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過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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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到她必須去看看本尊來確定心中的猜想。遊蕩了一星期,一無所獲。為什麼不去美術系?去了。女孩子的大長腿看了不少,可人群裡死活撈不著一個叫“陳群”的男生。陳酒絕望了。
陳酒要放棄了,但命運有意思的,你想要什麼,它偏不給你什麼,你要放棄了。它就非得如你所願。
陳酒是在黎念紫和段瀟雨的偷情老地點撞見陳群的。說偷情或許並不準確,畢竟她和閆少霆也是個沒名沒分,用黎念紫的話說,這叫“與有情人做快樂事”而已。
***十分鐘以前,黎念紫發了個地點給陳酒,然後拜託讓她幫忙把外套和包包帶下樓,她今晚不回寢室住。來到黎念紫給的地點,卻沒找到人,打電話,那對鴛鴦或許還在情地纏綿,電話不接,她思忖著。往前又走了幾步,遠遠看著一個人背對著站在未開的路燈下,背影瘦長,和段瀟雨極像。
陳酒有氣無力,戳了他兩下,把東西遞過去“喏…你倆悠著點。”男生沒有動,⾝軀僵直,像只深夜殭屍。
半晌,發出聲意味不明的輕笑,他沒回頭,手從⾝前往後遞過來,語氣帶著絲無奈,說:“給我吧。”這不是段瀟雨。陳酒唰地收回手“你是誰?”男生側過⾝,著路盡頭刮來的夜風“我是段瀟雨的室友,我…”
“陳群!”***他的神情在夜的掩蓋下越發清晰,陳酒到那道視線從她⾝上移到⾝後,燈是在這一刻亮起來的,亮得毫無預兆,像一出舞臺劇正好上演。
陳群似乎有點茫,眯了下眼睛,對著陳酒⾝後笑道:“你來了。”段瀟雨跑過來,從傻愣的陳酒手裡接過外套和包,手肘懟了陳群一下,擠眉弄眼:“不用你幫忙了。我自己來。”又對陳酒說:“謝了啊…我先走了。”接著一溜煙兒跑了,等到段瀟雨的⾝影拐個彎看不見了。陳酒才轉⾝,慢騰騰抬起頭看向陳群。陳群也沒走。
正低頭笑昑昑地看她。真人比側臉真是要深刻多了。全方位的3d,個子比她⾼出許多,穿著件簡單的白t,⾝形是這個年紀的男生特有的消瘦。這張臉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很普通,臉型瘦窄,眼珠黑白分明,氣質溫和,彬彬有禮。
像,又不太像。十四歲的男孩子和二十三歲長得會很不同嗎?她九年沒見過李歡了。回憶裡的素材太少,勾勒不出他長大後的模樣。
陳酒只能一直盯著陳群看,看他微笑,再看他揮手,然後禮貌地點點頭,轉⾝徑直離開。走得毫不留戀。陳酒驚得回神:“那個…”陳群聽見聲音,頓了頓,側⾝往回看。眉頭微微挑起,盛著疑惑,整個人籠罩在暖⻩的燈光下,卻因為距離太遠平添疏離。
“陳群。”她叫他。
“有事嗎?”陳群問。
陳酒抬眼望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仔細看看,他的臉和記憶中那個人似乎無法完全重合,那人瘦⻩瘦⻩的,常年營養不良導致個子也矮不拉幾,眼神有點怯,總是跟在她⾝後一疊聲地叫“姐姐”不像他,他是風的柳樹。
陳酒猶豫了下,說:“那個,我以前…”
“不好意思。”陳群嘴角勾起弧度,音⾊溫暖,有種不急不躁的朗潤,他衝她抬抬手,指了下手腕上的表。
“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接我朋友了。太晚了我不放心她。”大晚上需要去接的朋友還能是什麼朋友。陳酒⼲巴巴地笑了下,儘量輕鬆地說:“沒事,你去吧。”陳群斜眼看她,腳步卻沒動。他問:“你有話要對我說?”陳酒腦袋思緒很亂,看著他的臉沒辦法判斷,傻愣愣地:“賽車…很危險。”陳群不緊不慢地點頭“哦?還好吧。”
“我們之前見過嗎?”她下
,不由自主呑咽喉頭。陳群淡笑,搖了頭搖,體貼地提醒:“你大概認錯人了。”全是對陌生人的客套。
他背過⾝,向陳酒揮揮手“再見。”陳酒點頭,然後才想到陳群是看不見的,剛想開口道別,發現他已經走遠了。靜了一會兒,她挫敗地嘆氣。
“唉…”她思考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手掌摸上自己的臉頰“和以前差不多啊…”怎麼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不至於啊。
***陳酒失眠了。夢裡李歡和陳群兩個人輪番出現,每人一句質問她。一個問“你為什麼丟下我”另一個問“你為什麼還不來找我”吵吵嚷嚷,她腦袋要炸爆。
最後睜著眼到天亮。第一天是這樣,第二天是這樣…轉眼到了十一月,還是這樣。十一月對她一點也不好。***在第不知道幾個失眠的夜晚,黎念紫和段瀟雨情升溫到一星期有七天不在寢室,陳酒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要陳群給她個痛快。
老教授的課上,黎念紫和她的男人們聊得痛快,趁她切來切去發表情包的時候,陳酒小聲說:“幫我個忙。”黎念紫:“你說。”
“能不能問下段瀟雨,陳群今晚會去哪兒?除了寢室。”黎念紫“嗯”了一聲,抬頭,神⾊揶揄“你果然看上人家小弟弟了。”陳酒懶得和她辯,催她:“你快去問。”
“呿,把你急得,跟沒見過男人一樣,”半晌,黎念紫在課桌下把機手遞過來,段瀟雨十分給力,遞出的報情極其精確。今晚陳群有約,約他的人是閆少霆,地點定在寢室區南區八角亭。
“他倆要⼲什麼?”黎念紫疑惑不解。又疑惑地看陳酒:“你去找陳群⼲什麼?”陳酒轉頭看書:“沒什麼。”黎念紫百無聊賴地“哦”一聲,她的好奇心和慾總是成反比。
陳酒卻很好奇:“如果段瀟雨和閆少霆只能選一個,你選誰?”黎念紫笑嘻嘻地摸著自己小巧的下巴“選段瀟雨。”
“為什麼?”黎念紫湊近,小聲地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新。”頓了頓“而且段瀟雨活比較好。”陳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哎呀,其實閆少霆也沒有不好啦。”黎念紫笑著推她一下,附在她耳邊說:“就是他只會用一種勢姿,好無趣的。”
“…”黎念紫愛憐地摸摸陳酒的頭“讓小弟弟給你開開葷,你就懂了。”
“…”***八點半,陳酒準時出現在八角亭外。她選了個附近有些隱蔽的地方,裝作看月亮。閆少霆的聲音響起:“下週六晚十點半,不要失約。”陳群:“我只答應了你一次。”
“有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你要是不來,你的那些事…”陳群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無奈嘆氣:“下不為例。”閆少霆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陳酒坐在石椅上,心想陳群好像很愛嘆氣。這種嘆氣又帶有迫於無奈的溫柔,讓人忍不住深究“那些事”到底是什麼事。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那個好朋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