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妙玉品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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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看那佳人俏樣，托住她的下巴，笑道:“不然，品簫如品茗，亦有道矣。”妙玉吐出那粒龜頭，便要請教。寶玉佯作謙遜，道:“但恐俚言鄙，有汙妙師清聽耳!”妙玉笑道:“二爺勿過謙，倒願聞其祥。”寶玉笑道:“持簫之法，須端正身形，不可搖曳無，當如黃山之松，巋然屹立。上體中正，渾圓無極矣。兩手開合，太極始分;及至氣入莖，則萬物化生，與道渾然也。此乃三一之法，大道之本。

所謂:錦帳繡幃吹香袋，孽事綿綿夢已闌;靜院可堪諧風月，禪房無不佳期。

知簫法，講究‘繞、、、、咽、、挑、振’。正音嗚嗚然，煌煌乎有閨德。明者愛其幽雅深邃，持之修身，可證禪道;持之入世，可達婦德。此品簫之大者。”寶玉又秘囑以蕭技，告之:“品簫者，女以口受陽，或以裡甘稜角。或以舌抵其馬眼，音別自唔咿，其趣勝於合也。

是詩曰:上口原難慢度腔，秦臺蕭史屬檀郎。

玉人女弱誰教曲，君子陽陽自執簧。

卿意云何評竹，我聞如是葉宮商。

又有，壯青詠品簫雲:將郎體赤條條，秋盡情草未凋。

夢醒藍橋明月夜，玉人湊趣學吹簫。

絕妙天然兩足鐺，箇中滋味耐人嘗。

依卿吐舌成仙易，呼我為貓粥香。”說得那妙玉忍俊不，笑道:“這不竹不絲不石的，怎作的鸞鳳之響?”她本有慧心，含羞答答的嫣然一笑，螓首低垂，玉指輕挑，檀細吐，把將寶玉那如筍般的龜頭上，咂了起來，時而從至頭，時而從頭到底，得那話兒如:“新筍蓬爭出土，青天刺煞威然。”妙玉只得把櫻桃朱綻合，方能含下。十指纖纖頻移，輕慢撫，又是一陣猛咂。真可謂:嗚咂有聲，吹不盡法曲仙音;塵柄長拂，卷不開房幃巫雲。

羞答答吐舌頭，嬌憨憨呷塵津。

吹噓得法，怎辯得宮商角徵，只叫情郎呼爹孃。

鸞顛鳳倒，卻識得深吐，直讓鬚眉遜巾幗。

寶玉被得氣血亂翻，突突顫跳，不住，道:“嗯……親親，就這樣!先哲曰:家事，佛事，煩心事，事事不須關心。咂，，聳，才是親親。”不絕口地讚歎著，但覺元神衝舉，真氣下聚，全身的血被到玉莖裡。

妙玉微蜷著嬌軀，盈滿羞意地伏在寶玉身上，豐慢搖;散亂的青絲摩娑著暈紅的臉龐，意酥透;檀口翕動，開朱瓣，將元陽捲入口中，發出嗚嗚嬌聲;玉抬香臂，腕白膚紅，玉指纖纖剝蔥，細捻玉莖如撫瑤琴，弦般雅緻地撫過龜稜;香舌微吐，似垂柳掬水，纖柔處細點囊，更摘滿袋花香。

寶玉斂聲屏息，嗅著妙玉懷腋間的香澤，眼裡瞧的怔怔地出神，但覺“伊人纖指箏音脆，醉不得”全身元陽似乎都融化在佳人舌尖的婆娑纏綿之中。

頓時，快直上雲天，意透骨髓。

一時間，天地玄黃，萬古洪荒，寶玉但覺丹田氣出，一點元周天迴轉，便化作津脂髓，從簫口噴薄而出，如億萬化身傾洩在妙玉嘴裡。真是個，“帶雨晚來急，撲面潤花細有聲。”那妙玉初覺品簫佳境之妙，口脂含香，貝齒輕齧，咳唾莖，不放閒，正在郎情妾意，顛之倒之，哪曉的情郎甘相贈無期，卻似月宮漲衝了嫦娥，閃避不及，早有幾許飆咽入口中，直嗆得她連咳不止，一陣稠在嘴裡打轉，夾雜著男女歡好殘留的腥騷及靡霏霏的味道，吐不得咽不得，眼中淚直下來，滿面通紅罵道:“好二爺，如此醃髒之物，也是可以下嘴入口的么?”寶玉心生悔意，深知自己行事過於荒唐纏綿，懷抱妙玉入懷，賠罪不迭，又斟了一杯茶給她漱口，道:“《易。繫辭》雲:天地絪縕，萬物化醇，男女構，萬物化生。身體元，成於男女，所謂合乎陰陽，倒非醃髒之物。只是我一時唐突難，妙師恕罪則個。”可憐妙玉此時愛慾盈懷，愛屋及屋，滿腔怨氣竟發作不得。寶玉捧了妙玉嬌滴滴的粉臉，笑道:“品簫與品茗相比，滋味同否?”心裡卻甚是珍惜，將她扶起。

妙玉如蒙大敕般坐起身來，皺著玉鼻，似嗔似怨地膩道:“好狠心的爺!這腥燥味兒著實難當。教人癰舐痔，舌頭痠麻的受不了!”可笑妙玉雖一心修行之人，終難能捨房幃之樂。

真是個:禪心化作泥飛絮，卻笑風半痴狂。

深添吐兩情痴，不覺悟靈犀味美。

原來，那妙玉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佛家雲“六清淨，摒絕世俗”她卻奕道，諳音律，舉凡花卉盆景，古玩茶飲，竟是樣樣皆。佛家講“世法平等”妙玉卻將吃茶之人分為四等。《般若經》上說“不異空，空不異，即是空，空即是。”可憐妙玉帶髮修行之人，終難斷情絲。空有“潔”、“空”的皮囊，骨子裡卻是情痴情種，自然是“由生情，傳情入”之宿命。有一次，妙玉竟對黛玉和湘雲說，“不能失了咱們閨閣面目。”可謂，人在庵中，心卻在紅塵。冰清玉潔，莫非假清高?青年華，沒有紅粉朱樓夢?似這般花容月貌，怎就守著青燈古佛?

到的此時，可謂:妙尼翠袖，難搵風塵飄零淚。

坐禪寂走，終歸過潔世同嫌。

紅樓今猶在，唯有風月鑑。

可嘆妙玉和寶玉，一個情痴，一個情種，結下孽緣，也是難逃在劫。

卻說寶玉用了多少水磨工夫，才哄得妙玉香噴檀口，股。那逡巡畏避的一段嬌羞，自有一番消魂妙境。對妙玉更是輕憐重惜，十分鐘愛，捧著她的嬌臉，把那香玉舌細細品咂，真是個幽甜濡沁，如麝如蘭。妙師亦戲問:“二爺，吃著可好味?”寶玉笑答:“妙師親口吐出玉，美味非常。”妙玉聞言心中亂，朱微啟，含著寶玉的舌頭，咂了一回，便羞答答地道:“二爺，天不早呢，還這般鬧人!”寶玉聞聽此言，微微一笑，便兩手捏著兩隻金蓮，看她的牝物時，但見兩瓣鼓蓬蓬的秘微微張合，小花蕊驕豔滴，碎糟糟如一個雞冠。

真是個:奇珍易夢，名花易採，唯羨妙尼此竅誠難得。

寶玉便朝間兒連嗅幾回，只覺氣味香醇，如蘭之馨。便把舌尖將那牝心了幾下，陰戶津如蛤之蜒，咂口調笑道:“多不曾眷顧，這蛤蚌有些騷味兒哩!”妙玉嗔道:“我的爺!恁樣欺心，我每只用上年蠲的雨水洗牝拭股。恐你要來，還先薰香澡牝的，哪來的甚么異味?”原來妙玉生好潔，每於小解後即以香湯浣濯。臨睡時，還以香囊夾放褥，所以本質既系芳潔，更加馨蘭薰透，留香持久。

寶玉一時興動，遂將妙玉綿股掰開，探手摩挲那塵柄，湊緊竅。妙玉忙用手捂住陰門，道:“今被你戲個夠!你且把這婦人出入之戶，也說個偈語，才許你。”寶玉笑了笑，便口占一偈雲:“生我之門，死我之戶，既從此門來，應向此門去，蓮牝吐曉禪機;你身有我，我身有你，任憑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善種遍做圓滿。”妙玉聽寶玉說的如此情深意切、機鋒慧黯，抱著他親了個嘴，叫聲:“二爺說的是，男其牡，女張其牝。到得圓成，無此無彼。你且將小和尚請到裡邊去罷。”陰阜底下，白馥馥、茸茸的一團蒲突起，裡面嫣紅的蚌翕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