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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臺，讓圍觀者有種置身於殺豬場的錯覺。

“行了，我暫時封了他的法力，來抓人吧。”鬱離拍了拍手站起身，頭髮和眼眸再度變成了淺灰。

警察們蜂擁而上，將趴在地上的人捆成了粽子。

失去法力的姬滕毫無威脅，只能任人宰割，被抬走時，他猶自不甘心地嘶吼:“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賊老天，你不長眼啊！”

…

…

謝翡都沒心思嘲笑他，扶住鬱離擔憂地問:“哥哥，你還好嗎？”

“還行。”鬱離倒不是逞強，這段時間他在客棧裡養著，妖力又恢復不少，並未覺多少不適，轉而問道:“你話怎麼多？”謝翡舒了口氣，展顏一笑:“都是肺腑之言啊。”鬱離角微翹，摸了摸謝翡的腦袋，攬過他的肩:“走吧，去和老東西聊聊。”姬滕被關押在妖管局地底的特殊審訊室，等鬱離和謝翡到場，審訊即刻開始。

然而不等劉天常發問，被捆在電椅上的姬滕一見謝翡就開始咆哮:“你和庚辰到底什麼關係？”謝翡笑眯眯地說:“你猜。”

“庚辰早就死了！魂飛魄散，永不入輪迴！”

“哦。”

“……”姬滕身心受到重創，默默縮回自己的殼裡，不論劉天常問什麼，他始終一言不發。

“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鬱離越聽越沒耐心，“我們已經掌握了你所有的聊天記錄，知道教唆殺人是什麼罪名嗎？哦對了，你沒上過學，估計不知道……”

“不可能！”或許是被鬱離的話刺到了，姬滕終於有了反應:“記錄我都刪掉了，還一鍵還原了系統！”鬱離一噎，偏過頭吐了口氣，緩了緩神說:“那你可真厲害。”姬滕聽出對方在諷刺他，又不明緣由，心下暗恨。

倒是負責記錄的小警察看不下去了，特意解釋了一通服務器的原理，姬滕聽完後愣愣地說:“所以你們這麼快找到我，就是因為那個什麼劈挨？”

“是ip。”謝翡嘆息著糾正。

“和他說那麼多幹嘛，他又聽不懂。”鬱離不耐地敲敲桌子，“代吧，你的來歷。”姬滕沉默不語。

鬱離冷冷一笑，“你說對我的氣息很悉，似曾見過……且你又對翠、庚辰恨意那麼大，難不成是九黎族人？”姬滕眼珠子一轉，便要認下:“既然已經被你看穿——”

“不對，我可從未在族中見過你。”鬱離微微眯眼:“姬姓是黃帝的姓氏，而且你剛剛提到那個尖角怪的名字時也不見有多少敬意……”他靈光一現，“你是黃帝那邊的人，在戰場上見過我？”姬滕眼中再度迸出恨意。

鬱離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微微挑眉，“你恨黃帝、恨庚辰，卻不是九黎族人。看你的身板，應該也不屬於尖角怪的同盟夸父一族……”他緩緩笑了，“我記得昔年黃帝有一親女，名為’魃’，本乃天界神女，卻因下界助黃帝打仗，受尖角怪氣侵染，再不能迴歸上界。而她所居之處連年乾旱，民間怨聲載道，後被黃帝放逐於……”

“信口雌黃！”姬滕瘋狂掙扎，怒罵不休，“若非神女相助，黃帝老兒早已身死戰場，他卻恩將仇報，弒殺親女！此等虛偽冷血之人，也配坐享天下，也配受世人供奉？！”

“呵，果然是女魃座下。”鬱離心下大定，“也是，她乃殭屍之祖，培養你這麼個千年老屍倒是不難，據說她身邊一直有巫族侍奉，你莫非是跟著她的巫？”鬱離不等姬滕回答，兀自點頭，“難怪你會恨庚辰，女魃可是被他斬落於黃泉海的。

“我呸！他哪兒來的本事斬殺神女？！”姬滕仰天大笑:“神女魂魄遊離於三界之外，總有一會從聖地歸來！”

“9012年了，還聖地。”鬱離嗤笑，驀地一頓，“你說的該不會是女魃的圈之地，赤水以北吧？”見眾人神情古怪，姬滕心生不祥:“什麼意思？”

“那裡早就被開發成了景區，還是我國十大紅旅遊目的地呢。”對各大景區知之甚詳的謝翡好心提醒，憐憫地問:“你甦醒後就沒有想著去‘聖地’看看嗎？”作者有話要說:姬滕:別問，問就是沒錢。

——女魃的故事之前49章已經講過，當時蚩尤策反了黃帝方的風伯雨師，連應龍都束手無策，幸好女魃出現消滅了風雨，但也被氣染上不了天，被黃帝圈在赤水以北。關於她的結局有很多，被應龍斬殺黃泉海只是其中一個。

第67章清楚姬滕的身份，鬱離就帶著謝翡走人了。

他連著勞幾天，身心俱疲，剩下的審訊全權由妖管局主導。

回去的路上，謝翡開著車狀似隨意地問:“哥，你是因為一盆失去了人生自由，所以才討厭的？”鬱離臉難看，“知道還問！”

“其實我倒有點謝蚩尤。”謝翡嘴角噙著笑，“否則你也不會被帶上戰場，被……被他撿到。”那麼後來的很多事，都不會發生。

汽車緩緩停在十字路口，謝翡無意識望著前方川不息的車龍，正值早班高峰期，來往人皆是行匆匆，卻別有一種煙火氣。

紅橙黃綠的世界繚亂喧囂，生動飽滿，每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