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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練劍。”
“你,到底在練什麼劍?”應雄終於緩緩回過臉,定定的看著鳩羅公子及曹公公,似乎為他倆對其目前境界的無知而到失笑,他一字一字的答:“我練的劍,喚作——”
“殺情!”
“適才的一招,正是我殺情劍中足可水成空的——”
“殺水分金!”殺情?原來,應雄在這三年內,以莫名劍訣自創了一套殺情劍?
只不知,劍雖殺情,握劍的萬劍皇者…
最後又能否殺情?為要成全“他”而殺絕親情?
鳩羅公子與曹公公雖為應雄此際的劍道境界而震驚!惟其實是驚喜集!鳩羅公子大笑道:“好!好!好!好一炳殺情斷義的皇者之劍!慕將軍,想不到令郎進境驚人,我們的計劃若得令郎相助,相信必能事半功倍!啊哈哈哈…”鳩羅說著,曹公公已附和地與他一同狂笑,就連慕龍亦忘形地笑了起來;只有應雄…
他仍是一臉的冷漠,彷彿,他對他們的什麼千秋大業,一點也不到興趣!唯一令他
到興趣的,這世上只有一個——他!
一個他不惜以自己畢生血淚都要栽培他成材的他!
為了他,他絕不管自己將要揹負什麼遺臭萬年的賣國惡名!
名,比起兄弟之情,算得什麼?
而就在鳩羅公子等人大笑同時,一個家丁遽地飛奔進來,嚮應雄躬身道:“少爺!外面有人找你!”
“誰?”應雄漠然的問,事實上,這三年他潛心苦練,已謝絕一切訪客。
那家丁竟不敢直視應雄此刻雙目所散發的皇者劍氣,囁囁的低下頭答:“少爺,找你的人…是一個和尚!”
“一個法號不虛的和尚!”不…虛?應雄當場神一振!這三年來,他雖然謝絕一切訪客,但,不虛是不同的!因為,不虛是其二弟的好朋友!也是他慕應雄的好朋友!
自從無名遠赴劍宗學劍之後,不虛於不久後亦返回彌隱寺,發覺其師僧皇果然已經安祥圓寂,就連主持一職,亦由其師兄空渡掌管。
只是,不虛也並不在乎這區區的世間權力!他只是悼念其師生前的慈祥,還有便是希望能圓其師圓寂前對他的一個心願:希望他能於無名的一生中悟出他要悟的東西。
應雄與不虛久別經年,此刻乍聞不虛舊地重遊,適才冷漠的神亦一掃而空,他罕有的雀躍,沉
道:“很…好!不虛你這小禿驢,你終於肯來找我慕應雄了!”
“你,仍然視我是朋友!”他如此重視一個朋友,可知無名不在的時候,他艱苦練功的過程有多寂寞!
沉聲中,應雄已倏然拔地而起,一陣風般嚮慕府大門掠去。
不消片刻,應雄已掠至慕府大門之前,只見一條與他同樣一身白衣的人影正背向著他,所不同的,只是這條人影所披的是白袈裟!
“不虛?”應雄重見故人,異常雀躍;此時,不虛亦緩緩回首。
但見不見三年的不虛,已是相當高大,只是一張臉,還是如過往一般祥和,然而當不虛轉臉瞥見應雄之時,平靜無波的臉上遽地一變,怔怔的看著應雄道:“應…雄,你…你的頭髮…”他並未把話說畢,應雄已明其所指,苦苦一笑道:“我的頭髮太赤?太紅?太醜?”不虛連隨搖首:“不!醜與不醜,非關乎相!茫茫世間,一切三界
相盡屬虛幻;即使今
青絲未白,亦總有一天淪為白雪。區區三千煩惱,又怎及一顆不變不移的‘心’?”他說著滿目憐惜的凝視應雄,問:“應雄,你的赤發,是因為你過於催
自己?”不虛真不愧是一個明白人!應雄只是但笑不語,他不想對任何人說,他曾為另一個“他”所作的犧牲有多少。
惟是,縱然應雄不答,不虛已然心領神會,他不期然仰天,沉沉嘆了一聲:“唉…”
“人間情義雖能暖人,亦最磨人。”應雄不想他長嗟短嘆下去,隨即岔開話題道:“是了!不虛,你這次久別來訪,所為何事?”驟聞應雄此問,不虛的面當下凝重起來,道:“應雄,你記否三年前我們暫別之時,你曾託我所辦的事?”應雄開始明白不虛此來的目的了,他問:“你說的事,是我曾託你找的…那個人?”
“嗯。”不虛凝重的答:“應雄,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你託我找的人,”
“我已經找到了!”什麼?應雄原來曾於三年前託不虛找一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人為何會如此重要?會令應雄拜託不虛找其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