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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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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5

第040章身世之谜

在无月印象中,灵缇一向冷若冰霜,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这次相见,灵缇虽给予他体贴入微的关怀和照顾,却依然是寡言少语,大约这就是她的格。蒙她如此照料,不能说是受宠若惊,简直就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觉有些别扭!

可是她做这一切,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侍候着自己一般。无月简直都有些疑惑,眼前女子哪像灵缇?应该是影儿或小雨才对啊?不,连影儿也赶不上她这么细心。

他心中不由忖道:「怎么不见影儿呢?莫非不在此地?」

心念未已,心中忽有所,不由转头向窗外看去。但见庭院之中,假山旁,一位体态欣长的青衣少女,眉若远山含黛、双眸泪光闪动,站在当地迟疑徘徊、行又止,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

那不是影儿是谁?只是消瘦了些,看来有些憔悴。

她正心如麻、犹豫彷徨。得知无月前来,令她喜悦无限,匆匆赶来客舍,及至见到他,却发现原本该自己做的事,竟全由小郡主一手包揽,心中不由有些自卑:「也的确只有郡主之尊,和无月才堪当匹配!象他这样的公子哥儿,当初也许只是一句戏言?随口和丫鬟调笑几句,这再正常不过,或许本就没有当真?时隔两月,他还记得我么?」

无月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动万分地道:「影儿,是你么?真是太好了!」

影儿再也控制不住,珠泪滚滚而落,泪眼朦胧中,心中夜思念的人儿,容颜迅速变得模糊。然而她即便眼睛瞎了,也辩得出他身上那股悉的味道,他的双手,变得宽厚有力许多,给她一种可以依靠的觉。

她哽咽难言:「你……还记得我?」

无月心疼地道:「我说过要娶你为的,怎会不记得你!」

影儿泪光闪动,动地道:「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么?」

无月认真地道:「我自己说过的话,怎会不记得?这种话岂是随便说的么?对了,咱俩好些子不见,你还好么?」

影儿哽咽道:「不太好……那夜娘娘带着我们匆匆离去,将你可怜兮兮地抛在渑池客栈外面,我恳求娘娘,想留下来照料你,可娘娘死活不同意,最后竟点住我道将我带走……自从得知你被救走,我也替你高兴,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托济南府衙门中人给你捎去过很多信函,却毫无回音……我真是好伤心!你咋就不肯给我回一封信呢?难道这么快就将我忘了么?即便不愿再见、从此形同陌路,也该给我说一声啊,也免得我一直对你牵肠挂肚、夜不能寐……」一路说一路泣,终至泪面。

无月握紧她的柔荑,无比心疼地道:「我可以发誓,从未收到过你一封信,否则怎会不回信呢?说实话,我还一直想着要给你写信,问问你的近况呢,还有小雨。可你是天门核心人物,行踪神秘,本无法找人捎信。」

影儿皱眉道:「是么?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可那些信跑哪儿去了呢?还有,小雨又是谁?」

无月沉半晌,「看来那些信是被乾娘下了,并未给我……至于小雨,一言难尽,有空再说吧。」

影儿接着说道:「我一直不见你的回音,心中焦急,月初随娘娘南巡时,中途偷偷溜到济南府周家大院去找你,却被那些可恶的门卫拦住不让进,也不肯替我向你通报一声!我只好在夜里越墙而入,想偷偷进去找你,却头撞上重重机关暗器,厉害无比!我本进不去,反而得一身是伤,还好武功和轻功不弱,总算逃了出来……」

无月惊道:「我的天!你竟来过我们府中?那些该死的门卫,居然敢不向我通报!回去我得问问乾娘,是否是她的授意……对了,府中机关凶险无比,你伤得重不重?快让我看看!」

影儿见他脸关切之,溢于言表,不芳心大,多来的伤心、怀疑、煎熬和无奈,通通烟消云散!痴痴地看着他,呢喃道:「无月,我可以这样叫你么?这些子以来,我夜里梦中,不知多少次叫着这两个字,希望你能听见,经常都是叫着这两个字哭醒过来……呜呜呜~」

无月忙掏出手帕,替她擦去眼泪,「怎么又哭了?咱俩不是见面了么?」

影儿抬头,见郡主和朱若文站在厅门外正看着这边,忙道:「小姐还在等你,我晚上再来看你。我可以保证,这次娘娘对你绝无恶意,你……你不必急着走吧?」

无月沉道:「你既然都这样说,我自然放心,可我这次出来是有急事,最多只能留一宿。」

影儿皱眉道:「这么急啊?唉~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我先去了,晚上见!」说完对灵缇二人遥遥敛衽为礼,转身快步离去。

无月回到厅门外,灵缇只是静静地看着影儿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语不发。朱若文则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心事。

无月只好问道:「灵缇小姐,请问令堂安排何时会面?在下有急务在身,恐难久留。」

灵缇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深深的失落,「相见时难、离别却快!看来他对我真是毫无留恋之意,什么事情都比我更重要。他这一去,不知又要多久才能相见?」不由淡淡地道:「母亲特设晚宴为公子洗尘,到时我带你去。」转身入内,张罗早餐去了。

无月看着她忙碌着的身影,简直惑到了极点。她所做的,是只有极亲密之人才肯为自己做的事,然而却仍不肯对自己多说一句话,依然一付冷若冰霜的神态。

晚饭时分,灵缇和朱若文带他一路向东,经过一个圆拱门之后,已行入内院,来到一座和疏影香榭差相仿佛的水榭之中。

一位身材欣长、风姿绰约的装丽人早已恭候多时,见到无月三人,起身了上来,人未至,阵阵幽香已隐隐袭来。她,正是皇朝大名鼎鼎的长公主赵凤

在西天晚霞辉映下,但见她柳眉如烟、眸含秋水、琼鼻樱,冰肌玉肤似凝脂,气度雍容端丽、风华绝代,堪称国天香,置身水榭之中,颇有小窗凝坐独幽情之意蕴。身穿一袭淡蓝丝质装,外披白纱衣,出线条优美的颈项,一头青丝绾个飞仙髻,两缕青丝分左右垂于前,看似三十许人,可要说只有二十岁似也说得过去,总之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

无月大为惊!暗道:「她这身妆扮,和以前见到的云梦娘娘一模一样,应该就是她了。只是未曾想到,如此一个睥睨天下的铁腕人物,竟生得如此清丽绝俗!更奇怪的是,她和灵缇虽然都堪称人间绝,可母女俩的容貌竟毫无丝毫相似之处!」

念及于此,他忙上几步,长揖为礼道:「敢问芳驾,便是云梦娘娘吧?」

赵凤敛衽为礼,「正是妾,萧公子可别来无恙?」

无月点点头,「还好!有劳娘娘挂心。」

赵凤笑道:「请里边坐。」纤手一挥,八个装女子开始传菜上酒。

不一会儿,不闻杯碟相撞之声,已悄无声息地摆上一桌美味佳肴。这些菜肴不用说,全是山珍海味,熊掌燕窝鱼翅之类,香味俱全,奢华无比,阵阵菜肴各香味扑鼻,令人馋涎滴!

酒为碧潭,属果酒类,赵凤介绍道,「此酒乃是采用各种时令鲜果,以天下第一泉、庐山谷帘泉水酿制而成,酒香四溢、甘醇而不辣。」

言罢她和无月对面而坐,灵缇和朱若文打横作陪。

赵凤当先端起酒杯,对无月笑道:「上次挟持公子,害你受了不少苦头,妾在此向公子赔礼道歉了!」举杯一饮而尽。

无月举杯共饮,「北风姊姊将我救走之时,害那么多人失去命,在下实是心中夜难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赵凤皱皱眉,说道:「天门与罗刹门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斗多年,上阵搏杀自是免不了伤亡,公子也不必内疚。只是可怜那些阵亡者的小,从此无依无靠,发给她们的微薄抚恤金,也只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啊!」

无月长叹一声,「此事皆因我而起,望娘娘代我向受害者家小致以深深的歉意。此行我特意带来两万两银票,恭请娘娘转给那些阵亡者家属,以示诚意!」掏出银票,用双手递给她。

赵凤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给朱若文,「若文,就按萧公子的意思办吧,这也是他的一点心意。」

赵凤站起身来,再次对无月敛衽为礼道:「妾代那些受害者家属,谢公子的关心!」

无月忙也起身回礼,怀诚意地道:「这是应该的,娘娘不必客气!」

二人坐回席间,酒过三巡之后,赵凤说道:「公子可知妾相邀,所为何事?」

无月心中一阵动,却依然不地道:「在下愿闻其祥。」

赵凤笑道:「妾若非以公子身世之谜为饵,公子焉肯赏脸光临寒舍?

无月讪讪地道:「双方敌对多年,相见的确有诸多不便之处。」

赵凤笑道:「见面之后,公子一直只字未提、未曾相询,真是沉得住气啊!」

无月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娘娘若愿以当年隐秘相告,在下不问也能知道。若是娘娘不愿说,在下即便苦苦追问也是无用,对么?」

赵凤笑道:「本说话一言九鼎,既已在邀请公子前来做客的书信中有所说明,自然会如实相告,公子大可不必疑虑。」

无月脸上一红,说道:「此事牵涉到在下身世,事关重大,难免有患得患失之心,望娘娘见谅!不过我很奇怪,别人捎给我的书信全被我乾娘下,没有一封信能到我手中,娘娘怎能确定您捎给我的书信,我一定能收到呢?」

灵缇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倒是在为无月夹菜,闻言不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道:「原来写给他那么多信,他竟未收到!」

赵凤似笑非笑地道:「是么?罗刹仙子把公子看得还真严啊!我想,那些书信都是女孩子写给你的吧?」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灵缇。

无月皱眉道:「是些什么人写的,我也不清楚,唉~但愿别误了大事!」

赵凤道:「至于我,当然确信你能收到我的信。济南府王师爷办事一向牢靠,且我有待,一定要确信公子已收到这封信才能算完。当时他等在周府门房,亲自将信给公子的一位心腹丫鬟手中,好像是个名叫绿绒的丫鬟,直到绿绒转来给他回话,说公子已看过那封信,王师爷才打道回府的。」

朱若文嘴道:「绿绒那丫头还真够心腹的,这次也跟来了,死活不放心把萧公子给我们呢,呵呵~我只是奇怪,这丫头难道不怕罗刹女王么,竟敢为公子私下传递书信?」

无月道:「绿绒做事很有心计,没把握的事儿她是绝不会做的。要说起来,在下已经成年,乾娘还着我的信件不给我,本就不该,若为此事责怪于她,未免于理不合。」

赵凤道:「她若是肯讲道理,就不是罗刹女王了!她的作风一向是用拳头说话,若要为此事杀掉绿绒,听得进公子这番大道理么?」

朱若文笑道:「所以说啊,萧公子收买人心还真有一套,令人甘冒奇险为你效力。」

赵凤道:「我瞧萧公子也不用收买人心,便有一些丫头愿意为他效命。这次南巡,影儿中途偷溜出去,巴巴地跑到济南府去找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哼~我看呀,公子若再不来,她私奔都有可能!」

俗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二人七嘴八舌,说得无月有些狼狈,闻言忙道:「影儿姑娘是绝不会背叛娘娘的,这点您但请放心!」

赵凤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得老长,说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随便开几句玩笑,望公子不要介意。」

无月道:「娘娘言重了。在下只是在想,娘娘这次肯以我身世相告,是否有什么换条件?」他有意识地将对话引入正题。

赵凤笑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条件当然是有的。」

无月一怔,「在下愿闻其祥,但愿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赵凤道:「这条件很简单,就是公子光临寒舍做客。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

无月大意外,不期期艾艾地道:「就……就是这样么?」

赵凤道:「就是这样,本想见见你这位老朋友而已。而且公子放心,这次你来去自由,我绝不会留难于你。」

无月大喜过望,举杯敬道:「多谢娘娘慷慨大方,在下敬娘娘一杯!祝您新年快乐、青永驻、心想事成、吉祥如意!」举杯一饮而尽。

赵凤也举杯干了,笑道:「公子真会说话,知道我们女人最大的心愿是什么。说起你的身世,便不得不提到十二年前,陕北绥德大通镖局被劫那场灭门惨祸。在那场惨祸中,镖局负责护送绥德一个举家搬迁的大户人家,即是你们萧家,几乎全遭杀害、惨遭灭门之祸!」

无月哽咽道:「此事我听北风姊姊说起过。只是不知,那些凶手到底是些什么人?又是来自哪个组织?这么多年来,我们虽多方查探,却一直找不到那个组织的蛛丝马迹,显得非常神秘!」

赵凤起身拍了拍他的左肩,以示安,「你说得不错,那些黑衣杀手的确来自一个非常神秘的杀手组织,」飞鹰门「!萧家惨祸便是这个飞鹰门所为……」

无月喃喃念道:「飞鹰门~飞鹰门……我还是首次听到这个组织的名称。娘娘,这个杀手组织和萧家有何深仇大恨,竟杀我全家?」

赵凤摇了摇头,沉声道:「杀手杀人不是为仇,而是为钱!」

无月急道:「那是说,这场惨案另有主使之人?雇佣这些杀手的雇主才是杀人元凶?」

赵凤点点头,「不错!雇主便是绣衣阁统领郑天恩,萧家惨祸的幕后元凶就是他!他买凶杀人的目的,是劫杀你父亲萧长弓和母亲柳青柔。起因来自于一条密报,提及你父母心怀不轨之心,屡次挑起河套地区的农民起义,甚至可能是女真人,你母亲武功高强,尤其轻功和她的闺中密友柳嫣娘一样出,都源自同一位异人传授。」

无月目瞪口呆地道:「我父母会是挑起起义的元凶?还是女真人?这也太离谱了吧!绣衣阁凭什么如此肯定?」

赵凤沉声道:「这是一条无法证实的密报,因为只是口口相传,并无确证。由于那些年土地兼并盛行,大批农民失去土地,河套地区频年荒旱、差役浩繁、瘟疫行,导致连续发生回民和葛泰起义。为消除隐患,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宗旨,郑天恩决议除掉你父母,然而没有确证定罪,代表朝廷的绣衣阁不方便出面抓人,便雇佣飞鹰门出面。飞鹰门出手的原则是在场之人统统杀光,以免留下任何可供人追查的线索,便制造了这场灭门惨祸!这个原则,也是飞鹰门能一直保持隐秘的原因之一。」

无月咬牙切齿地道:「如此说来,飞鹰门也是杀我父母不共戴天的仇人!」

赵凤道:「公子这样说也不能算错。不过,我还有一件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要告诉你……你母亲柳青柔,她还活在世上!」

「什……什么?我母亲她……她没死!!」当年惨案的内情竟如此复杂,不仅牵涉到神秘杀手组织,甚至还牵涉到大内密探组织绣衣阁!这已足够令他震惊不已,头疼半天的了!此刻又听说母亲竟尚在人世,如何不令他惊喜万分!

赵凤点点头,「负责隐在暗中监视的绣衣阁大内高手中,也潜伏着我的人。据报,当年惨案发生时,你母亲为保住你命,抱着你一路狂奔,那伙杀手轻功也不弱。你母亲抱着你奔逃影响速度,只好把你藏在一处十分茂密的灌木丛中,一直逃到米脂躲进亲戚家中才总算摆追杀,天黑后她趁夜赶回无定河边灌木丛中找寻你,你已失踪不见!」

无月泣声道:「那是北风姊姊赶来时发现了我,将我抱回罗刹门中,被乾娘收为螟蛉义子,抚养长大……」

一直未曾说话的灵缇忽然说道:「当年抱走你的就是她?难怪为救你那么拼命……这么说来,她岂非大你许多?」北风乃美人榜上排名第一的美人,上次在渑池虽然蒙面,灵缇也可想见她之美丽!想想她比无月大那么多,心中放心不少。

无月道:「北风姊姊大我八岁……当时她若不要将我抱走,也许我娘就能找到我啦!呜呜呜……」想及母亲尚在人世,却错地母子分离,不由泪面!

赵凤摇摇头,「你错了,若你不被及时抱走,很可能已死于杀手或大内高手刀下!由于这一事件非常诡异,我派出大批密探,事后经多方查证,才获悉你娘逃的经过。」

无月急道:「娘娘可知我娘的下落?」

赵凤道:「郑天恩一直在暗中和我较劲,而你娘是对他非常不利的唯一证人,这些年来,我也派人一直在寻访她的下落,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无月听罢,终忍不住痛哭失声!

在赵凤仪的温言抚下,他好一阵才恢复过来,又问道:「我乾娘之子周岩失踪之事,也是绣衣阁所为吧?」

赵凤半晌,才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此事关系重大,恕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无月起身,郑重其事地大礼参拜!「无论如何,娘娘将如此惊人隐秘倾囊相告,在下实是不尽!」

赵凤忙上前将他扶起,柔声道:「别客气,妾希望公子能早和母亲团聚!」

这次重逢,无月发现灵缇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晚宴上总共就说了一句话。似乎只剩下眉目间,一抹淡淡的幽怨。

晚宴之后,无月随灵缇和朱若文回到客舍之中。

寒冬腊月夜长昼短,很快天已全黑,灵缇和朱若文刚刚离开客舍小院,影儿便闪了进来。

无月起身笑道:「真是巧了,灵缇小姐她俩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了。」

影儿咬着儿道:「哪是凑巧?自你回到这里,我一直远远盯着院门,见她们出来,就赶紧过来了。」

无月伸手轻拂她鬓边寸许长的柔细绒,徐娘的媚态和少女的娇,都是如此动人心魄!不知怎地,面对每个他心的女子,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只属于她,这岂非自相矛盾?然而这就是他的格,他自己也无力改变。

影儿难忍多相思及不安之苦,猛地扑进他怀里泣不已,无月只好不断柔声安于她。

一通之后,影儿抬头定定地看着无月那充灵气的脸庞,痴痴地念叨着:「在这五十多天里,就象当初在凤中一会儿夜里要冬泳,一会儿半夜要喝粥,成心找我麻烦那样,你每夜依然要跑到梦中来扰我,让我怎么也睡不踏实,整天神情恍惚,害我挨了娘娘不少责打和惩罚,每隔几天就要面壁一次,我几乎成了娘娘手下最没用的废物,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今天见到你,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无月揽住她的香肩,亲吻着她鬓边柔细绒,心疼地道:「真是苦了你了,待时机成,我一定八抬大轿把你娶回萧家。」

影儿痴痴地看着他:「我不求什么八抬大轿,只愿能象在凤中那样,做一个侍候你的丫头,经常陪在你身边,就心意足了。可是……」

无月道:「少胡说!我说出的话绝不食言!对了,你怎么知道娘娘这次对我没有恶意?」

影儿道:「我听到过娘娘和朱总管之间的对话。这些子以来,小姐成天吵着要去找你,有两次,差点就象我一样溜了出去。娘娘被得没法,只好以你的身世之谜为饵邀你前来。而且……而且我觉,娘娘本人似乎也很想见你一面。对了,你跟小姐是怎么回事?她平时别说对男人,就是对自己亲娘也是理不睬的,却偏偏对你……」

无月皱眉道:「影儿,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影儿很认真地道:「信,哪怕明知是骗我的话,我也相信!」

无月抚着她的柔发:「傻丫头~我何时骗过你了?」

影儿沉思道:「两个月前,你问我愿不愿做你的子,就毫无诚意,只是想利用我罢了,以为我真看不出么?可我还是宁愿相信,很认真地回答你了。」

无月心中一阵内疚:「当时我的确是在玩心机,真是对不住你啦!可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终于认识到,不能以这种态度对待情,这是乾爹和大姊给我的教训,由鲜血换来的教训!所以从今往后,对你绝对是真心的!告诉你吧,我和灵缇小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也一无所知!」

影儿很奇怪地看着他,沉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我看得出,你说的是真话,可……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你来,该我来侍候你常生活的,没想到小姐居然……你要知道,她还从未侍候过人,包括她娘!小姐强我千倍万倍,有了她,你还愿意要我么?」

无月瞪眼道:「嗨~人不是这么个比法,那天夜里我在府中湖边,脚不慎踩进冰冷的湖水中,马上想到的首先是你和小雨,然后才联想到灵缇小姐的。再说,由灵缇小姐侍候,觉实在别扭,而且一头雾水,哪有你在我身边这么舒坦?」

影儿嗔道:「好呀!你到底还是想到她了!哼~人家是小姐,你当然规矩得很。我这样的丫头么,自然就由得你随意欺负了,说些话一点儿都不靠谱!咦~你刚才又提到小雨,小雨到底是谁?」

无月沉道:「是我在渑池遇上的小乞儿,真实身份应该是天门密探。不过无论如何,我觉得到,她是真心实意地照顾我,是个很善良很勤劳的好女孩儿!唉!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还真的很想念她!」

影儿皱眉道:「小雨?我们这儿没这个人啊?难道是哪个分舵的?她长得啥样儿?」

无月道:「皮肤较黑,五官还算清秀,若是站在你这个大美人身边,顶多算个丑小鸭吧?」

影儿道:「你既如此念她的恩情,我帮你留意一下,希望你和她能有相见之。对了,我知道你很关心周岩的下落,趁娘娘不在时,偷偷溜进她的书房,查过不少当年有关罗刹门的档案。」

无月动地道:「查到什么没有?」

影儿道:「查到了,他现在化名章小奇,不过我只知道,他此刻就在我天门之中,可是天门规模庞大,分支众多,他具体在何处,我就再也查不到了。」

无月大吃一惊:「章小奇?地门章护法之子,嫣娘从前的恋人,竟然就是乾娘之子周岩?」

他继而庆幸不已:「谢天谢地,人活着就好办!唉~等以后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做母亲的,有多么疼自己的孩子!乾娘当年痛失幼子,你可知她是多么伤心?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影儿,真是谢谢你了,告诉我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就没想想,周岩若想从自己手中夺回嫣娘,碍于乾娘的情面,自己又该咋办?

影儿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幽幽地道:「明天一大早你就要走,也不知以后是否还有相见之?我觉得到,你心中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好挽留于你……」

无月道:「我会尽我所能,尽量化解天门和罗刹门之间水火不相容的敌对状态,若能成功,咱俩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影儿大为怀疑地道:「这可能么?我看呀,除非你象骗我一样,把娘娘也骗到手。」

无月惊呼道:「天~你竟敢对娘娘如此不敬!啥时候变得这么大胆放肆了?」

影儿咬着儿道:「这些子,我成天琢磨着怎么帮你,都快变成叛徒了,想法也跟以前有了很大不同。我真的好想去投奔你,可娘娘对我有恩,实不忍背叛于她。其实我这样说,并非对娘娘不敬,小姐父亲英年早逝。我觉得到,娘娘之所以如此劳神费力地经营天门,也是为了排遣心中的寂寞和无奈,她也同样需要。而且我认为,天下能配得上她的,除了你,不做第二人想……」

无月失笑道:「你真是越说越离谱!」边说边亲吻她鬓边那丝丝绒和柔雪白的肌肤,他简直死这片方寸之地了!

影儿被他亲的耳边地,忍不住嗔道:「你咋老亲人家哪儿,死啦!」

无月双手捧起她那粉双颊,柔声道:「好影儿,那你说说,我该亲哪儿?」

影儿痴痴地看着他,低声道:「我就喜这样看着你……」眼波之中渐渐烟雾弥漫,那双淡淡红,不易察觉地轻微颤动着,檀口微启,出一排细碎玉齿,吹气如兰,凑上来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再也按捺不住,拥住玉人痛吻!

霎那间天地变

儿紧贴,相互抵死,舌尖,玉人香唾如兰似麝,檀郎气息勾魂夺魄,良久良久,不忍分开,反而越越紧……

怀中软玉越来越热,耳中少女娇吁吁、愈发急促,渐渐变为销魂呻

他将影儿在身下,右腿入她温热的双腿之间,大腿猛她的间,那团暖暖的软……

影儿「嗷」地一声,将他搂得更紧,肢扭摆,渐渐合那无比销魂的磨蹭~他的手向下探去。

影儿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小腹微微一缩,容纳了禄山之爪,任它伸进去,肆意探索。

温热、软绵,他无比渴望的所在,娇羞地夹着一汪滑腻,他食指按住那方寸之地缓缓画圆,滑腻渐渐弥散开来。

他把下身整个放进少女玉腿之间,拉下她儿,扯出硬得发疼的儿,喃喃地道:「我要你……」

影儿声若蚊呐:「千万不要忘记,我是你的女人,永远……」缓缓分开双腿。

无月头对正那片滑腻,缓缓顶入……

与此同时,院子里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正渐行渐近!随着脚步声,一位风姿绰约、体态欣长的中年美妇肢款摆,盈盈而来,正是离去不久的朱若文!只因她刚才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想起,「昨天萧小君匆匆而来,与我一度绵之后,由于缇儿不愿与他相见,昨天下午又匆匆而去。他实为无月同父异母的哥哥,无月此时虽仍不知情,但即便仍把小君当作小奇,由于嫣娘这层关系,也该知会他一声。」念及于此,她便去而复返,来找无月。

中的少年少女竟丝毫未曾察觉。朱若文走到门外,正想抬手敲门,却听见屋里传来少女呢喃及娇,还有少年急促息之声。她是过来人,立时明白里面是怎么回事,心中大骇:「天啊~缇儿不是这么随意的女孩儿呀?咋这么容易就和无月上啦!唉~无月如此人,缇儿又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也难怪……我是否要阻止二人?若木已成舟,我闯进去岂非令她尴尬?不过~若无月尚未入巷,我还是该敲门阻止……」

念及于此,她走到房门右侧雕花格子窗户外面,破窗纸向里看去,刚好瞧见无月着那一柱擎天的长,将头对正靶心,正缓缓入巷……

「完了完了!」朱若文心中惊呼不已,随即发现上少女并非灵缇,却是影儿,她那颗怦怦跳的心才算落定,「还好!若真是缇儿,事后被老皇爷知道,自己无比疼的长外孙女早早失去贞,那可不是件小事!」

心中大定之下,注意力不由被那牢牢引,「天啊~天下竟有如此雄伟、如此长大的具么?一寸左右的圆径还不算离谱,可那长度……至少也有六寸吧?无月看似文弱小书生,未曾想下面那东西,比最雄壮的伟丈夫也有过之而不及!」

刚刚落定的芳心,不又怦怦跳起来,接着联想到儿子:「俊儿服用红丸之后,那儿已算得又长又,远超我所经历过的三个男人,丈夫、俊儿生父和小君,也才不到一寸的圆径、四寸七八不到五寸的长度,已然令我死。若是被无月这捅进来,又该是何种光景……」

一时间浮想联翩,砰砰直跳的芳心愈发得一塌糊涂!她心知如此偷窥别人隐私大为不该,可双腿偏偏无法移动一步,凑在窗孔上那只美丽的大眼睛,甚至舍不得眨一下,唯恐错过彩片段一般!

她看得很投入,被屋里戏刺泛滥,下面渐渐发,越看越得难受,心中为自己找了个看下去的理由:「我倒要看看,无月这儿尺寸远超俊儿,不知上功夫是否也能强过他?……再说~瞧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对我有意,也跟俊儿一样,是个恋母的小变态!我也他,和他好上是大有可能的。可偏偏昨天无意中被俊儿姦,加上缇儿这层关系,我怎好抢她的心上人?唉~我和他真是有缘无分啊!碰上他这种巨怪物,既无法得到,若再不好好观瞻一番,岂非对不住自己?……」

于是,她就心安理得地留在窗外,继续喝西北风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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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横着走才是老大

屋里,烛影摇红,绣榻上,被翻红

随着影儿一阵娇,世上又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

和大姊一样,进入得有些艰难,但觉玉门开口很小,膣道又细又长。缓缓地进入,他看了看影儿。她双眼紧闭,轻咬下,娇躯微微地颤抖着。他知道,影儿肯定是觉疼痛,却又不愿出声,扰了自己兴致。

他更加温柔,一边吻她,以更慢的速度进,且每进半寸,必然暂停片刻,让影儿逐渐适应,然后才继续用力……

好在影儿花心位置不算太深,至少比大姊浅一些。头缓缓挤入,终于碰触到花心之时,他觉花心似乎突然膨得很大,而且前端突出,碰触到自己马眼之上!他用头磨蹭着花心,并饶着它转了几圈,细细地辨别花心形状。心中忽然有种觉,里面的情形,就如同巨龙在抢夺红光闪闪的珊瑚!

无月心道:「这岂非就是《素书》上所载、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五的」五龙戏珠「?除了上面这些特征,《素书》上还说,拥有这样的名器之主,花心至少要承受五次以上猛烈冲击才有可能身……影儿格热情活泼、大方朗,在许多方面与大姊类似,可二人在上反而都表现的即保守又害羞,与她俩的格截然相反,难道少女都是这样么?」

心中在想,缓缓的动作也渐渐展开。他很想看看,保守而害羞的影儿忍不住呻出声的娇媚模样……

一盏热茶功夫过去了,似乎没啥效果,他渐渐加重了力道和速度。又是一盏茶时间过去,影儿依然浑身绷直、一动不动,似乎还是有些紧张,无月见她将下咬得更紧,显然自己节奏的变化并未收到预期效果,反而加重了她的疼痛!

的确,影儿此刻只盼早点儿完成和心上人的第一次,这种心理和周韵当初也很相似。她俩要的是结果,而非享受其过程,其实那种处女地被活活撑开的撕裂般阵痛,使得她俩也本无法受到多少快

这反过来又对无月造成影响,心理上亢奋度随之下降,继而又反映在他的动作上。

撑过最初的疼痛之后,虽然膣道中仍撑得难受,但影儿也渐渐定下心来,随即觉到了心上人的情绪变化。她不希望令他失望,希望尽可能让他觉舒服,于是也开始合他,终于也敢睁开秋水双眸,和檀郎脉脉深情对视,也不再咬紧牙关,而是放开怀,和他热情接吻。

热情大方的影儿似乎又回来了,由此带来无月的加倍肯定。初时她还是为了取悦郎,可那火辣辣的深情热吻,渐渐令她魂儿飘,她的身子开始变得起来,随着头对花心的撞击越来越重,倏地怦然心动,涨痛之中,隐隐有种麻酥酥的觉由下体传来,进而觉里面似乎有点……

每撞击一次,酥酥的觉便加重一分,于是,在无月出、再顶入之时,她主动地拱起下身上前去。相撞的瞬间,火星四!影儿但觉后脑一热,一阵晕眩,终忍不住「嗷~」地娇一声!

对无月来说,这不啻于发动总攻的号令!他降低了速度,却加大了力道,杆杆到底,重重地撞击花心,而且越来越重!

影儿黛眉微蹙,双眸睁大,却如同罩上一层雾,似乎在看屋顶,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檀口大张,呼越来越急促,每撞击一次便会发出一声娇,玉颊之上如同染上一抹胭脂,显得如此娇美丽!

他忍不住吻上她鬓边那丛淡淡绒和娇肌肤,继而含住她那娇小柔软的耳垂不已,喃喃地道:「好影儿,让我好好疼你……」每撞击一次,他的马眼也会遭遇花心前端的冲击,实在快十足,儿变得又涨又麻,在冲天钻并未开启的情况下,他已有快要出的觉!

影儿身子倏地绷直,将他搂得紧紧,呻道:「无月,好美~我你~」

那一刻,他觉得影儿身子好热,便顶在里面一动不动,在影儿身子渐渐软下来那一刻,头已开始跳动,洪堪堪便要冲出。他急忙儿,依然用内包住,这才放心出……

乾娘的警告他一直牢记在心,在确认她怀孕之前,再也不敢在其他女子体内……

见到影儿那付死的销魂模样,朱若文对无月的功更是大为叹服!无他,少女破处,由于破瓜之苦,能得高者如凤麟角,除非对女孩极尽呵护抚,通如何挑起女,且女孩要死情郎才行。而这几方面,他无疑全都做到了!

这一幕香的活,只瞧得她漾,下面似憋着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她但觉若不及时将火发出来,恐怕会火焚身,赶紧掠向自己临时所居那座小院,找儿子发去了。

她一路走,还一路为影儿暗自担忧:「这丫头真是胆大包天!明知无月乃郡主心之人,竟仍敢和他私通款曲!若被长公主知道,一定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可瞧这对少年男女恩绵、倾心相的模样,又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唉!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第二天一大早灵缇便匆匆赶来,拨旺炉火,准备早点,打来热水侍候无月梳洗一番。

早餐时无月向灵缇告别,灵缇愣怔半晌,黛眉微蹙道:「怎么?就这么急啊?」一阵深深的离愁别绪涌上心头!

无月很认真地说道:「这次凤翔府一行,我对天门和娘娘的看法已改变许多。其实……其实我也不想急着离开,只是人命关天,容不得半点耽搁……」灵缇的美丽和温柔,对他有种致命的引力,然而他又怎好意思说出口?

灵缇忍不住问道:「瞧你这么焦急,何人受了重伤?」

无月将北风受伤之事大致说了一下,最后忧形于地道:「她眼下全靠九九大还丹保得一息尚存,若是药力过去,便再也无力回天啦!」

灵缇听得不寒而栗:「你大姊咋那么凶啊?虽非亲生,你终究是她义弟,她为何竟要杀你?」心想若非北风,他岂非早已一命呜呼?真是太可怕了!心中对北风的印象,不由得好转许多。

无月怎好说是涉及情之私?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大约是见父母不和,心中郁闷,以至于发到我头上吧。」

灵缇皱眉道:「北风姊姊是你救命恩人,救她自是义不容辞。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挽留于你……」

无月颇有些恋恋不舍地道:「此次前来承蒙你如此照顾,谢的话就不多说了,那样显得见外,若有空……我一定来凤翔府探望你……和娘娘,还有朱夫人。」

灵缇摇头道:「最近朝廷可能会对罗刹门采取行动,你寻访神医回去后,可一定要小心!你若有暇,或是遇上什么危险,可到燕山凤找我,具体位置在燕山山脉东段、雾灵山山麓,黑峪镇之南十多里处。只要到了那儿,便没人能够伤害你!」

无月心中暗自吃惊,心道:「还有这等事?我得赶紧让艾尔莎设法通知乾娘,好早些提防!」嘴里说道:「你们不是常居此处么?」

灵缇摇摇头,「这儿只是我娘出巡时的落脚点之一,凤才是我们居处,上次你被软,便是在凤中。」

无月恍然大悟地道:「难怪这儿的景致跟上次所见大相径庭,只是具体而微,格局倒是差不多。」

灵缇点头道:「我娘就喜这种江南园林风格,所有临时落脚点都差不多。其实我也不常住那儿,不过只要你去了,我一定会马上赶回去见你!」

无月奇道:「你不常跟母亲住一块儿么?平时又住哪儿呢?」

灵缇道:「凤表面上小桥水、风光旎,可暗地里机关密布,暗藏大批高手,周围尚驻扎重兵,被娘搞得像个军事要,我很不喜!所以,多数时间我都住在大舅家里,有时在外祖父那儿。」

无月奇道:「驻扎重兵?」心中大犯嘀咕,心想:「莫非云梦娘娘真的和军方有着某种密切联系?」

灵缇道:「不错,而且是皇朝最锐之师!说到这儿,我不妨告诉你,这十多年来,娘把力主要放在两件事上,外御女真,内防罗刹门,因为她一直怀疑罗刹门被女真人所控制。说白了,就是怀疑你乾娘便是女真贵族!朝廷打算对付罗刹门,也多少与此有关……」

无月迟疑半晌,缓缓地道:「朝廷在没有任何确证的情况下,如此兴师动众,岂非有失草率?」

灵缇道:「这大概就跟当年绣衣阁对付你们萧家一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吧。若是铁证如山,早就对罗刹门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若非想设法求证此事,我娘当初也不会想方设法去绑架你了……不过,我得提醒你,我跟你说的这些,尤其是有关凤的秘密,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乾娘!」

无月忙答应道:「这也许是天门最大的一个秘密,灵缇小姐都肯告诉我,足见对我的信任,在下实是不尽!你放心,我绝不会出卖你们的!」

灵缇脸上一红,迟疑半晌,终还是轻咬下道:「我想,往后若是我到济南府来找你,你会我么?会不会象影儿那样,被门卫拒之门外?」

无月笑道:「你若愿来,我是求之不得,当然之至!你若来时,在门上只说是找绿绒,通过她向我传话,我一定立刻赶往大门,恭灵缇小姐大驾光临!」

早餐后,无月分别向赵凤、朱若文和影儿告别,短暂的相聚之后,又到了离别的时刻。

灵缇没再说什么,可眼中难分难舍之意显无遗。影儿那如同生离死别一般、盈盈泪的眼神,令无月心疼不已。

无月、晓虹和绿绒离开张氏花园之后,与等候他的艾尔莎、赛西亭等人汇合,继续乘雕向西飞去。

************

济南暮云府。

那位忤逆顽劣的大小姐一把大火,将投巨资筑成的悔过窟一把火烧成一座原始大石窟,美丽的地下花园被彻底捣毁!慕容紫烟闻讯,忙派出大批人手,沿每个通风道往里面拼命鼓风,好歹让女儿不至于被燃烧的滚滚浓烟给活活熏死!

大火被扑灭之后,由于悔过窟已毁,无法住人,其他人又制不住女儿,慕容紫烟只好亲自下去将女儿带往别处。原本打算将她囚在地北面的秋水,可恶女被关在地中憋了一肚子怨气,见人就想发一番。一见到有人下来,也不管是谁,竟恶狠狠地扑上来就是一顿拳脚!

慕容紫烟简直是哭无泪!「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恶女,咋就偏偏让我摊上了啊!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竟丝毫也不给母亲留点颜面,母女俩当众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周韵的内功和一身蛮力似乎潜力无穷,这次母女俩整整恶斗三百多招,慕容紫烟才总算找到女儿一丝破绽,弹出一缕强劲指风,击中女儿道将她制服!

慕容紫烟心中暗自盘算,照此趋势,若假以时,连自己恐怕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制服恶女了!

一怒之下,她一狠心将女儿带到东南角的锁龙,将她扔进一间囚室之中,并将通向锁龙的所有石门关死!

周韵最是忍受不了被限制于一个狭窄空间里,失去行动自由!

也不知她是用的何种方法?竟将囚室铁栅门掰开,从里面钻将出来,在锁龙那条左弯右拐的长长内部甬道中左冲右突,因通向其他区域的重重厚重石门均已关死,始终不得其门而出!

既然出不去,自然很生气!她这一生气,不是想打人就是想杀人!

她站在甬道里,如笼中猛兽般大声咆哮不已,「不要脸的女人,有种就下来,再和我大战一场!总有一天我会揍得你爬不起来!哇呜~」

慕容紫烟自然不会下来和女儿单挑。揍贞雯那个可怜虫,对周韵来说已经既无挑战,也无法发怒火。暴跳如雷之下,她只想杀人!

在无计可施之际,她偶然发现,这条长长的甬道边那些石室中,竟还关押着其他一些囚犯!

她向贞雯一打听,得知这些人竟全是武林中各门各派的顶尖高手!周韵立马就来了神,她渴望战斗!

她体内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特大火山,急需渲出积蓄已久的惊人力量!她要象母亲当年那样横扫武林,和这些顶尖高手一决高下!

锁龙共百余间石室,里面关押着各帮各派的帮主、掌门,或是前代德高望重的名宿长老,共计三十八位,作为慕容紫烟控制这些帮派的重要人质。囚他们的石室上下及四周皆装有厚重铁板,铁栅栏牢门由十多斤重的铁将军把门,里面的人休想出来,没有钥匙,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可糟糕的是,周韵不知用什么办法,竟将关有人质的那些石室铁栅门一一掰开,赤手空拳地闯进去,和同样赤手空拳的人质一一单挑!

她也不管人家是否接受挑战,进去说明来意之后,扑上去便动手,不死不休!得人质们不得不出手自卫。

须知这些人个个都是各门各派的顶尖高手,虽长期囚,可一直被慕容紫烟好酒好奉养着,也没上手铐脚镣之类。因心无旁骛,十余年潜心于武学一道,内力和武功不仅并未丢下,反而大有进。

十场硬碰硬的生死决斗下来,也够周韵受的!任她力多么充沛,也将体内过剩的能量释放的差不多了,累得趴在一间石室中,呼呼大睡起来。

十场决斗下来,十大高手重伤两位,其余八位竟被周韵活活打死!

死因五花八门,有被她抓起重重甩到墙上,脑浆迸裂而死的;有被点中死的;有的已被击败,甘愿认输,但处于疯狂之中、咆哮不断的恶女仍不依不饶,挥重拳连续猛击人质脑门,将人活活打死的;还有被捏碎喉结的……

包括昆仑派前任掌门人张莫然在内的各派宗师名宿,竟以如此窝囊的方式死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恶女手中,委实可悲可叹!

当慕容紫烟得悉噩耗,简直目瞪口呆、哭无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八位各大门派、帮派的前辈英和首要人物于一间全被杀光,足可称得上是中原武林数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浩劫!

这些人被罗刹女王抓走时,本来不及将一身所学传给弟子,他们之死,对中原武学传承也不啻于一场巨大灾难!

两位重伤者分别是华山派和崆峒派前任掌门人,目前仍在紧急施救中,尚未离危险。慕容紫烟心里很明白,这一惊人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整个中原武林非炸窝不可!一向被自己所牢牢控制的北武林,也必将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为了严密封锁消息,她只好再次狠狠心下令,让飞霜将知情的八名锁龙守卫全部秘密处死!

另外派出大批高手,四处寻觅和那八位被害人质长相相似的百姓,一一暗中抓来关进锁龙中,另派八名自己最信任的卫队员担任守卫,才算把此事暂时按下。

然而慕容紫烟心里很明白,此事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开来!因为女儿那张嘴巴她可管不住,总不能杀了她,或是关她一辈子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闯下如此滔天大祸之后,周韵也累得整整睡了半天的大头觉。所以在处理善后事宜之时,倒并未受到她的干扰。

可慕容紫烟明白,这个惹祸迟早要醒来发作的,「继续关在锁龙中?等她醒来养足了神,剩余的那些重要人质估计也难逃魔掌……关到北边的秋水?恐怕也会被她一把火烧为废墟,关在其他任何地方也都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适合囚女儿,这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

于是下午慕容紫烟一直守在沉睡中的女儿身边。

周韵从小睡觉就很不老实,翻个身都象在跟人打架,此刻正在说梦话:「无月,亲一个……大姊带你去放风筝……」

看着睡梦中出天使般笑容、美丽可的女儿,慕容紫烟心中一阵恍惚,不产生一种疑问,如此可的天使,怎会做出如此之多、令人防不胜防的恐怖之事?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周韵终于由睡梦中慢慢醒来,懵懵懂懂地睁眼,看看眼前囚室石壁,由梦中漫温馨时光,一下子回到现实之中,想想无月远在西陲,也不知是否会遇上危险?

她的心情立马沉落谷底,脸上天使般的笑容,立马被恶魔般的狠毒辣所替代!

她打个哈欠,站起身来伸伸懒,打算继续找那些高手决斗,以打发这漫长而无聊的时光。转身走向门外,才发觉母亲也在石室之中,她毫不迟疑,又饿狼一般扑上前,想和母亲再次决斗,一心想找回场子!

「韵儿且慢!」慕容紫烟赶紧和她展开谈判:「你倒是说说,到底想要怎样才肯罢手?不再胡闹!」

周韵倒也快,「放我出去,用巨雕将我送到西昆仑,帮我尽快找到无月!」

慕容紫烟苦笑道:「以你的脾气,若将你放进梅花谷……几天之后梅花谷还在不在都成问题,惹恼了不死神仙,不啻于直接处死北风!你想想,愿意无月恨你一辈子么?韵儿,你还是另提一个条件吧?」

周韵不假思索地道:「把他的正室夫人之位让给我,也行!」心中暗想:「这才是重点!我咋这么笨啊?幸好她没答应第一个条件,否则我真是亏大!」

慕容紫烟脸大变,忙道:「算了,我情愿答应你第一个条件,送你去昆仑梅花谷,你跟我出去吧!」

周韵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已打定主意,除非你让出正室之位,其它免谈!」

慕容紫烟气得眼珠子都绿了!

她目光火,双拳青筋暴跳、握得咯咯作响,怒极之下,冲动得想一拳打死女儿!

脑海中不泛现出魔鬼一面的自己,正死死卡住女儿的脖子,将她活活掐死!继而又是自己恶狠狠地挥拳痛击女儿头部,将她活活打死的场景,等等,诸般暴恶念、纷至沓来……

她的眼中,闪动着野兽般的妖异红光,膛急剧起伏,呼急促!脑海中诸般可怕幻象,竟使得她心澎湃,脑际一阵热涌动,似乎有种淋漓尽致渲一番的愉悦!

这种愉悦令她产生一股强烈冲动,一种扑上去将幻象变为现实的冲动!这种心理扭曲的狂施暴冲动,在无月怒她时曾出现过十多次,每次都必将无月揍得鼻青脸肿,阵阵狂冲动得以彻底渲之后才肯罢手!

于是她也毫不留情地扑向了女儿!

可惜周韵不是无月,她是加强版的慕容紫烟!

母女俩全靠蛮力,在石室中展开了一场最原始的野蛮搏斗!拳打脚踢、牙齿咬、肘拐子撞、膝盖猛顶和抱在一起摔跤,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自由搏击方式,慕容紫烟更浑厚的内劲、更丰富的实战经验,被女儿更强更猛的蛮力完全抵消,居然丝毫不占上风!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恶斗仍在继续!由于和女儿谈判的内容涉及隐私,慕容紫烟已将随从屏退,所以也无人在现场,可以上前劝架!

此刻母女俩已是在相互扭打,拉扯间衣衫被片片撕裂,周韵已一丝不挂,慕容紫烟也被撕扯得仅剩一条亵

周韵不服气,觅得母亲一个破绽,「嘶」地一声将她亵也给扯下。这下母女俩同样都是一丝不挂,又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继续恶斗!

没了衣裳扯,周韵将目标对准母亲身上的。一头柔细青丝是慕容紫烟保持年轻美貌的重要标志,自然是防御重点,于是周韵便在相互推搡击打中,重点去扯母亲长而蜷曲的浓密

不知被女儿扯下多少之后,想及自己这大片浓密一向是无月的最,慕容紫烟心疼不已之下,脑子总算清醒过来,扭曲的狂施暴冲动也发得差不多了,终于想起自己的长项,趁女儿不备,找到她气机防御最为薄弱之处,弹出一缕强劲指风,击中了她的道!

一场恶战宣告终止!

足足息一盏茶功夫之后,慕容紫烟才有心思看向女儿。但见她仍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眼中闪动着野兽般妖异红光,如同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

慕容紫烟心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总不能一直限制韵儿的人身自由,她的问题不解决,终究是个大问题,还是好好和她谈吧!」

「韵儿,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再坚持这么苛刻的条件,好不好?你也要为娘想想,娘当年为了家族利益,接受了这桩没有情的不幸婚姻,孤寂半生,为你们奠定北武林之霸主地位。天可怜见,将无月送到我身边,他是我今生唯一心的男人!你为人子女,不思尽孝,却夺娘所,又于心何忍?」她的语气已然有些软化,多少带点恳求的口吻。

周韵摇头道:「我又不是不让无月娶你,这条件哪里苛刻了?以您的年纪,做他母亲都嫌太大,若占据正室之位,岂非令他被人笑?何况娘如此暴野,占据正室之位何以服众?也只有象我这样温柔体贴的女子,才是他正室夫人的最佳人选!」

「韵儿温柔体贴?」慕容紫烟看看自己赤的身上,被女儿拳打脚踢、肘击膝顶造成的一片片严重瘀青红肿,有些啼笑皆非的觉。

周韵理直气壮地道:「至少比娘温柔一点!你时常象刚才那样发狂,对无月以老拳,我还未找您算账呢!算了,不想跟你多废话,答不答应就一句话,别的免谈!」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再也不肯多说废话!

经过足足半个时辰无比烈的思想斗争,慕容紫烟终于做出人生最大的一次让步,「好吧,我答应你!」话说出口,心中似在滴血!

周韵的呼声惊天动地!

见女儿如此兴奋,慕容紫烟心中的沉痛稍稍缓解一些,沉声接道:「不过,娘也有个条件。」

周韵喜滋滋地道:「不用说了,无论多么苛刻的条件我都答应!」

慕容紫烟道:「你得答应母亲,从今以后必须听我的话,对母亲要尊重孝顺,不许太过胡闹,能答应么?」

周韵道:「没问题,女儿答应!以后娘叫我做啥女儿就做啥!保证做个最孝顺最乖的女儿!」

慕容紫烟心道:「瞧她高兴得那样儿!难道这就是无月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觉得还有必要再强调一下:「韵儿,若你不能做到,娘答应你的这个条件也自动作废!你可要记住了!」

周韵有些不地道:「娘又不是不知,女儿说话从来是一言九鼎,何时说过的话不算数的?」

慕容紫烟解开女儿道。

周韵想了想又说道:「这些天有空,我想到苏州看看我爹。」

慕容紫烟道:「不行!以后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周韵不地道:「凭什么?你们夫不和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还是我爹,而且是女儿心中最最敬重的男人!」

慕容紫烟不悦地道:「哦?那无月又算什么?」

周韵道:「是我最的男人,那不同!」

慕容紫烟脸一沉,「我说过不让你去。难道刚答应我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么?」

周韵这才作罢。若是按重要排序,在她心中,羽化成仙的师祖永远位居第一,父亲第二,无月第三,母亲只能忝陪末座。但是她最佩服的人却是母亲,母亲也是她从小模仿的对象,母女不和,只因彼此都太过强硬、格相冲。

慕容紫烟唤丫鬟取来两套衣衫,和女儿穿戴整齐,这才一同走出锁龙。以她妥协的那一刻为分水岭,母女关系迅速升温!

走出地出口,由飞鹰阁北风楼那间储藏室走出来之时,母女俩已是有说有笑,一派母慈女孝,充天伦之乐的亲密神态!

周韵挽着母亲往外走,「娘,若是实事求是地说,咱俩走在一起就像一对姊妹,儿就不象对母女,您看起来实在是又年轻又漂亮!跟无月在一起,也称得上郎才女貌。」

慕容紫烟惊讶地道:「韵儿不是一向叫我死老太婆么?到底你哪句话才是发自内心?」

周韵笑道:「当然这句话才是!以前对娘不,所以才口胡诌的嘛!」

慕容紫烟不地道:「看来在韵儿心中,无月比娘重要多了?」

周韵老老实实地道:「也不是很多,就一点点,谁让老天掉下这么个珍稀动物到女儿眼前?错过可就没了……娘不也一样?为了他,竟狠心将女儿扔到扬州那个怪气的苏家?」

慕容紫烟啐道:「我看是你怪气才差不多,还说人家!说实话,人家苏公子哪点不好?喜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周韵道:「对!小苏好得很!娘为啥不改嫁给他?」

出来看到飞霜和彩虹,大小姐竟主动上前打招呼,拉住二人的手,唧唧喳喳地说笑个不停,简直亲热得不得了,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飞霜和彩虹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表面上在笑,暗地里却凝神戒备,唯恐这位大小姐表面嘻嘻哈哈,暗地里掏刀子!

尚未等飞霜彩虹回过神来,周韵又和随从们一一含笑招呼,居然每个人的名字她都记得很清楚!不是拍拍这人的肩头,就是替那人拉拉衣襟,就跟多年闺一般亲密!

这些飞霜手下的卫队员们,她们的战友尚有十几位还躺在上,其中五位重伤,全拜这位大姑所赐。此刻见她表现得如此亲热,一时无所适从,心中纷纷暗自嘀咕:「这位大小姐一向整人上瘾,这会儿不知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莫要在袖子里藏着老鼠和小蛇之类,趁拍我们身上之机,偷偷扔到我们身上来吧?」一个个浑身不自在,纷纷检查身上有无异样。

这个惹祸的问题,总算彻底解决!

可事情还没完!

不断有眼线回报,暮云府周围东西南北四条街道上,最近出现不少生面孔,个个武功不弱,且陆续有官军向济南府周边地区集结。艾尔莎也有消息传来,说是无月获悉,朝廷似乎准备对罗刹门动手。

晶丽莱带来的密报更为具体,济南府中出现的江湖人物之中,主要是身着便装的绣衣阁大内高手,另外还有一个名叫飞鹰门的江湖组织。而陆续集结过来的官军约有三四万人马,其中骑兵倒不多,来了一个骑营,两千多骑,均为轻骑兵。统帅为胶东总兵方天戟。

对于飞鹰门,连晶丽莱都不清其底细,慕容紫烟在罗刹门卷宗之中,也查不到任何相关档案,可见是个非常神秘的江湖组织!

慕容紫烟有种山雨来风楼之,因无月和晓虹都不在身边,心中空落落地,思维也变得迟钝。

她的应对之道是,「立即派人将那些重要人质秘密押送到沂南围场关押;填平地入口,将重要资料和财产分散转移到下四旗和沂南围场之中,围场和关中镶白旗为转移的重点目的地。」

这一系列变故,得她最近实在很烦!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对慕容紫烟而言,无月不仅仅是乾儿和徒,还是她心的情郎。

无月这次远赴昆仑,似乎一不小心把她的魂儿也给带走了!而且在迫不得已之下,将正室夫人之位拱手让给女儿之后,觉得以后似乎也没了多少盼头,子过得浑浑噩噩,而且越来越糟!

今儿早上起,懒得连梳洗都觉得费劲,早餐也不吃,便蓬头垢面地来到书房。她已让人将无月常用的物品和衣物全摆在书房里,没事便在里面唉声叹气,睹物思人,把书房得像个杂货铺!

她简直想不通,收养无月之前的那些子,虽缺乏情滋润,但一心称霸天下,照样过得风风火火!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子过得倒也潇洒充实,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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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5

第042章大练兵

烟霞仙子带着小津走了进来。自从无月走后,她的情形也比慕容紫烟好不了多少,觉生活一下子失去许多乐趣,情绪颇为低落。姊妹俩在一起,气氛比起前些时的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变得沉闷许多,似乎说话的兴趣都快没了!

她此来,原本是想来告别回山的,但见到闺如此一付潦倒模样,只好再多逗留一些子,好陪她说话解闷儿。小津为人乖巧伶俐,见气氛不如平时热络,便故意讲些笑话逗她们开心。见他如此天真可,说的笑话也逗,姊妹俩的话才多了一些,慕容紫烟的心情也好转不少。

觉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有些异样,甚至有些火辣辣,想起那天在栖凤楼听到的他和李淑贞的对话,慕容紫烟心中很是有些不安。她实在不想耽误这个男孩,又不好说得太直白,免得伤到他自尊心,心下很是为难!

她貌似很随意地说道:「老烟霞,我罗刹门中美女如云,可有小津中意的?若有的话尽管告诉我,我可以帮忙撮合一下。」这大约算是一种很委婉提醒的方式吧?

按说罗刹门内部有规定,不能与异族通婚,不过慕容紫烟认为,象小津这样特别优秀的可以例外。

烟霞仙子看看儿子,说道:「这个么,好像没听他提起过……津儿,夫人的话你也听见了,若有中意的姑娘就说出来,让夫人给你做主。」

小津心思玲珑剔透,夫人这话令他心中暗自吃惊:「莫非我的心思被夫人知道了?此事只有娘知道,以淑贞为人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心思竟被娘看出来啦?」

他心里七八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烟霞仙子皱眉道:「津儿,娘问你话呢,没听见么?」

小津被到墙角,索定定地看着慕容紫烟,一字一句地说道:「孩儿心中已有意中人,只是心知万难获允,不好开口而已!既然母亲一定要问个清楚,我不妨把话挑明,还望母亲看在夫人面上,为孩儿做主!」

见他如此神情,慕容紫烟心中一跳:「莫非得紧了,他竟想把对我的那点儿心思说出来?到时得我不得不明确表态,必将得大家面上须不好看,有伤姊妹间和气!」于是忙道:「既然你都这样说,其中一定有诸多碍难之处,我也不好过分人家,小津不说也罢!」

烟霞仙子是个枝大叶的直肠子,典型的大无脑型,见闺和小津神情古怪,所说的话均若有所指,一时不知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心中纳闷,不大声嚷嚷道:「你们俩是咋回事,在打哑谜么?」

小津看看慕容紫烟,又看了看母亲,「娘,孩儿说出来之后,还望您不要生气,责怪孩儿胆大妄为!」

慕容紫烟自从和无月依照仙师夜冰留赠的龙凤浮雕上所喻示的龙凤真诀进行融汇双修之后,绝世无双的修真法门加上无月的仙体凡胎,驻颜之术发挥到极致,越来越年轻美丽,不仅容颜变得象只有二十来岁,和无月之间可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连心似乎也回到了怀少女时代,就像热恋中的少女一般!

听小津说得如此暧昧,她不羞红了脸,不安地扭动着肢,如坐针毡地道:「看来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还是回避一下,你跟你娘说就行了!」言毕便想逃出书房,她实在受不了如此尴尬的气氛!

小津郑重其事地道:「恭请夫人留步,此事尚需夫人成全!」

慕容紫烟闻言,娇羞不胜地道:「小津,你本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聪明孩子,今儿为何一定要我呢?」她简直搞不明白,自己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何以竟如此畏惧这个小小的孩子?

烟霞仙子如坠五里雾中,大声道:「你们欺负我笨是不是?有没有人告诉我一声儿,到底咋回事?」

慕容紫烟啐道:「真是个大没脑的家伙!姊姊暂时回避一下,我想和他先谈谈。」

烟霞仙子一头雾水地看看二人,只好退出书房,在大厅里无聊地闲逛着,心中暗自嘀咕:「瞧夫人神如此反常,莫非表面正经,暗地里和津儿有何猫腻?」

慕容紫烟这才沉声道:「小津,我一向说话直来直去……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心里只有无月,希望你能理解,放下我吧,你是无月最好的兄弟,我也会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看待,希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明白我的意思么?」

小津痴痴地看着她,眼中那股深深的仰慕和渴望之情再也无法掩饰,「我承认,我对夫人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情……连做梦都是您那美丽无双的绝世身影……」言来如梦似幻,如梦呓一般。

慕容紫烟听得心如鹿撞!实在受不了,忙捂住脸,嘶声道:「别说啦!」

小津发自肺腑地道:「不过,作为有理的人,我这点克制能力还是有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夫人在我心中如天人一般,不容亵渎!再说夫人是无月哥哥的知心好友,我若再有那等痴心妄想,岂非禽兽不如?夫人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慕容紫烟松了口气,「这就好!」

小津缓缓说道:「现在我要宣布一个决定,希望夫人能帮我说服母亲!」随即回头对门外大声叫道:「娘,您可以进来啦!」

烟霞仙子忙窜进书房,气乎乎地道:「你们在搞什么鬼?这么神神秘秘的!」

小津深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娘,孩儿这就向您坦白,希望您不要生气,我已有意中人,她就是……淑贞,我希望娶她为!」

慕容紫烟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暗地里为李淑贞到庆幸:「李护法对他情之深,似不亚于我对无月,理当得到如此回报,小津总算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

烟霞仙子却无比震惊地跳了起来!冲小津厉声道:「你说什么?淑贞?她可是你母,而且还是有夫之妇!不行~我绝不会同意!」

小津似乎早料到母亲会是如此反应,忙看向慕容紫烟,希望她能替自己出头。

慕容紫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烟霞,你先冷静一下……其实,母嫁给自己养大的孩子并非没有先例,要说她是有夫之妇,你我原本也是一样,还不是都已打定主意,改嫁无月?我瞧李护法可是真心喜津儿,为何就不能改嫁给他呢?」

烟霞仙子愁眉苦脸地道:「夫人啊~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而是……而是淑贞情况跟咱俩完全不同,她丈夫乃是本门德高望重的长老英展峰!您说,我作为掌门人,能怂恿英长老夫妇闹婚变,再让淑贞改嫁做我儿媳么?若是那样,恒山派上下会怎样看我?」

慕容紫烟一听,不为难,皱眉道:「原来这样~既然情况如此复杂,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姊姊尽量尊重孩子的意愿。其实最重要的是李护法的意愿,若她铁了心,自会和丈夫涉,姊姊大可睁只眼闭只眼,英长老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烟霞仙子沉思半晌,缓缓地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是绝不会主动找淑贞谈这事儿的……津儿你老实说,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无法身,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娘必须提醒你,婚姻大事绝非儿戏,若草率从事,今后后悔可就晚了!」

小津淡淡地道:「娘想多了,孩儿和淑贞相处得很好,您大可不必担心。」

烟霞仙子气道:「好~好!儿大不由娘,我也懒得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正说话间,周韵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见小津也在,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小津,好久不见,躲哪儿去啦?走,姊姊带你去看一样新鲜玩意儿!」不由分说,拉着他便走。

小津挣扎不,不由求助地看着母亲和夫人,可怜兮兮地叫道:「夫人,娘~我不想去!」话音未落,已被硬生生拖了出去。

慕容紫烟忙大声道:「韵儿~不许整人家!」未闻女儿回应,也不知她听见没有?只好回头安:「姊姊不用担心,韵儿最近乖了很多,兴许只是带小津出去玩会儿也说不定。」

烟霞仙子心中大不安,心想跟出去看看,又怕夫人笑话自己小气……

大约一刻多钟之后,小津惊恐万状地跑进书房,扑进母亲怀里噎不止,强忍着才没下眼泪,浑身颤抖着喃喃道:「好可怕!好恶心啊!……」

烟霞仙子心疼不已,忙搂住儿不住安,急道:「瞧你吓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啦?」

小津颤声道:「刚才大小姐将我扔进一间黑屋子里,把我一个人关在里面。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周围不断传来」吱吱~吱吱~「的叫声,地上似乎也有许多东西在爬。我害怕极了,求大小姐开门,可没人理我!然后我觉那些东西开始往我身上爬,越爬越多,还有不少钻进我衣领和管里面,甚至爬到我头脸上。我伸手一摸,妈呀!全是些大老鼠!好恶心啊,它们还在咬我的……」

津儿一边控诉,一边不断扑打自己身上,唯恐衣衫里还有老鼠藏在里面!

烟霞仙子忙翻开儿子衣袖查看,果然有不少尖锐细小的咬痕和牙印儿,简直就像咬在自己身上一般疼痛,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闺一眼,颇有谴责之意!

慕容紫烟大狼狈,正待赔礼道歉,周韵又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

见她又来了,小津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觉浑身不自在。这位大小姐最近的一系列暴行,加上刚才在黑屋子里的恐怖经历,令他印象深刻,早给她贴上一个恶魔标签,本能地想离她远点!

慕容紫烟生气地道:「烟霞姊姊和小津是我们的贵宾,你怎能这样整人家,快向小津道歉!」

周韵理直气壮地道:「女儿是想训练一下他的胆量,以后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道歉?」

慕容紫烟脸铁青,「不行,今天你非道歉不可!」

周韵不敢违背承诺,转头看向小津,眼中是怨毒之意,气冲冲地道:「好、好!我道歉,以后我看见这家伙便绕道走,躲他远远的,总可以了吧?」心中已在谋划无数招,打算好好整治这家伙一番,而且还得让母亲找不出是谁干的!

其实她和小津本无恩怨,只是刚才进来时,见母亲和他神情有些异样,误会两人之间有些暧昧之事,心中不暗自恼怒:「他算啥玩意儿?无月的女人都敢勾搭,看老子不整死你!」

还有个问题,是出在晓虹身上,只要想想晓虹此刻陪在无月身边,不知正使出何种狐媚手段勾引他,心中便恨得牙地!她知道母亲和无月都很看重晓虹,不能整她,恶搞一下她弟弟也算是种渲

烟霞仙子见她如此神情,心知夫人把她急,吃亏倒霉的只能是自己的儿子,忙强颜笑地道:「大小姐的确是番好意,津儿从小娇生惯养,是该好好磨练一下……」

周韵斜乜母亲一眼,皮笑不笑地道:「瞧~女儿没说错吧,还是人家烟掌门懂道理!既然烟掌门也觉得小津需要磨练,就让我带他到练武场上和卫队一起训练,我保证不出俩月,定让他练成一副铜筋铁骨!」言罢又待上前带走小津。

烟霞仙子忙搂紧儿子,笑道:「津儿最近冒,尚未好齐全,还是以后再说吧?」以后?她现在脑子想的是:「这位魔女今儿哪筋搭错了,竟将矛头对准津儿?不行,我得赶紧把津儿送回恒山!」

周韵不置可否,一股坐在无月书案后那张软椅上,但见眼皆是无月常用的东西,不由睹物思人,怀离愁别绪。脑子整人的念头烟消云散,对小津彻底没了兴趣!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似乎谁都不愿说话。小津更是躲在母亲怀里,噤若寒蝉,生怕再度引起恶女的注意。没说上两句话,他便私下拉拉母亲衣角,催着她匆匆告辞而去。

在慕容紫烟印象中,长女主动光临自己书房,似乎还是头一遭,「嗬~今天居然有雅兴来我这儿,有什么事?」

周韵很仔细地看着母亲的脸,看得慕容紫烟浑身不自在,「韵儿,老盯着娘看干嘛,难道娘脸上长出了两朵花?」

周韵吊儿郎当地道:「我是见娘蓬头垢面的,气也很差,心情似乎不太好哦?」

「唉~!」慕容紫烟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韵黛眉一挑,说道:「娘还在为让出正室夫人之事烦恼吧?其实大可不必,女儿曾对无月说过,」若是娘愿意坐上太上夫人之位就好了,不仅地位尊崇,还能为年轻女孩腾出名额。「只是一直没机会和娘商量此事,这会儿老话重提,不知娘愿不愿意?」

这话原本是无月随口说起过,但她唯恐母亲为此迁怒于无月,故而揽到自己头上。

慕容紫烟皱眉道:「真亏韵儿想得出!娘只听说有太上皇,还从未听说过太上夫人这种名分……」

还真是巧了,她的回答,和当初周韵回答无月的话如出一辙!

周韵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点倒也难不倒她,当下不以为然地道:「不管有没有过,咱们家自己兴还不行么?我只是想,女儿做了大房,娘反而位居侧室,怪不好意思的!」

慕容紫烟一听,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可自己答应过女儿之事,只要女儿不违规,就绝无反悔之理!不由皱眉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可还有烟霞呢?娘答应过让她做二夫人的。」她倒还惦记着自己的闺

周韵笑道:「太上二夫人如何?只是在前面加上太上二字,地位可也不低。」

慕容紫烟无可奈何地道:「死丫头,尽会出馊主意!」随即忽然想起什么,「韵儿,你最近一帮人在练武场里折腾个啥?搞得大呼小叫的。」

周韵道:「我在练兵。」

慕容紫烟奇道:「练兵?」

周韵道:「是的!卫队和罗刹旗兵传统的训练方法太过老套,强度也不够,女儿必须得加以改进!清晨我到练武场考察他们的身手,还没等我出汗已趴下三十多个,这些老爷兵个个如此弱不风,怎能争霸武林、上战场打仗?更别说还想指望他们去打江山!」

「老套?强度不够?」女儿的话令她有些吃惊,心中暗道:「卫队和罗刹旗兵的训练方式,已是我在辽东女真军训项目的基础上大大加以改进,并适当加大了训练强度。由于无法适应这种严酷的训练,掉火坑里烧死、被卷走淹死的可不在少数,还有一些考核不过关被处死……韵儿居然觉得强度还不够?」

念及于此,她不由苦笑道:「韵儿,你体质异于常人,又有神仙一的师祖从小全力栽培于你,怎能作为考核这些队员身手的标准?」

周韵振振有辞地道:「做大事,必得有异于常人之能!所以女儿打算训练一支真正的铁军,能者上,弱者被淘汰,我有这个信心!」

慕容紫烟心中一动,「训练这样一支铁军用来干嘛?」

周韵道:「我早就看出无月是个有远大志向的好男儿,绝非池中之物,这两天我闲来无事,一直在琢磨着,想凭借罗刹门强大的实力,给无月顶王冠戴戴,让他尽展治国之所长。所以么,一大早就到练武场去了一趟,试试大家的身手,结果太让我失望啦!」

慕容紫烟大为吃惊!她心中所想除了对无月,还从未对其他人提起过,包括女儿,绝未想到她跟自己竟想到一块儿去了,毕竟是母女,心连心啊!「辽东女真即将立国,对中原虎视眈眈。即便咱们打下中原江山,无月恐怕也坐不稳皇位,对此,不知韵儿有何看法?」

周韵皱眉道:「女儿只喜冲锋陷阵,对于大的方面,还得娘来策划。不过我想,若是既有骨头又有,还是先啃那硬骨头为好,也不知对不对?」

慕容紫烟大为震惊,「韵儿的意思,可是在时机成时杀回老家,平本部后,再倾力重返中原?那岂非让娘去对付父王、你的姥爷?」

周韵不假思索地道:「那又有何不可!去年随娘回关外省亲,我看姥爷七老八十,走路都得人扶,看看也活不了多久了。真等到娘重返女真故地时,我估计接您的不会是姥爷,而是娘的那些弟弟妹妹们。由来长辈去后,都是长兄为父、长姊为母,若有不服的弟弟,收拾起来也是名正言顺!」

慕容紫烟心中再度兴起惊讶之,暗道:「没想到韵儿除了能惹祸,一旦琢磨起正事儿还真是有板有眼!别看她表面躁,这番分析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有道理啊!父王一代人杰,不好对付,至于对付弟弟们嘛,哼哼~」

转念又想:「远的暂且不说,眼下难得韵儿肯安心做点正事儿,不如就放手让她去折腾吧。反正她若闲着没事儿,铁定会搞出些稀奇古怪的名堂,成天给我惹祸!」

卫队上黄旗一到八纵队作为核心力量,原属北风直接统帅,艾尔莎最近被提拔为上黄旗副旗主,由于北风身为卫队大统领,艾尔莎便成为上黄旗实际上的首领。可北风卧不起,艾尔莎随无月远赴昆仑,除了几位纵队队长还在,上黄旗目前实际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于是慕容紫烟将上黄旗这八百人给周韵,由她暂时负责督导训练。另外,特许周韵由摘月、飞霜和彩虹所统领的上白、上红和上蓝三旗中通过训练考核,挑选一千锐,另外组建一支新军,由周韵亲自统帅,并按她的方式加以组织和训练。

至于这三旗所产生的千名空缺,则由各地罗刹旗兵子弟择优增补进来。由于中原富庶且气候宜人,近年来,自关外慕容封地举家南下投奔中原罗刹门的女真部众源源不断,导致罗刹旗兵麾下四旗的人数一直在增加,各旗都早已超过当初每旗辖下十个牛录的规模,其中实力最强的渤海镶黄旗已扩充到三十四个牛录,最弱的江淮镶蓝旗也达到二十个牛录。

所以,为卫队补充千把人的新鲜血没有问题,作为最高统帅的亲兵和罗刹门锐之师,罗刹门上下一向把能够成为卫队中的一员视为莫大荣耀,平时出现几个空缺,前来报名应征的罗刹旗兵子弟时常高达万人以上,没有九大门派护法以上的身手想都别想。卫队选拔人员非常严格,一直由北风亲自把关。

这次一下子空出千个名额,在罗刹门中顿时引发一场轰动,毕竟十余年来,这种扩招盛况还是首次出现!

周韵立马投入到这场轰轰烈烈的整军运动中。

这是件费力又不讨好的苦差事,不过,一来可充分释放她那旺盛的力,二来免得无聊,成天想着无月。

周韵选拔新军人选的方式类似赛马,在训练中以淘汰赛方式进行。经过一周的艰苦训练,这一千人选终于由上三旗共二千四百人中颖而出。

周韵把这支新组建起来的千人铁骑部队命名为暴龙军,这是女真历史上战功最为显赫的一支重装骑兵!数百年来暴龙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女真军锐中的锐,核心中的核心,一直被女真王族所牢牢控制,也是数百年来所有女真人最为崇拜的神话。

暴龙军组建完毕,周韵立即着手对这支嫡系部队进行挑战人体极限的「残忍」训练。这里所谓的残忍,不仅指训练方式,更体现在处罚方式上,也很有大小姐特

卫队和罗刹旗兵都是慕容紫烟一手训练出来的野战部队,虽早已远离血腥征伐不断的女真各部,但高强度军事训练从未搁下。除此之外,围猎、率众火并征服各大帮派,以及和天门的长期血腥对抗,多少都是慕容紫烟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这支部队不断提供实战机会。

罗刹门传统的军训方式主要有:「冬练三九,即通宵盘坐于冰天雪地之中练功;夏练三伏,即夏三伏天在烈暴晒下长途行军;泅渡宽阔;跳越火坑。加上其余训练体能、技能、心理和意志等各方面素质的项目若干。合格者受赏,未达标者重罚,甚至被杀。训练口号是,训练场和围场就是战场,反之,上阵杀敌便是围猎,敌人就是猎物!」

在保留传统训练项目的基础上,周韵增加或加大强度的训练方式为:「她找巧匠把她指挥鼠群的特制口哨做了一千多个,训练属下用这种鼠哨传递信号,三天内未能通吹奏技巧和领会所有哨音含义者为不合格;每人每天上下午各举百斤杠铃五十次,力累死者活该;每人双腿各绑四十斤重的沙袋在练武场上折返跑,上下午各跑五趟,考核方式为连续跳越五个近一丈宽的火坑,掉进火坑被烧死算他倒霉;一律身披铠甲、全副武装跳进黄河水湍急的河段泅渡,每天不间断游一个来回,没任何救生措施,淹死拉倒!」

在所有魔鬼训练项目中生存下来却未能达标者将受罚,大小姐处罚不合格者的方法只有一种,很恐怖也很残忍的那种!

大小姐对坐骑的重视程度也堪称苛刻,为暴龙军训练与挑选战马时,会对马匹进行更加严格的力量与能力的训练,在长途奔驰中爬山越岭、履渊跳涧,不达标的统统杀掉吃

需要说明的是,周韵的鼠哨可吹出八种单音节,哨音跟名字一样恶心!有的单音节如老鼠厮打时的吱吱怪叫,有的似老鼠啃噬木头时的嘎嘎声,有的如鬼哭狼嚎,有的如荒野鬼夜哭……

不一而足,嘶哑难听之极,令人闻之骨悚然!

那些队员刚开始吹奏时,觉浑身都有老鼠在身边爬来爬去,又似乎白见了鬼,真是很恐怖!可鼠哨穿透力强、传音远,用力吹响时数里范围内都能听见,且哨音怪异,虽大军厮杀声中也很容易分辨。

周韵将这些单音节相互组合,构成诸如「冲锋、撤退、穿甲和卸甲……」等等近百种含义,且从纵队到每个小队都有一组哨音与之相对应,以便用哨音传令或召唤。

无论大小姐多么残暴,女真部落上下级之间有着言论自由的传统,在训练中有暴龙军战士提出异议,认为某些项目非人力所能及。为了更有说服力,周韵吹响鼠哨,全体训练者成了观众,她这位观众则成了训练者,在半天之内将全天的所有训练项目加倍一一完成,亲自示范给大家看。

尤其当大伙见她披挂数十斤重的全副板甲,在飘着浮冰的黄河中连续游了两个来回,上岸后息一阵,还能接着做其他项目,简直惊为天人、叹服不已!彻底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这天慕容紫烟光临练武场视察,不知周韵用鼠哨吹出一个什么三音节信号,暴龙军全体将士瞬间隐入练武场南边那片密林中。慕容紫烟大为奇怪,「韵儿,暴龙军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一下子全躲林子里去了?」

周韵有些懊恼地道:「嗨!刚才我本想用哨音指挥大家列队向您致敬,结果搞错,吹成撒啦!我有规定,若是半炷香时间内未完成鼠哨所表示的动作便是不合格,所以这些人才会闪得这么快。」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样岂非把我的花园搞得臭烘烘的?」

周韵道:「没事儿,那是肥料,您的花儿啊草啊树啊会长得更好!娘,上千男男女女躲在花树丛中一起撒可真是很壮观!要不要我带您参观一下?」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么野的话,你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说得出口?」

周韵道:「您还真说着了,我就没觉得自己那点儿象个女人,是不是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不小心把别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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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昆仑双姝

无月一行顶风冒雪,乘雕一路向西飞行,由空中向西遥望,一条蜿蜒白蛇拖着长长的影出现于西方地平线,沿东西方向静静地趴伏于大地之上,在落余晖照耀下泛现出白茫茫光华。

越飞越近,纤长的白蛇渐渐演化为一条巨龙,继而现出一座延绵数千里的山脉轮廓,横亘于人迹罕至的荒野之间,峰峦起伏、高耸如云,在白云间若隐若现。

「这条山脉如此雄浑壮观,应该就是昆仑山了吧?」无月心情大振,叫鹰奴催动座下巨雕跟在赛西亭夫妇身后向前飞去。

不到半个时辰已然飞临昆仑上空,放眼望去,只见下面白雪皑皑,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幽险奇峻,雄壮巍峨。随着赛西亭夫妇御雕向一座雪峰山处降落,可见不少珍禽由身旁飞过,异兽在雪原上来回走动,刨开深深积雪啃食地衣及青草之类,景美不胜收!

无月心中赞叹不已,「昆仑真不愧为万山之祖和龙祖之脉的称谓啊!」

金顶峰位于昆仑山脉中段、昆仑山口东侧,钟灵毓秀,聚天地之灵气,是绝好的修真炼气之圣地。峰顶有闻名遐迩的玉虚殿,附近还有一线天、昆仑泉和玉虚台那样奇美无比的自然美景。

昆仑派凌霄建在金顶峰山处一座巨大的天然平台之上,故老相传乃是昆仑灵气最为充沛之地,与长白天池、峨嵋金顶并称为神州炼气修真的三大天福地。

随着巨雕飞行高度的下降,无月但觉处身于一团浓雾之中,身边云气缭绕,几乎无法视物,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浓厚的云气渐渐散去,一座奇特突兀的大峡谷出现于眼前!

大峡谷两侧双峰绝壁相对,怪岩嶙峋,峰顶平坦,谷底幽深,形势极为险峻,俯身鸟瞰,但见湍急的河水在深邃险峻的幽谷中汹涌澎湃,起层层雪白花,发出阵阵雷鸣,令人望之目眩,闻之丧胆!

这便是昆仑奇景之一的一线天大峡谷。发源于昆仑山中的由雪水和泉水汇合而成的格尔木河,从一千二百多丈高的高山峡谷奔而下,滔滔河水将河谷长期冲刷,形成一条深数十丈、宽两三丈的狭长幽谷,其中最窄处仅一丈多宽。

半晌之后,一座高耸如云的雪峰已然在望,此峰四周为蒸腾云气环绕,如身披玉带的临风仙女,显得风姿绰约、钟灵毓秀!

渐飞渐近,低头看去,但见奇峰南侧山处,如同鬼斧神工一般劈出一座巨大的天然平台,其上耸立着一座宏伟而古老的建筑,整个建筑群座北朝南,共一进五院,呈太极八卦形排列。

看似遥遥在望,可即便是飞行也颇为耗时,到得酉时时分,无月一行才降落于山门外。无月抬头看去,眼前乃是一座雕饰古朴的高大牌坊,上书蓝底金字的「源远长」四个古篆。穿过牌坊便是山门,门楼前东西两侧竖立顶端为斗方形,高约三丈三尺围杆各一,山门乃两层三间的小楼格局,门楣上高悬着一块硕大金字横匾,上书《凌霄》三个古篆。

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女和一个稍小些的男孩站在山门前,一见众人,忙跑上前来扑进赛西亭夫妇怀里撒娇,抱住夫妇俩的手臂不断摇晃着索要礼物。

查莉香忙介绍道:「无月,这便是小女丽儿和小儿艾米,你一直吵着要见的弟弟妹妹。」

无月惊呼道:「我的天,我这弟弟妹妹真象金童玉女啊,真是可!跟我想象的差不多!」随即拱手笑道:「丽儿艾米你们好,大哥可是想念你们得紧!见到你俩真是太高兴了,呵呵!」回头对绿绒说道:「绿绒,把我给丽儿和艾米带来的礼物拿出来。」

他出手自然不会小气,全是名家制作的珍奇之物,且寓意深远,姊弟俩一边看一边惊呼不已!

查莉香对子女笑道:「丽儿、艾米,别光急着看礼物,你们的大哥就不用为娘介绍了吧?如何,娘有没有胡吹?」

赛丽儿脸上一红,敛衽为礼道:「见过萧公子,我可真是久仰大名啦!」

赛艾米歪着脑袋端详半晌,嘻嘻笑道:「大哥您好,您这样的男子我还真没见过,晃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啦!」

赛西亭叱道:「艾米,怎么凭地没礼貌,也不见礼!」言罢瞪了查莉香一眼,那意思是说:「都是你惯的!」

无月拉住艾米的一双小手笑道:「赛掌门言重了,艾米弟弟这样不见外真是好可,我最喜啦!」

丽儿撇撇嘴说道:「萧公子的意思,我就不可咯?」作为西域回回的子女,不仅容貌和中原人迥异,格也是大相径庭,直热情许多。

无月一时有些不适应,支支吾吾地道:「弟弟这么可,妹妹当、当然更不会差啦!」

丽儿笑靥如花地道:「这还差不多!公子若有时间,小妹带你好好游览一下昆仑风光,这里跟中原景可是大不相同哦!」

无月笑道:「刚才我在空中大致领略一番,的确别有风情,那我就先谢过丽儿妹妹啦!」

谈笑间众人穿过山门进入了二进院,面正北有一座宏伟的大殿,乃是前后泼水、出檐,及前后开门的观音殿,东西两侧建有土木结构的平房各三间。三进院正北为太极殿,东西两侧各建神客殿、待神殿各一座,以及上一间、下三间的钟鼓楼各一座。

四进院正北是一座高大恢弘的大殿,门前横匾写着《三清殿》三个金字古篆,两侧建单腹式的八仙观殿和七贞祖殿各三间。

丽儿介绍道:「萧公子,这三清殿便是昆仑派凌霄的主殿了。」

无月笑道:「丽儿妹妹别这么见外,你爹娘待我如子,咱们可是一家子,还是以兄弟姊妹相称比较好,象艾米那样叫我大哥好啦。」

丽儿戏谑地道:「那好啊!无月大哥,是不是你走到哪儿,哪儿就没月亮啊?呵呵!」

无月笑道:「名字是父母取的,我可是最喜赏月哩!」

说话间已进入五进院,这是凌霄的后花园,占地约三十亩,正北为一座雅静的跨院,花园东西两侧花树从中散布着二十余座带小楼的致跨院,由无数条纵横错、曲径通幽的花径相连,查莉香介绍,「这些跨院乃掌门、长老等首要人物及其家属们的居处。」

丽儿邀请无月参观她所居那栋绣楼,无月有些犹豫,毕竟在中原,男子进入少女闺房是很犯忌讳的。

查莉香笑道:「无月别想那么多,我这女儿朝他爹,回回习俗,没那么多忌讳。」

无月这才随她过去参观了一下,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墙上挂的是和田壁毯,家具摆设也完全是西域风格,和中原格调迥异。

随后众人来到那座跨院圆拱门前,见横匾上题有《宾苑》三个大字,跨院正北乃两层雅小楼玉皇阁,左右各有待客舍一排,居室若干,乃昆仑派招待贵宾的高级舍。

无月注意到,整个凌霄各进院落呈前低后高的格局,不仅显得错落有致,而且由各进院落看出去,视野均非常开阔。除平房为土木结构外,各殿宇均为砖木结构,雕梁画栋、气势恢弘,实不愧为修道圣地!

三清殿中。昆仑派所有长老及护法等头面人物纷纷赶来,各自按排位就座。掌门首座下首那两张椅坐着两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美妇,均脸焦灼之,眼巴巴地紧盯着大门外,似在期待某种奇迹降临一般!

坐在上首那位美妇一脸焦急地道:「四妹,他们怎么还没过来啊?你说,掌门师兄会不会把萧公子直接请进宾苑歇息去啦?」

下首那位美妇看似稳重许多,闻言摇了摇头,「掌门师兄既然通知我等在此相侯,应该不会的……三姊但请稍安毋躁,其实小妹也急于一睹大名鼎鼎的香公子之真容哩!」

上首美妇低声叹道:「四妹,咱姊妹俩数十年深,可说无话不谈。我也不瞒你,听留驻昆仑的罗刹门姊妹们把他吹捧得神乎其神,特别是去年,莉香妹子由济南府带回那幅萧公子的画像,令愚姊一见画像,便惊为天人,被他深深住了!」

下首美妇微微点头,也低声道:「三姊既如此坦白,小妹自也不好隐瞒。其实小妹心思,也跟三姊一样哩……」言罢脸上不由一红,想了想又低声问道:「三姊你说,莉香妹子为啥要带回萧公子画像?莫非她……她对萧公子也……」

上首美妇惊笑道:「四妹想哪儿去啦!掌门夫妇伉俪情深,莉香妹子怎会,情同母子倒是有的。四妹难道还不知道么?那是因为去年夫人传令,为罗刹门所有下属组织配发一付公子肖像,莉香回济南府省亲,顺路就带回来了。愚姊想来,夫人此举,摆明是想树立萧公子的威信,帮助他雄霸武林。」

下首美妇沉道:「萧公子人中龙凤,理当如此!三姊,萧公子那幅画像在你那儿已摆一个月,该轮到小妹收藏啦。」

上首美妇失笑道:「眼下真身都来了,你还跟愚姊抢那幅画儿干嘛?你要,叫人照着萧公子本人再画一张不就行了,包管比愚姊手上那幅更真!」

下首美妇叹道:「可惜本门现在几乎找不到通绘画之人,云帆师侄若是还在这儿就好了。」

上首美妇笑道:「四妹若有本事让他成为你的如意郎君,长厢厮守,还要画像干嘛?呵呵~」

下首美妇玉颊涨得通红,不依地低声啐道:「三姊真是!说得好好的,又不正经了!」

上首美妇长叹一声道:「这有啥不正经的?咱姊妹俩孀居十余年,一直守身如玉,女未嫁男未娶,谈情说天经地义。」

下首美妇皱眉道:「话是这样说,可他一个小小少年郎,能瞧得上咱俩这等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么?」

上首美妇道:「唉!那就尽量想法子呗!咱这等年纪的女人若再不主动点儿,好男人就要被挑光啦,更何况萧公子这样天下罕见的男儿?错过可就没了……说实话,在愚姊心目中,早把他视为比周郎当年还要完美百倍的惊世美少年,夜萦绕于心……最令愚姊担心的是,怕香公子盛名之下、难符其实,若本人比画像差得太多,一旦见面,岂非要大失所望!你说我能不紧张么?」

下首美妇笑道:「难道在三姊心中,周长老的位置,已被画像和传说中的萧公子所取代了么?」

上首美妇四下看了看,凑在她耳边低声叹道:「取代了又如何?周郎已走了十余年……你我这等年纪的女人,又是最想那事儿的时候,据说……萧公子除了俊逸绝伦、人品绝佳,在那方面……也是无人能出其右!」

下首美妇仔细看了看她那急不可耐的模样,不扑哧一笑,也凑在她耳边低声调侃道:「天啊!还未和人家见面,三姊下面就了么?」

上首美妇也耳语道:「四妹也不用笑我,你那位秦郎可是和周郎一起过世的……四妹不妨闭上眼睛想想,那位风倜傥的大情圣即将出现在你眼前,难道你下面就不么?」

下首美妇脸上一红,啐道:「至少没三姊那么急!」

且说赛西亭夫妇带着无月、晓虹、绿绒和艾尔莎等人,在五进院落里转过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三清殿,与等候在那里的诸位长老和护法们会晤。

无月现身于三清殿的一刹那,那两位中年美妇不由得眼前一亮,双眸异光连闪,呆呆地看着他,一瞬不瞬!

二女同时由心底发出一声惊呼:「老天!天下竟真有如此雍容温雅、芝兰玉树般的绝世美少年么?简直堪称仙界奇葩、金童降世!竟比画像上和我想象中还要完美十倍!」

如此仙童一人物的出现,大殿中其他长老护法们也纷纷把目光聚焦在无月身上,忍不住由心底发出阵阵赞叹!

每当出现在公众场合,无月便少不了要承受许多这样的目光,倒也见怪不怪。

查莉香忙走到两位美妇身前挡住她俩视线,下首那位美妇忙歪着鹅颈去看人,上首美妇干脆轻轻推开查莉香,心难挠地埋怨道:「莉香妹子,您且让让!」目光灼灼地盯视着无月不放,也生怕少看了一眼!

查莉香惊笑不已,忙拍拍二女香肩,「两位姊姊醒醒!办完正事要紧,别有失我昆仑礼仪。」

下首美妇到底更有涵养一些,当先收回目光,附在师姊耳边低声道:「三姊,他没让你失望吧?」

上首美妇以手抚,依然直盯着无月大口大口直气,心中犹自惊叹不已:「天!他活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梦中情郎啊!」

定了定神,她才对师妹低声叹道:「岂止是不失望,画像上的他已够令我着的啦,万万没想到,真人竟比画像上还要完美得多!」

丽儿上前扯扯两位美妇衣袖,娇笑道:「姬姨、吴姨,您俩这样子,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哦!」

赛西亭对这两位年纪不小却脑子风花雪月的宝贝师妹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当年这两位是拥护他接掌门户的第一批支持者,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仅次于查莉香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年纪更大的两位师弟胡宇和张长胜反而位居其后。

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忙着进行介绍。

首先介绍的便是他这两位师妹,分别是四十六岁的牡丹仙子姬无双,和四十五岁的荷花仙子吴玉雪,二女纷纷起身,对无月敛衽为礼。

无月见二女年约四十多岁,臻首蛾眉、发挽高髻,均作俗装打扮,容貌秀丽端庄、仪态不俗,心中颇有好,不由长揖为礼,含笑招呼道:「久闻两位仙子大名,今一见,果然气度雍容、明端庄,不愧仙子称号,真是幸会啊!」

姬无双和吴玉雪心中大为受用,正待争着答话,查莉香已揽住二女香肩笑道:「这位便是两位姊姊念兹在兹、渴慕一见的萧大公子,罗刹门众姊妹的梦中情郎,觉如何啊?呵呵~」

无月大为窘迫,不依道:「莉香阿姨,您、您干嘛老要取笑我啊?」

查莉香夫妇每次回门总要给夫人和他带去许多昆仑特产和新鲜玩意儿,对他特别疼,如同子侄一般,和他玩笑惯了。在无月看来,赛伯伯是天下最好的父亲,莉香阿姨是最好的母亲,夫妇俩则是伉俪情深的典范!从幼年时代开始,每当他心中委屈、午夜梦回中思念父母之时,赛伯伯夫妇便是最常浮现于脑际的慈形象,私心里好希望自己生于他们家。

查莉香摊摊手,望着姬无双和吴玉雪笑道:「我这是取笑,还是实话实说呢?」

姬无双当先笑道:「萧公子之名早已如雷贯耳,公子的画像妾等仰慕已久,今一见,实足平生!果然是生得粉妆玉琢,如金童降世一般,且谈吐不俗,真是名不虚传啊!查长老所说,可是一句不假!」秋水双瞳一直凝注在无月身上,就未离开过。

吴玉雪随即娇音细细地道:「公子实乃仙界奇葩,今光临昆仑,足令蓬荜生辉!」她的状况也跟师姊差不多!

查莉香冲她俩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无月难得来一趟,两位姊姊可得和他多亲近亲近,机会难得哦!」最后五个字声音得很低。

她对这两位孀居十余年、一直为夫守节的长老颇有些同情,她只比二人小几岁,深知其中痛苦难熬之处,以她对无月的了解,知道他对女人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颇为偏好年长美妇,而且夫人最近对他的管制也宽松许多,是以有心撮合。

当然她这样做还有进一步拉拢这两位长老的意图,毕竟她俩在昆仑派中地位崇高、拥护者众。慕容紫烟如此放心地把她放在昆仑派十余年,自有她的独到之处,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尤其是御人之术更是堪称一绝。以无月对她如此好印象,也可见一斑!

吴玉雪脸上一红,姬无双轻挽鬓边散发,微微一笑道:「公子光临,愚姊妹自当聊尽地主之宜,带公子游历一番昆仑胜境。」

无月谢道:「昆仑胜境美不胜收,若是有暇,定要叨扰两位仙子。」

赛丽儿不地道:「萧大哥,你明明已经先答应过我啦,怎能再答应两位阿姨?」

无月忙笑道:「丽儿妹妹,我要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比如帮大哥打听一些地名之类的啊。」

赛西亭慈地拍拍女的头,笑道:「丽儿放心,少不了让你跑腿儿的!」接下来介绍胡宇和张长胜等诸位长老和护法,无月一一和他们含笑招呼。

介绍完毕,大家重新落座,六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僮鱼贯而入,奉上香茗,大家闲聊起来……

谈笑间,绿绒见姬无双和吴玉雪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无月,不时为他张罗松子茶点,举止间风情万种,热情得有些过分,心里已有些不悦,见无月居然也和她俩谈笑风生、打得火热,更是令她气不打一处来!

只听姬无双对无月低声笑道:「萧公子,这些小道僮手大脚,恐难入公子法眼。若公子不弃,妾愿效犬马之劳,服侍公子在宾苑中的起居……」

吴玉雪也忙道:「妾也是一样。」

绿绒忙道:「我是他的丫鬟,他的常起居一向由我负责,就不劳两位仙子啦!」

姬无双笑道:「绿绒姑娘远来是客,难得歇息一下,尽管把萧公子给愚姊妹便是。」

绿绒黛眉一挑,「不行!」在张氏花园她被灵缇晾在一边,整整一天一夜不见他的人影儿,都不知干了些什么,毕竟他那般维护灵缇,自己胳膊掰不过大腿也还罢了。眼下在本门地盘上,她岂肯再退让?

无月怕绿绒和主人闹僵,场面不好看,忙笑道:「此事稍后再说,嗯~张长老,说起饮酒,在下实在量浅,待会儿还望多多担待。」

张长胜笑道:「公子放心,咱们但愿你能尽兴,可不敢把你灌醉,否则掌门师兄和查长老怪罪下来,老朽可担待不起,呵呵~」

绿绒给姊弟俩带来这么多新鲜玩意儿,丽儿对她大有好,拉着她说说笑笑,绿绒才稍稍好过一些。

闲聊一番之后,大家前呼后拥地将无月等人进后花园宾苑,请进各自下榻的舍之中稍息风尘。随后,昆仑派人众在无月下榻的玉皇阁大厅里小坐一会儿,赛西亭和诸位长老护法们便纷纷告辞离去。

姬无双、吴玉雪和丽儿却没走,两位美妇和无月打得火热,丽儿则被罗刹门众人拉住问长问短,本无法身!

姬无双和吴玉雪还真如先前所言,忙着为无月打来热水,服侍他洗净脸和手,举手投足间温柔如水,眉梢眼角是浓浓母,如同慈母照料自己的儿,令他觉异常温馨和舒适。姬无双打开他的发髻,用热巾把头发擦了几遍,为他重新梳理整齐、挽好发髻,箍上冲天金冠,上青璇发簪……

丽儿被晓虹拉进她屋里,陪她闲聊。

若说无月在昆仑派众人眼中是块香饽饽,丽儿则是罗刹门人众心中的宝贝儿,或许是生于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父母教养有方,或许与生俱来有着一股亲和魅力,或许遗传了母亲极佳的为人处世之道,或许兼而有之。总之她那无拘无束、烂漫纯真的格,由里到外散发出一种特别惹人怜的独特气质,任谁见了都会情不自地特别喜,把她当作小妹妹一般看待。

不独无月身边几个人,随行而来的数十名罗刹门中人个个都喜拉着她的手唠嗑一番,忙得她不可开,也兴奋得要命!

绿绒在自己房里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地来到玉皇阁,见两位仙子对无月如此大献殷勤,显然不怀好意,气得眼珠子都绿了!

她忙上前抢着替无月换上干净锦袄,警惕地看着两位殷勤的美妇,「两位仙子可以回去歇息了,这里有我哩!」眼睛瞪得像只恶犬!

无月摸摸头上发髻和金冠,但觉非常意,不由笑道:「绿绒啊,不是我说你,除了烹得一手好茶,这服侍人的功夫,你还真不如两位仙子细心呢。」

绿绒但觉这句话比重重给她几耳光更严重,太伤自尊了!「好好好!她们既然比我强,你就跟她们去吧!以后也别喝我煮的茶啦!」言罢泪眼汪汪地冲了出去,出门时把房门摔得「砰砰」两声巨响!

无月脸上笑容瞬间石化!

心中一个念头反复打转:「天啊!这还是当初那个守在闭关静室、乖巧小心的小丫鬟么?啥时也养成一付大小姐脾气啦?暮云府中这些人咋个个脾气都如此暴躁?看看人家云梦、灵缇和影儿,还有丽儿妹妹,是多么温柔,多么有涵养……」

见他气得脸发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姬无双忙揽住他肩头,低头凑在他耳边柔声抚道:「绿绒姑娘年轻气盛,公子大可不必跟她呕气……」她身材丰腴欣长,比无月高出近半头,还真象一位慈母正柔声安子。

无月稍稍缓过气来,愤愤不平地道:「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值得她这样?不就夸了两位仙子……」

姬无双媚声道:「公子既然觉得妾手脚还算利索,妾今晚就留在这儿服侍公子好了,为公子叠被铺……常听人言,公子夜里常做噩梦,须得一位年长妇人睡在身边,夜里才能免遭噩梦袭扰。若公子不嫌弃,妾愿和公子同榻而眠……公子想要怎样都行,包公子意就是……」说到后面已声若蚊呐、几不可闻……

无月但觉耳边美妇吹气如兰,得浑身麻酥酥地,正待说话。一旁的吴玉雪也看不过去了,忙上前将师姊拉到一边,在她耳边低语道:「看来三姊下面真是得很了,竟公然大吃公子豆腐!」

姬无双吃吃地道:「连莉香妹子都说了,这次机会难得,必得和他多亲近亲近!否则一旦错过,天下哪还有如此出的少年?」

吴玉雪啐道:「莉香妹子虽是如此说,须知他可是夫人之脔,三姊就不怕挨板子啊?」

姬无双道:「四妹有所不知,公子一向风,连夫人也无可奈何,早就解啦!诸如烟霞姊姊、周家大小姐和二姨娘花影都先后和他好上了,夫人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算了,四妹别光说我,你一向表面正经、内里闷,难道就不想么?」

吴玉雪脸上一红,正待说话,却见晓虹、丽儿拉着一脸铁青的绿绒走了进来。

原来绿绒刚才摔门而去,在院子里一阵狂奔,发中怒气。急不择路之下头撞进正向玉皇阁款款而来的晓虹怀里!晓虹也不废话,拉着她继续走向玉皇阁。绿绒虽赌气而去,心中却着实担心那两位「霸占」着无月的娇娆美妇,生怕他被美所惑,心想回去盯牢他,却又拉不下那张脸,此刻被晓虹一拉,立马顺坡下驴,半推半就地被她拉回来了。

无月看一眼绿绒,眼望天花板冷笑一声:「嘿嘿!还真长本事了,会摔门了是么?你有那本事就别回来啊!」

绿绒脸一变,又待发作,可一见他身边那两位虎视眈眈的女人,实在没法放心,忙强自咽下这口恶气,脸寒霜地看着某个虚无之处,一语不发!心里暗自打定主意,死活也要赖在这儿!

见她一付眼泪汪汪、万分委屈的模样,无月更加来气,心想出言讥讽几句,却被丽儿拉拉衣袖,「萧大哥既已收拾好,咱们不如上楼看看昆仑风光吧,上面视野很开阔的!」

无月和五女一同登上玉皇阁楼上,宾苑本就比其他殿宇高出一截,站在楼上视野更为开阔。

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凌霄,遥望对面冰封雪裹、高耸巍峨的玉珠峰,山白云缭绕,犹如一位银装素裹、亭亭玉立的仙子,无月不由神游物外,颇有如登仙界之

但听晓虹说道:「久闻昆仑奇峰林立、风物奇佳,今一见,果然名下无虚,看得人目!对面那座山峰便是玉珠峰,传说当年玉皇大帝见昆仑山雄伟高大,气势轩昂,景象万千,且离天庭很近,便在昆仑山顶修建了一座轩辕行。他妹妹玉珠得知后,很不服气,说玉帝占的地方太多,不仅占了天上,还要把地上的好地方也据为已有。玉帝没法,只好把其中一座山峰让给了玉珠。玉珠在这山峰上为自己修筑一座冰清玉洁、俏丽奇美的行,常带众姐妹到此游玩,所以,这座山峰就叫玉珠峰。」

听到玉珠二字,无月不由暗忖道:「当今千禧长公主的尊号便是玉珠,不知是否与此传说有所关联?」笑道:「你真不愧一代才女,见识如此广博!有关昆仑群峰的传说可还有么?」

晓虹笑道:「昆仑乃古代神话传说的摇篮,上古时期昆仑山是众神聚居之地,昆仑山仙主乃是西王母,居住在瑶池,每年王母娘娘在此举行蟠桃盛会,众神聚一堂,谈仙论道。在《穆天子传》中就有」穆王八骏渡赤水,昆仑瑶池会王母「的传说,在众多古书中都有记载的」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那儿湖水清澈,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在昆仑河中穿过的野牛沟,有珍贵的野牛沟岩画,距黑海不远处是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之地。金顶峰和对面的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金顶峰下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形成昆仑六月映雪奇观,水量大而稳定,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的泉水……」

绿绒原本一直在生闷气,此刻听晓虹言及此地有如此神泉,她近年一直痴于茶艺之道,不见猎心喜,忍不住嘴道:「小婢随身带有产自庭雾峰的碧秋清茗上等好茶,再配上如此上佳名泉,大家可是有口福了!」

无月神大振,却拉不下脸面跟她答话。晓虹只需瞄一眼他的脸,便知他心中所想,对绿绒笑道:「好主意!待会儿你找莉香阿姨讨来泉水烹茶,让我等尝尝昆仑古泉风味!」

「有个人可就没这口福了!」绿绒狠狠瞪了无月一眼,随即找查莉香张罗去了。

无月气道:「不就几杯茶嘛,稀罕么!」心里却委实稀罕得紧,对昆仑名泉烹制出的碧秋清茗向往不已,急品尝是何等美妙滋味!心难挠之下,对绿绒是又又恨,却也无可奈何!

晓虹扑哧一笑:「你平素待人温文尔雅,并非如此小肚肠啊,今儿是怎么啦?和女孩子斗气可不是男子汉之所为哟。」

丽儿也搭腔道:「就是嘛,绿绒姊姊哪点儿不好啦?瞧被大哥气成那样!」

无月苦笑道:「你俩批评的是,是我一时犯了嗔念。对了晓虹,关于昆仑派的典故,你也应该知道一些,可否说来听听,也让我和两位仙子长长见识?」

晓虹说道:「据传,道教的创始人是鸿钧老祖,座下三个弟子,乃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昆仑派乃道教分支,元始天尊为昆仑派始祖,很久以前便已在此传道授业,广收门徒,门下有姜子牙、南极仙翁和广成子等风云人物。现在传下来亦不知过了多少代,早已没了当初的辉煌,名气稍弱,但香火一直不断。传到前任掌门玉虚子张莫然,道法深厚,百姓尊之为神仙……」后面一句话已声若蚊呐、几不可闻,毕竟如此话题,不宜当着昆仑派长老提及。

她尚不知,这位神仙已被罗刹门大小姐给活活打死!

姬无双和吴玉雪此刻一人拉着无月一只手,全副心神都在他身上,儿就没认真去听,即便听见了,重轻友之下,又哪有心思去想那些陈年旧事?何况大师兄比二师兄张莫然对她俩好得多!

「唉~」对于被囚于地锁龙已长达十余年的张莫然,无月还是颇为同情的,可他除了长叹一声,又能如何?江湖武林,永远都是弱强食,没有多少道义可言。若是在承平时期,少林和武当作为武林泰山北斗尚可主持正义、维护道统,可一旦有罗刹门和天门这样的超级豪门异军突起,少林和武当自身难保,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身而出?

好一会儿之后,绿绒用托盘送上一壶香茗、五只古古香的碧玉茶杯,这是她随身带来的,无月常用的茶具。

无月斜乜一眼,心不一沉,暗道:「她们正好五人,看来是没我的份了!这丫头真是记仇啊!」鼻中阵阵异香扑鼻,实乃从未尝过之佳品,忍不住馋涎滴、心难挠!忙转头望向远处,装作一付毫不在乎的模样。

谁知绿绒斟上的第一杯茶,还是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他。

无月一时怔住,不由看了她一眼,但见绿绒也怔怔地看着自己,眼中虽仍有淡淡幽怨、隐隐泪光,更多的,却是脉脉深情……

恨分明,且两种情绪转换极快,也许刚刚还恨不得杀死他,眨眼间又可能得要死要活!这也是罗刹门诸女一大特点,个个都堪称极不稳定因素!

他举杯就,鼻间香型独特,轻轻抿下一小口,舌尖缓缓搅动,但觉芳香四溢、奇异清香扑鼻!咽下之后,舌尖微甘、齿留香,那极有层次之异香,在在刺着舌尖味蕾,这的确是到目前为止,他对茶之一道最新,也是最高境界的体验!

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唉~绿绒,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茶实在堪称仙品,绝非凡夫俗子所能达到的境界!」对她的腹怨气,也不由得烟消云散……

绿绒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竟忘了给晓虹等人斟茶……

丽儿微微摇头,只好自己动手,先给两位仙子和晓虹斟上,为无月添上,然后再是自己。

下楼时无月故意落在后面,绿绒、丽儿亦步亦趋,晓虹拉拉丽儿衣袖匆匆下楼而去。

无月揽住绿绒柔软肢,低声道:「不生我气啦?」

绿绒拉长着脸道:「生气!气得肚子疼!」

无月奇道:「那你还给我斟茶?」

绿绒撇了撇嘴,颇为自信地道:「我这样做不过是吊你胃口。其实今天所用泉水甘冽有余、底蕴不足,水质仍偏硬,烹出的茶只能算上品。我已收集不少泉水,用我的秘法加以处理的话,不出一年,必能烹制出甘冽醇厚俱全、余香层次更佳的昆仑泉茶中极品!比刚才的茶不知好哪儿去了!」

无月听得两眼放光,「是用什么方法进行处理啊?埋在地下窖藏么?」

绿绒不屑地道:「这种方法太普通,若是这样,怎能称为极品?」

无月更加好奇,「怎样处理才算极品呢?」

绿绒撇撇嘴道:「不告诉你!让你知道了,好教给别的女人么?我才没那么傻!我要你明白一个道理,离了我,你休想品尝到茶中仙品!」

无月苦着脸道:「你岂止不傻,简直是聪明透顶,心眼儿也多!我承认离不了你还不成么?你最近脾气那么大,行事骄纵放肆,一点儿不给我面子,我还不是都忍了~」

绿绒道:「这还不够~你最好把我哄高兴一点,无论我发再大的脾气,你也得好言相向,否则……」

无月暗自咬牙道:「好好好~都依你!唉~其实以你眼下在茶艺上的造诣,称为国师也不过分,侍候人方面差一些原也无可厚非,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人?大不了另找一个丫鬟来侍候,你潜心于茶艺之道就好。」

绿绒坚决地道:「不!我一定要一手包干,让其他丫鬟侍候你,我更加不放心!」

无月皱眉道:「可是,做丫鬟真有些委屈你……」

绿绒打断他道:「既然如此,公子爷不妨给婢子升升级呀。」

无月这方面大方,说道:「行,回去我就向夫人建议,升你为暮云府副总管,做李嬷嬷副手,级别够高了吧?」

绿绒摇头道:「不要!把我升级为你的未婚还差不多!」

无月苦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家里还有两个随时发作的火药桶哩……不怕烧得你体无完肤?」

绿绒坚定地道:「我不怕,我自有应对之道!」

无月点点头,「那好吧,从现在起你就是萧家未来的媳妇儿了,来,香一个~唔唔~」搂住她一阵痛吻……

良久良久,绿绒微微将臻首移开一些,痴痴地看着他,幽幽地道:「这世上若没有其他女人,就咱俩在一起,那该有多好……你就是我的全部,除了你,我心里再想不起别的,我你~真是得好累好累!你是不是对我施了魔咒啊,令我如此痴、难以自已,成天提心吊胆、备受折磨……」

无月唯有沉默,沉思半晌,缓缓说道:「对不起……或许我生来便是个不祥之人,从小家破人亡。乾娘好心收养我,却害得她夫失和、母女反目。北风姊姊将我抱回,如今却跟活死人一般,生死相隔一线……我得到的太多,能付出的却太少……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仔细想想,除了给别人带来不幸,我还能做什么?我真是个很没用的人!」说到后来,语气渐转落寞、伤

绿绒紧了紧他的颈项,泪眼婆娑地道:「你不要这么说自己……至少,你给过我很多很多……你从不把我当丫鬟看待,你让我觉未来有一种幸福在等着我,你让我真正懂得了是什么滋味。跟你在一起虽然受折磨,但更多的是甜。那天晚上,当你对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无论如何,能遇上你,都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

接风晚宴上,无月心悬北风伤势,也无心饮酒,对晓虹说道:「晓虹,你号称赛诸葛,寻访不死神仙之事该如何进行,可有腹案?」

晓虹沉道:「据闻不死神仙隐居于梅花谷中,但具体位置不详。为今之计,不放请赛掌门夫妇帮忙找人打听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知道地头之人。」

趁敬酒之时,晓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赛西亭夫妇。

酒过三巡之后,赛西亭、查莉香在逐桌敬酒之时,遍询本门之中的老人。在问到他师妹姬无双时,她沉思半晌之后,黛眉微蹙地道:「小妹似乎听一位老人提起过这么个地名儿,可喝了酒脑子发晕,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赛西亭忙回到第一桌主席,将姬无双所说的话告诉无月。

无月不大喜过望!忙端起酒杯来到姬无双桌前,敬酒一杯之后,急急地问道:「在下听赛伯伯言及,姬仙子可是知道些有关梅花谷的线索?」

姬无双将他拉到一边,醉态可掬地道:「嗯~可眼下一时想不起来,公子容妾仔细想想,若今晚回去酒醒,想起来之后,一定在第一时间前往玉皇阁告知公子。只是不知妾深夜拜访,是否打扰公子休息?」

无月忙道:「不妨!今夜在下一定秉烛相侯,静待姬仙子佳音!」

姬无双媚笑道:「看来妾今夜若是想不起来,也得给公子一个回音了,否则岂非害得你通宵无眠?」

无月尚未及回答,吴玉雪见师姊拉着他在一边说私话,也走了过来,听了师姊之言,不由揶揄地道:「三姊莫不是故意卖关子吧?哪有现在想不起,待会儿躺上反而能想起来的道理?」

姬无双脸上一红,啐道:「四妹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妹子偷听别人谈话,那才大是不该哩!」

吴玉雪似笑非笑地看着无月,「哦~见面不到半天,三姊和公子便有体己话儿说了么?公子可否有以教我,对妾也说说?」

俗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得无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端坐主席上的绿绒见三人在这边聊得火热,一付打情骂俏之态,忙端起酒杯过来向两位仙子敬酒,借机将无月拉回主席,一路走一路埋怨:「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怎能如此不避嫌疑,见漂亮女人就打得火热?何况还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无月皱眉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这是在向姬仙子打听梅花谷呢,哪里又打得火热啦?」

绿绒撇了撇嘴,「得了吧!我看不过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罢了……公子这点儿德行,我还不知道么?」

无月不由摇头叹气:「反了反了!我看你该是周大小姐才对,都是我把你宠坏了,简直越来越过分!」

绿绒咬着下,气呼呼地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瞧你见了漂亮女人那付的模样,我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无月不服地道:「请问绿绒大小姐,我何时又了?」

晓虹在主席上和赛西亭夫妇低声闲聊着,不时和前来敬酒的长老护法们客套几句,举止温文尔雅、端庄大方,言谈之间更是字字珠玑,令昆仑派众人暗自心折不已!见无月和绿绒在身边一直喋喋不休地低声吵个没完,在主人面前简直有失身份、太不成体统!晓虹忙以眼加以制止……

绿绒依然不依不饶,将嘴凑在晓虹耳边,痛陈他的不是!

晓虹听罢不叹道:「他就这德行,天生一个万人,连夫人都睁只眼闭只眼,谁又能奈何他?绿绒姊姊对他如此巴心巴肝、热心热肠,今后可有得你罪受了!」

绿绒暗自咬牙道:「晓虹妹子难道就不是么?不过是比我更沉得住气罢了!」

晓虹悠悠地道:「那也不全是,小妹只是从不为己所不能之事而烦恼罢了。」

席间宾主尽,散席之后,各自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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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5

第044章牡丹仙子

赛西亭一家四口一路说笑,和无月一起回到玉皇阁。跟这家人待在一起,无月倍温馨,虽无血缘关系却有着浓浓亲情。他从小到大最渴望的便是这种亲密无间、可以无话不谈的家庭式温暖。

作为昆仑派二代长老中的大师兄,赛西亭属于那种走到哪儿都不太打眼的人物,道行没有二师弟张莫然突出,为人处世不如娇那么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作为一派掌门,他不如少林掌门枯佛禅师沉稳睿智,不象武当掌门玉清子那般仙风道骨,更没有天门之主的铁腕魄力和罗刹女王睥睨天下之不可一世。

他的人格魅力却是这些人望尘莫及的。他不善言谈但绝不木讷,为人正直却不迂腐,待人宽容又有原则,深谙中庸之道。

当初罗刹门来势汹汹,他肯接受罗刹女王的安排,身而出接过掌门之位,并非贪图权势,而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杀戮,保住昆仑一脉。他本是孤儿,自幼被昆仑派收留,对本门的情是无可比拟的。他和查莉香通过长期接触而彼此有了情意,二人的政治联姻是情的结果,并非刻意的安排和他出于功利目的有意而为之。

这桩婚姻后来成为「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活生生范例!无论是罗刹门还是九大门派都是有口皆碑、津津乐道。作为罗刹女王的一颗重要棋子,查莉香把对丈夫的和对本门的忠诚平衡得很好,对丈夫不仅仅是控制,还给予了极大帮助,在夫妇俩的努力下,昆仑派比张莫然时代更加发展壮大,在九大门派中的排名已由当年的第八上升到第五,可谓成绩斐然!

在昆仑派众人眼中,掌门人是一位宽厚仁却又备受敬重、极富威信的长者,这种威信是建立在人格魅力、公平正义和以理服人的基础上,并非简单凭借手中权力。他给大家营造了一个规则允许范围内自由发展、知无不言且言无不尽的修真环境,让古老的昆仑派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就拿姬无双和吴玉雪来说,张莫然一向对这两位师妹不着道装、不拘小节颇为不,赛西亭则认为修道在心不在外表,仅此一桩便博得两位师妹的极大好。可是当二位师妹过于率而为,他也会及时指正、善意劝止,以免二人做出出格之事。对本门其他人,他同样也是如此宽容与严正并举。

在二代长老中他一直是最得人望的大师兄,之所以当年未能接掌门户,一来道行不如二师弟,当然最重要的,他不是前代掌门人之子。

在所认识的所有人中,无月最黏乎的就要数他夫妇俩了。在每年一度的相聚中,他每天都要在夫妇俩所住的栖凤楼三号院玩到很晚,在乾娘催促无数次之后才会依依不舍地回去。他的格和处世之道受到赛西亭的影响最大,他那超凡俗的人格魅力来自于赛西亭的熏陶,这是他长期仰慕模仿的结果。

正基于此,他跟这家人的情可谓深厚。碍于夫人,夫妇俩不方便认他为义子,但早把他当自己的孩子般看待,给予他的关心和照顾很多,通过讲故事告诉他许多人生道理。

无月常常不自觉地把自己当作这个家庭的一份子,甚至产生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三年前有一天,他曾拉着查莉香的手天真地问道:「莉香阿姨,您和赛伯伯这么疼我,我很怀疑,我就是您的长子,一定是当年生下我后,您把我送给乾娘啦,我的身世也是乾娘编出来骗我的!」

查莉香当时笑着逗他:「对,小无月就是咱家的儿子,你还有个丽儿妹妹和艾米弟弟……」

她是开玩笑,无月却很希望能当真,所以他对自己的身世既有怀疑,又有深深的好奇,他甚至经常做梦,梦见乾娘对自己说:「我的儿,你原本是莉香的孩子……」

一家「五口」在厅里落座,绿绒奉上用昆仑泉烹制的碧秋清茗。赛西亭非常专业地品尝之后,不赞不绝口!无月之所以嗜茶如命,堪称品茗大师,也是受他言传身教、长期熏陶的结果。

无月笑道:「莉香阿姨,还记得当年您说的玩笑话么?我可当真哩,今儿咱一家五口团聚,没有外人在,真是觉好自在,就象回到家里一样!赛伯伯,这里有您特别喜的香茗助兴,可得陪孩儿多聊聊。不是我夸口,绿绒的茶艺堪称国师级别,在别处您可很难品尝得到哦!」

查莉香叹道:「你一定是阿姨前世的儿子,今生投错胎啦。若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做梦大概都要笑醒过来!」

艾米立马抗议:「娘啊~孩儿难道就不乖么?」

赛西亭笑道:「你们仨都乖,都是爹娘的好孩子……」

丽儿靠在父亲肩头看着无月说道:「这么说来,我直接叫你大哥咯?唉~只有一个淘气的弟弟,成天害我心,能有个疼我的大哥也不错!」艾米也跟着连叫几声大哥。

一阵强烈的幸福轰得他差点晕去!一脸陶醉地道:「丽儿、艾米,我一定做好你们的大哥,好好护你们!为了给你俩挑选礼物,我可是打听了好多地方哩。唉~待在这儿觉真好!不行,找到不死神仙救活北风姊姊之后,我要留在这里,不走了!」

姊弟俩抚掌呼!查莉香笑道:「若是夫人同意,阿姨可是求之不得!」

赛西亭说道:「若是有时间,我真得好好指点一下你的棋艺,琴棋书画之中,你的棋力最弱,可真有些给伯伯丢脸!」

无月惊叫道:「好哇好哇!乾娘棋艺虽高,但她太没耐心,我跟她下棋简直没学到什么!」

一家子其乐融融,闲聊整整一个晚上,见天已晚,查莉香说道:「阿姨该带艾米回去睡觉了,无月,咱一家子有空再聊吧。」

无月和姊弟俩虽依依不舍,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好互道晚安。

************

一家四口回家后在大厅解散,丽儿自回香闺,赛西亭回书房安歇,查莉香则牵着儿的手直入内室,让丫鬟打来热水注浴桶后,她闩好卧室房门,拉着艾米来到屏风后把他得一丝不挂,让他进入浴桶中泡澡。

随后她在艾米的注目下,开始姿态优雅地缓缓宽衣解带,最后也得光溜溜、变成一只白花花的肥白羊,钻入热水中和艾米一起洗澡。艾米帮她房、头、牝户和大片纠结丛生的上沾上星星点点的汁,最是难以清洗。她则主要帮艾米洗小儿,这是母子俩共浴时的习惯……

她认为自己是个很幸福的女人,有三个男人都很依恋她,丈夫不用说,她还有两个心的小丈夫无月和艾米。在暮云府中她和无月颠鸾倒凤好生快乐,唯一的烦恼是青期男孩既多且猛、活力十足,她得万分小心、避免不慎怀孕。

这次偕无月同返西昆仑,本有大把和他纵的机会,可她为了拉拢姬吴两位女长老,不得不忍痛割,把无月让给她俩享用,好在她还有艾米。

她是个母十足的女人,当年她用成体安抚刚进入青期的无月那无比亢奋的情。两年前在艾米进入青期需要女人的时候,她用母亲的体引导艾米起的小儿钻入母亲红红的道口、在生出他的道中来回刮磨,引发天崩地裂般的,马眼抵住痉挛张合不止的口猛烈,将大股大股活力十足的童子入孕育他的胎之中,母子媾竟是如此销魂蚀骨!

看着艾米在自己肚皮上本能地剧烈耸动着、快乐得嗷嗷直叫,她心中便无比足,那是夹杂着母、母、情的极大足,比正常的夫行房更加销魂蚀骨!从此她上了这种母子或类似母子间的游戏。

别看无月和艾米小小年纪,两年来已令她堕胎三次,其中只有一次她确定是艾米干的坏事儿,另外两次都是回门省亲之后,无月的嫌疑最大。她充分体会到男孩出的活力之强,也为此吃尽了苦头!

她的经期一向准时,本月已过了正常周期五六天仍未见红,多半在暮云府栖凤楼那一夜被无月得高连连之下、自己又不慎怀上了,可那又如何?和艾米纵时她正好可以放心大胆地让入她体内,儿在道中猛烈时是她觉最的瞬间,无论采取哪种避孕措施都会严重影响快

儿在她手中渐渐起涨红,血红头从包皮中完全翻出,她仔细棱后那圈沟槽,那里面最容易藏污纳垢,若不洗净便让它钻入道,和艾米棱与道反复剧烈磨擦,会把脏物传染到道中引发妇人暗疾。她便曾因此染上虱,下间瘙、夜里尤甚,只好硬艾米的小儿来止,可却往往越捅越,为此吃尽了苦头!

她的房在艾米的下渐渐膨大发涨,已替她清洗得差不多,此刻左手揽住她的、正叼住她的右侧大头啯,右手则伸入她的间摸,把中指探入道中搅动清洗着。

她的头被如此啯一阵,已涨得发硬、隐隐生疼,下面也似肿涨不堪、火辣辣地得要命!

「乖儿,用你的小儿钻进妈妈的道,替妈妈清洗!」她把间挪到艾米下体之上,挨挨凑凑地用起的小儿,母子俩在水中纵送媾起来。

「噢!二十多天没妈妈,乖儿的小儿好硬啊!得妈妈好舒服!」每次和儿贴接在一起总是如此刺,尤其刚被硬梆梆的儿捅入那一刻最是舒服,她双眼瞪得大大,忍不住大声呻唤起来。

与母亲分别二十多天,小儿被妈妈会咬人的夹得舒服之极,尤其她那销魂的前后动更是要命,艾米得嗷嗷直叫唤,拼命地往上动数十下,很快便一如注!

她搂着后疲惫不堪、直气的艾米,密密地亲吻着他的眼睛、鼻子、脸蛋和嘴,给予他无尽的母关怀,在他息初定之后才分开二人下体,在水中把黏清洗干净,才和艾米跨出浴桶,把身子擦干,拉着他一起上炕、钻进热被窝。

待艾米歇息得差不多,她又用成体挑逗儿的,让他重新起,随后她分开双腿拉了拉艾米,示意他爬到自己身上,在她的手引导下艾米股一沉一顶,起小儿顿时齐没入道之中。艾米力依然充沛,亢奋地快速重重地着,母子俩再度剧烈媾起来,动作比刚才在水中并不稍逊。

绣榻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噼啪水声渐渐响起,夹杂着二人重的息、忘情的呻唤和尖叫声,委实靡之极!卧室中漆黑一片,被翻红,却是无边……

************

送走伯父伯母一家后,无月来到楼上,在绿绒的侍候下洗漱完毕后,便坐在卧室里静候佳音,绿绒也坐在一边陪他,「无月,以后我嫁入萧家,你打算把我排老几?」她劳作半天,还得打起神提防那两位仙子,此刻委实有些犯困,但说话语气还是非常认真。

无月自从被天门绑架,经历过三次「非正常入睡」的恐怖经历之后已变成夜猫子一个,这会儿神还好得很,闻言却有些心不在焉,「唔~老大肯定没戏,其余你想做老几都成……」

绿绒不地道:「你认真点回答我行不行?就现在来看,最差也该是老六,后面来的可不许队!」

……

眼见已月上中天,无月望眼穿,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回头见绿绒已困得眼皮发涩,脑袋连连钓鱼,依然不肯回房歇息。他心中焦灼不已,不由暗道:「莫非姬仙子久久不来,全因这傻丫头一直赖在我房里不走么?」

念及于此,他皮笑不笑地对绿绒说道:「绿绒,太晚了,我要睡了,你也该回房歇息了。」说完用手连拍嘴巴,大大地打了几个哈欠,伸个懒,一付困得要命的模样,爬上倒头便睡。

绿绒见他方才还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外,看似比夜猫子还神百倍,转眼便困成这副模样,不由腹疑惑地看了看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也不好再赖在他屋里,只好下楼出了玉皇阁,回自己房间睡了。

她的确太困,方一落枕便沉沉睡去,却梦见无月和两位仙子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堆,她竭力挣扎着想冲上前拉开她们,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徒自焦急万分!即便梦中也是备受折磨!

也不知是无月猜中了姬无双的心思,抑或只是巧合。绿绒离开他房间一盏茶功夫之后,门上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无月忙从上跳起来,冲到门边打开房门。一位中年美妇当门盈盈而立,秋水双瞳一瞬不瞬地凝注在他脸上,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正是牡丹仙子姬无双!

她进门后返身将门闩上,一把搂住无月,低头在他脸上、额头、眼睛和鼻子上火辣辣地亲了个遍,娇细细地道:「无月,我好想你啊!绿绒那丫头老赖在这里不走,真是急死我了!在外面顶风冒雪吹了半天西北风,你得好好补偿阿姨……」对着他双痛吻下去……

无月一时搞不清状况,他还是首次遇上如此主动的女人,有些不太适应,忙紧闭双,唔唔地道:「姬、姬仙子,唔~您这是干嘛?」

姬无双低声道:「我不是说过,我喜你么……把嘴张开,别惹我不高兴……」

无月敷衍道:「可……可您还没问,我是否喜你啊?」

姬无双吃吃地道:「瞧你那么急着找梅花谷。若想找到梅花谷,非得妾帮助不可,我想,你会喜我的……唔唔~」她已将无月双进嘴里,舌尖用力挤进他双之间,想捅进他嘴里纠他的舌尖。

无月闻言心中大喜!双稍稍张开些,姬无双灵动而火辣辣的香舌忙挤了进去,来回扫动,并试图纠他的舌尖……

无月一边卷起舌头闪避着,一边支支吾吾地道:「姬仙子可是想起来了么?」

姬无双屈身搂紧他部,说道:「咱俩坐下慢慢聊。」

却并未坐在椅上,而是象抱孩子般将他抱到边坐下,抱紧了继续吻他,「若公子哄得妾高兴了,要想起来倒也容易……妾说过,今晚就留在这儿服侍公子,为你叠被铺妾这就为公子宽衣解带,上歇息了吧……」

边说边为无月衣。无月忙按住她的手,急急地道:「且慢,我还在等姬仙子好好想想梅花谷之事呢,睡不睡倒不打紧!」

姬无双道:「妾不是说过了么?若公子哄得我高兴,兴许睡一觉,梦中就想起来啦,不睡觉咋行?」

无月不信地道:「难道仙子清醒时想不起来之事,在梦中反而能想起来?这也太离奇了吧!」

姬无双很认真地道:「我就是这样,经常是在白天无法解决的难题,晚上入睡前就一直想啊想,不知不觉睡着了,在梦里还会接着想。结果往往有如神助一般,梦中就想出了解决办法,到清晨醒来时还记得,我按照梦中想起的办法试一试,多半就成功了!说起来实在令人难信,不过我真的没骗你!」

无月半信半疑之间,身上已被姬无双得只剩一条头,她拉开锦被给他盖上,替他掖好被角,举止轻柔细心,宛若慈母照料幼儿入睡一般。

完了之后她自己也开始宽衣解带。

无月惊道:「姬仙子,您这是……」

说话间,姬无双也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条窄窄的亵,这条亵很古怪,似乎是特制的,比妇人用的月经带宽不了多少,把丰腴雪腻的出一大片,尤其要命的是那一大片浓密,分由下裆两侧连出大片长长的卷

她的肚兜倒宽大,穿在她那丰硕的身子上依然显得宽松,前襟被硕顶得鼓起两座高高的大山包,致使未收的前襟下部无法贴住腹部,无所依托而来回飘舞着,她又刻意地扭,每扭动一下,酥便是一阵波涛汹涌,两座大山包随之摆不已!

他眼前不浮现出暮云府后花园中、天里透了的硕大水桃。

姬无双道:「我这是衣上睡觉啊,我不睡咋想得起来?」

无月吃惊地道:「仙子难道要睡这儿么?隔壁的书房和内厅都有……」

姬无双媚声道:「公子夜里不是得有一位年长妇人睡在身边,夜里才不至做噩梦么?为了让公子不为噩梦所扰,妾只好勉为其难,陪公子一起睡啦……」

说话间竟连亵和肚兜也给光!一位丰腴白皙、高身量的成中年美妇,赤地暴在他眼前!

那对硕真的好大!沉甸甸地有些下坠,如同两只白腻腻的冬瓜,缺乏支撑般地晃不已,实在是勾魂魄!两团大大的紫红晕不知是充血的缘故还是怎么,已凸起老高,上面散布着一些凸翘的疙瘩。两只头特别大,竟比拇指头还大一圈,呈圆柱形,顶端平平地略向内凹,颜很深,硬硬地立在晕中央。

小腹微微隆起,由些许赘横向挤出一条浅浅沟,将小腹分成上下两半,两条妊娠纹隐约可见,往下便是大片浓密茸茸地布两条倒八字形的腹股沟之间,沿腹股沟延伸到会之后,将高高的阜完全遮掩,唯独将那条翻开的大在外面,在萋萋芳草掩映之间,隐约可见两片深吊在大裂谷之外!

她一丝不挂地跨上绣榻,分开的玉腿间吊着一只大桃,又象被劈开一条透了的水桃,暗红已被挤出外,爆开的长长沟若透肥鲍,又如老蚌含珠,大如花生米一般的红珠已完全出,闪着水光,两片深间玉门开,张合间内里红隐现。

她钻进被窝,侧躺着抱住无月身子又是一阵热吻。纤纤玉手伸出,他一时不防,头竟已被撕烂!

无月窘迫之余,心中不涌起深深的屈辱!倒并非他不愿和女人亲近,毕竟跟他好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他习惯于先有、再涉房事,那才是的真正境界。他博览群书,圣贤之言牢记心头,认为纯粹追求足是兽的表现,绝非君子所当为。也就是说,他可以很风,但绝不愿下

和乾娘发展到目前这种关系,其实并非他所愿。从他心底来说,对慕容紫烟母亲情的需求远远大于望,这也是他进入青期之后,面对慕容紫烟屡次挑逗,他总觉尴尬而不举的原因之一。然而无论如何,十余年犊情深,他对慕容紫烟的是实实在在的,虽然只是孺慕之情,终究也有深,最终发展到情侣关系也算是水到渠成。

面对这位姿容秀丽、丰腴成的牡丹仙子,他虽有好,然而对她缺乏了解,更谈不上有丝毫情。在这种情形下便要上,不仅突兀,且实在有悖于他的意愿!

此刻他不仅兴不起半点情,不愿接受她火辣辣的热情,且对这位过于主动骨的女人有些厌恶!然而又不好过于得罪她,以至于失去寻找梅花谷的线索。

在这种矛盾心理下,只好和她虚与委蛇,他的头不时地左摇右晃,不愿和她深吻,却也不好鲁地拒绝!

「我的香公子,你躲什么呀?」姬无双摁住他的头脸,令他无法挣动,霸王硬上弓地强吻着他!

那对不安分的柔软大子在无月前磨来蹭去,一双丰腴粉腿夹住他下体,小腿盘在他股上,间耸动不止,将热的户紧贴在他下体上来回磨蹭……

下体被姬无双蹭得黏乎乎的,由她下面散发出的浓浓的腥儿闷在被窝中,闻起来愈发浓烈刺鼻,无月不用摸也知道她下面已经泛滥成灾,不由暗惊美妇水之多、望之强烈!

面对如饥似渴的发情美妇,浑身被温软滑腻所环绕,磨磨蹭蹭之间总是令人意动神摇!无月吃惊地道:「姬仙子要睡这儿也罢了,干嘛还要光了身子?似乎不太合适吧?」心中暗道:「如此的女人,我还真是初次遇上!唉~早知如此,真不该把绿绒撵走!」他心中还从未如此想念过那个倔强无礼的丫头!

姬无双风入骨地腻声道:「不光咱俩怎么办事呀?」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办……办什么事?」

姬无双嗔道:「少假惺惺了~就是合体呀……听说,你虽小小年纪,却最喜年长妇人,最妇的老。烟霞姊姊已经五十出头,那种老掉牙的老你都要,还让她有了身孕。妾不过四十六岁,公子应该更有兴趣呀……来吧,乖乖,阿姨的老已经张开了,快来阿姨的老呀……」

伸手下去捞住儿一阵套,无月奋力挣扎着,可被高大健硕的美妇住,很难挣扎得动。姬无双半天,儿却一点反应也无,不嗔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听说你那方面很厉害么?」

长期被女人制,乾娘和大姊也还罢了,如今遇上这位牡丹仙子居然也是如此!他心中那种屈辱愈发强烈,抗声道:「我心里不愿意,小弟弟自然不会有反应!」猛地甩头,终于摆美妇强吻,用手使劲儿猛推,试图推开她住自己的双腿,然而难以如愿……

姬无双恶狠狠地道:「妾对你说过,今夜要来陪公子,且提前暗示过你,想和你那个……你也是默许的。这会儿咋如此扭扭捏捏的,不象个男子汉!」

无月有些生气了,瞪眼道:「我是等你来告诉我,寻找梅花谷的相关线索,不是要仙子来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若非顾忌北风伤情,他就要大声喊人了,让这位不知廉的女人颜面扫地!

这话已说得很重了!

「那是公子的想法,就我来说,当初一见公子画像,便一见倾心!对公子早存仰慕之心,神已久、朝思暮想,一心只想得到你!今夜我既然来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可就由不得你了!」姬无双恼将起来,冷不防点住他上身道!

无月绝未想到她竟敢对自己来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上身和双臂顿时动弹不得,不由大急:「姬仙子,您这是干嘛,难道竟敢强姦我?这是女人能做的事么?」

姬无双本就志在必得,此刻在情发之下,似已罢不能,气嘘嘘地道:「无论如何,今夜我是要定你了,公子若好生配合,大家都落个痛快。你却非要不识抬举,得我只好强姦你啦!」

无月无法挣扎,哀叹不已地道:「从来只听说男人强姦女人,还从未听说有女人强姦男人的!我咋这么倒霉,偏偏让我遇上!」

姬无双冷笑道:「凡事都会有例外,今夜妾就算破例吧!原本想和你先谈情说,再和你上,公子既然如此冥顽不化,就怨不得老娘要霸王硬上弓了!」

无月也冷笑道:「只要男人那东西不硬起来,看女人怎能强姦得逞!」

姬无双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道:「你说得不错,女人要强姦成年男子的确很难得逞,就像蜘蛛拿唐三藏无可奈何一样。可是中年女人要强姦十四五岁的少年,却是容易得很!我很快便能让你的小翘起来,并用老夹得,你信不信?」

无月恼怒至极,冲口而出地骂道:「不信!你这个不顾廉的女人,我看着都恶心!你只配去做女,挨你一下我都觉得肮脏!更别说……」

姬无双还从未被人骂得如此难听!气极之下不由兽大发,也顾不得他是上面下来的贵宾了,挥手便是一顿大耳刮子扇过去,打得他鼻青脸肿!

幽暗而摇曳的烛光下,姬无双珠泪盈眶,似有腹委屈,酥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地直气,显然心情极为动!她双眸圆睁盯注在无月脸上,其中含着恼怒和屈辱!「我要你为刚才的话道歉!否则……」

「你做梦!我绝不会道歉,因为我骂得没错,你就是那样的人!」无月也不甘示弱,着她那如刀似剑的锐利目光直视过去,眼中依然是鄙夷和不屑。

姬无双右手捏住疲软的儿,双眸火般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只需稍稍用力,便可以把你这宝贝扯断!我相信没了它,你在夫人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你错了,乾娘我并非因为这个!」无月同样咬牙切齿!

空气中火药味儿十足,似有火花闪现,捏住儿的力道越来越大……

良久良久,姬无双目光渐转柔和,纤纤素手轻抚他红肿的双颊,低头密密亲吻着那些红掌印,疼惜不已地道:「无月,对不起!刚才阿姨也是气极了……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该,也有失妇道,可妾真的是太喜你了!你也许会觉得咱俩相见不过半,怎会有这样的情?可你不知道,有关你的传闻妾耳能详,心中早已有了你的影子,及至见了你的画像,更是倾心不已!每次查长老远赴济南府省亲回来,我和四妹都要向她打听你的近况。听罗刹门那些人把你说得那么好,我原本还不信,可今一见,比画像中的你更加令妾心折!我你,这是真的!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我左思右想,一旦错过今夕,以后恐难再有机会和你单独相处,所以……无论如何,是无罪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暴怒之后的忏悔,和乾娘何其相似?世之中,作为尚显稚的一棵小小幼苗,要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又是谈何容易?

听她如此说,无月虽心中仍有抵触情绪,但眼中敌意和仇视倒也消减不少,「难道她竟真的很喜我么?唉~看来女人大多都很情绪化,冲动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心中暗自想道。

姬无双趴到他身上,双手撑间骑在他下身之上磨蹭儿。两只吊瓜般大子垂吊在他脸上左右摇摆,象打耳光一样「劈啪劈啪」地在他脸上甩来甩去,并不时将硬头垂吊到他眼睛、鼻子、嘴和脸上来回磨蹭,最后将头垂吊在他嘴上。

他双紧闭,坚决不含头。姬无双便象母亲喂孩子吃药一般,用手捏住他两腮一用力,嘴巴便不由自主地张开。姬无双将大头放进他嘴里,这才松手。

她倏地皱眉惊呼:「唉哟!你咬疼我啦……」

原来她松手后无月嘴巴自然合拢,在大头上咬了一下。由于头已充血膨大,硬得隐隐发疼,猝不及防地被咬一下,还真够她受的!

无月恶狠狠地道:「我就是要咬你这个女魔!」想张嘴再狠狠咬下,奈何道被点后上身僵直无力,连嘴巴也受到影响,本无力去咬,只能就那么含着……

双方僵持间,忽闻姬无双在他耳边吹气如兰,低声呢喃着:「乖宝宝,好好吃妈妈的,别咬疼妈妈哦~妈妈的房和头大不大?妈妈的好不好吃啊?」话声温柔,如梦如幻,宛若慈母在谆谆导自己的婴儿吃

他的头顿时炸开!

他最受不了这等充的柔声细语,儿腾地一下站起来了,且一柱擎天、硬如铁杵!

姬无双意地一笑,媚声道:「如何,姬姨没说错吧,你这种年纪的孩子正在青期、血气方刚,那受得了中年女人如此挑逗?」

肥硕雪一旋一摇,张开的玉门已对正头,缓缓下沉……

无月绝望地嘶声道:「仙子快停下!您再这样,我可要大声喊人啦!来……」

姬无双淡淡地打断他的喊叫:「你叫吧。等你叫来人,我就说你强姦我!连你都不信女人能强姦男人,别人会信么?」

无月想了想,也是,信心有所动摇,再也不敢大声喊叫。

姬无双接着说道:「何况,公子若不能令我意,甚至惹恼了我,我可能连梦中也想不起有关寻找梅花谷的线索啦!」

无月心道:「兴许她已经想起来了,只是不愿马上告诉我,想以此要挟我就范罢了……」

念及于此,他不敢再来硬的,只好软求道:「即便如此,仙子作为女人,总该有些自尊,如此强姦男子,实在连妇都不如,仙子脸面何存?算我求求您,放过我吧!」

妾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要能得到你,承受天大的屈辱也在所不惜!原本我想先征服你的心,再征服你的人,眼下看来得倒过来了。女人的贞洁、矜持、自尊和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姬无双不为所动,翘猛地下沉,很快到底,在花心上重重一撞!

「嗷嗷!」她忍不住大叫一声,「噢~儿好大!撑得里面好涨啊!呜呜,我,阿姨老啊……自丈夫去世,阿姨的已有十余年未被过啦……乖宝贝儿,我要你的……阿姨的老得阿姨……」

无月心中正暗骂自己小弟弟不争气,令自己颜面扫地不说,还被一个女人强姦得逞,实有失男子汉尊严!闻言有些不屑地道:「象您这种妇,连姦男人之事都做得出来,居然能为夫守节十余年,谁信!」

姬无双幽幽地道:「对一个如此你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太过狠心了么?公子若不信,明天你可以找本门上下打听打听,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看我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妇!我为周郎守节十余年,而这恰恰是女人最难熬的十余年,妾不屑于自,无数个夜,火焚身之时只好咬住被角苦熬、备受情折磨……这十余年我已经熬够了!后来听得查长老把你说得那等神奇,又见了你的画像,梦中便有了你的影子,并渐渐上那条身影,直到和你梦……醒来之后梦中场景历历在目,是如此销魂蚀骨,于是,我便忍不住看着你的画像、想着你的模样和你,破例开始手……你的画像尚且如此,如今你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如何还受得住?再说,为周郎守节十余年已经够了,我已没有青可以费,好容易遇上你这位如意郎君,怎能不令我妾意如绵?」

倾诉完腔情意,心中轻松了许多,体上的快猛然占据上风,但觉瓤内搔!她定了定神,急不可耐地开始了上下耸动,雪几个起落之后,才发觉儿竟尚余一寸在外,并未齐没入,「天啊!心的,好长的儿,真是名不虚传啊!」

她上下耸动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在愈来愈大的呻叫声中,颈头渐渐被猛烈撞击得裂开一道隙。她立马夹紧儿,坐实在无月下体上,改为前后动,让头一下接一下重重地研磨口。口被磨得酥,渐渐有些搐起来,张合间,溢出更多热烘烘

与此同时,头已寻抵隙地拱入口之中!

一阵撕裂般疼痛袭上心头,宛若当年临盆,婴儿挤出口时那种阵痛!

口中紧窄异常,进得非常缓慢,对双方而言都是一个艰难的过程。然而无论如何,留在外面那一寸身仍在渐渐缩短,再缩短,直至齐而入!

此时对姬无双而言,那种撕裂般阵痛已达极限!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阵到心尖儿般的奇异觉。对她而言,这是一种陌生的觉,因为那是丈夫的具从未探索过的地方!

随着阵痛渐渐消失,最深处却愈来愈,终至奇

她秀眉紧皱,端丽的脸庞有些扭曲,致美丽的鼻翼急速地翕张不止,鼻尖沁出粒粒细密汗珠,樱口大张,大口大口地直气,仍觉呼跟不上怦怦心跳的节奏,只好呻嚎叫着,让自己好过一些!

无月上身道被点住,冲天钻无法启动,又被姬无双骑在身下被动挨打。他虽然极不情愿,却也难忍体内快速积聚的快

正大难熬之时,倏地觉她的丰腴高大娇躯变得僵硬,双臂将自己搂得死紧,下体重重地坐实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随即爆发出一阵尖叫:「啊!宝贝儿,给阿姨,使劲儿……阿姨的老,在阿姨道里,让阿姨怀孕!嗷嗷~阿姨要~啊哦哦!!」

卡紧棱的口内开始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头明显受到一股灼热暖的冲击,马眼一阵奇,忍不住关大开,一如注!

二人同登极乐世界!相互对、洋洋洒洒!

「天啊!大约这就是传说中那种死的觉吧?得好有力!儿在里面跳得好凶!受不了……好好舒服哦!我是不是要死啦?头咋这么晕啊……」这是姬无双脑子里陷入一片空白之前,最后一个念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姬无双悠悠醒神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哆嗦着解开无月被封住的道。她此刻尚处于高余韵之中,静静趴在他身上,心儿犹自怦怦直跳,她大口气,静待呼渐渐平稳下来。

她转头向无月看去,见他那双非常好看的修眉眉尖紧锁、双目微闭,躺着一动不动,就跟死人一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低声问道:「无月,在想什么呢?」

沉默……

也是在三年前,一位十七岁的卫队员违反夫人令,竟和府外东街上一个汉族少年偷偷相恋,更不幸的是还不慎有了身孕。夫人获悉后雷霆大怒,将她给飞霜手下行刑队那十几个男队员手中,将她活活蹂躏至死,腹中胎儿也惨遭厄运!夫人当时就强拉着他在一边旁观,少女惨不忍睹的绝望惨叫令他连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

为此他时常困惑不已,乾娘对他大多数时候都比天下最慈的母亲更加温柔、更加细心,可为何有时候又会变得如此残暴恐怖?简直就是待狂、典型的暴君!那年年底查莉香回门时,他对她说出了愿生在她家的那番话,莉香阿姨家里不仅安全,而且宁静,不用看脸,更不会有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

他渴望温馨,喜宁静,然而老天偏偏捉他,他遇上的女子总是霸道的居多,眼前这位也是……温柔的太少。小雨、影儿和灵缇这样的女孩子是太少了,还是仅仅因为他没遇上?

第二卷

第045章荷花仙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他仍不说话,姬无双忍不住又问道:「还在恨我么?」

无月脸上煞白、心如死灰,终于冷冷地道:「一切都被姬仙子说中了,您此刻心里一定很得意,是吧?」

他此刻的心情,比刚被恶霸强姦过的少女也好不了多少,不仅屈辱而且窝囊得要命!被女人欺可以理解成大度宽容,可被女人强姦而且居然得逞,那又该算什么?「天啊!我竟被女人强姦!天下如此绝无仅有的荒唐事咋偏偏就发生在我身上?呜呜~不知圣人可曾有所论述……」

姬无双幽幽地道:「谈不上得意,不过,倒的确有种完成了一件重大之事的解……」

无月漠然道:「您是解了,可我还没解呢,姬仙子是否已经想起……呜~」为了治好北风的伤,他早已下定决心不惜付出任何代价,这也算代价之一吧?

话未完便被姬无双打断。原来一动不动地趴了半天,她觉大腿有些麻木,扭了一下身子,这才发觉儿依然硬梆梆地杵在里面,把道和颈撑得涨涨的,随着她身子这一扭动,头和口内壁发生磨擦,产生一阵奇

「嗷~你那带倒刺的钩钩勾得阿姨好,我还要~」姬无双无法抑制地娇一声,道紧了紧,儿实实在在还在里面,雪再度耸摇起来……

姬无双已到过一次高道和颈依然充血,这一动起来,儿和道的磨擦、头对颈内壁的研磨,所带来的快更加剧烈。

无月道已被解开,他不仅已启动冲天钻,而且运足功力施展到了极限!

他要报复!他要用上帝之鞭惩罚这个女人,这个带给他奇大辱的女人!他要用冲天钻夺回失去的男人尊严!

结果可想而知,姬无双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又嗷嗷尖叫着到达巅峰,二度身的觉尤为淋漓尽致!

洋洋洒洒地终于完之后,死之下,她已彻底休克过去,完全没了知觉……

模糊间,魂儿似已飞到天上,飞上云间,如一只威凤遨游云海,在空中自由奔突翻滚,千里之遥、瞬间即至,那种快美难言之,做神仙也不过如此!

其实她有如此奇异的觉,全因无月此刻正抓紧时间双修,不知不觉间丝丝先天仙气进入她体内,自然而然生出一种飘飘仙之

无月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双修收功之时,姬无双也堪堪醒神过来,他翻身爬到她身上,起冲天钻便是一阵猛捣,杆杆缓慢却重重地到底,这是高后女人最受不了的节奏!

姬无双刚刚恢复了对身体的认知,便道和颈内似乎已被捣烂一般,那支带倒刺的头疯狂地跳动着,弯来拐去的幅度和力道,比壮汉时犹自强过百倍!

儿在里面翻江倒海,勾挠挑刺,无所不用其极!

她脑后轰然一热,只来得及搂紧无月痛吻一阵,便又被捣得尖叫连连、狂抛,休克的时间比上次更长,更加销魂蚀骨,魂儿在天上云间飞得更高更远……

接下来,她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高接踵而至,可谓一接着一,且一高过一

此刻玉帝若是问她是否愿意离开无月,羽化成仙,她一定会回答:「只羡鸳鸯不羡仙!」

除了第一次被点住道时过一次,接下来无情鞭挞姬无双这半个时辰之内,无论她身多少次,他都再未出过。只是姬无双高来得越来越快,仅仅运功双修便把他忙坏了!

「无月,饶了我吧!我头好晕,心跳……跳得好快~已经……不过气啦!」姬无双每每醒神过来,便不断地求饶,她觉自己……

似乎要死过去一般!虽极度销魂,却也极端难受,心脏早已超负荷运转!

见姬无双已瘫软如泥,躺在上直翻白眼,休克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短,一直在大口大口地直气,估计她心儿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听她屡屡求饶,无月找回男儿尊严,便也不为已甚,决定就此放过她。

「姬仙子想起来了么?」这是姬无双清醒过来之后,他急急忙忙问出的第一句话。

姬无双脉脉凝视着他,轻声说道:「嗯~刚才妾躺在上,半梦半醒之间,终于想起那是在前年,偶然听本门一位老人提起过梅花谷这个地名儿……」

「姬仙子还记得那位老人是谁么?」无月的手已微微发抖。

姬无双缓缓地道:「那是个常年居住在后山,为本门历代祖师守墓的老人,名叫张晋文。闲暇无事之时,他经常将守墓之事予徒弟,自己则喜在山中四处游历。前年我和掌门师兄等人前往后山祭祖,曾和他闲聊几句,当时听他言及,他似乎听山里一家猎户提起过梅花谷这个地名儿,不过里面非常恐怖,猎户们都不敢涉足,说里面有吃人的妖怪!」

这一说法听起来非常应景,无月心中大喜,不由拍掌相庆!「应该就是那个地方了!姬仙子能否马上带我去见张大爷?我必须尽快找到梅花谷!」

姬无双幽幽地道:「可妾眼下最关心的是,你会不会承认我是你的女人?」

无月叹道:「仙子被整得如此狼狈,我气也消了。无论是怎样造成的,既然生米已经煮成饭,我是不会赖帐的,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姬无双抱住他一阵狂吻,欣喜若狂地道:「莉香妹子没说错,公子果然是个有情有意的好男儿!只是我还想知道,妾年纪大你那么多,你愿意娶我为么?」

无月点头道:「只要你情我愿,年纪倒不是问题,自然可以娶你,至于是什么名分,现在还不好说。」

姬无双毅然而然地道:「只要肯娶我,为为妾我都无所谓!」

无月笑道:「仙子年纪比我亲娘还大七八岁,又给我帮了一个大忙,让您作妾实在有点尴尬……」

姬无双正待说话,门上忽然传来轻轻敲门声,她惊疑不定地望着仍趴在自己身上的无月,目光中是疑惑,似乎在说:「深更半夜,谁还会来找你?」。

无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扬声冲着房门问道:「谁?」

「我~」

无月听她说话娇音细细,似乎是昆仑派三长老吴玉雪的声音。

他一阵紧张,眼巴巴地看着姬无双,意思是说:「怎么办?这下被人家捉啦!」

姬无双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没关系,可以开门。

无月爬起身来,身下姬无双忽地娇一声!

原来冲天钻尚未关闭,儿依然肿膨大得象大香蕉,硬梆梆地杵在美妇瓤内。这一拉出,刮磨得内一阵奇,难怪姬无双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也顾不得许多,忙披上宽大外袍打开房门。

门外一位中年美妇盈盈而立,玉雪双颊已被冻得通红,正是吴玉雪。

原来,她料到三姊今夜一定会找无月幽会,晚上躺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都是三姊和无月翻云覆雨的销魂场景,得她泛滥、罢不能,想用自来解决又心有不甘。

她和姬无双一样,对无月神往已久,如今现实中的人儿,与画像上的梦中情郎如此神似,却又好过百倍,怎能不令她情思狂涌?

格内敛含蓄,远不像师姊那般大胆狂放、作风泼辣。所以心中一直千回百转、犹犹豫豫,不知是否该鼓起勇气,主动找无月表白意。

经过一番烈的思想斗争,她还是来了。上得玉皇阁,沿红木地板铺就的二楼走廊经过雅厅,来到卧室门外,立马被里面师姊比母猫叫更加过分的语给惊呆!

她已是过来人,很明白女人那样的叫声意味着什么。

她耐着子在门外听了好一阵儿,希望师姊早早结束,给自己留点和无月谈情说的时间。不曾想无月外表斯斯文文,在上竟是如此勇猛!

光听声音,她便知师姊销魂到了何种地步?那是种比死更高一个层次,快乐赛神仙的觉!

渐渐地她听得心难挠,下面得要命,都透了!

她心中很好奇,很想看看无月到底是怎样折腾师姊,令她如此忘乎所以、狂呼大叫!于是她来到窗外,破窗纸向里偷看,房中火辣辣的活顿时尽收眼底!

接下来她的狼狈状可想而知,实在难以描叙,比火焚身还要严重好几倍!

终于等到房中二人风停雨歇,开始说话,她发觉站在外面冷得要命,才伸手轻轻敲门。

「吴仙子,深夜登门,不知有何见教?」无月仰起头问道,脸上很不自然,有种被人撞破好事的尴尬,不由得低下头,不好意思和她面面相对。

谁知这一低头,他更加尴尬。原来下面已开足马力的冲天钻尚未尽兴,不愿就此收篷,把外袍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倒还罢了,头居然还左右上下跳动不止,且七弯八拐、花样百出,得帐篷里面就象藏了只窜来窜去的老鼠般,波涛汹涌、鼓来去!

他忙抬头,想趁吴玉雪不注意设法掩饰,谁知她竟时不时地瞄向自己下体,脸上似笑非笑地道:「妾心中有许多话想对公子说,实在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以至夜不能寐,特意登门想找你聊聊,不曾想师姊也在这里……」

无月脸上一红,忙让开身子,轻轻咳了一声,万分尴尬地道:「外面冷,吴仙子请进屋说话……」

吴玉雪进门。无月忙关好房门挡住寒气。

吴玉雪看着上筋酥骨软的师姊,一脸羡慕之,似乎在说:「三姊,还是你厉害啊!」

她嘴里却揶揄地道:「三姊还真是说到做到,来陪公子一起睡啊?怎么,衣裳都光了么?」故意看看椅上散的衣物。

姬无双脸都没红一下,眨了眨大眼睛笑道:「愚姊已心想事成,四妹是特地赶来祝贺的么?呵呵~哎哟!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他拆散了,四妹快扶我坐起来,好说话。」

吴玉雪扶她靠坐头,锦被滑下,出雪腻丰腴的酥,两只吊不安分地晃着,硕大头充血未消,膨大坚硬得如紫莓,显得靡之极!

无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引过去,活像个渴望母的婴儿。

吴玉雪见他那付馋样儿,不由扑哧一笑:「公子尽管回妈妈怀里吃,就当妾不存在好了!」

「无月还是吃四妹的吧,四妹那对咪咪比我还大!」姬无双猛地扯开她的衣襟,一阵嗤嗤之声传来,吴玉雪的锦袄、中衣、内衣和肚兜统统被扯烂,出一对白腻腻肥去地分外人,果然比姬无双那对硕更大,头、晕也更大更

吴玉雪猝不及防之下,被师姊偷袭的手,不脸涨得通红,手忙脚地想掩住自己酥,却因衣裳被扯得片片碎裂,难以得逞,不由又羞又急地道:「三姊太过分了!」

姬无双对无月笑道:「你别看她表面端庄含蓄,内里闷着哩,在上比我多了,包公子过瘾!若我没猜错,四妹下面已得难受,亵透了!」

又是一阵嗤嗤之声,吴玉雪的袄、秋和亵也被她扯得稀烂,下身顿时光溜溜的,出一双白皙丰腴的玉腿、雪和小腹。

姬无双纤手挥动,将她上身褴褛的衣衫碎片也扯得干干净净,一个高大丰、白皙的中年美妇,就此一丝不挂地出现在无月眼前!

「三姊你……」吴玉雪简直是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

无月一眼瞥去,但见她身材和姬无双差相仿佛,只是大了一号。一对硕略微下垂,显得灵动活泼、晃不休,雪白小腹也堆积了不少肚腩,有两条明显横纹,及三四条若隐若现的妊娠纹,加上头颜比姬无双更深更大,显然生育次数多于姬无双。下面那片黑森林,天~好大一片啊!

绵绵密密地竟由小腹下漫过腿线,一直覆盖到门附近!只是密林中央大裂谷翻得很开,两侧肥厚的紫就象两只软垫,两片内更深,呈深紫凸出于垫之外,环绕着谷底那一抹嫣红娇的媚,只有在妇人情动如户极度充血之时,谷底媚才会呈现这样的颜……

姬无双将她的亵凑向他眼前,「公子看看,裆是否透啦?」

无月凝目看去,果然如此!

吴玉雪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亵裆部,羞得连耳子都红了,坐在上忙着想拉起锦被遮住身子。

姬无双却不愿让她得逞,抓住无月的身子猛地进师妹怀里,把他的头恩在师妹柔软自己的酥之上,吃吃笑道:「乖儿,快吃妈妈的大吧!」

这一连串变故来的突如其来,吴玉雪和无月面对面挤作一堆,抱也不是,分开却又有些不舍,一时尴尬万分!

吴玉雪对师姊怒目而视,「三姊,真没想到你竟会这样!」

姬无双叹道:「四妹,我这是在帮你啊!你总是这样内敛含蓄,不愿说出心里话,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还如此扭扭捏捏,不敢大胆说出来,如何能得到你想要的?」

随即又转向无月说道:「无月,我这四妹你不在我之下,只是不象我这么善于表白而已,你尽管收了她!」

吴玉雪无可奈何地对师姊道:「我承认,我很他……可是,这种事总得先谈情说,彼此心心相印之时,那个……那个自然水到渠成,我觉得,这才是完整的……象三姊这样,小妹总觉太……太过直接。」

姬无双笑道:「姊姊不过是先上、后恋,效果也一样!把生米先煮成饭再说,免得到时夜长梦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玉雪被师姊说得颇为心动,低头看看怀中一动也不敢动的无月,羞羞答答、含娇带媚地低声道:「那也得看人家是否愿意接受啊?」

姬无双用玉指戳戳她光洁的额头,「傻妹子,人都在你怀里了,你就不会直接对他说么?老跟我废话干嘛……」

吴玉雪低头凑向无月耳边,声若蚊呐地道:「无月,我的确很你!你愿意接受我的么?」话未完,脸上已红晕密布,羞得耳子都红了!

无月也不答话,张嘴含住她硕大硬如小枣一般的头,猛烈地啯起来!

相比姬无双这朵娇妩媚、活力四的牡丹而言,他更喜这朵羞答答的荷花,令他有种征服的望!

硬得隐隐发疼的大头被啯的麻不堪,且渐渐地,似有炙热丝线将这种麻传递到下体内,引发瓤内一阵搐,溢出更多。然而,相比体上的快,她更渴望两情相悦的甜,「无月,吻吻我好么……」话语娇音细细、如梦似幻。

他如斯响应,仰起头吻向那双红。由于同坐头,吴玉雪身材比姬无双更加高大,无月要吻她显得很吃力,脖子都仰得有些发酸。

吴玉雪很是善解人意,揽住他脖子,臻首低垂,檀口微启相就,一时热吻得甜甜、快美难言……

两盏茶功夫过去……

二人吻得嘴角发酸、舌尖麻木。

吴玉雪但觉腔情怀已得到充分发,情的渴望渐渐占据上风,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捞住火龙一般的大香蕉,虽然先前偷窥活是已然见过,此刻心中依然惊叹不已:「天啊~好长好大的巴,比秦郎当年长了三分之一还不止!不知捅进我道里面是何觉,一定撑得里面涨涨地吧?」

见他似乎非常恋自己肥硕的酥,便又将他的脸摁进酥之间,托起右,将紫红进他嘴里,「乖儿,来吃妈妈的,妈妈房和头好涨……妈妈的房和头是不是比三姊……三姊的大?」

无月啯啯得啧啧有声,赞道:「不仅比姬仙子大,比好多成女人的都要大!」

吴玉雪低声道:「三姊说你喜年长妇人,跟你上过的多半都是四十以上的中年女人,是真的么?」

无月呢喃着:「是的~成女人脯又大又,在上个个都像妇,我最喜了……」

「那你喜我么?想我和那个……那个么?」她很明白,无月眼下对自己谈不上有多少情,只好问他对自己有没有望。

由于和他相聚时间非常有限,她已接受师姊的看法,先上后恋呗!

无月火辣辣地道:「仙子房和头都这么大,我很意……剩下就看仙子在上象不象妇了~唔唔,妈妈在呢?」冲天钻已开启,他也豁出去了。

吴玉雪羞得脸通红,「妈妈在上是个妇,妈妈~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无月喜滋滋地道:「嗯~那就好,我喜你……」

吴玉雪倏地皱眉道:「噢~妈妈,乖儿,摸摸妈妈的老……」

无月伸手探入中年美妇间,对那大片黑森林不释手,在萋萋芳草中寻寻觅觅,寻幽探胜,触手一片热滑腻,过多的后,磨蹭间又敷得上到处都是,将一长长的柔细卷黏成了一股股。他不时轻扯那一股股,替她梳理着……

被扯,牵动得吴玉雪地,不腻声道:「乖儿,干嘛要扯妈妈的?」

无月低声道:「妈妈的好多啊~水也多得吓人!听说越多的女人就越,妈妈老是不是很?」

吴玉雪声若蚊呐地道:「是~妈妈老,想配……」今夜她看来是豁出去了,无论多么的话都敢说。

无月扯够了,手上已是滑腻腻,指头移到大裂谷上端寻找红珠,摸索半天不得要领,那儿褶上糟糟地凸起一些疙瘩,都像红珠可有都不象,看似她的红珠小得无法头?

指头顺着谷底娇下移,抚过中间孔时吴玉雪颤抖了一下,手指继续下移,觉摸到三团柔软鼓涨、热滑腻的媚,三片竟然动不止!象正在吃草的兔般灵动不已,环绕着一个热烘烘的幽,象泉眼一般仍在源源不断地溢出缕缕温泉。

无月颇为好奇,如此形状的门还是首次遇上,不象顽皮的小孩般用指头玩那三片……

吴玉雪但觉难耐之极,忍不住「嗷嗷」一阵娇搐一阵,张合之间吐出一股热汁,到他的指头之上!

张开之时,他顺势将中指探了进去,一路搅动一路深入。中指没入大半之后,他摸到了道上方那片糙的所在,停在那团偏硬之处着,觉它渐渐肿涨膨大、鼓凸而出,上面如雨后笋般冒出无数芽,渐渐变硬,使得这团充血媚摸起来愈发凹凸不平。

他的指头每挠动一下这团儿,就象触发了机关一般,在美妇母猫叫般阵阵娇声中,道内壁无数条褶顿时便活跃起来,层层叠叠地绕上来,夹紧啃噬着他的中指,同时有股力,要将指头进去一般!

随着热汁分泌得越来越多,搐张开之时,他的中指几乎四壁不靠,估计三手指并拢进去都绰绰有余,不惊叹道:「妈妈的儿好大,都张开了,里面好多水水……」

吴玉雪分开玉腿跨骑到他的身上,双膝跪在上,撑起肥一摇一旋,练地找到头,微微下沉,噬入头,玉轻摇,让头磨擦边媚,话音颤抖着低声道:「乖儿的想不想妈妈的老?」

无月猛烈地啯着大头,支支吾吾地道:「想。」

吴玉雪肥再度微微下沉,令头深入到道一寸半深之处,肥后翘耸摇,让头研磨那团的媚……这是她体内仅次于口的带,研磨一盏茶功夫之后,她忍不住呻起来,「乖儿,得妈妈老……啊!」

道内第一关口获得足够刺之后,那最深处空虚瘙愈发难以忍受,急需头前往充实勾刺一番,才能止,于是她重重地往下一坐!

头猛烈撞击口!

她可是生过五个孩子的妇人,口被撕裂得很开,虽十余年未曾行房,口依然未能长好合拢。在头猛烈撞击之下,隙立马被顶开,头长驱直入,深深地钻进美妇花下端最狭窄那一段!

至此儿已齐没入!

吴玉雪猛地一阵叫,上下数十次之后,但觉不够过瘾,便将浑身力气集中于下体,死死咬住硬,前后猛烈地动起来!

虽已有足够思想准备,快积聚速度之快仍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噢噢!我的天~~老!乖儿,使劲儿吃,对~咬妈妈的大头,妈妈头好涨好哦~呜呜……」握紧捏着,使劲儿往无月嘴里……

无月一边啯一边轻咬头,随着美妇叫声愈来愈烈,他咬得也越重,觉她前后动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道和颈内也夹得愈来愈紧,头遭遇如此剧烈磨擦,带给他阵阵强烈快,忍不住抱紧美妇雪重重往下墩,就象打桩一样,用头一次接一次地在颈中刮来刮去……

如此一来,头和马眼受到的刺过于剧烈,令他生出阵阵想要出的冲动,他忙停下所有动作,任由开足了马力的冲天钻在里面纵横驰骋、大闹内……

动百多次之后,吴玉雪但觉头在里面动得愈来愈厉害,自己一动不动受到的快反而愈发强烈,便也停下所有动作,下体坐实在无月身上,道夹紧,时而如慈母般为他哺,时而和他吻。

二人不约而同,将获取快之源寄托于凶猛的冲天钻之上,静静地受着阵阵酥麻酸,体内快和热横冲直撞,搅得浑身热烘烘、脑际晕陶陶……

如此静坐两盏茶功夫之后,美妇「呕呕」一阵低吼,丰腴娇躯倏地绷紧,门死死顶住他的下体,使出浑身力气搂紧他身子,指甲已深深陷入他后背中,表情痛苦到了极点,猛地爆发出一阵尖叫,「啊~啊~嗷!妈妈要!老里面好啊!呜呜呜~」

叫声中,她终于攀上期待已久的情之巅,而且是她从未到达过的灵巅峰!

飘飘仙……她的高经历,几乎等于姬无双的重演,可说快美销魂到了极致!

姬无双刚才虽已瘫软如泥,休息一阵之后已慢慢缓过劲儿来,被眼前母子媾一般的销魂场面,刺的情再度发。

趁师妹休克过去的间隙,她又将无月拉到自己身上,抱住他摸、抚摸接吻地亲热一番,虽瓤内,但刚才里面伤得过于严重,户膨大如馒头,比平时大出一倍,极度充血红肿!她心有余悸之下,一时由不敢让冲天钻捅进去止……

无月道:「妈妈老了么?」

姬无双一阵紧地道:「眼睁睁地看着小男孩和中年妇人媾,你俩还以母子相称,真的好像一对母子抱在一起配种,好刺哦!妈妈的老忍不住就啦,好想让儿子妈妈……」

无月道:「仙子可有儿子么?」

姬无双道:「我共生下三个子女,前面两个都是女儿,到三十多岁才总算生下一个宝贝儿子,名叫周天,比你还要小些。」

无月静静地趴在她身上,眯着眼,好整以暇地和姬无双闲聊起来,「仙子一定很儿子吧?」

姬无双慈地笑笑,「母亲哪有不儿子的,何况我还算是老来得子?也正因如此,把他宠得有些过分,捧在手里怕化了、揣在怀里怕丢了。但那时纯粹的母……」

说到「母」二字,她忍不住将无月的脸摁进自己怀里,握住右把硕大紫涨的进他嘴里,并不断地房做出挤动作,活像给自己初生的宝宝哺一般,「不过我真是奇怪,觉你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对你竟也有强烈的母冲动,就像对天儿那样,总忍不住想喂你吃……当然,对你更多的是情,这一点和天儿不同……跟你在一起,让我首次尝试到母和灵的滋味,竟如此美妙,每次听你叫我妈妈我都忍不住要丢!」

说到后来,她左臂牢牢揽住无月的后脑,右手愈发用力挤,恨不得将鼓鼓的肥整个进他嘴里。她头本就很大,再如此用力往他嘴里,连同凸着一些疙瘩的晕都了进去,把他的嘴巴撑得涨涨的!

他嘴巴被大大撑开,唯有舌头尚有少许活动空间,便时而噬涨硬的大头,时而晕上那些硬硬的疙瘩,觉这些疙瘩竟有米粒般大!「照此说来,您和亲生的天儿上,岂非更加美妙么?」

姬无双脸一变,不啐道:「我的变态儿子,别胡说!我对天儿只有母,没有一丝情可言,怎会兴起那种龌龊念头?」

无月促狭地道:「您这么宠他,他一定很依恋妈妈咯?」

姬无双慈地道:「那倒是……他跟你一样,一直不愿和我分睡,恋母得很……」

无月奇道:「他渐渐大了,晚上还跟妈妈一起睡,这种情况还真少见。他这年纪正是想女人的时候,晚上睡觉时扰过你么?」

姬无双沉半晌,缓缓地道:「算是有吧~天儿一向有含住我头睡觉的习惯,不含着头便睡不着,所以才会把我头啯得这么大,颜这么深。尤其一年,半夜还时常想偷偷……」

无月奇道:「偷偷做什么?」

姬无双晕红双颊,迟疑半晌才缓缓地道:「摸……摸妈妈的,偷偷手,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无月诧异地道:「你居然容忍他摸你的?」

姬无双摇摇头,「我没让他摸,每次他伸手过来都被我推开了,还要挨一阵尅,不让他再跟着我睡……每次他都会向我认错,表示要痛改前非,得我心软,让他依然跟我睡,可却屡教不改。我这点原则还是有的,岂能让他得逞?不过,我睡着的时候就不知道了。尤其这半年来对你有了幻想,时常和你梦,有时醒来下面热热地,还出好多水儿……也不知是梦的缘故,还是被天儿趁我沉湎于梦之中时偷偷摸过妈妈的,没准儿手指都进入过妈妈道……」

无月一阵紧,「他趁你睡着,过妈妈的没有?」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没有吧,否则一硬梆梆的小捅进道,我肯定会被醒的……再说,天儿若过妈妈,一定会在里面,我会怀孕的。不过和你在梦中梦之时,有天夜里太过投入,模糊间将天儿当成了你,搂住他亲热,竟差点入彀,幸好我及时醒神过来,否则……现在想起来犹自心有余悸!」

如此忌刺的话题令她有些心难挠,忍不住玉腿大张,盘住他的下体一阵耸动,让肿涨的户磨蹭儿,希望能稍稍止,却依然不敢让儿进去。

无月低声道:「若他的小真的钻进妈妈的老,在妈妈的道里,也许会很刺吧?」

姬无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永远也不会尝试,那可是人神共愤之事,有违母子天伦!尤其和你好上之后,不仅腔情得以渲,充分受到灵的美妙觉,而且心中对你充,同样也有母子伦般忌快!更加不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啦!」

无月吃吃地道:「您儿子的小大么?」

姬无双道:「洗澡时我经常给他洗小,还没长哩,毕竟年纪还小,小白生生的,看起来就跟一般小孩差不多。这两年给他洗小时,居然已能起,真是令人吃惊!小翘起来的时候,也就跟大拇指一般细,长度也只有三寸左右,细和长度最多只有你这大香蕉的一半儿,不过特别硬!」

无月奇道:「这样的小也能女人么?」

姬无双道:「怎么不能?不管多大的小孩,只要小能硬起来就可以女人,阿姨这么大,他的小比你这大香蕉更容易钻进来……」

无月笑道:「无论如何,东西这么小,没法足姬姨吧?」

姬无双道:「那也不一定。俗话说」女人只怕长不怕「,尤其对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来说,小够硬才是最重要的,长度反而是次要的。象你这种又长又硬的儿,当然是最好不过啦!不过看着小小年纪的儿子,翘起一硬梆梆的小,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而且还、还……」

无月吃吃笑道:「还怎么?」

姬无双脸红红地道:「还是觉得觉的……」

无月问道:「看着儿子起的小,阿姨下面会么?」

姬无双难为情地道:「说实话,不仅,还、还要水……若非是我儿,真想套进来夹一夹,止止……他夜里躺在我身边手时,我更是难受得很……」

无月有些好奇地道:「您儿子何时开始手的?」

姬无双出一付沉思之,「天儿很早,我记得在他十岁那年,母子俩一起洗澡,我替她洗小着小居然有反应,渐渐就起了,泡在热水中,就像长长的红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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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46章幽深峡谷

往事的回忆说来话长,却只不过是在姬无双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此经历她又怎好意思对无月说起?「大约从那天晚上开始,天儿便开始手了。」

无月问道:「见过您儿子手么?」

姬无双眼中闪过一阵异彩,「见过,头和上到处都是!不好意思让丫鬟来收拾,害得我只好帮他洗,头上好大一股腥味儿!他还求我帮他摸出来,不过被我严辞拒绝了……」

无月又问道:「眼看着亲儿子手,当妈妈的?」边说边用头使劲儿磨蹭爆出门外那几片热滑腻的媚

「不……噢~还是有点儿……有点……」姬无双被拨得难熬之极,忍不住呻起来,「噢~得要命,还了好多水儿,难受死了……」

无月用一种火辣辣的语气说道:「仙子既如此难过,想过让亲儿子你么?」

姬无双长叹一声:「唉~我久旷十余年,正值女人最想那事儿的年纪,又摊上如此恋母的儿子,非得跟着我睡不可……要说一点儿没想过,对天儿没有过一丝幻想,那是欺人之谈……不过母子伦乃天人共愤之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屑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现在有了你,就更不会去想了!」

想起云梦所说,自己生母柳青柔依然在世,无月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深深的孺慕之情,心中暗道:「人海茫茫,母亲到底身在何处,何时才能找到她老人家,尽孝膝下啊!母慈子孝天经地义,可为何有些母子之间竟会产生那种情,以至做出禽兽不如的伦之事?烟霞如此,姬仙子竟也有类似幻想,真是费解啊!」

无月道:「姬姨刚才出来时,天儿没您么?」

姬无双有些无奈摇摇头,说道:「当时天儿正含住我头睡觉呢,双手把我抱得死紧,睡得就象个可的婴儿!我费力好大劲儿才算把他的双臂掰开,把他也醒了,抱住我不让我走,哄了他半天才罢休。」

他将嘴凑在姬无双耳边,低低地道:「你那天儿此刻多半正幻想着母亲手,就快了呢……现在就让吴仙子去把天儿带来,让他亲妈的老好不好?」

姬无双杏眼离,似已陷入某种幻想之中,如梦似幻地低声道:「哦~小坏蛋,干嘛要如此拨我……哦~我想,想让天儿亲妈妈的老,让他在妈妈道里面一跳一跳地得妈妈怀孕……」

她再也忍不住,也不管红肿充血的道和口是否承受得住,捞住大巴捅进道之中,肥耸摇纵送起来,也不知心中是否把他幻想成了自己的亲子……

无月仍将劳神费力的配种工作给冲天钻自动完成,他则以周天的语气说道:「天儿妈妈的老,妈妈有没有快?」

姬无双呻得愈发厉害,「有~噢噢!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儿子得妈妈老好舒服啊!儿子的头已钻进花心,长出钩钩、长出倒刺啦,勾得妈妈那里面好!」

无月转头对依然处于休克状态的吴玉雪装模作样地叫道:「吴仙子,您现在就去师姊家里,把周天带来……您的天儿马上就要来了,我真的让他妈妈的老哦?您要不要?」后面一句话是低声对姬无双说的。

姬无双神智陷入极度狂之中,幻想中的销魂和现实中的不,是两种极端矛盾的心理,在中冲突,以至于语无伦次,「嗷嗷~不要!呜呜……我要~不要!」

「天儿过您的没有?」无月在驼背上添上一稻草,同时也得自己一阵亢奋!

冲天钻受到主人的情绪变化,立即开足马力,进入又一轮活跃期!

冲天钻之销魂魔力,令姬无双委实难以抵挡,不秀眉紧皱,臻首猛摇,「过~啊,没有!儿子怎能亲妈的?呕呕~小坏蛋,不要再说这种下话……我好难受,里面好,呜呜……」

随即和吴玉雪一样,她发觉自己动下体所带来的快,和头在狭窄道内的狂暴肆相比,几乎可忽略不计!

她索也停下所有动作,只是双臂搂紧无月后,玉腿盘住他下体,让接处保持密合状态,静静地头在里面左冲右突所带来的剧烈快,居然更能充分受那阵阵销魂蚀骨!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快却聚积得更快更猛烈。

无月心中暗道:「冲天钻在里面拱虽然觉不错,却不知能否模拟时的那种脉动?且长时间持续?若怎能那样,或许能带给女人更多的快……」

冲天钻似乎能理解主人的意图,头立刻由左弯右拐、胡钻拱那种毫无规律可循的运动方式,变为不断地上下猛烈跳动!且向上跳时身和头也同时涨大到极限,头下窜时相应回缩,节奏配合得恰到好处、丝丝入扣,简直就跟时一模一样!

倏地姬无双玉臂和玉腿八爪鱼般将他得紧紧,爆发出阵阵无法抑制的呐喊:「呕呕!无月,我的亲儿子,被亲妈的老夹得啦!顽皮好动的头这阵跳得好凶好特别!亲儿子在妈妈老里面得好猛!噢~把给亲妈,在妈妈道里面儿子!嗷嗷嗷~妈妈小腹两侧又酸又涨,好像正在排卵……亲儿子继续呀,对~就这样不要停,一直~让妈妈的卵子受,让妈妈怀孕……哦~亲儿子搞大妈妈肚子,好刺哦!啊!!又来啦~呜呜~妈妈要丢……把给亲儿子……啊~丢啦!嗷嗷!!」

阵阵母猫叫叫声中,姬无双娇躯绷得紧紧,随着阵阵缩和颈有节律地痉挛而不住地颤栗着,死!再度丢盔卸甲,攀上似乎永远无法企及的情之巅!

冲天钻仿真的节奏,和姬无双颈内阵阵有节律的痉挛琴瑟和鸣,已达天人之境!

在姬无双越过巅峰,转入高余韵期、颈停止痉挛之时,冲天钻的动作也嘎然而止!

这次她暂时休克的时间竟达半盏茶功夫,可见高之剧烈!醒转过来之后,姬无双一边猛烈地吻,一边恶狠狠地道:「以后不许再用这等龌龊话来拨我,真是好恶好变态哦!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叫我妈妈就足够变态刺的啦,以后行房时不许再提天儿!知道了么?否则妈妈咬死你!」

无月吃吃地道:「妈妈用什么咬死我呀?」

姬无双狠狠地道:「用妈妈的咬……」言罢道和颈忍不住紧了紧,又是一阵瘙袭来!「天哪~我还,又想了……呜呜,不行~不能再了,我得休息休息……」

冲天钻被夹,觉受到挑衅,又开始缓慢却有力地在里面活跃并撬动起来。姬无双刚身没多久的口之中稍显松弛、炽热滑,在高余韵中偶尔还会搐一下,此刻被头一阵拱,引发丝丝酥口本能地一下子合拢抱紧头,似乎希望加大头倒刺刮磨的力度,以大大增强磨擦所带来的快……

姬无双「呕~」一声长长娇,生理上的反应不受她的理智所控制,丰腴娇躯再度猛地绷紧,大口大口地直气,下体不由自主地耸动合着冲天钻的攻击,表情显得痛苦不堪,皱眉大声呻道:「天啊!头拱得里面好~乖儿子妈妈大,再深一点!嗷嗷~妈妈又要……要丢!死我啦~呜呜呜!!」

觉着她口之中那阵阵有节律的销魂痉挛,马眼被阵阵炽热之物触摸,令无月也舒不已!

这边厢姬无双休克过去,旁边的吴玉雪已醒转好一会儿,被二人的戏和语刺火焚身,见他似乎尚未,当可奋起余勇,便爬到他身上,跪在他下体上用肥磨蹭依然一柱擎天的儿,俯下上身双手撑,一对肥垂吊到无月眼前晃不休,示意他啯肿涨硬的深头。

无月一手握住一只肥,轮吃着两颗大大的紫莓,啯得正

吴玉雪重新俯跪在无月身上,象钓鱼一般将小枣般的大头垂吊到他嘴里,地腻声道:「乖儿子,快吃妈妈的啊!」

无月紧紧含住头啯起来,得非常投入,啧啧有声!

吴玉雪耸摇肥在无月下体上磨蹭一阵,但觉瓤内,忍不住呻道:「无月,妈妈要使劲儿夹夹你的大,给我止……」肥一旋一沉,涨涨道已将冲天钻大部分入,前后动起来,让头不断撬动之极、已大为松动的口,一时间嗷嗷叫不已……

无月被吴玉雪在身下,嘴里吃着她的大头,冲天钻被灼热道牢牢住夹磨耸,眼见同样仰躺在身边的姬无双一边摸,一边呻着摸自己的,不由一阵紧,松开嘴里紫涨大头,伸嘴叼住姬无双的耳垂

姬无双耳垂和头都是带,同时受到攻击更加难耐,肢不安地扭动着,摸的手指也更加用力。

无月拉开她的手,将手指进玉门,指头触及那两片深,各自用手指捏一番,随后向两片之间,那是美妇开的内、之极的红

倏地,他觉自己的指头被什么软软热热的东西给牢牢夹住,似乎有股住指头,指头深入一些,摸到一片稍硬且有些糙的儿,指头在上面挠动一阵,但闻美妇一阵娇呼,肢又是一,随即觉整个壁内都渐渐变得糙起来,且动不止,夹磨着自己的手指。再深入一些,中指已齐而入,尚未到底……

无月回头见吴玉雪动得已快到位,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直气,嘴里不时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呜~」之声,知她已无法坚持,便让她仰躺在姬无双身边,将玉腿拉得大大分开,起冲天钻又捅了进去,顿时杀得吴玉雪叫不已……

转头看身边姬无双仍叫不已,光是这样一个忌刺的场面,已足以令他意汹涌,更何况身下美妇正大声呻着耸合不止!

他忙转头不敢再看,施展忍术强制的冲动,随后加大力道猛干吴玉雪,顶得她花心大开,快高过一,直至嗷嗷尖叫不已,洋洋洒洒地出身子!

无月亲了吴玉雪几下,便转移阵地,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捣入姬无双热滑腻的道之中,毫不留情地屠杀起来。

原本还处于高余韵之中的姬无双眼见无月在身旁得闺死,情已极度亢奋,道充血膨大得更深更长,变得极度,哪经得住他这大香蕉如此蹂躏?半刻钟之后便被杀得溃不成器,死!

无月让师姊妹俩并排而卧,双腿大大分开,以跪姿轮两个老得一位风美妇身之后,便换另一个……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无月和两位入骨的中年美妇各自合四五次。她俩已足得无法再足,力一般地瘫软如泥,再也动弹不得!

可冲天钻依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直金不倒!

他再次将儿捅进吴玉雪已大大张开、无法合拢的道之中,使劲儿地纵送起来。这次他是为了足自己,冲天钻关闭,全凭望和本能冲刺,杀得吴玉雪惨叫连连,在她第六次身的同时,无月也一如注,完成今夜第二次,全部美妇花之中。

既然被姊妹俩分享,手心手背都是,他一向善于平衡关系,讲究公平,给她俩各播一次种,大家皆大喜,否则很容易打翻醋坛子!

云收雨歇之后,他轮抱住两位美妇亲吻,让她俩的高觉尽量保持得长久一些。

无月忙旧事重提,说道:「姬姨,现在您就带我去见张大爷吧?我必须尽快找到梅花谷!」

姬无双黛眉微蹙地道:「公子这么着急呀?」

无月非常认真地猛点头!「人命关天啊!我能不着急么?」

姬无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人命关天?瞧公子心急如焚的模样,她一定是公子的红颜知己,而且必定是位了不得的大美人咯?」

无月想起病榻上北风瘦骨嶙峋的模样,不眼眶一红,哽咽着道:「是我北风姊姊……她~若不及时施救,她恐怕随时可能……」

姬无双皱眉道:「昆仑山区昼夜温差极大,夜间气温极低,眼下又正是隆冬季节,此刻可谓滴水成冰!一线天大峡谷因水过于湍急,冬季也未能封冻,穿越谷间小道之时,难免被涌起的花浇得浑身透,再厚的衣衫也无济于事,妾担心公子受不住那等冷!」

无月问道:「你们去后山祭祖之时,又是如何前往的呢?」

姬无双道:「一线天大峡谷在秋季水量最少,所以我们每年都是在那个时节前往后山祭祖。」

无月沉半晌:「我们原本可乘雕飞行,可此时夜深人静,不好再去惊扰鹰奴,而且若是等鹰奴唤回已飞往四处觅食的巨雕,又得花费好一阵功夫。我看还是马上上路吧,只是累得姬仙子受罪,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姬无双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既如此,咱俩现在就出发吧!」她不再迟疑,准备带无月连夜赶往后山,寻找那位守墓老人张晋文。

吴玉雪也觉得如此寒夜,行走于一线天大峡谷之下实在危险,坚持要一路同行。

后山位于凌霄北面山腹之中,中间为飞鸟难渡的金顶峰阻隔,由凌霄前往后山,昆仑桥下的一线天大峡谷乃必经之路。

三人出了凌霄山门,在姬无双的引领下施展轻功向东北方纵跃而去,这是一条冬季很少有人行走的蜿蜒山路,厚厚的积雪踩上去沙沙作响,在月光下大地一片银白耀眼。

行约数里,眼前景一变,一条小溪由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峡谷之中奔涌而出,由于落差极大,发出哗啦啦水声,如同一条闪亮的白练。

三人顶着汹涌而下的溪涧,艰难地行进在漆黑一片、崎岖难行的谷间小径上。

峡谷既深且长,诚如姬无双所言,每到溪急转弯处,溅起的花竟高达两三丈,令人本无从躲闪,而且这样的转折处还特别多!

入谷数里之后,听姬无双言及,尚不过三分之一的路程,三人身上已被花浇淋透,那种冷之,即便无月提聚内功御寒,也有些受不住!

更糟糕的是,水花不断溅上小径,在小径上结成厚厚一层光滑水的冰面,施展轻功时脚尖点上去很难借力,大大影响纵跃速度。加上谷中幽暗,无月只能盯着姬无双的身形向前纵跃,好几次落地时脚下一滑,若非身后保护的吴玉雪及时拉住他,差点栽进之中,委实惊险万分!

他轻功不弱,吃亏在地形不,姬无双和吴玉雪无奈,只好一左一右地搀着他胳膊一路纵跃前行。

由于三人步点不一致,相互扭来扯去地,行走起来更加艰难!

这不,无月身形刚刚跃起,吴玉雪身形正下坠,姬无双则是脚尖刚刚点地,无月被生生扯落地面,由于缺乏思想准备,脚下不一滑!

姬无双忙收紧右臂,无月堪堪仆倒的上身便实实在在地扑进她怀里!

她忙紧紧揽住无月的身子,助他站稳,低头看着他冻得发红的玉颊,柔声道:「怎么样?妾说得不错吧?你恐怕还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哩!」

无月的脸紧贴在她鹅颈之上,鼻尖传来幽香阵阵,一时竟有些舍不得离开。缓缓调匀呼之后,他才心有余悸地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条峡谷啊?」

这种又冷又累的觉,实在难受之极!

姬无双见他跑得有些气吁吁,伸出纤纤素手在他被花溅的头上拍打一阵,掉下的却是一粒粒冰碴,不怜惜地道:「还剩大约一半的路程,你也累了,歇息一会儿再走吧……咦~你身上好象有股香味儿?怪怪的!」

言毕低头凑在他脸上细细嗅了一阵,趁机将樱贴在脸上轻轻磨蹭着……

吴玉雪也抱住他左边身子,在他身上嗅了一阵,接道:「我也有这种觉,每每闻到这种、这种味道,似乎就特别动情,就像中了烈药一般……这、这是咋回事?」

姬无双皱眉道:「听四妹所言,难道曾经中过药么?当时可曾失身?」

吴玉雪脸上一红,「小妹年轻时和子墨游历江湖,由于江湖经验不足,在长安一家客栈中了贼的催情散,幸得隔壁子墨及时发现,出手相救,所以、所以后来就嫁给了他……」

当然,秦子墨救治她的方法,她又如何说得出口?

无月但觉脸上身上被二人蹭得地,「我身上从小就有这种味道,到现在不仅尚未散去,反而愈发浓郁了,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难怪听莉香妹子言及,罗刹门中众姊妹私下称你为香公子,果然是恰如其分!」姬无双樱渐渐滑向无月因呼而翕张不已的鼻翼……

无月奇道:「是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香公子的魅力,连妾也是难以抵挡哩……」姬无双的呼渐渐急促起来,樱下移,檀口微启、香舌灵动,贴住无月冰冷双摩挲索吻……

无月低声道:「姬姨,这~咱们才了那么久,又想了么?……我~我还急着找人呢,唔唔……」

话未完双已被姬无双含进嘴里,痛吻不已!「妾知道时机不太合适,只是有些罢不能,亲热一下也是好的!」

无月吃吃笑道:「想不到姬姨竟如此饥渴……」

「应该说是如饥似渴,不过只是对你……」虽然浑身透,姬无双仍觉身子阵阵躁热,死死抱紧无月不容他挣……

一盏茶功夫之后,姬无双才娇吁吁地道:「好些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历经千辛万苦,三人总算来到一线天大峡谷位于后山的出口。

无月已然疲力竭,冻得浑身发抖。吴玉雪提议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天然溶,里面有一个上好温泉,公子先去泡泡、去去寒,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吧?」

无月实在跑不动了,浑身上下寒气直冒,只好点头道:「那好吧,不过得抓紧时间。」

来到溶之中,姬无双忙点起篝火,桔红火光令无月觉温暖许多。这个溶口窄内阔,凹凸不平的地面呈卵形,三丈见方左右,顶尖锐深幽,看似崖壁上的一处天然裂隙,在入口右侧低洼处有一池热泉,散发着袅袅热气。

三人得一丝不挂,将透的衣衫铺在篝火边烘热,随即钻进热气蒸腾的温泉之中。

两位丰的中年美妇相互争奇斗,对无月极尽挑逗之能事,将他拨得渐渐竖立起来,姬无双忙坐了上去,搔玉门儿,扭地耸摇合起来……

无月失笑道:「姬姨怎么总是也不征求一下意见,就直接上来啦?难道总想强姦我么?」

姬无双吃吃地道:「姦你又如何?又不是没姦过……」

二人在温泉之中鱼水,直至姬无双死、再登峰顶才放开了无月。吴玉雪忙填补师姊留下的空缺,和他抱在一起纵送起来……

外冰天雪地、朔风呼啸,中却无边,一龙二凤不知疲倦地共享鱼水之……

后山密林深处的昆仑派祖师祠堂。由于时间紧迫,姬无双也无暇进入大殿拜祭历代师祖,带着二人沿厢廊一路来到大殿右侧一间厢房之外,「咚咚咚」地敲了三下房门,大声叫道:「张老,打扰一下!」

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姬仙子么?」

随着一阵悉悉嗦嗦之声,屋里亮起烛光,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门里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高瘦老人。因背对烛光,他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虽是凌晨时分,见是本门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登门,这位守护祖师祠堂的老人也不敢怠慢,忙将三人请进客堂之中,到厨房中捅开炉火,准备烧水烹茶待客。

无月心中虽急,但寒夜赶路,能喝口热茶也不错,便也由他去了。

一壶散发独特清香的茶水奉上,四人围坐八仙桌边,姬无双这才介绍道:「张老,这位是本门贵宾萧无月萧公子,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

张晋文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小老儿见过萧公子!」

姬无双回头对无月笑道:「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位老人张晋文。」

无月见他已是一位白发须眉的老人,一身道装破旧不堪,但格开朗,神还算不错,忙长揖回礼道:「张老您好!您可是知道梅花谷位于何处?」言罢无比紧张地注视着老人。

张晋文皱眉道:「那可不是啥好去处,公子为何竟要打听这么个地方?」

听他语气似乎对梅花谷颇为了解,无月不大喜,「晚辈有急事前往一行,若张老知道,尚祈告知一二,晚辈将不尽!」

听无月意前往梅花谷,张晋文不大变,连连摇头之下,侃侃而谈:「萧公子有所不知,梅花谷一向被称为死亡之谷,号称昆仑山」地狱之门「,位于昆仑山区,东起青海布伦台,西至沙山。起于那棱格勒河,南有昆仑主脊直云霄,北有祁漫塔格山与柴达木盆地隔开。相传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宁愿因没有肥草吃使牛羊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谷里四处布了狼的皮、熊的骨骸、猎人的刀叉及荒丘孤坟,向世人渲染着一种森吓人的死亡气息!」

无月心想:「不死神仙一人物即便不是住在天福地,至少也不会选择一处险恶之地隐居吧?」不皱眉道:「传闻也未必可信吧?」

张晋文猛地摇头道:「这可不仅仅是传闻,而是确有其事!前年有几匹牧民的马因贪吃谷中肥草,误入梅花谷,一位牧民冒险入谷寻马。几天过去后,人和马都没有出现,后来他的尸体在谷外一座山坡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叉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无月耸然动容:「哦~怎会这样?莫非谷中有什么厉害无比的毒虫猛兽么?」

张晋文一脸惑地接着说道:「让人不解的是,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那几匹马则是不见踪影!这起惨祸发生后不久,又有一个猎人因追踪猎物不慎进入谷中,无缘无故便晕倒过去,一天后同样在那个山坡上被人发现。」

无月兴奋地道:「人没死就好办,他苏醒过来之后又是怎么说?总该知道谷中详情了吧?」

张晋文皱眉道:「据那个猎人醒来后回忆,他进入峡谷后,发现里面浓雾弥漫,而且越深入雾气越大,渐渐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同时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昏过去,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出来的!」

这的确非常古怪,无月沉半晌,神情坚定地道:「张老,无论里面有多么可怕,我也是不得不去走一趟,不知张老可识得前往梅花谷的路径?」

张晋文颇为惋惜地看了看他,缓缓摇了摇头。

无月一阵失望,却听张晋文又接着说道:「梅花谷在何处我虽然不知,但我闲暇时喜在山区四处游览,认识不少猎户,其中有一家猎户便知道梅花谷的所在,那些恐怖传闻便是那家人告诉我的,误入谷中之后昏不醒的那位猎人便是他的弟弟,听说已经被吓疯啦!」

无月急急地道:「张老可否带晚辈前去拜访那家猎户?」

张晋文一时沉不语,似乎不愿见到如此花样少年死于非命。

见无月非常急迫,姬无双对张晋文笑道:「张老就别犹豫了,这等怪力神之事难不倒咱们这些一高手。时间紧迫,还得劳烦张老一趟,马上跟我们回到凌霄,以便大家天亮后便可出发,去寻找你说的那家猎户。」

四人原路返回,进入峡谷后姬无双搀扶无月,吴玉雪扶着老人,一路艰难前行。由于已走过一次,这段回头路无月轻松许多,但老人却是吃尽了苦头!

看着老人一身水,被冻得瑟瑟发抖,无月不内疚。

途中辛苦自不必说,回到凌霄宾苑,绿绒和丽儿不知由何处窜了出来,一人拉住无月一只手,绿绒急道:「你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真是急死我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原来她尚未天亮便起,打算为无月准备早茶,发现无月卧室中被褥凌,却是空无一人。她大惊之下找遍了宾苑,接下来是整个后花园,将赛西亭一家子和那些长老护法们统统吵醒,都不知无月下落。

大家也都着急起来,眼下仍在四处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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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梅花谷

无月等人在玉皇阁中换下衣,稍事休息之后,已是天微明,在他的不断催促下,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开始为出行做准备。

晓虹和绿绒是铁定要随行,艾尔莎及其手下数十锐负有保护之责,姬无双、吴玉雪已死心塌地跟定了小情郎,盛情难却之下无月只好答应。

丽儿和艾米姊弟俩也各拉着无月一只手,不依不饶地吵着要随同前往。

艾米毕竟年幼,尚无自主之能,被母亲强行拉了回去。至于女儿,查莉香同样不放心,却有些拗不过她,只好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无月,似想征求他的意见。

跟无月关系最近的这些女子之中,唯有丽儿比他小些,同年出生但小月份。对这个唯一的妹子,他可是十分惜,岂肯让她随自己前去冒险?忙劝说道:「听张老所言,梅花谷中委实危险得紧,丽儿妹妹最好还是不要去冒险。」

丽儿拉住他的手,扭动着肢死活不依,「我不怕,就要跟大哥一起去嘛!」

无月沉半晌,只好让步道:「丽儿妹妹,首次入谷你是铁定不能去的,要不,你随艾尔莎姊姊先待在谷外。若是我们在里面无恙,再接你进去如何?」

丽儿这才答应下来。见两位美妇象苍蝇般着无月,绿绒厌烦之极,可见无月已一口答应,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中郁闷不已。

由于乘雕飞行无法携带大量物资,且张晋文在空中不辨路径,无法找到那家猎户,无月只好选择骑马前往。

于是由张晋文带路,一行数十人携带着帐篷和一应物资,沿高耸入云的昆仑山脉北麓的奈齐郭勒河谷,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这儿是深处昆仑山腹地的高原无人区,左侧积雪终年不化的巍峨雪山在无月眼前缓缓向后移动,慢得跟天上的头一般,右手边则是那条宽阔的河,马蹄下的雪地上偶尔出坚硬的岩石和沙砾,一路上除了灰白黄三,几乎看不到其他颜,稀疏枯黄的芨芨草几乎是这儿唯一的植物。

远远的河对岸,三五成群的羚羊看似散漫,却是向着同一个方向缓缓移动,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张晋文策马走在无月身旁,向他解说道:「这些羚羊正长途跋涉地赶往遥远的北方,翻越无数山丘、横渡三条飘着浮冰的河之后,那座不知名的大山山麓下便是这些雌羚羊的出生地,牠们正在和大自然展开一场生命竞赛,必须争分夺秒地赶在回大地之前回到故地产仔,这样牠们才有足够的青草来养活自己并哺育幼仔,等到牠们的幼仔成年,同样也会如此,年复一年……」

无月心中概万分:「是啊,时间……北风姊姊的时间可也不多了!可敬可佩的羚羊,咱们一起加油吧,绝不能输给时间!」

在他的坚持下,一行人马不停蹄地一路急赶,近午时分来到黑海南岸,大家这才停下休息一下,坐在湖边吃点干粮。

无月抬眼看向碧波漾的湖面,虽名为黑海,其实只是一个方圆二十里左右的湖泊,与沿途的荒凉和死寂相比,这儿可谓生机盎然,无数水鸟在湖面上时而展翅高飞,时而掠波飞行,偶尔传来「哗啦啦」一声响,有水鸟从水中抓出一条挣扎扑腾着的鱼儿。能养活如此多的鸟儿,湖中的鱼肯定不会少。

喝足之后,大家启程继续前行,到得下午,觅得一处浅滩跨过那仁郭勒河,来到布伦台附近山区。张晋文引领无月等人在山间转来转去,终于找到地头,那家猎户却已迁走,只剩下一座空无一人的废弃木屋。

大家只好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找寻,走出数十里外才遇上一个牧马人,张晋文忙上前向他打听,幸而这位牧马人知道那家猎户的去向。

费劲周折之后,在布伦台西南方一座山麓之下,张晋文总算找到了那家猎户。当无月说明来意,猎户夫妇俩不大惊失,把梅花谷说得比张晋文所说的还要恐怖十倍,竭力劝阻他前往!

在无月的坚持下,那位猎户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为大家带路,于酉初时分,无月终于来到梅花谷入口附近。

那位猎户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深谷,再也不敢前行一步,对无月说道:「萧公子,梅花谷入口就在那边了,那里面非常恐怖,以前不少猎户跟踪猎物进去,要么死在里面,要么就是昏着出来。那些昏之人醒来之后,都说里面妖魔鬼怪横行,恐怖异常!梅花谷渐渐便成了区,你们非要进去,可一定要小心!若听我良言相劝,还是别去为好,反正我是不敢过去的,告辞!」

说完转身而去,走得飞快,似乎怕妖魔鬼怪追将出来!

无月经历千辛万苦才找到此地,岂能轻言放弃?他不为所动,和晓虹、绿绒和艾尔莎等人朝猎户所指的方位一路策马前行,一盏茶功夫之后便来到谷口之外。

众人向谷中看去,但见其中云雾缭绕,也不知有多深多长,四周被亘古不化的雪山所环绕……

按照无月的意见,艾尔莎率众在谷口之外搭起帐篷宿营,留在原地待命。听得猎户说得谷中如此危险,姬无双和吴玉雪坚决要求一同进谷,以防不测。

无月耐心地劝阻道:「我此来是去求人,必须得放低身段。姬姨和吴姨都是远近闻名的一高手,若咱们一窝蜂全都进去,必将引起老神仙的防范之心,那又于事何补?您俩就带着丽儿妹妹安心地待在谷外吧,一切待我进去之后,视情况再做打算。」

姬无双二人只好答应。由于有言在先,艾尔莎不便坚持同行,可见他连两位武功高强的仙子也不让进,不免有些焦急,忙将他拉到一边责备道:「无月,你不觉得就你们三人进去太过冒险么?」

无月望着崖壁上一株耷拉着枝叶的枯萎小草,缓缓地道:「我进去是本分,死而无憾,让她们进去却是无谓的冒险,姊姊懂么?」

艾尔莎眼圈一红,「我自然明白,可是……万一……你让我咋办?」

无月凄凉一笑:「我这条命本是她捡回来的……好了好了,艾姊姊,别得跟生离死别一般,我会没事的,祝我好运吧!」

艾尔莎呆呆地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喃喃地道:「无月,好运!」

无月回到众人身边,丽儿拉住他的手,很不放心地嘱咐道:「萧大哥,一定要小心啊!」

无月拍拍她脑袋,替她整理一下披散脑后的一股股美丽的小辫儿,柔声笑道:「我会的,你在外面可别跑,一定要跟着两位阿姨。若我在里面没事儿,一定想法接你进去。」

姬无双和吴玉雪忙齐声说道:「还有我!」

无月答应一声,对众人挥挥手,和晓虹、绿绒一同进入谷口。

待得入谷十丈之地,绿绒撇了撇嘴,不地瞪了无月一眼:「我们这是入谷冒险,不是旅游观光吔!看你这架势,似乎想把家搬进去住?」

无月正腹心事,没心思和她斗嘴,兀自沿着狭长的谷口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越深入山谷,那重重黄雾愈发浓厚,渐渐已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只好手拉着手,以免走散路。

一路摸索前行,也不知走了多深多远,青天白的,无月却但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神智变得有些恍惚,双脚轻飘飘地似乎踩在棉花之上,三人就像醉鬼一般,走得越来越是东倒西歪……

走着走着,晓虹突然秀眉紧蹙,叫声:「不好!雾中有毒!」

她不说还好,无月和绿绒闻言,但觉脑际一阵眩晕,神智渐渐糊、四肢乏力,双腿如灌铅一般,再也难以跨出一步,挣扎之间,纷纷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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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丛之中,看看身侧,还好,晓虹和绿绒都在。晓虹依然昏不醒,绿绒正扶着他的头,关切地看着他问道:「无月,你还好吧?」

他试着活动一下四肢,但觉依然软绵绵地浑身乏力。看看绿绒,似乎也和自己一般,不由得问道:「绿绒,我和晓虹是怎么啦?我们这是在哪儿?」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冷冷飘入耳际:「这里是梅花谷,多年来还无人敢闯,你们是谁?擅闯此谷,意何为?」

无月转头向发话处看去,却是一位美貌女子俏立于数丈之外,一双美丽杏眼正充敌意地注视着自己。

美人年约二十出头,浑身上下除了一身纺布青衫,发髻上一支荆钗便再无任何妆饰,却天生丽质,难掩天姿国,但见她淡扫蛾眉,星眸微嗔,素齿朱,鬓云度香腮雪、绒淡淡晕玉颊,冰肌玉骨般娇躯、欣长如空谷幽兰,仪态端庄淡雅,无丝毫矫造作之态,实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老天!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天香,这些形容美人的词汇全都用来形容她,也不为过啊!」无月心中暗自惊

但觉美人有些面,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然而她那绝世容光和端庄淡雅的仪态,令他大为心折!不期期艾艾地道:「我叫小月,她俩是我的朋友。只因我姊姊伤重难治,久仰梅花谷不死神仙妙手回之能,特来求他老人家出手相救……」

美人「哦」了一声,皱眉沉道:「小月……很象女孩子的名字,不过用在你身上也合适!」言下颇有讥讽之意。

无月不知对方底细,不敢轻易身份,只好讪讪地道:「名字取自父母,无论是否合适也只能将就了。请恕在下冒昧,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美人淡淡地道:「附近之人都叫我梅花仙子。」

无月说道:「这是名号吧?请恕在下无礼,尚望赐知姑娘芳名。」

美人道:「姓梅名花。」

无月笑道:「这名字取得真好!姑娘之美实为在下生平仅见!无论是以欺霜傲雪的梅花、还是以仙子相称,都再也贴切不过!」

即是来求人帮忙,只要是谷中之人,就得尽量搞好关系,不过他如此赞不绝口倒也是发自肺腑,毫无夸张之处。此女之美,实在令他眩目,是以也无需脸红。

晓虹此刻也已醒来,只是静静地听着二人对话,尚无什么表示。绿绒却不乐意了,拉长了脸,似想出言讥讽,却被晓虹以眼神制止。这位心思玲珑剔透的才女,自然明白无月心中所想。

梅花仙子却似并不领情,只是面无表情地道:「既是前来求医。那你可知,梅花谷中的救人规矩?」

无月嗫嚅着道:「这个么……在下倒是不知,还望仙子明示。」

梅花仙子道:「这个等会儿再说,你们先跟我进来吧。」说完转身向前行去。

临去秋波那一转,看得无月心一颤!

他急急地道:「我们中了毒雾,此刻全身乏力,恐无力走动。」

梅花仙子头也不回,冷冷地道:「我已喂你们服下解药,毒很快就会过去。走不动就爬吧,否则冻死在此地,或是被猛兽吃掉,那是活该。」

无月在绿绒的扶持下艰难地站起身来,又一同扶起晓虹,三人彼此搀扶着,跟在梅花仙子身后蹒跚而行。

即便如此,看着梅花仙子那曼妙婀娜的背影,走动间柳款摆,说不出的美丽动人,无月又忍不住赞道:「我的天!梅花姑娘的身材简直~简直美得~要命啊!」

梅花仙子缓步而行,依然无动于衷,绿绒却忍不住狠狠地摔开了他的手臂,他一个趔趄,差点拉着晓虹一起摔倒!

他心知三人之中以绿绒武功最高,是以清醒后恢复得也最快,若她不肯加以搀扶,自己和晓虹恐怕真得爬进去了,忙道:「绿绒小祖宗,扶着我俩好好走路不行么?」一边说一边向她猛打眼

绿绒虽心中不快,倒也不好太过分,只好又搀扶着二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无月啰哩罗嗦个没完,将梅花仙子捧上了天!也不管她儿就象个冷美人,丝毫不领情,也不管绿绒一付咬牙切齿的模样。每每在绿绒忍不住就要发作之时,他总会不失时机地叫上一声「绿绒宝贝儿」,局面才又重新稳定下来。

大约前行百丈,山谷忽然变得宽阔起来,前面景大变,那重重雾已消失无踪,眼前是一片被悬崖峭壁所围绕的盆地,方圆两三里,山外一片冰天雪地,此处却显得温暖润许多。谷口右侧的东边靠悬崖处,是一池半圆形碧绿清潭,水面宽约二十多丈。环绕潭边是一大片梅林,绛红花朵开得正,隐隐传来阵阵花香,谷底绿草如茵,不见枯萎,大约是因地热的缘故。

北面峭壁之下是一大片密林,由于僻处西陲,许多树种无月还是初次见到。密林南侧,靠近谷底中央的一排修竹之后坐落着一栋茅舍,茅草为顶、夯土为墙,远远看去,似为北方常见的四合院格局,隐隐有鸣狗吠声传来,一付乡村风情跃然纸上,宛若画中。

修竹之前大约辟地四五亩,种植着小麦、蔬菜等十来种作物。西边则是一大片草甸,稀疏生长着一些梅树,无法与东边梅林相比,谷底崖壁上有几个天然溶,其中有个口似在冒出水汽。

梅花仙子脚步不停,一路向茅舍行去。无月问道:「梅花姑娘,不知老神仙是否方便?我想求见他老人家。」

梅花仙子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跟我来吧,少说些废话行么?」

无月心中那个高兴劲儿!马上就要见到北风的大救星啦!

他心中猛地盘算:「见面之后,我该怎样打动他老人家的慈悲心肠?在门外雪地中跪上三天三夜?答应终身为奴?还是以身相许,入赘梅花谷?无论如何,我都要横下一条心,即便死在此地,也非他出手不可!」

心中七八糟地跟着梅花仙子,不知不觉已越过那栋茅舍,绕向了后面树林之中。林中一条小径,曲径通幽,弯来拐去地不知走了多久,竟仍未走到地头。其实也没他想的那么远,只是他心中焦急,觉得时间过得太过漫长!

他心中暗道:「神仙就是神仙啊!住的地方总在云深不知处……」

心念未已,却听梅花仙子说道:「到了。」

无月举目四望,此地依然深处密林之中,四周既不见茅舍,也不见神仙们喜打坐参禅的千年古,林间唯有一片空地,耸立着一座爬一大片枯草的孤冢,正面立着一块石碑。

但见梅花仙子取出三线香,点燃之后,对着石碑跪下,杏眼微闭、念念有词,拜了三拜,这才盈盈起身,一脸肃穆地对无月说道:「老神仙在此,你也拜祭一下他老人家吧。」

无月大惊失,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忙上前凝目看向石碑。

天啊!千辛万苦寻来此地,竟是一场喜一场空、象雨象雾又象风!

他无法承受如此打击,急痛攻心之下喉头一甜,出一口鲜血,顿时昏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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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药僮生涯

济南暮云府北风楼卧室中,大红的厚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中一派死寂,北风头枯黄的长发披散枕边,暗红光影中她的脸苍白中泛青,大红锦被平平整整,令人难以相信锦被下面曾经是一付高大健壮的身躯。

北风时断时续的意识在动:「好久没听见无月说话……无月啊无月,我告诉过你,不求你的大宅子,也不求长生,但求你能常伴我身边……我好想看看你,听你说话……」

一身黑衣的飞霜静静地坐在边,握住那只瘦骨嶙峋的左手正暗自垂泪,低声哽咽道:「大姊你可要坚持住,别忘了咱们之间还有约定……」

门外一阵楼梯声响,飞霜忙擦干腮边泪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摘月和彩虹匆匆走了进来。

摘月一头扑在北风身边,忍不住痛哭失声:「大姊,才二十多天不见,你咋就变成了如此模样,呜呜呜……」

在飞霜和彩虹的百般安下,摘月好半晌之后才稍抑悲声,「三妹,大姊就一直未曾清醒过么?」

飞霜黯然点头,低声说道:「嗯……二姊,小妹有点事儿先走一步,晚些时候再过来为你接风。」

言罢冲彩虹点点头,匆匆而去,她不愿自己这副模样被人瞧见,哪怕是至亲姊妹。

摘月转向彩虹,轻声说道:「四妹,我真该提前几天赶回来的,真是好想看看无月啊,他可还好么?」

彩虹忧心忡忡地道:「他还好,只是心急大姊伤势……对了二姊,夫人这两天可能会找你谈话,最近下四旗回门提亲的旗主和副旗主不少,你可要有些思想准备,最近夫人脾气很坏,到时你说话一定要委婉些,别惹恼了夫人。」

摘月黛眉一挑,「这一点我也想象得到,不过四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谢谢你的提醒。」

诚如彩虹所言,这两天夫人的心情极端恶劣,那张脸冷峻得吓人,见着谁活该谁倒霉,轻则臭骂一顿,重则以老拳,直至处死!

府中德高望重的李嬷嬷,夫人一向对自己这位娘礼敬有加,昨天不知因何事得罪了夫人,竟被她一怒之下拎起来便扔进冰冷的湖水中,站在湖边破口大骂,不许李嬷嬷游上岸!

连无恶不作的大小姐获悉后,都觉得母亲做得过分,赶紧让人将李嬷嬷捞上来。大小姐出于对师祖的无限怀念,屋及乌之下,但凡见到悉的老太太,尤其是李嬷嬷,总会联想到自己无比敬的师祖,对她们有种特别的情,至少比她母亲情深些。在她看来,母亲实不该如此对待一个养自己长大的慈祥老太太!

夫人暴跳如雷,厉声呵斥着不让捞人。幸好这帮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加上同情李嬷嬷,宁肯得罪夫人,也不敢违拗大小姐。大家心里雪亮,得罪夫人大不了一死,若惹恼了大小姐,想死得完整些都是奢望!

要不然,李嬷嬷还不知要在冰湖里泡上多久?

李嬷嬷内功深,在湖水中浸泡个把时辰原也不算什么,可实在伤心委屈加想不通,还是得了场重伤风,到现在仍卧不起,心里窝囊得要命:「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竟大这么一只白眼狼!」

府中所有人等唯有暗自祈祷:「俄弥陀佛、老天保佑,不要被夫人撞见!」因为一旦狭路相逢,想躲开那可是更大的罪过。

处在这种恶劣气氛中,大家的心情怎能好得起来?

大小姐自从由母亲手中夺过正室之位,母女俩从此言归于好,她倒是真的变得很听话,未再无礼忤逆母亲。

何况她眼下成天忙于训练自己麾下的暴龙军一千余人,还要暂代艾尔莎督导上黄旗近八百人的常训练,可谓忙得不可开,贞雯等四个贴身丫鬟全给她当勤务兵都不够使!

如此一来,府中毁坏公物和建筑的案例迅速归零,伤人及致死事件也回归到正常水平,大家暗地里都松了一口气!当然这只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于接受她训练的暴龙军和上黄旗那帮人来说,简直就是度如年!

其实这也难怪,这位能量超猛、动十足的大小姐既然不再伤及无辜和毁坏公物,必然会将过剩的能量释放到其他方面。就眼下看来,则全都释放到这帮接受训练的英们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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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谷中,黄昏,最后一抹斜映红了东边那排雪山之巅,白云缭绕间,宛若神话传说中西王母那座高入云霄的天

无月仍挣扎沉浮于无边无涯的梦境之中。

长夜漫漫,似乎永无苏醒之时,他不想醒来,去面对那人生不可承受之轻,也不愿再想任何事,冰冷的现实是如此无情,让他窒息,然而他偏偏无法停止思考,无法不去想他所万万不能接受的结果!

北风姊姊,你对别人付出那么多,从来不求回报。我的要求也不算高啊,只想让你安享几年清福,看看你脸上出会心的笑容,咋就这么难呢?你说,你不求我送你一座大宅子,怕太过冷清,我愿意陪你,一生一世……

锥心之痛如影随形,如噩梦般挥之不去……恍惚间,似见一位白发长眉的老神仙笑地站在面前,对他说道:「无月,我们这就动身吧,前去救治北风姑娘。」

他心中一喜,忙举步带路,回家的路途是如此遥远,走啊走啊,暮云府已遥遥在望,可他却再也走不动了,他心中空自焦急,却始终无法迈出哪怕一步之遥!

他索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前爬,终于挪到暮云府大门之外,嘶声大喊道:「北风姊姊,我带着老神仙回来啦!」

然而回头一看,老神仙如风一般已消失无踪,他心中大急,大声呼唤着:「老神仙,您在哪儿?」却始终没有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恍惚听得绿绒焦急万分的呼唤:「公子,快醒醒呀!呜呜呜……梅花仙子,你快救救他呀!呜呜……」

但闻梅花仙子清冷的声音隐隐传来:「他只是急痛攻心,我已为他疏通经脉,没事的,他马上就会醒过来。」

无月意识回到现实之中。然而现实和梦中一样残酷,「我还醒来干嘛?还不如干脆就此死去算了!」两行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绿绒惊喜地道:「公子醒啦!公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无月呼天抢地、嚎啕大哭起来:「绿绒,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我不想活啦~我还醒过来干嘛!呜呜呜……」

绿绒用力握紧他的手,恨不得拿走他的所有痛楚,「无月,不要这样好么?呜呜……你这样我真是好难过……」

梅花仙子冷冷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瞧你这熊样儿!一点挫折儿都承受不起,算什么男子汉?我真是为你害臊!」

无月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道:「你个死梅花、臭丫头!要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当然站着说话不嫌疼!滚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

北风已生机全无,他无需再讨好梅花,急怒之下忍不住恶言相向!

绿绒见他对梅花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呆住!

梅花仙子却不以为忤,仍是淡淡地道:「谁说你姊姊要死?我外祖父虽已仙逝,但只要他能治好的伤病,我也一样能治。有些他治不好的,我也能……」

她话音未落,无月已噌地一下由上跃起,推金山倒玉柱趴伏在她脚下,磕头如捣葱一般哀求道:「大慈大悲的神仙姊姊,请原谅在下刚才出言无状!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姊姊啊!我一生一世~不,加上下生下世给您作牛作马,我都愿意!」

心中却暗骂:「死丫头既能治,为何不早说?害我差点得罪神仙……」

梅花仙子淡淡地道:「那好呀,我这儿正缺一个药僮,就此一言为定。回去把你姊姊抬来吧,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便有八成把握能救活她。」

无月一怔,忙说道:「我姊姊伤势过重,无法承受颠簸之苦,何况关山万里?还望神仙姊姊能随我等前往济南府一行,她可再也挨不了多久啦……」随即将北风的伤情向梅花仙子详述一番。

梅花仙子凝神思索半晌,始终一言不发。

无月浑身颤抖,紧张之极,心中不断默念:「摇头不算点头算……」眼巴巴地看着她,一时不敢出言打扰。

又是一盏热茶功夫过去,他总觉时间咋过得这么慢啊!好容易才听她开了金口:「令姊心脉未绝,只是为瘀血阻,我用祖传金针过之法,或许能治愈她的伤势……」

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数惊,悲喜两重天,令他已成为惊弓之鸟,备受煎熬!

惊喜之下正待出言谢,却听梅花仙子接着说道:「不过,我隐居此谷之时,曾在外祖父面前发下重誓,今生今世,绝不离开梅花谷方圆三百里范围内,除非……」

无月眼见希望又要落空,急道:「除非什么?」

梅花仙子淡淡地道:「这与你无关,不说也罢。」

「为什么啊?」任由无月费尽口舌,甜言语、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所不用其极,梅花仙子始终不为所动,就那么一句话,「把人抬来我就治,我分文不取,可要我去济南,没门儿!」

双方一时陷入僵局。

无计可施之下,无月暗忖道:「既然强求无用,看来速则不达,不如改为软磨硬泡,非得她回心转意不可!既然她能治,此事就大有希望。」

念及于此,他只好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兑现自己的承诺,给仙子当药僮。要我做什么?仙子尽管吩咐。」

梅花仙子道:「我这儿药物需求量很大,你就负责为我上山采药吧。」

无月皱眉道:「此处就仙子一人,何需那么多药材?」

梅花仙子说道:「我每月要在方圆三百里内巡诊一次,需救治许多病人,当然要消耗许多药材。对了,在我出谷巡诊之时,你得负责帮我背药箱。还有,既做了药僮,也算一家人了,以后不用叫我仙子,那是猎户们叫的,就叫我阿姨好了。」

无月皱眉道:「你、仙子这年纪要我叫你阿姨,不太合适吧?」

梅花仙子瞪他一眼:「我已三十八,你一个小孩子,不该叫我阿姨么?」

无月暗自伸伸舌头,心道:「瞧她天仙般美人,想占我便宜也不该撒谎呀!」冲口而出地道:「嘿嘿,在下今年三十五,只是看起来一张娃娃脸而已,还是叫你梅花姊姊比较合适。」

梅花似乎不说话,也懒得跟他啰嗦,兀自出门而去。

无月这才有暇打量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见是以茅草为顶、夯土为墙,榻几桌椅和衣柜皆为木所制,极尽俭朴之能事。外面不时传来鸣狗吠之声,乡村风味分外浓郁,抬头看向窗外,入眼是一个两三丈见方的小花园,花树修剪的很是别致。

梅花仙子正穿过花间小径,走进对面屋里,看来那就是她的居室了。

无月收回目光,回头问道:「晓虹、绿绒,你俩住在哪儿?」

晓虹道:「我住在大堂边上的第一间西厢房,就在你隔壁,绿绒姊姊住第一间东厢房,和我斜对门。你这儿是后花园的西屋,梅花仙子就住在东屋,她那边带一间暖阁,比这间宽敞些。」

无月看看外面天已晚,又问道:「她这儿可还有多余的房间么?」

绿绒瞪了他一眼,语含讥讽地道:「靠外面天井两侧还各有一间厢房空着,够你那些家属住了!」

无月皱眉道:「绿绒,你咋那么狠心,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讽刺我!」

绿绒气道:「既然你都这样了,为何还要惦记着把姬无双和吴玉雪接进来?多半已经和她俩私定终身了吧?」

第二天清晨卯初时分,无月便被梅花仙子叫醒,让他上山采药。由于有些药草要到很远的地方才能采集到,他又刚开始接手这项工作,不会辨认哪些动植物方可入药,也不知各类药草都分布在哪些区域,所以得由梅花仙子带他一同上山。

绿绒起得更早,已将茶点准备好。侍候无月梳洗完毕,众人吃过早餐后,绿绒对他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无月摇头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绿绒急道:「你大概还不知道,采药很辛苦的!这等差事本该由我来做。何况,许多灵药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爬上去很危险,把你摔坏了咋办?」

无月笑道:「你上去还不是一样危险?」

绿绒道:「我武功强你许多,自信能够应付。何况即便摔伤,也是我自己的事,若是你伤了,我如何向夫人和北风姊姊代?」

无月脸一沉,不悦地道:「丫头听话,好好在谷中待着,别老是跟我顶嘴!」

绿绒头一仰,倔强地道:「不行,我是非去不可!」

无月一拍桌子,怒道:「死丫头,别给点颜就要开染坊!难道我还治不了你这小丫头?回去我就给夫人说,你这么不听话的丫头,我不要了!」

当着梅花的面被丫鬟顶撞,让他觉很丢脸!心中恨恨地道:「从夫人到大姊,这些女子个个都很要强,我一再委曲求全,够窝火的了。如今居然连这小丫头都一再顶撞于我,不给她点颜瞧瞧,岂非要反了!」

绿绒眼眶一红,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委屈地道:「你就会拿这个威胁我~我不怕,大不了死在你面前!」

无月气得双手发抖,瞥见梅花正幸灾乐祸地瞅着自己,一付看笑话的模样,更加恼羞成怒,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圈,想出许多种恶毒念头,却似乎对这倔强的丫头统统无效!

二人相互怒目而视,各不相让,没人说话,只剩息声,场面陷入僵持状态……

晓虹哈欠连天、睡眼惺忪地走进餐室。这位千金小姐习惯睡懒觉,被二人这一阵争吵声闹醒,忙过来看看。

了解过状况之后,她拉起绿绒的手劝道:「绿绒姊姊别理他,进去帮我梳洗一下,你就让他自个儿去吧,若你也走了,把我一个人扔这儿,谁来侍候我啊?我可不会做饭洗衣服……」边说边将绿绒拖回自己的房间,一路走还在一路劝解。

晓虹很明白无月的心思,知道他是想攻陷梅花的芳心,进而解开这个死结,所以才帮他说服绿绒。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绿绒焉能不乖乖就范?

梅花看着晓虹的背影,冷笑一声挖苦道:「瞧瞧~还是人家晓虹姑娘有能耐!以我看,你也没啥本事,也就只配干点儿活!」

无月被人看半天笑话,正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出言反驳,闷闷地道:「我们走吧~」

说完扛起一个大布袋便走。

梅花见那个包袱似乎十分沉重,他扛在肩上有些步履蹒跚,有些惊讶地道:「我们是去采药,又不是搬家,你扛这么多东西干嘛?」

无月闷声闷气地道:「里面有米面,还有些谷中自产的蔬菜。我有四十多个朋友守在谷外,山中飞禽走兽虽多,但我得在此处待上一阵,他们光吃野味也不行呀。何况你那么喜小动物,若被他们把附近野野兔之类全打光了,你恐怕也会不乐意,所以我顺路送些粮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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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49章谷中岁月

出得谷口,几个负责戒备的卫队男队员一眼看见他,忙了上来,接过他肩上沉重的包袱,带他前往艾尔莎帐中。

艾尔莎见他扛来这么多家什,不由惊笑道:「瞧瞧你这一身!扛这么大一堆,汗都出来了!其实你大可不必,昆仑派定期有人给我们送来粮食和一应常用品的,你以后不要再送粮食过来,多累啊!」

她从怀里掏出手帕替无月擦汗,笑道:「看来你出来历练一下也对,居然懂得照顾别人了。」

无月瞧帐中布设简陋,笑道:「害你们住在荒郊野外,真是辛苦了!我这儿隔这么近,送点东西过来也是应该……」

艾尔莎和梅花寒暄几句之后,示意无月跟着她来到帐外,低声问道:「求不死神仙之事咋样了,他肯出山么?」

无月无奈地摇摇头,将谷中情况和自己的打算大概说了一下。

艾尔莎听得一时怔住,眼中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皮笑不笑地道:「哦?我瞧这位梅花姑娘真是美得紧啊,你这招若是奏效,既可救得北风姊姊,还可抱得美人归,倒真是一箭双雕啊!妾实在佩服得紧!」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梅花仙子毒誓不破,死活都不肯出山的,我可什么法子都想尽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能不能成,我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不过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过!」

艾尔莎躬身谢道:「你如此殚竭虑,我代北风姊姊谢谢你啦!不过以我的经验,公子情剑一出、天下谁与争锋?妾预祝公子马到成功!」

无月中一窒,心中大委屈:「为了救北风姊姊,最近我可是绞尽了脑汁,我容易么?你们谁能告诉我,还有更好的办法?个个就知道挖苦加讽刺,梅花仙子和绿绒如此,没想到你也这样!」

话不投机,他也懒得再理会艾尔莎,兀自走进丽儿帐中,将谷中情形大致说了一下,只是将自己等三人中毒之事隐去不提。

丽儿兴奋地说道:「听你这么说,谷中不仅不象传说中那么可怕,而且景很美啊!这下你总可以带我进去了吧?」

无月轻轻拍拍她的肩头,笑道:「丽儿妹妹,我这次出来是要上山采药的,回来就带你进去。可不许又闹着要跟我上山,山上冷得很,采药也很辛苦,而且危险,你好好待在这儿不许跑,等我回来。」

他知道这丫头一定会闹,便提前打好预防针,后面这句话说得很严肃,一付不容反驳的模样。在丽儿面前,他终于找到一种做大哥的觉,似乎很不错!

丽儿虽很不乐意,嘟起小嘴儿说道:「既然很危险,我更应该跟去看着你呀!」

无月瞪眼道:「好了好了,大哥这会儿可没功夫跟你闲扯,好好待在这儿,知道么?」

丽儿还想争辩,姬无双和吴玉雪已闻讯赶来,急匆匆地将无月拉回她俩住的帐篷之中。不过一天不见,便如隔三秋一般,两位如饥似渴的中年美妇将他上,抱住他一阵亲吻抚摸,好一番亲热!

无月嘴巴不得空闲,支支吾吾地道:「姬姨、吴姨,我还得随……」言未毕已被姬无双扯掉儿,吴玉雪则已俯下上身将肥杵到他脸上,掏出肥进他嘴里,师姊妹俩配合得天衣无

无月的冲天钻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姬无双不由分说,忙坐上来套入儿,前后猛烈动起来,合处顿时传来吱吱水响,不绝于耳……

动数十次之后,姬无双呻声渐大:「嗷~好无月,昨夜离了你这儿,阿姨觉都没睡好……呜呜……」

无月急道:「姬姨别叫得这么大声,当心被小丫头听见,教坏了她!」

姬无双呻道:「嗷嗷~没办法,我想忍、也忍不住啊!」

忙着喂无月吃的吴玉雪催道:「三姊动作快些,时间紧张,你得给我留些时间……」

姬无双吃吃地道:「四妹昨晚来了月经,不能行房,这遭就让姊姊独享一……一遭吧……」

吴玉雪咬咬下道:「谁说女人来月经就不能行房啦?」

姬无双动两百来次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攀上顶峰,嗷嗷叫着出了身子!

吴玉雪忙褪下儿,将红月经带拨到一边,出红红的,跪到无月的下体上缓缓套入儿,倒也不敢用力动,只是紧紧夹住厮磨不已……

梅花在艾尔莎帐中已等得很是不耐烦,大声催促起来。

吴玉雪恨恨地道:「怎么轮到我就开始催啦,真是!」不得不加大耸动力道,大约一刻钟之后也到了高

快速解决战斗之后,两位美妇躺在上兀自直气。无月赶紧穿好子,赶往艾尔莎帐中对梅花直赔不是,随她匆匆上山而去。

艾尔莎看着二人联袂而行的身影,但觉男的俊逸不凡如金童降世,女的闭月羞花若仙女下凡,好一对金童玉女!

她呆呆出神半晌,将八个男队员全留下看守营地,特别待一定要好好看护着丽儿,不要让她跑,以免遇上危险。她已然看出,无月很是疼这位妹子,自然马虎不得。女队员则统统跟她上山,远远缀在无月二人身后,暗中保护、以防不测。

无月偶尔回头,见艾尔莎等人远远地跟在后面,不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梅花,见她神自若,毫无不悦之意,倒也懒得阻止她们,当然他也知道,即便阻止也未必有效。

采药的地方离梅花谷很远,因为附近的药草已被梅花采摘得差不多,要长起来没那么快。大多数灵药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起来的确是既辛苦又危险,好在无月轻功不弱,倒也勉强能够应付。

一路上风餐宿,山或者崖壁下背风处,点起篝火躺下便是一夜。

无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可看看梅花仙子一付泰然自若的模样,也只好咬牙坚持下来!

几天后,由于无月拼命地挣表现,再高再险峻的高崖都敢攀爬,在肮脏的都能毫无犹豫地钻进去,可以说梅花但凡能想得到的地方,没有他不敢去的!当然付出的代价也很可观,衣衫被树枝和尖锐的岩石刮得破烂不堪,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还被荆棘是伤痕,活像个叫花子!

夜间在一个山中,梅花点起篝火,一一检视背囊里的各药材,但觉无论是品种还是数量都非常可观,尤其这次运气奇佳,竟采得一株异常罕见的六百年左右的何首乌,这可是她苦寻多年而不得之物,是可谓载而归,一向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由得出一丝意之

无月已是累得疲力竭,躺在一边的空地上直气,大约见梅花情绪还算不错,忍不住呐呐地道:「梅花姊姊,我在谷外还有三个朋友,我想、想带她们进入谷中玩几天,可以么?」

这件事已困扰他好几天,一直不好意思向梅花提出来,毕竟人家肯收留自己已经很是不错,自己还要带人进去,吃人家住人家的,想想都有些过分。

出乎他意料之外,梅花似乎并不太介意,「随你吧,反正谷中产出的东西我也吃不完。不过人再多就不行了,我一向不喜热闹。」

采药归来,丽儿等三人差点没认出他,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简直心疼得要命!

五人告别艾尔莎一起回到谷中,晓虹虽看得大皱其眉,倒也未说什么,绿绒却是眼泪汪汪地吵闹了半天,服侍他洗净手和脸,换上一身干净衣衫,跑院子里捡了几个蛋,抓住鸭子和兔子各一只杀掉,到菜园子里摘了几样时鲜蔬菜,最后统统进厨房,为无月做些吃的菜肴来劳他。

绿绒在厨房中忙得团团转,每每念及无月被糟践成这副模样,心中对梅花的不便会强烈一分!她一边做事一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对无月终究还是把昆仑双姝带进谷中,很是有些不放心!

无月打算把后花园中自己住的房间让给丽儿,可丽儿不同意,要了那间西厢房。姬无双姊妹俩则同住最后那间东厢房,这也是她俩自己提出的,至于原因嘛,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于是,梅花仙子这座小四合院便宣告客

无月倒没事儿,可谷中唯一的丫鬟绿绒就有得苦头吃了。房客们不是大佬就是千金小姐,个个都是不做事的主,还得她一个人来侍候。梅花原本要做家务的,可家里多了个勤快的丫鬟,也变得有些懒了。绿绒心里不知骂了无月多少遍!

丰盛的晚饭后,丽儿拉着无月问长问短,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姬无双、吴玉雪正值情热之时,和无月又是几天不见,早盼着和他相聚这一天,不由得眼巴巴地瞅着他,希望丽儿早些回房休息。

可丽儿显然并不理解她俩的心情,此刻正兴高采烈地对无月说道:「大哥,我是第一次来梅花谷,你带我四处转转好么?」

姬无双忙道:「丽儿,你大哥出去采药辛苦了好几天,需要早些休息,明天再让他带你出去逛吧。」

无月乐呵呵地道:「姬姨,没事儿,饭后活动活动对身体好,丽儿妹妹,走喽!」拉着丽儿的手便走了出去。

姬无双也跟了上去,笑道:「我老人家也跟你们出去散散步吧。」

绿绒在厨房里洗碗,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回头留意两位美妇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姬无双又黏在无月股后面,心下一急,把碗打烂一只,惹得帮她收拾的梅花埋怨不已,「绿绒,你知不知道,在这儿哪怕只是买一只碗,就得跑出上百里地,咋不小心一些!」

吴玉雪见状,忙拉拉姬无双的衣袖,低声道:「三姊就别跟出去了,否则,绿绒那丫头多半也要跟出来盯着,谁洗碗呀?」

姬无双停下脚步,暗自咬牙道:「这丫头似乎老看我不顺眼,总是想跟我作对似的,有机会一定要无月好好收拾一下这丫头!」

吴玉雪悠悠地道:「这丫头虽只是个小丫鬟,可我看并不简单,三姊就别多事了,否则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哩!」

姬无双怒道:「哼!我还不信,我一个昆仑派首席长老,又是无月的未婚,还斗不过他的一个小丫鬟!哪天犯在我手上,老娘要她死得很难看!」言毕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屋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吴玉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帮绿绒收拾散落一地的破碗碎片。正蹲在地上忙碌的绿绒抬头看看她,有些奇怪地道:「吴仙子,您不出去散散步么?」

吴玉雪笑道:「我们这么多人涌进来,却只有你一个人做家务,还得累你侍候大家起居,我来帮帮你也是应该的。」

绿绒一个人忙碌好几天,从未见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心中大温暖,低声道:「这些事儿本就该我做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

吴玉雪笑了笑,一边捡拾碎片一边说道:「绿绒姑娘跟无月很久了吧?」

绿绒摇摇头:「不算久,二姨娘出事被囚之后,我才跟着夫人和公子的,算起来不过两个半月。不过那之前我一直在夫人的闭关静室那边打点,主要也是侍候夫人和公子练功。」

吴玉雪似乎不经意地道:「我看得出,你无月的,对么?」

绿绒怔了怔,幽幽地道:「院子里喜他的女孩子多了去啦。若非是他丫鬟,我估计他正眼也不会瞧我一眼……」

吴玉雪缓缓地道:「姑娘能颖而出,足见高明,必有过人之处……」

绿绒眨眨眼睛,有些狡猾地笑道:「吴仙子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只知道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从未想那么多。」

厨房里的事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关键看怎么做。绿绒好洁,可就够得她忙了,完了还得把剩饭剩菜拿到院子里喂喂狗,替每个房间把火炕捅开,被子铺好,琐碎事情多……每天等她忙完,基本就该睡觉了。

晓虹正在屋里看书,案头上堆了不少各类书籍,不是兵书战策便是历史书籍。她从来是书不离身,不过这些沉甸甸的书籍却是绿绒万里迢迢帮她背来的。见荷花仙子竟亲自来给自己斟茶,晓虹很是不好意思,忙起身谢道:「这等事该绿绒做的,怎敢劳驾吴仙子?」

吴玉雪笑道:「我们这么多人全靠她侍候,怎忙得过来?妾帮帮她也是应该,孟小姐不用客气。」

晓虹若有所思地看看她,言又止。

绿绒走了进来,挽起的衣袖尚未放下,「晓虹小姐,我该给你卸妆了。你呀,看书也别看得太晚,晚睡晚起对身体不好,而且每天早上我还得为你把早点一直温着。」

且说无月拉着丽儿的手,穿过院子前那排修竹,先到北面那片密林外转了一圈,那些无月叫不出名的本地树种,丽儿倒都认得,一一介绍给他听。

随后来到东边悬崖下,那一片清澈见底的碧潭边。见潭水中鱼儿游来游去,丽儿兴致地掏出零食,一点点扔进水中喂鱼,觉潭水并不冷,而且数九寒天,又处于高寒山区,在谷中却并不觉寒冷,反倒是温暖而润。

她不由奇道:「萧大哥,这寒冬腊月的,谷中咋有种温暖如觉呢?好奇怪啊!」

「以我想来,这座大峡谷应该是在远古时期由火山或地震运动形成的。丽儿妹妹,你且注意看看,这谷中在冬天里也是绿草如茵,大约是因地热的缘故。」见她玩得兴起,衣袖都打了一大片,无月忙伸手帮她把衣袖拧干,叮嘱道:「妹子别玩水了,当心把衣衫,会着凉的。」

丽儿嘴里答应着,却噗通一下跳进水潭,猛地把水泼向无月,顽皮地笑道:「这水不冷,我想洗洗澡,帮你也洗洗,呵呵!」一边泼水一边作势便衣。

无月被泼得一身是水,忙躲得远远,急道:「妹子别淘气,这潭水虽不冷,但也不够热,怎能洗澡?」

丽儿娇憨地道:「出来已好几天没洗澡,真是难受死了,水冷点儿也只好将就啦!」言毕已把貂裘小袄下。

无月忙上前,也顾不得踩到水,将她拉上岸来,朝西边指了指,急急地道:「你看看那边,即便要洗澡,也该到那边溶里去洗呀!」

丽儿顺着无月的手指向西看去,黄昏暗淡光线下,但见那边崖壁下有个口,似在不断冒出水汽,不由奇道:「那里似在向外冒出烟雾?」

无月笑道:「那不是烟雾,而是水汽,里面有温泉,我这就带妹子过去。」

丽儿得只剩肚兜和亵,钻进中间那个温度合适的温泉池中,觉暖融融地分外舒服。

无月站在口外替她站岗放哨,忽然想起:「谷中就我一个男子,我何必傻兮兮地待在这儿守着?」便对中大声说道:「妹子你且泡着,我就回去了,待会儿我叫绿绒来侍候你穿衣。」

丽儿大声道:「不嘛!我要你留在这儿陪我,我一个人害怕,万一有男人闯进来咋办?」

无月失笑道:「谷中只有大哥一个男子,妹子怕啥?」

丽儿道:「那可说不准,既然你能进来,别的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无月想想也对,只好枯坐口,看着月牙儿由西天缓缓升起,陪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绿绒把家务收拾妥当后,坐在大堂里左等右等,也不见兄妹俩回来,一时坐不住,匆匆出来找人,站在院门外一阵吆喝。但听无月在西边崖壁下回应道:「绿绒,我在溶这边儿,你过来吧。」

绿绒匆匆赶去,见他一个人枯坐口,不皱眉道:「你没事儿坐在这里干嘛?丽儿妹妹呢?」

无月笑道:「她在里面洗澡,也该差不多了,你进去侍候她穿衣吧。待会儿我也得洗洗,你还得留下来侍候我。」

绿绒瞪了他一眼:「你一回来就尽给我找事儿!」匆匆回去替二人取来换洗衣裳,走进中侍候丽儿洗澡去了。

女孩子洗澡很是啰嗦,足足洗了近半个时辰,丽儿才由温泉池中缓缓站起,走了出来。绿绒见她小小年纪,身材却是凹凸有致,看得不由一呆,暗叹西域女孩真是早!忙侍候着她穿戴整齐、妆饰一番,随后走出来。

月光下,但见丽儿白白的冰肌玉肤被温泉泡得发红,眉目如画,如玉女一般美丽出尘,柔细长发地披散在头上和肩头,一缕缕黏在一起往下滴水,少女出浴,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无月心中不由得想起小津,暗道:「我这妹子若是和小津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看起来是如此般配,回去后定要跟莉香阿姨说说……」

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丽儿娇嗔不已地道:「萧大哥老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忽然长花儿了么?

无月回过神来,失笑道:「妹子脸上倒没长花儿,而是快变成一个大美儿啦!」

丽儿脸上一红,啐道:「无月哥哥真是贫嘴,快去洗澡吧,回头再跟你聊。」

无月说道:「还有啥好聊的,回去你就该睡觉了。」

无月穿着头坐在温泉池中,这几天在山上风餐宿,忍饥挨冻,攀崖钻,可是吃尽了苦头,此刻泡在热气蒸腾的温泉水中,真是舒服啊!

绿绒蹲在池边帮他洗头,袖子在水中扫来扫去,了一大片,贴在手臂上怪不舒服的。

无月说道:「绿绒,你也下来一块儿洗吧。」

绿绒摇了摇头,「我就不了,昨天才洗过,待会儿还得侍候你梳头呢。」

帮无月洗完头,她便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光洁的脊背呆呆出神。

想起洗碗时吴玉雪所说的话,她不有些心烦意。眼前这位令她倾心不已的少年,她已是悉得不能再悉,她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渐渐长大,从她到闭关室听差开始,他便进入了她的视线,后来就渐渐悉了。这么多年来,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个片段,她几乎都记得。还在闭关室那会儿,她只需听听远处的脚步声,便知道是他来了。

她进入无月的视线却仅仅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她记得很清楚,无月正儿八经地注意到自己,还是在北风受伤之后,也就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

有时候她又觉得他就像天边那抹美丽的云彩,变幻莫测、不可捉摸,只能远远欣赏,却永远也无法把它抓住,牢牢地握在手心。每当被他那双含深情的大眼睛脉脉凝视的时候,她便心醉不已,得死去活来,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因为没有任何女子能在如此纯净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虚伪……

然而,当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以同样真诚的目光,深情凝视其他女子时,她分明受到,那原本完全属于自己的,又一滴不剩地转移到了别的女子身上。她便会既困惑又失望,甚至是愤怒,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她心神不属,想得过于入神,以至于无月来到她身边站了半晌,她也没觉到。

「绿绒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无月只好碰了碰她。

「啊!你啥时出来的?」绿绒醒神过来,见他已把干净衣衫穿戴整齐,只是披着一头漉漉的散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都穿好啦?瞧我真、真是糊涂,难怪你要嫌我笨啦!」

边说边起身让无月坐下,为他擦干头发,将散发梳理整齐,由于是晚上,只是随意挽了一个发髻。

无月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笑道:「谁说你笨啦?本就该我自己穿衣的,否则赤条条地站在你面前成何体统?」

「那有什么打紧?反正我迟早是你的人……无月,你我吗?」绿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看着他,当没有别的女子在他身边的时候,她确信无月完全被她所拥有,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对他只有无尽的,从未恨过他,她恨的是抢走他的的那些女子。只不过,她只能找他发怒火而已。

无月在她娇玉颊上香了一下,「当然,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么?」

绿绒深情无限地道:「可我还是想听你认认真真地说一遍……」

「绿绒,你是个好姑娘,我你!」无月深深地吻上那双淡淡红……

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一切不复存在!

绿绒使出浑身力气搂住他的脖子,似乎怕他溜走一般,舌拼命地去承受、去索取,那无尽的之源泉,喃喃地道:「无月我你,好……在我尚未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是我的一切,我每天每时每刻,除了你,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不求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我知道那不现实,可是我求求你,不要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说到后来,渐渐下眼泪,哽咽起来。

无月皱眉道:「怎么好好地又哭啦?你这丫头啥都好,就是特哭这个病得改改……」

绿绒痴痴地道:「我以前从来不哭的,哪怕被管事的大丫鬟责打,浑身是伤也从未哭过。可自从跟了你,我常常就想哭,知道你不喜哭的女孩子,可我怎么都忍不住……都怪你,好折磨人啊!」

无月奇道:「你以前经常挨打么?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绿绒道:「府中经常挨打的小丫鬟和卫队员又不止我一个,有什么奇怪的?夫人御下极严,手下一级往下管一级也都是如此,处罚非常严厉,动辄得咎挨打,没被杀掉,能够活下来的都是英……」

无月十分心疼地道:「真是苦了你啦,简直难以想象,你一个小小的女孩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云梦娘娘同样也是御下极严,不过那是靠威信和纪律,上级对属下动辄打骂砍头之事少得多。若是她也像夫人那样的脾气,影儿早就没命了。」

说起影儿,他不想起她的痴情不悔,继而又想到那位不食人间烟火、仙女一的灵缇,不过这样的念头仅仅一闪而过,因为他觉得这样对不起身边的绿绒。

绿绒道:「你模样好,心也好,也难怪走到哪儿都很受女人。在凤翔府张氏花园是这样,到了凌霄也是如此。」

无月皱眉道:「那也未必,在这儿便踢到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想起梅花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以及软硬不吃的臭德行,他不恨得牙地!

绿绒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嘛……知道我为何挖空心思往上爬么?除了希望能常伴你身边之外,想彻底摆间动辄挨打挨骂的处境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要说起来,我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应该心意足才对,可我偏偏还是不意,见不得你跟其他女子卿卿我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啊?」

无月说道:「你那不叫贪心,而是有自己的人生理想、有追求,而且有股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头。这点你跟大姊很相似,虽然所处地位不同,不过殊途同归。我很理解你的受,也许……也许是我上一世欠债太多,今生必须得还,躲都躲不掉。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绿绒幽幽地道:「现在我当然相信……可是回去后,当你面对梅花和姬仙子那些女子时,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相信。」

无月说道:「那今晚咱俩就不回去了,我陪你坐在这儿说说话儿,说累了咱俩就靠在石壁上打个盹儿,直到天亮,好不好?」

绿绒一脸幸福地道:「那当然好啦!咱俩若是一生一世都能这样相依相偎,度过一个个漫漫长夜,那真是太好了!无月,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的?」

无月说道:「这几天上山采药,几乎每夜都是如此度过的,不过没人陪我说话而已。」

深情相拥的一对恋人,或许上一世便情孽牵,今生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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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纠不休

丽儿坐在无月屋里,无聊地翻阅着案头上的各类书籍,时间缓缓逝,转眼已是深夜,依然不见他回来,不知不觉便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已有数未曾和无月亲热,姬无双也是望眼穿,等得心焦,来到无月房门外看了无数次,屋里始终只有掌门千金在里面,不见他的身影,不气得暗骂无月:「死小鬼!不知野哪儿去了,这么夜深也不见回来!」

第二天清晨见到无月,姬无双一直心地。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公然白昼宣终究不好,只好苦苦挨到晚上。

昨夜和绿绒卿卿我我,直聊到天微明才打了个盹儿,无月很是犯困,晚饭后带丽儿出去逛了一圈,便早早回房歇息。

他闩上房门,衣钻进被窝,立马被一具丰腴柔软、火辣辣的赤娇躯紧紧抱住!

他未曾料到被窝中竟藏得有人,不吓了一跳,惊呼道:「你是谁?藏……」

话音未落,他的嘴巴已被温软红紧紧吻住,再也出声不得。

「死小鬼,是我!别那么大声嚷嚷,当心吵到别人!」却是姬无双娇媚无限的话音,她一边说话一边上下其手,摸遍了无月全身,儿更是被侵犯的重灾区!

无月吃吃地道:「原来是姬姨……您怎么总喜搞突然袭击啊?今儿我累,想早些睡觉,改天再陪……」话音未落,嘴里又被一枚热烘烘的、硬肿涨的硕大紫莓给

姬无双握住肥使劲儿玩他嘴里声道:「少来!老娘已几天不沾荤腥,可是饿得心慌,昨夜你一定钻梅花屋里去了吧?没想到那丫头看起来正经,暗地里却这么,竟了你一夜………」

无月忙道:「姬姨可别说!梅花姊姊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才不象您这么……」

姬无双打断道:「才不象阿姨这么对么?唉!说起来真是好奇怪,以前阿姨也不是这样子的,跟你好上之后,不知怎么,成天就老想着这事儿,是不是因为你身上这股奇怪的香味儿啊?似乎特别催情……」

无月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昨夜绝未去过梅花姊姊屋里,姬姨前往别出去说,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姬无双风入骨地道:「不管昨夜你到底死哪儿去了,今晚休想再逃掉……小乖乖,快吃妈妈的房好涨哦!」

火热娇躯如八爪鱼般紧紧住无月,肿涨热的户使劲儿贴紧,不停地磨蹭着他的下体。

「阿姨就这么需要啊?您真是好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妇!」虽然很犯困,他毕竟也有好几天未曾品尝妇紫涨的大头,不紧紧含住啯起来,舌尖使劲儿地孔,孔渐渐张开。

「阿姨是、是妇,发妇……嗷嗷~宝贝儿把阿、阿姨的大头啯得好好涨!阿姨要、要宝贝儿的大香蕉……」手握儿套不已,儿在手中变长变硬,终至一柱擎天,不由吃吃地道:「你也是个小鬼,小孩,被阿姨稍稍挑逗一下,小就变成了一硬梆梆的大香蕉!噢、阿姨要吃大香蕉,乖乖也阿姨的……」

随即以六九姿势和无月相互

「阿姨的真多啊,跟水一样多!多的女人就是啊~」无月用舌尖舐着红红的花生米,不时轻扯长而卷曲的柔细,惊叹不已。

「小乖乖使劲儿阿姨的大,把舌头伸进里面去,里面好哦!」樱着无月的子,简直是不释手!

小孩,小儿这么硬,是不是想阿姨的大?阿姨的大已经张开,要小儿钻进来给阿姨止……」姬无双返身面对无月蹲下,右手指搭住过于上翘的儿往下一摁,头便已卡进动不止的玉门,肥缓缓下沉,将热无比的道之中。

无月吃吃地道:「我这是大香蕉,天儿那才是小儿,阿姨难道想儿子的小了么?」

「阿姨喜你的大香蕉,也喜儿子的小儿,阿姨要、要儿子的小儿钻进妈妈张开的大妈妈的大……嗷嗷~呜呜~」被长长火龙捅入瞬间的那种涨,快美难言!美妇忍不住叫起来,双手撑在无月前,下体前后动起来,吱吱水声顿时不绝于耳……

已好几天不近女,无月也颇为亢奋,冲天钻则比主人更加亢奋,在道内专找最之处钻探不已,吱溜一声卡进口之中,蛇头一般动不止。

姬无双动一百多次之后,阵阵快接一接踵而至,轰得她头晕目眩,情不自地使劲儿挠动着头秀发,如母兽般龇牙咧嘴地嘶嚎起来。

无月虽也亢奋不已,神智倒还清醒,忙提醒道:「姬姨小声些,别吵到梅花仙子!」

姬无双神情痛苦之极,快是如此剧烈,已不敢再动,丰腴娇躯颤抖着,嘶声道:「嗷嗷呜呜~噢!我、我、我实在忍不住!嗷~嗷!小鬼、小孩的小得阿、阿姨好、啊~好!阿姨的老要夹、夹小孩的小……啊啊!丢啦!……」

她不动,可冲天钻在里面依然动得厉害,销魂时刻渐行渐近,她想忍都忍不住,伴随着阵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以及类似于女人哭泣的那种呜呜声,姬无双下体痉挛颤栗不止,得昏天黑地……

无月见她叫得如此惨烈,吓得心惊跳,忙死死吻住她的樱,尽量不让她再发出声音。

姬无双虽贪恋那种高余韵之际的深情热吻,然而呼不畅,不时挣扎着挪开双,大大地急几口气!

「姬姨,您该回房了。」待姬无双的息渐渐平复下来,无月想赶紧鸣金收兵。

姬无双蛮不讲理地说道:「不!饿了我好几天,一次哪里能够?你今夜若不拿出真本事,把阿姨侍得彻底足了,阿姨会一直着你,休想我离开!」

言毕也不管他是否同意,翻身再次上马,猛烈动起来……

无月心知如此放纵下去,非怒对门的梅花不可!不痛苦万分地道:「姬姨,您这是强姦小孩,知道么?」

姬无双蛮横地叱道:「阿姨就是喜强姦小孩,喜强姦你!你又能奈我何?」反正冲天钻金不倒,她大可象男人强姦女人一样,肆无忌惮地蹂躏无月……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姬无双那吓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至少叫了近十次,音量才渐渐衰减下来。

在美妇一轮猛烈的动之后,无月也忍不住一如注,轰出了几天来的第一炮,轰得美妇叫得更加厉害!

由于昨夜未曾好好睡觉,过之后,无月已非常疲劳,正想入睡,门上忽然传来「嘣」地一声响,似乎有人扔过来一枚石子打在门上!

他忙起身查看,但见对面梅花的暖阁房门正在关上,心想一定是姬无双的叫声吵到了她,故而扔石子儿以示愤怒!

回到上,他忍不住抱怨起来:「姬姨也真是!梅花姊姊就住在对门,您居然还叫那么惊天动地,惹得人家不高兴了吧!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若是惹恼了她,一怒之下把我们通通赶走可就糟啦,我还有求于她哩!姬姨一定要收敛一点……今夜到此为止,以后也别来我屋里来我啦!」

姬无双搂住他一阵热吻,低声道:「要阿姨不来找你可以,不过你只要在谷中,每夜必须到我和四妹房里报到,否则,我就只好跑你屋里来找你啦!」

无月心想:「这位牡丹仙子连强姦男人的事情都做得出,可是一向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不答应她看来是不行啦!」于是只好无奈地道:「好好好~我答应您就是……」

早上起,无月在绿绒的侍候下梳洗整齐,前往餐室用早点。由回廊进入大堂,经过晓虹门外时,梅花刚好由暖阁之中走了出来。

「你给我过来!」梅花将他叫了过去,脸寒霜地叱道:「昨夜你在屋里做什么?折腾了整整半夜,真是吵死人!」

无月一时不知所措,嗫嚅着道:「我、我……」

梅花恼怒之极地大声训斥道:「我这儿可是清修之地,不是藏污纳垢之所,若你屋里再发生昨夜那等事儿,你们马上走人,通通给我滚蛋!」

绿绒听了梅花之言,原想过来盘问无月昨夜到底干了些啥,可见梅花态度如此恶劣,忍不住气愤地道:「你凭什么这么……」

无月见势不妙,三两下将她拖进院子里,低声下气地求道:「绿绒姑!我求你看在北风姊姊的面上,不要这么大脾气好么?此事都是我的错,被她骂两句本是应……」

绿绒怒气冲冲地打断道:「大少爷,该是我求求你才对!别总是如此折磨人好不?」

无月忙拉住她的一双柔荑,低声陪笑道:「我不是说过我错了么?」

「你还知道错啦?昨夜是不是又和那个又老又的狐狸搞到一块儿去了?而且还不知羞,吵得梅花那个凶女人睡不好觉,对不对?」绿绒愤然甩手而去。

实在怕姬无双再次溜进自己屋里纠不休,无月不敢违约,只好每天夜里到姬无双姊妹俩的房间里按时报道。因为他若未按时进屋,也会被姬无双拉进屋里,他认为在大堂里拉拉扯扯地须不好看!

进了那间东厢房,他不仅会惨遭姬无双无休无止的蹂躏,还要受到吴玉雪的纠。她虽比师姊文静许多,可一旦将无月拉上了,她的程度一点儿也不逊于师姊,身之时,甚至叫得比师姊还凶!

好在这个房间靠向前院,和梅花的卧室隔了两间屋,不虞再吵到她。

不过隔壁的绿绒可就难受了,每夜都能清楚地听到姬无双姊妹俩房内传出女人奇怪的叫喊呻声,实在扰人清梦。更令她生气的是,她知道无月就在里面!

于是无月每天都少不了要听到绿绒的唠叨,看到她的眼泪,赌气不理睬他,耳子总不得清静……

连住在对门西厢房的丽儿也大受影响,有天早餐时忍不住私下问无月:「萧大哥,你干嘛自己的房间不睡,总要跑到两位长老房间里去挤着睡?害我每天晚上去找你,你都不在屋里。而且、而且还出那么大的声音,吵得我睡不好觉,你们都在干嘛啊?」

无月老脸一红,但觉尴尬万分,拍拍她的头,从无数小辫儿中挑出一轻轻地拉了几下,以教训的口吻敷衍道:「丽儿妹妹,你小孩子家,别掺和大人的事儿,懂么?」

当然,姬无双那间东厢房里也并非没有安静的时候,因为这些子里,无月大部分时间都是随梅花上山采药,而且每次上山都得好几天。在外采药的子,大多数夜里只能临时找个地方草草休息一宿,若能找到山里猎户人家借宿,还能得到好酒好款待,若是在毫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只能随便找个山过夜,甚至只是一个山壁下避风处。燃起篝火御寒,烧点水,就着冻得发硬的干粮充饥。

无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若非有求于人,早就辞工不干了!

他每次出去一趟,人都要瘦上一圈,瞧得绿绒心疼不已,做得桌子好饭菜给他大补。唯一令他意的是,绿绒随身携带着好茶,谷中清泉水质特,烹出的茶清香醇美。每每邀梅花共饮,她也是赞不绝口,对绿绒的茶艺佩服不已!

虽然上山采药很是辛苦,但无月也得到大把和美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然少不了大献殷勤、眉目传情,把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求词汇,颠来倒去地说了无数遍,还不惜放下身段,扮演小厮角将梅花服侍得妥妥贴贴。

然而,这一切努力似乎效果不佳,二人之间的关系几乎没有任何进展。梅花依然很少拿正眼瞧他一眼,而且对他如此罗哩罗嗦看似颇为厌烦,常厉声打断他唠哩唠叨的麻话!

无月不为所动,他一旦下定决心,便会锲而不舍、永不放弃,这是他跟大姊学的,大不了死烂打,非抱得美人归,将北风救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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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凤后院,凤湖疏影香榭,赵凤慵懒地斜倚贵妃椅上,影儿三女侍立在侧。

她看了看影儿,不经意地问道:「缇儿还待在东,尚未回来么?」

影儿小心地回答道:「是的娘娘,还没呢。」

幸得朱若文尚未将她和无月之事告诉长公主,否则,她能否好好地站在这儿,还难说得很呢!

赵凤又问道:「若文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不见她的人影儿,除非我派人找她,从未见她来求见。」

影儿嗫嚅着道:「她么……这个……小婢就不大清楚了,最近小婢也很少碰见她,大概是很忙吧?」

赵凤很仔细地看了看影儿,皱眉道:「影儿,自打和萧公子在凤翔府见面之后,你忽然又变得正常了许多,一时间我还真不太习惯,这是怎么回事?」

影儿迟疑半晌,终鼓起勇气,嗫嚅着道:「小婢不敢隐瞒娘娘,实因……因为无……萧公子说了些话,让小婢安心不少……」

赵凤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影儿大不安,背心冷汗直冒!赵凤是她的授业恩师,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跟随娘娘多年,她已深知娘娘的脾。影儿很清楚,娘娘如此神情,表示她心里有些举棋不定,也表示她最终会做出一个决定!

足足一刻钟之后,赵凤才沉声道:「影儿,这次你没跟萧公子私奔,实在令我有些奇怪……不过,萧公子看人的确很准,你总算还是一个有良心的好丫头。」

影儿忙拜伏于地,泣声道:「娘娘对小婢恩重如山,我从小没娘,三岁起就跟了娘娘,实把您当作亲娘一般,呜……无论如何,小婢也不会背弃娘娘的!」她很明白,娘娘如此说,并不表示她已心无芥蒂,是以赶紧表明心迹。

赵凤长叹一声,缓缓地道:「影儿,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要说起来,你们三个丫头比起缇儿,和我还更亲近一些,我也同样把你们当女儿一般看待。你和萧公子之间的事,缇儿大概也看出来了,她不太说话,心思可是很重。等她回来,你要多陪陪她,懂么?」

影儿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光洁的额头冒出殷红血花,泪面地道:「谢谢娘娘的大恩大德!」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娘娘这一关,总算是通过了!

赵凤摆了摆手,让影儿站起身来,犀利的目光,由三个徒儿脸上缓缓扫过。三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个个低首垂眉,不敢看她一眼,连影儿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赵凤的目光最后落在居中的魂儿脸上,那是一张有些魂不守舍,但和影儿同样美丽的脸庞。

魂儿忙拜伏于地,说道:「娘娘有何训示?」

赵凤沉声道:「你大姊渐渐恢复常态,你最近却又忽然变得很不正常了!绣衣阁方面的情报一向由你负责,埋伏在里面的那些暗桩也是由你单线联系,可结果呢?!」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俱厉!

魂儿也连磕三个响头,颤声道:「小婢失察,已有几天未曾和他们联、联络了,是小婢的错,请、请娘娘降罪!」

赵凤厉声道:「降罪?降罪能挽回你的过失么?最近局势紧张,如此非常时期你居然数天不和属下暗桩联络,岂非让我变成瞎子和聋子?郑天恩已招集大批武林高手前往济南府,若非缇儿派人送回密函,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你一向做事谨慎小心,可这次为何如此反常?我给你一个机会,老老实实告诉我,为何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魂儿连连磕着响头,却哽咽难言。

影儿见状,忙拜伏于地,恭声道:「娘娘,能否让魂儿和静儿暂且退下?小婢有话要说……」

赵凤挥了挥手,魂儿和静儿忙施礼退下。影儿低声说了一番话,赵凤闻言,不恨恨地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我的天!这是个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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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风雪会佳人

西昆仑梅花谷。

无月进入梅花谷已有十来天,眼见梅花对自己始终都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耐心被一点点地蚕食掉,信心渐渐有些动摇,甚至是恐慌起来!

时间,现在对他来说,时间实在比最珍贵的钻石还更加宝贵!因为北风已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最近几天来,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掰着手指头算子。

每多掰一手指,他的心便会滴血。他已不敢想象,如此坐困愁城、枯等下去,会是何等可怕的结局?

他对母亲的怀念比较象,夜冰和慕容紫烟师徒俩对他的恩情反而更深,然而北风对他而言,却是无以伦比!

没有人能象她那样,助他度过一次又一次难关,而且每每都是生死一线间!在他顺风顺水之时,她很少出现在他眼前,总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在他渴的时候给他一杯茶,在他饿的时候给他送上一碗饭,在他挨打的时候垫上自己的脊梁,在他悲伤的时候她会替他擦干眼泪,脸痛惜之地默默看着他……

她不是那种很细心的女子,甚至比慕容紫烟更不会侍候人,但他即使不用开口,她也总能及时知道他想要什么,以及想做什么。这种觉,心灵相通的觉,迄今为止还找不到第二个。

他不敢想象,然而他却老是会梦到,最常出现的梦境,是北风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坠下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令他常常于梦中哭醒!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没有退路,因为有一双眷恋不舍的眼神在身后盯着他,他不能回头,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即便梅花的心肠比终年不化的昆仑冰山还冷还硬,他也得破掉她的毒誓!

因为聪明如他,隐隐能猜出破掉梅花毒誓的方法。

这天,他再次随梅花上山采药,天气很差,这是一座海拔很高的大雪山,光是爬上那座山,稀薄的空气便已令他呼困难,攀上悬崖采摘雪莲更是既危险又困难!

然而没招,但凡稀世之物总是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雪山幽谷之中,而且还都是很难攀援的笔立绝壁!

无月辛苦了大半天,仍未找到一株上好的雪莲。梅花又等着急用,只好让他摘得几株较差的备用。为此他没少挨梅花的责骂和讽刺,他也只好甘之如饴,从梅花眼中,他发现自己并非仅仅是个客串的药僮角,而是一个不折不扣、任她呼来唤去的小厮。

而他,自然不能有任何怨言,毕竟带了一大帮人吃人家住人家的,受些委屈也是应该。

到得黄昏时分,已是星月无光、寒冷彻骨,又不幸遇上暴风雪,阵阵狂风呼啸而来,卷起一堆堆鹅大雪,劈头盖脸地吹打在二人的身上和脸上!

无月艰难地举目四望,眼睛被狂风和夹着冰雹的雪花打得生疼,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但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已无法看清一丈之外,更加分不清东西南北,不有些惊慌地大声喊道:「梅花姊姊,咱们快找个地方躲躲吧!这场暴风雪可真是罕见,还刮起了白风,再这样待上一阵,咱俩非被活活冻死不可!」

幸好梅花对附近地形非常悉,即便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仍很快在附近找到一个山

急匆匆地钻进山,拍掉身上和头上的积雪,低头抖出脖子里的冰渣,无月奇道:「天已全黑,到处白茫茫一片,我可是啥都看不见,你怎能这么快就找到这个山啊?」

梅花淡淡地道:「我常进山采药,这个山也不知住过多少回,只要是在附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这有何奇怪?」一边说,一边将沿途捡来的枯枝堆在山中间,燃起一堆篝火,拿着陶罐出去盛干净的积雪,把套管挂在篝火上烧水,一直忙碌个不停……

无月很想过去帮忙,可一身衣衫已冻得象冰坨坨,身子更是冻得发僵,此刻除了火堆边上,哪儿也不想去。

忙得差不多了,梅花才在篝火边席地而坐,也不嫌地上是尘土,拿出干粮袋,取出几个窝头和无月分食。

无月拿着冻得象冰坨坨、硬梆梆的窝头,啃了一下,觉比牙齿还硬!只好放在火边烤一烤再吃。

梅花倒似习惯,啃着硬梆梆的冰窝头,吃得津津有味!

无月对她的牙口和肠胃实在佩服得紧!若非见她也吃这个,他会以为梅花是在故意待自己。

见他一付食难下咽的模样,梅花冷冷地道:「瞧你这付娇生惯养的样儿,给我做药僮,反倒连累我来侍候你!我瞧你也别受这份儿罪了,打道回府吧,回你娘身边撒娇去!」

无月不服地道:「你可别小看人,这点儿苦算啥?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都受得了,我有啥受不了的?」

他将窝头表皮烤得焦黄,吃起来居然又脆又香!只是这玩意儿在嘴里口掉渣,要咽下去真是麻烦,每啃上几口就得喝水。一口气啃完三个窝头,又烤着火,他才觉得稍稍缓和一点,肚子里的窝头和水混合之后,渐渐开始发酵膨涨,把他的小肚儿撑得滚圆。

梅花的情况跟他差不多,还舒舒服服地多放了几个长长的响,其声悠扬婉转,居然还有乐

「如此绝,竟然如此不注重形象!」无月皱皱眉,捂住鼻子说道:「梅花姊姊,咋每次啃完干粮你都要放啊?就不能到外去放么?」

梅花瞪了他一眼,叱道:「你懂什么!放是肠胃好的表现,我放又不臭,你捂鼻子干嘛?真是假惺惺!」

二人但觉阵阵倦意袭来,便和往常一样,或坐或卧,各自找中意的地方歇息。

前些时无月是享受不到这等待遇的,每夜都被她赶到外,只能靠在冰冷的口边,无聊得抬头数星星,怕被冻僵也不敢睡。幸而梅花见他夜里倒还规矩,终于认识到他居然是个谦谦君子,这才同意他在中过夜。

梅花一如既往,和衣躺在篝火旁脏兮兮的泥地上,下面什么也没垫,翻得几下身,一身青布棉袍已沾尘土,她也无所谓。

无月则靠坐在壁上打盹儿。虽有些犯困,但每每一静下来,便会想起北风,又难以入眠,不由得长叹一声:「我说梅花姊姊,你这样一位大美人,若是跟我们回到济南暮云府,吃香喝辣的享清福,还有一大堆丫鬟侍候,有啥不好,干嘛非得留在这儿受罪?」

梅花睁眼看了看他,不以为然地道:「早习惯了,我不觉得这是受罪。我喜待在这儿,求的是个心静。倒是你,实无必要留在这儿陪我受罪。」

无月笑笑:「你不是说习惯了就好了么?何况天天和你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待在一起,真是美可餐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梅花脸一沉,翻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后背,冷冷地道:「你再说这些疯话,当心我依旧把你赶出去!」

无月忙陪笑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对了,女孩子都干净,你就这样躺在地上,得一身的灰尘,也不嫌脏么?」

梅花冷冷地道:「我倒不觉得地上脏。以大夫的眼光来看,你的手比这地上更脏。」

无月一窒,简直跟这丫没语言!

他气乎乎地了几口气,强心中不,仍厚着脸皮道:「女孩子都喜打扮,调脂粉呀,描描眉呀什么的,想方设法都想把自己得漂亮一些。梅花姊姊天生丽质,成天素面朝天,虽也有股清水出芙蓉一般的自然之美,但若肯稍稍打扮一下,必定更美!」

梅花一句话甩过来:「俗话说」女为己悦者容「,我打扮给谁看?给你么?少做梦!」

「老天!这家伙是什么变得啊?简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无月暗自郁闷,他还从未遇上如此难啃的骨头!

想了想,他只好忍气声地说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聊点儿别的吧,否则闷得慌……」

梅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撇撇嘴不屑地道:「我跟你有啥好聊的?除了哄女人,你还会什么?我最瞧不上你这种人!在这儿你能待上俩月,我算你有种!」

无月忍了半天,终还是有些不高兴地道:「听你的意思,我就象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咯?」

梅花道:「你岂止是象,简直就是天下吃软饭那些人的老祖宗!你以为我没听晓虹说起过么?罗刹仙子和北风实在把你宠得不像话!」

无月翻翻白眼,很不服气地道:「那晓虹也该告诉过你,我在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方面都有不俗的造诣,若是赴京赶考,没准儿能考上状元!怎能说我啥本事没有?怎能说我是吃软饭的?」

梅花不屑地道:「你那么有本事就去考呀?考上了么?一个男子汉,成天待在温柔乡里,再有本事,能有啥出息?」

无月长叹一声道:「这也是我的烦恼!你以为我愿意成天窝在家里呀?不是她不让我独自出来么?」

……

半天没听她说话,凝神一看,早睡着了!再过一阵,梅花开始打起呼噜,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就像扯风箱一般、鼾声如雷!

无月被阵阵鼾声搅得心绪烦,更加难以入眠,心中暗道:「这女子真是有些另类,看似高雅娴静,却一点儿也不象其他女子那样干净,尤其放和打鼾竟比男人还要响得多,真是败给她了!」

孤独地靠坐在壁上,但觉有些无聊,睡又睡不着,望着一片漆黑的外,不呆呆出神。

大雪还在下个不停,北风呼啸,刮得越来越猛,不时听见枯树被大风刮断、砸向地面的轰隆声,觉山似乎都被刮得摇晃起来!

「北风……这名字一定是紫烟姊姊给她取的吧?希望她冷若冰霜,就像如此凛冽的北风一样,足以摧毁一切?可是北风姊姊,殊不知被摧残的却是你自己呀……」他心中涌起一阵深沉的痛楚和悲哀,从他幼年开始,不哭不笑、冰冷的北风带给他的却是人世间最深的温暖。

回想起来,无论幼年时她抱着他、稍大些后她牵着他走路、他挨打时替他承受夫人暴怒的拳脚,还是出游时她那把令敌人胆寒的雪亮弯刀给予他那种安全的觉……所有记忆的碎片都是如此充脉脉温情。很长时间以来,只要有一人遭难或心情不好,另一人总是同身受、分外难过,他和她已习惯于同呼共患难。

「梅花何时才能回心转意啊?真希望她的心不要象外面的冰雪世界一般冷酷无情……不!无论她多么冷酷无情,我也没有退路,孑然一身的北风姊姊此刻就在我身后,我哪怕稍有退缩,她可就没了!可是时间呀,眼看着已快过去半月,她还能挣扎多长时间?一定挣扎得非常痛苦吧?」双眼已模糊,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

他收回目光看向篝火,觉上要暖和一些,似乎又找回些许希望,挽救北风的希望。不时有风吹进中,将火焰刮得东倒西歪,就像风中之烛,他忙添上几枯枝,好让火燃得旺些。

火焰摇曳,将壁照耀得明灭不已,映在他脸上显得晴不定,心中暗忖道:「如此恶劣的天气,外面一片冰雪世界……艾姊姊一向被称为冰雪美人,跟如此景倒是相称……她们应该没跟来吧?雪下得这么大,不消一会儿便会把我们的脚印填平,她也没法跟踪……」

虽如此想,他还是哆哆嗦嗦地走到口。

外面山峦起伏、白茫茫一片的荒野上,稀稀疏疏的白桦林是大地唯一的生命迹象,这些高大的桦树连同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中不住地左摇右晃,显得如此弱不风,似乎随时都会被连拔起的模样。

他不想道:「这些白桦看似有上百年树龄,必定曾熬过无数次比这还要严酷的恶劣天气,才能顽强地生存下来。我想,未来面临更严酷的大自然考验,它们仍会顽强地生存下去……蝼蚁尚且偷生,可庄子有云,」生又何,死又何哀?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照此看来,世间生物又何必挣扎求生,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不就得了?或许,先贤之意并非如此,应该是说,要有所为而活,否则不如死去?」

思忖之间,忽然瞥见对面一里之外,一片积雪数尺的斜坡上,那些高大而稀疏的桦树之下,似乎耸立着一堆堆雪人。荒山野岭、寒冬腊月,谁会没事干跑来堆雪人?难道竟是艾姊姊她们?

他捂紧衣领,冒着暴风雪极快地掠了过去,不消片刻便来到山坡边缘,正想上前查看雪人,忽听东边那片较为浓密的白桦林中有人喊道:「无月,到这边来!」

他循声而去,进入林中,一颗特别高大壮的桦树之下,孤零零地耸立着一堆雪人。他走过去凝神一看,正是艾尔莎,但见她身穿紧身貂裘,外披白风氅,头戴翻貂皮帽,除了一对淡紫水晶耳坠,浑身上下从冰肌玉肤到衣衫一片纯白,正纹丝不动地盘坐于雪地之上。

这对淡紫水晶耳坠还是他送给艾尔莎的,淡紫是他最喜的颜,她也很喜,一直戴着从不离身。记得送她时,她还曾还玩笑:「水晶代表情,你送我这个,是何用意?」

她的风氅之上已堆两三寸厚的积雪,难怪远远看来就象一堆雪人。她的柔发、眉、鼻子和香肩之上也是雪花,娇俏的瑶鼻和玉颊冻得发红,如白璧匀脂,与一片雪白相映生辉,活就是一位冰肌玉肤、花容玉貌的冰雪美人!

无月心道:「难怪艾姊姊在府中被称为冰雪美人,的确是恰如其分、名下无虚!」

阵阵寒风刮过,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她脸上,甚至被狂风卷进她领口之中,融化后滴落到脖子里,她却依然一动不动。她浑身上下唯一在动的,只有那双亮晶晶的秋水双瞳,正关切地看着无月,急道:「无月!外面这么冷,你到处跑干嘛?快回山里去好好待着!」

无月笑道:「你们一直待在外面都不怕,我出来一会儿有什么打紧?」

艾尔莎道:「北风姊姊没告诉过你么?这是卫队和罗刹旗兵的一种修炼方式,叫作」冬练三九「,就是在冰天雪地之中通宵静坐练功。另外还有」夏练三伏「,则是夏三伏天在烈暴晒下负重长途行军。这些训练方法在我女真部代代相传,是训练意志和耐力的一种极佳方式。眼下这点寒冷对我们来说本不算啥,可你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训练,怎能受得了如此酷寒?莫要冻伤了,快进来!」

起宽大的白风氅,将无月拉了进去。二人紧紧靠在一起,他也没觉得暖和多少,但至少可以挡挡风,那阵阵足以穿透厚厚锦袄、刮得人浑身冷透的白风!

艾尔莎替他拂去头发、眉和肩上的雪花,心疼地道:「瞧你,小脸儿冻得发红~饿了吧?我带的有牛干,这儿的牦牛好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他。

无月从里面拿出一块,还好,有她体温捂着,尚未冻成冰块儿,浓郁香味儿中带点儿膻味儿。

他用牙一点点撕着吃,觉得香,说道:「这么大一块够了,剩下的姊姊留着吃。」

艾尔莎说道:「你尽管吃,我不饿……你从来就不好好吃饭,倒象女孩儿一般喜吃零食,难怪老是长不胖!」

无月皱眉道:「艾姊姊以为我喜这样呀?只能怪夫人的饭实在难以下咽,若非你和北风姊姊她们经常给我些零食,我恐怕要变成人干儿了!」

艾尔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他,笑道:「这是我托人从京师捎来的果脯,知道你最吃这几样,这次也带了些出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无月打开纸包,见有杏脯、金丝枣、饯海棠和山里红糖葫芦,不鼻子一酸,长吁一口气,难过地说道:「这几样,都是北风姊姊平素最吃的……」

艾尔莎叹道:「是的,她经常给你吃,我见你也的。」

无月拿起一颗枣放进嘴里,睹物思人,想起她躺在上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前往另一个世界,从此两隔,一时忍不住热泪盈眶、泫然泣,再也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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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52章冰雪美人

艾尔莎眼圈一红,叹道:「你呀~生就一付小书生格,总是这么多愁善,见到秋天落叶白花凋零也要难过半天。北风姊姊如此铁石心肠,跟你混得久了,也变得跟你一般……」

无月反驳道:「多情未必不豪杰,气拔山兮力盖世的西楚霸王,何等英雄人物,不也儿女情长么?」

艾尔莎道:「反过来说,也唯有大英雄大豪杰,才有资格儿女情长。」

无月皱眉道:「姊姊的意思,是我没那个资格咯?」

艾尔莎低声地道:「姊姊才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好希望,你能早些成为叱诧风云的人物,我和北风姊姊能有一个安稳的靠山。」

无月说道:「我会努力的,我要让你和北风姊姊再也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艾尔莎心中动,半晌无语。

无月想了想,问道:「对了,刚才姊姊提到卫队和罗刹旗兵的训练方法,我一直都不太清楚,姊姊可否给我介绍一下?」

艾尔莎道:「罗刹门练兵之法,源自辽东女真古法并加以改进。除了前面提到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还有泅渡宽阔,称为水练;跳越火坑,称为火练。合格的受赏,未能全力以赴达标的领受重罚,甚至被杀。所以我们的战士一旦上了战场,无人敢临阵退缩。」

无月大为震撼,动容道:「通过这种水深火热的方式训练出来的战士,想必在体能、技能、心理、意志等方面,都足以令敌人畏惧!」

艾尔莎接道:「战马对我们也很重要,训练与挑选战马时,会对马匹进行力量与能力的多重训练,在长途奔驰中爬山越岭、履渊跳涧,不达标的要么杀掉,要么易给中原购买军马的官员。据我所知,草原各部族都是以这种方式和中原易。」

无月道:「官军骑兵只能用别人淘汰下来的驽马,其战斗力可想而知。刚才姊姊说了训练方法,上阵杀敌时又如何?」

艾尔莎道:「在我们眼中看来,训练和围猎就是战场,反过来,把上阵杀敌也视为围猎,敌人就是猎物!面对猎物我们需要害怕么?重要的是寻找最佳战机,另外就是小心谨慎,付出尽量少的伤亡,获取最佳战果。即便仍有临阵退缩的胆小鬼,虽不会死于敌手,却会被长官砍掉脑袋,他的家族要承受辱,他所得到的一切会被剥夺。还有种处罚,是在脖子上挂一块写着」懦夫「的大木牌示众,对我们部族而言,这种羞辱比死还可怕!勇敢的战士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无月道:「拥有如此锐的队伍,难怪本门在江湖上纵横无敌!但我看夫人也并非见门派就灭,似乎也有所选择,本门对敌的指导原则又是什么呢?」

艾尔莎道:「夫人制订的战争法则是:第一、只为利益而战。若有利可图,即便毫无理由也要大动干戈;若无利,即便敌人找上门来,也会暂避之,绝不把将士们的鲜血费在意气之争上面。第二、我们全是板甲骑兵,要牢牢抓住何时、何地开战的主动权。若地形对我不利,不可发起攻击,继续等待机会;若敌兵数量少,围上去全歼;若敌兵多且分散,可各个击破,逐个歼灭;若敌兵多且缩成一团,可暂时撤退等待战机,敌兵追来的阵型了,可向其侧翼发起冲击,若敌兵不追,可待其疲劳或撤退时,绕到侧后偷袭,或多方夹击。」

无月恍然说道:「怪不得本门拥有如此强大的财力,原来是专挑肥下手啊!采用这样的战争思想,别说那些江湖门派,即便是对付官军,也够他们头疼的了!」

艾尔莎道:「可不是嘛~通过这些年来的巧取豪夺,我们已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除了中原罗刹门,在松花江和黑龙江域那片广阔的慕容领地上,所属四大部落的实力也非常强悍。夫人一直按兵不动,也许是在等待最佳时机。我想,应该是不动则已,一旦发动,必将是雷霆一击!」

无月有些担忧地道:「照此看来,中原江山岂非岌岌可危?一旦开战,不知会出现多少象你我这样的孤儿。夫人父女俩无论谁成为天下之主,不知天下苍生又将如何?」

艾尔莎道:「战争总会有牺牲,一将功成万骨枯,何需为此烦恼?这本是弱强食的世界,若千禧皇朝能一直保持强大,夫人永远也不会动手,但若千禧朝一直象这样自甘堕落,即便没有夫人父女俩,也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老王爷入关后的前景我不好预测,但夫人若得天下,你便是天下之主,汉家江山依然掌握在你这个汉人的手中,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无月摇头道:「艾姊姊太抬举我了,即便夫人愿意退居幕后,还有大姊和二姊,周家少爷也有找回来的可能,哪轮得到我这个外人?我倒没那个野心,只是若大姊当政,许多人可就要倒霉了!」

艾尔莎道:「夫人这次肯放你独自出行,便是想让你经受一些磨练,难道你还看不出她的想法?所以,此地事了之后,我有必要陪你到下四旗去走动走动,多争取旗主们的支持。卫队这边几乎都是你的拥趸,你大可放心。」

无月不由得叹服:「艾姊姊心思慎密、见解独到,难怪夫人那么看重你。」

艾尔莎道:「过奖了,比起晓虹姑娘我可是差得远。我为你仔细分析过,我们这一方论文治武功最厉害的人,莫过于夫人、大小姐和晓虹。夫人对你自不必说;大小姐虽伤了北风姊姊,但对你实在没得说,为你拼命她一点都不会犹豫;晓虹之所以肯对夫人竭尽心力,全是冲着你。只要你有那等雄心壮志,又肯用心,何愁大事不成?」

无月低声说道:「艾姊姊,我觉得,如此的话题还是不要探讨得过早,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会努力的。和晓虹相多年,我倒是很了解她,她倒是从未在我面前说起这样的话题。」

艾尔莎说道:「可不是,在她面前,我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大姊。」

无月笑道:「艾姊姊过谦了,谁不知你是卫队中最有头脑之人。」

艾尔莎道:「姊姊只是有点小聪明,晓虹姑娘则是拥有大智慧,别看她平时寡言少语,可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早在北风姊姊重伤之前,晓虹便已托人四处查寻有关神医的信息,似乎早已预知府中会出大事一般!」

无月无比震惊地道:「竟有这等事?若真是这样,她为何不设法阻止?」

艾尔莎沉思半晌,缓缓地道:「我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天机不可吧?对了,我还没问你,山中暖和得多,你没事跑出来干嘛?」

无月心神不属地说道:「我睡不着,在无聊。想想你们可能在外面,就过来看看,若在的话,也好找你聊会儿。」

艾尔莎道:「里温暖如,又有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你咋不跟她聊呢?寒山幽、长夜漫漫,你们孤男寡女,正是谈情说的好时机,不正是你希望的么?何不抓住……」

无月打断她的唠叨,老老实实地道:「我倒是想,可人家不愿意,早睡着了。我闲得无聊,所以么……」

艾尔莎道:「唉~我明白了,原来咱们这位大名鼎鼎、所向无敌的大情圣,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所以么,才找我诉苦来啦?」

无月苦笑道:「瞧姊姊说的,相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那种人么?你也知道,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但凡能救北风姊姊,即便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否则,我何必大老远跑这儿来喝西北风,还低三下四地求人?你跟北风姊姊情同姊妹,该理解我才是,却老挖苦我~」言来眼眶一红,颇有些委屈。

艾尔莎一双妙目也渐渐有些,静静地看着他,沉默半晌,才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苦心,不枉北风姊姊对你一片痴情。我只是……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才会……算我说错了,好么?别那么一付委屈模样,看得我心里也不好受。」

忽觉这样说有些不妥,忙转过话头:「你是夫人的宝贝,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头,快回去睡吧,若把你冻着,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无月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缓缓地道:「刚才过来的时候,远远看着这些桦树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却始终屹立不倒。我就在想,它们也是由一棵棵小树苗长大的,也许经历过无数次比今夜更加恶劣的天气,却依然能顽强地茁壮成长,我为什么就不行呢?别说这点苦头,将来也许还会面临更大的磨难,我也该勇敢地独自面对,不仅为我自己,更为了我所关心的人,是么?」

艾尔莎一脸崇拜地道:「无月,你说得太好了!这才是一个好男儿~我和北风姊姊早就看出,你跟那些纨绔子弟完全不同,虽然集万千宠于一身,却对府中上下人等个个温文有礼,从不恃宠而骄、气势凌人。卫队这些兄弟姊妹们,都很庆幸摊上了一个好少爷哩!哼~若是再多一个象大小姐那样的少爷,大家可就有得苦头吃了!」言来忿忿不平,对周大小姐的不之情溢于言表。

无月摇头道:「我心里很明白,我跟北风姊姊和你,以及府中卫队员们一样,都是夫人收养的孤儿。唯一的差别,就是我跟在她身边而已。不知怎么,看见你们我就觉很亲切,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姊妹,我为何要拿架子?又有何资格盛气凌人?大姊跟夫人即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如何能跟她比?」言来颇为动情。

艾尔莎道:「别人可不一定也这么想。对府中卫队弟兄们倒也罢了,对那些丫头,你可不能老是象从前那样亲近,大家渐渐都大了,许多女孩已暗中把你当作闺梦中人。若非夫人镇着,早闹得不可开,恨不得把你五马分尸啦~」

无月失笑道:「姊姊就喜拿我开玩笑!对了,别老说我,说说你把,老家那边还有亲人么?」

艾尔莎眼眶一红,摇了摇头:「我跟北风姊姊她们四个一样,都是九部之的遗孤,怎会还有亲人在世?要说亲人,就只有北风姊姊了,她一直把我当亲妹子看待,可惜她如今生死不知~」两行清泪,由粉红玉颊缓缓滑落,到嘴角边,已被冻成冰!

无月替她拿掉脸上冰条,柔声安道:「其实,我也一直把你俩当亲姊姊看待的。」

艾尔莎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轻声道:「我知道,我也好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善良可的好弟弟!」

无月笑道:「别伤心了,再哭的话,姊姊的花容月貌都要变成冰糖葫芦了!」

一句话逗得艾尔莎破涕为笑,嗔道:「还不是被你给招惹出来的!唉,我真是好奇怪,但凡你身边的女子,跟你在一起时,一个个都会变得跟你一样多愁善,我一向活泼开朗,居然也不例外……」

无月道:「说点儿轻松的,姊姊今年该二十二了吧?有合适的人了么?我听夫人说起过,下四旗那些旗主和副旗主们,对你和摘月、飞霜、彩虹几位大美女可是仰慕得紧,多次找夫人提亲,不知夫人是如何打算的?」

艾尔莎道:「关于这个,夫人倒是征求过我的意见。」

无月问道:「哦?那你怎么说?」

艾尔莎眨了眨美丽动人的大眼睛,说道:「我回答夫人说,我要跟着北风姊姊,没答应……」

无月说道:「女孩子总得有个归宿,老跟着北风姊姊也不是个事儿呀?再说,她也可能嫁人的,你们女孩子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艾尔莎道:「她即便出嫁,我还是跟着她。不过,你舍得让她嫁人么?」

无月瞪眼道:「当然不!要嫁,我也得求夫人,把她嫁给我!」

艾尔莎认真地道:「我们姊妹俩早有约定,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若你将来娶了她,我少不得也要到你府上讨碗饭吃,不知到时你是否肯赏脸?」

无月噗嗤一笑:「我府中可养不起吃闲饭的人,让你做丫鬟或是保镖吧,太过委屈你,也太不给北风姊姊面子……」

艾尔莎眨了眨眼睛,笑道:「既然你那么为难,我倒有个好主意……」

「哦?愿闻其祥。」

艾尔莎笑道:「那就一并娶了我吧。我想,不管是做还是为妾,我都能胜任,不会在你府上吃闲饭。」

无月怔了怔,继而笑道:「娶媳妇也兴打包呀?姊姊也太不把婚姻大事当回事儿了,若北风姊姊喜上一个恶氓,你也一并嫁给他么?」

艾尔莎低声道:「还好,她上的不是恶,而是一个风而不下氓。更重要的是,我也不幸上了那个氓……」言及于此,她已晕红双颊、娇羞无限,把脸埋在双臂之间,不敢再看无月一眼!

无月揽住她香肩,艾尔莎顺势靠进他怀里……

二人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只能听见彼此「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

良久良久,无月才长叹一声:「姊姊是一位好姑娘,难道你不知道,跟了我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夫人和大姊那脾气,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担心,北风姊姊将来会受委屈,你又何必自找苦吃?」

艾尔莎道:「你见过飞蛾扑火么?明知要死,仍要追求那一生中烈焰焚身、最为绚丽耀眼的辉煌一刻!北风姊姊求仁得仁,她做到了这一点,虽挣扎于生死之间,但得到一世真情!我太了解她了,她没有遗憾,因为她已燃烧过一次,即便付出命,她也认为值得!对我来说,无论将来吃多少苦、遭多少难,我也愿做那只飞蛾,你的,就是那熊熊烈焰!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不喜我……」

无月吻着她那光洁雪白的额头,动情地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幼时伙伴们称姊姊为冰雪美人,我心仪姊姊寒梅傲霜的风姿已久,能得如此美人垂青,那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我怎会不喜呢?」

但觉怀中美人香肩动,似在哽咽,惊道:「姊姊哭了?可是我说错了话,惹你生气了?」

艾尔莎抬起泪眼,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哽咽着道:「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我会永远记住昆仑山这片白桦林,也会永远记住这样一个夜晚!请允许我发一下……」

无月伸手轻抚她冰雪般美丽的玉颊,但觉冰雪般寒冷,因为上面有数条由眼泪凝结而成的冰柱。

他捧起玉颊,美人痴痴地凝注着他,一瞬不瞬。他低头吻向那些冰柱,由右眼角到右角,用温热的双将其融化,进嘴里,有点咸,也有点涩~然后是左眼角到左角,最后吻向那双淡红樱,挨挨凑凑之间,点燃起二人情,传递到心灵之窗,不时有火花闪现……

「我你~」美人声音颤抖。

「我也你~」少年深情款款。

大雪还在不停地下,白风还在不断地肆大地,那件风氅之上已堆积雪,渐渐地,越堆越高。

然而在二人心中,此刻天地万物已停止转,时光留在最美妙那一刻。少年急促的呼、少女轻微的娇似有若无,已和大自然之威融为一体,既突兀却又是如此和谐。

或许在二人心中,希望时光就此停止……

无月的呼越来越急促,美人娇声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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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雪山鸳鸯

倏地,但闻美人啐道:「我的天,你真是个氓!在这儿就……就来……你……你的手好冷,伸进去凉冰冰地,快拿出来……」

无月收回禄山之爪,拇指和食指互几下,似黏有丝滑般琼浆,拿到鼻端嗅了一阵,又地道:「姊姊身上好香哦~那儿好软好热~还有水儿……」

美人羞得连耳都红了,啐道:「住在山上几天没洗澡,下面那么脏,你也摸!居然还会香?骗鬼差不多!」

无月搂住美人上下其手,紧地道:「好姊姊,让我再摸一下,我好想……」

美人娇道:「天啊~你好哦!在这荒山野岭、冰天雪地里,那边还有那么多队员,你居然就想……」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姊姊的意思是不是说,若是在温暖的山里,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就可以……那个?」

美人气急败坏地道:「刚才还好好的,马上就原形毕,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和采花贼有什么两样?」

无月道:「经常有人骂我是鬼,采花贼比鬼技术含量高得多,姊姊过奖了!」

美人噗嗤一笑:「我一直纳闷儿,咋那么多名花都心甘情愿被你采?现在明白了,因为你是采花贼的祖师爷,一个偷心贼!」

无月低声道:「姊姊这朵名花愿不愿被我采呢?」

美人多情地道:「心都给你了,还在乎身子么?我自然愿意,不过还不到时候。」

无月道:「哪要到什么时候?」

美人狡猾地道:「等到我觉你对我的,有对北风姊姊一半的时候……到那时,我会主动献上身子、任君采撷。」

刚才她还一门心思想把无月赶回山,这会儿却舍不得他走了。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心中是柔情意,一次又一次地情拥吻、相互抚摸,似乎怎么也亲不尽、不完也摸不够,做着和天下所有恋人相同的事情……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艾尔莎呻声渐起,忍不住娇道:「我的好弟弟,你、你真是好磨人啊!我、我真是受不了你……再这样下去、哦~我……噢!怎么又摸那儿?摸得姊姊好、好难受……」

无月一边吻她,嘴巴移向她耳边,含住娇耳垂着,吃吃地道:「好姊姊,我下面涨得慌,你也帮我摸摸……」身子在风氅里扭动几下,也不知在干啥?

「天啊!坏弟弟,你这东西咋、咋这么吓人?」艾尔莎柔荑不知摸到什么东西,惊呼起来!

无月呼哧呼哧直气,地道:「我的天!姊姊的房好大好软啊!好姊姊,把领口往下拉一拉,我要吃姊姊的……」

艾尔莎玉雪双颊上绯红一片,虽娇羞无限,依然还是松开小皮袄和中衣衣扣,任由无月把头脸埋进高耸的双峰之间。天气太过寒冷,她双手扯住襟合拢,将无月的头严严实实地包在里面。

无月用嘴拱开左侧肚兜上沿,将温软高耸的右挤了出来,一口含住娇的处女头猛烈地啯起来……

艾尔莎但觉他的头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一会儿左,一会儿又换到右,象婴儿般使劲儿头,实在有些受不了这要命的家伙,母发出来,不出身:「折磨人的坏弟弟,得我好、好难受!噢!」

无月吃够了姊姊的,又得寸进尺地道:「好姊姊,把儿稍稍往下拉拉好么?只需把出来,让我这儿捅几下……」他把艾尔莎拉到自己身上,下体在美人间耸动着。

艾尔莎有些怕怕地道:「嗷!坏弟弟,姊姊儿那么小,你这儿那么大,能进去么?不行,姊姊好害怕!」

无月忙鼓励她,说道:「好姊姊,俗话说」早死早投胎「,女人迟早都要过这么一关,姊姊别怕,我来帮你找些闯过这一关,不会疼你的……姊姊这儿这么热,了这么多水儿,?」

艾尔莎虽极力忍耐,仍忍不住娇道:「哦~姊姊那儿有、有点儿……无月,我你……你既然那么想,姊姊就给你吧……」

在无月的指点下,她坐在他身上,将挎到膝盖上面,间玉户,肢一扭一扭地缓缓下沉,「噢!好痛!撑死我啦!哦……里面好涨!估计女人生孩子不过也就这样了吧……」

无月手扶美人玉,助她把握住下沉节奏,以免捅入过快疼了她,闻言忙安道:「姊姊,刚开始是有点儿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还好,经过长时间深情绵,美人玉分泌充足,冲天钻一路过关斩将,进展还算顺利。

由于是破冰之旅,少女道尚未被撑开及扩张,花心位置比成妇人浅些,头顶上花蕊之时,儿尚有三分之一留在外面把风。

无月双手把住美人蜂,保持住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祝贺姊姊,闯过人生最艰难的一关!现在先别动,等你觉得好些了再说……」

美人勾住他脖子,送上一阵热吻,无比动情地道:「无月,我已是你的女人了,你高兴么……咱俩这样连在一起,哦!真是好、好美妙啊!」

又是一阵拥吻抚之后,狭窄道渐渐适应了儿的尺寸,分泌得越来越多,动情之下道充血膨大扩张,冲天钻随之再度缓缓陷入一寸,至此仅余一寸在外。

美人但觉涨痛渐渐消失,又涨又觉阵阵袭来,那种觉既陌生又美妙,不由颤声道:「无月,姊姊里面好,现在该怎么做?」

无月扶住她的肢轻轻晃动几下,「就这样慢慢摇吧。」

他这么一摇一晃,头在花心上一阵研磨,令艾尔莎难耐之极!尝到甜头之后,马上按照无月的指点,扭地轻轻旋摇起来,快积聚的速度给予她正面的鼓励,动作幅度和力道渐渐加大……

旋摇一阵之后,她无师自通地发觉,前后动更是快倍增,不黛眉紧皱,呻起来:「哦!我的好弟弟,你真是好,好会侍女人哦!你、你磨得姊姊里面好、好!我要你……」

娇躯渐渐绷紧,搂住无月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肢轻微地颤栗痉挛起来,跟随着阵阵销魂颤栗的觉不停地变换节奏,大幅度地前后动起来,吱吱水声渐渐响起,和二人越来越大的息呻声响成一片……

艾尔莎的动作猛然加大,嘶声叫道:「嗷嗷!好无月,姊姊、姊姊下面好涨,好、好象要……好弟弟,你也动动啊!使劲儿姊姊……」

姊姊哪儿?」「好弟弟,姊姊的,姊姊姊姊的……呜呜~」

无月下体向上顶了几下,将头深深嵌入环绕花心的道穹之中,上下来回冲撞起来。

美人处遭此重击,顿时被送上灵之巅,情不自地哀叫连连,出了身子!

处女元汹涌澎湃,又足又猛,断断续续地痉挛数十次才渐渐衰竭下来,美人已处于半昏状态。

无月自然不会费如此双修机会,运起融汇双修大法,修炼、反哺,进入内息循环,功行三个大周天方止……

美人娇躯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杏眼离大气,良久良久,才慢慢平息下来,身余韵之中,但觉快美难言,勾住他的脖子深情接吻,有气无力地呢喃着:「无月,我你!刚才真是好美啊!」

她忽然想起什么,忙抬高玉出一条干净帕儿擦拭一阵,随即送到郎眼前,娇羞无限地道:「心的,你可要看清楚了……」

虽星月无光,但无月仍能隐隐看出帕儿上一片殷红,浓重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当然,其中尚夹杂着一股女子那种的味道。

「我明白,姊姊刚才还是处女。从此,姊姊就是我的女人啦……我们再来一次。」他扶正玉,又将儿捅了进去。

美人惊呼:「我的天!你还要啊?姊姊都快没力了……」

无月吃吃地道:「这次姊姊休息,换我来动……」

一时间,白茫茫的世界天寒地冻、狂风呼啸,白桦林中却是柔情意、无边,少年急促的气声、劈啪劈啪的子击水声,和少女周期的呻尖叫声响成一片,二人似已神游物外,浑忘了林子外还有数十名卫队员。

虽狂风刮得阵阵山响,依然无法掩盖二人制造的噪音,扰得这些女队员们个个面红耳赤!

更令她们难受的是,此刻和统领亲热的人儿,正是她们梦中的情郎。

一时间,无论是年纪轻轻的怀少女,还是三四十岁的老队员,一个个忍不住漾,脑海中浮现出情郎那绝世的身影,纷纷伸长脖子看向林中,个个心如鹿撞……

其中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队员体质,已忍不住把手间,热一片的户,声娇渐渐响起……这种奇异的声音似能传染一般,不一会儿,白桦林外,急促的息娇声已是响成一片……

林中二人风数度,艾尔莎已是丢盔卸甲,浑身力,实已招架不住郎火一般的情,连连告饶!

无月尚未启用冲天钻哩,不由暗忖道:「姊姊处子之身,自然无法跟能征惯战的阿姨们相比,看来也只好罢了。唉!只是今晚还没,下面涨得有些难受……」

艾尔莎由一阵失神中恢复过来,无力地趴在无月身上,见他脸恋恋不舍之,知道他尚未足,刚想出言安几句,林子外那响成一片的奇异声音已传入她耳中!

侧耳倾听一阵,她不由心中一动:「我这些属下大多跟我一样暗恋无月,只是没机会罢了。他既然如此厉害,今晚我一个人也足不了他,不如……不如趁此机会,成全几个想他想得最厉害的队员吧?」

念及于此,她凑向无月耳边低声道:「好弟弟,姊姊实在是不行了,我出去叫她们来足你,好么?」

无月皱眉道:「这样做不啻于仗势欺人,不太好吧?」

艾尔莎柔声道:「你放心,我出去叫来的女子,个个都跟姊姊一样喜你,我想,她们会愿意的。」

无月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艾尔莎起身,用风氅将无月罩得严严实实,生怕他着凉,随即走出白桦林,带来两位叫声最大的家伙带到他身边。

她俩都是纵队长,四十岁左右,来自夫人女真本部,当年随夫人征战女真各部的老队员了,一个是卫队一纵队队长,叫夜天情,另一个刚接任艾尔莎的二纵队队长,名叫佟佳。

二人武功高强、作战勇猛,不过多少有些有勇无谋,丈夫均于随夫人征战时光荣战死,成为烈士遗孀,眼见四女卫和艾尔莎等遗孤们长大后纷纷成了自己的上司,二人倒也并无怨言,毕竟这些少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个个身手不凡,而且智勇双全,长江后推前,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夜天情摊开白风氅,当先坐在无月身边雪地上,笑道:「小公子,你小时候,我经常帮夫人和大统领抱着你,还记得么?」

无月笑笑:「夜姨,我当然记得,您还经常为我把呢。」

「那时候你还小,小只有小指头那么大点儿,不过它好可哦!」夜天情低头瞄了一眼无月高高鼓起的裆,右手伸进去一把握住,不惊呼道:「哦~我的小公子,当年的小,怎么变得这么吓人啦?想阿姨的老么?亲亲阿姨……」

左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温热红

无月有些迟疑地道:「夜姨,我……我一向很敬重您的,夜姨若是不愿,我可不敢勉强您……」看着这位小时经常抱自己的阿姨,他很有些难为情,一时有些放不开。

夜天情火辣辣地道:「没人勉强我,是我愿意的……小公子,来吧……」妇人和艾尔莎这样的少女到底不同,显得主动许多。

无月这才放开了些,吻住红热吻起来,右手攀上美妇高耸柔软的酥轻轻捏不已。

夜天情呼急促,呻声渐大,躺倒在无月身边低声道:「小公子上来,用你的捅阿姨吧……」她挎下儿,堪堪热的儿,肢扭摆几下,做出邀请的姿势。

无月掏出儿趴到她身上,吱溜一声捅了进去,遇阻之时稍稍回一些,再用力一送。如此反复三次,再次顶向深处时,在花心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道内突如其来的极度膨涨,令夜天情忍不住嗷嗷叫出声来!紧紧地抱住无月,希望他暂时不要动。

无月趴在她怀里,襟含住头,使劲儿啯起来。他明显觉到夜姨的道明显被艾尔莎要深些,顶到底之后仅余半寸多身在外,知道这是成妇人已非常亢奋,导致道扩张的结果。

面对夜天情,他不敢再象刚才那样大意,佟姨还在一边等着呢。他运功驱动冲天钻运转起来,身子虽一动不动,头有力的钻动却也够夜天情受的!虽处身于酷寒之地,美妇娇躯却一下子变得很热很热……

无月的冲天钻辛勤地耕耘着,主人也不时耸动几下为它助阵,一刻钟之后,已将他又敬又的夜姨侍候得通体舒泰。

再过一刻钟,又将一向也对他很好的佟姨给搞定。艾尔莎就像一个皮条客一般,又带来六位三十多岁的老队员,供无月一一开垦……

冲天钻是典型的人来疯,有个特别现的病,女人越多它就越来劲!

主人之所以如此好,一多半都是拜它所赐,无月的融汇双修大法对它助益极大,变得愈发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今夜见如许多美女投怀送抱,已亢奋得找不到北,主人刚一下达出击命令,便如猛虎出笼一般,三两下便将两位资历最老、功最猛的美妇打得丢盔卸甲!

此刻见主人采撷众多美女,光是驱动双修大法便已忙得不可开,自然是身而出,拿出自己箱底的本领为主人分忧。一时间龙麝异香变得浓郁之极,催情效果达到极致,天下最烈的药也得甘拜下风;蓟刺也一个接一个地冒出,硬如黄豆,却比黄豆还大些;头的运动幅度和力道也几乎到了极限!

这六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今夜算是大开眼界,轮被无月抱住,任由冲天钻在瓤内纵横肆,都坚持不了多久,便得昏天黑地,一个个败下阵来!

无月眼见她们一个比一个快地出身子,头和马眼遭遇一股接一股灼热的浇淋,烫得都快麻木了,双修大法之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颇有应接不暇之……

等这六位老队员完事,无月向艾尔莎一打听,得知剩下的都是处子之身。他不愿毁掉这些少女的前程,打算关闭冲天钻鸣金收兵,却发现这家伙居然不听指挥,膨大到极限不说,还活象一条变态怪蛇般狂舞扭动不止!

他头大如斗,急得汗浃背,一时不知出了什么故障,不心慌起来!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艾尔莎见状,不由得也着急起来,「无月,我还是再去挑几个年轻美女过来陪你吧,你不用担心,姊姊保证带来的姑娘,都是很喜你的!」

无月摇了摇头,坚决地道:「姊姊不要!无论怎样,我无法承诺她们一生的幸福,就不能象这样要了她们的清白之身……我看这样,还是再辛苦一下夜姨她们八位吧。」

于是,八位中年女子又轮被越战越勇的冲天钻一一蹂躏一番,完事之后,依然关不掉冲天钻。

无月一怒之下,猛提真气,以加倍的真气冲入千机脉,才总算将这条特别现、见了美女便不要命且桀骜不驯的家伙给制服!

折腾大半夜,已是天微明。

无月和艾尔莎抱在一起,初恋的女子总是特别多情,和情郎似有说不完的绵绵情话,娓娓私语一阵之后,艾尔莎见天不早,只好恋恋不舍地催促道:「无月,折腾半夜你也累了,还是赶紧回山休息去吧。」

无月依依不舍地揽住她香肩,「我想在这儿多陪陪姊姊……」

艾尔莎见他如此可的模样,忍不住在他脸蛋儿上亲了又亲,深情款款地道:「无月,姊姊也好想你一直像这样陪着我,可天亮后你还得去采药,若睡眠不足是很危险的。姊姊这儿太冷,你是没法睡的……嗯,要不,姊姊抱着你睡吧。」

说完将他斜抱在怀里,用风氅和小皮袄盖住他身子,母亲哄孩子般一边讲故事,一边摇着他身子,哄他入睡……

可气的是无月儿不是个乖小孩,在美人温暖怀里又开始袭击椒拨得美人意!可她下面已然伤得不轻,哪还敢让冲天钻捅进去?艾尔莎只好彻底打消温柔的念头,将这个小孩赶回了山

回到中,见躺在篝火边的梅花因为翻身的缘故,浑身衣衫上是尘土,他不由摇头叹息:「如此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干嘛非要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象个乞丐婆?真是够另类的!嗯……过几年或许会很行,也说不定……」

他走到火堆另一边,在地上铺上一块白布躺下,折腾大半夜,虽然只一次,他仍觉很累……

糊糊中,他尚未睡着,梅花已爬起身来,随手拍拍身上尘土,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大声叫道:「起啦,没用的懒家伙!」

无月打个哈欠,血丝的双眼,有气无力地道:「梅花姊姊,我才刚刚躺下呢,让我再睡会儿……」但觉双眼沉重无比,又缓缓合上。

梅花又是一脚踢过来,叱道:「天都亮了还睡什么睡?夜里该睡觉的时候你不睡,那是活该!若是再不起来,就不用再跟着我了,给我滚蛋!」言罢自顾自地走出山

无月忙不迭地跳起来,抓起采药用具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叫道:「梅花姊姊等等我,我来啦!」

走在路上,梅花说道:「最近我又该出山巡诊了,雪莲能治雪肓、牙痛、风关节炎和红崩等症,这些都是附近的牧民和猎人们最常见的疾病。眼下我手上雪莲严重不足,上等的更少,这次若再采不到,你干脆就别干了,带着你那堆女人给我滚蛋!」

无月只好她说一句就点一下头,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雪莲通常生长在高达一千六百丈左右的高山石坡以及雪线附近的碎石间,上等的雪莲更是罕见,只有运气特别好的时候,在陡峭悬崖上的石里才偶尔能找到一株。

好在寻找合适的采药地点这项任务是由梅花负责,倒用不着无月心。

梅花将他带到一片绝壁之前,向上指了指,「喏!数十年前我外祖父曾在上面采到过上等雪莲,经过这么些年应该又长出来了,今天你爬上去试试,没准儿能有收获。」

无月抬头看看,不一口凉气!眼前这片绝壁光滑如镜,少说也有三四十丈高,宽度倒只有十余丈,活像一柄直刺苍穹的利剑!

他有些胆怯地问道:「梅花姊姊,需要爬到多高才能找到上等雪莲?」

梅花耸耸肩,「我也不知,这要你自己爬上去之后慢慢找,若是生得低算你走运,长得高你活该倒霉。总而言之,这次你若是再找不到上等雪莲,后果自负。」

无月无奈,只好施展壁虎功一点点往上爬。他今天运气实在不算好,一直爬到剑尖一般的峰顶,别说上等雪莲,就是普通的也没见一株。

跨骑在窄窄的峰顶,他大口大口地直气,若不好好休息一下,他连爬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低头一看,梅花的身影比一只野兔还小,但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有些恐高,客串药僮实在有些勉为其难,心头正噗通跳,几块巴掌大的岩石承受不住他的体重而滚落。

他的身子一时摇摇坠,好容易才稳住身形,下面的梅花被砸得没头没脸,正气急败坏地冲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活在世上简直是费粮食,干脆跳下来直接摔死拉倒!」

他不敢再待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爬下去,眼见梅花被砸成熊猫眼,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忙上前赔罪。

大约是见他眼中有些戏谑之意,道歉毫无诚意,美人急火攻心之下忍不住动,狠狠地冲他上踹了几脚!

无月苦捱几脚之后终忍不住落荒而逃,「我的天,这美人咋如此狠心,竟专找男人的要害下脚!」

逃得数十丈外,刚松口气,那边美人发狠道:「好,你就逃吧,逃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无月无奈,只好又乖乖地走回她身边,肚子和背上各自重重地挨上两脚,脸上被扇过五个大大的耳光之后,他还是得继续爬上去找雪莲。

走到崖壁之下,他想了想又走回来,「梅花姊姊,为表示道歉的诚意,再扇我一个耳光吧,好凑齐六六大顺……」

「叭叭~」七声脆响,梅花戏谑地道:「我送你两个六六大顺,够对得起你了吧?」

如此上上下下地又折腾三个来回,他终于在悬崖左侧七八丈高的一个石中找到一种淡紫的雪莲花,三株连体,是如此美丽,最关键的是他知道,这是种异常罕见的极品雪莲!

可是以他如此状态,怎能胜任危险而繁重的采药工作?欣喜若狂之际,心情一松,手和腿本已非常乏力,攀住岩的手指一个没抓牢,顿时摔了下来!

幸而他反应够快,在下坠之时猛蹬崖壁,身子斜斜横冲而出,减缓了下坠之势,才没有摔得太惨。

即便这样,他还是摔得浑身瘀青,还断了一肋骨,痛得要命!更令他伤心的是,那三株美丽的淡紫雪莲还好端端地在上面,未来得及摘下!

见他象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大喊救命,梅花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势,不皱眉道:「这么点儿小伤,也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么?真是个废物!」

伤势虽不重,但要想让他继续干活是不太现实了,梅花想了想,「先跟我回山,我把你的伤治好再说。」

无月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唤道:「哎哟!我、我没法走路了……」

梅花甩头就走,意思大约是说:「你要赖在这儿也行,走不走,我们各走各路好了。」

眼见她的背影越变越小,毫无回头之意,无月只好哀叹一声,爬起来捂瘸腿地跟了上去。

千辛万苦地回到山,他已是气吁吁,口和腿上疼得要命!

梅花正好整以暇地坐在篝火边烤火,斜乜他一眼,「躺下,把衣襟松开。」那态度比天下最凶恶的大夫还要恶劣。

无月依言在她身边躺好,梅花鲁地扯开他的衣襟,替他接好断骨,为口和腿上的伤口敷上药膏。

「她的所作所为,跟绝世美人的身份简直不沾边!」他只能在心里如此想想而已,是绝不敢说出来的。

不过他这下因祸得福,倒是终于可以睡上一觉了。

他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清晨,梅花告诉他:「你的伤已好,跟我上山继续干活吧。」说完也不再废话,起身走出山

无月站起身子,试着活动了几下,果然浑身疼痛全消,肋骨似乎也已无大碍,不暗自佩服梅花的医术,实在堪称一绝!

采到那三株淡紫上等雪莲,梅花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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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林中情怀

梅花谷中,清晨,薄雾。

早餐后闲暇之余,无月坐在大堂一条长凳上,正和绿绒聊天,丽儿靠在他肩头上嘘寒问暖。

当听得他说到采药时不慎摔下悬崖,丽儿不由惊呼出声,急道:「天啊!肋骨都摔断啦?那该多疼啊!」忙扯开他的衣襟,想看看口上有无异样。

绿绒也不无担心地责备道:「你咋这么不小心啊?按说以你的轻功,七八丈的高度应该不算啥啊!我说跟你去吧,你偏不让!」

无月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怪我一时走神!丽儿妹妹不用担心,梅花姊姊的药物很灵的,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丽儿娇声道:「不行!以后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好保护你!」

无月见她脸娇憨之态,不噗哧一笑,「大哥可是堂堂男子汉,让你一个小小女孩子来保护,岂非被人笑话?呵呵!该由我来保护妹子才对!」

然而无论怎样,见她一脸纯真诚挚,说得如此认真,心中也有些动,不轻拂她头小辫儿,宠溺无限地道:「不过好妹子,你如此关心我,大哥还是要谢你!」

丽儿抬头看着他,有些不地道:「我一直就很关心你,才知道么?哼!大哥,陪我出去转转好么?」

无月笑道:「当然可以啦!小丫头,今儿想逛哪个地方啊?」

丽儿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就去逛逛北边那一大片树林吧,那里面我还没去过哩。」

无月道:「好,大哥这就带你去。绿绒,你去不去?」回头看着绿绒。

绿绒看了看丽儿,笑道:「我厨房里还有事,你们的房间也得收拾,我就不去了。」言罢起身忙碌去了。

无月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绿绒,再这样下去,你快变成家庭主妇啦!」

漫步于林间小径,树香草香梅花香,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一路来到不死神仙墓地之前,无月想起初入谷中的情形,笑道:「丽儿妹妹,半个月之前,我们刚进入梅花谷那天,我在此处还昏倒过一次呢!」

丽儿惊道:「为什么?梅花姊姊竟忍心出手伤害你么?」

无月摇头道:「不是梅花姊姊打晕的,而是……」接下来将当的情景简要地说了一下。

丽儿听了半天没吭声,看着不死神仙的墓碑呆呆出神。无月奇道:「小丫头,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丽儿看着他,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你和北风姊姊的事,娘对我说过。我看得出,你和她情很深,她一定是个很美很美的姑娘,对么?」

无月轻轻捻起她披垂于前的一绺秀发,语重心长地道:「北风姊姊的确很美……不过,她的心比她的人更美!好丫头,你要记住,心美比外在美更加重要。」

丽儿定定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知道……我也很佩服北风姊姊,她为了所的人可以不顾一切,乃至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命,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听她说出这番和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话,无月不有些吃惊:「丽儿妹妹,你今儿是怎么啦,说话就象个大人似的,语气如此沉重?」

丽儿黛眉一挑,嘟起小嘴说道:「人家本就是个大人了嘛。」

无月想起自己腹的烦心事,不叹道:「妹子小小年纪,该活得开开心心才对,等你长大以后,有可能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了……」

丽儿将他拉到路边一块大青石上坐下,习惯地将臻首靠在他肩上,沉半晌,轻声说道:「大哥,你比我也大不了一岁,干嘛又成天都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呢?能不能把烦心的事儿通通告诉我,我、我真是好希望你能开心一些……」

无月一脸沧桑地笑笑,只是笑得有些凄凉:「人生际遇不同,心境便会完全两样。大哥从小是个孤儿,被乾娘收养,欠下一大堆恩情未报。父亲和家人死于大屠杀,为人子者,弑父之仇也不能不报……你知道吗?每次赛掌门和莉香阿姨回到济南府,看着他俩如此恩、相敬如宾,我真的好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父母。这次来到昆仑,眼见你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幸福快乐的模样,我真是好羡慕你和艾米弟弟,能在如此慈祥的父母疼下无忧无虑地成长。没有如此温暖的家庭,绝对孕育不出你姊弟俩如此光灿烂的笑脸……」

丽儿皱眉说道:「我觉得一个家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没什么特别的。」

无月叹道:「丽儿妹妹,你认为这是天经地义,是因为你从小便生活在幸福快乐的家庭中;在我看来,却是如此珍贵、千金难求,因为我没有……小时候我时常梦见父母,可模样是如此模糊,无依无靠的,毫无归宿,半夜哭醒过来,还时常噩梦连连……丽儿你想想,能理解我这样一个孤儿的心情么?」

丽儿紧紧抱住他的右臂,似想渡给他一些力量,柔声道:「我没有这样的经历,自然无法完全理解。不过大哥要相信,我是真的好心疼你……当然,无论成长经历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埋在心底绝不能轻易对人说的心事,我也一样……」

无月奇道:「怎么?如此光的妹子也会有心事?方便说么?」

丽儿低声说道:「我一直就是想找机会,好好跟你说说哩……小时候,我娘晚上哄我睡觉,每晚都会给我讲一个故事,我记得,娘讲的最多的,是一个小男孩的故事,说他就像天上金童一般光彩照人,待人如风般温暖,从她眼中,我看得出她对那个孩子非常疼,几乎跟对艾米弟弟一样。我心里有些不服气,听得多了,我就常常要幻想那是怎样一个男孩子,竟能令我娘如此推崇,又是如此疼?」

无月拉拉她耳后一绺小辫儿,笑道:「没想到妹子如此小心眼儿,怕他抢走你娘的疼,是么?」

丽儿点点头:「是有一点儿。长大之后,娘依然还是喜对我讲那个男孩的故事,后来还带回一幅他的画像。我终于心服口服,娘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画像中的容貌和神态,尘世间绝对难得一见!渐渐地,他成了我心中天神一般的存在。我无数次告诉自己,若是哪天遇上他,我一定要勇敢地对他说,我他……」

无月皱眉道:「我有一个很可的小兄弟,就跟莉香阿姨所说的差不多,若是妹子见了他,我想你会……」

丽儿打断他的话头,幽幽地道:「然后,我就真的遇见他了,我相信那一刻,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他竟比画像上和我娘说的更加光彩夺目,我弟弟说的俏皮话就是这意思,正如你所说,由里到外都是那么美!你能猜出……我说的那个男孩子是谁了么?」

他的脸变了,一时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丽儿却不管他有多么吃惊,低声说道:「看样子你已经猜出来了,不错,那个男孩就是你!」

由于莉香阿姨这层关系,丽儿本身又是如此纯真可,无月打心眼儿里喜这个小妹妹,当作亲妹子一般疼,然而那跟情完全是两码事。

他还心指望把她介绍给小津呢,谁知会是这样的局面?不由得吃吃地道:「丽儿妹妹,我、我可是你大哥……」

丽儿幽幽地道:「那天我和弟弟早早便守在凌霄山门外,除了想早些见到爹娘,也想早点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是何等神奇的人物,值得爹娘如此推崇,令我尚未谋面,便如此神魂颠倒?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心中的天神立刻有了一个具体的形象,一个无比完美的形象……从此,我便可以很具体地想他、梦见他……」

说实话,无月对亲情的渴望高于一切,赛伯伯一家子所给予他的恰恰就是温馨和亲情,他非常眷恋这种上有慈祥父母、下有可弟妹的温暖家庭。可是,他和丽儿一旦成为情侣,他和这个家庭之间的关系将彻底改变,长期积累下来的亲情觉将失而复得,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他沉半晌,轻轻咳了一声,字斟句酌地说道:「丽儿,还记得我刚到昆仑那晚,咱一家」五口「在玉皇阁大厅中随意闲聊、其乐融融的情景么?那种觉实在令我回味,我不想破坏这种温馨气氛……真、真希望我永远是你和艾米的大哥,能保护和疼你们的好大哥。咱俩的关系若发生改变,我就不再是你大哥了,觉损失好大……」

丽儿想了想,低声道:「你虽然做不成大哥,但以后会成为我的夫君、艾米的姊夫和我爹娘的女婿啊!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咱们就真的成了一家子,有什么不好呢?现在么,哼哼!我和艾米还未必认你这个大哥哩,至少比不上爹娘的半个儿吧?」

无月想想也有些道理,毕竟自己硬想挤进别人家,也得别人接受才行啊!可他依然有些犹豫地道:「丽儿,兄妹和恋人之间跨度太大,且容大哥想想,能否适应这种转变,好么?」

丽儿将脸深深、深深地埋进他怀里,梦呓般地说道:「什么都不要说,吻吻我好么?」勇敢地抬起头来,向那双有些躲闪不安的目光。

无月低头,小美人抬头,目光死死绞住……

无月心里曾对自己说过,一定要好好疼这个唯一的妹妹,一定要让她活得开开心心,即便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得设法找来给她。现在,她既然想要自己,也只好给她了。

吻上那双淡淡红,一种奇妙的情迅速涌上心头……

丽儿似乎完成了人生头等大声一般,显得如此忘情,如此投入,拥吻良久良久,才梦呓般地轻声说道:「无月,你这次来,给我和弟弟带来了许多非常珍贵的礼物。不过,仍远远比不上此刻,你给我的这件礼物……我、我真是好高兴!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你喜不喜我?」

无月喃喃地道:「当然喜!你是世上最最美丽可的小姑娘,也是我最最可的小妹妹!」

小美人眨眨眼,有些狡猾地道:「我还要做你最最可的小子,要不要?」

无月柔声道:「若是在妹妹和子之中只能选一种,大哥情愿让你做妹妹。若是两者都可以选择,那我就都要啦。」

丽儿想了想,忽地笑道:「无月,这次你带给我的礼物,我真的好喜!给我弟弟的也是一样。我就纳闷儿了,你怎么知道我和弟弟都喜什么?」

无月笑道:「还不是莉香阿姨告诉我的。每次你父母回门,总要给乾娘和我带来许多稀罕的西域特产,待我就像自己的子女一样。我跟他俩很亲,没事儿便会跑到栖凤楼三号院,着赛伯伯和莉香阿姨给我讲故事,闲聊时,无论是赛伯伯还是莉香阿姨,时常和我聊起你们姊弟俩,这种时候,二人眼中总是洋溢着慈和喜悦的光彩。我能深深受到,你父母对自己的子女充了骄傲……所以么,虽从未谋面,我对你们这两个小金童玉女却是耳能详、非常了解,不用问也知道姊弟俩各自都喜些什么。」

丽儿一脸陶醉地道:「这么说起来,咱俩算是神已久的密友咯!我本来还以为,你儿就不知道,世上还有我这样一个时常惦着你的丫头呢。由此也可以看出,你真是很细心,尤其对女孩子,我想,你一定象这样,经常给女孩子送她特别喜的礼物吧?」

无月摇了摇头:「我很少出门,认识的人也很少,能给什么人送礼物啊?每次见到赛伯伯和莉香阿姨,我总要想起自己的父母,或许在我意识里,世上最好的父母就该是他们这样的。」

丽儿说道:「我听说,你虽非夫人亲生,她对你可是宠得有些过分。有这么好的乾娘,你怎么还不足呢?」

无月笑笑:「乾娘的恩情我自然不会忘记。可是客观地说,和莉香阿姨相比,乾娘实在不是一个很合格的母亲。她对孩子要么宠得过分,可一旦动怒,打得也、也很离谱!她的格就象昆仑山上的天气,前一阵还风和丽慈温柔,转眼或许就象狂风暴雨肆大地,足以毁灭一切!所以,我从小就被得很善于察言观,每次乾娘进门我都要本能地看看她的脸。她高兴时,我无论多么淘气、犯下多大的过失她都能原谅。但每当看到她脸上乌云密布时,我可就得当心了,必须赶紧小心翼翼地哄得她高兴,因为这种时候,即便我有一点小小的过失也会招来一顿暴打!若非大姊一力护持,还有北风姊姊无数次用身子护住我,承受乾娘的拳脚,或许我已被打死了也说不定……在我心中,北风姊姊实在比亲姊姊还亲……」

说到此处,已忍不住哽咽起来。

在济南府大院,能真正带给他安全的,只有北风一人。作为他童年时代唯一的保护神,此刻已经轰然倒下,对他的打击可谓刻骨铭心,每每提起,总会伤心不已!

丽儿掏出手帕替他擦擦眼睛,柔声说道:「无月,你可是一个男子汉哦,应当坚强一点,别动不动就伤心泪……我也的确听娘说过,夫人脾气暴躁,发起火来动辄杀人。北风姊姊如此忤逆于她,在她动怒时身而出替你挨打,岂不是很危险,不怕招来杀身之祸么?」

在她的安下,无月已渐渐缓过劲儿来,笑道:「北风姊姊自幼跟随夫人,名为师徒,跟母女也差不多,她对夫人非常了解,知道夫人又不是真的想把我往死里打,每次打完就会心疼得要命,自然不会因她替我挨打而杀了她。不过,为此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是免不了的,北风姊姊身上,到现在还留下一些明显的伤痕。」

丽儿不解地道:「听你这么说,夫人的格还真是令人有些捉摸不透。打自己非常疼的孩子那么下得起狠手,打完了又心疼,真是好奇怪啊!我爹娘从未打过我和弟弟,一向都是说服教育,以理服人。」

无月一脸羡慕之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若是当年我自己可以选择收养人家,我一定会选择到你家。那天刚到凌霄,见到你们一家四口团聚之时,我心中不由得好生羡慕,若你爹娘是我的乾爹乾娘,你和艾米是我的弟弟妹妹,我该有多么幸福?所以,我真是好喜你和艾米弟弟,有种亲人一般的觉!」

丽儿一脸幸福地笑道:「你很疼我,待我像亲妹子一般,我能觉得到。现在妹妹上哥哥,以后变成你疼你的小子,更是亲上加亲了,对么?」

无月点点头,微微一笑:「等咱俩成亲入房之时,我想我或许会有点心理障碍,哥哥和妹妹亲热,那是什么光景啊?」

丽儿脸上一红,娇嗔无限地道:「你都想到哪儿去了,真是!咱俩成亲后还不是跟现在一样,在一起相依相偎、白头偕老就行了,还要怎么亲热?」

无月故意吓唬她道:「做子可不是这么简单。从少女变成我的小子,那一关可是很难过的哦!怎么样,怕不怕?」

丽儿笑得无比灿烂,弯月一般的晶亮眼睛,里面现出他的影子,弯月一般上翘的娇俏红,尚残余他的体温,「只要跟你在一起,无论什么难关我都能平安度过。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无月见她如此发自内心的可笑容,那种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笑道:「丽儿,在你印象中,父母吵过架、红过脸么?」

丽儿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我娘相对强势一些,我爹非常疼我娘,什么事情都总是让着她,两人平时总是形影不离……我真希望,你以后能像我爹对我娘一样好,一样疼我。」

无月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唉!你生长于如此温馨、充和温暖的家庭,难怪会如此率真可、美丽大方,成为大家眼中的宠儿。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加倍惜你的,把咱俩的家营造成一个能为孩子遮风挡雨的安乐窝,让咱俩的孩子也能跟他们的娘一样,平安快乐地度过美好童年!」

丽儿噗嗤一笑:「听你这么说,似乎童年吃过许多苦头似的!」

无月道:「若是北风姊姊及时赶来发现我,不好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说我吃过苦头没有?」

丽儿忍不住紧了紧他的右臂,似有些后怕,「幸好你还在,否则,世上还有人能让我这样如痴如醉么?」

无月低声道:「我发现,梅花姊姊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你却是另眼相看哩!她但凡有闲便会拉着你嘀嘀咕咕,不知都聊些什么啊?提到过我没有?」

丽儿撇了撇嘴:「不外乎聊些女人家的私话,你瞎心什么啊?哼哼!可没说到你。」

无月仔细看了看她,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可见她似乎有些不乐意,也不敢再提。

丽儿抬头看看天枯枝及夹杂其中的片片梅花,有些闷闷地道:「我觉得,谈情说不应该像这样子的哦,应该漫些,多说些我你、你我之类的才对……」

无月将她小巧的肢紧了紧,是疼地道:「这样的话刚才已经说过,待我再想些新词儿……」

二人相依相偎、娓娓情话,晨曦在清晨林间清新空气中缓缓淌,缕缕淡淡光柱将这对情侣四周妆扮成人间仙境……

无月抬头,见已上三竿,说道:「丽儿,林子里很冷,你坐久了会着凉的,我们回去吧。」

丽儿答应一声,拉着他的手并肩而行。一路上他采摘了几朵梅花,在丽儿发间,将披垂脑后的头小辫儿映衬得更加美丽动人,少女鬓边那抹淡黄柔细绒,竟比影儿的更加娇美丽,害得无月忍不住抱住她,恨不得轻轻咬上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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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55章不辞劳苦

二人由密林中漫步出来,遥见梅花正在地里劳作。

无月对丽儿说道:「丽儿,你回去把晓虹这个睡懒觉的书呆子轰起,要不她的早点都要变成午餐啦!」

丽儿看了看他,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无月点点头道:「我得去帮梅花姊姊干点儿活。毕竟咱六个人成天吃人家、住人家的,心里怪不好意思。」

丽儿答应一声,兀自去了。要照往,她非黏在无月身边不可,可今天心情大好,自然不一样了。回到茅舍,她发觉今天早上睡懒觉的并非仅仅只有晓虹,还有本门姬仙子和吴仙子两位长老。

这也难怪,昨天无月回来,晚上天刚黑,久旷好几天的两位美妇不由分说,将他拖进她俩房中,扑上去抱住他轮番云雨!孰不知冲天钻自那夜经历八女之后,在主人的龙凤真诀滋润下功力大增,形状变得愈发变态,行动也更加狂暴,把两位美妇的大捣得稀烂,到早上大大张开的还尚未合拢!

两位美妇轮番上阵,死之余,总算将冲天钻侍得稍稍安分下来之时,她俩已被那变态怪蛇折腾得筋疲力尽、完全力,直到凌晨时分,才沉沉睡去。

丽儿先走向第一间西厢房,好一阵敲门才总算将晓虹唤醒。晓虹开门后,依然睡眼惺忪地道:「丽儿妹妹啊,我昨夜几乎看了通宵的书,快天亮才睡哩,干嘛要把我轰起啊?女人睡眠不足可是很容易变老……」嘴里嘀嘀咕咕地唠叨个没完。

丽儿笑道:「不关我事,是无月让我轰你起的哦。」

晓虹仔细看看她,眼中异光闪动,笑骂道:「好偏心的小妹妹,光知道听哥哥的话,就不听姊姊的话么?」神情间对这个小妹妹倒也是心疼

丽儿嘻嘻一笑:「我才不偏心呢,谁说的对我就听谁的。姊姊若再不起,早点变午餐,一天只吃两顿饭,对身体可不好!」

晓虹打个哈欠伸个懒,慵懒地笑道:「女人每天少吃一顿饭才好,身材苗条些男人才喜,你个小妮子哪懂这些?」

丽儿正待答话,绿绒走了过来,看着她有些神秘地笑道:「丽儿妹妹,刚才进展如何啊?」

丽儿脸上绯红,不跺跺脚,啐道:「什么进展啊?绿绒姊姊又来打趣我啦!」

绿绒笑道:「小妮子少装蒜!一大早便见你神神道道,一付人小鬼大、心事重重的模样,还瞒得过姊姊这双火眼金睛么?所以么,我才没跟着你们,去当一盏既不省油、又不受你的油灯。」

也真是怪了,但凡见无月和其他女子好上,她都会生气,唯独对丽儿她没这种不良觉。或许,这是因为她也很喜这个人见人的小妹妹吧?

丽儿瞪大杏眼说道:「既然瞒不过姊姊,那我就实话实说啦……进展顺利,搞定!姊姊该意了吧?」言罢走到第二间东厢房敲门。

里面两位仙子到现在仍无法下地走动,只好继续瘫在上装作没听见。丽儿只好推门进去,见她俩如此模样,不吃惊地道:「姬姨、吴姨,昨晚我听您俩在屋里叫得那么凶,莫非是您俩在打架,竟伤得如此厉害么?早知如此,我该过来劝架的!」

姬无双和吴玉雪大为尴尬地对视一眼,忙道:「丽儿,咱俩不是在打架,而是在练一种特别的功夫,你不用过来劝架,咱姊妹俩好得很哩。只是这、这功夫练起来实在费劲,所以、所以么,现在还无法起……」

丽儿只好帮着绿绒,进厨房端来早点,侍候两位阿姨吃完,又把碗碟拿回厨房洗净。身为一派掌门之尊的千金小姐,要说起绿绒这一大摊子琐碎的家务事,她倒是帮得最多,也难怪绿绒疼她。

且说无月走向田边,见梅花卷起脚、光着美丽的天足在田里一边松土,一边撒种。

他看得心疼不已,也顾不得天寒地冻,掉靴袜、卷高脚,到她身边接过锄头和装着种子的簸箕,说道:「这种活我来干!瞧着这样一位天仙美人如此劳作,我真是心疼啊!」

梅花乐得轻松,瞄他一眼道:「前面那句还算人话,后面这句我不听。成天油嘴滑舌,就知道哄骗女孩子,你这样儿的,我见多了!连丽儿这么纯真可的小姑娘竟然都不肯放过,你于心何忍?刚才又跟人家灌汤了吧?哼!」

无月委屈地道:「我说得可是肺腑之言!」

梅花却懒得理他,兀自走到田边,放下脚,拍拍脚上泥土,就那么穿上鞋袜。倒不是她愿意守在此地看着无月种地,而是看他儿就不会,笨手笨脚的,只好在一边出言指导。

无月悟极高,梅花稍加指点之下便自学会如何松土和撒种,在田里干得倒也有模有样。由于天寒地冻,松土的活儿异常费力,怕把松好的土又踩实,必须光脚踩在硬梆梆的土块上。

梅花见他脚上已被划破血,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她铁石心肠,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暖意。

但闻身后一阵唧唧喳喳,回头见绿绒一付心疼模样,眼泪汪汪地瞅着无月,似想下田替他,却被晓虹拉住,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丽儿则向这边走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梅花早看出这些女子对无月那点心思,心道:「绿绒对我颇有敌意,大约是怪我抢走她的情郎,这丫头心眼儿实在,不象晓虹那么含蓄。唉~她哪知道,我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经历过这么多坎坷,我哪还有这些少年少女的儿女情长?」

一位翩翩浊世美少年,身边如花少女以心相许。如此画面,跟自己当年和情郎相依相偎何其相似?却不知眼前这些如花美眷,是否会和自己一样遭遇不幸?

那段岁月是她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此刻想来已恍如隔世,徒增伤痛而已……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无月才把田里的活干完。回到田边,梅花已拉着丽儿扬长而去。丽儿一路走一路回头,似很想过去看看无月。

梅花笑道:「丽儿别担心,他一个男子汉,这点劳作算什么?回去陪阿姨喝茶。」

晓虹和绿绒早已打来热水,帮他把脚和小腿上的泥土洗净,在划破之处敷上药,扎上布条。绿绒解开衣襟,将他冻得象冰块一样的双脚揣进怀里替他捂热,泪眼婆娑、心疼不已地道:「脚还疼不疼?呜呜呜~对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不用这样的……」

无月看看梅花和丽儿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轻拂绿绒柔发,说道:「她不也这样干活么?我还有你们心疼,又有谁心疼她呢?再说咱们吃人家、住人家的,帮帮忙也是应该啊。绿绒宝贝儿,私下你要怎样都行,可别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骨……」

绿绒道:「你不就在心疼她么?看她一付心安理得的样子,我就生气!」

无月低声道:「谁让我们有求于她呢?若你能治好北风姊姊,要我摘一颗天上的星星给你,我都答应!」

提到北风,绿绒不言语了。在她心中,总觉自己就是北风的影子,也许是同样出身低微,又同样侍候过他的缘故吧,见他对北风如斯深情,她愈发动,心想:「若换成是我,他也会这样吧?北风姊姊啊,你不惜舍命,换来一世真情,值了……」

回到茅舍,无月不辞劳苦,又忙着去打扫舍、鸭舍和兔窝,给它们喂食,完了又为一只雌兔接生,忙碌半个多时辰才算完。

回到大堂,没人,正四处张望,却听里屋传来梅花的声音:「别找了,我们在里屋。」

无月进去一看,见她在外间暖阁中和丽儿坐在炉边烤火、喝茶闲聊,一脸惬意。若说这堆人里面还有梅花喜的人,那就只有丽儿了,这个无比光的小妮子,她的笑容如此纯洁美丽,天生拥有强大的染力,足以令铁石心肠融化开来!

绿绒气得脸都绿了,待出言讥讽几句,却被无月捂住口鼻,出声不得,憋得脸儿涨红!

无月走到火炉边的竹椅上坐下,绿绒则被晓虹拉进她那间东厢房里去了。丽儿忙起身给他斟上一杯热茶,颇为心疼地道:「瞧你,手和脸冻得煞白,快烤烤手!」

梅花冷冷地道:「从小娇生惯养,活该受受罪!」

丽儿嘟起了小嘴,不地道:「梅花阿姨,我可也是娇生惯养的哦,您可把我也骂啦。」

无月听她称呼梅花为阿姨,不由得暗地里瞪了她一眼,心道:「丽儿如此称呼,岂非连累我也自降一级?」

梅花捏捏她的香肩,微微一笑:「你是小丫头自然不同,再说啦,他哪有你这么可?」

这大约还是无月第一次见到梅花的笑容,不过是沾了丽儿的光。那动人心魄的美丽忽然间如灿烂鲜花一般绽放开来,与丽儿光美丽的笑容又自不同,别有一番成人风韵,不看得痴了!

梅花警觉到他的失态,忙收回笑容,一脸寒霜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无月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边喝茶边烤手。

丽儿忙替他解围,娇憨地道:「梅花阿姨,别对我哥哥这么吹鼻子瞪眼的好不好?」

梅花脸上冰河解冻,虽未出那如花笑靥,却也不再那么冷肃,对她说道:「丽儿,倒不是我跟他过不去,对这种人只要稍假辞,他立马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得人心烦!你年纪小没经验,尤其得小心提防他,免得不小心上当!」

听她对自己评价如此恶劣,无月鼻子都快气歪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低头喝茶生闷气。

丽儿看着他嘻嘻一笑:「我倒没觉得他有多人啊?」只要有她这朵解语花存在的场合,气氛永远也不会显得沉闷。

梅花俭朴惯了,茶是市面上随处都能买到的那种,水质倒还不错,她烹制也得法。当然比起绿绒为他量身定制,所烹制出来的香茗实在没法比。

无月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梅花姊姊,外面那些猎户,为何把梅花谷说得如此恐怖?误闯进来的人,你是如何处理的?」

梅花冷冷地道:「这是梅花谷得以长久保持清静、不为外人所扰的不传之秘,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无月本就是没话找话说,她不愿说也就算了,只是被噎得有些难受。

丽儿拉住梅花的手一阵摇晃,娇声央求道:「我也想听听,您就说给我们听听嘛,算丽儿求您啦,嗯……」尾音拖得老长,听起来又娇又糯,实在令人无法拒绝!

梅花踢了踢无月的左脚,眼睛往门外一扫,那意思很明显:「你出去,我只跟丽儿说。」

丽儿靠在梅花肩头,扭动着娇躯不依地道:「让他一块儿听嘛,我保证,我们决不会对别人说的,嘤……」

她这一扭一摇一撒娇,梅花一身老骨头似乎都被摇酥了,不停抚摸她那头美丽的小辫儿以示抚……

无月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中直纳闷儿:「这小妮子进入谷中不过半月,啥时候把这位冷美人给哄成这样的?」

梅花这才沉声说道:「梅花谷被人传得如此恐怖,主要是因其唯一入口,便是南面这段长长的大峡谷终年毒雾笼罩,先是致人昏,两之内若不及时施救便会送掉命。遇上误闯谷中的外人,我会给他们灌下解药,然后送到谷外山坡上,任其苏醒之后自行离去。我在解药之中掺入了一些致幻药物,服下之后会令昏之人产生极其恐怖、地狱般的幻觉,如同亲身经历一般,回去之后自会把梅花谷说得恐怖万分,外人便再也不敢来了。遇上我上山采药,或是出谷巡诊之时,这些闯入者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无月奇道:「可咱进入谷中这一行六人,咋就没产生那种恐怖幻觉呢?」

梅花解释道:「我这解药共分三种。一种是长效解药,服用之后,可无限制穿梭于毒雾之中,这种解药你们已服用过。另外两种是一次的,其中只有一种掺入了致幻药物,另一种则没有。当初救醒你们三人之时,所用的是后者,不会产生恐怖幻觉。」

无月道:「哦,你咋没把我们扔出去呢?」

梅花道:「我见你们仨小小年纪,都那么可,不愿对你们下重手。另外呢,见你们一身衣着装扮,显然是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子女,扔到荒山野岭之中,怕你们会出事,所以就带进了谷中。」

无月笑道:「看来你对我们是格外开恩,谢了!」

梅花道:「那倒不用。嗯……绿绒丫头似乎对我很有些意见?」

无月陪笑道:「她小孩子家不懂事儿,你别理她。」

梅花噗哧一笑:「你又有多大?说话老气横秋的!看着你们,我总想起以前常为些蒜皮之事,便和他闹气。人生中总有一段时间很不懂事,特别意气用事,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可是,当时那种全身心投入的觉,却再也找不回来了……」言来不胜唏嘘,似有无限惆怅。

丽儿嘴道:「梅花阿姨,您怎么和无月一样,老是怀心事的样子,就不能活得开心一点儿么?」

梅花无比怜的轻抚她光洁的美人额,柔声道:「傻丫头,快乐难道是可以选择的么?当一个人历尽沧桑,回首前尘,觉得今不如昔,怎么快乐得起来?」

无月则问道:「他是谁?」

梅花转头看看他,答非所问地道:「绿绒对你一片痴情,你可别辜负了她,还有晓虹。有些人你一旦错过,便再也找不回来,到时别后悔莫及!她俩都是不错的女孩,对你又那么好,还嫌不够么?别把心思老放在我身上,那是徒劳无功!要说我能对你有点儿好,也只是觉得你就象我的孩子,认我做乾娘或许可以考虑。要想我跟你好,那是异想天开!」

丽儿总算听出一点名堂,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嘴儿嘟起老高,那意思是说:「原来你竟打着这样的鬼主意,以后我才不会再帮你啦!」

无月躲闪着她那双咄咄人的目光,对梅花说道:「我看你才是老气横秋呢,年纪轻轻,却总是一付历经沧桑的模样。」

梅花拍拍双腿说道:「不跟你们两个小家伙闲扯了,我就要出去巡诊,大约要三四天时间,你快去准备干粮和药箱,吃过午饭咱们就出发。」

丽儿忙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梅花有些犹豫,似有些不忍拒绝。无月见她如此模样,心知她肯定不住丽儿的软磨硬泡,多半会答应,不忍心这丫头跟去受苦,忙劝道:「丽儿,出去巡诊可是件苦差事,一路风餐宿的,你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就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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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芳心失陷

无月还是第一次随梅花出谷巡诊。病人大多是山外村庄里的猎户、农家,和更远一些小镇上的居民。

此时已是千禧四十四年的新年初三,下山的路上,无月猛地想起:「差点忘了,前天就是辽东女真立国之,边境上恐怕又要变得不平静了!」

下得山来,由于已开,路边枝头上堆的雪花开始解冻,沿着树枝和树干往下滴水。

见他看得如此入神,梅花叱道:「好好走路!这些树木有啥好看的?」

「又到了一年中冰雪消融的子……」无月若有所思,喃喃地道。

梅花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一路行来,等着梅花前来看病的百姓很多,人人都对她敬若神明,接待得既热情又周到。无月也跟着沾光,每到一地,当地人总是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给他吃,腾出最好的房间供他住,拿出提前做好的衣衫硬往梅花手里,随时有马车接送,衣食住行再不用发愁,比上山采药轻松愉快多了。

在布伦台镇上,二人住在当地最大的牧场主拉里格老爷家里,好酒好地招待着。作为布伦台首富之家,这座住宅比起中原普通小富人家的宅邸还要简陋许多,只有土墙围起来的一进院,院子东边是一座土墙平房,西侧用原木搭起一长排马棚,所养的数十匹马倒是身高体壮、神骏异常,正屋中间一厅,两侧各两间居室,也是土墙,屋顶所用的青瓦算是唯一有点档次的建筑材料。

梅花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为百姓看病开药方,无月则负责照单抓药,拉里格老爷的老管家齐布给他当下手,也是忙得头大汗。

看看门外院子里排成长龙的人们,少说也有两三百人,无月不皱眉道:「此地难道没有大夫么?」

齐布谦恭地笑道:「怎会没有,只是大家都特别信赖梅花仙子神奇的医术,除非迫不得已,宁愿忍着病痛都要等着她每月一次的巡诊,只肯找她看病。」

无月「哦」了一声,暗忖道:「难怪此地如此清苦,梅花也情愿待在这儿,因为这里的人们需要她,这儿有她人生的目标和理想,有她存在的价值。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理想,我不也一样么?」

前来问诊的多是眼疾和关节炎患者,对于眼疾,梅花多以药物治疗为主,往往只需看一眼病人的眼睛便能迅速开出药方,无月和齐布配药的速度儿跟不上,很快便堆积起一大摞药方。

关节炎属于慢病,无论采用何种治疗手段,通常见效很慢,梅花采用的是针灸治疗。就有那么神奇,无论是腿上还是部患病的病人,经梅花大约一刻钟左右的针灸治疗之后,马上便能手到病除,症状完全消失!

其他诸如中风、牙疼和妇人暗疾等疑难杂症,梅花要么针灸,要么推,要么二者兼顾再配合药物巩固疗效,无不妙手回

无月留意了一下,同样的眼疾,梅花开出的药方却五花八门,几乎没有重复的配方,不奇道:「梅花姊姊,不都是眼病么?怎么药方都不一样啊?增加了好多配药的工作量。」

梅花正在为一位中风的老人扎针灸,闻言瞪了他一眼,「你懂啥?眼病也分许多种,对症药当然也有所不同,赶紧抓药,病人还等着呢,眼疾尤其拖不得,别给我添!」

无月的桌子前已有二十多个眼疾患者在等着他抓药,不过没有一人催他,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和他闲聊起来,似乎对梅花开出的药方很有信心,显得善良而淳朴。

这些牧民都曾找梅花看过病,和病人闲聊时无月得知,梅花每次出来巡诊都可谓药到病除,已被百姓们视为普渡众生的观音菩萨,附近每个镇上都专门为她建有梅花庵,里面塑有梅花仙子拈花微笑的金身神像,对她崇敬无比!

卡里克镇上巡诊时,无月就曾在梅花庵里见过梅花仙子神像,那种由里到外无不美到极致的神韵,传神之极,令他无比震撼!当地人都是极为虔诚的佛教徒,可梅花庵的香火竟比观音娘娘庙还旺,更是让他觉不可思议!

其影响所及,每逢月初梅花仙子出来巡诊之时,连三百里外的百姓也会长途跋涉地纷纷赶来,找她看病。

这一次无月可是亲眼所见,但凡遇到疑难杂症,梅花往往会取出十余支金针,不到半个时辰便告见效!

他也才知道,梅花给病人配药竟分文不收,难怪她对药材的需求量那么大。只是在有些村镇,百姓会事先采集一些药材晒干,等梅花出来巡诊时给她。梅花所需一应生活用品,除了百姓送她的,她还可以在这些村镇里随便拿,无论百姓家里还是商铺,没人会收她的一文钱。夜里无论走到哪户人家投宿,都会受到贵宾般最热情的款待!

一路行来,随着对她了解得越深,无月愈发被她身上那股无私奉献的人格魅力、高华雍容的内在气质所深深引。可以说,前半场若说他是在演戏,拼命博取她的芳心是不得已而为之,到了后半场,他觉得这位朴实无华的奇女子是如此可敬,令他心生怜惜,恨不得倾尽一生呵护她平安周全、远离苦难。

他不知不觉地深深上了她。

只是由于曾经假过,真假难辨之下,他仍不自知而已。

出来巡诊的第三天,二人途经布伦台镇外一个小村庄,遇上一户人家为老人出丧,一行人披麻戴孝,唢呐吹奏着哀伤的曲调经过二人身边。当村民抬着棺椁经过时,见梅花扶棺走了十几步,无月瞧得奇怪,也只好跟在她身后。

忽听她大声说道:「你们暂且停下!」

按民间风俗,拦住出丧队伍可是大不敬之事!然而这些村民见是她,倒也不以为忤,一个个脸上是崇敬之,依言停下并纷纷为她让道。

梅花走到身披白麻的孝子身前,问道:「老人家是因何病亡故?」

孝子泣声道:「梅花仙子您好!昨晚我爹忽然中风,我们请来乡里的大夫,却为时已晚,无法治好,呜呜……」

梅花沉声道:「何时断的气?」

孝子道:「昨夜子时,已经整整半天。」

梅花皱眉道:「打开棺盖让我瞧瞧。」

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无理要求,她说来竟轻描淡写!

无月忙暗中提气戒备,严防村民们暴怒发难,好随时出手保护她。梅花已成为他心目中真正的仙女,不容亵渎,更不容伤害。

谁知这些村民不仅毫无怒意,反而个个两眼放光,出一付希翼之

村民将棺木移到路边,启开棺盖,里面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无月探头过去,瞧其模样,百分百是个死人,实猜不透梅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梅花的举动更是古怪,不去摸老人的心脏部位,反而将手搭上他的脑门,黛眉微蹙,似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听她说道:「颅内尚有轻微活动,老人并未真的死去,他的心跳停止五个时辰,全因脑部经脉阻,若疏通那些经脉,再用推之法,当能恢复心跳。」

也不理睬目瞪口呆的村民们,她从无月背上的药箱里取出那付金针,蹲在老人身边,将金针一支接一支地深深入老人头部,横七竖八地了二十之多,随后用手捏住金针尾部,上下左右轻微晃动,隔半刻钟换一金针。

无月不皱眉。他虽受先天所限,习武事倍功半,但对武学理论却颇有研究,就象一个只会绘制建筑图却不会砌砖的工匠师。他对人体一百六十个位的名称及部位可谓倒背如,然而令他吃惊的是,梅花下金针的那些部位毫无章法可寻,本就不在任何位之上!

这和寻常大夫的针灸疗治之法,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渐渐地,这大冷的天,他发现梅花竟秀眉紧蹙,似乎非常吃力的模样,汗珠顺着粉腮滚滚滴落……

难道梅花是以真气透过金针来治病,而且还是极为耗费真气的功法?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才听梅花长嘘一口气,一脸疲惫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孝子低声说道:「我的事做完了,你现在按我这种手法,替你爹推。」说完双手在老人部推按了数下,随即回头对无月说道:「你扶我起来。」

无月伸手扶起她身子,见她脸苍白得吓人,冷汗潸潸而落,显得疲惫不堪。

梅花似浑身乏力,娇躯一歪靠在他的怀里,臻首无力地靠在他肩上,静静地看着孝子为老人按摩……

抱着她的柔软娇躯,耳闻阵阵娇吁吁,嗅着她身上缕缕幽香、吹气如兰……美人香,离自己从未如此之近,低头看她红粉腮,无月中不涌起一阵冲动,好想痛吻过去!

梅花似有所觉,也凝目看着他,眼中娇慵不胜。由她的秋水双瞳之中,无月看见了自己的影像,忍不住动情地呢喃道:「梅花,我你……」这是发自他心灵深处的声音。

梅花轻轻地点点头:「这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看得出。」

无月动地道:「你愿意接受么?」

梅花笑道:「家里还有好几个美人在等你,我可不愿和她们争……我这一生,要的是唯一,你想鱼和熊掌兼得,那是没门……」

无月凑向她的耳边低声道:「若我要你做我的唯一呢?」

梅花笑靥如花:「那我可要试试,看看能否上你,你可要努力哦!无论如何,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若我还能上一个人,那个人非你莫属……你是天下最善良、最温柔、最有气质、最气度不凡、最有责任、最善解人意、对女人最好,尤其是,拥有这么多优点之后,你居然还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老天对你实在太过偏心……」

无月一脸陶醉地说道:「我实未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多的优点,都要被你夸晕了,当心扶不住你……对了,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些村民看见我们象这样靠在一起,岂非会把我俩当成一对情侣,似乎有些欠妥吧?」

梅花笑道:「他们知道我现在很需要休息,不过是把你看成一可以容我靠靠的木桩而已,没人会笑话我们的。」

无月想想她在这些村民心目中的崇高威望,自然相信。却听梅花又低声说道:「刚才我只说了你的优点,你暂且别得意,尚未说到你的缺点呢。」

无月很是谦虚地说道:「愿闻其祥,你放心,我承受力很强的。」

梅花道:「强个!你的第一个缺点就是承受力太差,经受不起任何重大打击,就象温柔乡中的一朵娇花,被群芳环绕,众星拱月之下,显然太缺乏历练。」

无月点头道:「嗯~说得很中肯。不过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居然说脏话也不脸红?」

梅花娇声说道:「错非是你,对别人我还懒得说哩!」

这话听得他心里暖融融的,若非她把自己当作亲近之人,焉能如此?不由得心地道:「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真想亲你一下!」

梅花瞪眼道:「若不经我同意,你敢亲我,非扇你两巴掌不可!」

无月吃吃地道:「你现在就扇我两巴掌吧,算作预付,待到无人之处,我再亲你……」

梅花嗤之以鼻:「真是个小魔!这就是你的第二个缺点,很严重的缺点!你是个标准的花心大罗卜,一定有许多女孩子你,被你得找不到北!」

无月道:「那你呢?」

梅花低声呢喃道:「我觉,自己也快了……嗯~不是快了,我已经找不到北了……小月,天啊,这会儿咋觉得你这名字也如此人……小月啊小月,你若真要我,就要负担我一生一世,我已承受不起第二次打击,我一旦了,就会全身心投入,再也不留退路……」

她眼神离,已是珠泪盈眶,话音变得如梦似幻、虚浮飘渺,空灵而凄清,「这一次我陷得好深好深……你不知不觉就偷走了我的心,每当你靠近,我就会变得好无力,我无法抗拒,咬牙硬撑了这么久,我是不得不向你投降,有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好久,我你,或许比你我更加深沉……每次骂你滚蛋,我都很担心你会赌气而去,若真那样,我想我一定会跪在你的脚下求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无月听得心中动,眼睛渐渐,正待指天发誓,却听村民们一阵惊呼,忙转头看去,那位老人已睁开双眼,一脸错愕地看着身边众人,右手抬起,似想要人搀扶。

孝子一头扑进老人的怀里,痛苦失声:「爹呀!真没想到,你终于……竟、竟醒过来啦!」

说完转过身来,扑通一下跪倒在梅花身前,磕头不止地泣声道:「多谢梅花仙子的大恩大德!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和乡亲们筹集善款,为您建庙塑像,夜供奉!」

在他身后,所有村民哗啦啦跪下一大片,之情,溢于言表!

至此,无月对梅花的妙手回之能已深信不疑!

他在那些村民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而是崇拜,古老图腾般的崇拜!想来也是,大罗金仙能为百姓做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梅花在他心中,已不单单是美丽、善良和俭朴,而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接下来二人骑着拉里格老爷家的两匹高头大马,沿那仁郭勒河谷,向东北方向一路穿越高耸如云的祁漫塔格大雪山,准备赶往梅花出来巡诊的最后一站,乌图美。

两地相隔一百七八十里地,说起来不算太远,可河谷中怪石嶙峋,山道崎岖不平,许多路段忽高忽低,只能牵马而行,到得天黑不过才走了一半,来到大雪山腹地。

梅花对附近地形了如指掌,很快便在山麓找到一个可供躲避风雪的山。见梅花在口外点起篝火,无月不奇道:「干嘛不在里?」

梅花笑而不答,拿出罐子将水烧开,拿出干粮和无月吃过之后,才娇媚无限地说道:「今晚夜好美,我要你陪我坐在外,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岂不是很漫?」

无月抬头看看天,非但不是月圆的子,而且天空飘着雪花,浓云密布、月隐星稀,看不出夜美在哪儿?

自从重新敞开紧闭多年的心扉之后,梅花变得跟热恋中的怀少女没有两样,或许此刻在她眼中,只要有无月在身边,即便漫天飞雪的寒夜也是美不胜收。

二人靠坐在外石壁上,紧紧依偎在一起,梅花竖起食指数星星的模样活像一个纯真可的小姑娘。

可天上哪有什么星星?她数了半天,连疑似星星的光点都算上,左手五指都没掰完。无月帮她一起数,可实事求是地说,一颗都没有。

见她一付兴致的可样子,无月也不好扫她的兴,只是揽住她的娇躯关切地道:「梅花,你冷不冷?」雪花已飞她的秀发,变得跟白女似的。

梅花呢喃道:「一点都不冷,现在我不仅心里热,连身子都热。」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这会儿也不例外。

无月怜无限地轻抚她披垂脑后的柔细长发,柔声道:「梅花,你这样子真是好美丽好可!」

她痴痴地看着无月,颤声道:「我方才数了半天的星星,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两颗星星才是最明亮最美丽的……哦,小月,你为何要如此人啊?让我如此情不自……」

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星眸微闭,致美丽的鼻翼翕张不已,檀口微启、哈气如兰,缓缓奉上淡淡红……

阵阵寒风刮得篝火东倒西歪,却刮不散这对深情相拥的恋人心中那火一般的热,和绵悱恻的柔情意。

儿无数次难分难舍地缓缓分开,又热切地合上,每分开一次,合上时便愈发情投入,的情意似乎怎么也渲不够。

不知已是多少次,再次缓缓分开,两双轻微颤抖的红仅隔一线,梅花已有些娇嘘嘘,缓缓睁眼,眼中如梦似幻,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低声呢喃着:「这段时间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不会怨我吧?」

无月的话音同样虚无缥缈,宛若来自天上般空灵:「我没来的时候,你一个人既要采药,还要定期出谷巡诊,孤独一人风餐宿,岂非更加辛苦?想想我都心疼!可是我理解你的受,有那么多双热切的眼睛在期待着你,有那么多人需要你的帮助,你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对么?」

梅花星眸离,「谢谢你的理解,你实在是个善良热情、善解人意的好男儿。若能早些遇上你该多好,我绝不容其他女孩子把你抢走,好希望你只属于我,好希望你永远只我一个人。」

无月道:「梅花,你身上这种无私奉献的伟大神,实在比你的绝世容颜更加动人心扉,而这,正是你最能打动我的地方,也是我最终情不自上你的原因!若非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儿陪着你,为你分担劳苦。」

梅花再次送上颤抖的红,「我要你吻我,你的吻让我觉就象到了天堂,天啊,怎会这么美!从今夜起,我要你每天都这样吻我,一直到老,我估计都吻不够,哦……」

多年苦行僧一般的孤寂之后,她终于在无月身上找到一个可供她的灵魂栖息的情的天空,让她彻底放飞心灵……

回到梅花谷,他对晓虹诸女说起梅花这一活死人的神奇医术,她们也是听得挢舌难下,不对梅花看高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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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大小姐

燕山凤前院,若文居二进小院。

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朱若文被吓得魂飞魄散,忙穿好衣衫,吩咐丫鬟紧急召来御医。

白发须眉的张御医匆匆赶来,探视一番后,无可奈何地对朱若文长叹一声,缓缓地道:「朱总管,恕老朽无能,无力回天,您准备后事吧,还请节哀顺变!」

张御医去后,朱若文为儿子输入真气,祈望能挽留他一线生机。在她真气助力之下,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欧俊脸上渐渐有了血,不过已是回光返照。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双眼已哭得红肿不堪的母亲,心中有着太多的留恋和不舍,喃喃地道:「娘~孩儿不肖,我真……」眼中热泪滚滚而下。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良心发现之下,他说的倒是真心话。

朱若文见儿眼神渐渐涣散,一时间泪如泉涌,嘶声哭道:「我的儿~你不要走~呜呜呜~不要离开妈妈……啊啊啊!!」

在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欧俊停止了呼

朱若文痛不生,哭叫道:「丈夫一月前突发急症、不治身亡。未曾想仅仅一个月之后,自己又遭丧子之痛!苍天啊~为何夺去我儿年轻的生命呢?俊儿生下来便没有父亲疼……呜呜呜!」

她伤心绝之下!恨不得割自己一刀!以替死去的儿子,可于事何补?

赵凤母女闻讯纷纷赶来。赵凤诧异万分,问道:「若文,俊儿前几天还好好的,无病无痛,怎么突然就没了?」

朱若文怎能告诉娘娘实情?只好泣声道:「跟一个月前的欧一样,也是突发急症,张御医来了也是束手无策!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月间接连失去两位亲人……」

灵缇缓缓靠进她怀里,柔声安道:「娘还请节哀顺变,您身边不是还有蝶儿姊姊和我嘛!」

影儿、魂儿和静儿三女也分别上前安一番。可大家都知道,这等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痛彻心肺的哀伤,一时半会儿怎能消除?也只好用时间来疗治心中的创伤了。

由若文居出来,赵凤边走边问道:「缇儿,你刚从大舅和姥爷那边回来,最近风声很紧吧?」

灵缇点了点头,不无忧虑地道:「据我所知,朝廷大军、绣衣阁和众多飞鹰门高手已齐聚济南府,若不出意外,最晚后天便会发起攻击!我真是好担心啊,也不知无月回到府中没有?女儿之所以急急赶回,便是想、想带人马上前往济南府,设法接应他!」

赵凤黛眉紧蹙,沉半晌方才说道:「为娘接到的密报也差不多。不过缇儿若是亲自带人前往,战场上情况复杂、敌我不分,罗刹门不好会把你当作敌人给一刀宰了,实在太过冒险,为娘绝不会答应的!」

灵缇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我若不去,他一旦出事,女儿也不想活啦……」

赵凤沉声道:「为娘自有安排。我安排在绣衣阁里面的人一向由魂儿负责联络,这次就由她带人前往济南府吧。」

自从听了影儿那番话,她已知道魂儿对无月有意,加上魂儿对绣衣阁的情况非常悉,所以在她看来,如此安排自是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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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暮云府。

最近府中一片平静。这是自去年十二月初大小姐回府后,非常罕见的景象!

尤其这两天夫人心情大好!她体格健壮,经期很有规律,一直都是月初那几天,眼下已是元月十四还未来月经,慕容紫烟终于确定自己已有身孕。这是她和真心相之人的第一个孩子,或许在她看来,这才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无月的嫡长子或嫡长女,未来庞大「帝国」的继承人,能赶在他的所有女人之前生下孩子,她怎能不欣喜万分!

这也是府中那位集万千宠于一身的家伙,出远门这二十多天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大家成天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大小姐对暴龙军的训练已走上正轨,大家也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从严治军。

北风和夫人一样,御下极严,督导军训时堪称严酷。可是和周韵这番折腾相比,简直就像儿戏,因为她的这种训练方式,即便在那些女真猎人们眼中也堪称残忍!

经过二十多天的训练,冬练三九虽酷寒难耐,大不了冻伤,还不至于死人,可在其余项目的魔鬼训练中,举杠铃吐血而亡者五人,腿上绑着沙袋跳不过火坑掉下去烧死的六人,尤其武装泅渡本非这些女真健儿的强项,沉入黄河中淹死者竟多达二十六人!

面对如此巨大的非战斗减员,连一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罗刹女王也开始心疼起来,须知这些暴龙军重装骑士全是一层层选上来的英分子。

为此她专门找来女儿谈话,「韵儿,为娘当年在关外率军作战时,一场烈的大战拼下来,每千人里面阵亡人数也不过数十人,和这二十多天军训的减员人数居然相差无几,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可否适当降低训练强度?」

周韵很有信心地说道:「娘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将训练伤亡人数马上降下来!」

「什么办法?」

周韵想了想,「这些战士因训练而亡死得太过容易,看来我有必要在他们的尾巴上再点把火!」

慕容紫烟不得不承认,对女儿还不是太了解,若说她体内过于旺盛的力来自自己的遗传,她那颗疯狂的脑袋又是从哪儿遗传来的?肯定不是自己,她父亲也一向中规中矩。

周韵的办法是杀儆猴!

她回到练武场上,立马集合暴龙军和上黄旗将士,开始处罚个别训练未达标的战士。

从前在诸般训练考核中,未达标者大不了被一刀杀死,周韵处罚落伍者的方式则很特别,在行刑之时,她要求暴龙军和上黄旗全体将士必须在场围观,而且下令:「谁若敢闭上双眼,将遭遇和受刑者同样的下场!」

于是,将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小姐点住受刑者的道,将他关进一个六尺大小的铁笼子里,里面是活蹦跳的大老鼠,少说也有上千只!

一只只小小鼠眼闪动着饥饿绿光,也不知已有多少天未曾喂食,见到有人进来,闻到一股人香味儿,个个馋涎滴、龇牙咧嘴地吱吱叫着,顿时蜂拥而上,啃噬活人皮

将士们恶心得呕吐不止,冷汗直冒!

更折磨人的,是大家还不敢闭上眼睛,否则会变得跟笼中人犯一样!

将士们只好继续发直竖、心惊胆颤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浑身上下黑一片,里三层外三层地爬了大老鼠。

那些饥饿的老鼠个个争先恐后地想挤进去啃那人的!最先被啃噬的是具和眼珠,啃出窟窿后,又从眼窝和血模糊的下体钻进去啃噬脑子和肚肠,空出来的位置立刻被其它老鼠填

一时间,老鼠啃和骨头的吱吱嘎嘎之声大作,伴随着那人嘶声裂肺的惨叫,简直就象一场噩梦!

不少人浑身皮疙瘩掉了一地,当场吓得屎

若是老鼠们一直都很饥饿也还罢了,大概半天多便能将人咬死。然而老鼠即便再饥饿,胃口也很有限,待它们渐渐吃之后,啃咬的速度也渐渐放缓下来。到得后来,大多都吃得肚儿撑得圆圆,懒洋洋地睡大觉,各自睡醒之后,又轮爬到那人身上啃咬几口。

所以那人很长时间都还有知觉,直到三天之后才终于断气,声嘶力竭的惨叫尖锐刺耳,令人骨悚然、触目惊心!

听着受刑者那撕心裂肺的阵阵惨叫,所有人心中都不兴起这样的念头:「我情愿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愿接受这样的处罚!」

大小姐这样残忍真的只是为了训练超一战士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的原则一向是我不好过,大家也别想有好子过!

可无论怎样,效果很明显,或许人的潜力真的是无法限量?

在被鼠群咬死三人,蛇群慢慢掉两个人之后,由于魔鬼训练已有一段时间,打下了一定基础,战士们绑着沉重的沙袋再次跳越火坑时,觉得火坑里面的熊熊火焰不再像以前那般可怕,至少没有被关进鼠笼或蛇笼被活活咬死吃掉那么恐怖,结果这些火坑的确就不可怕了,想都不用想便一跃而起,居然发觉连续跳越五次也没那么困难!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不怕困难、无所畏惧,困难和恐惧就会反过来怕你。其余诸如武装泅渡和举杠铃等项目,也都和跳越火坑的情形差不多,似乎变得容易许多!

接下来再也无人享受大小姐这种特殊的处罚,因为全都达标了!训练死亡人数也迅速归零!尽管那是周韵参考自己的承受能力,在母亲的劝说下稍稍放宽了一些的苛刻标准,但仍已超越人体极限!

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上黄旗已成为名副其实的钢铁部队,而周韵嫡系的暴龙军则堪称锐中的锐、铁军中的铁军!个个武功高强、弓马娴,每人都能抵挡罗刹旗兵十多人的围攻而不败!

祖先的荣耀和不败神话,一夜间摧枯拉朽一般连下敌军重兵驻守的九个城池这种军事史上的奇迹,能否在这支新生代暴龙军身上重现?

这段时间,为了保持隐秘,周韵把暴龙军拉到广阔无垠的沂南围场进行训练,上午依然按各科目进行常训练,下午则主要是全副披挂,演练重装骑兵列队及冲锋。

上千匹披甲战马迈着整齐的步伐如钢铁洪一般轰隆而过,其威猛气势,令在场围观的鹰奴们震撼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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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韵热火朝天地练暴龙军之时,太子赵振英征得皇上默许之后,针对罗刹门总舵的围剿以及各项行动的准备工作,也是紧锣密鼓!

绣衣阁统领郑天恩甚至向太子建议,希望从驻扎于北疆的宣辽军中锐南下,一举捣毁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老巢。按理说对付一个中原江湖帮派,竟动用帝国用于防御草原部落和女真的锐之师,实在是杀用牛刀!

然而太子很明白这家伙的心思,自从父皇将宣辽军兵符赐予长公主,这支部队在她的指挥下北击草原强族,最终迫其西迁;往东威慑辽东女真,使得千禧帝国驻守辽东的大军多年无战事。自那以后,这支被视为帝国支柱的锐之师,便一直被长公主所牢牢控制。虽已更换过好几位统兵将领,但兵符一直在她的手中。

太子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以消灭罗刹门为借口,趁机削弱宣辽军的实力,实乃一箭双雕之计,其中暗藏的私心昭然若揭。当然对太子来说,作为皇储,这支几乎可左右国运的强大军队,被一位非常强势的皇室成员、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那么欣赏、与自己并不那么和睦的长公主所控制,实在有些如鲠在喉,能够借机挖挖她的墙角,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太子顺水推舟,让郑天恩在御前会议上将这项很荒唐的建议提了出来,自己则在背后暗中为他撑

这一提案,理所当然地遭到多数大臣的强烈反对,尤其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阁老。这些阁老们个个明将干,在制约皇权和治国之道的路线纷争中,多数和长公主政见一致。

且不说政见不同,光看看眼下女真金国立国不久,正蠢蠢动,与千禧朝渐成水火不容之势,调宣辽军南下必将动摇国本。在这样一种严峻的形势下,郑天恩的提案完全是不顾大局的窝里斗,这个道理简单明了,被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慷慨陈辞一番,指出其中的致命弊端,别说尚未完全昏聩的老皇上,就连准备大力支持郑天恩的太子也听得连连点头。

他毕竟是要接班之人,若是连自己未来的江山都保不住,还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姊争个什么劲儿?便一直没吭声儿。

倒是一向和郑天恩一个鼻孔出气的太监总管刘宇,不时在老皇爷耳边嘀咕几句,力郑天恩,搞得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心烦意之下宣布退朝。

在瑶光殿传上晚膳,千禧帝和宠妃于氏共进晚餐,聊起早朝之事。为了替儿子争夺王储之位,于妃一向把太子和郑天恩视为眼中钉,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也一直在竭力拉拢长公主,当下不仅将这个荒谬的提案驳得体无完肤,少不得又趁机将太子和郑天恩狠狠数落一通!

女人一旦唠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闹得老皇爷头晕脑

第二天早朝再议,郑天恩这一提案自然草草收场。

郑天恩不暗自忧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长公主在朝堂之上的潜在影响力,今后若要针对她,或许只能采取更加隐秘的手段了。」

这次有针对的御前会议开完,最终由皇上下旨,集结胶东及其附近地区三万官军锐,任命胶东总兵官方天戟为统帅,在绣衣阁的协助下发起对罗刹门总舵的围剿行动!

待部队集结及各项攻击准备完成之后,方天戟又禀明太子,特许从卫军中调来八门攻城用的抛石机和配属的抛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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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乌云摧城

暮云府前院,夕下湖面波光粼粼,一群三四岁的小孩正站在湖边捡起薄薄的石子打水漂玩。一个头扎一对小辫儿的小女孩投出的这块石子在水面上连续弹起五次,才最终沉落水中,引来小伙伴们的一阵喝彩!

练武场上,卫队员们刚结束一天的艰苦训练,大部分队员排成长长的整齐队列向东边的营房走去,最后在营房前解散,各忙各的常工作。

小女孩红苹果一般圆圆的脸蛋上是得意的笑靥,又捡起一块石子准备扔出,两位仍身着训练服的男女手拉着手来到她身边,面带微笑地看着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女孩。

见伙伴们一起看向自己,小女孩回头一看,忙扑进女人的怀里,亲昵地叫道:「爸爸,妈妈!今天我打水漂成绩最好,您们训练结束啦?」

女人柔声道:「乌娜,已快到晚饭时间,该回去了,否则爷爷又要出来到处找你了。」

小女孩看看西山上的头,扑闪着长长的眼睫娇声说道:「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嘛,我正玩得高兴呢,待会儿再回去。爸爸妈妈,今晚能过来跟咱们一起吃晚饭么?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了。」

女人摇摇头,「今天还不行,卫队有条令的,女儿要乖乖的哦,听爷爷的话,爸妈还有事,先去了。」

恋恋不舍地目送父母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腾龙阁后面,小女孩这才回身投出石子,这次竟在水面上弹起六次,不高兴得手舞足蹈!

半晌之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扶拐杖,步履蹒跚地踱来,远远地看着小女孩,气吁吁地高声喊道:「小囡囡,该回家喽!」

小女孩回头,「,我还没玩够哩,晚饭不是还有一会儿么?您先回吧,我再玩一会儿。」

老太太唠叨起来:「你这孩子,每次都是这样说,玩得高兴便什么都忘了,说是只玩一会儿,经常等你半天也不见人影儿,饭菜都凉了,你这阵儿不回去,待会儿还得出来跑一趟……」

小女孩哀叹一声,一脸无奈地跺跺脚,「饭菜凉了再热一热不就行了,真是!」

老太太慈地笑道:「小囡囡啊,跟回去,跟你讲故事。」

小孩子们同时呼起来,「拜雅要讲故事喽!喔~喔!」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到老太太身边,扶着她往西走去。

马厩前有一长排平房,里面住的全是马夫。女真人的马匹属于私人财产,即便是暴龙军和卫队的战马也是如此,每个暴龙军或卫队员都拥有两三匹之多,大家平时忙于训练,还要承担府中的各项常工作,老人们便主动承担起为子女们喂养马匹和抚养小孩的责任。

平房中住的全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五六岁以下的幼童,此刻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正忙着准备晚饭。

左边第二间平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正在厨房中忙着张罗晚饭,门外,老太太坐在一张小凳上,被脸期待之的孩子们围在中间,正缓缓讲述着:「在爷爷的故乡,也就是你们的老家,每到冬季便是一片林海雪原,家往东一里外就是一片汪洋大海,封冻后我们常常到海上滑冰,敲破厚厚的冰层捕鱼,可好玩啦!到得夏季,海上波涛翻滚,无数海鸥在天上自由翱翔……」

小女孩眼中出严重向往之,喃喃地道:「,真是好美哦!我好想去看看大海,可您们总不带我回老家。」

老太太揪揪她右边那的小辫儿,慈无限地道:「我的小囡囡,你说得容易,老家离这儿六七千里地呢,骑马都要十天以上,你小小年纪怎么受得了?不过,等你到了八岁,爷爷就带你回去看看大海。」

小女孩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包括您以前跟我讲过的北疆美丽辽阔的大草原,还有无边无际的大沙漠,长大后您和爷爷可都要带我去看看哦!」

小伙伴们也七嘴八舌地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老太太呵呵笑道:「好啊,就是不知到时候爷爷是否还能走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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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十四深夜,方天戟以手中兵符调动各路大军,将济南府和罗刹门总舵暮云府团团包围。郑天恩指挥下的绣衣阁和飞鹰门等高手则作为突击力量,协助官军对暮云府发动突袭。

临战前夕,暮云府广阔的庭院里一片沉寂,也不知是慕容紫烟心神不属之下,疏于防范,还是暗藏杀机?

院墙外小西街一栋民宅暗的屋檐之下,一位高鼻鹰目、面目沉的中年人负手而立,体型高挑瘦削,身穿衣领和袖口上带有黄边豹形纹饰的绣衣。

在他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绣衣人,大约有五六十人左右,在这些绣衣人两侧全是清一的黑衣蒙面人,个个身高体瘦,脸上只出两个眼孔,目光沉静冰冷,宛若来自幽冥地府的鬼魂。

身后的几只火把将黄边绣衣人高挑的身材拖出长长的影子,笼罩在影中的面孔显得模糊不清,愈发森冷肃。

他静静地看着小西街对面那堵高达三四丈、两头望不到边的院墙,院墙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神秘莫测。

但听「嗖嗖嗖~砰砰砰~」一阵巨响传来,他知道,那是集中于暮云府南大门外的八台抛石机同时发,开始轰击紧闭的厚重院门。

他抬头看天,那些二十来斤重的圆石在夜中闪闪发亮,划出一道道白弧形轨迹重重地砸向地面,不是高就是低,要么砸向院内,要么就是砸在院门之外,发出阵阵巨响,可就是没有一枚砸中院门。

「这帮混蛋!平时都不知是怎么训练的,居然还是卫军!」黄边绣衣人不心中暗骂。

在前两轮打飞之后,大约那帮抛石兵们重新调校过一番,第三轮发时终有四块大石呈抛物线击中目标,将厚重院门撞出裂纹,紧接着传来兵士们抬着大檑木狠狠撞击院门的「咣~咣~」巨响,撞击二十多次之后,又是一阵「咔嚓嚓」碎裂声传来,应该是院门被撞开了?

大院南门那边传来一通鼓响,黄边绣衣人高举双手向前一挥,肃立于他身后的绣衣人和黑衣蒙面人立刻如鹰隼般疾掠而起,高高掠过站在街道上负责合围的官军们的头顶,眨眼间已现身于院墙之上,随即纷纷扑进院内。

三百多个绣衣阁和飞鹰门高手分别由大门和西墙突入暮云府,大队官军紧随其后。

院墙内顿时响起一阵「嗖嗖嗖~呼呼呼~」等七八糟的声音,接着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黄边绣衣人心中一紧,忙冲天而起跃落墙头,身形更是快捷如电!低头看去,眼见无数光点正迅疾绝伦地飞向自己的属下!

约有十余个绣衣人和二十来个黑衣人已被各种各样的暗器中,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略看了一下,大约有袖箭、飞镖、弩箭、梅花针和尖角棱边的五角飞星之类,另有十来个黑衣人被硕大的铁锤砸进那排铁笼之中,身上同样暗器,眼见不能活了!

他皱了皱眉,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排排用圆木搭建、延绵不绝的马厩,然而此刻里面空空如也,一匹马也无,倒是阵阵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大吼一声:「给我往里冲,敢于抵抗者杀无赦!」

三百余名手持利剑的绣衣人和黑衣杀手各自展开轻功,小心翼翼地沿着马厩之间的甬道「嗖嗖」往前疾掠,很快便来到马厩前那一长排平房之前。

几个黑衣人手持火把,「咣」地一声踹开一间房门。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嘛?」炕上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吓得坐起身来,浑身瑟瑟发抖,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些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两位老人之间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头扎小辫,红苹果一般圆圆的脸蛋,长长的眼睫将紧闭的双眼完全遮盖,蜷曲侧卧的小小身子、微微上翘的嘴角如天使一般可,兀自沉睡不醒。

「唰」地一声寒光耀眼,躺在炕外侧的白发老汉只来得及发出「啊!」地半声惨叫,便嘎然而止,人倒、头落、一丛血光出!

「我的老头子啊!呜呜呜~啊!!」老汉的头颅滚落炕上,被白发老妇人捧住,竭力想安回老汉的头上,忍不住嘶声痛哭。

黑衣人跨前一步,伤心绝的白发老妇心中升起不祥之,忙低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眼中充惊恐和慈之意,俯身趴在兀自天使般沉睡着的小女孩身上,哀声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小孙女儿……啊!」

寒光一闪、再闪,祖孙俩双双人头离体飞出!

小女孩的头齐颈而断,殷红的鲜血由颈腔内汩汩冒出,也不知是丽的血还是火把,将这几个黑衣人的双眼染成一片血红,显得无比妖异而恐怖!

可怜的小女孩,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一声,便于梦中死于非命。或许她正梦见美丽的大草原?波澜壮阔的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沙漠?所有这些她听爷爷说起过却从未见过的地方,她很想长大后都去看一看?

霎那间,这一长排大约四十来间平房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黄边绣衣人背负双手铁青着脸,由这些平房门外缓缓走过,房中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人数有多有少,已全被杀得干干净净!

见已彻底解决掉马厩这边的「敌人」,他抬手一挥,指挥手下继续扑向湖边那片宽阔的广场。

在他们的前方,有大队人马影影绰绰地飞掠而来,双方在广场中面遭遇,一时间兵刃撞击的「叮当」声、厮杀喊杀声响成一片,一场战由此展开!

还有一些人掠过角斗场,急急地奔向马厩前那排平房,半晌之后,阵阵撕心裂肺、叫爹叫娘、呼儿唤女的哭喊声响成一片,令人闻之鼻酸。

黄边绣衣人在十余个手下的簇拥下静立场边,注视着场中的恶斗,罗刹门中人似乎并未料到堂堂朝廷大军居然会卑鄙到发动夜袭,有些措手不及,个个衣衫不整,可个个武功高强、悍不畏死,在自己手下高手和大批官军的围攻之下,竟丝毫不落下风……

「罗刹门能雄霸北武林多年,看来的确是卧虎藏龙。」看看仍源源不断地由大门外涌入的官军,他心中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拼上多长时间!」

大院里战斗烈,院门前一棵老槐树下,这些从卫军调来的抛石兵反而没什么事干,数十人聚在一起伸长了脖子,一边聊天一边看热闹。这些抛石机准头较差,主要用于轰击城门、房屋或固定障碍物,大约需轰击几轮才能勉强挨边,且必须直接击中人体才能伤人,用于轰击运动中的人群基本无效,双方接战之时更是派不上用场。

于是乎,这些抛石兵全成了闲人,他们之所以还留在此处恋栈不去,是想等着剿匪行动结束后好冲进大院打打秋风。如此规模宏大的深宅大院,其主人之富足可想而知。

这伙人此刻正在讨论待会儿冲进去后该如何下手,才能避开长官们的耳目,正说得兴高采烈,但听「嘚嘚嘚」一阵马蹄声传来。

他们齐齐扭头看去,幽暗夜中,但见东街那边影影绰绰似乎来了不少人马,随着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渐行渐近,一队奇怪的黑衣骑士疾驰而来,已冲上小南街东头。

那是一个三人一排、很长很长的马队,一眼看不到头,前队已踏上小南街,后续人马仍由东街方向源源不断地疾驰而来。

幽明不定的火把之下,这些人个个膀阔圆、神情肃穆,下马匹高大健壮,在中原很是少见,如此之多的骏马同时出现,更是稀罕!

但见群马奔腾中,黑衣骑士们个个直,显然骑术极佳。抛石兵头目看得心中很是奇怪:「说他们是官军骑兵吧,衣着打扮不象,且下坐骑也非官军战马所能比拟;说是江湖草莽吧,马匹和装备不可能如此良……」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带着手下两个兄弟向这队黑衣骑士,大声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可是前来增援的官军……」

话音未落,但见寒光闪过,三颗人头落地,而马上骑士似乎就未动过!剩下的抛石兵们见状,顿时吓得一哄而散,府中的财物固然令他们眼红,可小命儿更加重要!

这队黑衣骑士正是暴龙军。

在沂南围场带队练的周韵算算时间,无月也该回来了,再也无心练,带领人马匆匆赶回济南。

返回途中,在城东二十多里外正准备散开来分头进城,便接到摘月的飞鸽传书,她心中大喜,以为无月已经回府,打开一看,上书「府中遭袭,速回!」寥寥数字,且并未使用暗语,可知必是十万火急!

暴龙军在她的率领下火速赶来,由东城门长驱直入杀进城中。上前盘问或挡道的官军将士们,其下场和那三个抛石兵一样,尚未搞清状况便纷纷人头落地!

一辆豪华马车行进在队列中央,周韵端坐其中,贞雯等四婢策马护卫马车四周,每人除了佩弯刀,贞雯马鞍上的武器袋里还着一超大号狼牙,和她欣长苗条的身材相比实在显得太过巨大沉重,很是令人怀疑她怎能使得动?

小翠的武器袋里着一把长柄超大号弯刀,小红是一把比人还高的铁胎长弓,小绿的武器袋里则着数十支比标略短、比长箭长许多的玩意儿,酷似投,但又比投长得多。车后还跟着四匹备换的骏马。

看看已接近暮云府,周韵从车厢里腾身而起,飘落于车后一匹高大神骏的大黑马背上。贞雯口中鼠哨吹响一个难听之极的双音,整个队列嘎然而止,一时间,再不闻一丝马蹄声响!

周韵大声吼道:「暴龙军全体将士,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希望你们续写祖先辉煌,不要玷污这一悠久而光荣的称号!注意听口令,用哨音保持相互联络。」说完对贞雯挥了挥手。

所有黑衣骑士们并未表现出热血沸腾的神情,更看不到一丝临战前的紧张和不安,依然个个脸冷肃之。战斗对他们来说已成习惯,他们面对的只是一群猎物,有什么好紧张的?

对一支部队来说,充战斗情是很害人的,因为情会令指挥官和将士们失去理智的判断。真正的铁军应该拥有狼群一般的冷静和耐心,如狐狸一般狡猾,静如处子、动如兔,不动则已、动则一击致命!

暴龙军无疑做到了这一点!

贞雯吹出一个三音节。所有骑士顿时三人一组,解开马鞍后面的背囊,迅速为其中一人连同坐骑披挂上寒光闪闪的成型板甲,其余二人也各自披挂整齐,只是装备看起来没那么厚重而已。

这一切动作,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内全部完成。暴龙军常训练中,对时间的确控制要求得非常严格,稍微拖拉一些都会付出可怕的代价!

这是周韵对重装骑兵战术进行认真研究后,制订的人马协作配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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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59章济南血战

经过对历代战史的研究,周韵发现一个规律,聚居于从兴安岭到白山黑水之间辽阔森林地带的这些林地民族,一直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而且这些林地民族一旦崛起,重装骑兵总会大行其道,所向无敌!较早的鲜卑崛起于大兴安岭,一路南下,金戈铁马纵横无敌,尤其聚居辽河域的慕容鲜卑更将重装骑兵之威力发挥到极致;中期勿吉默默无闻;女真崛起后,以古老暴龙河命名的重装骑兵在一系列战争中同样所向披靡!

为何鲜卑和女真都对重装骑兵情有独钟?她通过大量的研究发现,这两个民族都极善养马,有着养马的悠久传统,平均每户往往都会饲养好几匹,且都是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女真出名马,历史上早已著称。上下崖壁如飞的女真马,加上女真马术和湛,自然使得重装骑兵大行其道。

她曾比较过,成年蒙古马和高大威武的女真马站在一起,就象一匹小马驹。所以她认为,到底该采用轻骑兵还是重装骑兵战术,和各民族的战马特有关。蒙古马矮小但耐力强,适合轻骑兵战术;女真马高大健壮,耐力虽不如蒙古马,但负重能力突出、奔跑速度快,既拥有采用重装骑兵战术的条件,无疑也是最佳的选择。

罗刹门麾下骑兵的坐骑一律选自松花江域的阿城地区、慕容封地内四大女真部落,负重能力出众,可披挂重甲出战,加上当今板甲锻造技术的进步,铠甲防护力更强也更轻,为她进一步改进和完善重装骑兵战术,提供了充足的条件。

总结历史上重装骑兵的利弊得失之后,她的这种重、中、轻三类板甲披挂的人马分配比例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据不同的作战对象灵活掌握。眼下是各占三分之一,主要是考虑到官军以长兵为主,且在城内作战,拥有能防御杀伤力很强的长弓攻击的重装板甲前队,人员配置就要多一些。

若是在开阔地带作战,部队机动更为重要,作为突击集团的重装前队,只是起到冲散搅敌方阵形的作用,人员配置便在四分之一到八分之一之间灵活掌握,其作用类似于狼群中负责驱赶猎物群奔跑起来的头狼。其余群狼负责包抄围堵猎物,暴龙军披挂轻便些的中队和后队,扮演的便是负责包抄的群狼角,人马分配便要多些。道理很简单,重装前队人马比例越低,全军携带的装备总重量就越轻,机动便越强。

周韵还有个独到之处,即无论采用何种人马配置,行军时由全军所有人和马平均分摊负重,以保持良好机动。战时每人的作战任务也尽量分配均等,以减轻单个人马的负担,最大限度地发挥重装骑兵优势的同时,又尽量避其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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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谷茅舍中,无月在书桌边练习书法,丽儿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除了挥笔的唰唰声,屋里再无其他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他低头看着宣纸上那五个大大的「飞」字,最后一个尚未写完。最后一点是这个字的髓,该如何点上去呢?前面四个字就是因为这一点而未成功,左看右看都不意!练习书法必须平心静气,冰姨还是紫烟说的?记不得了,还真是有道理……

书桌前窗户大开,初升的光似把后院花园里的树木和花草清洗过一遍,虽仍是枯黄一片,却也清新怡人,枯萎的枝头已有吐芽的迹象,预示着初的到来。

对面梅花的房间门窗紧闭,回到谷中的当天傍晚曾难得地打开过,随后又关得严严实实,一如她曾经打开又重新紧闭的心扉。

两天了,她的人影儿都很少见到。惊喜之后为何总是紧跟着失望?

她发现,终究不可能成为我的唯一。我努力想做到这一点。可是在东厢房,无月,你可要对咱姊妹俩负责啊!她就刚好从门外经过。还有紫烟,还有卧不起的北风姊姊,还有……好,我又能怎么说?对一位如此圣洁善良的女子,百姓眼中救苦救难的女神,可以昧着良心说谎么?

绿绒手捧茶盘走进来,奉上两杯香茗,转身又出去忙碌去了。要侍候这么多人,真是难为她,烹茶技艺又见长进,真是好香啊!丽儿静静地坐在身边,一大早就敲开门跑进来,天使一般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开心,莫非是受到我的情绪染?唉,如此可的小妹妹,怎能让她失望……

「吱呀」一声,对面房门打开,梅花身披朝霞缓缓踱步,走到花园之中,站在一支刚刚吐出新绿的枝头前,面朝这边,也不知是在看枯枝发芽,还是在看他?或者两者都不是。

他长叹一声,放下笔站起身来,出门走到她身边,一付言又止的模样,讪讪地有些不知所措。

梅花转头看着无月,目光中依然是询问,或许还有些许希翼。他低下头不敢看她,已经不是刚入谷那阵,无论多麻的甜言语都可以张口便给。

该说的话似乎都说完了,对这位清丽若仙的心女子,再也不忍说出半句欺骗和谎言,那是对她的亵渎。北风姊姊不求我以后送她大宅子,不求我能让她安享清福,可她甘心就这样走了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走了么?

该何去何从?

「怎么,就没话可说了么?」看来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

他用右脚尖轻轻拨动着冒出积雪的草丛,嗫嚅着道:「这、这两天你干嘛一直闷在屋里?」

「我要仔细想想这些子以来发生的事,我需要做一个决定,很重要的决定,你明白的。」

丽儿坐到书桌前拿起笔,眼睛却盯着窗外,随手写了两个字,笔记娟秀,看起来却很陌生,那是字吗?她低头看看,黛眉微蹙,脸上也出有些吃惊的表情。

大哥这次出去变化真是好大,这还是那个活泼好动、笑的大哥么?难道是因为那天我跟他说的那番话?他和梅花姊姊在一起的样子好奇怪,难道是因为她?

二人在说些什么呢?

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二人各自回屋,梅花回手关上门,隐隐传来「噼嗒」一下闩门的声音。梅花姊姊这次回来,连我都不太受了,最近大家都是怎么啦?一个个变得怪怪的,好烦啊!

他在环绕花园的厢廊走了一圈,路过窗外向里看了看,缓缓踱进屋里。

丽儿起身让座,他一直低头做沉思状,似有腹心事。她实在不想打扰他,可腹的疑惑怎么也按捺不住,低声问道:「无月,你这次回来,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沉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这完全不像她以前说话的腔调,纯真可的笑容消失无踪,眉尖耸起,神态也变了,真让人心疼!可谁又能跟以前完全一样呢?以前他也未遇见过眼前这样的问题啊,令人一筹莫展!

他回头看看丽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觉得,随着一个人逐渐成长,心中必须要想的事情和顾虑越来越多,可说的话却越来越少,这两天你不也一样么?」

她幽幽地道:「我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有你高兴的时候我才会高兴,你那么沉默,我的心情好低落,也不想说话。」

他很是心疼,伸手揽住她的柔软香肩,似觉不妥,关上窗户,可看看对面,颓然长叹一声,缓缓松手。

她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梅花姊姊看起来很不高兴。」

「我们在讨论给北风姊姊疗伤的问题,唉!都已经一个月了,也不知她此刻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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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府外小南街东侧。

在周韵的示意下,贞雯用鼠哨再次吹响三组哨音:「前队冲锋,中队掩护,后队守住各个路口。」

甲骑士们长刀在手,寒光闪闪地在空中划出千余个圈子,呼啸着向院门外广场方向疾驰而去!

绣衣阁、飞鹰门高手和部分官军,此刻已在前院中的湖边、练武场上和卫队血腥厮杀好一阵。按照方天戟的部署,大院四周街道上尚有六七千官军负责合围,其余官军驻扎在城外,逐渐封锁所有城门,意图将罗刹门主力一网打尽!

这些负责合围的官军将士久闻罗刹门富甲一方,正眼巴巴地盼着院内的战斗早些结束,好冲进去趁长官不备捞些油水,冷不防背后竟有敌军杀到,仓皇回身敌。

接敌之际传出一声轰然巨响,除刀相击之声外,重装马队强大的冲击力将官军冲倒一大片,队形变得散,除遭长柄弯刀猛砍,尚有不少人被践踏而亡!重装前队继续折向东边,向院墙外小东街方向猛冲,中队策马跟上,制式弯刀出鞘,寒光闪动间,冷酷无情地猎杀那些陷入各自为战的官军将士们!

后队则迅速占领街口,弯弓待发。整个战斗行动,各大队乃至各小队之间,相互用鼠哨联络,协调行动,不用叫喊竟配合得丝丝入扣!令人骨悚然的哨音此起彼伏,令官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哪是这些如狼似虎的甲骑士之敌?原本整齐的合围队列被迅速冲散。

这会儿功夫,四婢也早已为小姐披挂整齐,闪亮铠甲连人带马裹得严严实实,面覆铁制厉鬼面具,如同一位恐怖的幽冥暗黑骑士!光滑闪亮的圆盔顶上摇曳着一支蓝孔雀翎,却只有尺许长,尾部三分之二的翎被剪下扔掉,看上去怪怪的!

眼见暴龙军在院门前广场上和小东街进展顺利,周韵把手伸向贞雯。贞雯忙将自己马上武器袋中的那大号狼牙费力地出,和小翠合力抬着给小姐。周韵也不打话,手提狼牙策马折向西边,冲向小西街。贞雯一声鼠哨吹响,四婢及两队暴龙军尾随而上。

月挂东天,原本十分幽暗的小西街被官军的火把照得灯火通明。

小西街口一阵狂飙卷来,亮盔黑马,单骑突进,杀入那蜿蜒如长蛇的敌阵之中!

倏地「呼呼呼~喀嚓~喀嚓~啊啊……哐当~」之声接连响起,周韵手中那重达六十余斤的大号狼牙每一挥出,没有任何兵器能够格挡,可谓挡者披靡,被扫中者不是脑浆迸裂,便是烂骨折、血模糊,死状惨烈而恐怖!

十余丈外来几支长箭,其中一支击中甲,被光滑倾斜的表面弹开,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周韵策马上前狼牙随手一挥,那几个弓弩手连人带长弓被打得稀烂。

不到一炷香功夫,已被她杀穿整条小西街,策马行经之处堪称一条血路,沿途百多具血模糊的尸体做了她下亡魂,成为这条血路的基石!

官军将士们绝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幽冥武士!她那无比残忍的杀人方式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原本脑子想着来打打秋风,未曾想对手竟如此凶悍,个个不心怀怯意,士气迅速低落,纷纷后退,不愿出头挡其锋锐。

尾随的暴龙军策马冲来,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又过一炷香功夫,杀得官军大败,眼看抵敌不住,纷纷逃散。

可他们的两条腿怎跑得过暴龙军下悍马?一时间死伤遍地,血成河!相互推搡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那些聪明的士兵忙往小巷里钻,往民房里躲,才得以身。

解决掉小西街之敌,周韵又已当先杀进后院外小北街,面遭遇官军骑营。她策马而上,兀自冲向一名披甲将官,将官见来者不善,也策马冲上来。

双马马头堪堪接近,「喀嚓」一声长被一打断。马身错,周韵硬生生收住一挥之势,反手横扫,狼牙呼啸声中,「呼~噗」一阵闷响,官军将领被打得筋断骨折,血横飞地栽下马来!

官军骑兵队见偏将一回合便惨遭横死,无人再敢和她单挑,呼啸一声策马冲来,将她团团围住厮杀。

「好呀,全上来吧!」周韵杀得兴起,如此沉重的狼牙,在她手中如少林僧舞一般灵活自如,飞舞盘旋间伴随着血横飞,往往连人带马打得稀烂!不一会儿功夫已有十余骑命丧黄泉。

见她如此威猛,外围骑兵已不敢近身接战,只是策马在她四周兜圈子,弯弓搭箭她,意图消耗她的体力。周韵则不管那许多,哪儿敌骑密集就往哪儿冲,十几个照面间又干掉十个。

这时四婢和暴龙军铁骑源源涌来,将官军骑兵队彻底击溃,被赶出小北街。

周韵但觉浑身血都沸腾起来,策马追向溃兵痛打落水狗,但见面又冲上来一支骑兵,策马上正待挥舞大,才发现是攻向小东街的那支暴龙军,忙硬生生地收回了狼牙

至此,官军对暮云府的四面合围,被暴龙军轻易瓦解!

贞雯忧心忡忡地道:「小姐,院子里的战不知情形如何,我们赶紧杀进去支援吧?」

周韵凝神听听前院内阵阵厮杀惨叫声,有母亲在里面坐镇,敌人应该占不到什么便宜。她摇摇头对贞雯说道,传令大家准备弓箭!

三音节鼠哨响起,遍布四面街道的暴龙军骑士个个取出强弓、搭箭在手,目光灼灼地盯着院墙和南大门。

周韵下马,让小红取出那把比人还高的铁胎长弓,由小红和小绿各自牢牢握住一头,将小绿武器袋中那数十「标」统统取出,拿起一支搭在弓弦之上、蓄力待发!

看那架势,她打算拿这玩意儿当长箭用?

且说杀入府中的武林高手和官军们,在里面和卫队血战一场,的确没占到多少便宜,伤亡很大,尤其那条蓝光影如闪电般飞掠而来之后,如幽灵厉鬼一般,疾掠飞舞于斗场,飘到哪儿,哪儿便是死伤遍地,看得人亡魂大冒!

更糟糕的是,负责指挥的黄边绣衣人渐渐发现,竟不再有援军继续涌入。这些该死的官军,大约见没便宜可占,竟有些胆怯了么?眼下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只要牢牢围住这座宅院,也不怕他们跑掉。

他下令,暂时撤出大院,再图后举。

当这些绣衣阁、飞鹰门的高手和官军们纷纷由院墙和南大门退出之时,绝未想到接他们的不是援军,而是一阵强弓硬弩、飞箭如雨!

这些人纷纷呐喊,是自己人,快停下,别放箭!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更加密集的箭雨!

惨叫连连之中,攻入府中之人死伤惨重。周韵那把超级长弓竟被她拉,「嗖」地一声标出,风声劲急,其准无比地穿过一名绣衣人的前,顿时鲜血狂,血红余势不衰,中后面一位绣衣人,将他牢牢地钉在路边一颗大槐树之上!

周韵忙得不亦乐乎,数十支「标」在半盏茶功夫内便消耗殆尽,专找敌人密集处去!据贞雯目力所及之处的不完全统计,每支标平均杀掉一个半敌人!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数十支超级长箭,呼间便被小姐消耗殆尽,贞雯不心疼地道:「小姐能不能省点儿用啊?这么快用光,我又得重新做了!」

周韵气道:「小气鬼,还是个大笨蛋,没见官军扔下那么多长,捡回来用不就行了!」

贞雯看了看,拿起一支比了比,皱眉道:「这些长足足有一丈长,也太长了吧,怎能当长箭用啊?」

周韵没好气地道:「你不会砍掉后面一小半么?」说着捡起三支长并在一起,给贞雯做示范,右掌运气切下,三支柄应声而断,切口整整齐齐!「就照我这样做!一盏茶功夫之内,若不能备好一百支,我就扒光你下面的!」也不知咋地,每当想起贞雯下面比自己多得多,她就很看不惯!

贞雯吓得赶紧为小姐准备弹药。可铁掌切得生疼也没见切断几,只好求饶:「小姐,我干脆还是用刀砍吧,可以么?」

周韵看看她那笨手笨脚的模样,不怒火中烧:「当初老子真是瞎了眼!竟选了个武功这么差的家伙当丫鬟,随你吧,到时间完就成!」

那些侥幸躲过箭雨者,逃到外面街道上又惨遭暴龙军追杀,可谓衰到了极点!

除黄边绣衣人及属下大部分武林人物凭借轻功和身手不俗,得已身外,攻入府中之官军被屠戮殆尽!

原本就千锤百炼,又经过周韵魔鬼般残忍训练的暴龙军一旦发威,果然如睥睨天下之暴龙横空出世、挡者披靡!

周韵将暴龙军留在府外四面街道上,下令,但凡见到生面孔,一律格杀勿论!

她则进入府中和母亲汇合。在她的授意下,贞雯带人收集了七八十把被官军丢弃的长弓,还有长箭若干,全部藏入暮雨楼地窖之中,也不知小姐打算干啥?

秋水轩书房中。慕容紫烟母女、李嬷嬷、摘月、飞霜、彩虹和晶丽莱等首要人物在座,慕容紫烟首先紧急介绍了一下当前情况,经过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慕容紫烟说道:「眼下大院四周官军合围之势虽被暴龙军瓦解,但济南府城内外仍聚集着两三万官军,咱们留在此处死扛也不是办法。考虑到府中财产已提前转移,咱们也没有死守的必要,所以我决定,连夜突围,杀出济南!」

周韵皱眉道:「算算时间,无月最近也该回来了。咱们撤出济南府,他又到哪儿去找咱们?若他不知府中遇袭,稀里糊涂地落入绣衣阁高手或官军手中,岂不糟糕!」

摘月等人抬头看看大小姐,又看看夫人,个个面带焦虑之

慕容紫烟道:「为娘已考虑到这一点,已叫人飞鸽传书昆仑派,将这边的情形通报了一下,他回来之前必先回凌霄,当可及时获悉。何况突围后,为娘打算留在附近山庄之中等他回来。」

周韵这才没再说话。摘月问道:「济南府四道城门皆有官军重兵把守,夫人打算怎么个突围法呢?」

慕容紫烟沉声道:「济南地形南面为大山,东西两面也是延绵丘陵地形,只有北面为盆地平原地带,直抵黄河。我的计划是,派人佯攻南城门,做出向南突围的姿态,主力则由北城门突围。摘月,你的任务是随主力突围后,率领属下四个纵队,护送北风和府中家属们撤往沂南围场。你要注意,北风丫头伤势极其严重,不能经受颠簸,一定要注意控制行军速度!」

摘月答应一声。飞霜有些奇怪地道:「夫人,咱们为何不向东西南三面山区撤退,反而选择向北面平原地带转移呢?」

慕容紫烟解释道:「主要是因为卫队和暴龙军全是锐骑兵,便于快速集结、运动作战,而官军主要是步兵,在平原地带作战很吃亏,且抛石机也无法快速就位,发挥威力。」抛石机竟能砸破厚重的院门,威力倒也不小。

会后周韵自告奋勇,率麾下暴龙军向南城方向冲去,顿时引了大批官军和大内高手,纷纷向南城方向集结围堵。

听得南城方向渐渐传来杀伐之声,终至杀声震天,慕容紫烟又等了大约半炷香功夫,才亲率一千多卫队铁骑向北城方向突围。

沿途街道官军人数不多,这支部队一路过关斩将,很快杀到北城门下。此时,散布于郊外三大山庄之中的一千八百余名卫队铁骑,在得到飞鸽传书之后已及时赶到北城门外,内外夹攻之下,北城门守军被击溃。慕容紫烟率众突围成功,出得城来。

她随即让摘月率四百人护送北风和将士们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孩子,以及童子军先行前往围场,她则率卫队主力留在北城门外等候女儿和暴龙军。

暴龙军的任务原本是佯攻南城,掩护卫队突围后,再返身由北城门出城,与卫队汇合。

然而这轮佯攻,最终演变为一场血腥大战!

周韵虽然脾气暴躁,但她也不傻,并不想和官军斗,而是官军层层围上来,不让她和暴龙军身!

这场血腥惨烈的南城血战,官军人多势众,且南街虽宽,总是不利于重甲骑兵驰骋展开,十比一以上的兵力对比,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占优,形势对周韵和暴龙军来说,可谓极其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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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罗刹魔女

最终鹿死谁手,委实难料!

贞雯策马尾随小姐马后,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官军长队列,城墙上排列整齐的弓弩手,不一口凉气!就目前实力对比来看,暴龙军处境堪忧!难道这条刚刚横空出世的暴龙,即将遭遇灭顶之灾,难逃全军覆没之厄运么?

官军主帅、胶东总兵官方天戟,五十岁,文人出身的将领,通兵书韬略。自开战以来,虽和绣衣阁统领郑天恩时常意见不合,很有些矛盾,但在判定罗刹门主力的突围方向之时,却难得地意见一致。跟飞霜一样,他俩也认为罗刹门应该向南城门突围,以便迅速撤往山区,给官军的围剿带来不便。

于是方总兵将重兵集结于南城和南城门内外,各街道都派兵驻守警戒,一旦有变即放出旗花信号,通知各处援军赶来。

所以,暴龙军刚冲上宽阔的南大街,便与驻防官军厮杀起来。为了掩护卫队突围,周韵有意挥军左冲右突,搞得声势很大,并不急于攻向南城门。

然而待她估计时间拖得差不多了,可以突围时,她才发现,暴龙军已经走不掉了!

附近官军源源不断地赶来,其中尚有两百来位武林人物,总计已涌来上万人,把暴龙军牢牢地围堵在南大街上!

周韵最讨厌被关在笼子里的觉,率队冲锋几次未能得之后,不大发,老子原本不想跟你们斗,这帮混蛋,看来不给点颜瞧瞧,还以为老子是病猫!

她让贞雯用鼠哨传令,「不用急于突围,就地结阵宰人!」

一时间鼠哨声连绵不绝,以小队为单位协同杀敌,各小队之间保持适当距离,以相互呼应。周韵再次使用超级长弓,专找骑在马上的指挥官击。由于这次官军密集,出的标杀伤力惊人,有一支竟将四人穿在一起!

完,她提起超大号狼牙冲向最近的密集敌群,「呼呼呼」风声迅疾,狼牙盘旋飞舞,如飞龙在天、翻江倒海,视官军排排密集长如无物,纵横驰骋、所向无敌!官军拥挤得越是密集之处,狼牙的威力更加显著!

四婢跟在小姐身后,不时挥刀砍杀当面之敌,但见被小姐所杀之人,不是脑浆迸裂,就是身躯被打得稀烂,内脏肠子得一地,死状惨不忍睹!

血腥厮杀足足持续半个时辰,周韵便象犁田一样,由南大街一直杀到南城门之下,加上跟在她身后的暴龙军勇士们,可说是杀得血成河!

两名绣衣人如鹰隼般跃起,掠向周韵马侧,企图截杀。周韵狼牙一挥,但听「噗嗤、喀嚓」两声,绣衣人身子嗖嗖飞出,鲜血如雨洒向下面的官军们头上,又是啪嗒两声,象两块烂布一般砸向城墙,随即软绵绵地摔落地面,在城墙上留下两摊不成人形的血迹。

接下来又飞来三个黑衣人……绣衣阁和飞鹰门高手们似乎看出周韵乃是罗刹门核心人物,将她作为重点攻击对象。武林中各门各派的小巧杀人功夫,在场面宏大的战场上似乎派不上多大用场,尤其是面对这支铁军。他们的下场,似乎都不太好。

撇开官军不计,死于周韵下的江湖高手多达数十人。方天戟立于城头之上,见那位头顶半截蓝孔雀翎的鬼脸罗刹门悍将宛若天神一般,似乎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所到之处挡者披靡,追随其后的甲骑士们也个个如狼似虎,以各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玩命厮杀,看得他也不有些胆寒!

城头上出的密集箭矢,很难穿敌人的铠甲,对这些甲骑士似乎造不成多大伤害,由于官军人数远多于敌人,中敌人的少,被误伤的官军反倒多得多,他只好下令停止箭。

连旁观的方天戟都看得暗自胆寒,与周韵及暴龙军面相抗的官军将士们,其受可想而知!

见敌人如此强悍,官军的信心开始动摇,作为军人他们或许不怕死,可实在怕那种超级恐怖的死法。尽量躲在别人身后吧,别去招惹这些不要命的家伙,尤其是那个头顶蓝孔雀翎的魔鬼!

既然大家都有了这种想法,你躲我躲大家躲,最后变成一见那个魔鬼策马冲来,大家不是想着去抵敌,而是一哄而散,只想躲得离魔鬼越远越好!

周韵杀得起,但觉中真气澎湃、狂涌,忍不住仰天狂啸,「挡我者,杀~嘎嘎嘎~」

其音尖锐难听之极,尾音高亢直入云霄!

阵阵狂啸蕴含强猛罡风,阵阵猛烈冲击波暴开来,持续半盏茶功夫而不见衰竭。周围数十丈内的官军及江湖人物,但觉耳鼓传来「嗤嗤」破裂之声,继而大脑受损,失去身体平衡能力,一阵眩晕之下,纷纷栽倒于地!

般矫矫不群的狂啸,终于渐渐停歇,但在众人觉中,依然余音袅袅,隐含凛冽肃杀之气……

那些在府外小西街遭遇暴龙军追杀、躲入民房和小巷中才得以身的官军士兵们,见部队源源不断地调往南城,也尾随着跟了过来,站在外围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自己的长官。

听得这阵阵厉啸,幸而隔得远未遭伤害,但觉声音既恐怖又悉,再听得那阵阵如同来自幽冥鬼域的鼠哨声,忙伸长脖子向阵前张望,便看见了那令他们终生难忘的半截蓝孔雀翎、那张骇人的鬼脸和那个天煞星!

这些人个个亡魂大冒,有个讲义气的家伙,忙不迭地找到自己的三个同乡,把他们拖到稍稍靠后的位置上。

你们知道那人是谁么?罗刹魔女啊!凡被她所杀之人无不是被打得稀烂,尸体残缺不全,刚才和尚们到了小西街之后,见了都直摇头,说是本无法超度,死了都只能做孤魂野鬼!她手下这帮人也是厉害得紧,看在咱们是铁哥们的份儿上,我才好意提醒你们,别挤到前面去当替死鬼,若见势不对得跑快点,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这帮人在身后追杀的速度简直比厨师杀还快!

接着把他在小西街里的险经历叙述一番,说得比实际情况还要恐怖一倍!

他的同乡们闻言,不惊魂不定地接道:「难怪啊!我说这个丑婆娘咋这么凶悍,死在她手里的弟兄少说也有两三百,就跟你说得一般,死状惨不忍睹,看来是无法超度啦!现在她正在发威呢,吼一声前面就倒下一片!简直不是人,一定是个魔鬼!」

随着从暮云府那边过来的败兵越来越多,这样的恐怖传闻甚嚣尘上,一传十、十传百……

官军士兵们开始相互头接耳。天啊!简直是不折不扣的罗刹魔女!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使者啊!传说被魔女所杀之人,永世不得超生,咱们还是快逃吧!

如此窃窃私语之声似也会传染,在官军之中渐渐传扬开来,并被暴龙军将士们听在耳中。

周韵身后顿时齐声高呼不断。罗刹魔女!暴龙!罗刹魔女!暴龙!……

吼声整齐划一,气势如虹,令官军将士们更加心惊跳!

周韵恼怒地回头瞪了一眼,显然对这一称号极不冒!如此不雅的称号若是传到无月耳中,非坏了她在无月心中的淑女形象不可!

儿不愿去想,她在无月心中从来就不是淑女。

作为大小姐的长期跟虫,贞雯很能理解小姐眼中含义,忙吹响鼠哨,制止了这一轮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周韵手提狼牙,策马向南城门施施然而去,宛若刚刚走出地狱之门的狂魔,不怒自威!

挡在她前方的官军和高手们眼中,鬼脸、蓝孔雀翎,便是地狱勾魂使者的标志,凛然杀气冲天而起!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宛若魔鬼附体,绝非人力所能抵挡!

不少人面惊恐之,身子缓缓后退,希望能躲到身后同伴们的后面去,然而没法如愿。见他们退,后面的退得更快。

职责所在,不怕死的人总还是有的,无论是官军将士、绣衣人还是黑衣杀手。

敢于阻挡她前进步伐者,全都象木偶一般被拆散得七零八碎!这条由血模糊的尸体组成的血路,缓缓延伸到南城门下……

在后面督战的将官,挥刀不断砍杀溃兵,却依然无法阻止溃兵涌来,手已砍得发软,情不自地颤抖起来!是否应该如此残忍地对待手下弟兄们的生命?若一定要说那个丑婆娘是个人,也一定是个超人!人力绝无法与之相抗的超人!

那帮甲骑士们紧随那个魔鬼身后,保持阵型向南城门缓缓移动,天下还有什么力量,能将这支魔鬼战队的阵型击散?

《孙子。军争》篇有言,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

周韵恶魔般强悍的表现,暴龙军骑士超越人体极限的实力,不仅沉重打击了官军的士气,还成功地扰和动摇了官军将领的决心!

两军相逢勇者胜!士气极为重要。城门守军已丧失斗志,如何抵挡如狼似虎的暴龙军?

两刻钟之后便已解决战斗,暴龙军打开城门,轰隆隆地冲出济南城。到得城外开阔地带,暴龙军铁骑如同出笼猛虎,一顿猛揍,把赶来堵截的官军打得落花水,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铁军呼啸而去!

南城血战由此落下帷幕。

在郑天恩看来,方天戟的排兵布阵似乎有战略上的失误,总是务求合围、全歼,将千禧朝高级将领好大喜功的弱点暴无遗。这次南城血战也不例外,敌人不求歼敌,只想身,身不得,只好困兽犹斗,反而发出将士们的血得官军杀人一百、自损一千,且成就罗刹魔女之赫赫威名!

若是方天戟不那么好高骛远,渐渐消耗和疲惫对手,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总结会上郑天恩提出这一点,引发和方天戟的一番争执。参会将领们不发愁,首脑人物之间起了内讧,不知对接下来的战略部署是否会产生影响?

周韵将队伍拉到城东一处密林之中,一来歇歇脚,二来清点一下伤亡情况,三来用鼠哨召唤少数掉队的暴龙军战士。清点结果为,伤亡合计一百多人。休整近半个时辰,大家吃了些风干的牛羊和猪之类干粮,便再度动身,绕道前往城北,与卫队在城北十余里外汇合。

城内方总兵和郑天恩一边开会,一边也在忙于派人清理伤亡情况。南城血战,官军阵亡一千八百多人,其中五百多具尸体残缺不全,显然是死于罗刹魔女的狼牙下,伤者倒不多。郑天恩麾下的绣衣阁、飞鹰门高手,死亡人数也高达百多人,由死状来看,有三分之一丧命于罗刹魔女之手。

至于围攻暮云府那场战,由于各部尚未完全归建,暂时无法统计。

南城血战,令罗刹魔女之名如中天,成为参战官兵和那些武林高手们心中永远的梦魇!

慕容紫烟母女合兵一处之后,率众一路向北,来到位于黄河南岸的泺口镇附近,就地修整。近四千甲骑士纵马行军,加上副马合计近万匹战马奔腾,声势可谓惊人,自然瞒不过官军的耳目。

将各部收拢之后,方天戟将大本营移到城北袁家庄,并派出前锋向罗刹门人众逃逸的方向追击前进。

官军源源不断尾随而来,渐渐接近泺口。在这片广阔的黄河冲击平原上,双方似乎都在向此地积聚力量,眼看着又是一场大战,已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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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博之伤

西昆仑梅花谷之夜,比外面更加黑暗,星月无光,万籁俱寂。无月房中红烛高烧,不知何故,姬无双姊妹俩并未纠他,他神情恍惚,独自静静地躺在上,双目阖上一阵,往往又猛地睁开,如此重复不断……

曙光初现继而又遭遇梦幻破灭是什么滋味?几天来,每当他闭上眼睛,那双瘦骨嶙峋、爪一般的柔荑便会浮现眼前,折磨着他的灵魂,一针一针地刺穿他的心灵。他死死咬住下,一缕鲜血顺着嘴角向腮边,上颈项。

体上的疼痛算什么?郁结中的恐慌和无力才是心灵之伤,他实在不愿去想那种眼下看来很可能会出现的残酷结局,可是他偏偏就是要去想,他无法停止思考,甚至在梦中更加严重。锥心之痛如影随形,就象一个魔鬼,挥之不去。

已是午夜时分,他看起来疲倦之极,可他似乎就像一位在夜间站岗的哨兵,挣扎着不敢睡着。只要闭上双眼,等待他的铁定是噩梦连连,北风姊姊恐怕连噩梦都已经没有了,她、她留在这个冷酷世间的子,屈指可数!

印象中,她似乎从未笑过,自幼便被剥夺了笑的权力。北风姊姊曾说,他是她的天使,他下定决心要让她快乐的,他要给她大宅子,他要陪着她,哄得她成天开开心心,看着她儿孙堂,成为一个很有福气的老太太……可他尚未做到,她怎能就这样走了?

呜呜呜……

他不在,还有人能时不时地唤起她那极其微弱的心跳么?停止跳动的时间过长,还有唤回的希望么?会不会被……啊!不要,千万不要!

求求你,梅花,救救北风姊姊吧,她是天下最最善良最最美丽的女孩子啊,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供奉您的香火不是比观音娘娘还盛么?我是真的好你,是否是我的唯一,竟比北风姊姊的命还重要么……

恍惚间,一位玄衣女子翩然而来,飘逸若仙,空灵飘渺的话音悦耳之极,「龙儿,你在嘀咕些什么啊?」

「您是?龙儿又是谁?」

「就是你呀,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中的金童龙麝,我是你的娘亲九天玄女啊,唉!你的元神伤得实在厉害,连为娘都不认得了!」

娘?他的母亲不是柳青柔么,咋又变成九天玄女娘娘啦?

九天玄女紧紧地将他搂进怀里,幽幽地道:「龙儿,咱俩分开这么久,我真是好不习惯,好想好想你啊!」

话音呢喃,幽怨炽烈,就象多情少女深情地呼唤着自己的情郎。她真的是我娘么?举止咋如此奇怪?嗯,也难怪,天下还有什么样的情能超越母

虽然有些突兀,可毕竟孺慕情深,他把头深深埋入她的怀中。是的,她一定是他的母亲,否则咋会有种母子连心的觉呢?他无比渴望的所在真是好温暖,跟他自幼梦想中的一模一样,忍不住泪面,「娘啊,我终于找到您啦!」

她低头热切地亲吻着他,由额头、眉、双眼和脸颊一直滑到鼻尖,似乎怎么都亲不够,最后紧紧贴住他的双,使劲地着。

她的舌尖香甜而灵动,探入他的嘴里肆意地拨着。他合几下,忽然觉得不对,她是母亲啊,咋能这样呢?他竭力躲闪着,「娘娘,哦,娘,您、您这是……」

「怎么啦?分开这么久,你竟不想么?」

「想什么?」

「小呆子,和妈妈亲热啊?」

母子之间当然要亲热,可也不该这样呀?他竭力低头,避开她那双温软红,冷不防嘴里又被进一只大头。不知何时她已一丝不挂,分开双腿磨蹭着他的下体。

「龙儿,快来吃妈妈的,好久没喂儿子,房好涨哦!」

他觉得很是不该,但他还是猛烈地啯起来,儿也辱地站起来了,一柱擎天!哦,儿被套进去了,里面好热好滑!天啊,那是妈妈的道啊,他咋能进妈妈的道?他该赶紧退出来的,可妈妈里面那些褶和糙的芽在咬他,好舒服啊,真不想出来!

强烈的意袭来,他拼命挣扎着,他不是如此差劲儿呀,咋这么快?

然而无济于事,忍术的口诀是什么?咋想不起来啦?他怎么忍都忍不住,终于一如注……

他十分疲劳,无法施展龙凤真诀,倏地一股强大之极的真气冲来,其中挟带着丝丝清凉之气。这是什么真气啊?隐隐觉好悉,似乎是那种他体内若有若无的丝丝气

是耳中还是脑际?响起一个声音:龙儿,这是先天仙气,快快运集龙凤真诀加以收……

母亲倏地飞身而起,飘向空中,越飞越远。不对啊,那不是母亲,白衣白裙,瘦得不成人形,脸惨白泛青,分明是北风姊姊啊!天啊,她真的要走了么?不要!北风姊姊,你不要走,求求你!呜呜呜……不要丢下我!

身影不顾而去,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猛地坐起身来,他已是面泪痕,浑身颤抖不止,冷汗直冒!

北风姊姊,她竟真的走了么?应该不会,他做梦经常是反的,这次应该也是吧?否则,他、他可也不想活啦!

早上起,无月神很差,休息几天之后又该劳作了,随梅花上山采药。早餐时梅花看看他的脸,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草草吃完便回屋准备行囊去了。

无月看看晓虹那把空空如也的椅子,她照例尚未起。她不是神机妙算么?他最近无数次找她预测吉凶,就象一位虔诚的老太太着一个算命先生求神问卦,这丫头却总是摇头不语,是否她明明知道,因为结果不好,所以不愿告诉他?

姬姨和吴姨,别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好么?回来的第二天他的态度恶劣,且得她俩不上不下,很不意,真不是他故意的,实在是心中有事儿,就别和他赌气了。

绿绒把晓虹那份早餐温在灶上,把碗堆进厨房也顾不得洗,穿着围裙急急走进餐室坐在无月身边,拉着他的手焦虑地问道:「无月,你神这么差,上山采药行不行啊?别又象上次那样摔下悬崖。」

他拍拍绿绒肩头,「我没事,轻功好啊。」这丫头越来越象个家庭主妇,往后骑到你头上的人多了,还能如此任劳任怨么?

丽儿坚持送他到谷口。连来谷中的气氛很抑,大家的情绪似乎都不好,越来越……

看着她那天使般明净的眼波之中漾着层层薄雾,越来越浓,就象雾一般,无月很是不忍。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带着轻微的颤抖,他为何总是给别人带来烦恼?谁沾上他谁倒霉,为什么?

如此可的小妹竟也象变了个人,他不喜受到乾娘的管束,又有什么资格不许丽儿这样、也不许那样?她偶尔进一次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唉,眼下能让她高兴一下,重新出一贯的快乐笑靥,比什么都重要!

「丽儿,这次大哥就带你一起进山吧。」

她面惊喜之,转头看向他。他眼中乌云密布,跟前些时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许希翼之

她明白他的意思,很乖巧很努力地笑了笑。为了他,她要学会掩饰不良情绪,不再象从前那样任,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和想闹就闹,她得学会想哭的时候还能笑得无比灿烂。可她实在不善作伪,心中郁郁,没法笑得光灿烂,仅仅比皮笑不笑好一点而已。

见他眼中稍意之,随即又被如影随形的丝丝无奈驱赶得无影无踪,依然乌云密布!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大概就是大哥现在这样子吧?她已经明白,他的郁郁寡都是因为梅花。她也已经看出,他喜梅花,梅花也喜他,可因为某种原因,梅花始终不愿接受,他此行的目的成了泡影,却又不忍梅花。

她真是好矛盾,真希望他重新变回平时笑的模样,那意味着她会多出一位情敌,好烦啊!可是眼看着他总是如此忧心忡忡,她心里更加难过,而且,即便无法如愿,他又放得下梅花么?他活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她缓缓摇头,「我送你和梅花姊姊到谷口,就不去了。」

他一怔,心中是愧疚,丽儿的身材早,真不希望她的纯真无也过早消失,变得成世故起来。人生中这段幸福快乐的时光本就短暂,心的小妹,他一心想为她永远留住这份快乐的,绝不愿象眼下这样亲手加以摧毁。

可他有办法让自己快乐起来,进而带给她快乐吗?他摇了摇头,无奈,最近遇上的每件事似乎都很无奈,从未觉自己竟如此没用!

他抬起手轻轻抚她那头美丽的小辫儿,细心地替她一排列整齐。绿绒最近忙得不可开,脾气不太好,给她编的小辫儿远远不如莉香阿姨编的,今儿一大早是他给丽儿的,有些,连绿绒编的都赶不上,可丽儿很意。

他把她头顶上圈住十来小辫儿的银珍珠发髻扶正,一阵山风刮来,鬓边柔细淡淡绒被吹得有些散。他的双手缓缓下滑,抚过小巧的耳朵、美丽致的耳垂,替她重新抚平少女绒,拂过银珍珠耳坠,滑向玉雪双颊,双手牢牢捧住。

丽儿,他好想就象这样将她牢牢捧在掌心,呵护她一辈子啊!

她的双眼红红的,右眼忽然紧紧闭上,右嘴角上翘,很难过的样子,「丽儿,可是有沙子吹进眼里?」

她点点头,眼泪直

大哥帮你吹吹。他捧住她的脸,伸嘴凑向她的右眼,左手食指和拇指小心地替她翻开眼皮,眼皮颤动不止,轻轻吹了几口,似乎没什么效果,又使劲吹了两下,她的眼泪得更急。

她凑上右眼。无月,眼里的沙子是吹不出来的,用嘴帮我出来,好么?

出的泪水进嘴里,涩涩的,也不知沙子是否混在里面?

她把身子靠进无月怀里,用手眼睛,手背擦干眼泪,脸枕上他的肩头,心中涌起一阵暖。无论是否快乐,跟他在一起,她都是幸福的。

「沙子出来了么?」

「出来了。」心中的不快也随着泪水出来不少,她从未想到,泪并不一定就是痛苦,那种觉好怪好奇妙,自从跟他在一起,她尝试到许多新鲜的滋味,酸甜苦辣,在在皆有。

无月捏捏她的香肩,抬头看看十余丈外的梅花。她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这边,脸上一片平静,不悲不喜,活像一位看破红尘的道姑,她莫要真的想遁迹空门吧?

他和丽儿告别,转身走向谷口。梅花一脸漠然地看看他,一同往外走,一路无言。

在谷口,艾尔莎远远地看着这边。她又不知道他今天要上山,莫非天天都站在哪儿?

有些子不见了,她的表情像极一位护花使者见到自己一力护持的那朵娇花,又像天下最痴情的丫鬟和公子久别重逢。

和梅花打个招呼,她依然将无月拉到林中僻静处。

二人相对而立,目光脉脉相视,她脸上光灿烂,笑地看着无月,冰雪美人的笑,一向如同冰河解冻,绝世而美丽,对他有着极大的染力,他也笑了笑。然而这似乎徒增烦恼,他眉宇间始终没法舒展开来,如此动人的微笑,若能唤醒沉路上的北风姊姊,该有多好!

倏地,她黛眉微蹙,「无月,不对啊!咱俩在一起,超过十息你尚未说话的情况绝无仅有,出了什么大事?」

「没什么啊。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忽然兴起一个念头,想跟姊姊打个赌,赌咱俩站在一起谁会先说话,结果姊姊输了。」

「好,愿赌服输,呸~我啥时答应过打这个赌的,不过我也认了。」伸出玉雪双颊让他各自香了一下。

「嗯~不行,冷冰冰的,姊姊也要罚你一个!」嘟起温软红贴上来,吻得深情而炽烈,娇声渐起……

「艾姊姊……」

「是姊姊!」

「好好,就姊姊,是不是少女变成少妇之后,都会象姊姊这样,变得火辣辣?」

艾尔莎眼中深情无限。那当然,他在她身上打了记号,从此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再患得患失,心态变化好大!每次他上山采药她都很担心,可她却能和他在一起,虽只是远远地跟着,也很是不错。

「小心点,实在危险的地方,让姊姊来偷偷帮你摘!」

出谷之后,途中路过一座九天玄女娘娘庙,里面也有梅花仙子的金身塑像,美丽肃穆,黛眉微蹙,左手持药蓝,右手拈金针,静静地注视着门外茫茫群山,那里栖息着她普渡的众生。

塑像雕工致,发髻眉眼纤毫毕现,一袭青衣皱褶畅飘逸,栩栩如生。金身显然经常有人打理,金光灿灿、光洁如新。

无月回头看看梅花,再看看塑像,真是巧了,连纠结的眉宇都是惟妙惟肖。在普渡众生的同时,她心中可是有着太多的烦恼和不堪回首的回忆?为何总不愿将心中的痛苦和往事告诉他?他愿意分担她的痛苦的,也愿意将她请入自己心中的圣坛。

梅花却在端详着九天玄女娘娘的金身塑像。

无月走过去和她并肩而立,塑像的模样竟和他梦中的九天玄女一模一样!他很是疑惑,所谓有所思、夜有所梦,曾在哪儿见过九天玄女娘娘的塑像么?咋一点儿印象也无?

两座主神塑像分左右并排而立。九天玄女的塑像并非凝视远方,而是头像转向左侧,臻首微垂,默默凝注着座前稍小些的仙童塑像,眼中焕发出圣母般慈光芒,似乎也和梦中的九天玄女看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她真的是他的母亲吗?绝不可能,她可是仙界大仙啊!

他自嘲地摇摇头。梦中的情形也能当真?你傻啊你!

为何要将九天玄女和梅花仙子的金身并排放置?

他稍稍退远些,心中有种觉,梅花仙子和九天玄女的容貌似乎有些相似。想想倒也释然,工匠们为图省事儿,照一个模样铸造不同的金身也不足为奇。

看着侍立于九天玄女座前那位仙童,他觉得非常面,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象谁?

梅花转头仔细打量他一阵,又看看那位仙童,「无月,是否觉得你和他很相似?」

他恍然大悟,我真是笨啊,可不是么?就是象我呀!「梅花姊姊,这位仙童是何来历?」

「他的来头可也不小,乃是九天玄女娘娘之子、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中的金童龙麝。」

无月骇然!这也太巧了吧,难道我真的是金童龙麝么?「王母娘娘座前玉女又是谁呢?」

「玉帝和西王母之女凤离。」

他皱眉沉,凤离~凤离,有印象么?没有啊!可为何忽然心跳得厉害?是否在梦中曾经呼唤过?难道梦境是真,醒来反而陷入虚幻?可是何为梦、何又为醒,焉知我此刻不是在做梦?但愿是在梦中,快快醒来吧,好早些解

他使劲儿在间扭了一把,没把自己醒,倒疼得龇牙咧嘴!梦中咋会这么疼?

梅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失恋也不至于如此自吧?你是否觉得我和九天玄女有些像?」

「梅花姊姊,虽然象,可你比她年轻许多,咋能如此占我的便宜?」

梅花戏言,「咱俩做不成情侣,做母子也不错啊,嘿嘿,开个玩笑!不过,我只是觉得像而已,可没想那么多。」

好奇怪,跟他混得久了,尤其是心中有了他,她咋变得跟他一样,也学会了开玩笑?

梅花黛眉微蹙,「见你成天愁眉苦脸,苦中作乐成心逗你一下,咋一点儿反应也无?」

无月哀叹,「一点儿都不好笑。你能不能再开一个玩笑,就说愿意随我回济南府救治北风姊姊?那才有趣。」

「老是重复烦不烦?说过多少遍了,我要的是唯一,否则免谈!」

无月绝望地道:「可是我你,这是真的!我也重复过无数遍,绝不带脸红的,因为我问心无愧!」她咋如此倔强啊,简直就象茅坑里的硬石头!

「我不怀疑你的话。可是丽儿呢?你的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北风姊姊呢?别的就不说了,你能放得下么?」

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觉快崩溃!这是个死结,他若放得下,还来苦求梅花干啥?劳神费力不说,心中还多了一份牵挂!他只是一个人,岂能承载如此多人的幸福?

她在他身边坐下,使劲儿掰开他死死捂住脸的双手,他的脸上,热泪纵横,几乎无法呼

「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伤心,可见你她有多深!」琼鼻动不已,语声哽咽。

「可你明明是善良的神医,怎能见死不救?你不知她眼下有多么可怜,原本高大健壮的身子现在仅剩皮包骨,连我的一半体重都不到,长时间没有心跳,说不准啥时候就没了,呜呜呜……」

「若我去救她,就违背了我的毒誓,你愿意我天打雷劈、万劫不复么?」

他无言以对。若愿意,他就不是萧无月了。

二人相对而泣,大殿内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缓缓抬头,龙麝似乎对他眨了眨眼?他忙泪眼,眼花了么?看来是了,塑像静静地立在当地,不可能眨眼的。

「梅花,你怎么总随地坐,和普渡众生的菩萨身份殊不相称,看看你的金身塑像,多么端庄肃穆。」

「那是百姓们胡闹。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得要死的女人。也只是在你面前,我才会如此随意的。」

「在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谈情说,我真是佩服你!」

梅花黛眉微挑,言又止。女人都是情至上,告诉他也不懂,哼!这几天就知道跟她讲那些大道理,听得人心烦!她心中只有他,希望他也只她一个,这个要求难道很过分么?其实她说得嘴硬,不外是希望他多多关心她,多哄哄她,不要做出那付刻骨铭心的心碎模样,不仅于事无补,还徒增她的痛苦。

北风啊北风,能把一个男人成这样,为你要死觅活的,我才真是好佩服你!

无月呆呆地看着梅花仙子金身的右手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喂!真身在这儿你不关心,只管盯住塑像干嘛?」哦,他看的是那支金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北风,真是气死人!

站起身来兀自冲出门外,暗自发誓,十天内绝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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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排兵布阵

济南城北,黄河南岸泺口镇附近。

慕容紫烟集结麾下三千八百余铁骑,在泺口安营扎寨。她带着女儿、飞霜、彩虹和艾尔菱等人策马查看周边地形,时而对照着地图做些标记,并不时头接耳,商量拒敌之策。

经过仔细考察,她选中泺口南面那片开阔地带作为主战场。这片开阔地东西两侧数里之外,均为密林覆盖的土坡地形,这些密林一直延伸到黄河边。

周韵四下看看母亲选中的地形,不由得暗自称妙,跃跃试地道:「娘,如此地形非常有利于暴龙军和卫队大纵深展开,若让我全力出击,女儿有把握让敌军在此地全军覆没!」

慕容紫烟摇了摇头:「韵儿,你还不太了解官军所谓剿匪的惯用技俩。近二十年来中原各地民变不断,官军遇上好捏的软柿子,自然大砍大杀一番。遇上难以对付的硬骨头,只要义军散去,官军主帅也懒得自讨苦吃,往往瞒报战果,些人头回去差。后面这种情况跟我们很相似,我们只需和官军周旋一阵,掩护我们的人员和财产撤退,让官军吃点苦头,知道罗刹门不好对付。最后我们一走了之,方天戟多半会按惯常做法编造战果上报朝廷,让朝廷认为我们不过一伙江湖草莽,不足为患,这件事就算抹过去了,将来我们甚至还有机会重返暮云府。」

周韵脑子也不笨,恍然大悟地道:「娘的意思是说,若是方天戟全军覆没,这事儿就闹大了,咱们只好返回娘在关外的封地?」

慕容紫烟笑道:「看来韵儿不仅通铁甲骑兵的排兵布阵和攻击战术,而且很聪明,一点即透。不过还不止于此,据密报,在对咱们采取行动之前的御前会议上,绣衣阁统领郑天恩在太子的怂恿下提出一项议案,希望从驻扎于北疆的宣辽军中锐南下,对付我们,只不过遭到长公主、于妃和大臣们的反对而作罢。表面上看太子是为了对付咱们,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实际上是想趁机削弱长公主手中掌握的实力。内阁大臣们不了解我们的实力也就罢了,可长公主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若娘没猜错,她很可能就是咱们那位老对手……」

周韵惊呼道:「天门云梦?皇朝如此呼风唤雨的实力派人物,怎会去当一帮江湖草莽的头目?」

慕容紫烟道:「怎么不可能?娘在女真的实力如何?你也很清楚……」

周韵点点头接道:「这个女儿当然知道。」

娘的慕容封地若仅论面积,囊括女真部整个北疆,比其他贵族首领们的领地加起来还大,所属四大部落实力很强,差的只是人口,姥爷身边红人也大多和娘有所来往。若论对女真部落联盟的影响力,除了姥爷就数娘了。

慕容紫烟点头道:「对呀,娘都可以跑中原来做江湖草莽的头儿,长公主为啥不能?」

周韵皱眉道:「这只是和娘的情形有些相似,可并非理由啊!」

慕容紫烟分析道:「为娘这就给你理由。首先,和天门争斗近二十年,通过丽莱收集的大量情报显示,云梦最常活动的地区,应该就是她的据地,就在神州北疆军事重镇宣府以东某处,虽极其隐秘,无法查出具体地点,但那一带正是驻扎于燕山东部地区的宣辽军的指挥中枢、长公主封地中心地区和行所在地,那一带有重兵驻防,甚至号称锐中之锐的宣府铁骑也常驻该地!罗刹门都无法渗入,更别说其他江湖势力,天门凭什么能做到这点,把老巢放到那样一个的军事地?如此强势的长公主,又怎会容忍一个强大的帮派盘踞在自己身边?」

周韵道:「嗯,这算个理由,但不够充分,云梦有可能只是长公主的下属而已。」

慕容紫烟接道:「长公主和云梦的格和行事手段非常相似,都极富魄力、御下有术且足智多谋,极得人望。云梦在罗刹门咄咄人的力之下,不仅迅速崛起,而且将南武林牢牢控制在手中,和罗刹门长期对峙而不败,没有强大的背景本做不到这一点;长公主纵横政坛和疆场,率军东征西讨,战功赫赫、号称不败。」

周韵说道:「这也仅仅是相似而已,还有么?」

慕容紫烟道:「当然,第三、据丽莱的可靠密报,天门下属的地门门主原为大内侍卫,门主夫人原为女,而这位女竟是云梦的母,韵儿,理由够了吧?」

周韵点头道:「若密报可靠,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慕容紫烟沉不语,若她所料不错,那可就太有意思了!当今最强大的两位君主,各自的长女分别控制着中原武林半壁江山,都在自己的国土上拥有强悍的军事实力,在国家权力中枢也都拥有不少拥趸。

同样功勋显赫,却都是为不太和睦的异母弟做嫁衣裳,而各自有望成为储君的弟弟,也都在想方设法挖大姊的墙角,千禧朝太子是打宣辽军的主意;她那几个弟弟和堂弟,则想把慕容封地四大部落中的完颜部南迁至辽东,纳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借口居然也差不多!

「我和云梦很有些相似之处,有意思的是,我和她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该仇深似海才对,可咱俩似乎都不太仇视对方,上次在长鲨帮争夺战中还达成了利益分享协议,合伙把绣衣阁排除在外。」

周韵皱眉道:「她和娘或许还有一个相似之处……」将云梦托人捎来密函,邀无月前往凤翔府会晤一事,简要说了一下。

慕容紫烟皱眉道:「此事我知道,事后绿绒对我汇报过。」

当时她暴跳如雷,差点杀掉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可一来无月离不了她,二来绿绒总算先斩后奏,给她说了,最终她还是原谅了绿绒。她没阻止无月实在有些冒险,不过,以眼前的险恶形势来看,罗刹门要想在中原继续潜伏下去,冒险也值得,另外对无月也是一个锻炼。云梦或许无月,不过她想云梦这样做,应该不是单纯想见他那么简单。

打这么多年道,她了解云梦的格,她会情用事,但云梦绝不会,这是二人之间的最大区别!

「近年来娘的心已全在无月身上,成天盯着他,唯恐他被别的女人抢走,无心他顾,这也是云梦得以控制南武林的原因之一。可是、可是他最终还是被人抢走了……」言来眼圈发红、不胜伤

周韵不地道:「怎能叫抢走呢,不就是不做大房了嘛。无月可是很有良心的人,娘对他的好,他心里很明白,无论您是不是大房,他都一样您,这个么,女儿可抢不走!」言来脸上也是忿忿不平,很是心有不甘,在她看来,连无月对她母亲的也一并抢过来才算得上完胜。

这对母女,唉~真是没治!

慕容紫烟看看女儿那付好斗的表情,对她如此热衷于和自己竞争实在到纳闷儿,摇摇头说道:「最后言归正传,上次围剿罗刹门的御前会议,长公主为何不愿调部分宣辽军?不外三个原因,要么是觉到辽东局势不稳,随时准备挥师驰援,可金国新立,策划讨伐千禧朝的重大军事会议要等娘回去后才会召开,长公主怎会得知如此重大机密?这个可能不大;要么是担心被太子削弱实力,被调南下的宣辽军完成任务后终究是要归建的,也不太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她并不希望对罗刹门斩尽杀绝。」

周韵道:「也未必那么绝对,可能是她考虑到各种综合因素吧?」

慕容紫烟说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上次艾尔莎飞鸽传书发来警报,说是无月获悉,朝廷将对罗刹门采取行动,和晶丽莱的报告内容相符。可当时晶丽莱仅仅是据种种迹象做出的分析,艾尔莎的密函则说得非常肯定。韵儿你想想,无月会是从哪儿得来如此可靠的消息?」

周韵惊讶地道:「云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会反过来帮咱们?可无月此行一路乘雕飞行,他又那么急于寻访不死神仙,应该不会接触到太多外人,何况如此机密一般人也不可能知道。」

慕容紫烟凝目思索半晌,据她分析,云梦不希望罗刹门的实力太过膨,才会煞费苦心地经营天门和她对抗,天门的组织纪律如军队一般严明,其中有许多行伍出身的武林高手,她估计全部来自于宣辽军中的锐。另一方面,云梦似乎也并不希望罗刹门被彻底摧垮,或许这不符合云梦的利益,当然,是云梦个人,或者某个高层军政集团的利益。

「以云梦的格,在当前形势下,和罗刹门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对她才最为有利!韵儿,你注意到没有,她很可能跟娘一样,对老皇上身后的安排并不意,和即将继位的异母弟更是矛盾重重。」

周韵心服口服地点点头:「看来您的分析是正确的,就眼下来看的确不适合与朝廷发生大规模冲突。好吧,就按您的意思,和官军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过官军若不知好歹,就像南城突围一样把我急了,我一样要他们好看!」

慕容紫烟笑道:「那是当然。」

接下来母女俩和几个首脑密议一番,对卫队和暴龙军的排兵布阵做出一番心的安排。

在随后的时间里,官军陆陆续续地赶了上来。

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官军,慕容紫烟一身戎装,横刀立马于阵前,静静地打量着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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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63章静如处子

女真人世代居住在东北亚白山黑水间的森林、苔原和沼泽地带。自然条件的单一,长期地决定了女真人生存方式的单一。在这种条件下,女真人世代猎为生,渔猎是谋取食物的主要方式。这或许是正确选择,因为更早生活于该地区的鲜卑人同样如此。女真人从未由森林区域走出,来到水草丰盛的草原,所以未能分离出游牧部落。

女真的狩猎经济,尽管武器已不是楛弓石砮,而是角弓铁镞、铁铁刀,甚至和汉人、高丽人一样,手工业有了高度发展,成为各村落里个别人家的专业,但这些匠人是为狩猎和战争服务,制造弓箭刀

狩猎民族不象农耕或游牧民族那样有稳定的食物来源,世代以狩猎为生的女真人常常忍饥挨饿,一旦捕到猎物便餐一顿,往往跟着就得饿上一两天!可就像生活在同一地区、也经常挨饿的东北虎和狼群一样,是个非常可怕的民族!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求生存,无休无止的部落战争,使女真成为坚韧、勇敢、强悍而冷静的民族。女真不万,万不可敌!

这个民族注重保护野生动物和自然环境,他们情愿掠夺其他民族,也不愿竭泽而渔,野生动物若被赶尽杀绝,他们吃啥?农耕民族致力于在土中刨食,对自然环境和野生动物容易造成毁灭破坏。或许正是天降狩猎民族,来抑制农耕社会对资源无休无止的费、贪婪和破坏,就像上帝让掠食动物来抑制食草动物数量过度膨涨,防止草原沙漠化一般。

慕容紫烟一向重视攻击和防护装备,不惜耗费巨资,派人统一采办各类装备,拥有强大经济实力的罗刹旗兵需全额支付费用;慕容封地内四大部落贫困些,只需支付半价;作为最高统帅直属的卫队和暴龙军,则全由她自掏包。

她身披亮银铠甲,头盔、护颈、板、背板、护肩、护臂、护肘、手套及护膝,清一整体铁锻造的板甲。跨下神驹的头、颈、、马身和大小腿等部位也都挂着类似板甲。外表光滑、闪闪发光的圆形头盔顶上穿出一束青丝,飘扬于脑后,如摇曳风中的马尾。与头盔相连的铁制面甲已被拉下,呈整块瓦片状,只出两个眼孔及鼻、嘴孔各一。

人和马装备的板、背板及其他关节结合处均以锁链相连,板甲内衬棉垫,既暖和、牢靠又不失灵活,将人和马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她外披白风氅,脚蹬高帮厚重皮靴,左臂用皮带紧缚着大圆盾。五尺六寸的身材高大健美,力量十足的宽肩细,战马威武雄壮,显得居高临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活便是一位现身于东方古战场的十字军重装骑士!

这些堪称宇内最先进、防护力最强的装备,刚被运来不久,应用最先进的冶金技术,防护力比她以前所穿的缎面铁叶老式盔甲提高两三倍,能挡住弓弩、刀砍、刺和钝击的攻击。她用最好的长弓做过实验,对着穿有倾斜装甲效果的甲及圆形头盔的假人发,长箭几乎全被光滑而倾斜的外形弹飞,仅仅撞出一个凹坑。

最大的优点是重量大大减轻,全套铠甲只有她原来的三分之二,对骑兵最为重要的机动得以大大提高!

在她身后,是周韵和飞霜手下十七队队长艾尔菱,卫队、暴龙军重装骑兵团呈箭头排列,箭尖向前。黑一大片,却是鸦雀无声,别说人语,便是一声马嘶也无!将士们的披挂跟慕容紫烟几乎一样,唯铠甲没有美的百合花纹,另外就是她手中的长柄弯刀,比所有将士的都大一号!

为保持机动,每个骑兵平均配两匹战马。

据在阵列中站位的不同,装备情况略有差异,靠前的五分之一人马是突击集团,人和马铠甲最厚,兵器为狼牙、长柄弯刀和长;中间的五分之二装甲次之,兵器为长矛和大号弯刀,以搏击杀人为主,另外还要二对一地为前队提供支持和服务,比如换马等;后队的装甲最轻,兵器为弯刀,以砍头为主,同样也有为突击集团服务的职能,比如为他们驮运装备和干粮等。

总之每人身上的负担和任务均等,构成一部高效的杀戮机器。这种不同铠甲披挂的人马分配比例,是慕容紫烟参考女儿训练暴龙军的成功经验,进而在卫队和罗刹旗兵之中推广改进的结果。

在慕容紫烟看来,当今呼风唤雨的杰出人物,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晓虹当世无人能及;论战略布局和领军作战经验之丰富,她当仁不让;论战术上的排兵布阵、最大限度地发挥重装骑兵的威力等方面,长女堪称当今第一!若是从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等多方面能力来综合考虑,尤其是治国之能,长公主当力群芳。

对面糟糟的喧闹场面,将她从沉思中吵醒,抬眼看去,官军将士漫山遍野地追了过来,个个显得疲于奔命,队形散,十来个将官骑马往来驰骋,不时地连声喝斥:「混蛋!注意保持队形,一个跟一个,别跑散!」

官军士兵们跑得气吁吁,就像马拉松赛跑快到终点那种情形,有的士兵已歪倒在地,被长官一阵喝斥和鞭打,勉强站起身来,慢腾腾地向前走,这样的士兵为数不少,要保持整齐的行军队列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一位策马跑在前面的将官抬头一看,好家伙!罗刹门将士个个银甲耀眼、军容整肃、气势如虹,人未动,一股凛烈杀气,已冲天而起!

这是一伙江湖草莽么?简直比最锐的野战骑兵部队装备还好,也更加威武!

被罗刹铁骑强悍气势所摄,他忙喝令麾下官兵们紧急停下,排成一个步兵方阵。担任前锋的士兵们一阵急赶,已是疲力竭,下级将官们好一阵折腾,拳打脚踢加呵斥,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方阵才总算成形,由长兵排头,个个凝神戒备。

看着部下如此七八糟的混场面,比起对手反而更像一伙乌合之众,那位前锋官心里十分窝火,可这些兄弟们跟随他征战多年,剿寇、伐高丽,能入选这支前锋部队的士兵并非孬种,他们已经尽力了。可是,用步兵一路追赶对方的骑兵部队,能这么快赶来已很是不易,他还能要求手下弟兄们怎样?

有些眼尖的长兵遥见对面罗刹门阵中那张恐怖的鬼脸,和飘扬的蓝孔雀翎,不惊呼起来:「蓝孔雀翎,罗刹魔女!那个恶魔就在对面!」

一时间官军将士气为之夺、未战先怯。

罗刹魔女在中原已是不可一世,不知在关外,能否再现母亲当年雄风、成为翱翔于暴龙河上空的鹰?

看着黑一大片正在集结整队的官军,艾尔菱向夫人建议,不如趁敌立足未稳,抢先发起攻击。

慕容紫烟摇头道:「我的本意就是要将官军主力引来此地,好让摘月有足够的时间将北风和队员家属们从容撤往沂南围场,那儿将是咱们今后一段时间的据地。只要官军不发起攻击,我乐得跟他们耗下去,耗得时间越长越好,看谁耗得过谁。」

周韵赞同母亲的看法。要说起来她本是喜玩命的主,求战望比谁都强,之所以如此,倒不是为北风等人着想,最近她一直在琢磨,无月已走了一个月,又是骑雕往返,算算时间怎么都该回来了。这些官军真讨厌,把我们赶出济南,无月回来找不到人咋办?官府通缉的画像中也有他,不好会遇上危险!

偏偏娘死活要拦着我,无法出去找他……我们最好就在此地和官军耗着,好随时接应无月……

殊不知,在这一点上母女俩想法又是惊人地一致,只是都没有明说罢了。慕容紫烟的加强版,果然实至名归!

此时天微明。经过近一夜鏖战,又跑了大半夜的路,官军那千多轻骑兵还好,步兵兄弟们可累得够呛!

前锋步兵列好长阵之后,硬着站了半天,渐渐时近午时,步兵方阵已然饥肠辘辘。站了大半天,一直得不到出击命令,老是这样耗着,他们连早饭都还没吃呢!士气渐渐低落下来,心盘算着伙夫早些埋锅造饭。

慕容紫烟成心和官军耗下去。官军统帅们又是作何打算?现在又在干啥呢?

往南七八里地之外,位于济南府北郊的袁家庄,官军的中军帐便设在这里。官军统帅方天戟高坐虎皮圈椅之中,旁边坐着绣衣阁统领郑天恩,二人正争持不下。郑天恩认为官军兵力占据优势,力主马上发起攻击,方天戟文人出身,一肚子兵书战策。他认为,己方虽人多势众,但大多为步兵,罗刹门则是清一骑兵,若追上去草草发起进攻,最佳结果只是将对手击溃而已。这一带是黄河冲积平原,骑兵可轻易逃之夭夭。所以他主张集结人马,将这帮草寇包围在黄河滩头,一举歼灭!

帐下的十多位游击将军和友军将领们也都意见向左。以骑兵将领周处之为代表的一部分人倾向于郑天恩的意见,认为士气可鼓不可,只要咬住敌人便应该立即发起攻击。而以孟州宣抚史梁红玉为代表的将领们则支持方总兵的看法,认为罗刹门虽为江湖草莽,但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战力强悍,应该以稳扎稳打为宜。当然,倾向于主官意见的占多数。

郑天恩虽权势显赫,但兵符毕竟在总兵官手中,自也无可奈何,自带大内高手和飞鹰门杀手上吧,昨夜可着实吃了不小的亏,光是自己手中剩下的两百多号江湖高手上去,怕是只有送死的份儿!

会上大家就这样僵持着,方总兵滔滔不绝地向郑天恩大谈孙子兵法,竭力说服这位太子身边的红人,希望他心悦诚服地接受自己的作战意图,主要怕他以后给自己添

郑天恩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听着他侃侃而谈,连嘴的机会都不多。他认为官军这两三万人马实力一般,要想彻底歼灭罗刹门谈何容易?所以无论方天戟怎么说,他仍坚持主张趁眼下士气尚在,冲上去砍杀一阵不失为上策。

官军被各种纪律约束,没有方总兵赐下兵符,军中任何人都无权调动哪怕一只小分队。于是近三万官军象一群被圈在围栏里的公牛,慕容紫烟母女则象盘踞在草丛中的两头饥饿猛虎,正仔细搜寻着体质较弱者作为目标,静静等待最佳捕猎时机。

她有的是耐心。

待得快到晚饭时分,方总兵才在郑天恩的催促下调兵遣将,从三面收紧包围圈,以长阵打头,步步为营地向罗刹门骑兵团挤过去。唯一缺口是黄河方向,河中虽有浮冰,也绝非重装骑兵可以飞渡。

然而调兵需要兵符,开饭却不用。官军将士们吃的是米面,又不是牛羊,哪能管得多久?总不能让士兵们饿上一天,再上阵打仗吧?

官军将士们开始轮班吃饭,连前排长兵都三五成群地放下长,从伙夫手里抢过碗来。虽仍是轮班戒备着,阵型也难免稍显松散。

就像趴伏在草丛中的两头猛虎,慕容紫烟和周韵缓缓抬头,不经意似的向猎物群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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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山中夜

西昆仑。

梅花和无月上山采药途中,一路翻山越岭,谁也没说话。

「梅花,今天我们去哪儿?主要采些什么药材?」闷头赶路已有很长时间,他这是没话找话。

梅花脸上似已结冰,猛地把头甩向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他碰了一鼻子的灰,一路上这种情况已出现过多次,至此他终于看出,梅花是不打算搭理他了。又怎么啦?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么?没有呀!

他试图清事情原委,连续追问几次,梅花始终一声不吭,把他变成一个闷头葫芦,心烦意加纳闷儿,他干脆也彻底闭上了嘴巴。女人啊,真是令人难以捉摸,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更气人的是,他还不知翻脸的原因,想哄哄她都找不到说辞。

二人的脸都拉得老长,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走在一段崎岖的山坡之上,大约正在想对方的不是,自己又如何委屈之类,不情绪在心里持续发酵。

前方一处灌木丛中,正静静地趴伏着一头硕大凶猛的雪豹。

二人似乎把注意力全放在针对身边那人的腹怨气之上了,走在左边的无月把头扭向左侧,梅花则向右,都出一付不屑于瞅对方一眼的神情,儿没人注意看前方的山路,看似并未发觉潜在的危险。

雪豹目光如炬,抖抖嗦嗦地似有些畏惧,静静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那两个人,肚子里咕咕叫了两声。唉!在这大雪封山的子里,出来活动的岩羊少得可怜,即便偶尔见到一只也很不好抓,也不知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这些人可是很难的,可实在饿得慌,没法子啦!

当二人路过灌木丛旁边之时,雪豹突然咆哮着冲了出来,飞身而起,直向梅花扑来!

电光石火之间,心神不属的梅花尚未及应变,无月已身而出,挡在她身前,无论如何赌气,他怎能让她受到伤害?

雪豹猛地扑到他的身上,挥舞利爪,在他身上抓,咆哮着张口撕咬不止!

他下意识地挥拳猛击豹头、脚踢豹身,奋力还击,竭力站稳不被雪豹扑倒,否则就惨啦。

可惜他脚下不慎一滑,还是被凶猛的雪豹扑倒在地,在他身上和脖子上咬,忍不住惨叫连连。

梅花醒神过来,忙上前帮忙,掌力吐出,与无月合力,经过异常惨烈的人豹大战,终将雪豹击毙。

由于事发突然,无月已伤痕累累,处处都是抓伤和咬伤,全身上下血模糊,成了一个血人,躺在地上无力爬起,显然伤势非常严重!

梅花跪在他身边焦急万分地道:「你觉得怎么样?」

无月强撑着想坐起来,可失血过多,清丽容颜在眼前晃动,化为余香,声声呼唤变得如此遥远。她走了么?他想抓住她的手,却什么也抓不住,神智渐渐糊,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来,枯枝燃烧的噼啪声,令他觉不象昏前那么寒冷。

右边身子热烘烘地,似乎处身于火堆旁边,睁眼一看,身上只穿着一条头,浑身却有许多部位都着纱布,伤口上不知抹了什么灵药,一片清凉,又有些酥酥地。

他左边身子完全陷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之中,阵阵幽香扑鼻而来。真是舒服啊!一定是梅花吧,能被她如此温柔对待,受伤也值得。

他费力地抬起头,梅花正对着篝火怔怔出神,火光映入秋水双瞳之中,明灭之间发出阵阵红光。又似她心灵之中,本就燃烧着熊熊火焰?

他挣扎着说道:「梅花姊姊,你给我上的什么灵药?我居然不觉得很疼了。」

梅花低头,见他醒来,不哽咽着道:「你武功不弱,怎么这么傻?竟用身子去挡雪豹?怎么不用拳脚对付它?」

无月艰难地笑笑:「只因事发突然,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此绝美人若被它抓伤,就太遗憾了,所以……」

梅花泣声道:「我已隐居深山幽谷,美不美有何关系?倒害你伤得这么重!呜呜……」

无月摇头道:「怎会不重要?姊姊的花容月貌,每夜都要闯进我梦中……若是变成我现在这副模样,岂非大煞风景!」

梅花动地道:「我知道你喜我,我、我也……可、可是我大你那么多,而且……」她特别在意的那一点,他应该很清楚,又做不到,何必还要这样?

无月道:「姊姊不过二十出头,这点年龄差距算得什么?至于,至于……」她应该知道的,她在他心里是多么重要。

梅花幽幽地道:「即便不考虑这些因素,可是……所有至亲均已离我而去,我的心已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无月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无限深情地道:「我不知你有过多么惨痛的过去,但我觉得你年纪轻轻,实不该如此消沉下去。人生苦短、却也漫长,若你愿意,我愿陪你走出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离。」

梅花怦然心动!

她的心,被一种突然涌上际的动击中!

她以为自己心已死,可此刻,它为何还会跳得那么……汹涌澎湃?

就像初恋时,被他那深情凝眸,搅得意

作为神医传人,她能治愈诸多疑难杂症,唯自己心病难治!

难道,眼前深情少年,便是治愈心病的唯一良方?

她眼神离。这一刻,她不愿再躲避什么,含情脉脉地和他凝睇相望,时光在那一刻,渐渐凝固……

当无月挣扎索吻时,她没有抗拒,低头送上淡淡红,终于接受他火一般的热情!

深情凝眸、舌纠之间,心灵的融如滚滚洪,排山倒海般倾而下,冲开她曾经开启又紧紧闭上的心扉,令她无法阻挡!

的心扉既然已为他敞开,为何不能任他闯入?

外面寒风凛冽,中却温暖如,不仅因为篝火,还因两颗火热的心,已变得很烫很烫……

一边痛吻美人,双手将她搂得紧紧,似乎稍一松开,她又会逃离。耳闻梅花销魂的娇,越来越难以自,他也愈发难挨中情焰,双手,渐渐活动开来,轻抚美人人无比的娇躯……

梅花意之际,但觉无月正捏着自己的,带来一阵酥麻之,有硬物顶在小腹之上,隔着子也能明显觉到其热力,耳闻他越来越急促的息声,清晰地觉到他是多么地需要!

她面红耳赤地轻推无月一下,低声道:「不要~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别磨破了……」

后面这句话纯粹是画蛇添足,无月急慌慌地道:「这点伤不碍事儿!」

梅花羞道:「那也不行!我俩才……才开始,怎能就、就想那个?」

无月的禄山之爪已攀上温软酥,隔着襟,轮握住一双高耸玉捏不已。就想哪个呀?

右手练地解开一颗衣扣,想把手伸进去抚摸美人玉

见他仍纠着自己不放,梅花有些羞恼地道:「难道你就想得到我的身子,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哄我的么?」

无月见事态严重,他的确过于心急了,忙停下手上的活动,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太梅花姊姊,一时有些忍不住,对不起啦……」

梅花听他说得诚恳,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个犯错的孩子,正诚惶诚恐地等待父母的惩罚,不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母,紧紧抱住他身子,不住亲吻他的额头,柔声道:「我们以后来方长,情之事是急不来的……不是我不愿,而是……还没有思想准备。你浑身都是伤,无论是背你还是抱着你走,都会破伤口,不尽快养好伤,咱俩哪儿都去不了。」

无月抬头看看四周,才知这儿是在一个山之中,地面还算干燥,不问道:「咱们这是在哪儿?」

梅花道:「一个山中,离你受伤的地方不远。你伤得很重,此地离梅花谷那么远,为了尽快替你敷药,就先把你抱到这里来了。」

无月看看外,却是一片漆黑,问道:「天已经黑了么?」

梅花道:「是啊~你已昏大半天,今夜我们肯定是没法回去了,只好在里将就一夜。」

月挂东天,皎洁月光斜斜洒进口,在地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银白光斑。阵阵寒风由外呼啸而过,内篝火劈啪燃烧着,温暖与寒冷,不过咫尺之遥。

二人背靠壁,紧紧依偎在一起,已许久没说话。当知道彼此心意之时,情侣之间已无需任何语言,只要一个眼神,便可进行心灵沟通。

梅花很喜这种觉,她觉得此刻是如此充实、如此幸福!但愿能像这样,静静地相依相偎,直到永远……

当年她也曾和他相依相偎,在华山一个不知名的山之中,和此刻一样,无言脉脉对视。眼前的少年比当年的他更年轻,而她呢?即便世上真有不老的容颜,对她又有何意义?

在意的时刻,他夺取了她的初吻,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怀少女,献出了宝贵的贞。第二天她就跟他回家,第三天二人成亲,再然后,就有了一个可的小天使。似乎被老天爷施了某种魔法,她的心,从此被那个软乎乎的小东西填得,再也容不下其他,那是从她身上掉下的啊!她在意的,不再是他是否深她,而是是否疼她的小宝宝。

母子相依的幸福时光快乐而短暂,她很快便失去了宝宝也失去了他!从此剩下的只是躯壳,至少在无月重新点燃她心中的之火焰之前,她是这样认为的。

心中一阵恍惚,温馨甜、心心相印之,恍若隔世,的火焰在中熊熊燃烧,她的情,原来并未消失。

无月似忽然心有所,由衣襟里取出箫,凑向边,空灵箫声悠扬而起。

箫声呜咽,如泣如诉,曲调哀婉动人。寒山幽、凄清月夜,那无尽绵相思,是如此凄美!

梅花情动不已,和着音律低声唱:相遇是缘,相思渐,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歌声清丽哀婉,动人心弦,正是一曲《凤求凰》!

箫声渐止,歌声已歇,似有余音缭绕,久久未曾散去……

亘古不化的雪山,又恢复一贯的寂静。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谁也不愿破坏如此凄美动人的心境。

两颗心靠得越来越近,无月心中渐渐生出一种陌生而奇异的情绪,渐渐取代他的望,充了他的心灵。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他不知道,至少他不会再欺骗梅花,只想好好地护她、疼她,让她远离任何伤害……

梅花则正好相反,心灵的触摸,愈发令她情动如!娇躯愈来愈热,将他搂得越来越紧,声若蚊呐地呢喃道:「不想吻我么?我喜那种觉……」

檀口轻启,向这个令她心动不已的少年……

这一吻,深远而绵长,对无月来说,虽少了些情,却多了份绵。所带来的绵绵情意,强有力地发出梅花身上所有的觉,汇集在一起,渐渐变成一种望。

在她看来,心灵和体的融,都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谈不上哪种更高尚,哪种又更低俗。

双方似乎都希望将那无尽的相思,融入舌之间,尽情传递给对方。直吻到双麻木、呼困难,才稍稍分开,深情凝睇、默默对视半晌,又重新深深吻在一起……

如此周而复始,持续近半个时辰,依然难分难舍,梅花的娇之声,越来越大……

也许是绵得过于投入,抑或是失血过多,无月但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在神智模糊中,隐隐传来梅花的低声呢喃。若你要了我的身子,还会这样我么?

话音清灵空幽、似近又似很遥远,这是他堕入梦中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已无法思考任何问题,自然也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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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人伦之常

清晨,他睁开双眼,梅花依旧坐在身边地上,一双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上拿着一树枝,上面着一只野兔在火堆上烧烤。野兔在火中已烧的有些发黑,阵阵香之中夹杂着一股糊味儿,她却浑然不觉。

她虽然身尘土,但脸上始终一尘不染。她素面朝天、毫无妆饰,却清丽绝俗,美得令人眩目!乾娘一向认为,世上不可能有圣贤书上所谓的「真善美」,梅花不就是吗?

被美人凝眸而视本是件美事,可一直被盯着看,却也不心中有些发,问道:「梅花姊姊,你怎么啦?兔子都烤糊啦!」

梅花如梦方醒一般,「啊」地一声,忙转头看向火上的野兔,不由得惊呼一声,忙将野兔移出篝火,伸嘴吹了吹,笑道:「还好,幸亏你提醒及时,将就着还能吃。」

无月道:「你平时都这样生活吗?」

梅花答道:「是啊,我一个人时,也经常外出采药,一出来就是十天半月,夜里住山或山中背风处,饿了就啃干粮,或打些野味、采些野果充饥,倒也自在的。」

无月叹道:「长期这样生活,也太清苦了!」

梅花用衣袖垫着,扯下烤得不算太黑的那只兔腿递给他,说道:「小心点儿拿,别烫着手!」自己扯下那比较糊的兔腿,一丝一丝地扯下来吃。

无月边吃边说道:「刚才你看什么呢?那么专心?」

梅花低声说道:「我觉得你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人,尤其你身上那股子气质,特别引人,不知不觉就……」

一边吃东西,一边仍是紧盯着他的脸,不肯移开目光。

无月笑道:「我这是第一次听人如此夸我,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不胜荣幸,谢谢!」

梅花奇道:「外面的女人竟如此有眼无珠么?」

无月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很正常。你若肯随我到外面走走,会发现中原美男子所在多有!」

她知道无月那点小心眼儿,不就想哄得她跟他回去救人么?老早就明知他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对她大献殷勤,最终却还是……不是因为他好看,也不是因为他有多人,而是,第一眼看见他,她便很有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很奇妙的觉。

就像初恋时被他俘获芳心,与他心灵相通,愿意付出一切,共谱的乐章。她隐隐有些害怕这种觉,却又万分不舍,于是将无月留在谷中,甚至他将一些七八糟的女人带进谷中,她也能容忍,然而对他的态度却极其恶劣,从不假以辞

为什么会害怕?她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上次出谷巡诊夜宿布伦台拉里格家,或许她好酒好吃多了,午夜梦回,她由梦中醒来,面红耳赤地回忆着梦中羞人的场景,天啊!从未想到自己会是那样的女人!她竭力想赶走脑子的风花雪月,却偏偏忍不住要去想,去回忆梦中的每个细节,细细品味其中的美妙滋味,一时间情思如,再也难以入眠。

她无奈地披衣起,在院子里遛圈儿,希望借助酷寒冷却躁动的心和火热的身子,似乎难以如愿。每经过他门前,她总要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倾听他那均匀的呼声,她的心跳更烈,身子更加躁热难耐,甚至有种想要推门进去的冲动……

原来,那就是传言中融的觉啊!比初恋或许深刻不了多少,但却强烈百倍,毕竟她已不是不识其中滋味的青涩少女。她是百姓眼中的圣女,是傲雪凌霜的梅花仙子,绝非女!难怪她会害怕,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第二天离开拉里格家,她和无月并肩而行,靠得很近,她的脸红了,心儿猛跳,进一步验证了她的判断。隐隐的害怕与泛滥的经过一番锋,败下阵来,于是,就有了救活中风老人之后,那番轻怜的动人场景,也有了月夜下、河谷旁、山中的风花雪月。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已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回到谷中,那两个女人便迫不及待地把他拉进东厢房中,她在门外听见他对她俩的承诺。冷冰冰的现实粉碎了她的绮梦,这才意识到,她在神魂颠倒之下,竟忘了他本是一个滥情的花花公子,和她的梦中情郎差距甚远,也不知玩过多少女人,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她怎能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她已抹不掉无月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每个午夜对她都是一种无尽的煎熬。她只好向他施加力,甚至不惜以别人的命为要挟,他放弃别的女人,永远只她一个。

他不忍心欺骗?哦,就是说他做不到!

那好吧,那就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北风……为何要内疚?又不是她伤的,谁伤的找谁去。

然而眼下,天下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一个肯为她不顾生死的少年?她需要他的,渴望他的抚,就象鱼儿需要水,已倒一切。她屈服了,放弃自己的原则,成了他的俘虏,哪怕在他心中,只能占据一个角落。

她将无月吃剩的骨头随手扔掉,戏谑地道:「说实话,我眼光一向很高,也并非没见过世面,能得我如此夸奖的男子,天下屈指可数。连我都被你得七荤八素,其他女人居然对你无动于衷,这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无月笑道:「幸好别的女人跟你看法不同,否则都巴巴跑来嫁我,岂非一场灾难?」

梅花大皱其眉。就这样已经不少了!这些天她发觉自己不仅很可能会变成一位女,而且妒火奇重,以后和他的那些女人少不了争风吃醋,想想都头疼!

无月接道:「对了,你看得上眼的都有谁?」

梅花道:「除了你,就只有他了,奇怪的是,我觉得你跟他竟有些相似之处。」

无月道:「他?他又是谁?」

梅花道:「我那英年早逝的夫君,已过世十多年了。」

无月奇道:「梅花姊姊才不过二十左右,夫君却已过世十多年,难道是童养媳么?」

梅花啐道:「什么童养媳!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年三十八。我那苦命的孩儿若还在世,都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听你叫我姊姊,真是好别扭!」

无月一时间挢舌难下,支支吾吾地道:「您已三十八?这怎么可能!明明才二十来岁的模样嘛?」

梅花瞥了他一眼:「这有啥奇怪,也许长居雪山深谷、清心寡,不容易变老吧?」

无月惊诧之余,又问道:「您过世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梅花说道:「告诉你也不认识。这么多年来,我实在不愿提起他。你刚进谷,看见你的第一眼,觉得你似乎有点象他,对你才会有些好,否则就凭你那么油嘴滑舌,早赶你出去了!唉……告诉你也无妨,他叫萧长弓……」

「啊!!!萧……」如同晴天霹雳击中脑门!

无月顿时呆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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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雷霆一击

济南北郊泺口附近。慕容紫烟母女等待的机会来了!

她俩身后的狼群不用开饭,每人都随身携带着风干的牛羊、猪甚至马,随时可拿出充饥,且营养丰富,这一直是她所率部队的标准军粮。

罗刹魔女跨下大黑马浑身闪亮肌虬结坟起,虽身披亮甲也难以遮掩,躁动之极,不时扬起前蹄,后蹄刨地,被马缰勒住原地跳跃不止,唏律律一阵长嘶,和主人堪称绝配!

罗刹女王右手缓缓举起雪亮长柄弯刀,向前轻轻一点,发出攻击信号!

金戈铁马之声骤起,对面正狼虎咽的官军士兵们惊愕地抬头。

但见刹那间,数千只铁蹄同时迈出!点地~再迈出~点地……惊人地一致!

一千多匹战马训练有素,奔跑节奏整齐划一,听起来不象万马奔腾,倒象是头远古巨兽迈着沉重的脚步,发出「轰~轰~轰~」沉闷巨响,脚步每一落地,便引发一阵地动山摇!

「轰~轰~」巨响声由慢到快,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渐渐汇聚为「轰隆隆」阵阵雷声、惊天动地!

又如电闪雷鸣,先是一阵沉闷嘶嘶声,如天边闪电掠过之后,才隐隐传来风雷之声,直到耳际才滚雷般炸响!继而轰隆隆雷鸣一片,挟天地之威,向官军阵前风驰电掣般卷去!

重装骑兵同时发动,声势委实惊人!

官军士兵们纷纷捡起长握紧,在长官的驱使下缓缓前移,尖向前凝神待敌。

罗刹铁骑待冲至官军阵前五六丈距离,箭头阵如狼群般一分为二,变为两支箭头,向官军两翼包抄冲去!

在箭头分离处中央,忽然冲出五辆六轮大车!每辆车由四骑以绳索拉拽,随队冲锋,待左右各两骑分道扬镳之时,齐齐砍断绳索,五辆大车便以惯猛地冲入官军正面长阵!

导火线引燃车上大量密封的桐油桶,霎那间「轰」地一声巨响,在阵中爆炸开来,码在车上的无数大石块如炸开的马蜂窝,砸得官军将士们灰头土脸!

更厉害的是车上那些大木桶中盛的桐油,被引燃炸开后,燃烧的桐油四溅纷飞、铺天盖地地浇向官兵们头上,黏在他们的衣甲上熊熊燃烧,且无法扑灭,离爆炸处数十丈外的官兵都无法幸免,着火者多数被活活烧死,其状惨不忍睹!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其状惨不忍睹,步兵方阵变得散

女王和魔女看看战场形势,会心地换一下眼神,点点头分道扬镳。

慕容紫烟自率八百卫队铁骑,乘着天渐暗,着不断飞来的箭矢,以箭头队形向前策马猛冲,向敌阵右翼发起猛烈突击!

周韵和艾尔菱率领暴龙军,杀入敌阵相对薄弱的左翼。同时万箭齐发,向敌阵,制官军的弓箭手。

罗刹女王这支由铁骑构成的箭头,待冲至官军右翼五六丈距离时,箭头前三排再度拨转马头向旁边闪开,速度稍顿,整个楔形攻击阵型也为之一缓。箭头闪开处,如同火龙车般滚出五个直径四五尺圆石,轰隆隆地撞进官军由盾牌和长组成的阵列,将长阵撞开一个缺口!

「冲天火龙阵」再度发威!只是火龙车换成了大圆石。

慕容紫烟策马加速,挥军杀入缺口,顿时刀相击、骨骼断裂之声铿锵响起!

阵一触即溃!

那位前锋官见状大骇,难道官军将士如此无能,密集长阵竟如此轻易被破掉?

非也,是他的对手强悍如虎、狡诈如狼!

他出身行伍,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官,和文人出身的主帅方天戟不同,对他的用兵之道多少有些不,自己率部刚追来时士气高昂,方总兵却被敌势所慑,未能及时下令发起攻击。

须知兵法有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总兵不是通兵法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狡猾的对手恰恰就在他们士气最为低落、阵型最为散、体力最不济之时发动突袭,又怪得谁来?更何况,实力最强悍的中军正面遭遇火龙车突击,非人力所能抗拒,中军既溃,两翼焉能不军心大

慕容紫烟与父王均继承了女真铁骑的惯用战术,这种重装骑兵冲击战术令女真人纵横于森林、沼泽和辽阔的草原,所向披靡。她则更进一步,由于冶金技术的进步,她用更轻便、防护力更强的锁链板甲所装备的重装骑兵,采用这种一往无前的攻击战术,可谓如虎添翼!

具体攻击方式为,将重装备骑兵排列在攻击波前面,使用长、长柄弯刀和狼牙发起第一波攻击,对抗与消耗敌人最为猛烈的箭矢,动摇敌人的意志,随后冲入敌阵,大砍大杀。与其他女真铁骑作战方式的唯一差别是,她就是这支箭头的箭尖!

她身经百战,既是极善冲锋陷阵的一代名将,且武功无敌,人和马都有最好的铠甲防护。卫队装备的板甲虽防护能力极强,但在冲锋时主要是防箭、防砍,防刺效果一般,若非象她这样极善马战又身具一武功,可抵御或拨开对方密集长矛,将难抗官军长矛狠狠一捅。由她冲锋在前,同样身怀高强武功的队长和小队长们紧随其后,可迅速冲入并搅官军长阵,撼动其士气和阵脚,减少卫队前锋的伤亡。

护体罡气运至极限,她的长柄雪亮弯刀挥出,身前密集的长非偏即断,必有数人倒地,冲入敌阵之后,一时所向披靡,率领这支箭头形重装铁骑纵横驰骋,将敌阵搅得七零八落!

阵之后,官军骑兵身前,刚刚赶到的百余名弩机兵慌忙抬起连弩,箭矢如飞蝗一般来,可击运动目标命中率大受影响,十偏七八,击中光滑板甲或马甲之上的弩箭,也大多只是撞出凹坑后即被弹开,除非正中防护最薄弱的面甲。

造成卫队铁骑少量伤亡之后,弩机兵便纷纷倒在罗刹女王麾下的重击、刀砍和刺之下,其中不少是被重骑撞击和踩踏而亡。

一盏茶功夫,被方总兵和郑天恩寄予厚望的弩机兵小队宣告报销。

前锋官看得大摇其头,这些连弩机大量装备且用于城防效果还好,用于野战便威力大减。这也是辽东官军面对女真铁骑时,野战弱守城强的主要原因。装备如此之少且用于野战,只能怪自己把武器配置不当。通过这一阵战,他明显觉到,这些所谓的罗刹门草寇,装备甚至比官军还良得多,且更注重实用,在战场上效果明显。

当然,作为一名能征惯战的将领,罗刹门铁骑如此强悍勇猛的战斗力,也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远远在后面静观战场形势的那位黄边绣衣人见状,忙令随军前来的绣衣阁及飞鹰门高手上前来,企图挡住罗刹女王之锋锐。然而这些高手们不善群体协同作战,比起卫队配合默契的杀人手段,差之甚远,在战场上起不了太大作用。

前锋官皱了皱眉,策马奔向官军骑兵阵前,对银甲银盔的官军骑营统领、游击将军周处之喊到:「周将军,看来你得提前出马啦!」

方天戟将这仅有的一个骑营列于步兵长阵之后,战术意图是先由步兵方阵消耗和减弱对方的第一波冲击,再由轻骑兵向对方发起反冲击,也算得上是种以逸待劳的骑兵战术。

周处之点了点头,见敌军主将实在太过生猛,在麾下将士的配合下,很快将步兵长阵冲散,己方各自为战的高手们也被打得落花水,正排山倒海般冲向自己所率的轻骑兵队列,他忙拍马前冲,将手中一支沉甸甸的铁杆长挥舞得风雨不透,率千余轻骑和慕容紫烟麾下卫队战作一团!

两相烈对冲之下,一场轻骑兵对重装骑兵的恶战,拉开了序幕!

慕容紫烟见他法娴、膂力强悍,遭遇四名卫队重骑轮番冲击,以重和寒光闪闪的弯刀砍、铁刺、狼牙的重击对撼,力战不退!

她倒也不敢轻敌,策马头冲去,打算亲自解决这个扎手的家伙。

斜刺里一道蓝狂飙卷来,扬起漫天飞尘,又杀出一员骁将,手提一超大号狼牙,头顶半截蓝孔雀翎,挟天地之威,和周处之展开了一场古典式的一对一单挑!

「吾乃范周处之。」互通姓名是古典骑士决斗的必备礼仪。

「周韵,少话!」鲁是无月不在时大小姐的常习惯。

前锋官和轻骑兵们驻马而立,在场边静静观战。若是别人倒也罢了,他对这员猛将可是很有信心。征高丽时他连挑敌方十余战将,力大无穷,弓马娴,一杆铁比普通的三支长还重,居然能耍得出神入化,可谓出尽了风头!

慕容紫烟定神一看,却是韵儿和艾尔菱率暴龙军冲破官军左翼之后,挥军直扑敌军阵中,与自己会师。韵儿的能耐她很清楚,却担心她对敌经验不足,恐她有失,也策马于左右督战。

周韵潜意识里一直有种和母亲竞争的强烈望,不仅要和母亲争夺情郎,连母亲的对手她都要争!

她的大黑马也很配合,哪儿厮杀烈就往哪儿冲,一个劲儿地猛窜猛跳,一路上猛撂蹶子,不知踹翻了多少官军,动十足!不仅官军轻骑兵,连罗刹门铁骑的所有战马都畏之如虎!

马头相的一刹那,顿时传来两声清脆的兵器相击巨响!

周处之在马上晃了几下,勉强定住身形,堪堪错马而过,心中不由得一阵骇异。他自负膂力奇强,军中无人能敌,还无人敢于用兵刃和他硬碰硬,可此人膂力之强,连他都得甘拜下风,真是生平罕见!

周韵更是大为兴奋,除母亲外,能用兵器格挡自己狼牙之人还是首次遇上,「你不错,竟捱得住我一!再来一次试试,咱比比膂力~」

冲出十余丈之后,她勒转马头,拉紧的缰绳微松,大黑马顿时狂暴地再次冲来。

她争强好胜之心大起,也不再灌注罡气于狼牙之上,全凭蛮力和周处之硬碰硬!「砰」地一声金铁鸣的巨响,大号狼牙和重铁再度相撞!

周处之但觉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传来,力道比先前猛恶十倍!虎口一热,尚未及觉到疼痛,已是鲜血淋漓,手中铁被砸成一柄弯弓,再也握之不住,铁手飞出七八丈远才堪堪落地,「砰」地一声闷响,砸得尘土飞扬!

双方错马而过之时,同为大力士,周韵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也不为已甚,「周将军的确是个人物,可惜兵刃不行,换过再来吧!」

策马驰回本阵,由暴龙军重装前队手中拿过一狼牙扔向周处之。这狼牙虽比她手中那超大号的轻巧许多,但也有三四十斤重,被她轻描淡写间挥手便扔出近二十丈之遥!

官军前锋官和轻骑兵们见她膂力如此之强,莫不心下骇然,不信天下竟有神力如斯之人!

周处之见狼牙飞来之势十分猛恶,哪敢上前硬接?待狼牙噗噗落地,策马上前弯捡起,毫不气馁地再次冲向周韵。

第三回合锋,周处之惊异地发现,这位本家竟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狼牙扫来的力道更大更猛。

兵器击的轰然大震声中,他死死握住狼牙,怎么也不肯放手,但觉双手双臂一阵麻木,似已失去知觉,手中狼牙好歹未被砸弯,也未手飞出,然而脊柱传来一阵剧痛,跨下战马再也吃力不住,被硬生生砸倒扑地,似已受伤,半天爬不起来,将马背上的周处之摔出一丈之外!

尚未等他爬起身来,周韵的狼牙已抵住他的膛,任他使尽浑身力气,也休想移开狼牙分毫。一时间就像被如来佛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再也动弹不得!

周处之不仅是位猛将,且治军严谨、善待属下,与其他克扣属下将士们军饷以中私囊的武将们大相径庭,很受将士们的拥戴。他麾下轻骑兵见主将被擒,呼啸一声纷纷疾冲而上,想奋力将他抢回。

这边暴龙军也在艾尔菱的率领下,以楔形攻击阵型发起冲锋,刀相击之声顿时此起彼伏,双方展开一场轻骑兵对重骑兵的大混战!

贞雯一声鼠哨,和小翠等人下马扑向周处之,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官军这支轻骑兵为锐主力,突然遭遇暴龙军势不可挡的攻势,虽个个奋勇争先,却难敌这些经过魔鬼训练,一向惯于在马背上战斗的猎人们。尤其周韵生擒周处之之后,又返身杀来,更是勇不可挡、所向披靡!

前锋官和周处之的副将眼见不敌,部队伤亡惨重,只好且战且退,以轻骑兵机动灵活的特点,和暴龙军重骑展开游斗,不再硬碰硬地蛮干。

慕容紫烟则率领卫队直扑敌阵之中军,这些位列阵中的步兵本是作为预备队使用,未曾想前锋阵型被如此轻易突破,忽然遭遇如此猛烈的冲击,一时间措手不及!

罗刹女王手提大号雪亮弯刀,身先士卒、所向披靡!接战之后,官军损失惨重,不得不且战且退。

眼看一场溃败在所难免,副总兵率一万援军匆匆赶来,战场形势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毕竟官军人多势众,在主将砍下十几个逃兵的头颅及挥刀督阵之下,渐渐稳住阵脚,与卫队和暴龙军铁骑拼死鏖战。一时间杀声震天,双方陷入苦战之中。

击溃那支轻骑兵之后,周韵率暴龙军在官军阵中左冲右突,勇不可挡,从西往东杀穿敌阵,然后折回,再杀入。然而官军援军源源不断地赶来,可谓杀不胜杀……

近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官军越聚越多,胜负天平,渐渐向官军方面倾斜。卫队和暴龙军一千八百余人,已陷入三万官军合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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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奇变陡生

就在万分危急之时,官军左右后侧翼忽然同时起来!

原来,飞霜和彩虹借岸边东西两侧土坡树林掩护,进行大纵深远距离包抄,人含草马衔枚,各率麾下一千铁骑迂回至官军侧后,同时发动突然袭击!

这是女真部落集体围猎时惯用的战术,中军接战受阻,则向敌阵左右两翼发起突击,这种围猎战术是他们的谋生手段,自幼极会,习惯成自然,施展起来得心应手,相互间配合也是妙到豪巅。

官军大多来自农耕世家,多少有些羊群特,得势之时倒还勇猛,痛打落水狗没问题,但最怕被凶恶的狼群包了饺子,一旦己方战败,遭到敌军铁骑追杀,双腿怎跑得过四腿?自然是谁逃得早逃得快,谁逃生的几率就更大!一时间军心大,个个夺路而逃!主将督阵的宝剑,在他们眼中远没有罗刹铁骑那么恐怖!

无论是新近赶来的副总兵,还是浴血厮杀好一阵的前锋官,眼望己方如此混的情景,心知大势已去,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向南撤退,只能无奈摇头,是啊,中原一直以步兵为主,历朝历代非常重视阵型,这也是受条件所限。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无论多么妙的步兵阵型,都有个致命缺陷,缺乏机动

对阵蛮族铁骑,胜则破而难灭,败则全军覆没!气万里如虎的南朝宋主刘裕,所布缺月阵威震天下,可昙花一现,仅用过一次便烟消云散。南北朝还出现过圆阵、方阵等阵型,最终都扛不住鲜卑重装骑兵冲击。诸葛亮的八卦阵?那是神话!

怀念汉武大帝,以铁骑制铁骑,麾下卫青、霍去病等名将率铁骑横扫漠北,给匈奴以致命打击,那才叫气万里如虎!可神州大陆,能出几个象汉武那样气山河的铁血帝王?刘裕小儿获此殊荣,实属夸张!

作为副总兵最崇拜的杰出帝王,汉武在历史上评价不太高,罪名主要是劳民伤财、穷兵黩武。这是由汉民族农耕格决定的,只强调保家,不崇尚征服。可那些史家们想过没有,是谁大肆向外扩张、奠定中华辽阔版图?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片大好河山?

这么多年来,看着神州版图渐缩小,且被肆意破坏,美丽河山目疮痍,每每令他痛彻心扉!不想到,唯有当国人将汉武送上荣誉金字塔之巅,当作图腾般崇拜,这个民族才有希望。

用火龙车冲击敌阵,正是慕容紫烟针对官军阵型缺乏机动的致命软肋,新想出的一种攻击方式,原本取名「无月火龙阵」,因其灵来自他那冲天钻,捅入妙处后在花中如火龙般翻江倒海,带给她的致命快可谓刻骨铭心!

火龙车冲入敌军阵中,在其腹地阵眼处爆开燃烧、火花四、动十足!效果和冲天钻惟妙惟肖,故以此名作为纪念,念起来都有快,也有尊重版权之意,后想想毕竟不雅,遂改名「冲天火龙阵」。

依然和无月有关?郁闷~罗刹女王被冲天钻捅出的灵,今「冲天火龙阵」牛刀小试,便初锋芒,果然不同凡响!将官军阵型搅得七零八落,加上两翼齐飞、三面突击,官军虽拥兵三万,全面崩溃似已不可避免!

一旦将敌军阵型冲散,无论对方多么人多势众,在罗刹铁骑眼中,他们跟猎物没啥区别,只有任其肆意屠戮!这就好比狼群,只要驱使驯鹿群跑起来,便有选择弱者下口撕咬的机会。

官军剩下的数百骑兵倒是溜得快,只可怜那些步兵们,被罗刹女王和罗刹魔女这两位天煞星挥军掩杀,逃命时拼命往人多的地方挤,结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卫队和暴龙军玩起这类围猎杀人游戏可谓轻车路,自动分为五人一组,前面一人手提狼牙,打翻奔逃之中的敌兵,第二人趁敌兵重伤、头晕脑之际,挥舞雪亮弯刀砍下首级或补上一刀,第三人割下或捡起敌兵首级,挂在马头之下以便请功,最后两人负责收集有用的兵器和长箭。

这是女真猎人们猎杀麋鹿群的一贯手法,练而高效!所以,当屠杀结束之时,战场也同时清理完毕。高效,是这支铁军一以贯之的最高准则。

尤其周韵被官军得不得不放弃生活多年的家园,心中恼怒之极,又担心无月回来后找不到自己,早憋了一肚子气。这下放开手脚和官军大战,便如猛虎下山一般!

在她这个五人小组中,她就是手提狼牙那位,而且还是超大号狼牙,挥舞开来、大开杀戒!跟在她马后负责砍头或补上一刀的贞雯,和负责收集首级和战利品等善后事宜的小翠等人可就失业了,因为凡被大小姐敲上一的官军士兵们,无不被打得脑浆迸裂、浑身稀烂、惨不忍睹,连割头都省了!

兵器、长箭和血模糊的尸体混在一起,看着都令人恶心,哪有心思去捡战利品?

这一路掩杀,大约又有数百人成了周韵下亡魂!死于她手下的官兵不仅最多,而且死状奇惨无比!

经过昨夜到今这一系列血战,周韵这个「罗刹魔女」的称号,成为比罗刹女王更为可怕的代名词!她头顶那半截蓝孔雀翎,更是成为官军和武林人物见之必得退避三舍的标志!

「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这句口头禅在官军之中和江湖上迅速传开来,常被百姓用来吓唬哭的小孩,竟非常有效!

那八台抛石机各自发三次,打出的大圆石也不知砸到人没有?由于装填圆石需要时间,尚未来得及第四次发,罗刹铁骑已冲了过来,全部落入卫队手中!这种重装备只适合城池攻防战,方总兵却把它拉出来野战,难怪要「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在这种兵败如山倒之时,唯一能身而出的,就只剩下绣衣阁和飞鹰门这些高手们。然而毕竟人数有限,这些武林高手单打独斗倒是好手,可投入大规模协同作战之中,哪是罗刹门这些猎人们的对手?加上败兵不断溃退下来,对他们的斗志造成不小冲击,也只好且战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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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母子情深

西昆仑山中。

惊喜?惭愧?惶恐?后怕?诸般情绪纷至沓来,一起涌上心头!

可这一切,怎抵得过孺慕情深?他猛地扑进梅花怀里,泪面地道:「娘!我就是您的儿子呀!您本名叫柳青柔,对么?呜呜呜……」

梅花惊诧之极:「那是我以前的姓名,自己都快忘了……你……你就是我那苦命的孩儿萧、萧无月?」

无月泣声道:「是啊!小月是我胡诌的名字,由于不知您的底细,未敢告知真名……」

梅花也紧紧地抱住他,母子俩相拥而泣,悲离合的场面,实在催人泪下!

无月依偎在母亲怀里,听她娓娓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灭门惨祸之后,她痛失丈夫和亲人,小宝宝又莫明失踪,她找遍了无定河边的每个角落,始终不见无月的踪影。后来又整整花了近半年时间,看看有没有附近人家将无月抱走,可依然一无所获。

在那样一个兵荒马的年代,四处盗贼蜂起,许多被杀之人都被野狗和狼群吃得尸骨不剩。惨案现场死去那么多人,必将招来野狗和狼群,她心想,可怜的小宝宝即便侥幸没被杀手们发现,被他们杀掉,也会被野狗和狼群吃掉啊!

眼见所有亲人皆离她而去,一时间万念俱灰,她伤心绝之下,决意退出江湖,孤身来到西昆仑投奔外祖父不死神仙,从此隐居梅花谷,潜心学医,自号「梅花仙子」,再也不闻世事……

母子分离十余年,突然团聚,喜悦之情实在难以言表。然而,二人心中除了喜悦,还有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甚至有一丝丝失落。

昨夜那海誓山盟一般的深情,由于母子关系的确立,不得不忍痛斩断!

世上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纽带,而最难斩断的,却是那一缕情丝!

苍天,你是何其残忍?为何错,令我们母子不能早些相认?这是母子俩心中共同的呐喊!

自从由云梦娘娘处得知母亲尚活在世上,无月便夜盼望着母子团聚这一天,甚至在梦中都时常梦见和母亲相认的温馨场景。

在他的想象中,母亲有许多种版本,然而他最最渴望的,无疑是莉香阿姨这样慈温柔的母亲。他深知,今生已无法象丽儿姊弟俩那样,拥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但他渴望至少能有一个和姊弟俩同样温暖的母亲……

此刻他终于找到了,然而却并非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他一时间在梅花身上找不到那种觉,那种他最渴望的觉,可以弥补自己童年缺憾的觉。

那该是种什么样的觉呢?对了,该是母亲的味道,就像莉香阿姨身上那股浓郁的母亲味道,就像丽儿姊弟俩依偎在这样一位慈的母亲怀里、在她面前可以随意撒娇的觉……可是,眼前的妈妈,他咋就找不回这样的觉呢?

童年的缺憾仍将延续。深埋心底的梦想和希翼,在一种惊喜与遗憾杂在一起、理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中,渐渐幻灭……

这就是他此刻真实的受!

良久良久,待情绪平复下来,觉得老这样抱着母亲有些不妥,他松开双手,低头哽咽道:「娘啊~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您竟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受苦,孩儿真是不孝!这次您就跟孩儿回济南,孩儿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让您好好享享清福!」

他以孝子的口吻说出这番话,便是要划清界限。他读诗书,很清楚母子和情侣之间,有一条绝对不能逾越的鸿沟!

所以,心底梦想的幻灭还在其次,现在最折磨他心灵的,是那种难以描述的尴尬!

在他心中早已树立起梅花医道通神的女神形象,自从情侣关系得以确立,更成为他心中的望女神,从她那双火辣辣的明眸之中,隐隐能觉到在她端庄淡雅的外表下,熊熊燃烧的之火焰。他终于攻陷这位女神的芳心,随之而来的,是对这位女神野兽般的占有……

可是,正当他准备付诸实施之时,却发现心中这位望女神,竟是他的母亲!心中那股望却并未来得及彻底消褪,他为此到羞愧和难堪!

然而,最最令他受不了的是,母亲看着他的目光,并非只有他万分渴望的母温柔,更多的,竟是无尽的渴望、火辣辣的情,和隐隐约约的拨之意……

他有些害怕,他情愿舍弃那份母亲的慈,也不敢看她那双灼热的眼神!

梅花见他变得如此拘谨,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然而又能如何?世间之事总是这样,得到这头,就必须放弃那头,永远没有折中的余地……

看着眼前儿,母臆,然而那令人销魂蚀骨的热吻,依然连在齿之间,那无尽的情,一时间又岂能消失无踪?

男子就是不同,能做到快刀斩麻……昨夜那番绵,看来已在他心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咋就做不到呢……唉!也许随着时间的逝,母子亲情渐浓,情也就渐渐淡了吧?

又是一夜过去。无月身上遍布的雪豹抓伤和咬伤,这些伤口很容易染化脓,虽已敷上灵药,但仍在愈合之中,身子只要动得一动,伤口便会迸裂,疼得要命!

可他知道梅花已经尽力了,无论多好的灵药,也不可能在一两天便让伤口完全愈合。

梅花?他怎么还叫她梅花?他应该叫娘的,是一时间不习惯,还是怎么回事?抑或,是希望她仅仅是梅花而已?

梅花心知,若抱着子回梅花谷,再快也得大半天,一路上总会磨蹭到伤口,他如何受得了?这样一来,无月虽心中焦急,也只好耐心地留在山之中静养,等待伤口愈合。

为了儿早些养好伤,梅花每天都要出去,不是猎回一只野兔,就是一只岩羊,采摘一些野果,有时还会到溪之中,抓来一种昆仑山区特有的尺许长的细鳞鱼,烤之后给他吃。

无月见这些野果比苹果略小,颜象红杏,味道却有些象桃,甜美多汁,他虽叫不出名,但心知母亲医术湛,通晓各种植物的特,自能辨别有毒无毒,便也放心食用。

又是三天过去,母子间由于相处时间的增长,发自天的骨亲情,也在各自心中渐渐生发芽。然而,那一缕缕情丝,却始终如影随形,并未如她所愿,因亲情的增长而减弱,她越是制,那早已深植中的情焰反而愈发炽烈!

她已习惯于梦中和他绵,母子相认之后依然如此,梦中她地呼唤着儿,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共赴巫山云雨、纵情,销魂蚀骨之中,竟有种忌刺的奇异快,令她罢不能!

匈奴和鲜卑都有父死子其母的古老习俗,中原咋就没有呢?她那么他,为何不能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

无月作为读诗书的男子汉,倒是理许多,这堆由他亲手点燃的火,又已被他扑灭得七七八八,但想要完全熄灭,短期内又谈何容易?

几天来,母子俩都尽量躲闪着对方的目光,因为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发现对方眼神之中,除了亲情,还有那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海般深情,甚至还有些许令自己怦然心跳的渴望!

心怀如此复杂的情相处,娘儿俩不仅觉尴尬,有时简直令人窒息!

夜里,无月又开始噩梦连连,直到清晨,依然沉湎于那种可怕的梦魇之中,眼前一片白光耀眼,却无法睁开双眼,梦中的可怕景象仍在继续。他耳中甚至能听见母亲在身边忙碌的声音,可却说不出一句话,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

可怕的大锤仍在猛击自己的元神,躯体离他越来越远,他心中惊惧加,心底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娘啊,救救我!啊!!!

不知是母亲真的听见了,还是仅仅受到了他心灵的呼唤?

梅花将子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地摇动着他的身子,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宝贝儿,你怎么啦?快醒醒!快醒醒啊!!……」

也不知呼唤了多久,无月终于成功睁开双眼,彻底摆可怕的梦魇,忍不住紧紧抱住母亲,痛哭失声!

梅花不断地柔声安着:「做噩梦了吧?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妈妈在呢!」

儿如此惊恐不安,她也同身受,搂紧他的身子,低头在他的额上、脸上不停地亲吻着,柔声抚着……

无月刚由噩梦中醒来,神智糊间远远强于理认识,觉母亲双好柔软、好温热、好多情啊~肌肤相亲的觉,令他中情焰猛地燃烧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再也按捺不住,将双了上去,拥住母亲痛吻起来……

耳闻母亲难遏难止的娇声越来越大,渐渐转变为颤栗般呻,他但觉浑身都在燃烧……

听见儿越来越急促的息,受着他情澎湃的情焰,梅花渐渐不知身在何处、难以自已……

天啊!世上真有天堂么?此刻觉如此醇美,令人死,与天堂何异?若能将这片刻销魂保留,即便下地狱又如何?

天旋地转之际,二人心中同时兴起如此念头。

都生怕舌分开后,再无接吻的勇气,于是谁也不愿分开,即便舌都吻得麻木、僵硬,即便觉快要窒息……

似乎有位之女神、抑或是个代表望的魔鬼,在二人心灵中同时大声唱:放飞心灵,让它燃烧吧,之火鸟……若人生中,灵魂终将燃烧一次,那就燃烧吧,烈火中的凤与凰!即便毁天灭地,仍可期待涅磐重生!

如此发自心灵的唱,实在充魅惑与魔力,母子俩似已忘记一切,在强大原始本能的驱使下,极度渴望和另一半融为一体,情的强烈渴望已倒一切,将理智完全淹没!

三十八岁的梅花正处于最渴望男的年纪,以前心如止水还好,可自从被无月攻破情的堡垒之后,情也随之泛滥开来,每每和他抱在一起亲热,已空虚十多年的道中便会的、的,渴望无月征服她、进入她,用坚硬的她的道……

她已分开双腿,盘在无月间,挨挨凑凑地做出求姿态。

无月将高高拱起的帐篷顶向望女神的间,那条变态怪蛇已异常亢奋,却被双方儿所阻,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急得扭头摆尾,在梅花间猛烈钻动起来!

梅花已彻底失去理间被硬梆梆的怪蛇一阵胡钻拱,水已裆,忍不住嗷嗷一阵呻,伸出纤纤玉手掏出怪蛇。天啊!宝贝儿的小好长好热啊!

不释手地套两下,扯开自己裆,门已张开,动下身就待噬这条威猛无敌的怪蛇!

然而,世间之事多不遂人意,但听啪地一声响,惊扰到这对意的鸳鸯。二人回头一看,却是火上的烤架被烧断,整只岩羊落入火堆之中。

二人对视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却偏偏不约而同地瞄向对方的下体!

无月眼中看到的,是梅花芳草萋萋的鼓涨户,和那水光一片、张合不已的玉门。他忙移开目光,想提好儿,因坐在地上,惶急间一时未能拉好。

梅花眼中看到的,则是那一柱擎天的伟岸之物,它此刻已涨得通红、长度惊人,且上翘得厉害,以至于他上身直立地坐在地上,儿依然直指天上,如同一支即将发的长箭!

她看得一阵脸红心跳!手忙脚地拉好自己和无月的子,掩住各自私处。随后心慌意地起身收拾,出重新找来一合适的树枝,将尚未烤的岩羊穿上……

一阵忙碌之后,她心中依然怦怦跳,忍不住回头看看无月,见他目光又开始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自己,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就这样结束了么?可是她好他!他怎会偏偏是她的儿子呢?老天啊……为什么对她总是如此残忍?她好容易下定决心,将全部的倾注于他的身上,便给她重重一击!

思忖之间,她心中灵光一闪。折中……世上许多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都可以通过协商来折中解决……她和无月之间,为何就不能折中一下?

念及于此,她幽幽地道:「无月,那夜那曲《凤求凰》,你吹得如此深情、如此动人!如今,我还是你心中的凰么?」

无月默然,他此刻心中糟糟的,对母的渴望,对情的放纵,都远远抵不上心中那种非常别扭的觉!如此错位和扭曲的织在一起,已远远超出他的理范畴,实不知该如何处理,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梅花幽幽地道:「从今往后,你可是不想……不想再吻我了么?」

无月低头不敢看她,嗫嚅着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敢……」

梅花低声道:「那种觉好美!我也想,也是不能、也是不敢,怕对不住你爹,怕天打雷劈,怕害你将来下地狱……然而我想,母子间就不能有情吗?母也好、孺慕之情也好,不也是一种情么?只要不及于,又有何妨……」

无月知道,母亲所说的,正是所谓的神恋

古希腊哲学书籍由阿拉伯人传入中原,无月也看过一些,其中就有以柏拉图命名的神恋观,追求心灵沟通,排斥,是理神上的纯洁恋。这种恋观认为人不同于兽,人类的情是一种持之以恒的情,惟有超凡俗的,才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这是一种理想的、纯神而非体的情,追求男女平等。哲学家对情的理解是理的,它包含道德、责任、义务等等这些充的光芒,把繁殖的望降为最低的需要。

梅花身为女子,远大于理。她之所以接受如此理的恋观,只因她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急需找到一个依据,为自己的情找到一个合情合理、双方都能接受的出口,实为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作为中原传统女,她岂敢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她接着说道:「何况,我当年在外祖父面前发下的毒誓,就是今生今世,绝不离开梅花谷方圆三百里范围,除非我全心全意上一个男人,心甘情愿陪他一生一世,否则永堕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若非咱俩成为情侣,便不算破了誓言,我虽是你的母亲,也无法去济南府帮你救人,除非、除非你成心让我永堕……」

无月忙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再说下去,急急地道:「孩儿当然不能为了救北风姊姊,而害得您如此遭罪!我若真那样想,岂非不孝之子!」

他左思右想,似乎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然而,和母亲恋?即便仅仅是神恋,也对他心中固有的伦理观念造成极大的冲击,或者说是破坏!当下怯怯地道:「这、这样的情,我想……应该可以接受……」

低垂着头,眼睛躲闪着,始终不敢看梅花一眼。

梅花呼急促起来,显得有些动,半晌之后,似下定决心般,咬咬牙低声说道:「那你敢不敢再和我接吻?」

无月弱弱地道:「孩儿未仔细研读那部西方圣贤书,不知、不知神恋允许接吻么?」

梅花谆谆教导道:「神恋只是极力排斥男女媾的望,除此之外的其他亲热举动都是可以的,包括接吻……」

无月万分窘迫地道:「只要您能接受,孩儿自然也不排斥……」

梅花柔声道:「那你还等什么?」

她实在恋那种心灵、快美难言的觉,至于,那是不得不放弃了……

母子俩再次相拥热吻……良久良久,梅花脑际一阵眩晕,天啊!母子相认之后,接吻的快不仅没有减弱,居然更加销魂蚀骨,令人不知身在何处,真是奇怪啊?

无月的觉也是一样,不过他多了一层烦恼,他同意梅花的观点,可以接受母子间的神恋,自信也能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然而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自练成少心经,每每遇到异儿便会一柱擎天。尤其是经历多次龙凤真诀的修炼之后,冲天钻这变态怪蛇愈发难以控制,亢奋起来还会拱!

梅花虽觉天旋地转,一阵眩晕,仍很快发现子的窘态,忙柔声告诫道:「无月,你不是说过要孝敬妈妈么?妈妈往后最大的心愿,就是保留咱俩情侣之间的那种觉,却不能做出伦之事,不管再艰难,你也要制住冲动!这个要求也许有点强人所难,然而我此生别无他求,无论如何,希望你能足我的心愿……我的底线是,只要你这东西不进来,其他都可以……」

说到这儿,已不胜娇羞,晕红了双颊。

无月动地道:「除了那个……情侣之间能做的,我都可以么?」

梅花一边接吻,一边羞不可抑地呢喃道:「是……是的……」

无月一阵热血冲头,浑身颤抖起来,冲口而出地低声道:「若我想看看您的身子,妈妈的下……下面,也……也可以么?」

梅花浑身剧颤,羞不自胜地微微点头。想象着他舐自己羞处的情景,那已在梦中出现过好几次,简直是……她觉浑身热得要命……

无月喃喃地道:「可是孩儿不敢,怕……怕我会忍不住……」

梅花颤声道:「那就不要!」

无月说是不要,手却忍不住伸进亵,摸向梅花的羞处,也顾不上寻幽探胜,拨开稀疏柔细的,直达玉门。

那儿早已溢一汪温热,中指一扣,进入道之中。探入一寸半左右,中指开始四处搅动,重点是上方那片相对糙之处……

梅花猛地呻起来:「无月,哦!你得里面好!」

随着她呻得越来越大声,无月但觉玉门和道之中忽然张合不已,全方位夹着自己的中指,四壁变得越来越糙,上面似乎布硬硬的细小钩,如同磨盘一般绞磨着手指!

他心中一阵惊呼,天啊!好古怪的妙处啊!这还只是手指而已,若是儿进去,哪个男人受得了?

仅此一摸,他已辨别出,母亲私处竟是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六的「六面埋伏」!

发如狂,痛吻着她喃喃地道:「梅花,我好希望你还是梅花,不是妈妈!我……我好难受!好想……」

梅花大声尖叫着:「无月啊!我你!我也好希望我不是,我也好想……好想你进来,那才是完整无缺的,可是、可是我们不能!我们是母子,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嗷嗷~你实在想,就吧,妈妈的,妈妈!」

她浑身都颤栗起来,忍不住光下身,分开双腿,将水光一片的玉门凑向无月嘴边。

他分开夹着一汪出紧闭如花蕾的玉门。说是象花蕾,是因为以玉门小孔为中心,有五条向外发散的细纹,将分为五瓣。他用双手按住向外一掰,那五瓣花蕾绽放开来,如同梅花的五片花瓣,围绕着中间张开的口!

他看得目瞪口呆!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如梅花的玉门!不喃喃地道:「难怪您要自号梅花,连下面都长得跟梅花一样,好美啊!」

他捧住梅花肢,对着美深深地吻了进去,似想将双全都进去,舌头伸出,竭力钻进深处,在里面翻江倒海地搅动着。

这就是妈妈的味道么?好香好美!他忍不住呻道:「梅花,我只进去一会儿,不在里面,可以么?」

梅花嘶声说道:「无月啊,你、你这个死女人的小魔王,不要一再挑战妈妈的底线好么?再这样折磨我,我也快守不住……这、这最后的底线啦!你会下地狱的,咱俩都会下地狱!嗷~呜呜~」

无月颤声道:「不进去不会下地狱,可也见不到天堂。为了天堂般的觉,下地狱孩儿也情愿……」

梅花嘶声道:「我不怕死后下地狱,可是我的孩子,我你,绝不愿你下地狱!」

无月年轻,少年冲动如山崩海啸,来得猛去得也快,只要及时终止,便会回归理

梅花则相反,在无月冲动之时她相对理一些,然而在其余大多数时候,她都不太理,痴于那种深情相拥的觉,总是主动邀无月和她深情接吻,即便不能真个销魂,那种体厮磨的美妙受,依然能令她心醉神

所以,二人中始终有一人保持着相对的理。在梅花情动如时,无月的理更占上风,不愿犯下烝母这等兽行;梅花虽然总是在情不自的情况下,一次次拨起自己和无月的望,却在他极度冲动之时,又相对理一些,一次次强忍着自己的望为他降火,适时提醒他回归理

于是,母子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享尽情的甜与温柔,却又始终不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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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69章奇情

西昆仑山中。

无月已养伤四天,梅花的伤药的确神奇,大部分伤口已开始结疤,仅剩肋下五条最深的伤口仍在愈合中。这恰恰是他养伤期间最难受的阶段,动作幅度稍大便会崩裂正在结疤的创口,那种又又疼的觉令人难耐!

晚间吃过剩下的烤岩羊之后,梅花也顾不得冷了,到附近山间小溪洗了个澡,将浑身沾上不少尘土的青衫,也拿到清澈的溪水中洗净。隐居梅花谷十余年来,她心如死水,从未在意过衣着妆扮。自从堕入情网之后,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虽仍不习惯擦脂抹粉,但她已开始注重形象,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和衣衫得干净些。

洗完澡后她穿上衣,却不想忙着回,坐在小溪边呆呆出神。荒山寂然,除了潺潺水,静谧而安详,颇能洗涤她心头和脑际的嘈杂与喧嚣。

以后怎么办啊?她暗自发愁,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了局?

细细回顾和无月在一起的所有觉,她不能断定占有绝对优势,但前者一定多于后者,那是确定无疑的。

无月对她呢?她也很有把握,是真的,的成分更不算多,除非她主动,二人便几乎没有亲热的举动。

她是个纯主义者,既然是真,她就一定不能放弃!她暗自下定决心。心中纯洁天使和望魔鬼并存的局面,看来是要长期持续下去了,这就是命,她认了。

面对错误的命运,她从未抱怨,更未想过要去改变,她知道那并非她能力所及。她只是在尽力,将命运错误的轨迹稍稍扳正一点,不要向更加错误的方向滑下去,滑下去,直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无论对她自己,还是对父亲和无月,这世上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如此。

甩甩头,长叹一声,想起无月一向干净,几天没洗澡一定也很不舒服,便打了不少溪水回到中,放在篝火上烧热后,将无月移到火堆边,光他的衣,开始替他擦洗身子。当然,无论是正在结疤的,还是正在愈合中的伤口都还不能擦洗。

无月见她一身衣,紧贴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之上虽然无比人,可实在担心她着凉,「梅花,您身上衣咋全都这么啊?」这样称呼母亲实在不孝,可若是叫她母亲,二人都会非常别扭,也只好将就了。

梅花答道:「好多天没洗澡,身上的,刚才我到小溪中洗了个澡,顺便把全身衣也洗干净了。你不是不喜我身上脏兮兮的么?」

从前天开始,无论在中坐或躺,她已开始在身下垫上一块白布,以免把身上脏。

无月笑道:「这样穿着透的衣衫怪难受的,还容易着凉,您赶紧掉放在火边,待烤干后再穿上吧!」

梅花脸上红红地道:「那、那样的话,为娘的身子岂非全被你看光啦?」

贴在身上凉飕飕地,的确很难受,无月的提议无疑很有惑力。

无月皱眉道:「您又犯规了!说好了不以母子相称的,否则我怎么和您进行那、那叫什么神恋啊?再说啦,您的身子我哪儿没摸过,还怕我看么?」

梅花想想也对,不过无论如何,还从未在他面前光过,实在有些难为情,她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光了身子,用树枝将衣全架在火边烘烤。完后正打算着身子替他继续擦洗身子,忽然受到他那灼热的目光,在自己浑身上下扫来扫去,尤其是高耸酥间私处更是被眼侵犯的重灾区,不羞得连耳子都红了!

她忙抬右手捂住一对高耸玉,左手掩住下体移到无月背后,让他看不见自己,这才开始继续为他擦洗。虽不愿被无月看到自己的身子,却忍不住看向他的下体。因为自她光后,她便注意到那东西已经完全起,如同一长长的旗杆一般向天直立着!

要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无月起的儿。她双眼盯住那儿,手上忙碌不停。

天啊!从前那的小,如今起后起码有六寸长,真是好恐怖哦!那表面咋会长出那么多比黄豆还大的硬硬疙瘩?真是好丑好怪啊!更离谱的是,靠近头那一段还在前后左右扭摆、跳来跳去的,一直动个不停!老天,如此恐怖的子捅进女人私处,会是什么觉?

渐渐擦洗到无月的下体,开始用巾为他擦,心中不有些悲哀,母亲为儿子擦,擦得再干净也无缘享用,那是给别的女人用的啊!

擦着擦着下面就有些了,觉里面漉漉的,她赶紧将双腿夹紧,免得出来,心中忍不住掠过一个念头,不知被他看见妈妈的水,闻到妈妈烘烘的的味道,会是什么反应?

将硬梆梆的儿上下擦洗数十遍之后,梅花似觉有异,将巾凑向鼻端仔细嗅了嗅,皱眉道:无月,你下面好大一股异味儿啊!可又不是通常男人下体的那种臭味儿,反而香香的,却又说不出是哪种香……哦,我想起来了,你生下来没多久小上就有这种味道,可那时只是淡淡的,不象现在,这股异味儿好浓啊,我离你三尺之外都能闻到,这是怎么回事?

无月也不明就里,大概跟内功进境有关吧?

由于这几天和他耳鬓厮磨,时常亲热,冲天钻已对梅花非常,此刻二人裎相对,冲天钻已然发动且亢奋之极,将蓟刺、摆头和龙麝异香等诸般特异之处统统施展出来,散发出的龙麝异香自然浓郁非常!

只是无月尚不知龙麝异香和冲天钻的发动有所关联而已。

梅花见问不出个名堂,便由无月侧后处蹲下身子,上身俯向他下体,近距离仔细看看这怪异的儿,随即将琼鼻凑上去,细细品味那股异味儿,良久良久,心中难过。如此儿,真是好眼馋啊……明明是从妈妈道面掉出来的东西,干嘛就不能钻回妈妈道里面来、把还给妈妈呢?

她如此蹲伏着身子,整个上身完全暴于无月眼前。但见那双雪白硕大的木瓜略向下垂,由于十分柔软,在自己小腹之上晃不已,头偶尔还在小腹上蹭一下!

但觉热血倏地上冲,脑际一阵眩晕,心中呐喊:天啊!真是受不了!可她是妈妈……痛苦啊!

仔细地嗅了好一阵冲天钻之后,梅花脸上渐渐泛现出阵阵红,且如大海波涛一般向四处不断扩散,玫瑰般红由脸上扩展到脖子上,再到酥、后背、腹部和小腹,随后进一步染红雪和玉腿。随着红的扩张,她的呼越来越急促,不时呻几声。

无月注意到,妈妈的头在渐渐膨大,颜逐渐变深,成为紫红

她那由五片花瓣所环绕、形如梅花的玉门,此刻正张合不已,溢出一缕缕水,水太多,深谷幽已存放不下,已缓缓过那条长长深谷,渐渐聚积在那颗硬硬的花生米般大的红珠之上,黏黏水珠越积越大,受力不住之下,便如钟滴泉一般,由红珠顶端慢慢滴向地面,尾部仍黏在红珠之上,拉出一长长的透明银丝,这是女人处于排卵期的特征……

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地入龙麝异香,连西天王母娘娘都无法承受,天下还有什么女子能受得了?体质又正在发情期的梅花自然更加抗不住!龙麝异香猛烈的催情功效,已令她完全失自我,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分开双腿坐到无月身上,头贴伏在他小腹上,抱住他痛吻起来,神情极度痛苦地嘶声道:「无月啊、无月!我不行了、真的不行啦!我、我好想、想和你媾,要……要了我吧!我、我快疯啦!嗷嗷~呜呜……」尾音已带哭腔!

无月喃喃地道:「梅花,我你!」双手握住柔软硕捏不已,手指则着膨大的紫头。

冲天钻被梅花大大翻开的长长热深谷牢牢住,刚开始动弹不得,忍不住发起反击,拱不已,不停地磨蹭着梅花那颗的璀璨红珠!

强烈受到头的暴侵犯,梅花嗷地大大呻一声,肢有力地耸动起来,红珠和灼热头厮磨的快,令她快要发狂!她抬起双手抓挠着头顶,不时扯动柔细长发,声叫道:「无月啊~我好你!你、你不想要我么?我、我里面、里面好啊!!嗷嗷!就、就像有无数虫子在爬……哦、受不了!好、好难受啊!我的、我的!噢!妈妈是妈妈的啊!」

她现在脑子里空空如也,仅剩下那支张牙舞爪的变态怪蛇!

和几天来重复发生过多次的情形一样,无月又被大多数时候都远远大于理的梅花,给拨得火焚身,尤以这次最为猛烈!不过梅花最后那句话,无论有多么人和刺,终归包含「妈妈」二字!这也无疑提醒了他,梅花不仅仅是梅花,还是妈妈!

同样又和重复过多次的情形一样,面对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梅花时,他依然保持了相对的理!他只好强忍火,接受梅花火一般的恋,也给予她无限的疼,但是,始终未曾更进一步……

如此良久良久,二人依然相拥而吻,相互抚摸对方最之处,大口大口直气,野兽般低吼着、咆哮着……然而,这对奇怪的恋人,此刻与其说受到的是的甜,还不如说是深深的痛苦和折磨!

而且,随着二人四肢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这种痛苦和折磨,变得愈发不堪忍受!

见无月久久不愿入侵,梅花已被熊熊焰烧昏了头!她的忍耐已超越极限,不面,心中呐喊,如此非人的折磨,周而复始地发生,试问人世间,谁能承受?何时才能解?这样的,跟幽冥鬼火有何区别?为何会发生这一切,为何自幼母子离散?为何要重逢?为何竟会错地相

她哭叫起来:「无月,我们向命运低头认输吧,既然已经错了,不妨再错下去。你不敢要我,就让我来要你吧,让我来承受万劫不复的罪名……呜呜~」

梅花抬高下体,让硬梆梆的怪蛇绷直竖立而起,梅花玉门挨挨凑凑地寻找着它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东西,张开大大内娇动不休,已贴住头,如久别之热恋情人般火辣辣地接吻舐起来。头不顾一切的拱,更将这种浅浅接触变得无比销魂!

她忍不住叫起来,嗷!无月,你在钻妈妈的,钻得妈妈好、好啊!噢噢!无月,把手松开好么?妈妈要坐下来,让小完全钻进妈妈的道,和妈妈……捅进来吧,让妈妈咬咬你的小……快妈妈的啊!!

无月此刻正牢牢地托住她的雪,阻止它继续下沉头,然而头紧贴厮磨热梅花玉门中娇的强烈快,却又令他舍不得将其分开,于是如此僵持着,痛苦地僵持着,大声地呻着:妈妈,我们这样也美,就、就别再、再深入了吧!嗷~妈妈里面儿在动……

他此刻主动改口叫妈妈,不外是想提醒自己别犯错!如此又僵持半晌,梅花见他托住自己部的双手已颤抖起来,显然伤后有些体力不支,虽心中情焰已如炙如炽,却又怕再僵持下去,崩裂他身上伤口。

和情斗一番,母稍占上风,她长叹一声,间略略后移,坐到他双腿之上,让儿紧贴在她小腹之上,低头眼巴巴地看着冲天钻,恋恋不舍地道:唉!无月,咱俩又度过一次难关,只是不知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的延续?以后怎么办啊?如此相处下去,隔三差五便要经历一次炼狱般的煎熬,真是好折磨人啊!熬不过去突破了是地狱,无休无止地象这样过去也同样是炼狱般经历……

无月无奈地道:看来,神恋是行不通的,如此下去咱俩非崩溃不可!看来我们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梅花痴痴地看着他,眼中之熊熊火焰,足以将他烧成灰烬!忽地泣不成声:「呜呜~别说啦!第一条路再想也不能走,第二条、条路,呜呜……先前我忍得那么辛苦,抵挡你的求,早知如此早些了断也罢了……如今我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数次挥慧剑也、也斩不断……现在你再提出,是不是晚了?你好狠心啊,竟想离开我!没你在身边我会无时无刻地想你、相思成疾,夜里也是和你梦中绵,备受情煎熬!与其这样,你、你不如杀了我吧!早些去见你爹,呜呜呜~免得留在世间受苦!」

她的哭声凄凉无比,泪水如珍珠般潸潸而下,眼中哀伤是如此深沉!

无月也忍不住泪面!二人就这样一丝不挂,静静地斜靠壁相对而坐、默默泪,没有到一丝寒冷,不是中有火就不冷,而是二人的身体已因深深的哀伤而麻木,已受不到任何外界刺……

半个时辰之后,天已全黑,外狂风呼啸声又起。篝火已由单纯取暖增添了照明功能,熊熊火光将二人同样绝世而凄美的赤体镀上一层美丽的淡淡红。有人说「女人的眼泪是心灵创伤最好的疗伤药」,了这么多眼泪,也顾不得擦,梅花觉得眼泪已快干,心中终于轻松了些。

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女人永远更珍惜眼前的东西,而不愿想得过于遥远。就眼前而言,照顾好无月才是最重要的,她替他擦干泪水,轻轻抚摸他的头脸,却任由泪水挂在自己腮边,柔声道:「无月,心的宝贝,你、你好些了么?」

与她不同,无月此刻仍在苦苦思索,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和她相处?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可是他苦思冥想半天,依然不得要领,若她不死,如此折磨还将周而复始地持续下去,因为她坚决不愿走另一条路。可是他能让她死吗?显然不能!他忽然发现本已无路可走,就象掉进了一个囚笼,或许到老也无法解?梅花的话更加深了他的痛苦,作为男子汉,要么要,要么就不要,这种夹难解的暧昧关系,是他最不想要却又不得不接受的。

见他皱眉不语,显然心中难过,梅花不由心如刀割,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再度滚滚而下,忍不住将他拥进怀里,嘤嘤低泣道:无月,不要这样好么?见你如此难过,我、呜呜、我真是好、好难受啊!呜呜……实在不行,我、我只好接受你、你的第二条路,呜呜……离开你,找一个比梅花谷更偏僻更荒凉的所在,了却残生。试试能否再次将心牢牢关死,不再想你、不再梦见你……呜呜……

天啊!我可能再也做不到了,你已深深闯进我的心底,就被牢牢关在里面,再也出不去了。只要想想你,我的心就跳得那么厉害,我已没法不你,更无法忘记你!我好想只是把你当儿子疼,可是、可是每当想起你,第一直觉,你始终是我心的情郎,首先涌上心头的总是无尽绵的情!其次才是母子之情,甚至我不使劲儿思考,都觉不到……

囚笼?对,就是心之囚笼!难怪我左冲右突,怎么也出不去!无月心中默念着。

梅花心中忧伤情深,腔情已被哀伤彻底冷却。可无月在她怀中,随着她泣而颤动不止的两只高耸温软玉紧贴在他的脸上,他如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心中火忽地燃烧起来,忍不住握住右,将紫膨大头挤得凸而起,伸嘴含住猛烈地啯起来!

与此同时,冲天钻再次活跃起来,在梅花小腹之上扭摆跳动起来。梅花眼见这条变态怪蛇又开始张牙舞爪,知道他此刻有多么需要女人,心中不由发愁,她总算好些了,无月仍如此难过,看来是情无处发所致……唉~刚熬过一关,又一关已接踵而至,怎么办啊?……

随着头被他啯得又又涨,她的情又被拨起来,望越来越强烈,刚刚恢复的理智再次渐渐减退,雪本能地渐渐抬高、前移,套入儿的极度渴望正逐渐蚕食着她的意识。残存的理智令她实在纠结无比,一阵茫然挣扎间,她心中不由一动,艾尔莎一直守在对面,她身边不是有一大堆女人么?其中不乏颇有姿的,不如……

念及于此,虽心中极不情愿,她仍是说道:「无月,看你这么需要,又不能找妈妈发,老憋着自然难受。艾尔莎手下那些女人中,就有两位颇有姿的中年女人,年纪比妈妈略大两岁,若是她俩有愿意的,就叫过来代妈妈陪你吧?」

无月此刻的确很需要,却又有些不解地道:「为何一定要中年女人来陪我呢?」

梅花低声道:「那样你就可以把她想象成妈妈和她好啊,你可以叫她梅花或妈妈,就想成正在和妈妈媾一样。妈妈也可把她当作替身,她和你媾时,就想象成妈妈在和你媾,或许也会有快也说不定……嗯!这也许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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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夜天情

无月没说话,算是默认吧?梅花起身穿好已烘干的衣,出去找艾尔莎商量去了。

她原本还以为,要说服那两个中年女子很需要费些心思,所以在对面两里之外找到那一堆堆雪人,并在林中找到艾尔莎之时,对她说得非常隐晦。但艾尔莎已听得心里透亮,虽不知梅花为何如此,但仍走到树林边,来到正静坐雪地里练功的一纵队队长夜天情身边,低声对她说了几句。

夜天情点点头,低声道:「副旗主,我给大家待几句话就过来。」

艾尔莎转身回去后,夜天情把儿子乌雅那林叫到身边。

抬头看着那漫天随白风四处飘飞的大朵雪花,她心中竟涌起一阵温馨之。如此天气在中原非常罕见,然而在她和亡夫的老家却是司空见惯。要说起来,她和亡夫都是九部之中罗刹女王的战俘,只因夫妇俩都是部落悍将,才未被罗刹女王按女真惯例罚作奴隶,而是收归麾下随她南征北战。

后来在征服窝集部的战争中,丈夫光荣战死,给她留下一个遗腹子那林。她则因战功慢慢被提拔起来,由小队长而至卫队最为锐的一纵队队长。

在她的部落,每户人家都有为部落效命的义务,丈夫战死,年幼的儿子那林便得接过父亲手中的武器和战马,随部落参加狩猎,为部落而战,成为这个家庭的核心。她很亡夫,为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因为那些没有儿子的家庭,子或女儿便会继承所有家庭的遗产,当然也包括接过丈夫或父亲手中的武器,去狩猎和战斗。

按瓦尔喀部的古老习俗,为了财产不至外,遗孀通常由儿子继承,她该归那林所有。在她这个时代,如此野蛮的习俗已不行,但遗孀再婚的依然很少,当然也不必象汉人一样为夫守节。她和大多数女真遗孀一样没有改嫁,却也没象她们那样随意找男子放纵情

无月长大后,她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情,也有了那样的望,碍于夫人她也只好忍耐。

对丈夫的英年早逝,她没有多少悲伤,对女真人而言,作为战士面向敌人血战至死是件光荣之事,死后能升上萨神坛得以重生。她知道,丈夫走得很骄傲、很自豪,也没有任何遗憾,因为他的生命会在儿子的身上延续。在她们的部落,壮年男子死于狩猎和战争实已司空见惯。

所以不独她的部落,几乎所有女真部落都是女多男少。夫人麾下铁骑中,不也是女将士居多么?并非夫人偏,这是长期围猎和浴血奋战的必然结果。她唯一的儿子那林虽然只有十四岁,却已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小小年纪便已跻身于锐中之锐的卫队一纵队,这次艾尔莎挑选锐随公子远赴西昆仑,他甚至能够中选,可见实力不俗,她为那林到骄傲和自豪!

那林已是这个家的新支柱,是她希望之所在。和无月的暧昧关系,她觉得有必要和那林说明一下。虽没有夫之情,但她下意识里仍然认为,那林是她实际上的丈夫。她并不反对那林和其他女子往,甚至娶生子,但不希望他太过滥,至少要她意才成,她对那林一向盯得很紧,这次暗中随无月上山采药,她也把那林带上,成为此刻雪地里这些人中唯一的男

乌雅那林见母亲叫自己过来,却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大雪纷飞,沉沉的天空出神,不问道:「队长找我,不知有何吩咐?」卫队中没有父子兄弟,只有上下级关系,他只能如此称呼,甚至也不觉得别扭。

夜天情摇摇头,似想甩开脑海中纷的思绪,说道:「那林,我马上要去陪伴公子,你、你可有什么想法么?」

他知道母亲话中的含义,摇摇头低声说道:「这是您的自由,无需问我的。那种落后习俗早已失效,对您没有约束,您孀居多年,原本可以另找男人,可您却留下陪伴孩儿,我已非常!所以,您和公子之事,我、我的确也没什么意见。」

来到林中,夜天情静静地看着梅花。无月为救大统领狂追梅花之事,罗刹门这帮人全都心知肚明。看着梅花脸上如此意,她知道无月无疑非常成功。眼前寻求如此荒谬帮助之人,竟是占据着她身心的那个男人的心上人,她觉很荒谬,心情非常复杂……

她有种深深的屈辱,然而,无月有需要,她除了给他,别无选择。

梅花被她看得大不安,羞愧万分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要求实在很、很荒唐,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夜姊姊若、若不愿就、就算了吧。」

夜天情淡淡地道:「我愿意,梅花,我们走吧。」

梅花见她刚才的脸,尚以为她很不乐意,没想到却偏偏答应了,不诧异,莫非她是不好违拗无月,才勉强答应的么?不皱眉道:「夜姊姊,这不是件小事,你可别太勉强?即便你拒绝,无月也绝不会见怪的。」

夜天情拉着梅花的手便走,和她一路返回山。梅花大诧异,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见她如此神,夜天情猜测梅花误会了,以为她只是贪图富贵而出卖体,却不知她和无月早已私通款曲!

她也不想解释,只是低声说道:「梅花,我看得出,你已上无月。而且我知道,他绝不会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我很是奇怪,你为何要这么做?」

梅花轻声道:「姊姊说得不错,我的确他,非常非常他,可是我、我无法和他……所以……」

夜天情奇道:「为何不能?怕过早失去贞么?须知他迟早会娶你的。」

梅花摇了摇头:「夜姊姊就别问了,反正、反正我是不行的……」

夜天情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多问,心中隐隐涌上一个古怪念头,却是如此模糊不清……说话间,二人已来到那个山之外,夜天情走了进去。

见梅花没跟进来,无月忙唤道:「梅花,外面那么冷,干嘛不进来?」

梅花随口答道:「附近还有个山,我到那边歇息去。」其实附近哪有山?她只是担心他觉尴尬,有意避开而已,看来只好站在外面吹白风了,唉!好冷啊,但愿无月早些完事儿!

她抱着双臂,在外来回遛圈儿,不时跳两下,跺跺脚,以祛除那阵阵寒意,狂风暴雪将她的身影渐渐淹没,如摇曳不定的风中杨柳。

中温暖许多,篝火将壁染成火红,这是个很深的山,幽深处一片漆黑,和白雪皑皑的口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也许无月身上天生有股奇异魔力,自幼便深深引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夜天情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的,他小时候非常讨人喜,北风带他出来玩时,只要有机会,她便会从北风手中接过他,抱着他逗他玩儿。

直到他长大后依然如此,不过她抱着无月的觉已有变化,不再仅仅是疼,还有另一种特别的情,甚至还有丈夫去世后、十余年未曾有过的躁动望……她知道,她上了他。在部落的远古祖先看来,她这种情原该给予那林的……

所以,无论她的心情有多么纷,心中有多少烦恼,见了这个凤麟角的绝世少年,都会被一扫而空,被心的喜悦和怜所取代!

她看看无月一丝不挂的模样,顺便瞄了他下身一眼,抿嘴吃吃笑道:「公子,你、或许该说是梅花吧,找我什么事呀?」

无月也笑笑:「夜姨,咱俩都这样了,叫我无月就好。至于为啥找您,还需要我说吗?」

夜天情走到他身边坐下,有些幽怨地道:「我知道,你此刻最需要的是梅花,我只是她的替身而已,对么?」

「刚才我想的的确是梅花,不过现在么,我要的是夜姨,因为我喜你呀!」无月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凑向那双红便是一阵痛吻!同时上下其手,抚摸着高耸双峰。

夜天情低声笑道:「外面那么多喜你的年轻女孩你不要,干嘛偏偏看上我这样一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

无月呼有些急促,息道:「因为、因为从小夜姨就经常抱我,我觉得你好象我的妈妈!」

在外面吹白风的梅花遛了无数圈儿之后,也无处可去,到处都一样寒冷,忍不住又转了回来,靠在口边,听无月如此说,心中不由一颤,又是一,这个恋母的儿子,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么?嗯~仔细想想,夜天情还真的有些象她,只是比她更成些……

「你好变态,难道竟想你娘么?你不是一向最喜夜姨的大么,快来吃夜姨的吧!」夜天情敞开襟拉开肚兜,顿时弹出两只沉甸甸肥,晃悠悠地坠在前。

她比梅花大两岁,房更加肥硕丰腴,头很大、颜更深,下垂得也明显些,美妇成风韵也更加浓郁。

无月一手握住一只柔软肥,由指环间挤出深紫莓般的大头,先含住右边这只猴急地啯起来。左手则捏着另外一只,由外围渐渐捏到中央,拨一阵高高凸起的紫红晕,手指轻挠上面那些妇才会有的凸粒,最后才用手指轻弹着大头……

由于已身经百战,加上有慕容紫烟这位功理论上的高手指点,他的调情手段可谓出神入化。半晌之后,夜天情已然娇吁吁,肢也不安地扭动起来。无月右手适时下移,美妇已殷勤地儿,出芳草凄凄的大,任由他抚……

妇的特征就是大啊!红珠大如花生米、硬硬的;玉门已合不上嘴,出深深,粉隐现;外肥厚如隆起的山包,且已向两侧完全翻开,爆出中间一竖长长的红深谷,两片深如美丽蝴蝶完全展开的双翼。无月看得眼馋,拇指和食指捏住红珠轻轻动,如密门按钮般触动到美妇某神经,害她嗷嗷直叫!

无月最后才将手指摸向玉门,那儿已水光热一片,中指,缓缓划圆,吃吃地道:「夜姨的好大,里面热烘烘地,怎么是张开的,闭不拢嘴了么?」

夜天情声道:「夜姨前几年才生过三胎,前些天又被你这捅了那么多次,当然要被撑大啦!怎么,不喜中年女人的大么?」

无月颤声道:「我喜!喜中年女人的大,这才象我妈妈呀……」

夜天情呻起来:「嗷嗷~这么说来,你妈妈的也很大咯?」

无月息着道:「是、是的,我妈妈的好大好哦,梅花的也是一样……噢!」说起梅花,他便忍不住一阵亢奋。

躲在口边的梅花一阵颤栗,似乎比他还亢奋些!

夜天情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喜梅花,你很想梅花的是么?刚才我看她说话的神情如此古怪,她不会就是你的亲妈吧?」

无月热血冲头,答非所问地道:「我、我好想哦……好想梅花的花瓣……」

夜天情柔声道:「无月,无论你怎样看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大院里你的女子很多,作为孀居妇人,夜姨也是其中之一,否则,夜姨即便再不肖,也不会随便和一个男人……你也知道,我丈夫随夫人征服窝集部时光荣战死,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也熬过来了,不过,真是好难啊。不知怎地,别的男人我没觉,唯独对你……你还记得么?在你十一岁那年,大统领带你到我家玩,夜姨带你进屋一起撒,你的小就硬了,白生生细长细长的,好可哦!当时夜姨玩了小好一阵,还用舌头……」

无月想了想,似乎已没多少印象,因为打小乾娘玩自己的小玩得最多,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嗯~记不太清楚啦。」

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天她玩着玩着,下面就了好大一片,亵透了……那时候的无月已经象个小男子汉了,他还记得么?玩过小之后,她躺在上难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用手指了进去,使劲儿想象着小正、正在她的,然后、然后她就到了……当时还是无月帮她把乎乎的擦干净的,他还说,夜姨下面好多……他也不记得了么?

她充情地道:「若非、若非……夜姨当时真想把你的小进我的里面止!从那以后我就上你了,再也忘不掉你。夜里睡不着时,便会一边想着你、一边摸下面……想象着一个小孩的小正在使劲儿夜姨的……」

无月惊讶地道:「我当时还那么小,夜姨就、就一心想破我童身,太过分了吧?我乾娘都不忍心哩……」

夜天情不以为然地道:「关外气候酷寒、生活贫困,人口稀少,我们女真各部普遍实行早婚,男孩十岁即娶生子。以你当时年纪,在我们老家瓦尔喀部,连孩子都该有了!夜姨极了你,之所以当时没吃掉你的小,不过是顾虑夫人一向视你为脔,不能而已……」

无月皱眉道:「我和乾娘好上,甚至会娶她为,罗刹门上下全都知道,可并不见有人说闲话,我真有些纳闷儿,难道是因为大家敬畏夫人,才不敢说么?」

夜天情摇头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全是。我女真各部有古老习俗所容许的收继婚、异辈婚等,有父死子其母,兄死弟其嫂之俗,后来虽逐渐式微,却仍屡见不鲜。海西女真部酋长死后,其子即以其后母为。都哈在其夫死后,她经过反复考虑,嫁给了年仅十岁的孙子,当然她这样做主要是想保持自己的地位,将财产留在夫家。在我们看来,你娶乾娘为算不得什么。」

她也很清楚,眼下残存这些古老婚俗的,主要是边远的一些女真部落。乞儿干人「若娶其姊,则姊以下皆随为妾」;与骨吴相邻的部落里,行朋友至家,「馈之,去则归之」。在辽东、东海和海西女真,收继婚、异辈婚等仅有少量残余,女真部普遍早婚,「年及十岁即娶」,各部落大力提倡早婚是为了战争的需要,女真人结婚多在十岁,过期则以为晚。

无月想起自己和梅花的关系,不说道:「这些我倒是听夫人提过。不知父死子其母这种习俗,包括生母么?」

夜天情答道:「这种情况当然也有,只是往往不公开而已。你父亲早已过世,你那么梅花,她即便是你生母,你私下娶她为,我们勉强睁只眼闭只眼也能接受。不过你是汉人,恐怕就太难了,关键看你俩怎么想……」

她和那林的关系,即便是女真人,却也是不便说的,要看是对什么人?

无论是里的无月还是藏身外的梅花,都听得一阵动!

梅花甚至已在考虑:「我是否需要胡编造,说他父亲是女真人?这倒是突破心理障碍的好办法……」然而她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心上人兼子撒谎。

无月思索好一阵,觉得梅花是自己生母之事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再说了,自己有母不认,岂非禽兽不如?于是咬咬牙,毅然说道:「不错,梅花的确是我生母,而且我非常她!您说,我、我该怎么办呢?」

夜天情叹道:「这个么,夜姨也很难回答……不过我想,你俩能斩断情丝,分开最好,若实在不能,就在一起吧,别顾虑太多,至少在罗刹门不会有人笑你们。总之,夜姨只望你能过得快乐幸福,别被中原汉家那些繁文缛节和清规戒律缚住手脚,而遗憾终生……」

无月叹道:「梅花隐居深山幽谷,且立下毒誓,大约便是打算为夫守节。未曾想错,竟被我闯进去死烂打整整一月,终于破掉她的毒誓,却发现她竟是我母亲!」

夜天情道:「我女真族倒没有为亡夫守节的习俗,夫人对男女往的态度很宽松,没什么限制,还为了鼓励生育,规定女人每生一个孩子,关外慕容封地可奖励一匹马或两头野猪,罗刹门则赏银五十两。关外族人主要以狩猎为生,和猛兽搏斗往往会有伤亡,加上数十年来女真各部战不止,壮年男子早亡者多,导致女多男少,且多出的女子几乎全是盛年寡妇,所以,只要哪家男孩长到十岁,这些中年寡妇往往主动和他幽会甚至婚配,生下子女好获得夫人的奖励。」

无月奇道:「在男女往方面,夫人对罗刹门也是如此宽容么?我看院子里的女子个个大胆泼辣,不象中原女子那样含蓄矜持。」

夜天情点头说道:「中原罗刹门的情况也一样,除止与汉族通婚,夫人允许未婚或丧偶男女自由往,当然对你是唯一例外,所以二姨娘才会被囚于悔过窟那么久。济南府大院里女多男少的现象更严重,男女关系更加混,白天训练,晚上没事干,那些中年寡妇要么耐不住寂寞、要么贪图夫人五十两银子的生育赏赐,大多找相好的男孩幽会,一来可发,二来希望能怀孕。所以,院子里十岁以上的男孩,几乎一晚上要和两个中年寡妇媾多次,忙于为她们播种,很容易早亡,如此形成恶循环,女多男少现象愈发突出。院子里象夜姨这样的中年寡妇,往往生下一大推孩子,便是这么来的。」

无月被女人争夺惯了,对此早习以为常,有些奇怪地道:「卫队中彪形大汉不少,寡妇们为何专挑小男孩下手呢?」

夜天情道:「无论卫队还是罗刹旗兵,那些成年男子大多已婚,按夫人规定是不能来的,寡妇们自然只能找少数已十岁婚龄但尚未婚配的小男孩,其中尚未开苞的男孩更是抢手,往往一晚上有好几个寡妇上门求,搞得男孩一天爬不起!不愿肥水了外人田,有些寡妇甚至亲自动手,夺去刚成的儿子童贞。夫人很少干涉属下男女之事,却象大多数母亲一样,唯独把你看得很紧,象你这样到了十四岁还能保留童身的男孩,在院子里非常少见!」

无月惊讶地道:「咱们府中竟有母子相好的么?」

夜天情点了点头,是的,夫人自己就以身作则,和养子得死去活来,自然上行下效!只是没有母子公开婚配的,毕竟这是在中原……就、就拿她来说,那年受到无月起的小,夜里睡不着,忍不住便想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下面……想象着小正在她的……

她一脸陶醉之,似乎在回味以前意他的那些夜晚。黑暗中糊糊的,果真觉到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小小身子爬到身上,着一硬硬的小儿在她下面顶。她当时好需要,也就由得他……

无月张口结舌,期期艾艾地道:夜、夜姨竟也、也和儿子伦?夜天情点点头。

偷听到这儿,外的梅花彻底崩溃!忍不住将纤纤玉手伸进裆,中指热滑腻的道之中,用力搅动。天啊!想不到她也曾和儿子伦,还说得那么天经地义,真是受不了!……无月来啊!妈妈想要你!妈妈也要和你,怀上你的孩子,嗷~好难受啊!

夜天情停顿半晌,正说道:「这次护送你前来西昆仑,估计到你需要女人,而且一定是我和佟佳这种成女人,便和那林断了那、那种关系,没再和他同房。那晚和你好上之后,夜姨更加不会再和他上了,以后一心一意只作你的女人。即便以前和他好时,夜姨心中想的却只有你!」

无月动情地道:「夜姨,我知道您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知道您从小就对我很好,所以才觉得你、你好象我妈妈……我、我就叫您梅花好么?」

夜天情深情地道:「心的,你愿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作梅花的替身,她才是你心中的情女神,对么?若你视我为母,在和夜姨好的过程中能得到烝母般快足你的恋母情,那是最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太在、在意的……」

如此口吻,说明她还是很在意的。

无月的中指已伸进中,轻挠着那片处,低声道:「夜姨、梅花我都,我同时都叫,这就平衡啦。夜姨梅花,您的,想不想儿?」

「夜姨!好、好想宝贝的小,当年的小已经变成一个大儿,我要……」夜天情已情动如,见他无法动弹,只好主动坐了上去,将扭头摆尾的变态怪蛇套入之中,肢一旋一沉,在灼热水滋润下头顺利到底,在花心上撞了一下!

「嗷嗷~!」刚入时,久旷而空虚的道那种瞬间被撑得涨涨的觉真美啊!「噢!乖儿,使劲儿钻吧!钻进夜姨的口,夜姨那儿好啊,酸酸涨涨、麻麻地……夜姨的口张开了,乖儿钻进来吧,钻进夜姨的……」

无月但觉里面软热滑无比,进入时非常顺利,随即被深深的道牢牢包裹住,如同婴儿嘴巴一般用力夹紧啯起来,觉温馨而舒适,夜姨部大片浓密不时磨蹭自己的肌肤,地,令人亢奋!

怪蛇被他心中恋母情的狂躁不安,蓟刺、钻动加龙麝异香等诸般杂技纷纷出笼,蹂躏着美妇的道和花心。由于心中意着梅花,无月想把快时间尽量延长一些,也不急于让头钻进口,而是轻轻动下身,引导灵动的蛇头,钻进花心上方那处皱褶最多、最深最热也最道穹之中,紧紧顶住不动,任由变态蛇头在那团之上胡钻拱、大发雄威!

若是换成上经验不足的少女,处遭此重击,立马便会尖叫不已地出身子,可夜天情并非雏儿,今晚也不象八个狼虎之年的女人轮供他乐那夜,必须速战速决。

此刻二人独处,相互情意绵、娓娓情话,虽然她已不再年轻,但她和自己已暗恋三年的情郎相依相偎之时,最喜这种漫情调、多情气氛,她心中自然而然对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希望受到那种恋人间的销魂觉!

于是她和无月一样,一心想把这种充意的快保留得长久一些,充分享受和恋人轻怜绵相拥着慢慢登山的销魂觉。上经验非常丰富的她赶紧收紧会,抑制住有些摇摇坠的关,虽然开的口轻微痉挛张合间,忍不住漏出元几许,尽量不要完全决堤就好……

二人颤抖的儿紧贴在一起,相互舐着对方温热美妙的儿和柔软多情的舌尖,渐渐有种奇异的情绪在双方中涌动。夜天情星眸离,喃喃地道:「无月,我、唔唔、我真的好你!你、你夜姨么?」

无月动情地道:「我也您!不仅因为夜姨身上有很浓很浓的、妈妈的味道,更因为您善解人意、象少女般多情……」

夜天情痴痴地道:「夜姨好喜今夜温馨多情的气氛,我要好好享受你的……我觉,唯有和深之人在一起,才会有如此美妙的受。单纯追求情,就像我和那林母子媾虽也能足,可无法令人回味,更体验不到此刻这种心灵相互触摸的奇异觉,真是好美啊!」

变态怪蛇将一圈道穹完全蹂躏一番之后,多情美妇浑身除了口之外的所有带,已全部出现最为动情的特征,浑身泛起一层丽的玫瑰,大头膨涨如紫莓,老蚌生出的那颗花生米般大硬硬红珠已完全冒出褶,道上方浅处那团糙媚已凸出许多硬芽,动不已地厮磨着儿……

最后,那饥渴难耐、最为口大起大落地张合不已,期待着头,美妇倏地浑身一阵颤抖,虽竭力收紧会也已不再起作用,可口处依然空虚的觉又令她不想就此出,不略带哭腔地颤声道:「无月,钻钻花心……呜呜~那里面好、好啊!受不了……」

无月将脸深深埋入柔软高耸酥,含住硬膨涨的大头狠命啯起来,猴急地道:「夜姨的头好大!是被儿子啯大的、的吧?」

夜天情很知道该如何让他得到极致的足,销魂地呻道:「是的,是被那林啯大的!好无月,夜姨你!我最喜、喜和儿子媾……你想要妈妈就来吧,填补妈妈的空虚,顶入妈妈的口,猛烈地吧,让、让妈妈承受儿子的,让妈妈怀孕……嗷嗷~」

变态怪蛇立马呼啸着冲向口,身如灵蛇般一收一放,如弹簧般推动头迅猛冲向口,重重的撞击发出「噼啪」声响!随即回收、再弹出,如此重复数十次之后,花心已然抑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夜天情娇躯颤栗不已,神情痛苦之极地尖叫道:「无月求求你!快进、进去!夜姨受、受不了,好难受啊!呜呜~」说到最后,已忍不住低泣出声。

冲天钻改用惯常的钻探战术,头一阵拱、寻抵隙,顿时钻进半开半合、动不止的口之中,深深地陷了进去!

自那夜连御八女之后,他痛定思痛,对越来越不安分守己的冲天钻经过一番研究,渐渐掌握一些控制它的诀窍,千机脉中真气一收一冲之间,让冲天钻停止妄动,只是把头深深嵌入口之中,静静受其中灼热和阵阵销魂动……

他的所有觉已集中于头和马眼,那个正在承受抚的所在,受到其中动渐渐演变为有节律的痉挛,他才让真气在千机脉中一冲一收,反向运转,解开对冲天钻的制。

变态蛇头聚积了太多能量未曾发,焦躁不安之极,顿时猛烈地钻拱跳动起来!

迅猛快洪水般淹没美妇的意识,热血冲头之下,但觉眼前一黑,脑际一阵天旋地转,登上峰顶那一刻,她终于将绷紧许久的身子完全放松,憋得酸涨疼痛的关,顿时象点燃鞭炮般爆开,猛烈发的就像升空的旗花火箭!密集飞溅冲向头和马眼,烫得马眼一缩,倏地又猛然大张!

伴随着美妇阵阵缩和阵阵的浇淋,马眼也开始有节奏地张合起来,头猛地一涨,膨大一圈之后倏地变得血红,无月野兽般一阵低嚎,随即大吼一声,灼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向花之中!

他的带有先天仙气,极美女人。正在峰顶徘徊的夜天情被灼热迅猛一冲一烫,昏昏沉沉中娇躯不由自主地再度绷紧,将无月后背掐出血迹,「嗷嗷嗷」尖叫一阵,再上层楼,但觉身子已飘离峰顶、冉冉升空!高之中再攀高

中声嘶力竭的尖叫和几乎不过气来的声,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令梅花简直无法承受!她又加入食指,可触摸不到花心,总有些到喉不到肺之深深遗憾!

她半眯着双眼,脑子都是和无月媾的画面。各种各样销魂媾姿势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剧烈地翻滚着、扭曲着!

她心中呐喊不已,我的无月啊,心的,你现在正在的,就是妈妈的啊!嗷嗷~天啊,我咋如此难受!若是能和他冲破忌,我一定要将脑海中这些姿势一一尝试个遍,而且每个姿势都得让他在我此刻无法摸到的空虚口里面,足足三次才够!

中美妇昏厥良久,依然无力地趴在无月身上一动不动,急促的息和猛烈起伏的酥,渐渐平复安静下来,无月的情形也大同小异。刚才这一次销魂,带给二人的都是同样难忘的受……

良久良久,夜天情「嘤咛」一声清醒过来,肢扭动两下,里面依然被涨觉令她觉舒服,只需轻轻扭动,头撬动口的快便已如此强烈,于是她加大力道和幅度,肢又扭动几下,如此持续不断……

当她扭动到五十来次之后,冲天钻已恢复活力,无月也懒得加以控制,于是变态怪蛇又开始在口之中动勾刺起来,随着阵阵动,身和头上那些硬硬蓟刺重重地刮磨着道和口内壁,高余韵中的女人特别,被磨得半刻钟之后,她又嗷嗷尖叫着被送上峰顶,难过得直扯头发……

外的梅花听得夜天情在里面已尖叫五次,恨得暗自咬牙,小坏蛋!不知妈妈在外面难过得要命么?如此无休无止地女人,搞得她哇哇叫,成心让妈妈看着眼馋么!以后妈妈若想通了,非干得小坏蛋爬不起不可!

她不仅亵透,连裆外面都已有了水迹……

夜天情和无月热吻着,享受着高间的恩绵。

夜天情默默起身,一丝不挂的丰腴体仅披上风氅,缓缓走向口。快要走出口之时顿住脚步,却没回头。是的,你的确走火入魔了,自从遇上梅花你就变了。以前你绝不会这样,我有些后悔告诉你那些,我只希望你明白,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无月非常动地道:「夜姨,这次我是跟您开玩笑,说说而已,您可别当真……我以后会好好您、疼您的,怎会真的让狗儿来糟蹋我心的女人!」

梅花忙闪身到外一处拐角之后,夜天情心神大之下却也未曾发觉。

夜天情回过头来,见无月下体一柱擎天,那条变态怪蛇竟比先前更加凶猛,又坐回他身上,道套入怪蛇动起来,幽幽地道:「刚才你真是给夜姨出了个难题,不过,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夜姨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二人双再次深深吻在一起,经历变态之后,重新想找回那种心灵触摸、觉……

无月忽然想起谷中那条小公狗黑仔,若是想看公狗和夜姨配,夜姨会愿意么?

夜天情已磨出阵阵汹涌快,最为口之中被充实的觉就是不同!闻言娇不已地道:「夜姨说过,任何事……只要你高兴,我都愿意,只因为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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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红粉英雌

济南城北,罗刹门和官军厮杀战场。

且说慕容紫烟挥军一路追杀到袁家庄、方总兵中军帐所在地附近,这里距济南府北城门仅数里之遥。

梁红玉麾下的「孟州兵」列阵肃立于中军帐前。所谓孟州兵,就是以持钩镰的战士为主的部队,这种钩镰是梁红玉独创的武器,它用结实的松木做成长长的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除用于刺击的锐利尖,钩尚可砍可拉,环则可用来锤击,可谓一种多功能武器。

这支队伍人数虽然仅有数千,但个个直,目光炯炯有神,眼见溃兵如水般由两侧逃向自己身后,依然不为所动,可见军纪之严整!

前些时的关外小凌河血战,让女真铁骑认识到千禧军中也有难啃的硬骨头,双方都是血战不退,伤亡惨重,让女真人记住了这群身材矮小、手持超长锐矛的士兵!尤其是梁红玉率数百娘子军翻越丛林,杀入重围,拼死救出儿子并抢回丈夫的尸体,堪称巾帼不让须眉,勇冠三军,一时声威大震,令女真人更是忘不了这位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千禧朝女将!

对于绣衣阁对军旅之事横加干涉,她心中颇为不,对于郑天恩所主张的,步兵对骑兵穷追猛打的这种作战方式,更是觉不可思议。当然,对方总兵拖沓的行事作风、决策上的犹豫不决也持有保留意见,毕竟兵贵神速,计议已定就该雷厉风行地加以实施。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见友军兵败如山倒,只好身而出,率麾下将士列阵待敌,她对付重装骑兵颇有心得,深知面对骑兵的轮番集群冲锋,保持士气不垮、阵型不有多么重要!一旦阵型崩溃,靠双腿跑路的士兵本无路可逃!

慕容紫烟母女正挥师掩杀过来,及至近前,被这数千钩镰兵组成的阵列拦住了去路。

慕容紫烟策马上前,对女儿言道:「这位女将名叫梁红玉,从二十多岁起便开始领军作战,近二十年来战功显赫、勇猛机智,善骑,且驭下极严,每行军发令,戎伍肃然。所部号称孟州军,为官军中的一支劲旅,对付骑兵颇有心得,韵儿可不要大意!」

周韵对这样一位女将极为好奇,忙凝神看去,一位女将正策马立于官军阵前旗门下,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身高竟达五尺六寸左右,跨下战马神骏非凡,全身皮甲裹身,外罩红风氅,一方红头巾挽住高髻,背挎一把铁胎长弓,手提带钩铁杆长,显得英姿飒,面颊红润,两眼炯炯有神,身姿拔,气宇轩昂,仪度娴雅,一派大将风范,却又不失成之醇美风韵。

在她身后,数十名侍女卫队也都是戎装披甲,骑在战马之上显得卓尔不群!

正杀得兴起的卫队和暴龙军,见有官军列阵以待,一阵唿哨之间,散开的猎杀队形迅速收拢,变回楔形攻坚阵型,马蹄声疾,风卷残云般冲向孟州军!而排在箭头位置的飞霜则纵马撞向敌阵中军,直取主将梁红玉。

梁红玉策马上,以铁硬撼飞霜的狼牙!追随夫人多年,南征北战,飞霜一身马上功夫非比等闲,狼牙挥舞开来大发神威。梁红玉却也不弱,手中铁左挑右劈,舞得呼呼生风,越战越勇。

所谓兵对兵、将对将,两位将领一时间斗得旗鼓相当,卫队、暴龙军则冲入敌阵,和孟州军呐喊厮杀起来。

暴龙军之悍勇自不必说,卫队也是一支传奇劲旅,一向战无不胜。梁红玉麾下的孟州军将士却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个个威猛如虎,悍不畏死。双方相遇可谓棋逢对手,针尖对麦芒,开始了一轮亡命扑杀,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由于孟州军的英勇奋战,溃逃的官军士兵们惊魂稍定,将官们纷纷收拢自己的部队,兵败如山倒的混形势渐渐得到遏制,官军终于稳住了阵脚。

见孟州军遭遇暴龙军和卫队如此猛恶的冲击,居然仍能保持阵型基本不,面对狼牙的猛砸和长柄弯刀的砍杀,依然面无惧,彼此协同作战、进退有据,周韵也不大为佩服,「娘,这的确是一支很有战斗力的官军锐之师。不过以女儿看来,恐怕也难挡暴龙军和卫队的连续猛攻,我还真想上前会会这位女英雄!」

慕容紫烟仔细观察着战场形势,沉半晌,皱眉道:「韵儿说得不错,不过这场战役要分出胜负,恐怕怎么也得半个多时辰。眼下官军士气渐复,待他们稳住阵脚,又会慢慢聚集上来,形成围攻之势,我们兵力不多,不宜和官军斗,该收兵了。」

她高举长柄弯刀,在空中划了几圈,发出鸣金收兵的信号。轰隆隆阵阵马蹄声疾,如来时气势如虹,去得也是风卷残云,很快消失于远方的地平线上。官军将士们奋起直追,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连他们的长官都不信能追得上。人头倒是砍回一些,不过是谁的人头就不清楚了,负责清点的主官也乐得打马虎眼,这些兄弟们饷银微薄,还要被一层层盘剥,也不容易的。

这一轮战,罗刹门大获全胜!

回到泺口大营,开始清点战果,卫队和暴龙军伤亡二百余骑,获敌首级五千,伤敌无数,缴获的兵器和装备实在太多,队员们正在分类清点成册,到目前尚未清理完毕。

不过在慕容紫烟看来,这点战果,比起当年率一千铁骑大破九部联军万余骑,那种杀疯了般热血沸腾的亢奋和刺,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原本也没打算消灭这支官军,只是想拖住他们,让方总兵不敢再轻举妄动,从而掩护人员和财物转移而已。毕竟闹得动静太大,对她继续蛰伏中原、待机而动的长远规划不利。

周韵回到自己的营帐,贞雯等四婢将五花大绑的周处之押了进来。周韵见他长得一表人才,看似还不到三十岁,堪称年轻有为的青年将领,便上前亲手为他松绑,温言道:「周将军的确是个难得的猛将,令人佩服!」

周处之厉声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废话!」

周韵一向桀骜不驯,这下觉遇到一个同类,倒也佩服他一身铮铮铁骨,依然好言好语地劝道:「我这儿正缺将军这样的人才,不知是否愿意屈就,做我的副将?」

周处之大声说道:「我堂堂朝廷游击将军,岂肯屈身事贼,投身于你们这些犯上作的江湖草莽?阁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周韵很有耐心地道:「我们罗刹门现身江湖近二十年,也不过混口饭吃,从未找过官府的麻烦,一向都是依法纳税的良民。不知将军所说的犯上作,可有什么凭据?」

周处之泰然自若地道:「我只是一个武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既然朝廷视罗刹门为,自然是有其道理!」说实话,这次被拉来围剿一个区区江湖门派,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至于被俘更是觉窝囊。她说得不错,罗刹门经营各项产业一向遵纪守法,要说有什么犯上作的事实,他也的确说不上来。

周韵冷笑一声:「我们本不想闹事,可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没有定罪也没有任何凭据,便对罗刹门横加围剿,难道官府就可以如此不讲道理么?当然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我佩服你是个英雄,既不愿留下,我也不拦你,你去吧!」

周处之听得一愣,「就这样放我走?」

周韵昂然道:「我说话一言九鼎,话既出口,自然会放你走!不过我希望周将军明白,罗刹门实不愿和朝廷作对,然而朝廷若苦苦相,只能是官民反,民不得不反!后若再相见,希望我们是作为朋友,而不再是敌人。」

周处之沉半晌,有些犹豫地说道:「罗刹魔女之声威如中天!阁下既然愿将在下视为朋友,不知可否表示一下诚意,让在下一睹芳容?」毕竟对方是女子,如此要求是否失礼,他也有些拿不准。

周韵向上推开链接在头盔上的厉鬼面具,出一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孔。

周处之顿时惊为天人!不喃喃地道:「天啊!这么个杀人如麻的嗜血魔王,竟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说出来谁能相信?」

贞雯在一边笑嘻嘻地道:「周将军,这下愿降了么?」

「去!」翘挨了一记大脚,被踢飞得滚到一边儿。

周韵的确言而有信,派贞雯亲自将他送出大营。走在路上,周处之脑子都是她那张绝美的面孔,挥之不去,半途又折了回来,进入她的大帐。

她此时已掉铠甲,一身蓝紫衣衫,正坐在案边看书。周处之还道是孙子兵法之类,伸头瞄了一眼,见封面上的书名竟是《御厨食谱》,见她一边看还一边用手比划,显得非常投入,不古怪,如此强悍的铁娘子,看似对厨艺居然很有心得,想当大厨么?

见他去而复返,周韵也有些惊讶地道:「周将军莫非改了主意,打算投靠罗刹门么?」

周处之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道:「那倒不是。在下折返,实乃倾慕周小姐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红粉英雄,斗胆向小姐提亲,希望能和小姐结为连理,尚祈俯允!」

周韵简直觉找到了知音!如此直杠杠的快人她还从未见过,把这等羞人答答之事竟说得跟讨论战略战术一样面不改,惊笑道:「周将军实在是个快人,说话直来直去,不愧为军人作风,令人叹服!不过,我和周将军实在没有缘分。我希望你留下,你不愿。而将军这个要求,妾也无法答应。」

周处之皱眉道:「为何?」

周韵一脸幸福地道:「因为我已是萧家正室夫人,不再是周小姐。」说到正室二字,她明显加强了语气。

周处之虽然怀失望,倒也干脆,转身就走了。不过他这一生,是无法忘记这位特立独行的奇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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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月黑风高

送走周处之回来后,贞雯一直呆呆地看着小姐。周韵皱眉道:「你这是怎么啦?是我脸上突然长了花儿,还是你看上了周将军,想托我为你提亲?」

贞雯道:「那倒不是,小婢只是突然发觉,小姐一旦温和起来,还真是人呢!那位周将军一路走还在一路打听小姐的情况,看来真是对您一见倾心!」

周韵长叹一口气:「他的个很投我的脾胃,又是本家。可惜我已打定主意,生生世世陪伴无月,除了他,玉皇大帝我也不嫁。无月呀无月,你到底在哪儿啊?真是急死大姊啦!」

贞雯戏谑地道:「小婢还是头一遭听见小姐叹气,是否对周将军心有戚戚焉?」

周韵斜乜她一眼,「皮了是不?我让你找的几十个叫花子,都找齐没有?」

贞雯道:「小姐吩咐的事,婢子何时含糊过?我每人预付了三两银子,让他们到府外沿街乞讨,随时等候我的召唤。另外还给了他们三只信鸽,人手一张无月的画像,让他们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马放信鸽通知我。」

周韵气道:「死丫头!何时变得这么没大没小,无月是你叫的么?莫非真把自个当成他的小妾啦?懒得跟你啰嗦!那帮人学会发了么?」

贞雯皱眉道:「我找通此道的人教过他们,还都用连弩机实际过,可就一天时间哪能学得通?十几步之外的人靶都打不上,用来杀敌肯定不行。不过拉弓、装填弩箭、扣动扳机发,以及三人小组之间该如何分工,如何相互配合,倒是都学会了。」

周韵道:「这就够了,那破玩意儿威力和准头还不如长弓,我也没指望能用它伤人,要的就是装装样子,得箭矢天飞,把府中闹得热火朝天!我想,只要无月藏在附近,看见后一定会进去找我的!」

贞雯奇道:「无论小姐在府中得多么热闹,公子怎知一定是您干的?更何况还要冒险进去找您?」

周韵道:「你以为他跟你一样笨啊?我问你,在全城到处都是官军,我们府中更是草木皆兵的情况下,除我之外,还有谁能在暮云府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贞雯摇摇头:「没有!不过小姐胆子也忒大,这样做冒险的!」

周韵道:「你错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不信到时候你瞧,那儿官军兵力绝对不会多。」

黄昏时分,不断有密探来报,周边地区增援的官军正源源不断地赶来,留在城中的官军也倾巢出动,在城北袁家庄官军大营至少已集结五六万兵力,很可能会择机再次对罗刹门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罗刹旗兵四旗获悉夫人总部遇袭,纷纷用飞鸽传书发来密函,希望尽起本部锐前来护驾,不惜与朝廷公开对抗。关中镶白旗旗主夜雾霜更是进,建议趁此机会发动义军,以图天下!

慕容紫烟看得大皱眉头,她很清楚下四旗这帮旗主和副旗主的心思,随着实力越来越膨,他们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已不太足于潜伏中原,混口饭吃。据丽莱汇报,下四旗中不少人私下里不再称她为夫人,而是称为女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子越来越大!

她一向有遇上重大事件便找大家一起商量的习惯,夜间,她的中军帐中,罗刹门核心人物被召来开会。

照例是由夫人先说明情况,请大家说出自己的想法和对策。

飞霜首先发言:「夫人,绣衣阁和官军此次来势汹汹,不过是依仗人多势众,我们也不见得就怕了。依小婢之见,下四旗各旗主的想法很有道理,不如集结距此较近的镶黄、镶红和镶蓝三旗人马,可得铁骑五六万,火速赶来增援!镶黄旗所在的河间府距此地不过六百里,星夜赶来,明天凌晨即可赶到,即便官军集结十余万人马,也不过是羊入虎口,难免被全歼的命运!另外,夜旗主的想法虽稍显进,但镶白旗在关中河套地区年年拿出大量的资金和粮食赈济饥民,可谓极得民望,夜旗主振臂一呼,百姓必将群起响应!夫人若号令镶白旗在关中、河套地区大举起事,就此攻入京师也未可知。」

慕容紫烟皱眉道:「飞霜,不知你想过没有,我们和朝廷拼死相斗,不过是螳螂捕蝉。可怕的是还有黄雀在后,我可既不想做蝉,也不想做螳螂。」

飞霜对夫人最为忠诚,可脑子总是少筋,她以为夫人所说的黄雀,指的是天门,不由得皱眉道:「可是,即便我们不想做螳螂,朝廷也已把我们当作蝉了呀?我们总不能一味逃避吧?」

慕容紫烟道:「这不叫逃避,而是隐藏实力、待机而动。你想想,我已将大量物资转移到下四旗和围场之中,丢下暮云府也不会伤筋动骨,何况还可以随时卷土重来。卫队和暴龙军作为罗刹门主力,将士们经营的产业不多,四处转战没什么问题,最不济之时,大不了化整为零,个个都算得上江湖高手,到处都可以潜伏生存下去。可下四旗这些旗兵子弟就不同了,手下经营着庞大的产业,还间接控制着近百万亡命之徒。若非成心夺取天下,我绝不能轻易暴他们的真正实力!须知那样一来,朝廷必将倾尽全力,甚至调驻防宣府和辽西、防御北疆和辽东的锐宣辽军,来对付罗刹旗兵。到那时,你想想,最大的获益者会是谁?」

飞霜沉道:「老王爷?」

周韵接口说道:「严格地说,应该是我舅舅他们,而且是隔了一层的!」

飞霜终于明白夫人所说的黄雀指的是谁了,说道:「可眼下朝廷已经对我们动手了呀?」

慕容紫烟道:「目前朝廷尚未摸清我的底细,自以为扫平罗刹门的据地便可解决问题,我就遂了朝廷的心愿,让他们认为,罗刹门仅此数千铁骑而已!再说了,辽东女真已经立国,我们也无需躲上多久,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飞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夫人的想法的确很有道理。

会后慕容紫烟立即用飞鸽传书回复罗刹旗兵各旗,内容简洁明了:「继续潜伏,不得妄动!」

不过,她还是采纳了女儿的建议,由她率所部暴龙军,夜袭屯兵于济南北城门外袁家庄的官军大营。

由于梁红玉临危不惧,率麾下孟州军一举击退罗刹铁骑,立下大功,且为自己挣回一些脸面,总兵官方天戟此刻正在大帐之中设下盛宴,为她及孟州军将士们庆功。

她毫海量,与高层将官们同坐一桌,开杯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一位邻座的游击将军,也许是被她那酒酣耳热的神态住了,竟忘乎所以地从桌下伸过一只手来,拉住她的衣角抚不放。她很觉烦心,悄悄出佩剑,猛地割下被牵的衣角。

在座之人大惊失,她却丝毫不动声,依旧举起酒杯,谈笑风声。

那位失态的游击将军觉有失颜面,借酒装疯,竟当众辱骂于她!

梁红玉一怒之下拔剑相向,二人在席间竟恶斗起来,闹得杯盘狼藉、乌烟瘴气!

方天戟气得脸发青,忙上前喝止。梁红玉含恨而去,庆功宴不而散!

周韵率暴龙军掩袭过来之时,那些将官们正醉卧帐中、昏睡不醒。

由来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

比起杀人,放火更是大小姐的长项,训练暴龙军时这可是一项重要科目,所以这帮人个个也是纵火高手。她带出的兵,几乎个个跟她一付德行。

派出武功高强的尖兵干掉辕门宿卫官兵后,大开辕门,周韵率这支重装骑兵长驱直入。官军巡逻队面对来势汹汹的暴龙军毫无招架之力,一触即溃。暴龙军人手一支火把,官军一千余顶帐篷于半刻钟时间内全被点燃,风助火势,大火顷刻间冲天而起!

官军将士们从睡梦中惊醒,眼见熊熊大火已烧到尾巴,懵懵懂懂间连衣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来,却又头撞上挥舞着雪亮弯刀、呼啸而来的暴龙军骑士!但见寒光此起彼伏地闪过,一颗接一颗人头落地!

这些四人一组的暴龙军猎杀小分队效率极高,杀得官军死伤惨重。数万衣衫不整的将士们作一团,惊慌失措间,在冲天火焰映照下,那半截蓝孔雀翎显得如此鲜夺目!

看在官军将士们眼中,又是如此惊心动魄,如见鬼魅!

「天啊!罗刹魔女又来啦!」这样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似能传染般迅速传遍整座军营!

「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这一歌谣早已在官军之中传诵开来。士兵们更是亡魂大冒,也不管眼前有没有敌人,纷纷夺路而逃。人挤马踏,许多人竟被战友活活踩死!

暴龙军马踏敌营,歼敌缴获无数,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班师途中,周韵见将士们的马背上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重装骑兵都是双马配置,不仅主马连人带货物负担甚重,副马背上也驮了东西,不由得惊笑道:「他们咋这么喜贪便宜?连坏掉的行军、破棉絮这些破烂都要带走,得一点不像一支得胜之师,倒像一支逃荒的难民队伍,走得慢腾腾的,若是敌军骑兵追来,我看他们咋办?」

策马紧随其后的艾尔菱答道:「坏掉的行军可以修理好再用,那些破棉絮到了酷寒的慕容封地可是稀罕物,将士们可以捎回老家给亲朋好友们用啊!」

周韵摇了摇头,看来这些人多年养成的习惯,已成为夫人麾下铁骑的「光荣」传统,一时之间哪纠正得过来,只好一笑置之!

艾尔菱已被正式提升为暴龙军副帅,贞雯则提升为统帅的副官,余下的小翠等三婢统统提升为作战参谋,可谓一步登天!唉~没办法,自古以来便是一人得道、犬升天,这任人唯亲的传统由来已久,大小姐也不能免俗。四婢以前受她的蹂躏,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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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魔女为而狂

周韵得胜归来。飞霜向夫人请示下一步行止,「眼下官军在城北大营越聚越多,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既不想决战,是否就乘官军慌之际,趁夜撤离?」

慕容紫烟沉半晌,方道:「我就是要将周边地区的官军全引过来。摘月率部掩护北风和卫队家属们,目前仍在撤往沂南围场的途中,你大姊的伤势经不起急行军,我得给她足够从容撤离的时间。再者,城中此刻几乎无兵,我们的人还在府中趁机拆除值钱之物,送到围场。搬家需要时间,我们就在附近和官军玩几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是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愿给他们留下。看看我们缴获的这些官军装备,平时要花多少钱才能买来?算来还有赚头呢!再说了,你们啥时候见我狼狈撤退过?即便撤退,也要打得对手不敢来追!」

只为利益而战,绝不意气用事,每战必得有所斩获。这一点,来自于她部族的格。

接下来这两天多时间里,慕容紫烟率部于城北东游西,和官军大玩魂阵,大战役不多,小规模遭遇战不断。若官军步步为营,得紧了,罗刹门人马往往拔营而去,把马儿赶到别的地方啃草去了。官军轻骑兵前损失惨重,且主将被擒,围剿任务几乎全落到步兵头上,被罗刹门铁骑象牵牛鼻子一样,时而往东、忽而又往西,搞得疲惫不堪,却连敌人的边儿都很难摸到!

不过官军仗恃人多势众,经过一番周密部署,渐渐占据不少战略要地,罗刹门的腾挪空间受到越来越大的限制。到得十七午后,看似已得罗刹门非得背水一战不可。

就在这时,官军大营中,后军探马来报,身后袁家庄附近出现大批罗刹门骑兵!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又一批探马来报,「现已探明,在袁家庄附近活动的那支罗刹铁骑乃罗刹魔女所部,共计千余人!有迹象表明,这支寇正准备向袁家庄驻军发起攻击。据说,这支寇被当地百姓称为暴龙军。」

这条情报,顿时在官军中引起一阵动!中军帐虽早已向北前移,不再留住袁家庄,但仍有重兵把守,因为那是官军的大后方,兼后勤补给线上的一个枢纽,一旦失守,被前后夹击,后果将是灾难的!

方总兵一下子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按说留守部队达数千人,若是只守不攻,防御暴龙军千余铁骑应该毫无问题。然而,由于罗刹魔女和她所统帅的暴龙军最近声威大震,且有过夜袭袁家庄大营的惨痛经历,只要有她和暴龙军出现的地方,官军往往望风而逃!这是方天戟最为担心的问题……

于是他再次召集各部队的主官们开会,商讨对策。会上又是分为两派意见,以梁红玉为代表的稳健派主张主力向袁家庄靠拢,以便随时策应那儿的守军。而另一种意见则主张孤注一掷,罗刹门在黄河南岸再决雌雄、以雪前

方天戟也觉得自己劳神费力地一番部署,好不容易将罗刹门主力围堵在泺口一带,就此放弃攻击实在可惜,可又担心后方一旦有失,必然动摇军心!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际,时间渐渐逝……

对于战争来说,时间就是一切!天黑时分,探马带来一条令人无比震惊的消息:「袁家庄守军刚开晚饭时,暴龙军派出大批高手乔装潜入军营,袭击营门守军,里应外合突然发起攻击,袁家庄失守!暴龙军正向我军身后扑来,其势锐不可挡!」

与此同时,慕容紫烟获悉,己方所有辎重和人员已全数抵达沂南围场,她再次挥动长柄弯刀,指引数千铁甲骑兵向官军发起猛烈突击……

方天戟当即严令封锁袁家庄失守的消息,同时紧急调兵遣将,排出一个圆形防御大阵,抵御罗刹门的进攻。

卫队依然以楔形攻势冲击圆形大阵,一场大规模厮杀由此展开,一时喊杀声四起!

方天戟已取教训,下了一道死命令,要求麾下全体将士必须原地结阵死守,不许自方寸。卫队毕竟兵力太少,也很难占到多少便宜,一时间战事陷入胶着状态。

然而近半个时辰之后,当周韵率暴龙军突入官军后队之时,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蓝孔雀翎在空中飘扬,醒目而恐怖!

慕容紫烟在高头大马上遥望远处,但见官军阵后大,韵儿策马疾冲而来,把一狼牙巨舞得像风车,赶鸭子一般搅得官军阵型大

她不点点头,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这种心理战!其基础,便是以血与火、用鲜血挥洒薄而出的无敌神威!韵儿无疑很成功,通过一系列血战,已将必败的标签牢牢地贴上对手的脑门,以至于面对她时,无法提起拼死以抗的勇气和决心!

官军士兵们力战不退的斗志顿时冰消瓦解,被前后夹击之下,方天戟最为担心的混场面,终究还是出现!

开始有士兵临阵逃,并迅速引发连锁反应!

暗夜中,被狂风吹得明灭不定的火把,士兵们彼此间看到的,全是惊惶失措的表情,生命在那一刻,再次遭遇残酷无情的践踏!

由于今夜便得撤离,与无月相逢无期,腔热长时间无从渲,郁积成为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超级狼牙再次成为周韵渲怒火的最佳工具,她怒睁血红双眼,不知疲倦地杀人、杀人、再杀人!

她偶尔也会想及,这些官军士兵们何辜?将她赶出暮雨楼的,夺去她和心上人共享温馨的家园的,以及捣毁她心布置的那间厨房的,并非这些可怜的士兵,而是方天戟,或者说是当今天子!不过她不管,她的梦想不过是和他相依相偎,那栋小楼、那间厨房和堆小屋的风筝,写她甜的回忆,那是她的天堂!

她招惹他们了么?为何要横加破坏?为什么!破坏别人的幸福很有趣么?还是一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小女孩时,就和他在一起了,已经很久很久,久远得已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永生永世也不想结束。

他是她唯一的幼年玩伴,是她百般疼的小弟,无论他多么顽皮、胡闹甚至躺在地上打滚耍横不愿回家吃饭睡觉,都是如此可,他的话音是如此清脆悦耳,讨女孩子心的天赋绝无仅有,但凡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几句话便可哄得她晕乎乎、醉陶陶地找不到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他。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进入少女怀时节,每看他一眼心灵都会轻微地颤栗,溢,那种滋味奇异而美妙,一种朦胧的情在心中疯狂地滋生和蔓延,茁壮成长为闺梦中那片五彩缤纷、瑰丽万方的的花园,里面处处刻画着他那无比灿烂的笑容,从未掺杂进别的影子。暮云府美丽的地下花园便来自于这个灵,同样无比灿烂,同样无人打扰。

当时她尚不知情为何物,直到他那淘气的一吻点燃她心中的火焰,从此她的喜怒哀乐只和他有关,和他相聚的幸福和甜有多么蚀骨魂消,分离的痛苦和煎熬便有多么刻骨铭心!没人比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无人有她得那么深沉、那么不可救药,没有哪个女子的有她那么复杂,以致分辨不清哪部分是亲昵、哪部分又是情?但凡他那好动的身影在视野范围内,她便心意足。

她可以忍受一切,但绝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和他拆散!

母亲这么做过,她要死觅活地粉碎了母亲的企图,不惜舍弃另一份亲情,夺回了自己唯一想要的心之物,捍卫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地位。所以眼下,她更不会手软,她是一位极其情用事的女人!她不能让他们得意,她要他们全都去死!!!

她心中无奈地怒吼,这个世界不让她得到幸福,她便要挥舞大把它砸得粉碎!

她不留一分余力,只想尽快耗尽所有的力气,累得就像在地窟中那样躺倒便睡,什么也不想,啥都不知道,可心力和体力也要和她作对,似乎怎么都耗不尽、使不完,这更是火上浇油!她气得浑身发抖,连自己都痛恨起来,恨不得一拳轰向脑门,把这个怪物打晕!

在场所有人眼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漂浮于神州各地专门人魂魄的恶魔也没有她那么恐怖。

当夜被她屠杀的军不知凡几,死状更加凄惨,全被超级恐怖的狼牙捣得稀烂!而暴龙军将士似乎也被主帅的暴怒所染,变成一个个恐怖的杀人机器!

泺口,再度成为官兵们的梦魇之地,新添亡魂近万!不知该由谁来奠基他们的英灵?

慕容紫烟但求从容身,不愿将突袭演变为一场血战,见女儿杀红了双眼,率暴龙军向南逃官军一路穷追不舍,她忙策马追上前去,费好大劲儿才将她劝止,并发出鸣金收兵的信号。

随即她一声令下,数千铁骑化整为零,开始分头撤退。

暗夜中周韵遥望济南城,恋恋不舍、泫然泣,那是他回来后必然要去找她的地方,她觉得已在那儿苦苦等了他几百年,在扬州等待的子更是漫长,她实不愿再等待,忍受那无尽的相思之苦!

她倾尽全力训练暴龙军,将府中和对面街上折腾得飞狗跳,便是想打发那无聊的等待时光,希望哪怕是暂时地放下他,然而本做不到。她还急着想告诉他,自己已是他未来的正室,成亲后他就该常住她那儿,不用每天再去向夫人报到。如今他该回来了,她却不得不离开,还得继续等待!苍天,为何如此折磨人?

挥手擦干眼泪,她对自己吼道,我会回去的,一定!谁也别想把我赶走!除非,他觉得那儿不好,咱再另换地方。或许,搬进皇家御厨房?嗯,这主意不错!

身后一个女声接道:「就是!到时那些御厨将绝招通通教会小姐,您想不成为超级大厨都难!」

周韵想得入神,冷不防被吓一跳,回身就是一个大脚踹去,「死丫头真是魂不散,啥时候偷偷溜到我身后?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行不行?咱对自个儿说句心里话也被你听见!」

贞雯由地上狼狈爬起,拍拍身上尘土,挠着脑袋奇道:「小姐在说心里话么?小婢咋听见是在吼?」转眼看向四周。

周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四周暴龙军将士们全都远远地看着她发呆,她掏出鼠哨吹出几声恐怖得不能再恐怖的音节,将士们立刻列队策马,鼠窜而去。

慕容紫烟母女和飞霜、彩虹等人,率暴龙军和数百卫队撤到位于南郊的啸山庄,余部全数撤往沂南围场。

之所以选择就地隐蔽,倒不是慕容紫烟轻敌,而是无月尚未回来,她必须留下来接应,以免他不知底细,贸然进入济南府中遇上危险,所以不愿远离济南。当然,即便她想远走高飞,女儿也绝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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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74章多情才女

白雪皑皑的西昆仑,梅花谷。

无月和梅花回到谷中。绿绒忙下厨准备饭菜,杀宰兔,想好好犒劳他一下。

他在山中被梅花拨得心急火燎,憋得难受,一门心思想给晓虹开苞,他实在有些好奇,这个温柔恬静、端庄大方且拥有绝世智慧的小才女,在变成女人的过程中会是什么表现?

可是回到谷中,被两位仙子住聊了好一会儿,然后陪丽儿说了一阵儿私话,偏偏唯独不见晓虹的人影。院里院外找了一遍,也是不见,自己想干的事儿见不得光,也不好去问旁人。

他原本想拉着晓虹一起去泡温泉,洗去一身风尘和寒意,另外嘛……既不见晓虹,也只好暂时憋着,先泡泡再说。

他匆匆拿起换洗衣物,向西边峭壁走去,进入崖壁之下那个巨大的天然溶之中。

入口较为狭窄,高仅可供人通过,宽约八尺。里面是一段十丈长左右的狭长曲折通道,青灰的四壁怪石嶙峋,凹凸不平,顶部不时垂下一长长的石阻路,需侧身绕过而行。行入七丈左右,石壁上着一只桐油火把,将中照耀得光怪陆离、彩缤纷。

走完这段通道之后,里面豁然开朗,是个平均高约三丈、方圆近十丈的巨大空间,由顶垂下的钟石密集许多,既尖且长,似戟。其间堆积着一些白石灰岩,如同墙壁一般,将硕大溶周边隔出一些较小的空间。四壁之上各自着一只火把,为中碧绿温泉池和白增添许多彩,照耀得更加斑斓多姿,宛若魔幻世界!

他一路向左侧壁行去,进入一个三面被石灰岩所环绕的岩之中。里面一泓碧绿温泉,其上水汽蒸腾,光是看看就足以驱除一身寒意。壁之上有些不规则孔,仍在不断溢出温泉,那是从右边温泉池中溢出,而进来的。这个温泉池中也不断向外溢出,入左边邻近的水池之中。

水汽蒸腾之中,隐约可见一位花样少女正浸泡其中,正以手捧水,浇向脸上和肩上,带起阵阵哗啦啦水声,正是晓虹。

他没想到晓虹竟会在此,忙不迭地道:「晓虹,对不起,不知道你在这儿。」可脚下却并未动弹半步。

沿溶这一侧,一溜排列着五个高低错落有致的温泉水池,泉眼位于入口左上角石壁之上,温泉缓缓注入第一个水池,此池水温最高,水面也最高,甚至可以煮蛋。溢出的泉水依次往下面水池中注入,水温和水面高度也逐渐降低,最后由第五个水池注入壁之下,不知向何处。

据梅花介绍,这些由温泉长年累月冲击而成的温泉水池,原本凹凸不平,水深也不尽如人意,后经她打磨修整,才变成现在这种光洁平整、水深正合适的模样。他所在的是第三个温泉池,水温正适合他,是他泡温泉必来之处。

正迟疑间,却听晓虹娇声道:「下来一起泡吧。我知道你会找我,也一定会先来泡温泉,特地在此等你的。你本就想拉我一起来的,又何必假惺惺地客套?」

他三两下光,泡入温泉之中。唉!真是温暖得就象穿上一件厚棉袄,舒服得直想叫娘!暗自皱眉,这家伙真是个小妖怪,就像我肚里的蛔虫,我心里想啥她都知道!跟她在一起,还有啥隐私可言?不知我想的其他那些事儿,她是否……

待浑身孔被泡得全都张开,皮肤有些发红,他才转头对身边的晓虹笑道:「晓虹宝贝儿!你也聪明得太过头了吧?怎知我今此时会回来?回来后又一定要找你?而且还是在这儿?」

晓虹笑道:「见山鸟惊飞,知你们正在回来的路上。这次你俩出去这么长时间,一定是因何事绊住了脚。出谷时看梅花的神情,已是有些为情所困,你俩在外面孤男寡女,你不趁机和佳人卿卿我我一番才怪,而且我猜,你很难一下子得手,回来难免就会找我……」

无月目瞪口呆!仍有些不服气地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而不是两位仙子,抑或是绿绒?」

晓虹道:「因为你最喜温柔含蓄的女孩子,在你有权选择的情况下,一定会选我。何况么,你大约觉着,该用得着我啦!」

无月老脸一红,不叹道:「晓虹,你太聪明!不过凡事都事先预知了结果,会失去许多享受过程的乐趣。」

晓虹黛眉微蹙,低声说道:「这也是我的烦恼。可我没办法,脑子自己要成天转瞎琢磨,有时做梦都在琢磨,想停都停不下来……一个女孩子家,把什么事都看得那么透,并非什么好事儿,我倒情愿变成一个傻傻的女孩。因为那样,我就不会看出你此刻对梅花有多么恋,多么希望此刻在这儿的是她,而不是我,眼下我只是她的替代品,我没说错吧?」

无月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我和梅花有缘无分,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晓虹动地道:「更令我难过的是,你终于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子,很遗憾,那人不是我……我且问你,在所有这些喜你的女子里面,若只能要一个,你会选谁?」

这是一个意识方面的问题,无月自己也不太清楚,自然无法回答。他一向拉不下脸拒绝别人,待有了那种关系必然得付出真心,因为他必须负责,如此一来,和他夹不清的女子越来越多。就眼下来看,他心中惦记最多的是北风姊姊和梅花,可是易地而处,又该是谁?

晓虹道:「这个问题你也未必清楚,所以不必你来回答,我已知道答案。我且用排除法来助你找出答案,不会是你一心想报恩的夫人,对么?」

无月默然。他曾经以为是,可眼下似乎又不是了,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负她的,永远!

晓虹道:「不会是你一心要挽救的北风姊姊,甚至也不会是把你得意的梅花仙子,对么?」

他有些动容,可同样没有太大的反应。为此他心中很是内疚,他应该很北风姊姊才对,因为没她便不会有他!然而就像对紫烟一样,似乎亲情和报恩之心多于?至于梅花,他本没法要!

「大小姐怎么样?」

他暗自皱眉,沉不语,和大姊相处的时间最长,情深意厚,她对他实在没得说,他她如姊,可情似乎也赶不上亲情……

见他如此神情,晓虹似已知道答案,缓缓地道:「算了,其他的我不必再多说,只剩下灵缇小姐了,如何?」

他猛地抬头!那个温柔如水、淡雅端庄的女孩,总是如此沉默寡言,跟她在一起时常觉既尴尬又抑,有时甚至很郁闷。然而,她为何总是出现在自己噩梦之中?那条焦灼不安的飘渺身影,那似有似无的声声呼唤,似乎总是在提示着他什么?

他无比惊骇地道:「你怎会这样想?我甚至对她都不太了解……」

然而,他刚才本能的反应,已清楚地告诉他,晓虹猜对了!

晓虹道:「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当你跟她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有种很奇异的直觉。你俩身上有种共同的气息,是我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受不到的,而我的直觉,从未欺骗过我。当时她看你的眼神,不象怀少女看情郎那般,倒象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看着和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伴,出浓浓亲情。我猜想,她一定是你上一世的情侣,今生也依然不舍……」

无月将她拥入怀中,发现她身无寸缕,看来知道他很急,一切都已为他准备妥贴,颇为动地道:「无论怎样,能娶你这样一位温柔体贴的好女孩为,真是不错!」无论为情还是为事业,他都非娶她不可,这也是紫烟的意思。

晓虹道:「所以,此刻你不能再想梅花,也不能再想灵缇,还有其他任何女人,只能想着我……至少在这段时光,我要你的全部……」

言罢抬头,向急不可耐吻过来的檀郎,舌立时绞杀在一起……

她心中有没有委屈?至少,她不会在心上人面前显出来,她要做他身边一个有益无害的女人,即便是在心理上,她也不愿为他增加负担。她为罗刹门的心比对恒山派还要多得多,只因为他。她很清楚,那些女孩为抓住他的心可谓挖空心思,大小姐苦练厨艺,绿绒茶道深,灵缇把他服侍得分外周到……然而只要他还有野心,就需要她的智谋。

而他,无论城府有多深,也瞒不过她,他绝对是个心怀天下之人!或许他并非是为自己,或许是为天下苍生,是为一个公平公正一些的,神州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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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回谷之后,梅花进里屋草草收拾了一下,出去好几天没洗澡,觉身上地很不舒服,便拿起应用之物,也走向西头溶之中,打算泡泡温泉,洗去一身寒气。谁知刚走进口不远,便隐隐听见晓虹畅怀的娇,和无月急促的息声,脑子里甚至能隐隐听见那无比香的场景!

她心中一动,猜出二人正在里面干啥。待转身出去,下午再来,可偏偏体内积蓄的望一直未曾宣,再一听如此勾人的音律,娇躯腾地一下躁热起来,再也挪不开脚步,呆立当地,全神贯注地听着。

渐渐地,觉得光是耳朵听已不太过瘾,便慢慢向里走去,直走到能看见二人的拐角处才停下。二人情拥吻的火爆场面,顿时被她尽收眼底!

一个是极檀郎的怀少女,一个是憋了好几天望、且力充沛的少年,如同干柴投入烈火,自然会碰撞出灿烂的火花!

看着看着,梅花眼中水汪汪地,也开始冒出无数火花,显然已漾。脸儿渐渐红,呼渐渐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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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晓虹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呻受着她八爪鱼般绕上来的柔软娇躯,以及那销魂的颤抖,无月心中颇为吃惊!

他原本以为,这样一位温柔含蓄、娇羞淡雅的女孩儿,在上应该比大姊和影儿更加保守,他已准备拿出十二分耐心,不惜耗费体力来慢慢替她破处。不曾想她居然如此狂放主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心念未已,只听她娇吁吁地呻道:「无月,我要……哦~我的小妹妹好~」

老天!见此场景,梅花心中也不由的呐喊起来:乖儿,妈妈也要!妈妈生你的小妹妹更~但觉儿涨涨,酥酥地,忍不住抬手握住双起来,安抚了椒,下面却又倏地了起来,觉一股热滑向玉门,堪堪便要溢出,赶紧夹紧玉门,岂知反而将挤出,浸裆,紧贴在下之上,黏乎乎、凉飕飕地有些难受,却反过来刺得下面更……

她忍不住腾出右手,探入间,隔着亵乎乎的儿,拇指照顾娇蒂,中指安抚玉门,想让她俩少安毋躁,岂知却适得其反,越……

她忍不住心中呼唤起来,无月,妈妈投降,不再坚持那该死的底线了……妈妈要你进来,现在就进来,我要你……妈妈的……

无月本已憋得难受,见她体质如此,无需自己再耐心地慢慢抚摸和挑逗,倒也乐得轻松,头对正玉门,缓缓顶入……

和大姊和影儿的一样,玉门紧窄,被头拱入之后,又紧紧收拢,牢牢卡住凸出的棱,恰因如此,里面水未曾溢出,头浸泡在其中,异常温热滑腻,以至于攻破处女膜时,他几乎没觉到多少阻力,与大姊、影儿那种费力的觉大异其趣。

晓虹也没受到多少破身时的刺痛,这有利于她尽快地觉到快

头缓缓滑行,很快便撞击到花心之上,随即抵住口轻轻研磨几下。

晓虹嗷地一声大叫,深处酥酥的奇异觉,令她忍不住肢,合着檀郎的研磨和刺入,她此刻情动之极,花心充血之下,在花心上竟凸出三个黄豆大小的硬硬珠,如同起的蒂一般,随着道深处肌动,带动三珠绕研磨着他的头和马眼!

如此特异的快,并非人人都能享受,一般男子也许很快便会缴不杀!甚至连无月在猝不及防之下,关也有些松动起来。

他忙咬牙忍住,来回起来。不曾想他动,晓虹比他动得更猛,由于玉门紧紧地箍在身之上,这样来回动,重重地反复刮磨身,一旦到底,头和马眼还会遭遇三珠的纠和研磨,快迅速到达难以忍耐的地步!

儿表情如此狼狈,梅花几乎崩溃!

她心中愤愤然:我挑起他的望,却让晓虹白捡便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一心想剪断母子孽情,见到他找到如此乖巧的女孩,我做母亲的,该高兴才对啊,可……可我为何这么难过呢?

难道她真的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么?她对他的,自从母子相认之后,或许不再是普通的男女情,可这种包含母的情却似乎更深更浓,更加炽烈、纯净无暇,强大到似乎唯有合才能趋于完美……

她该继续坚持下去么?可是若不坚持,不仅对不起萧郎,还会拖累无月下地狱。天啊!她该怎么办?

她的脸上,意和痛苦矛盾,这两种情绪都显无遗……

无月不愿认输,又不愿对刚刚破身的晓虹施展出冲天钻,于是只好以忍术来对抗。大约两百来次之后,就在他堪堪即将崩溃之时,但觉晓虹娇躯忽然绷直,紧紧搂住自己,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娇,浑身微微动起来,道深处的热,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强忍冲动,苦捱片刻之后,但觉晓虹娇躯慢慢软了下来,才忙不迭地具,谁知棱被收得紧紧的玉门卡住,竟未拔出,只好回头向内顶入,再猛地外拉,这才拔出头。

他伸手握住儿套,不料晓虹已先他一步,帮他完成了这最后的步骤。在美人柔荑的套之下,他得真是透!也愈发觉得,晓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哦~不对,该是好女人了!

完之后,二人仍紧紧抱在一起,轻怜,一同回味着刚才那阵销魂滋味。

他这才留意到,儿刚才在里面的奇异觉。晓虹这妙处,岂非就是《素书》上所记载的,在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三的「三珠水」么?截止目前,十大名器中,只剩下三种他尚未见识过,不知都属于哪些女子呢?

他心念未已,觉晓虹的肢又开始扭动起来,一双玉腿夹着自己下身来回耸动,妙处在儿上磨来蹭去,耳闻美人娇滴滴地道:「无月,你……你那东西还硬硬的,我……我要它进来……」

他求之不得,再次顶入。由于已过一次,体内被起的汹涌望发不少,这一轮下来,他不再那么狼狈,且已探明晓虹的快点就在三珠之上,于是便将头紧紧抵住花心,来回左右细细研磨不休,每研磨三圈才动一次。

已经历过一度销魂的晓虹,在他这个上高手如此蹂躏之下,仅仅一盏茶功夫,便有了人生第二次高……

然而令无月骇异的是,晓虹并未打算就此打住,往往只需稍息片刻,便又会着他抵死绵,其体力之充沛、望之强烈,以及娇躯对度之高,均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折腾半个多时辰,晓虹尚无收手之意,无月却不敢耽误太久,怕绿绒做好饭菜之后,得了空儿,必定前来找人,那可是个超级醋坛子,若被她看见就糟了,估计连午饭都没得吃,他可正饿得慌哩!

和晓虹收拾完毕,二人一同回到茅舍。无月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打算看会儿书,差不多就该吃饭了。姬无双姊妹俩久旷六七天,已守候多时,此刻见他回房,也顾不得白昼宣是否应该,忙跟进他的房间,双双宽衣解带,向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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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梅花怒放,绚丽冶梅花从对门自己房中出来,眼见两位美妇进入无月的房间。只需看看她俩那副急模样,便知想要干什么!

她心中一!这两位比我年纪还大七八岁,他居然都有兴趣?看来无月幼失怙恃,恋母心理非常严重,才会如此喜的中年妇人!小男孩和中年妇人的场面,一定非常刺吧?

忍不住绕到院子后面、无月房间的窗外,破窗纸向里偷窥。

丽儿从自己房中出来,准备继续找他谈情说,可经过晓虹房间时被她拉了进去,叽叽咕咕地不知聊些什么?

姬无双和无月云雨之时,二人均极端亢奋,叫呻声响成一片,语越说越变态。姬无双先是斜抱着他,象母亲为自己的婴儿哺般喂他吃,随即让他埋首于自己多间,这位中年美妇的大

姬无双被,忍不住叫道:「宝贝儿,妈妈的老舒服么?」

无月急道:「哦~好舒服啊!得阿姨舒服么?」

「舒服,舒服极了!」

「想要您的天儿您的老么?」

「我想~好想儿子妈妈的!无月,你真是好变态,难道你也过你亲妈的么?」

想起梅花,他不热血冲头,极度亢奋地道:「过,妈妈的哦!」

「宝贝儿,你是不是也象我的天儿一样,很想你妈妈的?」

无月浑身都颤栗起来,颤声道:「我想、想!实在好想妈妈的!可、可是……我真是好想!姬姨,难道母子,真的就如此销魂么?」脸上不出痛苦之

梅花见他如此渴望的神情,不由得喃喃自语,宝贝儿,你自幼失去母亲,没有享受到多少母,是妈妈亏欠了你……你放心,妈妈一定会补偿你的,即便是用身子来补偿,也在所不惜!

既然他如此想要妈妈的身子,就给他吧!噢!妈妈也、也实在忍不住,熬不下去啦……宝贝儿,用小妈妈、妈妈的妈妈的啊!

……

餐桌上,无月、晓虹、姬无双和吴玉雪等四人体力消耗很大,吃得狼虎咽。无月倒还罢了,晓虹一个举止高雅的千金小姐,也是如此没有风度,就太不寻常了!或许,这就是少女和少妇的区别?

梅花一脸戏谑之地看着这几位。撇开姬无双和吴玉雪不说,跟这四个少男少女混在一起,她觉自己的心境也年轻许多,胃口很好,吃得自也不少。

绿绒脸上则写怀疑,看着无月问道:「刚才干嘛去了?我在厨房里忙,转眼就不见你的人影儿。」

无月边吃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好久没洗澡,到西头溶泡温泉去了。」

不知咋地,他觉得绿绒越来越象北风姊姊,尤其是吃醋方面。

绿绒瞥了晓虹一眼,「晓虹小姐倒是早早就去了,你俩没碰上吧?」

晓虹脸上一红,只管往嘴里填饭,装作没听见。无月也一样,不过脸都没红一下。

绿绒怀疑地看着二人,再看看碗里的饭,觉堵得慌,怎么也吃不下去……

丽儿一脸疑惑地看着绿绒,搞不懂她何以忽然没了胃口?

梅花饶有趣味地看着三个少年男女,随即端着饭碗走出餐室,蹲在大堂台阶上唤道:「白娘子、黑仔!」

她喂的那两条狗儿立马从院子里跑了进来,冲着她直摇尾巴。无月已吃完,起身靠在餐室门边,见梅花就象寻常农妇一样,一边吃饭一边将啃剩的兔子和骨头扔给两条狗儿吃。

在谷中待了整整一个月时间,他和这两条狗也混得,知道老的那条白母狗叫白娘子,稍小的那条黑公狗叫黑仔。他也随手拿起几骨头扔给两条狗儿,黑仔抢得,吃得狼虎咽,白娘子则斯文许多,总是紧着黑仔先吃。

黑仔很快便吃了,白娘子才开始在地上捡骨头吃,黑仔似乎有些无聊,一路跟在白娘子后面她的股。无月见白娘子股下面那坨狗有些红肿,黑仔得正是那个部位。

梅花见状,脸上不由得一红,上前一脚将正在的黑仔踢开。黑仔叫了一声急忙跑开,站在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白娘子,过了一会儿以为没事了,挨挨凑凑地过来继续白娘子的股,结果又挨了梅花一脚!

无月奇道:「梅花,两条狗儿亲热,您踢黑仔干嘛?对了,您干嘛给狗儿起这么古怪的两个名字?」

梅花脸红红地看着他说道:「母狗是妈妈,浑身雪白,所以叫白娘子,以前跟她配对的公狗叫许仙,和白娘子,不过已经死了。小公狗是她下的仔,通体黑,所以叫黑仔,我倒觉得名字取得很妙呢……儿子怎能妈妈那、那儿,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要踢黑仔了吧?」

无月冲她挤眉眼,眨了几下眼睛,意思是说:「您不就让我了妈妈的么?」

梅花脸上更红,水汪汪的眼中似要滴下水来,摇摇头低声道:「这不同,我若不踢开黑仔,白娘子正在发情,会让黑仔爬上她的背媾……」

被踢了两脚,黑仔不再敢过来,白娘子大概也吃了,跑向黑仔竟去他的嘘嘘。不一会儿,黑仔下面那团茸茸的东西前端,便伸出一血红的细长狗,形似一三寸长的细长红辣椒!

无月冲白娘子努努嘴,向梅花示意:「白娘子挑逗儿子您咋就不管了?」

梅花摊摊双手做出无奈状,意思是说:「白娘子既然也愿意,我也懒得管了。」

黑仔爬到白娘子背上,那红辣椒挨挨凑凑地顶向妈妈的,试过几次之后终于捅了进去,股立马猛烈地耸动,和妈妈嘿咻起来。狗儿母子俩似乎媾得非常亢奋,不住地低声哼唧着……

看了一会儿,梅花似乎看得很难受,忍不住冲过去,将黑仔从白娘子背上赶了下来,并踢了他一脚。黑仔吃痛想跑,却怎么也跑不掉,原来狗杵在妈妈狗里,狗和狗同时充血膨大之下勾住了,一时间拔不出来,两条狗儿股对着股,器依然媾在一起!

梅花大受刺,回头看看无月,见他也正直愣愣地看着狗母子俩媾,眼中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跺跺脚,见他看向自己,便冲狗儿努努嘴,示意道:「他俩这样,你有何看法?」

无月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再指向两条狗儿,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意思是说:「咱俩可不可以也学学它俩?」

梅花黛眉紧锁,心中如天人战,定定看着仍在媾的白娘子和黑仔母子俩……

半晌之后,终于回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他的脸上,樱嘟起,做出索吻姿态。他若有所觉,抬头报之以会意的目光,其中写了深情和渴望,简直就是火辣辣!看得她心儿猛跳。

观摩无月和晓虹共浴时,她将憋在体内无法发望寄托在晓虹身上,把自己想象为晓虹,正和他绵悱恻……

场面极其火爆,又见晓虹如此销魂的模样,无月足女人的能耐可见一斑!她不由得暗恨,自己为何偏偏是他生母?此刻又见到白娘子竟和儿子公然媾,且极为亢奋,心中更加……

饭后,梅花回到内室,坐在上,就象个被送进房的新娘,无月据她的暗示,很快跟了进来,将门关好,上前抱住她轻怜、百般抚,问道:「您找我有事么?」

梅花横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么?我要你进来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孩儿那样……我真是好不甘心!你不是想……想看我身子么?我让你看个够……」说完将自己得一丝不挂。

他快速地扫过一眼,母亲体尽收眼底。一身冰肌玉骨、风华绝代!人的木瓜型,高耸结实如少女,晕淡淡,粉红头大小适中,非常好看!高耸酥往下,腹部一片平坦,肢匀停且充风情,稍稍扭动,天~那风情万种的人风姿,总会令他难抑冲动!

平坦小腹上没有妊娠纹痕迹,宽大丰腴,向后凸翘,使得体态呈现出好看的曲线。三角地带芳草细细,柔顺地紧贴在山包之上,那条无比人的细,简直就跟少女毫无二致!

怕她着凉,他一边快速浏览,一边急匆匆扒光衣,抱着她一同钻进被窝之中,喃喃地道:「我在您身上,简直看不出一丝中年女子的痕迹,怎么看都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美女。您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在她淡红樱之上,痛吻不已……

梅花杏眼离,呻着低声道:「对~我不是你娘……就好了。我真的好想骗自己……希望自己忘记过去一切,忘记我是你妈妈……」

无月全力以赴地探索着她身上每个部位,第二度泛滥,刚才在溶中观摩时泛滥过一次。晓虹的情很象她,二人在上的表现也很类似,属于体质,在无月一番拨之下,她但觉自己心尖儿都开始起来。

他将右腿放进母亲间,立时被她一双玉腿夹得紧紧,尚未等他动作,已耸动做部,把私处紧贴他的大腿来回磨蹭,在他腿上抹上不少水……

将母亲浑身对较为的所有部位都侍候个遍,他又重新吻上那张他白吻不厌的玉颊,鬓边绒依然柔如少女,令他连忘返,她那光洁好看的美人额,他自也不会错过。

柳眉弯弯斜飞,杏眼微闭,似乎有些害羞,好美的琼鼻啊~直却不乏,一双鼻翼如雕刻般致。上微翘如纯真少女,鸭蛋形柔美脸庞,形成椭圆形美丽下巴。尤其那双淡红樱,丁香微,不时发出阵阵销魂呻,似在倾诉无尽的渴望,那是他最的所在,于是又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用左腿拨开她夹紧的右腿,也挤进她间,将硬物紧贴在柔软山包之上,以类似的动作,将硬物紧贴在柔软山包之上重重摩擦,在她的合之下,摩擦所带来的快愈发烈。在水的润滑引导下,儿渐渐开细,部分陷入之中,和粉凝脂做最亲密接触……

梅花的呻已转变为阵阵呻唤呢喃:「哦!我受不了~好难受啊!死啦~无月,求求你!快想想办法,给妈妈止!」

他急促地息道:「梅花,我你!把身子给我好不好?儿进去就可以止……」

梅花道:「我也你!若我是梅花,一定给你,每天晚上都给你……可我不是,我是你妈妈~让我摸摸小弟弟……」

纤纤玉手伸进去,捞住那正在自己处肆儿,惊呼道:「唔唔~小弟弟好硬、好长好烫哦!」但觉自己的心也被烫得颤栗起来!

他嘶声道:「让我进入好不好,我受不了!」

梅花道:「你不怕将来下地狱么?」

无月说道:「有您在,我不怕!」

梅花道:「可我们会在那儿遇见你爹,我们又该如何面对他?」

无月道:「傻妈妈,爹那么好一个人,自然是在天堂之上,怎会在地狱相逢?」

梅花颤声呻道:「那好!咱俩一起下地狱吧!噢~」

头对正玉门,部旋摇着,让头磨蹭玉门之中的,销魂地呻道:「无月,进来吧,妈妈要……」

他猛地一顶,儿已一到底,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了一下!

「嗷~嗷!」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野兽般嘶吼!

他的面容扭曲得有些狰狞,不顾一切地猛顶,杆杆都是重重到底,猛烈地撞击着娇的花蕊,在花蕊之上重重地研磨、挑刺,肆意蹂躏着那团最儿……

梅花抬起双腿,承受着他的一轮轮重击和研磨,肢扭动得都快要折断,竭力起下身,每当他入之时便猛然去,觉那无以伦比的销魂撞击!

她杏眼圆睁,鼻翼翕动不止,檀口大张,不止,犹觉快要窒息一般,臻首左右不停地摇摆着,嘶声道:「我头好晕~呕呕!我要死了!」

猛地搂紧他的后,竭尽全力地抬向上一,娇躯突然变得僵直,圆睁的杏眼变成一片虚无与空白!

她的脑际也是一片空白,但却隐隐觉,憋在小腹之中已好几天的那团汹涌热,猛烈地爆炸开来,冲向下难耐之处、冲向四肢百骸,最后以势不可挡之势,山呼海啸一般冲上后脑,立时将她冲晕过去,人事不知!

在那最销魂一刻,无月但觉玉门、道和花心猛地痉挛张合不止,全方位地榨着儿,布硬硬细小钩的糙四壁,如同磨盘一般研磨着儿和头!

他不愿令她失望,既然要下地狱,就一定要让她彻底足!他以忍术强忍意,却不成功,只好极不情愿地运行起少心经,才堪堪将意驱散。

他这才看向她的脸,极度的红,如同盛开的鲜花,杏眼依然圆睁,却不知看向何处,轻唤两声,没有回应,只好伏在她急剧起伏的酥之上,静候她醒来。

大约半盏茶功夫之后,她才重新有了意识。极度狂之后,一种深深的罪恶立刻涌上心头,心中不由波澜起伏。这些天来,天使和魔鬼,在心中经历一番生死决斗,最终魔鬼获胜!

她原本选择了天使这边,然而做天使真的好辛苦!上他这些子,每每夜都要备受煎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他绵在一起,可一旦亲热,又无法忍耐那种想要和他继续下去、直到毁灭的冲动!

每每在即将崩溃的边缘,都恨不得想要放弃,让他进来算了!却又总在她最想的时候,不得不硬生生紧急刹车,苦苦挣扎于情和伦理之间……她是那么渴望、却又实在害怕和他亲热……

做天使如此辛苦,选择魔鬼却可得到无尽乐,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投身于魔鬼之列。她总算明白,世上为何那么多人愿意做魔鬼而不愿做天使,因为前者实在太销魂,令人死……

然而,魔鬼的狂盛宴一旦结束,曲终人散之际,留下的是一身疲惫、备受谴责的灵魂、无尽的辱,还有深深的愧疚!

此刻,死般的快连脑际,羞愧和痛苦却已涌上心头,两种极端情绪并存,搅得她心里真是好:老天,请您宽恕他吧!是我太他,主动勾引他的,我愿一身承担所有的罪恶,即便被世人视为十恶不赦的妇……

她心中糟糟地,低头看看怀中无月那双无比关切的大眼睛,一阵无边无涯的意涌上心头,霎那间,她所有烦恼皆一扫而空!毕竟分离多年,他早已不复当年幼童模样,母子相认之前,彼此早已情愫暗生,母子亲情尚未来得及建立,望之便已然决堤、强大到足以摧毁大坝和一切!这又怪谁呢?正是老天的捉,才促成这段母子孽缘……

无月关切地道:「您昏好一会儿,没事吧?」

梅花心中升起无限柔情,低声道:「妈妈太舒服了,才会晕过去。我俩亲热时,你总不愿叫我妈妈。其实都这样了,你不用再回避,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即便你天天叫我梅花,我还是你妈妈。」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您显得如此年轻,怎么看都不象我妈,叫妈妈总觉别扭。其实在我心中,您还是那个美丽、善良,被百姓顶礼膜拜的梅花仙子。而且,我的是梅花,不是妈妈……我知道,不叫您妈妈,那是大不孝,真是为难啊……」

梅花道:「既如此,就叫我梅花吧,我本没打算改回原来姓名,反正柳青柔这名字我都几乎快忘了,就当她已经死了,活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个左右提防、最终还是被你骗去情的梅花……说到孝顺,你把妈妈都睡了,难道还能做孝子么?」

无月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就怕叫您梅花,您会不高兴呢!」

梅花笑笑:「刚才舒服么?」

无月道:「实在太舒服啦!刚一进去差点儿就了。」

梅花道:「无月,梅花好你!我要你吻我……既然选择下地狱,我就要和你亲热个够,天天晚上都要你陪我……」说完抱紧他,又深深地吻在一起。

情意绵绵的她,已火复燃,这才发觉儿硬硬地杵在里面,儿就没出去过,不由得颤声道:「噢~小弟弟卡在里面,得妈妈好,我又想夹它啦……」紧了紧道,给他发出攻击信号。

受此刺儿暴涨!

他稍稍回一些,便象打桩一般,变得分外头,一点点地缓缓深入,细细地体会着母亲体内的销魂滋味。

但觉瓤内和刚才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里面似乎多出一些表面覆细小钩的褶,层层叠叠地挡住自己去路。但头硬生生挤开它们钻进去之后,这些褶又重新收拢,绕紧缚在自己棱沟槽之中,将阵阵热传递到头之上……

头重新顶住花心口之后,那儿明显比先前热了一些。动一下,再顶上去~梅花忽地娇一声:「呜~儿子真是好会玩女人,你一顶妈妈就!我要夹~不要着急,今天我们慢慢玩,我要足……」

双腿再度抬高,玉臂搂紧他的后,竭力合着,瓤内层层火热倏地动起来,由各个方向夹紧儿,那无数钩愈发硬表面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糙,随着那阵阵销魂的动,如磨盘般搅磨着儿!

无月不由得倒一口气,呼猛地急促起来:「好梅花!好妈妈~您真是好会夹啊~噢~受不了!没有哪个女人比您更会夹啦……」

梅花紧地道:「就知道你搞过不少女人~刚捅完晓虹又来捅我,也不知把她的水洗干净没有……」

他老脸一红:「您都看见啦?」

梅花呻道:「哦~里面好涨啊!我儿的儿好大~真没想到那丫头表面文静,骨子里竟那么着你了那么多次……看得我好难熬,要不怎会刚吃完饭,便心急火燎地把你勾进来……」

无月急道:「您比她还要哩~夹得我好舒服!」

梅花道:「知道就好,你可一定要坚持住,今儿不让我意,休想我放你下!这会儿脑子里不许想别的女人,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好好地疼我……」

风二度的滋味,由于没有了初次的紧张和动,变得愈发销魂而烈。

无月杆杆到底地缓缓动,梅花不仅是他心的女人,还是他的母亲,若稍一大意,早早出,不能令她意,可就糟了!

念及于此,冲天钻缓缓启动……

三两下之后,梅花的表情和变得僵硬的娇躯,表明她的觉又来了……不住地「啊啊啊」娇着,八爪鱼般将他抱得死紧,似想将他进自己的身体。杏眼圆睁、眼神涣散,致美丽的鼻翼翕动不止,檀口大张、吹气如兰,似乎仍不能足急促的呼,连他凑上来的双,也顾不上吻了……

玉颊之上,红玫瑰般娇红,绽放出惊人的美丽!梅花猛地大叫起来:「无月~快!使劲儿捅、我又……又要来啦!」

他痴痴地看着这张毫无瑕疵的美丽容颜,是如此致玲珑、清丽绝俗,没一处不是美到极点,宛若天仙、疑似梦中!觉,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他下身用力,使劲儿向里一拱!那条紧闭的花心,生生被钻开一条狭窄通道,自他硬生生从里面撑开这条通道,降生于人世间,已多年废弃不用,实可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几乎就等于二次破身!更妙的是,两次穿越都是无月一手经办,可谓仅供他一人专用!

那一刻的销魂,是如此刻骨铭心、令人难忘……梅花心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月光之恋、水仙花蕊,穿越时光与生命的隧道。

梅花正被眩晕般快噬,将出未出之际,但觉火热、壮的头硬生生挤进口,在里面四处搅动肆,那种撕裂般的阵痛,跟她当年生下儿子时是多么类似?甚至在阵痛之中,那一丝丝隐隐袭来的快,几乎也一样……儿子稚的肩上,依稀还残留着当年的味道,是那么令人难以自

云晕陶陶之中,那很久未曾被触及到的所在,似乎比花心更加,渐渐变得麻酥酥、嗖嗖地,快更为剧烈,很快便以倒一切之势,将撕裂般疼痛制得无影无踪……

身为名器六面埋伏之主,又正当盛年,功非晓虹这等少女可比。在即将再度崩溃之前,她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发起垂死挣扎……

猛然间,无月嗅到阵阵浓郁幽香,母亲身体热得发烫,觉妙处和花心口一阵搐之后,将头紧紧钳住,一如她双臂和双腿紧紧住自己身子一般,随即便狠命地啃噬搅磨起来!上面的无数钩已硬到极点,在自己冠和马眼之上扫来刮去!

脑际但觉热上冲,一阵意袭上心头,颤栗般快在脑中~那种前所未有的觉,令他觉自己似乎飘忽于云间。那一刻,他对烟霞仙子何以深陷母子伦泥沼,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儿子对母亲深深的孺慕之情,和对成身体的强烈渴望。母亲对儿子真挚的母,更是在人类诸般情中高居榜首!这种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情,可比情更亲密、更纯洁,也更强烈,以至于许多当事者会身不由己,选择用来表达这种特殊的,以为这才是最完美的!

这一轮锋,梅花已彻底放开怀,施出浑身解数来取悦无月和足自己,仅仅一盏茶功夫之后,她已溃不成军,再度身,前所未有的高席卷全身,其烈度更是超过初次。然而,她依然觉得不够,总觉得身体中某个部位开始空空如也,急需无月将其完全填补,还她一个完美人生。

于是,稍息之后,她那热的柔软娇躯,又向他发出了求的信号。这当儿,浑身处受到高愉悦的侵蚀,变得越来越,尤其是刚被打开的花,无月稍稍一捅进去些,便会奇难忍,已被引爆的情之门,驱使着她不断地想要追求更加极致的快,如同一只扑火飞蛾,只求燃烧时那最为绚烂夺目的一刻!

无月此时反倒轻松了一些。冲天钻助他度过了最危险一刻,若就此出,没小半个时辰休整,小弟休想重振雄风。稳住阵脚之后,他将注意力投向妈妈的房。那两团依然如少女般高耸结实的柔腻,那两只为他婴儿时代提供营养的房,依然没有一点下垂,呈碗状耸立于酥之上,形、晕和头,如同她那绝世容光一般,致美丽!

当然,在他眼中,那是母的最高体现,那两条相沟的销魂曲线,曲线包围之中的雪白之中,青细血管隐现,那是当年为他制造并输送汁的所在,真是在那无数条细小血管之中,她将自己血转化而成的汁,挤进自己的嘴里,如同自己身上的血也全都来自于她一般!

从未有哪个女子的房,能比眼前母亲的更加人!淡红晕,好像她的美丽双,粉红头,简直就像她那香甜销魂的舌尖!都是如此美丽而可

他忍不住一头扎进去,投入那幼年时为他遮风挡雨的安全港湾,用嘴着柔软的缘,在沟之间来回徘徊,阵阵特有的惑人幽香之中,隐隐似有香传来,那是他幼年时代最喜的味道。

为了能每天闻到这股浓烈香,他到一岁半时仍不肯吃食,就想得妈妈没法给他断,他当然记不得了,是梅花告诉他的。徘徊一阵,他的嘴移向左边那团温热柔腻之中,拱得它就像沙漠中的沙丘,在暴风中不断地变换着形状,他甚至过分地将尖挤向梅花下颌,出坏坏的眼神。

梅花会意,低头伸出细长软舌,舐着自己娇头!一边含情带媚地瞅着儿,那神情……

他脑际一阵眩晕,差点便溃不成军,天啊!如此勾魂的动作、如此烟视媚行的眼神!怎会出现在九天玄女一般的梅花身上!似乎还没有哪个女子,能令他如此刻一般,浑身颤栗!

我好你,我的梅花!

后面这句中所想,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

梅花依然以那种勾魂的眼神瞅着他,继续着那要他的命的动作!

她能明显到,儿在里面倏地硬到了极限,头在口中,活动得也愈发活跃,身前半段和头之上,似渐渐鼓起一些黄豆般大的糙疙瘩,随着头的拱,野地刮磨钻刺着已无比的深处和花!阵阵酥麻、奇无比!带给她的无上快,简直难以言传、足以致命!

觉找准了无月的命门,愈发卖力地头,晕也不放过。在给自己施加极大刺的情况下,她也希望引爆他的火,她很喜看到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轰然崩溃!她喜他在里面猛烈的,喜看到他那似极痛苦、又似极快乐的狼狈表情!

在娇舌拨之下,头迅速膨大!由于极度充血,变成了媚惑之极的玫瑰,映在他的眼中,觉就象西昆仑白圣女峰上,那座如梦如幻的殷红古堡!

他再也顾不上细嚼慢咽,一口叼住头猛起来……他深深地沉其中,难以自拔,连下面的运动似也忘了,任由冲天钻出自本能地自由发挥……

所谓杀人一百、自损三千,在带给他销魂快的同时,梅花早已处于崩溃边缘,上下攻之下,苦苦坚守了一盏茶功夫,便被彻底击溃,嗷嗷嘶吼着,第三度身,比上一次更上一层楼!

无月关早已摇摇坠,头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猛夹、销魂的痉挛,以及热汁无情地浇淋之下,终于轰然崩溃!他急忙拔出儿,浑身颤栗不止,野兽般嘶吼一声,尽情地在内之上!

我的天~好舒服!从未得如此舒服过!

这是他瘫软于梅花怀里,神智陷入模糊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这是他得最为猛烈,也最为狼狈的一次!可惜梅花先他一步便晕了过去,无缘一见,可惜可叹!

……

不知过去了多久,神智恢复之后。梅花火辣辣地亲吻着他,嘴里说着一些本不该由她这样的仙子所说的人言语。看来,她仍未打算放过他。

午饭前后,无月分别和两位天下最最淡雅端庄、最最温柔娴静的典型淑女绵一番,本以为如老生常谈一般,轻松便可搞掂,岂知乃是被容貌气质等表象所蒙蔽。

他遇上的,分明是一条正少女怀的饿狼,和一头久旷徐娘般的猛虎!销魂无数次之后,仍八爪鱼般死着他不放,玉耸摇得越来越厉害,求已不再是暗示,变成了娇声语,赤的要……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上居然也有觉疲惫的时候!更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没有败在间,却堪堪输给两位娇滴滴的温婉淑女!

数不清已风几度?反正梅花一直在不断地要,甚至要的越来越急迫,他也只能不断地给,不断地足……她和自己,直到头晕眼花,趴在上象头死猪,任由梅花怎么挑逗,再也无力爬到她身上……

这一战,他输得光,竟达三次之多,一个新纪录就此诞生!那条内反复使用,上面已

然而他并不气馁,尚自心中窃喜,栽在母亲怀里,却令她如此足,虽败犹荣!何况他最终还是得偿所愿,破了梅花的毒誓,可以随他回济南府救北风姊姊,算起来,还是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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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雪原之夜

无月醒来时,依然浑身乏力,坐起身来,但觉酸背痛,不哀叹,这次真是栽到了家!以后可不能再轻易招惹梅花,尤其是,绝不能在同一天招惹她和晓虹!

他委实有些惑不解,暮云府中这些女子个个强横霸道,在上却温顺羞怯得像一只小猫,大姊便是其中的典型;梅花和晓虹则截然相反,平时娴静淡雅、端庄自持,到了炕上却反而……

转头看看,梅花已不在身边。他不知自己已昏睡多久,见屋里有些幽暗,大约该是黄昏时分了吧?

思忖之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现出梅花婀娜曼妙的身影,美人端着托盘盈盈而来,走动间肢款摆,如风摆杨柳,玉颊上玫瑰般红尚未褪尽,如玉璧生晕,显得容光焕发,秋水双瞳之中神采飞扬,似又年轻一些,那种令人不忍视的绝世风姿,令他的身子又是一阵燥热!天啊,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见他已坐起身来,下面那东西又在动不止,如同升旗仪式般越举越高,梅花不由得皱眉道:「天~真是个小鬼!下午刚被我制得死死,还没被夹够么?这阵儿又想女人啦?」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谁让您那么美,神采那么动人,简直死您啦!」

梅花娇笑道:「要不~我喂你吃完晚饭,咱俩继续?」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光这一下午,我已消耗三天的弹药,远超我每天的计划,要再来,非被您干不可……」

梅花啐道:「我才不管你计划不计划的,我要你就得陪。不是说过,要好好疼我么?随叫随到,共赴巫山云雨,让妈妈死,就是疼我的最好方式……」

话未完,她心中已在惊呼,老天爷!我何时变得如此烟视媚行?如此的话,居然都说得出口!

无月赔笑道:「不是我不想陪您,而是我还想连夜赶路,飞回济南府,好早些救治北风姊姊。若再陪您一宿,估计连雕背都爬不上去……」

梅花得意一笑:「嘿嘿~听晓虹提及,你功无敌,在上战无不胜,连她母亲和你乾娘那等狼虎之年的中年美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还有二姨娘花影……可最终,你还是败在妈妈的裙下,这下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尝到妈妈的厉害了吧?」

无月出一脸愿赌服输的神情,猛拍马:「我是您的儿子,自然比妈妈差得远,即便我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也逃不过您这位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梅花道:「我就纳闷儿了~你的那些女人,怎么尽是些半老徐娘?年纪比我还大!这也难怪,你自幼和妈妈失散,恋母心理严重,难怪妈妈的身子,令你如此痴……对了,晓虹倒是从未向我提及你那位受伤的姊姊,我只生了你一个,你哪来的姊姊?」

无月将北风的情况,以及她对自己的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现在您毒誓已破,总该和我们一起去济南了吧?」说完紧张地看着梅花,生怕她赖帐。

梅花咬牙切齿地道:「闹了半天,她竟是你的红颜知己?要我去救我的情敌,没门儿!」

无月急了,忙道:「喂~心的梅花,我的好妈妈,明明说好的,您可不能翻悔耍赖!」

梅花道:「我们说好了啥?虽然毒誓已破,我也只是可以离开梅花谷而已,我答应过你,一定要随你去济南府救她么?」

无月仔细一想,似乎的确没有达成这样的协议,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梅花这样说很有些耍赖的味道,可耍赖一向是女人的天,他又能如何?不急得抓耳挠腮!

梅花见他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但觉既可又好笑,同时,见他如此在乎北风,心中又涌起一阵酸意,不由得长叹一声,柔声道:「算了,我是逗你玩的……救人如救火,吃完饭我们就动身吧。」

饭后收拾一下,七人匆匆出谷,和守候在谷外的艾尔莎及其属下会合。

趁队员们收拾行装,打理帐篷的这会儿功夫,艾尔莎将无月拉到一片密林之中,神情复杂、略带嘲地道:「唉~情圣出马,果然身手不凡,前后不过一个月,还真被你一箭双雕啦~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恭喜你!」

无月苦笑道:「这次我算是栽到家啦,姊姊还来打趣我!」

好不容易美人到手,却发现竟是自己的母亲,换了谁也不好受,偏偏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艾尔莎揶揄地道:「怎么?难道是」偷不成蚀把米「,假成真,上美人无力自拔了么?」

无月叹道:「若仅仅是那样倒还好些……唉~总之是一言难尽!对了,这几天你还好吧?」

艾尔莎幽幽地道:「天天在山上喝西北风,还得巴巴地跟在后面,看着情郎和一个大美人卿卿我我,你说我会好到哪儿去?」

无月揽住她的肢,在玉颊上吻了一下,说道:「真是苦了你了!」

艾尔莎晕红双颊,一双妙目深深地看着他,正待说什么,无月见绿绒站在密林边上,正向这边探头探脑,忙道:「他们已收拾得差不多,我们出去吧,再多待一会儿,绿绒那丫头没准儿要冲进来了。」

艾尔莎噗嗤一笑:「你们萧家以后管家婆这么多,看你还怎么胡闹!」

无月眨眨眼睛,「你难道不是么?」

卫队员们效率极高,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营地收拾得干干净净。艾尔莎一声令下,开拔启程,一行数十人在雪山月之下,向金顶峰凌霄进发。准备在凌霄稍事休整之后,乘雕飞回济南府。

山路崎岖狭窄,积雪盈尺,茫茫雪原反星月光芒,分外刺眼,好在众人武功和轻功不弱,行来倒也不算费劲,唯独晓虹和丽儿功力稍差,需要有人扶持。

行经一条长长的山谷之时,被夜天情和佟佳扶持而行的晓虹忽然皱眉道:「大家停下,全都聚拢过来!」

艾尔莎虽不明就里,仍立马指挥队员们排成圆形队列,将无月等人围在中央,她来到晓虹身边急急地问道:「晓虹姑娘,可是有什么情况么?」

她武功高强,自信附近若有高手潜伏,应该瞒不过自己的耳目,但她也同样相信晓虹绝不会无的放矢。

晓虹轻挽鬓边散发,有些息地凝目思索道:「适才我见崖顶一只宿鸟惊飞,恐怕……」

她话音未落,右侧崖壁上、数十丈高处的岩松间,倏地扑腾出四条黑影,如从空中螺旋下冲猛扑猎物的游隼,风驰电掣般直坠而下!

黑影迅速变大!那不是游隼,而是四个黑衣人!手中利剑闪着寒光,霎那间,笔直坠向无月头顶,已不足一丈!

身边有人,他自不能只顾闪避了事,忙拔出弯刀鼓足真气,在头顶舞出一片刀光,护住自己和身边的丽儿。

如此危急时刻,以他的功力只能护住一人,他本能地选择护住小妹!

「叮叮叮」一阵兵刃连击之声响起!

对方俯冲之势极猛,挥剑猛刺,无月但觉握刀的虎口一热,格挡得异常费力,但总算挡住一人势大力沉、来势凶猛的攻击!

姬无双、吴玉雪长剑出手,替他格挡住另外三个黑衣杀手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剑招!

由梅花谷出发以来,姊妹俩形影不离地在无月身边,恨不得抱着他赶路,绿绒在一边气得牙地。也幸得如此,才侥幸挡住这些蒙面杀手的突袭,因为四个杀手的剑尖无一例外,全都刺向无月的要害!

一击不中,四个杀手似知无法得手,掠过地面时齐齐脚尖点地,再次斜斜腾空而起,借俯冲之势掠出人圈之外,同样快如闪电般逃逸。其轻功之高,连无月也叹服不已!

艾尔莎毫不迟疑,示意一半队员守护着无月等人,自己带其他人猛追上去!两个起落之后,她忽地缓下飞纵之势,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晓虹,随即挥挥手,让所有队员随她追敌。

艾尔莎等人同样轻功不弱,霎那间全部消失于四个杀手逃窜的方向,不见踪影。

晓虹拍拍背:「唉!赶了半天山路,走得我酸背痛,无月,趁艾姊姊率众追敌,咱们不如就地歇会儿吧?」

无月大惑不解,暗忖道:「这大冷的天儿,四周强敌环伺,她却要坐在雪地里休息,是不是被吓昏了头?」

他皱皱眉刚想说话,晓虹虽是商量的语气,却似乎并不打算听他的意见,已自顾自地拉着梅花和丽儿走到山谷中较为宽敞处,一路和丽儿捡了些枯枝,在谷间中央雪地上燃起一堆篝火,围火席地而坐,低语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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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美人心计

无月委实搞不懂晓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原地愣怔半晌。一路行来,姬无双、吴玉雪始终未曾离他身周一步半径之外,此刻也不例外,姬无双揽住他的右肩,几乎把他的头摁进高耸酥,柔声道:「无月别怕,有我和四妹在,没人伤得了你!」

吴玉雪则在另一侧,欣长丰腴娇躯紧紧靠住他左肩。

乖乖~这才真正叫做贴身保护!原本该贴身的丫鬟反而被挤在一边,绿绒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可心下想想,刚才若非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象狗皮膏药一般贴住无月,恐怕他……他能否躲过那势不可挡的一击,还很难说呢!唉~此刻四周危机四伏,他的安全要紧,暂且忍忍吧,回去再跟她俩算账!

然而要她赌气拍股走人,她是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了,那样等于是给这两个馋嘴女人机会,不好野地里都会心大动,按捺不住地把他就地吃了!

无月好容易才把头从两位热情如火、高大丰腴的美妇那温软娇躯之间拱出来,好呼几口新鲜空气,抬眼见绿绒一副怒气冲天却强自按捺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不愿对两位殷勤的仙子无礼,更不想得罪这位小祖宗,只好又费力地将手从两位美妇娇躯挤隙中伸出来,拉着绿绒的手,如同一辆不堪重负的破驴车,拖着三人一起走向绿绒。

来到篝火边上时,他已走得有些气吁吁,在火堆边好歹坐了下来,两位美妇随之也一起坐下,将他拥得更紧,留下绿绒站在三人身后干瞪眼!

梅花看看姬无双姊妹俩,再看看绿绒,忍不住摇摇头,却没说什么。

无月了几口气,他想看看晓虹的表情,试了几次却再也无法将头挤出重围,只得罢了,问道:「晓虹,你这样点起篝火,不怕暴咱们的身形,引来杀手的袭击么?」声音嗡嗡地显得十分沉闷。

晓虹笑笑:「这个问题该我心才对,至于你么,似乎不用担心身形暴在外。」

此言若有所指,绿绒听得直点头。两位仙子倒是若无其事,依然我行我素,她俩想要霸占他的决心看来不容动摇!

无月还想问点什么,可他的脸被姬无双高耸肥硕的右牢牢抵住,张张嘴似乎已磨蹭到硬硬的大头,干脆闭嘴拉倒。

梅花闲得有些无聊,起身绕着篝火,居然悠闲地散起步来,走了好几圈之后,她才走回篝火边重新坐下,手笑道:「走了几圈,总算觉暖和些了!」

无月心中更加奇怪:「娘长居如此高寒山区,平时跟她上山采药、外出巡诊,从未见她怕过冷,今晚是怎么啦?」

思忖之间,忽然一阵杀气弥漫,背脊传来一阵凉飕飕的觉,随即一阵「沙沙」之声传来,但觉晓虹和梅花毫无动静,似乎丝毫不加防备,心中大急,叫道:「姬姨吴姨且松开些,好像有情况!」

两位美妇忙拉着他站起身来,和绿绒形成犄角之势,将他环绕其中,纷纷举目四顾、凝神戒备。

尚未等无月站稳,四周忽然冒出无数条幽灵般黑影,迅疾如风地向他猛扑!

他大叫一声:「大家小心,杀手来啦!」尚未及反应,却听「噗噗噗」之声响个不停,无数黑影在四周纷纷栽倒!

他大古怪,凝目瞧去,见这些黑衣人倒得很有规律,绕着篝火躺倒一圈!回头瞧瞧晓虹,却见她丝毫不,一付莫测高深的模样!

余下那些黑衣人悍不畏死,脚在前面栽倒的同伴身上一点,继续向无月等人猛扑过来!

一柄长剑,剑尖闪着寒光,迅捷无伦地刺向他的咽喉!

他侧身险险地避开,黑衣人剑尖一斜,变刺为拉,锋利剑刃划向他的脖子,整套动作在呼之间,便告一气呵成。

无月的反应倒也不慢,弯刀上,「叮」一声脆响,堪堪挡住剑刃,虎口一麻,险些握不住刀柄,心中骇异:「此人不仅出剑奇快,内功竟也深厚如斯!」

心念电闪,弯刀顺剑刃划向黑衣人的手臂,右腿无声无息地飞起,狠踢他左肋,却也是连消带打的妙招!

这数月间,无月得益于龙凤真诀双修功法,功力有所增强,限于体质,下半身功力远强于上身。他的剑招被黑衣人轻易闪过,那一腿却如同羚羊挂角,毫无迹象可寻,黑衣人但觉风声袭来之时,肋下已狠狠挨上一脚,顿时疼得不过气来,被无月用刀背敲晕过去。

一个黑衣人倒下,又有两个扑来,出手奇快、毫无花巧,剑尖直往他的咽喉招呼,狠辣无比!

若非无月功力大进,只需一两个照面便会被刺倒在地!

姬无双三人担心他的安全,一心想护住他,无奈每人身边都有几个黑衣人杀来,已被她们杀掉五个,又有其他人补上,始终腾不出手来,只好和他相互策应、共同敌,但能腾得出手,便竭力为他化解杀手凌厉的攻势。

对付两个黑衣人,无月顿时大吃力,开始险象环生,右臂、左肩各被划了一剑,衣衫破裂、鲜血长,好在凛冽寒风很快冻住伤口,没有出很多血。怕绿绒分神,他没敢痛哼出声,但受伤之下战力大减,渐渐左支右绌、抵敌不住!

正危急之时,四周忽然传来一阵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他心无旁骛,也无暇去看,全神贯注地应付着眼前这两个出招越来越狠辣的对手。倏地,这两人在他眼前,竟无声无息地分成四片,半晌之后才缓缓倒下!

他定了定神,忙抬头看去,月光下,只见艾尔莎盈盈而立,刀已归鞘,一双妙目,正关切地看着他。

他忙道:「谢谢姊姊救我。」但觉浑身乏力,不由得坐倒在地。

艾尔莎见他身上有两处伤口血,忍不住惊呼一声:「你受伤啦!我替你包扎一下~」忙过来扶住他,扯下两片衣袖,待为他包扎伤口。

幽香阵阵、如兰似麝,看着那张被寒风刮得有些发红的俏脸,黛眉和发梢沾雪花,冰雪美人娇娆之态,当以今夜为最,实在动人之极,他忍不住赞道:「姊姊的身子好香!」

艾尔莎脸上一红,横了他一眼,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都受伤了,还这么贫嘴~」

无月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嘛,艾姊姊不仅身子香,人也美……哦~你不用为我包扎,这等事梅花最在行,我让她来。」

转过头去,却见绿绒站在一边,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冷冷地看着他。他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叱道:「死丫头,见我受伤也不来扶我!」

绿绒柳眉一挑,似想发火,却又勉强忍住,从艾尔莎手上接过他的身子,将他扶到篝火边上坐下,对数丈之外的梅花喊道:「梅花姊姊,无月受伤了,快过来替他看看,要不要紧?」

梅花和晓虹刚才联手对抗一伙黑衣人的攻击,此刻她正蹲在地上,为两个被倒的黑衣杀手灌下解药,似想询问什么,尚未及回转,听见绿绒呼唤,梅花忙走了过来,为无月验伤、敷药及包扎,晓虹则仍留在那边审讯俘虏。

见绿绒酥急剧起伏,一付强忍怒火的模样,无月不由得冷笑一声:「我又没做什么,你何必这样?」

绿绒道:「我又怎么啦?你要我扶你我就扶,还要我怎样?」

无月气冲冲地道:「你最近老给我一张冷脸子瞧,当我看不出来么?到底想要我怎样?」

绿绒道:「我只管把该做的事做好,没权利要求你怎么样……」

无月怒道:「既然如此,为何成天摆出一张哭丧脸?真是看得人火大!」

绿绒大声道:「我自己心里不痛快,你也要管吗?」

无月气道:「你又为什么会不高兴?难道我惹你啦?」

绿绒幽幽地道:「也没谁惹我,我生自己的闷气而已……我才发现,你但凡见了漂亮姑娘,便会说那番甜言语……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该不该相信你说的话……」

无月赌气地道:「你信不信!」

绿绒脸一变,轻轻放下他的身子,转身而去,身影消失于火光照不到之处。

无月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没你侍候,我就不能过子了!」

梅花这时已将他的伤口处理好,柔声劝他道:「我看你呀,还是个孩子脾气。绿绒若非很在乎你,会这个样子吗?快去跟人家道歉,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受委屈……」

无月吓了一跳,忙四处看看,还好,晓虹还在那边和艾尔莎正商量着什么,随艾尔莎杀回来的那帮卫队员也在十多丈外席地而坐、稍事休息,这才对她说道:「刚才那句话若被旁人听见,可麻烦啦!若被别人知道您是我娘,以后咱俩怎么好……」

梅花媚眼如丝地腻声道:「怎么好怎样呀?」

「天啊~娘真是仙女和魔女混合而成的产物!瞧她这副媚态,好勾人哦!」他心中不,吃吃地道:「就是我想,您也很想的那种事儿呀!」

梅花啐道:「小鬼~明明你想,还非要安到我头上……要不~今夜赶到金顶峰凌霄之后,且歇一宿,待天亮再走?」

无月心领神会地道:「也好!趁母子关系曝光之前,先把您喂再说,免得以后……」

梅花瞪眼道:「什么把我喂?我是为了足你!」

无月忙陪笑道:「好~好!就当为了我吧。」

梅花道:「还不去向绿绒道歉?」

无月不乐意地道:「我也有自尊心的,要我现在就去,可拉不下这张脸……」

梅花道:「那也随你~」

无月想了想,问道:「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为何莫名其妙地倒下一大片?艾姊姊似乎率众已将这伙黑衣人围住一般,竟没有一个杀手漏网,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花道:「晓虹早看出第一批杀手只是虚晃一,乃调虎离山之计,便将计就计,以传音入密的功夫授以机宜,示意艾队长将手下全部带走,假作追敌,于半路潜回。同时,晓虹暗示我在四周布下一圈烈药。杀手们自以为得计,倾力出击,首先被倒一大片,尚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折回的我方人马尽数包围,屠戮殆尽!我瞧对方至少来了五六十人,个个出手狠辣,招招追魂夺命,武功不弱,其首领诡计多端,且我在明、敌在暗,若非晓虹姑娘的神机妙算,今夜我们可是凶多吉少,至少也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

无月也听得大为叹服,笑道:「晓虹之能,连乾娘都佩服得紧,自然厉害。对了,刚才您在哪边忙着救醒俘虏,是想审讯他们么?」

梅花咬牙切齿地道:「对~从他们的装束和武功路子上,我觉很像当年袭击我们一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那伙杀手!我估计,应该是出自同一个神秘杀手组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查不到这个组织的一点蛛丝马迹,如今他们再度找上门,自然要追查到底!」

无月一听,顿时大为动!忙跳起来走到晓虹身边,问道:「晓虹,问出点儿什么没有?」

晓虹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刚一醒来,尚未等我问话,已然嚼毒自尽……」

无月低头看向地上二人,果然都已七窍血而亡,用脚踢了踢尸体,已变得僵硬,不耸然动容:「好烈的毒药!好恶的杀手组织!难怪这么多年,没人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梅花道:「这是一种最新出现的剧毒,毒强过鹤顶红十倍!一旦服下,五息时间内便致人死命,即便有解药也来不及施救,据传是由西域传入……」

无月急道:「那可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什么也问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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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78章女神如此多娇

晓虹轻挽秀发,娇声道:「你不用着急,我已叫人取出仍昏之人口中暗藏的剧毒,打算带三个人回去,再细细审问……」

无月喜道:「那就太好啦!只需飞霜姊姊出手,任他铜铸铁浇的汉子,也会变成软骨头,不怕他们不招!」

艾尔莎也走了过来。

绿绒一直躲在暗处伤心泪,也不见那个坏蛋来安,心中更加气苦,他竟对她如此冷漠,她一定要让他后悔!该用什么法子治他呢……拿几天不侍候他?岂非让艾尔莎更加有机可乘?不理他?围着他转的女子一大堆,看似他也不在乎……对了,他不是最怕女孩子哭么?她就专门跑到他面前哭给他看!

正思忖间,见这边围了一大堆人在唧唧喳喳,不知在讨论何等重大事件?她一时好奇心重,不由得心难挠,见艾尔莎也走了过去,又是一阵揪心,艾尔莎没事儿老往他身边凑,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也不知她是想看热闹,还是想监视某人,或许二者皆有吧?

艾尔莎问道:「无月,余下这二三十个昏之人如何处置?」

这一称呼上的转变,谁也未曾留意,唯独绿绒例外,不一变!

无月瞄了绿绒一眼,见她仍在哭哭啼啼,心中一阵烦躁,忙转头看向艾尔莎,说道:「就按你们卫队的规矩办吧。」

并非他生残忍,而是这个恶帮派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恨不得将他们杀光!

艾尔莎抬手向下轻轻一切,数十柄雪亮弯刀同时寒光一闪,地上又多了二三十具无头尸体!

随后众人又连夜赶路,再未出什么意外,一路顺风地到达凌霄。由于艾尔莎已事先派人通知,赛西亭夫妇早已派人打扫好宾苑,以接待无月一行。虽已是深夜,夫妇俩仍设下夜宴,所有头面人物全由热呼呼的被窝中被叫醒,匆匆赶来宴会厅,为无月等人接风洗尘。

由于已经很晚,无月不愿影响到昆仑派众人休息,何况自己一行人星夜赶路,又经历一场血战,也是人困马乏,接风夜宴持续半个时辰后,他便示意赛伯伯把席散了。

将无月、梅花、晓虹和绿绒等四人送回宾苑之后,赛西亭夫妇和长老们便告辞回去,各自休息去了。丽儿自是随父母回去,姬无双和吴玉雪也各自回家看看。

宾苑中,梅花被当作最尊贵的客人,被安排在花园后面那栋致雅静的玉皇阁中歇息。这便是赛西亭和查莉香夫妇极会待人处事之处,知道梅花对无月的重要。无月、晓虹和绿绒则被安排在跨院的东西厢房里,艾尔莎带着四十名属下则住在另一座宾跨院中。

三女聚在无月房中,梅花和晓虹陪他闲聊了一会儿,晓虹首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好困!我得回房睡了……」当先走了出去。

绿绒板着脸坐在一边,脸上仍隐现泪痕,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见梅花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她道:「梅花姊姊,今儿您也累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梅花笑了笑:「我眼下还不困,想和无月聊点事儿,你困了就先去睡吧。」

她笑得很美,把无月的魂儿都快勾走了,直愣愣地看着她发呆!可看在绿绒眼中,却显得可憎复可恶!就像一只风美丽的狐狸,一心想干无月的狐狸

她摇摇头:「我也还不困,现在回房也睡不着,不如再聊会儿吧……」暗中却忍不住哈欠连天,她实在困得要命!不由心中暗恨,梅花成心把她撵走,深更半夜,房中只剩下两个孤男寡女,待何为可想而知,哼~她偏偏就是不走!

无月见她如此不省事,心中也是暗自恨得牙!耐着子又等了一会儿,见绿绒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坐在一边直钓鱼,却依然坚持着不走,忍不住说道:「绿绒,快回房休息去!」

绿绒摇摇头:「我想再待会儿……」

他脸上变,沉声道:「不行,这是命令!」

绿绒不服,倔强地道:「既然赶我走,她干嘛还要留在这儿?」

无月有些做贼心虚,理不直气不壮地嗫嚅着道:「我、我尚有事要和、和梅花姊姊商量一下。」

绿绒语气不善地顶撞道:「大约是需要在炕上商量吧?」

无月气得脸都绿了!冲口而出地道:「你再不回房,以后也别跟在我身边,我使唤不动你这样高贵的丫鬟!」

这句话说得很重!话刚说完,他立马就后悔了!

绿绒一语不发,「砰」地一声摔门而去,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随即又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也不知房门被摔坏没有?

无月原本觉得话说得有些过火,想说两句软话赔礼,可见她如此放肆,竟屡屡当众摔门,让自己下不来台,不气得脸更绿了!

还好梅花赶紧闩上房门,立马给他安,勾住他颈项,水汪汪地看着他,显得动情之至,送上一个长长的、甜的热吻……

半晌之后,梅花有些难耐地微微娇着:「无月,我好想你!良宵苦短、一刻千金!这丫头死活赖在这儿不走,憋得我好难受……今夜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要再和她生这些闲气好么?」

将他拉到榻上躺下,抱在一起继续热吻,火热娇躯蛇一般着他,不安地扭动着,是如此饥渴难耐。

在无月眼中,梅花原是位冷若冰霜、端庄自持的美人,没想到好上之后,会变得如此热情如火,只要有机会,便住自己不断地要美当前、柔情似水!他的骨头都快酥了,不由得转怒为喜地道:「梅花,你一向对我不理不睬,这几天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多情、如此……」

持续不断的深吻令梅花的情直线上升,娇着道:「如此、如此需要对么?唉~自你爹去后,我与世隔绝,深居幽谷十余年,原已心如死水。然而一个月前,一个绝世少年执拗地闯入我的生活,又慢慢地闯入我的心中,无比霸道地在我心底种下一棵情苗。一月来,这颗情苗在我心中茁壮成长,我对你的有多深,对你的情就有多强烈!」

她的香舌被无月猛地住,舌尖和她抵死绵搅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娇声变成了低声呻,好半晌才又接着说道:「几天前在中,发现你竟是我儿之时,我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更加控制不住对你的情。所谓神恋只是奢谈,只有情的完美结合,才是的至高境界……所以,我需要通过一次又一次足,来表达我对你深深的,同时也充分地受你对我的。无月、哦!来吧,我、我好想要……」

无月低声道:「想要什么?」

梅花风入骨地道:「想和你行、行房,下面好了好多水儿,想你的儿捅进来涨妈妈的道,要你妈妈………早点给妈妈肚子里揣上个胎儿……」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已先后怀孕的喜讯,已经由查莉香之口转达给无月。他此刻已再无顾虑,却依然有些忧心忡忡地道:「梅花妈妈,母子怀孕生子,小孩会不会有什么病?」

梅花啐道:「关于这个问题,当初你不择手段追求妈妈的时候,咋就没有想到?我现在一心就想跟你生孩子……」

无月一窒,大为惭愧地道:「那、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您是我亲娘啊!」

「我不管!我已把身心全给了你,自然就想给心上人生儿育女!」梅花揽住他的脖颈又是一个长长的热吻,星眸离地呢喃道:「无月,我好你!你一旦把我心中的情之火点燃,已燎原成熊熊烈火,再也无法熄灭,我需要你!给我,给我一切,足我……」

双双得一丝不挂。梅花跨骑到他的身上,母子俩紧紧抱在一起,亲吻,抚摸对方身体上下。

无月托起她那对柔软雪腻的肥一阵捏,「梅花妈妈的容颜依然年轻美丽如少女,可是身材的确象透的水桃。这对大居然尚未下垂,我最喜啦!」

双手圈成圆型,握住两只峰一阵捏,将红晕和紫头挤得高高凸起、充血变硬,将嘴巴凑上去,一口叼住左边大头,如饥似渴地啯起来……

梅花但觉右头被儿子啯得涨硬起来,隐隐发疼,「好儿子,怎么老吃右头都被你啯痛了。左边这只也吃吃,不可偏心哦!」

无月右手一紧,转头将右边大头含进嘴里,右眼微闭,左眼却仍瞄着空出来那只大头,婴儿时代的遥远记忆似被渐渐唤醒,母子亲密深情相依的温馨之臆,恍若梦中,喃喃地道:「小时候妈妈喂我吃时,有没有这么大?」

梅花低头细细地亲吻着儿子光洁漂亮的额头,阵阵母冲动涌上心头,「妈妈的房就是生下你后,在哺期间涨得这么大的,尤其是头,那时候你不管饿不饿,都要含住我的头不放,水吃完了还要咬妈妈的头玩,把樱桃一般的好看头啯得越来越大,变得像两颗烂小枣……幸好那时你尚未长出几颗牙,否则非咬痛妈妈不可~」

无月地道:「我到现在都好想咬妈妈的大头~」

梅花啐道:「你这个儿子,难道那么小就知道长大了要娶妈妈么?一天到晚只要我抱,一松开手你就要哭,谁也带不了你,害得你爹想和妈妈亲热都没机会。尚未等你长大,你爹又去了,妈妈守寡多年,儿子如今既然要了妈妈,可要好好补偿一下,把妈妈舒服,我要高、要许多许多的高……」

提起丈夫,她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浑身冰凉,心中一阵惭愧,如今她就像着了魔一般,成天想着和儿子,怎么对得起长弓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她实在极了无月啊,比当年和长弓之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这个可的小家伙实在太人,也太难,当初她一心为夫守贞,对他不假辞,可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他的魅力,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无月听她提起父亲,不由得想了想,问道:「听天门云梦娘娘所说,当年绣衣阁之所以对萧家下手,就是怀疑您和父亲是关外来的女真族暗桩,试图煽动河套地区大起义,可有这回事?」

梅花摇了摇头,「至少我是土生土长的陕北米脂人,家族可追溯到祖上十几代,绝不会是所谓的女真人。至于你爹,应该也不会是女真人吧?至少他从未对娘提起过……」

无月兴奋地道:「看来当年的绥德惨案,真是绣衣阁一手策划的冤案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梅花接道:「不过,萧家倒是由外地迁来的大户,在绥德不过一代,你父亲的底细娘也不是非常了然。因为萧氏一姓的来源有好几支,其中一支便是来自外的蛮族,你父亲是否属于这一支,以及他和女真人有无关联,我就不知道了……」

无月但觉头大无比,自己的身世怎么总是雾重重?「难道爷爷也未跟娘提起过萧家的来历么?」

梅花凝神思索半晌,忽地一拍大腿:「娘想起来啦!娘和你爹成亲那天,你爷爷的确说起过此事,说萧家世居山西太原府,为当地世家大族,汉族,没错!」

无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娘咋这么糊涂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若非我提醒,您都记不住,难怪在梅花谷也认不出孩儿,以至于……」

梅花吃吃地道:「怎么,难道母子不舒服,后悔了么?哼~当初追娘的时候死烂打,得手后就玩腻了么?不过你后悔也晚了,现在娘晚上不和你、你那个,都睡、睡不好觉……」言罢含羞带媚地绕着他,眉梢眼角、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无月深深地吻住她,深情无限地道:「我真是死您这个大美人,怎会玩腻?今晚就一个通宵如何?」

梅花吃吃一笑:「只要你有那个能耐,妈妈随时张开腿让你……唉、你爹当年是大名鼎鼎的美男子,妈妈也算得上是个美人,生下你这么个容貌绝世的儿子原在情理之中。可你既不象父亲,也不太象母亲,我真是觉得奇怪!」

儿被梅花间大裂谷磨蹭得又涨又硬,温泉不断由泉眼溢出,不少已抹到蛋蛋上,觉凉飕飕地,「幸好我的身世已经查明,否则听您这么一说,我又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您和父亲的儿子了……妈妈下面了么?了好多水水哦~」

梅花难耐地扭动着肢,风入骨地道:「岂止是,简直得要命,妈妈要亲儿子捅进来,妈妈的……」美丽翘微微抬起,坐下,冲天钻已长驱直入,重重地撞向花心!

无月哀叹道:「每次听您叫我儿子,我心里都有一种罪恶,别这么叫行么?」

虽已被儿子大捅进来无数次,那种涨充实的觉依然令她难耐之极!忽然捅入引发的强烈快,令她脑际一阵眩晕,坐在儿子身上一时不敢动,情不自地娇起来:「哦~儿撞得妈妈花心好!儿子的好长好硬,亲儿子妈妈的咋这么舒服啊?幸好咱母子俩冲破了忌的桎梏,抛掉了所有心理障碍,不然人生不知要少了多少乐趣!」

即便她不动,可冲天钻却一刻也不肯停止工作,梅花脑际那阵阵眩晕不仅不见消褪,反而愈发严重起来。既然忍受不了,她也不愿克制,放开怀接那一波接一波汹涌而来的快。她开始缓缓地前后动起来,动作幅度渐渐加大,力道也越来越大……

由于头先前已将花心口捅开,并在媾过程中将其撑大。梅花动几次之后,冲天钻已然钻入颈之中,相互厮磨的重点地带已转移到梅花最为的花下端狭长地带!

头无情的钻刺搅动,所带来的快是如此剧烈,将梅花的所有觉全都引过来,她浑身肌绷紧,黛眉微蹙,双眸圆睁,似乎已将所有力量集中于那一点之上,一系列生理反应接踵而至!

她忽地大声呻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玉门、道和颈中那段狭长地带开始张合不已,从四面八方重榨夹身和头,内壁娇褶表面变得糙不堪,无数硬硬的细小钩如雨后笋般凸而出,如同磨盘一般绞磨榨着儿!

天啊!如此美妙的销魂儿,哪个男人受得了啊!无月心中一阵惊叹,猝不及防之下,关一松,头猛烈地一跳,竟出一股,冲入母亲子之中!

梅花被儿子灼热的龙麝一冲一烫,浑身都起来,似乎周身都有蚂蚁在爬!「呕呕」连声之下,销魂中的要命动愈发猛烈!

无月狼狈地呻唤起来:「嗷~妈妈的哦!夹得儿子好……好~好想……在妈妈的里面~」惶急之中心慌慌地施展忍术,想要强行忍住那阵阵汹涌而来的意。

怀女已渐渐攀上高临界点,被那股要命的发如狂,猛地搂紧儿子一阵疯狂的动,似乎希望头将颈口给捣烂,嘶声尖叫起来:「我的亲儿子,给妈妈,把进妈妈道里面,让妈妈怀孕~嗷嗷!」

他最受不了梅花如此变态的言语,忍术徒劳无功,大吼一声:「好的妈妈,受不了!哦~我!」忍不住关大开、一如注!

与此同时,梅花也已力一般,淋漓尽致地攀上了情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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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午夜凶宅

和无月房中着的那般热闹不同,此刻夜深人静,在他无比悉的济南暮云府后院中,和神州大地其他地方一样,到处一片黑暗,寂静无声,唯有秋水轩大堂上一灯如豆,八个兵士和一个校官模样的人还在围桌喝酒,已有四个趴在桌边呼呼大睡,似已醉得不醒人事。

桌子已不是原先那张致名贵、边上留下他无数指甲印儿的深紫金丝楠木雕花八仙桌,椅子也不是他总嫌太硬的金丝楠木椅,昂贵的家具早被搬走,这些似乎都是新近搬进来的,陋难看,和大厅高雅富贵的格调毫不相衬。

桌上的菜肴也不是他最不吃的水煮牛羊之类,有一盘已吃掉大半的花生米,一碗土豆,几盘素菜,加一碗青菜豆腐汤,酒却喝掉不少,桌边已堆积十多个空酒罐。

一个兵士晃晃悠悠地走出大厅,来到黑黢黢的天井边上,一阵狂风吹来,院子里大树摇曳不止,影影绰绰如幢幢鬼影,枝叶哗哗作响,实在有些渗人!

他忙回头看看厅门,里面的些许亮光让他心里稍稍踏实了些,赶紧抓紧时间淅淅沥沥地撒

身后倏地阵阵寒意袭来,似有何物在背上蹭来蹭去?

「别闹!」他腾出右手往身后推了一把,这些家伙成天就恶作剧,尤其是喝了酒之后。

咦~手上咋黏乎乎地?抬手一看,手就像在酱油里面泡过一般,可酱油哪来这么大的腥味儿?

他缓缓回头,不一口凉气!一个不成人形的人竟凭空悬在他身后,头皮仅剩半拉,右半边披头散发,左边出碎裂凹陷的森森白骨,白脑浆由裂中缓缓溢出;面部血模糊,双眼鼓凸而出,仅靠筋络连着,耷拉在两个黑幽幽血淋淋的眼之下,鼻子和嘴巴似遭何物重击后皮被整个掀掉,鼻梁碎裂,出一个骇人的孔,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七零八落,如血盆大口一般大大张开,中间掉出一血淋淋的舌头,犹自往下滴着缕缕鲜血,简直就跟食人恶魔一般!

那两排牙齿张合之间,竟冒出音调怪异的人话:「兄弟,带我回~去~吧!我不~要~待~在~这儿……」每个字的发音后面都跟着一串颤音。

「你、你是谁?」兵士颤声问道,目光往下一扫,天啊!这人的身子一片稀烂,五颜六都有!膛和肚子上的皮没了,心肝肺等内脏挤作一堆耷拉在肚子下面,肠子更是散开来了一地,鲜血淋漓地拖在地上;他的下身、下半身到哪儿去啦?啊~孤零零地站在右侧五尺开外!

那人话音飘渺虚无地说道:「我是李把总的手下,见过你的,你不是王石头么?我死得好惨啊,那些臭和尚说我尸身不全,无法超度,求求石头兄弟,把我的下身安回来,带我回晋老家吧,我不要留在这儿作孤魂野鬼!」

「你、你是鬼?兄弟自己想法回家吧,我帮不了你!」他亡魂大冒,子也顾不得提,拔腿就想跑!

小西街和南街上收尸时他去看过热闹,那幅惨象!啧啧~好多被砸得稀烂,听说是蓝孔雀干的,老和尚都无法超度!被冤魂记住名字可不是好事,若再被它住可就糟啦!

那人一把抱住他,「我的魂魄被锢在这儿,没法自个儿回去,带我回去,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到后面已显得有些狰狞。

「张校尉,救命啊!」王石头挣扎不,只好大声呼救!

里面仍在喝酒的张校尉听得外面传来凄厉之极的惨呼,心中一阵紧,忙招呼那三个尚未醉倒的弟兄跑出大厅,刚好看见一个尸身残缺不全、上下身已分家的恶鬼抱牢张石头,白森森的牙齿紧紧贴住他的脑门,脑门上隐隐有缕缕白气冒出,呼哧呼哧之间全被恶鬼进肚里,还伸出长长的舌头啪嗒啪嗒地舐着飘散开来的缕缕魂魄……

天啊~人魂魄的恶鬼!

三个小兵吓得呐喊一声,拔腿就跑,慌不择路之下未找正厅门,跑在前面的一个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墙上,顿时眼前金星直冒,身后同伴冲向亮光,正待跨进厅门,里面的烛光倏地熄灭,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狂风在呼啸,大树枝叶仍在哗啦啦地狂笑,黑暗中再也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连脚步声也忽然停了下来。到处都一样黑暗,小兵已不知该逃往何处,唯一的念头就是静静地待在原地,别发出任何声音,唯恐被恶鬼发现自己的停身之处。

然而黑暗中,呼声却越来越急促,似乎怎么忍都不住。

在刚才那恐怖的一刻,张校尉终究身经百战,胆量比几个小兵大得多,勉强站在原地没有跑路,他呛啷一声拔剑出鞘,颤声叫道:「弟、弟兄们别、别怕,抄起家伙给我上!」

他当头一剑向记忆中恶鬼所在的位置砍去,「噗」地一声,锋利剑刃切开皮,嵌进骨头里的手正是如此,显然砍了个正着,然而却没有惨叫,除了刚才噗地一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连风吹树枝的哗哗声似乎也没了,如同黑夜忽然被掐住了脖子!

这令他更加恐惧,呆愣半晌,身后却忽然传来「啊~」地一声惨叫,凄厉、短促,就像人刚张口呼,却被何物猛地死死咬住了脖子!这不是恶鬼的惨叫,这分明是他手下赵海的嗓音!

他猛地想起身上的火折子,忙掏出打燃,眼前一片光明,刺痛了他的双眼,闭闭眼再睁开,瞥眼间,赵海已倒在他身后,蹲下身探探鼻息,已断了气,下场跟王石头一模一样,被厉鬼走了魂魄!手下另外两个兄弟脸发青,抖抖嗦嗦地呆立当地,面无人

他正待张嘴说话,一阵森森寒风吹过,手中火折子不翼而飞,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一缕若断若续的鬼啸之声响起:「~了生人~魂魄,果然有~力气许多,张~校尉!不带我~走,我就~光你们,自个~离开这个鬼地方,哇~哈~哈哈~」

张校尉心里渗得慌,厉声吼道:「弟兄们,全都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好一阵,才听见里面吱呀一声,一间房门打开,隐约有火光闪动,渐行渐近,却是手下另外三个弟兄。

借着他们手中的烛光,王石头和赵海已横尸当场,恶鬼却没了踪影。

「麦芽,怎么就你们仨?其他兄弟们呢?」简陋烛台发出的亮光令他心中稍安,勉强沉住气问道。

走在前面手持烛台的麦芽睡眼惺忪地道:「不知道,咱们也是刚被头儿叫醒……」

张校尉沉声说道:「咱们快进去看看!」

几个弟兄在他的带领下,秉烛回到大厅,四个醉倒的弟兄还趴在八仙桌边酣睡。他大步上前拍拍一人的肩膀,大声道:「弟兄们醒醒,有情况!」

没有反应,使劲儿摇身子,也一样。他心念电转,忙伸手探向鼻孔,已没了呼,其他三个?也一样!

摇曳的烛光下,五个弟兄们脸上明灭不定,红通通的脸上是惊骇之

他定了定神,沉声说道:「大伙儿别怕,跟我到各间屋里看看。」

逐屋查看一遍之后,这儿余下的八名弟兄无一例外,一一都被厉鬼光魂魄,个个尸榻上,脸上一付惊骇之极的表情,他可以想象,这些弟兄们死前,曾见过何等可怕的景象?有过何等恐怖的遭遇?

自十五凌晨,官军攻克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老巢之后,由于罗刹门余孽仓惶逃窜后,仍在城北负隅顽抗,攻占暮云府的主力部队在府中抢劫一番之后,已被调往城北作战,他作为警备队的一个校尉小队长,率手下二十七个弟兄驻扎在这座后院之中,秋水轩是他的大本营,连他在内共二十人驻扎在此。其余五栋主要建筑,他各留下两个弟兄负责夜间执勤。

今晚就他喝酒这会儿功夫,不声不响地已死掉十四个,整个秋水轩,此刻就剩下他们六个活人!

无论他多么害怕,他也得为手下弟兄的命负责,他们都是他的同乡,先后投奔他来当兵的!他带着五个人又前往栖凤楼、桃花苑和飞鹰阁等处一一勘察。

最后来到朝云楼楼上靠东头的那间内室中,看布设显然是小姐深闺,一个弟兄仅着头,横尸绣榻之上,身下着一幅仕女画轴,画中女子拈花微笑,体态窈窕,容貌美丽。

他死前在干何等勾当,可想而知!不独是他,后院中住的全是女眷,但凡有女子画轴的房间,都是这样一幅景象……

查看完毕之后,张校尉不一口凉气!每栋房屋均留下两具尸体,没了魂魄,无法超度,脸惊恐,无一例外!

他长叹一声,「唉~罢了,这府中大前天夜里死人太多,许多被打烂的尸体无法超度,亡魂得不到高僧指引,无法往生,留在府中成了孤魂野鬼,冤气萦绕、戾气冲天,越聚越重,纷纷变成厉鬼,眼下看来,这儿已是一座凶宅!」

他身后的麦芽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道:「头儿,咱们还是赶紧到前院和孙把总他们汇合吧?这后院是没法待了,人怎么都斗不过恶鬼……」

后面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似乎唯恐被隐在暗中的……听见。

张校尉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赶紧离开吧,这儿太渗人了!

他当先举步,走向房门,眼前倏地一黑,莫非今夜被吓得产生了幻觉?他闭上眼,再缓缓睁开,依然一片黑暗,抬起双手,啥也看不见!不沉声喝道:「麦芽,你干嘛把烛火熄掉?」

麦芽在他身后颤声道:「我、我没有呀,刚、刚才不知怎么,手中烛台一下子就没了!」

张校尉强自镇定心神,刚才他手中的火折子也是这般忽然失踪,想必又是厉鬼的恶作剧!「我们手拉手,一个跟着一个往外走!」

他凭着记忆,朝房门方向行去,打算尽快离开这间闺房。暗中一步一摇地走出十多步之后,他的头咚地一声撞上一样硬硬的东西,头一阵发懵,眼冒金花,暗道,看来是走错方向,撞墙了。

他伸手向前摸去,果然是墙壁,只是入手有些糙。他脚步横移,手向左边一路摸去,一直到左墙角都没找到门,再往右,依然如此。真是门儿!房门到哪儿去了?即便被厉鬼关上,也该有门框啊!

六个人连成一串,在屋里摸索了好几圈,别说门,连窗户似乎都没了!

地狱一般的黑暗中,一个老妇人嘶哑的嗓音凄惨地唱起来:「还我的命来~我的孙女儿死得好惨啊!你们这些恶人~」

同时还有是怨毒的飘渺语音:「兄弟,带我回家吧,我不要留在这儿,被那些恶鬼欺负~」

……还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怨毒、抱怨、苦恼、恳求和怒吼,似乎男女老少的声音都有,屋里不知挤了多少冤魂和厉鬼!

张校尉颤声道:「弟、弟兄们,咱们全靠墙坐下,大家抱成一团,扯下布条住耳朵,就当啥、啥也没听见,它、它也奈、奈何不了咱……」

无边无涯的黑暗,如同置身寂灭的虚空。六人坐成一圈,伸出双手分别紧紧地搂住左右二人的,这才觉心中有了些许倚靠,不至魂飞天外。

无章的鬼哭之中,倏地想起一阵凄厉刺耳的鬼啸,「哇~哇~哈哈~」

虽然耳中着布团,张校尉的耳膜仍一阵刺痛!鬼啸声连绵不绝,在空中穿梭来去,忽而在东,忽而在西,似乎极远,倏地便似来到眼前,在他耳边狂啸一般!

可他伸手摸去,又是空空如也!

「哇哈哈~真的奈~何不~了么……」每隔两个字就带出长长的颤音,令人心惊胆战。

「么」字尾音未绝,他但觉脑门已被两排尖利的牙齿咬住,不亡魂大冒,挥剑砍去,却不着一物,脑门依然被咬着!

头一阵发晕,似乎魂魄正被厉鬼出,想抬起左手摸向脑门,却发现已连一手指都无法抬起!

他心中一阵绝望,我就这样死啦?

脑门上的牙齿已移开,我已经死了,也成了没有魂魄的孤魂野鬼么?

心念未已,但听厉鬼低低唱:「看在你好歹是个头目,放后边吧……」

他右手边忽然一空,那位弟兄似被一股人力无法抗拒的大力拽走,接下来是一声短促的惨叫,绝望而痛苦!

待宰的羔羊,甚至还不如!羔羊面对饿狼尚可亮出尖角,垂死挣扎,可他呢?手中有剑,却已无力挥动,连挣扎都不知该从何做起!

又是一个弟兄被拽走,被食魂魄!

黑暗、抑、恐惧、郁闷、窝囊和愤怒,种种情绪纷至沓来,令他再难忍受,发狂一般跳起身来,拖着无力的身躯在房中拼命狂奔!剩下的麦芽等三人受到他的染,神彻底崩溃,也和他一般狂跳起来……

房中乒乒乓乓和咣当之声不绝,四人处处碰壁,撞得头晕眼花,直到昏倒地、不省人事,从此再也没能站起来,直接到曹地府报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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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受困盘丝

昆仑派凌霄宾苑无月房中,二人膛急剧起伏,大口直气,觉着彼此无比剧烈的心跳。梅花趴在他的身上,和他密密接吻,受高余韵无比销魂的滋味……

息初定,尚处于高余韵的梅花翻身仰躺下来,纤纤玉手伸下去一捞,冲天钻依然硬如铁杵,意地拉拉无月:「到妈妈身上来,今夜我要你用我所知道的所有姿势,轮妈妈一次,每次都必须全力以赴、毫无保留!我要把今夜作为咱俩的狂之夜,不把你累趴下,妈妈绝不会让过你!」

无月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多的女人,还能应付裕如,除了仙体凡胎、体质特异,还跟他懂得节制、每天次数控制得很好有一定的关系,此刻闻言,竟不由得心生怯意:「天啊!没想到,您在上竟这么,现在我才发觉,女人疯狂起来真是有点儿可怕!」

妈妈把儿子吃得死死,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任他冲天钻纵横花丛、所向无敌,一样要在母亲无比的销魂中败下阵来!

哼~你总算遇到高手,知道女人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胡勾搭女人!梅花看着他那副怯怯的小样儿,是如此可,心中不由兴起一阵征服快,无限深情、如梦似幻地道:「我的绝世美少年,我的梦中情郎,我你,把你的吻给我!你征服了妈妈的心,妈妈就要征服你的体、独占你的情,妈妈要你牢牢记住我的身子,痴妈妈的体,对别的女人都没有兴趣……来吧,进入妈妈的体,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悍。」

无月趴在她身上,一边热吻,下体一沉,冲天钻路地捅进梅花道,撞了花心口一下。

梅花娇躯一缩,八爪鱼般住他的身子,娇道:「哦~我的小男子汉,每次捅进来,里面都觉被撑得好涨,即便不动我都好舒服!我的美少年,你真是好!」

无月诚惶诚恐地道:「孩儿再厉害也只是齐天大圣,遇到您这位赛过观音娘娘的梅花仙子,还不照样被吃得死死!」

梅花道:「你一定觉得妈妈是你所有的女人中最厉害的,对么?」

无月心悦诚服地道:「当然,我在上还从未怕过女人,唯有面对妈妈,实在有些小生怕怕。」

梅花媚笑道:「你错了,若论功妈妈实在算不得什么。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在上男人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只要用心想想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你的那些女人,尤其你乾娘这样的中年女子,之所以在上被你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是因为她们你,故意做成那副样子,来足你的男子汉虚荣心,让你获得征服快。」

无月笑道:「您为何又不足我的虚荣心呢?难道是不我么?」

梅花腻声道:「我当然你!不过我也是你的妈妈啊,自然有责任让你知道真相,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重女人,在上一味逞能,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你要记住,要面子和虚荣心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无月郑重地点点头:「孩儿记住了。」

梅花声道:「小心,妈妈的道要夹你了,可别一夹就软哦!」

既然已知道真相,无月自然不敢隐藏实力,冲天钻开足马力,头寻抵隙地钻进口,在里面恣意肆起来……

半刻钟之后,听着梅花销魂的呻声和越来越痛苦的表情,他的快居然也上升得很快,似乎又有登顶的冲动。他渐渐发觉,梅花的功的确比不上乾娘和烟霞,甚至赶不上花姨,然而她的道和口似乎天生便是冲天钻的克星,每当热的玉壶之中开始夹啃噬头,他便会有种克制不住的快,连忍术都常常失效!

这种觉,他在其他女子身上都从未体会到。

他转念又想:「抑或这种现象,仅仅因为梅花是我娘么?」

与此同时,梅花已攀上第二波顶峰,无月勉强忍住了,没有出。

休息一会儿之后,进入第三轮,侧入式。梅花向右侧躺,左腿前曲抬高,右腿伸直,无月侧躺在她身后,左腿放进她间将道……

梅花转过头和他接吻,同时柔声指点他:「这种媾姿势,你得大力,你的儿很长,妈妈很容易就能得到高,你可是省力了。」

梅花说得不错,这种姿势他的确毫不费力,只需侧躺在上大力即可,然而给梅花带来的快却很强烈。到一百多次的时候,梅花又大声呻起来,忍不住抓住无月横在她间的左腿用力扳向自己,令儿尽量深入,玉烈地耸动合起来,以增加磨擦力度,渐渐开始叫起来……

到两百多次,梅花大声尖叫着到了高,他依然忍住没有

待高眩晕渐渐消褪,息初定,梅花有些奇怪地问道:「无月,我怎么觉得你会的姿势就原来那两种,不是女上男下就是男上女下,你的那些女人,包括你乾娘,就没教你各种媾的姿势么?」

无月摇了摇头,「从来没有。」

梅花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她们一定是担心,教会你这些所谓的戏技巧后,你会认为她们是贪妇?不用再问,我为何又要教你?因为妈妈不担心你把我看成妇,在你面前,妈妈不用掩饰自己的情和需要。其实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若是遇上真心相的男子,不的只是极少数!」

无月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惊呼不已:「我的天!孩儿真是受教了,自从跟了梅花妈妈,孩儿真是学会了好多人生道理!」

自打见到梅花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大拍马,甜言语铺天盖地,到现在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梅花深情地道:「孩子,你要永远记住,世上最关心你的人,可以完全向你敞开怀、毫无保留的人,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甚至命的人,只有你的亲娘!」

无月完全同意。不错,北风姊姊为了他也可以不惜命,然而她心里的秘密未必就肯告诉他……且慢,当他想到慕容紫烟的时候,他的信念又开始动摇,当时为了从天门救出他,乾娘也是不惜命,她心中的所有隐秘,包括她是女真贵族这样的惊天之秘,也肯坦诚相告!

中不涌上一股热,眼眶变得,心中默念,乾娘、紫烟姊姊,他到现在才明白,乾娘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他这一生,绝不会辜负她的恩情和厚

第四轮为背入式,即狗仔式,梅花特意代道:「这种媾姿势女人最容易怀孕,所以,你必须用这种姿势和妈妈至少媾三次,每次都必须在里面,以及让妈妈得到高后,才能从道里面拔出儿,而且时必须保质保量……若敢偷工减料,妈妈就罚你再追加三次,依次类推,你可要记住了!」

无月大致估算一下,照此规定,今晚至少得四次!再加上白天出的公粮,简直严重超标!不由得唉声叹气地道:「梅花妈妈,能否打打折?您这个要求,岂不是要把孩儿干?」

梅花风无限地道:「我还真想干你,免得还有余力和其他女人鬼混,自己的情郎被别的女人分享,想想心里就别扭!别跟妈妈讨价还价,快干活!」

无月硬着头皮上马,心中哀叹加庆幸,幸好梅花妈妈只有一个,若是再来一位,估计他活不过三十岁,便会枯血竭而亡!

梅花雪翘得老高,出红肿的,不停地扭摆着肢,做出邀请雄配的姿势。不过她邀请的是儿子,无月扶着儿捅入道,大力起来,杆杆到底重重地撞击着花心。道中水和混合物,被儿捣得不住发出劈啪劈啪的水声。

冲撞数十次之后,无月吃吃地道:「妈妈象这样摇晃着股邀请儿子配的,还真是罕见啊!」

从表情来看,这种姿势梅花的快似乎也强烈,扭合着他的冲击,闻言大声呻着道:「怎么没有?你不是见过梅花谷中那对狗儿母子媾么?」

无月点头道:「是啊,的确见过,就是用这种姿势。」

梅花道:「狗爸爸许仙被雪豹咬死后,白娘子发情时,就是象我现在这付模样,邀请她的狗儿子黑仔和她媾。媾时母子俩好恩好亢奋,每天都要媾好多次,我赶都赶不开,被赶急了,黑仔从白娘子背上跳下来时股对股,狗儿还卡在白娘子的狗里面,扯都扯不出来!咱们离开梅花谷之时,白娘子已经怀上了小狗崽。黑仔发情时,下面伸出好长一硬硬的红辣椒……」

无月变态地道:「妈妈看得如此仔细,难道喜么?」

此时已百余次,梅花已隐隐接近高边缘,颤声道:「妈妈喜、喜儿子这……哦~变态儿子!」

无月不依不饶地道:「妈妈若是象刚才那样摇晃着股邀请黑仔媾,它会爬到妈妈背上,将长长的血红顶进妈妈红肿的和妈妈配么?」

梅花难耐之极,叫起来:「嗷~黑仔若是发情,肯定会的……」

无月觉梅花红肿的道越夹越紧,热内壁越来越糙,心知她已接近峰顶,便猛地加大了冲撞力度,头撞击花心口的力道越来越重,急促地息着道:「嗷~黑仔那长长的狗过妈妈没有?」

梅花大力耸动着雪,「没、没有!嗷嗷~变态儿子,竟希望小公狗妈妈的么?」

无月竟一阵亢奋,颤声道:「我们以后回到梅花谷,等黑仔发情,下面伸出老长一硬梆梆的红辣椒时,把那红辣椒象我现在这样捅进妈妈的,让它妈妈红肿的,妈妈要不要?」

梅花浑身搐着,尖叫道:「要,妈妈要!嗷嗷嗷~妈妈要丢、丢啦!啊啊!儿子妈妈好舒服!」

几番云雨、几番绵……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无月才总算保质保量地完成了任务,这种姿势前后三次得他头晕眼花!而梅花则到了六七次高,几乎已快力,总算放过了他,方告风停雨歇。

他如遇大赦!搂着梅花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见她鼻息匀停,已沉沉睡去,如雪玉颊上依旧残留着一抹嫣红,角上挑,似乎梦中仍在微笑,是如此幸福和足,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慢慢坐起身来,梅花赤人睡姿顿时一览无遗。她向右侧躺在上,摇摇坠的肥象两只大木瓜般向下垂吊着,挤出一条斜斜向下延伸的深深沟,红晕上凸疙瘩之间耸立着一颗透的大大紫莓,双随着呼而轻轻晃动!

右腿伸直,上面左腿前曲,似乎习惯地摆出刚才那种侧入式媾姿势,将户和那条半开半合的大在他的眼前。

丰腴体态凹凸有致,人曲线沟壑纵横,如海棠睡之闺美妇,浑身上下每分每寸,似乎都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肢不时扭动几下,似乎正处于梦之中,犹自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不要走~宝贝儿,我还要,妈妈还没够……儿翘起来,和妈妈做……好舒服哦!妈妈还要和无月做……」

看着妈妈那副如饥似渴的馋样儿,再看看她下面那个被捅了半夜、尚未合拢的红肿,无月下面腾地一下又硬起来了,忍不住掏出火热儿,左膝抵在她双腿之间,右膝抵在雪后面,跪坐在她间,将儿捅进妈妈热滑腻的起来。

「妈妈再要,您儿子就要变成小老头啦!不过真受不了妈妈这付样,捅几下再走吧……」

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没几下就把梅花给捅醒,道中被撑大发涨的觉令她再度亢奋起来!伸出左手揽住他后,雪动不止,加重头在花心口中的撬动力道……

「无月,身子伏下来吻我!」

他依言伏低上身,梅花勾住他脖颈便是一阵火辣辣热吻,风无限地道:「乖儿子,竟强姦妈妈……不过妈妈好喜被你强姦!噢~无月,妈妈的又被你捅了……」

他但觉不妙,忙道:「今晚按妈妈的待,孩儿已把活干完,我还有点事儿,去去就来……」准备扯出儿走人。

梅花左臂牢牢地抱住他,双腿合拢夹住他的左腿,令他无法身,叫道:「儿子,把妈妈子捅了就想走人么?没门儿……我要、要你的妈妈的,宝贝儿亲亲妈妈,和妈妈做。这种姿势也好!我要你用这种姿势再妈妈三次,每次也必须,不得偷工减料,否则……」

无月悔恨加地接过话头:「妈妈不用说啦,我知道!否则,您就要罚我再追加三次,依次类推~对么?」

他亡魂大冒,发觉自己捅了马蜂窝,闯大祸啦!可已悔之无及,又怯怯地问道:「妈妈所说的保质保量,可有什么标准么?比如到什么程度……」

梅花一边火辣辣地吻他,四肢紧紧地住他,支支吾吾地腻声道:「我是你的妈妈,还要订什么标准?妈妈的话就是标准,我说你偷工减料,你就算偷工减料,就得追加处罚,你敢不认么?」

无月忙道:「孩儿、孩儿当然认!也就是说,妈妈想要多少次就多少次……不过妈妈,每天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

梅花呻着道:「有什么不好?妈妈在梅花谷守寡十余年,得到你这个宝贝当然得及时行乐,就这样我还觉得不够呢……谷中白娘子和黑仔发情时,黑仔每天都要伸出长长的红辣椒爬到白娘子背上媾十次以上。现在妈妈就是白娘子,你就是黑仔,也得象那对母子一样,每天媾十次才够!对了,我都还没算算,今天够没够十次……」

无月忙道:「再加这三次就够了,孩儿可算着呢,嘿嘿!妈妈,人毕竟不是狗儿,每天那么多次,孩儿活不活得过两年啊?」

其实加完只有九次,趁她糊涂,他贪污了一次。

梅花声道:「狗儿每年也就发情那么一段时间,妈妈每月发情不过也就这几天,每月你过这几天就没事儿了。可是对你来说,妈妈的身子随时对你开放,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翘起你的狗妈妈的母狗……即便妈妈来月经的时候,也不会拒绝你,扯开妈妈的月经带进来就是……」

无月更加犯愁起来,若在妈妈的经期自己都不能放假,岂非世界末?不皱眉道:「女人在经期行房,不太好吧?」

梅花道:「我没觉得有何不好……其实每月经期,我反而亢奋,并不亚于生理期那几天……不仅如此,妈妈要告诉你的是,我把身心全给你了,只要你高兴,可以任意玩妈妈的身子,无论多么变态的玩儿法,妈妈都不会拒绝……这下你总不会觉得吃亏了吧?」

无月心中涌起一阵变态的冲动,加大力道缓缓地冲撞着灼热的花心口,凑在梅花耳边低声道:「孩儿若是想看黑仔妈妈的,可以么?」

梅花道一紧,「妈妈说过,只要你高兴,当然可以,不过得由你扶着狗鞭捅进来,而且不能在里面,否则太恶心了……」

无月心中倏地想起好兄弟小津和哥哥小君,对梅花耳语道:「我爹还有一个儿子,您知道么?」

梅花道:「知道,我嫣娘的儿子,不过娘是你爹唯一的室,我从不认小君是你爹的儿子,你也不准认他是你的哥哥!」

无月未置可否,又耳语道:「另外,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小兄弟小津,就是晓虹的弟弟,我把他娘和……」

梅花猛地停下耸合着的雪,吃惊地道:「怎么!变态儿子,难道你竟、竟想让别的男孩,玩你的女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两个变态家伙一心想上自己的妈妈,可是都被孩儿抢过来了,小津的二姊也被我霸占,我只是想、想着,该怎样补偿他俩一下?孩儿人之母、母被人,似乎公道一些,所以……」

梅花犹豫半晌,才缓缓地道:「无月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狂追自己的亲妈不说,得手后竟想把亲妈拿出来给你的小伙伴分享,真是让我为难……不过我既然说过,妈妈的身心已完全归你所有,你可以任意支配我的身子,所以,你若实在要想那样,也不是绝对不可以。可我只认你,你必须在场,须经你同意,小君或小津才能进入我的身子,而且不能在妈妈道里面……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背着你和其他男人来……」

无月这样说,不过是担心自己实在无法应付梅花时,好有一两个备份,闻言道:「当然也不一定非得这样,要说起来我还舍不得呢,到时再说吧。不过我得强调一下,没我的同意,即便您再想,也不许偷男人!」

被顶了近百次之后,梅花已被捅得越来越亢奋,「我说过,永远只你一个,妈妈对别的男人没兴趣。噢!无月,现在只要你在妈妈身边,妈妈就只想着这事儿,是不是因为我太你?」

无月心想,对母亲面子并不重要,索退一步海阔天空吧?他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妈妈,擂台比武也有认输一说,若、若是孩儿抵挡不住您的无敌功,应该可以认输退场吧?」

梅花坚决地道:「不行!你每次和妈妈上都得决出胜负,直到趴下一个为止!就象擂台上的生死契约,打死活该,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擂台。即便被妈妈枯血竭,你也得硬着,不允许认输退场!当然,孩儿若有本事得妈妈狂抛,昏死过去,照样可以乘胜追击、直捣黄龙,得妈妈尚未醒过来又再次昏死过去,我也认了……」

说来说去,似乎怎么都是她占便宜?

无月眼下不得不慎重考虑,自己答应娶妈妈为是否是个错误?抑或,该赶紧将妈妈嫁出去才对!小君,或是小津?

尚未等他想清楚,梅花已发觉有些不对,不地哼唧道:「我记得你的儿至少有四大特异之处,特长、金不倒、自动钻、凸起一些黄豆般大的硬疙瘩,这会儿怎么后两项没了?肯定是偷工减料,看来我得加罚你三次!」

他的确在偷懒,并未启动冲天钻,闻言急急地道:「好妈妈别!这两项功能见效慢些,孩儿正施展哩!」

他紧急启动冲天钻,唉~自遇上梅花妈妈,便一直被她吃得死死,晕啊!

梅花顿觉硬硬的黄豆如雨后笋般冒出来了,遍布身和头,道和花心口被刮磨得酥麻酸无比!头也开始拱起来,且力道越来越大,剧烈搅动带来的快令她无法抵挡!

「嗷嗷~我命中的美少年、好无月,我你!乖儿子死妈妈啦!好好舒服哦!呜呜~来了、要来了!儿子又把妈妈的出来啦!啊哦哦!!」阵阵叫声中,梅花出了身子……

接下来,他被梅花死死住,身不得,又是将近半个多时辰过去,终于完成了任务!幸好他擅长龙凤真诀这等绝世无双的融汇双修之法,每次身时及时施展,否则本坚持不下来!

即便这样,下时他但觉疲力竭、酸背疼,双腿直打闪,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心中不哀嚎,天啊!妈妈真是我的天生克星,要足她可真是不容易!不知老爹当年是怎么活出来的?

说实话,还从未遇见哪个女人象母亲这样,让他在上如此吃力!可是,也同样没有哪个女人,能象母亲这样,让他得如此销魂蚀骨、得如此酣畅淋漓!

对梅花,他实在是又又怕!他极她的美丽温柔,极她那一身媚功的销魂蚀骨;却又怕极她的风入骨,似乎永不足、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魂,就象白骨的盘丝……

梅花却已是足得不能再足,心意足地沉沉睡去……

无月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唯恐再次吵醒她。心知她醒来之后,又要住自己求

另外他心中还有事,得身,因为绿绒那丫头还在呕气,他得去安一下。虽然那丫头总是惹他生气,可她对他毫不掩饰的和永不言弃的执着,也令他非常动,他可以蔑视强权和暴,但却永远不能无视真情!

他屈服于大姊,绝非屈服于她的残暴,而是屈服于她永不放弃的似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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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哭的女孩

出了自己的房间,他来到绿绒房门外,敲了敲门,没反应,又敲了几下,才听绿绒问道:「谁?」

他低声答道:「我~」

绿绒心如麻,幽幽地道:「」我「又是谁?」

无月没好气地道:「你的主子~」

绿绒一直留着门,就是希望他能尽快过来,只需一句软话,她便打算跟他讲和,把心掏过他。可久久不见他来,显然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已被那只狐狸勾上了,陷身温柔乡中,将她抛诸脑后,心中很是伤心!

两个时辰过去,仍不见他的人影儿,她已是非常担心了!因为她太了解无月,但凡能开身,准会来找她,这么久都不来,只能说明那个狐狸一直着他!

时间长了,她不仅仅是非常担心,而是心急如焚!心中惊呼,天啊!被那个狐狸上这么长的时间,什么男人经受得住!

初进梅花谷时,她对梅花便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更加觉得自己的判断不错,心中不住地暗骂,狐狸!狐狸!世上咋会有这么的女人啊?

她等了好半天的心上人,竟给自己如此一个回答,绿绒似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门没锁,公子请进~恕婢子心情不好,有失远。」

无月轻推房门,发觉门没闩,推门而入,见绿绒靠坐头,脸上似有泪痕,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绿绒道:「你不也没睡么?不待在温柔窝里陪你那位大美人,还深夜四处游什么?我还真佩服梅花,一夜能把男人上这么久,若不是狐狸才真是怪事……对了,小婢还该向公子爷道歉,就凭我刚才的举动,你杀了我也没人说你不对!」

无月皱眉道:「怎么说话总是夹、带尖带刺的?说实话,我才真是后悔,忘了你是国师级的茶艺大师,该把你当绿绒小姐侍候的……」

绿绒气呼呼地道:「你也别说这话,可折煞小婢了,我当不起!」

无月想了想,问道:「刚才听不出我的声音么?还问那些废话!」

绿绒道:「今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你既是主子,只好让你进来了。」

无月奇道:「以你的意思,什么人又不能进来呢?」

绿绒哽咽道:「若是我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人,从不把北风姊姊和我当下人的那位,就不用进来了……我心里堵得慌,找不到人渲。等你来了,我心里又得很……」

无月一时僵在那儿,心想,我大约不该进来的~可我此来本是跟她道歉的,就这样走了似也不妥……

拿不定主意之下,他干脆耍赖:「今晚我没地儿睡,在你这儿将就一夜吧。」说完和衣躺在地毯上,闭眼睡觉。

这些子以来,常跟梅花宿野外,跟她学得随地躺惯了,加之刚才被梅花得几乎力、极度疲劳,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怎地竟躺在荒野灌木丛中?寒冬腊月,天空飘下鹅大雪,一朵接一朵地砸到脸上,有些凉凉的觉,冷得他想找地方躲避,却怎么也爬不起身来……

挣扎之间,忽然醒来,忙睁开双眼,哪有什么荒野?仍是在绿绒房中。摇曳而幽暗的烛光下,身上已盖着一条锦被,绿绒静静地坐在他身边,觉脸上地,却不是梦中脸上融化的雪水,而是她滴下的泪珠。

抬眼看去,正对上那双有些红肿的泪眼。

见他醒来,绿绒顿觉有些难为情,待起身离开,却被无月一把抱住,身不得,不由得急道:「快放开我!」

无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问道:「绿绒宝贝儿,告诉我,为何那么伤心?」

绿绒哽咽难言,泪水夺眶而出!

无月痛惜不已,却不知该怎样安她才好。他最怕见女孩子泪,因为再美的女孩,一旦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好难看!每次见到,他都会浑身起皮疙瘩,有种很不舒服的觉!

他着急地晃晃绿绒双肩,轻拍她的双颊,急道:「不要哭了~好不好?乖乖~求求你!」

绿绒哭道:「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做,我更伤心!」

无月一时怔住,脸上有些挂不住,暗自郁闷,这些女真族女子,咋都这么古怪、这么有个?轻不得、也重不得!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啥?

「看来我真是不该来的!」他越想越生气,翻身爬起,急冲冲地摔门而去!

绿绒愣怔半晌,忍不住又下眼泪,心如麻,不知该如何对他?这些子以来,她实在是冰火两重天,既苦又甜。一方面是跟他在一起的甜温馨,另一方面觉得他太缺乏安全,整间提心吊胆、患得患失,备受折磨!心中不自问,的滋味竟是如此酸甜苦辣么?

她终是有些不放心,忙披上外套,匆匆出门去找他。沿厢廊走了一圈,大堂和内厅中也没见人,心中愈发慌。正惶急间,忽地瞥见院子花园那边,一片树影之下,似有一条人影?

她忙奔了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无月!

他正一脸怒容地抬头看天,看也不看绿绒一眼,还在大生闷气。冬寒夜,又在山上,北风呼啸,冷月孤星,有何好欣赏的?

外面这么冷,绿绒挽住他的胳膊,想拉他回屋,却没能拉动。绿绒不屈不挠,又拉第二下、第三下……

拉到第十下,无月觉面子挣回来了,才终于肯挪动脚步。当然,他也是冻得有些熬不住了!有句老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得就是他这种情况!梅花才教他的,这么快就忘光了么?

绿绒默默扶他回屋,打来热水帮他洗过脸,又好好烫了一会儿脚,服侍他去外衣,上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好之后,她转身离开,打算和衣睡在地毯上休息,却被无月一把拉住,问道:「干嘛去?」

绿绒道:「我睡地上。」

无月说道:「上来一起睡。」

绿绒和衣躺下,背对着他。无月替她盖上被子,被她一把掀开。无月第二次替她盖上,又被掀开……

他也来了牛脾气,同样动作重复到第八次,绿绒才终于没掀被,不是因为觉挣回了面子,而是受到他的关心是真诚的。

无月见她肩头不停地动,似在泣,心中愈发烦躁,气急败坏地道:「怎么又哭了?我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值得你这样?我们以后还不知要在一起待多久,老是这样相互折磨,累不累啊?」

……

沉默持续一盏茶功夫之后,绿绒才低声说道:「你睡吧……不用管我,我过一会儿就好了……」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无月很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扳过她的身子,见那双原本美丽的杏眼红红的,肿得象桃子,泪如泉涌,仍在不停地往下掉,原本美丽的琼鼻,鼻翼随着哽咽翕张不已,鼻头也变得红红的,真是难看死了!

他不痛苦万分地道:「还没好?老天爷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不哭?只要你不再哭,要我摘天上的星星给你,我都答应!」

绿绒泣着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我?」

无月皱眉道:「这很重要么?」

绿绒道:「很重要!你若不是真心喜我,我也死了这条心,免得成天牵肠挂肚……不过,我身为你的丫鬟,还是会全心全意地侍候你的,无论你想怎样都行,我不会再给你脸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当没看见,再不会胡生闷气……」

无月问道:「我若是真心喜你,又会怎样?」

绿绒道:「我也许会经常对你使小子,给你脸看,见你勾搭别的女子,我就会吃醋,会很生气,跟你闹别扭……当然,我依然还是丫鬟,该怎样侍候你,我也不会忘记~」

无月听得头大,郁闷地道:「咋听起来,我不喜你的话,待遇反而好些?」

绿绒嗡声嗡气地道:「在你看来也许是这样,不过我会找你讨回我的心,放回自个的肚子里……兴许对我也是件好事,免得整间自寻烦恼,既折磨自己,又惹你不高兴。」

无月拥她入怀,柔声道:「我怎会不是真心喜你~我是随便撒谎的人么?小傻瓜!」深深吻向那双淡淡红……

刚尝尽情苦涩滋味,这会儿又领略到其中的甜,绿绒终忍不住又出眼泪,浑身颤抖着,泣声道:「无月,我你!我今天对你那样,是因为太在乎你……呜呜……」

无月移开嘴,捧着她的脸颊道:「怎么好好地又哭了?」

绿绒哽咽着道:「我是心中太高兴,所以才哭……」

无月皱眉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伤心时要哭,高兴时也要哭?到底要我怎样才不哭?」

绿绒道:「你要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就好了……」

无月闷闷地道:「你们这些女真人啊,人人都那么有个!乾娘、大姊、北风姊姊,还有飞霜姊姊,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她们起码不会象你这么哭啊?嗯~不仅仅是不哭,我几乎就没见她们哭过~」

绿绒道:「我跟她们不同,我不是女真人,所以只能为奴为仆,只有做丫鬟的命……」

无月喜道:「你是中原人?真是太好了!不过~乾娘儿信不过中原人,怎会收你做她的贴身丫鬟?」

绿绒缓缓摇了摇头:「府中除了你和二姨娘,再没有一个中原人,我自然也不会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似乎除了争吵,咱俩就从未好好聊过。有关我的身世,也从未对你提起过……」

无月叹道:「大约跟了夫人的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应该也是一个孤儿吧?」

绿绒点点头,有些伤地道:「我本是高丽黄海道白川人,家乡在西海之滨,世代以捕鱼为生。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那儿有不少人和女真人做生意,女真人却时常跑到我们那儿来抢劫,有时多达数千人马。在我六岁那年,女真铁骑攻入我家乡烧杀抢掠,害得我家破人亡,成了孤儿,被女真贵族抢回部落为奴。在我十二岁那年,夫人回关外慕容领地料理公务,来我主人家做客,见我做事伶俐、侍候殷勤,便讨了过来带回中原……」

无月吃惊地道:「这样说来,女真人岂非是你的仇人?你居然肯尽心尽力地侍候夫人?」

绿绒道:「我的父母兄长们又不是夫人的手下杀的,跟她何干?我对夫人忠心耿耿、侍候周到,才得以成为她身边的一名低级丫鬟。来到中原之后,我更是举目无亲。我一直还记得,负责管理夫人闭关静室那些子里,每天下午你来练功的时候,对我就像姊妹一般,玩耍嬉戏,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觉得你好亲切,就象我的亲人一样……」

无月说道:「我跟你一样,也是被夫人收养的孤儿,谈不上谁比谁高贵……也许,正因为北风姊姊和你我,以及府中其他许多人都是孤儿,所以跟你们在一起,总是倍亲切!你想,若是我们都不相互怜惜,世上还有谁会关心我们?当年我就是北风姊姊捡回来的,她那么疼我,也是因为同病相怜……」

绿绒道:「我们咋能跟你比?跟在夫人身边那么久,我难道看不出她有多么疼你?我敢肯定,即便找回失踪多年的少爷,他也照样比不上你在夫人心中的地位!更何况……夫人还对你有了……有了那种情……」

无月皱眉道:「即便这样又如何?照样改变不了我是孤儿的事实!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哪天夫人恼了,不喜我了,也许照样会将我象条野狗般一脚踢开……难道你没见,大姊那么嚣张,夫人还不是那么姑息于她,为啥?就因为是她的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想想乾娘发狂时的模样,这等事她也未必就做不出。

绿绒道:「你把北风姊姊和我相提并论,我可担不起~别说你对她礼敬有加、巴心巴肝,时常哄得她开开心心。最起码,你从未对她发火,然而对我又是怎样?你心里最清楚~可见,你心中还是有等级观念的。」

无月说道:「你误会了,若非把你当自己人,我会随便发火么?不过我最怕女孩子哭,一见你哭,我心里就发……」

绿绒道:「这方面她是比我强,起码她不会当着你的面哭,可见她是多么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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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82章拥她入怀吧

北风姊姊在他心中,永远是不败战神,从小就不会哭的女孩!她会哭?笑话!他连连摇头道:「北风姊姊不会哭的,永远都不会!」

绿绒道:「女人哪有不哭的?最起码,我至少见她躲在屋里偷偷哭过两次,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一连两天都不敢出门,你自然看不到了。而且我知道,都是为了你!第一次,是见你被夫人揍得鼻青脸肿,心疼;第二次,是躲在我屋里偷偷看你,那段时间不知怎么,她躲着不肯见你,不过当看到你从窗外经过,忍不住就……我也是回屋里拿东西,无意中瞧见的。你这人啊,啥都好,可有时候说话,真是令人寒心~」

见她说得言之凿凿,无月的信心不由得有些动摇。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不喜哭的女子,叹息一声道:「唉~还是说说你吧。你在闭关静室那边清闲,子过得好好的,后来怎么被调到秋水轩来了?那里面事儿特多,而且成天待在夫人的眼皮底下,想偷懒都不行,还动辄得咎……」

绿绒道:「唉~都是你打岔,害我都不知说到哪儿了……嗯~在闭关静室那边时,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只盼着你每天下午来的时候,可以和你聊聊天、玩一玩。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后来渐渐长大,只要哪天你没来,心里就惦记得慌,总会偷偷跑到秋水轩,哪怕是远远地看你一眼,心里就踏实许多,觉好甜。你随夫人外出的那些子,我心里便空地、茶饭不思,做什么都提不起神,成间想的全是你,连做梦都是你!那些子里我真是好烦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目思索半晌,她才接着说道:「我记得有天下午,你随夫人在闭关静室里练功,北风姊姊来了。或许是许多话憋在中无从倾诉,或许当我是个不省事的小妹妹,她把对你的一腔情意,向我诉说一番。她说的那些受,跟我好相似!我终于明白……我是上你了……我当时就惊呆了!我心里很清楚,咱俩之间天差地别,上你注定是个悲剧!然后我渐渐发现,府中象我这样对你倾心的女孩子不在少数。于是我告诉自己,若不变得聪明一点,设法为自己制造机会,便会跟那些女孩一样,只能将对你的深藏心底,未来没有任何希望。听姊妹们说,你不仅嗜茶如命,而且特别挑剔,便全心全意习得一手好茶艺,想方设法在夫人面前表现,才得以常伴夫人和你身边。不过,你是人见人的少爷,而我只是个丫鬟,我也没其他野心,只望能长期跟在你身边,做你的丫鬟就好……」

无月不叹道:「我可一直把你当好姊妹,从未把你当丫鬟看待。」

绿绒幽幽地道:「直到那天晚上,听你对我说出那些话,我心里好高兴!我觉得自己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你成了我的整个世界,心中真是好幸福……可是,这几天,见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受,以为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所以才……」

无月听得心中动,同时觉她颇有心计,说道:「我的天~你的心思真是复杂!咋那么多小心眼儿啊?」

绿绒道:「我若不用点心机,现在还是个守在闭关静室、普普通通的小丫鬟,何时才有出头之?俗话说,」不想当太太的丫鬟,就不是好丫鬟「,不是么?」

无月啼笑皆非,「应该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俗话也能改?」

绿绒不以为然地道:「管它呢,反正就那意思。」

无月沉半晌:「我说过,做我的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绿绒道:「我才不会那么傻,现在上有夫人、大小姐、烟霞掌门、梅花和晓虹,下有北风姊姊、艾尔莎等一大堆,都对你虎视眈眈。竞争如此烈,别说我挤不上去,即便挤上去了,也准得挨板儿砖!我的打算,就是在你身边找个不打眼儿的位置安身。」

无月伸伸舌头,「天!我有那么好么?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

绿绒愣愣地看着他,「我也不知你到底好不好,我只知道我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活得快乐……」

无月捧起她玉雪双颊,在红上吻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叹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也你的。无论如何,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绿绒沉半晌,「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聪明,甚至有些笨,唯一和其他女孩不同之处,便是我和大小姐一样,把心思全放在你身上而已。大小姐比我做得更绝,不过她有那个资格。这就是命,无论她想得到什么,都会无往不利!我瞧啊,正室之位迟早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连夫人也拗不过她!」

她这话还真是不幸而言中,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些许误差而已。无月虽然随和,然而在关键问题上,他仍能把握得住!毕竟在他心中,最理想的子,唯有梦中那位温柔似水的仙女。

无月道:「唉!大姊和你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看似傻乎乎的,其实很聪明。做些事情看似胡闹,其实都有很明确的目的。若论斗心机,你跟她还真是棋逢对手!」

周韵通烹调,绿绒善于烹茶,二人的确都抓住了重点。眼下看来,二女互相视对方为劲敌,可绿绒斗得过大小姐么?

绿绒道:「唉~不知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我哪有资格和大小姐较劲儿?更何况,我这些小聪明比起晓虹的大智慧,可是差得太远!她可不象大小姐和我,成天只知道围着你转。她的目标远大得多,而且以她的能力,也能得到更多!不过无论如何,我算是成功了一半,以后无论你有多少妾,总少不了要到我这儿来讨杯茶喝吧?」

无月笑道:「岂止少不了,简直每天都离不了!夫人的茶艺已算不错,花影更佳,然而比起你来,花影又逊不少,连老爷这样的大行家,眼看着也被你拍在沙滩上啦!我对品茗一向讲究益求,尝过好的便丢不下,自然每天都少不了要喝一杯你烹的茶。」

绿绒道:「那就对了嘛。你每天到我这儿喝茶,总少不了要做些其他事情……」

无月暧昧地笑道:「做些什么事情啊?」

绿绒脸上一红,啐道:「你都在想些啥啊?我是说,比如抱抱咱俩的孩子,逗孩子玩玩啊之类的,甭说别的,只要想想以后每天都能和你小聚片刻,那样的子真是好幸福啊!岂非比其他女人强多了?」

「既然要逗咱俩的小孩,现在就得提前做些准备工作啦……唔唔!」后面支支吾吾,是因为嘴巴被绿绒的红给堵住了……

绿绒幽幽地道:「我不是一个幻想的女孩子,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我还要为你生儿育……」

话未完红也被无月给堵住,痛吻起来……

怀少女,刚开始还有些矜持,只是被动地接受情郎的热情。然而,热吻的甜滋味,岂是她所能抵挡?呼渐渐急促起来,时而传来一声少女倍抑的娇,终忍不住以舌主动回应,将自己心中的情传递给他……

他的手攀上少女酥,隔着衣料抚着稚,摸了半天觉得不过瘾,便解开绿绒衣扣,将手伸进去握住右边那只娇羞的小白兔,温柔地抚摸着,渐渐移向峰之上。当他的指尖触及那颗娇玉珠之时,绿绒娇躯微颤。他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头,缓缓来回觉娇蒂在指尖慢慢变硬。

绿绒见他的模样,又是害羞又是吃惊,大为关心地道:「天啊~今夜你折腾半宿,刚才你赌气跑出去也不敢回屋,是不是梅花还在你屋里?回屋后怕她又来着你?」

无月不善撒谎,老老实实地道:「是啊,刚才她一直着我要,足足做了九次才放过我,真是吃不消,现在还酸背疼呢!」

绿绒惊呼:「天啊,梅花咋这么?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她肚子上的!既然你这么辛苦,这会儿还想啊?人家还、还是……唔唔~」

无月心道:「若是再来个梅花我当然不行,你这丫头么,再来两个都没问题。」嘴里却说道:「还是处女吧?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离开绿绒红,他低头看向少女酥,被他开的襟里面,是一片雪白凝脂般娇肌肤,两只可玉兔大小适中,高耸结实,淡红晕之中的粉红珠如同樱桃般娇。他忍不住将脸埋入其中,含着左边那颗头轻轻,用舌尖来回扫动,右手则继续留在右边头上肆……

绿绒被他这种孩子气的动作得浑身酥麻不堪,但觉涨涨地,既似难受、又象有种奇异快,对她而言,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觉,渐渐唤醒了她的母本能……

「心的,你怎么就象个小孩,还想吃妈妈的么?妈妈可没给你吃……」说起来,她对无月一直有种很奇怪的觉,虽然年纪和他差相仿佛,才不过十六岁,但每每和他相处,总喜把他看着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弟弟,不自觉地关心他、护他,以至于渐渐喜上他,最终深深地上他。她尚不知,这是她潜意识中的母本能在起作用,一如当年北风抱回无月之时。

无月嘴巴不空,支支吾吾地道:「小小女……女孩就想当我妈妈,是不是很想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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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仙女下凡

绿绒痴痴地道:「当然想~做梦都想!我将来若生下儿子,希望他能像你一样,漂亮可,对女孩子温柔体贴,成为众多女孩梦中的情郎。若生个女儿,希望她能像灵缇小姐那样美若天仙,觅得一个她疼她的好女婿,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总之不希望她像我这般命苦,从小孤苦伶仃无人疼,长大后,好容易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却又是个十足的大情圣、花心大罗卜,令人备受煎熬……」

言来唏嘘不已……

无月柔声道:「你放心,我会疼你一辈子的,咱俩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很可……不过房是喂孩子的,若要生孩子,还得用到这个地方……」手缓缓下移,伸入绿绒下衣之中,拨开亵,摸向少女私处……

绿绒一付任君采撷的模样,象征的阻止动作也无,不过出于少女矜持,也并未给予配合。于是无月便多了一项工作,替绿绒衣。人在亢奋的时候手脚不太灵活,为女子衣也成了一件辛苦差事,尤其是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衣。所以,无月只是光了她的下身……

他的手伸向少女间,但觉紧闭之中含着缕缕珠,用手指几下,但觉滑腻热一片。他拨开,指头探向少女神秘花园,那儿更加温热滑腻……

绿绒呆呆地看着他,中无限深情急,猛地搂紧他的颈项,使出浑身的力气和他吻在一起……

半晌之后,她才痴痴地道:「无月,我你……天啊,我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但凡见你和其他女子亲热,心里就难过的要命!心的,我是不是太过不自量力?」

无月呼有些急促,「无论怎样,我是你的!要不要做我的女人……」用手扶正儿,将头对正玉门,缓缓顶入……

「啊~」在破体而入那一瞬间,绿绒但觉下体传来阵阵撕裂般疼痛,忍不住娇一声!她不一阵颤栗、浑身绷紧,忍住不愿叫疼,怕坏了他的兴致……

随着头缓缓深入,那种疼痛还在持续,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疼痛之渐渐减轻。

她定了定神,幽幽地道:「在我心中,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不然,我不会那么在乎……」那硬硬的东西不知忽然撞到里面何处,一阵酥麻软传遍全身,渐渐将撕裂阵痛完全淹没。

随即,她儿似乎又退了出去,带来一阵空虚之,忙起下身凑向前去,希望儿能继续深深楔入。她这一合,刚好碰上他重新顶进来,头顿时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击一下!

之火花四!给双方都是一种极大的刺

他刚和梅花好过不久,尚还能承受。绿绒却「嗷嗷」呻不止,搂住檀郎纵送起来,似乎一心想寻找某种节奏,和心上人同进同退、琴瑟和鸣,以加大道和身的磨擦,以及头和花心的撞击力度!

半晌之后,在无月心有灵犀的配合下,她很快便找到一种完美节奏,在二人不断的纵送之间,下体酥麻酸越来越强烈,快迅速聚积,她的娇躯越来越热,呼也越来越急促,呻得越来越大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绿绒越来越高亢的娇,倏地转变为一阵销魂长,音调越拔越高,终止演变为一阵尖叫!

她的娇躯猛地绷紧拱起,一双玉臂死命搂紧他的后

无月依然保持着缓缓深入、重重到底的节奏,他能觉到,这是绿绒最喜的节奏。眼见她黛眉紧皱,杏眼圆睁,鼻尖泌出粒粒细密汗珠,美丽致的鼻翼翕张不止,樱口大张,大口大口地直气。他忙深深吻住少女温热红之间,发起了最后一击!

绿绒但觉下体内热到极点,一股凶猛热冲上脑门!后脑醇热如酒,晕陶陶、醉醺醺,但觉一阵天旋地转,神智顿时陷入模糊之中,一种奇异的、飘飘仙的觉,占据了她全部身心!

在那销魂一刻,无月觉半软半硬的花心处猛地扩张开来,头如汪洋中的小舟般不着实地,忍不住又往里重重一顶,头顿时陷入一处软软的、更热之处,硬硬有热浇上马眼,烫得他舒不已!

「天啊~这种觉真是奇怪!难怪那些女人老是想住你,这种滋味好哦!」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绿绒才渐渐醒神过来。

无月搂住她一阵热吻,令依然沉浸在销魂高余韵中的她,充分受到那种灵的至高境界!

息初定之后,绿绒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现场。和周韵一样,她首先拿起垫在股下面那块白布。特意拿到檀郎眼前让他过目,处子之血,鲜若朵朵红梅!

「这片血迹便是咱俩情的象征,从这一刻起,我便已是你的女人、你的子。但愿咱俩永远象今夜一样,相一生一世!」绿绒另外拿出一块干净帕儿,将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身擦拭干净。

擦过之后,觉下面依然有些黏黏地,她又取来热水,将二人下身清洗两遍,觉舒许多。

完了躺在无月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和心跳,一种平安喜乐之,渐渐溢心间,但觉人生美好,再也莫过于此,不知不觉间,已酣然入梦……

一夜匆匆而过。无月、晓虹和梅花等人一大早起,已有飞鸽传书来报,暮云府遭遇官军大队人马的突然袭击!

无月心中暗道,灵缇说得果然没错!不大为担忧,且挂念北风伤势,更加归心似箭,不敢再作停留。虽然很是依依不舍,也只好和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告别,相约年底在暮云府重逢。暮云府?他似乎儿还没想到,那个地方他是回不去了。

昨夜丽儿已和父母说好,要随大哥同返济南府,那儿是查莉香的娘家,虽然正值多事之秋,但有夫人和无月照顾,女儿的安全应该有保障,夫妇俩想想也就同意了。当然,女儿对无月的那点心思,夫妇俩尚蒙在鼓里,但知道无月很疼这个妹妹,那就足够了。

临行前姬无双、吴玉雪也同时向掌门人提出,希望随行保护小姐。查莉香自然明白她俩的心思,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她乐得成全她俩。赛西亭一向对子言听计从,自然不好反对,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俩既有这份心意,那就去吧,不过,希望两位师妹牢牢记住,你们是昆仑派的长老。」

两位美妇大喜之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查莉香笑道:「无论如何,两位姊姊可别乐不思蜀,记得多回家看看哦!」她已获悉二位长老此刻已和无月打得火热,要她俩离开他,估计比杀了她俩还严重!

姬无双忙道:「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一心想着本门的,掌门师兄和查长老但请放心!」

吴玉雪也做出同样的表示。

准备停当之后,无月一行纷纷在鹰奴的帮助下骑上巨雕,返回济南府。

担心丽儿没有乘雕经验,无月让她跟着自己坐在身后,好替她挡风。一路上俯瞰大好河山,丽儿倒是兴高采烈,和无月指点江山,谈笑风生,可渐渐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冷得要命!

她紧紧搂住无月的,将头钻进他的披风里面,可阵阵狂风和雪花依然寻逢抵隙地灌进来,无处不在,刮得她一头一脸!

到得已末时分,她又冻又饿,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央求道:「大哥,我好冷啊,能不能下去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待暖和点再走?」

无月虽急于赶路,好早些救治北风,可丽儿的要求他一向不忍拒绝,忙低头往下看看,但见下面一片荒凉,前方茫茫群山环绕之间倒是有个小镇,于是招呼一声鹰奴,当先向那个小镇的方向飞去,其余数十头巨雕也在鹰奴的呼哨声中紧随其后。

巨雕不喜人多之处,很擅长在城镇附近找到隐蔽的地方栖身,当下纷纷降落于小镇之外的一处荒山之上,卫队队员们点起四堆篝火,让无月、丽儿等人围火而坐,并拿出干粮给大家分食。

啃了几口风干的牛,丽儿不大皱其眉,委实有些食难下咽,可是见大家都吃这个,也不好说什么。

无月见她如此神情,心知她吃不惯。二人的关系已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对她还是当作小妹般疼,虽急于赶路,可也不忍让她过于遭罪。

尚未等他开口,晓虹已抢先说道:「无月,小镇就在山下,咱们不如下去打个尖吧?」丽儿那付难受的模样,她也是看在眼里。

由于佩服晓虹的神机妙算,无月遇事总要先征询她的意见,所以她说的话比谁都管用。于是留下十余人守住正在歇息的群雕,无月等人步行下山,向小镇方向走去。

路上遇见百姓一问,才知道此地乃是位于平凉府南部的三乡镇。一行人浩浩地进入小镇最大的一间酒楼,招牌上写着《四合居》三个大大的金字,这群人里面,有好几位都是神仙一的人物,在街上和酒楼里引发的轰动自不必说。

进门左手是柜台,一个老秀才模样的掌柜正噼里啪啦地扒拉着算盘,一位已四十五六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丰妇人左肘支在柜台上,手托红腮,一双红张合不已,正和一个店伙打情骂俏,另有三个店伙在大堂里穿梭往来,送酒传菜。里面很宽敞,大门右手边顺墙一溜摆了六张八仙桌,往后堂方向一共摆了四排。

正是午饭时间,大堂里食客不少,里面划拳的、劝酒的,喝醉了撒酒疯吵架的,哄孩子和打孩子的都有,喧哗声扑面而来,热闹非凡!最外面这一排桌子临街靠窗,光线明亮,已经座,最里面靠后堂那一排也一样,唯有第三排剩下的空桌最多,中间四张桌子都没人。

生意很不错,老掌柜抬头朝闹哄哄的食客们扫过一眼,却忍不住皱皱眉头,看起来非但不是很高兴,反而很烦心的样子。在这样一个偏远贫穷的军镇,往来商旅很少,这些食客几乎全是本地百姓,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尽点些便宜实惠、利润很薄的菜不说,赊账更是家常便饭。

看向坐在临街窗边第三张桌子上那六位食客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那是镇上有名的地头蛇,滕老二仗着和驻军老总张偏将有点儿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伙同几个弟兄在镇上横行霸道,酒楼中这张位置最好的桌子被他们霸为专座,滕老二倒是尽点酒楼里最贵的菜、喝最好的酒,可每次付账都要着他打七折,还有什么钱赚?

今天还算不错的了,张偏将手下那帮军爷没来……唉~这年头赚钱难啊!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花钱大手大脚,成天只知道描眉画、搔首姿,和店伙们勾三搭四,他好歹也是读书人出身,咋摊上一个如此俗不堪的媳妇啊?活得真累,这店真不想开下去了!

刚进门的这伙人却令他眼前一亮,紧皱的眉头迅速舒展开来!走在前面的两位手拉着手,亲昵地谈笑着走进门来,咋那么象画上的金童玉女?衣着华丽光鲜,举止高雅雍容,一看即知必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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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妖娆老板娘

美少年向他投以友善的微笑,目光比最灿烂的光更加明媚,将他那心的霾顿时一扫而空,他好希望美少年能多瞧自己一眼,可他很快便将目光移回身边那位美丽大方、活泼可的小姑娘脸上,从此再也不肯移开,眼中是疼惜之,一定是他的亲妹子吧?

小姑娘也寻快地扫了他一眼,灿烂的笑容僵了一下,接着瞄向好吃懒做的夫人和该死的小七,脸更是一沉。她这种花朵儿般的人儿自然瞧不上子这等庸脂俗粉啦!当她的目光移回美少年身上时,脸上又笑开了花,叹口气说道:「大哥,这儿是吃饭的地方么?咋这么吵啊?」

美少年柔声说道:「妹子从未出过远门,这等偏远小镇上的酒楼,大多都是这样的。」

老掌柜心里一阵难过,他的梦想是在京师开一家最豪华的酒楼,来来往往的全是诗作赋的风名士,至少也要是气度不凡的达官贵族,未曾想天意捉,由于天灾人祸,竟落到一个如此偏远的小镇开一家如此寒酸的酒楼,屈才呀!

小姑娘小鸟依人地将头向美少年肩上靠靠,「所以么,大哥以后得多带我到处转转,游遍神州名山胜水!可不可以啊?」

美少年拍拍她的头,扯扯她头漂亮的小辫儿,点头笑道:「这次请来梅花姊姊,心头一块大石已了,回去后等北风姊姊伤势好转之后,大哥和北风姊姊一定带妹子出去疯玩一通。」

小姑娘呼雀跃地拍手笑道:「那可太好啦!不过可不能乘雕飞行,我要大哥一路陪着我,踏遍神州各地。乘坐马拉雪橇,游览北国茫茫林海雪原,舟浩淼烟波,徜徉于江南小桥水之间。天黑了就找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吃过晚饭大哥就陪我出去逛夜市、看花灯,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若是在荒山野岭,咱就找个山暂且栖身,一起坐在外赏月,看那天繁星,困了就靠在大哥身上睡觉,真是好漫哦!」

她唧唧喳喳地说了一大推,老掌柜头都晕了,美少年却似听得很仔细,听完之后笑道:「好好~都依你!咱们就骑马或乘坐马车吧,这样每到一个景点便可以停下来浏览一番。」

美少年身后那位作丫鬟打扮的美人脸上,出严重向往之,笑道:「丽儿妹妹,姊姊也陪你一起,好不好?若你需要姊姊回避之时,说一声就是,绝不打扰你的漫时光。」

富贵人家就是不同,连丫鬟也是如此花枝人样、谈吐不俗!

小姑娘笑道:「好呀好呀!」

丫鬟右手边那位风华绝代的美妇也笑道:「还得加上我老人家!」

丫鬟转头狠狠地瞪了美妇一眼,美妇视而不见,言笑自若,自顾自地说道:「小姐独身在外,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尤其得盯紧他这头饿狼!四妹,你说是不是?」

与她并肩而行的另一位美妇含笑点头,不过从她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美少年的目光看来,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掉,怎么看都更像两头饿狼?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跺了跺脚,苦着脸道:「姬长老~」

再后面这位不施粉黛、飘逸淡雅的青衣女子暗自撇了撇嘴,状似不屑,那双蓝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怜横溢,直愣愣地盯着美少年的背影不放,天啊,她一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吧?和拙荆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天!这拨人里面美人咋这么多啊?再后面这位气派好大,举止温文尔雅、矜持斯文,若配上羽扇纶巾,活便是一位诸葛孔明,一双智慧若晦的眼睛似能看穿他的灵魂!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少女显然深谙内敛自持之道,若非他这种人生经验丰富的高雅读书人,本看不出她是位智慧绝世之人!

嗯,这位美女身材如此高大,真是少见,皮肤好白,间却挂着弯刀,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咋像个保镖?好威风啊!

老掌柜心里偷着乐,店里名贵的食材存货立马就要清空,白花花的银子到手!没准儿这些人还要住店,到时不妨把上房的价格稍稍提高一点……咦?如此珍贵的客人,咋没人上前接待?眼睛四下一扫,原来那几个喜耍滑的家伙忽然间见了仙女,免疫力不足,此刻仍在发呆呢!

再看看靠在柜台边以手托腮、游手好闲的风子,一点都不懂得矜持自重,此刻忽然见到那个金童一般的美少年,竟失魂落魄地看得呆呆出神!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俗话还真没说错,自打这女人年近四十以来,在上果真变得就像一头猛虎,他已年纪一大把,哪应付得过来?差点儿没把他榨干!就这样她还一直唠叨个没完,抱怨他年老体衰,没法足她,开始和年轻力壮的后生勾三搭四。

店里这些年轻店伙都上过她的,连刚招进店里不久、年仅十四的小三儿她也没放过。记得小三儿刚进店的当天晚上,就被她勾进屋里,让童子在老里捅了大半夜,「吃老娘的、使劲儿妈妈的老」之类的叫声,在院子里都听得见!真是有辱斯文!

俩一直睡在一间屋里,眼见后生那个妇,他就当没事人儿一般,也懒得管,在一边睡得像头死猪,对他来说,只要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别天天晚上着他要,便万事大吉,任凭老婆杀猪一般叫,也吵不醒他!

小三儿也太可恶,最近逢人便吹牛,说他快当父亲了,老板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食客们都骂他胡吹,小头一个,哪有那本事?那帮人真是无聊,竟找子求证此事,她只是摸着大肚子笑而不答。

至于小三儿是否瞎说,他自然心知肚明,最近数月夫俩就未行过房,全是小三在侍那个永远喂不妇……见她并未出面反驳,久而久之大伙儿也就信了,笑骂小三儿人小那个大!

虽然美女云集,他好歹已经六十来岁,承受力还行,可谓世人皆醉我独醒,看来只好由他亲自出马了!

在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注视下,这伙天外来客兀自在第三排中间占了三张大桌。那位身材高大、冰肌雪肤的大美人对点头哈、亲自上前来的老掌柜吩咐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式都端上来,要快!」随手扔给他五两银子,出手很是大方。

接过银子,脸上是皱纹的老掌柜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象小伙子一般飞快地窜进后堂厨房嚷道:「来大生意啦!几位大师傅,把你们最拿手的菜全都上来吧,不过要快!」

此地乃边远军镇,有钱人不多,经常还有来吃霸王餐的军爷们,在如此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也只好自认倒霉,如今遇上出手如此阔绰的贵人,而且人数不少,难怪他会如此兴奋!

窗边桌上以滕老二为首的六个地头蛇见老掌柜亲自出马,暗自好笑,他们自然知道,四合居虽然经营得不算好,可也并非请不起店伙,只是已被美女们施了定身咒。

绰号白西施的老板娘更是老包一个,整价浓妆抹,衣裳一一套,斜对面那家布庄最大的主顾就是她,终坐在大堂里与客人磨牙斗嘴,见人赌钱斗牌她也挤来拈头唱采,坐在旁边嘻嘻哈哈的,有那新出水的少年,便偷手偷脚,做通家待教生。丈夫开家酒楼,她坐在柜台边还要开个皮行。此刻除了看着美少年口水,大概啥都忘了!

她这绰号是小七给起的,原来,小七刚进店那阵,有天晚上天热,在天井边冲凉,老板娘来了,他正不知所措,老板娘竟三两下光,也打起井水冲起凉来,白花花的身子丰腴成、前凸后翘。

年轻力壮、火力十足的小七哪受得了这个?当下起一儿抱住老板娘求,她半推半就地也并未认真拒绝,被小七按倒在凳上,双腿大大分开,一张坟起的大楂在间,儿涨得通红、泛着水光,正是发情时节,小七三两下将儿捅入儿,二人耸得很是尽兴,待玩得兴起,她竟主动抱住小七又捣了两次……

后来小七才得知,老板娘民如子,和店伙同住一座小院,夫妇俩住上房,店伙们住厢房。她洗澡从不避这几个年轻火旺的小伙计,他们均可找她泻火。

总之,有关她的荤笑话,一向是酒楼常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对此也不以为忤,似乎颇以自己的风韵事为荣。

滕老二和几个弟兄谈论着老板娘,不时发出秽的笑声,抬眼看向柜台,她仍面带桃花,不时地瞄上美少年几眼,只是身边的小七已换成小三儿,二人神情暧昧,头接耳地嘀咕着什么,小三儿在老板娘肥上偷偷捏了一把,老板娘也伸手下去捞了一下。他虽面朝柜台,但用脚后跟也能猜出,她是捞向何处?

滕老二挥手喊到:「小三儿,送酒来!」

小三儿忙捧起一坛酒过来,滕老二拉住他坐下,嬉笑道:「小三儿,最近可有和老板娘的新鲜故事么?讲给大哥们听听!」

小三儿笑道:「滕二哥,小的讲荤故事的老规矩,您可是知道的……」边说边伸出右手。

滕老二掏出十个铜板「叭」地一声,重重地拍到他手上,笑骂道:「小王八羔子,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小三儿冲老掌柜努努嘴,「我可不是王八,那位才是哩!」

滕老二拍他脑袋一掌,笑叱道:「你搞人家老婆,还骂人家老王八,天理何在?老子钱都付了,快讲啊!」

小三儿低嗓门儿,以说书人的腔调摇头晃脑地说道,话说我刚进店的那天,白西施~哦不,老板娘就一直对我大抛媚眼,一会儿问我耳坠好不好看,一会儿问我眉画得漂不漂亮,趁没人注意,还凑上嘴要我尝尝胭脂是什么味道。午饭后客人少,她还将我拉进帐房,襟让我看她新做的肚兜是否鲜

滕老二就像相声里逗哏儿的角,拿腔拿调地问道,鲜不鲜呀?

小三儿笑一声,绘声绘地道,颜象她的嘴一样红,上面绣着蓝鸳鸯和粉红牡丹,你说鲜不鲜?而且薄得要命,那两坨晃悠悠的肥简直快把肚兜撑破,高高凸起的大头若隐若现,就像两颗大大的紫枣!

哇~看得我差点鼻血,下面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连说好看好看,不过里面那两坨肥更好看!老板娘笑得好媚,前左右摇摆几下,顿时波汹涌,娇声娇气地说,这是她在斜对门那家布店买的上等丝绸,要我摸摸看是不是?

我双手各握住一只肥,真是好大好软啊,我一只手都握不住!我哪是在摸衣料?我是在摸她的大子!她问我,是不是很喜她的子?我说是啊!她又问,想不想看?我当然说想啦。

她一把起肚兜,我的天!好白的两只肥啊,有些下垂,就像吊着两个小冬瓜!她说好涨,问我要不要啯头?我说要啊!她便坐在椅上,把我抱进怀里,将硬硬的大进我嘴里……

小三儿嘴里啧啧有声,一付陶醉的模样。滕老二听得正起劲,等了半天不见下文,急急地道,后面呢,咋不说啦?

小三儿,就那样一直啯大头啊,啯得老板娘哼哼唧唧地叫起来,真是过瘾!

滕老二急了,揪住他的耳朵低声骂道,老子付钱可不是听你讲吃的故事!想讹诈么?

小三儿大约见无法蒙混过关,忙陪笑道,滕二哥别急啊,彩的还在后面哩!我吃着,她直叫,馋得口水啦!我说不见您口水呀?她说是下面那张嘴巴,我不知啥意思,她便儿翻开大大的,让我看下面那张红红的老,叫我自己伸手去摸。结果那儿全是浓密的,黏乎乎地粘在一起!

滕老二地道,老板娘很多么?难怪那么

小三儿装模作样地道,别打岔!当然多了,黑一大片,别看那么大,好会夹哦,夹得我的手指发麻,还说想夹儿,白天在帐房里咋能干那事儿?真是个老

晚上打烊之后,老板娘要我打一桶热水送她屋里,去了之后,她竟然光着下身,当着我的面清洗下面那张大,我下面腾地一下就搭起了帐篷!

她叫我过去,扯下我的儿帮我擦洗儿,一边洗一边说,小东西,你还真是人小那个大,见了老娘的身子便涨大成这样,是不是想老娘的

我看看睡在上的老掌柜,不敢搭腔。老板娘说道,别管那个老家伙,就当他不存在,咱们该干啥干啥!

说完就拉我上了,坐在我身上把大往我嘴里直,要我吃她的大头,下面的老张开得就像一张大嘴,水多得要命,吱溜一下就把了进去,肥一会儿猛摇,一会儿又前后使劲儿地动,噗嗤噗嗤的水水声响个不停,两只肥在我脸上甩来甩去,就像打耳光一般叭叭直响!

儿在里面就像在洗热水澡,被一圈圈软动着紧紧住,被老夹得好难受啊!里面就像有股力,三两下就得我在肥里面狠狠地放了一泡,那可是我的人生第一泡,好啊!

完了老板娘说她的老儿捅得正着我还想要,她的老真是好啊,张得大大的,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难怪掌柜会受不了,宁愿做王八也不愿招惹她!

她几下就把我下面硬,着我继续,第二次叫得更,妈妈老哦!要乖儿子妈妈的老,使劲儿!啊啊!快,往老里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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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金蝉

小三儿讲故事很敬业,或许因为收了别人的钱吧,连老板娘的叫声也要模仿出来,可他那破公鸭嗓子叫起来实在难听!

滕老二忍不住又给他一掌,骂道,老子给钱是听故事,可不是想听你叫,真他妈难听!老板娘若真叫成你这样,老子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小三儿不敢再叫,继续讲道,第二次我可就持久多了,干得老板娘那个啊!叫得简直惊天动地,我就不学了,嘿嘿……

这时老板娘盯着那个美少年看了好半天,似乎有些心难挠,不知何时已来到小三儿身后,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仍滔滔不绝的小混帐。滕老二哥几个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她倒对滕老二抛来一个大大的媚眼,简直是风情万种!他的骨头顿时轻了一半,冲她好一通挤眉眼,似乎希望尝尝这个老包的滋味儿。

老板娘却不再理他,伸手揪住小三儿的耳朵便走,小三儿疼得杀猪般嚎叫起来,一路被她拖进帐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滕老二但觉好奇,难道她气不过,打算狠狠地收拾小三儿一番?他溜到帐房门外想听小三儿的笑话,谁知里面的声音不是那么回事儿,大约老板娘见了美少年熬不住,竟将小三儿拉进屋里公然白昼宣

他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和另一个地痞将老掌柜拉到门边一起听,里面老板娘叫得很大声儿:「乖儿子,妈妈的老!使劲儿啊~噢~啊!」

小三儿的声音:「动作别这么大,当心把我的儿子捅掉!」

老板娘叫道:「捅掉就捅掉吧,反正你这么厉害,很快老娘又能怀上……哦,老!使劲儿呀!」

老掌柜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滕老二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砰地一下撞开房门,但见小三儿光着下身坐在条凳上,老板娘一丝不挂,肥白羊一般丰的身子骑在小三儿身上,肥猛烈地前后动着,每动一下,便传出一声噗嗤水响,她也会大大地呻叫一声,场面既热闹又火爆,看来小三儿讲故事还真是没夸张!

见门被推开,老板娘惊叫一声,忙扯起外套遮住身子,骂道:「滕老二,当心老娘找人收拾你!」

当着外人,老掌柜脸上也挂不住,忙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对滕老二瞪了瞪眼。他也不好太过分,玩笑开过火也会出问题,便拉着另一个地痞回到自己桌上,继续喝酒,同时留心打量着那三桌新来的贵人。

那个小姑娘似乎很少出远门,兴奋得像一只小鸟,和美少年唧唧喳喳地说笑个不停。拥有如此异样风情又如此活泼可的美丽小姑娘,引来一大片赞叹的目光,似乎渐渐令她大窘迫,如坐针毡一般。

不过没等多久,各式菜肴便川不息地端了上来,如此美丽可、温文有礼的小姑娘似乎饿极,也顾不得是否礼貌了,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赞不绝口地道:「这家酒楼的师傅,手艺真不错!」

坐在她身边的美少年见她笑得如此开心,脸上不出宠溺之,似乎也大受用,笑道:「若是咱们乘雕再飞上两天,估计妹子啃窝窝头都会觉得香的了,呵呵!」

乘雕上天?滕老二心中忽然想起什么,仔细看向美少年那张不似来自人间的脸,好像……

但见小姑娘一双美丽的杏眼瞪得老大,哀叹道:「我的老天!还要飞上两天才能到啊?不行,我得裹上一被子才敢骑上雕背!」

美少年忙笑道:「大哥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正常情况下,估计下午申初时分就能到了。」

无月和丽儿喜笑颜开地谈笑一阵之后,晓虹忽然皱皱眉,低声对他和艾尔莎说道:「叫大家吃快点儿,艾姊姊先去把帐结了,吃完咱们就走!」

无月有些疑惑地看看晓虹,晓虹微微朝一边努努嘴。无月顺着那方向看去,他记得对面靠街的墙边那一桌原本坐着六个人,一直盯着他和丽儿看得目不转睛,很是讨厌,故此印象深刻。此时那桌上只剩下四个人还在喝酒,另有两人不知何时已离开?

见他注意到那边,那四人同时低下头,神情间有些不自然。

他回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晓虹,晓虹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异状。这时艾尔莎已暗中给大伙打过招呼、结过帐之后,回到晓虹身旁坐下。

晓虹慵懒地伸个懒:「丽儿妹妹累不累?赶了几天的路,我可是累死了,咱们还是歇息一天再走吧。」

晓虹在公众场合一向恬静淡雅,很注重淑女形象,当然到底是不是,恐怕只有无月清楚。此刻她忽然做出如此不同寻常的举动,看得他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晓虹竟转向老掌柜的吆喝道:「掌柜的,你这间酒楼有干净的上房么?我们想住一宿再走!」如此大声喊叫更不是她的作风。

老掌柜的颠地跑过来,兴奋地连声说道:「有有有!小姐,您们刚来时,老朽就琢磨着,万一您们想歇歇脚,所以特意把最好的上房给您们都留着呢,就在酒楼后院,干净得……」

晓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头:「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么?」言罢已站起身来。

丽儿看着桌子的美味佳肴,不长叹一声:「还剩这么多没吃,好可惜啊!」

无月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跟在晓虹等人身后往后院走去。他虽觉得晓虹这一系列行为很是反常,但心知必有原因。梅花走在最后面,宛若散花仙子般悠闲踱步,看得他委实有些心难挠。可他知道这朵绚烂娇花可不好采,黏乎上之后就很难身!

见他回头看向自己,梅花不出最为动人的微笑,从无月还在她肚子里,通过脐带和她紧密相连开始,孩子的一切轻微变化都牵动着她的心,母子亲情是世间无可比拟、最为强烈的情!严格地说,丈夫在世时她对儿子的关切,远超对自己的丈夫。或许在女人看来,丈夫意味着现实,儿子意味着希望,希望比现实更令人期待。

无月也对她笑笑,眼中是孺慕之情。每人都需要母,需要无拘无束的亲昵,需要照料,需要亲人的理解和同情。他对亲情的渴望可谓倒一切,要不然也不会对莉香阿姨那么亲。

梅花中母充溢,儿子自幼母子分离,中间留下一大段空白,使得她常常有种无法将深深母充分表达出来的无力,她极度渴望填这段母的空虚,总想竭尽全力地去儿子,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能让儿子受到自己的,她都愿意!

最后她甚至采用了最不应该的方法,而且如此疯狂而炽烈,不知是否想向无月证明,天下没有任何女人能比母亲更儿子……

倏地她不知想起什么,引发一系列身体反应,儿涨涨、下面,竟又向他飞了个媚眼,水汪汪地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继而在他下面瞄了一眼,意思似乎是说,晚上咱俩继续?还有些新花样没玩过呢……

无月吓得赶紧回头走路,装作没看懂!唯一的,真实的,可以抓得住的亲情竟演变成如此模样,奈何……莉香阿姨啊,您依然还是我心中的亲娘!

见他对自己畏之如虎,梅花心中的火焰反而愈发炽烈,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紧追几步来到他身边,亲热地挽住他空闲的左臂,凑向他耳边吃吃地道:「无月,我好想你!待会儿出发时,我要和你同乘一雕……」

无月紧张地道:「干嘛?」

「你想干嘛就干嘛啊!」真是火辣辣!

无月心里叫苦,下面偏偏不争气,居然又……他暗自恶狠狠地下令,马上给我回复原状!

然而那个不听话的士兵儿不理睬他,一个劲儿地在大美人面前表现加讨好,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他做贼心虚地抬眼四顾,心中羞恼万分,此刻任谁看他一眼,都会立马发现他的丑态!

至少梅花看得津津有味,眼中火,出跃跃试之,直似想伸手握住玩一番,在他耳畔呢喃道:「你瞧,它可比你更我!看起来,它现在就想回老家……」

无月忙侧头看看丽儿,生怕教坏了小姑娘。

来到后院一座小跨院里,晓虹对老掌柜的说道:「老人家,这座小院咱们包了,不用派人来侍候。对了,这儿有后门没有?出去买点东西走后门方便些。」

老掌柜的说道:「有,我指给小姐看看。」

他领着晓虹来到小院门外,指向北边,「沿花园这条小道过去,穿过那堵墙就是后门了。」

晓虹指指后院东边,低声说道:「老人家,你走花园对面那条厢廊回大堂吧,对了,别让人进来打扰我们。」言罢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他。

老掌柜的千恩万谢、诺诺而去,虽不明就里,还是按晓虹的吩咐,没按原路返回客堂。

晓虹回到大厅,对无月和艾尔莎低声说道:「咱们赶紧从后门出去!」

她遇事很少和梅花商量,并非不尊重她,而是梅花生闲散,从前一门心思放在济世救人方面,眼中只有药物和病人;后来心思似乎又全在无月身上,眼睛除了用来向他放电,似乎再无用处,其余啥也不愿心。但凡跟梅花商量,梅花总是愣愣地看着她,一付无可无不可的模样。

后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空无一人。一行人跟在晓虹身后,避开镇上那条东西朝向的主干道,一路向东而去……

走了不到半刻钟,南边数十丈外的主干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低嗓音的吆喝:「大伙儿快跟上!无论是逮住或杀死钦犯,朝廷可是大大有赏!」

无月吃了一惊,忙由屋角后面探头出去,但见一队披甲官军手执武器,向四合居方向跑步前进。官军之后,居然还有一些绣衣人,举手投足间看似身手不俗!

待官军和那些绣衣人跑过之后,晓虹拉住他的手,好整以暇地走向镇外,来到群雕歇脚的那座荒山上。梅花当先跨上雕背,随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紧盯着无月,示意他爬上去坐在她身后。

无月无奈之下,只好依言跨上雕背。丽儿眼巴巴地站在下面,小嘴儿嘟起老高,很是不乐意,还好有晓虹过来安她,陪她同乘一雕。

飞上天不久,梅花的翘在他双腿间磨蹭几下,那个风的士兵腾地一下就起来站岗了。梅花起裙摆遮住二人的下面,伸手将士兵释放出来……

天啊~里面居然没有……看来她已事先做好准备,冲天钻吱地一声就滑了进去。梅花一边耸动一边娇:「噢!在雕背上干这事儿好美!记住,要三次,不得偷工减料!」

无月吓得忙贴在她背上提醒道:「梅花,小声儿些,当心别人听见!我听你的就是……」

那三百多名官军和绣衣人赶到四合居之后,立即将四合居团团包围起来,水不通,随即闯入后院。那四个留下盯梢的汉子,带着百多号人气势汹汹地沿西厢廊闯入后院,结果在穿堂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

那四个负责盯梢的更是首当其冲,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后面的人不明就里,惊疑不定间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后面一位首领模样的绣衣中年人找来老掌柜的,皱眉道:「你在这条穿堂里做了什么手脚?」

老掌柜的吓得一阵哆嗦,伏地叩头道:「官爷,老朽委实不知!不过……不过先前那位小姐特意吩咐老儿,让我沿东厢廊返回客堂,或、或许是他们……」

绣衣中年人挥挥手,带其余人马跟在老掌柜的身后,绕道东厢廊进入后院,待得闯进那座小跨院之时,哪还有半个人影儿?

待得这帮人由后门穿出,一路询问着追到那座山丘之上时,无月、晓虹等人早已乘雕飞到数十里之外,连影子都没逮到!

晓虹凭借自己的智慧,兵不血刃地摆了这些官军和绣衣阁高手!

无月不敢偷懒,足额完成任务之后已是头昏眼花,身形在雕背上摇摇坠,全靠梅花的扶持,才不至于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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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大小姐失踪

一路乘雕飞行,中途再未停留,于申初时分抵达济南府,降落在城南历山密林之中。下得雕背,无月一股坐在草地上,但觉酸背疼。他现在实在怕极梅花那双勾魂的媚眼,但凡发觉她瞄向自己,立马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和她对视。

由于局势紧张且情况不明,晓虹担心这群巨雕目标太大、容易暴,便让鹰奴御雕返回沂南围场,只留下五头巨雕和一个鹰奴。同时让艾尔莎带十余名卫队员,乔装改扮之后,分头进城打探夫人和北风等人的下落。到得下午申时,两名卫队员偕同晶丽莱一同返回。

晶丽莱长期担任密探组织黑鹰堂堂主,易容术出神入化,是夫人特意留在城里接应无月一行的。她告知无月,夫人率主力目前隐身于郊外卫队三大山庄之一、城南的啸山庄之中,该山庄位于历山以南,不过十余里路。

无月忙追问道:「北风姊姊目前伤情如何?」

晶丽莱道:「大统领有夫人护法,灌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始终还保留着一丝心跳,不过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

无月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转头看了梅花一眼,后者还以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一脸讨好地冲梅花笑笑,对她的妙手回之能深信不疑,只要北风姊姊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对能救活!

谁知晶丽莱又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大小姐前天又和贞雯突然失踪,据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说,是担心公子回来时遇上危险,又潜入城中侯你去了。我和手下一直藏身城中,除了接应公子,也在四处找寻大小姐的下落,可至今也没找到一点线索!」言罢不由得忧形于

无月闻言,不暗自叫苦!心道,以大姊的格,留在城中迟早要惹事!如今城中大内高手云集,官军众多,她岂非危险万分!

念及于此,只好对晓虹说道:「你带着大伙儿赶紧随晶堂主马上赶往啸山庄,北风姊姊伤势沉重,不容再拖,越早救治越好!」

晓虹尚未答话,绿绒忙说道:「那你呢?」

无月焦急地道:「我带几个队员在此等候大姊的消息,再说艾姊姊和十来个卫队员尚未返回,她们还不知夫人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在这儿等她们。」

绿绒万分不愿地道:「留下几个队员等她们不就行了。」

无月急道:「你傻啊你!以大姊的格,即便密探们找到她,她不知我已经回来,肯乖乖回到啸山庄么?她又不傻,明知回去后必定被严加看管,再也出不来啦!为今之计,我只好另行派几个队员去找,设法让她赶快和我们汇合。好了,别再啰嗦了,快走吧,北风姊姊伤势要紧!等找到大姊,我马上就回来!」

晓虹想想也是,能把这位大小姐拉回去的,也只有他了。绿绒忙道:「既然这样,我也留下来陪你!」

丽儿紧紧抱住他的右臂,姬无双和吴玉雪则靠在他身侧,异口同声地道:「我也要留下来!」

作为母亲的梅花反倒是一付无所谓的模样,她一直认为无月太缺乏历练,母子相认之后,这一印象依然没有改变。而且所有这些人里面,最该第一个赶往啸山庄的人就是她。

无月皱眉道:「我说姑们,又没人知道我在这儿,留这么多人在这儿干嘛?再说了,即便我打不过别人,我的轻功你们还不放心么?若是你们在我身边,我反而还得分神!」

随后又特意对丽儿说道:「尤其是你,若是除了什么岔子,我如何向赛伯伯代?听话,哦?」

见他态度坚决,绿绒等人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和晓虹、梅花等人先行一步。

绿绒一路走一路回头,万分不舍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若实在找不到大小姐,天黑前也一定要赶回来!回头我们再慢慢找……」

无月啐道:「呸呸呸……真是乌鸦嘴,不能说点吉利话么?」

走出几步,丽儿忍不住又跑回来,拉住他的手不停地摇晃:「不行!你一定得答应我,天黑前无论如何也得回啸山庄,否则我就不走!」

无月轻拂她鬓边细细小辫儿,柔声说道:「好,大哥答应你。丽儿乖,好好随大伙儿去吧。你若留在这儿,我可最不放心!」

晓虹等人走后,无月随即派出五人进城去找大姊,并嘱咐道:「若遇见艾队长和夜队长她们,便告知她们夫人的去处,找大小姐时在城里多看几个地方,天黑前你们无论如何要回到这儿汇合。」

接下来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到得酉正时分,陆续回来七八个年轻队员,但仍不见艾尔莎。这些队员都没有打探到夫人的消息,自然更不知道大小姐失踪之事。

更让他揪心的是,据后面回来的两个队员说,她俩经过西城聚福酒楼门外时,听得楼上雅间里面一片喧哗,似乎有人聚众群殴,楼下围了一大堆人,她俩忙上楼查看,只看见楼板上留下的一滩滩血迹,不见相斗之人。下楼询问那些围观的市民和食客,都说听见有人在楼上打架,动静闹得好大,便吓得远远躲开,也不清楚是谁在打架,只知道是一大堆人围住一两个人群殴,个个都很厉害!

无月急道:「会不会是大小姐?若真是她,那可就糟了!敢找她麻烦的,一定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天啊,但愿她别出什么事!」

那名队员忙问道:「大小姐?她怎么还会在城里?」

无月心急如焚地道:「时间紧迫,我没时间解释了!你们留在此地等艾队长她们,会齐后赶快去啸山庄,夫人就在那儿。我找到大小姐之后,会尽快赶去那儿!」

几个队员异口同声地道:「我们随公子一起去,只需留下两个姊妹等艾队长就行了。」

无月摇头道:「人多了目标太大,反而容易暴,再说你们的轻功不如我,时间紧迫,我去了!」

说完已飞身而起,掠向山下,向北而去。那几个卫队员哪能放心?忙追向他身后,却哪里追得上?一直追到南城门也是踪影全无。

到得南城门,无月见许多人围在门外城墙之下,正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什么,他好奇地挤到里面去一看,是官府通缉朝廷钦犯的公告,上面一溜贴着夫人、大姊、自己和四女卫的画像。

不知是否因为夫人和自己等人很少面,画像跟本人有些差距。他虽然已易容为小厮模样,但想起圣贤有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也不敢久留,兀自走向城门。想起城里城外都张贴着这些画像,大姊居然还在城里晃来晃去,他心里更是着急!

城门有一小队官军盘查。他设法混入城中,来到西城聚福酒楼,向酒楼对面卖烧饼的一个中年摊贩一打听,果然说起晚饭时楼上雅间里有两个女子和一群人打斗。

无月急忙问道:「后来呢?那两个女子受伤没有?后来又去了哪儿?」

中年摊贩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么多大男人对付两个女子,估计她俩是凶多吉少啦!」

无月又找附近的其他摊贩和店铺伙计询问,也没打听到大姊的情况。渐渐到了掌灯时分,街上行人渐少,倒不时有小队官军巡逻。他偷偷潜到暮云府附近,里面静悄悄地一片寂静,沿院墙走了一段,院墙内那些机关暗器的厉害他是记忆犹新,不敢再轻易尝试。

绕道南大门外,站在那棵大槐树下。门房里已换成值班的官军,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个手持长矛的士兵。他伸长脖子看向门里,里面隐隐传来饮酒划拳的喧哗声。他从大门边走过,想看得仔细些,门外的卫兵已注意到他,喝道:「你是干什么的?在这儿探头探脑地干啥?」

无月陪笑道:「我是福旺酒楼的伙计,听见里面军爷在喝酒,想问问是否需要小的送酒过来?」

卫兵骂道:「这儿已是军事地,岂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蛋!」

无月只好往东城方向找去,然后是北城,搜寻大半夜,冷得浑身发抖,也没有丝毫发现,心里更是着急,以大姊的格,绝不会安安分分地找地方躲起来,眼下城里风平静,莫非她已经……

他不敢再想下去,既然到处都找不到,眼下已是深夜,他答应过丽儿要赶过去的,只好趁夜由城墙攀下,匆匆掠回历山,没见有人,心道,艾姊姊她们估计都已回到啸山庄了吧?

他一路向南掠去,奔向啸山庄,心想先和乾娘见个面,看看北风姊姊的伤情,然后再时间出来找大姊。他所不知的是,艾尔莎回到历山,得知他已进城去找寻大小姐,气得将队员们臭骂一顿,随即带队倾巢而出,又进城找他去了。

他的轻功已然不俗,十里左右的路程,一路疾掠,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即到。然而尚未走近啸山庄,已远远看见那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火把,山庄之中已燃起熊熊大火,将周围山坡染成一片火红

他暗叫不好,整座山庄似乎已被官军攻占!他走到附近一户农家,一对老年夫站在院门边,揣着手正遥望啸山庄那边的火势,脚边放着水桶和扁担,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赶去救火。

他走上前去问道:「请问老丈,那边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头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说道:「这位小哥深夜赶路,可是去这座山庄投亲的么?」

无月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李家庄,还有几十里地哩。只因大姊生病,所以想赶夜路去看看她。」

老头儿点了点头,朝啸山庄那边努了努嘴,说道:「不知为啥,昨晚掌灯时分,忽然来了许多官军,还有不少穿便服的陌生人,黑一大片围住山庄,双方一直混战到亥时才渐渐安静下来,也不知里面现在的情况怎样?唉~说起来这庄主夫人好的一个人,老朽和侄儿一家还租着她家的地种庄稼呢,租金是附近最低的。不知为何得罪了官府,竟遭此横祸!」

无月不知那边情况如何,见围着那么多官军,也不敢过于靠近,只好在老人家里先借住一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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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夫人出动

略过躺在老农家里正呼呼大睡的无月不提。且说晶丽莱带着晓虹、绿绒和梅花等人直奔啸山庄,两刻钟之后已全部安全到达目的地,和夫人及其留下接应的人马汇合。

夫人这两天实在有些心浮气躁!在撤到啸山庄的第二天,焦躁不安的韵儿将暴龙军甩给艾尔菱,带着贞雯又不辞而别,失踪了!她正打算出去找人,随即发现官军又渐渐尾随而来,再也顾不上找人之事。

此刻见到晓虹等人回来,她不惊喜加!

一时无暇搭理晓虹等人的问候,更顾不上和客人们招呼,目光只管在人群中来回搜索,却不见她朝思暮想的人儿,不心急如焚地问道:「晓虹,咋不见无月呢?他、他怎么啦?」

晓虹说道:「夫人放心,他没事儿!我们一起返回济南府到达历山的,只是听说大小姐又进城等他去了,心里焦急,打算派些人进城找人,他此刻尚留在历山等候大小姐的消息。」

眼下兵荒马,无月却势单力孤地留在历山,身边只有七八个卫队员,让慕容紫烟如何能够放心?若非晓虹是她一向看重的人才,气得真想痛骂她一顿!而且有客人在场,她更加不好发作!

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将贵客们引入大厅中待茶、歇息。昆仑双仙她认识,只是对她俩随同前来有些不解。经过晓虹的介绍,得知梅花便是无月请来的神医,她很是高兴,北风丫头的伤势看来有希望了,只是梅花看起来那么年轻,有晓虹说得那么神奇么?

那个美丽的小姑娘竟是莉香的女儿,她很是喜,拉着丽儿的手问长问短,才明白昆仑双仙是陪同丽儿前来的。

她跟梅花、昆仑双仙和丽儿等人寒暄一阵。晓虹介绍了一下梅花的神奇医术,慕容紫烟奇道:「晓虹,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晓虹笑道:「都是无月告诉我的。」

慕容紫烟对梅花说道:「看来无月对梅花妹妹很是崇拜哩!」她未曾料到无月请来的神医,竟是如此一位淡雅素净的大美人,原本不是不老神仙么?这小子,也不知采用何种手段将这位美女神医请来的?

梅花笑笑:「他在梅花谷中当了一个月的药僮,随我上山采药、出谷巡诊,多少见识了些我的医术。」言来一点谦虚的表示都没有。

慕容紫烟有些不悦,看来不愧是神医,架子好大!难怪无月花这么长的时间才将她请来,一定费了不少周折吧?然而北风的伤势全靠梅花,她依然温和地说道:「最近形势紧张,北风丫头已先行转移到一处安全的所在,接下来还得劳烦妹子赶一段路,那丫头的伤势不能再拖了,有什么要求妹子尽管提出。」

梅花淡淡地道:「好说好说,以后大家都是姊妹,不用这么客气。」

慕容紫烟脸微变,忙强自按捺下来,然而心中糟糟地,急需处理的事情也多,再无陪客人闲聊家常的心情。

尽过礼数之后,她正打算马上动身赶往历山,尽快将无月带回来,再亲自进城找回韵儿,以免夜长梦多,晶丽莱又匆匆走进大厅汇报,说是发现官军在山庄周围越聚越多,还不断有援军赶来,看似马上就要采取行动!

慕容紫烟只好振作起神,辞别昆仑客人,指派艾尔菱率卫队数百人马负责组织相关人员和财物的撤离工作,她则和飞霜、彩虹一起,人和马均披挂整齐,点起暴龙军千余骑,手提长柄弯刀一马当先,冲出庄门。梅花站在大厅门外看着她那巾帼不逊须眉的飒英姿,却也颇为心折。

罗刹女王的弯刀在夕残照下闪着寒光、盘旋飞舞,所向披靡,身后的暴龙军也是如狼似虎,正在集结的官军被搅得一阵混。待得长兵列好队形,尖朝外,暴龙军已杀透敌阵,出围而去,却又不跑远,在官军阵后纵横驰骋,大肆扰。

遇上军容整肃如梁红玉的孟州军之,以及装备良、严阵以待的官军部队,慕容紫烟便率部远远绕开,专找那些阵型散的软柿子下手,和官军大玩魂阵,搞不清罗刹门的主力到底是在庄内还是庄外。

啸山庄周围全是丘陵地带,酉初时分艾尔菱带队出发,开始撤退行动。慕容紫烟率暴龙军铁骑在山庄附近的山谷溪间穿梭往来,不时扰打击官军,令其无法对山庄形成合围之势并发起攻击,掩护撤退工作。

形势一片混,然而撤退行动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不见蓝孔雀出现,官军将士们心中稍安,然而罗刹女王的弯刀也不是吃素的,照样砍得他们人仰马翻,他们已吃够了暴龙军的苦头,敢于上前和暴龙军硬撼,死战不退的将士已然不多。

晚饭时分,又有几个艾尔莎手下的卫队员赶到啸山庄,惊慌失措地向夫人汇报,无月已进城找大小姐去了。慕容紫烟心急如焚,心想进城找人,可眼下军情紧急,哪里得开身?不气得大骂韵儿误事!

韵儿不在身边,她不由得将腔怒火发在这几个卫队员身上,怒吼道:「你们这几个饭桶!难道不知道拦住他么?居然任由他孤身一人进城!」

那几个队员齐齐伏地磕头道:「请夫人息怒!公子当时吩咐我们一声之后,立即飞身而去。属下等拼命追上去想拦住他,可公子轻功实在太厉害,我等不仅无法追上阻拦,甚至一刻钟之后便不见了他的踪影,想跟住他也是有所不能……我们怕误事,只好赶紧赶来向夫人禀报。」

慕容紫烟心知这倒也是实情,自练成少心经,无月的武功进境不算突出,轻功却是突飞猛进!

到得黄昏,所有人员和财物已撤离完毕,已在前往沂南围场的途中,卫队数百人马随行掩护。人马已集结得差不多的官军尾随艾尔菱的撤退队伍追来。

趁官军行军、集结之际队形散,慕容紫烟和飞霜、彩虹各率暴龙军一部,三箭齐发,对官军发起一波猛烈突袭。由于暴龙军战斗力强悍之极,几天来这一招屡试不,慕容紫烟施展起来愈发得心应手。

官军苦于机动太差,费了好一阵时间结好阵型、严阵以待时,敌骑按兵不动,攻过去时敌骑早跑得没了影儿,想追也追不上;准备云梯和抛石机攻向山庄之时,敌骑又闪电而来,将攻坚装备捣得七零八落,把抛石兵杀得干干净净,且啸山庄箭墙上箭齐,造成大量伤亡。

此刻为追击撤退之敌,又得重新整队,造成一定的混,敌骑却又突然发起攻击!经过黄河南岸泺口两次大战,罗刹铁骑声威大震,新鲜出炉的罗刹魔女更是令人不寒而栗!一时间官军再次溃散,自相践踏造成的伤亡比被杀的还多。

方总兵见局面混,不得不下令后撤数里,安营扎寨。慕容紫烟也无心继续挥师掩杀,拨转马头,向南方绵延不断的群山之间呼啸而去,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得掌灯时分,各路探马回报已不见罗刹门敌踪,方总兵忙率部赶往啸山庄,经过一番试探攻击,里面毫无反应,早已人去楼空。

和罗刹铁骑锋连连吃瘪,方总兵生怕朝廷怪罪下来,于是下令放火焚烧啸山庄。绣衣阁和飞鹰门那些高手在泺口一战中表现不佳,甚至有数十人被对方呼啸而来的银甲马队活活踩死,表现还不如那些长排头兵,被官兵们传为笑话。

郑天恩和方天戟在排兵布阵方面意见不和,后来又为泺口溃败相互推卸责任,他一怒之下率麾下大内高手回到城里,传檄追缉罗刹门几位头面人物,并未参与对啸山庄的围剿行动,这就给方天戟虚报战功留下了很大的空间。

获悉罗刹门余孽尽数撤往城南啸山庄,卑职火速率部将其包围。经过连夜战将其歼灭,少数残敌溃散奔逃,不知所踪。

这是方天戟呈报朝廷的大体内容,随战报尚有千余级人头,其中近两百属于罗刹门将士,其中大多是卫队员,尚有少数暴龙军战士,其余是方总兵沿途剿匪所获,甚至有些是乞丐的。

郑天恩第二天早上闻讯后,有些半信半疑,派出大批高手前往啸山庄附近查探,证实山庄果然被夷为平地,他埋伏下部分人手,准备看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结果果然有所斩获!

凌晨时分,慕容紫烟率暴龙军已深入南部山区,行进在撤往沂南围场的途中。行至方山灵岩寺附近时,眼看部队已到达安全地带,她心中时刻惦记着无月和韵儿,便下令大军安营扎寨,于密林中隐蔽休息,待天黑再行上路。

她则带着飞霜和彩虹,换上夜行衣星夜赶回济南府,寻找那两个一塌糊涂的家伙,真是人找人、急死人!姊弟俩相互找来找去,结果都丢了!

可惜,无月此刻藏在啸山庄附近那户老农的家中,正呼呼大睡。任罗刹门那些密探如何神通广大,慕容紫烟愣是问不出无月的任何蛛丝马迹。辛苦奔波半夜,仍无法找到他的下落!

对韵儿的能耐她非常放心,相信她不会吃亏,然而无月孤身一人,又缺乏江湖经验,令她实在无法安心。

慕容紫烟心急如焚!天亮后继续在济南府及附近地区四处搜寻,重点是在无月回来后落脚的历山周围地区。虽是大白天,济南府戒备森严,但慕容紫烟一行三人皆为武林顶尖人物,轻功施展开来、来去无踪。官兵往往刚瞧见人影儿,一晃便没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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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鬼啊鬼啊!

济南暮云府。

前些天深夜,后院里一直闹鬼,里面不时传出惊恐万状的惨叫声!

驻守于前院的胶东警备部队头目、把总孙尽忠先后派出三个士兵进入后院查看,也是个个有去无回!到后来,无论孙尽忠如何威,也无人再敢于当天夜里进入后院查看。

那天天亮后,孙尽忠想方设法,许以重金,总算招来一帮民伕进入后院。还好,这帮民伕倒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却也吓得个个脸发青,里面的景象委实可怕!结果,民伕们抬出三十一具尸体,里面已没有一个活人!

自数天前占领罗刹门这座大院以来,留驻后院的张校尉以降一小队官兵二十九人,加上派进去查看的三个士兵,合计三十二人,只发现三十一具尸体,全都死得诡异之极、莫名其妙!更诡异的是,还有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些士兵的遗体,个个脸上还残留着一付惊恐万状的神,显然死前曾目睹极为恐怖之事!由于此事太过古怪,孙把总只好派人通知济南府衙,请求委派六扇门高手前来侦破此案。经知府大人委派,大名鼎鼎、曾侦破疑案无数的济南府总铺头赵炳南,带着四个捕快和两个仵作匆匆赶来!

那两位仵作赵庆和钱会,对官兵尸体逐个进行一番仔细验伤,又发现一件更为古怪之事!

原来,在这三十一具尸体上,居然找不到任何伤痕!所以本无法查明死因。

头银发、已年近六十的赵炳南从业数十年来,还是首次遇上如此怪异的凶杀案,且死者还是如此之多!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四个捕快进入后院勘查作案现场。

结果五人上午进去之后,同样也是鸿飞冥冥,再也不见出来!更吓人的是,里面连叫声都未传出一声儿!

这几十个弟兄,加上赵捕头他们五人,莫不是被厉鬼走了魂魄吧?否则怎会无声无息地便没了?唉~看来这户人家真是被冤枉了,几天前这里死了那么多人,那些冤死的孤魂野鬼不出来报复才怪!天啊~真是太恐怖啦!

这一可怕的言,开始在前院警备队弟兄们之间传开来,并渐渐传到外面大街上百姓们的耳中……

警备队剩下的六十多个将士个个人心惶惶,有些干脆偷偷溜出暮云府,开起了小差!

到得今天中午,只剩下三四十个身穿皮甲、手持长的警备队士兵仍坚守在里面。此刻他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后院大门附近,正对着秋水轩、暮雨楼方向指指点点,却不敢靠近,相互头接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位身穿把总服饰的将官匆匆走了过去,对那些士兵厉声呵斥道:「我让你们进去看看,干嘛还待在这儿,磨磨蹭蹭的?还不快去!」

士兵们眼中个个出惊恐之,一个大头兵颤声道:「孙头儿,您又不是不知,后院里面正在闹鬼,那天夜里几十个弟兄,加上第二天上午赵捕头他们五个,在里边全被冤魂厉鬼走了魂魄,您……您这不是要咱们进去送死么?」

孙尽忠叱道:「即便真是有鬼,白天也该躲起来了,你们还怕个什么劲儿?」

大头兵惊恐地道:「赵……赵捕头他们五个也……也是白天进去的呀,还不是……是一样!」

孙尽忠叹道:「也不是我成心为难你们,我手下莫名其妙地死了三十一个弟兄,还有一个失踪,高千总我非查明死因不可!不进去勘察一下我怎么蒙混过关?李庆,你带张忠、张世喜和李山他们三个先进去,我带弟兄们随后就来!」

被点名的四人顿时面惊恐之

哨长李庆颤声道:「我说头儿~咋又是咱哥几个?是不是也该换他……他们几个冲前头……」他边说边指指旁边数人。

孙尽忠怒道:「少废话!你们几个再不过去,不用等厉鬼来抓,老子先劈了你们!」言毕拔刀作势砍,不过说到「厉鬼」二字之时,语音也不颤抖起来。

李庆等四人无奈,只好磨磨蹭蹭地向东北方向搜索前进。后院大门到暮雨楼不过七十余丈距离,即便慢慢走过去也只需半刻钟就该走到的,四人却足足花了两刻多钟,才慢慢挨到暮雨楼圆拱门外。

把总孙尽忠在后面气得大声呵斥不已,一边带着三十来人慢慢跟过去,走得比前面四人更慢,多数人都是一边走一边向后看,一付见势不对随时准备开溜的模样!

领头的李庆走进圆拱门,躲在院子里假山后面向里面窥探半晌,对身后的张忠说道:「真是怪啊!这大白天的,这栋楼的楼上楼下,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

张忠道:「鬼都怕光,当然要拉上窗帘啦!不然鬼怎么待得住?咱们只需拉开那些窗帘,大概厉鬼就不敢出来了……」

李庆道:「问题是、是是……谁进去拉窗帘呢?」目光由其余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张忠等三人吓得一阵哆嗦,头摇得像波鼓一般,「不不不!我一个人可不敢进去!」

李庆听着远处孙把总的催促怒骂声,不时地威胁着要砍头,只好咬咬牙,「咱哥几个一块儿进去!你们也别怕、怕、怕……那天早晨还有民伕进来抬过尸体,不、不也没事儿么?」

他不时地安自己和同伴,不过心中委实紧张之极,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四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哆哆嗦嗦地绕过假山鱼池,穿过一段夹道进入大堂。大堂里空地,除了些破烂,值钱的东西早被搬走。由于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大堂里显得昏暗而沉寂,深蓝窗帘将屋里笼罩在一片幽蓝之中,显得森恐怖,和本应祥和宁静的午后时光形成极大反差!

张忠忽然惊呼一声!「你们快看,横梁上吊的那条黑影是什么?」

李庆等三人吓了一跳!

忙抬头凝神看去,昏暗的光线下,但见一具骷髅悬挂在横梁上,似仍在缓缓地晃来去!这具骷髅还不是自然腐化后形成的那种,而是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白之,仍在往下滴血,似乎刚被人活生生地割下皮不久,仅剩下一付骨架!

骨骼上还有些尚未剔干净的鲜红碎,关节间由白生生的筋连着,显得恐怖而诡异!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但见鲜血滴落之处,有一堆零碎的人皮和散的内脏,以及一滩鲜血!散发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儿!

四人头皮一阵发麻!

李庆颤声道:「这大概就是那~那位失踪的弟兄了!可那天清晨民伕们进来搬运尸体的时候,并未看见这付尸骸啊,自赵捕头等人出事后,再未有人进来过,又是谁把他挂上去的呢?还有,这儿只剩下人皮、内脏和骨架,他的又跑哪儿去啦?」

鬼!人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

「啊!」张忠忽然又大声惊叫起来。

其余三人吓一大跳!忙问:「又咋啦?一惊一咋的,吓死人不偿命么?」

张忠目瞪口呆地指着地上,「这些内脏里面,唯~唯独没有心脏!」

李庆等三人留心看去,可不是!肝脏脾胃等俱全,心脏却不知所踪!人人心中皆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厉鬼可不是最吃人心么?

李庆的神经已绷紧到极限,「唉~我们还是快去拉开窗帘吧,黑漆漆地怪渗人的!」

大堂窗户位于对面左墙角处,楼梯口左边。

四人挨挨凑凑地走过去,准备拉开厚实的窗帘。

倏地!「唉~那夜死那么多人,咋睡一觉醒来,就给我剩下一个,害我都没吃……」

一阵若有若无、宛若来自幽冥地狱般的叹息声响起,声音尖锐、飘忽而恍惚,不知发自何处,却又偏偏听得清清楚楚!

「嘎嘎嘎~又来四个,太好啦!可以餐一顿啦!哇~哈哈~」狂笑声如气球相互摩擦般刺耳难听!

四人面面相觑,吓得面无人,浑身若筛糠一般,双腿发软!

「哇呜~哇呜~还我的命来……哇呜~哇呜~你们这些恶人,还我的命来!……我死得好惨啊!脸被扭到脖子后面,腿也被掰折啦~心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害我无法转世投胎~投胎~转世……」又是一阵幽幽唱传来,声音变得凄厉嘶哑,令人骨悚然!

鬼啊!四人吓得呆若木,心中同时涌出这个念头!

尚未及想起逃跑,但见一个白衣、散发、凹眼的厉鬼,倏然出现于上方昏暗的楼梯拐角处!如纸般的脸和深陷的眼眶,那披头散发的鬼脸,诡异万分,让人不寒而栗!

四人正惊退,厉鬼惨白扭曲的身形竟一闪不见!

李庆等人面面相觑,脑子里一片空白,凄厉之极的幽幽唱却又在身后倏然响起!

四人惊悸回头,森狰狞而凹曲的鬼脸几乎快贴到自己脸上,惨白的脸上黑的深陷眼窝,在披散的发之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张开的血盆大口尚在淌血,足有一寸长的尖利獠牙闪着寒光!隔得如此之近,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可怕的是,鬼脸竟是朝向背面!明显折断而前曲的右腿关节吊在空中,开的血模糊的腔……面如幽冥恶鬼,重铁般的面颊在扭曲的躯体衬托下,十分骇人,实在惊悚无比,显得恐怖万分、寒气人!

丑陋女鬼继而在大堂和楼梯间飘来去,衣袂飘飘,时而现身杂物堆旁;时而贴在墙上;时而飘到天花板上。女鬼生前显然极为好动,静不下来的主,在每处停留的时间都绝不超过一眨眼的功夫。

不一会儿李庆等人的眼睛就被晃花,脖子飞快地来回转动,扭得生疼,头晕脑

这会儿女鬼似乎耐住子,悬空停在那堆内脏之上,伸出鬼爪拨着,却找不到东西下口,似乎觉得没了人心,有些食难下咽!

看得四人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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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89章猛鬼掏心

张忠突然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鬼来啦!大家快跑啊!」

声音凄厉无比!离暮雨楼尚有三十来丈的孙把总等人吓得忙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白衣白面女鬼凶相毕,倏地仰天狂啸!「哈哈哈~哇哈哇哈~你们谁也跑不了!我要干你们的血!走你们的魂魄!哇呜~哇呜~哈哈哈!」

幽冥嘶哑的啸声震耳聋,令人颤栗!

外面的孙把总和手下弟兄们发一声喊,鼠窜而去!

屋里李庆等人顿时耳鼓破裂、头晕目眩,一个接一个委顿于地。

白影狂啸着扑来,一一捧住他们的脑袋,血盆大口咬住脑门猛地一,一缕缕白雾般的魂魄便被女鬼进嘴里,尖利的獠牙下,片刻间已有三人倒地,当场殒命!失去魂魄之后,这三个弟兄再也无法转世投胎!

唯剩下张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看见女鬼飘过之后,又倏地向自己飞来!恶狠狠地瞪视道:「就剩你啦~我要干你的血~光你的魂魄~拿命来吧~哇呜……」

张忠恐惧到极点!鼓起勇气拔腿就跑!觉女鬼一直在自己身后,一边鬼叫一边追来!

他终于还是跑出暮雨楼,逃出了后院,在前院大道上狂奔不止,声嘶力竭地惊叫不已:「鬼啊!鬼追来啦!……」尖叫声凄惶而嘶哑!

刚退出后院的孙把总等人想拦住张忠,可他象疯虎一般撞开阻拦之人,继续狂奔不止!众人只好发声喊,扑上前将他按倒在地,纷纷问他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

却见他眼神呆滞,脸惊怖之,对众人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不断地嘶喊着,重复着,「鬼啊~好可怕!鬼啊~好可怕!……」

张忠活活被吓疯了!

他的脑海,已永久地定格在那栋幽暗的小楼,森森的楼梯拐角,那个时刻充危险的厅堂,飘忽不定的白衣厉鬼,幽幽传来的阵阵鬼叫,被走魂魄的伙伴……

于是,他逢人便会喋喋不休地向人重复着脑海中这幅恐怖的景象,因为除了这些,他脑子里再也记不起其他!

由于他说得过于真,好多人在晚上听了这个鬼故事,都得了楼梯综合症,虽手持烛火也不敢上楼睡觉!

由于这一系列离奇死亡事件一直无法侦破,加上张忠吓疯后逢人便说起这个可怕的鬼故事,从此暮云府被哄传为一座鬼宅,再也无人敢踏入一步,长期荒废下来,以至于杂草丛生,荒凉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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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慕容紫烟、飞霜和彩虹三人,直到中午才通过秘密联络信号和艾尔莎及其手下取得联系。在历山脚下碰面之后,见艾尔莎等人个个鼻青脸肿、灰头土脸,浑身是伤。

听艾尔莎汇报,今儿清晨,她带人搜索到暮云府附近,听几个宿在东墙外街道上的乞丐说,这些子大院里一直闹鬼,里面不时传出惨叫声,留驻在里面的一些官兵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据说死后尸体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就象是被厉鬼走了魂魄!真是吓人得紧!留驻里面的官军个个人心惶惶,好多都偷偷溜出来,开起了小差呢!唉~这家人虽富,却乐善好施,无端遭此横祸,那些冤死的孤魂野鬼不报复才怪!

她们半信半疑,便潜入府中查看,竟碰上大小姐!原来是大小姐偷偷潜入府中,在里面装神鬼,和驻扎在后院里的官军捉藏,用弹指神通指力截断官兵的心脉,暗中将他们一一杀光,难怪那些尸体上找不到伤痕!至于公子,依然不知所踪……唉!怎么办啊,但愿公子别出事才好!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你们这么多人,干嘛不把韵儿强行带走?」

「这等怪力神之事蒙蒙那些官兵和百姓还行,可未必唬得住绣衣阁那些大内高手。我怕闹得久了,将那些大内高手引来,便劝大小姐赶紧离开,可大小姐说,她找遍各处都不见无月,只好留在府中等他,他若藏在附近,听见府中有动静,或许就会找过来!我苦劝不听,结果便成了这样……」艾尔莎很是无奈。

周韵的想法其实很对,只是时间岔开了。昨晚无月进城找她之前,她和贞雯在西城聚福酒楼吃饭时,和跟踪而至的绣衣阁高手们在楼上雅间里恶斗一场,大获全胜!

待天黑无月赶到酒楼时,她和贞雯已经离开,出去继续找他去了。两边各自在城里转悠半夜,都没有发现对方,暮云府那边无月也去找过,可那时周韵尚未进去。在无月出城奔向啸山庄约半个时辰之后,周韵主仆才又进入府中,准备继续在里面折腾一番,以便守株待兔。彼此错地处处失之臂,岂非天意?

慕容紫烟皱眉道:「我还以为你们是和绣衣阁那些高手发生过冲突,原来竟是被韵儿打伤的么?」

「可不是!大小姐还威胁说,再不离开便杀光我们。」艾尔莎苦笑着说道。

慕容紫烟道:「韵儿太不懂事,害你们受苦了!你们在这儿休息一下,我这就进城去找她。」言罢和飞霜、彩虹急急进城,直奔暮云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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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楼大堂之中,白衣女鬼依然屋子窜,身形疾如飘风,「哇呜哇呜」地鬼叫不止。

倏地,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起,又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女鬼,懒洋洋地道:「小姐~您又在鬼叫什么啊,把人家硬生生吵醒!那天折腾一夜还没够啊?」

这不是贞雯的声音么?她叫那个女鬼小姐?莫非就是周大小姐?

女鬼停止鬼叫,得意地道:「我又干掉三个,留一个活的出去吓人,估计他此刻该疯掉啦!你个死丫头,装鬼吓人这么好玩,你居然一点都不积极!」

可不正是周大小姐的声音!

贞雯眼睛,「啊!」倏地一阵惊叫,望着梁上颤声道:「那是什么东西呀?」

周韵冷哼一声道:「死人骷髅,没见过么?大惊小怪的!」

贞雯道:「这不是藏在花园里,没被那些民伕抬走的那具尸体么,怎么变成这样啦?」

周韵道:「上午闲得没事,我把他身上的皮扒下,掏出内脏,将一刀一刀地剔下来,好把骨架挂上去吓人。唉~可惜我不会剥皮,得零七八碎的,没法拿来给暴龙军做战鼓,不过用来制作人皮面具还行,到时咱俩一人一付。我正在考虑是做成鬼面具吓人,还是做成美少年的模样,把无月喜的那些美女勾搭过来,气死他!」

贞雯看着那堆被割得糟糟血淋淋的人皮,恶心得直摇头:「我不要!小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小姐若真把那些美女勾搭过来,打算怎么处理呢?」

周韵恶狠狠地道:「始终弃!让她们个个害相思病,郁郁终生!」

随即张开双臂拥抱天空,陶醉地眯着双眼,「剩下我和他的二人世界,就跟以前在天池上一样,那可多美啊!」

贞雯愣愣地道:「小姐是女人,怎么个法啊?」

周韵一窒,怒道:「老子幻想一下,减轻一些心理力不行么?真是死脑筋,非要跟老子辩得这么清楚,啥乐趣也没了!」

贞雯一时不敢搭腔,半晌之后才吃吃地道:「小姐不是不喜开膛破肚的血腥味儿么?今儿咋……」

周韵龇牙咧嘴地笑笑,十足血鬼模样,「这段时间我的狼牙上一直少不了这些东西,早习惯了,甚至很喜这种血腥味儿!」

贞雯仔细看看地上那堆零碎,「小姐,这人身上的和心脏咋不见啦?」

周韵怒气冲冲地道:「唉~昨儿晚饭时那帮绣衣阁的人跑来捣,害我饭都没吃,上午饿得慌,所以把人心和脑子吃了,还啃了些背上的,真没想到人香的啊!」

她缓缓走向贞雯,张开血盆大口,鲜血淋漓的红,一付陶醉回味的神情!

「呕呕~」贞雯恶心得直想吐,忙退向楼上,「求求您,小姐,离我远点儿好不好?我得给您划清界限……」

周韵拿出一个涨鼓鼓的口袋,猛地追上贞雯,从袋中掏出一块进贞雯的嘴里,随后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运集真气,硬生生地将进贞雯肚子里!

她皮笑不笑地道:「没吃完的人全在这里面,你也尝点试试!」

「呕呕~呕呕~呕……」周韵刚松开手,贞雯便以手抚,弯咳嗽狂呕不止,把隔夜饭都吐得干干净净!咳得眼泪鼻涕长

周韵双手前,得意洋洋地道:「吐出来也没用!从此你跟我一样,也是一个吃人恶魔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哈哈哈~」

贞雯痛不生、哭无泪!双手重重地捶击着地板,「小姐,我真怀疑您是不是恶魔转世,或者本就是个魔鬼!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周韵不以为然地道:「听我娘曾经说过,当年她率军在关外作战,有时长时间孤军深入,把副马吃光后,饥饿的士兵也会吃敌人的,难道你没吃过么?」

贞雯木然摇头:「卫队和罗刹旗兵那些前辈们是否吃过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吃过!」

周韵语气平静地道:「其实在历史上,只要有战争和饥饿,便会发生人吃人的现象。不过么……我给你吃的可是暴龙军制式行军干粮,上好的牛干,却被你吐得干干净净!竟敢如此费军粮,你可知罪?」

随手又拿出一块牛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才嚼得两口,倏地皱眉吐出,怒道:「这一块分明是马!给老子准备的干粮也敢掺假,老子回去非撕了那个伙夫不可!」

贞雯此刻才顾不上伙夫的下场,唯一关心的是她是否吃过人?她呆呆地看着口袋,吃吃地道:「真~真的是牛干?不是人?」

周韵敞开袋口,「你自己瞧瞧!上午才剐的人,这么快就能制成干么?真是大无脑!」

贞雯仔细瞧瞧,又凑上鼻子使劲儿嗅了嗅,验证无误,「哦」地一声立马站起身来,恢复正常,猛拍脯道:「嗨~小姐真是吓死我啦!谢谢老天爷,还好没吃人!小婢收回刚才那句话,永远跟小姐一条战壕!」

周韵道:「别急着谢老天爷,还有一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等着你去做!花园里还藏着那天上午死的那五个捕快,你去照我的方法将他们剐成这样的骷髅,好挂到梁上去吓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进来住!」

贞雯脸都青了,可怜兮兮地道:「婢子想问一下,若不去,会是什么后果?」

周韵好奇地道:「不同的后果,可有什么讲究?」

贞雯毅然道:「若只是杀掉婢子便能了事,小姐就请动手吧!」

「算你有种!可是你很了解我的,对于不听话的丫鬟,我会采用如此仁慈的处罚手段么?」周韵看看梁上那具新鲜骷髅,「我要把你变成他那样,当然,我会多留一点在上面,那样风干之后,更像恶鬼一些……」

未等她说完,贞雯已风一般跑进花园找那些尸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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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依依不舍

慕容紫烟等三人很快掠至暮云府东墙外那条小巷中,听得后院东边暮雨楼那边传来一阵惊恐凄厉的惨叫声,忙越墙跳进后院,隐在花树丛中往里面看去,看见一个官军士兵一边尖叫,一边惊恐万状地从暮雨楼中狂奔而出!尾随着一连串七八糟的鬼叫声!

慕容紫烟心中大奇,青天白的,韵儿居然还能装鬼,把这人吓成这付熊样儿?倒也不急于现身,想看看韵儿到底在搞些啥名堂?

待那伙官兵被吓得逃出后院,好容易才制住那个被吓疯的士兵之后,一行三人才走出花树丛中,进入暮雨楼。穿过大堂刚要上楼梯,一个白衣女鬼突然由楼道间扑了下来!

这一照面,飞霜和彩虹虽明知是大小姐在作怪,但仍被吓了一跳!

大小姐那付鬼样实在太过骇人,那极尽扭曲怪异的躯体形象,实在是装神鬼史上瑰宝级的扮相,让人一见之下难以忘怀,那异常恐怖的强大视觉冲击力,甚至令人很容易产生长期的心理影!

毫无疑问,大小姐装扮的厉鬼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几乎没有一个目击者能逃随之而来的恐怖后遗症,甚至无法走出那个梦魇般的连忘返的意象之中,足见大小姐装鬼之真!

那个士兵被吓疯,委实一点儿也不冤枉!

「你们跑来干嘛?」周韵没好气地说道,语气颇为不善。浑身一阵格格响,把头脸转回了身子前方,折断的右腿关节也恢复了正常。

「来找你啊!韵儿,你跑出来折腾了这么久,也该闹够了吧?」慕容紫烟见女儿如此骇人的装扮,简直哭笑不得!

她自己年轻时也非常疯狂,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然而她远远比不上女儿这么有创意,简直是诸般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行为层出不穷!

「我玩得正过瘾呢!娘又跑来捣,真扫兴!」周韵脸不快之

随后贞雯也闪身而出,和大小姐一样,也是一付女鬼模样,只是没那么吓人,可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手上还有些渣,浓烈血腥味儿中人呕,宛若刚由屠宰场中出来!

见夫人大驾光临,她忙上前见礼。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贞雯,你现在好歹也是暴龙军主帅的副官,成这付狼狈模样,成何体统!」

贞雯看看大小姐,嗫嚅着道:「小婢……我……」

周韵大剌剌地道:「没事儿,我在让她研究人体雕刻艺术……贞雯,完没有?」

贞雯战战兢兢地道:「内……那个掏空了,还未来得及剐干净……」

「那也将就了,我们一起去拿来挂上!」周韵飞身掠向花园,贞雯忙紧随其后。

将那五具被掏空了内脏、身也残缺不全的尸体统统挂上大堂横梁,又将这些人的内脏撒落一地,唯独将脑浆和五颗人心捣得稀烂,在花园里挖坑埋掉,成一付猛鬼吃人的恐怖场景!

贞雯一边配合一边问道:「小姐这样做,自然无人敢入住暮雨楼,可小姐以后若是要回来住,不怕这些人变成厉鬼,向小姐索命么?」

周韵气定神闲地道:「我问你,是恶鬼可怕,还是我可怕?」

贞雯实事求是地道:「小姐更可怕!」

周韵道:「那不就结了,连恶鬼都怕我,我还用怕鬼么?」

慕容紫烟和飞霜、彩虹站在一旁,既未上前帮忙,也未加以制止。不知为何,对自己这个疯狂的宝贝女儿,她心中有种深深的无力,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可怕举动是女儿不敢做的!

她不暗自想道,莫非我杀人太多,暗中被孤魂野鬼上,以至怀上这么个稀奇古怪的魔胎?

然而在她内心,还是非常疼这个女儿的,女儿身上有太多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宛若自己生命的延续。

完这五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之后,周韵和贞雯一起迅速除掉厉鬼装扮,全身上下套上铠甲,头戴铁盔,整个一付暴龙军骑士的披挂。

这身披挂虽为最先进的成型铁制板甲,重量较老式铁叶甲减轻不少,但象这样从头到脚全套披挂,怎么也有三四十斤,除非骑马冲锋,步兵穿上仍显得有些笨重,就连贞雯行动起来都显得不太灵便,但对韵儿似乎影响不大,楼上楼下屋子窜,依然纵跃如飞!还一迭连声地催促贞雯快点,也不知在忙些啥?

慕容紫烟心中一阵内疚,她对韵儿的各种奇特好实在不够了解。贞雯那身铠甲表面光滑闪亮,毫无瑕疵,韵儿的甲上则散布着三四个圆形凹坑,看似箭矢之类撞击造成的,不由得惊道:「韵儿,你甲上这些凹坑是怎么回事?」

暴龙军这样一套甲费用不低,她和韵儿的披挂更是堪称昂贵,由于韵儿闯祸,除了防护力极佳的甲,里面还特地让韵儿套上一层金属丝软甲,跟她和无月身上穿的那种一样。如此昂贵的装备在战斗中受损倒也罢了,可因胡闹而造成,她未免有些心疼!

「还不是那帮废物,连弩机打不着官军,倒时常把弩箭崩到我身上!」周韵回头又对贞雯说道:「我已把外面的官军都吓跑,估计没人敢再来,你把那些人招呼出来,继续给我放诸葛连弩!」

贞雯答应一声,打开楼道下面的地窖盖子,朝里面喊道:「官军走了,你们可以出来啦,记得把东西都带上,到各自分配好的位置上干活!」

数十名衣衫褴褛的乞丐鱼贯而出,人手一支连弩机,还有装弩箭的大小袋子若干。这帮人见了贞雯个个点头哈,如同见了财神爷一般!随即走进小院,各就各位。

慕容紫烟见这些衣衫褴褛的汉子三人一组,或躲在树后,或趴在石头后面,其中两人手中拿着连弩机,笨手笨脚地用手柄扳上弓弦,装填好几支弩箭,由于不够练,装不到位,时常有弩箭由弩架上掉下,扎伤他们的手脚,疼得哎哟直叫唤,简直七八糟!

好容易装好,便递给另外一人,同时接过那人手中的空弩机继续装填,由那人负责朝外「嗖嗖嗖」地发出去。

每发一次,便会有人报一下名字,如刚才墙角边那个家伙发后便高喊一声:「王路!」

贞雯手上有个本子,马上在王路名下画一竖!

随即便听王路嘀咕道:「唉~贞雯姑娘,这家伙装填起来真费功夫,半天也发不了一次,否则要多挣好多银子!」

贞雯叱道:「若不麻烦找你们来干嘛?赶紧装箭,少啰嗦!」

韵儿也没闲着,在这些人身前跑来跑去,说这个姿势不对,那个动作太慢,待贞雯本子上累计的金额达到整数,韵儿便掏出银票付账,那伙人发的速度跟不上她的轻功身法,明明对空放箭的,偶尔便会不小心蹦到她身上,唉~又多了一个坑儿!

慕容紫烟又是心疼又是奇怪:「韵儿,这些人都是干嘛的?此刻外面鬼都没一个,你叫他们谁啊?」

周韵饶有兴致地对母亲道:「我让他们随便朝天发得暮云府上空箭矢飞,动静越大越好,这样无月才容易看得见!这些人么,都是我重金找来的叫花子,许诺他们每往外发一次,不管打没打到人,便给他十两银子。他们听说能挣那么多钱,命都不要就跟着我进来了!」

原来,那天夜里周韵主仆潜回府中之后,虽然官军主力已被调往啸山庄附近地区,但府中依然有百十来个官军留守,大部分住在前院卫队营房中,后院也驻有二三十人。周韵便装神鬼,由于轻功绝佳,来去如风,又借用道具些玄虚,装得像模像样,将留驻内院的官军一一用弹指神通功夫点死,做得却像人魂魄的模样。

那夜暴龙军突袭大院外面街道上的官军之时,缴获的大量连弩机和箭矢之类已提前藏进暮雨楼的地窖里。周韵对诸葛连弩并不陌生,泺口一战也缴获不少,已学会如何施放,便让贞雯给她装填箭矢,打算在里面发着玩儿。

不过尚未发一次她就没兴趣了,她子急,实在没耐心去等贞雯将弩箭一支支装填好!于是便让贞雯溜出去,将侯在外面街道上那些提前约好的乞丐唤了进来,帮她发

慕容紫烟耐住子看了一会儿,韵儿做生意很讲信用,现款现货、童叟无欺,不过一炷香功夫,又有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被乞丐们拿去瓜分,韵儿回头又从她兜里掏走万两银票。

她有些疼,韵儿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暴龙军和卫队的装备她得花钱采购,关外封地不仅没收益,为鼓励生育她还得贴些财物,为了无月的未来她得多攒些钱。就这会儿功夫,五十副连人带马的全套上好板甲便被玩没了,而且看起来还不止,只好劝道:「韵儿别玩了,艾尔莎她们还在历山侯着,大部队也还在灵岩寺那边等我们呢!」

周韵道:「再待会儿嘛!我想在这儿等无月找来。要不娘带人先走,女儿玩够了自然会回去!」

慕容紫烟皱眉道:「娘也一直在找他。可从昨夜凌晨到现在,无月一点音讯也没有!你在这儿闹腾了这么久,若他能找来,早该来了,还能等到现在吗?走吧,晶堂主在附近安有一些密探,若无月在济南城中现身,一定能找到的。」

言来不忧形于,美丽的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由于双方有约在先,周韵不敢过于违拗母亲,虽心中极不情愿,还是只好遣散那些乞丐,将连弩机和弩箭依旧搬回地窖中藏好,一步一回头地跟随母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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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世间自有真情在

清晨,薄雾,天刚蒙蒙亮,大地笼罩在茫茫青灰暗影之中,视界模糊不清,远处被烧毁的山庄黑乎乎地一片,尚冒着缕缕黑烟。

老夫妇俩一大早起,站在院门外朝山庄方向看了一会儿,摇头叹息一阵,双双走进厨房,就着昏黄的油灯生火做饭,初时节,该下地松土下种了,无论外面发生了天大的事儿,种地也耽误不得,否则来年吃什么?

厨房灰黄的土墙上爬了蚯蚓般弯弯扭扭的白痕迹,应该是年久失修出现裂后,老人找来石灰补上的。石头和泥堆砌而成的灶台斑驳而简陋,但被擦拭得既干净又整洁,台面上没有油迹和污垢,上面墩着一只大铁锅,木锅盖边缘隙间渐渐冒出缕缕白烟,锅边有一只盐罐和一钵子面。灶台边一只大水缸,几只糙的土黄陶罐,一只大大的竹篓里放着一堆大白菜。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边往灶孔里添柴火,一边用火钩翻动着火堆里的红薯,那是为客人准备的,锅里正在烧水,准备煮子粥。说起来家里并不穷,一口气包租了啸山庄数十亩地,有一头拉磨的驴,一头耕地的牛,养了十多头肥猪,还有鸭若干。

然而她还是得节俭些才行,儿子该娶媳妇了,送彩礼,办喜宴,为儿子盖新房,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她年近四十才生下这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可他呢?一点儿不知父母的苦心,快二十的人了,不好好跟着他爹学种地,成天斗走狗,就知道玩,似乎家里吃不穷花不完似的!

这不,昨天一大早又跑李大户家玩牌去了,她家能跟李大户比么?人家好歹也是啸山庄负责收租的小管家。

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也没闲着,一边准备牲畜的饲料一边听着老伴的唠叨,表情有些不耐烦,听得老半天,终忍不住说道:「孩子他娘,咱家本儿变成这样,还不是你惯的,如今老跟我说这些,有用么?」

老太太气道:「每次一说就是我惯的,好,是我笨!不会教孩子,那你这个老东西又干嘛去了?干嘛就不好好教教儿子?」

见老伴发火,老头赶紧端起饲料出门。他很心疼老伴,屋里家务事她几乎全包干,既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农忙时除了做饭送饭,照样下地干活,毫无怨言,他知道她这都是为了儿子。

他也委屈的,他不想教孩子学好吗?每次下狠心儿子下地,或者责骂儿子几句重话,老伴马上会跳起来象母老虎一般跟他急!「你咋能这样对待儿子?难道不是你生的么?」

老天爷!女人上纲上线还真是有天赋,唉!他摇摇头,看着越来越肥的十几头猪,他脸上出一丝欣,数十亩地每年的收成除了租,本就吃不完,老伴又如此节俭,加上这些肥猪,卖了之后为儿子娶上一门好媳妇,盖上一栋体面的新房绰绰有余。

他和老伴儿都老了,能为儿子做到这些也该知足了,至于儿子以后咋样,到时候老俩口眼睛一闭,啥都不知道,也不用管了!

做完这些回到厨房,老伴已经把早饭端上桌,热气腾腾的,殷勤地给他递筷子端咸菜,她的脸上已经乌云转晴,老头子叫得亲热。老太太嘛,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向都是这样,每次气过,对他还是很好的。

老太太先没忙着吃,而是将几只烤的红薯放在碗里,小心地将烤焦的外皮撕掉。嗅着那股香味儿,老头子不鼻子,「孩子他娘,那孩子尚未起,你何必现在就剥皮?那样凉得快。」

老太太皱皱眉,有些担心地说道:「他爹,你去看看那孩子,昨夜他赶了那么长的夜路,可别着了风寒。」

「你以为谁家的孩子都像俺们本儿那么娇气啊?呵呵!」

老太太猛地瞪他一眼!

老头子猛省自己又犯了错误,可不能在她面前数落儿子的不是,要说也只能由她来说的,忙转过话头,「为了姊姊生病,他便连夜摸黑赶去探视,真是个好孩子!若是……」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道:「可不是!一看这孩子我就打心眼儿里喜,既礼貌又懂事,手脚也勤快,还老帮着俺家做事。不过怎么看都不象睡懒觉的人呀,老头子还是快去看看人家吧,这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怪可怜的!」

老头子起身来到偏房门外,轻轻敲了敲,「孩子,起了么?」

里面少年答道:「老大爷,还没呢,有些不舒服,您请进!」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老头子仔细看看少年的脸,果然有些红,忙关切地道:「孩子,是否昨晚中了风寒?」伸手到他额头上摸了摸,果然有点烫。

他忙将少年扶回炕上躺下,「孩子,你好好歇着,我马上到附近溧镇上去给你抓药。」

无月其实是在装病,他还得在老人家里待上一天,入夜之后才方便行动,然而昨夜他明明说过急着要去探视姊姊,无缘无故地又不走了,岂非难以自圆其说?此刻见老人家如此热心,竟要去为他抓药,很是过意不去,忙道:「老大爷,我没事,用被子捂一捂就好了,您不用去抓药!」

「那怎么行?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不注意身体,到了俺这年纪,你才知道厉害。」言罢匆匆而去。

老太太获悉之后,连饭都顾不得吃完,赶紧到窝里抓了一只老母,掏了三个蛋,重新烧水煮了荷包蛋,端到无月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

他未曾想到这一装病,竟害得两位老人家为他如此着急,侍候得如此热心,看着老太太一头白发,眼中是关切和慈,心中既内疚又动!

可无论他怎么说,老太太还是坚持着杀掉了那只老母,为他炖汤滋补身子。若是他知道,老太太养的这些鸭,包括下的蛋和鸭蛋,两位老人家从未舍得吃,不知他又该做何想?

待得中午老太太又一口一口地喂他喝汤,吃时,他眼泪都快下来了,叫老太太自己也吃,她死活不肯,他便抢过筷子,将一大块进老太太嘴里,又握住碗硬喂她喝了几口,这才觉得心中稍安。

看着老太太离去时有些佝偻的背影,他不慨万千,原来浓浓的亲情,竟是隐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人家。要说起来,关心他护他的人也不少,然而他知道,那都是有原因的,要么出于功利,要么因为相,可他与两位老人素昧平生,这样的关怀便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联想到三乡镇四合居酒楼中市侩的掌柜、俗不可耐的老板娘和那几个出卖他们的诈地痞,不叹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

老头子直到下午才匆匆赶回,山路不好走,他年纪又大了,不敢骑驴,怕摔下山坡,这一个来回可把他累得够呛,下地松土也耽误了。可看到老伴儿赞许的目光,他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老太太喂他喝药时,药汁很苦,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去,不仅因为装病,更因为他不能辜负这片好意,待得喝下一碗之后,回味却很甜。

从两位老人相互对视时无比默契的眼神之中,他受到一种相依相偎大半生后深深的挚,虽不比痴情男女间的绵悱恻,却更加浓郁醇厚、醉人如酒,脑际不闪过灵缇劳作时的身影。若干年以后,她是否也会变得如此唠唠叨叨,却处处显现出对老伴儿和孩子的热?她看着孙子的眼神,是否就像现在老太太看他那般和蔼可亲?

灵缇的形象越来越清晰,有种想和她亲近的冲动。他试着将她的一头青丝换成银发,给她脸上添上老太太那脸的皱纹,亭亭玉立的身材变成不直的身……老太太和灵缇的形象在脑海里象皮影戏一般替出现,然而灵缇还是灵缇,老太太还是老太太。

然而无论多年后她变成何种模样,他都喜跟她在一起那种宁静祥和的觉,就像这对恩的老人一样。晓虹说的话在脑中回放,可是他和灵缇都不怎么悉,怎会这样呢?

这些年在府中,子一直过得热热闹闹,他很少静下心来想些事情,对身边的人和事,无论对他好还是坏,都觉那是天经地义的。

或许距离产生美吧?他试着想了想最亲近的人,成天笑眯眯的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冒了出来,那是多好的爹娘啊!好出头为他打抱不平的大姊,整沉默寡言地牵着他玩耍的北风姊姊,都待他如掌上明珠,还有比她俩更好的姊姊么?娇憨纯洁的丽儿,多可的小妹妹啊!小津那付少年老成的模样很是滑稽,是最小的弟弟。这是一个朦胧的家庭轮廓。

近十年的天池岁月,和大姊混得太久,亲近得令他闭上双眼,一时间几乎都想不起她是何模样?头扎双辩儿的小女孩,成天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稍显腼腆的少女,身材渐渐成后又重新变得更加活泼的大姑娘,分不清哪个更像大姊,又似乎哪个都不像?

她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和各种肢体动作的含义,她背上那块青胎记、肋下一颗红痣,她用过的所有喜的或不喜的东西……所有这一切他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悉得不能再悉,以至于他觉得大姊没什么需要对他保密,他喜在她的房间里翻东西,找到喜的便据为己有,这是大姊给他养成的习惯,她的就是他的。

所以有一次当他从大姊被窝里搜出一条染有血迹的布带,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东西,竟被痛骂一顿时,他既莫明其妙又很委屈,不明白大姊为何会生气,为何会那么伤心?现在他当然明白了,即便亲如姊弟,还是有些隐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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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莉香阿姨

一年多之后,他和大姊已回到府中,她连这点顾忌和隐私也没了,二人就像小时候那般亲热,玩累了就挤在一起睡,时常被她翻身时甩上一肘或狠狠蹬上一腿,把他打醒,只是她的身子有些地方越来越凸出也越来越软,耳鬓厮磨间开始有些异样的觉。

不知为何,他不喜这种觉,有时想想身上都会起一层皮疙瘩,很是难受!尤其大姊看着他时那种越来越异样的眼神,就像燃烧着一团火焰,是如此炽烈,每看上一眼便会令他颤栗不已,更是令他惊惧不安。

特别是,有天夜里他梦见一个女人,二人在一起,涨得难受的小雀雀似乎陷入一团软绵绵、热烘烘的物事之中,被狠命地夹几下,似有股热破体而出……清晨醒来,下面黏乎乎地了一大片,仔细回忆梦境,女人面目模糊而陌生,只能隐隐记得长相平庸、体态丰腴成,除此之外再无印象,怎么都想不起是谁。

后来即便啥也没梦见,仍会出现这种状况,小雀雀经常涨得慌,却撒不出,把儿顶得凸起老高。为此他惊恐万分,不知发生何事?怀疑是否得了什么病?他变得有些怕见人,尤其是女人,越是悉的女子越是如此!

原本他和莉香阿姨的亲密接触比谁都多,每年回门他都黏在她和赛伯伯身边,她毫无顾忌地开他的玩笑,在屋里换衣也不避他,光着白馥馥的身子在他面前找合适的衣裳穿,那对丰就像缺乏支撑一般挂在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二人时常象母子一般脸贴脸地抱在一起,聊些母子间常聊的话题。

就像大姊一样,莉香阿姨对他也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跑去她那儿遇上她洗澡,她会唤他进去,光他一起洗,象母亲一般温柔细心地洗净他的身子,还时常捞起小雀雀跟他开玩笑说:「月儿一定要把撒的嘘嘘保护好,今后娶了媳妇生孩子还得靠它。」

他也会帮她洗飘散在水面的美丽长发,为她抱来衣裳。她那张挂着水珠的脸庞就像出水芙蓉一般美丽,贴在脸上呼呼热烘烘地很舒适;那双红如玫瑰般娇,他时常趁她不备,偷吃她的口红,逗得她咯咯直笑,骂他是登徒子,他才不管,贴上去了就不肯松开,喜她脸上涌上一片红、气吁吁的样子,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呆呆地看着他。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夸莉香阿姨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她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模样逗他,「阿姨都快被你的甜言语哄晕了,可惜阿姨不能嫁给你做媳妇儿。」

他天真地问:「为什么不能呢?」她笑道:「因为阿姨已先嫁给你赛伯伯了啊,女人应该从一而终的。」他问:「若是您尚未嫁人呢?」

她笑了,和他脸贴脸说,「若是那样,我的月儿这么可,阿姨当然要嫁你啦!」

若是玩到太晚,他就跟着莉香阿姨睡,赛伯伯在外,她睡里面,象宝贝般把他夹在中间,她咋知道那么多故事啊?比大姊讲的故事烈多了,听着听着他就睡着了。有伯伯阿姨在身边他从不做噩梦,梦中一片温馨,他成了伯伯阿姨的小天使,不用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

有天夜里觉一只胳膊拂过他脸上,糊糊中觉她在拉躺在外面的赛伯伯,隐隐听赛伯伯咕哝道:「莉香,孩子在咧!」

她的声音像极叫的母猫,「好久没来,人家想了嘛!刚才月儿和我亲嘴,在我身上摸,得人家好难受……」

「既然是月儿把娘子拨得漾,你就该找月儿泻火才对啊,呵呵!」

莉香阿姨啐道:「月儿还这么小,又是咱俩的孩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枉为一派掌门之尊!」

「我瞧月儿也快开始发育了,其实我这样说也并非瞎说,在我们那个西方部落里母亲本就有义务教会儿子男女之事,月儿自幼无父无母,你既然以他母亲自居,就该教教他,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我们那个女真部落以前也有这种习俗,不过早已废除,恐怕也只有你这种蛮子的家乡还保留着这种野蛮的古老习俗,竟不以母子伦为!难道,你小时候也是你娘教会你怎样搞女人的么?」

「那是,嘿嘿!」

莉香阿姨吃吃笑道:「瞧你眼下在上这熊样儿,莫非少年时力气都用到你妈妈那个销魂儿里面去啦?咯咯!妈妈的居然也不觉得难为情!」

「那有啥难为情的,部落习俗如此嘛,和中原完全不同。」

「你搞大过妈妈的肚子么?她为你生下过孩子没有?」

「搞大过,但不能生下来,部落习俗不允许。」

「当年你妈妈正是狼虎之年,她一定很吧?」

「跟你现在差不多,几乎每天晚上都想要。」

「老实代,我和你妈妈,跟你谁睡觉更舒服。」

「嘿嘿,都差不多!」

「信你才怪!你一定是躺在妈妈怀里更舒服、得也更加酣畅淋漓吧?瞧她把你的得光光,害我现在都吃不,想想真是亏大!」

「月儿很快就要进入青期,艾米也快了,两个孩子还喂不你下面这张大嘴巴么?」

「他俩和丽儿都是我的命子,即便他俩能人道了我也不会象你妈那样竭泽而渔、岂能尽兴。」

「初尝味儿的小男孩劲头可大了,到时不是你着他俩想要,而是他俩成天追在你股后面求,恐怕到时你会应接不暇哩,嘿嘿!」

「这么说来,往后我和艾米来,你也没意见咯?」

「当然没意见,不过无论是跟月儿还是跟艾米,你都不能生下他俩的孩子,这是我们部落中的忌。」

「既然我要教会月儿和艾米如何行房,很可能就会怀孕,为啥又不能生下孩子呢?」

赛伯伯解释道:「可能是怕母子伦生下的孩子先天残缺吧,我也不太清楚。嘿嘿!莉香就安心等着月儿能起那天吧,我瞅着也快了。」

莉香阿姨扭不依道:「我不管,至少月儿眼下还不成!你快来嘛,人家下面好,水儿都出来了!」

「月儿在不方便,你还是抱着孩子好好睡吧。」

「你总是找各种理由,难道年纪大了,变得这样怕老婆了么?」

赛伯伯叹道:「倒不是怕,只是莉香,这两年你咋变得这么猛,恨不得天天都要,身体可吃不消。」

她扭动着身子不依,「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嘛,小孩子睡得实,咱俩轻点声儿,不会吵醒月儿的。」

赛伯伯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过去,他紧闭双眼装睡,在摇,还有些古怪的声音,他好奇地微微睁眼,黑暗中隐约见赛伯伯竟在莉香阿姨身上欺负她!一向和蔼可亲的赛伯伯咋能这样?他吓得大哭起来!

赛伯伯手忙脚地起身点燃烛火,问他:「月儿,你怎么啦?」

莉香阿姨着身子,脸上一片红,眼中是血丝,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皱着眉头一脸责备地看着他,「月儿,你哭啥?」

他检查莉香阿姨身上是否有伤,胳膊上果然有一片瘀青,他哭得更加伤心,说不出话来。莉香阿姨叹口气,起身给他搭了个地铺,把他抱到地铺上,给他讲故事哄他睡,和平时不同,她讲得心不在焉,一点也不好听,他心里害怕,迟迟睡不着,她不耐烦起来,责备道:「月儿不听话,阿姨不管你了!」

她气冲冲地吹熄烛火,上炕睡觉。他忐忑不安地躺着,觉好孤独,眼睛瞪得大大地不敢睡,唯恐赛伯伯再欺负她,但凡炕上有些风吹草动,他便会哇哇大哭起来,那一夜,三个人都没睡好。接下来一整天莉香阿姨都板着脸,很是气他的样子,他真是好委屈,他也是想帮她的啊!

可无论怎样莉香阿姨还是疼他的,没多久就好了,和他更加亲热,只是偶尔会看着他发呆,神情恍惚,眼中有一丝他看不懂的东西。有一天莉香阿姨私下问他:「月儿,你干嘛不喜阿姨和你赛伯伯亲热?是不是嫉妒他,觉得只有你能跟阿姨亲热么?」

他说:「我咋会嫉妒赛伯伯呢,我是怕他象那天夜里那样欺负您。」

她揽住他的身子,脸贴着脸笑了,「月儿,你赛伯伯咋会欺负阿姨呢,他是在阿姨。」

他搂住她那柔软的肢,再次伸嘴偷袭她上的胭脂,自以为是地道,那我也要阿姨!和每次偷袭得手一样,她的脸儿红,眼中水汪汪地真好看,他怎么都看不厌,她的呼也渐渐急促,伴随低低的娇,真是好听,半晌之后她才挣扎着似的说道:「月儿是不能像那样阿姨的,那要夫之间才行。」

那是一段有少许烦恼的快乐时光,无论怎样亲热,他也只是觉得她的身子和他有一点不同而已,他对此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何不妥。

可自从梦遗之后他变得很反常,她的体态比大姊更加成丰腴,更像梦中那个女人,高耸柔软的酥令恋母的他偶尔也会有些异样的觉,虽从未往那方面去想,但子上的变化令他万分烦恼。她的玩笑开始令他脸红,依偎在一起闲聊时他居然总会犯病,为此她时常笑话他,说他从一个纯真活泼的小天使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小男孩,不过更加可

他变得连她也不敢多接近,即便在一起也腼腆得多。同时他也开始下意识地躲避大姊,不愿再跟她过分亲热,就像当初大姊有一阵有意无意地想避开他一样。

大姊似乎很难过,反而一次又一次更加频繁地来找他,他常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愿给她开门,她不断地敲门,呼唤他,恳求他开开门,令他很不忍心,然而面对她更觉尴尬,只好一次次地狠下心蒙头睡觉。

为此大姊迁怒于北风姊姊,固执地认为是她教他这样做的,想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整她,半夜点住她的道扔进冰湖里,在北风楼前设下各种陷阱,令人防不胜防……

她真是冤枉北风姊姊了。那段时间他连北风姊姊也不愿多见,她和大姊不同,在不想见她的时候她会自动消失,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她又会及时出现,饿的时候递给他一包吃的零食,困的时候给他垫上枕头,走累了就把他背在背上,在许多场合她总是默默地站在身后或暗的角落,他都觉不到她的存在,却又似乎无处不在,随需随到……

后来但凡有机会见面,大姊就要问他,大姊?那还用说么!可不知为啥,那阵他就是不愿见她,不独是她,但凡和他关系很近的女子,诸如乾娘、北风姊姊和莉香阿姨等,他都有些怕见。她们的关怀和疼简直就是一种负担!那时候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远离府中,到外面天南地北地闯一番!

他的异状,最先注意到的还是莉香阿姨,那天娘儿俩下棋下到很晚,他却再不肯象从前那样跟着她睡,这很反常,她问他:「月儿,你怎么啦?」

他脸红红地不好意思回答。

莉香阿姨看看他身上,脸红红地说道:「我不是说过月儿是阿姨的儿,也是阿姨的小丈夫么?这次回门你赛伯伯有事未曾同来,阿姨夜里不习惯一个人睡,好想小丈夫陪我,月儿不是想像赛伯伯那样阿姨么?阿姨也想,你赛伯伯不在,刚好没人打扰咱娘儿俩。」

他从未违拗过她,只好点头答应。服侍他上后,莉香阿姨得只剩宽松的肚兜和亵,四肢大张地躺在上,间黑乎乎地一大片,呈倒三角形的浓密有不少出半透明的镂空裆之外,涨鼓鼓的户和幽谷中那抹嫣红若隐若现,他忙低头不敢再看。

莉香阿姨翻过身来面向他侧躺着,她的肚兜过于宽松,已明显下垂的大白在里面晃来去,头在襟上顶出两个深的硕大凸点,头很大颜也很深。

聊了一会儿莉香阿姨说要解手,下下拿出一个小盆儿,竟面向他下亵,里面还有一条红月经带,她把窄窄的布带拉到一边,茸茸的间吊着红红的一大坨,翻开的间垂下巾巾吊吊的紫红,星星点点地有些白浆,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蹲在小盆上淅淅沥沥地开始撒,肥厚的紫红分得更开,散开的如瀑布般洒下。他从未见过女人撒、更未见过中年妇女蹲在自己面前撒,而且如此之近!

见他看得津津有味,莉香阿姨笑道:「月儿干嘛老盯着阿姨这儿看?」

「我撒都是一股,阿姨的咋会散开?」

「阿姨婚前撒也是一股,女人年纪越大撒的就越散。」

「为什么呢?」

「因为被男人的次数多了呗!对了月儿,你过女人没有?」

「我还这么小,当然没有啦,什么叫女人都不知哩。」

「想不想莉香阿姨给你开荤?喜不喜阿姨的?」

他吓了一跳,一时没敢回答……

莉香阿姨拿起亵,仔细看看裆部,又嗅了嗅,皱了皱眉。他顺着莉香阿姨的目光看去,见裆上有一团明显的迹。

撒完后莉香阿姨抬高肥白大股甩了几下,似想把夹在中的甩赶紧,随即用亵擦拭间。

他不解地问:「阿姨咋不用小帕儿擦呢?师父都是那样的。」

「今天白带太多,亵了,不能再穿。」随手把衩扔进另外一个小盆儿里,莉香阿姨光着白花花的大股重新上躺下,双腿分得很开,夹在间的紫红透大桃,他能看得很清楚,下面渐渐起,把裆顶起老高。

莉香阿姨瞅瞅他的裆,闭上眼睡觉,然而和下身赤的莉香阿姨同而眠,他气血正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身边的莉香阿姨不时地长吁短叹,翻来覆去地似乎跟自己一样没睡着……

他一阵冲动,忍不住想爬到她身上和成的莉香阿姨亲热一番,可想想她是自己无比敬的莉香阿姨啊,就跟妈妈一般,只好强自忍耐。糊糊中,但听莉香阿姨嗷嗷呻起来,听来分外销魂。他的眼睛已适应微弱光线,隐隐见她手伸入间,股不停地耸动着,似有吱吱水声传来,他的手也不伸向双腿间、内之中,呼渐渐急促……

狼虎之年的女和血气方刚的男孩同共枕,孤男寡女深夜独处、分外难熬。大约发觉他也未睡着,莉香阿姨习惯地把他搂进怀里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可是被一个成丰腴的美女抱在怀里,下面涨硬得要命,他哪里睡得着?

见哄了半天无效,她在他的裆下摸了一把,以她的经验当然知道,她的小男孩已进入青期,开始想女人了,惊呼道:「天啊,那已经象男人一样立起来,硬梆梆热烘烘地,居然还那么长!」

莉香阿姨不释手地一把握住玩起来,摸得他越来越硬,喃喃地道:「我的小男孩,亲亲的小丈夫,想女人了么?小这么硬,是不是想阿姨了?」

他很是难过,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她问他:「月儿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他觉得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含糊其辞地说了一下心中最大的疑惑,「莉香阿姨,孩儿下面这么涨,是不是病了?」

莉香阿姨耐心地开导他,「那是遗,孩子,你已经进入青期,梦遗是正常现象,每个男孩子第一次遗时都会有些紧张,和异亲密接触时下面翘起来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这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又问了一下他遗的频率,告诫他次数不能过多。从此他每天绝不超过一次,即便和女人好时,直到被梅花打破这项良好记录。

他依然不能释怀,「可您是我无比敬的莉香阿姨啊,在您身边怎么也会如此?」

她以一贯的口吻笑着说:「男女之间天生就相互引,阿姨也是女人呀,而且是个大美人,你这个年龄正是对女人最的时候,象现在这样和阿姨搂搂抱抱,你若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叫不正常,呵呵!」

可他涨得难受,还有些刺痛,真的没一点儿病么?莉香阿姨很有经验,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褪下他的儿掏出小雀雀,替他翻开外皮,清洗掉里面的污垢,说是有些染,要他每次洗澡都象这样清洗一次。

并一再安他,「在阿姨面前小雀雀翘起来,并不说明你对阿姨有何念,就像阿姨这会儿身上同样也有些反应,并非就是对你有何企图是一样的道理,人非兽类,除了本能的望,还受到理智、情和世俗道德观念的约束。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男孩子在青期都是这样,等过了短暂的青期,再和阿姨在一起就不会觉得别扭了。」

他那时还不懂这样,听得有些糊涂,「您下面也会发涨,翘起一小雀雀么?」

她咯咯笑道:「阿姨的身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阿姨是女人,咋会有那东西?」

他天真地说:「我见阿姨下面那么多,还以为小雀雀藏在里面哩!」

莉香阿姨解释道:「在你长小雀雀的地方,女人的是户,就是男人们常说的,阿姨现在房、头和户发涨,里面的,还了好多水儿,这些就是女人动情时身子出现的反应。」说完她点燃烛火、得光溜溜的把那几个部位指给他看,并给他说明和平时有何不同。

她对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包括她的身子,他仔细看了看,房和头果然都比平时涨大不少,颜也深了些,只不过掉亵间还兜着一条三指多宽的紫布带,两侧各出一丛卷曲的浓密,布带上有明显迹,他在大姊处见过,知道这是女人来月事时用的骑马布,不奇道:「阿姨来月事了么?」

她伸手扒开骑马布让他看得清楚些,说道:「那倒没有,不过阿姨每年回门都要带着它。」

他奇怪极了,「为什么呢?」她皱眉道:「还不是因为你,一年不见想得慌,见着时就想抱着你亲热、说话儿,可身子又受不了,老把亵,就只好戴上它了。你瞧,它都透了,里面还在呢!」

果然,两片紫儿之间豁开一个近两指宽的口子,里面粉红轻微动着,扁平状的儿之中正缓缓溢出缕缕白浆,他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也没啥嘛,至少不象我这样,把儿顶得那么高,老是消不下去,既丑陋又难受!

她说:「女人动情时,外表上也会有体现,只是没男人那么明显罢了,其实阿姨现在比你更难受,里面死了。要让你的小雀雀消下去倒也容易,只需进阿姨的,让阿姨夹几下出来就好了……阿姨倒是很想帮你,只可惜阿姨不能!可阿姨现在的难受劲儿,却不是你可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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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青涩岁月

「为什么不能呢?」他当时还无法理解这些。

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阿姨不是说过么?人非兽类,有理智和情,受道德观念的约束。阿姨和你赛伯伯的确很恩,唯独这方面长期得不到足,好难受!你以为阿姨不想和你那个么?可阿姨是有夫之妇啊,真是痛苦!孩子,平时你遗都是怎么出来的?」

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都是在梦里,我也不知道,所以涨得再难受也只好憋着。」

她半闭着眼说,「其实男孩子可以用手出来,了就消下去了。」

他说不会。莉香阿姨说:「这个阿姨倒是可以帮你。」伸手握住小雀雀上下套起来,凑上红亲了头一下,赞叹不已,「好可的小雀雀,阿姨你!」

小雀雀在她手中愈发膨大、坚硬,涨得他隐隐生疼,可是一刻多钟过去,他愣是仍未遗,莉香阿姨似乎很惊讶,也很难受的样子,「你这个小怪物,迟迟不遗,倒把阿姨得好难受!」

她眯着双眼,左手帮他套,右手伸到她的间抚漉漉的户,户比刚才又膨大不少,又红又肿,她呻几声,手指探入粉红之间,慢慢了进去,肢一阵绷紧,手指进进出出地来回起来,动作越来越快。

她呻得越来越大声,眉头皱得紧紧,痛苦万分的模样,帮他套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她颓然停下,红,水汪汪地看着他,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他一脸惑,她说:「平时阿姨实在忍不住了,就只能象这样用手自。」

见莉香阿姨如此难受,他很是心疼,暂时忘掉自己的烦恼,关切地说:「现在好些了吧?」

她长叹道:「那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不仅没法足,倒得更加难受了!」

他才不忍心眼看她受此苦楚,爬到她身上说:「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他起硬如铁杵的小雀雀本能地顶向莉香阿姨肿户,他觉得她好像梦中那位丰腴成的女人,温柔如水,就像妈妈一样,他急和她媾,然而顶了好几次,没经验,不得其门而入。

她犹豫好半晌,终于轻轻推开他,长叹一声,「月儿,莉香阿姨你,可是不能这样,你帮阿姨下面吧,阿姨的啊!」

他从未违拗过她,这次也一样,将脸埋入她那茸茸的间,舌头伸进热的之中来回搅动,问道:「莉香阿姨这里这么多,我咋就没有呢?」

她猛地拱起肢,夹紧他的头,大大地呻几声,颤声道:「好孩子,噢!你得阿姨好……那是阿姨的,阿姨已快四十岁的女人,自然很多,你才不过十一岁的小孩,尚未到长的时候呢……幸好你还没有,否则阿姨和你这样亲热,恐怕要忍不住了!」

一盏茶功夫过去,她似乎更加难受,已陷入半昏状态,他爬到她身上再次求,这次终于顶了进去,但觉小雀雀被一层层一团团糙的软时而牢牢夹紧,时而又稍稍松开,象嘴巴一样啃咬着小雀雀,他没命地向深处捅去,但觉头撞上一只半软半硬之物。

莉香阿姨微阖的离星眸倏地瞪得大大,长长地呻唤一声,似难受又似销魂,「嗷嗷!没想到我的月儿这么点儿大,命子翘起来也小,可是好硬哦!顶得阿姨好、好舒服,里面好!」

他但觉心儿似要跳出心窝,呲牙裂嘴地狂不止,只想顶得更深更深,齐没入之后,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了,直急得他青筋暴跳!

莉香阿姨似也很难受,却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不住抚,替他擦去头大汗,以一贯的母亲口吻柔声道:「月儿别急,男孩的第一次很重要,阿姨不想你得那么快,那样你会受不到其中的销魂滋味,对你往后的夫生活会造成不良影响,来,乖乖地趴在阿姨怀里别动,让阿姨来教你怎么做。」

无论任何情况下,莉香阿姨的话对他来说就像圣旨一般,依言趴在她那柔软高耸的怀里,但觉儿在那个热烘烘的小儿里已膨涨到极限。

「来,我的乖儿,妈妈先喂你吃。」

中但觉莉香阿姨勾住他的后颈、一只硕大涨硬的进他嘴里,他一口叼住、猴急地啯起来,舌尖在孔上猛烈扫动,似想刺汁,并忍不住不时地轻咬一下。

「噢!乖儿别着急,你咬疼妈妈啦!轻点儿咬,对,就这样,妈妈会好舒服。」

但觉头在嘴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他的嘴都得酸起来。

莉香阿姨似乎很知道他的受,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密密地亲吻他,从眉眼、脸蛋、耳垂、鼻头直到嘴,温柔地伸出舌尖扫动他的嘴,示意他张嘴,随即和他的舌尖相互勾绕在一起,一股浓浓的意涌上心头,觉得莉香阿姨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最美丽动人的母亲,好想疼她,倾尽全力去好好疼她!他的情也随之高涨到极点!

「月儿,你知道么?咱娘儿俩这会儿是男女之,与阿姨往常对你的母完全不同,阿姨我的月儿,好哦!你是阿姨的乖宝宝,也是阿姨的小丈夫,你也要象这样阿姨,好么?」说完又紧紧地吻住他,息声越来越急促,黛眉也蹙得越来越紧。

他的嘴被堵住无法吭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莉香阿姨说的是什么样的他不太明白,但自己很她就对了。

莉香阿姨的肢缓缓扭动起来,「乖月儿,阿姨这会儿要教你怎样动了。」

她的间在身下耸摇旋起来,双腿盘在他的后推动他有节奏地、缓缓地往里耸动。儿在温暖小儿之中来回刮磨,得他热血冲头,快乐得嗷嗷直叫!

莉香阿姨对他的反应似很意,展颜柔声道:「噢~月儿,阿姨的身子能让你如此舒服,真是好欣!乖月儿,女人最喜这种节奏,你自己试试。」

他舒服得早就想动了,只是没有莉香阿姨的指点不敢妄动而已,闻言立马以类似动作重重地起来……快堆积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他的动作幅度忍不住越来越大、顶入时也越来越用力!

「月儿先慢点好么?象这样你很快就要了……」

「可、可孩儿忍不住啦!就想、想这样!嗷嗷!好舒服啊!」

莉香阿姨长叹一声,「男孩的第一次总是这么猴急,也罢,阿姨全力配合你吧。」她的下体拱起,间紧紧抵住他的下体、也大幅度地动旋摇起来,头重重地撬动着伸出那团半软半硬之物,觉它越来越热、又似正不断溢出热汁。

如此磨得数十下之后,莉香阿姨剧烈息起来、离双眸再度瞪得大大,嘶声叫道:「噢!月儿的儿好硬!磨得阿姨好舒服啊!等不到月儿遗,阿……阿姨倒快要丢啦!呕呕!阿姨里、里面好!……要命,真死我了!」

他也已到极点,顾不得说话,拼命地重重得数十下,莉香阿姨倏地尖叫起来,声嘶力竭一般,浑身绷得紧紧……他终于遗了,好痛快,硬硬的小雀雀也消下去了!

完了莉香阿姨赶紧起身,蹲在刚才用过的那个小盆儿上撒,见她脸上挣得通红、小腹下动不止,却半天不见间大大红桃来,不奇道:「阿姨不出来么?」

莉香阿姨黛眉紧蹙地道:「阿姨下面被月儿捅得火辣辣的,这会儿咋撒得出来?阿姨也不是要,而是想挤出月儿刚才进阿姨道里的。哦,这会儿正往外,快出来了,月儿快来看看你出的童子初是啥样儿。」

他趴在边垂下头仔细看向莉香阿姨间,但见大大张开的紫红出一大片鼓涨凸出的血红,涨红间有个正张合不已的小孔、里面血红一片,小孔倏地张开到指头般大,随即一大股蛋清状白浆缓缓由儿中溢出,儿合拢,那股白浆滴落到小盆里,发出嘀嗒一声响!

「这就是孩儿的么?」

「也不全是,里面也混杂着阿姨的,否则不会如此浑浊。我的月儿是童男,该是纯洁的清淡透明才对。」莉香阿姨解释道,那个小儿继续张合不已,又一股白浆溢出,如此源源不断,「天啊!月儿出好多,阿姨正在生理期上,真担心会怀上!」

看了半晌,但觉那个张合不已的红红小销魂无比,他的儿又竖起来了,高昂着头颅,看似比刚才更加桀骜不驯!

莉香阿姨擦净牝户上榻后,他黏住她又想要。莉香阿姨抱住他密密地亲吻一阵,柔声道:「乖月儿,和女人做不能太多,一天一次足矣。虽然阿姨也跟你一样、还想要,可为了你的身子,今儿就到此为止了,想想其他事儿吧,儿就会慢慢消下去的。」

他立马闭眼,开始想大姊绣楼前那座致的假山鱼池和伙伴之间的嬉戏打闹,儿果然不知不觉就下去了,唉!莉香阿姨说的总是没错,从此他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每天只一次。

见他彻底放松下来,莉香阿姨抱住他闭眼睡觉,叹道:「月儿,原本这事儿该由你父亲帮你度过难关的,阿姨是女人,实有诸多不便,可你父亲早逝,母亲也不在身边,阿姨也只好勉为其难,私下指导你一下。此事你知我知即可,无论怎样,你始终是阿姨的好孩子,你明白么?」

自己自然是莉香阿姨的的孩子,可跟这事儿有啥关系呢?他那时还不太明白,可还是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以后莉香阿姨要他怎样做,他就怎样做,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脑际浮现出她那丰腴成的体态、高耸雪腻柔软的肥、硕大的紫头,以及茸茸的、紫和粉红相间的肥蛤,他的手下意识地往下伸去,随即想起这样做对莉香阿姨是一种亵渎,心中一阵羞愧,又将手收了回来。

后来他便象这样,夜里实在难受的时候就用手一下,大约几天一次,果然就好多了,既然莉香阿姨说男孩子都这样,他也不再惊恐不安。很快一年过去,再和她团聚时,她待他依然和往常一般亲昵。他去栖凤楼四号院时,莉香阿姨总会把他带到无人的房间,得光溜溜地分开双腿、茸茸的硕大红桃和红红的儿让他,夹得他痛痛快快地在她的小儿里面

每次莉香阿姨只让他一次,说是他年纪还小、次数多了会伤身,但莉香阿姨的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温柔、又是如此销魂,每次都让他得酣畅淋漓、舒服透顶!

他心里的尴尬、别扭和不适然无存,在她的呵护下,他终于顺利度过了一个极为难捱的人生阶段,觉自己象个大人了。

莉香阿姨说得不错,他果然一切恢复了正常,活泼开朗的他又回来了,他不仅不再躲避,反而主动找大姊和北风姊姊等人玩耍、嬉戏,大姊淑女许多,不再成天琢磨着如何整治北风姊姊,北风姊姊眉宇间也开朗不少,唯独不乐意的似乎只有乾娘,成天把他盯得紧紧,不让他和女孩子过多接近。然而但凡去大姊那儿,她倒不好阻拦,因为大姊一旦知道,铁定到秋水轩来大闹一番!

从此每当遇上惑不解之事,他第一个想要问的人总是莉香阿姨,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普天之下除了母亲,还有谁值得他如此信赖?

后来和大姊度过了一段混沌绵的时光,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童年时光的延续,亲密程度也差不多。大姊远嫁扬州那天,乾娘把她强进马车,她那临别的眼神实在无法形容,令他心惊跳,马车远去后,他为何竟有种如释重负之

他既奇怪又内疚,不该这样对待大姊的!他不明白大姊的为何令他如此不适,也搞不清他对大姊到底是种什么情,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很深很深!

虽然格迥异,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表示,其实仔细想来,北风姊姊就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要求,但她的情形也跟大姊差不多,那双亲切温柔的眼神总象在诉说着什么,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间没有大姊那样的情澎湃,而是永远笼罩着一重淡淡轻愁,显得那么落寞、无力,她的内心世界为何总是如此抑、灰暗?为何不能象他一样,活得光快乐一些?

每次瞧她如此模样,他总是很心疼。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是有渴望、有梦想的,可为何总是不肯说出来?她应该知道,无论她想要什么,他也一定会给她的!她一心希望他活得快乐幸福,可她知道么?他对她也是一样的呀!唉,无论如何,和她在一起是如此宁静、平和,没有面对大姊时那么大的力。

当然,随着阅历越来越深,就像他对丽儿说过的那样,快乐,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即便提出某种要求,他违心地勉强答应了,她难道就能得到快乐么?或许不说,有时更好些?

说起丽儿妹妹,他到现在还在后悔,自己为何如此没有原则?兄妹之情演变得如此暧昧,实非他之所愿。

这些人无论是谁出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不顾一切地身而出,舍命维护。然而无论是大姊、北风姊姊还是丽儿妹妹,亲昵得就像姊妹,对于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他总是下意识地有所抵触,不知是否出于动物避免近亲繁衍的本能?尽管他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相比而言,他更想守在灵缇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洗衣、做饭、绣花、收拾房间,也是一件赏心悦事,唉,也不能啥事儿都让她一个人做,他以后也该帮帮她,就像这位可亲可敬的老大爷一样。晓虹的话,似乎没说错,她的那双眼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甚至别人深藏内心深处的世界……

灵缇说若是遇上危险便去凤找她,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呢?

他就这样装病卧一天,窝在屋里没敢出门,躺得久了,睡也睡不着,脑子里诸般杂念纷至沓来……

到得黄昏时分,眼见官军已陆续撤走,他在上躺到亥时,才留下一张纸条和一锭银子,偷偷溜出门。他应该和老人家告别的,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老大爷会把没熬完的药放进他的包袱,老太太也一定会叫他等会儿,煮几个热乎乎的蛋硬到他手上,叮嘱他路上饿了记得吃,他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债。

走出数十丈外,他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那座隐在黑暗中的农舍,若有暇,他会回来看看这两位老人家,但愿老太太所说的那位本儿大哥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别让年迈的父母失望。

心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在这样一个地方和她相伴,或许不错?一时间神游物外,呆呆凝立半晌,他才转身而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夜中,趁黑摸向啸山庄方向。

入目一片残垣断壁,偌大一座啸山庄,已被官军烧得面目全非!他不由得焦急万分,不知乾娘和北风姊姊她们怎样了?大姊眼下到底在何处?山庄既被攻陷,也不知大伙儿安全撤走没有?又该到何处去寻找她们呢?

这些问题,他全都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好在瓦砾堆之间四处搜寻,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心念未已,他忽然心生警兆,暗中潜伏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这是一种灵识应!这些子以来,他的武功暂且不说,轻功和灵识应却是突飞猛进!

是敌是友?卫队众人应该都认得他,如此潜伏不出、鬼鬼祟祟,该是敌人!

他不动声,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向前缓缓踱步,暗中瞅准数十丈外,一处松林掩映下显得十分幽暗的院墙废墟角落,他慢慢走了过去,装作小解的样子,猛然发力往暗处疾掠而去!

与此同时,身后果然传来「嗖嗖嗖」的衣袂飘风之声!不用回头他也能听出,至少有五人向他扑来!

他提足功力左冲右突,凭借不俗轻功,在废墟之中的处处暗影里,和追来之人大捉藏。那些烧塌的房屋下留有不少大大的隙,到处都可以藏身。当然他连不去另有目的,想看看尸体多不多。虽然他对夫人及卫队很有信心,绝对不信会被官军围堵在这里面被活活烧死,可是不进来仔细看看,他终究无法放心!

在里面猫捉老鼠般折腾了两刻多钟,他也没见到一具尸体,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卫队应该是全身而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觉现身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眼下至少已有二十来个,正四处搜索他。

此刻他藏身于一个尚未完全烧塌的火炕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在添柴的灶孔上上些破砖,从外面看上去就跟一堆废墟没啥差别,很难被人发现,他刚才就是从这个灶孔钻进来的。

他通过破砖之间的隙向外张望着,并不时侧耳倾听。

黝暗星光下,但见一个身穿绣衣,领口上带黄边纹饰的中年人在十多个绣衣人的簇拥下匆匆而来,远远地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竟把一个人给追丢了?还没找到么?」

一个黑衣人上前答道:「李大人,那小子轻功不俗,简直像泥鳅一般滑溜无比,往往追着追着就不知藏到哪儿去了。等咱们渐渐搜到他藏身之处,他忽然又像灵猫一般窜出十多丈外,实在不好……」

黄边绣衣人打断他的话头,不悦地道:「不用说了,统领已派来不少人手,咱们只需将这片废墟团团围住,待天亮后再慢慢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挖出来!」言罢带人兀自往对面走去,那些黑衣人也尾随其后。

无月心中不忧虑,看李大人那身装束,分明是绣衣阁的人,若真如李大人所说,来上大批人马围住此地,任他轻功再高,时间拖长了也很难身!

他江湖经验不足,须知偌大一个山庄,要想团团包围需要多少人马?即便把已经撤走的官军再调回来,那得需要多长时间?何况就为了逮住区区一人,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么?

眼见黑衣人渐渐搜索到别处,他的心顿时猛跳起来,已下定决心尽快离开此地!

他悄悄地取出那些破砖,重新口,颇为费力地偷偷钻出,然后猫着,借残垣断壁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向庄外潜去。

他身形如狸猫一般轻灵,生怕踩到破瓦之类杂物发出声响,走得异常小心,每步都是轻轻地踩下,待踩实了再换脚,加上每走几步便得看准下一处可容隐蔽的断壁,足足半刻钟之后,才走出数十丈,不过离残缺不全的东墙也不远了。

又到了一处墙角,他刚隐入暗影中,眼前倏地光华大盛!一柄长剑闪着寒光,疾如电光火石般直刺他前!

怕反光亮,他并未拔出弯刀,此刻猝不及防,已来不及拔刀!

他左脚脚尖点地为圆心,右脚蹬地迅快后拖划圆,就地半转身堪堪闪过刺来的剑尖,后拖的右腿顺势一个高位侧踢,「啪」地一声闷响,黑衣人左太重重地挨上一脚,虽未倒地,但一阵头晕目眩,摇晃着有些站不稳。

静夜里打斗的声响特别明显。无月尚未来得及再补上一击,又有两个黑衣人扑了过来,同时大声叫道:「他在这儿!」

齐齐剑抖出五朵剑花,罩向无月前数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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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094章美人相聚

无月此刻已拔出弯刀,见对手居然能抖出五朵剑花,功力显然比刚才那个黑衣人高出不少!

他相准来势,将真气注入弯刀,划出一道怪异圆弧,随即妙到豪巅地往上一,但闻「叮叮」两声轻响,很平常的一招,竟将双剑猛恶的攻势化解!

的确,从出手的繁复程度、姿势和步伐来看,这招不仅平常,甚至有些难看,甚至这招连名字都没有。然而如此平淡无奇的招式,却凝聚了慕容紫烟无可比拟的临战经验。她早不止身经百战,而是至少百战都是恶战!在她眼中,无论对方攻来的招式多么妙繁复,她都能据对方的气机变化和相应的身形姿态,判断出对方主攻何处?攻击点在哪儿又行将力竭?

而对方力竭,正是她发起反击的绝佳时机,天下能挡住她如此雷霆一击之人,还数不出三个!

她对无月的教导可谓呕心沥血,心知他虽然悟奇高,奈何内力不济,想教会他如何运用气机克敌肯定不行,于是她将人体发动攻击的各种姿态绘成图形,据各种姿态的力竭点,在下面标出相应的防御之法,要他牢牢记住,而且每天都要在闭关静室里演练。

无月对这些防御之法已练得纯无比,此刻针对对方出手的姿势随手挥出,果然妙绝伦!

慕容紫烟心知以他的功力,遇上一高手要想伤敌,难免顾此失彼、遭遇凶险。在她看来,不求他能杀敌,能保证自身安全已经足够,所以防御和轻功,是她督促得最严的两项。

由昆仑返回济南的途中连番遇险,无月已逐渐积累起一些对敌经验,此刻见如此强敌也一时无法奈何自己,不好胜之心大起,手中弯刀寒光闪烁,和两个黑衣人厮杀起来!

正斗得兴起,耳边但闻嗖嗖风声劲急,似又有不少高手正向这边扑来!

他不敢再恋战,身形如大鹏般冲天而起,双脚在墙头一点,身子顿时斜飞而出,向院墙方向疾掠而去!

那两个黑衣人拔腿就追。如此鼓足轻功狂奔,无月很快便抵达院墙边,由缺口上方飞身窜出。待追兵出得院墙,只能看见他的淡淡背影,往东疾掠而去。

无月一边狂奔,心中大奇怪,黑夜之中,不知这些黑衣人何以还要蒙面,可是见不得人?

念及于此,他想起老大爷曾说起东边的溧小镇,离此地大约七八里路,而且全是山路,便于隐身潜行,便一路往东狂奔而去。那些黑衣杀手如此藏头尾,总不敢在小镇上公然杀人吧?

他将轻功提至极限,一路奔逃,沿途几次被不时由前方冒出的黑衣人阻截,翻越一座小山,好容易才险象环生地逃到溧小镇上。苦战加一路狂奔,他的体力已有些不支。

谁知那伙黑衣杀手依然紧追不舍!无月没有一丝可容息的时间!

他只好在大街小巷之间,再次和那伙杀手又玩起捉藏的游戏。体力越来越不济,他心中不一动,老是这样奔逃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只要这伙黑衣人分散开来,对付一两个人应该没多大问题!

念及于此,他提足轻功猛然发力疾奔,暗夜中将追兵甩开百丈左右,随后向左钻入一条小巷,连续掠过好几个街巷拐角之后,拐进一条更加黝暗寂静的小巷之中,两边由三丈高的高墙夹峙,他不假思索地飞身而起,掠上左侧高墙,看准落脚处之后轻轻地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广阔跨院的后院,沿院墙的西北东三侧栽种着半圈花草树木,中间留出一片青石铺就的空地,空地上停着一辆装饰还算华丽的红木雕蓬马车。南面是一排长约二十多丈的两层延楼,东西两头与院墙之间留有丈余宽的青石甬道,看似时下行的客栈上房格局。

听着外面小巷中传来黑衣人衣袂飘风之声,见后院中空地无处藏身,他忙掠向延楼,纵身跃向一座雕工繁复的抱厦,见格子雕花窗户是开着的,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里面是否有人,不假思索地跳进房中。

和所有的客栈的客房一样,这个房间的门楣上也悬挂着一盏灯笼,里面虽只是一灯如豆,暗夜中仍将屋里照得一片光明。由黑暗中咋一见光,但觉有些刺眼,他尚未看清房中景象,倏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叱道:「你是谁?为何擅闯别人私室?」

话音未落,一阵强劲绝伦的罡风劲气,已悄无声息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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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烟一行到历山找到艾尔莎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方山脚下,与大队人马汇合。见到晓虹,周韵不大发牢:「我说孟二小姐,你不是一向足智多谋么,怎么竟将一个大活人给丢啦?」她属于那种直筒子火爆格,或许出于互补心理,对心思慎密、智慧超群的晓虹倒也暗自佩服,否则不会对这个情敌如此客气。

绿绒忙解释道:「大小姐,这不关晓虹姑娘的事……」

当即把无月昨天中午坚持要留在历山等大姊的事简要说了一下,最后补充道:「更糟的是,后来听回来的人说,公子在历山等到快晚饭时,仍未获悉大小姐的消息,心急如焚之下竟独身一人进城找您,当时艾姊姊不在山上,他轻功那么好,留在他身边那几个队员本就追不上,结果就此失踪!呜呜呜~」说到后来已泣不成声。

周韵在额上重重擂了一拳,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跺脚道:「天啊!我要是留在啸山庄之中安安稳稳地等他,该有多好!他如此担心我,我、我……真是没白疼他……」

心中实在动,好在她没哭的习惯,否则非大哭一场不可!然而以她的格,要她安安稳稳地待在山庄之中等人?那是不可能的!

她本就视绿绒为竞争对手,此刻心中既郁闷又窝火,不冷冷地讥讽道:「哼!我看你也不必那么伤心,早干啥去了?你原该死都要死在无月身边的!我看呀,还是好好研究你的茶艺去吧,没准儿还能哄得他让你做大房呢!」若非有北风这个教训,她非当场撕了这丫头不可!

绿绒忙拜伏于地,急道:「小婢岂敢有那等野心!」

周韵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套,恶心!我看要不了多久,你的狐狸尾巴就要出来了,咱们走着瞧吧!」

随即怒吼一声:「贞雯!!」

「到!」也不知从哪儿猛窜出来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是说,怎么都跟我一条心么?以后把她给我盯牢点!你若是能有人家心眼儿的一半那么多,我就谢天谢地了!」

贞雯看看小姐那付腔怒火却不好发作的憋气模样,很有些为自己担心,再看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绿绒,却也是她的好姊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丽儿忙上前扶起浑身颤抖不止的绿绒,皱眉说道:「这位姊姊,干嘛对绿绒姊姊这么凶啊?」

「丽儿,这是我家大小姐,我没事的!」绿绒吓得忙把她往晓虹的身边推,惊慌失措地向她直打眼,示意她不要再说!

她对大小姐的火爆脾气再清楚不过,丽儿如此帮她,恐将惹来杀身之祸!

周韵上前一把握住丽儿的双手,静静地打量着她。丽儿但觉她那双手如同铁箍一般,握得自己手骨裂,疼痛不堪,忍不住眼泪都快下来了!

晓虹倒是安稳得很,绿绒却忍不住哀求道:「大小姐,丽儿可是公子最疼的小妹妹,小婢求求您,千万别伤害她!」

周韵都懒得理她,对丽儿说道:「天啊!这么可的小妹妹,无月居然忍心……真是过分!」言语之间居然大为疼惜!

丽儿皱眉道:「大哥可没欺负我……这位美丽的姊姊,你捏得我的手好疼啊!」

周韵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忙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笑道:「姊姊一时喜得紧,对不起哦!你叫什么名字啊?」

丽儿娇憨地道:「我叫赛丽儿……」

晓虹补充道:「丽儿是赛掌门夫妇的女儿,她下面还有个很可的弟弟艾米。」

周韵知道,无月和赛西亭夫妇情最是深厚,不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无月一直恨不得生在你们家呢,丽儿妹妹又如此可,自然很疼你了!」

抬头见晓虹身边尚有些生面孔,尤其那位清丽绝俗的青衣丽人,令她颇为惊,不由得微微一怔。

晓虹忙介绍道:「这位便是无月费尽心思请来的神医梅花仙子。这次我们真是不虚此行,无月不仅请来神医,而且母子重逢,说来没人相信,梅花仙子竟是无月的亲生母亲!」

对无月和梅花的另一层关系她也隐约知道,如此场合当然不好随便说。

周韵忙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见过……梅花仙子,您一路辛苦了!」她差点冲口而出地叫出婆婆二字,可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还没和无月正式成亲呢。

晓虹当即又把姬无双、吴玉雪姊妹俩做了介绍,周韵这点礼貌还是有的,相互间寒暄一阵。完了周韵回头对贞雯笑道:「还好,我原想这次无月会带回来两大马车哩……看来还是我做大房好,能镇得住他!」

贞雯脸上涨得发红,她憋了一肚子的奉承话,可当着夫人的面哪敢说出口?

看看夫人没什么表示,晓虹和绿绒不对视一眼,出一付果然如此的神

周韵将丽儿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丽儿妹妹,如今无月失踪,你想不想他呀?」

丽儿眼圈一红,哽咽着道:「当然想啦!当时我要留在历山陪大哥,他非不让!说好不管能否找到姊姊,天黑后他都要回啸山庄的,可是他说话不算话……呜呜呜……」说完忍不住饮泣不已。

周韵忙替她擦干眼泪,安道:「无月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迟早会找到他的。」

可想想无月出行前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她自己也没多少信心。

好在都是花季少女,聊得一阵之后心情便渐渐舒缓过来,开始唠起家常,显得亲热无比。绿绒等人看得大跌眼镜,晓虹却似见怪不怪,似乎早知道必是如此结果。

此间诸事已了,慕容紫烟一声令下,大军启程直奔沂南围场而去。

周韵的马车掉在队伍的后面,丽儿也被她拉进她的车厢,二人不时地探头车窗外往后看,希望无月会奇迹般地忽然出现在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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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娘与仆妇

暗夜中的溧小镇,前方百丈开外那条白影在街巷之间如灵猫般窜高伏低,身形疾若飘风,那伙黑衣人提足轻功分头包抄、穷追不舍,那可是门主必得之而甘心之人,绣衣阁答应的酬金也非常可观!

当他们追进一条黝暗寂静的小巷时,前方那条白影忽然消失了!小巷两侧都是高墙,从巷口可看到巷尾,并无可供藏身之处,他跑哪儿去了?

领头的黑衣人呆在当地,正犹豫间,对面又奔来几个黑衣人,凝神一看,却是自己的手下,他沉声问道:「你们从那边过来,看到那小子往哪个方向跑了么?」

几个黑衣人急急收住狂奔之势,齐齐摇头,气嘘嘘地道:「没、没见啊,头儿,呼~呼~那小子真、真能跑,累死了!」

那位李大人带着一群绣衣人急匆匆飞掠而来,皱眉问道:「甄兄,人呢?难道又追丢了么?」

他虽未出言指责,但语气颇为不善,作为位高权重的绣衣阁副统领,他李天秀亲自出马之下,还从未如此窝囊过,带一大帮人围追堵截居然抓不住一个小孩儿!

领头的黑衣人郁闷地道:「我们远远地见那小子在这附近晃了一晃,人就不见了,这几个包抄的弟兄从那边追过来也没见人,估计是逃进小巷两侧这两座大院儿了!」

他在门中排行第五,姓甄,按门中规矩改名为甄五,为了保密,本门中没人使用真姓名。言罢带着手下便待攀过高墙,进入搜人。

李天秀按住他的肩膀制止道:「且慢,甄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能公然闯入私宅大肆搜捕?」

甄五猛省,不住点头。李天秀说道:「你带手下找地方换成普通百姓装束,潜伏在这两座大院周围,但凡见到可疑人物,务必严加盘查。我是官方之人,搜人之事还是由我来办吧。」

甄五带手下迅速离去,很快隐入夜之中不见。

李天秀挥挥手,一拨绣衣人飞身而起,攀住右侧高墙翻进去搜人去了。他则轻飘飘地跃入左侧高墙,站定之后目光左右一扫,身后十多个属下也纷纷跃下,点燃几支火把四散开来,细细勘查逃犯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作为大内密探,他这些属下在追踪搜捕疑犯方面都堪称高手,身手不亚于六扇门中的捕头。果然,待他刚把这座宽敞的后院布局打量清楚,判定这是一家客栈,数丈外一名属下已指着地上叫道:「李大人,您过来看一下。」

他过去就着火把光亮一看,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有几个脚印,很浅但带着少许黑灰,尚能隐隐看出,那应该是鞋底在山庄废墟中粘上的灰烬。

他忙提起右脚看看鞋底,问道:「能确定这些脚印不是我们的人留下的么?」

那位属下摇头道:「肯定不是。大伙儿一向都是分区域搜索,这片区域由我负责,我从左往右查看过来,也不会是我留下的。而且,由这几个脚印渐渐变浅的趋势,他应该是在此处停留过片刻,然后往南去了。」言罢看向那排长长的两层延楼。

萧无月年纪轻轻,轻功之高连他也有些骇然,若非慌不择路地闯进来有些犹豫,曾停留片刻,或许连这点脚印儿也不会留下!

他招招手,所有绣衣人跟在他身后向延楼走去,一楼房号以地字排头,他带人逐屋搜索。

一名属下踹开地字一号房门,衣裙散四处的榻上,睡着两位三四十岁的妇人,浑身一丝不挂,闻声惊醒后坐起身来,两坨肥晃,间楂着两只大,手忙脚地想找衣裳披上,可衣裳搅在被褥间裹成一团团,糟糟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一位随手扯出一条裙子披在肩上,一位抓起一件青衫捂在前,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你们是什么人?竟深夜擅闯私室!」

言辞间倒有些气度,不比寻常村妇,看似大户人家的仆妇模样。稍稍定下神来,她俩才想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被扯开的被窝里现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眉目清秀,此刻仍兀自酣睡,这么大的动静尚未将他吵醒!

李天秀亮出牌,「我们是绣衣阁的人,正搜捕一名逃犯,希望两位配合一下。」

不待他吩咐,两名属下已上前将少年拖下来,竟也是一丝不挂,此刻终于惊醒,吓得直叫唤:「娘、张妈,快救救我啊!」

那个身材苗条的妇人叫道:「他是咱家少爷,求求官爷,快放开他!」那位吊着两只白花花大、深头硕大的丰腴妇人急叫:「别吓坏我的孩子!」

李天秀掏出画像仔细比对一下,伸手在少年脸上揪了几下,转头看看属下,也都齐齐摇头,「不是。」

李天秀叱道:「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身为母,竟勾引主人家少爷,你可知罪?还有你,也是一样!」狠狠地瞪了苗条妇人一眼。

两位妇人连连磕头求饶,慌间被子滑下出肥白羊一般身子,忙不迭地又赶紧拉上,简直七八糟!

丰腴妇人哀声道:「官爷有所不知,乃是咱家少爷新近梦遗,惊慌失措,夫人特地命我指、指导少爷一下,让他了解妇人的身子,是孩子一时忍不住……」

苗条妇人也求道:「我和邵嫂住在一处,少爷想要,我身为下人,怎好拒绝……」

李天秀对少年厉声道:「你又怎么说?」

少年浑身颤抖如筛糠,「不是!是娘和张妈勾引我的!」

李天秀颇为不耐地道:「无论怎样,你们三个统统有罪,来人啊,给我带走!」

三人连连求饶。他脸稍缓,扔下一张画像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看清楚画中少年的容貌,若有发现,即刻通知我!」

三人连连磕头答应。

接下来又搜了几间客室,里面住的都是些贩夫走卒、丫鬟仆妇之,闹得飞狗跳,仍一无所获。他命属下继续逐屋搜查,一点蛛丝马迹也不容漏过,自己带着两人从延楼中间的楼梯上楼,分头行动。

楼上乃是天字号上房,上楼往西第一间是天字六号,住着一对中年夫妇,睡袍衣着整齐,淡定从容,应答间从容不迫,询问一番之后却是附近一座山庄的庄主,还是他的本家,姓李,楼下那个子便是夫妇俩的独子。他把母的话复述一遍,向主母对质。

端庄秀丽的李氏夫人闻言,不大惊失,皱眉道:「哪有此事!」奔入隔壁天字七号,哪有儿子的踪影?

她咬牙切齿地道:「甄氏和张氏这两个妇,竟敢勾引我的孩子!」

一阵楼梯声响,她急匆匆地奔下楼去。半晌之后,楼下传来她痛心疾首的责骂声,似乎还有拳打脚踢扯头发,那两位妇人的惨叫声和少年的讨饶声响成一片,吵得一塌糊涂!

他心中隐隐有些快意,其实他并非一个喜多管闲事之人,只因他有个独子,夫妇俩宝贝得不得了,唯恐被府中下人带坏,对两位妇的所作所为自是憎恶万分!

七号房已搜过,空无一人。八号房是一位脸红光的大胖子,五十多岁年纪,这样的有钱人见多识广,该淡定从容才对,可他却吓得浑身颤抖,「李、李大人,俺可是正经生意人,一向遵纪守法的啊!大人……」

李天秀心中起疑,怎么看这家伙都有些做贼心虚,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无,他怎么认识我?当下细细盘问一番,胖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老是东拉西扯,甚至将他拉到一边,暗地里掏出一锭金子想贿赂他。

他恼怒之下,留下两人严刑供,一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房中立时传出胖子杀猪般的惨叫,绣衣阁之人的供手段连酷吏都望尘莫及,岂是这位养尊处优的家伙承受得起的?

原来他是个私盐贩子,这行当利润高,他富得油,可千禧帝严令止,这可是违法的买卖。绣衣阁兼有查缉私盐之责,他这一行的老板对绣衣阁很悉,他自然认得这个明强干的李天秀,睡梦中醒来一眼看见他,怎不叫他心惊胆颤?

他受刑不过,心想招供,可对方要问的本不是这回事,什么白袍少年?他也但愿自己能知道!

李天秀没功夫和胖子多啰嗦,继续往下搜去,在九号房门敲了三下,没人应,再敲三下也一样,属下忙将房门撞开,里面被褥凌却空无一人,窗户大大敞开!

他心里一紧,掠向窗边,凄下,但见一条淡淡黑影向院墙方向疾掠而去!他毫不迟疑地飞掠而出,向那条黑影追去,那人轻功极高,眨眼间已掠出院墙,鸿飞冥冥。

他正待随之飞越而出,但听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及动手相搏之声,跳上墙头一看,却是已换成便装围住客栈的几个飞鹰门杀手截住了那人,此刻已束手就擒。

尾随而来的属下把那人带回九号上房,烛光之下看去,是位二十多岁的英俊书生,只是面带桃花,一看即知必非正经人物,然而他非常失望,这人显然不是主公志在必得的萧无月!

最西头的十号房住的是个老学究,盘问之下方知是济南府张师爷,带着两个家丁来此地,是为了帮知府大人看看,他最近相中的这块地风水如何。

李天秀回头查向楼梯东头第一间,天字一号房,这是个大套间,房费最贵,无人住,仔细查看一番,没人。来到二号房,敲击房门,房门应手而开,里面一对少年男女仍在秉烛对弈。

见他闯入,少年皱眉叱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本少爷房间!」

口气好大!李天秀亮出绣衣阁副统领牌,「本官奉命追缉朝廷钦犯,得罪之处尚请海涵。」

话虽客气,但手一挥,几名属下已进入房中搜查起来。少女怒道:「收起你那块破牌子吧,吓吓旁人可以,却吓不倒我,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

言罢和少年双双跃起,阻止他的手下搜查房间,双方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他知道手下自有分寸,暂未上前干涉,但见少女十三四岁左右,脸娇憨刁蛮之,少年略小两岁,皆衣着华丽,派头很大!

他特别留意打量少年,但觉和稍远处见过的萧无月似是而非,身材差相仿佛,但看似更加稚,年纪小了些,一时无法判定。房中的打斗声惊动了隔壁三号房中之人,忙打开房门过来查看,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四旬美妇,见状忙跑到窗边冲楼下喊道:「你们这帮混蛋,主子有难,你们还不快来护驾!」

顿时楼梯间一阵响,冲上来一群灰衣人,纷纷拔出兵刃和他的手下恶斗起来,个个身手不弱,竟似儿没把威名赫赫的绣衣阁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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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百媚夫人

李天秀但觉蹊跷,忙上前喝止属下,和中年美妇舌战地涉一番,方知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兖州杨家主母,年轻时花都洛群芳的花中魁首、名远播的百媚夫人,其夫贵为澄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难怪会如此嚣张!那对少年男女是她手帕的儿女,初时节带出来游玩踏青的。

他不敢无礼,只好强怒火直赔不是,百媚夫人方才容稍霁,挥手让那帮灰衣人暂且退下。他再次拱手告罪,灰头土脸地带人出门,继续往下搜。经过三号上房,趁她尚未回屋,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不见人影,他可不敢再进去搜百媚夫人的房间,被她瞧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也不太好,忙疾步走向四号上房。他不怕澄侯,但长公主却不是他惹得起的!

少女伸个懒,睡眼惺忪地道:「姊姊困了,明儿再陪你下棋好么?」

少年不依道:「可我兴致正浓呢,姊姊再陪我下一会儿嘛,至少这一盘要下完啊!」

少女站起身来,摇摇坠地道:「姊姊实在不行了……」却被少年拉住胳膊,不了身。

百媚夫人端起棋枰说道:「小米,瞧小青眼圈发黑,的确需要休息,阿姨来陪你下棋如何?」

小米点点头,但凡可下棋,跟谁都无所谓。少女问道:「阿姨和弟弟到隔壁去下棋吧,我可不想动了,困得要命!」

百媚夫人拍拍她的脸,笑道:「好吧,你就睡小米这间屋吧。」

小青打个哈欠躺倒在榻上,几乎挨枕便睡着了。

百媚夫人带着小米回到三号房,把棋枰摆在绣榻之上,这样二人均可歪在靠背上对坐下棋,更舒服一些。

……

却说先前李天秀敲开四号房门,开门的是位女子,或许匆忙应门,身上睡袍未来得及栓上带,双手拉住襟合拢掩住凹凸有致的丰腴体态,丝质上等睡袍上纹饰华丽,身材盈盈拔,在睡袍之外的雪肤耀眼生花,光洁水润,吹弹可破,水紧致如少女一般。

这是位美丽优雅的女人,已开始下垂却依然丰的前显示她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然而岁月在她身上似乎只雕琢出优雅娴淑的气质,虽不及房中绣榻上这位十多岁的小姑娘年轻,但论起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一股时间沉淀后的成韵味。

见她气度雍容、端庄娴静,由于有百媚夫人这个教训,他也不好再过于放肆,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若无意中得罪到某位位高权重的高官夫人,虽不见得就怕了,可是对自己的前程多少会有些不利的影响。

他掏出绣衣阁令牌让她过目,彬彬有礼地说道:「夫人,我等奉命搜查钦犯,公务在身,尚祈多多包涵!」

美妇皱皱眉,却没说什么。他手一挥,那两个绣衣人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四处搜查起来,折腾老半天,一无所获。

他看了看那位躲在被窝之中,一脸惊恐之的少女,问道:「夫人,请问这位小姐是……」

美妇坐回到边揽住少女香肩,镇定地道:「她是我的女儿,平时很少出门,胆儿小,大人可别吓坏了她!」

他沉半晌,见被窝中鼓起一团,眼下仅剩被窝之中尚未搜查,莫非那小子就藏在里面?他若无其事地走到边,猛地掀开了锦被!

少女一身冰肌雪肤大半暴在外,不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美妇护犊情深!忙惊惶失措地扑到女儿身上将她牢牢抱住,用身子挡住羞不可抑的女儿,手松开后襟散开她也顾不得了,一脸怜惜之、心慌慌地叫道:「大人,我女儿可被您吓坏啦!」

他仔细地看了看二人,的确是一对同榻而眠的富贵人家母女俩,委实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尤其女儿芳龄二八,杏眼桃腮、黛眉弯弯,堪称倾国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沉声问道:「夫人,刚才可曾见到过一位白袍少年闯进屋里?」

美妇摇了摇头,说道:「没看见,屋里就咱母女俩,若是真有那样一个陌生少年闯入,我这胆小的闺女早就吓得大声叫喊了!」

他递给美妇一张画像,说道:「画像中的少年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可以肯定,他此刻便藏身于这家客栈之中,若夫人发现他的踪迹,请即刻到天字一号房来通知我们,若能协助我们将他擒获,夫人将得到朝廷悬赏的五百两黄金!」

美妇双眼一亮,喃喃地道:「这么多钱啊!好的,妾若有所发现,一定会及时向大人通风报信!不过要动手抓人,妾可是不敢的!」

他拱手为礼,笑道:「抓人那倒不必劳烦夫人动手,只需及时通知我们即可。在下等公务在身,若有得罪之处,尚祈夫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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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人生百态

他挥挥手,三人鱼贯出门而去,并返身关好房门,留下一室凌。五号上房已是东头最后一间,他刚敲得两下,四号房中那位美妇探头出来说道,「那是我女儿的房间,她胆儿小,在外不敢一个人睡,故与我同居一室,那屋里没人。」

他礼貌地点点头,但还是推门进去仔细搜查一遍,的确如此。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一号上房,掌柜夫妇已颠地跑了过来,对他好一番巴结,主动提出绣衣阁所有人在客栈中的食宿全免费。他谢绝了掌柜的好意,将来意告诉掌柜,并仔细询问夜间是否听到什么动静。

掌柜年纪大了,瞌睡少,关上大门后仍守在大堂里打盹,以防有人半夜前来住店,没见到有人从大堂出去。这时他的属下纷纷来到他身边,个个摇头,都一无所获。他很是郁闷,更是不解,那小子从后院进来,又从后院出去是不可能的,又不见他从大堂出去,而且即便掌柜没注意,他出去了也会被已围住客栈的飞鹰门杀手截住,既然没出去,客栈中怎会找不到人呢?

沉思半晌,他命部分属下去将客栈里里外外再搜寻一遍,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小子!他则带着余下的人,打算杀个回马,把上房再搜一遍,每人负责一间,悄悄潜到门外,听他信号同时踹门而入,那小子若是藏在某间上房中,必将无所遁形!

为避免属下不知轻重,得罪百媚夫人,加上那位少年是他重点怀疑的对象,他决定亲自负责三号上房。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三号房门外,转头左右看看,楼上厢廊梁上挂着的那几只灯笼昏暗的光线下,十余个属下已各就各位,等候他发出信号。

他刚要挥手,心中暗想,这间屋里原本仅她一人,他不好进去仔细搜查,没想到果然另行藏得有人,多半就是萧无月!看来自己这招回马真是杀对了!只要人赃俱获,她总不好无理取闹吧?

然而就此破门而入他终究还是不敢,万一不是呢?还是先确定了再说吧,他双手往下按按,示意属下们稍安毋躁,他绕回后院先跃上二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厦,窗户是开着的,里面少女和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少年却不见,屋里再无他人。

他如飞鸟一般横着跃向三号上房窗外抱厦,窗户依然开,稍稍探头向里偷窥,和百媚夫人在一起的却是下棋那个少年,他虽有些怀疑这个少年,但终究不能确定,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他看了半天,拿出画像反复核对,始终无法确定房中少年是不是萧无月,他还有事待办,也无心再看,回到楼上挥挥手,属下齐齐踹门而入,对所有上房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当然二号和三号上房除外。可折腾半天,仍不见钦犯的踪影,只好悻悻然回到一号上房。

他坐在边怔神半晌,这辈子还从未遇上这等奇事,明明百分百可以判定钦犯就在客栈之中,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郁闷呀!

想了半天,他只好安排属下轮值班,牢牢看住这栋延楼,随后和衣躺倒,脑海里将可疑人物过了一遍,百媚夫人身边那位少年首当其冲,其次是李庄主之子,二人都堪称中饿鬼,和传闻中的萧无月一样,年纪也和他差不多,只可惜身边没有和萧无月近距离接触过的人,甄五的手下虽曾和他动过手,却是在夜间,看不清楚……

睡吧,或许一觉睡到天亮,问题就解决了……

天亮起,洗漱一番,折腾一夜肚子饿得慌,他带着七个属下来到大堂用餐。掌柜夫妇殷勤地将他引到一号桌坐下,也不用点餐,招呼伙计把厨房里最好的奉上,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端上来的每样特早点。

儿没功夫听掌柜啰嗦,抬头看看屋梁之间,有些角落暗影里似可藏身?身旁属下似看出他心中的怀疑,忙向他表示,那上面也已仔细搜过。

这些属下做事一向严谨,他自然信得过,只好叹息一声,举目四望,百媚夫人带着那对宝贝姊弟俩已经在座,周围围着一大群灰衣人、仆妇和丫鬟之,把二号和三号桌占得;四、五号桌空着;六号桌上是李庄主一家三口,母甄氏、仆妇张氏和三个垂髫小丫鬟坐在七号桌上,不时起身到主子这边侍候一番。

甄氏和张氏脸上抓痕犹在,身上估计也少不了瘀青处处,神间很不自然,看都不敢看主母一眼,李夫人只管牢牢地盯住儿子,不时恶狠狠地瞪那两位妇人一眼!

他心中暗道,真是活该!

八号桌是那个大胖子,脸的伤痕和瘀青,肿得比猪头还大,身上可想而知,身边只有一个壮汉;九号桌上英俊书生独自一人;十号桌上也只有济南府张师爷,身后站着两个家丁打扮的汉子……

一到十号桌分两排靠内侧窗户,既亮堂又清静,占据了大堂最好的位置,桌子之间间隔很宽,而且桌号与天字上房房号对应,似为贵客专座。临街那边桌椅便摆得密集许多,多是些贩夫走卒和进来吃早点的寻常百姓,看不出有何异样。

他的目光在二号和六号桌那两个少年的脸上转来转去,心中倏地冒出「男扮女装」这个念头,对呀!他只留意那两个少年,那个少女蛮横不输少年,还有那些小丫鬟……

他忙起身走到二号桌百媚夫人身边,她一脸不屑地撇撇嘴:「怎么?李大人还在怀疑本夫人窝藏钦犯么?干脆直接把咱俩儿仨带回绣衣阁大刑供得了,你们可是最擅长这个!」

邻座那些灰衣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到他脸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模样!他的属下见状纷纷站起,也是蠢蠢动,他忙以眼神制止,统统给我坐下!

他恭恭敬敬地对百媚夫人长揖为礼,为昨夜属下的莽撞赔不是,客套寒暄之间,趁机仔细打量少女一番,但见她剑眉星目、鼻梁直,角轮廓分明,他试着把印象中萧无月的冲天冠、颈项上挂的长命锁和那身白袍加诸她身上,活便是一位美少年,五官轮廓和画像中可不是也象么?

少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没见过美女么?老盯着我干啥!」

他尴尬一笑,对百媚夫人拱拱手,自回本座,驸马爷已去世多年,长公主和夫家还有多少情意还很难说,瞧百媚夫人那付嚣张样儿!他命属下出去,把昨夜和萧无月面对面过手的那两个杀手带进来。

二人已换成百姓装束,很留神地打量了少年和少女一番,沉不语。他皱眉道:「如何?」

「都有些似是而非。」

他暗自决定,晚些时候让属下将李庄主之子带走,罪名是和母通姦,若他真是钦犯,大刑供之下不怕他不招。百媚夫人身边这姊弟俩却不好办,必须慎重对待,嗯,还是派专人严密监视吧……

正沉间,四号上房那位美丽优雅的女人挽着天姿国的女儿施施然走进大堂,母女俩身后跟着两个眉目清秀的丫鬟。

由于他和属下们的存在,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堂顿时沸腾起来!随即又转为一片寂静。

那瞬间,如同中了魔咒,他眼前的场景被定住。正在吃饭的男子们,有的拿着筷子,脸惊地瞪大双眼;有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汁停在半空,忘了喝下;个别没睡醒正打哈欠伸懒的男子,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各种神态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无论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小姐身上!

唯一的不同,是男人们眼中是仰慕和恋,而女人们的眼神则是嫉妒加仇视!

掌柜忙上前去,将母女俩引到四号桌,美妇拉着女儿一起坐下,二婢张罗好早点之后,打横作陪。即便见多识广的掌柜,也忍不住多瞧了美人几眼!

片刻之后,大堂中由静态又恢复为动态。刚才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们纷纷收回目光,原本俗不堪、嘴脏话的变得文雅起来,原本喝粥喝得呼呼响的变成了细嚼慢咽……一个个故作风雅潇洒之态,有意无意地从四号桌旁慢腾腾地走过,想方设法引起小姐的注意……

二号桌上的少年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百媚夫人已狠狠踢他好几下也顾不上,少女则淡定自若,既无惊似乎也没多少嫉妒之,大是古怪!

少年走到四号桌边对美妇长揖为礼,阿姨长阿姨短地和她套起了近乎,很殷勤地表示要为她付账,目光在母女俩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对大小两位美人都很有兴趣,看似想探探她的口风,看看有无提亲的可能?然而他的好意,被她含笑婉拒。

待他悻悻而去之后,李庄主那位公子又凑了过去,那付热络劲儿像极一条发情的公狗!似乎也不太讨好,最终脸遗憾地离开了。

李天秀心中是不屑,这俩家伙也不拿镜子照照,癞蛤蟆也想吃天鹅

母女俩谈笑间其乐融融,他忽有所觉,抬头一看,但见九号桌上英俊书生那双既贪婪又秽的目光一直盯视着那位小姐,她黛眉紧蹙,很是不耐,似乎也注意到了。

他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采花贼,看似已被美人住,多半想要采花,我可得派人把他盯牢!

念及于此,他心里忽地涌上一个念头,不定定地看着那位小姐。她脸一变,忙低头不语,少女娇羞之态尽显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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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误闯私室

他起身离座,走到四号桌旁停下,对美妇长揖为礼,怀诚恳地说道:「在下绣衣阁李天秀,由于公务在身,昨夜多有冒犯,尚祈夫人见谅,尚未请教夫人……」

美貌夫人起身回礼,端庄从容地道:「李大人不必客气!妾蓟州李家堡李君怡,这位是小女芷容,大人请坐!」

两位丫鬟忙起身让座,并张罗来一付碗筷。

李天秀心中一震,暗自琢磨,长鲨帮富可敌国,久闻燕家小姐个个姿容绝世、仪态万方,今一见果然不凡!咱两家若能联姻,岂非一箭双雕?

他忙起身重新长揖为礼,恭恭敬敬地道:「原来芳驾竟是长鲨帮帮主夫人,失敬失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他膝下独子尚未婚配,上门说亲的倒是不少,可不是姿容浅陋就是门槛太低,他一个也瞧不上眼,眼看儿已过弱冠之年,他想早些抱上孙子,很是有些着急。另外,郑大人前些时一力拉拢长鲨帮,为此还派他带人去了一趟,打算介入罗刹门和天门之争,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又匆匆将他召回。若是亮儿能和这位燕小姐……

念及于此,又转头细细地打量她一阵,但觉越看越意,久闻蓟州李家堡家风严谨,这位燕小姐在外不苟言笑,言谈举止尽显大家风范,果然不错,真是缘分啊缘分!

李君怡笑道:「李大人请坐,不用多礼。妾曾听拙夫言及,李大人前些时曾光临君山,妾一向深居后院,很少出见外客,未能一睹李大人之风采,实是遗憾啊。」

他收回目光,沉半晌,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李夫人,呵呵,说来咱们还是本家……犬子启亮已年过弱冠,尚未婚配,人品也还过得去,不知您家三小姐,可有了人家?」尾音拖得老长。

李君怡一怔,随即朗地道:「眼下倒还没有,不过儿女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做不得什么主意,还得拙夫做主。」

他笑了笑,「那是当然,回头有暇,在下当挟犬子前往君山,专程登门拜访燕帮主,不谈公事,只论儿女家事,还望夫人看在本家面上,到时在燕帮主面前美言几句。」

李君怡笑道:「妾待拙夫李大人携公子光临君山。」

接下来闲聊一阵,他又问了些三小姐都读些什么书,看什么戏目之类,这才起身告辞回座,时不时地还要看向那边一眼,冲李君怡微笑点头,觉她已是他的亲家母一般。

然而想及鸿飞冥冥的萧无月,他的心绪立时又沉落到谷底,这小子到底躲在哪儿啊,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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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昨夜无月慌不择路之下,闯入客栈一间上房之中,实未想到屋里有人,而且还是位女子,不暗自叫糟,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确实不妥!

他刚想开门出去,另找藏身之处,强劲罡风已然袭体而来!

他忙提气运集双掌,吐出真气斜斜一挡,但觉罡风强猛,难以硬接,在双方掌力相接那一瞬,右脚蹬地双脚叉换位,施展绝妙轻功,借对方掌力硬生生地向左侧横移四五尺,堪堪避过对方的猛恶掌劲!

未待脚下站稳,他连忙说道:「大姊莫怪,我不是坏人,只因被人追杀,想找个地方躲躲,绝无恶意!我这就出去……」边说边窜向房门。

但闻绣榻之上的女子惊道:「咦~看公子形貌,颇似这些天被朝廷通缉的罗刹门钦犯萧无月……」

无月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平生不善撒谎,只好含糊其辞:「在下绝非坏人,被朝廷通缉,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大姊一定要相信我!」

女子沉声说道:「罗刹门的摘月姑娘曾说起过公子的为人,这一点妾倒是信得过……」

一言未毕,绣榻之上一条人影一跃而起!

他已适应屋里的光线,瞥眼间但觉是一位体态匀称、高大健美的女子。她随手抄起一袭睡袍披上,匆忙间似乎找不到衣带在哪,只好用双手拉住襟,掩住里面的肚兜和亵,以及一大片白馥馥、耀眼生花的丰腴体。

无月奇道:「芳驾认识摘月姊姊么?」

女子沉声道:「当然!此刻非说话之时,别出声儿!」

她走到窗边,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但闻外面小巷中衣袂飘风之声不绝,听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追杀他的人似乎不少,且武功高强!此刻这些人正向这家客栈聚集,多半怀疑他藏身于附近,很快便会来搜查!

念及于此,她不皱眉道:「这些房间藏不住人,妾又不好明里出手相助钦犯,怎么办呢?」一时间沉难决。

无月这才有功夫打量房中这位主人,在灯笼微弱灯光照耀下,隐约可看出是位中年女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披一袭紫镶边睡袍,身材高大丰腴、凹凸有致,姿端丽,举止雍容优雅,颇似豪门贵妇。

见她衣衫单薄,无月忙低头不敢再看,慨然道:「芳驾的好意在下不尽!可我不能连累您,我这就另找地方藏身去!」言毕冲向房门,准备开门出去。

中年美妇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急道:「公子别急呀,且容妾想想办法!」

她凝神思索半晌,忽然灵机一动,急道:「有了!我将公子扮成容儿的模样,当可骗得过他们!」

说完忙取出一个大大的包袱,拿出衣裙、胭脂和水粉之类,将他按坐在梳妆台前,匆匆忙忙地为他妆扮起来。

无月奇道:「容儿是谁?」

中年美妇黛眉微蹙,低声说道:「你小声儿些,静夜中容易被人听见!容儿是我的女儿,名叫燕芷容。这包袱里有她的一套衣裙,公子的身材和她差不多,穿上应该合身,你生得细皮、容貌俊秀,扮成容儿当能混得过去。」

无月心中很是尴尬,一个堂堂男子汉乔装改扮成女子,成何体统?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摆追兵?

他定了定神,说道:「尚未请教芳驾尊姓大名……」

中年美妇低声道:「妾姓李,小字君怡,长鲨帮帮主燕赤红乃是妾的丈夫。前一阵咱夫妇俩和罗刹门、天门展开谈判,故与摘月姑娘相识。」

无月惭愧地道:「罗刹门一心想并长鲨帮,并派摘月姊姊率众上门挑衅,李夫人竟不计前嫌相助在下,实令在下惭愧无地!」

李君怡低声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若非罗刹门和天门彼此对抗,相互制衡,等不到摘月姑娘率众上门,长鲨帮早就被天门并啦。再说了,妾此刻相助于你,你身为罗刹女王之子,以后她处理有关长鲨帮之事,总会给妾夫妇一丝薄面,留下一些余地呀?」

无月解释道:「我可只是她的养子而已。」

李君怡道:「听摘月姑娘说起,你乾娘可疼你得紧,跟亲生的也差不多。」

她一边说话,一边抓紧时间,手脚麻利地为无月描眉画,画龙点睛地妆扮一番,一头青丝打散梳好,挽成时下大家闺秀行的高髻,上一支金凤,戴上耳环项链……

她心里着急,用双手为无月妆扮,无暇拉住睡袍襟,襟自然敞开,出高耸酥,白生生香馥馥,传来阵阵女人特有的幽香。

无月抬头,入眼是一袭较为宽松的白绣花肚兜,肥硕高耸的酥缺乏束缚,娇躯移动间,如同怀揣两只玉兔,在里面活蹦跳!每当酥甩向无月时,尖便会在薄薄的兜肚之上,顶出两个大大的紫凸点。

在她双手伸到无月脑后挽起发髻之时,上身前倾,酥竟甩到他的头上,硕大珠和头皮磨蹭的觉,异样而美妙!

人家一番好意,他自不好以目光亵渎良家妇女,忙双目平视,入眼是在短短肚兜之下的美妙肚脐,珠圆玉润,惑人心智,看得他目眩五!只好低下头来,却又看见略微隆起的白腻腻小腹,两条深深的倒八字形腹股沟出在窄小的亵之外。些许赘在小腹上形成上下两条皱褶,谈不上美观,却别有一番丰腴成人风韵!

他已数未尝味儿,那堪如此丰腴人、活生香体的惑,下面不硬梆梆地搭起高高的帐篷!

李君怡生怕来不及赶在有人闯进来搜查之前完,本无暇注意到这些。梳妆完毕后,她匆匆拿起女儿的兜肚和内衣对无月说道:「快把衣服掉,换上容儿的内衣!」

无月一怔,连里面的衣都得换么?他很是尴尬地站起身来,头差点撞上那对活蹦跳的玉兔!

他脸上一红,下面涨得更加厉害!忙转过身,背对着李君怡光衣服,却不肯头。

时间异常紧迫,外面已传来夜行人跃进后院的声响!李君怡顾不上那么多,赶紧为他套上女儿的肚兜和短裙,在紧绷绷的肚兜里进一些东西将脯垫高,随后扳过他的身子面对着自己,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一番,看看是否还有破绽。

无月的长相本就象漂亮小姑娘,李君怡也堪称极好的化妆师,但见「她」眉若远山含黛、眸含秋水波,长长的睫,琼鼻樱,齿若编贝,肌若凝脂,亭亭玉立,那股天然体香更是暗香袭人,抬头对她微微一笑,玉颊笑涡如霞光漾,穿上女装,更显淡雅俗……

李君怡大为惊,不由得看得呆了!怔怔凝注半晌,惊叹不已,公子容貌俊俏,这么一身女子妆扮,活便是一位绝代小佳人!比起容儿也不遑多让,真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男扮女装,本就倍别扭,被她如此脉脉注视,更是无地自容!

赞叹之余,李君怡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再次上下扫视他一遍,目光倏地停留在那座高高搭起的帐篷上,对呀~就是这儿不对劲儿!这小鬼真是的,都这时候了还这么……

无月羞得耳都红了,简直恨不得地上有条钻进去!

见他如此异状,李君怡脸上不一红,低头见敞开的睡袍里面,自己腹间的半之态,已明白究竟,柔声安道:「你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最是,见了女人半身子,有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没啥好害羞的。」

话虽如此,对无月具之长大雄伟,她仍大为惊诧,这孩子年纪不大,身子骨也并不健壮,可那东西明显比壮汉还长,真是古怪!哎哟不好~容儿这条睡裙很短,若来人掀开锦被,势必由他的裙下看见这条男头,那样不就全都馅儿了么?

念及于此,她忙背过身子,着无月换上女儿的亵,让他躺进被窝,将他换下的衣衫放进褥下自己所躺的位置,一一摊平后再铺上褥盖上,随后急忙钻进被窝,躺在无月身边……

楼上楼下传来一阵打闹喧哗之声,成一片,接着邻近的上房也陆续传来敲开房门及有人打斗的声音,显然那些人正逐屋搜查过来!

没一会儿便听门上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李君怡忙掩好睡袍襟,打开房门,三个绣衣人走了进来。

无月微微睁眼一看,领头之人正是那位李大人!他向李君怡亮出绣衣阁牌,说明来意之后,便带人四处搜查起来,当然一无所获。

李大人看了看他,问他是谁,李君怡说她是她的女儿,对答如。他很配合地装出一脸惊恐之

李大人走到边,猛地掀开锦被!他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李君怡心中极快地掠过一个念头,瞧他如此作为,想必下面那座高高鼓起的帐篷仍未消去,才借此加以掩饰!可那儿如此长大,这家伙只需仔细瞧瞧,很可能便会馅儿!

她忙故作惊惶地扑到无月身上将他牢牢抱住,双腿环住他的下体,右腿替他平并遮住那个犹自高翘的帐篷!右腿处被硬梆梆地顶住的觉,说明她的担忧绝非多余!

她心慌慌地大叫起来,一脸怜惜之,护犊情深,倒也很真!腹股沟处传来阵阵异样的觉,令她心跳加速,她这付表情也并非全是伪装。

李大人又盘问一番,递给她一张画像,要她协助擒拿朝廷钦犯,并说朝廷有重金悬赏。她做出贪财的模样,假意敷衍一番,好容易才把三人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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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母

那伙人离去之后,无月心想男女授受不亲,起身下,被李君怡一把拉住,重新摁进被窝之中,低声道:「公子太缺乏江湖经验,这三人刚才搜查得如此仔细,显然非常怀疑你就藏在这家客栈,尤其是后院这些上房之中。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若不出我之所料,待他们搜遍客栈所有的房间和每个角落之后,仍找不到你,随时可能会去而复返,重新搜查所有的房间!」

无月只好躺在上一动不动,因为只要动一动,便会引发和她的身体摩擦,下面更难恢复常态!

李君怡把头探出窗外,凝神倾听左邻右舍的动静,却听隔壁三号上房中传来妇人的叫声和少年急不可耐的声,声音越来越大,她虽在隔壁也能听见。她知道,隔壁住的是百媚夫人和那位少女,怎么会有少年?

再留神一听,竟是百媚夫人身边那位男孩!以她的人生经验,焉能不知二人正在干啥?昨天中午在大堂中吃饭时曾和百媚夫人礼貌地招呼过,听她说那对姊弟是她闺的孩子,未曾想她竟借踏青出游之际,勾引好友之子!

李君怡脸上一阵发烧,对百媚夫人的行很是不屑,不愿偷听别人的隐私,她重新钻入被窝之中,闭眼假寐。然而树静而风不止,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隐隐听得百媚夫人在问少年,宝贝儿,要了么?少年着似乎顾不上说话,随即又听见百媚夫人急叫,再坚持一会儿!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

随后传来少年野兽般的低吼和妇人的尖叫声,显然少年终究还是忍不住一泻如注!

她想不听也不可得,一时间搅得她有些心绪不宁,听到此处,不长吁一口气,心想终于结束了。谁知隔壁仍未安静下来,百媚夫人在说怕自己会怀孕,担心他年纪太小,怕子不成,怀上的胎儿会有残缺。

哼!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摧残幼苗?还任由少年在体内胡扫?她听老人说过,中年妇人气血正旺,和冲劲十足的少年媾可是最容易怀孕的,哼!怀上智障儿也是活该!

少年则显得很不在意,似乎巴不得。唉!男人都是这样,只图自己一时快活,一点也不顾虑由此对女人带来的伤害!她只有三个女儿,倒是很想生个儿子,可惜燕郎……

念及于此,刚才顶在腿处那硬硬的东西令她脸上莫名一热,此刻似乎仍未消下去,念及绣衣人随时可能去而复返,到时她还得用身子替他掩饰,不又是一阵心烦意

随即又听百媚夫人赞小男孩很,又翘起来啦,说她喜小男孩。少年也说他喜中年母,。真是一对姦夫妇!百媚夫人嗷嗷嗷地一阵叫,每次吃阿姨的就要涨大!哦~小勾勾又长出来啦,使劲儿,这次一定要得阿姨

妇人此刻显然被少年顶得很!李君怡听得儿一阵发涨,少年就是啊,过一次之后还能如此生龙活虎!这不正是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需要的么?难怪百媚夫人不顾廉也要勾引闺之子啦!同时她心中惊呼,天啊!如此的话那妇也说得出!既然知道自己是老一个,又怕怀孕,干嘛还要和少年再次媾?

她看了无月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某处,忙低头一看,睡袍襟又已敞开,薄薄的肚兜下有些涨硬的深头若隐若现,她赶紧掩好襟,把身子挪开一些,睡袍带到底跑哪儿去啦?真烦人!隔壁那种烦人的声音若是也被他听见,可真是尴尬!

果然听得无月说道,「李夫人,隔壁咋那么吵?」

李君怡问道:「你可听到什么?」

「似乎是一对男女……」

她脸上一红,坐起身来用双手将散的长发挽起,在脑后扎成一束,低声说道:「那是兖州百媚夫人和她的好友之子……我实未想到,她身为澄侯正室夫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年贵妇,竟和一个比你还小的少年私通……」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男女之间只要有觉就好……」

她心中一阵慌,他莫非在暗示什么吗?这个小坏蛋!若他真那样想,那可是打错了算盘,我可不是百媚夫人那等妇!

她躺下刚要告诫无月一番,门忽然被人撞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又有绣衣人突如其来地闯了进来,显然想来一次突击搜查!与此同时,似乎其他有些上房也同时传来踹门及喝问之声。隔壁三号和二号上房似乎无人踹门,那种扰人心神的古怪声音倒也终于消失了。

她只好赶紧伏在无月身上,装出一付保护女儿的神态来替他掩饰,天啊,小鬼,那儿果然还是硬梆梆的!她渐渐注意到,无月身上那股异味很是奇特,令人有些心绪不宁。

来人对房间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只是未再见那位李大人,她只盼绣衣人赶紧搜完离开,像这样抱住无月很难受,房愈发涨,下面的,被硬物顶得了一大片,又多,糊得到处都是,得赶紧换条干净亵……

来人搜得更加仔细,依然不见任何异状,只好悻悻而去。

无月心中暗自佩服她的机干练,这次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躺在绣榻之上一动不动。

李君怡心想早些换条亵,但无月在房中不方便,只好等风平静之后到女儿房间去处理了。她留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外面那些绣衣人的搜查盘问声才稍稍安静下来,隔壁那种恼人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听得越来越清楚,真可谓此起彼伏!

她这才低声说道:「现在应该没事了,你可以放松些……」

不见无月回应,她回头一看,原来这会儿功夫,他已酣然入梦!

她伸手替他理理披散枕上的柔发,这孩子真可怜,这几天多半一直是在躲避这些人的追杀,早已疲惫不堪!这会儿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之中,好一阵没见人来,难怪他会不知不觉地便沉沉入睡了。

既然他已睡着,为了尽量别惊动那些绣衣人,她也没再去隔壁五号上房,起身褪下乎乎的亵,拿到眼前看看,迹呈蛋清状,用手捻一下能拉起长丝,再凑向鼻端,味道好浓!她心下释然,正好在生理期上,又和一个如此动人的美少年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室,难怪会出这么多!

屋里没水,她只好用帕儿擦拭下身,然而那大片浓密粘上水儿之后一绺绺地黏在一起,怎么都擦不干净,而且道里面涨涨地似乎还在,忍不住用手指挠了几下,愈发得厉害,她可是贞洁的妇人,不敢放纵自己,她便重新拿出一块帕儿垫在下面,再穿上干净亵

折腾好半天,她也乏了,看看榻上沉睡的无月,心中一阵犹豫,为避免瓜田李下,她该到女儿房中去睡的,可万一那些绣衣人半夜再来咋办?没她在旁边打掩护,无月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么?万一馅咋办?可留在这边和他同榻而眠,她又实在有些怕怕……

想了半天,她终究还是以无月的安全为重,没敢离开。闩上房门之后,她钻进被窝之中,隔壁三号房中那阵阵靡之极的叫娇声不绝于耳,四周安静下来后,静夜中听来愈发清晰,搅得她久久无法入眠。

她用数数的老办法来催眠,听声音,百媚夫人终于尖叫着到了一次,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到了第二次……直到第五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啊啊啊的尖叫声,、烂之类的语纷纷出笼!她完全可以想象,百媚夫人那里面一定已到极点,少年只需捅上数十下便能到高

李君怡此刻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数到第五隔壁总算安静下来,再未发出噪音。那少年气真足啊,当年的燕郎似乎也比不上!瞧瞧无月,虽已睡着,帐篷依然未消,也不是省油的灯……

脑海中糟糟的,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才沉沉入睡。

然而她睡得很不踏实,一方面是担心昨外出、迟迟未归的女儿等人。另一方面,无月身上那股古怪的体香,捂在被窝之中显得愈发浓郁,半梦半醒之间,被薰得漾……

那是种搅得她心绪不宁,却又有着奇异魔力,她非常喜的香味儿,朦朦胧胧之间,臻首不知不觉缩进被窝之中,靠向无月的身子,贪婪地猛嗅着那阵阵浓郁体味儿,渐渐沉入梦乡……

待她再次醒来,看看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再看看身边,不由得脸上一红。原来昨夜梦中,不知何时将无月抱进了怀里,此刻左臂还在他的肋下,她的襟又已散开,右由肚兜上沿跑了出来,涨涨的大头离他的嘴巴不远,心中暗惊,无月似乎很喜我的大,也不知夜里被他偷袭过没有?我一向有抱着被子或枕头睡觉的习惯,看来昨夜梦中把他当着了枕头,呵呵~见他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猫,酣睡如故,红的小脸可之极,中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母,忍不住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一时间心难挠,房好涨!忍不住托起右头轻轻贴在他脸上画了几圈,随后在他上磨蹭一下,那种异样的触令她母升腾,难遏难止!

若有个像他这么可的儿子就好了!唉~丈夫一直希望她为燕家生个儿子,好继承庞大的家业,可她的肚子太不争气,生下三个女儿都很漂亮可,他却很不意。自从娶了嫣红这个狐狸做姨太太,对她便趋冷淡,已七八年没和她行房。也不管已一把年纪,成天泡在嫣红那儿,也不怕身子吃不消!

哼~折腾这么几年,也没见嫣红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唉~若无月真是她的儿子,燕郎何至于这样……

心烦意之间,她支起上身整理好肚兜和睡袍襟,将左臂从无月身下轻轻出来,唯恐惊扰了他,结果还是把他醒了。

他睁开眼来,睡眼惺忪地瞄了她一眼,眼皮沉重、缓缓闭上,还想继续睡,童稚之态浑然天成!

李君怡见他如此神态,心中母地道:「无月,我若有你这么个可的儿子就好了!」

「我也好想有您这样一位慈的母亲!」无月终于睁开眼,认真地说道。

「无月,你……你愿意拜我为乾娘么?」想起相识不久,自己就提出如此突兀的要求,颇有些难为情,可这个念头已在她脑海中整整盘旋一夜,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同时她也有些奇怪,她一直想收养一个儿子,以后好继承燕郎的产业,可的男孩她见过不少,虽也喜,但一直没遇上合适的。可和无月仅仅相处一夜的工夫,竟令她无法抑制母冲动,真是怪道……

无月也有些奇怪,这一切,又是因龙麝异香而起么?

「乾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权当认亲之礼!」无月下得来,二话不说地拜伏于地。

李君怡惊喜之下,急匆匆地叫道:「且慢!容我梳洗一番,如此衣衫不整地接受孩儿参拜,实在不成体统!」

她忙慌慌地下穿衣,也等不及唤丫鬟侍候,自个跑去端来热水为自己和无月心梳洗妆扮一番。由于太过动,双手有些发抖,她把一盆水都给打翻了!

一切收拾完毕,她才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示意无月可以开始了。

无月跪在她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头,行过了参拜大礼!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乾娘!」

李君怡兴奋之余,仍提醒道:「咱俩虽为结拜母子,但你现在扮成我女儿,有外人在时得叫我娘,免得引人怀疑。」

「好的。」无月答应道。

李君怡笑靥如花,「我现在好高兴!真想马上带你回君山让燕郎看看,他有了这么个可的儿子,一定高兴死了!从此不再理会嫣红那个狐狸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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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情难自

无月问道:「乾娘,嫣红是谁?」

李君怡无限惆怅地道:「是燕郎好友之女,自幼拜燕郎为干爹,谁知长成少女后却上燕郎,燕郎也很喜她,便娶她为二姨太,宠异常!就是她,夺走了燕郎对我的!不过也怪我自己不争气,没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提及伤心事,她眼圈不一红。

「乾娘别难过,孩儿一定会想法赶走那个狐狸,把乾爹夺回来!」他腮帮子气鼓鼓地,很为她抱不平!

乾娘如此温柔善良、美丽端庄,乾爹居然弃她于不顾,真是过分!

「我儿真懂事,知道心疼乾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没用的,整整七八年了,他就从未到过我住的小院。我实在想他了,主动去找他,他也千方百计地避开我……后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希望让他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呜呜呜……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她缓缓摇头,一脸凄然之,说到伤心处忍不住下两行清泪。

无月眼圈儿也红了,含着两泡热泪,怜惜无比地为她擦干泪水,哽咽着说道,「您别伤心好么?见您这样,孩儿心里也好难过!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设法让乾爹回心转意……」

李君怡动万分,眼泪更是忍不住滚滚而下,「无月,摘月姑娘说得不错,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虽没福分生下个儿子,但却得到你这么乖、这么可的乾儿,真是好高兴啊!」

无月心疼不已,忙着为她擦拭泪水,泣着道:「乾娘既然高兴,为何还要哭呢?」

「可我也不能没有他啊!呜呜呜……每当午夜梦回,常常叫着燕郎醒来,梦中的柔情意,转眼便化为虚幻,再也无法入眠……躺在上,回忆当年和他刻骨相思、恩绵的情景,更加寂寞难耐……」每每想及昔郎,如今竟形同陌路,便如撕心裂肺一般,有如锥心之痛!

无月忙安道:「您老想开点,所谓世事无常,哪天老天开眼,乾爹忽然回到您身边也说不定……即便不成,乾爹不疼你,孩儿也一定会好好疼惜您的,绝不让您受到任何委屈!」

说到后来,他脸都是慨然之,一付伟丈夫保护弱女子之态!然而他一身女儿妆扮,看起来分外滑稽!

李君怡不破涕为笑:「还是我的儿心疼我,真是乾娘的贴心小棉袄啊!」

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半晌,在他雪白的脸蛋儿上重重地香了一口!他的女妆扮相实在惟妙惟肖,心情之下,连她几乎都忘了他本是男儿身。

「好乾娘!」无月也揽住她的脖子,在她那双红上轻轻点了一下!

李君怡这才醒神过来,不脸上一红:「儿啊~孩儿和乾娘亲热,可不该亲乾娘这儿……」

「我就喜亲乾娘那儿嘛~」无月撒娇不依,再次凑上去亲吻那双美丽樱

自扮作女装之后,他的行为举止似乎也受其影响,有些女化,变得撒娇。

李君怡笑眯眯地左右甩头,极力躲闪着新认儿的袭击。她对无月这种是小女儿娇态的童稚举动,不仅不以为忤,反而引发中母,非常享受母子之间嬉戏玩闹的天伦之乐……

她的母纵容了无月的放肆。他又开始撒娇不依,嘟起了小嘴儿:「坏乾娘~都不让孩儿亲!」

他这模样实在既弱智又搞笑,可李君怡偏偏就吃他这套,越看他越可,便停止了躲闪,「我不是坏乾娘,让乾儿亲就是……」

无月猛地吻了上去,用舌尖挑开淡淡红,挑开玉齿,寻找乾娘的舌尖。

「乖儿别淘气,乾娘这个不能给你亲,只能给丈夫……」李君怡笑地躲避着他舌尖的纠

「那孩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啦!」无月不依地扭着,不屈不挠地捕捉她那柔软甜美的舌尖,可每每捉住,又被她灵巧地滑开。

「乾儿怎能做乾娘的小丈夫呢?那岂非了套,咯咯~」她舌尖被无月地,忍不住娇笑起来。

「不嘛~我就要做乾娘的小丈夫!」无月赌气似地移开嘴,嘟起小嘴儿,一脸委屈不

李君怡见他如此娇憨神态,简直可到了极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的她不住中母泛滥,宠溺之心大起,一时间有些犹豫。

无月进一步说道:「再说,燕帮主都可以讨干女儿做妾,您干嘛就不能让乾儿做您的小丈夫呢?」

李君怡心中一动,难道悬殊的年龄差距竟会令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燕郎和嫣红是这样,隔壁那对忘年情侣也是如此。就拿她来说,若对无月只有母,此刻身子上的反应如此强烈,难道不是的一种直接体现么?

无月伸手将她披散于肩头的两蓬柔发一丝丝一缕缕地温柔地拂向脑后,含情脉脉地凝注着她,久久无言……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屋里陷入沉默之中,变得落针可闻,渐转急促的呼显示二人的心中并不平静……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无月才打破沉默,低声呢喃道:「让孩儿好好地疼您,好么?」

李君怡动得一塌糊涂,她也需要的,或许比大多数女人都更加需要,因为她没有,或者说她已多年未觉到,「好好好~乖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了,乾娘让你亲还不行么?」主动凑上去吻住他。

无月温香软玉抱怀,舌尖伸过去绞住她的灵舌一阵勾挑刺、抵死绵,痛吻一番!

足足一盏热茶工夫之后,耳闻她娇吁吁,娇躯渐渐发热,他微微分开少许,让有些发麻的舌头休息一会儿。她已意,有些不舍,又贴了上来,开始了第二轮吻……

她的儿分得更开,下面那两片涨涨儿也是如此,丰盈的香唾被他进嘴里,却只能浸那块帕儿,二人的身子渐渐靠向对方,不安地扭动着,腹股沟又被那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她双腿分开环住他的身子,就像昨夜在危急时刻为他掩饰那样。

泛滥的大裂谷已完全翻开,和帕儿直接磨蹭引发阵阵奇得更多……

天伦之乐的母子间嬉戏玩闹,渐渐转变为销魂的绵悱恻。然而她无心分辨这些,她此刻心中全被浓浓的母所占据,一心想把儿想要的东西都给他。若无月此刻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或许也会认真考虑有没有可能

绵复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月一边热吻一边火辣辣地道:「乾娘,我你!」

李君怡疼无限地看着他,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捧住他的头,将他脸上每个部位温柔地、密密地亲了个遍,想起昨夜隔壁那阵阵销魂的声音,她但愿自己也能像百媚夫人那样放得开,让少年迅速涨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身体,然而她不是百媚夫人,而是堂堂李家堡的大小姐!即便她的身子再需要,她的理智和自幼得到的家教也不允许!

她幽幽地道:「乖儿~乾娘也你!不过,你年纪小还不明白,母子之情和情侣之间的两情相悦,是完全不同的,谁也无法替代谁。无论燕郎如何待我,我也……」

念及丈夫,心绪又转沉落,一脸戚然。

「对了,摘月姊姊在君山待了那么久,不知情况如何?她此刻还在君山么?」无月见她如此执着,实在无法可想,只好设法引开话题,免得她老想起伤心之事。

李君怡道:「当时形势很复杂,除了罗刹门和天门之间相互争斗,绣衣阁随后也来上一脚。后来不知怎地,绣衣阁中途退出,三方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谈判,最终达成妥协,各让一步,每年长鲨帮拿出四成盈利上缴罗刹门和天门,上缴部分由罗刹门和天门按六四分成。由于诸事已了,摘月姑娘已于二十天之前返回济南府。」

无月心想,当初紫烟不是打算让摘月姊姊选派得力人手留驻长鲨帮,就近监视么?她离开后,一定会留下联络方式,到君山长鲨帮总舵找到罗刹门的留守人员,不就有希望获悉罗刹门等人的下落了么?

他不兴奋地道:「摘月姊姊可在长鲨帮中留下了一些人手?」

李君怡摇了摇头:「本是要留的,可上月下旬,摘月姑娘似乎接到上面的命令,又改了主意,决定将去年的收益和所有罗刹门人马全部带走,并与我夫妇俩约定,她每年年底会派人前来约定财物割地点。不仅如此,几天之后,连罗刹门岳州分舵也不复存在,消失得干干净净!看来罗刹仙子已事先获悉警兆,提前做好了准备,将出头面的人员全部转入地下,以隐藏实力!」

无月不大失所望:「唉~如此一来,我如何才能找到她们呢?」

李君怡沉道:「这恐怕很难。我估计这一年之内,罗刹门绝不会再有任何公开的行动,甚至连秘密行动也会大大减少。我们一路行来,已难觅罗刹门各地分舵的踪迹,即便到了济南府附近罗刹门的中枢地带,也是如此。我想,罗刹仙子和摘月姑娘等核心人员,一定会藏身于非常隐秘的所在,才能让绣衣阁无法找到。连绣衣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就更难找到了!」

无月想了想,也的确如此,无可奈何地道:「罗刹门所有头面人物均成了朝廷钦犯,遭到悬赏通缉,连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都无法幸免!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通缉罗刹门这些头面人物,悬赏如此之高,她们若留在中原,实难逃过众多百姓的耳目,谁不想得到那笔通风报信的重金悬赏?所以我想,她们可能会潜往关外,而将罗刹门麾下人马潜伏于内地,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卷土重来……」

李君怡猛拍大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真是那样,容儿出去四处打探,岂非白辛苦一场?对了,既然无法找到罗刹仙子,你以后打算咋办?」

无月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茫然无绪,该往哪儿去找人呢?」

李君怡说道:「我看不如就跟着乾娘,以我女儿的身份作掩护,没人认得出你,应该很安全。待得风头过去之后,再寻访罗刹门中人不迟,你看如何?」

无月摇了摇头:「男扮女装终非长久之计,也别扭得很!」

李君怡道:「我是不懂易容之术,只能把你扮作女孩才能骗过他们。可长鲨帮中有通易容术的长老,只要回到君山,为你重新易容,不必男扮女装一样也可以瞒过旁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种藏头尾的子,过起来一样别扭呀。我还是想先到关外看看,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们。」

李君怡道:「即便她们真到了关外,可是关外那么大,你又该到何处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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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101章忌暧昧

无月心想,自然是去慕容封地阿城,然而紫烟出身于女真王室之事乃绝顶机密,即便亲如母子兄弟,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只好说道:「不外就是北疆大草原和刚刚建国的女真金国,权当大海捞针,碰碰运气罢了!若实在找不到,我会赶往君山投奔于您,好生疼我的好乾娘!同时在那儿等待摘月的人前来。不过,那得到年底啦,或许要等将近一年的时间!」

李君怡有些遗憾地叹道:「唉~乾娘真的好想带你回去,燕郎一定也会非常喜你的!然而你一定要先去关外,我就送你一程,一路上有我做掩护,即便遇上官军和绣衣阁的盘查也认不出你来,那样会安全许多。」

无月地道:「可是如此一来,岂非太过耽误您的行程?」

李君怡解释道,一点也不耽误,她本是带小女儿回蓟州李家堡娘家省亲,并探望嫁到京师的大女儿,刚好顺路!容儿与摘月姑娘私不错,路过此地原是想去看看她的。

谁知她们于前天抵达济南之后,从客栈掌柜口中获悉,罗刹门总舵竟于四天前的深夜遇袭,第二天,罗刹门在城北黄河南岸泺口镇附近大败官军,与官军对峙两天之后,十七夜间,罗刹门所有人员消失无踪。

容儿担心摘月姑娘出事,派人多方打听她的下落,昨天上午,她们得知大批官军赶往城南的啸山庄附近集结,似乎有所行动,于是她们便来到这座离啸山庄不远的溧小镇,在宾悦客栈住下,容儿带本帮高手外出打探情况,准备伺机接应摘月姑娘。

无月皱眉道:「啸山庄于昨夜已被烧为一片废墟,我是亲眼所见!今夜我便是趁官军散去,潜入废墟之中查探,被那些隐在暗中的黑衣人盯上的。追杀我的似乎全是黑衣杀手,可刚才进来搜查的却是绣衣阁,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君怡道:「这说明追杀你的人中,一定有绣衣阁的人。那些黑衣杀手来历不明、诡异神秘,自然不方便进入客栈之中大肆搜捕,绣衣阁有着官方身份,由他们出面便是顺理成章。」

无月道:「刚才听您说,芷容姊姊昨天一大早就带人出去了,不知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李君怡有些担忧地道:「容儿至今未归,估计是没啥结果,否则早该回来了。不过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柳柳成荫。容儿在外折腾这么长的时间依然一无所获,我足不出户,你却误打误撞地闯入我的房间,刚好能帮你一把,也算尽了一分心力,而且咱俩还结为母子,实乃天大的惊喜!」

半晌未闻无月说话,低头见他正地看着自己脯,李君怡觉没有衣带的睡袍又敞开了,不由得脸上一红,忙用手合拢襟,娇羞无限地啐道:「你呀~昨夜见了我的身子下面就鼓起老高,绣衣阁的人进来搜查时,若非乾娘反应快,及时为你遮掩,差点便出破绽!眼下你已是我的乾儿,怎么还这样呢?你可不能再对乾娘生出念……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无月每次见到她那白花花、香馥馥的高耸酥,以及宽松肚兜之中活蹦跳的大白兔,总忍不住心难挠,他搂紧乾娘的肢,一头拱入她那高耸温软的怀中,脸颊在两坨肥硕柔软的酥之间拱来拱去,喃喃地道:「我自幼便和亲娘失散,好想念妈妈温暖的怀抱哦!好想闻闻妈妈的味道……」

孺慕之情溢于言表!想及自己和梅花终于团聚,却又堕入伦魔道,母子间温馨甜的天伦之乐再难找回,他不由得眼圈一红!

李君怡大为心疼,环住他的身子,在他背上轻拍几下,柔声安道:「我的儿,我会像亲娘一般疼你的!乾娘的怀抱永远对你敞开,让你尽情受妈妈的味道。」

「乾娘这对兔儿好大好白好柔软哦!我好想亲亲乾娘的大……」魔爪攀上她的酥,隔着睡袍和肚兜轮番捏着两坨肥,入手滑腻温软,舒服极了!

头渐渐膨大变硬,这么大的头他还从未见过!又大又翘,摸起来好舒服!他忍不住开睡袍,想由肚兜下面伸手进去摸摸……

李君怡忙按住他的手,「乖儿,你可以尽情享受乾娘的母,可你对乾娘也要有分寸……母子间亲昵拥抱没啥,可乖儿伸手进去摸,就是在调戏乾娘,是对乾娘的不尊重,懂么?」

无月娇憨地道:「这个分寸可不好把握,乾娘身上哪些地方可以摸,哪些地方又不能摸呢?」

李君怡耐心地道:「凡是的地方都不能摸,比如房、头和下面,刚才你和乾娘接吻就已经越界了……」

「嗯~我知道了,乾娘这儿是不能摸的。」他把手拿开,替她把襟仔细拉好并合拢。

「唔~我儿真乖!」李君怡高兴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以后遇上心仪的姑娘,也要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对别家媳妇,要做到不欺暗室、坐怀不……」

无月接道:「这我知道,也就是说,别家媳妇儿即便光着身子勾引我,我也得克制住。」

「这道理很容易懂,可你这年纪的男孩做起来却难,否则昨夜乾娘穿得少些,你也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反应,主要是不知克制之道。」她从头案几上挽壶斟上一杯凉茶递给无月,「以后遇上这种情况,赶紧喝上几杯凉茶,就不会那么冲动,以至犯错了。」

无月喝下凉茶,觉面对她那丰腴人的体也不再那么亢奋了,「嗯~有些效果。不过,若乾娘光着身子,我瞧就未必管用了。」

李君怡接过空杯,放回案几上,拉起锦被盖好身子,说道:「傻孩子,乾娘除非是和丈夫私室相处,也不可能在你面前光身子呀?即便和丈夫,也得是在夜里熄灯之后,乾娘才敢光的。」

「哗~乾娘的规矩真多啊!」原以为大姊就是在榻上非常保守的女子了,没想到君怡乾娘更甚。

她正说道:「这点算啥?我蓟州李家堡虽为武林世家,可祖上出过两位状元,算得上书香门第,李家十二条家训,容我一一讲给你听。既然做了我儿,乾娘有必要把言行举止和持家处世之道教给你,你可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当下她把从小所受的家教,对无月仔细说了一通。

十二家训是,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管家、待客、和柔、守节。

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事夫,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柔,恩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夫有恶事,劝谏谆谆,莫学愚妇,惹祸临身……

训男女,大抵人家,皆有男女,年已长成,教之有序,训诲之权,亦在于母,男人书堂,请延师傅,习学礼义,诗作赋,尊敬师儒,束修酒脯,女处闺门,少令出户,唤来便来,唤去便去……

守节,古来贤妇,九烈三贞,名标青史,传到如今,第一贞节,神鬼皆钦,有女在室,莫出闲庭,有客在户,莫声音,不谈私语,不听音,黄昏来往,秉烛掌灯,暗中出入,非女之经,一行有失,百行无成,夫结发,义重千金,若有不幸,中路先倾,殷勤训子,存殁光荣。

怕他记不住,李君怡逐条各教两遍,念得很慢,近半个时辰才念完。

无月虽听得头大,但他一向博学强记,倒也一一记在心里,唉!夫人就是不会教育孩子,若从小将类似的家训灌输给大姊,她也不会那样野无文,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也不知夫人找到她没有?真令人担心啊!回去后,第一要务就是教她记住这些古训!

教完之后,李君怡又特别强调,「对女子而言,守节最为重要,切记切记!」

无月皱眉道:「我是男子,也需守节么?」

李君怡失笑道:「嗨~你扮作女儿身实在太真,念得认真一走神儿,都忘了你是男孩,教给你的全是女训。男训我不太清楚,待回去我拿书来教你。不过即便身为男子,也需要守节的,比如不能去勾栏院,不能结女子,在外面胡来。」

无月笑道:「我倒是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女授首不亲的古训,李家堡订下的家规真多啊,难得您能记得如此清楚!」

李君怡自豪地说道:「乾娘不仅记得清楚,而且从未触犯过其中任何一条。希望你也能跟乾娘一样,一生清清白白,行得正、站得端!」

无月认真地道:「孩儿谨记乾娘的教诲!」

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李君怡端庄得体的大家风范、极深的涵养和坚贞的守,均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得心生敬意!

「真是个乖孩子!天不早,该起啦!」李君怡拉着他起身,让住在楼下的两个丫鬟打来热水,双双梳洗一番。

她穿戴齐整之后,又忙着为无月妆扮,把他打扮成一个活生香、丽质天生的小美人。

两个丫鬟见主母身边忽然多出一位千金小姐,心中大古怪之余,对其美貌也是暗自心折,不由得多看几眼。

李君怡介绍道:「这位是济南府我一位闺中好友家的小姐,我的义女,姓萧,闺名玉容,还不快过来见礼?」

转头又对无月介绍,她俩是她的贴身丫鬟,左边稍高的那位名叫贞儿,右边这个叫洁儿。

无月心里默念,贞儿、洁儿……连起来就是贞洁,看来君怡是位崇尚贞洁的好女人。

两位丫鬟上前大礼参拜,齐声道:「婢子见过萧小姐。萧小姐,你真是长得好美哦!」

无月忙上前扶起两位丫鬟,一阵环佩叮当,令他很是别扭,说道:「谢谢~你们不用多礼。」

他的嗓音又又糯,尚未完全变,听起来和女子说话差别不算太大。

两个丫鬟怔了怔,但觉这位小姐姿容绝世,可嗓音实在不怎么样。

看看收拾得差不多,李君怡又上下仔细地打量他一番,但觉毫无破绽,若非是她亲手为他妆扮,实难相信他本是男儿身!连她都觉得他是女孩,别人应该更加看不出破绽。

她对两个丫鬟说道:「贞儿,你陪萧小姐聊聊天。洁儿随我出去散散步。」

她的目的是想出去查看一下动静,看看那些绣衣阁的人是否对无月起了疑心。

在大堂、前院和后院逛了两圈,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她发现宾悦客栈已被绣衣阁和不少江湖高手团团围住,任何人想出去必经严格的盘查,看来他们很确定,无月一定就藏身于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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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风情万种

她回房对无月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他很有些紧张,自己若被绣衣阁抓去,朝廷必定以他为人质来要挟夫人,以夫人的格,若是蛮干,罗刹门必将遭受重大损失,里面那么多兄弟姊妹,他于心何忍?忙道:「看来我只能待在房间里啦!」

李君怡道:「你越是不敢出去,他们越会觉得你可疑。走,跟乾娘到大堂去用早餐,不用怕!只要小心点,别人绝看不出一丝破绽。记住,你越是表现得落落大方,他们越不会怀疑你!」

她携无月和二婢走进大堂之时,引发一场动!

近年来他随慕容紫烟外出,在人多之处总会遇上两类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女人们仰慕恋的目光,和男人们嫉妒仇视的眼神,可眼下刚好相反!

作为女孩们的宠儿,被这许多女人唾弃,对他而言还是第一遭!

坐下之后,有两个少年先后前来搭讪,似想冒昧求亲,均被李君怡含笑婉拒。

她忍不住失笑道:「见这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连我都有些吃醋了!完了完了~我若就这样带你回君山,非把燕郎给住不可!」

「家训有云,语莫掀,坐莫动膝,您刚才似乎触犯了这两条咯?」无月瞅瞅李君怡轻晃的膝盖。

「我儿说的是,不过我太喜这种母子间嬉戏的天伦之乐,忘形之下倒的确把家训给忘啦。」她重新恢复正襟危坐之态、不苟言笑。

无月撇了撇嘴,「唉~这些男人真是瞎了眼,把您这位大美人晾在一边,尽盯着我看,恶心死了!」

李君怡笑道:「因为你是小美人啊,不看你看谁?我年纪一大把,身材已经走样,小腹也已长出赘,难看死了!连燕郎都瞅着我就烦,也就你还把乾娘当美人,眼光有问题!」

无月一脸童真,很认真地道:「我真的没说,您就是美嘛!不仅美,而且端庄娴淑,涵养守俱佳,自有大家风范,实乃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我若早生二十多年,一定要娶乾娘做媳妇儿!」

李君怡见他虽说得天真,却一片至诚,也颇为动,看得出,他说的是真心话,若晚生二十多年,她也一定要嫁给他。在母亲眼中,儿子才是最完美的,在儿子眼中,母亲往往也是最美的,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母子间情意跟夫之情不同,却更加深厚。

无月忽觉那位潇洒书生一直盯着自己,不眉头紧皱,宛若下一只蛆虫般作呕,简直恨不得挖掉那双亵的眼珠子!

李君怡也注意到那位青衣书生,低声说道:「那位书生名叫花郎,外号玉峰,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贼。他好像被你住了,多半要采你这朵鲜花。」

无月作呕道:「天!果然是贼啊,难怪眼神那么……恶心死了都,您还来打趣我!」

气鼓鼓地瞪着李君怡。

李君怡但觉逗他玩笑真是好开心!忍不住笑道:「我儿别怕,乾娘是你的护花使者,有我在,他动不了你一的!」

「您还说,真是坏乾娘,不理您了!」无月气鼓鼓地把碗一推,赌气不吃了。

李君怡宠溺地道:「乖儿别生气,乾娘不逗你了。我这就去收拾玉峰,替乖儿出气如何?」

无月一向不惹是生非,何况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忙低声说道:「孩儿有案底在身,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也行,不过乖儿得好好吃饭!」她用筷子一粒一粒地夹起蚕豆吃,嚼得嘎嘣嘎嘣直响。

无月喝着豆汁儿,不大皱其眉,见状将那碟炒蚕豆端开,把桂花莲子糕推到她面前,「您干嘛老吃蚕豆啊?别把牙硌坏了!」

李君怡不地道:「我真有那么老,啃不动硬东西了么?」

无月陪笑道:「乾娘既年轻又美丽,现在当然不老啦。可以后会慢慢变老的呀,若现在不注意保护牙齿,老了之后会掉得很快,当心变成瘪嘴老太婆。再说您嚼得如此之响,实在有损淑女形象!还是吃点软糕吧?唉~这豆汁儿好难喝啊!」

见乾儿这么关心孝敬自己,李君怡心下暗喜,嘴里却道:「我老太婆一个,还要什么淑女形象?只要闭着嘴嚼,也不算违反女训哦?」

无月抬头四望,始终不见那些黑衣人出现,也不知潜伏在何处?那位李大人和七个手下正好凑成一桌,和他只隔着一张桌子。

但见李大人起身向这边走来。无月心中不住又是一阵紧张,莫非他瞧出了什么破绽?唉,君怡乾娘真是,本不该这么招摇的,安安生生地呆在屋里多好!

思忖之间,脚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他微微抬头,李君怡正冲着他轻轻摇头,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在告诉他,别紧张,有她在呢!

李大人过来和乾娘寒暄一番,为昨夜的鲁莽道歉,看似很诚恳的模样。

无月心道,李天秀,绣衣阁副统领?为追捕我,郑天恩这老贼真是不惜血本啊!哼~我尚未去找他报杀父之仇,他倒屡屡找上门来!

李君怡应对之间从容不迫,他实在很佩服她这份镇定功夫,心中稍稍踏实了些。

李天秀竟去过长鲨帮总舵,令李君怡颇为意外。当时局面复杂,她倾向于罗刹门,所以在后院和摘月姑娘接触较多。燕郎则认为天门有朝廷撑,稍稍倾向于天门一些,对于后来绣衣阁的介入,燕郎巴不得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而她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江湖门派不该和朝廷搅得太深,以免助纣为。朝廷这些年来苛捐杂税越来越重,百姓苦不堪言,她很是有些不

然而令无月大意外的是,李天秀竟委婉提亲,希望聘他为儿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好容易挨到他起身回座,无月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双重折磨简直得他受不了!

见李天秀仍不时看向这边,他简直是如坐针毡,一路催促李君怡草草吃完,四人匆匆离座而去。

回到天字四号上房,李君怡遣退贞儿和洁儿,和无月对坐闲聊,房里没有外人,没有过多顾忌,她嫣然一笑,「容儿,久闻李公子风倜傥、气度不凡,你若愿嫁过去,为娘一定为你做主,呵呵!」

无月气急败坏地低声道:「别忘了女训!要笑不齿!您这样简直不像淑女,倒像帜高张的女啦!」

李君怡娇笑道:「淑女和女有区别么?为娘四十多岁,本就是女啊。」

无月辩道:「当然有区别了,淑女该淡雅矜持、温柔守礼,女才会开别人的玩笑,您该是女中的淑女才对。」

李君怡凑向他的耳边,低声笑道:「你在绕口令啊?听人说,这可是女人中的极品哦?可惜我已名花有主,你是娶不到啦。」

心中暗恨自己早生了二十多年,如此知情识趣的少年是她的最,她当年咋就没遇上呢?

无月反驳道:「可我记得极品女人应该是在外是淑女、头像妇,俗话也能改么?」

李君怡抿嘴一笑:「这一点么,以前不敢说,眼下乾娘自信也能做到,可惜燕郎不解风情……」

无月挤到她的椅子上,揽住柔软肢偷袭她的口红,涎皮搭脸地笑道:「孩儿可是最解风情了,让我验证一下可好?」

李君怡在他的帐篷上拍了一下,瞪眼道:「少来!若你能说出一个令乾娘完全信服的理由,我就主动光了任你为所为。」

无月想了半天,说出一大堆理由,却都不够理直气壮,被她一一否决,理屈词穷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乾娘,我涨得好难受,能不能让它出来透透气?」

李君怡脸儿涨红,她没有儿子,从未见过小男孩的小是啥样,昨夜隔壁少年把百媚夫人死,燕郎当年也未能令她如此忘形,她对小男孩愈发好奇,光是看看该不算啥吧?

她半晌无语,看似已经默认,他伸手下去把涨硬的儿掏了出来。

她迅快地扫过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一时间心如鹿撞,天啊,小男孩的咋那么长啊?又白又,好可好勾人哦,真是受不了!

心念未已,无月已急着吻了上来,她本能地送上红相就,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她彻底失了自己,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觉手中热乎乎地,凝神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情不自地伸手捞住儿!

她忙不迭地松开手!身上凉飕飕地,竟被小坏蛋得仅剩一条亵,双已陷落,被他握住一只捏着,玩膨大的珠,嘴里叼着另一只狠命地啯着,不时地轻咬几下,舌尖使劲儿地勾挑扫动着孔,哦~他吃的模样就像新生婴儿一般,好可哦!头被吃得好涨好,真的好想再生一个!

快美难言之下她对此毫无反应,还有一只手在轻抚着她的脸颊、长发、耳垂和颈项,是如此温柔而多情,向她传递着意,就像和煦风拂动着她的芳心,令她难以支持。

那只手慢慢下移,抚摸她那丛长长的腋,继而移到略微隆起的小腹和部,轻轻地捏着,酥酥地似难受又似销魂,间微微一疼,似在轻扯她的

她猛然想起自己太多,亵本就遮不住,可不能让他看见!

心念未已,他已扯下那块帕儿,拿到眼前又看又嗅,她睁眼看去,上面糊了蛋清状的白浆,已然透,不大羞,一把抢过藏起来!

无月在她耳边低声道:「乾娘的好多啊,水也多,好想摸一下……」

「摸什么?想摸乾娘的么?那可不行!」

「让我看看总可以吧?」

「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么?」

「有亵遮着,只看见,还没看见乾娘的老呢。」

她但觉下面涨涨地就像憋了一大泡,又出一大股,裆部的羞人状可想而知!她忙起身披上睡袍,说声你自个儿想法子解决吧,便急急冲出门返身关好,跑进五号房闩好房门,躺在榻上双腿大张,终忍不住伸手下去……

她实不愿这样做,可若不这样,她会犯下更大的错误!她的呼急促起来,星眸离,娇动着,玉颊涌上红片片,倏地黛眉紧皱,自言自语,天啊,我做这事儿该想着燕郎才对,干嘛偏偏尽想着无月?

长长的儿似在眼前晃动,手中灼热也尚未褪去,她来回使劲儿摇头,始终挥之不去,索闭上双眼放开心灵,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飞翔,想象着那个可的男孩正在她,那把她的涨得,杆杆到底地使劲儿动着,好舒服啊!

她不出声,我是妇,我是!乖儿,乾娘的,乾娘想和男孩配,老哦,要夹,夹得小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全进乾娘的老吧,让乾娘怀孕!乾娘不象百媚夫人,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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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花前月下

然而两刻多钟过去,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没法真个销魂,看看手的白浆,手指伸缩间拉起缕缕半透明长丝,她的神智渐渐恢复清醒,不愿再这样下去,便起身净手,下身擦拭一番后重新垫上干净帕儿,把中间成一团水,整理好睡袍,总算找到一条带系上。

她拿起铜镜照照,但见红、眸含桃花,眼中血丝隐现,心中暗叹,老天~完全是不折不扣的妇模样!她何时变成这样的?好奇怪,她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少年没见过,咋会在无月面前如此狼狈?不过,这小鬼勾搭女人还真有一套,连她都是如此,其他女子又将情何以堪?难怪罗刹仙子也会对他……

她深呼几口气,待心跳稍稍平复之后,才回到四号房中。

无月依然原姿势坐在椅上,长已收回裆,也不知好了没有?她无心纠于此事,扯开话题和他闲聊起来。

她妙语如珠,玩笑间风情万种;无月热情好动,口才便给,也很是健谈。二人脸贴着脸娓娓私话,谈笑风生,很是投缘,颇有相见恨晚之,说到情动处每每忍不住抱在一起亲热,她热衷于接吻,无月则似乎对成妇人的肥情有独钟,时常伸手握住捏一番,玩她的大头……

她有些难捱,忍不住啐道:「乾娘已生过三个孩子,头变得又大颜也深,难看死了!远不如少女的那么娇,有啥好玩的?」

无论她怎么说,仍屡屡遭袭,无月就是喜嘛,她也无可奈何,不过都还能点到为止。

贞儿敲门进来,问午饭安排在何处。李君怡看看无月,诧异地道:「都到午饭时间了么?咋这么快?」

已有很长时间未曾有人陪她如此促膝谈心,无月的话句句投其所好,哄得她很是开心,觉得他说话既有趣又很有涵养,她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似乎怎么都说不完也说不够似的!

无月想想早餐时在大堂中那份尴尬劲儿,不愿再出去吃饭,李君怡便吩咐贞儿传上饭菜,就在房间里用餐。饭后也不想午休,拉着无月继续品茗聊天,娓娓忘倦,直到掌灯时分,晚餐也是陪无月在房里吃的。

天黑之后,月不错,见无月在屋里待了一天,有些发闷,李君怡提议,陪他到后院花园中去散散心。

走下楼梯,遇上百媚夫人和那对姊弟游玩归来。百媚夫人面带桃花,状似怀少女,不时转头脉脉含情地看着少年,和他手拉着手走在前面,神情间亲昵异常。少女走在二人身后,再后面是一大堆丫鬟仆妇和灰衣人。

李君怡含笑点头,百媚夫人拉住她的手,唧唧呱呱地一阵寒暄,少年凑向无月身边,姊姊长姊姊短地叫得亲热,无月身上皮疙瘩掉了一地,却不得不偶尔点头敷衍一下。

百媚夫人见状,脸一变,猛地伸手将少年拉回身边,少年犹自恋恋不舍地扭头盯着无月,气得她在少年间狠狠地揪了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阿姨别拧那儿啊,恐变得不中用!百媚夫人啐道,即便不中用了,老娘也养着你,总比你到处沾花惹草强!

李君怡看得好笑,复又暗叹,瞧她那付多情模样,看似对少年颇为钟情,绝非单纯追求,可中年女子与少年之间的忘年恋,能有几个好结果?多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

她瞧瞧无月,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和他这种义母子关系反而牢靠许多,嬉戏间略带点暧昧,有种类似母子恋一般偷情的冒险刺却又不及于漫却无损名节,那种觉也不错!

少女有些无聊地拧着衣角,见无月注意到她,便也对他笑笑,脸娇憨无之态,无月也温和地冲她含笑点头,但觉她虽不及丽儿美丽,倒也蛮可的。少女跨前一步,对无月娇声说道:「这位姊姊,今儿天气这样好,都没出去游玩么?」

无月笑道:「我最怕爬山了,若非为了等人,才不愿待在这山区里面,真是羡慕妹子的好兴致。」

少女眉头微皱,大约是觉得美人姊姊嗓音不太好听,二人搭上腔之后,竟聊得颇为投契。李君怡皱皱眉,无月还真是花心,见了女孩便如此模样,而且还真有女人缘啊,即便扮成女子也是如此!她礼貌地对百媚夫人点头告辞,拉着无月向继续花园走去。

百媚夫人撇撇嘴,「瞧她那付清高的模样,不就是个帮主夫人嘛,江湖草莽能成什么气候?」回头见小米依然恋恋不舍地伸长了脖子紧盯着那个美人看个没完,气就不打一处来,拧住他的耳朵便向楼上走去。

小米疼得直告饶。他的姊姊忙为他出头,辩驳道:「那位姊姊就是美嘛,弟弟喜她也没啥啊!」

小镇客栈中住的多是些来往商旅,忙碌一天,昨夜又被绣衣阁闹得飞狗跳,大约都没有出来赏月的闲情逸致,花园中行人绝迹,一片寂静。月挂东天,蓝莹莹的月光如水银泻地,将花园笼罩在一片幽明朦胧之中。

李君怡在园中观梅亭围栏边坐下,仰头望月,叹道:「今晚的月儿真是又圆又大,看起来好亮啊!」

无月失笑道:「今儿最多只能算是月盈,月已过去快十天啦,乾娘眼睛有问题,呵呵!」

李君怡娇嗔无限地道:「只要你心中把它当圆月,它就是圆月,你不是一向很漫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无月陪笑道:「好好好!今儿的月亮跟您的脸一样圆,一样光彩夺目,一样美丽!不知戴上几朵鲜花之后,是否会更加美丽?」

此刻花园里梅花将谢未谢,李花正含苞待放,他摘下几朵绛红的鲜梅花,簪在她那一头青丝之上,美人额上一朵,时下贵夫人最为行的坠马髻上一朵,鬓边也各有一朵,不拍手赞道:「好一个大美人,这才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长叹一声:「这花儿虽然美丽,可终归即将凋谢啊。」美人迟暮,睹物伤情,倍惆怅。

无月定定地看着她,「无论再过多久,您都是我心中的大美人!」

李君怡心中大受用,嘴里却啐道:「也不知你在多少女子面前说过这种话!」

无月含笑不语,从怀中出玉箫,立于花树旁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音调时而空灵悠扬如天女散花,时而低回婉转如深闺幽情。

李君怡呆呆地看着他,心中一阵恍惚,盈盈眼波之中随之渐渐蒙上一层薄雾。多年前那无数个月圆之夜,她经常象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绣楼后面那座花园里,双手托腮对月出神,那时她尚不知情为何物,但却充好奇,怀憧憬地期待着,或者该说猜测着自己的未来。

他至少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谈吐不俗,温文尔雅,能陪她月下漫步,花前月下诗作赋,陪伴她游遍天下的名山胜水,她有什么苦恼都可以向他倾诉,可以随意对他撒娇甚至是耍横。她认为情就该是这样子的。

直到有一天,一位身材伟岸的英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出生于黄山武林世家,凭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已在武林中崭头角,在年轻一代中显得卓尔不群、冲劲十足。同为武林世家,李家堡长辈们更看重武功,而不是文采,于是,这个出的少年便成为她家的座上宾。

虽然和她心目中的情郎形象略有偏差,但作为极为传统的武林大家闺秀,父母之言大于天,她还是和他相恋了。她的父母没有看错,燕郎野心且足智多谋,把一个僻处君山的小小帮派,在短短五六年时间里,变成一个垄断江淮地区漕运的超级门派,家资巨万、富可敌国!

他实现了当初对她的所有承诺,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带给她平静和安宁的子,还有她最想要的孩子,当然,她最最想要的儿子除外。除了最初夫共同奋斗的情岁月,作为燕家主母,她每天的生活渐渐变得一成不变,相夫教子,安排好丈夫和女儿的生活,这便是她的全部。

再后来,他和义女嫣红之间有了私情,为此她愤怒,她嫉妒,她想方设法地想夺回丈夫,捍卫自己的情!无论如何,燕郎对她一直都很不错的,即便他有了嫣红也是如此,可总是亲情有余、情不足,对于第之私,燕郎似乎对她彻底没了兴趣,可她的兴致似乎与俱增,她也羞于主动去勾搭笼络丈夫。

然而情到底是什么?记得曾有本书上说,男女之就像生命中必将燃烧一次的火焰,光彩四、瑰丽万方!为此她有些疑惑,自己为何未曾有过这种觉?包括她一心想要的这份……

眼前这片朦胧的花园中,似乎同时有两条身影向她走来,时而分开,时而又合为一体。她瞪大双眼凝神看去,那不是燕郎么?对,当年的他就是这个模样,英不凡、桀骜不驯,大约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希望能倚靠在这样一付宽阔的怀里,接受他的保护吧?

那另外一条身影又是谁呢?园的芬芳在他那绝世的光彩之下黯然失,哦,若换回男装,岂非活一位翩翩绝世的美少年?

若这还是当年那座花园,她还是那个花季少女,她会选择谁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心中不是没有火焰,只是以前未曾被点燃而已!

她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三个女儿也都大了,回想少女时代,虽怀憧憬,却不知漫情为何物,如今已到中年,她对此反倒有了深刻体会,已经可以尝试自己过去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的外表冷峻,看世事的目光有些冷漠,对许多事情也是淡然置之,可她直到此刻才发现,她的内心却有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她的身子、她的贞属于燕郎,自幼受到的李氏家训使她从神上给自己戴上了一条贞带,她的私密花园绝不容许别的任何男人闯入。然而深处她内心世界的情也不属于她自己,并非她可以随心所地自由支配的私有财产,她的属于无月。

在看清自己的内心之前她已和无月结拜为母子,这个可的孩子勾起了她的浓浓母,她曾试图以此为理由阻止自己堕入情网。然而这种掺杂着母的母子恋,竟似有着强大无比的魔力,屡屡勾起她的情,难遏难止,一次次地将她引向崩溃的边缘。

曾有闺私下对她说过,有近七成的中年女子已经与丈夫不再有情,这些女人普遍存在着情上的无奈。中年女人正直生命中最富有情的时候,身边没有可以倾述的人才会觉无奈,因为她们的丈夫往往妾成群,哪有闲情逸致来倾听发的心声?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也正经受着这样的无奈,经历过人生的艰辛,对生活有了一定的阅历和积淀,脸上挂着风月,眼中飘着神韵。正因如此,她特别喜拉着无月促膝谈心,娓娓忘倦,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不仅愿意一直陪着她,还特别心疼她、体贴她,令她窝心不已,这难道不是她最需要、最渴望的么?

她已步入中年,没有了青少女的羞涩、鲁莽和冲动,更多了几分温柔、体贴、冷静和大气,因为岁月的磨砺与积淀,拥有了如秋般的成与稳重。这种成的美,体现在思想上,体现在家庭生活上,体现在丰富的情世界里……

虽然失去了往的容颜,然而诚如无月所言,另一种魅力却悄然而至,她懂生活,懂情,最能理解和体会的真谛,她会用智慧去诠释的含义,她对无月的处处展现出成的风韵,或许这就是无月上她的原因之一吧?至少他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她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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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月光之恋

如今她也已能很好地把握自己的情,懂得自己该要什么,又该放弃什么,她要在一定限度内发起反击,摆这种困境。

她不明白无月为何会孜孜不倦地向她求,或许是出于恋母心态,抑或只是恋她这种大女的身子吧?然而她不管,她决定接受他的,甚至他的求,但得在一定限度之内。在过去她绝不敢有如此疯狂的想法,然而随着时间的累积,她增添了许多的自信,在和无月的月光之恋中她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她随时可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悬崖勒马……

她那位闺对她无话不谈,每次前来二人总是抵足而眠,聊些闺房私话,都是被夫君冷落的妇人,心中多少有些郁郁,每每聊得娓娓忘倦。

有次闺登门拜访,在客堂相侯,她走进房中,不见闺身边小丫鬟,却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那里说话。据闺介绍,那是她的贴身小厮,时年十二岁。她原不在意,便留闺在府中多住几,可闺但凡有机会便搂住小厮偷,暖阁、雅厅和偏僻的花树丛中都成了这对母子般恋人纵情的场所,被人撞见过好几次。

有天夜里二人抵足而眠,她向闺问及此事,见瞒不过她,闺便将私养小厮之事毫不隐瞒地对她和盘托出,原来,闺前些到名下一座庄园中核对账目,下房头安歇,庄主安排一个小厮侍候,生得标致异常,闺隔绝此事多时,忍不住动火起来,他上来送茶,自道年幼不避忌,软嘴塌舌,甚是可

一时了,遣开了人,抱他上榻要试他做做此事看。谁知这小厮深知滋味,比着大人家更是雄健。闺实是心吊在他身上,舍不得他了,想了一夜,要带他家去,须知自己乃是家中主母,要防生人眼,恐怕坏了名声。亦且拘拘束束,躲躲闪闪,怎能畅怀?所以特地带到这儿,方便行事。

她听得目瞪口呆,责备闺,你做下这等犯之事倒也罢了,干嘛要带我家来,当这儿是窝么?闺反而说她太傻,说得兴起之时,竟在她面前大肆吹嘘那孩子在那方面如何如何勇猛,说得非常骨,得她很是难受。

甚至出愿意和她分享之意,你若有意,也落得些快活,有了这小厮,随你燕郎也放得下了。她一口回绝。闺噗嗤讥笑她,姊姊不也动火了么,干嘛还要假惺惺?她反驳道,我何曾动火了?

冷不防伸手探向她的妙处,吃吃笑道,若未动火,下面干嘛那么?她啐道,还不是怪你,尽说些下话!闺道,咱姊妹俩同榻而眠、长夜私聊之时,谈论男人还少了么?

她口才不如闺,怎么都辩不过她,然而无论怎样她也做不出那等事儿,何况还是一个眼生的孩子?她毫不犹豫地把闺连同小厮一起扫地出门!

有次和闺结伴出游,夜宿客栈,她和闺同眠夜谈,聊些私话,半夜那小厮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拱进闺怀里一边叫娘一边吃……,可恶的闺似乎故意表演给她看,扯开锦被不让她蒙住脸。她看得涨之时,被小家伙钻进怀中,竟也叫她娘吃她的,令母十足的她难以招架,被啯得几口之后下面就了,她受不了,忙将想儿摸的小家伙推开。

得肥白羊一般,分开双腿揸起那坨大接纳了她的小宝贝,白里透红的小在闺张开的大里进进出出,磨出大股大股的白浆,得闺嗷嗷嗷地叫不止,小厮每每低吼一声,小便在老里面一跳一跳地出之时出一股股,那场面真是靡之极!

没有夸大其辞,小家伙的确强悍,体力充沛且比燕郎更有持久力,一夜竟能搞好几次,每次都得很多。中年女人和青期男孩行房真是好容易中招啊,和小厮好上之后,闺竟已私下堕胎两次。她真是好羡慕,若是她,才舍不得堕胎呢,管他是谁的种!

然而当午夜过后,闺已心意足,仍意犹未尽的小家伙爬到她身上意图求之时,她坚决地拒绝了,将他赶出房门。

联想到隔壁百媚夫人和少年偷是如此酣畅淋漓,她知道,她们的丈夫和燕郎一般,都老了,情和情都少了很多,而且丈夫有钱了,也像燕郎那样干脆不理人,中年女人寂寞,而少年没经历过女人,对女人好奇,有活力,有理想,有体力,活力四,对中年女人有着致命的惑。

中年女人花样少年,原因很多,但获得足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闺和百媚夫人的经历令她对男孩很是好奇,也想体验一下青期男孩的情和冲动,这也是她和无月若即若离,却又很喜和他大玩暧昧的原因之一,当然也只能是无月,和不的男人在一起味同嚼蜡。

她喜看无月和她亲热时那种急不可耐却又始终无法得手的难受样,带给她一种报复男人的快意……

她起身走到无月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一边听他吹奏人情怀的美妙萧音,一边漫步于花树丛中,她的身子和他靠得很紧,任由他的胳膊有意无意地在她那高耸柔软的酥之上磨来蹭去,果然,那座帐篷很快就鼓起来了。少年人真是啊,她真想伸手摸摸,却没有,但她喜这种带点忌的暧昧觉。

回到房中,她当着无月的面姿态优雅地宽衣解带,仅剩肚兜和亵之时,无月目光灼灼地在她那高耸酥和下面来回打转,瞥眼间但觉下面黑乎乎一片,不少出裆部,她脸上一红,忙背转身换过垫在里面的帕儿,将一丛丛地掖进裆,可实在太多,分布太广,怎么都遮不完,只得罢了,取过睡袍披上,系上带。

她是有意不避开他的。经历过太久太久的平淡子,她渴望偶尔放纵一下,她很喜看他那急不可待又有些的眼神,带给她一种刺心跳的觉。

和无月秉烛对坐,她姿态优雅地轻挽鬓边散发,幽幽地道:「无月,你说,男女之间的真情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是从花园里听萧开始,直到现在,她说的第一句话,她被一种很特别的心绪所笼罩,既有淡淡的哀愁,又有丝丝缕缕的甜

以她丰富的人生阅历岂能不知,这就是

无月温柔地替她拢好披垂肩头的长发,缓缓摩挲着她那经风霜却依然美丽的脸庞,有些茫然地道:「我没经历过,也说不准……」

真的没经历过么,对北风姊姊那种深深的挂念又是怎么回事?梅花医术通神,他相信一定能救活她,对她的挂念也淡了少许,但依然存在,莫非北风姊姊便是他的真

「不过我想,应该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成天黏着她,无论做什么都觉得那么有趣,那么快乐;不在一起的时候,便会成天挂念着她,对她的思念无一或忘,占据了你的整个身心,支配着你的所有行为。在她蒙难的子里,你没有一天能活得快乐……」他仰望窗外幽暗天空,喃喃地道,这些话,他或许该对北风姊姊说的,但他一直没说,是说不出口,还是觉得自己没资格这样说?

他何以如此热衷于向君怡阿姨求?他也不太明白,以前他但凡追求一位女子都有一定的目的,但对她却没有,完全是情难自,这也是真么?

他觉得她很像莉香阿姨,她俩都是风韵犹存的中年妇,比女孩见过的世面多,有经验有阅历,多了一份成稳重,有淡雅、高贵的气质,对很多事情的处理及反映都与女孩不一样,让人放心,值得信赖,都像母亲一样疼他他,给予他无私的母,那种成的魅力是发自骨子里的,没有做作,没有娇气,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魅力。

莉香阿姨,那是给过他那方面指导,助他摆期恐惧和烦恼的女人啊!她就像他的母亲,在指导他时毫不害羞,那种成、风韵、从容不迫和与他长期培养起来的依恋和情,使得他在初次的体验中到轻松、自如、畅快无比,潜意识里莉香阿姨是他最为渴望的女人,她那娴技巧最能足他那躁动不安的情

她那时而显得有些暧昧的眼神和骨的玩笑,也透出隐藏在她内心的些许渴望,她曾笑称她有两个丈夫,赛伯伯是大丈夫,她的月儿是她的小丈夫,或许她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在他面前衣就像吃饭那样自然,他可以随意欣赏她的身子,玩她身上的几乎所有的部位,若他坚持,莉香阿姨终究一定会让步的,奉上妙处任他顶入的,因为他知道她有多么地他!

当然他也明白,那是一种包含着母、怜、护雏和情等诸多成分的很复杂的。他对她的也是一样,有仰慕、敬和孺慕之情等因素,当然也有情的成分,但总体而言,那是孩子对母亲的,从理智上他极力排斥情上的冲动,因为那是对他心中圣母偶像的亵渎。

他需要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母亲,这是他从小便深埋心底的强烈愿望,莉香阿姨就是!他不允许这种玷污,进而发展为一段母子畸恋。

然而君怡阿姨不同,彼此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便在因缘巧合之下有了亲密接触,她那、极富女人味的丰腴体带给他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她的温柔体贴和细心呵护令他受到母般的温暖,对童年生活的温馨回忆、青期的恐惧烦躁和对莉香阿姨的渴望,不可避免地全都转移到她的身上,他的心灵和体都很需要这个成典雅的美丽女人,渴望得到她的抚

偶尔她也许会顾影自怜,对自己失去的往容颜而心存些须沮丧,然而当她面对人生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份淡定,那份从容,又让他很佩服,很欣赏她的那种内在的气质美和情韵美,这种由内而发的气质落落大方、幽雅得体、唯我独尊,是她独具的魅力所在。

她对孩子有着深深的慈,对人则会释放出一种无私的情,而且这种格调高雅,于曼妙中绽放无穷的魅力。她有一种独立、成和含蓄的风韵,永远保持着高昂的好奇心,智慧、文雅和内秀是她不老的秘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出的气息,更具有女人味………

她风情万种,那是丰厚的阅历和不断积累的情愫、智慧,美德所孕育的一种内敛的含蓄的美,也许她的皮肤不那么光洁了,身上有了些赘,脸上有了几道淡淡的皱纹,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衣着考究而有品位,她的发式随着场合、衣着以及心情的变化而变化,但都经过心梳理,显得那么恰如其分,她走路的姿态是那么优雅,步态不快不慢不急不缓,不论到什么地方,都是那样的从容,就连两手的摆位似乎也是刻意设计好的,其实这已是一种习惯。

她说话的语调更加沉稳、柔和、自信,尽管嗓音稍显沙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她有内涵、修养、自信、端庄而高贵,高尚的情、丰富的情、开阔的怀和典雅的外貌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当她动情和体现母关怀的时候显得尤其美丽。

他一向痴于这种内外兼修的美丽,灵缇也是如此。君怡,我你,他心中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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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冲突的渴望

李君怡拿起铜镜,无月摘下的花儿真美,花的位置也恰到好处,他这年纪的少年一贯枝大叶,若非真心她,怎么可能如此细心?如此知冷知热、漫多情又温柔体贴的美少年,岂非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郎?

心中闪过鱼玄机《赠邻女》,暗自诵道:羞遮罗袖,愁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为何男子可以妾成群,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燕郎夜夜有嫣红为他暖被窝,我却只能孤灯冷衾无人伴,这公平么?

可自幼受到的严格家教已在她脑中生发芽、深蒂固,此刻心中虽有些怀疑,但也只是闪念之间,随即连连默念罪过罪过,她怎能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然而天下多少男子喜新厌旧、情意不专?女子要想寻得一个有情有义的丈夫,真难啊!好容易遇上如此多情的人儿,和他在一起真是开心啊,他的乖巧顺从令她天生发达的母需求得到极大的足,她已很确定,自己的心已背离燕郎,一缕情丝已不知不觉地绕在无月身上,恰似李煜的《相见》: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和无月相依相偎这一天一夜,房好涨,头更是涨硬得隐隐生疼,哦~月儿,乾娘想喂儿子吃!下面充血肿涨得凸出老高,活像个掰成两半的大馒头,她随身携带的干净亵已用罄,即便垫上帕儿也无济于事,始终漉漉的,有股热在小腹内左冲右突,找不到渲的出口,就像一直憋着一泡,蹲在马桶上又撒不出来,起身用帕儿擦拭,每每磨蹭到爆开的便会奇钻心!

身上如此强烈的反应她是再清楚不过,她那久旷之身就像一只盛的桐油桶,此刻已被无月引燃,强烈的望火花四溅、难遏难止,她渴望无月,需要无月那儿捅入她下面那座暗汹涌的火山口,引发火山爆发,为躁动不安的望熔浆打开一个渲的出口,那好长好硬好热哦!好想月儿阿姨的,节妇见鬼去吧,阿姨只想做月儿的妇,和他共享鱼水之

哦~不行不行不行!她本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贤良母,生平从未踏错一步,眼下怎能生出如此的念头?罪过罪过,老天爷和李家老祖宗,请饶恕我吧!可既已和他倾心相恋,月光之恋醇如美酒,令人陶醉,且有情郎如此难求,若轻易错过岂不可惜?还得苦苦忍受半生孤苦。天啊!该怎么办?真是痛苦!

她心中七八糟,忽然变得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凝神向镜子中看去,烛光下的她看起来的确不输当年风采,唯独眼角那道不太明显的鱼尾纹令她有些遗憾,口而出地问道:「无月,你一直夸我美,说的都是真心话么?」

无月连连点头:「当然是真心话啦!您本就是个大美人嘛!」

她嫣然一笑,「上午你夸我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若早生二十多年,你会喜我么?」

无月挤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肢,在她玉雪双颊上各香了一口,「当然喜了,就是现在我也一样喜!」

李君怡对着镜子摸摸脸,无不遗憾地道:「可惜我老了,只能做你的乾娘。」

他痴呆呆地看着她,喃喃地道:「谁说您老了?我觉得您就像我的妹子呢!」

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月儿你说,象咱俩这样,年纪相差如此悬殊的中年女子和少年之间,有可能产生真么?能相依相偎厮守一生么?」

「怎么不能,北魏的胡太后和杨白花,战国时期的宣太后和义渠王,不都是先例么?」

她摇头叹息道:「可惜杨白花最终还是无法承受母子之恋所带来的心理力,逃往南朝,辜负了胡太后的深情,那首白花歌道尽了美人迟暮的沧桑与寂寥;宣太后和义渠则完全出于外需要,在时局稳定、儿子坐稳王位后,宣太后为夺取小情郎的地盘,便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她也在搜尽枯肠,很想找出一些中年女子和少年之恋成功的先例,可没有一桩纯的典型事例,她那位闺显然只是把小厮当作渲的对象,百媚夫人倒是深少年,可少年似乎并不她,只为在这位贵妇身上足恋母情不好还有觊觎澄侯财产的因素,因为他膝下无子。常言说多情女子负心汉,可权势女人一旦狠下心来同样冷酷无情,岂非更加说明不带任何功利因素的真情之稀缺可贵?

「我的月儿,你是真的阿姨么?」既已视他为情郎,刚刚结拜没多久的义母子关系便成了障碍,她下意识地改变了称呼。

无月深情地道:「君怡,我您,真的好您!我要您做我的女人!」

她心情之下,眼中蒙上一层薄雾,看他一眼后忙又臻首低垂,意地呢喃道:「哦!月儿,阿姨也已堕入情网,上了你!我好担心你的只是出于恋母心态的一时冲动,若是这样,你很快便会腻味这种不会受人祝福的畸恋,这样的绝不会持久……」

话未完她的脸已涨得绯红,羞不可抑,她的话很骨也很惊世骇俗,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她竟接受了一个少年的求!然而,她的心灵和体都迫不及待地要求她,必须尽快表态!

这位一向从容淡定的成美妇,竟难得地出盈盈娇羞之态,居然也如此动人!

无月情不自抚着她那柔美的丰润香肩、圆润耳垂、柔细散却释放出野魅力的长发、依然光洁的美人额、弯弯的柳眉、丰隆滑腻的琼鼻、娇羞的月牙儿般的儿和柔美白皙的粉腮,是如此温柔细腻而多情,美人娇躯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的手最后托起美丽的双下巴,欣赏成美人那付还羞的盈盈娇态……

她不得不面对他那双灼热的眼神,里面写,还有令她心惊跳的熊熊火,充了少年的情与活力,一时间心如鹿撞,这种眼神在燕郎眼中是看不到的,她隐隐知道无月想要什么,她也很想,或许比他还想,小腹两侧已涨得有些发疼,那是排卵的征兆,里面那股热窜动得愈发狂野,已经急不可耐……

在这样的生理期上和月儿……怀孕的可能极大,这也是她极其渴望的,进一步她将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得到她梦寐以求的许多许多,然而那将带给燕郎无穷的辱,令家门蒙羞,作为一个极为传统的女人,她能给他么?

美眸渐渐变得明亮,发出灿烂光芒,映出心灵中那团熊熊燃烧的之火焰,一瞬不瞬地看着心的人儿,似要把他烧为灰烬,我的月儿真好看,又是如此温柔多情,跟着他一定会幸福的……

无月把鼻头贴住她那柔美的鼻翼缓缓磨蹭,她如斯响应,深情地呼唤着,月儿,我的月儿……好好疼阿姨,疼你的女人……一个为你而变得轻狂的贞洁女人……

无月贴住淡淡红,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浑身一颤,心中刚刚点燃的火苗熊熊燃烧起来!檀口微启,一条灵舌探了进来,在红间四处扫动,她犹豫片刻,舌尖也了上去,和那条灵舌纠在一起……

他那越来越急促并微带颤抖的声令她有些害怕,心底又似怀期待。天啊!这就是的滋味么?令人如此心醉神、难以自制。

带飘落,睡袍襟敞开,禄山之爪拨开宽松的肚兜,攀上高耸酥,握住那对大白兔猴急地捏着,手指玩着涨硬的大头,地,在他手中更涨,进一步膨大,象烂的紫枣,他的热吻和抚摸令她颤栗,无论是心灵还是体!跟燕郎似乎都没有这种觉。

对他这等孩子般的幼稚举动,她暂且听之任之……渐渐地,更加涨硬的大头引发一阵强烈的母冲动,她主动掏出肥,用手托住进无月嘴里,颤声道:「月儿,很喜阿姨的大,是么?」

「喜,就像妈妈一样……」他低头含住大头,婴儿般啯起来。

这话透出神髓,刺得她一阵亢奋,忍不住娇道:「好涨!好想喂我的儿吃……噢~天啊,受不了!下面又在……」

不知是由于她属于极为的体质,还是因为太过动情,她的神情有些痛苦,臻首左右摇晃着,阵阵难以抑制地娇声似痛苦万分,又似快美难言,无月的呼也是越来越重浊,越来越急促,带着轻微的颤栗,是如此急不可耐。

「君怡阿姨,我好想……」

她娇羞无限、声若蚊呐地道:「想摸阿姨的是么?摸吧,可手不能进入,脏……」

他的手继而向下,抚向她双腿之间那座私密花园,哦~好大一个烂的大桃啊,入手涨鼓鼓地一大坨,几乎不能握……水咋这么多啊!裆和帕儿都透了,摸得一手白浆,黏糊糊滑腻腻地,中间象蒸爆的大馒头一般爆开一道又长又深的沟,里面皱褶间也糊了白浆,那颗红珠又大又硬,轻挠一下她便浑身颤栗不止。

两片儿也已充血肿涨张开,如同盛开的鲜牡丹,出一片热烘烘的儿,触手柔软之极,那儿恐怕是君怡阿姨身上最柔软之处了吧?指头轻挠几下挤出口的娇媚受着那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销魂的动,她的下体倏地僵硬拱起,爆发出一阵销魂的长长呻!君怡阿姨一定是个外冷内热、很强的女人……

李君怡倏地颤声道:「月儿,干嘛扯阿姨的?」

无月伏低身子,她一阵紧张,「月儿,你要干嘛?」

无月急慌慌地道:「我好想看看阿姨的……」

李君怡忙夹紧双腿,心慌慌地道:「月儿已摸过阿姨的,还不够么?阿姨的烂糟糟茸茸地,一点儿也不好看……」

无月心难挠,撒娇不依道:「月儿就喜阿姨这种烂的大嘛!」伸手缓缓掰开她的双腿。

天啊!她那个地方连燕郎都只能不能看,如今却要暴在月儿的眼前,好羞人啊!她矛盾之极,然而不住无月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半推半就地慢慢分开双腿,将他的头夹在间,任他近距离观赏那一坨紫红肥鲍。

他定定地看着那团粉红,忍不住伸出舌尖抵上去搅动一阵……

李君怡一阵叫,将他的头夹得紧紧,下体拱得更高,不住地耸动着,处贴住他的鼻尖来回磨蹭,「月儿,把身子移过来一点儿,阿姨也要玩玩月儿的小……」

好长好硬好热的小啊!原本红彤彤地,啥时候长出这么些丑陋的硬疙瘩?变得好难看哦!可若是捅进去,那是什么滋味儿?天啊……小上的香味儿好浓,难道他身上那股奇特的体味儿就是从这儿发出的?哦~可的小咋会在手里活蹦跳?居然跳动得厉害!唉~青期男孩就是冲动,让阿姨摸摸就要……

咦?手里干干净净的,月儿并未呀,可儿咋跳得越来越猛?怎么回事?她扯到眼前凝目看去,老天爷啊!那是令她无比震惊、终生难忘的一幕……

哦~好厉害的小宝贝儿,阿姨你!瞧你如此亢奋,很想钻进阿姨的老是么?快钻进来吧,噢!月儿得我好,哦月儿,快阿姨的老啊!檀口轻启,将儿含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啯起来……

无月发出一阵低吼,急吼吼地颤声道:「阿姨,我受不了啦!我要阿姨的……」待趴到她身上求

李君怡抓住他的儿不放,很是难耐地道:「月儿,阿姨也想啊,可是……咱娘儿俩不妨想象着的场景,嘴上过过瘾吧,玩真的可不行,好么?」

其实她儿不用问,无论如何无月也不愿拂逆她的心意,只好猛着那个不断涌出温泉的消魂儿,紧地道:「阿姨的?」

「噢!死啦!好想月儿这捅进去止阿姨的老得阿姨!哦,我的月儿,我的小男孩,你是阿姨最疼最的小丈夫,阿姨的!阿姨要温柔地夹得你在里面,让阿姨怀孕,给我的月儿生个可的儿子……」

无月发若狂,大口大口地直气,已亢奋得说不出话来。

李君怡依然语无伦次,闭眼幻想着某种极度的场面,大声叫起来:「月儿,舌头顶进去一点儿……嗷~嗷!对,再深一点儿!喔,就是那儿,使劲儿!使劲儿……嗷,我的天啊,头好晕!帮阿姨出、出来,好么?」

舌头不住地舐着红珠、玉门和浅处的第三点,加上无月仍使劲儿啯着已涨硬到极点的大头,阵阵快袭来,令她在将之间反复徘徊,她疯狂地动着肥,将处死死地贴紧无月的脸使劲儿磨蹭,令舌尖入得更深,试图获得更多的快

然而舌头终究不够硬更不够长,她始终徘徊于高临界点之下,那股热已汇聚成滚滚洪、奔腾的灼热岩浆,在小腹内奔涌咆哮、左冲右突,一次次地被牢牢关无情地挡回,没法获得一个可以恣意畅怀渲的出口……

幽之内已到极点,这种小腹内涨到极点却不出来的觉,比没有更加令她难受!只能牢牢握住儿拼命地啯,即便下面不能足,上面这张嘴巴也得过足瘾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她挣扎得如此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去,无月再次试图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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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屡屡犯

哦!月儿,阿姨你,好你!阿姨也好想啊,这种觉简直是火焚身,好难受啊,可咱俩不能发生那等令家门蒙羞之事!

她很坚决地制止了无月,「月儿,阿姨的心给了小丈夫,身子却属于燕郎,无论如何,阿姨的清白之身不能给你,明白么?」

见她眼中脉脉含情,脸上神同样坚决,无月心中不哀叹,我的天,君怡阿姨难道也要和我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神恋么?和君怡阿姨这种丰的美女赤身体地抱在一起亲热暧昧,却又不能真个消魂,那可就太折磨人啦!

见他一付沮丧的模样,她笑了笑,柔声安道:「月儿别这样,阿姨的身子已给你看了个够、摸了个遍,要知道你只是阿姨的小,你玩的是别人的老婆,做人可不能太过贪心哦!」

「那您更喜大丈夫呢,还是小丈夫?」

李君怡格格笑道:「由来家花不如野花香,阿姨自然更我的小男人啦,我还从未对一个男人如此神魂颠倒过呢,只想跟你在一起!」

天啊,这还是她么?遇上这家伙她竟屡屡犯,牢记中的女训似也被抛诸脑后,真是想不通!

无月撒娇不依地道:「好啊!阿姨把我当作野男人,月儿要罚你!」手指摁住口那团软绵绵的儿蹂躏一番,冒出更多温泉。

李君怡扭躲闪着,阻止他的手指进入,跟他在一起亲热,有种偷情的觉,真是好刺啊!她笑眯眯地说道:「月儿本就是阿姨的野男人啊,自古人们把月比作人类的父母,把中年女子和少年相恋称为月光之恋,就像咱俩这样,从年龄来看阿姨做你母亲也绰绰有余,所以也叫母子恋……」

无月捧住她那红晕犹存的双颊,啵啵啵地连香了三下,心有不甘地道:「对啊!君怡阿姨就是美丽的月光女神,您的脸就像月一样圆,您的眼睛如中秋月华一般晶莹闪亮、光彩夺目,月儿真是好崇拜您哦!我说这次落荒而逃,镇上这么多地方不去,偏偏藏进这座客栈,客栈里那么多房间,咋就偏偏闯进您这间屋里呢?」

莫非这小家伙稀里糊涂地钻进我的房间,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不成?李君怡紧张地道:「咋啦?」

「原来,冥冥中我早知道这儿有位大美人,命中注定要在这儿等着我来鹊桥相会,所以巴巴儿地跑来找我的君怡阿姨的哩!」

李君怡在他红的脸蛋儿上轻轻拧了一下,啐道:「少恶心了!也就你还口口声声地把阿姨当作美人,任你说上了天,也休想阿姨同意和你做那事儿!」

无月这才发现,最难追到手的并非倾国倾城的小美人,而是梅花和君怡这等阅历丰富的半老佳人。对影儿等小美人屡试不的甜言语,对梅花和君怡阿姨基本无效,因为她们对别人的赞美自能分辨真假,也不是那么在意。

李君怡指了指窗外的月亮,「现在你再看看月亮,是不是圆的?」

无月趣缺缺地瞅了一眼,无打采地说道:「的确是圆的,可又有什么用呢?」

李君怡揽住他的柔声抚道:「月儿,下一世阿姨一定要嫁你为,这辈子么,只能做你的红颜知己了。当然得有个前提,你愿意要么?」

「当然要啦!」

她长叹一声:「月儿,咱俩的到此为止,再亲亲阿姨吧,我好喜你吻我,那种灵、心心相印的深情觉好美妙,似乎更能令阿姨足……」

他拥住她又是一阵热吻……这时他已趴到风韵美妇丰腴柔软、灼热的身子上,她也已得身无寸缕,很大方地分开双腿,出涨热的肥蛤,任由硬如铁杵的儿贴上去来回磨蹭,做那最亲密的接触,再次磨出大股大股的白浆……

他心急火燎地道:「君怡阿姨,咱俩象这样,稍不小心就滑进去了,那可咋办?」

李君怡娇嘘嘘地道:「那说明这是天意,阿姨命中注定活该要被你这个小坏蛋欺负,自也无可奈何,只好听天由命……」

天~这是什么话?明知不可为,举止又是如此风、放不羁,笑得如此风情万种,不时飞出的媚眼勾魂魄,言语间荤素不忌,是暧昧拨之意,令他心难挠,似有无限希望,每每兵临城下的关键时刻,她又会无比坚决地来个紧急刹车,岂非更加折磨人?

既有这样一说,他干脆来个假装不小心,捅进去了事?那会是什么滋味?真是痛苦啊,因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而销魂的热吻,李君怡但觉天旋地转,脑际一片混沌,已不知身在何处,儿已大大张开且足够滑,儿更是坚不可摧,的确,此刻这小坏蛋若要发起偷袭,强行顶入可谓轻而易举!

然而她很放心,没有她的首肯,月儿即便再冲动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这也是她如此深他的原因之一,谦谦君子、卓尔不群,风而又不下,他的一切都和摘月姑娘说的一模一样……

这样的少年谁不喜?难怪摘月姑娘在君山之时,没有哪天不提到他,每当提到他时,摘月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便会焕发出无比灿烂的光彩,以她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岂能看不出摘月对他的情有多深?

容儿受她的影响,也对无月非常好奇,这次前来说是拜访摘月姑娘,隐隐也有想亲身见识一下无月到底有多么不凡之意,她一向心高气傲,不知拒绝过多少武林后起俊彦的追求,李天秀若真是携子到君山登门求亲,不知她会持何种态度?但愿和无月见面之后,不会倾心于他吧?

唉~月儿又放弃了她的红,叼住大头狠命地啯起来,显然那儿对他更有引力,那可是她的带,好涨啊,真要命!小坏蛋,似乎就对她的身子兴趣,说是她,少年的冲动倒占主要成分……

她定了定神,低声问道:「听摘月姑娘说,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

无月点点头,在府中这三年多时间,除了北风姊姊,照顾他最多的就数摘月姊姊了。四女卫中她的格和北风姊姊最为相似,印象中从未见过她笑,也未见过她哭,表情就像木偶般木然,也总是那么寡言少语,没思想没情,对夫人忠心耿耿,执行指令坚决彻底。

他知道,那是她们自幼受到的严酷训练所致,北风姊姊受到的影响最深,其次是她,飞霜和彩虹姊姊相对更有个一些,飞霜冷刻薄,彩虹颇有心计。北风姊姊不用说,摘月、彩虹和他的姊弟之情也非常深厚,几乎可以和大姊相提并论。自去年十月他去沂南围场狩猎时被绑架,被北风姊姊救回后她已远征长鲨帮,再未和她见过面,也不知眼下咋样?

见他一付若有所思、神游物外的模样,李君怡紧了紧他的身子,隐隐有些不悦,气鼓鼓地瞪着他说道:「阿姨也管不了你有多少相好的姑娘,可是和我在一起,就不许想别的女子,否则我不你了!」

明明是她主动提起摘月姊姊,与他何干?老天~君怡阿姨吃起醋来那付娇嗔无限、刁蛮不讲理的模样,跟一个怀少女竟毫无二致,看起来好可啊!

他忙将嘴巴移向那双殷切等待的红,一阵痛吻,他发现这是君怡阿姨最喜的亲热方式,他得投其所好,嘴里支支吾吾地道:「我的君怡宝贝儿如此美丽可,真是死您啦!我咋会想别的女子?」

李君怡一时间心醉神,那股酸意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柔情无限地道:「既如此,就多亲亲阿姨吧,别老惦记着我的身子,那样我会怀疑你只对我的身子兴趣,并非真的很我……」

无月忙道:「才不是呢,我是您才想那个的,否则我才不会呢,我可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哦!」

李君怡噗嗤一笑,「你以为阿姨不知道,和你好过的女子有多少么?听你这样说,真是好搞笑!」

看着她那憨憨的笑容,无月觉她虽然人生经验丰富,但怎么说都是女人,也有小女人特有的小糊,有点笨,有时也会情用事,这些小病和她平时的稳重相比,显得更可贵,让他觉得很可,只想抱进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此刻他大可抓住她脑子不太好使的病做些文章,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或许能骗得她主动投怀送抱也未可知?他做出一付很正经的模样,皱眉说道:「咱这话可不是说,难道男子只和一个女子好才不算滥情么?自古以来大丈夫三四妾乃是天经地义,只要他对每个相好的女子都有情有义就对了,在这一点上我问心无愧。」

「真是这样么?那花姨娘对你抛一个媚眼,你就巴巴地跟她共赴巫山去了,把夫人气得不行,那算是有情在先么?」

无月强辩道:「至少咱也没始终弃啊,这叫先成亲后恋,我总是费尽心机说服夫人把她放了,以后也一定会娶她的。」

「好,就算你说得有理,那烟霞仙子呢?由罗刹门中的朋友来信中得知,她肚里连你的孩子都有了,别人可还是有夫之妇,你又该怎么说?」

无月汗颜,怎么这事儿她也知道?摘月姊姊口风很紧,她又是从谁嘴里知道的?难道他能说,是因为烟霞主动勾引的结果?那岂非说明他做事毫无原则,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

老是纠于这个话题似乎没啥前途,他只好笑嘻嘻地扯开话题,「我说君怡宝贝儿,您一向自负从未违背……」

李君怡打断他道:「喂!烟霞仙子的事儿尚未代清楚,你少给我东拉西扯!今儿你若是不能说得我心服口服,休想我再理你!」

无月但觉头疼,她真是脑子一筋啊!任他多么口才便给,一时间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狼狈,李君怡大为疼惜,拍拍他的脸柔声说道:「瞧你一付青筋暴跳的模样,阿姨逗你玩儿的,刚才你说……阿姨一向怎么?」

「嗯~我是说,您从未违背过李氏家训,对不对?你也说过,我是您的小丈夫,对不对?」

李君怡点点头。无月接道:「您教我的李氏家训中有将夫比天……夫有言语,侧耳详听这样的说法,对吧?我既是您的丈夫,我的话便大如天,您这个小女子便得依从,对吧?所以我要求您从了我没什么不对,是吧?」

无月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没错,听得她连连点头,可结论明显不对,问题出在哪儿呢?她有些头晕脑,尚未理清头绪,无月已上了她的身行非礼。她一时间紧张起来,若拒绝他便有违女训,那可是万万不能,可若是就此失身于他,似乎更是逾越礼教……

在她犹豫不决间无月正策马闯关,于千钧一发之际她还是一把将他推开,面红耳赤地说道:「月儿,这样不行的!」

无月不肯放弃,说道:「那您说,您我吗?」

「这还用说么!」

无月耐心地道:「我也您!自古圣贤有云,夫男女相恋,须得心灵与体相互水融,淋漓尽致的乃是的至高境界,这样说没错吧?」

她顿时柳眉倒竖,不耐烦地叱道:「怎么说来说去,就惦记着我的身子?这是你我的表现么?随你怎么说,不行就是不行!」气得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

他由此又得到一个教训,君怡虽看似不拘小节,但在原则问题上特较真,但凡她认定的事决不会动摇,任凭他说得天花坠,也休想让她改变主意!

他亲吻着她的背和颈项,说道:「您别生气嘛!」

她肩头轻微动着,似在哽咽,无月一阵心慌,忙扳过她的身子,果然一付盈盈泪的模样,不皱眉道:「您这是咋啦?好好的干嘛要哭?真是难看死了……」

李君怡鼻子,「觉得难看就别看!人家不惜自毁名节,和你裎相对,就是因为你才会这样,你却一味得寸进尺,显然不是真心待我,怎能让人不伤心?看来我原先的想法没错,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咋会对我这种年纪的女人生出真情?只恨我不能年轻二十多岁……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身子被你糟蹋成这样,回去都没脸见燕郎!」

打开无月的手,挣扎着又想翻过身去。无月忙按住她的身子,他也后悔,原以为女人就该那样的,莉香阿姨不也说赛伯伯就是那样她的么?看来他又想错了,忙道:「刚才我只是想说,子该听丈夫的话,可没有要阿姨的意思,算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您这样有眼光,难道还看不出我对您是真心的么?阿姨不许哭,否则真的不您啦!」

李君怡想想也是,这孩子的眼神儿可骗不过她,咋被他几句话就气糊涂了呢?她忙擦干眼泪,重新抱住他说道:「只要你不是那意思就好。不过阿姨一大把年纪,要我听你一个孩子的话,怎么都觉得别扭……你是小丈夫,该听大老婆的话才对。」

无月深情款款地吻上红,信誓旦旦地道:「好好好!我一切都听君怡阿姨的,唔唔……」恋中的女人都跟小姑娘似的,还真难

她还以更加火辣的深吻,她的年岁是回不去了,可她发现,她的心理却似乎回到了怀少女时代,变得有些多愁善、意气用事,和她平素的成稳重、冷静沉着完全是南辕北辙,所看小说中恋人之间那种绵悱恻、气回肠加一些斗嘴呕气之类的情景,以前和燕郎在一起从未受到,眼下在月儿身上全补上了……

她心中窃喜,月儿真傻,无论他是否认输,我都离不开他了,不过撒点小子便把他唬成这样,说明他对我是真心的……唔~以后不妨多使这招,包管治得他服服帖帖!

「噢~我的月儿真乖,阿姨你!」情澎湃之下,倒吻得他几乎不过气来,女人都是情绪化的动物,不是么?

二人卿卿我我,情意绵绵,说不完的轻言细语,道不尽的柔情意,迟迟不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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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107章母子团聚

乐时光易过,眼见已月过中天,李君怡才恋恋不舍地道:「月儿,天已不早,该歇息啦,容儿尚未回来,隔壁她的房间空着,你到那边去睡吧。」

言罢将他带到隔壁五号上房,亲手侍候他睡下,临离开时双手撑,俯在他身上他的头发摸摸他的脸,柔声道:「月儿乖,好好睡觉,有事儿就叫阿姨一声儿。」

那两只柔软大白兔在宽松的肚兜内缺乏支撑,自然下垂,在里面活蹦跳,摇出阵阵波,无月心开她的睡袍襟和肚兜,出两只大白兔吊垂在眼前晃动不已,他一手捂住一只捏着玩,看着肥不断地变换着形状,随后象挤一般将晕和大头挤得凸出膨大。

李君怡娇一声,「男孩,就喜吃阿姨的……」上身伏低一些,让他够得着。

无月叼住一只大头贪婪地啯着,把她头啯疼了之后又换另一只,伸手掏出硬得隐隐生疼的铁杵上下套起来……

天啊~好儿,可惜她无缘享用,她忍不住双腿分开骑上去,肥前后动起来,热大沟隔着裆和帕儿儿牢牢贴住,来回磨蹭,情不自地呻唤起来:「噢~男孩,拨得阿姨下面又了好多,好、好哦!使劲儿吃、吃阿姨的,阿姨的了,好需要男人,好、好想配……」

哦,不行,得早些回君山,无论如何也要把燕郎拉上……

无月吃够了,又想,李君怡顺从地将肥前移,跪在他头上,拨开亵和帕儿,将爆开的肥鲍贴到他的脸上,用下面那张肥美多汁的嘴巴和他接吻。他但觉茸茸热烘烘地一片泥泞,大片被白浆黏成一股股,随着他的动作,不少长而卷曲的钻进他的鼻孔,酥酥地。

舌头钻进去搅动,又溢出不少温泉,他喃喃地道:「阿姨的真多啊!不过还算粉,没莉……的颜那么深。」

「听一位闺说,多的女人……哦~好,舌头再进去一点,使劲儿啊!她那儿才真黑呢,阿姨这儿用的次数少,故而要些。」

无月自知他属于限制级,生怕再次惹她,不敢有更多的附加动作,二人虚凰假凤地绵一番,谁也无法真个消魂,良久良久,李君怡双手都撑累了,不得已长叹一声,打算起身,却被无月揽住肢不放,「君怡阿姨,我还要吃……」

李君怡柔声道:「到此为止吧,再这样下去,可要忍不住了。」

无月道:「没事儿的,我自有克制之道。」

李君怡叹道:「阿姨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月儿睡吧,明儿咱娘儿俩再聊,晚安!」

她掩好肚兜和襟,逃也似的出门,刚替无月掩好房门,但听楼梯上一阵细碎脚步声响起,抬头见一位颇有风韵的贵妇款款上楼,停在三号上房外敲门。少年开门出来见了贵妇,惊喜万分地扑进她怀里,直叫:「我的亲亲的娘,您怎么也来啦?」

他抬头看看李君怡,送上一付讨好的笑脸,拉住母亲的手便往屋里拖,贵妇也向她礼貌地点点头,神态间自有一股凛然神韵。

李君怡憋得难受,穿着睡袍站在走廊里也不太雅观,便对贵妇心不在焉地点头笑笑,匆匆进屋,心道,原来她就是百媚夫人那位闺,这个少年的母亲,如此高贵典雅的夫人,咋会教出这么个子?

她返身闩好房门,摸摸下面,户已肿涨得像个大桃,被透的裆和帕儿勒得难受,黏乎乎地贴在身上更是难捱,她躺倒在榻上立马掉亵,拿出一条干净帕儿擦拭红肿的户,偶尔用手指将帕儿摁进水,擦着擦着,帕儿与摩擦,竟越擦越,动作由擦变成摸,随后演变为对道的安……

右手伸入肚兜,握住肥捏着,以挤的动作轮那两只被无月啯得又涨又的大头,双眼微闭,眼前无月那条凶猛长蛇在晃动,忍不住娇起来:「哦~月儿,我想要的是你,不是燕郎……我要月儿吃阿姨的阿姨的!天,我啥时竟变得这么啊,躺上就想偷我的小男孩……」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一直绷紧的身子酸疼起来,绷直的双腿疲乏,用力自的双手也已无力,头和妙处充血膨大到极点,变得麻木不仁,她长舒一口气,这样做自然没法足,不过却可以耗尽她的体力,让她困乏得足以入睡就行,只要睡着,一切问题都刃而解了,即便延续心中所想,在梦中和他颠鸾倒凤也没关系吧,或许竟能足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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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君怡陷落

李君怡偏偏耳朵特别好使,渐渐听出有些不对劲儿……

如此惊人的发现,令她目瞪口呆!天啊~世间竟真有母子伦!

震惊过后,她脑子里轰然一声,竟隐隐有些亢奋,母子间竟也能做这等事,那是什么滋味?思绪自由驰骋一阵,被无月起,经过对自己一番出格的抚摸勉强下去的情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老天爷~咋尽想着那种情景?真无!可心中似乎有个魔鬼,催眠一般不断地引着她,她偏偏就是忍不住要去幻想,任她把手臂掐得生疼,也挡不住那阵阵飞来的如绮念,渐渐地,身子躁热得要命,下面比先前更更涨,好难受啊!

她的手忍不住又伸下去了,安抚那座躁动不安的私密花园,水不绝如缕,害得她擦了又擦……

这次出行她真是大开眼界,先是错地堕入情网,和无月大玩月光之恋,这会儿竟又遇上如此惊人之事!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实在是筋疲力尽,眼皮渐渐沉重,好容易才睡着。

午夜时分,客栈中一派沉寂,大约客人们全都进入了梦乡,连喧闹的三号上房也安静下来。暗夜中,倏地响起一阵极为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即便如此,仍将内功深的李君怡给惊醒。她轻轻推开窗户,向左右一看,但见一条黑影正静静地趴在五号上房的窗外,嘴里含着一管子,呼呼作响,似乎正在向房中出某种毒烟!

她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莫非意图采花?无月虽不怕这个,可一旦身份那就糟啦!

念及于此,她忙飞身掠出窗外,直向那条黑影扑去。人未到,一股强劲掌风已先袭体而至!

那条黑影大惊,双掌当,吐气开声,硬接一掌。砰地一声闷响,罡风四,发出嗤嗤声响。对掌之下李君怡心知上当,黑影并非真的硬接掌力,而是借她这一掌之力飘身而起,迅快绝伦地掠向后院方向,隐入一片黑暗之中。

「果然是玉峰花郎!」李君怡恨恨地道,见他轻功极高,自忖已追不上,还是看看无月要紧。

思忖之间,后院中倏地又冒出五六条黑影,齐齐追向花郎。她知道,这些人必定是李天秀的手下,至于是否能追上就不得而知了。

她由窗户跳进房中探视一番,芷容不喜夜里点灯睡觉,五号上房并未点上灯笼,里面漆黑一片,但她仍能看出,无月还好好地躺在榻上,刚才外面的声响似乎并未将他惊醒。

可经此变故之后,她实在有些后怕,刚才玉峰花郎若是得手,无月非立马馅儿不可!她不敢再让无月独居一室。

她摸黑走到边,揭开锦被钻进被窝,仍如昨夜一般和无月同共枕,被窝中他身上那股奇异体香一如昨夜,浓郁异常。

不知是因为先前和无月那番亲热,还是他身上那股奇特的体味儿,抑或是隔壁那对母子孽情带来的刺,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躺下一会儿之后,半梦半醒之间,她但觉体内渐渐升起丝丝热,浑身燥热难耐,搅得她漾,在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进入梦乡,一时间梦连连……

无月也在做梦,一位丰腴美妇正托着肥喂他吃,她的头好大好硬哦~他正啯得大过瘾,忽然一个黑衣美妇由虚空之中,霎那间便飘了过来。

「九天玄女,何事如此慌张?」好事被人撞破,难怪美妇会心生不悦。

九天玄女立定身形,躬身说道:「王母娘娘,有紧急情况!玉帝已派出一支天兵天将攻打西天门凌虚!」言毕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中是慈怜横溢!

怎么?她俩竟是王母娘娘和九天玄女娘娘?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仙啊!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个清楚,可眼前如梦如幻,似笼罩着重重雾,哪能看得真切?

「什么?」王母娘娘一把推开他……

他颇有些恋恋不舍,忙又一把抱向王母娘娘,顿时软玉温香抱怀,再次缓缓睁眼,眼前又变得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脑海中浮现出王母娘娘香馥馥的酥、肥硕的吊和硬紫涨的硕大头,不由得如饥似渴地抱紧她那丰腴温软的娇躯,将脸埋进高耸温软的酥之中,嘴巴拱来拱去地寻找母……

他终于找到那颗紫涨大头,隐约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儿,就眨眼工夫,王母娘娘便将肚兜穿上啦?好在肚兜较为宽松,他轻易将它向上掀开,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忙一口衔住,猛烈地起来,头在嘴里渐渐膨大、变硬、发热……

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但觉下面膨裂,隐隐有些疼痛,急一番,忍不住将手伸入王母娘娘间,那儿已一片热滑腻,指头探向口轻轻动,但觉有股住他的指头,似乎想把它进去。他顺势探入中指,轻松滑入一寸多深,在那儿遇上一片非常糙的褶,便在上面不住地挠动起来……

王母娘娘肢不安地扭动着,呼渐渐急促,时而发出「嗷嗷」娇,听在他耳中是如此妖媚而勾魂!他头向上移,吻住那双温热红,痛吻不已!

燕郎,终于想起来找我啦……知道我的好了吧?唔唔~好些年未曾和燕郎同房,她好想……

他但觉王母娘娘像八爪鱼般紧紧抱住自己,一边娇媚呢喃着和自己热吻,一边耸动着下体,用间那团热烘烘的软磨蹭着儿,不微觉奇怪,王母娘娘叫我什么?似乎是烟什么的?

可成美妇如此殷勤相邀、共赴巫山云雨,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这点疑惑很快便烟消云散。

燕郎,咋还不进来?莫非……年纪大了,那东西不行了么?

无月正失魂落魄之际,听王母娘娘又在叫,这次听清了,是在叫燕郎,他是燕郎么?好像不是吧,可不是燕郎,他又是谁呢?

眼前的黑暗,与那无边无际的虚空隐隐重叠,那位九天玄女娘娘呢,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是慈,隐隐有些面,莫非和她认识,可怎么想不起她是谁呢?

思绪飘于无限虚空与黑暗之际,忽觉肿儿被娘娘一把握住,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儿咋……咋变得这么长、这么硬啦?翘得这么高~她记得~以前小得多,不过她很喜,要儿进来嘛……

娇嗲声中,将儿扯出儿,往下轻轻一掰,将玉门凑向头,肥几下,却进不去,隔着层布儿,纤手拨开亵下裆,肥一耸,热玉门终将头整个入!

无月但觉头被层层叠叠的热温软所包围、夹紧,忍不住动起来,头在道一寸深许那片糙的方寸之地来回刮磨,产生热般快。印象中王母娘娘一身媚功无敌,他不敢掉以轻心,下体往里一耸,头重重到底!

道极长,花心藏得很深,寻常本无法触及。如此猛烈的撞击前所未有,引发的快令人头晕目眩!令梦中的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缓缓睁开杏眼,眼前黑暗与梦中的窗前明月、旎风光有些不符,未等她醒过神来,冲天钻已然启动,头在深处胡钻拱,肆意蹂躏口和周边皱褶、沟槽……

阵阵强烈的快一波接一波地向她袭来,将她打回销魂梦之中,神智再度陷入模糊……

她闭上双眼,当年和情郎绵悱恻的场景立刻重现,情和之下,颈一阵搐,分泌出大量,当年分娩时曾三度撕裂,多年未曾开启过的口,猛地张口嗷嗷嗷地呕吐起来,吐出缕缕汁,将头涂得没头没脸,滑腻无比!

口张开那瞬间,头已寻抵隙、长驱直入,在里面翻江倒海、大闹天

「呕呕呕~」口猛地收拢,紧紧地钳入棱沟槽之中,力图恢复紧闭的常态!即便如此,仍无法限制冲天钻猛烈的挑刺和跳动,照样来去自如,在口卡进卡出、穿梭来往不绝,偶尔还会钻进颈内口,在直通花那条狭长地带折腾一番,宛若江湖郎中为孕妇打胎那把扩管!

「呜呜呜!」朦朦胧胧之中,她隐隐有第三次分娩时的觉,阵痛、搐并伴以轻微缩,却又有些差别,因为快远远强过阵痛!快丝丝缕缕,如炙热火焰,在她小腹中快速聚集,令她浑身一片火热,玉颊及浑身玉雪肌肤红绽放,如同雪地胭脂,情四

她黛眉紧皱,双臂双腿八爪鱼一般搂紧他,红大张,大口大口地呼、娇、狂不止,鼻尖变得冰凉,沁出细密汗珠……

「使劲儿!顶我!啊!!!」她倏地爆发出一声呐喊!

他也如斯响应,猛地往里一顶!一直留守在外的半寸多身齐没入,头硬生生挤开颈内口那段短短狭长地带,半只头已探入孕育生命的花之中!

小腹中聚集的火团倏地炸裂开来,在她体内嗤嗤窜,冲向头,冲上脑际,冲击她的每一神经,她脑后一热,一阵眩晕,但觉浑身火热,也似要炸裂开来一般!

「啊!!!」一阵惨叫。如同刚产下婴儿的母亲,最后那声含痛苦和乐的长长惨叫!

剧烈的缩难遏难止,李君怡浑身都搐起来,酥急速起伏不已,炙热狂泻不止,似乎要把体内积蓄多年的望,于此刻尽情倾出来!

洋洋洒洒、淋漓尽致!她死之下,猛地双眼翻白、昏厥过去……

半晌之后,她悠悠醒转,浑身暖洋洋地如饮醇酒、通体舒泰,高余韵也是如此销魂!她静静地趴在他的前,正待调匀过急的气和狂暴的心跳,但觉内「突突突」直跳!随即便「噗~噗~噗~」地出一股接一股炙热的高水柱,「唰~唰~唰~」地猛烈冲击腔底部!

的节奏和头的跳动和谐统一,宛若天籁之音,似有若无!

他的得先天造化,隐含丝丝缕缕的龙麝异香和仙灵之气,由来极美女人,如此一阵排猛烈扫,又将她送上情之巅!

「呜呜呜~」一阵抑不住的嘶嚎!刚刚停止剧烈缩,尚不时轻微搐一下的花,再度猛烈地、有节律地痉挛起来,洋洋洒洒地……

内和道内壁痉挛不止,影响所及,孔张合不已,她虽竭力想憋住,仍出一缕缕!她觉就像梦中对着马桶撒,总觉有哪儿不对劲儿!

阵阵头晕目眩,身躯似飘云间,又似一叶小舟,在汪洋大海上载浮载沉……

良久良久,她才终于魂儿归窍,不由得温柔轻抚郎的膛。无月几乎与她同步,也神灵归位,抚着女人的后背和翘……

天啊!他哪是梦中回心转意的燕郎?分明是她的月儿啊!她由梦中清醒过来,黑暗中想起自己乃是和无月同,如遭当头一,被无情现实惊呆!「啊!是你~」

天啊!她哪是梦中的王母娘娘?分明是端庄温柔的君怡阿姨啊!无月的梦也宣告结束,回归现实之中,虽看不见身上女子的容貌,却由她的惊叫声,听出对方就是君怡阿姨!

他顿时大惭愧,惊慌失措地道:「君怡阿姨~我……我……实在对不起!我怎能对您做出这等事儿……」有些纳闷儿,今夜明明单独住在芷容姊姊空下来的五号上房,咋又跑到她的上来啦?

李君怡心起伏,惭愧~亢奋~不贞~销魂~失德~足,诸般杂念纷至沓来……

她出身于武林世家,大家闺秀,是位极为传统的汉家女子,从小受到女子应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的思想熏陶,出阁前是位温婉淡雅的千金小姐,婚后是一位端庄娴淑的贤良母,生平从未做过一件贻羞家门,和一件对不起丈夫之事,可眼下……

令燕郎蒙羞、有辱门风不说,还是和月儿,情何以堪!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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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梦回前尘

真是奇怪啊!她咋会稀里糊涂地把无月当作梦中的燕郎呢?已七八年没有夫,她不也熬过来了,昨夜也是和无月同,不也没事么?今夜咋就……

莫非、莫非是玉峰花郎?在她打伤他之前,已在屋里做了什么手脚?

念及于此,她鼻翼翕张地嗅了一阵,果然嗅出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味儿,若非刻意去闻,本就觉不到。

天啊!是催情散!玉峰花郎,你害得我好惨,我非杀了你不可!她一阵咬牙切齿,恨恨地想道。

昨儿上午和月儿的一句玩话,不想却一语成谶,月儿真成了她的小丈夫!莫非这一切竟是天意?见燕郎不可能回心转意,便将无月送给她,不仅补偿她缺失的犊深情,还让他以这种令人无法接受的方式来疼她,填补她那久旷之身,足她的情

天啊~这算什么天意!她哭无泪。

好容易得到一个自己朝思暮想、乖巧伶俐的乾儿,就像她的小棉袄一样,既体贴又可,撒娇的模样真是惹人怜,还知道心疼乾娘,母子间嬉戏真是令她好开心,已多少年没这样幸福过了!可尚未享受几天天伦之乐,燕郎还未见过这孩子,一夜间便由亲密无间的义母子变成一对野鸳鸯!

以后和他如何相处?义母子间那种令人倍温暖的天伦之乐何能再现?真是令人难以接受啊!

臻首埋在无月怀里,不住泪面!

见她如此难过,无月既心疼万分,又惭愧无地,哽噎着道:「君怡阿姨,对不起!孩儿原本想好好疼惜您、孝敬您,未曾想反而给您带来奇大辱!我真不是人……呜呜呜……您打我出出气吧,别哭坏了身子……」

无月那付愧疚不安、备受煎熬的神情,令李君怡心生不忍,长长叹息一声,缓缓地道:「我的儿,不必如此愧疚,此事不全怪你,只因今夜……」将先前玉峰花郎向屋里施放过催情散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保护他,特意过来陪他的,不曾想……唉~说到底还是他的错,老是梦见王母娘娘,半梦半醒间竟逆姦乾娘君怡,铸下如此大错!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道:「我的儿,咱娘儿俩都得向佛祖好好忏悔一番,求老天爷饶恕咱俩的罪孽,毕竟咱俩都中了那该死贼的催情散,并非有心结下孽缘,佛祖也许会原谅我们的。不过,以后万万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啦!」

她再也不敢和无月待在一起,起身回到自己的四号上房。

睡在上,高余韵尚留存脑际,翻来覆去地老是睡不着。想起刚才的情形,李君怡不由得更加心如麻、悔恨加,她一向自诩贞洁,若说她是在梦中不慎失身,勉强还说得过去的话,但以她这把年纪,和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居然会有快,还两度身!

即便燕郎肯原谅她,她也无法原谅自己!这和妇有何区别?更离谱的是,居然还被月儿在里面!天啊~若是怀孕就糟了!到时可如何向燕郎代?

念及于此,她忙取出干净帕儿捂住口,一边往外挤出一边擦拭,希望能挤得干净一些……然而天知道,她真不愿这样做,她好想再生个孩子啊,尤其是儿子!跟燕郎是没指望了,眼下倒是很有希望怀上,偏偏又不能要,真是痛苦啊!

第二天清晨起后,她依然不得不过去替无月妆扮。娘儿俩见面,彼此都觉非常尴尬,不大敢看对方的眼睛。整整一天,二人都很少说话,气氛沉闷之极!李君怡一直渴望有个儿子,好容易才认得一个如此可的乾儿,刚刚享受到一天的母子天伦之乐,见母子俩转眼之间变得如此疏远,心中大痛心,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好说,只能拿出李氏家训来加强无月的伦理观念。

极为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到得掌灯时分,二人秉烛相对无言,为避免尴尬,各自回房早早歇息,无月依然独自睡在五号上房之中。

午夜梦回,他再次陷入噩梦之中,似有一无形的绞索,挟带着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猛地将他拽向那无边无涯的灰蒙蒙星空,无数星宿在身边一闪而过,凭空飘、毫无依托之令他惊恐万分,天刑架上遭受的痛苦也无法与之相比!

因为,他似乎只剩下这双眼睛,偏偏还有思想,低头打量自身,只有虚空一片,他的躯体呢?

他并非首次遭遇如此魔魇,然而这次不同,天刑官已对他宣判,因触犯天条,经受最为惨烈的天刑之后,他将形神分离,被打到九天之下,一个名叫凡尘的未知世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比地狱更加可怕么?他已无心去想,侥幸不灭的元神奄奄一息,看什么都是如此模糊,深深的无力想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灵。

那条柔美的模糊身影扭曲着、飘着穷追不舍,嘶声呼唤着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离儿,你难道竟打算弃父母的养育之恩于不顾,追随他而去么?你要知道,那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那股拉拽的大力倏地消失,他停了下来,即便没了外力,他也无能控制自身,好想靠近她一些,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虚空中飘来去。

那是凤离啊!

他心中有万般不舍,然而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他做过不少对不起她的事,并未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子,然而天知道,他真的好她啊!如今分离在即,他真是好后悔,原该穷尽一生陪伴她的!

他真的好想再仔仔细细地看她一眼,他得记住她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凡尘是个什么地方,只知很远很远,或许再无相见之

可是即便这个微小的心愿也是奢望,眼前铅灰虚无一片,别说凤离,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模糊,啥也看不清!

但听凤离泣声道,女儿也不愿,可我不能没有他啊!

威严的声音叱道,还有一个他仍在天刑架上受苦,你也忍心弃之不顾么?

凤离的身影飘来去,似想靠近他,又似有些犹豫,当她时时刻刻守在天刑架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听着他发出阵阵惨嚎,她也同身受,撕心裂肺一般备受折磨,却无能为力!他的元神越来越虚弱,完全失去往昔的光彩,一次次离体而去。

看看天刑架上受酷刑的他,再看看那条飘空中、孤苦无依的元神,她知道天意难违,他即便能保得元神不灭,残缺不全的元神终也会飞离仙体,被罚到一个未知的世界,经受更大的折磨。

她不得不苦苦思索,是守着没有灵魂的他呢?还是追随那个花心的却令她痴情无悔的灵魂更好呢?眼下这样的时刻已经到来,她必须做出抉择!

她终于飘到他的眼前,绝世美丽的容颜依然模糊不清,似想扑入他怀里,相拥的却是虚无一片。

她决心抛弃知的一切,随他前往那个未知的世界,无论经历多少沉沦与苦难,即便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只因飘而去的这个他,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深情令她无法割舍……

他长叹一声,故作轻松地道,傻丫头,平时无论我躲到哪儿你都能找到,这次恐怕不行了,你要好好保重,勿以我为念,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设法回来找你的!

凤离泫然泣地道,难道你还能再回来吗?听爹说,你即便元神不灭,也会被打下九天之下啊……

他好想将她拥进怀里,却只能想想而已,低声说道,若真是那样,我可以穷尽一生潜心修炼,重新位列仙班啊。

凤离焦急地道,可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将因思念憔悴而去,你再回来的时候也见不着我啦!

他耐心地劝道,可你即便随我而去,在那个世界恐怕即便相遇,你也认不出我了。

凤离身旁倏地多出一条丰腴的身影,沉声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到那一世离儿若还念着你,舍不下这缕缕牵,自然认得出龙儿来。

凤离幽幽地道,娘说得是,即便我眼睛瞎了,也一定能找到你的!告诉你一个秘密,知道你每次偷溜出去和别的女子幽会,我都是怎么找到你的么?

他皱眉摇头,他也很奇怪。凤离说道,那是因为你身上的那股独特气味儿,总会暴你的踪迹……你也要牢牢记住,再见到你的时候,千万别有了其他女子,就不理我啦!

他正想安她两句,那股大力猛地袭来,似要把他扯成两半!他身不由己地疾飞而起,飞向一个无边无际的黑之中,将她那焦急的呼唤远远抛在身后,终至不闻,一阵天旋地转,脑子似要炸裂一般,前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除了未知还是未知,莫名的恐惧充溢心头……

半梦半醒之间,在无限虚空中载浮载沉,惊恐地挣扎徘徊着,他终忍不住惊叫起来!

李君怡唯恐夜间再出意外,在隔壁睡得很不踏实,立时被他的叫声惊醒,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地披衣跑过来。

她手忙脚地点燃烛火,见无月仍闭着眼呻唤不止,似乎又在做噩梦。她忙将无月摇醒,问清事情原委,不由得叹道:「我好象听摘月姑娘说起过,你从小便经常夜里做噩梦,在梦中哭嚎不止,怎么现在还这样?」

无月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依然心有余悸,方才的梦境历历在目,清晰无比!无数次出现于梦境之中的那条他永远也看不清、摸不着的娇柔身影,原来名叫凤离,好悉的名字啊!

深深的思念和巨大的痛苦臆,她到底是谁?我咋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答应过要设法回去找她,可我该回到哪儿去找她呢?虽然梦中看起来模糊不清,可隐隐觉,她真的好像灵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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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勾魂

他但觉头疼裂,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为啥,从小就开始做那些可怕的怪梦,梦见经受各种酷刑,灵识离体飞出,太可怕了!嗯~只有夫人抱着我睡的时候才好些,所以她只好晚上带我一起睡……」

李君怡象哄婴儿一样哄了他将近半个时辰,总算将他哄睡着,这才得以身回房休息。

谁知还不到半个时辰,她又被无月的惊叫声吵醒。如此闹腾了两三次,得她也无法睡觉。

「可怜的月儿,看来阿姨只好在这边陪你啦!」无奈之下,李君怡只好留在五号上房里歇息。

但她已不敢和无月一起睡在上,随便在椅子上将就一下吧。

睡了一会儿,无月说道:「君怡阿姨,睡椅子上硌得慌,您就上来睡吧。」

「不,我将就一下就好!」李君怡说得很坚决。

无月哽咽着道:「不嘛~您不在上,我也不敢睡着,睡着了就要做噩梦……呜呜~」在上胡打滚,一通撒娇耍赖,非要李君怡上睡。

与月儿已整整疏远一天,李君怡心里也非常难过,此刻见他如此娇憨之态,居然大为受用,强烈的母被唤醒,怜横溢之下终于答应上去睡。

睡着后没一会儿,无月又开始做噩梦了,在梦中挣扎嘶嚎不已!李君怡好不容易才将他摇醒,见他一付惊恐不安的神,忍不住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他的脸蛋儿百般抚,「你不是说,跟着夫人睡就不做噩梦了么?这会儿阿姨就睡在你旁边,干嘛还是这样?」

「我只有含着夫人的大头睡觉,才有妈妈在身边的觉,才不做噩梦。」

他的脸杵在李君怡温软高耸的酥之间,忍不住隔着布儿含住大头啯起来。

「天啊~你天天晚上含着夫人的头睡觉,她居然能忍得住么?」这种年纪的女人,那儿可是得很,可实在心疼可怜兮兮的月儿,她只好襟和肚兜,将大进月儿嘴里让他含着睡,以挚热的母为月儿抵挡魔魇的袭扰……

娘儿俩抱在一起,双方都有种平安喜乐之,很快便沉沉入睡。果然,这下无月没有再做噩梦,睡得很沉。头被月儿叼住,渐渐膨大涨硬,似有一丝线将酥酥涨鼓鼓的觉传到下面,忍不住又了……

鼻中闻到他身上浓郁异常的龙麝异香,不知不觉间总是有些漾,无论她用何种方法克制情,也无法消除,半睡半醒间备受煎熬!

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夜房中有催情散作怪,情冲动之下梦连连,导致梦中和月儿……今夜催情散早已散尽,怎么还是这样,老是梦见那些羞人之事?昨夜梦中还是燕郎,今夜竟变成月儿,在梦中和他翻云覆雨、好不畅快!她并非如此的女人啊,怎么跟他在一起就变成这样?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熬得如此辛苦,但为了能让月儿安然入梦,她也只得苦苦忍耐,情不自梦连连,手伸下去无数次,又收回,妙处被得热烘烘地红肿起来,儿已把……

无论如何,这一夜总算过去,她和月儿终于平安度过这难熬的一夜!

清晨睁开双眼,摸摸门边,确认未再被,她不长舒一口气,暗叫侥幸。早上起,梳洗已毕,将无月拉到身前仔细端详半晌,「老天爷!不知是阿姨的妆扮技艺突飞猛进呢,还是你自身的缘故,阿姨真是越看月儿越好看!」

无月靠进她怀里娇糯糯地说道:「君怡阿姨喜么?」

如此娇态颇能足她的恋子情怀,不心怀大畅地道:「这么漂亮的乖孩子,阿姨当然喜啦!」

「喜就香一个!」无月凑上自己的脸蛋儿。

「啵~啵~」李君怡在他雪白粉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

无月勾住她的鹅颈,在她脸上也左右亲了两下,然后又凑向那双刚抹上胭脂,看起来鲜人的红,「君怡阿姨,月儿好您呢!」

李君怡宠溺地看着这个顽皮的孩子,有些无奈地道:「乖月儿,阿姨也你!可咱俩都已抹上胭脂,没法接吻,阿姨就随便表示一下吧……」

淡淡红凑上去,在无月上轻轻点了一下。

「坏阿姨,亲得这么马虎,我不干!得认真一些,大不了重新抹上胭脂嘛……」无月扭着一阵撒娇耍赖,扬起臻首檀口微启,一付索吻娇态。

老天啊~冰姨和大姊在他小时总将他妆扮成小女孩,看似有了后遗症,每当扮成女装,这付女儿娇态浑然天成,撒起娇来还真酷似一代尤物!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这一套,觉和月儿嬉戏间真是其乐无穷!「月儿昨夜规规矩矩,没有对阿姨动手动脚,看在你很乖很听话的份上,阿姨就足一下你的愿望吧,以示鼓励!希望月儿以后永远尊重阿姨,不要对我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念头……」

低头凑上红,和无月亲热接吻,梦呓般呢喃着道:「月儿,咱俩老是象这样接吻,有些不妥吧?」

她的舌尖也被动员起来,勾挑刺之间,令无月销魂无比……

「接吻只是表示亲昵的一种方式,并不限于情侣之间呀,咱娘儿俩情这么深厚,当然可以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舌尖也了上去……

足足持续一盏茶功夫,李君怡娇吁吁地道:「好啦~到此为止吧,再继续下去就要越界了,阿姨有些受不了……天啊!你下面又翘起来了,跟阿姨亲热也这么,真是坏月儿!阿姨白鼓励你啦!」

她忙将红挪开,红玉颊之上是娇嗔不

无月隔着襟捏了捏她的大头,「君怡阿姨的头也变大变硬了,难道就没有反应么?光知道责怪月儿!」嘟起小嘴儿,一付不乐意的模样。

李君怡脸上一红,娇嗔无限地道:「阿姨这两天正是生理期,头本来就涨得发硬,可不是因为这个……再说了,你非要阿姨和你接吻,即便我身子有点儿反应,也是坏月儿的!」

无月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温柔地替她按摩肩背。在天池天府中,从小到大他都喜象这样侍候冰姨和大姊,看着她俩筋酥骨软、脸,眼中溢一泓水的模样,他也很足,知道女人都喜,后来在府中每当慕容紫烟忙得酸背痛之时,为了讨她心,他也要如此这般侍候她一番,练出一手按摩绝活。此刻用在君怡阿姨身上,效果同样奇佳!

唉~你若是我的亲儿,常伴膝下,让我时常享受到这种母子天伦之乐,那该多美啊!李君怡半眯着眼,享受着月儿的孝敬,肩背上被按摩得周身舒泰的觉,远远比不上心中所受到的那份浓浓母子般温情!

多少年来,她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有个可的儿子环绕在自己膝下。她甚至时常在脑海中幻想着未来那个儿子的容貌,将他勾画得完美之极,天上金童也不过如此!

眼前的月儿,比她梦想中的儿更加完美,也更加可!让她如何不宠溺万分?和月儿的一夜令她倍遗憾,他的乾娘也做不成了,她极力重拾母子间那种温馨之,然而纯洁的浓浓亲情一旦被玷污,怎么也无法恢复如昔!

娘儿俩又嬉闹一阵,李君怡将胭脂重新抹了一遍,收拾齐整,「月儿,今天陪阿姨上街逛逛商铺好么?」

「绣衣阁的人一直围住客栈,对所有出去之人盘查得如此严密,我们能出去么?」无月顿时大为紧张,无论如何,他不能再给已经焦头烂额的紫烟带来麻烦。

「月儿这付女儿身如此惟妙惟肖,有啥出不去的?若非要等容儿回来,咱娘儿俩大可不必继续待在这儿。唉!也不知容儿带着人都跑到哪儿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但愿别出事儿才好!」言来忧形于

无月笑道:「芷容姊姊应该没事的……可咱俩即便可以自由出入,可是一向都是丈夫陪逛街,哪有孩儿陪阿姨逛街的?」

李君怡瞪了他一眼,嗔怒地道:「谁说孩子就不能陪阿姨逛街了?哼!老是这样推三阻四的,不想去就算了!」

「好好好!月儿陪您去还不成么!」无月见她一脸娇态,但觉魂儿都快被勾跑,忙口答应下来。

见他如此神态,李君怡心中一阵惊慌,天啊!她咋不知不觉间竟对月儿做出这种暧昧神态?这跟子对丈夫撒娇耍赖有何区别?难道那夜梦中失身于他之后,她竟不知不觉地对他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情么?

李君怡,我以佛祖的名义警告你,绝不能对燕郎以外的男子产生那样的情!尤其是月儿,你该把他当儿子看待才对啊!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见李大人对这对母女花如此殷勤,那帮绣衣人岂敢对娘儿俩无礼?她和无月顺利通过盘查,出得客栈,在溧镇街道上闲逛起来。她似有购物癖,见到商铺里喜的衣裙款式、首饰项链之类便不释手,拿在手上和身上比划半天。

无月倒也孝顺,凡见她喜的便争着付钱买下。李君怡虽家财万贯,然而一向持家节俭、不喜铺张费,见月儿孝心可嘉,芳心大悦之下倒也不忍拂逆其意。还有另外一种幸福溢臆,漫温馨,似回到朦胧情怀的少女时代,看向无月的目光盈盈滴,咋越来越像看情郎?

她不经意间出的火辣辣眼神拨得无月心地,他不干了,上前揽住她的肢不依道:「您再像这样看我,当心月儿又想干坏事儿!」

她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恶狠狠地瞪眼道:「你敢!」

天啊~这个危险的小家伙简直令她又又怕!

在一家成衣店,无月又替她选了一套淡紫的刺绣绸缎衣裙,典雅素净,这是他喜的颜,她也很意,那位五十多岁的掌柜不由得赞道:「这位美貌的小姐还真是大方,肯为姊姊花钱,姑娘真是有福啊,有个这么好的妹妹!」

李君怡脸上一红,啐道:「他是我的女儿!没见我年纪大他那么多么?」

那掌柜做出一付惊讶不已的模样,「是么?呵呵!那您女儿对夫人还真是孝顺啊!可老朽无论怎么看,夫人也就二十郎当的模样啊!跟这位美貌的小姐站在一起,真象一对仙女下凡的姊妹花啊,难怪老朽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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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意盎然

这套衣裙是店里最贵的一套,质料上佳、做工讲究,售出之后利润不菲,老掌柜喜不自之下,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不免稍显夸张。

要说李君怡看似三旬佳人倒还靠谱,说她不过二十上下的模样未免显得夸张!然而,哪个女人不喜别人夸她年轻?尤其是在她不再年轻之时!

李君怡自也未能免俗,忍不住瞄了无月一眼,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不知怎地,心中竟泛起丝丝甜和喜悦,难道她和月儿看起来真的象一对儿么?唉~她若真是位二十来岁的未婚女子,不知会有多么月儿,自是非他不嫁了!将来也不知哪位姑娘有那福气,成为他的娇?呃~不过有这么可的孩子,她也该心意足啦!

和无月一起进入试衣间,她关好房门,忍不住抱住无月,在他脸上香了几下,「我的月儿真是孝顺,掌柜的也在夸阿姨有福呢!」

无月指了指自己的嘴吧。李君怡痴痴地看着他,此刻,她眼中的情意已超过了犊之情,不假思索地低头送上红,和他热吻起来……

试衣间中一时间意盎然,李君怡那抑不住的娇声越来越大,听来分外勾魂!半晌之后,她柔情无限地说道:「月儿,刚才掌柜的居然说咱俩看起来就像一对儿姊妹花……啧啧……这也太夸张了吧?」

无月顺着杆子往上爬,「本来就像嘛!君怡阿姨,愿意和我成为一对情侣么?」

她怅然若失地呢喃道:「我做梦都想!可惜……可惜我已经嫁人……」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嫁了人也可以被休掉再嫁呀!」他已有几位再醮夫人,不怕再多上一个。

李君怡双眸离、深情无限地道:「月儿,你真是死人的小魔王,得阿姨已经找不到北了……我好像真的上你了,可咱俩命中注定只能做忘年之,我心的小情郎,这可怎么办啊?」

无月开导道:「我既是您的月儿,又做您的小情郎,不就解决了么?」

「月儿真是聪明,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我的小情郎,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再骗自己,阿姨已深陷情网而无法自拔……我真的好你,做梦都在想你!可是……可是咱俩若成为情侣,必然会发生那种关系,这又是阿姨绝不能接受的!我不能对不起燕郎……天啊~我真是好矛盾!」

「情侣之间也不一定非要做那种事儿啊,那些未婚的年轻情侣,即便双宿双飞数年之久,也一样不能同房啊……」

「嗯!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能体谅阿姨的苦衷就好!咱俩就象一对未婚情侣那样吧,不过不能越轨,你能答应我么?」

无月慨然说道:「君怡阿姨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您的!」

「那好~我的小情郎,你可要记住了,在咱俩象情侣一样亲热的时候,万一阿姨一时忍不住,想和你那……那个,你可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再污了阿姨的身子!我的心已经归你,无论佛祖怎么想,这也是我无力改变的事实,可阿姨得为燕郎留了清白之身。这是我的底线,心的,你能足我这个愿望么?」

「君怡阿姨,我您!您放心,月儿永远也不会拂逆您的意愿,若您不愿,我是绝不会强迫您的!」

鱼和熊掌兼得自是再理想不过,李君怡心意足地道:「咱俩亲热这么久,再不出去,掌柜的该犯嘀咕了。唉!真是宵苦短啊,我也不想逛街了,咱俩回去吧……」她好想多听听月儿的甜言语,重温少女时代的情滋味啊!

回到房间,李君怡闩好房门,和无月彼此脉脉深情凝视。

无月呢喃道:「君怡阿姨,您真的好美!外表和内心都是那样的美!令人不由得怀崇敬,我您!」

情的拥抱,深情的热吻,二人中的情意,渐渐浓得再也化不开……

李君怡娇躯微微颤抖,深情地呢喃着:「月儿,我真想世界上就只剩下咱俩就好了,那样我就不必再有顾忌,想你多深就你多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你恩绵,永生永世!」

「我也是……」站得太久太久,无月觉得有些累,便揽住君怡的肢,来到梳妆台前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二人再度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情热吻的销魂滋味令二人沉溺其中。

李君怡似乎找回了初恋的觉,涌,急通过热吻发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娇呼一声,脸上红红地啐道:「坏月儿!你下面怎么又硬了!不是答应过阿姨,尽量不要去想那种事儿么?」

无月无可奈何地叹道:「月儿也没想,不过小弟弟不受控制,自己要站起来,我也没招啊!您放心,这点克制力月儿还是有的。好比那些斗败的公牛,在整个发情期具随时都会起,可得不到母牛配,还不是一样要过子?」

她噗嗤一笑,「可咱俩不一样哦,我的小情郎并非斗败的公牛,而是女人心目中的宠儿。我又是正在发情的母牛,一对发情的公牛和母牛凑在一块儿,真是好危险哦!」

无月地道:「那月儿隔着儿顶君怡阿姨几下解解渴,不算出轨吧?」

李君怡脸儿红红地点了点头。

无月搂住她的肢来回旋动,用她那柔软温热的间隔着厚厚的衣物厮磨硬得发疼的儿。二人便象这样一边热吻,一边相互用下身厮磨,尽情享受那种除了出轨之外所能得到的最大刺……

亲热厮磨良久,见月儿并无其他出格的举动,李君怡大为意地道:「第一关通过,我的小情郎真乖!不过还得继续努力、戒骄戒躁,争取修炼到坐怀不的境界,那样咱俩即便亲热得再疯狂一些,阿姨也不用再担心失控啦!」

无月惊呼:「天啊!咱俩都这样了,还不算坐怀不么?」

她不以为然地道:「当然不算,若是咱俩一丝不挂地象现在这样接吻厮磨,你仍然控制得住,那才叫坐怀不呢!」

无月痛苦不堪地嚷道:「难道您想把月儿训练成一个圣人啊?君怡阿姨饶了我吧,您瞧我象个圣人的材料么?」

李君怡笑道:「阿姨瞅着也不象,所以才不敢象那样训练我的心上人哩!」

无月一脸无奈地道:「既然君怡阿姨不敢,就别说那么人的话行么,害得月儿心地!」

李君怡凑在他耳边昵声道:「阿姨就是想看到你心的模样,因为阿姨不仅心地,下面更是得要命,真是难受死了!唉~咱俩这样做不啻于火中取栗,纯粹就是在考验自己的意志力!」

无月凑在她耳边地道:「君怡阿姨,您下面很么?」

「嗯~不仅……而且还了好多水……不行!亵透了,得换一条。」她站起来光下身,用帕儿擦过热的户,拿出一条干净亵穿上。

无月见她下身一大片浓密的,穿上亵也无法完全遮掩!不住口干舌燥地道:「君怡阿姨真坏!竟当着月儿的面光,不是成心折磨月儿么?我的天,救命啊!」

李君怡娇笑道:「我就是要锻炼一下你的忍耐力。若仅仅这样你就受不了,晚上阿姨又非得陪你睡,你岂非更容易犯错误?怎么,月儿是不是特喜下面多的女人,所以见不得阿姨下面的多?」

他的口鼻变成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直,「简直太人啦!」

地腻声道:「想看么?」

无月期期艾艾地道:「当……当然想……」

李君怡坐在椅上,将一双粉白玉腿分开搭在扶手上,间黑一大片,风情万种地道:「月儿想看阿姨就让你看个够!」

她的手轻轻拉扯着卷曲的长长,指尖时而由门边拂过。

无月但见萋萋芳草之中,翻开的大裂谷下端,红肿充血的玉门虽已擦拭过,仍有缕缕缓缓溢出。天啊!真是要命!他不由得心中呐喊!

李君怡光着下身,重新坐回到无月腿上,继续亲热厮磨,「月儿,见阿姨下面多水多,忍不住了么?你下面好硬哦!」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厮磨着道:「月儿勉强还能忍得,就是有些血脉贲张啊!」

光着下身厮磨月儿那顶高高鼓起的帐篷,快愈发明显,李君怡不由得呻着道:「月儿啊,老象这样亲热,阿姨倒先要忍不住啦……」

「君怡阿姨放心,既然我已答应过,即便您忍不住了,月儿也会尽量保持冷静的,不让您犯错!」无月忍得认真,说得更是坚决!

李君怡抱住他的脖颈一阵痛吻,「我的小情郎真好!噢~阿姨好想把你的小弟弟掏出来摸一下……」

「您尽管摸,若能摸出来最好,免得月儿憋得难受,还容易出问题。」

李君怡伸手解开他的带,略微褪下儿掏出坚硬长大的具,握在手中玩起来,像撒一般蹲下娇躯,将儿凑在眼前端详半晌。

无月忙提醒她,「宝贝儿君怡别像这样蹲着,门儿开着呢,当心地上有虫儿钻进去。」

「屋里就只有这大虫儿,我才不怕!」

她忍不住亲了亲头,「天!好大的味儿啊!不过居然不象燕郎那样臭臭的,反而有点象麝香味儿,真好闻!好长好大好可儿啊,比燕郎的大的太多了,以后月儿的娇可享福了!」

无月嗤嗤笑道:「若君怡宝贝儿答应做我的娇,马上就可以享福,呵呵!」

李君怡啐道:「想得美!咱俩命中注定只能做情侣,不可能做夫,月儿死了那条心吧,好好练习克制功夫要紧!」

她居然又重新坐回无月的腿上!

此刻二人间已没有衣物阻隔,儿被得倒伏下来,部分陷入萋萋芳草之间热滑腻的大裂谷中!随着李君怡肢款摆,器相互不断摩擦,产生对双方都很致命的快

李君怡星眸离,呻声越来越大,呼渐渐急促,似已陷入极度亢奋的状态,竟刻意将红肿的玉门头上,反复来回磨蹭!道中缓缓溢出,将儿抹得到处都是一缕缕白浆……

如此要命的亲热方式,足足持续了近两刻钟!见月儿仍能中规中矩,李君怡索松开衣扣敞开襟,起肚兜下摆托起肥,将涨得发硬的大进月儿嘴里,颤声道:「月儿~阿姨的头好涨!来,阿姨喂你吃……」

无月不要命地猛烈啯起来!上下攻之下,双方快积聚得更为迅猛!娘儿俩皆渐渐接近爆发前的临界点……

无月觉自己已无法忍耐,好想将硬得隐隐发疼的儿捅进去,只好心中默念:「真要命!赶紧想想飞霜那张冷脸子,冷静冷静……」

他眯上双眼,飞霜那张冷漠不屑的面孔浮上脑际……嘿!还真管用,他立马觉得头脑冷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冲动难熬!

又是足足一盏热茶工夫过去。见无月依然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双手老老实实地环抱着自己肢,并未摸,下身也始终一动不动,李君怡终于心意足地道:「第二关通过!我的小情郎真是了不起,连这样也能克制住冲动,简直称得上坐怀不的柳下惠!可想而知,你有多么体谅阿姨的苦衷,又是多么地疼阿姨!心的,阿姨好你啊!这样我就彻底放心啦,咱俩往后即便亲热得再疯狂一些,我也不用担心失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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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熊熊烈焰

无月汗浃背地哼唧着道:「咳~嗨~君怡阿姨过奖……月儿从未想到,居然能达到柳下惠那种境界……」

心中暗自庆幸不已,没想到君怡阿姨竟然又是在训练他的克制力!幸好刚才用飞霜的冷脸子来退火,才算勉强过关,否则,他若是表现出狼本,肯定会巧成拙,情侣也做不成啦!可下次呢?君怡阿姨若是做得再过火一些,还要继续训练他的克制力,飞霜姊姊还能管用么?天知道……

念及于此,心中不由得发慌。

李君怡起身极快地穿好亵、秋和裙袄,将无月的儿也重新穿好,坐回他双腿上,继续亲热绵,「月儿,你真是个有情有意、有风骨有气节的好男儿,难怪第一眼见到你,我便对你颇为心折……」

从今往后,她既可得到天伦之乐,又可充分享受情侣之间的柔情意和漫情怀,而不及于,鱼和熊掌兼得,真是好完美哦!

无月立即打蛇随上,深情无限地凝视着她,缓缓地道:「君怡阿姨,我好~~您!怎忍心违背您的意愿,做出令您伤心之事呢?无论多么难以忍耐,即便火焚身,经脉爆裂而亡,月儿也绝不能对您做出逾礼之事!能和您做一对心灵恋人,月儿已经心意足……」

李君怡抱住他的脖颈一阵痛吻,「我的小情郎真好!不枉阿姨这两天教你那些伦常之道,噢~心的,我你!永生永世、永不变心……」红大大张开,将他的舌含住使劲儿地起来,同时娇舌灵动,抵住他的舌尖来回扫动……

深度舌吻的快,更加令人销魂!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厮磨着道:「君怡宝贝儿,不会再有第三关了吧?刚才第二关,月儿简直是好难熬啊!」

李君怡气吁吁地道:「再深度训练下去,阿姨可能会先忍不住,可不敢再尝试了……」

「君怡宝贝儿放心,月儿说过,我一定尽量保持理智,不让您做出对不起夫君的事!」

整个中午和下午,娘儿俩一直待在房间里恩绵。时而是无月撒娇耍赖,共享天伦之乐,时而换成李君怡做出一付小女儿娇态,听无月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无穷的意和甜言语,重温少女时代初恋的美好觉……

在娘儿俩相亲相的气氛中,又一个白天过去。

晚上,连续两夜的经历,令信的李君怡有些怀疑五号上房有些不对劲儿,便让无月过来跟着她睡在四号上房里。

和昨夜一样,无月仍要含着她的头才能睡得踏实。

李君怡心想,昨夜娘儿俩相安无事,看来没有了催情散的作用,应该就没事,月儿很乖,没有特殊缘故,是绝不会对她动念的,更不用说姦她了。

她只好认命,侧躺在无月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含着自己的头入睡。

一盏茶功夫之后,无月很快便沉沉入睡,平静而安详,果然不再做噩梦。

李君怡看着他那憨态可掬的睡态,不由得暗叹,看来这孩子真是被罗刹女王宠坏了,都过了娶的年纪还如此恋母,非要含着女人的头才睡得踏实!不过也难怪,看看他这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婴儿般可,那个女人会不宠他?

宠溺之心油然而生!然而要命的是,那种令她泛滥的觉,并未因调换房间而消失……龙麝异香的魅力,又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

整整一个多时辰过去,她年纪大了,夜里睡觉本就不是很踏实,经常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度过一夜,何况是在这种浑身躁热不堪的情形下?

糊糊之中,她又怀孕了,手捧圆滚滚的大肚子,心中是幸福和足,她默算着孕期,几月份怀上的?脑子兴奋得糟糟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可看看肚儿的模样,应该不出一月就该生了吧,嗯~这次得找个好些的接生婆,上次生容儿时燕郎找来那位得她好疼……

刚冒出生孩子的念头,一个胖乎乎的婴儿便被接生婆进她怀里,她低头一看,伸手进襁褓摸摸婴儿双腿间,有一,天啊!她竟生下一个儿子,真是天大的惊喜啊!她将初生的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将他浑身上下吻了个遍,觉怎么都亲不够!

她惊喜加,咦~宝宝这张小脸儿咋这么悉,不就是月儿么?嗯~我真是糊涂啦,月儿本就是我的儿啊!不过,他咋会这么小呢?……管他呢~呵呵,无论如何,我终于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啦!得赶紧把这个喜讯告诉燕郎,真不知他会高兴成啥样儿呢!

小宝宝哭着要吃,她忙将涨涨的大进宝宝嘴里,用手托住房挤给儿子吃,噢!乖宝宝,吃得妈妈头好好涨啊!……咦!怎么下面也地,还了好多水儿,难道女人生了儿子都会这样么?……哦,还忘了检查乖宝宝的小,以后还得靠它为燕郎传宗接代呢!

她忙开襁褓,出小宝宝下身,一边仔细察看,一边用手拨着检查一番,好可的小哦!白里透红,就跟他的脸蛋儿一样可!我可得让乖宝宝把小藏好咯,可不能让坏女人给偷走!藏哪儿好呢……可是,这两个蛋蛋咋这么大啊?

她忍不住低头含住那漂亮可的小又亲又起来……小渐渐变长变大变硬……怪道!刚出世的小宝宝,小咋就硬了?还变得这么长这么大?这么小就想女人了么?是不是想妈妈的

难道是佛祖见她守节辛苦,送一个小天使来安她、补偿她么?哦~妈妈的老,好想乖宝宝的小妈妈的老,给妈妈止……哦,不行!月儿是她亲生的小宝宝啊,母子之间怎能干那事儿?岂不是伦么?……可是,这既然是佛祖的旨意,自能赦她母子无罪,她又岂能不尊?而且佛祖的好意,也不能不领情啊!

她不假思索地张开双腿盘住宝宝下身,将小无比的门之中,儿一路过关斩将,将道渐渐撑大,那种销魂蚀骨的充实令她浑身颤栗起来!

天啊~乖宝宝的小头还会动!在里面蹦蹦跳跳地,噢!已经钻进口里面去啦!小脑袋在花中胡钻拱,钻得妈妈里面好哦!妈妈要死了!

她的肢耸摇起来,让棱猛烈地刮磨着花狭端内壁……

啊!死了!妈妈要……要了……啊啊啊!!乖宝宝……给妈妈,在妈妈里面!妈妈还想生儿子,生一大堆小宝宝,我要小宝宝轮妈妈的老,生下更多的小宝宝……呜呜呜!!妈妈啦!

她浑身一阵哆嗦,但觉伴随着一阵阵缩,间似出一股又一股热,她隐隐觉得不妥,可想夹都夹不住,脑际也受到热猛烈冲击,陷入一片空白……朦朦胧胧之际,但觉通体火热舒泰、飘飘仙,舒服到了极点……

的心跳、阵阵重的息声,回在静夜私室之中,久久不绝!

攀越情的巅峰,李君怡娇躯渐渐平复下来,神智渐复,由梦中短暂的休克状态直接醒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做了一个梦,一个令她心惊跳、死的梦!

回味着梦中无比销魂的情景,她不由得羞愧万分,怎么又梦见和月儿……唉!自从前天夜里稀里糊涂地和月儿共浴河、海,虽有失妇道,且再也找不回醇厚单纯的娘儿般亲情,可那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估计她一辈子也难以忘怀了,连梦中也念念难忘、回味无穷……

她来不及想得太多,凝神向怀中的月儿看去,见他仍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自己怀里,就像一只可的小猫,睡得很沉,依然紧紧地叼住自己的头。

他这模样真是好可!好象一个仍在襁褓中、还在吃母的婴儿啊……

浓浓的母臆!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侧头怔怔地看着月儿,生怕把他吵醒,若是非得这样他才不做噩梦,难道自己以后都得这样陪他睡么?天!他是如此可,且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令女人无法抗拒!连她这样一个公认的贞烈妇人,面对他也每每难抑发,对她而言真是罕见!

尤其此刻,自己怎么脑子都是?好想骑上去下他的大儿,和他纵……天啊~道里面好,好需要他的儿!以后咱娘儿俩怎么相处啊?若老是这样,她迟早会忍不住……咦~脑袋怎么还晕晕沉沉的,下面也热烘烘地好舒服,就像真的到了高一样?

继而她发现身子半侧躺半趴在月儿身上,下体和月儿相接,道里面涨涨的,似乎仍有硬硬的东西杵在里面,道忍不住紧了几下,果然夹着铁杵!

李君怡不大变,我的老天!那是月儿的儿!梦中的情景竟是真的?

她惊疑不定之下,惊慌失措地抬高翘,想赶紧媾状态,以免被月儿醒来后发觉,那样双方都会很尴尬!

由于儿被夹得紧紧,再被一拖一刮,顿时将无月由梦中惊醒过来!

懵懵懂懂之间,他身子动了动,发现儿又硬又涨,仍杵在道之中似的,头也仍卡在口里面,阵阵快袭来,一切都是那么如梦似幻!

体的觉是如此真实,脑子里却残留着梦的痕迹,亢奋和情宛若梦中!

看着身边君怡阿姨那张晕红双颊、意盎然的俏脸,那双睡意朦胧却又含情脉脉的秋水双眸,受着她热烘烘滑腻腻娇躯的环抱,他心中一阵茫然,难道又象前天夜里那样,刚才并非做梦,而是真的在和君怡阿姨纵?管他呢,不如趁此机会把生米煮成饭,免得她彻底清醒过来,又该痛心疾首啦!

他忙死死搂住李君怡肢,令她无法将儿从道中扯出来,下体向上猛地一,又将头深深地钻进口之中,冲天钻随之强势启动!

嗷嗷~天啊~好啊!尚处于高余韵之中的李君怡黛眉紧锁,酥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地直气,怔愣愣地看着无月,思绪混地道:「乖宝宝,放开阿姨好么?刚才半睡半醒之间,咱俩懵懵懂懂地再次铸下大错!此刻咱娘儿俩都已清醒过来,若明知故犯,再继续做下去,终将灵、万劫不复,佛祖就不会再原谅咱俩啦!」

她双手撑在无月膛上,竭力想提起合状态。然而冲天钻依然启动,在颈内肆无忌惮地挑刺勾刮,那阵阵在梦中已很悉的销魂快令她浑身一阵酥麻酸、难以忍耐,筋酥骨软之下已无力挣无月的纠

她心中万念俱灰,不泪如雨下,「我的月儿,求求你,放开阿姨!你这是在侮辱阿姨,知道么?呜呜呜……」

无月见她如此伤心,也不悲从中来,忙停下一切行动,哽咽着道:「君怡阿姨,您难道不我么?」

李君怡媚眼离地道:「阿姨当然你!而且……而且我们这样,阿姨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无月泣声道:「既然如此,咱俩为何就不能成为真正的情侣呢?彼此真心相难道也有错么?」

「月儿宝贝儿,你以为阿姨不愿么?可人间自有伦理道德,我身为有夫之妇,理应为夫守节。可前夜和今夜两度失身于你,犯了戒不说,还是和我心目中的好孩子!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阿姨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宁啊!呜呜呜……」情绪动之下,竟忘了趁无月伤心之际奋力挣

无月搂住她一阵痛吻,「我不管……孩儿既然已夺去您的贞,就是您的小丈夫……」冲天钻猛然加强攻势,在花中翻江倒海!

「唔~嗷!坏月儿,不要!哦……勾得阿姨好!又要丢……坏月儿快停下!不然阿姨又要……呕呕呕~若我在清醒时再丢,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妇啦,要浸猪笼的!呜呜呜!你这个坏月儿,成心害阿姨么……呜呜呜!嗷~死了……」李君怡痛哭声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呻和急……

销魂的快和痛苦的心灵折磨,冰火两重天!老天似乎也在和她作对,她越是想制体内汹涌而来的快,那阵阵快反而愈发排山倒海般涌来,两团热在小腹中和脑海里快速聚积、急剧膨开来,迅速淹没了她的廉之心和理智!

「哦!君怡阿姨的夹得好紧,好舒服!我要……君怡阿姨的老……」

「坏月儿……使劲儿……儿长勾勾啦,勾阿姨的老……呕呕呕!阿姨要……阿姨是妇,是喜被月儿妇……啊啊!!!」随着一阵阵尖叫,李君怡再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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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情孽牵

炙热浇淋着头和马眼,无月也已到极限,关打开,一如注!

他撒娇撒赖地彻底占有了贞洁的君怡阿姨,焕发出皎洁清辉的美丽的月光女神!

淋漓尽致的高觉,死,比梦中如梦似幻的灵之巅来得更加真实!

二人抱在一起,浑身红阵阵,眼神离、急气,脯急剧起伏着,受着销魂蚀骨的高余韵……

良久良久。李君怡定了定神,唉~心的小冤家真是害死我了!可是……可是无论如何,我的身心皆为他所有,生米已煮成饭,如之奈何……

尽管心里糟糟地,但当务之急尚未忘记,忙收紧道想挤出,却无法如愿,这才发觉下面儿居然并未软化,仍硬梆梆地杵在瓤内,头尚卡在颈内口处,不由的脸上一热,娇嗔无限地啐道:「月儿,还舍不得出来么?」

如此媚态出现在她的脸上,无月还是首次见到,不由得心难挠!愣怔半晌才想起往外,却因被在下面,下身无法挪动,挣扎一阵,无功而返,反倒造成头和磨擦,带来丝丝灼热快

李君怡见他如此窘态,方想起自己才有回旋余地,忙抬高部好让出。谁知一动之下,卡在深处的头在颈内口最紧窄处一阵刮磨,引发阵阵钻心奇,且冲天钻未曾关闭,受此刺头又开始跳动,在里面胡钻拱、撬动起来……

「嗷~月儿又想疼阿姨了么,儿跳得那么凶……呼~呼~呼!」李君怡黛眉再度锁紧,酥急速大幅度地起落着,呼呼直气……

但觉浑身酥麻酸,难耐之极,小腹中再度燃起一团火焰!忍不住重新坐下,心慌慌地一动不动,受着头在里面勾挑刺,所带来的阵阵销魂蚀骨。

「呜呜~阿姨不想做妇……阿姨不要……我不想再犯错!可是~可是,这会儿阿姨又好想,忍都忍不住……你个坏月儿,把阿姨变成妇的坏月儿……嗷嗷!好啊!我想要乖儿……不想要坏月儿……」她努力睁大双眼,竭力让神智清醒一些,可脑际阵阵眩晕,伴随着头的肆,铺天盖地而来,令她无力抵挡!

无月捧住她的桃腮一阵痛吻,皱起眉撒娇道:「我就是坏月儿,就要阿姨做月儿的妇嘛!」话音娇嗲嗲软糯糯,甚至有点儿气。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这招,「喔~不!阿姨是贤良母,不想做妇……月儿求求你,不要再……再阿姨……快要~又快忍不住啦……呜呜~」

「月儿只是心疼您嘛!我不是坏月儿……呜呜……」严重的挫折令他有些伤心,有些委屈,不泣起来。

她赶紧缴投降,哄他道:「好好好~你不是坏月儿,别伤心了,好么?」

无月眼圈红红地,扁了扁小嘴儿,一付要哭的模样,「不嘛~我就要阿姨做我的妇……」

「好好好~阿姨就做月儿的妇,还不成么?月儿别哭!」怜横溢之下,她再次让步。

无月不依道:「您骗我,动都不动一下,一点儿都不象妇……」

「坏月~哦不,乖月儿,阿姨你,阿姨是你的妇……噢~」肥开始前后动起来……

房中急促的狂、无法抑制的呻、噼啪噼啪的水声和绣榻不堪重负、嘎吱嘎吱的摇晃声响成一片,宛若世间最美妙的响乐……

一盏茶工夫过去,李君怡忍不住叫起来:「呕呕~刚才乖月儿姦阿姨,现在阿姨也要姦月儿,才算公平……嗷嗷……」

您是女人,用什么来姦月儿啊?

用阿姨的……阿姨要月儿,用得月儿……

又是半盏茶工夫,「呜呜呜!阿姨……阿姨要……啊!啊啊!!」陷入休克之前,她觉心儿似乎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海狂中沉浮,在极乐世界中呐喊,在巅峰之巅峰挣扎徘徊,灼热花,似乎把魂儿都快没了……

也不知是催情散毒渐渐发作开来,还是龙麝异香的作用,李君怡泛滥之下,不断地骑上无月下体,死死咬住那一柱擎天的铁杵,盘旋着、套着,觉着儿的硬度、热力和长度,八爪鱼般抱紧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求、纵,再也不肯放开他!

贞女和妇之间,本就只有一念之差!越是贞洁的妇人,一旦放纵久旷之身,释放长久郁结于的情,必将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连妇都自愧不如!

面对如狼似虎的君怡阿姨,无月自然不敢怠慢,冲天钻各项妙处充分展现,娘儿俩颠鸾倒凤、放纵情,李君怡被搞得狂抛、高连连,一快过一、一高过一,接踵而至!

上半场李君怡一直在上面,妙套牢耸摇旋、纵横驰骋,肆意蹂躏着身下儿,夹得无月舒无比,却也龇牙咧嘴、狼狈不堪,一向金不倒的冲天钻缕缕摇摇坠,遭遇严峻考验,他数次施出忍术,才勉强维持屹立不倒!即便如此,仍被夹啃噬得第二次……

一个多时辰之后,李君怡已是强弩之末,累得筋酥骨软、浑身乏力,再也无法赖在无月身上,于是被他推倒,四肢大张地躺在上。

作为极为传统的贤良母,和月儿已大大逾越她的心理底线,月儿骑阿姨更是对长幼有序这一传统观念的严重颠覆,令她倍屈辱!然而内被冲天钻一捅一跳一勾一拉,越来越幽酥得无法忍受,又扭合起来,翻云覆雨间和无月灵,翩翩共舞于天上人间……

到得凌晨时分,天微明,无月第三度后,奋起余力和她贴股做完龙凤真诀双修功课,便颓然倒下,疲力竭地躺倒在李君怡怀里,脸涨得通红,但觉心跳过速,呼呼直气……

疲软儿扯出来之后,被冲天钻捅得半夜,玉门已被完全撑开,铜钱一般大小的久久无法合拢,里面殷红娇不断地动着,挤出一大股黏,那是和半透明状的混合物,汇聚成指头大一小团,由玉门缓缓向下淌……

李君怡已瘫软如泥,两条玉腿大大分开地蜷曲着,既无法合拢,也无法伸直,秀眉紧皱、媚眼离,鼻翼急速翕张不止,大口大口地气,玉颊和浑身雪白肌肤染上一层耀眼晕红;温软酥高低起伏不定,两只雪白肥硕玉兔颤巍巍地晃着,上面横七竖八布被月儿蹂躏后留下的红痕。

晕已凸扩展成一大片惊心动魄的红之,鲜而夺目,那是极度高后的生理反应;深头膨大紫涨得像两枚硕大冬枣,右边那只此刻尚被月儿含在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着……

「乖月儿,快用帕儿帮阿姨擦擦下面,我……我实在是动不了啦!」李君怡乏力地息道。

无月拿起帕儿,伸头到她间一看,天~好大一片浓密!那一小团黏到会处,忙用帕儿擦干净,可随着中媚的不断动,道内壁张合之间,仍有缕缕玉不断溢出,不断往下淌,他只好随随擦,「君怡阿姨的好多啊!」

「月儿喜不喜?」李君怡羞涩地呢喃道。

「我最喜啦!」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女人!

「乖月儿,儿里面也擦擦,免得我挤不干净……」

无月将帕儿成一团,探入大大张开的中,擦拭道内壁中挤在一堆动不止的鲜红,刚一接触磨擦,媚一阵搐,李君怡嘴里「嘶嘶」连声,连叫:「好哦~」

无月说道:「阿姨这儿好哦!」

「阿姨的都被坏月儿肿了,那么充血,自然很咯!」李君怡娇羞无限地道。

无月惊道:「咋张得这么大,合不拢了么?」

李君怡无奈地摇摇头:「阿姨已是中年妇人,又生过三个女儿,生孩子时道被撑大,口也被撑开,道难免松弛。七八年未曾和燕郎行房,多少恢复了一些,可一般的儿进入还是不会有多少觉的。没想到你年纪还小,儿却又大又长,居然把阿姨的道撑得好涨哦!儿把道撑得地捅了半夜,还钻进口里面,杵在里面涨涨的,就没出来过,道和口又被你的儿撑大,看来是合不拢了。」

她这是成心栽赃给无月,那儿其实主要是生孩子时被撑大的。

无月问道:「君怡宝贝儿喜吗?」

李君怡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地道「讨厌!你难道觉不到么?」

无月见被大量挤出,但觉很可惜,忙道:「您干嘛要使劲儿挤呢?把都挤出来,会影响双修效果的。」

「乖月儿进去那么多,我得赶紧挤出来……唉~若是不慎怀孕就糟了!」她忧形于地道。

无月奇道:「君怡宝贝儿这么想生儿子,怀上了怕啥?不好还是个儿子呢。」

李君怡脸上出严重向往之,然而很快又颓然摇头:「阿姨和燕郎已有七八年未曾同房,你若把阿姨肚子搞大,回君山之后,我大着肚子如何向燕郎待?」

无月想想也确实难办,索说道:「那君怡宝贝儿就别回去了……您不是也说过,月儿就是您的小丈夫么?您以后就跟着小丈夫,为我生儿育女得了!」

李君怡一怔,昨上午娘儿间的嬉戏之言,到夜里便一语成谶,义子烝母、败坏伦常,此刻竟拿这话来堵我,真是个小坏蛋!

念及于此,不由得撒赖道:「那是阿姨被你撒娇赌气得没办法,才顺着月儿的,又岂能当真?」

「好哇~君怡阿姨说话不算数,我不干!」无月又开始女孩儿般地撒娇,一赌气也不吃了,把脸歪向一边。

李君怡抱紧他的身子,怜横溢地道:「乖月儿,不要太任好么?说实话,阿姨真的好你,甚至超过当年燕郎!对女人来说,你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情郎,俊美绝伦、气度不凡、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既懂事又很会体贴人,若是时光倒回二十多年,阿姨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上你,做你的娇,为你生儿育女……即便现在,我你,也是得不可救药、死心塌地……」

无月回过头来,趴到她身上,在那双红上吻了一下,和她面面相对,中间仅隔三四寸距离,相互脉脉凝睇,足足有半盏茶工夫……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那晶亮双眸,一瞬不瞬,是如此专注,如此深情!

一如无月也在凝注她双瞳之中、那片幽深的蓝海洋,在那最深处,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的身影,已深深镂刻在心女人的灵魂之中,「我看出来了,您是我的,那是对情郎的,不仅仅是犊之情……」

李君怡痴痴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承认~你是如此人,连我这样一个有夫之妇,也被你得神魂颠倒,不惜自甘堕落、损毁我极为珍视的女子贞德,也要和你共浴河、沉沦海……你这个魔童,害阿姨堕入情网、无力自拔!你是我的月儿,可是我好你,怎么办啊?」

她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心中苦恼甩到九霄云外!

无月喃喃地道:「既然彼此相,就该做一对情侣。」

李君怡无助地道:「可现在阿姨想要的是一个可的儿子,而不是情郎。这些年来,我做梦都梦见自己抱上了一个白胖儿子,你也许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到了阿姨这种年纪,有多么渴望母子间那种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孩子就是孩子,情郎就是情郎,无论阿姨有多么你,你依然只能是我的月儿,不是我的情郎,在我心中,谁也替代不了燕郎的位置。就象谁也替代不了你在阿姨心中的位置一样!犊之情和情侣之,永远也无法相互替代。」

无月深情无限地凝视着她秋水双眸,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柔发、光洁的额头、黛眉、杏眼、琼鼻、修耳和粉腮,最后停留在樱之上,缓缓地摩挲着,传递着丝丝缕缕的意,低低沉沉地呢喃道:「我的君怡好美好人,我您!月儿每天晚上都想疼您,要不要?」话音略带磁,对女人杀伤力极大!

手探向美人间,依然没能合拢,手指伸入热娇道,轻挠,那片糙的方寸之地自然不会放过……

面对如此难以俘获的美人芳心,无月骨子里百折不回的坚韧格被发出来,他使出了杀手锏。

「我要~」道媚被他的手指拨的的,不想起那不似人间的销魂蚀骨滋味,李君怡浑身都颤栗起来。

纤手伸向无月下面,捞住儿掐了几下,呻道:「月儿别逗阿姨了,再逗……阿姨又想要……要这儿进来了。哦~这条最钻女人的大虫儿……害人的儿……」

无月凑向美人耳边,温柔地低声道:「既然要,就该做月儿的女人,做我的娇,为我生儿育女,好么?」

「可是,阿姨已经四十多岁,偷汉子已是出格之举,还是和月儿通姦,甚至结为夫,不仅离谱,而且觉好别扭!……阿姨房已有些下垂,小肚子上有了些赘,下面也松了,你就不嫌阿姨太老么?」

她心情极为复杂,非常矛盾!既不舍无月,又实在不愿被人视为妇!

无月低声道:「那正是女人成的标志啊!月儿最喜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怎会嫌您老呢?」

李君怡啐道:「小小年纪却偏中年女人,是不是因为幼失怙恃,便想找个年纪大你许多的阿姨抱着你睡,做你的子?」

无月吃吃地道:「也许是吧……您是否因为一直想生个儿子而不得,也想找个年纪小您许多的男孩抱着睡,做阿姨的小丈夫呢?」

如此忌的念头,最多存在于潜意识中,以李君怡的格自然从未触及过,她又如何肯承认?「我的确一向喜漂漂亮亮的小男孩,不过直到跟你那个……那个之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无月促狭地道:「哪方面呀?」

李君怡羞得耳子都红了,「和小男孩睡……」

无月低声道:「那现在呢?」

「特别想……想和你这个乖乖的小男孩睡,其他男孩再漂亮再可我也不想!」她似乎下定决心,彻底豁出去了!

无月说道:「那君怡宝贝儿还犹豫什么呢?」

李君怡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道:「好……好吧……」面对这个百折不回、无往不利的情场小魔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最后的底线,再次做出让步,彻底败下阵来!

既然已答应他,从此便要对他死心塌地、生死不渝!燕郎,我只好对不住你啦……你怪我不贞也好,骂我是妇也好,我实在没办法……这个小魔王的魅力,实在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我也不能……她幽幽地想道。

无月见心的女人如此委屈,心中大为不忍,忙安道:「您放心,做了我的娇,您仍是我的君怡阿姨,除了正常的夫生活,月儿仍会承膝下,和您共享天伦之乐。将来您为我生下一大堆儿女,一大家子在一起,岂非更加其乐融融?」

一席话说得李君怡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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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114章阿姨吃醋

想想月儿为自己描绘的美好前景,真是令她极为期待,也对呀~月儿在上这么有能耐,她还真有可能生下自己的大胖儿子,或许还不止一个,岂非多年梦想成真?多美呀!

念及于此,她忙在股下垫上一个枕头,用帕儿捂住依然未能合拢的大大……

刚才她唯恐无法将全部挤出来,现在反而生怕出来过多,以致于影响受孕。女人的心思,就象二八月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啊!

无月想了想,说道:「咱俩都这样了,我想还是叫您君怡吧?免得您老是有心理障碍。」

李君怡媚声道:「不~后面得添上阿姨二字,我觉得更刺些。你叫夫人乾娘,叫我君怡阿姨,这样就不会混淆啦!」

「君怡阿姨……」无月随即在心里又叫了一声:「紫烟乾娘!」一阵不一样的暖意充溢心间……

上午起,经历一夜的颠鸾倒凤,他的头发得很。李君怡穿上肚兜、亵,披上睡袍,在唤来贞儿和洁儿侍候梳洗之前,她得把月儿的头发好,免得被二婢看出破绽。

她让无月坐在梳妆台前,站在他身后练地为他梳理头发,梳好之后,在脑后编成十多股小辫儿,将两侧各一条小辫儿合拢,打上一个好看的梅花髻,象发带一样将中间的小辫儿拢住,并在打结处别上一支玉珠簪花,这是时下未出阁的贵族小姐们最喜的发式……

她和女儿的发式一向由她亲自包办,手法练、技艺高超,由于无月年纪小,她发觉这种发式比昨天挽的高髻更适合他。发辫编好之后,她转到无月身前,低头仔细打量一番,但觉他看起来更加钟灵毓秀,活一位国天香的小美人!

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意,嘻嘻笑道:「人生得好就是不一样,用什么发式都好看!不过今天这种小辫儿,比高髻更显模样,你再出去,估计大堂里那些男人们要为你打架啦,呵呵!」

她一边看有何不妥之处,不时用双手在无月脑后整理一下那些小辫儿和发髻,以免散得太开。

无月不依地嘟起嘴儿道:「君怡阿姨老是喜取笑我,真是坏阿姨!」略一抬头,眼前便是她那敞开的睡袍对襟之间,白生生香馥馥的酥,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今天她换上一袭红底白花肚兜,看来她不喜,这条肚兜仍显得很宽松。里面两坨肥未受到紧缚,自然垂吊于前,娇躯每一移动,便会引发一阵波涛汹涌,肥在无月眼前晃来去的!

每当酥向前甩出,尖便会在薄薄兜肚之上顶出两个大大的紫凸点。由于她双手伸到无月脑后整理那些小辫儿,上身自然前倾,酥软肥便搭在他的头上晃来晃去,硕大深头和额头磨蹭的觉,令他亢奋异常!

他一把搂紧李君怡肢,将脸埋入酥之中一阵磨蹭,将肚兜向上掀起,一口叼住一只硕大头,如饥似渴地啯起来,呢喃道:「君怡阿姨的房好白好大好软哦!」

李君怡被他得浑身一阵筋酥骨软,媚眼如丝地道:「我的儿这么喜吃阿姨的,小时候还没吃够妈妈的么?」

「我喜的女人,一辈子都吃不够。君怡阿姨的脯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大的,我真是死啦!」他馋涎滴地说道。

「阿姨的房已经有些下垂,一点儿都不好看……」见他仰着头吃不方便,李君怡索坐在他腿上,两只肥正对着他的脸。

这一坐下,间梗着一硬硬的旗杆,「坏月儿,你居然又硬了……」肢扭得两下,儿磨蹭得玉户酥酥地,忍不住又出水儿来。

无月随口说道:「见了君怡阿姨吊着两只大,月儿就想阿姨宽松的老,捅进去一点儿都不费力,夹得又紧,真是好舒服哦……」

李君怡霍地站起身来,脸一沉,「月儿,虽然我已答应设法嫁你,但即便做了你的子,依然还是你的阿姨,你使用这样的言辞是对阿姨的侮辱!」

无月有些着慌,忙怀歉意地道:「月儿错了,请君怡阿姨原谅我好么?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冲口便说了出来,绝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随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

李君怡定定地俯视着他,质问道:「冲口而出?看来你是常用这样的猥亵字眼来和女人调情了……难怪这两天和你行房,觉你本不象个雏儿,反倒象个场老手!老实代,你到底玩过多少女人,又是哪个女人教给你那么厉害的上功夫的?你今天不说清楚,咱娘儿俩从此恩断义绝!」

无月见事态严重,更加慌了手脚,忙揽住她的肢,期期艾艾地道:「君怡阿姨别生气,我说、我说……月儿是和几个女子好过……」

「到底几个?说!」李君怡在梳妆台上猛拍一下!

他印象中也没几个,可真要一一数清楚,却总有些夹杂不清,不是数漏了,就是数重复,嘴里念念叨叨凝神默数半晌,都还没数个清楚明白。

李君怡一阵寒心,他这么久都没数清楚,看似不少了!自己原该想到的,似他这般出的少年,怎会少了女人喜

她喃喃地道:「从前和燕郎如此情真意切,可待我人老珠黄之后,便另觅新、弃我于不顾,多年情分转眼便烟消云散!在我心灰意冷,决意守节终老之时,又遇上你这个害死人的小魔王,我一时鬼心窍,为得到你的,不惜破掉坚守了二十多年的贞,可到头来才发现,我不过是你勾搭的无数个女人中之一,真是悲哀啊!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男人了!」

她越说越动,想及自己变成了为人所不齿的不贞妇人,不仅对不起燕郎,也对不起三个女儿,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一阵巨大的哀伤袭上心头,不悲从中来,泪面!

无月见她如此伤心,顿时心如麻,来了急智,忙叫道:「您别急,月儿数清楚啦,只有九个!」

见她气得脸发青,无月忙嗫嚅着道:「嗯……不是……君怡阿姨,我是想说,月儿是真心您的,会永远把您当亲亲的阿姨一般孝敬,也会把您当作娇,疼您一辈子!君怡阿姨,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月儿从来不说谎的……」说到后来,他也哽咽起来。

李君怡沉声说道:「抬起头来,看着阿姨的眼睛!」

足足一盏茶功夫过去,他瞪得眼睛都酸了,和人眼睁睁地对视这么长时间,心里真是有些发!可他心知此刻非常关键,绝不能表现出丝毫畏缩和闪躲之,于是尽量眼睛都不眨地凝视着她那双严厉的目光!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眼中不仅没有畏缩和闪躲之意,反而充诚挚和温柔,甚至是浓浓的意。更为离谱的是,他眼中表现出来的这些情意,绝非伪装得出来的!难道他真的有很多颗心,对每个红颜知己都是真心相么?

李君怡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再那么严厉和伤,心中泛起丝丝暖意。数十年的人生经验,她非常确定,看来月儿的确没有骗她,月儿对她的情是真的!作为他的阿姨,他是发自内心孝敬她的。作为倾心于他的女人,月儿也是真心她的!

她重新缓缓坐下,捧着无月的双颊,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他,无限深情地道:「我的月儿、我心的小情郎,看来阿姨是错怪你了,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呜呜呜……我实在是太你,才会这么在乎……只因为,若你不是真心待我的,阿姨真是一无所有了!」

无月使劲儿地仰起脸,对着她的红深深地吻了上去。此刻,实是无声胜有声,不说话比说话更加令人真情……

良久良久,李君怡终于破涕为笑,脸红红地嗔道:「阿姨真是服了你啦,在那么严峻的心灵考验面前,儿居然就未软过……就那么喜阿姨的身子么?你可要知道,自我过了三十七八岁之后,连燕郎也开始嫌弃我了。阿姨真怕你过了这段新鲜劲儿,也要嫌弃我这么个人老珠黄的残花败柳了……」

无月深情而认真地道:「嫌弃不嫌弃,君怡阿姨难道在和月儿好的时候,还觉不出来么?月儿可以保证,以后也永远不会嫌弃您的!何况月儿通天下最为深的龙凤真诀双修大法,咱俩好的次数越多,您只会越变越年轻,越来越美丽!何来嫌弃之说呢?这两天和您好之时,我已暗中施展大法,君怡阿姨若不信可以照照镜子,看看您是否变得年轻美丽了一些?」

李君怡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纠不舍的舌,抬头看向镜子。

她看得很仔细……半晌之后,顿时呆住了!

我的佛祖,李家老祖宗!月儿说的竟是真的,看起来她起码比前些时年轻了四五岁!这是怎样的双修大法啊,在这短短的三四天之中,竟能达到如此奇效么?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孩子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也太神奇了,堪称天下绝无仅有的奇男子!和他共浴河,除了能获得死的极致高,还能变得越来越年轻美丽,难怪这么些女子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她的疑虑的确很有道理,仅凭双修大法不可能如此神速地见效。究其源,还是因为无月体内那丝丝缕缕的先天仙气,随着龙凤真诀双修大法的施展,不仅他体内的先天仙气会逐渐茁壮成长,还能传递到与他合体的女子体内,惠及伴侣。

李君怡不由得叹了口气,哪个女人不想永葆青、年轻美丽?以她如此矜持含蓄的格,终还是忍不住是期待地说道:「月儿,看来你说的是真的……把双修口诀告诉阿姨吧,我若是主动配合你进行双修,效果肯定应该更好!」

「那当然啦,口诀并不难,只要有内功基础的人便可很快上手。」无月当下将龙凤真诀双修口诀向她背诵了三遍。

李君怡心中默记口诀,以她的修为也无需月儿向她解说具体运行之法,忙运起真气,在自己体内这部分经脉之中运行一遍,好记住元和元之气收发之时各自的运行路线。

她一时见猎心喜,颇有些跃跃试之,加上硬梆梆的儿杵在间磨蹭了好半天,她早已泛滥,忍不住风情万种地道:「坏月儿,害得阿姨又想了……来吧,我们就玩个新花样,来个观音娘娘坐莲台,让你一边吃阿姨的,一边阿姨的老……」

她伸手到间拨开亵下裆,翘微抬,纤手扶正儿对正玉门,肥缓缓下沉,将儿套入……

依然充血肿挤在一堆,依然十分受着头不断挤开,向花心进,「哦~好舒服啊!」她大大地呻一声,肥重重往下一坐,头猛地撞上花蕊,令她不住浑身颤栗!

她眯着眼低头亲吻着无月的额头,双手搭在他肩上搂住脖颈,但觉下面和头之间似乎有一丝线连通,口被撞击产生的酥会传递到头,头被啯得发,下面也跟着

上下三点之间的快相互叠加,「噢~月儿,使劲儿吃……吃阿姨的大!阿姨的房好涨啊……」她下身前后动起来,让头在花蕊之间前后磨蹭,快积聚到一定程度,口张开一线,头便顺理成章地钻了进去,整儿几乎齐没入肥之中……

无月忍不住地低声道:「君怡阿姨的老?」

李君怡似也豁出去了,大声呻起来:「老……死啦!哦~月儿的儿长钩钩啦,勾得阿姨!阿姨要……要大巴……」

无月亢奋之下,冲天钻已然启动,忍不住在她耳边地道:「阿姨要谁的大巴呀?」

「阿姨要月儿的大巴!」

「阿姨最喜和谁配呢?」

「阿姨最喜和我的乖月儿配……哦~老!要月儿的钩钩使劲儿勾几下,替阿姨止……」

无月紧地道:「要月儿勾君怡阿姨的哪儿?」

李君怡动得更加剧烈,不大叫起来:「勾阿姨的老!勾阿姨的道……勾阿姨的花心和口,嗷嗷!那里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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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母深沉

无月脑海中掠过一个极为变态的念头,令他亢奋莫名,情不自地低声说道:「君怡阿姨喜不喜和、和您亲生的儿子配?」

李君怡迟疑半晌,终忍不住呻道:「喜……喜!」

无月颤声道:「让不让亲儿子在阿姨的老里面呢?」

「阿姨喜和亲儿子配!要……要亲儿子在阿姨的……让我怀上一个儿子!」李君怡秀眉紧皱,表情已有些痛苦,「月儿一直跟着罗刹乾娘睡,她玩过你的小没有?」

无月说道:「玩过。」

李君怡颤声道:「你摸过罗刹乾娘的没有?」

无月低声道:「摸过。」

李君怡地道:「你罗刹乾娘的多不多?」

无月说道:「也很多,不过比不上君怡阿姨的多。」

李君怡大声呻着道:「月儿一向嗜好多的女人,多半已和你的罗刹乾娘好过吧?」

无月点了点头,「嗯~好过很多次,而且罗刹乾娘已怀上我的孩子啦。」

李君怡似乎恍然大悟地道:「月儿这么会玩女人,这身上功夫多半也是她教你的吧?」

他点头,「是的。」

李君怡腻声道:「你那位罗刹乾娘在啊?」

无月喃喃地道:「还行吧~不过没君怡阿姨!」

李君怡啐道:「阿姨已有七八年未曾行房,久旷之身一旦开,自然……」

无月揽住她的鹅颈,将她的臻首拉向自己,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低声道:「君怡阿姨以后若真的生下一个儿子,会不会象罗刹乾娘带我一样,一直带着他睡?」

李君怡一阵紧,「哦~阿姨会,等他长到你这么大的时候,阿姨也要摸他的小,把小摸得翘起来……还要让他摸阿姨的老,摸得阿姨水儿……然后把他的小进阿姨酥酥的道,阿姨的……阿姨要夹出他的童子,让他在阿姨的道里面,让阿姨怀孕,再为他生儿子……」

无月继续贴着她的修耳低声说道:「君怡阿姨是不是特别喜小男孩?」

李君怡呢喃着道:「是~阿姨最喜十四五岁的漂亮小男孩,喜和小男孩配,喜小男孩阿姨的老得阿姨怀孕……」

听她如此说,不知怎地,无月既亢奋又有些好奇,「君怡阿姨为何会偏小男孩呢?」

李君怡不假思索地道:「因为中年女人和这样的小男孩配最容易怀孕啊!阿姨真的好想怀孕,好想生下一个自己的儿子啊!」

无月被这番对话拨的亢奋之极!虽被在下面活动空间受到限制,但冲天钻一旦启动,便会自动发起猛烈攻势,尤其是头灵动如蛇头,在口之中闪转腾挪,极富动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李君怡开始嚎叫起来:「嗷~嗷!我的月儿,我要你……呜呜!进阿姨的道,在阿姨的花,让阿姨怀孕,搞大阿姨的肚子吧!」

在她忍不住堪堪身之后,无月也开始了猛烈地,全数入她的花之中……

未待息完全平复下来,二人便将嘴和下体各自相互密接,施展出龙凤真诀融汇双修大法,开始炼化双方出之菁华,然后在双方体内相关经脉之中循环往返,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才散功休息一阵。

待剧烈的心跳和重的息稍稍平复下来,李君怡忙拿过镜子照照,她还从未对自己的容颜如此在意过,只因她实在担心失去对月儿的引力,一看之下不惊喜加,惊的是镜中人眸含水、面带桃花,神情间隐含意,活一个思妇人!天~她何时变得如此烟视媚行?都是月儿害的!

喜的是镜中人已不过三旬上下,看来假以时,那家成衣店老掌柜的奉承话也将变得不再夸张!

她索掉亵坐回无月腿上,是怜惜地为他擦掉额上的汗珠,柔声说道:「月儿,刚才那么累,你上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出去了么?」

「不想出去了。」

「咱俩待在屋里干嘛呢?」

李君怡媚眼如丝地道:「月儿想干啥就干啥啊……你不是很想要阿姨么?今天阿姨随你怎么……」虽已决意敞开怀接纳月儿如火如荼的恋,终归原是节妇,下面的话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来。

无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二人待在屋里闲时聊聊,说到处便云雨一番,玩累了躺倒就睡,睡足了娘儿俩又搂在一起卿卿我我,称呼上一会儿是阿姨月儿,一会儿又变成妈妈乖儿,很是混,天伦之乐和浓浓情融为一体,谁也分不清孰高孰低?

一会儿是亲情略占上风,一会儿又变成恋情大行其道,相互融合相互刺之下,把这段忘年孽情推向极致,情的渲便往往水到渠成,竟是如此淋漓尽致!也不分白天黑夜……

午饭时间贞儿上楼来敲门,问是否传上饭菜送进房间?李君怡赖在绣榻上都懒得开门,只说不吃午饭了,吩咐贞儿不用进来侍候。

和月儿的恋是如此销魂蚀骨,月儿对她那丰体是如此恋,令她心意足,他的身子无处不令她不释手,尤其那无敌冲天钻和它所特有的足以令她疯狂的气息,灵共攀巅峰的觉便是她最好的神食粮!久旷之后终于放飞心灵,处于亢奋中的她哪会有丝毫的饥饿?月儿也是一样,她问过……

当然这并未给无月带来太大的力,和梅花不同,君怡阿姨很懂得惜他的身子,虽然久旱逢甘,渴望他播种,但她不仅未强求,反倒在他忍不住想的时候主动暂停,待他缓过劲儿来再继续。

一天下来他也不过就一次而已,当然这种方式带给她的销魂和足也是无以伦比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的上经验比梅花多得多。

这实在是件很奇怪的是,母子久别重逢之后,梅花对他可说是需索无度,看似反倒不如几位红颜知己心疼他,难道是血缘的纽带加上长久的分离,令母子间的引力强大到无法阻挡?

直到快晚饭时间,娘儿俩才恋恋不舍地相携起身,穿衣时也是相依相偎,时不时送给对方一个长长的甜的热吻,好几次把持不住又扒光下身在软椅上云雨一番,但觉这种临近尾声的绵更加销魂刺

经过一天半夜的耕耘,李君怡的身子变得不堪,被儿捅进去往往不了几下便又嗷嗷叫着到了……一双肥是红痕,头肿涨如两颗爆开的紫红玉米花,那是被月儿一次次蹂躏的结果,她乐意用这个之处给予月儿母的温暖,月儿对母可谓需索无度,一如她对的渴求!

如此几次之后,她虽极为不舍,也不得不哀叹道:「月儿,先到此为止吧,咱俩再这样黏在一起,阿姨连晚饭也不想吃了,可你体力消耗这么大,若一天不吃东西身体可吃不消……」

二人终于收拾整齐,经过她的心妆扮,那无数次情给无月白的玉颊染上薄薄一层红晕,看上去更是娇美滴。

娘儿俩来到大堂,百媚夫人一行看起来刚游玩归来,已然在座。见了李君怡,百媚夫人与君夫人一同起身,和她招呼寒暄一阵,小青则和无月聊了几句,小米对他更是殷勤得不得了,站在他身边,动得似乎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合适。

百媚夫人见状不大皱其眉,君夫人则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

啰嗦半天之后二人才在四号桌上就坐,贞儿和洁儿尚未来得及张罗饭菜,小米已跟过来鞍前马后地忙碌一番,将一切打点周到,点的菜居然很合无月的口味,看似短短几天已把他的饮食习惯摸透?

小米回座之后,君夫人又走了过来,拉住无月的手一脸慈地笑道:「燕小姐生得好美,真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一阵赧颜,尴尬地笑道:「君夫人才是一个大美人呢!」

君夫人微微一笑,轻挽鬓边秀发,却也风姿嫣然,看了小米那边一眼,很是遗憾地道:「可惜阿姨老咯,哪能跟你这样的花样少女相比啊?」

接下来她和无月又是好一阵问长问短,那眼神儿像极在看自己的娇娇儿媳,临去时将他的头揽进怀里,在他肩上亲昵地拍了几下,又似成了她的闺女一般,那对柔软的大白兔隔着衣衫贴在他脸上,天呀~竟不亚于君怡阿姨的!

不知怎地,他对风韵美妇天生缺乏免疫力,虽极力抑冲动,身上某处依旧在为野外宿营做准备,幸而君怡阿姨无暇注意到他,此刻她正忙于敷衍李天秀哩!

大约是见君夫人母子俩对他如此亲热,唯恐快要煮的鸭子飞了吧?一号桌上的李天秀忙也脸堆笑地凑了过来,和君怡阿姨好一通闲扯,不过热烈程度比刚才三位美妇凑在一起可就差多了,毕竟这种年纪的女人之间共同语言还是蛮多的,聊完丈夫聊孩子,嘴里谦虚,其实是在炫耀,待关系再近一层时尚可聊聊其他男人。

君夫人回座之后,李天秀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去,无月终于能松一口气,大致扫视一眼,见君夫人母子俩挤在一堆正叽叽咕咕,不时转头瞄他一眼,也不知在商量些啥,不过多半和他有关。

刚吃完饭,君夫人又过来殷勤相邀,「燕小姐,妾一向不习惯吃完饭就回房,不知是否有那份荣幸,请你陪我散散步?」

是否见李天秀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无月看看百媚夫人那桌人。

君夫人笑道:「我那两个孩子今天玩累了,不愿陪我,我那姊姊也要回房,若燕小姐没空,妾只好随便转转算了。」

无月转头看看李君怡,见她没什么表示,也就点头答应了。君夫人又礼貌地笑笑:「当然也燕夫人和我们一起走走。」

李君怡脸上疲态隐现,摇头笑道:「今儿有些酸背疼,我就不了。」说实话,和无月折腾这么长时间,她能有现在这种状态已经很不错了。

转头冲无月俏皮地眨眨朝君夫人这边的右眼,又眨眨朝李天秀那边的左眼,大约是在说,她多半想问你愿不愿做她家的儿媳,你倒是答应哪一家呀?嘴里说道:「三闺女,为娘先回房了,早些回来哦!」

无月瞪她一眼,做出女训的形,提醒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如此轻佻!

秀丽端庄的君夫人面若皎月,黛眉斜飞,眸含秋水,拔身姿珠圆玉润,仪度娴雅,一颦一笑间百媚丛生,月光下更显成醇美之风韵,颇为人。无月一时看得有些发呆,君夫人心中暗喜,拉他在亭子里坐下,状似母女一般温和地笑道:「看来咱娘俩颇为投缘,一见你阿姨可就喜得紧哩!」

从无月目光中她但觉燕小姐对她也颇有好,嘴里的妾又变成了阿姨,先套套近乎再说。

无月嗫嚅着道:「我也觉得君阿姨人好的。」以女儿妆扮和其他美妇打道还是首次,他很担心出破绽,说话不得不小心翼翼。

君夫人高兴地道:「是么?」话锋一转,开始说起她的艰难育儿经历,儿子如何牙牙学语,夫君阵亡之痛,没了爹的孩子是多么可怜,作为母亲独力支撑一个家庭的艰难,一一向他娓娓道来,十句话中倒有八句要提到儿子……

她的本意是想让燕小姐对她的儿子有更多的了解,然而说着说着,渐渐变成一种长久被抑的情绪的渲,和一位母亲痛苦的倾诉,说到伤心处忍不住下泪来。想起好容易将孩子拉扯大,竟和儿子有了那种关系,令保守传统的她很是受不了,更是潸然泪下!

无月听得动容不已,他本是孤儿,对这种深沉的母最为,一时间眼眶也红了,不喃喃地道:「君阿姨实在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伟大最值得敬重的母亲!您为小青和小米付出这么多,姊弟俩一定会非常孝敬您的,您也别太伤心。」

君夫人将他揽进怀里,抱头痛哭道:「你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儿,比咱家小青乖巧多啦,说的话真让人窝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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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君夫人

两只柔软的大白兔在脸上去,无月心中又是一阵波动,然而想想对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实在不该,忙制住心中绮念,轻声安道:「我瞧小米依恋您的,应该清楚做母亲的不易……」

她忙接过话头:「可儿子迟早要娶生子的呀,能陪娘说说贴心话的终归还是女儿,唉~我若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伤心之际她倒也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毕竟她的心思几乎全在儿子身上。

无月心情之下,冲口而出地道:「那我就做君阿姨的乾、乾女儿好啦!」他似乎认乾娘有些上瘾,动之下差点儿说漏嘴!

君夫人一双柔荑捧住他的脸,怜地道:「若是……唉~说起来咱俩相识时间不长,这话有些唐突,也不知该不该说……」

无月怔了怔,想起君怡阿姨的暗示,中掠过一阵别扭,可面对慈母如此殷切的目光,又不忍令她过早失望,期期艾艾地道:「您、您说……」

「好孩子,我、我是想,若是你成了我的儿媳,岂非比乾女儿更亲?」言罢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期盼之,这样一位矜持自重、与她如此投缘又生得倾国倾城之貌的大家闺秀嫁给儿子,她才能放心。

到这步田地,无月只好拿出君怡阿姨对付李天秀的缓兵之计应付,「孟子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隙相窥,踰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之。阿姨须知此事我一个女儿家可作不得主,须得父亲大人同意才成。」

他不好拿母亲说事,免得她又去纠君怡阿姨。

君夫人见「她」如此端庄本分、矜持守礼,不肯私相授受,心下更是喜,揽住他的肩头说道:「这道理阿姨当然明白,我只是想问,你爹若是同意,你、你自己愿意么?」

无月低头羞赧地道:「我、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确不知该怎么说,他眼下是燕家三小姐的身份,说话可是要为人家负责的。

不过他如此神情,倒暗合语还羞之态,君夫人芳心大悦,不破涕为笑,「今儿咱娘俩就聊到这儿吧,回去晚了,恐你娘担心。」言罢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向延楼走去,一路上窃窃私语,称呼越来越亲密,宛若已经成为一对婆媳。

上楼后路过二号上房门外,见小米又吵着要姊姊陪他下棋,小青出去疯玩一天累了,直想睡觉,君夫人宠溺地笑笑,对无月说道:「燕小姐可愿和小米下下棋么?我这宝贝儿子格内向,一向怕见外人,却唯独对你很有好哩!」

无月心知她是想让他和小米多多接触,相互了解一下,这个要求倒不算离谱,想了想说道:「待我回屋请示一下我娘再说,好么?」

君夫人含笑点头。他敲开四号上房房门,李君怡四肢大张地趴在绣榻之上,贞儿正在为主母捶背,洁儿为她捏肩膀,看似她的确有些酸背疼。刚才和君夫人耳鬓厮磨间已起心火,此刻见她如此勾魂卧姿更是心地,恨不得上榻将她就地正法,碍于二婢在场只好强制忍耐。

见他进屋,李君怡懒洋洋地道:「容儿,回来啦?应付得辛苦吧?呵呵~为娘可是被李大人纠得够呛……」

想想君夫人今后的提亲若是遭拒,会是怎样一种心情?他唯有苦笑道:「还好。」将君夫人的邀请说了一下。

她披衣起,遣退二婢之后笑道:「你一向习惯晚睡,有小米陪你玩玩也好,可要当心别出破绽,阿姨陪你过去。」

无月一把抱住她,襟和肚兜下摆,捧出一只白花花的肥捏着,一口叼住大头猴急地啯起来。李君怡宠溺地低头看着他,双手温柔地抚着他的头,「月儿真像我儿,这么喜……」呼渐转急促,微闻娇之声。

他掏出涨得难受的儿,伸手去扯她亵,那儿依然泥泞一片。李君怡大大地娇一声,皱眉道:「阿姨那儿红肿得要命,可不住你这儿再捅进来,饶了阿姨吧。」

他这才罢了,替她把衣衫整理一下,娘儿俩勾肩搭背地出门,绵绵地走进隔壁三号上房,倒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短短几步路又被他袭数度。

无月和小米坐在案边下棋,三位美妇均已梳洗更衣,身着睡袍在一旁观战,薄薄睡袍掩不住丰腴成体,人风情各有不同,光令小米有些目不暇接,大部分神在无月身上,李君怡那对晃来去的大白兔似也对他颇有惑力,不时抬头瞄上一眼,招来的却是白眼。

李君怡不时为无月支招,百媚夫人帮小米,君夫人则为双方加油,为无月支招的次数还多些,看似真把他当儿媳了!到得亥初时分,习惯早睡的李君怡纵一天半夜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再也熬不住,小米那双眼也令她心烦,便回房睡了,叮嘱无月也不要熬得太晚。

她回房后君夫人完全倒向无月,加上他棋力本就不差,一局战罢大获全胜。小米输得很不服气,直埋怨母亲:「若非您支招,这一盘胜负尚未可知哩,不行,咱俩再来一盘,娘和夫人都不许支招!」

无月看看天,已是亥末时分,他也倦了,笑道:「小米弟弟,明儿姊姊再陪你,困了,要回房睡。」

小米不依,央求道:「燕姊姊再陪我下一盘嘛!就一盘好不好?」

无月简直纳闷儿,就他那臭棋,居然还对下棋如此痴,睡眼朦胧地摇摇头:「真的不行了!」

小米见勉强不得,只好看向百媚夫人这个超级替补,知道她愿意陪他,然而这么个臭棋篓子他才瞧不上,实在找不到人时也只好将就了。

她忙在无月刚腾出来的椅子上坐下,柔声说道:「小米,我来陪你,可不许杀得阿姨输得太惨哦,否则以后没人陪你下棋了。」自打闺来了之后,她和小米亲昵的时候本就不多,隐隐觉他已有嫌弃之意,有种快被抛弃的危机,自然一有机会便竭力讨他心。

小米不耐烦地皱眉道:「下就下吧,那么多废话干嘛!」

君夫人看着告辞出门的无月说道:「刚才我瞧你娘眼圈都黑了,你过去睡不怕吵醒她么?」

无月想想也是,笑道:「没关系,我回五号上房睡就是,谢谢君阿姨关心。」

君夫人上前拉住他的手,有些担心地说道:「听你娘说,你夜里独睡会害怕,何况大前天夜里还闹出贼花郎那桩事儿,干脆阿姨陪你过去睡吧,咱娘儿俩还可以再聊聊。」

唉~为了儿子的美姻缘,她可是煞费苦心!无月很是为难,不仅仅是男女授受不亲,更怕出狐狸尾巴,百媚夫人在一旁帮腔,她是为了得到和小米独处的机会,将客栈说得恐怖万分,一个姑娘家独眠有多么危险云云,就未提到隔壁小青也是一个人;小米更是添油加醋,眼见燕小姐和他娘打得火热,他心中窃喜,巴不得娘儿俩黏乎得跟一对母女一般!

无月本已困极,被三人说得头晕脑,只好无可无不可地回到五号上房,和衣躺倒便睡。君夫人倒真是位合格的母亲,轻手轻脚地替他褪下衣裙和鞋袜,把他扶到枕上盖好被子,这才宽衣解带,吹灭烛火钻进被窝。

无月但觉触手温热滑腻一片,不吃惊地道:「您、您睡觉不穿衣裳的么?」

君夫人笑道:「是啊,在家睡习惯了。」

无月奇道:「可这是在客栈里啊,您和小青妹妹,还有百媚阿姨挤在一张榻上也这样睡么?那么挤……」

君夫人解释道:「没有,小米跟我睡三号,姊姊带小青睡二号。」

无月更是吃惊,「那岂非更不合适,小米弟弟该有十一二睡了吧?」

「他十一岁,还小呢,妈妈的身子还怕儿子看么?」她心里一动,母子俩一直无法摆这段伦孽情,主要是因为小米没有其他中意的女子,燕小姐正值少女怀时节,若是设法拨起她的心,或许小米有机会把生米煮成饭,一切问题都刃而解,也免得夜长梦多?

念及于此,心中一阵羞愧,这么好一个女孩儿,她怎能生出如此下作的念头?也不怪她有此私心,全因对儿过于关心之故。

无月道:「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那、那个了,您就不担心么?」

她长叹一声:「要说阿姨一点儿也不担心,那是骗人。可我又有何法子呢,姊弟俩自幼丧父,都很依恋我,尤其是小米,夜里必定要含着娘的头才肯入睡,阿姨睡的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

无月想想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只是并非跟生母而已,看来小米比他更加恋母,不劝道:「老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的。」

君夫人低声说道:「我也这样想,可一说起和娘分睡他就要死觅活的,几次下狠心,最终都拗不过他,只好罢了……唉~儿子的确已经醒事儿,除了,半夜糊糊之中,时常觉他伸手过来摸、摸……我下面,你要知道,女人到了我这年纪,丧夫多年本就难熬……真是好难受啊!」

说着说着,她已将自己情不自地引入某种忌幻想之中,已非单纯想拨燕小姐了,略带颤音地呢喃道:「他一只手摸我,一只手抓住他那……可的小,已经起,好硬……最后得被褥上到处都是……你说,若不赶紧让他娶,如何得了?偏偏他对年轻女孩似乎没兴趣,唯独对你……」

无月听得热血沸腾,然而他自幼牢记圣贤之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也只得强制忍耐,加上困乏之极,眼皮渐渐沉重,在她那如梦似幻、如泣如诉的呢喃声中,进入梦乡……

和无月一夕长谈勾起君夫人的恋子情怀,糊糊之中情不自地重温着和儿的第一次,进入梦中后残留于脑际的销魂情景仍在继续,对她来说那是一个灾难的却又无比疯狂的夜晚,劳累一天的她已疲惫不堪,独身母亲带孩子真不易呀,半梦半醒之间,但觉有硬硬的东西顶在小腹上,伸手捞去,那是一又硬又热的细长儿……

梦连连,和夫君翻云覆雨,好不畅快!醒来时竟是趴伏在儿子身上,道夹住的并非夫君那令她如痴如狂的儿,而是儿子那动不已的小,母子俩正在媾!

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那硬硬的东西还在,唉~小米跟娘睡总起,他要就给他吧,待他娶了燕小姐便该彻底绝此事了,到时可得拿出决心才成……

伸手摸去,好长好硬哦,表面咋如此凹凸不平,就像癞蛤蟆身上的硬疙瘩一样?一点儿都不像小米那……不对啊,我身边躺着的好像是燕小姐啊,哪来的这东西?

她惊出一身冷汗,彻底清醒过来,手中果然有一硬梆梆的长儿,轻轻一拉,身边燕小姐梦中轻轻哼了一声,竟是连在「她」身上的,燕小姐竟是个男子?!!

大惊失之下,她如遇蛇蝎一般忙不迭地松开手,心儿怦怦直跳!老天爷~没想到端庄娴淑的燕夫人竟将儿子扮成闺女,在外双栖双宿,干的是自己母子俩同样的勾当!原来她说女儿胆小怕独居一室只是借口,只是想和儿夜夜宵!

她可是有名的贤良母,难道母子伦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连她也无法幸免么?

唉~他这模样在女子中都堪称倾城之貌,换回男装该是什么光景?也难怪燕夫人不惜自毁名节,也要……

一时间浑身燥热,难以自制,她心中不又是一动,若是和这少年好上,或许便能绝了和小米的念头也说不定。

她一时心动,豁出去了,或许能由此离苦海!她含羞带怯地将无月抱进怀里,侧身半趴在他身上,托起儿将进他嘴里,他在梦中本能地啯起来,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那婴儿般的动作却带给她一种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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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被翻红

君夫人的呼渐转急促,呢喃着道:「我的乖儿,就喜吃妈妈的……」

抚着他的脸,轻着他的头发,是母温柔,怀中少年就像她的婴儿,是的,她自己的婴儿,从刚生下直到现在,当时小好小哦,就像变戏法一般茁壮成长,眼下已能将她那充道撑……

伸手捞住那令她心惊跳的儿,她以最温柔的方式接纳了少年生殖器的进入,和儿子的那一样,在道中青筋暴跳地脉动着,好好涨哦~年轻生命总是如此充活力!

她一边喂一边媾,以最深沉的母噬它,夹着啃咬它,给他以极致的忌快乐……

冲天钻硬硬地杵在道之中,快迅速聚积,她在无月身上动的力道和幅度越来越大,硬生生地把无月给醒过来,但觉嘴里含着一只硕大的头,儿被一团温软热的儿包裹得紧紧,噗嗤水声和身侧妇人的娇声响成一片,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犹如梦中,但合处的剧烈摩擦和肥软大带给他的快却是如此真实。

今夜我不是和君姨同睡的么?记得睡着之前听她说起,小米夜里必定要含着娘的头才肯入睡,她的睡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为何会养成这种习惯?是为了方便儿子……么?呸~都在想些啥啊,君姨岂是这样的人?

可她还说小米死活不愿和她分睡,几次下狠心都拗不过他,小米除了吃还时常趁她睡着时一边摸妈妈的,一边抓住起的小得被褥上到处都是……她说得既兴奋又动,可惜当时我真是好困,也没多问,记得她还说,她这年纪的女人又丧夫多年,真是好难熬……

他不热血沸腾,莫非君姨忍不住,终究还是被儿子了?他亢奋得直气,懵懵懂懂地呻唤一声:「君姨?」

她使劲儿夹紧儿,长长地呻一声,答非所问地沉声道:「你不是燕三小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扮成女孩儿模样?」正是君姨的声音。

无月岂肯轻易身份?嘴里猛地加力啯起来,吃吃地道:「反正不是坏人,君姨就把我当作您的儿子好啦。」或许因为在君怡阿姨身上劳动了一天半夜,冲天钻并未向平时那样自发启动,懒洋洋地有些偷懒。

他运气冲开千机锁,冲天钻启动,诸般妙用顿时显现,再用力向上一顶,正上她下沉之势,头和口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猛烈撞击在一起!

君夫人嘶嚎一声,浑身颤栗不止,大声呻着道:「那就别、别叫我君姨,要叫妈妈!」

他想起睡着之前的那个问题,追问道:「君姨是不是熬不住,被儿子睡了?」

她迟疑半晌,这种败坏伦常之事岂能说?然而已和他都这样了,且需要他的帮助来摆母子伦的魔障,终还是低声说道:「睡前我不是说过,小米十岁那年的第一次梦遗么?看着被褥上到处都是他出的,对我刺好大,当夜就做起了梦,糊中不知怎么就趴到他身上,竟和儿子媾起来!」

一片黑暗中听到如此忌刺之事,无月浑身每个细胞都亢奋起来,颤声道:「和、和儿子干那事儿,舒服么?」

「好、好舒服!可那是我的儿子啊!我吓坏了,正想离,小倏地膨大硬起来,开始一跳一跳地!我彻底清醒过来,天啊~竟被儿子播种,多么可怕!那两天阿姨正好在生理期上,真是好怕怀孕!我担心极了,止小米再碰我,可小米食髓知味,夜夜向我求,见他如此恋妈妈的身子,总令我漾,不忍拒绝……」

无月亢奋地道:「结果呢,君姨怀上没有?」

她长叹一声道:「每次被他捅进来我便罢不能,不仅任由他一次次地妈妈的,还一次次地在里面,从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阿姨是个正常的成女人,怎会不怀孕?不瞒你说,我已找郎中偷偷堕过两次胎……」

说到这儿,她渐渐动起来,「可我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那样会害了小米的,我得另找一个男人,过上自己的正常生活,刚才阿姨由梦中醒来,发现你居然是个少年!惊慌之余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就是上天派来助我摆这段母子孽情、离苦海的可小天使么?所、所以也未经你同意,便、便……」

言及于此,她已羞愧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作为一个传统女,竟主动和一个陌生少年媾合,连她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结果呢,您觉得是不是?」

君夫人幽幽地道:「当然是啦!只是不知,你、你愿不愿做我的那样一个男人?」

无月和她相不深,更谈不上有何情意,按说发展成目前这种关系违背他的做人原则,可她所表现出来的伟大母令他既敬佩又仰慕,能帮助这样一位母亲摆伦泥沼也是件功德圆之事,最后,本能的望还是驱使他说道:「我愿意。」

君夫人笑道:「那就好!阿姨这把年纪不适合嫁给你,那会被人看笑话的,你就做我的小情人吧。阿姨家在洛,你去了只要说找赵家花园的君夫人,当地人都知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洛找我。」

无月点点头,「好的,我会来的。」能在洛有一个落脚点倒也不错,继而冲天钻加力,地说道:「可是,我去找君姨干嘛呢?」

君夫人浑身绷紧,呻着道:「噢~找阿姨玩儿啊,玩什么都行!你是阿姨的儿子,也是阿姨的小情人……叫、叫我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妈妈~妈妈~」声音又娇又糯!

她猛烈地前后动起来,硬梆梆的长地杵在里面,一颗颗疙瘩摩擦着,已钻入口的头在里面来回撬动,忍不住叫起来:「我的乖儿~嗷!吃妈妈的妈妈的!」

她怀中抱着无月,把冲天钻夹得紧紧,啃咬无所不用其极,她要让他得淋漓尽致、一滴不剩!

然而杀人一百、自损三千!无月关牢固,冲天钻不动如山,忌刺所带来的致命快却令君夫人罢不能,母子伦为世俗所不容,偏偏令她如此销魂蚀骨!何况冲天钻岂非等闲可比?纵送一刻多钟之后,她倒嗷嗷尖叫着先了身……

她在海汹涌波涛之中载浮载沉,脑际晕陶陶一片空白,身子热烘烘若凌云端,心怦怦跳似要蹦出窝,无论多么努力也排不尽中闷气,嘴始终张得不够大,跟不上她那狂不止的呼节奏……

天啊~这是什么觉?既有和儿子在一起的忌刺,又有和赵郎好时的柔情意,竟比和儿子和丈夫行房更加……既刺又舒服,简直、简直就像要死了!

待她狂息渐渐平复,神智稍复,但觉幽中依然涨得、火热一片,那令她销魂蚀骨的东西还硬硬地杵在里面!也不知他没有?但觉头跳了几下,瓤内又是一阵奇,她顾不上再考虑这个,实在渴望那阵阵不似人间的销魂快,她还需要,比刚才更加需要,她又动了起来……

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啊!儿又长又硬、其上布疙瘩、头深深钻进口不说,偏偏还会动的!她从未发觉自己在上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再不用去幻想儿子的模样,更不用想着去世多年的赵郎,她只需动得百来下,那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身便会接踵而至……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筋酥骨软,无力再动,颓然倒下,仰躺在上呼呼狂,四肢大张、瘫软如泥,养蓄锐多时的无月翻身上马,力充沛如猛虎,按住她又是一阵蹂躏,也不知怜香惜玉!

到得此刻,君夫人已记不清攀上过多少次灵之巅,但觉瓤内儿一直未曾软化,硬硬地杵在里面,令她一次次死,私处已被捅得红肿麻木不堪,搞不清他到底没有,只是但愿,别又怀上吧……

且说小米和百媚夫人在那边下棋。她在棋枰左边一片白子的空档内下了一颗黑子,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小米,如受惊的小鸟般畏畏缩缩,说实话,她儿不会下棋,还是最近看小米姊弟俩下棋时加紧学习,多少会了点儿,今晚为了一次次下错地方可没少挨尅,看他一付青筋暴跳的模样,脸越来越难看,她实在有些怕怕。

小米猛拍案几咆哮道:「哪儿咋能打入?里面就那点儿空档,周围全是白棋,岂能做活!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下棋啊?」

她脸上涨得通红,忙不迭地拿起那颗黑子,嗫嚅着道:「那、那你看,我下、下哪儿合适呢?」

小米怒极,一把搅棋枰上纵横错的黑白子,「若每一步都要我教您怎么下,岂非我自己跟自己下棋?还有啥意思?妈的不下了,睡觉!」言罢直地躺倒在榻上,呼呼直气!

她知道小米是在赌气,他其实很想下棋的,忙重新分好棋子,将棋枰端到榻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米别生气啦,咱俩再下一盘,我也得多练练手才下得好啊。」

小米坐起身子,没好气地道:「这盘我让你二十个子,看你还有没有脸再输!都不知您的脑袋咋长的,瞧瞧人家燕小姐,让我八子我都赢不了!」

百媚夫人脸一沉,把棋罐子一推,气道:「那你找她下棋去好啦!哼~也不拿镜子照照,人家儿不愿搭理你,还非要用热脸去蹭人家的冷股!」

小米气急败坏地吼道:「就是天下人都不搭理我,我他妈的也不要你来陪我下棋!」

她眼圈一红,忙扭过头去,赌气不理他。僵持半晌,小米终觉无聊,不下棋真难熬,只好下矮桩陪笑脸:「嗨~算我说错话了,还真生气了啊?」

她心里一软,每次生气,小米最终总还是会让着她的,只是一时间放不下脸子,板着脸说道:「哪能呢!来吧,咱俩接着下。」

唉~她的棋艺总不见长进,看他那脸,晕~好像又下错了?好在他没再发飙,只是闷头围剿她的白棋,吃掉一块又一块,仔细看看,除了右上角那块挤得密密麻麻的白棋,其它地儿的白子都是些散兵游勇,全成了他的盘中餐。

她对输赢无所谓,只要小米高兴就行。

小米来到五号上房轻推房门,里面闩上了,推不开,他迟疑半晌,燕小姐也在里面,敲门进去叫走母亲总是有些失礼,正待离开,隐隐听得房中传来阵阵语,他不大惊失!里面咋会有男人?燕小姐还在呢!想撞开房门又怕母亲生气,忙回房向百媚夫人说起这件蹊跷之事。

她也是大古怪,那房中只有君妹和燕小姐,怎会如此?忙携小米跃出窗外,掠向五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厦,两扇格子雕花窗户虚掩着,她轻轻拉开,阵阵销魂颤音顿时扑面而来,她的目光何等锐利?黑暗中凝神看去,便瞧见绣榻上被翻红、纵情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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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同榻

她和小米跳进房中,闩好窗户,掏出火折子点燃最细那蜡烛,屋里渐渐有了些光亮,但偌大房间依然显得有些幽暗。

榻上两条白花花的虫紧紧地纠在一起,燕小姐着下身,正趴在母亲身上呼哧呼哧、噼啪噼啪地猛干不止!

小米看得目瞪口呆!母亲啥时变得好这一口,竟玩起假凤虚凰?可凑上去一看,母亲玉户之中分明夹着一儿,而且是如假包换的大鹏鸟!燕小姐竟是个大男人!

死的君夫人但觉烛光耀眼,这才发觉屋里已多出两个人,忙不迭地叫道:「快、快放开我,我、我儿子来啦!」

无月不管不顾地摁住她继续猛干,反正都馅儿了,若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自己的小命儿难保!

叫两声,眼见儿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的小情人,眼中似要出火来,一付要扑上前拼命的架势,忙气嘘嘘地道:「小、小米,快出去!他以后就是娘的男人了,不、不可对他无礼!」

小米还从未拂逆过母亲,只好强自按捺住腔怒火,不动手可以,但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别的男人蹂躏,那可绝对不行!

他不管不顾地上前拉她,想从无月身下把母亲拉开。君夫人厉声叱道:「小米住手!娘平待你如何?」

小米热泪盈眶地道:「恩重如山!」

「你敢不听娘的话么?」

「孩儿不敢……」小米呆立边,一时间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娘便是他的天,娘给了他所有他需要的一切,他不能惹她生气,可是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骑……嫉妒、窝火、愤怒、亢奋和刺,诸般杂念纷至沓来,甩头冲出门外……

绣榻之上意浓,怀妇抱着小男孩纵,中年老雏鸟似特别畅怀,君夫人很快又一次身,死!无月越战越勇,金不倒……

君夫人此刻已死他这冲天钻,若他有这能耐,巴不得玩个通宵,百媚夫人很是难受,眼见无月如此勇猛,君妹几乎快被她干得,忍不住央求道:「君妹,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住的,让姊姊替替你吧?」

君夫人直摇头:「不行!他是我的男人,姊姊不能碰他!」

百媚夫人不好强求,在一旁看得心地,急得抓耳挠腮。又是一盏热茶功夫过去,无月愈发强悍,冲天钻在口之中翻江倒海,似要把她的花捣烂!她的确有些受不住了……

百媚夫人咬咬牙,也不管君妹是否乐意,硬把无月拖到自己的身边,儿从君夫人肿涨不堪的道中拖出,带出一股股白浆。百媚夫人坐上去抱住无月,翘练地一旋一摇,将头对正靶心,肥套入冲天钻媾起来,一时间叫连连……

君夫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直翻白眼,呼呼直气,身上已无丝毫力气。

百媚夫人可不象她那么好对付,老夹得无月关松动,只好默念忍术抵挡袭体而来的那阵阵汹涌意!

他抱住母亲的身子,亢奋的已钻入妈妈的道之中,奋力起来,远比刚才和百媚夫人勇猛得多……

无月在百媚夫人嗷嗷尖叫着身之际,出的一股股热汁浇得马眼酥,再也忍不住,轰轰轰~在她的花蕊之中轰出一炮!

完事之后清理干净,姊妹俩坐在头和无月闲聊起来。小米冲出去遛了一圈又回来,独坐一边呆呆地看着母亲,很显然,她的心已全放在这位貌美若仙的假小姐身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瞧他一眼,似已将他彻底遗忘!

直到现在他仍是腹疑惑,如此佳人怎么可能竟是一位少年?难怪母亲看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痴!小米心中就像开了一个杂货铺,嫉妒羡慕恨……可谓五味杂陈!

他起身出门。吱呀开门声惊动了正聊得火热的三人,只道他累了,想回房歇息,倒也未曾留意,只是君夫人叮嘱一声:「小米,你先回去歇着,我们待会儿就过去。」

通过闲聊家常,无月得知百媚夫人名叫张媚,四十一岁,兖州杨家主母,其夫杨秋林贵为澄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君夫人名叫君之黛,三十八岁,孀居,亡夫为帝室旁支,身前在长公主麾下的宣府铁骑之中服役,乃是一位猛将,战功卓著,和澄相莫逆。

原来澄侯便是灵缇的大伯,张媚竟是她的婶婶!这也太巧了吧?无月惊喜之下仍有些半信半疑,只说自己名叫萧无月,乃燕家故人之子,并未明说自己就是绣衣阁追捕的那位朝廷钦犯。

两位美妇见他一付做贼心虚的模样,猜想他很怕隔壁的燕夫人知道他的风勾当,他虽语焉不详,但看他和燕夫人那股子热络劲儿,估计必有暧昧关系,毕竟和如此出的少年同居一室,又有几个妇人能熬得住?

又是一阵唠嗑之后,她俩才恋恋不舍地吹熄烛火,自回三号上房歇息。君夫人双腿已伸不直,本无法下,还是闺把她背回去的,张媚一路走一路忍不住埋怨:「刚才姊姊一看就知道君妹不行了,一心想上前帮你,你非要死撑,真是活该,嘻嘻!」

无月困乏之极,姊妹俩离开后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糊糊之间,黑暗中但觉身旁软乎乎热烘烘地,伸手一摸,触手一片滑腻,是君姨还是张姨?咦~她俩不是回房了么,咋又回来了?哦~应该是君姨,她要年轻些,多半是怕小米趁她睡着后再去扰她,到我这儿避难来啦,她的身子好软哦!

虽然很是疲倦,下体依然一阵火热,他软玉温香抱怀,那不安分的儿又竖起来了,忍不住爬到她的身上,一阵热吻之后,她渐渐发出娇之声,他连调情也省了,君姨似乎本不需要这个调调,她那儿随时都是热一片,直接捅进去捣便是。

挨挨凑凑之间,但觉玉门紧严许多,看来得次数过多,她下面充血严重,把儿都给堵上了?可咋不见多少水呢?不管了,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待得到底之后,才加力来回,猛顶起来。

她大大地娇一声,梦呓般地说道:「公子,你咋这么坏啊……我……」

无月但觉好笑,这一夜之间在龙凤真诀的作用下,君姨不仅变得容光焕发,连嗓音也娇许多。他更加卖力地送起来,她喜来重的,他便把出到口,再猛地往里一顶!

耳闻一声惨呼!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他心念未已,但听身下美人儿气急败坏地惊呼道:「天啊!你、你是谁?你、你这个贼,我要杀了你!」

叭叭叭一阵脆响,他脸上已重重地挨了几个大耳光!

他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君姨咋突然发飙了呢?

怔神间肚子上一股大力传来,身子被踹得腾空而起,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到墙上,下坠时砸翻高高的衣柜,他刚跌落实地,被摔得鼻青脸肿,衣柜恰好也向他倾倒下来,重重地砸到他的身上!

他疼得一阵龇牙咧嘴,怕惊动绣衣阁的人,只好强忍住未发出惨叫,同时心中暗叫侥幸,还好衣柜是倒在他身上,否则非发出巨响不可!

他偷香窃玉无数次,就数这次最是狼狈,真是报应不啊!瞥眼间但见头上美人一跃而起,白花花的身子在一片幽暗中闪烁着荧光,一阵衣袂悉嗦之声响过,很快又敛去,看来是披上了衣衫?随即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又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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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无妄之灾

沂南围场。

来到围场这几天,由于无月一直下落不明,慕容紫烟母女的心情都非常糟糕,大家整价战战兢兢、度如年的苦子又来了,母女伤人及致死案例迅速上升到正常水平的三倍多!

周韵无所事事之下,只好把所有力发到训练暴龙军之上。由于在济南府及其泺口地区的一系列战斗中,除了卫队,暴龙军也损失了一些人马。第一步首先是休整并补充人马,暴龙军得到优先照顾,人马编制不减反增,扩充到一千五百人。当然还是老办法,暴龙军缺额由卫队补充,卫队缺额由罗刹旗兵中选优秀子弟补足。

当然也并非没有喜讯。其中最鼓舞人心的,莫过于在梅花仙子的妙手回之下,大统领北风的伤势大有起

在这几天里,梅花仙子一直采用金针过之法,为北风疏通阻不通的心脉,已逐渐恢复有规律的心跳,虽依然微弱,但已变得毫无弹的皮肤总算有了些血,比起前些时那种不死不活的状态好了许多。

在周韵这场暴龙军扩军及大练兵运动中,小津终究还是未能幸免,被大小姐抓壮丁「强征」入伍,随暴龙军一同「训练」!

自上次在暮云府夫人书房中,周韵见他对母亲神情暧昧,恼怒之下将他扔进一间黑屋,里面是饿了几天的无数大老鼠,让老鼠啃得他浑身牙印儿才放他出来,回到书房被母亲着道歉时,脑子里便已想出无数招,准备对付这个讨厌的小家伙。若不付诸实施,她总觉得手地,难以善罢甘休!

见大小姐对子一直虎视眈眈,忐忑不安的烟霞仙子护犊心切,已经竭尽全力阻止此事,可大小姐一旦盯住一个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也不知耍了些什么花招,居然骗得夫人同意,小津不得不乖乖地来到暴龙军练武场上。当然,周韵对他所谓的训练不过是一个借口,花样百出地整人才是目的!

既然是魔鬼训练,周韵逮住机会便理直气壮地整治他,没有机会便创造机会也要整他!拳打脚踢加皮鞭,打得这孩子遍体鳞伤,将数十只老鼠和数十条蛇硬进他衣领之中,吓得他魂不附体,更是常有之事!

这天清晨,她将小津一个人硬到一头巨雕背上,假惺惺地谑笑道:「小津,你们娘儿仨都是罗刹门的贵宾,你二姊这次远赴昆仑可是乘雕飞越千山万水过足了瘾,你还一次都未享受过,姊姊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你今儿也乘雕飞上天过把瘾,欣赏欣赏风景吧!」

最后一句话是怨毒之意!小津心知她定然不怀好意,惶恐不安地挣扎着要跳下来,周韵厉声道:「你要敢跳下来,我马上将你关进那间黑屋子里去!」

小津吓得面如土,比起被关进那间恐怖的黑屋子,他情愿一头摔死!

周韵也不派鹰奴一同乘雕看护他,对着巨雕股就是一刀,鲜血四溅,痛得巨雕亡命奔逃,直冲上天!小津忙死死地抓住雕背上的羽才好歹没摔下来,挨冻还是小事,可是那种一飞冲天的觉太过恐怖,觉随时都可能掉下去。待得巨雕飞行平稳了些,他向下一看,不魂飞魄散,心中一阵惊叫,天啊!地上的人小的跟蚂蚁似的,飞得好高啊!

他忙抬起头不敢往下看,却依然一阵头晕目眩!他有恐高症,大小姐明明知道的,结果不出她之所料,他屎都被吓出来了!当晚李淑贞费了好大劲儿才帮他把身上清理干净,可屋里那股屎味儿,啧啧,似乎几天都未散尽!

烟霞仙子大怒之下牵着子找夫人告状,见小津一付惊恐不安、很有些虚弱的模样,夫人也很生气,冲出去找女儿理论,却到处也见不到她的人影儿,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生气归生气,第二天清晨小津还是得按时赶到练武场,因为暴龙军的纪律是无故迟到也得受罚,而惩罚手段就那一种。

大小姐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看着他皮笑不笑地道:「这两天对你的胆量训练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参加正规的训练!」

小津心里一跳,战战兢兢地东张西望,希望能在附近看见夫人或者二姊,因为他这几天耳闻目睹,对那些魔鬼训练项目再清楚不过,他若是能经得住这样的训练,恐怕太也会从西边出来了,大小姐这不是成心想整死他么?偏偏夫人和二姊都不在,谁能救救他啊!比起武装泅渡在水里淹死,他情愿去跳火坑掉火堆里烧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活生生地关进那个可怕的鼠笼!

然而似乎成心和他作对,大小姐知道他怕水,却偏偏要他随暴龙军来到围场东边的沂水河边,参加武装泅渡河段的加强训练,即便是成心整人,大小姐还是装模作样地要他穿上全套铠甲。他身材瘦小,本没有适合他身材的披挂,穿上那身儿比他体重也轻不了多少的全副披挂,看起来就像一只手脚均缩进壳里的缩头乌,连站都站不稳。

大小姐将他提到河边,他看着汹涌奔的河水,不缩成一团、一身冷汗,尚未回过神来,已被她象扔小狗一般远远地扔进河里,几乎就是直接下沉!

他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已深深沉入水里,咕咚咕咚地不知喝了多少浑浊的河水!幸好大小姐倒还知道应当尊重生命,用一绳子拉着他,直到估摸着快要淹死时才将他拉上来,不过尚未等他上几口气,又松开了绳子,再次咕咚咕咚地下沉……

最终还是二姊闻讯匆匆赶来,他知道无月和二姊很是要好,不知何故,大小姐不仅从未捉这位情敌,反倒很给她面子,他这一天的极为恐怖的训练,才总算可以提前结束。

凡此种种,他这些天来遭遇的暴行多得花样百出,实在罄竹难书!若非有二姊神机妙算,在他最最危急的时刻总能及时赶来,眼下他的小命儿还在不在都成问题。

前天,大小姐在暴龙军练武场上以那种残忍恶心的手段,处死了一个训练不合格的战士。按暴龙军的训练条例,行刑时所有暴龙军将士必须全部到场围观,他也被这位蛮横的大小姐拉到现场,强迫他参观。

大小姐处罚落伍者的方式就一种,关进铁制鼠笼或蛇笼,被黑的一大片老鼠或彩斑斓的花蛇爬全身,一点一点地咬下这些人的皮,直到数天之后才会被活活咬死!

他眼睁睁地看着上千只饥饿的大老鼠爬受刑者的身上,啃噬活人皮

他恶心呕吐不止,冷汗直冒,还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大小姐威胁他,若是闭上双眼不看,下场便跟鼠笼中的人一样!

老鼠啃和骨头的吱吱嘎嘎之声大作!当场吓得他再度屎

在他眼中,这位大小姐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眼下,他正惴惴不安地站在这位浑身披挂着全套带有美百合纹饰的闪亮铠甲的指挥官面前,听她训话,她今天连钢制鬼面具都未遗忘,使她看起来更象一个魔鬼!

周韵正严厉警告他:「夫人是无月的女人,你若再敢打她和无月其他所有女人的主意,老子会用一种最新发明出来的可怕方式处死你,那是一种比把你关进鼠笼、被那一大窝老鼠一口一口地活活咬死更加恶心、更加残忍的方式!」

自夺得正室之位以来,她觉得自己既然成了老大,便有义务帮无月约束并监护他的所有女友,绝不容任何人染指!当然,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们!

就像人们喜在夜里听鬼故事,许多人对恐惧事物有着极强的好奇心,虽然怕得要命,却又很想清楚到底有多么可怕,小津也不例外,喃喃地道:「还有比关进鼠笼更加恐怖恶心的处罚方式么?我才不信……」

言未毕,他的身子已腾空而起!

「我这就带你光临刑场参观一下!」大小姐浑身披挂着笨重的铠甲,依然纵跃如飞、窜高伏低,带着他一阵疾掠!

他面孔朝天地被大小姐挟在肋下,被她身上硬梆梆的板甲和臂甲硌得身子疼痛不堪,眼泪都快下来了,但觉高墙、屋檐和树梢不断在眼前迅速倒退,也不知来到一个什么所在,大小姐才将他放下。

他四处东张西望一阵,但见周围一片荒凉,不惶恐不安地问道:「大小姐,这是什么地方啊?还在不在围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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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美人浴

周韵冷冷地道:「无可奉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这地方非常隐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若在这里处死你,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包括你那位神机妙算的二姊晓虹!即便事后大家找来,那时你连白骨估计都剩不下!我回去后只需宣布你在训练中失踪,便能了事,夫人在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自然也无法一口咬定我违规!」

他心中一阵绝望,大小姐既然敢这样做,自然已把方方面面的情况都已考虑周全!

大小姐说着便将他拉到一个一丈圆径的粪坑边,池由屎混合而成的黏稠黄汤之中,漂浮着一坨坨半干不稀的大便,池边则堆积着许多黄粪便,无数蛆虫一堆一堆地聚积在一起,活蹦跳地彼此绕翻滚着、扭曲着钻来钻去,寻找可容它们噬的动物腐尸!

她从草丛中拿出一顶端带钩的长杆,伸进粪坑中一阵搅动,坑底黏稠黄白之物被搅得浮起,带上来更多挤成一堆又一堆的白蛆虫,紧接着勾起一具尸体残骸,连白骨都已被啃噬得残缺不全。

她一脸平静地说道:「这就是前天被老鼠咬死的那位暴龙军战士的尸体,眼下已被啃成这副模样。四天前我扔进去的那两句尸骸已经打捞不上来,估计早已尸骨无存啦。有这三具尸体滋养着,池中才会有这么多蛆虫,若是将你扔下去,它们会钻进你的身子里面产卵,在你体内生出更多的蛆虫,从你的内脏开始一点一点地啃噬……」

小津顿时面无血,但觉头皮发炸!不知不觉已是一身冷汗,忙向后缩缩身子,尽量离粪坑远点儿,免得被大小姐搅动起来的粪汁溅到自己身上,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见他一付惊恐万分的模样,周韵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样?还敢不敢碰无月的女人?尤其是夫人和烟掌门?」

他忙非常认真地说道:「不、不敢了,我可以发誓!」

周韵道:「我不需要你发什么誓,你只需记住,只要犯,我就把你活生生地扔进这个大粪坑里!或许,也可以考虑先将你关进鼠笼,等那些大老鼠啃得你半死不活之时,再扔进这个粪坑……你不会认为我不敢吧?」

他心道,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周韵见他不说话,伸手在粪坑里一捞,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不知她的手是怎么伸过去的?但见她掌心里顿时多出十几条活蹦跳的蛆虫,在少许粪汁里钻来钻去,说道:「张嘴!」

他惊恐万状地往后直躲!颤声道:「大、大小姐,您、您要干嘛?」

周韵皮笑不笑地道:「这些吃人长大的蛆虫可是肥得很哩,滋味很好哦~我让你尝尝……张嘴!你若敢躲,或是吐出来,我马上把你扔进粪坑,让它们吃掉你!」言毕将掌心之中那十几条蛆虫连同粪汁一起倒进他的嘴里!

他既不敢吐,更不敢嚼,觉令人骨悚然的蛆虫在舌头上跳,天啊!他只好囫囵枣般一口咽下,恶心得眼泪直!强忍半晌,终忍不住狂呕不止,连肠子都快吐出来!惊恐恶心加委屈,不面,直叫:「二姊啊、二姊……呜呜呜~呕呕!呕呕!」。

周韵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不耐烦地道:「有那么严重么?我警告你,别把这事儿告诉你二姊,大不了我马上跳进粪坑里去,算是向你道歉……咦~你咋不说话?以为我不敢么?我马上跳下去给你看!」边说边走回粪坑边,作势跳。

他大骇之下忙伸手拉她,却没能够得着,但见大小姐「噗通」一声跳入粪坑之中,起粪汁四溅!

他肝胆俱裂!一阵恶心加呕吐,吓得魂飞魄散,捂住双眼尖叫起来:「您、您不是人,是、是鬼~鬼啊!鬼啊~!!」

一边惊叫一边落荒而逃!在他心中,大小姐本不是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只要是人,怎能做出如此恶心之事?

看着小津鼠窜而去的背影,周韵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意,恶狠狠地道:「哼!有无胆的小兔崽子,看你还敢不敢再打无月那些女人的主意!」

小津跑开之后不久,贞雯便匆匆赶来,见小姐竟泡在粪坑之中,也是大恶心,惊呼道:「天啊!小姐,您恶不恶心啊?没事儿泡粪坑里干啥?」一心想马上将她拖上来,却又实在嫌脏。

周韵却好整以暇地在粪坑黄汤里翻来滚去,活像正在洗泥浆浴的水牛,很是惬意,冲贞雯叱道:「死丫头鬼叫什么?池子里全是黄稀泥浆,只是看起来象大粪而已。这种土附近还没有呢,是我派人从大老远的地方运来的,听当地人说,用这种泥浆洗浴有极佳的美容效果……嘿嘿~等无月回来,他会发现他的正室夫人成了一位绝世美人!」

她一边说还一边捉那些蛆虫玩,了一大堆在手上钻来钻去,看得贞雯不寒而栗!

贞雯皱眉道:「无论如何,这些蛆虫总是很恶心的啊!」

周韵很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恶心的?我觉得它们跟老鼠和花蛇一样,包括那些虫,都好玩儿的!」

贞雯奇道:「既然不是粪坑,小姐又是从哪儿来的这许多蛆虫?」

周韵得意洋洋地道:「上次训练不合格的那匹战马被杀掉之后,我没让大家吃,而是连同那具被鼠笼处死的尸体一块儿拖到这里,放在光下曝晒,结果就长出了这么多,然后扔进池子里完事儿。」

想想小姐竟跟人和马的尸体一同泡在泥浆里,贞雯头皮就阵阵发麻,「小姐真是奇怪,但凡人们害怕讨厌的东西,您似乎都很喜?」

「反过来说,你们都喜的东西,我偏偏就特别讨厌。比如你们所谓的美男子和美女啊,我见了就烦!」

贞雯反驳道:「公子就是最的美男子,小姐为何又喜得不得了?」

周韵强词夺理地道:「我不是说过么,无论牵涉到哪方面,他总是唯一的例外!」

贞雯现在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该将小姐到哪儿去,才能将她身上彻底清理干净,而又不污染环境?

往南不远的沂水和蒙水汇处,便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周韵得一丝不挂,跳进依然冰冷的河水中游泳、潜水,又跟鱼儿较上了劲儿,比谁游得更快?结果居然是她游得更快,于是逮住不少鱼儿扔到岸上,活蹦跳。

贞雯则蹲在河边帮她清洗铠甲和衣衫上的污秽,不时东张西望地埋怨道:「小姐咋光?也不怕有男人过来看见。」

周韵道:「你给我好生看着,但凡见人过来,一律杀掉!」其实她儿用不着这丫头,她把灵识放出去,周围一百二十丈范围内别说是男人,就是野兔的一举一动都是清清楚楚,在这方面连夫人都已赶不上她。

戏水捉鱼玩腻之后,周韵才上得岸来,甩甩头青丝,穿上已经洗净的衣和铠甲,运集功力很快将衣衫和铠甲烘干,这才带着贞雯一起返回营地。

主仆俩行经放鹰区附近时竟又遇上小津。他还从未来过这附近,不识路径,又不敢返回粪坑边去找那位恶魔,结果在放鹰区附近密林中转来转去地了路。见了大小姐和贞雯,他虽然心中怕极,也只能跟着她俩一同返回营地。

他一路走着,心想,无月哥哥的女友那么多,自己若是无意中犯可就糟了!怎么办呢?嗯~最好向大小姐索要一份他那些女友的名单……

念及于此,他便把自己想法对大小姐说了,随后补充道:「最好齐全一些,千万别遗漏了一个……」

周韵见他一付知错能改的模样,想想他终究是无月的好兄弟,担心他以后在铁哥们儿面前告自己的黑状,对他的态度便也好转许多。回到营地,她很快拟好一份名单给小津,和颜悦地说道:「以后你可以不用来参加暴龙军的训练了,当然你若是自己愿来大姊也。喏,拿去仔细看看,可要记住咯!」

他拿过名单仔细一看,不吓了一跳!但凡他在罗刹门中叫得出名字的女子全都赫然在列,不仅夫人和无月的丫鬟,连大小姐的四个丫鬟也全都囊括其中!这份名单中,最为重要的大小姐反而并未在列。

他不由得奇道:「我二姊也是要嫁给无月哥哥的,为何不将她的丫鬟小青写进这份名单?」

周韵正道:「我一向明察秋毫,明知小青对你大有情意,为何要把她硬给无月?你以为大姊是不讲理的人么?既然你答应了,只要乖乖地不犯,大姊往后不仅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还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

最后一句话简直令他受宠若惊,不呆呆地问道:「可这名单里咋没有您的名字呢?难道您不是无月哥哥的女友么?」

周韵脸一沉,叱道:「妈的~老子是她们的老大,我都不算谁还能算是他的女友!不过我把自己写进去干嘛,难道还怕你来勾搭老子么?嘿嘿~你勾搭我可不算犯,尽管来试试,或许大姊会喜你也说不定哦?」

最后一句话说得又娇又糯,言罢竟向他眨眨眼,也不知算不算一个媚眼?若是换一位和她一样美貌的大美人如此对他,他一定会被得晕头转向,连骨头都酥了!不过她嘛,再配上那付鬼脸,简直比阎罗王更可怕,哪来一点儿引力?

他浑身一阵哆嗦,这个蛇蝎美人不是不美丽,也不是没有魅力,甚至他很仰慕她那坚强果决的行事风格和烈,可是她太可怕,身上的刺太扎手,勾搭她?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来得痛快!他觉得大小姐的名字应该位居首位,排在夫人之前,属于绝对不能有非分之想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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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三小姐

济南府南郊,溧镇宾悦客栈,黎明前最黑暗那一刻。

五号上房中,无月低声呻唤着,狼狈地推开衣柜爬出来,抬起衣柜立好,刚把一身女装穿好,但听房门又是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即案几上的烛台被点亮。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他一时睁不开眼,耳听一位女子说道:「容儿,你心急火燎地把娘拉过来干嘛?」

似乎是君怡阿姨的声音?他抬头眯着眼看去,可不就是她么,她身边还站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女,正大惑不解地东张西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还有五位四旬左右的灰衣人,太高高鼓起,看来均为一等一的内家高手,个个脸上出诧异之;张姨拉着小米来到门外,站在这些灰衣人身后,面带关怀之,小米不时地瞄向少女,很是惊,看向君怡阿姨的眼神显得躲躲闪闪,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可是挨尅了么?看我时依然愤愤,唉~我了他娘和女友,难怪人家对我不了。

魂不散的李天秀这会儿也过来了,既好奇又关切地看着自己,站在张姨身侧,不时和她低声咕哝几句,她面带不屑,该不会出卖我吧?

李君怡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容儿,这半夜三更的,你为啥穿得这么齐整?要起了么?」有外人在,她倒还知道在称呼上得注意一些,不能出破绽。

无月一脸尴尬地摇摇头,这下他总算已经搞清一些状况,看来刚才我身下那位女子儿就不是君姨,而是眼前这位美貌少女,由君怡阿姨对她的称呼来看,多半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芷容姊姊!

一时间他不由得羞愧无地,低头不敢见人!

李君怡见问不出个啥名堂,回头对少女说道:「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少女有些莫名其妙地环视四周,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一时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夺去她清白之身的那个该死的贼呢?前后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他跑哪儿去了?

李君怡但觉蹊跷,隐隐记得月儿明明就在她房中,半夜还曾扯她的她的不释手地玩她的子啯她的头,在被窝中按住她求,她疲倦得要命,下面又红肿不堪伤得不轻,只好恳求月儿放她一马,然而他不肯,唉~这孩子亢奋起来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一般,住她竟想强行媾,真是反常啊,平时他很听话的呀?

实在拗不过他,就遂了他的意吧,谁知他呼哧呼哧地忙碌半天也不进来,她心疼月儿,便伸手去帮他,原本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鹏鸟半软不硬地,门边充血的又把她的儿堵得严实,她捉住儿挨挨凑凑地了半天也还是没能顶入,月儿似乎也没了兴致,怪道,他居然也有痿的时候?

也难怪,毕竟和她了一天半夜,铁铸铜浇的男人也吃不消啊,月儿偏偏还要逞能,活该!她实在困得要命,再也懒得管他,兀自睡了,却不知月儿啥时又跑到隔壁来睡了?

她有些大马哈,有时做事马马虎虎、躁躁,脑子也不太好使,常犯糊,否则也不会在睡梦中被无月屡屡得手啦。

以上种种反常之事仅仅在她脑际一闪而过,并未放在心上,忙走到门外对李天秀和百媚夫人敛衽为礼,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位是妾的一位手帕之女,因有急事星夜赶来找我,打扰你们休息了,真是抱歉!」

回头对少女说道:「孩子,过来见过李大人和张夫人。」

少女心不在焉地回头见礼,随便敷衍了几句。李天秀和百媚夫人心知这些江湖儿女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半夜三更外出活动再平常不过,眼见燕夫人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不便再赖在这儿,便各自告辞回房,离开之前均未忘了和无月打个招呼,唯独小米狠狠地瞪他一眼,才扭头而去。

李君怡又招呼贞儿带着那些灰衣人到楼下安顿下来,她关上房门闩好,这才转过身来沉声问道:「容儿,现在没外人在,你慢慢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啦?」

少女看着无月,暗想,看来她不是那该死贼的同伙,便是也被采花的不幸女子了,不皱眉问道:「娘,这位小姐是……」

李君怡笑道:「他呀,就是摘月姑娘常常提起的萧无月萧公子啊!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见识一番么?」

她心中暗自侥幸,今夜幸好未和月儿同房,否则若被容儿撞个正着,那可就糟了!随即转头对无月介绍道:「她就是小女燕芷容。」

无月忙长揖为礼:「在下见过燕小姐。」心儿一阵噗通跳,看芷容姊姊的神情,似乎尚不知刚才的行乃我所为,可此事终归是要穿帮的,到时我该咋办啊?

燕芷容惊讶地捂住嘴巴,美丽的杏眼顿时瞪得老大:「我的天!她……他就是萧公子么?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难怪摘月姊姊把他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李君怡笑骂道:「容儿咋凭地没规矩,平时娘都是怎么教你的?还不快给公子见礼,刚见面就对人家评头论足的,成何体统!」她本想说已认无月为义子,要女儿和他以姊弟相称,可想想自己和他已有了那种关系,再以母子相称实在不妥,便也罢了。

燕芷容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认认真真地敛衽为礼道:「妾燕芷容见过萧公子!只是不知,公子为何如此打扮?」

无月大难为情,呐呐地道:「这个……这个……」

李君怡接过话头,把无月如何逃来此地,又如何误打误撞地闯进她的房间之事大致说了一下,接着补充道:「为躲避绣衣阁的追缉和黑衣杀手的追杀,娘不得不出此下策,将公子男扮女妆,以瞒过他们的耳目。容儿觉得娘给他妆扮得还象么?」

燕芷容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象~象极了,简直比美女还象美女!女儿到现在还很怀疑,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位公子哥儿!只是不知,公子恢复男装打扮后又是什么模样?」

但觉他虽然身着女妆,堪称绝代倾城,可气度从容,言谈举止中自然,并无那种令人浑身起皮疙瘩的娘娘腔,那股令人心折的风度气质堪称男女皆宜。

见她如此朗,无月稍稍觉轻松了些,他本生就一付活泼跳格,先混过眼前再说吧,不由得眨眨眼睛说道:「大概比爷们儿还象爷们儿吧?不知燕小姐信不信?」

「我当然信了,因为你说话并未拿腔拿调。」燕芷容眼中异彩闪动,只顾着上下打量无月,倏地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件悲惨之事,不又是一阵心如刀绞!迟疑半晌,终还是问道:「萧公子,你是何时进到这间屋里来的?可曾见到刚才屋里那个人跑哪儿去了?」

无月汗颜无地,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头上冷汗直冒。

倒是李君怡笑道:「容儿,你没在时这间屋一直空着,无月便临时住一下,怎么?刚才有人闯进这屋里来么?不会又是哪个可恶的贼玉峰花郎吧?」她转头看向无月。

燕芷容玉容惨淡,不惊呼道:「什么?玉峰花郎!他曾呆在这间屋里么?」若是失身于那个贼,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啦!

同时她心中又有些怀疑,不忐忑不安地盯着无月,想看看他怎么说。

被母女俩直愣愣地盯着,做了亏心事,半夜最怕鬼敲门,那滋味真不好受,可他能将此事推到玉峰花郎身上么?他鼓足勇气,低头嗫嚅着道:「我一直睡在这屋里,没别人来过……」

听他如此说,再看看他那付做贼心虚的神情,燕芷容还有啥不明白的?不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恨不得剥皮筋啃他的模样!怒火冲天地骂道:「你、你这个小混蛋!」

李君怡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急道:「容儿小点声儿!你是怎么啦?这么动!」

无月惭愧万分地低下头,自己无端端毁掉一个少女的清白之身,难怪人家会痛不生,杀掉他也不算过分!

李君怡看得一头雾水,不急道:「容儿,到底怎么啦?你知道娘脑子笨,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呀!」

燕芷容愣神半晌,此事可让她怎么有脸跟娘说?要说起来,摘月姊姊念兹在兹的心上人的确出类拔萃,她说得一点儿也没夸张,说他是天下所有少女的闺梦中人也不为过吧?

要说起来,她对无月还是很有好的,听摘月说得多了,她甚至有些心动,而且她也相信,无月是不会对她始终弃的。可是李家极重门风清誉,她自幼受到的严格家教令她把贞看得很重,自己尚未成亲便早早失去,怎能不令她心如刀绞?

原来,约一个时辰之前她带着几个从人连夜赶回宾悦客栈,不好吵醒母亲,兀自回到自己的五号上房中歇息,她这屋里一直没点灯笼,困乏之下,一片黑暗中也未注意到房中有人,匆匆宽衣解带躺倒就睡,头几乎刚一挨枕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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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122章虚幻情郎

花季少女的心思象雨象雾又象风,何况她年纪已老大不小,亲事始终难以订下,别说父母双亲,连她自己也有些着急起来,但凡有空,脑海中总要把那些候选人过一遍,仔细对比一番,看看能否挑出一个最意的?

意中人的形象有些模糊,他有江南四公子之一、杭城季巫峡的文采风,有恒山派楚云帆的英俊潇洒,有燕子矶柳公子的漫多情,有青衣门杜云笙的温柔体贴……

这些年轻俊彦中,要么是她曾经仰慕过的,要么就是仰慕她或正在追求她的,她是家里的小妹,做梦都想要一个疼她她、飘逸出尘的大哥,遗憾的是她仰慕的男子全都已经使君有妇,更加遗憾的是,即便她所仰慕的男子,也并非她心目中完美的情郎形象,那些仰慕她的追求者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云游江湖时遇上的萧小君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她才不想找个弟弟来侍候着……

上门求亲的后起之秀不少,她一个也瞧不上,父母很疼她,从未出于家世的考虑来勉强她,如今她已是二十岁的大龄姑娘,亲事延宕至今仍无着落,作为传统武林世家出身的女子,女子的三从四德她比谁都理解得更加深刻,成年后相夫教子乃是天经地义,眼见几个闺纷纷抱上孩子,她多少也有些着急,也想早些遇上自己的梦中人,然而她的意中人该是上述那些人的优点的集合,现实中实在很难遇上。

或许是有所思、夜有所梦,近年来她每每会梦见和意中人花前月下、谈情说,尽管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景象,也能带给她一些心理上的足,今夜也是如此……

然而此刻和往常不同,在她和梦中情郎卿卿我我、意之际,糊糊地但觉意中人竟对她动手动脚,既然相恋,有些亲热举动自也难免,可是他、他居然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

她终于忍无可忍,出言指责,他依然没有罢手之意,竟想霸王硬上弓!她吓死了,极力反抗,可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想逃也休想迈动一下脚步,被他硬生生地按在身下为所为……

肝肠寸断之下她挣扎半晌,好容易由梦中惊醒过来,不大松一口气,拍拍膛,还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她惊魂稍定,尚未缓过一口气来,却发现竟真的有个男子趴在自己身上,身子已被他所污!

痛不生之下,她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余怒未消,又赶紧跑去找来母亲和从人,打算找那个贼算账!

未曾想那贼就是无月,她简直是哭无泪!她这次路过济南府,除了探望摘月姊姊,本也想见见他的,看看他到底有多么出,值得摘月姊姊如此一往情深?未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可谓悲喜加,喜的是他的确名副其实,悲的是自己竟是在这种极为痛苦尴尬的情形下和他相见。更令她郁闷的是,找来母亲之后,她本打算过来亲手杀掉这个贼的,可既然是他,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另外还有一丝遗憾,无月比她还小得几岁,她不喜找个弟弟做夫君,然而既已失身于他,她也只能从一而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天注定?

直到此刻,她总算明白过来,梦中的场景竟跟现实中一模一样,只是虚幻的梦中人有了具体的形象,且少了那段柔情意罢了,平心而论,除了无月的年纪令她不太意,他身上集合了她那意中人的所有优点,清灵出尘、俊逸绝伦、漫多情、温柔体贴,活就是她那梦中情郎的现实版……

她目光灼灼地瞪视着无月,他却一直低着头,面红耳赤地不敢看她。她心中闪过一丝悲哀,她已经认命,他为何还不敢面对她,难道竟不想对她负责?他不会是想始终弃吧?

她对母亲摇摇头,心绪沉落,一脸落寞寂寥,心不在焉地道:「娘,没什么,我只是回来时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躺在榻上,觉奇怪,让您过来看个究竟而已。」

无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她,见她目光稍稍缓和了一些,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待旁边无人时,再好好地向她负荆请罪吧,要杀要剐也只能随她了!

李君怡皱眉道:「容儿,你这次回来,怎么得一付魂不守舍的模样?你这次出去,可打听到有关罗刹门的一些消息没有?」

燕芷容心里糟糟地,尚未想清楚该如何面对无月,未曾注意到母亲的问话。李君怡不得不拉拉她的衣袖,又重复了一遍。

她回过神来,又看了看无月,皱眉道:「我在外游几天一无所获,直到今天上午在南城门外数里处,见十几个官兵正在追杀一个锦袍中年汉子,我怀疑他是罗刹门中人,便出手将他救下。我们问他是不是罗刹门中人,他先是不肯承认,我只好说我是摘月姑娘的朋友,正在到处找她,并出示摘月姊姊送给我的那对耳坠。一只耳坠上刻着摘月,另一只上面刻着芷容二字,他才信了。」

终于有了罗刹门中人的消息,无月急道:「芷容姊姊,他可是罗刹门的人么?」

燕芷容深深地看着他,他这称呼上的变化,是否意味着什么呢?

她点点头说道:「他是罗刹门留驻济南府附近的外围密探,眼下正四处寻找你,上午在附近找百姓打听时被那队官兵盯上,才会被一路追下来。我们问他摘月姊姊的下落,他说摘月姑娘属于门中核心人物,其行踪一向被列为机密,他也不知道具体详情,只是清晨听小头目偶然提起,摘月姑娘似乎随夫人到了关外,具体是到关外何处他就不清楚了。」

无月不由得一拍大腿,说道:「不出我所料,夫人她们果然撤往关外去了!」

燕芷容有些不安地道:「若是知道你就在此处,我真该将他带来,由你亲自问问他,估计能得到更多的详情!」

由她称呼上的变化,心有七窍的无月也是听得心中一动,忙摇摇头说道:「芷容姊姊,据你的描述,他应该只是罗刹门中的下层外围人员,所知必定有限。你们想想,若是摘月姊姊她们的行踪他都能知道,一旦落入官军或绣衣阁的人手中,会是什么后果?」

李君怡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不过我想,他或许有什么办法可以和自己的小头目接头,比如使用暗记之类的。这样一环扣一环,总能找到罗刹门较高层人物。否则这些外围暗桩即便找到你,又怎能将你带到夫人身边去呢?容儿,你可有办法再找到那人?」

燕芷容面,「说完那些话他便匆匆告辞而去!济南府这么大,可到哪儿去找啊?」

无月忙说道:「没关系,反正我原本就打算去关外的。」在他看来,眼下尽快解决芷容姊姊的问题,比寻找罗刹门中人更加急迫。

折腾这一阵儿,大家也都乏了,李君怡带女儿回自己房中歇息,无月仍住五号上房,躺下之后,他心中忐忑不安,哪能睡得踏实?隔壁那位货真价实的燕家三小姐也差不多,清白之身没了,亲事却无着落,岂能不着急?

看着身旁呼呼大睡的娘,她很有些羡慕,娘永远没有隔夜的烦心事儿,无论有多么揪心,找人噼里啪啦倾诉一番便算完事儿,再不放在心上,偌大年纪了心还像个小姑娘,万事不萦于怀,害得她反倒时常要为娘心,比如和姨娘柳嫣红之间的争斗,娘真是太软弱了,居然被侧室欺负,她没少为娘出头……

对小米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个不眠之夜,可无论如何,再漫长的黑夜也终将会来黎明那一刻。

清晨起,梳洗已毕,无月见燕芷容独自在后院花园中漫步,不时地抬头看看楼上。

这下可逮到机会了,他忙下楼跑到她身边,为昨夜之事郑重道歉,最后万分诚恳地道:「此事对芷容姊姊造成的伤害太过巨大,无论你打算如何责罚我,即便是要千刀万剐,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燕芷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看他,兀自回到楼上屋里闭门不出。她隐隐有些寒心,她要的不是道歉,即便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啊!她到花园里去等他,要的是一个承诺,他咋就不懂呢?

无月看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呆呆地站在花树下不知所措,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看来芷容姊姊是不愿原谅他了,那可咋办?随后这些子天天都要见面,和她可怎么相处啊!

她站在窗后,看着那个呆若木的少年,眼中渐转柔和。失去的已经失去了,未来的子还长,该过的子还得过,徒自伤心有用么?他还年轻没经验,还是多给他一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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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君怡

李君怡到花园中叫上仍呆若木的无月,一起向大堂走去。百媚夫人等人已然在座,见了她和无月,百媚夫人起身拉住她的手唠嗑起来,君夫人则拉着无月的手,让他坐在自己和女儿之间。

小青如避瘟神般忙把身子挪开了些,眼中是嫌恶之,和平时待他的温和态度迥然不同!他尴尬地有些讨好地冲她笑笑,小青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显然小米已把我男扮女装之事私下里告诉了他姊姊,不好我与君姨私通款曲之事也被她知道了吧?

君夫人皱皱眉对她说道:「青儿不得无礼!那件事儿怪不得他,其中另有隐情……」

小青撇了撇小嘴儿,粉腮鼓起老高,言又止,状似很不服气,看来她真的啥都知道了,小米真是张大嘴巴,但愿别传到李天秀的耳朵里去了,否则他非怀疑上我不可!

君夫人回头,一脸关切地低声问他:「昨儿半夜你没出什么事儿吧?当时听见你屋里有动静,阿姨心里着急,可偏偏无法下,真是急死了!只好托大姊过去看看你,小米也非得跟着过去,真担心他找你麻烦……他没对你来吧?」

他摇摇头,笑道:「没有呀,谢谢君姨的关心!」

仔细看看她的脸,本就不过三十来岁,一夜间又年轻不少,倒似不到三旬的模样,兼且貌美如花,他不看得呆呆,由衷地赞道:「君姨真是好年轻好美丽哦,看来往后我该改口叫您姊姊啦!」

君夫人忍不住摸摸脸,笑靥如花地道:「看得出你说的是真心话,谢谢!早上起时我和姊姊也仔细照过镜子,总觉容光焕发,都变得年轻了些,再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更加确定了……我想,这一定是你的功劳……若是再年轻得几岁,我真得要认真考虑考虑,是否可以下嫁于你了……」

最后几句话声若蚊呐、几不可闻。他凑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阵,更是逗得她眉花眼笑。

此刻李君怡别过百媚夫人,已到四号桌上坐下,眼见那边君夫人和无月越靠越紧,神情间竟是有些暧昧,心中更是大惑不解,她不是一心想让无月做她的儿媳妇么?咋看他的眼神儿如此火辣辣,竟是已经知道他本是男儿身?

她心中不泛起阵阵酸意,很是吃味儿,冲无月唤道:「容儿,过来吃饭啦!」

无月回头笑道:「君姨还想和我多聊会儿,邀我就在这桌吃了,您吃吧,别管我。」转过头又和君夫人叽叽咕咕地说笑起来,神情间愈发亲昵。

她恨得牙地,不哀叹,看来她的猜想没错,无月多半在君夫人面前穿帮了,不好已勾搭上那位大美人也说不定……

她心中一阵绝望,这个小贼!费尽心机把自己勾上手,和她在一起尚未把被窝捂热呢,就已被这个可恶的小贼抛到脑后?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一阵咬牙切齿,男人啊,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随即猛地想起,若小米将此事告诉绣衣阁的人,无月岂非很危险?无论心里多么嫉妒、愤怒和伤心,她也不忍眼见他遭难而置之不理,她心里放不下他啊!她忙低低地道:「小米,此事你无论如何也得保密,千万别对其他人说起,算阿姨求你了!」

小米沉着道:「绣衣阁的赏金可是高得离谱,容我考虑考虑……」

李君怡低声求道:「小米,别这样!赏金没问题,只要你不说出去,阿姨愿在他们的赏金基础上翻倍付给你……」

说实话,她极善居家过子,并非花钱大手大脚之人,长鲨帮能发展到富可敌国的程度,除了燕郎长袖善舞,跟她善于理财也有很大的关系,这笔封口费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可为了月儿她只能豁出去了!

然而小米却并不领情,对她说道:「可我对阿姨的赏金不兴趣……」

她惊慌地道:「那、那你想要什么?」

「让那小子别勾引我娘!」

她抬头瞧瞧无月,果然已和君夫人搂在一起,就差没当众亲嘴儿了,不好手还真伸进去了……这个念头一旦兴起便难遏难止,脑际幻化出无月那只手在君夫人身上处游走的景象,又是嫉妒又是愤怒,进而竟隐隐有些亢奋,加上头惨遭小米一阵蹂躏,已渐渐膨大涨硬,连带下面也了起来,自己也不想月儿那样,可我说他有用么?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无月和君姨亲密说笑一阵,空也和张姨开开玩笑,偶尔回头,见小青坐在一边脸越来越难看,唯恐她透出风声,便脸陪笑地主动和她搭讪,一心向她示好,但似乎很招人嫌,人家板着脸儿不愿理睬他。

他心想若不解开她的心结,总是极大的隐患,匆匆吃之后,锲而不舍地对小青笑道:「小青妹妹,能陪我到花园里走走么?」

小青柳眉倒竖:「谁是你的妹妹?无!下!我呸~」

她的格刁蛮刚烈,颇有大姊之风,他无奈地看看君姨,她会意地对小青说道:「青儿,去走走吧,你或许误会了,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姊弟俩都深知母亲的不易,任小青多么刁蛮,也从未拂逆过她,闻言只好闷闷不乐地跟在无月身后往外走去。

那边桌上小米又在挑拨离间,「阿姨瞧!那厮勾搭了我娘和张姨,眼下又打算对我姊姊下手,真不是东西!」

李君怡抬头看去,果然见无月和小青已往花园方向行去,只剩下两条背影,心中一阵气苦,她咬咬牙跺跺脚回屋去了,贞儿和洁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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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纠美妇

花树下,无月诚恳地对小青说道:「小青姑娘……」由于她抵触情绪很大,已不好再称呼妹子,见她离得远远,委实不方便说隐秘之事,便跨前一步想离得近些。

小青极快地闪退两步,恼怒地叱道:「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手握剑柄,大有立刻翻脸就要动手之势!

他无奈停下,以她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青姑娘,且听在下解释一下,我之所以男扮女妆并未故意,更不是为了勾搭女子,而是为了避难迫不得已……」当下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只是略过那些暧昧之事。

小青听罢,面稍稍缓和一些,沉半晌,也只是丢下一句话:「我娘如此护着你,我原也无法把你怎样,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言罢甩头而去。

无月回到大堂,四号桌上已不见君怡阿姨,贞儿和洁儿也走了,他辞别君姨和张姨后回到楼上,两间屋里也没有她的身影,想想她或许有些急事要处理,也就罢了,走进燕芷容房中打算陪她闲聊一会儿,她淡淡地不大搭理他,气氛很是尴尬。

也不知过了多久,贞儿匆匆进来在燕芷容耳边嘀咕了几句,燕芷容脸一变,起身冲出门外,也不知发生何事?无月见贞儿进来时一付神秘兮兮的模样,心想必定牵涉到芷容姊姊隐私,也不好出去看个究竟。

眼见贞儿又由门前跑过,到隔壁不知拿了些什么东西又匆匆跑回那边去了。

又过一会儿,母女俩才走了进来,看二人脸上的神情,芷容姊姊似乎更像母亲,君怡阿姨咋反倒像一个需要母亲保护的女儿?

母女俩坐下和他一起聊天,三人中就数李君怡说得最多,燕芷容次之,但一直未和无月搭腔,显然仍对他耿耿于怀。无月几乎就没言语,他心中被忐忑不安填得

他心里糟糟地,也没注意君怡阿姨到底都说了些啥?忽然听得燕芷容说道:「这次我一到济南府便忙于打听摘月姊姊的消息,一直没时间出去游玩,无月可愿陪我出去逛逛街?」言罢转头木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心中一跳。李君怡暗自皱眉,心道:「我教育出来的女儿,个个都是娴雅端庄、恪守女训的乖乖女,绝不肯做出任何逾礼之态,尤其容儿一向眼高于顶,从未对任何男子稍假辞,咋见了无月竟也变成这付模样?竟主动邀他逛街?」

无月也是大意外,看看李君怡,见她并未反对,忙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我当然愿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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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并蒂莲

两位美丽的千金小姐走在街上,实在引人注目!燕芷容又不让任何人跟来,路边行人更加肆无忌惮,盯着两位美人看个不休,偶尔还会有人上前搭讪,均被燕芷容恶狠狠地凶走!

二人似乎都尽量避免再提到那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也没说上几句话,一向口才便给的无月,舌头上似乎也上了一块石头,每每张嘴又赶紧闭上。

女孩子最逛的地方不外是首饰店、衣铺之类。在一家首饰店,燕芷容挑选了一支碧玉发簪在发髻上,问无月:「无……燕小姐,你看我戴这玉簪好不好看?」

无月忙道:「嗯~碧玉簪下乌云散,疑似仙子下凡尘!好看,好看极了!」

燕芷容又拿起一支凤头玉簪在头上,「喂~这支呢?」红凑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觉得叫你燕小姐真是好别扭,就叫你」喂「好啦,你不会介意吧?」

无月受宠若惊,忙摇摇头说当然不会!仔细看看她头上,赞叹道:「唉~芷容姊姊人美,无论戴什么饰物都是那么好看,害我都想不出什么好词儿来形容了!」

燕芷容脸上一红,他这算是一种暗示么?臻首低垂,随即又抬起头看着他,秋水双瞳中异彩闪烁,轻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么?」

无月指指店里那块挂在墙上的指示牌:「就像牌子上写的,假一赔十!」

燕芷容幽幽地道:「还在君山之时,和摘月姊姊闲聊,每每说不上几句话她便会提起你。我看得出,她真的好、好想你,一个女孩子只有对心上人才会这样。所以我很好奇,真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让摘月姊姊这样才貌双全的美人如此倾心?这次路过济南府,除了想找她叙叙旧,另外也想看看你……」

无月汗颜无地,很是狼狈地道:「没、没想到……我、我却……」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从未发现自己竟会如此口拙!

燕芷容淡淡地道:「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你、你不用再说了……咱李家门风严谨,女子讲究三贞九烈、从一而终,我、我是……」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出口。

无月恨不得地上有条好钻进去!脸通红地道:「都、都是我、我的错!唉~」

燕芷容直愣愣地视着他,眼中有焦急,也有些恼怒,这家伙!脑子咋那么不开窍啊?难道作为受害者,还要反过来求他么?

无月被她看得心如麻,怔神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无论如何,只要姊姊不嫌弃,我会对……负责的,姊姊今后想要我怎样我就怎样,绝不敢稍有拂逆,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一瞬间,他脸上焕发出一股勇往无前的男子气概,看得美人一阵心醉神,同时她发现,找个听话的夫君,觉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她需要的承诺,以他的为人,当不至违背承诺。若是摘月姊姊得知她后发先至,已成为无月的未婚,不知心中会怎么想?

然而她还是要落实一下,低声说道:「我也不要你赴汤蹈火,可姊姊既已失身于你,此生绝不做第二人想,你得负担我的永生永世,能做到么?」

无月慨然地道:「当然能!可我、我眼下这个样子,肯定要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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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梅花施妙手

燕芷容道:「我不失望,你比我想象中还好,不仅人长得好,还很会哄女孩子心,我……对了,我和摘月是好姊妹,连闺阁私话都会对我说,我希望你以后千万不能辜负她,好么?」

无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么……我也做不得主意,首先要看她的意思,其次还要看夫人的意思,若是夫人要将她……」

燕芷容说道:「那些你别管,只要你愿意就成!」

无月点点头,就像北风姊姊一样,若非迫不得已,他当然不愿摘月姊姊嫁给别人!

一只纤纤柔荑伸了过来,他将它握在手中,二人脉脉对视,盈盈眼波之中似有火花隐现……

掌柜的已经上了年纪,做生意很有耐心,可在柜台边站了半天,见这对美丽的姊妹花只顾着闲扯,似乎忘了进店里来是干什么的?忍不住提醒道:「这位小姐,这对玉簪还意吗?」

燕芷容醒神过来,「意,两支我都要。」

问好价格,无月掏出银子付账。燕芷容也不跟他争,颇为认真地道:「这对玉簪,就当你送给姊姊的礼物咯?」

无月郑重地道:「自古」宝剑送烈士、红粉赠佳人「,区区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芷容姊姊笑纳!」

燕芷容定定地看着他,「如此珍贵的礼物,姊姊可舍不得戴,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永为纪念!」

老掌柜的听得莫名其妙,这对玉簪并非上等美玉所制,加起来才值三两银子,店里比这昂贵珍奇的多得是,忙道:「老朽瞧两位小姐均非寻常人物,店中珍藏之物尚未让两位过目,且容老朽去取来。」言罢匆匆行入后堂。

无月想了想说道:「芷容姊姊,老掌柜的说得也是!要作为信物,这对玉簪的确太过寒碜,我另选一对好的送给姊姊吧!」

燕芷容杏眼圆睁,「信物?姊姊可否理解为……定情信物?」

无月点点头:「小弟正是此意!」这家伙追美女的本事越来越游刃有余,这等单刀直入的手段居然都施展出来!

「不用另买,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比这对玉簪更加珍贵!」燕芷容的心儿瞬间熔化!娇躯似乎也快熔化,软软地倒向他的怀中,随即又象弹簧一般赶紧跳开!

因为老掌柜的眼见很可能有大买卖,又颠地跑了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古古香的珠宝盒。然而他看见的,却是两位小姐走出店门的婀娜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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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南围场,元月二十四,掌灯时分。梅花仙子来到北风边,取出金针,开始每天两次的治疗。

每天此时,都是围场中最牵动人心的重要时刻,无他,因为夫人和大小姐都把这视为头等大事,每次必定亲自光临,其次,谁都知道大统领对那位有多么重要,恐怕连夫人都比不上。

夫人母女、晓虹、丽儿、摘月、绿绒和贞雯等人全都守候在门外,最为关心北风的艾尔莎反而不见踪影,她仍率部守候在济南府附近,和晶丽莱一道追寻无月的下落,未随主力来到围场。

一来无月是在她手中丢的,虽然原因很多,她并非直接责任者,夫人也并未责怪她,但她总认为自己也不了干系,去昆仑之前夫人对她那么千叮咛万嘱咐,那么信任她,居然还是把人丢了,她简直觉得没脸见夫人!二来和之前北风陪无月去围场那次的心情一样,她的心灵也是受折磨,早下定决心,不找回无月决不罢休!

烟霞也在围场,和准儿媳李淑贞同住在一座小院儿里安心养胎。通过书信来往,她已拿到云帆返回的休书,结束了这桩经历过无数挣扎才得到的、曾经无限美的婚姻,从此以无月未婚的身份长居此地,就等着他回来成亲了。李淑贞和英长老的婚姻也同时解除。

每次梅花仙子疗治北风之时,门外所有重量级人物悉数到场,她必让晓虹转告在场各位:由于怀上无月的孩子,需要静养,实不方便过来探视,望各位见谅!

每每见到闺如此大肆招摇,似乎唯恐别人不知她已怀上无月的孩子,慕容紫烟就很是恶心,还有些吃醋。正室之位没了,但作为韵儿所谓的第一太上夫人,能率先为无月生下长子或长女也是一个巨大的优势,足以捍卫自己的正统地位!志在必得之下,她焉能容得老烟霞的狼子野心?

她暗自决定,待今晚梅花施术完毕之后,她得赶紧到老烟霞那儿去警告她一番,往后别老是如此招摇,否则要对她不客气!

这些人中,最不喜北风的大小姐反而每次必到。因为她非常清楚,这已是北风最后的机会,无月拼死拼活才得来的机会,若无法成功,她劳心费力夺来的正室之位等于百忙一场。不仅如此,她还派自己的铁杆拥趸贞雯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贴身监护着北风,唯恐有人暗中使坏。

在能够接近北风病榻的这些人中,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重点怀疑对象依次是夫人、晓虹,甚至还有绿绒!

事实上她唯一不怀疑的只有梅花,因为她知道,没有母亲会谋害自己的儿媳。她私下认为,一旦扳倒自己,这三人都将是最大的获益者,不得不加以提防!

母亲自不必说,失位后失魂落魄,时时都在想着复辟;晓虹足智多谋,自然得提防;不知怎么,她总觉绿绒虽然看似毫不起眼,但跟自己一样,一门心思都在无月身上,而且很有心计,深谙御人之术,懂得该怎样抓住情郎的心,竟把茶艺练得炉火纯青,跟自己用心钻研厨艺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隐隐把绿绒也当着一个竞争对手。

不过,由于有北风这个惨痛的教训,害得自己和无月长期分离,到目前仍不知所踪,她已不敢再对无月的这些女人公然动,玩儿的她又不会,只好时时加以防备了。最近除了探视北风和训练暴龙军,她还苦苦钻研御夫之术,以便将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书中那些谋诡计看得她头晕脑,实非她所长,只好甩给贞雯去研究了。

梅花施术完毕,光洁的美人额上已微微见汗,可见内力耗费之巨!北风虽玉减香消,甚至可说是形销骨立,但梅花仍能看出她那绝美的轮廓。知道北风是为救无月受此重创,她非常疼惜这位未来的儿媳,为救治北风可谓不遗余力!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出金针收好之后,她搭上北风腕脉,觉脉动强劲了许多……

她注意到北风的嘴在动,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听不太清楚,但是渐渐地,声音大了一些,「无月~无月……」她能听出北风不断地这样呻唤着,然后缓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梅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柔声道:「北风姑娘,你终于醒啦!妾总算是不辱使命,无月回来也不会埋怨我啦!」

门外的人们听见梅花仙子似在说话,忙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一直以来,北风卧病的房间都是这样,一片沉寂,容不得任何嘈杂声音,无论何人进来,都会情不自地放轻脚步,生怕破坏了这份沉寂!

连一向躁躁的大小姐也不例外,甚至她比任何人都走得更加小心,似乎生怕踩到地上自己最为宠的老鼠,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紧张,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整整一个半月了,这还是北风首次睁眼,混混沌沌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脑子终于清醒些,好久没见他了,他还好么?眼前一片模糊、一片红,屋里怎么这么红啊?难道……难道竟是我朝思暮想多年、和无月成亲的喜堂么?这些天糊糊的,似乎在和他成亲,把喜堂布置得一片喜气,来了好多嘉宾,一个个热情洋溢地向我们祝福……难道我不是做梦,竟是真的么?天啊~真是太好啦!

一阵惊喜之下,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于是她看到了一张张同样是惊喜,神情却大不相同的脸庞!

夫人、大小姐和晓虹在笑,嘴巴都在轻轻翕动,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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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梦中的喜堂

她费力地稍稍转头,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位好妹子在哭、泣不成声!看见她们仨,她安心不少,夫人、无月加上这几个自幼相依为命的姊妹,只差艾尔莎便成了她的全部世界!

角落里的绿绒似乎也哭得很伤心……大小姐的丫鬟贞雯则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双眼布血丝,似乎疲惫得都快站不稳,也不知已有多久没睡过觉?屋里还有好多人,有些不认识,包括眼前这位淡雅若仙的女子,既然是大喜的子,自然会来许多嘉宾,自然会有不少我不认识的人……

她费尽力气转动脑袋,四处搜寻,咋唯独不见无月,好想仔细看看他啊!平时每天不见他一面,都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心中疑惑,既然是喜堂,摘月她们为什么要哭呢?难道是舍不得大姊出嫁,还是怕我撇下她们?我们不是已约好,要带着她们三个和艾尔莎的么?倒是夫人、大小姐和晓虹在笑,无月成亲,她们自然都是新娘,可怎么都没穿上凤冠霞帔呢?

关键是,无月呢?平时他那么喜黏着我,在我躲他的那十来天他就难受成那样,在我醒来的子不该不在的,他到哪儿去啦!

她心中焦急起来,然而夫人在场,多年习惯,不能失了礼数,「小婢参见夫人!」她竭力想说得大声点,想敬礼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在慕容紫烟耳中,这还是听见北风说的第一句话,而且声若蚊呐,忙坐在头握住她瘦骨嶙峋的左手,低声道:「北风丫头,你终于醒了!好好安心养病,少说话。」

北风眼前出现一只爪,和夫人珠圆玉润的柔荑握在一起,反差太大!好一阵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

她忙将手回,双手摸摸自己的脸,心中一阵惊呼,天啊!我咋变成这付鬼样子啦?实际上,她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容颜,但极为重视自己在无月眼中的形象。

也顾不得礼数,将双臂深深藏入被子中,想想不妥,将脸也藏了进去,老天!我这样子绝不能让他瞧见!

众人莫名其妙,一时间面面相觑。

还是慕容紫烟唤道:「北风丫头,你这是怎么啦?不舒服么?」

北风心儿狂跳,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道:「夫人,请恕小婢无礼,我没事,您带大伙儿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她现在好希望无月来看她,她想和他单独在一起。

慕容紫烟但觉诧异,自然不会真的离开。

北风等了半天,她不愿无月看见她此刻的模样,却很想听听他说话的声音,可始终听不见,不焦急地道:「夫人,无月呢?你们都在,新郎咋不来呢?」

「新郎?」慕容紫烟听得一头雾水,心想眼下无月下落不明,这个坏消息可不能告诉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韵忙上前说道:「北风,无月有事出门去了,眼下不在这儿。」

北风拉开被子,怔怔地看着这位大小姐,失去知觉前的记忆被拉回,心猛地紧!惶急地道:「大小姐,无月很少出门,你骗我!你终究还是把他杀了,是不是?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声嘶力竭,尾音拖得老长,泪如泉涌,剧烈地咳嗽起来!若真是如此,她情愿不要醒来,永远也不要!

周韵忙上前轻拍她的膛,急道:「我没骗你,我没杀他,否则我也跟他去啦!他真的是出门为你寻访神医去了,这位梅花姊姊便是他请来的神医,你能醒来全是她的功劳。娘、梅花姊姊,你们快告诉她呀,我没撒谎!」

她这辈子恐怕还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

不过要她道歉,绝对没门,她觉得自己从未错过。她固执地认为,凡是自己抢来的东西,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只是取回而已,天经地义!所以夺去母亲极为珍视的正室之位后,她非但一点儿也不内疚,还时常拿此事来嘲讽怅然若失的母亲,别老哭丧着脸,娘都一大把年纪了,老草喂牛本就不该,还想抢占女儿的正室之位,岂非笑掉别人大牙?

慕容紫烟这才说道:「北风丫头,韵儿没骗你。」

北风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她从未见夫人撒过谎,在她看来,夫人就是一言九鼎的代名词。夫人若说太原本是从西边出来的,大概她都会相信,认为是大地自个儿搞颠倒了!

见北风这儿已没啥事儿,慕容紫烟嘱咐她安心养伤,又待绿绒和贞雯几句之后,便匆匆赶往烟霞居处。

由于围场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住宿安排有些紧张,烟霞母子和护法李淑贞、张同住在一座一进六间的小院儿里。

只有烟霞所居内室中卧室、暖阁和雅厅齐全;李淑贞被英长老休后,和小津已住在一起,住在大堂对面那间厢房里养胎,烟霞总觉得小津年纪尚幼,成亲还得等等,在中原男女未婚同居是会被人笑的,然而在夫人这儿却大可随意,没人会觉得不妥;张住另一间,烟霞的两个丫鬟占一间,除此之外再没多余的房间。

同居后小津变得有些变态,行房时不是叫夫人、老、烂就是,从不叫她名字,且要她假扮夫人,行房过程中总是不断幻想着和夫人上的情景,诉说着对夫人的无限渴望,这对淑贞而言不啻于一种折磨!烟霞心知子对夫人的痴情,可夫人既然不肯接受,她也无可奈何。

晓虹是夫人的宝贝儿兼狗头军师,带着丫鬟单独住在邻近一栋绣楼,反倒比母亲宽裕多了!晓虹过意不去,要母亲搬过去同住,可烟霞不肯,以后同嫁无月,母女住在一起,好争锋吃醋么?

慕容紫烟穿过大堂和雅厅,听见暖阁里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心中一动,站在门外看去,小津正端坐炕桌上埋头读书,晓虹的丫鬟小青坐在他身旁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扯,眉梢眼角间一付少女怀之态,显然对他有意。

慕容紫烟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快,或许是眼见一个如此恋自己的男孩,被一个女孩子所喜,而这个女孩虽不见得比自己漂亮,总是要年轻许多,大概女人虚荣心作怪,难免有些失落吧?

她轻轻咳嗽一声,缓缓走了进去。小青抬头一看,竟是夫人进来,脸上不一红,对她恭恭敬敬地敛衽为礼后,便赶紧跑了出去。

她在小青刚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小津手中那本书,乃是一本古琴谱,不由得叹道:「你跟无月一副德行,不习武,倒对读书和琴棋书画之类大兴趣,造诣也不错,得象个文质彬彬的小书生,哪像出生于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儿?」

小津还有一样很像无月,就是读书非常认真,闻言才知身边的小青不知何时已换成夫人,抬头看看她,不由得一阵惊!由衷地赞叹道:「夫人真是好美啊!几天不见,看似愈发年轻啦!」

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漂亮女人,哪有不喜男孩夸自己年轻美丽的?尤其还说得如此真心诚意!她脸上不由得一红,轻挽鬓边散发横他一眼,啐道:「这方面你也跟无月一个臭德行,就知道甜言语,哄女人心!」

但觉美人娇态如风中杨柳,美丽飘逸,不似凡尘中人!小津怔了怔,低头不敢再看,嗫嚅着道:「可惜,无月哥哥只需一句甜言语,便足以俘获一位美人芳心。而我……即便说上千遍万遍也一样没用。我有自知之明,和无月哥哥差得太远。听二姊回来说起,他在天门那边同样也是众星拱月一般,被诸多美人捧在掌心,其中有一位几乎不似凡尘中人!不过我不嫉妒他,因为他是个好人,所有他的女子,包括夫人和我姊姊,都一定能得到幸福的!」

她心中暗自嘀咕,云梦这次和无月会面,的确没有恶意,以云梦的格和为人,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喜他这么简单。二人会晤时晓虹并不在场,也不知谈了些什么内容?不知是否涉及到当年的隐秘?若是,又深入到了什么程度?

另外,无月这次回来,随行之人一个不落,全都陆续返回,唯独他无端失踪,济南府周围丽莱布下那么多眼线,韵儿在府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艾尔莎到现在还在那附近寻找,自己也去仔细找过,可怎么都找不到,这简直不合常理!莫非他是听了云梦一席话,有意躲避自己么?

的确,无月这次失踪实在是错,可天下哪来这么多巧合?也难怪她心中有些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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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孤苦情儿

她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不由得摇了摇头,似想赶走心中的烦恼,皱眉说道:「你不用这么灰心,天下蕙质兰心的美女多的是,也未必个个都喜无月。以我看,小青这丫头就对你大有情意,阿姨为你做主,让你娘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小津对她顽皮地眨眨眼睛,笑道:「那是因为小青儿就没怎么和无月哥哥打道。若是他对小青灌上一句汤,小青不死他才怪,立马躲得我远远地!要不,夫人敢不敢和我打赌?」

她长叹一声说道:「小津,你还不了解女人。女子若是上一个男人,即便那个男子多么对不起她,她也是不会变心的,哪有那么容易见异思迁?」

小津说道:「这点我相信,不过那要得很深才行,就象夫人和我二姊对无月哥哥那样。至于小青这样的丫头可是现实得很,二姊回来后成天着二姊问他的事儿,若能攀上高枝儿她岂会不愿意?对我,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罢了,呵呵!」

慕容紫烟见他说得如此驾定,信心也有些动摇,打赌若输了可是很没面子,还得给无月再添上一房小妾,怎么想都不合算,忙岔开话题道:「不跟你瞎扯了,小青的事儿你还没回答我呢?」

小津怔怔地看着她,缓缓地道:「夫人,您是知道的,这一生一世,我心中只有……就不劳夫人啦。」

慕容紫烟实在受不了他那情深似海的眼波,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上次在我书房中不是已经说好,对我彻底死了这条心么?今天怎么又说这样的浑话!」

小津轻轻靠进她的怀里,喃喃地道:「做不成恋人,做我的乾娘好么?」

她已有些妊娠反应,母奇重、房发涨,脯被他的头一拱,房更加涨得难受,不生出一阵母冲动,随口就待答应,可转念一想,不愿给他留下任何念想,缓缓摇头道:「不行,好好读你的书吧!」轻轻推开他的身子,走进烟霞卧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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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燕芷容拉着无月走向宾悦客栈,她逛街的兴致似乎也没了,一路走一路挽住无月聊得很是亲热。无月看着她那焕发着青活力的如花笑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忽觉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耳听有人说道:「这位大姊姊,求求您行行好吧……」

他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眼泪汪汪地跪在街沿上,约莫八九岁光景,身旁一张草席不知裹的何物,身前地上放着一张纸牌,四角用石子住。他凑上前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下面是两排小字:「逃荒至此,爹爹饥寒而亡,若有好心人出钱葬父,俺愿终身为奴。」

小孩见他停下脚步,这才把手松开,抓得他一手的污垢。他也不以为忤,蹲下身子温和地说道:「小弟弟,草席中就是你的爹爹么?」

小孩一脸悲戚之地看着他点点头,一时泪如雨下,将是灰尘的脏脸浇出一道道脏痕,变成了一张大花脸。他眼圈也是一红,眼前不浮现出同样脏兮兮的、至今下落不明的小雨,屋及乌之下,对无家可归的小乞儿油然生出怜惜之心。

他本是孤儿,与他情最为深厚的几位姑娘也是,他对街头的孤儿一向有着深切的同情,不由得转头说道:「芷容姊姊,这孩子真是好可怜,咱们帮帮他吧?」

燕芷容长叹一声道:「这些年姊姊云游江湖,天灾人祸加战,处处饿殍遍地,逃荒者全家饿死路边的也不在少数,这种情形我见得太多了,你都帮得过来么?何况眼下,你自己还……还自身难保呢。」

他毅然说道:「别的也就罢了,可眼见这孩子如此可怜,又找上了我,我怎么也不忍心弃之不顾啊!」

燕芷容顺从地点点头,低声说道:「那好吧!」

二人都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回到客栈招来两位随行护法,说明情况之后,让他俩出面处理此事。这两位中年灰衣人行事干净利落,经验丰富,立马分头行动,到各店铺筹备棺木、灵棚和花圈等物,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物事已全部到位,甚至还找来一位道士为死者招魂。

做过道场之后,小孩在临时搭建的灵棚中拜祭过亡父,请来的一伙帮闲将棺木放上一辆大车,唢呐吹奏着哀乐,一路逶迤来到镇外,道士已选好一个山清水秀之处,就地挖坑安葬、立碑。

棺木入土时,小孩趴在棺木之上,忍不住嚎啕大哭!人生之中这样的生离死别能经历几次?每次离别都会在世间留下一条经创伤的心灵,擦干眼泪,踏上完全陌生的人生之路,前途未卜,没了任何依靠,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也只能独自面对。

这是人生不能承受之轻,撕心裂肺的哭声令无月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当年爹爹横死无定河边,后来他去寻访过多次,至今连爹爹的葬身之处也找不到啊!后来的人生经历告诉他,有没有父亲的孩子格上会有多么大的差异!他学会了该如何保护自己,懂得该怎样说话才能讨人心,或许对他今后的人生颇有助益,可心灵上的创伤又有谁知?

小孩跪在墓碑之前,面对黄土孤冢呆呆出神,良久良久,眼中哀伤是如此深沉,唯一相依为命的人就这样走了,孤独地长眠于这堆黄土之下,自己也将孤身一人,未来一片茫然……

无月擦擦眼睛,上前蹲在小孩的身边长叹一声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可有去处么?」

小孩凄然摇头,随即坚决地道:「我答应过的,小姐既已替我葬父,从此我便当追随主人,终身为奴。」

无月想起北风,她不也是终身为奴么?她那自卑的眼神,每每令他心酸,他和声说道:「我帮你纯属同情,你不必为奴……好好保重,我走了。」

他拍拍小孩的肩,起身行,不是他不愿收留这孩子,而是他也在亡命途中,随时都会遇上危险,带个小孩子在身边实在不方便,还可能连累他。

小孩死死地拉住他的手直摇头,眼中出哀求之。看来这孩子真是无处可去了,他犹豫半晌,只好温和地说道:「你实在要跟着我也行,不过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主人,做你的大、大姊就好,行么?」

当着这么多人,他一不小心差点儿就说漏了嘴。

小孩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皱眉,这孩子是什么意思?叹息道:「我该回去了,你若舍不下你爹,就留下再待一会儿吧,晚些时候可到镇上宾悦客栈五号上房来找我。」

小孩痴痴地看着墓碑,眼中是眷恋和不舍,又转头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一付左右为难的模样。他轻轻掰开小孩的脏手,叹道:「既如此,我就再等你一会儿吧。」

雇来帮忙的百姓已然散尽,孤冢边那条小小的身影是如此孤苦凄凉,渐转低沉的饮泣是如此哀伤无助,他也是心有戚戚焉,当年若非北风姊姊把他抱回,他的下场或许比这孩子更惨,长长地呼一口气,转头怀歉意地苦笑道:「芷容姊姊,我这儿做善事,劳心费力的却是你,真是抱歉!」

燕芷容轻轻一笑:「咱俩还用分什么彼此么?何况做点善事,觉还真不错!」

无月紧了紧她的柔荑,心中很是动,多么美丽温柔的姑娘啊,李氏家训教育出来的女孩儿的确不同凡响!

一个多时辰之后,见小孩嗓子都哭哑了,他才过去拉起小孩脏兮兮的小手,低声说道:「走吧,以后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来看看你爹。」

小孩总算乖乖地跟他走了,只是一脸心酸,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在念叨些啥,一路走一路回头,令人见之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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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闺之间

回到宾悦客栈,无月将小孩带进五号上房,见小孩衣衫褴褛,脸上、身上肮脏得不成模样,头发糟糟地是污垢泥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把他身上、手上也蹭得脏兮兮、黑乎乎的,便吩咐店伙打来热水,三两下剥光小孩扔进浴桶里。

他挽起衣袖上前打算帮小孩洗澡,小孩在水中蜷缩成一团,愣愣地看着他直摇头。

他皱眉道:「你可是不愿我帮你洗澡么?」

小孩点点头。无月说道:「可你身上这么脏,估计得换三次水才行,我不帮你一把,你背上怎能洗干净?」

小孩还是摇头。无月但觉他似乎很不说话,这一点也跟小雨非常相似,心中油然生出亲近之

燕芷容由隔壁走了进来,见状低声笑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他又坚持把你当作主人,自然不愿让你侍候了,我还是叫贞儿来吧。」

言罢她出门而去,很快带着贞儿又走了进来。

无月退后一步,对贞儿摊摊手笑道:「那就辛苦姑娘了。」

贞儿笑着点点头,开始给小孩擦洗身子,见他始终蜷缩成一团,不失笑道:「你才多大点儿年纪,身子还怕姊姊看么?放松一些,否则不好给你洗。」

小孩依然有些紧张,无月心想他大约觉得三个女子在屋里,有些难为情,便起身来到隔壁,见君怡阿姨呆呆地坐在边,眼中似有泪痕,忙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道:「君怡怎么啦?谁欺负了您么?」

李君怡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是内疚,有了这么好一个情郎,居然还……自己难道是鬼了心窍?低声说道:「的确有人欺负我,可我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辜……不过此事你别管,容儿已为我出头,也已教训过我一番。」

见她一付可怜兮兮复又傻傻的模样,无月不莞尔,母亲被女儿教训的可不多见。在他的一番安之后,李君怡稍稍好了些,又开始和他有说有笑起来,简直是没心没肺!她属于那种心里装不下多少忧伤的人。

二人闲聊好一阵之后,才见燕芷容走了进来,对他低声说道:「难怪那孩子不愿有人看着她洗澡,原来洗净身子后,贞儿发现她竟是个小女孩!」

他不一怔,起身回到五号上房,贞儿正在替那孩子梳理头发,肤比小雨白净些,五官也还算秀气,这么小的孩子尚未发育,不易看出男女之别,但弯弯的眉长长的睫之下,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来的确是个小女孩了。

见他进屋,小女孩叫声小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他连连磕头。无月忙扶她起身,和声说道:「我说过不做你的主人,咱俩姊妹相称即可,不用如此多礼,明白么?」

她连连摇头。见她如此倔犟,无月有些不悦地道:「若你一定要坚持,就不用跟着我了!」

她低头不敢看他,但也没任何表示。待贞儿替她打理整齐,原本蓬蓬的长发扎上两小辫儿之后,倒也的确像个小姑娘,只是临时穿上贞儿的一套衣裳实在不合身,上衣跟龙袍似的,脚拖在地上就像曳地长裙,差点儿被绊倒,模样很是滑稽。

贞儿问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茫然摇头。贞儿奇道:「你不会连名字都没有吧?」

小女孩低声说道:「爹爹叫我情儿,不知算不算名字?」提起父亲,眼眶又是一红,一付要哭的模样。

贞儿点头道:「当然算了,只是有些怪怪的。你娘呢?家乡还有亲人么?」

情儿摇摇头,自打有记忆开始,她就只有爹爹一个亲人,娘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她转头看着无月,泫然泣地道:「小姐,我还是想到坟上多陪陪爹爹,行么?若小姐要动身启程,我绝不多耽误一刻功夫。」

无月不皱眉,看来要改变她的想法非常困难,还是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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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南围场烟霞仙子卧室之中,她靠坐在头上,头上着一块巾,身穿孕妇宽大衣裙,把自己打扮得跟月母子一般。

见她这副喳喳呼呼的夸张模样儿,慕容紫烟就很来气,坐在边揶揄地道:「当年我怀着两个多月的韵儿,回到关外照样骑马冲锋陷阵,率三大部落的旗兵征服领地北方的虎尔哈部,将其纳入自己的领地之内。算算时间,我才不到一个半月的身孕,你比我还要晚十天左右,至于这么娇气、如此张扬么?是不是想让别人以为,你比我还先怀上?」

烟霞反相讥地道:「中原女子都有养胎坐月子的习惯,哪像你们女真蛮子!我说大小姐咋这么猛,原来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杀人……」

慕容紫烟嗤之以鼻:「老烟,我可要提醒你啊,既然你后怀上,就别想抢着生!否则,到时别怪我不讲姐们儿义气啊!」

烟霞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但觉闺简直是无理取闹:「若是我先发作,孩子要出来,夫人难道要我硬生生地把孩子摁进去呀?蛮子就是蛮子,不可理喻!」

慕容紫烟嘿嘿笑道:「那也不是没可能,你倒提醒我了,到时提醒一下接生婆,嘿嘿……」

烟霞吃吃地笑道:「我看把津儿进夫人的肚子里还差不多。」

慕容紫烟忙捂住她嘴巴,叱道:「你这张烂嘴巴可得给我闭紧点!这话若传到无月耳中,当心我把你摁回你妈妈肚子里去!」

烟霞想想道:「我妈?唉~她都不在了,夫人怎么把我摁回去啊?」

慕容紫烟失笑道:「就是捏死你这个老货,真是笨!其实你若是先发作,我也没要你憋回去,你若疼得厉害,我不会切腹先把胎儿取出来么?附近的兖州和沂州府,都有会这种医术的郎中。」

烟霞恨恨地道:「算你狠!我一辈子都被你得死死也就罢了,儿子还得被你的女儿欺负,连生孩子都不能比你早,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慕容紫烟撇撇嘴,说道:「好了,我言尽于此,总之不许跟我抢先!懒得跟你闲扯,我回去睡觉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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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苏醒

这是一栋位于花园深处的幽静绣楼,初时节已有李花之类含苞待放,在凛冽寒风中散发出淡淡幽香,二楼那间被捂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寒风也觉不到的温暖舒适的卧室中一灯如豆、烛影摇红,将鲜红的波斯地毯、桔红的四壁与屋顶、大红的锦被锦帐,统统映成一片摇晃着的朦胧暗红

北风静静地躺在软榻之上,高大却骨瘦如柴的身躯深深陷入柔软之极的厚厚苏绣垫褥之中,盖在身上的锦被表面一片平坦,乍看上去几乎看不出榻上躺得有人。此刻她眼睛睁得大大,直愣愣地看着那片暗影浮动的屋顶,又像是啥也没看,太安静了,静得连那支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也听得无比清晰。

来看她的人都走了,摘月、飞霜和彩虹本想留下来陪她,她昏这么久,三个妹子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不过后来也被她赶回去了,她知道卫队事情多,尤其是在眼下这等非常时期。在夫人面临困境之时自己一直昏不醒,一点儿也没出力,她已经很惭愧,实不愿三个妹子再为自己耽误手中的工作。

唯有贞雯还在屋里,不过此刻也已趴在边的案几上睡着了,自醒来后,这丫头侍候她非常殷勤,简直比绿绒妹子还尽心尽力。她很纳闷儿,作为大小姐的首席贴身丫鬟,贞雯以前跟着大小姐没少恶搞她,不过她对贞雯本人没啥意见,二人关系本来不错,贞雯跟着大小姐也是身不由己,并非出自本心。

据绿绒偷偷告诉她,来到围场这几天贞雯就未曾合过一次眼,一直守在病室之中寸步不离,无论谁进来探望她,贞雯都要盯得紧紧,无论是谁送来的食物和汤药,也一定要先尝过才端过来喂她,和绿绒原是那么好的姊妹,防绿绒居然就像防贼似的,得绿绒很是奇怪,她就更纳闷儿了,难怪贞雯看起来那么疲惫,莫非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突然脑子筋,把自己当成大小姐啦?她可不敢当!

先前仔细问过绿绒之后,终于得知无月失踪之事,她决心尽快恢复行动能力,并马上付诸实施,头等大事便是尽量多吃东西,给身体补充营养,昏那么长的时间,她觉肠胃估计已萎缩得跟她这双爪般的手一样,除了正常的消化功能几乎丧失殆尽,连容纳食物的收缩似乎也没了,吃一点就吐,她的肠胃拒绝接收任何食物。

可她一次次强迫自己吃下去,每次吐了之后接着又吃,梅花临睡前告诫她眼下只能少量进些质食物,可她不管,只要营养丰富的她都不会拒绝,她必须尽快重新把肠胃撑开撑大,直到足以容纳并消化食物为止,她没时间就这样躺着慢慢静养,每次无月无故失踪,无论是在府中还是随夫人外出,最终自己都能找到他,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她相信无月会没事,无论他出现在哪儿,都能给周围的人们带来乐,即便已对人生彻底失望的人跟他在一起,只要待上一段时间也会变得乐观起来,她甚至认为无月即便下到地狱,也能驱散无边无际的黑暗,因为她便是从令人绝望的地狱中被他拉出来的,她认为他就是一个光明天使,对此坚信不疑。这样的人,老天爷咋会不保佑他?

然而那种心惊跳的直觉不断地提示她,无月这次失踪一定会经历诸多困境甚至是生死劫难,每每令她心急如焚!夫人曾告诉她,让无月受点儿磨难也好,那样可以让他尽快成长为一个坚强的男子汉,然而她不这么想,从来都不!她只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舍不得让他受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苦楚,情愿由自己来替他承受夫人所说的那些男子汉应该承受的所有苦难。

安静点儿最好,便于思考,她正在细细思索绿绒告诉她的这次随无月远赴西昆仑并返回济南、直至他于历山失踪之前的整个过程,所有细节都未曾遗漏。无月为求神医如此拼命她倒未多想,他待自己如姊如母,依赖惯了,一向很心疼自己的,做出那些疯狂举动毫不奇怪,她在意的是为救自己无月竟和梅花好上,而且梅花还是他的……

无月回到历山那段经历她尤其问得仔细,获悉大小姐失踪后他不顾危险如此急着进城找人,以致从此不知所踪,她同样也不到奇怪,姊弟俩的情她很清楚,亲情和不清,就像无月和她一样。

无月在凤翔府张氏花园中那段经历尤其引起她的极大关注,听了绿绒的描述,无月的脾她再清楚不过,那位清丽绝俗的绝代倾城,绝对是他最喜的那种类型……

她这会儿身上倒不算很疼,可就是动不了,挪挪手臂都很困难,真是急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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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无月带着情儿先上街,给她买了三套新衣裳,本来给她选的淡紫,她非不要,要白,好,白就白吧!

她换上合身的新衣后,看上去好了许多,她也不客气,给她买些零食她就吃,给她穿就穿,也不知该说个谢字。

不知怎地,无月对这类憨憨傻傻的孩子反而很是喜,或许是他太过机灵吧?完之后才和燕芷容一道,带着她往镇外的坟地上走去。

情儿跪在坟前默默泪,实在累了,就靠在墓碑之上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燕芷容扯扯无月的衣袖,留下情儿在坟上悼念亡父,拉着无月走得远远地。

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情儿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翘了翘,也不知是想起昔和爹爹在一起的温馨时光,还是别的什么令人愉快之事?不过在一片哀伤之情中忽然来上这么一下,总觉有些突兀。

二人来到一片林子外坐下,娓娓私语,情更加亲密,燕芷容问道:「无月,你今后打算咋办?」

「去关外寻找夫人她们,我已和君怡阿姨说过的。」他看看远处那条纤小哀伤的身影,不又想起小雨,她总算还有一个疼她她的老,可这孩子呢?

燕芷容心中顿生不舍之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幽幽地道:「其实你大可在姊姊家里暂时避避风头,过一阵再去找她们也行啊!再说啦,你千里迢迢远赴关外,这孩子咋办?那可是个极大的累赘……」

无月不皱眉,他也正在为此事烦恼,姿容姊姊说得很对!可情儿小小年纪,孤苦无依,尚无谋生能力,自己既然遇上了,怎能忍心扔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不管呢?

半晌,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燕芷容说道:「实在不行,只、只好先寄养在姊姊家里啦,待找到夫人和大姊她们,我会马上派人将她接走,只是、只是……」

燕芷容握住他的手,柔情无限地道:「只是怎么?」

无月有些汗颜地道:「总是劳烦姊姊,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美人不悦地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姊姊,还跟我说这些干嘛?爹娘老是说我眼高于顶,这也瞧不起,那也看不上,蹉跎岁月,眼看就要变成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了,可若非如此,咋会等到你这么个好郎君从天上掉下来无端端地砸到我头上?我现在才知道,天上掉馅饼这等事儿竟是真的。」

无月噗嗤一笑,芷容姊姊若是见识过家里那几头生猛无比的母老虎,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美人瞪眼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无月哼哼唧唧、含糊其辞地道:「其实、其实我也没那么好……」

美人将臻首缓缓靠上他的肩头,「你热情善良、温柔多情且才华横溢,这样的少年哪个女子不喜?」

无论是对于痛苦哀伤之中的孤女,还是处于快乐甜之中的这对恋人而言,时光似乎都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下午过去,直到晚饭时间三人才动身返回宾悦客栈,走进大堂时已过了晚饭时间,里面空地,唯有二号和三号桌上的君夫人和百媚夫人这帮人大约是外出游玩之后,归来得较晚,此刻仍然还在,但桌上十盘九空,看似也吃得差不多了。

小米鼻青眼肿,小青拿着一块巾正为他冷敷,见了燕芷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道:「瞧瞧~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呛啷一声拔剑出鞘,竟要冲过来动手!

小米忙一把拉住姊姊,不让她上前。

燕芷容冷冷地道:「你也不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居然跟我耍横?哼~这还算轻的了!」也是一付一言不合,冲上前便要动手的架势。

无月忙拉住她,急道:「姊姊这是怎么啦?大不和小斗,何必和她动气?」

小青仍不依不饶地大声叫骂,竭力想挣弟弟的手上前动,燕芷容也是一般泼辣模样。小米死死地拉住姊姊,哀声求道:「姊姊别闹啦,求求你!你难道还嫌我不够丢人么?」

燕芷容一付要吃人的模样,怒斥道:「你也知道丢人啊?我还只道你一点儿廉之心也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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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辣女凶猛

无月简直一头雾水,心中暗叹,君怡阿姨和君姨都是温柔娴雅的女人,咋偏偏生下两位如此暴躁的辣女?活像两头母老虎!

君夫人也跟他一样,被姊弟俩搞得莫名其妙,忙对小青说道:「青儿不得无礼!你这是怎么啦?」

任凭小青多么刁蛮,娘的话也不敢不依,只好说道:「没事儿,和她有些私人恩怨。」

小辈之间的恩怨君夫人自然不好多管,忙对燕芷容笑笑道:「小女无端冒犯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妾代她向你赔礼了!」

她已知道眼前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燕家三小姐,可在大堂之中不好如此称呼,同时她也很清楚,要让女儿亲自向燕小姐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小青粉腮鼓起老高,显然对娘如此说极为不,却又不好出言顶撞,只好恶狠狠地瞪了燕芷容一眼,后者不甘示弱,立马还以颜,二人斗一般相互怒视,空气中似燃起熊熊火焰!

君夫人黛眉微蹙,女儿只要不来她也不好过多指责,免得引起反弹,她转头看着无月,起身含笑招呼道:「你忙啥去了,咋回来得这么晚?晚饭还没吃吧?」

无月转头看了看情儿,笑道:「今儿新收了一个孤儿,刚才带她到父亲坟上去看了看。」

百媚夫人也过来招呼他,听他如此说,姊妹俩均拉住情儿的小手问长问短,唧唧呱呱地说得很是热闹。小青姊弟俩见这个小孩生相奇特,注意力也被引过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这会儿功夫,百媚夫人已招呼掌柜的在四号桌上摆好饭菜,让无月等人过去先坐下吃饭。燕芷容依旧有些忿忿然,僵立原地,无月拉拉她的手,才跟他过去坐了下来。

两位美妇在那边不时地向他含笑招手示意,眼中怜横溢,看得小米很有些吃味儿。小青仍不时地看燕芷容一眼,不过眼中敌意少了许多。

吃饭时情儿坚持站在无月身后侍候,无论他怎么说也不愿坐下,他只好拿一碗饭把每样菜夹上一些,给她留在一边。直到二人吃完,她才端起那碗饭,把剩菜又随便夹了一些,自个儿蹲到门外台阶上去吃。无月拗不过她,无奈地看着燕芷容直摇头。

她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孩子自知本分,原也应该。世间尊卑观念由来已久,岂是你能轻易改变过来的?」

无月想想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身之道,原也勉强不得,抬头见情儿找店伙讨了一付空碗筷,心想这孩子莫非担心有了这顿没下顿,要剩下些明天吃?在渑池的那段乞讨经历,他对这种心理自然很了解。

他踱过去一看,果然见她将碗里的一大半饭菜都拨进那只空碗,端端正正地放在对面花台上,嘴里叽叽咕咕地默念一阵,才端起碗来吃饭,抬头看看他,说道:「小姐可以先去随便转转,我很快就吃完。」

他笑笑:「你不用着急,小心别噎着。」

情儿点点头,却仍是吃得狼虎咽,就像饿了好几天的模样。

瞥眼见君姨冲他招手,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闲聊几句之后,见小青坐在一边发闷,心想她本就对自己有所不,眼下不知为啥和芷容姊姊又有了矛盾,实有必要缓和一下,以免发生不测之事,便对她笑笑说道:「在下想请赵小姐到门外去走走,透透气,不知是否肯赏脸?」

小青点点头,起身随他来到门外,他在院子里花台边停下,看了看正在低头吃饭的情儿,转头对小青说道:「芷容姊姊是个直肠子,方才对贵姊弟俩若有得罪之处,在下代她向你赔个不是,尚祈多多包涵。」言罢郑重其事地长揖为礼。

小青皱皱眉,淡淡地道:「你是她什么人?能代表她么?我瞧她那副吹鼻子瞪眼的模样,肯道歉才怪!再说了,你知道我和她是为了何事起的冲突么?就来当和事佬。」

他呆了呆,有些尴尬地道:「我请赵小姐出来就是为了想问问这事儿,当着君姨她们的面委实不太方便。」

小青言又止地道:「要说此事还是因你而起,你对我娘和张姨所做的那些事令人不齿,我倒还罢了,弟弟却很不服气,想报复,导致和燕小姐发生冲突吃了大亏,我这个做姊姊的自然要帮他出头,就是这么回事。」

他诚恳地拱拱手,说道:「原来如此,终究还是我的错,我再次郑重地向你道歉,望赵小姐莫要因此和芷容姊姊闹得水火不容。」

小青撇撇嘴正要说话,燕芷容走过来火药味儿十足地横了她一眼,拉拉无月的手,要他一起去花园里散散步。见她一付好斗的模样,无月觉得她俩凑在一堆很不合适,忙向小青拱拱手告辞,这才随她向花园那边走去。

小青看着二人的背影出神片刻,方回身走进大堂,见里面已空无一人,心想娘和弟弟等人多半上楼去了,便也自回客房而去。

她刚离开一会儿,小米又匆匆走进大堂,东张西望地似在找人,遍寻不见之下有些无聊,便踱到门外情儿的身边问道:「喂!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情儿埋头吃饭,头也不抬地道:「随你,叫我喂就很好。」

小米看看花台上那大半碗饭菜,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情儿冷冷地道:「这不干你的事!」

他尴尬地笑笑,真正的燕家三小姐虽然美貌,却与温雅雍容的冒牌燕小姐不同,脾气火爆、厉害得紧,是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他可是见识过的,再不敢得罪她的人,只好讪讪地道:「你这是留下来喂狗的吧?」

情儿大怒,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瞪着他冷冷地道:「你贵为大少爷,既然有自己的专座,何必到大堂里来跟人抢位子,里面那么拥挤。」

小米上下左右扫视一番,这家客栈的饭堂里竟有雅间么?他咋不知道?难道掌柜的认为他没资格享用雅间么?不好奇地道:「我的专座?在哪儿?掌柜的竟敢不告诉我!」

情儿冲客栈大门边努努嘴,「喏~就在那边!」

小米转头看去,门槛边摆着一只狗碗,里面还剩下小半碗饭,旁边摆着一碗清水,又听情儿叹道:「平时总是懒洋洋地趴在那边打盹儿的那条癞皮老黄狗居然修炼成,不仅会两条腿走路,还会说人话了,我真是好奇怪!」

他脸一变,却又不好发作,只好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愤愤而去!

无月和燕芷容在花园里手拉着手蹓跶一圈之后回来,情儿刚好吃完,把碗送回厨房里洗干净,才跟在他身后向后院走去。

无月见那大半碗饭菜还原封不动地摆在花台上,不奇道:「你既然怕明儿挨饿,咋不把饭菜端回自己屋里去呢?」

情儿摇摇头,低声说道:「那是给爹爹吃的,他生前从未吃过一顿饭。」

无月一阵心酸,拍拍她那瘦弱的肩头,实不知该如何安,或许唯有时间才是治愈心灵创伤的唯一良药……

来到后院,燕芷容将情儿给住在楼下的贞儿。情儿看看无月,很不乐意地道:「我要跟上去侍候您。」

他皱皱眉:「你一个小孩子能侍候我些啥?好好跟贞儿姊姊待着吧!」

她小嘴儿嘟起老高,却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上楼后,燕芷容蹑手蹑脚地走过母亲房间门前,将无月拉进五号上房。将门关好之后,娇躯缓缓靠进他怀里,眼波朦胧,似滴下水儿来,如梦似幻地喃喃道:「无月,我现在心跳得好厉害!觉自己现在就象是夜奔的红拂、思的文君……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母亲多年的教诲似乎全忘了,跟你在一起,我简直是情不自……」

无月朝她那双淡淡红吻了上去,啯住开启的红不已,将一条香舌渐渐了出来,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搅动。少女深情款款,檀口清香滑,实在别有一番风味……

足足一刻多钟过去,少女呼渐渐急促,高耸酥急剧起伏。他但觉舌因过于用力,已有些麻木,稍稍分开一些,想休息一下。燕芷容忙又贴了上来,初吻那种快美难言的销魂滋味,实在令她连忘返,痴痴地看着无月说道:「无月,我你!或许尚未见你之前,我就已被摘月姊姊催眠,深深上你了……否则被你夺去贞,遭遇如此奇大辱,竟兴不起想要杀了你的念头……」

二人一边热吻,一边缓缓移向边,又缓缓双双倒在上。他的一双禄山之爪,不知不觉已攀上玉女峰……

或许是遗传了母亲丰腴的体态,燕芷容双峰出奇地高耸丰,在他所见过的少女中尚无出其右者!在她身上,可说既有少女的娇羞多情、楚楚动人,又有中年美妇的成风韵、温柔细腻,这是最引他的地方。

圣女峰遭遇入侵,令她羞怯不已,「你好坏啊,怎么摸姊姊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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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妒火中烧

无月喃喃地道:「姊姊的脯好大啊,我好喜!让我摸摸好不好?」来不及等美人同意,已练地解开锦袄和中衣襟,出粉红肚兜、深深的沟和一片欺霜赛雪的柔肌肤,一对不安的大白兔随着酥的急剧起伏而跳动不已,勾起他的无穷望。

松开少女樱,他一脸扎进沟之间,嘴巴拱得两下,已掀开肚兜上沿,含住了一只头……

燕芷容嘤咛一声,息声愈发急促,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娇之声。无月但觉嘴里的头渐渐膨大变硬,右手捏住另一只头,同样将它硬,心中暗自诧异:「想不到芷容姊姊不仅房肥硕,连头也跟她母亲一般硕大,在少女中真是罕见!」

燕芷容肢不安地扭动起来,意间但觉有又热又硬的东西顶在小腹上,忍不住探手摸去,不曾想竟捞住一火龙般吓人的东西,隔着儿也能觉到其可怖!

她忙不迭地松开手,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脸红得像块红布!

无月跪起来儿,那一柱擎天的大家伙顿时弹跳而出。燕芷容一眼瞥见,忙不迭地闭上双眼,羞到:「无月,你儿干嘛?你那东西好吓人哦!」

无月将她的柔荑拉过来握住儿,少女想挣开手却未成功。无月又趁她不备,松开带,一把拉下她儿,连同亵一起下!顿时,一双雪白滑腻的玉腿、平坦的小腹和三角地带一大片,完全暴在他的眼前!

「天啊!你真是好!怎么能姑娘家的儿?」燕芷容大羞,忙将双腿紧紧闭拢。

无月强行掰开她的双腿,一头扎进间萋萋芳草之中,舌头灵动如蛇,沿林间紧闭由上到下寻幽探胜,先拨头变硬,随即见玉门间羞答答地含着一汪少女琼浆,忍不住一口含住进嘴里,随即用舌尖挑逗热玉门……

少女双腿夹得紧紧,不时地动下体,心慌慌意地呻道:「无月不要~求求你!」

无月重新趴到她的身上,搂住她又是一阵热吻,下体拱入她的双腿间,在她那茸茸的阜之上使劲儿研磨着,「芷容姊姊,我你~愿不愿做我的子?」

燕芷容不假思索地道:「我愿意!」

无月吃吃地道:「就现在……」

燕芷容羞道:「咱俩虽有过一次,但那纯属意外,毕竟咱俩尚未成亲,这个……要等到房花烛夜才行……无月,你可怜可怜姊姊吧,不要让姊姊做出有亏妇道之事好么?姊姊不想坏了李家书香门第的老规矩,更不愿有违女训上的教导……」

无月倒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可冲天钻在动,头已找到玉门钻进去大半个头,正在和挡道的堆较劲儿!

燕芷容脑子里轰然一声,娇躯猛地绷紧,双眼睁得大大,直愣愣地看着他!

她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什么觉?因为心里实在很很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继续这样下去太过草率、有亏伦常;另一方面,又觉得和他的相聚时已然不多,不让心上人尝到一点甜头,怕抓不住这位众多少女心目中的梦中情郎!

就在她犹豫之间,冲天钻已然钻开那堆,找到那个仅被他短暂探访过一次的小小孔,正缓缓挤入狭长热的道之中,这位热情似火的少女再度陷入魔掌……

既然生米早已经煮成饭,燕芷容也无法可想,惊惧渐去、情暗生,在无月缓缓数十次之后,狭长道之中越来越多,已渐渐适应这长蛇的存在,尤其当头抵住花心缓缓而有力地研磨之时,她不由自主地也开始动下体,有节制地合起来……

销魂时光之中不知时之过,渐渐地,一种奇异的觉袭上心头,觉下面开始有点的、热热的、涨涨的,这种觉渐渐叠加,直到令她有些无法忍受,娇躯轻微颤栗几下,渐渐绷紧,双眸失神地看着无月,一阵强烈的意涌上心头,抱紧他一阵热吻,「无月,好美啊~我好你!」

整个过程无月都表现得很温柔,很有节制,这是他对待少女的一贯作风。在他的持之以恒之下,缓慢而不可阻挡地将她推上了灵之巅!那种觉,令她心醉神

她正和无月相拥而吻,静静享受高余韵的美妙滋味之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这对正如胶似漆的少男少女吓得一下子坐起身来!

燕芷容这才发觉,无月那东西还硬硬地杵在里面,急急地低声叫道:「坏蛋,你真是害死我啦!还不快把那丑东西扯出来!」

儿拉出,又带出一缕少女琼浆。燕芷容捂住口,待息稍稍平静一些,才大声问道:「是谁啊?」

一边说话,一边和无月手忙脚地下榻穿衣!

「是我~快开门!」正是李君怡的声音。

无月匆匆下,神慌张、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

见他目光闪烁,不敢和自己对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下面还搭着一座高高的帐篷!李君怡一脸铁青地冲到边,见女儿以锦被蒙头,有些不敢见人,掀开锦被一角,可看出她同样钗横发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说道:「容儿,你辜负了娘的多年教诲,家训和女子该有的三从四德,全都被你忘光了么!」

她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无月的手将他拉出门外,「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她冲进自己的四号上房,又「砰」地关上房门,将门闩好,回身将无月按倒在榻上,瞪着红红的双眼,疯狂地一阵痛吻,妒火中烧地道:「你这个小货!什么女人都能上你!才把我到手,又勾搭上我的女儿!简直是气死我啦!你既然这么需要女人,老娘就干死你!」

她气恼之极,中妒火熊熊燃烧之下,她已然语无伦次,失去了平素端庄雍容的大家风范!

把自己浑身上下得光溜溜的,又三两下扯掉无月的子,捞住儿又扭又掐又扯!

无月吃痛不住,忙告饶道:「孩儿错了,君怡阿姨饶命啊,再扯儿就断了!」

腔妒火引爆熊熊火,李君怡气急败坏地道:「你不是喜妇的么?阿姨的大已经张开让你,你这公狗刚才还得那么高,现在怎么又软啦?难道尝过容儿的,对阿姨的老就没兴趣了么?哦~快点翘起来,阿姨现在好需要和月儿,我嫉妒得快要发疯啦!」

她猛地抱起无月的上身,将肥往他嘴里硬,急吼吼地道:「快吃阿姨的啊!你不是最喜妇么……」

儿腾地硬起来,她迫不及待地将其套入,夹紧儿猛烈地动旋摇起来,其动作幅度和力道之大,可谓前所未有!

无月被按在下面动弹不得,羞愧之际也忘了启动冲天钻,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惨遭君怡阿姨无情蹂躏。被李君怡重重地磨得两三百次之后,他再也忍不住,被她将无情地夹了出来,得昏天黑地!

李君怡似已失去理智,如疯虎般继续挑逗儿,硬了又上,一轮接一轮地强姦重榨,似乎恨不得一下子将他榨干!

冲昏头脑,且妒火中烧的女人实在可怕!

被连续五次之后,无月心中渐渐有些恐慌起来!好在李君怡此时也已身数次,妒火和火都已发得差不多,这才总算暂时放过了他,不过临了还是没有忘记,给了他一耳光,一个重重的大耳光!

她出去巡视了一圈,下去向贞儿和几位护法待了一些事情,回到楼上,但见隔壁容儿房门紧闭,恐怕还在羞愧思过吧?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里面没啥动静,估计容儿已然入睡,她一向睡得很早的。她回到房中闩好房门,得仅剩宽松的肚兜和亵上榻钻进被窝,抱住无月就是一阵热吻,「宝贝儿,我好想你……」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阿姨又想了么?」今天次数已经严重超出计划,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热切地道:「嗯~阿姨的大,需要月儿的大……宝贝儿,想不想阿姨?」不知怎地,自从发现他和容儿好上,她一下子变得好饥渴。

无月身子下沉,将脸埋入她的怀里,用嘴拱开肚兜,含住大头啯起来,含含糊糊地道:「想~想吃君怡阿姨的……」

「我的宝贝儿最喜子的女人,阿姨的子最大,尽可足你……月儿,阿姨想了……」

无月一边吃一边支吾着道:「想什么?」

「想宝贝儿进来,妈妈的大……阿姨正在发情,总想和宝贝儿配……」她翻身仰躺在绣榻之上,分开双腿出红红的发情部,期待无月赶紧进入。

无月趴到她的身上,上翘的铁杵在阜之上。李君怡伸手捏住头往下扳了扳,将头对正门,他的股一沉,将儿捅入道之中。里面热滑腻一片,显然已憋了好一阵火,然而由于道充血,媚膨大道,初次进入反而显得有些崎岖难行!

头先在口浅处一阵,用倒刺反复刮磨那片糙的处,「阿姨的大哦~这么多水水!」

李君怡道一阵夹紧,呻起来:「磨得阿姨的大!阿姨,真想一刻不停地抱着月儿……月儿快顶进来!阿姨要月儿的儿~阿姨的……」

无月随即发动冲天钻披荆斩棘,一路拱开层层挡道的褶。李君怡忍不住叫起来:「天啊~好儿把妈妈的道撑得好涨!真是不可思议,我一向瞧不起妇,没想到自己竟会变得比妇还……」

灵动如蛇的头一路寻幽探胜,已抵住熔炉般不断火的颈头,如游龙戏珠般研磨刮动,带给双方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的酥麻快!被冲天钻蹂躏多,李君怡颈口已被冲天钻捣烂,变得肿涨肥大、泥泞不堪,如婴儿嘴巴般啯住马眼,不止!

无月但觉口之中似有一股力,极力出自己,舒之极,阵阵意隐隐袭来!

实在难以忍受道夹住儿如此啯,他将出一寸,在猛地往里一顶,重重撞击颈头!再重复,撞击第二次、第三次……撞击力道越来越重!

李君怡被如此重击数十次之后,汹涌而来的阵阵快波涛已将她高高掀起,推至海之风口尖,「嗷嗷~阿姨好没用啊,被月儿……得又要……要丢~」

无月最后重重一顶,不再出,而是顶住口让冲天钻往里一阵钻刺,「噗」地一下穿入口之中,一阵拱!

「啊啊啊!!」一阵尖叫声中,李君怡死,休克过去……

第二天清晨,初时节,天气依然寒冷,若在平时,无月总是较晚起,他不习惯清晨的寒冷。

然而由于心里有事,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望着尚有些昏暗的帐顶呆呆出神,既已获知夫人等人的行踪,我已没有再留在这儿的必要,北风姊姊伤势如此严重,即便以梅花的妙手回之能为她疗伤,也绝非短时间内便可以奏效,势必无法随夫人远行,她们又藏在哪儿呢?当然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必定离济南府不远。

卫队驻扎的三大山庄之中,啸山庄已被焚毁,她们不可能还留在其他两个山庄之中,剩下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附近数百里范围内虽不算太大,但凭我一个人转地到处寻找,不啻于大海捞针。我该怎么办呢?嗯~无论怎样,只要先找到紫烟姊姊她们,不就知道北风姊姊的下落了么?

念及于此,他忙摇醒李君怡,将自己急于上路的想法说了一下。昨夜她过于亢奋,抱着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攀上高峰,得筋疲力尽,被叫醒之后仍是睡眼惺忪,但觉脑袋里就像装了一团浆糊,好半天才明白无月的意思,筋酥骨软之下,躺在榻上儿就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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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6

第137章拳头与枕头

但瞧了瞧无月那付焦急的模样,她还是硬撑着起了,拖着疲惫的身子侍候他梳洗一番,一边为他乔扮女装,一边和他调情,不时伸手下去捏住捏一把,惹得他抗议不断,若非心里有事,早把这位淑女中的妇、妇中的淑女按在榻上蹂躏一番!

然而如此这般的拨次数多了,冲天钻才不管他是否乐意,照样如斯响应,开始站岗放哨,发情美妇忍不住坐上去套入儿,前后动着厮磨起来。从前天开始,和无月待在屋里之时,她身上便只披上一袭睡袍,下面真空,和无月办事也方便许多。

自从心理上接受无月之后,她成天沉于高连连的销魂快,陷入而无力自拔,脑子的念头,只想着他,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妇,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面对身子越来越的美妇,无月把她身上的点已摸得一清二楚,驾轻就,三两下便将她捅得水直,攀上高。一次不够么?那就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她连声告饶为止!

擦净一片泥泞的下体,穿上亵,暂时无法合拢的门仍不时地溢出,很快将裆部浸,她只好拿出一块干净帕儿垫在下面,将帕儿贴住妙处的中间部位成一个小布团口,可走动间磨得酥酥地,分外难捱,不意犹未尽地道:「我的小丈夫真是好哦!我简直舍不得放你走了!下面这张大嘴巴越来越馋,每天晚上都想吃。」

天啊!她从未想到自己竟会说出如此的话,都是可的小姦夫害的!

完事后李君怡终于收拾起身,下楼去吩咐贞儿和洁儿一一敲门叫醒大伙儿,等大家匆匆梳洗完毕、用过早餐之后,店伙已从马厩中牵出马匹送到前院大堂台阶之下,并套上马车等候。

无月本不想大清早就去打扰君夫人等人,可想想如此不辞而别终究不妥,终还是敲开了三号上房的房门。听说他马上就要出发,君之黛和张媚二人各自拉住他一只手,脸上均出恋恋不舍之

张媚殷殷叮嘱道:「阿姨家在兖州澄侯府,记得来看看我哦!」

君之黛则提醒她:「洛赵家花园,别忘了哦!」言罢匆匆到二号房叫醒女儿小青,到十号房叫起儿子小米。

李君怡在一边醋意大发,对张媚投向她的含笑目光理不理的。燕芷容则看得一头雾水,这两位阿姨对无月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亲热那么简单,他啥时和她俩打得如此火热的?

小青跟在母亲身后过来,对李君怡礼貌地笑笑:「你们一路保重,燕夫人常到洛来玩。」对无月说道:「你也一样。」最后转头看向燕芷容:「当然不包括你。」

燕芷容撇撇嘴:「哼~好稀罕么?」瞪了无月一眼,说道:「以后你也不许去!」

无月尴尬地笑笑,暗中冲君之黛眨眨眼,意思大约是说不用管她,该来时我还得来。大概觉到无月在耍小动作,燕芷容伸长了鹅颈来看他的表情,他忙一本正经地道:「都依你!」

小青角令人不易察觉地向上翘翘,不屑地道:「就知道欺负男人,都什么人啊!」

燕芷容脸一变,咄咄人地道:「我的男人,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干你事!」说话居然带出脏字儿,显然心中很是火大!

李君怡脸一变,容儿竟说出这等话,简直有失身份,正待叱责,小青也正待反相讥,小米已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他一向睡得晚,此刻大约尚未睡醒,礼貌地拱拱手说上几句告别的客套话之类,便再无表示,只是呆呆地看着李君怡,她则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上面有什么不妥,对小米的到来视若无睹。

燕芷容目光如电地看着她,她似有所觉,也回头理直气壮地瞪了女儿一眼。眼下母女俩都有把柄攥在对方手中,大约谁也不用教训谁了,当然最关键的是,容儿不会回去向燕郎告状,做娘的大约也不会让父亲来训斥女儿不守妇道了。

无月对姊弟俩拱拱手,说道:「你们一路保重,我要先走一步了,记得要孝敬母亲哦!」

小青点点头,小米则翻翻白眼,不愿理他。

三人辞别君之黛等人之后,下楼来到前院,众人已等在那儿,李君怡拉着无月上了第一辆马车,燕芷容带着情儿登上第二辆,其余众人纷纷上马,向院门而去,打算一大早上路。

在大门处照例有绣衣阁的人盘查,这次出门的人较多,免不了一一过目并请示上峰。

李天秀匆匆赶来,也不见他查看马车中的乘客,也不向手下询问情况,只顾着和领头那位端庄雍容、慈眉善目的贵夫人寒暄一阵,好一通瞎扯,这可不太像李大人一贯的为人风格呀?

他啰嗦这么多,不外是想再提醒燕夫人一下,有关两家联姻之事,她只是含糊其辞,显得有些敷衍了事。

李天秀心想,看她这付为难的模样,显然女儿之事她的确做不了主,他也不好得过紧,看来只好空去一趟君山,登门拜访燕帮主了。他还特别对燕夫人身边的三小姐温言细语地说了几句话,她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低头不敢说话,一付小鸟依人、怕见外人的模样。

他心中愈发喜,这样的儿媳往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懂得尊老幼,可少生好多事端。

殷勤话别之后,他举手一挥,手下立马放行。一行人出了客栈大门便直奔京师方向而去。

车厢之中,李君怡放下车帘,在无月上狠狠地扭了一把,着急上火地道:「老实代你和那两个女人之间的犯罪事实,否则老娘饶不了你!」

无月一脸不解之地道:「什么犯罪事实啊?」

「好!装糊涂是么?老娘就让你装!」她手上忽然加力。

他惨叫一声!君怡阿姨榻上功夫厉害,武功更是不在话下,这会儿看来真是把她惹了,居然忍心对自己下得这等狠手!不龇牙咧嘴地连连告饶:「君怡阿姨且放放手,我是、是干了那么一点儿坏、坏事儿……」

李君怡恶狠狠地道:「那就快说!把犯罪时间、地点和过程详详细细地给我代清楚!」

严刑拷打之下,他只好一一招来,然而说到犯罪过程,却委实说不出口,想几句话带过。然而中妒火熊熊燃烧的母老虎却不容他蒙混过关,使出各种供手段,差点连分筋错骨手这等毒辣手段都要用上了!

在她的一再问下,他只好把自己和君姨、张姨的过程详细叙述一遍,连干那事儿时用过哪些姿势都得一一代清楚,他简直纳闷儿,君怡阿姨咋对这等羞人之事如此兴趣?

李君怡愤怒的脸上越来越红,却并非完全被气红的,而是被妒火和火烧红的!脑际浮现出心上人被那两个的女人骑在下轮姦重榨,她嫉妒恼怒之余亢奋也与之成正比,一把扒下无月的儿,但见冲天钻已一柱擎天,不咬牙切齿地道:「想起那两个妇你就亢奋成这样么?想想那么多女人都干过你我就火大!你这个小货、小货!与其让你被那些女人轮骑,倒不如自己来姦死你!你不是喜么?老娘就用老来夹死你、干你!」

不由分说,光下面便骑上去套入儿一阵猛干,除了剧烈动大约还施展出浑厚内功,瓤内如紧箍咒一般夹得他疼痛不堪,但觉儿似要被夹断,忍不住惨呼不已、连连告饶,直说以后再不敢了。废话,不敢才怪!

李君怡大约也知道这一点,心中似已绝望,儿不打算放过他,催动体内雄浑之极的真气继续施,同时口发出强劲之极的力,加上车行途中颠簸振动,头和口之间时常发生猛烈撞击,每每带来爆炸般悦,很快便把他视若拱璧的给夹出来了……

不知怎地,李君怡这会儿情特别汹涌,似乎真想把他姦死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出他的,她也不断地哇哇大叫着登上灵之巅……

无月得头昏眼花,心中害怕起来,差点就想呼救,幸得芷容姊姊在外面敲门,说道:「娘、无月,已到午时,该下来打尖休息一下啦!」

君怡阿姨这才起身放他一马。他手握已痛得发木的儿只管嘘气,暗呼母老虎凶猛!若非亲的芷容姊姊来得及时,自己势将难逃一劫!一向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他不想到,以后类似梅花和君怡这等贞洁女最好少碰为妙!

中午在一座小镇上打尖,闲聊间燕芷容得知李天秀的提亲详情之后,不由得惊笑不已,免不了打趣无月这位燕家三小姐一番,得他尴尬不已。

然而她并未得意多久,毕竟她才是真正的燕家三小姐,以后李天秀带着李公子到君山来登门提亲,若父亲真的答应下来,到时候她可怎么办啊?想想都头疼得紧!

不过无月比她更头疼,坐在君怡阿姨的车上芷容姊姊有意见,坐芷容姊姊车上君怡阿姨也有意见,骑马吧?他一身女妆又怕太过招摇。

无奈之下,他索拉着她俩同乘一辆马车,本想左右逢源,未曾想事与愿违,变成两头挨耳光。

当然拳头之后紧跟着就是枕头,无论是在马车里,还是夜宿客栈,只要芷容姊姊不在身边,君怡阿姨便会宽衣解带,和他乐一番,给予他母的双重足。

李君怡也有自己的烦恼,无论是在路上还是打尖住店,情儿这孩子总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无月身边,忙前忙后地为他端茶送水、洗漱更衣,唯恐别人抢走了她侍候小姐的差事儿似的!李君怡和他温存的机会又少了许多,想想和他相聚来无多,不免暗自神伤!

然而这孩子好容易找到一个好东家,有了一份好工作,想费心巴结主人自也难免,她也不好出言指责。

一路上晓行夜宿,两后顺利到达蓟州李家堡。由于无月乃是朝廷钦犯,李君怡也未将他介绍给自己的那些娘家人认识,而是直接把他带进自己出阁前居住的那座小院里,老爷子和老夫人还一直为她保留着,定期有仆妇打扫,方便她随时回娘家省亲用的。

把无月和情儿安顿好之后,她才带着容儿过去向年迈的老爷子和老夫人请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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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凤归故乡

沂南围场。元月二十六上午,慕容紫烟派人将周韵叫来,说道:「我女真立国已快一月,父王多次密函招我回去,一来参加各项重大庆典和祭天活动,二来密商讨伐千禧事宜。最近因忙于对付官军,一直未能成行。眼下总算安定下来,我已急招艾尔莎赶来围场,你将暴龙军指挥和训练之事暂时给她代管,这就随我动身返回关外老家吧。」

周韵皱眉道:「万一无月最近返回围场呢?到时岂非见不到他?」

慕容紫烟道:「他若回来,咱娘儿俩迟早都能和他相见,何必急于一时?韵儿既有心图天下,此次关外之行非常重要,而且也很急迫!」

周韵仍有些不乐意地道:「娘每年都要回去待些子,也没见有多少大事,今年咋这么急?过些子回去不行么?」

慕容紫烟耐心地道:「首先,娘得摸清父王对千禧朝的军事部署,以确定中原罗刹门的生存之道;其次,要掂量一下那三个野心的弟弟和堂弟,瞧瞧他们的翅膀到底硬到了何种程度?第三,你这次回去不必再像往年那样低调,大可放开手脚,将我昔年的女真第一勇士称号夺回来……」

其他的也还罢了,周韵一听要回去打架,立马挥拳踢腿地来了神,「这个没有悬念,保管打得他们地找牙!」

慕容紫烟道:「你可别大意,我老家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到时输了可别哭鼻子。」

周韵皱眉道:「我一向愿赌服输,遇上更狠的角愿杀愿剐绝不皱眉,您见过我输了耍赖么?」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我相信。我还没说完哩,第四,最近留守阿城的二领主窝泰发来密函,领地内归我管辖的四大女真部落中,完颜部锐旗兵已被新任理政大臣尚明迁往辽东他的领地首府浑江堡附近,剩下的虎尔哈部、窝集部和乌拉部颇受排挤,最近举家前来投奔中原罗刹门的族人越来越多,导致罗刹旗兵组织膨涨过快,这一趋势若不加以制止,很容易招来千禧朝猜忌,派重兵围剿,上次对付渤海镶黄旗,这次直接将矛头对准我们便是一个教训,继续韬光养晦很有必要。这次回去,必须敲打一下那几位大臣,不可做得太过分!顺便安抚一下领地内四大部落……」

女真金国以部落联盟立国,无论是温罕家族中的大小领主还是其他部落的首领,在各自领地内都拥有充分自主权,其领地大小和拥有的人口户数直接决定了在部落联盟大会上的发言权,所以大家对扩充自己的领地和人口乐此不疲,有时甚至不惜挖别人的墙角,就像尚明这种。

周韵闻言恨恨地道:「可不是,官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无月回来这几天动手!若非时机未到,真想大干一场!」

慕容紫烟接道:「最后,还有一件重要之事,我领地东部的东海女真瓦尔喀部,屡屡纵骑侵扰领地东边窝集部的属地,掠夺人口牲畜,去年窝泰率四部落旗兵与瓦尔喀部大战一场,胜负未分,其首领底失密更加狂妄,最近频频挑衅窝集部,对方兵强马壮,汪吉古有些抵挡不住!这次回去,我打算彻底解决瓦尔喀部这个长期威胁我领地的隐患。」

周韵一向对烧杀抢掠最兴趣!闻言更加亢奋,摩拳擦掌地叫嚣:「让我领兵出征,保管将他们通通赶进冰冷的北海里喂鱼!」

慕容紫烟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不是将他们赶进北海喂鱼,而是征服他们的土地和部众,为领地内增加新的血!韵儿在中原算是威风够了,也该到北疆体验一下女真诸部落之间血腥厮杀的残酷,当年娘就是这样拼杀出来的!这五件事都很紧迫,已耽误不得!」

周韵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暴龙军千余人、近三千匹悍马浩浩奔赴北疆,太过招摇,人还好办,如此威武强壮的战马在中原集中出现可是非常罕见!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再说路上也耽误时间。」

慕容紫烟道:「为节约时间,我们乘雕返回,自然无法带暴龙军同往。你只需选数十名暴龙军悍将随行,回到封地治所阿城后,你立即以他们为骨干,由四大部落选一千多锐旗兵,以暴龙军的标准加以强化训练,在领地内组建第二暴龙军,一方面是为了征服瓦尔喀部,另一方面也为将来南下老寨、夺取国主之位做准备。」

周韵点头道:「还是您思虑周全、想得长远!既然这样,那就走吧!不过我得提醒您,您娘家那边可是有些重男轻女,若是和三大理政大臣发生冲突,姥爷肯定不会站在娘这一边!」

慕容紫烟在书案上重重一拍,厚重结实的金丝楠木书案差点被一掌击碎!「那我就把他们的人统统赶出慕容领地!娘当年率部浴血奋战所征服的这些部落,那几位要想坐享其成地拿走,也得问我答不答应!大不了兵戎相见,看父王又能奈我何?」

周韵嘻嘻一笑:「您这冲冠一怒,气势不在女儿之下,这就对了嘛!做人讲究气神儿,娘年纪大了,可别丢了当年的锐气!嘿嘿~咱这就随您杀回领地,让他们见识一下咱的厉害!」

慕容紫烟母女带上晓虹、摘月三女卫、艾尔菱、夜天情母子、周韵的四个丫鬟等人,以及数十名暴龙军中的顶尖高手,前呼后拥、乘雕上路,一路翻越高山、飞过大海,于晚间抵达刚刚建立的女真金国都城—老寨。

夜天情母子并非暴龙军将士,之所以随行,是因为她本是瓦尔喀部降将,慕容紫烟这次回领地,征伐瓦尔喀部也是目的之一,到时夜天情可为大军担任向导。

在自己出阁前的宅邸紫烟阁中安顿下来不久,弟妹及故旧亲朋们闻讯,纷纷赶来探望一番。作为理政大臣之一的麦汗,乃慕容紫烟唯一的同母胞弟,和母女俩自然最为热络,一直留到最后。

慕容紫烟对麦汗笑道:「小三儿,难得你不避嫌疑。不过,你在大姊这儿待久了,就不怕另外三位理政大臣,尚明、乌雅齐格和奇克特有什么想法么?据我领地二领主窝泰告诉我,他们很是急着想拉走我属地中的人口呢。」

麦汗老实木讷,没什么野心,之所以被父王任命为理政大臣,不过因为长兄已被处死,长姊远在中原,剩下子女中以他最为年长而已。金主原配所生三个子女,留在他身边的只剩麦汗一个,他能统一女真各部,除了武功,还很善于搞平衡、笼络各大部落,这也是麦汗被重用的一个原因。

麦汗闻言笑笑:「大姊多虑了,据我所知,这次完颜部举族南迁合兰城,主要是因为父王打算举兵征伐千禧朝,需要兵源补充,主要还是父王的意思。」

慕容紫烟道:「我不管!明天我就去找父王理论,需要兵源可以,为国征战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职责,不过完颜部必须仍归窝泰统领。」

麦汗沉半晌,皱眉道:「这个么~应该可以和父王商量。不过父王现在越老越顽固,往往听不进人言,大姊脾气一向暴躁,切记不要闹得太僵,免得吃亏。」

慕容紫烟叹道:「二弟已被他们整死,现在尚明他们几个又摆明在针对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因为」长兄为父、长姊为母「,嫌我和二弟挡了他们的路。等把大姊拿掉,恐怕就是你了,你太过老实,容易被人欺负,我真为你担心啊!」

麦汗木讷地笑笑:「我既不像二哥那样行为怪癖,又不象大姊这样脾气暴躁,更没有什么野心,担任理政大臣也就是凑个数,他们两个倒是没什么对付我的必要。倒是大姊这次回来,除了参加庆典,可还有其他打算么?」

慕容紫烟把自己的四个打算,除了第一项之外,原原本本地对他说了。

麦汗点头道:「这样也好,省得他们认为大房家的子女都那么好欺负。我这位外甥女跟大姊当年一样威猛,实在可喜可贺!呵呵!」言罢疼地拉了拉周韵的耳朵。

周韵乘雕整整吹了一天冷风,趴在桌边已困得要命!打个哈欠,睡眼惺忪地道:「舅舅,我可困死了,想睡觉!就不陪您啦,待有空到舅舅府上玩去。」

麦汗笑道:「记得说话算话哦,舅舅那儿还有好多稀罕物为你留着,都是你喜的,今儿来的人多不方便带来。对了,已有好几年未见过二甥女怡儿,不知她还好么?」后面这句话是对大姊说的。

周韵抢过话头:「您老就别提二妹啦,她现在和她那位才子老公好得里调油,成天诗作赋,连济南娘家都很少回,更别说来看您啦!」

慕容紫烟啐道:「少胡说!怡儿岂是这种人?她有家室拖累自然走动少些,哪像你以前那样疯癫癫地不务正业?」次女是她带大,情深厚许多。

麦汗笑道:「已是深夜,舅舅该回去了,大姊也早些休息吧!」言罢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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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女真第一勇士

慕容紫烟也没招来丫鬟侍候,自把周韵扶上炕,原本打算和她抵足而眠,再聊一会儿第二天的程安排,谁知她头刚挨枕便已睡着。她揽住女儿的入睡,母女俩从未如此亲密,当年在女儿幼时,若时常象这样搂着她睡,母女情应该会深厚许多吧?

元月二十七上午,慕容紫烟参见父王,要回了完颜部的控制权。随即和王室贵族、理政大臣和各部落首领们一起参加立国之后的各项庆典活动。

女真人尚武,但凡庆典活动必有比武大赛,来自各地各部落的女真勇士们齐聚一堂,角逐新一届女真第一勇士巴图鲁这一光荣称号。

比赛采用单循环淘汰制,周韵一路过关斩将,比赛过程乏善可陈,优势过于明显,毫无悬念,最后决赛的对手是一个名叫尔吉的彪形大汉,身高足有六尺,生得膀阔圆,力大无穷,同样也是轻松闯入决赛!

周韵已算是身材健壮的大个头了,可站在他面前,足足矮了近半个头!

第一项比试骑士决斗。人马均披重甲冲击对手,周韵仍使用贞雯负责携带的那大号狼牙尔吉使用的长柄大刀同样分量很重。他的膂力比周处之大了不少,双方马头相的头两个回合斗得旗鼓相当。第三回合周韵使出全力,尔吉倒还得住,可他跨下战马却无法承受如此重击,四条马腿被硬生生断三,战马仆倒之时,将尔吉摔得鼻青脸肿!

第二项比试骑。周韵直接拿出小红负责为她携带的那把比人还高的钢胎长弓,让贞雯和小翠抓牢两头,从小绿的武器袋里出一支比人还长的带羽标,拉长弓出,嗖地一声将三十丈外一头正在啃草的犍牛牢牢地钉死在草地上!

犍牛动弹不得,痛苦挣扎不到一刻钟便血而亡!

尔吉上前拉了拉这把长弓,只好认输。

最后一项是格斗。经过两三次试探攻击,周韵觉得用武功击败他有些胜之不武,便以擒拿手法一把抓住尔吉,将他高高举过头顶,绕场走了一圈,才将他猛地掼到地上!看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份上,尔吉仅仅是摔断了右腿、左臂加上五六肋骨而已。

三场比试尔吉完败,慕容格格家大小姐完胜,女真第一勇士的称号实至名归!

二领主窝泰从慕容封地阿城带来的那些站在赛场边观战的助阵亲友团顿时声雷动,一年来受欺凌迫的窝囊气被一洗而空!其中尤以完颜部族人更是动万分,他们由遥远的阿什河畔迁来尚明的领地首府浑江堡附近,受各部落地头蛇的盘剥,心中积怨已久,眼见他们心目中的勇士如王者归来,欣鼓舞之余,无不喜极而泣!

大家按照女真部落故老相传的习俗,将大小姐高高举过头顶,绕行赛场三圈。所有在场的女真猎人们不分领地和部落归属,也齐声呼起来,在大伙心目中慕容格格是仅次于沙尔温的不败战神,是不断征服、掠夺、财富和地位的象征,而这位新鲜出炉的女真第一勇士便是新一代的慕容格格,怎能不令他(她)们顶礼膜拜?

观战的金主见自己这位长外孙女如此威猛,颇有长女当年纵横无敌之英风豪气,已逐渐老迈、不复当年之勇的他不庆幸自己后继有人!大喜之余当场宣布,除了加倍赏赐这一金国首届巴图鲁外,还赐予长外孙女「格格」尊号!

除了立国后新封的理政四大臣,和慕容紫烟原有的格格尊号,周韵是获得如此殊荣的第六人,正式成为金国王室核心成员,同时也是温罕家族第三代中可拥有自己领地的第一人。

赛场上如此热闹,女儿如此风光,慕容紫烟却并不在场边。此刻她正带着晓虹等人忙于会见各位兄弟姊妹和故旧亲朋,以及金王朝各位权势人物,大力开展公关活动。

这些人中,慕容紫烟和尚明、乌雅齐格和奇克特等几位权势人物周旋的时间最长,毕竟一年时间不见,她希望更多地了解这几位堂弟和异母弟。对于比武,她对女儿的能耐很是放心。之所以要带上晓虹,是希望让她悉一下金王朝的这些核心人物,并对他们的能力逐一作出准确评估,为将来做好长远打算。

获悉女儿被赐予格格尊号,她非常高兴,和父王一商量,建议将尊号定为「齐天格格」。金主对长外孙女的惊人破坏力早有耳闻,觉得送给她这样一个尊号的确恰如其分,便也答应了。

周韵自是得意得紧,却不知母亲定下这样一个尊号可是另有深意,大意是说:「无论韵儿闹腾得多厉害,不过还是个孙悟空,抵挡不住自己手中紧箍咒的威力,还有无月这位如来佛。」紧箍咒是指母女间订下的那条攻守盟约,足以约束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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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李家堡。

向老太爷和老夫人请过安,在接风晚宴上和娘家那些亲朋好友应酬寒暄一番后,李君怡没有太多的时间叙旧,将燕芷容留在高朋座的大厅里,自己匆匆告辞而归。

燕芷容被一群堂表兄弟姊妹住,尤其已有一年不见的姊妹,见面后自然话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本就健谈,眼下又有了如意郎君,快乐得就像一只百灵鸟,一番高谈阔论,说话最多的就是她,倒把无月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无月一个人待在屋里,当然还有站在门边那个如影随形的小不点儿,他已被迫习惯于她的存在,或者说他有意地忽略她的存在,否则他啥也做不了。

对于一向待人温文有礼的他来说,要做到这一点实在很困难,然而他别无他法,让她做啥都行,可即便他不得已用主子的口吻命令她离开,她也坚决不肯。唯独令他安心的是,睡觉时他可以一个人安安稳稳地待上一夜。还从未见过如此倔犟的家伙!他已隐隐有些后悔,芷容姊姊或许说得对,他不该滥施善心的。

忽然想起在溧镇宾悦客栈中走得匆忙,垫下的衣衫竟忘记带走!他想拿出随身小包袱翻找衣衫,准备在恢复男装时好换上,却遍寻不见,那小家伙忙上前问他:「小姐要找什么?」

无月瞥眼间,嗨!原来包袱还在她背上,他取过来随口说道:「我找找看有没有一套合适的衣裳,出发时好换上。」

情儿忙接过包袱要帮他找。

他皱眉说道:「跟你说过无数次,我不需要你一个小孩子侍候,退后!」他没说出去二字,因为说了也没用。

情儿依言退回门边站好。这一点她比小雨和绿绒都强,无论怎么说她、骂她,她也不会伤心委屈,更不会生气。

他解开包袱翻找间,从里面滚落下一样东西,他弯捡起来一看,是个小布娃娃,上面有大姊亲手绣上的小名儿,只有他和冰姨知道的小名儿,那代表一个头扎可小辫儿、天真无的小女孩。

看似不起眼,却是大姊心之物,在他尚未被冰姨带回天池之前,一直是这只小布娃娃陪伴大姊玩耍,夜里抱在怀里睡觉。和她屋里其他所有的东西一样,但凡他见了喜便据为己有,这一样也不例外,唯独他拿回自己屋里时,大姊跟过来珍而重之地告诉他,要他一直带在身边,永不遗弃。

他的确做到了,这个布娃娃在包袱底层已不知放了多久,长大后他再未拿出来玩过。现在想来,大姊大约是希望他见到布娃娃,就像见到她或想起她吧?他心中不涌上一阵热

把布娃娃拿到眼前,那对琉璃珠就像她那双深情的蓝眸,凑向鼻端,隐隐有少女的幽香,和那夜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埋藏心底遥远的记忆被彻底唤醒,由远及近,人人都说大小姐骄横跋扈、行为乖张、野暴躁,他咋就从未觉到呢?除了拔刀相向的那一次,那也是他理亏在先。

他从未发觉,自己竟是如此深这个刚烈的女子!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被无奈,才做出一付她的样子,现在他才明白,本不是那么回事,一个人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他双眼渐渐、模糊……他一生中最为平安喜乐的那些时光,不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么?当然还有北风姊姊……

一只小手伸过来,用手帕替他擦干眼泪,他吓了一跳,醒神过来,却是情儿!作为男子汉,他咋如此多愁善啊,还被人看见!

他很是难为情,瞪了这不识时务的家伙一眼,说道:「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她依言转身而去,临出门前忽地想起什么,问道:「刚才小姐说要出发,是还要去哪儿么?」

无月说道:「是啊。我是朝廷钦犯,得逃往遥远的关外去寻访亲友,路上很可能还会遭到追杀,可是危险得紧。我已和芷容姊姊说好,把你暂时寄养在这儿,待将来我有了着落再把你接走。」

出有些失望的神情,犹豫片刻之后,终还是说道:「我不!」

言罢替他轻轻掩好房门。虽然很生气,但他有种如释重负之,赶紧对着马桶撒,毕竟,若被情儿看见他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站着撒,非把她吓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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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出关

李君怡回到自己的小院内室,一路旅途劳顿,无月已然进入梦乡,情儿靠在外间暖阁一张椅上也已睡着。若是叫醒无月,这丫头片子也会跟着醒来,再说她也够累的,便唤来贞儿洁儿侍候着洗漱一番,上榻躺在无月身边早早地睡了。

由于心中有事,清晨无月醒得很早,来到门边往外看看,外间没人,情儿一向比他起得更早,为他张罗热水去了。自从多了这个累赘,他干啥都像做贼一样,须知扮作女妆之后,他做的许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眼下马上就要做的更是如此!

他下时虽然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仍将李君怡给吵醒。

「君怡阿姨,我该走了。」

她很是恋恋不舍,心知他挂念那位夫人和那位倾国倾城的北风姊姊,很是吃醋,却也不好过于挽留,「昨晚功课没做,现在可得补上。乖乖还没吃呢,房好涨!」

掀开鸳鸯被,开薄睡袍,白生生肥腻腻的右斜倚榻上,颤巍巍左垂下来遮住深深沟,两颗大大紫莓似在向他发出母的呼唤,左腿蜷曲着抬高,出大片萋萋芳草,和烂得已爆开的大大水桃……

他无法抗拒如此销魂的呼唤,受不了如此人的丰腴体。他又爬上,嘴里啯着越来越大、愈发硬的紫枣,男深深入恋姦情热的热的牝户,伞一般张开的着、刮磨着替她挠,却越挠越

就像扯风箱,每拖动一次,她便会地呻一声,火烧得更旺。她有节奏地唱着,说着从未说过的语,似能带来更大的刺足,双双陷入桃花源中,好一番抵死绵、风快活!

昨夜三小姐睡得很晚,但仍匆匆赶过来陪他一同早餐,得知他马上就要动身,再度劝说挽留一番依然无效,徒自伤,却也无可奈何。

在选择路线时,无月原打算经由古北口出关,那儿离灵缇所说的凤所在地不远,可顺路去看看她。可转念一想,这条路线太过绕道,最终还是打算由更靠近辽东的喜峰口出关。之所以没选择沿渤海北岸那段狭长走廊出关,是因为那一带有朝廷重兵布防,多半张贴有他的画像,实难蒙混过关。

李君怡和燕芷容将无月送出位于蓟州东北方的喜峰口,出了这道关口便是关外了。草原上一些小部落与千禧朝以前原本是对付瓦剌的同盟,关系一直不错,瓦剌崩溃后,草原游牧民族对千禧朝北疆的威胁基本解除,所以关口守军不多,而且李家堡又是附近望族,无月等人出关倒也顺利。

情儿说到做到,也要死觅活地跟了出来,谁拦她就和谁急,任无月如何好言相劝外加威恫吓,统统无济于事,怎么也不愿安安稳稳地留在李家堡。

无月一时头大,这家伙真是既可恨复可怜,只好让她跟来了。好在她身子轻,坐在他身后也给马儿增加不了多少分量。

临别前,无月要求李君怡将自己恢复男生装扮。情儿在一旁看得挢舌难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绝未想到自己的主人由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眨眼功夫竟变成一个公子哥,简直就象变戏法一般!

她双拳握得紧紧,脸上现出深深的懊恼之,也不知为啥那么生气?即便这样她也丝毫不肯改变主意,主人就是主人,管他是小姐还是公子。

无月心道,先前我以为她是个小男孩,结果竟是女的,起初她认为我是个小姐,眼下却变成公子哥儿,说来是有些搞笑,可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再上马时,情儿的身子不自觉地离他的后背远了些,他心中暗笑,以后你总不敢再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我身边了吧?

燕芷容的心情又自不同,虽早知他是男子,但见了这身男装打扮的绝世英姿,依然陶醉不已。见他骑在马上,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涌起无限惆怅!

二人由关外向东北方向一路行来,入眼天地辽阔,一片苍茫黄,连地上的草也是枯黄的颜,荒凉而寂寥,走了许久都不见人烟。无月不由得想起沂南围场,也跟眼前的景一般辽阔和荒凉,然而草更绿,也生长着许多这儿所没有的大树。

行约一百余里,到了进军山一带才陆续遇见一些牧马或放羊的草原牧民,热情地向二人打招呼,遇上会汉语的还能聊上几句,遇上语言不通的则只能笑笑招招手了事。

他继续策马向前疾驰而去,渐渐进入辽西大草原,不时有牧民的毡房、羊群牛群和马群出现在远远的地平线上,那些星罗棋布的毡房不过是些白小点儿,如天神随手撒向大草原上的一把碎石子,羊群在枯黄草原的映衬下就像一片片白云,牛群和马群则将眼前略显单调的风景增添了些许彩。

他知道那是朵颜部的一支。渐行渐近,才发现那些远远看上去挨得很近的白毡房其实相互隔得很远,骑马要跑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看见一个。

行约四百多里,到达喀喇沁大草原龙山一带时,天已晚。

见前面隐隐现出一个毡房的轮廓,便策马上前去投宿。

热情的朵颜大妈,大眼睛笑得象弯月一般的圆脸姑娘,忙着将马群、牛群和羊群分别赶回围栏的中年壮汉,一条耷拉着大耳朵对他狂吠不止的黄牧羊犬,喝起来烫嘴、热气腾腾的茶,香的手把羊和甘冽的马酒……

和大多数朵颜牧民接待远方来客一样的热情和周到,和这家子闲聊一阵,无月得知中年大汉名叫洪布尔,朵颜部牧民,大妈名叫仁萨娃,洪布尔之,圆脸姑娘是洪布尔之女哈娜。

酒足饭之后,洪布尔弹起了悠扬快的马头琴,仁萨娃大妈打着拍子,哈娜跳起了舞,草原上的舞蹈热情奔放、节奏明快,少女肢柔软、舞姿优美,双脚跺地有力,令人赏心悦目,毡房外的草坪上虽一共只有五人,得倒也热闹。

待哈娜舞罢,无月也不好藏私,取出玉箫吹奏一曲《月是故乡明》,这是他所会的曲子中最为哀婉动人的曲调,颇合他眼下背井离乡的心境。一曲已毕,瞥眼见情儿眼眶红红的,心中暗自诧异,这孩子竟颇知音律?「情儿,你家乡在哪?」

「在米脂,不过爹有好些年没带我回去了,那儿没饭吃。」

无月笑道:「我老家在绥德,娘也是米脂人,说起来咱俩还算半个老乡哩!」

这孩子不大说话,但凡说话,十句中倒有九句要提到她爹,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他忙岔开话题,「这儿的饮食还吃得习惯么?」

她点点头,那表情似乎在说,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娜为逗情儿高兴,过来拉着她一起跳舞,小丫头那付别扭样儿就别提了,看得无月大皱其眉,白天鹅和丑小鸭共舞大概就是这种觉!

乐时光飞快逝,天已黑,月挂东天,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变得朦胧不清,幽深而神秘。牧民们都睡得很早,无月和情儿也没啥好聊的,也早早和衣钻进被窝。毡房中不分男女,一律睡通铺,洪布尔夫妇鼾声渐起,越扯越响,他被吵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简直奇怪哈娜怎么能长期忍受得了?

情儿也睡得很沉,过惯了漂泊的生涯,就是躺在雷电加的街头也照样能睡着,这是他在渑池的切身体会。

听着毡房中间火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他一时间心澎湃,有梅花出手,北风姊姊的伤该好了吧?夫人遭遇如此挫折,我又不在她身边,不知是否会心灰意冷?大姊回到夫人身边没有?丽儿妹妹现在还好么?大姊会不会欺负她?蓟州李家堡离凤不过两百多里,我也没去看看灵缇和影儿她们,不知以后她们是否会埋怨?

唉!不是我不愿去,而是一路上总有大内高手和黑衣杀手跟踪而至,若非万不得已,我去了势必给灵缇带来麻烦。还有……

但觉眼皮渐渐沉重,终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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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天池岁月

趁母亲开会,在老寨还要停留一些时间,周韵空形单影只,乘雕在空中兜圈子,临走前贞雯死皮赖脸地要追随她,被她一脚踹下雕背。但凡能想到的地方,她都飞去看了看,那条悉的身影始终与她无缘。

最后,她飞抵长白山天池湖畔。这个地方是她心中的圣地,她最亲的两个人在这里陪她度过了大部分乐的时光。人虽不在了,但留下的痕迹却无处不在,她只想一个人来这儿,静静地呆一会儿。

自师祖羽化成仙之后,每年随母亲回老家省亲之时她都要来一次,睹物思人,拂去时光留下的尘埃。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能和无月在这儿白头偕老,继续从前那无数个温馨幸福的岁月,该有多美?最好也能一道羽化成仙,和师祖在仙界重逢,她将再无遗憾。

天府中人去楼空,师祖遗物完好无损,只是扑了尘埃,掩住了蓝幽幽的光芒,显得无比陈旧、凄凉,她一件一件地擦净香炉、烛台、老君神像、衣柜、绣榻、脚凳和雕花靠背,繁复的花纹非常难擦,她用指甲垫着布擦拭那一道道深深的沟槽……

半个时辰之后,这间室焕然一新,回复了当初的模样,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尚未记事起师祖就把她抱来这儿,白天用各种药水给她洗澡,晚上带她同睡这张绣榻,揽住她小小的身子给她讲故事,她老人家的故事咋那么多啊?每晚都不重样,讲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得空灵而遥远,直到她睡着。

从她开始记事起,有个高大漂亮的女人总会定期来到天府,说是来看她的,师祖说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要她学着叫娘。她很不喜那个女人,连带着对娘这个称谓也很不冒。

其实母亲的概念是师祖为她建立的,师祖是她唯一的亲人,直到无月的到来,友情的概念是他为她建立的,起初她觉得无月顽皮好动、胡搅蛮,很是讨厌!师祖的被他分去一杯羹,更是令她如临大敌!

她对这个软乎乎的小东西怀敌意,时常趁师祖不在,偷偷在他肋间粉红上捏几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她很放心,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从来不哭,不会惊动到师祖,他也从不会告状。那时他还不太会走路,走起来左摇右晃,活像个不倒翁,可时常摔跤,哪怕摔得鼻青脸肿也未见他哭过。

她很喜看到他摔得四脚朝天的狼狈模样,若有哪天未曾见到,她会走到他身边不痕迹地勾他的脚一下,把他绊倒,然后再假惺惺地扶他起来,他总是对她嘿嘿直笑,似乎儿不知是她在使坏,简直傻得要命!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了!

师祖每天除了督促她修真炼气,自己也得闭关修炼,没法一直盯着无月,见他老是摔跤,每天闭关之前只好把他放进一把童椅之中,用布带缚牢。他很好动,总是不停地拍着椅板冲她笑,嘴里不清不楚地叫着:「则~则,则~则……」

她知道他是想叫她过去陪他玩儿,连姊姊两个字都说不清楚,干嘛不干脆笨死算了!她才懒得理这个傻乎乎的家伙,陪他玩那是门儿都没有,她倒是拿出许多好玩的东西在他面前玩得不亦乐乎,可就是不给他,让他看得眼馋。即便这样没多一会儿她就觉得没趣了,天池边上好玩的地方多得是,她可以去爬树上捉鸟、潜入湖中抓鱼。

一个人玩得尽兴之后回来,无月有时头搁在椅板上睡着了;有时童椅被他翻在地斜躺着;有时则无聊地吃自己的手指、拍着椅板冲她嘻嘻傻笑;多数时候是看着天上的鸟儿发呆,手脚居然扑腾个不停,难道也想跟鸟儿一样飞到天上?

可无论哪种情况,只要她走过去没一会儿,他脸上只会出现一种表情,痛得龇牙咧嘴的表情,每当这种时候,她心中便会涌上阵阵快意,驱使她对这种恶作剧乐此不疲!

她很奇怪,自己咋会这样无聊?后来才明白,这是来自母亲的遗传。她只愿无月已记不得这些事儿了,他当时不过才两岁而已。

每天出关见无月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以为都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师祖很是心疼,又不愿请个保姆来到这片天福地,便让母亲暂且把北风留在山上照看他。

那丫头是母亲的家奴,脑子不太灵光,若说无月还只是傻,北风则是又呆又傻,而且似乎连说话都不会,看护孩子却很尽心尽责,一天十二个时辰从未分离。

北风比她还大三四岁,对她也很谦卑有礼,任她如何打骂都一声不吭、绝不还手,一付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模样,唯独她想待无月时,这丫头立马就会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一付要和她拼命的架势。

那时北风虽比现在矮小一些,但也已长得很高大健壮,力气比那时的她大得多,来硬的她还不是对手,有这鬼丫头在,她已找不到对无月下手的机会,便把火力全部对准北风,无所不用其极。

她用整无月的方法修理北风,那丫头很麻木,不会叫疼更不会哭,令她惊讶的是北风连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

她试过无数次,下手越来越重,情况依然如此,渐渐她发现北风别说疼的表情,脸上从来就没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不哭不笑,一脸漠然,除了能走能动,简直和一木头没啥区别。

到后来她觉得恶搞北风简直既无挑战,也体验不到待无月时所受到的那种快意,也就兴趣缺缺了。

每天她从闭关室练功出来,若是在夏天,总能看见北风背着那傻孩子在湖畔散步;冬天则背着他在湖上滑冰,他总是挣扎着要下来自己滑,即便有北风拉着他也经常滑倒;季背着他去采花;秋季背着他去摘那些她不知名的果子吃。

渐渐地她有种被孤立的觉,那傻孩子一点儿原则都没有,竟把那个小女奴也叫作「则则」!

已有很久未能整得他哇哇叫,她很不甘心,有北风在来硬的不行,她就设法暗算他,于是那年冬季,有天她天不亮就起,在北风背着孩子经常溜冰的那片光滑湖面,找到几处最薄的冰层偷偷敲出几个大窟窿,然后填以浮冰,把表面抚平,到得上午浮冰和新结成的薄薄冰层结合在一起,再也看不出做过手脚的痕迹。

等到她每天一次的修炼功课完毕,辞别师祖从闭关室出来,立马跑到湖边验收成果,她每次出手从未落空,这次也不例外,眼看着姊弟俩噗通一声掉进冰窟窿里变成落汤,尤其是看见无月冻得脸发青、瑟瑟发抖,她心里便得意非凡,小傻瓜,即便有北风护着你,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北风先把孩子托上冰面,然后才自己爬上来,赶紧把无月抱到温泉里泡热乎,生火把他的衣裳烘干后再穿上,她自己则未经任何处理,仍穿着那身已冻成无数冰坨坨的衣裳,就像披挂着全套厚重的铁叶甲,走起路来叮咛咣当直响,也不知下来烘干了再穿,看起来那么冷,竟浑若无事一般!

季她在北风常带着孩子去采花的花丛中曾藏进一个马蜂窝,然而那种令她亢奋的、无月哇哇大叫的场面未再出现,北风把孩子抱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任由那一大群愤怒的马蜂爬她全身,无数螫刺扎进她的皮,可说是遍体鳞伤,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至于那个喜哇哇叫的小家伙,马蜂本就螫不到他,一点儿都不好玩。

到了秋季,她想出的花招是在果子上涂上毒药,倒是让北风躺了几天,不过也就是躺躺而已,无月依然没事,因为北风总要尝过那些不知名的果子是否有毒之后才给他吃。

直到无月四岁那年,师祖才让北风下山回到母亲身边,因为母亲那时急需这丫头助她称霸武林。

按她的想法,这丫头平时那么护着无月,该很有情,临走前该依依不舍才对,谁知母亲一纸召唤过来,北风放下无月就走了!任由他一路嘶声叫唤着「则则~则则~」,一路跌跌撞撞地想追上去,却哪能追得上?北风头也不回,走得竟是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她简直奇怪极了,实在琢磨不透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她看见那个从来不哭的小傻瓜哭了,他拼命地追着跑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再也跑不动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北风的背影消失无踪,哭得好伤心。

这次再也没人扶他起来,她也没有,过了好一阵才见他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回到府。一向活泼好动的他一连十多天都没来找她玩过,成天闷闷不乐,师祖很是心疼,说笑话逗他也没用。

无月的护身符走了,她又有了大把整他的机会,然而她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她已没了那兴致。或许她忽然发现这家伙也可怜的,把师祖的疼分给他一些也没啥大不了。

随着二人一天天长大,他在她眼中变得越来越可,她终于接纳了他,她心中的亲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多了一个可的弟弟,他终于能叫清楚姊姊二字,她替他纠正过来,应该叫大姊。

北风离开天池以后,每年仍要随夫人到天池探望她和无月,始终都是那付一脸漠然、毫无表情的模样,似乎世间的任何人和事均与她无关,唯一的差别是武功越来越高,带无月去玩的还是那些老花样,毫无新意,她很有些瞧不上。

可无月就喜跟着北风到那些地方去玩,一点儿也不腻味,离开时北风跟在夫人身后依然走得干脆利落,无月依然会在后面徒劳地哭喊追逐着,然后难过十几天,年复一年、总是如此……

她正打算出去,瞥见案头文房四宝之后,刚才打扫时起挂在壁上的帷幔一角,搭在书案之上。她过去把帷幔拉平,却见帷幕后面的角落里,搭着一块铺灰尘的白绢,她从未注意到这里面还藏有东西,每次来都被遗漏了,从未收拾过,灰尘很厚。

她用两指头拎起白绢一角,灰尘簌簌直掉,她皱皱眉,在鼻子前扇扇风,准备拿出去洗,发现下面还盖着一样东西。那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花瓶,由长白山特有的青石打磨而成,里面着一束由水晶雕刻而成的冰花,擦净之后晶莹剔透,反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美得令人眩目!

然而花瓶实在丑陋,与冰花毫不相衬,在她的印象中,师祖多才多艺、品味极佳,和母亲不可同而语,怎会使用如此丑怪之物?可终究是师祖遗物,她还是拿起来,仔细擦拭干净,发现瓶底刻有字迹,凝神看去,是「心的无月赠」,后面三个字飘逸灵动,是无月的字迹,前三个出自书法大家之手,挥洒自如、娟秀雅致,显然是师祖添上去的。

下面还有一行字,「仙界无凡物,奈何寄相思。」也是师祖的笔记。

她心中疑惑,脑际浮现出师祖的形象,那是她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的。久远的记忆中,师祖是一位年轻美丽的母亲,待她成长为一个身高体壮的亭亭少女之后,师祖依然还是那个模样,与其说是师祖,不如说更像她的姊姊,站在这位真正的仙子身旁,尚显青涩的她时常有些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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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少女之心

难道她对无月,也有那样的情?

周韵使劲儿摇摇头,似乎觉得不该有这样的念头,随后走进无月的室,她顿时崩溃,坐倒在地!

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帮着师祖一手布置的,有可的小烛台,漂亮的小灯罩,衣柜里有淡紫小衣裳,一个漂亮的布娃娃,上面绣着她的小名儿,不过离开时已被无月带走,因为那是她的替身,希望无时无刻都陪伴着他,她要他永远也不得丢弃。

小榻上他蜷曲着小身子睡觉的痕犹在,只是同样扑了灰尘。她趴到边擦得干干净净,痕中似乎仍散发着他的那种独特味道,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睡中均匀的呼声似仍漂浮于空中,天使般的睡姿依然历历在目,当年那个填她空虚怀抱的小身子柔软光滑,总是令她不释手。

她时常鼻尖对鼻尖地磨蹭着逗他,他呼出的气都是甜的。他偶尔思念父母,也会偷偷泪,若身上没带手巾,她便替他干眼泪,发觉他的泪水竟那么甜,从此每当他泪,她再也不用手巾。

这屋里堆了她的心之物,唯独没有他最心的风筝,因为她喜无月来求她,喜看他那付绞尽脑汁施展谋诡计的诈模样,喜听他说出一大堆缺乏营养、毫无诚意却分外动听的话儿……

后来她独自睡了,每晚已不用听师祖讲故事哄她也能睡着,变成每晚她来这儿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她希望他永远不要长大,一直都是这样一付可的小模样。

然而他终究还是一天天长大了,他的模样,令她越来越不敢视。中间有一阵,她下意识地刻意避开他,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了一种可怕的变化,令她心慌意,时常莫名其妙地脸红。和他在一起,她时而恐慌,时而烦躁,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哪怕只是无意中碰触到他的手,都会心惊跳,引发一阵颤栗!

她这一切瞒不过师祖的眼睛,师祖为她织了些需用之物,她笑嘻嘻地说,「无月戴上这个一定很有趣!您给他做了几条?」

师祖摇摇头,「他不用。」

她既惊讶又愤怒,「师祖,为何无月就不需要?」

师祖解释,「因为无月是男孩子呀,只有女孩子才用这个。」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男女有别,她像小偷一样将那堆东西进她认为最隐秘之处,洗过之后也不敢晾,夜里闩好门躲在屋里偷偷烤干,再小心藏好。有次刚换下正准备洗,师祖唤她有事,她只好成一团进褥子下面,待她忙完匆匆返回准备收拾时,无月不知何时已钻进她屋里,竟找出那样东西天真地问她,「大姊,这是什么东西呀?」

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挥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傻乎乎地看着她,眼中惊讶和莫名其妙的神情,她现在还记忆犹新。不过他没敢再问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当地不知所措,似乎隐隐猜出自己犯了某种忌讳。她也没做任何解释,只是用被子捂住脸大哭了一场!

她为何如此生气,如此伤心?她自己也想不清楚。怨他不该进来翻东西么?他一向都是可以进来拿走任何东西的,对于特别心之物,无论她藏得多好,他都能找到,她也从未拒绝过。似乎嫉妒他身为男儿,又似丢失了某种最珍贵之物,隐隐还有些担忧,以后无法和他再像往常那样相处自如……

从此,暗夜中她习惯蒙住脸,忍不住要细细回味最近所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新觉,得脸红心跳,身子热得难受,觉好奇妙。半年多之后,待她发觉这些觉并不可怕,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她不再遮遮掩掩,该干啥干啥,情上和他更加亲密,只是与他目光相遇时,她的心总会莫名其妙地一跳,继而涌上一股暖

为此她变得喜捕捉他的目光,呆呆地看着他,和他默默对视,她觉得自己连话都不太会说了,变得像个傻丫头。那是她一生中最为沉默寡言的一段时光,而脆弱,不争气的眼泪太不值钱,也就是那时,她觉得自己永生永世,已与他密不可分!

他依然喜拉着她的手到处疯玩,以前是她带他,后来变成他带她,偶尔她心中会忽然涌上一种更加陌生的情,越往后次数越多,越发强烈,难遏难止。直到某一天,师祖允许她喝下第一口酒,好辣啊!继而醺醺然、晕乎乎地,那觉似曾相识?

于是她喝下了一罐,她醉了,是的,她似乎找到了那种觉!

区别是,喝酒会头晕,而那种觉是心醉!

她曾天真地问过师祖几次,心儿为什么也会醉?师祖时而慈地看着她,笑而不答;时而神情复杂,默然无语。看来师祖也是不知道了,次数多了她已习惯,也就不再问了,只是仍有些奇怪,为啥和他在一起才会这样?跟师祖那么亲都没有。

和他在一起话变得越来越少,她心中积的东西却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堵得慌,她浑身所有经脉已畅通无阻,无数次试着提聚真气将心脉中郁积之物渲出来,总不成功,似被结印封死在里面!为此她苦恼、烦躁,心绪不宁,举止失常。

直到某一天,她的脸被他偷袭成功,她被他点燃了!心中郁积之物化为熊熊烈焰,不用刻意渲也会薄而出,迸发出最绚丽夺目的光芒,照亮她的人生,照亮整个世间!那一刻,他填了她的整个心灵,她因为他而存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那是人世间最真实最深沉的一种

从此再跟他在一起,心中烈焰总会燃起,令她心醉神,不知身在何处?那已是回到济南府中的事情了,他身边多了许多人,母亲似乎刻意要把她从他的生活圈子中赶走,北风渐渐取代了她,成为他最亲昵的姊姊,相见不再那么容易。

在府中,他本是北风捡回来的,二人情自然不一般,实事求是地说,这无可厚非。

令她担忧的是,无月已开始醒事,由可的小天使变为一个翩翩少年,越来越依赖北风,他看北风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薄雾,就像当初她情窦初开时看他的眼神一般。她的担忧变成了恐慌,他对北风的情正在发生蜕变,待羽化成蝶,一切都晚了!

她渐渐发现,一向冷冰冰的北风居然也变了,而且变化巨大,对无月竟比她更加温柔,更加体贴,似变了个人一般!当年那位永远听命行事、随时可以扔下无月决绝而去的冷漠的北风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有血有情的少女,北风看他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复杂,以前她不懂,现在懂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得设法捍卫自己的!好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最喜吃什么,穿什么,喜什么样的花草鱼虫,喜女子的哪种发型和妆扮。她用尽所有才智和奇思妙想,准备好他最喜吃的食物,把自己和暮雨楼妆点成对他最有引力的那种。

好在她脑子里从来不乏新奇的点子,无论是以前用来整他还是如今用来引他,她的努力从来都没有白费,换来无数个花前月下,娓娓私话、相依相偎。每天清晨起后梳洗打扮一番,她的发型是他最喜那种,柔细长发大多结成数十细长小辫儿披垂脑后,留下两绺长长秀发飘垂于左右前,一成不变,鬓边少女黄是他的最,那是万万不能修剪的。

她最喜做的事,便是站在暮雨楼圆拱门外眺望秋水轩方向,每当看见他面带比鲜桃花更加灿烂的笑容,一路蹦蹦跳跳地沿着花径跑来,便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府中不比天池,到处都有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她知道母亲不希望自己和他过于亲近,每次他来,便带他上楼躲在屋里,即便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她也是那么快乐。

也不管他烦不烦,她最问他:「无月,喜大姊么?」

「当然喜啦,跟你在一起这么好玩。」

「除了好玩,就没有别的原因了么?」

「当然有了!大姊既勤快又好看,对我那么好,夫人打我时你还要护着我……反正好处多得说都说不完,唔唔唔~香一个!大姊的脸上好香好光滑哦!」

他那张小嘴儿简直死人,总是哄得她心花怒放,每被他亲一下,心儿便会砰砰跳!然而她还是一定要问个清楚,「那你以后愿意娶大姊做你的媳妇儿么?」

「为什么要娶媳妇儿呀?」

「娶了媳妇儿才有人给你洗衣做饭、为你生儿育女啊!」

「呵呵,大姊做的饭菜最好吃了,以后就做我的媳妇儿吧。除了洗衣做饭,该怎样生儿育女呢?」

她一窒,「就、就是夫间该做的那、那些事咯……」

每每说到情浓之时,好渴望他那深情的吻,她不好意思主动要求,便做出许多暗示的举动,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总会有所反应。他的手轻轻一招,她的头便靠上他的肩,他的脸转向她,她立即献上微启红,她已过了最青涩的阶段,自己最珍贵之物已被他看过,还有啥好害羞的?

他似乎天生便是此中顶尖高手,每一个吻,魂儿都被他的舌尖勾走!不知他吻别的女子是否也是如此深情自然,毫不牵强?

火焰在心中和舌之间燃烧是什么滋味?天地万物,所有的一切不复存在,除了她和他,天下还有什么能令她如此浑然忘我、意

原来火焰竟如此神奇,轰地一声便可改变世界!从此她变成纵火专家,她喜看熊熊燃烧的烈火,和心中的烈焰相辉映,足以毁天灭地,她喜这种刺觉,这是她的最形象的描绘!

她眼中耀眼的光芒倏地敛去,美丽的脸上现出深深的痛楚。后来的一切在脑际一闪而过,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夹杂着一段灿烂辉煌的幸福和足!然而却是昙花一现,直到此刻,噩梦仍未醒来,等待还得持续,何时才是尽头?

她闭上美丽的眼睛,双手合十,用心灵祈祷,无月,我就在你的屋里,今晚就睡这儿,希望你能听见大姊的呼唤,夜里托个梦给我,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好么?求求你!

将屋里彻底打扫干净之后,她起身走向自己的室,当初离开时,她把门关得很死,将那个青涩少女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牢牢锁在里面。她找出钥匙打开斑驳的木门,里面一切如故,眼尘埃,恍若隔世。对他的倾心之恋便是躲在里面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现在想来,当时的她真是幼稚可笑,他不经意的几句话便可令她神魂颠倒,或是惹得她伤心泪!

里面的一切她已悉得不能再悉,但远没有师祖和无月留下之物那么令她依恋,那种每看上一眼,便心中空落落地、想要泪的觉。

走出天府,她漫步来到湖畔,坐在枯草上,遥望对面起伏山峦和蓝天白云,呆呆出神。初时节,寒料峭,群峰白雪皑皑,已有零星山花绽放,孤傲而美丽。他常说早孤傲的花儿就像她,她很喜这个比喻,他是天下绝无仅有,她也得做到独一无二,绝不能让他瞧不起!

正在解冻的湖面一如既往的呈深蓝,间或闪烁着凌冰棱蓝幽幽的光芒,她常说蓝得像他那双深邃晶亮的双瞳。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湖面,越看越深,心也在一点点地下沉,却始终无法看清湖底风光,就像看不清他的内心世界,到底都有些谁?

她最喜天池的严冬,雾凇晶莹剔透,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片,如烟如雾,又象蓝天上的白云,皎洁闪烁,像冰雪世界中怒放的花朵,所以无月称之为冰花,很准确,他对待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准确,就是不明白对于情,是无需这样的;她喜称之为傲霜花,就象长白山上的玉蝉,凌霜傲雪,在酷寒中绽放出绝世的美丽!这样的别名儿,岂非更富有彩?

且慢!焉知他没有别的深意?那个丑陋花瓶中,的不就是一束冰花么?而且……的名字中,也有个冰字……

她猛拍额头一掌,咋老是如此胡思想?简直是对师祖的亵渎!

定了定神,继续回忆冬季的天池奇景。湖面封冻后积雪,似与群峰融为一体,一片纯白之中,平整的湖面在光照耀下光彩夺目,群峰投下轮廓起伏的蓝影则显得凄美丽,她酷那种凄的幽蓝,只因他喜淡紫,所以她的衣衫一向都是蓝紫

她时常扫开湖面上的积雪,就像当年北风那样,拉着他在上面一边滑冰,一边放风筝,风筝很快便会飞得又高又远,像是挂在天边的两只小蝌蚪。无月滑冰很笨,总是学不好,偏偏还非要自己放一只风筝,时常摔跤,风筝很大,峰顶上风更大,他又死活不肯放掉风筝线,或四脚朝天、或五体投地、或侧躺在冰面上,跌得龇牙咧嘴,被风筝线拉得像坐雪橇一样向前滑,看得她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她最喜天池的严冬,师祖曾告诉她,故老相传,白雪皑皑的长白山能保佑有情人长相守、到白头。

最美的时刻是夕西下,紫红晚霞铺天际,湖畔染上一层赤红,与凄的深蓝湖面和对岸影中的起伏山峦,构成一幅如梦似幻的图画。待得落之后,如同变魔术一般,周遭迅速变成一片蓝幽幽的世界,远处的朦胧群山就像铺在脚下的烟云,令人恍惚置身于仙境之中。

每每这种时刻,和他手拉手漫步其间,师祖见了总是赞叹不已,真的好像仙界中的金童玉女!

斜对面那座瀑布宏伟壮观,落地如雷声贯耳,一块巨石将瀑布劈为两半,扑向突起的石滩,冲向深深的谷底,溅起飞数丈,在空中绽放,如天女散花。这儿还有温泉处处,她常带着无月在最烫的温泉池里煮蛋,味道和锅里煮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她陶醉于这片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瑰丽万方,可即便如此美丽的景,也赶不上身畔的少年更令她心醉神。她很小的时候就来这儿了,以前从未觉天池竟如此绚丽。不知是身边之人令景变得阿娜多姿,还是如斯美景,令他更加动人心扉?

是啊,凡是有他出现的地方,无论是此地,还是府中的梅苑,或是她的暮雨楼,总是会焕发出各种各样的美景。

正出神间,遥见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向这边走来,像鹅一般走得左摇右晃,好像当年刚来时的无月!她一阵恍惚,如同时光倒,闪电般掠过去一把抱住男孩,他身上的香味儿令她动,在那张白光滑的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无月,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又回来了么?呜呜呜……」

一时间难以自持,如醉梦中,哽咽难言!

一声呼唤惊醒了她的梦,抬头一看,是一对年轻夫妇,看装束应是进山采参之人。她低头看看怀中男孩,大头圆脸,绝非无月幼时模样。

她将男孩拎过去还给夫妇俩,皱眉道:「这儿如此荒僻险峻,而且是仙人居住之处,你们跑这儿来干嘛?」

夫妇俩目惊讶之,「是么?俺们刚从南边来此不久,尚不知……」

「记住,以后别来了,否则触怒天神,罪不可恕!」蓝紫身影倏地消失!

夫妇俩大惊失,举目四望,四周一片空旷,刚才那位女子如此美丽,不似来自人间。若非天仙,她岂能无故消失?

夫妇俩忙拉着孩子一起跪倒,三叩九拜,无比虔诚地祈求大仙恕罪,起身后将孩子放进背篓,逃一般下山而去,以后是绝不敢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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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寸步难行

晚上她到无月那间室中早早地睡了,睡前双掌合十,默默祈祷无月托梦给她。她一向躺下便能睡着,或许是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真就见到他了!

动得难以自己,飞一般向前扑去,可跑得怎么这么慢啊?前面无月骑在一匹马上,似遇上什么危险,拼命呐喊着向她求救,飞鹰~?她的心被撕得片片碎裂,心急如焚之下双脚蹬,竟飞了起来,掠过一丛丛树梢,飘啊飘地向前飞去,却始终无法拉近和他的距离,急得直叫:「无月别跑那么快!有坏人追你么?等等大姊啊,有大姊在,坏人不敢欺负你的!」

她猛地吓醒过来,捂愣神半晌,浑身冷汗直冒,心儿砰砰直跳!隐隐记得,那是一片大草原。草原?哪个草原?无月咋会跑草原上去了?飞鹰~又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飞鹰门?记得母亲说过,飞鹰门杀手曾找上北风……

一连串疑问,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如何,直觉告诉她,无月处境不妙!她有种想杀尽坏人的冲动,她该到哪儿去找飞鹰门这帮混蛋?

她该怎么办?情急之下捂头便睡,希望能接着做梦,梦见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然而一觉睡到大天亮,再连个影子都没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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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就在无月出关一个多时辰之后,某地一座深宅大院上空,一只游隼正由高空盘旋直坠,只见一抹灰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螺旋形曲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一只白鸽。抓住白鸽之后,游隼降落在宅院一座跨院中的小楼屋檐之上,开始撕扯啄食白鸽,尖喙利爪之下顿时一片血模糊!游隼不时用带钩尖喙扯下大块骨,高高抬头耸动着囫囵下。

跨院回廊之上,一位年约五旬、身穿正三品朝服的虬髯老人正静静地看着屋脊之上的游隼啄食,身旁一位绣衣中年人正恭声向他汇报:「大人,有眼线用飞鸽传书发来密函,说是在喜峰口外的进军山附近,有牧民发现一个形貌和画像上萧无月非常相似的少年,正骑马向东北方喀喇沁草原而去……」

虬髯老人倏地转过头来,神态威猛,正是绣衣阁统领郑天恩!只听他沉声说道:「那位牧民说得是否肯定?」

绣衣中年人迟疑一下,答道:「密报上没说,不过看言辞,不算太确定。」

郑天恩向下猛地一挥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马上用飞鸽传书通知李副统领,星夜带人出关追捕,能抓活的最好!」

「是!」绣衣中年人躬身诺诺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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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喇沁草原,龙山。出东方,初光普照,一望无际的枯黄大草原出淡淡一抹绿

无月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睁眼一看,毡房内已空无一人,心中一阵难为情,自己一向晚睡晚起惯了,在家还无所谓,在别人家做客就有些失礼了。

他忙爬起身来走出毡房,情儿守在门外,草原上很缺水,不知她从哪儿来一小盆,侍候他洗脸擦手。被这么小一个孩子侍候真是难为情,可她坚持如此,他也没招。

说话声来自数丈之外那辆勒勒车旁边,拉车的白马打着响鼻,口鼻间出一团团白气,不时地扑腾一下长长的尾巴,显然刚干完重活,尚未从车辕上卸下。

娜一身黄盛装,打扮和昨天黄昏时迥然不同,看起来神许多,正从车上往下卸木材,并在地上堆成垛,这些带有树皮的桦树树干约碗口细、丈余长,断口白生生地淌着树汁,应该才砍下不超过两天。地上横躺着十余,再后面的她就往上面放,已码得齐一般高,也不知是准备劈成柴火,还是用来修建围栏?

一位高大健壮的盛装白袍青年懒洋洋地斜靠在车辕上,看装束也该是朵颜牧民,正将一原木从车上拖下来,帮着她抬上木堆码放整齐,并不时地和她闲聊几句,说话嗓门儿大,但二人说的都是朵颜部土语,无月一句都听不懂。

他心想无功不受禄,承蒙主人殷勤招待,自己也该帮忙干点活儿才对,便忙上前一起卸货。情儿也跟过来想帮忙,他回头叱道:「这活儿不是小孩子能干的,快闪开,当心砸到你!」

情儿依言退到一边,很不情愿地看着他独自干重活。

健壮青年咧开大嘴,冲他和情儿友好地笑笑,对哈娜说道:「这两位很是眼生,是外地来的亲戚还是客人?」

娜回头看看无月,回了青年一句,「他名叫萧无月,不错的一个少年,那个小孩叫情儿,昨晚一起到我家投宿。」

健壮青年笑道:「这个我也看得出来。」

娜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对无月笑道:「萧,这位是卡萨大叔的儿子拜伊鲁尔,厉害的,他可是去年部落那达慕大会上的跤王哩!」

卡萨大叔是谁无月不知道,但听得跤王二字,他不油然而生敬佩之情,忙拱拱手笑道:「拜伊……大哥好,您真是厉害,佩服!」心想异族人的名字真是又长又拗口,跟女真人差不多,他总是记不住。

拜伊鲁尔对他嘀咕了几句什么,哈娜对无月笑道:「他也向你和情儿问好……萧,木头重,你身子单薄,就不用来帮忙啦,我俩能行!」

无月但觉被人瞧不起,心生不悦,他好歹也是自幼练武出身,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可不能被她瞧扁了。

他一声不吭地将原木一拉下车,拖到木堆边,整整齐齐地码放到上面。

娜见他面不豫之,倒也未再阻止他,可见他干活笨手笨脚,木头码放得看似整齐,两头却出大大的隙,并不牢靠,显然不是干这等活儿的料,忙提醒道:「萧,小心些,别垮下来砸了……」

话音未落,圆木堆骨碌碌地应声垮塌,他正举着一圆木打算往上放呢,躲避不及,上面几圆木滚下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脚面上!

「哎哟!」一阵剧痛传来,他再也无法站稳,仆倒于地!

情儿和哈娜齐齐惊呼一声,急忙过来帮他下靴子查看伤势,哈娜回头对拜伊鲁尔叫道:「天啊!他脚上了好多血,不知伤到骨头没有?」

拜伊鲁尔蹲下来握住无月的右脚,轻轻扭动脚掌部位,然后又检查左脚。

一阵钻心刺痛传来,无月忍不住呻唤起来,低头看去,右脚面被砸出两寸多长一条口子,里面粉红爆出伤口之外,鲜血正狂涌而出,整个右脚血模糊,左脚上也了好多血!

拜伊鲁尔双眉紧锁,对哈娜说道:「糟糕!他右脚骨折,左脚也伤得不轻,我得赶紧去找老吐班来为他接骨!」转身大踏步走到拴马桩前,解下缰绳,骑上那匹白花马疾驰而去。

情儿从身上扯下两块布替无月的双脚简单包扎一下,以免出血过多,哈娜跑到毡房后面不远处,寻寻觅觅地摘了一些有点像蒲公英的草药,跑回来蹲在他身边,将草药放进嘴里嚼烂,替他敷在伤口上,再让情儿重新包扎好,皱眉道:「萧,这种草药可以止血……麻烦的是你的脚骨骨折!拜伊鲁尔已去找部落里的大夫去了,好替你把断骨接上。」

无月不一口凉气,「糟糕!我还急着赶路啊!这可咋办?」

娜转过身子,弯下背对无月,急道:「你这样子怎能上路?怎么也得养好伤再说啊!若是拖久了,断骨错位,就再也长不好啦!来,双手攀住我的肩膀,我背你进屋。」

情儿将他的右臂放在自己肩上,助他起身,他伏到哈娜背上,不经意抬头,不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夜之间,四周草原上密密麻麻的多出许多白帐篷,尚有不少牧民驾着勒勒车源源不断地赶来,看似也要在此地安营扎寨,他不奇道:「哈娜,这儿咋一下子来了这许多牧民?」

娜抬头看了看,不无遗憾地道:「你伤得真是不巧,今天要举行那达慕大会,这可是咱草原上最热闹的盛会,可惜你没法参加了。」

她将无月背进毡房,扶他躺好,见他一脸焦灼之,疼得头大汗,忙扯下头巾替他擦汗,安道:「既然都这样了,你焦急也没用,还是安心养伤吧,别想那么多。」

无月咬牙苦忍,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这是你们很重要的节么?」

娜兴奋地道:「是啊,那达慕就是娱乐和游戏的意思,大会上有惊险的赛马、动人心的摔跤和箭,当然我最喜的是入夜之后的歌舞狂!大会召开前,男女老少都要穿着节盛装,驾车或是骑马,不顾路途遥远地赶来参加。」

无月听得眉飞舞,情儿倒是无动于衷,由哈娜手中接过头巾只顾着替他擦汗。

正说话间,拜伊鲁尔已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急匆匆地走进毡房。哈娜介绍道:「我们都叫他老吐班,是我们朵颜部最有经验的大夫。」

吐班同样身着民族节盛装,看来也是来参加大会的,此刻却被拜伊鲁尔拉来为他接骨。他难为情地笑笑,想坐起身来施礼,被老吐班按住示意他别动,让他喝下几大口烈酒,在他右脚上也浇上一些,给他嘴里了一团布,便开始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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