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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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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光頭和尚正說:“是啊,你還不如啞巴會看情勢,現在黑白兩道的人物,都紛紛前來太湖,你現在一個人下山,豈不自找死路?”江玉帆一聽,這才明白方才啞巴青年比劃的手勢,大圓圈代表太湖,指指四個殿角,代表四面八方或各路,大小拇,指,可能是代表黑白兩道或正人物的意思,搖頭裂嘴扮苦臉自然是表示別自找死路。心念間,已見鐵柺老人上前兩步,拍著“獨臂虎”的肩間,語重心長的說:“郭老弟,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矚目當前武林,人心惶惶,浩劫將至,為蒼生為自己,我們都應該作些有意義的事,就算不為我們著想,也該為我們的兒孫造福,所以,我們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任胡為,手起劍落人頭飛,得天下無處沒有仇敵。現在我們必須團結才能自保,一心才能做一番大事,啞巴說的不錯,你現在一人下山是準死無活…”

“獨臂虎”聽至此處,神已趨緩和,不時心悅誠服的頷首應是。鐵柺老人繼續說:“你可知道,武當三劍,嵩陽二老,以及崑崙、長白等派,還有對我們一直沒有好的大武林世家,俱都派出大批英弟子和高手,明察暗訪,重鎮設卡,想盡方法窺探咱們的行蹤下落嗎?”話未說完,正南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內力充沛的蒼勁長嘯!光頭和尚等人神一驚,紛紛凝神靜聽,同時,俱都以憤怒的目光望著江玉帆,對他的前來破廟,顯然已起疑竇,江玉機聽了蒼勁長嘯,心中同樣的暗吃了一驚,因為嘯聲釋然,直上霄漢,顯然是一位武功不凡的年長高手,很可能是為牡丹杯而追來此地。江玉帆的神有異,愈增光頭和尚等人的懷疑,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松林中,突然也響起了一聲清脆悠揚的長嘯,似乎在和那聲渾厚蒼勁長嘯互應聯絡。

由於嘯聲請脆,發嘯之人顯然是一位女子。據嘯聲的嘹亮。發嘯女子顯然就在廟外的松林內。廟外的清脆嘯聲一起,光頭和尚等人個個怒形於,黑歪嘴大漢,首先冷冷一笑,低沉有力的切齒恨聲說:“原來這小子是前來盯梢踩盤探消息的,嘿哼…話未說完,禿子青年已怒聲說:“是哪個豪門世家派來的爪牙,咱們先幹了他再說!”其餘人等一聽,厲聲贊好,人影門處,已將銀衫少年江至帆團團圍住。銀衫少年江玉帆,見團團圍在四周的光頭和尚等人,個個手控兵器,無一不面目猙惡,就是那個高大健壯的黃臉婦人,手橫一對九環鬼頭刀,臉上也充滿了兇悍之氣。

於是,微剔劍眉,冷冷一笑,正待說什麼,人影一閃,那個花衣麻面姑娘已擋在他的身前,同時怒聲問:“你們要作什麼?”麻面姑娘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看得其餘人等,俱都一愣。

禿子青年兩眼一瞪,兇光閃,剔眉厲聲說:“我們要殺了他滅口!”麻面姑娘也厲聲說:”你怎的知道他是前來盯梢的?”刀疤漢子忿怒的一指殿外,說:“廟外的女子發嘯,就是找他。”這時嘯聲已經停止了,但嘯聲的餘音,仍在山中谷間繚響,麻面姑娘聽了聽嘯聲的餘音,不以為然的說:“你們也未免太武斷了,你們怎的知道廟外的女子是來找他的?”豈知,立在麻面姑娘身後的江玉帆竟坦誠地頷首說:“不錯,他們確是前來尋找在下的!”麻面姑娘聽得又驚又怒,脫口一聲輕“啊”回頭既焦急又失望的望著江玉帆,似乎在說:你怎的這麼傻。手橫鑌鐵柺的老人,神焦急,本來也想出面代江玉帆圓場,由於麻面姑娘的身而出。因而停止了,這時見江玉帆自動承認破廟外發嘯的女子是他的同夥,不由氣得只跺腳。禿子青年一晃手中的峨眉刺,厲聲問:“一枝花,你閃不閃開?”麻面姑娘也怒目厲聲說:“姑就是不閃開,你又怎樣?”說話之間,舉臂翻腕,嗆啷一聲,青光如電,背後的寶劍已撤出鞘外,青芒耀眼,劍氣森寒,顯然是一柄極為鋒利的寶刃。高大黃面婦人一見,先向禿子青年揮了一個“稍待”的手勢,這才望看麻面姑娘,開導似的沉聲說:“佟家妹子,不是老孃子不和你站在一起,他小子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護他作什麼?”江玉帆立即沉聲問:“我承認了什麼?”黃面婦人立即怒聲說:“你不是說廟外的女子是來找你的?”江玉帆立即剔眉怒聲說:“我可曾說他們是我的同夥?”如此一反問,黃面婦人和光頭和尚等人俱都無話可答了。鐵柺老人趕緊攔口問:“你是說,他們是由山外追你到此?”江玉帆淡淡地微一搖頭道:“在下也沒這麼說。”鐵柺老人聽得一愣,不由有些生氣地問:”那你為何說是前來找你的?”江玉帆正說:“我只是說可能是來找我,不過,你們如果不願和來人照面,你們可以避一避,由在下一個人來應付…”話未說完,瘦小道人又冷冷一笑,說:“小施主也未免太聰明瞭,貧道等如果遵照小施主的話去做,要想再維持這個場面可就難了。”江玉帆一聽,不由氣極一笑,傲然沉聲說:“莫說你們幾人阻止不了在下,就是那紫衣女子一同在此,在下要走也休想攔得住我!”刀疤漢子一聽,頓時大怒,不由厲聲道:“好個無知小輩,話說得太狂了…”江玉帆鑑於紫衣少女的武功高絕,加之方才遠處發嘯老人內力充沛,也絕非泛泛泛之輩,而且,尚不知還有多少高手跟隨。是以,不願和這些凶煞人物輕易動手,怕的是一旦將紫衣少女等人引來,由於真力消耗過度,而失去致勝的機會,這時見刀疤漢子聲俱厲,知道動手已不可免,為了先發,是以,未待刀疤漢子話完,立即怒聲說:“口出不應,該打嘴,方才饒你一次,這次饒你不得。”得字出口,右掌已翻,只聽“叭”的一聲脆響,刀疤漢子應聲一個踉蹌,同時一聲悶哼,左手本能地撫在左頰上,愣愣地東張西望,似乎有些莫明奇妙,怎的被人打了一個耳光。

但是,光頭和尚等人卻俱都面大變,脫口驚呼道:“啊!遙空掌!”就在光頭和尚等人脫口驚呼的同時,店外松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嬌呼:“爹,快來,他可能躲在破廟裡!”江玉帆聽得心中一驚,知道紫衣少女等人就要進來了,是以,急聲催促說:“發嘯的紫衣女子就要進來了,他們說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再向你們說一遍,如果你們不願和他們照面,你們就到暗處去觀看,由我自己一人來應付…”話聲說完,被打了一個耳光的刀疤漢子,突然定過神來,不由氣得猛的一跺腳“哇”的一聲大叫起來!

但是,就在他在叫方自出口的同時,站在他身旁的鐵柺老人已伸手將他的大嘴捂住,同時催促說:“好,我們就到神龕後面避一避,他們已經進來了,不要因小失大,了行蹤!”說話這間,提拉著刀疤大漢,急急向中央神龕後奔去。光頭和尚等人,雖然個個是黑道著名的凶煞人物,每個人也都有獨步武林的特殊功夫,但他們現在的處境不同,加這江玉帆武功驚人,先打倒了獨臂虎,又打倒刀痕大漢,又有鐵柺老人從中圓場,麻面姑娘一枝花又不合作,真正一湧而上,也未必能沾到便宜。幾人思想間,各自遞了一個眼神,也紛紛向左右兩座神龕後奔去。

也恰在此時,殿外已傳來那女子清脆的聲音說:“爹,大殿是完整的,他一定在裡面!”接著是一個低沉蒼勁的聲音說:“好,你先進去看看,不要輕易同他動手,看那小子輕功不俗,手下必然也有兩下,把他叫出來,由爹我來收拾他。”江玉帆一聽,不由冷冷笑了,為了讓光頭和尚等看清楚,他仍立在原地,並沒有出殿去。俗話說:山中多雷雨,來得快去得也疾,大雨不知何時停止了,可能就在方才老人發嘯的時候,但是,大殿的飛簷上,雨水仍不停的“滴嗒滴嗒”的滴。

就在這時,殿門外纖形一閃,江玉帆和那個女子的目光頭接觸,兩人都不由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因為飛身落在殿門外的,竟是一個上穿黃綾羅衫,下著長裙,束金絲鶯帶。佩著一柄綠鞘金穗劍的美麗少女。

黃衣少女年齡最多十六七歲,生得冰清玉潤,秀美絕倫,柳眉鳳目,瓊鼻櫻,嫻靜中透著英氣,打量間,側殿方向已傳那個老人的蒼勁聲音問:“丫頭,怎麼了,看呆啦?”黃衣少女急忙一定心神,嬌靨微微一紅,轉首望著側殿方向。急聲說:“爹,不是那個人!”話聲甫落,衣袂風響,殿門外人影一閃,已多了一個骨瘦如柴,發髯如銀,手中拿著蛇頭杖的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年紀至少七旬以上,黑黑的皮膚,滿臉的皺紋。

一雙大眼睛,在長而雪白的下垂眉下,冷焰閃,炯炯人,他先看了一眼大殿中的三座神龕,接著又望著江玉帆一瞬不瞬。

江玉帆原以為是太湖堤岸上看到的紫衣少女,沒想到竟是一個黃衣美麗少女,和一個看了嚇人的陰森老人。

心念間,殿外的黑衣老人已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你們在這深山破廟裡鬼祟集會,形跡可疑,非偷即盜,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江玉帆-聽,頓時大怒,劍眉一剔,正待說什麼時,黃衣少女已撒嬌似的一跺小蠻靴,怒聲埋怨道:“爹,您老人家怎能這麼說法,您看他的衣著外貌,可像個歹徒嗎?”黑衣老人陰森的呼了一聲,說:“他小子是不像,但他卻將壞人窩留在大殿裡。”黃衣少女聽得神一呆,不由“噢”了一聲,立即閃著秋水般的明眸,驚異地察看三座深垂黃幔的神龕後。

江玉帆早在老人發現神龕後有人時就已提高了警覺,他雖然不認識黑衣老人和黃衣少女,但他卻斷定他們父女兩人必是大有來歷的人物。

其次,隱身神龕後的十一個僧道男女,個個都是黑道凶煞人物,但他們聽了黑衣老人的叫聲,竟沒有一個敢身而出,據理力爭,因而也證明了黑衣老人必是個黑白兩道英豪,俱都忌憚三分的厲害人物。

心念未完,黑衣老人已命令似地沉聲問:“小娃兒,還不叫那些人給老夫滾出來嗎?”江玉帆是初生牛犢不畏虎,而且,他平素也最看不慣那些倚老賣老的狂傲人物,這時見問,不由冷冷一笑說:“不錯,神龕後面的確藏著有人,黑衣老人立即怒聲問:“都是些什麼人?”江玉帆傲然沉聲說:“是些什麼人你沒權過問。”黑衣老人聽,不由氣得鬚眉顫動,兩眼如燈,仰面一聲大笑,聲震殿瓦,同時笑聲說:“老夫不但有權過問、我還有權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心…”話未說完,黃衣少女已贊眉怒聲說:“爹,看您說的那麼怕人,”說話之間,神情委屈,尚以羞澀的目光偷看了一眼江玉帆;黑衣老人,又自顧自恨聲說:“哼,這小於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頂撞我老人家!”黃衣少女趁機望著劍眉微剔,朗目如星,丹曬著冷笑的江玉帆,柔聲問:“喂,你貴姓呀?是哪一武林世家?”江玉帆雖然覺得黃衣少女美麗可人,出言和氣,但他卻看不貫口出大言,要吃人心的黑衣老人。

是以,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說:“要想知道別人的身世,起碼要先讓人家知道自己的來歷。”黃衣少女一聽,頓時嬌靨通紅,不由神情尷尬的低下了頭。

黑衣老人那裡還能容忍,不由厲喝一聲:“好個無知小輩,居然敢諷譏老夫的寶貝女兒?”大喝聲中。舉起手中蛇頭杖。作勢就撲過來。

江玉帆早已蓄勢以待,一見黑衣老人疾舉蛇頭杖,也急在袖中退出了玉骨扇“刷”的一聲張開了。

黃衣少女一見玉骨扇,驚得脫口急呼:“爹,快放下,打不得呀!”說話之間,伸臂相攔,急忙將黑衣老人高高舉起的蛇頭杖按了下來。

黑衣老人被攔得一愣,不由惑的問:“丫頭,為什麼不能打?”黃衣少女見問。尚未答話。甜美嬌麗的粉面先紅了,急忙將櫻口湊近黑衣老人的耳畔,竟悄聲說起秘密話來。

江玉帆看得劍眉微蹙。惑不解,鬧不清黃衣少女何以要如此神秘?但他卻看得出,黑衣老人對他這位嬌美嫻靜的女兒,十分疼愛。

心念間,只見黑衣老人眼珠上翻,啊哦有聲。不停的點頭,同時,在他陰森的老臉上,還擠出一絲笑容。

黑衣老人聽罷,立即望著黃衣少女,興奮地問:“丫頭,你沒看錯?”黃衣少女仍有些羞意的說:“怎麼會呢?”黑衣老人興奮的用杖一搗地面,笑著說:“丫頭,你不是早就要和他比劃比劃嗎?”黃衣少女粉面上的紅雲一直未褪,這時一聽,更紅了,她不有些忸怩的低聲說:“爹,要是把他打輸了呢?”黑衣老人毫不在意地正說:“那不更好嗎?你娘在他娘面前講起話來也神氣些呀!”黃衣少女似乎深覺有理,含著嬌羞甜笑點了點頭。江玉帆並不是傻子,聽了他們父女的對話,斷定他們必是與他江家有淵源的人物。有鑑於此,他不得不收斂一些傲態,免得回去受到父母的訓斥,所幸對方一直沒有報出來歷姓氏,他也就樂得跟他們裝糊塗。心念間,黑衣老人突然又陰沉著老臉沉聲問:“小娃兒跟老夫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江玉帆鬧不清他指的是什麼話,不由惑地問:“聽到了什麼?”黑衣老人舉起手中蛇頭杖,猛的一指殿內神龕,怒聲說:“叫神龕後的人統統給老夫滾出來。”江玉帆本來想將態度放緩和些,這時一見黑衣老人的神氣,簡直是不可理喻,因而,強自按下去的怒火,再度升起來,不由也怒聲說:“憑什麼都給你滾出來?”黑衣老人立即揮動著手中蛇頭杖,怒聲說:“就憑老夫手中的烏金蛇頭杖。”江玉帆冷冷一笑說:“只要你能由我的身邊過得去…”話未說完,黑衣老人已仰面一聲哈哈厲笑說:“殺雞焉用牛刀?老夫豈肯落個以大欺小?”說罷,轉首望著黃衣少女,沉聲說:“丫頭,去,把他小子給我點倒。”少女一改方才的和善態度,竟恭聲應了個是,未見他如何作勢,飛身已進了大殿。

緊接著,腳踏子午,姿態曼妙的一福,沉聲說:“請少俠賜招!”江玉帆一見黃衣少女的飄逸身法,知道她的掌法必也玄機,但他依然冷冷一笑道:“姑娘的身法雖然曼妙,但說能將在了點倒,這話就有些欠考慮了!”黃衣少女被說得嬌靨一紅,不有些生氣的問:“若是將你點倒了呢?”江玉帆傲然一笑說:“莫說將在下點倒,就是觸及在下的衣衫袖角,在下轉身就走,絕不干預賢父女的閒事!”黃衣少女一聽,沉聲喝“好”纖纖玉掌一抖,就待欺身一發招。

江玉帆一見,脫口沉聲道:“且慢!”黃衣少女聞聲剎住身勢,宛如秋水般的明目,一瞬不瞬望著江玉帆,等候他繼續說下去。

但是,立在殿門口的黑衣老人,卻沉聲問:“小子,什麼事?”江玉帆轉首望著黑衣老人,問:“若是在下將令媛點倒了又該如何?”黑衣老人毫不遲疑地正說:“老夫自然也轉身就走。”江玉帆欣然贊“好”轉首望著黃衣少女,拱手道:“請發招!”說罷,順勢將寒玉扇隱在袖內。

黃衣少女一見,也不答話,一聲嬌叱,飛身前撲,一式“群蝶翩飛”雙掌一飛,幻起一片掌影,分向江玉帆的雙肩和麵門拍去。

江玉帆曬然冷笑,朗目如星,腳下略微移動。雙掌齊出,看來十分輕靈,竟以兩手的中食拇三指,去捏拿一片掌影中的兩個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