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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答,卻只發出一聲含糊而乾澀的咕噥,眼前試卷上已經無法解析的線條在我的眼前跳躍和盤旋,但我卻無法不去在意曉絮姐那忽然變得愈發誘人的氣味,我努力壓抑著自已的氣息,不讓自已屈從於深呼的慾望。

「吃東西了嗎?」曉絮姐又問道。

「吃過了。」我艱難地回答。

「吃的什麼?」

「學校的夾蛋腸。」

「這可不行,再陪我吃點東西怎麼樣?」這是我之前從未聽過的語氣。我終於裝不下去了,放下鉛筆抬頭愕然地看著她,看到曉絮姐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邊,臉上似乎淺淺地畫了妝,抿著嘴角看著我。

「我今天剛跟男朋友分手了,心情不好,陪陪我吧。」曉絮姐又說。

我張張嘴,心中微酸,跟其他紛繁而至的情緒融合糾纏,變得無比複雜,難以分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說:「好。」曉絮姐把書桌上疊著的一摞課本挪到上,我把眼前的試卷和文具也跟著放在一邊,期間我們的手偶然觸碰在一起,曉絮姐微微地縮了一下手。

把桌面上的東西騰開,曉絮姐把兩碗米飯擺好,又從另一個袋子了取出一份回鍋和一份番茄牛腩,又打開兩罐可樂,把其中一罐遞給我。我接過可樂,看著她的手指在無意中劃過可樂的罐口,道了聲謝,裝作無意將舌尖抵在她手指劃過的位置,然後小小地喝了一口。

「別先喝呀。」曉絮姐說道,然後舉起手中的可樂道:「為我成功的失戀,乾杯。」我跟她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可樂。然後看向曉絮姐,看著我的樣子曉絮姐笑了出來:「看著我幹嘛,開吃!」我這才開始吃起來。一個燒餅本就不頂飽,而且學校賣的還很難吃,當時買這個的原因是今天的功課真的很多,我想節約時間,所以現在倒確實是餓了。

孔子給人類的幾大慾望排序為飲食男女,實在很有道理,美食當前,之前心裡的繽紛思緒一掃而空,完全轉化成了對硫類化合物與脂類化合物的追求,整個一頓飯我們誰都沒有出聲。

我吃飯速度算是很快的,曉絮姐竟然和我差不多同時吃完。吃完飯我們把餐盒裝進塑料袋,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我把卷子重新擺好。

曉絮姐站起身來,卻沒有離開,她掃了一眼我的幾張卷子,說道:「今天作業很多?」我點點頭,然後就受到耳邊傳來了曉絮姐的聲音:「那我在邊上看你寫好不好,你知道的……」溼熱的水汽輕撲在我的耳畔,剛吃完飯,口中肯定會有食物的味道,但我依然能嗅到曉絮姐的氣息。這種味道是如此的不同,它不同於之前聞過的女的私密氣味,與往常曉絮姐的氣息也不盡相同,平和卻濃郁。

我心頭一顫,扭過頭去,卻發現曉絮姐正蹲在我的身側,我們的臉頰貼得極近,曉絮姐由呼而散發出來的氣味野蠻地湧近我的鼻腔,我像是無比飢渴的旅人看到了一潭清澈的溪水,溪畔盛開著馨香馥郁的鮮花,安靜,芬芳,卻有著蝕骨索魂的魅惑力量。這是我第一次理解「如蘭似麝」的真正含義。

我的臉頰一片灼熱,曉絮姐的臉上好像也泛起了一抹紅暈,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因為她衝我眨了眨眼睛,用玩笑似的語氣說道:「沒問題吧?正好我媽一直讓我跟你學習,我也想好好觀摩高材生是怎麼學習的。」我乾澀地說了一聲「好」,曉絮姐就重新坐回到邊,我拿起之前正在做的那張卷子,想了想,又換了另外一份。之前的那份卷子本來就偏難,以我現在的狀態,繼續思考下去只是費時間。但我很快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哪怕是面對這份偏簡單的卷子,我也完全無法靜下心來。

曉絮姐的氣息對我而言相當於致病細胞遇見了干擾素,我的一切生理活動似乎都為之靜止了,只能本能地沉醉於她不同於往的濃郁的氣息,就此沉淪。我能受到自己的呼越來越沉重,下體變得越來越堅硬脹痛,在勉強地回答了幾道選擇題之後,我放下了鉛筆。

「很難嗎?」曉絮姐問我,或許是因為有一些時候沒有說話了,她的聲音有一些乾澀。

我應了一聲,小心地活動了一下股,儘量不讓她注意到我的褲子的異常。

我很慶幸今天到家後沒有換睡衣。

「那要不要聊聊天?」她沙啞著聲音問道:「換換思維或許就好了。」我點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片刻,曉絮姐開口道:「你現在有女朋友嗎?」我搖頭。這麼可能有女朋友呢?從重點初中到重點高中,學校都對學生談戀愛這件事嚴防死守,單人課桌,拖堂,大量的功課,隱藏在班級裡的各種線人,別做談戀愛,連考試作弊都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我大致對曉絮姐說了,曉絮姐笑了笑說:「等上了大學就好啦,我們中學管的也特別嚴的,那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沒有。」我低頭轉著鉛筆回答道,我只能這麼回答。我確實沒有喜歡哪個特定的女生,但我卻又貪戀著任何能夠受到信息素的女生,我不知道這個答案算不算是在說謊。

曉絮姐撇撇嘴道:「你可別騙我。」我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了這個撇嘴的動作,這個撇嘴的動作很特別。臉頰微微地鼓起,嘴角輕偏,這只是通常的撇嘴動作,但曉絮姐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嘴自然地微張,舌尖飛快地掠過了上,旋又隱匿不見。

這個充滿了魅惑的動作和從她口腔散而出的突如其來的氣息猶如食毒品一般,讓我忘了之前的思緒,此刻我只能受到一陣柔和但濃烈的,我想如果曉絮姐不在這裡的話,自己應該已經劇烈地息起來了吧,但此刻,我只能讓自己儘可能平淡地擠出四個字:「當然不會。」儘管我已在極力地控制,我的聲音依然夾雜了一絲顫抖。我偷偷地掃了曉絮姐一眼,發現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格外地明亮。

「你在那個的時候,想的是誰呢?」她用一種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調問道。

那聲音非常甜美,卻讓人窒息,如同午夜盛開的夜來香。

「那個?」我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到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被曉絮姐身體散發的味道所包裹著,撫著,這種味道像是火焰,炙烤著我的皮膚和意志,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血湧向了大腦,令我到一陣暈眩,陰莖也因為充血而變得堅硬,被修身的牛仔褲擠著,疼痛而不安。

曉絮姐忽然輕笑了起來,她輕輕地,這個簡單地動作讓我不打了個靈。

「還裝?」她說道。

所謂的「那個」是自瀆,是自,是手,是紓解,是指頭告了消乏,我當然是知道的,但我卻完全沒有相關的經驗,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此刻曉絮姐的每一個極輕巧的肢體動作和極細微的神情變化都被我貪婪地接收著,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