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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嚇著,一時忘了,韓皎此刻就想起身去直廬,可陳元橋還在一旁說風涼話,他要這時候有動作,還真像個急於攀高枝又不想得罪踏腳石的人。
等散班再去打招呼吧,也沒搭理喋喋不休的戲,明早之前要寫好一篇策論,沒空耽擱了。
見韓皎進門後一直心事重重,平時牙尖嘴利的勁也使不出來了,陳元橋懷疑韓皎一定是巴結皇子碰了壁,心裡愈發得意起來,畢竟他可是給十皇子謝安講解過一兩段書文的。
還沒出宮開府的皇子就剩那三位,其中十皇子謝安最是謙恭乖巧。
八皇子謝靖也曾主動向陳元橋提出過困惑,但這位皇子的論點太過古怪,陳元橋聞所未聞,加之緊張,幾次都沒能好好表現,答疑時總是面紅耳赤,支支吾吾。
自然而然的,謝靖便不再向他提問了,有問題會直接問侍講學士。
還有那位九皇子謝奪,作為皇后嫡子,又是聖上最為偏寵的兒子,陳元橋是做夢都想與他攀上點情。
奈何九皇子不大愛鑽研學問,每次聽講都在混子,從來沒向誰提問過。
這也就罷了,他若是子如同十皇子那般溫和,陳元橋也能主動搭話獻殷勤,偏偏這位九皇子天生帶一股令人生畏的氣質,又不愛說話,叫人不敢接近。
屋裡的人如往常一樣談笑,暗地裡時不時看兩眼韓皎,心裡都覺得韓皎可能真被皇子留住了,否則誰敢甩了侍講大人,獨自回翰林院?
韓皎埋頭書案,完全顧不上週圍灼灼目光。
這年頭課後作業沒有答案可抄,對法家學說一竅不通,已經夠丟人的了,他想靠這次家庭作業的質量,挽回點顏面。
好歹是未來時空的學霸,韓皎的文采或許次了點,卻對社會制度經濟等各個層面有著“過來人”式的理論知識,結合古聖賢學說,要針對時弊,給出一些獨到見解,對他而言並不困難。
這個朝代的文人,崇尚經世致用,科考也並非只取題四書五經的八股文,學術風氣務實,能人相對容易施展抱負。
唯一讓韓皎不習慣的,是國朝策論特別喜歡用典和排比,核心論點得繞好大一彎子再出場,寫的時候能把自己都給繞暈了。
傍晚散職,同僚們三三兩兩相約聚餐,韓皎獨自走去翰林院正院門外等候。
林翁剛踏出門,韓皎上前行禮,謝林翁今
對孟子學說另闢蹊徑的講解授業。
身為翰林侍講,林翁沒少受過溜鬚拍馬,這一回卻有些意外,因為韓皎對他講授的重點抓得十分準確,聽起來便少了幾分阿諛之嫌。
“好,好。”林翁看著韓皎點點頭。
韓皎疑惑地抬起頭,不知這兩聲回應是何含義。
“小白,”林翁注視這個年少的天之驕子,嚴肅道:“你認為,初通此人品如何?”韓皎一愣,才想起“初通”就是戲
陳元橋的字。
林翁何故有此一問?
是不是今看透了陳元橋人品惡劣,想聽韓皎舌燦蓮花
情辱罵戲
解解氣?
恐怕不是,那難道想試探韓皎會不會背後說同僚壞話?
一時也猜不出林翁用心,韓皎決定實話實說:“初通兄宦祿之心過於切,與皎志趣不投,無甚
情。”林翁沒想到他答得如此坦誠,驚愣片刻,竟笑了,捋了捋鬍鬚搖頭道:“你果真如傳言中心直口快啊。”韓皎頷首道:“學生唐突了。”林翁道:“老夫早前就聽聞過你的事蹟,說你在學術辯論時打斷金科狀元的論述,當場出言反駁,此事當真?”
“……確有此事。”真是打落牙齒和血,這事是原主闖的禍,跟韓皎毫無關係,可他賴不掉。
林翁慈愛的面容上出憂慮:“我瞧你並不似傳言中無法無天,是個務實真誠的好才俊,是以有些話提醒你,你聽了不要生氣。”
“學生謹聽教誨。”林翁道:“越是懷才,越要藏鋒,否則禰衡之禍,便是你的前車之鑑,官場不是直言不諱的地方,得虧你那些同僚還都稚,有怨當場就報了,換了旁人,面上還跟你親厚,背後出手便是致命一擊。年少早慧是好事也是壞事,你起步太高,一跟頭栽下去,想再起,難。”這話說得不留情面了,林翁跟他非親非故,也不圖他什麼,這是把他當成自家晚輩提醒的。
韓皎心裡到親切,一揖深深拜下:“多謝我師警醒!”回家的路上,韓皎心情
好,翰林院裡第一次有人待他如此真誠,還是個德高望重的前輩。
經歷幾個月被全班同學排擠的子,韓皎其實已經有點自我懷疑甚至自暴自棄,林翁的垂青,真是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如果未來能輔佐燕王施展抱負,他一定要與林翁這樣的敦厚長者共事。
難怪古代不少大人物最難忘的便是知遇之恩,身在谷底,處處受排擠,被上層的長者稍微拉一把,竟讓韓皎如此振奮。
這或許也是上層官員培植己方勢力的一種手段。
林翁是在賭韓皎的將來,會比陳元橋之輩更有前途,這麼一想,韓皎心中更是暢快。
夕陽下,一輛綢幔華貴的馬車靜靜停靠在韓邸門邊,坐在踏板上的車伕遠遠瞧見韓皎,立即跳下車來,躬身問安。
韓皎暗暗叫苦,這是三姨家的車伕,三姨家兩口子又來串門了。
這夫倆常來韓邸串門,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