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鎖】 作者:薩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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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路回來後沒發現陸芸芸,心裡已覺不妙,果然在樹幹上看到一行新刻的字,要他往東走二公里。段路依它的指示朝東方前進,不久便發現陸芸芸,她雙臂被一條繩索吊起,整個人只剩鞋尖踮地,正確點說是踮在兩顆地雷上面,繩索通過她上方一
樹枝,另一端綁在十幾公尺外的樹幹,她身後二步就是深崖,一道瀑布夾著萬馬奔騰的氣勢傾瀉而下。
「白馬王子總算來了!」沙娃緩緩走到段路面前,段路立刻舉起步抵住她下顎!
「放下那女孩!」
「我勸你別輕舉妄動!我死對你來說只是小事,但只要我一死,你的女人立刻會炸得稀爛!」沙娃撥開管,眼睛看向遠處,那裡有一名士兵站在繩索旁,只要沙娃一下令,就會將陸芸芸往上拉高,如此一來她腳尖離開地雷引信,立刻就會引爆地雷炸成粉碎。
「你想怎樣?」段路冷冷問道。
「薩達待女人要帶活的回去,但是我也可以把她的死說成意外,她能不能活久一點,就看你配不配合了?」沙娃
出
險笑容,不急不忙的說:「首先,把你的
丟掉!丟遠一點!」。
段路面無表情,二話不說就將步甩到十幾公尺開外。
「很好!現在我說一步你就照著作一步,只要有點遲疑我就讓他拉起你的女人,知道嗎?」沙娃因復仇在即而顯得興奮。
「我會照你說的話作,但有件事我要先澄清,她不是我的女人!」段路語氣平靜的說。
沙娃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隨便她是誰都無所謂,總之要她活命就聽我的話!」她退開幾步、將一柄利刃丟給段路:「挑斷自己的手筋!」
段路接過刀毫不遲疑往自己內腕割下,只見寒光一閃,他的手腕慢慢滲出鮮紅的血,但刀子卻變魔術似的在沙娃的脖子上!沙娃雙目暴凸出來,想叫卻又叫不出聲的張大嘴。
她的手下埋伏在較遠處,尚未發覺頭子已被人掛掉,段路倏然走向前去走她脖子上的利刃,同時拔出她
間的手
,遠在那頭的士兵驚覺不對勁正要動手拉起陸芸芸,段路手中的
已發出怒火,子彈準確的擊斃五十公尺外的士兵!
但這一來其它埋伏在周圍的士兵也立刻朝段路開火,段路以閃電般的速度朝陸芸芸飛奔而去,手裡那把新式全自動手也沒一秒停止發
過,只見他回手隨便一
就有一名士兵中彈發出慘叫。
彷佛那些人是站在面前給他開一樣簡單俐落,不過敵人終究太多,快接近陸芸芸時他為了閃躲對方火力而在地上翻滾了兩圈,速度未減再疾躍而起,手中利刃割斷吊起陸芸芸的繩索,橫臂攬住她纖
、直往後方百丈深的河谷縱下!
只聽後面轟然巨響,強大的爆炸威力彷佛要將他們到幾百公尺外!爆裂的碎片從他們頭頂咻咻飛過,僅僅千鈞一髮的躲開!但下面又是水氣
的瀑布
,陸芸芸嘴被布團
住叫不出聲,只能緊緊的閉上眼,急速下墜的
覺好似心臟都要從口裡掉出來。
一直到噗通一聲摔入深不可測的冰冷深潭,陸芸芸覺差不多去了半條命,段路在落水前即時捏住她的鼻子了,嘴也
上她的雙
,才讓她免於
入水而嗆死,他們在
中載浮載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最後抓到突出岸邊的一
樹枝,才慢慢爬上岸。
在離岸十幾公尺處,段路找到一處平坦乾燥的地方放下昏過去的陸芸芸,在附近撿了一些乾柴枯枝回來,剛鑽木生起了火,回頭就看見陸芸芸已醒過來站在後面,美目中淚光閃爍的看著他。
「我剛把火升起來,等一下衣服下來烘乾,萬一著涼就麻煩了!」段路站起身,視而不見她泫然
滴的眼淚。
陸芸芸突然衝過去一拳搥在他厚實的膛上!
「你為什麼丟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我討厭你……討厭你……」她動的哭喊著,玉拳不停落在男人結實的
肌上,一直打到沒有力氣,整個人才環抱住男人寬闊的身軀,臉貼在透著體溫的
汗衫上啜泣。
「好了,我說過不會丟下你,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段路伸手想去撫摸她漉的秀髮,但到了一半又硬生生放下,改抓著陸芸芸纖瘦的雙肩輕輕將她推開。
陸芸芸卻不依,更用力抱緊他,柔軟嬌軀緊貼在前伏動,這等溫香
玉在懷的銷魂
覺,那個男人能抗拒得了,但段路一咬牙還是將她推開,真摯的看著她眼睛說:「我發誓無論如何再也不放你一個人,好不好?」
「真的?你沒騙人……」陸芸芸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如果騙你,我就……」
「別說!我相信你!」陸芸芸急忙阻止他往下說,這一招對任何女孩大概都有效。
段路作了一組簡單的支架放在兩人中間,他們將衣
全
下披在支架的橫木上,一方面可以遮住彼此赤
的身體,又能藉火堆的溫度烘乾衣服。
入夜後只聽見水潺潺和火燒木頭所發出的啪裂聲,紅紅的火光跳耀、仰頭是萬點繁星,讓陸芸芸
覺有股
漫奇幻的氣氛正在蘊釀,尤其僅僅一布之隔,自己和段路全是一絲不掛,火光清楚映出他身體的輪廓,她偷偷瞄了不該看的地方,心頭立刻砰砰的
跳,想到段路也看得見自己被火光映出來的曲線,臉就更紅了。
「喂!你是什麼人……我是說,你的職業是什麼?」陸芸芸打破沉默問道。
「我?我是以冒險為生的人。」段路背倚在後面的大石上淡淡的回答。
「冒險?靠冒險怎麼維生?」陸芸芸不解的問。
「當然可以,比如這次我救你回去,你男朋友不就會給我一筆酬勞?」
「你……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陸芸芸猛坐起來,口氣充憤怒的問道!
「當然!」段路冷冷的說。
陸芸芸正想發作,但她銳的女
第六
即時告訴她,這個男人並非像他自己說的那般勢利,否則也不需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而發什麼誓!他刻意把自己說成這樣,目的是為了與她保持距離,而當男人
上女人、卻又有不能
的顧慮時,才會出現這種矛盾的言行至少陸芸芸心裡是這樣盼望。
「我才不信!你看你是喜我才會救我對嗎?」陸芸芸想刺
他,不由
口大膽問道,問完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不過為了證明內心的答案,她還是勇敢的看著段路等他的反應。
但段路的反應是令她失望的,他懶懶的翻過身道:「你高興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對我而言一點損失也沒有。」
「你!」陸芸芸瞪大眼睛為之氣結,隨手拿起一團布扔向段路,段路伸手到背後撿起來一看,竟是她
下來的
小內
,陸芸芸也發現一時手快丟錯了東西,當場羞急的直叫!
「那……那……那……還給我……」
「小姐,請問這算那門子的暗器?」段路將蕾絲捏起來,皺著眉忍不住笑出來。
陸芸芸臉紅得快冒出蒸氣,見到段路在笑,自己也憋不住噗哧一聲笑出口,這一笑就不可收拾,兩人足足狂笑了好幾分鐘才歇止。
後來段路將褻丟回給陸芸芸,她捏在手心、心情不覺有點
漾,想到這件貼身小
不久前才從身上
下,竟被他緊緊握在手裡,臉蛋又燙了起來。
她鼓起勇氣問了一個心中很期盼知道的問題。
「你結婚了嗎?」
自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她一向對情理智的想法全被攪
,短短二天不到的相處,不論是心理上的依賴或情緒上的牽絆,一絲一縷都和他息息相關,Wang和她二年的情
竟如此潰不成軍,她想過或許自己對段路的
情依賴只是共患難下所衍生的短暫假象,但是不是這樣只有心裡最清楚,從看到段路第一眼,她就已經陷進去!諷刺的是在這以前她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
「我習慣獨來獨往,所以不可能也不想結婚!」段路直截了當的回答,他並不是呆子,又怎會不知道陸芸芸的心思,只是以他目前的處境,別說結婚,連想有個朋友都不可能。
但陸芸芸聽到他的答案,卻不是那麼的絕望,至少他還沒結婚,而且應該連女朋友都沒有,至於他想不想結婚已經是次要的事了!
「但是,你總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一輩子啊?那一天你退休……我是說那一天你不再冒險時,還是要找個你的女人陪你不是嗎?」
段路沒立刻回答,不過陸芸芸看著他側臉時,發覺原本堅毅冷靜的雙眸閃過一絲落寞,雖然只是瞬間的事,但她已被那絲寂寞深繫心弦,一個鋼鐵般堅強的男人,內心隱藏著哀傷和孤獨,更容易獲得女生的傾慕和垂憐,尤其這種情緒出現在段路深隧動人的眼眸中,更讓陸芸芸差點想不顧一切越過阻隔去抱住他。
「這輩子不可能了……」段路嘆了口氣喃喃念道。
「什麼不可能?」陸芸芸是疑惑的問。
「沒什麼!不談這個!休息吧!」段路轉頭給她一個微笑道。
陸芸芸還想再往下聊,因為她覺已觸碰到段路的內心世界,只不過他很快又封閉起來,看起來今晚是難再挖掘出什麼!她知道這種事也急不得,總不能拿著
他把心裡所有的事、包括對她的
覺全說出來。只是還有多少機會能像現在這樣談心?如果能安全離開這片險域,未來還能再見到他嗎……陸芸芸想著想著,腦袋也開使遲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夢中,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她勉強睜開一絲眼,發覺天星斗仍然高掛天際,火光依舊跳耀,應該還是半夜。她又閉上了眼,但一種奇怪的
覺總揮之不去,好似有人正全神專注的盯著她的身體,她再猛然睜開眼,赫然發現段路全身赤
矗立在面前,目光炯炯盯著她看!她倒
口氣睜大眼回望他,一時間芳心就像有幾百頭小鹿在胡
衝撞。
他們身上全無半絲吋縷,孤男寡女在深夜的蠻荒叢林裎相處,紅紅烈焰
發原始情
,擦出火花好像是很自然的事!但陸芸芸雖然心儀段路,卻仍顯得十分緊張!
「總不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得到吧?」
正當她腦子胡思
想、雪白
脯起伏、呼
急促時,目光又落在段路兩腿間那
長物,頓時更緊張到快窒息,而他還一步一步往前走來。
「相信我,閉上眼睛,千萬別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段路聲音依然低沉,給人溫暖和安定的力量。
終於他向她伸出了手。
關鍵時刻陸芸芸做了決定,她將最後一道心防徹離,閉上眼往前去。
「別動!」卻聽段路急喊,一張手閃電般往她頸側抓去,陸芸芸睜開眼,赫然發現段路從她的脖子旁邊拉出一條手臂的大蛇,她連叫都沒叫,瞠著大眼看那足足有二公尺長、黑背白腹的醜惡長蟲完全被拖到地上,就直接暈了過去。
段路回來後沒發現陸芸芸,心裡已覺不妙,果然在樹幹上看到一行新刻的字,要他往東走二公里。段路依它的指示朝東方前進,不久便發現陸芸芸,她雙臂被一條繩索吊起,整個人只剩鞋尖踮地,正確點說是踮在兩顆地雷上面,繩索通過她上方一
樹枝,另一端綁在十幾公尺外的樹幹,她身後二步就是深崖,一道瀑布夾著萬馬奔騰的氣勢傾瀉而下。
「白馬王子總算來了!」沙娃緩緩走到段路面前,段路立刻舉起步抵住她下顎!
「放下那女孩!」
「我勸你別輕舉妄動!我死對你來說只是小事,但只要我一死,你的女人立刻會炸得稀爛!」沙娃撥開管,眼睛看向遠處,那裡有一名士兵站在繩索旁,只要沙娃一下令,就會將陸芸芸往上拉高,如此一來她腳尖離開地雷引信,立刻就會引爆地雷炸成粉碎。
「你想怎樣?」段路冷冷問道。
「薩達待女人要帶活的回去,但是我也可以把她的死說成意外,她能不能活久一點,就看你配不配合了?」沙娃
出
險笑容,不急不忙的說:「首先,把你的
丟掉!丟遠一點!」。
段路面無表情,二話不說就將步甩到十幾公尺開外。
「很好!現在我說一步你就照著作一步,只要有點遲疑我就讓他拉起你的女人,知道嗎?」沙娃因復仇在即而顯得興奮。
「我會照你說的話作,但有件事我要先澄清,她不是我的女人!」段路語氣平靜的說。
沙娃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隨便她是誰都無所謂,總之要她活命就聽我的話!」她退開幾步、將一柄利刃丟給段路:「挑斷自己的手筋!」
段路接過刀毫不遲疑往自己內腕割下,只見寒光一閃,他的手腕慢慢滲出鮮紅的血,但刀子卻變魔術似的在沙娃的脖子上!沙娃雙目暴凸出來,想叫卻又叫不出聲的張大嘴。
她的手下埋伏在較遠處,尚未發覺頭子已被人掛掉,段路倏然走向前去走她脖子上的利刃,同時拔出她
間的手
,遠在那頭的士兵驚覺不對勁正要動手拉起陸芸芸,段路手中的
已發出怒火,子彈準確的擊斃五十公尺外的士兵!
但這一來其它埋伏在周圍的士兵也立刻朝段路開火,段路以閃電般的速度朝陸芸芸飛奔而去,手裡那把新式全自動手也沒一秒停止發
過,只見他回手隨便一
就有一名士兵中彈發出慘叫。
彷佛那些人是站在面前給他開一樣簡單俐落,不過敵人終究太多,快接近陸芸芸時他為了閃躲對方火力而在地上翻滾了兩圈,速度未減再疾躍而起,手中利刃割斷吊起陸芸芸的繩索,橫臂攬住她纖
、直往後方百丈深的河谷縱下!
只聽後面轟然巨響,強大的爆炸威力彷佛要將他們到幾百公尺外!爆裂的碎片從他們頭頂咻咻飛過,僅僅千鈞一髮的躲開!但下面又是水氣
的瀑布
,陸芸芸嘴被布團
住叫不出聲,只能緊緊的閉上眼,急速下墜的
覺好似心臟都要從口裡掉出來。
一直到噗通一聲摔入深不可測的冰冷深潭,陸芸芸覺差不多去了半條命,段路在落水前即時捏住她的鼻子了,嘴也
上她的雙
,才讓她免於
入水而嗆死,他們在
中載浮載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最後抓到突出岸邊的一
樹枝,才慢慢爬上岸。
在離岸十幾公尺處,段路找到一處平坦乾燥的地方放下昏過去的陸芸芸,在附近撿了一些乾柴枯枝回來,剛鑽木生起了火,回頭就看見陸芸芸已醒過來站在後面,美目中淚光閃爍的看著他。
「我剛把火升起來,等一下衣服下來烘乾,萬一著涼就麻煩了!」段路站起身,視而不見她泫然
滴的眼淚。
陸芸芸突然衝過去一拳搥在他厚實的膛上!
「你為什麼丟下我!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我討厭你……討厭你……」她動的哭喊著,玉拳不停落在男人結實的
肌上,一直打到沒有力氣,整個人才環抱住男人寬闊的身軀,臉貼在透著體溫的
汗衫上啜泣。
「好了,我說過不會丟下你,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段路伸手想去撫摸她漉的秀髮,但到了一半又硬生生放下,改抓著陸芸芸纖瘦的雙肩輕輕將她推開。
陸芸芸卻不依,更用力抱緊他,柔軟嬌軀緊貼在前伏動,這等溫香
玉在懷的銷魂
覺,那個男人能抗拒得了,但段路一咬牙還是將她推開,真摯的看著她眼睛說:「我發誓無論如何再也不放你一個人,好不好?」
「真的?你沒騙人……」陸芸芸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如果騙你,我就……」
「別說!我相信你!」陸芸芸急忙阻止他往下說,這一招對任何女孩大概都有效。
段路作了一組簡單的支架放在兩人中間,他們將衣
全
下披在支架的橫木上,一方面可以遮住彼此赤
的身體,又能藉火堆的溫度烘乾衣服。
入夜後只聽見水潺潺和火燒木頭所發出的啪裂聲,紅紅的火光跳耀、仰頭是萬點繁星,讓陸芸芸
覺有股
漫奇幻的氣氛正在蘊釀,尤其僅僅一布之隔,自己和段路全是一絲不掛,火光清楚映出他身體的輪廓,她偷偷瞄了不該看的地方,心頭立刻砰砰的
跳,想到段路也看得見自己被火光映出來的曲線,臉就更紅了。
「喂!你是什麼人……我是說,你的職業是什麼?」陸芸芸打破沉默問道。
「我?我是以冒險為生的人。」段路背倚在後面的大石上淡淡的回答。
「冒險?靠冒險怎麼維生?」陸芸芸不解的問。
「當然可以,比如這次我救你回去,你男朋友不就會給我一筆酬勞?」
「你……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陸芸芸猛坐起來,口氣充憤怒的問道!
「當然!」段路冷冷的說。
陸芸芸正想發作,但她銳的女
第六
即時告訴她,這個男人並非像他自己說的那般勢利,否則也不需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而發什麼誓!他刻意把自己說成這樣,目的是為了與她保持距離,而當男人
上女人、卻又有不能
的顧慮時,才會出現這種矛盾的言行至少陸芸芸心裡是這樣盼望。
「我才不信!你看你是喜我才會救我對嗎?」陸芸芸想刺
他,不由
口大膽問道,問完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不過為了證明內心的答案,她還是勇敢的看著段路等他的反應。
但段路的反應是令她失望的,他懶懶的翻過身道:「你高興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對我而言一點損失也沒有。」
「你!」陸芸芸瞪大眼睛為之氣結,隨手拿起一團布扔向段路,段路伸手到背後撿起來一看,竟是她
下來的
小內
,陸芸芸也發現一時手快丟錯了東西,當場羞急的直叫!
「那……那……那……還給我……」
「小姐,請問這算那門子的暗器?」段路將蕾絲捏起來,皺著眉忍不住笑出來。
陸芸芸臉紅得快冒出蒸氣,見到段路在笑,自己也憋不住噗哧一聲笑出口,這一笑就不可收拾,兩人足足狂笑了好幾分鐘才歇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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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從身上
下,竟被他緊緊握在手裡,臉蛋又燙了起來。
她鼓起勇氣問了一個心中很期盼知道的問題。
「你結婚了嗎?」
自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她一向對情理智的想法全被攪
,短短二天不到的相處,不論是心理上的依賴或情緒上的牽絆,一絲一縷都和他息息相關,Wang和她二年的情
竟如此潰不成軍,她想過或許自己對段路的
情依賴只是共患難下所衍生的短暫假象,但是不是這樣只有心裡最清楚,從看到段路第一眼,她就已經陷進去!諷刺的是在這以前她從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
「我習慣獨來獨往,所以不可能也不想結婚!」段路直截了當的回答,他並不是呆子,又怎會不知道陸芸芸的心思,只是以他目前的處境,別說結婚,連想有個朋友都不可能。
但陸芸芸聽到他的答案,卻不是那麼的絕望,至少他還沒結婚,而且應該連女朋友都沒有,至於他想不想結婚已經是次要的事了!
「但是,你總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一輩子啊?那一天你退休……我是說那一天你不再冒險時,還是要找個你的女人陪你不是嗎?」
段路沒立刻回答,不過陸芸芸看著他側臉時,發覺原本堅毅冷靜的雙眸閃過一絲落寞,雖然只是瞬間的事,但她已被那絲寂寞深繫心弦,一個鋼鐵般堅強的男人,內心隱藏著哀傷和孤獨,更容易獲得女生的傾慕和垂憐,尤其這種情緒出現在段路深隧動人的眼眸中,更讓陸芸芸差點想不顧一切越過阻隔去抱住他。
「這輩子不可能了……」段路嘆了口氣喃喃念道。
「什麼不可能?」陸芸芸是疑惑的問。
「沒什麼!不談這個!休息吧!」段路轉頭給她一個微笑道。
陸芸芸還想再往下聊,因為她覺已觸碰到段路的內心世界,只不過他很快又封閉起來,看起來今晚是難再挖掘出什麼!她知道這種事也急不得,總不能拿著
他把心裡所有的事、包括對她的
覺全說出來。只是還有多少機會能像現在這樣談心?如果能安全離開這片險域,未來還能再見到他嗎……陸芸芸想著想著,腦袋也開使遲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夢中,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她勉強睜開一絲眼,發覺天星斗仍然高掛天際,火光依舊跳耀,應該還是半夜。她又閉上了眼,但一種奇怪的
覺總揮之不去,好似有人正全神專注的盯著她的身體,她再猛然睜開眼,赫然發現段路全身赤
矗立在面前,目光炯炯盯著她看!她倒
口氣睜大眼回望他,一時間芳心就像有幾百頭小鹿在胡
衝撞。
他們身上全無半絲吋縷,孤男寡女在深夜的蠻荒叢林裎相處,紅紅烈焰
發原始情
,擦出火花好像是很自然的事!但陸芸芸雖然心儀段路,卻仍顯得十分緊張!
「總不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得到吧?」
正當她腦子胡思
想、雪白
脯起伏、呼
急促時,目光又落在段路兩腿間那
長物,頓時更緊張到快窒息,而他還一步一步往前走來。
「相信我,閉上眼睛,千萬別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段路聲音依然低沉,給人溫暖和安定的力量。
終於他向她伸出了手。
關鍵時刻陸芸芸做了決定,她將最後一道心防徹離,閉上眼往前去。
「別動!」卻聽段路急喊,一張手閃電般往她頸側抓去,陸芸芸睜開眼,赫然發現段路從她的脖子旁邊拉出一條手臂的大蛇,她連叫都沒叫,瞠著大眼看那足足有二公尺長、黑背白腹的醜惡長蟲完全被拖到地上,就直接暈了過去。
她又醒過來時,天已經有點亮,身上蓋著半乾的衣服,段路也已穿上衣
坐在她身邊,不過他的臉
顯得十分蒼白,額頭上是大大小小的汗珠。
「啊!蛇!」她想起那條蛇的醜陋模樣,嚇得又驚惶失叫。
「放心,蛇不在了。」段路閉著眼低聲說道。
「是嗎?嚇死我了,我從沒看過長那麼醜的蛇……」她心有餘悸的說著,突然發現段路的情況很不對!「喂!你怎麼了?」她關心的爬過去問道。
段路伸出手,他用布條緊綁住腕部,手掌上有道割開的傷口,周圍都黑了,他不知在傷口上塗了什麼東西,綠綠的彷佛是某種植物葉子嚼碎後的渣。
「你被牠咬了!」陸芸芸急問道。
「嗯。」段路微點一下頭。
「那怎麼辦?都怪我……我不應該動!」陸芸芸忍不住自責,眼眶也紅了起來。
「不關你的事!這種蛇雖然劇毒,但幸好附近都還有解毒的植物,我有些事要待你,你千萬要聽好,別再自作聰明知道嗎?」段陸
神愈來愈不濟。
「知道!你說……我一定聽話!」陸芸芸擦著淚回答。
「好!接下來我可能會有幾小時的昏時間,你到附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過中午回來看如果我還沒醒,你就自己往東方繼續走,這裡要出薩達的勢力範圍應該不遠了。」段路說著,他的身體已經有點搖晃。
「我不要離開你!你不是已經敷了解蛇毒的藥!怎麼會醒不過來?」陸芸芸傷心哭著。
「我是說萬一……世界上沒有一種藥保證有效……你一定要聽我的話……」段路愈說愈小聲,後來終於沒了聲音,陸芸芸緊張的探他鼻息,幸好還有呼才稍微安心。
陸芸芸並沒聽段路的話去找地方躲藏,她要守在段路身邊等他醒過來,早晨太出來後叢林又開始變熱,但段路卻好像很冷一樣縮著身體不停發抖,牙齒也發出嘎嘎的磨擦聲,陸芸芸想抱著他為他取暖,卻發現他身體燙的像火燒一樣,這下更讓她害怕不已,無助和擔心使得眼淚從未乾過。
不知過了多久,太已爬了一半快到頭頂,段路仍然沒醒過來的跡象!陸芸芸屈起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發呆,如果段路真的醒不過來,她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自己一人走出這片叢林?即使辦得到,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遙遠天邊隱約傳來:「答答答……」規律的聲音,陸芸芸抬起臉,凌的髮絲垂落在面前。她辨認得出是直升機螺旋槳聲音,可能又是薩達派出來搜尋他們的。瞬間她腦海裡作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雖然這個決定很冒險、別人看來也許很蠢!但不論如何她還是得試看看!
她撿起段路身邊的手走向河邊,緩慢而艱難的跨著分佈河面上的石頭,來到河中央一塊平坦巨石上,仰頭看果然遠遠有架直升機延河谷飛來,她舉起手裡的
,閉緊眼睛扣下扳機!
「砰!」一聲巨響回開來,她被強大的後座力震得跌倒,但立刻又咬牙站起來,用雙手握
朝空連鳴了好幾發,直升機裡的人顯然聽到
響,立刻朝她飛駛而來,不久已停在上方,螺旋翼帶起的強大勁風讓陸芸芸站立不穩,急忙
低身體蹲在石頭上。
一架繩梯從直升機上垂落,爬下二名全付武裝的士兵,最後下來的是薩達,他一著地二話不說便拽住陸芸芸的頭髮迫她仰起臉,惡狠狠的道:「小貨!這下你跑不掉了吧?那個男人呢?」
「我要跟你談一筆易。」在螺旋翼的噪音下,陸芸芸大喊!
薩達肥橫生的臉
動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你?跟我談
易……哈哈哈……你用什麼跟我
易!軍火嗎……還是毒品……如果你想用錢買通我們放你一馬,很抱歉!那是不可能的!」
「用人!」陸芸芸無視於他的狂笑,依舊逆著直升機的巨大噪音用力回話。
「人?那一個人?」薩達收起笑臉,對她的提議彷佛開始有點好奇,因此比手勢要直升機飛遠一點,方便他和陸芸芸談。
等直升機飛遠了,陸芸芸才說:「那個人就是我!如果你幫我救一個人,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
薩達瞇瞇打量面前這位美女,說實話她不論臉蛋和身材都是上上之選,別說在柬埔寨找不出這樣的貨
,連他到過亞洲一些國家也沒遇上比她美的!如此美女提出這樣的
易,確實讓他心動。
但薩達這老狐狸仍狡猾的問:「你被我抓到,我想怎麼處置你都行,為什麼還要跟你談這筆易?」
陸芸芸早就知道他會這樣說,她盡力在這噁心的肥佬面前擠出男人無法抵禦的甜美笑靨,聲音柔軟的問:「當然有分別,少校!你希望得到的是一個反抗你的女人,還是會討你心,主動服侍你的女人?」
薩達一雙目發出光芒,裂開嘴嘿嘿……哈哈慢慢大笑起來!
他一把摟住陸芸芸纖細的身將她帶進懷裡,嘴湊進她耳邊說:「有意,我可以考慮你的
易,但是你得先表示一下誠意。」
陸芸芸知道薩達這老狼已經沉
於她的姿
,雖然心裡痛苦萬分,但為了救段路,她還是忍住作嘔的
覺,仰起臉快速在薩達油汗的肥頰上親了一口。
「就這樣!」薩達顯然對她的敷衍十分不悅。
「少校……你的士兵都在看我,在這種氣氛下叫人家怎麼表示……而且你也還沒答應我救人呢!」她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薩達的臉,輕聲嬌柔的說。
「好吧!好吧!你要我救什麼人!快說!」在陸芸芸的嫵媚攻勢下,薩達已經急攻心,巴不得立刻將她帶回去扒光光好好享受,同時他也確定女人百依百順確實比用強得來得有滋味!
於是陸芸芸領著薩達回到河邊,走到段路昏的地方。
「你要我救這小子!」薩達雙目怒睜大聲咆哮。
「是,他被毒蛇咬傷,你能不能救他?」陸芸芸著急問道。
「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好像很關心他?」薩達的眼神散發著強烈的嫉妒和恨意,這男人曾讓他在部屬面前丟臉!現在竟然要救他?
陸芸芸看出他對段路的仇恨,趕緊說:「他跟我什麼關係不重要,這是一件易,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就是你的人,一個絕對百依百順的女人。」
薩達聽她這麼說身體又熱起來,心裡也打算反正先救活,再決定要不要殺都還來得及!於是便問:「說吧!他被那種蛇咬到?」
「我不知道,牠的背是黑的、肚子白的,頭好像一個菱形還長兩像角的東西。」她把記得那條蛇的樣子全形容出來。
薩達先是臉微變,接著
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黑白無常,他可真好運,被這種蛇咬到,100人當中能活著的大概不超過3個。」
「那怎麼辦!」陸芸芸驚惶失措的問。
她的表現看在薩達眼裡無疑是一大弱點,薩達也決定利用她這項弱點好好玩她的身體。
「幸好被咬後處理得當,所以才能活到現在,我的基地有專門解這類蛇毒的血清,現在只要在二小時內注,還能救他的命。」薩達信口雌黃道,為了玩
眼前這甜美可人的尤物,他早想好了惡毒的
謀,事實上被這種蛇咬到沒立刻注
血清是必死無疑,他也不懂段路怎麼還能活那麼久?
「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你要我怎樣都可以!」陸芸芸在這些惡狼面前畢竟還是娃兒,被薩達一嚇,就擔心害怕的全失方寸,
動的抓著他的手臂苦苦哀求。
「我答應過你的當然算數,但是這種血清很珍貴,你得先付一些頭期款,免得我救活了他你又不認帳,那我豈不是虧大了?」薩達笑著道。
「頭期款?」
「就是用你的身體來付,在這裡!」薩達出
笑,慢慢解開軍裝鈕釦,
出晃動的肥油,然後一手強
住陸芸芸的頭迫她跪下去……
「不……我們說好救活他才……」陸芸芸仰著臉顫抖的說。上次在他的營區被非禮時太驚慌沒注意到,現在薩達掉軍裝站在面前,他的上身活像一層一層直接堆上去的
圈,茂密的體
自
口蔓延到下腹,光看就讓人想吐,她也發現自己想的實在太天真了!如果要跟這種肥豬相處,只怕半天不到就會咬舌自盡!
薩達臉一寒:「我可沒和你說好什麼,要或不要隨便你,你如果不願意,我一
轟掉他腦袋再強
你也行!」
陸芸芸絕望的嘆了口氣,回頭看一眼段路,怔怔的回答:「我知道了,照你說的作吧!」
「嘿嘿……我記得你剛才並不是這種態度,這樣叫百依百順心甘情願嗎?」薩達用鞋尖抬起她下巴,冷冷的問。
陸芸芸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寒著心說:「少校……你想要什麼樣的服務,我都會讓你意。」
「這就對了!」薩達意的笑了,接著對和他一起來的士兵下令:「你們全去外面守好!沒我叫通通不許靠進!」
當所有人都離開,只剩陸芸芸和他單獨相處,薩達才涎著臉亢奮的說:「你自己也把身上衣服都了,再來為我
子。」。
阮芸芸默默站起來,解開襯衫、掉長
和鞋子,白皙剔透的肌膚和動人的
體赤
展
在薩達眼前。
她低著頭跪回薩達跟前,纖細修長的手指發抖的為他鬆開頭、拉下拉煉,那件比布袋還大的軍
掉落到皮靴上,
的
腿盡頭只剩為他特別
制的寬垮內
,風吹過來,一股難聞的體味差點讓阮芸芸
下淚,但她知道說什麼都要忍住不能哭,否則一切犧牲可能都白費了!
薩達魯的揪住她的柔發將她拉起來!
「從接吻開始來吧!再慢慢用你舌頭為我幹身上的汗!」
陸芸芸僵硬的靠上去,抑住噁心和想哭的情緒,兩片柔軟玉
含住薩達肥厚的豬
,河馬般濃濁的
息
在她臉上,她的
神已經快崩潰。但薩達活像豬肚一樣黏膩的舌
鑽進她柔軟的
間,頂開牙關,
魯的
她口中的津
。
「唔!」她還是忍不住,痛苦皺緊秀眉想閃躲。
薩達不高興的扯開她,冷冷說:「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願意的樣子!這和我們的約定差很多吧!」
陸芸芸用力的搖頭,明明眼眶都紅了卻還要擠出笑容:「沒那回事……是少校你力氣太大……人家舌頭被你痛了……不信我再證明給你看……」
她心一橫,主動將小嘴貼上薩達的厚熱烈
吻,薩達這才
意而舒坦的闔眼享受,二張肥手也在陸芸芸光滑如緞的纖
酥背上游移,慢慢兵分二路往她充
彈
的圓翹
部及
酥
前進,掌下赤
美女不安的扭動
體,卻更
起他心頭狂烈的
火。
「嗯……」
終於柔軟而光滑的玉峰被熱的手掌握住!
股同時一緊!陸芸芸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滾落。
薩達卻矮下身,暴
啜玉峰頂端可口的珠蕾,另一手大力抓
光滑健美的俏
,陸芸芸忍耐到把自己的下
咬出紅印。
地獄般的折磨不知過多久,陸芸芸已經處在腦袋渾鈍的意識當中,突然身子一輕、雙腳離開了地面,原來薩達抱起她放在樹Y中間,逐一抓起她雙手,要她扶著兩邊樹幹,接著扯下她細上的褻
,命令她懸空張開腿。
陸芸芸被這禽獸玩得幾乎想立刻死去,但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段路,心中又浮現可以為他犧牲一切的勇氣,她慢慢把腿分開,雪白的大腿
和粉紅
潤的花園展
在薩達眼前,那頭肥豬的眼珠子已快掉出來。
用力嚥下口水,雙手像在對待一件高貴的藝術品般慢慢延著美麗修長的玉腿撫摸而下,最後捧起優雅潔白的腳ㄚ,張口就含住五玉趾,肥舌和著大量熱黏黏的唾
在趾間
動,陸芸芸已經快坐不住,痛苦的勾緊兩邊樹幹強烈顫抖。
薩達噁心的舌又延著腳背、小腿往上移,所過之處唾
像蝸牛爬過痕跡,慢慢
到大腿
,陸芸芸美麗的
脯急劇起伏,男人肥膩的雙
終於碰到
的花瓣,宛若章魚
盤般的厚嘴用力
住
戶,熱滾滾的舌頭
進裡頭攪動,她屈恨得將臉緊靠在手臂上
淚。
隨著薩達無的肆
,一陣陣天旋地轉襲捲腦門,她纖指上的指甲幾乎
進樹幹,那肥豬
足了癮!又一把將她從樹上拽下,嘴邊全是水汁,
笑著要求:「換你來幫我服務了!是你自己找上門要我幫你救那個男人,最好
到我
意為止,別忘了這可是我們的
易!嘿嘿……」語畢雙手抓著內
頭往下拉,陸芸芸痛苦的想別開臉,但她已別無選擇。
薩達的內只
到一半就停住了,陸芸芸本來低著頭等待更進一步的屈辱降臨,卻久久未見薩達的動靜!甚至連他野獸般的
息也突然消失了!她疑惑的抬起臉,發覺眼前那個醜惡赤
的胖子,此刻竟像中
般,張大嘴凸著眼球,空
的看向天空,全身肥油不斷打顫,然後慢慢往她的方向倒下。
「啊!」她驚叫一聲急忙跳開。
定下神才發現段路不知何時已在面前,那頭肥豬的後著一把刀子,只剩刀柄
在外面。
陸芸芸一見段路,芳心又驚又喜,腹委屈巴不得立刻奔進他懷中痛哭,但段路卻嚴肅的把手指放在
上要她別出聲。接著拿走薩達的配
和彈匣,比手勢要陸芸芸在原地等,就朝叢林外走去。
不久外面傳來間歇響、慘叫、還有自動布
連續發
的聲音,一切才慢慢歸於平靜。
幾分鐘後段路提著一把布走回來。
「段路!」陸芸芸無法控制湧出來的淚水,哭著朝他跑去。
怎知還沒到他懷裡,一個清脆的耳光就落在她的頰上!她驚叫一聲呆立當場,只見段路
面怒容的
視著她。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不是要你躲起來嗎?你不但沒照作!還自作聰明和薩達談條件!你這麼行還需要我救你嗎?」一連串憤怒的字語瞬間淹沒了她。
「我怕你……醒不過來……又擔心……又無助……才想去求薩達幫忙……」陸芸芸腦海一片空白,原以為她受了那麼多委屈,終於能得到心儀對象的溫柔藉,沒想到獲得的是這種對待。
「他就是這樣幫你的忙嗎!你有沒有大腦!還是你本就喜
被強
!」段路失控的連聲暴喝!陸芸芸嚇得雙肩一震,慢慢淚水又潰堤似湧出來。
「是……是我自己犯!」她淚濛濛的美眸直視段路,淒涼而心冷的說道:「我喜
被這長得像豬一樣的男人糟蹋……因為我身體的需要……我興奮……這樣你懂了吧……你別再管我了……反正我天生犯
……被誰抓走都無所謂……」
她搖搖晃晃的走過段路身邊。
段路心中一陣痠疼和懊悔,突然伸手抓住陸芸芸纖細的胳臂。
「你放開我……我不配讓你碰……讓我走就好……」陸芸芸動的想擺
段路的手。
不知那來的一股衝動,段路將她扯進懷裡,堅毅的雙貼上她柔軟的玉
,陸芸芸掙動了兩秒,就順從的反抱住段路,兩人的
舌深情
融,直到直升機從頭頂飛過吵醒他們才慢慢鬆開。
陸芸芸低著紅紅的俏臉柔聲說:「剛剛……飛過去的是薩達的直升機。」
「沒關係!薩達已經死了,那架直升機應該是等不到人急著回去求援,我們立刻啟程,後天中午左右應該就能離開這片山區到達安全的地方。」段路溫柔的看著她。
「段路……我們以後……」她雙眸洋溢著幸福和甜看著段路。
段路心中一緊,摟了摟她香肩道:「等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再說吧!」
「嗯!」陸芸芸柔順的點了點頭,臉上又浮現她最人的甜美笑容,段路望著她如花的笑靨,
口
霾卻揮不去。
他們再繼續趕路,薩達已死,也沒人繼續來追捕他們,晚上陸芸芸依偎在段陸懷中足的閉上眼,他寬厚結實的
膛是全世界最舒適安全的
,伏在上面可以
受沉穩而規律的心跳聲,陸芸芸捨不得離開半秒,雙臂緊緊環抱住心
的男人。
段路也沒像之前那麼冷峻,但還是極少說話,好像很多心事的樣子,手輕撫著懷中美女柔亮光滑的秀髮,陸芸芸知道他不想開口,也體貼的沒問東問西,其實她只要能這樣靜靜依偎著他就很足了。
分離的時間比預期還快,隔天醒來才走三個多小時的路,前方就隱約聽到嘈雜的人聲,段路停下腳步仔細凝聽一會兒,轉頭對陸芸芸說:「你男朋友帶政府軍來找你了!」
「我男朋友……」陸芸芸猛然想起自己是有男友的人了,但她更在意的是段路,雖然她也覺得這樣對Wang未免太絕情,但女人一旦陷進情泥沼,通常是奮不顧身的。
「那你呢?」她怔怔的問。
段路溫柔的看著她:「芸芸,原諒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聽到最害怕的答案,晶瑩的淚光已經迅速在她眼眶堆積。
「我說過,我的身份不允許。」段路摸著她美麗的臉龐,輕輕為她拭去了淚水。
「你難道就不能為一個人改變生活了嗎?」陸芸芸輕握住段路放在她臉上的手,哀怨問道。
段路嘆口氣,神情是
傷:「相信我,並不是我不喜
你,如果可以,我願意放棄一切來過平凡人的生活了,但有些事是沒得選擇……你的男朋友對你很好,回去他身邊吧!相信你會過得很幸福。」
他眼神中透孤獨和落寞深深打動陸芸芸的心,她深信段路的話不是騙她,至於是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她也不想去
問,因為她
覺得到這個問題會讓段路難過,她見過一次他眼裡那種無盡深沉的憂傷,不忍心再看第二次。
「但是我已經上你,你叫我怎麼離開你……獨自度過沒有你的幾十年?」陸芸芸垂著頭傷心的說。
「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忘記我。任何時候,只要你有危險,我就會暗中保護你。」段路放下手,拿起背在肩上的袋子,從裡面取出一包用塑膠袋包好的東西。
「我說過離開的時候要送你一件禮物,其實也不算什麼禮物,這是你穿來的衣服和鞋子,等會兒把身上的軍服換下來,穿漂漂亮亮的去見你男朋友。」段路把那包衣物到陸芸芸手裡。
「你……」陸芸芸動的走向前抱住他,他連這件事都為她設想周到,雖然她這趟驚險之旅每每在狼口下餘生,並沒失去貞
,但Wang不知道其中的經過,如果穿一身奇怪的軍服去見他,很難讓人不懷疑沒發生過什麼事。
段路輕輕撫摸她勻婷的酥背,柔聲說:「他們快到了,你先換衣服,我會在這裡等你男朋友來再走。」
「嗯!」陸芸芸不捨的離開他,走到後方的一棵樹後換回原來的洋裝,等她穿好出來,段路早就不在了!卻見到Wang高興的喊著她名字直奔過來,一群軍人跟在後面。
「芸芸!你沒怎樣吧?我好擔心你,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王文允立刻抱住她動而關懷的問了一串。
陸芸芸卻像失了神般,愣愣的看著段路剛剛在的位置,任由男友又抱又搖都沒反應。
「芸芸……芸芸!」王文允接連叫了好幾次她的名字,她才慢慢回過神,悽然的笑了笑:「我沒事……一路上都有人保護我。」
只見王文允一臉惑:「有人保護你?那個人是誰?現在在哪裡?」
「他走了……」陸芸芸悲從中來,眼淚不知不覺又簌簌落下。
王文允可能以為她受到太多驚嚇和委屈,急忙將她緊緊抱進懷裡安:「沒事了,你已經回到我身邊,一切都安全了……別哭……」
當晚他們回到金邊,在市區最大的飯店過夜,陸芸芸的情緒一直很低落,以前他們因為相隔兩地,每次相聚總是非常甜,但這次見面,兩個人之間好像有道無形的牆。是因為遭逢這次驚險,心情還沒恢復?
還是那個一路上保護她的人,已經完全佔了她的思念?這件事她心中早有答案,王文允當然也不會沒
覺。
「叮噹!」
電鈴響起,陸芸芸穿著輕鬆的細肩裝走到門前,從辨識孔往外看,發現是王文允站在外頭。
她將門打開。
「我可以進來嗎?」王文允溫柔問道。
「嗯!」陸芸芸以微笑默許,轉身走回房裡,這是她整天來第一次笑,但並不是以往她甜美到膩死人的顏,而是帶著一絲會讓人為她心碎的悽柔笑容。
陸芸芸走到前卻沒有上
,而是坐到地毯上,背靠著
緣,屈起修長的雙腿,一副落落寡
、惹人憐疼的模樣。
這種神態雖然讓王文允更加的懷疑,卻也深深引住他,一股
念慢慢被引燃,他走到陸芸芸的身邊坐下,手臂伸到她身後,摟起纖軟的
肢,柔聲問道:「你怎麼了……不想念我嗎?」
「不是!」陸芸芸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一直不開心的樣子?」王文允湊近她身體,鼻頭輕輕磨擦香滑白皙的雪頸。
「我?沒有啊……」她閉上眼,長長的睫微微閃動。
「想不想我……」王文允的呼開始急促,慢慢從她的脖子吻上香
,手也摩挲光滑如絲的大腿。
陸芸芸默默任他咬玉
,當王文允要探索她大腿內側時,她卻
住他的手阻止他前進,並且轉開臉。
「芸芸……給我好嗎?我們不是快結婚了嗎……」王文允忍著火呢喃。
陸芸芸沒回頭看他,只是低下頭,幽幽的說:「文允……我想分手……」
「為什麼?」王文允抓住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我知道這樣對你很抱歉……但我上了別人……我騙不了良心,更不能騙你……」她眼眶
紅的低泣。
「那個人是誰!是不是這段時間跟你在一起的人!」王文允盯著她,一字一字就像在審問犯人。
陸芸芸點點頭承認。
「我跟你在一起四年,你跟他在一起才四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人給了他!你還真對得起我啊!」王文允說,話中充憤怒和妒嫉。
「我沒有跟他怎樣,只是上他……」陸芸芸急忙解釋,但這並沒讓王文允
覺比較舒服,反倒更傷他的自尊。
他站起來用力將陸芸芸的雙肩在
緣,充
怒火的注視她:「他在哪裡?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那個男人比我強多少,會讓你如此著
?」
「Wang……你別這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但是我不想騙你……我的心全給了他……沒辦法再和你……」陸芸芸被王文允抓痛,用力想推開他的手,但王文允卻像頭髮怒的野獸,一點都不被她難受的神情所打動。
「哼!你想騙我,對嗎?你不知道他在哪裡!我看你明明是想甩了我,再去找他!告訴你!我可以不要你!但也絕不會便宜別人!」
他出猙獰的面目,陸芸芸不
呆住,她和Wang
往多年,一直
覺他是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從不知道提出分手時會變成這樣的嘴臉。
這一來,她反而冷靜下來,看著他問道:「你想怎樣?」
「你說你的心給了那個人,那就把身體給我吧!」王文允按緊她香肩的手猛然往下一扯,將細肩帶整個拉下來,陸芸芸忍不住叫出聲。
「怎麼?覺得我很齷齪嗎?以前我對你溫柔體貼,全是因為你,現在既然你絕情在先,我也不用對你客氣!」
他憤怒的著氣說道,兩隻手開始撕扯陸芸芸身上的細肩衣裙,陸芸芸忍著淚任由他動手,沒幾下,那些單薄的衣衫就變成撕開的布條,遮掩不住苗條美麗的
體。
他一把抱起赤的陸芸芸丟到
上,然後開始
自己的衣服。陸芸芸並沒抵抗或逃跑,只是靜靜看著眼前彷佛很
悉卻又完全陌生的男人寬衣解
。
王文允雖然憤怒,卻也到奇怪,
光衣
後他像頭野獸般爬到陸芸芸的身上,扭住她的臉,冷笑問道:「怎麼不反抗?你不是想和我分手嗎?」
陸芸芸的眼神閃過一抹憐憫和鄙視,淡淡的說:「如果你覺得得到我的身體會讓你好過,就動手吧!只是今晚以後,我不會再見你一面。」
王文允臉上的肌一陣痙攣,揚起手就甩了陸芸芸一巴掌!
「好!你自找的!」他抓開陸芸芸的雙手,開始對她晶白人的
體捏
吻
,動作
魯至極,陸芸芸睜眼直視著天花板,緊咬朱
不發出聲音。不久,雙腿被王文允抬起來分開,他整個人伏到她身上。
雙住她柔
的小嘴,
間
長火燙的硬物也擠入窄緊的玉道,撕裂的疼痛讓陸芸芸忍不住張口想叫,但Wang的舌頭立刻
她的口腔,不顧她初夜的劇痛,用力扭住柔軟
的玉峰、
股狂暴的前後
動起來!
飯店房間的大落地窗,映出上一對男女赤
著身體,男人將女人修長勻稱的玉腿扛到肩上高高舉著,毫不停歇的衝刺,彷佛要將所有怨恨發
在她雪白的
體上……
Wang離開了,陸芸芸虛的爬下
,一手扶著牆慢慢走到浴室淋浴,王文允蹂躪她的時候她一直表現得很堅強,等到熱水從頭淋下,才抑制不住傷心的哭出來,她一邊哭一邊讓水衝遍身體各處,雪白肌膚上留下許多男人肆
過的瘀青和齒痕、兩腿間正不斷爬下溫溫的穢物,她也不太明瞭自己為何沒有反抗,這個問題就和為什麼她短短几天就能
上段路一樣難解。
可能是為了補償Wang,畢竟自己是真的對不起他,但主要讓她心灰意冷而放棄抵抗的,還是段路的不告而別,而且再見面的機會似乎也渺茫無望。
出了浴室,她用綿被蓋住褥上暗紅的斑班血漬,披著浴巾縮在沙發上,疲倦的睡著……
張世憑的辦公桌上累積了一堆比他頭還高的待辦文件,不久鍾曉卉又捧來厚厚一疊放上去,她小姐的纖纖玉指點著那疊文件,沒好氣的說:「趕快完啊!明天就要開會了!」說完便扭著她美麗的身材轉身離去。
他推推臉上沉厚的眼鏡,運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打,饒是他處理每一份文件的速度已經夠快,但那疊小山似的待辦文件好像沒什麼明顯的減少,看來今晚又得加班了!
不用說,在他面前的又是整個部門的工作量,那些惡劣的同事寧願閒在那裡打情罵俏或用即時傳訊聊天,也不願意幫他分攤一點工作,其實說分攤還是客氣了點,這一疊裡面本有五分之四以上是他們自己應盡的本份。
張世憑正忙得不可開,連伸懶
的時間都沒有,電話鈴又湊熱鬧的響起,他拿起話筒夾在頸間,一邊回話一邊敲打著鍵盤。
「我是張世憑……請問那位……」
「張先生嗎?我是陸芸芸,你還記得我吧?」
「哦……當……當然記得……」他舌頭打結似的回答。
「上次真謝謝你,你不但送我到機場,還即時發現了來接我的人意圖不軌,讓我撿回一條命。」陸芸芸悅耳的聲音在電話中聽起來依舊動人。
「哪裡的話……我還很對不起呢……沒一開始就阻止他們……讓你受那麼多驚嚇……」
「你別這樣說,要不是你,我早就回不來了。為了答謝你,我想請你吃個便飯,不知道你中午有沒有空?」
「不……真的不用客氣了!我還有事要忙……」張世憑連忙推辭。
「這樣啊!」陸芸芸的聲音有點失望,但立刻又說:「那我去找你好了!順便帶午餐給你。」
這下可把張世憑嚇得差點掉話筒!
他支支吾吾的回答:「千……千萬……別這樣……我……我擔當不起……你的心意……我收到就好……」
「不行!我一定要當面謝謝你,其實還要順便請教你一些事,你如果不方便出來,我就去找你。」陸芸芸總算提出她堅持要見面的其中一項理由。
「那……好吧……我們約在……」張世憑拗不過她,只好與她約在一家離公司不算近的餐廳裡碰面,他可不想被辦公室那些閒閒沒事幹的八卦團體撞見,不然又得被嘲好久一陣子。
可是他不知道那些閒人早就拉高耳朵聽他說的每句話,因為看他笑話是他們每天最愉快的消遣之一,所以隨時都有人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中午休息時間一到,張世憑低著頭快步走出辦公室,眼角餘光瞥見辦公室那些人還留在位置上沒動,他才鬆了口氣,連電梯都不坐,急急忙忙從安全梯跑下樓。
到了那家餐廳,服務生才上來,就看到陸芸芸坐在窗邊的座位遠遠跟他揮手。
「我……跟人約在這裡。」張世憑手比著陸芸芸的方向,服務生心裡不有點不平衡,那位亮眼的美女一進餐廳就
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她說她在等人,只是怎麼也想不到等的竟是這麼一個長相抱歉,說話又畏縮的男人。
張世憑走到陸芸芸的對面坐下,跟服務生點完餐後,陸芸芸出甜美的笑容看著他,他卻是連正視她都不敢。
「那天真是很謝謝你,沒什麼好報答的,只能請你吃個便餐,還有這件小禮物。」她纖秀的玉手將一件擺在桌上、包裝十分雅緻的小禮盒推到張世憑面前。
「這……不用了……真的……」張世憑手足無措的推辭。
「你不收下,就是不把我當朋友,我會難過的。」她說,一雙水靈美眸期盼的看著張世憑。
張世憑只好將禮物收下。
服務生送來了前菜和湯品,他們拿起了餐具,陸芸芸優雅的使用叉子挑起沙拉,一邊問:「張先生……其實我還想向你打聽那天我被人抓走後,你在機場發生的事。」
「喔……那天你跟他們離開後……我覺得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後來就有個男人問我跟那些人坐車離開的小姐是誰,我老實告訴他後,他臉就變了,說那些人是以前赤柬殘留下來的恐怖份子,要我立刻去找人求援,他就坐上計程車跟那輛車走了。」張世憑現在好像比較不緊張,說起話也不會口吃得厲害。
「那個人還有沒有給你什麼資料……我是說……關於他個人的,像聯絡方式之類的?」陸芸芸難掩期待的神,雖然她也知道可能
微乎其微。
果然張世憑搔搔腦袋說:「沒有耶……他急忙待完就走了!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喔!」陸芸芸難掩失落的嘆了一聲。
「怎……怎麼了嗎?」
陸芸芸抬起臉勉強的笑了笑,答道:「沒事。對了,你看起來好像很忙的樣子。」
「是……有一點……不過也還好。」他偷偷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子,她甜甜的笑容中隱藏著讓人心生憐惜的憂傷,閃動的星眸也有點潤。
當他們陷入短暫的沉默,一個令張世憑大不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Hello!Sam,好巧在這裡遇到你啊!出來和女朋友約會嗎?」
張世憑僵硬的轉過頭,發現同部門的花花大少Jason、號稱部門之花的鍾曉卉、Paul等一缸子人全來了,他們一臉看戲的表情,分明是要來給他難堪的。
但那些人一見到陸芸芸轉頭,每個人都呆了!
Jason下口水,立刻展現他拿手的追女攻勢,帥氣的攏了一下特別修飾過的
格頭髮,用他自認充
魅力的低沉聲調說:「嗨!美麗的小姐,你好!我是Sam的同事Jason,請問怎麼稱呼?」他說著,同時把手伸到陸芸芸面前。
「你好,我姓陸。」陸芸芸也禮貌的伸出纖手要和他握,怎知Jason抓到她美麗的柔荑,竟然閃電般拉到邊吻了下去。
陸芸芸呆了一下,很快將玉手回,臉上已經十分不悅,但顧念到他是張世憑的同事,還是忍住沒當場給Jason難看。
不只她不高興,站在Jason旁的鍾曉卉也一臉寒霜,女人看到比自己美的同本來就易嫉妒,如果再加上本來對她獻殷勤的男士也轉向,那更讓她無法忍受。
其實最讓鍾曉卉氣憤的,不只是她的美貌輸人,而是陸芸芸所散發出來的質明顯比她高許多,這不是光靠臉蛋或身材能超越的,就像是不同層次無法相提並論般,一眼就能斷出高下。
要當花花大少的一項重要專長,就是臉皮要夠厚,Jason知道陸芸芸不吃他那一套,立刻轉變態度說:「對不起,看到陸小姐這種超凡俗的美女,我忍不住用外國紳士的禮節,如果冒犯了,請多包涵,畢竟這全是因為你的美麗才讓我情不自
。」
陸芸芸微微一笑,十分冷淡的回答:「是嗎?聽您這麼說,我還真要向您說聲抱歉了!只不過我不論在國內或國外,都沒有拿手給人的習慣。」她當然是針對Jason說的,因為她知道這輕浮的男人不是因為禮節才吻她的手,而是想吃豆腐和試探能不能釣上她。
Jason當眾碰了一鼻子灰,面子開始有點掛不住,尤其鍾曉卉幸災樂禍的睥睨著他,更令他心中惱羞成怒。
他決定將目標轉移到張世憑身上,一方面找臺階下,一方面利用條件比他差的人來突顯自己在女面前的優勢。這向來是他的策略之一,雖然這種策略很膚淺也很無
,但偏偏以往他看上的目標十之八九都是像鍾曉卉這種貌美卻無腦的女人,因此還
奏效的。
他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在張世憑的後腦勺,語帶嘲謔的說:「Sam,看不出來你有陸小姐這麼美麗的女朋友,還隱藏的那麼好。我們公司的女同事真是有眼無珠,以前都不知道你是這麼有魅力的男人。」
聽他這麼說,張世憑緊張得額頭冒汗,漲紅脖子,結巴的解釋道:「我……她……我是說陸先生……喔……不……陸小姐……她不是我……」
他動的想說陸芸芸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愈急舌頭愈打結,不只不知所云,連陸芸芸是先生小姐都搞錯!鍾曉卉和Paul他們見他這副鳥樣,不約而同
笑出來,Jason更因計謀得逞而目
得意光芒。
忽然匡琅一聲,張世憑的臉由紅轉白了,原來他太緊張又把桌上的水杯
翻,桌面頓時成了水鄉澤國。
那幾個惡劣的同事先是沉靜半秒,臉上接著出現忍耐住想狂笑的怪異神情,鍾曉卉抱著柳腹邊氣邊說:「Sam,下次如果你約吃飯,我一定會答應你,但你要幫人家準備雨衣喔,不然淋
就糟了!」
聽完鍾曉卉的話,其它人早已笑到彎站不直,只有張世憑悲慘的僵在位置上,他終於努力把要說的話說完:「你們誤……誤會了!陸小姐不……不是我,我的女朋友!我……我們只……只是出來談事情。」他說完整個人鬆了口氣,彷佛快虛
似的。
「喔!原來是這樣!你還真厲害,談事情就約人家出來吃飯,看不出來你原來也這麼風!」Jason仍不肯饒過他。
「我我……我不是……」張世憑聞言更惶恐,比手劃腳卻說不出話,樣子簡直蠢到快斃!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的那些人,這會兒又不顧一切掩著嘴笑到蹲在地上。
陸芸芸看到這些人這樣欺負老實的張世憑,心中不由升起打抱不平的憤怒和不忍,她突然握住張世憑舉在空中的手,一轉頭,清靈美目冷冷的瞪著Jason,清楚的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你們如果只是來打招呼,我想也應該差不多了,這裡是餐廳,聚集在這裡會妨礙到其它客人用餐,而且我和世憑還要繼續約會,抱歉不能陪你們聊了!」
聽她一說,所有人包括張世憑在內都出無法置信的表情,Jason他們其實從頭到尾都知道張世憑不可能有這種超級美女的女朋友,只是為了戲
他取樂才故意這麼說,沒想到陸芸芸竟然會大方的承認她是這可悲男人的女友。
「陸……」張世憑回過神,眼中出
和惶恐想對陸芸芸說話,但陸芸芸卻不讓他說,她親熱的緊握他的手,繼續看著Jason道:「怎樣?你們可以離開了嗎?我們要用餐了!」
Jason從沒這麼挫敗過,臉上宛如有幾千只螞蟻在爬,他本來還在想怎麼在同事面前挽回面子,畢竟釣不上眼前的美女,也不能讓鍾曉卉看不起,但陸芸芸漂亮的眼睛卻像一把冰刃,雖然只是冷冷看著他,卻已夠他站立不安。
「是……是啊!我們也該去用餐,沒辦法再陪兩位聊了!」Jason刻意裝瀟灑的說。
走之前還不忘用力拍打張世憑的肩膀:「好好約會,小心別再把咖啡潑在小姐身上了!會燙皮的!」
他們才走兩步,陸芸芸突然叫住Jason!
「下次別再用嘴女生的手!那是寵物的行為,勸你如果想討女人
心,最好把自己
得有品味一些!」她毫不留情面的損Jason,目的是在為張世憑報仇。
Jason內心怒火竄,他一向最自負的就是長相和品味,沒料到竟被這美如天仙的女子拿來消遣,更可恨的是連鍾曉卉都面
嘲笑的斜睨著他,但為了保持風度,他臉部肌
僵硬的牽動一下嘴角,就轉身離去。
「對……對不起……跟我吃飯……讓你……很失面子吧?」張世憑尷尬至極的問。
「你說這什麼話!能約你出來,我很高興,跟你用餐也很愉快……只是,你怎麼能容忍他們這樣對你?」陸芸芸十分不忍的看著他。
「沒關係……我本來就遲鈍了一點。」張世憑低著頭答道。
「你一點都不遲鈍!我覺得你十分體貼,只是很不好意思,我冒充了你的女朋友。」她這麼一說,張世憑才發覺陸芸芸柔的纖手仍握著他的手。
「沒……沒關係……那是委屈你……」他慢慢想把手收回,陸芸芸也才不好意思的趕緊鬆手。在兩手滑開時,陸芸芸的手指觸及張世憑的掌心,有股悉溫暖的電
瞬間穿入心中,她愣了一下,眼淚差點湧出來。
「怎……怎麼了?」張世憑發現她神不對,關心的問。
她趕緊搖搖頭。
「沒什麼,你讓我想到一位朋友。」
「哪……哪位朋友?」
陸芸芸看著張世憑,突然低下頭,用手撐住額頭,肩頭細微的抖動。
張世憑將面紙送到她眼前,她默默接過來拭乾眼角,才抬起臉憔悴的笑道:「對不起!我有點失態……他是我很想念的人,只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我從你身上到一點像他的地方,就忍不住
傷……希望沒
壞你的心情。」
「我……像你哪位朋友?」張世憑不敢置信的問。
「嗯……不是長得像……而是一種覺……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我這些天太想念他,胡思
想,所以……你別見怪!」她收拾起
傷的心情,再度
出美麗的笑容。
「不……不會。」張世憑連忙道。
「你……」陸芸芸突然又盯著他言又止,最後終於開口:「我有個不禮貌的請求……說出來,不知道你會不會生氣?」
面對這種美女提出要求,就算再過分恐怕也很難生氣。張世憑豈可能例外!
「嗯……當然不會……你說!」
「你可以把眼鏡拿下來……讓我看看嗎?」她不好意思小聲的說。
「啊?」張世憑有點訝異的張著嘴。
陸芸芸急忙又說:「你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本來這就是很無禮的要求……是我自己太愚蠢……當我沒說好了!」
張世憑沒回答什麼,只是慢慢把那副沉厚的眼鏡拿下來——那雙幾乎沒人仔細看過的眼睛瞇成小小一,好像什麼都看不到。
陸芸芸美麗的臉上出淡淡悽柔的表情,輕聲說:「我看到了,謝謝你。」
張世憑把眼鏡戴回去,換他紅著臉問:「我……可不可以……也問一個沒禮貌的問題?」
「嗯,你問吧!」她溫柔微笑著答應。
「你和王公子……是不是快結婚了?」
陸芸芸眼中閃過一絲悽然,幽幽的回答:「我們分手了。」
「啊……為……為什麼?他那麼好……我是說……他對你不是很好嗎?」張世憑差點又翻桌上剛換的水杯。
「是,他對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懂得珍惜,選擇一個本不知道在哪裡的男人……寧可辜負了Wang。我想,我會有報應吧!」
她傷的說。
「不!不會的……你那麼的美麗、溫柔……善良……連對我這種遲鈍的男人都……」張世憑憐惜的望著陸芸芸想安她。
陸芸芸反而笑起來,纖指點點他的手背:「別再說自己遲鈍,在我的眼裡,你比你那位油頭粉面的同事強上幾萬倍,我想你那些同事是不懂得欣賞體貼的男人。」
「謝……謝謝。」張世憑小聲的回答。
他們邊吃邊聊,轉眼餐後的咖啡已經上桌,張世憑好像有點迫不急待的將還燙口的咖啡喝完,就趕著向陸芸芸告辭:「我……我還很多工作……今天真謝謝你……單我來買就行了。」
「不!說好是我請,我應該謝謝你陪我出來才對,跟你聊天真的很愉快,我心情好多了!」陸芸芸搶過帳單笑著說。
「嗯……好吧……謝謝你的請客……那,我就先走了。」
「好!你慢走,下次我再找你一起喝咖啡聊天。」她眨眨眼甜甜的說。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平常女人只要第一次看到張世憑笨拙的舉動,立刻就退避三舍怕丟面,走的時候只能用狼狽而逃來形容,本不會希望有第二次見面。但沒想到這位美麗動人的女子竟然不怕,還說下次要找他一起喝咖啡!
張世憑勉強笑一笑說好,轉身正要走,Jason他們一夥人也用完餐剛要離開,鍾曉卉不友善的看了陸芸芸一眼,才開口對張世憑說:「Sam!你別以為跟美女約會就不用作事,你無緣無故來通電話就請了一整個禮拜的假,明天就要開會了,你資料都好了嗎?」
張世憑慌張的低下頭回答:「我現在就要回去了……再見了……我先走一步。」就頭也不回,幾乎是半跑的快步出餐廳。
「陸小姐,下次也一起吃飯吧!我請你……」Jason仍不死心的著陸芸芸,陸芸芸卻沒任何反應,只是怔怔的目送張世憑的背影出去。
一種奇怪的覺在心頭升起,事情實在有點巧?他也請了一整個禮拜的假?那不就是自從送她去了柬埔寨後就開始請的嗎?
「陸小姐……你願意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嗎?我們彼此留個電話,如何?」Jason的聲音打斷陸芸芸的思緒,鍾曉卉早就醋勁大發甩頭離開,只剩他還沒放棄,不愧是花花公子,未到手前打死不退!
「抱歉!我不留電話號碼給不認識的男人!尤其是知道明明是同事的女朋友還想追的男人!」她一說完,連看都不看Jason一眼,就直接繞過他走去付帳。
「不是吧?你真的喜那個阿暴?」Jason嘴在說,竟還出手抓住陸芸芸纖細的胳臂不讓她走!
「我們辦公室所有女同事看到他,躲都來不及,只要沾上他就會出醜的!像你這種美女,怎麼會是他的女朋友?」
「請你放手!」她回頭冷冷的看著Jason。
Jason被她動人的冰眸一瞪,不僅沒退縮,心中反而更難耐,立志說什麼都要把這個他所見過最美的女孩追到手,即使從此不再花心都值得。
他使出花花公子最大奧義死皮賴臉招勢,壞壞的說:「我不放,放開你,我就失去一輩子的最,那我寧可死去。」
「那你就去死吧!放手!」陸芸芸忍住作嘔的覺,憤怒的給他最後一次警告。
但Jason仍沒有鬆手的意思,陸芸芸想掙他的掌握卻抵抗不了他的力氣,餐廳許多目光都集中到他們身上,許多人還以為是情侶在嘔氣,那些目光讓陸芸芸更生氣,卻使Jason加倍得意,她忍無可忍的閉上眼,另一手蓄
力氣正準備給這登徒子一記耳光。
突然,Jason的手勁消失了!
她有點意外的睜開眼,發現Jason臉慘白、雙目瞠大,表情很痛苦的想彎下
,卻又無法完全彎下去的狼狽模樣!原來有隻手抓在他
襠中間,正用力捏住他的
袋。
她順著那隻手往上看,發現一張憤怒而悉的臉孔,正是兩天前才在金邊分手的前男友王文允。
「哦……哦……」Jason張大嘴,頭冷汗,一手無力抓著王文允捏住他卵蛋的手,另一手伸向王文允身後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見他悽苦萬分的眼神彷佛是在求援。
那中年男人一臉緊張和尷尬,支支吾吾的拉著王文允的手臂說:「王公子,我看夠了……您先放過他吧!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傳出去不好聽!我先和他談談……說不定是誤會……」
「你認識這個傢伙?」王文允轉頭怒視那中年男人問道。
「不瞞王公子,他……他是我部門的……」中年男人為難的回答。
原來他正是Jason的經理。
「好!你查清楚!看他是怎麼勾搭上我女朋友的,今天就給我一個待!」王文允鬆開Jason的卵蛋,Jason像
氣的皮球般軟了下去。
王文允改抓起陸芸芸的手腕,二話不說扯著她往外走。
「放……放手!放開我!」陸芸芸連續被兩個男人糾,再好的脾氣也耐不住,她顧不得眾目睽睽,大叫一聲,用力甩開王文允。
「你跟我回去!我有話問你!」王文允剛要往前,她立刻後退兩步。
「我說過,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她冷冷的說。
「先跟我回去!我……」
一場動已驚動餐廳的經理出來,他禮貌的擋在王文允面前說:「很抱歉,兩位如果有什麼事,是不是可以移步到外面談,其它客人還要用餐……」
陸芸芸趁著空檔拔腿就跑,王文允要追,卻與一名端盤子正好經過旁邊的服務生結結實實撞在一起,等他推開服務生站起來時,陸芸芸已經扔了幾張鈔票在櫃檯,開門出去攔下計程車走了。
第一章
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段路昏中
覺車子曾經停下來過,有人搬動他的身體,他勉強有點知覺,眼睛睜開一點
,強烈的白光卻又令他閉上,隱約也聽見二個女人在對話,其中一個是年輕女孩清柔的聲音,另一個則聽起來有點年紀,但他聽不清楚她們談話的內容,不久就又昏睡了過去。
其實段路半夢半醒間的知覺並沒錯,他側果真站著二名女
,一是估略四十幾歲的中年美婦,另一位是秀麗絕輪的年輕女子。那中年美婦長得柳眉鳳目,冷
卻帶著一絲深沉,年輕女子則眸清似水、
紅齒皓,百分百是所有男人腦海裡的夢幻美女。
「小妍,你確定是這個男人沒錯?」
「是他沒錯,就算再過十年我都認得這張臉!還有他肩上刀疤也能證明!」叫小妍的年輕美女顫抖的回答,她眼神恨意,卻又
織著複雜的情愫。
「你決定好怎麼處置他了嗎?」
「姑姑……我,由我決定嗎?」小妍不安的望向她稱呼姑姑的美婦。
「當然!殺死你父母他雖沒動手,但卻不能免除幫兇的罪嫌,可是他也救過你一命,所以他的死活只有你才有權力決定!」
「我……我要為他們報仇……」小妍咬緊牙、顫抖的拿起一把鋒亮的利刃,但是目光落在段路俊美的臉上,卻又遲遲下不了手,刀子終於匡琅落地,她掩面哭泣道:「姑姑,我真的很想殺死他為爹地媽咪報仇……但是卻又下不了手……我該怎麼辦?」
「你喜上他了,對嗎?」冷
婦人靜靜注視著小妍。
「我……」小妍的臉蒼白,面對姑姑能看穿她心事的目光,她只好垂下頭承認。
「其實我早就知道,從我救你回來,你第一次告訴我事情經過時,我就從你的眼神看出你對這個男人有特殊覺,更重要的是,你和他在一起並不害怕。」美婦輕握住小妍冰涼的手,臉上
出一抹憐惜。
「我是不是很該死……竟然上殺死父母的幫兇?」
「別這麼想……你受的苦已經太多了,這個男人有這種福氣,可能是他一念之仁救了你所換得的回報。」
小妍默默擦乾了淚,帶著憂心神說:「但和他一起的小姐……他們的關係好像很親密……」
美婦人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利光:「這可由不得他,他只能選擇你,否則就是死路一條!你放心吧,姑姑會為你作主!」
「萬一他們已經有了約定,那我……」小妍心裡想說的是萬一段路和陸芸芸已經有婚約,但她又捨不得段路死,也不忍心拆散他們,應該怎麼辦?
那美婦怎會猜不透侄女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告訴姑姑,你是不是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小妍抬頭看著姑姑,自從經歷母親被的那一晚後,她已經完全無法與男人接觸,只要見到男人就會發抖、甚至恐懼到難以呼
,這些年唯一給她安全
的就是姑姑,再來就只有這個一直藏在心中的男人。
尤記得七年前那晚被他拖進房間後,本以為難逃遭受辱的命運,沒想到卻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說:「我不會傷害你,但我們要合演一場戲騙過外面那些壞人,你媽媽的犧牲才不會白費!」
她轉頭接觸男人溫暖安定的眼神,不知怎麼就完全信賴他,尤其他為了騙過和他一起來的同伴,而將利刃進自己肩膀的那一幕,更深深烙印在她情竇初開的芳心上,連第一次
暴的強吻在記憶裡都變成是甜的,她已經無可救藥的喜
上這個殺手,而這個七年來都只存在記憶中的男人,如今就活生生躺在她面前,如果失去他,她的心可能真的從此枯萎!
「是!我要他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小妍將心一橫,堅決的回答!
「你這樣說就夠了!我只問你一句話,你信不信任姑姑?」冷美婦好似
有成竹。
「我當然信任姑姑,您一直就像我的母親。」
「好!既然信任姑姑,一切就給我來辦,我知道你心腸軟,這會是優點、但也會成為障礙,所以我要讓你暫時忘掉一些事。」
「忘掉一些事……姑姑要我忘記那些事?」小妍疑惑的反問。
「你不需知道,相信姑姑,我不會害你的。」她從脖子上解下一條項煉,項煉的墜子是一顆碧綠寶石,寶石只有姆指大小,但它的綠就宛如幾千萬片廣大草原重疊在一起般的深奧浩瀚,在如此難以言語形容的深層碧綠中,卻又
現無數立體的波
和光影,宛如綠
宇宙或海洋的星河漩渦,讓注視著它的人
覺自己渺小如細塵,一不小心就會被
入裡面而永遠
失。
美婦提著項煉懸在小妍眼前,用半命令的口吻說:「看著這顆墜子,我要暫時催眠你。」
小妍雖然不解,但仍依照著美婦的話作。
美婦慢慢晃動起項煉,剛開始小妍還一度忍不住望向她,美婦馬上嚴肅的糾正:「別看我,看我要你看的東西。」
她只好將視線回到墜子上,心想既然姑姑不說清楚,一定有她的用意,於是認真的盯住那顆寶石,寶石所散發出來的神秘光,很快便將她
入到裡面的世界,隨它來回單調的擺動,她逐漸失落在無邊無際的綠茵中,思緒如蓋書般一頁頁的沉澱,腦海被一瓢一瓢掏空,
覺就像人生影帶倒轉回到初生嬰兒般的單純和空白。
當她完全被控制住,美婦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小妍,你醒來後,將不會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救過你,也不再記得你父母親被殺害的過程,但你仍害怕與其它男人接觸,除了他之外……」小妍只覺得姑姑說話的聲音好溫柔,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但每個字都是最強的指令,不可違抗的植入她記憶的深處。
段路醒來後,睜眼就見到一張女子清麗的容顏,立刻不假思索坐起來抓住她的香肩,焦急問道:「芸芸!你沒事吧?」。
「我不是芸芸。」女子水亮的眼珠看著他。
「你不是……」段路這才看清楚她的臉並非陸芸芸,正待急著問她的下落,突然眼睛盯住那女子的面容,表情慢慢轉變成驚恐。「你……你是……」
「你們差點被審判長的人抓去了,幸好我們及時發現才救走你們。」那女子沒注意到段路的訝異,自顧微笑道。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一個小組織,成員大多是為了逃避審判長追殺的人。」
「對了!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小姐呢?」一提到追殺,段路又想起陸芸芸,緊張焦慮之情溢於言表。
女子眼中閃過了微微的嫉妒,但馬上恢復溫婉的神:「她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們有人在照顧她。」
段路又怎麼放得下心,他走下正想叫那女子帶他去見陸芸芸,怎知才站起來就
覺兩腿虛浮,腦袋一陣暈眩,不由得又坐回
緣。
「你進太多催眠瓦斯,最好不要
動,否則腦部缺氧的情況會恢復較慢,至於那位小姐現很安全,等你休息一陣子不再
覺頭暈了,我就帶你去找她。」
段路聽她這麼說稍微寬了心,只是重重的疑問也慢慢的浮現。
「對不起……剛才我說話可能急了點,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可不可以請問小姐怎麼稱呼?」
女子見段路終於把話題轉移到她身上,心情顯得很愉快:「我叫趙雅妍,你叫我小妍就可以了。」
「趙雅妍!你叫趙雅妍?你果然是趙……」段路睜大眼看著眼前女子,她也為段路的驚訝表情所疑惑,但碰巧推門進來的人卻打斷他們的對話。
「段先生!」
段路循聲音看去,是一位美的婦人。
美婦人向趙雅妍說:「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這位先生談。」
「喔!」趙雅妍應了一聲,又偷偷看了段路一眼才起身離去。等她走出房間關上了門,美婦人才坐到段路對面,開口介紹自己:「你好,我姓趙名婉柔,另外我夫家姓左,所以你也可以稱呼我左夫人。」
「您看起來這麼年輕,我還是稱呼您趙小姐吧。」段路由衷讚美。趙婉柔雖然沒特別的反應,但心中還是有些喜悅,那個女人會不喜被英俊男人稱讚年輕美麗?這一招用在美女或醜女身上都一律通行,只不過段路並非拍馬
,而是說出心裡的話。
「對了!您怎麼知道我姓段?還有趙小姐她……我是指小妍小姐,她父親是不是趙駱亞博士?」段路懷著忐忑的心情問道。
「原來你也認出來了……」趙婉柔犀利的美目落在段路臉上:「我暗中調查你一段時間,我也不需騙你,你會來到這裡全是我的安排,在你問為什麼之前,我要先問你怎麼認識小妍的,並且知道趙駱亞博士是她父親?」。
「我……」段路第一次發現看著人的眼睛回答問題有這麼困難,但男子漢敢作敢當,終究還是要據實以告。
「我本來是審判長的殺手,七年前和幾名同伴奉派去殺趙博士,當時我不忍心下手,並且設法想挽救趙小姐的命,但不幸卻失敗了……我本來以為她已經被炸死,沒想到她還活著。」
「說得好!這麼說就把你參與殺戮的罪行推得一乾二淨,而且還對小妍有恩是吧?」趙婉柔語氣陡然變得冰冷至極。
「不!我從沒這麼想過!我知道即使我死了,都無法洗去手的血腥……如果趙小姐要我血債血償!我絕對悉聽尊便!」
「哼!你血債血償!那跟你一起來的女孩怎麼辦?她剛剛才醒,看樣子你們關係很親密,如果沒你寸步不離的保護,只怕她沒多久就會被審判長的人抓去凌至死,你放得下心嗎?」
段路聞言不愣住,以前他是一個人,是死是活都自己承擔,但如今他還要保護深
的女人,怎能說死便死?
「請告訴我應該怎麼作,才能稍微彌補對趙小姐的虧欠。」段路慚愧的問。
「算了……還好你當年良心未泯,總算是保住小妍沒遭狼吻,這孩子溫柔善良,我想她心裡應該早就原諒你了吧!」趙婉柔嘆道。
「謝謝,你們的寬宏大量……」段路聞言更是愧疚,久久都說不出一句話,隔了半晌才又開口:「為何小妍小姐剛剛看見我……好像沒認出來?」
「唉!」趙婉芸又長嘆一聲,神充
了悲傷。「她忘了以前的事。」
「忘了……為什麼!」
「她剛來這裡時,只要一閉上眼就尖叫,一粒米一滴水都進不了口,我先生和我都是通中西醫理的醫生,我們用催眠治療暫時讓她忘記父母被殺的可怕記憶,如果不這樣作……恐怕她也活不了多久。」
段路聽了不知該說什麼,趙駱亞博士夫婦的慘死雖然他沒下手,但自己畢竟是組織的一員,而且也參與了那次行動,說什麼都難辭其咎。
「恕我冒昧問您……如果小妍小姐已經對那件事沒有記憶,您又怎能知道她會原諒我?」
「其實她不恨你……而且對你有好,或許你救過她的記憶還存在她的潛意識中吧。這七年來,你是唯一她能接近的男人,我們雖用催眠控制住她的病情,但仍控制不住發生那件事後她對男人的恐懼,沒遇到你之前,她看見男人就會呼
困難,如果男人再靠近她,甚至會有產生休克的嚴重現象……」
段路腦海不由得浮現當年那女孩驚恐無助的眼神,他的心隱隱在痛。看見母親被侵犯的景象,一定對她的心靈造成很大的扭曲和傷害。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我是說,我可以為她作些什麼……來彌補我罪孽?」他帶著贖罪的心情問趙婉柔。
「你……」趙婉柔好像想說什麼,突然又嘆了口氣:「算了……這件事對那位小姐太不公平,就不提了!反正小妍的狀況應該還能控制。」
「不!您告訴我應該怎麼辦!我會盡我所能配合,幫助她恢復健康!」段路著急的站起來。
「但是我實在不想因為她,又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趙婉柔顯得十分為難。
「你是指芸芸?這件事會傷害到芸芸?」段陸驚訝問道。
「說傷害是嚴重了點,但她必須忍耐一段失去你的時間。其實我這些年一直追訪你的行蹤,為的也是希望能找到你看是否對小妍的病情有幫助,沒想到真的找到你時,你卻已和陸小姐在一起,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將你們兩位請來這裡,看是否有希望能幫小妍,但我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尤其看到你和陸小姐的情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我早就打消了請求你幫助小妍的念頭。」趙婉柔說。
「您還沒有說如何幫助小妍小姐,又怎麼確定我不能幫呢?請您一定要告訴我!讓我對她有補救的機會!」段路誠摯的追問。
趙婉柔顯得有點難以開口,但在段路殷切注視下,最後還是說了。
「如果你真的想幫助小妍恢復成正常健康的女孩,你就必須跟她相處一段時間……說明白點,也就是當她的男朋友,只不過是暫時的男朋友,透過你讓她慢慢不再對男人恐懼,等到她病情好轉後,我們會逐步減少催眠治療的程度,這樣或許她就能恢復出事前的正常狀態,否則一直處在催眠下,終究有一天還是會抑不住而爆發更嚴重的病情,到時就不可收拾了!」
段路沉默了幾秒,才抬起頭看著趙婉柔:「需要多久時間……我是說需要陪她多久?」
「一年吧!如果一年後還沒起,我想也不用努力了。」
「一年……」段路陷入矛盾和衝突當中,陸芸芸對他深情相許,怎捨得冷落她一年呢?但如果拒絕了,卻讓趙雅妍一輩子都活在那件事所造成的嚴重後遺症當中,對她更是殘忍。
「你如果不能幫小妍,我也不會怪你,說實話,那位陸小姐美麗善良,我也不希望對她造成傷害。」
「我。」段路實在不知該如何決定,他總算體會趙婉柔不好意思啟口請他幫忙的原因了!不過現在才知道似乎已太遲,更何況他也不能對小妍的不幸置身事外。正當猶豫不決時,房門突然被推開,陸芸芸和一名白髮中年男人一起進來。
「段路,不用擔心我,作你應該作的,別說一年,十年我都願意等你。」陸芸芸溫柔而堅定的凝望著他。
「芸芸……」段路顯得有點驚愕和動。
「對不起,敝人左常,已經自作主張將小妍的事告訴了陸小姐。雖然我和內人不能強迫段先生答應這種不情之請,但還是希望您能幫忙……不然這孩子將來不知會怎麼樣?」跟陸芸芸一起來的男人說。
段路看著陸芸芸,她點點頭再次表示支持。
「好,我會盡所能幫助小妍小姐……但是該怎麼作?」
「首先要委屈的是陸小姐,這也是我最過意不去的……」趙婉柔說。
「你們別擔心我,我也和段路一樣,只要能幫助小妍小姐恢復健康,我都願意配合。」陸芸芸堅定的表示。
「真的很謝謝你……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和段先生的關係暫時是兄妹!這麼作是有道理的,因為小妍她心地良善,如果知道你們是一對情人,即使她對段先生再有好,也不會願意去介入別人的
情。」
「這沒問題!」陸芸芸立刻答應,連段路都還沒考慮好。
「再來是……」趙婉柔彷佛更難啟齒,陸芸芸知道又是為了顧忌她的受,她大方的說:「左夫人有話儘管說無妨,我說過我都能配合。」
「唉!好吧,我希望段先生能多親近小妍……慢慢化解她對男人的恐懼。」
「我知道,本來這就是我們說好的,我不會阻礙。」陸芸芸雖然面帶微笑,但心裡沒一絲傷痛卻是假的,只是為了讓段路能減少內心愧疚,她才忍住這份失落的情緒。
「謝謝,如果小妍能夠恢復健康,您就是她最大的恩人了,我在這裡代替她死去的父母向您致謝。」趙婉柔向陸芸芸深深鞠躬,陸芸芸也急忙回禮:「快別這樣說,段路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我所能幫他彌補以前的遺憾,這也是我該作的。」
「你真是美麗又善良,小妍有這福氣,才會遇到兩位。」
「不,要謝的人是芸芸,至於我本來就是難辭其咎,只希望我真的能幫上忙。」段路說,他的神
顯得十分凝重,因為實在不知道答應這樣的要求對或不對,但一言既出,恐怕也沒反悔餘地了。「左先生左夫人,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現在我想和芸芸單獨相處一會兒,可以嗎?」他提出最後的要求。
「當然,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慢慢聊吧,我們就不打擾了!」趙婉柔站起身告辭,和左常一起走出房間。
他們走後,段路立刻趨前抱緊陸芸芸,沉重的說:「芸芸……這樣真是太委屈你了,我不知道……唉!」心疼加上不捨,讓他此刻的心情更是複雜和矛盾。
陸芸芸微笑著撫摸他的臉,柔聲安道:「我一點都不委屈,只要能幫到你的忙,就是我最高興的事。」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為了我受這些苦……值得嗎?」
「值得,我受的這一點小苦,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我只希望可以幫助那女孩恢復健康,能減少你的自責和痛苦。」陸芸芸緊偎在段路膛上。
兩人知道未來一年再無如此親的時光,即使近在咫尺,也只能維持兄妹的距離,這對一雙熱戀情侶而言是如此殘酷的煎熬,情
被
傷催化,段路輕吻著陸芸芸,同時緩緩拉下她肩上細帶,正當陸芸芸閉上眼享受著
人進一步的
撫時,外頭卻傳來惱人的敲門聲。
「那位?」段路大聲問。
「是我,小妍。」
他們一聽是趙雅妍,急忙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段路走向前去開門,趙雅妍靦腆的站在門外,看到陸芸芸也在裡頭,她臉有些尷尬,又透著一點失落,輕聲問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芸芸小姐也在……是不是打擾兩位了?」
段路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陸芸芸卻立刻地站向前,出甜美笑容說:「不會啊!我剛醒過來,聽左先生說我哥也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他,左先生說這兩天都是你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哥哥,真是太謝謝你了。」
「你哥哥?你們不是……」趙雅妍有些意外的看著陸芸芸和段路。
「是啊,我叫段芸芸,他是我親大哥段路,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小妍吧?」
「嗯,我是!段小姐你好。」趙雅妍也報以如花般的笑靨,一雙水眸透著喜悅,有意無意偷望著段路。
「叫我芸芸就好了!」看著眼前這美麗俗的女孩,陸芸芸隱隱
到憂心,段路如果一整年都跟她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
「我不是發誓要讓他快樂嗎?怎麼到現在還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她內心突然狠狠提醒了自己一下。
「段大哥、芸芸姐,姑姑要我請你們一起去用餐!」趙雅妍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喔……謝謝!那就麻煩你帶路了!」陸芸芸熱情的伸出手。
一路上趙雅妍緊拉陸芸芸的手,兩人都穿著清涼的細肩連身洋裝,出纖膩滑潤的香肩和均勻修直的小腿,雪白腳ㄚ上也只汲著簡單的夾腳拖鞋,陸芸芸身上那一套顯然是來這裡才換的,因為他們逃出來時侯她都還來不及穿回自己的裙子。
段路走在後頭,出了房間才知道自己昏睡過去的那段時間,已經被帶到一座美麗的南國島嶼,整座島面積不算小,但是環顧四周都可以看到碧藍如寶石的海洋,海天一的優美風光下,椰樹輕輕隨風搖擺,潔白沙灘如畫布般鋪陳在島嶼周圍,風聲、
聲和海鳥聲,構成一幅
漫慵雅的世外桃源。
其實這座島嶼原是東南亞某富有產油國的親王私人渡假區,多年前左長曾醫好那位親王罹患的不治怪病,那位親王送給他天文數字的酬勞,其中包括了這座小島,因為外界仍以為它屬於那位親王所有,所以多了一層保護傘,左常
後來索幸以這座島提供作為躲避審判長的重要基地。
島上別墅是依地勢建築,採取地中海式的格局,長長的外廊通到每個房間,餐廳位在穿廊盡頭,整片落地窗和挑高的設計使室內顯得明亮舒服,他們到的時候趙婉柔已經坐在橢長餐桌的主人位置上等了。
陸芸芸本來很自然的想隨段路坐在他身邊,但趙婉柔一雙鳳眸直盯著她看,她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扮演的角,於是索
順勢拉開段路旁邊的椅子,大方的說:「小妍妹妹,這裡讓你坐吧,我想我哥一定想多認識你。」
「啊……」趙雅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卻乖乖的走到那位置上坐下,陸芸芸則獨自坐到他們對面。
四人入席後,僕役便開始上菜,這些僕役看起來多是南太平洋一帶的土著,但段路觀察他們的步履舉止,竟發現他們都有不錯的武術修為,而且絕對在審判長一般級數的殺手之上,難怪這個神秘組織能和審判長作某種程度的周旋。
「對了!怎麼沒看見左先生?」陸芸芸順口提起。怎知話才出口,就看到趙婉柔臉尷尬,坐在對面的趙雅妍也低下了頭。
「怎麼了嗎……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陸芸芸緊張的問。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趙雅妍竟發出低低啜泣聲,更讓陸芸芸嚇得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裡說錯了!方不方便告訴我?免得我又失言!」她只好一直鞠躬致歉。
「唉……段小姐,你沒錯!是小妍她比較無法接近男,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分開用餐的。」趙婉柔說。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想這樣……姑姑為了陪我常必須和姑丈分開……都是我拖累大家……」趙雅妍傷心的哭訴著,模樣十分可憐,連陸芸芸看了都覺得鼻酸。
這時趙婉柔看著段路,眼珠再轉向一直掩著面哭泣的趙雅妍,示意他前去安。段路實在不太懂得如何去安撫一位淚人兒般的美女,但他也由衷
到趙雅妍內心那股恐懼和無助,因此很自然的把手放在她
搐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
趙雅芸嬌軀一顫,突然整個人撲進段路懷中哭得更厲害,這回反倒是段路尷尬的看著趙婉柔和陸芸芸。
陸芸芸面對此情此景,雖然對趙雅妍更加同情,但芳心還是忍不住一絲的刺痛,那個女人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情人懷裡是另一個女人,而自己還不能表現出內心的受。
而她現在就是這樣,混的腦海是一片空白,直到趙婉柔點點她的手臂她才突然醒過來。趙婉柔比比門外示意她離開,讓他們兩人能單獨相處,陸芸芸點了一下頭站起身,她實在不想再多看段路和趙雅妍一眼,但怕段路誤解她不高興,仍然強迫自己抬起臉對段路微微一笑,表示對他充足信任後,才和趙婉柔離開。
走出餐廳外面,陸芸芸一顆心就像懸在口中,淡淡的委屈和傷心揮之不去,雖然她告訴自己不可以這麼任,但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段路和他在一起,沒想到現在又變成局外人,雖說是短暫的演戲,卻也夠她難受了。
「是不是很難過?」趙婉柔抓起她冰冷的手問道。
「不!不會!這是在幫助小妍,我怎麼會難過?」陸芸芸強忍住失落,儘量讓自己表現自然的笑著回答。
「唉,我最怕的就是傷害你了。」趙婉柔的說。
「您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委屈,儘管來找我。」
「嗯,謝謝您。」
和趙婉柔分開後,接下來一整天陸芸芸都沒再見過段路,連晚餐都有人送到她房間,她很想躲在棉被裡好好哭一場,但怕段路突然會來,因此只能傻傻的坐在邊發呆,只是段路並沒來過,一直等到凌晨二點多,她再也抵擋不住睡神的侵襲,終於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隔天被敲門聲吵醒時,她雖然還睡意朦朧,卻興奮的跳起來直奔門口。
「段……」一開門看見的卻是段路和趙雅妍兩人笑嘻嘻的站在門口。趙雅妍神清氣,看起來特別亮麗,飄逸的長髮在微風中顯得楚楚動人,她一條胳臂親熱的挽著段路,而陸芸芸卻是頭髮散
、眼圈發黑,一派狼狽美人的模樣。
「你怎麼了?昨天很晚睡嗎?」段路半憐半笑的神情,伸手要
陸芸芸的頭,陸芸芸卻
到有股氣堵在
口,頭一偏故意躲開!
這是她第一次拒絕段路的觸碰,段路那隻手僵在半空中,臉上充驚訝,陸芸芸才發覺自己正不知不覺的把氣發在他身上。
「哥!小妍!你們這麼早就起啦!」她趕緊堆起笑容輕鬆的打招呼。
段路見她沒異狀才鬆了口氣。
「小妍說要帶我們在這島上到處走走,你還想繼續睡嗎?」
陸芸芸正在猶豫,趙雅妍卻熱情的抓起她的手說:「走嘛!這裡很美的!尤其是早上,風景更漂亮。」
「好吧……不過你們要等我一下!」陸芸芸笑笑的答應,她刷牙、盥洗、換上衣服後,就隨段路和趙雅妍出門。
三人朝風景如畫的海岸線緩緩步行而去,段路和趙雅妍相依相偎走在前面,陸芸芸只好孤單跟在後頭,段路不時會轉頭看看她,她總是甜甜的微笑,即使心中又酸又苦,卻不斷告訴自己要忍住。
到了岸邊,趙雅妍高興的拉著段路去踏玩水,她實在不想讓他們快樂的
笑聲影響情緒,因此獨自一人赤著腳在細軟的沙灘上散步,大海的遼闊和舒服的空氣,很快讓她忘了憂煩,心情也沉澱下來。
「唉……我到底是怎麼了?自認為很他、能為他犧牲一切!結果只受這點打擊就撐不下去,這樣究竟算什麼?不行!今後我一定要更信任他才可以!」她傻傻對著自己喃喃自語後,立刻轉身回去找段路和趙雅妍。
這時他們已經玩夠了水,正坐在沙灘上休息,陸芸芸揹著手從後面走過去,坐在趙雅妍身邊俏皮的問:「你們玩得很高興的樣子!怎樣?我哥還不錯吧?有沒有欺負你啊?」
趙雅妍一臉幸福陶醉的說:「他對我很好……昨天我哭了,他在我房裡陪我一整晚,有他在我覺得好有安全。」
陸芸芸有種血瞬間凍結的
覺,原來他陪了她一整晚,那自己的等待又算什麼?雖然是事先說好要幫助小妍的,但他投入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快到讓人不免吃醋懷疑。
「是嗎……真是恭喜你們……不……我是說這樣很好……」她連回答都有點不知所云。
段路也看出她的失常,急忙解釋:「我和小妍聊天聊了很久,後來就在椅子上睡著了,怎知道一睡就到天亮……」
「看到你不會害怕我哥,我就安心多了!」陸芸芸很快又調整好心情,打斷段路的話微笑對趙雅妍說。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看見男人就會發抖,嚴重的時候還會呼困難,彷佛腦海中隱藏一個可怕的記憶……我曾努力想把原因找出來,但又很害怕真的去面對它!一直到現在,我都還無法和段大哥以外的男人面對面……所以我想我這輩子大概不能
男朋友……也無法結婚生子吧……」她黯然的說,那模樣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看見也會難過。
段路是最深知她所受痛苦的人,他忍不住環住她的肩膀將她抱近身邊,柔聲說:「別擔心,你的情況一定會好轉的,你這麼善良美麗……老天爺不會虧待你的!」這些話陸芸芸彷佛似曾相識,只不過這次不是對她說,但她確實也為趙雅妍的遭遇所傷,因此並沒過份在意段路對趙雅妍出自真心的溫柔表現。
「段大哥……」趙雅妍仰起人的俏臉,含情脈脈望著段路,藕臂突柔勾住段路的脖子,柔
雙
貼了上去。
段路沒心理準備她會這樣做,一時間睜大眼看著陸芸芸,急著想跟她解釋卻又無法說出口,四相接足足有六、七秒,對在一旁目睹的陸芸芸而言卻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她聽不到周遭任何聲音,淚光在眼眶中
轉。
終於他們分開了,陸芸芸怕被趙雅妍看見她失態,很快轉過臉拭去淚水,再回頭笑著說:「唉呦!你們真討厭,幹嘛在人家面前這麼親熱,我才不想當電燈泡呢!你們好好談情說吧!我可要回去睡回籠覺了!」
說完也不等他們的反應,便逃難似的轉身跑開,不管段路在後面一直喊她。
衝回房間鎖上了門,她立刻撲到上,把臉埋進被窩中痛哭。
原來要到無私是這麼困難!她以為自己可以忍受一切,只為了讓段路減少良心上的自責、活得快樂些!
但事實卻非如此!才一天不到,嫉妒就像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生命,她突然很想死去,這樣就不用再去面對他們。
哭累的她又睡著了,由於前晚也沒睡好,因此這一覺就到了傍晚時分,最後還是自己餓醒的,奇怪的是一整天竟沒人來叫她吃飯,她就像個可有可無的人被遺忘在屋裡。
快到晚上九點,終於外面傳來叫門聲,那原是她朝思暮想段路的聲音,但她第一次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並非不再他,反而是因為太
他而恐懼去面對,怕自己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惹他煩惱和傷心的話。
但敲門聲仍不死心的響著,陸芸芸只好把自己頭髮抓,裝一臉睡覺被吵醒的模樣去開門,門才開,段路就衝進來把門反鎖,二話不說抱住她、用力的吻住她雙
!
陸芸芸被他得有些
不過氣,卻
覺快融化一般,一陣
吻後,段路鬆開她的嘴,在她耳邊溫柔的說:「芸芸……我知道你很委屈,但小妍她心地善良,又受了那麼多苦,正需要人照顧,我希望你能諒解,多包容她好嗎……」
本來還陶醉在段路熱情下的陸芸芸,聽他這麼一說芳心立刻涼了下來,段路本意並非說她不夠包容或諒解,但聽在情人耳裡,這時一點點不恰當的話都像針般傷人,陸芸芸傷心的想:「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嗎?在他們面前我不敢有一點情緒,眼淚也往肚子裡,莫非連躲在角落哭泣都不應該?」
她輕輕推開段路,勉強笑著說:「我知道……我並沒怪她……」
「你沒怪她,那是不是怪我?」段路還不死心的追問。
陸芸芸再也忍不住,為什麼段路一定要她說出心裡的
受?就不能讓她一個人靜靜躲在角落療傷?
「我沒有怪任何人!你聽懂了嗎!你去陪你的小妍吧!讓我睡覺好嗎?」她失控的發出不
。
段路沒想到她反應如此烈,正想再說什麼,敲門聲又響起來。
「段大哥,芸芸姐,你們都在裡面嗎?」趙雅妍在門外叫著。
「她來了,你去陪她吧!還有……對不起,我剛才對你發脾氣,實在是因為我真的很想睡。」陸芸芸低著頭說。
「好吧!芸芸……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但我們既然已經幫了一半,就很難中途放棄,你懂嗎?」段路注視著她的臉凝重的說。
陸芸芸咬緊牙有氣卻無處發,好像一切都是她小心眼、沒同情心!
「我知道了,你快開門吧!小妍在外面等你呢!」她轉身冷冷的回答。
段路無奈的嘆口氣搖搖頭,才回頭將門打開。
「原來你們都在這裡,段大哥,姑姑要我轉答你,明天姑丈要坐船出海,問你能不能一起去?」
「出海?做什麼?」段路問道。
「我們在周圍的海面都設有防衛的武器和監視系統,姑姑說你和審判長接觸過,清楚他們的組織和作戰的方式,因此想請你幫忙看看,順便給我們一些意見。」趙雅妍說。
「當然好,幾時要出發?」
「明天吃過早餐後吧!你和姑丈出去,我陪芸芸姐,免得她無聊。」趙雅妍甜甜笑著道。
陸芸芸怕段路又怪她小心眼,也趕緊展笑容:「是啊!你放心跟左先生去看看吧!我也可以跟小妍到處走走玩玩。」
段路見她情自若,心中一塊石頭總算稍微放下。
隔天早餐時間趙婉柔又藉故支開陸芸芸,讓段路和趙雅妍單獨相處,可憐的芸芸當然還是孤單一人在房裡用餐,她已經能默默承受這種委屈,誰叫當初是自己大方的鼓催段路幫助小妍!
其實段路說的沒錯,繼然已經幫了,就不能半途放棄,不然對小妍的心理不知又會造成什麼無法抹滅的影響?
用完餐呆坐了一會兒,趙雅妍就來找她,她改變了裝扮,紮起馬尾、穿著緊身的T恤和小熱,上身美妙的曲線和修長建康的雙腿,連陸芸芸看得都捨不得移開目光。
「討厭啦!芸芸姐你怎麼這樣盯著人家看?」趙雅妍忸怩的夾緊部和腿,紅著臉抗議。
「你真的很美,小妍……」陸芸芸由衷的稱讚。
「那有啊!你才美呢!說真的……我剛見到你時,還以為你是段大哥的女朋友呢!害我那時好難過。」
「喔……是嗎?」陸芸芸覺心中一陣刺痛,勉強笑笑回答。
「走!我帶你去擊好嗎?」趙雅妍雀躍的說。
「擊?」陸芸芸的表情好像聽到要去搶劫。
「是啊……你放心啦!不是打活的東西,只是飛靶,很好玩的!」
「但是我從沒拿過……」陸芸芸對要拿
的運動
不喜
,只是趙雅妍卻已抓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她只好硬著頭皮跟去。
飛靶的地點是在島上唯一一處巖岸地形的懸崖邊,崖下波濤
,地勢十分險要。
還沒走到,陸芸芸遠遠就看到有座搭起來的白蓬子,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已經開始在
靶,稍微走近後才看清楚是趙婉柔。
趙婉柔戴著打靶專用的遮眼鏡,一身白衣勁裝,宛如二十八、九的時髦女郎,她轉頭和陸芸芸打了照面,微笑道:「段小姐也來了,一起玩吧!」
陸芸芸忙推說:「啊……我不會,你們玩吧!我看看就好。」。
「那你先看我們試範,等一下再叫小妍教你。」趙婉柔又轉身端起。
旁邊的僕役按下發靶機的發鈕,只聽噗一聲,陸芸芸都還沒看清楚飛靶是怎麼發
的,它就已經在天邊形成一個小白點,趙婉柔不急不徐的移動準星,纖指瞬間扣下扳機。
「砰!」幾秒後遙遠的飛靶應聲破碎。
「哇!姑姑好厲害!」趙雅妍興高采烈的跳起來。
「換你試看看!」趙婉柔放下。
「好!」趙雅妍拿起自己的步走到
擊地點,她的準度顯然比她姑姑差了許多,打到一枚是連開了三
,其它二枚都落空。
不過對陸芸芸而言卻已經夠厲害了,她連飛靶飛到哪裡都還看不清楚呢!
「段小姐要不要試看看?」趙婉柔轉身問陸芸芸。
「我嗎……我想不用了!我對運動不行的,只會費子彈。」陸芸芸又再搖手推辭。
「在這裡,我們為了對抗審判長的追殺,不論是男人或女人都要學習一些防身和戰鬥的技能,小妍也不例外,你別看她拿起有模有樣,其實剛開始她也是很排斥這種東西。」趙婉柔若有所指的說,她的話好像有意無意在提醒陸芸芸,要是她什麼都不會,豈不完全成了段路身邊的包袱?
「芸芸姐,你也一起來嘛!我教你怎麼用!」這時趙雅妍也放下
蹦蹦跳跳的跑來,熱切的拉住她的手,陸芸芸只好跟著她去。
「這把是姑姑為你準備的,你拿看看。」趙雅妍拿起桌上一把未曾使用的
遞到陸芸芸面前,她伸手接過,從沒拿過步
的她
覺有點沉重。
本來打靶有打靶專用的,但為了適應作戰時的武器,她們都用改良過的真正步
來練習,這款步
的重量只有改良前三分之一,後座力也減少一半以上。
趙雅妍仔細的為陸芸芸示範枝構造,如何的填裝子彈、開保險、上膛、瞄準、擊發……等等。
講解完,趙婉柔笑著對趙雅妍說:「好了!讓段小姐自己試看看,從裝子彈開始吧!」
「我自己嗎?」陸芸芸顯得十分緊張,拿著這麼大一把,她的手都還會發抖呢!
「你別怕,我會告訴你做得對不對。」
陸芸芸被打鴨子上架開始動手取下彈匣,由於方式不對,到額頭冒汗好不容易才拔出來,裝子彈也是在趙雅妍的協助下手忙腳
的完成,但
回彈匣開了保險後,
機卻像卡死般拉都拉不動。
「是不是你不夠用力?再用點力試看看!」趙婉柔這時也走到旁邊看。
「我……我已經很用力了……」陸芸芸回答,她正咬緊牙、用出吃力氣扳緊
機。
「我看一下……」趙婉柔想從她身後想繞到另一邊,不料經過時卻碰到步的
柄,陸芸芸被撞得失去了重心,身體一歪
口變成朝向身旁的趙雅妍,同時「砰!」一聲
響,她抬起頭時就只看到趙雅妍臉
慘白,肩頭一小塊血漬慢慢擴散開來。
「啊!」她嚇得丟下步,可憐的陸芸芸
本不知道步
為什麼會突然的走火,她對這種東西一點概念和常識都沒有。
「小妍!」趙婉柔厲叫一聲,趕忙衝向前去扶起趙雅妍,轉頭朝驚慌呆立的僕役喝道:「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叫人來!準備急救!」
那僕役才急忙拿起無線電通知,這時趙雅妍肩上一直滲出鮮血,狀態甚是危急,趙婉柔緊緊按住她傷口的玉手早已染紅。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陸芸芸的情況其實不比趙雅妍好到哪裡去,驚懼和自責的淚水早就爬她憔悴的容顏,這時如果從懸崖上跳下去能挽救趙雅妍的命,她絕對毫不考慮就會往下跳。
「你別急,這不是你的錯,我也是醫生,會盡所能救小妍的命!只是。」趙婉柔雖然安
著陸芸芸,自己臉
卻充
憂慮。
「只是怎樣……小妍她……是不是……很危險?」陸芸芸一臉慘白、聲音發抖的問。
「看樣子她免不了要大量輸血,不過她的血型十分特殊,是O型RH,我比較擔心的是庫存的血不夠。」趙婉柔說。
「你說O型RH嗎……我是!我的血型是O型RH
!」陸芸芸
動的告訴趙婉柔。
「那真是太好了!等一下回去我就立刻叫人幫你驗血!」
不久二名僕役拿著擔架趕來,迅速幫趙雅妍做簡單止血步驟後,就抬起她往回跑。
由於左氏夫婦都是醫生,加上這裡曾是親王的別墅,因此島上醫療設備十分齊全,比起一家先進的大型醫院都不遜。
趙雅妍被推進手術室,趙婉柔也換上動手術的長袍急忙跟入,經過陸芸芸面前時還要她別擔心,等一下會有人帶她去驗血,有必要時會立刻進行血。
陸芸芸六神無主的在外頭徘徊,除了擔憂趙雅妍的生命安危外,也害怕段路回來該怎麼跟他解釋這件事?萬一小妍有三長二短,自己豈不是又給段路增添了罪孽?
其實這幾天她早就心神悴,要不是憑一股等待救人的意志撐著,可能早就昏過去了!
隔了幾分鐘,一名也是醫生裝束的男子走過來。
「段小姐,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我要幫你驗血。」
「好!」陸芸芸急忙起身跟在男子後頭,他帶她進到旁邊一間房間,迅速為她血出來化驗,化驗的結果果然是O型RH
。
「接下來怎麼辦?要立刻輸血嗎?」她緊張問道。
男子卻回答:「還沒,我們等左夫人的通知,如果有需要再進行血,你先在這裡坐一下。」
「好!有需要請馬上告訴我。」
那男子答應後也離開了,只剩陸芸芸一個人在房裡等待。這一等就不知等多久,她原本緊張惶恐的心慢慢轉變成疲累,眼皮不聽話的往下沉,雖然站起來走了幾圈,卻還是不敵倦意,最後終於伏在沙發上睡著了。
眼睛才闔上沒幾分鐘,房間門突然碰一聲被撞開,她以為趙雅妍需要輸血!立刻從沙發上坐起,卻看見段路面帶寒霜走進來。
「段路我……」她想跟他解釋和認錯,段路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抓住她胳臂就往外拖。
「喂!你抓痛我了啦!」陸芸芸用力抗拒想要掙,段路卻猛然回頭,充
憤怒的
視著她:「你的心腸為什麼變得這麼惡毒?小妍在手術房裡急救!只有你的血才能救她
險!你卻不願意輸血給她!」
「我沒有……我本來就是……」陸芸芸委屈得想哭,但一股氣填口,讓她連解釋都說不出來。
「你還想狡辯什麼!難道左夫人會拿小妍的命開玩笑來誣賴你嗎?立刻跟我去救人!」
段路只想到陸芸芸今早對他和趙雅妍的不,所以故意不輸血給趙雅妍,這種見死不救的行為,讓他對陸芸芸產生了強烈的厭惡,因此也沒去聽她想解釋什麼?
「我不去!」陸芸芸大叫一聲甩開段路的手!她眼中充被誤解、被遺棄的委屈淚水,既然段路如此認為她,她索
就讓他討厭到底!
其實這非她的本意,她終究還是會去輸血給趙雅妍,只是一時氣不過說的話罷了!
但這種舉動看在段路眼裡卻更肯定她是故意見死不救,他怒不可遏的冷冷問道:「你再說一次!」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她憤恨的瞪著段路連說三次,段路猛然出手點向她頸邊,陸芸芸霎時只覺得一陣痠軟,嬌軀無力的倒進段路懷中。
「對不起,救人要緊,我不得不這樣做。」段路嘆口氣望著眼中充悲傷的陸芸芸,橫抱起她直奔手術室。
手術上趙雅妍戴上氧氣罩,看來手術已經完成,不過臉
蒼白,一副失血很多的模樣。
「只要輸血就不會有事的,你先到外面等著吧!」趙婉柔對段路說。
「好吧!我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段路憂心的看了趙雅妍一眼,就轉身離開。
此刻陸芸芸的難過只能用肝腸寸斷來形容,也對趙婉柔為何要這樣陷害她而到憤怒及不解。
「你是不是很委屈?很憤怒?心裡充疑問!」段路走了後,趙婉柔拿下口罩,
出
險的笑容慢慢走近!
「告訴你好了!段路本來是應該死的!只不過小妍喜上他,我才饒了他一命,但他必須照顧小妍一輩子,償還他參與殺害她父母的罪孽!」她目光轉移到趙雅妍蒼白的臉上,充
疼惜的說:「小妍這孩子太可憐了……你要怪只能怪自己
上不該
的人,我勸你還是主動離開段路,不然我會繼續對付你,一直到你活不下去為止!在這裡你是無法和我對抗的!」
陸芸芸總算知道這些都是她設下的陷阱,從一開始以退為進要段路和她主動開口幫忙趙雅妍,接著刻意孤立她、製造段路與她的衝突和隔閡,最後再讓段路誤會她是因為嫉妒而對趙雅妍見死不救!
這個女人的手段不但狠而且殺人不見血,從頭到尾好像都是陸芸芸自己要求要幫趙雅妍,也是她全力支持段路這麼做,因此到後來她的不舒服和吃醋,全成了自作自受,而且是不能被別人諒解的壞心眼!
「夫人,用具準備好了,真的要為她血嗎?」這時趙雅妍的助手拿著
血用的針管走過來問道。
趙雅妍嘴角揚起冷笑,殘酷的說:「當然,不只要
,還要
很多出來,讓她沒力氣
說話!」
陸芸芸悲傷而絕望的閉上眼,她不是害怕被光血,而是她的男人現在只關心躺在同個房裡沒有生命危險的趙雅妍,絲毫不知道受盡冤屈的她正被欺負和摧殘!
段路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等待,十幾分鍾後,趙婉柔終於走出手術房,臉蒼白仍閉著眼的趙雅妍,也躺在病
上被二名助手推出來。
「左夫人,小妍她怎麼樣?」
「放心吧!已經離危險。」趙婉柔臉上掛著一絲疲倦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段路心中一塊的大石總算落地,隨即抱歉的說:「對不起……這次芸芸的行為實在太不懂事,但她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我會好好說她的,希望您別太見怪。」
「哪裡的話!我還要勸段先生呢!芸芸小姐雖然任了點,但也是太
你才會這樣,你千萬別再責備她。」趙婉柔一臉真摯,聽在段路的耳裡更是
動和慚愧。
「謝謝您的諒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唉……」
「什麼都別說了,你要不要進去陪陸小姐?她正在休息,我讓一位女助手照顧她。」
段路沉思了一會兒,斷然說:「不用了!我還是陪小妍等她醒來吧!沒看到她清醒我實在放不下心,芸芸就麻煩您照顧了!」
「好吧!我會的,等小妍醒來後你要多陪陪陸小姐,叫她別胡思想。」
「我知道。」
看著段路推著趙雅妍病離去的背影,趙婉柔眼裡閃過得意的光芒。
黑暗而冰冷的手術室中,只剩陸芸芸一人躺在上,目光空
看著天花板,稍早她昏過去時做了一個夢,夢中的男人意外的竟不是段路,而是王文允,王文允一步步
近她,她想逃、四周卻都無路可退,最後王文允來到面前,
暴的揪起她的頭髮,眼神充
嘲謔和恨意。
陸芸芸拼命的掙扎抵抗,男人卻開始搧她耳光,火辣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她雙頰,一邊打著一邊還狂笑問她:「你得到報應了吧!哈哈哈……滋味怎麼樣了?沒人要的覺是不是很想去死!哈哈哈……」
那個聲音一直飄在冰冷單調的空間,迴音不斷重疊再
會,
得她
不過氣……
驚醒過來才發覺所有人都走了,孤單和絕望盤據心頭,她不知道今後要何去何從,因此只能躺著發呆,過了許久,她想終究不能一直在這裡,才慢慢坐起來跨下,但雙腳落地還沒站穩,失血虛
的強烈暈眩立刻就襲向腦門。
「磅琅!」一聲巨響,她已經重重趴倒,還撞翻一堆不知名的器具。
陸芸芸忍著痛想再起來,卻完全力不從心,她咬緊玉要自己堅強,淚水卻還是無法抑制的湧出眼眶。
「你醒了嗎?」燈光突然亮起來,趙婉柔出現在門口。
「你到底……想怎麼對付我?」陸芸芸的臉在光亮中蒼白得可怕,因為狠心的趙婉柔竟然從她身上
走將近二千西西的血
。
「我說過!你自己離開段路,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趙婉柔的聲音冰冷而殘酷。
「我……不會離開他……我不怕死!」她抬起臉、忿怒的看著趙婉柔。
「哼!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如果段路不娶小妍,我隨時能讓他死!到時你們兩人倒是可以在間相會。」
「段路……他沒那麼容易被你殺死……而且……我會告訴他這一切!」陸芸芸虛弱的著氣道。
「哈哈哈……」趙婉柔大笑起來。
「他現在對我是百分之二百的信任,要殺他只需下點毒,憑我的專業本是輕而易舉的事!至於你?算了吧!你還奢望他相信你的話嗎?他連來看你一眼都省了!現在正陪在小妍身邊呢!」
陸芸芸的心早就冷了,趙婉柔的話一點都不是嚇唬她,現在段路心裡最討厭的人,恐怕她排得上前三名。
趙婉柔見她神黯傷,知道是動搖了她的心,立刻又趁勢勸說:「段路跟小妍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好,小妍不僅長得漂亮、個
溫柔,更重要的是她守身如玉,到現在段路都還是她第一段的戀情,任誰看都覺得他們是匹配一的對!」
陸芸芸低頭不語,良久才幽幽的說:「我可以離開……但我不是怕跟著他吃苦或怕死……而是不想見他活得那麼自責……所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轉達給小妍小姐……盡她所能讓段路過得快樂些……他雖然是殺手,但他的身份並不是他能選擇的……從小他所受的苦比任何人都多……」
她說著又不覺掉淚,為了不在趙婉柔面前示弱,默默深呼強忍了下來,很快把要說的話結束:「本來我答應要讓他幸福、不再孤單,不過看來他已經不需要了……就請求小妍替我給他吧!」
趙婉柔不發一語聽她說完,才回答:「這點你可以放心,段路跟小妍在一起絕不會比跟你在一起不幸福,相信這幾天你也已看到了。雖說段路以為在演戲,但是不是真情,才會入戲如此之深,旁觀的人最清楚不是嗎?」
陸芸芸聞言終於忍不住任淚滑下,但仍努力的穩定語氣說:「我隨時都可以走?只是給我一點時間寫封信待,免得他放心不下。」
「好吧!我相信你知道這封信該怎麼寫他才會放心,是嗎?」趙婉柔目光深沉的看著她並提醒她。
「我知道。」陸芸芸轉開了臉回答。
當段路想到要去看陸芸芸時,她房間已經人去樓空,上被褥整齊的疊著,桌上有一封署名段路親啟的信。
段路心中大驚,急忙拆開來看,信上的一筆一劃都如同陸芸芸本人一樣娟秀而充靈氣,但這美麗的字跡卻深深烙傷段路的心。
「段路,我走了。」
「我原以為自己很你,
到可以放棄寶貴的生命和身邊的一切。但經歷過上次
口下亡命的經驗,以及這些天的內心掙扎後才決定告訴你,我沒辦法過你那個世界的生活。剛認識你時,我承認被冒險
漫的
情衝昏了頭,所以你的第一次不告而別後,我對你無法忘懷而不斷找你,找到你後我只貪戀你強壯的懷抱和溫柔的吻,甚至搞不懂自己想要的是
還是
。」
「很可吧!但我的確就是這麼膚淺而物
的女人,我無法
離物質生活,我喜
有許多朋友圍繞著我,喜
穿漂亮的衣服、喜
吃美好的食物、喜
享受異
傾慕的眼光,更重要的是,我害怕死亡,這些,在逃亡的生活當中都是得不到保障的。」
「所以我決定回去屬於我的那個世界,你放心,Wang應該還不至於不要我,在他保護下,有人想傷害我可能沒那麼容易,他這個人雖然心有點狹窄,但我知道他還無法遺忘我的身體,也能供我一切想要的生活。」
「事情就是這樣!不多說了!另外是我要求他們送我回去,而且要他們先別告訴你,勿怪左夫人。最後,祝你和小妍能過得幸福。芸芸。」
段路發抖拿著信,一遍又一遍讀著短短几行字,想從裡面找出任何隱喻或暗示,從而知道她離開的真正原因!
他本不相信芸芸是她自己說的那樣,或許她會因為小妍的事而吃醋,但絕不是一個貪戀物
的現實女人,否則他也不會被她深深
動而願意承認自己是段路。
「一定是我傷了她的心!我怎麼能對她那麼兇!我為什麼不願意聽她解釋?她那麼委屈求全,我卻還要求她不能有一點的情緒!我怎麼……」段路喃喃的自責,內心充懊悔與痛苦!
如果她真的回去找王文允,至少還是安全的,段路就怕她本不會這麼做,萬一她被審判長的人抓走,那後果將會是他用死都彌補不了。
「段先生……」此時趙婉柔突然出現在門口。
聽到這女人的聲音,段路無法控制對她的不諒解,一下子將所有懊悔化為怒氣轉移到她身上:「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要走你就任她離開!你難道不知到審判長的人也想抓她嗎?」
「段先生……我也是很為難,陸小姐說她厭煩了這裡單調的生活,又說……唉!又說她不想過要什麼沒什麼的逃亡子,我也曾勸過她,假如一定要離開,至少也告訴你一聲,但她怕你不讓她回去以前男友身邊,所以堅持不讓我告訴你的……我又不好意思介入你們兩人的事,就只好依她……」
「哼!」段路眼中充憤怒,冷冷的說:「芸芸
本不是這樣的人,即使她真的這麼說,也一定另有隱情。」
趙雅妍沒料到段路會對陸芸芸這麼瞭解和信任,心中也暗暗吃了一驚,但她畢竟是城府極深的人,立刻又說:「當然……我也相信陸小姐應該不會那麼現實才對,但我和她聊天中,知道她認識你才三天就上了你,而且立刻和她前任男朋友分手,會不會是她對你瞭解還不夠,真的只是一時的衝動才跟你在一起?」
段路聞言驀然沉靜了下來,他再信任芸芸,也不能否認有這種可能,而且這些天他一直陪著趙雅妍,說不定芸芸一個人獨處時想通了某些事。
「夫人!」這時一名僕役走來。
「什麼事?」趙婉柔回頭問。
「小姐在找段先生。」原來這二天段路不眠不休在趙雅妍側,喂藥喝水都由他服侍,趙雅妍雖然傷得頗重的模樣,但連睡覺時臉上都
出幸福笑容。
「你先去陪小妍吧!陸小姐那邊你別擔心,我派了幾名身手不錯的手下護送她回去,相信應該是把她送到她以前男朋友身邊了,等他們回來後,我立刻跟你報平安,好讓你安心。」趙婉柔安段路道。
段路卻是語氣堅定的說:「對不起,在芸芸安全未確定之前,我沒辦法陪小妍,這裡就先麻煩夫人,我必須立刻去找她。」
趙婉柔目光冷冷的看著段路:「你如果這麼堅持,我也不攔你,只是小妍的情況好不容易有點起,你這一走,我怕她受到刺
,情況會比先前更糟,如果是這樣,哼!當初你又何必答應幫她呢?」
段路聞言不知如何辯駁!他也曾用這些話迫過陸芸芸,現在才知道當時她有多矛盾和痛苦!
「我一找到芸芸……立刻就回來。」
「不用了!如果沒心,也不須再來招惹小妍,你一出去會遇上什麼風險或耽擱沒人知道,況且你只為見陸小姐一面而已,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想知道她是否平安,本不用千里逃逃去找她,我的人就能告訴你。如你想帶她回來,她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趙婉柔愈說言詞愈犀利,段路已毫無招架之力。
正當氣氛僵持難解時,突然一聲爆炸巨響打斷了兩人的對峙,連天花板都掉下水泥碎屑,窗戶也被震碎二片,爆炸聲未歇,立刻又有低沉的吼聲從低空掠過。
「小妍!」
趙婉柔和段路同時臉劇變!兩人都是戰場老手,一聽爆炸傳來的方向,就大約知道是落在趙雅妍房間附近。
他們不約而同搶出門,果然長廊的另一端已經烈焰沖天,遠遠見到幾名黑衣人挾持一名女子往沙灘方向退去,趙婉柔家的僕役這時也傾巢而出,但他們拿著卻不敢反擊,因為被黑衣人擄走的正是趙雅妍,萬一子彈不長眼誤
小姐誰也擔當不起,所以他們固然人數佔優勢,也只能隨黑衣人退走的方向慢慢圍進。
但這樣的情況很快又有變化,遙遠天邊出現一點亮光,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亮光的原型就已現身在近海。
不是外星不明飛行物,而是段路得不能再
悉的死夜黑鴞,它死神手杖般的火神炮朝那些僕役展開殺戮,不消幾秒功夫,從建築物到海邊沙灘的延途已布
屍體。
「可惡!他們怎麼進來的,為什麼偵察系統都沒發現!」,左常提著
跑來,咬牙切齒的說。
幾名他們組織比較重要的人員也都陸續趕到。
「怎麼辦!小妍在他們手上!」
「我去看看!他們也許是要找我!」段路冷冷的說。
「我們一起去吧!比較有照應。」左常也站出來。
「不!太多人會引起他們開火,我先試探他們的目的,你們再見機行事!」段路語畢立即大步向前,同時高舉雙手錶示沒帶任何武器。
果然敵方並沒向段路開火,而且還停留在沙灘上等他。
段路還未走近,緊貼著海平面不到幾公尺又飛來一架直升機,一到達陸地上空,機上立刻躍下二名黑衣人,其中一名黑衣人還攔挾著一名女子,段路馬上認出那女子是陸芸芸,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最擔憂的事竟還是發生了,現在兩個女人都在他們手裡,情況更加棘手!
「狼星三號,我說過你躲到哪裡都沒用的!」帶領這次行動的,原來又是那名鷹勾鼻的殺手頭子,他慢慢走到段路面前。
「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那兩個女人!我隨便你們處置便是!」段路冷冷的說。
「哈哈哈……你錯了!我要找的人不是你!」鷹勾鼻險笑著:「如果要處置你,七年前你就跑不掉了!我說過,組織要讓你經歷第二次生不如死的懲罰!現在這裡有兩個女人,你可以選一個帶回去,剩下的那個就由我帶回組織。」
段路環顧眼前的態勢,對方有兩架直升機在空中待命,地面連鷹勾鼻在內共有六名黑衣人,不論是制空或制陸他都屈於弱勢,況且趙雅妍和陸芸芸都各被一名黑衣人從身後挾持著,左常他們即使想發動反擊都會投鼠忌器。
「快決定吧!給你三十秒!」鷹勾鼻絲毫不放鬆的迫段路。
陸芸芸不忍心看段路為難,一咬牙下了決心,朝段路喊道:「段路!先救小妍,她還有傷在身!」
「芸芸姐……」趙雅妍動的望向陸芸芸,陸芸芸報以甜美一笑,大概沒人知道她堅強笑容中包含多少酸楚。
「段路!你先帶小妍走再來救我,我相信你一定辦得到!我等你!」陸芸芸是為了讓段路下定決心先救趙雅妍,才故意這麼說,其實她心裡也明白,被這些人抓去就算沒被凌到死,等段路真找到她時,恐怕也已被玩
到不成人形了!
鷹勾鼻臉上出現一抹不耐煩的神,他轉身往回走到陸芸芸面前,揚手便給她一個耳光!
「你啊!」段路怒喝一聲!想衝向前痛扁鷹勾鼻,但直升機的火炮卻比他更快,子彈瞬間在他面前起一排沙柱,段路只得停住,憤怒的瞪著鷹勾鼻。
「你再多嘴,我就咬掉你嘴裡那片可的舌頭!」鷹勾鼻捏住陸芸芸纖巧的下巴,惡狠狠的警告。
「時間到了!你既然做不出決定!兩個女人我都帶走!」鷹勾鼻手一揮,所有黑衣人立刻朝直升機方向徹退,陸芸芸和趙雅妍當然也被一起帶走。
「等等!」關鍵時刻段路終於出聲!
鷹勾鼻停下腳步,目光森冷的看著他,原以為他會做出決定,沒想到段路說的竟是:「放她們走,我再幫你們殺人,只要不是她們兩個,不論要我殺誰都可以!」
「不要!段路!你千萬不能再回去殺人!」陸芸芸聽段路這麼說,立刻動的大叫。
鷹勾鼻慢慢的笑了起來,愈笑愈大聲,好像聽到這輩子最有趣的事,足足笑了快半分鐘才停住:「想殺人?我們的殺手多到可以去填海!差你一個嗎?少費我的時間了!」
「走!」他說完立刻轉身!
陸芸芸見事態緊急,不知那來的靈,鞋後跟用盡全力朝挾持她的那名黑衣人腳背上蹬下,黑衣人
本沒料到在他懷中的弱女子會反擊,當場痛得彎下
,原來這是以前公司曾開課教過的防身術,本來她對這種課都是興趣缺缺沒怎麼在聽,但這時竟然不知不覺就用了出來!
陸芸芸一擊成功,頭都沒回小腿又往後勾上,剛好準準踢到黑衣人下脆弱之處,黑衣人哀叫一聲抱著老二跪倒,這兩下堪稱
彩之作,連段路都暗暗喝采她驚人的速度及一氣喝成的出招。
陸芸芸呆了一下,她也沒想到自己那麼厲害,當然這純粹是對手大意和她運氣好的關係。
不過她立刻又採取了正確的行動,慌忙揀起黑衣人掉在沙灘上的對準鷹勾鼻,發抖的說:「叫你的人……放開那女孩!」
鷹勾鼻表情從錯愕慢慢變成冷笑:「表現的不錯……你愈來愈引我了!」他轉向段路說:「狼星三號,你真是
福不淺,有這麼正點的小妞跟著你!」
段路聞言心頭卻一陣發,他知道鷹勾鼻說這話絕不是隻為讚美陸芸芸,而是對她產生了極大的
趣!
如果芸芸落入他手中,命運絕對會比以往那些女人悲慘好幾倍!
「芸芸!你先過來!」段路以強硬的口吻命令陸芸芸。
「不!我要和小妍一起過去!我不會再讓你留下遺憾!」陸芸芸卻倔強的回答。
鷹勾鼻興致盎然的盯著陸芸芸,陸芸芸雖然被他看得心慌意,卻還是鼓足勇氣,用力握著
對準他的頭。
「放那女孩走。」鷹勾鼻總算是對挾持趙雅妍的黑衣人下令。黑衣人收到命令立刻放開趙雅妍,但她早就嚇呆了,還站在原地動都不動。
「小妍!你先過去段大哥那邊!」陸芸芸急忙喚醒她。
「那你呢……芸芸姐?」趙雅妍泣發抖的問。
「你先過去!我立刻就過去!」
趙雅妍兩腿發軟的向前走幾步,才恢復力氣奔向段路,直到撲進段路懷中才「哇!」的大哭出來。
陸芸芸見趙雅妍已安全,繃緊的神經總算稍為放鬆,只不過嬌軀卻搖搖晃晃隨時會倒的樣子。
段路見狀急忙叫道:「芸芸!你也快過來!」
陸芸芸陡然回神,趕忙又握緊對著鷹勾鼻,鎮定的說:「你跟我過去,不準叫你的人開火!」其實她真的快昏倒了,身體的虛弱加上強烈的恐懼,一點一滴在侵蝕她如風中殘燭的意志。
「如果我不聽你的話,而且還要帶你走呢?」鷹勾鼻揚起惡的笑容。
「我……我會開!」陸芸芸憤怒的警告他。
「那你就開!」鷹勾鼻一點都不像被指著的樣子,反像在耍著陸芸芸玩。
段路心知不妙,正想趁機發難,但直升機上的擊手彷佛知道他的意圖,立刻又在他周圍發出掃
,嚇得趙雅妍緊緊抱住他。
「不準開火!」陸芸芸見直升機對段路和趙雅妍開火,驚慌中也用力扣下扳機,怎知扳機在這緊要關頭卻是動也不動,她花容失連續又試了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鷹勾鼻等她手按酸了,才不慌不忙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扯進臂彎中架住脖子,冷笑道:「你不知道手有保險這種東西吧?沒開保險是發
不了的!不過你已經有了九十九分,剛剛的表現真的很
彩,我很久沒遇過像你這麼動人的美女了,所以決定只要帶你走,那個女孩就還你男朋友吧!」
「放開她!」段路如受困野獸般怒吼!
此時此刻他更深切受到他什麼都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芸芸!
「哈哈……狼星三號,這麼好的女人我不會還給你的!我會把她帶回去讓所有弟兄好好疼她,說不定會讓她幫我們生十幾個小殺手!不過你放心,
彩的部份我還是會錄下來特別送給你欣賞!」
「你敢!」段路再也顧不得敵人火力威脅,放開趙雅妍朝鷹勾鼻疾奔而去,在空中監視的直升機見他發難,機腹下立刻出一枚小飛彈,瞬間轟然巨響在段路面前炸開,他被強大的爆炸威力拋向空中,重重跌在十幾公尺外的沙灘。
「段路!」陸芸芸見狀驚慌大喊他的名字,同時奮力掙扎,想擺鷹勾鼻的箝制跑向段路,卻被鷹勾鼻的手刀砍在粉頸上,立刻昏了過去。
段路雖沒受重傷,但被震得頭昏目眩,耳邊嗡嗡作響,渾身肢節更彷佛快散開一樣。
這時趙婉柔一群人已趕來接回趙雅妍,左常並立刻跑去扶起段路檢視他的傷勢。
「你們這些人給我聽好!今天我沒空大開殺戒,所以饒你們多活一段時!如果敢繼續留在這裡和審判長做對,我會回來殺得你們
犬不留!」鷹勾鼻撂下狠話後,才挾著陸芸芸攀上直升機。
「芸芸……幫我救芸芸!求求你們……」段路被炸得短暫失去視力,只到眼前黑影
疊晃動,他隨便抓到人的手臂便著急求助,完全失去了方寸!
但敵人的火力佔上風,現在衝去救人無疑是飛蛾撲火,因此旁人雖然不忍見陸芸芸被擄走,卻沒人敢前去冒險。
直升機終於載著來襲的黑衣人和被俘的陸芸芸調頭飛離,很快在海平面那端形成黑點消失無蹤,島上恢復了平靜,所有人均是臉凝肅不發一語,只有段路充
憤怒、懊悔與自責的嘶吼,掩蓋住海
拍打沙灘的
聲。
段路恢復了理智與視力後,第一個反應便揪住在一旁照顧他的趙雅妍,開始暴的撕扯她
前的衣襟!
「啊!段大哥!你別這樣!」
趙雅妍沒料到一向溫柔體貼的段路會變成暴烈的野獸,嚇得大叫抵抗,此時左常和趙雅妍正在隔壁與其它人商討對策,聞聲趕緊跑來為趙雅妍解圍,他們用盡全力想讓段路鬆手,但段路已然失控,鋼鐵般的胳臂豈是幾個人撼動得了,拉扯中只聞嗤一聲清響,趙雅妍雪白柔膩的酥
全
了出來!
眾人頓時都傻了眼,趙婉柔然大怒,重重給了段路一個耳光,立刻將哭泣害怕的趙雅妍摟入懷中。
「除了段路外,所有人都出去!」她沉聲喝道。
當房間只剩下三人後,趙婉柔回過頭又摑段路一記耳光,怒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憑什麼這樣對待小妍!」
段路突然冷冷望住趙婉柔,充凜冽殺氣的眼神令她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陷害芸芸?」他緩緩的說,每個字卻都充了無形的威迫,讓趙婉柔
覺比被人用
頂著頭還膽寒。
「你說什麼?我不懂!」她努力維持著鎮定答覆段路。
「你還想狡辯!」段路暴喝一聲,兩個女人同時震了一下,趙雅妍的淚水立刻又如泉湧般下來。
段路雖看了不忍,但想起陸芸芸受到的委屈和侮辱,以及可能的悲慘遭遇,他就無法心軟。
他抓住趙雅妍的手腕,將她護住口的一雙
臂拉開,白皙赤
的雪膚上還
著繃帶,他冷冷看著趙婉柔問道:「一個身受重傷,輸了幾千西西血的病人,才二天就可以跑著逃出敵方!如果我沒猜錯!她身上
本沒什麼傷是吧?」
「段路!你胡說什麼!」趙婉柔臉驟變,還企圖做最後反駁。
趙雅妍聞言馬上更難過的哭出來,她雖沒為自己辯解,但眼神充對段路的怨憤及不諒解,讓人
覺得是段路冤枉了她。
但段路並沒因此而推翻自己的想法,依舊語氣嚴厲質問趙婉柔:「你是要跟我說實話!還是要我當面揭開她的傷處來證明?」
趙婉柔的臉一陣青紅,停了一會兒,才嘆口氣對趙雅妍說:「小妍,對不起,這次姑姑真是
巧成拙了。」
「姑姑!」趙雅妍驚愕而不解的望住趙婉柔,她無法理解姑姑的話,難道自己受傷也假得了嗎?
「這件事和小妍沒關係,小妍也被矇在鼓裡!一切都是我的計畫,是我想拆散你和陸小姐才設計冤枉她,但我只想氣走她,讓她對你心灰意冷而離開,並沒真要致她於死地,如今事情會變這樣我也始料未及,如果你想為她報仇的話,我願意任憑你處置,不過請你別忘了你對小妍還有一份承諾。」
「姑姑……」趙雅妍再次動的低呼。
趙婉柔關
的眼神,柔聲說:「姑姑對你很抱歉,你想要的我都沒為你辦到。」
「不!不是這樣!您為我做的已經太多了!世界上沒有人比姑姑對小妍更好了!從今以後我誰都不要……只要留在您身邊……」趙雅妍動的抱住對她恩情似海的唯一親人,段路看到這一幕,原本怒火中燒的情緒也慢慢軟化。
「段先生,你猜測沒錯,小妍並沒受傷,陸小姐拿的那把本無法發
,小妍身上中的,只是我安排人從附近發
的一種混合麻醉劑和人造血
的子彈,並沒殺傷力,事後我
出她一些血讓她看起來像失血過多的樣子,並且用藥劑敷在她中
的部位,這種藥會造成皮膚產生類似傷口的疼痛,所以連她自己都以為自己受到
傷。」趙婉柔徹底在段路面前自白。
「所以芸芸不願意輸血給小妍這件事,也是你刻意汙衊她!」段路一想到陸芸芸含冤莫辯的悽苦,忍不住怒氣又再度燃起。
「沒錯,是我故意陷害她,而且她的血本和小妍的不同,我為了讓她知道我的厲害,還
了她將近二千西西的血。」
「你!」段路心中又痛又怒,猛然出手捏住趙婉柔纖細的頸子。
趙婉柔卻是平靜的看著他,冷冷說:「你知道親的人遭毒手的心情了吧?小妍這七年就是這麼活過來的,你可以殺了我為她報仇,但我希望從今後你好好對待小妍。」
「不!段大哥……你別殺我姑姑!要殺就殺我……是我害了芸芸姐!」趙雅妍驚慌的擋在趙婉柔面前為她求情。
在趙雅妍哀怨的水眸凝視下,段路緊咬牙,僵硬的鬆開五勁指,轉身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等等!」趙婉柔突然出聲叫住段路:「你想一走了之嗎?小妍你打算怎麼辦?她對其它男人恐懼的事我可沒騙你!」
「你放心!如果我沒死一定會再回來,對小妍的事負責到底!」段路說完就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姑姑……我不想再見到他……這輩子我只要陪在你身邊就好……」目睹段路走後,趙雅妍一陣心酸,忍不住又投在姑姑懷中悲泣。
「傻孩子,姑姑會老、會死,怎麼照顧你一輩子,我看得出你本就忘不了他,他對你除了愧疚外,並不是沒有
情,如果……他真的救得回陸芸芸,你即使不能當他唯一的女人,也要退而求其次成為他第二個女人,因為世界上像他這麼有情有義的男人實在不多了,只有他才能讓你幸福,知道嗎?」
趙婉柔憐的撫著趙雅妍烏亮的秀髮,在她心中這女孩是哥哥唯一的血脈,只要能讓她得到幸福,趙婉柔願意做任何事,這也是她之所以狠心傷害陸芸芸的原因。
只不過這一切努力似乎是徹底失敗了,自己還落得小人之名,此刻她臉美麗的容顏,似乎也多了許多蒼老和疲態。
卓越集團是國內屬一屬二的大企業,老董事長卓文山在政壇和商界擁有一呼百諾的堅強實力,像這樣的豪門通常有種慣例,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因此,幾年前他的小兒子卓漢德娶回電信鉅子阮道遠的女兒,原以為這段政治婚姻是一舉兩得,怎知他那位嬌縱慣了的兒媳婦不到一年就不告而別,從此再也找不到人,但這件不光彩的事並沒影響他和阮道遠的情,畢竟在商人眼裡利益與
情是要和理智分開,才能成就大事業。
事實也證明雙方對家醜的淡化處理是正確的。這些年,卓越集團和天訊集團的各項合作十分成功,很快就使兩家企業在亞洲企業排行上躋身前三名。
這天,卓漢德和幾個同是企業家第二代的公子哥在明山的私人別墅開Party,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不外乎玩一些酒池
林的荒
遊戲,今天也沒例外。
原來其中有個傢伙是開模特兒經紀公司,剛好有一批新進的亮眼模特兒來報到,因此特別帶她們來陪這些有錢公子。
開經紀公司的傢伙叫Simon,倒不是什麼大企業家或有錢老爸的兒子,只是假借開公司之名,物一些嚮往演藝事業或模特兒工作的貌美女孩,介紹給像卓漢德這種紈
子弟的皮條客。
那些女孩也十分樂於來這種場合,畢竟一般女子想和上社會公子哥兒
往可沒那麼容易,要不是她們父母生給她們一張比別人漂亮的臉蛋和傲人的身材,又怎會有這種機會?光是這分虛榮就很
引人了!
如果遇上的貴公子還願意花錢捧她們或隨便送她們一隻鑽表什麼的,那麼再大的犧牲也都能值回票價!
Party從一開始的摟摟抱抱、喝酒跳舞,到嗑藥助興後,現在已慢慢進入橫
的高
,一群男女衣衫不整、或躺或臥在游泳池畔
,女孩青
健美的
體被這些公子哥摟在懷中恣意
撫,在藥力催化下不時發出
的
息和呻
。
當中有名長相姣美、細腿長的女孩已經
得雪白
光,宛若母狗般撅著圓
的
股,伏在男人身上舐
著他的分身,同時玉手還伸進自己敞開的兩腿間大方的自
起來。
而躺在磁磚地上無比銷魂的男人正是卓漢德,他的臉隨女孩小嘴的套而變化出各種
穢表情,時而眉頭深鎖、時而快活舒展,還從嘴中發出喔……喔……喔……的舒服嘆息。
只是才沒多久,卓漢德突然叫起來:「停……停……快停……」
那女孩沒聽懂,還繼續賣力口中尚未全硬起來的
腸,卓漢德急忙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拉開,但不爭氣的分身竟已口吐白沫,雖然量極稀少,不過從女孩透著訝異和一抹嘲笑的眼神中,可以猜測他已經
了。
「Fuck!」卓漢德甩了那女孩一個耳光站起來,憤憤罵道:「貨!
得老子真不
!」女孩眼中雖然充
屈怒,卻還是默默摀著臉頰走開,去找尋下一個可開發的金庫。
卓漢德腳步踉蹌的走進屋內,拉開屜四處翻找能讓他雄風再起的藥,其實這些藥已經幫不了他太多,從少年時期就已開始的荒
無度和濫用藥物,已使他的身體機能退化到老年人的狀態。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放棄夜夜笙歌,想象在自己下的是他不告而別的任
子阮書婷,然後一邊做
、一邊變態拍打她雪白
,聽她不斷哀叫求饒,因為惟有在幻想世界中,他才能享受征服她的快
。
不過這些平堆
整
屜的
起藥,此刻竟半顆都找不到,他憤而將每個
屜都拉出來倒掉,急躁的翻
著凌
成堆的物品,口中還不停喃喃咒罵。
「你在找這個嗎?」華麗的酒櫃後面走出來一個男人,微笑盯著他問道。
卓漢德轉身,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藥吃多了眼花,等確定真有個不認識的男人出現在面前時,表情才由驚訝轉為憤怒。
「你是誰?竟敢闖進私人別墅!」
「我是從狼星來的。」男人將手中把的藥粒灑在卓漢德面前的茶几上,慢慢走近他。
「狼……狼星……」卓漢德聽到這四個字臉立刻變得死灰,他語氣發顫的道:「你……你來找我做什麼……我又沒違反組織規定……」
原來狼星是審判長殺手組織的代號,他們是最神秘而讓人畏懼的成員,直接受最高首領的命令執行任務,通常狼星出現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殺人!
「我知道你沒有,但就快要了!」男子面無表情的說。
「什麼意思!」卓漢德睜大眼睛疑懼的瞪著他。
「這個意思!」男子突然出拳轟在他肚子上,他連叫都來不及叫出口,就軟倒在茶几上。
男子站直身,從懷中拿出一把手術刀,用嘴咬去刀套,再抓起卓漢德手掌,利落的剝去他每指端上的皮膚,然後將每片薄如蟬翼的皮膚依續排列在二片試板間固定並收回口袋,從容不迫自後院躍牆離開,宛若鬼魅消失在夜
裡。
這名闖入卓漢德別墅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一心想救回陸芸芸的段路,他取走卓漢德的指模後,立刻前往卓文山在市區的豪宅,豪宅內只有卓文山的老婆和幾名警衛僕役在,段路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他們。
他直驅一樓最裡面的一扇銅門前,拿出卓漢德的指模依序貼在自己指端——審判長的殺手一律都用雷去除過指紋,因此更方便冒用他人的身分。十指都貼妥後,他將右手五指先按在門旁的
應器上,一秒後綠燈亮起,再換左手,門便「喀!」一聲自動開啟。
房間裡只有四張沙發和一面茶几,段路走到其中一張沙發前坐下,手伸到扶手下輕輕一撥,沙發立刻往下陷,當下降停止時,四周已是一片漆黑,約再過了二秒,面前一百六十度範圍逐漸浮現大大小小的亮塊,段路伸手練的指點那些亮塊,瞬間那些亮塊迅速變化移動,最後亮塊消失,形成一整面世界地圖。
段路的手指點在南美洲巴西的位置,世界地圖立刻局放為巴西全貌,同時上面出現三個閃爍的亮點。
他在其中一個亮點上點了一下,座下沙發突然自動冒出二條金屬帶,牢牢固定住他的腹,四面也升起類似玻璃的透明護罩周密的圍住他。
護罩一接合,沙發立刻像光速列車般朝前出去,大約一小時過後,速度慢慢減緩,不久完全停了下來,這時外頭已是光明世界。
段路從懷中拔出一把造型特異的烏亮手,當防護罩的門一打開,他立刻翻身躍出,人還未落地,四面八方
織的火網已將他包圍。
卻見他左臂一振,看起來像是布料的衣袖如雨傘般撐開一面護盾,子彈噹噹噹的打在上面,他手中的連瞄準都沒瞄準,就閃電般朝前後左右各發一彈,子彈神準的打入四名殺手的心窩,他們愣了半秒,
軀瞬間轟然炸開,千百隻尖針隱藏在血
碎屑中飛竄而出,頓時慘呼聲四起,周遭數十名殺手無一倖免。
而段路早就躲入兩片護盾中避開尖針襲擊。等哀號漸停,他從容站起來下護盾,將那把威力驚人的手
隨手扔掉,一點都沒心疼的樣子,隨即又換上兩把九零口徑的制式手
。
這個地方是段路到閉著眼都能走的審判長狼星本部,說白話點就是殺手本部。他走到一扇沉厚的鋼門前,眉頭不
皺起,原來沒通行密碼是進不去的,他環顧四周,剛剛的針爆威力過大,早就沒有存活者,連要找個人來
問密碼都找不到。
段路突然靈光一閃,不如死馬當活馬醫,用自己七年前的通行密碼試看看。他走向一名斷氣的殺手陳屍處,彎下拾起他臉上的特殊目鏡,戴上後回到鋼門前,立刻看見原本空無一物的牆上浮現一組數字,他迅速點選了幾個數字,鋼門「匡!」一聲慢慢打開,
出明亮寬廣的甬道。
段路深口氣,這條看似平靜的甬道,卻隱藏讓許多頂尖高手命喪黃泉的死亡機關,據說曾活著走出這道關卡的人只有三人,就他所知,那三人均是有史來狼星最傑出的領袖。
其實這條甬道平是進出狼星總部核心的通道,一旦有敵人入侵,它的反制系統便會啟動,這套反制系統對狼星殺手而言一點都不神秘,從他們加入狼星開始,總部就告訴他們破解的原理,只不過知道歸知道,自願去試的好手大概沒一個。
段路手中捏著一枚彈殼彈向甬道,突然白光柱一閃,彈殼嗤。
一聲消失,只剩一縷青煙,他緩緩從口袋中取出一條黑布,矇住雙眼綁在腦後。
面對這讓無數高手伏首的死亡甬道,他的行為並非狂妄,而是這條甬道隱藏的殺機是和光一樣快的雷刀,想通過它的人必須心無旁騖的默算一組公式,隨計算結果移動身體避開雷
光狙殺,而它最難之處就是不僅動腦速度要快,身體也必須在同一時間急速移位,全然沒有猶豫的餘地,否則下場便是被雷
刀切割成整齊的屍塊。
因為反應要如此快,所以雙眼看不看得到已不重要,反倒在漆黑中更可以集中神應變,而不致於被擦身掠過的雷
光驚擾了思路。
段路冥想了一會兒,待心中雜念全部沉澱後,便毫不遲疑奔入甬道。
前腳才踏入,第一道雷光立刻從他耳際劃過,甚至聞得到了髮絲燒溶的焦味,但他沒時間畏懼,如鬼魅般的移動和變化身形,在密集的雷
光網中穿梭、翻滾、凌越,場面就像
採絕倫的虛擬動畫,只是步步都充
了絕命殺機!
終於腦海裡的公式歸零,他也安然的站穩腳步,這時一道冷汗才從背脊上竄下。
段路以為自己通過死亡甬道的考驗,噓了口氣剛解下矇眼的布條,竟發現面又來了一張毫無
隙可躲的雷
光網,這完全是總部當初教他們破解方式時未曾提及的!
此時他惟一的活路便是往後退入甬道,但那無疑再度陷入光陣的狙殺,眼見雷光網已來到面前不到一公尺,段路只好拿命一搏,腦海飛快地將公式反推回去,身形宛若倒帶般再度退入甬道內。
在他閃避雨絲般密集的雷光的同時,也朝那張雷
光網的邊緣連續開
,
中的子彈是特製穿甲彈,每一
都準確命中雷
的
光器,光網的幅
線條愈來愈少,最後終於完全消失。
段路第二度穿過甬道,這次才真正安全通關。看來上百名好手斷命於此,有一大部分不是死在第一次通過甬道,而是通過甬道後所暗藏的更大殺機。
他為手換上新彈匣,朝指揮部方向大步跨進,沿路不時有殺手伏襲或放冷
,但段路
本不將這些後輩放在眼裡,只見他如入無人之境昂首直行,三百六十度都是他有效的
程,一
一個絕不拖泥帶水!
轉眼他來到指揮部門前,正要伸手按密碼,那扇鋼門已自動為他開啟。
「不愧是狼星三號,果然通過了殺陣回到這裡,現在你只要能打敗我,就可以把女人帶走!」鷹勾鼻手往後一指,段路看到陸芸芸雙手雙腿都被鐵煉銬住懸在空中,美麗的體上只剩一條單薄褻
,晶白
人的玉
尖端貼著兩枚銅板大的金屬片,金屬片內還伸出電線連接到一臺機器裡。
像這樣的金屬片在她身上看得見的一共有五對,粉頸兩側、二臂肘彎、雙腳足心、還有平坦柳腹上都有,另外有兩條電線是從褻的邊
竄出,看來最私密的地方也難逃被人動過的厄運。
「段路……你快走……別管我了……」陸芸芸抬起頭下兩行淚,散落的髮絲貼在清麗的臉頰上,更加顯得憔悴而悽美。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段路咬牙切齒的喝問鷹勾鼻。
「哈哈哈……你放心!到目前為止什麼都沒做!我正等你來參與呢!男主角沒到之前,我怎捨得動用女主角?不過你既然來了,我就先讓你看點彩的。」鷹勾鼻說著,臉上
出
險的獰笑,他緩緩從
後拿出一臺搖控器,當著段路面前按下開關,陸芸芸
體上的金屬片立刻導電,在鐵煉的
錮下,她雪白優美的身體在半空中
烈而悽美的掙扎,發出讓人不忍的哀叫。
「關掉它!我和你決鬥!」段路憤怒吼道。
鷹勾鼻嘿嘿一笑,眼裡出嗜殺的光芒,他將搖控器關掉
回
間,對段路比放馬過來的手勢:「來吧!大情聖!我等你好久了!」
段路看了陸芸芸一眼,隨之將手放在地上,踢到十幾公尺外,他明白鷹勾鼻既然這麼有把握,即使自己現在扣下扳機能殺死他,也肯定救不走芸芸,不如應他的要求跟他決一死鬥,或許還更有機會!
「哈哈……死吧!」
段路才扔掉,鷹勾鼻的袖口立刻滑出一把森冷匕首,如毒舌吐信般直取段路的咽喉。
段路頭一側避開,但白光卻緊追不捨,他沒料到鷹勾鼻用刀速度如此快,驚忙往後翻滾閃躲,但前嗤一聲,已被劃出二十公分長的口子,鮮血淋漓而出。
「段路……」被吊在那裡,體
遍香汗的陸芸芸忍不住驚呼。
段路稍一分神,手臂又被利刃劃傷了,從一開始他就被鷹勾鼻的速度佔了上風,此刻只能節節退避而無暇反攻,鷹勾鼻卻是乘勝追擊毫不鬆手,兩個實力均等的對手只要有一方取得先機,輸贏立刻就能見真章。
本來段路深知此理,但他見陸芸芸被如此屈辱的吊著,心情始終無法冷靜,因此犯了臨敵大忌。
這種局面下唯一能扭轉劣勢的可能,就是阻斷敵人的窒息攻勢——段路意識到這一點,立刻足跟蹬地朝後疾飛,敵人手中匕首化成的白光也追上來,如影隨行跟著他的要害。
雖然這次段路已和刀口拉開一點空隙,但那點空隙還不足以讓他反守為攻,不過接下來的變化卻是鷹勾鼻始料未及——段路竟在刀尖臨喉前倏然靜止,鷹勾鼻覺刀已刺入敵人的
中,但他臉上訝異的神情卻透
出不敢相信段路這麼簡單就死在他刀下!
「不要!」陸芸芸驚叫聲起的同時,鷹勾鼻突然往後暴飛出四、五公尺摔在地上,正要掙扎再起,森冷的刀刃已擱在他喉結上。
「你!」他不敢置信的瞪住段路,段路右手握刀橫在他頸部,另一手正淌著血,原來剛才他是以一隻掌硬接鷹勾鼻的匕首,才將局面扭轉過來。
鷹勾鼻清楚狀況後,驚怒的表情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竟是高興的笑容。
「你笑什麼!」段路殺氣森然的問。
「果然是狼星最傑出的殺手!恭喜你啊,首領!」
段路一呆,沉下臉喝道:「誰是你的首領啊!少胡說八道!快將那女孩放下來!」
「首領,她是我們的戰利品,我們弟兄都等你一起回來享用呢!」
鷹勾鼻眼中卻閃爍著興奮光芒。
「你再胡言語,我立刻割斷你喉嚨!」段路微微使勁,一縷鮮血從鷹勾鼻的脖子上
下。
但他毫無懼,反而閉上眼,面帶微笑說:「天狼星!你還記得我們的暗語嗎?」
「別想拖延時間!立刻放人!否則……」段路正要給他一點實質警告,鷹勾鼻接下來的一段話,卻令他腦海裡天旋地轉。
「回來吧!永不熄滅的狼星之光!」
「狼星之光……」段路如夢初醒般喃喃念著:「銀狼……你是銀狼!」,手裡的刀也慢慢離開鷹勾鼻的脖子。
「你醒過來了嗎?天狼星!」鷹勾鼻抓著段路肩頭動的搖撼,那樣子就像見到多年未謀面的老朋友。
「我醒了!我都想起來了!久違了,銀狼!」段路出笑容,反握住鷹勾鼻的胳臂。
「段路……這是怎麼回事……」仍被吊著的陸芸芸一臉疑惑和不安,雖然她不懂段路怎麼了,但有種強烈不祥的預縈繞心頭。
段路聞聲回頭,面帶惡笑容走向她。
「這就是我為大家帶來的戰利品,慶祝我通過狼星首領考驗的禮物!」他意的看著眼前被赤
懸吊的美女,陸芸芸接觸到他的眼神竟有一股的寒意直透背脊,那
本不是她的段路!
雖然一樣是俊美的臉龐,卻充惡與殘
的氣息!
「段路!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說這種話?你不是來救我的嗎!」陸芸芸再也忍不住了,語氣強烈發抖,驚疑的淚光也在眼眶裡打轉。
「哈哈哈……我本來是來救你的沒錯,但現在改變心意了!我要和我的弟兄一起享用你的身體!」段路獰笑著,一伸手,五指住她雪白的
房使勁擰轉,完全都沒憐惜的意味。
「段路……你在做什麼?放開我……啊……」痛苦、屈辱和疑惑此刻充陸芸芸心中,沒人能告訴她為什麼一模一樣的段路,卻會變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看在你以前自動獻身讓我解悶的分上,我就告訴你實情吧!聽過真相後,你可要乖乖讓我的弟兄們盡興,知道嗎?」
陸芸芸湧淚水的雙眸悽然不解的望著他,到現在為止她都還存有很大的希望,希望這只是段路欺敵的計謀,甚至這一切
本就是惡作劇或自己在做惡夢!
但段路的話讓她最後的希望也化成飛灰沉入大海。
「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為何變成殺手的故事嗎?」段路的眼神是嘲笑的看著陸芸芸,彷佛騙了一個世紀大笨蛋般得意。陸芸芸無言的點了點頭,她怎會不記得——那次她還
動的投在他懷中,發誓願為他做任何事,只要能讓他過得快樂。
「故事前面都是真的,我十八歲就已經是組織最傑出的殺手,不論機智與身手,都足以成為狼星的領袖,不過要成為領袖還必須通過二項考驗,第一項是要絕對冷酷、無情、殘忍,第二項是要在組織長期嚴密的追殺下存活,最後並能反守為攻、戰勝組織。」
「十九歲那年,我接受了成為領袖的考驗,時限是十年。組織在我腦中植入一組假的記憶,讓我以為自己曾上一個女孩,並且透過催眠使我變成另一種
格的人,也就是你之前認識的那個段路,所以我才會救了趙雅妍。」
「從那之後我就一直躲避組織的追殺,其實他們隨時可以找到我,因為在我體內有一枚追蹤片,但非到不得已組織不會用
片找我,這是考驗我潛伏和生存的能力,至於認識你之後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我對你好全是因為催眠改變我的
格之故,當我從催眠中醒來,就會恢復現在的本
。」
「我不信……段路不是這樣的人!」陸芸芸傷心絕的掉下淚來。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等一下就會知道!」段路冷冷笑著。
兩人對話中,成群列隊的黑衣殺手已陸續從門外進來,恭敬的在段路周圍站定,齊聲同喊:「首領好!」
「好!哈哈……你們好!這位美女是我送給大家的見面禮,等一下別客氣!請儘量蹂躪她!」原來這竟是歷來狼星新首領上任的盛會。
陸芸芸直覺腦海裡一片無止境的絕望和空白,她將所有靈魂都寄託在這個男人身上,現在才發現他原來是可怕的惡魔,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到底還剩下什麼?上帝為何要讓她來到這世界上受折磨?
惡的盛會才剛要展開,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從門外快步走進來,他直趨段路面前,態度恭敬的說:「首領,雖然您已經完全醒了,但有一項例行檢查還是必須進行,可否請您現在跟我去做。」
「好!你們先等我一下!」段路快的答應,在眾多部屬的恭送下,他跟著那名白袍男子離去。
原來狼星對首領的忠誠度要求極為嚴苛,他們將首領人選催眠成善良之人進行各項考驗,等他達成所有使命後再喚回他的本,目的在考驗他們的意志是否夠堅定,能不能在回覆本
後還一樣殘酷無情,絕對效忠組織!
為此,狼星本部內還有一臺密的儀器,沒人知道這部機器是誰發明的,但它卻可深切分析腦波,從而得知人的前後段意志是否改變,若催眠解除後已產生變化,則組織必須立刻狙殺這名首領人選,以免成為
後大患。
幾分鐘後段路便已完成檢測回到原處,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不用問也知道檢測結果沒有問題,所有肅立在場等待的黑衣人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不過鷹勾鼻仍然偷偷使眼給和段路一起回來的白袍男子,叫他到角落詢問檢測的結果如何。
原來鷹勾鼻在組織中的代號是銀狼,他以狼星副首領的身分暫代首領之職,也是這次首領考驗的監督者。
「副座,檢測結果沒問題,首領已經完全恢復,並沒發現任何殘留影響。」白袍男子回答。
「很好!你去忙吧!」銀狼心中最後一塊大石總算落地,扛著七年多的重擔也終於能卸下。
他走回指揮部中央,場面已經沸騰火熱起來——段路手裡拿著搖控器緊緊按住不放,可憐的陸芸芸瘋狂的扭動雪白身軀,光滑如緞的優美背脊上,汗條如雨般滑落,的
房
烈搖顫、修長的雙腿在極有限的自由下踢動,悲慘的想掙
鐐銬的束縛。
圍住她的眾多殺手均已下黑衣,
他們健美結實的肌
,跟著陸芸芸淒涼的掙扎而興奮吆喝。
「讓她高!讓她高
……」殺手們喊著。
段路被高亢的氣氛染,殘忍的將電力推到最大。
「呃……」陸芸芸猛揚起被汗沾的長髮大聲哀啼,四肢用力扯緊
錮她的鐵煉,瘦美的玉腿一陣顫動,大量淡黃
的
體竟從下體湧出。
「了!她
出來了……」
「首領萬歲!」
現場爆起高的
呼,陸芸芸癱軟的
體任由鐵煉垂吊著,凌
的長髮黏在她的臉頰和
背上,溫熱而難堪的水汁仍不停沿大腿內側爬下,她現在的樣子已經無法用狼狽來形容,
本就是……
到了極點!
她連哭都已放棄,將自己推到這個地步的是自己,能怪誰呢?猶記得那次和張世憑在餐廳裡的對話,她說自己放棄了往多年的男朋友,去
上不知道身在何處的男人,說不定會有報應,現在報應果然臨頭了!
其實她對段路沒有恨意,雖然此刻他像對待母狗般作凌
她,但她心中仍無法遺忘對他的深
。
「放她下來!掉她的內
!」段路絲毫不留情的下令。
赤身體的強壯殺手們七手八腳將陸芸芸解下,不一會兒功夫,連身上那條遭
透的小褻
都被扒掉,悲慘的張著腿跪伏在他們腳邊,她的手腕和腳踝被堅韌的皮筋牢牢捆綁在一起,半邊臉側貼在地板上,
股高高的撅著。
在粉紅兩側賁起的雪丘,各有一片導電金屬,連上端淡
的花冢都
入一
導電
,段路揪起她的頭髮讓她仰起臉,殘忍笑道:「我的弟兄們還想看你表演,你再失
一次取悅我們吧!」
陸芸芸張開她紅而空
的美眸,朝段路悽柔一笑,哽咽的說:「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怪你……我說過只要能讓你快樂的活下去……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些話到現在……還是不會改變……」
段路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但立刻又恢復殘酷的光芒。
「那你就表現給我看吧!」
他再度按下搖控器的通電鈕,陸芸芸立刻痛苦的顫抖起來。
「段路……我……不怨……你……因為……我……你……」她斷續呻
的說。
「住嘴!」段路不知何來的煩躁,怒喝一聲又將電開到最強,陸芸芸只剩慘叫,映著汗光的美麗玉
用力收縮,背脊也
烈的弓起,不一會兒
又從
潤的花
中滴灑出來,只不過量已剩的不多,段路關掉電
,她嚶然一聲虛
癱倒。
「差不多了!大家排隊上這隻母狗吧!」段路獰笑著說,只是不知怎麼,他不太敢看陸芸芸悽慘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覺充斥心口。
那些等待已久的狼星殺手都已得
光,
下的黑
怒
高高舉著,由於人數眾多,每次須排二到三人上陣,第一組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夾住陸芸芸,在前面的那名殺手拉起陸芸芸的頭髮,將渾圓的
頭對準她的小嘴命她含進去,陸芸芸緊閉雙
做最後抵抗,但後頭那個也拿著自己的
在她圓滑
股上磨擦,慢慢移到
溝,眼見就要
進花
。
「等一下!」段路突然的出聲,他俊美的臉上肌微微
搐幾下,不自然的說:「每次我們都這樣強
戰利品……也沒太大意義!」
所有殺手臉上都出疑問的眼光,不知道這位新首領有什麼想法。
但段路並沒提出什麼新主意,只是說:「先把這個女人吊回去,讓我想想該怎麼處置她。」
話一出,現場立刻起了一點小動,畢竟男人箭在弦上時突然喊收,沒有人會很愉快,不過這陣
動很快就平息下來,因為狼星領袖說的話極具威嚴,沒人敢有異議。
銀狼在人群外靜靜看著這一幕,臉籠上一抹疑慮。
當陸芸芸再度被人吊起來時,剛剛那名身穿白袍的男子又快步走進指揮部,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走到銀狼面前刻意低聲音說:「副座,情況有點怪,你最好來看看。」
銀狼一語未發,立刻調頭隨那男子去,兩人表情凝重的走過通道轉進另一扇門。
那裡四面都是巨大的電腦儀器,許多身著白袍的人員正忙碌的運作著,男子和銀狼直趨最裡面的密室,密室裡有一張奇特造型的座椅,在扶手和放腿的部位都有金屬銬環,上方還有一隻碗型頭罩,許多複雜的針頭及側片擺在旁邊平臺上,不用說這便是檢測腦波的深切器。
固定在座椅上的受測者若沒通過測試,負責發出檢測電波的頭罩會立刻產生人腦無法負荷的量,當場讓受檢者的腦部炸開!
段路已經安然通過檢測,照理說應沒問題,不過當檢測人員事後要將結果輸印出來保存時,卻發現十分不尋常的現象——數據分析是十分複雜密的工作,解釋起來很困難,但簡單說就是段路有一次的檢測數據竟瞬間突破了界限很多,不過很快又回到正軌,快到騙過了儀器的狙殺功能,這是檢測器有史以來沒發生過的現象。
這臺機器曾歷經過幾萬次的實驗,只要數據超出界線就不可能再回歸標準。
這樣是否代表段路沒通過檢測?為他進行檢測的人員也不敢確定,畢竟異常情形非常的短暫和劇烈,有可能是機器受到外界電離子干擾所產生的誤差,但這種機率也微乎其微,因為檢測器所在的密室是與外界絕緣的。
銀狼不發一語的凝視著數據沉思,直到旁邊的白袍男子忍不住開口。
「副座,該怎麼處理?首領他……」
「滅星程序解除了嗎?」銀狼打斷他的話。
「還沒,正在下線中。」男子回答。
「立刻停止下線……」銀狼話才說一半,就有個殺手跌跌撞撞奔進來。
「報告副座……不好了……首領他……他帶著那個女人……走了!」
「走?走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他們坐地光器……離開了!」
「你們沒攔住他嗎!」銀狼然大怒問道。
「我……我們怎麼敢?有一位弟兄……過去問首領……立刻就被他一腳踢飛了……」那名殺手吐吐的說。
銀狼冷哼一聲,他心知罵這些人也沒用,在組織中階級十分嚴明,段路已是首領,誰敢去挑戰他的權威?
「馬上將滅星程序上線!上線完成,即刻啟動!」銀狼憤然一拳打在桌面發出巨響,在他身邊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沒人知道他生氣的真正原因,他雖然奉命考驗段路,對他毫不留情的迫追殺,但他和段路的
情其實如同父子。
段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高徒,也是狼星半世紀以來最傑出的殺手,沒想到竟然會敗在這一關!迫得他現在必須親手毀滅他!
「你醒過來了嗎?天狼星!」鷹勾鼻抓著段路肩頭動的搖撼,那樣子就像見到多年未謀面的老朋友。
「我醒了!我都想起來了!久違了,銀狼!」段路出笑容,反握住鷹勾鼻的胳臂。
「段路……這是怎麼回事……」仍被吊著的陸芸芸一臉疑惑和不安,雖然她不懂段路怎麼了,但有種強烈不祥的預縈繞心頭。
段路聞聲回頭,面帶惡笑容走向她。
「這就是我為大家帶來的戰利品,慶祝我通過狼星首領考驗的禮物!」他意的看著眼前被赤
懸吊的美女,陸芸芸接觸到他的眼神竟有一股的寒意直透背脊,那
本不是她的段路!
雖然一樣是俊美的臉龐,卻充惡與殘
的氣息!
「段路!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說這種話?你不是來救我的嗎!」陸芸芸再也忍不住了,語氣強烈發抖,驚疑的淚光也在眼眶裡打轉。
「哈哈哈……我本來是來救你的沒錯,但現在改變心意了!我要和我的弟兄一起享用你的身體!」段路獰笑著,一伸手,五指住她雪白的
房使勁擰轉,完全都沒憐惜的意味。
「段路……你在做什麼?放開我……啊……」痛苦、屈辱和疑惑此刻充陸芸芸心中,沒人能告訴她為什麼一模一樣的段路,卻會變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看在你以前自動獻身讓我解悶的分上,我就告訴你實情吧!聽過真相後,你可要乖乖讓我的弟兄們盡興,知道嗎?」
陸芸芸湧淚水的雙眸悽然不解的望著他,到現在為止她都還存有很大的希望,希望這只是段路欺敵的計謀,甚至這一切
本就是惡作劇或自己在做惡夢!
但段路的話讓她最後的希望也化成飛灰沉入大海。
「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為何變成殺手的故事嗎?」段路的眼神是嘲笑的看著陸芸芸,彷佛騙了一個世紀大笨蛋般得意。陸芸芸無言的點了點頭,她怎會不記得——那次她還
動的投在他懷中,發誓願為他做任何事,只要能讓他過得快樂。
「故事前面都是真的,我十八歲就已經是組織最傑出的殺手,不論機智與身手,都足以成為狼星的領袖,不過要成為領袖還必須通過二項考驗,第一項是要絕對冷酷、無情、殘忍,第二項是要在組織長期嚴密的追殺下存活,最後並能反守為攻、戰勝組織。」
「十九歲那年,我接受了成為領袖的考驗,時限是十年。組織在我腦中植入一組假的記憶,讓我以為自己曾上一個女孩,並且透過催眠使我變成另一種
格的人,也就是你之前認識的那個段路,所以我才會救了趙雅妍。」
「從那之後我就一直躲避組織的追殺,其實他們隨時可以找到我,因為在我體內有一枚追蹤片,但非到不得已組織不會用
片找我,這是考驗我潛伏和生存的能力,至於認識你之後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我對你好全是因為催眠改變我的
格之故,當我從催眠中醒來,就會恢復現在的本
。」
「我不信……段路不是這樣的人!」陸芸芸傷心絕的掉下淚來。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等一下就會知道!」段路冷冷笑著。
兩人對話中,成群列隊的黑衣殺手已陸續從門外進來,恭敬的在段路周圍站定,齊聲同喊:「首領好!」
「好!哈哈……你們好!這位美女是我送給大家的見面禮,等一下別客氣!請儘量蹂躪她!」原來這竟是歷來狼星新首領上任的盛會。
陸芸芸直覺腦海裡一片無止境的絕望和空白,她將所有靈魂都寄託在這個男人身上,現在才發現他原來是可怕的惡魔,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到底還剩下什麼?上帝為何要讓她來到這世界上受折磨?
惡的盛會才剛要展開,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從門外快步走進來,他直趨段路面前,態度恭敬的說:「首領,雖然您已經完全醒了,但有一項例行檢查還是必須進行,可否請您現在跟我去做。」
「好!你們先等我一下!」段路快的答應,在眾多部屬的恭送下,他跟著那名白袍男子離去。
原來狼星對首領的忠誠度要求極為嚴苛,他們將首領人選催眠成善良之人進行各項考驗,等他達成所有使命後再喚回他的本,目的在考驗他們的意志是否夠堅定,能不能在回覆本
後還一樣殘酷無情,絕對效忠組織!
為此,狼星本部內還有一臺密的儀器,沒人知道這部機器是誰發明的,但它卻可深切分析腦波,從而得知人的前後段意志是否改變,若催眠解除後已產生變化,則組織必須立刻狙殺這名首領人選,以免成為
後大患。
幾分鐘後段路便已完成檢測回到原處,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不用問也知道檢測結果沒有問題,所有肅立在場等待的黑衣人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不過鷹勾鼻仍然偷偷使眼給和段路一起回來的白袍男子,叫他到角落詢問檢測的結果如何。
原來鷹勾鼻在組織中的代號是銀狼,他以狼星副首領的身分暫代首領之職,也是這次首領考驗的監督者。
「副座,檢測結果沒問題,首領已經完全恢復,並沒發現任何殘留影響。」白袍男子回答。
「很好!你去忙吧!」銀狼心中最後一塊大石總算落地,扛著七年多的重擔也終於能卸下。
他走回指揮部中央,場面已經沸騰火熱起來——段路手裡拿著搖控器緊緊按住不放,可憐的陸芸芸瘋狂的扭動雪白身軀,光滑如緞的優美背脊上,汗條如雨般滑落,的
房
烈搖顫、修長的雙腿在極有限的自由下踢動,悲慘的想掙
鐐銬的束縛。
圍住她的眾多殺手均已下黑衣,
他們健美結實的肌
,跟著陸芸芸淒涼的掙扎而興奮吆喝。
「讓她高!讓她高
……」殺手們喊著。
段路被高亢的氣氛染,殘忍的將電力推到最大。
「呃……」陸芸芸猛揚起被汗沾的長髮大聲哀啼,四肢用力扯緊
錮她的鐵煉,瘦美的玉腿一陣顫動,大量淡黃
的
體竟從下體湧出。
「了!她
出來了……」
「首領萬歲!」
現場爆起高的
呼,陸芸芸癱軟的
體任由鐵煉垂吊著,凌
的長髮黏在她的臉頰和
背上,溫熱而難堪的水汁仍不停沿大腿內側爬下,她現在的樣子已經無法用狼狽來形容,
本就是……
到了極點!
她連哭都已放棄,將自己推到這個地步的是自己,能怪誰呢?猶記得那次和張世憑在餐廳裡的對話,她說自己放棄了往多年的男朋友,去
上不知道身在何處的男人,說不定會有報應,現在報應果然臨頭了!
其實她對段路沒有恨意,雖然此刻他像對待母狗般作凌
她,但她心中仍無法遺忘對他的深
。
「放她下來!掉她的內
!」段路絲毫不留情的下令。
赤身體的強壯殺手們七手八腳將陸芸芸解下,不一會兒功夫,連身上那條遭
透的小褻
都被扒掉,悲慘的張著腿跪伏在他們腳邊,她的手腕和腳踝被堅韌的皮筋牢牢捆綁在一起,半邊臉側貼在地板上,
股高高的撅著。
在粉紅兩側賁起的雪丘,各有一片導電金屬,連上端淡
的花冢都
入一
導電
,段路揪起她的頭髮讓她仰起臉,殘忍笑道:「我的弟兄們還想看你表演,你再失
一次取悅我們吧!」
陸芸芸張開她紅而空
的美眸,朝段路悽柔一笑,哽咽的說:「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怪你……我說過只要能讓你快樂的活下去……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些話到現在……還是不會改變……」
段路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但立刻又恢復殘酷的光芒。
「那你就表現給我看吧!」
他再度按下搖控器的通電鈕,陸芸芸立刻痛苦的顫抖起來。
「段路……我……不怨……你……因為……我……你……」她斷續呻
的說。
「住嘴!」段路不知何來的煩躁,怒喝一聲又將電開到最強,陸芸芸只剩慘叫,映著汗光的美麗玉
用力收縮,背脊也
烈的弓起,不一會兒
又從
潤的花
中滴灑出來,只不過量已剩的不多,段路關掉電
,她嚶然一聲虛
癱倒。
「差不多了!大家排隊上這隻母狗吧!」段路獰笑著說,只是不知怎麼,他不太敢看陸芸芸悽慘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覺充斥心口。
那些等待已久的狼星殺手都已得
光,
下的黑
怒
高高舉著,由於人數眾多,每次須排二到三人上陣,第一組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夾住陸芸芸,在前面的那名殺手拉起陸芸芸的頭髮,將渾圓的
頭對準她的小嘴命她含進去,陸芸芸緊閉雙
做最後抵抗,但後頭那個也拿著自己的
在她圓滑
股上磨擦,慢慢移到
溝,眼見就要
進花
。
「等一下!」段路突然的出聲,他俊美的臉上肌微微
搐幾下,不自然的說:「每次我們都這樣強
戰利品……也沒太大意義!」
所有殺手臉上都出疑問的眼光,不知道這位新首領有什麼想法。
但段路並沒提出什麼新主意,只是說:「先把這個女人吊回去,讓我想想該怎麼處置她。」
話一出,現場立刻起了一點小動,畢竟男人箭在弦上時突然喊收,沒有人會很愉快,不過這陣
動很快就平息下來,因為狼星領袖說的話極具威嚴,沒人敢有異議。
銀狼在人群外靜靜看著這一幕,臉籠上一抹疑慮。
當陸芸芸再度被人吊起來時,剛剛那名身穿白袍的男子又快步走進指揮部,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走到銀狼面前刻意低聲音說:「副座,情況有點怪,你最好來看看。」
銀狼一語未發,立刻調頭隨那男子去,兩人表情凝重的走過通道轉進另一扇門。
那裡四面都是巨大的電腦儀器,許多身著白袍的人員正忙碌的運作著,男子和銀狼直趨最裡面的密室,密室裡有一張奇特造型的座椅,在扶手和放腿的部位都有金屬銬環,上方還有一隻碗型頭罩,許多複雜的針頭及側片擺在旁邊平臺上,不用說這便是檢測腦波的深切器。
固定在座椅上的受測者若沒通過測試,負責發出檢測電波的頭罩會立刻產生人腦無法負荷的量,當場讓受檢者的腦部炸開!
段路已經安然通過檢測,照理說應沒問題,不過當檢測人員事後要將結果輸印出來保存時,卻發現十分不尋常的現象——數據分析是十分複雜密的工作,解釋起來很困難,但簡單說就是段路有一次的檢測數據竟瞬間突破了界限很多,不過很快又回到正軌,快到騙過了儀器的狙殺功能,這是檢測器有史以來沒發生過的現象。
這臺機器曾歷經過幾萬次的實驗,只要數據超出界線就不可能再回歸標準。
這樣是否代表段路沒通過檢測?為他進行檢測的人員也不敢確定,畢竟異常情形非常的短暫和劇烈,有可能是機器受到外界電離子干擾所產生的誤差,但這種機率也微乎其微,因為檢測器所在的密室是與外界絕緣的。
銀狼不發一語的凝視著數據沉思,直到旁邊的白袍男子忍不住開口。
「副座,該怎麼處理?首領他……」
「滅星程序解除了嗎?」銀狼打斷他的話。
「還沒,正在下線中。」男子回答。
「立刻停止下線……」銀狼話才說一半,就有個殺手跌跌撞撞奔進來。
「報告副座……不好了……首領他……他帶著那個女人……走了!」
「走?走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他們坐地光器……離開了!」
「你們沒攔住他嗎!」銀狼然大怒問道。
「我……我們怎麼敢?有一位弟兄……過去問首領……立刻就被他一腳踢飛了……」那名殺手吐吐的說。
銀狼冷哼一聲,他心知罵這些人也沒用,在組織中階級十分嚴明,段路已是首領,誰敢去挑戰他的權威?
「馬上將滅星程序上線!上線完成,即刻啟動!」銀狼憤然一拳打在桌面發出巨響,在他身邊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沒人知道他生氣的真正原因,他雖然奉命考驗段路,對他毫不留情的迫追殺,但他和段路的
情其實如同父子。
段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高徒,也是狼星半世紀以來最傑出的殺手,沒想到竟然會敗在這一關!迫得他現在必須親手毀滅他!
「為什麼又要救我?能告訴我,現在你到底是我認識的段路,還是那個殺手首領?」在地球的另一端,陸芸芸冷冷的問段路,他們已經穿越大半世界回到她住的豪廈裡。
「殺手!」段路面無表情的回答。
「哼!」陸芸芸不以為然哼了一聲,強忍住心中酸楚道:「你怎麼不讓我死在那些人手裡算了?像我這麼的女人,活下來還有什麼意思?」
「你少廢話!等一下你男朋友就會來接你!你好好跟他談,我走了!」
「等一下!」陸芸芸發抖的叫住這不知道是該還是該恨的男人。
「你真的……把我當成是女?還是比
女更不如的母狗!讓你的部屬玩得不夠,現在又幫我找男人來,你乾脆把我
光綁到大街上,當成所有人
的玩具最好!」她氣憤屈辱到極點,說起話也失去一貫的文雅溫柔。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回去他身邊,至少他能保護你,我還必須去解決其它事。」
「他能保護我……你曾經發誓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結果呢……我不奢求你恢復殺手本前說的話能算數,但也不會沒節
到回頭去賴以前的男人,雖然我是殘花敗柳……」
「你不是殘花敗柳!」段路突然回頭大吼。
陸芸芸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看著他。
段路避開她的眼光,口氣說:「我很抱歉,但你是陸芸芸,永遠沒人能比得上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語畢便轉身要離去。
「你別走!」陸芸芸衝過去擋在門前。
「說清楚!那是你心裡的覺嗎?」
段路沒說話,陸芸芸臉上又慢慢滑下兩行淚:「不管你騙我幾次,我都還是一樣你,也肯為你做任何事……你認為我傻也好……
也好……但你不能隨便把我推給別人。」
段路將手伸到陸芸芸的臉蛋旁,卻遲疑不敢放上去,陸芸芸索抓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將柔軟嬌軀靠進他懷中。
段路心神,另一手終於也攬緊她的柳
,長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這樣,我應該是冷血無情的狼星首領,可是當你說你一點都不恨我時……那眼神……唉!把原本是假的段路給喚醒,反而取代了我的本
,現在我真是一點都狠不起來了,很諷刺吧?」
「不!段路才是你的本!你當狼星首領是被
的!」
「或許吧……反正我也搞不清了!」段路苦笑道。
「帶我走好嗎?去哪兒都行,只要別再和你的組織扯上關係。」陸芸芸依偎在他厚實的膛上輕語。
「我很想……但是……」段路突然微微的一顫,抱緊陸芸芸,在她耳邊說:「答應我……讓他代替我照顧你……」
「他……」陸芸芸一時沒會意過來,但立刻明白段路口中的他是指王文允。
「你終究還是不想要我,對嗎?」她只到一陣淒涼。
「不……不是這樣……」
陸芸芸覺段路又
搐了一下,想抬起頭看怎麼回事,段路卻將她摟得更深了。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過一輩子……」說完這句,段路的力氣已經消失,整個人踉蹌的往後退,他雙手手腕竟然各爆開一處大,鮮血不斷往外
湧。
面對突如其來的劇變,陸芸芸瞪大眼睛,連驚恐都忘了。
段路溫柔的目光依舊望著她,臉上掛著蒼白的笑容。
「段路!」陸芸芸剛回過神大叫,段路的腿膝同時爆出血花,低吼一聲不支跪倒,趴向地毯。
「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別嚇我啊……」她衝過去跪在他身旁,卻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門突然被撞開,陸芸芸原以為是Wang,不料抬頭卻見到銀狼寒著臉大步近。
「你別想傷害他!」陸芸芸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段路。
銀狼的面沉到極點,他不發一語走向陸芸芸,大手拖住她的胳臂將她拉上
,陸芸芸掙扎了幾下沒效,改以哀求的口氣說:「你要對我怎樣都沒關係,求求你放過段路。」
銀狼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從身後拿出一捆繩索,將她的手腕抓起縛在欄上,陸芸芸還想為段路求情,嘴巴卻立刻被膠布封死,接著雙腿也被綁住。
銀狼開始撕扯她的衣衫,陸芸芸美麗的體被扒得一絲不掛,正絕望等著被玷汙時,肌膚突然接觸到一股
涼的
體。
她驀然睜開眼,發現銀狼竟拿著兩包血袋,高高的將鮮紅的血漿傾倒在她身上,兩包血都倒光後,又從袋子中拿出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在她身上塗塗黏黏,再往後退幾步,端詳一會兒再靠近繼續修飾,行徑不像準備要殺了她,倒像在做一件很變態的藝術品。
總算他到
意停手了,陸芸芸睜大眼望著他,此時她心中的疑惑更甚於恐懼,銀狼冷冷看她一眼,又撕下一段膠布貼住她眼睛,此刻她四肢無法動彈,眼前又漆黑一片,只能任人宰割。
但銀狼並沒傷害陸芸芸,她只聽到相機快門連續響起的聲音,幾秒後奪去視線的膠布被撕開,雙目再次獲得光明。
銀狼面無表情的抓起棉被扔在她身上,蓋住她赤的
體,然後轉身走近段路。
陸芸芸突然覺得這個印象中殘忍可怕的男人並非來殺她和段路的,心裡也不再那麼恐懼了。
他拿出一把造型特別、有點像是科幻電影中的雷的東西,對準段路手上的傷口
出白
光線,光線經過之處,原本十分嚴重的傷口竟瞬間密合起來,只剩下看不太清楚的痕跡。
將四肢傷口都處理好之後,銀狼才又回到陸芸芸面前,丟了一包牛皮紙袋給她。
「你不用問我為什麼,從今以後不會有人追殺你們!你們找個可以過一輩子的地方隱居起來,不要再回到這裡,最好也別用本來的名字,剩下的事我會處理好,沒人會知道你們還活著。」銀狼一邊說一邊解開陸芸芸手腕上的繩索。
雙手恢復自由,陸芸芸立刻撕下封嘴的膠布,疑惑的望著他。
銀狼好似很趕時間,沒理會她的目光,繼續說:「雖然他手腿上的傷沒事,但武功已經廢了,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身手了得,他醒來時你再轉告他,這已經是我能幫他的最大程度了。」
「為什麼你要幫他?」陸芸芸仍忍不住問。
「我已經說了別問我,他自己知道為什麼!」銀狼酷酷的丟下話便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前剛握住門把,突然又停下來:「對了!剛剛我在大樓外遇到三個來意不善的傢伙,是你前任男朋友派來的,都被我擺平了,以後別再和他有聯絡,這個人是個麻煩。」
陸芸芸想起段路說他已經打電話給王文允,叫他來保護自己,沒想到王文允竟派人來對付他們,這讓她更清楚那男人惡毒的心腸和猙獰的面目。
銀狼走後,陸芸芸拆開他給的那包牛皮紙袋,裡頭是兩副人皮面具、護照、新身分證明、瑞士銀行帳戶金卡等,護照已辦妥幾十個國家的簽證,買了機票就隨時能離開。
一時她心中還不能接受這樣的逆轉,經過這麼多折磨,從相逢、分離、震撼到絕望,原以為自己和段路註定要悲劇收場,沒想到還能和他雙飛天涯,酸楚和喜悅織的複雜滋味恐怕沒人能體會。
這時昏過去的段路輕輕呻
一聲,驚醒了猶沉醉在夢裡的陸芸芸,她趕忙過去扶起他。
「怎麼回事……」段路自己撐起身子,看到手腕上的傷已經復原,沉默了一下,才問:「他來過了?」
「你是指另外那個殺手嗎?」
段路點頭算是回答。
「嗯!他確實來過,還治好了你的傷,說要放過我們。」
段路默默不語,緩緩站起來,陸芸芸趕緊攙住他。
「我沒事。」段路伸伸手腿,已經能行動自如。
陸芸芸一雙美眸一刻不離的望著他,心中疑問全寫在臉上。
「這裡不適合久留,你先去洗澡換件乾淨的衣服,等一下路上我再慢慢告訴你。」
經他這麼一說,陸芸芸才想起來,低頭看自己身上黏半乾的血漬,這些
真的塗料經過巧妙的手法修飾,看起來就像真的血
模糊般駭人。
陸芸芸進浴室仔細衝淨身上的塗料,熱水洗去這些天來的驚魂和疲憊,正覺得全神緊繃的神經放鬆許多,怎知一踏出浴室,又見到一名陌生中年男人站在面前,她身上只裹著浴巾,當場嚇得大叫,躲回浴室。
「別怕,是我段路!」外頭的男人說,一手伸進去將她拉出來。
「你真是段路!」陸芸芸才發現他身上確實穿著段路的衣服。
男人笑笑將臉皮揭開,恢復本來的面貌:「是人皮面具,你也有一副,我幫你戴上看看吧!」
「嗯!」陸芸芸第一次易容,心中覺新鮮又刺
,渾然忘了是為了什麼目的。
戴上人皮面具的陸芸芸化身成氣質優雅的貴婦,和段路易容後的男人頗像一對夫,實際上銀狼給他們的證件裡他們也是配偶關係。
陸芸芸似乎對這種安排十分意和雀躍,還特別翻出衣櫥裡的衣服一套一套的試穿,看何種穿著最適合這張新面孔。
其實也難怪她心裡高興,想到能和心的人終成眷屬,並且遠赴天涯比翼雙飛,還有什麼比這更快樂的事?
「要去哪裡啊?我看看喔……我們可以到法國、瑞士、義大利、西班牙……還有加拿大了……唉呀!好難決定呢!去法國好了!我在那裡念大學的,所以我……不過瑞士也很美,加拿大現在的楓葉正漂亮……怎麼辦?段路,你說去哪好啊?」
段路笑笑的了
她的頭:「先不出國,我們暫時留在國內。」
「啊!」陸芸芸一時失望和困惑顯在臉上。
「放心吧!來方長,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但不是現在,我想先留在附近觀察幾天。」
「好啊!你說要陪我的喔!不會再丟下我吧?」
段路突然轉身緊緊抱住她。
「不會了,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想起這段子讓她受的委屈,段路只覺得無限的歉疚和心疼,發誓從今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他們決定以新的身分在對面大樓租了一個單位。原來,段路要確認他們的名字是否已經完全從追殺指令中除去,如果在一段時間內組織沒再派殺手來,就代表他們已真正安全,那時不論到世界任何角落都是自由的。
反之,如果他們還在組織的追殺名單中,即使躲得過一時,最後還是會被找出來,因此必須另做打算、提前想其它辦法。
「那個男人……他說你知道為什麼他要救你。」陸芸芸坐在他懷裡問道。
段路淡淡一笑,悠然神往好像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期望再高,如果兒子無法達成他的要求,也很少有父親會真正毀了自己的兒子。」
「父親啊……什麼意思?啊!莫非那個男人是你父親!怎麼會?你不是孤兒嗎?」
「他不是生我的父親,和我卻有著父子般的情……從我進到狼星這個殺手組織開始,他就是我的指導者,他教我殺人技術,雖然對我嚴厲而不假辭
,但我們對彼此的信賴卻是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我視他如父兄,他也對我特別的照顧,這大概是我認識你之前,唯一一分真實的情
吧!」
「既然如此,你怎麼還不信任他是真的放過我們?如果他想殺我們,在你受傷的時候就能下手了,不是嗎?」
「我不懷疑他是真的想放過我們,只是擔心他能否成功。組織對成員的控制是非常嚴密的,就以我來說吧,雖然我已身為狼星的準首領人選,但我體內仍有一種叫血脈炸彈的片,只要我起異心或違背組織的使命,組織調查屬實後就會啟動
片的引爆程序。結果如同你看到的,我的手腿筋脈全被炸斷,銀狼……」
「萬一你的組織發現他非但沒殺死你,還幫你逃走,他會受到什麼懲罰?」
「我不知道組織會用哪種方式處置他,但一定是生不如死,不堪想象。」段路眼中閃過一絲憂心,其實他要留下來確認,一方面也是擔心銀狼的安危。
他緩緩說:「組織是否追殺一個人,依據的全是來自一部中央電腦的指令,指令只要存在一天,不管歷時多久追殺行動都會持續,一直到完成了才停止。反之,只要解除了指令,追殺行動就會立刻終止,這時即使我們大方走過組織的大門,可能都不會有人理會。銀狼已經取得完成任務的證據,照理以他在組織的地位應不會有人去懷疑他,但我還是有點為他擔心……」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陸芸芸打斷他,輕撫他的臉龐柔聲安。
剛沐浴過的她,略的長髮隨意盤起,身上只穿一襲寬大的白襯衫,簡單的扣住一顆鈕釦,雪白的酥
和纖巧的柳腹都
出一截,散發出讓男人怦然心動的美麗和
。
段路雖然為銀狼的事隱約擔憂,卻也捨不得辜負懷中佳人,他的手情不自在她修長的玉腿上游移,慢慢探進大腿內側。
「你好……」陸芸芸輕輕的嗔道。
「是嗎……我這隻大狼就要吃了你這頭小綿羊……」段路立刻低下頭,雙
吻在雪白酥
上。
陸芸芸象徵的掙扎一下,心裡卻是甜美刺
極了。段路有點乾燥而溫暖的手掌已經深入
區,美麗的大腿原本輕輕夾著抵禦外犯,但當手指觸碰到柔軟而
的部位時,腿
卻很柔順的分開。
「嗯……」細細的息取代了語言,陸芸芸身上襯衫已被段路技巧的褪下,雪白光
的
體就只剩一條小小的褻
,雙手可圍握的纖細柳
不安的輕扭。
段路將她抱上,
下最後的掩蔽,開始仔細而溫柔的品嚐她每一吋肌膚,陸芸芸只是閉上眼被動的任他探索身體最深處。
段路還不曾這般用心取悅過她,不是她不夠引人,而是那時段路有太多
力,深怕和陸芸芸在一起會為她帶來不幸,因此心中常有一層顧忌。
但經歷過許多磨難和轉折後,兩人現在已經是命運共同體,即使不想拖累也來不及挽回了——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能投注全部的情和
意,做任何想做的事。
大概是因為如此,段路今天好像決定從頭到腳要將陸芸芸美麗的身體欣賞仔細,他抓著陸芸芸的腿彎,慢慢將她雙腿往兩邊推開,那道紅潤的秘境早就盈。
「別這樣看……」陸芸芸無力的抗議,卻更起段路的
火,他調皮的
住賁起的雪丘,讓
溪裡的
整片翻出來。
陸芸芸覺渾身一陣火熱,呼
更是急促,雖然早就獻身給他,但還是第一次被他如此徹底的
視私密之處,微微的羞
伴隨
體的興奮,讓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快酥了一般。
然而在她閉著眼、羞不可抑時,段路卻突然臉劇變,怔怔注視著眼前粉紅
的美
,目中怒火漸漸燃起。
「喂!你怎麼這樣看人家……」
躺在上期待著下一個動作的陸芸芸等了有點久,忍不住睜開眼,卻見到段路兩眼如勾盯著她的下體,立刻覺得害臊而
夾起腿。
段路回過神,忙堆出一抹壞笑:「你那裡真漂亮!」
「啊!討厭!你講那什麼話……」陸芸芸又羞又窘,掙扎的要爬起來,段路卻不讓她如願,轉身反跨到她身上,還來不及抗議,潤的
已被熾熱的
舌黏上,被
在下面的陸芸芸絲毫沒辦法反抗,很快就只剩下銷魂的
息,心
男人
下的硬物隔著一層布在她水
的臉蛋上磨蹭。
她被得玉骨酥軟,卻也沒忘記回報,纖纖玉手為他拉下
子,輕握住那
雄偉的怒
,
著氣羞怯的吻
著它,最後慢慢含進溫潤
窄的小口中。
這場翻雲覆雨是全新的美妙經驗,上次陸芸芸好不容易尋回段路,兩人重逢的情固然如天雷勾動地火般一觸即發,也從彼此的身體得到暢快的
藉,但並沒像這次一樣仔細的探索對方
體的每一吋,用不同的姿勢體驗結合的愉悅。
陸芸芸的身體細膩而柔軟,配合著段路主導的體位,享受他下半身猛烈的活運動,她已記不得高
過幾次了,只知道最後一次依稀是站著的,她雙手扶著梳妝檯讓段路從後面頂送,段路寬厚有力的手掌握住柳
全力馳騁,一陣陣強烈而充實的酥麻快
。
讓她兩條修長美腿忍不住踮高腳趾,最後滾熱的溶岩在她體內爆發,空白而暈眩的腦海裡有種快死了的覺,偏偏段路又從後面緊緊抱住她的酥
,健壯的身驅與她象牙般的玉背化為一體,過度刺
的結合讓
體幾近溶化,從子
深處
出的灼熱
體,彷佛失去控制般不停灑在碩大的硬物上……
情過後,段路將嬌軀軟綿綿、已累昏過去的陸芸芸抱上
蓋好被子,原本充
意的眉宇間,慢慢轉化為強烈的憤怒。
「喂!你聽不懂人話嗎?這裡是辦公室,不準……唉呦!」Jason話才說一半,手肘就傳來一陣澈骨劇痛,當場臉慘白跪倒在地。讓他吃苦頭的是一名英俊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神冷如冰、鼻
堅,眉間散發一股過人的冷靜和理智,寬闊的上身和修長的腿,十足完美比例的體格。
「怎麼回事……」鍾曉卉聞聲走出來,一句話還沒問完,仰頭就見到一位俊美如天神的男子站在面前,她呆呆的張著小嘴,腦海裡空白一片,只覺得到心跳的撞擊。
「Candy,好久不見了。」男子俊毅的臉上突然出瀟灑
人的笑容。
「你……你怎麼知道……我叫Candy?」鍾曉卉失魂的問。
「你說呢?」男子傾下身在她粉頰上輕吻一下。
鍾曉卉在瞬間幾乎快不能呼,辦公室其它人也不約而同站起來,兩眼發直看著這意外的一幕。
「我是張世憑。」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你是……」
「噓!」男人的手指即時堵住她美麗的朱。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她搖著頭完全無法置信。不過,當她注視男人的眼神,幾秒後她的想法已經改變,雖然太多疑問未解,但她確確實實相信這男人是張世憑沒錯,這種微妙的覺很難用言語解釋,卻比千言萬語還肯定。
「你原來是這樣子?那為什麼要……」她眼裡閃爍動的光芒。
段路仍然沒回答她的問題,只微微的笑著對她說:「經理在嗎?我是來找他的。」
「嗯!在!我帶你去!」Candy用力點著頭。
「不用了,這裡我還很。」
「喔……說得也是,我都忘了你以前是這裡的同事。」
「你不介意的話,幫我這個老同事泡杯咖啡吧!我辦完正事再找你。」
「好啊!我一定泡好等你!」鍾曉卉出雀躍的笑靨。
一旁剛能站直身的Jason面怒容看著兩人說說笑笑,鍾曉卉對那英俊男人充
慕的眼神簡直快令他發瘋,自從上次的張世憑事件後,鍾曉卉就對他又冰又冷,有時看他的眼神還盡是不
之
,而從今天她和那男人的親密互動來看,Jason更體會到自己就如同當
張世憑的角
,在別人面前矮一截的
覺原來如此淒涼。
段路邁開大步走向經理辦公室,毫不客氣的推門進去。經理正在講電話,看到一名陌生男人突然闖入,就臉不悅的瞪著他。那男人倒是一點都不以為意,關上門大剌剌的走到沙發前坐下,打開放在茶几上的雪茄盒,取出一
雪茄點上火
雲吐霧起來。
經理抑住怒氣提前將電話結束,重重掛上話筒站起來。
「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我還沒叫警衛把你轟走前,趕快滾出這裡!」
段路對他的威嚇絲毫不理會,吐出一口煙,傲慢的說:「是嗎?即使是找王文允的人,你都敢這樣對待?」
「你?你認識王先生?」經理一時以為眼前這男人是王文允的朋友,態度開始有點保留。
「當然!」
「這實在對不起,您突然這樣進來,我才有點誤會,您找王先生嗎?我該怎麼稱呼你?如果王先生問你是哪位的話……」經理的語氣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告訴他,說有人想宰了他,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經理臉微變,心知來者不善,正
轉身打電話叫警衛,那男人已如鬼魅般站在他面前,一手提著話機,另一手把話筒
給他。
「如果你想找警衛,我也不反對,但相信我吧,王文允他也想見到我,或者說,他等我很久了!」
「哼!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經理臉敵意打量著段路。
「我來是為了陸小姐的事,如果你不幫我聯絡,以後王文允追究起來,只怕你吃不完兜著走!如果你肯打個電話向他求證,對你而言只是花點時間,並沒什麼損失,你自己看著辦吧!」
段路說完即放下電話,又走回沙發坐下,等著經理自己做決定。經理拿起話筒,遲疑了幾秒,終於按下一組號碼。
「王先生……」他刻意低聲音不讓段路聽到。但顯然王文允給他的答覆是和段路剛剛說的一樣,經理在一連串的是!之後放下話筒,再面對段路時已堆
諂媚的笑容。
「咳……這位,您是段先生吧?」
「王文允怎麼說?」段路冷冷回答,十分不給他面子,但經理仍維持著笑臉說:「王先生要我給您他府上的地址,請您過去找他。」
「好!把地址給我!」
「是的,請等我一下,我這就抄下來給您。」
拿過王文允的地址,段路沒再和經理多說一句話,立刻開門出去,一走出經理辦公室就遇到鍾曉卉端著咖啡面走來,兩人差點沒撞上,還好段路即時出手扶住她,才沒讓咖啡灑出來。
「你要走了嗎?」看他急步走出經理辦公室的樣子,鍾曉卉的眼神不失望和一絲焦慮。
「嗯,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不過,還是先喝完你的咖啡再走吧!」
段路溫柔的望著她說。
鍾曉卉有些高興又難掩失落的將咖啡端給段路。
「以後……我還能跟你聯絡嗎?」她鼓起勇氣問。像她這種美女,從沒有主動要求跟男人聯絡的經驗。
「再說吧!我也不確定以後的事,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不會忘了找你這位老朋友的。」
「啊?老朋友,我們是老朋友……」鍾曉卉受到的打擊太大,顯得有些語無倫次,雖然勉強裝出笑容面對段路,眼眶卻已經紅了。
段路將喝完的咖啡杯還給她,又在她的香頰吻了一下。
「你要保重,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嗯!你也是……」鍾曉卉的芳心宛若暖通過,臉上終於綻放著釋懷的笑容。她明白眼前這男人再也不是她能掌握的張世憑,而是遠在天邊遙不可及的一顆星星,要讓他屬於自己看來是不可能的,但退而求其次能被他當作很重要的朋友,也該
足了。
在他們親密互動的過程中,有道怨毒的目光一直沒移開過,那道目光來自吃癟的Jason,他一直把鍾曉卉當成垂手可得的獵物,即使是近來她的態度冰冷,都沒讓他改變這種天真的想法。
然而,今天卻是他有生來最悲慘和痛苦的一,在辦公室同事幾十雙眼睛的目睹下,他平
向人吹噓的準女友,卻向別的男人傾吐
慕,而他就像一隻戰敗的公
……
不!是連戰都未戰的小丑!站在冰冷的角落讓人嘲笑,還眼睜睜看著這男人親了他的準女友二次。
這種屈辱使得他忘了花花公子守則裡所有的信條,他憤怒的走向段路,伸手搭在段路的肩膀上。
「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擾我女朋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關你的事,你……」鍾曉卉鄙夷的眼神瞪住Jason,正叫他少管閒事,卻被段路的手勢制止。
段路連頭都沒回,故意向前抱了鍾曉卉,在她耳邊說:「不需要理會這種小丑,我該走了,有機會再和你聯絡。」
聲音雖小,但卻也夠讓Jason聽見了,只見他的臉瞬間變得鐵青,怒吼一聲,提起拳頭就朝段路的腦袋揮去。
段路不著痕跡的帶著鍾曉卉向旁邊移開了,Jason的拳頭沒打到要打的人,卻正好擊中開門出來的經理,經理悶叫一聲,發福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撞上門板,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經理!」
「經理昏過去了!」
「怎麼辦!」
「快叫救護車!」
「還是先把他頭高腳低放平……」
「需要人工呼吧!阿May你來幫忙!」
「我才不要呢!你怎麼不自己來!」
「我看是要用心肺復甦術……」
「誰會啊?」
「還不簡單?用力打他心臟的地方就是了!」
「你確定是這樣嗎?啊!你別那麼大力!他翻白眼了……」
辦公室還一片混中,鍾曉卉已陪段路走到公司大樓門口,依依不捨的目送他離去。
座落在市郊名山的別墅裡,一名體格健美的男人正以漂亮的弧度躍入碧藍的泳池。在水中,他的動作宛若游龍,瞬間已在五十公尺的標準泳池來回數趟,對他而言這種運動彷佛吃飯走路一樣自在而平常,只見勁長的手腿輕鬆撥動幾下,轉眼就到對岸。
正當他要開始遊第二十趟時,一名身穿白衣黑的傭人快步走近,男人暫時停了下來等那傭人通報。
「少爺,那位先生來了,我請他在客廳等您。」
「知道了。」
男子雙手撐在泳池邊,「譁!」一聲,直接翻躍上岸。
這男人正是王文允,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體竟如千錘百煉般健碩雄偉,沒有一吋多餘脂肪的肌緊密糾結、浮凸的怒筋竄走,八塊腹肌簡直像用刀直接刻出來似的,這樣的驅體和他斯文俊秀的臉孔搭配在了一起,顯得有點突兀和怪異。
他擦乾水珠,披上傭人為他準備的白袍子,便跨著大步走進屋內。
「你終於來了!」
王文允來到客廳,一見到段路,臉上就浮現狡獪的笑容。
「果然沒錯,你是在等我來,你到底是誰?真正的王文允怎麼了?」
段路目光如刀般注視著他,一開始便問了一連串問題。
「他?哈哈哈……現在大概是在大西洋底。不!正確點說,應該是在魚肚裡吧!怎樣?我冒充得很成功吧?你被我騙了可能不稀奇,可笑的是連他女朋友跟我上都沒懷疑過,不過說到那女人,可還真是難得的尤物。」
王文允帶著嘲謔和得意的語氣,故意刺段路:「可惜啊!你得不到她的處女,被我先行一步嚐了鮮。」
段路忍住翻騰的怒火,冷冷的問:「你知道一切,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接收你們的人。」王文允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森森的回答。
「接收我們?」
「沒錯,狼星已經是歷史名詞,現在審判長殺手集團的代號叫亡谷,我就是亡谷的第一任首領死神!」
段路聞言倒一口涼氣,他聽過總部被替代的事——審判長這個神秘組織存在世界上有多久的歲月,說出來恐怕是個驚人的數字,但在它的歷史中,殺手總部的代號換過八次,狼星這個代號已存在三百三十六年。
總部代號被換了,意謂著審判長最高首腦對舊殺手總部的能力或忠誠已不信任,因此調派另一支的人馬取代。其實審判長一直在培養的殺手隊伍或秘密武力有多少,連組織內叫得出名號的人都不清楚。
「原來狼星的人呢?」段路心知他們大概已凶多吉少。
「嘿嘿……那些不值得再用的人,當然全部消滅掉。」
段路嘆了口氣又問:「銀狼呢?你也殺了他!」
「喔……不不……忘了告訴你,我唯一沒殺的就是他,只有他還活著。」段路的心頭稍稍鬆了口氣,但一股更不祥的預立刻升上心頭。
果然死神又出殘酷的笑容:「他想死,恐怕也沒那麼容易!這個叛徒竟敢私下放你生路,我會親自負責他的刑罰,死亡對他而言只是遲早的事,但在距離真正斷氣的這段時間,他過的每一秒都會比一年還要長。」
「你!」段路發出怒吼,忍不住要朝死神撲去,但還沒踏出第一步,脖子已被五鋼筋般的勁指掐住,死神出手比閃電還迅速,快到連段路
覺自己即使沒失去武功,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天狼星嗎?哈哈……你的武功被廢,現在連一般殺手都打不過了,還想和我對抗?」
「少……廢話!你想怎麼對付我?」段路咬牙切齒瞪著死神。
「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但我現在還不想動手。」死神鬆開他的咽喉。
「那你想怎樣?像對付銀狼一樣處置我嗎?」段路冷冷的問。
「哈哈哈……你別急!我還沒決定好,其實我現在有很多想法,比如說把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友賣到阿拉伯的院,告訴他們她是基督徒,最恨回教狗,那裡的男人又
魯又變態,一定會把她搞得生不如死……又或者把她輪
幾百次,再將你們這對鴛鴦的手腿打斷、挖眼勾舌後,當蛆一樣養著……」
段路臉一陣鐵青,他知道這些人說得到做得到了,而且絕沒商量討價的餘地,現在自己遭受怎樣的處置都無所謂,但說什麼也不能讓陸芸芸遭受不幸。
「既然如此,你怎麼還不動手,想等到什麼時候?」既然逃不掉,段路索直接了當問他,好歹比較知道如何應變。
「好玩之處就在讓你不知道我何時要動手,可能是一年後、也可能是一小時後,反正我隨時都能找到你們,也不擔心你們逃得掉!搞不好你回到你住的地方時,你那位人的芸芸就已經不在了!」死神
出狡猾而殘酷的笑容,他要段路活在恐懼的
受中慢慢折磨他。
「你……」段路憤怒的注視著他,心中卻是充了無力和悲哀。死神說得沒錯,他們
本不需再躲藏或易容,審判長殺手總部要找的人,就算躲到深山荒島也會被輕易揪出來,以前他是殺手中的佼佼者,自然對組織的能耐知道得比誰都清楚。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趕快回去看好你的女人吧!我是說……如果她還在的話!哈哈……哈哈哈……」
在死神狂妄的笑聲中,段路一咬牙轉身奔出門口,此刻他心中只掛念著一個人,就是陸芸芸……
一出王文允的別墅,段路就等不急撥電話給陸芸芸,但住處的電話卻一直沒人接,他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回去,轉開門鎖後幾乎是將門撞開。
「芸芸!」
屋內沒人在,但落地窗卻是開著的,風將白窗簾吹得飛揚飄舞,整齊的
鋪上有一隻白
中型信封,信封上的圖騰是一
沾著鮮血的野獸利牙,如此森冷血腥的象徵,想必就是代表亡谷的標示。
段路臉慘白、寒意瞬間擴散全身,心想的是莫非陸芸芸已遭受毒手。他僵硬的拿起那紙信封拆開,裡面卻是一張光盤而沒有隻字片語。
正想拿去用電腦光盤機閱讀,門口卻適時響起陸芸芸的聲音。
「段路!你回來啦!」
段路立刻將信封和光盤進
子的後袋,二話不說就衝向前將她深深擁入懷中。
「你幹嘛啊……」剛進門的陸芸芸面對段路的擁抱顯得有點錯愕,他們才分開半天多一點,怎麼段路見到她的反應卻如同隔了半輩子。
「我好想你!」段路在剎那間完全釋放出自己的真情。
「哼!你今天怪怪的……怎麼變得那麼甜言語了?」陸芸芸雖然故意這麼說,芳心卻是甜
得快融化了。
「對了!你剛剛是不是沒戴面具出去?」她突然想到,抬起頭問。
「嗯!我出去辦一件事,那件事不適合戴面具。」
「你啊!」她漂亮的眼睛關切的瞪著段路,語帶責備的說:「要是被你的組織發現,怎麼辦啊!豈不是太危險了?」
「沒關係……我已確定他們將我從追殺名單上除名了。」段路撒了一個謊,那晚他和陸芸芸做時,發現她的私處竟被黏了追蹤
片,這代表他們的一切行蹤都在被人監控中,也就是銀狼想私下放走他們的行動已註定失敗,所以
本沒有易容的必要。
那種片十分微小
密,要不是段路眼尖,
本無從發覺。有機會這麼做的從頭到尾只有兩個人,一是銀狼,因為陸芸芸曾被他帶回總部,但顯然不是銀狼乾的,否則他也不會放走他們,剩下的另一個人就是王文允。
他調查過王文允的身世,知道他只是世家子弟,不可能和狼星殺手有關係,唯一可能就是真的王文允早已消失在地球上,現在這個本是假冒的。
但他不打算讓陸芸芸知道這件事,否則她知道自己是失身給一個陌生男人,一定會很傷心。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也不用戴這副假面具了!」她欣喜雀躍的問。
段路點點頭,雖然還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化解目前身處的危機,但他不想讓陸芸芸也擔心受怕,真到萬不得已時,他只有親手殺了心的人,免得她落入死神手中受盡折磨和屈辱。
陸芸芸迫不及待將人皮面具揭下,出年輕美麗的臉蛋:「那現在你沒借口了喔?我們可以到處去玩了吧!我想過了,就先去希臘吧!那邊氣候正舒服。」
興奮的陸芸芸宛若小孩,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段路只是微笑點頭,親密的撫著她的秀髮,其實他心中千頭萬緒,正盤算該如何先確保情人的安全。
當晚,陸芸芸睡後,段路獨自拿著那片白天在
上發現的光盤,放進電腦中開啟來看。螢幕一開始的取景是一整列男人的背影,這些男人全都一絲不掛,個個肌
發達、體格
碩,鏡頭逐漸越過他們拉到中間。
那裡擺了一張墊,三名強壯的
男正在
著一名女子,那被輪暴的女子看不到臉了,只有一雙雪白修直的腿被男人高高的抓起分開,聲聲悲慘的哀鳴傳出,聽那咿咿喔喔含混不清的叫聲,想必嘴裡也
了東西。
段路不想多看,不停將畫面往後快轉,終於那三名男人辦完了事,陸續離開女子的身體,但立刻又有另外的三名男人走來,那身狼藉的女人悲慘的掙扎爬起,鏡頭拍到她倉皇無助的臉,段路突然
動的握緊拳頭!那女子不是別人,竟是早上才見過面的鍾曉卉!
悉的美麗臉龐,此刻雙眼早已哭腫,嘴邊也新增讓人不忍的瘀傷,男人骯髒的
將她的髮絲糊成一團黏在臉上,她往前爬沒多遠,又被那些後補上來的男人抓住腿踝拖回
上。
看看四周圍成一圈的男人,至少還要好幾個鐘頭這場獸行才會結束,在哭喊掙扎中,鏡頭特寫在她翻紅的私處——被摧殘到微微張啟的花,正不斷湧出大量的濁
……
段路將電腦關掉,死神似乎想慢慢折磨他,今天是給他預告,接下來可能就輪到陸芸芸了。
面對如此殘酷的威脅,段路終於提前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那原本是走到最後關頭才會考慮的方案,如今卻成唯一可走的路,他從屜中拿出信紙和筆,開始振筆急書……
「我們今天離開這裡。」隔天一早,段路就對陸芸芸說。
「離開?我們決定要出國玩了嗎?」陸芸芸眼中綻放興奮的光芒。
「不!我們先在國內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哇!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兩人懷著截然不同的心情,收拾需要的行李下到停車場,坐進用銀狼給的錢所買來的跑車,駛離住處大樓。
「喂!你最近的行為真是愈來愈奇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還有,那麼貴的車子也平白送人,我們卻坐計程車!雖然你那位殺手朋友給我們的戶頭中有不少錢,但用不著那麼費吧?」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陸芸芸一直不高興的念著段路。
原來段路將車開出停車場沒多遠,就轉進巷子停在一家小旅館門前,拉著陸芸芸進旅館房間,一語不發便開始衣服。陸芸芸問他幹嘛來這裡,他竟回答在這種地方做
比較刺
。
她聽了差點沒暈倒,正要開口罵他不正經,段路早把自己得一絲不掛,還上前來解她衣釦,她才要抗議,嘴巴又立刻被堵住,就這樣被段路
倒在
上。
這一次的翻雲覆雨簡直要了她的小命,段路驚人的體能讓她最後幾乎是哀告求饒,但這男人完全不理她愈來愈虛的身體狀況,
到後來她早已不省人事,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穿了不同的衣服,人躺在段路懷裡,而他們也離開了那家小旅館的房間——此刻是在一輛計程車上,問段路車怎麼了,他竟回答已經送人!
「我是想帶你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有車多麻煩呢!還要自己開,不如坐計程車自由,不是嗎?」
「哼!算你還說得出理由,雖然是強辭奪理……喂!不對!萬一哪天你想自由想過頭,會不會也把我送人?」陸芸芸還真有點擔憂的看著段路。
「哈哈……很難說喔!」段路故意作她,陸芸芸的眼眶卻一下子紅起來。
「要是有那麼一天,你也別把我送人,好嗎?你可以留下我一個人,想到再來看看我就行了……如果沒想到也沒關係,我不會你……」
「傻瓜!我不會丟下你的啦!」段路又又憐的
她的頭髮。
其實段路是將車送給隔壁開房間的情侶,還附帶給了他們一筆錢,和他們調換衣服要他們把車開走。那對看起來有點落魄的情侶做夢也想不到有這種好事,高高興興的拿錢開車走了,段路則叫旅館幫他call來計程車,抱陸芸芸從後門上車離去。
那天他發現陸芸芸體內被偷放追蹤片,並沒立刻將它取出,為的就是必要時能混淆敵人視聽。而剛剛他和陸芸芸親熱時,已悄悄將追蹤
片取出,偷黏在她
下來的裙子內面,讓那對情侶中的女子換上。
這麼做只能爭取一些時間,段路至少需要二天的時間來等待援兵,他預估亡谷殺手發現追蹤目標被調包是半天后的事,再重新找到他們還得費一番功夫。
計程車繞了大半個島,最後開進東岸某靠海的小鎮上,停在一家臨海的飯店前。
「我們要住在這裡嗎?」陸芸芸轉頭問。
「沒錯!下車吧!」段路將錢算給了司機,推著陸芸芸下車。
進房後段路先去沐浴,洗好澡出來時,陸芸芸正獨自坐在面海的窗邊,怔怔的望著夕西下的景
,金
光輝映照在她柔亮的長髮和彎翹的睫
上,讓她顯得格外動人。
他走過去輕摟住她纖盈玉肩,柔聲問:「想什麼?」
「這樣看大海真美,但如果是為了維生而不得不身處在海上,過著充危險的生活,
受就截然不同了。這大概是我們這些有閒情賞海的人,與在海上討生活的那些人,對海不一樣的
受吧……」
「你怎麼有這麼多觸啊?一點都不像我剛認識的陸芸芸。」段路失笑道,其實他有點心疼,這女孩原本是無憂無慮的嬌嬌女,應該生活在都市中受眾人矚目與追求,如今卻落得跟他亡命天涯,也難怪她變得容易
傷。
「我知道我們沒離危險,不過我一點都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他們不放過我們,我們就一起死。」陸芸芸突然說,一雙美眸堅定的望著段路。
「原來你都知道。」段路將她擁進懷裡,他小看了陸芸芸的心思,其實從他最近一連串怪異的行為,陸芸芸早就猜到事情有變化,而且是往壞的方向發展,雖然她不知道確切發生了什麼事。
「別擔心,我想我們暫時甩開了他們,過二天就會有人來接應,到時就安全了。」
「誰會比你的組織更厲害,可以保護我們安全?」陸芸芸不解的問。
「他們是沒比審判長厲害,不過至少比我們兩個人勢單力薄,暴在對方的威脅下安全。」
「你是指左夫人他們嗎?」
段路有點驚訝的看著她點了點頭,陸芸芸再一次證明了她的冰雪聰明。
「你放心吧!沒有人能再分開我們,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段路想到那次在島上讓她受盡冤枉和委屈的事,忍不住心疼的安撫她。
「我相信你,也支持你的所有決定。如果你仍然必須補償小妍,我也不會怪你,只要在你心中為我留下一塊屬於我的地方,我就到很幸福了。」
「傻瓜,我不只為你留下一塊地方,我的心永遠都只屬於你,不許再說這些傻話。」段路動的抱緊她。
接下來兩天,他們拋開一切心事,在美麗的海邊悠閒的玩樂,其實陸芸芸本來就不怎麼害怕,因為段路跟她在一起,就算會死也沒什麼好恐懼,倒是段路擔心以自己目前的能力保護不了她,不過這種事擔心也沒用,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全憑命運的安排。
第三天接近正午,他們收拾好行李準備下樓CheckOut,段路還在穿鞋,陸芸芸先走去開門,門一開,她就被出現在門外的人嚇一大跳。
「Wang?你怎麼……」話沒問完,眼突然一陣劇麻,她便軟綿綿的倒進王文允的懷中。
段路聞聲急忙從房內奔出,見狀臉驟變。
「放開她!」
「哈哈哈……你還真有點小聰明,不過我們做事可不像你們狼星那麼差勁,那顆片只是用來騙你的,從你一離開住的地方,遠在幾十萬公里外的監視衛星就一直盯住你們,你們的外型特徵全被輸入電腦,就算躲到北極冰山也沒用!」死神得意的說,一張手將陸芸芸蒼白的臉蛋捧高。
「你想怎樣?」段路冷靜下來問。
「嘿嘿……也讓你們
夠了,這兩天玩得很快樂吧?我要讓你們帶著快樂的回憶,慢慢接受我的折磨,你會看見你的女人受盡各種殘忍的
,如同她也將看著你被慢慢凌遲至死。」
段路知道沒有退路了,即使自己在這男人面前不堪一擊,卻也被迫要背水一戰。抱著一擊必中的決心,他衝向了死神!
但後面窗戶同時也傳來破裂聲,一道繩圈如箭般飛來套住他的脖子,讓他整個人直往反方向跌回去,瞬間窒息的痛苦令他眼前一陣漆黑。
他勉強睜開眼,看到二名灰衣人走近,其中一人手裡拿著繩圈的另一端。
死神慢慢撕開他的面具,出一張蒼白英俊,卻冷血無情的臉孔,這時最受震撼的莫過於陸芸芸了,她怎麼也想不到
悉的王文允會變成另一個人。
「嘿嘿……小貨,你還記得我嗎?在金邊的那晚可真愉快,只不過你想不到我不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那時他早在魚肚裡了!又或者是你被我
得太
,不想揭穿我呢?」
陸芸芸無法言語,眼裡強烈的恨意和憤怒,淚水也慢慢湧出。
「哭什麼?是難過你被我破處?還是難過你前男友死了?留點眼淚吧!接下來每天都有讓你更難過的事發生呢!嘿嘿……哈哈……」
死神笑著,低頭去
陸芸芸臉上的淚痕,陸芸芸動彈不得,眼裡的屈恨簡直要把正在輕薄她的男人殺了。
死神從她臉上抬起頭,下令道:「帶走!」
於是兩名灰衣人架起了段路,陸芸芸則被死神挾著,他們離開房間去搭乘電梯,直接下到飯店的地下停車場。
那裡已有一輛箱型車在等他們。一上車,兩名灰衣人立刻強迫段路跪倒,再將他雙手反銬在身後,死神也抱著陸芸芸坐進段路跪處前面的座位。
陸芸芸無能為力的癱軟在奪去她貞的仇人懷裡,同一車箱內這麼近距離,對她和段路而言,卻宛若分隔在海角和天涯。
「你的妞長得真美,身材又好,前兩天你應該玩夠了,現換我來疼她吧!」死神伸手從陸芸芸的前襟探入,五爪在裡面用力的。
「拿開你的手!」段路憤然怒吼,他雖知死神是故意要折辱他,卻仍無法不讓自己落入圈套。
「哈哈……要我拿開手是嗎?沒問題!」死神猛從陸芸芸的衣服內出手,只聽啪一聲清響,手上多了一件純潔的女
衣,他拿近鼻前深深
了一口氣,表情好不陶醉,陸芸芸則是哀羞難抑的閉上了眼。
「畜牲!」段路奮力地撲向死神,卻被後面兩名灰衣人踹倒,趴在車箱地板上。
「你們也拿去聞聞吧!香的!」死神將手上的
罩扔給他的手下,接著又從陸芸芸修長的玉腿上剝下小三角
,蓋在臉上細細品味,可憐的陸芸芸全身使不出力,只能在段路面前任由那男人擺佈,屈辱的
著淚。
「變態的傢伙!你到底想怎樣?」段路咬牙切齒問道。
「想怎樣?我還沒想到,或許我幹一幹她之後就能想起來吧!」
死神足了陸芸芸褻
上的味道,
神變得更亢奮起來,只見他雙手抓著陸芸芸
前的衣服用力撕開,雪白的美麗
峰立刻彈跳出來,在段路的怒吼中,她的裙子又被扯掉。
死神將陸芸芸丟在地上,站起來開始寬解帶。
「住手!你敢動她,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段路眼中布血絲,一臉要將死神大卸八塊的恐怖表情。
「哈哈哈……是嗎?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不過是在我夠了之後!」
死神下的巨物已高高舉著,他捧起陸芸芸雙腿腿彎坐回座位,對準
人的花
就要放下,當陸芸芸的心中已不再存有絲毫希望時,在千鈞一髮之際,車子突然緊急剎住,車內所有人都重心不穩,紛紛往前擠去。
「怎麼回事!」
「頭子,你最好來看看。」開車的人轉過頭,不急不忙的說。
死神拉回子探身到前座,發現前方有一輛悍馬車擋住去路,車上一
重機
也對準他們。
「嘿!不知死活的傢伙!給他們好看!」
「是!」開車的傢伙按下一組按鈕,右手邊置物箱竟自動打開升起了一座搖桿,車前的晶面板同時也出現雷達螢幕,他
作著搖桿,不到五秒,雷達上的紅
方格已鎖定前方目標。
悍馬車上的駕駛和機手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依舊等著箱型車內的人下來投降。
「動手!」
死神一聲令下,駕駛的拇指按下搖桿上端發鈕,一道白光倏然從天而降,悍馬車被白光打中,瞬間就像被高溫蒸發般消失無蹤,連一件殘骸都沒留下,原先停車的位置只剩薄薄的煙霧,隨風慢慢飄散開來,一切就宛如電影特效般驚人和詭異。
「看到狙殺衛星的厲害了吧!就算再先進的戰鬥機也逃不過,何況是這輛破車!」
死神得意的大笑,段路眼見最後一絲希望也斷了,不絕望的閉上眼。
「繼續開吧!我要來享受這貨了!」
死神剛坐回座位,車子突然又一陣晃動,慢慢傾斜向一邊。
「又怎麼了啊!這些人真要考驗我的脾氣嗎?」死神的臉上籠罩一股森沉殺氣,倏然拉開車門跳下車。兩名灰衣人見他們首領採取行動,也立刻跟著出去。
此刻,車停在濱海的公路上,右側的兩個輪胎都已爆掉,上面還留有鈕釦大的彈孔。
「出來吧!你們想救的人在車子裡!能不能帶他們走,就看你們夠不夠本事了!」死神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如洪鐘般響徹整個海邊。
沒多久,從分佈海岸的巨石後陸續出現人影,算算大約有十幾人,他們持著自動步慢慢包圍過來,左常
和趙婉柔也在裡頭,顯然是這次行動的召集人。
「你們被包圍了,不想死,就把人放出來!」
「哈哈哈……」死神一陣狂笑:「我們被包圍了?你怎麼不開試試看?」
趙婉柔柳眉橫挑,嬌喝一聲:「找死!」纖纖玉指剛要扣下扳機,卻有一道響搶在她之前劃破空氣,她的肩膀立刻傳來灼熱的劇痛。
「唔!」她手裡的步掉在地上,臉
慘白摀住左臂,而死神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把手
。
「婉柔!你怎樣?」左常急忙趨前扶住
,緊張的檢視她的傷勢,還好子彈只是擦過皮
,死神目前還不想致她於死地。
「還有誰想試試?哪個人再輕舉妄動,我就穿他的眼睛!」死神狂妄的環顧四周。
左常帶來的人大多心想:「我們這麼多把的
圍著你,還怕你們三個人不成?」
其中一人率先發難,大喊:「兄弟們!別怕他!大家一起開火!」
瞬間只聞聲和悶叫四起,幾秒後一切歸於平靜,倒在地上的全是左常
的人,他們不多不少每人都發
過一
,只是那一
都沒打到目標,倒是死神和他兩名手下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手裡的
還在冒煙。
「怎麼樣?還想試試看嗎?」死神冷笑看著唯一還活著的左常夫婦。
左長還想做最後一搏,但同樣沒機會扣下扳機,就被死神的子彈
準打中
管,整支步
被震落在地上。
「要殺便殺!少在那裡得意!」見己方全軍覆沒,趙婉柔憤怒的回嘴。
「殺你們?那是當然的!不過是從你丈夫先開始!至於你,留下來還有點娛樂價值。」
死神舉起對準左常
,左常
知道難逃一死,索
閉上了眼睛。
「砰!」子彈雖然毫無偏差的飛向目標,死神這一次卻失手了,在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左常和趙婉柔被一陣疾風帶起,安然閃避過死神的召喚。
「你們是誰!」高傲的死神面對第一次挫敗,顯然控制不住憤怒,森冷的目光益加兇殘。
及時出現救了左常夫婦的一男一女轉過身,死神臉部的表情由憤怒轉為驚訝,他的視線集中在女人身上,
出見獵心喜的獰笑。
會讓死神興奮的原因,是那女子容貌有如天人,冰冷的氣質宛若不食人間煙火,一束烏亮長髮紮成馬尾,和她白皙賽雪的清麗容顏成強烈對比,臉蛋下那副比例完美的窈窕身材,無疑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體。
「黎先生、寒小姐,還好你們趕到,不然我和內人只怕凶多吉少了!」
左常嚇出一身冷汗,苦笑著向那對男女稱謝。
「唉!都怪我有事耽擱,才害這麼多弟兄喪命!」男子看著地屍體,顯得頗為自責。
「你就是頂頂大名的白雪死神寒竹?」遠在一頭的死神,眼中出瘋狂的光芒——那位宛若天人的美女,原來就是最美麗的女殺手寒竹。
寒竹神情冰冷絲毫沒理會他,死神卻更心難耐:「你是白雪死神,我是地獄死神,我們兩人剛好一對,乾脆你就做我的夫人吧!」
這次寒竹的冰眸閃過無限厭惡,身形一晃,足以殺死猛獅的手刀瞬間已來到死神眼前。
死神大吃一驚,狼狽的往後疾退,饒是他閃得已夠迅速,但臉上仍然到一絲刺痛,鮮血慢慢從新鮮的傷口滲出。
另外兩名灰衣人發現寒竹展開攻擊卻已是二秒後的事,他們回過神正要幫助頭子,但還沒行動,後領就遭一股強大力量拉住,雙腳被提離地面,接著哇一聲飛下公路,直往石林立的海邊摔落,當場撞得腦殼破裂死亡。
出手的是和寒竹一起來的男人,他解決了兩名灰衣人。留在駕駛座上的傢伙要下車幫忙,才剛開門就被一張有力的五指抓住臉,硬生生扯出車外,一記重拳轟得他再也爬不起來。
男人大展神威後,打開車後門,發現衣不蔽體的陸芸芸和雙手被銬在身後的段路,他迅速下大衣蓋在陸芸芸身上,再上車為段路解開手銬。
「你是黎書俠先生?」段路望著眼前的男人,雖然剛才的惡鬥他在車內,但外面的對話他一句都沒漏掉。
男人微微一笑沒否認。
「我先下去,你幫她看看情況怎樣。」黎書俠的目光看向陸芸芸。
「謝謝你。」絕處逢生,段路說不出的。
這時寒竹仍在和死神鬥,死神剛開始雖然屈居下風,但穩下陣腳後立刻和寒竹打成平手,兩人四雙
掌宛若萬片光影,劈劈啪啪的在空氣中翻飛
擊。寒竹心中暗驚,沒想到對方的武功也如此了得,在旁觀戰的左常
和趙婉柔更是看得頭昏眼花。
生死搏鬥的鬼魅身影忽而從原處消失、忽而又出現在別的地方,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黎書俠正加入戰局,死神心知如果他也
手,自己不用二秒就要出局,因此藉著與寒竹
擊的反作用力,翻身躍上海邊的一塊巨巖,待寒竹要追過去,馬上丟出一隻掌心大的盤形物。
「小心!」黎書俠急忙警告。
寒竹的身影在空中倏然轉向,閃進另一顆大石後面,那隻盤形物落地,立刻發生一陣小爆炸,數萬鋼針朝四面八方飛散,黎書俠在它炸開之前及時將左常
夫婦拉到車廂後面,只聽鋼針打在石頭和鈑金上發出叮叮咚咚的清脆聲響,他們再從掩蔽物後面出來時,死神早已不知去向。
黎書俠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寒竹藏身的地方。
「小竹!你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寒竹走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笑容。
「看來這次審判長殺手的實力又有增進。」黎書俠憂心的說。
「沒錯,我們再不趕快行動,恐怕就要遲了!」
寒竹和黎書俠談話間,段路已扶著陸芸芸走下車。
「黎先生、寒小姐,久仰兩位大名,今天多虧兩位出手相救,不然我和芸芸的下場不知會有多悲慘。」
「千萬別這麼說,我也深受過審判長的迫害,見到有人遭遇一樣的處境,當然不能袖手旁觀。」黎書俠回道。
段路的臉上不出現愧
,嘆了一口氣說:「有件事不敢瞞各位,其實我以前也是審判長殺手的一員,還當過不到半天的首領,只是後來……」
「段兄!」黎書俠突然打斷他:「每個人都有過去,你現在是怎樣的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段路是
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站在段路身邊的陸芸芸,一雙水靈大眼從一開始就留在寒竹臉上離不開,寒竹也注意到了,反過來對她報以微笑。
雖然不是燦爛一笑,但出現在這位氣質冰清的美女臉上,卻有種讓人置身在靜止時空的錯覺,深怕呼大了點就會干擾這分不屬於人間的美麗。
「你好美……」陸芸芸忍不住痴痴的說。
「我?」被一樣是美女的同由衷稱讚,寒竹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謝謝,你也是。你就是陸芸芸小姐吧?」
「啊!你知道我名字?叫我芸芸就行了!」
「我聽左夫人提起過你的事,知道你勇敢又善良,一直就很想見你一面。」
「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啦!」陸芸芸害羞的回答。
這時趙婉柔也來到陸芸芸的面前,懷歉疚和悔意的說:「芸芸,上次都是我不對,年紀這麼大了還犯這種錯,想起來實在愧生為人,不知道你肯不肯原諒我?」
「左夫人,事情過去就算了,我還要謝您冒險來救我和段路呢!」
「謝謝。你真是個好女孩,段先生有你一定很幸福。」
陸芸芸紅著臉偷瞄段路一眼,突然想起趙雅妍:「小妍她好嗎?」
「嗯!她很好,這也算是個奇蹟吧!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她反而漸漸擺記憶中不幸的
影,現在差不多都恢復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她會復原的!」聽到這個消息,陸芸芸發自內心的到高興。
「這裡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回基地再聊吧!」左常提議。
「沒錯!就請左先生帶路。」黎書俠附和道。
左常口中的基地,竟是深入山區的一座農莊。原來自從上次的教訓後,幾名核心幹部討論出因應之道——為了有效躲避審判長追蹤,他們決定採取最傳統的方式,不僅人員分散在亞洲各地許多不顯眼的地方,彼此的聯絡也改用書信。這樣效率雖然慢了點,但審判長卻無從攔截他們傳遞的訊息。
當天段路駕駛小艇離開那座島嶼沒多遠,左常就追上去給了他
後聯繫的方式,也因此他才能找他們求援。
其實這麼做的另一個重點是,以他們目前的能力,本無法和審判長抗衡,所以能躲則躲,儘量不和它正面衝突。
一夥人才踏入農莊,一位年輕曼妙的美麗女子立刻奔出來接。
「姑姑!姑丈!」
女子正是趙雅妍,她看起來比那時健康開朗了許多,而且也不怕許多男在場,看來趙婉柔說得沒錯,她確實是從夢魘中恢復了。
不過當她見到段路和陸芸芸,就顯得十分尷尬和不自然:「段……段先生、芸芸小姐,你們好。」
陸芸芸知道她一定是為了以前的事到愧疚,心中十分不忍,於是主動牽起她的手,笑著說:「小妍,好久不見!陪我聊聊天,好嗎?」
趙雅妍受到芸芸的善解人意,一時眼眶忍不住熱了起來。
「芸芸姐……上次的事,我覺得……對你很抱歉……你卻還是那麼好……」
「有什麼好抱歉的?我們是好姊妹嘛!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讓他們去談大事,等他們談完事,晚一點再叫我們的段大哥陪我們散步。」陸芸芸和趙雅妍不約而同看向段路,段路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像般冰釋了趙雅妍忐忑的心情。
「嗯!好……跟我來!」趙雅妍拭乾眼角的淚水,臉上終於綻放笑容,拉著陸芸芸往她的房間走去。
「唉!陸小姐真是善良體貼,連我都想跟著去聊天了!」寒竹突然開口。自從和黎書俠在一起後,她已不再那麼冷漠冰傲,只是美麗塵的容顏看起來難免讓人覺得遙不可及。
「那可不行,你要告訴大家的事才是最重要的!」黎書俠怕她真的跟去,急忙提醒道。
「知道了!想想也不行啊?」寒竹香微噘瞪了他一眼,這種神態出現在白雪死神冰清的臉龐,簡直有點美得過分,當場所有人不分男女都被
引住了。
面對眾人對的著
,黎書俠反倒有點尷尬了,忙又開口說:「我們快走吧!左神醫還在等我們,不是嗎?」
經黎書俠提醒,回過神的左常才趕緊附和:「是……是啊!別讓大哥等太久才是!」
在左常的帶路下,他們走到一座位於小湖上的亭子,那裡早已坐了一位白髮中年男人。
寒竹一見到他立刻快步向前,親熱的喊道:「左叔叔!」
「小竹、書俠,你們到了。」原來這男人便是昔香格里拉的神醫左常青,看名字就能猜到他和左長
八成不離兄弟關係,果然左常
開口便稱呼他大哥。
「神醫,好久不見了。」黎書俠也趨前打招呼。
「你好,嗯……氣不錯!看來你和寒竹
調合,生活很幸福,我就放心了!哈哈哈……」
「左叔叔!」寒竹臉紅到玉頸,瞪著左常青抗議。
「好啦!快坐下來談正事吧!」左常青急忙轉移話題,老實說他也不敢過分消遣白雪死神,她一冷起來可會讓人如坐針氈。
他還不知道今的寒竹早非昔
翻臉如翻書的女人,在幸福的薰陶下,她的心比誰都柔軟。
趙婉柔為在座的人倒來香茗,左常青先開啟了話端。
「今天找各位來,是要討論如何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審判長。它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大,再這麼下去,恐怕在座的我們都難逃它的魔爪。」
「大哥,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但是以我們的力量,本無從和它對抗起,就如你說的,它的實力成長太快,每一次
鋒,我都覺得他們又比上一次厲害好幾倍!我們光是躲它的爪牙都來不及了,更別說它的核心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呢!面對這種實力懸殊的敵人,要怎麼打這一仗?」左常
最是沮喪,因為他每次和審判長
鋒總是落敗,而且幾乎都要丟了老命。
「這就是今天特別找書俠和寒竹來的原因。據瞭解,審判長這個神秘組織,存在地球上的時間說不定比人類歷史還悠久。照理說,以它的力量,要將整個人類世界納入它的控制本不是難事,但為何幾千年來都只是在幕後
縱,而不自己出面稱霸呢?其實我早就懷疑它另有更大的
謀,而這個
謀,現在終於有人解開了!」
左常青的目光轉向寒竹,其它人也跟著看向寒竹。
在幾十隻眼睛注視下,寒竹冰清的雙眸不因此而有所閃動,仍是不任何情緒的啟動美麗朱
:「是,就在上次煜佛慧星降臨時,我和書俠因緣際會進到蘇
寺內,那時我傷得很重,幾乎就快死了,沒想到蘇
寺裡……」
寒竹停下來,想想該怎麼說才恰當:「暫且說是蘇寺裡的先靈吧!她出現並將我帶回,治癒了我的傷,也告訴我們有關蘇
寺百萬年來的秘密,這個秘密竟然和審判長有很深的關係。」
「什麼秘密?」左常沒頭沒腦的
嘴。
「如果要說仔細,實在要花一些時間,我就簡單解釋一下,將重點放在如何對付審判長。」
寒竹說:「其實蘇寺是一百萬年前從某個遙遠宇宙的星球上飛來的航艦,它在執行某項任務時發生意外,結果墜落在地球上,艦上的成員為了與他們母星的同胞取得連繫,幾十萬年都潛伏在人類腦波中,以類似冬眠的形式延長生命,香格里拉歷代的成員就是他們潛伏的宿主。」
左常夫婦呆呆的看著寒竹,從他們
惘的眼神,好像在聽一場未來科幻故事。
寒竹不理他們疑惑的目光,繼續條理分明的說:「這座監獄其實是一座拘罪犯記憶體的儲存器,用我們人類的語言來說,記憶體就是所謂的靈魂,而那些被拘
起來的罪犯,都是各宇宙間窮兇惡極的種族。」
她續道:「在那次墜毀的意外中,儲存器內部分區域受損,導致某些罪犯能離原先程序設定的束縛而逃逸出來,並且開始控制地球人類的思想和行為,所以人類歷史自開始以來,都是一頁頁的屠殺和爭奪,但是他們的目的還不只在於控制地球,而是想以地球為基地,召納附近宇宙和他們一樣的亡命之徒,等到集合足夠的力量,再做大規模的反撲。」
寒竹說到這裡,轉向趙婉柔問道:「左夫人,我要您幫忙準備的東西呢?」
「有!你等一下。」她喚來一名手下,要他去將寒竹要的東西取來,那名手下快步走出涼亭,回來時抱著一座地球儀,放在寒竹面前的桌上。
寒竹又要了一支墨水筆,迅速在北半球點出幾個黑點,接著同樣又在南半球標示出幾個黑點。
「我點出來的地方,都是人類歷史上偉大的遺蹟,說是偉大,其實也是最醜惡,因為僅僅為了足一兩人的野心或虛榮,成千上萬無辜的生命就得葬送在這些的地方,雖然說每座遺蹟的歷史背景和建造者各有不同,但它們的目的卻很一致……」寒竹一邊說著,一邊將黑點與黑點間用線連接起來,連完後大家全傻了眼,地球的北半球有一面五星覆蓋、南半球也出現同樣的五星。
「這……這太巧合了吧?會不會是你刻意這麼畫的?」左常毫不客氣的質疑。
寒竹沒辯解,只是從口袋拿出一張紙,上面是她標出來的遺蹟名稱和它們的正確經緯,每一個均是赫赫有名的古文明遺產,有認真唸書的中學生都會知道。
「天鎖電腦中那些罪犯錯
差來到這裡,歷經幾十萬年後反而找到一處絕佳的生
環境,他們扶植了少數特質尤為突出的人類,利用他們的暴政統治其它同類,並在
密計算過的方位上,建造起我們今天知道的這些偉大遺蹟,其實每一座遺蹟都有著它神秘的力量和用意,它們集合在一起,就會像一座超強的
納器,不停將相鄰宇宙內同樣
惡的族類號召過來。」
「果真如此,宇宙上那些所謂正義的族類怎麼會察覺不到,而任由它存在地球上不停壯大?」換趙婉柔提出疑問。
「這就是它厲害之處,我從尚合里拉艦……也就是蘇寺前身的那艘飛艦成員處得知,天鎖電腦囚
的罪犯裡,有一支極度危險的種族,他們不但殘暴,智慧進化速度也極為驚人,照研判很有可能就是所有罪犯的首腦,而這種能躲過宇宙間其它能量偵測的巧妙結構,應該是由他們的高度智慧所發展出來的。」
「既然已經知道,他們何不乾脆自己動手,將天鎖電腦中的罪犯消滅,還任由它在這裡危害地球人?」
「他們本來就要採取行動,是我求他們不要的。」寒竹語出驚人的說。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阻止他們消滅那些惡的力量?」左長
更疑惑了,其它人雖沒開口,臉上的表情一樣充
問號。
「他們採取行動的後果,就是對地球啟動一次天鎖,屆時所有留在地球上的外星罪犯都將再度被入新的儲存器中
錮起來,只是這麼一來,卻連人類都無法倖免,而且人類的腦波還未發展到能與軀體分離存在,到時的下場將是全部滅絕!本來他們評估過人類的行為思想,認為我們的殘暴因子已接近遭受滅絕的標準,決定要採取行動讓人類與那些罪犯一同消失。」
寒竹柔情的望了黎書俠一眼:「其中一項就是情,這一點還不是由我提出的,而是和我接觸的那位尚合里拉艦艦員幫我舉出的有利證據,她被書俠對我的情義所
動,所以願意為人類仍有存在的價值出面擔保。只不過他們不採取行動卻是有最後期限和通牒,他們懷疑天鎖電腦中那些最可怕的罪犯,目前仍無法完全
離囚
程序的束縛。」
「如果他們得逞,會有什麼結果?」
「宇宙間所謂正對抗的事暫且不管,我只說如果真的發生,對人類可能的影響。」寒竹說:「以他們超強的腦電波,可能會強迫人類進化,但這種進化卻不是可喜的,因為它會導致人類成為一支與大多數喜好和平種族對抗的附庸,最後的結果,不是變成更貪婪殘暴的種族,就是一起被囚
起來。」
「這麼說,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那部儲存器裡的外星罪犯,但我們光是他的爪牙都應付不了了,怎麼和一群超出我們認知範圍外的外星人打仗?」左常的語氣中隱含一絲嘲諷意味,他對寒竹的話似乎還不能接受。
寒竹倒是不以為意,畢竟沒親身經歷過,很難讓人信服這些離常軌的事。
「我想那些外星罪犯已經有能力使人類強行進化,剛剛和我手的那名審判長殺手就是有力的證明。」說到這裡,寒竹突然站起來轉向庭院,緩緩閉上她美麗的眼睛,眾人還猜不出她想做什麼,亭子下的池水已如沸騰般翻滾起來,原來裡面飼養的幾十條錦鯉不約而同聚集在一起,像搶奪食物般爭先恐後的躍出了水面,寒竹柳眉微挑,那些錦鯉竟然井然有序的排成一排,繞著亭子周圍迴游。
正當所有人情不自站起來觀看這奇妙現象時,寒竹又睜開眼睛,回頭對左常
說:「左先生,你剛剛在想的那一封信,左夫人還沒幫你寄出去,你可以放心。」
左常夫婦更加驚訝,原來左常
在走進涼亭之前,心裡頭一直掛念著一封要寄去馬來西亞的重要信函,因為裡面有一處筆誤,原本要找機會問趙婉柔是否已幫他寄出,若還沒寄出便能立刻改正,但還沒找到時機開口,寒竹便已給了他解答。
更神奇的是她好像還是從趙婉柔心裡得知這封信尚未寄出,因為趙婉柔也發現了那個錯誤,同樣想找時間告訴左常。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的事?」
「我也沒告訴過你啊!」左常夫婦見鬼般的瞪大眼珠。
寒竹淡淡一笑沒回答,她的身形倏然消失,不到半秒又出現,旁人可能只以為眼花,但她手裡卻多了一朵白的花朵,那朵花和幾十公尺外一株花栽上開的是同種,事實上偌大的庭院裡,那種類的花也只有一棵,這意味著寒竹在短到眨眼的瞬間就來回數十公尺,將那朵花摘回來。
「我說過那次我傷得很重,是蘇巴丹星人將我救活,他們為了治好我,不得不將我的生命形式進化到某一程度,所以我的腦波可以直接和地球上其它生物聯繫,當然也包括人類。而且為了負荷腦部進化所產生的行動力,我的身體也產生變化,雖然看起來並沒什麼不同,但速度和力量卻完全不一樣……」
說到這裡,她臉上突然一陣暈紅,微嗔的瞪了左長青一眼。
左常青連忙笑著說:「連這樣都被你猜出來,可怕!可怕!」
原來左常青為了測試她,故意在心裡想著:「那黎書俠豈不倒黴了,整天被你盯著,連想歪一點點都會被發現!」
「要不是必須證明給你們看,我才不會用這種能力呢!因為這麼一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全都沒了,又有什麼意義?我曾要他們幫我還原成一般的人類,他們也答應我的要求,只不過這次我身負重任,必須依靠這種力量來完成,等完成任務後,他們就會為我還原。」
寒竹說。
左常青出慈
的笑容,現在的寒竹和以前身為白雪死神的她,雖然外貌一樣的冰冷絕美,內心卻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看來黎書俠的柔情真的深深溶化了她。
寒竹臉上又一紅,馬上轉開話題:「照理說我的速度已不是人類經過訓練所能達到,即使是以往的冰魄,最多也只能提升速度和力量,但與我手的那名殺手,卻能猜到我的下一個動作,也就是說,他和我有相同的能力,雖然程度上還不如我,不過我敢肯定,他的身上也發生了某些進化。」
「關於這點,段兄知道一二嗎?」左常轉向段路問道。
段路微怔,接著苦笑回答:「老實說,對於這件事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原本我所屬的殺手總部,現在已經被新的一組人取代,剛才和寒竹小姐手的就是他們的首領,至於他的來頭和背景,我是真的一無所知。審判長是一個很嚴密的組織,不屬於你的事,即使看起來很核心的成員也不會知道。」
「我想也是如此,不過不管我們的敵人是審判長或外星罪犯,當前最重要的是阻止他們繼續迫害無辜的人,關於這點,小竹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左常青觸及今天的重點。
寒竹說:「唯一也是本的辦法,就是找到墜落在地球上的天鎖電腦,將一組程序輸入,消滅
錮在裡面的罪犯。」
「程序在哪裡?」
寒竹攤開手掌,白皙的手心寫了一列短短像是算式的符號。
「就這麼簡單?」眾人一臉訝異,他們以為能消滅那些宇宙罪犯的程序,必定是非比尋常的複雜。
「這是蘇巴丹人經過
密計算後的結果。將程序輸入天鎖電腦後,會引發一連串的連鎖運算,最後資訊的
量會大到在最微小的時間單位裡就有十分龐大的算式要解決,電腦為了達成它的使命,會將內部所有的記憶體和能量都用上,等自身的記憶體和能量耗盡後,就會開始使用那些被囚
在內部儲存器的罪犯記憶體及能量,一直到全部枯竭為止。」
「不過我們該如何知道天鎖電腦落在何處?地球那麼大,連當初墜落在地球上的蘇巴丹星人都查不出來,我們又要如何去找?」
「有關這個問題,當初墜落在地球上的蘇巴丹星人因為喪失了許多儀器,所以無法偵測出天鎖電腦所在方位,但現在他們已經算出來了,非常巧合的是,他們所查出的地點,竟然和這座工廠的位置一致!」
她將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那名片上的公司赫然是全世界最大的微處理器製造商。
「不可能吧?」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眾人又一次大受震撼。
「這不是巧合。」寒竹說:「如果天鎖電腦裡的罪犯要控制全人類,最快最迅速的方式,就是先潛伏到每個人的生活當中。當然,他們的目的並非是控制人類,而是收人類的腦波,以為他們所用。」
「收人類的腦波有何用?」左常
充
疑惑問道。
「他們需要更多不容易被偵察到的能量來發訊號,召集鄰近宇宙的同類。所以有一件十分可怕,聽起來卻很荒誕的
謀——凡是那家廠商的微處理器,全被加設了蒐集人腦電波的功能。只是這種設計超乎我們的科技領域,所以到目前為止並沒人發現。」
左長臉
凝重的看著黎書俠和寒竹,隔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恕我直言,聽到目前為止我的
覺,對這樣的事還存有很多疑問,因為它聽起來確實太不可思議,但又不得有幾分相信,畢竟兩位的證據很有力,這……」
「這樣吧!」左常青斷然道:「事實真相到底如何,我們不急著去追究,但我們的行動必須先展開,既然沒有人知道審判長是由誰主使,不妨就先依照寒竹和書俠說的,先從那座工廠著手去查,萬一它只是普通的工廠,我們也只是費了一點時間,反正現在也沒第二條線索可以追查,大家覺得怎樣?」
「但我們該怎麼去查?我是說,萬一它真和天鎖電腦裡的外星罪犯有關,又是審判長的大本營,憑我們的力量恐怕也很難接近。」趙婉柔提出她的疑點。
寒竹拿出一隻材質十分特別的小金屬盒,打開盒蓋,裡面有兩枚片。
「去,當然是由我和書俠去,但書俠體內的冰魄已不足以應付他們頂尖的殺手,所以要請左叔叔幫忙,將蘇巴丹星人給我的新
片植入取代冰魄,另外我們還需要一個人。因為三人一起行動勝算較大,不知道段先生願不願意?」
段路本來立刻要答應,但話到的嘴邊又了回去,面有愧
的說:「我很願意,但是我的手腳筋絡都被炸斷過,目前雖然接回來了,不過身手卻大不如前,要我去我當然義不容辭,就怕會拖累二位。」
「你放心好了!還有一枚片是為你準備的,只要放入你的腦中樞,它強大的再生能力會讓你的狀況比受傷前更好。」
「真的!謝謝你們,還願意信任我這身罪孽的人。」
「別這麼說,以前那個殺手早已不存在,我只認識我們的朋友段路。」
黎書俠拍拍段路的肩膀,段路再度得說不出話來。
黎書俠接著拿出那座號稱全球最先進的無人工廠剖面圖,這分剖面圖也是蘇巴丹星人透過他們高度的科技取得,整座建物的每一層動線都十分詳細,天鎖電腦所在的位置是在建物最下層,往下可通達二百公尺的地底。
「不好,我敢肯定這家公司的主管和員工也不會知道其中原由,這麼做只會打草驚蛇。」
「段兄說的沒錯,那些狡猾的外星罪犯只是把人當工具,實際上這家公司就和一般企業無異,有問題的是後面控的黑手,那些員工不會和這些事扯上關係的。」黎書俠也贊同段路的觀點。
「那該怎麼辦,難道要硬闖嗎?」
「我們不用硬闖,可以光明正大走進去。」寒竹拿出三張透明的卡片,每張卡片中間都夾著一副看似隱形眼鏡的膠膜。
「這是從那座工廠權限最高的三名工程師瞳孔所複製下來的印模,有了它,就可以在裡面暢行無阻。」
「不愧是白雪死神,連這種東西都有辦法得到。」左常
是佩服神
。
不過寒竹顯然對她以往自傲的名號不太喜,淡然一笑道:「別再叫我什麼死神啦!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聽了自己都會臉紅,其實這些東西全是蘇
巴丹星人透過他們的高科技複製下來,轉
給我而已。」
「真搞不懂他們既然如此神通廣大,何不乾脆自己來解決這些當年留下來的爛攤子,還要我們幫他們去收拾?」左常一想到自己被審判長追殺得如喪家之犬,就不
把所有氣都歸給蘇
巴丹星人。
「我也曾提過,但他們的回答是,只要他們一接近,那些罪犯立刻就會應到,而且很可能採取
烈的反撲行動,甚至不惜同歸於盡,到時會在地球上引起什麼後果誰也不敢預測,所以只能靠我們自己。若要蘇
巴丹星人出手,事情就是已經走到最壞的關頭了!」
「我還懷疑一點,只要天鎖電腦中的罪犯被消滅,審判長這個恐怖組織就會從地球上消失嗎?」左長青問道。
「嗯,雖然不敢說它會立刻不見,但那些外星罪犯被消滅後,審判長失去了背後縱的力量,也不再有科技的後援,很快便會瓦解和勢微——這一點段先生應該很清楚才是?審判長組織的運作並非由某人發號施令,而是透過中央電腦來統籌命令,如果沒有中央電腦,就像群龍無首,龐大的組織等於完全癱瘓。」
「寒竹小姐說得沒錯!」段路點頭贊同:「我在狼星總部這麼久,一直都還不知道審判長裡能下決定的核心人物是誰,所有指令都是由中央電腦傳遞過來,我們收下後去執行,完成任務後再將結果輸回中央電腦銷案。」
「難怪我們一直像沒頭蒼蠅般,用盡各種方法想找出審判長的主腦是誰,結果都徒勞無功,原來竟連擔任過它內部重要地位的人都不知道。」左常恍然大悟道。
談到這裡,黎書俠站起來下了結論:「既然大家已經有了共識,就趕緊行動吧!左先生,麻煩您為我和段兄植入片。」
「沒問題!該用到的儀器我都帶來了,就等兩位!」
於是左常青和黎、段兩人先行離去,才走沒多久,陸芸芸和趙雅妍就手拉手臉笑容的從庭院另一端走來。
「姑姑、姑丈,你們談完了嗎?」趙雅妍跑到趙婉柔身邊問道。
「差不多了,你和芸芸剛剛都聊些什麼?」
「聊很多,都是和段大哥有關的。姑姑,我想問段大哥願不願意認我當他的義妹。」趙雅妍說。
「義妹……小妍你……」不只趙婉柔驚訝,連陸芸芸事先都不知道她會這麼說。其實善良的芸芸早就打定主意,說服段路也接納趙雅妍,她不介意二女共侍一夫,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不讓小妍孤苦伶仃,也才能讓段路彌補他的罪過。
「是的,其實我早就決定好了。」趙雅妍怕她姑姑誤會是陸芸芸的關係才讓她有這種決定。
忙又解釋說:「我以前一直都活在媽媽遭遇不幸的影當中,以致於沒辦法放開心
和人接觸,一直到遇見段大哥還有芸芸姐,他們為對方的付出和犧牲深深的
動了我,現在我也想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真
,而且要效法芸芸姐,即使遭受挫折也要更勇敢,我已經完全擺
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都要
謝芸芸姐。」
「小妍你這麼說,我真有點不好意思……我……」陸芸芸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趙婉柔倒是站起來握住她的手:「芸芸,你不用不好意思,小妍說得沒錯,你確實是她的大恩人,謝謝你。這麼一來,我總算能放心了。」
三人心懷溫暖的互視微笑,頗有雨過天晴的受。
「對了!段大哥呢?」趙雅妍一雙明眸環視亭內,沒見到段路,卻見到氣質冰清的寒竹。剛才在門口遇見陸芸芸和段路,她一時心情複雜,並未注意到其它同來的人,現在才發現有這麼一位超凡俗的美女。
「啊!」她的反應和陸芸芸第一眼看到寒竹一樣驚,不同的是她早就從趙婉柔口中聽過大名鼎鼎的白雪死神:「這位應該是寒竹姐姐吧!你果然像我姑姑說的一樣,太美了……」
「哎呀!你們別再灌我湯了!」寒竹紅著臉不自在的說,要是以前,她可能鼻子一哼不給對方留餘地,但現在她可是幸福的女人,個
也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你們段大哥和黎先生,跟著左神醫進去了,神醫要為他們動點小手術。」寒竹說。
「手術?段路怎麼了嗎?」陸芸芸嚇了一跳。
寒竹笑著站起來:「你放心吧!他們沒怎樣,左神醫只是為他們植入某種晶片,好讓他們有足夠能力應付我們的敵人。」
「原來如此……」陸芸芸鬆了口氣,不過秀麗的眉間仍有淡淡憂慮:「寒竹小姐,你們打算主動出擊去對付那些殺手嗎?」
「嗯!但我們不是和他們正面衝突,而是要找他們幕後的主腦。你是不是擔心段路的安危?」
陸芸芸搖搖頭:「不是,我只是羨慕你。」
「羨慕我?為什麼?」寒竹有點意外的反問,此刻她並沒使用直接讀取對方心思的能力,因為她覺得這樣做太不禮貌。
「羨慕你能和心的人一起出生入死。我非但幫不了段路什麼忙,而且還是他的負擔。」
寒竹走到陸芸芸面前,纖手輕放在她肩上說:「你不是他的負擔,你是他戰鬥的原動力。如果沒有你,他到現在都還是不自由的殺人機器,就像當年的我一樣,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真的嗎……」陸芸芸惘的美眸怔怔看著寒竹,當和寒竹冰雪般閃亮的眼神接觸的剎那,她釋懷的笑了:「謝謝你,我知道了!」
「趁著他們還要點時間,我們到海邊走走聊聊,如何?」寒竹向陸芸芸提議說。
「嗯!我也想多認識你。」陸芸芸轉頭問趙雅妍要不要一起去,趙雅妍已微笑著說:「你們兩位去吧!我還沒有對誰真正付出過,所以可能
不上話,等有一天遇到同樣的問題,我會第一個找你們談心。」
「好吧!左先生、左夫人,我們就先離席了。」寒竹向左長夫婦告了退,便和陸芸芸相偕離去。
「小妍,你真的捨得下段路?」她們走後,趙婉柔仍放不下心的問。
「當然不是一下子就能全放下,但我想過,我對他的情只是建立在那時遭逢鉅變的一股衝動,再加上後來就無法再和異
相處,因此心裡只容得下他,如果我繼續維持這樣的
覺,堅持要他陪我,不論對我、對他,或對芸芸姐,都是不公平的,更何況如今我已經擺
了惡夢,當然是要勇敢過自己的生活,這樣的人生才會多采多姿啊!」
聽完趙雅妍的一番話,趙婉柔的眼角已經潤,她站起身將趙雅妍擁入了懷裡。
「你真的康復,也長大了。姑姑終於能夠放心了,這樣也總算對你的父母有所待。」
第一章
清晨,天將亮未亮之際,兩道黑影在巨石林立的山谷間穿梭,速度快到宛如幽浮的瞬間移動,冷不防數聲轟然巨響,巨大堅硬的石塊粉碎紛飛,兩道黑影停下來,才看清楚原是黎書俠和段路。
「太厲害了!」左常青臉驚奇的走到他們面前:「沒想到蘇
巴丹星人的晶片,能讓人類發揮如此強大的潛力。」
「潛力!你意思是,他們的力量不是來自晶片,而是來自人類的潛力?」寒竹從後面走來,皺起柳眉問道。
「沒錯,雖然我無法懂這些晶片的
密構造,但我在香格里拉的幾十年,一直都在研究這種晶片的奧秘,目前所知雖還有限,但我敢肯定這種晶片只是促使人的腦波加強,將人體的反應和細胞能量發揮到最大!其實普通人使用的腦能量,只是全部腦容量的極小部份,所以影響了我們應有的能力,如果可以將全部腦能量發揮,人類會擁有比現在強逾數千倍的力量。」
寒竹突然陷入長思,黎書俠體貼的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你在想什麼?」
寒竹沉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某些事有點頭緒,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等我
懂再告訴你們吧!」
「好吧!但別想得太辛苦。」
「知道了!」寒竹出甜美的笑容,能讓白雪死神出現這種動人神態,黎書俠說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也不為過。
看到他們幸福相隨的身影,段路一顆心也直飛到陸芸芸身邊。
回到農莊他和陸芸芸的房間,陸芸芸睡得正,段路走近
邊,彎身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她纖長的睫
微微動了動,並沒醒過來。昨天段路一直都待在左常青那裡接受他的針灸治療,她等段路等到快天亮才不知不覺睡著。
段路挨著她身邊躺下,撐起頭靜靜看著她清麗絕倫的臉龐。
「芸芸,為了你,我一定會消滅所有阻隔,我要你跟我過幸福的子。」
陸芸芸角微揚,不知正在作什麼美好的夢,段路將手掌輕蓋在她平坦柳腹上,臉埋進香柔的髮絲間,慢慢也進入了夢鄉。
上三竿,陸芸芸才醒過來,她睜開眼卻捨不得動,因為段路均勻的鼻息吹彿著她的後頸,像一陣陣溫暖的
風讓人酥麻,不過很快段路也已經甦醒,懶洋洋的問。
「醒了嗎?」
「嗯!你繼續睡啊!昨天很辛苦吧?」
「但是我睡不著。」
「怎麼了嗎?」她轉過身,懷關切的問。
「唉……」段路突然嘆了聲氣,陸芸芸更到惶惑,段路帶著她經歷過許多危險和困難,但從沒這樣嘆過氣。
「你到底怎麼了……啊!哈哈……幹什麼啦……」她正要爬起來,纖突然襲來一陣搔
,忍不住咯咯的笑著掙扎起來。
「因為你在……所以睡不著……」原來段路強壯的胳臂緊摟住她,惱人的五指不停在她部位抓撓。
「啊……你……快停手……哈……我受……不了了……哈哈……別這樣……我……不過氣……求求你……放開人家啦……」陸芸芸玉拳如雨般落在段陸
膛上,段路卻愈將她緊緊抱住,
得她眼淚都快
出來。
過沒多久,原本笑到快不能呼的陸芸芸,竟變成嗚嗚的悲泣,段路嚇了一跳急忙停手,
捧起她的臉一看究竟,她卻死勁不抬起頭。
「別哭了……我逗你玩的!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啦……」
「嗚……你明明就是故意欺負我……我冒生命危險跟著你……你卻欺負我取樂……我怎麼那麼可憐……」不說還好,一說陸芸芸哭得更傷心,這下換成段路手足無措了。
「別啊……別哭啦……不然我就發誓,以後如果我再欺負你或對你不好,我就……」段路還沒說會怎樣,又被陸芸芸打斷。
「誰要你發什麼誓……那是騙小女孩的……我不要聽!」她哽咽道,樣子更是淒楚可憐,讓段路直事態嚴重。
「那……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我對你全是一片真心,我只想讓你過得幸福!到底怎樣才肯相信我?」段路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邊說一邊試著再抬起她的臉,但陸芸芸仍舊任的撇開頭。
「別碰我……除非你能證明……」
「好……我證明!我證明!」段路想也不想就回答。說完後才愣愣的接了一句:「要……怎麼證明?」
「用你的這個證明!」
段路突然覺得兩腿間的雄物被一張柔軟的手握住。
「哈哈哈……被我騙了吧!」陸芸芸突然跨坐到段路身上,兩隻美眸閃爍調皮的光芒,學著他剛剛的聲音說:「我對你全是一片真心,只想讓你過得幸福!嗚嗚嗚……我動死了……」
「你!」段路被逗得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又伸手去捉她的纖。
「啊!不行了喔!你說不會再欺負我的!」陸芸芸急忙頒出聖旨,段路快伸到的手果然停下來,縮回去墊在後腦勺,興緻盎然的望著陸芸芸:「你看看你這樣子,哪還像我剛認識的優雅淑女?」
陸芸芸呆了呆,一縷髮絲剛好垂落面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隨便的套著薄衫,下身只穿一條小T,
著修長美腿騎坐在段路結實腹肌上,一手還握著他男
象徵的部位,活生生是小
女的姿態。
她的臉先紅了一下,但立刻出壞壞的笑容。
「你這個冷冰冰的殺手,都變成無賴小狼了!我這位淑女難道不能變小
婦嗎?」她不但嘴裡說著,手還大膽的伸入他
襠內
起那
讓她臉紅心跳的硬
。
「喔!是嗎?那今天就看你了!」段路呼也顯得急促。
「好!看我怎麼搾乾你……」陸芸芸說完連自己都熱起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說這麼大膽的話,不過心情卻興奮得宛如幾十頭小鹿撞。
「好啊!我多的是本錢,不怕你榨!就怕你大肚子怪我!」段路嘴上也不服輸。
「我大肚子……誰怕啊……大不了我就賴定你了!」陸芸芸臉紅得像火燒,哼了一聲便趴下去,彷彿很練的
起那
,其實她口裡雖說得利害,但動作卻還顯得生澀羞怯,很明顯是逞強裝出來的。
作不是第一次了,像剛才這樣大膽的言語挑逗,還真是新鮮的經驗,也讓兩人
體尚未結合,心靈就達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一場情
搏過後,勝負也已揭曉,結果是陸芸芸被
光了力氣,軟綿綿的攤在段路厚實身軀上,象牙般的窈窕
體仍殘存高
後的餘韻。
「剛剛是誰說要搾乾誰的啊?怎麼自己像條死貓一樣動都不動了?」段路打趣的抬起她的下巴問道。
「唉呀……」陸芸芸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抗議說:「你都躺著……哪知道我有多累……」她剛剛騎在段路身上狂烈的放縱自己,細可盈握的肢彷彿快斷掉、
前美麗的
球不停跳動,發稍黏在香汗淋漓的雪白柔肌上,到現在段路一閉眼,腦海都還浮現那幅
人火辣的畫面。
「你才知道以前我多累,像你只會躺著享福。」
「喂啊!什麼享福……你又佔我便宜還取笑我……」陸芸芸剛要撐起身子抗議。
段路突然一翻身將她在下面:「好好!你沒享福,那算我享福也行!」
「你還來……不要了啦!」
「不許求饒!也不準討價還價!」
「啊!別來了,再下去,我鐵定會累死……」
「是仙
死吧?」段路
著氣
出獰笑。
「救命啊!哪有人這樣……」
正當陸芸芸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饒時,外面的敲門聲及時救了她。
段路這才捨得停手,兩人急忙穿上衣,尷尬的打開門。
「段大哥、芸芸姐,早啊!」趙雅妍紅著臉,眼神卻充著笑意的盯著陸芸芸,想必她也聽到剛才房裡惹火
搏戰的慘烈叫聲。
「嘿……小妍,早!這麼早起!哈……」陸芸芸刻意假裝自然的打招呼,但連自己都覺得很失敗,因為太都快升到頭頂了,她還說人家早起。
面對趙雅妍不饒人的眼神,陸芸芸臉紅得像火在燒,再也抬不起來。
「我去洗臉刷牙……段路你陪陪小妍,她有話想跟你說!」她像逃難般丟下話就一溜煙的跑掉,剩下段路更尷尬的獨自面對趙雅妍。
「你們剛剛在做什麼?說!不許撒謊……」趙雅妍一雙水亮明眸換成盯住段路,段路想躲都躲不掉。
「嗯……啊……唉!我的好妹妹,你饒了我和芸芸吧!反正你都知道,就別再挖苦我們了!」
「好吧!看在你自首的份上,我就不再問,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段路不升起戒心,有了上次讓芸芸傷心的經驗,他對趙雅妍提出的要求份外小心。
「跟我去外面走走,我告訴你!」她也不管段路的反應,就親熱的挽起他的手臂直往外走去。
傍晚時分,陸芸芸跟段路漫步在離農莊不遠的一處海邊沙灘上。
「早上小妍跟你說些什麼?」
「她說你叫得太大聲……」
「喂!」陸芸芸暈著臉嗔視他:「你這個人怎麼愈來愈不正經啊?」
「好好……對不起,不開玩笑了。」看她真有幾分生氣,段路才收起逗她玩的心態,認真的說:「她要我認她當義妹,這件事她應該跟你說過吧?」
「嗯!我知道……」她歪著脖子,人的眼眸眨啊眨的盯著段路。
「幹麼這麼看我?」
「你會不會失望?還是覺得收這位漂亮的義妹也很不錯,反正進可攻、退可守,男人都是這麼想不是嗎?」
「你問我啊?唉……我當然會很失望……」段路語重心長的嘆道,陸芸芸心情突然有點複雜,段路接著卻說:「因為她已經康復,不再需要我陪,從今以後我就能專心的修理你!」
「啊!」
說完段路猛將她抱起,陸芸芸到雙腳才離開地面、陡然又往下沉,驚呼一聲,人已躺在柔軟的沙灘上。
「你又在欺負人!」她一拳輕搥在段路膛。
段路眼裡出溫柔光芒,低下頭
住她柔軟的雙
。
「芸芸,嫁給我好嗎?」四鬆開後,段路問道。
「什麼嫁不嫁……我不就是你的了嗎?」她柔聲回答,略顯羞赧的神態更增添幾分動人。
「不夠!我要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子。」
陸芸芸一陣動,張開雙臂摟住段路脖子,他耳邊輕輕吐
:「我願意。」
「那我們就在這裡,以海天為證舉行婚禮吧!」段路攔身抱起她。
「啊?這麼隨便就把人家娶回去?什麼海啊天的,這種老掉牙的虧你說得出來,這是哪裡都還不知道呢?我可不想嫁得糊里糊塗的,到時別人問我在哪結的婚?我還答不出來呢!」
陸芸芸故意刁難說。
「你擔心這個啊?那還不簡單!」
段路放下她,從口袋掏出一隻掌心大小,像是懷錶的東西。
「現在時間是西元二千零三年……所在位置是……」段路看著那隻懷錶,煞有其事的唸了一長串的時間和經緯數字,又接著說:「這下知道時間地點,我能向你求婚了吧?」
「等等!」陸芸芸急忙打斷他,不甘心的說:「你隨便念一堆數字,誰知道是對還是錯?」
「這你放心,我這隻電子定位器全世界絕無僅有,是從狼星帶出來的密工具,所有數字的誤差都在幾萬分之一以內,不信你自己看!」
「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反正我也看不懂你們殺手用的東西,那麼接下來呢?」
「接下來當然是趕快完成婚禮,好進房啊!」段路說著冷不防
住她後腦袋瓜,強迫她鞠了三個頭。
「啊!」陸芸芸來不及喊出聲,小嘴又被封住,只好氣憤的拍打段路。
在美麗的海邊,戀人打情罵俏的嘻笑聲,讓景更添生動和綺麗,然而卻還有一個未知的難關橫阻在他們面前。
明天段路即將和黎書俠、寒竹這對神仙眷侶,共赴A國沙漠上的高科技無人工廠,找到發生在地球上有史來最大的謎底,消滅被錮在裡面已有百萬年的惡靈,此行兇險難料,段路要能活著回來,他們才能擺
審判長組織的
殺威脅,真正擁有往後的幸福。
快樂的時光無幾,告別了陸芸芸深情不捨、卻又堅強勇敢的目光,在第三天中午,段路已和黎書俠、寒竹三人,搭乘那家公司的專車,到達這座獨自矗立在沙漠上的白龐大建物前。
靠著吳偉兆暗中協助,他們以易容術取代了三名工程師的本尊,而真正的工程師,現在卻正在一處密室中安靜的睡著。
不愧是號稱全球最先進的高科技無人工廠,才進到最外圍的大門,別說看不到人跡,甚至連顆沙塵都沒有,但這不代表它是在無防備狀態,他們保守估計至少有十道以上的電眼毫無死角的監視著進入者的一舉一動。
「請將您的眼睛靠近辨識器,看著裡面的紅光點,不要隨便移動,儀器會為您作身份確認。」
辨視器裡傳出女聲音,指引著他們進行身份確認程序,音律婉轉而生動,就像真有個活生生的人在說話。
黎書俠率先將眼睛貼近辨視器的玻璃屏幕,沒多久儀器發出嗶的一聲輕響,門已為他打開。
「韓道爾博士,您,您上次離開的時間是二千零二年十二月三十一
,下午八點三十三分五十秒。」那個悅耳的女聲說。
她指的韓道爾博士當然不是黎書俠,而是黎書俠目前假冒的那名工程師的身份,這時他們三人都戴上了符合本尊瞳孔形狀的隱形眼鏡,因此才能通過儀器驗證。
接著寒竹與段路也陸續完成身份辨認,他們走入第一道門,立刻又有指示語音要他們接受風幕除塵的程序,再套上絕塵衣。
進到第二扇門裡,眼前赫然是一片寬廣的高科技生產場景,大大小小的自動手臂正迅速而確的作著每一個動作,一律銀亮而單調的金屬和機械轉動所發出的規律聲音,讓這座先進工廠給人的
覺益發冰冷而沒有生命。
黎書俠依照剖面圖上的方位走在前面,這座工廠面積大得驚人,有些地方還用快速履帶代步,而且關卡重重,但只要生物辨識器確認了身份無誤,每扇門都會立刻打開,讓他們進到下一個區域。
行走將近半個鐘頭,他們終於進到最底層,但在這裡立刻就遇上了困難,黎書俠將眼睛貼上辨視器屏幕,傳出的竟是:「對不起,您沒進入此處的權限。」
三人互看一眼,黎書俠和段路應到寒竹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只好硬闖了!」
黎書俠和段路點頭表示贊同,為了行動方便,三人先將身上除塵衣掉,寒竹拔下袖口一顆鈕釦,黏在辨識器旁邊主電
通過之處,然後作手勢要所有人後退到安全距離。
只見她纖指輕按在太位置,柳眉一皺,辨識器旁邊的牆壁突然發出一場不算太劇烈的爆炸,但大小已足夠將壁內的光纖炸斷,濃煙過後,殘留的火花還在嗤嗤作響,門已慢慢往兩邊打開,裡面竟是黑漆一片。
寒竹毫不遲疑往前走,怎知前腳才踏入,一束光線立刻如閃電般地從暗處出。
「小心!」黎書俠急忙大喊。
寒竹早在第一時間就朝後空翻,但肩頭仍被光束擦掠而過,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邊緣還在冒著煙。
「你沒事吧?」黎書俠正過去關心,門內突然咻咻咻又
出幾十道光束。三人只得使出渾身解數找空隙穿梭,那些殺傷力極強的光線,幾乎都以毫釐之差驚險劃過身邊,三位身懷絕技的高手躲得十分狼狽,經過一翻滾躍,好不容易才都找到柱子或牆壁當掩蔽,短暫鬆了口氣,而這時光束的攻擊似乎也停下來了。
「大家都沒受傷吧?」黎書俠低聲音問,話語剛歇,一顆頭顱大小的金屬球體突然出現在他眼前,黎書俠一驚,幸好腦內的晶片即時趨使他往旁邊躍開,就在他剛移開的剎那,一束灼熱白光正好堪堪掠過耳際。
避過一次致命的攻擊,黎書俠卻看到更多金屬球集結在眼前,那些球體有像人眼睛一樣的兩顆亮點,他猜就是用來發殺人光線的武器,而現在那些亮點都對準著他。
眼見已來不及躲,生死存亡的瞬間,二道人影疾出將他拖離原地,那些已經出來的光束全打在地上,冒起一陣輕煙,出手相救的自然是段路和寒竹。
寒竹左手順勢一揚,數十顆黑點向那些金屬球,像
鐵一樣附在上面。
只見她倏然旋身站立,雙手食指輕觸兩邊太位置,柳眉緊緊一皺,瞬間那些金屬球就像連鎖反應般發出爆炸,幾秒後一顆顆燒黑的碳球,咚!咚!咚!咚……的先後落地。
但僅存的一顆卻繞到她身後,眼看寒竹有即刻的危險,黎書俠和段路幾乎在同一時間掏出懷中的陶瓷手,那是為了躲過儀器偵測而特別製作的武器,從
身到子彈都沒一絲金屬成份,堅硬的彈頭卻能穿透五釐米的鋼板。
一陣猛烈響過後,那顆金屬球已布
彈孔,像
了氣的皮球般掉下來。
總算眼前恢復了短暫的安全,三人想起剛才驚險過程,不都捏了把冷汗。
驚魂甫定,段路首先注意到寒竹使用的那些像釦子般的炸彈:「你剛才用的炸彈很特別,它們好像是由你的思想所引爆。」
寒竹微笑道:「原來你注意到了,那是蘇巴丹星人的念力炸彈,利用腦波引爆,也可以透過意念控制它的爆炸威力,最大的破壞力可以相當於一顆小型核彈。」
段路不咋舌,從他加入狼星以來,什麼千奇百怪的武器或炸彈都碰過,但像這種靠意念引爆的炸彈,還真是頭一回聽說,當然也不是普通人能使用的。
他們繼續往裡面前進,進入門後黑暗的區域,就像來到地球外的另一度的空間,不尋常的寧靜,反而讓人的耳膜有點不適應,連內臟動的細微聲響都聽得見,三人的腳步更是巨大的噪音。
這時四周的黑暗慢慢起了變化,一些各式各樣立體的懸浮物飄在這座奇怪的空間,連踩在腳下的堅硬地面都不見了,他們就像身處在一個無邊際的宇宙或是異度空間裡,完全失去了方向和位置。
寒竹冷靜的說:「它正試圖干擾我們的腦波,大家集中神了,隨時會有變故。」
話剛說完,一顆巨樹般的尖錐物就朝三人所在位置疾飛而來。段路和黎書俠正要閃避,寒竹卻嬌喝道:「是幻覺,別被它影響!」
果然那物體來到眼前,突然就消失了,但一眨眼功夫在它消失的地方,又出現一顆巨大的圓球,寒竹臉一變:「快躲開!這次是真的!」
但這麼近的距離顯然已來不及跑,她雙臂一振,將黎書俠和段路推走,自己卻硬生生被那球體撞上,嬌軀飛起來落在七、八公尺外。
「小竹!」黎書俠見受擊,驚忙之下忘了身處險境,立刻奔往她摔落之處。
寒竹苦撐起身體,轉頭看見一顆是尖刺圓球正朝著黎書俠側面衝來,忙喝道:「書俠!快趴下!」
黎書俠聽見警告,千均一發之際五體投地,才免於身上被紮了幾處大的命運,不過背部仍被一
利刺劃過,鮮血一下子就染紅衣衫。
「你沒事吧?」
「你怎樣?」他們顧不得自身傷勢,立刻爬起來奔向彼此,怎知在兩人相會的上方,又出現一面巨大的金字塔形物體,朝他們直墜而下,黎書俠和寒竹發現時已完全來不及避開,兩人眼看要接受死神召喚,段路及時伸手捉住他們肩頭,將他們拖離開危險的區域,那座不知有多重的金字塔形物體就貼著兩人的鼻尖掉落,只差不到十分之一秒,他們就成了塔下的泥。
「段兄,謝……」黎書俠謝字才說一半,突然無預警出手推開了段路,同時借力疾縱向寒竹,攔住她柳往旁邊滾開。
又是電光火石的生死一瞬間,轟然一聲巨響,剛剛他們所站之處,冒出一座是利刺的平臺,這下子每個人都曾救過另外兩人一次,但他們心中卻沒把握下一次還會不會如此幸運。
寒竹皺眉道:「再不想辦法,我們被困在這裡遲早還是會死的!書俠、段先生,你們保護我,我必須集中神對抗它的干擾,才能找到控制機關的首腦。」
「沒問題!你只管專心找出那個傢伙!」他們將寒竹緊緊護在中間,寒竹闔上美眸,神凝肅的陷入冥思。
黎書俠和段路嚴陣以待,隔不到二秒,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殺人機關又發動了攻勢,這次不是一個一個來,而是幾種一起連續出現,縱這些巨大機關的電腦似乎知道寒竹的意圖,因此專朝她攻擊。
黎書俠橫抱起寒竹,驚險萬分的剛躲過三顆怖尖刺的巨球攻擊,但面對突然出現在他上方的數座巨錐、以及後方襲來的柱形物,卻已
身乏術,緊急之下只得將寒竹丟向段路。
「段兄!接住她!」
段路正要奔過來幫忙,見狀只好先伸出雙臂接住寒竹嬌軀,寒竹果然是男人夢想的女神,她苗條的身體輕盈而柔軟,連處在百般危急的情勢下,段路都忍不住心神微。
黎書俠保住了寒竹,自己來不及逃開,眼看要慘遭從天而下的巨錐砸死,段路懷裡的寒竹突然柳眉緊蹙,彷彿有一股強大無形的力量,瞬間將巨錐往外推移了數尺,正好和撞過來的柱體碰在一起發出轟然巨響,頓時碎片四散。
「段先生,謝謝你,我可以下來了。」
段路才發現寒竹已睜開眼,忙將她放下,臉還忍不住有點紅,倒是寒竹仍是一派冷靜大方,不愧為白雪死神,任何時刻都能保持心如止水。
「好險……」黎書俠望著苦笑,剛才真的是一腳踏進鬼門關裡了。
這時的寒竹,冰清美眸中散發出勝券在握的光芒,她揚起了纖手指向一角:「集中火力,朝我指的方向攻擊!」
段路和黎書俠剛要舉,一面正方形的巨塊卻
面撲來,
得他們三人又得滾地求生,還沒時間起身,上方又如雨般落下數十
尖錐,防禦系統彷彿已經知道他們發現了它的位置,因此攻勢更加凌厲密集,毫不給他們有攻擊的機會。
寒竹翻身平躺,雙手玉掌齊揚,數十顆黑點飛向那些朝他們落下的尖錐,接著閉眼急喝一聲,五六巨錐瞬間如煙花般粉碎散開。
「趁現在!快!」
三人火力全開,朝寒竹指出的方向猛烈擊,寒竹也扔出磁波炸彈,只聞爆炸聲響,四周景物慢慢旋轉模糊,最後恢復了光明,在他們攻擊的目標位置,有一座剛被炸碎還冒著煙的玻璃柱,柱內一顆異常巨大的腦髓,已慢慢化成血水
出。
經過這番死裡逃生,三人都累得有點說不出話,最後還是由黎書俠先開口。
「我們到了!」他指著地上一面圓形的太空艙蓋:「按照位置圖的標示,這裡下去便是天鎖所在的地方。」
「我下去,你們在這裡等我。」寒竹道。
「不行!一起下去!」黎書俠第一個反對,段路也立刻附議:「沒錯,我們一起來,就要一起行動。」
「不!剩下來的工作只是輸入那組程式,它存在我記憶裡,必須靠我的腦波負載送出,這件事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不需要三人一起涉險。」
「你說這是什麼話!我就能讓你一個人涉險嗎?」黎書俠發怒駁斥。
「書俠,聽我說,我經過他們改造過生命形式,但你們不同……」
「你聽著!」黎書俠一反對她溫柔的態度,抓起她的手腕語氣嚴厲的說道:「我不管你經過什麼改變!唯一沒變的就是你是我的子,我已經差點失去你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所以乖乖聽我的話,不準自作主張,懂嗎!」
寒竹先是被嚇了一跳,接著黑白分明的美眸閃過一絲悸動,慢慢垂下頭,柔順的回答:「對不起,我懂了。」
黎書俠臉稍稍和緩,蹲下身研究艙蓋要如何開,但這上面全是一些看不懂符號和
作按鍵。
一旁的段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馴服白雪死神,不深深佩服起黎書俠,他以前是狼星殺手時,因為剛好在接受首領的測試階段,所以沒和寒竹及黎書俠有過
手經驗,現在想起來是幸運的,這對情侶的大名可是震撼整個狼星組織,尤其他們搗破趙勝策劃的香格里拉攻擊行動,還與蘇
寺一夕間消失之謎有關,更讓他們的名字被高掛在審判長頭號對手的位置。
「讓我來!他們已經將作方式輸入我腦中。」寒竹口中的他們,自然是蘇
巴丹星人,只見她五
纖指在艙蓋上飛快而優美的點動,幾秒後艙蓋發出沉厚的聲響,自動往旁邊移開,出現一座可容納數人的升降艙。
他們陸續攀下艙內,寒竹面對著有點複雜的控制板思考了一會兒,就練的點動上面的按鍵,沒多久艙體開始迅速下沉。
大約三、四分鐘,升降艙停止了移動,三人面凝肅的對看一眼。
「準備好了?」寒竹了口氣問,黎書俠和段路點頭回應,她手指按上其中一個按鍵,艙體的一面緩緩分開,眼前出現的場景,立刻讓見多視廣的黎、段、寒三人陷入前所未有的
霧當中。
沒有高科技的大型電腦、沒有剛才障眼的幻空間、甚至連臺普通電子化的機器都看不見,昏暗的光線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這偌大區域內僅有的一張椅子上。
「這是怎麼回事?」│黎書俠終於開口。
「我也不知道。」寒竹側頭,同樣一臉不解的望著他。
「現在該怎麼辦?」段路也呆了,要是門打開面撲來一頭機器怪獸,或許他們還比較懂得如何應付。
寒竹遲疑了一下,還是跨步走向那名老者,黎書俠和段路緊緊跟上她,雖然眼前還看不出有何危險,但面對這種詭異的狀況,他們心裡不約而同更加小心和謹慎。
走到老者面前,他們才發現他並不老,還是個十分英俊的青年,只是頭髮全都白了,而且雙目緊闔動也不動,彷若連呼都停止的樣子。
「他死了嗎?」段路正要伸手探他鼻息,寒竹卻阻止了他。
「他沒死,他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
「他是我們要找的目標?」黎書俠疑惑的看著她,突然眼睛一亮:「莫非他就是天鎖!怎麼會?」
「人腦也不過是作的處理器,和電腦其實沒那麼大的分別。」寒竹冷靜的看著青年,緩緩的說。
「沒錯!天鎖未必是我們既定想法中的型式,它也可能是一具人腦,或任何東西!更正確點說,是任何會思想的東西!」段路似乎也想通了此點。
兩個男人還沉浸在發現思想新大陸的動中,寒竹已伸出她纖纖玉手,輕按在那青年的額頭上。
「小竹你……」黎書俠擔心她會危險,畢竟他如果真是天鎖,就代表裡面錮著可怕的外星罪犯!
「別讓我分心,我要與它取得聯繫。」寒竹閉上眼道,黎書俠也只能片刻不鬆懈的盯住她,以防有什麼突然的變故。
靜得連針掉地都聽得見的情況一直持續著,只見寒竹秀麗的柳眉微皺,香額也滲出晶瑩的細汗,黎段二人雖然緊張關切她的情況,卻又不敢開口乾擾,十幾分鍾過去,她才睜開眼,神
極為疲憊,彷彿消耗甚多的體力。
「小竹!」黎書俠急著要問她情況,她卻嬌軀一晃差點坐倒,黎書俠急忙從後面扶住她。
坐在椅子上的白髮年輕人此刻也緩緩打開雙眼,他藍的雙眸美如深遂無底的宇宙,隱藏無盡的奧密和智慧,這種眼神黎書俠有很深切的印象,一時又想不起在那裡看過,後來才想到,原來蘇
寺裡尚合里拉艦的導航員蘇
,同樣也有這麼一雙深不可測的藍眸。
「謝謝你。」年青人望向寒竹,這是他開口第一句話,聲音沉穩而柔和,給人說不出的舒坦和溫暖,卻又透著一股高尚氣息,從他言行散發出來的氣質十分特別,又或者說是十分崇高,崇高到讓人不由得對他起了肅然尊敬之意,但才一句普通的謝謝你,為何就有如此強烈的
染力量?黎書俠及段路除了驚訝外,還有更多疑惑。
寒竹報以淡淡一笑,道:「不客氣,只是我有很多疑問,希望你能為我們解答。」
年輕人星辰般的眼珠來回看了站在他眼前的三人:「我知道你的疑問,但這件事對你們而言,可能是一種衝擊,你們必須有點心理準備,更重要的是必須拋開既有的思想框架,否則很難接受我說的一切。」
「我們所經歷的事也早就超出人類的經驗範圍,所以你儘管說吧!我們不會否定,只有不懂時會提出問題。」
「小竹,這到底怎麼回事?」一旁聽著他們對話而摸不著頭緒的黎書俠,終於忍不住開口。
「這位是謀尼鑑長。」
「謀尼艦長……你是指尚合拉里艦上的謀尼艦長?」黎書俠驚奇的叫道,段路也頗覺不可思議,在來此的途中,寒竹已將蘇寺之謎詳細的告訴過他,所以他知道謀尼艦長是何許人,不懂的是他們來這裡明明是要找天鎖電腦,怎麼反而遇上這號傳奇人物?
「在下謀尼,請多指教。」年輕人禮貌的回答,想不到他說話文謅謅,還有點古代人味道,絲毫跟外星人聯想不到一塊兒。
「這不是天鎖電腦所在之處嗎?怎麼會是你出現在這裡?」
「這件事要從頭說起,既然你們已經有心理準備,我就把事情始末告訴你們吧!」謀尼看向寒竹:「你們會來這裡,是因為我們的人已經告訴過你們當年尚合里拉艦發生的事了,不過她知道的只是前半段,後來還有許多的曲折她並不知情,此外她還隱藏了你們族類的秘密,我猜她這麼作全是為了不影響你們找尋天鎖的心情……」
「我們族類?你是指人類嗎?」黎書俠嘴問道。
「當然!」
「請說吧!我想我們應該能承受任何事才對。」寒竹表情一如她往常平靜無波的說。
「其實你們人類的祖先,是蘇巴丹星人制造出來的生命體,正確點說,是一種具備生命形式的工具軀殼。」
「我們人類!是蘇巴丹星人的工具?」黎書俠和段路果然如謀尼預期的一樣瞠目驚呼。
謀尼沒開口,但他那深不可測的眼神再次給了答案。
「太荒謬了!」他們又是同一時間作相同反應。
「你們會有這種反應,我並不意外,工具軀殼故名思義,就是用來執行某些任務才用得到的軀殼,最早之前,我們生產的軀殼並不具思考能力,只為了讓記憶體進駐到裡面控制它,以便執行各種不同任務,簡單說它並非完整的生命,用你們的語言形容便是沒有靈魂的體。」
「但就在我們離開蘇巴丹星去執行最後一次任務前,新一代的軀殼正在研發完成的末期,這些新式軀殼具備了獨立思考和學習的能力,當時對於要不要發展這種軀殼,在我們星球上曾引起很大的爭議,一則是道德的因素,畢竟拿一個獨立的生命當我們使用的工具。」
「不過當時實驗室裡有許多進化到一半的胚胎原形,以往的作法是將它們銷燬,但這次卻讓當局陷入兩難困境,原因是如果毀了他們,等於是變相的屠殺,而蘇巴丹星人是不殘害無辜生命的,所以最高當局最後決定讓尚合里拉號出任務的同時,將這些胚胎帶到一顆適合生命生存的星球。」
聽謀尼敘述到此,三人除了震撼外,還有一種不好的受,如果人類的起源只是某個遙遠星球的住民,用他們高科技培養出來的工具,那真的沒什麼好驕傲的,反倒讓人十分沮喪,原來謀尼說的衝擊就是指這一點。
黎書俠冷哼一聲說:「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這種工具不好用,你們當初為什麼還要發展它?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說得沒錯,但我們當時和你們有一個很相像的弱點,就是往往為了追求科技上的成就,反而忘了本來的目的,等到發現錯誤時才想盡辦法彌補。那時的研發者會製造出這樣的軀殼,是假設萬一有一天遭逢巨大變故,所有成員必須進入休眠狀態時,這些工具軀殼可以自主擔任重要的工作。怎知……唉……」
謀尼突然嘆了口氣,慨的說:「諷刺的是尚合拉里號在最後一趟任務中,竟然就用得上這些軀殼。」
「你是指自古保護蘇寺香格里拉的那些人嗎?」黎書俠忍不住又接口,因為這種
覺實在怪異,原來人類生命的發生不是自然現象,而是被外星人制造出來,這無疑是全盤推翻科學界對人類起源的探索結果。
謀尼似乎能知道別人心裡的想法和受,這一點倒不奇怪,既然寒竹都能辦得到,蘇
巴丹星人當然更沒問題,他繞過了黎書俠問的問題,直接回答他心中的疑問。
「沒錯,否則地球上的物種如此之多,為何人類會特別傑出?你們或許不知道,在其它有生命存在的星球上,物種與物種間的智慧都很接近,因為生長的環境和條件相同,照理演化出來的結果即使有點落差,也不應該大到有絕對的主宰,智慧是其它物種進化結果的幾千幾萬倍?這種結果若說是來自同一個生命起源,才是最荒謬不是嗎?」
「但地球上不只人類和其它生物間的智慧有高度落差!事實上除了人類以外的生物,它們間的先天優勢也有很大差距!比如獅子和低等的軟體動物,智慧就相差很多吧?」段路也忍不住開口質疑。
「你舉的例子很好,但它們智慧差再多,也不足已大到離自然界食物煉,你曾看過獅子利用工具補殺獵物?或豢養獵物方便食用嗎?當然沒有!人卻不一樣,人類智慧足以去改變食物煉,讓自己成為食物煉的
縱者,光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人類原本不屬於地球。」
一直沒開口的寒竹打破了沉默:「不過人類的發展仍受到先天,不!應是後天的限制,對嗎?」
謀尼微微一笑:「你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黎書俠不解的望著寒竹。
「我們不只是軀殼,還是一種儲存器。」
「什麼意思?」
「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有些事我還沒想通嗎?現在我已經懂了!如果我假設得沒錯,人類真正的腦容量可能是現在的好幾百倍,只不過被設限住了,所以只能用到其中的少部份,而蘇巴丹星人植入我們腦中的晶片,就像是一把鑰匙,它能打開某種程度的腦能量,讓我們變得比一般人強。」
「你的假設沒有錯,但人類真正的腦容量並不只是目前的幾百倍……」謀尼說:「是幾百倍的幾百億倍!」
「幾百倍的幾百億倍……那不就上兆了!」黎、段、寒三人都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
謀尼卻說:「絕對是幾兆倍沒錯,當初的創造者希望付予新一代軀殼強大的功能,就像你們人類現在的超級電腦一樣,所以每具軀殼的腦容量都足以收納數十顆中型星球上所有住民的記憶體,但這也是導致計畫被停止的原因之一,因為這麼強大功能的軀殼,還具備獨立思考能力,萬一有一天控制不了它,反而會給自己帶來毀滅的危機。」
「你是指人類的腦功能,其實應該比你們還強嗎?」黎書俠再次到震撼,這種的情節並不是完全陌生,近幾年好萊塢的電影也常有人發展電腦到了極致,最後電腦反而有了自己的思想而反撲人類的假設,原來遠在幾百萬年前遙遠的宇宙,有高度文明的蘇
巴丹星人也有這種疑慮,更可笑的是他們擔心的對象竟是當年的工具軀殼,亦即目前地球上的人類。
「原本是如此,但為了防止我剛剛說的危機發生,在我們決定終止這項計劃之前,已經在你們的基因中加上幾道密碼,這些密碼像鎖一樣,一層一層限制住了人類的腦容積,只留下非常小的一部份可用,即使是如此,它也足夠讓你們成為地球上智慧最高的生物。」
「既然你們可以限制住我們腦力的發展,又何須怕發生控制不住的情況?」段路問道。
「這樣說確實是沒錯,但我們當初發展新一代有強大思考能力的工具軀殼,是為了幫我們解決更多的事,若是必須限制它主要的功能,這個計畫就失去意義了!」
黎書俠目光炯炯的看著謀尼,把問題轉移到他身上:「其實我最大的疑問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天鎖電腦又是怎麼一回事?」
謀尼微笑道:「剛剛這位小姐不是已經告訴過兩位,你們看見的這付軀殼就是天鎖嗎?」
「但是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寒竹立刻接口。
謀尼嘆了口氣,緩緩說:「當初尚合拉里號離五大宇宙時,原本囚
罪犯的儲存器,也就是上一代的天鎖電腦,部份受到嚴重損害,導致有些罪犯逃逸出來,造成艦上莫大的危機,我們不得不採取緊急措施,將未逃出的罪犯轉移到別的地方,而那時唯一能容納那麼多記憶體的儲存器,就只有新一代的工具軀殼,你們現在看見我的外觀,就是移轉過來的新天鎖,我的記憶體暫時控制住它。」
「這付軀殼已經用多久了?他難道沒有自己的思想嗎?」段路問道。
「從尚合里拉鑑還在太空飄時他就已經存在了,你一定想問他為何能存在那麼久?而不會像人類一樣死亡或腐敗吧?其實軀殼就像機械一樣,必須定期維修,你們本來有很強的自身維修功能,只不過為了讓你們更符合正常生物狀況,在我們放棄計畫同時,以前是從實驗室中製造出來,在自然狀況下也可以透過生物的方式發展下一代。」
「後來你怎麼找到他?」黎書俠緊追不捨的問。
「那時能用來搜尋的儀器都在墜艦時毀壞或失去了,我只能自己去搜尋,但一個人力量畢竟有限,加上那些逃出天鎖的罪犯無所不用其極藏匿它,因此足足有將近百萬年的時間都毫無所獲。一直到五千多年前,那時地球上的人類已經自己進化繁衍到相當的程度和數量,我才想到一個辦法,就是設立許多腦波站散佈出去,透過他們應新天鎖的訊號,終於才找到它。」
「腦波站?那又是什麼裝置?」黎書俠好奇的看著謀尼。
「那不是什麼裝置,其實我是創造了一個宗教,透過隱藏在宗教共同語言下的密秘訊號,集合成強大的電波來應天鎖的訊息。」
「這……會不會太深奧了?」黎書俠和段路的臉上寫問號,只有寒竹依舊沉靜。
謀尼笑笑看著寒竹:「你知道了是嗎?」
「你就是那位偉大的宗教創始者。」寒竹表情沒變,眸中卻閃爍著光芒。
剎那間,黎書俠和段路突然覺得謀尼的笑容充智慧和溫暖,還有一種十分
悉的莊嚴。
「你……你是……」兩人同時想起一樣的答案,也恍然明白謀尼這個名字早就透出玄機,此刻他們心中的
動難以言喻,一位自古來受到數億人景仰的宗教哲學家、甚至早已是神格化的人物,現在竟端坐在面前,和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談。
「那個時候,隨尚合里拉號掉落在地球某處的新一代軀殼胚胎,經過數十萬年演化繁衍,已經變成地球的主要生物,還發展出自己的文明,他們就是現在的人類。我將一些搜索天鎖訊號的密碼藏在宗教的經書中,但當人們誦讀這些經書內容時侯,它裡面的密碼就會透過思想轉換成電波發出去,愈多人接觸經書,所構成的波網就愈密集,就是這樣才找得到天鎖電腦所在之處。」
黎書俠、段路和寒竹陷入一陣沉默,但不是內心平靜的沉默,而是過於震撼導致難以言語。
隔了幾秒,黎書俠才開口:「你找到它之後,為什麼沒將它帶回去艦上,還讓它的力量繼續在地球上蔓延為惡?」
「我發現它時,距離尚合拉里號墜落地球已經將近百萬年了,它內部強大的程式也快被罪犯破解,眼看數以千萬計的罪犯就要越獄,為了修復它,我只好進入裡面,用本身的能量封補受損的程式,但我的能量用在這上面已經將近十成,因此雖然暫時制止大部份罪犯潛越出天鎖,自己卻也無法離開,一直到剛剛這位小姐來助我一臂之力,我才得以困出來和你們對談。」
「那些逃出去的罪犯現在又在何處?這座工廠不就是它們的大本營嗎?」段路問道。
「它們有其它的據點,這座工廠是一個新的謀,它所生產出來的晶片,混合人類的腦波,可以讓發出的訊號傳播到更遠的地方,如此便可集合更多
惡力量破解天鎖。一旦被它們破解了,它們大概會以地球為基地,建立
惡力量的大本營,再去侵略其它宇宙吧!」
黎書俠立刻說:「難不成我們要把這座工廠炸了?只不過這家公司是全球最大的微處理器製造商,已經賣出去的產品不計其數,怕要回收才是最困難的事情吧!」
「這倒是不用,如果炸了它,恐怕會引起一場不小的恐慌,我可以將產品的出廠程式作點改變,拿掉它發訊的功能,這麼一來它就只是很普通的微處理器,一樣可以使用在電腦上,而那些已經散佈出去的成品,也可以用廠內的微波發器,隔空修改它們的設計。」
「如此說來,我們的任務是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你現在已經能離開天鎖,以你的力量,那些逃掉的外星罪犯給你處理應該很容易吧?」
原本以為找到了天鎖,還有蘇巴丹星的艦長謀尼在場,任務也算圓
達成了,不料謀尼卻說:「不,我還是需要你們的幫忙。」
「為什麼?這些事都是你們惹出來的?現在你們有能力解決,為何還要把問題留給我們?」黎書俠不的抗議。
謀尼不以為意的笑笑:「你們也不必不平衡,事實上宇宙間的高等族類,大都不是自然演化而來,以我們蘇巴丹星人為例,我們也是歷經很長遠的一段時間,才發現自己其實也和另一支比我們更高度文明的外星族類有關,再經過自己的演化才成為現今的階段,現在你們正面臨一個轉折點,它將決定你們的命運是由自己掌控?還是仍被外來力量所
縱。」
「所以你要我們自己去完成這項使命。」寒竹說。
謀尼點了點頭:「這幾千年來,我對人類的進化也有點貢獻,雖說我創立宗教的目的是為了搜索天鎖的下落,但它的教義和內容其實是蘇巴丹星數千萬年來文明的
華,等到有一天你們能參透,就可以打開你們生命基因中的那幾道密碼,到時侯取之不竭的智慧能量,會讓人類成為無窮宇宙間最隨心所
的族纇之一,甚至遠遠超越我們蘇
巴丹星人。」
「唉!總歸一句話,求人不如求己,看來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了。」黎書俠嘆道:「對了!你要我們涉入此事,總該告訴我們逃出去的那些外星罪犯藏匿何處吧?」
「他們這幾千年來,都以人為寄主,方便控制其他人類來達成他們的目的,而且東西方國家都有他們染指的足跡。」謀尼接著說出幾個人類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全是擁有驚世作為、在屬於他們那個時代裡權冠天下的大人物!讓人訝異的是其中受人唾罵的暴君雖不在少數,但裡頭竟也不乏受後人歌頌的偉大帝王或領袖。
「你是說這些人都是外星罪犯寄居的宿主,但是他們之中也有評價很高的人啊?」黎書俠訝異問道。
「他們只為了利用人類的力量達成目的,因此用任何一種面貌出現都有可能的,這些被寄宿的人類擁有比平凡人強上幾萬倍的腦波,因此很輕易就能對他們產生權威和統治行為,再透過這種控手段驅使數百萬人為他們作事。」
「這些大人物都作古了!現在我們到那裡找那些罪犯?」
謀尼剛要啟口,卻突然停頓了下來,那雙寶藍如海洋、又深不可測眼眸看向前方,緩緩說:「不用去找,他們不會讓我們離開這裡,所以自然會來找我們,而且很快就到了!」
黎書俠、寒竹和段路不約而同轉身,目光在四處搜尋,卻沒見到任何動靜或跡象。
「他們是故意讓你們進來這裡的,目的在引我出來。」
面對謀尼的口若懸河,黎書俠再也控制不住脾氣,管他是什麼偉大宗教家,他毫不客氣的大聲質問:「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麻煩你一次說清楚好嗎?」
謀尼倒是不以為意,氣定神閒的回答:「我這幾千年來一直用全部能量守住天鎖電腦受損的區域,防止裡面的罪犯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傾巢而出,他們在外面的同夥用盡辦法就是不能過我這關,所以當他們知道你們要來時,索將計就計讓寒竹小姐助我一臂之力,讓我能離開防守的區域,現在雖然受損的區域暫時彌補了,他們想集中全部力量從受損程式的缺口攻入,破解天鎖。」
「你別開玩笑了吧!如果是這樣你早該警告我們,怎麼等到現在才說?」看謀尼還說得不急不徐,黎書俠差點沒跌倒。
「我也是幾秒前才應到他們接近當中,都怪我太大意了!其實我就早該猜到他們的
謀才對!」。
「那還說那麼多幹麼?你趕快再回去鎮守天鎖啊!」黎書俠沒好氣的道。
「來不及了,我的能量要轉化作程式需要一段的時間,在這之前他們就會到了。」
「他們到底是誰?長的什麼樣子?我到現在連看都沒看到,我們要怎麼相信你?」黎書俠對蘇巴丹星人不負責態度一直很不
,因此說話也不怎麼客氣。
「我相信謀尼艦長說的。」沒料到寒竹竟然接口:「書俠,當務之急還是要應付共同的敵人,其他的疑問後再說吧!」
聽寒竹如此說,黎書俠也只好閉上嘴停止唱反調。
「謀尼艦長,事態緊急,我們全聽你的安排,告訴我們該如何做吧?」寒竹望著謀尼問道。
「外星罪犯是無形的強大能量,他們會集中全力攻擊天鎖,我的力量能抵擋大約九成的敵人,因此要靠寒竹小姐的幫忙,才有機會守禦住天鎖。」
「我們也可以幫忙。」段路說。
「二位要應付的是有實體的敵人,就是被外星罪犯控的那些人類,這是他們傾全力的一戰,勢必會派出所有
銳武力來。」
「你指的是審判長殺手吧?」黎書俠說:「也好,新仇舊恨一起在這裡了結了吧!」
「事不宜遲,兩位請到外面守住,萬萬別讓那些人闖入,我要請寒竹小姐進到這副軀殼內和我共同捍衛天鎖,在事情沒結束前你們切記別進來,因為和外星罪犯的對戰雖眼難見,卻會造成很大的腦波
,你們尚未進化到一定程度,如果被
衝擊,恐怕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小竹你……」黎書俠一直有種不祥的預,十分擔心寒竹的安危,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寒竹深情望著他微微一笑,安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你也要小心,這次審判長殺手的實力比以前強很多。」
黎書俠點了點頭,朝謀尼說:「謀尼艦長,麻煩你照顧她,她是比我生命還重要的親人。」
「我會盡力的,但我也不能騙你,這次我們所面對的敵人是準備決一死戰,因為他們知道行蹤已經暴,只剩這次機會可以破解天鎖,再不然就等著被我們的人收拾,是以必定會傾全力發動攻擊,到時連我自己的存滅都很難料,如果你們想退出,現在或許還有一點機會。」
「我們不會退出,我還記得你也說過一句名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何況這場仗關係我們自己的命運,當然要留在這裡和你並肩作戰。」寒竹說。
「謝謝你們。」
「對了!你們的人給了我一組程式,可以消耗天鎖電腦中所有的能量,我們立刻將它植入不就可以消滅裡面的罪犯了嗎?」
「你的辦法沒錯,不過等天鎖和外星罪犯的記憶體完全耗盡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時間,我們必須撐過它,不被外來的罪犯攻入才行……」
謀尼話剛回答完,室內的燈光突然一陣明滅,一股無形卻強大的力不知不覺已籠罩四周,彷彿有千百萬只
蜂爭相要從耳口鑽入般,十分難受的嗡鳴聲如巨
狂
襲擊著人腦。
黎書俠和段路植入蘇巴丹星人的晶片後、體質雖已超越常人,卻仍
覺連一秒鐘都快忍受不住,只有寒竹柳眉輕皺,神
還算泰然。
「他們很接近了!黎先生和段先生,你們不能再久留,請立刻出去你們進來的地方,接下來這裡的工作就給我和寒竹小姐,你們要幫我們守住外頭,別讓他們的人類爪牙進來擾
。」謀尼急說。
「小竹,你一定要小心!」黎書俠咬緊牙關再次叮嚀,那快將人噬的無形
愈來愈猛
,明明平靜無風的巨室內,竟讓人覺得腦袋隨時要炸開、身體細胞都被
碎一樣痛苦。
「我會的!你們快離開吧!」寒竹急忙推著黎書俠和段路坐上那座唯一連接地面的升降艙。
「寒竹小姐,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準備應戰!」謀尼神嚴肅的站起來走向寒竹。
「我該怎麼做?」
「像你剛才記憶體進到這具軀殼一樣。」
寒竹點了點頭,冷美的雙眸緩緩闔上,當她再睜開眼,出現面前的是一座高上天際、延伸到不知多遠的金屬城牆,鋼鐵特有的銀光澤讓它顯得益發堅固和冰冷,城牆前方是一片廣大無涯的平地,但這片平坦千里的平地又非地球上的原野,散佈著許多大大小小行星,那些行星一律都是灰
,但灰階深淺卻又不同,有些還帶著豐富的紋路。
「我帶你進去天鎖裡面。」謀尼的影象出現在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寒竹握住謀尼的手,只見他對金屬牆比了一些手勢,一股緩和的力量開始將他們向牆壁,就像變魔法般,兩人逐漸融入牆內,又從另一面出來。
牆的另一邊,是一片面積至少一座足球場大的空間,在這麼廣大的區域,四方巨牆往上拔立,在眼看得見的極限處形成一個小點,很難想像真實高度到底有多高。
而牆壁上整齊的排列無數顆亮點,隨著高不見頂的牆壁直衝天際!就像置身在銀河系數十億繁星中一樣,
受到的氣勢十分壯觀而震撼。
「這就是天鎖的面貌嗎?」寒竹啟口問。
「這是你應到的天鎖面貌,在這裡一切都是虛幻的,連你自己都只不過是一組記憶體,所以你的腦波怎麼想像,天鎖就是長什麼樣子。」
「那你應到的天鎖是什麼樣子?」寒竹好奇問道。
「我可以進入你的思想,所以應到的和你一樣。」謀尼回答。
「這些亮點所代表的是什麼?」
「每一個亮點代表一組記憶體,這些記憶體都是被天鎖錮的外星罪犯。」謀尼拉起她的手說:「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我要帶你到天鎖受損的部位。」
寒竹只覺眼前的景物一閃,就如同搭乘火箭般、沿著數億小燈的巨牆直奔而上。
不過一會兒功夫低頭往下看時,原先如足球場般大的空地,竟已縮成一個小點,再抬頭朝上望,天鎖的頂部依舊遙遙未知何處,她心中是訝異,謀尼卻已帶著她停下來,就在他們面前,有塊數十公尺見方的區域和其它地方明顯不同,一則那片區域並沒有亮點,而且顏
是半透明,就像無數螢火蟲構成一般,閃爍著奇幻莫測的燐燐
光。
「到了,這就是天鎖受損的缺口,我曾用自身能量守住這裡數千年,一直到你進來助我一臂之力將它暫時補住,我才能身,不過它目前的狀況比我在的時候薄弱許多,等一下那些罪犯會從這個缺口攻入,我們的任務是鎮守住它!」
「有一點我不明白,既然你一直守住這裡,何以外頭那些罪犯還能和天鎖裡的罪犯互通聲氣?」
「天鎖是設計十分緊密堅固的監牢,我雖然能用自己的能量修補缺口,但還是不如它原本的密,因此外面的罪犯雖進不來,卻還可以找到
隙和裡面的罪犯聯繫,而且那時我已將全部能量用在修補天鎖上,更沒餘力去驅離或防止他們的勾結,說穿了,我的狀況和裡頭的罪犯差不了多少,一樣是無法離開天鎖的
錮。」
謀尼回答完後,立刻又說:「現在我們必須儘快進行兩件事,首先是在那些罪犯到達之前,將我們的人給你的程式輸入天鎖,然後我們就必須到外面去守住缺口。」
寒竹點了一下頭,闔上清冷美目,慢慢將存放在腦中那組蘇巴丹星人給她的程式化回能量釋放出來。
當她睜開眼時,看到那些組成程式的符號宛如立體動畫般盤旋而上,一會兒便穿入牆內、接著又從牆內帶出更多符號和運算式,就這樣不斷衍生變化,沒多久整座天鎖內部竟都是四處盤旋飛舞的符號和程式,顯然是天鎖已經開始在消耗自身的記憶體來計算這些複雜程式。
當她驚訝不已時,天鎖的四面牆竟也有了變化,剛開始只是一些小起伏,接著伏動愈來愈劇烈,導致牆面完全的扭曲變形,最後凝聚成一張張醜惡兇暴的面孔,這些面孔彷彿想要從牆裡頭衝出來一般,不斷的往外擠撞,原本寬大平整的天鎖內部,竟歪扭得像動的蟲腔,景象說不出的令人噁心和不舒服,連見識不凡的寒竹都覺得作嘔。
「怎麼回事?」她皺眉問謀尼。
「這些罪犯知道我們要耗盡天鎖和他們的記憶體,試圖要做最後反抗,我們不用理他們了,只要缺口不被攻陷,他們是無法逃天鎖
錮的。」
「嗯!我們到外面去守住吧!」寒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愈來愈讓人想吐的地方。
謀尼牽起她的手再度穿牆而出,回到天鎖外面。
「等一下我在前你在後,我會盡力阻擋所有想攻陷缺口的敵人,但勢必會有漏網之魚,你就要負責消滅那些逃過我這關的罪犯。」
「就這麼簡單?沒其它需要我注意的嗎?」
「當然,這些罪犯會利用你心中的弱點打擊你,因此不論你應到什麼?都不能心軟或動搖意志,否則就會被他們控制住。」
「心中的弱點……」寒竹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
謀尼臉更加嚴肅:「就快到了,等我倒數到底,就要全力應戰。」
寒竹繃緊了戰鬥神經,白雪死神歷經百戰,但從沒面對過這種敵人,因此心頭也不由得緊張。
「四、三、二。」謀尼怒吼一聲:「來吧!」他頭白髮如鋼絲般豎立,周身散發強烈白光,寒竹被刺眼光輝影響了視線,但卻覺得一波如瘋
般的氣
往謀尼和她所在之處直撲而來!
她看清楚前方時,一頭手持巨戟、面貌猙獰、長髮披散的半人獸怪物,正朝他們面馳來,那怪物足足有數百丈高,挾著強勁的風勢眼見要撞上首當其衝的謀尼,但謀尼絲毫不為所動。而怪物快到謀尼面前時,突然形體快速凝聚成一顆巨大骷髏頭,張著血盆大口要將謀尼和寒竹
噬。寒竹饒是膽識不凡,卻也忍不住驚呼出口。
「萬象皆空!」謀尼聲如獅吼,音波化成的巨大能量衝擊骷髏頭,頓時讓它潰散成無數小碎片,那些小碎片卻立刻變成一隻只尖耳猴尾、青面獠牙的類人怪物,行動捷而刁鑽的從四面八方撲向謀尼。
謀尼微微一笑,原本俊秀的臉龐和玉樹臨風的身軀也迅速生變,轉眼化為一尊面孔兇惡,眼若銅玲、口如巨盆,而且擁有千百隻手的形體,那些怪物看似全部以謀尼為目標,但一到他面前卻又立刻兵分數路,有些攻向謀尼、有些想偷空隙闖向天鎖的缺口,也有一部份貪狠的紅眼珠盯住寒竹,張開
口利牙直撲而來。
不料謀尼的手宛如神盾天網,絲毫不讓他們有機會越過第一關,那些怪物不是被他抓住丟到遙遠處變成小黑點,就是被掌力震成飛灰,只見千萬只變幻莫測的手臂飛舞,形成一道無法穿透的雷池。
那些怪物被打了陣腳,忽然尖嘯一聲化零為整,凝聚成了原本的骷髏頭形狀,急速朝他們來的方向退去無蹤,眼前又恢復一片詳和寧靜,
本難以想像剛剛兇險震撼的一幕。
「他們走了嗎?」寒竹問道。
「還沒,攻擊會一次比一次的猛烈!你要小心,等一下我不一定能全部的擋住!」謀尼回答,此刻他已恢復先前的面貌。
話聲剛歇,在天鎖外面世界的寶藍天空,從遙遠處慢慢有塊黑影移近,起先還看不清楚是什麼,但它擴散和靠近的速度十分驚人,一眨眼黑影已佔據了半邊天,而且加速朝謀尼和寒竹所在之處襲捲而來。
「寒竹小姐,切記我說的話!小心應戰,別被任何幻象分心!」謀尼再次叮囑後,雙臂朝左右振開,慢慢劃出一道柔和的半月光芒,那片遮天蓋地的影變成一頭張牙舞爪的黑豹,挾著懾人的吼聲撲下來。
遇到謀尼發出的光芒,立刻分散成數以萬計的蝙蝠,發出吱吱怪叫朝兩人展開攻擊,約有九成的蝙蝠被半月光芒擋住,只能在謀尼面前出森森白牙吱吱尖叫,謀尼目光所到之處,那些蝙蝠立刻著火焚燒,但它們的數量卻如
般源源不絕,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有一部份已經越過謀尼來到寒竹面前。
寒竹力求冷靜,手中多出一條用腦波能量構成的錐煉,那是她在現實世界最拿手的獨門武器,來到這虛幻的空間一樣厲害,只見白光閃爍,所到之處盡是分裂破散的蝙蝠。
這些蝙蝠並無法通過寒竹把守的關卡,寒竹冰冷絕美的目光透著萬夫莫敵的沉著,在煉條飛舞所構成的嚴密殺陣下,蝙蝠逐漸有減少之勢。就在寒竹以為一切都控制住了,忽然有個讓她心頭震撼的聲音透過耳膜傳入腦中。
「寒竹!」出現眼前的竟是香格里拉壇主、她的師父雷赫。
雷赫眼血絲怒視著她:「我待你如親生女兒,你卻背叛和你青梅竹馬的霆兒,還和黎書俠殺了我父子!我要報仇!」
寒竹忍不住要開口解釋,但立刻想到謀尼的警告,因此將心一橫,錐煉直甩向雷赫心口!
雷赫倏然回身避開,哈哈大笑道:「人!你又想殺我一次是嗎?」
他的面貌竟又成了雷霆,毀了半邊臉的雷霆模樣十分悽慘,身上衣衫襤褸,五孔還冒出鮮血,一雙怨毒的眼珠彷彿要向寒竹索命:「你這不知廉的女人!竟然勾結姓黎的
夫害死我!你好狠毒啊!我不會放過你們……」
「住口!休想惑我!」寒竹心情不
有點起伏,怒叫一聲再次將錐煉
向雷霆眉心。
雷霆並沒閃避,當尖錐到他眼前咫尺,突然他的臉和身材又變成虹鷹,帶著天真喜悅的燦爛笑容朝寒竹親密叫道:「寒姐姐!」
寒竹心口一疼,硬生生將錐煉扯回,這時一股巨大力量趁著空隙鑽入,迅速上她的手腿,很快周身就像被一隻無形巨手攫住般再也動彈不得。
寒竹知道自己失手了,但她卻毫無後悔的閉上眼,雖然虹鷹只是幻影,但她對這個惹人憐的小師妹實在虧欠太多、也思念甚巨,因此那一刻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不能傷害她。
謀尼立刻知道寒竹失敗了,轉回頭救她,寒竹卻帶著淒美的笑容說:「謀尼艦長,對不起,我還是戰勝不了自己,你不用管我了,一定要守住天鎖,也幫我轉告書俠,我無法出去陪他了。」
謀尼深藍的雙眸望著她,長嘆了一聲說:「萬物皆有情,罷了!不能怪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臉上出慈藹莊嚴的神情,數百道強烈光束從他身體透
出來:「寒竹小姐,這裡就
給我吧!我不會讓天鎖失守的,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但是地球上的
惡組織還是得靠你們自己解決。」
「艦長!你想做什麼?」寒竹有種不好的預。
「你走吧!」謀尼大聲一喝,原本攫住她身體的力量頓時消散無蹤,他的手又往後一指,寒竹只覺一股所向披靡的力量將她往外送,擋在前方的敵人立刻四破五散,她回頭望向天鎖時,無數外星罪犯的能量正如蜂回巢般不停被
入謀尼體內,最後謀尼封住身上那些光束,慢慢走進天鎖。
「謀尼艦長……」寒竹嘆一聲,原來謀尼是將本身能量
縮到極致,使自己形成黑
狀態,將全部入侵的外星罪犯
入黑
中,再帶著這些罪犯一同進到天鎖,此舉無異是同歸於盡的最後手段,因為天鎖內的毀滅程式會把他們一起化為烏有。
她帶著淚光轉回頭,眼前剛好出現一片刺目光明,當再度睜開眼時,又已回到自己的軀殼內,謀尼……應該說是謀尼所在的那副軀殼依舊站立面前,但原先深邃智慧的雙眸卻已黯淡,覺就像螢幕的電源被關掉一樣。
寒竹在這位偉大的蘇巴丹艦長和人類宗教家前佇立憑弔了一會兒,轉身正
離去,
眼突然傳來一陣痠麻,從那開始不到一秒,痠麻已擴散到下半身,很快讓她不支屈膝倒地。
「哈哈哈……男人夢寐以求的美麗女神,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落入我手裡。」
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寒竹咬牙看去,竟是上回過手的審判長殺手首領——所向披靡的死神,他不知何時出現在密室的一處暗角,慢慢的走近寒竹。
「沒想到吧!我趁你和謀尼全心對付我老闆們時,偷偷鑿了一條通道進來,在你身後做了點小機關,真沒想到果真讓我捕到你這隻美麗的白天鵝!」
寒竹冷靜的觀察,才發現在原先她所站位置身後不到一釐米處,竟被放了一座針架,針架上一閃爍藍光的細針正好對準她的柳
。
設這陷阱的人顯然心機深沉,他知道寒竹有能力應到危險的,如果出手偷襲,成功率勢必微乎其微,所以刻意趁她的記憶體未回到身體前,在近乎貼身的距離內安置浸過麻藥的毒針,當她轉身要走,反而會把要
送往毒針而失去行動能力。
「你可以放棄了吧?你幕後的主人已經全被消滅了,就剩下你一個人,還能怎樣?」寒竹冷冷的說,她絕美的容顏完全看不出情緒,彷彿天大的事發生也影響不了她。這種人的氣質看在死神眼裡,更讓他覺得心
。
「哈哈……那些白痴外星人的存亡與我何干?不!應該說他們全滅亡了,反而正合我意!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能怎麼樣吧!我會接收所有審判長的資源和科技,成為全世界最有權勢的人。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那些外星白痴在同歸於盡之前,已經又將我進化到更高層次,現在能與我匹敵的人類,只怕就剩你白雪死神一人,不過你很快也不會反抗我了!因為你將會成為臣服在我腳邊的女人!」
寒竹哼一聲,連看都沒看死神一眼——口出此類狂言的男人他不是第一個,但從來沒有人能佔到便宜。
「你可以維持那股傲氣沒關係,這樣我馴服起來更有意思,不過現在我要帶你回我的地方了,在那裡我將用先進的儀器限制住你的能量,到時你就只能乖乖任我宰割。」
死神獰笑走向寒竹。
「你只要碰我一下,我立刻就毀滅自己。」寒竹抬起臉決絕的說。
「嘿嘿……你不妨試試看吧!」死神絲毫不受威脅,依舊一步步近。
寒竹闔起清冷雙眸,試圖啟動強大腦波,但心念方動,身體就已承受不住,眼前一陣暈黑,還差點昏過去。
「別再做無謂抵抗了!你中的毒會局部麻痺腦中樞,不僅讓你使不出力,連腦波都會被限制在大腦內無法發揮功能,這就是我耐心設下陷阱捕捉你原因。」
眼看著死神伸出魔爪,憤怒之情顯在寒竹美麗絕倫的臉龐,但果真如死神說的一樣,她連最後一絲掙扎的力量都已消失殆盡。
「美麗的女神,你終於在我的懷裡了吧!」死神抱起寒竹讓人銷魂的纖盈身軀,或許除了她實在太美之外,更是男人傳聞中望而難及的女神,使得死神此刻火高漲,忍不住低頭
一親白雪死神的芳澤。
寒竹發現了他的企圖,但她並沒閃躲或反抗,而是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說:「你敢!我就咬舌自盡!」
從她懾人美眸所發出的清冷目光,彷彿恨不得將死神碎屍萬斷!在緊身黑衣下的人
脯也因憤怒而起伏
烈。
死神聽見她的威脅,原本到她前的嘴果真停下來,緩緩離開後獰笑著說:「以你現在的處境,我如果想要,你不會有機會這麼做,但你倒提醒了我一點,我沒必要在這裡
費時間,否則那位討厭的黎書俠若來找你,我又得花力氣擺平他,雖然要他死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但我現在心裡只急著要好好調教你,其他的事晚一點都無妨。」
語畢,隨即一指點在寒竹頸側,寒竹立刻覺得連啟齒的能力都被剝奪,原來死神還真怕她嚼舌自盡。
寒竹表面雖然冷靜自若,但芳心早已大叫不妙,今面對的敵人是集萬惡大成,而且擁有比以往所遭遇之強敵強逾千百倍能力的進化人,當今地球上能和他抗衡的只有自己,糟的是自己現在又被暗算落入他手中,說不好還會成為永遠的階下囚,遭受他的欺凌侮辱,即使書俠前來救她,恐怕也是以卵擊石而已。
「走吧!我的女神……喔!不!是我的女奴隸,我帶你回我的殿去吧!哈哈哈……」死神抱著他這輩子最喜
的獵物走向他出現的密道,但正當他準備跨入密道時,一股勁風及時從後面趕來。
死神冷笑一聲,用快到讓人看不清楚的速度轉身,單臂挾住寒竹,另一手朝襲來的怒拳輕鬆揮出,兩拳相接的瞬間,趕來救人的黎書俠直往後退了五、六步才勉強停住,口血氣翻騰、一條胳臂也幾乎失去了知覺。
「放下她!」黎書俠顧不得驚訝和疼痛,立刻向死神要人。
「嘿嘿!有本事就來救人,否則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會把她訓練成最聽話的女奴隸,每天就只服侍我。」死神獰笑著說。
「你作夢!」黎書俠怒吼一聲,再度以雷霆萬均之勢發動攻擊,死神卻是輕鬆以對,只用一手就抵擋住黎書俠傾全力的殺招。
「黎先生!我來幫你了!」段路剛好也搭升降艙下來要和黎、寒二人會合,見狀立刻前往加入戰局。
死神眉間漸漸浮現不耐煩的神,一掌將黎書俠震飛,又一掌將趕來援手的段路也擊退,丟下一句:「我現在沒空收拾你們!想找死,等下次吧!」就抱著寒竹跳入了密道,黎書俠以最快的速度想跟入,密道卻傳出爆炸,碎石煙塵落幕後,地道口早已坍塌封死,空留黎書俠的怒吼回
在密室內。
「黎先生,我大概知道死神的老巢在那裡,我們立刻去救人。」段路搭住黎書俠的肩膀說。
「真的?太好了!我們馬上出發!」黎書俠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嗯!」段路點頭,兩人正要搭升降艙上去,身後突然傳來謀尼的聲音。
「兩位,請等一下。」
黎書俠和段路回頭看,果真是謀尼叫住他們,原本雙目已無生氣的謀尼,這時又回覆了些許微光。
「我不是拜託你照顧好寒竹嗎?為什麼當我返回時,她已被人擄走了!」黎書俠一見謀尼,心中便不由得燃起怒火。
「唉,我已經幫她安全返回你們的世界,後來我獨力和那些外星罪犯戰,差點連自己都逃不出天鎖,怎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寒竹小姐還是被人暗算了。」謀尼嘆道。
黎書俠這也覺得自己有失分寸,放緩語氣說:「對不起,剛才我太沖動了,不過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我心裡實在很著急,你能跟我們去幫忙救人嗎?不然我就要和段兄出發了,晚了那個畜牲不知道會對她做出什麼事。」
「抱歉,這次我幫不上忙,為了將那幫罪犯消滅,我幾乎散盡所有的能量,現在只能等待我們的人來帶我回去,不過你也別太慌張,死神急著帶她回基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透過外星罪犯遺留下來的儀器卸除她的能力,這項過程最少要地球時間四十八小時,你們要去救人,必須準備周全才能出發,否則只是徒然送命。」
「準備周全?只剩下短短二天,我們能準備什麼?況且你也不能幫我們的忙了!我們除了直搗他的巢外,還有什麼辦法?」黎書俠無奈的說。
「我雖然出不了力,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方法,或許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了。」
在深達地底二百公尺的密室內,黎書俠和段路聚會神聽著謀尼告訴他們的救人方法,準備
接另一場兇險未定的生死搏鬥。
而在審判長昔的狼星本部裡,寒竹也正面對死神一步步得逞的惡毒
謀。
「寒竹,你真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等我消除你的超能力後,再來一步一步調教你,相信在我的手段折磨下,你最後會連一絲羞心都不存在,這種過程光用想的,都會令我全身血脈沸騰!」
死神睜大的雙眼透出興奮的光芒,臉上也浮現極端變態的笑容,他如鑑賞藝術品般看著雙手雙腿被固定在冰冷金屬臺上的寒竹。
寒竹並沒回答他任何話,她不想隨死神的狂言妄語起舞,這隻會讓他更顯得意和高亢,此刻狀況雖然糟到極點,但她唯一想的就是如何身和恢復力量,再將這隻卑劣的畜牲碎屍萬段。
「你在想什麼,我當然知道,只可惜沒這機會了,哈哈哈……」死神翻手變出一把森冷匕首,他拿著它,刀面輕觸寒竹玉雪般剔透的臉龐,慢慢移向頸項、前,再伸進衣領裡,「唰!」一聲,銀光劃出,她的緊身衣破了一道口子,
出讓男人目眩的美麗
線。
「別緊張,我們有的是時間玩,所以現在我還不會動你,只不過要幫你做點改造,讓你不再有任何威脅。」死神
著嘴
穢的說,他雙手各拿一片接連電線的
測片,貼在寒竹賽雪的酥
肌膚上,又為她戴上一付沉重的半圓頭罩,接著再用寬帶束緊她的纖
,使她只能緊貼那具金屬
而無法動彈。
一切就序後,死神將她推向一座彷彿玻璃棺的神秘機器前。
「這是那些外星人留下來的進化儀器,不過它也能讓你我回復到原本脆弱的人類體質,以前那些外星人久久才肯為我進化一次,現在他們全死光了,我想怎麼用就能怎麼用,在我成為更強的人類之前,我要先把你還原,到時候你就會像我所養的寵物一樣,完全沒有反抗我的力量,永遠都被我豢養著,以取悅我作為你一輩子的工作。」
寒竹聞言忍不住掙扎起來,但一動便知自己在做愚蠢的事,因為錮住身體的束縛實在太牢固,她整個人就像被黏在上面一樣動彈不得。
「哈哈哈……第一次看白雪死神像只赤的小羔羊,真讓我期待後面的節目。」死神一邊狂笑,一邊
作著儀器,寒竹慢慢被送入玻璃棺罩內,死神按下了最後一組開關,玻璃棺緊密的蓋上,裡頭立刻充
了藍黃相
的電束,棺內的寒竹緊咬住牙、十分痛苦的在有限空間裡
扭。
「忍耐一下吧!五十個小時後你出來時,我會好好撫你、疼
你,如果你夠聽話的話,哈哈哈……」
死神笑著離開,厚重的鋼門隨即自動關上,一片漆黑的密室裡,只有寒竹在神秘的發光儀器中忍受巨大的痛苦。
「段路!」陸芸芸大叫一聲從上坐起,驚魂未定的按住
動起伏的
口。
原來是夢……
發現自己是做惡夢後,一陣虛的疲憊才漸漸取代了恐懼,只不過心中強烈的不安卻揮之不去,抬頭看窗外,天
已經有點發白,反正也睡不著,陸芸芸索
起
淋浴盥洗,因為那場惡夢讓她冒了一身冷汗,再趁著晨曦初起,獨自走向海邊散步。
幾天前和段路還在這片海灘上嘻鬧玩樂的記憶猶新,這些天她不知不覺都會走來這裡,回想著那的絲絲甜
,同時誠心祈求段路能平安回到她身邊,只不過隨
子一天天過去,她對段路的過度思念不免轉成不安。
因為按原本預定,段路和黎書俠、寒竹三人,已經較返回的時間遲了二天,雖還不到最壞的打算,但一股沉重的低氣籠罩著農莊裡的每個人,反倒是陸芸芸每天都表現得樂觀,不時安
趙婉柔、要趙雅妍別太擔心,其實別人又怎會不知道,最擔心的人恐怕是非她莫屬了。
只有拍打沙灘聲和鷗鳥鳴叫聲的海邊清晨,顯得分外寧靜而美麗,金黃
朝
將未散的雲層染成碧麗豐富的瑰寶,但此刻的美景卻沉澱不了她紛
的心情。
「啊!」她發似的大叫一聲,踢掉腳上的鞋子,奔向冰涼的海水,這時剛好一個
頭擁上來,巨大的衝力將她撲倒,冷不防被灌了
嘴鹹鹹苦澀的海水,她一邊猛咳一邊想在慌
中站穩,怎知另一波
又
頭蓋下,這次被嗆得差點窒息,好不容易像狗爬一樣落荒逃回沙灘。
看著自己全身狼狽的樣子,她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在笑的同時眼淚也放肆的湧出眼眶,這些天來的相思和憂悶,總算得到了宣。
當情緒慢慢平復後,她開始整理自己黏沙粒和鹽巴的容顏,由於剛哭過,眼前景物仍帶著幾分朦朧,當她用手背小心抹去殘淚的剎那,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現在眼前……
「芸芸姐!」
從海邊回來,陸芸芸才剛沐浴完,就聽到趙雅妍在門外叫她,敲門的聲音十分急促,顯然有什麼重大的事發生了。陸芸芸緊揪著心情跑去開門,看見趙雅妍臉發白,氣
噓噓的模樣站在門外。
「發生什麼事?」
「他……他們……回來了……」
「真的嗎!你是說段路他們回來了!」
趙雅妍的眼眶卻一下子湧了淚,柔
的雙
也微微發抖。
「到底怎麼回事?」陸芸芸到一股強烈不祥的預
。
「段大哥……他沒回來。」
「怎……麼會?」彷彿被一陣悶雷轟到,陸芸芸整個人頓時一片茫然。
「我……我也不相信……他們一定是騙人的……對不對?你說對不對?芸芸姐!你告訴我啊!」趙雅妍猛掉淚,動的直問陸芸芸。
看見她這樣子,陸芸芸反而冷靜了下來,扶著她肩膀說:「小妍,你先冷靜下來,現在慌也沒用,事情究竟怎麼樣,我們一起去問清楚。」
趙雅妍看著陸芸芸堅定的眼神,情緒才漸漸平復,噙著淚朝她點了點頭。
兩人互拉著手來到大廳,包括左常青、左常夫婦,以及黎書俠和寒竹都已在座,每個人卻是表情凝重不發一語,似乎都等著陸芸芸的來到。
陸芸芸受到這股不尋常的氣氛,心裡已有最壞的打算,她深
了口氣,異常平靜的問:「各位,關於段路的事,請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芸芸……很抱歉,我不知該說什麼。段路他都是為了救我,才會和死神同歸於盡。」寒竹深深歉疚的說。
「同……歸於……盡,這麼說……他……真的死了……」陸芸芸淒然喃喃自語。
「這……陸小姐,段兄他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已經遭遇不幸。」黎書俠急著解釋。
「到底怎麼了?你們可不可以把話說清楚?」趙雅妍忍不住哭問道。
「好!讓我從頭說起吧!」黎書俠倏然起身。
當寒竹被死神擄走,黎書俠和段路正要趕去救人時,謀尼及時叫住了他們,告訴他們一個救人的方法。
「以你們現在實力,想從他的手中救人出來,本是不可能辦得到的事。」謀尼說:「所以只能用奇襲智取,萬萬不可正面
戰。我給你們一組可以解開時間皺褶的密碼,同時將我剩餘不多的能量灌注在這組密碼上,然後封包起來輸入你們其中一位的腦中。」
「可以解開時間皺褶的密碼?那是什麼意思?它能幫助我們救人嗎?」黎書俠和段路聽得一頭霧水。
謀尼恍然道:「對不起,我忘了你們還沒到解開光原理的時代,所謂時間皺褶,是指當宇宙時間在運行時,會受到宇宙其他能量的干擾或影響,導致後面的時間與前面的時間產生推擠重疊,雖然這種影響程度微乎其微,人是
覺不出來的,但它確實存在。而且每一分秒都在發生。」
「你的方法莫非是將死神引入時間皺褶裡?」
「沒錯,時間皺褶裡的時間被不斷沉積的能量推擠扭曲,萬物一旦進入了裡面,就會被捲到完全無法預知的世界,那裡的時間可能一下子比地球快幾千倍,一下子又比地球慢數萬倍,想要再出來的機率幾乎等於零。」
「真有這種地方?有人曾經不小心撞進去過嗎?」段路忍不住問。
「當然有,雖然不多,但也不能說少,人類史上不時發生許多離奇失蹤的事件,其中有些便是恰巧進入這些區域。這種現象以目前你們的文明而言,還是個遙遙未知的領域,我們蘇巴丹星人對時間知識的瞭解已經能掌握九成以上,領先其他宇宙族類相當高的程度,所以有辦法打開時間的接面。」
「你是要設計死神進入時間皺褶裡?」黎書俠猜測道。
「沒錯!這可能是你們能消滅他的唯一辦法。我將要給你們的武器叫涅光子彈,那其實是一組附加能量的方程式,透過你們的腦波負載就能釋出,它可以在現在的時間界面造成裂口,你們必須想辦法讓死神進入時間的破,如此他就會被
入皺褶裡永遠出不來。不過機會只有一次,你們要有一擊必中的覺悟。」
「我雖然不懂這些深奧的原理,但這不重要,只要它能救寒竹就行了,請將它放進我腦中吧!」黎書俠站向前道。
「好,請你閉上眼,把意念集中在眉心之間。」
黎書俠依照謀尼的方式集中意念,立刻到一組符號不斷傳送過來,不過很快他便發現那不盡然是他沒看過的符號,而
本就是一篇篇經章梵文,它們井然有序的在腦海中排列組合,一遍又一遍的重疊
縮,最後形成一個緊密的小立方體。
「行了。」聽謀尼說已完成,黎書俠才睜開眼睛,眼前的謀尼雙目更出疲憊,顯然是用了不少能量在這顆涅光子彈上。
「你剛剛傳給我的,本就是……」黎書俠訝異問道。
「是兩部有名經文的一部份。」謀尼微笑著回答。
「是啊!難道它們都是方程式?」
「一點也沒錯,我說過每部經文都藏有無窮的奧秘,它們是蘇巴丹星人的科技
華,那兩部經文其實已蘊含可已解開大部份時間之謎的答案,至少是我離開蘇
巴丹星之前的研究成果。」
黎書俠和段路雖然再一次到震撼,但他們沒太多時間去深究這令人
興趣的問題,很快問了謀尼涅光子彈的使用方法後,便告辭了謀尼,啟程前往去救寒竹。
當他們到達已被死神佔據的昔狼星總部,意外的是以往固守在總部的殺手至少都在百人之上,沒想到如今在它入口巨大的鋼門前,竟然空無一人把守,整座基地彷彿已被人遺棄一般。
黎書俠和段路是疑惑的互望一眼。
「段兄,死神會不會已經撤離這個地方?」
「我也不敢確定,如果他不在這裡,事情就有點麻煩了。」
「既然來了,說什麼也要進去看看再作打算,走吧!」黎書俠說。
「嗯!讓我來!」段路再度試了他以前的密碼,和他料想的一樣,那座鋼門仍然可以打開,出現那條死亡甬道。
「黎先生,這一條甬道暗藏著殺機。」段路向黎書俠解釋如何通過它,以他們目前實力當然輕而易舉,段路先行通過,接著換黎書俠,兩人很快便已在甬道的另一端會合,只不過再往裡去,依舊黑幽幽寧靜異常,讓他們愈加懷疑是否找錯地方。
段路領著黎書俠來到指揮室,才開啟鋼門,一陣讓人作嘔的腐屍味就撲鼻而來。
「段兄……這是怎麼回事?」
屋竟是堆疊成山的半腐屍體,大多數都已見到白骨和內臟,有些更是頭身分離,十分恐怖和殘忍,這些屍體至少都已死了幾個星期了。
「是以前狼星的殺手,狼星被死神的人馬取代後,他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全被殺死。」段路嘆口氣,但隨即眼睛一亮,快步走向一具屍體。
「怎麼了嗎?」黎書俠以為他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個人不是狼星的殺手。」段路疑惑的說:「而且顯然才死沒多久。」
接著他又發現了更多不是原本狼星殺手的屍體,數量竟不在狼星殺手之下,從他們肌僵硬的程度判斷,都死不到二天以上,不像狼星殺手的屍體已經腐爛發臭。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是死神的人。」段路從一具屍體的手臂上發現了不同於狼星的記號,雖然他沒看過死神所屬的記號,但從它的形狀判斷,應該是審判長所屬的殺手無誤。
「死神的人?我不懂!為什麼他們也會群體喪命於此?而且從他們致死的原因看來,應該都是被殺害的。」
黎書俠正逐一翻看段路所指的那些屍體,他們均是被殺或利物穿透要害而死,照說死神已當家作主,沒理由他的手下還會被宰,若說他們是和狼星殺手惡鬥而死,似乎也很難成立,因為狼星殺手的屍體死亡時間顯然比他們早了許多。
段路一時也回答不出黎書俠的問題,不過這裡除了令人作嘔的屍山外,並沒有寒竹的蹤跡,兩人轉身正要離開到別處尋找,突然覺後方有些動靜,黎書俠和段路迅速回頭,只見那座龐大的屍山不停縮漲,彷彿有股強大的力量在裡頭蠢蠢
動。
不尋常的危險氣氛使黎書俠和段路繃緊應戰神經,一刻都不敢鬆懈。
屍山的起伏突然靜止下來,黎書俠和段路卻目放光,不約而同輕喝:「小心!」
話聲未歇,兩具屍體已如炮彈般朝兩人分飛而來。段路和黎書俠輕鬆閃過,但緊跟著屍體後面卻跳出兩隻目青光的怪物!
它們身上布蛇蜥類的鱗片,口中一排森森利牙,體形像人,卻又長著鱷魚般強壯的尾巴,手掌和雙足也都有尖銳鋒利的爪子。
而最令人噁心的是它們的邊嘴角都還黏著腐爛的
渣,看來這些死亡多時的殺手屍體,已成了它們的食物。
「我知道了!原來死神正在利用外星罪犯所留下來的生物儀器,培育新一代的殺戮怪物!」段路道。
「這傢伙簡直瘋了!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沒想到惡的人類竟比外星罪犯更危險。黎先生,這些怪物除了具有人類高度智慧外,還有地球其他生物所具備的優勢掠殺能力,千萬要小心應付。」
「我知道。」黎書俠剛答完,兩頭怪物已如閃電般朝兩人疾撲而來,段路和黎書俠同時翻身避開,為了快點去救寒竹,他們並不想和這些醜八怪糾太久,於是立刻拔出陶瓷手
,朝兩頭怪物一陣猛
,然而原本連厚鋼板都
得穿的陶瓷子彈,打到怪物的鱗甲上卻毫髮未傷。
怪物轉回頭,完全不是人類的眼珠充了
險毒辣的
森光芒。
「這些怪物的皮是什麼做的,連子彈都派不上用場!」黎書俠驚訝的說。
那頭怪物顯然聽得懂他說的話,裂開血紅的大嘴出醜陋的笑容,接著迅雷不及掩耳朝黎書俠和段路吐出兩道綠
。
「小心!」段路閃躲進旁邊的掩蔽物,黎書俠則一腿踢飛地上的屍體,屍體撞上了疾而來的綠
,瞬間就溶化成爛泥,而黎書俠這一腿用足了全力,屍體強勁的去勢使怪物閃躲不及,爛泥
面砸上怪物的臉。
「吼……吼……」
只見怪物掩面發出淒吼,不斷有難聞的臭煙冒出,不到眨眼功夫它斗大的頭顱竟已消溶殆盡,龐大的身軀砰然倒地。
另一頭怪物兇大發,正要朝黎書俠撲來,一道白光卻劃過它
前,它呆了一呆,低頭看才發現自己
部以下的上半身正從下半身緩緩分離滑開,形成十分詭異的景象。
黎書俠回頭,看見段路縱著一架等人高的雷
,原來這是狼星指揮部裡的防衛武器。
段路抓起雷大開殺戮,但這些怪物的數量竟然愈來愈多,有些還攀牆走壁速度驚人,讓黎書俠和段路陷入苦戰。
「黎先生,我要將雷設成自毀模式,等一下我們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雷
會將這裡清除乾淨!」
「好!」黎書俠一邊回答,一邊已踹飛了兩頭怪物,但仍有四、五頭伺機正要撲來。
段路飛快按下控制鍵,大喊一聲:「走!」
兩人立刻閃電般朝門口奔去,後頭的怪物見狀也群起追上,而這時雷的自毀功能已經啟動,只要
應到移動的物體就立刻追殺,寬大的指揮部內白
光束瘋狂
錯,那些死追黎書俠和段路不捨的怪物,反倒成為他們逃命的擋箭牌。
段路先到達門前按啟開門機制,黎書俠則力抗前仆後繼的怪物,門剛開了人可以過得去的,段路立刻抓著黎書俠奪出。
後面緊跟的怪物也想追出來,段路和黎書俠使勁全力將它們踢回指揮部內,段路也飛快按下關門密碼。厚重的鋼門慢慢闔起,門未完全密合前,指揮部裡仍傳出驚心動魄的吼叫聲,想來雷的清理工作正十分慘烈的進行著!
稍微了口氣後,黎書俠才說:「死神這傢伙,竟然製造出這麼多怪物,要是讓它們跑出外面,豈不是成了世界浩劫嗎?」
「我想那些怪物應該都是實驗品,才會各式各樣都有,死神竟然任它們留在指揮部裡,連自己的手下都送給它們當食物,他以為自己是上帝不成,竟然如此完生命組合!」段路嘆道,以前他們狼星殺手變態殘忍的行為已是驚世駭俗,沒想到竟然還有更瘋狂兇殘數百倍的人存在。
「幸好雷會將它們清理乾淨的,不用我們擔心,我們還是繼續去找寒竹吧!」黎書俠說。
「好!除了指揮部外,寒竹小姐如果在這裡,最可能被帶去的地方就是專門進行改造和研發的實驗室,我們先去那裡找看看。」
在段路帶領下,他們來到段路口中的實驗室門口,這間實驗室其實就是段路當回到狼星總部接受腦波檢測的地方,它擁有整個狼星總部最
密和齊全的高科技設備,裡頭有許多不知名的儀器,如那部腦波檢測器還是人類無法達到的科技產物。
以前段路不知道它們是誰創造出來的,但現在已經有了答案,這些超越人類文明的怪異儀器,無疑是外星罪犯所造,好用來增進他們的控制力。
鋼門開啟後,黎書俠和段路謹慎前行,才走幾步轉進一個區域,兩人的眼睛立刻瞪大,這裡本來應該是實驗室所有儀器的整合監控區,現在卻儼然成了解剖實驗區,大堆血淋淋的生物器官凌堆擺在巨大的水槽,有些接上了複雜的線路和儀器,彷彿正在進行某種測試。
更驚人的是在牆壁四面有十幾座大型透明玻璃管,玻璃管內正孕育著各種見都沒見過的醜惡怪胎,想必都是在實驗階段的新一代殺手。
「他簡直瘋了!」黎書俠咬牙切齒道,他心裡更是著急,寒竹落入這種狂人手裡,如果不趕緊救她出虎口,不知會有什麼下場!
段路若有所思看著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實驗半成品,冷不防從那堆血淋淋的內臟裡突然傳出一聲嘶啞的呻。
黎書俠也聽見了,兩人對看了一眼,嘶啞的聲音又傳出一次,這回段路有心理準備特別仔細去聆聽,發現那個聲音不單純只是呻,而是在叫喚他以前的殺手代號天狼星。
一個人名閃過他腦海。
「銀狼!」他顧不得染上血汙,立刻動手在解剖槽中挖找。就在成堆的殘肢器官裡,他發現了銀狼的頭顱,真的就只是一顆頭顱!
頸部以下只剩一條脊髓,一些維生系統接連在上面讓他不致於斷氣。
段路微微顫抖的捧起那顆頭顱,銀狼在他手中睜開了眼,嘴角僵硬的擠出一抹苦笑,段路只覺胃裡一陣翻騰,當場轉頭狂吐起來,他並不是對銀狼現在的樣子到噁心,而是自己情同父兄的摯友,竟然遭遇如此慘忍的下場,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使他生理產生強烈的反應。
「天狼星……不用為我難過……我們這種人……下場再慘……也都早有心理準備……」銀狼斷斷續續的說。
段路轉回頭悲痛的望著銀狼點了點頭,銀狼說得沒錯,他們狼星殺手對目標向來冷血無情,當然也都想過這些用於別人的手段有朝一可能回到自己身上,只是沒料到死神的手段竟如此變態和恐怖,要是真讓他完全接收審判長的資源,豈不是人類滅絕之
來臨?
「我只……求你一件事……」銀狼困難的說:「讓我……死得痛快……」
段路又再點頭,他將銀狼放回水槽,閉上眼一把拉掉連接到他腦部的維生管線,銀狼終於帶著悲壯的笑容永遠沉睡。
「段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什麼人,但還是要勸你一句節哀順變。唉!看來死神是一定要消滅,他的行徑簡直比原本的審判長更冷血狠毒!」黎書俠抓著段路的肩膀安道。
「你說得沒錯!我們走!」段路將悲傷情緒化為腔怒火,發誓要將死神開心剖肺以祭故友。
他們走到實驗室最裡面,仍然沒發現死神和寒竹的蹤影,憂急加的黎書俠忍不住咬牙一拳搥在牆上。
「可惡!他們沒在這裡!」他近乎抓狂的吼道。
段路卻沉不語,不知在牆上找些什麼。
「段兄,除了這裡,死神還可能在什麼地方?」
段路依然仔細的在牆上摸索,一邊回答:「我有預,死神一定將寒竹小姐關在這裡,如果我沒記錯,這裡還有個秘密實驗室,以前只有殺手首領能進入,可惜我還來不及知道就已經叛離組織,還好銀狼曾跟我提過這件事。」
黎書俠聞言神一振,也幫忙在牆上摸索是否有線索。
「有了!」段路似乎有所發現,只見他手輕輕一推,不知碰觸到什麼機關,原本平整的牆面緩緩滑開,出現一間面積驚人的密室,密室裡的儀器設備與外面的實驗室相較,更顯得複雜和前所未見。
兩人的目光在密室內搜尋,很快便發現了正中央有座發光的玻璃棺,而寒竹就躺在玻璃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