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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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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刀疤中年人的不遠斷木上,坐著一個年約二十一二歲的花衣女子,雪白的麵皮,直的鼻子下有兩片富有魅力的紅,她正緊蹙柳眉,閃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望而知是個靈人物。但是,唯一遺憾的,是她雪白的臉蛋上生了幾個白麻子。

緊臨麻面姑娘坐在地上的,是一個身材瘦削,年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禿子。

年輕禿子穿著一身墨綠衣褲,間掛著一對蛾眉刺,兩手抱著雙膝,一對小眼盯著腳前的地方,嘴牽動,正在自語。

再其次,才是頭戴黑緞道冠,身穿水火袍的老道人。老道人滿臉詭笑,身材似乎不高,尖嘴削腮鷹鈞鼻,額下蓄著幾狗纓小鬍子,兩隻小眼,閃閃生耀,斜坐在殿柱下,神情十分得意,一望而知是個足智多謀的人物。

靠近落地窗門下,似乎還坐著有人,但銀衫少年立身角門飛簷下,已經看不清楚了。

光頭和尚這邊不遠的殿柱下,尚坐著一個蒼髮銀髯,一身土布衣褲的老人。

老人年近七旬,滿臉的皺紋,地上放著也是沉重兵刃。

在布衣老人的旁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黃麵皮一臉橫的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穿紅上衣灰長裙,在她身邊放著一對厚背九環鬼頭刀,看來十分沉重,可能是她的防身兵刃。

打量未完,突然一個擴聲音,生氣的說:“老雜,換個別的題目好不好?這個下聯俺他孃的實在對不上來…”話未說完,瘦小老道已得意的說:“對不上來最好,你們就要跪在貧道的腳下高呼千秋了。”其餘男女兒人紛紛大聲反對說:“不行,不行,你出的是啥對子?不文不雅,不倫不類,簡直是狗!”瘦小老道臉一沉,冷冷一笑說:“哼,道兒是你們劃的,點子是你們出的,我說上聯,你們對下聯,也是你們同意的,怎麼?眼看著我贏了,你們又變卦啦?”話聲甫落,突然由殿門外跳起一個缺了一隻左胳膊的彪形大漢,獷的怒聲說:“俺不是變卦,俺是想通了,你分明知道俺大字識不了兩個,你偏偏要俺答對子,這不是著俺老公雞翻蛋嗎?”瘦小老道毅然頷首,沉聲道:“好,你就亮傢伙吧!”話聲甫落,只見光頭和尚緩緩舉起手來,說:“慢著!”幾個人正在準備看熱鬧,被光頭和尚這麼一打岔,不都有些到不滿,因而紛紛沉聲問:“你和尚要幹啥?”光頭和尚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有些神秘的望著大家一笑,說:“咱們大家認栽服輸。也要輸得心服口服,亮傢伙動手血五步,都與咱們集會的宗旨有違…”鐵柺老人言問:“和尚,你的意思是…”光頭和尚神秘的一笑,舉手一指瘦小老道,說:“現在咱們請他對,只要他自己能對出下聯來,咱們大家就認栽服輸,沒得話說。”瘦小老道一聽,忙不迭的正說:“那還用說嗎?我自己出的上聯,我自己當然會對。”刀疤漢子等人本來不同意和尚的提議,但他們看出瘦小道人的神有些不對,才紛紛贊聲說:“好,只要你雜對得上來,我們就一切聽你的!豈知,瘦小老道竟然面現難,期期艾艾的苦笑道:“貧犯也對不上來。”刀疤漢子等人一聽,意外的“噢”了一聲,都愣了。

銀衫少年終究還是一個大孩子,他看了瘦小道人的可憐。忘了自身立在什麼所在,竟忍不住失聲笑了。

笑聲方自出口,殿內幾人,幾乎是同時大喝問:“什麼人?”大喝聲中,人影連閃,嗖嗖連聲,竟由殿內縱出來僧道男女,共有十一人之多。

銀衫少年這時才發現方才那些人中,尚有一個歪嘴斜眼黑漢,一個矮胖痴呆姑娘。以及一個憨傻小子。

僧道人眾一見簷下的銀杉少年,不同時一愣。他們似乎沒想到竟是一個丰神俊逸,意態軒昂的美少年。

臉有刀疤的漢子首先沉聲問:“何方小子前來偷窺,難道你不怕死嗎?”銀衫少年本來俊面含笑覺得有趣,這時一聽,不由剔眉沉聲道:“口出不遜就該打嘴,你們能來,少爺為何來不得?”僧道人眾聽得一愣,彼此對看一眼,似乎在說:這是那裡來的溫小子,真的不想活了?

臉有刀疤的大漢曬然一笑說:“老子口出不遜,你打老子嘴,你前來偷窺,老子要扭斷你的腿。”說罷,滿面殺氣的逕向銀杉少年身前走去。

穿花衣的麻面姑娘一見,伸手攔住了刀疤大漢,同時沉聲道:“且慢,讓我來盤盤他的底。”刀疤大漢被攔得一愣,立在麻面姑娘身右的禿子青年,卻酸溜溜的譏聲說:“有意思,發誓一輩子不嫁人的一枝花,看樣子八成要毀誓變志啦!”麻面姑娘一聽,雪白的麻臉蛋上也不升上兩片紅霞,纖手一揚,反臂打向禿子的面頰,同時,罵道:“去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麻面姑娘出手如電,禿子青年身形如煙,就在麻面姑娘反臂拍出的同時,禿子已疾身閃開了。銀衫少年看得一呆,他的確沒想到,不但麻面姑娘的掌式玄奧,就是禿子的身法也極高超,看來,這十一個僧道男女,可能都是大有來歷的人物。心念間,其餘九人早已掀起一陣哈哈大笑,麻面姑娘一掌落空,似乎並不在意,轉身望著銀衫少年,含笑嬌聲問:“喂,你這位小兄弟貴姓呀?大雨天的,幹麼跑到這破廟裡來?

“銀衫少年摘未答活。歪嘴黑漢已自語似的譏聲說:“簡直是廢話,大雨的天當然是來避雨嘍,這還用問嗎!”話聲甫落,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鐵柺老人早已注意到銀衫少年手中的玉骨摺扇,是以,首先斂笑道:“殿外雨大,大家進去啦,這少年的底細我知道!”說罷,轉身就要走進殿內。

銀衫少年冷冷一笑,說:“我卻不信你知道我的身世來歷。”鐵柺老人停身止步,正問:“假若老夫知道呢?”銀衫少年本無意和鐵柺老人打賭,經此一問,頓時無一話可答了。

黃面婦人立即說:“鐵柺劉如果說中了,乾脆你小兄弟就入成們的夥!”麻面姑娘一聽,立即望著黃面婦人阻止說:“這怎麼可以呢,我們這夥人都是耗子過街,人人喊打的天殺才。

他怎麼可以入我們的夥?”話聲甫落,獨臂大漢已不高興的說:“見面就他孃的掀底,何必硬往自己的鼻子上抹灰?

把他叫進去,有用處留著,沒用處就把他幹掉…”話未說完,鐵柺老人已譏聲說:“獨臂虎,別盡在這裡吹大話,你能在他於底下走過三招,老夫就任由你騎在身上!”如此-說,其餘人等無不動容。俱都驚異的“噢”了一聲,因此,也格外向銀衫少年注意,獨臂大漢哪裡肯服氣?立即暴燥的說:“劉老頭,這話可是你說的?”鐵柺老人正問:“你可是不信老夫說的話,一定要打,”獨臂大漢環眼一瞪說:“俺當然要打!”鐵柺老人曬然一笑說:“老夫保你三招之內趴在地上。”說罷,向著銀杉少年一招手,說:“外面雨大,到殿裡打!”於是;大家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一窩蜂似的衝進殿內。

銀衫少年聽了麻面女子的話。已經有了離去之意。如今,勢成騎虎,風雨又大,只得跟著眾人走進殿內。鐵柺老人一見銀杉少年走進殿來,立即鄭重的說:“江少俠,向他們報個名吧!”銀衫少年聽得心頭一震,斷定鐵柺老人果真知道他的家世來歷,是以,向著光頭和尚等人一拱手說:“在下江玉帆,世居…”世居字剛剛出口,鐵柺老人已阻止說:“夠了,再說下去和大家就看不到熱鬧了。”

“獨臂虎”一聽,頓時大怒,怒目怒聲說:“劉老頭,你未免太小看俺獨臂虎了。俺獨臂虎,殺人無數,也會過不少有名人物,俺還沒有認過栽,俺還沒有服過輸。”話未說宛,鐵柺老人已言說:“今天就叫你輸得心服口回服!”

“獨臂虎”一聽。只氣得渾身微抖,眼布血絲,眉透殺氣,用鞭一指銀衫少年江玉帆,怒聲說:“廢話少說,姓江的,亮傢伙吧!”銀衫少年江玉帆,早已看出這些人俱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對付這些人,絕不能藏拙自謙講求禮數,是以,冷冷一笑說:“設非著名高手,在下從不使用兵器!”如此一說,在場之人無不面一沉,即使鐵柺老人也顯得有些不悅獨臂虎哪裡還能容忍,大喝一聲:“看傢伙!”江玉帆劍眉微剔,曬然一笑,等對方把式用老,衫袖微拂,跨步旋身,看似“脫袍讓位”實則似是而非。

“獨臂虎”一見,心中大喜,一聲冷哼,虎尾鞭立變“枯樹盤”照準江玉帆的兩腿捲去。

同時,暴喝一聲:“倒下!”但是,就在他暴喝的同時,江玉帆已以不可思議的玄奧身法,亮影一閃,噗咚一聲,暴喝“倒下”的“獨臂虎”竟應聲趴在地上。

光頭和尚等人一呆,鐵柺老人口驚“啊”江玉帆的武功身手顯然較他想像的為厲害。

趴在地上的“獨臂虎”愣愣的望著地面,似乎對他的趴下有些意外,一聲不吭,身躍起,直向殿門撲去,人影連閃,暴鳴連聲,光頭和尚等人幾乎是同時飛身縱向殿門,立即將撲出的獨臂虎攔住,臉上有刀疤的大漢,首先沉聲問:“你要去哪裡?”獨臂虎一看眼前情勢,似乎有些氣餒,轉首望著別處,沉聲說:“俺要趕回老家去!”高大健壯的黃面婦人說:“你忘了我們方才歃血宣的誓?”獨臂虎沉聲說:“俺獨臂虎向各位保證,俺絕對會為各位守秘密!”歪嘴黑漢冷冷一笑說:“你方才歃血時咒的誓都不算數,你現在說的話以怎能叫俺相信?”獨臂虎一聽,頓時無話可說了。

驀見有些憨傻的年青人,一面比手劃腳,嘴裡一面“嘿嘿啊啊”先用手比個大圈圈,又向四個殿角指了一指,豎一豎大拇指,又搖了搖小指頭,最後又搖頭裂嘴扮苦臉,才算了事。汪玉帆這時才知道那個憨傻青年是人啞巴,但對他比手勢,卻不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