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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妙玉品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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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見了,心中好不動火,笑道:“牝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吾師既開方便之門,爭似小黎漫領菩提之水!說不得,且做個快活道場。”說畢,起小和尚,一頭撞將入去,猛搗亂頂,盡沒底,回回實在,得妙玉一佛昇天,二佛出世,嬌聲語,嚶嚶難絕。

寶玉氣吁吁,兩手抱定其股,一洩如注。妙玉在身下鶯聲嬌軟,用香汗巾兒不住地抹拭牝口出的花,隨出隨拭,禪榻為之皆溼。

他師徒二人,在妙玉是久旱逢甘雨,在寶玉是他鄉遇故知,這番雲雨起來,把妙玉得果如醍醐灌頂,甘沁牝,樂不可言,癱在錦褥上,方才歇手。

寶玉赤著身子下,重斟杯酌,熱些香茶來。兩個素體相挨,疊股而坐。寶玉手撫豐盈的椒,聞著佳人的女兒體香,把盞一遞一口喂她吃茶,極盡溫存之態。妙玉只著紅綃抹兒,嬌慵無力地偎在寶玉懷裡,纖手不住撫下累垂偉長的那話兒,卻搭拉著龜頭,軟綿萎縮,蔫焉的不似那神。

寶玉唬道:“你還吹簫戲他哩!這小弟本是文弱書生,這會口吐白沫的,怕是醫不好的了。”妙玉啐了一口,鳳眼乜斜,道:“我若醫的了,卻又怎的?”歡情過後,這妙尼嬌的身子,似乎能滴出水兒。

寶玉笑道:“情願讓他捨身歸於妙師門下,也做個光頭和尚。”妙玉笑瞅了他一眼,挨下身子去,枕著他一隻腿,把那話用手籠攥著,放在粉臉上偎晃良久,說道:“你這廝!慣會打家劫舍的,頭裡還吹鬍子暴眼,把人奈何昏昏如也,這下倒曉得膿包詐死!”提了一回,真個低垂粉頭,丁香舌吐,挑蛙口,裹龜頭,溫柔包容,宛如無牙,往來鳴咂掃,嘖嘖有聲。

那話兒登時鼓脹起來,煞煞威威神壯,磊磊落落氣力長。

寶玉問道:“好吃不好吃?”妙玉聽見寶玉話裡暗藏譏諷,氣的伸手把那話兒著實打了一下,道:“閃開些,這樣齷齪東西,偏要與我混帳!不是怕淡了二爺的興致,拼死也不做這勾當!”又勾住寶玉的脖項,吐出舌,央道:“你有香茶與我來潤喉。”寶玉聽了歡喜不已,噙茶哺與她吃,叫道:“乖乖兒,憑般通的情竅,也就受用些!”便復與佳人接。妙玉以手導入牝中,兩相對湊,漸入大半。

寶玉垂首往來拽,玩其套出入之勢,拽的佳人牝戶中米漿似的黏涎滲出,膠綢綢的,涓涓而下,戲道:“妙師心高潔,如何也像那些俗婦,會出些汙穢的白東西?”妙玉雙腮羞紅,水汪汪的乜斜著眼,部起伏,個不停,只用素帕揩抹著身上的穢漬,倒也狼狽,心想:“全叫他看將去了,真不知怎個丟人現眼。”因啐道:“虧你還是大家公子,言語全沒個體面。”惹的寶玉心輒起,笑道:“我的親親妙師,都成這樣了!還說甚么‘體面’二字!”把她掉過身子按在僧,撫著纖,那話兒對準黏膩不堪的,從後一連幾聳,早已盡,手指順手地捻了些牝內涓涓滲出的,在玉人白亂塗亂抹。妙玉回首眸,蹙眉咬牙,不由得顫聲哀告:“我的爺,不成的!那兒呀…………腌臢死了!”口中百般柔聲顫語,都叫將出來,因道:“坐蒲團慢釋禪機。

想風難拒。

嬌姿那堪,吹簫初學,香塵獨品。

說不盡的恩和愛。

灑清涼。

恨情郎、何太疏狂,不早與伊相憐。

“(《惜郎》)寶玉像老漢推車一般,頂,因道:“我將你羅帶兒解,你將我玉莖兒

語聲猶顫不成嬌。斜倚朱皓齒間,嬌羞一點口兒櫻。

一曲清歌也銷魂。”(《浣溪紗》)真個是:這邊是一提一頂點蓮,那頭是一就一俯

這邊是一抬一縱雞食米,那頭是一顛一唧瓊漿。

漸到要緊之處,寶玉遂覺妙玉那牝戶張馳,蓮緊鎖,不由得龜頭一陣酸漲,暢快莫,遂深猛送,馳驟數十,下下中那花心,不覺一發軟,不住一洩如注。妙玉香汗透,微有聲嘶,四肢癱軟於衽席之上。

寶玉見了心慌,向案上斟了茶於妙玉呷了一口。

須臾,妙玉朦朧著星眼,氣地怨道:“我的爺!你這髒人的殺才!成鼓搗的,歪斯纏的人上不上下不下的,教人出醜到這步田地。”寶玉聽了,嘻喜道:“俗話說的‘無醜不成戲,無噱不成書’。好姐姐,你會這般解趣,怎教我不愛你!”說著一番大笑,連妙玉也噗嗤的笑了。

二人說得情投意洽,更覺情愛無加。

有詞《一剪梅。品簫》為證:滿飲香茗勸公子,心也,雨也瀟瀟。

殺俏怨冤家,素手拔么,櫻口吹挑。

花自飄零水自,溼了牝房,酥了纖

這一夜,這寶玉和那妙玉兩個,風捲殘荷蝶泣淚,青梅煮茶,羨煞鴛鴦。足幹勾一個時辰,才得了事,雨散雲收。

卻說此後二人樂此不疲,雲雨常興。某一,妙玉行經之後,正值同寶玉了一夜,竟受了胎。寶玉只得將妙玉暗遷出櫳翠庵,在寧榮街後五里遠近巷內買定一所偏僻宅子,納作偏房。為掩其醜,賈府只得託言“妙玉為賊人擄去,不知所終。”怕走漏了風聲,這事自然瞞過寶釵、黛玉等眾姐妹。

可嘆妙玉這聰俊靈秀、乖僻繆的“檻外之人”終與寶玉這愛博多情、風痴狂的“檻內之人”執子之手,殊途同歸。男人如泥,女人如水。泥遇到了水,泥仍然是那泥,而水卻不是那水了。

可謂是造化人!

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這是後話,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