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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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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少女似乎吃了一驚。身形一旋,其快如電,雙掌疾收,立即變拍為切。

但是,就在黃衣少女旋身收掌的同時,江玉帆已掌隨敵走,如指點向少女的肋肩,指法準確,其快如電。

黃衣少女再度一驚,不由脫口嬌呼。嬌軀一俯,疾演“沉魚落雁”堪堪躲過江玉帆點出的一指。

黑衣老人目光犀利,立即看出來江玉帆完全用的是以靜制動,以實擊虛,而且,施展的是“上姥姥”昔年稱霸武林的散花手,專門剋制那些快速幻象身法,照這樣下去,不出十招,愛女必被江玉帆點倒。

是以,心中一急,不自覺地脫口大喝道:“玲兒退下來!”但是,就在黑衣老人大喝的同時,江玉帆已在黃衣少女的玉腕上,輕巧地捏了一下。

黃衣少女芳心一驚,脫口嬌呼,飛身退至殿門下,嬌靨通紅,直達耳後,右手尚不停的在左腕上

黑衣老人看得面一驚,大驚失,不由震驚的顫聲問:“玲兒,怎麼樣?”黃衣少女自小嬌生慣養,雙親百般痛愛,而且,與人動手,向來不敗,如今,被自己心戀已久的檀郎摸了一下玉手,羞多於怒,恨少於愛,芳心“卜卜”亂跳,動興奮的已說不出話來。

黑衣老人一見,誤以為愛女受了重傷,不由厲喝一聲:“老夫與你小子拼了!”厲喝聲中,飛身前撲,手中蛇頭杖照準江玉帆的天靈猛砸下去。

黃衣少女,花容失,不由驚得脫口急呼道:“爹回來!”任她嬌呼阻止的快,黑衣老人的蛇頭杖業已雷霆萬鈞之隊已砸到了江玉帆的當頭上。江玉帆既然知道對方父女與他家有淵源,當然不會出手傷了黃衣少女,而他對黃衣少女也的確有幾分見喜,但他這位黑衣老人,卻沒有一絲好,決心剎剎他的傲氣。

黑衣老人一杖打下,金杖未到先有一股巨大潛力,心中一驚,急取褶扇,身形一閃,玉扇“刷”聲張開,一式飛向杭雲,挾著一陣骨冷焰,攔向黑衣老人切去。

黑衣老人沒想到江玉帆的身法如此捷,正待變打為掃,一股砭骨寒氣已經襲到,心中一驚,飛身暴退,同時,厲聲說:“好小子,居然用你外婆的‘寒魄神功’來對付老夫我!”話聲甫落,纖影一閃,黃衣少女已到了黑衣老人的身邊,同時,撒嬌似的舉起玉腕,笑著說:“爹,您看,不痛不癢,也沒紅腫嘛!”黑衣老人略微看了一眼黃衣少女的玉腕,怒聲說:“丫頭,他爹算帳去!”說罷轉身,當先縱出殿門,黑影一閃,頓時不見,黃衣少女幽怨的看了一眼神暗透焦急的江玉帆,也急忙飛出大殿。就在院中的荒草上,以‘海燕掠水’的絕妙身法,足尖一上點,直飛廟外。

江玉帆愣愣地望著殿外,心中不有些懊悔,何必逞一時之快,得罪了與家人有淵源的人物?

心念間,光頭和尚等人已分別由三座神龕後躍下來,很明顯的,每個人的臉上餘悸仍在。

方才動手吃虧的刀疤漢和“獨臂虎”已沒有了忿懣之,默默的跟著大家走過來,鐵柺老人首先哈哈一笑,抱拳的說:“江少俠,多謝你了,沒想到今天這麼巧,竟然碰到了這個老魔頭!”江玉帆聽得一愣,不由急聲問:“什麼?老魔頭?”瘦小道人一笑說:“怎麼?少俠不認識那老鬼?”江玉帆惑的搖搖頭說:“在下不認識。”禿子青年有些緊張的笑著說:“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洪澤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呀,我‘小牛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這個老傢伙了!

“歪嘴黑漢也接口說:“俺他孃的還不是除了閻王老子就是他了”江玉帆微蹙劍眉“噢”了一聲,說:“他真的這麼厲害?”黃面婦人正說:“少俠你還不知道,當今武林中黑白兩道上,一提起金杖追魂阮公亮沒有人不怕的,倒不是怕他的杖法出神人化。而是怕他蛇頭杖裡噴出來的毒水…”江玉帆聽得神一驚,不由驚異的說:“什麼?毒水?”

“獨臂虎”這時也忿忿的說:“這老小子毒水可他孃的真厲害,只要你被他噴上那麼一星點,一眨眼的工夫,就化成了一灘血水!”江玉帆心中一驚,不自覺的說:“難怪你們這麼怕他!”話聲甫落,歪嘴黑漢突然一聲淒厲大笑,同時忿怒的說;“我們這麼些人還會怕他嗎?

實在說今在的機會太好了,我們幾番想衝出來,都被鐵柺劉老頭兒給阻止了?”江玉帆不由惑的問:“那又是為什麼?”光頭和尚環眼一瞪,有些懊惱的說:“我們還不是為了小施主你嗎!”江玉帆再度惑的問:“什麼?為我?”瘦小道人正解釋說:“可不是嗎?方才我們十一人一湧而上,豈不就將那老小子解決了嗎,也為我們除了一個心腹大患。”江玉帆聽得劍眉微蹙,有些不高興的問:“你們方才不是說他的毒厲害嗎?”刀疤漢子突然怒聲言說:“就算他老小子的毒厲害,也只能咬死我們兩個三個,萬一波及你,那時可就不得了!”江玉帆雖然不明白刀疤漢子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但他直覺的判斷,可能是為了父親和八位母親,個個都是心腸仁慈,藝極超凡的高手之故。

但他卻茫然不解的問:“說也奇怪,‘金杖追魂’阮公亮,方才為什麼沒用毒噴我?”一直嘟著小嘴不高興的麻面姑娘一枝花,突然頗含妒意的說:“噴了你,他的寶貝女兒豈不要投河上吊了!”江玉帆惑的“噢”了一聲,鬧不清麻面姑娘‘一枝花’話中真正用意,正待說什麼,鐵柺劉老頭,已有意岔開話題的哈哈一笑說:“說也奇怪,阮公亮這老兒誰也不怕,就是怕老婆,誰的話也不聽,只有他女兒的話他肯聽。”歪嘴黑漢在旁哼了一聲,輕蔑的說:“他老小子還不是早年佔據了洪澤湖,後來改歸正當了湖主,其實,當年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比俺高明。”江玉帆在旁聽得心中一動,頓時想起這十一個僧道男女在此深山集會的事,聽鐵柺老人對“獨臂虎”說話的口氣,有結夥成幫,與各大門派稱霸爭雄之意,果真如此,武林即將掀起的浩劫,可能就由他們幾人掀起。

心念及此,覺得如不及時阻止疏導,一旦讓這些亡命之徒成了幫,結了夥,勢必把一個平靜多年的江湖,搞得烏煙瘴氣,天翻地覆。

於是,故意以恍悟的口吻道:“噢,方才你們幾位在此集會,可是…”話未說完,鐵柺老人已搶先笑著說:“我們在此答聯對。”江玉帆故意笑著問:“是什麼對聯?”光頭和尚立即接口說:“喏,在這裡。”說罷轉身,急步向中央神龕前走去。

其餘人等一看,俱都神情一愣,只有瘦小道人的老臉紅了,知道秘密被光頭和尚發現了。”只見光頭和尚走到神龕前,伸手一指褪了的高幔說:“大家請過來著,就在這裡。”眾人一聽,簇擁著江玉帆,俱都神情惑的向神龕前急步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大家一看,這才發現褪黃幔的一角上,竟有一行也褪了的潦草小字。

江玉帆定晴一看,只見上面的小字是:“抓抓癢癢,癢癢抓抓,不抓不癢,不癢不抓,越抓越癢,越癢越抓。”江玉帆看罷,不自覺的啞然笑了,因為他覺得很有意思,但是,其餘幾人卻指著瘦小道人嚷著說:“好個老雜,怪不得你自己也對不上來呢,原來是在這兒看到的呀!”瘦小道人深知眾怒難犯,慌得趕緊搖手解釋說:“貧道早就知道這個上聯了,絕不是先看了黃幔上的字才給你們對,你們如果不信,我願向祖師爺宣誓起。

歪嘴黑漢突然“呸”了一聲。大聲說:“咒你被打入十九層地獄!”獨臂虎一指黃幔上的字跡,有些生氣的說:“這哪裡像是對聯?簡直是數來寶!”黃面婦人則冷冷的說:“哼,就是把教私塾的老先生找來,他也對不上來。”一直蹙眉沉思的江玉帆,聽得心中一動,脫口興奮的說:“有了!”話一出口,光頭和尚等人同時一靜,俱都驚異的望著江玉帆,齊聲問:“少俠是說,你想起下聯來了。”江玉帆有些稚氣未除的一笑,興奮的說:“不錯,你們大家聽著!”他以抑揚頓挫,合仄壓韻的聲調,輕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生不死,不死不生,先生先死,先死先生…”呼聲未落,所有的人都興奮的跳起來,齊聲嚷著說:“妙,妙,太妙了!”光頭和尚非常懊惱的說:“我是廟裡的和尚,講究的是輪迴超生,我怎的就沒有想到生死這個問題呢?”歪嘴黑漢則踩著腳興奮的贊聲說:“簡直妙極了,人生百歲終要死。死了才能去超生呀,先出孃胎的當然先死,先死的,當然去投胎了!”說罷,俱都哈哈笑了,就是一直不講話的傻姑娘和啞巴,也都哈哈笑了。鐵柺老人卻在一旁蹙眉自語說:“這直是神明的意旨。上蒼的安排…”光頭各尚等人聽得一愣。接著恍然似有所悟的歡聲說:“對,這是上蒼的意旨,這是老天爺的安排…”說話之間,一湧而上,不由分說,推拉著江玉帆就到了神龕前。

江玉帆被推拉得怒火倏起,不由大喝一聲:“閃開閃開;別拉拉扯扯的!”大喝聲中,雙手一分,竟將光頭和尚等人踉踉蹌蹌的揮開了。

光頭和尚等人急忙剎住後退身,對江玉帆具有如此驚人神力俱都愣了,紛紛肅靜的立在原地。

鐵柺老人立即望著眾人沉聲呵叱說:“你們了太張狂無理了,大家雖然興奮,但對待一致尊敬的盟主,怎可失禮忘形,拉拉扯扯?”江玉機一聽,立即望著鐵柺老人,急聲問:“你說什麼?盟主?”麻面姑娘“一枝花”立即喜形於的解釋說:“因為你方才巧妙的對上了下聯…。”江玉帆立即不以為意的一指黃面婦人,蹄笑皆非的說:“這算得什麼?是這位大嫂方才提到了教私塾的先生,我才聯想到‘先生和先死’的問題…”話未說完,高大黃面婦人女興奮的尖叫一聲,笑著說:“太好了,是俺提示給盟主的,俺是有功之人,俺應該被派任為刑堂堂主。”說話之間,爭步向前,竟喜攸攸的站在江玉帆的身邊。

刀疤、歪嘴,禿子青年三人一見,頓時大怒,不由同時怒聲說:“臭婆娘滾過來,你憑什麼當刑堂堂主?”說話之間,三人同時向前伸手就要去拉黃面婦人,黃面婦人身形一閃,大眼圓睜,嘩啦啦撤出了一對九環鬼頭刀,一剔濃眉,厲聲說:“老孃就憑這個!”歪嘴大漢一見,也剔眉厲聲說:“你憑那個,俺也憑這個!”麻面姑娘一枝花也嗆的一聲撤出青虹劍,怒聲說:“怎麼?你們男人多是不是?”鐵柺老人一見,立即沉聲大喝道:“住手,你們當著盟主的面,成何體統?難道真的想當一輩子吃屢狗不成?”光頭各尚也在那裡煞有介事的宣了聲佛號,忿忿的說:“阿彌陀佛,盟還沒結,幫也沒立,歃血的兄弟已先爭名奪利,還談什麼大家同心,建基創業,願吾佛慈悲,快把我們打入十八層地獄吧!”經過鐵柺老人的喝止和尚的唸佛,爭吵的幾人臉上都有了悔意,紛紛低頭收起武器。

鐵柺老人劉老頭兒,繼續沉聲說:“午前咱們是怎麼決定的?在去湖濱山莊前,務必公推出一位盟主來…”

“獨臂虎”恨恨的說:“我們不是去,是要闖!”江玉帆劍眉一整,立即關切的問:“諸位可是為了湖濱山莊老莊主‘多臂瘟神’鄧天愚,派人是散播謠言,以‘巨闕劍’在太湖出現為何,誘天下英豪前來的事?”鐵別老頭等人一聽,不由齊聲驚異的問:“怎麼?盟主也知道這件秘聞?”江玉帆淡然一笑道:“在下不但知道,而且是專程為此前來!”光頭和尚等人一聽,不由同時歡聲說:“這真是太好了,少俠不但是我們的盟主,而且還和我們志同道合…”話未說完,江玉帆以恍然的口吻,正說:“噢,請諸位不要再稱呼在下盟主!”歪嘴黑漢突然沉聲問:“為什麼?是因為我們都是滿手血腥的亡命之徒,還是為了你是八大武林世家的首戶,‘九宮堡’的少堡主,羞於和我們為伍?”江玉帆正待有所解釋,刀疤大漢也在旁忿忿的接口說:“俺銅人判官丁二煞,雖然殺了不少人,但俺所殺的都是黑道上的兇殘惡毒之徒,白道上沽名釣譽之輩,盟主不信。俺可以背出那些人的名字來給您聽聽…”話未說完,禿子青年也忿忿的說:“我小牛山,最恨那些以貌取人的傢伙。一見我的頭上沒頭髮,就冷諷勢嘲,害得我直到現在還計不到老婆!”說完,又舉手一指麻面姑娘“一枝花”繼續談:“就拿‘一枝花’佟姑娘來說吧,站在遠處看,誰不讚她長得閉月羞花…”

“一枝花”被說得滿面通紅。不由譏聲說:“姑娘的事不要你多嘴!”光頭和尚也理直氣壯的訴苦說:“我和尚‘悟空’,雖然和齊天大聖用的是同一個法名,可是我們兩個人的命卻完全不同,他在天上可以吃仙桃,飲瓊漿,我這個‘悟空’在凡間喝點酒,吃點都不成,還得落個‘酒和尚’的名號。”話未說完,大家都忍不住哈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