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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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哥姐姐,因為是再組家庭,好歹都還留到了一個家長在身邊,哪怕不常親近,也還有個歸處,只有他是真正的父母雙失。
看喻年不動,祈妄問道,“是不喜歡嗎?”
喻年搖了搖頭。
他拿起勺子,攪了攪面前的豆腐腦,喝了一口。
他突然笑了一下,跟祈妄說,“我爸爸也給我做過豆腐腦,但他做得很難喝,只有我媽捧場,喝了半碗。我跟哥哥姐姐都溜了,一口也不碰。”
祈妄手一頓。
他想起聽宋雲椿說過,喻年的父母都去世了。
只有哥哥姐姐撫養他長大。
他望向喻年陡然黯淡的臉,知道他是想起了父母。
但他向來不會安人,只能靜靜地看著喻年。
好在喻年也沒要誰安,他只是沉默了兩秒,就又變得嬉皮笑臉。
他殷勤地想給祈妄剝茶葉蛋,好為自己昨晚的橫行霸道道歉,但是他沒怎麼做過這種細活,剝得坑坑窪窪。
祈妄簡直沒眼看。
他從喻年手裡接過了那個茶葉蛋,三兩下剝好,又放在了喻年的碗裡。
他的手確實漂亮,即使上面有疤痕,也仍是修長如玉,骨節分明。
喻年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他咬著祈妄剝給他的茶葉蛋,也不知道想起什麼,又傻乎乎地笑起來。
祈妄奇怪地看他,“笑什麼?”
喻年臉頰鼓鼓的,搖了搖頭,沒事。
他只是覺得吧。
祈妄這人,雖然看著冷冷淡淡,但其實還…溫柔的。
祈妄身上有種萬不得已的責任,哪怕心裡煩得要命,也還是會耐著
子解決。
他看見過好幾次,店裡有小孩子嚎啕大哭的時候,祈妄面無表情地遞了一塊糖果上去。
現在也一樣。
明明就很想把他掃地出門,明明習慣了離群索居,不許別人破壞自己的空間。
卻到底還是打開了房門,任由他大搖大擺地霸佔了自己的。
很有意思的一個人,面冷心熱。
比他從前遇到的那些假面人好多了,不僅是學校裡,來他家拜訪的人裡也有不少這樣的,面慈心冷,笑盈盈的面孔下全是幽深的算計。
想到這兒,喻年皺了皺鼻子,覺得有點晦氣,在心裡呸了幾聲,又快快樂樂地吃祈妄給他剝的茶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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