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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沒過活人了,陰冷的牆面像是修成了
,每一聲話音傳出來,迴音都彷彿厲鬼的回應。
“趙亮!你還嘴硬?”輪番審訊的官員坐在行刑室角落案几後,地牢裡陰冷的溼氣彷彿能透過骨縫。
“不過是有一說一,三年守邊無功,是我的罪過,殺頭抄家,趙某絕無怨言,但殺良冒功這等汙衊之言,千刀萬剮也休想叫趙某屈打成招。”被綁在行刑十字柱上的男人四十上下年紀,一臉的絡腮鬍與亂髮糾結沾粘,面黝黑泛黃,身上卻並無血汙。
“還敢狡辯,若非殺良,韃子屍首裡那些婦孺,你作何解釋?”
“一千多韃子的屍首,有幾具婦孺有何奇怪?”趙亮一口咬定:“大人沒守過邊,不知韃子習,他們將士中,拖家帶口來邊境村莊劫掠並不稀奇。核查的御史沒見過這陣仗,偶然發現幾具婦孺屍首,就密信入京,問都不問我一句,這等外行人,害得耿耿忠將淪為階下囚,除了一個冤字,趙某別無他想!”
“一派胡言!”審訊官拍案而起,走到趙亮面前憤怒道:“御史去核查屍首時,已過了半個多月,埋在底下的屍首已經無法分辨,一百多具屍首中,有二十多名婦孺,這也能叫尋常?”趙亮不屑道:“婦孺都是最後斬殺的,所以堆在最上層,就是全挖出來核查,也就這二十多具婦孺屍首。”
“現在屍首無法全部核查,你自然如此狡辯!”
“大人不信,末將也別無他法,只求速死,來世再報燕王知遇之恩。”
“放肆!”審訊官員怒斥道:“你若真是條漢子,就不要牽涉無辜,或可保家人平安,仔細想清楚。”牢房隔壁,暗中聽審的幾人互看了一眼。
坐在中央的是燕王府的大太監吳勝,也就是燕王的大伴。
他聽到此處,白淨肥胖的臉已經漲得通紅,額角青筋繃緊,緩緩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出了牢房。
刑部陪審的兩官員趕忙起身跟了出去。
“此惡賊敬酒不吃吃罰酒,早該嚴刑懲治。”刑部左侍郎秦修對吳勝恭敬道。
“論理,活剮了他也不為過。”吳勝嗓音慈和,並沒有年輕太監那種尖細的音調,“只是這賊硬要攀扯咱殿下,若不先教他改口,動刑就有屈打之嫌,外人不知情,免不得損了殿下的聲名。”兩位官員對了個眼,秦修立即回應道:“我等已經找到此賊受賄之實,以數額論,足夠夷三族,任何時候,都可追責。”吳勝嘆息道:“還是以殺良冒功定罪為上,諸位大人都瞭解咱們殿下的為人,那是說什麼也不肯為了避嫌壓下這案子,可咱們哪忍心叫殿下這般剛正君子,蒙受不清不白的牽扯?”兩位官員聽明白了,燕王是不打算壓下殺良冒功案了,吳勝又非要他們設法洗脫那罪將與燕王的關聯,還不能有屈打成招之嫌。
在場官員一同陷入沉默。
吳勝見眾人為難,便把話挑明瞭:“這廝用心險惡,卻也不是滴水不漏,諸位大人不是已經查到他受賄之實了嗎?再往上查一查,看看他拜的是誰的山頭。”在場官員臉都有些泛白。
那罪將趙亮,是李閣老的學生提拔上來的,而李閣老一黨與燕王黨是敵對關係,若是查出上下牽扯,燕王自然就洗清了嫌疑。
可李閣老一黨本就行事低調嚴謹,滴水不漏,更何況牽一髮而動全身,誰敢去捅這燕王自己都捅不動的馬蜂窩?
吳勝看出眾人矇混之意,便冷下臉來,沉聲道:“查證罪行、洗清冤屈,是諸公分內之事,沒人迫諸位替天行道,若是諸位不想驚動趙亮的靠山,那就儘管定案,咱燕王府也不怕諸位這鍋髒水。”作者有話要說:小白:遲早要讓這個學渣反派知道
迫穿越者代寫作業的下場,你等著你等著你等著!
第6章第一次見面,就被大boss給了下馬威。
韓皎心裡不踏實。
雖說謝奪只是用這個把柄換他幫忙寫家庭作業,但他倆又沒有達成相互保密協議,謝奪會不會把這事跟弟兄們私下裡當笑話說了?
畢竟謝奪是皇子,就算真達成了保密協議,他口無遮攔一下,韓皎也打不過他,還得靠未來的大腿燕王幫把手報仇。
憂心忡忡回到翰林院,全院實習生立即抬頭,衝韓皎行注目禮。
平時進出門都沒人搭理他,此刻心裡藏著事,韓皎沒注意到大家的反應,板著臉回到自己書案後坐下。
“小白賢弟,幾位皇子跟你談什麼學問了,這麼久才回?”隔壁桌的陳玉崢頭一回主動與他搭話。
還在擔心翻車事件的韓皎糊糊地隨口回答:“沒談什麼。”陳元橋笑道:“沒談什麼,您還待在上書房磨蹭到現在?倒叫林翁獨自回直廬去了,真是叫我等齒冷吶。這人啊,高枝攀急了,小心腳踏板塌了,栽一大跟頭。”雖然是句風涼話,倒是提醒了韓皎,方才散學時,謝晉拉著韓皎說話,冷落了林翁。
林翁身為侍講,總不能站在一旁等韓皎這個“小跟班”,只得先行告退。
這事兒韓皎難做人,哪有老師講了一個多時辰,學生一個個圍著實習老師轉的道理?
可這些學生不是尋常百姓家子弟,他們用不著顧慮這麼些人情世故,倒是韓皎,回來應該先去給林翁請示一下。
剛被大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