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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都真實而厚重,不論絢爛亦或平凡,都的確存在和延續著。

“哥,他真的不入輪迴嗎?”謝翡忽然問。

鬱離自然知道那個“他”指代誰,微微變,卻未回應。

“他做了什麼?”謝翡已經習慣鬱離在應龍相關的事上保持沉默,只執拗地追問自己想問的。

“他騙了我。”鬱離哂然一笑,“翠翠,你想要的答案,只能自己找。”謝翡偏過頭,望進一雙淺灰的瞳眸,眸中倒映出他的茫然——如果庚辰不入輪迴,那自己又是誰?

謝翡迫切想要尋找自己的身份,而答案或許就在夢裡。

他再次夢到了數千年前,可夢境裡不見黑袍男子,唯有鬱離一個人。

少年坐在山巔,仰望白雲變幻,從出到暮。

四季輪轉,歲序更迭。

少年褪去青澀,輪廓漸深,卻猶在等待。

忽而某,少年一直握於手中的鱗片漸漸暗淡,他回到府,借府中靈陣將之封印,又借靈寶將府封存入一顆外表樸實無華的珠子裡,再用靈藤編織成線,串起珠子,掛在頸上。

也是從這起,整座山林就只剩鬱離一個人了。

再之後,鬱離的行動越來越遲緩,頻頻顯獸態,直到他徹底退化為獸形。

即便如此,除了進食以外的時間,它仍舊每待在山巔,似本能一般,就連救了它命的老和尚也曾笑問:“山上可有寶貝?”可鬱離哪裡聽得懂,只困惑地偏著腦袋。

如果它仍有靈智,或許會告訴和尚,山上沒有寶貝,只有無望卻始終如一的等待,等待有人踏雲歸來,再叫它一聲“阿離”。

時光飛逝,轉眼滄海桑田。

寺廟繁盛過、荒蕪過,方丈不知換了多少任,老樹又生了新芽。

,幾名偷獵者闖入山中,發現了一頭熊貓。

槍聲迴盪在林間,負傷的熊貓奮力奔逃,它離開了那片山,遠離了山巔,卻逃不過人類的貪婪。

“嘭——”一聲槍響。

子彈疾而來,打穿了熊貓一條腿。

熊貓笨重的身體摔了個跟頭,掛在脖子上幾千年的珠子就此碎裂,它絕望地探出爪子,試圖抓住唯一的念想,忽地靈氣四溢,嫋嫋白霧升騰,四周遍地花開,草木繁鬱,造化出一處仙境。

朦朧中,三道人影若隱若現。

當霧氣散盡,偷獵者如同見鬼般驚聲尖叫,卻被嬌美女子撕裂雙腿,扔在山林中,任其自生自滅。

此後,三人下了山,遁入塵世間。

他們建起一座客棧,而鬱離則輾轉於各個城市中,當過廚子、唱過快板、賣過字畫,做過打手……他不斷變換著身份,累積了無數財富和人脈,直到有一天,他見到了一個人。

“你是誰?”鬱離背對晚霞,居高臨下地問。

那人回答:“謝翡。”謝翡從夢中驚坐而起,心裡空落落的,彷彿失重一般。接著,細細密密的疼痛自心臟蔓延,切割他的皮膚,鋸銼他的骨骼,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抱著身子蜷縮成一團。

等疼痛稍有緩解,謝翡翻身跳下,赤著腳衝進隔壁房間。

由於動靜太大,鬱離被吵醒了,半睜開眼糊糊地問:“怎麼……”

“哥!”謝翡一下子撲在鬱離身上,後者登時清醒了,當即指控:“你不好好補覺,又跑來勾引我!”若以往聽見這種話,謝翡只會無奈又好笑。但此時此刻,他卻鼻頭微酸,咬緊牙關剋制住情緒,定了定神說:“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

“我就要!”鬱離撐起上身,厲內荏地呵斥:“休要放肆!”但謝翡已經繞到另一頭,掀開被子,跳上了

“……”鬱離兀自生了會兒悶氣,又捨不得趕謝翡下,只好憋氣地躺下,報復地摟緊謝翡,警告說:“不許動手動腳,給我安分守己一點。”謝翡忙不迭點頭,在鬱離的監視下乖乖閉上眼睛。

等耳邊呼漸漸平穩,謝翡復又睜開眼,凝望著鬱離睡的側顏,無聲地念出一個名字:阿離。

那晚以後,謝翡每每想到那個夢,都會很心虛。

他不知道夢裡的庚辰去了哪裡,很有可能就如姬滕所說魂飛魄散了,那麼被留下的鬱離有多可憐,他不敢想。

非常有代入的謝翡,主動將庚辰的鍋扣在了自己頭上。他一心虛,就會加倍對鬱離好,可以說千依百順,以至鬱離心生懷疑。

“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鬱離雙手環,審視著謝翡。

“沒、沒啊……”鬱離不信:“那你怎麼對我那麼好?”謝翡狡辯:“我以前對你不好嗎?”鬱離眯著眼,沉思片刻後,忽然做明悟狀:“你是不是想轉正?”

“……是吧?”謝翡覺得這個理由還行,索認下。

“你最近表現還可以。”鬱離高傲地宣佈:“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謝翡心中一喜:“那我轉正了嗎?”鬱離本來有意點頭,但見謝翡一副“我終於要熬出頭”的表情,話就哽在了嗓子眼兒,他可沒忘記252天前深夜11點15分左右,謝翡翻臉賴賬不讓他當男朋友這件事,如今局勢逆轉,佔據絕對優勢的他理應好好拿喬才是,於是改口說:“想得美!通常轉正,都需要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