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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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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2024-08-18 21:13:49

第586章擒故纵

无月一窒,半晌后才讪讪地道:「对了,说起当初在侯府香阁中的事儿,我应该谢你和婷儿姑娘对在下的照顾。」

「不用,一直都是小姐亲自侍候公子,小婢们不敢居功。」梅儿说话始终滴水不漏。

「据情儿说,她派人去兖州找你们原先的主母借了一大笔钱,来聘请范长老那些高手,是你和婷儿姑娘经办的吧?」无月一直在为还债之事发愁,不知不觉便提起了这个话题。

「不是,至少小婢并未参与,不了解。」梅儿言来愈发谨慎。

无月笑笑:「我并无刺探你们小姐隐私之意,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小婢无此资格,请公子见谅。」梅儿说完赶紧闭嘴,不管无月如何瞎扯,她一概恩恩啊啊地敷衍应付了事。

看来要想从她嘴里掏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恐怕由飞霜姊姊亲自出马供也难以得逞!无月愈发无聊,好在很快就有一位够资格跟他闲聊的美女进入车厢,是娜。

梅儿如释重负一般,立马转移到前面车辕上,帮婷儿赶车去了。跟得小姐久了,她也学得非常明狡诈,此刻乃是故意对无月做出一副敬鬼神而远之的模样,堪称一箭双雕,一来可掩饰她唯恐密的紧张心情;二来可收擒故纵之效,男人嘛,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觉得最宝贵!

她很清楚象香公子这样的男人,女人主动倒贴、投怀送抱的多了去了,她若也做出一副兮兮的样子贴上去,不仅被他瞧不起,而且早就被某位醋意大发的美丽母老虎一个大脚、踢飞老远!

无月开前面的车帘,伸长脖子瞅着那丫头娇小窈窕的背影,果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看来侍候神的丫鬟也是如此不凡,稍稍用点手段便拨得这位大情圣心难挠、很有点罢不能,恨不得把人家抱进车厢里好好蹂躏一番!

「公子看似对梅儿丫头不舍呀,我进来得恐怕很不是时候。」娜话里话外不无酸意。

无月赶紧收回连于车辕上那条娇俏背影的目光,讪讪地笑道:「娜姊,我听得你们几个在前面言笑正,咋有空跑这辆车上来了?」

英姿飒的美女笑笑:「蕊姊说公子独自乘车赶路,难免旅途寂寞,特命我过来陪陪公子。」

无月受不了别人的怜悯,翻翻白眼说道:「谢谢娜姊好意!不过不用,车厢里空的倒方便躺下,我正打算睡觉呢。」

娜奇道:「刚才梅儿惹公子不高兴啦?」

「没谁惹我,自个儿心里不痛快,只想躺下睡觉而已。」他说的倒也是实情,任谁忽然背上十万零五千两银子的巨额债务,估计都没法高兴得起来!

娜迟疑半晌,说道:「其实,我过来是有话想跟公子说,既然打扰到公子休息,那就算了。」言罢便待起身拉开车门走人。

其实同样,无月也是没人说话,闷得慌才想睡觉的,闻言忙说道:「娜姊有话但说无妨,这一路都坐在车上,啥时不能睡觉?」

娜复又坐下,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无月大郁闷,不知今儿这些人都是咋了,个个都变成了闷头葫芦,他颇有些意态萧索,无打采地道:「我这人吧,在许多人眼里风评不佳,娜姊该学学她们,离我远点好些。」

娜咬咬牙,终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倒是想,可有些事儿若不说个清楚明白,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无月耐着子等了半晌,见她一直没有下文,没好气地「哦」了一声。

娜玉颊微红,如此英姿飒的巾帼红粉,在此刻似也有些忸怩不安,「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公子醉酒后闯进来,撞见蕊姊和我正在洗澡,除了蕊姊,公子可也瞧见了人家的身子……」

无月赧颜道:「我当时跟艾米和郝公子拼酒,醉得厉害,以至于回去后摸错了房间,的确是无意的,而且也曾郑重向两位姊姊道歉……」话音越来越低,只因连他自个儿也觉得,仅仅道歉很难了结此事,所以没法说得理直气壮。

「听蕊姊说,公子愿意对蕊姊的未来负责……」娜的粉腮倏地飘上一抹嫣红,「对我又该如何呢?」

无月总算听明白她的意思,他一向不嫌红颜知己多,「那就一并负责咯。」顺势揽住美人柔软有力的肢,少不了凑向美人臻首、在她那双丰润的红上肆一番……

有大批镶红旗高手暗中随护,无月一行顺风顺水地回到柳家堡,在他的觉中,比来时快了许多。其实归途不过缩短了半天不到,不过人们通常都有一种错觉,外出时的行程、总是比回家时漫长许多……

情儿的到来,在柳家堡中起轩然大波!

见外孙找来这么一位赛天仙一的绝代倾城,四老倒是乐得合不拢嘴,直夸未来的外孙媳妇儿长得真俊!

然而,以柳梦儿为首的那帮小美人可就受不了啦!听过无月的介绍之后,二十七双充斥着愤怒嫉妒恨的目光如刀似剑,恨不得将眼前这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一切两断!

她们从未想到,世间竟会出现如此绝!她们忽然发觉,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美貌,在如此绝面前顿时黯然失!若说眼前的情儿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她们只能算得上一群丑小鸭。自惭形秽,每个美女都不愿有这种不良觉,可此刻她们偏偏都有,且萦绕心头、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那一刻,情儿立马替代小无梦,成为诸女脑子琢磨着、逮着机会就想狂扁一顿的众矢之的!

无梦也加入了这个针对情儿的庞大阵营,不过她的情况比二十六位姊姊好得多。一句,晶儿得排除在外,只因她在回家的路上、早已被情儿的谋手段所收买。无梦下个月才十一岁,比情儿小月份,在大哥面前争宠,她拥有与生俱来的巨大优势!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从踏入堡中后院那一刻起,无月基本上就是跟这个尚未长成形、却成天脑子风花雪月的小丫头厮混在一起,头接耳嘀咕个不停,偶尔甚至以诗作赋来替代对话,颇有点牡丹亭杜柳二位游园惊梦,卿卿我我、私定终身的味道。

她那二十六位姊姊刚从对情儿的无比惊和震惊之中醒神过来,立马便注意到了这一点。柳梦儿最受不了,趁姥姥不留意,借口无梦裙子脏了,示意六妹和九妹两个心腹带她到后面更衣。

可怜的小无梦尚未从过早到来的柔情意中醒神过来,便被两位如狼似虎的姊姊拎起来就走,被带进六姊的香闺之中,慢条斯理地替她更衣,不得不暂时离开心的大哥!

诸女腔的妒火被小无梦分走大约三分之一,情儿身上的力顿减,对她来说这就够了,立马展开一系列公关活动,以她独具的慧眼,自然很快看出谁是老大,首先从柳梦儿着手,跟她凑到一起私聊一番。梦儿大姊起初还冷若冰霜地板着脸,但很快便冰河解冻,对情儿风和煦般温暖的微笑。

情儿紧接着跟姊妹们一一私聊,既然大姊头已跟她握手言和,下面这些虾兵蟹将自然群起响应。于是乎,好容易更衣完毕,跑出来扑向大哥怀抱的小无梦,这位出类拔萃的出头鸟,依然还是从前那个众矢之的。

可她并不太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地蜷缩在大哥怀里,凑在他耳边娇糯糯地道:「这位小姊姊好漂亮!大哥有了她之后,还会象从前那样疼我、呵护我么?」

「当然会,谁让你是大哥最小的妹妹呢!」

「那就好。」无梦安心许多,想了想还有问题:「若大哥以后遇上比我还小的妹妹,是否就会变心呢?」

无月噗嗤一笑:「枉大哥常夸你文学造诣不俗,咋也会用词不当,把变心这词儿用在大哥跟你之间?」

「我的意思,是说大哥会不会把对我的疼,转移到那位更小的妹子身上?」

无月庄严地承诺道:「当然不会!天下比无梦更小的妹子多得是,可有哪位能比无梦更可、更讨人喜呢?」

从晶儿嘴里,四老获悉有罗刹门大批高手一路暗中随护月儿同来,此刻正散布在柳家堡周围警戒,当即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入堡中,好设下盛宴聊尽地主之宜。

螭蕊姊妹俩推辞不得,盛情难却之下,只好出去找到队长艾辛说明此事。按队长艾辛的想法,五百号人一下子涌入堡中赴宴,实在太过叨扰,最终商定、由他带着另外八个副队长进入堡中。

在盛大的接风晚宴上,包括艾辛和螭蕊姊妹在内的十一位镶红旗正副队长均酒量极豪,陪老爷子喝了个痛快,可谓宾主尽

席间艾辛对老爷子说道:「路上曾听公子言及,宣德军詹海亮所部在这附近活动猖獗,时常侵扰贵堡名下的产业。本门太原镶红旗总舵也屡屡遭到朔州军麦腾所部的侵犯、实在不胜其扰!回去后晚辈跟艾旗主说说,咱两家在紧急情况下不妨相互声援、联手度过难关。」

第587章表白

无月明白,艾辛这是出于好意,只是他不好明说,在柳家堡面临灭顶之灾时镶红旗可暗中伸出援手罢了。其实这事儿别说艾辛,就是艾龙也不敢擅自做主,须得有夫人的首肯才行。当然他也知道,一旦柳家堡真的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紫烟多半也不会袖手旁观。

两位老爷子不明就里,最近他俩正为詹海亮之骄横跋扈而烦心不已,闻言连连说好。

艾辛接着说道:「黄河东岸的临州有镶红旗一处分舵,距柳家堡不过两百里,跟天马牧场离得更近,铁甲骑兵快马加鞭、不到两个时辰即可赶到。实际上那处分舵也是本门一处产业,包括几个大牧场。柳家堡若遇上紧急情况,不妨以飞鸽传书向舵主艾特报讯,回去的路上晚辈也会跟他说说这事儿。」

两位老爷子忙连声道谢!

散席后,艾辛已没必要带着大批高手留驻与此,便分别跟四老和无月道别,打算率队返回镶红旗总舵。

螭蕊和娜分别单独将无月拉到一边,依依惜别,最后都免不了要特别提醒他:别忘了公子允诺过的、愿意承担的责任。无月义不容辞地应承了下来。

无月免不了要好好安玉素美人一番,所谓小别胜新婚,大美人对他的同样汹涌澎湃如火山,这一下猛然来个火山大爆发,好家伙,得他整整三天三夜没法身,有时甚至大白天也会忍不住把他拉进卧室白昼宣

无月心想这不是办法,瞅着每天早晚各一次前来向玉素请安的七大妈八大姨们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神和一个个冲他搔首姿的态,他就有些不寒而栗,这三天委实被玉素美人玩得有些够呛,而且即便他有心把这些大美人一个个安抚个遍,情儿也绝不会答应的,当然还有刚破身不久的晶儿。

于是他只好竭力说服了玉素,她虽很不舍,但最终总算同意放无月走人,她松口之后,那些大美人再不乐意也没招。即便这样,无月也花了半天的时间跟大美人们一一话别,自然,花在小无梦身上的时间最多。梦儿大姊次之,再往后是晶儿,等等……

小丫头这次很干脆,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小脸直截了当地表白:「大哥,我你!」

无月一怔,从前心中早已想好的教训这个坏丫头的言语竟说不出口,唯因分离在即,他心中也很有些舍不下无梦,这个迄今为止他最小的妹妹。

无梦攀住他的脖子竭力垫起脚尖,玲珑娇躯太过娇小,她依然够不到。无月双臂搂住小美人纤、将她抱起,她双脚离地,被大哥习惯地拥入怀中。

无梦星眸微阖,仰起小脸凑上一双红,向大哥献出了稚龄少女之初吻。但凡她想要的,无月通常都不会拒绝,他还是首次跟这么小的女孩接吻,然而居然很投入、觉也非常美妙。

当然无梦也是,「大哥,不要忘了我。」

无月郑重其事地重重点头,「绝不会!」

「我要跟大哥象这样相依相偎,相亲相一生一世,陪大哥漫步云中,品茗赏花、诗作赋……」

「好!」无月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当然有个前提,天下太平。

跟梦儿大姊的告别仪式很有些江湖气息,首先威胁警告之类的是少不了的:「无月,夫的过程咱俩已完成一半,后面这一半在成亲之前大姊虽然坚决不干,可你该明白,一个女子如此对你,就不可能再嫁别人了,所以无论你是否乐意,咱俩都非得完成后面一半不可,大姊希望不要等得太久!否则……」

「小弟省得,最晚明年!」无月赶紧抢答。

柳家大姊类似的威胁话他听得太多,耳朵都快听出茧子,却很少见她付诸实施。周家大姊的威胁言语倒是很少,但实际行动却很多,有时甚至是不教而诛!

至于晶儿,一向被他欺负惯了,可怜兮兮地道:「大哥小时候抢人家的母,待人家长成少女、又死皮赖脸地夺走了人家的贞,也不知往后还会怎样欺负我……不过无论如何,一定要娶我,别忘了我已是大哥实际上的子,大哥欺负人也不能太过分!」

「大哥明白,不过妹子的名分恐怕比较靠后,万事有个先来后到嘛!」无月赶紧为将来埋下一个伏笔。

「会有多靠后?」晶儿弱弱地问。

「这个嘛……目前暂时还不好确定。」

晶儿不依:「即便撇开咱俩是表兄妹、人家本该有些特殊待遇不谈,就拿先来后到说事,难道再后面的大哥也想往前面挤?」

「妹子误会了,大哥不是那意思,总之事情复杂,到时候妹子都知道了。」无月随口敷衍道,这丫头最好打发了。

晶儿果然没再说啥……

随后无月偕同情儿夫双双把家还,同行的还有他的母亲柳青柔和秋荻阿姨这两位风情万种的绝代美妇人。截止目前,柳青柔尚未决定是否依古老习俗下嫁子;玉秋荻虽夫分居多年,毕竟乃有夫之妇,暂时还只能做无月的情妇;至于晶儿她们,得等他往后说通了玉素美人才行,其余三老好办,一向都是唯玉素马首是瞻。

玉秋荻虽正值情热之际、不舍小情郎,但她在终南山北麓的青水隐居那么多年,已习惯于山中那种清静无为的生活,何况青水得由她主持才行,秋雁也需要她的照顾和指点武功,所以无论无月怎样劝说,她也不愿离开青水、随他前往罗刹门总舵。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她没好意思说,眼下她因委实无法抗拒之神的魔力、堕入之海无力自拔,以至跟月儿偷偷摸摸来往已令她倍愧对丈夫,自然不肯公然跟月儿双宿双飞地同居!

还别说,她若说出这个理由,无月还真没法反驳。他劝说无效之下,心想往后定期前往青水探望秋荻阿姨师徒俩就是,再说有了巨雕,随时把她接过去也很方便,也只好放弃了徒劳的努力。所以,在返回罗刹门之前,他得乘雕先把秋荻阿姨送回终南山北麓的青水

他的那件小棉袄已在青水等得很不耐烦,一见面就扑上来指责他,干嘛那么久不见回来?继而得知大哥马上又要走,她简直伤心得要命,拉住大哥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半年不见,这个小丫头出落得愈发美丽,更形前凸后翘的体态也足以令无月心跳一下。然而和更加美丽到极致的正版情儿重逢之后,也多亏秋雁是小妹,总会发起他中的某种情结,否则他都懒得跟这个小丫头啰嗦这么多。

女孩通常都很,热恋中的怀少女更是如此,秋雁很快便觉到这一点,不由得向情儿投以充敌意的目光。

情儿的反应是意味深长地瞅着无月,凑在他耳边嘀咕道:「无月,我不在的这段时光,你啥时又勾搭上一个女孩?还真够厉害的,在这等荒僻山野竟也能大海捞针一般找出小美女,我服了你!」

无月讪讪地道:「俗话说深山出俊鸟,何况终南这等灵山,嘿嘿~只是无意中让大哥碰上一只罢了。」

情儿撇撇嘴:「这下大哥麻烦了吧?我瞧你恐怕急也急不来了,少不得要在这儿耽误两天。」

秋雁见状更受不了,把他拉到一边质问道:「她是谁?当着我的面,大哥竟也跟她卿卿我我,简直太过分!」

无月耸耸肩,「谁让她是大哥的准原配夫人……之一呢,哦~她叫情儿,跟大哥已相识许久,相恋很多年了。」

秋雁才不信,「她才多大年纪?大哥跟她相恋多年,莫非在她只有几岁时,大哥就跟她好上了?竟连幼女也不放过,大哥真是变态!」

无月也难得解释,随口说道:「没办法,大哥就好这口嘛,嘿嘿~」

秋雁瞅瞅原本端庄冷肃,如今已变得妖媚风、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美丽师父,不揶揄地道:「我还以为大哥只是恋母,成天只想拱进师父怀里吃妈妈的哩!」

随即看向柳青柔,目光中是敬意,方才经过介绍,已知道她是大哥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可大哥别忘了,这位才是你的亲娘。既已找到亲娘,大哥恋母的病咋也不见好转?」

无月心中暗笑,若被这丫头知道,这位妈妈的他也很吃,而且每次跟妈妈上他都会被夹得嗷嗷叫、惨不忍睹,这丫头恐怕更加会大吃一惊!

待得月上树梢头的黄昏时分,无月把时光花在了他的小棉袄身上,得好好安下这个情窦初开的多情女孩。

秋雁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牢牢扣住他的,似唯恐他忽然消失一般,她一直没说话,那显得多余,她只想静静地受跟大哥相依相偎的每时每刻,因为这样的美好时光、并不多,得等待多久才会再有、她也不知,把握住现在最重要……

两天时光匆匆过去,无月主要是陪在这一脸不舍、神情越来越忧郁的小丫头身边,得他怀不忍,然而没招,无论是秋荻阿姨还是雁妹,眼下跟他回围场都不太合适。这丫头一直不说话,他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因为他得跟雁妹订下后会之期,要她保重自个儿,并保证待时机合适定会来娶她,当然或许不是八抬大轿,而是某种这丫头不太冒的通工具。

这些话他同样也得珍而重之地跟秋荻阿姨说一遍,无论如何,他把人家一个端庄自持的有夫之妇兼良家妇女想方设法地勾下水,总要对她的未来负责。

安排好这些之后,他跟师徒俩、李萍和黄鹂依依道别。秋雁免不了又要跑回屋里大哭一场,黄鹂同样也会找准时机打趣她一番。

自从跟儿回娘家省亲、正式改回原名之后,柳青柔并未变得收敛一点。柳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玉女和女的混合体、生,她也不例外,在青水这短短两天时间里也要跟玉秋荻争奇斗,夜里挖空心思地想把儿勾上自己的绣榻。

然而无月跟秋荻阿姨分离在即,夜里自然得多陪陪她,尽量把她喂再说。

柳青柔这些子里被儿冷落,可馋得够呛!乘雕飞到中途非要停下,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进入上房后立马和他抱在一起滚倒在上来一番火辣辣的情热吻,随后三两下光,握住长喂入她那久旷的空虚道,跟无月颠鸾倒凤、整整绵一夜,被他一下下地顶得嗷嗷直叫,这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情儿在隔壁很生气,但后果倒不太严重,柳青柔毕竟是她的婆婆、大哥今生的母亲。大哥前世的母亲跟她很不丁对,她得设法跟大哥今生的母亲搞好关系才成……

************

回到沂南围场,跟往常无月失踪忽然又回来一样,免不了被他那帮大小美人团团围住,拖儿带女的都有,哦不……只有女没有儿,或许因为这些年来神州大陆衰,重女轻儿风行一时,他的那几位红颜知己也不知是否用过啥偏方,给他生下的全是女儿。

诸女七嘴八舌地问他在外的冒险经历。而这次他回柳家堡呆的时间不短,加上奔赴五台山,前后离家整整半年,诸女的情绪已无限接近失控的边缘,场面的动火爆程度更是不一般!

情儿见状简直气死!等到这些大小美人把无月折磨够,想起他此行在猎方面又有斩获,而且还是非同寻常的巨大收获,便齐刷刷地以一种含敌意的目光盯着这位令她们嫉妒得要命的新竞争对手。

第588章夫人香闺

情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慕容紫烟、大小姐、北风和绿绒看着她的表情起初跟诸女一样,但随后立马出现不同的反应,慕容紫烟和绿绒呆呆地看着她,眼中敌意渐渐烟消云散,只有惊喜和些许不确定之意。大小姐和北风的眼神中则显得有些疑惑,却没有惊喜,只因她俩应该恨死这个站在无月身边、美得耀眼的绝世美人的,偏偏心中竟生不出多少敌意,宁非怪事?

情儿看到她们四位的这种表情时,她也变得不再那么生气,甚至很兴奋,穿花蝴蝶一般飞到慕容紫烟身前,把正在沉思中的她吓了一跳。

无月顺势先把情儿介绍给她:「紫烟,她就是情儿,也就是……」

慕容紫烟醒神过来,一把将情儿揽入怀中,无限慨地叹道:「我知道,你就是仙儿!」

情儿哽咽着道:「小姨,在这儿也能遇见您,真是好高兴!」

慕容紫烟轻拂着她的秀发,喃喃地道:「我那大姊还好吧?为了你的事儿她可没少受罪,你往后一定得好好孝敬你娘。」

情儿眼眶一红:「孩儿知道,今后定会设法把她喜的和想要的统统给她,尽量足她的所有心愿。」娘最喜的是啥她很清楚,她也舍得给么?

前世的弱水守护神水夫人、今生的慕容紫烟和外甥女猛然重逢,浓浓亲情令她喜不自胜,拉着情儿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由此勾起她越来越多的前世记忆!绿绒抱着已学会走路和说话的小紫凤也在一边凑热闹,情儿自然认得小姨前世这位硕果仅存的忠实丫鬟,一边跟她唧唧呱呱地唠嗑一边逗孩子玩,把那帮大小美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小姐更是在一边急得直抓狂,自己竟然到如今尚未怀上!她盼星星盼月亮,眼下无月终于回来了,她心急火燎地就想把心上人拖进自己的香闺去制造小天使,然而情儿那独一无二的绝世美丽令她愈发抓狂,唯一的念头是想把她撕碎。

然而情儿那与生俱来的慑人威仪勾起了她前世对这位魔界小圣女的崇敬之心,完全是下意识地收回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并未真的这么做。

无月当然不会把大姊冷落到一边,紧跟着就是把情儿介绍给她和北风姊姊认识。

情儿脆生生地叫道:「聂姊姊、青霓姊姊,你们好啊!看见你们真是好高兴啊!」

罗刹门这两位大佬同时愣了愣,大小姐冲口而出地小声嘀咕一句:「小圣女……?」随即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咋会叫出这样一个称呼?

情儿点点头。北风就更莫名其妙了,但又觉得这称呼有点耳,半晌后才应了一声:「你好。」

隆重的接风晚宴上,热闹之处自不待言,这次大小美人们取教训,不再喝得那么离谱,然而散席后她们依然还是得等等,从一两天到七八天不等。

慕容紫烟香闺之中,沉重的金丝楠木案台上红烛高烧,锦帐绣榻被翻红,久别胜新婚,二人已堪称未婚的老夫老了,经过团聚的无限惊喜之后,啥事儿也没有先好好亲热一番更重要!

颠鸾倒凤一番之后,大美人暂时心意足地斜倚在郎的肩头,让他先歇息一会儿再说,喜滋滋地道:「无月,每次回来你的肩头都会变得宽厚有力一些,当年的小男孩终于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啦,呵呵!」

「所以,人家就是该多出去走走嘛!」

慕容紫烟叹道:「我也知道,男儿汉志在四方,该多出去历练历练,可你先天不足,内功修炼的进展太过缓慢,从前我是担心你出去吃亏,倒也怪不得人家把你看得那么紧。」

无月这次出去被战天鹰所部欺负得这么惨,免不了要向从前的家长、未来萧家的无冕之王告状,将他在柳家堡天马牧场和太原府郊外分别与战天鹰麾下的宣德军和朔州军发生烈冲突、柳家堡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可能需要镶红旗提供一些支援等情况,很详细地跟慕容紫烟描述了一番。

最后他颇为内疚地道:「我知道,这很可能会给罗刹门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影响到您的长期发展战略。」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麻烦恐怕会有些,经过这些年的快速扩军和纵兵四处攻城拔寨,战天鹰大军已成为一支令人生畏的可怕力量。其可怕之处不在于他麾下人马众多,而是他善于笼络民间草各阶层的力量,豪门大户、广大平民和各地民都把他当作天降大救星,甘心情愿地为他拼死效命。」

无月点头说道:「可不是……」接着把自己在镶红旗所听到的,战天鹰所显示出来的那些令人惊叹的神迹、以及广大民众对他近乎疯狂的顶礼膜拜,也详细描述一遍。

「这不过是一种很老套的江湖骗术罢了,当年的张角扬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自号天公将军组织黄巾军起事,采用的也是这种招数,不过在羊群效应非常严重的中原总是很管用。据搜集来的各种情报,这支大军拥有一种骇人听闻的强大神力量,驱使士兵们参加战斗时个个象蚂蚁雄兵一般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他们屡屡发动人海战术,截止目前几乎所向无敌,朝廷遣去的围剿大军动辄全军覆没!」

无月深有同,听得直点头,「就是,这次在太原府郊外我算是见识过了他们的厉害!倒不是他们的武力有多强,而是个个如着魔一般、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想杀我,俗话说不怕耍横的、就怕不要命的,这就是他们的可怕之处!」

慕容紫烟沉半晌,「以我的估计,不仅朝廷部署于关内的官军主力难以应付这支宗教大军,恐怕连长公主尽起麾下的锐铁军、要想对付战天鹰也难以占到丝毫便宜,要想加以彻底剿灭基本上不太可能。和这样一支拥有广泛民众支持的大军过早对抗,的确对我们的长远规划很不利。」

无月惭愧地道:「所以说,我一直很担心此事。若宣德军和朔州军悍然发动对镶红旗和镶白旗的大规模攻击行动,艾旗主和夜旗主必定会陷入左右为难的艰苦困境。」

「近一年来他俩屡屡上书,痛诉战天鹰大军的暴行,很有些忿忿不平、忍无可忍之意,若非我一直着,他俩早就尽起锐、跟宣德军和朔州军大战一场了。所以我很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做了就做了,怕啥?我相信战天鹰的心态跟我也差不多,尽量避免和对方过早发生全面冲突,毕竟罗刹门在北武林的传统霸主地位还没那么容易被撼动,所以,他下令对镶红旗和镶白旗发动大规模攻击的可能微乎其微,你不用担心。」

无月想起朔州军将领麦腾率军在即将和镶红旗的乡勇大军爆发血腥大战、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下令退兵的反常举动,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当时麦腾或许也是收到了上级的命令、严令他不得意气用事,否则以他率大军杀气腾腾而来的那付嚣张气势,岂肯轻易退兵?念及于此,他稍稍好过了些。

慕容紫烟接道:「据你的描述和丽莱搜集到的情报显示,战天鹰似乎也犯了历史上宗教起义大军相同的病,实力强大之后自信心无限膨,这么早便纵容部下对当年曾大力支持他起事的豪门大户动手,军纪越来越涣散,以柳家堡当年跟他的情竟也无法幸免,由此可见这支大军已快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逐渐接近盛极而衰的边缘,反倒没那么可怕了。」

无月言道:「那倒不是战天鹰有意纵容部下,而是这支大军尚未建立起有效的后勤保障体系,大军没有相对稳定的粮饷来源,那么多军队要养活,只能向部队驻地周围地区和行军所至之处的大户人家和平民强征粮草了。据我当年跟随宣辽军出关作战的所闻所见,深知一支大军的后勤保障体系有多么重要,长公主对此的重视程度并不亚于统兵作战。」

慕容紫烟点点头,「战天鹰毕竟是江湖草莽出身,对高深的军事理论所知有限,军师尚比干在装神鬼、把他捧上神坛方面的确是一把好手,但同样也缺乏系统的军事理论知识。麾下大军快速膨涨到如此程度,恐怕也远远超出他俩当初的意料之外,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是啊,据我的所闻所见,他俩即便想要再度重整军纪,恐怕也有心无力了。所以宣德军和朔州军为了争夺粮食、牲畜和马匹,仍有可能以上次的争端为借口,对镶红旗或镶白旗动手。」

慕容紫烟强调:「退一万步说,即便战天鹰所部敢于铤而走险,罗刹门也未必就怕了。无月别忘了,咱俩是同命鸳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即便天塌下来、我这个做子的也会和你一起承担。」

第589章小妖

无月眼眶一红,心中的之情难以言表,但他没说什么,因为那样紫烟会觉得见外,反而惹她不高兴。

「我会派人传令下去、通报嘉奖小三,你不用心这些,除了跟咱们修炼龙凤真诀,眼下好好研究你的治国之道,学会如何收买天下人心才是正经。」艾龙在家里排行第三,童年时期和率军东征西讨时慕容紫烟一直象这样称呼这个小伙伴,到现在依然如此。

无月笑笑:「象战天鹰那样蛊惑、以及老皇爷那样笼络人心,均只能得逞于一时,公平治国才是王道,才能让天下民众心服口服,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阶层,那样也才能做到长治久安。」

慕容紫烟赞叹不已,「无月,我一直认为,你才是天下拥有最强大力量之人,我父王御下尽量兼顾公平乃不得已而为之,而你则是发自内心,这是你拥有强大力量之本,在这方面父王都得逊你一筹。我想,以你这样的理想治国,才真的是替天行道,千禧帝和战天鹰都如此宣扬美化自己、其实不过是为了足自己无限膨的私罢了。」

「水姨别忘了,我本是灵虚娘娘遣来凡间的天使,让凡间充和替天行道是我的本分,我若有任何私心杂念,将个人权力看得过重,将来重返神界时灵虚娘娘一定饶不了我。」

慕容紫烟叹息一声,「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中原历来便是豺狼虎豹横行、大群绵羊任人宰割的天下,即便你想与人为善,广大的绵羊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要求不高,只望明明只能吃下一只绵羊的豺狼别贪得无厌、挑肥拣瘦地咬死成百上千只罢了。眼下的千禧朝便是这样,所以才会天下大。」

无月笑道:「您这比喻还真是贴切,正中时弊。」

慕容紫烟言道:「不仅千禧朝,其实金国同样也有虎豹和绵羊存在,不过那儿的虎豹能吃一只便杀一只、不会穷奢极地加以费。若登上权力巅峰之后,你即便不想做豺狼,但只要有四处啃草的大批绵羊存在,以中原的传统,下面便会出现吃一只便会咬死成百上千只绵羊的豺狼,你能完全杜绝此事么?」

无月陷入沉思,这才是他必须认真面对、深入研究的课题,紫烟说得不错,即便他不做虎豹,也会涌现出大批豺狼。想了半天,他得出一个结论:只要有豺狼生存的土壤,灭掉他们不仅不可能、也有违天道,他所能做的,只能是要求那些豺狼吃一只绵羊便杀一只、不要滥杀和费罢了。

随后慕容紫烟不仅命摘月向艾龙的镶红旗下达了嘉奖令,叮嘱他随时关注柳家堡的情况、严密监视宣德军在那一地区的任何动向,同时向关中镶白旗夜雾霜发去一封密函,命令他配合镶红旗的行动,若宣德军悍然发动对柳家堡的大规模攻击,他必须尽起所部罗刹旗兵锐星夜赶去、全力支援,并立即向总部报告。

届时,她或许不得不提前起兵,亲率自己在关内的所有主力,发动对战天鹰大军的全面战争!

当然,无月这次回来,让她烦心的绝不仅此而已。当无月得她死、罢不能,急着想继续之际,便不失时机地来个狮子大开口、将整整已困扰他好几天的另外一件烦心事儿说了出来!当然,他不能说是为了替情儿还债,实际上他没说任何理由,只是说急需用钱。

于是不出他所料,紫烟需索无度的亢奋情立马消褪,那副活像要吃人的表情、大大张开无比震惊的嘴巴、喋喋不休的生意经……凡此种种,一样不缺地呈现在他的眼前,轰击着他的耳朵!

最后她还狠狠地叱责无月一通:「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岩儿回来都从未找我要过这么多钱,更过分的是,你竟连要这么多银子的理由都说不出,简直太过分!」

无月哼哼唧唧地道:「我就知道您会拿周大哥来说事儿,唉~手心手背就是不一样啊,我毕竟不是您的……」

慕容紫烟懒得理睬他的唠叨,继续责备他:「无月,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呀?这次回来咋全变了?象你这样挥霍,今后萧家再大的产业也会被你败光,萧家子女们都喝西北风去算了!无论怎样,我留给小紫凤的,你一分银子也别想拿走!」

说完她气呼呼地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再也不想理他!这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无月将困扰自己多的烦恼终于成功地转移到心的紫烟身上之后,接下来他倒是睡得很好,剩下疼得要命的慕容大当家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天清晨,无月从紫烟香闺中出来时,兜里揣着罗刹门内务总管李嬷嬷递给他的那张五万两面额的银票,他已竭尽全力,能从紫烟这只还不算太铁的铁母身上拔出来的,也就只能这么多银子了。

他没指望去找大姊借钱,倒不是大姊很穷酸,而是这位罗刹门二当家的基本只负责出征,对钱则本没概念,她的常生活不用花银子,全由李嬷嬷替她搞定。她特别想要而李嬷嬷又无法提供之物,通常都是用抢的,连未婚夫都是通过这种手段来的。

作为四支暴龙军的统帅,大姊的薪水很高,不过每次都是由贞雯四婢去帐房领回,按四三二一的比例分赃。贞雯之所以不敢独,主要是怕某位小妹在小姐面前搬是非。每次拿到钱,要不了多久便被四婢挥霍得光,主要是用来购买衣饰和高档胭脂水粉之类,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到淑女培训班里争奇斗去了。

每次跟小姐出行,贞雯兜里都只会揣上几十个铜板、装出一付很穷酸的模样,倒不是她不愿把收入花费在正主的身上,而是担心小姐见她钱多、会劫富济贫,毕竟淑女培训班上的绝大多数女学员虽然衣食无忧、可兜里都掏不出几个钱。

大姊位于外的浑河领地多少也能给她带来一点收入,不过是由李嬷嬷统一征收到罗刹门帐房中立账入库、替她代管,糊涂的大姊儿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笔钱,即便她知道了,恐怕也会被她那四个同样糊涂的丫鬟据为己有。

无月眼下也没法打这笔钱的主意,毕竟大姊尚未跟紫烟分户,他想要这笔钱还是得紫烟同意才行。对于其他女友,一来他开不了那口,二来此地除了紫烟,就数烟霞名下还有点产业、勉强算得上有钱人,可她的钱也不多,而且比紫烟更吝啬,成天嚷嚷着找他要小紫柔的抚养费,去找她借钱?那是门儿都没有!

「唉~」他不叹息,这些红颜知己愿意倒贴身子、跟他上的倒是所在多有,可一旦要想让她们倒贴钱,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一个比一个闪得快!连凤都不例外!想来想去,还是唯有他从前这位家长对他最大方。

所以,他只好急匆匆地找到情儿,将五万两银票给她,大惭愧地道:「情儿,大哥已经尽力了,但只能筹集到这么多钱,你、你先拿去还上一半,至少利息会节省不少。至于剩下的……大哥再设法为你想办法。」最后这句话说得声若蚊呐,只因他委实一点底气也没有,就眼前看来,再想找紫烟要钱,基本可以免开尊口了!

再说如今他已成年,却高不成、低不就,始终不肯在罗刹门中找个合适的活儿干,据说周大哥回来后都知道帮着大姊训练暴龙军,他却整价游手好闲、只会伸手找门主要钱,连自己都不好意思,难怪紫烟会拿周大哥来说事。除此之外,他还能上哪儿找钱去?

还好,情儿并不嫌少,笑眯眯地把这张巨额银票揣进兜里,还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啵啵」两声各香了一口!「没想到大哥这么快就来这么多钱,真乖!」

得到这位小妖级别稚龄小美人的首肯,无月一身老骨头都酥了!紧接着但听小美人接道:「不过大哥还得继续努力,否则拖久了,怕债主打上门来!」

这句话再度将无月打入冰窟、或者该说是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呃……大哥尽量、尽量……」他急得头上冒汗,支支吾吾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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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大小姐从晓虹处获悉无月这次外出、接连跟宣德军和朔州军发生烈冲突之事,立马风风火火地窜来问无月:「听晓虹说你这次出去,被战天鹰的部队欺负得够呛,可有这回事?」

无月点点头,把战天鹰麾下宣德军对柳家堡的敲诈勒索,和自己在太原府郊外的马峪乡遭到朔州军围攻纵火、差点被活活烧死,幸而被艾龙率所部及时救援的情形,一一告诉了大姊。

第590章如鱼得水

无月非常清楚,晓虹知道此事再正常不过,因为紫烟肯定会跟这位军师商讨战天鹰大军的动向和罗刹门的应对策略。可晓虹竟会立马告诉大姊,多少就有点奇怪了,大姊暴躁易怒,一旦冲动起来发起报复行动、对罗刹门的总体规划很不利。

当然,这只能怪他不太了解女人的心思,在晓虹看来江山和心上人同等重要,无月被欺负令她很愤怒,巴不得大小姐率军狂扁战天鹰所部一顿、给无月出气。

大小姐果然暴跳如雷,摩拳擦掌地叫嚣:「这些混蛋!难道不知你是我罩的么?竟敢对你和柳家堡如此张牙舞爪!无月你放心,到时候大姊一定会率大军为你出气、揍得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地找牙!」

她是个行动派,一向说一不二,不过这句话里有着「到时候」这么一个前提。大小姐虽然不象母亲那样的战略家,但身为慕容系人马的第二号人物,在逐鹿天下方面,她的大局观也不算差,很清楚眼下罗刹门悍然起兵、跟战天鹰大军爆发全面战争的时机未到,她自然不会意气用事、轻举妄动。

在对待心上人和江山这个问题上,江山的份量在她心中比晓虹略重一些,毕竟身为正室,未来萧家的庞大基业迟早会传到她的子女手中,多少得为她的后代考虑。她殚竭虑地想把无月扶上神州大陆权力之巅,其中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

至于意气用事?她不是不可以,而且好勇斗狠之事一向没少干过,但首先是要在不损害本利益的前提下,这是她遗传自母亲的女真部落生存法则。

然而从此,大小姐免不了要把战天鹰大军视为眼中钉,必灭之而后快!睚眦必报也是她做人的一个重要原则,从未改变,只是要选择猛虎下山的最佳时机而已!

当晚,晓虹的香闺之中,绣榻上的她玉体横陈,红、娇吁吁地靠在郎的膛上,一付心意足的模样。

无月每次回来,到她这儿都比较早,她知道无月这样做不是因为很她,而是需要将此行的所见所闻拿来让她帮忙分析一番,完了顺便探讨一会儿天下大势。

这次分析的重点是他在五台山比武招亲大会上遇到的乌雅哈台和鱼深海,尤其是后面这个非常神秘的人物。

据她所知,鱼深海所展现出来的那种惊人武功,应该源自一个僻处遥远海外的某个小岛上的门派,或者该说是一个大家族,由于他们跟中原武林几乎从不来往,故而显得非常神秘。至于无月急切想知道的那个小岛的具体方位,她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这个门派已传承了数百年,这一代的掌舵者似乎姓

即便这样,无月也非常高兴,随即陷入沉思。她的分析一向辟到位、一针见血,令无月很意,这次也不例外,虽然并不能依据这些立即采取行动,但总能给他指出一个大概的方向,包括上次的西昆仑之行也是如此。

能给心上人提供这些帮助,她有种深深的,随即很快瞧出了无月的那点小心思,她立马提出严重警告,不许他贸然行动,否则不仅徒劳无功、而且非常危险!为了让无月宽心,她又补充道:「无月,不用心急,据我看来不出两年,飞鹰门的底细便会被咱们摸清楚,到时候制定出严密计划、出海犁庭扫,当有把握得多!」

无月点点头,看来倒是听进去了,她不松了口气。

二人探讨的则是战天鹰大军之事,关于这个,她倒是有成竹:「首先,你不用为柳家堡过于担心。」

无月奇道:「晓虹,你怎会如此有信心?须知这事儿对我很重要。」

「不是我有信心,而是夫人自有安排。」枕边风吹到这儿,她索接着把夫人给夜雾霜下的那道密令告诉了无月,主要是想让心上人安心,别老是为了家里的事儿发愁。

无月由此知道了紫烟的大概部署,自然高兴万分!镶白旗的实力在罗刹旗兵中仅次于渤海镶黄旗,有夜旗主撑,他相信柳家堡一定不会有事。毕竟从镶白旗重兵潜伏之地到米脂柳家堡不过数百里,柳家堡遭到宣德军大规模攻击时,夜旗主若尽起所部万余锐铁骑星夜兼程北上,一昼或一夜间即可拍马赶到、给柳家堡提供强有力的支援。

即便宣德军统帅池必赖有心把事情搞大,按紫烟的部署,其余三旗会迅速向该地区集结重兵,在罗刹旗兵主力倾力一搏之下,无论战天鹰麾下的士兵们多么疯狂,他也不太相信宣德军能攻陷柳家堡。

毕竟他们仅靠这股非正常状况下狂热崇拜领袖的神力量和简陋的武器装备,硬撼战力超强的罗刹旗兵,越是勇敢地蜂拥而上,遭到的屠杀只会愈发血腥惨烈。马峪乡千余朔州军被艾旗主所部两千锐铁骑那么快便杀得一个不剩,便是明证。

然而他还是有些担忧:「照这样说,罗刹门在中原的实力岂非很容易暴出来?」

晓虹言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其实夫人和我比大姊更容易情用事,大姊虽然暴躁冲动,但她做事一向目的明确,很难因为情因素偏离目标。当然这有点扯远了,据我看来,即便柳家堡平安无事,咱们不用出头,罗刹门跟战天鹰大军之间的冲突也在所难免。」

「怎会如此?这跟夫人与你和大姊所规划的长远战略不符啊!」

「所谓树静而风不止,这也由不得咱们。眼下朝廷集重兵与女真金国对峙,部署于关内的主力部队与战天鹰大军之间的对抗已渐渐趋于劣势,基本已到束手无策的地步,而雄霸南武林多年的天门也是鞭长莫及。据我预计,不出半年罗刹门就会被彻底平反,而朝廷这样做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借用罗刹门的力量牵制战天鹰大军。」

想起官军对暮云府的围剿,无月犹自有些忿忿:「即便平反又咋样?罗刹门也没义务给朝廷效力。」

「无月你也知道,镶红和镶白两旗对战天鹰大军积怨已久,而且出于争夺地盘和民心的诸多因素而矛盾重重,一旦罗刹门被允许公开活动,夫人对四旗的限制必然会放松一些。镶红旗和镶白旗虽然不至于跟战天鹰大军发生大规模冲突,小打小闹还是难免的,对于朝廷来说,能达到这种牵制效果就足够了。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无论是否情愿,因为彼此之间的固有矛盾,都会不可避免地中了朝廷的这招驱虎斗狼之计。」

无月皱眉道:「我倒不认为千禧帝有你这样的见识和聪明才智,即便他有,恐怕也没这么大的怀和气魄。」

「可你说的这些,惊才绝的长公主都有啊。在凤呆了那么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吧?」晓虹撇撇嘴笑道,心中却隐隐有些不

无月想想也是,跟她娓娓夜谈,但觉茅顿开、收获不小,不由得叹道:「晓虹,谢谢你!几年来你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一一都会记在心里的!」

「无月,我永远不需要你的……」晓虹心里叹息,一直以来,心上人对她的需要、敬重或越来越多于,可她只需要心上人的!然而那又如何?她早已认定无月,甘于被心上人驱使、为他效命!

一大早起,无月马上给大姨发去飞鸽密函,通报了相关情况和自己做出的上述分析结果,目的只有一个:咱家不用考虑再次举家迁徙、落异乡,那样损失太大,和留下所冒的风险不成比例。紧跟着还有一封很长的家书,主要是问候四老、七大妈八大姨和他那些姊妹们的。

接到月儿的来函后,柳青梅不敢怠慢,立马呈上四老过目。获悉无月来信,她的大厅迅速被闻讯而来的姊妹和晚辈们挤得,一个个传阅那封家书,每个人在上面都找到了无月对自己的昵称,也都至少分到了柳家堡这位宠儿的一句话,自然个个皆大喜。当然也多少有些不,小无梦分到的太多了!整整占了八行半!其中有一首诗,也不知是不是情诗?

一直为柳家堡的命运忧心忡忡的柳青梅彻底安下心来,到练武场上练了会儿剑法,施展到最后一招必杀技时内力耗费巨大,竟觉有些吃力,她这才想起已有好长时间未曾闭关修炼师门不传之秘的内功心法《火神功》了,于是收剑匆匆回到内宅。

她开启密门进入深处地下的万年玄冰密室,里面景物依旧。她已怀孕半年,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谁的种,柳家堡中几乎尽人皆知,可那又如何?月儿是柳家堡的宠儿,无论想要哪个女人恐怕都没人会反对,何况柳家堡老中青三代分别是娘和她跟梦儿这娘儿仨说了算,她跟月儿伦又咋啦?只要娘不说话,谁会跳出来多事?

唯一令她烦心的是,到年底孩子就要出世,跟月儿成亲肯定是赶不上了,虽然也不算啥,可她心里终归有些遗憾。

如今她着个涨鼓鼓的肚子,妊娠反应已很明显,一对硕大房跟肚子一样涨得慌,紫莓一般大的头跟爆玉米花一般已完全撑开,比针眼略大的孔中不时有少许汁溢出,颈被硕大的胎儿撑开不少,由道中溢出的黏比平时多了一倍,下面整漉漉黏乎乎的,户涨涨的很难受!

接下来,柳青梅一直留在密室中闭关修炼,上午盘坐在病榻上修炼火神功,下午则运功养胎,一个月之后她才离开了密室。

再次成为出头鸟的柳无梦可就没大姨那么风快活了,她整价呆在诗园里,除非随姥姥四处走动一下,她都不太敢出门了……

由于找回了情儿,无月显得安分许多,留在沂南围场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她和丽儿的身上。丽儿光活泼、很会处事,招罗刹门这些大佬的喜,并未因大哥的加倍疼成为小无梦在柳家堡中的那种出类拔萃的出头鸟,自然也不会被姊妹们动辄找机会狂扁。

至于情儿,与当初在澄侯府中的情形截然不同,罗刹门这两位大佬的前世都跟她密切相关,一个是她的小姨、一个是隶属于魔界的第一战神,加上第三号人物北风及其包括艾尔莎在内的四个妹子,几乎就是魔界原班人马,她们中的大小姐和北风虽仍有些懵懂无知,但魔界小圣女之独特气息总对她俩有所影响。

总而言之,这儿跟她的家也没啥两样,于是乎,情儿在围场中可谓如鱼得水。

两个月之后,无月惊讶地发现,在沂南围场横行无忌的老大居然变成了情儿。而原先实际意义上的老大,大姊眼下俨然成了她的打手;晓虹成了为她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北风姊姊则成了她的跟班,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他也不知这个灵古怪的小丫头咋就那么擅长拉帮结派,又使出了何种谋手段,竟能使得桀骜不驯如大姊那帮人对她服服帖帖,以她为中心,罗刹门中那些个顶尖的新一代英人物渐渐组成一个凝聚力很强的小团伙,规模很小,实力却超级强悍!

掌握生杀大权的夫人很是宠她,夫人最铁的闺烟霞见了她也得绕道走,余人就更不用说了,从前是宁肯得罪夫人也不敢得罪大小姐,眼下成了宁肯得罪大小姐也不敢招惹情儿。

无月虽然看得大跌眼镜,倒也乐见其成,只要女友们能保持安定团结就好。唯独丽儿虽是这个超级小圈子中的一员,却跟情儿很不丁对,只因大哥最宠她俩,出于种种原因她俩虽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彼此视为竞争对手却也难免。

这天丽儿哭哭啼啼地找到大哥告状,说北风姊姊刚才欺负她、大姊竟也不管!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之事,她为此伤心得要命!

无月很心疼,却自然不好要北风姊姊给个说法,只好找到其他知情人了解情况,才知道是情儿唆使的。无月不大摇其头,北风姊姊脑子简单,难怪会被情儿拿来当使。她这样做不仅欺负了丽儿妹妹,还间接等于欺负了脑子简单的北风姊姊!

虽然他很维护情儿,可这两位在他心中也很重要,绝不能置之不理,他只好找情儿谈话,首先是要讨个说法,其次想清楚她来了之后何以会变得如此?

然而首先、情儿没给他任何说法,其次、她岂肯把自己混饭吃的绝招轻易示人?她谁都信不过,对自己最信赖之人也会保留一点点深藏心底的小秘密,哪怕他是萧无月、世上她最关心的人之一,也是她得痴情无悔的人儿,这是她今生的职业习惯,深蒂固、难以改变。

她瞪了无月一眼,娇嗔无限地道:「我用的何种手段你别管。从前跟你一路逃亡时没少看你的白眼和不屑,一直把我当成一个累赘,我只想让大哥知道我有多么厉害,如果我愿意的话,明天她们就会掉转尖全来找大哥的麻烦,让你夜不得安宁,大哥信不信?」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591章失控

无月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忙道:「我当然信,简直信得不能再信!」

情儿悠然道:「以后还敢瞧不起我么?」

无月陪笑道:「不敢了,不过你把大姊和北风姊姊她们玩得团团转,又去欺负可怜的丽儿妹妹,总不会仅仅是为了向大哥证明你很厉害吧?大姊也还罢了,北风姊姊脑子简单,你这样做……」

「大哥的意思是说我欺负她俩脑子笨么?那晓虹又如何,她总不笨吧?」情儿慧黠地眨眨大眼睛,似笑非笑地道:「其实你又错了,我的目的仅此而已。我一个正处于做梦年纪的小女孩,眼中心中还有什么能比念兹在兹的情郎更重要?您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也不会害你,拿出箫为我吹一曲吧,自打到哈娜家里做客之后我再未听过,好想念那样的夜晚,我为大哥起舞相和……」

无月笑道:「下次跟灵缇……哦~就是仙界凤离公主到泰山玉皇顶相会时,我用飞鸽传书通知她把哈娜带上,你俩也该聚聚了。」依言取出箫凑到边,乐神之高徒果然不凡,空灵箫声在静夜中空灵悠扬、缓缓响起。

「好的,不过在这样的时刻,别提我那位死对头好么?」小佳人娇音细细,纤纤柔荑微抬,臂弯缓缓举过臻首,长袖微垂,窗边寒风掠过,似美丽风筝般乘风而去。摇曳烛光下,翩然转身、几起几落,貂裘难掩杨柳细,室缤纷落英飞,罩衫随风飞扬而去,飘落绣榻。每个照面总会送上深深凝眸,体若游龙,袖如素霓,纤之楚楚,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额鹅黄。

轻柔婉转的纤手玉足、臻首蛾眉,漾的发梢,每分每寸,浓浓的情意无处不在,又岂限于深深黑眸之间?

佳人的唱缓缓融入萧音之中:「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西楼,花自飘零水自,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情丝扰,唯君能解……」

一曲舞毕,幽幽唱似残留脑际,佳人已如飞燕投林,小猫咪一般蜷缩在他怀里,一如往昔,如梦似幻般呢喃着:「人生好奇怪,那段苦难的岁月,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那些和你在一起的子,好眷恋你那发自内心的关怀……不知起于何时,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已离不开你,无月,我你!你也要好好我,好么?没有你的,我将飘零无依……」

无月轻拂她那舞散的秀发,柔声道:「我会的,就像从前一样。」

情儿扭不依道:「不能跟从前逃亡外时一样,那会儿你只是出于怜悯和同情才关心护我,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要的是你完完整整的。」

无月低头看向怀中少女,一时不知从何下口,清丽绝伦的小脸缓缓仰起,靠上他那已变得更加宽厚的肩窝,宛若神复生,晶莹剔透的深瞳之中除了浓浓情意,还有深深仰慕。

他温柔地吻向这位乖乖女……

不知由何处刮来一股气将烛火吹灭,黑暗中她娇音呢喃:「无月,女儿您,您女儿么?」

无月中涌上一种奇异的觉,紧了紧她的娇躯,柔声说道:「……当然了。」

情儿就这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这儿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归宿,睡得安心而踏实,就像两年前在外逃亡途中那样。

然而对无月而言,怀抱这个成如美妇的少女娇躯,除了神态一般无二之外,绝非从前那只小猫咪,他的身子难免渐渐发热,直到热得要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好容易睡着之后,梦中桃梦不断,得下面涨得厉害,午夜梦回悠悠醒来,窗外淡淡月光余辉中,美人娇靥紧贴在自己颈窝之间,双眸微阖,长得离谱的睫低垂、遮掩眼睑,致琼鼻娇息匀停,淡淡红轻启、丁香微,他忍不住右臂一紧,低头凑上去触触红,轻轻地吻了上去……

睡梦中的少女毫无反应,他稍稍加大力度,不一会儿,情儿身子动一下,似惊醒过来,猛地躲开,低头蜷缩在他的双臂之间瑟瑟发抖,糊糊中惊呼一声:「不要!」

无月一惊,忙松开她一些,低声问道:「情儿,怎么啦?」

情儿稍稍抬头、糊糊地睁眼,觉声音很悉、黑暗中朦胧的面容轮廓也很悉,但懵懵懂懂之间她不太确定,低声问道:「无月,是你么?」

无月答道:「嗯,当然是我了,刚才吓坏你了么?」

情儿拍拍脯,娇嗔无限地道:「趁我睡着的时候偷袭我,真是!呼~还好是你……现在你可以继续了。」言罢臻首微抬、檀口吹气如兰。

无月再次低头凑上去,但听情儿嘤咛一声,微微睁开双眼又缓缓阖上,绷紧的娇躯松弛下来,双臂松开、勾住他的脖子,低低呢喃着「无月~无月……」

无月贴住淡淡红,吻得昏天黑地!

和娇渐渐急促,局面有些失控,无月一边热吻,一边温柔地为她轻解罗衫。情儿一阵紧张,她知道这一天终归要来的,可真来了的时候,她仍有些心慌意,双腿分开了又合拢、合拢又分开,肢不安地扭动着。

她但觉嘴上一空,热热的双已移上粉腮、耳垂,被他啯地,继而往下到了颈项和腋窝,娇躯不一阵紧,椒已陷落,红樱桃被他叼在嘴里、象孩子般啯……天啊~一阵热涌上头,带来一种奇异之极的觉,令她有种想做母亲的冲动!

大哥好奇怪,大多数时候都象自己的爹爹,这会儿又象她的儿子,樱桃不知怎地渐渐发涨、变硬,又涨又觉好难受,她忍不住娇一声:「哦!无月,你是我的孩子么?竟吃妈妈的……我的好孩子,妈妈……」

娇躯绷紧,不知不觉间双腿渐渐分开、住了他。当他的手摸进去之时,她惊觉那儿已热一片,羞得急于合拢双腿,却只能把他的夹得更紧。

那双可恶的手继续轻抚着她的私密花园,她实在受不了,嘤咛一声:「不要~」伸手把他的手拉开。

一直顶在小腹上那硬梆梆的东西好长好硬好热啊!这世上她没见过之物已经很少,包括这羞人之物,甚至……可他的至少比她印象中的要长三分之一,他的手被拉开之后,这东西正缓缓下移,火热的头已对准花径!

老天~这东西能进去么?她觉身子越来越热,有些害怕,隐隐又有些渴望,因为里面渐渐有了觉。

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温柔却也带点儿暴的耸动之后,她觉得自己被填得,无论是心中还是……他开始在里面来回挠动,那一圈象伞一般张开的棱来回刮磨,原该可以止的,可怎么越刮里面越啊?尤其最里面,每被他轻轻撞上一下,便会令她浑身颤栗一下!

得更紧,低低呢喃着:「无月,我您!还记得我说过么,要么做您的女儿,要么做你娘,您选哪种?」

无月一边动作一边对她耳语道:「哪种对你更刺?」

她声若蚊呐地道:「都成……」

无月:「那就先做我的女儿吧……乖女儿,让爹爹好好疼你。」

她显得有些失控,娇一声道:「亲的爹爹,女儿的身子是您给的,现在还给您,进入女儿吧,给女儿播种,还一个孩子给您……」

不知已过去多长时间,无月的声渐渐演变为阵阵低吼,一脸狼狈,倏地怪叫起来:「嗷!哇呜~别再这么动了,我、我受不了!呕呕!真、真要命!……」

情儿似乎不为所动,依然加紧行动,深深地道:「无月,我你!我要占有你,用困住你,永远休想逃出我的掌心……永远永远,你……」

无月如受伤的猛兽般竭力垂死挣扎着,已频临崩溃,汹涌已排山倒海般涌来、势不可挡!他急于离,情儿还小,不能让她这么早就做母亲,可他那儿似乎被锁住了、无法逃离,被一种妙到豪巅的节奏温柔按摩,冲天钻竟已不管用,一股热冲开闸门涌向马眼!

他拼出老命,在火山熔浆发前那一刻猛地拖出,得嗤嗤有声,竟比人生第一次被嫣娘出时,觉更加销魂蚀骨!

重的息声渐渐平息下来,对二人而言,虽受不同,这都是一个很特别的销魂夜。

尤其对于无月而言,绝未想到自己竟会失控、得这么快,就像初出茅庐的懵懂男孩一般,而她反倒像风情万种的美妇,与他处那种暗合某种节奏的销魂律动带给他的快难以言喻、绝未有过的新奇受、死!他耳际不想起张姨在背后对情儿的称呼:小狐狸

难道她真是小狐狸变得么?否则岂能生就这样一身媚骨,如此擅长娱悦男人、令自己罢不能?

她那空灵飘渺的话语缭绕于他的耳际:「我想,每一位首次跟大哥这样的姑娘,此刻都会拿出一样东西来给你看吧?」

无月抚着怀中她那一丛瀑布般秀发,无言点头,他知道情儿指的是什么,大姊、影儿和灵缇诸女都是这样的,今夜总算轮到情儿。

她那清灵动人的话音忽转哽咽,珠泪在眼眶中反复打转,终于由眼角溢出、向耳际缓缓淌:「可、可我却没法拿给你……呜呜呜~」

无月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地道:「这怎么可能?莫非你天生……要么就是骗我!」

情儿泣声道:「这是真的……呜呜呜……今夜大哥得到的并非完璧,与您在溧小镇上相遇之前不久,我就已经不是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鞋?可那是一次意外,一个令人不堪回首的痛苦之夜……大哥一定要相信,您是我唯一的,永远永远,我只想把自己给您,呜呜呜~」

她犹豫很长时间之后,觉得自己还是不该设法蒙混过关,她明白这种事儿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多么的重要!这一世她在许多方面都已习惯于骗他,但这件事绝对不行!

无月既惊讶又愤怒,但仅仅是惊讶愤怒而已,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稚龄孤女世之中,到处都是披着人皮的吃人饿狼,谁能独善其身?他可以想象这件事对情儿的伤害有多么巨大,当时她还那么小!

他对宝贝情儿的痛惜之情只有更深更深……

然而,想想那个男人很可能在情儿身上得到过和自己一样的极致享受,他此刻的心情在某些方面跟别的男人遇上这种事的普遍反映没啥不同,中又似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烧得他脸上肌微微扭曲搐起来,虽明知万万不该,他却如同被恶魔驱使一般,身不由己地咬牙切齿、颤声问道:「你和他在、在一起过几次?」

情儿被他这种陌生狰狞的神情吓坏,双臂被他那铁箍一般的双手捏得疼痛不堪,不痛呼道:「大哥别吓我!求求您!呜呜呜……就那一次,已经是奇大辱……」

无月依然无法控制自己,低吼道:「你、你可也曾把他得像我这般尖叫么?嗯?」

第592章媚骨天成

情儿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道:「那对我是一场噩梦、地狱般的痛苦折磨,当时我啥也不知道,只想去死!呜呜呜~我不怕死,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放不下,不愿选择那条路……既然选择再艰难也要活下去,我只想把它当作一场噩梦来忘掉,你为何还要提醒我?为何还要如此折磨我?呜呜呜……」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一旦放任它出来肆,足以毁灭一切!好在无月本就是天使的化身,是个有相当理之人,为世间带来光明的天使很快就把带来黑暗和毁灭的魔鬼打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他轻轻地将泣着、颤栗着的情儿揽进怀里,无比怜惜地说道:「情儿,我已经忘掉了,希望你也能忘掉,放心,有我在,今后没人能欺负你!」

良久良久之后,情儿稍稍平静下来,低低地道:「无月,你不会因此瞧不起我吧?」

无月轻拂着她那瀑布般的柔细长发,柔声说道:「当然不会,只会更加惜你!」

情儿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那我问你,你最的女人是谁?」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是你!」

情儿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相信,希望这一次也没骗我!不过为啥回答得这么快?都没考虑一下。」

无月一窒,只好实事求是地答道:「这话的确没经过脑子,全凭直觉冲口而出,我也没想清楚,到底是真是假?你这丫头不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么,还用问我?」

情儿意地道:「我的小傻瓜!凭直觉回答的才是真话!若你想了半天后才回答我,里面会掺杂诸多主客观因素,可信反倒要大打折扣了。嗯……既如此,成亲后我理所当然应该是你的正室夫人,对么?」

这下无月倒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沉良久他方才皱眉道:「我倒是很想答应你,不过这位子已有人占了,还得添上一位,这个……」

情儿问道:「你是说,聂姊姊或是你的那位凤离公主?」心下对张姨的情场经验之丰富还真是佩服得很!

她最近一直按前世习惯如此称呼大小姐,叫北风为青霓,对慕容紫烟则直呼小姨,后者甘之如饴,跟她相处得愈发亲密。大小姐和北风起初被她搅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久而久之也就随她如此叫了。

无月点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事儿远远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外。情儿也不为已甚,此事慢慢来吧,退一万步来说,正室夫人之位真有张姨说得那么重要么?

情一经点燃、很难快速消褪,二人抱在一起时而热吻一阵,时而稍稍分开相对深情凝睇、喁喁私语,然后,无月又翻到她的上面……

黑暗中,但听情儿倏地娇呼一声:「坏蛋!你、你还想欺负人家啊?那东西硬梆梆地老来顶我!」

无月心急火燎地道:「情儿,我、我还想要嘛!」

情儿伸出纤手握住那着哈喇子急于入巷之物,阻止它对正目标,娇声道:「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求我?」

无月想了想,说道:「情儿,我你!好哦!」

情儿道:「不够!」

无月眼珠子转转:「情儿是我最的姑娘!」

情儿摇头:「不对!」

无月纳闷儿:「咋叫不对呢?」

情儿啐道:「我不过只是你最的姑娘,就是说你还有一个最的美妇咯?当然不对!莫非……就是你那位情姨?」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犯了逻辑错误,忙纠正道:「你是我最的女人!这下总归没问题了吧?」

身为忽悠帮帮主,情儿很知道该在什么节骨眼儿上让人屈服,大小姐等人就是如此这般被她一锤子买卖给搞定的,说道:「对是对了,不过还是不够!」

无月罢不能,哀声求道:「那就请你给我一个提示,要怎样才够?」

情儿摸摸他的头发,叹道:「你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这么需要妈妈的疼么?那好吧,就给你一个提示,未来正室夫人之位给我!」

无月本已火焚身,更是被她这话拨得火星四,只好掏心挖肺地说道:「其实,这事儿不是我能决定的,若答应了你将来却做不到,岂非食言而肥、坏了我在你心目中一言九鼎的良好形象?」

情儿心知他说的是实情,这本也不是她强求的目的,身为宇内第一号大骗子,她自然知道该在什么关节处适可而止,便道:「那……我要你萧家以后的家产全归我掌管!」这才是她的目的,若说今生除了无月她还有其他好,就是往自己的包里拼命捞钱了。

无月毫不犹豫地道:「好!就此一言为定!这样总可以了吧?」心中窃喜,以后的萧家不过是个空架子,若有点家产的话也都是妾们的私产,难道你还好意思占去么?

情儿的手终于松开了,她清楚无月心中的小九九,来围场呆了这么久,对他的情况更是已经了如指掌,她有的是办法把那些大小美人的私产统统充公,否则……她要挟别人的武器花样百出,不怕她们不就范。在这方面她的眼光可比无月长远多了,若抛开情之一字、只论斗心眼儿的话,一百个肤浅的笨无月都不是她的对手!

无月终于急吼吼地顶入,但觉儿麻酥酥地硬得隐隐生疼,若再不发恐将炸裂,急不可耐地起来,冲天钻受到主人急躁心绪的影响,平常的刁钻与强悍似也然无存,惶急之下摆头、蓟刺等手段犹在、却是没了章法,钻一气倒也给刁钻的小丫头带来无上快,却并不足以令她了章法……

黑暗中二人的呼渐转急促,伴随婉转娇啼,无月依然跟刚才一样狼狈,无敌冲天钻似乎遇到了剋星,没多久又心慌慌地叫唤起来:「哎呀呀!情儿祖宗,嗷!我真、真是受不了你!能、能不能让、嗷嗷!让我先出来下,休息一会儿……」汹涌意再度冲头,他有些着急,再这么快的话,今晚可就超计划了。

情儿说得不错,她的确与众不同,蛇一般灵动的娇躯柔若无骨、肢扭折自如,堪称媚骨天成,兼有与生俱来的媚人之术,或许因为心怀愧疚,她以几乎是处子之身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于他,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个美丽绝伦、颠倒众生的小狐狸,令他得到又一次前所未有的极致享受,金不倒、忍术统统见鬼去了,全不管用!

情儿紧紧地搂住他,以各种各样的销魂节奏律动着,重点并不在于肢的耸动、而是里面的动,或许该说是一种颤动!她眼下还只是全凭天赋,并没经验,所以她很留意无月的表情和反应,若是某种节奏令他反应强烈她便把这种节奏持续一段时间,并加强颤动力道和幅度,然后再变换节奏……直到她找到那种最要他老命的律动方式,便持之以恒……

无月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就像刚被妇夺取童身的孩子一般狼狈,不时发出阵阵低吼和尖叫!这是一种足以要他命的有节律的颤动!很像和他好的美妇身时的那种失控的痉挛和颤栗,却要剧烈一倍不止!更要命的是,这样的颤动伴随着某种旋律一直持续着,世间有哪个女子能身如此长的时间?

本没有!因为情儿那不是身,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他但觉棱沟槽被两圈箍牢牢锁住,无法自由部也有两圈,有点类似当初小雨敲门那样,连续痉挛颤动三下,间隔一息功夫又是五下,然后变成四下,回归到三下之后完成一个循环,然后是下一个……

每次颤动都给头和身带来无以伦比的快还是不?这是个问题,却全不由他所控制!

情儿倏地也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嘶声娇道:「无月,我你!天啊~我从未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美妙受!就像、就像要死了一样,能跟你在一起,真是好幸福!哦!无月,记住我的身子,永远永远我!啊啊!」又是一行清泪,由眼角缓缓淌下。

听着美人如此深情呼唤,无月再也无法忍耐,猛兽般低吼着,一如注!觉比第一次销魂十倍、淋漓尽致!什么是灵的巅峰境界,以此为最!

所以,再次风平静之后,他再次向她强调:「情儿,以后绝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永远永远都是我最的女人,好好给我记住!」

情儿又变回一只乖乖的小猫咪蜷缩在他怀里,颊紧贴在他那依然急剧起伏的膛上,喃喃地道:「可你不是我最的男人……」

无月惊跳而起,双目火、气急败坏地问道:「你最的可是那人么?」

情儿擂他一拳,泣声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人家还没说完呢……我是想说,你是我上的唯一男人!无论是过去现在和将来、还是前世今生与后世,你永远是我的唯一至,所以,不存在是不是最。」

无月长吁一口气,重重躺下,赧颜道:「你打得对,是我急糊涂了!嗯,不过那人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你报仇!」当然报仇是一方面,另外他只要想到曾霸占情儿如此美妙身子的那个人还活在世上,总有些难以释怀!

情儿蜷曲在他怀里,哽咽着道:「别问了,我不愿再提起他,正是因为他,待得我在娘的扶持下勤修苦练、稍稍恢复前世容貌后,便下决心以爹爹传下来的易容术和缩骨功,把自己变成各种各样的丑小孩,直到遇上你,我才觉得总算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或许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喜上你了……」

无月脑际浮现出她当时的古怪模样,吃惊地道:「两年半之前你还只是一个小不点儿,咋会懂得啥叫喜?」

情儿呢喃着道:「难道你忘了,当时我说过,艰苦的成长环境令人早,连童贞都已失去的女孩,若连情为何物都一点儿不知,岂非很可怕?只是当时对你究竟是种怎样的情有些不确定罢了。后来两次与你分开,对你的思念与俱增,近一年前与张姨那一次长谈,让我对情之一字的理解更加透彻,我也越来越确定,那是一种至至情的!如今加上你对我的,这样的便功德圆了……」

无月想起她当初在萨神庙夜宿后殿东厢时问自己的那些问题,不默然,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情儿看看写他脸上的七情六,曼声问道:「无月,你、你刚才觉还好么?」

无月点头道:「好,好极了!」

情儿又问道:「真的么?」

无月诧异地道:「怎么,这很重要么?」

情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当然很重要,听张姨说,一对倾心相恋的情侣,必须要双双攀上情之巅峰,这样的情才能达到灵的至高境界!」

无月想起她方才肢那种销魂的律动和里面美妙无比的颤动,下体又是一阵奇热,不拥住她又是一阵热吻,喃喃地道:「情儿,我、我还想……」

情儿制止道:「不行了,今夜到此为止。」

无月在她身上,就像孩子对母亲撒娇般求道:「情儿,再来一次嘛!就一次,好不好?有啥要求尽管提,我会尽量足你的……」

情儿果断地打断他道:「无月,这次不是我要拿捏你,而是真的不行了!你身边有这么多女人,一定要懂得节制情,这种事儿做得太多很伤身,我可不希望你早早地便牺牲在我的肚子上,还指望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平时也颇有节制的,咋遇上情儿就不行了呢?不恋恋不舍地道:「唉!我简直不明白,你小小年纪,身子里里外外咋就那么会动啊?都是谁教会你的?简直把我的魂儿都给勾出来了!」

第593章天眼

情儿给他额头上一个重重的爆栗,啐道:「我认认真真跟男人,你还是头一个,有谁教过我?真是的!其实,我那样动全是出于本能,不过据你的反应强烈程度,我对本能动作的节奏略作调整而已。」

无月暗自心惊地道:「看来你是天生如此,若再多些经验,岂非……老天!若是哪位君主得到你,非从此君王不早朝、直到亡国倾城不可!」

情儿揽住他的,深情款款地道:「我才不要什么人间君王,只要你一个!早就说过的,我会把你盯得死死,让你永生永世也甩不掉!如何,怕了么?」

无月指天发誓地道:「咋会?能得到你真是幸运,我你还来不及呢!」

情儿娇憨地道:「那你就发誓,说永生永世只我一个儿!」

无月赧颜道:「这个你也知道的,我不是这种材料,说起来这还是因为你的外曾祖母……」

外曾祖母的旨意情儿岂敢不尊?她对此很无奈,忍不住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气呼呼地道:「我当然知道,你简直是个不解风情的小笨蛋!难道说给我听听、让我高兴高兴会死人么?」

无月认真地道:「可你也知道,我答应你的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么……」

情儿风情万种地道:「这次老娘特许你撒谎一次,只图个高兴,不会跟你较真儿,这下总成了吧?」

无月惊道:「下丫头咋又成了我的老娘?不是说做我女儿的么?」

情儿拍拍他的头笑道:「以前常叫你老爹,眼下只想让你做我的好孩子,乖乖的哦!娘才会疼你……下次亲热时你不妨叫我娘,或许会更……」最后这句话声若蚊呐、几不可闻,说完后她已是羞不可抑无月的心火又被她勾出来了,不又有些心难挠!

情儿很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动,心中暗呼要命,那东西直到现在都没软,怎样才能让它恢复正常啊?她低低问道:「无月,我知道您有过不少女子,可今夜这位,是否与众不同?」

无月点点头,把自己那种很特别的受大致描述一番,最后说道:「我的情儿真是独一无二,不愧为神转世,你那里面的滋味简直是……不同凡响!我想,但凡跟你好过的……都会沉其中不知返、从此君王不早朝!」

情儿想了想,暗自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趁热打铁地说道:「人家当然与众不同了,你那些红颜知己本没法跟我比,完全都可以不要了……不过实事求是地讲,说我独一无二也谈不上,还有一位在这方面比我更……」她究竟是初次主动献身,有些话委实说不出口。

但无月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惊讶地道:「是么?那是谁?」

「大哥别忘了还有一位神,我前面那位,你也认识的,跟我好上之前,你似乎还跟她有过一段……」

无月吃吃地道:「你是说……情姨?」

前世在翠河湾跟他娓娓夜谈的情姨和他今生在萨神庙中遇上的微笑大仙在他心目中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二者之间非但容貌天差地别,连情举止也迥然不同,所以他始终难以相信微笑大仙就是情姨的化身。思忖间,情姨那绝世美貌、淡雅风度和无以伦比的温柔浮现于脑际,是如此清晰又是如此动人,总令他心中绮念丛生,当时揽住她那柔软肢的手真是……啧啧!

若非紧跟着在灵虚娘娘和水姨的共同撮合下,他跟情儿恋得如痴如醉、沉其中浑忘了一切,他跟情姨或许已经……光是如此想想便已令他热血沸腾、罢不能,过两次之后尚未疲软、仍深深杵在瓤内的长进一步变硬了一些,又有点蠢蠢动。

偏偏情儿柔软肢款摆几下向郎发出暗示,同时居然把娘下面的那些特异之处绘声绘地描述一番,得无月愈发心难挠,儿硬到极致,再度温柔地缓缓起来。情儿也开始耸摇肢试着合他,说得愈发来劲儿。

无月亢奋之极,不问道:「这就奇怪了,你这丫头又不可能……怎么会知道这些?」

情儿解释道:「以前一起洗澡时我淘气,曾按住她仔细研究过她那儿……」完了又低声描述一番,简直比最黄的荤段子更加过分!

无月想想她那无比倔犟的子,但凡对啥都特别好奇,这等事儿她还真干得出来!同时被她这番言语刺火焚身,动作渐渐失控,得情儿痛叫几声他也有些顾不上了,且很快梅开三度、得堪称淋漓尽致!

他也不知是因为情儿的身子特别销魂,还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或许前者占主要,后者多少有些影响吧?总而言之,老天!他怕是真的离不开这个美丽可复又媚功天成的小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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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夜里,慕容紫烟梦见了灵虚娘娘。她是专程赶来为宝贝孙女开启一次天眼的,透过天眼,她这位主动历劫红尘的孙女被尘封的前世记忆总算全部得以恢复!

不过跟她为无月开启天眼那次、让他自行体会自己的前世今生又有所不同,灵虚娘娘一直守在孙女身边,一边为梦中的孙女恢复前世记忆、一边以某种只有她最疼的直系子孙才能领悟的特殊方式跟宝贝孙女

慕容紫烟回忆起金童消失于天刑架上那撕心裂肺的一幕,依然有些心如刀绞的觉,不过也很是疑惑:「祖母,我当时决心随龙儿而去、历劫凡尘,跟他差不多该同时在凡间投胎转世,在尘世的年龄也该跟转世后的无月差不多才对啊,怎会大他那么多岁?」

灵虚娘娘解释道:「当初龙儿在仙界天刑架上消失之后,那些挚他的女仙大多以为他已被罚下凡间受苦,伤心绝之下纷纷决心随他而去,其中百草仙子、水儿和箫夫人最为情急关心、率先前后脚之差自罚到凡间历劫,随后是你和药仙的侍女梨瑰和香儿接踵而至。其实你们理解错了,那时候龙儿的元神尚未被罚下凡间,而是又历经九劫十八难的酷刑之后才被打下凡尘、投胎于萧家,由于仙凡两界时光上的差异,才造成你们转世后在尘世间的年龄相差较大。」

慕容紫烟叹道:「以前真没想到绿绒丫头就是我前世唯一剩下的侍女香儿,难怪在暮云府中我总觉跟她很投缘,把她从一个低级小丫鬟直接提拔到身边侍候,唉!在仙界就差那么点儿时间转世投胎就造成我跟绿绒相差那么多岁!」言来她不胜唏嘘,若自己前世不是那么心急,稍缓些时候跟香儿一块儿转世投胎,自己眼下该跟无月年貌相当,那可多好,也不用变成他的什么太上夫人了!

灵虚娘娘笑道:「可不是嘛,水儿这暴躁急的病总也改不掉,在仙界待龙儿,转世投胎后还偶尔会对无月施,他怎么都逃不过你的魔掌,呵呵!不过龙儿被罚下凡间的时刻婉妗妹子和华琳四姊妹可是一清二楚,华琳四姊妹倒是主动提出愿提前到凡间投胎转世,好为她们所挚的龙儿打前站。否则婉妗龙儿心切,无论多忙也不忍心让他独自在凡间受苦的。」

慕容紫烟恍然道:「怪不得萧家遭难那次,我会忽然心血来一般跑到绥德地区去巡视镶白旗一个小小的分舵,而北风丫头无巧不巧地在无定河边灌木丛中巧遇无月之后,竟破天荒地一意坚持要抱回这孩子,这五个丫头都对他极好,原来在仙界便早已姊弟情深,看来这一切都是老天注定。只是这五个丫头转世投胎后统统在我身边侍候,她们原本是天后的侍女,孩儿可有些担待不起。」

灵虚娘娘不以为然地笑笑:「水儿是我最宝贝的孙女,在仙魔两界均地位超然,有啥当不起的?且说龙儿的红颜知己中,唯有凤儿和卫丫头不见兔子不撒鹰,差不多同时随他堕入凡尘,所以灵缇跟他年纪差不多,卫化身为升仙神坛的守护神火凤凰就不用说了。」

慕容紫烟倏地黛眉微蹙,说道:「可不对呀!我和十六天仙中的二姊与四妹历劫之前青霓丫头已被天后罚下凡间,魔界战神聂焰也因为龙儿被魔尊……按道理说她俩投胎转世后的年纪该比我们三姊妹更大才对,怎么反而……」

灵虚娘娘挥挥手打断她,解释道:「青霓和聂焰这俩丫头虽然在水儿三姊妹历劫之前已分别被天后与魔尊罚下凡间,可临到龙儿和凤儿历劫时她俩已是第二次转世,所以她俩这一世的年纪反而比水儿小得多,只比龙儿和凤儿大几岁,聂丫头第二次转世时还无巧不巧地投胎到水儿肚里呢,呵呵!」

慕容紫烟举一反三,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的外甥女仙儿被天后罚下凡间历劫本是在她俩之后、我们三姊妹之前,仙儿同样已在凡间历劫两世,经过二次投胎转世后的情儿反而比无月还小几岁,对吧?」

灵虚娘娘点点头笑道:「水儿真聪明!在分别投到你肚里和帐下之前,青霓和聂焰的上一世可也不得了,都是凡间战功彪炳之悍将!聂丫头更是一位所向无敌、战功煊赫的鲜卑女将,被誉为「闪电蓝灯」,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被鲜卑王误杀,真相大白之后鲜卑王追悔莫及,为弥补过失,他赐给「闪电蓝灯」金头一个及财宝无数,把金头和财宝作为陪葬,分散到六个墓室下葬,以免被盗。」

慕容紫烟点点头:「那座鲜卑古墓我知道,位于汉部与叶赫部之间、大灵河之下,当年九部大战敌军被杀得尸横遍野,战后清理战场时挖了几个很大的坑埋葬敌军尸体,那座古墓最大的墓室便是葬坑之一,隔壁那间较小的墓室中有一座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飞天罗刹战神雕像,就是鲜卑女将闪电蓝灯,她全身披甲、外罩蓝风氅,手持蓝孔雀翎头盔,骑着一匹披甲战马,配带长柄弯刀,很象后来长成少女、特别是开始上阵厮杀的韵儿,我当时还一直觉得奇怪呢!」

灵虚娘娘说道:「不错,那座女神像正是韵儿的前世、战神聂焰之金身,由于她身为三界第一战神,获萨诸神眷顾,身后留下的神像也具有强大灵力,与聂焰元神之灵识息息相通,可随她的意念四处穿梭自如。」

慕容紫烟似有所悟地道:「难怪,当年无月失踪后,我和韵儿返回慕容领地的有天夜里,她曾梦见无月在古墓中向她求助,韵儿灵识入主神像、如身临其境一般,觉古墓中的机关布局跟暮云府下的秋水类似,便对无月做出提示,心急如焚之下她顿时惊醒、泪面!立马跑来向我打听,是否知道有那么个地方?随即发现那座闪电蓝灯女战神像已被她的灵识带回院子里!我也着急,马上带着韵儿赶到鲜卑古墓中去找人,由于已经过去二十多年,急切间我竟找不到地头,第三天好容易找到,古墓里已被水淹,我们进去仔细搜索多次均一无所获。跟无月重逢后才知道,他果然曾被困其中,也的确是按韵儿的提示困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说来也真是巧了,我凡间的祖母便是鲜卑遗族,部下发现那座鲜卑古墓后,我曾在那座古墓中虔诚祭拜并仔细研究过,对其中的机关暗门了如指掌。随后我下令将上千名九部落战俘活埋于主墓室中为祖先殉葬,让祖先们的在天之灵热闹些。后来孩儿远嫁中原后,在暮云府中修建地时,把北面的秋水照古墓原样建造,连机关暗门也一样,所以韵儿才能一语中的!」

第594章了然于

灵虚娘娘听得直摇头:「无论前世今生,水儿的格总是如此残暴嗜杀,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活埋那么多战俘你于心何忍?唉~过往之事就算了,往后定要多多积德……其实还有更凑巧的事儿,很久以前萨诸神在一次祭天大典中通过天人应,将升仙神匙授予鲜卑王,传到闪电蓝灯那一代,为她下葬时鲜卑王为表达心中愧疚,将升仙神匙一并随葬,把它象舌头一样安装在其中一尊神像的嘴里,希望这位传奇女英雄能顺利重返神界,没想到无月在机缘巧合之下竟能将它找到,重返仙界之路变得容易许多,变相地也对聂丫头重返神界大有帮助。」

说到这个,慕容紫烟心情很愉快,不过也有烦恼,她和无月的升仙进程固然大大加快,可他也会多带许多大小美人同登仙界,每每想起她就有些心烦意:「祖母还说呢,孩儿倒情愿他没找到更好!」

「水儿还是如此小气。」灵虚娘娘笑笑,随即语气转为异常沉重:「不过被婉妗妹子和凤儿丫头恨之入骨的仙儿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在凡间的上一世投胎于乞妇,终生乞讨挣扎只求温,一生受尽各种非人的折磨郁郁而终。这一世也自幼沦为乞儿,与爹相依为命、四处乞讨和行骗,最后竟成了诈骗顶尖高手,且刚九岁那年便遭恶霸强暴,落下深深的心灵创伤,一直觉得愧对情郎。」

慕容紫烟忿忿不平地咬牙说道:「孩儿就是这点想不通!仙儿好歹也是您的外曾孙女,是您寄予厚望的小神,咋就如此任由天后欺负她呢?」

灵虚娘娘肃然道:「水儿该知道,为了天道的有序运转和众生的繁衍兴旺,我一向不太护犊。婉妗妹子生来母奇重、极擅生养,生育和养子女的能力无人可及,乃众神始母,严格论起辈份来我该算是她的儿媳,所以只要不是原则的问题,我总会尽量让着这位争强好胜的妹子。」

慕容紫烟很是无奈,看来重返仙界之后也没法替仙儿找天后讨回公道了!叹口气又说道:「两个月以前无月带情儿回到围场时,一见到她我就觉得好面好亲切!经过无月的提示,在那之前我已隐隐约约回忆起一些前世印象深刻之事,不过仍需无月介绍之后才能确定她就是仙儿,后来常跟她在一起闲聊,忆起的前世之事又多了不少。可韵儿和北风丫头咋就不行呢?无论怎样提示和刺都无法唤起她俩一丝半点的前世记忆,当然她俩或许下意识地倒还比较尊重小圣女。」

灵虚娘娘言道:「因为她俩跟龙儿一样,被罚下凡间之前各自的元神曾受各种惨烈天刑和魔刑的折磨,若非那次我替龙儿开启过一次天眼,他也不可能记起任何前尘往事,而她俩又曾在凡间历经两次转世投胎,情况比龙儿更严重,就更想不起了。不过别担心,待会儿我就会为她俩分别开启一次天眼,自能忆起一切。她俩来自魔界,虽不是我的后人,但你从聂丫头身上也该能看出,祖母对魔界还是有些偏袒的,否则第一战神为啥总是诞生于魔界?」

慕容紫烟心想这倒也是实情,不过仍有些不同的看法:「您这样做主要是怕魔界被仙界彻底灭掉吧?就如同您非要孩儿远离您的身边、下放到西天去做弱水守护神一般,目的是想让仙魔两界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这跟偏袒似乎拉不上多少干系吧?」

灵虚娘娘点点头:「水儿这样说也不算错,除你之外,魔界中还有少部分也算是我的后人,要论起来我唯独宠你多些,魔界中祖母那些后人反而对我意见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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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烟醒来后,跟无月一样,她对自己的前世今生有了通盘的了解,尤其自己跟龙儿之间的情缘和相处的诸般细节更加了然于,她心下这才释然,难怪自己会有发狂时喜之人的病,怎么都控制不住,想起无月认出自己前世身份之后偶尔出的那种惊悚表情,她就不住哑然失笑……

继慕容紫烟之后,灵虚娘娘果然于当夜又为周韵和北风等直接或间接因无月而投奔红尘的其他那些有仙魔之缘的红颜知己们分别开启一次天眼,为她们揭开了今生尘封已久的前世记忆,共计有:弱水守护神水夫人转世为慕容紫烟、三界第一战神聂焰转世为大小姐周韵、药仙百草仙子转世为长鲨帮帮主夫人李君怡、箫夫人转世为澄侯夫人张媚、天后的侍女青霓转世为北风、华琳转世为摘月、媚兰转世为飞霜、青娥转世为彩虹、玉卮转世为艾尔莎、药仙的侍女梨瑰转世为影儿、水夫人的侍女香儿转世为绿绒……

由凤离公主转世的灵缇早在前年暮时节就被灵虚娘娘开启过一次天眼;至于由魔界圣女纪灵仙转世的情儿,上次被魔后救回灵仙山之后已悉了自己的前世一切;卫化身为升仙神坛守护神火凤凰之后并未失去前世记忆,她们仨都无需灵虚娘娘再劳神费力了。

清晨无月醒来,身边的情儿仍酣睡如故,这可是罕见的现象。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后,遇见一件麻烦事儿,没人侍候他梳洗。他草草就着冷水洗把脸,把头发随意扎成一束垂在脑后来到餐室,通常大姊早已准备好美味早点的餐桌上此刻依然空空如也,这事儿他可没办法,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厢廊上来回转悠,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这才发现,今天诸女都尚未起呢,直到早上辰时才见大姊急匆匆而来,抱住他哽咽不止,极为罕见地下了几滴眼泪:「龙弟,没想到……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孩子……大姊早就怀上了你的孩子,好可惜啊……呜呜呜!龙弟,大姊梦见的都是真的吗?」

灵虚娘娘为她开启一次天眼后,她被魔尊罚下凡间之前的所有大小经历陡然间变得无比清晰,她自然会动万分!随即被几件刻骨铭心之事搅得痛彻心扉,前世今生在她脑子里作一团,急子的她急于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聂焰还是周韵?同时为了前世肚子里那个胎儿的悲惨遭遇心疼不已,那可是无月的孩子啊!而且极可能是他前世的第一个!竟然说没就没了,而今生到现在都未能怀上!

无月不断地轻拍和抚摸着她的虎背熊,点头安道:「都是真的,大姊的前世是战神聂焰,转世投胎之后就成了罗刹门的大小姐咯!上次我随大姊到萨尔素堡去跟晓虹会面时,当天半夜睡得糊糊之中,灵虚娘娘就为我开启过一次天眼……」

大小姐娇嗔无限地打断他道:「你当时干嘛不及时告诉大姊?真是好坏啊!」

无月眨眨眼说道:「天机不可嘛!其实早在去年年初在升仙神坛地窟中跟我的仙娘见面时,我就已知道大姊前世的身份,只是……」

大小姐大光其火,气吼吼地叫道:「好哇!大姊心里有啥都不肯瞒着你,可你倒好,还真是沉得住气啊!看大姊怎么收拾你!」右手在他的上狠狠拧了几把,整得他龇牙咧嘴地直讨饶!

随即她又说道:「直到现在大姊才明白,咱俩前世就已是一对恋人,难怪这辈子老是对你念念难忘,而且那时候就已经有了你的孩子,若非大姊历劫凡尘,眼下那孩子至少也能为他爹打酱油了,你且说说,大姊该不该做你的正室夫人?这可是老天注定的哦!」

无月点点头:「当然该啦……唔唔~」他的嘴已被大美人死死吻住,深情而炽热,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热吻之后,大小姐不住娇吁吁,就想把前世今生痴的情郎拉回自己的香闺之中深深地一回,他成天跟情儿卿卿我我,已有好些天没跟她亲热过了。

无月心想待会儿那些大小美人陆续就要来餐室,别人倒还罢了,情儿定会到处找自己,忙打岔说道:「当时我赶去灵仙山赴大姊的八月十五之约,结果没见到大姊,倒撞上你的大哥聂魄,幸得青霓姊姊及时赶来相救,最终我没事,青霓姊姊却伤重难治,经天后施展无上仙术才保得元神不灭,卧三个多月才渐渐康复呢。」

大小姐凝神半晌,说道:「那是因为大姊当时已被魔尊拘押受刑,并得知最终会被罚下凡间,我身陷囹圄之时曾给你去过信函依依道别的,难道你竟然没收到么?」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收倒是收到了,不过已是八月底的事儿。」

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大小姐回头,略显动地叫了一声:「青霓。」

无月转头一看,果然是北风匆匆而来。她冲大小姐点点头:「聂焰……?」随即转向无月,有些惑地问:「宝宝?你就是我的宝宝!」

第595章青霓

无月眼眶倏地涨红,忙点点头轻唤一声:「青霓姊姊,你终于想起我就是你的宝宝啦!」

自从那次被灵虚娘娘开启过一次天眼之后,他就总觉北风无论是容貌、言行举止还是木然的眼神跟梦中的青霓姊姊都极为神似,而且后来的种种迹象显示,北风姊姊应该就是青霓姊姊转世,可她会说话,跟梦中的青霓姊姊不太吻合,所以他又始终不太确定,担心自己是过于思念青霓姊姊之故,可她此刻这种神情和说话的语气跟青霓姊姊毫无二致,他还有啥好怀疑的?

他最为挂念的青霓姊姊果然就是北风,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自幼最为依恋的原来都是同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怎能不令他惊喜万分?其中的悲离合、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还有谁能比这对前世今生已相依相偎无数岁月的亲密伴侣彼此的受更加深刻?

姊弟俩顿时抱头……无月痛哭,北风只是显得动而已,她不会泪,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

无月头往后仰,仔细打量她好一阵,喃喃地道:「这一年多以来,我就觉得您好像我那青霓姊姊,可她明明是哑女呀,所以……」随即他改用手势比划,打算再试一次:「是什么意思?」他用的是前世的哑语手势,跟灵缇当年在渑池教他的不同,这对他非常重要,无论怎样,他都得按照前世的记忆再认真核实一下。

北风这次立马就有了反应,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口,拇指、食指和小拇指伸直,中指、无名指缱绻在一起指向他,随后又清灵美妙地挥动一阵双手:「就是我心里只有你,宝宝心里也有我。」

她的手势跟无月梦中那双挥动着的纤纤玉手一模一样,只是或许太久没用,显得不是那么畅。无月已确定无疑,北风就是青霓,只是仍有些疑惑:「姊姊本不会说话的,难道来凡间走一遭就好了么?」

北风比划道:「那倒不是,当初姊姊被罚下凡间历劫时娘娘为我解除了嗓子的制,不过三魂七魄仍然被锢……」

表达如此复杂的含义,北风比划起来倒一点都不难,反而越来越畅自如。无月哽咽着道:「可怜的青霓姊姊,真是苦了您了!」

北风比划道:「苦倒不觉得,只是到了凡间之后浑忘了一切,不过时常仍能梦到一个样子好可、好亲切的宝宝!所以当年在无定河边的灌木丛中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跟我梦中的宝宝一模一样,连身上那股无比悉的味道都完全相同,姊姊毫不犹豫地就把你紧紧抱进怀里!还有就是,总觉自己的舌头不太灵活。」

无月心中窃喜,当初那么求娘娘解除青霓姊姊她们的制,娘娘死活都不肯答应,这下倒好了,可无论眼神和表情,北风怎么瞧都跟呆滞木讷的青霓姊姊没多大差别,遂又问道:「姊姊也是跟大姊一样昨夜梦见灵虚娘娘之后,才记起前世的一切吧?」

北风点点头,沉默半晌她又意犹未尽地比划道:「当初宝宝还很小的时候,我担心没法一直陪伴你,老是想着以后宝宝渐渐长大之后、容貌和身材会变成啥样呢?就照自己想象的模样给宝宝了好多衣裳,到你这年纪的也有,将来重返仙界后都还能拿出来给你穿呢。唯独宝宝到现在仍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大健壮,个头还没赶上姊姊,穿起来恐怕会显得宽松些。」

无月笑道:「不是人家个儿小,而是姊姊太过高大,所以才会把我想象得过头啦。唔~我一定让姊姊失望了吧?」

北风想起前世自己最担心的那件事,上次在泰山玉皇顶跟无月重逢时总算圆解决,拒还休地让他填补了自己身上那处空虚的缺陷,可是里面被撑得好涨啊!

不过想起这些,以及后来跟他之间不算太多的绻眷绵,每次她都殊无望,但只要跟他相依相偎,她心中便填无尽的和甜,遂稍显动地比划道:「宝宝就是宝宝,无论你变成啥样都是姊姊心的宝宝。」

比划完了她不释手地摩挲着他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庞,就待凑上樱亲上几口,想想聂焰在一边,只好暂时忍了。

大小姐也忍得很辛苦,呆呆地看了半晌,被她比划得眼花缭,不黛眉微蹙地道:「青霓,好好说话不成么?老这样比划你累不累啊?」

北风忽地捂住脖子,嘴里嗷嗷两声,状似有些痛苦。

无月一阵紧张,莫非北风姊姊记忆恢复之后嗓子被解除的制也一并恢复了么?他焦急万分地问道:「姊姊怎么啦?又说不出话了么?」

北风眼中出慧黠之:「逗你们玩的。」

无月一愣,继而大喜!不喜滋滋地道:「北风姊姊竟学会开玩笑,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难道天后施加的制已有所松动了么?」

北风点点头:「连灵虚娘娘也有些惊讶呢,说宝宝真是厉害,长期跟姊姊在一起,潜移默化之下已将天后的制破掉一半,姊姊那一半魂魄复苏后便跟你的紧紧绕在一起,昨夜被娘娘开启一次天眼后更明显些。」

无月就象审犯人一般地问道:「好哇,姊姊的城府好深,会开玩笑了也不来报喜!」

北风有些难为情地道:「我刚才也是跟宝宝重逢,太高兴,还是第一次开玩笑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无月转向大姊,眼中有询问之意,似想求证北风姊姊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小姐撇撇嘴:「这丫头城府深着呢,瞧把你得!」

无月觉找错了对象,回头仔细凝注北风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黑瞳中的光点虽依然很小,但仍比青霓在天刑架上消失前已略有光芒闪烁的光点大了不少,半晌之后里面渐渐现出自己的影子,随即焕发出阵阵异彩。原来被他如此呆呆地看着,北风中情横溢,再度生出想要跟他接吻的冲动。

无月见她脸上隐隐有些意盎然,嘟起红微微张开,不住凑上去在美丽樱上啵了一下,噗嗤一笑:「看来娘娘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姊姊眼下不仅照样思,开始想男人,看似还严重哩!」

北风扭不依。无月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已好久没跟姊姊亲热了,咱俩这就回房去好么?」

北风杏眼滴,香腮抹上一层红晕,轻咬着下没吭声儿,心想这会儿若真的再跟无月那样,估计就会有不同的觉了,据说那叫情,她几乎尚未尝试过的滋味。

大小姐在一边看得很不是滋味儿,忙挤到无月跟前做出一脸媚笑,也不知啥时候才学会的,居然还能抛出一个大大的媚眼:「无月,最近你老跟情儿在一起,其实大姊思比青霓更严重,还是跟大姊回屋去吧!」

无月伸出双手捧住她的粉腮轻轻捏着、试图替她矫正一下表情,可不太成功,不皱眉说道:「瞧大姊的意思是想笑得柳媚花娇吧?咋怎么看都象咬牙切齿、一付想杀人的模样?大姊真该找个好导师来认真练习一下……」

大小姐正想问他、该找哪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来教她这门功夫最合适?又是一阵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响,慕容紫烟龙行虎步而来,眼中水汪汪地斜乜着无月,看似要抛媚眼又没抛出来的样子,竟轻挽鬓边秀发、风情万种地冲着他千娇百媚地一笑?

大小姐看得一呆,眼下这位破例如此一笑、简直堪称价值千金,倒是不错的导师,可惜不屑于跟她学。

无月则浑身一阵哆嗦!紫烟忽然转了么?竟在人前对自己出如此态?他的脑海顿时浮现出天眼中水姨那令他心惊跳的媚笑,跟紫烟的模样和此刻的神态何其相似?继而联想到那个一沉到底的恐怖困龙池,莫非……他顿时心生寒意、本能地后退一步。

慕容紫烟有心捉他,继而做出一系列前世面对龙儿时频临爆发前的那等神态,吓得无月一步步往后躲。

慕容紫烟心中愈发得意,表演得更加来劲儿,几乎就差最后那歇斯底里一般的突然发作了!不过在无月看来似乎随时都会,他已面无人,!

大小姐瞪了这位似变了个人一般的绝世美妇一眼,忙搂住无月一迭连声地安他:「无月别怕,有大姊在呢!」

北风也不想起梦中宝宝惨遭水夫人狂,被揍得人事不知、惨不忍睹的情景,以及他那张变成五颜六大猪头、已不成形的脸,后来据宝宝说,每当水夫人对他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就会遭殃!

于是她也下意识地挡在无月身前,生怕夫人忽然发狂,从前在济南暮云府中就曾发生过好几次这样的事儿。

慕容紫烟也不知怎地,悉前尘往事后再见到无月,她心中竟有种戏谑般冲动,忍不住要戏他一番、体验一下重回前尘之,见无月和二女如此反应,顿觉跟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太相衬,忙恢复正常神态,说了声:「龙儿、聂丫头、青霓,你们老站着干嘛?」

言罢她大剌剌地在主位上坐下,翘起个二郎腿,怎么都不了被宇宙之主宠坏的孙女及弱水守护神那言笑不羁之神髓。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596章新皇登基

北风醒过神来,恭恭敬敬地叫声水娘娘,出去打来热水服侍无月梳洗。大小姐今生跟母亲不睦,前世她俩之间也没多少集,倒是一声不吭地忙着准备早点去了。

又是一阵忙的脚步声传来,绿绒衣衫不整地急匆匆跑进来,忙不迭地从北风手中接过梳子为无月拢头,是歉意地道:「瞧我,今儿竟起得这么晚,刚才还在做梦哩!」

北风说道:「香儿妹子,今儿不光是你,大家都起得很晚,连夫人也是刚到呢,妹子也是梦见灵虚娘娘了吧?」

绿绒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转头见夫人也在座,不下意识地做出一种古怪之极的拜礼方式,那是来自灵虚幻境的特殊礼仪,恭声说道:「夫人……」

慕容紫烟微微颔首,温言道:「香儿,我两世都有你侍候,倒是难得。」

绿绒欠身言道:「这是婢子的荣幸。」

这时摘月也进来了,前些时虽已想起前世的一鳞半爪,但远不如此刻这么清楚明白,再见到无月,她跟北风一样动,匆匆向夫人拜礼后便拉着无月和北风的手问长问短。

无月挠挠头奇道:「四位姊姊不是要侍候天后娘娘的么?你们全来了凡间,由谁来侍候娘娘啊?」既然大家在此重回前尘,他自然要问问华琳四姊妹历劫凡间的经历。

摘月言道:「这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知道宝宝的元神经历九劫十八难之后会被罚到凡间历劫,我们四姊妹都吓傻了,听天后说不仅天帝执意如此,这也是灵虚娘娘的意思,说宝宝需要历经磨难才能让府中的灵气充沛什么的,我们知道求天后娘娘没用,便恳求天后娘娘让我们随宝宝到凡间应劫,娘娘口答应,为我们解开了嗓子的制,还许诺将来我们重返仙界后尚可列入仙籍。」

由于前世青霓总叫他宝宝,她那四个妹子也跟着她这样叫,无月倒是听习惯了,想起她们和青霓在凡间受到的诸般磨难,不很是惋惜地嘴道:「四位姊姊这是何苦呢!」

摘月臻首微摇:「制和仙籍无所谓,就怕天后不同意我们到凡间历劫、从此见不到宝宝,再说大姊已先行一步,咱姊妹们一向是五位一体,也有心到凡间追随大姊。不过投胎转世之后一切全忘了,只隐隐记得自己不会说话,所以一直嘴笨,直到昨夜灵虚娘娘来过之后,前世的一切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都想起来了。」

无月又问道:「我想,你们转世后就是您、飞霜和彩虹姊姊,加上艾姊姊了,娘娘把你们三魂七魄的制一并解除掉没有?我记得玉卮跟三位姊姊一样的,转世为艾姊姊之后变得如此聪明活泼,一点儿不象心智受制的模样,可三位姊姊却……」

摘月答道:「加上先走一步的大姊,我们四姊妹三魂七魄的制都没有解除,天后说我们的心智尽复就会有太多七情六,到凡间长成少女后难免思、受到诸多惑,有了各自的如意郎君之后便没法全心全意地照顾好宝宝。可她又担心我们五姊妹全都太傻,遇到紧急情况时无法随机应变、保护好宝宝,所以解除了玉卮三魂七魄的制,她转世之后才会变得这么聪明活泼的。」

无月闷闷不乐地道:「娘娘真是多虑,艾姊姊心智健全,不也一样把我照顾得好嘛!真是顽固不化!」

北风接过话头说道:「娘娘那么宠你,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在她看来但凡对无月好的都是好人,不太同意他这种说法。

不仅在场这几位,其余诸女也都醒来得很晚,半晌后飞霜彩虹和艾尔莎才陆续匆匆而来,她们仨的情况也跟摘月一样。在座的恐怕除了慕容紫烟因造物主的宠、把一切前因后果都得一清二楚之外,诸女都怀疑惑,在餐室中纷纷拉住无月的手印证各自梦中瞧见的前世之事。

大小姐准备好美可口的早点,摘月和绿绒等一一摆上桌,夫人、无月和大小姐开始用早餐,餐室中这才安静下来。

情儿袅袅娜娜地盈盈而来,进门就嚷嚷着直抱怨:「今天偶尔醒得晚点儿,大哥不等我就自个儿跑出来了,真不象话!绿绒把我的梳子拿到哪儿去了?这么晚了也不见你来侍候本小姐梳洗,想偷懒么?」

慕容紫烟把她拉到怀里坐下,怜无限地道:「仙儿,可委屈你了。」念及前世仙儿数次遭难的情形,言来无限慨。

情儿亲昵地叫了声:「小姨。」随即目光锁定无月,瞪大美丽杏眼呆呆地看着他,每天醒来若不这样仔细地看他好一会儿,她都不知这一天该怎么过。

见她来了,大小姐一愣,可也坐不住了,如今她心里已是一清二白,起身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小圣女。」或许直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自打这个比自己更加横行霸道的小丫头来到围场,自己为啥竟会下意识地对她心生敬意。

情儿笑了笑:「大姊坐吧,一年之前我被娘救回灵仙山,听娘说起过大姊的事儿,我爹做得实在太过火,其实以大姊三界第一战神之能,若率麾下魔军奋起反抗,我爹也拿你没招呢,唉~大姊肚里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无月忙冲她使眼,大姊仍为此事伤呢,何必去招她?

大小姐眼眶微微一红,坐下叹道:「这是很遗憾,可天有天规,大姊不能肆意破坏,何况还有法力无边的灵虚娘娘坐镇。其实大姊并不后悔来尘世走一遭,否则怎能跟他在此团聚。」言罢无限深情地瞅着无月。

慕容紫烟问道:「仙儿,上次回去你娘还好吧?好久没见到我这位循规蹈矩的大姊了。」

情儿耸耸眉尖说道:「她还好,就是成天唠唠叨叨地讨人嫌!还常念叨小姨呢,说您太傻,好端端的神仙子不过,竟非要到凡间来受罪。」

慕容紫烟目注无月喃喃地道:「是的,自从他来到弱水之滨的水月轩做了我的徒儿,我就傻了,都已……还被龙儿得神魂颠倒……刚听说他从天刑架上消失,小姨想都没想就冲下来了。我那大姊美魅无匹,得魔尊和天帝晕头转向,最近两次仙魔大战均因她而起,她未上龙儿实乃异数。」

情儿撇撇嘴,凑向她耳边低语道:「孩儿不是也一样么?入魔更深呢,我娘说得嘴硬,其实她也……起初我还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可有天半夜她说梦话暴出心中的秘密。她一方面不忍见我备受折磨,另一方面也怕自己恋得太深对不起我,那次在升仙府上面鬼心窍之下才一心想对付大哥的。唉!他生来就是专克我家女人的小魔王!」

慕容紫烟似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笑,啐道:「啥事儿都瞒不过你这个古灵怪的小丫头!」

情儿转向无月扬声说道:「喂!经过我的谆谆教诲,娘已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萨神庙中她差点害死大哥,我这次下来,她特意让我代向大哥郑重道歉,还说希望你不要记恨到我的头上。」

无月惊讶地道:「微笑大仙还真的就是情姨么?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她生得如此……怎么看你俩都不象一对母女。」

情儿言道:「因为那不是我娘的本来面目,就象大哥在溧小镇和澄侯府中见到的我一样。」

无月想想也是,情儿都能化身千万,情姨作为第二代魔界圣女肯定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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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天之后的神历1018年12月2,神州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自年初以来一直卧病在的千禧老皇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驾崩,官方李太医对外公布的说法是由于中风,而坊间传闻则有许多种版本,其中传得最凶的是死于服用红丸过量。

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就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了,但无论如何,因老皇爷病重,一年来朝堂上各派实力相互角力、暗汹涌,本就越来越紧张的政局同样因老皇爷的驾崩陡然变得剑拔弩张,朝中重臣们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三方势力的领军人物都在做最后一搏,其他的则纷纷考虑该如何站队,等待最后的靴子落地,结束朝堂上一年来长期混沌不明的局面。

太子赵振英更是频频召见绣衣阁统领郑天恩,以及礼部尚书傅余文和工部尚书武康生这两位支持他的内阁大臣,要求他们针对各类突发事件作出有针对的应急预案。绣衣阁所有人马已经倾巢出动,严密监视长公主和湘王派系的任何动向,以便防患于未然!

按例新皇登基大典得安排在老皇爷隆重的葬礼之后,赵振英力主及早登基以免变生不测,但负责主持朝廷各类大典的傅余文表示强烈反对,认为这会给首辅大臣顾尚楷等长公主派系的人提供弹劾太子殿下的借口、趁机提出废长立幼的主张,甚至不惜发动兵变太子退位。

赵振英想想也有道理,虽然紧张到了极点,他也不得不打起神主持父皇的葬礼,登基之事只能耐心等待了。葬礼隆重而繁琐,既耗时又费力,这些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但觉度如年!

父皇的葬礼总算如期完成,长期以来令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大姊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知大姊是怎么想的?最近大姊为参加父皇葬礼就在中,缇儿则按惯例依然住在东陪舅母。他几次在用膳时试探缇儿的口风,得到的答复是凤中一切如常,其他的也问不出个啥名堂。

可无论怎样,反正他非常担心的兵变并未发生。也不知是哪位先贤说的,国不可一无君嘛。

于是,在礼部尚书傅余文的主持下,礼部各机构把新皇登基大典组织得井井有条,由于他是六部尚书之中两位太子的铁杆拥护者之一,把大典主持得不仅仅是按部就班而已,而是堪称一场奢侈品展示会,隆重庄严的气氛反而逊许多,引来户部尚书蔡广进的强烈抗议,因为银子得由本就紧巴巴的国库来出。

由于马上就要轮到他当家,赵振英也不想铺张费,然而他在太子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苦捱这么多年,其间一度差点死于谋、两次险些被父皇废掉太子之位,如今好容易才盼来扬眉吐气这一天,觉得加冕大典搞得隆重一些也好,反正下不为例便是。

或许这场盛典,冥冥中也预示着一个皇朝落幕前最后的辉煌?或者该说是疯狂更合适?

太子赵振英即位,尊号洪宪皇帝,追谥生母郭妃为孝章皇太后,定来年为洪宪元年。

洪宪皇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上,以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为首的四位内阁大臣和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等重臣联名上书,奏请皇上任命长公主为摄政王、协助执政,但被新皇严词拒绝。

第597章肘腋之患

不仅如此,或许由于长公主与新皇政见不同,她的生母杨皇后以前一向对太子照拂有加,太子登基后,杨皇后竟未能得到皇太后尊号。

以上种种因素令长公主大为不,既然无法分享君权、一展中早已拟定的治国理想,从此只好专注于军事。随着金国的渐强大,脆弱的辽河防线面对如狼似虎、不时前来大肆扰掳掠的女真铁骑,渐渐有不堪重负之势。

一旦辽河有失、前景堪忧!长公主不敢怠慢,与皇弟经过协商之后,毅然决定将麾下锐之师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主力全部调往辽河域,与女真金国形成对峙局面,宣府基地的大量战备物资也源源不断地运往东方,大定堡成为长公主麾下大军最重要的后勤保障基地。

洪宪皇帝上位后倒是踌躇志,大刀阔斧地革除了父皇漫长的在位期间遗留下来的诸多弊政,将民愤极大的大太监刘宇下狱抄家并门抄斩,颇有中兴千禧帝国的雄心壮志。

其实正是由于老皇爷莫名其妙、高得离谱的盐税和矿税,各地官府为了中私囊纷纷仿效、巧立名目胡收税蔚然成风,才导致千禧朝的苛捐杂税越来越繁重,刘宇只是为父皇敛财的工具而已,洪宪皇帝自然不能否定自己的父亲,就只好拿这个替罪羊开刀了。

然而他并未把顾尚楷等支持大姊的那些朝廷重臣怎样,一来那样做恐怕会得大姊跟他翻脸,无论是出于虽然不多但终究还是有些的亲情、还是考虑到大姊手握皇朝锐之师,他都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二来顾尚楷等重臣能力突出、尚有诸多倚重之处。

不仅如此,他还花了很大的力来调整朝堂上的权力和利益分配、竭力做到公平合理,以调和以往这三大派系众大臣之间益尖锐的矛盾,期望他们能够众志成城、共同协助他推动千禧皇朝走上复兴之路!

然而如此庞大的一个帝国,渐衰败堕落的趋势一旦形成便会继续惯滑落,即便出现一位真正的中兴明君也很难扭转,何况洪宪皇帝还不是。结果他别说彻底、即便是稍稍延缓一下衰落的步伐都有些勉为其难,面对朝中大臣之间各种各样的尖锐矛盾令他头大如斗,要想加以彻底调和看来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然而在河套和山西等地区肆已久、正益壮大的战天鹰叛军却是肘腋之患,在实施早已盘旋于他脑际的宏伟治国蓝图之前,他必须先将这块绊脚石给搬掉!

父皇好大喜功,但他个人认为,在对待罗刹门和战天鹰叛军的问题上,父皇还是过于保守了,当然罗刹门迄今为止对朝廷并未表现出任何危害,战天鹰叛军却已成为一支足以动摇帝国基的强大力量,他觉得该是倾力一搏的时候了。

一场规模空前的军事行动渐渐浮上他的脑际,需要动用的兵力和粮饷辎重过于庞大,甚至超过父皇主持的三大战役中的任何一次,他必须好好琢磨琢磨,先征求一下各方面的意见再说。当然无论如何,他决心已定,只是具体的实施步骤可以据各方面的意见略作调整……

刚好长公主回到惠慈探望母亲,于是通过太监传话,姊弟俩在逸心殿进行了一番会谈。

洪宪皇帝首先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军事构想,随即沉半晌,缓缓说道:「不知以皇姊看来,女真人最近有没有在辽河一线发动大规模攻势的可能?」

自从贯穿整个父皇执政期间的正皇后、品德贤良的生母竟出乎意料地未被立为太后,赵凤对这个异母弟的强烈不越来越不愿加以掩饰,闻言不心中冷笑,他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然而据她冷眼看天下大势,战天鹰叛军经过几年的不断快速膨涨,眼下对帝国的威胁隐隐然有超过女真金国之势,大敌当前,她也懒得跟异母弟计较这些了,颇为客观地做出如下分析:「最近数月以来,金国部落大联盟中那些有影响力的大领主和大部落首领们频频出现在首府老寨,彼此私下会晤,他们大致分属于几股势力,其中势力最强、影响力最大的大格格慕容系和五王子乌雅齐格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白热化,而且据种种迹象显示,金主沙尔温的健康状况益欠佳,新汗之争只会越来越烈,所以我想无论是沙尔温还是他这些有权有势的子女,眼下恐怕都无心南下。」

洪宪皇帝看了看大姊,很难得地带有一点尊重的眼神,他很清楚父皇驾崩之前,京师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恐怕比金国首府更烈,最终之所以能平安过渡,并未造成更大的内,全因大姊以大局为重。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并不说明大姊不觊觎他眼下的皇帝宝座,只是有太多顾虑而已。平心而论,以大姊为帝国做出的巨大贡献和惊才绝的才能,坐上这个宝座也没啥可让人不服气的,然而在如此巨大的权利惑面前,谁又肯退让一步?

念及于此,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皇姊也知道,目前帝国锐之师大部分都集结在辽河沿线防御咄咄人的女真人,而这次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没有这些锐野战部队的参与,不仅无法调出足够的兵力,而且也没有足够强大的战斗力。」

赵凤揶揄地道:「皇弟想要调哪支部队,无论是宣辽军还是宣府铁骑,只需吩咐兵部下旨即可,愚姊身为臣子,自当遵命行事。」

洪宪皇帝言道:「关于这两支铁军,自本朝建立以来一直驻扎在北疆,北击草原游牧部落,近年来在对抗迅速崛起的女真部落联盟方面同样战功卓著,乃国之本,朕倒还不至于如此不知轻重。须知金国未来的新汗之争无论有多么烈,一旦咱们自拆藩篱,他们绝不会介意纵兵南下,来捡这个落地桃子。我的本意,是想把驻扎在辽河一线的其他锐部队全部调出来,参加这次军事行动。」

赵凤叹道:「那样会在辽河防线上留下不少空白,尤其是辽州、汤州和鹤野等三座城堡的战略地位极为重要,目前分别由孟州宣抚使梁红玉、腾威将军段世恒和范总兵官史国良率重兵布防,若是将这些锐部队调走,防御力量将大打折扣。看来,臣姊只好将目前留驻在大定堡的宣辽军大部分调到辽东,填补梁红玉等将领所部调离后留下的空白了。」

「朕也正是此意。另外,关于主帅的人选问题,不知皇姊有何看法?」

赵凤怏怏不乐地道:「臣姊的意见,皇弟会听么?」

洪宪皇帝心知大姊还在为第二次辽东大战中、他坚决反对任命宣辽将军赵龙为讨伐大军主帅之事耿耿于怀,后来的事实证明,或许大姊的意见是正确的。他不由得脸上一热,心中暗叹,女人家总难免有些小家子气,「皇姊但说无妨,朕自会斟酌的。」

「无论是在军中的威望、对朝廷的忠诚度,还是统兵作战的经验和能力方面,眼下还没有比梁红玉更全面的。当然,臣姊比较中意她还因为她是一名战功彪炳的巾帼女将,希望她能为咱们女人争口气,别被男人们看扁咯,可没有别的一点意思。」

洪宪皇帝寻思半晌,也的确想不出更合适的人选,遂言道:「朕省得。」

又召集各位重臣经过一系列紧锣密鼓的计议之后,洪宪皇帝于登基之后的腊月二十三早朝上,下旨兵部尚书卢龙务必不惜一切代价、集结帝国锐大军三十余万,其中包括驻扎在辽河一线用于防御女真金国的锐部队,留下的防区空缺由长公主从大定堡基地调宣辽军前往辽东一线填补。同时下旨户部尚书蔡广进,着他全力协助兵部,筹集本次大战所需的粮草马匹等辎重无数。

洪宪皇帝这次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一举摧毁战天鹰创建的这个草莽政权、所谓的云中帝国。关于主帅的人选问题,他跟兵部经过反复协商,并取以往的教训,最终还是听取了大姊的意见,决定由孟州宣抚使梁红玉领衔出征。

散朝之后,兵部立马发文,急召率军驻扎于辽河前线的辽州堡、与女真军对峙的孟州宣抚使梁红玉进京面圣。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卢龙和蔡广进手下那帮平时办事效率极其低下的各级官吏唯恐被新皇揪出来杀儆猴,变得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办事比任何时候都更认真,效率也陡然提高,内阁其余四部与调兵遣将和大军后勤保障有所牵涉的官吏们也莫不如此,很快便将大军集结于宣府地区的永兴堡待命,可谓将星云集、兵强马壮!

梁红玉更是不敢怠慢,将麾下孟州军驻地的防务移给宣辽军副将李虎所部,星夜率本部人马由辽河前线赶赴京师、觐见天颜。

大军出征前的御前军事会议上,洪宪皇帝正式任命孟州宣抚使梁红玉为大军主帅、赐虎形兵符一面,加正三品,以腾威将军段世恒为副帅,以及范总兵史国良、常山将军黎亨、德胜将军洪亮和骠骑将军周处之等为副将,率大军向盘踞在山西及河套地区的战天鹰叛军据地发起猛攻。

本次大规模军事行动的目的,不是挫其凶焰,而是一举摧毁云中帝国这个草莽政权!

第598章运筹帷幄

长公主也应邀参与了这次会议,听到这儿不由得微微一愣,没想到皇弟这次的胃口竟这么大,想一口吃个大胖子么?父皇驾崩前都没有这么大的气魄。当然她不会多嘴去说什么,毕竟这次除了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之外,帝国锐之师可谓倾巢出动,加上将帅得力,最终大获全胜也并非不可能。

她跟在座的梁红玉当众换了一下意见,其实主要是想听取一下梁红玉的战略构想,结果非常意,让她亲自排兵布阵,恐怕也只能这样做,她之所以选择当众跟梁红玉沟通,也是为了避避嫌疑。

梁红玉殿前接旨,拜辞洪宪皇帝和长公主殿下之后,马不停蹄地率大军沿燕山山脉南麓悄然西进,继而沿古长城折向西南,打算出其不意地直捣战天鹰的老巢、也是这个草莽政权之首府云中郡!

面对来势汹汹的梁红玉三十余万大军,战天鹰不敢怠慢,急令朔州王韩栋率所部敌,军师尚比干亲赴前线指导作战,同时命驻扎在河套地区的宣德王池必赖分兵支援韩栋。

梁红玉率大军出怀安郡六十余里外安营扎寨,在位于聚星村外的中军帐中,她站在巨大的沙盘前,在几个幕僚的协助下,对照着军事地图,在沙盘中那些被五颜六的小旗标识出来的地方指指点点,跟副帅段世恒等手下高级将领们商议了整整一个上午。

为抢占先机,最后梁红玉果断决定,由段世恒统兵十余万,兵分三路猛攻朔州军杨震所部驻守的天成郡、长青郡和弘州这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城池;后方的怀安郡是大军的粮草辎重后勤保障基地,也是前线跟宣府军镇之间的通枢纽,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她特意委派明强干的史国良率十万重兵驻守,不容有失;周处之率轻骑兵两万出敌不意地突袭云中城,打战天鹰大军的战略部署,常山将军黎亨率步兵三万悄然尾随其后……

梁红玉率本部孟州军两万坐镇中军帐,德胜将军洪亮率本部兵马四万作为大军的战略预备队。

众将领命之后,手持主帅调兵的令符纷纷行出大帐。不多一会儿,帐中仅剩梁红玉一人,站在沙盘前继续凝目沉思……

这时两个孩子走了进来,亲热地叫着大帅。梁红玉不黛眉微蹙,她治军严明,没有她的召见、何人竟敢擅闯她的中军帐?同时她也很窝火,巡守在帐外周围的女卫们都是干啥吃的?

她怒容面地抬头,微微一愣,冷若冰霜的娇靥上顿时冰河解冻,笑地道:「翔儿、小虎,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鬼!我还以为是哪两个冒失鬼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擅闯我的中军帐呢!」

这俩孩子一个叫段翔、一个叫史小虎,分别是段世恒和史国良的儿子,眼下都还不十一岁。由于连年征战,朝廷兵源益匮乏,所以也跟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一样设有童子军机构,对孩子们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给部队源源不断地输送后备力量。不过除非军情异常紧急,童子军通常不会参加战斗。他俩便是童子军成员、随军分别跟在各自的父亲身边。

由于率军同时驻扎在辽河前线,梁红玉跟他俩的父亲经常碰头,协调防务、粮草和相互支援等相关事宜,跟这两个小鬼经常见面。她一向喜孩子,闲暇之余最逗这俩孩子玩,跟他俩都谈得来。

她的丈夫和儿子当年均在浑河一线跟女真军恶战时光荣捐躯,从此就剩她孤家寡人一个;而段翔的娘在他三岁时就走了,为了照顾好独生子,段世恒也没再续弦,父子俩从此相依为命。或许因为各自的家同样早已残缺不全,她跟段世恒父子俩颇有些惺惺相惜之,对段翔也就加倍疼一些。

小虎笑嘻嘻地道:「咱们无事的话可不敢登大帅的三宝殿,翔哥是给大帅送礼物来啦!」

梁红玉这才发觉段翔的双手藏在身后,对他笑道:「我是你俩的阿姨,本该我给你们礼物的,可军务繁忙,在辽东时阿姨经常忘了给你们这两个小鬼带礼物,翔儿反倒送了不少给我,想想都觉得难为情,翔儿,这次你又要送给阿姨啥礼物呀?」

「大帅猜猜。」段翔调皮地冲她眨眨大眼睛。

梁红玉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圈,这孩子脑瓜不太好使,可子倔犟异常,没事儿时最喜做些小玩意儿,而且无论做啥都特别专心认真,曾送过手工制作的孔明灯、乌木梳子、由机簧控制能相互搏斗的小木头士兵和珍珠耳环等物件给她,想了半晌均不得要领,她只好说一样了:「不会是玉钗吧?可你明明知道阿姨不戴这些的。」

段翔不地撇撇嘴,「大帅本就没用心猜,也罢,瞧在您正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军务特别繁忙的份上,这次就不为难您了。」言罢伸出双手,手心捧着三枝美丽的绛红寒梅。

梁红玉眼前一亮,高兴地道:「阿姨最喜绛梅啦,难得翔儿有心,阿姨好喜这次你送我的礼物,谢谢翔儿啦!」言罢伸手便去接花。

「大帅别急,让孩儿替您戴上。」段翔在她的护心镜上一枝、束一枝,最后一枝打算在她的斜飞髻上,可个头只及大帅的口,他竭力垫起脚尖也够不上。

梁红玉原本打算把花到花瓶里慢慢观赏的,却没想到他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心想自己一把年纪,头上花岂非成老妖了?可念及翔儿子倔犟异常,若不依他多半会跟她啰嗦个没完,索也就弯低头,让他把花到自己的发髻上。

段翔后退几步,目光灼灼地仔细打量她半晌,一付评头论足的模样。梁红玉被他盯得颇有些不自在,这孩子脑子一筋,干啥都如此较真儿,连看人都看得这么痴,不瞪了他一眼,笑骂道:「翔儿这是咋啦?是阿姨脸上长出了一朵花,还是你突然变呆子啦?」

段翔拍手说道:「老天,大帅真是好美啊!戴上这枝花儿可就更美啦!小虎,你说是不是啊?」

小虎瞄瞄大帅,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是啊。」

梁红玉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想要挽镜自照的冲动,自从丈夫阵亡之后,记不清已有多少年没照过镜子了,她几乎都忘了自己到底是啥模样,长期的戎马生涯、浴血奋战,同僚之间的通常都比较严肃,很少有人象翔儿这样赞她貌美的,如此天长久,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想起这一点之后,女人美的天似也回来了,若是别人对她这样说她只会当作是放,可翔儿不同,就象他做的各种小玩物都有板有眼一样,他说的话就是板上钉钉,却无半分虚伪和奉承。所以她没必要再问翔儿这句话是否发自内心,而是扪心自问:我难道真的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么?

同时心中还隐隐生出一股暖意,多少年了,她身边这么多人包括大批女卫,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贴心。怔神间但听小虎在一边催道:「翔哥,小班头他们还在等着咱们呢,该走了。」

段翔说道:「你先去吧,我待会儿就来。」

小虎冲梁红玉弯施礼,叫声大帅便风一般跑了出去。梁红玉将段翔拉到椅上一起坐下,右手拿起点心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左手挠挠他的头发问道:「翔儿,最近又跟其他孩子打架没有?」

段翔点点头,嘴里了东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咽下点心后说道:「这几天尽遇上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前天东亭让我上午卯时到辕门跟他会合,一块儿去附近林子里打猎,结果我站在辕门外等到中午他才来,害得我被冷飕飕的狂风刮得冒,自然得狠狠修理他;昨天铁柱约我一起去河里破冰抓鱼,我冰窟窿都打好了,钻进冰水里潜泳大半天,捉了一箩筐大鱼仍不见他来,回去后我忍不住就……」

听他说了一大堆,大多都是遇上背信弃义之辈,见他气得双眼发红,梁红玉不由得苦口婆心地劝道:「阿姨经常劝你,子别那么倔,对人待物不要那么较真儿,你以为每人都跟你一样、说一不二呀?这世上的伪君子和忘恩负义之辈多了去了,你都打得过来吗?」

段翔仰起小脸呆呆地瞅着她,认真地道:「可大帅咋就不象他们呢?」

梁红玉笑道:「因为阿姨跟你都是一样的臭德行呀!这一点翔儿可不象你爹那么圆滑,看来你这付倔子是来自母亲的遗传。」

段翔双眼倏地涨红,半晌后才幽幽地道:「应该是了,我想,我娘不仅跟大帅一样子倔,而且应该跟大帅一样美丽……」

「翔儿,可是想你娘了么?」

段翔重重地点头。

梁红玉柔声说道:「可怜的孩子,往后就把阿姨当作你的娘吧。」边说边把他揽入怀里,怜惜抚一番。

段翔上身僵直,拒绝她的怀抱,而且离得更远了些,一本正经地道:「大帅是女人,我是男人,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和女人不能搂搂抱抱的。」

梁红玉不莞尔,「翔儿只是一个小孩,至少现在还算不上是个男人,被阿姨朋友式的拥抱一下怕啥?」

第599章清白受损

段翔非常认真地道:「不,我都上战场打过仗,杀过敌人,已经是个男人了,希望大帅别一时不察、导致一生清白受损。」

梁红玉噗嗤一笑:「好好!翔儿是个小男人,阿姨这就离你远点,免得咱俩的清白同时受损,呵呵!」

「不是小男人,而是男人,两者之间差别很大!」段翔纠正道。

梁红玉憋住笑意问道:「既如此,阿姨该换个方式跟我的大男人说话了,翔儿能否说说,这次出征咱们该怎样排兵布阵?」

「那个我不太在行,不过做大帅帐前的一名卫兵绝对称职,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大帅就不会受到敌人的威胁。」段翔言来还真有一股子赳赳武夫的味道。

「唔,这点阿姨相信,不过眼下你爹更需要你的保护,段英雄还是先去做好你爹的卫兵吧。还有,你既然是个大男人,往后就不能随便闯阿姨这个女人的中军帐了,对不对?」

段翔仰起小脸呆呆地瞅着她,眼中两颗大大的深邃光点晶莹闪亮,半晌不语。梁红玉刮刮他直的小鼻梁,戏谑地道:「段英雄,又怎么啦?」

段翔这才眨眨眼,「将来孩儿一定要娶一个象大帅一样美丽一样好的姑娘做媳妇儿。」

梁红玉笑地道:「祝你心想事成,我的段英雄!好了,该干啥就干啥去吧,阿姨又该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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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段世恒率大军分三路猛攻天成郡、长青郡和弘州这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坚城。兵力都仅有万余的朔州军据城死守,浴血奋战,段世恒所部猛攻半个多月不克。

但城中守军几乎已箭尽粮绝,处境非常艰难,频频派人向杨震告急。分兵三万死守这三座城池后,杨震手中仅剩下不到两万人马,本无法解燃眉之急,可首府云中离长青郡不到百里地,且其间再无利于防守的坚城和要,所以这三座城池非常重要,一旦失守,云中郡势将面临千禧朝讨伐大军的直接威胁,他只好向朔州王紧急请求支援。

韩栋获悉后深知厉害,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急遣朔州葛貅和太原麦腾等部将率军星夜来援。

这三座坚城久攻不下,梁红玉倒也并不着急。最近几天段世恒投入攻城的兵力反而逐渐递减,但每天的变化都不太明显,攻城的强度却没有多少变化,他这样做来自大帅的授意,眼下已有相当兵力被调到桑干河一线、在德胜将军洪亮的率领下隐蔽待命。

朔州军葛貅所部的驻地离前线相对近些,率所部四万人马经过急行军、率先抵达距弘州仅有三十多里地的桑干河畔,结果陷入洪亮六万大军的重重包围。然而葛貅所部虽然兵力居于劣势,且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但将士们个个悍不畏死,把突入阵中、企图将他们分割包围的官军突击队一一击退,如蚂蚁雄兵一般堵住各处缺口。

经过五天五夜昼夜不停的血腥鏖战,葛貅所部虽然伤亡已高达三分之一,但缩成刺猬一般的步兵圆形大阵依然毫无崩溃的迹象。

梁红玉命负责围城的副帅段世恒再出三万兵力增援洪亮,决心将葛貅所部一举围歼于桑干河畔!

又是三天过去,连地鼠几乎都被捉光用来充饥的葛貅所部将士们饥寒迫,他们或许有勇气在面对敌人时视死如归,然而对极度的饥饿却有着发自天的深深恐惧,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就是因为饥饿投奔到天德神君门下的。

德胜将军洪亮人如其名,一向以德服人、善待属下,颇得官兵们的拥戴,在当前官军普遍士气不振的情况下,他的部队战斗力还算是很不错的。在这场歼灭战中,他的部队视死如归的勇气明显比不上敌人,但依靠大帅的运筹帷幄、在桑干河畔形成了局部的绝对优势兵力,他仍能将葛貅上绝路。

面对麾下勇士们一个个被饿死的窘境,葛貅终于支撑不住,不得不下令将士们有组织地分路突围。

结果小规模试探的突围行动很不成功,他的士兵们不是被杀就是投降,投降的理由很可怜,只求一夕温而已,哪怕明天就会被砍头!

葛貅不得不频频向朔州王请求支援,眼下他手下可战之兵已不足万余人,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冻饿而死,还有几千个重伤号。

麦腾等将领率所部四万多人马经过急行军抵达长青郡城下时,尚未来得及向围城官军发起进攻,便接到朔州王的急令,匆匆折向东南、赶到桑干河畔为葛貅解围,如此来回折腾,得将士们疲惫不堪!好在他们没有饥饿之虞,士气正旺,麦腾与葛貅里应外合,向洪亮发起一高过一的猛攻,麦腾的前锋部队曾数度距离被围的葛貅军不到一里之遥!

可惜的是麦腾军都被洪亮增派的援军击退,可叛军如此凶悍的攻势和人海战术,令久经战阵、曾远征高丽的洪亮也不心生寒意,对方士兵们如此前赴后继、视死如归,如此不要命的可怕攻击若再多来上几波,自己是否还能抵挡得住、他已没多少把握,恐怕终究还是会功亏一篑,被葛貅破围而出!于是他不得不向大帅求援,希望再次往桑干河畔增兵。

这场大规模的围城打援歼灭战演变到如此局面,令梁红玉多少到有些意外,但谈不上惊讶,作为久经沙场的一员老将,她深知官军虽然武器装备和后勤补给占据绝对优势,但士气同样重要,在这方面她的部队则明显居于劣势,为此在排兵布阵时她已特别注意弥补这一缺陷,没想到这场围歼大战仍进行得如此艰难。

然而此刻容不得她有任何迟疑,当即命段世恒再分兵两万奔赴桑干河畔,用于围城的兵力太少也不行,她只好咬咬牙,将驻扎在中军帐附近的本部孟州军两万雄师分兵一半赶去增援,统一听从洪亮的调遣。

桑干河畔的残肢断臂已堆积如山,尸横遍野、血成河!血腥鏖战仍在继续进行,再度增兵两万之后,洪亮的大军跟朔州军已完全搅作一团,里三层外三层地相互包围,最里面的是葛貅所部,外面一层是官军,再往外是麦腾所部朔州军,最外面一层又是官军,两军相互拼命斗,战局依然处于胶着状态。

蔚蓝的天空盘旋着三头苍鹰,从地面上看去就象三个漂浮不定的黑影,鏖战双方战正酣,很少有人会抬头看天,即便有人偶尔抬头望见也不会在意,苍鹰虽然喜捕猎活物,但有新鲜的动物尸体,它们也很乐意坐享其成……

梁红玉的嫡系孟州军奔赴战场后,再次展现出他们强悍的战斗力和比朔州军更加可怕的拼命神,当年济南府北郊的泺口大战中、他们在罗刹门重甲铁骑可怕的轮番冲击下捍卫了自己的尊严,今天,他们再次来证明自己的机会!

战场转机终于来临。在梁红玉嫡系万余孟州兵证明自己的过程中,葛貅所部被全歼,麦腾军伤亡过半之后,实在抵挡不住,只好选择撤退,然而他这次的撤退行动跟突围也没啥两样,最后在杨震派来的援军接应下、才总算成功撤离,跟杨震会师之后,他的部队也仅剩万余人马,且将近一半带伤。

败报传到战天鹰的首府云中,他气得大骂三弟无能,连连催促他的军师兼得力臂助尚比干赶紧设法收拾残局。

在尚比干的策划下,远在河套地区的宣德王池必赖也分兵十万,分别由部将拓跋威和詹海亮率领、紧急赶往弘州前线支援杨震,目前正在急行军途中……

韩栋则亲率朔州军主力十万大军缓缓向这三座被围困的坚城靠拢,他之所以行动缓慢,主要是担心重蹈部将葛貅和麦腾的覆辙。如今,他已对自己的对手梁红玉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是隐隐有些恐惧。

自跟随大哥起事以来,他还从未有过这种不良觉,以至于行军途中但觉草木皆兵、颇有点杯弓蛇影的味道,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疑心是梁红玉设下了埋伏,急令大军停止前进,待探马将前路探察得一清二楚之后才继续启程,所以他的行军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起来?在大哥一再的严令催促之下,他的行军速度也仅比蜗牛爬快上那么一点点。

与此同时,正好跟韩栋的朔州军相反,由河套地区星夜北上驰援的十万宣德军分别在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等三位悍将的率领下,则以接近人体极限的惊人急行军速度奔赴战场。按照军师的战略部署,接近弘州前线时,这支庞大的军队将化整为零,人含草、马衔枚且昼伏夜行,避开梁红玉大军主力,沿桑干河南部一线向官军后路悄然迂回前进。

率三万多大军担任前锋的詹海亮将直扑怀安城下,军师为他制订的战略目的很明确,那便是发动出其不意的猛攻,一举拿下怀安郡、这座由官军重兵布防的粮草辎重补给站!

尾随其后的拓跋威三万大军的任务是拿下战场通往飞狐陉的顺圣、定安和蔚州三座城池,那是梁红玉大军另外一条可供备选的后勤补给线,虽然很绕道且道路崎岖,但勉强能供运送粮草辎重的马车和牛车通行。若怀安一线被詹海亮所部卡断,顺圣一线将成为官军唯一的补给路线。

殿后的刘奔率四万宣德军悄然跟随在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的身后,抵达顺圣郡西北四十多里外的玉成村集结,若上述两支大军攻城受阻,刘奔的任务是提供有力支援。当然他支援的重点是詹海亮军,怀安郡有史国良率重兵把守,按军师的想法,凭詹海亮的三万多人马要想攻陷怀安郡有点勉为其难,若有必要,甚至拓跋威都得放弃攻城计划,转而支援詹海亮。

且说官军在主帅和洪亮的指挥下,于桑干河北岸全歼葛貅军、重创麦腾所部的坏消息传到坚守三座城池达一个多月的杨震所部将士们耳中,他们旺盛的士气顿时受到无比沉重的打击!

然而这还没完,他们心目中的伟大领袖天德神君之老巢、帝国首府云中重镇遭到官军两万轻骑兵突袭的噩耗也接踵而至,朔州军全体将士们不由得军心浮动!

第600章直取云中

尤其是困守三座坚城的杨震所部,原本已箭尽粮绝,这下又差不多失去了强大神力量的支撑,处境更加艰难,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伟大的神领袖如今就在云中城运筹帷幄!

杨震在自己城外的大本营眼看那三座城池再也无法守住,为保存有生力量,他只好下令麾下这三支守城部队打开城门突围,他亲率万余部队前去接应。这三支部队破围而出后,兵力损失高达七成左右,杨震心如刀割,忍不住仰天长啸,发誓要报这一箭之仇!

经过长达月余、血腥惨烈的城池攻防战,这三座由杨震军困守的坚城终于被段世恒轻易拿下。一天之后,梁红玉也把自己的中军帐前移到东北角的天成郡之中。

这时朔州王韩栋率十万大军总算赶到,在长青郡西南十余里外的清灵镇安营扎寨,小镇里的弘通庙成为他的临时大本营,与梁红玉大军正面对峙。又一场大战正在酝酿之中,不过韩栋已不敢轻易出招,静待军师尚先生赶来后再做打算……

且说云中城下,战天鹰直属部队中的一员猛将、他的长子战云率麾下万余轻骑兵,战官军骠骑将军周处之麾下的骑兵两万。

两军阵前战云硬撼周处之,两位主将都同样勇猛善战,大战三百回合依然不分胜负。双方的副将摇旗一挥,两支轻骑兵之间的大规模战役拉开帷幕,也都同样英勇顽强,一时间杀得血成河!然而战云吃亏在兵力居于明显劣势,经过半天的战,战云军渐渐不支,只好退回云中城。

周处之趁势挥军围住云中城发起攻击,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矢如雨、向城头上的守军,坚固高大的城墙四周都有骑兵将士们手持马刀沿攻城车爬上城头,高声呐喊着与叛军接战,但每次总是雷声大雨点小,轻易被叛军赶下城头。

坐镇云中老巢的战天鹰起初还紧张了一阵,不断调兵遣将部署城防事宜,这会儿见官军攻城时声势搞得蛮大,攻击力度却明显不够,心知周处之麾下的轻骑兵机动强,用于围城至少可以达到四五万步兵的效果,可是若用于攻坚,骑兵的机动优势然无存,不仅不划算,而且很难对云中这座坚城形成太大的威胁。

战天鹰稍稍放下心来,把守城之事给长子负责,自己专心研究该如何对付梁红玉。但即便这样,他依然有些不安,只因周处之的骑兵部队只需围城个把月,云中城里就会闹饥荒,到时不用等到官军攻城,他也不得不率卫军突围。眼下他还能调动的兵力,就只有驻扎在河套地区的宣德军了,他只好命二弟速速遣军北上救驾。

宣德王池必赖接到大哥的加急手令,不大吃一惊,战局竟恶化至此了么?这可是一年多以来从未面临过的危机局面,他很清楚,若是轰轰烈烈的大起义失败,朝廷出于法不责众的心理,麾下广大士兵或许能逃过一劫,可他这些义军将领不仅难逃一死,还会株连九族!

池必赖不敢怠慢,先前他已据尚军师的部署,派出拓跋威、詹海亮和刘奔等部将率宣德军十万奔赴怀安前线,如今他手中能调动的机动兵力也并不多。经过一番紧急动员,总算凑齐五万人马,由他亲率大军星夜北上、驰援云中。

午时时分,大队人马行军至白登山麓,他们心中的圣城云中已遥遥在望,相距不到二十里,坐镇中军的池必赖至今未接到大哥催他进军的手令,心知云中城仍安然无恙,一直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松驰下来,下令驻马歇息并注意保持警戒。

自出发以来,他的部队已经连续急行军整整七个昼夜,除了统兵将领,广大士兵们带着各类武器装备和分发到每个人头上的军粮、全靠双腿走路,每天休息不超过两个时辰,从昨天掌灯时分到现在更是急赶了一夜加一个上午,将士们疲惫不堪,此刻终于可以坐在路边喝口水、吃点儿干粮。

驻扎在关中地区南部与他对峙的官军中有两位高级将领是他的儿时好友,如今虽然彼此为敌,但偶尔也有书信往来叙叙旧,聊到他的部队如此惊人的急行军速度时,他俩儿就不信,认为他在自吹自擂,他也懒得辩解,不过,他很为麾下拥有如此吃苦耐劳、英勇顽强的士兵而到自豪!

这时,几个炊事兵过来张罗着打算给他做点热饭热菜,他挥手制止了,别说如此紧张的大战期间,就是平时部队的粮食都很紧缺,能省就省了,既然要求战士们节衣缩食,他也绝不能搞特殊化。

吃点干粮喝口水,他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附近地形的大致轮廓,寻思着待会儿该怎样排兵布阵,跟大哥里应外合,将这支敢于孤军深入的官军骑兵军团围歼于云中城下。他们结义三兄弟从小在这儿长大,他对这一带再悉不过。

池必赖正沉思间,忽地遥见前方尘头大起、隐隐有喊杀声传来,但距离数里之外、听不太真切,莫非是错觉么?他定睛一瞧,应该是部将长孙定的前锋部队那个方向有啥动静?心中不纳闷儿,周处之的骑兵军团正在云中城下忙于攻城,哪还有多余的兵力用来对付他?

他正打算派探马过去瞧瞧前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便有长孙定的传令兵匆匆来报,「殿下,咱们前锋部队刚才在山脚下正打算渡过御河时中了官军的埋伏,眼下正四面受敌,长孙将军担心会被敌军合围,请求殿下派兵增援!」

池必赖心里一跳,昔年汉高祖白登之围莫非要在自己身上重演?忙皱眉问道:「敌军有多少人马?」

传令兵恭声道:「长孙将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正一边部署拒敌之策,一边设法摸清官军的情况。不过属下们刚才趁骑马冲出来之时,只见四面八方都有喊杀之声、且烟尘滚滚,看起来敌军声势不小!」

池必赖心中暗凛,云中重镇腹地啥时候冒出这么一支官军大部队?大哥来函中也没提到这个啊?

他心中狐疑不定,正下令中军直属部队加快行军速度,跟长孙定的前锋军会合、共同对付这股来历不明的敌军,这时又有部将独孤霸的传令兵来报,跟长孙定的传令兵说法差不多,不过这次换成了殿后部队在山麓下遭到来自官军四面八方的突然袭击,同样声势浩大!

这可就有点不同寻常了!池必赖临危不,沉思半晌后对幕僚们果断下令:「传令长孙定和独孤霸,让他们不必惊慌,所有部队就地结阵敌,本王自有应敌之策!同时派出大批探马加大侦查范围,重点是白登山及其附近地区!」

幕僚们得令,立即分头行动、传达他的命令。

池必赖走到地形图前,目光在白登山区沟壑纵横的线条上缓缓移动,暗自琢磨里面到底能埋伏多少人马?

尚未等到第一批探马回报,西边已隐隐传来轰隆隆之声,地面似乎也随之颤动起来,继而汇聚为密集的马蹄声!

池必赖忙走出临时搭建的简易中军帐,手搭凉棚往西瞧去,但见不到两里之外那座土坡上,忽然冒出无数个上下跳跃不止的银盔,在正午光映下闪闪发亮,非常刺眼!

他绝未想到自己的中军竟然也会猝然遇袭,急忙大喝一声:「赶快拿起武器,准备战!」

席地而坐的宣德军战士们纷纷起身拿起武器,各级将官跨上战马,喝令声此起彼伏,指挥各自的部队列阵战。

尚未等宣德军排好整齐阵列,大批官军轻骑兵以楔形冲击队形呼啸而来,闪亮弯刀在光下晃出一道道寒光,很快便冲到池必赖的中军帐前。

宣德军士兵们蜂拥而上,手持长拼命拦截,两军接触的刹那,人和马剧烈冲撞,顿时人仰马翻,爆发出密集的兵刃击、呐喊、惨叫和马嘶声,无数残肢断臂被锋利弯刀砍得飞出老远,也有不少骑士被宣德军手中的长挑落马下,手持弯刀继续和敌兵厮杀起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无论池必赖有多么不情愿,也被卫队将士们强行架上战马、暂避这支锐骑兵之锋锐!往东疾驰到数里之外,他在卫队骑兵们的簇拥下策马冲上一道土坡,登高回头一望,好家伙!幸好他闪得快,这支官军骑兵黑一大片、漫山遍野而来,少说也有万余铁骑,眼下已兵分三路,在他的临时中军帐附近横冲直撞!

中军帐已被夷为平地,他的三万中军直属部队已被拦截为四段,各自为战、首尾不能相顾。好在将士们并未慌,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依然毫无惧,手持各种武器跟敌军骑兵展开烈厮杀,没有一个落荒而逃,虽然战场上一片混,但他的部队却并未出现崩溃的迹象。

然而在这种旷野上忽然遭遇骑兵大部队的凶猛冲击,又没了密集阵形做支撑,他的部队伤亡惨重,几乎等同于被这些手持弯刀的骑士肆意屠杀!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01章强硬对手

眼看着一个接一个战士被砍倒,惨叫声几乎连成一片,伤亡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节节攀升,池必赖心急如焚,若再不采取果断措施,他的部队恐怕会全军覆没!可即便是马上下令撤退,他的士兵们的双腿又怎能快得过敌军骑兵的四条马腿?

惶急间他尚未想好应对之策,但见靠近这边的那支骑队已分出千余骑,在一名铁甲银盔、身披黑大氅的悍将率领下掉转马头向他扑来,手中那沉重铁大开大阖、所向无敌,麾下将士们虽然蜂拥而上、舍死忘生地加以拦截,却依然难挡其锋锐,眼下正往这边冲来,密集马蹄声骤急,渐行渐近!

池必赖骇了一跳,他的骑兵卫队不过三百余骑,如何是这位悍将的对手?

不必他下令,卫队长已率两百多骑了上去,一场小规模的骑兵大战就此展开,不过双方都有一往无前、悍不畏死的决心,战况却异常血腥惨烈,不过一刻多钟他的卫队已被冲散,那名黑氅悍将率队继续向他冲来!

池必赖心知逃是逃不掉的,双腿一夹马腹上前去,从鞍袋中拔出同样沉甸甸的长柄战斧,已快两年未曾亲自出手,不知是否神勇如昔?

「殿下不能亲身冒险,把他给咱们!」身边的数十骑卫队齐声呐喊,策马挡在他的马头前。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全都给我闪开!」池必赖大喝一声,加快冲击速度,跟敌将相距三十丈、二十丈……

马头即将相的那一刻,同样沉重的铁和长柄战斧猛然对撞,发出咣当一声震耳巨响!他但觉虎口一热一麻,继而双臂一阵酸疼!

双马错而过,他低头一看,右手虎口已被迸裂、冒出鲜血,心中不骇然,跟官军恶战多年,他还从未遇上如此强硬的对手!

见主将对上,尾随而来的千余官军骑兵遵守骑士决斗规则,并未上前干扰,而是如狼似虎地扑向他的卫队残部。跟黑氅悍将恶斗十余个回合之后,他的双臂在一次次硬撼中已被震得近乎麻木,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更可怕的是,卫队已被消灭,他成了孤家寡人!

一阵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他若被俘或被杀,大哥和三弟会多么伤心,又会对起义大军的士气造成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危急间但听西边马蹄声骤急,又是一彪骑队疾驰而来,趁双马错而过的间隙他转头一看,却是大侄子拍马赶到,不惊喜加,颤声大喊:「云儿!眼下我的前锋、中军和后军各部队全都遭到敌军伏击,你来得正是时候,快派兵前去救援!」

一马当先的战云大喊:「二叔别慌,小侄已各自分遣三千多骑兵前去为长孙定和独孤霸解围,您快下令所有部队尽快退入城里,小侄率骑兵为大军殿后!」言罢策马、直取黑氅悍将。

两支铁硬撞的声势比刚才还大,对冲而过之后他俩双双勒转马头,战云朗声说道:「周将军,咱俩又见面了!」

不错,这位黑氅悍将正是战功彪炳、治军有方的周处之,除了在泺口一战中败给罗刹魔女后被俘、因惺惺相惜又被释放,他平生未尝一败。当年兵败后加上情场失意,他选择了隐居山林,但千禧帝一直很看重他,获悉他侥幸生还之后,立即委派他以前的长官段世恒亲自登门、请他重新出山。他抹不开段将军的情面,只好答允了,随即被千禧帝封为骠骑将军。

眼见这位强硬的对手再度出现,他一时见猎心喜,便也大喝一声:「战公子,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缩城中不出呢,来吧,今天咱们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恐怕这次周将军依然难以如愿了。」双马对冲、两支铁即将再次猛撞时,战云说道……

近百个回合过去,跟前些子在云中城下的恶战一样,这两位同样以勇猛著称的悍将要想一决高下,看来怎么也得要五六百个回合了。

这时池必赖的中军残部已快速向他靠拢,渐渐聚拢在他的周围,誓死保卫宣德王。周处之那三支轻骑兵尾随而至,策马往来冲杀、继续令池必赖的中军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

战云的副将率数千骑上前拼命拦截,掩护这支宣德军全线撤往云中城,然而众寡悬殊,难敌周处之麾下万余铁骑,但也只能咬牙苦撑,伤亡越来越大!

即便有战云的三千多骑兵拼命掩护,池必赖的撤退行动依然很不顺利,被战云住的周处之分兵一半,由副将率领追上来加以截杀,池必赖只能率军一路往西、且战且退。

他率中军来到御河边,长孙定在三千骑兵的支援下终于破围而出,率残部赶来跟他会合,然而独孤霸的后军尚未跟上来,也不知眼下情况如何?

池必赖在河滩上指挥部队抵挡一直如附骨之疽一般挥之不去的敌军骑兵一波又一波般的冲击,围攻长孙定的官军步兵大队人马也尾随而至,形势依然异常严峻!

据探马回报,围攻长孙定和独孤霸的官军都不超过两万兵力,只是到处摇旗呐喊、使出许多障眼法才出那么大的声势,然而那又如何?他瞧瞧自己手下这些残兵败将,几乎个个带伤,跟长孙定合兵一处之后大概也只有万余人,在敌军大量机动骑兵部队的步步紧下,他没多少把握能把残部安然带回云中城!

血腥鏖战一个多时辰之后,独孤霸总算也破围而出,在战云所部三千骑兵的掩护下来到御河边。池必赖抬眼瞧瞧他身后稀稀拉拉的伤兵们,眼泪都下来了!

那座土坡下,与周处之再度大战三百合的战云不敢恋战,双马错而过之后,他并未勒转马头冲向对手,而是率队开始撤退。

周处之正斗得兴起,见状哇哇大叫:「战云别走!有胆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当即率部紧追不舍。

蔚蓝的天空上再度出现三头苍鹰的黑影,自梁红玉率大军发动怀安之役以来,但凡战况紧急之处,这三头苍鹰总会如影随形地出现在战场上空,或许有这么多新鲜的动物尸体可供果腹,牠们已懒得再耗神费力地去捕猎,只是若留心观察,还有一个漂浮不定的黑点、在三头苍鹰之间不断穿梭往来……

直到掌灯时分,在战云所部万余骑兵的掩护下,历经磨难的池必赖军残部才总算撤到云中城下,又遭到围城的万余铁骑和尾随而来的骑兵部队前后夹击,其状惨不忍睹!战天鹰不得不出动五千卫军,好歹将二弟及其麾下的残兵败将接应进城。

当晚他设宴为二弟惊,可失魂落魄的池必赖暂时还顾不上这个,传令各级将佐赶紧清理伤亡情况上报。这活儿很轻松,只需到各自营帐中数数手下横七竖八、躺一地的伤兵即可。结果,这支五万人的大军经过一系列炼狱般的生死搏斗,合计仅有三千八百二十六人逃出生天,各级将佐的阵亡数字也非常惊人,只比全军覆没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席间池必赖啥也没吃,只管大口大口地喝闷酒,但觉实在愧对大哥。无论战天鹰怎样劝解安,将胜负乃兵家常事、东山再起之类的话说了无数遍,他的心情也没能好过哪怕那么一点。

直到近半个时辰之后,他快烂醉如泥之时,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大哥,咋还没把大嫂接回来?呜呜呜……」

战天鹰一时愕然,随即沉下脸来,良久良久,才长叹一声:「你错怪大哥了,不是我不想……二弟难道忘了,要大嫂回来是有条件的么?」

池必赖一愣,过往之事顿时浮上心头……他们三兄弟早年游历江湖时,很早就结识了神州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七的绝代佳人玉秋荻,从此经常结伴出游。

虽然他比这位大美人小三岁,但结义三兄弟中,就数他跟秋荻大姊最是投缘,去米脂探望她的次数也最多。秋荻大姊也对他关怀备至、呵护有加,随着时光的推移,他心中的美丽女神每个夜里都会闯入他的梦中,他觉得再也离不开秋荻大姊,能跟她在一起是他最大的心愿。然而秋荻大姊一直把他当小弟看待,对他那越来越难以掩饰的深情目光始终无动于衷。

他很快就看出,三弟跟自己同样的心思,只是面对秋荻大姊同样也不好意思表白而已,结果比他还不如,因为秋荻大姊觉得三弟有点懦弱。

野心的大哥醉心于结江湖朋友,很少去米脂探望秋荻大姊,甚至见面时她跟大哥之间的对话都很少,可是,或许美人自古英雄,二人后来偏偏就相恋了,随后很快便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实在想不通,从大哥成亲那天开始他整整六天六夜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

最终他依然不得不接受心中的美丽女神成为他大嫂的残酷现实,他一直住在大哥家里,大哥成亲后他也没搬出来,因为只要能看到大嫂、默默地看着她在大哥的关下过得幸福快乐,也是另外一种小小的足,却从未对大嫂生出亵渎之心。然而他这点小小的心愿也没能实现,大哥只江山不美人,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一切,大嫂为此负气出走、不知所踪!

他发疯一般踏遍天涯海角也没能找到心的大嫂,由言谈间他隐隐猜出大哥知道大嫂的落脚处,可无论他怎么恳求,大哥死活都不肯告诉他!他至今未婚,对类似桃园三结义的大哥一直忠心耿耿,可他曾对大哥说出过这样的话:大丈夫先齐家方能治国,若不能回大嫂,大哥永远不可能君临天下!

大哥当时冷冰冰地甩给他一句话:可是你大嫂要回来有个必须足的条件,大哥得隐居深山、不得再逐鹿天下,二弟你说,大哥该咋办呢?

他冲口而出地便想说:隐居深山!然而想想这不过是他的内心想法罢了,以大哥的格,那绝不可能!直到目前,他最大的心愿不是起事成功后裂土封疆,而是希望尽快找到大嫂,在她的附近结庐而居,默默地充当她的护花使者,敬重她护她、陪伴她一生一世,但绝不玷污她的半点清白……

第602章内宅走光

且说城外,周处之已跟常山将军黎亨合兵一处,这次换成由他率麾下轻骑兵负责打援,黎亨率军围住云中城发起猛攻。攻坚是步兵的长项,这次的攻势猛烈得多,每天从早到晚都有大批官军由各种攻城器械登上云中城头、四面八方都在发生战。

原来,当初周处之击退战云,率铁骑围城之后的第三天,另有一支三万人的大军在黎亨的率领下昼伏夜行、悄然赶到预定的潜伏地点白登山,张网捕鸟,结果一头撞进来的是宣德王这头大鸟,可惜好勇斗狠的周处之跟战云斗得兴起、过于恋战,让这头大鸟撞得头破血之后又飞走了。

这是出发前梁大帅跟他和黎亨预先制订好的大致对敌方针,当然也允许他俩据战场形势随机应变。

云中皇帝战天鹰眼下能做的,只能是缩云中城据城死守,他下令包括自己的卫军在内、所有将士每天的口粮减半定额发放,希望存粮能支撑的时间尽量长一些。前方的怀安战局更加吃紧,后方的宣德军已无多少可调之兵,几乎都不出兵力来解云中之围,他把所有翻盘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尚军师身上,眼下他已毫无把握,这次尚军师是否还能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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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天成郡、长青郡和弘州这三座被段世恒大军攻陷的城池这边,在运筹帷幄的智谋方面,则是战天鹰的军师尚比干跟洪宪皇帝殿前的猛将梁红玉和段世恒之间一较高下。

天成郡衙门后院中,这儿原是供历届知县的女眷们居住的内宅,两年多以前被起义军攻陷后被改为兵营,前些天被段世恒率军收复后,他把衙门前院作为自己的临时大本营,由于梁大帅决定将中军帐前移到这座城里,经过请示同意后,他打算让大帅入住后院,方便随时跟她碰头协商紧急军情。

由于是大帅驻跸之地,她的卫队也均为女子,自然不能象原封不动、只是改改名称的前院那么草率,所以他特别授意部下将后院好好收拾整理、洒水打扫一番,搬走七八糟的东西、添上些家具,将其重新改回供女眷居住的内宅。由于兵荒马,一切都只能因陋就简,自然不可能象平时的官邸内宅那样雅洁舒适。

可即便这样,长期过惯戎马生涯的梁红玉带队搬进来后,还是觉得奢华了些,为此特地将他招进内宅说了他几句。

段世恒走后,梁红玉觉得下面漉漉酥酥的很不舒服,每月必来的那玩意儿前天又来烦她了,这会儿月经正多!

她的身材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更加高大魁梧、更足智多谋也更勇猛善战,所以一直以来,她的言行举止和思维方式也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更加男化,作战时跟众多同僚同吃同住、和衣而眠时她也不觉得有丝毫不妥,因为她很少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

然而每次来了月经都会提醒她这一点,所以每月这几天都会令她很不,忍不住黛眉紧蹙地暗自抱怨,做女人真是麻烦!

她走进临时香闺,闩好房门,贴身女卫们替她铺挂帐、刷洗行军马桶之类忙碌半天后已到掌灯时分,这会儿正在餐室中吃饭,没人侍候她,这事儿只能全靠自己了。她走到绣榻边光下体,解下间细绳取下月经带一瞧,上面除了差不多已被经血浸透,还夹杂着不少白带、比生理期上只多不少,看起来红白相间,煞是鲜夺目!

她心里一紧,久旷之身中似蛰伏着某种望、正悄然萌动,每月这种时候她都觉得特别需要男人,高涨的情甚至比生理期上更加汹涌,所以从前来月经时、夜里她总要跟丈夫行房,但觉高来得比生理期上更容易,也强烈得多!

丈夫英勇阵亡之后,她的月经依然如期而至,当天半夜,半梦半醒间,在旺盛情的驱使下,她懵懵懂懂而又习惯地走进丈夫漆黑一片的书房,宛若梦游般得一丝不挂地上钻入被窝,抱住「丈夫」喂他吃拨得他起,及至用手引导「丈夫」入巷之后,她本能地收缩道夹紧,顿觉瓤内起的具竟比平时坚硬得多。

神志模糊间,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睁眼瞧去,发觉骑在她身上正的居然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她的亲生儿子!不挣扎着骇然惊呼:「我的儿,我是你的娘啊!你咋能对亲娘这样,快把这丑东西扯出去!」

可是儿子紧紧抱住她不放,小股继续拼命地耸动媾着,「娘,孩儿好喜您,一直就想对您这样,如今爹爹已经去世,就让孩儿来安您吧!」

她长叹一声,无言地放弃了抵抗。从丈夫去世的那一刻起,除了她之外、亡夫所有的一切已被年仅十四岁的儿子所继承,不过在她看来,儿子既然是丈夫生命的延续,正如儿子所言,既然她眼下如此需要,儿子也如此冲动,就让他私下将母亲也一并继承过去吧,只要不公开即可。

继而母子俩赤身体地抱在一起颠鸾倒凤,年轻的儿子在上更加生龙活虎、久战不疲,一次又一次地把重振雄风的入母亲越来越滑的道,跟她整整癫狂半夜,那话儿起时的坚硬程度绝非丈夫所能望其项背、也比丈夫更加长大,竟得她比跟丈夫行房时更加足!

从此她食髓知味,频频跟儿子上,尤其来了月经的夜里母子的次数更多,不过在她的生理期上除外,因为她很怕被亲生儿子得怀孕,生下先天残障的子女。

儿子娶之后,母子俩仍私下保持着不伦的关系,只是行房时得瞒着儿媳罢了。可自从儿子也阵亡之后,她便彻底绝了此事,每月到了经期她只能苦苦忍耐体内旺盛的情、熬过那几天了事,眼下又遇上了这种情况……

怔神半晌之后,梁红玉拿出极为隐私的女人用品,用干净帕儿擦拭下身,打算更换洗净的月经带,可月经实在太多,擦得下面红红的,尤其又长又密的大片上也沾上不少,很难清理干净,她寻思得让贴身女卫打来热水洗洗一片狼藉的户才行。

她不假思索地走到门边拔开门闩,外面传来细碎脚步声、正由门外走过,她心想定是哪个贴身女卫吃过晚饭之后过来了,生怕她走远了不好叫人,忙拉开房门叫道:「你快去……」

话未完她猛地大吃一惊!刚走过去的那条小身影回过头来,竟是翔儿!且直愣愣地盯着她的下面!

「妈呀!」梁红玉骇得猛地失声惊呼,仓惶失措间咣当一声猛地关上房门!双手颤抖着赶紧把门闩牢!

她躲在门后双手捂住大片浓密丛生的下体,然而那片隐私区域太大,她只能捂住间那只因情高涨而高高坟起的硕大红桃而已,芳心不住怦怦直跳,糟糟地不知所措,老天爷!正着经血的下面竟被这孩子瞧得一清二楚!往后她怎么面对翔儿啊?

由于她惊怔片刻后才想起关门,高大丰的美妇间大片浓密和涨鼓鼓的红红户那一刻已全被段翔瞧去,他心中无比震撼!令他震撼的并非大帅赤的下体,而是那一瞬她所表现出来的慌和无助!

在他眼中梁大帅是勇猛无敌的强者象征,实未想到她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刚才蓦然回首时映入眼帘的,是她那惊慌失措的神情举止,将弱女子的娇态尽显无遗,其高大魁伟、威武强悍的形象被瞬间逆转,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直到此刻他才发觉,在某些方面,大帅居然也是一个需要男子汉保护的弱女子!

梁红玉勉强镇定心神,跑回绣榻边草草换上一条干净的红月经带、整理好衣衫之后出门,见翔儿仍呆呆地伫立门外,她不脸上一红,嗔斥道:「跟你说过多次,未经阿姨传唤不许随便闯入!你这孩子咋老不听话?真是倔脾气!」

由于这一切全因自己平时大剌剌惯了、太过冒失,孩子是无意的,梁红玉自也不好过于叱责他,只是数落他几句了事。

段翔脸上依然残留着一丝震撼,却找不到一点尴尬的痕迹,瞅着她皱皱眉说道:「大帅往后请别光着身子开门,被男人瞧见不太好。」语气虽不乏尊敬,却多少显得有些老气横秋,活像个五六十岁的迂腐老学究!

梁红玉一窒,总觉这孩子说话的语气跟他的不到十一岁的年纪越来越不匹配,也越来越象她的管家婆,糟糟的心里又是一阵犯堵,忍不住冲进餐室将无辜的贴身女卫们莫名其妙地狠狠呵斥一番,不过是为了发一通、掩饰她的窘态而已!

回到内厅,她才想起问道:「翔儿,这次你跑来又是为啥?不会又是给阿姨送花来的吧?」

段翔摇摇头:「这些天孩儿寻遍了附近所有梅林,再也找不到比那三枝更美的绛梅……我是来找父亲的,朔州王韩栋派人用长箭把一封书信入长青城中,刚才由传令兵快马加鞭地送过来,说是给父亲的,他刚才不是进来了么?」

「已经走了。」梁红玉随口答道,见他手中果然拿着一封信,遂伸手过去,「给我瞧瞧。」

段翔古井无波地道:「孩儿之所以把信带到这儿,就是希望大帅能跟父亲一起拆阅这封信,免得中了朔州王的反间计,为敌所乘。」

梁红玉听得直点头,颇为赞许地笑道:「阿姨不得不承认,你的小脑袋虽然不太灵光,但做事一丝不苟,将来无论是从军还是习武,一定都是个很难对付的小家伙!」

段世恒再次被召见,依段翔之意拆开信封一起看。梁红玉简直气破了肚子,上面肆意污蔑朝廷,居然恬不知地力劝段世恒弃暗投明!还让他旁敲侧击地也尽量说服自己!

她一把将信撕碎,怒道:「简直纸胡言!」

段翔立马提醒:「大帅请镇定,若您如此心浮气躁,朔州王只会到高兴。」

「段将军先回吧,我跟翔儿聊几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梁红玉才转过臻首,「我说翔儿,你不是说要当阿姨的一个小卫兵么?咋觉你倒越来越象我的管家婆了?」

「这两样我都能胜任,难道孩儿刚才说得不对么?」

梁红玉拍拍他的小脑袋,「正因你言之有理,所以阿姨特意让你留下夸奖几句,呵呵!可想要点什么奖励么?」

「不用,能令大帅意就是对孩儿最大的奖励了。」

************

云中城以西十余里外的火烧山之巅,慕容紫烟和无月风而立,周韵和晓虹站在二人身后,三头巨雕盘旋于半空似在觅食,又似为他们担任警戒。梁红玉发动怀安之役以来,但凡战况紧急之处,慕容紫烟一行四人总会乘雕飞临上空观战。

「直到目前,梁红玉的排兵布阵堪称经典,不仅攻守平衡、进退有据,两次围城打援更是出神入化,且出奇兵直捣战天鹰的心脏地带,不愧为在神州声望仅次于长公主的一代名帅!尤其是眼见麦腾被她搞得如此狼狈,实在非常解气!」无月赞叹不已。

慕容紫烟微微颔首,回头说道:「晓虹,经过这些子的观察,你有何看法?」

晓虹凝目思索半晌,说道:「无月言之有理,其实梁红玉三十余万大军对阵战天鹰四十多万兵,从兵力对比上并不占优势,不过经过梁红玉的运筹帷幄,在每个局部战场上都能对叛军形成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尤其是突出奇兵对云中重镇的长途奔袭、重创宣德王五万大军,更是堪称官军十多年来的经典之役!」

沉默片刻之后,周韵黛眉微蹙地道:「妹子,我知道你言未尽意,就一块儿说出来吧,别卖关子!」

晓虹言道:「然而梁红玉大军也有弱点,或许该说是截至目前,在她的运筹帷幄下几乎能将官军装备良、后勤保障有力等诸多长项尽数发挥,同时将许多缺陷全都尽量弥补掉之后,剩下的唯一一个也是最难弥补的缺陷,那就是,士气……」

第603章偶然事件

无月眉尖一挑,回头看着晓虹问道:「何以见得?」

晓虹答道:「就拿最近这两次大规模的歼灭战来说,官军占尽先机,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兵力部署都占据明显优势,可打起来却总是拖泥带水,桑干河之役若非梁红玉嫡系的孟州军赶赴战场,胜负难料;白登山大战若非周处之所部铁骑骁勇善战,官军甚至反倒可能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这一切只说明一点,战天鹰大军个个视死如归,官军却兵无斗志!」

无月颔首说道:「其实这不怪官军将士们忠诚度不够,也不怪他们怕死。只因他们来自神州各阶层,近些年据我游历江湖的所见所闻,对朝廷意的民众寥寥无几,成天听到他们的亲属们抱怨朝廷,广大官兵对朝廷的忠诚度自然备受打击、也好不到哪去。若是朝廷早些年肯重用梁红玉这样的忠勇谋略皆备的人才,战天鹰大军恐怕不会膨涨到如此地步。」

晓虹言道:「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设而已,在承平时期朝廷一向任人唯亲,不到万不得已,那些贤能之士本没有出头之。可真的等到情势万分紧急,这些贤能之士有机会出面收拾烂摊子之时,一切已无法挽回,这就是梁红玉目前面临的艰难处境。」

慕容紫烟问道:「晓虹不妨大胆预测一下,怀安之役的胜败如何?」

晓虹凝目说道:「这个么,不是晚辈藏拙,目前还真不好断言,只能说梁红玉大军这个唯一的弱点,或许会非常致命。」

长公主在凤中得到怀安前线战报,也不赞叹不已!恐怕即便她率大军亲赴战场,也未必能取得截至目前、如此辉煌的战果!

************

一切看起来就象是为了验证晓虹所言,实施战略大迂回的宣德军先头部队三万余人,在詹海亮的率领下以几乎超越人体极限的急行军速度,悄然出现在怀安郡城下,向史国良率重兵布防的这一官军粮草辎重补给站兼战略要点突然发起猛攻!

由于自己的防区战略地位太过重要,史国良不敢怠慢,这些天来一直率亲兵队在南门城头上亲自督战,指挥麾下将士们将蚂蚁雄兵一般、沿无数云梯蜂拥攀上城头的敌军士兵击退。攻城之战最猛恶时,怀安城远远看去,就象一个外壁上爬了无数黑一大片蚂蚁的木盆!

而詹海亮所部宣德军如此不要命的可怕攻势,每天至少都有十几波!不过都被史国良指挥官军浴血奋战,一一击退。

怀安郡城池攻防战由于主帅得力、运筹帷幄,排兵布阵方面攻守平衡、无懈可击,经过三天三夜的战,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由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官军驻守的怀安郡巍然不动。

这场绞机一般不断噬着大量年轻生命的城池攻防战持续到第四天,詹海亮手下百余名经过千里长途急行军、随即立马投入攻城战的宣德军士兵饥寒迫、疲惫不堪,他们本是落于关中地区街头的一群乞丐,为了温刚投入天德神君门下不过数月,意志力不够坚强,竟主动找到往前线运送粮草补给回来的官军乞讨。

这种行为纯属求生的本能使然,可他们如今已不再是乞丐,而是食不果腹的一支小部队,这样的行动不啻于向官军缴械投降,然而他们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更谈不上有啥谋诡计,只求眼下能填肚子就行。

被这支官军带回怀安城中餐一顿之后,这百余名吃得肚儿滚圆的宣德军士兵对天德神君的顶礼膜拜和忠诚之心又回来了,竟突然再次倒戈,状似疯虎一般扑上前抢夺官军士兵们手中的武器,跟官军拼命恶斗,同时在城里四处纵火!

见城中忽然出现如此混的局面,正在南城门上督战的史国良忙带着亲兵队赶来处理这一突发事件。一百多个宣德军士兵原也闹不出多大的名堂,史国良很快便查清了事情经过,不由得啼笑皆非,派人将这伙肇事者杀得干干净净。

然而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史国良抬头四望,被这帮莫名其妙的疯狂乞丐点燃的房屋已开始燃烧起来,火势渐大,驻守在附近的官兵们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将大火扑灭,而且正值寒冬腊月,气候干燥、北风呼啸,眼下风助火势、正往四处迅速蔓延。

城中囤积着三十多万大军的大批粮草辎重,若是被这场大火蔓延过去统统烧掉的话,那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巨大灾难,他即便有一千颗脑袋也不够大帅砍的!史国良再也顾不上登城督战,招来两个部将就近调一些部队过来增援、赶快灭火要紧。

正在城墙上与敌战的官军将士们先前惊闻城里竟然出现敌军,已然有些人心惶惶,在跟不断由云梯攀上城头、前赴后继的敌军士兵们浴血鏖战的过程中,他们时而忍不住回头观望,此刻见城中的火势越烧越旺,不由得更加惊慌失措,其中有一个胆小鬼更是神经质地惊呼起来:「天啊!大批敌军已经从那边攻入城中啦!」

战正酣之时,这种惊恐的叫喊声很有传染,四面城墙上的官军将士们都在胆战心惊地猜测,西门上的守将和麾下官兵们认为是东门已然失陷,南门上的则猜测北门已被敌军攻破,反之亦然。他们见不到史将军的踪影,许多不知情的官兵甚至揣测他是否已经先行逃跑?

其他几位分别在几处门楼上指挥作战的高级将领也有些人心惶惶,没有哪位肯站出来进行统一的协调指挥,当然在这种时刻,即便有一位勇敢的副将身而出,恐怕也没多少人会听他的!于是在四面的城头上,惊慌情绪正迅速到处蔓延!

「既然那边的城门已被敌军攻破,咱们还在这儿守个什么劲儿……」「快逃命啊,若被敌军堵在城头上两面夹击,到时咱们想跑都跑不了啦!」……

官军士兵们的惊呼声随之响起,此起彼伏,就像城中的大火一般,迅速向城墙上的每个角落传播!

城头上士气不振的守军本就被悍不畏死的敌军雄兵们越来越猛恶的攻势搞得焦头烂额,那种觉跟他们先前随史将军在辽河防线面对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时也好不了多少!眼下面临如此混沌不明的局面,顿时群情大哗,也不等史将军回到城头上澄清事情真相,大批士兵们便置各自长官的大声喝斥于不顾、纷纷夺路而逃!

各级将佐眼见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以一人之力如何对抗冲上来跟他拼命的敌军士兵们?于是乎大多数也只能无奈地选择逃之夭夭,当然前提是要跑得够快。剩下的一些忠勇之士本抵挡不住蚂蚁雄兵一般、由四面八方蜂拥攀上城头的宣德军大批勇士,怀安郡四面的城墙上、就此被兵力居于明显劣势的詹海亮军一举攻破!

且说城里,在救火官兵们的努力下,待得火势已经差不多得到控制,史国良又匆匆率亲兵队奔向南门去向守城官兵们澄清事实、意图为将士们打气。然而当他一马当先地飞奔到离南门尚有一段距离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大吃一惊!

城墙上的官兵们早已一哄而散,如今上面竟然全是黑一大片头扎黄巾的宣德军士兵!其间夹杂着一些头戴铁盔的披甲将佐,正指挥部下杀得守门的官军落荒而逃、并大开城门放进詹海亮的大军,更多的叛军正由南门源源不断地蜂拥进城,手持各种简陋的武器发疯一般冲向城里的四面八方、迅速扩大战果!

要说起来,直到目前史国良的兵力仍占有绝对优势,大可跟詹海亮军决一死战,可惜眼下已没有多少官兵愿意跟随主将、和凶悍的敌军奋勇战。史国良转头四望,除了他的亲兵队,在他的周围甚至是身后已见不到多少麾下的将士,即便有也是东一群西一伙地往城里或城外各个角落里四处窜,如鸵鸟一般竭力躲避敌军的攻击,而非拿起武器英勇战!

史国良已经无力回天,被亲兵将士们簇拥着冲向南城门,他们挥舞着马刀策马冲向正蜂拥入城的宣德军官兵,双方面相撞,展开一场悍不畏死的狂热步兵与忠勇骑士们之间舍生忘死的血战,在卫队长的指挥下亲兵队个个奋勇争先,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之后,终于舍命护卫着史将军冲出了城门。

直到此刻史国良依然难以置信,整整十万官军重兵布防的怀安郡,他投入巨大力加固城防的战略要,便如此充戏剧地轻易失陷!他不扪心自问,这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出现的悲剧?

可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在正常情况下,装备良的官军士气低落一些倒还显示不出多大的危害,跟战天鹰叛军大可一战。可是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导致雪崩效应。他眼前出现的便是这种情况,偶然出现的一个小小意外事故,竟然导致这座坚不可摧的要轰然坍塌!

当然,他觉得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若是派一位副将进城处理此事,或许就不会出现如此灾难的后果吧?可城中莫名其妙地燃起熊熊大火,又囤积着那么多粮草辎重,他这位主将能不亲自前去查看么?

然而他已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多愁善。正准备由南门入城的詹海亮闻报,说是官军主将史国良已由南门逃走,忙派出骑兵队乘胜追击,数千步兵紧随其后。

这时史国良身边仅剩下三百余骑忠勇卫士,他不敢恋战,率队策马疾奔六十余里来到顺圣城下,竟又一头撞上正在围城狂攻的拓跋威所部大批宣德军!

幸好他的卫队长反应奇快,迅速拉住他的辔头折向而行,将大伙儿带进一条小路,侥幸避开了敌军主力,绕道继续南行,可是沿途经过的定安郡和蔚州也都出现了宣德军重兵集结的情形!

直到在亲兵们的护卫下奔逃到蔚州以南三十多里外的灵仙镇,史国良才终于可以停下来口气。他派出亲兵四处探察,试图摸清这一带的敌情,更想明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附近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多敌军?

在此过程中,他麾下的部将和溃兵们也一路逃难般涌来灵仙镇,由于不断遭遇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宣德军的拦截和袭击,至少有三分之一已丧生于南逃途中。

史国良派出亲兵队和那些归建的部将四处招揽溃兵,整整五天后才将源源不断南逃而来的部下收拢完毕,竟也聚众五万余人!

第604章铁军驰援

然而他已经很清楚,就凭手下这支如惊弓之鸟一般、士气全无的残兵败将,他要想北上夺回怀安郡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即便派兵赶走围城的敌军,进而守住顺圣、定安及蔚州等三座要显然也不可能。不仅如此,一旦拓跋威大军继续南下,灵仙镇本无险可守,史国良无奈之下,只好率残部继续南逃至飞狐陉,打算据险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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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惊人的噩耗由大后方传来,梁红玉简直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历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了确保怀安郡这一座战略要地的安全,唯恐全军的生命线出啥意外,哪怕一点点意外也不行!她原本已遣虎贲将军赖万至率军六万向怀安郡迂回前进,眼下大军距怀安郡已不过十里之遥,正待与史国良取得联系。

她倒没打算将孤军深入的这支宣德军一举消灭于坚城之下,但至少可以重创已赶到那一地区集结的宣德军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

然而眼下变生肘腋,形势迅速急转直下!作为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梁红玉并未慌,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即在南边的飞狐陉要与怀安前线之间重新建立一条后勤补给线,便急令赖万至率所部官兵立即星夜南下,务必据坚城牢牢守住这条新的后勤补给线上的顺圣、定安和蔚州等郡!她并未下令让赖万至率军夺回怀安郡,因为那本不现实。

采取这一系列力所能及的所有补救措施之后,梁红玉在天成郡临时帅府大厅中、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等待着赖万至军的消息!

午后,整整大半天过去,那边音讯全无,她越来越忐忑不安,一种深深的、自率军出征以来从未有过的无力涌上心头,她觉得好无助,一个小小的却标立的坚强身影没来由地浮上脑际,她心中顿觉踏实许多,忙让贴身女卫去将他召来!

段翔走进大厅时,不大吃一惊!除了那次无意中撞见她的隐私,他还从未见大帅表现得如此无助过!「大帅,出了什么大事儿?」

梁红玉疾步上前去,拉住他的小手急急地道:「翔儿,阿姨如今该咋办啊?」随即想起他或许尚不知此事原委,便将当前异常严峻的形势说了一遍,其实她也不明白,这等军机大事跟这么个孩子商议有啥用?这一切只是出于下意识的行为。

段翔听罢,颇有些沉重地叹道:「孩儿自幼不喜跟着父亲阅读兵书战策,即便看我也看不懂,不过最近据父亲和史、洪、周等几位叔叔言及,都对大帅出神入化的排兵布阵赞不绝口,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帅对朝廷已做到鞠躬尽瘁、问心无愧,对胜败得失何必看得那么重?以孩儿看来,您该好好保重自个儿才是!」

想了想他似乎意犹未尽,「还是那句话,无论是做大帅的一个卫兵也好、还是做让您厌烦的管家婆也罢,我认为大帅好好的,才最重要。」

梁红玉瞪眼道:「谢谢你的关心,可是对眼前之危局,又于事何补?」

「大帅若执于此,该找我父亲来共商大计才对。孩儿相信,若父亲能跟大帅始终同舟共济,无论多大的难关,凭大帅之惊才绝也定当能扭转乾坤、转危为安。」

梁红玉惊道:「翔儿此言何意?莫非段将军有何异心么?」

「大帅也知道孩儿天生愚钝,可脑子里偶尔会冒出一些预,而这些预多半都在后来得到了印证……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啥,总觉大帅遇事该多找我父亲探讨,而非跟孩儿瞎扯。」

梁红玉隐隐有些不悦地道:「翔儿可是嫌阿姨太啰嗦,耽误了你跟小伙伴们去玩儿么?既如此,快忙你的去吧,阿姨往后再也不来烦你啦!」

段翔双眼瞪得大大,「大帅今天实在反常,不仅显得过于焦虑不安,而且居然跟孩儿赌气,实在不象大帅的一贯风格。」

梁红玉一窒,可无论怎样,她还是听从了翔儿的建议,将段世恒召来密议一番……

第二天清晨,梁红玉终于等来了赖万至那边的消息,却是不折不扣的、令她再度震惊不已的噩耗!

原来,赖万至率大军南下至顺圣郡北偏西二十多里外的罗吉镇时,据他派出的探马来报,继詹海亮之后迂回到怀安一线的宣德军拓跋威率所部三万余人已抢先一步,分兵向顺圣、定安和蔚州等三座城池发起猛攻。

分别仅有三千余人的守城官军先前风闻固若金汤的怀安要居然已被敌军攻陷,早已惴惴不安,及至见到大批敌军漫山遍野地蜂拥而来,官兵们全都吓破了胆,竟纷纷望风而逃!截止目前,拓跋威所部已分别占领了通往飞狐陉、眼下战略地位已显得极其重要的这三座城池!

梁红玉拿着急报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通过桑干河与白登山之战消灭叛军十多万所取得的微弱兵力优势,由于怀安郡史国良所部十万官军的溃散,顿时全化为乌有!

这还不止,事到如今,她的大军不仅无法通过怀安郡这个后方基地兼通枢纽得到粮草补给,也已无法撤回宣府军镇,甚至连南下飞狐陉的另外一条战略通道也被完全堵死,她的大军已被包围在敌占区,跟大后方之间的后勤保障路线被彻底切断,可谓进退两难!

即便这样,梁红玉仍大可一战,她并未下令赖万至率军继续南下攻取顺圣郡,而是原地待命、以图后举;跟驻守在飞狐陉的史国良取得联络之后,她也并未要求史国良出兵、向盘踞在蔚州的拓跋威所部叛军发起进攻,以打通大军的后勤保障生命线。

只因她和段世恒深知,怀安和顺圣郡等要的失陷,对官军士气无形中的沉重打击更是巨大,在兵无斗志的情况下,即便令赖万至和史国良率军攻城也不可能得手。

事到如今,梁红玉唯有将当前面临的困境飞报朝廷,希望兵部派出一支善于攻坚的部队从宣府军镇出发、向怀安郡攻击前进,与原地待命的赖万志军东西呼应夹击詹海亮所部,力争尽快打通这条主要的后勤补给线!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她的大军存粮已然不多!

洪宪皇帝闻报大惊,为发动怀安之役,朝廷锐部队基本上已被他调殆尽,眼下他哪里还调得出多少生力军、何况还必须是骁勇善战的锐之师?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找到大姊紧急磋商此事。长公主也大为难,她深知三十来万大军每天消耗的各类物资有多么巨大,眼下不仅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收复怀安要,而且必须得尽快!可她麾下的机动部队宣府铁骑分别驻扎在辽东的常安三角地带和大定堡基地,均与怀安东西相距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攻坚并非这支轻骑兵的长项。

她只好将此重任给驻守在宣府重镇的宣辽军副将赵怀英,自从她挥师东进防御女真金国后,留守宣府基地的宣辽军仅剩五万人马,她当即命赵怀英做出紧急动员、火速集结三万主力部队向怀安地区进发!

长公主很清楚,这支部队肩负的重任非常艰巨,他们或许将面对六七万据城死守的宣德军,不仅得尽快拿下这座战略要,还得跟赖万志军东西呼应、负责打通跟前线部队之间的通联络,她心里实在没有把握,然而眼下她已别无选择……

梁红玉得到兵部的回复后,心中稍安,眼下对她而言,除了配合赵怀英所部宣辽军尽快打通大军的这条生命线,当务之急是鼓舞士气,而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便是一场大捷!

如今摆在梁红玉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命周处之和黎亨所部加紧攻城、力争尽快拿下云中重镇;其次是命周处之留下万余铁骑牵制战天鹰父子,立即和黎亨率军东返,与她的大军主力由东西两面夹击韩栋。

反复权衡这两种方案各自获胜的可能之后,梁红玉盯上了驻扎在长青郡西南十余里外、清灵镇一带的韩栋所部十万朔州军。最终她下定决心、选择了后者!遂命赖万至将六万大军集结在顺圣郡北偏西二十多里外的罗吉镇一带,就地构筑坚固营垒。

据各路探马来报和幕僚们的分析评估,目前悄然迂回到她的大军侧后一线的宣德军已多达六七万兵力,尚有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迂回前进,估计总数不下十万人。

仅凭赖万至的六万人马显然不足以跟气势汹汹而来、人多势众的宣德军硬拼,所以她给赖万至的命令是,只需负责牵制盘踞在大军侧后怀安、顺圣和定安郡一线的宣德军各部,以免她的大军腹背受敌。另外,等赵怀英所部宣辽军赶到之后,伺机向怀安要的詹海亮所部宣德军发起攻击。

为了筹备这次大战,段世恒率一干高级幕僚和卫队,将他的副帅行辕再度前移到最西边的长青郡中。

三天后的寅初时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段世恒集结六万大军大开城门,向盘踞在清灵镇及其附近地区的韩栋朔州军突然发起猛攻。周处之和黎亨所部昼伏夜行、也已于昨天凌晨到达预定攻击位置,几乎同时向朔州军后背发起突然袭击!

韩栋所部朔州军虽然腹背受敌,起初的慌劲儿过去之后,将士们立马凭借顽强的战斗神结成一道道人墙和锐利尖构成的壁垒,将蜂拥而来的大批官军牢牢阻击在大营之外。

梁红玉当机立断,急遣麾下一万孟州军奔赴战场,与同样勇猛顽强的周处之所部骑兵军团齐心协力,经过三天三夜昼夜不停的浴血战,终于攻破韩栋军大营。

第605章孤注一掷

在韩栋的指挥下,朔州军上下临危不惧,结成十余个大小不等的圆阵拼死抵抗,然而在跟官军的往来拼杀中伤亡巨大。

段世恒所部也军心大振,向叛军发起一波又一波般的攻势!与此同时,赵怀英给梁红玉发来飞鸽密函,说他已率宣辽军三万人马携带大批攻城器械、沿燕山南麓快速向西南方向急行军,目前已抵达怀安郡东门外的西河村扎营,即刻发起攻城大战。

梁红玉当即命赖万至由罗吉镇大营分兵两万,在得力干将的率领下进抵怀安郡西门,紧密配合宣辽军的攻城行动。而赖万至的主力部队必须留在罗吉镇大营牵制顺圣郡的拓跋威军,以保障大军侧后的安全,所以她暂时还不敢动。

赖万至得令,遂派副将丁汉率两万人马立即出发,不一便抵达怀安城下,扎营于西门外。丁汉跟赵怀英取得联络之后,于当天午后同时向怀安要发起了猛攻!

梁红玉大,照眼下的形势发展下去,韩栋军的败退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了,后方赵怀英和丁汉的攻城之战也进行得如火如荼、战况异常惨烈!然而大军囤积于怀安城中的大量粮草辎重已被宣德军夺去,唯一的两条后勤补给线也被切断,官军各大营中的存粮已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无论是清灵镇的运动战还是怀安要的攻坚战,她都必须速战速决!

理由显而易见,这两场大战若陷入僵持局面,她麾下大军的存粮将很快耗尽,到时必将不战而溃!相对而言,攻击无坚城可守的韩栋大营,要比仅凭五万人马攻陷与顺圣郡互成犄角之势的怀安要容易得多。

于是她咬咬牙,将麾下仅剩的万余孟州军预备队也派上清灵镇前线,力图一举摧垮韩栋军!她已是孤注一掷,眼下她的大本营中只剩下一支女子骑兵卫队,人马不过五百左右!

接下来的几天,这两大主战场鏖战正酣。清灵镇战役在副帅段世恒的主持下,已将韩栋军的营地缩得越来越小,且差不多已被分割成三大块,只是韩栋军上下个个拼死血战,至今尚未被彻底击溃而已,用不着梁红玉多心。

然而怀安要经过史国良的大力经营、城防坚固异常,且城中粮草和武器等储备充足,詹海亮没有任何后顾之忧,麾下的将士们异常勇猛顽强、在城头上寸土不让,将守城之战打得有声有

詹海亮每天还会大开城门,要么率军出西门主动战丁汉,要么出东门硬撼赵怀英的宣辽军。对付丁汉他固然游刃有余,即便是跟赵怀英锋,两场大战下来詹海亮虽稍落下风,但他只需撤回城中死守,凭借麾下战士们的勇敢牺牲神和高大坚固的城墙,赵怀英同样也无奈他何,唯有暗下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得将这座坚城拿下!

怀安城池攻防战进行到第六天,赵怀英麾下的铁血勇士们付出四千多人的惨重伤亡代价之后,再次捍卫了自己的铁军荣誉,终于一举攻破东门,并将东门守军赶下了城头!

梁红玉在天成郡大本营中得报大喜,拉着段翔的双手转了好几圈,大赞长公主麾下的铁军毕竟不同凡响!兴奋得直叫:「翔儿,阿姨真是太高兴了,好想找个人抱抱,跟你可以么?」

言罢就想一头扑到他的肩头上靠靠,借此渲一下心中无比动的情绪,经历怀安城破的惊魂一刻之后,如今忽然获此意外喜讯,也难怪她如此喜极忘形!

段翔朝侍立于门外的女卫努努嘴,老成持重地道:「大帅有的是女卫,还是抱抱她们中的某位吧,孩儿虽然是您的卫兵,可也是男人,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哦?」

话虽如此,他的言语间不乏喜悦之情,倒并非为了危如累卵的战局有所好转,而是因为大帅已经愁眉苦脸好多天,难得如此兴奋一回,不由得也为她到高兴。

梁红玉硬生生稳住前扑的身形,嘟起红不依道:「真是个年纪轻轻的迂腐老夫子!难道让阿姨得意忘形一次,就要死人么!」

随即连她自个儿都到惊讶,眼下她的神情举止和说话的语气简直跟她童年时期扑进大哥怀里撒娇时一般无二!不过真的很怪,如果从心理上来说,稳重如山、老顽固一般倔犟的翔儿居然的确很象当年的大哥,给她一种值得信赖和依靠的觉。

眼下她对怀安攻城战役的关注程度远超清灵镇战场,毕竟卡在大军身后的这座战略要一旦被收复,在赵怀英麾下铁血勇士们的把守下必定固若金汤,她将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大军有了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之后,她有把握再设下一个个圈套,最终将战天鹰和尚比干这对叛匪贼子彻底入绝境!

然而赵怀英所部宣辽军攻破怀安要东门之后,面对的是宣德军蚂蚁雄兵们奋不顾身、愈发勇敢顽强的抵抗,血腥烈的巷战在东门一线轰轰烈烈地展开,每座民宅中都有十多个到数十个不等的宣德军士兵负隅顽抗,除非将他们统统杀光,宣辽军勇士们便休想前进一步!

双方就这样逐屋争夺,从早到晚,东门一带到处都是这种规模不大却异常血腥惨烈的战,残肢断臂遍地都是、一片尸山血海!

赵怀英指挥铁军勇士们在扩大战果方面撞上了铜墙铁壁,烈巷战已持续快四天四夜,进展却越来越缓慢。

多次率军远征漠北草原的他对眼前这种陷入胶着的烈战况也深震惊,若论单兵作战能力,这些宣德军士兵远非他麾下勇士们的对手,但他们那种几乎到了疯狂程度的视死如归神,令他也不得不心生敬意!

他走出位于东门外西河村的中军帐,身后跟着十多个副将、参将和幕僚。中军帐周围一派忙碌景象,不断有伤员从城里烈巷战的战场上被抬下来,按伤势轻重分类送进大本营的各个战地医疗帐篷中。按照宣辽军的一贯传统,他们中的轻伤号经过治疗、一两天后便可重返前线投入战斗,阵亡将士的遗体和重伤号则被送回宣府基地妥善安置。

这场攻坚战进行到现在可谓艰苦卓绝,目前送回宣府基地的已高达五千余人,他不得不一次地从基地调五千人马赶来、作为兵力补充,目前这支援军在他手下一位参将的率领下已经及时赶到,在他的中军帐外列队站好。赵怀英对将士们做了一番慷慨昂的战前动员,基本上还是那层意思:不要辜负了长公主殿下的铁军称号!

随后他走进一座座医疗帐篷,一一问今天刚抬下来的轻重伤员、并向阵亡勇士们的遗体致敬默哀。其中一名伤员被重创的经历令人啼笑皆非,半个多时辰之前,他在东门内六尘巷一栋民宅中接连砍翻了十多个敌兵,本身倒未被敌所伤,只因他挥刀砍人时过于用力,竟导致右臂硬生生被拗断!

听这位伤员说起,在他被救护队拉到担架上被强行抬走时,被他砍成重伤但只要还能动弹的敌兵,依然还在那座民宅中负隅顽抗、死战不退,或许同为勇士、有些惺惺相惜,最后他颇为慨:「赵将军,属下没上过辽河前线,不知那些女真勇士如何,可眼下这些如此不要命的对手,属下在漠北草原上都很少遇见过。唉!战天鹰之,难怪如此难以平定!」

赵怀英也深有同,可光是慨没用,他兜里还揣着长公主殿下十天内发来的第三封飞鸽传书,内容跟上两次大同小异:不惜任何代价,必须尽快拿下怀安要

他知道一向指挥若定、面对任何危局都能稳如泰山的长上这次为何如此焦灼不安,唯因牢牢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这座巍然不动的战略要太过重要,或许将决定朝廷三十多万大军的最终命运!

眼下无论是他、还是麾下的英勇将士们均已竭尽全力,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了这个地步,面对铁板一块、团结一心的敌军官兵,任何计谋似乎都无从施展,他唯有暗自祈祷苍天保佑了,对他来说,这种无力还是首次出现!

天成郡帅府中的梁红玉对怀安要东门巷战的关心程度更甚于长公主,眼见宣辽军破城之后依然久攻不下、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历来屯兵于坚城之下乃兵家大忌,她不为赵怀英和丁汉这两支攻城大军隐隐到有些担心。

果然在第二天清晨,她便接到赖万至急报:昨夜凌晨,詹海亮率军出西门、与盘踞在顺圣郡的拓跋威所部援军联手,由东、南两个方向夜袭丁汉军大营,丁汉率所部奋力抵抗,伤亡和损失惨重,在宣辽军猛攻东城区的声援下才免于溃败。夜袭成功之后,詹海亮率军撤回城中继续坚守,拓跋威所部则南下直罗吉镇,正猛攻他的大营,目前他正凭借深沟坚垒与敌战!

梁红玉唯恐罗吉镇的赖万至大营有失、步史国良之后尘,那样的话她的大军后背势将完全开。另外,赵怀英和丁汉率军由东西两面攻城屡屡不克,跟两位主将之间的协调配合不够密切很有关系,而她长期率军驻扎在辽河前线,近年来多次跟宣辽军将领们并肩作战,由她前去协调指挥,更有利于将这座坚不可摧的战略要尽快拿下!

于是她下令卫队长紧急集合她身边仅有的五百骑兵女卫队,准备立即出发、快马加鞭地赶往罗吉镇大营,当务之急是帮助赖万至稳定军心,指点他合理地排兵布阵,拒敌于大营之外。

待罗吉镇战局稍稍稳定下来,她便得将主要力放在怀安要的攻坚之战,这才是本次大战的重中之重!必要时她甚至不惜由战正酣的清灵镇一线调周处之的骑兵部队,亲自率军兵临怀安城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啃下这块比铁还硬的硬骨头!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06章树意浓

见大帅身边的卫队人数太少,近几天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段翔实在很不放心,竭力劝阻道:「父亲出征前曾言道,大帅身负大军安危重责,千万不能轻身涉险!目前后方敌情不明,大帅岂能带着这么点儿人马动身前往罗吉镇战场?」

梁红玉黛眉微蹙地道:「眼下清灵镇一线战正酣且必须速战速决,本无法从前线调人马随行,何况后方罗吉镇战场和怀安攻坚战之军情万分危急,我也没时间调兵!吾意已决,翔儿不必多言!」

段翔眼见无法劝阻,只得自告奋勇,请求随侍大帅左右,主动请缨充当她的卫兵,也算是兑现自己先前的誓言吧。

其实梁红玉对此行也有些心中没底,不过是势在必行、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不知怎地,每每在这种危急时刻有翔儿陪伴在身边、她心中总会踏实许多,遂也同意了,嘴里说的却是:「也行,到时让阿姨瞧瞧,段英雄是如何保护我这个弱女子的,呵呵!」

她率女卫队快马加鞭地往东疾驰,行至中途,居然在顺圣郡西北四十多里外的玉成村和一支急行军途中的敌军不期而遇!

梁红玉忙下令卫队全体下马,悄然隐蔽到玉成村外一座植被繁茂的土坡之上,并派出一批女卫把脸和在外面的肌肤全都抹黑,乔装成附近的庄稼汉前去侦察这支敌军的情况。

她们的运气奇佳,竟很快便抓回一个负责前来传达长官命令的敌军高级幕僚,并用布团住他的嘴巴加以盘问,俘虏起初只管摇头、死活不肯说,后来经过严刑拷打,这个俘虏终于熬不住手指被一掰断的剧痛,才不得已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个俘虏是宣德王麾下悍将刘奔帐前的高级幕僚,据他所言,这是继詹海亮和拓跋威之后、第三批迂回至官军大后方的宣德军,刘将军这次是奉尚军师之命率四万宣德军长途奔袭,悄然跟随在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的身后,抵达玉成村集结,若上述两支大军攻城受阻,他们的任务是提供有力支援。

可尚在急行军途中他们便得报、詹将军和拓跋将军已顺利攻下那四座官军要,于是按照军师的战前部署,刘将军下令全军将士陆续赶到玉成村附近后便停下扎营、集结待命,目前赖万至所部数万官军正在罗吉镇与詹将军和拓跋将军的部队展开战,刘将军决定随机应变、让部队稍作休整,于明晨拂晓向罗吉镇的官军大营侧后发动突袭!

眼前这支急行军途中的前锋部队由刘奔的偏将刘汉风率领,共计六千多人马,他这次便是奉刘将军之命、率三名卫兵快马加鞭地想追上刘汉风的部队传令,让先头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扎营,结果不慎中伏,三个卫兵被悄无声息地杀,他本人则被俘虏。

梁红玉听罢大惊!心想得尽快赶到罗吉镇去通知赖万至,他的大军已陷入敌军的三面包围之中,必须立即采取紧急措施,应对这一危机局面!

她再也顾不上隐藏行迹,率女卫队策马向东偏南方向三十里外的罗吉镇冲去,结果很快被敌军发现,遭到刘汉风所部宣德军的重重拦截,经过一番血腥战,终被六千多敌军围堵在这座植被繁茂的土坡之上,在敌将刘汉风的指挥下,将梁红玉及其卫队团团包围!

五百女卫策马拼命杀敌、誓死保卫大帅,然而众寡悬殊,渐渐不支,敌军排成密集队形、手持长步步紧,包围圈越缩越小!

段翔眼看情势越来越危急,忙道:「大帅!如今突围已不可能,这座土坡上可供藏身之处甚多,您赶紧躲起来,我带着卫队强行突围,把敌人引开。」

梁红玉直摇头:「不!我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去冒险,若一定要走,咱们也得一起突围!」

段翔急道:「大帅一向英明果断,难道不明白,那样的话咱们谁也逃不掉!眼下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丢车保帅,孩儿说过,要做大帅最忠诚的卫兵,如今正是我为大帅做出牺牲之时!」

梁红玉依然摇头:「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孩子为我去死,自个儿却躲起来苟且偷生,除非你跟阿姨一起找个隐秘处藏身,让女卫们引开敌军!」

包围圈仍在快速缩小,女卫们的伤亡以惊人的速度继续攀升,段翔心急如焚:「大帅身负全军将士安危,不该如此意气用事!何况孩儿率队突围也未必就会战死,若侥幸突围,尚可通知赖将军派兵前来保护大帅!」

梁红玉断然说道:「翔儿,若有突围成功的任何可能,咱们一起突围不是更好么?敌军如此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咱们仅有这么点人马,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之下,恐怕你自个儿也不信会有这种奇迹发生吧?」

「大帅,您……」趁梁红玉不备,段翔忽然伸指点中了她的道,让两名女卫将大帅进一个树之中。

段翔七手八脚地抱来大堆枯枝树叶,打算堵住口。梁红玉向两名女卫直打眼,她俩会意,抬手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段翔的道,把他也一块儿进树之中,迅速将口堵住,外面敷上厚厚的泥土,再用枯枝树叶盖在上面掩住泥土。

她俩妥之后,但觉这个口已瞧不出任何痕迹,便跨上战马,带着幸存下来的两百多个姊妹们挥舞着沾血迹的马刀策马冲向敌人,一阵砍杀、拼命突围,一时间喊杀声震天,这支骑队人马不多,声势倒搞得蛮大,因为她们的目的就是要引敌军的注意,设法把他们引开!

然而仅凭两百多人马,她们要想冲破六千多敌军的重重包围谈何容易?敌阵之中兵刃撞击和人仰马翻之声成一片,女子尖锐刺耳的惨叫声接连响起,此起彼伏!

随后又有些女卫惊恐万状的尖叫怒骂声不时传来,随即响起衣衫被唰啦啦撕烂的声响……梁红玉顿时心如刀绞!显然有少数女卫不幸被俘,这些女卫在她青年时代便跟随在她身边南征北战,如今都已是年逾四旬的中年妇人,做那些大多数都很年轻的敌军士兵的母亲都绰绰有余,居然仍难逃惨遭兽兵们轮姦的命运!

其中一个女卫还是被拖到离树不远处的草丛中受辱,但听她忽然惊叫起来:「不要啊!孩子,你不过十多岁,阿姨已经这把年纪,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你不能对阿姨这样!啊!!」随着她那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显然某个非常年轻的兽兵已强行捅入她的道、正在强姦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卫!

这个中年女卫的挣扎怒骂声持续一阵之后,渐渐消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少年和妇剧烈媾时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和一阵阵妇断断续续、抑不住的低低呻

梁红玉不又听得面红耳赤,这些女卫都是结过婚生过子女的中年妇人,个个都跟她一样正处于正旺的狼虎之年,虽然惨遭轮姦,可在被迫跟年轻力壮的士兵媾的过程中、树外这个中年女卫显然也难免有了快道中滑,以至于发出如此古怪的声响。

倏地但听这名中年女卫恩恩啊啊的叫声陡然加大,显然已临近高。一个少年的声音猥亵地道:「这个女人的子又大又白又软,玩起来真舒服,深头更是大得离谱,含在嘴里就象小时候吃妈妈的一样……女人,阿三得你的老舒不舒服?要不要咱们两个待会儿接着你的老?」

「噢~舒服……阿姨要……你们两个使劲儿吃、吃阿姨的……嗷嗷~啊!!」随着最后这一阵忘情的尖叫,噗嗤噗嗤的水声陡然变得愈发清脆响亮,显然这名女卫到了高

半晌后,她忽地又惊呼起来:「孩子,不要进来!求求你!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会怀孕的!」

「好好会夹的老,难怪别人都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嗷嗷~老子要烂你的老!就是要得你这个老女人怀孕!」

「不要啊!」中年女卫又是一声惊叫。

随即传来少年如受伤猛兽般的一阵低吼,显然正抱紧女卫往她的道深处强行入大量!没过一会儿,噗嗤噗嗤的水声再次传来,显然又有一个少年敌兵正在骑这名女卫、接着强姦她。而这名中年女卫没再挣扎惊叫,似乎已绝望、放弃了抵抗,第二个少年爆发之后,第三个接着又上,如此反复……

以外面的动静来估计,先后至少竟有二十多个敌兵在这名女卫身上发过兽!梁红玉不头皮发麻,她实未想到,在短短半个多时辰之内,一个女人竟能被这么多男人强姦!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复归沉寂,由于听不到刘汉风及其麾下各级将佐号令部下追击的动静,梁红玉心知这些忠勇的女卫们为了救她和翔儿,除了少数被俘受辱的、其余已尽数阵亡,两行热泪不住夺眶而出!

待她心中的巨大悲伤稍稍平复下来,才发觉中十分狭小,她被进来之后已然占了绝大部分空间,贴身女卫将翔儿进树的时候必须用力推入她的怀里贴得紧紧,才能将他小小的身子完全藏进口,而且惶急间无巧不巧地得翔儿跟她面面相对,形如对坐相拥。和树外被轮姦的这名中年女卫一样,她也正在生理期上。

翔儿个头尚小,小脑袋挤在她的颈窝之间,不到十一岁的小小年纪,身上已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不断钻入她的琼鼻,总令她心生异样之。高耸酥紧贴着翔儿的膛,随着彼此的呼头和晕被蹭得酥麻阵阵,晕渐渐膨出、上面冒出一颗颗小疙瘩,头随之膨大涨硬……

刚才中年女卫们被轮姦时发出的销魂声响多少令她有些漾,此刻生理期上分外的丰腴成娇躯岂堪如此拨?她的呼陡然急促起来,涨硬的大头被蹭得更,下面连带着也随之的、似乎竟了!

不住心如鹿撞,复又大羞!自从丈夫和子阵亡之后,已多年没有过这种奇妙的觉,更别说身上出现这种女人想行房时才会有的反应了,而且是被一个小孩子引发的!

「段英雄不是说,你已是一个男人,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么?这会儿咋又跟阿姨挤得这么紧?简直就像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一样。」她以这种调侃的语气说话,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慌和羞愧罢了。

段翔了一口气,女人特有的香由大帅的颈窝里扑鼻而来,仍一本正经地道:「眼下咱俩都被点中道,动弹不得,并非故意,那倒算不得什么,孩儿敬重大帅如神灵,绝不会对您生出丝毫亵渎之心。」

这孩子说出的话自然是真金白银、不会有假,可梁红玉却忍不住脸红心跳、心猿意马,偏偏身子没法移动,想离这孩子远点都不可得、如之奈何?」翔儿,若你坚持认为自己是个男人的话,将是除亡夫外跟阿姨贴得如此紧密的第一个男人,想想都难为情,你还是赶紧将心态恢复成一个小孩子吧,那样阿姨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嗯,孩儿本就是个小孩,不过是男人中的小孩而已,大帅不必耿耿于怀。」

梁红玉噗嗤一笑:「说了半天,不就还是小男孩一个嘛,咋说得那么复杂?不过中年美妇和漂亮小男孩发生母子恋并私下同居的也并不少见,据说行房时反而愈发汹涌畅怀,不少中年得子的贵夫人就是这样怀孕的……」倏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有小队敌军搜索过来,她轻轻嘘了一声,忙屏住呼,免得被发现。

敌军搜索小队走远后,二人在树中身子紧贴在一起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梁红玉醒来之后,由于段翔点的劲道不足,不用运气冲,她的道已也自行解开。见段翔也已睁开眼来,便伸手为他推、替他解开了道。

梁红玉凝神倾听半晌,但觉树外毫无动静,先前二人道被点住无法动弹倒也罢了,如今身子已能活动自如,还老是跟翔儿象这样贴相拥、实在尴尬!可心中的那种觉实在微妙,一时竟舍不得动窝,夹着他那小小身子的双腿反而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之下她的呼再度急促起来,但觉翔儿也一样,小身子贴得她更紧,她的粉腮阵阵发烧、稍稍低头贴住翔儿的额头,但觉跟她的粉腮一样火热,不由得伸左手捧住他的头,右手托起他的下巴。

她臻首低垂,深情俯视着黑暗中这张高高仰起的模糊小脸,嘟起一双红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密密亲吻,接下来是眉、眼睛和粉的小脸,继而沿直的鼻梁缓缓下移,二人微凉的鼻尖相对时她旋摇臻首,象小孩子玩顶牛游戏一般相互磨蹭,稍稍嘟起红,在翔儿紧闭的线上触了一下,心中默念:翔儿,阿姨喜你……

她已情动之极,意之际离星眸微阖,嘟起红轻轻触了几次,总觉无法畅怀,臻首遂渐渐倾斜,彼此的鼻尖错开,涨红樱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来回磨蹭,直到翔儿的小嘴稍稍张开,她猛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热吻起来,但觉跟这个心仪的小男孩如此,竟愈发销魂蚀骨!

漆黑一片中瞧不清彼此的表情,避免了许多尴尬,中的气氛却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暧昧旎。

紧贴住翔儿小小身子的双腿间越来越、也越来越,她的不住有些不安地扭动起来,间不断磨蹭翔儿那尚未发育的半软半硬之物,似想借此止……

这次翔儿倒没象迂腐的老夫子一般说出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大道理,也不知是否因为身处险境?良久良久之后,她才咬咬牙醒醒神,暗骂自己怎么对翔儿竟也会生出情?她不敢任由体内高涨的情继续肆下去,否则恐怕难免会失态、跟翔儿做出一些不为世俗所容的更加亲热暧昧之举!虽然翔儿尚不能人道,她也该避避嫌疑!

第607章赴汤蹈火

梁红玉长吁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赶紧伸手扒开口,让段翔先爬出树,唯恐他出啥意外,她紧跟着也钻了出去,转头四望,先前在树附近被凌辱的那个女卫已经不见,估计经摧残后已被敌兵带走,其未来的命运可想而知!

她长叹一口气,但见先前围攻她的刘汉风这支前锋部队已经就地扎营,果然驻扎在玉成村附近不走了!

梁红玉悄然掠上高高的树梢、借着浓密的枝叶隐蔽身形,往四面仔细观察一阵,但见除了这座土坡附近刘汉风的部队营帐林立,往南稍远处还分布着五座相似规模的营帐、延绵一大片,估计就是后来赶到附近的宣德军部将刘奔的主力部队了!

她凝目思索一阵,玉成村位于赖万至罗吉镇营地四万大军的侧后,与怀安和顺圣两座城池刚好形成互为犄角之势,赖万至目前正在罗吉镇率军与来自顺圣郡的拓跋威所部宣德军战。刘奔将大军驻扎在此地,刚好将赖万至大军围在中间,正如那个俘虏、刘奔的高级幕僚所言,其意图可想而知!

梁红玉心中大急,不知正忙于指挥作战的赖万至是否放出探马、及时发现了这一危机局面?若他仍被蒙在鼓里可就糟了,无论如何,必须尽快赶到罗吉镇大军驻地去通知他!

她顾不得个人安危,与段翔携手偷偷潜往辕门方向,结果很快便被往来穿梭不断的敌军巡逻队发现,队长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抓住这两个漏网之鱼!」带着属下手持各种武器猛扑上来!

梁红玉飞身而起,与巡逻队战至一处,这些家伙哪是她的对手?被她手中削铁如泥的御赐宝剑杀得东倒西歪,一个个惨叫着倒地!

她很快杀透巡逻队的围堵,回头一看,段翔轻功不济,已被她甩到身后两三丈外,已被巡逻队住,正手持利刃与敌人展开恶战。梁红玉只好掠回去伸出左臂拉着他、右手持宝剑杀退巡逻队的拦截,这时已有大批敌军闻讯匆匆赶来,加以截杀。梁红玉大发神威,一路挥剑砍杀、竭力杀开一条血路冲向辕门。

然而敌军实在太多,蚂蚁雄兵一般前赴后继地蜂拥上前、个个悍不畏死,梁红玉杀不胜杀,眼看围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要想突围实在很难!

段翔空有为大帅赴汤蹈火的决心,但自知武功平平、不愿反而成为大帅的累赘,他竭力挣梁红玉的拉拽,凑在她耳边大声说道:「大帅先挡住敌兵,容孩儿想办法引开他们,好让大帅趁冲出敌营!」

他之所以要大声耳语,唯因四周此刻喊杀声震天、太过嘈杂,不这样说话本没法让大帅听清。言罢他不由分说,如狸猫一般猛窜到后面一座营帐的影里,暗自琢磨该怎样才能攻敌之必救、在敌营中制造出巨大的混呢?

「翔儿快回来!你独自在后面太危险!」梁红玉急叫,一心想掠回去将他抓回,无奈被大批敌兵死死住,刚杀掉一个又扑上来俩、杀掉这俩又上来仨,实在杀不胜杀,令她无法分身,徒自焦急万分!

段翔脑子迟钝,寻思半晌不得要领,眼见大帅那边的敌军越聚越多,心里急得要命!这时已到掌灯时分,附近有个敌兵正点燃营帐边的火把,熊熊火光映入他的眼帘,似将他那蒙蔽的灵智也一并点亮。

段翔脑中灵光一闪,不假思索地猛地扑过去,出其不意地挥刀砍倒那个敌兵,抢过火把,顺手将身边的营帐点燃。

一座营帐起火暂时还没能引起敌军的注意,段翔便手持火把窜到一座座营帐的角落里四处纵火,以掩护大帅逃走。他的轻功虽然比梁红玉差得远,但仍比这些宣德军士兵强多了,加上个子小如狸猫一般滑溜,那些士兵一时间本抓不住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座接一座营帐被他点燃,一片大火冲天而起!

「不好啦!大营起火啦,快来救火啊!」开始有敌兵大叫,接着到处都响起这样的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刘汉风也被惊动,急忙忙赶来,先顾不上斗那边,赶忙指挥部下手提木桶到附近水塘中汲水灭火要紧。

由于敌军心急火场,梁红玉承受的力稍稍减轻一些,但她要想就此冲过宣德军士兵们的层层阻截、依然难度很大,何况她也不肯独自逃,当下手中宝剑一紧、退众兵,个空隙回头四望,不见翔儿,那些起火处人声鼎沸、早已作一团!

她唯恐翔儿吃亏,甚至被敌军堵在里面葬身火海,忙摆敌兵,凭借不俗轻功往营帐密集处掠去!宣德军士兵们齐声呐喊着奋起直追,一时间却哪能跟得上前面那条快如鬼魅一般的披甲身影?他们远远被甩在后面,越来越远,直到几乎快瞧不见前面那条高大彪悍的身影。

梁红玉在火场外疾奔一阵,忽地瞥见一处营帐暗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悉身影一闪,她顿时兔起鹘落一般疾掠过去。那人急闪,却怎么也快不过她,她追上去定睛一瞧,果然正是翔儿!忙掠到他身边急叫:「翔儿别胡闹,快跟我走!」言未毕一把抓住他,便强行带走。

段翔抬手把刀刃架在脖子上,威胁道:「大帅若不赶紧趁逃走,孩儿马上自杀!」

梁红玉双眼含泪:「可是阿姨若走了,你咋办呢?」

「孩儿说过,我是大帅帐前的一名卫兵,危难时刻理当身而出、为大帅挡刀!您快走吧,否则来不及了!」

「可翔儿并非真的是阿姨的卫兵啊!」

「我既然那样说过,一定就是!」段翔二话不说,握刀的手横向一拉,锋利的刀刃划过脖子,留下一道寸许长的血口,鲜血顿时狂涌而出,顺着脖子缓缓淌下!

梁红玉骇然惊呼:「翔儿别!阿姨走就是!呜呜呜……」

这位人间威凤竟哭出声来,一把将他揽入怀中,低头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怀柔情地道:「我的翔儿的确是一个值得女人信赖和依靠、更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真正男子汉,阿姨喜你!若咱俩都能侥幸险,阿姨定会把你当着一个男人看待,甚至或许会……」

她说到后来变得声若蚊呐,几不可闻,自己也拿不准,不知这算不算深情的临别表白?

「大帅快走啊!求求您!快啊!」段翔大吼,眼见不少敌兵又追踪过来了,他不心急如焚,本没功夫去听大帅在嘀咕些什么,更无暇分辨她话里的含意,倒觉得在如此危急时刻、女人咋还有心情这么啰嗦?此刻他心里反复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掩护大帅离险地!

梁红玉松开他的小小身子,深深地又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舍地拧身一掠而起、向追兵仗剑冲杀过去。没办法,她跟翔儿之中必须有一人尽快赶到罗吉镇去通知赖万至,他的大军身后出现了敌军重兵集结,正准备向他发起围攻,得当机立断地采取紧急应变措施!

翔儿人小力弱、武功不济,要想杀出重围本不可能,只能由她担当如此重任了!而且有她亲临麾下的部队,定能鼓舞士气,也能帮助赖万至迅速做出正确的部署、调兵遣将。为了顾全大局,除了牺牲心的翔儿,她已别无选择!可是天知道,若非身为大军主帅,她宁可舍命掩护翔儿逃生,也绝不愿这样做!

段翔眼见大帅飞身而起,如大鹏展翅一般往前飞掠而去,力竭落地之后,再度遭到大批追兵的围攻。他心想光是烧这些营帐似还不足以让他们自阵脚,那就去烧……他们必须竭尽全力赶去抢救之处,该是哪儿呢?刘汉风的中军帐?还是……他们的临时存粮处?

他随大帅出来之前,父亲一直在为大军每天不断消耗的存粮无法得到补充而伤透了脑筋,到得后来,在军情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父亲花费在派人设法就近筹集军粮的时间甚至远多于指挥作战,故而他深知粮草对一支军队的士气有多么重要!

段翔不再迟疑,凭借轻功四下窜地加快纵火速度,终于见到一座很大的营帐,外面停着好几辆牛车,该是这支敌军的存粮之处了吧?

或许这附近的许多宣德军士兵已被长官调到前面去救火,这座大帐外只有两个士兵巡守。他悄无声息地扑过去,从背后解决掉两个守卫,毫不迟疑地窜入这座大帐之中,里面果然堆积着一摞摞涨鼓鼓的大麻袋,他用刀捅破一只麻袋,白花花的面粉顿时由破口处倾而出!

段翔不大喜,就是这儿了!他赶紧将堆在角落里的一些空麻袋分开来扔到粮食堆上点燃,担心火势不够旺,又将外面那几辆牛车卸下、也拖进来将木质车架点燃,风助火势,很快便越烧越旺!最后他绕着大帐奔行一圈,一连点燃大帐十多处。

他这才奔出大帐,见还有两辆牛车,索也一块儿点燃,那两头看似比他还倔的犟牛股被烧得火辣辣地疼,顿时发疯般狂奔起来、后面拖着一条越烧越旺的火龙!

在前面负责救火的大批宣德军士兵们见状,不由得大惊失,纷纷惊呼道:「老天!咱们的粮仓也着火啦!」

营帐被烧掉一些倒还罢了,可军粮一旦被毁,他们恐怕只能喝西北风了,将士们个个不由得惊慌失措!刘汉风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率部队一路急行军而来,大家都不宽裕,要想找友邻部队去借粮可是比登天还难,遂赶紧调兵扑向粮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灭火,尽量降低损失,更顾不上去追杀那两个莫名其妙地闯入大营、意图不轨的家伙了!

第608章心动

眼见大批宣德军在刘汉风的指挥下蜂拥而来,扑向粮仓灭火,段翔趁机往敌军兵力空虚处窜去,继续四处纵火,尽量引更多敌军的注意力。

他偶尔有暇回头瞅瞅,那两头股后面拖着长长火龙的疯牛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来回横冲直撞,没人能拉得住,不少忙于救火的敌兵已被撞倒,有的被沉重的牛蹄子践踏、有的被同样沉重的车轮碾过,有的被快速冲撞而过的火龙卷走,还有最惨的则兼而有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下不少、痛叫连天,虽不至于丧命倒也够他们受的,现场混到了极点!

他为自己无意中创造的杰作大得意,瞅瞅大营东面,并未瞧见大帅高大矫健的身影,段翔反而安心许多,不暗忖道:大帅一向嫌俺倔犟愚钝,这次俺如此天才的上佳表现,不知是否能令大帅稍稍改变想法?

且说段翔点燃粮仓之后,围攻梁红玉的宣德军士兵也被各自的长官叫走不少,紧急赶往粮仓那边救火。梁红玉承受的力进一步减轻许多,加上她武功高强、轻功也不弱,终于趁杀出了刘汉风的大营。

夜空下的荒野朦胧一片、视界不清,一座不算高的土坡上,一条高大丰腴的曼妙身影静静伫立,凝目西望,数里外的刘汉风大营已成为一片火海,南面数里外的几座敌营也纷纷有人马赶来帮忙……

梁红玉眼中泪光闪烁,喃喃自语:「翔儿的确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是今生令我动心的第二个男人,若你今葬身此地,我会以亡夫之礼相待,为你披麻戴孝,也绝不会放过刘汉风!若你能侥幸生还,我愿做你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无需任何名分……」

且说段翔将敌营折腾得一塌糊涂之后,眼见东面大帅突围那个方向渐渐平静下来,心知她已破围成功,心中踏实下来之后,他也打算趁逃走,便东弯西拐地往西鼠窜而去,很快便不幸被十几个仍在忙于灭火的敌兵发现,个个大喊着向他扑来,急于抓住这个肇事者愤。

他回头就跑,然而那十几个追兵怒吼连连、顿时引来更多的人追他,很快便得他走投无路,被纷纷赶来的大批敌兵按倒在地,继而被五花大绑,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眼见大批珍贵的军粮被这个可恶的小鬼烧毁,一个小头目怒不可遏之下也不管段翔还只是个孩子,揪住他便以老拳、痛殴一顿,这样还觉得不解气,又噼里啪啦地重重给了他十几个大耳刮子,打得他鼻青脸肿,口鼻鲜血直

段翔始终一声不吭地怒目瞪视着那厮,唯恐大帅尚未走掉、仍潜伏在附近,若是那样的话,听到他的痛叫声之后,大帅或许会不顾一切地跑回来救他,那才真是完蛋!所以此刻即便手指一被敌人硬生生掰断,也休想让他开口发出一点声音!

他被押送到刘汉风的大帐之中,正式审讯时,站在刘汉风身旁的那两个彪形大汉更不会对段翔客气,揍得他遍体鳞伤,烧红的烙铁贴上娇的肌肤那一瞬,一股焦糊味儿扑鼻而来,痛得他差点晕厥过去!除此之外,老虎凳、铁签刺十指等酷刑一一使来,不胜枚举……

可任凭行刑手如何拷打问,倔犟的段翔宁死不屈、始终没有吐片言只语,更未说出逃走的那个同伴是谁。当然,这免不了会让他吃上更多的苦头,整整一夜他都是在炼狱般的无穷煎熬中度过的,痛晕了之后被冷水泼醒,继而再次痛晕……

在审讯的过程中,陆续有探马赶来向刘汉风汇报军情,他们中有人一眼认出了段翔,并告诉刘汉风,这个浑身伤痕累累、血模糊的孩子乃是千禧朝声名显赫的腾威将军段世恒之独生子,目前,段世恒正在清灵镇统率大军夹击朔州王!

刘汉风眼前顿时一亮,觉自己或许无意中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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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灵镇弘通庙,朔州王的临时大本营。自从清灵镇环形防线西部被周处之麾下呼啸来去、纵横无敌的骑兵部队冲破,东部则被两万同样骁勇善战的孟州兵攻入以来,韩栋这段时间的子很不好过。

段世恒每天都在往环形防线东西两面这两大缺口源源不断地增兵、发动一高过一的猛恶攻势,他则忙于调兵遣将,将兵力不断调往官军这两个主攻方向,拼命堵住缺口不至于快速扩大!

这两个大大的豁口曾一度完全贯通,将他的大军分成几大块,幸而麾下勇士们不惜一切代价、拼命将段世恒军的薄弱处重新打通,否则他的大军将彻底陷入被分割包围的艰难处境!

周处之所部轻骑兵甚至曾数度攻入弘通庙,得他不得已退入后殿暂避锋锐,幸而他的卫队将士们凭借高墙舍生忘死地拼命抵抗,一次次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才险象环生地守住了他的大本营!

麾下将士们整疲于奔命、已极为疲劳,他也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力,如今他的中军后备队已全部调往前线投入战。段世恒发动的攻势越来越猛恶,大有破釜沉舟的味道,他的整个环形防线已摇摇坠,由于战况越来越危急,如今连卫队都被他调走将近一半投入前线,若周处之的骁骑兵团再度攻入弘通庙,他已没把握还能守得住后殿!

这段时间以来,段世恒大军每天拂晓之前必定会如期发起猛攻,不过今天拂晓的攻势明显减弱了一些,往常每波攻势都会由两大缺口蜂拥而来、企图将他的部队分割包围的大批官军士兵们,到得午后更是变得有点稀稀拉拉,且个个无打采,每次进攻都被他的部队轻易击退,任凭督战的那些官军将佐在后面如何喝斥怒骂自己麾下的士兵们也无济于事。

据韩栋私下估计,段世恒大军的攻势若能保持前些时同样的强度再猛攻几天,他绝对坚持不住,只能率大军往南或北这两个方向撤退,在周处之麾下骁骑兵军团无情的铁蹄践踏之下,那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甚至可能会演变为一场血腥大屠杀!

可是很显然,目前段世恒大军的攻势已有后继乏力的迹象,韩栋不惑,不过还好,尚军师及时遣使过来给他指点津,由于后勤补给线被十万宣德军彻底切断,段世恒的大军目前不仅仅是缺粮而已,而是已经陷入断粮的困境!尚军事特别提醒他,坚持就是胜利,绝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撤退!

第二天上午,宣德军刘奔的偏将刘汉风率一干随从乔装为一伙庄稼汉、由南边的桑干河绕道前来弘通庙,据刘汉风向他汇报,说是他率前锋部队在玉成村扎营时无意中抓获段世恒的独生子,心想或许对清灵镇战场有些用处,目前他已将人犯一并秘密押解到了王爷的弘通庙大本营。

韩栋闻报大喜,不弹冠相庆,真是天助我也!在如此艰难时刻又及时收到苍天送给他的第二个天大的礼物,令他不由得更加坚信,大哥绝对是顺应天意民心、上天派来世间救苦救难的真命天子!

对刘汉风赞赏一番之后,他当即召见段翔,亲手为他解绑、以礼相待,见他浑身是伤,遂假意叱责刘汉风几句,忙招来随军郎中为段翔疗伤。随后,他立马派信使到阵前通知段世恒的部属,以段翔的命来要挟段世恒就范、他立即率所部官军投降!

尚比干的分析没错,段世恒指挥大军夹击清灵镇韩栋的大营迟迟未能取得决定的胜利,军中的确已然断粮,从前天傍晚开始,连他每天都只能啃上一个馒头。全军士气顿时一落千丈、一时间军心浮动,他正为此事焦头烂额,战况如此紧急,他却每天都不得不派出宝贵的兵力四处筹粮,可收效甚微。

这一地区兵荒马,家里有钱有粮的富户早已逃光,眼下又正值开,乃是播种而非收获的季节,地里也没庄稼可收,部队能到哪儿找粮食去呢?

当然,仅仅是缺粮段世恒还能忍受,正打算派遣锐骁骑兵团突袭朔州王的运粮队,为此他已跟骠骑将军周处之经过一番周密巧妙的策划,明天便会出现一个绝佳时机,在黎亨所部的全力协助下,这个劫粮计划若能取得成功,当能解燃眉之急。

然而每个人都有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这位久经沙场、很少败绩的铮铮铁汉身上,唯一的罩门就是翔儿!

他跟夫人的结合不是一桩被亲友们祝福的婚姻,因为夫人以前是从小侍候他长大的丫鬟,还整整比他大八岁,为此父亲被气得吐血,母亲扬言再也不认他这个逆子!

然而他难得地坚持了一回,在亲友们是不屑的目光中、一意孤行地娶了自己最的女子,婚后夫之间的恩绝对堪称典范,生下的子也很讨人喜,或许是因为太过幸福美的人生会遭天妒,在翔儿几岁时夫人便离开父子俩而去!

第609章惊天逆转

自幼年时期便跟他朝夕相处的心之人撒手西归,令段世恒的神支柱轰然垮塌,觉得人生失去了最大的动力,每天回家便急于寻找的那张曾带给他无限温暖的风俏脸再也见不到了,晚间散步时萦绕耳际的娓娓细语、柴米油盐之类的闲唠家常也没了,诸如此类还有许多……令他倍温馨的小家然无存,从此他变得无比颓废!

临终前死不瞑目的嘱托,却令他不得不重新振作神,肩负起抚养幼子、把翔儿教养成才的重任。他拒绝了所有亲朋好友的良言相劝,一直没有续弦,一方面是除了他不想要任何女人,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跟后有了孩子之后,对翔儿照顾得不再那么用心周到。

或许当年亲友们的说法多少有些道理,作为这桩门不当户不对之婚姻和的结晶,翔儿资质愚钝,脑子不太灵光,而且倔犟如一头老牛,或许都是遗传自身份卑的母亲,由于娘走得早,翔儿更是变得越来越倔,一旦认定的事儿任他怎样训导也绝不回头,他教育起来倍吃力,然而他从未放弃,他绝不能辜负的临终重托!

所以如今,子落入敌手的惊人噩耗,终于成了垮他的最后那沉重稻草!

基于大军难以克服的种种艰难处境、更关键的是为了保住独生子的命,实际上也是为了不负之所托,段世恒无奈之下、平生第一次不得不向对手屈服,叛国投敌,率麾下六万大军向韩栋投降!这支嫡系部队随他征战多年,对他的忠诚度更甚于对朝廷,在他的号令下当即阵前倒戈,毫不犹豫地对并肩作战多时的友军举起了屠刀!

或许一切偶然中都有其必然,然而段世恒此举的确也成了垮官军的最后那稻草。

战场形势迅速发生惊天大逆转!这里面,官军士兵们异常脆弱的神经、严重不振的士气也成为另一导火索,进一步加快了大军惨败的进程!

原本明显占据优势的周处之和黎亨所部官军,包括梁红玉嫡系的孟州军在内,在副帅段世恒率本部嫡系大军反戈一击的情况下顿时大,陷入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窘境,充分证明军队拥有一位英明神武的战场指挥官有多么重要,他不仅仅能调兵遣将、合理利用兵力,让大家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而且他还是凝聚全军之战魂!

仅仅经过三天的浴血鏖战,官军残余部队惨败,洪亮、黎亨以降各级将佐或被杀或投降事敌,几乎全军覆没!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梁红玉嫡系孟州军个个英勇不屈,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最终全体光荣殉国!唯有周处之利用麾下骁骑兵团的机动优势,率残部六千多人马冲出重围进入长公主的封地南疆大草原,从而逃出生天!

当初段世恒经过艰苦卓绝的围城大战好容易攻陷的天成、长青和弘州这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坚城,被杨震军兵不血刃地全部收复,并举行仪式恭朔州王进入长青郡。

韩栋在城里的临时行营刚坐下来,还来不及口气便立即调兵遣将,决定乘胜追击,分兵三万给杨震指挥,命他率五万大军立即开拔,往东急行军、直罗吉镇,协同宣德军刘奔,务必全歼赖万至所部官军!

至于怀安战场则不用他多心,尚军师已下令拓跋威军停止对罗吉镇赖万至大营的攻击,转而挥师北上,与詹海亮内外夹击已攻入东门内、陷入血腥巷战多的赵怀英所部宣辽军。

韩栋军清灵镇大捷的惊人喜讯传到云中城,前些时被梁红玉得焦头烂额的战天鹰顿时龙颜大悦,当即下旨,亲封官军降将段世恒为振威将军,加冠军侯、赐予良田千顷,命他率所部六万官军编入朔州王麾下,不过官兵们的原归属建制不变,仍由他统领。

当然,这一切对段世恒而言都毫无意义,更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并不后悔,至少他已向魂归天国的证明,为了她最珍的翔儿,他不惜让自己的一生清誉毁于一旦!让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们惨死于自己麾下将士的屠刀之下!让他的灵魂备受煎熬、夜难安!

尤其是洪亮和黎亨跟他共事多年,从热血情的青年时代一步步成为朝廷高级统军将领,共同伐高丽、硬撼女真铁骑,由长期浴血奋战、生死与共凝结而成的战斗友谊深厚无比,先前也都陷入他麾下大军的重围,因决不投降、最终一一惨死于军刀下!

当得知这两位患难与共的战友殉难的噩耗之时,他将自己关在行营中整整三天三夜没出门,也拒绝接见任何人!那两张悉到连隐隐的抬头纹都清晰可见的脸庞一再浮现于他的脑际,在在挥之不去,痛苦愧疚、良心难安,继亡故之后,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心如刀绞、遍体鳞伤,凡事都变得无所谓之

然而所有这一切他都唯有咬牙忍受,任由心灵滴血不止,只为深心最柔软处永远值得他回味……悠远绵长的那一缕心香……

且说梁红玉当初冲出刘汉风的大营之后,一路向东奔行三十里赶到罗吉镇,安然抵达赖万至的大军之中。

尚来不及坐下口气、喝点水,她便赶紧向赖万至说明了他的大军当前面临的危机局面,立马调整兵力部署,不过她深知,在这种时候大军开拔转移、在行军途中显然更危险。她的主要措施是垒高营墙并加深壕沟、加固大营的防守力度,凭借深沟坚垒抵御刘奔和拓跋威军即将发起的猛烈攻击。

同时她命屯兵于怀安要西门外的丁汉停止攻城,率所部悄然抵达罗吉镇以南数里外的庆红村潜伏下来,作为一支奇兵待命。

处理完这些急待处理的军务之后,梁红玉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对翔儿的担忧立马又浮上心头,忙派出探马前往玉成村附近侦察敌情,顺便设法打探翔儿的消息,得到的报告是他已被刘汉风所部俘虏,梁红玉这才放下心来,因为这已是她所能期盼的最佳结果。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对她的大军而言,则不啻于一场不折不扣的大灾难!

随即她在夜空下凝立于那座土堆上所说的心语又浮上脑际,当时她心情万分动,那番喃喃自语全未经过脑子,此刻想来实在太荒谬,她真的能厚着脸皮做这个孩子的女人么?真的能不顾一切、不惜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么?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她真的很这个男人,这个尚未十一岁却比大多数男人都更象男人的、男人中的男人!

不过很快她便再也顾不上心中的风花雪月,她得指挥四万大军抵御刘奔和拓跋威共计六万宣德军的两面夹击,由于措施得力、营垒坚固,在大批宣德军士兵蜂拥而来、不要命的疯狂攻击之下,她和赖万至勉强还能支撑得住。

然而清灵镇前线随即传来惊人噩耗,部将段世恒为了子的命率军投降,导致清灵镇一线官军惨败、仅仅过了三天便全军覆没!梁红玉气得暴跳如雷,大骂段世恒无!连她这样的女人都知道为了大义可以牺牲亲情和深之人,可见段世恒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赖万至麾下的将士们获悉这一天大的坏消息之后,加上也已断粮整整两天,军心愈发不稳,任梁红玉如何鼓舞士气、一次次发表慷慨昂的演讲也无济于事!

刘奔率四万宣德军频频向赖万至大营的侧背发动越来越猛恶的攻势,先前接战的拓跋威所部两万宣德军虽忽然撤走、往北开拔,但大营南边又涌来杨震率领的五万朔州军,仅仅又经过两天多的惨烈鏖战之后,赖万至的四万大军便宣告溃散!梁红玉先前埋伏在南面数里外的庆红村附近那支奇兵、丁汉所部近两万人马更是不知所踪!

话分两头,怀安要东门外的西河村、赵怀英所部宣辽军的大本营,自从他率这支铁军攻破东门后,越来越血腥惨烈的东城区巷战一直持续到现在。眼下他心急如焚,他麾下的勇士们曾数度攻入詹海亮的临时行营并拿下了南门,但始终无法把同样勇敢顽强的敌军赶出这座要

紧接着赵怀英接到探马紧急来报,正率军两万攻打赖万至罗吉镇大营的拓跋威已悄然挥师北上,抄向他的后路,企图和城里的詹海亮所部内外夹击他麾下这支铁军!考虑到众寡悬殊且将士们久战疲惫,他心想屯兵于久攻不克的坚城之下绝非良策,只好向长公主殿下发出一封紧急飞鸽密函,说明当前的紧急情况,请示长上示下。

赵凤由梁红玉不断发来的飞鸽传书之中了解到怀安前线万分险恶的全局战况,于前天已匆匆赶到宣府基地设法收拾残局,如今获悉甚至连赵怀英所部三万宣辽军也即将陷入前后受敌之危境,更是令她大为震惊,可赵怀英出兵之后,宣府基地仅剩不到两万人马,即便倾巢出动、星夜兼程地投入前线也本无济于事!

第610章柔软如蛇

赵凤无力回天,只能下令赵怀英率所部撤退,由她亲率随同前来的三千宣府铁骑和龙战旅一千锐赶来接应。同时命赵怀英派出三千铁军赶赴罗吉镇,深入敌后设法救出梁红玉。因为赵凤深知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事到如今她只能力求降低这支讨伐大军的惨重损失!

接到长上的加急手令后,赵怀英立即采取相应的果断行动,命攻入怀安要东城区的将士们且战且退,出东门于大军会合。在西河村大本营以南三里外,他紧急派出的万余铁军已跟拓跋威所部展开战,而詹海亮也已率军两万出北门向他的大本营来。

命最得力的副将纪飞率三千勇士尽全力冲破敌军封锁、扑向罗吉镇之后,赵怀英率所部全线收缩,有组织地向东北方且战且退。詹海亮和拓跋威率宣德军穷追不舍,他们的身后尚有韩栋派来的两万朔州军提供支援,但始终奈何不了赵怀英麾下这支张开浑身尖刺、紧密结阵缓缓退却之百战雄师!

他们一路追杀到川,遭遇长公主亲率四千锐铁骑的伏击,这支骑兵军团虽人马不多,但个个悍勇绝伦,尤其长公主挥动铁、率龙战旅高手们冲入敌阵,更是所向披靡,将宣德军的行军阵营搅得有些混,赵怀英趁势率军反戈一击。詹海亮和拓跋威眼见再追下去也讨不到多少便宜,只好停止前进,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率军全身而退……

罗吉镇官军大营,陷入杨震和刘奔共计九万大军重围之中的梁红玉眼见大势已去,凭借手中宝剑施展一身神功屡屡突围无果,为避免重蹈先前在玉成村她那些被俘的中年女卫之覆辙、惨遭兽兵们轮姦并被受孕之辱,遂毅然决然地挥剑自尽,却被尚比干麾下高手以弹指神通的功夫隔空点中道,手中长剑哐当落地,终究还是未能逃被杨震军生俘的命运!

随即那位高手用一种奇异的药物封住了她的一身神功。由于朔州王韩栋对她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钦佩不已,获悉她被杨震军生俘之后,自然大喜过望,立马命杨震将她带回云中城以南六十里外、杨震所部位于怀仁郡南郊的原驻地,严令杨震负责梁红玉的劝降工作。

且说纪飞率宣辽军三千勇士冲破敌军层层封锁线、历经艰险赶到罗吉镇时,赖万至的官军大营已被杨震的朔州军和刘奔的宣德军占领,且大营中一片平静,显然他来晚了,梁大帅和赖将军目前下落不明!

纪飞只得率军转战于罗吉镇附近,在当地一向拥戴长公主的百姓们倾尽全力的掩护下打起了游击战,同时委托这些百姓设法打探梁大帅和赖将军的消息,三天后他终于惊悉,梁大帅已被杨震军俘获,而赖将军则不幸阵亡!

纪飞寻思半晌,走上了周处之的老路,向北一路转战、出关进入他昔年曾经出生入死的南疆大草原,其间在敌后经历的各种血战不胜枚举!

南疆大草原属于长公主殿下的封地,战天鹰的势力一直无法渗透进来并非因为军威不够,实际上长公主在这一带并无驻军,而是基于民心所向。草原上的牧民信奉萨神,除此之外长公主作为女神形象在这儿早已深入人心,无论尚比干如何故作玄虚,牧民们只相信自己的真实受,远不像羊群效应严重的中原百姓那么盲从,绝不会接受天德神君这类神祀。

战天鹰为获得足够的战马供应,曾多次遣军北上南疆大草原,但草原上的每个牧民,甚至包括妇女和儿童随时都准备着跨上骏马、拔出弯刀为长公主浴血奋战,战天鹰的部队在这儿屡屡遭遇到牧民们的拼死抵抗,除非把这些骁勇善战的草原游牧骑兵统统杀光,否则本无法立足,战天鹰只好罢了。

战天鹰之所以放弃征服南疆大草原,只因他深知人心向背的道理,他的起义大军在河套和山西地区纵横无敌、怀安之役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并非梁红玉等将帅无能,而是因为朝廷在当地失去了民众的支持,无论是千禧帝还是他的继承者洪宪皇帝,都试图凭借手中貌似强大的军队捍卫这个腐朽堕落的皇朝,在失去民心之后,只能是徒劳无功。

总之到了这儿,纪飞及其麾下历经百战、疲惫不堪的勇士们终于安全了,不过在兴和草原清点伤亡情况时,他麾下的将士仅剩一千三百五十三人,且其中半数带伤,从未有过的重大伤亡,令纪飞这条铮铮铁汉也不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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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东南方的沂南围场,晓虹香闺之中,无月在获悉梁红玉大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不无遗憾地叹道:「晓虹,上次在火烧山上,我真的好希望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的那番预判能错一次,可偏偏再次被你不幸而言中!在尚比干与梁红玉之间这场针锋相对的斗智方面,最终以尚比干完胜收场!」

晓虹臻首微摇:「其实纵观整个怀安之役,无论是战天鹰、尚比干还是其麾下高级将领们的表现,都比梁红玉这边的逊不少,要说起来该是梁红玉麾下将星云集才对。论斗智,实际上尚比干逊于梁红玉,只是在斗勇方面取得完胜。官军之败败于整体,以及支撑大军咬牙坚持、直到最后胜利的种种无形的神力量。」

「此话怎讲?」

晓虹叹道:「中原历来突出个人英雄主义而忽视团结协作所能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无论是针对一支大军还是放眼整个国家而言,恰恰后者非常重要,云中政权在这方面远远强于千禧朝。官军惨败并非梁红玉之过,而是战天鹰麾下三军用命,以及负责迂回穿的宣德军十万铁血勇士以无比顽强的意志力,最终成就了尚比干之英名!」

无月点头说道:「言之有理,我知道,梁红玉大军虽然整体上明显占优,唯一输在士气上。诚如你当时所言,梁红玉最终也是因为这一缺陷而惨败。」随即一脸忧虑之,「照这样说来,长公主麾下的铁军南下跟战天鹰大军对抗,岂非下场也是一样?」

「也不能这样说,虽然同样都是官军,但长公主的政治抱负尽人皆知,在她的北疆领地早已得到充分贯彻实施,广大农牧民们对她敬仰有加。她那惊才绝的治军才能早已由无数辉煌的战例所证明,绝非靠吹嘘出来的。直到目前,不仅在她的北疆封地,就是整个中原各阶层人士和广大百姓对她的评价都很高,远远不象他们对朝廷的看法那么糟糕!」

无月赞同她的观点,「是的,所谓众口铄金,长公主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

晓虹接道:「诚如你当时所言,长公主麾下的将士们同样来自神州和北疆草原上的各阶层,成天听亲友们对长公主赞不绝口,只会不断增强他们对长公主的无限忠诚,所以她的部队不存在士气不振的问题。就拿怀安之役中赵怀英麾下勇士们一往无前的表现,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无月想想也是,即便他这样一个对朝廷极为不之人都对凤及其麾下铁军钦佩有加,将心比心,人们难免也会这样,他这才好过一点,「眼下看来,恐怕也唯有长公主能对付战天鹰了。如果没有女真金国这一后顾之忧,她率军剿灭战天鹰叛军当无多大问题。」

晓虹言道:「即便不考虑女真金国的因素,长公主可以放心大胆地率军南下,她能调的主力部队算也不过二十多万,要想对付四五十万士气如虹的战天鹰大军也没那么容易,更别说剿灭了,以我看来,能遏制住战天鹰叛军东进华北大平原的步伐已殊为不易。」

无月唯有叹息:「如此看来,千禧朝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看洪宪皇帝如何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只是不知,怀安之役以这种极为荒谬的结果收场,对咱们的长远规划会有何影响?」

晓虹神秘一笑:「你很不希望应验的预言刚刚被我不幸而言中,接下来我想,你比较喜的预言恐怕也快要应验了。」

无月有些莫名其妙:「我喜的预言?哪又是啥?」随即噗嗤一笑,「我倒是有个无比殷切的期望但愿能很快应验,那就是我的晓虹美人快快为萧家生下一个智慧绝世的儿子,呵呵!」

晓虹脸红啐道:「瞧瞧你的那些女人,哪个为你生下过一个儿子?看来你命中注定只能生女儿,却把如此重大的责任推到人家的头上,须知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可担待不起!」

随即姿态曼妙地宽衣解带,媚眼如丝地道:「不过咱俩大可抓紧时间试试,或许运气忽然来了也说不定。」

娇躯柔软如蛇郎,需索无度地不断索取是她的一贯风格。所以无月成心前来跟她探讨某件事之际,都必须有备而来,当天绝不会接触其他女人,这是晓虹继足智多谋以外、给他留下的第二深刻的印象。

其实两天前大姨柳青梅已为他诞下一个儿子,立马欣喜若狂地用飞鸽传书向他通报了如此惊人的喜讯,他给唯一的儿子取名为小月,正打算动身前往柳家堡探望大姨母子,然而他跟大姨伦之事暂时还不方便告诉晓虹,小月这个儿子自然也不能见光,至少现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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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梁红玉三十多万大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的噩耗传到京师,顿时举国震动!

洪宪皇帝更是大震惊!他登基以来为了剿灭这支起义大军可谓不遗余力,几乎已是破釜沉舟、倾力一搏,除了防备女真金国的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主力之外、皇朝中央锐部队全都用上了,可不仅没能剿灭叛军,战天鹰的势力反而比父皇在位时更加发展壮大。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11章风数度

如今洪宪皇帝不得不承认,父皇年老后或许越来越昏庸、执政手腕渐偏于软弱,不复当年的励图治,但至少在调和家国和朝政各种错综复杂的矛盾方面比他强得多,总还不至于搞成眼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怀安之役的惨败成为一道分水岭,此前千禧朝对女真金国采取守势、对战天鹰叛军保持攻势的战略格局彻底被打破,如今面对战天鹰大军咄咄人的攻势,他也已明显居于下风,至此,千禧帝国无论是对西部叛军这一内忧还是对来自东北边疆的外患,已全面处于守势,而且对战天鹰几乎没了多少还手之力!

即便是采取守势,也必须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支撑、好好布局才行,洪宪皇帝只好急令兵部在太行山各关隘构筑要驻重兵布防,且频频往关中地区调兵遣将、严防宣德军乘胜南下,可谓焦头烂额,再也顾不上脑子里那个宏大的帝国复兴蓝图,眼下光是调手中有限的兵力四处堵就够他忙活的!

竭虑地做出上述巨大的努力之后,他依然无法有效遏制战天鹰叛军往周边地区进一步扩展势力的步伐!

如今,他对战天鹰叛军可说是已经无计可施,唯独能让他稍稍安心一些的,是来自东北边疆女真人的这个更大威胁还有能干的大姊为他抵挡,暂且无忧。

是的,他不愿跟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姊分享朝政大权,却不得不依靠英明神武的大姊替他抵挡大兵境、虎视眈眈的女真铁骑。而且眼下看来这还不够,在他派出的几支大军先后被来势汹汹的战天鹰吃掉之后,他还不得不指望大姊分神来帮他对付战天鹰这帮看起来不打眼、却同样非常难的江湖草莽。

于是他特意来到坤宁探望前太子妃、如今的高皇后,最近他忙得经常连饭都顾不上吃,已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来高皇后这儿了。今儿洪宪皇帝百忙中空前来主要也不是为了跟一向恩的娇团聚,而是因为灵缇正在这儿陪伴舅母。他跟缇儿探讨了一下尊她的外祖母、前杨皇后为慈宪皇太后的事宜,不外乎是希望缇儿传话,向大姊表达善意。

赵凤听灵缇说起此事之后,心知皇弟又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她不胜慨,皇家的亲情比纸还薄,父皇父子俩都一个德行,但凡用得到她的时候就会对她的生母好点。娘能被尊为太后她自然求之不得,可皇弟明明已将他的生母郭妃追谥为孝章皇太后,本朝历代从来没有分处两界的后妃并列为皇太后的先例,而且她觉得也不吉利,只得婉拒了皇弟的好意。

可正如赵凤曾对无月说过的那样,自从她由父皇手中庄严地接过帝国支柱铁军之兵符的那一天起,她便肩负起了保家卫国的重大责任和神圣使命,无论对皇弟有多么不或者是否情愿,她也必须竭尽全力,她可以不帮自己的皇弟,但无论是为了维护自身的重大利益、还是说得冠冕堂皇一点的既为国又为民,她都必须身而出!

然而在对付战天鹰大军的问题上,她跟皇弟一样深无力,她能动用的江湖力量唯有天门,天门的传统势力范围是南武林,而战天鹰叛军的据地在山西云中一带,起事后长期转战于山西与河套地区,目前其势力范围正在向华北大平原渗透,逐渐近千禧帝国的统治核心地带。

以上地区全属于原本由罗刹门所控制的北武林,天门在当地缺乏民众支持的基础,实在是鞭长莫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由于当初还是太子的洪宪皇帝在郑天恩的怂恿下力主剿灭罗刹门,导致山西、河套地区成了江湖势力的真空地带,在战天鹰造反作之后,这个灾荒瘟疫不断的地区的农民们纷纷揭竿而起、群起响应,才会闹得声势越来越大。

随着通过无月跟罗刹女王之间的飞鸽密函往来,赵凤对罗刹门的情况了解得越来越多,她很清楚罗刹门对皇朝而言也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而且她跟罗刹女王之间似乎天生就是对头,虽然都深无月,可恰恰因为这个又使得她俩成为水火不相容的情敌,毫无和解之望,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

然而她反复权衡利弊、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打算暂且利用一下这股江湖势力来制衡难的战天鹰叛军,指望罗刹门扑灭叛军不现实,不过至少能适当削弱当地民众目前对叛军的踊跃支持吧?

为此,她专程回到京师,在逸心殿跟洪宪皇帝做了一次长谈,一方面为娘的事儿做出答复,以谢的语气婉拒了皇弟的好意,另一方面也想说说自己的思路。

对洪宪皇帝而言,同意大姊的措施就等于彻底否定了自己当年对罗刹门采取铁腕政策的做法,而且他的忧虑也不无道理:「不知皇姊想到过没有,当年济南府北郊的泺口大战足以证明罗刹门之凶悍,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罗刹门中不时有女真人出没,虽然没有确切证据表明罗刹门跟女真金国有着紧密联系,毕竟京师也有不少做贩马生意的女真人、金国也有不少中原商人,可终归值得警惕。」

赵凤默然颔首,截止目前,她几乎已能肯定罗刹女王就是慕容领地之霸主,而不可一世的罗刹魔女便是更加恐怖的齐天格格!可那又如何?那对母女对金国的兴趣显然远远大于中原江山,至少眼前是这样,至于赵家江山千年不倒?那不过是神话而已,她能做的只是竭尽所能、尽量延缓千禧帝国的轰然坍塌而已!

在她看来永远没有一劳永逸的所谓绝对良策,任何危机都只能采取相对更妥善的办法来解决,这一指导思想始终贯穿于她的治国和治军思路中,截止目前效果良好。与之相对的是,皇弟屡屡采取雷霆行动想一举拔除隐患,而非釜底薪、去掉令这些隐患滋生的源,结果只能适得其反,无论是当年围剿罗刹门、还是如今对付战天鹰,莫不如是。

洪宪皇帝沉片刻,接道:「很显然,郑天恩当年的疑虑很有道理,罗刹门同样也是一个毒瘤,皇姊这样做不啻于引狼入室、后患极大,恐怕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

赵凤叹道:「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这个臣姊也反复掂量过,这么说吧,如果说罗刹门是一丸毒药,但至少毒相对温和些,而战天鹰则是迫在眉睫的剧毒。皇弟的意思其实我明白,是希望臣姊出头对付战天鹰,至少遏制住他向华北大平原进的步伐,可是天门的传统势力范围在南武林,对战天鹰起不到多大的牵制作用。」

「皇姊帐下不是还有战无不胜的两支铁军么?若是分兵一半南下,朕再由全国调部分兵力相助,对付战天鹰叛军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赵凤苦笑一下,说道:「自从怀安之役惨败,目前朝廷能调动的机动兵力极为有限,且官军士气不振,以梁红玉之能率三十多万锐之师出征、居然也以惨败告终,便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请恕臣姊直言,即便皇弟能再凑齐三十万这样的大军随同出征,对臣姊恐怕也没多大帮助,而且他们一旦出现怀安郡那种溃逃局面,反而会对大军的士气造成沉重打击。」

这下轮到洪宪皇帝默然,他并非庸才,梁红玉等一大批朝廷忠臣良将、栋梁之才尽毁于怀安之役,令他心如刀绞,其惨败之源何在他也很清楚,麻烦的是眼下他本无力加以消除,就好比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除中原社会各阶层对朝廷的严重不一样,毕竟冰冻三尺、非一之寒!

赵凤叹道:「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臣姊分兵一半,即便尽起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主力南下,跟战天鹰叛军倾力一搏,也不过能稍抑其凶焰、保住华北大平原不失而已,可同样虎视眈眈的女真金国又咋办呢?」

洪宪皇帝脸一变,惊道:「局面居然恶化到如此程度了么?竟连皇姊都拿战天鹰叛军这群江湖草莽束手无策!」

赵凤心绪沉落,「事到如今,咱姊弟俩还有啥好争的?臣姊今儿说的都是真心话,绝无半分虚言。所以就眼下来看,借用罗刹门的势力及其在北武林的广泛影响力,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对付战天鹰叛军对华北大平原的渗透,似乎已经是唯一的办法!」

洪宪皇帝沉半晌,皱眉说道:「可这里面还有许多问题,首先罗刹女王愿意对付战天鹰么?其次她即便愿意,恐怕也无力对抗连朝廷大军都没法剿灭的这股叛军吧?」

赵凤言道:「只要罗刹女王复出,无论她是否乐意对付战天鹰,双方在山西与河套地区都必然会发生利益冲突;另外战天鹰活动的地区属于罗刹门的传统江湖势力范围,罗刹门那些分舵在各地都拥有相当的民众支持基础,只要罗刹门各分舵恢复公开活动,自然而然就会成为制约战天鹰叛军照目前的趋势不断发展壮大的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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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玉皇顶凌霄别院,极尽奢华的内室中,鹅黄锦帐、鸳鸯绣榻。

无月已跟绝世大美人颠鸾倒凤、风数度,见脸的凤急剧起伏的酥渐渐平复,呼也不再那么急促,一付心意足的样子,他笑了笑说道:「听灵缇说起,最近长公主殿下忧国忧民、理万机,这次风风火火地把草民召来侍候,不会仅仅只是为了这点事儿吧?」

第612章公主有喜

赵凤横了他一眼,娇媚无限地道:「人家就是想你这个草民兼未来的驸马了嘛,难道非得有别的事儿么?」

她这样说也不能算错,每次跟郎约会,都会发觉他身上又多了一分仙灵之气,显得愈发卓尔不群、飘逸若仙,他也会更深一分。若说烦人的家国大事令她心灰意冷,可她的人生并未因此而逊丝毫,照样彩纷呈,那就是因为无月!

「这个我信,不过以凤格……」

赵凤地道:「咱俩如今已跟夫没啥两样,你是否还是跟从前一样,怎么看人家都像个诈的商人?」

无月笑嘻嘻地道:「草民可没这样说,嘿嘿~」

赵凤话锋一转,「当然,有个喜讯我倒是必须告诉你这位肇事者,自从一个半月以前本公主光临玉皇顶宠幸过你之后,我一向很准时的月经到现在都没来,前些天找张御医为我把脉,说是我有喜了!」言来她喜悦无限。

无月同样非常高兴,「那真是太好了,但愿这次能给萧家添上一个小壮丁。」

他的所有女人大约对此都很没有信心,赵凤也赶紧泼他一盆冷水:「你别得意得太早,免得到时候失望,我跟你的其他那些女人一样,恐怕也没有生儿子的命。」

「没关系,无论儿女咱都喜!」无月兴奋一阵之后,心里隐隐又有些担忧,「凤,要说起来,你跟她们不同,估计孩子生下来之后,咱俩成亲的事儿还不一定能提上议事程,到时候……」

「这个倒不用你心,我自有处理办法,反正父皇驾崩之后,我的事儿只有娘可以做主,咱俩的事儿娘早就知道了,她倒是并不反对。只是偶尔会念叨,大女人找小男人很吃亏,说小男人通常不太会心疼女人。我想想也是,每次若非人家约你,你啥时候主动想过要来看我?莫非你这个无业游民倒比理万机的长公主殿下更忙碌么?」

无月讪讪,的确有些惭愧。

想了想赵凤又说道:「对了无月,还有件事儿我想也该跟你说一下,朝廷打算为罗刹门公开平反,以你看来,罗刹门恢复公开活动之后,你那位一心想坐上第一太上夫人之位的霸道女人会不会放开各地分舵的手脚,在北武林跟战天鹰的部属发生一些冲突呢?」

她的话里话外,始终对罗刹女王耿耿于怀,若非因为罗刹女王从中作梗,非得霸占必须属于她的名分,她马上就可以跟无月商议成亲的事儿,肚子里的胎儿出世后也不至于被人猜疑父亲是谁了!

无月一怔,随即大喜!心中对晓虹的神机妙算、未卜先知之能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真是太好啦!咱们终于可以重返济南暮云府,毕竟在那儿生活多年,习惯了。凤,我估计是您向您的那位皇弟建议的吧?」

赵凤点点头,「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

无月心中暗笑,以艾龙和夜雾霜肚子里对战天鹰叛军积郁好几年的怨气,以及他当初回到沂南围场跟紫烟告的状,镶红旗和镶白旗想不跟战天鹰所部发生冲突都很难,他打了一下腹稿,字斟句酌地道:「您也知道,北武林是罗刹门的传统势力范围,平反后跟战天鹰叛军必定会有些冲突,但规模都不会太大,双方倾力一搏、发生全面冲突的可能微乎其微。」

赵凤喜道:「这就够了!我就怕罗刹门平反后,你那位贪得无厌的凶悍女人袖手旁观,得咱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官军在对抗战天鹰叛军时节节败退,主要是因为朝廷这些年来倒行逆施、失去了民心,只要出现一支比较得人心的力量在民间牵制战天鹰,必然会束缚住他的手脚,至少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不敢向华北腹地发动大规模进攻。」

无月对她的神机妙算也一向钦佩有加,不由得笑道:「这一切恐怕早就在您的算计之中了吧?本用不着来问草民的,呵呵!」

赵凤腻声道:「不管是否算计,也无论是否有把握,虽然你的年纪小点儿,终归也是我的男人,听了你的肯定答复人家心里才会有底嘛。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话不愿对我说,可一旦说出的话,便是板上钉钉,足以消除我心中的所有疑虑。」

无月不太确定她最后这句话是新一轮的勾心斗角呢,抑或该算是谈情说?他权且当作后者来理解了,重重地吻她一阵,「凤真是越来越美丽了,是不是草民在鸳鸯绣榻上鞠躬尽瘁的功劳呢?简直死您啦!」接着又是一阵热吻。

大美人被心上人吻得娇吁吁,忍不住又想要了,媚眼如丝地道:「就是!所以乖乖的无月,还得继续鞠躬尽瘁,嘻嘻……」

于是鸳鸯锦被暖、香闺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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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返回沂南围场的数天之后,洪宪皇帝在早朝上下旨,为罗刹门公开平反。其实两年前在千禧帝的默许之下,朝廷对罗刹门的令和首要人物的通缉基本上便已名存实亡,如今公开平反之后,朝廷对罗刹门各地分舵的公开活动仅剩的一点限制也一律取消,当然,被没收的相关财产也会一并归还。

慕容紫烟获悉后自然高兴,她虽然喜狩猎,但天天窝在围场狩猎也腻了,而且长期僻居一隅,跟各地罗刹旗兵组织之间的密函和物资往来也很不方便,于是她当即下令除必要的留守人员之外、所有人等开始打点行装,计划分十路重返济南府自己住习惯了的那座大宅院。

济南府衙对暮云府的所谓归还接仪式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这座吓死人的荒芜凶宅不仅一直没人敢买下,连那些宿街头的乞丐们在寒冷的冬季宁愿被冻死、也不敢进去白住,因为那些恐怖的恶鬼传说远比死亡更可怕!

当初被吓疯的那个士兵仍在济南街头游,逢人便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使得这种可怕的传说更加深入人心。

作为这个骇得不少济南市民夜里不敢上下楼梯的恐怖鬼故事之始作俑者,大小姐带着贞雯四婢作为先头部队首先回到阔别三年的济南暮云府中,她之所以如此急迫不仅仅因为她是急子,更因为她得提前赶去将那座几年来被哄传的凶宅恢复旧观,至少也得把挂在她的暮雨楼大厅横梁上那六具恐怕早已干透的骷髅给清除掉,否则无月多半不愿再来她这儿!

当然大小姐也不想费资源,遂命贞雯四婢将这些骇人的玩意儿尽数挂到秋水轩大厅里去。罗刹门几乎所有人都宁肯得罪夫人也不敢得罪她们的小姐,唯独她们四个正相反,小姐看似对她们非常残暴,但这么多年来不仅未见小姐死一个,她们的地位反而稳步上升,即便趾高气扬的周家大少爷回府后也不敢对她们四个咋样,反而恭敬得很。

因为她们清楚,小姐对她们看似很凶,实际上关照得更多。而一旦触怒夫人可就不同了,下令处死她们那是绝不会象小姐那样手软的!所以无论小姐如何威,这次贞雯四婢宁愿被暴打一顿、死活也不敢奉召。

看来对她们而言大小姐的确就是一只纸老虎,拍桌子打板凳地咆哮一通之后,眼见贞雯四婢始终不肯就范,气得狠狠踹了贞雯一脚之后,她还真狠不下心去扭断谁的脖子,最后也就不再勉强这四个胆小鬼,骂骂咧咧地亲自去做了这件事,她想想仍不过瘾,又拧了一具骷髅挂到夫人的卧室里面去。

小姐前脚刚走,小翠的翘上就重重挨上大姊一脚,被踢得五体投地,贞雯双手叉踩到她背上跳几下,怒不可遏地吼道:「婢,小姐发怒时你不好好为老子求情,反倒躲在后面看笑话,成心找是不?」渲一番之后她心里好过许多,遂忙自个儿的去了。

接下来小红小绿免不了也会被二姊蹂躏一番,早在小姐发怒时她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结果,倒也甘之如饴,反正经过这么多年的抗击打训练,她们个个练得皮厚,也都习惯了。

话说大小姐完之后回到暮雨楼,见小翠三婢一个个鼻青脸肿、比贞雯还惨,她都懒得问一下。身为三界第一战神转世,本是秉九天暴戾之气而生,以至于大小姐一向崇尚暴力,巴不得四婢天天打架,打得越凶她越高兴,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她在一直喋喋不休地阿谀奉承的贞雯四婢的簇拥下,到已被她们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厅堂、房间和院落里四处巡视一番,最后站在一楼那间当年她亲手布置的厨房里东摸摸、西瞧瞧。

这儿将是小姐往后最常呆的地方,所以被极善体察上意的贞雯四婢打扫得也最干净。

大小姐在灶台、墙壁和各角落等处摸了半天之后,抬手凑到眼前仔细瞅瞅、手指上仍很干净,她非常意,开始臆想无月跟着她那位死对头踏入秋水轩大厅里那一刻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凄惨模样,暗忖他往后到底还敢不敢再去那儿?念及于此,她对自己的恶作剧简直佩服得不行!

然后她就风一般窜到秋水轩附近,一直守在那儿远远地看着,就象当初躲在冰封的天池湖畔偷瞧北风带着无月掉进冰窟窿里面那样。忽然她想起不对,元首率大队人马回来之前定会有人先行回来打前站。她赶紧窜入秋水轩,把骷髅连同那些干透的内脏统统藏起来。

第613章重返暮云府

果然没多久之后,彩虹和绿绒就带着一大帮由卫队员兼任的丫鬟仆妇们拍马赶到,把秋水轩里里外外打扫得比暮雨楼还要干净好几倍,随后清场,闲杂人等一律回避,静候夫人大驾光临、重返暮云府。

大小姐瞧得暗自咬牙,不仅自己这位堂堂的正室夫人反不如太上夫人那么能引无月,生孩子方面也屈居下风,甚至连自己的丫鬟都没别人的那样能干!

她气也气不过来,又风风火火地窜入秋水轩把那六具尸骸挂回原处,以她上天入地无不圆转如意之绝世轻功,彩虹等人休想发觉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她找了个最佳观察位置躲起来,准备欣赏即将到来的无月惊魂一刻的好戏,如此对待心上人实在有些残忍,然而为了自己更加美好的未来,她只好长痛不如短痛了。

她的藏身之处是在大厅门外院子里的一棵高大的树梢上,高大健美的身子轻若无物地横卧在一片树叶上、微微漂浮来去,要做到这一点,她当然得动用先天仙气了。前些时在围场中,但凡无月在元首的内室中多呆得几天,她便会装扮成恶魔、凭借这项本事漂浮在她臆想中正恩绵的二人门外的夜空中,时而倏突来去,着实吓坏了在元首身边侍候的许多人!

这样的次数多了,那帮家伙渐渐总结出一个规律,但凡无月来夫人这儿住的子稍稍长些,便必然会招来厉鬼!于是每当出现这种情况,她们便会惴惴不安,侍候夫人和无月屡屡出错,经常被夫人臭骂一顿!当然,大小姐并不想让大伙儿从此把围场当成一个恶鬼出没之地,最终还是出面说明是她搞的恶作剧而已,让她们不必大惊小怪。

然而大小姐如此劳心费力地瞎折腾一番,她所幻想的那种惊悚表情却出现在她那个最要好的小闺脸上,而非她所期望的心上人!

丽儿从未跟随父母来过济南暮云府,这次回来特意随夫人前来秋水轩「朝圣」,结果尚未看清罗刹门元首的故居到底是啥模样,便被悬挂在大厅梁上那一排比恶鬼更恐怖的骷髅给吓坏!

绿绒忙上前把她拉出大厅,搂住她柔声抚一番。可怜的丽儿小妹犹自不住颤栗,直拍高耸前惊叫不已:「有鬼啊~有鬼啊!……」

大小姐躺在树梢上的暗处见状,也不由得心疼之极,忙也窜下来安她一番,信誓旦旦地解释道:「丽儿妹妹不用怕,那不是鬼,不过是官军士兵和几个捕快的尸体而已。」

丽儿好半晌才惊魂稍定,怯生生地问道:「大、大姊怎么知道的?」

大小姐一窒,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你只需相信大姊永远不会骗你就是,这么多废话干嘛?」

在关外经历过女真部落间无数次血腥残忍的征战杀伐,当年每次战之后,疲惫不堪的慕容紫烟躺在死人堆里都能安然入梦,自然不会怕这些骷髅,但自己屋里出现这个总有些碍眼。

彩虹和绿绒也不会害怕,不过她俩免不了要被夫人呵斥一番:「你们这两个笨蛋!到底是怎么回来打前站的?连这些东西都没清除干净!」然后她俩越来越好看的粉腮免不了要挨上夫人一记响亮的巴掌,添上一个异常清晰的巴掌红印,得一点都不好看!

这俩丫头实在有苦难言,明明指挥丫鬟仆妇们把秋水轩里里外外打扫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带回来的昂贵家具和摆设也以极高的效率一丝不苟地一一摆放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连后花园中无月常呆的梅花苑也同样照此标准一并处理妥善,谁知道这些渗人的玩意儿是从哪儿钻出来的?真是撞鬼了!

慕容紫烟瞧瞧她俩的表情,猛然忆起韵儿当初在暮雨楼里装神鬼、以及后来把五具刚被贞雯剐得稀烂的尸骸挂到大厅梁上之事,她记得当时一共挂上去六具尸骸,可此刻在大厅里瞧见的只有五具,还有一具呢?

她心念未已,但见被她骂过揍过之后匆匆带人进去重新四处查看的彩虹和绿绒又出现在大厅中,她俩身后的仆妇们抬着一具干尸,刚好补齐六具。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死丫头,这一具尸骸又是在哪儿发现的?」

彩虹欠身说道:「夫人,是在、在您的卧室里。」

还好,这次她和绿绒没再挨巴掌,遂吩咐几个仆妇赶紧把所有尸骸出去处理掉,自个儿又带人继续搜寻,里里外外仔细看过几遍之后,这下才真的没有了。

这些尸骸当初明明是挂在暮雨楼大厅里的,眼下怎么会全都跑到秋水轩来了?慕容紫烟稍稍动动脑子,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瞧瞧院子里仍在安丽儿的那个特喜搞恶作剧的家伙,也懒得跟她计较,暗自庆幸自己幸好还有一个温柔乖巧、一向都很体贴孝敬她的二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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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官军主帅梁红玉被俘之后,一路上看押她的朔州军士兵那一双双的目光令她心惊跳,最害怕的便是象前些时在玉成村被俘的几个女卫那样、惨遭这些兽兵的轮姦并强行播种得她怀孕!为此,她故意抓些泥土把脸上抹得脏兮兮的。

这时她已经四十五岁,身材高大健美、气宇轩昂,一派大将风范,却又不失成的醇美,可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自从丈夫阵亡之后,除了翔儿之外,她已有近二十年没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这一生如果命中注定要失身于第二个男人,也只能是她喜上的那个真正的男子汉。当然这只是她的一腔情愿而已,她即将面临另一场战争,贞节保卫战!

好在朔州王韩栋跟情场失意、只美人不要江山的二哥有所不同,倒跟野心的大哥差不多,他治军纪律严明,虽然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朔州军有些小股部队外出打家劫舍、妇女之事时有发生,但公然强姦梁红玉这种如此高级别的女俘还是不敢的。

何况战天鹰和韩栋均对她的杰出军事才能钦佩不已,一心劝降、想将梁红玉收归己用,更不会纵容部下对她无礼。

韩栋原本打算把梁红玉软在朔州王府后院的一栋豪华宅邸中设法劝降,可在押解梁红玉西返的途中她一直在设法自杀,只是由于韩栋采取的各种预防措施得到部下有力的贯彻执行,她才未能成功而已。

所以梁红玉最担心之事并未发生,已被封住武功的她被关进朔州军将领杨震所部位于怀仁郡南郊的童子军营房中,暂且充作随军寮母。

韩栋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外是想借助这些纯真无暇的孩子唤起梁红玉作为女人的母,继而唤醒她对生命的渴望。所以这间营房中住的五个孩子都是经过韩栋挑细选的,个个生得眉清目秀、纯真可,小小的年纪对梁红玉这等母正旺的中年女人应该很有引力。

梁红玉既为阶下囚,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寮母的职责只是为孩子们洗衣叠被,象慈的母亲一样照料他们的常生活,抚他们因幼年离家很容易产生的不安情绪。

只是跟五个孩子住在一个房间里很不方便,她只好选择在长长的通炕西头角落里安身,夜里让孩子们靠紧一点睡觉、尽量离她远点。尤其刚被押来时她正来月经,只能在夜里躲到被窝里,象做贼一般偷偷更换月经带,把用过的洗净后怕被男孩们瞧见、也不敢晾在绳子上,只得用被子掩住、放在热炕上烘干。

十来天过去,她跟孩子们混了,正如韩栋所料,她母较重、本也喜孩子,渐渐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便也尽心尽力地照顾这五个自幼便离开母亲的可怜小家伙。通过闲聊,她得知最大的那个孩子名叫小乖,今年十二岁,是孩子王;十一岁的小宝次之,最得她的疼,对他也照顾得最多;其余三个更小的则是摇旗呐喊的小喽罗。

五个孩子白天要去参加训练,可以自由进出这个房间,但除了特殊情况,门外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却止她出门,平时她本不会把这种角放在眼里,一拳就可以搞定俩!可如今她武功被封,跟寻常妇人没啥两样,甚至体力还差些,已经远远不是这两个家伙的对手,便也只好认命!

所以她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其他琐碎家务事,甚至包括小便、来月经后更换月经带和擦洗身子,一切都只能在屋里解决,想想都觉得难受!

她只好趁孩子们出去时做这些女人的私房中事,可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孩子跑回来撞见,她起初羞不可抑、难堪得要命,可想想他们还是小孩,后来也就习惯了,实在忍不住时,她也开始当着五个孩子的面往盆儿里小便,然后端到门外的院子里去倒掉、浇灌那些小树苗。

她趁孩子们不在、到院子边上如厕大解时,总会有个卫兵守在门外监视。每天黄昏时分她有半个多时辰的放风时间,可以在院子周围二十丈范围内散散步,也总有几名守卫跟着。来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有人来审问她,似乎已把她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的大人物抛诸脑后。

当然除了不得自由,梁红玉已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

然而令她烦恼的是,这五个孩子远不像稚纯真的外表那样老实,在她弯时总喜从领口偷窥她的沟,并蹲在地上偷看她的裙底光,偶尔还趁她不注意掀开裙摆看她的小

第614章偷窥隐私

她的丛生、又长又密一大片,三指多宽的亵本遮掩不完,被孩子们瞧去很有些难为情。有时个别孩子甚至会趁她不备,忽然扒下她的亵,将间那大片浓密的黑森林尽收眼底,遇上她的生理期,掩映其间那只涨热大红桃便会高高坟起,探出丛中,偶尔也会光乍

好在她很清楚,这五个孩子包括最大的小乖在内均未出现任何发育迹象,尚无法人道,喜看她的身子不过是小孩出于对女人的好奇、调皮胡闹而已,她也不以为意。当然她也有底线,绝不让孩子们摸她的身子。

其中最麻烦的是洗澡,据一个在这个院子里打杂、从前曾做过寮母的仆妇私下告诉她,这些童子军最喜偷看寮母洗澡、撒甚至来月经时更换月经带,中年妇人也不放过,所以她们这些天德神君的女门徒宁肯干活重活也不愿住在童子军营房中充当寮母,朔州军一直无法征集到足额的寮母,便只能以她这样的女俘来充数,偶尔甚至会派出小股部队突袭官军占领区、强抢民女来充当寮母。

梁红玉一天忙到晚,睡前总是一身大汗,每隔几天非得洗洗身子不可,可这间屋里大家睡的是通铺,空地一目了然,也没有帘子或屏风可供她用来隔出一个私密空间。

她只能让孩子们帮忙,将她炕头这边墙角上的衣柜横过来,打来热水躲在衣柜后面、用巾蘸着大木桶里的热水浇洗身子,可总有一两个顽皮的孩子从衣柜边探出头来偷看,涎皮涎脸的,无论她怎么呵斥怒骂都赶不走,也只好把赤的肥白双腿闭拢些,让小顽童瞧不见她下浓密丛中的紧要之处便罢。

更过分的是,趁她躲在墙角洗澡时,孩子们总喜把她下的小偷走,猛嗅裆上横七竖八的妇白带散发出的浓浓味儿,有的还会伸舌去,然后把亵藏起来,等她想拿到水桶中洗时怎么也找不到,洗完澡后也没亵可穿,擦干身子后只能套上肚兜和长裙,下面真空,提着水桶到门口把脏水倒掉。

这种时候孩子们总是仰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任她如何呵斥怒骂也不愿起身,其意图不言自明。她拿这几个顽皮的小家伙没招,只好做自己的事,虽竭力闭拢双腿,但迈步时难免要前后分开,间大片浓密的妇高高鼓凸而出的涨红大肥屡屡被他们尽收眼底。

被这些孩子偷看过好几次之后,有天夜里她闭眼假寐,因年纪大了怎么也睡不踏实,正辗转反侧间,曾听见几个误以为她已睡着的孩子私下议论,说她的房、头和肥都很大,特别多,身材也非常成,总是幻想着她的体玩小云云。

她大羞之下复又震惊不已,却又不好出声怒斥他们,那样只会令她更难堪、慈母般的长辈威严也必将然无存!她只好自我安:这些孩子都还小,看一下阿姨的身子也没啥,反正看得到摸不着、就当看妈妈洗澡咯。

还有其他令她烦恼之事,时常有五个小小的光股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这五个孩子回到屋里一个个总是光着身子,小头都不愿穿,偏偏个个都力充沛,特别喜在屋里狼奔豕突、嘻嘻哈哈地相互打闹,下面吊着的那在她眼前甩来去的!

有条山间小溪经这个小院的东边,在十余丈外形成一个三丈方圆的小水潭。每天黄昏时分放风散步时她最喜连于碧绿的水潭边,晶莹剔透的潭水清澈见底,鱼儿三三两两、自由自在地畅游其中,分外赏心悦目。散步时经常能碰到训练归来、总是头大汗的五个孩子在水潭里游泳,她喜站在水潭边看他们相互打水仗嬉戏玩闹。

这天小宝趁她不注意大搞恶作剧,竟一把捞住她的右腿把她拖进水潭中!她不会游泳且特别怕水,猝不及防之下骇得魂飞魄散,在水中惊慌失措地扑腾半天,吓得哇哇惊叫不已,直叫救命!

小宝赶紧扶她站稳身子,大惑不解地道:「阿姨,这个水潭又不深,您怕个啥劲儿呀?」

梁红玉猛拍脯依然直叫:「我的妈呀!小宝真坏,吓死阿姨啦!」

半晌后她定下神来,才发现潭水不过只到她的际而已,倏地觉不对,低头一瞧,但见浑身衣裳已经透、紧贴在身上变得透明,勾勒出肥硕高耸的房清晰的轮廓,大头在峰顶出两个紫红的大凸点,两团深晕和间大片萋萋芳草也是若隐若现!

梁红玉不大窘,这五个孩子倒还罢了,旁边还有几个守卫跟着呢!她异常狼狈地爬上岸落荒而逃,回到屋里赶紧换衣,虽然尴尬不已,然而刚才身子泡在潭水中的觉实在清惬意,而且每隔几天总是用热水擦洗身子终归洗不太干净。于是第二天黄昏时,她请求守卫头目,将每天放风的时间改在夜里。

那个小头目心想她也玩不出啥名堂,而且长官有令,只要不坏了规矩、必须尽量足她的要求,便也同意了。于是夜幕降临之后,放风时梁红玉来到水潭边两个守卫的对面,迫不得已之下她也顾不上害羞,当着他俩的面遮遮掩掩地光衣裳,然后赶紧钻进清凉的潭水中蹲下,心想反正今夜星月无光,他俩也只能瞧见一个白花花身子的模糊轮廓。

这样泡在水里洗澡当然舒服许多,而且她能将身上所有的隐私部位都洗得很干净,她甚至把中指探入道中清洗,擦洗身子时这儿没法洗干净,总有股令她脸红心跳的异味儿,今天特别浓,因为她正在生理期上。洗着洗着,翔儿那张坚毅倔犟的小脸浮上脑际,一抹红也随之涌上她的桃腮,她的呼不由得急促起来……

「翔儿,我的小男人,快来要了阿姨吧……进入阿姨的身子,阿姨愿意做你的女人……哦……」她的中指原本浅浅地清洗着道,不知不觉间渐渐变成了齐没入,在深处缓缓搅动。

久旷多年的身子不堪如此刺,久违的已非常陌生的强烈快冲上脑际,她的动作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她还从未做过这种羞人之事,今夜不知怎地,忽然想起翔儿之后就身不由己地、居然就这样做了!她还从未如此思念过翔儿,此刻觉她的身心都是如此需要他,她忽然发现,自己或许真的上了他!

她的粉腮越来越红、呼越来越急促,却拼命抑着娇之声,唯恐被那边的守卫听见,那可就太羞人啦!

梁红玉正情思绵、神情恍惚间,但听水潭传来噗通噗通之声,接连不断!她大惊抬头,却是那五个顽皮的孩子。

她暗自松了口气,忙出中指、镇摄心神,拿出寮母的威严责备道:「小宝,都这么晚了,你们不该又跑来戏水玩,统统回屋里给我好好睡觉去!」

小宝游到她身边,嬉皮笑脸地道:「阿姨,咱们玩一会儿就回去,没事儿的!」

梁红玉一把揪住他,一边责备一边替他洗身子,「我说你们几个猴崽子呀,每次跳下来都只顾着打水仗玩儿,从来不知道好好洗个澡……」

没几下她便得一手污秽,伸给小宝看,「瞧瞧你身上有多脏!」

小宝不以为意地道:「咱们男孩子,身上脏点儿没事。倒是阿姨该洗干净些,让孩儿也帮您洗洗。」就待伸手帮她洗身子。

梁红玉忙一闪,啐道:「快把你的脏爪子拿开!阿姨自个儿会洗,不用你帮忙,你倒是该把自个儿的小好好洗洗,阿姨不方便帮你洗那儿……」一边数落他,一边继续帮他洗身上的污秽。

「有啥不方便呢?在家里时都是妈妈帮我洗小的。」话虽如此,小宝仍依言捉住小起来。

梁红玉见他的动作纯属在着小玩,只是尚未发育,那拇指一般大的软软虫儿怎么都玩不硬而已。她心想自己一向把小宝当儿子看待,帮他洗洗尚未发育的小原也没啥,儿子幼时也都是她帮儿子洗的,于是也就捞住小宝的小洗一阵,「你这样洗不对,还是让阿姨来教教你吧。」

她喜孩子,连带着觉得孩子们小巧玲珑的小也非常可,反正每天傍晚她在屋里也瞧得多了,这会儿帮小孩洗洗这儿也不觉得有啥难为情,当然等他们开始发育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把包皮翻开一些,将里面的污垢洗干净,说道:「小宝,以后洗澡你够该象阿姨这样,把包皮翻开来洗洗里面,免得染。对了孩子,你是哪年离家的?在家里的时候你娘没教过你么?」

「我是前年参加童子军的,娘是否教过我记不得了。」

梁红玉一阵心疼,忍不住将他搂入怀中,怜惜无限地叹道:「前年你才不过九岁,这么小就离开娘,真是可怜啊!」

小宝眯着眼,也抱住阿姨丰柔软的身子,跟她赤地贴身相拥,陶醉地道:「好舒服哦,今后阿姨一直帮孩儿洗这儿好么?」

由于他个子小,站在水中只能抱住梁红玉的肥,头脸埋入她那高耸柔软的双峰之间,不时地难免会磨蹭到晕和刚才因思念翔儿得膨大涨硬的大头,小身子偶尔还会蹭到她的小腹下,总会带来丝丝缕缕的异样之

梁红玉忙一把推开他,臻首微摇地笑道:「那可不行,过两年等你开始发育、小会变硬之后,别说阿姨,就连你娘都不能跟你一起洗澡、更别说帮你洗小了。」

不过至少眼下她不用担心这事儿,但觉小就象虫一般,握在手中软软的舒服。刚才大怜惜之下她浑忘了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无意中抱了这孩子一会儿,若换作血气方刚的少年铁定会受不了,可见小宝他们的确还是人畜无害的小孩。

小宝不太明白:「阿姨,为什么到时候就不行了呢?」

梁红玉伸指戳戳他的小额头,「因为到时候你就会变得想女人,再见到阿姨这种成体女人肯定会受不了。若非你们还是小孩,阿姨可不敢象这样跟你们一起洗澡。」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梁红玉说道:「阿姨已经洗完,你们也该回去了。」

她遮遮掩掩地溜上岸,躲在暗处将身子擦干、穿上衣裙,主要是怕光溜溜的身子被守卫瞧见。完后她一边整理着披散在肩头上的漉漉秀发,一边站在水潭边一迭连声地催促孩子们跟她一块儿回屋。

这帮猴崽子倒没有她那么麻烦,连小身子都不用擦干、就这样光溜溜地跑回屋去。

找到这么个绝佳的洗澡之处后,梁红玉再也不用躲在屋里的衣柜后面擦洗身子了,索每隔几天入夜后便带着孩子们一块儿到水潭中去洗一次澡,跟他们一起光了泡进潭水中打水仗。在她把自己洗干净之后,还得将五个孩子一一捉拿归案、分别替他们把身子洗干净。

每次她洗到小的时候,孩子们总是象公狗撒一般抬起右腿、一地,咯咯笑着直嚷嚷:「阿姨洗完了没有?快点啊!」

梁红玉见状但觉好笑,颇有些母,也逗他们玩儿,觉得这样洗澡好,顺便帮五个浑身臭汗的孩子也一并洗了,可谓一举两得……

转眼又过去十天,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梁红玉坐在炕头边为孩子们补衣裳。她不时地抬头瞄上那五个刚跑回屋里不久的小顽童一眼,目光中是温柔,他们虽然有些小坏,但个个对她还算尊重,阿姨长阿姨短地叫得亲热,且个个纯真无、活泼可

晚饭后五个孩子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一个个在外面跑得头大汗,这会儿回到屋里依然不肯安分一点,仍追在小乖的股后面不知瞎折腾个啥?

梁红玉也懒得管这些力充沛的小家伙,埋头专心补衣裳,忽地但听小宝叫道:「我还要!大哥,是我最先发现的,再给我一颗嘛!」接着其他三个也纷纷嚷嚷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她心里大犯嘀咕,孩子们都在争个啥?抬头瞧去,却见小乖手里拿着一截新鲜的树枝屋子跑,不时停下朝身后的小兄弟们挥动几下故作炫耀:「你们快来追呀!追上的有赏,可是要想不劳而获,门儿都没有!」

第615章思果

说完他转身又跑,拨得小宝等几个小孩儿个个双眼放光、如同发情的小公狗向母狗求一般穷追不舍,七嘴八舌地不断嚷嚷:我还要!

梁红玉不觉奇怪,小乖手中到底有何宝贝、惹得四个小家伙如此亢奋?她凝神一瞧,小乖手中那树枝异常繁茂,枝叶间似乎结了一些小红果,由于小乖窜来窜去地来回飞奔,始终看不太清楚。

她不暗叹一声,战天鹰所部攻占之地均非产粮区,加上天灾人祸、瘟疫行和朝廷的粮食运政策,战天鹰大军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经常缺粮甚至是断粮,官兵们倒还罢了,只是苦了这些正在长个儿的孩子,看来今儿他们晚饭又没吃,跑上山摘野果充饥去了!就这么一点小红果就能让他们争得飞狗跳,真是可怜啊!

这事儿她也无可奈何,只好尽量把他们照顾好点罢了,遂低头继续衣……

时光静静淌,夜渐深,眼下孩子们又换了玩法,正在做他们在屋里最玩的游戏,光着小股一会儿齐刷刷地站在门边、比赛谁撒撒得最远,一会儿又拉直小比试谁的最长,一个个还跑过来请她当仲裁。

她笑嘻嘻地抬头一瞧,不大吃一惊!眼前的小已不复往那种拇指大小的虫儿一般软软的模样,这些小家伙竟似已经开始发育,且正在发情,个个翘起一硬梆梆的小站在炕头边围成半圈,包皮尚未翻开的小头正对她裙摆掩抑下的间私处,似在向她示威!

她脸上倏地涨红,一个大脚踹了过去,叱道:「可恶的小鬼们,给阿姨滚一边儿去!别打扰阿姨补衣裳,否则明儿你们都没有衣裳可穿!」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开始光溜溜地在屋里相互追逐嬉戏,继续渲他们那似乎无穷无尽的旺盛力!

梁红玉瞧得暗自摇头,不好笑,却实在羡慕他们如此充沛的旺盛力,每晚都要闹到子初时分、在她连连不断的呵斥下才肯一个个地爬上炕睡觉,可小脑袋一旦靠上枕头他们便能很快沉沉入睡。她可就不行了,每夜真正睡着的时间最多只有两个时辰……

忽地她觉得有些不对,最近她每隔几天就会跟五个孩子一起到水潭中洗澡,昨晚才洗过,他们分明毫无发育迹象啊!咋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居然全都能起了?

「你过来一下,把那树枝也带过来!」她冲小乖喊道,想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乖玩得正起劲儿,没留意到是在叫他。还是小宝最乖,闻言忙捡起树枝走了过来,问道:「阿姨,有啥事儿?」

梁红玉拿起树枝仔细一瞧,枝叶间被孩子们吃得仅剩下两个小红果,比樱桃还小些,红里略偏黄,她轻轻咬了一口,但觉又酸又涩、几乎没啥甜味儿,不黛眉微蹙地道:「小宝,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这种果子的?」

小宝答道:「晚饭后咱们爬上西山去玩,在北面那道峭壁上发现一斜斜上翘的石柱,是从两丈多高的山壁上伸出来的,那模样就象……就象……」

他一时间拿不准该怎样形容那石柱才合适,忽地眼前一亮,指着自己的下体说道:「对了,就象孩儿这一样,只不过那石柱大多了!」

直到此刻,他下面那细长的鞭仍恬不知起上翘、一柱擎天,似在向美阿姨示威!

梁红玉一眼瞥见,脸上不又是一红,啐道:「不需要你瞎形容!老是光溜溜地翘着一硬梆梆的小,当着阿姨的面也不害臊!真是丑死了!还不快去把小头穿上再过来,顺便叫小乖他们也都穿上!」

前些时在她晚饭后的放风时间,她跟孩子们一起去过西山,那由头顶崖壁上异军突起的长长石柱她见过,只是孩子们并未留意到罢了,的确跟男人起上翘的具差相仿佛,连顶端的头和部下面的卵蛋都是惟妙惟肖,很象远古时期作为生殖崇拜的雄象征的石刻雕塑!

在小宝的招呼下,孩子们很快全都穿上了小头,不过高耸的裆似乎更富有惑力,瞧得她下面居然了!

很快小宝又跑回来,接着说道:「孩儿真的没骗您,那石柱的确很像……」

梁红玉脸上又是一红,娇嗔无限地啐道:「我说你这孩子!阿姨是问你这树枝是从哪儿找来的,你老是东拉西扯、说那石柱干嘛?」

小宝有些委屈地道:「阿姨,我没东拉西扯,这树枝就是大哥从生在石柱顶端那棵小树上拔下来的呀。」

梁红玉急急地道:「你说说那棵树生得啥模样?阿姨见过那石柱,咋就没看见那棵小树呢?」

小宝答道:「那棵树生在石柱顶端的上方,在下面瞧不见,原是我们五个攀岩玩儿,爬到石柱上方由我发现的,当时大哥攀爬的位置离石柱最近,就爬过去瞧了瞧,结果发现上面结了不少小红果,他吃了些,最后又扯下这树枝带回来……」

接着他又把那棵小树的形状详细描述一番,还把小乖拉过来做了一番补充。

梁红玉还记得,几年前曾翻看父亲的《药经》,上面有一段有关一种珍稀植物的记载:思树,生于山之巅,百余年一结果,红偏黄,比药丸略小,名曰思果……

念及于此,她不大吃一惊,所谓山,她听通医理的父亲解释过,乃幽谷深壑中秉天地至菁华而生的形似具的石柱,其中蕴含的亢之气极为充沛、尤以石柱顶端为最,思树便生于其顶端石间,结出的思果乃狂躁之极的至之物!这样看来,那石柱应该便是天然形成的所谓山了,思树也跟小宝描述的那棵小树几乎一模一样!

照此推断,这五个孩子先前吃的应该就是思果!据《药经》记载,思果的药异常独特,对成年男子毫无作用,对尚未发育的男孩却有着催奇效,即便只有四五岁的幼童、仅需服用两颗即可提前物在一个月内快速膨大起、如成年男子一般无二,与妇人媾时具催情奇效、能生育后代。据传曾误食思果的幼童由于多数尚未与母亲分而睡,故多有母子伦并深陷其中无力自拔、不慎怀孕者……

她不由得暗惊,这五个孩子先前吃了这么多思果,难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的小不但已能起,而且又长又硬、形状变得如此离谱!照眼下看来,往后夜里不能再带他们一块儿去水潭里洗澡了,在夜下的水潭中跟孩子们裎相对,稍不留意就会出大事儿,得晚节不保……

小宝见她面有异,半晌无语,忍了半晌,终忍不住问道:「阿姨怎么啦?」

「没事儿,你们玩儿去吧。对了,往后睡觉时往你们那边多挤挤,炕上给阿姨多留出一点位置,另外在屋里别再老是光着身子。」梁红玉心里糟糟的,随手扔掉那截树枝,继续忙自个儿的事情……

随着她的柔荑上下起落,破烂衣衫上的针线渐渐变得绵密异常,继而又被她巧妙地掩去补的痕迹,手中这件已被她洗净的破衣又变得跟新做的没啥区别。

这些子以来,由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回归为一个家庭主妇之后,以她一贯争强好胜的格,已将自己以前并不擅长的针线女红、洗衣做饭等琐碎家务事练得纯无比,可以说做得比大多数贤良母都要好得多,为此她很是自豪!

她拿着衣裳打量着,正得意间,一个被追得无路可逃的孩子匆忙间一头撞入她怀里。她怕孩子摔倒,忙搂住他的小身子扶他站稳,却是小宝。她正在补的这件衣裳就是小宝的,遂笑道:「小宝穿上试试,让阿姨瞧瞧还有哪儿没妥。」

小宝伸开双臂,梁红玉把衣裳给孩子套上,上下打量着,语含责备地道:「你们这五个孩子啊,除了训练啥事儿都不会做,成天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以后娶的小媳妇儿可不一定有阿姨这么能干,瞧你们到时候咋办!」

小宝一头拱入她的怀里,笑嘻嘻地道:「那孩儿就娶阿姨做媳妇儿咯!」

梁红玉脸红啐道:「尽说些孩子话!阿姨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就跟你们的母亲差不多,怎能嫁给你这小鬼!」

小宝蜷缩在她怀里,没说话。孩子王小乖带着三个小喽罗冲过来拉他,想把小宝按在地上给众人轮当马骑。

梁红玉一个大脚把小乖踹开,笑骂道:「你这家伙,就喜欺负小宝,滚一边儿去,阿姨正跟他说话哩!」

她的膻中大被尚比干手下的高手用一种奇药制住,一身神功尽失不说,力气比寻常妇人都不如,本踢不疼小乖,但他还是人如其名,乖乖地滚一边儿去了。无论怎样,这五个归她管的小家伙虽然误食思果之后已经提前发育,但依然很听话、很少忤逆她,看来他们的身子虽然已经变得跟男人一样,可仍保留着纯真无的一颗童心。

殊不知这五个她心中所谓的乖宝宝虽然误食思果之后依然天真烂漫,但血腥残忍却又枯燥乏味的军旅生涯令他们充征服渴望,正是最躁动的时候,如今暗中对她这位成的中年寮母已有了强烈的占有望,对她那对大吊和肥美多汁的成户更是垂涎三尺!

这也是韩栋将她关在这儿的另一层考虑,在他看来,梁红玉正值虎狼年华、最旺之时,跟这几个已进入青期的男孩同居一室、夜相处,被勾起母的同时也很容易跟其中的一个男孩发生母子恋、进而发生关系,若是再有了身孕,她恐怕不仅不会再寻死觅活,反而会变得很怕死,劝降工作将更容易展开,就象先前他用段翔来对付段世恒那样。

所以小乖等五个孩子都是经过韩栋挑细选的,个个生得眉清目秀,虽然年纪还小、尚未开始发育,但那话儿都非常壮观,待得他们进入青期之后,对梁红玉这等狼虎之年、正旺的中年女人应该很有引力,到时候经常在屋里起长长的那玩意儿让她瞧瞧,哪天夜里她或许会忍不住出中年老噬少吧?

当然,这五个十岁到十二岁不等的童子军即便很快开始发育、且被这位高大丰的中年美妇拨得再躁动不安,也绝不允许强迫她做任何事,除非她愿意并主动宽衣解带。韩栋相信这几个孩子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何况他们的房间门外还有轮班值守的卫兵,应该不会出啥意外。

其实韩栋的想法基本也没错,若非梁红玉心中有了翔儿,象目前这样跟那话儿已颇为壮观的小宝朝夕相处,不好真会久生情、发展出一段惊世母子恋,而母子恋莫不伴随着需索无度的纵媾和无休无止的亢奋情,由此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女人,再由一个朔州军士兵的家属水到渠成地变成朔州军的将领……

且说梁红玉低头正想跟小宝说话,但觉他的小手快速伸了下去,她正来月经,晚饭后唯一的亵洗了、正搭在炕头上晾干,这会儿她的裙下只有一条月经带,被小宝摸个正着,且拨开月经带竟打算摸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梁红玉怒不可遏地一把推开他,双眼含泪地叱道:「小宝,你咋能对阿姨这样?枉阿姨这么疼你!」

小宝愣愣地站在一边,一脸惭愧,却仍没说话。梁红玉抬头,瞥眼间,但见他那又翘起来了,红红的小头在包皮口中动伸缩不已、不时地颤动一下,活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狰狞小蛇头!

她赶紧转过头去,再也不想理睬这孩子!

夜里钻进被窝入睡后,孩子们早已沉入梦乡,她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每个午夜梦回,翔儿那张坚毅倔犟的脸庞总会不请自来,无论是在她糊糊地翻来翻去时、还是在梦中,今夜也不例外,而此刻还多一样、小宝那起的长长也屡屡浮上脑际,始终挥之不去……

若翔儿着这么一硬梆梆的小,那会是何种光景?她还能忍得住么?她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燥热,正来月经不敢摸下面,她只好苦苦忍耐着瓤内的奇,捂住同样肿涨的双不止,不时以指头着大头,得越来越膨大涨硬,心中发出无比渴望的呼唤:哦~翔儿,我好想你!从未象这样想过……快把这东西捅进来吧,我要你!

泛滥、意间,她忽地想起,翔儿似乎尚未开始发育,剩下的那两颗思果应该对他有用!

念及于此,她赶紧下炕找回那树枝,摘下仅剩的两颗思果收进包袱里,寻思着明天太出来后拿出来烘干,将来若有机会跟翔儿重逢,或许还能用得上……

随着时光的推移,不仅小宝,其他孩子偶尔也会对她做出类似的出格举动。这样的次数多了,梁红玉隐隐觉得,她这么一个四十五岁、正值狼虎之年的成女人,长期跟这五个孩子同居一室并不妥。不仅因为孩子们的扰,还在于每当瞧见他们的小起,她的下面居然也会!即便再疼孩子,可这种觉终归令她开始有些害怕……

这天来了一个大人物,朔州军悍将杨震,乃因朔州王觉得时机已到,命他前来劝降的。可无论杨震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梁红玉一向忠于朝廷,一生中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岂肯做出叛国投敌这等足以令她一生清誉蒙羞的卑鄙勾当?所以自然没啥好谈,被她一口回绝!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16章

然而她不得不提出跟五个孩子昼夜相处所带来的一些问题,希望对方能稍稍尊重她这位高级俘虏一点,另换一间单独的囚室供她居住。可正如杨震希望她叛国投敌被她坚拒一样,她的要求也同样未被杨震所理睬。

梁红玉非常失望,可子还得过,五个孩子也还需要她的照顾,这至少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一点生存的价值,思忖半天,她决定大力加强对孩子们的伦理道德教育,让他们明白应该尊重长辈,尤其是女

第二天午后,光明媚,青山碧水间,在一小队守卫的押送下,梁红玉穿着一袭白长裙,一手牵着一个最年幼的孩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她身后跟着小乖等其余三个孩子。

阵容庞大的朔州军一向缺衣少粮,衣衫破烂也还罢了,可经常断粮、却不得不上山打些野味果腹,几年过去,山中的野兽几乎被消灭殆尽,遇上断粮,只好组织随军仆妇和寮母带着童子军上山采集野果充饥。

来到山一片密林处,八个卫兵守在树林外戒备,梁红玉则带着五个孩子进入树丛中四处搜寻野果。她倒没打算趁机逃跑,因为不可能做到;也没再想自杀,只因跟小宝他们在一起久了,虽然相处得不尽如人意,可多少有些情,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们。

此刻季节不对,山中即便尚未成的野果也不多,找了半天也只摘到几十个半的苦涩野果,行走在林间草丛中,寻寻觅觅之际,她但觉一阵内急、想,便对小宝说道:「你们等等,阿姨要躲到那边去撒。」

小宝天真地道:「林中又没有其他人,阿姨随便蹲在这儿撒就行,何必走远?」

梁红玉啐道:「你们五个就是小男人啊,还经常对阿姨动手动脚,若非迫不得已,阿姨才不愿当着你们的面撒!」

小宝道:「在营房中咱们又不是没见过阿姨撒,真是!再说阿姨的是老,咱们都还小,小是没法的,您大可放心!」

梁红玉脸红道:「谁说的?只要是男人和女人,不管年纪相差多大,都可以做那事儿,而且女人不管多大年纪,只要没绝经就会怀孕。」她不想起翔儿,他若是也象小宝他们一样已能起,她倒是愿意跟翔儿合体,尝试一下跟男孩做的滋味!

懒得再理小宝,梁红玉兀自走向远处的灌木丛中,脸盆一般硕大凸翘的肥左右晃动着,看得五个男孩直口水。她在灌木丛中停下,背对这边起裙摆,枝叶掩抑间,白生生的大股被小小的蓝勒得鼓凸而出,显得愈发肥腴凸翘、成

小乖和小宝最是顽皮,蹑手蹑脚地凑过去一些,伸长脖子凝神看去,但见美丽成的阿姨又把亵褪至腿部、扯开些仔细查看裆部,阿姨下面多半了吧?他俩虽年幼,但情小说,知道女人下面了就是在发情,难道阿姨也发情了、想配么?

但见阿姨终于褪下亵,蹲下撒,一阵哗哗声响,一股柱由她间一坨隆起处、间飙出,撒的地方就是阿姨的吧?他俩的小起变硬、翘得老高,好想过去偷看阿姨的,可他俩又不敢。

梁红玉是典型的北方大妞,身材高大丰,进入中年后体态愈发丰、肌肤雪白,这两个孩子则尚显瘦小,误食思果之后虽已开始发育,但不算很成起的小却涨得跟血红的狗鞭一般伸得老长,伸缩脉动不已、坚硬无比,虽不长,俗话说细长细长、杀伤力强!对情高涨的发情风妇而言,这种儿无疑具有极大的引力!

梁红玉撒完,提上亵、放下裙摆后过来,带着孩子们一边往前走,一边抬头仰望,寻找可以吃的野果。

同时她不时地弯摘花,高高翘起的雪白肥和紧绷绷的黑时而由裙摆之下出,微显迹的亵裆里面,深深的股沟之间吊着红彤彤高高坟起的一大坨,那是她那红肿硕大的水桃。由于她正在生理期上,水桃呈两瓣向左右完全翻开,中间那条长长的红大轮廓明显,沟壑间大片的水光若隐若现,分外人。

五个童子军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纷纷弯做出采花状,小宝实在忍不住,率先把鼻子凑向漉漉的亵裆,鼻翼急速地翕张着猛嗅大大的红肿水桃、以及道中散发出来的浓浓味儿。

梁红玉回头打了他一下,怒叱道:「讨厌的小鬼,不好好做人偏要学做狗!凑到阿姨的股后面来干嘛?看阿姨怎么收拾你!」言罢转身作势踹!

「阿姨这儿的味道好啊!呵呵~」小宝嬉笑着捷地闪开。

梁红玉继续往前走,一边搜寻也过一遍采摘好看的花朵。过了一会儿之后,小乖又将脸凑向美妇硕大凸翘的肥后面,这次更过分,他居然伸出舌头隔着亵裆、拨开水桃中间那条溢琼浆的大,津津有味地舐亵裆上的迹。

梁红玉愤然一记有力的后踹,将他踢翻在地、四脚朝天地哇哇叫!然而自从误食思果之后,这些孩子被过早催,对这位跟他们朝夕相处的成美妇垂涎三尺,变得越来越胆包天。她如此烈的反应,依然无法吓得他们稍稍收敛一点。在她踢翻小乖之后不久,股后面又凑上来另一个孩子,被她轰开后又来下一个,如此反复……

梁红玉不堪其扰,渐渐走近密林深处、齐深的草丛中停下不走了。草丛中有一株淡紫花草,她非常喜,便向前深深弯、双手伸向地面准备连挖起这枝花。

她只穿了这条白长裙,因为肚兜洗了没干,里面没穿肚兜,她如此身子前倾,那两坨十分累赘的两坨大吊在开口很低的薄薄襟里活蹦跳,不堪重负的襟时常兜不住、将顽皮的大白甩出领口,紫莓般硕大头总是引来孩子们的目光,她只好一次次捉住晃的肥回领口之中。

而且她的长裙后摆被拉拽到硕大圆球般的雪白肥位置,虽然穿着亵,但后裆部深陷股沟之中,从后面看去就象没穿亵一样,由于她的双腿分开站立,那条将肥分成两瓣的深深股沟延伸到间时,裂开成一条六七公分长、两公分宽的粉红长长大峡谷,将拳头一般大的涨鼓鼓红肿肥劈成两半。

她此刻的模样活像翘着股的发情母狗,等待公狗爬到她背上来媾!

小乖等五个孩子瞧得眼热,忍不住蜂拥而上,挤在她的股后面争先恐后地争着,如愿以偿者津津有味地着嘴,咋舌不已:「阿姨的好大,里面的味儿好重啊!」

「下的小混蛋!统统给我滚开!」梁红玉忙直起身来,气得频频后踹,竭力赶走这几个越来越放肆的小家伙!

孩子们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却又象死死顶住猎物不放的恶狼一般围在她身边,一双双的目光在她的前和肥之间来回梭巡,小宝更是恬不知地说道:「阿姨,我想看看您的是啥样儿。」

梁红玉怒道:「小氓!不能给你看!」

「那咱们就把阿姨的了,自己看,兄弟们上!咱们不仅要瞧瞧,还得摸摸阿姨的!」小乖呐喊一声,首先发难,竟抱住她起裙摆、出白花花的硕大肥强行扒下她的亵

梁红玉惶急地推开他,护住自己的亵怒斥道:「小乖,你咋能这样对待阿姨!」

她话音未落,五个孩子一拥而上,虽然个头只及她的口,但人多力量大,三两下把她推倒在林间草丛中,七手八脚地扯她的她的亵。她惊叫怒骂着奋力抵抗,竭力摆孩子们的纠,可失去武功后连小乖和小宝她都奈何不了,又怎能是五个孩子的对手?经过一阵撕扯扭打,她的亵终被掉,茸茸的大红桃!

五个孩子分开她的双腿,瞅着茸茸的间发呆。

想及她下面浓密一大片且白带正多,竟全被孩子们瞧去,梁红玉羞得无地自容,忍不住痛哭失声、泪面,嘶声道:「你们这五个小畜生!如此对待阿姨于心何忍?呜呜呜~」

五个孩子平时相互嬉戏打闹时,经常象这样齐心合力地收拾某个孩子,把他按倒在地扒光子取乐,刚才听见老大鼓噪、便习惯地扑上来胡闹,跟平时嘻嘻哈哈地胡闹一样,倒没啥不良企图,此刻见阿姨如此伤心,包括小乖在内、一个个不傻眼,顿时骇得作鸟兽散!

小宝一脸讨好地想给她穿上小,被她一脚踹翻。

梁红玉起身整理好衣裙,踉踉跄跄地奔出树林,夺路下山,一心想离这五个小恶魔远点!

守在林边的八个卫兵把她拦住,她表示自己很不舒服,想早点回去歇息,那个小队长也就罢了,带队下山回营。

被押回营房之后,无论她怎样哀求,仍被守卫强行送回那个房间,若非必要她依然不得离开房门一步。看着那五个脸羞愧之的小家伙陆续回来,她心里一阵寒心,蜷缩在墙角炕头上背对着他们,心里害怕得要命,唯恐这帮小坏蛋再次扑上来、象在山坡上那样凌辱她!

她一直躺在炕上默默泪,晚饭也没吃,还好,直到掌灯时分,这种可怕之事并未发生,这时杨震带着一帮幕僚又来了。

梁红玉忙跳下炕上去,哀声求道:「杨将军,请您另外给我安排一间屋吧,哪怕是柴房也行,这儿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杨震皱皱眉,一脸惑地看着她,不过一天不见,这位强悍的巾帼女将的神咋会变得如此狼狈?

梁红玉将下午在山坡上的遭遇倾诉一番,最后气冲冲地说道:「照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这五个小畜生强姦的!杨将军,咱们虽然彼此为敌,但尚祈念在大家都是沙场老将、在战场上血腥厮杀半生的份儿上,希望能给予妾一点起码的尊重,给我另换一间私密一点的房间吧!」

杨震瞄了那五个孩子一眼。那几个肇事者如同老鼠见了猫,在墙边一排站得笔直,浑身却是筛糠一般抖,唯恐被长官严惩。

杨震回头看着她,沉着道:「那不过是孩子们胡闹而已,咱们朔州军纪律严明,那等事儿借他们一千个胆、他们也绝不敢做,梁将军倒不用担心……嗯~我昨天的提议,梁将军是否可以再考虑一下?」

梁红玉黛眉紧蹙,依然坚决摇头。

杨震苦口婆心地道:「你要知道,千禧朝从上到下已腐朽不堪,绝非洪宪皇帝杀个把大宦官便能挽救。梁将军率三十万大军败于咱们手中并非你无能,在战场上你也瞧见了,官军的士气跟咱们能比么?这只能说明朝廷已失去民心,天德神君才是众望所归!」

梁红玉默然,这话不用杨震说她也知道,而且曾费尽心力弥补官军士气不振这一缺陷,最终却依然功亏一篑!然而那又如何?在她由亡夫手中接过孟州军的指挥权那一天起,她就选择了忠于朝廷,终身不渝!

杨震见状,以为她已然有些心动,他不心中暗喜,进一步劝道:「汝乃一代名帅,一力维护这样一个腐朽不堪的政权不仅不值得,而且注定会徒劳无功,若能投靠伟大的天德神君门下,梁将军很快便能率大军重返疆场,咱们相信以你的能力,必将重塑你往昔战无不胜的辉煌!再慎重再考虑考虑吧?」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梁红玉仍不为所动。

杨震凑近些低声对她说道:「在我来之前,韩天王特意托我透一点口风,梁将军若肯弃暗投明,天德神君有意封你为关中王,食邑良田千顷、世袭罔替,而且麾下可拥有十余万大军,比我在云中帝国的地位还要高,到时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岂非远比被关在这儿做寮母强得多?区区换个房间又算个啥?」

梁红玉知道,战天鹰大军在关中北部地区攻占的地盘虽然比不上河套或山西地区大,可也不算小了,而在千禧朝,她这等没有皇室血统的将领本指望不上裂土封疆。然而无论如何,她也绝不肯背负叛国投敌的罪名,遂缓缓说道:「多谢杨将军、韩天王和天德神君的好意,可是吾意已决,将军多说无益!」

杨震脸一变,威胁道:「梁将军如此不识抬举,到时若不幸被这帮小鬼轮姦,可别怪我杨某人辣手摧花!」

梁红玉骇然变,嘶声道:「杨将军,这算是赤的威胁吗?」

杨震咬咬牙说道:「就算是吧!这几个孩子年纪虽小,可从未玩过女人、力充沛得很,个个每天强姦你五六次都没问题,很快就能让你怀上孽种!到时我或许会组织麾下将士们轮前来旁观,瞧瞧这几个童子军是如何跟一个中年妇人媾并搞大你的肚子的!如何,你能否再重新考虑一下?须知天德神君和韩天王可是对梁将军怀有无比殷切的期望!」

「不要啊!」梁红玉嘶声惊呼起来!

她心中一时间天人战,委实矛盾之极!在心中有了翔儿之前,身为阶下囚的她倒不算很在乎这身臭皮囊,反正已是行尸走,被轮姦又有啥可怕?然而眼下她实在很想为心的翔儿留下清白之身,她不怕死,可若是被这帮小鬼凌辱,实在比死更可怕!然而叛国之罪同样也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一个决绝的念头悄然涌上脑际,从未如此坚决过!

杨震似能看出此刻她心中所想,沉声说道:「梁将军,别想打自杀的主意,没有韩天王和我的同意,你想死都死不了!」

梁红玉绝望地道:「你干脆杀了我吧!无论如何,要我叛国投敌,我绝对做不到!」

「咱们走着瞧!」见她如此冥顽不化,杨震终于彻底失去了耐心,拂袖而去!

临出门之前,他转头冲小宝他们努努嘴,一个幕僚立马过去,在他们的耳边嘀咕一番。其实,杨震也只是在按照朔州王的吩咐行事,韩栋很清楚,要梁红玉这等人物屈膝投降实在勉为其难,所以事先已想出一条毒计,若杨震实在劝降不成,则强行令梁红玉受孕,怀上某个朔州军士兵的孩子之后,她的想法或许会有所改变……

梁红玉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跟孩子们代些什么,心中不一阵绝望,在杂沓的脚步声由门外消失之后,她瞪着那五个小鬼厉声吼道:「别过来!阿姨心中已经有了男人,决心为他守贞,你、你们几个千万别打阿姨的鬼主意,否则我变鬼也饶不了你们!」

小乖和小宝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愿对一直心照顾他们的阿姨咋样,可山峰有令,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已深,桌上一灯如豆,梁红玉忧心忡忡,一直不敢入眠,糊糊间,但觉一个小小的身子爬到她的身上来了!

她顿时惊呼一声:「小混蛋!你给我滚开!」翻过身来拼命推开他,才看清竟是她一向最疼的小宝!

或许小宝心中有愧,并未使出全力,经过一番撕扯,梁红玉总算将他击退。然而没过一会儿,小乖又爬过来了,他的心态和结局也跟小宝差不多,其他三个孩子无论是年纪还是胆子都比他俩更小,或许诚如杨震所言、借他们仨一千个胆也不敢对她无礼。

这一夜梁红玉通宵不敢入眠,倒也总算平安度过……然而从此,小乖和小宝开始带头锲而不舍地向她求,夜里在炕上总想抱住她这位透的美妇媾,用小她的

梁红玉很清楚,这俩孩子突然变得如此大胆,一定是杨震唆使的!她更清楚,再小的男孩只要能,都能让她这种尚未绝经的中年妇人怀孕,而且十一二岁的小四十五岁的老,怀孕机率更大!

所以她夜里本不敢睡踏实,拼命抵挡他俩一次次地爬上身来的求。每当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爬过来,无论是摸还是想更进一步,房中立马便会响起她的一阵惊叫和怒骂、随即爆发一场恶斗,拳击、摔跤及相互撕扯,无所不用其极,幼年雄媾,中年生育期雌则拼命反抗,保护成道不受侵犯、免遭小孩不成子的污染。

由于梁红玉不愿跟他们媾的态度旗帜鲜明、抵抗有力,小乖和小宝的强迫行动并不坚决,他俩又很少一起上,甚至为了争夺和妇的首轮配权而恶斗不止,梁红玉倒是稍占上风。

然而这是一场比试耐力的持久战,无论是她躲在衣柜后面撒、褪下子清洗下身和光衣裳擦洗身子,还是天黑后到水潭中去洗澡,他俩总要跑来偷看,把她浑身上下看得清清楚楚,并时常跳出来发动突然袭击,摸已是家常便饭,有时还能摸到漉漉的红肿,甚至她不察之际被按在下面一时翻不了身,还会妇红肿的大,吃她的白带!

这天来了月经之后更麻烦,她还得换洗月经带,到了晚上,她从衣服里子上扯下布条,多做了两条月经带备用。躺下歇息之后,免不了又要跟小乖和小宝搏斗一番,最终依然是她获胜,然而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她心中一点底都没有!稍有不慎她便会被小鬼强姦得逞、被入大量她不想要的童子初,从此再也无颜见翔儿!

第二天午后,正是一天中气最旺之时,梁红玉在几个守卫的看押下,再次带着孩子们上山采集野果,这次是在西山上的一座山谷中。

时节,谷中开了各种各样的野花,将整个狭窄幽谷铺陈得姹紫嫣红,正值动物发情季节,三三两两的野猫在花丛中窜来窜去,追逐求偶,母猫叫之声此起彼伏。

卫兵队长分出四人牢牢盯住梁红玉,其余的全派去手持弓箭追逐捕杀野猫,饥不择食之下,酸涩的猫也可供朔州军将士们充饥。

梁红玉身穿一袭白长裙,上身里面穿一件绛红长袖中衣,下面是较厚的湖绿子,褐及膝的高帮长筒皮靴,衬托得丰的体态愈发珠圆玉润,将中年美妇优雅醇美风韵尽显无遗。清晨她刚把穿了好几天的肚兜下来洗干净,没有多余的肚兜更换,前隔着两层衣料仍现出肥硕的大吊和大头的明显轮廓,看来更加人。

小乖和小宝这两个青期极易冲动的男孩自然受不了,也在追逐这位四十五岁的丰妇,活像两条发情的小公狗,急于和、往老,为四十五岁的妇播下他俩稚的种子。其余三个小喽罗一如既往地跟在他俩身后摇旗呐喊,不过只是瞎起哄,很少真的参与其中。

这次小乖和小宝态度坚决,竟很难得地同时扑上前、齐心协力地把梁红玉按倒在草丛中,玩她高耸酥上那两个大大的紫红凸点,意图霸王硬上弓!

第617章兽大发

梁红玉尖叫一声,同时对付这两个小狼稍显吃力,经过一阵惊叫怒吼、扭打撕扯的角斗,她很难再占据上风,而且老是这样斗,她的衣裙难免被扯烂,一旦赤身体将会更糟,她只能选择逃跑!

经过奋力挣扎,梁红玉终于摆他俩的纠,夺路而逃,相互撕扯间她的白长裙已被扒下,里面的绛红中衣出,雪白大吊和紫红头的轮廓更加明显。

然而有几个守卫在一边虎视眈眈,梁红玉能逃窜的区域极为有限,她不由得脸惊恐之、慌不择路,往谷中跑得数十丈之后,她的耐力远不及生龙活虎、力充沛的男孩,他俩越追越近,最终分别伸手同时牢牢抓住她的双臂,她骇得惊叫不已:「哇!妈呀!不要!」

这是一条死山谷,只能原路进出,小乖和小宝知道她已无路可逃,也不着急,猫捉老鼠般戏她,每追上一次便伸手扯妇的衣裳,直到被她摆,又继续扑上去撕扯扭打一阵,如此反复……

梁红玉的襟已被扯开一条长长的裂,来回跑动间起阵阵、雪白耀眼。子后处也被扯下一片,出黑和白花花的深深股沟,紧绷绷的亵将脸盆般大的硕大肥勒出两条呈倒八字形高高鼓凸而出的雪白,把间大红桃勾勒得更形凸肥腴,从亵裆两侧冒出来的浓密和中间那条翻开的幽谷也是若隐若现!

小乖和小宝好整以暇地追在她身后,尽情欣赏妇乍光,终至兽大发,双双扑上去抱住她探,这次再也不肯松开!

梁红玉大惊,只能拼命抵抗,然而经过这一阵长时间的疾奔,她的体力已严重下降,奋起余力跟他俩推搡撕扯间终不慎倒地,被他俩死死抱住,象摔跤一般在地上翻来滚去,其他三个小喽罗也上来帮忙,顿时把她牢牢地在下面。

小乖捏着她的大白,把中衣下摆扯开,想吃丰妇的大。梁红玉惊恐不安地哀求道:「小乖求求你!不要强姦阿姨,我来了月经,男人那话儿若被妇人经血所污,会很不吉利的!」这是她为了保住妇人贞节,眼下所能找到的最有说服力的借口。

然而小乖不为所动,仍强行撕扯她的中衣,但听嘶地一声,她前那道口子被撕裂得更大!

她用左手死死抓住小乖的手不放,右手还得推拒小宝和其他孩子的禄山之爪,草丛中女人的惊叫怒骂和孩子们的大声嚷嚷响成一片,五个小孩跟一个高大丰妇扭打作一团、一时间相持不下,场面显得极度混

小乖急发高涨的兽,迟迟未能得逞之下,不然大怒,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痛打她的耳光,随后又挥出一拳打在她的双下颌上,打得她鼻青脸肿!

梁红玉怒不可遏地发起反击,也将他打成熊猫眼,小宝跟其他孩子没动手,她也没对付他们。然而她的手脚被几个孩子拉着,怎么也不是小乖的对手。

她眼见不敌,只好哭求道:「小乖别打阿姨,更别强姦我,求求你!呜呜呜~你还那么小,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而且心中已有了男人,不能和你们这些小孩子,呜呜呜……」

又僵持一阵之后,见始终无法强姦得逞,小宝也不由得恼羞成怒,与小乖合力死死按住她就是一顿暴打,专找她的部位下手,齐齐挥拳猛击她的房、抬腿踹向她的户!

梁红玉奋力还击,然而五个孩子齐齐加入战团,旁边还有几个守卫虎视眈眈!她双拳难敌四手,被揍得哭嚎不已、不住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打啦!呜呜呜~我是你们的阿姨、又是你们的长辈,就像你们的母亲一样,你们怎能这样对我!哎呀!!小宝别撕烂我的中衣!小乖别我的亵,阿姨的下面烂糟糟的,很不好看!啊~」

随着她最后那一阵惊呼,小乖已不为所动地扒光了她的子和亵,把兜住女人身上最柔软最紧要私处的月经带一把拉开,用手捂住妇肥一阵捏,随即贴上嘴她的中年老,不一会儿之后已户中水横溢。两个小喽罗扒开她的襟,一人抓住一只肥白大吊捏一阵,又叼住大头猴急地啯起来,头在他俩嘴里渐渐膨大涨硬、酥麻涨,变得越来越

中年老被小乖得更,五瓣渐渐充血肿、一点点膨出外门,其间的血红道口缓缓张开一个儿,如婴儿小嘴般动不已,缕缕温热被小乖出并进肚里!

梁红玉竭力并拢双腿并拼命地踹,但双手双脚被另外四个孩子分别拉住,本无法阻止小乖的下体强行拱入她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年仅十二岁的小乖在青期急剧增高的狂暴情下、急在她这样的妇身上发亢奋之极的情,稚的雄生殖器已完全充血起,就像发情的公狗狗鞭一般涨成了血红

起的长长小迫不及待地对正妇的老、挨挨凑凑地直想

梁红玉疯狂地扭动着滚圆凸翘的肥不让他对准红心、拼命阻止他顶入道口,绝望地嘶声尖叫不已:「救命啊!天啊!阿姨正来月经,下面脏,不能!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却被十二岁的小孩强姦,那该多丢人啊!小乖求求你!不要!啊!!呜呜呜~」

小乖不管不顾地大大掰开她的双腿,但见星星点点的白浆点缀在茸茸的肥中间那条大边,门已张开,出红红的道口,他握住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鞭、头抵在道口上来回搅动,时而整个陷入道口中、时而又出,如此反复,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水声……

梁红玉双眼瞪得大大,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之声,颤声道:「不要~小孩咋能阿姨!天啊!」

小乖在她的道口浅浅地十多次之后,她正值女人最的年纪,久旷的道不堪如此拨,阵阵强烈快袭来,她终忍不住浑身绷紧,心中紧张之极,惊恐万状地转头四望,那几个守卫只是远远地瞧着,竟视若无睹、并未过来干涉!梁红玉只好大声向他们求助,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

那几个守卫很清楚,朔州王为了让所部童子军尽快成长以补充兵源,有着将女俘充作寮母安童子军青期躁动不安的情、让他们早成长为一个勇猛士兵的习惯做法。原本对梁红玉这等高级将领是不会这样的,可是在劝降不得之下,杨将军已特许这五个童子军对她施暴,不过他们例外,所以只能站在旁边作壁上观,必要时甚至得上前帮帮这五个童子军。

在四个小伙伴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小乖已趴到高大丰妇丰腴肥软的肚子上,下体紧贴着茸茸的间,小股一耸一耸地,竭力想把涨硬生疼的小捅入道一逞兽,狠狠地强姦她!

梁红玉动弹不得,虽然极不情愿,但被五个孩子厮拨这么长的时间,身子难免有些反应,且四十五岁的妇下面终归水多,终被小乖硬梆梆的小轻而易举地顶入了她的道,顿时整个滑入道之中,齐没入!

小乖的下体随即本能地猛烈耸动起来,小勾住道并在道中来回动、磨擦止

梁红玉的双眼顿时瞪得大大,嗷嗷地惊叫几声,随即颓然闭上双眼!既然起的小已勾进她的道、开始媾,她为保住贞节竭尽了全力,可如今这一切努力已变得毫无意义,只好放弃了抵抗。

串串晶莹泪珠由她的眼角狂涌而出,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心中喃喃自语:翔儿,对不起!我原打算只要咱俩不死,我会做你的女人,把虽非处女却依然清白干净的身子给你,可如今我的身子已被玷污,再也没法做你的女人了!呜呜呜……

这一刻,深深的绝望如毒蛇一般无情地啃噬着她的心灵,怀安之役惨败之后、唯有翔儿能抚她那经创伤的心灵,如今她再次遭遇贞节保卫战的另一场惨败,同时也失去了挚的心上人,没了翔儿,她的人生乐趣已然无存!

哀莫大于心死,生亦何、死又何惧?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已被猛然离,剩下的只是一副正惨遭辱的躯壳,彷徨无助地承受着命运的无情捉……

小乖的股不断地剧烈耸动着,噼啪噼啪的水声顿时此起彼伏,凶猛地得数十次之后,头反复猛烈地撞击着口!

虽然心理上极为抗拒,可剧烈的媾快终于使得梁红玉于悲泣中、也忍不住低低呻起来,听起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她从未想到在经期被男孩强姦,竟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快,通常在生理期上才有这种现象!

小乖重重地顶入、头撞击口,出,再猛地顶入……如此反复,头在道中来回快速穿梭动、刮磨得道内壁酥酥的,道中被磨出大量夹杂着缕缕殷红经血的白浆、被头带出外。

梁红玉体内的快迅速聚积,如此被得百来次之后,体上的快已将心理上的抗拒渐渐淹没,她忍不住开始嘶声叫唤起来:「啊~嗷嗷~啊啊!」

道猛地收缩夹紧,本能地希望增加磨擦快间身不由己地拱起耸动起来,让象撬一样在道深处撬来撬去,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倏地她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绷紧,将小乖的身子死死搂住不让他再动,让深深地嵌入道深处,大声叫起来:「啊!!嗷嗷!!啊啊!!!」

随着她的尖声叫,道中出现一系列剧烈的变化,夹得小乖分外销魂,使出吃的力气抗拒她狠命的搂抱、继续猛烈地耸动着小股噼啪噼啪地不止……

草丛中,稚的小男孩按住一丝不挂、成的美妇疯狂地耸动媾着,噼啪水声越来越响。美妇丰的雪白体被顶得前后耸摇不止,觉越来越强烈,琼鼻间不时发出哼唧之声。

又是半刻钟过去,因为曾误食思果,生龙活虎的小乖似能金不倒,两百多次之后依然不

梁红玉虽极力制一高过一的剧烈快,最终依然被顶得高来临,不由得发出一阵忘情呻,随即身子瘫软下来,高耸酥急剧起伏着息不止。

小乖但觉儿木木的、已涨硬到极点,汹涌的意反而不再那么强烈了,见阿姨身子瘫软下来之后,他减缓了的节奏,但觉道深处似张开了一张小嘴,里面一片火热,每次顶入时都舐得马眼酥酥、热烘烘的、快倍增!他忍不住进一步加大了顶入的力道。

梁红玉高后的道充血、愈发,被如此重重地顶入刮磨好一阵之后,又被干得快连连:「啊啊~嗷嗷!呜呜!好硬啊!千万不能在里面……」

她的身子再次绷紧拱起,草丛中男孩强姦妇的声势惊人,男孩重浊的声连那些卫兵远远地都能听见!随着小乖的不断耸动,噼啪噼啪的水声之中,梁红玉又翻起了白眼……

小乖就这样连续猛干美妇阿姨大约一刻钟之后,他的身子突地僵住,儿进一步涨硬、硬梆梆地杵在道中一动不动!

梁红玉惊觉不对,忙伸手竭尽全力地猛推他,忍不住惊叫起来:「快扯出去啊!求求你!」

然而她的道深处到极限,妇老本能地夹紧硬如铁的小啃咬啯起来,张开的口内火热一片、紧紧抵住马眼痉挛张合着,叼住马眼将其得大大张开、出里面血红一片,在马眼中动着,就象爆发之前奔腾翻涌不止的火山岩浆,即将发而出!

小乖的小头被夹紧啯得舒万分,死死搂紧她的柔软肢,下体反而用力往里一拱,马眼顿时整个陷入火热口之中,眼下他急为快!

梁红玉拼命地用力推他,却被他死死搂住无法摆,老仍紧密地合在一起,她双眼瞪得大大、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小乖求求你!你不能在阿姨的道里面!啊啊!阿姨求求你!快扯出去!」

「嗷嗷!好舒服啊!呼呼!」小乖一阵野兽般低吼,小头猛烈跳动起来,马眼张合着一泻如注!

入第一股热烘烘的童子初之后,梁红玉终于彻底绝望,剧烈快轰击后脑、索放弃抵抗,搂紧小乖的股使劲儿向自己的间、同时间猛地往上一拱,让小头顶得更加深入,心中忍不住呐喊:天啊!小好硬!好猛好有力!好舒服啊!啊啊!

小乖得很凶,平生的第一次得又猛又多,灌妇的道深处,然后颓然倒在她的怀里呼呼直气!小随即疲软下来,被缓缓挤出妇的火热道。

梁红玉这才又想起害怕,觉里面又热又涨、被灌了热热的童子,被吓得直哭:「天啊!被你进去好多!你这个强姦犯、小恶魔,我恨你!呜呜呜~」

泣不成声之中她委实气不过,站起身来,抬手给了小乖几个重重的耳光!

小乖狂大发,把她摔倒在地、按在身下痛打她的耳光,骂道:「女人竟敢打我?老子打死你!」

叭叭之声不绝于耳,梁红玉被打得嘴角血。继而小乖又用膝盖猛顶她间的发情大红桃!

梁红玉受不了他的暴打,苦苦哀求道:「小乖别打啦!求求你!快放开阿姨,阿姨得赶紧把挤出来,天啊!」

小乖总算放开她。梁红玉忙光着肥白大股蹲在草丛中、象撒一样挤出。小宝忙伏低身子瞅着间发情的大红桃,但见涨红的道口张合不已,大股大股的黏稠白浆混杂着妇人缕缕殷红的经血从道口中被挤出,看上去靡之极!

他的起小愈发青筋暴跳、急美阿姨着经血的

梁红玉瞧得害怕,忙求道:「小宝是个好孩子,不要学小乖这个小畜生,千万别强姦阿姨!」

然而小宝已令智昏,才不管这么多,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把她按倒在地、四肢大张,接着霸王硬上弓!

梁红玉被几个孩子牢牢按住、动弹不得,既已被小乖强姦得逞,她咬咬牙也不再抵抗,依然是童子和经血的道任由小宝起的小勾入。小宝也不急着,而是将深植于道之中,搂住她叼住大头猴急地啯

小乖误食大量的思果之后,虽然他终究还是做不到金不倒,毕竟常人很难达到那种境界,但他刚才出的却有催情奇效、极美女人。所以梁红玉很快又有了觉,道里面又了、不由自主地紧了几下,似提醒儿赶快磨擦道。

小宝毫不犹豫地耸动起来,一阵猛捣之后,美妇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娇起来,草丛中一时间无边。此事若有外人走来,一定会被眼前男孩强姦妇的惊人声势吓坏!

小宝同样误食了不少思果,起的同样木木的硬到极点、且经久不,又干得美妇快连连,她的身子在绷紧和瘫软如泥之间来回转换了三次,高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现在她几乎已忘了自己惨遭轮姦之事,本能地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

她一直苦苦抑、若有若无的呻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响亮,倏地,道被进一步膨大涨硬的撑得,她的快已达极致,接着但觉小头猛烈地跳动起来,有力地有节奏地出大股大股的火热猛烈的脉动和男孩汹涌澎湃的极美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之巅、死!

小宝随即颓然倒下、疲软下来的刚滑出道,小乖又爬到美阿姨身上,将重振雄风的铁杵顶入道中继续

梁红玉的道口尚未合拢,红肿不堪,水、经血与横溢,高之际口仍痉挛张合不已、正得要命,刚一顶入,她又忍不住低低呻起来,身子绷紧合着小乖的猛顶,仅仅被顶得不到百次,她又攀上新一层高峰!高之中套高,但觉分外销魂……

草丛中,大家见者有份,梁红玉惨遭轮姦,在整个轮姦过程中,她一直啊啊哦哦地低不止,若非出于中年女人的矜持、加上又是被强姦,她恐怕早就叫连连了!

轮到第五个童子军,这孩子尚未十岁,也是最小的一个,身材远未成形,一付童稚孩童模样,瘦小的个头只齐她前那对涨鼓鼓的雪白大吊之下,可红红小也已起,不却够长,且硬如铁。这孩子爬到她身上之后,稚如幼童的小轻易滑入她那宽松滑的道,竟也能猛妇大

因为这孩子也曾误食大量思果,小小的身子被催得过早,不到十岁的年纪居然同样火力十足,顶得又急又猛,也同样持久耐战,得美妇情高涨、高连连,身不由己地变得越来越

再度被小恶魔猛顶得两百多次之后,梁红玉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脸痛苦不堪,身子倏地绷紧、双手用力搂住孩子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再次被这个最小的男孩出了高

待得五个童子军统统轮过至少一遍之后,又从小乖开始,一一爬到她身上再次辱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的巾帼英雄、如今却虎落平被犬欺的可怜女人!一直持续到晚饭时分……

不过无论怎样,一切苦难都有结束的时候,在五个童子军均强姦过她几次、统统被放倒,一个个躺倒在草丛中呼呼直气、无力再战之后,才终于风停雨歇。

梁红玉竭力挣扎起身,可浑身被轮姦得筋酥骨软,双腿僵直麻木不堪,本站不住,她只好用双手撑地,缓缓蹲起身子清理下体,觉得里面实在太脏!老天爷~下午竟被五个孩子入这么多,简直是奇大辱!这里面本该只属于翔儿的,如今却被……呜呜呜!

她伤心绝,不住地下热泪、泣不止,挤了好半天之后,总觉得里面还有些秽物未被挤出,竭力一松一紧地收缩道挤出,并拿起亵使劲儿擦拭红红的沟和道口。

躺在一边的小宝见不得如此靡的景象,顿时又来劲儿了,把下身从美阿姨的双腿间穿过去、送到她的下,第四次起的小直指她那张合不已的红红道口。

梁红玉心如死灰,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对此毫无反应。小头别在道口边来回滑动一阵,终于挤开道口又钻了进去,小宝还振振有辞地道:「阿姨,用我的儿把大里面的掏出来吧。」

被这几个小恶尖硬无比的小头猛顶这么多次之后,花心已充血红肿不堪,稍经刺便会反应强烈,梁红玉心中倍屈辱,只想尽快结束这可怕的一切,可不争气的身子总会生出强烈快,还偏偏要将快火花一波接一波地轰击她的脑门、麻痹她的理智。

心不愿,她的雪白肥身不由己地下沉,将起的小套入之极的道,又耸摇旋起来,越来越用力,幅度也越来越大,直到小宝第四次……

被渲得淋漓尽致、魔鬼的狂盛宴结束之后,剩下的唯有疲惫的身心和无尽的懊悔,小宝瞅瞅她那惨不忍睹的神情,想起阿姨平时对他的诸般关之处,不由得愧悔加,喃喃地道:「阿姨,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咋会变成这样……而且杨将军有令……」

小乖等其他四个也纷纷上前向她道歉。

梁红玉漠然无语,这几个孩子往昔的纯真可和此刻的道歉都绝非装作,最近咋会忽然变得这样,仅仅是因为误食思果?还是因为杨震有令?抑或还有其他因素?她更加想不明白……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她默默地站起身来,用衣衫遮住这具在她看来已污秽不堪的臭皮囊。经过艰苦卓绝的抗争和努力,她依然没能幸免被童子军轮姦的命运!

虽然事后小乖等孩子愧悔加,可一旦发作,这五个孩子又忍不住会不分昼夜、每天都要爬到她的肚子上姦他们无比敬重的阿姨,每人至少三次。

从此,梁红玉彻底沦为五个童子军发的工具,他们向她求时她也懒得再反抗,随时都可以把她按倒在身下她的……

六天之后,到了她的生理期,眼看着小宝爬到她的身上,梁红玉不得不恳求道:「小宝,这几天是阿姨的生理期,求求你忍忍吧,过了这几天阿姨再陪你!」

在她看来,这五个孩子无论采用的是何等下的手段,终归都占有了她的身子,已是她实际上的男人,按照中原女人嫁、嫁狗随狗的传统,最近她已不再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孩子,心中隐隐有些认命,她或许该象大多数女人那样成为他们共有的子,白天照顾他们的生活、晚上陪他们睡觉?然而无论如何,她的心只属于翔儿!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她此刻才会如此委曲求全地说出这番话。

可即便这样,小宝依然不愿放过她,在四个小兄弟的帮助下,非要按住她探拨一番。

梁红玉惊恐不安地嘶声叫道:「不要啊!这几天你们若是还要来,会得阿姨怀孕的!」

可她孀居多年、正值狼虎年华,偏偏在生理期上身子又分外,三两下就被孩子们得情高涨,无论她怎样声嘶力竭地恳求他们,最终还是被小宝捅入道!

他一边剧烈耸动着小股猛干,一边忘情地大叫:「好女人,我就要搞大阿姨的肚子!做我的老情妇好不好?老我要你!我要烂你的老!」

「天啊!不要!快扯出去,好怕你在里面!」梁红玉惊叫着,可一阵阵强烈的快涌上脑际,令她双眼瞪得大大,猛地收缩之极的道、动着夹紧起的儿……

不知过了多久,极度销魂中起小的暴涨令她心惊跳,隐隐觉硬到极致的小头紧紧抵住口脉动起来,更是令她魂飞魄散,猛推小宝惊叫道:「你快了,快扯出去!在外面!」

小宝不为所动,挡开美妇竭力想推开他的双手、紧紧搂住她的,小头死死抵住火热花蕊重重地研磨着,如此磨得二三十下,美妇很快就到了临界点,忍不住改推为抱,死死搂住他疯狂地纵送耸摇着,被磨得到了高

而最终,小宝还是将大量童子入了她的道深处……

十天之后,深夜,星月无光,屋里一豆烛光摇曳。

梁红玉一丝不挂、双腿大张地直躺在炕头上,火辣辣一片几近麻木的间充血红肿得像个即将烂掉的大水桃,比平时肥厚凸出近一倍的紫红上被磨破了好几处、溢出缕缕鲜血,那是被五个小恶魔不断轮姦的结果,她也懒得去擦拭,双腿被掰开得太久、僵硬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可动一动又疼得要命,要想闭拢也殊为不易。

望着炕头上这五个疲惫不堪、刚刚沉睡过去不久的小恶魔,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从晚饭后直到半夜子时,整整三个时辰,她一直在承受着他们无休无止的轮番辱!

不止今夜,半个月以来几乎每个夜晚都是如此,极乐之后他们很快便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进入甜梦乡,留下她这个无论身心都经创伤的可怜女人,任由她的心灵如被毒蛇一点点啃噬般、生不如死!

这是不折不扣地狱般的生活!对这几个被战争变成恶魔的小战士,她心里谈不上有多少恨意,只不过,她已觉不到活下去的任何意义,想不出人生还有啥乐趣可言,更令她痛苦的是,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她实在受不了,脑子寻思着该怎么做才能成功死去?但觉无论用何种自杀方法,都毫无成功的可能

正当她心头如一团麻、怎么也理不清之际,院子里忽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应该至少有数十人。

她心中一紧,忙拉过棉被掩住身子,但浑身僵直麻木,想要穿衣却是不能,心中惊疑不定,如此深夜,这么多人跑来干嘛?

但听门外传来卫兵的低声喝问:「口令!」

天星!」来人沉声答道。

梁红玉心里一跳,这声音咋听来有些悉?

但听卫兵又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深夜到此干嘛?」

来人笑道:「咱们都是段将军的部下,我是他的卫队长,今夜奉段将军之命,特意来探望一下梁大帅。」

梁红玉不皱眉,终于想起来,这人说话,正是段世恒那个卫队长的口音,心中一阵不屑:段世恒!你这个叛国投敌的无之徒,居然还有脸派人来看我,成心找骂么?

但听卫兵嘀咕道:「原来又是劝降的,咋不早点……呃呃!」「嗬嗬!」

他话未说完便嘎然而止,似乎两个卫兵同时被人死死扼住了咽喉!随即杂沓的脚步声陡然加快,这伙人快速涌进屋里,七手八脚地用布团住沉睡中的小宝等人的嘴巴,把他们捆得像粽子一般!

梁红玉惊讶之极,不知他们到底想干啥?但见一个小小的悉身影快速扑向自己,她凝神瞧去,却是段翔,不喜极而泣:「翔儿,你、你咋来啦?」

她对翔儿再了解不过,从他带人来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是劝降来的,她的语气中除了意外、还有无尽惊喜!

「梁大帅,孩儿是赶来救您的,快跟咱们走!」段翔边说边疾步冲到炕头边。

那名卫队长及其手下则恭恭敬敬地齐声叫道:「大帅!」随后快速退出门外。

段翔伸手扶起她就想走,被子掀开,肥白羊一般高大丰体顿时光乍

梁红玉不啊地惊呼一声,忙拉过被子掩住雪白肌肤!

段翔刚才瞥眼间已看清她浑身赤,不皱眉,眼中是疑惑,不知梁大帅睡觉咋不穿衣裳呢?何况屋里还有其他人。然而时间紧迫,他也顾不上这些,急急地道:「大帅快穿上衣裳,咱们得快走!再晚就走不掉啦!」

梁红玉脸上一红,万分为难地道:「可阿姨现在动弹不得……」

对她刚才何以做出如此烈的反应,连她自己都大惑不解!是的,她真的好喜翔儿,甚至该说是,然而被翔儿瞧见她的体,她依然觉得害羞,可是在那五个小恶魔面前,她反倒不在意身子,这宁非怪事?

段翔却没工夫理会这些,他二话不说,抄起大帅的衣裳便一头钻进她的被窝,手忙脚地替她穿衣。虽然被子挡住些光线,而且他尽量避开目光,但要给她穿衣总得瞧着点儿才行,所以大帅肥白羊般一身雪白肌肤、晃悠悠的肥白大吊茸茸的间肿涨大红桃,依然不时地闪过他的眼帘!

梁红玉羞不可抑,却也无可奈何!

段翔三两下好之后,将她拉到背上背好,可他虽然身怀武功,毕竟个头太小,不过只及身材高大丰的大帅口而已,所以他走起路来左摇右晃,无比艰难地一步步向门外挪去,到得门外冲卫队长挥挥手,急道:「咱们快走!」

第618章忠心耿耿

被翔儿小小的身子背着,见他刚走出几步便已气吁吁,梁红玉大难为情,然而她眼下筋骨酸软、双腿麻木不仁,本无法走动,卫队长及其手下这些壮汉倒是背得动她,可她又委实不愿!

随即她心中一动,涌上一股暖,暗忖道,翔儿真是心细如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此时此刻,恐怕也唯有翔儿这孩子来背她才合适!

随即她又想,翔儿的脑子不太好使,而且来时并不清楚她暂时失去了行动之能,刚才瞬间翔儿便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已不仅仅是善解人意而已,而是堪称对她忠心耿耿!念及他那叛国投敌的父亲,她心里又是一阵动,翔儿真是一个出污泥而不染的好孩子,不枉自己如此喜他!

段翔背着她艰难地挨到低矮的院门外,好在数十匹健马侯在那儿,有人上前帮他搀扶大帅上马,然而梁红玉这个样子怎能独自骑马?忙急急地道:「翔儿,咱俩合骑一匹马吧,还得劳你搀扶着阿姨才行!」

段翔点点头,翻身跨上马鞍后面,伸手帮着卫队长将大帅扶上马鞍坐好,他在后面环住大帅的,双手抓牢她身前的鞍桥,双腿猛夹马腹:「驾!」

下骏马顿时扬蹄小跑起来,随即蹄声骤急、越跑越快,一座座营房从他的身侧急闪而过,卫队长带着数十个手下也齐齐翻身上马、策马紧随而至,负责在后面警戒。

他们穿梭于营区之间倒没啥,可到了辕门自然有卫兵喝问口令,这个倒难不倒卫队长,可是当几个卫兵搬开路障放行时,一眼便认出了正手握缰绳、策马出门的梁红玉,忙喝问道:「如此深夜,你们将这位重要人犯带走干嘛?可有杨将军的手令?」

段翔和卫队长自然没有,他只好猛夹马腹,驱马疾冲而出!同时不暗骂自己心,刚才匆忙间竟忘了给大帅披上戎装、戴上头盔遮脸!

卫队长带人紧随其后,待得他们刚冲出辕门,那些卫兵顿时敲响警钟,齐声大叫起来:「快来人啦!梁红玉被人劫走啦!」

倒不是他们偷懒或者胆怯、不敢追敌,只因他们没马,要追人也得骑队出马才行。

在疾驰的马背上,段翔大概说了一下他跟大帅分开后的经历。原来父亲叛国投敌之后,待得清灵镇大战结束,韩栋对父亲的表现很意,便把他送回到父亲身边。

父亲这样做全是为了他,他自然也不好以所谓的大义来谴责父亲,然而当他听说梁大帅因父亲的变节而被俘之后,便开始对父亲极为不,赌气再未跟父亲说上哪怕一句话!在他的心灵中,梁大帅便是美丽的女神,与其说他是忠于朝廷,还不如说是忠于梁大帅!

所以他一直心有不甘,始终惦记着该如何才能救出大帅,虽然他脑子里始终少筋,可也知道当务之急乃是四处找人打探大帅被关押之处,可他一直未能如愿,直到前天才无意中听一个跟他们一起玩的童子军说起,大帅是被关在怀仁郡南郊杨震所部的原驻地。

他获悉之后惊喜莫名,由于父亲的部队驻地离此地较远,他非得好好策划一番才能成行,可是凭他的脑瓜要策划如此重大的冒险行动,实在有些勉为其难,他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好私下找到父亲的卫队长一说,卫队长非常赞成此事,替他出谋策划一番,却也不敢告诉他的父亲,为此特意挑选出几十个对大帅忠心耿耿的手下共同采取行动……

梁红玉听得翔儿对她如此忠心耿耿,而且不仅仅是忠诚而已,对她还有着深深的关怀,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关心体贴过,而翔儿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她不深深动!女人到了她这种年纪,最在乎的便是这个,为此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翔儿!可是除了她的心,她还有什么能奉献给他?

想到这儿,她心中油然而生一阵深深的失落,获救的惊喜也然无存!

然而为了解开翔儿心中的疑惑,不愿被他误会,梁红玉也将她武功被封且被五个童子军轮姦的悲惨遭遇大概说了一下,话未完她便觉翔儿紧贴在她后背上的身子明显地颤栗起来。她不回头,但见翔儿脸痛苦之,却死死咬住嘴、夜下似已咬出血痕,愣是没说一句话。

梁红玉黯然长叹一声,无言回头,继续策马疾奔,心中是苦涩和无奈,自上次跟翔儿在玉成村刘汉风的大营中一别,她幻想过无数次跟翔儿重逢的幸福快乐场景,其中不乏深情拥抱甚至是绵悱恻,没想到如今终于相逢、却落得如此结局!

其实翔儿是有权责备她的,因为她原本已决定做他的女人,却未能为他保住清白贞节之身。虽然她明白翔儿是不愿增加她的痛苦,可她心中依然隐隐有些失落,那证明翔儿并未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至少现在没有。当然翔儿表现得如此痛苦,显然还是很在意她、甚至是在为她吃醋,说明翔儿虽然尚未意识到、或许已对她生出朦胧情愫……

她越想心中越是糟糟的,忽地念及她的身子已蒙尘,心中灰蒙蒙的、整价浑浑噩噩,生命沉落至此,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夫复何言?不由得再次暗叹一声,自嘲不已,如今想这些还有啥用?惨遭凌辱之后,这些子里她的脑际一直盘旋着自杀的念头,经历跟翔儿重逢的惊喜之后,此刻不由得再次浮上心头。

段翔心中难过半晌,终觉该安她一下才对,有些木讷地道:「大帅不必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翔儿,别再这样叫我,那个大帅已经死了……你还是叫我阿姨吧。」梁红玉低声说道,她原本想做他的女人、不让翔儿再叫她阿姨的,可事到如今她已成为别人的女人,往后也只能做他的阿姨了。

二人说话间,杨震所部的朔州军骑队百余人马已追了上来,梁红玉和段翔等人唯有策马拼命奔逃。为了避免给父亲带来麻烦,段翔并未逃往父亲所部的驻军之地广陵,而是一路向南落荒而逃。

后边的朔州军骑队一直紧追不舍,卫队长为了掩护少主和大帅逃走,率领数十名手下弟兄勒转马头、拔出武器战,一时间人仰马嘶、响起一片兵刃撞击声,间杂着一声声倒撞下马的惨叫,喊杀声震天!

段翔心知他留下也帮不上忙,遂继续策马狂奔而去。朔州军骑队队长分出一半人马应付卫队长及其手下的数十名骑士,自己率领另一半继续追击逃犯。

梁红玉二人同骑一匹马奔出十多里之后,终究快不过一人一骑的朔州军骑队,渐渐被赶上。段翔夷然不惧,勒转马头拔出马刀战,却哪是五十来个朔州军彪悍骑兵的对手?

朔州军骑队队长倒也不愿伤他,觑准一个破绽挑落段翔的马刀,失去武功的梁红玉更是毫无还手之力,最终二人双双被生擒活捉。

骑队队长为了惩罚逃犯,命令手下的骑兵将梁红玉拖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打算扒光她的下身,竟意图轮姦她!

梁红玉惊叫着不要不要!拼命挣扎、抵死不从,竭力并拢双腿、抓牢不让他们,现场一片混

段翔见状怒不可遏,忙冲过去挡在她的身前,决心拼了命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大帅再次受辱!

朔州军骑队队长沉声说道:「段公子快让开!你若一味维护这个女人,我这些兄弟会杀了你,段将军也无话可说!」

「我绝不!」段翔毫无惧地大声说道。

骑队队长上前,循循善地道:「段公子,令尊已贵为朔州王麾下统兵六万的振威将军,公子若跟着令尊好好干,将来一定前途无量,这个被俘的官军统帅冥顽不化,你跟她混在一起有啥好处?闪到一边去吧,待咱们办完事儿你就跟咱们回去,瞧在段将军的面上咱们不会为难你,会完好无损的把你送回令尊的驻地。」

段翔双手张开、不许任何人接近大帅,毅然决然地大声说道:「我不许你们伤害大帅!」

骑队队长不皱眉,却依然劝道:「段公子跟她非亲非故,何必如此舍命护她?」

段翔冲口而出地道:「虽说的?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有我在,就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她!」

他个子还小、说话尚带有明显童音,但毅然决然的神情却有着男子汉大丈夫保护弱女子的万丈豪情!

这句明显很孩子气的话却听得梁红玉心中动,热泪狂涌而出、顺粉腮滚滚而下。

当初还在玉成村陷入宣德军重围时,小小年纪的翔儿在危急关头为保护女人所表现出来的男子汉大无畏英雄气慨,便已令她怦然心动,不知不觉地喜上了他。同时她也瞧出,翔儿对她的情同样不那么简单,似乎下意识地把她当作了他的女人,所以每到危难关头,他总会发自本能地想保护自己的女人、宁死不屈。

这一切令她动不已,不由得对他情愫暗生,在树中跟他那番贴身相拥,又使得她情不自地生出想跟他好的冲动,当时他若能象小宝他们那样起,她相信自己绝对忍不住会光二人的下身、让翔儿那起物进入她那早已漉漉的道,跟她合体!她对翔儿可谓既有又有,内心里也愿意做他的女人。

第619章残花败柳

可那些已是过眼云烟,自从惨遭兽兵们无穷无尽的凌辱后,她的心态发生了巨大变化,觉得自己不仅年纪跟翔儿不合适,如今污秽不堪的身子也不配跟纯洁无瑕的翔儿恩绵。更令她难过的是,她虽然恨死小宝他们五个,可下意识里总要把自己当作他们的女人,不愿再让任何男人污了她的身子,其中甚至包括她心的翔儿!

天意如此捉人,她唯有无奈承受,夫复何言!可无论如何,曾经叱诧风云的她、眼下已彻底沦落为一介柔弱女之辈,如惊弓之鸟一般,实在很需要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加以保护,哪怕翔儿还只是个孩子,也成了她心中的救命稻草,下意识地跟他靠得更紧。

骑队队长大不耐,森然道:「段公子如此不识时务,休怪咱们要对你不客气了,我再说一遍,快让开!」

段翔不再言语,咬紧牙关寸土不让!

骑队队长转头向手下示意,几个彪悍的朔州军骑兵顿时扑上来想把段翔强行拉开。

段翔抵死不从,跟他们展开一场烈搏斗!他虽然身怀武功,但毕竟人小力弱,且手无寸铁,哪是这七八个壮汉的对手?

可这些骑兵也不好过,因为这孩子情急拼命,挥拳踢腿招招毒辣,全攻向他们的要害、只攻不守!何况没有队长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真的杀了这个从前的敌人、如今的朔州军高级将领之独生子。

骑队队长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便示意再上几个人加入战团,一时间大声呐喊和怒骂惊叫声响成一片,现场一片混,或者该说是七八糟!

待得场中再度恢复平静,但见十来个壮汉气如牛地站成一圈,一脸无奈地瞪着这个无比倔强的孩子,俗话说不怕耍横的、就怕不要命的,他们眼下还真是束手无策,不时地转头瞅瞅队长,想看他怎么说。

段翔仍好端端地挡在梁红玉身前,尚显稚气的小脸绷得紧紧,一付为美人不惜拼命、宁为玉碎的架势。瞧来令人觉有些好笑,可如今变得越来越的梁红玉心中那片最柔软之处,却不易察觉地又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骑队队长然大怒,「你再不让开,我会杀了你!」手持马刀一步步向他。

段翔连眉都没动一下,眼中的那抹决绝之,令久经沙场的骑队队长也不由得心生一阵寒意,手中马刀以眼不易察觉的速度刺向段翔,随即手腕一抖、锐利刀尖已抵上他的膛,沉声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让开!」

梁红玉惊慌失措地伸手猛推段翔,泣声道:「翔儿,你快走吧,我已经不值得你如此!」

段翔小小的身子标般凝立不动,瞪着一双斗眼怒视着骑队队长、夷然不惧!

梁红玉手上依然无力,休想推得动他分毫,只好转而苦苦哀求骑队队长:「我愿意跟你们回去,随便你们想怎样,我都绝不会反抗!只是,千万不要为难这孩子!」言罢竭力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那伙对她意图不轨的兽兵。

段翔一把拉住她,沉声说道:「我说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容忍大帅受到任何伤害,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骑队队长森森地道:「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活剧啊!可惜徒自令人到可笑而已,不伦不类!既如此,你就到间充英雄去吧!」手中一抖一送,锐利刀尖缓缓刺进段翔的膛,已入三分!

「不要啊!不要杀他!呜呜呜~」梁红玉骇然惊叫、哀哀不绝!

死也有许多种死法,诸如一刀砍头、长箭穿心等等都很痛快,可这种缓缓被刀尖刺穿心脏、却是种既残忍又恐怖的死法,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在这种情况下唯有选择屈服。

然而段翔没有,他依然连一都没动一下,眼中的愤怒远远超过恐惧,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即便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骑队队长心里一阵发凉,他手上沾血腥,倒并非怕厉鬼报复,有天德神君护佑、神君门徒怕得谁来?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孩子,竟能倔犟得一至于斯!看似比他们这些天德神君麾下一往无前的勇士更加视死如归!

他咬咬牙狠狠心,是这孩子自个儿找死,段将军往后须怪罪不到自己的头上!他手上再次用力,索成全这孩子、送他上西天去吧!

危急间但听空中嗖嗖之声大作,几支长箭倏地飞来,骑队队长猝不及防之下,左腿和持刀的右臂中箭,他不痛哼一声,身子一斜倒下、右臂软垂,马刀哐当一声落地,段翔大难不死!

随即马蹄声骤急,段世恒的卫队长率手下十余骑拍马赶到,跟朔州军骑队再度展开一场血腥厮杀!

原来,卫队长等人先前留下阻击追兵时,想方设法把朔州军五十余骑引往另一个方向,经过一番战后终于甩开朔州军骑兵,幸存的十几个兄弟在卫队长的率领下又策马疾驰赶来保护少主。危急时刻卫队长这个神箭手连连出长箭,及时救了少主一命。

战中,早已血染战甲的卫队长在手下三个兄弟的掩护下,策马来到段翔身边,跳下战马解下间的匕首递给他,急急地道:「公子赶快和梁大帅骑上马,往南逃到山里藏身,我带这些兄弟掩护你们!」

言罢帮着段翔将梁红玉三两下扶上战马,待段翔也跳上马背之后,他在马上重重击出一掌,战马吃疼,顿时往南疾奔而去。

随后卫队长带着兄弟们拼命地纠阻截急于上马追击少主和梁大帅的朔州军骑队,不顾命的策马发起一轮又一轮冲击。

朔州军骑队队长无法全力追击逃犯,恼羞成怒之下索率所部掉转马头,专心对付卫队长等勇士,经过一场血腥厮杀,将卫队长及其手下十余个兄弟一一诛杀殆尽!

然而经过这一阵耽搁,骑队队长转头南望,段翔和梁红玉已骑马跑得无影无踪,他撮唿哨一声,忙带着手下骑兵往南奋起直追……

梁红玉和段翔策马一路往南狂奔,夜中二人眼前现出一道长长山脊的模糊轮廓,越变越大,再往前疾驰一阵,淌水跨越一条小河,已来到山麓下。

父亲率本部官军投降后,直到怀安之役结束,便率军一直驻扎在广陵,段翔曾听父亲提起过,这座东西蜿蜒的山脉就像一条长龙,横卧于金城、浑源和广陵三郡,长达三百多里,在金城的部份像龙头,因而得名龙首山。

二人已奔逃至龙首山山区之中,山势崎岖陡峭,只能下马步行,由于武功尽失且惨遭童子军无休无止的凌辱,梁红玉变得比常人还不如,虽然经过长途奔逃,她那僵直酸软的娇躯稍稍恢复一些,但依然浑身乏力,尤其双腿仍有些麻木不仁。

段翔当先跳下马背,追兵的马蹄声已由北方隐隐传来,他心急如焚、赶紧扶梁红玉下马。她上身向左前倾、右脚离马镫,靠左脚踩镫支撑着全身体重翻身下地时,僵硬麻木的左腿一软,顿时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重重摔了下来!

在下面接她的段翔小小的身子承受不住她如此沉重的娇躯和摔落下来的巨大冲力,被她整个扑倒在地、牢牢在身下!

梁红玉高大丰的身子整整比他重一倍,被她摔下来硬生生住,段翔但觉浑身一阵疼痛,连一些骨节都在咯咯直响,忍不住哎哟痛呼一声!然而大帅前怒耸双峰和微隆的小腹却又给他带来一阵极为奇异的柔软触,清秀小脸复又涨得通红,下面竟有了些反应。

梁红玉低头一瞧,心知疼了翔儿,正打算道歉,倏地觉他的下体隆起一团,虽不算硬,却很明显,一怔之下她很快明白那是咋回事,再闻到他身上传来阵阵浓郁的男子气息,不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却不好说什么,赶紧挣扎着支起上身,让他坐起身来,彼此扶持着站起。

她急急说道:「翔儿,咱俩得趁夜赶紧逃上山,找个隐秘处暂时躲起来!」

段翔点点头,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以他的想法,是先到山里躲过眼前这一劫,但风声稍稍过去之后再往东潜回父亲的大营,他相信父亲绝不会出卖大帅。

于是他和大帅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山上爬去,慌不择路之下,只知道尽往密林深处钻,这样虽然能够避开追兵的视线,但走起来分外辛苦,一路上梁红玉摔倒好几次,段翔只好半背半扶地揽住她爬山、用小小的肩膀尽量多的承担她的全身重量。

梁红玉的高耸酥已整个在他的肩上,随着走路的晃动,昨晚被小宝等人轮姦后依然发涨的房和大头重重磨蹭着他的肩背,传来阵阵极其异样之,她不心如鹿撞,粉腮晕红阵阵,房更涨,大头再次膨大涨硬,下面也的、竟又了!

这次并非是被轮姦时被动产生的纯生理反应,因为她并不想挪开自己的身子,甚至有点渴望这种奇异的觉,并下意识地跟他贴得更紧了些,本能地想主动捕捉那种觉!她心中不自责不已,自己已是被好几个男人玩过的残花败柳之身,咋还能对翔儿产生这种觉?简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这个小小的孩子在生死关头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大无畏英雄气慨,这个小小的身子所蕴含的某种强大力量、竟比大多数男子汉大丈夫更有担当更值得女人信赖,每每念及、都会令她心折不已,竟隐隐有种想把一切托付于他、自己啥也不用管的冲动!这看起来非常搞笑,却是不争的事实!

第620章跳崖自杀

二人一路挣扎着跋涉上山,虽然尽量设法借凸岩或松林隐蔽身形,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朔州军骑队的追踪,先前在中途分头对付段家卫队长及其部下的朔州军数十骑也已拍马赶到,一起在山麓下马,在骑队队长的指挥下分头包抄、疾奔上山,在后面穷追不舍。

在山间密林中,经过近半个时辰猫捉老鼠一般的追逐游戏,最后,疲力竭的梁红玉和段翔被大批追兵围堵在一道孤悬半空的悬崖之上。

梁红玉的白衣袂在劲急山风中猎猎狂舞,一如她此刻心澎湃的心灵!她深深地看着段翔,一瞬不瞬、良久良久,至少在她觉中是如此,最终咬碎玉牙、毅然决然地道:「翔儿,我这一生已没啥好留恋的,或许唯有……我去了,你是段世恒的独生子,除非迫不得已,他们绝不会伤害你的,你要好好保重!但愿来生咱俩还能相见!」

她心中早有寻死之念,兼且为了避免再次受辱,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万丈悬崖!

段翔没有一丝犹豫,也随之跳了下去……

梁红玉但听耳边呼呼风声劲急,瞥眼间但见上方那条小小的悉身影竟也紧随而下!

她不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的热泪夺眶而出!心中默念:傻孩子,小小年纪咋能如此轻生命!可是,世上还能找到第二个象他这么忠诚的男子汉么?

间她的身子急速坠落,倏地瞥见下方出现一块凸岩、在眼前快速变大!人在半空身不由己,危急间她本能地抱头团身,随即但听砰地一声闷响,身子重重撞向凸岩边、猛地往外弹去,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且说段翔被一片冰凉的醒,缓缓睁开眼来,发觉自己漂浮在一个冰冷刺骨的水潭中,水潭大约只有三十丈方圆,他低头瞧去,潭水清澈透明、却深不见底,不由得暗叫侥幸,先前幸好是摔落到这个水潭里才捡回一条小命,否则铁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转头四望,周围是一座深谷,四面全是不知有多高的笔立悬崖、不见出路,抬头仰望、依然是青翠的崖壁,再抬头直到脖子发酸,才看到头顶上遥远的高处现出一片狭长的蓝天空,不由得倒一口凉气!他虽然捡回一条小命,可这么高的悬崖,又是如此陡峭,怎么爬得上去啊?

既然已深陷绝地,他想那么多也没用,眼下还是赶快找到大帅要紧!段翔在水潭中踩水游动半晌,四处不见人影,但觉右腿开始筋且疲惫不堪,再也坚持不住,他忙游到水潭边,想爬上去歇息一下再说。

潭边也是石壁峭立、高出水面大约四尺有余,远远超出他在水中伸直手臂所能触及的高度,水潭边的水也很深,他一时间很难爬上去,沿水潭边游了一圈,结果都是一样。

他只好双脚奋力踩水跃出水面,双手抓向潭边石壁时,锐利的棱角把他的手刮出一道血口,疼痛不堪、没法抓牢,只好赶紧松手。但他不肯放弃,不屈不挠地又跃起试了七八次,总算忍痛攀住石壁,奋力一点点地爬了上去。

这会儿他已累得气吁吁、筋疲力尽,然而却无法停下来多休息一会儿,因为他扭动脖子搜寻半晌,也没见到大帅的踪影,他必须尽快找到人才行!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他饶着水潭在附近转了三圈,寻寻觅觅,依然没有一点发现。他只好将目光投向深潭之中,却见不到潭底是何光景,心想大帅多半也是掉进水潭中,结果沉到潭底去了么?

于是他只好找了一山藤,一头拴在潭边凸岩上、一头悬到水里,这样更方便他游泳,攀住山藤爬上潭边也容易些。然后他掉衣、仅剩头跳进深潭,潭水很深,他奋力划水,也花了好半晌功夫才潜入潭底,幸而他水好,否则本无法下潜得这么深。

在潭底四处搜寻一番,尚未找到人他已憋不住气了,只好浮上水面换气。如此上下四次之后,在他即将力竭之时,终于在潭底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大帅。

他托着大帅的身子浮上水面后,发觉她浑身衣衫破烂、出大片雪白肌肤,浑身鲜血淋漓,把附近的潭水都染红了,可谓遍体鳞伤!

他紧张地伸手探察大帅的呼和心跳,还好,都比较正常,只是稍显微弱。

他不由得暗松一口气,不过到有些奇怪,同样是摔进水潭中,大帅的伤势咋会比他严重这么多?然而此刻他来不及细想,何况凭他的脑子、再想也想不出个啥名堂,他拉着大帅游到潭边,用垂到水里的山藤拴在她的上,自己拉住山藤先爬上去。

梁红玉身高达五尺六寸、体态高大丰,个头比大多数男人都高出一大截。段翔瘦小的身材只及她的脯而已,要把这样一位女巨人拉上岸实在费劲!他只好咬牙坚持、竭尽全力,最终好歹把她拉出水面,继而到水潭边扶她躺好!

完后,他一股躺下,呼呼直气。待得体力稍稍恢复一点,他猛地又坐起身来,大帅伤势很严重,得赶紧替她包扎伤口!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刚才下的那堆透的衣衫里翻出大帅的包袱,想找找里面是否有现成的金创药,他知道,统军将领通常都会随身携带这类急救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他还真找出几个药瓶,里面既有药丸也有药粉,颜各异,跟他在童子军中用过的金创药完全不同,心知定是大帅家传秘方制成的,他不知该如何使用,正着急间,但见大帅缓缓睁开双眼,不喜道:「大帅醒啦?真是太好了!」

梁红玉但觉浑身筋骨裂、疼痛不堪,呲牙裂嘴一阵后,弱弱地道:「翔儿,咱俩竟然都没死么?」

段翔喜滋滋地道:「大帅乃天降女神,有上天保佑,当然会没事,孩儿跟着您沾光,自然也死不了。」

虽然大难不死,梁红玉反倒没有多少劫后余生的喜悦,撇撇嘴说道:「少狗,阿姨若真的是女神,这次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最近经历那么多磨难,她但觉许多事都已经无所谓,多少变得有些玩世不恭。

随即见他急得抓耳挠腮,遂又问道:「翔儿,你在急个啥?」

段翔皱眉说道:「大帅的伤口血过多会很危险,得赶紧敷药包扎,可孩儿不知这些金创药怎么用。」

梁红玉甩甩头醒醒神,隐隐记得落入深潭之前曾重重地撞上一块凸岩,尖锐锋利的岩石得她浑身都是横七竖八的深深伤口,伤势很重,的确得尽快敷药包扎,便将几种家传金创药的用法告诉了翔儿,让他动手给自己裹伤。

段翔在为她裹伤的过程中,把他醒来后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梁红玉转头瞧瞧四周,才明白二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何以竟会大难不死,以及目前所处的状况,她不责备道:「翔儿,你跟着跳下来干嘛?阿姨是活腻了,死了不过一了百了,可你还那么小,许多人生乐趣都尚未尝试过,如果就此死去多么可惜,你为什么要那么傻?」

段翔手里不停,语气平静地道:「孩儿就想追随大帅,当时也没想过为什么。」

梁红玉长叹一声,没再说啥,翔儿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竟似比最铿锵有力的誓言更显忠诚……

段翔将她身上的伤口大致处理得差不多之后,手上的动作变得有点迟疑,脸上现出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梁红玉正想问他为何停下,忙又闭嘴不言,隐隐猜出了其中的奥妙。原来,她的右头上方一点和户右边这两处伤口都伤得重,必须处理,所以一向做事干脆利落的翔儿才会变得如此扭扭捏捏、犹豫不决。

她不脸上一红,心中大为难,这两处伤口都在女人极为隐私的部位上,实在不方便让翔儿瞧见,可她伤势沉重、几乎无力动弹,无法自行料理,该咋办呢?左右为难之际,她转念一想,翔儿反正在中军帐里曾撞见她换月经带,该瞧的也都瞧去了,遂无可奈何地叹道:「翔儿,事急从权,你动手吧,阿姨不会怪你……」

她一边说,一边羞不可抑地掀开破烂的襟、出雪白硕大的涨鼓鼓右,让翔儿放手施为,的大头不时被他的手指拨动一下,渐渐膨大涨硬……

随后她又粉腮绯红地主动褪下透的儿、分开双腿,将茸茸的间私处展现给这个脸稚气的孩子。接下来的裹伤过程中,她那更加被这孩子的手指无意中数次触及!

虽然段翔每次都是一触即收,但依然令她娇羞不胜,那种觉令她那越来越的身子颤栗不已,不觉间蛤口溢出一股热,她更是羞愧无地,当着翔儿的面,她的下面竟了!

好容易挨到把所有伤口都料理完毕,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段翔心想大帅一直穿着衣,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很容易染化脓,便从她的包袱里翻出同样透的衣裳、一件件抖开来挂在树枝上,打算晾干后供大帅更换。正忙碌间,有什么东西从衣兜里掉了出来,他捡起来一瞧,是两颗不知是啥品种的小红果、差不多已干透,他心想可能是大帅搜集的某种药材,随手打算揣回衣兜里。

梁红玉正躺在深潭边静静地看着他忙碌,见状才猛然想起,她还收藏着这两颗思果,便扬声说道:「翔儿,把这两颗思果吃了吧,这本是阿姨特意给你留下的。」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21章相恋热吻

段翔随手将思果放进嘴里,囫囵下,随即又将自己先前下的衣挂到树枝上晾干,当作大帅的面,他总是只穿着一条小头终归有些不成体统。

梁红玉问道:「翔儿,你都不问问阿姨这是啥东西,便扔进嘴里掉,难道不怕阿姨让你吃的是毒药么?」

段翔古井无波地道:「只要是大帅让我吃的,即便真的是毒药,孩儿也会照吃不误。」

梁红玉但觉奇怪,「为什么?」

「孩儿说过,终生愿意做大帅座前的卫兵,大帅若想让我死,孩儿自然非死不可。」

梁红玉心中一震,世上的女人没有终生不渝的卫兵,只有恩一生的伴侣,想了想说道:「翔儿,阿姨说过,不值得你这样做。」

「孩儿不明白您为啥要那样说,不过我觉得值。」段翔如斯回应,随即觉得让大帅躺在深潭边容易着凉,便到山壁下找到一个山,将她背了进去,躺在山里好好养伤。

如此折腾不过一个多时辰之后,梁红玉既震惊又娇羞无限地发觉,思果的确奇妙无穷,翔儿的小裆这么快便已搭起一座高高的帐篷,这个还不十一岁的孩子竟真的已能起!她不心中一,这年幼的孩子个头不大,那话儿看似倒不小,只可惜,命中注定不属于她!

在段翔无微不至的心照料下,十多天之后,梁红玉的伤势逐渐痊愈,只是被奇药制的膻中大仍无法贯通,一身武功尚未恢复。然而这事儿她急也急不来,唯有每天坚持打坐、设法运功冲开被封的脉了。

由于和私处等部位都被翔儿瞧去,换药期间甚至被他无意中触摸过好几次,虽然她已心如死灰、并未多想,然而每每想起翔儿裆上那座高高搭起的帐篷、竟似比亡夫年轻时更加伟岸,她的心态已不知不觉间开始发生变化。

在随后的子里,落树梢头的黄昏后、山谷间的花前月下,她跟段翔促膝谈心的时光渐渐增多,虽然出于种种原因她极力抗拒,可她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谁能象翔儿这样关心她、护她!

翔儿无数次不经意间对她表现出来的无限忠诚和深深关、捂热了她那因被童子军轮姦而变得灰暗冷的心灵,不知不觉间,她那紧闭的心扉怦然萌动、悄然开启,一缕令人不易察觉的情愫在她的心底渐渐生发芽、缓缓淌……

身为武人,梁红玉格豪迈犷,并未察觉到自己心态上的这点微小变化,只是觉得越来越喜跟翔儿在一起,越来越习惯于依赖他、喜呆呆地看着他或听他说话,而且渐渐地,她发觉翔儿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除了每次替她换药、看到或触摸到她的部位之时,甚至她走路时肢扭动、浑圆硕大的肥款摆幅度大一点,居然也会拨得翔儿起!

这座在翔儿小小的身子映衬下显得十分突兀、越来越高耸拔的小帐篷,每每瞧得她脸红心跳,身子却偏偏不争气地也要生出明显反应、她能够清楚察觉到的反应!

再相对独处时,翔儿越来越喜呆呆地瞅着她,原本活泼外向的他忽然变得很沉默,目光中蕴含的和强烈望越来越难以掩饰!她跟翔儿靠得稍稍近一点,他的裆便总会高高鼓起、显然起严重!

每当这种时候,梁红玉总觉房涨涨,下面地越来越,也喜呆呆地看着他,啥也不想说,但愿就这样跟他相对,直到永远!她这才渐渐发觉不对,这种甜觉分明是情啊!可自从惨遭小宝等童子军轮姦,她早已变得心如止水,如今怎么会这样?

然而无论如何,她跟段翔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长,有天晚上二人在潭边月下对坐夜谈、娓娓忘倦之际,翔儿已好长时间没说话,她微觉讶异,转头一瞧,原来翔儿由于白天过于劳,不知不觉间已靠在她的臂弯上沉沉睡去,如天使般可

她忍不住低头,在他的脸上轻柔地亲了一下,未曾想如此轻微的动作也将翔儿醒,竟仰起小脸嘟起小嘴、在她的红上触了一下!

她整个呆住了!一股热霎那间涌上全身,引发一阵心灵的颤栗!

段翔犹不足,进而向她索吻。

梁红玉臻首低垂,深深地凝注着他,低声呢喃:「翔儿是否知道,亲女人的这儿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从今往后孩儿会你疼您、呵护阿姨一辈子!」段翔稚的嗓音里是坚决,最近由于大帅的一味坚持,他已改了称呼。

梁红玉一阵动,这孩子先前的一系列表现证明他早已做到了这一点,虽然不愿承认,可她知道,自己也已经深深地上了他,也很想跟翔儿在一起,甚至是……结合,有没有名分无所谓,反正她只想做翔儿的女人。当初她在童子军营房中心中念兹在兹唯有翔儿的时候,对他的更是无比深沉,然而她的身子却不幸被五个童子军所污!

眼下她终于如愿以偿,跟心的翔儿在一起了,可造化人,她偏偏又总要想起小宝他们,虽然不他们、甚至是痛恨他们彻底毁掉了她的贞节,但她终归已失身于他们、成了他们的女人,出于传统保守的贞节观,她下意识里已把那五个孩子当作她的男人,或者该说是实质上的小丈夫,无论她有多么翔儿,也只能深埋心底。

无论如何,她得为五个丈夫守节,不能再跟翔儿来。而且即便她这样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没有后来发生的这么多不幸遭遇,又能跟尚不十一岁的翔儿相并结合么?世人会相信年龄相差如此悬殊的中年妇人和小男孩之间也会产生真么?他们会视她为一个喜老牛啃草的妇,只是为了渲如狼似虎的情才跟翔儿黏在一起的!

她整理一下萦绕脑际纷的思绪,轻抚着段翔的头发和清秀的脸庞,柔声说道:「翔儿,你对阿姨这样实在不值得……你还年幼,该当设法寻路出谷,不要再把时间都花费在阿姨身上,你的天赋不错,外面的世界才有任你展翅高飞的广阔天地,阿姨相信,等你年长些之后必有所成,若再遇上心仪的女孩,才该象这样大胆地向她表白,那才是翔儿需要、也更适合你的恋情。」

段翔听出她的语气不对,忙问道:「阿姨,那您呢?」

梁红玉长叹一声:「至于我,经过怀安之役的惨败和其后的悲惨际遇,一生清誉尽毁,实已心灰意冷!从此只想隐姓埋名、留在这样的深山幽谷中了此残生。」

段翔大吃一惊,忙紧紧搂住她的肢,嘶声道:「不!孩儿绝不会离开您!要走咱俩一起走,否则,孩儿宁愿留在这儿陪伴您一生一世!」

梁红玉臻首微摇,「那不行,留在这儿会误了你一生!唉~你若实在舍不得离开阿姨,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设法跟你一起寻路离开这片绝地,阿姨既然不愿再抛头面,就只好做一个家庭主妇了,往后作为你的阿姨也好、乾娘也罢,也愿意一直陪伴在翔儿身边照顾你,等将来你们的孩子大了,我会当作自己的孙子或孙女来看待,替你们抚养孩子……」

当然她也明白,若真是那样,往后无论翔儿是否娶了媳妇儿,以翔儿如此倔犟的格、铁定会锲而不舍地向她求,她即便能狠下心拒绝他的一次次求,可又能拒绝他一生一世么?无论她是以何种身份呆在翔儿府中,在世人眼里都是翔儿的母亲之类的角,若她一旦心软,不仅会再一次失贞,而且在世人眼中不啻于跟母子伦一般!

「孩儿不愿让阿姨为难,既然您不想离开这儿,咱俩就留下吧!您知道么?自从几年前见到阿姨,那时我还小、觉得您就象我那早逝的娘亲,每次跟您在一起就觉得好亲切!可是后来,您渐渐成为孩儿心中美丽女神的化身,是我心中最美丽的也是唯一想要的女人,我您!只要有了您,孩儿再也别无所求!」段翔稚的嗓音中是决绝之意!

梁红玉中不由得涌上一股热,脑际一热,不顾一切地低头,臻首微斜、星眸离。她的身子已经不能、或许也不配再给翔儿,但至少,她的还是可以给翔儿的……

段翔凑上小嘴又在她的丰上触了一下,继而又贴了上去。这次梁红玉没再拒绝,而是臻首微摇,四片儿相互磨蹭,传递着淌在彼此心底的绵绵情意。

段翔重重贴上去,毫无章法地拱一阵。

「翔儿,你这样亲嘴不对,让阿姨来教你……」梁红玉深情地呢喃着,缓缓张开红,轻轻他的小嘴,探出香舌顶开他的双,勾动拨着他的舌尖。

段翔本能地伸舌与她纠在一起,相互搅动、重重,二人的呼陡然变得急促!

梁红玉全身心地投入,大胆地接受了他的热吻,吻得痴情而绵,她的呼越来越急促、娇吁吁,良久良久才跟他稍稍分开,「看来翔儿幼年丧母,变得异常恋母,才会上阿姨这种丰的中年妇人,希望阿姨能给你浓浓的母足你的恋母情……可是等你度过热情冲动的青期之后,才会发觉你需要的也更能引你的、是同龄的美丽女孩。」

「孩儿今生绝不会再上任何其他女子!」段翔深情地呢喃着,大口大口地直气,猴急地着她相拥热吻了一次又一次。

二人吻累了分开,继而又深深对视,再度贴在一起、吻得愈发猛烈……

如此绵了整整半夜,她能觉到翔儿的小裆鼓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硬,充活力的火热脉动觉,隔着儿她都能明显地觉到!她的房和头也越来越涨硬膨大,下面越来越、越来越道中极度空虚、无比渴望充实的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第622章汹涌泛滥

然而当段翔将她推倒在干草堆上,企图解开她的衣衫做时,虽然无比艰难,梁红玉还是咬紧牙关苦忍着汹涌泛滥的情,无比艰难地拒绝了他。

「阿姨,我您!您不我么?」段翔大惑不解。

梁红玉深深地道:「阿姨也你,可是翔儿,你尚不十一岁,而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孀居妇人,还曾惨遭小宝那五个童子军的轮姦,阿姨的残花败柳之身污秽不堪、再无妇德可言,咱俩在一起实在不合适,那会玷污了翔儿纯洁无瑕的童贞,而且阿姨那样做,不啻于再次失贞……」

「我不管!在孩儿心中,您永远都是圣洁无比的美丽女神!他们可以玷污您的身子,却无法玷污您那圣洁无暇的心灵!」段翔不屈不挠地着她热吻不止、极尽绵,一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梁红玉中涌上一股柔情,此刻她也被火焚身、娇不止,房和大头涨得要命!不得已长叹一声,稍作让步,长长地呻道:「哦~恋母的孩子,也罢,阿姨可以喂你吃、给你母,就当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了。」

她主动襟,出涨鼓鼓的雪白大肥,紫红的大头竟已涨硬得比拇指头还大!自从久旷之身被小宝等五个小恶魔轮姦之后,她那久违的望被彻底发出来,到如今情越来越泛滥、已有些罢不能!

段翔一口叼住她的大头猴急地啯起来,毕竟,对母的渴望也是令他如此亢奋冲动的因素之一,虽然不是主要的。

「噢~」涨硬的大头被心的小男孩叼住猛,那是一种什么觉?梁红玉忍不住地呻起来,中浓浓的母和高涨的情在脑际,似有一丝线将头上的酥传递到下面,那儿又涌出一股热,她的双腿忍不住夹紧翔儿的身子耸摇起来,之极的户不停地重重磨蹭着他的身子,似想借以止

「阿姨的房和头好大,身子好人啊……」段翔喃喃地道,一边狠命啯、舌尖用力地扫动刺孔,一边伸手下去进美妇的裆摸,那儿早已漉漉的一片狼藉。

他的手指刚一进入热的深深幽谷,指头便顺势一滑、陷入最最热的那个温软小窝之中!他轻轻一送,中指便轻易滑入充血肿涨的户之中,齐没入,继而四处搅动起来,发出吧唧吧唧的奇异声响!

「嗷嗷~」这一下梁红玉更加受不了,美丽双眼瞪得大大,一直苦苦抑的呻声陡然变大,脸盆般硕大的肥耸摇得更急,不由自主地伸手下去,捞住翔儿高高鼓起的小帐篷捏几下,觉它好热好硬啊!

段翔再也受不了,虎吼一声,直上身扒下儿,一柱擎天的起小顿时弹跳而出!

梁红玉一把捞住灼热铁,上下来回套,低头瞄了一眼,不惊呼:老天~这好长好硬啊!捅进户中会是什么觉?

段翔的手伸向高大丰美妇的,竭力想下她的子……美妇残存的理智几乎已被越来越高涨的情所完全淹没,对此已毫无反应,当他把褪至异军突起的肥硕部时,美妇甚至下意识地稍稍抬高肥,外和秋被顺利下,继而是亵,美妇茸茸的间被他尽收眼底!

长长的卷曲浓密下,高高坟起的肿涨大红桃中间被劈开一道又长又深的粉红口子,泛出水光阵阵,在周围一片暗红的肥映衬下显得如此愈发鲜夺目!漉漉的深谷上方翘起一个比黄豆稍大的红珠,下面的宝蛤口中深红翻卷堆积在一处,就像老人脸上深深的皱褶,看上去糟糟的,堆中有个比针眼略大的小孔,正动着溢出缕缕汁!

他一头扎入美妇茸茸的间,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粉红深深幽谷张开到极限,他的小嘴直奔血红蛤口,叼住猛起来,口边那堆被他入嘴里,就像阿姨上面那个涨硬的大头,他象吃一样叼住拼命猛,舌尖本能地抵住孔来回扫动拨,似想刺美妇产,很快便如愿以偿,不过他啯的不是头,而是美妇发情肿涨的户,所以出的并非汁,而是美妇漉漉道中的热烘烘

「呜呜~翔儿,不要!阿姨受不了!呜呜呜~」梁红玉猛地伸右手揪住秀发,美丽臻首使劲儿地左右来回摇晃,双眼瞪得大大,眼角下一行热泪,脸上神情痛苦之极,呻声中带有哭音,左手用力地上下套着硬如铁的怒蛇,双腿夹紧他的小脑袋耸摇得更急,不知是想阻止他的舌尖深入,抑或想让它入得更深?

段翔但觉堆中那个小孔倏然张大,似有一股力,他的舌尖顺势探了进去,一边胡搅动,一边用力往更热更的深处挤去……

梁红玉面、臻首拼命地左右甩,酥急剧起伏着,檀口大张、呼呼直气,左手也松开男儿铁揪向秀发,被双手揪得散开来的头秀发飞扬,她的远山黛眉皱得紧紧,竟痛苦得哭出声来:「啊啊!」

把热烘烘水淋淋的够了,段翔又叼住上面那颗娇滴的红珠细细啯起来,就象少女娇小的头,却得美妇难熬到极点、丰娇躯猛然绷直!

早已火焚身的段翔更难熬,猛地起上身扑入美妇丰柔软的温暖怀里,下体拱入美妇茸茸的间,刺!

然而他毫无经验,不知如何对正红心,尖硬的小头在肥厚上徒劳地撞一气,随后但觉一热,已陷入热烘烘的深深幽谷中,他胡地耸动着,小头一顶一顶地渐渐滑向美妇身上那个最柔软最热的方寸之地!

在小头即将被道的那一刻,异样的觉是如此明显,被一又一越来越高涨的情轰得头晕目眩、难熬到极点的梁红玉终于醒神过来,迅速伸出柔荑重新捉住硬如铁的长蛇,忙定定神,艰难无比地呻着道:「翔儿不要!阿姨里面太脏,绝不能糟蹋了你这么好的孩子!而且也不能对不起……」

对不起谁?那几个童子军小恶魔吗?段翔痛苦之极,妒恨得快发狂,嘶声道:「我要!阿姨给我、让孩儿进去,好么?哪怕只进去一会儿也行!」下体徒劳地愈发用力猛顶。

「翔儿,其实阿姨这会儿比你更难熬,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恐怕都会忍不住跟他纵。可是阿姨你……好!几乎不下于当年夫君,正因如此,阿姨才绝不能让你进来,明白阿姨的意思么?」

段翔停下了动作,默然无语,他自然明白,阿姨的意思是她宁肯苦苦忍耐、也不想害他,可他从未这样认为过,跟心的女人相依相偎一生,怎能说是害他?然而他不会拂逆心中美丽女神的意愿,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彼此都整理好衣衫后,梁红玉将他搂入丰温暖的怀中,低头和他热吻一阵,脉脉含情地道:「翔儿,阿姨你!其实咱俩象这样亲吻,能受到你深深的,阿姨就很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说了几句之后,她又接着亲吻,只因实在难舍那等深情的滋味,直到娇吁吁、情再度高涨,才又嘎然而止,如此循环反复。由她抱着翔儿亲吻的情形和二人此刻的形态,怎么看都像一对母子,的确不像情侣……

荏苒,二人堕入深谷已过了一个多月,梁红玉身上的伤势已彻底痊愈,通过每不间断的勤修苦练,她终于默运真气冲破了奇药对膻中要制,被封住的一身神功得以尽复。但她并未停止修炼,还将自己的内功心法传授给段翔,每天督促他一起打坐练功,随时纠正他修炼过程中的谬误之处。

由于她心想自己倒也罢了,可翔儿被困此地会误了他的一生,这些天来便带着段翔在谷中四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出路,即便如此,她也并未气,每天但凡有空便继续查探。

若撇开深陷绝地这一因素,谷中倒是松树成荫,蓝天碧水,鸟语花香,堪称景宜人。

深潭中有一种巴掌宽、尺许长的大鱼,二人都叫不出名儿,味道却很鲜美,关键的是深潭中这种大鱼还很多,不虞匮乏。段翔水绝佳,跳入深潭中捉鱼是他的长项。加上谷中植被繁茂,不乏各种山珍和野果,则由梁红玉负责采摘回来。

谷中还有不少山、野兔和小狐狸之类,不过都极为警觉、且行动快速灵活,段翔拿它们没招,可对于武功高强的梁红玉而言,逮住这些飞禽走兽则是轻而易举之事。

山珍和野果均可生吃,深潭中的大鱼和山之类的野味则由她负责用段翔那柄匕首料理干净、架到篝火上烤之后供二人果腹,倒不必担心饿肚子。在她的家乡,男人是不兴下厨的,这类杂事儿只能由她这样的女人来做。

随着时光的逝,在谷底这个小小的却充的二人世界里,她的心态进一步改变,隐隐以家庭主妇自居,看向段翔的目光越来越温柔多情,就像对待心的小夫君,在她的内心里,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他的子,当然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她再也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已。

除了以上这些常事务和睡觉,二人的所有时光都用来谈情说、情话绵绵,无论是在深潭边、山中、凸岩下还是在草丛中,只需其中一人一个深情的眼神,二人便会迫不及待地相拥热吻、极尽绵。段翔每次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得美妇漾、罢不能之后仍不肯停下,不屈不挠地一味着美妇求,偶尔甚至会双双宽衣解带、相互

这会儿二人又深情绵到了紧要关头,梁红玉的玉颊越来越红、呼越来越急促,忽地猛推段翔,抑制不住地呻道:「翔儿别亲了,再亲阿姨就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想和翔儿做!阿姨的里面好啊!好想夹你的儿!把你的夹出来!」梁红玉抓住心上人的硬不断地动起来,大里面

段翔难熬之极,嘶声道:「孩儿好想要阿姨啊!」

「哦~翔儿,阿姨说过,绝对不行!」

「孩儿实在憋不住了!」段翔扒下她裙下的亵间红肿发情的大桃,挨挨凑凑地想进美阿姨的道,硬硬的小头陷入热大之中,他或许认为已经到位,下体本能地快速耸动起来!

尖硬小头在蒂到门间那团的粉红上来回上下撬动,并未真个入巷,但已顶得梁红玉销魂不已,她已被心上人得筋酥骨软,却又不能真个销魂,委实比郎更难熬,不由得长叹一声,轻抚着他的头脸柔声说道:「翔儿,就这样吧!顶舒服了你就在外面!」

即便这样她也得很小心地不断挪动间,让道口错开尖硬小头用力冲顶的方向,免得它强行挤入滑的道口之中,「噢!小头在门边拱来拱去的,当心别、别钻进去啦!哦~」

但跟以往一样,每到关键时刻,她总会坚决拒绝,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样的次数多了,青期的亢奋情被一次次消磨掉之后,段翔渐不耐,对她的热情开始消褪,得似乎也不再那么炽烈。

梁红玉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最近投以深情眼神的那人几乎都是她,她竭力想挽回心上人的,唯恐成为弃妇,为此她进一步放宽了亲热的尺度,除了入巷这道底线不能突破,让翔儿探、用手指捅入道中搅动以及相互,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默许他用长形野果进她的道中取乐。

然而这一切似乎已无法挽回,除了她主动拨,心上人基本没了跟她亲热的兴趣,二人相拥热吻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不黯然神伤,在这个二人世界里,她更需要的是,可翔儿对她的之中、似乎情的成分越来越重,渐渐地她也有些心灰意冷,跟他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少,即便相对,也是默然无语。

相恋的甜褪去之后,绝谷中的生涯变得越来越难熬,至少对段翔而言是如此,他和心中美丽的女神渐行渐远,四处搜寻出路的时间反倒猛增,变得越来越急迫。

梁红玉看在眼里,虽然心中苦涩,却也全身心地帮他寻找,不止一次地告诉他:「翔儿,找到出路后你就去吧,阿姨相信你会很有出息,以后娶一房好媳妇儿好好过子吧,别再以我为念。」

可段翔始终默然不语,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初那个发誓愿在绝谷中陪她一生一世的热血男儿似已消失无踪,梁红玉心中倍失落。这也罢了,最近还有一件更烦心之事一直困扰着她,自从被翔儿救出魔窟已过去整整一个半月,她的月经迟迟未来,肯定是怀孕了!

更令她伤心的是,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她都不知道,那五个可恶的家伙都有可能!将来孩子出生后若问起她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呢?

夜幕降临,山中篝火摇曳,将二人的身影投向中深处、拉得老长,她瞅着斜倚在口边闭目打盹儿的段翔,幽幽地道:「翔儿,若能有幸出谷,我想去怀仁郡南郊的朔州军营地找那五个童子军,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去么?」

段翔抬头,睁开大大的双眼,目光中是疑问,依然懒得说话。

梁红玉话语中是苦涩:「阿姨很不幸,已有了身孕,更不幸的是,我甚至不知道,那五个孩子中到底是哪一个把阿姨的肚子搞大的……我想让他们滴血认亲,找出腹中胎儿的生父,我不能让生下的孩子没爹。」

段翔终于说话了,这是他三天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冰冷:「找到他们之后,好继续让他们搞么?阿姨当初一定被他们五个干得很舒服吧?难怪会怀孕,孩儿真不该多事,巴巴地跑去救您出来!」

梁红玉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含泪:「你说的什么话!啊?你这是对阿姨人格的侮辱,知不知道?呜呜呜~」饮泣半晌,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算了,找到孩子的父亲后,我就带着孩子跟了他吧,反正我这后半生,怎么过都不过是行尸走罢了!」

「阿姨,是我错了,请原谅我吧!您别回去找那五个混蛋,我愿意做您腹中胎儿的父亲。」段翔过去拉住她的手表示忏悔,心中涌上一阵悔意,最近不知咋地,他的心情特别烦躁,他也不想这样,可就是怎么也忍不住!

梁红玉一把甩开他的手,哽咽着道:「算了吧!你们男人的誓言还不如放,我再也不会相信!」扭过臻首再也不想理他……

第623章意外事件

第二天晚上,梁红玉想到深潭中洗个澡,已有段时间没洗,身上黏乎乎的很难受,可她不仅不会游泳、特别怕水,而且这个深潭非常怪异,到岸边毫无过度的缓坡,就像一个圆柱形深坑一般。她只好找来一山藤,在水潭边得一丝不挂,然后她将山藤拴在间,另一头让段翔握在手中用力拉住,她这才攀住棱角分明的岩壁爬下深潭。

段翔嫌老是这样用手拉着费劲,便将山藤栓在脚下岩石上凸出的一角,随即蹲下呆呆望天,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自从双方都习惯于沉默之后,二人之间的变得越来越少。

梁红玉靠山藤拉着、悬浮在深潭中开始洗澡,但觉潭水清澈透明,令人心旷神怡,她心中微觉讶异,此处虽然人迹罕至,但终究是一潭死水,四周的崖壁上不时有枯枝树叶飘落下来,这潭死水不该如此清澈才对,而且前几天刚连续下过大雨,也不见水位明显上涨,莫非……这座深潭乃是水不断循环着的活水么?可出的潭水又到哪儿去了呢?

凝神沉思之际,她的身子渐渐不由自主地飘离岸边,由于有山藤拴在上,不至于下沉,她倒也不以为意。可是她体重过大,山藤绷在岩壁棱角上来回刮磨,竟突然断裂!她的身子随之快速下沉,咕咚咕咚地喝下几大口潭水!

其实以她的不俗轻功,若识一点水,只需用手脚稍稍划水借力,便能提聚真气一跃而出、姿态轻盈曼妙地飘落到岸上。可她或许不怕死、却特别怕水!惊恐万状之下只知竭力胡扑腾着,在深不见底的潭水中载浮载沉,骇然惊叫不已:「救命啊!翔儿救命!」

段翔见状也慌了手脚,怕将自己唯一剩下的这条头也,赶紧三两下掉、跳入深潭中捞人!刚一把抓住梁红玉的手,她赶忙如同抓住一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他,四肢如八爪鱼一般将他得紧紧!

温软的赤玉体入怀,段翔脑际轰然一声、下面迅速起。二人的下体本已紧紧相贴,这样一来,尖硬的小头已然捅入深深的沟之中,随着美妇丰腴娇躯不住惊恐万状地剧烈颤抖,小头在美妇大大翻开的中来回撬动刮磨。

梁红玉惊骇之际犹自浑然不觉,直到小头因为她的身子动、无意间顶向那个温软小窝,顿时被牢牢住!

「嗷嗷~」段翔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猴急地抖动下体一阵胡冲顶!小头忽地陷入一个温暖无比的小儿,他本能地用力一顶,硬如铁起小顿时长驱直入地顺利滑入道、齐没入!

最为的花心遭遇尖硬小头重重一撞,梁红玉终于醒神过来,顿时双眼瞪得大大,瞬间传来的充实令她长长地呻连声:「哦~哦~天啊!终归还是被心的翔儿了!小好硬啊!好舒服!翔儿还不到十一岁啊,居然跟四十五岁的阿姨合体,可是好刺!」

这一刻她浑忘了一切,彻底抛弃苦苦坚守两个来月的亲热底线,索放弃一切抵抗,只知耸摇旋着肥、疯狂地合翔儿的狠命和冲顶,只望他能顶得更深些、再深一点!

二人就此在水中纵媾起来……

不知是因为苦熬了很长时间没干这事儿,还是因为她的久旷之身被小宝等男孩轮姦后变得特别需要男人,抑或别的什么原因,梁红玉在妊娠期间反而快倍增!她猛地收缩之极的道、动着夹紧包皮尚未翻开的未成儿,儿在道中猛烈起来、重重地刮磨着道内壁,强烈的快令她双眼瞪得大大,忘情地大声尖叫起来。

「翔儿,我你!好啊!」即便此刻,她也不愿让泛滥的情将心中的深淹没,低头和郎深情热吻,倏地不住浑身颤栗!

她这才发觉,深情热吻和纵同时进行,二人的灵魂和体相互紧紧绕,竟是如此销魂蚀骨!「翔儿,阿姨先前或许错了,既然深深上了你,就该把身子给你,不论是干净还是污秽的身子,因为这才是完整的!来吧,阿姨的道现在彻底向你敞开,使劲儿捅、使劲儿吧!」

她的肢疯狂地扭动起来、动耸合小男孩疯狂的媾动作!

「嗷~嗷~」段翔忍不住地嘶嚎起来,儿被妇的火热道紧紧包裹住的觉是如此销魂蚀骨,他的首次便是和一个发情期的风妇,诸多快体验都是人生首次尝试,儿在道中来回的快强烈到无法忍受!

细长的儿深深地杵在道中又猛地暴长一大截!推动尖硬的小头继续钻向深处,找到美阿姨的口并死死抵住那条经产妇一字型的花心口隙重重研磨!同时血红头从包皮中完全翻出、硬硬的伞状棱张开,重重地刮磨着之极的道内壁,火热的马眼已张开大嘴、贴住花心口隙热吻不已!

「天啊!儿咋忽然变得这么硬!受不了!啊啊!!」梁红玉大声尖叫起来、双眼瞪得更大,花心口不住地痉挛起来,张合之间甩出一缕缕热汁,她已被死地到了高

极度销魂中儿的暴涨令她愈发销魂,隐隐觉硬到极致的小头紧紧抵住口脉动起来,忍不住八爪鱼一般紧紧搂住段翔的,大声叫起来:「噢~翔儿快了,吧,使劲儿给阿姨!我要,啊!」

段翔也拼命地紧紧搂住她的硕大雪,小头死死抵住花心口重重地研磨着,如此磨得二三十下,梁红玉很快又到了极乐的临界点,死死搂住心上人疯狂地纵送耸摇着,伴随着一阵尖声叫,她被磨得又到了第二次高

余韵中再到高、高套高的花心口变得极度,段翔又磨得二十多次之后,她紧接着又到了第三次……高连连之下她只顾搂紧小情郎拼命地纵送着,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直到翔儿得惊天动地,颓然软倒在她的怀里!

被小宝等五个童子军轮姦时她虽然也有快、甚至也能身不由己地得到高,但那仅仅是身体上的,远远比不上此刻跟翔儿灵这么强烈、如此酣畅淋漓!唯因有,才会如此不同!

飘飘仙之际,梁红玉但觉身子开始渐渐下沉,红、不止的她不由得惊呼起来:「翔儿快醒醒!把阿姨上岸,阿姨怕水!」

段翔回过神来,陡然一惊,原来疯狂地渲之后,他竟忘了踩水,顾不得后的疲惫,忙抱着美阿姨游到岸边,抓住断裂的山藤上面那一头到她的手中,让她先爬上去。

梁红玉已神功尽复,只要身子出得水面,手拉山藤稍稍借力便可轻松掠上高高的岸边,可她竟依然爬得很辛苦!

只因她那肥白羊一般的丰腴体出得水面后双脚大张,间粉红被拉得向两侧大大翻开,血红蛤口如婴儿的小嘴般张开,出里面红!段翔在下面瞧得一清二楚,忙伸手把住她的一双雪腿,忍不住伸头埋入美阿姨茸茸滑腻腻的舐亲吻妇肥,就象亲她下面这张大胡子嘴巴一样!

梁红玉之所以攀爬得如此费劲,大口大口地直气,也并非因为下面拖着一个累赘,而是被得一阵筋酥骨软,又想要了!

她长一口气,好容易才镇摄心神,提聚真气飞身而起,顿时带着下面那个小小的拖斗一起掠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轻盈地在距岸边数丈之外落地,这儿正是她选中的打算跟心上人绵悱恻的巢、一片最柔软的草丛中。

她一把将郎涌入怀中,献上一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火辣辣的热吻,良久良久,才深情绵地道:「翔儿,我你!阿姨的心早已给你,如今既然连阿姨不干净的身子你也要了,往后可就要定你、真的给你做家庭主妇啦!白天象妈妈一样侍候你,晚上象子一样被你睡!」

她说到做到,跨骑到郎的下体上、下面那张大嘴巴含住灵动蛇头纵送着,企图再度套入那同样能让她觉到深的硬物。

段翔却没那么快就能重振雄风,所以她这样做只能是徒劳无功,不娇嗔不已地道:「翔儿不是一直很想要阿姨、想阿姨的么?这会儿咋软啦?」

段翔的疲劳尚未完全褪去,闻言噗嗤一笑:「孩儿虽然不懂,但据说这等事儿做了一次之后,怎么也得歇息一会儿才行啊,呵呵!」

梁红玉想想也是,不失笑,原是自己极翔儿,以至于太过心急了,也就停止了纵送,依然跟他热吻不止,这种深情的觉同样令她深深陶醉、沉其中!

又过了一会儿,段翔问道:「阿姨还想去找腹中胎儿的父亲么?」

梁红玉横了他一眼:「你就是我肚子里胎儿的父亲,自己说过的话,敢不认账么?」

「做便宜父亲,这个我自然没意见!」段翔笑嘻嘻地道。

梁红玉却很严肃,含情脉脉地凝注着他,深深地道:「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嘲笑阿姨跟你结合是老牛啃草,阿姨也一定要嫁给你,从今往后跟你再也不分离!哪怕只是做侧室,甚至仅仅是你的情妇也行,总之阿姨只要你一个,只做你的女人,和你恩绵一生一世,为你生儿育女!」

这时,她间下面那软蛇又似有了生气,略微抬高凸翘雪白的硕大肥,蛇头果然恢复灵动本、弹跳而起,向上直指她那漉漉热烘烘的要紧处,她顺势一手扶鞭、雪旋摇几下对正目标,瞬即缓缓下沉,入巷之后加速坐下,顿时将硬入!

她特别喜这种空虚道中被瞬间的快!嗷嗷叫声中,她耸摇着肥大幅度地纵送起来,噗嗤噗嗤的媾水声随着她的耸摇节奏轻轻响起,继而越来越响亮……

风二度之后,得到双重滋润的梁红玉容光焕发,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

「阿姨真是好美啊!」段翔由衷地赞叹道。

梁红玉横了他一眼:「咱俩都这样了,你还总是叫我阿姨么?每次合时听你叫阿姨,都会让我想起自己都四十五岁了,居然跟一个未成年的男孩觉真是好难为情!」

「可是孩儿觉得这样叫才刺嘛,我还想叫您妈妈呢!」

「既然翔儿喜,那就叫我妈妈吧,我的恋母的乖儿子!既然叫了妈妈,妈妈就该给我的乖儿子喂吃!」梁红玉托起硕大雪白的肥、将涨硬到极点的大进翔儿嘴里,象妈妈一样为他吃

这句话牵动她的情髓,头被翔儿啯轻咬得酥,不由得抱住小情郎亲热得愈发火辣辣,她又想要了!翔儿不仅让她重新找回活下去的意义,而且还进一步体会到人世间至高境界的无穷乐趣,她他!愿意跟他共享这样的乐趣,永远永远!

「儿子可以妈妈的么?」段翔也被美阿姨的大头和语刺得再度起,很是亢奋地问道。

「当然可以,妈妈喜跟儿子,更喜被儿子得怀孕!」梁红玉叫着、雪白肥旋摇几下,笑纳了小情郎起的地耸摇着,跟心的小情郎纵,「等妈妈生下腹中的胎儿腾出肚子,就可以为我的乖儿子怀孕啦!」

绝谷中再度意无限,噗嗤噗嗤水声、声和美妇的叫声接踵响起,不绝于耳……

山中无月,梁红玉和段翔在绝谷中深陷母子畸恋、卿卿我我,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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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暮云府,正值隆冬腊月,北风呼啸、冰寒刺骨。

且说刚刚重返旧居的慕容紫烟看看到处还算干净,便招呼闺烟霞到秋水轩书房里歇息一会儿、品茗闲聊一番。彩虹已率丫鬟们先行进来生起炉火,将书房中变得温暖如,绿绒也已烹好一壶佳茗,室清香缭绕。

自从无月回到沂南围场以来、尤其是带回情儿之后,一直很少再来她的书房,不过每次进入书房,她仍要让绿绒为无月准备一壶他最喜的碧秋清茗以待,聊尽子的义务。这些子以来,无月每个月大约只会来她的内室中留宿三夜,主要集中在她生理佳期上那几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实在太想那事儿,遣丫鬟召他来自己这儿过夜的。

烟霞比她更惨,每月能轮到一夜便很不错。虽然她俩都嫌跟无月在一起花好月圆的次数少了点,不过以无月的能耐,每次都能得这两位如狼似虎的绝世大美人非常足,倒也不至于求不

慕容紫烟一边品茗一边跟闺瞎扯,随手拿起书案上罗刹门下四旗和各分舵刚刚呈上来的报告浏览一下,偶尔做做批复。

这对闺正闲聊间,彩虹匆匆走进书房,将北风发来的飞鸽传书恭呈夫人过目。慕容紫烟接过来一看,欣然得知次女怡儿此刻已在前来济南府的路上,不喜上眉梢!

二小姐周怡上次回暮云府娘家省亲已经是四年以前的事情了,罗刹门遭到朝廷的打击并转移到沂南围场之后,怕引起官府的注意她一直不方便回门。慕容紫烟担心连累次女也没法去苏州看她,母女俩分离久、颇为挂念。所以罗刹门刚被朝廷平反、慕容紫烟决定把总舵迁回暮云府之后,便立马派北风率卫队高手前往苏州、接次女回济南暮云府团聚。

她原本让北风带信、很希望岩儿也跟二姊一并回来团聚的,自打岩儿失而复得、回到沂南围场母子相聚一年零七个月之后,岩儿就被韵儿送去苏州投父,母子又已分离长达一年多,她是个母奇重的女人,前面三个子女中最疼的就是这个宝贝儿子,实在想念他得紧!

然而遗憾的是,岩儿似乎并不太思念她这位倚门盼儿的母亲,通过北风的飞鸽传书回信说,他最近实在没空,得过些时再说。

慕容紫烟才不信,前些天刚听无月说起,岩儿远赴五台山参加情儿瞎搞的什么比武招亲大会都有时间,回来看看亲娘反倒就没空了么?可她转念一想,岩儿跟无月在府中相处很可能会出大问题,也就不再勉强他,只好暗自打算安顿好一切之后、自己赶去苏州探望儿算了,顺便尚可跟前夫聊聊生意经。

她这位受害者没啥表示,干坏事的大小姐反倒气得要命!心想那个本该被这些骷髅吓得的坏小孩不乖乖地回到原来居住的秋水轩,也不知死到哪儿去了?

大小姐到处找人一打听,才得知无月一回府就一直忙着陪情儿到处看房,担当起情儿的置业顾问,为她寻找意的香闺。

的确,眼下无月恐怕是所有人中最忙碌的,除了秋水轩、暮雨楼和朝云楼这三处房产之外,其余各处他都带情儿去逛了几遍,一边看一边热情洋溢地向情儿介绍后院中每座小院和绣楼的布局好坏、所处位置的优缺点,以及……他格如此,对绝世美人的耐心总是好得令人吃惊,反正诸如此类一大堆,作为情儿置业的参考,当然她不用付钱的。

按业主慕容紫烟的安排是回府之后大家各归本位,但情儿看中的地方自然可以例外,让原住户挪挪位置、搬到别处就成。

第624章护花天使

暮云府后院东头那片豪宅区中,所有的院落都非常宽敞、摆设华丽,每栋绣楼也都很静雅怡人,然而统统看完之后,情儿居然对每处都能说出一大堆缺点,不是嫌这座院子太大、就是嫌那栋绣楼的格局过小,要么就是瞧隔邻的住户不顺眼,总之都很不意。

无月可就为难了,总不能让紫烟和大姊这两位业主挪窝吧?唯独剩下二姊的朝云楼,情儿或许会很意,因为在某些方面,她俩都属于小窗凝坐独幽情的那种淡雅风格,可那一向是紫烟特意留下、屋里所有摆设跟当年保持原封不动,以备二姊回门省亲时住的,他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向紫烟开那个口。

该咋办呢?他陪着情儿在后院中整整逛了一上午,实在对女孩子看房的热情之高赞叹不已,直到现在情儿依然逛得兴致,可他双腿都快走软了!这时二人刚好逛到后院东北角上的后花园圆拱门外,他赶紧提出建议:「情儿,眼下后花园中梅花开得正,咱们不妨到梅花苑中品茗赏花、歇息一会儿之后再接着逛吧?」

其实也实在没啥地方好逛了,他心想实在不行,只好让情儿住在秋水轩、跟她前世的小姨挤挤,这样一来他方便得多,可以顺理成章地常住在秋水轩之中,大姊也不好再坚决反对。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意见,情儿是否同意还不一定呢。

情儿正为找不到合适的居处而心情烦躁,见他如此有气无力的模样更是来气,很不地嘟囔道:「瞧你,不过陪人家逛了一上午,就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为啥如此心急火燎的,一定是急着赶去安顿你那个丽儿宝贝吧?既如此大哥尽管陪她去,下午我自个儿找地儿!」

无月忙陪笑道:「哪能呢?大哥怎么也得先让你意了才行。」其实情儿还真没说错,眼下他心里的确惦记着这事儿,可情儿到现在都没法搞定,但愿丽儿妹妹别跟情儿一样挑剔。

他好说歹说,总算把情儿劝进占地颇广却异常幽静的后花园之中,带她在里面到处逛了几圈之后,才沿曲折花径来到梅花苑品茗赏花。

早有卫队员兼职的丫鬟们先行赶到梅花苑中收拾清理一番,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无月用惯了的那些家什摆设和各类用品当年因遭到官军围剿、撤退时全都被带到沂南围场,如今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她们按照夫人的吩咐将所有应用之物一一摆放回原处,上等木炭和茶炉等一应茶具更是必不可少,梅花苑中已完全恢复旧观。

绿绒这会儿仍在秋水轩那边忙着侍候夫人,无月趁机在美人面前大献殷勤,遂亲自动手烹茶。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可也不低,半晌之后便茗香室、绕梁不绝,随轻风飘入室内的园梅花清香与之相和,使得情儿烦躁的心情大为改善。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柳柳成荫这句老话还真有些道理,更让无月喜出望外的是,眼下正深深困扰着他的这个难题,由于他这个无心柳之举居然就刃而解!

情儿在品茗赏花的过程中但觉心旷神怡,于是看中了这处房产,当即跟他拍板成,决定把大哥从前在府中赏梅读书的这座梅花苑作为她今后的香闺!

她的理由很简单,这里面有无月的浓浓气息,他在这儿生活的印记无处不在,里面的每样东西他都摸过无数遍,也都是他最喜的,不用她再象当年在澄侯府香阁中那样、劳神费力地一样样手工制作,眼下她希望倾尽所有时间用来陪伴她的如意郎君。当然她不仅不用付钱给原主,还得劳烦大哥贴钱添置些她喜致摆设,费用可也不低。

于是从今往后,这座掩抑在大片梅花林中的雅小院儿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无月比较固定的居处之一。当然凡事无绝对,自从带情儿回家后,无论是在沂南围场还是在暮云府中,无月也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耗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终于让情儿意,把她妥善安置好了,无月大大松了一口气,陪情儿品茗闲聊一会儿之后,他心里有事儿、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还得照顾到另一位心的小妹,遂看似很随意地笑道:「情儿,你先坐坐,大哥有点事儿,得出去一会儿。」

情儿撇撇嘴,似笑非笑地道:「就知道你要忙些啥,去吧。今儿大哥鞍前马后地陪我看房,晚些时候我会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犒劳大哥一下,记得来陪人家一起吃晚饭咯。」

「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今晚你小姨在前院的腾龙阁会客大殿和后院中的栖凤楼宴会大厅都安排有晚宴,庆贺罗刹门总舵重返暮云府,咱俩都得参加哩!」

情儿言道:「那就宵夜吧,总之人家初来乍到贵地,今晚大哥一定要陪陪我,哪儿都不能去。」

「好,没问题!」无月忙口答应下来,便匆匆离开后花园,赶到秋水轩去找丽儿。

她此刻正跟大姊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俏脸上似乎有些惊魂未定。

无月上前跟大姊打个招呼,拉着丽儿就要走。

大小姐忙阻止道:「无月,回到故居你刚才为啥都不进去瞧瞧呢?听说秋水轩里面很有些吓人的古怪玩意儿哩!」直到现在她仍在为没能用那些骷髅吓坏这个花心大罗卜而大叫晦气,很希望以口述的方式弥补一下!

「大姊,人家这会儿正忙哩,晚些时候咱们再聊。」无月言罢,也顾不上大姊是否乐意,兀自拉着丽儿走了。

大小姐望着兄妹俩匆匆而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忿忿不平地嚷嚷道:「这个小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把你这两个妹子当宝贝,都还没来得及成亲,大姊这位正室夫人看来就得提前退休了!」

先前在情儿选中梅花苑之时,无月灵机一动之下,心中一直惦记着的那件事儿立马便有了腹稿,他替丽儿妹妹选中了同样在后花园中、位于梅花苑西南方十余丈外的翠竹院,这样方便他时常就近过去照看丽儿。

当然他看中的这个地方,也得丽儿喜才行,所以他又马不停蹄地拉着这位美丽可的小妞进入后花园,看看她对新居翠竹院是否意?

顾名思义,翠竹院里的那栋雅绣楼四周由一排排修竹环绕,当然院子里也还栽种着其他一些适应各种季节的花草树木,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有花香四溢,鸟鸣啾啾,漫步其间惬意怡人、幽静闲适。

所以,刚才在秋水轩大厅里被吓得要死的丽儿当然意了,关键是听了大哥对情儿选中梅花苑的情况做了一番简要介绍之后,她觉得翠竹院离大哥今后的常居之处最近。最后还有个面子问题,试问除了她和情儿、谁还有资格让大哥鞍前马后地请进后花园里来住?

其实不仅情儿和丽儿,大家都知道在身处闹市的暮云府中,后花园里的绿化最好、房屋最少,空气新鲜环境优雅,是最理想的居家之处。唯独有一点,这里面是供夫人和无月闭关修炼以及府中女高层人员休闲的场所,并非谁都有资格住进来,所以无月忙到现在、仍无法在翠竹院里坐下来口气,他还得去秋水轩给紫烟做做工作,说服她同意自己的安排。

在后花园门外,他头撞上一条正疾掠而来的身影,结果被撞得倒飞出数丈之外,摔得他眼冒金星!来人忙上前将他扶起,对他好一通埋怨:「无月,你啥事儿这么着急?竟一头撞到大姊身上,真是!」

无月龇牙咧嘴地抬眼一瞧,可不就是喜四处窜的大姊嘛,心里一阵郁闷,嘟囔道:「按我的估计,大姊刚才的轻功身法至少施展出了五成功力,到底是谁更着急啊?对了,大姊急匆匆跑来干嘛?」

大小姐伸长了鹅颈瞅瞅他身后,答非所问地道:「丽儿呢?刚才她还跟你在一起的。」

无月言道:「她这会儿正在翠竹院里四处瞧瞧,大姊找她有事么?」随即将情儿和丽儿分别看上梅花苑和翠竹院的情况说了一下,顺便征求一下大姊的意见。

大小姐随口说道:「大姊倒没啥意见,梅花苑以前本来就是你读书赏梅的地方,至于翠竹院和海棠阁本就没人住,不过这事儿大姊说了不算,你得问问她去。」

其实她如此心急火燎地赶来,并非是为了关心情儿和丽儿是否找到了合适的居处,而是想找小闺问问情况,毕竟有些事儿由丽儿带着惊恐万分的情绪转告给无月,比她直接跟无月说的效果好得多。

大姊既然不是来找他的,无月便匆匆告辞,往秋水轩方向去了。慕容紫烟仍在书房中跟闺瞎扯,见无月进来,喜滋滋地道:「无月,你来得正好,我特意让绿绒烹好一壶新口味的好茶,就等你来尝尝鲜呢!」

第625章小富婆

无月在自己的书案旁坐下,绿绒忙过来给他斟上一杯香茗。他以一贯严谨的态度仔细品评一番,不赞不绝口,做出一番既专业又悦耳的极高评价,听得绿绒脸上喜笑颜开。无月心想后花园中安排人进去住还从未有过先例,这事儿急不得,索静下心来仔细品尝一下绿绒高超的茶艺,待口气之后再跟紫烟好好谈谈。

慕容紫烟笑道:「无月,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怡儿已经从苏州出发,正在前来济南府的途中,你们姊弟俩已有四年不见了,如何?高不高兴?」

无月兴奋得蹦起老高,抚掌大叫:「天啊!是真的么?我当然高兴,简直高兴得不能再高兴啦!」

慕容紫烟见他表现得如此过火,心里不咯噔一下,有了韵儿当年的扬州婚变这个前车之鉴,她难免隐隐有些怀疑,怡儿当年在府中出阁之前、是否跟无月之间也有猫腻?毕竟无月跟怡儿情相投,当年姊弟俩在一起的时光比他跟大姊还多些,韵儿后来为了变得那样疯狂、不顾一切,不知怡儿……

其实她误会了,已有那么多年不见从小一直跟他亲密无间的二姊,无月的确非常想念她,不过二姊和二姊夫每次回门都会给他带来的贵重礼物才是令他如此亢奋的真正原因。尤其随着他的女友越来越多,最近半年来他在这方面的开支随之水涨船高,心想二姊回来得太及时了,送给他的礼物至少够他支撑好一段时间!

然而高兴归高兴,无月首先得把情儿和丽儿两位小妹的住处搞定再说,便把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最后说道:「如今她俩除了这两个地方,别的地儿都很不意,您看该咋办呢?」其实对别的地方都不意的只有情儿,不过他非得把丽儿捎带上不可。

慕容紫烟听罢,不黛眉微蹙,情儿前世今生均受了不少罪,总令她心生怜惜,沉半晌才说道:「对于情儿入住梅花苑我倒没啥意见,不过丽儿丫头么,我觉得她还是住在栖凤楼的四号院更合适,一来那儿是她母亲回门时的固定居处,二来她是晓虹非常要好的小闺,她俩住得近些也方便相互串门闲聊。」

无月一愣,一时不知该说啥才好,她的说法的确也很有道理,无奈先前他过于心急,已经替丽儿找好了地方再来先斩后奏,眼下要他设法去说服丽儿搬出来,他如何开得了那个口?

慕容紫烟以为他对栖凤楼四号院不意,遂又说道:「要不,让丽儿丫头跟着韵儿住在暮雨楼也行,反正韵儿也很喜她。」

无月已被到墙角,不得已将实情和盘托出,末了免不了还得添加一番甜言语:「紫烟如今显得越来越年轻美丽,其实也该搬进后花园里去住才合适,因为绽放的鲜花更能衬托出您的绝世美貌呢!」

烟霞立马嚷嚷道:「那我也要搬进去住,后花园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最能美容养颜了!」

慕容紫烟白了她一眼,不无讥讽地道:「你少瞎搅和几句行不?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么?你难道尚未看出,这家伙如今有了小的,早把我们这些老的抛诸脑后,你别说住进后花园、就是住进梅花苑里又能如何?他夜里照样不会爬到你这个老女人的上去睡!」

烟霞一窒,尚未来得及反相讥,慕容紫烟又横了无月一眼,大为不地道:「无月,啥时候你能为了我如此费心,我把这座暮云府整个送给你都成!」言来颇有些忿忿不平。

无月讪讪一笑,他很清楚,紫烟自然不好跟情儿争什么,可他最近数月来的表现的确稍显过火,也难怪紫烟会有意见,遂立马表示他往后一定会改进、更加合理地分配自己的时间,然后设法说服她接受自己的意见。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得罢了,毕竟一直以来,但凡无月想要的,她都会尽量设法足。

且说大小姐匆匆赶到翠竹院找到小闺一问,她便非常愉快地获悉,自己搞的那些恶作剧也并未完全落空,秋水轩大厅和夫人的卧室中有六具恐怖骷髅这件事,先前在看房的时候已由丽儿张合不已的樱桃小嘴里传达到无月高高竖起的双耳之中。

也不知无月是真的怕了,还是仅仅因为他成天被情儿得神魂颠倒、尚需时间陪伴丽儿妹妹,不过至少随后这些天来他的确很少前往秋水轩,即便去了也主要是为了看看宝贝女儿小紫凤,在囡囡她娘的屋里过夜的次数不多,他所谓的今后一定会设法改进这句话、也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而已。

无月如愿以偿地从秋水轩辞别两位太上夫人出来,又一头扎进后花园翠竹院中,丽儿小妹正在香闺里摆她的梳妆台,因为她将来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铁定会越来越多,自然不能马虎。由她的嘴里,无月得知大姊前脚刚刚离开。

随后他便带着丽儿在院子里四处逛逛,但凡觉得缺点什么,便吩咐丫鬟们按丽儿的喜好再添置些用品和摆设,当然所有费用全都由他承担。

其实他兜里也没多少钱,为情儿还债的五万两银子还是从紫烟那儿死皮赖脸地讨来的,这会儿他之所以忽然变得如此大方,主要跟紫烟刚才告诉他的那个喜讯有关,因为二姊送他的那些贵重礼物中随便挑一样出来,若拿到帐房中按市价兑换成银票,也不止值这点钱……

三天之后的上午,慕容紫烟再次接到北风发来的飞鸽传书,说她已护送二小姐抵达历山脚下,不到半个时辰即可回府。慕容紫烟大喜,遂和无月等一大帮人聚集在暮云府后院门外,翘首以盼久别重逢的女。

午后,一长串马车在便装卫队骑士们的护卫下驶上暮云府前院大道,直奔后院大门而来。由北风亲自驾驶的第一辆豪华大马车停下,车门吱呀一声开启,两个丫鬟先行出来,扶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妇下了马车。

她正是周家二小姐周怡,慕容紫烟等人动地上前去。二小姐首先跟侯在院门外的母亲紧紧相拥、均动情之极,瞧得旁边几个丫鬟仆妇直抹眼泪。其次是姊妹俩的拥抱,她俩的格虽迥然不同,且二小姐以前没少受过大姊的欺负,但她俩在一起共同生活那么长时间、表面上看又没啥冲突,至少在大小姐看来是如此,所以姊妹之情还算深厚。

情稍抑之后姊妹俩分开,大小姐急吼吼地问道:「二妹,去年听说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把李家上下给高兴坏了,把你当李家的祖宗一般供着,这次二妹回门,小宝宝该一并带来了吧?快抱来给大姊瞧瞧!」

这一年来她母强烈无比、想生孩子想得都快发疯,连带着特喜孩子,对这个小外甥念叨了好久。

已有娘把一个一岁多的男婴抱了过来,大小姐一把抱进怀里,仔细端详一阵,羡慕之极地直叫:「老天!我这个小外甥好可!简直跟无月小时候一样漂亮!将来不知会死多少小闺女,啵啵~」边说边在孩子粉的小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无月排在第三,他的目光一直在那些正忙碌着从一辆辆马车上卸下一个个箱笼的卫队员们身上、和二姊无比美丽的娇靥之间来回徘徊,暗自揣测哪箱货物是二姊和姊夫送给自己的?如今眼看该轮到自己了,他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是该上前先跟二姊亲昵一番呢、还是该先去抱抱她的小宝宝?

二小姐转过臻首看着他,已有四年不见,眼前这位英潇洒的翩翩美少年早已不复当年那个天真活泼的孩童模样,可她仍能一眼认出这个可的小弟。她缓缓上前一步,美丽杏眼中波溢彩、堆浓浓的姊弟之情。

无月笑嘻嘻地道:「二姊可是神州身价最高的小富婆,这次回门若是给人家带的礼物差了或者是少了,我可不依哦!」随即扑到她身前张开双臂、看似也要有样学样地来个热烈拥抱?

无月这样说绝非开玩笑,神州有句家喻户晓的口头禅,胶东周氏龙、江南李廷弼,说的就是千禧朝两大首富。二小姐的丈夫便是江南李廷弼之子及家族产业继承人李天攸,当年神州大陆这两大首富之家的联姻曾轰动一时,几乎不亚于当朝公主下嫁,婚后夫无比恩,这桩婚姻也成为门当户对、珠联璧合之最佳典范!

或许是基于屋及乌的心理,二姊夫李天攸一向对无月极好,每次陪夫人回门时带给他的礼物都会赚足他的眼球,害得他惊叫连连!而且每次来到济南府,他都会被这个可之极的小家伙不了身、可谓不胜其扰,却也甘之如饴。

二小姐曼妙娇躯轻盈一闪,只是亲热之极地拉住他的手柔声笑道:「二姊给你的礼物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你姊夫帮着为你选的呢!不过这拥抱么,还是免了吧?否则你姊夫知道了恐怕会吃醋,呵呵~你这小家伙转眼已长成一个翩翩美少年,走在街上二姊都没把握能认得出你来,没想到你竟还跟当年一样,见了常跟你一起玩的姑娘就想抱抱,当然得好看点儿的!」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26章二小姐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这几年来好多了,谁让您是我的二姊呢,何况二姊岂止是好看点儿而已,简直就是美得离谱!李大哥会吃我的醋么?这话谁信啊!说到他,刚才我瞅了半天,咋还不见他人呢?难道李大哥都快当家了,反而变得象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不敢出来见人了么?」

言罢他转头四顾仍不见人,二姊虽已成亲多年,但他仍习惯于象当年那样称呼这位很理想的二姊夫。

「无月别找啦,这次是二姊带孩子自个儿回来的。」

无月很是失望:「李大哥为啥不跟您一块儿回来嘛?都几年不见了,他一点儿都不想咱啊?」

二小姐解释道:「你姊夫最近忙于接管家族产业,整价忙得不可开,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又急着赶回来探望娘和大姊,所以……」

无月更不乐意了,嘟哝道:「二姊就不想咱啊?真是伤心!最近三天来人家对二姊可是天天望眼穿,就盼望着这一刻哩!」

他这句话倒真的是发自肺腑!虽然他对二姊的礼物充期待,可眼下见到二姊之后,自有一番浓浓情在心头油然而生。

二小姐心里一热,摸摸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咋会不想呢,以前二姊在苏州经常就在想,当年那个漂亮小男孩现在都长成啥模样了呀?后来有了宝宝,心思全放在他的身上,就没空再想你这个小弟了。」

其实她这话只说对了一大半,有了孩子之后,偶尔闲了她还是忍不住会想的。当年她对无月的情跟北风有些类似,浓浓姊弟之情中不乏深深情,同样恨不得永远把他捧在自己的心尖上、珍一生一世,为他生儿育女、跟他白头偕老,除了他,再也不想要任何男子,对待情的方式也一般,跟大姊为了可以不顾一切的狂暴格迥然不同。

当年在苏州获悉大姊回门后的那等疯狂之举,她震惊之余又非常佩服大姊,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大姊这么大的勇气,虽然出嫁那一阵她也好想做同样的事!如果老天容许她有一点点自由选择婚姻的机会,让她有机会跟最心的人儿共度一生,她的命运会截然不同,到底是祸是福她也不知,或许翁失马、焉知非福?但至少她的情世界从此变得面目全非。

怀少女时代每每跟无月靠近些,她的芳心便会猛然紧、似被一缕滚烫热击中,令她一阵心悸,在远嫁苏州之后,她认为这种奇妙的觉也已烟消云散,在自己未来的人生中绝不会再有。然而无月刚才的举动,却令她的心不由得紧一下,看来初恋时的深深情怀并没有那么容易淡去、总会在心底留下藕断丝连的印记。

她话音刚落,但听身后的儿哇哇大哭起来。她和无月忙转头看去,或许是大姊亲孩子的小脸蛋儿用力太大,小宝宝不干了!

她跟母亲和大姊一样、母奇重,但凡想到孩子、所有风花雪月便消失无踪,忙从大姊手中小心翼翼地抱回孩子,心疼之极地直抱怨:「大姊总是这样脚的,象你这样抱孩子和亲脸蛋儿怎么成?哦哦~小宝贝儿别哭喽!大姨不乖,妈妈帮乖儿报仇咯……」边哄孩子边作势打了大姊一下。

大小姐挠挠头,但觉婴儿软软的小身子还真不好侍,遂虚心求教:「那该怎样抱孩子才对呢?二妹快教教我!」

二小姐瞄了无月一眼,又瞅瞅大姊:「大姊是不是有了呀,这么急着想学育儿经?」

大小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无月一眼,气吼吼地道:「大姊倒是很想,可这小笨蛋太没用!」

二小姐冲无月眨眨眼:「无月要努力哦?看把大姊急成这样!」

无月尴尬地挠挠头,讪讪地道:「那是那是。」

站在他身后的北风怔怔地看着大小姐,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无月似有所觉,回头问道:「北风姊姊,一路急赶那么远的路,您一定很累吧?快回去歇着去。」

北风臻首微摇:「我不累,你们姊弟俩这么久没见面,尽管陪二小姐多聊聊,不用管我。」

二小姐也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当年远嫁的如果换成是她,不知无月又会是什么态度?据说当年频频登门向娘说项,想娶北风为的旗主、大领主和部落首领不少,此事到后来全都不了了之,不知是不是因为无月强烈反对的缘故?

由于是双喜临门,当晚在栖凤楼内殿里给二小姐举行的接风晚宴上热闹非凡,个个兴高采烈!不过人数不算太多,而且除了无月全是女宾,除了罗刹门那些头面人物,还有些济南府富贵之家的贵妇和千金小姐。

慕容紫烟高踞主位,周家两位千金小姐分坐左右,二小姐免不了要把无月拉到身边坐下。分开那么久,姊弟俩总有说不完的话,席间大家轮向二小姐敬酒,无月知道二姊一向不善饮酒,在她一一举杯答谢之后,统统接过酒杯替她喝下,一如当年惯于呵护女孩子的男子汉豪风格,令二小姐心中暖融融的。

其间她也主动喝了几杯,得粉腮晕红、星眸离,醺醺然瞧无月在身侧不断晃动的身影,恍然如梦,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目光中是温柔却又不乏坚毅之的翩翩美少年,不就是她当年无数个闺梦中、所幻化出的那个梦中情郎未来的模样么?那种飘逸的风度更是一般无二!尤其对她如此亲密的言行举止,跟她理想中的夫君有何区别?

所以接下来她不顾无月的劝阻,又多喝了几杯,借酒意盖脸,跟无月说了些稍稍逾越一般姊弟之情的亲密悄悄话,还默许了无月偶尔搂搂她的柔软肢之类的亲昵举动,权且重温一下当年那种心醉神觉……

入夜,朝云楼楼上被炉火烤得温暖如的卧室中,二小姐抱着睡的儿凝坐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朦胧的月、凛冽寒风不时由耳际呼啸响过。她格温雅恬静,跟大姊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当年她便习惯于象这样坐在这儿静静地看、凝神去听,有时身边还有无月那个小捣蛋鬼。

她的怀少女时代就是象这样一天天度过的,窗外西北方不足十丈外便是大姊的暮雨楼那道圆拱门,每到夜里门楣上那盏灯笼下就会出现一片昏黄暗淡的小天地。所以大姊上无月她是第一个发现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或许,该说她比大姊得更深……

然而她跟为了可以闹得天翻地覆、不顾一切的大姊不同,那只是她当年心中的一个小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小秘密。

无月跟大姊做过的事同样也对她做过,在她脸上和心上均留下过无数次难以磨灭的记号,当父亲为她订下这门亲事的那天,她心碎于同样的月光下、梦断在比今夜更加凛冽的寒风中,被恐惧、绝望、痛苦和无奈轮番折磨,那之后的十来天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从当时到现在,她仍记不起一丝一毫……

然而她跟大姊后来出嫁时不同,她选择了服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当时虽然她的心中眼中只有无月一个,认为除了心上那个人,她今生的情将飘零无依,然而出于少女的矜持她从未明确对他表白过,即便跟他卿卿我我到难以自持、浑然忘我之时,所以她很庆幸,如今才能继续正大光明地他疼他、不过纯粹是把他当作心的弟弟,甚至超过至亲的岩弟。

然而他的影子从来都是作为她怀少女时代闺梦中的初恋情郎存放在她心底深处的,甚至婚后两三年内依然如此,但她很懂得该怎样把少女时代的朦胧情怀和夫之情区分开来,侍奉公婆、襄助夫君,成为李家有口皆碑的贤,一年多之前生下儿之后、她又成了李家的功臣和良母,初恋的情怀渐渐淡去,但始终残存着一丝一缕、令她偶尔仍要牵挂……

尤其这次聚首,她原以为自己已渐渐淡去、终将消失无踪的情怀,竟依然还在,她如此急匆匆地赶回济南府到底是为了娘和大姊,还是因为无月?关于这一点,她坐在这儿思忖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清楚明白。

外面雅厅里摆着几只檀木箱子,那是她给无月带来的礼物。

楼梯上传来一阵响动,前面的脚步声细碎,那是她的贴身丫鬟小月,当年随她从这儿陪嫁到苏州李家,跟后来大姊的丫鬟贞雯陪嫁到扬州苏家一样,唯一的差别是经过大姊那番差点出人命的闹腾,主仆俩又回来了,即将成为无月的妾,而她和小月则没有。

后面的脚步节奏很奇特,但除了她,恐怕即便有人能听出跟别人的脚步声有所不同,也绝无法象她这样分辨得如此清楚,连落地前总要用脚尖轻点一下地面的轻微响动都能应到,而且身心都会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应,一如此刻!

第627章浮想联翩

因为她知道,那是无月、曾经最心的人儿来了。无月不到两岁就成了孤儿,起初在府中除了当年把他抱回的北风,他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备心理,表面上活泼好动、能说会道,内心却隐藏着深深的自卑,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在无月还只有几岁时,她即便不用眼睛看,从他走路的习惯和各种下意识的举止都能清楚地察觉这一点。

作为他的小姊姊,她对此大心疼,姊弟俩相处时总要温柔对他、呵护备至,竭尽所能地想抹去他心中的那点影,然而始终不太成功,每当她情绪动时动作稍快或稍猛,小无月那双原本溢笑意的大眼睛中、都会忽然出一抹令她心碎的惊骇之

她这才发现,无论她多么努力,都没法冲破他的那道心理防卫圈,这个活泼可的小弟甚至对她都怀戒备!

面对举止比她鲁得多的北风,无月反而从未出现这种不良反应,于是她特别留意北风跟他在一起时的诸般细节,这才发觉,姊弟俩之间的默契程度令她吃惊。有一次无月在她这儿,忽然莫名其妙地变得坐立不安,无论她怎样安也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结果两天后随娘出征、遍体鳞伤的北风被卫队员抬回府中,正是在无月失魂落魄那段时间受的伤。

但凡无月遭罪,包括被暴怒中的娘责打,北风也总能应得到,无论多远也会匆匆赶去舍命相救。无月在外面玩累了,唯有靠在北风的肩头上才能睡得最踏实,看向北风的眼神不仅仅是毫不保留的信赖,更多的是深深的依恋和缱眷。

北风一向寡言少语,但只需一个眼神无月就能明白她的心意,反之亦然。姊弟俩主要是靠眼睛、或者该说是心灵应来彼此,这种奇特的沟通方式反而更加高效准确、且毫无障碍!

她从北风身上得到启发,不再一味注重以肢体上的亲昵接触和抚摸来表达对无月的深深关怀和疼惜之情,也不再仅仅留意他怎么说、正在做些什么,而是用尽心灵去倾听他无言的心声、受他的喜怒哀乐,并依此作出恰如其分的回应,仅仅数月之后,她果然便如愿以偿,无月不仅对她没了丝毫戒备,她还逐渐成为无月最为信赖的第二人,对她越来越依恋。

在此过程中二人的心越贴越近,直到紧紧相依、不分彼此。她终于也能以心灵应的方式跟这个可怜的小弟沟通,如此一来,无月的深深自卑和心中那团挥之不去的影、被她用心轻而易举地磨灭得越来越小,小家伙也越来越开朗、愈发活泼可

及至到了少女怀时节,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呼唤令她的身子陡然变得之极,无月每每再对她做出以前就重复过无数次、很少令她有何异样觉的那种亲昵举动,在那一阵她总会身子发热、各个部位出现令她脸红心跳的强烈反应,除了心灵、躯体上想要跟他融为一体的渴望也变得如此强烈,就这样身不由己、不知不觉地上了他。

曾经有无数个这样的时刻,她就象这样静静地坐在这儿,热切地盼望着楼梯上响起这样的脚步声,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出现在不足十丈外、暮雨楼那道昏黄暗淡的圆拱门下,当然前者的次数稍稍多些。

可一旦出现后面这种情况,她反而会心跳加速得更厉害,只因忍不住要浮想联翩,臆想着他跟大姊在里面会做些什么,是否象每次来这儿和她那样亲热?如此这般,总是把自己得很难受,娘无意中撞见他跟大姊抱在一起亲吻,就是她再也忍不住、故意跑去把娘引来的。当然总体而言,她跟大姊没发生冲突,是以她的隐忍为代价的,不仅仅在无月的问题上,她对大姊一向都是如此,因为她得到娘的疼要多得多。

前面那种情况出现时,她同样会心跳加速,通常无月进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倒跟她臆想中他跟大姊之间可能会出现的那种情形差不多。

曾经有无数次,她好想把处子之身和少女之心完全给挚的人儿,断绝自己未来的其他任何可能,然而作为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她不能让父母蒙羞,她一次又一次克制了又克制,终归没有这样做,虽然一再容许他的亲热举动越来越过分。

自己当时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是否又会选择另一条路、她很想走的那条路?这两个彼此相关的问题她同样也想不明白,或许将来头青丝变白发也一样不清楚吧?

记得前年夏初的某个傍晚,花园中百花竞相绽放,争奇斗、芳香四溢,她当时肚子已经鼓起、很没有食,丈夫扶着她到花园里散步,说是让腹中的胎儿也嗅嗅花香、有利于健康成长,闲聊间夫妇俩提到一些印象深刻的陈年旧事。

丈夫在一个充温暖的大家庭环境中长大,自幼得到的关是她所无法比拟的,令丈夫曾经大受动的人和事不胜枚举,听得她羡慕不已。

而她出阁前的生活圈子则狭窄得多,可以拿来跟丈夫分享的幸福时刻乏善可陈,她聊到了离异的父母、暴躁霸道的大姊和自幼失散的岩弟,当然更多的是活泼可的无月。在丈夫面前,她从未掩饰对这个小弟的深深喜,当然仅限于姊弟之情那部分,因为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至于她的心灵归宿,这世上谁又没有一点不任何人知道的隐私?

当时丈夫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着,这辈子也许都无法在一起,也许并未说过几句话,也没有一起聊天散步,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支撑了咱们青时代最重要、最灿烂的那些子,以至于让咱们后来想起来,这辈子没有遗憾后悔,只有暖暖的回忆。

也真是巧了,丈夫这话正好印证了她的想法,而且她相信,丈夫心中直到现在仍有着这么一个人,但她没问那个女孩是谁,因为那是丈夫心中无论对谁都不愿明说的一个小秘密。她心里也有,同样也绝不愿对任何人说起,无论是对丈夫、还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这个小秘密或许会陪伴她走完人生的历程,让她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一场……

二小姐臻首微摇,将纷的思绪由内心隐秘处迅速转换为面对现实的态度,这才发觉心跳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只因她心中的那个人此刻就在不远处。她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摇篮、弯低头温柔地亲亲他那可的小脸蛋,然后蹑手蹑脚地沿厢廊走过书房、进入雅厅。

小月正一个个地打开那些檀木箱子,无月一如既往地瞧得惊叹不已,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个送给谁比较合适、那样送给谁包管她一定会很喜……

二小姐知道他唠叨的那些人都是他的红颜知己,无月还是跟从前一样活泼细心,他脑子里咋就记得住那么多女孩子啊?从不会遗漏任何一个。她在八仙桌边坐下,问道:「无月意吗?你嘴里的神州第一小富婆对你还不算吝啬吧?」

无月抬头冲她笑笑:「那还用说!二姊一向了解我的喜好,李大哥也是,我当然意了!谢谢二姊,回去后也一并代我谢谢李大哥!」

言罢他又低头津津有味地一样样检视礼物,目光跟从前一样是好奇和贪婪,嘴里念念有词:「可是给情儿的好象还没找到合适的……」

他又研究半晌仍有些不得要领,看得过于眼花缭之后,似乎反而更难做出决断,遂抬头说道:「二姊也见过情儿的,您也帮我瞧瞧……」

二小姐定定地瞅着他,半晌没说话,真的很奇怪,自从回到阔别多年的这栋少女时代居住的绣楼之后,她一直很难摆当年那种心境、逃离绵悱恻的太虚梦境,此刻她心里想的是:当年自己若如愿成为无月的未婚,他现在是否会象对待情儿这样对待自己?

「咦~二姊只管瞪着我干嘛?人家脸上又没长出一朵花儿,二姊快帮我参考一下嘛,哪样送给她好呢?这对淡紫水滴形宝石耳坠倒是既珍贵又好看,但配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好象不太合适,这支材料考究的温玉钗雕工致、一看即知乃是出自名家手笔,可似乎……」

二小姐笑笑:「无月,你这么在乎情儿,难道不怕大姊吃醋呀?她要是吃醋,你小子的子可不好过。」其实她心里都隐隐有些不舒服。

无月嘿嘿地道:「二姊有所不知,大姊对情儿服帖得很哩,才不会吃醋。」

二小姐奇道:「怎会如此?这可不象大姊的格,当年为了跟你在一起,她从扬州赶回来大闹一场,还差点闹出人命。」

第628章姊弟之情

无月神秘一笑:「这个么……天机不可,反正二姊相信我的话就对了,呃~您快帮人家瞧瞧嘛。」

二小姐总算帮他选出一对心形玛瑙耳坠:「无月,这件礼物不算很贵,但她应该会喜的。」

无月仔细瞧瞧、但觉也很意,把那个最难的小丫头和第二要紧的丽儿小妹搞掂之后,他又一一选出送给其他那些红颜知己的,包括不在本地的,分别写上名字包好、重新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箱子里,唯独把那对心形玛瑙耳坠和送给丽儿的礼物收进怀中。

二小姐拿过名单仔细瞧瞧,不暗叹,这小家伙!还是跟从前一样做事细致入微、一丝不苟,尤其是对待女孩子,除情儿之外,名单上排名第二的是丽儿,第三是北风……

她对北风屈居第三丝毫不到惊讶,虽然她看得出,直到目前无月最依恋最信赖之人依然是北风,但那属于另外一种不同的情,所以她私下认为,北风嫁给无月或许并非最佳归宿。但她同样清楚,北风肯定不会这样认为,因为这个死心眼儿的丫头对无月的情跟她一样,绝不愿接受其他任何男子,当然前提是要有她当年所不具备的那种自由。

名单后面那一长串名字之多令她咋舌不已,其中有些名字很陌生,肯定不是府中或罗刹门中的女子,她不暗想,自己选择认命的做法或许还是正确的吧?当然她知道名单中的这些女子不会作如是想,而且异地而处,她肯定也不会这样想的。

无月抹抹额上汗珠,长吁一口气:「总算搞定!再次谢谢二姊,明儿见到这些礼物,估计够她们乐一阵儿的,呵呵~」

见他忙得差不多,二小姐想起先前心中的那个疑问,趁这机会便问了出来。

无月笑笑说道:「我是向大当家表示过反对意见,不过前提是北风姊姊坚决不肯的,摘月姊姊她们四个也一样。」

二小姐黛眉微蹙地道:「她们为啥不肯呢?」

无月随口说道:「跟着夫人这么多年,她们舍不得离开呗,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见得吧?须知那些上门求亲的人来头都不小。」

无月想了想:「反正当时她们差不多都是这么说的。说到那些上门求亲的旗主、大领主和部落首领,虽然地位都不低,但个个五大三,年纪最小的都有三十多岁,太委屈北风姊姊了。」

二小姐不无嘲讽地道:「所以,你这小家伙就求我娘,把她留在家里给你做媳妇儿咯?」

「那时人家还小嘛,哪想得到那么远?当然北风姊姊既然愿意,我就娶她咯。」

二小姐隐隐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既如此,当年苏州李家来济南府登门求亲之时,咋不见你有任何表示呢?难道就舍得让二姊受委屈么?看来你就知道心疼你那位北风姊姊。」

「李大哥家世显赫,年轻英俊有品位、温文有礼,对二姊又那么好,岂是那些年纪一大把的旗主和大领主可比,人家有反对的理由么?」

二小姐沉默半晌,「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儿咱姊弟俩不妨就当作瞎扯吧。无月,你说实话,二姊出嫁那天,你是什么心情?」

无月仔细回忆一阵,实事求是地说道:「对我那么温柔体贴的好姊姊走了,我当然很有些恋恋不舍,但想想李大哥为人那么好,一点豪门贵公子的架子都没有,也为二姊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到高兴,真心祝愿二姊得到自己的幸福。」

以二小姐对他的那种了解程度,自然看得出他说得言出由衷,颔首低声说道:「你那李大哥的确象你说的那样,家世显赫、人品出众且表里如一,在家里对二姊也很好。不过出嫁之前,二姊的想法跟北风丫头她们也差不多……」

无月的目光总算恋恋不舍地从珠宝箱上挪开,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你这样瞪着二姊干嘛?试想一下,两个素未谋面的青年和姑娘,经过父母双方协商之后,就将踏入婚姻的殿堂,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二姊当时心中一片茫然。我还算是运气好的,遇上一个没多少不良习气、有上进心且疼子的丈夫,算得上是先成亲后恋,可万一遇上不好的呢?你就舍得拿二姊一辈子的幸福去冒险么?」

无月神秘一笑:「这门亲事是老爷和夫人订下的,咋能说是我让二姊去冒险呢?自古以来的姻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都是这样的。再说李大哥当年随父北上登门求亲时,人家可没少跑到李大哥住的腾龙阁去着他玩,早就替二姊考察好了,他这人绝对差不了!」

二小姐想起婚后丈夫说起,当年上门求亲那几天被这小家伙不开身的情形,不莞尔:「还算你有点儿良心,不枉二姊疼你一场。」

她想想也是,无月说得没错,大姊当年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大姊坚决不愿拿自己的婚姻来冒险,在这个问题上,无月显然对自己偏心些、担心她所遇非人。其实这也正常,无月童年时期最依恋信赖之人,除了北风她不做第二人想。

沉默半晌,她黛眉微蹙地道:「我说无月,你当着我的面,把二姊送你的礼物大多拿去送给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就不怕二姊有啥想法啊?」

无月挤到她身边,习惯地揽住二姊如今稍显丰腴却依然婀娜多姿的柔软柳,笑嘻嘻地说道:「就当是二姊送给弟妹们的见面礼咯,您有啥好不乐意的嘛。」

一阵温馨之涌上心头,二小姐也懒得再说他,从前比这更亲热的举动他也做得多了,对大姊和北风等相的姊妹也是这样,而且知道他把姊弟之间这类亲密举动视为天经地义,包括对大姊,他似乎从未想过这样做会对女孩子的一生造成多大的影响?尤其是他想的跟她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的情况下?所以她反倒最能理解大姊当年何以会做出那等疯狂之举。

而她最做的事儿只有一样,静静地瞧着他顽皮胡闹,那种心醉神觉是如此美妙,眼下几乎也没啥不同。婚后她从未再对无月有过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可至少她还可以继续享受对他的情之中、同样深厚的姊弟之情那部分。

而且无月也很懂得分寸,就这样亲昵地挨着她,絮絮叨叨地跟她聊得最多的是同样宠他疼他的那位李大哥、她的夫君。无月一向都是这样,若非如此,她不敢确定自己当年是否能挣开那道无形却牢不可破的心灵枷锁、逃那座以深铸就的心之囚笼?

待到无月想离开时,她叫住了他:「无月,二姊难得回门一趟,你陪二姊多聊聊,大不了明儿睡懒觉……你且说说这些年来的经历,二姊好想知道。」

无月于是侃侃而谈,他口才便给,把那些冒险经历说得绘声绘,却听得二小姐不住心惊跳,听到无月陷入绝境那几次,她不由得双眼含泪、紧紧握住无月的手惊呼不已,直掐得他龇牙咧嘴、哎哟连天,她都没反应过来!

待她醒神过来时,发觉娇躯不知不觉间竟已紧紧偎入无月眼下宽厚许多的怀里,一如当年跟他卿卿我我到意之时,甚至连心醉神、浑然忘我的觉也毫无二致。

她稍稍坐直身子,却又不舍完全挪开,臻首依然靠在他肩头上,心有余悸地说道:「无月,你的这些经历虽然惊险,但也一定是彩纷呈,如果二姊当时能跟你一起闯,去面对那些重重艰难险阻就好了!」

若真是那样,她或许早就把处子之身给了无月,因为类似他跟情儿陷身于饿狼谷中、和哈娜抱在一起差点活活被淹死在鲜卑古墓中的危险经历发生过多次,在那种万分紧急的关头、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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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暮云府安顿下来之后,无月也已回到自己身边,慕容紫烟终于能沉下心来专心发展壮大罗刹门在北武林的实力。

她传令罗刹旗兵下四旗各旗主:尽快收回三年来被官府或其他地方势力所挤占的包括房产、地产和生意等所有产业,罗刹门所有分舵在原址恢复原有的正常活动,至于君山长鲨帮里的那一处罗刹门分舵,她考虑到前世跟二姊的深厚情谊,自然也就免了。

天门对长鲨帮也做出了同样善意的表示,理由跟她也差不多。

罗刹门当年遭到朝廷严厉打击时,罗刹旗兵及其各地分舵被迫转入地下活动,有部分无法带走或藏匿的不动产被朝廷没收。

在战天鹰以天德神君的名义在云中郡聚众作后,经过这些年来纵兵四处攻城拔寨,陆续将关中北部、河套地区和山西的大部分收入囊中。上述地区正是罗刹门关中镶白旗和山西镶红旗的传统势力范围,也是战天鹰叛军近年来活动最猖獗之处,镶红旗艾龙和镶白旗夜雾霜名下那部分当年被官府没收的不动产转而被叛军占去。

第629章角逐

从前些时罗刹门被公开平反截止目前,按照洪宪皇帝的旨意,各地官府已把罗刹门各分舵当年被没收的这部分财产、陆续举行接仪式予以归还。其中渤海镶黄旗和江淮镶蓝旗的损失已完璧归赵,但关中镶白旗差不多只收回了一半,山西镶红旗更惨、收回的不足四分之一。夜雾霜和艾龙没能收回的那部分,目前全在战天鹰草创的云中帝国手中。

由于不便公开活动,他俩一肚子的火已足足憋了好几年,夫人这一纸令下,总算可以稍稍松开他俩的手脚。

然而夫人眼下仍不愿暴罗刹旗兵的本部实力,所以夜雾霜和艾龙只能派出一些手下得力干将充分发动和组织起农民和城镇百姓,将他们武装起来并训练成战士,进一步扩大各自麾下乡勇武装的规模和实力,以这股力量去夺回本该属于罗刹门的权益,并保障各分舵的土地和各类产业不至于再被叛军所蚕食。

夜雾霜在关中与河套地区极富民望,艾龙在山西也不差,他俩站出来发发话,这一行动实施起来出奇地顺利,各大旗兵家族的广大雇农和城镇店铺的店伙们构成了中坚力量,这支主要由农民构成的武装力量分属于各自的雇主,其质跟罗刹旗兵差不多,战时拿起武器上战场、平时照常耕作或从事各种常工作。

接下来镶红旗和镶白旗收回各地产业的行动便由这支地主武装去执行,但跟已经按部就班地收回相关产业的镶黄旗和镶蓝旗不同,艾龙和夜雾霜要想收回,就非得跟叛军涉不可。于是镶红旗副旗主毕泰立即投贴拜会朔州军将领麦腾留守驻地的副将麦洪,镶白旗副旗主哈尔泰则分别求见正率军攻击关中地区北部的宣德军将领长孙定和独孤霸。

他俩的目的都一样,希望对方将原本属于罗刹门的这部分财产予以归还。可正如长公主所料,常言道善财难舍,何况毕泰跟麦洪、哈尔泰跟长孙定与独孤霸之间积怨颇深,镶红旗和镶白旗跟叛军之间的这类涉自然谈不拢。

麦洪、长孙定和独孤霸三人无一例外、全都一口拒绝,理由很简单,这些财产是他们当年率军攻城拔寨,牺牲大批英勇战士年轻的生命、从官府手中夺来的,凭啥白白还给罗刹门?

从慕容紫烟创立罗刹门那一天起,靠拳头说话和掠夺成就是这一江湖豪门的最高行为准则,艾龙和夜雾霜自然很认可麦洪等人的理由,既然先礼不行、那就后兵咯,靠自己的本事把所有损失统统夺回来!在镶红旗和镶白旗捍卫自身利益的行动中,不可避免地会引发跟叛军之间的冲突,此类冲突规模都不算大,却在该地区各地不断发生。

怀安之役后,战天鹰决定乘胜追击,派遣大军沿三条路线扩展自己的势力,终极目标都是杀进华北大平原。

北路由骁勇善战的宣德军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所部十多万大军向长公主封地西部大本营的宣府军镇发起进攻,由西北方直京师;中路由朔州军将领杨震和麦腾所部主攻飞狐陉要,计划沿易州、涞水郡这条路线进军京师西南方的范重镇,由西南方突击京师;南路由宣德军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往南攻击关中地区。

然而前两条进攻路线的进展都很不顺利。北路是主攻方向,可攻击的宣府军镇是长公主的地盘,军民团结一心、同仇敌忾。长公主的战略重点始终在辽东,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也来不及向宣府军镇大举增兵,可十多万宣德军向赵怀英的五万宣辽军坚守的这座要发动多次猛攻,依然占不到丝毫便宜,而且后勤补给线上时常受到当地农牧民的自发袭击,可谓举步维艰!

十多万锐之师深入长公主封地、屯兵于坚城之下久攻不克,使得战天鹰心中隐隐有些惴惴不安,恰好前线的拓跋威所部截获一封长公主发给赵怀英的飞鸽密函,由暗语写成、他们无法解读,遂以飞鸽传书发回云中郡。战天鹰急令军师组织高级幕僚设法破译,最终只破译出「深井堡」这么一个地名,其余不知所云。

战天鹰不用看地图也知道,深井堡位于地形险要的断云岭下,刚好卡在从怀安要到宣府重镇之间那条最狭窄的咽喉要道上,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一旦被长公主遣锐部队攻陷,正在猛攻宣府军镇的部队将陷入进退无路之险境,运粮通道被截断,最多坚持半个多月就会断粮,到时十多万宣德军战士必将溃散沦为难民、重他们投入宣德军之前的旧业。

与此同时有暗桩头目来报,派驻宣辽军大定堡基地附近的三名暗桩发现,城里有大队人马出动,以一支轻骑兵为前锋,快速向西急行军。那三名暗桩为了追踪这支多达数万人的宣辽军,不慎暴身份而被杀,那支宣辽军目前不知所踪。经过与军师紧急磋商,战天鹰不敢迟疑,急令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退守深井堡,只留下刘奔率军与赵怀英继续斗。

这样一来,率军坚守宣府要的赵怀英力顿减,当即大开西门、率军出战,大破刘奔五万大军,获敌首级五千余。刘奔只好率军且战且退,撤回深井堡,准备战预想中的来犯之敌。

战天鹰眼见要想穿越长公主的封地攻击京师重地实在勉为其难,遂下令北路军退出长公主封地,各部队陆续撤回原驻地,只留下一支有力部队驻防怀安要

其实他这次上了长公主的一个恶当,原本她眼见赵怀英率五万宣辽军在宣府基地对抗十多万叛军力很大,的确打算由大定堡基地调兵星夜驰援。无奈最近沙尔温眼见千禧朝被战天鹰叛军搞得焦头烂额,遂遣尚明率三万锐铁骑向驻守辽西重镇汤州堡的宣辽军发动猛攻,与叛军东西夹击千禧帝国,企图浑水摸鱼。

这是第二次辽东大战以来女真军规模最大的一次攻势,长公主留驻大定堡的战略预备队需要为每天都在付出伤亡的汤州堡前线补充兵源,本没有多余兵力驰援宣府军镇。好在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命赵怀英选出一只最差劲的信鸽携带那份所谓的密函在敌营上空盘旋,直到被落,密函上除了深井堡三字是用宣辽军早已过时的暗语写成,其余全是涂鸦。

她真的很看好那个战略要地,若非沙尔温落井下石,她的确会遣宣府铁骑突袭深井堡,将十多万宣德军困死在宣府军镇附近地区!可哪有什么长途奔袭、迂回攻击深井堡的锐部队?

那其实是她调往汤州堡前线、准备将久战疲惫的宣辽军副将李虎所部轮换下来的三万铁军,以及怀安之役后投奔她的周处之所部轻骑兵,不过奔赴辽河前线之际在她的授意下故意虚晃一,仅仅往西走出数十里外便在当地牧民的紧密配合下揪出叛军的三名暗桩杀掉,随即于当天夜里悄无声息地掉头东进,结果不出一兵一卒便吓退战天鹰北路十多万攻击大军!

战天鹰吃了暗亏而不自知,只好把目光投向中路的攻击目标、由史国良率十万官军重兵布防的飞狐陉要

然而怀安之役后史国良取教训,大批引进他一向认为很不靠谱的优良信鸽。在叛军发起攻击后,这些信鸽整价在飞狐陉东西口和黑石岭堡之间的空中往来穿梭不断,及时传递各种信息。他要确保每个将佐随时能知道主帅和友邻部队的准确位置、面临的情况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使得麾下各部队之间的联系大大增强,成为一支相互协作良好的大军。

在战天鹰无比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眼下由这支大军驻防的要不啻于铜墙铁壁,令杨震和麦腾所部朔州军再也无机可乘。战天鹰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在巨型军用地图上再次南移,最终停在那两支每天都在缓缓向南进的大红箭头上,他那抿紧下弯的嘴角总算拉直了一些。

那两只红箭头分别代表南路的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在怀安之役中他俩随宣德王北上救援首府云中,先后遭遇官军黎亨所部的围攻和周处之骁骑兵团的往来冲杀,几乎全军覆没。眼下他俩的表现反倒很不错,率军南下攻击前进、一路势如破竹,前锋部队已进到关中地区北部的华原,离南边的关中重镇长安已不过两百余里。

怀安之役战正酣之际,为了配合梁红玉大军向他的云中帝国发动强大攻势、千禧朝关中驻军当时也曾出兵北上,但攻击的势头并不猛,长孙定和独孤霸分别位于甘泉郡和丹州的留守部队几乎完好无损,合计还有五万多兵力。

第630章段家军

战天鹰皱眉思忖半晌,若集结麾下大军主力继续沿南线发动强大攻势,一举拿下长安重镇并完全控制关中地区当无太大问题,继而东出潼关之后大军一路北上,也能进到千禧朝的统治核心地带华北大平原。

可他和尚军师等高级幕僚密议一阵之后,一致认为让大军主力远离他的据地在敌后进行这样的千里大转战很不现实,对于他麾下这支尚未建立起有效后勤保障体系的数十万大军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灾难!

可云中帝国目前对千禧朝已占据明显上风,他手中有的是王牌可打,据尚军师的建议,他最终决定还是将进攻重点放在看似最坚不可摧的飞狐陉要。而他心目中可以打出去的最理想王牌,莫过于率六万大军驻扎在广陵郡的段世恒。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曲,杨震所部朔州军接连有人告发段世恒纵容独子段翔救走了被俘的官军统帅梁红玉,认为应该把段世恒拿下严办,有几个幕僚甚至建议把段世恒的六万大军分拆开来,安到朔州军各部队中。

战天鹰笑了笑没说啥,给这几个视他如至高无上的天神一般的属下一个莫测高深。在他看来,虽然梁红玉的名气比段世恒大,在官军中的职位比段世恒高,战功也更加显赫,但人家抵死不愿投降、对他来说就是废柴一个,朝廷目前本凑不齐一支有战斗力的大军,所以他也并不担心梁红玉逃回朝廷后可能率大军卷土重来,对他的大军构成严重威胁。

何况无论梁红玉是一位多么优秀的大军统帅,率领士气不振的官军也不太可能击败他的大军。怀安之役便是一例,当时怀安城中莫名其妙燃起的那场大火以及段翔被部将刘汉风擒获都是偶然出现的意外,可这两个意外后来恰恰成为决定这场大战胜负的关键因素。

后来他才意识到,段翔被俘是个多么不可能出现的意外。段世恒率军出征以来,他及其麾下那几十号主要将领只要不离开自己的部队,从未出现过重伤或阵亡的情况,更别说被俘了。

并非他们指挥作战时缩在后面胆小怕死,而是麾下的将士们总是紧密团结在这些将领周围,无论面对任何强敌,也无论是进攻还是撤退均从未逃散、进退有据,除非身边的将士们被杀光,这些将领就会没事,而段世恒麾下成建制的部队还没有全军覆没的先例。

所以段翔当时只要不离开父亲的大营,就绝不会被俘。可他偏偏就离开了、而且是远离,还在身边仅有五百卫队的情况下居然一头撞进刘汉风的大营之中,还拼命掩护另外一个人逃跑,导致他自己被活捉,这简直就是万分之一的偶然机会!

不仅怀安之役,自战天鹰揭竿而起以来,面对朝廷遣来的围剿大军,这种意外事件屡屡发生,使得他的部队一次次奇迹般地反败为胜,若非有天神护佑、岂会如此?他不太认可尚军师的看法,认为天神只是不再保佑千禧朝而已,任何一支新生力量都有可能把这个腐朽的政权推翻。

反正他心中渐渐滋生出自己乃天命所归的念头,更不认为一位杰出的统帅便能左右战争胜负,因为一支英勇顽强、紧密协作的军队比名帅更重要。而段世恒的部队正是如此,他身上那种荣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名帅特质也非常突出,显得更加坚忍不拔,这在目前的官军高级将领中可谓凤麟角。

战天鹰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每次大战冲在最前面的、以及官军历次大捷中表现最耀眼的从未都不是段世恒的部队,但每逢战局不利、能咬牙坚持到最后熬出头的一定是段世恒,所以段世恒的部队从未被击败,更别说出现怀安之役中史国良十万大军一哄而散的那种溃败局面。

何以会如此?经过对段世恒军旅生涯的深入研究后他认识到,不是段世恒有多么英明神武,而是他的部队始终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即便是率军投降,中原历朝历代没有哪位将领能做到象他上次向朔州王投诚时那样、麾下的士兵一个不落的。能把麾下六万之众锻造成铁板一块,那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于是在称呼麾下各部队时,从战天鹰嘴里首次出现而且出现得最多的字眼是:段家军!

所以他一直认为,怀安大捷的关键或许并非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是詹海亮所部宣德军出其不意地攻陷怀安要、断了官军的粮草供应和退路,当然这肯定是很重要的因素。但他认为最关键的是段世恒率军临阵倒戈,因为若非如此,他认为段家军一定能咬牙坚持下去、获得绝地反击并最终胜出的机会,就象段家军以前的各种反败为胜的惊险经历一样。

于是战后论功行赏时,段世恒先前已有封赏自不必说,他力排众议,把怀安大捷的第一功臣钦定为抓获段翔的刘汉风,詹海亮排名第二,其后是擒获梁红玉的杨震等将领。他破格直接提拔刘汉风为宣德军主将伏龙将军,封詹海亮为冠军侯,跻身于宣德军中为数不多的封疆高级将领,看似地位更加显赫,但实权反而不如后来居上的刘汉风,许多人都不太理解。

再深究下去,战天鹰发觉中原历朝历代的军队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由一个大贵族之家建立的军队往往比混编的朝廷官军拥有更强的战斗力、更旺盛的士气也更有凝聚力,历史上强秦的蒙家军,盛唐李家军和薛仁贵的薛家军,乃至眼下外慕容大领主的慕容大军、长公主的皇家嫡系宣辽军、梁红玉的孟州军和段世恒的段家军,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莫不如是。

只因大贵族武装效忠的领袖是他们很悉的利益代言人,捍卫的是家族的集体利益。而大一统的中原幅员辽阔,混编的朝廷官军将士们效忠的领袖他们都从未见过,这人到底咋样谁知道?他们捍卫的又是谁的利益?同样也很模糊。尤其到了一个皇朝即将落幕之时,这种离心离德的现象愈发明显,最终往往只能靠凝聚力更强的大贵族武装勉力维持皇朝的统治。

眼下的千禧帝国便是如此,官军将士们的亲友中混迹官场的只是少数,有多少人会在他们前面说千禧帝或洪宪皇帝的好话?没有腹牢、破口大骂就不错了。他们所捍卫的官府近年来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对广大民众的盘剥越来越重、贪官污吏横行无忌,这种风气在军队中也蔓延开来,作为战士他们愿意做好各自的本职工作,可是当需要他们用鲜血和头颅来捍卫这样的官府时,谁会乐意?

所以但凡大事不妙,类似怀安要那种溃逃局面才会一再出现。如今官军中除了长公主麾下的赵家军和段世恒的段家军,谁敢面对任何强敌都能周旋到底、永不言败?

再比如战国时代的秦军所向无敌,到秦始皇建立大一统的秦帝国之后,仅仅十四年后便告灭亡,史书上将秦皇朝灭亡简单归结为残暴统治,可秦皇的治国思路跟历代秦王一脉相承,在诸侯秦国行之有效的治国方略到了秦皇朝就成了残暴统治么?

其实真正的源在于大一统之后,自信心过于膨的秦皇采取的一系列措施严重损害了那些被灭掉的诸侯王及其所代表的庞大群体的集体利益,严重分赃不均,导致各地昔诸侯纷纷聚众起兵反秦。

而大一统之后混编的秦帝国中央军失去了昔那个西陲诸侯国、或者该说是大贵族武装的强大凝聚力,导致战斗力迅速下降,到了巨鹿之战,四十万秦军竟被起义军中昔诸侯楚怀王麾下的项羽六万军队击败、主帅王离被俘,这看起来很荒谬,其实六万同心同德的故楚江东子弟消灭一盘散沙的四十万秦帝国混编的中央军,一点都不奇怪。

史官们并未看到问题的源,从此又把项羽吹捧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宛若一位无所不能的超人。其实真正的超人该是那六万齐心协力、紧密团结成一个整体的江东子弟和反秦勇士,正是他们成就了、或者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西楚霸王。正因他看清了这一点,非常重视并且很善于利用广大民众群策群力所能产生的强大力量,他的大军才会所向无敌。

而段家军的渊源更奇特,所有将士全是段氏鲜卑遗族,数百年前段氏鲜卑在辽西建立的小国虽然被前燕和后赵联军灭掉,但作为一个部族一直聚居在辽西走廊的安喜地区,截至目前从未离散和迁离,更未湮没在历史的洪中,这个鲜卑大家族一代代繁衍生息,部族认同度极高,历经数百年始终如一。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31章传奇故事

当年段氏鲜卑以各分支部落首领联盟大会为最高权力机构的组织管理形式也一并延续下来,只不过如今变成了由长老会决策、族长负责执行的家族管理模式,族长并不拥有绝对权力。

当年段世恒决意娶一名地位卑的丫鬟为,他父亲作为段家族长一气之下把他逐出家族,可长老会经过决议、认可他的杰出才能,很快又把他请回段家并扶上副族长高位,成为段家族长当仁不让的继承人。此外段家的教育自成体系,加上所处地域的关系,并未沾染上中原百姓的羊群特,段家子弟披挂上阵时的勇悍和坚韧绝非寻常官军所能及。

有趣的是,段家军将士全是来自辽西安喜地区的段家子弟,被朝廷划归辽人一脉,按地域本该纳入宣辽军编制,可千禧帝对段家军颇为猜忌,不愿在他的嫡系铁军中混入这样一支自成体系的大贵族武装,故而将其编入普通官军序列,一向也不太重视,以段家军的不败战绩和坚韧不下于宣辽军的顽强神,段世恒及其部将们的升迁速度算是非常慢的,这也是历朝历代大一统帝王不能容忍旁支大贵族武装过于突出的典型事例。

战天鹰仔细翻阅段家军的历次作战记录时,一次不起眼的小战斗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那是当年段世恒率军在浑河沈州堡一带跟女真军恶战,沿浑河成一字长蛇阵部署防御的官军阵营无险可守,本抵挡不住女真铁骑势不可挡的凶猛冲击,纷纷溃散,唯有孟州军和段家军的阵营牢不可破,虽伤亡惨重且被女真军合围,仍坚守浑河北岸原阵地待援。

当时孟州军的主帅父子已双双壮烈殉国,段世恒只好临时接手指挥,随后梁红玉率一支娘子军及时赶来,孟州军这才重新有了主心骨,她率军抢回丈夫和儿子的遗体之后,与段家军并肩作战,力保两军阵营未被女真军攻破,不过一个多月之后已箭尽粮绝,跟怀安之役后期梁段组合面临的危机局面如出一辙。

段世恒只好分遣许多三十余人的小分队于深夜外出就地筹粮,其中一支小分队带着筹集到的粮草返回女真军的封锁线时被发现,在原野上他们本不是女真重装铁骑之敌,却并未象寻常官军步兵小队遇上这种危急情况时那样被冲散、然后被铁骑追上来一一屠杀,他们没有一人掉队、紧密结阵硬撼往来冲杀的女真铁骑,最终除了两人重伤,其余全部阵亡。

当时夜已深,女真骑士检视重伤号补上一刀时恰好把他俩漏掉,随即策马呼啸而去。那两个被阵亡的战友在下面的重伤号已失去独自行动的能力,躺在外严冬的茫茫雪原上,寒风刺骨,通常情况下他俩很快便会因失血过多而亡,要么就是被冻死。

但他俩竭尽全力地爬向对方,紧紧拥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用残余的一点力气替对方包扎足以致命的伤口,随后紧紧依偎在一起、一点点爬向段家军大营,因为他俩一刻也不能停下、否则很快就会被冻死,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俩遇上外出搜救的战友,回营时段世恒亲自出辕门,并在二人养伤的边守了一夜,鼓起他俩求生的勇气,最终奇迹般活了下来。

看到这儿,即便心如铁石的战天鹰,双眼也不变得有些润,何等忠勇的士兵,又是何等兵如子的主帅!这便是家族武装的特,也难怪段家军凝聚力如此之强,浑如铁板一块!

随后辽东总兵官李天威亲率数万生力军赶来增援,与坚守到底的孟州军和段家军里应外合,齐心协力奋勇作战。遭到两面夹击的沙尔温眼见无利可图,遂率军退回浑河南岸、休兵罢战,千禧帝国在近老寨的辽东浑河一线的军事存在得以延长近十年之久。那两名伤愈归队的战士在其后的历次战斗中表现突出,目前均已晋升为段家军校尉!

作为杰出的领袖人物,他从这场小小的遭遇战和这两名战士的传奇经历中,看出了段家军将士之间犹如父子兄弟一般、彼此绝对信任、相互依赖的亲密关系,以及由此产生的可怕凝聚力。

他之所以称为可怕,乃因段家军在历次征战中均是如此,紧密协作贯穿于各部队和每个战士之间,这种团结协作神不仅来自于部队的常训练,更是一代代段家子弟在特殊家训的反复熏陶下一点一滴累积而成的一种本能,让他们在生死关头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也是段家军总能坚持到最后关头的关键因素。

他的大军非常忠诚,上阵杀敌时英勇顽强、一往无前,但他很清楚,这是建立在全军将士对他狂热崇拜的基础上,将士们的崇拜是通过尚军师心策划的一场大骗局、将他捧上高高的神坛之后获得的,这种忠诚和崇拜很盲目、缺乏深厚底蕴,故而无法持久,只因这个惊天大骗局一旦被某个高人揭穿,他的大军立马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任人宰割的乌合之众!

这一直是他非常担心的问题,或者该说是他的大军截止目前最致命的弱点,然而正如梁红玉拿麾下官军士气不振这一严重缺陷束手无策一样,战天鹰也拿这个夜困扰他的致命伤毫无办法、唯有拼命掩盖。因此段家军这种由大家族数百年传承锻造出的、拥有深厚底蕴的强大凝聚力,正是他的大军最迫切需要偏偏又普遍缺乏的高贵品质。

这就是他麾下这支平民大军和段家军这种贵族英部队之间的巨大区别,也是他如此欣赏段世恒的主要原因。所以他不会因为段翔的过失处罚段世恒,更不会拆散段家军,只因他如果那样做的话,这支部队就会失去他们之所以成为段家军的灵魂和强大的凝聚力,他也会失去一支不败雄师和全军的好榜样。

至于个别高级幕僚对段家军的猜忌,他认为大可不必,若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他跟千禧帝又有何差别?他也不可能创立起云中帝国、麾下大军更不会快速发展壮大到如此程度。而且他窃以为,即便段世恒往后真有反意,以那些安到朔州军各部队之中的段家子弟对他的绝对忠诚,到时候朔州军中到处都有他的大批内应,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做出上述这番深入考察之后,战天鹰愈发坚信,只要段家军出马,就一定能拿下飞狐陉这个至关重要的战略要

然而他尚未来得及下令驻扎在广陵的段世恒率军开拔、向飞狐陉要发动新一轮更猛烈的攻势,便锐地察觉到了罗刹门的一系列异动,对此他不得不加以留意,毕竟他的据地附近都不稳固,岂敢轻言向千禧皇朝的核心地带大举进攻?

他的反应是调部分兵力加以应对,尤其是在跟罗刹门利益争夺非常烈的重点地区。在怀安之役中战功显赫、向宣府军镇进攻时却受阻的宣德军詹海亮率所部回到银州府,遏制罗刹门关中分舵的夜雾霜扩张势力;在桑干河畔差点全军覆没、后来在飞狐陉也未能有所建树的朔州军麦腾则率军回到太原府,主要力用来对付飞鸿山庄艾龙麾下的地主武装。

双方的争夺焦点主要体现在争取民众支持方面,随着战天鹰大军规模越来越庞大,逐渐变得有些良莠不齐,四处窜的小股部队时常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也是历朝历代起义大军的共同特,战天鹰虽明令止也阻挡不住这股坏风气。

所以,对于罗刹门镶红旗和镶白旗而言,除了设法找冤家对头收回各自的产业,还不得不以武力来保护自己的传统势力范围和各种利益。

几次稍大规模的冲突下来,夜雾霜和艾龙麾下这两支乡勇武装虽然人数不少,但训练时间和强度不足、战斗力有限,自然奈何不了英勇善战的詹海亮和麦腾所部,但由于有实力强悍的罗刹旗兵做后盾,乡勇武装吃了大亏时,两位旗主请示夫人同意后调集部分旗兵参与冲突,詹海亮和麦腾也同样没法将他们击垮。

截至目前,无论是罗刹女王还是战天鹰都有些投鼠忌器、不愿放手一搏,这是一场双方综合利益之间的大博弈,而非大决战。道理很简单,二人原本都并未将对方视为主要对手,却对二人实现各自的战略目标都有所妨碍,而这,正是由于长公主的巧妙安排所致。

战天鹰本是云中武林大豪、江湖草莽出身,起事后他的义军中加入许多占山为王的土匪,和许多不事耕作、游手好闲的各地游民,从人员构成上决定了其掠夺,也是养活这支数十万大军的需要。

罗刹门的乡勇武装则主要是租用罗刹旗兵下属各女真家族的土地从事畜牧或耕作的农牧民,无月三年前在啸山庄附近遇上的那对朴实善良的老农夫妇一家三口就属于这种情况,只要勤劳且租用的田地够多、再养些家畜之类,不仅能保证温,还能有点余钱用来盖房子娶儿媳。

第632章儿女亲家

他们跟牧场主或地主之间是一种自古以来自然形成的相互依存关系,彼此可以自由双向选择,不存在农奴和奴隶主之间那种固定的从属关系。

只要不是在乡下购置田地的达官贵人或罗刹旗兵组织各家族这些由关外迁来的外来户,大多数牧场主和地主本身就是由部分农牧民经过几代人的辛勤劳动和勤俭节约积攒起足够多的田产之后形成的一个特殊群体,或者该说是农牧民这个庞大群体之中的英。

这些有产者出于对劳动力的争夺,大多都会善待农牧民,地租的高低是由这两大阶层之间相互达成妥协的结果,并非因为地主善良,而是须得双方自愿、导致地主的贪受到制约,无论多么贪婪的地主收取田租也不会太过分,否则他本雇不到人干活。

农牧民有选择不受雇于某家地主另行择业的自由,这两个社会阶层可以相对自由地进行协商和妥协,决定了二者之间不会出现不可调和的尖锐矛盾,除非有谋家别有用心地煽动起这两大阶层之间的仇恨。从大的方面来看,目前没有官方背景的地主和广大农牧民都是处于千禧朝社会金字塔底端的草阶层,处于塔顶的是如狼似虎的官府。

官府的绝对权威排除了协商和妥协的可能,民间给官府上缴的各种赋税名目越来越繁多,最终都会转嫁到广大百姓头上。除了爆发大规模农民起义、几乎没有任何力量能制约皇室和官府永无止境的贪,导致千禧朝这两大社会阶层之间的矛盾和对立越来越尖锐、已到无法调和的境地。

在这种情况下,民间各阶层对官府的忍耐和仇视渐渐近极限,虽然悠久的农耕历史和错误观念的灌输把中原百姓变成了温柔的兔子,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旦兔子都会咬人的时候,还想维持这个社会的稳定恐怕就只能是一厢情愿了。

可惜千禧帝就沉浸于这样的一厢情愿之中、得过且过,始终不愿按照长女的建议及早大力革新治国之道、设法调和皇室内部和这两大社会主要阶层之间的尖锐矛盾。

于是战天鹰登高振臂一呼、民间各阶层从者如云乃是必然的结果,投奔起义大军的人员构成复杂,其中不乏被官府欺破产的地主和城镇手工业者,他们对官府的仇恨比农民更大,试想一下,几代人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积累下来的产业却被好逸恶劳的官府轻而易举、合理合法地拿走,谁能想得通?

其实千禧帝很明白,这种不公平不合理的现象必然会造成这种恶果,也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他生前一直不愿克制自己的贪是因为他跟历朝历代年老后逐渐昏庸的皇帝一样、过于信握在他手中的帝国武装力量,这也是他绝不让内阁大臣染指军队指挥权的主要原因。

但他忽视了一点,民心。历史上农民或地方武装用镰刀锄头和简陋的标多次掀翻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皇朝,时而崛起、人数不多的外强族屡屡入主人多地广的中原,这些看似很荒谬的结果一再证明,只有军民一心的军队才有战斗力!

但罗刹门跟战天鹰大军之间的关系不同,是同属于民间的农民军和地主武装这两大势力之间的对抗,都是民间草阶层,彼此不存在跟官府之间那种深蒂固、不可调和的矛盾和仇恨,只是为了保障各自的切身利益而战。战天鹰大军是为了吃肚子而四处掠夺粮食,罗刹门组织起来的这些乡勇武装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劳动果实而战。

冲突双方就好比盗贼跟屋主之间的关系,盗贼能偷抢则偷抢,若遇到警惕的强悍屋主无法得逞,他们大不了拍拍股走人,最多恼羞成怒之下出手伤人后逃之夭夭;而屋主抓住盗贼之后,通常也就是邻居们赶来痛打盗贼一顿了事。双方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敌意和动机,冲突都不太烈,更不会演变成惨烈大战。

这一点,跟战天鹰大军反抗朝廷暴政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有着本质区别。种种因素决定了双方都不会倾力一搏,这一系列冲突往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终草草收场,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斗气、非要分个高低胜负不可?所以在罗刹门跟战天鹰大军发生冲突的这些地区,始终处于战天鹰稍占上风、但基本保持平衡的局面。

赵凤指挥胎于宣辽军的天门与罗刹门分庭抗礼多年,对江湖各派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了如指掌,远远强于当初的父皇和眼下的皇弟,她很明白,若不合理利用罗刹门这股势力、它依然存在,即便朝廷倾尽全力加以剿灭,也会有其他诸如战天鹰之的江湖草莽来填补其留下的空白,情况反而更糟糕。

她也清楚造成目前这种糟糕局的源何在、却无权也无力去加以彻底除,所以她只能审时度势地做出正确判断、力所能及地据具体情况选择一个最佳行动方案,并提出自己的建议供皇弟决策。随之在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之间发生的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冲突以及由此造成的结果证明,她的决断在当前局势下是完全正确的,当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转眼便到了神历1018年年底,临近农历节。许多事情都是这样,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牙,可一旦转运之后那些倒霉事儿统统都没了。眼见战天鹰叛军对千禧朝咄咄人的攻势减弱,沙尔温觉得再跟宣辽军恶斗下去也没多少赚头,本着女真领袖无利不起早的传统思维,遂下令尚明停止对汤州堡的进攻,率军退回浑河领地。

赵凤觉轻松许多,每天坐在凤疏影香榭中一边赏梅品茗,一边听魂儿汇报罗刹门跟叛军之间在河套地区和山西发生的一系列不大不小的冲突情况,起初她还听得津津有味,不断臆想着那个老对头每天收到这样一大堆报告和请示、恨得牙又不好放手一搏的尴尬处境,很有点为自己成功地把烦恼转嫁到情敌头上而沾沾自喜。

可她渐渐就觉得很无聊了,而且有点小烦恼,主要是为肚子里的孩子,事到如今,有关她的名分问题无月仍没有明确说法。另外还很郁闷,缇儿已在高皇后的坤宁中呆了很长时间没回,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所以今天上午魂儿又在汇报罗刹门跟叛军之间那些七八糟的小冲突时,赵凤一直显得神思不属,既未习惯地提问也没心思跟若文瞎扯,尚未等魂儿说完她便黛眉微蹙,打断道:「你马上给缇儿发一封飞鸽传书,催她回凤,都快过节了,她还不回来跟娘团聚,老呆在舅母那边儿,到底是啥意思!」

另外还有一封是发给无月的,不过由她亲自提笔书写,因为内容需要保密。

作为她多年来的心腹,朱若文很能看出她那点儿心思,瞅着魂儿离去的背影笑道:「娘娘,这次我也跟着去一趟泰山玉皇顶吧?还有我那二妹,已有好长时间没见到无月了,实在思念得紧,已求过我好多次。」

前些天她刚回过一趟紫山,主要是为周岩前来娶蝶儿之事。从此她跟罗刹女王和神州首富周氏龙成了儿女亲家,二人都到场出席了在地门总坛举行的隆重婚礼,两位亲家虽已不再是夫,倒也聊得颇为投机,不过全是生意经。周家大小姐跟着母亲也一并乘雕来了,在婚礼上把弟弟吼得跟孙子似的,已回到娘家省亲的二小姐因儿子太小、不能乘雕才没到场。

当然无月也没来,令她和二妹如霜很失望,嫣娘母女倒无所谓,年初回到米脂柳家堡跟他团聚了长达半年之久。不过她也很理解无月的苦衷,赶走昔的乾爹又将娶乾娘母女为,还得乾娘为他未婚生女,他怎么好意思前来跟人家碰面?

对于她来说从此女跟四妹、她往后也会跟亲家母共侍一夫,总觉得很别扭。所以她最初很反对这桩婚事,当然并非岩儿人品不好,可蝶儿一意坚持她也没招。四妹作为岩儿的原配也来了,跟蝶儿倒是一向都相处得很好,而且也表示往后跟蝶儿不分大小、都是岩儿的正室夫人……

赵凤甩了她一眼,「每次去了就相聚那么几天,连本座都不够吃,若你们姊妹俩这对老货去了,非把无月得爬不起来不可,打算让本座巴巴地爬上玉皇顶去喝西北风啊?」她跟若文私下玩笑惯了,说话一向都是如此俗下和没心没肺,不复平时那等端庄淡雅的言谈举止,跟她神州第一淑女的身份殊不相称。

「娘娘就行行好吧,您和缇儿隔三差五总还能跟他相聚十天半月,可我老人家都记不清已有多长时间没见过这个小乖乖了……」

赵凤瞅瞅她那副馋涎滴、眼巴巴的可怜样儿,忍不住噗哧一笑:「好吧,瞧你这副馋样儿,我实在很为小乖乖的身体健康担忧。不过你也别高兴得过早,已临近节,无月还不一定有空哩。」

第633章风梅花

朱若文美丽娇靥上的惊喜之顿时凝固,苦巴巴地哀叹:「娘娘咋总是这样?刚给人家一个惊喜,紧接着又是一大盆冰水,这大冷的天,还让不让人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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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公主殿下那只堪称神州最顶尖信鸽灰隼一般迅捷的飞行途中,无月正在暮云府后花园的梅花苑里,陪情儿和丽儿两位小妹赏梅。在他好说歹说之下,跟情儿一向很不丁对的丽儿总算被他拉过来了,唯一的遗憾是小才女无梦小妹不在,否则品茗赏梅,即兴诗作赋一番、更添雅趣,由无梦联想到姥姥她们,他又有点儿想家了。

情儿总能看穿他的心思,在这方面她甚至比晓虹更厉害,当下撇撇嘴言道:「这儿有两位花枝人样的妹子陪你还不够么?老想着你那位娇滴滴的无梦小妹,是因为她年纪最小还是擅长陪你诗作赋?」

无月尴尬一笑,平心而论,这两方面因素都有,挠挠头答非所问地道:「大哥主要是担心她被几个凶恶的姊姊欺负。」

情儿不愿被那个小情敌比下去,不服地道:「我虽然不擅长这个,但小时候跟爹学会了各地不少的民谣,跟寒梅有关的也不少,且唱来给大哥听听、伴以我自编的舞蹈好么?」

无月喜道:「好呀!好久没欣赏过你的歌舞了,只是大哥不知曲谱,没法吹箫相和。」

「那君一别,今又雪花飞,思念你的歌,醉了那枝梅,白雪飘红泪,滴滴寒香为谁醉,红颜付水,片片花骨也成堆,谁说梅花没有泪,只是冰雪未寒透、梅花蕊,只因等你,几度寒来望归,待到漫山又红,共花前,不枉此生梦一回……」歌词清雅、曲调优美,由情儿黄鹂鸟一般甜美悦耳的娇音娓娓唱,愈发赏心悦目。

辅以绝世红颜纤纤素手上下翩跹、盘旋起伏,一颦一笑、深深回眸,比音律更加深情绵……

一曲舞罢,无月拍手直叫好!丽儿令人不易察觉地撇撇嘴,没啥表示,她不愿过来,就是不想见到大哥对情儿那副麻殷勤得过分的模样,其实大哥对她也差不多而不自知罢了。

这时长公主的绝世信鸽飞到,无月匆匆拆开一瞧,不为难。眼下已迫近年关,他正琢磨着该回柳家堡跟亲人们团圆、共度宵佳节,实在不出时间动身前往泰山玉皇顶跟凤相会,而且关于凤需要的那个答复,至今他依然束手无策,即便勉强空去了,他又该怎么说?到头来不好又来个不而散。

寻思半晌,他写了一封措辞婉转的回函,仍由那只信鸽带回凤疏影香榭。信中把他的打算说了一下,并安美人稍安毋躁、他定会想法子解决云云。

随后他开始计划回家省亲之事,遂辞别情儿和丽儿,前往娘来到暮云府之后所居的栖凤楼三号小院,就在烟霞隔壁,离晓虹也近,闲暇时她们聚在一起闲聊很方便。

柳青柔刚生下跟无月母子热恋伦的情结晶、宝贝女儿萧小柔不过十一天,正在坐月子,刚刚恢复的生理期又按时报到。见到儿,这位母亲看似比他的所有红颜知己都更加多情,靠坐在头搂住他就是一阵热吻,很快把自己得粉腮红、娇吁吁,房和头涨涨、下面出好多水儿,习惯地伸手捞向儿的宝贝、想把它硬。

无月不苦笑:「娘还在月子里吔,咋还成这样,这么快就了呀?」

「妈妈你,但凡见了乖儿就会,眼下又在生理期上,里面得更厉害,就想跟乖儿做,来吧,只要你轻点儿就没事。」

无月有些犹豫,「女人在月子里也会怀孕的,对娘的身子可不太好。」

「没关系,妈妈正好还想给你生孩子哩,但愿生个儿子最好,往后可以妈妈的,妈妈就有两个小丈夫了。」

「老天!天下象您这么变态的妈妈简直是绝无仅有。」话虽如此,无月还是着长小心翼翼地捅入妈妈刚分娩不久的道。

「乖儿,妈妈你,好啊!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见到你妈妈就好想跟乖儿做,一刻也不停……」柳青柔媚眼如丝、风入骨地凝注儿片刻,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深情热吻得昏天黑地!

她实在死独生子,这个之神当年转世投胎到她肚子里、尚在胎中孕育时,这一和生命之源便被种入灵胎释放出的大量烈情毒,早早便中了合之恋,由于她的胎通过脐带和灵胎血脉相连、呼相通,中毒程度比任何上无月的女子都深,命中注定会堕入母子畸恋中无力自拔。

所以跟儿重逢之后,早已心如止水的她才会如此情不自,深深上这个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心、拨起她那强烈母的可男孩,身不由己地陷入醉人如酒的忘年之恋,及至知道二人乃是母子后仍途不知返,在合之恋的驱使下但凡见到儿、尤其是独处,她便会控制不住高涨的情儿一次又一次地纵,由平时端庄淡雅的淑女变成一个最妇,下意识地用充道如饥似渴、需索无度地出并儿大量宝贵的龙麝

柳家自从当年为避祸举家迁徙到桃花山南麓的碧月潭边上后,二房老夫人徐玉素和二代姊妹们就开始变得越来越,一个个就象生妇,其中只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但柳青柔跟娘和姊妹们不同,她的乃因子而起、也只针对他一个。

刚跟儿合体,她浑身上下便以儿最受不了的那种姿势和节奏、里里外外全都有力地动了起来,而且知儿莫如母,她已对儿这无敌冲天钻的特和诸般神奇之处了解得一清二楚,很知道该怎样侍得它亢奋得要命、一次次出宝贵的龙麝

所以充的温暖柔软之极的道中那种销魂的动法咬得无月得嗷嗷直叫娘,涨硬到极点的头深深嵌入有节律不断动着的花心口中,很快便一脸狼狈、酣畅淋漓地放了一大炮,连最后一滴都被妈妈的无底出来、噬得一干二净!

他但觉已完成任务,急于出长撤军。柳青柔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儿,双手死死摁住他的股、长无数销魂小牙的贪婪道紧紧夹牢并未软化的长不让他出,「乖儿才妈妈一次怎生得够?妈妈,还要……乖儿至少也得在妈妈的里面三次才行!」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孩儿实在很想多来看看、好好孝敬妈妈的,可每次来都被妈妈把好几天的定额都光,您未来的那些儿媳咋办?得孩儿都不大敢过来,您又怪孩儿不孝,真是为难啊!」

妈妈就是想要嘛,除了忍不住想夹乖儿的长巴,眼下妈妈还想多收乖儿的龙麝,辅以龙凤真诀把体内的先天仙气修炼至四层境界,好早跟你一起通过升仙神坛登上仙界,到时咱母子俩长生不老,永生永世在一起恩绵、风快活,那可多美啊!」柳青柔边说,长硬硬小牙的销魂户加紧了对儿冲天钻的拨和折磨。

无月身不由己、一如既往地再度亢奋起来,或者该说是冲天钻不听主人命令、变得活跃起来,母子俩开始了第二度,他一边动作一边提醒道:「娘也知道,孩儿立志要把您未来所有的儿媳一起带回仙界的,您的先天仙气即便早早便达到四层境界,也得等到她们都达到这等境界才行,何必这么着急呢?」

柳青柔大幅度地耸摇旋着柔软儿的动作,内销魂的动夹愈发卖力,「反正妈妈只想尽快拿到升仙的入场券才放心,免得你这小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到时狠下心把妈妈撇在尘世间孤独地老死。噢~乖儿使劲儿妈妈的,妈妈,要、要来啦……嗷呜……嘶嘶,乖儿的长巴好硬,的妈妈好舒服,嗷……」

反正每次来了都是如此,命中注定逃不掉妈妈无休无止的纠,无月懒得再多废话,接连三次、得妈妈到了好几次高才总算收工,心想娘正在生理期上,他在花心口之中那么多次,月子里如果得妈妈怀孕太伤身体,不担忧。

柳青柔反倒不在乎,她巴不得胎里一直不空,为儿生下一大堆母子媾的情结晶、无数可的小宝宝,其中总该有个儿子吧?

随后无月抱起小囡囡,一边亲女儿粉的小脸蛋儿,一边把准备回家省亲的打算跟娘说了一下。

柳青柔不无遗憾地道:「可惜妈妈还在月子里,没法带着小囡囡跟你一起回去。秋荻大姊那儿呢,这次你打算顺便去看看她么?」

「当然要去啦,咱娘儿俩能得知家里的消息,全靠秋荻阿姨哩。」

柳青柔撇撇着,「得了吧,娘不过试探你一下,果然就出马脚。娘还不了解你么,秋荻大姊可是十五期天下美人榜上有名的绝,还是你最喜的那种成美人、温雅淑女,去了不过想一亲芳泽罢了。」

无月噗嗤一笑:「连未来儿媳的飞醋都要吃,孩儿服了您!」

跟娘商议一番之后,最终他决定乘雕先飞往终南山北麓的青水,跟秋荻阿姨会合后再一起返回柳家堡。

由于是在如此重要的佳节上,无月自然也不能太没心没肺,再次从大姊的香闺中偷偷溜走、来个不辞而别,何况他这次必须得动用巨雕才来得及,即便狠下心来想那样做也办不到。据他事先并未说明理由的要求,紫烟仍尊重他的意愿,把年夜饭提前到当天晚上在秋水轩大厅里举行。

然而当无月在晚宴上当着众多莺莺燕燕说出这个想法之后,慕容紫烟、大小姐、情儿、北风、晓虹和丽儿等几位对他有着极大影响力的大小美人没一个答应,其余诸女也跟着瞎起哄,异口同声地谴责他不该在如此佳节抛下她们,吵得他头晕脑!愈发深往后他这个萧家傀儡家长不好当,大小事情都要象这样糟糟地讨论并谴责他一番,岂非要他的老命!

二小姐周怡虽然并没说啥,但她的意见反而最大,试想一下,她带着小宝宝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就是为了阖家团圆,如此重大的宵佳节,没无月这个主心骨在,还象个节么?这个节还有啥过头?其余那些大小美人差不多也都是这种看法。

作为她们的领军人物,慕容紫烟和大小姐代表大家跟无月反复协商,最终达成一个折中方案,由慕容紫烟、大小姐、晓虹及北风五姊妹带上数十名卫队顶尖高手跟他一起回柳家堡省亲。

为此,慕容紫烟让彩虹立即向沂南围场发去飞鸽密函、调来所有巨雕备用,随后对无月说道:「最近镶红旗和镶白旗正值多事之秋,本来我也该空去那边巡视一下,这样正好顺路。只是不知,咱们一下子涌去这么多人,柳家堡中你的亲人们会不会嫌烦?」

第634章深藏心底

无月耸耸肩笑道:「瞧您说的,他们是我的亲人,您和大姊她们同样也是,亲人的亲人也是亲人嘛,而且将来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这么生分的。」

二小姐心想跟他说几句话,可跟他的座位之间隔着大姊,遂起身对他略微颔首,随即款款走到大厅门边。常言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刚收了二姊如此贵重的礼物,无月自然象贴身小厮一般乖乖地跟了过去。大小姐瞄了姊弟俩一眼,却没啥表示,对于早已出嫁的亲妹妹,她倒还不至于也要吃醋。

「无月,你好过分,就忍心把二姊孤零零地扔在府中过节呀?」二小姐低声说道。

无月笑了笑:「咋会呢?二姊不也可以一块儿去嘛。」

二小姐咬咬下说道:「二姊倒是很想,可一来去的都是你的红颜知己、二姊跟着去有点儿不伦不类;二来你为了赶时间,听说得乘雕飞行,这么大冷的天,二姊倒还罢了,我那才一岁多的宝贝儿子怎么受得了?」

无月想想也是,不头疼,「第一个理由倒没啥,您是我的二姊嘛,一起去很正常。只是小宝宝的确不好办,可此去往返路途遥远且要经过叛军肆的地区,非得乘雕才行,这可咋办呢?」

「算了,你也不必为难,快去快回就好,可别让二姊等得太久。还有,最近总不见你来二姊这儿,难不成二姊出嫁后,就不是你以前那位二姊了么?」说到后来,二小姐隐隐有些不

可无论如何,她不会象大姊以前和现在这样,有事无事便去找无月闲聊。跟无月的往过程中,她自始至终居于完全被动的地位,从少女时代被他害得意,到后来无奈接受父亲安排的这桩门当户对的婚姻。

「当然还是。」无月讪讪一笑。

二小姐很不理解:「那你为啥不象从前一样,经常来二姊屋里坐坐、陪我闲聊家常呢?」

「最近刚重返暮云府不久,事儿太多,所以……」无月说得有些言不由衷,的确,她依然还是二姊,但肯定不再是以前那位他可以经常抱抱的美女二姊,如果可以自由选择的话,他更喜温柔娴雅的二姊,而非霸道暴躁的大姊。

「你们明天就要出发,今晚天气虽寒,但月很好,陪二姊到后花园里走走好么?这几天二姊一直闷在屋里,也没人陪我说说话。」二小姐说得有些可怜兮兮。

无月点点头,「当然可以,梅花苑里的寒梅花开正,正是欣赏的好时节哩!」

姊弟俩并肩漫步于梅花林花径间,皎洁圆月下,周围的似锦繁花一片朦胧,却又不至于太黑暗。

二小姐倒没想过这样做对不对,姊弟俩以前就是这样的,甚至比这会儿亲密得多,难道她婚后就一定要跟无月得很生分么?只要跟他不再有以前那些过分亲热的举动,她也能问心无愧。

无月读书和赏花的亭子里,二小姐抚琴一曲,这是她最拿手的技艺,曲调清灵悠扬,不经意间蕴含少许绵之意。

无月听得如痴如醉,曲罢仍觉余音袅袅,半晌后方叹道:「这把古琴还是二姊当年送我的,可还是原主弹奏得最好。说来惭愧,二姊送我那么多贵重礼物,如今我都这么大了,却很少送什么礼物给二姊。」

二小姐没说啥,深心里觉得他送过,而且是她今生最贵重的礼物,她一直把这件最值得珍惜之物深藏于心底。她一直坚信,虽然二人都从未有所表白,但一定相恋过,只是当时都不太明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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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北麓的青水主内室中,无月好容易才摆他那件贴心小棉袄的纠,进来跟美丽的秋荻阿姨幽会。

香闺中被炉火烘培得温暖如,玉秋荻刚洗完澡,披上一袭月儿最喜的薄纱睡袍,里面啥也没穿,怒耸酥上那两团颤巍巍的肥白大吊轮廓明显,坟起的两片紫红晕上似冒出一粒粒皮疙瘩,月儿最喜的大头将襟顶出两个深的大大凸点,间大片浓密黑森林若隐若现,人之极!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穿得如此暴跟月儿相见。

自上次无月从柳家堡返回罗刹门时在此一别,已有数月不见,玉秋荻所中合之恋的情毒也不浅,此刻宛若一个心如鹿撞、今夜准备跟情郎一起私奔的怀少女,正坐在绣榻边等他,见他进来忙起身相,来了个最热烈的拥抱。

无月拢开她那披散双肩、尚有些润的秀发就是一阵狂吻,这位淡雅矜持的美妇总是令他如此情不自。玉秋荻起初还有些抗拒,渐渐一双柔荑改推为抱,勾住月儿的脖子、美丽娇靥不住左右晃动,猴急地跟小情郎热吻得昏天黑地,但觉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不复存在!粉腮涌上红阵阵,星眸离、娇吁吁,显得情动之极!

无月搂着她在边坐下,伸手在她的双肩上一抹,睡袍应手滑落,出大片雪腻柔软肌肤,直到襟上沿挂在两只大头上才暂时止住滑落之势,现出深深八字形沟和晃悠悠的肥硕大白上半部分,两大团凸翘的温暖软顶在前的触异常美妙,他忍不住贴紧些跟秋荻阿姨磨蹭一阵,觉那两个凸点渐渐膨大涨硬。

他捂住两只柔软肥一阵,睡袍襟随之滑落,两只紫红硕大头呈现眼前,忍不住像婴儿般猴急地一口叼住大头重重地啯起来,不时轻咬一下。

玉秋荻的呼陡然急促,当年她前往柳家时就经常象这样喂幼年的月儿吃,每次都得她情动如,眼下月儿长大了更是这样,不过她喜这种象母亲一样喂月儿吃的奇妙觉,所以年初跟月儿重逢时依然不忍拒绝月儿的嘴巴在她怀里拱来拱去想吃的要求,并逐渐成为她跟月儿亲热时的习惯动作。

无月并不足于此,伸手到美阿姨间玩那大片卷曲的长长浓密。玉秋荻下意识地分开双腿方便心的月儿,及至被他的手指寻幽探胜,拨开漉漉的温热儿,挑逗她冒头的红珠和更加的涨热玉门,她才由意中稍稍醒神过来,慌不迭地夹紧双腿,阻止月儿的中指挑开火辣辣的道口进去,然而这样本无法限制那手指的自由。

无月按住膨出外门的那几团涨热一阵,但觉上面开始冒出一粒粒皮疙瘩,变得有些糙、肿得也愈发厉害。

玉秋荻黛眉紧蹙、粉腮更红,美丽娇靥上隐现痛苦之,难熬之极地娇着:「哦~我的月儿,吃阿姨的倒没啥,可别这样行么?阿姨虽然跟你伯父分居多年,但终究是有夫之妇,上次阿姨回来后反思,跟你那样实在有亏妇道……」

无月不为所动,将美阿姨推倒在上,中指强行进热烘烘滑腻腻的道中四处搅动,发出阵阵吧唧吧唧的水响,指头所至之处的也纷纷冒出一片片硬硬的小疙瘩,就象婴儿牙般啃咬着他的手指。

他一边使劲儿啯头,舌尖重重地拨扫动孔,中指在道中肆更急,「阿姨的好会咬人哦,是不是了,想要孩儿阿姨的老?」

玉秋荻扭动曼妙柔软肢、竭力收缩道,本意是表示拒绝,然而却达到郎手指的效果,「噢~阿姨不想……阿姨今儿正在生理期上,绝对不行……至少在跟你伯父解除婚约之前,月儿绝不能得阿姨怀孕,让阿姨生下跟你悖德通姦的孩子……」

上总是还羞、半推半就的美丽秋荻阿姨脸上那种既渴望又不想有亏妇道的矛盾神情,反而令无月发如狂,但觉比总是主动勾引他的美丽母亲更加人,心中涌起对别人的女人强烈的征服望,他就想有夫之妇的得她怀孕最好,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他的嘴移到美阿姨脸上,跟她深深热吻,从小跟她在一起,他对秋荻阿姨浑身上下所有的部位及程度再悉不过,于是禄山之爪愈发加紧在她的娇躯上肆起来。

半晌之后,玉秋荻果然再也受不了,美丽娇靥痛苦地左右晃动,双手轻扯着发梢,心慌慌地直叫:「月儿不要……嗷嗷~阿姨好难受……」

「阿姨,要不要月儿您的,让阿姨的夹月儿的大巴?」

「呜呜~阿姨要……要月儿的大巴……」生理期上汹涌的火已令玉秋荻已失去理智,难熬得下两行清泪,拱起雪白肥上下耸动,的私处用力磨蹭着月儿入她间的右腿借以止

无月拱高股,玉秋荻默契地大大分开双腿,布大片浓密黑森林的间容纳月儿的下体贴上来,掩抑在丛中正处于生理期上透的水桃红肿膨大得吓人,中间涨裂开一条儿、溢出缕缕黏滑汁,张开的门中红梅花呈五瓣绽放,中间的血红花蕊溢,似在邀请月儿这只狂蜂蝶快来采

无月着硬梆梆长挨挨凑凑地顶向门,却因顾着上面亲嘴嘴,下面头很难对正,硬梆梆地杵在红珠左近来回研磨。

「坏月儿,得阿姨里面好……不要啊,阿姨是有夫之妇……哦~」玉秋荻嘴里抗拒,雪白肥却身不由己地耸摇几下、缓缓抬高,帮助月儿涨硬的头对正五瓣红梅间的血红花蕊,做出向心的男孩求举动。

无月的长顺势捅入妇温软滑的道深处,耸动着股大力起来,噗嗤噗嗤的清脆水响顿时响起……

玉秋荻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大声叫起来,「坏月儿,我是你小时养过你的阿姨吔,每次见面你都要象、象这样欺负阿姨……嗷呜~」

「阿姨想不想见孩儿呢?」无月的股用力往前一拱,尖硬的头已卡入张合不已的花心口之中,但觉里面一片火热,也更加滑,紧紧包裹着头,受用之极!

玉秋荻顿时发出啊地一声叫,臻首左右甩,双手忍不住再次揪住发梢轻扯,痛苦不堪地呻唤着:「阿姨做梦都想……阿姨我的月儿,可是你该等阿姨解除婚约后再……嗷嗷~对,月儿就这样使劲儿顶、顶进阿姨的花心,里面好、好啊……啊啊~每次见到月儿,阿姨都会忍不住……啊……」

「阿姨不用解除婚约,咱俩偷偷摸摸才刺……孩儿最喜跟四十多岁的有夫之妇来,当初乾娘跟乾爹解除婚约之前,早已跟孩儿私通。阿姨喜不喜跟孩儿通姦呢?」

「啊啊~变态的月儿,哦……阿姨死我的小姦夫,喜跟月儿通姦……哦哦!」

「孩儿在上比起您丈夫如何?谁更?」

玉秋荻但觉花心口中被尖硬头勾挑刺得酥麻之极,里面奇难挠,「我的月儿小姦夫更,而且死月儿,否则怎肯背着丈夫跟月儿上……呕呕~阿姨好、好喜跟小姦夫做……要月儿阿姨的,月儿使、使劲儿捅阿姨的……」

无月大受鼓励,得愈发卖力,在秋荻阿姨攀上数次剧烈高后,他毫不吝啬地在花心深处出大股大股的龙麝,不错,他实在很想得秋荻阿姨怀孕,从此彻底变成他的女人。

玉秋荻为了充分受跟心的月儿灵那种销魂蚀骨之至高境界,也并未阻止他这么做……

第二天无月一行该上路了,玉秋荻因为有一位故友即将来访,没法跟他一起前往柳家堡。

看着紧紧抓住他的手、一脸不舍的秋雁,无月鼓励道:「雁妹跟大哥一块儿去吧,反正你往后非得学会乘雕不可,否则大哥往后可没法骑马来接你,实在不行只好少娶一个新娘了。」

「你敢!」秋雁双眼含泪,恶狠狠地道,她也实在不舍刚相聚不到一天又得跟大哥分离,遂试着跟大哥同乘一雕。

还好,这头巨雕看来跟大哥并非亲如手足,也没怎么欺负她,这下总算被大哥拉上雕背。巨雕扑扇着双翅飞上天空时,她骇得赶紧闭眼,缩在大哥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好半晌她才睁开眼来,低头一看,大片雪原在下面缓缓往后移动,千里风光尽收眼底,倒也颇有一番新奇受,虽然凛冽寒风扑面而来,但她内功底子不薄、加上有大哥的怀抱暖身,倒也不觉得太冷。

然而巨雕不欺负她,大小姐却不肯老老实实地乘雕飞行,或者该说基本就没怎么呆在她那头雕背上,总是扑扇着黑风氅的两侧、象一头大鸟般在这些巨雕之间飘来飘去,偶尔才窜回她的雕背上消停一会儿,但通常都不超过十息的功夫。由于她太好动,没人敢跟她同乘一雕,所以别人都是两人挤在一头雕背上,唯有她独乘一雕,但觉无聊,便在空中搞。

她很有点看不惯秋雁在无月怀里撒娇的模样,故而经常飘过来大搞恶作剧,不时拍一下巨雕脑袋、得巨雕痛鸣几声,在空中疾飞窜、雕背上颠簸得非常剧烈,骇得秋雁粉脸惨白!要么她就抓住巨雕的腿、高大健美的娇躯横向飘起被带着往前飞,即便搭顺风车她也不愿规矩一点,老喜拧巨雕的股,巨雕吃疼自然要瞎扑腾,连累秋雁一同担惊受怕!

「大姊不要呀!求求您!」秋雁忍不住惊叫起来。

大小姐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来了,整得她惊叫连连!无月拿好动的大姊也没招,而且心知她自有分寸,也懒得多理她,因为越说她铁定越来劲儿。这样的次数多了,秋雁吓得实在受不了,只好求大哥把她送回青水,心中下定决心,她只会在往后跟大哥成亲时再乘雕飞行一次,其余任何时候也不愿再尝试这种冒险的飞行!

如此来回折腾一趟,已到午时时分,无月一行在青水中草草吃过午饭之后才重新上路、乘雕飞往柳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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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堡以东三十里外的天马牧场,柳家总管柳营山的表弟、牧场主管柳海龙正准备吃午饭,便有牧民急匆匆跑来向他汇报,外面来了百多号宣德军骑兵,说是要来牧场借马。

第635章喜添男丁

柳海龙心知来者不善,忙派人飞马急报两位堡主,随即招集牧民们带上家伙骑马出牧场大门外,果然见到一群头扎黄巾的宣德军骑兵正分散开来,其中大部分近一年前都曾跟随马环山来过,当时曾抢走一群马,后来被青梅夫人带人杀掉马环山、夺回了马群,为此事柳家堡差点跟宣德军酿成一场大冲突。

他心中一凛,没想到又是这伙人,今之事恐难善了。眼见他们正四处追赶牧场放养在周围草场上的健马,试图聚拢成群赶走,柳海龙忙策马冲过去大喝一声:「住手!这儿是柳家堡的产业,你们詹将军有令,不允许部下对柳家堡胡来!」

宣德军骑队那位领头的披甲壮汉策马上前来,数十骑紧随其后。这位柳海龙也认识,当时是马环山的副官,名叫张洪,眼下看来成了詹海亮麾下的骑队队长。

他来到柳海龙马头前丈余外勒马停下,按辔扭动几下短的脖子,皮笑不笑地道:「柳主管,咱们又见面了,在下这次前来,只因南线战事紧张,长孙将军和独孤将军的部队急需大量马匹往前线运送粮草等物资,在下奉詹将军之命,特地向贵牧场借些健马应急。」言罢让手下给他一张事先写好的借条。

柳海龙接过来一瞧,上面写着:今借到柳家堡天马牧场健马两百匹,以此为据,落款是十二月二十六借条,期上方盖有宣德军三个古篆的大红朱印,但没有具体的部队建制名称,也无签名画押。

他不暗自冷笑,这张借条有个用,宣德军时常以这种方式向民间征用粮草或牲畜等大量物资,说是借,可啥时候还过?跟抢也差不多,近一年前他们跟随马环山前来时就曾这样干过。

但他这边只有四十多个牧民,而来的却是百多号能征惯战的宣德军轻骑兵,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将借条还给那名宣德军骑兵,沉半晌后方缓缓答道:「张长官也知道的,在下只是这儿的一个小管事,如此大事区区做不得主,容我向两位堡主汇报之后再说吧。」

张洪笑一声:「柳主管这招缓兵之计年初也用过,没用的,眼下南线作战的宣德军急需用马,我可没时间在这儿跟你啰嗦,实话实说吧,无论你们堡主是否同意,这些马匹咱们可是借定了,告辞!」言罢拿过那名骑兵手中的借条扔给柳海龙,勒转马头就待离开,因为他手下的骑兵正赶着马群准备上路。

柳海龙大急,喝道:「不行!你们不能把马赶走!」忙带人冲过去阻止那些赶马的宣德军骑兵。

张洪冷笑道:「真是不自量力,兄弟们给我上,让他们瞧瞧咱宣德军骑兵的厉害!」

自从大哥被萧无月所杀之后,他对柳家堡一直怀恨在心,只是受到詹将军的约束而暂时无法愤,怀安之役后大军四处扩张,需要大批健马扩大骑兵规模并往前线运送各类物资,而天马牧场的骏马在河套地区远近驰名,自然成为大军征用战马的重点,他好容易逮着这个绝佳的报复机会,遂成心想把冲突扩大,借用强大的宣德军彻底摧毁柳家堡!

随着他一声令下,立于他身后和那帮忙于赶马的骑兵纷纷拔出马刀,策马冲向柳海龙等人。

事到如今,柳海龙和牧民们也不甘心眼睁睁地瞅着这伙人把马群赶走,遂各自拔出武器战。经过一番血冲突,天马牧场一方自然不是对手,九人被杀,柳海龙受伤落马、无力再战,其余还能动弹的牧民们也跟他差不多,而宣德军骑队不过付出十余人轻伤的代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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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堡中,柳青梅这会儿正卧分娩,在两位经验极其丰富的稳婆帮助下,竟产下一个男婴!柳家上下欣喜若狂,此刻四老、费虹和柳家二三代所有重要人物齐聚柳青梅的大厅之中,按长幼有序的规矩轮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个初生的宝贝男婴欣赏一番,个个喜上眉梢,连呼柳家堡如今转运了,只生女不生男的怪圈再度被打破!

柳家堡喜添男丁,马上又快到农历节,可谓双喜临门!柳家二代大姊头柳青梅如今继四妹之后又成为柳家一大功臣,更是被大家捧得高高在上,一个个围住她和男婴团团转。

一派忙碌间,还是肚子已明显鼓起的徐玉素有主见,吩咐三闺女道:「青玉,快用飞鸽传书向月儿报喜,告诉月儿,他已经有儿子啦!」

她的孕期也有六个月左右了,眼见丈夫盯着她和三姨娘费虹的肚子呵呵直乐,很似乎想让她俩也能给他生个儿子,不狠狠瞪了他一眼,脸红红地啐道:「都是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坏老头干的好事儿!」

她自个儿心里却很清楚,这是半年前和宝贝外孙频频偷时、月儿干得坏事儿才对。当时她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竟还能受孕,跟月儿幽会时为了追求灵的最高足、任由月儿的大巴一次次地在她的道深处猛烈跳动着入大量,以至于不幸中招,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幸而后来设下圈套,将肇事者赖到丈夫头上,她跟月儿的不伦姦情才没有穿帮。

眼下她倒真的很希望能给月儿再生下一个宝贝儿子,如今除了她和大嫂、费虹之外,柳家大房和二房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闺女们铁定都会下嫁月儿,几乎囊括了柳家所有的女人,这已是堡中半公开的秘密。自从怀上月儿的孩子之后,她也很想跟女儿和外孙女们一起嫁给月儿,最近正考虑该怎样开口、和老头子解除婚约哩!

费虹的孕期也已有五个月,虽然在二老爷面前很受宠,但自从跟月儿好上之后,尝试过冲天钻的诸般销魂滋味后,她早已食髓知味,想法跟大姊也差不多,一心只想做月儿的女人,连瞒天过海、掩盖姦情的手段都是跟大姊学的。

柳青玉答应一声,打算到大姊的书房中给月儿写信,却头撞见大姊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就在这个阖家乐的幸福时刻,天马牧场柳主管的飞马急报来得很不合时宜,正笑得合不拢嘴、仍轮抱着男婴呵呵直乐的四老看过急报之后顿时脸上变

柳鸿志跺跺脚言道:「大哥,咱们一直担心的事儿果然又来了,这可咋办?若是再象上次那样强行夺回马匹,恐怕会酿成一场大冲突。」

「二弟,堡中事务一向都由你和弟妹负责,还是你们夫俩商量着办吧,大哥没啥意见。」柳传生如今年事已高,平时在东院书房大院中足不出户、颐养天年,若非赶上如此天大的喜讯,他也不会出来。

大哥名为大堡主,但生恬淡、一向不管事,柳鸿志也无可奈何,只好目注已很久未曾亲近过的正室夫人。在这等重大场合,他不可能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三姨太费虹商讨此类大事儿,那会坏了规矩。

徐玉素黛眉紧蹙地道:「可是老爷想过没有,若任由宣德军把马群抢走,见柳家堡这么好欺负,他们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从此没完没了,咱们再大的家业也会被宣德军征用光!」

柳鸿志点点头,「夫人言之有理,关于詹将军那儿,拙夫倒是可以派柳总管紧急赶往银州斡旋此事,不过护堡事宜一向由大闺女青梅负责,如今青梅刚刚分娩,该由谁带堡丁们去夺回马匹呢?」

徐玉素断然道:「大家小点声,这事儿不能让大丫头知道,不能让她担心,而且以大丫头的脾气,不好会强挣着要去,那会伤了身子。看来非得我亲自出马不可了!梦儿,赶紧集合堡丁骑队随姥姥出发,没马的堡丁就不用去了,他们去了也赶不上这帮盗马贼!」

她才是柳家堡的无冕之王,这等大事儿只要她说了就算。柳家第三代的大姊头柳梦儿得令,忙带着三五六八九妹等五位能征惯战的心腹急匆匆招集人马去了。

柳鸿志知道夫人格强势,一向争强好胜,往往得理不饶人,不得不提醒道:「夫人,这事儿没准儿还有回旋余地,咱们只需讨回马群即可,你可要冷静点儿,最好能避免血冲突。」

「我省得。」徐玉素答道,随即又吩咐三闺女青玉:「三丫头,虽然此事能善罢最好,不过据为娘估计,这次的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你赶紧以飞鸽传书向罗刹门镶红旗临州分舵舵主艾特报讯,请求镶红旗派人前来支援、以防不测!」

言罢她将宝贝小外孙珍而重之地到二闺女青虹怀里,吩咐道:「好好照看小宝宝,为娘去了!」言罢匆匆回到诗苑,让丫鬟们取出多年没用过的铠甲替她披挂好、并带上飞檐银盔。

柳无梦依偎在她身边,娇音细细地道:「孩儿要跟姥姥一块儿去,好保护姥姥!」

徐玉素拍拍她的小脑袋,宠溺万分地道:「小丫头别胡闹,你去了恐怕保护不了姥姥,姥姥反而得分心来照顾你。护堡之事自有你那几位能干的姊姊出头,最近柳家堡可能会出大事,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千万别到处跑,知道么?」

柳无梦很不放心地点点头,「姥姥可要小心些,那些宣德军可是凶恶无礼得很!」年初随大姨出巡时,她坐在大哥马后亲眼见识过马环山等人的鲁傲慢。

徐玉素言道:「谢谢小丫头关心,姥姥知道。」

她和柳梦儿等六位柳家堡能征惯战的年轻女将带着护堡骑队两百多人马一路往东急赶,在七里庙河边遇上带伤骑马前来报讯的天马牧场柳海龙一行五人,获悉牧场刚遭遇重大伤亡,且已被张洪带人赶走了将近三百匹骏马。

徐玉素然大怒,问道:「海龙,你瞧清楚没有,张洪等人赶着马群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们往南去了,估计是要把马群送往甘泉郡和丹州、长孙定和独孤霸的宣德军营地之中,那边目前正在跟朝廷关中驻军发生战。」柳海龙有气无力地答道,他们五人带伤赶来,经过草草包扎的浑身伤口早已迸裂、血不止,眼下已快坚持不住!

徐玉素留下几个堡丁替他们处理伤势,并送回天马牧场养伤,她则率人马往南策马疾奔、奋起直追。约半个时辰之后,在周家沟附近追上了张洪的宣德军骑队。

经过怀安之役的决定胜利,使得战天鹰麾下大军愈发骄横跋扈。任由徐玉素按捺住腹怒火、如何好言劝说,张洪不仅不肯归还马匹,而且嘴污言秽语,尽情侮辱她一番,比当初马环山对待柳青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36章张牙舞爪

徐玉素的子比大闺女更加暴烈,如何受得了?一场血战不可避免地拉开帷幕!

徐玉素手持铁冲入敌阵、无人可挡,直取匪首张洪。张洪远非其敌,仅五个照面便被挑落马下,徐玉素恨他带人残杀天马牧场牧民及骄横无礼,气不过之下索捅死了他!

紧随她身后的柳梦儿等六位年轻女将也不是吃素的,率护堡骑兵冲上去展开一场血腥厮杀。宣德军骑兵们虽然悍不畏死、不要命地冲杀,可一来兵马处于劣势;二来他们眼下对付的不是官军,而是为了保护自家财产跟他们拼命的民间武装,视死如归的勇气并不逊于他们多少。

往来冲杀两刻多钟之后,双方都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宣德军骑队已伤亡过半,渐渐不支,副队长眼见不敌,只好下令丢弃马群、带上死伤的战友全体撤退。徐玉素虽然急红了眼,但也不好太过分,并未干涉对方救死扶伤的举动,也未率人马乘胜追击,只要夺回马群就好。

当下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情况,护堡骑队这边阵亡四十七人、伤六十余人。据徐玉素的估计,对手的伤亡明显大大低于这个数字,不对宣德军强悍的战斗力心怀忌惮!平心而论,若非她和梦儿等几位年轻女将实力超群,仅凭带来的两百多人马这点兵力优势,恐怕很难击败詹海亮麾下这一支骑兵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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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州府宣德军行辕中,下午,詹海亮手下兼管后勤事宜的副将葛怀此刻正在接待从米脂柳家堡匆匆赶来斡旋的柳营山。葛怀的案头上摆着一只近两尺大小的方形檀木箱,箱盖打开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黄澄澄的金叶子和白花花的银锭。由于经常打道,他俩算得上面孔了。

且说那个副队长率残兵败将逃回银州,立马逐级往上汇报。这支骑队乃葛怀属下,获悉之后他不脸上变:「柳总管不用说了,这事儿没啥好谈的!事态恶化至此,我唯有立即向詹将军报告此事。」

柳营山忙道:「葛将军且慢!容柳某发函询问一下天马牧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我想,敝堡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冒犯贵军。」言罢拿出一张银票到他手中,「希望葛将军能设法说和一下,双方当面对质,清事件原委,也不能仅凭那位副队长的一面之词,便……」

葛怀挥手打落银票,怒火冲天地打断他:「柳总管,你还是带着这些金银快走吧!看在咱俩相数年的份上,听我好言相劝,别回柳家堡了,逃得越远越好!」言罢拂袖而去。

怀安之役中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率十万宣德军完成千里大迂回、长途奔袭官军后路,乃本次大战获胜之关键,其中尤以詹海亮率三万多人马一举攻陷十万官军驻防的怀安要更是重中之重,至少他和许多将领都是这样认为的,战后论功行赏,他被天德神君亲封为冠军侯,跻身于宣德军中为数不多的封疆高级将领,只是刘汉风受到的破格提拔令他稍意外。

正志得意之际,他与拓跋威和刘奔率十余万宣德军乘胜攻击宣府军镇时,在军民携手的宣辽军面前又碰得灰头土脸、铩羽而归,眼下他在刚落成不久的侯府中正大生闷气,此刻听了葛怀的报告,如何受得了柳家堡如此挑衅?不拍案大怒:「柳家堡以前多蒙宣德王之眷顾,他们不思,如今仰仗罗刹门撑,竟敢如此放肆、杀伤我的部下!来人呐!」

当下派他的堂弟、也是他的副将詹森和葛怀率大军两万,以骑兵大队一千五百余骑为前锋,即刻挥师东南,踏平柳家堡!当然,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他必须及时向仍在首府云中的宣德王汇报此事,权当先斩后奏了。池必赖依然整价醉生梦死,这份报告只能由他的大哥代收,小小的柳家堡自然不值得战天鹰费心,他随手扔回案头上,考虑其他事情去了。

且说柳营山出得银州府宣德军行辕后,他自幼生在柳家、长在柳家,自然不会携款逃走,但也并未立马带随从返回柳家堡,而是四处托人打听情况。获悉詹海亮竟出动两万大军攻击柳家堡,他不骇然变,这还得了!赶紧向堡主发去飞鸽传书,通报如此惊人的消息!为了保险他连发了好几封、内容都一样!

柳家堡诗苑,黄昏,徐玉素夺回马群后刚率护堡骑队返回堡中,便看到了罗刹门镶红旗临州分舵主艾特的回函,大意是:请柳堡主固守柳家堡,他已尽起手下五百旗兵赶来增援。

徐玉素来不及在雅厅中坐下来口气,赶紧派得力丫鬟外出发号施令,派人加固周围堡墙,调集所有堡丁分配人手、部署相关防守事宜,准备应付意料中詹海亮军必然会有的报复行动。正忙碌间,从二老爷书房大院那边转来一封柳营山发来的飞鸽传书,她匆匆浏览一遍,也不变,忙派丫鬟召集堡中所有重要人物前往二老爷书房大院、齐聚于大厅之中。

柳鸿志愁眉苦脸地道:「夫人这把年纪了,当年的火爆脾气依然毫无收敛,这下可好,詹森和葛怀率两万境,显然不是罗刹门镶红旗一个临州分舵所能应付得了,刚才我已派人又向分舵主艾特发去了一封飞鸽传书,通报咱们如今面临的严重局面,希望他尽快向艾旗主汇报此事,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度过难关。事到如今,咱们即便想逃也来不及啦!」

徐玉素显得镇定许多,颔首道:「老爷这样做很对,艾旗主知道后应该不会坐视不理。」随即她转过臻首,大声安大厅中惊慌失措的人们,「你们也不必太过惊慌,当初月儿既然曾来函说柳家堡不必迁往别处,一定有些把握,眼下咱们只需动员所有能战斗的人员参与护堡之战,同时静候艾旗主那边的消息!」

然而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毫无把握,宣德军之骁勇善战在怀安之役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詹海亮更是战功显赫,眼下整整两万雄师气势汹汹而来,别说艾旗主远水难解近渴,即便他麾下的铁甲骑兵星夜兼程能及时拍马赶到,也未必是詹森和葛怀之敌。

此刻大厅中这些头面人物中,除了柳梦儿等六位时常随柳青梅出征、久经战阵的年轻女将还好些,其余那些莺莺燕燕、甚至包括堡丁队长柳松在内,心中莫不惴惴不安。诸如柳青虹、柳青玉诸女和柳传生家的柳嫣然姊妹等,心里纷纷都打起了退堂鼓。

最终由柳青虹代表大家向堡中的实际掌舵人进言:「娘,对方这次来了整整两万大军啊!咱们堡中这么多女眷,若被军纪越来越差的宣德军攻入堡中,其下场可想而知!姊妹们都觉得,咱们还是骑上马快逃吧,否则来不及啦!」

徐玉素厉声道:「二丫头,你们咋如此糊涂?詹海亮的骑兵大队有一千多人马,算算时间,不到掌灯时分他们即可拍马赶到,不好眼下已离柳家堡不远,咱们逃得掉么?而且咱们骑马逃走,堡中这么多财产咋办?大家听我的话,加强防守、静待强援,乃眼下唯一的出路!」

大厅中正作一团间,临州分舵主艾特的第二封飞鸽传书来了,大意是:他已率人马接近天马牧场,很快就能赶到柳家堡,刚才于途中收到临州分舵转来的有关两万宣德军出动的飞鸽急函,由于事关重大,他已转呈艾旗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请两位堡主勿忧。

徐玉素心中稍安,忙大声安大家:「艾特的五百骑兵加上咱们的护堡骑队,合计七百多人马,应该能勉强对付詹森手下先行赶到的前锋骑兵部队。他们的大队人马都是步兵,要赶到柳家堡怎么也得明天早晨,咱们只要能对付他们的骑兵,便有望等来艾旗主的支援!」

诸女中就数柳青虹和柳青玉姊妹俩最胆小,柳青玉愁眉苦脸地道:「娘,既然护堡骑队和艾特的旗兵能应付他们的先头骑兵部队,咱们何不趁机骑马逃走呢?女儿可不愿被这些兽兵抓去受辱……」

徐玉素皱皱眉正想打断三闺女如此影响士气的言论,又有一封飞鸽传书被一名书僮匆匆送进大厅。

柳鸿志夫妇展开来一起看,但见来函中字迹非常潦草、歪歪扭扭,就象刚进入私塾念书的学童涂鸦,夫妇俩得仔细辨认外加瞎蒙猜,才能勉强看懂其意:詹海亮这蠢货太猖狂!实在可恶!堡主莫慌,俺已率镶红旗锐星夜兼程赶来,詹森和葛怀不足惧,俺发誓要杀了这俩猪头和那两万混蛋,然后直捣银州,将詹海亮这头蠢猪揪出来砍头示众!

落款是更加张牙舞爪的艾棠二字。

夫妇俩瞧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大厅中众人匆匆传阅过一遍之后,更是一头雾水,这丫是谁?好大的口气!

第637章危机时刻

还是徐玉素最为镇定,率先想起数月前月儿偷溜出堡、前往五台山胡闹时,晶儿曾随他去过镶红旗所在的飞鸿山庄,忙吩咐道:「梦儿,快去把晶儿丫头找来,她或许知道艾棠是何许人也。」

晶儿和小无梦此刻正躲在诗苑雅厅中、缩在大哥坐过无数次的那张贵妃椅上,骇得不住瑟瑟发抖!大哥不在,她俩又没资格随姥姥前往书房大院姥爷的大厅中议事,偏偏又已经知道两万宣德军即将大兵境,顿觉无依无靠,唯有呆在姥姥的内室中、坐在大哥坐过的椅子上,才能勉强找到一点安全

但见如狼似虎的六姊和九姊匆匆闯入,小无梦本能地一缩娇躯,通常情况下她会被这两位强横霸道的姊姊拎起来就走!

她的本能并未出错,不过这次被拎走的不是她,而是晶儿姊姊。然而这并未让她稍稍好过一点,独自留在这儿她只会更害怕,便赶紧追上去叫道:「六姊九姊,我要跟你们一块儿去!」

九姊抬起右腿作势要给她一记后踹、打算象通常姥姥不在时那样将她踹翻在地,不过或许情况万分紧急,九姊已没心情来打击报复她,又收回右腿、跟六姊一起拎着晶儿姊姊飞掠而去。无梦自然紧追不舍,趁机跟到书房大院那边去咯!

晶儿被带进姥爷的大厅中,见屋子的人个个惊慌失措、垂头丧气,见她进来,目光齐刷刷地全都紧盯住她,很似乎她成了大伙儿的救星一般!她骇了一跳,心想莫非宣德军这次死了那么多人,不肯善罢甘休,以至于想要堡中出童男童女祭祀阵亡士兵的亡灵?抑或想要美女供将领们?偏偏姥爷和姥姥相中了美貌的她么?

她忙搜寻到母亲的位置,可怜兮兮地扑进母亲怀里,很想不顾羞地坦白代,告诉母亲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让姥爷和姥姥别把她给宣德军,她甚至想建议,最好的人选该是无梦小妹,唯独偏心的姥姥铁定不会同意……

她心中正糟糟之际,母亲将一张纸条进她手里,「晶儿丫头,快瞧瞧这封飞鸽传书,如此胡言语到底是啥意思?艾棠又是谁?」这也是此刻大厅中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晶儿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为了她心中担心的那种事儿,遂拍拍口扫了一眼手中皱皱巴巴的纸条,说道:「艾棠是艾旗主的女儿,还不到十四岁,却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泼妇!」

过来站在她身边的徐玉素哦了一声,心神不属地道:「这个姥姥也看得出来,可是这……这简直就是儿戏!艾旗主也太荒唐,在柳家堡面临生死存亡之际,竟让一个小丫头跑来糊咱们!」

事到如今,连她都有点慌了神,搞不清艾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毕竟柳家堡若被两万宣德军攻破,诚如二丫头所言,后果不堪设想!不好以她这把年纪,都难免受辱之厄!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但见堡丁副队长匆匆跑进大厅,气吁吁地报告:「堡、堡主,二老夫人,不、不好了,宣德军骑兵大队已经杀到,正在架云梯准备向堡中发起进攻!」

徐玉素长一口气,忙镇摄心神,发号施令,将能打硬仗的六个丫头派遣到堡墙上各个指定方位,指挥堡丁们死守,完了她则带着堡丁队长柳松和其他所有人奔向早已紧闭的坚固堡门,打算登上门楼亲自指挥作战!

离堡门尚有一箭之地,堡墙上已忽然响起一片喊杀之声,听来既突兀、又万分烈,显然已有大批敌兵攀上堡墙,跟堡丁们展开厮杀!

徐玉素忙率众登上门楼,但见墙头上正展开一场烈混战,敌兵训练有素且个个悍不畏死,就她目力所及的这段墙头上,至少已有二十多名堡丁不支倒地,或重伤或被杀!

她探头往堡墙外面瞧去,还有大批宣德军骑兵不顾头上箭矢如雨、点燃的桐油浇和大块滚石的狠砸,仍在密密麻麻地沿着一条条云梯往上爬!

她拔出宝剑杀入战团,大发神威,以她的武功,这些敌兵无论有多么骁勇善战,也没人能在她面前得过两个照面,一时间,墙头上宣德军骑兵们的残肢断臂和尸体快速增加,当然这里面也有青虹、青玉等丫头和堡丁队长的功劳,大家跟在她身后,也跟敌军厮杀作一团!

徐玉素暇瞄了一眼四周的战况,但见这些丫头虽然也能杀伤些敌人,可显得笨手笨脚,比悍勇绝伦的大闺女差得太多,不暗叹宣德军来得不是时候,若大闺女此刻在场,她的力会减轻许多!

眼见门楼上这段墙头因为她带人上来加入,先前攀上来的敌军人数快速减少,正在一个个拼命往上爬的疯狂进攻势头也稍稍受阻,她心急其他方向墙头上的战况,因为只需有一处被敌军突破,都将是一场大灾难!

于是她手中一紧,挥剑刺倒当面一名敌兵,大叫道:「二丫头,你跟柳队长带领大伙儿照顾好这段墙头,为娘得去其他地段瞧瞧!」

柳青虹一边挥剑杀敌,一边答应道:「好,娘去吧,这边咱们暂时还守得住!」

徐玉素忙将轻功施展到极限,绕墙头上一路飞掠,但见每段墙头上都在展开战,由梦儿等六个武功高强的小丫头负责指挥镇守的地段稍好,可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可谓千疮百孔、漏百出,时常有某段数丈长的墙头上被敌军占去,幸得堡丁们也敢拼命,由其他地段兵蜂拥而上,将敌军勉强制住,不至于让他们由这些缺口进入堡中!

然而无论堡丁们多拼命,战斗力究竟远非这些能征惯战的宣德军士兵之敌!情势越来越不利,徐玉素暗自估计,照眼前的趋势发展下去,柳家堡最多还能顶住半刻钟,被攻陷已不可避免!

但凡她仗剑飞掠而至之处,都会竭力为战中的堡丁们大声鼓劲儿,并亲自挥剑杀敌……掠起,在战况最危急处停下,呐喊鼓劲,剑厮杀,情势稍稍好转后再次掠起……如此反复,几乎从未停顿!

眼下她浑身战甲浴血,已杀得手软,实在佩服这些敌兵视死如归的玩命神,让她想停下歇息片刻都不可得!

即便她如此拼命,很不幸,东边堡墙仍被敌军攻破一处,继而下面的敌兵们如蚂蚁雄兵一般快速涌上墙头……

徐玉素此刻正在北墙头指挥作战,闻报后匆匆赶去,可为时已晚,那儿已被一百多个蜂拥而上的敌军骑兵占领!眼下每段墙头上都在发生战,她再也无法组织起足够的兵力阻止敌军涌入堡中,更别说将他们赶下墙头了!

在此万分危急时刻,但听堡门外马蹄声骤急,继而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喊杀之声!

徐玉素忙趴在墙头上向外望去,但见一队人和战马皆披挂成型板甲的重甲铁骑已拍马杀到,领头的是一员手持沉重长柄弯刀、身材魁伟之骁勇战将,带队冲杀之兵锋所指,莫不所向披靡,堡外那些策马巡逻的宣德军骑兵虽然悍勇异常,但明显不如刚来的这批铁甲骑士弓马娴、骁勇善战。

但见那位健硕战将抬头朝堡门上大喊:「柳堡主和夫人,艾特率五百旗兵赶到,堡外的敌军由我负责,你们赶快集中兵力对付已经爬上墙头的这些混蛋!」

徐玉素大大松了口气,扬声答道:「多谢艾舵主,幸好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柳家堡危矣!」

「二老夫人不必客气。」艾特言罢,分兵奔向堡外各个方向,重点对付攻堡的敌军。

他麾下的女真勇士们手持雪亮弯刀疾冲砍杀,稍有暇便弯弓搭箭、连珠发。伴随着他们那准无比、势大力沉的如雨箭矢,已有不少宣德军骑兵被倒,他们中唯有头目披挂着铁叶甲,士兵们身上有皮甲护身的已算不错,防护力极差,面对这支匆匆赶赴战场的生力军,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舍命相拼。

然而正如墙头上那些堡丁的战斗力远逊于他们,眼下他们所面对的新的敌人,其强悍战力似乎又远非他们所能及,更可怕的是,这些铁甲骑士似乎视血腥厮杀为乐趣,或许该说是屠杀吧?

所谓的不要命神以及他们惯用的、屡屡吓垮官军的可怕人海战术,对这些重甲铁骑似乎丝毫不管用,人涌上去越多他们杀得越来劲儿,他们的弯刀锋利之极、且砍不出缺口,人和战马的披甲防护力也极强。

宣德军蚂蚁雄兵们悍不畏死地蜂拥上前,在这些相互协作配合得天衣无、宛若一台台庞大绞机的骑兵小分队面前,除了徒增伤亡,他们似乎很难得到相应的报偿,拼死拼活半天,也没见砍倒几个重甲铁骑兵!然而他们的伤亡数字,却在快速攀升!

第638章血腥战场

率这一千五百人马先期赶到柳家堡的骑兵将领是银州宣德军副将葛怀的堂弟葛武吉,他眼见象这样分兵同时对付柳家堡和这支重甲铁骑不是办法,遂下令停止进攻柳家堡、收拢人马结阵,专心一意地对付堡外这支人马不多、却非常可怕的力量。

由于没了大批宣德军士兵继续疯狂地往上爬,堡墙上的防守力顿时大减,徐玉素得以集中堡丁的力量,重点对付仍滞留在墙头上各处三五成群的敌军士兵们,最终将他们全都赶了下去,当然,这里面也有他们的长官已下令暂时停止攻堡的因素,仅凭占据墙头上的这点人马,即便冲入堡中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战转而在堡外展开,变成了艾特与葛武吉之间的对抗。这时天已晚,战事的烈程度随之锐减,双方在堡外对峙扎营,均点起无数火把,时而有小规模的挑灯夜战发生,但那些都是少数不安分的夜猫子所为。

艾特只要能赶来暂时保住柳家堡就行,后面的事自有旗主出头,他自然不会急于贸然出击。而葛武吉也已看清眼前的形势,心知仅凭他手中这点兵力要想攻破柳家堡显然不可能,索静待大部队前来了。

徐玉素派柳梦儿率护堡骑队两百人马出得堡门,跟艾特的旗兵合兵一处,共同对付葛武吉,双方之间这种偶尔小规模冲突一番、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对峙状态的情况,得以更加均衡地维持下去。

一夜易过,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詹森和葛怀已率两万大军赶到,将柳家堡团团围住。

徐玉素只好招呼柳梦儿和艾特率人马全数撤回堡中,艾特先前一直在途中,并未接到艾旗主的指令,截止目前他仍不太清楚艾旗主的具体安排,为今之计,唯有尽全力加强柳家堡的防守。

徐玉素和柳营山在堡门上向葛怀喊话,试图说明昨天中午发生在天马牧场这一系列血事件的详细经过。然而无论是詹森还是葛怀均不予理睬,或许他俩认为柳家堡堡主没资格跟他们进行平等的对话。

詹森下达进攻命令,为数更加众多的宣德军战士如杀红了眼的恶魔,一个个争先恐后、沿架在堡墙上各处的一架架云梯蜂拥往上爬,堡墙四周被无数动着的宣德军士兵集群挤得密密麻麻,堡外也是漫山遍野,远远看去到处黑一大片,小小的柳家堡宛若被搬进蚂蚁窝中的一只可怜小蝗虫,其场面极为震撼,令人瞧得头皮发麻!

有了艾特带来的这支罗刹旗兵生力军散布在各段堡墙上,他们的战斗力比堡丁们厉害得多,而且个个视血腥厮杀如家常便饭,本无惧于宣德军如此令人恐怖的人海战术,一个个依然凝重如山,出手杀人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娴连贯、稳定有力,挥刀的手都不会颤一下,锋利刀刃总是准无比地快速直奔敌兵的要害,使得杀人效率倍增,个个都堪称天生杀手。

镶红旗罗刹旗兵们如此坚韧的神经和泰山崩于前而不之顽强毅力,令争强好胜的徐玉素也瞧得叹为观止,柳家堡的防守力度得以大大增强。如果她得知,这些人都是曾在白山黑水间那大片沼泽中、茫茫森林里与各种猛兽拼搏为生的猎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职业杀手,恐怕她就不会如此惊讶了。

曾以三万多兵力攻陷十万官军重兵驻防的怀安坚固要的,就是詹海亮麾下这支面对官军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宣德军,如今他出动两万锐,整整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竟未能拿下只剩下不足一千五百人防守的柳家堡!

无论宣德军士兵们多么拼命地爬上堡墙,除了有更多的士兵摔下来之外,一时半会儿似乎没有太好的效果。

然而墙头上的罗刹旗兵虽悍勇善战,但毕竟人数有限,如此长时间高强度地不断挥刀砍杀,力气终有耗尽之时。

随着时间的缓缓逝、宣德军的凶猛攻势毫无衰竭迹象,反而越来越猛,虽然徐玉素、柳梦儿和艾特指挥旗兵和堡丁们拼死血战,但仍无法阻挡宣德军这些悍不畏死的蚂蚁雄兵越来越疯狂的强大攻势,小小的柳家堡再度陷入严重危机,被攻陷看来只是时间问题了。

一刻钟之后,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徐玉素不得不紧张地思索起来,眼下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退守内院,一刻算一刻,实在不行她决心自杀,让其他人投降,因为她不能让这么多人跟着她白白送命,然而丫头们或许会惨遭轮姦、命运委实堪忧,可她也顾不上了!

徐玉素咬咬牙,正待派遣几个丫头分头传令从堡墙上撤退、进入内院死守,她的一个丫鬟匆匆跑到门楼上,结结巴巴地向她汇报:「少爷回来了,还有几十个跟少爷一起来的,好象全都是女子,跟少爷一起乘雕降落在后花园中。」

由于这个小丫鬟被堡墙上的血腥厮杀场面吓坏,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但徐玉素还能听明白她的意思,忙吩咐道:「眼下战况紧急,我无法前往后花园,你快去把月儿他们带到这儿来!」

无月一行从暮云府出发时,他为了给姥姥等亲人们一个惊喜,并未发函通报他回家省亲过节的事。

由于路途遥远,且绕道终南山时停留了一夜,柳家堡出事时无月一行正在飞行途中,无论是艾龙发给夫人、还是徐玉素发给无月的飞鸽传书都无法收到,此刻他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先前飞抵柳家堡上空时,下面密密麻麻的大军围攻柳家堡的情形着实吓了无月等人一大跳!

在空无一人的后花园中降落之后,稍等片刻,一行数十人便匆匆地跟着那个丫鬟奔往堡门,急于了解柳家堡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无月、慕容紫烟、大小姐和北风等人登上门楼,与徐玉素相见。无月匆匆简单做了一下介绍,虽然情况紧急,由于对两边来说对方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一番简短的寒暄也必不可少,随后他急急问道:「姥姥,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外面怎会来了那么多宣德军围攻咱们?」

徐玉素不地瞪了他一眼,气乎乎地道:「月儿还说呢!姥姥先前接连发了两封飞鸽急报给你,说明家里面临的重大危机,却一直不见你的回音,简直急死人!」

无月大概解释了一下他当时正在乘雕飞行途中、并未收到家中急报的情况,最后追问道:「姥姥快说呀,家里到底出啥事儿啦?」

徐玉素将昨天中午天马牧场惨案及其引发的一系列血冲突事件说了一遍,最后愁眉苦脸地道:「眼下局面已彻底失控,柳总管到银州斡旋失败,詹海亮这次对咱们发了狠心、不依不饶,看来成心要踏平柳家堡,这会儿咱们已经抵挡不住了!」

无月脸一变,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他不由得双拳攥得紧紧,继而又缓缓松开,转头瞅着紫烟,想看看她怎么说。

慕容紫烟冲他点点头,示意他稍安毋躁,随即转头四望,果然墙头上的有些铁甲战士身上带有镶红旗不太明显的独家标识,当然,这些正忙于战的镶红旗基层旗兵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们的元首,自然认不出她来。

「不妨,咱们先上去抵挡一阵!」已化身为铁甲怪客的大小姐撂下这句话,急匆匆地和北风率数十名卫队顶尖高手掠向堡墙上血战最惨烈之处,罗刹门这两位天煞星大发神威,杀人如麻,令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宣德军士兵们也不心生寒意!

慕容紫烟则安道:「二老夫人不必担心,咱们只需再抵挡一阵,镶红旗该有大队人马赶到。」在称呼上她很费了一番脑筋,眼下就跟着无月叫姥姥有点不伦不类,虽然如此称呼稍显生疏也只好将就了。

「谢谢夫人!」徐玉素言道,依然有些惴惴不安,虽然罗刹女王亲至、其余来的也都是罗刹门中的大人物,但毕竟只有数十人,又能抵挡宣德军两万雄师多长时间?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很有些不解,「无月,按说小三接到飞鸽急报之后,应该会立即召集人马出发,星夜兼程赶来,算算时间,今晨就该抵达才对,怎么会到现在仍不见赶来?」

无月苦笑摇头,他心里更急,也更加搞不明白。

这时已有堡丁前去通知艾特,说是罗刹女王已经大驾光临。正在东墙头上率旗兵与敌战的艾特闻言,忙匆匆过来见驾,包括附近正在战中的旗兵们得知此事,也齐齐欣喜若狂地大叫夫人,原地大礼参见!夫人的意外到来,令他们今生终于有幸见到长期以来、他们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存在,一个个不仅惊喜莫名,更给了他们战胜任何强敌的无穷信心!

第639章人海战术

慕容紫烟挥挥手,让他们不要分心,先对付眼前这些疯狂到不要命的敌人再说,随后她站在门楼上凝神观战,不时跟徐玉素和身后的晓虹几句,讨论该如何加强防守。

徐玉素虽然急于仗剑杀敌,阻止拼命攻上来的大批敌军,可出于礼貌也只好留在原地作陪。她不时地转头四望,但觉罗刹魔女和罗刹门下第一悍将北风果然都是名不虚传,自从她俩率数十名卫队高手加入战团之后,堡墙上的防御力度立马得以大大增强,看似又能支撑一阵了,她这才心中稍安,跟慕容紫烟闲聊起来。

无月作为柳家堡中的一员,觉得自己该为护堡出一份力,也拔出弯月宝刀对付冲到附近的宣德军士兵,但凡有暇便过来跟她们说几句话,听姥姥言及,得知大姨终于如愿生下一个男孩,他也非常高兴,表示晚些时候若得空就去瞧瞧大姨,向她祝贺一番。

这场众寡非常悬殊的城堡攻防战进行得越来越烈,宣德军的攻击势头越来越猛,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堡墙下堆积的宣德军士兵的尸体越来越多,尤其东墙下数丈长的那一段已快跟墙头齐平,从那儿发起攻击都不用云梯,狂热的宣德军士兵们踩着无数战友的尸体冲上来,伸手便能攀住墙头往上爬,他们黑一大片涌上墙头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就是战天鹰大军攻坚或遇见强敌时惯用的人海战术,天德神君麾下大军的无敌称号正是靠广大阵亡将士的大堆尸体象这样累积而成的!

目前大小姐和北风正带着数十个卫队高手牢牢堵住这一段堆尸体的墙头,将大批疯狂扑上来的不要命勇士一个个杀掉,然后倒下的敌兵尸体将堡墙外垒得更高,涌上来的宣德军勇敢士兵随之变得更多,他们眼下只需踩着尸堆往上冲、几乎都不用攀墙便能跳上墙头,攻上来的势头自然更快更猛,直到尸堆跟墙头齐平!

大小姐不得不一边杀敌一边拎起敌兵尸体往外扔得远远,后来她觉得这样做效率太低,也不等先杀死他们,视他们手中的标和大刀如无物、索拎起冲上来的敌兵重重地扔出去,基本上也会把他们摔得非死即残。即便这样也忙得她有点手忙脚,颇有点应接不暇之

如此血战至辰末时分已过,艾特眼下负责防守的北墙头那边有一段也出现了类似情况,大批敌军正蜂拥而上、一个接一个地跳上墙头,防守力陡增,北风不得不带走十八名卫队高手紧急赶去支援!

大小姐还从未跟眼前这种如此古怪的敌人过手,他们的身手不高、武器简陋,几乎没有战甲护身,杀死他们比她当初在济南府南城血战对付官军时更容易,她接连以非常血腥恐怖的手段或硬生生扭断一个敌兵的脖子,或一拳打得敌兵肚破肠、内脏四飞溅,诸如此类令人震撼的惨景,通常都会令敌人心惊胆颤,勇气受挫,收到杀一儆百之效。

然而如此残暴的杀人手段,对眼前这些惨死者身旁或身后的任何一个敌兵竟似毫无影响,连脚步都不会稍顿一下,继续张牙舞爪举着大刀或手持长疯狂地扑向她,目的当然是想杀掉她,但结果都是义无反顾地任由她屠杀、惨死倒地,接着又是下一个,如此循环往复、接连不断,似乎她出手杀人和敌军士兵们被杀都已成为习惯动作。

她有种奇怪的觉,生命在这些狂热的宣德军士兵心目中已严重贬值,是一股什么样的神力量足以令他们如此视死如归?难道就这样死去,真的能升上天堂、永世不灭么?

当然了,这些宣德军士兵如此不要命的疯狂之举倒也唬不住大小姐这位天降战神,实际上对她奇快无比的杀人动作和效率也同样毫无影响,甚至下手越来越狠!

这是她尊重对手的一贯做法,一旦出她体内作为三界第一战神转世与生俱来的九天暴戾之气,济南府南城血战那等更加血腥残忍的惨烈场面将会重现!只是她得想个办法,让敌军明白她能让他们死后只能成为孤魂野鬼!

北风面对的情况也跟大小姐一样,她挥刀杀敌的速度也不慢,但无暇象大小姐那样把敌兵尸体一个个抓起来扔出去,她手中沉重的玄铁弯刀造成的尸体和残肢断臂已在她身前堆积如山,已超过她口的高度,眼前的敌兵一个个都是从尸堆上跳下来、手持武器怪叫着扑向她的。

当然她的神经也跟大小姐一样坚韧,毫不留情地连续挥刀,世间又多出一条条孤魂野鬼……

不过仅凭大小姐和北风之悍勇绝伦,以及区区数十名卫队顶尖高手,身后没有骁勇善战的卫队或更加强悍的暴龙军大队人马做支撑,要想对抗人多势众的这支宣德军百战雄狮,依然有些勉为其难。

几乎快被尸堆填平的堡墙越来越长,很快在西北墙头那边又出现一处,大小姐和北风分身乏术,艾特不得不多召集一些旗兵过去堵防守漏,北风也分派了八个卫队高手过去支援,能随同夫人前来,她们的身手之高可想而知,勉强保得这段缺口暂时未被攻破!

面对这等乌云摧城的严重局面,由于再无多余兵力可供调遣,足智多谋的晓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苦无良策,在她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苦苦支撑、等待援军!

直到上午巳时,东边原野上尘头大起,隐隐有些地动山摇之,继而传来轰隆隆滚雷般密集的马蹄声,团团围住柳家堡的宣德军阵营后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厮杀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宣德军的阵型一时间有些混,随即,一支阵容整齐庞大的重甲骑兵军团以楔形攻击队列撞入敌阵,无数闪亮弯刀盘旋飞舞,如入无人之境,直奔堡墙下而来!

从领军将领发出的那等滚雷般震天怒吼,隔得老远都很有些刺耳,无月不用看也知道,正是艾棠率大批镶红旗重装铁骑总算匆匆拍马赶到,二话不说地杀进这个血腥屠场。

他忙凝神往那边瞧去,但见这丫头及跨下战马均浑身披甲,裹得严严实实,手持弯刀竟一马当先,在敌阵中所向披靡!

一见到这个小泼妇,无月本能地便想躲,可见她如此身先士卒、轻敌冒进,又忍不住替她大担忧,直想乘雕飞越围堡的密密麻麻敌军、赶快过去保护他。然而他的担心有些多余,镶红旗副旗主毕泰率大批锐铁骑很快冲到她的前头,却仍保持着整齐的楔形攻击队列在敌阵中往来冲杀。

艾棠被团团包裹在这股轰隆隆而过、委实声势惊人的铁骑滚滚洪之中,她虽然无法挥刀砍人,但不断发出震耳聋的阵阵怒吼,其嗓门竟似比上百个壮汉齐声呐喊还大,偏偏嗓音还无比尖锐刺耳、杀伤和穿透力更大,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也清晰无比,隔得老远都震得人耳膜嚓嚓直响!

簇拥在她身边的罗刹旗兵们或许平时听惯了,看似受影响不大,但她策马疾奔的所至之处,成群结队扑上来拼命拦截这支铁甲骑兵的广大宣德军士兵显然深受其害,莫不被她的河东狮子吼轰得头晕脑,身形不稳之际,往往被疾冲而来的重甲骑士挥刀砍掉脑袋!

由于这支人马多达一万的重装骑兵军团杀到,詹森和葛怀忙于调兵遣将加以应对,已无余力向柳家堡发起强大攻势。墙头上的防守力顿减,大小姐便也回到门楼之上,陪在无月身边观战。

无月转头扫视一眼,身旁几乎所有人全都暗自皱眉,瞅着那个能量十足的丫头直摇头,其中超过半数以上受不了天赋异秉的棠妹如此惊人的河东狮子吼,纷纷以双手掩耳。

唯有大小姐一脸欣赏之意,赞不绝口地道:「无月,这丫头嗓门儿之大实在惊人,若不提聚真气施展狮子吼功,大姊也比不上她,这小丫头还不到十四岁的年纪,竟已具备如此强大的破坏力,简直少见,将来一定很有前途,大姊看好她!」

艾棠发出一阵阵滚雷般的怒吼和喊杀之声,率领这支庞大的重甲勇士军团往来冲杀之际,哦不,或许该说是被毕泰等人裹挟着东奔西突才对,还顾得上冲门楼上大喊:「堡主和夫人,我的飞鸽传书您们收到了吧?请放心,俺会带人马杀光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蠢猪,为柳家堡报仇雪恨!」

随即她惊觉不对,倏地发出一声惊雷般呐喊:「夫人,大小姐还有大哥,你们都来啦?哇!……!真是太好啦!」

她中间那一声惊呼,连慕容紫烟都有些受不了,不黛眉微蹙。

艾棠随即勒转马头向堡门冲来,带得镶红旗重甲铁骑的攻击阵型随之转向,倒像成了攻城大军。

第640章狮群斗牛

挤在堡墙下正等着往上爬的宣德军士兵们被身后雷鸣般的马蹄声惊动,回头一瞧,好家伙!眼前全是黑的铁甲武士、漫山遍野,正挥舞着雪亮弯刀向他们扑来!

一场惨烈但力量相差极为悬殊的厮杀在堡墙外展开,战争是对阵双方综合实力和勇气的较量。论训练水平,宣德军士兵们本没法和这些经历过无数次女真部落间血腥厮杀、且经常跟猛兽斗智斗勇的女真猎人相比。

论武器装备,宣德军简陋的长矛和稍稍用力砍下便会出现缺口的大刀除非正中对手厚重成型板甲相对薄弱的衔接处,就没法对人和马均浑身披甲的罗刹铁骑造成多大伤害;而罗刹铁骑手中由百炼铁铸成的锋利弯刀、长柄战斧和强弓硬弩,对这些几乎连皮甲都很少的宣德军士兵来说都堪称足以致命的恐怖武器。

再说一往无前的高昂士气和咬牙坚持到最后胜利的顽强意志,这是宣德军乃至天德神君麾下这支宗教大军全体将士们面对任何敌人最引以为豪的优点,然而对这些女真猎人没用,这是由双方的民族特所决定的!

宣德军将士旺盛的斗志来自神上对领袖的盲目崇拜,而女真猎人之凶猛顽强和残忍嗜杀则源自于生存的本能,二者之间不可同而语。就好比一群处于极端亢奋状态、暴躁好斗的公牛,成群结队地向狮群这种大自然顶级掠食者发起攻击时的确声势骇人;但无论公牛群多么来势汹汹,拥有尖牙利爪、以猎杀牛群为生的凶猛狮群会惧怕猎物吗?

为保护幼崽,狮群或许会避其锋芒、与狂怒中的公牛群巧妙周旋,也会有个别狮子受伤,但跟狮群对峙的时间长了,紧密结阵的牛群为了果腹、需要四处啃草,不可能老是聚集在一起,牛群终究会渐渐变得松散,旺盛的斗志随之松懈下来,继而出现掉队的公牛,其中的孱弱者便会成为狮群的攻击目标,同样为了果腹,最终被扑倒身亡的一定是公牛!

而集群作战的女真猎人,正是人类中的狮群和猛虎、生存于丛林法则的大自然最顶级掠食者!

综合来看,硬碰硬地好勇斗狠,宣德军远非强悍嗜杀的镶红旗本部铁骑可比。至于斗智,有久经战阵的罗刹女王和足智多谋的晓虹坐镇,更非宣德军所能望其项背。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宣德军勇士们虽然一个个不要命地冲上前投入战斗,发动他们惯用的人海战术,不过仍完全处于下风!面对这支女真不万、万无人敌的万余罗刹铁骑,这种战术恐怕必须多出五六倍以上的兵力、付出超出十倍的惨重伤亡代价或许才能管用。

迅疾有力地飞来且准无比的如雨箭矢,无数重甲铁骑如战车般飞奔而来的凶猛撞击,头上闪电般砍下的锋利弯刀以及狠狠砸下的沉重长柄战斧,令这些英勇无畏的宣德军将士们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一时间死伤枕籍,跟他们对敌军造成的伤害完全不成比例,主要是因为武器、战甲等装备以及杀人手段都跟对手相差太过悬殊!

待艾棠疾驰到堡门外,两扇坚实的堡门已向她大大敞开。她回头大声吩咐道:「毕大叔带队对付这些讨厌的家伙,我得赶快上去拜见夫人和大小姐!」称呼上虽然恭敬,但基本上就是命令的语气。

毕泰对她的态度居然也跟对待旗主差不多,大声答应下来,率大队人马继续攻击堡墙外的大批宣德军。

大小姐再度赞叹不已,转向无月言道:「这个泼辣的小丫头不仅能量超足,而且很有魄力,绝对是一个能胜任十多万大军统帅的好苗子,值得大姊好好栽培一番。我相信不出两年,她定有资格做好大姊的接班人、胜任罗刹大军统帅之重任。」

无月很无语,委实不明白大姊为何对这个破坏力惊人的小泼妇如此青眼有加,或许是出于惺惺相惜?他唯有苦笑,「这妞上阵对敌之时倒的确是一块好料,可若是谁把她娶回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人不仅要有很大的勇气,而且耳朵一定得非常好,否则整价耳朵里都得上棉花球!」

言罢有些不安地瞅瞅大姊,他私下默认把这个小泼妇娶回家之事尚未告诉大姊,不知她知道后又会怎样想?

大小姐冲他恶狠狠地道:「又拿话来试探大姊是不?别以为大姊不知道你跟她之间的那点儿猫腻!」

无月想想也是,下四旗有啥事儿能瞒得过紫烟和大姊?何况她俩本就特别关注他的这点破事儿,不讪讪地道:「当初艾旗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小弟自然不好驳人家的面子……」

大小姐气道:「少来!这丫头虽然凶悍,但毕竟是小美女一个,别以为大姊不了解你那点儿臭德行!」

听她这样说,无月反而心中稍安,立马恭维道:「唉~这种小事儿大姊都能知道,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厉害啊厉害!佩服啊佩服!」

大小姐得意一笑:「但凡跟你有关的都是大事,所以往后你在外面最好规矩点!也就是棠妹了,大姊也懒得跟你计较,可往后如果再胡勾引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回来,你再也别想得到片刻安宁!」

「呃……不三不四的女人跟小弟无缘……」无月随口敷衍一句,目光在堡外这支万人铁骑中四处搜寻,奇怪的是始终不见艾龙本人,不由得暗想:莫非艾旗主觉得詹海亮并未领军前来,仅凭詹森和葛怀尚不足以劳他的大驾、有副旗主毕泰随棠妹出征就够了么?

晓虹总能看出他心中的所思所想,立马为他答疑解惑,凑到他耳边嘀咕道:「艾旗主真是变得越来越狡猾,在尚未接到夫人指示的情况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却又担心柳家堡出事、不好向你和夫人代,他之所以故意早早集结万余本部锐旗兵于飞鸿山庄待命,便是明知异常急的女儿定会耐不住,必然会强行带队出发。」

在对待棠妹的问题上,无月上次在飞鸿山庄就领教过艾龙的老巨猾,当下点点头:「以棠妹的格,她的确会这样做。」

晓虹笑笑接道:「艾旗主暗中纵容暴躁的女儿出头,自个儿缩在老窝里,这样一来,即便夫人的指示到了有啥问题,他也可以推说是棠儿擅自率人马出来胡闹,他只因一时不察、没能及时阻止,让夫人怪罪不到他的头上。」

说话间艾棠已很快奔上门楼,说是进来拜见夫人和大小姐,其实她最急于想见的是大哥,不过礼貌上,她还是得先行大礼参见罗刹门这两位正副元首,随后转向无月,抹抹亢奋得发红、沁出细密晶莹小汗珠的美丽瑶鼻,拉着他的双手接连转了好几圈,「大哥啥时候到的?柳家堡来函中都没通知人家一声,早知夫人和大小姐在这儿,我爹该赶来接驾的。」

无月被她拉着急转得头晕、差点儿摔倒,忙稳住身形笑道:「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对了,艾旗主没来么?」

艾棠撇撇嘴,「别提我爹了,想起他就来气!昨天下午接到柳家堡的飞鸽急报之后,爹倒是匆匆招集本部锐骑兵一万在飞鸿山庄待命,同时向济南暮云府发去一封飞鸽密函向夫人汇报这一紧急情况,可一直未收到夫人的指示,我爹接连又发回两封也同样鸿飞冥冥,就只知道急得在大厅里转来转去。」

无月解释道:「当时我们正在乘雕飞回家省亲的途中,无法收到家里和艾旗主发来的飞鸽传书,大哥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真是好险啊!」

艾棠跺跺脚不地道:「可不是嘛!我担心大哥亲人的安危,简直急死了!实在看不惯我爹那付窝窝囊囊、磨磨叽叽的样子,便擅自带着这万余人马匆匆上路,毕大叔不放心,只好跟了上来。」

无月心知她的子比大小姐更急,带队行军不该如此拖拖拉拉才对,遂问道:「棠妹既然昨天黄昏时分就率大军出发,清晨就该抵达这儿才对呀,咋挨到这么晚才赶来?」

这事儿慕容紫烟也觉得奇怪。艾棠答道:「咱们星夜兼程展开急行军时,一路上不断遭遇麦腾手下小股朔州军的扰和袭击,他们虽无法阻挡这支重甲铁骑滚滚前进的步伐,却也多少会延误一些行军时间。不过幸好来得还不算太晚,否则可就糟糕透顶!」

无月还有一个问题:「棠妹,在艾旗主尚未下令出发的情况下,你居然能带走万余人马,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艾棠毫不脸红地说道:「谁不知道我才是飞鸿山庄真正的大当家?我让这些旗兵上路,他们谁如果敢不走,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活得很不耐烦了!」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41章初生婴儿

想想她在飞鸿山庄之中骄横跋扈的模样,无月自然信得不能再信。大小姐则听得直竖大拇指以示赞许,但觉越来越喜这个年纪比她小得多、却比她更加张狂的小丫头!

然而眼见她竟扑进无月的怀里,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大小姐可就有点不乐意了,撇撇嘴说道:「我说棠妹,当着你大哥原配夫人的面,你跟他如此卿卿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这是惯例,她随时得表明自己将来在萧家的正统地位。

艾棠冲她做了个鬼脸,「大姊真是小气,跟大哥又有这么长时间不见,抱抱又有啥嘛?大哥又少不了一两!」话虽如此,她还是稍稍挪开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

「懒得理你,好好观战吧,别把心思都放到他一个人身上!」大小姐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堡外的血腥厮杀鏖战至掌灯时分,詹森所部宣德军没法奈何罗刹铁骑,而极善体察上意的毕泰也不想赶尽杀绝,于是双双鸣金收兵,彼此都派出小股部队清理战场、救死扶伤,十余人级别的小规模冲突时有发生,但主要是为了争夺兵器和战甲,毕竟罗刹铁骑的成型板甲和攻击武器均制作良、造价不菲,很令宣德军将士们眼馋。

但毕泰岂肯让他们白捡便宜?命令搜索队不惜任何代价也得将阵亡将士们的遗体连同兵器战甲一一收回!

夜间无战事,徐玉素把慕容紫烟一行请入堡中的诗苑大厅,为贵宾们接风洗尘,这时无月在罗刹门和柳家堡的亲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他这才有足够的时间为两边的亲人正式做一番介绍。

罗刹门元首慕容紫烟和柳家堡大当家徐玉素,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那种领袖人物,宾主相处得非常融洽。

然而无月的周家和柳家这两位大姊头相见的那一刻,由于都是子刚烈的相似类型,难免八字犯冲,都不由得暗自皱眉,浑身有种不舒服的觉。当然又不尽相同,柳家的大姊头威严自重,周家大小姐则暴躁好斗。

随即她俩不约而同地都想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对无月的控制力,接二连三地把无月呼来唤去,得他就象个小厮般到处窜。不过这儿毕竟是柳家大姊头的地盘,在这方面略占上风。在接下来的接风晚宴上,大小姐好几次叫无月给她夹菜都叫不动,见他只顾着响应柳家梦儿大姊的呼唤给她盛汤,不气得暗自咬牙!

艾棠没她俩那么强的占有,倒是跟柳无梦一左一右地黏在大哥身边争宠,明争暗斗也颇为烈。柳无梦本不是艾棠的对手,好在她最年幼而且是无月嫡亲的小表妹,他的倾向非常明显,艾棠不仅难以占到丝毫上风,还时常遭到这个不显山不水的小才女一番夹的讽刺挖苦。

艾棠好几次暴跳而起,想把这个放肆的小丫头胖揍一顿出气,却被偏心的大哥紧紧护住无法如愿。

晶儿虽然在柳家姊妹中唯一跟无月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儿基本上没她啥事儿,无论是在对心上人的占有还是争宠这两方面,她都远远不是上述四女的对手,只能远远地瞅着吃干醋!

晚宴后,慕容紫烟及其随行人员被请入位于柳家堡内院西南角的舍之中歇息,这是一座宽敞豪华的僻静小跨院,离内院西头有名的佳胜之地碧月潭仅有三十丈左右。跨院靠北头有一座延楼,楼下中间是宽敞的大厅,楼上沿厢廊一溜排列着供贵宾歇息的客舍。舍小院周围十丈范围内没有任何建筑,均为花草树木所环绕。

此刻舍大厅中人影幢幢,徐玉素和两位堡主及其妾、堡中的二三代姊妹们全都一起来到这里。

无月急于去看望刚分娩不久的大姨,徐玉素忙拉住他的手说道:「月儿不必过去,你大姨待会儿也会过来。」

无月摸摸脑袋不解地道:「大姨身子不方便,何必劳动她,孩儿过去岂非更好?」

徐玉素瞪他一眼,「月儿想想,眼下内院中还有哪儿比这里更安全?不仅你大姨,咱们最近一直都会住在这儿,你姨侄俩有的是时间见面。」

无月想想也是,遂也罢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刚分娩才几天的柳青梅便怀抱初生婴儿也过来了,她内功深、身体健旺,不仅没躺在担架上,甚至都没怎么让她左右两侧那两个丫鬟搀扶,就这样自己走过来的,而且健步如飞。

大厅中几乎所有人全都簇拥到她身边嘘寒问暖,来自罗刹门的这些大小美人们更是惊叹连连,纷纷恭喜她中年得子。慕容紫烟首先抱过婴儿端详半晌,笑道:「这孩子宽皮大脸的,生得好可,关键还是带把的!对女人而言实乃人生中第一大喜事,可喜可贺!」言来颇为羡慕。

正在那边跟柳梦儿拌嘴的大小姐更是羡慕得要命,鲁地挤开一大堆人凑上来,一把夺过婴儿重重地亲他红红的小脸,忍不住惊叫连连:「老天!我咋就没有大姨和二妹这么好的运气呢?啥时我要能生下这样一个可的儿子就好了!」她早以心上人的正室夫人自居,故而如此称呼,言罢狠狠地瞪了无月一眼,意思是她直到目前无法如愿,全是他的责任!

男婴哇哇大哭起来,看似对这个鲁的大家伙很不冒。无月忙小心翼翼地抱过男婴,语含责备地道:「大姊,孩子刚出生才几天吔,您动作轻点儿行不?」

柳青梅拉住无月的手说道:「这次幸好夫人和大小姐等人来得正是时候,以及艾旗主的人马在紧急关头及时赶到,否则柳家堡定会惨遭灭顶之灾,月儿真该好好谢人家!」

无月笑道:「都是一家人,大姨不必客气,当然您放心,该说的话孩儿都知道。」

待得一众来宾将男婴如获珍宝般、赞叹不已地一一传阅过一遍之后,徐玉素吩咐道:「青梅丫头,你母子俩就到楼上最西头那间客房中住下,待得退敌后再搬回你的院子。孩子这么小,不能在大厅中待太久,你刚分娩没几天,也不能累着,快抱着小宝贝上去吧。」

柳青梅点点头,在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服侍下上楼歇息去了。

无月抱着孩子跟在大姨身边。进门后柳青梅遣退丫鬟,闩上房门,把心的小宝宝小心翼翼地放到上,返身抱住无月一阵热吻,「月儿,大姨好想你啊,尤其生孩子那会儿!你干嘛不早几天回来呢?大姨已多年未曾分娩,胎儿又很大,分娩那阵下面好疼,你这个干了坏事的小家伙又不在身边,当时真是好难熬啊!」

无月解释道:「按预产期您该再过几天才生的,孩儿这次回来除了合家团圆,主要就是为了这事儿,只是没想到您生得这么快。再说我娘半个多月前刚为我生下一个宝贝女儿,至今还在围场中坐月子,我也不好走得太早。」

柳青梅柔声道:「大姨知道,月儿真是离谱,跟四妹和娘母子和祖孙伦也还罢了,还得她俩怀孕,你姥姥再过三个月左右也该生了,还有三姨娘,离预产期也只有四个半月。」

「我娘但是也很犹豫,担心母子伦所生的孩子会有问题,但她每次跟孩儿亲热都会需索无度、不停地想要,又不愿采取措施,怀上之后就只有生下来咯。」

柳青梅想了想,黛眉微蹙地道:「自从当年萧家出事、咱们举家搬来这儿之后,除了梦儿那些小丫头,柳家的女人一个个都变得越来越,尤其是到了每年盛夏大姨的下面就得要命,特别想男人,她们更是变得就象妇一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跟这儿的水土有关?」

柳青梅臻首微摇,「不会吧?你娘和嫣娘妹子并未在这儿住过,怎么也会一样?当然,她俩年轻时跟咱们一样,倒还都是不折不扣的温雅淑女。」

言罢她靠坐在头上,将男婴抱进怀里,三两下襟,出两只涨鼓鼓的肥白大吊,哺期的晕和得更形膨出硕大,颜也更深,将左进男婴嘴里哺,托起沉甸甸的肥硕右冲无月晃晃,「大姨的房好涨,水特别充足,你儿子吃不完,月儿也来,跟你儿子一起吃吧。」

无月坐在她身边,叼住膨大涨硬的大头啯起来,一股股温热汁被进嘴里,他一一下,舌尖探向溢出水之处,但觉孔已完全张开,舌尖本能地顶上去勾挑刺并重重地来回扫动,刺孔张开得更大、畅通无阻地涌出更多的汁。

阵阵奇异之涌上心头,柳青梅臻首低垂,不时左右转动,丰腴雪白的双下巴尽显富态和高贵,密密亲吻着婴儿和无月的脸,父子俩都能勾起她浓浓的母,喃喃地道:「你们父子俩都是我的乖儿子,每次喂儿子吃觉真是好奇妙,大头被啯得麻酥酥的,下面得要命,只想宝宝快快长大,好让他妈妈的!大姨总算明白母为何被称为人世间最强烈的情,也理解你们母子俩为何会伦了。」

言未毕她已娇吁吁、粉腮红,媚眼如丝地凝注着无月,显得情动之极。

无月忙提醒道:「大姨只能跟我,可不能跟我的儿子来!」

柳青梅伸手捞住他的几下,不服地道:「月儿都能跟你娘伦,为何不许大姨跟儿子?我就喜那样嘛,你们父子俩都是我心的小男人,反过来也一样。不过小宝宝现在还不行,大姨的里面好,分娩时被小宝宝撑开的花心口尚未合拢,要月儿的大巴进去捅捅,好好受一下为你生下儿子的生命通道。」

言罢她让无月替她褪下儿,大大分开双腿,出茂密黑森林中那一大团嫣红柔软之物,看似比沉甸甸的硕更加肿,深肥厚的外之间裂开一道又长又深的粉红豁口,外门中探出几瓣殷红、肿涨外翻,中间的血红宝蛤口尚未合拢,张开指头大小一个儿,象婴儿的小嘴般动不止、正不断往外口水。

无月跪坐在她的间,手扶长缓缓入热烘烘的道,尖硬头到底后四处探寻一阵,果然很快找到同样张开如指头大小的花心口,他渐渐加力,头刺入花心口之中,但觉里面一片火热,刺他愈发用力,头缓缓深入,直至长没入道之中。

柳青梅双眼瞪得大大,琼鼻上顿时沁出细密晶莹的汗珠,忍不住嗷嗷叫起来:「月儿的长巴这次得好、好深!大姨的里面好啊……噢呜~月儿快动动,大姨要、要高!噢噢~」她的右手用力挤,情高涨之际,为小宝宝哺的奇妙觉愈发销魂!

无月把坚硬的长缓缓出,待头退出到花心口时停住,再稍快些推入,如此反复……不过三十多个来回之后,哺期的美妇身子异常,快聚积得快速凶猛,柳青梅就这样到了久违的高……

看着嫡长女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徐玉素回头大声宣布:「从今晚这一刻开始,没有特殊情况以及夫人和我的同意,所有人都不许离开这座舍大院一步!」

这也是慕容紫烟的意思,有她和韵儿放出灵识,舍周围近百丈方圆内的任何异动都能探察得一清二楚,加上有数十卫队高手夜巡守舍小院四周,足以保障舍中所有人的安全。

同时在慕容紫烟的示意下,徐玉素命内院总管柳嬷嬷向堡中所有人等正式发布一道令:「除了随夫人下榻于这座舍的月儿、大小姐、晓虹、北风和艾棠姑娘等人,以及临时集中到这儿的柳家堡内眷们,其余任何人不经通报,不得靠近舍大院二十丈方圆之内,否则格杀勿论!」

由于舍中只有八间客房,一下子挤进来将近六十号人,自然住不下,除了四老加三姨娘费虹、慕容紫烟和产妇柳青梅各住一间,无月和大小姐等几位同来的女友都挤在一间客舍里,其余人等只能一直呆在大厅里。为此,徐玉素吩咐仆妇们在大厅靠墙处一溜摆了四十八张贵妃椅,几乎围了大厅一圈,大家犯困的时候,可以躺在这些贵妃椅上将就着过夜。

渐深,有房间的差不多都上楼回屋歇息去了,柳家二代美妇和三代小美人们虽然有贵妃椅可躺下睡觉,一个个却毫无睡意。

好容易等到无月从楼上下来之后,他的这些七大妈八大姨和表姊妹们、连同她们的大当家,纷纷争先恐后地把他拉在身边,跟他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无月一时间应接不暇,本没功夫回到楼上那间跟大姊她们合住的集体宿舍里睡觉。

子的大小姐和更加急躁的艾棠已睡眼惺忪地下来催了好几次,可无月的接待工作远远尚未完成,依然无法身。

这两位臭味相投的辣女虽然一个比一个暴躁易怒,但这儿毕竟是心上人的姥姥家,总不能强行拆散他跟亲人们的团聚。大小姐一向睡得早,艾棠也一样,都已困得实在坚持不住,最终只好回屋睡了。

慕容紫烟也习惯早睡,但出于礼貌,仍坐在徐玉素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嗑几句,只是眼皮子越来越沉重,很想睡。两刻多钟过去,无月的表姊妹们年轻瞌睡大,见到他的这阵兴奋劲儿过了之后再也坚持不住,陆续躺到墙边的贵妃椅上睡觉去了。慕容紫烟的生理周期跟她们也差不多,遂也告辞,上楼回屋躺倒就睡。

第642章柳家隐秘

眼见大厅中只剩下柳家的二代姊妹们,徐玉素索将月儿揽进怀里,跟他窃窃私语:「月儿,走了好几个月,想姥姥没有?」

「当然想啦!要不怎会急着回来看望您?」

徐玉素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声若蚊呐地问:「是白天想还是晚上躺在上更想?」

「当然是晚上啦。」

玉素大美人媚眼如丝,「姥姥也是,白天晚上都想你,梦里也全是我的乖乖月儿。自从被你这小坏蛋勾上手、跟你合体之后,每晚不光了搂着月儿泻几次火,人家都不怎么睡得着,有时甚至忍不住会摸着大咪咪和下面想我的月儿……倒是你,恐怕青虹这些大丫头和更年轻的梦儿等小丫头更引你吧?」

言罢她转过臻首,瞄了仍虎视眈眈呆在一边的柳青虹诸女和墙边已入睡的梦儿丫头们一眼,黛眉微挑地道:「二丫头,你们怎么还不睡?」

柳青虹怎么看都觉得娘是在吃月儿的豆腐,其他姊妹们跟她的想法也大同小异,她咬咬下说道:「女儿还不困,想多跟月儿说说话。」

徐玉素笑骂道:「你们这些丫头啊,那方面实在太强了,也多亏是月儿,否则早被你们玩儿死了……你们还想跟月儿说什么话?难道当初在上还没跟他说够么?」

柳青虹脸红红地道:「娘更厉害,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女儿们这么强,还不都是遗传自母亲。」

徐玉素最讨厌别人说她老,啐道:「滚一边儿去!懒得跟你瞎扯,为娘得带着月儿回诗苑一趟。」她已跟月儿分离数月,此刻委实难抑相思之情,顾不得战事紧张,忍不住破例带他离开舍大院。

柳青虹诸女瞧得眼馋之极,可没有这位大当家的同意,她们又无法离开这儿,唯有暗自叹息……

玉素大美人和心的月儿携手回到诗苑牡丹亭中,一路上跟他卿卿我我、谈情说,及至两情相悦的情浓处,玉素大美人情动之极,忍不住跟他相拥热吻。

无月跟中年美妇亲热时从来都很不老实,禄山之爪伸进去捏美妇柔软雪白的大吊,时而又探入她那茸茸的间去摸涨鼓鼓的妇大,很快便摸得她泛滥、浑身酥软!

由于怕伤了胎气,她原本只打算跟月儿轻怜一番、好好受一下他的即可。谁知正处于人生高峰期的身子竟分外、被无月拨的罢不能,在亭子里便把玉素大美人得一丝不挂,揽住她的肢强行摁到他的身上坐下,着大巴顶入她的道纵

徐玉素实在受不了这种幕天席地跟月儿的方式,万一被她的丫鬟撞见,虽然她们不敢说出去,可那多羞人啊!她只好恳求道:「月儿如果实在很想要,咱俩就进屋里去吧,到了卧室上,随便月儿怎么姥姥的,随便多少次,哪怕是通宵宣都行。」

无月也不坚持,抱住她起身就走,却并未将大巴拔出妇宽松滑的道,随着走动美妇丰的身子起伏颠簸着、茸茸间一次次撞向他的下体,每次妇涨热爆开的大红桃重重地撞过来、他都会趁势用力往上一顶,坚硬的大头一次次猛烈撞击被胎儿略微撑开的花心口、前所未有的剧烈快火花四溅!

被月儿象这样抱着还走在蜿蜒花径中,徐玉素的最处便被顶得忍不住嗷嗷叫起来,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牢牢盘住他的道竭力收紧夹牢,以免曾带给她一次次蚀骨销魂的坚硬大道,竭力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纵送合着,显得之极!

「噢~月儿好得姥姥的……这次若非镶红旗大队人马及时赶来,柳家堡的女人都难逃惨遭宣德军兽兵们轮姦的厄运,恐怕连姥姥也无法幸免,只是……嗷嗷!大巴用力顶、顶姥姥的大……只是没想到,仍被月儿这个小坏蛋在光天化之下就给强、强姦啦……」

「玉素大美人想不想被月儿强姦啊?」

「想……玉素死月儿,喜被月儿强姦……哦!每天晚上被月儿强姦无数次都行……啊呜~」

双双到了内室中,绣榻上被翻红,徐玉素放开了一切,着个大肚子跟心的月儿纵,仰躺在上分开双腿被月儿顶出高之后,她让月儿怒着大巴靠坐在头上,依然坚硬如铁,向上直竖立着,先前被道夹紧啃咬榨、得愈发涨红,马眼怒张,瞧得她情动之极,跨骑上去,水泛滥之极的道三两下套入大巴,耸摇旋起来。

「月儿,姥姥喜在上面你,这样不容易伤了胎气……每次见到月儿,姥姥都好想象这样强姦月儿,夹出月儿的……一边一边喂月儿吃……啊啊~好舒服啊!噢~」

丰腴美人臻首低垂,挤出一道美丽的双下巴,在月儿的头顶上密密亲吻,就象当年宠溺那个可的小宝宝,连托起肥硕大白、将深晕和头由指环间挤得高高凸出,用涨硬大头磨蹭着他的嘴巴,拨着男孩亢奋的恋母情的动作都一般无二。

无月猴急地叼住妇大头猛烈地啯起来,眼前这只雪白鼓涨的柔软肥和涨硕的大头曾哺育了他的母亲,在幼年时期又经常让他叼着玩,眼下涨得麻木、酥酥的大巴还在当年曾孕育过他母亲的道深处,想起前些时又被他得怀孕、如今正在孕育他的孩子,简直是套,可觉真是好刺

所有中年美妇中,就数玉素大美人的最舒服最刺,他忍不住往上重重一顶,喜听她随之发出的嗷嗷叫!「孩儿要顶、顶姥姥的,好、好舒服啊!生下我娘的肚子,如今又怀上我的小孩,真是好刺哦!啊呜~」

「变态的月儿……哦~了你妈妈的大巴又、又来姥姥,还得姥姥怀孕……好过分!不过玉素喜,等生下孩子后,还要跟月儿,再给月儿生儿育女……啊啊!!」徐玉素妊娠期的身子竟似更容易到高,耸摇得百来下之后,伴随着一阵尖叫,她再度攀上高之巅!

不倒的月儿委实厉害,一夜间御女无数之能名不虚传,上半年她便曾多次目睹月儿连御大闺女等十一位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而不疲,每次单独驾御她这位美妇们的总司令、更是驾轻就,在上一次次将她征服,高多得数都数不清,直到得她差不多、连连向月儿告饶为止,久别胜新婚的今夜更不例外!

月儿抱住她猛妇大已长达半个多时辰,她那正值妊娠高峰期、又经历数度高后的身子愈发,接下来一次次高接踵而至,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猛烈,一次次被送上云端载浮载沉、死。

「月儿轻一点,你稍稍动动里面就、就死啦,姥姥就要来……噢~头好晕!人家不能再、再啦……嗷呜~再下去会伤了胎气……哇!呕呕~啊!!」伴随着年大美人一阵受伤野兽般的低嚎,她再度极不情愿、却又死地了身,她不得不承认,通宵独享月儿这无敌大鹏鸟虽然美妙之极,却也绝不轻松……

第二天半夜,徐玉素仍安坐于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跟慕容紫烟并排而坐,这两位大佬兼无月在两边的最高家长不时谈几句,一半话题涉及眼前的紧张战事,另一半几乎全跟她俩心中这位宠儿有关。

徐玉素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这会儿很媚,几乎就很少离开过厅中一直在逗小无梦玩儿的无月身上和脸上,昨夜月儿带给她的极致高享受尚萦绕脑际,只要想想当时的情形就晕陶陶地忍不住漾,风情万种地瞅着无月,跟他眉来眼去地相互调情。当然慕容大美人也是,只不过无月最近一直在她身边,没那么迫切而已。

徐玉素聊的是月儿幼时如何顽皮可,总要叼住阿姨们或她的大头才肯睡觉,很是恋母,以至于找到生母青柔后产生了这段惊世母子恋,说她已原则上同意四闺女下嫁给宝贝外孙,反正青柔母子相恋且已有夫之实这件事儿,罗刹门高层都知道,她没必要再隐瞒。当然她尚未大胆豪放到承认她跟宝贝外孙也发生了不伦祖孙恋,还被他搞大了肚子。

慕容紫烟总觉身边这位不老美人看着无月的眼神太过暧昧,觉这对祖孙之间的关系很不正常,甚至隐隐怀疑她肚里的孩子就是无月的。至于无月跟大姨和表姨们之间关系暧昧之事,堡中的说法多了,几乎已是公开的秘密,这是柳家的家务事,她自也不好多问。她聊到的是无月成长过程中的种种经历,一边瞅着他一边娓娓道来,眼中是浓浓母

她对无月的种因于浓浓母,堕入河成为这个可小男孩的女人之后,对他的深之中浓浓母一直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直到现在,她既是无月的乾娘又是他的未婚,她对无月的态度既象贤又象良母,可潜意识中仍一直把无月当作她的儿子看待,宠溺他呵护他,如今这么大了也不让他找个工作好好干,任由他在罗刹门中整价游手好闲。

所以无月伸手找她要钱的时候,她虽然疼,但几乎很少有倒贴小情郎的觉,反倒觉得天经地义,就象是给她的儿子。然而她跟徐玉素和柳青柔一样,对无月这种掺杂着浓浓母的情令她们愈发深陷其中、罢不能。

既然堡中大当家的昨夜带头破例,以柳青虹为首的七大妈八大姨们自然不甘寂寞,自从天黑之后,大厅中这些生、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便一个比一个显得更加躁动不安,纷纷向月儿搔首姿、大抛媚眼。

跟大哥黏在墙角一张贵妃椅上的小无梦聪明绝顶,自能看出娘的心思,自己的亲娘都不帮她还能帮谁?遂唤道:「娘,过来跟女儿和大哥一起玩儿。」

柳青虹暗赞小囡囡真懂事,笑地过去坐到月儿身后,分开双腿置于他的身子两侧,间紧贴着他的股,顺手揽住他的肩头,这张贵妃椅能有多大?她坐上去之后,娘儿仨基本上是挤作一团。

加上小无梦又要玩游戏,月儿的身子在她怀里动来动去,蹭得她的高耸双峰渐渐肿涨、大头也涨而起,间本已的涨热牝户更是被他的股蹭得水泛滥,她忍不住向月儿卖风情,间贴得他更紧,凑在他耳边呻般说道:「月儿,你蹭得二姨下面都了……」

随即媚眼一闪,瞄了月儿的裆一眼,那儿果然应声而起,明显鼓起一团,柳青虹可就更坐不住了,知道娘一向最疼最小的外孙女,凑到小无梦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无梦点点头,扬声说道:「姥姥,我该回屋洗澡了,可换洗衣裳忘了带过来,娘得回去给我拿过来,可以么?」她自然没资格分配房间,但也不必睡在大厅里,她是跟着姥姥睡的,就象在诗苑中一样。

徐玉素一愣,本能地瞅了瞅二闺女怀中的月儿,常言道知女莫如娘,她心想这事儿定是二闺女唆使的,二闺女到底想干啥岂能瞒得过她?若非大闺女刚产下月儿的宝贝儿子,眼下迫不及待想拉走月儿的该是青梅。想想月儿昨夜带给她的无数次极致高很快就会被其他女人享受,即便是她的亲生女儿也觉得很不舒服。

可小无梦的要求她一向不忍拒绝,何况自身也有把柄落在闺女们手中,徐玉素只好答应下来,颔首说道:「好吧,二闺女快去快回!」毕竟她若独占月儿,唯恐闺女们跑去向她们的老爹告状,到时候连她腹中胎儿乃是月儿造的孽这事儿恐怕都会捅出来,那可就惨了!

不出她之所料,二闺女临走时借口不敢独自回家,拉着月儿陪她一块儿去。

柳青虹矜持含蓄、美若天仙,当然这只是外表,其实她跟姊妹们一样,生,何况她这年纪正是女人最之时。她极月儿,真的好,远超当年丈夫!

不仅是她,柳家的女人都一样,倒不是柳家女人伦,而是月儿太招女人,连一向矜持自重的四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都会跟月儿堕入河,恋得如痴如醉,后来在明知二人是母子的情形下依然得要死觅活,始终难舍这段母子畸恋、一次次挥慧剑斩不断绵情丝,最终忍不住跟子合体,而且逮着机会就要勾引子上行房,可见月儿的魔力有多么强大!

不知其他姊妹们是何觉,反正她觉得月儿幼时、身上就有种很特别的气息,每次轮到她带月儿睡觉时,总会拨得她泛滥、母十足,每每将大进月儿的嘴里为他哺时,她的汁总是特别充足,女儿和月儿两个宝宝都吃不完,可一旦月儿被姊妹们抱走、不在她身边,她的汁便会迅速枯竭,连女儿一个都喂不,饿得哇哇直哭!

而且为月儿哺时他身上那股浓浓的异香总会令她下面奇难挠、泛滥得厉害,以至于为月儿哺时她不得不把睡裙里面的亵掉,免得透。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对月儿的孽情就已开始萌芽,除了为月儿哺这项乐趣,她渐渐又有了一种羞于出口的不良嗜好,越来越喜玩月儿那只可到极点的小,没事儿就凑到嘴边亲吻,甚至含进嘴里啯,带他睡觉时总试图把小道里去玩儿,可小太软,怎么也进不去。

唯有月儿偶尔涨涨得厉害,小变硬才能勉强挤入道,但太小,她几乎没啥觉,可又不敢太过收缩道夹紧小,只能稍稍用力夹、以免把小挤出道。以这种方式,她用出过好几泡月儿的童子,月儿憋狠了、大股大股地得很有力,觉就象,她真的好希望月儿是真的在,好让她怀上月儿的小宝宝!

实际上从那时候开始,柳青虹觉得她已经跟月儿合体过,尤其月儿往她的道深处时她也有很强的快,驱使她一次次这么做!她跟姊妹们一样,也曾有过两任丈夫,由于她太强,先后都牺牲在她的肚子上,从少女怀时代开始她的确一直很需要男人,可是有了月儿、尤其是用道夹过他那只涨的小之后,她拒绝了任何男人的上门提亲。

无独有偶,其他姊妹们的表现也跟她如出一辙,不愿再嫁。直到月儿失踪后,那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经历,她才想明白,从那时开始,还不到两岁的月儿便成了她心目中心的小丈夫,她的身心从此只属于他,再也不愿奉献给别的男子。

再后来她也才明白,其他姊妹们都抱着跟她一样的心思,才不愿再嫁的,所以月儿回归、失而复得之后,她们才会如此情不自,一个个迫不及待地主动投怀送抱、真正成了他的女人!

「月儿,我你,亲亲二姨好么?」刚离开舍百余丈之外,她心知罗刹女王母女的灵识已探察不到这儿,在月下花径中便迫不及待地跟月儿抱作一团、热吻绵起来,三两下就被月儿得娇吁吁!

她忍不住把月儿拉进路边一间仆妇的屋里,一边热吻一边情不自地伸手下去,按住高高鼓起的帐篷一阵,随后下他的儿、捞住坚硬的大巴呻起来!

「月儿知道么?当年你的小就曾挤入过二姨的道,过二姨的,还在里面过好几次……没想到当年那只小已变成如此坚硬惊人的大鹏鸟,二姨月儿当年那只小,也如今这支大鹏鸟,来吧,二姨现在就想要、要月儿这支大鹏鸟入二姨的道,跟二姨二姨的大……噢噢……。哦~」

言罢光下体坐上太师椅,大大分开双腿分置于两侧扶手上,茸茸间因发情而爆开的大红桃,深邃宽阔的幽谷中红一片,上方泛着水光的红珠和下方张合不已、仍在溢出缕缕门,无不诉说着她那无尽的渴望,将站在她双腿间的月儿拉近些,严重起上翘的大鹏鸟高度刚好合适。

她用左手引导大鹏鸟对正血红的门,右手搂住月儿的股推入她的间,声道:「月儿,快把大巴顶入二姨的道,噢~快来二姨的,在里面狠狠得二姨怀孕……二姨要像大姊那样,给月儿生个小宝宝!」

从始至终,月儿身上那股浓浓的味道总会发出她的强烈母,以至于每次跟月儿做,她就极度渴望怀孕,这是母本能被彻底发出来的表现!

「哦~月儿,里面好涨啊!」坚硬的大头已整个挤入道口,那一瞬被涨觉快强烈,她黛眉微蹙,似痛苦又似快乐地叫一声,媚眼如丝地瞅着月儿,腾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殷红双和他情热吻,深情呢喃,「月儿进来吧,用大巴好好疼二姨的道,里面现在好啊!需要月儿的大巴使劲儿捅,给二姨止……」

随着无月的股慢节奏地一次又一次往前耸动,大巴也一点一点深入发情肿涨的道,直至到底。

「月儿的巴好大好硬,喔!把二姨里面撑得好好涨啊!好舒服……」柳青虹双眼瞪大,长长地娇一声,却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求不地呻唤着,「月儿快动动啊,使劲儿二姨的大,给、给二姨的道止……」

无月缓缓出,仅剩大头堪堪整个整个陷入蛤口时停住,稍稍加速顶入,发出清脆刺的吧唧水响,大头在花心口上研磨几下,再缓缓出、稍快顶入到底,又是一声更大的水声,加力研磨花心,如此反复……

二姨的叫娇声越来越大,下面时发出的水响也是一样,如此捅得百来次之后,但觉二姨的花心口开始动起来,牵动周围,将捅入时的头啃咬的舒不已!

「嗷嗷~月儿!得二姨好、好舒服……再使劲儿一点!使劲儿捅二姨的……」

一向善解人意的无月依言家里猛捣二姨的,坚硬的大头一次次用力撞击之极、张合不已的花心口,力道越来越重!

「妈呀!二姨要、要来啦……月儿来、快来吃二姨的大,月儿小时候最喜啦……嗷嗷~」柳青虹美丽臻首快速地左右摇晃起来,得钗横发,散开的秀发披散香肩、来回飘散,高耸酥半掩,索掏出硕,摁住月儿的头让他伏低,将大进他的嘴里,喂心的月儿吃,忘情地叫起来。

如此上下攻之下,她已无限接近高的临界点,关摇摇坠,死死搂住月儿的拼命地耸摇着雪白肥,只望跟月儿结合得更紧密,冲击的力度更大!「噢~天哪!月儿你妈的,要、要来啦!啊!……呕呕!啊!!」

就在她死地到了高,正忘情地尖叫连连之时,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她此刻出于半昏厥状态,脑际晕陶陶热烘烘,销魂蚀骨的高已将她送入云端、载浮载沉,对此竟毫无反应。

无月的脑子稍稍清醒些,很是吃惊地回头一看,却被姥姥尾随而来,撞开房门叱道:「青虹太不象话,在这儿就要跟月儿来,也不怕万一那个仆妇回来被撞个正着!」

他忙拔出被二姨高中痉挛不止的榨啃咬得涨硬到极点的大巴,转身便对姥姥,马眼被张合不已、出缕缕的花心口得张开大嘴,出里面血红一片,就象在对玉素大美人示威!

徐玉素瞧得媚眼异彩连闪,她被这惊人的坚硬大过无数次,却从未如此仔细欣赏过它如此威武雄壮的模样,而且是当作二闺女的面!她脸上一红,啐道:「月儿,对姥姥也着这么一巴,成何体统?还不快把它收起来!」

话虽如此说,她的目光却再也舍不得移开片刻,想起昨夜这巴带给她的极乐享受,不由得儿涨涨,下面一,竟又了!

冲天钻此刻正亢奋得要命,正扭头摆尾、动十足地炫耀着它的无敌神威,别说无月并不想收起来,即便他想也做不到。他反而走到姥姥跟前,灵动如蛇、弯来拐去的大头正对着玉素大美人间。

她曾无数次受过冲天钻死死抵住花心口扭摆着大脑袋、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勾挑刺所带来的极致快,可直到此刻才亲眼目睹这颗小脑袋居然能自动扭摆,而且摆动幅度这么大、是如此有力!活像一条摇晃着脑袋、吐出长长蛇信的恐怖长蛇,难怪能令她无数次销魂蚀骨,得到一次又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烈高!以她如此高龄居然也会怀孕,恐怕也和这超级恐怖的大巴有关!

她忍不住捞住灵蛇捏几下,受着它的坚硬和甩动着小脑袋的雄浑力道,双腿不由得夹紧、肢不安地扭动起来,似想磨擦高高坟起肿涨的牝户止,天啊!下面好好热,亵裆都透了!她嘴里说的却是:「月儿真不害臊!着这巴向姥姥示威么?来……让姥姥帮你,快点把这吓人的丑东西消下去。」

言罢含羞带媚地瞅着月儿,不释手地玩着月儿的大巴,却并未如她所言把它得消肿,反而玩得越来越硬,在她的柔荑中异常有力地动着,尤其大头就象被人抓住七寸的蛇头一般拼命地挣扎扭动着,张合不已的血红马眼令她似能隐隐受到这巴在她的道深处猛烈跳动着时的凶猛有力!

念及于此,被她握在掌心的大巴果然有节奏地上下跳动起来,她大为诧异,莫非大巴被她玩儿一下,这么快就了?忙低垂臻首瞧去,却见大头正异常有力地上下摆头,跟猛烈时的节奏一模一样,却不见有一滴动不止的马眼中出,天啊!大头此刻若是深埋于花心口中如此有力地象这样上下脉动,那是何种光景?

柳青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高余韵尚连于脑际、徘徊不去,委实不舍大头被月儿猛烈啯轻咬带来的阵阵强烈快,在高余韵的映衬下更觉销魂,母本能被刺得爆发到极限,发情期雌渴望配受孕的冲动从未如此强烈!

喂月儿吃真是好美啊!同时跟他合体更美!尤其若能被亲亲的月儿得怀孕就太……她极不情愿地将硕大涨硬的离月儿的嘴里,脸红红地掩好襟,提好儿,「那……女儿就带月儿回家去、去吧。」

徐玉素强抑中高涨情,臻首微摇地道:「眼下乃非常时期,你那儿不如娘深处后花园里的诗苑安全,别回去了,就到诗苑去吧,娘的也够大,足够你们姨侄俩折腾得了!」言来心中隐隐有些醋意,只因天知道,此刻她只想自个儿带月儿回诗苑颠鸾倒凤,而不是别的任何女人!

无月心知姥姥此刻想得要命,趁机搂住她那柔软丰腴的肢,一阵热吻加上下其手,由襟下摆伸手进去、轮捞住妇一双妊娠高峰期涨鼓鼓的柔软大白捏一阵,用手指将得愈发涨硬起,竟变得比拇指头更大,吃吃地道:「姥姥的房和头涨得好大啊,是不是又想喂孩儿吃啦?」

「姥姥已有六个多月身孕,上个月就开始产了,哦~房和头好涨啊,好想喂儿子吃!乖月儿快来吃,吧姥姥的出来消肿……」徐玉素心急火燎地解开一层层衣衫的襟纽扣,敞开涨鼓鼓的高耸酥,稍稍抖,一对鼓涨如冬瓜的雪白大吊顿时如白兔般蹦跳而出,在月儿眼前颤巍巍地晃来去,引着他的食

她母奇重,最喜以这种喂孩子哺的方式跟月儿调情。当年带幼时的月儿睡觉时,虽然没有汁她依然喜让月儿叼住她的大头啯,月儿总能用舌尖将她的拨刺的张开,得里面的,连带下面也得要命、水泛滥!以至于忍不住把月儿小小的身子进赤茸茸的间,夹住他的小身子磨蹭止

小小的月儿那时就很特别,半夜涨得厉害时小竟能绷直,有天半夜夹住他的身子止时、涨的小无意中竟顶入她的道!她忍不住将月儿的小身子牢牢摁入茸茸的间夹紧、耸摇着肥做出媾的动作,直到月儿在道中出大股大股热烘烘的童子

从此她对月儿的强烈母彻底变质,掺入了深深的情和无穷的望,也是从那时开始,她搬进了后花园的诗苑中独居,再未跟丈夫行房过一次,因为她深月儿远胜于丈夫,决定把身子留下来仅供月儿享用,只允许月儿的小顶入她的道,让小巴在道里

她从此乐此不疲,或许因为她母太过强烈,竟特别恋跟小小的月儿,月儿稚的小成了她的宝贝,但凡月儿在她那儿,每晚都要把它洗得干干净净。洗净后的小白里透红的颜屡屡令她忍不住要含进嘴里啯一番,上面有股浓浓的异香、如兰似麝,跟他身上的香味儿迥异,令她莫名所以。

可这股异香总会拨起她的旺盛情,尤其如此亲密接触、的时候,阵阵异香扑鼻,总会令她下面的水不绝如缕地溢出、直至泛滥成灾!她再也不愿给月儿把,还不到两岁的月儿很乖、从不,所以到夜里总是憋得厉害,小涨红得象一小公狗起的红辣椒。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愈发情动之极,水泛滥得更厉害,涨热的道非常滑,使得她能够把涨绷直的小道,夹得它在里面变得更硬,直到用动不止的绕啃咬、出月儿大股大股的童子,在诗苑中,她的道深处是月儿唯一的壶,月儿的小只能往她的道中

在此过程中她教会月儿如何耸动着小股做出媾的动作,稚的小道中来回穿梭,虽然小太小太细,磨擦并不明显,可由母产生的强烈忌刺,小竟也能磨得道深处产生阵阵强烈快,尤其是月儿的时候!

随着月儿渐渐成长,得越来越有力,涌而出的大股热烘烘的童子一次次浇淋着花心口,每每得她关摇摇坠!记得有一次月儿憋得太狠、得很猛,猛烈出大股大股灼热的童子,异常有力地冲刷着张合不已、之极的花心口,竟使得她到了一次久违的高

她简直惊喜莫名!须知跟丈夫在一起多年,她都很少能到一次!在月儿、小软下来被挤出道之后,她一把将月儿紧紧搂入怀中,不断密密亲吻着他那可之极的小脸蛋儿,「我的月儿好厉害,小小年纪竟懂得女人的得姥姥好舒服啊,还到了高!我你!再也不想做月儿的姥姥,只想做你的女人,月儿要不要?」

月儿似天生情种,不到两岁的年纪竟似能听懂她的话中含义,居然直点头,含糊不清地跟她说话:「月、月儿要……」

她一阵狂喜,紧紧吻住月儿香甜的小嘴深深地舐起来,月儿的小嘴被她灵动如蛇的舌尖挑开,彼此的舌尖绕、相互啯,跟这么小的幼童热吻,觉竟是如此销魂蚀骨,忍不住吻得更投入,不伦之觉是如此深沉,不住深情呢喃:「月儿,我你……长大后不要离开姥姥好么?我要月儿做我的小男人,相一生一世……哦~我的月儿……」

月儿涨的小就这样一次次被入她的,无异于是在她的,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会儿她竟被小小的月儿,已足男女的所有要素,至少对她而言是如此!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十多年前她就跟月儿发生过实质关系,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

实际上,丈夫宠费虹并非他的过错,只因本是她失德悖论跟月儿通姦,并首先疏远丈夫的。她虽然觉得愧对丈夫,但从未后悔过,只因她不想做月儿的姥姥,只想做他的女人,把她按在身下、小身子拱入她的间一次次宠幸的女人!

就在她准备在月儿身上得到更多的之时,他被青柔抱回绥德萧家大院去了,不到十天之后便发生了无定河边那场惊天惨案,月儿从此生死不明……

往昔的桃回忆在脑际一闪而过,令她愈发情动如,伸左手把月儿的头按到她的酥之间,右手托起颤巍巍的硕大右,将妊娠期颜变深的大头和晕由指环间挤得高高凸出,在月儿的嘴上来回磨蹭,「月儿瞧,妈妈的头涨得好大啊,孔都张开了,里面酥酥的,就等着儿子来,月儿喜不喜?」

无月一口叼住涨硬的大头猴急地啯起来,果然有缕缕汁被入嘴里,一口后毫不犹豫地下,他对母的渴望总是如此强烈,用力地啯、门牙轻咬着大头,舌尖本能地抵住正张合不已、溢出缕缕温热微腥汁的孔来回扫动拨,刺孕妇产

徐玉素但觉浑身一阵酥麻,下体夹住他的右腿,肢不安地款摆起来,像极女人耸摇着下体合男人的那种销魂媾动作,忍不住呻唤起来,「噢~每次让月儿叼住大头,总是啯得姥姥的孔里面好、好啊……简直受不了!」

无月水溢出的速度明显加快,心知这招管用,愈发加紧啯和刺孔的动作,得玉素大美人粉腮红阵阵、娇不已,他的手伸进美妇,摸索着探向那处被大片浓密黑森林所覆盖、极为神秘的三角地带。

美妇分开双腿耸摇的肥、方便月儿摸她那涨鼓鼓的妇肥茸茸间那只跟馒头一般大的发情大红桃陷入小情郎之手,任由他玩耍,但觉肿得厉害的热烘烘门边的和亵裆已全被大量透,把外面一层的秋都浸了,裆下到处都是滑腻腻的水,糊他一手,「姥姥下面了好多水水,是不是老了?」

徐玉素如发情的老母猫叫般呻唤道:「是……玉素的孔里面现在好啊,哦~……下面的老,呜呜,都是坏月儿害的……」

「想不想要孩儿的大巴?」

徐玉素搂紧他一阵狂吻,颤声道:「想……想要月儿的大巴……月儿,我你,好哦!」

无月步步紧,「要孩儿的大巴干嘛?」

玉素大美人被拨得娇躯躁热、愈发情萌动,只管瞅着他直叫:「月儿……我的月儿,哦~我要……要月儿的大姥姥发的老……嗷嗷~」筋酥骨软、意之际,月儿已把她的身子抵在墙上,正在她的儿。

狂涌的望早已淹没她的理智,此刻除了立马跟月儿媾解她再也想不起其他,下意识地配合月儿将右腿由厚厚的几层腿中出,随之往下掉,出大半个雪白硕大的肥,她抬起光雪腻腻的丰腴右腿勾住月儿的身子,就象昨夜挂在他身上一边走路、一边挨一样!

无月弓驼背地将下体拱入她的间,着大巴抖动着股竭力想顶入姥姥发情的牝户,可亵并未落,坚硬的大头深深陷入热幽谷之中,被透的亵裆所阻。

「心的月儿,哦~别急,姥姥来帮你……」徐玉素伸手下去轻轻拨开亵裆,大头顿时整个滑入早已水泛滥的道之中,那一瞬的销魂快令她双眼瞪得大大,失神地娇一声,「哦~月儿的大巴又、又进来了,好硬啊!月儿使劲儿顶、顶进来,姥姥的,噢……」

无月奋力往上猛顶,硬如铁杵的大巴顿时长驱直入,重重到底,狠狠撞击花心一下!姥姥的道很深,如此长的大巴也几乎齐没入,被一片热柔软所团团包围,他也得要命,左手勾住美妇丰腴雪白的右腿膝弯往上提,将茸茸间发情大红桃中间那道血红深谷分得更开,滑的大在外,与大巴短兵相接,的花心口直接暴在大头凶猛异常的攻击火力之下。

他狠命地耸动着股猛顶,「姥姥的好大啊,是不是个又大又的老?」

不堪的道中被大巴捅出的水越来越多,大量饮水被棱刮出外,堆积在充血肿的血红门边汇聚成一圈白浆,经由会向美妇雪白的大腿并缓缓往下淌,噗嗤噗嗤的水声是如此清脆响亮,如此靡的媾异响听得徐玉素羞不可抑,却又倍,「姥姥的不仅大,而且水特别多,月儿喜不喜又大又的老?」

无月发出一阵猛兽般低吼,「姥姥,孩儿要烂您的老!说,我的玉素是不是老?」

徐玉素此刻只想得到极致高足,也顾不得二闺女就在旁边,情不自地大声叫起来:「玉素是老,最喜被月儿的老!喔喔~月儿使劲儿玉素的老……哦~月儿顶得好有力!把姥姥的子都顶麻了,好啊……要、要丢、丢啦!」

由于先前她已被拨的下面得要命,被月儿抵在墙上猛顶得百来下之后,她还从未试过如此新奇古怪的姿势,快竟无比剧烈,舒服的嗷嗷直叫,不断发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语,继而被得双眼翻白、很快就到了第一次高……

柳青虹在一边瞧得目瞪口呆,她从未想到举止一向优雅得体、端庄自持的娘竟会说出如此语,表现得如此风入骨!

「月儿,此地不宜久留,你跟二姨去诗苑吧,快去快回!」徐玉素一边说一边试图提好儿,可月儿依然坚硬如铁的大巴仍深深杵在道深处,自然是无功而返。

她瞄了站在一边瞧得目瞪口呆的二闺女,这才想起害羞,脸红红地啐道:「月儿真坏,竟当着你二姨的面姥姥……月儿该出来了,姥姥得回大厅陪你乾娘哩!」

无比亢奋地进言:「姥姥也跟咱们一块儿去吧,免得孩儿来回跑,分别侍候您和二姨她们。」

他心中一直暗藏着一个极其变态的念头,想把美丽淡雅、矜持自重的生母、姥姥和姑姑来跟大姨她们一起大被同眠,一一轮被他媾,足他一夜间御中年美妇无数的征服望!

徐玉素昨夜被他勾出瘾头,此刻已罢不能,的确也很想,何况已当着二闺女的面又刚被月儿得到了一次猛烈的高,便也勉强含羞同意了,娇吁吁地直抱怨:「月儿真是个小变态!你将来不会想把姥姥、亲娘、姨妈、姑姑和表姊妹们统统到一张大上,祖孙三代齐聚一堂,任由月儿一一吧?」

无月恬不知地道:「孩儿正有此意,倒是让孩儿瞧瞧,咱柳家的女人到底是老美人够,还是小美人更,嘿嘿~」

徐玉素羞道:「那月儿还不快把这丑东西拔出去,让姥姥把儿穿好……」

来到诗苑内室中,匆匆进入往常她跟月儿频频幽会的那间密室,两位透的风美妇人也不等月儿动手,脸红红地宽衣解带,风情万种、姿态曼妙地得一丝不挂。

两个丰的美妇体呈现在他眼前,两对雪白大吊同样肥硕鼓涨,头也因泛滥同样涨硬得比拇指头还大,不过由于年纪和妊娠期这双重因素,玉素大美人的颜更深些、也凸涨得更大些,将小腹下倒八字形腹股沟之间神秘三角地带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大片浓密,充分显示出母女俩均极强!

无月首先把因有二闺女在场、显得有些还羞的姥姥搂紧怀里一阵狂吻,继而猴急地把她按倒在上,着巨捅入宽松滑的孕妇道,猛透美妇奇难挠的大,一下又一下捣得越来越用力,坚硬的大头每次都重重撞击之极、张合不已的花心口……

由于二闺女在场,徐玉素起初还苦苦忍耐、竭力抑着,不好意思呻叫,可被月儿的大鹏鸟捅得数十下之后她就受不了了,尤其水泛滥的牝户被月儿捅得噗嗤噗嗤直响,越来越清脆响亮的水声听来既古怪又靡之极!刺得她终忍不住叫起来!

「嗷嗷!姥姥的大又被月儿了……里面好啊!月儿使劲儿,姥姥要高……姥姥最喜月儿的大巴……呕呕!啊!!」伴随着她这最后一声长长的尖叫,她已到了高死!

不知怎地,有女儿在一边看着,她虽觉难为情,却也有种忌刺,以至于高反而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眼见五十多岁的亲娘居然被月儿死,柳青虹看得愈发亢奋得要命,高涨的情一阵阵烘热脑门和浑身上下,密布的间已透,缕缕水沿着腿往下淌,她伸手抹了一下,滑腻腻热烘烘的门受到触动,更是得要命!

她忍不住上前,将月儿翻过来仰躺着,那起的大鹏鸟出娘的殷红,显得杀气腾腾、一柱擎天。她媚眼一闪,兀自跨骑上去,硕大雪白的肥旋摇几下、快速下沉,道三两下入月儿的大巴,拼命地纵送媾起来……

母女俩轮侍候心的宝贝月儿,各自得到三次剧烈高之后,月儿依然金不倒、生龙活虎!

舍大厅中,眼看无月等三人陆续离开后,半天不见回来,剩下的柳家二代姊妹们可就坐不住了,这些花枝招展、环佩叮当的中年美妇们一个个伸长了鹅颈翘首以盼,最终柳青玉首先熬不住,她找的借口是来了月经,得赶紧回自家戴上月经带。

由于柳家堡大当家的不在舍之中,慕容紫烟便得为大家的安全负责,可人家既然遇上这等紧急情况,总不能任由经血浸裆吧?于是也就同意了。

其实柳青玉来的不是月经,而是生理佳期,下面倒是跟来月经一样漉漉黏乎乎的,甚至比经期更更热,倒也不算撒谎。她匆匆赶到二姊家里,却四处不见人,心急火燎间直奔娘的诗苑而来,想找娘打听一下。摸到诗苑娘的内室中一瞧,正撞见情四的一龙二凤鏖战正酣!

她从未想到一向淡雅自持的娘竟会被月儿干得如此叫,且语竟是如此变态靡!适逢娘被月儿再度出高,她立马光肥白羊一般丰腴娇躯,上接替,很快也被月儿干得嗷嗷叫不止……

紧接着名义上的老五,实际上已经四十五岁、跟大姊头同年的柳青盈也来了,依序替下死的三姊柳青玉。

柳青盈体质特异,在姊妹们之中最强,又正处于女人最的年纪,强烈快很快来临,奇异的锁现象将无月的具牢牢锁在道里不断夹紧啃咬,居然令一直金不倒的他忍不住意汹涌,直想拔出儿先歇息下再说,然而五姨生理期上发情时的夹得死紧,大头被锁在狭窄道中本无法拔出,徒自焦急不已!

又坚持一阵之后,无月终忍不住一如注,把他每天给自己定下的定额消耗完毕!

当然,能把月儿得如此狼狈,柳青盈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已是第六次攀上死的高,高耸的柔软酥急剧地起伏着,道终于松开释放出长,抱着月儿娇不已。

无月的长虽然硬如故,可后总有些疲惫,需要歇息一会儿,面对徐玉素这类老吃老做、如狼似虎的风美妇们,也够他瞧的。他两次回柳家堡,总会听人提及每位姨妈和阿姨当年都曾剋死过至少两任丈夫,起初还以为她们是相互开玩笑,后来才知道竟然都是真的,自然惊诧莫名,她们个个都堪称淡雅端庄的淑女,不知何以会如此?

为这事儿他先前已私下问过二姨和三姨等人,可她们也都同样莫名其妙,不知姊妹们好端端的咋会变得如此厉害?如今他免不了又得问问五姨。

柳青盈对此倒是心知肚明,实际上她是堡中唯一的知情者,然而是否告诉月儿却令她大踌躇,因为她若直言相告姊妹们剋夫之名的诸般由来,势必也得将她往昔那段隐秘也一并和盘托出。

可她极月儿,又觉得对他不该有所隐瞒,左思右想好半晌之后,终于咬咬牙毅然说道:「以前没提起此事也就罢了,如今月儿既然问起,索就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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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堡内院原本是男人的地,除了两位堡主之外止任何男子入内,内院中仆妇们的儿子断后也得留在前院中抚养,柳家迁来此地之前小无月是柳府内院中唯一超过一岁的男孩。

月儿失踪六年后,柳青梅手下的得力干将、堡丁队长柳松让儿子柳认她做了乾娘。当时两岁的儿刚好跟失踪前的月儿同龄,乎乎的小身子晃悠悠地活像个不倒翁的走路姿势、和成天咿咿呀呀地跟她瞎扯的可模样也跟当年的月儿差不多。

柳青梅亲昵地叫他儿,每年大多数时候都把儿留在她的身边,跟她同吃同住,吩咐丫鬟们心照料儿,朝夕相处中这孩子每每勾起她强烈的母冲动,当初对月儿的浓浓母渐渐转移到这孩子身上,对待他也变得跟当年对月儿一般。

随着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活泼可,柳家以二房老夫人徐玉素为首的女人们均母奇重,也都很喜这个机灵乖巧的孩子。当然除了柳青梅之外,就数她的五妹柳青盈最疼儿,但凡大姊率堡丁们外出巡护柳家产业的那些天,她便会把儿接过去照料,相处得也特别亲昵。

大当家徐玉素见内院中有了儿之后,使得只有些小丫头片子的内院中显得热闹不少,加上她喜小孩,决定略为调整一下内院中的规矩,特许仆妇们未九岁的儿子可留在内院里跟在母亲身边。

不过等他们到了九岁之后,仍得送到书房大院那边充当书僮或到前院去做打杂的小厮,及至成年后则会据他们的自身特点和长项、将在柳家堡或所属各处产业中从事力所能及的劳作,且每人都得兼任堡丁、承担起护堡之责。至于仆妇们的女儿,长大后仍可留在内院里做丫鬟。

第643章合

内院西头有一池碧月潭,潭水清澈透明,水面约十丈方圆左右,水源来自堡后桃花山上那条山间清澈小溪,经后花园后灌入这池碧潭之中,汛期多余的水渗入内院和前院的各处水井之中保留下来,供堡中之人洗衣做饭和饮水之用。

这座位于桃花山南麓的天然清潭原被周围的村民们称为合潭,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林木所环绕,合潭这个名称的由来有许多种传说,其中传最广的是把合潭说成是送子观音娘娘撒向凡间的圣水,许多不孕不育的夫妇听信传说、来到合潭喝下大量圣水之后再行房,妇人们往往便能怀孕,且特别灵验,合潭故而得名。

当年柳家为避祸举家迁徙时,徐玉素喜这池潭水之晶莹剔透,经过与其他三老商议之后,决意买下这片土地、长期定居于此。然而她不相信有关合潭这些荒诞的传说,更不喜如此清潭竟落下这样一个秽的名称,遂将合潭正式更名为碧月潭。

在此地大兴土木重建柳家堡时,徐玉素特意命人将碧月潭围在内院西头一角,同时在潭边修筑了一座雅僻静的清风亭,供她和内院女眷们在盛夏避暑消闲之用。

徐玉素和柳家二代闺女们每年盛夏均会到碧月潭中泡澡,除此之外,她还喜一大早便过来,让贴身丫鬟取来洁净潭水烹制上好佳茗,坐在清风亭里乘凉品茗,觉颇为惬意。

柳青梅、柳青盈姊妹俩稍晚些时候也会过来陪娘一起品茗闲聊,其余姊妹们则无此嗜好,或许嫌大家泡过澡的潭水脏,本就滴水不沾。以柳梦儿为首的三代小闺女们则既不喝茶,更不愿在光天化之下身子、下潭戏水,只是到清风亭中陪姥姥闲聊一会儿即回。

柳青盈比大姊最喜来这儿陪嫡母喝茶,并不表示她跟嫡母相处得很好,其实正相反。主要是她独自呆在自家极为冷清僻静的小院儿里既无聊又寂寞,二来也实在喜品尝用潭水烹制的香茗,觉特香。她是二老爷跟二姨太所生的庶女,而且生母一直被强势霸道的嫡母处处制、很早便郁郁而终。

父亲长居书房大院独宠三姨太,对她疏于关照。一母同胞的六妹和七妹则趋炎附势,一味讨好强横的大姊。她那三个女儿因双重的庶女身份深自卑,平时只知奉承出身高贵、目中无人的梦儿丫头,对她这位生母不闻不问,甚至唯恐别人知道有她这么一位身份低微的母亲!

所以她这座小院平时基本没人光顾,整个内院中也无人会关心她。当年月儿降生后她心有所寄也还罢了,可月儿失踪之后,她觉得这座偏僻小院儿简直就象她游江湖临时歇脚的那些客栈,甚至还不如,因为客栈里来送往的店伙都比她那两个同样势利眼的丫鬟对她更热情些,她在这座住了那么多年的小院里本找不到丝毫家的温暖!

所有这些令她倍世态炎凉,心灰意冷之下变得越来越放不羁,也越来越讨厌呆在毫无亲情的家里,开始以本来面目在江湖上漫无目的地四处游

以她如此美貌和绝世风姿、以及丰腴曼妙的体态,自然引来一批狂蜂蝶的疯狂追逐,但凡出去游历江湖,总有许多公子哥儿喜成天跟在她股后面围着她转,柳夫人叫得亲热,其中不乏英俊少年,都把她当作高贵公主一般对待,众星拱月地簇拥着她在江湖上四处游历,衣食住行之类本不用她费心。

那时她早已韶华不再,而这些豪门子弟和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儿大多只有二十来岁、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三四岁,年纪比她的二女儿还小,怎么可能真的上她这么个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妇?表面上看是她人缘好,这些出的美少年都喜跟她打道,可以她极为丰富的人生阅历和江湖经验,岂会不知少年追求美妇多半是为了、其实求的本不是真

所以她很清楚,这些少年其实都是想获得她这位美阿姨的青睐,跟她发展成母子恋甚至是上!不过是想得到她的丰腴成的曼妙身子一逞枕席之足青期强烈的恋母情而已。

她虽然也嗜好母子恋、极为恋童,可她只喜月儿,对这些公子哥儿并不兴趣,跟他们虽然相处得很融洽,甚至可说是很亲密,有时还会跟其中的某一位打情骂俏,但她图的只是让这些年轻人帮她办事,要想让她答应做他们的情妇,那是门儿都没有!

而且以她的眼光,即便是孀居之身,又岂能瞧得上这些少年张狂的纨绔子弟?所以她经常迹江湖,一直还能做到守身如玉。

然而很奇怪的是,自从柳家迁居到桃花山南麓之后,每年一到盛夏,徐玉素和柳家二代姊妹们总觉房涨涨、下面出许多水,忍不住情萌动,一向端庄淡雅的这些柳家大美人居然渐渐变得跟极强、生妇一般无二!

其中尤以徐玉素和柳青梅、柳青盈姊妹俩体现得最明显,变得最,徐玉素和大闺女内功深、定力不俗倒还罢了,内功和定力稍差的柳青盈则实在难熬越来越强烈的冲动。

可即便这样,柳青盈也从未对那些狂热追求她的轻佻少年稍假辞,只因当年轮到她养小无月、夜里抱着他睡觉时,曾多次象嫡母和姊妹们一样、将小无月憋涨硬的小漉漉的道里止,夹得小道里,不知不觉间中了之神转世的无月与生俱来的合之恋,这是连天上仙女都无法抗拒、无药可解之情毒,使得柳家这些美妇从此心中眼中竟只剩下月儿一个,对其他任何男子再无丝毫兴趣。

柳青盈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由于她天生多情,反而中毒最深,当年还不到两岁的月儿便已成为她的主宰和神支柱,是她心的梦中小情郎、小丈夫,又是她最疼的小宝宝、乖儿子……

总而言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无所不包!多少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如今的月儿变成了啥模样?一定比天上金童更加光彩照人吧?无数个万籁俱寂的夜里,她躺在绣榻上辗转悱恻,不断梦呓般低声呢喃:「月儿,我你!好!我不愿做你的五姨,只想做你最喜子……月儿小时候最喜五姨了,等月儿将来长大、会上五姨么?」

随着时光的逝,她体内的熊熊火越烧越旺、偏偏又没有月儿在身边媾解子越来越难熬,但再难熬的子也会一天天过去。有天傍晚向父亲请安时,她在父亲书房中偶然见到一本房中术古籍,便找父亲要了过来,当晚秉烛细细品读。

房中术古籍前面的大部分都是介绍采之术,她看得一点儿兴趣也无,心知这正是父亲需要的部分,因为父亲这些年纳妾不少,个个都跟她的女儿差不多一样年轻,老夫少自然谈不上有多少,父亲也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他纳妾的目的只为采补、期望能延年益寿而已。

不过当她翻阅到「中年妇人采补术篇」这一章时立马就来了神,看得也特别仔细,里面开篇就说采补术是中年妇人青永驻最重要的途径,童子最滋补中年妇人,可常驻容颜。房中术采补篇中有不少关于中年妇人如何通过跟小男孩幼、用中年老出大量童子来进行采补的描述。

后面还介绍了一些成功的例子,比如武则天、南北朝的胡太后和几个中年贵妇,那些女人都是进入中年后私养了好些娈童,经常跟几个美少年同时上媾,一个少年过后马上换另一个进去,都完一遍后又来下一轮……这样搞下来不知会出多少童子,所以这些中年贵妇年纪一大把却都还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又年轻又美丽。

她的追求者中有个名叫韩山的十三岁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跟她幻想中月儿到这等年纪时的模样中的某个版本有些相似,因此平时她外出时跟韩山相处较多,不过只是把他当作比较喜的孩子看待罢了。韩山却会错了意,频频向她示遭拒后依然不屈不挠,经常来函邀她同游江湖,她也一向未予理睬。

不过整价闷在异常冷清的自家小院里实在无聊,子久了心中不由得兴起出游的念头,这至少需要一个人作陪,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韩山。

恰好韩山再次来函,这次柳青盈终于接受了他的邀请,跟他比翼双飞、遨游名山胜水。韩山头几天还规矩,并未对她动手动脚,入宿客栈时也会订两间上房、跟她分房而睡。第五天二人一路游玩,来到终南山北麓的华杏小镇,见天已晚,遂一起走向华客栈,也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客栈柜台后负责接待的老板娘体态丰、颇有姿,打扮得花枝招展,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自从二人来到柜台前她便眼前一亮,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紧盯着模样俊俏的韩山不放,不断冲他搔首姿、大抛媚眼,妖媚无限地笑问道:「这位小公子,可是要住店么?」

时值盛夏,她身穿轻薄无袖短衫,涨鼓鼓的雪白大脯波涛汹涌,一对缺乏支撑、略微下垂的累赘肥硕大子轮廓明显,在里面晃来去,硕大的头在襟上顶出两个大大的凸点,深晕也若隐若现,显然里面并未穿肚兜,开口很低的衣领上方现出一道深深沟。

老板娘一向端庄娴淑、并非的女子,只因前些时她在丈夫书房中偶然见到一本房中术古籍,便找他要了过来,当晚秉烛细细品读。

房中术古籍前面的大部分都是介绍采之术,她看得一点儿兴趣也无,心知这正是老头子需要的部分。

可当她翻阅到「采篇」这一章时立马就来了神,看得也特别仔细,里面开篇就说采是妇人青永驻最重要的途径,尤其壮少年之身最滋补妇人,可常驻容颜,其中有不少关于具体采补方法的描述。后面还介绍了一些成功的例子,比如武则天、南北朝的胡太后和几个中年贵妇,那些女人年纪一大把却都还能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又年轻又美丽。

看完这本古籍之后,她不怦然心动,心头隐隐涌上采的念头,自然而然地开始特别留意漂亮小男孩,希望能找一个作为采的鼎炉、以便留驻美丽容颜。加上她年过四旬后母反而越来越强烈、特别渴望生孩子,年迈的丈夫已没这能力,虽然没有明确想法,但她本能地渴望找个力充沛的漂亮男孩借种。

如今在这个偏僻之地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清秀得离谱的十三岁男孩,自然远超她的预期,令她眼前一亮,不知不觉间对他做出如此风惑之举。

韩山的双眼在老板娘的大脯上瞄来瞄去,随即回头看看柳青盈,迟疑半晌后才说道:「是的,我们要一间上房。」

站在他身后的柳青盈心里一跳,没想到小山这么快便原形毕,故意只订了一间上房来试探她。

她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老板娘一门心思全在这个美少年身上,再者客人只要一间上房她会少收一笔钱,所以她的反应却很强烈,一脸诧异地看着她问道:「夫人,您和这位公子同睡一间屋,恐怕不合适吧?」

第644章贵妇和老板娘

柳青盈淡淡地道:「这跟你有关系么?莫非你们华客栈有规定,不允许男人和女人同处一室么?」

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听不惯老板娘的这种语气,实际上她本不可能跟韩山同处一室。

老板娘忙陪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以前曾有您这样的夫人带着少年入住华客栈、同住一间上房,结果第二天天不亮就被夫人的丈夫带人打上门来,闹得乌烟瘴气不说,还造成华客栈不少损失,而且这种事儿还不止一起。所以,如果你们不是……」

柳青盈明白她话中未尽之意,遂不耐地道:「那好,就给咱们两间上房吧。」

安顿下来后,韩山来到她房中闲聊。她取笑道:「小山,那个老板娘看来对你很有点意思,今晚可要当心她来勾引你,呵呵~」

韩山瞅着她,不馋涎滴、笑嘻嘻地道:「若柳夫人愿意留我同住,那个老板娘就没机会了。」

柳青盈脸上一红,啐道:「少来!你跟老板娘是否来跟我有啥关系?阿姨的年纪做你娘都绰绰有余,竟成天想打阿姨的主意,真不害臊!」

「那有啥?我就喜比我娘年纪还大的女人,玩起来才刺嘛!」

「变态的小家伙,难怪你要死皮赖脸地黏在阿姨身边,原来是想把我当作你的妈妈来玩……既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跟你妈妈睡得了!」说到这儿,柳青盈竟大

「那也行,这次回去我就把妈妈睡了。反正我到现在仍未跟妈妈分,平时趁她睡着经常摸妈妈的大子和茸茸的肥。自从爹去世后妈妈变得越来越,经常光着下身睡觉,除了来月经,每月总有几天她的下面总是漉漉的,有时忍不住还会拿角先生自。趁她睡着的时候,我要妈妈的很容易。」

柳青盈吃惊地道:「你姦生母,难道不怕得妈妈怀孕么?」

韩山不以为意地道:「那也没啥,生下来不就完了。」

玩笑一阵之后,柳青盈把他赶回房去,开始午睡……

到了晚上掌灯时分,老板娘提着一桶热水进入上房,亲手服侍柳青盈卸妆并洗漱已毕,又跑到隔壁侍候韩山去了,这才是她的目的所在。

在侍候韩山洗漱的过程中,老板娘抬起那双大大的媚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个不停,但觉越看越可,怎么也看不够。

韩山被她瞧得很不自在,「阿姨,我脸上有何不妥么?您这样瞧着人家。」

老板娘呵呵笑道:「你脸上没啥不妥,不过阿姨从未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忍不住就想多瞧几眼。我若是能有一个象小公子这么可的儿子就好了,可是别说漂亮的,就是连丑儿子都没一个,年轻时倒接连生下三个女儿,所以阿姨一直还想生一个带把的孩子。」

「阿姨想生就生呗。」

老板娘吃吃笑道:「可这事儿光靠女人也不行呀,还得要男人配合才行。」

「阿姨不是有丈夫么?就是那位老掌柜。」

老板娘苦恼万分地埋怨道:「他不行,自从生下三个女儿后,这么多年过去,连三个女儿都出嫁了,阿姨的肚子却再无任何消息,真是急死人!实在不行的话,阿姨有时甚至都想找别的……」那种念头深埋心底,连她都从未认真琢磨过,此刻差点冲口而出,说到这儿她不大吃一惊,后面几个字再也说不出口。

韩山等了半晌也不见下文,却也没多问,此刻他的心思全在柳夫人身上,别人的事儿也懒得费心。

老板娘温柔地为他洗净脸脚之后,又转到他身后为他打散发髻,睡前替他仔细梳理一下。她贴得很近,韩山但觉柔软之极的两大团腴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在背上蹭来蹭去,两团软略偏向外侧下方还有两只又大又硬之物顶在他背上扫来扫去,心中不生出阵阵极为异样之

老板娘正在生理期上,充血涨硬的大头遭到如此强烈的刺体上的反应更为剧烈,情不自地从后面揽住男孩的,臻首低垂凑在他耳边、哈气如兰地小声说道:「乖孩子,阿姨一直想生个儿子,好好亲亲我的乖宝宝,可总是没法如愿,这会儿好想把你当作我的乖儿子……让阿姨亲亲你好么?」

韩山无可不可地没言语。老板娘就当他默认咯,当下掰过男孩的脸斜对着她,嘟起一双在他的额上、眉眼睛和脸上密密亲吻起来,揽住男孩的右手缓缓下移,按住一阵,但觉里面那长蛇半软不硬,呼有些急促地问道:「阿姨就想生出这么一带把的,乖孩子,你的小硬起来过么?开始想女人没有?」

「我已经十三岁,儿前年就能硬,开始想女人了。」

「乖孩子,你觉得阿姨如何?」老板娘粉腮晕红声若蚊呐地说道。

韩山装糊涂,「什么如何?」

「就是想不想要阿姨陪你睡觉呀?」

韩山模棱两可地打哈哈:「阿姨要留在这儿睡觉我没啥意见,可老掌柜一定不会同意的,呵呵!」

老板娘似已下定决心,不愿他继续耍滑头,「阿姨所说的睡觉,是指光了身子随便你玩女人的意思……对了孩子,你跟女人睡过没有?会玩女人么?」

韩山低下头没言语,也不知是惭愧至今依然是不解风情的雏儿、抑或破身太早?

老板娘柔声安道:「你还这么小,没破身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要教你么?教你怎样中年女人的老……」

韩山点点头。

老板娘亲得愈发火辣辣,捏男孩裆的力道渐渐加大,媚声笑道:「那你的小就赶紧翘起来,阿姨会用充的方式把你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因会咬人的出你宝贵的童子初,让你在阿姨的道里得淋漓尽致……」

老板娘已收拾得差不多,对韩山笑道:「阿姨忽然内急,想在屋里撒,可以么?」

坐在头一角上的韩山兴奋得直点头,「当然可以!」

老板娘伸手到裙下掉亵,把裙摆高高起至际,出隆起的雪白小腹部,一条深深的人生横纹将高高坟起的腴分为两半,由人生横纹下方寸余处往下、与两条深深的腹股沟围成的倒八字形区域被大片长而卷曲的浓密所完全覆盖。

老板娘上身前倾分开双腿,芳草凄凄的倒三角形区域下端丛中高高坟起一只紫红的大大水桃,显得异常突兀,长长的粉红向两侧翻来、里面水光隐现,她高高撅起雪白肥硕的大股,那只紫红大水桃更形突出,浓密一直延伸到涨鼓鼓的硕大户后方的会部,韩山不由得惊叹这女人的竟是如此茂盛!

老板娘曲膝蹲下,往下面的水盆儿里淅淅沥沥、断断续续地撒起来。

韩山吃吃笑道:「咋觉你们女人撒就跟母狗差不多?都是大大分开双腿蹲下撒。」

老板娘横了他一眼,笑道:「咱们女人本就跟母狗一样,撒的地方和门都在这条儿里,自然得分开双腿蹲下绷开这条儿、孔和门才撒得出,因为远古时期的女人们没有房屋居住、更没有马桶,年轻姑娘还好些,象阿姨这种年纪的中年妇人的门已被男人捅得大大张开,她们蹲在野外草丛中撒时,常被喜的蛇头钻进户,所以中年女人都怕蛇。不象你们男人和公狗有长长的儿、随时可以掏出来撒那么方便。」

韩山瞧着她间断断续续撒出一股股散,每每见她皱眉使劲儿才能撒出一股,看似很不顺畅,有时憋了好一阵才能撒出一股,半晌都没撒完一泡,不由得问道:「阿姨不是急么?咋觉有点撒不出来?」

老板娘腻声笑道:「阿姨正在生理期上,特别想男人,户里充血肿得要命,昨晚着我家那死老头行房,可惜那短的老巴一点儿也不管用、始终半软不硬的,捅进来不仅没法给阿姨的户消肿止,反而得阿姨不上不下、到喉不到肺,户更肿更,以至于道,撒才会这么困难。」

韩山瞅着她茸茸间那条粉红长长中、每次憋时总会膨出外门的几团充血肿的血红,他忍不住伸手到下面起来,吃吃地道:「阿姨的门张开得好大,不知被蛇和虫儿钻进去过没有?里面的果然又红又肿、都挤出来了,可以想见阿姨的老一定很……孩儿的巴倒是够长够硬,不知能否给阿姨的老?」

「蛇和虫儿没钻进来过,阿姨倒是希望你这种漂亮男孩的小钻进来……」

老板娘一双大大的媚眼中异彩闪烁、似有火花隐现,紧盯着男孩异军突起的高耸裆不放,媚笑道:「阿姨的户被丈夫过那么多年,自然被撑大了。听说你们这些小后生的巴虽然不够,但特别坚硬,一旦起女人来就不要命、非常有劲儿,一晚上可以好多次,所以阿姨一直想试试,只是总没遇上阿姨瞧得上眼的……」

韩山嘿嘿地道:「不知阿姨瞧我还算顺眼么?」

老板娘抬皓腕拢拢鬓边散秀发,脸红红地瞅着他,大大的媚眼中写望,「当然瞧得上了,否则天已晚、阿姨不会还一直留在你这孩子的屋里不走,而且当着你的面撒,让你瞧见阿姨生理期上漉漉的户,其实阿姨这会儿除了撒,尚需清理一下太多的白带……不过阿姨已是四十六岁的残花败柳,你这样出的孩子一定瞧不上。」

「其实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身材丰,知情识趣,上经验异常丰富,大水多,跟男孩上时不仅风主动,而且对男孩充温柔,一步步地教会男孩跟她接吻、亲热和调情,及至入巷贴股,恰到好处地耸摇着柔软合男孩的、充的温软道夹得男孩舒舒服服、淋漓尽致地,整个过程如风细雨般轻松自如,玩起来一定非常过瘾,我怎会瞧不上呢?」

屋里的二人如此眉来眼去的三言两语,等于相互递了婚书,这对年纪相差极为悬殊的男女就差象一对母子般抱在一起媾解了,原来姦夫妇通常就是如此这般、一来二去勾搭上的!

老板娘媚眼如丝地道:「你说得不错,阿姨若跟中意的男孩上,一定能做到想你所说的那样,而且会把男孩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疼,让他认阿姨做乾娘,二人在上以母子相称,对男孩更加温柔妩媚、风主动,以母亲为婴儿哺的方式刺男孩的恋母情、引导起的小进入妈妈温软滑的道,就象母子一般,直到出男孩的童子,让阿姨怀孕……小公子喜这样么?」

韩山双眼放光,下面已涨硬得隐隐生疼,亢奋之极地说道:「我当然喜啦!这会儿就可以认阿姨做乾娘!」

「不过有一点阿姨不太理解,你小小年纪咋就对风妇在上的表现如此了解,莫非小公子竟然跟某位风妇好上过么?」

韩山语焉不详地道:「很了解谈不上,只是听大人们聊起过罢了。」其实他的确跟妇上过,就是直到目前仍未跟他分睡觉的亲生母亲!这也是他如此恋丰妇的主要原因,然而他自然不会承认,一语带过之后转过话头,「不知孩儿有啥好处,值得阿姨对我如此青眼有加?」

「小公子年岁不大,生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恕我直言,阿姨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从未见过象你这么出的美少年,所以在大堂里柜台边一眼瞧见小公子,阿姨顿时动起来,一直对你特别留意、总想跟你亲近,你难道都没留意到么?」

韩山声笑道:「我不仅留意到了,而且一直紧盯着阿姨的大脯不放哩!我最喜大咪咪的妇了!只是不知阿姨的头是否很大?」

老板娘吃吃地道:「等你吃过阿姨的就知道了……阿姨最喜喂婴儿吃,所以特别想生小孩……」

这时她终于撒完,却并未立即起身,而是粉腮涨红、雪白隆起的小腹动不止,似在竭力挤出什么。半晌后,张合不已的涨红门中挤出缕缕半透明的蛋清状黏,在门下方很快汇聚成一团缓缓下坠的白浆,然而黏度极大,被拉伸为小指长一截之后仍未滴落盆中,就象上端黏在道口边的一条小孩出的长长鼻涕,在门下方伸缩不已。

韩山奇道:「这是什么?」

老板娘伸手下去,象擤鼻涕一般揪下那一绺白浆甩进水盆里,手指伸到眼前张合几下,残余的白浆被拉出两长长的银丝,笑道:「这是女人的白带,这会儿阿姨出的白带这么多,而且拉得起丝丝,说明阿姨正在生理期上,通常在这种时候行房阿姨最容易怀孕,当然了,待会儿还得看小公子有没有那本事……」

说完她用亵擦拭间高高坟起的鼓涨大红桃,尤其把中间那条漉漉滑腻腻的大掰开来仔细擦拭一番,继而又把亵一角成一团进宽大滑的门,并一点点地进去更多,估计已快将道中撑开之后,她才拉出糊白浆的一截,顿时粉腮红,地呻唤道:「哦~里面好啊!小公子儿、让阿姨瞧瞧你的小好么?嘶嘶!」

韩山毫不含糊地出光溜溜白生生的下体,那细长的巴如斜斜向上的弯刀一般严重起上翘,如急择人而噬的一条恐怖长蛇般威风凛凛,不时顾盼自雄地动一下,血红头随之在裂开的包皮口中伸缩不已!

妇瞧得大为震撼,下面不出一大股热汁,据她目测估计,这巴竟长达四寸半左右,比丈夫年轻时起的巴至少还要长半寸,只是没丈夫的部大约只有八分圆径且越往前越细,到棱处缩小到仅有七分圆径,再往前是圆圆的小头,显得细长而尖锐,而且看起来特别硬!

老板娘瞧得房更、大!比起丈夫半软不硬的老巴,这尖锐细长的只需轻轻一顶便可顺利捅入她的道,老天!若被小后生这又长又硬的巴捅入道中猛捣,那会是何等光景?

她的媚眼中火花密集闪现,此刻她眼中只剩下这坚硬细长的巴!正在擦拭的道重新变得更加,忍不住又把拉出的一截亵重新入,仍觉得不过瘾,索把亵道之中,只留一角在外,如此反复地出与入,就象用一有布条做成的柔软角先生自一般,嘴里发出阵阵含糊不清的呻

韩山瞧得大开眼界,不由得惊呼:「没想到阿姨的户里面如此宽大,竟能容纳得下整条亵!」

「那么大的婴儿都能从这儿钻出来,你说阿姨的道大不大?不过你放心,阿姨会收缩道、同样能夹紧细长的巴。哦……小后生就是巴好长好硬啊……十三岁小孩的长中年老,一定很刺很舒服……」

韩山紧盯着她那茸茸的间,惊叹不已,「阿姨的下面不仅水多,也好多啊!黑地好大一片!」

老板娘总算出已被缩成一条长柱状的亵,上已糊了一团团蛋清状白浆,媚笑道:「女人到了阿姨这种年纪都这样,小公子一定没见过中年女人的老吧?」

「只见过我娘的,也多。」

老板娘啐道:「真是恋母的小家伙,隔壁那位贵夫人就是你娘吧?若你们母子俩同睡,多半会出问题!」

韩山心里暗笑,他跟娘早就出问题了,嘴里却说道:「她是我的好友,不是我娘。」

老板娘吃吃笑道:「中年贵妇跟男孩朋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跟男孩私通,难怪先前你只要一间上房,原来是跑这儿来跟贵妇偷情的。」她站起身来放下裙摆,「小公子的头发很,容阿姨替你。」

她走到韩山跟前,开始替他簪头。由于她身材高,必须俯下上身,已出少许沟的襟下坠,两只自然下垂、晃来晃去的雪白肥硕大吊顿时呈现在韩山眼前,高高凸出的深大团晕和紫红硕大头也清晰可见,看得他直口水!

老板娘见状,风入骨地道:「小公子很想吃阿姨的肥是么?尽管自个儿动手掏出来吃吧,就当妈妈喂儿子吃了。」言罢竟掉短衫,甩动两只涨鼓鼓的肥硕大白打着男孩的头脸。

韩山忙用双手捧住一只肥捏几下,颤声说道:「阿姨的子好大好白啊,两颗大咪咪又大又黑,比我娘的大多了!」

老板娘气地道:「阿姨喂三个女儿吃过头被女儿啯大了、颜越来越深,变得好难看。」

「这是成女人的标志,不仅不难看,而且好人!」

「阿姨没生过儿子,最喜小男孩。过了四十岁之后阿姨的母越来越强烈,每到生理期上母一上来、子就会得要命,好想生孩子好喂婴儿吃,可惜我那死老头子没用,总不能再让阿姨怀上,倒把这对子涨得越来越大。哦~阿姨的房好涨!小公子既然喜,就把阿姨当作你的妈妈,快来吃妈妈的大咪咪吧。」

韩山忍不住,凑上嘴一口叼住涨硬的大头、猴急地啯起来,吃吃调笑道:「阿姨的丈夫不行,何妨让我试试。」

老板娘把他的上身斜抱着怀里,头枕着她那风雨雪白的臂弯中,如同为婴儿哺一般,低头挤出的双下巴亲吻着男孩的额头,娇吁吁地道:「阿姨好想再生一个儿子,重温当年喂婴儿哺的美妙滋味啊!你这样的小后生又多又有力,或许能得阿姨怀孕也说不定,这也是今晚阿姨来找你的原因……」

韩山闷声闷气地笑道:「阿姨刚才撒的样子好啊!撒完之后干嘛不穿上亵呢?是不是为了方便我摸您的老?」言罢伸手到妇裙下,拨开大片浓密间发情肿的大红桃。

但觉那条长长的大已完全翻开,遂把手指进热烘烘的宽阔谷底,拇指和食指着冒出大半个头、比花生米略小些的大大红珠,中指则着完全外门中膨出的,随即挑开最为柔软的道口,齐入发情肿涨的火热道中四处搅动起来,发出阵阵吧唧吧唧的清脆水响!平时半夜他趁母亲睡着,就是象这样摸妈妈的的!

老板娘的道中本已,眼下更是被拨的难熬,忍不住呻唤起来,「亵裆已经透,没法穿了。小公子很想看中年女人的老么?阿姨的可以随便给你看。」

言罢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老板娘兀自上榻,分开双腿站在他身子两侧,将茸茸的间发情大红桃居高临下地凑到男孩脸上一阵磨蹭!

韩山仰起脸来,迫不及待地张嘴猛水淋淋的中年老,舌尖捅入张开的道四处搅动,「阿姨不仅热多,也好大啊,活像一只透的紫红大大水桃!热烘烘的张开得象一只大嘴巴,是不是很想巴狠狠阿姨的老?」

老板娘呻着道:「嗯,阿姨是很想……哦~阿姨的老……要小公子阿姨的大……」

她伸手下去捞住起的长巴,顿时媚眼一亮、异光闪烁,「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起后竟能这么长!」

「比起阿姨的丈夫如何?」

老板娘气地道:「比我那死老头子的还要长些,而且硬得多,只是没那么而已。不过俗话说男人的巴细长细长、战斗力强,女人只怕长不怕。阿姨最喜你这种细长的坚硬巴,那样才能顶到阿姨最子……噢~阿姨的死了,好想要……小公子还没过女人的吧?」

正忙于的韩山点点头,眼前这条翻开的大中溢水已糊得他脸上和嘴边到处都是,嘴里还入咽下不少!

「那就让阿姨来教你……」老板娘地腻声说道,大大分开双腿曲膝蹲在男孩的下体上,扶住严重上翘前倾的细长坚硬往后拨一下、让它向上直立,雪白大股高高撅起,茸茸的间涨热滑大红桃大致与呈圆头状的细小头高度齐平,旋摇几下,外张开的门中那个温软小窝挨挨凑凑地对正小头,雪白硕大的肥缓缓下沉。

尖硬的小头顿时挤开膨出门的那五瓣,顺利滑入血红涨热滑之极的道口之中,老板娘黛眉紧蹙、龇牙咧嘴地娇一声,「噢!小男孩的巴好尖好硬啊,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嘶嘶!」

雪白大股快速下沉,但听噗嗤一声水响,热之极的道已齐顺利套入坚硬,雪白大股随即抬高、直到尖硬小头快窝时停住,在快速下沉,如此上下反复耸动、媾起来。

男孩低头瞧去,大片浓密丛生的合处尽收眼底,妇冒出大量白浆的热烘烘滑腻腻的大正在反复给他擦拭长,每当她抬高大股时细长出一大截,上面已被糊横七竖八的蛋清状,且随着妇的不断越积越多,整个身上全是白浆,棱里更多,阵阵白光闪烁。

他不由得暗自赞叹妇大里面水之多,刚破体而入时他觉得户里异常宽松滑,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巴轻易便滑入到底,头狠狠击中的火热花心,顶得她叫一声,可如此反复一阵之后妇火热道越夹越紧,且户内紧紧绕长表面似已冒出大片硬硬的小疙瘩,变得越来越糙,时磨擦越来越强!

他凝神一瞧,但见妇大离时、门内那五瓣梅花状充血肿的血红棱完全刮出,上面的确布了比芝麻略大的一颗颗小牙,就象婴儿的小牙一般狠狠地夹啃咬着,令他快倍增!

他忍不住也往上重重一顶,刚好妇快速下沉的茸茸间,道深处的速度倍增,尖硬小头重重撞击花心口,不得嗷嗷直叫:「噢!妈妈……我妈妈的老!我要烂妈妈的老!」随即以这种节奏一下接一下地重重往上顶!

「乖儿妈妈……妈妈的老乖儿又长又硬的进来……乖儿使劲儿妈妈的老……噢噢~」老板娘面带痛苦之,龇牙咧嘴地叫起来!

但觉花心口被顶得奇难挠,她急加大刺的力度,于是将上下改为前后动,让尖硬小头死死顶住涨热的花心口、重重地来回撬动研磨,耸摇旋着脸盆般雪白硕大的肥、纵送媾起来,噗嗤噗嗤的水声响得更急,清脆响亮、靡之极,快火花四溅,老板娘断断续续的叫声渐渐连成一片!

那对雪白肥硕、跳跃不止的妇大枕在男孩仰起的头脸之上,他张嘴猴急地追逐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紫红涨硬大头,竭力想一口叼住啯,心急火燎间反而处处错过目标。

老板娘伸左手托住他的后脑,右手握住肥捏几下,将大团的深晕和紫红头由指环间挤得高高凸出,晕上的小颗粒凸而出,大头被挤得愈发充血爆开、孔隐现!她将大头一把入男孩嘴里,地娇不已!

「哦~乖儿快来吃阿姨的大咪咪,一边吃一边使劲儿阿姨的大,噢~细长的巴好硬啊!阿姨的最喜夹小孩的巴,阿姨要夹得你在的老里面猛烈出你的童子得阿姨怀孕,为你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四十五六岁、高大丰妇抱住十三岁的瘦小男孩,那是怎样一副光景?

韩山一脸狼狈之起幼苗被中年热滑腻的大夹紧了一阵啯啃咬、耸摇旋着不过套了二十多下,他便忍不住龇牙咧嘴、如受伤的猛兽般嘶吼起来:「嗷嗷……妈妈的好、好啊!受不了……哇哇啊啊!!」

生理期上母奇重、极度渴望生育和哺的发情妇身子极为,而最为的涨硬大头和充血肿的花心同时遭到强烈刺,如此上下攻之下快也来得异常迅猛,然而要想到高还早。

不过她眼下最看重的似乎不是这个,低头挤出深深的双下巴,显得异常成人,密密亲吻着怀中男孩的头脸,紧紧搂住男孩的身子,肢和肥耸摇动得更急,道也夹得更紧,无情地绕啃咬着即将发、之极的坚硬巴!「噢~乖儿,实在忍不住,想吧……把火热的童子一滴不剩地进妈妈的道,让妈妈怀孕!喔~」

她话音未落,韩山已大吼一声,浑身颤栗不止,开始猛烈发,大股大股的童子热有力地搐不知的发情道深处。老板娘雪白隆起、挤出三条深深妊娠横纹的小腹部不断波动,带动内一团团动着绕啃咬猛烈跳动着的坚硬、竭力啯,凑在男孩耳边腻声说道:「乖儿放松些,让妈妈的老出乖儿最后一滴童子……」

抱紧身上的丰妇猛好半晌,韩山脸苍白、已头大汗,刚停止,被她如此变态靡的言语又拨得发如狂,小头再度动起来,管中残余不多的也淅淅沥沥地被一点点挤出,直到一滴不剩!

待渐渐疲软下来的被挤出道,老板娘抱着他侧躺下来,继续让男孩啯涨开的大头,把亵一角成一团门,避免童子溢出,「十三岁的小后生果然又多又猛,灌了妈妈的道,里面热烘烘的,童子好热啊、充活力,但愿能让妈妈怀孕。妈妈好喜期被婴儿孔大大张开、不断动着出大股大股汁的觉,浑身暖融融的,简直比高身更舒服!」

韩山本能地啯着大头,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囔道:「刚才得好舒服,这会儿有点累。」

老板娘柔声道:「阿姨知道,你且歇歇,不过听说小后生力充沛,可以女人好多次,阿姨的老尚未止,待会儿还想要……现在,让阿姨来教你如何跟女人接吻……」言罢捧住怀中男孩的脸,深深低头、臻首微斜,送上被胭脂涂成鲜红的丰,和男孩深深热吻起来。

韩山竭力仰头,眼前是丰妇堆雪白柔软腴双下巴和是浓浓母的玉润圆脸,那道横跨丰下颌的深纹似充人的魔力,于热吻中间歇期不时暇狂吻的双下巴一阵,喃喃自语:「妈妈……我要妈妈……」

热衷于跟的男孩,通常只为了足青期亢奋狂躁之极的恋母情,所以中总带有孺慕之情,但他需要的只是妇丰柔软的雪白体和大水多、柔软之极、充道,只想得到浓浓的母和亢奋情的尽情渲,却很难对母亲一般的长辈女人生出真正的情

男孩跟时多半都不愿戴上鱼鳔、最喜在热烘烘漉漉的道中猛烈那种销魂刺觉,因为那会令他产生彻底征服母亲一般忌刺的强烈快!然而男孩力充沛的小妇正处于生育高峰期的老中一次次猛烈,很容易得如狼似虎、需索无度的妇怀孕。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缺乏经验且尚无能负责的男孩往往惊慌失措,只想尽快逃离妇的怀抱,不愿再跟她往。可惜男孩并不知道,被他得怀孕的妇无论是选择堕胎还是生下孩子,都无需男孩负责。

出于传统的世俗伦理道德观念,妇在常生活中对喜的男孩只会给予长辈的关,不可能产生男女之情,而女人大多不愿跟不的男人上,然而天意人,彼此间与生俱来、错的强大引力,却偏偏驱使妇身不由己地跟男孩走到一起,体上的强烈渴望驱使她只想找个隐秘处跟男孩体相拥、偷吃果,从此陷入无力自拔。

跟男孩上妇通常母强烈,虽然起初纯粹也只是为了足狼虎之年需索无度的旺盛恋童情,但每次跟力充沛的男孩上总能如愿以偿地多次,随着长辈女跟男孩之间这种不正常的偷情次数与俱增,被男孩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剧烈的高质量渐渐远超正常的夫行房。

一向喜跟着觉走的女人在一次次高余韵中最渴望跟男孩相拥热吻,进行情上的,追求灵那等极乐享受,在此过程中往往会对跟她恋姦情热的男孩生出浓浓的母和深深的情、不知不觉地上男孩,由最初单纯的体出轨转变为体和神上的双重出轨,正焕发人生第二的半老徐娘便会不顾一切,不慎怀孕后更是对一心想逃离她的男孩痴情无悔,直到她母子俩被抛弃,留下一颗经创伤的心灵。

第645章姊弟恋

跟男孩热吻好半晌之后,老板娘便找到了母子恋的觉。她原本只是找这个漂亮男孩借种,原不该跟他接吻的,这样做导致她不可避免地对男孩情愫暗生,而反过来往往能令妇得到更高境界的享受,她情动之极,抱着男孩热吻得愈发投入,喃喃地道:「我的孩子,我想,阿姨好喜你,真想带上能拿走的财产跟你私奔啊!你是阿姨的小男人、小丈夫,永远别离开阿姨!」

她伸手下去捞住男孩的起来,三两下又把它起,不意一笑,「小后生果然生龙活虎,刚过阿姨的,这么快又能起如铁!阿姨这种四十六岁的中年妇人正是最的时候,最喜力充沛、能多次的小后生上啦,不仅舒服,而且就象是在跟儿子觉好刺!」

她翻身仰躺着,耸动着丰腴成的雪白体把大股挪到边。男孩跪在前,把她的双腿拉得大大分开,茸茸间愈发红肿发情的紫红大大水桃,大大张开的大胡子嘴巴中血红一片、溢,摆出极为的姿势,极力惑着男孩的望。

他手扶细长坚硬的往下一扳,把圆圆小头对正外张开的门中那五瓣梅花之间血红花蕊,股往前一送,小头已整个陷入热烘烘滑腻腻的道口之中,再使劲儿往里一顶,已齐没入,尖硬小头重重撞上花心口,顶得风妇嗷嗷直叫!

他噗嗤噗嗤地大力起来,杆杆重重到底,这种姿势可以入得更深,也更能受到道深处的柔软滑和温热,捅出的蛋清状白浆更多,顺着妇的股沟缓缓往下淌,已将褥浸了拳头大的一团,得他直气,龇牙咧嘴地嚷嚷道:「妈妈!我的妈妈呀……我要妈妈的老……」

「乖儿的巴好长好硬,顶到妈妈的子啦……妈妈要……要乖儿子妈妈的老……妈妈的老……」

将近百次之后,男孩改为缓缓出,然后抖动股猛地万里一顿,尖硬小头以最大的力道凶猛撞击道深处那块半圆半硬的火热团。

如此猛捣得数十下之后,丰妇再也受不了,嘶声叫起来:「乖儿的巴顶得好、好猛啊!妈妈的被顶得好……噢噢~妈妈要、要丢啦……乖儿跟妈妈一起来,给妈妈……得妈妈怀孕……啊啊!!」随着最后一阵尖叫,她终于得到死的剧烈高

与此同时男孩也狼狈地叫唤起来:「妈妈的老好、好啊……嗷嗷!」随即坚硬重重往里一送,也得昏天黑地。

老板娘雪白高耸的酥急剧起伏半晌,拉拉男孩息着道:「乖儿子趴到妈妈怀里来,妈妈要亲亲我的乖儿,要喂我的乖儿吃。」

韩山趴进她怀里,叼住涨硬爆开的大头使劲儿啯妇意犹未尽,双腿高高举起盘在他的际,雪白大股耸摇不止,用茸茸的间涨热大红桃一下下磨蹭男孩的,急于拨得他快快重振雄风。不到半刻钟之后,她媚眼一闪,但觉间那软蛇已再次抬头、直至高高翘起,「乖儿快进来,一边吃一边使劲儿妈妈的老!」

男孩顶向妇热烘烘滑腻腻的间,猴急地耸动着股,急于再度媾解

老板娘伸手将重新起的导入愈发热的妇宽松道,随即猛地收紧,夹住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热情地合着男孩发自本能的凶猛动作,「乖儿的巴好长好硬,噢!顶到妈妈的子啦,乖儿顶得好、好有力,得妈妈的老好、好啊!乖儿使劲儿顶、使劲儿妈妈的,妈妈要高!喔~」

噗嗤噗嗤的水声响起,妇和男孩的新一轮媾再度拉开帷幕!韩山先前已一次,对汹涌而来的快的忍耐力大大增强,但依然被风妇夹得舒不已,龇牙咧嘴地呻唤起来:「阿姨的大里面好热、好会夹啊!里面长出好多会动的牙,咬得巴好、好舒服啊!」

老板娘气地叫道:「阿姨有了强烈快的时候,里面就会长出密密麻麻的小牙,我那死老头的老巴每次被咬得都会受不了,三两下清洁溜溜,只管骂阿姨生了一只老,却无力再举,不象乖儿子这么经久耐战,能多次妈妈的……妈妈这张大咬得你还舒服吧?喜妈妈的老咬你的小么?」

韩山得要命,拼命地耸动着,呼呼直大气,「哦~喜,儿子好喜!」噗嗤噗嗤地得一百多次之后,初次跟妇人媾的他过于亢奋,汹涌意再度冲上脑际。

红肿的花心口一次次找到凶猛有力的冲撞,老板娘也已接近高的临界点,抱紧他拼命地耸摇着下体……随后中年老接连两次出童子为她播种、妇渴望生育的强烈母冲动,忍不住地叫连连,各种靡变态的语纷纷出笼,不堪入耳!

好半晌之后,她才披上长裙出去了。她也知道三从四德,以前还从未红杏出墙,只是这座荒僻的华杏小镇上很难出现如此出的美少年,今儿她猛然间见到,忍不住情萌动,在渴望孕育新生命的强大母本能冲动下,才会如此主动地向韩山投怀送抱。

老板娘回到屋里便迫不及待地挽镜自照,但觉并未出现房中术古籍中所说的那种驻颜美容效果,心中不疑惑,莫非那本古籍中全是一派胡言么?若真如此,白白便宜了韩山,岂非冤枉!

第二天清晨,柳青盈到隔壁叫上韩山一起到大堂里用早点。老板娘忙殷勤地过来侍候,一双媚眼总要不由自主地瞄向韩山,回到柜台后便呆呆地站在那儿,一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韩山,任由老伴来送往地吆喝着忙得不可开,她也懒得再动一下!

年近六十的老掌柜年老体弱,手下的两个店伙又不甚得力,全靠明强干的子在店里帮他支撑着客栈的经营,如今见她一脸桃花、浑身慵懒地靠在柜台上一动不动,这才发觉子一直盯着那个美少年不放,一付漾的模样,忙说她:「夫人莫非瞧上那个小后生了么?我瞧你别做梦了吧,人家年纪那么小,怎会看上你这么个老货?还是快干活吧!」

老板娘一怔,顿时脸绯红,恶狠狠地啐道:「老娘就是喜漂亮小后生,咋啦?老不死的,自己没能耐,还不许老娘找年轻力壮的小后生借种,真是过分!」话虽如此,她也装模作样地出去招呼一下客人,双眼却始终不离韩山左右,但觉这个美少年越看越可、越看越人!心神不属间,好几个客都被她叫错了名字。

直到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直还在回味着昨晚跟这个小男孩颠鸾倒凤的销魂滋味,女人的心灵和体、情和不分家,经过一夕风之后,她已不知不觉地上了韩山,女人在情上很容易走极端,一旦上便不顾一切,以至于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是如此出;可一旦没了也很难挽回,所以她但觉身边这个跟她同共枕多年的老厌物简直是越看越讨厌!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一心只想跟那个美少年私奔、远走高飞,去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既有又有的幸福新生活,跟他灵、永不分离!

用完早点之后,柳青盈和韩山各自回房。她闷在屋里一直在研究从韩山那儿得到的内功秘笈,希望能找到更多内功修炼诀窍。

老板娘则整整一天都在想方设法地接近韩山,一有机会便把他拉到一边窃窃私语、情话绵绵,若是在无人处便抱住这孩子献上深情热吻,得她粉腮红、娇吁吁,直到有人过来才猛然分开!

到了一天中最热的中午,大家都在午休,华客栈中四处寂静无人,她偷偷把韩山叫出来,由于贵妇就在隔壁,她不敢在屋里跟韩山亲热,遂把他带到后院东南角茂密的林荫下,坐在草丛中和他相拥热吻,深情款款地道:「小山,阿姨你!真不想再跟死老头一起过了,带阿姨离开这儿吧,走得越远越好,阿姨今后只想跟你在一起,做一对恩的少夫老!」

韩山对这位丰的四十六岁妇却只有亢奋的恋母情,吻得她娇吁吁、情动如之际,拱入妇高耸柔软的怀里十足的雪白肥硕大吊,随即叼住涨硬的大头、用舌尖挑开孔猛烈泛滥,夹住他不安地扭动着肢,间一下下地重重磨蹭着他的身子,显得之极。

他又伸手妇裙下她那茸茸间大大的发情水桃,手指探入漉漉妇老搅动一阵,在丰老板娘呻连连之际,把她按倒在草丛中、裆已透的亵就待入巷。

老板娘心慌慌地道:「小山,阿姨你,也愿意给你,可这是在外面,咱俩不能这样!」

韩山一味坚持,着硬耸动不止。老板娘虽然害羞,但终归已上他,加上已被他拨得罢不能,终于咬咬牙豁出去了,反而伸手扶住硬导入妇宽松滑的道,随即收紧道夹住、耸摇着肢跟他合体

韩山拼命地耸动着股跟妇野合起来,但觉幕天席地跟实在刺,索掉她的长裙,出肥白羊一般丰雪白的体,在光照下耀眼生花,肥白娇躯被他顶得不住前后耸动,两只鼓涨肥硕的大白随之上下跳跃不止。

他握住一只肥捏一阵,将头和晕由指环间挤出,大头被挤得极度充血肿涨而爆开、出一线孔,他的舌尖竭力来回动着孔、使劲儿舐,极大地刺妇发自母本能的强烈哺冲动,随即叼住大头猛烈地啯起来,亢奋之极地呻唤道:「在野地里阿姨的老好刺啊!」

老板娘但觉之极的孔中被拨得奇难挠,那种奇异的母冲动似乎由孔直通胎,引发花心口搐起来、张合不已,甩出缕缕热汁,关已摇摇坠!

她浑身麻酥酥地一阵颤栗,「阿姨从未想到会跟一个孩子,而且居然是野合,老天,如果再怀孕,那简直是……可是阿姨这会儿又好想怀孕,让胎儿把胎、把房涨得更大,好汁给乖儿喂!」

韩山疯狂地两百多次之后,终至一如注,再次将大量童子入这个极度渴望受孕的道深处。

这次由于老板娘动了真情,全情投入,跟小情郎抵死绵一番之后,终于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久违的足!

接下来的子里,柳青盈和韩山每天都早出晚归、到处去游山玩水,几乎把终南山各处风景佳胜之地逛了个遍,当然费用全由韩山来掏,这也是她愿意让韩山跟来的主要目的。

柳青盈虽已韶华不再,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中年美妇,端庄美丽、温柔娴雅,比年轻时显得更美更富有成魅力,随着年纪的增长,眼角淡淡的鱼尾纹反而为她增添了另一种成美丽之风韵,其人处连许多年轻美女也是望尘莫及,堪称妇中的极品美人。

韩山追求她一直无法得逞,也心知这种事急不得,尤其对她这种心高气傲、美丽端庄的大美人,若是把她急了,他可能会一无所得,所以二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情形。

半个多月之后的夜里,韩山正在上房里闷头大睡,糊糊间但觉脸上有两团又热又软之物垂在脸上蹭来蹭去,得他鼻子酥酥地,打了一个嚏,继而似乎有两颗透的暗红枣轮番磨蹭他的嘴,实在人食

他张嘴就吃,但觉又大又甜,然而刚咬了一口,却听耳边传来一声痛呼:「啊哟!乖儿轻点,你咬疼妈妈啦!」

他睁眼一看,却是老板娘身披一袭薄纱睡袍、里面真空,肥白羊般成的白花花女体若隐若现,正俯下上身、襟敞怀,垂下两只肥白的大吊喂他吃

「最近我每天都来找过你好多次,总不见你在屋里,后来才知道你一直在陪隔壁那位贵夫人外出四处游,也不知在干啥。那天你俩入住华客栈时若非我的劝说,你跟贵夫人原本要同居一室的,我想你一定是她的相好,来终南山是为了寻作乐吧?」老板娘言来颇有些醋意。

「瞧夫人说的,我韩某岂会做那等小人,这些子我们只是到处游玩而已,啥也没做。」韩山实事求是地说道。

「自从那天晚上被你睡过之后,阿姨的房和头越来越涨,下面的、水水好多,偶尔还会无缘无故地恶心想吐,如果是因为被你这小小的孩子得怀孕、出现的妊娠反应就好了!看来小后生就是厉害,只需在一起两次就能得女人怀孕!阿姨急着想来跟你说说这事儿,可这么长时间都很难跟你见上一面,阿姨整价茶饭不思、懒洋洋地啥事儿也不想做。老头子以为我病了,让我去瞧过郎中。」

「郎中怎么说?可是因为怀孕后出现的身体反应么?」韩山有些紧张起来,跟这位颇有姿的丰妇玩玩可以,可若是真的搞大了老板娘的肚子,那个老掌柜一定饶不了他,不由得生出想溜走的念头。

老板娘脉脉含情地凝注着他,缓缓摇头,「不是,郎中说阿姨害的是典型的相思病……他说得不错,这些子里阿姨成天都在想你,总在寻思你正在做啥?夜里睡着后梦里也全是你,真是好难熬啊!恕我直言,阿姨一直想生孩子,指望老头子是不行了,所以我想找个力充沛的俊俏小后生借种,结果选中了你……」

言及于此,她低垂臻首挤出丰腴的双下巴,捧住男孩的脸献上一阵火辣辣的深情热吻,如梦如诉地呢喃:「可阿姨没想到已经四十六岁的女人跟年仅十三岁的孩子在媾借种的过程中居然也会假戏真做,竟真的上你啦!小山你说,妇和男孩之间除了强大的引力、会相互生出真情么?你也会上阿姨么?」

「应该会吧。」睡得糊糊的青期男孩最为亢奋,韩山忙叼住被他咬疼的那只涨硬大头猴急地啯起来,嘴里不住念叨:「妈妈……我要吃妈妈的大咪咪……」

强烈的母涌上心头,老板娘忍不住低头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妈妈就知道你一定饿了,特意赶来喂乖儿吃的。」

韩山把她按倒在上,一边使劲儿啯一边伸手在茸茸漉漉的间发情水桃上一阵摸,将食中二指探入门中搅动起来,发出吧唧吧唧的清亮水声。

妇被拨得情动如,「阿姨心想我可能怀孕了,今晚特意着老头子行房,往后好赖到他头上,谁知老巴怎么都硬不起来,倒得阿姨房和头好涨,下面得要命、水多得亵都没法穿,好想喂乖儿吃、让乖儿使劲儿妈妈的,一直睡不着,忍不住跑来找你碰碰运气,谁知你真的就在屋里!噢~乖儿摸得妈妈的好、好……」

韩山急不可耐地拱入间,着涨硬的细长就想入巷,心慌慌地直嚷嚷:「我的妈妈,我要妈妈的老!」

「妈妈也很想,可不能在你这儿来,被人发现就糟了!乖儿且忍忍,妈妈带你去一个地方。」老板娘强忍汹涌情,把小情郎带到后院一间废弃的柴房之中,这儿是她下午偶然想到的好地方,里面本就有张小,收拾干净之后成了她跟小情郎幽会之处。

进屋后韩山四处瞧瞧,还算干净,「阿姨深夜跑来找我,不怕老掌柜发觉您不在身边到处找人,甚至赶来捉么?」

老板娘解释道:「乖儿放心,今晚阿姨为了跟老头子行房,晚饭时特意让他喝点壮酒,谁知他竟喝得烂醉,反而没法起。阿姨见他睡得象头死猪才敢偷偷来找你的,通常他这种情况得睡到明天上三竿才能起,这个地方有很隐秘,乖儿跟妈妈玩一个通宵都没问题!」

望着她涂成之极的血红微翘双,韩山一脸猪哥像,「阿姨的嘴涂得好红,真是好美好人啊!」

「阿姨把嘴涂得很红,才显得成啊,鲜的口红颜最适合阿姨这种成女人。好孩子,你真的不嫌阿姨的年纪太大了吗?」

「如果嫌弃我就不会来了,我那天就说过,最喜阿姨这种成的中年女人。」

老板娘贴了上去,一双大大的媚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呆呆地凝视他半晌,娇般呢喃着:「我的孩子,想亲亲阿姨吗?」随即双眼微阖、桃腮微仰、红微启,似有所待。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46章捉

韩山被老板娘若隐若现、雪白丰拨得亢奋之极,等待这销魂一刻已等了好久,当下揽住她的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顿时……妇那张浓妆抹、眼角已有些许鱼尾纹的圆脸和男孩白里透红的稚小脸蛋密接在一起,反差是如此巨大,毕竟女人和男孩相差整整三十三岁!

不过正是如此巨大的反差,使得紧紧抱在一起的恋童的女人和恋母的男孩反而更加亢奋,彼此充血肿涨的器官下意识地凑向对方,火熊熊燃烧,媾的望都是如此强烈!男孩逆妇从来都充忌刺、令人沉其中!

韩山一边热吻一边喃喃地道:「阿姨真的好美啊,我您!」

高大丰的老板娘心急火燎地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火辣辣地一阵热吻,显得动情之极,呼陡转急促,娇吁吁地道:「漂亮的小男孩,阿姨也好你!阿姨今晚要好好疼我的小乖乖……哦……阿姨要用女人的道夹得你嗷嗷叫……」

自从被丰妇雪白肥硕的大吊从睡梦中醒,韩山就憋着一股火,此刻跟她如此亲热一番,顿时如天雷勾动地火,他直气、抱紧老板娘雪白丰的身子又又捏,亲热和接吻的动作极其鲁而烈。

老板娘也是一般,漾之下红大大张开、伸出舌尖热烈地合着,和小男孩深深接吻,忌刺的母子恋带来巨大快,娇声渐起,丰腴肢不安地扭动着,呼越来越急促,她正值恋姦情热之际,早已漾,经过这一阵亲热接吻更是房涨涨、大头和的要命,下面更是已经透。

韩山气吁吁:「阿姨,我、我好想……」

老板娘媚眼如丝地娇着:「想什么?想阿姨的大还是想阿姨的大?」

「都想……哦……」

老板娘跟男孩相拥对坐在上,分开双腿夹住他的身子猛烈地耸摇着,将漉漉的户贴在他的大腿上来回磨蹭,聊以止,「好孩子,阿姨也好想……想夹你的巴,小男孩的巴。」

「妈妈的大最会夹了,喔喔~每次都夹得我好、好舒服……」韩山闭眼呢喃着,正在意家里的妈妈。

老板娘风入骨地道:「儿子永远是妈妈最的男人,只有乖儿的妈妈的老才最畅快,也最容易得妈妈怀孕……喔~乖儿快来吧,一边吃妈妈的大咪咪、一边妈妈的老,确保妈妈怀孕。」

她的左手勾住男孩脖子和他愈发烈地热吻,右手忍不住探下去摸向他那高耸的裆,伸手一捞,隔着子都可以明显觉到的硬度和热度!「小后生就是,每次叼住妈妈的大咪咪吃,小就会变得好硬啊!」

她抓住那明显的雄轮廓一阵,「乖孩子,你一定涨得很难受吧?阿姨帮你把巴掏出来透透气。」言罢右手练地扒下男孩的子和头,顿时腾地一声弹跳而出,向上得笔直,老板娘飞快地瞄了一眼,媚眼一闪,噗嗤一笑:「小孩子人不大,巴倒长!」忙一把捞住上下套起来,又是一阵惊呼:「乖儿的巴比上次硬多啦!」

「比起老掌柜的如何?」

「比我家死老头的老巴长得多,也硬得多,不过没他的。」

「阿姨喜不喜?」

「阿姨特别喜巴又长又硬的漂亮小男孩,当然喜了!」说到巴三字时,老板娘话音不由得一颤,显然大

「是不是想我阿姨的老?」

老板娘气吁吁地呻唤着:「阿姨这两年越来越,今夜特别想配,尤其想和你这样的漂亮小男孩,如此深夜阿姨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噢~阿姨最喜小孩的巴……好想要、要阿姨的老……」

「我也想摸摸阿姨的老……」

老板娘不以为意地道:「乖孩子,你想摸就摸吧……噢~阿姨的,今晚你得好好阿姨,把阿姨的捅舒服咯。」

韩山的呼变得更加急促,也伸手到老板娘的襟内,轮握住两只雪白的大吊捏不止。

「乖儿很想吃妈妈的大咪咪是么?来吧,妈妈让乖儿吃个够!」老板娘托住男孩的后脑,让男孩仰起脸来猛烈啯她涨硬充血的大咪咪、舐高高坟起密布无数硬小疙瘩的大团晕,她的呼陡然急促起来,恩恩啊啊地娇不止。

韩山的手随即摸向她的裙下,老板娘分开双腿让他摸,她的薄纱睡袍内真空、没穿亵,他很快摸到老板娘如山包般坟起、漉漉的户和又热又的血红道口,不由得惊叹不已:「阿姨下面的水水好多啊!」

老板娘点点头:「我家老头子也一向说阿姨水多,人到中年后就更多了。」

「我还想仔细瞧瞧中年女人的老,阿姨再让我看看好吗?」

老板娘起身起裙摆,坐在边斜靠着头,大大分开双腿,抬高左腿曲膝放在边,将带有明显妊娠纹的隆起的小腹、深深的腹股沟和张开的红门呈现在他眼前,近在咫尺,等候小男孩来欣赏和,柔声说道:「乖孩子,你想看就看吧,阿姨今晚让你看个够,想通宵阿姨的都可以。」

韩山埋头她的茸茸间瞅了瞅,用手摸摸水,「光线太暗,孩儿看不太清楚。」

「那你去把马灯点燃吧,如此夜深人静,也不会有人跑后院来。」

韩山起身点亮小桌上的马灯,柴房中顿时变得明亮许多,返身回到前、跪在老板娘双腿之间凝神瞧去,但见两片紫红的肥厚大将小彻底暴在外,两片小也已因充血肿而分开,出其间粉红的深深幽谷,谷底下方有个食指头大小的张开的儿,可清楚看到里面挤作一堆的粉红口边不芝麻粒般大小的疙瘩,就象婴儿的牙一般。

老板娘母奇重,有了受孕的觉后更是如此,她心想地上太硬,担心磨破这孩子娇的膝盖,忙拉他起身,在地上垫了一个枕头之后再让男孩跪下,是母温柔地薄嗔道:「你们小孩子就是不知道惜自个儿的身子,若膝盖磨破了回去,不知你娘会多么心疼!」

「我娘才不会,但是阿姨比她更疼我哩……」韩山仔细地欣赏着,「阿姨的肥鼓起好大一坨,左右这两片很深,中间张开一条好深的裂,下面这个儿也张开了,周围到处都是疙瘩和皱褶,看起来糟糟的。」

「阿姨的已经是老,被我家老头子过那么多次,下面看起来自然是烂糟糟的,不象年轻姑娘的那么鲜整洁,你一定觉得阿姨的老很难看、有点大失所望吧?」老板娘握住起的巴不动,细心体会着其硬度,唯恐他看清了妇的老意,巴会变软,「不过你无论多么失望,这也不能被阿姨的老吓软了,阿姨待会儿还要用呢!」

「不觉得难看啊,阿姨这种糟糟的老看起来更人呢!」韩山摇摇头,伸指在口摸了一下,带出一丝汁,他好奇地拿开手指,银丝拉得长长的却始终藕断丝连。

老板娘解释道:「那儿是阿姨的道口,就是你们男孩子所说的,阿姨的生理期刚过不久,所以出的白带还象蛋清一样,可以拉得起水丝。」

韩山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高高鼓起的红肿膨大户,「阿姨的张开得好大啊,恐怕虫儿都能钻进去,是不是很想吃孩儿的小?」

老板娘格格笑道:「就是,阿姨的已经是老,被老头子大了,稍稍受点刺就会水。阿姨的大就想吃巴,最喜中年女人和小男孩配的刺滋味,张开就是你这个小孩子来阿姨的老……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次数太多,道被老头子撑大了,不过你放心,只要阿姨用力收缩,照样可以夹得你的了又,忍都忍不住,你怕不怕?」

「不怕,我喜阿姨的老夹我。一向听人说肥厚且颜较深、旺盛的妇都特别,这种多的妇在上风主动、热情豪放,干起来拼命叫和合男人,特别。所以我很喜妇的黑中年女人的老才最舒服,所以一直很想跟阿姨上呢。」

老板娘啐道:「那你来到华客栈后,阿姨对你如此风热情、还曾给你那么多暗示,咋也不见你来向阿姨求?非要得阿姨主动找你,难道就是想印证那句话吗?」

韩山伸嘴贴住道口,象接吻一般猛烈地起来,出大量温热黏滑的汁,舌头拱入道之中四处搅动。

「阿姨下面的味道如何?乖孩子喜不喜?」老板娘叫一声,双腿夹紧男孩的头、肢猛地耸动起来,似想让男孩的舌头更加深入道。

「好浓的味道,阿姨的老啊!孩儿最喜阿姨这种丰女,胖乎乎的雪白身子好有啊……」韩山将食指道口,轻易齐滑入,他但觉宽松,又加入中指,依然游刃有余,再加入无名指之后才有了被妇热烘烘滑腻腻的道紧紧包裹住的觉。

老板娘的肢和丰肥的部耸摇得愈发剧烈,地呻唤道:「你们小男孩是不是都喜阿姨这种丰女?哦~阿姨的……阿姨喜和小男孩配,要巴在、在里面猛烈……阿姨需要你的巴使劲儿阿姨的老……小乖乖,快来阿姨的……」她再也顾不得跟心的男孩调情,拉了拉男孩的手做出含蓄的暗示。

韩山直上身跪在老板娘茸茸的间,更好能够上她户的高度。老板娘为了方便他,将右腿也高高抬起、曲膝放在边,拱起肥白的大股将血红道口凑向小头蹭了几下,示意他赶紧采取行动,妇的尽显无遗。

韩山胡着硬梆梆的顶一气,但严重上翘的角度不对,不太容易顶入道。

老板娘抬高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伸手将充血涨硬的红往下轻轻一拨,坚硬顿时竖直,挑入妇大片浓密的丛中,她略微旋动肥,让小头对正翻开的大中外膨出几团血红门,尖硬的小头顺水推舟地滑向最柔软最热最幽深之处,她间再往前一送,热充血的道口顿时将小头整个套入!

老板娘脸上出痛苦的表情,双眼瞪得大大,声道:「小乖乖使劲儿阿姨的老,今晚阿姨要让你个够,哦~通宵阿姨的老……」

韩山使劲儿往里一顶,硬如铁的细长巴一点点套入道,快齐滑入时他忽然加力猛顶!

尖硬的小头重重撞上老板娘充血肿涨、极度的花心,道被瞬间涨的快令她面容扭曲、不由得发出一阵销魂的长长娇:「噢……哦……里面好涨啊!小男孩就是巴好长好硬哦……阿姨要你的巴,阿姨要和小男孩配……小乖乖,你快动呀!」

其实不用她招呼,男孩出自本能、下体已快速地耸动着,跟丰妇疯狂地耸摇媾起来,小头拉出时带出缕缕白浆,那是妇的白带,此刻就象蛋清一样,或者该说是道中的,噗嗤噗嗤的水声渐起,听来靡之极!

老板娘也耸摇着腹部热烈地合着,随着花心被一次次猛烈撞击,剧烈的快在她的脑际快速聚积。

随着小男孩发自本能、万分猴急的动作,涨成血红的小又长又硬,在老板娘无比滑的道中轻快自如地快速来回穿梭,好几次出相对宽松的道,都被老板娘心急火燎地捉住回越妇大,唯因巴又长又硬,时的动作烈火爆、火力十足!

男孩每次猛顶都能重重撞击老板娘之极的花心,得她舒万分,直翻白眼、叫连连,这也是她虽已是四十六岁的中年妇人,却特喜小男孩跟她上的主要原因。

老板娘红肿道中被小头带出的白浆越来越多,渐渐将棱沟槽填,发出靡之极的白光,噼啪噼啪的水声随之变得越来越响!他不已地惊叹:「阿姨的水水真是好多啊!」

老板娘的叫声一高过一,大声呻起来:「阿姨的老就是水多,巴被阿姨的水泡得好涨,阿姨被小乖乖得好,使劲儿阿姨的老麻……哦……噢……」

力充沛的男孩是如此销魂蚀骨,老板娘被出浓浓母,忍不住伸出左手按住男孩的股,不再让他出,部往前一,让巴刺入得更深,随即猛烈地耸摇起来,让深深楔入道中的尖硬小头重重地来回研磨的花心。老板娘的花心最为,属于花心高型的女人,必须让花心口得到足够强烈的刺才能得到

韩山的股没法再动,只能猴急地上下左右猛搅猛捣,磨得老板娘的花心酥麻酸之极,呻唤得愈发大声,同时她的右手勾住男孩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怀中,「阿姨我的乖孩子,快趴进阿姨的怀里来,阿姨好想亲亲你……」

韩山跪在边地下的枕头上,巴深深埋在滑的道中重重研磨,被老板娘拉得往前一扑,整个上半身顿时陷入妇涨鼓鼓的柔软怀中,她低头凑上殷红双,贴住男孩的小嘴狂热地接吻,渲中越烧越旺的焰,吻得深情而炽烈,似想和心仪的漂亮男孩融为一体,她的上下两张嘴巴都被男孩的舌头和巴深深入侵,快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

「噢!我你!我的小乖乖,得阿姨的……阿姨你、要你,要你的巴……哦!」老板娘吻得更加水深火热,丰肥的部耸摇得更猛,让尖硬的小头在花心口上来回撬动、重重研磨,她急得到高,好想好想!

跟老板娘接吻的过程中,韩山的脸不住磨蹭着柔软高耸的右,他起老板娘的裙摆、心急火燎地叼住涨成酱红的硕大头猛起来,不时轻咬几下,嘶声叫道:「阿姨的老……好会夹啊!夹得巴好、好……嗷嗷~老多的黑……会咬人的大!」

老板娘不理会他那一脸的狼狈劲儿,丰隆雪白的小腹部依然有力地动着,滑之极的道夹紧巴耸摇旋磨不已,无情地榨啃咬着已充血到极点的,「阿姨就是要夹……老夹着巴才舒服……噢!阿姨要舒服、要高……」

她很快便发觉道中膨到极点,并隐隐有跳动迹象。老板娘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忙嘶声大叫:「小乖乖别急,慢慢阿姨的老,不要这么快就……得好大!小乖乖的巴好大好硬,阿姨要、要小乖乖的巴,要慢慢夹小乖乖的巴……老巴好舒服哦,阿姨要高!」

然而一切已无济于事,韩山已被夹得到极点,他按住妇猛巴在道中猛烈地来回撬动和研磨,被道中火热的汁泡得进一步膨大涨硬到极限,龇牙咧嘴地嚎叫起来:「我死你这个阿姨……嗷嗷……我要烂阿姨的黑、大、老……嗷嗷!阿姨的老里面长牙了,夹得我好、好舒服啊……呜呜!」

老板娘被火力十足的青期小男孩得嗷嗷直叫,眼角已有明显鱼尾纹的美妇圆脸和男孩白里透红的稚小脸紧贴在一起,雪白丰体和男孩瘦小的身子赤地紧紧相互绕、下体动耸摇着疯狂媾不止,均形成极大的反差,充分显示出妇和男孩三十三岁的极其悬殊的年龄差距。

下午在清理这间柴房时为了增加跟小男孩偷的情趣,她特意找来一面脸盆般大的铜镜放在头,此刻如此变态靡的活被老板娘在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先前她特意找漂亮小男孩借种,要的就是男女之间这种巨大的年龄反差所带来的强烈忌刺

「小乖乖,快看看镜子里的中年女人和小男孩,女人的脸好成、身材好丰,男孩仍一脸稚气,是不是象母子一样?却紧紧地抱在一起觉是不是很刺?」

老板娘嘶声叫着,丰隆的小腹部一阵动,极度充血道收得更紧,长密密麻麻硬牙的柔软壁将巴牢牢夹紧,几道褶卡住棱夹啃咬得更猛,「阿姨的老最想夹小乖乖的巴,夹紧了才舒服,阿姨要高!」

韩山瞧瞧镜子里,也被如此忌变态的场景刺得亢奋之极,已狼狈得说不出话来!

老板娘已明显觉到小男孩即便猛烈发的前奏,心慌慌地叫着:「噢噢!阿姨要乖儿的巴……巴快,在阿姨的老里面猛烈……嗷嗷……」

在她的嘶声叫中,瓤内的小头突然在她的道深处猛烈地跳动起来,大大张开的马眼突突地出大股大股的童子、一如注!男孩今天的初次并未坚持多长时间,反倒持续得更久,大量温热的童子妇因快剧烈而扩张开来的道深处灌得

韩山拔出后依然硬,一大股混合着和女人汁的白浆很快由老板娘的道口溢出。她忙拿过帕儿擦拭户,随即起身替男孩擦拭干净,「小乖乖进去好多,难怪你们小后生那么容易得女人怀孕!看来阿姨即便尚未怀上,只要咱俩偷偷来这儿多几次,那也是迟早的事。」

韩山见她一脸意犹未尽之,多少有些惭愧,「我不该那么快在阿姨的里面的,您还没舒服吧?」

老板娘柔声道:「没关系,阿姨虽然没能到高,但很喜你的小在里面一跳一跳地猛烈觉。其实你在阿姨的道内的时候,阿姨也好舒服!你后累了吧,趴到阿姨怀里来歇会儿吧。」

她这才掉薄纱睡袍,出肥白羊般一丝不挂的丰肥女体,双肩一阵晃动,前那对雪白柔软的大吊顿时漾起一波,低头冲男孩抛了个风入骨的大大媚眼,托起右捏一阵、将涨成暗红晕和大头挤得高高凸出,伸指轻挠涨硬得隐隐生疼的深硕大头,嘴里直叫好,将四十六岁丰人的成风韵展现到极致!

韩山还从没见过这么的女人,还是个比他妈妈还大十二岁的中年丰妇,不看得他目瞪口呆,老板娘不仅房又大又白又软,两只紫红头在今夜更是膨大肿涨得离谱,活像两只枣!韩山更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的头,暗红偏深的大头和晕颜显得更富有成人魔力!

他不由得直口水,下面又有了反应,没想到妇的深头竟比雪白肥硕的大吊更具惑力!

「想吃阿姨的大咪咪了吧?上来妈妈喂你吃,我的乖儿。」老板娘媚一笑。

拉他一起侧躺在上,把他象婴儿般斜抱在怀里,低头在他的小脸和嘴上密密亲吻一阵,随后托起已有些下垂的雪白大吊、将硕大紫涨的深进他嘴里,「小乖乖刚才在阿姨的道里了那么多,瞧你小脸煞白,一定累了吧?快来吃阿姨的,给你补补身子,好好休息一下,阿姨的、待会儿还想要。」

韩山将大得离谱的大头一口进嘴里,猴急地猛烈啯起来。老板娘水深火热地呻起来:「阿姨的咪咪大不大?」

「好大啊!就象妈妈一样……」

「恋母的孩子,阿姨就是你的妈妈……哦……妈妈不仅要喂乖儿子吃,还要跟我的乖儿子,妈妈的道要夹乖儿子细长的小……」

韩山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道:「阿姨的头也好大啊!晕和大头的颜好深……」

「中年妇人的晕和头都是这样,只是阿姨的头特别大而已,阿姨的平时也没这么大,刚才跟你行房的时候太兴奋,头才会充血膨涨成这个样子。」老板娘一边喂孩子吃,一边不时低头、挤出一道美丽的双下巴亲吻他的小脸,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韩山伸舌着大头周围深晕上那些显得特别突出的小颗粒,问道:「为什么中年女人的头就会变黑呢?」

老板娘柔声解释道:「因为中年女人已过无数次,行为会促进,令原本小小的房急速发育,变得丰而美丽,同时会加强气血运行,体内分泌出许多由于强烈而产生的黑素,使头颜变黑,所以经历过无数次、正处于高峰期的中年女人,头才会变成黑晕。」

韩山问道:「除了因为中年女人生活较多,还有其他原因吗?」

「当然还有,多数中年女人都至少生育过一胎并堕胎多次,这也是头变黑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细心的女人怀孕后会发现,初期房会略为增大,并且变得坚实沉重一些,房有种刺痛的觉,然后头涨大变黑,发出黑光泽,周围深晕上小颗粒显得特别突出。就拿阿姨来说,年轻时接连生下女儿,头的颜才会变得这么黑,你会不会觉得很难看?」

韩山摇摇头:「虽然大家可能都觉得粉红头很可,不过我觉得粉红表示不够成,我喜头颜黑黑的成女人,就象阿姨这样的!」

老板娘之所以对漂亮小男孩充望,大部分源自于她那本能的强烈母,为孩子哺的刺觉令她的母得以充分渲、进一步发起强烈情,终忍不住捧起他的小脸、扯出大头,深深低头抱住他情接吻,深情款款地呢喃:「小山,我的乖乖,我你!从今往后你就是阿姨的小男人了,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跟阿姨来这儿睡觉……阿姨喜光身子抱着漂亮小男孩配……」

韩山的在此过程中竟并未疲软,老板娘暗自称奇,握在手中上下套一番,低头凝神瞧去,这下看得更清楚,她已用过好几次的坚硬小虽然很细却足足有四寸半长,比老头子的长了不少,又尖又硬的小头严重上翘,这么长的硬进她的道,难怪刚才得她那么舒服,只是男孩坚持的时间太短、被道夹几下就了,她才没能到高

不愿再让这孩子劳累,老板娘便跨骑在他身上,手扶巴在妇大大的水桃上磨蹭一阵,随后将尖硬的小头凑向血红道口,肥旋摇几下,缓缓下沉,张开的道口练地套入涨红的小头,继而一截一截地巴,直到小头抵住的花心无法再深入,尚有一小截身在外!

老板娘不再次惊叹小如此之长!随即她大力地动耸摇起来,开始了今晚的第二轮

这次韩山也没坚持多久、大约四分之一刻钟便丢盔卸甲,这么短的时间内老板娘自然也无法到高,好在十三岁的男孩冲劲儿十足,且今夜她不怕有人打扰,于是很快又跟男孩开始了今夜的第三次

这次韩山坚持的时间长了许多,把老板娘按在身下猛妇老,噼啪噼啪的水声更响,棱带出的白浆更多,横七竖八地糊了细长红的身。

老板娘双眼瞪得大大,眉头紧皱,脸上肌扭曲、表情越来越痛苦,道被小男孩的巴猛顶得越来越、快美难言,忍不住大声呻起来:「乖儿小好大,得阿姨的大啊……小乖乖使劲儿顶,狠狠阿姨的老,阿姨要高……噢噢!……阿姨的老死啦!小男孩好,小好长好硬啊,阿姨喜!哦哦……老!」

好一会儿之后她已接近高,忍不住叫起来:「噢!阿姨老……阿姨是、喜和小男孩配……阿姨要、要小男孩的妈妈的老……」

整整半刻钟之后,老板娘终于得到这些天以来的第一次,这次后老板娘不让男孩再拔出,二人抱在一起下体相连、销魂地半晌,待剧烈的心跳稍稍平复,老板娘那里面又了,尤其高后极度充血肿的花心更是如上万只蚂蚁在爬、

她的道忍不住有节奏地收紧,将深埋其中的巴夹得再度起,直接开始四十六岁风妇和十三岁小男孩之间的第四次猛烈,男孩如此反复,老板娘一次次攀上越来越猛烈的巴却始终未曾离她那越来越道。

接下来随着男孩不要命的猛烈冲击,她的高开始接踵而至,一快过一且一高过一!那一晚老板娘和男孩整整达六次之多,她的高更是多得数都数不清……

四天后,在柳青盈正式进入生理期的那个夜晚,她躺在上辗转悱恻,在这样的夜里一如既往地思念失踪多年、如今生死不知的月儿,一时间情动如,抱着枕头不断亲吻,高耸酥紧贴枕头、磨蹭两只酥酥的涨硬大头,茸茸的间夹住枕头不住耸动、聊以安抚漉漉户,渐渐星眸朦胧、粉腮红。

屋里不时响起她那深情的低声呼唤:「月儿,哦~我的月儿……如果你还活在世上,该有八岁了,不知你和那同样可的小变成啥样了?当年月儿还不到两岁,憋时小就能涨硬到可以的程度,如今小变长变了许多、憋时也更硬了吧?哦~我月儿,好想要月儿,也想要月儿憋硬的小五姨的……」

她开始陷入无边无际的梦,跟想象中八岁的月儿相依相偎、轻怜,继而忍不住敞怀为月儿哺,象当年一样把月儿憋涨硬的小漉漉道、跟月儿纵,让月儿在里面一泡接一泡地……

「我的月儿果然这么大了,妈妈要好好亲亲我的月儿……」低头叼住怀中月儿的小嘴猛烈地啯起来,月儿如斯响应,跟她深深热吻得昏天黑地!

她情动如,报之以更热烈的深吻,「嗷呜~月儿啥时候学得这么会跟女人接吻了?噢~妈妈、好我的月儿……妈妈的房好涨,乖儿……快来吃妈妈的大咪咪……」恋恋不舍地松开月儿的小嘴,托起肥硕右、将涨硬大进月儿嘴里,手中一挤一挤地喂他吃,被月儿叼住大头使劲儿啯,似果真有一缕缕热热的汁被进月儿的嘴里。

她不断热烈亲吻着月儿的额头,麻酥酥的大头被月儿叼住猛烈地啯一阵之后,强烈的母稍稍得以渲中深深的意又急于表达,于是再次低头叼住月儿的小嘴热吻起来,如此反复,尚未等到无比深沉的母和情得以充分渲,蓬蓬的高涨情又迅速见她淹没!

「我的月儿长大了,小也该变长变硬了不少吧。」她伸手下去一捞,果然逮住一坚硬如铁的细长小,「老天!月儿不过才八岁,小竟变得这么长这么硬啦!嗷~妈妈要、要月儿起的小妈妈生理期上的……要月儿在妈妈的道里……」

她伏到月儿身上,垂下两只肥白大吊让月儿使劲儿啯涨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的大咪咪,手扶起的小对正火辣辣的门缓缓套入,她不敢太快太用力,印象中月儿憋涨硬的小不够硬、很难直接道,但觉小头陷入大半截之后便再难寸进,她伸手摸摸门,原来隔着漉漉的亵裆。

她忙拨开亵裆,这下总算轻易套入滑的道,齐没入!她双手撑,雪白硕大的肥温柔地、缓缓地耸摇起来,道深处虽奇难挠、急需凶猛的和重重的撞击却不敢夹得太紧,从当年到现在,她对月儿的轻怜总是如此怀柔情,唯恐疼了月儿娇的小身子,就这样一边喂月儿吃、一边深情地跟他

然而跟心的月儿如此深情绵,她的快堆积速度一向非常迅猛,很快就到了无法自持的地步,她忍不住大力前后动起来,坚硬的小头即便无法刺花心、至少也能重重地研磨奇难挠的道深处,但觉内的小倏地进一步起伸长,尖硬的小头隐隐开始动起来!

她心里一紧,忍不住叫起来:「月儿要了么?噢~吧,尽情地吧,把全都进妈妈生理期上的道,让妈妈怀孕!」

她紧闭双眼跟幻想中的月儿一边深情热吻、一边纵,狂热追逐的极度销魂,雪白硕大的肥疯狂地耸摇不止,内动十足的一条条灵动之极、布无数硬牙的拼命地夹啃咬起来,心里不住呐喊:哦~月儿我的……快来吧!使劲儿五姨的……

接下来的子里韩山屡屡纠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柳夫人无果,只好退而求其次找老板娘,跟老板娘频频偷

二十多天之后,老板娘把韩山带到后院她时常跟小情郎幽会的那间柴房之中。闩上柴门之后,她喜滋滋地说道:「小山,阿姨有喜啦!看来那些人说得不错,小后生果然有劲儿,阿姨被你这孩子得怀孕啦!你小小年纪就要当父亲了,高不高兴?」

她抱住韩山又跳又叫,亢奋得象个小女孩!随即和心的男孩相拥热吻,嘴里不住呢喃:「小山,我你!如今阿姨肚子里又有了你的孩子,从此只愿做你的女人,快点带阿姨走吧,找个地方同居,趁阿姨尚未绝经之前给你生下一大堆孩子。如今阿姨见到那个老厌物就讨厌,恨不得离他远远!」

韩山真正喜的只有柳夫人,跟老板娘不过逢场作戏而已,岂肯答应?当下也不言语,只是跟她吻得昏天黑地。

好半晌之后,她已是媚眼滴、娇吁吁,显得情动之极,得一丝不挂,拉着韩山趴进她怀里,象慈母对待心的婴儿般喂他吃,妊娠期的四十六岁妇母愈发强烈,孔大大张开,被男孩的舌尖舐一番、刺得她泛滥,「小山,阿姨要你,现在就要……自从跟你好上,阿姨每天晚上若不跟你行房两三次,下面就得简直睡不着觉……」

她伸手将起的坚硬导入道,抱紧男孩一边喂一边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纵送媾起来。

由于她过于亢奋,妊娠期的身子又分外,很快便被男孩得高迭起,忍不住失声叫起来,声音之大在后院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她第五次得到猛烈的死之际,柴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随即老掌柜带着两个年轻店伙冲了进来!

身为四十六岁的妇,却抱着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以充的方式放纵情、一次次疯狂,于快美难言的高中忽然被丈夫捉!老板娘不羞愧无地,恨不得地上有条儿可以钻进去!

柴房中惊天动地的打闹声惊动了柳青盈,忙施展轻功飞掠而来,带着已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韩山逃之夭夭。

老掌柜见这位美妇武功如此高强,也懒得让人去追,回头对老板娘恶狠狠地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妇!」言罢命令两个店伙把一丝不挂的夫人架到客栈大堂里示众。

在被拖往大堂的路上,老板娘丰腴雪白的体引来不少住店客人的围观,一个个指着她那对甩来去的肥硕大白间大片浓密议论纷纷,说这是标准的中年妇之相!老板娘羞不可抑,不住哀求两个店伙:「我是你们的主母,怎忍心如此对我?快放开阿姨吧,求求你们!」

这两个店伙对丰的高大主母早已垂涎三尺,只是没机会下手罢了,此刻趁机大吃主母的豆腐,岂肯违抗掌柜的命令放开她?

老板娘被绑在大堂中一张八仙桌上,四肢大张,出刚经历过疯狂媾的妇发情红肿的紫红大大水桃,漉漉的粉红沟大大翻开,充血肿的血红门尚不断溢出缕缕水和童子的混合物,向旁观的人们散发出浓浓的妇发情味儿,显得靡之极!

华杏小镇上一伙不良少年闻讯,也跑进华客栈大堂里看热闹,纷纷争先恐后地凑到老板娘茸茸的间,仔细欣赏中年妇人的大

老掌柜怒不可遏地道:「你这个妇,很喜偷小后生是吧?他俩也都只有十六七岁,就让他俩当众你的烂、来足你这个老货吧!」随即命令两个店伙当众轮姦中年妇、他这位不守妇道的夫人!

老板娘失惊叫:「天啊!不要!求求你!」

其中一个店伙按捺不住,掏出早已起的巴趴到主母体之上,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兀自捅入滑之极的道,噗嗤噗嗤地猛烈起来。他也还是个处男,不过五十来次之后便坚持不住、在主母道中猛烈爆发!

第二个店伙紧接着又上,同样数十次之后便偃旗息鼓。见第一个店伙尚未重振雄风,老掌柜的便当众宣布:「这位妇最喜跟年轻力壮的小后生私通,先前就是跟一个十三岁男孩偷、被捉,所以在座的年轻小伙都可以来强姦这个妇,让她跟年轻猛男乐个够!」

有个二十出头、经常进窑子嫖的不良少年立马应声而出,掏出茸茸的起黑巴趴到老板娘茸茸的间,三两下顶入她的道,猛的大……接下来,侯在一边的这些不良少年一个接一个地上前轮姦老掌柜所说的中年妇。

老板娘虽然羞愤加,然而的身子依然被一起的壮年轻巴顶出快,且渐渐强烈到难以自持的地步,终于被小伙出高的那一刻,她粉腮红、忍不住大大呻起来!

老掌柜见状,心中虽有报复快意,却也大受刺,一阵急怒攻心、当即吐血而亡!

大堂中众人又是一阵忙,为了处理他的后事,店伙不得不赶紧替主母松绑。老板娘首先重重赏了他俩几巴掌,怒斥顽童们一番,然而丈夫暴亡后她成了华客栈唯一的主人,除了料理亡夫的后事、还得负责维持客栈的常经营,穿上衣裙后只好打迭起神、也顾不得脸面,带着店伙前前后后地忙碌起来。

忙完这些之后,老板娘便把华客栈托付给斜对门那间药铺的女掌柜张氏暂时照管,独身一人外出四处打探小情郎的消息,希望找到他一起过子。她去过附近许多城镇,然而本找不到人。

更麻烦的是她去过的那些小镇都有不少游手好闲的小氓,而她颇有姿,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体态前凸后翘、丰腴且并不显老,每到一个小镇,那些十五六到二十来岁不等的地痞氓都会围上来说些下话调戏她,在她疾言厉的怒斥下也不为所动,继续纠追逐她,上下其手地摸她的大脯和股大吃豆腐,令她难以摆、不胜其扰。

半年后她来到凤翔府的上马小镇,刚下了雇来的马车就遭到几个小氓的纠,好容易摆之后,她走遍了小镇,自然没找到人,还发现这儿是关中南北通咽喉地带,往来商旅络绎不绝,客栈都很贵。

为了省下马车钱,她来到镇外一座没有和尚的小庙大殿里过夜,没想到被那五个扰过她的小氓偷偷盯上,半夜潜进庙里将沉睡正酣的她拖到庙外的林子里,任她惊醒后如何惊叫怒骂、拼命挣扎抵抗也无济于事,最终被扒得一丝不挂、着个大肚子惨遭轮姦!偏偏这五个小氓大约只有十六七岁,个个力充沛,一夜间每人都至少姦她三次以上。

虽然她心中含屈辱,但身子上总有些反应,到得后来产生缩,尚在孕育中的宝贝胎儿小脑袋在大大张开的门隐现,差点儿被挤出,在她的苦苦哀求下,那五个小氓也被吓坏、赶紧逃之夭夭。她忙把胎儿的小脑袋口之中,暗自庆幸发现得及时,尚未不幸产,否则她将一无所有!

华杏小镇中,替她照管华客栈生意的张氏不过才二十八岁,跟她是忘年之,闺家里接连出事之后,一向很同情她的遭遇,虽然药铺中生意繁忙,但张氏每天还是要出大量时间过来照看一下客栈中的生意,督促两个店伙认真干活,每天深夜打烊之前把当天的入账核对清楚并帮闺收好,可谓不辞劳苦、忙得不可开

第647章临盆

她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丈夫已整整走了十年,给她留下一个刚十岁的独生子瘭儿。由于怕瘭儿被继父待她一直没再嫁,近年来长期孀居之身难免寂寞,她不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又不愿跟野男人来,每月生理期上的夜里只好苦苦忍耐越来越高涨的情煎熬,偶尔忍不住以自的方式来稍稍止。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多年,她一直没舍得跟儿子分

这一去数月也不见回来,她一个妇人家需要同时打点药铺和华客栈两边的生意,整价忙得筋疲力尽倒也罢了,夜深人静躺在上时,久旷之身总要兴起无限渴望,令她愈发难熬。

这天夜里又到了她每月最难熬的生理佳期,抱着瘭儿哄他睡着后,她忍不住掉亵起来,做这种事儿总是很费劲,得到喉不到肺之际,已累得她顾不得套上亵、只穿着肚兜便沉沉睡去。瘭儿先前已被母亲剧烈的自动作醒,虽不知母亲在做啥,但母亲茸茸间那个红红的儿却令他大好奇。

他不由得凑近些借着烛光瞧个仔细,即将进入青期、正快速发育的小很快就硬起来了,很不舒服。男孩对这种事往往无师自通,忍不住跪在母亲间,将涨硬的小捅入那个血红的儿,并本能地拼命耸动起来!

张氏被儿子剧烈的媾动作惊醒,不大惊失!她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内的小隐隐然脉动起来,很不明显也不太有力,但户中热热的觉让她明白,儿子多半正在往她的户里!完事后瘭儿小脸苍白、略显疲惫地趴在她肚子上呼呼直大气,疲软的小很快被挤出户。

她实在疼儿子,不忍责备竟强姦生母,只是将户中的秽物挤到掌心,留心观察儿先前到底是还是。她身材欣长苗条,即便在生理期上水也不多,户中挤出之物几乎全是瘭儿进去的,肯定不是,应该是尚未发育的儿子出的极为稀薄的童子初

她这儿刚分辨清楚,瘭儿的小又翘起来了,顶向母亲的户向她求。她心想反正已经被儿子过一次,而且在生理期上她也很想,遂长叹一声,并未拒绝,可是有一点,她必须给起的小戴上鱼鳔,否则若是不幸被儿子得怀孕,被镇上的人知道就麻烦了!

她的药铺里鱼鳔多得是,主要是卖给那些不想再生育的妇人。然而瘭儿的小太过细小,即便最小的鱼鳔套上去都是松垮垮的,捅进道后尚未几下便已滑落,她只好出小重新戴上,再让妈妈的,很快又滑落……如此反复三次,瘭儿不耐烦起来,再也不愿戴鱼鳔,直接把小捅进妈妈热烘烘的户里、猴急地猛妈妈的

然而直到瘭儿第二次,她依然毫无觉,她还年轻且孀居多年,生理期上充血肿道够紧,问题是瘭儿的小太小,道后四壁不靠,本无法产生磨擦快。即便如此,在接下来的子里她从未拒绝瘭儿的求,在夜里跟他一次次颠鸾倒凤,有时一夜间瘭儿会她的多达四五次,可她不仅从未到过高,连快都很少,甚至不如自

而且瘭儿总也不肯戴上鱼鳔,就喜直接在她的道里,结果很快她便惊恐万分地发现,她竟真的被年幼的儿子得怀孕了!她就是郎中,堕胎对她来说不算啥,问题是堕胎后身子虚弱,她如何还有那么多力来打点两边的生意?可她又担心被左邻右舍发现,不敢等到肚子鼓起来显形后再想办法!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总算把闺盼回来了。

老板娘出去这半年多时间里,小情郎始终音讯全无,一路上风餐宿、奔波劳累不说,还有些不堪回首的悲惨际遇,她眼见肚子鼓得越来越大,才不得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华杏小镇,从此在华客栈内室里安心养胎。

从她回到家里的第二天开始,当初在亡夫的纵容下、那几个曾轮姦过她的不良少年又陆续前来向她求,均被她严词拒绝,若纠得狠了,她便威胁要去报官,久而久之,他们再也不敢上门来扰这个孀居妇人了。

她并未解雇曾辱过她的那两个店伙,主要是念在她外出期间他俩还算尽职尽责,帮着她的闺维持着华客栈的正常经营。可在她卧养胎期间,这两个可恶家伙经常摸进她屋里对她动手动脚,每每被她疾言厉地斥退之后仍累教不改。

有天午后她情高涨之际,终于被一个店伙得手,半个时辰内跪坐在她的媾了好几次,当晚又被另一个店伙了差不多相同的时间和次数,但她并无足之、跟无法到高,因为她不仅不喜、甚至有些讨厌他俩,不愿再行那苟且之事。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鞋?于是她索解雇了他俩,另外雇用两个已有三十多岁、非常忠厚本分的店伙。

这下她总算安下心来,夜祈祷上天、一定要保佑她生下一个宝贝儿子。为了省钱,她身边一直没有丫鬟或仆妇侍候她的生活起居,平时没啥,如今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却很不方便,洗衣做饭可由店伙料理,女人家闺中私事便只能由她自己来。

这天晚上掌灯时分,她但觉下面的、水特多,夹在沟中漉漉黏乎乎的很难受,遂起蹲在小盆上撒了泡,随即分开双腿高高撅起肥白大股,用帕儿擦拭涨热户上大中过多的白带。

但听卧室房门吱呀一响,她大惊回头,却是手帕张氏的独生子瘭儿正在门边探头探脑,这孩子还不到十一岁,生得眉清目秀,平时跟她混得很,经常带着七个十岁出头的小顽童到华客栈里四处窜,欺她是个寡妇,象眼下这样跑来偷看她撒已不止一次!

「你们这帮小氓!」她怒斥一声,忙放下裙摆走过去逮人,几个小顽童一哄而散,她大声嚷嚷道:「瘭儿,你给我站住!若敢再跑,我马上去你家找你娘告状去,看你娘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瘭儿一听,果然吓得站在堂上不敢再跑。老板娘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回卧室中,已快九个月的身孕,走这几步她便已有些气吁吁,忙在边坐下。瘭儿被她发现后象这样抓个现行已多达三次,碍着他娘的面子不好太过分,而且这孩子尚幼,她通常不过责骂两句、放他走人了事。

然而眼下她即将临产,一对得要命,活像吊在前的两只涨鼓鼓的白冬瓜,急需有人帮她孔,这事儿以前都是丈夫做的,眼下人已没了,她想来想去,唯有瘭儿最合适,一来她本就这个灵秀的小男孩,二来又是闺之子,跟她的儿子也差不多,「瘭儿真是屡教不改,你说该咋办?」

瘭儿哀求道:「华大娘恕罪,就饶了我这一遭吧,孩儿往后再也不敢啦!」

老板娘直摇头:「这已是第四次抓住你偷看大娘撒了,可不能再白白放过你……嗯~大娘不到一个月就该分娩了,就罚你侍候大娘两个月左右,直到大娘坐月子。」

瘭儿愁眉苦脸地道:「那夜间咋办呢?」

「如果需要,你也得侍候在大娘身边,你娘那儿我自会去说。这会儿大娘的房好涨,你先帮大娘……」老板娘边说边襟,掏出涨鼓鼓的雪白柔软大吊,兀自把涨硬的深头连同肿涨凸而出、布硬硬小疙瘩的深晕一并进男孩嘴里。

恐怕是每个男孩的本能,不用教便会,瘭儿忙叼住大头猴急地啯起来……老板娘不断指点他该如何用舌尖抵住孔用力来回扫动,刺孔一点点张开,然后用舌尖顶进去尽量把孔挑开得更大。

大约两刻钟之后,瘭儿在她的指点下完成了任务,出了她温热微腥的汁。在此过程中,老板娘之极的孔被他的舌尖勾挑刺得麻不堪,阵阵难描难叙的奇异之涌上脑际,她情不自地把孩子抱得越来越紧。右软、轻松不少后,她又把孩子斜抱在怀里,如同为婴儿哺般让瘭儿她的左

这时张氏推门走了进来,平时姊妹俩随便惯了,老板娘也不以为意,笑道:「妹子快把门闩上,大姊正在让瘭儿为我哩!」随即把她需要瘭儿侍候她两个月左右的事情说了一下。

张氏闩好门笑道:「常言道亲是亲、钱财要分清,大姊身子不便,需要这孩子侍候我不反对,可是这价钱该怎么说?」她俩虽是闺,但都是生意人,钱财方面从不会马虎。

老板娘冲怀中的孩子笑笑:「瘭儿你说,侍候大娘俩月该收钱么?」

瘭儿正忙于吃,嘴巴不空,却又怕华大娘告状,只好支支吾吾地直摇头。

老板娘得意一笑:「如何?妹子别想收钱了吧,呵呵!」

张氏不知儿跟闺之间有何猫腻,虽然雇用小厮两个月的工钱怎么也得几百个铜板,收不到这笔钱大疼,也只得罢了。她今晚过来主要是探望临产的闺,其次她肚子里的麻烦也亟待解决,「大姊,最近我药铺里有些急事待处理,恐怕暂时顾不上华客栈这边,大姊的身子能撑得住、每天到柜台上坐坐么?」

老板娘苦笑道:「妹子你瞧,大姊如今这个样子,能经得住来回折腾么?没办法,还得劳驾妹子一个多月,只要等到大姊生下孩子,还在月子里也会硬撑着到大堂坐柜台,到时就不再麻烦妹子了。」

听闺已说到这份儿上,张氏自然不好再说啥,只是华客栈这边她还得继续照看,儿如今也需随侍闺身侧,堕胎之事看来只得再延后了。

接下来的子里,瘭儿果然有求必应,把老板娘侍候得颇为殷勤,不过主要任务只是为她。这孩子虽然年幼,但毕竟男女有别,她并未真的要求瘭儿夜里也侍候在她身边。

作为已快四十七岁的高龄产妇,分娩时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情况越来越令她惴惴不安,特别需要人的陪伴和安。偏偏闺已有些子没来看她了,这很反常,问瘭儿,只说他娘最近好象吃坏了东西,肚子涨鼓鼓地很不舒服、老是恶心想吐,整价窝在屋里,连药铺也顾不上照看了。她心里一动,莫非表面正经的闺竟私下偷汉子、以至于不慎有了身孕?

然而眼下她顾不上这个,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两个店伙进来又不方便。她曾给三个女儿去信,可她们陆续回信都说路途太遥远、往返一趟太花钱,总之都不愿回来照顾母亲。她至今依然夜思念的小情郎、腹中胎儿的父亲小山更是鸿飞冥冥。在她最脆弱最需要照顾的这段时间,身边除了瘭儿,竟没有一个亲人,甚至连亲近之人都没有,她觉好孤独!

所幸最近瘭儿的表现很好,整价在她需要时忙前忙后地殷勤照顾她,在她虚弱时细心呵护她,在她伤心泪时不断温言安她,渐渐令她心生依赖,越来越舍不得他离开自己身边。

每天晚上到了掌灯时分,这孩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心头都会涌上一阵深深的失落。清晨睁开眼,若这孩子来得早、在屋里,她心中便有一种平安喜乐之,反之就会深深失望,不断猜测他在忙啥?为何还没来?总之但凡他不在身边,她便会深深思念,甚至远超前些时思念小山。

至于她曾经深的那个漂亮男孩,如今已从她心中渐渐淡去,被瘭儿所取代。

半个多月之后的深夜,她的肚子已鼓涨如球,默算子,离预产期只有几天了。她忍不住破例让瘭儿留在屋里守夜,除了需要心灵上的抚,主要是担心夜里忽然发作,好有人及时去叫来镇上的稳婆。镇上这个稳婆是计时收费,她觉得早早把稳婆叫来守在产房中花钱太多,实在不划算。

在她的指点下,瘭儿已将妇人分娩时所需的热水、木盆和婴儿的襁褓之类准备齐全,放进屋里,唯独没让他准备用火烧过的剪刀,她这等年纪的道已是宽门大户,口在接连生下三个女儿之后已被撑开,胎儿体位如果正常本用不着,反之她只能接受难产的悲惨命运,用剪刀也没用。

第648章失望的分娩

此刻她仍靠坐在头上,象为婴儿哺一般把瘭儿小小的身子斜抱在怀里,让这孩子为她。临近分娩下面的坠越来越强烈,双腿大大分开舒服些,除了襟一角好掏出坠的大吊让他啯头,二人衣着整齐。

瘭儿还不到十一岁,身上已有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息,总令她心生异样之,肥硕右紧贴着瘭儿的头脸,的大头和晕被他啯轻咬得酥麻阵阵,晕愈发膨出、上面冒出一颗颗硬硬的小疙瘩,孔被这孩子灵动的舌尖勾挑刺好些天、被刺张开得越来越大,舌尖每每探入汁,总会令她浑身颤栗,头早已膨大涨硬到极点……

透如水桃的娇躯正处于妊娠高峰期、分外,岂堪如此拨?她的粉腮红阵阵,呼越来越急促,忍不住漾,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大头被啯轻咬得越来越,连带着户也随之得要命、竟了一大片!

不住心如鹿撞,复又大羞!自从小情郎逃离并失踪之后,已快一年没有过这种奇妙之极、极度渴望行房的觉。对方只是一个尚未发育的小孩儿,她偏偏还是要脸红心跳、心猿意马,夹着他那小小身子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之下她的粉腮阵阵发烧,低头贴住瘭儿的额头磨蹭一阵,始终无法畅怀,不由得伸左手捧住他的头,右手托起他的下巴,将大头从他的小嘴里扯出,臻首低垂,深情俯视着这张高高仰起的清秀小脸,这仔细一看她才发现,瘭儿竟也是如此漂亮可,虽然比不上她曾经深的小山,却也差不了多少。

她嘟起红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密密亲吻,接下来是眉、眼睛和粉的小脸,继而沿直的鼻梁缓缓下移,二人微凉的鼻尖相对。她旋摇臻首,象小孩子玩顶牛游戏一般相互磨蹭,稍稍嘟起红,在瘭儿紧闭的线上触了一下,梦呓般呢喃:「瘭儿是个很乖很乖的好孩子,阿姨你,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等你将来长大些,想要大娘做你的女人么?」

瘭儿点点头,「大娘长得这么好看,孩儿自然愿意,可是您不嫌孩儿太小么?」

「大娘不嫌,中年夫人和小男孩发生母子恋并私下同居的并不奇怪,行房时反而愈发汹涌畅怀,你也知道,大娘当初就是因为上那个入宿华客栈的漂亮男孩,不惜以身相许才怀孕的,他也不过才十三岁……」

老板娘情动之极,意之际离星眸微阖,嘟起红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小嘴触了几下,臻首逐渐倾斜,彼此的鼻尖错开,涨红樱轻轻贴住他的小嘴来回磨蹭。瘭儿的小嘴稍稍张开,她猛地重重吻了上去,跟这个令她无比恋的漂亮小男孩,深深地热吻起来,顿时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似已不复存在!

丰腴柔软的肢不安地扭动着,雪白硕大的肥情不自地耸摇起来,紧贴住男童小小身子的茸茸间重重磨蹭着那尚未发育齐全的半软半硬之物,胎儿已将内那几团充血肿之极的挤出充分外门之外,与亵裆相互磨蹭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似想借此止……

然而那几团膨出门的反而越磨越的涨热户内外越来越房和大头也越来越肿涨、麻不堪……她但觉跟心的人儿亲热是如此销魂蚀骨,觉就是跟店伙迥然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舌间深情的觉和下体相互磨蹭积累的快渐渐相互叠加,最终汇聚成一股强大的热猛然冲向她的脑际,她浑身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栗,被胎儿差不多完全撑开的口隐隐搐起来、动间甩出缕缕热汁,继而引发一阵缩,热汁由口狂涌而出,竟有种高身之酣畅淋漓!

飘飘仙之际,她忽觉肚子一疼,觉有些不对劲,忙伸手下去一摸,股下的上已了一大滩,不骇然,即便她到了剧烈高身也不可能出这么多呀?她经验丰富,脑子里迅快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羊水破了?

但觉缩越来越剧烈,下体传来阵阵撕裂般痛楚,她不黛眉紧蹙,大叫一声:「大娘要生了!瘭儿快!啊~」最后是一声凄厉的痛呼!

瘭儿惊跳而起,忙冲向房门急着去找稳婆!

老板娘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弱弱地叫道:「你别走!找稳婆来不及了,胎儿马上就、就要出来!」

瘭儿急道:「可不叫稳婆,大娘咋办呢?」

老板娘躺好身子,将裙摆高高到肚子上方,「大娘来教你该怎么做!快把热水倒进木盆里……然后过来掉大娘的亵。」

瘭儿依言将一切准备妥当,来到边瞅着大娘白花花的大股和了一大片的间,显得有些犹豫。

老板娘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柔情无限,「通常这种时候都是丈夫陪在子身边,遇上这种来不及叫稳婆的紧急情况,也该由丈夫为子接生。可大娘在最需要的时候,身边没有丈夫、没有亲友和其他任何人,只有你!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呜呜呜……你是一个好孩子,大娘愿意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不变心,你看看大娘生孩子的没关系,呜呜~」

她说得动情之极,言未毕已双眼含泪,哽咽难言。

瘭儿总算咬咬牙掉她的亵,她的双腿大大分开。但见大片浓密黑森林之间,涨红的户高高膨出、鼓涨如球,中间那条粉红已被绷开得足有四尺宽,谷底的粉红已全被撑开如大同等长短宽窄的门挤到周围不见,其间鼓出一团拳头般大小、沾上少许血污的粉团,隐隐还有少许发,顺着股沟往下淌的一片水中夹杂着一缕血迹。

老板娘用力收缩腹部,伸手下来摸摸,长吁一口气,略显疲惫地道:「胎儿已经出来,这是宝宝的小脑袋,看来胎儿体位正常,母子都会没事的。」

「现在孩儿该怎么做呢?」

老板娘言道:「你顺着收缩的节奏轻轻按大娘的肚子,等胎儿的小脑袋出来后轻轻托住、然后小心往外拉。」

瘭儿依言照做,婴儿的小脑袋从里面将道口一点点顶开、扩张得越来越大,直到张开有拳头大小,婴儿带一点发的头顶被缓缓挤出道、或许该说是滑出来的才对。随着道口不住动,婴儿的额头、眼睛和小鼻子也出来了,一团团蚯蚓般的血红被婴儿的小脑袋带出门,沿道口排列一圈,如向葵的花瓣一般紧紧绕着婴儿的小脑袋。

道口缩放不止、竭力挤出胎儿之际,这一圈似不舍胎儿离开母体,如八爪鱼般附着胎儿的小脑袋,每当道收缩时这些便会将婴儿的脑袋进去一点,道扩张时又出来一点,如此反复,但总体是进二退一、胎儿小脑袋冒出得越来越多。

瘭儿忙用右手托住婴儿的后脑,左手继续有节奏地轻大娘的肚子。

老板娘提醒道:「胎儿不大,你不用再按大娘的肚子,专心接住胎儿、轻轻往外拉便可。记住,别太用力!」

瘭儿答应一声,用双手托住婴儿的小脑袋,尚未等他往外拉,婴儿的脖子和右肩又相继滑出道,同时但听大娘发出一阵呻。他抬眼一看,但见大娘柳眉微蹙,双眸微阖、粉腮红,表情煞是怪异,不关切地道:「大娘可是很疼么?要不歇歇?」

老板娘摇摇头,「这次的胎儿比我生三个女儿时还小些,大娘不疼……」与此同时,胎儿被痉挛不止的胎口完全挤出了道!

「我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是她从前所未有的高余韵中醒神过来之后,最为关心的一件事。

瘭儿按她事先的吩咐切断脐带,把婴儿用热水洗净并用襁褓包裹好,这才递到她殷切张开的温暖怀中。她急不可耐地开婴儿的裆,不欣喜若狂,最终她为失踪的小情郎产下的,果然是个漂亮可的儿子!

瘭儿默默地换上一盆干净热水,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洗下身、涨羊水的大片浓密和尚未合拢的道,随后扶她靠坐在头,方便给婴儿哺,动作比女孩更加温柔,:「大娘的思虑果然周密,分娩期还真的提前了,如果没有按您的吩咐事先准备好这些东西,一定会搞得措手不及。」

老板娘襟一角掏出得难受的右,喂嗷嗷待哺的乖宝宝吃,小家伙一口叼住涨硬之极的大头,本能地拼命啃咬啯起来,得大头火辣辣地愈发涨不堪,她不皱眉,嘶嘶连声:「乖宝宝轻点儿……原本不会提前的,只是大娘刚才跟你亲热时太过动情,引发剧烈缩,以至于提前近十天把胎儿挤了出来。」后面这句话是对瘭儿说的。

「说起来提前的时间也并不长,可婴儿看起来好小哦,估计只有五斤重,就象早产儿一样。」

「大娘怀着她在外奔波半年多,小宝宝在肚子里也跟着受罪,自然有些先天不足。」老板娘尚不好提起她着大肚子被几个小氓轮姦、差点儿害她不幸产的悲惨遭遇。

瘭儿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听说好多女人生孩子都很痛,不过大娘还好,胎儿在里面进进出出那么多次都没事。」

老板娘脸上一红,跟胎儿的小身子的快浮上脑际,大大的媚眼中异光闪动,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得到一个宝贝儿子令她无比喜悦,瘭儿如此细心体贴的关怀和呵护同样令她倍温暖。涨鼓鼓的右被初生的宝宝出不少汁,渐渐变软些,她觉轻松许多,可另一只白冬瓜一般的大吊依然得难受。

开另一侧出涨鼓鼓的左,伸手把瘭儿揽入怀中,柔声说道:「你也是大娘的儿,快来跟你的小弟弟一起吃妈妈的吧。」等到宝贝儿子吃,两只大头已同时被两个孩子啯的酥麻涨不堪,她忍不住捧起男童的头跟他密密热吻起来。

瘭儿低声问道:「大娘总算如愿生下一个儿子,一定非常高兴吧?」

老板娘大大的媚眼睁得浑圆,脉脉含情地瞅着他,深情款款地说道:「那是当然,大娘这次不仅生下一个儿子,还有了你,该是喜上加喜,看来老天对大娘不薄……」跟他吻得愈发昏天黑地。

她不是一个妇、不会随便跟男人上,但面对喜的男孩她一向显得非常大胆热情,喜追求心仪的漂亮男孩、不惜主动宽衣解带向男孩求,为了借种、这种时候她的表现甚至比中年妇更

因为截止目前她上的两个男孩都不超过十三岁,以她丰富的人生经验,当然不会弱智到以为心仪的男孩也会上她这种年纪的大娘,她的唯一凭仗就是稍稍对男孩有着巨大惑力、丰体,拨起男孩对半老徐娘亢奋之极的恋母情,然而即便男孩想跟她上也都很腼腆、不会表现出来。

她这种年纪的妇若不采取主动,跟稚龄男孩本不可能相恋,更没机会跟男孩频繁借种,当然虽说是为了借种,但妇跟小男孩时那种忌刺的销魂觉同样令她沉其中、罢不能!

她对小山一见钟情时便是这样,如今对瘭儿也是如此,只是瘭儿太小,尚未到可以跟她行房的年纪,而且经历过心灵和体的双重创伤之后不久,她对纯的渴望远远大于的需求,所以尚未对瘭儿表现出中年妇风入骨的那一面。

不过她已下定决心,等这个令她心醉神的漂亮小男孩开始发育之后,无论是跟他偷情也好、同居也罢,有可能的话甚至公开跟他结为一对恩绵的少夫老,总之一定要跟心的小男孩结合,到时跟他夜夜宵、一次次纵,除了数不尽的高,总有一天还会生下一个儿子!

经历过失恋和一系列痛苦折磨之后,她原本已心灰意冷,只想从此安稳过子。不过跟小山之间这段销魂蚀骨的母子恋给她留下的印记太过深刻、始终难以释怀,经过瘭儿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极为恋童的她于不知不觉间已移情别恋,对这个不到十一岁的漂亮男童渐渐情有独钟,下意识里总想跟他重续那种能令她全情投入、罢不能的母子畸恋!

瘭儿走后,她仍觉房涨涨、大的,遂把大头又进宝宝的嘴里为心的儿子吃

瞅着儿猴急地啯头那等如饥似渴的模样,中不由得母升腾,似又不仅如此,房渐渐被软,可的大咪咪却被啯得愈发膨大涨硬、酥难耐,她低头瞧去,但见高高坟起的大团晕上已冒出比芝麻还大的硬硬小疙瘩,这通常是她动了恋童情、想跟小男孩纵时才会有的现象。

可世上还有什么样的男孩比初生的婴儿更年幼?念及分娩时被男婴小小的身子捅出的极致高,她不情动如,实在极怀中尚睁不开眼、正在本能地使劲儿啯头的小宝宝,忍不住拿起婴儿的身子想亲他,却因叼住大头的小嘴咬得太紧,一时间把房拉得老长也未能扯开,头也被咬得火辣辣,愈发涨不堪,得浑身酥麻阵阵。

她捧住宝宝的身子猛地使劲往外一拉,但听啵地一声,充血肿到极点的硕大头终于扯出宝宝的小嘴。小宝贝不干,手脚扑腾着哭闹起来。她忙把孩子凑到脸上,密密亲吻宝宝的小脸和鼻头,随即贴上他的小嘴密密接吻,那种比母子伦更加忌刺涌上心头,下面不由得一,令她罢不能。

她伸手到宝贝儿子的间,用两手指玩致可的小,喃喃地道:「我的小宝宝,妈妈你!先前生下你的时候,这已跟着你的小身子过妈妈的,还得妈妈到了高,妈妈现在还想要、要小宝宝妈妈……」

她把宝宝的下体凑到嘴边,张开檀口叼住小温柔地啯起来,那软软的小东西在嘴里似乎变得硬了些,「等宝宝将来开始发育、小起之后,妈妈就要跟我的乖儿子真正配,让乖儿子在妈妈的户里得妈妈怀孕,为我的小宝宝生儿育女。不过现在,宝宝可以用腿来妈妈的,顺便把小也能带进妈妈的户。」

她边说边把婴儿凑到茸茸的间,手扶他的右腿试着捅入分娩后尚未合拢的道,结果出乎她意料地容易,宝宝的小脚已蹬到她的花心,随着他的手脚不断挣动,脚趾不是拨着依然大大张开的花心口,得里面奇难挠,不由得竭力将宝宝的右腿整个入,宝宝大约觉憋屈,小腿儿蹬得更凶更有力。

倏地她黛眉紧蹙,忍不住呻出声!原来宝宝刚才那用力一蹬,五个小脚趾已钻进花心口之中,令她浑身一阵颤栗,忍不住把住宝宝的小身子往间用力一按,右腿已齐没入,小脚也整个捅入之极的花心口之中!

她用手摸索到小,把它一并入充血肿涨的道口之中,随即把住宝宝的小身子来回小幅度地起来,如此一来,小脚在胎与花心口之间来回刮磨,比头刺入里面所能带来的磨擦强烈得多,她的手能觉到小也在道口边卡进卡出,虽然又软又小,刚分娩不久的宽大户几乎觉不到,可给她心理上带来的冲击堪称巨大!

「哦~这下宝宝的小也可以妈妈的啦……噢噢~妈妈好难受啊!」到数十下之后,她又有了快到高的那种奇妙觉,的幅度和力道猛地加大,让宝宝的小脚和小对胎门施加更大的冲击和刺

又过半晌,快越来越强烈,先前她分娩时跟婴儿的小身子媾得到高主要是因为和瘭儿亲热之故,眼下这种奇妙的觉则全来自宝宝的右腿。整个右腿在她热烘烘滑腻腻的道和胎中进进出出,跟妈妈以这种古怪的方式,小宝宝似乎也舒服,居然也不哭了,任由她摆布。

「宝宝妈妈的……使劲儿!呕呕~妈妈要、要来啦!啊啊!!」老板娘倏地直翻白眼、嗷嗷叫起来,粉腮涌上阵阵红,着、呻着,捧住宝宝的小股用力按向间,丰娇躯绷得紧紧、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她当今花心口中被宝宝的小脚踹得到极点,引发剧烈缩,花心口和道随之有节律地痉挛起来,顿时狂抛,死地再度攀上高!她被初生的宝贝儿子再次出高

第649章神女有心

坐月子期间她让瘭儿一直陪在身边,侍候她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跟他谈情说绵绵,情至深处总要相拥热吻,但觉忘年母子恋醉人如酒,虽然二人从未裎相见,更无类似之举,但那种全情投入的深觉仍令她沉其中不知返,以缕缕情丝将深的小情郎紧紧绕,她也受困其中,陷入得越来越深、再也无力自拔。

在她产后第十五天,晚上亥时,在跟十岁的小情郎相拥热吻、绵悱恻好一阵之后,由于他娘身子不适需要照顾,她放瘭儿回去了。谁知瘭儿前脚刚走,在分娩前后一直帮她照看生意的闺就来了,虽然闺身披一袭宽松长裙,她依然看出一丝端倪,「妹子,前些时听瘭儿说你肚子涨、恶心呕吐,大姊就有些怀疑,看你的肚子至少有三个月了吧?是谁的?」

张氏点点头,答非所问地道:「所以妹子要来问一下,大姊能不能到前面照看一下了。妹子如果再不处理,就要馅了,最近都窝在屋里不敢出来。」

老板娘恍然道:「难怪你要拖到这么晚才来……最近大姊生孩子也不见你来,原来是肚子显形了。别担心,大姊的身子虽然还有点虚弱,到前面柜台上坐坐还是没问题,可是你的药铺咋办呢?大姊现在这个样子,可能顾不到那边。」

「可以让瘭儿暂时照看一下,反正妹子堕胎后休息半个多月就行,只是这孩子最近需要侍候大姊,有点儿难办。」

老板娘笑道:「没关系,这孩子前些时在大姊这儿也就是帮我、把通而已。往后白天他可以守在药铺里,只需晚饭后过来一会儿,帮大姊洗洗布亵之类、把小宝宝吃不完的多余出来喝掉就行。这孩子很乖很懂事,妹子应该可以放心。」

「原来是这样……大姊的亵裆上最近一定会有很多水,咋也让他洗?瘭儿也不算很小了,大姊还掏出大白子让他吃您的大咪咪,难道不怕出问题呀?」

老板娘噗嗤一笑:「这孩子的小都没长硬,能出啥问题?而且即便出了问题,你反倒成了比你大十八岁的大姊的婆婆,也不算吃亏。」

张氏啐道:「妹子才不要您这个四十多岁的婆娘做儿媳,让大姊老牛啃草!」

老板娘拧了她一下,笑骂:「大姊还没追究你私通汉子之事哩,妹子倒好意思说我是婆娘!」

姊妹俩相互取笑一阵之后,张氏告辞而去,回到药铺后院的内室中,见瘭儿已得光溜溜、直地躺在上等她。

张氏脸红红地道:「好的坏儿子,不过两晚上没来,又想妈妈了么?」话虽如此,她仍得一丝不挂,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上

瘭儿张开双臂,做出幼时想要妈妈抱的撒娇姿势,「孩儿不仅想妈妈,还想妈妈的……」

张氏温柔地把儿抱进怀里,就象当年怀抱心的小宝贝一样,跟儿一阵甜热吻,良久良久。随后伸手下去一捞,那虽然细小,但已起,而且很硬。

她跨骑在儿子的下体上,用慈母道包容儿亢奋的,以母体温柔地纳儿子青亢的火气,每回她都要和三次以上,香闺中意无限、绣榻上被翻红,男孩重浊的声、妇人放叫和呻、噗嗤噗嗤的水响和绣榻嘎吱嘎吱的古怪声响织在一起,良久之后仍不绝于耳……

和天下所有跟儿子相依为命的孀居母亲一样,她儿子得很过分,儿子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且正对成女人充好奇,而她是家里唯一的女人、又是最需要的年纪,母子俩无论在家里做什么别人也不知道,于是瘭儿既是她的儿、又是她心的小情郎,还是她可以依赖的丈夫,她对儿子的包罗万象。

每次完事之后儿子都筋疲力尽,心意足地沉入梦乡。而她跟儿子上主要是为了渲心中对儿子无尽的,仅仅就体上来说,儿子的小太小,她几乎觉不到快,更别说高了。

打来热水把儿和自己的下体擦洗干净,她眼见华客栈那边已不用她心,儿子也可以帮忙看着药铺,便赶紧到厨房熬了两服她早已配好的堕胎药,试试不烫嘴之后一股脑儿全喝下,然后躺在儿子身边睡觉。她很急,所以用了加倍的药量,当然她还是控制在接近上限的安全的范围内。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不久,她便腹痛如刀绞,午后她坐在马桶上用力,将小小的胎儿顺利从道中掉。将腹中的胎儿这个大麻烦解决之后,她还有一件烦心事儿,瘭儿都已能得母亲怀孕,小起后却依然只有两寸长多一点、还不到大拇指,她无法足也还罢了,却非常担心瘭儿将来成亲后无能足儿媳,以至于儿媳红杏出墙可就糟了!

开药铺多年她通医理,知道妇人生理期上出的水对男孩有着非常神奇的催奇效,但必须是四十五六岁的丰妇,因为这种年纪正是女人最的时候,生理期上出的水催效果最佳,而且量也最多。

她很想帮助儿,可一来她水不多,二来年纪也不合适,于是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闺中好友,并非因为闺已快四十七岁的年纪,也不是因为她的芳名凑巧就叫华水,甚至也不仅仅因为闺人如其名、在生理期上水特多,最主要是她已隐隐看出,这位已快四十气岁的老大姊、看向不到十一岁的瘭儿的目光中,竟似溢

毕竟若非恋上瘭儿的中年妇人,谁愿意把每月想户中出的水挤出来给他喝?那跟让瘭儿她发情的有啥区别?尤其闺颇有姿,年轻时乃这一带的第一美人,眼下也是第一美妇,一向心高气傲,寻常男子本瞧不上眼,若非对瘭儿有种莫名的情愫,更不会把妇人宝贵的水奉献出来。

第二天上午,她走进斜对面的华客栈大堂,闺果然已经出来,正坐在柜台后热情地招呼客人,但见她容光焕发、若桃李,看似不到四十许丽人,丝毫看不出刚分娩不久的妇人脸上通常都该有的苍白憔悴之,莫非恋中的女人都是这样?

几个公子哥儿站在柜台前正滔滔不绝地向她大献殷勤,显然很不受待见,却一直赖在那儿不肯走。这几位都是本地区最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子弟,加上仪态不俗、文采风,故而号称终南山四大公子,都是药铺里的常客,跟张氏一向混得很

本是外乡人,父亲是个落魄秀才,当年带着女儿四处飘泊、靠出售字画维生。当年她随父来到华杏小镇、在华客栈落脚时正值豆蔻年华,其美貌顿时在本地区引起轰动,这四大公子的父亲都曾狂热地追求过她。张氏直到现在仍私下认为,闺当时嫁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比现在强得多。

可惜红颜多薄命,闺的一生很不幸,来到小镇一个多月后父亲便病逝于客栈中,留下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而屋漏偏遇连雨,在她倾尽所有安葬亡父的第二天半夜,便被客栈掌柜摸进客房强姦了她!她一个飘泊异乡的孤女在本地无依无靠、求告无门,只好认命,被迫嫁给了这个比她大十多岁、其貌不扬而且也并不富有的男人。

张氏那时候还只有三四岁,这些事都是父母告诉她的,两家斜对门,来往很多,华大姊人很好,闲暇时经常过来带她出去玩,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之。她非常同情闺的不幸遭遇,所以但凡力所能及,总会想法子帮忙,当然钱财方面那是一定要计较的。

同时她也很羡慕大姊,都这把年纪了依然貌美如花、魅力四,连四大公子也纷纷效仿其父,对大姊趋之若鹜。当然她也很清楚,四大公子不过二十郎当,即便他们愿意娶大姊、家里也绝不会同意,不过只是想一亲芳泽罢了。然而那又如何?她倒是很喜四大公子之首的王公子,即便不能嫁他,私下做他的女人也行,可似乎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这不难理解,毕竟她比人家大了将近十岁,这种年纪的男人大多数都不喜姊弟恋。喜姊弟恋的似乎都是些刚出水的小男孩,诸如儿的那几个小伙伴都在狂热追求她,可是年纪比儿子还还小,她虽然来者不拒,让这些幼童她的,可她又嫌小太小,本无法足她,自然瞧不上。

张氏上前热情地跟他们一一打个招呼,继而笑地问道:「王公子,记得你们有一阵没到镇上来了,我那药铺里的生意都冷清了许多,今儿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言罢酸溜溜地瞄了闺一眼,心想这四个家伙没来的这段时间正值闺外出,还真是巧了!

王大公子代表几个兄弟笑笑:「咱们哥几个只是路过此地,顺便来瞧瞧华姨。」

张氏转头问道:「大姊还真出来了啊?我本以为还会过两天哩。」

老板娘言道:「这些天你没法过来,大姊对新请来的两个店伙不太放心,只好早早来到大堂里坐柜台咯,反正大姊只负责收钱,其他事情自有店伙去做,也不算很累。」

张氏语含责备地道:「我说大姊,四大公子大驾光临,大姊也不把贵宾请入后堂坐坐,委实不该!」随即喧宾夺主,热情地将四大公子请入后堂、一迭连声地招呼店伙奉上好茶。

这段时间她一直帮忙照看客栈,店伙自然对她惟命是从,赶紧把客栈最好的香茗送进去招待贵宾。

老板娘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依然手托香腮、魂不守舍地瞅着斜对门的药铺里,从早晨出来坐在这儿到现在,除了招呼客人,她便一直象这样呆呆地瞅着那边。瘭儿一会儿忙着给客人抓药,一会儿又跑到店门外吩咐在街上玩耍的七个小伙伴几句。做事有板有眼、特别认真,做孩子王也是尽职尽责,她这儿望了半天,也不见那孩子抬头哪怕是瞄上这边一眼。

不知怎地,或许她年轻时从未认真过,步入中年后遇上心仪之人反而容易全情投入,由于她跟瘭儿相处的时间更长,她觉得此刻的心态就象回到了少女怀时节,恋觉甚至比跟小山在一起时更加强烈,不过一夜不见,便有如隔三秋之

眼下她心里想的是,将来若闺不反对,她能如愿嫁给瘭儿,一定要带他去给爹上坟,到时候不知爹会不会认他这个小女婿?爹即便不意也没办法,她真的好瘭儿、再也离不开他!这一生中觊觎她的美、向她大献殷勤的男子不少,眼下后堂中那四个也是,可对她如此贴心关怀、尽力呵护且令她如此信赖和依恋的男子却绝无仅有,包括她年轻之时,正因他还是个不到十一岁的孩子,愈发显得难能可贵!

第650章华

后堂中四大公子同样也神不守舍地伸长了脖子瞅着柜台这边,却不知美妇芳心中另有怀抱。张氏见状,忙出来把她扶进后堂坐下,虽然看不惯王公子对她那副的嘴脸,但她总得进去应付一下贵宾。

见她始终不假辞,四大公子呆久了也觉得没意思,闲聊一阵后便起身告辞。老板娘以身子不适为由坐那儿没动窝,张氏倒是热情洋溢地把贵宾送出门外,顺便把他们带到药铺里、详细介绍新到的上等药材,又做成了三笔生意,这才送别贵宾,喜滋滋地回到客栈后堂。

一见面她就忍不住大发牢:「大姊还真是拿乔啊,也不瞧瞧您多大一把年纪,人家鼎鼎有名的四大公子能看得上大姊已经很不错了,可瞧您对人家那样儿!且不说他们个个家中殷实,单凭他们的人品和文采风,也堪称有为青年吧?」

老板娘撇撇嘴:「妹子得了吧,这几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也算有为青年?这且不说,他们年纪轻轻,可每人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如此花心的男人大姊才瞧不上。」

「这个妹子承认,每次来药铺他们买的都是配制壮药物的贵重药材,刚才买的也是。可那又如何?有钱人家的大老爷们儿谁不是三四妾、玩过的女人一大堆?大姊如今一个人还拖着一个孩子,若肯放下身段,跟其中一个恋上,总算有个男人可以靠靠吧?」

老板娘脸一变,不悦地道:「那跟卖身有啥区别?大姊知道你对那位王公子有意,自个儿去找人家好了。」

张氏一脸郁闷,「妹子倒是每次见到都对他大献殷勤,可惜呀,枉我比大姊年轻那么多,却没您的美貌,人家对我可不冒!」

老板娘噗嗤一笑,拍拍她肩头安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死守一颗树?大姊原以为害你堕胎的野男人就是他哩,原来不是。别着急,情缘一旦来了你挡都挡不住。对了,这两天胎儿掉了吧?」

张氏还在想着她的王公子,唉声叹气地道:「妹子倒但愿是他,那样我才不会堕胎哩,好歹也是方圆百里内大名鼎鼎的清平王家的子女,即便王家不认,孩子的爹总要认吧!」

「你是大姊看着长大的,我觉得妹子不是很随便的女子呀,咋遇上这个王公子就不行了?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跟花痴也仅有一线之隔了!」老板娘言罢自个儿先已笑,赶紧捂嘴!

张氏仍在唉声叹气,「只因妹子是认真的,自孩子他爹去世后这十年来,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冲动得想嫁出去的男子……大姊也别笑话我,等您有了真心喜的人,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老板娘默然,她心中已经有人,而且深知相思是何种滋味,想想也是,自己对所谓的四大公子不冒,很多女子还瞧不上瘭儿这么个小破孩儿哩!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自己的选择一定更可笑更荒谬,她也认了!

她甩甩头说道:「算了,不扯这些没用的,妹子前天晚上还说堕胎后需要歇息半个多月,咋这么快就跑出来了?我瞧妹子刚才对四大公子那份热乎劲儿,神比我好多了,干脆大姊还是歇着去吧,妹子继续留在这儿帮忙照看一下。」言罢拍拍股就想走人。

张氏忙拉住她,「大姊想想啊,在胎里用自己的血孕育了几个月的小生命就这样没了,妹子心里现在难受着呢,之所以这么急着跑出来,主要是找大姊有事相求……」随即把她的想法说了一下,表示愿出钱收购大姊每月生理期上的水。

老板娘很奇怪,「瘭儿还这么小,妹子忙着用成妇人的水把他早早催干嘛?」

张氏苦笑道:「倒不是想让儿子早,只是儿子的小太小,怕将来跟儿媳之间的房事不协调。」

老板娘嗤笑,「妹子难道瞧过儿子的小?」

张氏不以为然地道:「母亲瞧儿子的小又有啥?」

「好吧。」老板娘很遗憾没生下个儿子,没有儿子可的小可瞧,心想每月生理期上户里的水反正也是白白掉,觉得既能帮助小情郎、又能换点钱好,而且瘭儿的小被催大了,将来迟早归她享用,何乐而不为?便同意了。

由于私下出售水给闺这件事儿不人知,她便跟着闺来到药铺后院的内室中,见闺带着儿子一起进屋,她不由得一愣:「妹子把他带进来干嘛?须知你要大姊做的这种事儿,怎能让这孩子瞧见?」

张氏凑在她耳边解释道:「药经上有讲究,中年妇人生理期上的水见光后必须尽快让幼童服下才有效,所以瘭儿必须守在一边。」

老板娘无可奈何,考虑到小情郎尚幼,而且分娩时户已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倒还能忍受,可瘭儿那七个小喽罗也跟进来了,一个个挤在内室门边好奇地东张西望。她走过去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并闩好,然后回到边,听闺把喂瘭儿服用水的程详细解说了一遍。

完了她瞅瞅瘭儿,不由得脸上一红,依闺之意当着孩子的面起裙摆,褪下裆部已经透的亵,蹲在盆儿上淅淅沥沥地撒起来。

茸茸的老被瘭儿看了个遍、瞧得清清楚楚,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大娘间,在分娩时见过大娘被胎儿撑开的户,不过跟眼下所见完全不同,应该说是好看人多了,忍不住赞叹不已:「大娘下面的好多,那个红桃儿好大啊!」

老板娘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但想想这儿迟早要被他的小捅进来,而且瞧在钱的份儿上,她总算咬牙熬了过去!

接下来,她开始缩放道,象挤一般挤出溢户中的大量水。张氏用一只小木勺轻轻刮下她的,然后喂瘭儿吃进肚里,如此反复。等到挤得差不多之后,她把小木勺伸进去将残留在道浅处的轻轻刮出来,一点儿也不想费。

老板娘暗骂闺抠门儿,刮过她道的小木勺被瘭儿如此舐,觉就象是在她的妇老,这已经够羞人得了。偏偏瘭儿趁她不备,还用手指刮下门边的水吃下,甚至将中指入她的道四处搅动,刺出更多的水。

大约一刻钟之后,她的事儿才总算办完了,五十个铜板到手。从此每到她的生理期,闺便会过来收购她的水。

接下来的子里,高大丰的美妇正处于哺旺盛期,双和大头涨得厉害,迫切需要心的漂亮男孩掉宝贝儿子吃不完的多余水,把涨鼓鼓的双软。差不多每天晚饭后瘭儿仍会到她的内室中来,中年美妇和幼童对坐相拥,幼童的头脸刚好够到美妇高耸柔软的酥并深陷其中,如饥似渴地叼住涨硕的大头猴急地大口吃

两只的紫红头被男孩轮番啯轻咬,每每得她粉腮红、娇吁吁,低头深情无限地凝注着怀中男孩可的小脸。待得两只涨鼓鼓的房被稍稍软,她便迫不及待地捧住他的小脸高高仰起,臻首低垂和他狂热接吻,搂紧幼童的一双柔荑温柔地抚他的小身子。

瘭儿总往下轻扯她的衣衫,使得长裙和肚兜由她的肩头齐齐滑落,出高耸酥上那对雪白肥硕的大吊,和大娘热吻,捏颤巍巍柔软双那两只紫涨翘的大头和高高膨出布硬硬小疙瘩的深晕。

但凡跟大娘的柔软红稍稍分开,他的小脸便回到高耸柔软的酥上到处拱,轮番叼住两只涨硕大头狠命啯轻咬。大娘比他娘更成更丰,更能足他的恋母情

在女人一生中的第二,她又回到了第一的少女怀时代,一颗芳心不分昼夜全在小情郎身上,如饥似渴的恋将他紧紧绕,恋中的甜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随着她得越来越深,跟小情郎象这样拥抱接吻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绵悱恻,下意识里已把他当作心的小夫君看待,任由户和被他看了个遍。

又是三个月过去,老板娘手托香腮坐在柜台后,眼睁睁地瞅着在斜对门药铺中忙碌的小情郎,她忍不住漾,下面又却无从渲肢时而不安地扭动着、闭拢双腿相互磨蹭一阵,可越磨越水也出得更多,得她心里糟糟的,正值午间,天气越来越热,大门外知了无休无止的阵阵聒噪叫声更是令她心浮气躁。

正意间,张氏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大姊今儿能挤出些水出让给妹子么?」

听她如此说,老板娘不悦地道:「大姊这会儿倒是很多,可妹子的价格是不是太便宜了?每次大姊挤出那么多水给瘭儿服用、才值五十个铜板,只够买二十五个包子。须知大姊挤出这玩意儿让瘭儿喝下,等于直接让他嗅到大姊户里面很浓的味儿,对你儿子倒是大有好处,可若是被别人知道,那可多丢人啊!」

张氏凑在她耳边吃吃笑道:「大姊的已经是被男人过无数次的老,瘭儿不过小孩子一个,别说让他嗅嗅、就是让他大姊的老也没啥嘛,呵呵!」

老板娘想想那光景就不由得心里一阵紧,然而小情郎若是把她的了却不能人道,岂非让她活受罪?遂翻翻白眼:「少跟大姊打哈哈!直说了吧,如果再不涨价,往后休想大姊挤出一滴那么宝贵的东西给你儿子喝!」

张氏见她态度坚决,不由得犹豫半晌,最后下定决心般咬咬牙说道:「算我败给您了,那就涨到八十个铜板吧。」她简直心疼得要命。

「不行,最低一百,一口价,少了免谈!」老板娘态度坚决。

张氏拧不过她,只好答应下来,「好吧,就依大姊,不过一定要保质保量,而且这几天记得把妹子给您的那个软门,免得水漏出来浸裆,白白费掉!」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51章花好月圆

老板娘点点头,「也行,不过明儿再用软吧。」

言罢但听一个稚的童音说道:「娘,今儿又来找华大娘收购水么?」

老板娘大惊抬头,却是瘭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拉着他娘的裙摆说话,后面跟着他那七个小喽罗。

她不脸上一红,忙伸手到上嘘了一声,啐道:「瘭儿给大娘小声儿些!这事儿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么?」

瘭儿顽皮地伸伸舌头,不敢再说话。

「大姊,咱们这就过去吧?」张氏催道。

老板娘给两个店伙代几句,随后走出柜台,跟她一起往斜对面的药铺行去。一行三人来到药铺后院的内室中,老板娘闩好房门,转过身来一看,张氏已在绣榻边的地上摆了两只小木盆,一只是盆儿,另一只盆儿里已兑好温度合适的热水。

老板娘走到边瞅瞅等在一边准备及时服用她挤出的新鲜水的瘭儿,虽已不是第一次,也不由得脸上一红,当着孩子的面起裙摆,褪下亵蹲在盆儿上淅淅沥沥地撒起来。

撒完之后,张氏便挪开盆,把另外那只小盆儿到她下。老板娘用手捧起热水、清洗涨鼓鼓茸茸的妇老,主要是把淌到门边的洗干净,保证水的纯净度。

洗完老并用帕儿大致擦干之后,她才蹲到张氏的绣榻上,在张合不已的门下放一只小碗,将溢户的水一股接一股地挤出,然而水太黏,象清鼻涕一般挂在门下缓缓拉得老长,却始终无法滴进碗里。

张氏在她下面放一只碗只是防止水太多时滴落到上,原也没指望她把水挤进碗里。张氏用一只小木勺轻轻刮一下她的门,让那一绺拉得长长的黏到小木勺上,然后喂到坐在边的瘭儿嘴里让他吃下,并将小木勺上的残舐干净,接着让她使劲儿挤出户里的水,张氏再用小木勺刮下来喂瘭儿吃,如此反复。

老板娘竭力缩放道、把溢道中的水挤出得差不多之后,但觉闺又把小木勺探入翻开的大间彻底外门,因极度充血肿已膨出门的那几团非常所紧紧包裹住的道口正缓缓被闺挑开,试图将小木勺道浅处刮出残

她不黛眉紧蹙,发出一声痛呼:「嘶嘶!好疼啊,妹子别把勺子进去啦!」

张氏瞧瞧她的脸上,不似装作,有些奇怪地道:「妹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今儿大姊咋就疼成这样?」

老板娘心里很明白,全因恋上瘭儿之后,她但凡见了这个漂亮小情郎便会动情,令下意识里很想找漂亮男孩配的她实在情难自,以至于身上的觉跟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得多,户过于充血肿,变得太才会如此,但她怎么好意思说?只好含糊其辞、敷衍了事,不过无论如何,都绝不让张氏把勺子道。

张氏皱眉道:「刚才挑开大姊红红的口,里面滑腻腻的还残留着一些水,今儿大姊刚涨了一倍的价格,若不能足量供应,妹子实在不甘心……要不这样吧,大姊索当一回妈,用老喂瘭儿吃,让他用嘴巴出大姊户中残留的水吧?」

老板娘的粉腮倏地涨得通红,「那岂不是要让大姊分开双腿蹲在这孩子的脸上、让他直接大姊的老?那多羞人啊!我家老头子都没有这样做过,大姊才不干!」其实她是担心户被小情郎之后却无法发,一定更难受。

张氏言道:「那也行,不过妹子有言在先,大姊既然并未足量供应,涨价那部分就不算数,妹子这次还是只能付给您五十个铜板。」

贪财的老板娘自然不干,二人争辩一番,为了多挣钱,她开始显得犹豫,心想她的户迟早要让小情郎的,渐渐觉得让这个小小的孩子也没啥,而且没准儿,被幼童非常刺、或许能给她止也说不定?

所以最终她还是做出了妥协,脸红红地道:「大姊可以答应你,不过妹子先回避一下,大姊有话跟他说,一炷香工夫后你再进来欣赏幼童舐中年大的活足妹子的变态望。」

张氏啐道:「也不知道咱俩谁更变态,以为我不知道大姊那点儿小心思么?」

「妹子知道就好,待会儿大姊还要跟你商量此事,快去吧。」

张氏出去后,内室里只剩下中年美妇和幼童对坐相拥,不过幼童个儿小,头脸刚好够到美妇高耸柔软的酥并深陷其中,正象如饥似渴的婴儿般叼住涨硕的大头猴急地大口吃,整个身子被高大丰的美妇柔软温暖的怀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出一片小小的背影,上就象只有着大肚子分开双腿静坐养胎的丰腴美妇一个人。

她正处于哺旺盛期,双和大头更是涨得厉害,什么事也比不上襟敞怀、喂心的漂亮男孩吃更急迫。

两只的紫红头被男孩轮番啯轻咬,酥麻涨硬得隐隐生疼,孔被他的灵动舌尖挑开得越来越大,汁大股大股涌出,一次次磨擦之极的孔生出丝丝缕缕的热和那种极为奇异之,她已粉腮红、娇吁吁,低头挤出丰腴的双下巴、大大的媚眼深情无限地凝注着怀中男孩可的小脸。

「大娘年轻时所遇非人,还不懂得就被强姦、被迫嫁人。等想的时候已过了中年,一心想找回少女怀时代跟梦中情郎初恋的觉,后来在错误的年岁上一个跟大娘当年梦中幻化出的如意郎君一模一样的翩翩美少年,并对这个比自己小三十三岁的男孩有了情,便大胆追求他、主动投怀送抱跟他上,把身心都给了他,还有了他的孩子。」

她梦呓般呢喃着,心头还残留着一丝一缕的眷恋。

「我知道,就是前来住店的那个韩公子,是么?」

老板娘点点头,「最近大娘才明白情未必是的故事,喜的人不经意间就没了,美梦也断了,眼泪很快就干了。再留恋一个人,不属于自己也得离开。前些时大娘临盆时亲人和人都不在身边,世态炎凉、冷暖自知,才知道真正的幸福莫过于一碗饭、一张,还有一个喜的人、无论风雨都陪伴在自己身边,你愿意做大娘喜又能陪伴我一生一世的那个人么?」

瘭儿一时听不太明白,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陪在您身边倒是没问题……」

老板娘强调:「你明白陪伴大娘一生一世是什么意思么?那意味着咱俩要同吃同出、同舟共济,相互体贴、相互关怀。白天一起劳作,夜里若双方都有情,便抱在一起男、纵,为你生儿育女,说白了就是做一对恩的少夫老。」

待得两只涨鼓鼓的房被稍稍软,她便迫不及待地捧住他的小脸高高仰起,臻首低垂和他狂热接吻,搂紧幼童小身子的双手遍他的浑身上下,唯独避开他的小囊,在跟男孩突破那层关系之前她还不好意思这么做。

幼童双手在她肩头上轻轻一抹,长裙和肚兜由她的肩头齐齐滑落,出高耸酥上那对雪白肥硕的大吊,一边和多情美妇热吻一边捏颤巍巍柔软双那两只紫涨翘的大头和高高膨出布硬硬小疙瘩的深晕。

当他高高仰头仰得脖子累了或大娘深深低头弯得鹅颈酸了、热吻暂歇期间,他的小脸便回到大娘高耸柔软的酥上到处拱,轮番叼住两只涨硕大头狠命啯轻咬。这是数月来他跟美妇亲热时的习惯,大娘比他娘更成更丰,更能足他的恋母情

老板娘象这样深深低头跟幼童热吻,很快便脖子发酸,但她这一生被男人欺负够了,很喜这种居高临下俯视弱小男孩的觉,能带给她一种男女往中居于强势主导地位的优越,以强烈的天足彼此的同时尽情受年纪相差极为悬殊的母子恋忌刺的男,这是她特喜跟漂亮小男孩往并相恋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

「好孩子,你应当知道大娘有多么你,否则也不会几乎每天都象这样跟你拥抱接吻,三个多月之前我愿意让你为大娘接生、已是把你当心的小夫君看待,从那以来大娘任由户和被你看了个遍,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如今大娘一旦让你,将会彻底突破咱俩之间的男女界限,若非恩或相恋的情侣绝不能这样做,所以有一点大娘得清楚,你也大娘么?往后愿意娶大娘这个老么?」

她说得深情款款,一双大大的媚眼含情脉脉地凝注着心的男孩,眼神中怀期待。

瘭儿稍稍挪开小嘴,郑重点头说道:「孩儿喜您,要大娘做我的女人。」

「不仅仅是做你的女人,而是咱俩结为夫,两者之间差别很大的。」老板娘极为认真地追问道。

「孩儿愿意娶您做我的大媳妇儿,不过我娘得同意才行。」

老板娘凑上红跟他狂吻一阵,喜悦无限地道:「只要你愿意就成,你娘那儿大娘自会设法。大娘总算放心了,心的小未婚夫,快来大老婆的老吧,你娘该要进来看戏了……」

她稍稍抬高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让瘭儿仰躺在上、头脸伸入她那茸茸的下,她的肥白大股缓缓下沉,将门贴住瘭儿的小嘴巴来回磨蹭。热烘烘软塌塌的小舌头紧贴在膨出外门的那几团充血肿上,带来一阵麻酥酥之,她浑身不由得一颤!

瘭儿张大嘴巴贴住门猛地一,将膨出外门的那几团极度充血啯进嘴里,象叼住一只涨硬大头猴急地吃一般,拼命地起来,出少许水咽下之后,他仍觉得不过瘾,又将舌头探入道浅处用力搅动……

老板娘的呼陡然变得急促,不黛眉紧皱、脸上出痛苦之,但觉那几团被挤出肿玉门的道浅处火辣辣的,花心口不由自主地搐一下、张合间甩出一股热汁,刚清理得差不多的道深处又了!她粉腮红、娇吁吁:「我心的小男人,舌头别伸、伸进去,嗷嗷~大娘受不了!」

张氏已悄然推门进来半晌,见状忙问道:「如何?大姊觉得让小孩您的老很刺吧?」

「噢~真是好、好刺!大姊受、受不了……嗷嗷~」老板娘脸痛苦之,双手揪住秀发,臻首使劲儿左右摇晃,肥白大股坐实在小情郎的脸上,户重重磨蹭着男孩的小嘴,再次溢出的黏滑水糊得他嘴边到处都是,泛出阵阵水光,显得靡之极!

瘭儿但觉舌尖所至的道中渐渐变得糙起来,似有无数小牙涨硬凸出,被他叼在嘴里那几团殷红的表面也是如此,「大娘的老里面咋会长出这么多硬硬的小牙?就象会动的嘴巴,磨得孩儿的舌头麻酥酥的……里面又有水水了,孩儿还要吃,唔唔……」

老板娘忍不住地呻唤起来,肿涨膨大的门用力磨蹭着小男孩的嘴巴,「乖孩子吃吧,吃大娘的水,使劲儿大娘的老!哦~大娘的老好、好啊!」

火焚身之际,眼前瘭儿的裆明显已鼓起一团,她心中一紧,媚眼中异彩闪烁,实在很想瞧瞧如此幼童的小翘起来,那会是啥样?天啊~想想都觉得好刺

张氏似能瞧出她的心思,「大姊想瞧瞧瘭儿起的小么?」

「这孩子才刚十一岁,小居然已能起了么?」老板娘大惊讶,此刻她已顾不上害羞,一心只想跟小情郎恩绵、发高涨汹涌的情,于是闭上大大的媚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张氏坐在儿的儿,那仅有两寸多长、拇指的袖珍小顿时硬梆梆地竖立在老板娘眼前,她一把捞住,不释手地起来,虽然细小得离谱,但很硬,关键是幼童的,还很!尤其是她此刻道中极度充血肿、奇难挠,急需这样一坚硬的小捅进去止

「大姊想要瘭儿的小您的老么?如果想的话别不好意思,妹子不会因此扣大姊喂他吃水的钱。」张氏很大方地道。

老板娘令智昏,当即把茸茸的间前移到幼童的下体上,左手扶正上翘前倾的小、让它保持向上直立,雪白大股旋摇几下,让尖硬的小头对阵火辣辣的门、缓缓下沉。

张氏的心陡然紧,四十七岁的丰妇跟十一岁的幼童竟在她眼前贴合体、身经百战的道跟初出茅庐的幼童小,这样的场面是如此忌刺,令她倍震撼!

她忙趴在边伸长鹅颈,凑到老大姊茸茸的下仔细观摩中年老噬幼童的刺过程,由于老大姊双腿大大分开以撒的姿势蹲在瘭儿的下体上,那两团高高坟起、充血鼓涨的深肥厚大被扯向两侧,爆开一条约有拇指长和宽的粉红大裂,在孔便于撒的同时,下方的两瓣紫红充血涨开,拇指头圆径的门也已张开外

瘭儿白生生的小不长也不,却如同一支坚硬的玉柱,小头已陷入漉漉的温软小窝,缓缓挑开膨出门的那几团充血肿,现出张合不已的血红道口,显然老大姊那里面已得要命,肥白大股有些迫不及待地下沉,小头钻入血红道口、继而破开内层层,一点点陷入门中那几团充血肿的血红之间。

最终小消失不见,因为大姊肥白的大股已坐实在瘭儿的下体上!随即大股又缓缓上提,出小部,一点点现出得更多,直到涨红的小头完全道口,大姊扶正小的手捏小头几下,抹去从道中勾出的,来回扳动小、让小头浅浅陷入那几团中来回磨蹭搅动,发出吧唧吧唧的水响。

大姊的雪白大股随即缓缓下沉,再次没小,这次没再齐入,还剩指头长一小截时大姊再次提高下体,紧紧包裹住小的那几团充血肿被扯得更形膨出,直到将小完全吐出道,如此上下反复动,这下发出的水声愈发清脆响亮,似想不断重温尖硬小挤开膨出门中那几团肿之极的、破体而入那一瞬的剧烈快

待大姊过二十多次、再度上提股吐出小头时,但听大姊发出一阵长长呻,她忙凝目瞧去,膨出门那几团充血肿已冒出无数比芝麻略大的小疙瘩,伸手一摸,但觉硬硬的,就象婴儿刚长出的小牙,她还想再摸,却听大姊皱眉呻唤道:「嘶嘶!妹子别摸那儿,得火辣辣的!」

她只好挪开手指,大姊下体缓缓下沉,将小头一点点入、那几团竟有力地动起来、紧紧啯住小翻卷不已,就象婴儿殷红的小嘴紧紧含住母亲的大头猴急地啃咬,雪白大股上下起伏、继续如此来回

耳边忽然传来抑不住的呻唤:「嗷嗷~哦~大娘的老好、好啊……里面好热、还会动的,在咬我的小……」

她转头一瞧,见瘭儿一脸狼狈,呼哧呼哧直气。大姊布牙的道夹紧了小不断如此啃咬,瘭儿受到的快之剧烈可想而知,难怪他这么快就会受不了!

眼前的场景真是好刺靡,她心里又是一紧,忍不住颤声问道:「瘭儿的小大姊的老觉如何?」

「嘶嘶~里面好涨好啊!」坚硬的小再次齐滑入奇难挠的漉漉道之中那一瞬,老板娘的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坐实在男孩下体上、不再上下,改为肢迫不及待地前后左右耸摇旋,让小头在奇难挠的道中四处搅动磨擦,急为快!

然而她用力过猛、肥白大股耸摇幅度太大,才动得几下,又细又短的起小便滑出了道,入后动不了几下再度出,如此反复多次。

在小第五次出越来越滑的道后,她急慌慌地捉住小重新道,这下她不敢太用力,小心翼翼地耸摇着肢,跟年仅十一岁的幼童纵送媾起来。

被她如此耸摇得数十下之后,瘭儿便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叫:「大娘的老好松啊,不象妈妈的那么紧,也比妈妈的滑得多!不过里面长出好多硬硬的小牙,一紧一紧的,噢~嗷嗷!咬得小好、好舒服啊……我要、要……」话音未落,他已得昏天黑地!

老板娘离高还远呢,不过因极度充血肿而紧闭的道跟尖硬的小相互磨蹭,多少也能止,产生些快,然而更重要的是瘭儿所说的这句话,令她大,「妹子,你居然跟亲儿子伦么?」

事已至此,否认依然没有,张氏只好选择沉默。老板娘坐起身来,她实在太这孩子,虽然这细短的小暂时无法给她带来高,可那又何如,小孩子迟早会成长的,到时候不仅一定能让她到高,而且还能让她怀孕。

年仅十一岁的瘭儿很快便重振雄风,起的小趴到她茸茸的间,顶入她的道猛的大……接下来,他一共了大娘的老多达三次。

从此老板娘已恋上跟小情郎纵时那种深情缱绻、忌刺的销魂滋味,变得就象真正的中年妇,每天晚上都要一丝不挂地抱着小情郎一起睡觉,让他趴到妇丰雪白的体上她那越来越的老……

且说柳青盈带着韩山逃离华客栈之后,跟他之间的好景也并不长,仅仅半个多月之后,由于另外一个少年嫉妒韩山跟她双宿双飞,为了得到她、向韩山发出挑战,结果韩山在决斗中不敌、死于非命。

当然柳青盈并未接受那个获胜的少年,因为她有了更好的主意,不愿再让她的风韵事闹得沸沸扬扬,将来万一跟月儿团聚,若被他听到这些传言简直就是灾难!

嫡母不相信有关碧月潭的传说,柳青盈却很相信。首先,盛夏天气炎热之时经常在潭中泡澡消暑的姊妹们都变得越来越,先后都玩死过一两任丈夫、逐渐落下剋夫之名,唯独长居柳家堡的萧雨茹和时常前来的三姊的闺玉秋荻从未到潭中沐浴,倒还一如既往地表现得很稳重、并未落下剋夫之名。

还有一点,每逢盛夏,嫡母特别喜碧月潭纯净的水质,每天清晨总会第一个前往清风亭,赶在她们这些姊妹们泡澡之前命贴身丫鬟汲水烹茶,随后坐在亭子里品茗纳凉、消磨一天,到天黑后才会宽衣解带、到清凉的潭水中泡上半个时辰左右,然后回家,每天都是如此。

柳青盈和青梅大姊也喜早早过来陪嫡母一起品茗闲聊,其他姊妹则无此嗜好,据她观察,举家迁来此地后,恰恰也就她们仨变得最,说她定力不够也还罢了,可嫡母和大姊一向端庄自重、且内功深定力不俗,这又该如何解释?难道碧月潭真的跟传说中一样神奇么?

反正在潭中泡过澡、尤其泡的次数多了和喝了由潭水烹制的香茗后,她总会忍不住泛滥,而且越往后越严重!她对此一直深好奇,总想明白碧月潭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前年初她特意前往桃花山一处密林中去探望她的老朋友、一只八岁的母狐,结果发现这只母狐刚产下一窝幼崽不到一个月,在一只雄狐狸的追逐下又开始发情,将幼崽弃之不顾。

这些尚未月的幼崽看来已有段时间没吃到母,大多已活活饿死,仅剩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幼崽苟延残、尚未断气。她见母狐肚子下的八只头全都鼓涨发红、分明汁充足,便把幼崽的嘴巴凑向母狐最大的那只,却被母狐坚决拒绝。她知道,那几天母狐频频跟雄狐狸配,肯定又怀孕了,否则绝不会遗弃自己的幼崽。

她便将狐狸幼崽抱回家自行饲养,并给牠取名为

进入盛夏后,她一如既往地外出游,这次她的游览地就近选择在桃花山地区。在后山深处一座草庐中,她偶遇一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隐世高人,名叫甄,道号子,平生两仪之学,言来造诣颇深。

柳青盈总觉他这个名字很怪,多半是化名,恐怕只有道号是真的,因为这类隐士多半都是昔年曾名震江湖、后来因看破红尘避世隐居的武林高手,不愿江湖人慕名前来拜访、打扰他清静无为的苦修生涯。当然子隐居前的名头有多大、武功到底有多高,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反正她也不是前来拜师学艺的。

她在草庐中跟子闲聊一阵后,得知他竟已九十来岁高龄,在此结庐修行了将近一甲子,不诧异,却又不得不信!而且他虽然如此老迈,但依然博学强记、见多识广,更难得的是五十多年来他踏遍了桃花山附近的山山水水,对这一地区的情况和历史沿革了如指掌。柳青盈自然免不了要提到碧月潭及其传说,想了解一下这些传闻的真伪。

第652章二气

谁知子脸一变,瞪眼问道:「不知柳女侠来自何处?为何对合潭如此关注?」显然他并不接受柳家堡的更名之举。

既有求于人家,柳青盈自然得谦恭一些,忙赔笑道:「晚辈来自柳家堡,我的年纪做您的孙女都嫌小,叫我一声丫头即可,柳女侠三字我可万万不敢当。」

子顿时然变、拂袖而起,当即盘坐闭目,下起了逐客令:「难怪你姓柳,请回吧!」

随后任由柳青盈如何追问和恳求,他始终象这样不言不动,宛若老僧入定一般。柳青盈心知其中必有缘故,自然不肯就此离去,遂不再多言,当晚宿于草庐外,从此以孙辈自居、早晚向老人请安,不惜降尊纡贵侍候老人的一三餐和茶水之类,不管他是否领情,如此坚持不懈三天三夜之后,子总算缓缓睁开双目,看着她不断摇头,似有些无可奈何。

柳青盈忙以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亲手心烹制的香茗,「老人家,柳家堡可是有得罪您之处?」

子长叹一声:「柳鸿志那小子为人不错,可他的原配夫人却行事霸道得很,令人齿冷啊!当年若非我老人家不屑于跟晚辈一般见识,这十多年来柳家堡中不知会闹出多少怪事!」言来颇为忿忿。

「那是晚辈的嫡母,老人家跟她有仇么?」

子被她打开话匣子之后,索侃侃而谈,原来他早年决定隐居深山之后,曾踏遍神州、四处寻找灵修之地,最终在合潭边停下了脚步,只因他基于家学渊源,对二气极为应到潭中灵气极为充沛,经过仔细探察,他果然在合潭底找到两处灵,纯之灵气均极为充沛,遂在潭边结庐而居,借助潭中的灵气夜修炼。

柳青盈不解地道:「据晚辈所知,二气一向对男女合璧双修才有用,不知您修来……」

子隐隐有些不悦地打断她,「小丫头,你不知修行法诀之博大深,讲究的是以天人应之法将纯净的二气引入体内,以本门特有的行气功法将二气巧妙地加以炼化融合,不仅能增强功力,且有驻颜健体之奇效,按师门传下的秘笈上所言,若修炼至最高一层境界,尚可长生不老、白飞升,只是若非生俱慧,绝难修炼到那等境界罢了。」

柳青盈心想,难怪以他九十多岁的高龄却仍如此健旺,若非那一头银发,看来不过四十许人而已,原来竟是长期修炼二气所致,但凡是女人,尤其是韶华不再的美丽女人、谁不想青永驻?她不见猎心喜,拜伏于地,请求子收她为徒,从此潜心修炼如此奇奥的法门。

子连连摇头,断然拒绝。柳青盈不解地道:「这又为何?难道晚辈资质太过浅陋么?」

子翻翻白眼,「你的理解错了,修炼二气必须是童身自幼修炼,老夫就是这样,因为若一旦跟异合体,不仅不能将二气巧妙融合,反而会污了纯之气。你这丫头早已破身,自然不适合修炼,倒不是老夫不愿传授你修炼法门。瞧你脸上写七情六、脖子上细纹处处,乃夫房事过多之兆,难怪柳家的女婿一个个那么早死。」

柳青盈心中暗惊,这位老前辈说得不错,自从柳家迁居到桃花山南麓,先后已有六任丈夫死在她肚子上,没一位丈夫能过一年,所以她忙又诚惶诚恐地拜伏于地!

子叹道:「老夫早年便看破世情,从此潜心修炼,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事,丫头也不必为此到惭愧。」

柳青盈转过话头问道:「合潭既然如此神奇,当年您为何又甘心放弃呢?」

子眼中光一闪,又倏地敛去,「当然不会甘心,为此曾跟你那位强势霸道、武功高强的嫡母动手,由于本门功法以驻颜健体为主,武功修炼乃是次要,故而略逊她一筹,不得不另觅灵修之地。再说老夫限于自身资质,当时已将本门功法修炼至极限,再借助潭中灵气修炼也难再有进境,也就懒得跟那丫头一般见识了。」

柳青盈哦了一声,又问道:「既然合潭对男女之事并无多少助益,那些传说岂非都是无稽之谈?」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子摇摇头,「对普通人而言,合潭底那两处灵中的纯之气对妇人有着强烈的催情效果,纯之气对男人也一样,连天下最烈药也得相形见绌。直接饮用潭水的催情奇效最强烈,烹茶次之,在潭水中泡澡再次之。」

柳青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每年盛夏总会漾,忍不住要着丈夫夜宣,也难怪合潭会有那样的传说,须知那些相信传说的男女前来饮用潭水后焰高涨、亢奋之极,难免会反复合,自然会大大增加妇人受孕的机会……

子定定神接着言道:「由于合潭拥有如此奇效,导致本地区男女关系极度混,妇人生下的后代中不少属于天生残障,附近地区的残疾人陡然增多。」

柳青盈说道:「这样说来,柳家迁来此地之后彻底杜绝了此事,岂非善莫大焉?」

子点点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其实……你们柳家迁来之前,每天都有人络绎不绝地来到合潭边求取所谓的圣水,老夫已没法在潭边的草庐中继续静修,本也打算搬走的,只是你那位强横的嫡母太不给老夫面子,故而一直对柳家堡有所不……嗯~」

趁他说话分神之际,柳青盈出指如风点中了他的道!子大惊,「丫头,你这是想干啥?」

柳青盈笑地说道:「晚辈先前听您把本门功法说得那么神奇,却又不愿收晚辈为徒,晚辈说不得,只好您把修炼功法的秘笈出来咯!」

「丫头别这样,没用的,老夫绝不会出来!」

柳青盈好整以暇地道:「是么?很不好意思,那晚辈倒要试试您是否抗得住分筋错骨手的酷刑了。」

子闭目不言。柳青盈开始动手,老人脸上冷汗涔涔而落,却始终不肯屈服,闭目说道:「丫头快放开老夫吧,别这样瞎折腾了。」

柳青盈笑道:「是么?」

随即一掌重击,拍在老人头顶要上,子立马萎顿于地,死于非命!

柳青盈随后掘地三尺,终于找到子的本门修炼秘笈,打算带回家,利用碧月潭的二气潜心修炼这门足以令她留驻美丽容颜的神奇功法……

离开后山子的草庐后,柳青盈在山区又游了五六天,这才回到柳家堡。

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她僻处堡中内院东南角的小院时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因柳家内院中本没人会关注她。当然,那只名叫的雌小狐狸是唯一的例外,远远地便扑上来热情地她,就象她抚养过的月儿一样,觉就象自己的女儿,浓浓的孺慕之情令她心中涌上一阵暖意。

柳青梅又带着堡丁外出巡视去了,堡丁队长柳松自然得随行,按往常的惯例,柳青盈把儿接了过来,帮忙照料大姊这个八岁的养子。

其实她不太喜儿,之所以在大姊外出时接他过来只是为了讨好大姊、帮帮忙而已,让他睡在内室外面的厢房里,由丫鬟侍候他的起居。

三天后的深夜,内院总管柳嬷嬷正带着仆妇们巡夜,来到柳青盈那座跨院附近,忽然想起最近常听几个小丫鬟说,青盈夫人这座一向很冷清的小院儿里、这几天到了半夜反倒比白天还热闹。可眼下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便进去随便瞧瞧,发现内室中空无一人,青盈夫人不在。

柳嬷嬷不疑惑,青盈夫人最近并未外出,如此深更半夜她会去了哪儿呢?

然而青盈夫人并非重要人物,她也并未多想,带着仆妇们巡视到内院西头,她忽觉内急,回家小解太远,可在路边的花树丛中随地撒也不太像话,正犹豫间,忽然想起陪青梅夫人前往碧月潭乘凉时,曾见她躲在西头那片浓密的树丛中小解,遂吩咐仆妇们继续往前巡查,她则匆匆往西而去、以解燃眉之急。

碧月潭乃二房老夫人、柳家堡大当家亲自划定的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她带人巡夜时也不能擅闯,平时若非陪同某位在堡中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夫人,连她这位内院主管也很少来。

快到碧月潭时,却隐隐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划水声,她以为是听错了,已是子夜时分,碧月潭边怎么可能还有人前来戏水?

及至再走近些一看,原来还真是青盈夫人正在潭中戏水。这样一来她就不好现身了,悄悄走过去藏在枝叶繁茂的花树丛后面,偷看碧月潭里的情况。

皎洁的圆月高挂中天,晴空万里,明亮月光辉映下,四周被郁郁葱葱一大片林木所环绕的碧月潭波涛漾。

第653章潭中戏水

柳嬷嬷透过花树之间的间隙凝目瞧去,但见清风亭中的案几上有一壶香茗和一只小茶杯,凉的夜风中似有缕缕茗香飘来。

青盈夫人此时站在潭边水浅处,由于离得很近,明亮月光下她可以看得很清楚,青盈夫人虽然穿着肚兜和亵下水,但属于几乎全透明的那种,肚兜很宽松。

她双腿悠闲地蹬着水,心思本没放到游水上。

亲眼看见青盈夫人在潭水中做出自勾当,柳嬷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其实,在她心中青盈夫人就是圣女和妇的结合体,平时端庄娴淑的她是一个标准的贤良母,犹如圣女,但每每情泛滥,就如此刻,则完全变成了一个妇。

青盈夫人正在拼命地动着,很快便大声娇起来!

柳嬷嬷再也看不下去了,青盈夫人乃二房庶出的长女,在堡中地位不高,然而终归也算是主人,柳嬷嬷不好太过放肆,只好罢了,自行离去。

第二天早晨,柳嬷嬷打算去跟大当家说说此事。

柳青盈比她更早便赶到嫡母这儿,名为请安,实则凑在嫡母耳边不知嘀咕了些啥,说得她美丽粉腮晕红阵阵。

最终她不过一笑置之,对柳嬷嬷言道:「你不用说了,这事儿也没啥大不了,青盈丫头孀居多年,乃是在用潭水修炼一门高深功夫。」

「好……好吧。」二房老夫人是堡中的无冕之王,既然她都这么说,柳嬷嬷只好恭恭敬敬地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从此碧月潭成了柳家姊妹们修炼二气、滋养颜之处,一个个都变成了不老美人,然而却并未掌握门绝学的髓,一个个变得愈发风,各自的丈夫更受不了,柳鸿志一身老骨头更受不了老需索无度的纠,不得不独居书房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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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除了心的月儿之外,柳青盈并未把碧月潭拥有催情奇效之事告诉任何人。她能告诉月儿的自然也只是她所了解的那些情况,而且有关子被她所害之事终究还是没敢告诉月儿,因为事后她冷静下来,觉得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最后她长叹一声:「只望月儿知道这些之后,不要瞧不起五姨,以为我是个随便就能上一个男子的女人,虽然我曾害得你那六位五姨父丢掉命,但纯属无意,总之你要相信,月儿是我唯一真正上的男人!」

「孩儿当然相信!」无月郑重其事地说道,随即笑嘻嘻地瞅着五姨,「无论您曾经做过什么,永远都是孩儿的亲姨,不仅对孩儿有养之恩,而且一直对孩儿倍加疼,孩儿咋会瞧不起您呢?所谓的大义灭亲之事,孩儿可做不出来,呵呵!」他故意以玩笑的口吻说话,便是不希望五姨留下太沉重的心理负担。

柳青盈眼眶一红,「我就知道,月儿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在秋荻找到你之前,月儿就已经是我的小情郎,是五姨今生唯一想要的男人。」

「为什么呢?」

柳青盈跟他一阵绵长的热吻,深情无限地道:「小笨蛋,连这个道理都想不出来么?因为五姨在生理期上最动情,所以只愿跟月儿亲热绵,把真献给月儿,也只愿怀上月儿的孩子。这几天就是五姨的生理期,特意没跟那些幼童来,希望月儿多陪陪我,最好在这几天内得五姨怀孕,五姨好想生下一个咱俩的结晶,作为咱俩的证明。」

「承蒙五姨如此垂青,孩儿今夜就破例一次……」无月翻身趴到她身上,着依然硬的长捅入五姨依然有些搐的热烘烘道,一下下大力、跟五姨再度媾起来。

柳青盈双腿盘在他的际大力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宝蛤口朝上热烈地合着月儿的动作,希望待会儿月儿时能承接尽量多的宝贵,高余韵中愈发道快强烈,很快锁住硬梆梆长内长牙的绕上来一阵夹啃咬,带给双方的快都是如此剧烈!

柳青盈心中柔情无限,对月儿深深的发出生理上最强烈的反应,她身上所有的带充血肿到极限,对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她是如此渴望跟最心的月儿最完美地深深结合在一起、达到灵的至高境界,「哦~月儿,我你!吻吻五姨,让咱俩在深深相觉中来一次最销魂蚀骨的完美吧……」

生理期上极为动情的美妇以如狼似虎、需索无度已不足以形容,火辣辣的丰腴体充分体现出对郎的深和多情、从内到外都动得前所未有的剧烈,一波又一波无比剧烈的快无情地冲击着到极致的身子,刺得她时而叫连连、时而深情呢喃的同时,给她身上的郎带来的快也同样猛烈!

无月呼哧呼哧地冲刺着,被门牢牢锁住的长每次、总会被热烘烘漉漉的内一团团一圈圈绕上来的肿涨所阻,表面密布的无数涨硬小牙进一步增大了阻力,起来显得异常费力,然而快却强烈得无以复加,他的表情渐渐有些狼狈。

在坚持大力到两百多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如注,或许由于心灵和体同时深深绕,得比任何时候都更猛烈!

那一瞬柳青盈星眸朦胧、如罩上一层浓浓雾,其中堆了浓浓母、海般真情和无边的渴望……总之世上最多情最的女人对一个男人可能有的所有和渴望无所不包,堪称天下最复杂最深沉的望!她尖叫着、呻着深深凝注小情郎,天地万物不复存在,唯有眼前这位自幼深深铭刻于她心底的心灵主宰!

她的粉腮足以跟最灿烂的桃花争红过透的樱桃、却与胭脂无关,雪白鹅颈、高耸酥甚至浑身倒似抹上一层红胭脂,一双肥膨大鼓涨如白冬瓜,晕也鼓凸扩散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形成两大团不疙瘩的暗红区域,涨硬爆开的绛红孔隐现、亢奋地张合不已,紫红户更是充血肿茸茸间伸出的一只大拳头,深长长大鼓涨翻开到极限,宽阔谷底粉红神秘风光尽览无遗!

她的双腿高举,竭力让宝蛤口完全朝上,火辣辣的道深处完全扩张开来,不住往上耸动,希望跟郎结合得更深更紧密,拼命地夹啃咬着正剧烈跳动的坚硬长,让心的月儿得愈发淋漓尽致,直到出他的最后一滴,然后一滴不漏地贮存在她的户之中,她渴望月儿彻底占有她,所以无比渴望为他孕育一个小小的新生命!

与此同时,她也跟唯一想要的男人、心的月儿同登灵之巅,在这样一个极为动情的时刻,她的觉比无月更加强烈!死、如置身云端载浮载沉的高余韵中,她粉腮红、高耸酥急剧起伏,两只肥白大吊起一波波,气如牛地抱住无月深情热吻,尽情受灵之销魂蚀骨!

「谢谢月儿,你终于让五姨充分受到了你的,这是五姨最销魂最美妙的一次高!」无比的和前所未有的高足令她的花心口扩张到极致,难以抑制地痉挛着张合不已,大口大口地咽着沉积于道深处的龙麝,随即胎中一阵涨热,正值生理期上的她被强烈得开始排卵,和小情郎的子结合,终于如愿以偿地妊结灵胎!

再往后,柳青梦、柳青瑶和大房家的柳嫣然五姊妹也纷纷借故离开舍、接踵而来,除了无月的姑姑萧雨茹之外,该来的全来了!坐镇于舍大厅中的慕容紫烟见状,心知必有缘故,然而这些都是未婚夫的姨妈,将来成亲后论起来都是她的长辈,自然也不好阻拦。所以后面离开的这七位情高涨、急于找月儿的美妇,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一时间,诗苑内室中红烛高燃,宽大的绣榻上,搅作一团团的锦被间,十一个赤的美妇玉体横陈,个个分开双腿茸茸的间和肿涨无比的大红桃,正挨着个儿轮和她们心的宝贝月儿纵媾……

接下来这两天无月都是如此,白天跟着紫烟和晓虹到门楼上指导镶红旗副旗主毕泰率军作战,晚上鸣金收兵后偕诸女回到内院舍中吃饭休息,一到深夜便象午夜牛郎一般被姥姥和七大妈八大姨们轮带到诗苑内室中,跟她们几乎通宵宣、度过她们觉上很短暂的漫漫长夜。

见堂弟和葛怀率两万大军竟迟迟未能拿下小小的柳家堡,詹海亮大郁闷,遂亲提两万人马气势汹汹地赶来增援。

见主将率援军亲至,连来被罗刹铁骑有所克制但依然足够凶猛的突击搞得没一点脾气的宣德军将士们士气大振,再度向柳家堡发动大规模的猛烈攻势。

在堡外率军与敌作战的毕泰所承受的力大增,但也仅此而已,仅凭四万宣德军要想击败他麾下这支虎狼之师,还没那么容易,但他谨遵夫人之命、竭力将冲突规模控制在一定限度内的难度也变得更大,毕竟他的使命,首先是要保证叛军不能接近柳家堡周围一定范围内。

为此,他率军与敌战越来越血腥惨烈,仅仅两天下来他麾下的勇士们已斩获叛军首级超过两千,可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罗刹旗兵也付出了两百多人的伤亡代价。

慕容紫烟眼见跟叛军之间的冲突规模越来越大、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局面渐趋失控,不忧虑,然而她别无选择、更不可能在这样的紧急关头退让一步,容忍叛军如此无理取闹、肆无忌惮地欺凌柳家堡和心上人的亲人!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和晓虹把詹海亮所部的战斗力反复评估了一番,都认为这四万宣德军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毕泰麾下的万余罗刹旗兵,但为了保得柳家堡万无一失,同时做到游刃有余、将战场主动权牢牢之在手,达到控制冲突规模的目的,最终晓虹还是建议夫人,让北风向飞鸿山庄发去一封飞鸽密函。

在夫人的一纸令下,几年来一直很想给叛军一点颜瞧瞧、如坐针毡一般呆在飞鸿山庄之中的艾龙也不用再装缩头乌了,尽起麾下剩余的重装铁骑一万五千人马,向柳家堡快速靠拢。

在詹海亮亲提大军兵临柳家堡的第三天,正月初一,艾龙率镶红旗本部锐主力便已拍马赶到。

通晓用兵之道的慕容紫烟跟晓虹和徐玉素商议一番,有了镶红旗这万余人马,足智多谋的晓虹也有了用武之地,在她的建议下,慕容紫烟命令艾龙,将罗刹旗兵原本环绕柳家堡围成铁桶一般的防御阵型做出重大调整,分兵一千给在堡墙上负责防守的艾特指挥,其余人马各自在柳家堡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的一里之外、成犄角之势分四处扎营。

无论宣德军从哪个方向发起进攻,都会遭到两支铁骑万余人马拦左右夹击,女真铁骑向当面之敌发起凶猛的钳形攻击一向得心应手,重装骑兵军团强大的冲击力优势得以充分发挥。

当然这样布阵也有一个缺点,会有部分宣德军官兵顽强冲破重重截杀来到堡墙下,但这些漏网之鱼面对整齐排列在堡墙上严阵以待的一千多镶红旗锐旗兵手中锋利的弯刀,本没有任何机会攻入堡中。这样一来,艾龙控制战局的余地更大,在只需守牢柳家堡的情况下,杀敌人数和己方的伤亡均随之下降。

面对镶红旗本部两万五千锐铁骑,詹海亮依然占有兵力上的优势,但他很快便清楚地认识到,这点优势显然远远不够,若双方彻底撕破脸孤注一掷、大战一场,恐怕他得拥有十万大军、发动更加声势浩大的人海战术才能奈何得了艾龙麾下这支专为杀戮而生的庞大战争猛兽。

然而他并未忘记率军来这儿的目的何在,又接连遣大军向柳家堡腹地发动了好几次大规模的猛恶攻势,却一次次均被击退,除了在对方阵前无坚不摧的铁蹄之下扔下无数尸体,他对柳家堡依然无计可施。

在接下来的子里,詹海亮想尽了各种办法,他的大军也本无法进柳家堡周围三里之内,因为一旦踏进这个圈子,对手必定出动大批重甲骑兵发动雷霆一击,其威势无人能撄其锋!连他麾下一往无前的勇士们也不能,贸然冲上前不过只能徒增伤亡而已。

但只要他的部队退出这个圈子之外,双方便相安无事,罗刹门那些铁甲骑兵似乎喜狩猎,大战期间也会组成十多人的小分队在周围原野上搜寻野兔、山和狐狸等各种猎物,时常跟他的小股部队相遇,只要宣德军不主动挑衅,对方也能跟他们相处得很好。

柳家堡有纵横宇内的罗刹女王亲自坐镇、料敌如神的晓虹为她出谋划策,凭借镶红旗锐尽出、勇猛无敌的重甲铁骑,有节制地将詹海亮的四万宣德军牢牢阻击在柳家堡周围三里之外,经过几场大战之后,接下来双方之间的战逐渐减少,主要处于对峙状态。

所以艾龙的到来,詹海亮所承受的力并未增加多少,随着双方战的强度减弱,他麾下将士们的伤亡反而迅速下降。显然对方只是想保住柳家堡而已,对他并无多大敌意,他自然也鼓不起同仇敌忾、跟对手血战到底之心,再说若非面对生死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愿意白白牺牲麾下将士们宝贵的生命?

而且眼下正值农历节期间,在这个神州普天同庆的重大节里,双方都忙于杀猪宰羊,共度佳节,逐渐浓郁的节气氛将战场上的血腥杀伐之气悄然掩盖。

于是他和艾龙之间似乎暂时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他不去打柳家堡的主意,那些战斗力超级强悍的铁甲骑兵也不会主动来找他的麻烦。

第654章情和理智

因为一个小小的柳家堡,竟导致跟罗刹门之间爆发如此大规模的剧烈冲突,詹海亮也是始料未及,虽然暂未打算再次发动大规模攻势,但要他就此退兵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会损害宣德军在怀安之役中进一步建立起来的无敌军威,然而他也已经很明白,凭他麾下这些人马要想击败艾龙、进而攻破柳家堡本不可能。

可无论如何,他总不能在柳家堡附近跟艾龙老是这样僵持下去,事情已闹到如此地步,这场冲突早已超越在他的辖区内能够独立解决问题的范围,所以无论经历怀安之役后他战胜任何对手的自信心有多么膨涨,也不得不把这场冲突的来龙去脉向上级汇报,静待宣德王的指示以定行止。

由于白登山惨败和对大嫂的无限思念,宣德王一直在云中皇里醉生梦死,每天都会暇来看看他的大哥战天鹰再次替他代收了这封加急密函。

自从朝廷为罗刹门公开平反以来,罗刹门山西和关中两大分舵跟起义军之间为争夺各方面利益,各种小规模冲突陡然增加,由于同为江湖草莽,双方基本上都还比较克制,可终归是个大麻烦,而且眼下双方在柳家堡竟演变成如此大规模的冲突事件,自然引起战天鹰的极大关注。

经过和尚比干这个老搭档一番协商,战天鹰也想趁机试探一下罗刹门的真实实力,遂下令停止南线进攻行动,命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共五万多人马悄然北上,向柳家堡地区靠拢。此外,刚由宣府军镇前线撤回驻地的拓跋威和刘奔所部也受命拔寨启程,以备跟罗刹门之间爆发全面大战的不时之需。

至此,池必赖麾下的宣德军主力几乎已倾巢出动,集结总兵力不下二十万人,比怀安之役中战天鹰动用的宣德军兵力只多不少!

由于詹海亮所部跟罗刹门之间的这场冲突乃因柳家堡而起,战天鹰并未把他打算跟罗刹门在柳家堡大动干戈的决定告诉二弟。他很清楚,基于发当年跟柳家堡的渊源,二弟一向对柳家堡颇为照顾。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池必赖知道此事以及大哥和军师的决定之后,当即借酒装疯、跑去大哥那儿大吵大闹,非常不地说道:「大嫂跟柳家堡有旧,大哥不该如此六亲不认!而且小弟已看过詹海亮那份报告,平心而论,这场冲突乃因他的部下到天马牧场抢马伤人而起、咱们理屈在先,大哥没理由揪住此事不放、非得踏平柳家堡不可!」

战天鹰拍拍他的肩头,轻描淡写地说道:「二弟又喝多了,还是回去歇着吧,此事大哥自有计较。」为了逐鹿天下,他一向信奉无毒不丈夫,但多年的结义之情还是要认的,也不管浑身酒气熏天的二弟是否乐意,吩咐侍卫把他搀扶回房了事。

战天鹰没跟喜意气用事的二弟一般见识,但也不为所动,为了逐鹿天下、成就千秋大业,他连结发夫之情都可以抛诸脑后、弃之如敝履,在做出任何重大决策时更不会对小小的柳家堡有丝毫顾忌。他从来都不会考虑双方之间的冲突起因和是非曲直,因为他认为这些无关大局,重要的是谁的拳头更硬。在这一点上,他跟对手罗刹女王倒是如出一辙。

自从怀安之役大破朝廷三十多万锐大军之后,他及其麾下将士们普遍自信心极度膨涨,自然不会把罗刹门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自古成王败寇,只要能借此机会拔掉罗刹门这个潜伏在他的据地之中的隐患,彻底消除他挥师大举东进的后顾之忧,进而夺取天下,到那时还有谁敢说他和麾下的大军有理没理?

他如此大张旗鼓地调兵遣将,尽起宣德军主力、兵分四路来势汹汹地向柳家堡,自然瞒不过黑鹰堂暗桩遍布天下的罗刹门元首。

在慕容紫烟看来,战天鹰大军的存在至少暂时对罗刹门相对有利,作为温罕家族最大的两位领主之一,女真部落无利不起早、绝不做无谓意气之争的习惯思维在她的头脑中深蒂固、难以动摇,眼下跟对方动手既然捞不到啥好处,只对她那位此刻一定躲在凤中悠闲地等着坐山观虎斗的情敌有利,她为何要兴师动众、跟战天鹰大动干戈?

从理智上来说,在能够保证柳家堡安全的前提下,她内心的想法倾向于遣特使前往云中重镇、向战天鹰晓以利害,让他明白双方倾力一搏只会两败俱伤,反而让朝廷渔翁得利,提醒他不要孤注一掷。

当然她也并未试图让特使设法去跟战天鹰说明、柳家堡这场愈演愈烈的血冲突乃詹海亮的部众理亏杀人在先所致。一来这种事双方往往各执一词、很难辩个清楚明白;二来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她一贯都是用拳头说话,啥时候考虑过有理没理?若她是个很讲道理之人,金国北疆那大片辽阔土地就不会遍带有温罕。东雅字样、慕容领地标志的荣耀鹰旗了。

从她个人的角度出发,她的主要对手从来都不是战天鹰、而是长公主,这个多年来对她处处制肘、阻碍她一统江湖并跟她争夺心上人的情敌。战天鹰的情况跟她差不多,迟早要面对长公主麾下的铁军。在这样一个错误的时间跟错误的敌人做无谓的意气之争,何益之有?

然而无月和晓虹整价在她耳边大力游说,狂躁好斗的大小姐和艾棠不断发出战争叫嚣,尤其艾棠吼得最凶、表现最为进,若非元首不允,她早已率镶红旗主力重拳出击,试图杀光敌军并生俘詹海亮、把这头蠢猪狠狠侮辱一番之后再砍掉他的猪头!

艾棠这个脑子有病的狂妄小丫头且不说,其余三人都对慕容紫烟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所以她又很犹豫,考虑到在她一味保持克制、且战天鹰已经很清楚罗刹门跟柳家堡之间渊源极深的情况下,他竟依然调集宣德军主力、气势汹汹地向柳家堡来,摆出一副非要灭掉柳家堡、为此不惜跟罗刹门爆发全面战争的架势。

是的,以罗刹门的强大实力和雄厚财力,她要让柳家堡在损失不算太大的情况下举家迁往别的安全之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眼下战天鹰的矛头已隐隐指向罗刹门,公然向她挑衅,若继续保持克制,连镶红旗和镶白旗名下的一些产业肯定也会被叛军鲸、遭到不小的损失,这已触及到她只为利益而战的底线。

战天鹰这样做,无异于已经把大量筹码推向赌桌中央、非得她亮出底牌梭哈了!

经过一一夜的慎重思考,情和理智的抉择在她,慕容紫烟最终当机立断,心想既如此,那就亮出一两张底牌让对手瞧瞧吧,至于战天鹰想她梭哈、看清她扣在桌面上的其余那几张底牌,那是门儿都没有!

于是她以飞鸽密函命令镶白旗夜雾霜集结本部锐旗兵两万五千人马,全副武装北上,沿途密切监视关中地区北部长孙定和独孤霸军的行动,但若非遇袭,不许主动向这两支宣德军发起攻击。

同时,她让艾龙遣旗兵一纵队队长艾辛回去召集镶红旗多达近四万人的乡勇大军,靠双腿走路,一步步向双方冲突的核心地带柳家堡缓缓行进。如果战天鹰尽起宣德军主力挑起大战,她还有镶白旗所属的五万多乡勇大军可供调遣,在冲突地区所能动用的总兵力也高达十四万。

夜雾霜当即亲率镶白旗所有旗兵、以一人平均配备两匹多彪悍战马的阵容北上,可谓声势浩大;艾辛回到飞鸿山庄后,集结镶红旗乡勇大军同样倾巢出动,浩浩地西进,不过按照元首的命令,他们跟夜雾霜的镶白旗主力类似、一路上行进得同样非常迟缓,与其说是星夜驰援柳家堡,还不如说是做做样子给宣德军看的。

然而战天鹰大军显然不想敷衍了事,夜雾霜仍不时遭遇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数量不等的宣德军层层阻截,当然,这两支宣德军即便主力尽出与他倾力一搏、也未必能阻挡他麾下女真重装铁骑滚滚前进的缓慢步伐,何况仅仅是几次万余人规模的攻击行动?

在夫人的密令中,允许夜雾霜在行军途中遇袭时发起有限的自卫反击,还特别解释了「有限」二字的含意:在保障大军不至于遭受重大损失的情况下击退敌军即可,不得杀戮过重,酿成大战。

沿途遭到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袭击时,无论是夜雾霜还是副旗主哈尔泰派遣人马不等的重甲骑兵发起反击时、为了把握好夫人这「有限」二字方针,可谓伤透了脑筋!

因为他俩带来的不是镶白旗所属的乡勇大军,而是由本部锐铁骑组成的百战雄师,他们及其祖先为了生存,在外丛林中长期跟各种猛兽和敌对部落拼死搏斗,漫长岁月里、冷酷嗜杀的本已渗透到这些女真勇士的骨子里,既要他们投入战斗又不能大开杀戒,简直比捆住他们的手脚还难受,就好比拿块鲜凑到饥饿的猛虎嘴边却不让它吃!

第655章苟且之事

而且长孙定和独孤霸军长期驻扎在河套南部地区,几年来夜雾霜没少受过这俩混蛋的鸟气,罗刹门公开平反后为了收回镶白旗被侵占的小部分产业,双方之间更是小摩擦不断,可谓积怨颇深,他实在很想给这俩混蛋一点颜瞧瞧。所以每次违心地下令麾下某支部队有限地反击来犯之敌时,他心里都非常别扭,巴不得将士们违反军令、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然而这种事从未发生,这些女真勇士虽然嗜血残忍,所谓的有限反击令他们憋屈得很难受,但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钢铁雄师,没人敢违抗军令。而且夜雾霜跟胆大妄为、凶猛善战的艾龙不同,格老成持重得多,对夫人的命令他总是不折不扣地遵行不悖,所以一路行来窝囊得要命,简直堪称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次出征!

镶红旗一纵队队长艾辛回到飞鸿山庄集结起近四万人的乡勇大军后,在西进道路上的子比夜雾霜更难过。这支乡勇大军遇上的拦路虎是朔州军麦腾所部,这厮在桑干河北岸的那次惨烈大战中被洪亮大军重创,麾下新近补充过大量新兵、重新凑齐三万人马的部队尚未恢复原有的战斗力,对艾辛的乡勇大军在兵力上也并不占优。

然而即便这样,他率所部三万人马截住这支乡勇大军后,仅仅经过一天的鏖战便斩首三千余级、大获全胜,随后麦腾将这支行进缓慢的草莽兵团包围在太原府以西六十余里之外的狐突山东麓,打算把他一向瞧不起的这支乌合之众一举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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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堡内院舍大厅中,不少丫鬟仆妇端着各类物品不断进进出出,有新鲜的蔬果和杀好的大块牛羊之类。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三,徐大当家眼见战事稍稍缓和下来,打算今晚补过宵佳节,特意把她们招来,正忙于准备年货。

昨晚在艾棠的鼓噪之下,大小姐率罗刹门几个同样好斗的年轻女将跟柳梦儿等二十多个小姊妹深夜斗酒,论单打独斗,柳家姊妹无一是罗刹门这几个年轻女将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但她们紧密团结在大姊头的周围、人多力量大,无月也被拉进战团,帮着自家姊妹跟大小姐这帮海量的女将斗得不亦乐乎。

在无月的年轻女友中就数晓虹最,由于大家同住一屋,她已有十天没机会跟心上人亲热,眼见楼上那间集体客舍空出来了,而且大姊这轮斗酒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趁机拉着无月回屋,行那苟且之事。

无月参与斗酒也不过做做样子,闹得最凶的大小姐、艾棠和艾尔莎等罗刹门女将都不会针对他,所以他被晓虹拉走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进屋闩上门之后,晓虹便迫不及待地主动投怀送抱,由于担心某个姊妹忽然回屋,偷情的觉反而愈发销魂,需索无度地着无月一次次纵,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眼下已是上三竿她尚未起

当然即便不做这种事儿,她也一向睡得晚起更晚,作为夫人的心腹和左膀右臂,从来不会有人去打扰她睡懒觉。无月更不会,此刻正陪在大姨身边闲聊,不时逗逗襁褓中的男婴。柳青梅这六七天一直呆在楼上的屋里嫌闷,今天上午见天气不错,便抱着孩子下楼到大厅里透透气,这会儿一脸疼地瞅着无月,一付平安喜乐的模样。

大小姐还在跟柳梦儿辩论昨晚集体斗酒大赛的胜负问题,这是一笔糊涂账。因为昨夜罗刹门七位年轻女将对阵柳家二十七姊妹,一直喝到凌晨时分,最终全都醉趴下了,要想分辨哪一方醉得更厉害,谁说得清楚?

柳家小姊妹中唯独最小的柳无梦没参与昨夜的斗酒大赛,本来在这个圈子里她就被视为另类,也一向不喜掺和这等七八糟的事儿。此刻她象骑马马一样跨坐在艾棠的肩头上,无月这位温柔淡雅的淑女小妹当然很不乐意象这样当众失态,她是被力旺盛、极为好动的小姊姊强行架到脖子上面去的。

艾棠为了在大哥面前争宠,跟她本来是一对小冤家,可眼看她有倾向非常明显的大哥罩着,既然丝毫没机会欺负人家,以她那种走极端的脾,索就跟柳无梦搞好关系咯,这两天无论干啥都要拉着人家一起,唯独昨晚的斗酒大赛除外,因为大哥坚决不同意,怕无梦小妹被她们这些心怀叵测的坏姊姊灌醉。

她扛着一脸可怜兮兮、眼巴巴地瞅着大哥求援的无梦小妹,正哇哇叫着四处窜,大搞恶作剧,嗓门儿之大轰得那些正忙于准备年货的丫鬟仆妇们头晕脑之际,复又被这个鲁小妞撞得东倒西歪、手中的杯盘碗碟之类不时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搞得一个个惊叫连连,整个大厅被她搅得飞狗跳!

骑在她肩头上的小无梦同样被她的哇哇大叫吼得耳膜嗤嗤作响,被她倏突来去的身形晃得东倒西歪,双臂紧紧勾住她的脖子才不至于倒栽下马,变得跟那些摔碎的碗碟一样。

艾龙眼见女闹得实在太不象话,在一边喝斥连连,可一如既往地不管用,后来见夫人都懒得管,他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了,回头继续跟柳家两位堡主聊得颇为投机。

至于徐老夫人,这个暴躁放肆的小丫头堪称柳家堡的大救星,对她的胡闹不过一笑置之。

最后还是无月看不过眼,冲过去赶紧把脸苍白的无梦小妹从这个小泼妇的肩头上抢救下来,语含责备地道:「棠妹还是安份点儿吧,瞧你把无梦吓成了啥样?」他一向以人为本,那些摔碎的碗碟还不值得他心疼。

艾棠那双本就很大的美丽杏眼瞪得更大,很是苦恼地吼道:「人家这是在刻意讨好你这个亲亲的小妹吔!大哥不许我欺负她,人家索跟她搞好关系大哥也不意,还想要我怎样?」

无月皱皱眉正待答话,这时艾辛的飞鸽急报到了。艾龙从一名丫鬟手中接过来展开一看,不由得一拍桌子,怒道:「又是这个麦腾,简直是欺人太甚!」随即起身走到夫人身侧,用双手恭恭敬敬地呈给她过目。

慕容紫烟跟徐老夫人坐在大厅主位上那两把太师椅中,正探讨今晚共度节和罗刹大军调动事宜,北风五女和柳家一干小姊妹侍立于二人身后。

她接过艾辛的急报匆匆看了一遍,黛眉微蹙地道:「小三已经这把年纪,这付火爆脾气总也改不了,遇事冷静点儿行不?你瞅瞅,棠儿这小丫头跟你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论实力,镶红旗在下四旗中只能屈居第三,仅在江淮镶蓝旗之上。论地位,从表面上看,兼任慕容领地四领主的渤海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地位最高,艾龙在慕容领地甚至都排不上号,连小领主都不是,但实际上他才是下四旗中的无冕之王。

因为大家很清楚,他家三兄弟都是在老寨跟夫人及其兄弟姊妹们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铁哥们儿,从夫人十四岁率军出征开始,他便追随夫人左右一路南征北战。后来夫人说服父亲,将跟她最要好的异母四妹下嫁艾龙。夫人远嫁中原时艾龙夫妇跟着一起南下,最初在周家大院里一呆就是好几年,堪称夫人心腹中的心腹。

艾龙的亡当年临终之际,含泪嘱托丈夫和大姊一定要善待她的独生女,艾龙和夫人自然口答应,所以夫人后来对这个暴躁的外甥女才会如此宽容,当然若非如此,艾棠也不会被父亲娇惯成如此模样。实际上包括位高权重的佟天来在内,下四旗这些正副旗主的子女谁敢在夫人面前象胆大包天的艾棠这样,如此放肆而又不至于受到严厉处罚?

艾龙恭声答道:「夫人教训的是,棠儿也的确是自幼被我宠坏的……可麦腾这厮实在太过分,竟敢在一天之内杀了我们三千余人!如果容忍这王八蛋将怀安之役惨败后一直郁积中的晦气发在镶红旗这支乡勇大军的头上,咱们未免太过示弱,夫人您看……」

慕容紫烟沉半晌,「我知道这几年来,你对那个死对头心中早就憋着一股闷气,这事儿你就看着办吧,只要不违反罗刹门目前的大政方针就行。」

她随手把急报递还给艾龙,继续跟徐玉素探讨刚才的那个话题,由于出了这件事,过节肯定又得推后两三天了,否则对不住那三千多阵亡的乡勇们。

既然夫人这样说,艾龙自然不会让手下那些平时劳作、有事时负责看庄护院的乡勇白白挨宰,他比镶白旗那位好兄弟老夜暴躁冲动得多、跟夫人母女俩的关系也最铁,当即传令下去,急遣副旗主毕泰率领驻扎在柳家堡以东一里外大营中的六千多女真铁骑立即出发、驰援艾辛,而且在他的命令中,并未出现夜雾霜遣军出战时不得不说的「有限」这二字方针!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56章放肆的外甥女

艾棠的脾气比父亲更加暴躁,忙过来拿起艾辛的急报一瞧,顿时咆哮如雷:「这个死王八蛋,我要活活撕了他!」

她对五个月前因大哥被欺负、跟麦腾之间的那场恩怨尚未清算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添新仇,盛怒之下她的河东狮吼连慕容紫烟都听得不黛眉微蹙,训斥道:「大人们正在说话,你一个小丫头胡嚷嚷什么?」

夫人如此疾言厉通常会吓坏许多人,艾棠却面不改,反而向大姨主动请缨,不过嗓门儿低许多:「夫人,这混帐当初在太原府郊外把大哥欺负得够呛,我要和大哥一起回去找那厮好好算算这笔帐。」

自醒事以来她一向都是这样称呼大姨,主要是不想引起别人误会,认为爹是靠裙带关系、而非赫赫战功登上旗主高位的,而且要求爹也得跟她保持一致。爹拗不过她,最终硬生生地把叫了多年的「大姊」改成了中规中矩的「夫人」。

「要去就快滚吧,死丫头!」慕容紫烟骂道,差不多所有人跟这个嗓门儿奇大的小泼妇在一起呆得久了,都会巴不得她早些有事离开,好图个耳子清静,若非碍着四妹当年的临终嘱托,她恐怕早已把这个放肆的小妞撕碎过好几遍。

艾棠大喜,立马拉着大哥就走。

慕容紫烟这才意识到这丫头还会拖走她的宝贝,忙说道:「无月别去,好好呆家里陪你的亲人是正经!」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对无月如夫君般深深恋、如儿般呵护备至,心理上总是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之间摇摆不定,每逢大战,下意识里她仍不愿无月去冒险。

无月说道:「棠妹是为了我而去,而且那三千多乡勇也是为了柳家堡遇难,于情于理我都该去一趟。」

慕容紫烟瞧他虽然语气平静、但神情坚决,心知无法阻止,犹豫着是否该跟他一块儿去?可柳家堡又需要她坐镇,一时间不为难。二人同居多年、女儿都有了,已经成为一对实际意义上的恩,近年来随着她这个心的宝贝越来越富有男子气魄,她越来越多地以无月的子自居,除了家国大事,在个人私事上她越来越倾向于服从无月的意愿。

她正沉未决间,罗刹门那帮骁勇善战的年轻女将自然也不放心无月轻身涉险,而且也没夫人那么多顾虑,纷纷嚷嚷着要一起去。

慕容紫烟心想有韵儿同去,无月当会没事,也就不再阻拦,而且她回过神来之后本有些担心棠儿真的会率军杀掉朔州军将领麦腾、搞得局面不可收拾,韵儿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绝不会让棠儿来。

不过韵儿诸女全都想跟去,她可就有点意见了,「我把你们这帮丫头养大,如今有了情郎,就要扔下我不管了么?」

无月想想也是,紫烟身边没人使唤也不行,于是跟大姊商议一番,最终决定由大姊和北风姊姊共同奔赴狐突山战场。既然有罗刹门中这两位大佬和艾小当家亲自出马,毕泰自然就不必再去了。

罗刹旗兵每逢大战通常都是一人配双马甚至是三马配置,经过半个白昼马不停蹄、不断换马的急行军,这支铁甲骑兵于下午抵达狐突山东麓战场,在无月和三位凶悍美人的率领下、以罗刹门重装铁骑惯用的楔形攻击阵型,向围住乡勇大军的麦腾所部朔州军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凶猛冲击!

正常情况下,罗刹门女真铁骑象这样硬撼将近五倍于己的朔州军虽不见得落败,却也不见得能占到多少便宜,基本上只能充分利用重装铁骑超强的防护力和巨大的机动优势战成平手,不过跟被围的乡勇大军里应外合、用来解围倒是绰绰有余。然而有了魔界凶神聂焰和青霓姊妹俩转世的这对超级杀手领衔,这支锐女真铁骑的威力倍增!

由于未曾料到会遇上大战,大小姐并未把趁手的超级兵器带来,但她手提一寻常的狼牙杀入敌群、率重装铁骑冲锋陷阵依然所向披靡;北风策马与她并肩作战,手中沉重之极的大号玄铁弯刀挥舞开来虎虎生风,同样锐不可挡。

唯一麻烦的是,年仅十四岁的艾棠小妞于暴怒之中、居然催马冲在她俩之前,所发出那种震耳聋的河东狮吼对敌军官兵造成的伤害甚至超过她手中那柄吹断发的宝刀!

无月唯恐她年少气盛、轻敌冒进而受到伤害,只好双腿不断猛夹、不惜以马刺扎破马腹奋起直追,才勉强能维持跟她并辔疾驰。无月手中的铁上下翻飞,奋力杀敌的同时还得分神格挡敌军密集刺向她的尖和砍向她大腿的无数把大刀。

大小姐同样如此,她必须兼顾兄妹俩的安全,北风则只顾着无月。

艾龙把夫人仅仅配发给四旗旗主的人马全套披挂统统套在女及其悍马身上,四旗旗主的整套成型板甲由高丽顶级大师尹相铁采用最先进的铁合金、以最湛繁琐的工艺制成,尤其艾龙这套战甲的强悍防护力更胜一筹、几乎跟夫人和大小姐的一模一样,只是甲前没有那些致美丽的百合花纹饰而已。

艾棠虽然年纪不大,但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已比魁伟的父亲小不了多少,只需把铰链扣紧一点,这身披挂倒也合身。

据无月所知,棠妹及其跨下悍马这全套板甲和配件,至少价值千两黄金,除非遇上泺口之役那等恶战、连紫烟都舍不得穿,但这小妞一点儿也不知疼惜,主要力全放在以大嗓门和手中的锋利宝刀发起凶猛攻击,由于她首当其冲,敌军向她拼命攻来的长和大刀异常密集,顺手的她便格挡一下,否则她都懒得管,任由尖猛刺、大刀重重砍在她和跨下悍马的铠甲上。

当然,敌军凶猛攻击她的这些武器大多被大小姐手中的无敌狼牙所拦截、且顺势将敌兵扫倒一片,挡在前面的一两个均被砸得稀烂!剩余的也被无月替这个好战的凶悍小妞接下,不过他和大小姐渐渐发觉,棠妹似乎无需别人的保护,她如此身先士卒并非大胆狂妄、而是有着足够强横的实力为基础。

艾旗主对独生女呕心沥血、倾尽全力的栽培,使得她武功高强且河东狮吼所向无敌只是一方面,他对女的无比疼才是最主要原因。无论是敌军狠狠捅到她和战马身上的长、还是重重砍来的大刀,都吱溜一声在板甲光滑无比的表面上滑开,除了留下横七竖八的划痕、让她的身子晃一晃,本对这小妞和她的战马造不成多少伤害。

她手中锋利无比、几乎不亚于弯月的宝刀虽然杀敌不少,倒还不至于令蜂拥而来、层层拼命阻截的敌军惧怕,可她催马所至之处那阵阵如雷狮吼往往轰得敌军耳膜嗤嗤炸响、几乎握不牢手中兵器,离得最近的干脆被震破耳膜,这些被神通广大的天德神君所鼓舞、勇敢无畏的朔州军士兵不怕牺牲,却担心变成聋子,成为没用的残废,于是乎他们也开始畏之如虎,但凡见到这个小泼妇冲来,竟极为难得地纷纷闪避!

无月不心服口服,这也难怪,连鬼神都怕恶人,何独这些朔州军官兵呢?大小姐瞧得暗自意,小表妹天赋异秉的河东狮吼连她都自愧不如!自从跟无月花好月圆且差不多勇夺正室夫人之位后,她变得收敛许多,恶女本渐渐褪,至少在情郎面前表现得越来越淑女、也不好太过任妄为,如今涌现出这样一个比她更火爆的小恶女、总算后继有人。

这下她和无月总算放下心来,完全放开手脚跟朔州军战。她如战神一般威猛无敌,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也不差,加上惊人怒吼足以动摇敌军士气的艾棠和一支铁挥舞得风雨不透的无月,率重装铁骑在敌军阵中往来冲杀,其威势无人可挡!

麦腾先前见罗刹门赶来驰援的这支骑兵军团人马不多,多少有些轻敌,只是分兵打援,继续将主要力用于全歼包围圈中的镶红旗乡勇大军。然而此刻见状他也不由得脸上变,顾不得再对付艾辛,率大军回过头来全力对抗这支悍勇绝伦的重装铁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艾棠也不打话,怒吼着策马直取麦腾。无月心想棠妹是为他报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他早就对差点烧死他和晶儿的麦腾所部朔州军之骄横跋扈非常不,便也冲上前跟棠妹合斗麦腾,一时间旗鼓相当,锋数十个回合之后,仍不分胜负。

大小姐和北风起初不放心,驻马在一旁观战,随时准备上前助兄妹俩一臂之力,及至见到麦腾丝毫占不到便宜,毕竟此行主要是为艾辛解围而来,并非要跟麦腾军斗得鱼死网破,她俩遂又率一部分重装铁骑赶鸭子一般冲向敌军最密集之处,不到两刻钟便杀透敌阵,跟艾辛的乡勇大军合兵一处。

第657章飞天双姝

且说麦腾跟无月兄妹俩恶斗到百余回合之后,仅凭勇力他倒还支撑得住,可每次马头相、兵刃击之际,对面大嗓门儿小泼妇雷鸣电闪般的怒吼总是轰得他头晕脑、耳膜咔嚓咔嚓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很担心随时会被震破,于战中他偶尔甚至会本能地伸出左手捂住耳朵,觉简直糟透!

小恶女身边的无月反而没事,并非因为他内功湛、双耳已坚韧到如此地步,而是他自从在堡门墙头上见到竟是棠妹率军赶来,赶紧未雨绸缪、备好一应防护用品,其中棉花球更是必不可少,跟棠妹并肩冲锋之前他早有防备,已用棉花球牢牢住了双耳。

麦腾被小恶女的大嗓门儿吼得渐渐招架不住,趁三马错而过的间隙,他回头一看,被围的乡勇大军已在罗刹门铁骑的引领下、向他的部队发起凶猛反扑,尤其为首的两员鬼面悍将勇不可挡,令他的部队付出越来越惨重的伤亡。

眼见朔州军凶焰稍抑,身披战甲、外罩宽大黑氅的大小姐由马背上飞身而起,化身为铁甲怪客冉冉升空,在朔州军阵营上空二三十丈高处不徐不疾地盘旋飘飞,发出滚雷般咆哮:「哇呜~吾乃九天罗刹战神,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阻我大军、亵渎神灵,难道不怕被天神离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么?」

她之所以身披黑大氅倒并非为了拉风或装神鬼,更不是为了好看,只是需要借助黑氅的少许浮力让她自由自在地漂浮于空中。

自从无月告诉她先天仙气之妙用,近一年来,她对体内先天仙魔二气的掌控愈发得心应手,已不必再用那种难看的姿势在空中游泳,但她为了装得更象大神,试图以观音坐莲的姿势、宝相庄严地虚空盘坐,可身披黑氅也有副作用,难免被寒风吹得猎猎飞舞,带得她的身子东倒西歪,不得不张牙舞爪地竭力稳住身形,看起来反而更象不可一世之罗刹战神!

朔州军将士们见状不哗然,他们若不信鬼神,也不会加入天德神君麾下这支宗教大军、并在每次战斗中有如神助一般奋勇杀敌了,惊魂不定之际,已有部分朔州军士兵拜伏于地,大多数愣怔当场、不知所措。

麦腾的副将麦洪眼见大事不妙,忙冲空中的铁甲怪客大喝道:「咱们有神通广大的天德神君护佑,个个都能刀不入,岂能怕了你这个只会装神鬼的跳梁小丑?还不快给我滚下来!」言罢弯弓搭箭,嗖嗖嗖向大小姐连珠出三箭。

他这样做不过故作姿态而已,几乎垂直向上出的长箭飞出二十多丈高便已力竭,岂能伤得了大小姐?

但麦洪的箭术一,三支长箭最终都飞临大小姐身边,她都懒得伸手去接,发出天神一般的怒吼:「胆大妄为的鼠辈,以为本大神不敢光你的魂魄么?」

她双臂急振,如灰隼掠食般扑向麦洪,堪堪接近到数丈距离时虚空一抓,麦洪的头顶顿时冒出缕缕白雾。

大小姐旋即飞向北风,「青霓,咱俩一起来。」言罢拉起北风再度掠起,这对前世的魔界好姊妹并肩携手、在二三十丈高处飞舞盘旋。

艾棠惊呼不已:「大姊和大统领都能飞上天空,好哦!」

无月抬头仰望,心想大姊和北风姊姊如果掉戎装,两位绝代佳人如此衣袂飘飘、携手曼舞于空中,绝对如天女下凡一般、惊全场!

自从无月回到罗刹门之后,以龙凤真诀跟诸女合璧双修、助她们修炼先天仙气之时,对于从前世算起陪伴他的时光最长且对他恩重如山的北风,他花费的力和功夫自然最多,以至于北风体内的先天仙魔二气恢复得很快,至今已达五层境界。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尽快让北风达到通过升仙神坛重返仙界的条件。

起初北风并不理解,抱怨姊弟俩但凡在一起、他就只想着做那事儿,甚至怀疑无月只对她的身子兴趣。

无月源自天后加诸于她魂魄中的天,当初被天后锢的魂魄只对无月留下并开启一道小小的后门,自宝宝在仙界出生后便命中注定,她无力摆,可天后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要让她全心全意地照顾好宝宝,绝不愿姊弟俩长大后陷入男中无力自拔,把龙儿的分走一杯羹。

她下意识地隐隐觉到,唯有跟无月在一起她的灵才会渐渐复苏,于是本能地渴望、如饥似渴地寻求跟他之间那种心心相印的灵魂触摸,而非体上的温存绵,所以她无月基本跟无关,只要能看到他、嗅到他的气息、偶尔摸摸他的身子便心意足。

即便被罚下物界四重天她也并未失,所以跟无月重逢之后,对姊弟之间心灵之少了、合体猛增很不理解。无月当然不会跟她解释什么,因为每次双修时他总是出的多、让北风姊姊反哺的少,若她明白后一定不会同意。

可随着体内先天仙魔二气与俱增,跟无月修炼龙凤真诀时她已能清晰察觉到,才不再责备他,却也绝不愿让他这样做,只愿跟他对等修炼。

如何调用体内先天仙魔二气的诀窍无月自然对她也毫无保留,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基本已能运用自如,如今她体内的先天仙魔二气仍比不上大小姐,调用的效率也远不如这位三界第一战神转世,被她拉着飞上天还是没问题。北风自己来也能掠到这么高的空中,不过扇动风氅漂浮空中的时间最多能维持两刻钟左右便得下来借力,无法象大小姐那样几乎无限制。

且说在大小姐拉着北风飞起的同时,麦洪体内的血如同快速被空一般,脸上枯萎得毫无血,无声无息地倒栽马下,他身后的卫兵忙上前探视,发觉他已经一命呜呼、没了心跳!

这下不仅朔州军将士,连镶红旗的罗刹铁骑和乡勇大军也纷纷向大小姐顶礼膜拜,齐声大呼:「罗刹战神!罗刹战神!……」数万人的大吼汇聚在一起,一时间战场上震耳聋,惊心动魄!

这边厢除了麦腾之外,朔州军阵营顿时拜倒一大片,几乎所有官兵都纷纷向空中虔诚膜拜、连连祈求战神恕罪,连骑在马上的将官也不例外,一个个慌不迭地跳下马加入跪拜阵营。

堂弟如此诡异的死法也令麦腾瞧得心里打鼓,作为天德神君虔诚的信徒,他深知触怒天神的下场比死一千次更加可怕,不由得萌生退意,于是他不再勒转马头继续跟无月兄妹俩锋,举起长柄大砍刀在空中划了三个圆圈,率大军向东且战且退。

艾棠却不肯放过他,催马追上去怒吼连连:「别跑!你这头蠢猪!懦夫!卑鄙无、下得没眼却偏偏胆小如鼠的缩头乌!王八蛋!来跟姑大战三百回合啊!哇呜~吼吼~」

然而滚滚轰去的狮吼却令麦腾催马闪得更快,心里再次把这个小泼妇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

大小姐拉着北风的手由空中冉冉降落,朝罗刹旗兵和乡勇大军挥挥手,「都给我起来吧,本小姐不过吓唬他们一下而已,你们就当真了么?真是!」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体将士们听得清清楚楚。

大小姐姿势不太曼妙地飘落到马背上,见艾棠仍策马紧追不舍,忙冲上前拉住她说道:「棠妹别追了,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蠢货,可暂时还不能杀了他,那会引发咱们跟叛军之间的全面战争,眼下时机未到,让他们走吧。」

艾棠虽然暴躁任,但作为罗刹门位高权重的一方雄主之女,她并非全无见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遂也罢了,眼下她还非常关心另外一件事,抹抹亢奋得发红的瑶鼻,「大姊快把这门功夫教我,我也要飞上天去、把那些鸟儿抓下来玩儿!」

大小姐一向不会对她藏私,瞄瞄无月言道:「大姊教你没用,得跟你大哥……」旋即觉得不对,懊恼地捶了自己一拳,若让棠妹明白其中奥妙,以她的格非整着无月做那事儿不可,岂非糟糕!

「找大哥教我呀?这没问题!」艾棠立马跳到无月的马背上跟他同乘一骑,转而把体内无比充沛的力渲到身边心的大哥身上,「大哥快把能飞上天的功夫教给我!」

无月眼见战罢,忙偷偷取下耳朵里的棉球,一时间没听清棠妹说些什么。艾棠又重复一遍。无月不为难,这么早就给棠妹破身不太好,又不好明说,只好含糊其辞地敷衍几句,说她年纪太小、修炼这门功夫还得等一两年。

艾棠这阵兴奋劲儿过了,跟大哥亲热的渴望立马大占上风,但她刚狂吼一气之后不久,嗓门儿成惯衰减,这会儿依然很大。

无月不皱眉,有些后悔把棉花球扯出来早了点,赶紧提醒她:「棠妹轻点声儿,没有哪个女孩在谈情说的时候用这么大嗓门儿的,你瞧瞧大家都在看着你哩。」

第658章情高涨

艾棠无比多情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大哥俊逸绝伦的脸上稍稍移开,别说瞧见,即便梦见这张脸也足以令她心跳陡然加速,她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中晶亮黑瞳稍稍左右转动,但见周围的本部旗兵们忙不迭地纷纷低头或转头他顾、装作没瞧见,对他们艾棠倒没啥忌讳,不过大小姐和北风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眼中意味深长、各不相同。

「这是在战场上吔,棠妹别光顾着跟他亲热,咱们该上路了。」大小姐瞅着她揶揄地道。

艾棠想了想,说道:「刚才我想砍了麦腾的猪头,大姊又不让,如今咱们还得提防他心怀不忿、率军偷袭飞鸿山庄。咱们镶红旗的锐旗兵如今倾巢而出,若遭到麦腾率军袭击,我的老巢可就没了。」

大小姐点点头说道:「棠妹说得很对,虽然麦腾刚才被咱俩吓得够呛,未必敢再生事端,但咱们也不得不防他一招。」

于是她下令,艾辛率五千铁骑返回镶红旗的大本营严阵以待、防备麦腾,这支乡勇大军则给他的副队长慕容杰统领,继续向柳家堡进发。

临别前,艾辛瞧着身后这支庞大的乡勇大军连连皱眉摇头,恭声说道:「大小姐先前也看见了,这支队伍人数虽众,但战斗力实在不敢恭维,本不是朔州军的对手。这次阵亡的兄弟高达三千余人,丧葬和抚恤亲属的费用不菲,平时还得花费大量力来训练他们,实在很不划算。希望您回去后跟夫人说说,干脆取消乡勇的编制得了。」

大小姐言道:「这场战咱们是伤亡不小,但麦腾军带走的尸体比这只多不少,咱们不算吃亏。当初训练这些乡勇只是用来看家护院,本也不是用来跟叛军和官军硬拼的,再说这些乡勇平时都有活干,维持起来开支不算大,只是需要你们这些旗兵头目加以训练。你要知道罗刹旗兵战斗力虽强,但兵力太少,在需要保持克制、没法放手一搏的情况下本唬不住战天鹰,所以眼下乡勇暂时还有存在的必要,至少看起来阵容庞大些。」

艾辛乃一员猛将,平时岂能明白这些道理?当下他听得直点头:「大小姐说的是,卑职谨遵教诲!」

辞别艾辛后,在大小姐等人率一千多重装铁骑的随行掩护下,这支乡勇大军依然慢腾腾地向西行进。慕容杰就是夫人那位跟她互换姓名的表姊的大侄子,来中原之前在慕容领地的虎尔哈部担任小头目,说起来也跟大小姐沾亲,一路上这对远房表兄妹难免要叙叙旧。

大小姐问道:「你姑妈和姑父还好吧?最近回老寨看望过他们么?」

慕容杰的姑妈也还罢了,他的姑父东阿部首领赫里却是金主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干将之一,在女真部落联盟大会中拥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每次返回老寨省亲,慕容紫烟都要带长女前去回访赫里,其用意自然是为了以后打好基础,拉拢赫里在父王过世后、于部落联盟大会中大力支持无月继承新汗之位,彼此关系很密切。赫里跟麦汗一样,也很喜大小姐。

赫里当初那桩婚姻,大小姐也听母亲说起过,对于这么一个将错就错的结果,如今三个当事人不过一笑置之,见面时偶尔还会拿来玩笑几句。实际上当初若父王一力坚持,慕容紫烟该很早就嫁给了赫里,不会再有她远嫁中原之事,也不会出现罗刹门这么一个江湖豪门了。不过殊途同归,最终她嫁的也不是喜的男人,这便是政治婚姻的悲剧。

慕容杰恭恭敬敬地答道:「今年夏天回去过,给姑父过六十大寿,姑妈和姑父都很好,谢谢大小姐关心!」

挤在无月身后马背上的艾棠早已掀开鬼面护甲,出宜嗔宜喜的美丽容颜,一双如玉藕臂揽住大哥的,粉腮紧贴在大哥背心上、似能隐隐听见他的心跳。

她正值少女怀时节,多情而,只要跟大哥的身子黏在一起,她总会心醉神、已快速发育得凹凸有致的身子一系列强烈反应,高耸的椒、娇俏的粉红樱桃和下面那只已长出不少淡黄的桃儿好涨,濡的紧闭儿里面酥酥的,鲜夺目的一双樱随之涨红、好想紧贴住大哥的用力相互觉异常陌生而美妙!

躁热的身子中总似有一团熊熊火焰在燃烧,恨不得能跟大哥合为一体、好好渲一番,虽然她尚不知这就是望,少女的第一跟四旬妇人的第二同样渴望深的男子、高涨的情同样势不可挡,于是她屡屡将大哥的头掰过来面对她,虽然她胆大包天,也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跟大哥接吻有些不妥,不过涨红粉腮紧贴着大哥的脸、觉也不错。

她无比贪恋每段跟大哥黏在一堆的美好时光,然而它又总是如此短暂、稍纵即逝,她不得不倍加珍惜,只要在一起、有可能,她的身子每时每刻都不愿跟大哥分开,暴躁易怒的她心情也好得出奇,一路跟大哥嘻嘻哈哈地高谈阔论。

她的那匹几乎不亚于大小姐那匹大黑马的彪悍骏马也不用人管,自行跟在她的身旁,不时用马头蹭蹭她的身子,显得异常亲昵,对这刁钻古怪的女主人在它身上刻下血腥的艾棠二字似乎一点儿也不记恨。

所以这段按辔徐行、慢的旅途,行来倒也并不寂寞。唯有北风默默跟随在兄妹俩的马后,始终一言不发,却不时抬头瞧瞧艾棠,显然对这个死死住无月的小妞越来越不冒。

第二天下午抵达吕梁山北麓的石盆寨之后,大小姐是急子,实在不耐如此慢腾腾地赶路,眼见从这儿到柳家堡的途中再无朔州军重兵集结,慕容杰率乡勇大军在后面缓慢行军应该没啥问题,遂辞别远房表兄,她则和无月等人率一千多锐旗兵一路疾驰、匆匆返回柳家堡……

柳家堡舍大厅里,艾棠把大小姐和北风在空中大显神威,唬得麦腾所部朔州军几乎全都拜伏于地的热闹场面大肆吹嘘一番,说得众人双眼放光,一个个敬佩地瞅着大小姐和北风,其中尤以艾龙最为兴奋,心想无月上次被救回飞鸿山庄时所说的那番话果然不错。

不过这帮人只是听个热闹罢了,晓虹却心里一动,拉着无月仔细询问一番,随即黛眉微蹙,若有所思。无月见她半晌没说话,也不知这位智多星此刻心里在想些啥?

他正想问问,却听无梦急慌慌地直叫:「大哥快来呀!」忙转头看去,却是棠妹在那边追逐无梦小妹,非要把人家扛到肩头上骑马马,无梦正可怜兮兮地向他求救。

他大踏步上前搂住无梦,冲一味胡搅蛮的艾棠说道:「棠妹,无梦胆儿小,不喜玩这种游戏,你别强迫人家。」

艾棠很不服气,「我说大哥,俺也是您的小妹吔,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咋就从不见您象这样维护俺呢?」

无月嗤笑:「棠妹若被人欺负,大哥照样会维护你,可出现过这种情况么?你只要不欺负别人,大家便已谢天谢地。」

艾棠理直气壮地道:「咋会没出现过,大哥上次在飞鸿山庄不就欺负过人家么?」

无月心里叫屈,那次还不知究竟是谁欺负谁呢?

柳梦儿走了过来,轻叱一声:「给大姊闪一边去!」一把将无梦从他怀里拉开,随即摸摸头上,「无月,大姊的玉簪好象歪了,你帮大姊仔细一下。」

一边的大小姐下意识地摸摸发髻,才想起她从不戴这类玩意儿,索一把扯下银箍打散发髻,一头如云秀发披散肩头,急吼吼地叫道:「无月,大姊的头发了,快去拿梳子帮大姊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柳家大小姐占先,更瞧不惯无月在对头面前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儿!

无月分身乏术,然而这两位大姊头都是不能得罪的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手三两下帮柳家大姊的玉簪扶正,赶在周家大姊咬牙切齿地就待发作之前冲过去,一边恭请亲亲的艾姊姊去楼上拿梳子,一边拢起大姊长长的秀发、抚着她的红双颊赞叹不已:「大姊的长发披散在两侧肩头上真是好美,我见犹怜啊!」

他不仅说说而已,就他脸上那付麻的表情,若旁边没人似乎恨不得亲上大姊两口的样子!

柳梦儿瞧得直恶心,不由得翻翻白眼撇撇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先侍候大姊,看来大姊在你心中更重要些,对不对?」

这两位强势大美人针锋相对之时,无月从来不敢轻易搭腔,这时艾尔莎已把梳子拿来,他接过来甜地说声:「谢谢艾姊姊!」

艾尔莎趁此机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心的宝宝,不用谢……最近咱俩已好久没在一起,姊姊好想你啊,晚上时间陪我到外面走走好么?」说到后面已是声若蚊呐,自从恢复前世记忆之后,她偶尔会不由自主地如此称呼心上人。

第659章姊姊

无月一边仔细地帮周家大姊梳头挽发,一边冲艾姊姊点点头眨眨眼示意,没问题。

艾尔莎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手托香腮绵绵地瞅着心的小情郎,她前世可的宝宝,但觉他越看越可,一门心思盼着早些天黑,琢磨着到时候该跟他说些什么、亲热到何种程度?

见无月梳头很认真,半晌都没完,大小姐非常意,瞅着他大声说道:「你虽然给大姊得晚些,但得很认真,时间也长得多,毕竟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是么?」然而她儿就不是说给无月听的。

所以无月一如既往地装糊涂,就当没听见。柳梦儿暗自冷笑:「谁不知顺序更重要,就拿妾来说,即便很受夫君的宠,可地位比得上原配夫人么?哼!」

大小姐自然也相信自己的想法没错。于是这两位差不多同样强势的大美人最终对心上人的表现都很意,这一轮锋以握手言和收场。最近她俩类似的明争暗斗不断,无月也几乎都是以类似的招数高接低挡、一一应付下来的。

用过丰盛的晚餐之后,艾尔莎便一直眼巴巴地瞪着小情郎不放,不断向他发出暗示,提醒他别忘了晚间的甜约会,无奈心上人太收,始终有几个大美人围在他身边团团转,接待任务繁重,得他一直不开身,不时转头冲亲的艾姊姊苦笑一下。

好容易哄得最亲的三姨心意足地回到二姨身边坐下,已是掌灯时分,他赶紧窜到艾姊姊身边,拉着她的玉手便往外走,艾棠冲上前急叫:「大哥等等我,咱们一块儿出去玩!」

无月心知艾姊姊不愿众乐乐,回头凑到棠妹耳边嘀咕了几句,说得这位凶悍小妞脸红红的,随即老老实实地回到楼上去了。

今晚星月天,皎洁月光洒蜿蜒曲折的花间幽径,踩上去但觉轻飘飘软绵绵的,这便是冰雪美人此刻最真实的心理受。她在一棵大树下站定,转身定定地瞅着郎,毫不掩饰眼中那海般深情,「无月还记得么?今晚是咱俩今生很重要的一个子。」

无月想了想,揽住她的温软肢,点头说道:「我自然记得,在西昆仑的那个冰雪之夜,和多情的冰雪美人……」

艾尔莎勾住他的脖子,明亮的星眸渐转离,美丽臻首微仰,丁香微,梦呓般说道:「姊姊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寒冷却充温馨甜的夜晚,一个姑娘把最珍贵之物毫不犹豫地给了她心的男孩,整整三年过去了,每当闭上双眼,当年那一幕幕幸福时光依然历历在目……无月,我心的宝宝,亲亲姊姊……」

无月重重地吻了上去,今生的艾尔莎、前世的玉卮姊姊或许比不上北风青霓姊姊对他情深意重,但绝对跟他更加情投意合,相处得也更象一对情侣,这也是二人很早便偷吃果、有了肌肤之亲的重要原因。

姊弟俩紧紧相拥,热吻动作越来越火爆,呼变得越来越急促,大美人更是娇吁吁,动情之极,那种异常悉的美妙觉又来了,但觉快美难言,「无月,我的宝宝,姊姊?」

姊姊,每次见到您,我都这样叫的,艾姊姊还用问么?」

「这也是姊姊非要你象这样称呼我的主要原因,让你张口闭口都不会忘了姊姊……无月,那边有座亭子,这周围数十丈范围内是区,没人敢擅闯进来,咱俩过去坐坐。」冰雪美人情动如,眼下正是她的生理佳期,早已尝试过冲天钻无敌威力的她食髓知味,忘不了被无月得一次次攀上巅峰那等死的销魂觉,忍不住想跟心上人

无月自然明白她所说的过去坐坐是啥意思,「艾姊姊也知道,夫人和大姊的灵识能将舍周围百多丈以内的任何动静探察得清清楚楚,咱俩在亭子里那个,不怕被大姊找来么?」

「夫人和大小姐不会……无论怎样,总比在楼上那间屋里跟你亲热,被几个姊妹在一边眼睁睁地瞧着要好得多吧?三年前的今夜,你在野地里一味调戏姊姊、拉着姊姊在冰天雪地里跟你野合都不怕,难道还怕在亭子里那个么?」艾尔莎声若蚊呐地道,言罢已羞得粉腮绯红。

「好吧。」无月拉着冰雪大美人的手走进亭子里,在围凳上跟她卿卿我我。

半晌之后,男子的和美人的娇声渐渐响起,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噗嗤噗嗤水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清脆响亮,且良久不绝……其间偶尔会传来男儿的一阵受伤猛兽般低吼,以及大美人无法抑制的忘情大叫声:「啊~噢!无月,姊姊……我的宝宝好,这东西好大好硬啊!得姊姊里面好好难受……啊啊!!」

回到舍大厅,无月跟七大妈八大姨和柳家姊妹们瞎扯一番后,想起先前答应过棠妹的话,遂和艾尔莎携手上楼,进入集体宿舍,见大姊也在里面,正在跟棠妹嘀咕着什么。

见无月进屋,艾棠穿花蝴蝶一般扑上来,搂住他的胳膊,好一通抱怨:「大哥明明说出去走走就回,可人家在屋里足足等了您半个时辰,真是说话不算话!」边说边把他拉到自己的边坐下。

无月讪讪地不知该说啥才好,大小姐接过话头说道:「棠妹,你还是个黄花闺女,有些事儿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还是下楼到大厅里该干啥就干啥吧,你不是最跟无梦丫头玩儿么?」

艾尔莎上前跟大小姐见礼,瞅瞅她的表情,转头对无月说道:「你们聊吧,我得下楼去侍候夫人。」

大小姐上前把艾棠从无月怀里拎出来,随手扔到上。艾棠虽小小年纪便拥有高大健美的身材,但比大小姐还是要小一号,也有一身蛮力,但比起大小姐可还差得远,任她如何扑腾,在大小姐手中也跟老鹰抓小没多大差别,毫无反抗之力,急得直叫:「大姊放开我,人家还要跟大哥玩儿呢!」

大小姐板着脸说道:「棠妹该学学艾尔莎,瞧人家多么冰雪聪明,难怪能得到冰雪美人的称号。」

艾棠愣愣地道:「妹子怎么又不聪明了?」

大小姐一窒,简直拿这个蠢丫头没招,遂直截了当地道:「我要跟你大哥睡觉了,你还赖在这儿干嘛?」

「睡就睡呗,妹子也想睡了。」艾棠言罢伸个懒、打个哈欠,躺倒抱住锦被就睡,很快便呼均匀,且隐隐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大小姐心知这丫跟她一样、有挨枕就能睡着之能,也拿不准棠妹到底睡着没有,然而她心里很急,也顾不上了,把无月拉到她的上躺下,急慌慌地宽衣解带,三两下便把她和无月得一丝不挂,抱在一起好一番亲热,「无月快点,没想到你跟艾尔莎了那么久,害大姊等了你好半天,没把今天的份额给她吧?」

「大姊放心,该给您的小弟一定会给的,只是大姊连孩子都不会带,这么急着生孩子干嘛?」

大小姐也不管身子是否已做好接男人进入的准备,直接抓住起的男入,鲁地耸摇合着,说道:「等大姊生下孩子,自然就会了嘛。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可直到现在都没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咋会不着急?看着别人生儿子,大姊真是羡慕得要命,若能为你也生一个就好了!可瞧你这副窝囊样儿,生下的多半还是女儿,不过大姊一样喜!」

言罢但听棠妹在那边被窝里噗嗤一笑,她恼羞成怒地叱道:「不知羞的小丫头,大人在办事儿,你非要赖在这儿不走!」

「妹子还真不知撒娇害羞,大姊啥时候教教我。」

大小姐已有了快,一边大幅度地耸摇着肢,一边呻唤着:「无月的大儿好……噢~顶得大姊好舒服!哦……死棠妹,这会儿你睁大双眼瞧瞧大姊跟大哥在干啥,你就知道啥叫害羞了!」

艾棠竟真的从被窝里探出臻首,眼睁睁地瞅着二人行那苟且之事,觉得也没啥稀奇,咯咯笑道:「大哥好下,居然使劲儿顶大姊那儿,大姊看起来也好哦!」

大小姐也是一朵奇葩,闻言不以为叫得愈发大声也更骨,「……小丫头懂个啥?大姊早已被他开苞,若还不表现得一点,等别的女人给他生下一大堆孩子之后,都还轮不到咱!」

每次跟大姊无月都不好作弊,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之后,大小姐才心意足地搂着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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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团年饭

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最近都在往柳家堡及其附近地区暗中不断集结武装力量,至于双方是否爆发全面战争,就看罗刹女王和战天鹰之间、以及一直居于幕后的长公主如何进行这场战略大博弈了。不过据慕容紫烟和晓虹私下估计,战天鹰及其军师应该不会傻到想跟罗刹门倾力一搏,让朝廷坐山观虎斗、甚至可能坐收渔人之利。

对于目前罗刹门和战天鹰叛军之间这种濒临失控的剑拔弩张局面,以及双方因柳家堡事件而爆发的这场大规模武装冲突,洪宪皇帝和长公主殿下的确是乐见其成。无论怎样,至少在目前,战天鹰叛军在北、中和南路这三个方向上对千禧朝同时发起的战略进攻全都停顿下来,至少是暂时。

在这场斗智斗勇的赌局中,战天鹰及其智囊团均持有一定的冒险心理,毕竟自起事以来他针对朝廷的一次又一次类似孤注一掷的赌博行动,屡屡以赢得盆而告终。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最近罗刹门河套及山西分舵的一系列挑衅行为,令他充分认识到在自己的据地居然蛰伏着一股如此强大的民间力量,总觉有些不舒服。

总之,眼下他已渐渐滋生出一个念头,在掀翻朝廷之前,若能集中力量将卧榻之侧这个未来的隐患彻底消除掉,何乐而不为!

疏影香榭,随着罗刹门跟战天鹰叛军在柳家堡地区的冲突愈演愈烈、渐趋失控,赵凤对魂儿每天清晨这次例行汇报的浓厚兴趣又回来了,这会儿听得特别仔细,而且看似心情很好。

魂儿将手下密探搜集到的各种经过汇总的情报分类禀报完毕,躬身退下之后,朱若文不无忧虑地说道:「娘娘,据魂儿的可靠情报,战天鹰已集结二十万锐宣德军向柳家堡靠拢,无月此刻就在柳家堡中,不知他是否会有危险啊?」

「你放心,即便柳家堡被夷为平地,在罗刹女王和罗刹魔女的严密保护之下,无月也绝不会有事。我只是没想到怀安之役后,战天鹰叛军已狂妄至此,在尚未完全摸清罗刹门底细的情况下,居然敢于肆无忌惮地向罗刹门必须竭尽全力加以保护的柳家堡发起如此严重的疯狂挑衅,实在令人不得不想起一句古训:老天令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呵呵!」

朱若文言道:「诚如娘娘所言,罗刹女王是个大局观很强的一代枭雄,而且至少目前她的战略重点在辽东,本无意在中原做过多纠,即便她想斗也只会找上娘娘这个老对手,岂会不顾一切、倾尽全力跟战天鹰叛军大战一场呢?」

赵凤笑了笑,「你说得都不错,可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情用事,你难道忘了她当年在华山之巅为了救出无月、做出那等疯狂可笑的举动了么?据魂儿的密报,眼下她已集结起罗刹门在关中河套和山西地区的所有力量,也在缓缓向柳家堡靠拢,可以想见无月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眼下我只想瞧瞧,战天鹰如何来收拾这个由他一手搞砸的烂摊子。」

朱若文黛眉微蹙,问道:「为啥会是他?据我看来,恐怕罗刹女王更想尽早结束这场随时都可能彻底失控的烈冲突吧?」

赵凤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双方若大打出手,战天鹰恐怕要做一次蚀本生意了,据我推测,在这场豪赌中,战天鹰赌输的可能高达六成以上,而且他若一意孤行地选择梭哈,最后甚至输掉子、血本无归都有可能,当然罗刹门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而这,正是咱们最乐意见到的局面,所以我倒巴不得战天鹰别收手!」

朱若文瞅瞅她,小心翼翼地道:「就冲娘娘这一席话,我似乎能觉到,罗刹女王远比您更他……」

赵凤长叹一声,「也不能这样说,你知道,本座也是身不由己,相比于她对金国,我对千禧朝和广大民众负有更大的责任,若撇开这些,为了他我也可以不顾一切、做一回疯狂的女人。」

「这点我相信,那次娘娘带龙战旅大闹绣衣阁天牢便足以证明这一切,不过无月未必理解呢,眼下他可能会认为柳家堡的这场大劫难,完全是由娘娘一手造成的。」

赵凤臻首微摇,「这倒不会,无月该明白,若非我力劝皇弟下旨、彻底让罗刹门放开手脚,柳家堡没了这一强大后盾做支撑,恐怕早就在敌占区呆不下去了,无月冰雪聪明,自会算得很清楚,那样的话柳家堡的损失只会更加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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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海亮率援军来到柳家堡附近已过去整整七天,却一直拿艾龙麾下这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重装铁骑没招,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他坐在中军帐中喝了一会儿闷酒,召来副将詹森和葛怀,吩咐他们派出更多的巡逻队加强警戒,严防敌军发动夜袭,随后躺倒在行军上闷头大睡。

其实他这样吩咐不过是例行公事,截至目前,只要不率军进入柳家堡这道三里纵深的环形防御圈以及企图合围这支庞大的骁骑兵团,罗刹门尚未主动向他的大军发动过哪怕是一次大规模进攻,更别说夜袭了,但即便这样,他也不得不小心一点。

是夜星月无光,柳家堡内院中灯火辉煌,今天是大年初五,按习俗合家团圆、通宵守岁本该是在大年三十,可前几天战事紧张,一直顾不上过节,但徐玉素考虑到适逢佳节、大闺女产下男婴,罗刹女王又大驾光临,乃三喜临门,节肯定还是要过的,眼见如今局面已渐渐稳定下来,她便把团圆盛宴安排在今晚举行。

内院中的所有灯笼全都被通宵点亮,一来是因为过节,二来也有大战期间严防夜行人闯进来捣的目的。

设在舍大厅中的团圆晚宴正在进行,远远不象往年那么热闹喜庆,这也不难理解,柳家上下想到堡外有四万狂热好战的宣德军,另外还有十多万大军正陆续向这边来,宣德军几乎已倾巢出动来对付小小的柳家堡,此刻柳家上下个个心中忐忑,哪有心情饮酒狂、高谈阔论?

唯有徐玉素、柳梦儿及其五个心腹妹子还能稍稍镇定些,勉强陪贵宾喝了点酒。

晓虹等几位客人倒是驾定得很,只因她们对罗刹旗兵再了解不过,眼下夫人就在这儿,她们很清楚,只要外面艾龙麾下的两万五千余名镶红旗铁甲骑士没有死光,宣德军就休想踏入柳家堡一步。然而想要杀掉这么多悍勇绝伦、训练有素的铁甲战士,别说詹海亮的数万人马做不到,即便宣德军主力全赶到这儿发起围攻,恐怕也绝非十天之内所能办到,到那时镶白旗锐和大批乡勇大军也早已赶到附近了。

见她们和无月均言笑自若,柳家上下受其染,总算心中稍安,渐渐也就把担忧抛诸脑后、开怀畅饮。当然团圆饭的气氛能渐渐活络起来,跟艾棠这位超级好斗分子多少也有些关系,小小年纪的她竟大言不惭、到处找人挑战。

不过这次她不是找人拼酒,而是比拼谁能吃下更多的。当然说到拼酒,今晚拼得最厉害的当属周韵和柳梦儿。

她俩自打见面那一刻起,就一直暗中相互较劲儿,当然这一系列明争暗斗主要体现在对无月这个小弟兼情郎的控制权和影响力方面。常言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作为这两位格同样刚烈强势的大姊头争夺的焦点,无月可吃尽了苦头,考虑到这儿毕竟是柳家大姊的地盘,在团年晚宴上难免要依着她点儿,被柳家大姊呼来喝去的,让她挣够了面子。

可强龙不斗地头蛇这句话对他的周家大姊全不管用,她一向只信奉不是猛龙不过江,便也有样学样,可那个可的小弟多次不给她面子,气得她牙!心浮气躁地寻思半晌,她多少也理解无月的心情,不好再为难他,心想既然在这方面她对柳家的这位大姊头难占上风,于是决定转移战场,团年晚宴上让无月当酒司令兼仲裁,跟这位对头拼酒。

她倒不是想在无月面前证明自己的酒量比他的大表姊更厉害,因为这一点无月很清楚,实际上她是成心想把人家灌醉,好让对头在无月面前大大地出个洋相!

柳家的大姊头当然不肯示弱,双方整坛酒直接往肚里灌,这位柳家堡头号年轻女将虽然争强好胜,酒量也极好,却又怎能是大小姐的对手?结果可想而知,没过多长时间,大小姐三两下便把她灌得烂醉如泥,被丫鬟扶到墙边的贵妃椅上酣然入梦,看来她娘当初给她取得名字还真管用,整价朝思暮想,果然给娘梦来一个宝贝儿子。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61章大胃小妞

完事儿后周家大姊拍拍股起身,撇撇嘴不屑地道:「想跟我斗,你还点儿!」接着她免不了要追问无月,「老实代,到底是大姊、还是你的大表姊跟你更亲?」

无月一如既往地耍滑头:「嘿嘿,都是我的大姊,一样亲。」

大小姐不依,非要扭住他给一个明确答复不可,「你少跟大姊耍小心眼儿,别又想蒙混过关,总有一个更亲一点吧?是哪一个?」

无月岂会犯这种原则的错误,旁边还有不少柳家表姊妹听着哩,于是很中庸地笑道:「柳大姊是我的亲表姊,论血缘亲情当然更亲近,不过您是跟我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相处得更亲密。两相抵消,我跟两位大姊真的都是一样亲。」

「呃!」大小姐打个酒嗝,斜乜他一眼,醉态可掬地道:「小滑头,算你说的有理,就绕过你这一遭。」

这时艾棠挑起的大胃王大赛也已落下帷幕,在这方面不在她之下的慕容紫烟不会跟她如此胡闹,大小姐一直忙于拼酒、哪有余暇啃?柳家二十八姊妹中最有实力跟她一拼的大姊头也是如此。胃口也还算不错的北风五姊妹和柳家那五位能征惯战的年轻女将都吃不过她,无月和晓虹只能靠边站,柳家其余那些娇滴滴的小姊妹们更不用说。

艾棠最终获胜的战绩是,一整只铁板烧猪肘,一大块三斤重的水煮牛,统统吃得干干净净不说,一口铁牙也够厉害,居然能咬裂并破开坚硬的筒子骨,把里面的鲜美骨髓吃掉!

如此惊人的一幕瞧得无月挢舌难下,想想往后跟这妞接吻时若被她如此有力的两排铁牙一口咬下……啧啧~他的舌头便隐隐生疼,立马慌不迭地缩回舌头,似乎藏哪儿都不合适!他早已见识过这丫头的食量,只不过今晚她吃得更多而已。

柳家这些娇滴滴的小妞却一个个瞧得目瞪口呆,随即又羡慕得要命,难怪这丫小小年纪就已经长得比她们中身材最高大健美的大姊还高一点,而且艾棠如此胡吃海喝居然都不会长胖的,更过分的是,这些过剩的营养全都只长到她身上女孩子该长的部位上去了。

容长清秀的鸭蛋脸,美丽修长的鹅颈,前怒耸的双峰、宽窄适宜的香肩与杨柳细形成倒三角形的健美上身轮廓、凸翘硕大的肥、修长直的美腿,凹凸有致的婀娜体态该胖的部位胖、该瘦的地方瘦,这个刚十四岁的小丫头,居然显得比她们中体态最成的大姊健美凸翘的身材更美丽人!

老天爷啊~求求您,也赐予小女子这样一副好肠胃和害死人不偿命的好身段吧!柳家姊妹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总算为艾棠的容貌体态量身定制、创作出一个她们认为最恰当的词汇:天仙脸蛋、魔鬼身材!

瞅瞅无月的目光时常不经意间便会在那妞怒耸的双峰和翘连一阵,她们总算明白这厮为何不惜拼着耳朵受损、也乐意把这头狂暴凶猛的河东小母狮娶回家了。

羡慕之余,她们暗自打算从此增加食量,渐渐把肠胃撑得跟这妞一样大,可又担心没人家的运气好,到时多余的营养长到不该长的地方、变成胖妞,瞧瞧那些在大厅中忙碌的中年仆妇的水桶,一个个又心有余悸,真是纠结痛苦啊!

散席后,丫鬟仆妇们忙碌着收拾杯盘碗碟,将一张张八仙桌收拾干净之后,换上香茗,大家依然坐在原位,品茗闲聊、通宵守岁,跟往年不同的是,今晚多了一项讨论如何排兵布阵、怎样跟宣德军斗智斗勇的话题。这个议题由徐玉素和慕容紫烟主持,柳梦儿和晓虹发言最多,艾龙父女俩次之。

大小姐从来都是用拳头说话,决策方面自有母亲和晓虹去心,她只负责执行、率军出征杀人即可,发言自然不多。

无月这个中心人物在这种时候反而显得无足轻重,并非他无能,而是但凡面临血腥厮杀,慕容紫烟总会下意识地把她心目中的这个小书生置于母亲的羽翼之下保护起来,认为这等兵凶战危之事属于韵儿和晓虹的职责范围,基本跟他无关。可想而知,他的发言自然屡屡不受罗刹门元首的重视,索习惯地闪到一边,陪无梦小妹玩耍嬉戏去了。

由于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留在舍大厅中过夜的柳家女眷们心情非常紧张,哪里睡得着?每人于夜间能在贵妃椅上打个盹儿就算不错,所以几天来,基本上大家都等同于呆在大厅里守岁,只是今夜比较正式而已,阖家守夜的老规矩不能废,所以虽然跟无月正恋得情热之极,也没有哪位大美人好意思象艾尔莎一般再把他拉走、找个隐秘处卿卿我我一番。

大家都在喝茶嗑瓜子闲聊了,艾棠勇夺大胃王桂冠之后仍意犹未尽,又抓起酒罐、着无月的三个年纪跟她相当的小表妹拼酒,看似想夺取食量和酒量的双冠王,一会儿猜拳一会儿行酒令,她的嗓门儿比酒量更大,轰得晶儿和小无梦躲得她远远!

按理说夫人在此,艾棠不该如此放肆才对,然而考虑到团年饭的古老习俗,可以不分长幼、童言无忌,慕容紫烟不过一笑置之,自然也就没人去干涉她如此胡闹。

艾龙惴惴不安地瞄了夫人好几眼,倒是很想制止放肆的女,然而又很担心惹得女发飙,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其实连他都不清,自己到底是更怕夫人,还是更怕棠儿?

晓虹坐在夫人身边,她俩跟柳家堡的大当家和艾龙探讨了一会儿有关如何调整旗兵部署,在加强防守的基础上、兼顾跟镶红旗和镶白旗大本营之间保持物质往来通道畅通无阻的相关问题。毕竟两万多罗刹大军云集柳家堡,后勤保障甚至比加强防御更加重要。

基本上敲定之后,由艾棠陪着一直没怎么吭声儿的北风出得堡门,负责具体的安排部署。倒不是艾龙偷懒,而是棠儿出去负责协调就很管用,因为镶红旗广大骁勇善战的旗兵将士们怕棠儿甚过怕他,由凶猛的棠儿出去代,那些家伙铁定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晓虹大大伸了个懒,起身向夫人和徐玉素等大佬告辞,看似实在熬不住、想睡觉了。随后她冲醉眼离、钗横发的大小姐眨眨眼,又扬起下巴对着缩在墙角的贵妃椅上、正揽住小无梦窃窃私语的无月那边努努嘴,兀自上楼去了。

大小姐立马冲到无月身边,连声催促道:「无月,咱俩上楼去吧,晓虹还有事情要代哩。」她跟柳家第三代姊妹们一样,对无月把大家撇在一边、一味独宠他这位最小的表妹一直很有意见,言罢当先而行。

无月见她脚步漂浮,忙撇下心不乐的无梦小表妹,上前扶着大姊一起上楼。

大小姐伸右臂搭在他肩头上拍拍,吊儿郎当地笑道:「亏你倒没忘了跟大姊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恋人,说起来还是咱俩亲,真乖,呃~香一个!」啵地一声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就这样还觉得不过瘾,「她屋里现在没人,眼下跟你姥姥聊得正起劲儿,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咱俩上她屋里亲热去。」

无月可不敢冒这个险,忙道:「那可不行!万一人家上来撞见咋办?要不就在咱们屋里,反正晓虹和北风姊姊她们都跟我上过,要不把她们都一起叫回屋,闩好门,咱们来个一龙数凤、大被同眠可好?」他心里一直暗藏着这么一个暗龌龊的念头,此刻趁机提出,言来颇为亢奋。

大小姐脸红啐道:「亏你想得出!让妹子们在旁边看着你骑大姊,多羞人啊!上次棠妹那傻丫头在一边盯着就够出格的了,大姊更不愿眼睁睁地瞅着你跟她们几个亲热,我想我会嫉妒得发疯的!才不干!」

来到他跟几个女友合住的集体宿舍,晓虹正坐在梳妆台边奋笔疾书,见二人进屋,她简单地代了几句,随后说道:「大姊就当散发传单一样,妥之后把这些信笺一人一份,摆在他们的案头上即可。」

她将一叠写好的信笺递给大小姐,又拿出一张简易的路线图,是由黑鹰堂堂主晶丽莱据麾下暗桩们搜集到的情报绘制而成的,然后以信鸽紧急发来柳家堡。

无月接过来一瞧,图上用蓝箭头分别标识出了宣德军高级将领长孙定、独孤霸、拓跋威和刘奔分别率大军近柳家堡地区的行进路线,以及他们的中军目前所处的具体位置,还用数字注明了先后顺序。他注意到,标明第一的是柳家堡附近的詹海亮,第二是南边的长孙定,第三是……

半晌之后,这间客舍被灯笼映照得昏黄暗淡的窗外,倏地冒出一条高大健美的暗黑幽灵,冉冉升空、越来越高,在隐入上方黑沉沉的夜空中之前,隐隐能看出这条幽灵浑身上下被战甲包裹得严严实实,唯一能看到一点肌肤的唯有恐怖面甲上的眼孔和嘴孔,看起来很象第二次辽东大战后期频频扰宣辽军大营的那位铁甲怪客。

第662章永世的

没过一会儿,无月乘雕由后花园中冲天而起,御雕向詹海亮的中军帐方向飞去。

五里之外的宣德军大营上方,同样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一条幽灵般黑影缓缓降落于詹海亮的中军大帐顶上,比一只归巢夜鸟降落于树梢的速度更慢,如此高大且披铁甲、看似非常笨重的身形,竟未将中军帐得下沉丝毫。下面有数百卫兵手持武器,围绕中军帐来回巡逻,帐顶的动静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条在夜空中一直缓缓漂浮移动的身影倏地消失于帐顶,以眼绝对跟不上的速度如灰隼捕食般掠向地面,快速绕行中军大帐一圈。这些巡夜的卫兵但觉眼前似有个虛影一闪,随即便失去了知觉,且再也等不到苏醒的那一天!

铁甲怪客做完这一切,自始至终并未引发任何响动,随后闪身进入中军帐,詹海亮正在卧榻上呼呼大睡……

半晌后铁甲怪客出来,幽灵一般游上夜空。无月正御雕在高处往来盘旋飞翔,铁甲怪客飘落雕背之上,笑嘻嘻地跟他击掌相庆,表示已经搞掂一个,随即姊弟俩御雕往南疾飞而去。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巨雕飞回柳家堡后花园中,姊弟俩看来在雕背上就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大小姐脸上恐怖的鬼面护甲已向上掀开,星眸离、玉颊红,跟无月勾肩搭背地走在蜿蜒花径上,不时相拥热吻,及至娇吁吁,解开板甲锁扣,拉着无月在路边就想办事。

无月骇了一跳,忙提醒道:「大姊,咱俩在野地里来即便不怕被人撞见,可如此天寒地冻,光了办事非被冻成冰儿不可!」其实他跟艾尔莎在西昆仑和舍附近的亭子里都曾这样做过,不过艾尔莎在冬季野合时很懂得该怎样保暖,只出必要的合部位,不会让他冻着,脚的大姊可就不行了。

大小姐尚有些醉意,咕哝着道:「咱俩有护体真气,哪怕这点儿寒气?也罢,被人撞见终归羞人,那就到诗苑里随便找一间屋子吧。」

无月摇摇头,「大姊别忘了,今夜阖家都得在一起守岁的,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免得晓虹她们担心。」

大小姐越来越习惯于顺从他,也就不再坚持,「好,就依你。」

姊弟俩并肩携手默行一阵,无月但觉有些奇怪,问道:「大姊怎么啦?一直不说话。」

大小姐似有所,梦呓般呢喃:「无月,还记得咱俩前世在逍遥魔境相依相偎的那些美好时光么?你似乎一直就象在逍遥魔境时那样、一心想从大姊的身边逃开,前世逍遥魔境中那个坚不可摧的结界和大姊绕到你身上的缕缕情丝都无法阻挡你决心离去的脚步。今生大姊虽然轻功绝世、来去如风,却仍追不上你总是留给大姊的背影……」

无月想想的确如此,紧了紧大姊充力量却又异常柔软的健美肢,无言以对。或许因为他无论是面对前世的狂暴水姨和魔界战神聂焰、还是今生的紫烟和大姊,从来都是处于被支配的弱势地位,以至于他总是战战兢兢,不象在情儿和灵缇面前那般轻松自在,其实不独是他,哪个男儿不温婉淑女、反而喜强势霸道的狂暴女子?欠么?

大小姐接着说道:「自从在围场忆起前世之事,我总觉得从前世上你的那一刻起,大姊就象一个死皮赖脸一直跟在你身后的乞丐,锲而不舍地乞讨你的,大姊的心早已牢牢拴在你的身上,可你的就象天上漂浮不定的云,大姊永远也抓不住、握不牢。真的好想把心掏出来让你仔细瞧瞧,无论前世今生大姊都有多么你!」

无月想想大姊的所作所为,包括哪些疯狂之举,哪样不是跟他有关?如今他离自己的人生理想渐行渐近,大姊居功至伟,不由得鼻子,由衷地道:「这个我相信,是小弟做得不好。」

「我知道,大姊的确暴躁任,缺点一大堆,也不能全怪你。可咱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既然相,你就该多想想大姊的优点,比如大姊高贵美丽、武功高强……唔唔~大姊身上还有别的优点么?」大小姐说得深情款款。

无月深深吻住了她,喃喃地道:「当然有,至少还有一个优点大姊未曾提到……即便我变成了下地狱都不够资格的恶魔、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大姊也绝不会;即便我的所有女人因种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都背叛了我、失身于别的男人,大姊也有决心和能力为我留下清白之身!当然北风姊姊也一样……」

大小姐不热泪盈眶,报之以更加深情的热吻,「这个么,大姊倒没想到,其实作为你的子,这两条都是最基本的,谈不上是啥优点,在淑女培训班上大姊最强调的就是这一点……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大姊如此痴情对你……」

在这样的时刻,深情接吻的姊弟俩灵魂紧紧绕,相依相偎已不知多少时光的身躯、青的热血情熊熊燃烧着,还有什么比灵的销魂滋味更能令人情难自?在深情绵的灵魂召唤下,姊弟俩都恨不得把身子跟对方融为一体,将彼此的心灵和体最完美无暇地楔合在一起。

大小姐星眸离、娇吁吁,显得更为迫切一些,竭力把高大健美的娇躯跟郎贴得更紧些、再紧一些!实在渴望无月在她体内注入新生命的种子,让她怀上跟心的人儿在尘世间的结晶,希望转世投胎时失去的胎儿由无月再给她补上,似乎那样才能证明心上人是真的她!

姊弟俩情深切、绵绵地回到舍大厅里,这会儿已是凌晨时分,徐玉素和慕容紫烟等大佬差不多都已各自回房歇息了,柳家堡留在大厅中守岁的大小美人们也熬不住,各自躺在墙边的那一溜贵妃椅上将就着过夜,唯有艾龙还在陪着两位老爷子,他们仨在团年晚宴上酒喝多了话多,此刻仍在品茗闲聊。

艾棠蜷缩在父亲的怀里、早已沉入甜梦乡,不知梦见什么搞笑之事,嘴角略微上翘。这种时刻的她,天使般美丽容颜跟凹凸有致的健美娇躯搭配得如此完美协调,只是她都这么高了还象个娇娇女一般赖在父亲怀里,有点不伦不类,其实也不是她乐意如此。

由于差不多已算得上是无月的未婚,她本来被安排住在晓虹她们那间集体宿舍里,可她今晚喝多了特别亢奋,上楼进屋后本不睡觉,在临时多摆进来的几张上窜来窜去地瞎搞,不是挤在东北角那张挠晓虹的腋窝,就是滚倒在西北角那张上去拧北风的肢,时而又窜到摘月的人家的子……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反正屋里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她扰得够呛!最后睡眼惺忪的艾尔莎不堪其扰,狠下心来把她拧到分配给她的那张上躺下,牢牢摁住了不让她动。她反手揽住艾尔莎的,求人家跟她挤在一起睡,说是热闹些,依然不肯消停下来,着已困得要命的艾尔莎不断嬉戏打闹,搂住人家嘻嘻哈哈地打滚,嗓门儿还大!

睡在这间屋里的几个大姊头之中,北风的神经不太、懒得理睬这个力旺盛得惊人的小丫头也就罢了,被她吵得实在没法睡觉的晓虹可受不了,遂跑到楼下大厅中去找夫人告状。

慕容紫烟极为看重她,当下上楼闯进集体宿舍,把艾棠这个肇事者拧到楼下,到她父亲身边,严她不得再四处窜!

艾棠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夫人是她的克星,毕竟那是她的大姨,她最心最怀念的先母嫡亲的大姊,这才规规矩矩地蜷缩在父亲的怀里不敢动,其实她的睡眠很好,夜里只需静下来十多息的时间便能睡得像一头小死猪,由极动变为极静。艾龙很意,闺女的睡相就象美丽的小天使,唯有在这种时候才最乖。

无月和大小姐过去跟两位老祖宗和艾龙一一打个招呼,瞥眼间他发觉大姊正伸手打算去捏棠妹美丽可的小瑶鼻,骇得他赶忙阻止大姊这等危害极大的不良行为,拉着她蹑手蹑脚地上楼回屋。他很清楚,一旦把棠妹醒,依然美丽的瑶鼻可就一点儿也不可了,尤其瑶鼻下面那张樱桃小嘴更是令他心惊胆颤!

或许考虑到住在这间屋里的都是无月的未婚,而且多数都跟他有了夫之实、只差拜堂成亲这道手续而已,所以也就没单独给他摆一张,实际上屋里也摆不下了。

他原本打算躺到棠妹的小上将就一宿,却被大姊拉到她的上一起睡。一路上跟心上人卿卿我我,大小姐早已漾,极度渴望早些跟无月合为一体,二人挤在榻上相拥热吻好一阵之后,她更加受不了了,也顾不得屋里有人,光身子便跟无月纵送起来。

第663章一龙数凤

偏偏大小姐一旦跟无月做起这等苟且之事便不管不顾,渐渐有了强烈快就要吼,从来不会抑心头汹涌澎湃的情和冲动,肆无忌惮地呻叫。屋里诸女均已被她吵醒,懵懵懂懂地搞清状况之后一个个不由得脸红耳赤,被她的大胆狂放、跟她的做派如出一辙的凶猛动作和语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个缩进被窝里不敢头。

晓虹更是暗自叹息,这个团圆夜真是衰啊!先是艾棠这只小暴龙把这儿搞得天翻地覆,如今大姊这头超级暴龙又拉着心上人来这么一下,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而且战况非常烈,无月不缴恐怕无法差,一时半会儿本结束不了,看来今夜还真的要通宵守岁了!

她一心想到楼下大厅里去呆着,那样远比在这儿听着心上人惨遭凶悍的大姊一次次地蹂躏要强得多,可目前而今眼目下她又不好动窝,就这样把脑袋整个闷在被窝里更加难受……

好在一切苦难都有结束的时候,跟大姊完事之后,一向讲究平衡的无月自然不肯厚此薄彼,又挤到晓虹上、一头钻进她的被窝之中。她虽然羞不可抑,然而刚才的活搞得她漾,颇有些罢不能,索闭眼把室友们当作不存在,全情投入地跟郎抵死绵起来,而且一如既往地需索无度。没办法,只要跟无月,她总是如此情难自

已经被得心意足的大小姐尚未睡着,见一向斯文的淑女晓虹居然着无月要了那么多次,一次次被无月干得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大声叫,也不暗自惊叹,这丫头表面温柔淡雅,没想到骨子里竟这么,连她都自愧不如!尤其令她倍惊讶的是,女人做这等事儿竟能到如斯境界么?

见猎心喜之下,她就想学着晓虹的样儿重新尝试一下男那种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待得晓虹差不多足之后,大小姐又将无月拉回到她的绣榻上颠鸾倒凤一番,虽然做出一副极为的模样,可觉仍跟平时也差不多。她不愿检讨自身体质上的原因,只管埋怨无月跟她好时不象对待晓虹那样竭尽全力,连带着将她至今不孕的原因也归结到这上面。

无月好说歹说总算再次安抚好大姊,接下来是同样躲在被窝里装睡的北风姊姊和艾姊姊……把北风姊姊放到晓虹之后,并非无月觉得她不如晓虹重要,而是无月深知在这方面,她远远不象晓虹那么需要。

至于尚未被无月开苞的摘月三姊妹,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真的已沉睡如斯,晓虹这位不世出的大才女如此高亢嘹亮的叫声竟也未能把她们吵醒?反正一个个始终闷头大睡,健美娇躯一动不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们仨也都死无月,她们前世的可宝宝,其实这会儿无月就算摸到她们的上去,她们恐怕也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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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詹海亮睁开眼来,但觉头昏脑,他甩甩沉重的脑袋,似乎浑身都很不对劲儿,忙呼叫一声:「来人啦!」

中军帐外居然毫无回应,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他起身走出帐外,但见卫兵们绕着中军帐躺倒一地,难道他们巡夜时偷懒、居然都睡着啦?

然而他一时也顾不上这个,叫来稍远处一个早起的战士过来帮他瞧瞧,结果发觉,他背上和脸上居然被人肆意涂鸦,背上是用他案上的笔墨画得很烂的一头大肥猪,而脸上那只似是而非、张牙舞爪的小王八更是令他倍尴尬!

叫来卫队长调查一番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彻夜在中军帐外巡逻的卫队三百余人并非偷懒睡觉,而是于夜间全都无声无息地死掉了,而且每个卫兵的身上都找不到一点伤痕!

这一切简直太过诡异!詹海亮摇摇头走进大帐,一眼瞥见案头上多了一张信笺。

他快步上前拿起来一看,但见信笺上写道:柳家堡乃诸天神魔极为眷顾之地,罗刹门也有众魔护佑,尔等若敢冒犯,必遭天谴!吾乃神使,若想杀汝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帐外的数百卫兵被尽魂魄而死,仅仅是对汝的一个小小警告。速速退兵,汝若仍冥顽不化,吾将很快再来,届时汝及其麾下大军将统统化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长期戎马生涯、刀口血的詹海亮或许不怕死,但绝不敢得罪诸天神魔,他之所以率军作战时一往无前,乃因深信麾下勇士们有天德神君护佑。而昨夜的一系列诡异事件,那些卫兵一一被光魂魄而亡、再也无法往生,他坚信绝对是鬼神所为,尘世间的凡人无论武功多高,都绝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于是乎,他心中不得已萌生出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当即奋笔疾书向宣德王进言,大意是痛陈与罗刹门爆发全面战争的种种危害,主张先集中力量对付千禧朝,至于跟罗刹门之间的矛盾,主要还是一些局部地区的利益纠纷,而这次大规模冲突的导火索不过是为了小小的柳家堡而已,他事后思虑再三,觉得他当初太过冲动,实在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云云。

不仅仅是他,目前正受命全力备战、各率大军逐渐近柳家堡的其他所有宣德军高级将领,诸如南边的长孙定和独孤霸、东北方的拓跋威和刘奔等人,昨夜那等超级恐怖的诡异遭遇都跟詹海亮几乎如出一辙,基于相同的心理,他们也各自上书宣德王,内容虽各不相同,但意思大同小异,都极力主张跟罗刹门休兵罢战、和平共处。

他们之所以如此,并非因为他们比伟大领袖和尚军师更有战略眼光,而是跟罗刹门大小姐极擅装神鬼的绝佳天赋有关。当然,要想装神鬼到大小姐这种程度,没有她那身出神入化的绝世神功和凭借先天仙魔二气能自由漂浮空中那等惊世骇俗的可怕能耐,也休想做到。

宣德王最近一直在云中皇里、很消沉,整价烂醉如泥,几乎就很少清醒过,收到这些宣德军高级将领们的报告后,他的参将遂直接呈上给尚军师拆阅。

战天鹰和尚比干看过这几份报告之后,虽然对麾下这些宣德军悍将对罗刹门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有些莫名其妙,但觉得他们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他眼下的首要目标是推翻千禧朝并取而代之,跟罗刹门这支江湖草莽小打小闹可以,但变成龙争虎斗、消耗过多实力太不划算,再者即便他有心跟罗刹女王一决高下,麾下悍将若表现消极,他也难有太大作为。

于是他下令宣德军各部即刻撤回各自的原驻地,养蓄锐,准备向千禧朝华北腹地发动新一轮进攻。

詹海亮撤军之前,痛殴人家一顿之后,场面上总得有个代,遂遣使向毕泰表达善意、希望双方能够和解。一直率军驻扎在堡外的毕泰请示过艾旗主和夫人之后,欣然表示同意。随后詹海亮仅带着数百骑兵卫队前来,毕泰下令麾下旗兵让路,任由他直奔堡门而去。

他此来不外是想跟柳家堡达成谅解,倒没指望能见到堡主,能跟总管柳营山谈一番也算不错,眼下他已不再认为柳总管没资格跟他平等对话。毕竟按那天半夜里他的中军帐内外所显示出来的诸多诡异神迹,他深信绝对有鬼神为了护佑柳家堡特意前来造访,心里再也不敢对柳家堡有丝毫不敬。

徐玉素倒是亲自出面接见了他,由于担心他此来有诈,并未大开堡门他入内。

直到现在,徐玉素依然对天马牧场发生的血事件以及造成的重大人员伤亡耿耿于怀,然而她同样也知道眼下不是意气用事、跟宣德军撕破脸大干一场的时候,所以站在门楼上,尽量以温和的口吻向詹海亮说明了天马牧场事件、以及她率队追到周家沟为夺回马群跟张洪及其手下发生血冲突的详细经过,让詹海亮明白此事的是非曲直。

其实无论双方谁对谁错,对詹海亮来说都已经无所谓,眼下赶紧摆平此事,往后继续跟柳家堡和平共处、以免再次触怒诸天神魔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听完之后,他说话的语气更温和,表示麾下骑队跟柳家堡由于天马牧场之争引发的血冲突,从此再也不用提起。

詹海亮率军撤往银州大本营之后,艾棠依然忿忿不平地大肆叫嚣:「这帮混蛋,把咱们家附近搞得七八糟就想拍拍股走人么?没门儿!夫人,请允许我率军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跟大姊一样,虽然尚未跟大哥成亲,她也已经把大哥的家当成了自个儿的。

慕容紫烟拍拍这个比韵儿更加桀骜不驯的外甥女,语含责备地道:「棠儿如今年纪渐长,咋老是象个不醒事的小丫头?此事就此了结再好不过,打打杀杀之类的话给我再也休提。」

第664章梨花带雨

艾棠伸伸舌头,乖乖地不敢再说,然而过于旺盛的力需要渲,于是她又找上了无梦小妞,追得人家哇哇惊叫着到处跑、寻求大哥的庇护,结果艾棠又被偏心的大哥沉下脸来说了几句,搞得她愈发心郁闷。

慕容紫烟臻首微摇,转头对摘月说道:「给夜雾霜发去一封飞鸽传书,命令镶白旗撤军返回驻地。」

摘月匆匆离去后,她又吩咐艾龙:「小三,你和棠儿也带大队人马回去,派艾辛率两千旗兵坐镇黄河东岸的临州分舵、随时准备策应柳家堡即可。」

「喳!」艾龙恭声应诺,走出大厅安排撤军事宜去了。

仍在郁闷中的艾棠不由得傻眼,这些天她在这儿玩得很高兴,原本还指望跟大哥一块儿回济南暮云府呢,至少也想留在柳家堡再多黏上大哥几天,如今听夫人这样一说,美好的愿望顿时落空,心不愿地凑到夫人身前求道:「夫人,让我随您一块儿回总舵吧,要不就让我再多待几天,求求您!」

慕容紫烟怜地抚着她的头秀发,语重心长地道:「棠儿该多陪陪你爹,以为大姨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么?你跟无月来方长,可将来出阁之后,跟你爹在一起的时光可就很有限了,要知道你爹可是世上最你的人,切记往后别再太过任妄为,老惹你爹生气,否则我那红颜薄命的四妹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的,懂么?」

有些话她还不好明说,这丫头率军救援柳家堡居功至伟,柳家上下原本都的,把棠儿当作贵宾看待,这丫头的子倒是过得滋润,可就是太过分,整价闹得大家犬不宁,渐渐变得越来越讨人嫌,她是不得不把棠儿早些撵回飞鸿山庄,让她自个儿做小土皇帝去。

听大姨提到心的可怜母亲,艾棠不由得眼眶一红,说了声:「孩儿明白。」快步跑到楼上的集体宿舍里去了。

无月见状也跟了上去,进屋后发现她正趴在上蒙头哀哀饮泣,忙上前坐在边,一把将她搂紧怀里,着她不断动的香肩,柔声安道:「棠妹别伤心,你娘不在了,可还有你爹、大姨、大姊和大哥都很疼你呢。」

艾棠红红的美丽瑶鼻,抬手抹去一把眼泪鼻涕,极为难得地幽幽说道:「其实夫人说错了,世上最我的人应该是我娘,可惜……呜呜呜~大哥,好舍不得离开你呀!心的大哥,您往后能象我娘一样、把我当成您的小宝贝,我一生一世么?」

「当然能!大哥定会疼你你呵护你,永生永世!」无月紧了紧怀中温软有力的娇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艾棠破涕为笑,美丽娇靥梨花带雨,「那大哥一定要记得,常来看看人家!」

「那是当然。」无月言道。

夫人之命不可违,艾棠骑在高头骏马上一步一回头,眼都是深深的依恋和不舍,然而无论她按辔徐行走得有多么缓慢,大哥充仙灵之气的飘逸身影依然越变越小,终至消失无踪,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深惆怅涌上心头,她忍不住趴在马脖子上,双肩急剧地动起来、嘤嘤痛泣。

艾龙策马徐行于女身旁,他对女的格再了解不过,知道棠儿绝不会任由不良情绪闷在心中太长时间,遂以一种很另类的方式安她:「痴情的小丫头,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爹,等你将来出嫁、跟老爹挥泪而别那一天,若也能象眼下这样伤心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艾棠果然抬头,挥手抹去眼的辛酸泪,心情似也变好许多,哽咽着道:「爹少说风凉话,有本事跟孩儿赛马,如果输了孩儿就在您脸上画一个难看的猪头,驾!」言毕用双脚上的马刺一夹马腹,跨下骏马如箭一般出,一骑绝尘而去。

艾龙连连催马奋起直追,无奈不仅他最好的铠甲,连镶红旗最好的骏马也给了女,他的宝马虽然神骏非凡,但比起棠儿的还是要差些,如何追赶得上,不由得唉声叹气,看来脸上又得被淘气的丫头画上那个难看的四不象,接连两天都不敢出门了!然而瞧女又恢复了快乐活泼的模样,他也大,为此受点罪也不算啥……

无月难得回家一趟,加上担心宣德军卷土重来,一直不肯离开柳家堡。慕容紫烟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回去处理,怡儿也还在暮云府中翘首以盼,然而眼见无月在这儿跟家人团聚正,整价过得如鱼得水,一副此处乐不思蜀的模样,也就不忍急着催他返回济南府。

由于宣德军已退兵,徐玉素观望两天之后,见宣德军再无任何异动,遂下令柳家上下人等陆续搬回各自的小院儿,舍一下子变得空旷许多,大小姐诸女每人都分得一间客舍,跟无月亲热时方便许多,舍可也就此客,仍没有无月的房间,不过他倒无所谓,在家里哪儿找不到好地方睡觉?

当晚他去了诗苑,姥姥已有七个月身孕,妊娠反应越来越强烈,房、头和户同时膨涨变大,尤其间涨红如切开的大水桃,特别渴望他的和关怀。

徐玉素着个大肚子,在心的月儿陪伴下在园子里漫步,天上星月天,初时节的花园里梅香阵阵,在这位琴棋书画样样通的大才女眼中,别有一番诗情画意,她总是含情脉脉地瞅着肚子里孩子的小父亲,目光中深情无限,走在花径上便跟心的月儿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番。

回到内室,她脸红红地道:「月儿,姥姥这些子里一直涨房好涨,你快帮姥姥。」

由于她的长裙里面没穿肚兜,高耸双峰的顶端、两个红得发紫的大大凸点异军突起,看上去竟比涨鼓鼓的高耸柔软酥完全时更加人!无月瞧得眼热,忍不住赞叹不已:「您都这把年纪了,房依然又大又软,不见明显下垂。」

当下开美妇襟,双手在涨鼓鼓的高耸酥捏一阵,得两只肥硕大白在他手中不断变幻出各种形状,随后含住玉素美人的大头使劲起来,舌尖顶住已爆开一线的孔用力地勾挑刺、来回扫动,设法帮她通

房异常肿硕大,已能出一些水,也许是着大肚子的五旬美妇身上充光辉,对男孩更具杀伤力,无月吃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老实,一会儿吃一会儿又跟她情接吻。

美妇的息声越来越急促,不住地呻起来,双颊晕红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地看着月儿,目光中充,一付动情的娇媚模样,低声跟他说道:「月儿,给姥姥拿条干净亵,再拿一块帕儿出来。」

无月忙从衣柜里拿出亵和帕儿,笑道:「这条亵还是月儿找五姨亲手给您做的呢。」

徐玉素一看,忍不住脸红啐道:「小家伙发什么疯!姥姥现在怎么能穿这种亵?」那是一条半透明的薄绸开裆小亵,当时试穿的时候把她的肥白大股和小腹上的白勒得鼓凸凸地非常户刚好从开裆处出来,令她羞不可抑,月儿却非常意,她只好收下了。

无月奇道:「上次孩儿回家省亲时,姥姥不是经常穿吗?」

徐玉素羞道:「当时你一直跟着姥姥睡,为了方便月儿姥姥的才穿的,姥姥如果现在穿上,那么多水水褥上,定会被丫鬟们瞧去,多羞人啊!」

无月依言换了一条中规中矩的,看着姥姥掉亵出肥大的白股,雪白丰腴的双腿张合间,隐隐可见道口红红的、开口被撑开得很大,这两天他憋得心慌,情不自地抱住玉素大美人亲了一下,随即注意到她的亵裆部明显了一大片,遂笑嘻嘻地说道:「姥姥下面怎会这么呢?」

徐玉素给了他一巴掌,娇嗔无限地道:「还不是月儿吃吃得那么猴急,下面还硬梆梆地在人家的股上面一顶一顶的,得姥姥下面的,都了……」

无月明白姥姥是被他吃吃得下面有了反应,忍不住伸手探向妇被胎儿撑开的妙处,摸得他一手黏糊糊的,索一把开孕妇的裙摆,姥姥尚未未穿上亵,殷红的道口鼓涨分开,浅处一览无遗,内外都有缕缕白浆,一片水光,道前壁上方一团团一圈圈蚯蚓般虬结错,活像胡堆积在一起的花瓣,表面是硬硬的小牙,下方稍显平整,但同样布硬硬的小疙瘩。

他将中指伸进去搅动一阵,里面热之极,由于姥姥到了妊娠高峰期,道内严重充血肿涨,将他的手指包裹得紧紧,那种奇异的手与平时大不相同,但觉姥姥间这个红红的大儿竟然更加销魂人!

他没想到姥姥着个大肚子也会变得这么妇老夹得手指都这么舒服,硬得发疼的大巴捅进去又该是啥滋味?起的长蛇已涨硬得一跳一跳的,他再也憋不住了,爬上抱住玉素大美人深情无限地和她接吻,低声问道:「我的玉素大美人,是不是您的老里面又了?」

徐玉素红着脸点了点头,被月儿吻得动情之极,已到最佳发情配时机的道中严重充血肿涨、变得更软更更热更滑,完成了接纳年幼雄进行配的所有准备工作,每当这种时候,她那透的道便会充血肿涨、完全舒展开来向外扩张,道深处的内部空间变长变大,即便半软不硬的小也能毫无阻碍地轻松滑入她那极度发情的道之中,这也是她和年幼的月儿配意外怀孕的主要原因之一。

无月吻够了之后,拱进玉素大美人怀里猛烈啯妇妊娠期涨硬凸的大头向她求股大力来回快速耸动,着硬梆梆急于顶入烘烘热乎乎的血红,急吼吼地道:「常言道女人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土,玉素大美人这种年纪的女人老就是啊,两个多月之后都该分娩了,下面还这么,孩儿想进去给姥姥止。」

徐玉素央求道:「乖月儿,姥姥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不能行房,咱俩都忍一忍吧。」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姥姥下面这么,又那么多水水,难道您就不想么?」

徐玉素在妊娠高峰期本来就特别想,被这孩子吃搞一气,得就更想了,无奈她心中有所顾忌,只好长叹一声:「姥姥当然也想,但已经有七个月身孕,跟月儿行房很容易伤了胎气,那可是你的亲骨啊。月儿乖,再忍一段时间吧,等姥姥为你生下孩子,哪怕还在月子里也可以让月儿。」

无月此刻亢奋若狂,当下不管不顾地将头钻入姥姥间,舐大量并将舌头伸入被大大撑开的道中搅动不已,随即趴到玉素大美人身上和她情接吻。

徐玉素漾,息声越来越急促,昵喃着道:「月儿不要亲了,再亲姥姥就要忍、忍不住啦!」话虽如此,却又万分贪恋那种情热吻的销魂滋味,樱拒还羞,似乎舍不得和月儿的双分开。

无月得寸进尺,把下体挤入玉素大美人双腿之间,高耸怒的帐篷抵住一片泥泞的门猛顶起来,虽隔着子未能进入,却也带给美妇一阵阵强烈的快……

徐玉素媚眼离,已彻底崩溃,不大声呻起来,阵阵到喉不到肺的快令她神智渐渐模糊。无月知道姥姥已经忍不住了,便跪起上身开始子。

徐玉素此刻浑身瘫软如泥,明知月儿将要干什么也毫无反应,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宠溺地看着他,眼见月儿下体,一坚硬无比的灵动长蛇顿时弹跳而出,就像倾斜的旗杆那种角度向上翘得老高,硬蛇头都快贴上小肚子!

妇最这种严重起上翘的,看得她不由得更加漾,下面得要命,水越越多,忍不住一把握住月儿硬如铁,凭着残存的一丝理智央求道:「月儿就在姥姥的户外面顶几下吧,不要进来好不好?姥姥着大肚子行……行房……哦……容易伤了胎气……」

无月趴回玉素大美人怀里跟她热吻,下体紧贴她的间,被弯的硬梆梆长蛇陷入美妇已完全翻开的之中来回磨动,嘴里答应道:「好吧。」

涨硕坚硬的蛇头在中的红珠、口和上面来回摩擦,美妇口已大大张开,鲜的蚌也翻出外,热情地绕着蛇头,终于擦出火花,如遭雷殛般的快窜向玉素大美人全身!

她在如此上下攻之下已完全失于强烈的渴望之中,下身不由自主地耸摇合起来,觉涨硬蛇头已滑向紧要之处,终于忍不住,在旺盛情的驱使下她也豁出去了,纤纤素手伸下去一把握住月儿的怒耸长蛇,一按一拨地做出邀请姿势,引导硬如铁杵的入巷,的血红宝蛤口本能地一,将蛇头里。

随着月儿的耸动,她但觉涨硬蛇头在口不断地卡进卡出,不嘶嘶长一口气,致命的快令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嗷嗷……呜呜……乖儿……哦!月儿的进……进来吧……但是要……要小心些,轻点儿……」

无月苦熬多时,此刻终于得到姥姥的批准,那还顾得上这些?他将股后移,被抑多时的怒耸长蛇终于得到解直,他尽可能地伏低下体,令过于上翘的长蛇得以对正玉素大美人的口并往前一送,整顿时轻松滑进她那宽阔多汁的大之中,直抵至极的花心,顿时顶得美妇叫起来!

不知为啥,已有七个月身孕的徐玉素但觉道中反而愈发涨,月儿的起长蛇长驱直入那一瞬,红肿充血的道被迅速撑开涨,那种觉是如此特异古怪、又是如此销魂蚀骨!她的双眼倏地瞪得大大,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嗷……呜……」

雪白丰腴的双腿盘住月儿的身子,双手搂紧他的股用力摁向自己,肢猛烈地耸摇旋起来,合青期美少年一下比一下更加猛烈的胡冲顶!和他抱在一起纵媾起来!

捅进玉素大美人涨红的道口之后,无月每每以重重的打桩动作、以较低的频率一次次地猛撞她的花心口。内室中噗嗤噗嗤的水声越来越响,与妇的叫、少年的和绣榻嘎吱嘎吱的摇晃声等古怪声响夹杂在一起,配合着丰妇和青少年抱在一起彼此间越来越猛烈的媾耸动,构成一幅多么靡的画面!

也许是越忌越刺,徐玉素很快就被得粉脸像醉酒似的涨红,面容严重地扭曲得很难看。但无月却知道这是她最美的一刻,已到了高的临界点,连续狠狠地在玉素大美人瓤内勾刺,研磨得越来越重。

徐玉素的反应也越发放,每受到便是一阵颤抖,膣道又紧又滑,水非常多,带起吱吱水声,身不时拱起旋摇,合着月儿的每一次凶猛进,每一勾刺均直达她那的花,直把美妇勾刺研磨得嗷嗷叫!她那成饥渴的紧紧着青筋暴跳的,层层迭迭、布无数硬硬小牙的不停地挤研磨著带有倒勾的头。

无月到难以言喻的舒服畅快,不住地狠狠着,长长的火热猛捣得玉素大美人神飘魂,产生出连幻想都想像不到的阵阵强烈快,热烘烘的黏滑源源不绝地溢出花心口,浇得无月的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忍不住发如狂,一下下猛捣美妇的老,不到半刻钟之后便得玉素大美人尖叫着到了高死!

无月这才停了下来,双手紧捏著玉素大美人柔软发的大,含住紫红头猛烈地起来,孔被他舐扫动得渐渐张开……

徐玉素一阵猛烈地痉挛颤栗过後,高余韵中又觉大头被得又酥又麻,孔中更是奇难挠,忍不住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声,把丰腴雪白的高高起。

无月更加用力地涨硬的大头,坚硬微微往外稍稍一拖,磨得瓤内直透胎,竟挑起徐玉素的幻想,想要头入胎一游,让父子俩在她的胎中相逢,遂让月儿上身直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她的双膝弯曲收起小腿作支撑,双手抓住无月的膝盖使劲儿拉向她的间,力图让这灵动之极的坚硬长蛇进得更加深入!

无月也被挑起奇特而强烈的冲动,想要再度尝试冲天钻硬生生挤入胎中触摸胎儿的奇异觉,遂将深深地顶入底来回撬动研磨。

徐玉素的花心口和颈被胎儿撑开不少,涨硕的头于是得以钻进花心口之中,继而穿过颈进入了胎头被胎内火热的黏浸泡之后进一步涨大,倒刺呈伞状张开,牢牢地卡在颈内口上。此时若有外人闯入忽然,二人就是想分开,将合处媾状态也做不到了。

徐玉素明显觉到胎内的坚存在,无比充实之充溢心头,与头反复研磨箍擦令胎阵阵发热,她忍不住嗷嗷叫着、呜呜呻着,发出各式各样不知是什麽的声音……

随著头的大,也渐渐变得更长更硬,简直像是烧热的铁,又硬又热,撑得花心口内难耐,受般的快令美妇如烂泥般瘫软在绣榻上,其实女人越是娇慵无力,越是道充血,体内便越是

无月看着丰人的玉素大美人,越加兴奋,忍不住深深入直向深处点发起猛烈冲击,每一击都让美妇全身颤抖,发出梦呓般的呻,惹得更猛烈更用力地勾刺研磨,直得美妇由忍不住的低低呻变成了叫连连!「哦~哦~啊~啊!哦~哦~哦~啊~啊~啊……」

妇肥沃的大更是水涟涟,随着灵动冲天钻烈的研磨勾刺不住地溢出,令她有着无法承受、却又罢不能的无力,不断来频繁的高,一高过一!脑际阵阵眩晕袭来,她在汹涌海中载浮载沉,只知道着已有七个月身孕的大肚子,妇发情的红肿户抱着月儿和她频繁配,高竟比平时来得更快更容易也更舒服!

到得后来,无月往往只需猛捣得数十下,便能得姥姥尖叫着到了高,在采用女上男下的姿势配时,还好几次得玉素大美人,她蹲在月儿下体上一边挨一边撒,也曾多次被,她已搞不清自己到了多少次高

风数度之后,已憋了两天的无月也坚持不住了,股胡抖动几下、竭尽全力地往道深处重重顶入,尖硬的头死死抵住张合不已的红肿花心口,趴在妇丰柔软而温暖的怀里一动不动,嘴里叼住大头狠命地啯轻咬着,膨大涨硬到极点的大头抑制不住地跳动起来,在大美人瓤内来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凶猛大发!

痉挛张合不止的马眼中出大股大股火热的童子,一股脑儿全入玉素大美人的道深处和花心口之中。

极富活力的灼热龙麝烫得徐玉素到极点,双腿把他的身子夹得死紧,搂住月儿股的双手猛力摁向她的间,雪白丰腴的赤下身绷得紧紧、高高拱起、用力往上一道猛烈地夹啃咬着涨硬到极点的稚长蛇,承受冲天钻最猛烈的轰击扫

她拼尽全力地尽最后一滴童子,让心的月儿得一滴不剩,「嗷嗷~天啊!月儿乖得姥姥好、好舒服……得姥姥的老……姥姥要小乖乖、要舒服、要高……啊!」

在她那抑制不住的叫声中,无月得轰轰烈烈,半晌方止,渐渐平静下来。

徐玉素红,双腿夹紧他的下体,不让他扯出依然硬的大鹏鸟,心慌慌地叫道:「月儿的大巴别、别出来……哦~姥姥的老要慢慢夹它,姥姥还想要……」

她长呼几口大气,放松全身,道很快便回复到平常的宽松滑状态,半晌之后她的道稍稍紧了紧、轻咬冲天钻几下,然后松开,间隔半晌之后又紧几下,力道比第一次稍大,如此反复,道啃咬的力度越来越大……

功无敌的月儿乖宝宝就是,很快她便如愿以偿,原本就并未疲软的长蛇在她那愈发烘烘热乎乎的道中再度涨硬到极点,妇和美少年再度抱在一起疯狂地配起来,其声势竟比先前更大更火爆!

无月又把玉素大美人得尖叫数次之后,才终于心意足地扯出糊了黏滑白浆的坚硬长蛇。美妇至少又到了五六次高,且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此刻已是筋酥骨软、浑身瘫软如泥,这才放过了他,云收雨歇,双双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徐玉素便委派柳营山带上一些节礼物,前往银州府对詹海亮等几位高级将领进行礼节拜访。

经过那个诡异恐怖之夜后,柳家堡已成为詹海亮心目中的诸天神魔眷顾之地,当然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对其敬若神明,即便柳家堡随便派一个下人前来,他恐怕也会亲自出面、热情洋溢地当作神魔使者一般接待,何况柳营山亲至,他更是丝毫不敢怠慢,当即摆下丰盛晚宴,死活把柳营山让到上座,自居主位,并招来詹森和葛怀等主要将领打横作陪。

柳营山颇有些受宠若惊,当然也谈不上拘束,毕竟他跟葛怀等人都很,酒过三巡之后他呈上礼物清单、恭恭敬敬递给詹海亮过目。

「侯爷,咱们两家睦邻友好相处多年,最近却因过往的一点恩怨引发冲突,无论起因如何,总是给贵军造成不小的伤亡,敝堡两位堡主和二老夫人每每念及,委实心中难安,特命敝人赶在元宵佳节之前过来拜谒侯爷,区区节薄礼不成敬意,望侯爷笑纳,恭祝侯爷及各位将军元宵佳节快乐!」他知道詹海亮因战功已被云中皇帝封为冠军侯,故而改了称呼。

詹海亮听得喜,忙起身谢辞:「柳总管说哪里话来?此事说起来也是张洪为私愤而起,不才一时不察,竟冒犯到贵堡,贵堡的礼物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请柳总管收回!」

柳营山此来也就是做个姿态、让对方有个台阶下而已,詹海亮既然坚辞不受,他也不再勉强,「侯爷真是大人大量,太客气了,而且承蒙如此盛情款待,敝人实在愧不敢当啊,呵呵!」

詹海亮拍拍手,唤随从取来四只锦盒,其中三只将近一尺见方,还有一只小一点的,笑道:「元宵佳节将至,在下本已备好三份礼物,正打算派人送往贵堡聊表心意,柳总管这次来得很巧,回去的时候请顺便带给两位堡主和二老夫人,恭祝他们节快乐、身体康泰!」言罢将较小的那只锦盒推到柳营山面前,「这是给柳总管的一点私人小礼物,望笑纳。」

按理说这几年柳家堡给詹海亮所部缴纳的例银不少,柳营山借此机会收回一点也不算过分,然而礼节上他不得不谦辞一番:「侯爷不肯收下敝堡呈上的礼物,敝人又怎好意思收下侯爷的?此事万万不可!」

詹海亮朗地大笑道:「既如此,咱两家就都收下对方的礼物吧,作为双方从此友好相处的见证。柳总管回去之后跟两位堡主和二老夫人说一下,贵堡每半年上缴一次的例银就此免了,在下贵上和柳总管常来银州走动,但往后就不要再带任何礼物了,即便带来咱们也绝不会收。」

柳营山起身举杯,「敝人恭敬不如从命,在这儿借侯爷的酒,还敬侯爷三杯,代敝堡大当家的向侯爷表达深深的谢意!」

连干三杯之后,他又依序向詹森和葛怀等将领一一敬酒,作为柳家多年的总管,他极擅际,长袖善舞、酒量极豪。而詹海亮等人随战天鹰起事之前均为武林大豪,个个也都是海量,于是乎一坛坛美酒下肚,但觉越喝越痛快,酒席上一时间杯觥错,言笑晏晏,宾主尽,酒酣耳热之际,前不久的那场恩怨似也烟消云散。

第665章元宵出游

晚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方告结束,或许由于双方都放下了在心头上的那块大石,席上所有人等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最后都是被侍者搀扶回房歇息的。

第二天早晨,柳营山动身返回柳家堡时,詹海亮亲率一干随从送出侯府大门。直到此刻柳营山依然很纳闷儿,搞不懂这帮平素骄横跋扈的家伙忽然犯了哪神经,竟如此前倨后恭?

还有他所不知道的是,詹海亮率军回营后便下了严令,止麾下各部队再去冒犯柳家堡及其名下的所有产业,违者杀无赦!长孙定、独孤霸等其余几个领教过大小姐无边神迹的宣德军将领,也都向各自麾下的部队下达了类似的令。

此外,战天鹰麾下四处窜的部队但凡见到罗刹门的独特旗帜,为避免引发冲突倒也不会再来扰或掳掠。双方在不少地区利益重叠,宣德军这些高级将领由于种种因素显得过于克制,导致云中帝国在河套地区的收入有所减少,战天鹰如何能养活麾下这支越来越庞大的军队?

眼下他更顾不上进华北大平原,严令宣德军众将不能对罗刹门太过手软,该争取的利益和财富一定要据理力争!然而双方在有些问题上各执己见,道理谁说得清?所以,宣德军和罗刹门之间偶尔仍会出现一些意外的突发事件引发冲突,但双方都表现得足够克制,使得冲突不会进一步加剧、演变成大战。

不过无论是为了争利还是为争夺据地的民众支持,战天鹰终归得分神来对付罗刹门,对千禧朝各地的攻击行动受到一定影响,向华北大平原进和渗透的步伐得到有效遏制、被延缓下来。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无月一大早起,如此重要的子他自然得夜宿紫烟屋里,大姊一如既往地咬牙切齿一番,却也拿他没招。在彩虹和艾尔莎两位相对活泼些的好姊姊心服侍下梳洗一番,他不让北风姊姊进来侍候并非因为她沉默寡言、也不是嫌她手大脚,而是不想让她劳累。

在他心目中北风与其说是未婚,还不如说是深受他敬重和信赖的老大姊,前世今生的恩情够他偿还的。梳洗已毕,他和紫烟诸女来到楼下大厅,柳家亲人们差不多已经云集于此。虽然柳家上下已搬回各自的居处,但大当家的为了尊重贵宾,但凡有重要的活动还是要安排在舍大厅里。

无月跟两边的亲人聚一堂,阖家坐在大厅里一起吃元宵,这无疑是元宵节最重要的庆祝活动。

米脂的元宵跟别处不同,不是包的,而是把糯米和大米按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捣碎后制成米粉,把白糖、玫瑰、芝麻、豆沙、泥、黄桂、核桃仁、果仁和枣泥等不同的食材按不同种类捏合成馅儿,以箩滚手摇的方法在米粉中滚成圆形,取热热火火、团圆美之意,烹食的时候蒸煮煎炸的都有,品种繁多、可荤可素,风味各异。

或许由于打小习惯了这种口味,无月特吃家里的元宵,吃得肚儿撑圆后还想尝试别的品种,心想若是跟棠妹比试吃元宵,这丫头铁定吃不过他,直到再也撑不下之后,他但觉嘴温软清香,依然余味无穷,不由得长叹一声:「在家里就是好啊!」

坐在他身边的大小姐见状,立马便来了神,信誓旦旦地道:「无月,你觉得米脂的元宵就这么好吃么?大姊这就去厨房观摩一下,包管要不了两天,一定能做得比家里这些大厨更加美味,往后大姊天天早上都做给你吃,不过前提是你得来大姊这儿咯!」言罢也不待他回话,风一般窜向厨房,住正忙得不可开的大厨们取经。

刚经历过跟宣德军之间的这场大战之后,柳家上下已把罗刹门两位正副元首当作保护神、敬仰有加,自然个个对她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由于敌军已退,乌云摧城、迫在眉睫的重大威胁得以解除,柳家诸女彻底放松了心情,节气氛反倒比更为重要的团圆晚宴和守岁时热烈得多,姊妹们一边吃元宵一边嘻嘻哈哈地相互打趣逗乐子,场面热闹非凡。

吃过元宵之后,在徐玉素的指点下,柳家女眷们开始按米脂习俗祭门祭户,把杨树枝在各自的门户上方,在盛有豆粥的碗里上一双筷子,将酒放在门前。然后是逐鼠、紫姑祭厕神,以及无月跟诸女一起出门、进行过桥摸钉走百病等活动,驱病除灾,诸如此类,目的均为上祈天意、下护苍生,神人鬼畜、无所遗漏。

随后无月偕诸女登上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大马车,一起去逛街,这也是元宵佳节的一大特。在前往米脂城的马车上,他对晓虹笑道:「你一向以博学多才著称,能否说说元宵节的来历,让咱们也增长一点见识?」

晓虹点点头侃侃而谈:「元宵节的来历有多种说法,其中有个关于彩灯的有趣传说。在很久以前,凶禽猛兽很多,四处伤害人和牲畜,人们就组织起来去打它们,有一只神鸟困为路降落人间,却被不知情的猎人给死了。天帝知道后十分震怒,立即下令让天兵于正月十五到人间放火,把人畜通通烧死。天帝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无辜受难,就偷偷驾着祥云来到人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人们。」

无月听得心中一动,天帝的女儿就是灵缇,她啥时候下凡做过这等好事?咋从未听她说起过呢?以她的格,行善不人知也很正常,当年扮成小雨来侍候他养伤时便是如此。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人们对仙凡之隔的理解太过肤浅,首先既为神鸟,岂会路到凡间?凡人更无能杀死它;其次灵缇前世也没法驾祥云下凡呀,除非转世投胎,就象她目前这样。

随即他转念一想,这不过只是一个民间传说,表达的是人们对天庭仙枝玉叶的小公主的无限仰慕之情罢了,又何必当真?无论怎样,他又有些思念这个美丽温柔、端庄娴雅的绝世小仙女了,暗自琢磨该尽快时间前往泰山玉皇顶、跟她好好聚聚,还有凤、若文和影儿她们……

间但听晓虹接着说道:「众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有个老人想出个法子,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让每户人家都在家里张灯结彩,让天帝以为人们都被烧死了。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晚上,天帝开启天眼往凡间一看,发觉到处一片火红,连续三夜都是如此,以为是大火燃烧的火焰。人们就这样保住了生命及财产,从此每到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都悬挂灯笼来纪念这个子。」

无月听完,给出的评价是:「太过通俗,跟你这位绝世才女的身份不太匹配,呵呵!」

及至驾马车进入米脂城里,无月等人吩咐车夫驾车缓行,将车帘掀开一些,观看耍龙灯、踩高跷、舞狮子和划旱船等表演,一路游玩,但见街道两侧游人如织,男女老少都有,商贩们把所有货物都摆在店铺门前的临时摊位上,大声吆喝着向路人兜售,显得热闹非凡。

不知不觉间夜幕渐渐降临,这是一年中大地回的夜晚,也是第一个月圆之夜,人们把元宵夜当作新佳节的延续来庆祝。按中原古老习俗,在这个天上圆月高悬的夜晚,街道上纷纷点起彩灯万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花样繁多,还有高大的灯轮、灯楼和灯树之类,到处金光璀璨、致奇幻,令人目不暇接,极为壮观,游人熙来攘往,比白天更加热闹。

街上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锦绣辉。游人聚集于街道两侧,观看奇术异能之士展示各式杂耍技艺,歌舞百戏,鳞鳞相接。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灯火不绝,乐音喧杂十余里。

灯市上的乐舞百戏表演中,在灯火下载歌载舞、行歌踏歌的大批少女尤为引人注目,男人们不肯错过这等机会,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去仔细观赏,搜寻各自心仪的美女。

除了这些美貌舞女,一路上无月还见到不少女子穿着节盛装,不分老幼,成群结队纷纷走出家门,在街上三五成群地言笑晏晏、左顾右盼,他不大开眼界,有些疑惑地问道:「晓虹,近年来我外出游历江湖时,在各地城镇街道上通常只能见到一些已婚妇人,今晚咋会出现这么多尚未出阁的年轻女孩呢?而且个个言笑不忌,实在太过反常。」

晓虹笑道:「只因平时未出阁的女孩被礼教束缚,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呆在闺中学习针线女红之类,在元宵节却可以结伴出来游玩散心,给少年男女们提供了一个近距离接触的谊机会,少年借着赏花灯若能物到中意之人,往往便会说动父母到女方家提亲,成就不少美姻缘,平时无法见面的情侣们也可借此机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哩。」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66章风女郎

「原来如此,难怪元宵夜赏花灯的场面如此热闹!」无月心下窃喜,这可是一年中仅有一次的机会,他免不了要大大掀开车帘、仔细欣赏路边的野花。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他如此肆无忌惮地博览街上美女,自己的本来面目免不了也会暴无遗,这下可不得了!

独一无二的金童降世,自然引发轰动,街上众多的妇人女子虽不知豪华马车上这位探头探脑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如此仙姿玉貌、气度飘逸若仙的美少年她们不仅从未见过,而且远超她们闺梦中幻化出的最佳情郎,一个个身不由己地如醉梦中、掩口惊叹不已,在街上载歌载舞的美女们也纷纷停下曼妙的舞姿,只管瞅着他呆呆出神!

无月贪婪的目光从她们的如花娇靥上一一扫过,这才发觉,米脂自古出美女这句话,真是古人诚不我欺也!

以柳梦儿为首的柳家姊妹们见他如此一副猪哥像,可就不乐意了,也纷纷把美丽臻首探出车窗,这下更不得了,街上那些美女们的脸上顿时出失望之,似乎觉得惊世美少年身边有这么多如斯美人相伴,她们本毫无希望。

男人们则觉先前还中意的街边美女顿时失不少,发疯一般挤到这一长串马车前,比无月更加大胆骨、直愣愣地尽情欣赏安坐宝马香车里的这些大美人!

柳梦儿诸女齐齐转过臻首、颇为得意地瞅着心上人这边,很似乎在说:傻兄弟,别以为只有你很受这些小姑娘的追捧,瞧清楚了,咱们可也不是没人要、拥趸照样一大堆,你若还不赶紧抓住机会,姑可就要嫁给别人啦!

无月见了外面这等群情汹涌的架势,唯恐男人们涌上来把马车掀翻,忙大声说道:「梦儿大姊,快让她们统统把车帘放下,留下一条儿赏灯即可!」

坐在他对面的大小姐不屑地撇撇嘴,揶揄地道:「无月,以柳梦儿为首的柳家姊妹这等做张做致的风样儿,简直就想拉郎配似的,真丢人,居然还好意思自诩为淑女!你瞧瞧咱们家出来的这些女子,有谁把脑袋探出窗外的?」

无月转头四望,果然如此,也不知是否因为淑女培训班之功?对自家姊妹的表现颇难为情,赧颜道:「当然万事无绝对,无梦小表妹也没有探头探脑,表现的很好!」。

无梦得意地缩进他怀里,仰起小脸甜甜地道:「谢谢大哥夸奖,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小淑女嘛!」

无月当下以身作则,缩回脑袋放下车帘,乖乖地待在车厢里,长长的街道上顿时响起美女们无比失望、此起彼伏的一声声叹息,紧接着又换作男人们更大声的哀叹,显然他的柳家姊妹们也都做出了跟他类似的、让街上这一系列庆祝活动能继续正常进行下去的良好举动。

晓虹抿嘴一笑:「有好些传世诗词歌赋,便是对元宵夜这等漫情境的绝佳描叙,诸如: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书;众里寻它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类。还有种闹元宵习俗,姑娘们成群结队去偷别人家的白菜,数量够大家吃一顿即可。被偷菜的人家发现后也并不责怪,大家把偷来的菜做成白菜宴,谁吃得最多谁就能早得意中人。」

同车的无梦小妞听了,大大的杏眼顿时滴溜溜转,不断寻思到哪儿能找到种有大白菜的菜园子?因为直到目前她都没机会跟大哥谈婚论嫁,唯恐被如狼似虎的姊姊们占先,心里越来越着急。

陪无月前来的诸女中,就数艾尔莎最喜她,当下搂住这个斯文清秀的小才女,笑地问道:「如此喜庆的子里,小无梦在为啥事儿犯愁呢?说出来给听听,姊姊定会帮你一把。」

无梦冲她慧黠一笑,做出一副天机不可的神秘模样。

自从出了因姊妹们抛头面造成的严重拥堵事件之后,无月只是偶尔稍稍掀开车帘瞅瞅外面绚丽多彩的街景,与外面的大批米脂美女就此隔绝开来,他虽然心难挠,却也无可奈何。

一行数十人乘坐大马车来到中心广场上,均不敢再以本来面目示人,无月戴上大姊送给他的那张惟妙惟肖却显得平凡许多的人皮面具,诸女则披上黑纱斗篷,纷纷下车投入狂的闹元宵人海中,一起四处闲逛,与市民们共度佳节,倒也其乐融融。

无月拉着晓虹和无梦这两位大小才女在广场西南角那排花灯前缓缓漫步,兴致地跟无梦对一条条灯联,这些灯联除了竭力衬托乐的节气氛之外,也不乏绵情怀,毕竟这本身也是一个充情的月圆之夜,晓虹偶尔也凑上一角,其余大美人连一条都对不上来,只能在一边干瞪眼,对无梦小妹的羡慕嫉妒恨与俱增。

好在有许多市民把谜语写进纸条,贴在广场西北角那些五光十的彩灯上供游人们随便猜,猜中的人还能得到云中衙门小小的奖励,以至于到那边猜谜者众多、到处人影幢幢,这项活动比高雅深奥的对灯联通俗易懂得多,于是柳梦儿诸女总算也找到了消遣的机会。

晶儿站在一盏瓜形灯前,见谜面是:一钩新月挂西楼,猜一字。她心中很快便有了答案,可不敢擅专,瞅瞅身边正站在圆月彩灯前、正皱眉沉的大姊,等大姊先猜。

柳梦儿这边的谜面是:羊左相共一心,也是猜一字。寻思半晌之后,她转头对三妹笑道:「我想起来了,谜底应该是「差」字!」

五个心腹妹子簇拥着大姊头到旁边的领奖台一核对,果然被她猜中,引来姊妹们一阵呼雀跃,好一通七八糟的阿谀奉承,轰得大姊头晕头转向,忍不住转头瞅瞅无月那边,很似乎在说:别以为就你的小无梦能耐,大姊同样也不差!

晶儿这才大叫道:「我也想起来了,这条灯谜的谜底应该是「禾」字!」拿去一核对,也没错,不过她得到的呼比大姊微弱得多。

可怜的大小姐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适合她的娱乐项目,她自幼被身为鲜卑遗族的师祖抱回长白山天池抚养长大,对女真文和渐渐湮没的鲜卑文倒是颇为通,艰涩难记的中原文字她反而认不了几个,通俗简单的灯谜对她来说也是一项过于复杂的高雅文化活动,跟在无月身边看灯联更是不知所云,只好拉着他瞎扯,可人家正凝神赏灯,本无暇理她。

她心中郁闷,见状忍不住对无月咕哝道:「你家梦儿大姊不仅风,而且肤浅得很!」

正凝神对灯联的无月连耳朵都没竖一下,大小姐咬咬牙踢飞脚下一块小石子,但觉无聊之极,广场上的人们个个兴高采烈反而令她更不,索尽展所长,戴上鬼面具化身为暗夜蝙蝠幽灵,在广场上装神鬼、窜来窜去,到处捉兴致的赏灯客,骇得男女老少惊叫连连,纷纷走避,把个好端端的节活动搅得一团糟!

无月也被惊动,转头一瞧,见大姊终于有了可供她消遣的活干、正玩得起劲儿,心知无法劝阻,不由得长叹一声,啥兴致也没了,只好打道回府咯。

回家的路上,无梦发觉跟她有同样心思的姊姊不少,逢路人便打听到哪儿能找到种有大白菜的菜地,随即驾马车疾驰而去,从大姊以降每位姊姊都去菜地里摘了一大把白菜,回来全都硬到大哥怀里,非要他亲自抱回家里的厨房,还要他明儿亲自下厨做成白菜宴、让她们好好品尝自己的劳动果实。

大小姐岂肯让他受累,立马自告奋勇,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做的白菜宴包管比皇大内的御厨得更美味。柳家姊妹们没啥意见,明儿在白菜宴上谁吃得最多才是关键,谁做的倒无所谓,她们之所以要把各自摘来的白菜进无月怀里,本身也没啥讲究,只是想再次表明心迹罢了。

每个姊妹虽然只摘了一把白菜,可二十多人的集中起来也有一大堆,无月抱了个怀,而且姊妹们连茎上的污泥都懒得清理干净,得他浑身脏兮兮的,比天不亮便挑担进城做生意的菜农更狼狈。

无梦自也不甘落后,她摘来的白菜比谁都多,因为她只想吃自个儿摘的白菜,免得姊姊们明儿见她吃得太多、嫌她占了她们的便宜,随后也不管大哥已抱不下,一股脑儿都给他。马车重新启程后,她力劝大哥把姊姊们的都扔掉,只把她摘来的大白菜带回去就行。

无月信奉的是诸葛一生唯谨慎这条金玉良言,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等铁定会引发众怒之事,为了耳子清静,虽然辛苦点,他还是兢兢业业地把一大堆带着泥土的大白菜抱回家里的大厨房,得浑身脏兮兮的,不由得暗叹美人太多难侍候!

第667章北海海盗

好在不惜降尊纡贵、乐意心侍候他的千金小姐也是一大堆,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两下便把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侍得比出门之前还干净整洁,比他在天上做金童时更加光彩照人,随后簇拥着他前往后花园,跟徐玉素和慕容紫烟等人阖家团聚,三三两两地坐在亭子里品尝时鲜瓜果、尽情饮酒赏月,共度元宵佳节这个温馨甜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晨,慕容紫烟眼看小没良心的在这儿越玩越开心,毫无离开之意,她再也耐不住子,提醒无月该返回暮云府了。

无月想想也是,节和元宵这两大佳节里,二姊都是独自在暮云府中度过的,这会儿还在那边等着呢,他可不能太没良心。虽然万分不舍,他也只好跟姥姥、七大妈八大姨和姊妹们依依惜别,偕紫烟诸女乘雕飞回济南府去也……

且说赵凤在治国方面帮助皇弟做出适当调整之后,战天鹰叛军对华北平原构成的严重威胁得以缓解,千禧帝国内部尖锐矛盾重重、官民之间争斗不休的局面也稍稍得到缓和,暂时没了后顾之忧的她大展雌威,以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将女真金国越来越强大的军事力量牢牢地阻击在辽河域一线,脆弱的辽河竟成为同样也渐老迈的沙尔温难以逾越之天堑。

这期间两国之间的大战没有,急于扩张各自地盘的温罕家族成员和部落首领们率旗下铁骑越界扰掳掠倒是时有发生,成了两国间冲突的主旋律。赵凤的应对之道是,除了击退率部众越界的女真领主和部落首领,还要分遣人马不等、机动灵活的宣府铁骑到对方领地内肆一番,令这些家伙再想犯界时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然而仍驻扎在萨尔素堡浑河领地的第三暴龙军中、那些来自萨哈连岛的长兵们属于纯粹的渔猎民族,战事披甲从军、渔猎季节外出狩猎捕鱼求温、其余大多数时候集群化身为海盗肆北海沿岸的固有生活习惯难以改变,时常聚众随猎物的迁徙而四处窜,除了把周边那些领地搅得飞狗跳,偶尔也会越过辽河大肆烧杀掳掠,把海盗的野蛮本无遗。

赵凤不胜其扰,遂以飞鸽传书暗示无月,希望他通过各种人脉关系约束一下那帮肆无忌惮的长野蛮人。无月虽然不承认自己拥有这种影响力,但还是赶紧从后花园翠竹院丽儿的香闺之中跑到暮雨楼去找大姊商量此事,丽儿也一同前往。

时近黄昏,大小姐正系围裙在楼下厨房里忙碌,见到他很是高兴,首先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你来得正好,免得大姊好之后还得送进后花园去侍候你们吃饭。」

随即她瞄了丽儿一眼,脸变得有些难看:「我说丽儿妹子,早前大姊愿教你厨艺绝招、你嫌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不肯学,这下倒好,既要霸住无月又不会给他做饭,倒要大姊来侍候你们仨的饮食,好事全被你占去,是否太对不起大姊?」

丽儿直叫屈:「大姊这话该冲情儿说去才对,大哥窝在她那儿已整整三天,我今儿上午好容易才把他拖到翠竹院,妹子还一肚子怨气哩!」

无月纠正道:「丽儿妹妹说话可要讲天地良心,大哥今晨起身后本就是往你那儿去的,遇见你时都出了梅花苑圆拱门,咋能说是被你拖去的?」

丽儿冲他眨眨眼:「算大哥说得有理,可昨晚我派丫鬟去请你没有?这请和拖又有多大差别?」

无月讪讪地尚未回话,大小姐撇撇嘴说道:「也就是你这丫头了,若换了大姊,别说派贞雯那没用的笨蛋去请、就是大姊自己去也未必能请出这位大神,唉~连我自个儿都佩服自己的脾气咋会变得这么好,若是以大姊当年的……」

无月见她说到后来渐渐目凶光,唯恐惹翻这个暴徒,忙打断她:「大姊,刚才我接到长公主飞鸽传书,说大姊留在萨尔素堡那些长蛮子窜到辽西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跟宣辽军发生战,已造成不少伤亡,大姊得尽快约束一下这帮生女真蛮子、不要再跟宣辽军发生冲突!」

大小姐不地瞪了他一眼:「第三暴龙军是为你打天下的主力之一,你口口声声不是野人就是生蛮子,能不能对人家尊重一点?」随即想了想说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看来我不在、粘娜有点约束不住这帮鲁野蛮的家伙,他们把尚明领地也扰得够了,眼下第四暴龙军已形成战斗力并接管了东雅堡防务,干脆我让粘娜率第三暴龙军撤回到阿什河畔,不过这事儿得请示她。」

此刻论她的武功和麾下嫡系暴龙军的实力均不在母亲之下,但正如她在魔界时对魔尊的服从,前世的闪电蓝灯对待鲜卑王也是一样,在牵涉到个人的问题上她跟母亲冲突不断,但在原则问题上她仍是一位忠诚的猛将,对情也是如此。即便被魔尊罚下凡间、前世被鲜卑王误杀以及今生被狂热的折磨得体无完肤,依然痴情无悔,她天生格如此,没办法。

无月忙道:「既如此咱们这就赶快去吧,处理好此事之后大姊再回来做晚饭也不迟,到时我和丽儿给您打下手!」

大小姐听得有些不悦,这家伙老是念念不忘他那位千娇百媚的皇朝淑女代言人,美丽眉尖刚刚耸起,后面这句话又令她回嗔作喜,直叫:「好呀好呀!」一手一个、拉着无月和丽儿一闪不见!

空中的丽儿抗议道:「我才不进厨房,烟熏火燎的!」话音刚落她已落脚于秋水轩天井之中!

无月赞道:「大姊的轻功竟进如斯,厉害啊厉害!」

大小姐瞪了丽儿一眼:「不识抬举的丫头!你若不守在厨房里,当心大姊忍不住在里面边做饭边跟他来!」

丽儿噗嗤一笑:「大姊这样说我更不会进厨房了,权当做件好事。」

大小姐意地拍拍她的肩:「丽儿妹子真乖,大姊可没白疼你。往后你跟无月办事的时候大姊也不来打扰你,还会教你怎么最舒服。」

丽儿脸红:「大姊!」

无月瞪眼:「大姊可别教坏小妹子。丽儿这么小,要那个还早呢!」

丽儿可又不服气了:「大哥倒是说说,人家哪儿小了?要那个早就……」想想不对赶紧闭嘴,羞不可抑,老天~这话也敢说?

无月上下打量她一番,体态欣长、凹凸有致,若是以他看女人的眼光,丽儿非但不小了,而且带有西域血统,显得比同龄少女丰腴得多、堪称魅力四!可惜他下意识里一直把她当小妹,直到此刻依然如此。

进入大厅,大小姐很夸张地哆嗦一阵,拿腔拿调骇人地颤声道:「老天~一进来就森森的,好重的鬼气!那些干尸在这儿呆了整整三年,莫不成真变鬼啦?喔喔……好可怕,那间卧室里听说也有,更不能去,无月你想,半夜躺在绣榻上,四周乌漆麻黑的,梁上挂着一具内脏拖得到处都是的骷髅……当然是曾经,你觉得恐不恐怖、可不……」

她话音未落,丽儿已尖叫着扑进无月怀里,嘶声道:「大姊别、别说啦!」那天刚踏入大厅时的恐怖一幕,她到此刻仍记忆犹新!

大小姐一窒,郁闷啊!又吓错对象!忙看向希望被骇得魂不附体的无月,他果然浑身抖得比丽儿更厉害:「天啊~太可怕啦!」他是装的,既然想求大姊办事,且逗她高兴一下。

大小姐意一笑,在彩虹的引领下一行三人走向书房。大小姐走得很慢很慢、一路走一路把三年前秋水轩里闹鬼的情形凑在他耳边绘声绘地说了一遍,主要怕再误伤丽儿,发生在暮雨楼那段也被大小姐搬到这里,最后强调是听别人说的。无月听得脸发青,是真怕还是咋的就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了。

慕容紫烟在书房里处理一大堆下四旗发来的请示汇报,最近各旗收回和清理土地和资产的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收回的产业该如何划分给各分舵和旗兵家庭、以及镶红旗和镶白旗跟战天鹰大军如何一地共处等问题纷繁复杂,她直到此刻仍未忙完。

见无月等人进来,她抿了一口香茗揶揄地道:「稀客啊稀客,!无月,囡囡还在梅花苑中么?你过来咋也不把囡囡抱回来?」

无月挠挠头有些难为情,讪讪地答道:「囡囡在那边玩得高兴,情儿也很喜,不让我带走。」的确有好一阵儿没来过了,不过女儿却不能不管,所以他让绿绒把两岁多的小紫凤带到自己常住的梅花苑中照看,为表示不偏心,让烟霞的贴身丫鬟把小紫柔也一并带去。

第668章女生扩招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你不来我这儿,如今连囡囡也不要娘了,真是伤心啊!」

大小姐却很意,笑嘻嘻地道:「三年来这儿夜里闹鬼闹得那么凶,无月不敢来也可以理解……」随即她把无月通报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仔细介绍了一下,最后以征询的目光看着她的对头。

慕容紫烟才懒得跟她这种小人计较,沉半晌后臻首微摇:「你二舅最近来信,父王的身体越来越差,眼看就……你明白到时会出现什么情况,我已做了一些安排,随时准备回老寨应对变局,同时密令窝泰厉兵秣马、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尚需遣一万多锐铁骑南下,所以第三暴龙军暂时还不能北返,你先设法约束一下他们吧,眼下的确不是跟宣辽军发生冲突的时候。」

无月心中掠过一个念头,眼下不是时候?那就是说,不久的将来紫烟就会对付宣辽军咯?

的确,在慕容大军之中,反对跟宣辽军开战的只有他和晓虹,大姊受此影响表现得也比较消极,但最高统帅紫烟显然不这么看,正如她所言,眼下还只是时机不成而已,就象对付战天鹰叛军一样。据紫烟的战略规划,她终将会亲率慕容大军在辽河域跟凤麾下的铁军决一死战!

无月为此忧心忡忡,这是情上的。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基于他的切身利益,是的,紫烟必须从核心利益出发来考虑问题,这无可非议,而且这个核心利益跟他紧密相关。

再者他窃以为,千禧朝这个趋腐朽堕落、毫无自身纠错想法和能力的帝国是时候该结束了,照目前趋势,即便女真大军不南下,凤也必将面临一场跟声势浩大、同样骁勇善战的战天鹰叛军之间的决定较量,凭她一人之力及其麾下铁军,还能支撑多久?

他实在替这位惊才绝的红粉英雄扼腕叹息,凤生于错误的时代,她一力维护的这个庞大帝国底已经烂透、摇摇坠,任她有天大的能耐也绝难挽救!

见他如此神情,大小姐很明白他的想法,忙说道:「你也别太着急,粘娜管不住他们,大姊就回浑河领地一趟吧,反正乘雕往返也快,花不了多长时间。」

无月皱眉道:「大姊待在那边的时候自然没事,可您前脚一走……莫非大姊又要下毒?」

大小姐神秘一笑:「那倒不用,总之你放心,对付那帮疯狂残忍的海盗大姊有的是办法!」

无月当然放心,因为大姊比所有海盗都疯狂残忍得多!

回到暮雨楼,他果然跟大姊一起下厨,忙前忙后活像一个乖巧殷勤的店伙,逗得大姊眉花眼笑、呵呵直乐,免不了一边炒菜一边跟他打情骂俏,搂搂抱抱地热吻不止、相互拨,调情言语越说越下,玩到动情处果真双双急不可耐地褪下儿,站在灶台边合体,猴急地纵送起来,很快无月重的气声和大小姐的叫声大作!

丽儿在楼上都听得见,而且这类惊人的叫声断断续续发生了七八次!所以她这顿晚餐真是等得好辛苦,整整一个多时辰之后才端上桌,这时天都全黑了。

不用说,大小姐刚才正在锅里炒的菜肯定烧糊了,端上来的都是重新做的,她没吃就已经了,简直撑得要命,但觉为这个可到极点的心上人拼掉老命也值得!

大小姐临走之前,鉴于培训班的课堂纪律越来越差,她觉得实在很有必要给这帮成天只知道争奇斗、不务正业的家伙增添一些危机

所以刚吃过晚饭,她就跟情儿和晓虹等核心圈子人员紧急商量一番,决定招收部分新学员、进一步扩大教学规模,吩咐贞雯把她的大厅门外题有淑女培训班五个金大字的牌匾撤掉,正式更名为淑女培训学校,分成两个班,原先的女学员编为一班,扩招的这部分女学员则编为二班,彼此形成可上可下的良竞争关系。

随后她特意代,指定由丽儿负责报名登记、晓虹负责面试及整个扩招的各项组织工作,新招的新学员名额暂定为一百,校址初步打算搬到栖凤楼大殿里面去,只有那儿才容纳得下这么多女学员。她这样做是为了让这两个闺得到各种各样有形和无形的好处,其微妙处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也是她御人有术的一个体现。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她便连夜乘雕、急如星火地飞往萨尔素堡为心上人效命,当然用不着拼命,只是去搞点恶作剧而已,这是她的长项,她算了算,摆平那帮笨蛋加来回大约需要三天时间,她得抓紧点、还急着赶回来找无月亲热呢!

由于情儿的关系,她那旷了一段时间的身子又被无月勾出瘾头,简直想得要命!

大小姐这次奔赴外,第一站自然是萨尔素堡,给第三暴龙军那三千长兵套上一条结实的项圈,这帮来自萨哈连岛上的北海海盗如同一头远古猛兽一般纵横四海、所向无敌,每年渔猎淡季都会成群结队地外出大肆掳掠一番,北海沿岸各部落深受其害。

在这儿她不再是周家名义上仍待字闺中的大小姐,而是威名赫赫的齐天格格和拥有大片浑河领地的女真领主之一。

见到齐天格格大驾光临,粘娜不胜之喜,忍不住大倒苦水,这帮长生女真实在桀骜不驯,经常成群结队地四处劫掠不说,那些高大鲁的女兵更离谱,把周围部落的所有男子差不多都轮姦过几遍之后,最近连浑河部的男子也无法幸免遇难!

浑河部族长兼第四暴龙军统领泰格。萨尔素为此事多次跟她涉,可她也没招,因为连她这么一位勇猛彪悍、生残忍暴的统领也无法驾驭第三暴龙军!

然而正如无月所料,在齐天格格这么个超级暴龙面前,这头嗜血残忍的猛虎立马变得比最温顺的小猫咪还乖,驯服这帮长海盗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在此期间统领萨尔素和副统领尔吉陪同她花了一天时间考察第四暴龙军的训练和战备情况,见到自己的主人,她那匹赫赫有名、彪悍狂暴且桀骜不驯的大黑马以为即将随女主人出征,顿时亢奋躁动起来,刚被解开缰绳便唏律律长嘶一声、风卷残云般疾掠向她,围着她团团转、亲昵地她的粉腮,状似多情少年见到自己思念多时的美丽少女。

齐天格格被嗒嗒热烘烘的马舌得一脸黏乎乎的口水也不以为忤,反倒呵呵直乐,她就喜这种跟她一样热情如火的格,遂跨上暴烈大黑马,手提超级狼牙亲自出手试了试她一手缔造的最后这一支暴龙军的实力,结果还算基本意,玩得兴起之际她一时手、跟尔吉这位同样赫赫有名的女真勇士大战五百回合,出一身大汗、酣畅淋漓!

完了她命令萨尔素和尔吉除了加强暴龙军训练,同时还得密切关注老寨附近地区的军事部署情况,如果乌雅齐格和尚明等大领主有何异动必须立马向她汇报,以便采取紧急应对措施。

随后她马不停蹄地飞往老寨,首先自然是要去探望姥爷。卧病在的沙尔温虽然神很差,见到动十足、勇猛无敌的长外孙女,他不胜慨地说道:「韵儿比你娘和五舅当年更加出,真是将门出虎女啊!姥爷将来总算后继有人了啦,呵呵!」

齐天格格坐在边笑嘻嘻地道:「就是嘛,姥爷一世英明神武,您的子孙岂会出孬种?咱们还等着在您的率领下开疆拓土、征服天下哩!」

沙尔温被她信心十足的豪言壮语逗得呵呵直乐,沉默半晌,老眼闪着泪光喃喃地道:「可惜如今姥爷身体越来越差,恍惚间常听见你姥姥在耳边说话似的,看来真的离大限不远了,不过姥爷虽然壮志未酬,此生却再无遗憾,百年之后大可放心前往天国跟你姥姥相会、从此再也不分开,姥爷未竞的事业就指望你娘、五舅和韵儿等优秀子孙去完成啦!」

齐天格格生凉薄,血脉亲情远远比不上心上人重要,何况姥姥在她出生时的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她儿就没见过,闻言连眼眶都没红一下,闻言扭不依地嚷嚷道:「不许姥爷说这种丧气话,孩儿还指望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哩!」

然而她对姥爷的关怀和照顾倒是无微不至,在病榻边衣不解带地整整守了两天两夜,亲手为姥爷服侍汤药、嘘寒问暖,当然她这样做聊尽孝心只是很小很小的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近距离了解姥爷的真实健康情况,以她的能耐,只需摸摸姥爷的腕脉,便知姥爷的病体只能挨过三个月左右了。

沙尔温一生英明神武,即便年老体弱到如斯地步,依然不至于昏聩糊涂到连韵儿这种无利不起早的目的都瞧不出,不过他依然老怀大,直夸她:「还是乖韵儿在身边侍候要细心周到得多,不枉姥爷疼你一场。」

齐天格格同样也是心知肚明,索也懒得装作,往姥爷耳朵里噼里啪啦地灌输了一大堆他那位所谓的长房二孙子的好话,权当洗脑了,信不信是姥爷的事儿。

因病势沉重本就晕沉沉的沙尔温听得脑袋都大了,又有了另外的慨:「韵儿除了跟你娘一样勇猛无敌,还有一样跟你一样,俗话说女生外向还真是不错,瞧你对情郎的事儿多么上心!」

齐天格格不服地道:「还不是怪姥爷那么重男轻女,娘跟孩儿若不据理力争,从姥爷这儿恐怕啥也得不到,好处全被舅舅他们捞走了!」

沙尔温叹道:「你娘跟你五舅之间明争暗斗的事儿姥爷如今也没力去管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自有部落联盟大会来决定,不过无论是东雅力推的郭尔吉还是乌雅齐格家的子孙继承姥爷的大业,都不能违背咱们的初衷,一定要重现昔年鲜卑大帝国的辉煌!」

齐天格格信誓旦旦地道:「这点请姥爷放心,将来若由郭尔吉表弟继承大业,韵儿保证您的意愿绝不会落空!」她对此的确怀信心,不过她即将全力辅佐母亲并非为了姥爷所指望的重现鲜卑辉煌、而是建立一个崭新的萧氏大帝国!

辞别姥爷之后,她立马前往金国第一理政大臣府上,二舅已等候她多时,其实这才是她来老寨的主要目的。跟二舅密会的最重要议题自然是即将举行的女真部落联盟大会,分析新汗推选方面主要的竞争对手和应对措施,以及私下提前做出一些安排,以便慕容系势力到时候能在大会上保持步调一致、共同对外。

随后她又去拜会了一帮亲朋好友,都是些跟慕容派系的关系比较紧密的人物,寒暄之际她免不了要把所谓的表弟郭尔吉挂在嘴边,把他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由她带着对情郎无限崇拜的语气一阵瞎吹,自然说得天花坠,给无月大造声势,要求人家到时候一定要支持郭尔吉,免得到时候皮受苦云云,反正她有她自己的行事风格,而且通常都最管用。

当然不独是她,五舅私下的一系列公关活动同样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大家心照不宣,毕竟这个益强大的部落大联盟未来的权柄主要在两大领主、大格格东雅和五王子乌雅齐格这两大派系之间进行烈争夺,最终哪家能颖而出还很难说。

虽然齐天格格已经尽量抓紧时间办事和进行必要的应酬活动,连娘的宅邸大格格府紫烟阁她都忙得没时间进去住过,即便这样她还是在老寨足足待了八天。

随后她辞别一干亲友,按计划原本应该飞往此行的第三站、慕容领地治所阿城,二领主窝泰和汪吉古、完颜采赫塔等部落首领还等着她赶去协调相关战备事宜,第二暴龙军统领艾尔菱在扩军问题上也需要跟她当面协商、并由她亲自负责以那种超越人体极限的方式选拔战士,毕竟若不采取非常规手段、暴龙军并非随便一位名帅便能锻造而成。

然而乘雕升空之后,她发觉再也往北方飞不动了,并非巨雕力竭,而是她的一寸芳心早已飘到遥远的西南方。

无月失踪期间一直不在她身边倒还罢了,可自从他回归之后姊弟俩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地拥抱亲热惯了,远赴外这些天来,所有的温馨甜和抵死绵冷不丁地全没了,她实在很不适应,硬撑了十来天之后实在熬不住了,好渴望情郎的怀抱和销魂蚀骨的绵滋味,思念无月得紧!

于是她掉转雕头来了个孔雀西南飞,远赴阿城之事暂且先放放,回去跟无月热乎两天、芳心大之后再说……

话分两头,且说无月在暮云府后花园中目送大姊乘雕消失在东北方天际之后,心知只要大姊出马、凤托他的事情当无多大问题,他也有事要找这位大美人帮忙哩。

原来从柳家堡回来后他听二姊言及,前些时两浙总督庄大人替子亲自上苏州李家提亲,希望把香菱妹子娶回庄家做儿媳。庄大人乃江南的土皇帝,二姊的公婆倒是对这桩朝廷正二品大员与神州首富之间门当户对的联姻很意,可香菱妹子坚决不干,李大哥也力一母同胞的小妹,一时间相持不下。

无月前些年随乾娘前往苏州李家探望二姊时,跟香菱相处得颇为亲密,这位活泼美丽的小妹,从内心来说也跟李大哥持同样的立场,不愿香菱在终身大事上受到丝毫委屈,然而他又很担心李家若断然拒绝了庄家的求亲,位高权重的庄大人会凭借官威欺凌李家,就象前些时詹海亮所部对柳家堡所做的那样、仗势欺人!

于是他也给凤发去一封飞鸽密函,信中非常委婉地说他已尽量设法动用各种人脉关系,至于是否管用就不清楚了。同时请凤利用她在朝堂上的强大影响力,通过恰当渠道让两浙总督庄大人明白,苏州李家在朝中有着很强大的靠山,让他不敢对李家太过分。

赵凤收到密函后不莞尔一笑,这个可的小冤家直到现在还要跟她绕圈子、玩花样!同时长舒一口气,她相信这事儿只要无月肯帮忙,铁定没问题。

至于庄家跟苏州李家之间的联姻纠纷,在她看来不过小事一桩,两浙总督庄肃海的仕途生涯她一清二楚,这位正二品大员是吏部尚书丛斗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丛斗则是她在朝堂上的坚定支持者之一,此事本无需她出面,派人进京给丛大人捎句话便可搞掂,包管两浙总督从此不敢动李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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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虽有急事暂时离开了,淑女培训班仍在继续上课,还增添了一位新成员,名誉校长情儿。

无月虽然极这个美得毫无瑕疵的绝世小佳人,然而除了她在拉帮结派和挑拨离间方面堪称出神入化的杰出本领,他实在看不出这丫头有多少温婉淑女的潜质,而且考虑到即将成立的淑女培训学校跟他的联系如此紧密、对他又是如此重要,连他都没能得到的这个领导岗位居然被并不那么淑女的情儿担纲,实在令他哭笑不得!

大小姐这位校长虽未明确宣布,但女学员们都知道从这所名牌学校毕业后是要包分配的,未来的工作岗位不仅包吃包住待遇高、福利好得赛皇,而且据校长隐约透出来的一点风声,所有学员将来如果在工作上积极肯干,甚至每年都有到天上的仙魔两界各处佳胜之地去公费旅游一次的机会!

诸如去月逗逗嫦娥仙子的月兔,品尝她手工酿造的桂花酒;去灵仙山南麓静静欣赏美丽辽阔、朦胧奇幻的仙湖;到逍遥魔境游览风光如画、景幽美的大草原,与仙鹤共舞……诸如此类,更关键的是,尚能长生不老、青永驻!

这个传闻很快便不胫而走,在罗刹门内部尽人皆知,可想而知,闻讯赶来报考这个培训班的女生有多么踊跃!

这么说吧,整个暮云府中包括重新恢复元气的郊外三大山庄,第一暴龙军和卫队的女兵女将们,加上她们的母亲和七大妈八大姨、女儿侄女或外甥女,从十多岁到四十多岁不等的五六千女子,但凡自认为有些姿的都蜂拥而来、争先恐后地抢着要求报名参加面试,就这样也多达三千余人!

确实,这些女兵女将及其亲属们打破了脑袋都想挤进这所神州最名牌的学校,于是在暮雨楼圆拱门前,大清早便排起这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蜿蜒长龙、这是走正规渠道报名的,找关系、托人找路子和走后门的也是络绎不绝,丽儿此刻说句话绝对比夫人都管用!

因为是否让某人报名得由她说了算,她是初审,歪瓜烂枣气质差的直接打道回府,即便容貌美丽气质佳的也得看是否符合她的审美习惯。

第669章勤工俭学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下里她还得看人家给的好处是否够多,开玩笑,要不然被大哥宠坏的她怎么肯劳神费力地来干这活儿?还被吵得头晕脑!没办法,最近她的开销很大,又只是在校学生、没工作没收入,大姊还算照顾,给她找了这么一个勤工俭学兼职赚钱的大好机会。

她聪明伶俐、很清楚这里面还另有诸多好处,比如说她在罗刹门中的身份地位和名望从此飙升,当然晓虹姊姊就更不用说了。

可这活也太累人了吧?她把培训班现有的全体学员请来帮忙招呼都顾不过来,她只好派贴身丫鬟去梅花苑请大哥火速赶来帮忙,因为这个天上地下的头号美男子一旦亮相必然会引开大部分火力,她应付起来从容得多,可丫鬟一会儿之后赶来回报,说大哥竟赖在情儿身边不肯来!

丽儿大光其火、正要赶去亲自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他又巴巴地跑来了,着手气吁吁地说道:「好妹子,真是对不起!大哥有急事耽误了,刚才小紫凤正闹得凶,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得哄她一会儿,实在不开身,我刚把囡囡送到她娘那儿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丽儿稍稍消气,替他擦擦头大汗,仍有些不地瞪眼道:「每次让丫鬟去请大哥都要耽误一会儿,就有那么巧、尽碰上您有急事儿么?大哥给我一句准话,到底是情儿重要还是我重要?您如果认为是她,妹子立马走人,从此您再也休想找到我!」

无月陪笑道:「实事求是地说,你俩都一样重要。」

丽儿想想的确也差不多,毕竟自身条件赶对手差得远,大哥能这样对待她已经很不错了,也就不再计较,重新开始工作。

果然大哥来了之后,她眼前糟糟的局面顿时大有改观,因为好多排队报名的女生都纷纷涌到大哥身边去咨询从这所名牌学校毕业后,待遇是否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好?要么就是请这位天皇巨星、她们心目中长期的偶像签名留念去了,有的甚至要求签在脖子或胳膊上,大哥每签一个便会爆发出一串幸福的尖叫!

丽儿整整忙碌一天,经她筛选登记在册的已经多达三百人,差不多十人中才有一个幸运儿,大多数只能双眼含泪、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偶像遗憾地回到原驻地,幸好还留下了他的签名,总算不虚此行!

丽儿心想该差不多了,长吁一口气抬头瞧瞧,咦……院门外排起的长队居然仍不见尾?

不是她效率低、也不是数错了人数,而是下四旗所有自认有希望的那些女真妇人女子闻讯后也纷纷赶来报名,距济南府最近的渤海镶黄旗已有英风飒的女兵女将们拍马赶到,她问了问这些女子,得知大多数还在快马加鞭地疾驰在通向济南府的各条官道上,唯恐错过明天午后的报名截止期,幸好女真铁骑至少都是双马配置,否则战马非累死在路上不可!

第二天排队的全是来自罗刹旗兵下四旗的女兵女将及其女眷,这帮家伙兼职的不是地主就是连锁店铺的老板,虽然收入大多数都得上缴,但私房钱仍比卫队的女兵女将们多些,她们大老远地回到大本营,人生地不,丽儿只需认钱、不用看人的面子或受人情的拖累。

眼看着初选过关者已经超额,她仍继续接受报名,给面试官晓虹带来巨大的力,本来她给丽儿的指标是五百人,可丽儿为了多收钱才不管闺是否乐意,设法说服副校长大幅度地提高了她手中的初选名额。

她之所以要把大哥拖来帮忙,除了减轻招生工作的沉重力,还需要大哥暂时充当她的财务总管、监督几个丫鬟在暮雨楼院子角落里帮她收受贿赂,她相信大哥绝不会贪污她的私房钱,实际上在这个极其重要的关键岗位上,除了大哥她谁也信不过!

当然她也很讲原则,不光看谁送的钱多,还得模样好气质佳以及相对温柔些的才能过关,因为她也得为大哥的眼睛和身体负责,大哥未来绝对是一颗摇钱树,她可不能光顾着眼前的这点利益。

目前她跟情儿的主要矛盾还不是争宠,而是体现在都琢磨着将来如何把心上人的财产全都搂到自己的名下。正因为她俩都是无月最疼最宠的小妹妹,在这方面实力最为强劲,自然形成彼此对立的竞争关系,虽同住后花园,她跟情儿基本上不相往来。

昧着良心帮丽儿妹妹大挣黑心钱,无月的心灵倍受煎熬,故而体力似乎也大受影响,忙得汗浃背。这会儿前来行贿的女生少了些,他赶紧忙里偷闲,独自躲到院子最僻静的角落里,靠在墙上耷拉着脑袋,正准备好好打个盹儿,倏地,一只美丽的如玉柔荑捧着一锭二十两重的银子伸到他的眼前。

他的反应是,仅凭如此美丽的玉手就可以通过初选这一关,本无需行贿,可为了丽儿小妹他也只好厚着脸皮收下,正待伸手去接,他的手上叭地一声,竟被来人重重地打了一下!?

身心疲惫之际他难免心浮气躁,顿时眼中冒火,抬头怒斥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对他这位超级巨星不敬的莽撞丫头:「你真是找……」

后面这个「死」字尚未出口,他的耳朵已被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揪得生疼,凑在他耳边发出几乎足以震破他耳膜的惊人怒吼:「我的钱大哥都敢收?您才真是找死!」

同时一把雪亮弯刀锋利冰寒的刀刃已抵上他的喉头,只需轻轻一拉、便可削断他那高贵的咽喉!

无月大吃一惊,稍稍把脑袋后仰些,才能看清这个野蛮暴躁的家伙到底是啥模样,老天!竟是凶恶的丫头棠妹?!

他赶紧笑得一脸稀烂,紧紧握住她那美丽的纤手,热情洋溢地叫道:「棠妹?真的是你啊!呵呵~如果你的格跟你这双小手一样可就好了!」

艾棠仍不肯收刀,美丽娇靥凑到他眼前不住一寸之处,恶狠狠地道:「妹子是否还需要参加面试?」

无月讪讪地道:「不、不用,我忙过这阵就跟培训学校的校长说说,直接把棠妹破格录取到一班,怎么样?棠妹可以把刀收起来了吧?如果割断了大哥的喉咙,你这个野蛮的小丫头往后可就没了夫君。」这一席话他说得很小声,如果那些正忙着往丽儿的几个小丫鬟手里钱的女兵女将被惊动,听见他的话或瞧见这场面,不是他、就是棠妹铁定会倒霉!

艾棠这才意一笑,收刀归鞘,「最近有关暮云府总舵这所淑女培训学校的传闻天飞,其中最动人心的,莫过于说将来能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员,终身吃穿不愁那是小菜一碟,甚至可能得到免费去天庭四处旅游的机会!我匆匆赶来,就是想找大哥探探内幕,有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哟?我要警告您,不许敷衍了事!」

无月不敢撒谎,只好苦着脸声若蚊呐地道:「好象有,不过首先得学员们自己肯刻苦修炼,具体情况妹子得去问校长,这事儿归大姊管。」

艾棠亢奋得双眼发光,叫道:「好,等睡个觉我就去找大姊问问!」

无月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棠妹就一个人独自跑来啦?」

艾棠臻首微摇,「不,我是跟一大堆姊妹一块儿骑马来的。」

无月又问:「路上没闯祸吗?」

艾棠又摇头,「没有,我要把所有力留下来对付大哥,才没那份闲心在路上惹事儿!再说那些朔州军如今见了我只有远远躲开的份儿,妹子找谁惹事去?」

无月简直不敢相信她也有如此规矩的时候,自打从艾旗主手中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他就只能自叹命苦了,这丫头看似已打定主意、将来把矛头对准他一人,他得独自承受她那旺盛的力和暴躁的脾气了!此刻若有个傻瓜肯做下家,他一定会恩戴德,于是一门心思在脑子里搜索是否有这样的傻瓜,当然还有个前提,必须是这丫头喜的。

他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听棠妹以命令的语气说道:「快叫人给您的书房里添一张,人家千里迢迢地赶来投奔大哥,简直累死了!到了地头再被你气得半死,简直心力瘁,得赶紧好好睡个觉!对了,以后在校学习期间,我就住在大哥那儿。」

无月暗自叫苦,等这丫头睡个觉,就该轮到他心力瘁了,转头正待吩咐人照她的意思去办,才想起自己儿就没有单独的住处,让棠妹到他的任何一个女友那儿去同住显然很不合适,只好挠挠头告知棠妹实情,心想干脆让她住在栖凤楼去算了。

艾棠的反应是:「我给大哥两刻钟时间,赶紧给您自个儿安排一个住处,总之我一定要住在您那儿。」

第670章海棠驾到

无月很是犯愁,吓唬她道:「小丫头别太过分,须知这儿有些事儿大哥也做不了主,万一惹恼你的大姨和大表姊,大哥可护不了你!」

艾棠一脸乖戾之,斩钉截铁地道:「若真是那样,不用夫人或大姊动手,妹子马上自杀,反正我也想早些去地下找我娘,免得留在世上被人欺负!」

言及于此,似触动她心中某个最柔软脆弱之处,这个跟大小姐一样暴躁易怒、从不知泪为何物的女孩眼眶不一红,质问道:「大哥当年既然敢对人家说出那样的话,就该勇于承担责任,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是什么男子汉?」

这句话也同样准无比地击中了无月心中最柔软脆弱之处,令他简直承受不住!眼眶不也红了,前世他就没能保护好青霓姊姊和仙儿妹妹,今生也差点没能保住北风姊姊的命,恰恰都是他最亲最重要的女子!棠妹说得没错,他应该设法保护自己的所有女人、并竭尽所能地足她们最大的愿望!

「好,大哥这就去办!」他赶紧挤过去跟丽儿妹妹请了一刻钟的假,拉着棠妹的手风风火火地窜进后花园,心中暗自庆幸:当初幸好还留下后花园中的一座小院儿没安排给别的某位宝贝,否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哪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虽然小点也将就了!

那是一座位于翠竹院正北、梅花苑西北方的长期无人居住的小院,名叫海棠阁,因周围遍植海棠而得名,棠妹人如其名,特海棠花,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格局小巧的院子里有一栋二层绣楼,与梅花苑和翠竹院互成三角形犄角之势,似乎预示着他这三位格迥然不同,却同样美丽可、令他疼惜万分的小妹将来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可无月眼下顾不上考虑这些,时间紧迫,冲进海棠阁之后,他亲自把卧室中那张扑上些灰尘的绣榻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得干干净净,请棠妹躺下来歇息,轻言细语地俯身对她说道:「棠妹累了,先将就着睡一下,刚才跑来的路上大哥已吩咐过,马上就会有丫鬟仆妇过来打扫,并按乖乖小子的意思,在书房里添上一张,往后大哥就住书房,棠妹住这儿。」

艾棠顺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下,随后伸个懒,「妹子身边自有琬儿和珊儿两个跟来的丫鬟侍候,是否打扫无所谓,但大哥的一定得添上。困死了,妹子要睡了,大哥先去忙……吧……」话音未落,她已沉沉睡去。

无月抬手抹抹头大汗,暗松一口气,真是要命!同时也很惊讶,脾气暴躁易怒的女孩似乎睡眠都很好,瞌睡遇上枕头,躺下就能睡着,棠妹如此,大姊也是这样!

他认识棠妹的贴身丫鬟琬儿和珊儿,她俩是一对同胞姊妹,全名为索伦琬和索伦珊,姊姊十五岁、妹妹十三岁,来自慕容领地四大女真部落的虎尔哈部,她俩年纪不大却跟小姐一样高大健美、容貌秀丽,也是骁勇善战的镶红旗旗兵,隶属于艾辛的一大队,镶红旗驰援遭到詹海亮军攻击的柳家堡和被麦腾军围困的乡勇大军时,她俩一直跟随小姐与敌浴血奋战。

这也是女真部落的古老传统,每个部落成员在和平时期或狩猎或牧马,总之都各有活干,战时则拿起武器、跨上战马上阵杀敌。紫烟远嫁中原并创立罗刹门之后,其成员均为随她陪嫁前来的心腹嫡系、以及因贪图中原富庶之地而陆续南下投奔罗刹门的慕容领地本部人马,自然也不会例外。

「棠妹先睡吧,大哥晚上再回来陪你。」也不管她是否还能听见,无月低声甩下这句话,赶紧冲出去窜向后花园大门。

从海棠阁通往后花园大门的花间小径要经过梅花苑圆拱门外,他的运气实在不太好,眼下正是梅花的花期,情儿此刻刚好出来走向梅亭,打算欣赏梅花绽放。见到无月急匆匆的身影,情儿忙叫住他:「大哥忙啥呢?瞧您跑得头大汗的!快过来,我帮大哥擦擦汗。」

对这位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头号小美人,无月更不敢怠慢,忙依言跑过去,麻烦的是他头上的汗总也擦不完,因为刚擦干又出来了,倒不是天气热,正相反,此刻正是严冬,可是他心急如火、四处窜,加上心力瘁,故而出现这种虚火上浮的严重症状!

情儿温柔可地笑笑:「大哥为了讨好心的小女孩,可真是不辞辛劳啊!」

「再心也比不上我的情儿小宝贝儿!对了,你刚才都瞧见啦?」无月揽住她的柔软纤,在她的殷红双上吻了一下。

「我在楼上见大哥拉着一个美丽的小妹妹在海棠阁那边窜,就出来瞧瞧,顺便赏梅,否则岂会那么巧就能碰上大哥?这下后花园中这三座小院儿都已经客,往后大哥若再遇上心的小妹妹,可就没地儿安置人家了。」情儿揶揄地道。

无月笑笑,忙解释道:「那是我的住处,棠妹只是在参加培训学校学习期间暂时住一下。」

情儿弯弯的远山黛眉尖微挑,「哦?等培训学校结业之后,她恐怕就会常住了吧?」

无月想想,以棠妹的脾还真有可能,眼珠子滴溜溜一阵转,「名义上海棠阁是大哥的住处,但大哥最常待的还是你这儿,小丫头不要多心了,我只是安个名儿在那边哄哄棠妹罢了。」

情儿没再多说啥,无论前世今生,在大哥面前她永远也不用担心失宠,对此她信心十足,这会儿不过出来找大哥了解一下具体状况罢了。

「大哥出去还有急事儿,回头咱俩再聊,再见我的情儿小宝贝儿!」无月抱住她胡亲一下,又急匆匆赶去为丽儿妹妹效力去了。

无月特意抄小路前往暮雨楼,免得再被大批拥趸拉住他签名留念,耽误了他帮丽儿妹妹收黑心钱,快到暮雨楼圆拱门外那个糟糟的招生现场时,面走来两位体态欣长的丽人,他定睛一看,却是螭蕊与娜。二女见了他顿时眼前一亮,笑地站在路边等他。

那次前往五台山参加情儿胡搞的比武招亲大会时,承蒙人家那么殷勤的侍候,无月自然不好意思对她俩视而不见,当下快步走过去笑道:「蕊姊、娜姊,是什么风把你俩也吹来啦?」

娜只是含情脉脉地瞅着他,照例由螭蕊出头说话:「这次的淑女培训学校扩招活动搞得比五台山上的那场比武招亲大会更加热闹,咱姊妹俩当然要来观摩一下了。」她抿嘴笑了笑,补充道:「咱俩是跟随小姐一起来的……对了,去年从五台山返回柳家堡的路上,你答应咱俩的事儿还没忘记吧?」

无月慨然说道:「当然没忘了,两位姊姊但有所命,我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螭蕊笑道:「咱俩也无需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帮帮忙,把咱姊妹俩的名字添加到入围的那一百人名单里就行。」

无月松了口气,早知这两位姊姊会找他开后门,幸好她俩不象棠妹那么离谱,并未指望直接破例进入一班,这事儿好办得多,于是便给她俩各写了一张纸条并签名画押,让她俩按照招生进度分别拿给丽儿和晓虹看看就行,都不用他费神专门去找大姊打招呼了,在他看来,敷衍这两位大美女比对付娇憨任的艾棠小妹容易多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对了,棠妹眼下住在后花园的海棠阁之中,两位姊姊在招生大会期间就跟她一块儿住在那儿得了,不用跟那么多人挤在前院的腾龙阁大院儿里。」

螭蕊问道:「在来时的路上小姐口口声声说要住在你那儿,难道未能如愿么?」

无月尴尬地笑笑:「海棠阁就是小弟的住处,不过是棠妹来了之后我临时找的,以前我并无固定居住。」

螭蕊会意一笑,抬皓腕抹抹鬓边秀发,风情万种地道:「懂了,这么说来,咱姊妹俩在学习期间就要跟你同居咯,不知你喝醉后是否还会闯进来看咱俩洗澡?」

「既然住一块儿,这种事儿恐怕难免,嘿嘿~」无月笑得颇为

女真女郎一向大胆豪放,螭蕊自然不肯示弱,说得更风:「没关系,反正迟早都要嫁给你的,你想跟咱俩挤在一只浴桶里洗澡、甚至上抱在一起睡觉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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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71章盛况空前

夫人母女、无月和北风四女卫均住在暮云府后院东头,后花园也在后院的东北角,这是一片豪宅区,坐落其间的另外几座雅小院儿大多数时候都闲置着,一向显得非常幽静。

但大小姐这次搞的淑女培训学校扩招大会,场面出乎意料地火爆,简直比当年她组建第一暴龙军时招兵买马的盛况更加隆重,而且又是在她的暮雨楼圆拱门内外举行,顿时将这片豪宅区一贯的宁静彻底打破。

秋水轩离暮雨楼不过二十多丈远,慕容紫烟自然被惊动,一大早坐在书房里被吵得头晕脑本无法静下心来好好看看下四旗和慕容领地二领主窝泰发来的报告,忙过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找到晓虹一问,才知道又是韵儿在瞎搞,她也懒得干涉,遂摇摇头,到栖凤楼找闺烟霞、梅花和南梅香等人闲聊去了,那边在后院西头,比这边安静得多。

二小姐的朝云楼离暮雨楼更近,从昨天下午开始,一向喜静的她耳子就没清静过,宝贝儿子反倒热闹,显得很兴奋,挥手蹬腿地格格直笑,看似很想出去凑热闹,没法如愿之下又哇哇大哭起来,反正就是不愿好好睡觉,娘怎么也哄不住。

二小姐没招,只好过去抱起孩子,轻轻摇晃,「喔喔~宗儿是乖宝宝,别哭喽。」

这时一位端庄淡雅的中年美妇莲步姗姗地走了进来,二小姐忙颔首招呼道:「二娘过来啦?」

来人是李廷弼的二姨太南梅香,生得貌美如花,看似不到四旬之美妇,实际上已经四十六岁,在苏州李家大院中她跟周怡一向相处得最为亲密,这次周怡回济南暮云府省亲,反正家里也没啥事儿,她便陪着一块儿来了,眼下住在栖凤楼五号院里。

她跟烟霞年纪相近,对方又是她的九妹以前在恒山派时的掌门夫人,最近她跟烟霞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较多,但过来陪伴周怡的时间更多,顺便帮她照顾宗儿这个李家的小宝贝。

今晨用过早点后,她跟烟霞、梅花刚聚在一起品茗闲聊,夫人也过来了,就差睡懒觉的晓虹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热闹,她提到了两浙总督到李家提亲之事,夫人和烟霞都觉得门当户对,唯有梅花支持香菱的决定,聊了好半晌之后方才散了,她回屋也没啥事,便到怡儿这边来瞧瞧。

梅香从二小姐怀里接过宗儿,逗这个小宝贝玩了一会儿,方转过臻首问道:「怡儿,这两天是咋回事,绣楼后面如此嘈杂?」

「我也正觉得奇怪哩。」二小姐边说边来到卧室窗边往外瞧去,好家伙,今天来的人比昨儿下午更是多出了一倍还不止,眼前这个场面之宏大火爆,简直不亚于官府开仓大放粮赈济受灾饥民,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轰得她头晕耳鸣!

梅香也抱着孩子站在她的身边瞧热闹,小宝贝高兴得手舞足蹈,小手伸到窗外、一付很想扑向那边热闹处的模样,她忙把好动的小家伙搂得紧紧,却也不瞧得目瞪口呆!

二小姐不由得黛眉微蹙,扬声唤道:「小月!」

这位贴身大丫鬟已整整跟了她十多年,原本名叫小幽,是后来被她改名为小月的。

当年北风把无月抱回府中时她也才六岁,大姊当时随师祖在长白山天池学艺。她当时看见挂在这个胖乎乎的可男孩脖子上的那块长命锁之后,便心想,娘去华山挑战季无瑕的时候把岩弟给丢了,如今北风抱回一个更加可的弟弟也不错,遂跟娘开玩笑说:「萧无月念起来就象小无月一样,往后女儿就叫他小无月咯。」

娘当时笑笑说道:「随怡儿高兴,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是不许欺负你的这个弟弟哦!」

她当然不会欺负弟弟了,反而喜得要命,因为府中没有几个跟她玩的小伙伴,瞧不上眼的她也不愿打道,所以成天跟一直带着小无月的北风丫头黏在一起,当然主要是逗弟弟玩儿。小无月叫多了,她总觉拗口,遂简称为小月,从此成了她私下对无月的昵称,虽然有点女化也将就了,反正弟弟还是小孩。

后来师祖带着大姊回府省亲时,一见到无月顿时喜得要命,回山时把他也带走了。

那段时间她成天失落得要命,当时她还小,自然谈不上男女情,只是觉得就象丢失了什么心之物,便私下把贴身大丫鬟小幽改名为小月,平时对小月呼来唤去的,让她有种无月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觉。等到师祖羽化成仙、娘把大姊和无月从天池接回府中,她又找回最珍的宝贝,既然成天跟他黏在一起,便把这个丫鬟的名字改回小幽,免得叫混淆了。

及至她进入少女怀时节,早已跟无月恋得如胶似漆、深陷情网无力自拔,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跟无月偷吃果,就在那时她出嫁了,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男,可惜在她无限渴望跟初恋情郎花好月圆的恰当时机却嫁错郎,热恋中的少女跟深闺梦中朝思暮想的情郎骤然分离,一世情缘斩断,白头之盟付诸东

一边要把对初恋情郎无边无涯的思念深埋心底,一边还得强颜笑应付丈夫、公婆和小姑子,愈发令她难以忍耐。

起初在白天,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或闲聊家常时,她心中念兹在兹的却只有一个无月,以至于时常说话走神,得大家莫名其妙,所以除了必要的应酬,大多数时候她都情愿呆在自己屋里;夜里更难熬,跟深她的夫君同共枕,对夫君的亲热举动她该有的回应一样也不缺,表现得倒还象个贤,可梦中也全是她的初恋情郎,梦呓中总是发出声声呼唤:小月!

下意识里,似乎梦幻中的枕边人就是无月,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就是当年很想跟他做、却没敢也不能做的那种事儿!

幸好她已经把随她陪嫁到苏州李家的小幽又改回叫小月,否则必定会引起夫君的怀疑。实际上在婚后整整一年多的时间里,夜里行夫之礼时她总是双眸紧闭,经常幻想着正在跟她亲热的就是心的无月,她也知道这样很不该,对不起她宠她疼她的夫君,无奈唯有这样做她的觉才会好得多,也才能得到灵的一点点足,于是她忍不住总想这样做。

当然随着时光的逝,以她逆来顺受、温雅娴淑的格,跟夫君相处得很好,夫之情越来越深,这种状况逐渐得以改变,她把这种现象视为青涩少女时代的结束,人生已展开新的篇章,其中也不乏甜,甚至她认为当初那段令她刻骨铭心的初恋已消失无踪、了无痕迹,无月依然是她最心的弟弟,不过也仅此而已。

直到这次回门省亲,她发觉自己似乎又错了,别说跟无月拥抱,即便只是拉拉手,身子无意中跟他碰触一下,那种怦然心动的觉一点也不亚于当年,身上的反应甚至比当年差点跟他偷吃果那几次更加强烈,所有部位都是如此渴望他的抚,依然全都系于他一人之身。

她几乎可以想象,一旦在无月面前放纵自己,她定会变成一个需索无度的妇,郎不断地想要,更令她羞不可抑的是,这些天夜里躺在绣榻上,仅仅是放纵这样的想象,她便会焰焚身,稍稍用手帮帮忙,都几乎能到……老天!若真跟他好,那又会是何等销魂蚀骨?

神思恍惚中,她但听一阵细碎脚步声响,来人福了一福,恭声说道:「二小姐有何吩咐?」

虽已出嫁多年,这四个陪嫁的贴身丫鬟私下里仍习惯于象这样称呼她,不知怎地她也懒得纠正,回头一看并非小月,却是四个贴身丫鬟中忝陪末座的小燕,她不皱了皱美丽的远山黛眉,「我叫的是小月,你咋跑来了?小月她们三个呢?」

小燕欠身言道:「大姊她们被贞雯姊姊拉去暮雨楼帮忙,特意吩咐小婢留下来听候二小姐传唤。」

二小姐哦了一声,吩咐道:「你到暮雨楼去打听一下,这两天那边咋会来了这么多人,搞得闹哄哄的。」

「这个小婢倒是知道,不用再去打听。原是大小姐前些天发下话来,从昨天开始举行了一场淑女培训学校扩招大会,招生地点原本设在暮雨楼大厅外、也就是目前培训班课堂外面的院子里,可负责初选的丽儿小姐没想到前来报名的人居然这么多,只好把暮雨楼周围的空地全用上了。负责登记的贞雯姊姊她们四个本忙不过来,几乎把后院中各位小姐的丫鬟全找去帮忙,大姊她们仨就是这样被拉去的。」

二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下去吧,如果贞雯丫头有需要,你也可以去帮忙,我这边有娘侍候就行了。」

第672章南梅香

小燕答应一声,福了一福出门去了。

二小姐回头望向窗外,就她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那边又涌来许多前来踊跃报名参加招生面试的娘子军,她们排起的长龙由十丈外的暮雨楼圆拱门外开始,呈螺旋状在小院儿外面饶了五圈之后已经排到她的楼下,又绕着她的朝云楼转了一圈多,再蜿蜒向西头的秋水轩方向一路延伸过去,一眼见不到龙尾!

梅香人如其名,出生于书香世家,琴棋书画样样通,也是苏绣大家,在江南远近驰名,她曾受邀去给淑女培训班上过几堂刺绣课程,却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培训班扩招咋会如此吃香?不由得一脸惑地瞅着怡儿。

作为这儿首屈一指的淑女,前些子二小姐也被大姊拉去为培训班讲过几堂课,知道这个培训班的主要意义何在,便跟二娘解释了一下,对于初恋情郎竟如此受、实在令她吃惊,南梅香也是莫名其妙!

这时她俩看到无月出现在暮雨楼圆拱门外,立即被呼雀跃尖叫着的美女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他各种问题并请他签名留念。

二小姐很早就相信,心的无月一定会成为无数闺少女心目中的梦中情郎,眼前这一幕宏大狂热的场面更加有力地印证了她昔年对情郎的看法。男人看美人大多固执得很、只相信自己的审美观,女人则往往更乐意相信其他女人的眼光。看着那条飘逸清灵的绝世身影和死人的笑容,她陷入无边无际的遐想之中,当年自己若……怀中的宝宝恐怕就该姓萧了。

然而她心中又有着一丝疑惑,虽然对钱财这等身外之物不太看重,但她毕竟经历过那么多年的婚姻生活,深知大多数女人都很在意这个,尤其罗刹门中这些来自外的女真女子更是贪财得很,无论无月有多么大的魔力,至少眼下他还是个游手好闲的小穷光蛋,咋就如此受她们的追捧呢?

梅香轻挽鬓边秀发,也黛眉微蹙地道:「无月这孩子的确如金童一般光彩照人,堪称人见人,可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各花入各眼,也不可能那么多美女都争着抢着要嫁给他吧?」

二小姐想了想说道:「我想也是,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我想去找娘问个究竟,看看是否有其他什么原因。」

梅香点点头,「怡儿去吧,二娘留在这儿帮你照看宗儿。」

二小姐收拾一番之后,下楼往秋水轩行去,娘不在书房里,她坐在无月的书案后翻了一会儿书,等了好半晌才见娘走了进来。

听了怡儿提出的这个问题,常言道天机不可,慕容紫烟一时间有些犹豫,可她委实疼这位乖巧孝敬、却偏偏毫无仙魔之缘也没有升仙机会的次女,何况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堪称离经叛道的那种人物,遂隐隐约约地向女透了一点隐秘:「包括为娘在内,无月的好些红颜知己都来自仙族,当初随他一起转世投胎下凡的……」

她虽然说得语焉不详,但二小姐也隐隐能猜出无月乃仙界金童转世,遂追问道:「既然娘和无月都是仙族,经过若干年勤修苦练之后终究会重返仙界的,是么?」

慕容紫烟只好点点头,随即把升仙神坛之秘也稍稍透了一些,大意就是无论是否有仙魔之缘,跟无月亲近的女子只需在他的帮助下把先天仙气或先天魔气修炼至四层以上,将来便有资格随他登上仙界,所以罗刹门中才会有那么多美女对无月趋之若鹜。

当然她不太好明说,修炼先天仙气需要跟无月合璧双修,并辅以龙凤真诀导引纯和纯之气加以炼化收,因为对怡儿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说了徒自令怡儿失望而已,为此她心中颇内疚,当年让怡儿远嫁苏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她的意思。

世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毕竟只是少数,何况二小姐原本就深无月,不由得大动,说到跟无月亲近这方面,无月的好些红颜知己都赶不上她,无月应该会帮她才对,于是心中油然生出要无月带她一家三口同登仙界、以便长生不老的热切想法。

回到朝云楼,望着二娘无比好奇的目光,二小姐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把实情据实相告。

二娘出身于书香门第,除了刺绣功夫一、也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心思玲珑剔透,早在五年前无月随娘到苏州来探望她之后,二娘居然便隐隐看出她深藏心中、绝不示人的那个小秘密,从此经常来找她私下谈心,安她开导她,并告诉她,女人一生中体合二为一固然是极高境界,但二者也是可以分开的,这种情况其实更常见,并指导她如何正确处理。

她当时好奇地问,二娘属于哪种情况呢?二娘说或许跟她一样,也属于后者。

二娘还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上个月无月来苏州探望怡儿时,二娘是这些小闺女的刺绣师父,经常带他和小闺女们在西园浮翠阁和附近园子里嬉戏玩乐,二娘通过近距离接触和观察,觉得无月这孩子不同寻常,绝不仅仅是聪明活泼、漂亮可那么简单,而是他身上有着一种无以伦比的奇异魔力,小小年纪便已能令绝大多数女人都无法抗拒!

她一直也深有同,也始终想不出道理何在,遂追问二娘何以会有这种觉?

二娘当时脸一红,告诉她:其实二娘最终下定决心,不惜揭开怡儿心中这个永远不人知的小秘密,过来开导你,并非出于旁观者清,或许从某种程度上该说是同病相怜,怡儿可以放心,府中除了二娘之外绝无人看出你的心思,而且二娘也会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让你明白二娘绝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这样咱俩更能相互信任、畅所言,彼此坦诚相待。

接着二娘对她说出了一番令她震惊的话:上月十五中秋节,一家人团聚庆佳节,午宴时大家都喝醉了,散席后二娘带闺女们到浮翠阁中刺绣,照例把无月也拉去了,二娘醉酒后头晕脑、浑身乏力,便让闺女们在二楼厅中练习,由无月扶到旁边小屋里去歇息一会儿,坐下后二娘逗他,要不要香菱丫头做他的小媳妇儿?

怡儿也知道,无月但凡跟相的美女在一起就亲亲抱抱的,对阿姨也这样,他双手揽住二娘的、头枕在二娘肩头上笑嘻嘻地说要,也想要梅香阿姨做孩儿的媳妇儿。二娘说可惜阿姨已经老咯,不能再做你的媳妇儿。他说梅香阿姨人如其名,就象寒梅怒放、清丽绝俗,哪里老了?看起来就象二十来岁的大美人儿,孩儿最喜啦!

言罢他竟在二娘脸上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二娘不由得惊呆!这也罢了,从他头脸和浑身上下还传来阵阵男孩子身上绝不该有的奇异体香,如兰似麝、中人醉,而且浓郁异常!

怡儿当知二娘绝非随便的女人,可说来也怪,当时心里竟没来由地一,就象中了烈催情药、着了魔一般,加上醉酒,二娘一时鬼心窍,竟也嬉笑道,阿姨若晚生许多年,变回一个黄花大闺女,定会一心一意地只跟月儿好。他说阿姨依然青靓丽,现在也不晚呀。二娘直摇头,说即便不提年纪,可阿姨已经嫁人,不能再跟月儿好。

他说李老爷那么老了,阿姨跟他在一起太委屈。怡儿应当也在府中听说过二娘当初嫁入李家的凄惨经过,加上近十年来老爷又专宠九妹,在跟怡儿彼此心之前,二娘本无人可倾诉心中的腹委屈,无月这番话勾起了二娘过往的无限伤心事,人醉了情绪容易失控,二娘顿时伤伤心心地哽咽失声、泪面。

无月小嘴很甜,见状很心疼,忙用小嘴替二娘去泪水,由眼角直到脸上,说孩儿往后定会好好心疼梅香阿姨,绝不让您再受到丝毫委屈。他这话虽然很孩子气,可当时二娘听来却也大为动,转头呆呆地瞅着他那仙姿般清灵的脸庞、嗅着他头上浓郁的兰麝异香,心中竟涌出今生只想跟他在一起的强烈渴望!

这时他顺着往下淌的泪珠一路到二娘的角,顺势凑上来亲二娘的嘴嘴。两双红相触的刹那,一种不似来自人间的快美难言之狂涌脑际,二娘顿时崩溃、彻底失控,竟大大张嘴和他深情接吻,那种觉简直难描难叙,总之二娘浑忘了一切,只知跟他相拥热吻、抵死绵,良久良久,不知不觉已抱在一起滚倒在榻上。

无月那天也喝多了,而且小小年纪竟似场老手,小脑袋在二娘柔软的大脯上拱来拱去,一双小手着二娘的两只肥到处找头,甚至想襟和肚兜吃二娘的,就象急需母的饥饿婴儿一般。二娘当时正在生理期上,房涨得要命,房和头被他拱得涨涨的,很是难受,遂拍拍他的小脑袋,阻止他这种稍显过分的行为。

第673章绯回忆

无月很委屈地说,孩儿从小没了娘,做梦都想妈妈,就因为觉得梅香阿姨待孩儿既温柔又体贴,就象妈妈一样,孩儿好喜阿姨,好希望您就是孩儿的妈妈、香语就是孩儿的亲姊姊,好想阿姨象妈妈一样喂孩儿吃,重温当年有妈妈疼时的温馨甜时光……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到后来眼泪都下来了!

二娘瞧得心疼之极,忙紧紧抱住他,密密亲吻他白里透红的可小脸蛋儿,替他干眼泪,中母升腾,忍不住把他的小脑袋按进怀里,随手襟和肚兜,捏着涨鼓鼓的肥把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大进他嘴里,柔声说道,阿姨一直想生个儿子、也好想做月儿的妈妈,乖儿子来吧,妈妈这就喂乖儿子吃

无月如饿坏的婴儿般一口叼住大头,如饥似渴地使劲儿啯起来,不时轻咬一下肿涨的大头、舌尖在孔上来回扫动重重舐的举动也跟婴儿的本能动作一般无二,真是好可啊!

二娘被他拨得气吁吁、体内情如炙,晕凸起绛红两大团,上面冒出一颗颗隐隐的小疙瘩,头被他啯得愈发膨大涨硬,高高凸翘而起,看似比拇指头还大,下面更是奇难挠,了好大一片!意间但觉他的小手伸了下去,上下其手地抚着二娘浑身部位,甚至连涨漉漉的羞处也不例外,隔着亵二娘的户。

二娘的下面本来就,被他捏得更是分外难捱,一时间如着了魔一般、心中竟丝毫提不起抗拒的念头,甚至任由他的手拨开亵裆,手指在充血肿门和红珠之间去,中指好几次滑入火辣辣的道,在里面四处搅动,得二娘忍不住呻出声!

这时无月直起上身,一把拉下儿,然后二娘便瞧见了一条杀气腾腾的古怪长蛇,说古怪不仅因为它一柱擎天、硬如铁,也并非因为长度离谱,跟他刚十二岁的小小年纪殊不相称,而是因为青筋暴跳的小头还会扭来扭去、不断摆头,显得狰狞可怖,且扑鼻而来的缕缕兰麝异香陡然变得浓郁之极!

二娘忍不住凑上去嗅嗅,顿觉情发、难遏难止!原来那股古怪异香便源自这怪异长蛇!无月又趴下身来,把小脑袋凑向二娘的双腿之间,喃喃地道,梅香阿姨下面的水水和好多啊,孩儿也好想您的老,可以么?随即他竟然试着想掉二娘的小

二娘羞不可抑地说道,月儿好坏,竟把阿姨的下面叫作老,嫌阿姨年纪太大、象个老太婆了么?月儿既然要让阿姨做你的妈妈,摸过阿姨的户也就罢了,如今还想,这是乖儿子该对妈妈做的事儿么?

无月涎皮涎脸地说,梅香阿姨才不老,就跟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一样年轻美丽,只是孩儿喜跟妈妈一样透的阿姨,喜这样叫嘛,您既然愿意做孩儿的妈妈,分开双腿让孩儿了解一下中年女人的下面是啥样儿也是应该的呀。边说边锲而不舍地揪出二娘的亵往下扯。

二娘当时喝得烂醉,脑子晕得厉害,居然隐隐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浑没想到让这个小坏蛋看女人的下面跟让他是有很大差别的,稍稍犹豫了一阵之后,二娘便身不由己地抬高股,配合他掉裆部已经透的亵,并大大分开双腿任由这个死人不偿命的小魔王

无月一边的红珠和啯已经得要命的宝蛤口,一边连说阿姨的好多、隆起一大团的肥好大,中间那条儿又宽又深、里面好多黏乎乎的热水。最后他居然扯下一长长的卷曲,说是要带回去留作纪念。二娘当时虽然被他说得羞不可抑,体内情如炙、罢不能之际,心中却偏偏兴不起叱责的念头、更别说推开他了。

接下来的局面渐渐有些失控,无月嘴滑腻腻的之后,又趴到二娘的怀里,足得直叫,梅香阿姨的身子既丰又柔软,就象妈妈的怀抱,趴在阿姨怀里真是好舒服,孩儿真是好您啊!边说边凑上脏兮兮的小嘴向二娘索吻。

二娘忙把脸偏到一边,怜无限地拍拍他的小脸,佯怒嗔道,月儿快把脏嘴拿开,那么臭!无月涎皮涎脸地笑道,这是阿姨下面的水水吔,这不叫臭,而是味儿,您自己的也嫌脏嫌臭么?阿姨的户里面水水这么多,味儿这么浓,通常这种情况下说明阿姨的了,很想男人的大巴给您止,是不是?

巴三字听得二娘心里一紧,脑际不由得浮现出月儿下面那条跟他小小的身子殊不相称的硬梆梆长蛇,心中又是一,忍不住脸红啐道,天啊!月儿这话说得好下,真是个小狼!不对呀,月儿小小年纪咋知道这些?是哪个女人教你的?

言罢二娘不暗骂自己糊涂,更是羞得脸通红,老天!这样说岂非承认月儿说得没错,二娘那会儿的确、很想男人的大巴来止么?随即心中又没来由地涌上一股酸意,隐隐觉某位风情万种的女人已抢先夺走月儿的初恋,月儿如此恋母,情窦初开之际喜上的定是一位风韵极佳、如慈母一般温柔待他之中年美妇,月儿小小年纪竟似场老手,在上如此擅长挑起女人的情,多半已被那位待他如子的美妇夺去了童贞!

心中糟糟地胡思想一阵,二娘竟倍失落,就象孩提时代丢失了某样最心之物一般难过,又有种急牢牢抓住月儿、不让他再落入别的女人之手的强烈冲动!心绪沉落间但听月儿急慌慌地道,梅香阿姨既然如此需要男人,孩儿就是呀,孩儿好喜您,好想阿姨的老啊,让孩儿的小给阿姨的吧!

他的下体三两下拱入二娘间,严重起上翘的长蛇凑了上来,他用手稍稍往下扳住,蛇头准无比地对正二娘充血肿之极的宝蛤口,亢奋之极地趴在二娘身上求,小股一耸一耸的、心急火燎地就待顶入,瞧他那猴急样儿,显然这个恋母的小家伙尤喜美妇,不好已跟某位风韵美妇上过!

二娘虽然也想得要命,且着了魔一般死这个可到极点的小家伙,却也隐隐知道此事万万不可为,遂强忍着高涨的情,艰难地伸手下去捉出那话儿,竭力阻止古怪坚硬的长蛇入巷,说阿姨已是有夫之妇、残花败柳之身,而且年纪比月儿的娘还大五六岁,做月儿的妈妈都绰绰有余,跟月儿做这种事儿实在很不合适,乖月儿忍忍吧!

可无月已发如狂,下体耸动得越来越急,拼命想掰开二娘捉住长蛇的右手、好捅入二娘热烘烘滑腻腻的儿,二娘牢牢捉住坚决不松手,因为一旦失手二娘就会变成一个遭人唾弃的不贞妇人!

当下咱俩就象掰手腕一般,二娘虽然力气大得多,但醉酒后浑身乏力且同样火焚身,或许抵抗得不太坚决,一时竟无法推开小狼,而无月也没法顶入,就此陷入僵持局面。

无月始终无法得逞,急得嗷嗷直叫,梦呓般说道,孩儿这几天做梦都想着阿姨丰腴成的身子光了会是啥模样?夜里躺在上最一边臆想着阿姨的老一边摸小得好难受啊,成天就想阿姨漉漉的大!哦~孩儿下面涨得好、好难受啊!呼呼~梅香阿姨就给了孩儿吧,孩儿要……

二娘听他说得如此可怜,心下不一软,右手稍稍一松,僵局顿时被打破,无月低吼一声,下体竭尽全力往前猛顶,灵动长蛇在二娘手中一滑,坚硬蛇头顿时整个陷入肿涨之极的蛤口之中!

天啊!二娘那里面已有多年没被男人进入过了,阵阵强烈快铺天盖地而来!二娘再也忍耐不住,身不由己地松手,顺从了这个亢奋冲动的小家伙,间往前一送,任由那硬如铁的长蛇滑入活像有上万只蚂蚁在里面四处爬、奇难挠的户!

无月虎吼一声,顺势使劲儿往里一顶,长蛇顿时长驱直入,坚硬的蛇头凶猛地撞上二娘充血肿涨、极度的花心,道被瞬间涨的快令二娘双眼瞪得大大、脸上出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发出一阵销魂的长长娇,噢~哦~里面好涨啊!月儿好巴好长好硬哦……阿姨要月儿的巴,要和月儿配……乖月儿快动呀,使劲儿阿姨的,阿姨让你个够!

其实不用二娘招呼,无月的下体已快速地耸动着,以一种最美妙的节奏和二娘觉得最舒服的力道动了起来,蛇头拉出时带出缕缕白浆,那是二娘的,在生理期上变得异常稀薄,就象蛋清一样,噗嗤噗嗤的水声渐起,听来靡之极!

二娘被得快美难言,也耸摇着腹部热烈地合着,随着花心被坚硬蛇头一次次地猛烈撞击,剧烈的快在二娘脑际快速聚积。

随后的一切令二娘简直难以置信,原本认为以他小小的年纪、只知亢奋之极地胡冲顶才对,谁知无月竟是如此擅长玩女人,先前那股酸意再度涌上心头,既然已失身于月儿做了不贞妇人,二娘也想开了,从此就是他的女人了,想想还有别的女人分享心的月儿,在月儿身下象二娘一样辗转呻死,便嫉妒得快要发狂!

二娘忍不住嘶声吼道,月儿肯定已经过别的女人,跟阿姨年纪差不多的风女人,稚的大巴已被那个女人的老夹过咬过,被她出了宝贵的童子初,是不是!?

无月一声不吭,只知埋头苦干,猛捣二娘的,杆杆重重到底,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随着他的动作,涨成血红的长蛇又长又硬,在无比滑的道中轻快自如地快速来回穿梭,好几次出相对宽松的道,都被二娘心急火燎地捉住长蛇回越妇大,这条长蛇又长又硬,时的动作烈火爆、火力十足!

二娘只当他默认了,阵阵强烈的快和足以令人发狂的妒意在脑际,简直受不了,嘶声道,月儿,只要想到你被别的女人玩过,而且是个年纪跟阿姨差不多的美妇人,阿姨心里就好难受啊!她一定很美,你每次都是一边叫妈妈一边吃她的她的,甚至搞大了她的肚子,是不是?!

无月亢奋得直叫,妈妈,温柔美丽的妈妈,孩儿要吃妈妈的大咪咪……边说边一口叼住二娘的大头拼命地啯起来,下体的动作节奏、力道和幅度也越来越令人销魂蚀骨。

如此上下攻之下二娘难过得要命,又似快美难言到极点,隐隐已有高即将降临之

无月每次猛顶都能重重撞击之极的花心,得二娘舒万分,直翻白眼、叫连连,这也是二娘当时虽已是四十二岁的中年妇人,却特喜跟月儿上的主要原因。二娘红肿道中被硬蛇头带出的水越来越多,渐渐将棱沟槽填,发出靡之极的白光,噼啪噼啪的水声随之变得越来越响!

无月不已地惊叹,阿姨的水水真是好多啊!二娘忍不住呻道,阿姨的老就是水多,月儿的大巴被阿姨的水泡得好涨,阿姨的被月儿得好,使劲儿阿姨的老……哦……噢……

力充沛的心月儿是如此销魂蚀骨,二娘被出浓浓母,伸出双手捧住他那可到极点的小脸蛋不断摩挲抚着,心中怜横溢,愈发情高涨,柔声说道,阿姨我的乖孩子,好想亲亲我的月儿……

低头凑上殷红双,贴住他的小嘴狂热地接吻,渲中越烧越旺的焰,吻得深情而炽烈,似想和心仪的漂亮小男孩融为一体,二娘上下两张嘴巴都被月儿的舌头和涨硕的大巴深深入侵,快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

噢!我你!阿姨的小乖乖,得阿姨的……阿姨你、要你,要你的巴……哦!二娘吻得更加水深火热,丰肥的部耸摇得更猛,让坚硬大的蛇头在花心口上来回撬动、重重研磨,二娘急得到高,好想好想啊!

跟二娘接吻的过程中,无月的小脸不住磨蹭着柔软高耸的右,他心急火燎地再度叼住涨成酱红的硕大头猛起来,不时轻咬几下,嘶声叫道,梅香阿姨的老……好会夹啊!夹得小好、好……嗷嗷~老……会咬人的大

二娘不理会他那一脸的狼狈劲儿,丰隆雪白的小腹部依然有力地动着,滑之极的道夹紧巴耸摇旋磨不已,无情地榨啃咬着已充血到极点的,呻唤道,阿姨就是要夹……老夹着巴才舒服……噢!阿姨要舒服、要高

无月猴急地上下左右猛搅猛捣,大巴深深埋在滑的道中重重研磨,磨得二娘的花心酥麻酸之极,呻唤得愈发大声,忍不住伸出双手按住他的小股,不再让他出,部往前一,让巴刺入得更深,随即猛烈地耸摇起来,让深深楔入道中的坚硬蛇头更加有力地来回研磨的花心口。

二娘属于花心高型的女人,必须让花心口得到足够强烈的刺才能得到高足,最令二娘受不了的媾方式便是长蛇深埋道深处一动不动,怪异小蛇头却死死抵住的花心口毫无规律地胡摆头、勾挑刺,重重研磨花心,小蛇头渐渐挑开花心口之后、居然整个硬生生地挤了进去,伴随着分娩时撕裂般疼痛!

可偏偏里面又到极致,就那一下,二娘便到了从未有过的剧烈高死!二娘心中发出一声声惨嚎,可闺女们就在外面厅子里练习刺绣,不敢出声,只好死死咬住被角苦苦忍耐,嘴都咬出血来。

可无月还早呢,等二娘由猛烈高余韵中稍稍缓过劲儿来,坚硬灵动之极的蛇头又开始在里面令人难以忍耐地动了起来,时而还会用涨开的棱在花心口刮进刮出!那更是二娘受不了的动作,只需数十下便又到了一次更加凶猛的高……

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足以令人疯狂的高接踵而至,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二娘从未想到人世间竟有如此极乐,偏偏小小的无月居然能金不倒,得二娘浑身瘫软如泥,偏偏忍不住要着他越来越想要,到得后来尖硬的小蛇头只需在花心深处有力地摆动得几下、二娘便会到一次高,连成心想跟他多玩一会儿、一再苦忍都忍不住!

二娘被火力十足的青期小男孩得嗷嗷直叫,眼角已有隐隐鱼尾纹的妇人圆脸和男孩白里透红的稚小脸紧贴在一起,雪白丰体和男孩的小身子赤地紧紧绕、动耸摇不止,均形成极大的反差,充分显示出妇和男孩三十岁的极其悬殊的年龄差距,二娘之所以对月儿情不自,要的就是这种巨大的反差所带来的强烈的忌刺

二娘呻道,乖月儿快看看,阿姨的脸好成、身材好丰,月儿仍一脸稚气,咱俩是不是象母子一样?却紧紧地抱在一起配!觉是不是很刺?阿姨的老最想夹月儿的巴,夹紧了才舒服,哦~阿姨要高

丰隆的小腹部一阵动,极度充血道收得更紧,涨芽的柔软壁将牢牢夹紧,几道褶卡住棱夹啃咬得更猛!无月被二娘如此忌变态的言语和勾魂魄的动作刺得亢奋之极,已狼狈得说不出话来!

在二娘高之中套高、飘飘仙浑然忘我之际,但觉那条凶猛长蛇在户中倏地绷直膨、涨硬伸长到极点,涨大浑圆的蛇头象打摆子一样有力地搐起来。

二娘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一一个万分重要的时刻,忍不住呻唤起来,小乖乖别急,慢慢阿姨的……月儿的得好大好硬啊!阿姨要、要月儿的大巴,要慢慢夹月儿的大巴……老天!没想到四十二岁的女人跟十二岁的男孩配、老巴居然如此刺,真是好舒服啊!嗷嗷~无月的巴已被夹得到极点,按住二娘猛妇的老儿在道中猛烈地来回撬动和研磨,被道中火热的汁泡得进一步膨大涨硬到极限,龇牙咧嘴地嚎叫起来,月儿要死您这个阿姨……嗷嗷……要烂阿姨的老麻、大……嗷嗷!阿姨的老里面长牙了,夹得孩儿好、好舒服啊……呜呜!

在二娘抑制不住的叫声中,瓤内的硬蛇头突然道深处猛烈地跳动起来,马眼突突地出大股大股的童子、一如注!

二娘将他搂得使劲,道竭力收缩动着直叫,月儿吧,把童子统统给阿姨,阿姨喜跟月儿配,这两天阿姨在生理期上,正是最容易受孕的时候,心的漂亮小男孩,在阿姨的道里猛烈吧,阿姨要出月儿的最后一滴得阿姨怀孕、大阿姨的肚子,这才是完美而彻底的配!

无月得吱吱有声、持续了好半晌功夫,将二娘的道灌得!随后他拔出后依然硬,一大股混合着和女人汁的白浆很快由红红的道口溢出。二娘忙拿过帕儿擦拭户,随即起身替无月的下体擦拭干净。

无月拍拍脑门,不无忧虑地说道,糟糕!刚才孩儿不该在阿姨的户里面的!二娘柔声说道,没关系,阿姨喜你,愿意你在里面,其实你在阿姨的道深处的时候,阿姨也好舒服!

无月仍意犹未尽,歇息一阵之后又抱住二娘亲热绵。

二娘其实也还想要,遂掉衣裙,双肩一阵晃动,前那对雪白柔软的大吊顿时漾起一波,低头冲无月抛了个风入骨的大大媚眼,托起右捏一阵、将涨成暗红晕和大头挤得高高凸出,伸指轻挠涨硬得隐隐生疼的深硕大头,嘴里直叫好,将四十多岁丰人的成风韵展现到极致!

无月恐怕还从没见过如此风的女人,还是个比他妈妈大好几岁的丰妇,不看得目瞪口呆,二娘不仅房又大又白又软,两只紫红头更是大得离谱,活像两只枣!他恐怕也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的头,暗红偏深的头和晕颜显得更富有成人魔力,不由得直口水,喃喃地道,没想到妇的深头大竟比大更有惑力!

二娘把他象婴儿般斜抱在自己怀里,低头在他的小脸上和嘴上密密亲吻一阵,随后托起已有些下垂的雪白大吊、将硕大紫涨的深进他嘴里,媚一笑道,又想吃阿姨的大了吧?乖月儿刚才在阿姨的道里了那么多,瞧你小脸煞白,先别急着亲热,躺在阿姨怀里好好休息一下,阿姨这就喂你吃,给月儿补补身子,阿姨的、待会儿也还想要哩。

无月把大得离谱的大头一口进嘴里,猴急地猛烈啯起来。二娘水深火热地呻起来,问他阿姨的大不大?他喃喃地道,好大啊!就象妈妈一样……

二娘中母升腾,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忌刺,不一阵紧,地说道,恋母的乖孩子,阿姨就是你的妈妈……哦……妈妈不仅要喂乖儿子吃,还要跟我的乖儿子,妈妈的道要夹乖儿子的。无月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道,阿姨的头也好大啊!晕和大头的颜好深……

二娘一边喂他吃,一边低头挤出一道富态的双下巴密密亲吻着他的小脸,说道,中年妇女的晕和头都是这样,只是阿姨的头特别大而已,阿姨的平时也没这么大,刚才的时候太兴奋,头才会充血膨涨成这个样子。

无月伸舌着大头周围深晕上那些显得特别突出的小颗粒,问道,为什么中年女人的头颜会越变越深,晕上还会冒出这些硬硬的小疙瘩呢?

二娘柔声解释道,因为中年女人已过无数次,会促进,令原本小小的房急速发育,变得特别丰鼓涨,头颜变深,而且多数中年女人都至少生育过一胎,也会使得房和头变大、头变成深深的紫红,而且晕上小颗粒显得特别突出,月儿是否觉得很难看?无月摇摇头说道,孩儿喜女人的紫红头,就象梅香阿姨这样的!

二娘之所以对小无月充望,大部分源自于本能的强烈母,为孩子哺的刺能令母得以充分渲、进一步发起强烈情,二娘捧起他的小脸、扯出大头,深深低头抱住他情接吻,深情款款地呢喃着,月儿,我的乖乖,我你!从今往后你就是阿姨的小男人了,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来跟阿姨睡觉,阿姨喜光身子抱着小月儿配!

在此过程中无月间那条长蛇似能金不倒,始终硬如故、未见疲软,煞是古怪,二娘暗自称奇,握在手中上下套一番,低头凝神瞧去,这下看得更清楚,才发觉这坚硬的长蛇足足长达五寸半左右,比往年老爷起时至少长一寸,而且很硬,大坚硬的蛇头严重上翘,这么长的捅进道,难怪刚才得二娘那么舒服!

二娘跨骑到他身上,手扶起长蛇在妇大大的水桃上磨蹭一阵,随后将蛇头凑向血红道口,肥旋摇几下,缓缓下沉,张开的道口练地套入涨红的蛇头,继而一截一截地,直到灵动蛇头抵住的花心无法再深入,二娘这才发觉居然还有一小截身在外,不再次惊叹月儿那话儿竟如此之长,肢大力地动耸摇起来。

这次无月坚持的时间更长,大约半刻钟之后他按捺不住,翻身又把二娘按在身下猛妇老,噼啪噼啪的水声更响,大蛇头带出的水更多,横七竖八地糊了大

二娘双眼瞪得大大,眉头紧皱,脸上肌扭曲、表情越来越痛苦,道被小男孩的长蛇猛顶得越来越、快美难言,大声呻起来,月儿的巴好大好硬,得阿姨的大啊……小乖乖使劲儿顶,狠狠阿姨的老,阿姨要高……噢噢!……阿姨的老死啦!月儿好,阿姨喜!哦哦……老啊!

二娘很快又到了高,更加销魂蚀骨、飘飘仙!忍不住叫起来,噢!阿姨老……阿姨是、喜和小月儿配……阿姨要、要小月儿的阿姨的老……

二娘不再让他拔出,二人抱在一起下体相连、销魂地半晌,待剧烈的心跳稍稍平复,二娘那里面又了,尤其高后极度充血肿的花心口更是如上万只蚂蚁在爬、火辣辣地道忍不住有节奏地收紧,将深埋其中的巴夹得愈发硬

无月力充沛,充情地抱住二娘频繁地纵得二娘一次次攀上越来越猛烈的巴始终未曾离越来越道,随着青期男孩不要命的猛烈冲击,二娘的高接踵而至,一快过一且一高过一

颠鸾倒凤几乎整整一下午,无月一共也就两次,二娘的高却多得数都数不清。在第二次后他终于昏睡过去,二娘狂好一阵之后,但听香菱丫头过来敲门,原来闺女们的刺绣培训该放学了。二娘终于从醉意和沉沦海之中清醒过来,惊恐万分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跟无月有了姦情!

二娘赶紧起身清理二人一片狼藉的下体和褥,穿好衣衫,小心翼翼地给睡中的无月套上小头,并除掉任何可疑的偷情痕迹。这时无月开始说梦话,二娘才知道那位以最温柔的方式把月儿由懵懂无知的冲动男孩变成男人的中年美妇,名叫查莉香!

跟你娘闲聊时曾提起过她,知道她一向是无月心目中最温柔慈的母亲和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月儿打小便十分仰慕敬重她、信赖依恋她,觉得她比亲娘更象他的妈妈,曾多次想认她做乾娘,可是因故未能如愿。

及至无月到了十一岁,进入情窦初开时节,在青期越来越高涨的驱使下,他变得躁动不安,怕见任何女人,却偏偏把自己的种种不适告诉了她,不仅因为他信赖莉香阿姨,而是情窦初开的无月对这位比亲娘更象他母亲的美妇有了朦朦胧胧的恋,渴望在莉香妈妈丰体上尽情渲强烈的恋母情

查莉香很了解这一点,她也很月儿,既有浓浓母也有深深情,狼虎之年的她对月儿同样有着强烈的望,便象母亲对待子一样向他展示了中年美妇成体,任由月儿玩那对涨鼓鼓的大白,喂月儿吃,分块双腿出大片浓密,让月儿仔细观赏把玩间肿涨大红桃,把冒出大半个头的红珠和血红道口指给月儿看,说明这个红红的儿跟月儿刚刚能起的小配几次,出大量童子之后,便能解除月儿青期的烦恼,还可能令她怀孕。

随后查莉香温柔地接纳了无月刚刚能起的小进入她那充的成道,一步步地教会他该怎样跟女人才能让女人得到最好的高,直到无月酣畅淋漓地出童子初,而她也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让无月受到征服女人的极大

这些都是后来在二娘的一再追问下,无月才不得已说出的、深埋他心中多年的童年小秘密,他还说,或许由于梅香阿姨的名字和格,甚至连体态和容貌都跟莉香阿姨有些类似,以至于孩儿一见到梅香阿姨便倍亲切,对您万分依恋,视为心目中的慈母一般。

二娘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后,看看再无破绽,这才打开房门出去,带闺女们走了,让无月继续在里面好好睡一会儿。可香菱丫头死活不愿走,非要留下来守着他,二娘只好叮嘱她别吵醒无月,等他醒来后再一起回致馨院。别看香菱小小年纪,似乎也对无月有意,将来恐怕也离不了他啦!

那次二娘跟他都属于酒后,无月醒来之后回到致馨院时,一路上跟香菱丫头谈笑风生,似乎完全忘了这茬儿,晚饭时见到二娘也神自若,再未对二娘做出那种过分亲热的举动。

可从那以后二娘食髓知味,和无月恋得如胶似漆、陷入中难以自拔,心里再也放不下他,除了一心想跟他在一起亲热绵、不知疲倦地纵,再也想不起别的。当然清醒后二娘谨遵妇人三从四德之古训,再也不敢跟他那样亲热,正因二娘心中眼中只有他一个,怡儿跟他相处的诸般细节才会被二娘留意到,以至于看出了怡儿对他的心思。

自从他随你娘离开苏州以后,二娘更是失魂落魄、整价茶饭不思,痛苦异常,尤其如今已到月底,二娘的月经迟迟未来,昨天二娘戴着蒙面斗篷、扮成寻常妇人乘坐马车远赴西城那边找有经验的大夫为二娘号脉,说是已经有喜了,二娘已多年没跟老爷同房,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无月的。还好昨晚老爷极为难得地到二娘的梅香居住了一宿,否则等将来肚子鼓起来了还真不好向老爷待。

怡儿想想,一个女人深一个男孩、肚子里还有了他的孩子,却永远也不能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比你这种情况更痛苦?而且必须一生一世憋在心里是否更难受?幸好后来在府中发现一位他不亚于二娘的高贵女子,寻思怡儿恐怕也不愿让腔思念永远只能深埋在心底,于是便忍不住想来找你倾诉一番,怡儿听了这番描述,不会认为二娘是个的坏女人吧?

第674章贿赂

她当时回答,她很清楚一旦上无月的那种浑然忘我、只想全身心投入跟他绵悱恻的销魂受,当然不会这样认为。二娘表示,那就让咱俩一起来保守和分享这个共同的小秘密,这样总比独自闷在彼此的心里应该好得多,怡儿以为如何?

她郑重其事地应承下来,其实那会儿她已被二娘那番描述漾,愈发思念情郎心切,平时只要不行夫之礼时她跟夫君本是分房而睡,当晚便留下二娘跟她抵足而眠,重点是听二娘娓娓细述跟无月男、颠鸾倒凤的诸般细节,她也补充些自己跟无月的暧昧往事,说到动情处双双忍不住自,最终居然都到了高,可见无月的魔力有多么巨大!

从此她跟二娘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手帕,只要一方在生理期上,二娘便会来夜宿于她的香闺之中,在静夜里一片黑暗中双双放飞思绪,轮倾诉对无月的无限思念和大胆放肆到平时心里想想都会脸红心跳的狂放幻想,在此过程中她和二娘都总会忍不住自,然后水到渠成地得到高,令身心上的巨大力都得到极大的释放……

通过当年跟二娘这番对彼此心中的绝对隐私毫无限制的,她受益匪浅,从此既能留住心中那一缕痴念,又能对得起丈夫、不至于令他蒙羞,在李家的子才变得好过许多。念及二娘酒后失足、跟无月偷情所生的小女儿李香沁都已经四岁半,她时常心存恻隐之心,可二娘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是公公的侧室,她不方便撮合二娘跟心上人花好月圆。

为了保守跟二娘之间那个共同的小秘密,她至今未把小香沁是二娘和无月的私生女这件事透给任何人、自然包括无月,但她认为至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无辜、将来有权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所以这次回门省亲才会拉着二娘带着私生女陪她一起来到济南暮云府,跟无月亲近亲近。当然她这个想法不好跟二娘明说,一切顺其自然,就看二娘如何处理了……

二小姐思来想去,最终觉得同为深无月的女人、尤其是跟他有过夫之实且第一个为他生下孩子的可怜女人,二娘有权知道他本是仙族投胎转世、将来还会携诸女重返仙界这个惊天大秘密,于是便知无不言、把娘的话非常详细地转述了一遍。

梅香听说后,更加动得难以自制,毕竟那是已跟她有过夫之实且有了女儿的男子啊,忍不住惊呼:「天啊~难怪无月有着如此神奇的魔力,原来竟是天上金童兼之神转世,二娘当年栽在他身上委实不冤!不行,咱俩得尽快去找他说说这事儿!」跟二小姐一样,她也难免想让无月带她和女儿去仙界一游,而且颇为急迫。

然而她俩出去到处找了好几圈,无月的人影儿都不见,暮雨楼前到处人山人海,她俩也挤进去看过,问谁也不知他到底在哪儿,眼下挤在周围来自各地不同部落的女真佳丽实在太多,吵得她俩头晕目眩,只好暂时作罢,等到明儿早起、清晨清静点儿的时候再说……

丽儿这边厢则忙碌得要命,因为她一方面必须亲自坐镇负责初选把关,另外还得分出大量力游说副校长,得晓虹象挤一样不断给她增加名额,她私下里对晓虹还有意见,挤的又不是闺自己的,何必那么吝啬?无月被她呼来唤去地到处窜,能安稳在一个地方待上超过数十息的功夫已是谢天谢地,也难怪二小姐和南梅香到处都找不到他。

丽儿这才觉只有一个心的大哥实在太少了!一直到午后的报名截止时间她才总算完美收官,最终初选过关者多达八百人,远超晓虹最初给她的五百个名额,她把一大摞报名册集中在一起,兢兢业业地把每个在她看来非常稀奇古怪的名字跟本人都核对了一遍,这些女真美女大老远赶来、个个把她当作大姊头一般捧得高高在上,她总得为人家负责。

当然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不人知绝非丽儿的格,于是多出来的那三百佳丽对她恩戴德,背地里又额外了些红包给她,当然也是由大哥带着几个丫鬟替她代收的,这样做很保险。

她这次大肆收受贿赂牵涉到很多人,其中不乏下四旗正副旗主和高参等大佬的女及女亲属之,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一旦走漏风声,夫人恐怕得有点表示,可即便夫人指示心狠手辣的掌刑官飞霜对此展开调查,也只能查到大哥头上,最终不了了之,这也是她一定要拉大哥来帮忙的一个主要原因。

下午轮到晓虹开始工作,由于初选过关者众,她忙得不可开,不由得暗骂小闺太过贪财!原本她还指望小闺给她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该主动点过来给她帮忙才对,谁知这个贪得无厌、重利忘义的小妞忙完自个儿的事情之后便窝在家里再也不肯出来,她派丫鬟去请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只得罢了。

丽儿此刻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翠竹院暖阁中那把貂皮软椅上,笑眯眯地瞅着屋角那些白花花的银锭、一大堆碎银和铜板以及大哥忙碌的身影,给闺帮忙可以,不过得等她看着大哥把零七碎八的赃款清点完毕、揣进她的包之后再说。

看来正如大多数女学员所说的那样,大哥的确有点偏心,并未去给正忙得不可开的晓虹姊姊减轻力、或者回到梅花苑瞧瞧他心的情儿,而是在这儿帮她清点银子,把完整的银锭整齐地码放进木箱里。不过银锭极少,因为只有为数不多的女将和下四旗大佬们的亲属之送得起,大多数都是碎银和一串串铜钱。

无月把碎银仔细地一一成堆过秤、凑成整数包好,跟那一大堆铜钱放在一起,打算待会儿装进他刚才跑到前院卫队大厨房找伙夫讨来的那三只大麻袋里,然后扛到帐房去帮丽儿小妹兑换成银锭。

这实在很费工夫而且累人,半个时辰之后他忙得头大汗才总算清点完毕,向丽儿报数,她收受的贿赂折合成银子共计二千九百九十二两零一贯铜钱。

她这才体会到,无论是卫队还是罗刹旗兵的这些女兵女将实在都是穷光蛋,她们中的大多数骑马赶那么远的路、为了这么大的事儿,绝大多数人竟只能送她些碎银或铜板,她心算了一下,平均每人不到四两银子。可由于人多力量大,加上她极力游说副校长增加名额,竟挣了将近三千两银子!在厉行节约的夫人眼皮子底下,这笔钱绝对算得上巨款!

无月扛走那三只沉甸甸的大麻袋,很快扛回来一只同样沉甸甸的大木箱,一进门他就皱眉直后悔:「大哥刚才真是忙糊涂了,竟忘了该给妹子兑换成银票,那样你携带更方便,大哥咋这么傻!」

丽儿倒不在乎这个,兴高采烈地抱住大哥好好亲热一番,共同庆贺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第一笔收入就有这么多!

她喜滋滋地道:「大哥还记得您逃亡外期间,有天夜里咱俩心灵应、共同做的那个噩梦么?当时大哥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小溪边,说您已经残废、不想连累我,我急得直哭,说我可以做杀手赚钱养活大哥,您很伤心,不许我那样做。如今好了,不做杀手我也能挣钱养活大哥!吔!」

无月苦笑:「可这也不是啥正当行业,大哥在罗刹门中呆得久了,夫人在武器和铠甲上舍得大把花钱,对手下的常开销却能省则省,大多数女兵女将的这点钱都是兼职做丫鬟仆妇或领班辛辛苦苦挣来的,收她们的钱真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良心,若非是你,大哥才不愿干这……」

后面三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觉得不该对天真可的丽儿妹妹使用这样的字眼。

丽儿嘟起小嘴说道:「好吧,往后妹子改行干点正当工作,晓虹姊姊是暴龙军的大军师,要不……我去跟着她混,当一个小军师如何?」

无月噗嗤一笑,揪揪她的小辫儿:「你去当一个小狗头军师还差不多!呵呵~小丫头,你以为打仗是闹着玩啊?给我乖乖呆家里吧,大哥才不能让你去冒险!放心,大哥往后能挣钱养活你这小丫头!这会儿肚子好饿,对了,大姊虽然回来了,可很快又要走,实在忙得没时间下厨,今天的晚饭谁来做呢?」

丽儿傻傻地摇摇臻首:「不知道,反正我不会。你要去梅花苑吃饭的话,记得给我送一份过来。」

无月笑道:「那倒是,情儿做的虽不如大姊美味,但还将就,至少比冰儿强多了,咱俩一起过去吃吧,何必打包这么麻烦?」

丽儿气鼓鼓地道:「冰儿冰儿,又在想凤那边的美人了是不?」

第675章野佳人

无月挠挠头无言以对,凤已怀上他的孩子,需要关心,这些天他的确很想凤和灵缇她们,正琢磨着约她们到泰山玉皇顶鹊桥相会呢。

丽儿又说道:「您今儿真是忙糊涂了,我不会去她那儿的,大哥难道忘了?」

无月当然没忘,情儿来到罗刹门之后各方面关系都处得好,唯独就跟丽儿合不来,都是他最疼的小妹,手心手背都是,他一直设法找机会撮合她俩握手言和,若是她俩能住在一处最好,那样他哪儿也不用跑、谁也不得罪该多好!若是再来个大被同眠,被两个娇滴滴的小妹绕……啧啧!想着想着渐渐有些不堪,他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当然除了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妹,后花园里眼下还有一头小河东狮是他万万不敢得罪的,帮丽儿收好受贿的银子后,无月疲力尽地回到海棠阁,毕竟棠妹远道而来,他得好好陪陪人家。

艾棠和衣侧躺在榻上,连袜子都没。无月倒也见怪不怪,他曾听艾龙说过,在这种冰河解冻的初时节,他们虎尔哈部的猎人们睡觉时连厚厚的鹿皮靴都不会的。他轻手轻脚地来到边坐下,低头瞅着仍在酣睡的小恶女,她鼻息均匀、丁香微,黛眉弯弯,两排略微上翘的长长睫将眼睑遮掩,与其说是狂暴的河东狮,倒不如说更象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无月不由得惊叹,这个小丫头一旦静止下来,竟会绽放出如此惊人的美丽。虽然已经困得要命,但棠妹如此美好的一面毕竟少见,他忍不住想多欣赏一会儿,低头呆呆地瞅着这丫头纯净如婴儿般美丽的睡态,一时间神游物外。看得久了,他觉得棠妹脸上最美最有特的当属致瑶鼻,睡梦中不时动一下,鼻尖和鼻翼上总带有晶莹细密的汗珠,非常可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排长长睫微微颤动几下,继而往上翻开,出朦胧杏眼,散光点很快聚成一束,定定地投注到他的脸上,但听一声娇呼,「大哥回来啦!」脖子顿时被她勾牢、攀附着拉起上身,整个偎入他的怀里,凑上温热樱在他的脖子上、脸上和鼻子上一阵热吻,好好一个未出阁少女,表现得倒似比娇娆美妇更加热情。

无月揽住她的肢笑道:「棠妹尚待字闺中,应该含蓄一点,象这样对待大哥不太合适哦。」

艾棠红嘟起老高,「我才不管,若不表现得主动一点,大哥好好亲过人家么?」

无月笑道:「好,大哥现在就将功补过,主动一点。」凑上去贴上温软樱,缓缓磨蹭温存。

「大哥,我你!」艾棠报之以深情的拥抱和接吻,一时间但觉天旋地转、快美难言,良久良久不愿分开,她正值少女怀时节,极易动情,这会儿已是娇吁吁、星眸离,但觉身子躁热不堪,几个部位反应强烈,呼随之变得灼热,却不知该怎样表达身心的渴望,只知急得直叫:「大哥亲重一点,好好我……大哥……人家身上好热好难受……」

无月果然觉得怀中少女娇躯变得好热,多情的明眸,晕红的桃腮,急剧翕张不已的致鼻翼,张开的樱哈出灼热的娇,心知这丫头已心大动,他下面也起了明显反应,再继续亲热下去恐怕会按捺不住,忙松开棠妹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直上身作势行。

艾棠倒是睡了一个觉,紧紧搂住他的,美丽樱仍恋恋不舍地徘徊在他的膛、肩膀、脖子和脸上,不时轻咬他的耳朵和鼻子,兴致地拉着大哥谈情说,时而跟他来一阵深情的拥抱、接吻,简直乐此不疲,多情少女的狂放和情尽显无遗……

「棠妹,其实你无论是否前来参加这个培训班,大哥都会娶你的,你何必要千里迢迢地跑来凑这个热闹呢?」这是无月一直想问的话。

「大哥应当知道这个培训班的成绩排名也很重要,妹子主要是想凭自己的本事获得更高的名次,否则何必那么犯,吵着闹着非要进入培训一班不可?」

无月想想也是,在这方面棠妹也跟大姊差不多,在重大问题上绝不含糊。他强打神跟这个力极其充沛的丫头又亲热绵好一阵之后,忍不住打个大大的哈欠,睡意盎然地道:「棠妹,咱俩已经聊了这么久,大哥该出去睡了。」心中琢磨着就到暖阁里去睡觉算了。

艾棠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大哥何必出去呢,睡这儿就好,夜里大哥若踢被子,妹子还可以替您盖好。」虎尔哈部世代聚居于酷寒的虎尔哈河域,且房屋简陋,一家子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睡通铺,没中原这么多讲究,倒也并非她不识羞,再者难得跟大哥相聚,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他在一起。

无月笑笑说道:「这样不好,大哥自知对小美女的免疫力几乎为零,在这方面的名声很不好,时常在梦里就把躺在身旁的美女给那个了。」

艾棠不解地道:「大哥,啥叫那个了?」

无月一窒,这种事儿不方便对棠妹这样的雏儿说得太骨,只好举了几个例子:「当初君怡在溧镇宾悦客栈里把大哥扮成女孩、掩护大哥摆绣衣阁和飞鹰门的追捕时,就曾跟大哥同共枕,结果半夜大哥于梦中把她……后来芷容姊姊回来后进入自己的上房,不知沉睡中的大哥乃男扮女妆,以至于失身于大哥,她还差点杀了我哩!」

艾棠恶狠狠地道:「幸好大哥没事,否则我非把她大卸八块不可!」

无月对这位就打打杀杀的小妹很伤脑筋,补充道:「所以若跟棠妹睡在一起,大哥半夜里不好也会犯错哩。」

艾棠这下总算差不多听明白了,脸都没红一下,大剌剌地道:「没事儿,大哥只需记住,若您半夜敢来,大哥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一定会少一样东西,这样您就不敢胡作非为了。」

无月被小恶女这番话吓坏,下意识地捂住裆,「大哥清醒时自认这份定力还是有的,可睡梦中就不好说了,看来还是睡外面好些。」

艾棠臻首低垂,顺着大哥的手在他身上某处瞄了一眼,发觉那儿已变得很吓人,反倒呵呵直乐,「大哥那儿咋变得跟发情的雄驼鹿差不多?好奇怪!我每次回老家,遇上驼鹿发情季节,很看不惯高大健壮的雄驼鹿骑到弱小雌鹿的背上,下面支着老长一截去欺负雌鹿,而且好难看!我最喜对雄驼鹿那儿动刀了,大哥也掏出来,让我瞧瞧够不够动刀的尺寸?」

无月但觉这丫头不仅脑子里各种古怪念头层出不穷,而且还真是下得了手,实在危险,忙笑道:「我说棠妹,你若想让驼鹿群繁衍生存下去,让你能吃到美味的驼鹿,就必须容忍雄驼鹿这种下的丑陋行为。不跟你瞎扯了,大哥睡觉去。」

他刚起身走出几步,但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吼:「站住!」

他耳朵里嗡嗡一阵响,忙不迭地直趋边捂住那双美丽樱,皱眉低声说道:「棠妹小声些,大家都睡了,别吵醒人家!」

艾棠很平静地说道:「我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绝不会收回,请大哥还是赶紧掏出来吧,否则妹子会闹得更大声。」

无月瞅瞅她已突腹,一副憋足中气就待发出惊天动地之河东狮吼的模样,赶紧屈服:「好好,大哥掏……羞死你这个小丫头!」边说边扭扭捏捏地依言照做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棠妹并未羞死,反而左手拿住那硬梆梆的丑东西,右手比划两下,美丽娇靥上总算出惊讶之,不过令她吃惊的倒并非这个,问道:「男人的都是这样么?」

无月那儿被她玩得愈发怒耸,实在拿这个不知害羞为何物的狂放小妞没招,颇为尴尬地道:「那倒不是,大哥的比较特殊而已。棠妹且松手,这东西不是你这种未婚女孩该玩的。」

艾棠仍握住不放,而且象牵牛一般把他拉得近些,上下打量他一阵,黛眉微蹙地道:「大哥的个头比起高大健壮的雄驼鹿差远了,可这玩意儿居然跟雄驼鹿发情时差不多一样长,手也一样,只是细点儿罢了。」

无月听得心惊跳,眼下他只关心一个问题:「照棠妹这样说来,大哥的够得上动刀的尺寸咯?」双眼紧紧盯住她的右手,唯恐她象喜怒无常的大姊那般,手里象往常一样忽然翻出一把利刃!

艾棠总算把快要失控发狂、急犯罪的冲天钻释放,拍拍柔荑说道:「尺寸绝对够了,不过大哥的很漂亮,比雄驼鹿的好看得多,妹子暂时就不用动刀了。当然,大哥夜里若敢象雄驼鹿欺负弱小雌鹿那样对妹子来的话,妹子恐怕会没命,为了自卫,只好把大哥这可怕的凶器一切两断了,嘿嘿!」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76章孔雀西南飞

无月干笑两声,棠妹也算弱小雌么?这话说来谁信!「为了彻底杜绝这种恶血事件的发生,大哥还是到别处睡的好!」言罢鼠窜而去,跑到外面暖阁中和衣躺下,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呼唤令这位怀少女躁动不安,面对朝思暮想的梦中情郎,艾棠的确动了心,想要得要命,其实她的身子这会儿跟进入发情高峰期的雌驼鹿一样、已做好一切准备,大哥如果真的想要她,她会非常温柔地接纳,任由大哥欺负,就象雌驼鹿那样为大哥生儿育女,她觉得跟心的男子这样做天经地义,没啥好害羞的。

她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罢了,没想到竟真的把大哥吓跑,她眼下既亢奋又清醒,无奈躺下,过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便到暖阁中点燃一支烛火,坐在边看着大哥呆呆出神。

他的额头、眉、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他的模样乃至他的浑身上下都是如此动人,令她百看不厌;他身上的那股独特的气息当初便已深深地引住她,更是令她无比恋,凑上去嗅了还想嗅。

但凡在大哥身边,眼睛瞅着他、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她那颗狂躁的心便会平静如温柔的港湾,只有平安喜乐,那些令她发狂的诸般不良情绪再也跟她无关……瞧着嗅着想着,她的眼皮复又渐渐沉重,最终趴在边也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无月醒来,见这个恐怖丫头竟趴在边睡着,忙惊叫着捞向下体,把艾棠惊醒。半晌后无月醒神过来,尚心有余悸地直叫:「幸好昨夜大哥未做梦,也没冒犯棠妹,这东西还在!」

艾棠格格笑道:「昨夜大哥的确没冒犯妹子,不过趁您睡后,我倒是扒下大哥的儿冒犯了您,不好意思。总之请大哥记住,妹子已非处子之身,已是大哥实际上的子,明白么?」

无月挠挠头,一时闹不清这妞说得是真的还是开玩笑,齿间尚有少女余香,脑际残留着跟多情少女绵悱恻的模糊印记,也不知是昨夜睡前跟棠妹亲热时留下的、还是梦中惨遭她强暴所致?别人也还罢了,他相信小恶女的脑子里一旦出现这种犯罪动机、就绝对做得出这等疯狂之举!

小解时他仔细检查一番,依然不得要领,只好回头追问:「棠妹,此事事关重大,可不能开玩笑,老实代,你到底干没干过这等有辱斯文的勾当?」

「那是当然!」这丫头一口咬定已经强暴过他,跟他有了夫之实,言罢起身唤来贴身丫鬟琬儿和珊儿,服侍她和大哥梳洗已毕,便嚷嚷着要去淑女培训班报到。

无月长叹一声,看来他只能做一只闷葫芦了!由于棠妹上学之事需要开后门,他不得不陪同前往。

来到暮雨楼大厅,贞雯正指挥小翠等三个妹子忙着布置教具,见了二人忙上前见礼,喜滋滋地说道:「小姐昨天半夜刚回来,公子和表小姐就急着赶来探望,小姐也不知会有多么高兴……」

尚未等她絮絮叨叨地说完,楼梯上便传来大小姐的大声嚷嚷:「是无月来了么?天啊~你这么惦记着大姊,真不枉疼你这么多年!」

话音未落她已穿花蝴蝶般飞来,强大的冲击力撞得无月一个趔趄,他赶紧抱住大姊,目的是拿桩站稳。

大小姐却会错了意,动得直叫:「好些天没见到大姊,很想抱抱心的大美女是么?来吧,抱紧点,大姊在外奔波的这些子里好想你啊,恨不得永远能象这样被你抱在怀里呢!」

她是昨天半夜飞回府中的,当即匆匆赶往后花园海棠阁,打算不惜吵醒无月也要跟他亲热一番,无奈棠妹趴在他的边沉睡如一头小雌鹿,她气得暗自咬牙,这小妞既然不用还要霸住无月这么个金婿,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费资源!心想醒无月必然也会吵醒这妞,以棠妹的格必定会跟在她和无月的股后面,想办事都不方便。

第677章手续难办

于是她决定忍忍,回自家歇息去了,一大早起后匆匆梳洗已毕,她一向不喜妆扮,今儿破例让贞雯侍候她擦脂抹粉,发髻上温玉簪,戴上珍珠耳坠之类,这些饰物都是无月送的,她知道情郎只是二传手,可哪又如何?反正是心上人巴巴地上门来亲手送给她的,有那点心意就成,说明还是她的。

完了她都没照照镜子就出门了,实际上她屋里本就没铜镜,出了大厅在假山鱼池边停下,因为这是暮雨楼中无月最喜之处,探头瞅瞅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儿,首先引住她目光的却是一位庸脂俗粉,比平时她那张未经任何修饰的清水芙蓉脸难看多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冲进大厅便把那个笨蛋跟班胖揍一顿,并毫不例外地由此引发骨牌效应,最终四婢全都变得鼻青脸肿、成了熊猫眼。

她才懒得管这四个笨蛋的逐级内讧,赶紧又奔回屋里洗掉脸上的胭脂水粉之类!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比她平时起多花了一点时间,便心急火燎地冲下楼打算飞向后花园,未曾想竟一头撞上小别胜新婚的如意郎君,可谓不胜之喜!

无月非常马虎地在大姊的美丽粉腮上香了一口,便松开了这位多情大美人充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岩浆一般炽热情的健美娇躯,急慌慌地道:「我来是想求大姊办一件事儿,是这样的,棠妹昨天来了……」

大小姐脸一沉,闷闷地打断他道:「这个我知道,大姊还是昨天半夜才刚到哩!」随即斜乜她一向很欣赏的棠妹一眼,眼下却觉得这小妞讨厌。

无月一路上实在被棠妹急了,也没工夫瞧大姊的脸行事,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棠妹想直接进入淑女培训一班,大姊您瞧……」

大小姐翻翻白眼,「大姊在萨尔素堡和老寨为了你的事儿忙得不可开,这次回来待上两天又得飞往阿城,那边还有一大堆重大事宜需要紧急处理,没时间管这些蒜皮之事!」

无月急问:「那小弟该找谁办理呢?」

「管你找谁,反正别来烦大姊就成!」大小姐没好气地奚落道,随即惊觉即便心绪沉落,但作为淑女培训学校的校长她也该以身作则、在无月面前表现得淑女一点才对,遂容稍霁,接着说道:「这事儿归校长的秘书长负责协调。」

无月一愣,没想到这所学校规模不大,管理机构倒还复杂的,只好问道:「大姊,您的秘书长又是谁呢?」

大小姐冲书房那边努努嘴:「就是贞雯那个连上妆都不会的蠢货咯。」至今她仍对那个笨蛋把她脸上涂得活像一个狐狸而耿耿于怀,恨不得再揍她几拳出气!

无月转头一瞧,先前还在大厅里忙碌的贞雯四婢已踪影不见,遂冲着艾棠陪笑道:「棠妹且先坐在大厅边上等等,大哥这就赶紧去找贞雯办理手续。」

大小姐见他一心一意只顾着心的小妹,全不把她这个大姊当回事,自从跟情郎花好月圆之后又不好对他发作,气得跺跺脚甩头上楼去了,楼梯被她踢得咚咚咣当直响!

无月皱皱眉,实在很担心大姊把楼梯整个踩塌,然而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个,棠妹的事儿才是当务之急,好说歹说把小恶女劝到大厅角落里坐下之后,他飞一般窜进书房,见贞雯果然正襟危坐在案边提笔写字,他忙笑得一脸稀烂,贞雯姊姊长姊姊短地叫得特别亲热,求人办事的时候他一向如此,有时甚至陪酒陪睡,然后才把棠妹的事儿说了一下。

这样一位大人物来了,贞雯自然也不敢怠慢,连连嘴谦辞,继而非常恭敬而客气地告诉他:「这种情况属于班,是由副秘书长小翠分管的业务,眼下她在楼上的办公室里。」

无月又是一呆,大姊楼上何时布置了办公室?虽然没办成事,但人家服务态度还算不错,他也不好说啥。

贞雯似看出他的疑惑,提醒道:「就是她住的东头第二间屋。」

无月来不及说声谢,又风一般掠上楼进入小翠的临时办公室,匆匆说明来意后,小翠愈发恭敬的答复是:「具体的办事人员是文秘小绿,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妾也是莫能助。」

由于在培训班上的成绩名次一直稳居中上游的水平,贞雯四婢成为他未来的侍妾基本上已成定局,故而连在他面前的自称都提前改了,不过无月生恬淡随和,倒也听之任之。于是他进入小绿的临时办公室、东头第四间屋找到她,心想这妞下面再也没有小喽罗,找到她总该完事儿了吧?

谁知小绿又说:「表小姐要班可以,但首先必须经过副校长面试合格并录取之后,妾才能为表小姐这位班生办理一班的正式入学手续。唉~也怪公子的拥趸实在太多了,须知培训学校二班的招生场面都如此火爆,何况直接到一班?此事非同小可,妾可不敢随便了招生工作的各项有关规定。」

瞅着外面那一大堆女真佳丽心目中的偶像、至高无上的天皇巨星气吁吁地奔出房门时,她脸上现出一丝诈的微笑。

无月实在没想到这所学校的规章制度居然如此复杂,凭他这么硬的关系想走后门都如此麻烦,只好冲下楼劝棠妹跟他一块儿到晓虹的招生办去打个照面。

这时已有些女生陆续进入大厅,眼看着培训一班就要开始上课,大哥却罗哩罗嗦地仍未把入学手续办好,急子的艾棠难免着急上火,憋着一肚子闷气,此刻她一听就了,顿时咆哮如雷:「我才不管!若培训班上午的课程上到一半大哥仍未办妥,当心别让妹子找到您!!!」

她最后这一声嚷嚷差点把无月耳膜震破,大厅里的美女学员们也纷纷掩耳皱眉,一双双充怒火的目光如刀似剑地紧盯着这个小泼妇,一时间空气中火花四溅!

艾棠冲她们怒气冲天地吼道:「货!你们看什么看?皮了想挨揍是不?」这次的嗓门儿更大!

哗~眼下已率先进入教室的姬无双、佟欣、蓓娜、温娃、乌雅黛和瓶儿等女生中,除瓶儿外,姬无双乃堂堂昆仑派地位尊崇的二长老,其余四位乃大统领嫡系卫队中的老资格,队长或副队长之的人物,不管元首去哪儿都会带上的数十名卫队顶尖高手之一,生彪悍的女真暴女。

一个下四旗旗主的女儿,不过是表小姐而已,竟敢如此吼她们,那还得了!这一下愈发群情汹涌,那五位大块头美人顿时扑上前来就要动手,而小泼妇更是已经动手,而且动了宝刀!

无月赶紧上前劝架,大声嚷嚷着忙得头大汗还挨了不少冤枉黑拳、被揍得鼻青脸肿都没法把战中极度愤怒的双方拉开,急得他直叫:「大姊,快下来帮忙劝架啊!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

然而楼上的校长办公室里面一点儿回应和动静也无,贞雯这位秘书长与小翠等办事员之也坐视不管,无月连遭误伤,还差点挨了暴怒中的棠妹一刀,最后还是姬无双于一团混中发现他额角上鲜血长,立马心疼之极地惊呼起来:「天啊~无月受伤啦!」

这帮凶悍大美人才慌了神,又一窝蜂地把他按倒在课堂边供任课教师临时休息的长椅上,七手八脚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他敷药,几乎见者有份,把他脸上贴得象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庸医!

艾棠更是心疼得要命,为他敷上药之后愈发火大,咆哮道:「嗷呜~是谁打伤大哥的?妹子这就替您报仇!」言罢提刀又想砍人!

无月被她的怒吼轰得耳膜裂,脑子里嗤嗤咔咔轰轰地响个不停、得头晕脑!然而他暂时顾不上这些,忙不迭地使出浑身力气死死抱住这个小泼妇,随后又挖掘体内最后的一点潜力好容易把她拖进书房里坐下,也不好抱怨什么,赶紧郑重其事地向她保证:「棠妹给大哥半个上午的时间,一定把你在一班的入学手续办妥,大哥保证!」

随即他飞一般掠向招生会场,心里实在担心小泼妇待会儿又会跟那帮凶悍大美人恶斗起来!

急忙忙地找到同样非常忙碌的晓虹之后,他把情况说了一下,并特别强调教室里眼下充火药味儿的极度紧张局面,希望能引起副校长的足够重视,好为棠妹网开一面。

晓虹抬皓腕轻挽鬓边忙的秀发,温和地笑笑,以一贯斯文有礼的语气说道:「棠妹没有经过丽儿妹妹的初选这一关,不属于海选入围之列,而小妹只负责对这些晋级的选手进行面试,对棠妹实在是莫能助,无月对不起,希望你能谅解。」

无月一听就傻眼了,他信誓旦旦地跟棠妹保证过的,若无法办妥……他简直不敢想象会出现多么严重的后果!

第678章仙界之路

晓虹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和慢条斯理的语气更是令他一阵心浮气躁,不暗骂这丫头在上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比妇还火爆、在人前却装得如此一本正经!

然而气归气,他还是不得不陪笑脸请教这位副校长,「晓虹,这个属于特殊情况,你瞧该咋办好呢?今儿这件事若不能办妥,恐怕明儿你就见不到亲亲的好夫君了,在上你可是这么叫的。」

说到后来声若蚊呐,已是一脸可怜兮兮,这会儿他真的很后悔以前咋没想到该找大姊在培训学校的相关机构讨一份差事来干呢?那样的话他要想假公济私方便得多!

晓虹瞧得很是心疼,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掏出娟秀香帕温柔地给他擦掉头急汗,温言细语地指点他:「无月,你可以找大姊批一张条子,让棠妹先入围晋级选手之列,小妹便可徇私让她通过第二轮面试,学校的文秘就可以为她办理一班的入学手续了。」

无月来不及口息,向她道谢之后又赶紧冲到暮雨楼楼上,窜进大姊的香闺。口口声声说她忙得要命,此刻却四仰八叉地躺在上正在咬指头、显得无所事事的大姊还是说这事儿只需找秘书长办理就成……

可没人松口无月也没招,就这样来回跑了两三圈,尽遇上些踢皮球的家伙,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到晓虹,磨了半天嘴皮子、嘴角都起泡了仍不得要领。

最后还是晓虹的丫鬟、眼下的面试助理见无月实在可怜,偷偷地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公子,赛小姐对淑女培训班的各种内幕了如指掌,此事您去找她帮忙准成。」

赛小姐是谁?无月眼下已忙得脑子一团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猛拍晕晕沉沉的木头脑袋,才想起就是亲亲的丽儿小妹嘛!于是他又匆匆跑回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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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二小姐和南梅香早上再次来到后花园海棠阁,听琬儿说无月和艾棠一起出去了,她俩又去了梅花苑和翠竹院,仍未见到人,二小姐很是郁闷,以前回门无月总是黏在她身边,如今倒好,这家伙有了心的小妹之后,便把姊姊撂到一边不管了,她回来已经个把月,几乎就很少见到这个小没良心的踪影!

二小姐美丽致的琼鼻都快气歪,索吩咐情儿的丫鬟婷儿搬来两把椅子、坐在梅花苑圆拱门内不走了,这样无月进入后花园无论前往哪一处她都能瞧得见。情儿不好过于失礼,也出来陪她俩闲聊几句。

二小姐闷闷不乐地道:「你这位大哥在府中好象也没啥正经工作,可似乎比谁都忙,咱们从昨天下午找到现在就没见到过他的人影儿,这会儿不知他又在忙啥?」

情儿答道:「他又有一个名叫艾棠的小妹从镶红旗赶来探亲来了,据说大哥现在正设法为她走后门、安排她作为班生直接进入淑女培训一班,为这事儿外面正在面试的那些美女们可炸了窝,议论得沸沸扬扬,纷纷指责大哥这样做实在有欠公平。晓虹最冤枉,又多了一个实力强劲的小情敌不说,还不得不安抚那些群情汹涌的美女,简直忙得不可开呢!」

二小姐瞅瞅她,似笑非笑地道:「我就说无月这几年咋变化这么大,以前喜姊姊,眼下似乎只妹妹了,看来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位太过出类拔萃的小妹。」

情儿翻翻白眼扁扁嘴,一付很欠扁的表情,没搭腔却很似乎在说:是又怎么样?

任二小姐格恬淡也有点受不了,远山黛眉尖微挑、说道:「现在的小女孩怎么如此不知谦虚?」

情儿耸耸肩摊摊手,「二姊,小妹可是啥也没说吔!」

二小姐正待反相讥,南梅香早看出情儿不简单,要不岂能把无月整治得如此服服帖帖、甚至连无恶不作的周大小姐和心狠手辣的北风都要给她面子?忙凑到二小姐耳边嘀咕道:「怡儿若跟这小丫头斗嘴,怎么都不是她的对手,不理她便是最好的法子。」

二小姐点点头不再说话。果然,情儿本已进入好斗状态,布好圈套让这位淡雅恬静的大美人往里钻,成心想把二小姐气得暴跳如雷,然而她居然没了下文,情儿反倒觉得没趣,遂表面上礼貌地告辞回屋去了。

其实她跟二小姐也没啥恩怨,只是自从回到暮云府之后她横行霸道惯了,元首疼她,诸女的宠儿对她俯首帖耳,连大小姐和北风都得让她三分,渐渐地她俨然以这儿的地头蛇自居,可二小姐回门之后儿就不怎么待见她,心里难免有点郁闷,想给人家一点儿颜瞧瞧。

瞅着她怏怏不乐离去的背影,二小姐不由得会心微笑,「二娘不愧是老江湖,用这么简单的一招便让这丫头吃瘪,瞧她那副憋屈样儿,须知她可是这儿的小霸王,很让不少人吃了些苦头,听娘话中之意,这丫头也是天庭仙族转世哩。」

梅香颔首道:「以二娘看来,她在仙界跟你娘和无月应该都颇有渊源,否则你娘定不会任由这丫头在府中如此放肆,而无月见识过的各种美人多了去了,应该不会轻易被她的美所惑,之所以对她如此服帖,应该另有原因。你想啊,对她这种人既不好得罪,以怡儿的身份更不能太过示弱,跟她斗嘴有啥好处?」

二人闲聊间又等了好长时间,直到巳时左右才见无月进入后花园、一路小跑着奔向西头的翠竹院,转头冲着梅花苑这边气吁吁地嚷嚷道:「情儿,等大哥一会儿,我去去翠竹院就过来!」

随即他发觉是二姊和梅香阿姨坐在门边,不得不停下急匆匆的脚步,跑过来笑道:「梅香阿姨、二姊,外面风大,您俩咋跑这儿来坐着?」

二小姐不悦地道:「你以为二姊没事儿喜来这儿吹西北风啊?还不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见不到你的人影儿,只好跑到你最宠的小这儿来守株待兔,果然被二姊逮个正着!」

无月挠挠头讪讪地道:「二姊有事儿只需派小月过来召唤一声,小弟铁定立马奉召,二姊不必这么辛苦,要亲自跑来。」

二小姐横了他一眼,「你以为二姊没让她们去找你呀?不是没找到么,只好自个儿出来了,据二姊所知,直到现在你都没个正经差事儿,先前到底在瞎忙些啥呢?」

无月叹道:「还不是为了棠妹非要直接进入新成立的培训学校一班的事,半个上午都在到处找人为她拉关系、走后门,到现在都还没搞掂哩,真急人!」

二小姐言道:「大姊不是昨天半夜刚好回来了么?你去跟她说说不就完了。」

无月愁眉苦脸地哀叹道:「我去了,可大姊回来待上两天又得回阿城,说是忙得很……小弟就这样到处窜,尽遇上些踢皮球的办事人员,无奈之下还是晓虹的助理给我指点津,说此事得找丽儿妹妹帮忙才成,所以我又赶紧跑回后花园。」

今儿上午这一系列悲惨遭遇令他对官僚主义作风的理解从未如此透彻过,更是痛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言来简直是一把辛酸泪!想想他好歹在暮云府中还算得上一号人物,可芸芸众生那么多小人物找官府办事时,其境遇又该何等惨痛?简直难以想象,于是他心中又隐隐生出该设法革除各种弊政的念头……

二小姐耐住子听他啰嗦了半天,越听越不,终忍不住打断他:「无月,你能为了一个小妹如此尽心尽责地效犬马之劳,真的很令二姊动啊。只是不知为了二姊,你能不能也象这样用心一点?」

无月一窒,挠挠头讪笑道:「二姊但有所命,小弟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二小姐横了他一眼,「二姊不需要你粉身碎骨,不过倒的确有事相求,这儿不太方便,咱们找个清静的地儿说话。」

无月心慌慌地瞅瞅翠竹院那边,眼下棠妹一直在培训班课堂外侯着,就等他赶紧办完入学手续就好上课,若他跟二姊在一起耽误的时间太长,那个坏脾气的丫头铁定会提刀杀上门来!便忙说道:「那就到海棠阁去吧。」这样待会儿他去找丽儿也近些。

言罢他匆匆在前带路,来到海棠阁雅厅里,三人坐下之后,无月急问:「二姊居然也有能用到小弟之处么?且说来听听,但凡力所能及,小弟定会竭尽所能。」

二小姐开门见山地道:「无月,据二姊所知,你本是仙界金童转世,身兼三界之神,而且你体质特异,有能力帮助凡人修炼先天仙气,将来通过升仙神坛带着这些人重返仙界,从此过上长生不老、仙福永享的幸福生活,二姊没说错吧?」

第679章指点

无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所谓天机不可,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中,但凡没有仙魔之缘的,他也只能以龙凤真诀合璧双修的方式暗助她们修炼先天仙气,从未向她们过有关升仙神坛之事,二姊又是从何而知的呢?而且知道得如此详细?

眼下他为了棠妹之事搞得焦头烂额,脑子里糟糟的也顾不上细想,别人也还罢了,对亲亲的二姊他自然不好矢口否认,只好点点头说道:「二姊基本上没说错。」

二小姐暗自意,在重大问题上无月还是不会对她敷衍了事的,遂语重心长地问道:「无月,二姊一向待你如何?」

「天地良心,二姊对我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梅香忙嘴说道:「阿姨对你也很不赖吧,怡儿送给你的那些礼物中、你拿去讨好那些小丫头的致耳坠玉簪之类,有好些就是阿姨帮着怡儿替你挑选的,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理由,你非得帮阿姨不可!」

无月见她俩都是如此郑重其事,不一头雾水,只好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二小姐终于切入正题,脸殷切之地说出她眼下最关心的事情,「无月,希望你以后有空多来苏州,帮助二姊一家三口以龙凤真诀修炼先天仙气,当然还包括二娘母女,以便将来咱们能跟你一起羽化成仙、长生不老!」言罢直愣愣地瞪着他,唯恐他不肯答应。

无月一怔,随即噗嗤一笑:「原来您俩就为这事儿啊,呵呵!二姊和梅香阿姨好办,香语姊姊也没问题,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您们修炼到先天仙气四层境界,那是将来通过升仙神坛飞天的门槛,不过香沁太小,要想修炼龙凤真诀得等到她成年之后,不知能否赶得上,我可不能让大家等得太久,至于李大哥和小宝贝宗儿,小弟可就莫能助了。」

二女脸大变,同时惊问:「为啥?」

尤其二小姐有所误会,更是心不乐,忍不住责备他:「无月,二姊知道你喜美女,可李大哥一向待你不薄,宗儿更是二姊的心头,你也知道的,既然你可以帮忙,为何不把他爷儿俩一并带上?」

无月笑嘻嘻地一手一个、揽住双姝略显丰腴的柔软肢,凑到她俩耳边,把跟他以龙凤真诀合璧双修的方法解释了一下,并补充道:「若想由升天神坛飞天、这是必不可少的双修之法,其运功法诀并不复杂,关键是要有之神转世后的仙体凡胎、也就是我体内的先天仙气做引子,才能跟女子共同修炼先天仙气,二姊和梅香阿姨听明白了么?」

梅香多少听出些门道,二小姐却仍云里雾里,臻首微摇,皱眉说道:「二姊还是不太明白。」

无月索说得更直白些,「首先对方必须是女子,而且还得跟我合体之后才能运行龙凤真诀进行合璧双修,这意味着梅香阿姨和二姊得分别跟李老爷、李大哥解除婚约,加上香语姊姊,三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一起嫁给我,然后咱们但凡有空就上。所以李大哥和宗儿没法修炼,而小香沁至少十年之内还不行。」

「我呸~你个小狼,二姊是有夫之妇,岂能跟你那样!」二小姐总算彻底听明白了,顿时羞不可抑,忙推开他的禄山之爪,看来只好忍痛割、放弃将来升仙的机会了,可想想她跟无月本是青梅竹马的小情侣,却被许多女子后来居上、反而能得到永世恩与幸福,她又有些遗憾和心有不甘。

无月诚挚地说道:「希望二姊别太快做出决定,多考虑考虑再说吧?从小弟内心来说……实也舍不下对我那么好的二姊留在尘世间生老病死,想想都难过。」说到这儿他眼眶不一红,「至于李大哥和宗儿,小弟不是不想帮忙,的确是莫能助啊!」

二小姐心中涌上一股暖,直恨不得一头扑进他怀里,从此啥也不管不顾,可是她偏偏不能,真是痛苦!

无月按着二姊柔软香肩安半晌,心中有事实在不能多待,遂转头瞅着南梅香说道:「只要香语姊姊愿嫁的话,就没啥问题,您别怪我贪心,若香菱妹子也愿意,我是求之不得。梅香阿姨呢,不知做何打算?」

「正如你所言,兹事体大,阿姨也得慎重考虑一下。」为了怕刺怡儿,她拉着无月走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无月点点头,转而问道:「听说最近苏州有信过来,不知提到两浙总督庄大人登门提亲之事没有?」

梅香言道:「牵涉到香菱,便是李家当前的头等大事,当然提到了,香菱丫头态度坚决,加上天攸大力为妹子撑,老爷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回掉了庄大人。」

「我跟李大哥一样也支持香菱妹子,她应该有选择婚姻的自由。」

梅香横了他一眼,「阿姨还不知道你那副德行么?香菱可是李家头号美女,当年又跟你合得来,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外乎是想让香菱丫头嫁给你罢了。」

无月讪讪一笑,「瞧您说的……只是庄大人在江南有权有势,被李老爷回绝后面子上须不好看,不知因此事为难过李家没有?」这也是他最近很关心的一个问题。

他的确当年那个清灵水秀的小女孩,只是整整五年过去,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不知香菱如今变成了啥模样?以他如今对小美女来者不拒的子,香菱若愿意跟他,他自然求之不得。

梅香臻首微摇,「那倒没有,贞雯跟琬儿闲聊时曾提到,你前些子给长公主殿下发去过一封飞鸽传书,信中提到过庄家求亲之事,是这样么?」

无月点点头,含糊其辞地道:「没有就好。」

梅香揶揄地道:「你对香菱丫头的事儿还真是上心啊,把凤中的老情人这层关系都用上了。」

「人家为李家着想还不是因为您和二姊,若香语姊姊遇上啥事儿,我同样也会很上心的。」无月颇有些委屈地道,随即辞别她和二姊,赶紧找丽儿打听该怎样开后门去了,因为今天棠妹的事儿若不能搞定,后果不堪设想!

翠竹院内室中,丽儿趁淑女培训班课间休息这段间隙赶紧回来补妆,原本清灵靓丽的小佳人倒得象个花枝招展的小富婆,正准备回暮雨楼大厅里继续上课,听完大哥这番诉苦后,她不娇嗔不已:「常言道关心则,这话还真不错,大哥为了那个小妞竟急得直想撞墙,真令人寒心!」

无月心急火燎地道:「妹子说话可得讲天地良心,大哥之所以如此着急并非因为棠妹比你和情儿更重要,而是她的事儿若不能顺利解决,今夜这座后花园中非闹翻天不可,那个倔丫头动辄闹自杀,不好会出人命的!人家专程来找我,若出了啥事儿大哥怎么对得起艾旗主?而且夜里吵得你和情儿也本没法睡觉,大哥这是在为你俩考虑吔!」

丽儿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培训班学员里堪称脑子最灵光的一个,当下戳戳大哥的额头,为他指点津:「大哥真是急糊涂了,大姊这是在故意拿乔,只要她那一关通不过,任大哥找谁都没用,贞雯她们是在逗您玩!大姊为了你的事业不辞劳苦远赴外,这次大老远飞回府中呆两天,不就是因为想大哥了嘛!可您不抓紧时间跟大姊卿卿我我一番、大美人痴恋情郎的芳心,反而只顾着为别的小妞去找她走后门,大姊会怎么想?」

无月不由得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后悔不迭地道:「大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谢谢妹子的提醒,大哥先忙去了,今晚请你吃大餐以示酬谢!」

他一阵疯跑,兀自闯入暮雨楼内室中逮住正怏怏不乐的大姊,立马又变回了那个嘴甜言语的多情小弟,跟大姊绵悱恻得里调油。大小姐在恋方面的情商几乎为零,似乎并未看出这家伙另有所图,其实即便能看出她也无可奈何,一时间动得一塌糊涂,紧紧抱住情郎直叫唤:「无月,哦~心的无月,大姊完了,离开你就好难受,唔唔……」

无月可没时间让她动,又是一顿火辣辣的深情热吻,随即迅速解除大姊的武装,以他的能耐,不过两三刻钟之后,便得强悍大美人哭爹叫娘,连爹娘是谁几乎都忘了,似乎眼前心的人儿啥都是!

诚如丽儿所言,完了之后无月再未遇上先前那等踢皮球之类的倒霉事儿,大小姐吩咐贞雯在一班学员名单里加上艾棠的名字,她极为罕见地亲自提笔、在艾棠的名字上画了一个不方不圆的圈儿代表签名,令五六千女真佳丽为之疯狂的培训一班的唯一名额,就这样被艾棠轻易收入囊中。

第680章心灵

可别小看大小姐这个歪歪扭扭的圈儿,据贞雯反复深入的研究,找到上千人试过,居然无一人能够画得比小姐更难看,反而极难伪造!

这会儿大小姐看似倒比终于放下在心中一块大石的无月更愉快,风俏步地走向楼下的厨房,既温柔又妩媚地冲无月笑道:「中午是工作餐,大姊随便点家常菜将就一下,晚间再给你做好吃的大餐,到时候把二妹、情儿、丽儿、晓虹和棠妹她们统统都请来,咱们好好聚一下。」

于是乎,无月对丽儿小妹许下的大餐也有了着落,心中对四两拨千斤这句古训的理解顿时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西方晚霞消失之后,大地陡然变得朦胧起来,二小姐并未前来参加晚宴,无月心知她这会儿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觉得自己虽然表面风光、其实不过是随波逐之一叶浮萍,他一直很努力,很想拥有绝世无匹的力量,使得他拥有选择人生和婚姻的自由,可由于各方面条件所限,他最终只能象二姊一样、违背意愿顺势而为,甚至姊弟俩的格也很类似,有些心里话不愿及时说出来。

二姊这次刚回来那一夜,当他听二姊说起对当年那桩亲事的想法后,他心里无比震惊!天知道他当时好舍不得心的二姊出嫁!亲的大马车驶出大门那一刻他简直心如刀绞,有种天地变,随后的好长时间他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况,痛苦异常!

是二姊把他从一只惊弓之鸟一般的小兔子变回了天真活泼、人见人的小灵,在这一世除了北风姊姊,没有哪位女子能比二姊更重要!如果今生他有一点点自由选择婚姻的权利,他首先要的就是北风姊姊和二姊陪他白头到老。甚至若单论情,他对二姊的情中的成分、比对北风姊姊要多得多。

正因如此,最近他去朝云楼的时间很少,不是不想去看看二姊,而是去了觉得难过,至少他是如此,面对二姊他的笑都是装出来的。于是在席间好斗的棠妹跟姊妹们拼酒之时,他也主动申请喝了不少。

只要想想席间这些红颜知已将来都能跟他重返仙界、象眼前这样热热闹闹,他那心的二姊却只能象此刻独守香闺这样永堕红尘、直到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终老而去,他便腹辛酸……

散席后跟大姊她们品茗闲聊一会儿,已到掌灯时分,无月表示想独自走走,婉拒了美人们想陪他并肩携手、月下漫步的殷切期望,醉醺醺地辞别出来,站在圆拱门外看着东南方不足十丈外的朝云楼,楼上东头第一间的窗棱大大敞开,里面却没有烛光,但他能觉到二姊就在里面、正静静地坐在窗前,这是她当年每当入夜后的老习惯,至今依然没变。

阵阵酒意涌上来,他心中有股冲上楼紧紧抱住二姊,向她倾诉衷肠、好好安她疼她的冲动,这些年来每当想起这位温柔婉约的绝代佳人,他心中时常便会涌出这样的冲动!

可理智告诉他绝不能这样做,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跟二姊心意相通,有了心灵应,用心心相印来形容毫不为过,所以他太了解二姊的格,和她此刻无比矛盾的心情,实不愿再增添她的心理负担。然而他依然踽踽独行、身不由己地往东南走出数十步,已快到朝云楼墙角下。

这便是此刻果然独坐于那座雕花窗前、正呆呆地凝注着他的二小姐所看到的情形,她已是泪面、眼中的深情肆无忌惮地迸发而出,她的情绪已然失控,心中狂呼:无月,呜呜~我心的无月,快上来!只要此刻你勇敢地冲上来,二姊定会不顾一切地扑进你的怀里,不惜承受世人的白眼和不贞的骂名,任你为所为!

然而心上人在墙角前竟猛然止步,她焦急得双拳攥得紧紧,娇躯颤栗不止,心中发出无限深情的呼唤、向他传递尘世间无尽的:无月,我你!好!别再象当年那样犹豫,快上来呀!二姊今夜好需要你,好想做你的女人!

她如此强烈的意念,早已跟她心灵相通的无月在下面自然能明显受到,他顿时紧闭星眸,眉头紧皱,浑身同样颤栗得厉害,牙关咬得咯咯直响,脸上出无比痛苦之,犹豫挣扎好半晌之后,终心中默念:我不能对不起李大哥,他绝对是我所能想出的、最能配得上二姊的好男儿。二姊,我也您!得不能再!二姊知道的,可惜……

随即他毅然转头、向西蹒跚而去,清灵飘逸的身影晃晃悠悠,渐渐消失在朦胧夜中,就象当年刚来府中时那个胖乎乎的小小不倒翁。

二小姐双手捂脸、无声痛泣,只因她也能受到无月无言的心声,多年前她便一心只想跟他结合,可咋就这么难啊?她跟爹一样谨遵圣贤之言,深信人本善,一生温驯善良待人,可父女俩得到的为何会是如此凄凉的结局?因果报应的天理何在?为何唯有大姊和棠妹这一类天本恶之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她实在想不通,愈发心有不甘,她知道无月是往栖凤楼方向去了,因为二娘的想法或许跟她不同,上午在梅花苑向无月发出了邀请,当然不一定是她所想象的那种。

然而正如当年无月去大姊那儿时、她总会浮想联翩一样,此刻她也正经受着类似的心灵折磨,脑子里总会浮现出二娘曾声情并茂、绘声绘地向她描述过的那等销魂场景,得自己心难挠、罢不能!

于是她终于咬咬下起身,换上一袭淡紫长裙,一来这是无月最喜的颜,二来跟眼下的夜融为一体、很不显眼。她来到隔壁宗儿的摇篮前,宝宝睡如可小天使,忍不住低头亲亲宝宝粉温热、散发出浓浓香味儿的小脸蛋,顿时中浓浓母狂涌,想法似又有了转变:宗儿,娘的心肝宝贝,娘不能对不起你爹,让你变成没爹的孩子。

然而最终她还是身不由己地下楼,欣长婀娜的曼妙身影向西盈盈而去、缓缓消失于夜之中……

无月果然是如约来到栖凤楼五号院,就在莉香阿姨回门时常住的四号院隔壁。当初他之所以建议如此安排,主要是觉得这两位美丽如仙的阿姨有着太多的共同之处。来到楼上内室中,出浴不久的梅香阿姨身披一袭白长裙,娇如盛开牡丹,似已等他多时。

他上前揽住娇娆美妇丰腴柔软的肢,「美丽如绽放百合、香醇赛寒梅的梅香阿姨,做出决断了么?将来是否愿意陪孩儿重返仙界,跟孩儿永生永世相伴、不离不弃?」

梅香美丽樱略微上翘,手捧他的玉颊不释手地摩挲不已,柔声说道:「你还是当年那个无月,漂亮可、狂热冲动,见了阿姨就动手动脚、死烂打,不惜一切也要把阿姨到手才能了账。不过那事儿事关重大、与女人视如生命的名节紧密相关,阿姨没那么快便能做出抉择,今晚约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也很重要的事儿。」

无月哦了一声,有些不解地瞅着这位不老美人。

「无月还记得那年随夫人到苏州做客、中秋午宴上跟阿姨双双醉酒后,一起在西园浮翠阁楼上小屋里午睡时发生的一切么?」

「我当然记得。」无月喃喃地道。

梅香接着说道:「当时你来亲阿姨的脸,说些话勾起人家的伤心事,然后乘人之危,在阿姨心理上最脆弱且烂醉如泥的时刻、让阿姨稀里糊涂地接受了你的索吻,随后施展浑身解数拨起阿姨旺盛的情,最终顺从了你,任由女人最宝贵的贞节被你糟蹋的一塌糊涂。」

无月心中百集,十一岁那年在他的青狂躁期,莉香阿姨以最温柔的方式引导他进入一个美丽丰腴的成女体之中,倾尽浓浓母拥抱他、亲吻他,以最温暖柔软、润滑腻之处包裹绕他、夹啯咬他,最终热情洋溢地承受他的猛烈爆发,青初期所受到的巨大力随之倾泻而出,狂躁焦虑和不安等诸般不良觉一扫而光,帮他顺利完成从青涩男孩到男人的蜕变,同时让他品尝到美妇丰体是多么美妙!

而梅香阿姨则是在他十二岁那年,食髓知味之下主动追逐求得手的第一位美妇,梅香阿姨让他尝试到了从跟高雅端庄的良家美妇搭讪开始、直到双双同登极乐世界的全过程,充分享受到完全而彻底地征服一个女人的极大快,带给他的美妙觉同样无以伦比,这两位名字类似的香阿姨对他都同等重要!

梅香一瞬不瞬地目注他朗若明星的幽深双眸,无限深情,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可是有件事儿你还不知道,咱俩就那么癫狂一下午之后,阿姨竟有了身孕,小香沁便是阿姨当年百般掩饰、不顾一切也要为你生下的私生女,一个萧家真正意义上的长女!」

(第六卷完请看第七卷)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七卷

第681章大女儿

无月震惊不已!语无伦次地道:「小……香沁竟、竟是我的女儿?天啊!难怪这次您带她来到府中,每次见到我都觉得好亲切!梅香阿姨,您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这些年含辛茹苦地替我把女儿养大,可真是苦了您了!」其实当年梅香阿姨告诉他也没用,那个时候他敢公然把自己的第一个女儿接回来么?紫烟又容得下他的这个私生女么?

梅香自然很明白他当时的难处,不过现在的情况稍有变化,「阿姨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这几年来心里却始终只有你一个,你要阿姨咋办?我也不求别的,只望你别忘了,你还有香沁这么个大女儿,香沁不该姓李、而应该姓萧,但愿你往后能好好照顾她。」

「这是当然!」无月毫不犹豫地冲向房门,急于想到隔壁去瞧瞧那个四岁半的可小女孩、他的乖囡囡!

站在门外静听屋里动静的二小姐见状急闪,躲在角落影里,瞅着小屋里父女相认的人场面,美丽琼鼻一阵发酸、急剧翕张几下,也为二娘到高兴,如今终于有勇气对无月说出这个惊人的小秘密。

考虑到梅香阿姨的名节问题,无月只是对闺女格外亲昵些,自然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这么小的孩子,南梅香也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让无月知道此事即可。

这对早已有过夫之实的忘年恋人搂搂抱抱地回到卧室之中,无月拉着她坐在边,拂开她披散两侧香肩之前的长长秀发,出整个娇不减当年的美丽娇靥,「梅香阿姨,无论您往后做何打算,可终归是我的女儿她娘,从这层关系上来说,咱俩也跟夫差不多,亲亲阿姨总可以吧?」

梅香脉脉含情地瞅着他,渐渐星眸微阖,美丽致的鼻翼翕张着,檀口轻启、丁香微,深情无限地呢喃着:「自从那次你来苏州,咱俩之间发生那次偶然意外,我便整价为你神魂颠倒、思夜想,无月,我你……这句话憋在心里已经好多年,今晚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无月深深地吻了上去,两双涨红的儿相触的一刹那,双双如遭雷殛,动作倏地变得火爆狂野,少年急不可耐地搂紧美妇丰腴娇躯,南梅香急慌慌地疾伸藕臂紧紧郎的颈项,柔软肢如蛇般不安地扭动,高耸酥重重厮磨郎变得宽厚强大许多的膛,热吻得痴情而炽烈,良久良久不愿分开……

男儿重浊的声渐起,丰腴美妇早已粉腮红,星眸离、娇吁吁,一付随时会双双滚倒在绣榻上、紧紧抱在一起抵死绵之状。

无月不断变换着脑袋倾斜的角度狂热接吻,轻舒猿臂到美妇丰腴圆润的双肩上往两边一抹,长裙肩带滑落,肥白羊一般耀眼生花的丰腴上身,里面竟然真空,一对涨鼓鼓的肥硕大吊随着美妇的动作晃来去、不断拍打磨蹭着他的膛!

无月狂着道:「梅香阿姨,孩儿也好您啊……」

梅香发出阵阵抑不住的亢奋娇,「无月,咱俩连女儿都有了,你还要叫人家阿姨么?」

无月梦呓般呢喃道:「孩儿当年如此喜您,就是因为觉得梅香阿姨比我的亲娘更象一位温柔慈的母亲……」

「阿姨知道,月儿当年十二岁的年纪刚进入青期不久,正是最恋母之时,所以最想找个比你娘年纪还大、繁茂异常且大水多的美丽成的阿姨,刚出水的稚阿姨透的老,发无比亢奋的恋母情足你对母的无尽渴望。其实阿姨也特喜小孩,所以才会做小闺女们的师父,并被你得神魂颠倒。」

无月地道:「第一眼看见梅香阿姨时,孩儿便察觉了这一点,所以特别喜黏在您身边。莉香阿姨早就瞧出孩儿恋母得很变态,小小年纪却特别偏年逾四旬的有夫之妇,尤其那些视贞洁如命的良家美妇,说她便是此类,却不幸中招,轻易让孩儿得手。」梅香阿姨知道他当年跟莉香阿姨之间的忌暧昧情事,所以他也无需讳言。

梅香脸红啐道:「小鬼,难道初次见到阿姨,你就开始打阿姨的主意了么?」

无月毫不脸红地言道:「自从跟莉香阿姨玩过几次之后,孩儿食髓知味,对四旬贞洁美妇愈发罢不能,可她很少回门,孩儿憋得难受,所以当见到您看着孩儿的眼神中有着跟莉香阿姨类似的情之后,孩儿便暗自发誓定要把同样美丽温柔、贞洁娴淑的梅香阿姨到手!」

梅香好奇地问道:「哦?你那莉香阿姨对你又是一种怎样的情呢?让阿姨看看是否真的跟她一样。」

「据莉香阿姨说,她母奇重,一向把月儿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可自从那年她得知年仅十一岁的月儿竟已进入青期,瞧见月儿起的小竟如此伟岸,加上其他某些因素,她便身不由己地对月儿情暗生,渐渐对月儿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以至于最终未能守住贞洁,引导孩儿的小进入她的道发生姦情,完成了妇跟小男孩配的全过程。」

梅香听得一阵紧,「全过程?那还应该包括怀孕,就象当年你对阿姨做的那样,这样说来,她也曾怀上你的孩子咯?」

无月摇摇头说道:「这个孩儿就不清楚了,莉香阿姨从未跟我提起此事。」

「看来我跟她不仅名字和格相似,连跟你好上的经过也大同小异。其实阿姨起初也是因为没儿子,加上那时你个子还小,阿姨完全把你当孩子,特别喜抱着你玩,让你在阿姨脸上亲了个够,直到那天觉有硬梆梆的长蛇顶在肚子上,阿姨才再也不敢抱你这个早得离谱的小男孩。不过每当你再来亲阿姨的脸时,阿姨竟有了不该有的奇妙觉。」

无月笑道:「这是孩儿十一岁那年,莉香阿姨身教我认识成女人的户,指点孩儿起小顶入道、跟她合体时顺便教会我的勾女招数,她说:勾引守身如玉的良家美妇不能心急,要先让她渐渐喜上你,再徐徐缓图之。」

梅香瞪眼道:「后来阿姨好几次去找你,都正巧撞见你在屋里把住起的大巴对着马桶撒,你一定是故意用那硬梆梆的大鹏鸟来拨阿姨的吧?」

无月点点头,「这也是莉香阿姨教我的,她说:当觉那位美妇特别喜你之后,可装作无意间让她瞧见月儿这起的大宝贝,让她对月儿产生强烈的望,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向她求,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再贞洁的美妇也会臣服在月儿的下。」

外的二小姐听他如此说,不大窘,暗自惊呼,老天~当初这可的小魔王也是象这样对待她的,莫非也是成心想把二姊到手么?既如此,为何不象对二娘那般锲而不舍呢?否则她恐怕也会忍不住、早已跟小弟偷吃果,那样反倒还好了!

梅香说道:「你成功了,阿姨当时的确被月儿惑到了,你那莉香阿姨真坏,竟教会你这些,阿姨不幸成了你下的第一个牺牲品!不过你或许并未意识到,你身上那股浓郁的异香对阿姨的惑力更是巨大。否则阿姨即便喝得烂醉如泥,但一向端庄娴淑、矜持守礼,也不可能如此轻易便失身于你这个死人的小魔王,或许你那莉香阿姨也是如此!」

无月喃喃地道:「您跟莉香阿姨的确有诸多相似之处,您知道么?孩儿当年跟您和莉香阿姨在上合体时,心里一直叫您俩妈妈,觉好刺好亢奋!」

「既如此,月儿索就叫我妈妈吧,妈妈要象为婴儿哺那样喂我的乖儿子吃!」南梅香言罢,竟果真把无月斜抱进怀里,握住肥硕右急慌慌地往他嘴里直,娇吁吁地呼唤:「哦,乖儿子快、快来吃妈妈的,妈妈我的乖儿子!」

无月叼住硕大的头重重啯轻咬起来,已吻得酸涩不堪的灵动舌尖也不肯闲着,竭尽所能地拨着美阿姨孔。经历过这么多大小美人的磨练,他的调情手法自然今非昔比……

半晌之后南梅香已经抵挡不住,终于跟郎抱在一起滚倒在绣榻上,从吃又变回热吻,体上的刺舌间的深情觉令她情动之极,终忍不住软弱无力地颤声道:「无月,今晚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阿姨要、要忍不住了,那会犯错的……」

无月若有那么老实本分,当初就没法把这位贤良母勾引到手了,当下他不管不顾地加大亲热动作,上下其手地肆美妇身上各部位,竭力拨起良家妇女的高涨情,最终探向美阿姨茸茸间。

那儿竟也真空、早已热一大片,横七竖八的黏滑水已将大片长而卷曲的浓密透,看来先前她虽然刚洗过澡,但毕竟是大水多的四十六岁妇,这会儿又出那么多!

无月很知道该怎样让贞节美妇忍不住就范,当下光,埋首美阿姨大片丛生的间开始,偏偏将下体朝向她的美丽娇靥,形成六九式的姿势。

当年小无月的已足以令她情难自,如今面对更加神威凛然的无敌冲天钻这巨无霸,南梅香又当情何以堪?美丽琼鼻迫不及待地凑上去、鼻翼急剧翕张,猛嗅冲天钻上浓郁异常、中人醉之龙麝异香,那种奇异的催情魔力令她脑际轰然一声、头皮一阵发麻,再也不管不顾,急慌慌地张开檀口叼住头、如饥似渴地啯起来。

那头无月已将美阿姨的红珠拨得比花生米小不了多少、冒出大半个头,膨出外门那几瓣充血肿道前壁也被他一点点挑开,张合不已的道口动着渐渐向他敞开一个无比幽深的血红

他返身趴到美阿姨丰腴柔软的怀里,起硬梆梆的就想进梅香阿姨滑不堪的道。四十六岁的美妇下面的水最多,中异常柔软温热、总是夹着一汪,私处成天黏糊糊滑腻腻的、不堪;而无月的巴特硬,随时都很容易滑入美妇黏糊糊,何况现在?

梅香怔怔地看着他,一瞬不瞬,半晌后有些娇吁吁:「乖月儿,阿姨你!」双眼微阖、送上火热红轻轻磨蹭男孩的嘴,继而紧紧贴在一起,吻得深情炽烈、昏天黑地!

深深的发起亢奋之极的,她的呼越来越急促,忍不住娇出声,下面就象患了虱一般得要命,出一股又一股白浆,红肿坟起的户已得不能再,她情动之极、急需,和乖月儿象母子一样配,妇的道好想夹男孩起的红红大巴!

梅香此刻也很想跟心的月儿配,可她又很害怕,除了眼下她依然受到有夫之妇贞节观念的束缚,十多岁男孩的童子活力十足,最容易让她这种四十六岁的中年妇女怀孕!

无奈四十六岁的和青期的巴天生相互引、惑力大得惊人,她难以抗拒大自然的神秘呼唤,强大的母本能驱使她急于和恋母的月儿象母子一般相!犹豫间美妇红肿发情的终于本能地凑向男孩起上翘的血红长蛇。

无月轻轻往前一耸,冲天钻准无比地找到那个只愿向他开启的涨热道口,涨硬蛇头已吱溜一声滑进美妇黏糊糊的道口,心急火燎地道:「梅香阿姨主动奉上肥,里面这么滑,也很想了对不对?很想孩儿阿姨的老是么?」

梅香忙抓紧又长又硬的,不让这硬梆梆长蛇捅入道,心慌慌地呻唤着:「阿姨当然想,在苏州的时候没没夜都想……可阿姨不能,至少现在不行!」

无月痛苦万分地叫道:「咱俩连女儿都有了,为什么还不行呢?难道李老爷对您就那么重要么?」

梅香使劲儿摇晃着臻首,「不仅因为老爷,乖月儿,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今晚你随便怎么亲阿姨、吃、摸阿姨的老都行,但要跟阿姨可不行,阿姨这种四十六岁的中年妇女在生理期上跟青期男孩配最舒服最容易到高,也最容易怀孕,如果阿姨在这儿不慎怀上,回去后怎么向老爷和大姊代?真是好痛苦啊!」

站在门外的二小姐也快不行了,美丽粉腮涨得绯红,柔软娇躯不安地扭动着,修长玉腿相互磨蹭,似想借此止,就差伸手下去自了。当年她跟无月也时常绵到如此情动如之际、分外难熬之时,最终却都只能咬牙终止……

无月坚持要上马,猛地往里一顶,头已整个陷入温软小窝!

梅香檀口大张,啊地一声惊叫,伸手想要推开他,却是如此娇弱无力,销魂地呻起来:「喔~月儿好坏,竟想跟当年一样霸王硬上弓、强姦阿姨么?」

尚未等美阿姨回过神来,无月再度往里用力冲顶,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蛇顿时轻松滑入美阿姨黏糊糊热烘烘的道,怪异壮的蛇头重重地撞上最幽深之处那团半软不硬之!紧接着又死死顶住花心口猛捣几下!

「噢~天啊,里面撑死啦!」久旷之道被瞬间撑得如此涨、以及花心惨遭凶猛偷袭,令南梅香的五官全都大大扩张开来,美丽杏眼尤其瞪得比牛眼更大,最为的花心口不一颤、搐几下,甩出一大股热汁,「月儿的巴比以前更长更硬啦,啊~啊!头在里面活蹦跳得更凶,好啊,死阿姨啦!」

常言道女人不怕、只怕长和硬,无月的坚硬长蛇便是如此,狠狠撞击美阿姨的花心口,那是她的高之源!充血红肿、之极的花心口受到如此猛烈冲击,南梅香嗷嗷叫起来,忍不住搂紧他的后背,雪白肥大幅度地耸摇旋起来、透的中年道收缩夹紧巴。

雪白柔荑忍不住伸下去一摸,但觉涨硬如铁的长竟还有寸许长一截尚未入巷,她不由得惊呼:「老天~阿姨的户够深的了,没想到月儿的巴如今变得这么长,到底之后还有这么长一截在外,嗷嗷~月儿这一下顶得好重好舒服啊!对,就这样使劲儿顶、使劲儿妈妈的老!噢~噢~」

门外的二小姐也同样瞧得清清楚楚,更是目瞪口呆,无月那宝贝咋变得这么长了?忍不住心中呐喊:求求二娘,别叫得这么这么大声好么?真是受不了!

她的左手开始高耸酥,右手不知不觉地伸了下去,以如葱玉指安抚那几片亢奋颤栗着的躁动花瓣,溢花蕊的温热花得手指上到处都是,于是她的手指又身不由己地向了之极的花蕊中张合不已、濡濡火辣辣的殷红小……

阵阵清脆响亮的噗嗤噗嗤水声和绣榻嘎吱嘎吱的剧烈摇动,将她从梦中惊醒,顿时被心上人和二娘如此凶猛的媾场面给吓住,大为震撼!她从未想到男竟能烈亢奋到如此程度,如此充热血情,声势又是如此骇人!

梅香肥美多汁的道中滑腻之际,以前道若夹得太紧很快就会把老爷的巴夹软,或稍稍用力就会把老挤出道,可她这把年纪的中年女人道宽松滑,若不夹紧她没法得到足够的快

然而她很快便惊喜地发现,和月儿她无需再有这种顾虑,月儿起的稚长蛇不仅不会被夹软或被夹得挤出道,反而被水泡得、被道夹得越来越硬!

她无比渴望这孩子起的巴越涨越长,那样不仅能穿透她那的宽松道、钻进更加的花心口,而且嵌入得更深!她的道狠狠地夹啃咬着稚的长蛇,她要出这孩子新鲜的童子,让青期男孩的雀雀猛烈地跳动着、在道深处火山爆发一般地疯狂扫

第682章

然而在失身于她除了丈夫之外唯一一次付出真情、深深上的月儿之后,她万万不能再次被月儿得怀孕,因为那样一来她跟月儿的姦情将彻底败,她不能这样对待老爷,这已是她一退再退之后、最后的底线!

无月双眼血红似要出火来,如野兽般低吼着,猛烈地抖动着股疯狂地耸动起来,杆杆到底重重撞击美阿姨的花心口,涨成白里透红颜的坚硬长蛇在漉漉的宽松道中进进出出,发出噼啪噼啪水响,似想把美阿姨的道捅穿、把花心口顶烂!跟梅香阿姨开始一轮最烈地

梅香也猛烈地耸摇着肢纵送合着男孩发如狂的媾动作,花心口被捣得酥麻不堪、快如火花般不断涌现,迅速传向全身、冲上脑际,得她一阵眩晕,忍不住呻叫连连,双臂勾牢无月的脖子,深情款款地献上一次又一次长长的深吻,「我你!阿姨乖月儿……和小乖乖做好、好舒服啊……」

妇温热滑的道越夹越紧,进进出出地间渐渐有了些阻碍的觉,阻碍来自道内那一圈圈越收越紧、韧劲儿十足的褶,无月觉大约共有四五道,牢牢地箍在身和棱沟槽之中,间来回刮磨着之极的棱,有时还会上更的马眼,那种麻酥酥的觉是如此致命,令他有急的冲动!

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嚎叫起来:「噢!阿姨的老好会夹……夹得孩儿好、好……」

「阿姨的老最喜夹月儿小乖乖的巴,最喜小男孩阿姨的老,只要进来阿姨就想夹……」

「阿姨的老、好多水水啊!嗷嗷……道夹得好紧!夹得孩儿好想……在阿姨的道里面!噢~」伴随着一阵狼狈之极的呻唤,无月脸上出万分难过的表情,显然已接近的临界点!

梅香虽已四十六岁,但数年前已和尚未成年的月儿配过,还曾不慎怀孕,有过与十来岁的小男孩的经验,知道小男孩跟妇的首次总是来势凶猛、去得也快,她的老被老爷过无数次,当年月儿起的也进来过、已不再宝贵,但月儿的却值得珍惜。她实在太想充分享受跟月儿纵的整个过程,竭力想把这个过程延长些,闻言她忙心慌慌地叫道:「你们这些男孩的第一次总是来得如此迅猛,硬得象一儿、可也太,被道夹几下就忍不住要!月儿如果现在就要,阿姨只好马上把道中扯出来,可阿姨还没舒服呢!小乖乖别急,再坚持会儿,阿姨先放你一马、暂时不再夹你!」

几口大气,恋恋不舍地把道恢复到松弛状态,起长间的阻力顿减、那种销魂蚀骨的磨擦随之减弱。她紧紧按住无月的股,让硬如铁的长蛇深深埋入道深处,令他的疯狂媾动作不得不停下。

如此双管齐下,无月脑际狂涌的意消减不少,但依然呼哧呼哧地急气,急吼吼地急媾动作,却被美阿姨死死按住无法如愿,徒自挣扎得辛苦万分!

好半晌之后,南梅香见他脸上狂涌的红褪去一些,神情也不再象刚才那么狼狈,这才稍稍松手,声说道:「我的孩子,现在可以动了,但别再象刚才那样顶得太猛,要慢慢来,道中浅浅三次之后再用力地深深顶入一次,同时保持一息功夫一次的节奏,这样阿姨才最舒服,才能到高!」

她循循善地教导着月儿跟的技巧,言来是母温柔,宛若天下最慈的母亲在教导自己心的孩子。

无月依言而行,身子深埋于美阿姨丰柔软的怀抱中,再次开始猛妇肥厚的大,如此妇那足以销魂蚀骨的道中的耐久力果然延长不少。南梅香得到的快倍增,她教会无月的技巧十分对路、很快便得她忍不住嗷嗷叫起来,果然不愧是上经验极其丰富的妇!

这下刚好反过来,美妇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狼狈、叫得越来越大声。无月反倒轻松许多,美阿姨被得很的表情令他心怀大畅,一边用力一边说道:「梅香阿姨,孩儿要您的大,我要得阿姨怀孕……」

屋里一时间无边、妇和男孩的配场面火爆烈,快火花四溅!这会儿南梅香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当月儿百来次之后,摇头摆尾的冲天钻硬生生钻入之极的花心口那一瞬,比当年涨大将近一倍的头强行扩、令她真真切切地受到了类似分娩时那种极痛苦又似极快美之

她忍不住嘶声叫:「阿姨要漂亮的小乖乖……阿姨要……要配……噢!阿姨要跟月儿配……要阿姨的老……阿姨要夹巴、阿姨要高……啊!啊!!」伴随着最后那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她死地到了高,剧烈的高!嘶嚎着得淋漓尽致!

无月忍过初期的汹涌意之后,彻底恢复了金不倒的本,以令女人最受不了的力道、节奏和幅度,按住美妇一下又一下地猛捣老。南梅香最为的的花心口中被怪异灵动的壮蛇头勾钻刺得酥到极点!

她浑忘了一切,只知全身心投入地和心的美少年配,高似乎永无止境,而且没有最好的高、只有更销魂的极乐,随着冲天钻在酸软如泥的涨热花心口中胡摆头跳动、肆得越来越厉害,她也不断尝试到更高的那种极乐高境界!

阵阵失神尖叫声之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啊~啊!阿姨又、又来啦!嗷嗷~天啊,头好晕,阿姨乐、乐死了……啊啊!!!」她的美丽臻首不断左右摇,钗横发,长长秀发飞扬于涨红粉腮之前,忍不住抬双手死死揪住秀发,嘶声叫,显得痛苦异常却又偏偏快美难言、难以自

在梅香阿姨死、神志模糊之际,无月再度意狂涌,开始了猛烈爆发,大股大股的龙麝从大大张开的血红马眼中异常有力地出,入美阿姨最为的花心口深处!他是成心想再次得梅香阿姨怀孕,彻底断了她的退路,从此只能做他的女人!

待急剧起伏的膛和稍稍平息下来,他赶紧凑在梅香阿姨耳边,将龙凤真诀的运功法诀告诉她,随即开始了二人之间先天仙气的首次修炼。

这时二小姐终于明白,二娘和她抵足而眠的那些夜里所描述的火爆销魂场面一点儿都不夸张,甚至不及真实烈战况的十分之一!

她实在受不了,落荒而逃,匆匆回到朝云楼内室中、双手颤栗着把房门闩好,三两下得一丝不挂,出欣长曼妙的雪白柔美玉体,躲进被窝迫不及待地伸手下去安抚泛滥、躁动不安的娇花瓣。

那儿早已充血肿到高临界点的程度,她忍不住探入中指,却挠不到里面花心口奇难挠之处,徒自急得直叫:「心的无月,二姊你,也你的长坚硬的大巴,快……快来二姊的,里面好……好啊!啊啊~」

从栖凤楼告辞出来,无月想起晚宴散席时棠妹对他说出的那番威胁言语:「大哥夜里若敢不回海棠阁来住,我就找遍暮云府,若还找不到大哥的话,妹子定会掘地三尺,吵到大家不得不把您出来为止!」

所以无论无月是否情愿,也不得不离开栖凤楼五号院,拖着疲惫的身子前往后花园海棠阁去向棠妹报到。

他穿过雅厅进入暖阁之中,随棠妹前来的丫鬟珊儿侍立于卧室门边,见了他忙弯见礼,喜滋滋地说道:「公子回来啦,小婢向公子请安!」

无月听她说话这么大声,恐怕也是要说给棠妹听的,心念未已,果然听得棠妹在里面娇声笑道:「是大哥么?我可等了您好久,快进来!」

珊儿迟疑片刻,似有些犹豫,随即掀起珠帘推开房门,恭声说道:「公子请进。」

无月进入卧室,但见左侧屋角那边热气蒸腾,棠妹的头靠在浴桶边,显然正泡在浴桶里洗澡!他吃了一惊,毕竟在闺中撞见一位黄花少女洗澡很不礼貌,忙慌不迭地转身退出门外。

见他神情如此狼狈,珊儿不由得抿嘴一笑。

无月忍不住抱怨:「珊儿,咋不告诉我棠妹正在里面洗澡呢?」

珊儿福了一福,恭声答道:「小姐有命,小婢不敢不从,可不敢多嘴,请公子见谅!」

艾棠已在里面等得不耐烦,娇嗔无限地道:「大哥干嘛还不进来?先前等您半天也不见回来,我只好先洗澡了。」

无月很尴尬地道:「棠妹正在洗澡咋也随便让一个男人进来?害得大哥……这会儿我进来不太方便。」

艾棠叫道:「大哥又不是外人,人家反正要嫁大哥的,早晚都是您的女人,有啥不方便?大哥别啰嗦了,快进来帮妹子背!」

无月陪笑道:「不是有琬儿在里面侍候妹子么?」

艾棠气吼吼地嚷嚷着:「琬儿背技术太差,大哥那么多废话干嘛?还不快点给我进来,非要妹子动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无月已习惯于对这头小河东狮言听计从,不假思索地复又走进屋里,走出几步之后才想起终归有些不妥!他无奈地摇摇头,冲珊儿尴尬地讪笑一声,这位英姿飒的美丽女郎报之以会心的微笑。无月心中隐隐有种不良觉,似乎服从棠妹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而且再也很难改变。

他挨挨凑凑地走向屋角,离浴桶数尺外站定,此处刚好瞧不见棠妹鹅颈以下凹凸有致的人玉体。

艾棠没好气地叫道:「大哥咋不过来?我最讨厌窝窝囊囊、瞻前顾后的家伙了,大哥还是个男子汉么?」

无月受不住这句话,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浴桶边,抬头望着屋顶,左手撑住盆沿,右手如瞎子摸象般伸入热水中,摸索着替她背,但觉冰肌玉肤入手滑腻温软、吹弹可破,他虽然高昂着头,但眼角余光总会瞄到少女雪白健美娇躯之少许,手腕和如玉藕臂上虽有些伤痕,却似更添奇异魅力,心中顿生异样之

艾棠抬起臻首,见状不由得嗔道:「大哥替人家背不用眼睛看的么?快低头瞧着,不许闭眼!」其实无论她多么泼辣、多么大哥,终归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与大哥裎相见心里也倍羞怯,然而她一旦决定要做某件事便九头倔牛也拉不回,索做的干脆利落些,此刻凶巴巴的模样纯粹是装出来的。

无月依言低头,见棠妹以双手捂,却非为了遮羞,而是着那对高耸玉,这丫头不过刚十四岁,一对雪白椒居然鼓涨硕大如丰腴少妇!峰顶上泛出两团红晕,头被她的手指得膨大涨硬起来,竟比小指头还大些,在两团欺霜赛雪的粉映衬下愈发娇滴,人食。再下面是一双分开的玉腿,稀疏的淡黄绒间,一抹嫣红隐现!

近年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无月对年长美妇的兴趣略减,对稚龄如花少女的免疫力则严重下降,变得就好这一口,尤其身为人父之后颇有些恋幼倾向,对情儿、丽儿和无梦小妹的无比疼便基于此,何况棠妹这样一位充的小佳人?他瞧得头皮一阵发麻,可棠妹有言在先,又不好把脸转开,下面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如旗杆一般把裆顶得老高!

他唯恐站在身旁的琬儿瞧见自己现出如此糗态,不得已赶紧把身子再靠近浴桶一些,为棠妹背的右手倒未停下。刚才他心神不属之际忘了挽起长袖,替狂野小妹背时不小心浸了一大片。

艾棠洗澡也很不老实,身子在水中总是动来动去不说,的双手还不时象鸟儿的双翅一般展开来瞎扑腾,更是浇得他一身水。她偶尔回头,瞧见大哥身上已成如此模样,便冲琬儿努努嘴。

琬儿会意一笑,冲二人弯施礼,快步走出卧室,并把房门关好。

「大哥的衣衫了,快光了进来跟我一起洗澡吧。趁大哥进来把水脏之前,先帮妹子把头发好好洗一下。」艾棠言罢,凹凸有致的娇躯往下一缩,美丽臻首闷进水里,头长长秀发顿时飘散于水面,如娇海棠盛放般绚丽多姿。

无月瞧得又是一阵心动神摇,忙定定神伸出双手捞起一绺秀发,如衣一般替她漂洗起来。象这样一绺绺地洗头很费功夫,棠妹的脑袋一直闷在水中,他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丫头的闷气功夫真不错,好半晌之后才清洗完毕,随后拍拍她的头顶,示意已经完工。

艾棠这才冒出头来,抹把脸大几口气,随即不由分说地伸出如玉藕臂,拉住无月的双手,如同背摔一般将他掀翻!

无月顿时倒栽进浴桶中,但听哗啦啦一声巨响,起水花四溅!猝不及防之下他咕咚咕咚接连喝下几口美人的洗脚水,赶紧憋住气,竭力想把身子翻转过来。

浴桶本来就不大,何况挤进来两个人,身子腾挪不易,他在水中扑腾半晌,无意中手脚好几次碰到艾棠身上的隐私部位,得她哇哇叫、连叱大哥是狼,似觉得还不解恨,遂又出手向他动

很吃了些皮之苦后,无月才好容易翻过身来,调整好姿势坐直身子,把脑袋出水面,首先来个大大的嚏,鼻孔飙出两股洗澡水,紧接着嘴里又吐出一大口。

艾棠黛眉微蹙直抱怨:「大哥真过分,既然都把妹子的洗澡水喝下去了,索进肚里呗,居然还要把洗过肠子的脏水吐回到浴桶里,这样多恶心啊!」言罢脸上似笑非笑,对自己的恶作剧颇为得意。

「这水哪洗过肠子?刚才大哥运功把不小心喝下的水全进口鼻之间,吐出来的不过是漱口水罢了,总比你这个坏丫头让大哥喝你的洗脚水强得多吧?」无月浑身衣衫已透,沉甸甸地黏在身上既狼狈又难受,忍不住接着直埋怨:「棠妹就搞!大哥尚未衣哩,得我一身透,屋里还地都是水!」

艾棠撇撇嘴说道:「你这身衣衫反正要换洗的,透了怕啥?」随即眼波转,话音急转温柔,「大哥别生气了,来,好妹子替您宽衣解带,算是给大哥赔礼啦~」

最后这声尾音拉得又长又嗲,委实令习惯了她那种凶巴巴河东狮吼的无月很不适应,听得他浑身一阵哆嗦,皮疙瘩掉了一地!

艾棠的玉雪娇躯贴上来,伸出如葱玉指替他解开襟上第一颗纽扣,抬美丽杏眼深情款款地瞅着他,缓缓扒开他的领口,抛给他一个大大媚眼,随即垂下臻首,凑上美丽樱密密亲吻着大哥宽厚膛上出来的那片肌肤,同时一双柔荑往下摸到第二颗纽扣,温柔地解开……

「这几年大哥变得越来越健壮、越来越好看,妹子好喜哦!成天就想着我心的大哥,就想纠着您亲热……好好我的大哥……」随着火辣辣的梦呓般呢喃声,她双手解开的纽扣越来越多,樱也随之渐渐下移,热情如火地亲吻到大哥的肚子上,为此把美丽臻首再度闷进水中也在所不惜。

第683章大胆狂放

无月受不了凶悍小佳人如此温柔的对待,反而有种心惊跳之,唯恐这个特胡搞的小丫头忽然咬他一口只是一方面,更麻烦的是棠妹照此趋势亲吻下去,马上就要吻到他的下面去了,偏偏那个部位诚如棠妹曾经说过的那样、此刻跟雄驼鹿发情时的模样不相上下!

忽地他眉头紧皱,嘴里嘶嘶有声,原来这丫头已在水下扒光了他的儿和头,虽未凑上去亲吻他起涨硬的冲天钻,却用一双柔荑握住它轮一番,他简直被这个狂放不羁的黄花闺女如此出格的举动吓坏!

玩得差不多之后,艾棠从水中伸出如玉藕臂勾牢他的脖子,美丽娇靥被缓缓拉出水面,从他的肩窝处开始热烈地亲吻,一路往上密密亲吻到颈项、下巴,绕开他的嘴,吻到俏的鼻子、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斜飞的弯月眉、轻柔的发梢和玲珑的耳朵,最后又缓缓回到他的嘴角,稍稍挪开温软樱,在他的人中上啄米一般啵地一声香了一口。

少女长长的睫向上掀开,抬起剪水双瞳脉脉含情地瞅着他,近距离凝睇半晌,复又缓缓闭上美丽杏眼,嘟起红红樱,似有所待,「您怎么也是我的大哥,是否该主动些……」

一位多情少女但凡能对情郎做的她都做过了,她那毫不掩饰的如火热情和恋已到了一个黄花闺女所能表现出来的极限,无月也不再矫情,心急火燎地凑上去深深吻向这个多情的妹子。

艾棠嘤咛一声,但觉心神俱醉,虽然一心想表现得更加热情主动些,但她在情侣间亲热绵方面实在缺乏经验,只知以舌胡和搅动一番,好半晌之后在大哥的引导下她才渐入佳境,一时间快美难言,粉腮晕红阵阵,星眸离、娇吁吁。

她的火热娇躯如八爪鱼一般着无月、贴得更紧,肢不安地扭动着,勇敢地把娇羞处凑向大哥那长得骇人的坚硬之物,本能地缓缓磨蹭着,似不知害羞为何物,「大哥下面这东西好长好大好硬啊,就象发情时四处追逐、急着想欺负雌鹿的狂躁雄驼鹿一般,您现在很想要了妹子是么?大哥,我您!我就是您的雌鹿,愿意被大哥欺负的小雌鹿……」

被热情如火的痴情小佳人如此绕,其实无月此刻才真的是火焚身,比艾棠难熬得多,而且他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主,遂狂吻着野的小美女,忍不住探手下去掏摸一下,棠妹紧闭的私处虽溢出些许汁,但被她洗过之后反而不够滑腻。

他用指头摁住温软小窝,尚无法陷入,遂凑在棠妹耳边吃吃地道:「大哥的确很想,不过在水中行房的话,妹子那儿会很疼的。」

艾棠虽然行事霸道,但在房花烛夜方面依然是白纸一张,虽然她基于各方面都想强大哥一头的强势心态,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老练些,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闻言心慌慌地道:「大哥,那该咋办呢?」

「咱俩这就出去吧,擦干身子后上去办事。」

「好吧,就依大哥的。」艾棠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立马起身窜出浴桶,如出水芙蓉般清丽绝俗,嫌大哥行动迟缓,索一把将他也揪了出来,三两下擦干她和大哥的身子,搂搂抱抱地挪向绣榻,双双滚倒在柔软绣榻上。

一阵甜的热吻之后,她但觉大哥释放了她的嘴,一路往下吻去,最后竟停留在上,随即更加头和晕被大哥一股脑儿含进嘴里,竟如婴儿般猴急地啯舐起来!

天啊!她不怦然心跳,凹凸有致的健美娇躯不住绷得紧紧!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觉涌上头,心中没来由地涌上浓浓母,伸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玉颊,喃喃地道:「大哥这会儿咋变得象个孩子,居然吃妹子的咪咪!难道想让妹子做您的妈妈么?」

无月一边用力地啯着娇的樱桃,一边含含糊糊地道:「男人不管多大,在他的女人面前都象个需要母的孩子……」

艾棠紧紧闭上双眼,娇声说道:「好吧,妈妈索成全我的大儿子,左边这个也让儿子吃……」

无月把她那对椒得布红痕、肿涨不堪之后,伸手再到下面去一摸,发现热热的依然不够润,遂又爬上去继续亲吻身下的凶悍小佳人,双手也不闲着,在棠妹身上所有的部位上好一番拨,据她的反应烈程度摸清那些部位的程度,并以此调整自己手上的动作。

艾棠正值少女怀时节,又在生理期上,跟痴恋多年的心上人在一起如此卿卿我我好一阵,本就够动情的了,可由于这是无比珍贵的第一次,任她多么强悍的格心里也难免有些紧张,加上还得故意装出一付狂野女郎的做派,把自个儿搞得不伦不类,完全失去了自我,总之心里觉很别扭,以至于身子迟迟无法进入可以接受情郎进入的发情状态。

可是一旦和心的大哥深深接吻,她总是全情投入,对大哥的深渐渐引发身子上的强烈反应,一时间情动如,忍不住呢喃不已:「大哥,好好我……从那年您对我说出那番话之后,我就认准了大哥,从此只做大哥的女人……」

无月很快便发觉了她身上的明显变化,着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凑了上去,冲天钻准确地找到已足够滑腻的温软红心,动着想钻入其中。

的私处与大哥坚硬无比的巨无霸相触的那一瞬,艾棠浑身抑制不住地一阵颤栗,话音随之也变得颤抖起来:「心的大哥……进来吧,占有您的小妹妹……得要死的小妹妹……」

不知怎地,无月很受不了这句话,自从跟情儿重逢之后,他变得非常恋幼,特别喜美丽的小女孩,娇滴滴的小妹更能令他情难自,下体不由得加力往里一顶,硕大钻头顿时硬生生地挤进少女狭窄温热的幽深之中!

艾棠顿时嘤咛一声,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失魂落魄地瞅着他,在这个无比神圣的时刻,她的身心已和大哥紧密相连、灵魂和体已跟他融为一体,她得牢牢记住大哥的模样和气息,让大哥成为她灵魂的主宰,半晌之后才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她体格健美、一身蛮力奇大,破身时处女膜被撕裂的那点疼痛对她来说本微不足道,最关键的是,她总算过了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关,实实在在地跟大哥有了一种不亚于血脉亲情的亲密关系,心中顿生如释重负之,不由得长叹一声:「大哥,从今往后妹子就算成了您的小女人,是么?」

无月暂时停下动作,低声说道:「是的,大哥已经把你从一个懵懂无知的青涩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从今往后我不再只是您的小妹,还是大哥心的女人,永远永远只您一个的小女人。大哥继续吧,我没事,您觉得怎么舒服就怎样吧。」艾棠梦呓般说道,肢款摆着,火热娇躯本能地做出一些动作,当然这里面掺杂了少许她对男朦朦胧胧的理解,毕竟这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跟大哥恩绵时的销魂情景。

在无月这位场老手看来,棠妹的肢体反应简直笨拙得要命,分明是个雏儿,偏偏还竭力想装成妇模样,愈发显得幼稚可笑,然而眼下他顾不上这些,高涨的情驱使他猴急地动起来,坚硬头深深到底,撞上那团半软半硬的少女娇花心,但见棠妹黛眉倏地紧蹙,樱大张发出啊地一声,心知娇花心定是棠妹身上最之处。

找准目标之后,他开始着坚硬长向少女娇异常的花心发起重点攻击,缓快送地来回耸动起来,来回数十下之后,但觉少女幽径中陡然变得异常滑温热,隐隐约约有吱吱水声想起,他随即加大的幅度和力道,狭窄幽径夹得很紧,虽变得越来越滑,但来回时的磨擦依然足够强烈,跟妇宽松滑的户迥然不同,令他快倍增!

他的呼越来越急促,动作也越来越快,「棠妹,我的好妹子,大哥要疼你一辈子,哦不,要永生永世……哦~我亲亲的小妹,要不要大哥象这样你?」

萦绕于艾棠心头的紧张过去之后,花心遭遇那巨无霸一次又一次越来越有力的冲击,渐渐也有了实实在在的快,娇躯动着做出本能的合动作,「大哥我要……啊!要大哥疼我我永生永世,无论是将来到天上还是在人世间,咱俩永远在一起。」

无月到两百多次之后,汹涌意开始一波波轰向脑际,考虑到棠妹虽然高大健美,但毕竟年纪还小,不令她过早怀孕,所以他还是赶紧停下动作,趴在平时凶悍霸道、此刻温软如棉的小佳人身上,呼呼直大气!

「大哥干嘛停下了?」艾棠急吼吼地嗔道,她同样正遭遇阵阵奇异而陌生的强烈快不断冲击脑际,已到水深火热的紧要关头,忍不住拱起肢、四肢如八爪鱼一般把大哥得死紧,竭力跟心上人的合处楔合得更深更紧,娇俏玉猛烈地耸摇着做出邀请动作,心慌慌地直叫唤:「大哥快动动呀,噢~人家好、好难受……我要……要大哥使劲儿我……」

无月但觉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被稚女孩温热滑的紧窄得舒之极,又是一阵意冲头,赶紧把住少女温软翘不让她胡动作,急叫:「棠妹别动,嗷嗷~大哥马上就好!」

半晌后,他总算施展忍术把脑子的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这才释放棠妹灵动如蛇的温软玉,任由她耸摇旋得越来越烈。他也开始继续大力起来,杆杆温柔到底,以最适合为处子破身的方式跟棠妹男

大约又过了半刻钟之后,艾棠倏地低吼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身子颤栗着、呻着,终于攀上高之巅,但觉后脑热烘烘晕陶陶的,飘飘仙!通常刚破身的少女是很难到高的,但一来她体质特异,二来死大哥,灵之际那种销魂蚀骨的受自然不同……

完事之后,无月半晌,忍不住打趣道:「棠妹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跟大哥的初夜为啥非得要表现得跟经验丰富的少妇一般风?」

艾棠扭扭说道:「人家只想早些跟大哥成其好事嘛,自然要表现得主动热情一点,噢~刚才真是好美啊!」

无月对此很不理解,「棠妹年纪还这么小,为何如此急着想变成一个小少妇呢?」

艾棠慧黠地眨眨眼,「我动身来总舵之前,爹曾跟我打赌,说大哥虽然生,但一向不喜凶悍女子,我回去之后一定还是处子之身。为了不让爹瞧不起、以为大哥不喜我,所以就……」

无月不暗叹,艾旗主真是老巨猾啊,这招还真够狠的!分明是想女的争强好胜之心、跟大哥早早花好月圆,好早些摆这个难的小丫头。念及于此,他很不以为然地道:「就为了给你爹打赌,棠妹就这样把处子之身轻易给大哥,这也太过草率了吧?」

艾棠摇摇头,痴痴地瞅着他,「其实跟爹打赌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大哥,除了您,我谁也不要,既然早晚都要挨上大哥这一刀,索早些戳进来还痛快些!」

无月不莞尔,大约急子的女孩都有她这种想法,包括当初的大姊也是。

除了几年前的少女之心,如今身子也给了心上人之后,艾棠的心态起了很大变化,一如当初的大小姐,总想对心的男人表现得温顺些、再温柔些,很少做事的她也知道此刻不该老赖在上,得起身服侍大哥,并清理一下作一团的绣榻了。

瞧清褥上的状况之后,她不抬双手捂住樱桃小嘴,惊呼出声:「老天!褥上咋会有一团血迹啊?」赶紧伸手下去摸摸刚被大哥捅过无数次的火辣辣私处,抹得手指上缕缕血迹,方知是她那儿出来的,一双美丽杏眼瞪得大大,似有些不明所以。

第684章争奇斗

无月见状不噗嗤一笑,棠妹竟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想装老道,唉~这也难怪,她娘走得早,还有谁会教棠妹这些呢?当年月经来时恐怕也吓了她一跳,很有些不知所措吧?

念及于此,他不由得怜惜之心大起,搂住棠妹的肢柔声说道:「每个女孩在房花烛夜都会出这种处子之血,这正是棠妹彻底告别处子时代的显著标志啊,懂么?」

艾棠缓缓偎入他怀里,美丽娇靥上是幸福和甜,「妹子明白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大哥实际意义上的小子了。」

十天之后的早晨,淑女培训学校的副校长晓虹仍在继续忙于面试,由于这次是直接录取,她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大小姐回来呆了两天又匆匆飞往阿城去了,她的二舅又有密函过来,姥爷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她得赶赴慕容领地督促和检查战备情况,更重要的是她又得去为第三暴龙军那三千猛虎把刚套上的项圈松开,放这群猛虎出山跟着她横冲直撞,大干一场的时刻即将来临!

为了心上人的远大抱负,以及让她将来只能留在尘世间的子女能享尽荣华富贵,她必须不辞辛劳。

淑女培训一班不受扩招的影响,仍照常上课,不过校长和副校长最近一直都不在,秘书长又不愿多管闲事,以至于课堂纪律越来越涣散,眼下梅花在讲台上讲课,下面没一个认真听讲,各自凑在一堆唧唧喳喳地议论些女人家关心的那些事儿,主要议题集中在衣饰妆扮上。梅花生闲散,也懒得管她们,任由课堂变得比菜市场更热闹。

淑女培训班在提升这些普遍都比较鲁的美人的淑女气质方面的确有些成效,但其副作用倒体现得更快更明显。

诚如大小姐所料,培训学校招收新学员的火爆场面给这些在校生造成了极大的刺作用,学员多了自然会有人被淘汰,她们的危机油然而生,从那天起一个个开始花大把时间用于衣饰妆扮方面,一有机会便在无月面前争奇斗,想尽量多地引这个未来用人单位领导的注意,即便他很可能只是名义上的家长。

起初还是丽儿的个人行为,由于她以权谋私挣了一大笔钱,钱到手的第二天一大早,她趁两位校长都不在的时候翘课,让大哥把钱箱扛上马车陪她出去逛街、疯狂购物,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把那笔巨款花光,买回一堆上等衣物首饰之类,然后又花了近半个时辰梳妆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才去暮雨楼大厅里上课。

她有点违,两位校长在的时候她表现得比谁都好,不在的时候嘛……另外她不太相信大哥的说法,他一直不愿过早就要了自己的处子之身是因为尊重她,而是认为她来自乡下,跟培训班上这些都比她大的女同学相比不够漂亮、对大哥的引力不够。

十天来的每个早晨,她花在妆扮上的时间比谁都多,定要用最顶级的胭脂水粉之类,原本最喜头漂亮纤细小辫儿也放弃了,衣饰方面更是马虎不得,尽量把自己妆扮得成些。然而正如随护她同来的昆仑长老、现在班上的同学姬吴两位阿姨竭力想把自己打扮得更年轻一样,都很费劲,而且不仅很花时间,还很花钱。

为此无月再三向她声明,还是最喜她从前那种青活泼的可模样,但这丫头本听不进去。

班上的女同学们见她们仨如此,自然也不甘示弱,纪律涣散的课堂上大家谈论得最多的不再是无月,而是一个个争相比拼谁用的妆扮用品和衣饰最顶级、打扮出来的效果最好,得就象千禧帝国目前正在跟女真金国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军备竞赛一般,花时间倒还罢了,对资金的庞大需求就象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来自女真铁血丛林的慕容紫烟一向习惯于把重金投入到武器装备的采购和升级换代方面、始终保持慕容大军所有部队的攻击和防护装备在这块大陆上处于领先地位,她在这方面不计成本,却绝不愿把一个铜板花在怎样把自己得更漂亮方面。

所以若非找母亲强行索取,校长身上都掏不出多少钱,培训班上这些女学员更是如此,丽儿这个来自西域边陲的乡下小丫头就更不用说了。

丽儿除了花光那笔巨款买来一些奢侈品、还有就是大哥历来带给她的礼物,但由于换得太频繁,很快就用完或用过了,没了新鲜重复佩戴这些饰物的话,无法引别人尤其是大哥的目光。

她只好趁大姊短暂回来那天求助于她,可大姊最大的好是瞎折腾;最要好的另外一个闺、仍忙于招生面试的二姊晓虹则是个书呆子,也不注重妆扮,其梳妆台上几乎没啥讲究的货,而且即便有点也早被她拿走了;大姊更绝,卧室中儿就没梳妆台,反倒常年都摆着一只小火炉和炊具之类,那是准备给大哥做宵夜用的。

丽儿无计可施之下,脑际回响起大哥当年曾对她说过、最近偶尔仍会重复的那句话:大哥会疼你你一辈子的,永远永远!

她认为是时候考验一下大哥这句话的含金量了,于是就跑去找他、娇嗲嗲地请他兑现那句承诺。

无月不介意或许也更热衷于跟大龄女子亲热,不过跟大多数有那方面情结的男人一样,他最宠也最疼的始终是最小的,这些美人中情儿、丽儿和棠妹就是,所以虽然陪情儿的时间多些,但在关心呵护丽儿方面他可谓不遗余力。

若丽儿妹妹找他兑现那句话里面的情部分,他相信自己绝对讲信用,哪怕抛下情儿十天半月、形影不离地陪着丽儿也成,可眼下她特别强调暂时急需用钱来衡量。正如当初在澄候府中急于为情儿四处筹钱的小米一样,无月身上也没钱。因为若非紫烟主动给钱,他比大姊还不如,于是他只好厚着脸皮去找紫烟要咯。

慕容紫烟给过两次之后发现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派铁面无私的飞霜稍一调查便得知了这个宝贝要钱的用途,首先她觉得把钱花在这上面不值,其次她大把大把地掏钱把未婚夫的那位小妆扮得漂漂亮亮、反过来倒把自个儿显得又老又寒酸,觉得自己简直愚不可及!我傻啊我?

于是无月不仅再也休想从她那儿拿到一个铜板,还听她不疼不地奚落过几句:「无月,以前我是你的乾娘倒也罢了,可你已经成年,早就该自食其力的,可我仍包吃包住倒贴你这么多年,够意思了,济南府好些豪门贵妇私下里都在纷纷议论,说你是本夫人私养的小白脸,多难听啊!」

无月想想人家议论的也基本都是实情,不由得一阵脸红,「您认为是不是呢?」

慕容紫烟撇撇嘴,「这个我倒无所谓,即便是我也心甘情愿,不过你往后还是少花些零用钱吧,你堂堂一位天后座前金童,无数美丽女仙围着你团团转,我这样一个几乎可与天后比肩的绝代天仙都从天上追随你到了凡间,如今你竟堕落到要靠花钱来取悦小,不觉得掉价啊?而且你现在连你的孩子她娘都不要了,是否太过分?」

无月心中有愧,讪讪地问:「那您、您觉得怎样才算不过分?」

「后花园中龙儿那三个小,仙儿为了你上天入地且不说她,你无论对人家多好我都没意见,棠儿是我外甥女也罢了,可你成天围着丽儿那乡下丫头团团转我就很想不通,论模样和气质她哪点比得上我?更别说仙儿了。」随后这位下意识里已习惯于用前世水夫人的语气说话的大美人直接下了结论:「今晚留在这儿陪我,若表现好的话就原谅你。」

无月吃吃笑道:「咱俩早已不止一百次了,在天上更多,我的表现您还不知道么?」

慕容紫烟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秀发,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媚眼要抛不抛的模样,似笑非笑地媚声道:「那门功夫我可也一并想起来了,若施展出来,不知会不会……」

自从她恢复前世记忆以来、西天十六天仙之一的水夫人身上那种火爆的味道越来越浓,连称呼和语气也越来越象,无月下意识地很怕她脸上此刻这种表情,不知还会不会象在西天仙山水月轩中的时候那样忽然发作?有些怯生生地道:「女人到了您这等年纪,说话还真是大胆狂放啊,佩服!」

慕容紫烟嫣然一笑,「所以你那么喜仙儿、棠儿和丽儿这个乡下小丫头,主要是因为她们三个比你小,成天做出一付拒还休的娇滴滴模样勾得你神魂颠倒,是么?」

无月虽然很忌惮水姨,但她要求陪睡的时候往往会变得温柔许多、攻击随之下降,当然那得令她很意的情况下。

第685章第一富婆

他不再打话,上马豁出命来冲锋陷阵,跟这位凶悍的大美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战,紧紧相拥热吻着在绣榻上翻来滚去,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又被大美人大发雌威、翻身把他摁在身下好一番蹂躏,肆无忌惮地呻叫……

见他如此狼狈模样,大美人很有些玩世不恭地笑道:「龙儿,怎么样,水姨还是那么厉害吧?」

跟她在一起,无月几乎还是首次在上败下阵来,有些小生怕怕地道:「怎么会这个样子?您、您应该跟我一样是仙体凡胎才对呀……不会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水夫人吧?」

大美人千娇百媚地道:「我当然是仙体凡胎,神通广大和法力无边自然是没有的,又不是真仙,若就这样把我扔进弱水里准被淹死!不过么,被祖母开启一次天眼后,那一身媚术倒是全都想起来了,难怪我能创出姹女心魔大法,原来就是以这个做基础的。」

争强好胜、格强势的她很有征服快,成心在他这匹不堪重负的骆驼背上添一稻草,凑在他耳边呢喃道:「龙儿还记不记得,我在仙界的丈夫当年是怎么死的?」

无月当然记得,就是死在水姨的肚皮上,她已恢复做西天十六女仙时在这方面的功力,自己只是仙体凡胎、又不是真的金童和之神,会不会也死在她的肚皮上啊?他暗自吃惊,忙道:「您若不出元,咱俩是没法修炼龙凤真诀的哦?」

慕容紫烟撇撇嘴说道:「我明白,自然知道该如何控制节奏,不用你瞎心。」

无月不忧心忡忡,跟紫烟办事的主动权从此全被她所掌控,今夜还算好,可往后呢?

他想想就后怕,再不敢去找紫烟或者该说是水夫人自讨没趣了,可丽儿咋办呢?他思来想去,只好在自己最疼的两个小妹妹之间均贫富了,把情儿的一些顶级化妆品和衣饰匀些出来给丽儿救急。

但情儿天生丽质难自弃、无需妆扮都美媚第一,妆扮用品不多、衣裙都是她自个儿手工制,他不忍心拿,唯有既奢侈又有品位的耳坠发钗之类的饰物了,却本无法足丽儿对高档货越来越庞大的需求,已好几次抱怨他口是心非。

丽儿盼星星盼月亮、夜夜盼郎归,总算盼到大哥回来,他却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情儿身上,她仔细算过,这些子里大哥平均要陪情儿一天零八个时辰、才会想起跑来翠竹院来陪她一天。

其实这已经是令人震惊的优异成绩了,连大小姐这位神惊鬼怕的天煞星都羡慕得要命,只是关系太铁不好对付她而已,其余那些美人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小丫头本不懂知足者常乐的道理,心中积蓄的不越来越多,在她看来大哥应该很有钱的,如今在这方面居然都无法足自己,这天她终于忍不住对他爆发出自己的强烈不:「大哥,您说的会疼我我一辈子、永远永远!我现在总算看明白了,这句话您只有拿去对情儿说才合适!以后求求你,不要再来骗我了,好不好?」

她这话还真是准无比地重重踩到了无月的痛脚上最脆弱之处,是的,他的确死情儿,可对这丫头的深深疼也丝毫不假,只是质稍有不同而已,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不一脸沉痛地道:「好狠心的小丫头!怎么忍心对如此疼你你的大哥说出这种话来?我敢发誓,大哥这句话绝对没骗你!」

他急得快抓狂,光嘴里说说是不行的,他急于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丽儿妹妹说的绝非虚言,在澄候府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媚娘提起,情儿实际上是一个小富婆。

于是无月打上了她的主意,转弯抹角的暗示行不通,他不得已图穷匕见,竟厚颜无到找这位在凡间为他死过一次、上天入地也要跟他在一起的痴情小姑娘伸手要钱!

真相到底如何他不得而知,可至少情儿对他简直就象一只铁铸的小母,也不知她是真没钱还是因为吝啬?她好歹也是什么帮的帮主吧?

无月仔细思索一阵,那个什么帮好象只是一个由乞儿组成的诈骗团伙,其实就是编制外的小丐帮,再想想当年收留情儿时她那付邋遢模样,怎么都不象装作,实难想象她会很有钱,只好罢了。

其实情儿的确很富有,不过她还成天琢磨着怎样把无月未来的家产全都搂到自己名下呢,怎么可能倒贴小白脸?即便死大哥愿意倒贴,可她这个大骗子的面子往哪儿放?

这天再次面对丽儿妹妹那张可怜兮兮的可小脸和如饥似渴的贪婪目光,无月心如刀割,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只好成天陪在她身边作为补偿,情儿即便再有意见他也顾不上了……

或许是急中生智,他忽地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位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小富婆,这些天他太忙,二姊回来这么久,自己竟有差不多十天没去看她和她的宝贝儿子了。那可是神州大陆身价最高的小富婆啊!你这个浑球!竟把你最喜的二姊给忘了!

「丽儿妹妹别着急,给大哥半个时辰再给你回话!」撂下这句话之后,他展开绝世轻功冲进了朝云楼,首先抱着小宝宝宗儿热火朝天地疼一番、往宝宝身上一股脑儿倾注了比给予小紫凤和紫柔更多的父,逗得宝宝咯咯直乐。

孩子他娘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个又有好些天不见踪影的家伙今儿忽然犯了哪神经?

然而无论如何,至少是她曾经最的男子对自己的小宝宝如此疼,二小姐的心里难免会喜滋滋的。

她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舍不得走,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因为无月。但他已有十天没来朝云楼了,这会儿忽然跑来也令她惊喜不已。

在二小姐恍恍惚惚之中,那个可的冤家已把宝宝放进摇篮里,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亲亲宝宝的小脸,然后转身就把更加火辣辣的热情倾注到她的身上!

她惶急地闪开一些,这种亲热可不能有!但脸上已被无月啵地一声香了一口,仍跟他从前耍氓的习惯动作一样,她觉得红绝对是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过他揽住自己肢的双臂她觉得没必要挣,这还处于姊弟之间亲昵举动的合理范围内,十天前那个夜里二娘跟他的那场活不由得浮现于脑际,这是最近害得她夜里偶尔会忍不住躲在被窝里自的罪魁祸首。

她不怦然心跳,漾。内心里情愿把这视为情侣间的亲热。接下来她的双耳惨遭狂轰滥炸,一大堆绝不重样的甜言语不绝于耳,整整持续将近两刻钟,每两句话之间的间歇期都绝不超过一眨眼的工夫……

二小姐美丽杏眼中怜横溢,呆呆地瞅着他,耐着子听了好半天之后才由意中稍稍醒神过来,明白这家伙的目的何在。然后无月便如愿以偿地拿走了一张一万两的巨额银票,立马原谅了二姊的耳朵,在她脸上香了几口,道一句晚安之后扬长而去。

瞧着他那比来时慢不了多少的快速离去的飘逸灵动背影,小富婆香腮上红红的,那不是胭脂印儿,她损失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竟然似乎也是一副心意足的模样?

无月更足!他跑得那么快不是说他没良心,而是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他对小美人的服务态度一向很好,且很有耐心,尤其是对丽儿妹妹,几乎不亚于当初在澄候府中小米对情儿的那种狂热。

银票不仅很快就被揣进丽儿的包里,他还劳驾心贴心的北风姊姊亲自驾着无比敬的紫烟那辆豪华大马车、请亲密无间的艾姊姊担任副驾、陪着被他和大姊宠坏的丽儿在济南府大街逛,不辞劳苦地提供大量参考意见、协助丽儿把这张银票统统花掉。

济南府是他的地盘,虽阔别三年依然无比悉,带丽儿直奔各大限量版品店铺,所以很快,那张银票就变成了一堆顶级奢侈品。

他特意拉来北风和艾姊姊便是打算顺便买些好东西送给她俩、聊表心意,可北风从不妆扮,对这些自然毫无兴趣,坚决不要,在她看来给无月当车夫和保镖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他也只好算了。艾尔莎却绝不愿为大款老公省钱,反正这些钱今儿不花掉、明儿也会很快被丽儿用光,总之绝不会剩下来揣进她兜里,所以但凡见到喜的她就买。

回到后花园翠竹院丽儿的香闺之中,艾尔莎分得自己的那份之后、连谢字都没说一个就走了,按无月之意、她拿走的只是小头,她们五姊妹从天上到凡间均姊妹情深,回去后她自然不能独这份,北风姊姊不要,但她总得均分给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位姊姊,落到自己手上还能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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