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小说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未删节1-740章)作者:云岚t {2014/04/07更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评论列表 (151)

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7

第276章

的火焰在中熊熊燃烧,当然此刻,她最渴望被足的,是和被觉,他的眼中越来越多,生疏渐行渐远,终至无影无踪,他的吻越来越热情,终于令她受到,他的还在,他没变,他还是她的无月,她心灵的依靠,他依然能为她的心遮风挡雨……

她既幸福又足,世间或许什么都不可怕,没有信仰、心灵无依无靠随风飘觉才可怕!

在双方的心中涌起,向对方心间,彼此水融,心心相印的觉就是这样吧?

她的已得到足,幸福之余总觉得尚欠缺点什么,然后,她发觉无月的下面居然有动静,裆上帐篷正在象举重一般缓缓抬高,现出那物事的轮廓,她惊喜莫名!他眼下半身不遂,那儿居然没事么?

她的兴起,觉好需要,她身上的残缺渴望他来填补,嗯~不仅仅是填补而已,而是一种撑、涨大的觉,他不在身边那些子里,只要想想那种滋味,她便会身子发热、罢不能,无月总能点燃她心中的火焰,无论是深深的恋还是熊熊的焰,合二为一,才是最完整的……

她象子一般温柔地光了他的衣,当然包括她自己。肚子隆起得还不明显,行房没多大问题,而且即便有问题,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与他已分离长达三个月之久?

束缚的儿象海绵水一般膨大、变硬,缓缓抬头、竖立,然后上翘。

她的手搭上去温柔地抚摸着,俯下上身凑到眼前细细欣赏,那模样、那神情像极珠宝店老掌柜的正在鉴赏店里最珍稀的宝物,他身上每分每寸都是如此人,这玉柱在她眼中无疑是世上最致的艺术品,灼热红凑上去在同样灼热的头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下,在马眼上又亲一下,那儿可是她腹中胎儿的发源地。

玉指在小和尚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吃吃一笑:「女檀越来上香了,也不点头打个招呼,真不礼貌!」

小和尚头应声点了三个头。她也意地点点头,「现在该童子拜观音了,快立正!」

无月揽住她的丰厚肢,「美丽的观音娘娘驾到,本该如此,无奈有伤在身,杆有些直不起来,尚祈娘娘见谅。」

和他在一起无需繁琐的调情和前戏,只需多看他一会儿,嗅嗅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她便会火焚身,儿涨涨、下面,水水多得令她难为情,所以最怕他,发觉她如此泛滥而嘲笑她。

她坐到无月身上,大已张开,玉门一旋一摇,练地套入冲天钻,缓缓而有力地前后动起来,噗嗤水声随之响起……

噢~好美哦!好久没这种觉了,「哦~月儿,里面好,我好、好想夹你……」

下体前后左右动一阵,她对冲天钻再悉不过,这会儿总头对口的冲击力度不够,黛眉微蹙,有些不地道:「儿没平时那么长大,也没那么硬,咋回事,有了别的美人,对我没兴趣了么?」

他大叫冤枉:「您别忘了,我眼下可是半身不遂的残疾人,那东西能竖起来已经不错了,若非是您,还很难起来哩!」

美人吃吃地道:「你两条大腿都动不了,第三条腿居然并未报废,看来你还真是个小鬼,连残废了都忘不了要做这事儿!」

绵一阵之后,彼此间那种轻怜觉涌上心头,似乎还有一种觉未能找回,那是什么呢?嗯~无月在自己面前撒娇的觉,他平时可是最擅长这个了。

她俯低上身,让两只晃来晃去的柔软大白垂吊在他脸上,肿涨膨大的大头磨蹭着他的嘴,喃喃地道:「以前你最喜吃我的大,快来吃呀,姊姊喂你……」

无月埋首高耸柔软的雪白大吊之间,双手捧住右捏着,叼住一只大头啯起来,喃喃地道:「您想夹,就夹吧……您的房和头好像都涨大不少?」

慕容紫烟:「怀孕三月已有些妊娠反应,这很正常,我的宝贝儿,喜么?」

听他头啯得啧啧有声,中总会涌上浓浓母,难遏难止,那种涨涨觉传递到下体、扩散到全身,娇躯越来越热,虽已有忌讳,依然忍不住娇道:「嗷~我的乖儿,这么喜吃妈妈的,一吃儿就硬一些,儿子都这么喜妈妈的么?」

无月低低地道:「就是……否则周大哥也不会那么仇视我了,我总觉他最想要的是嫣娘和您,以前在销魂府他曾想浑水摸鱼、黑暗中试图姦嫣娘,一定也很想姦了您这位生母,这次回去,不知他纠过您没有?」

自从那次无月走火入魔而发狂之后,如此忌的话题她再也不敢触及,然而小情郎似乎很需要这种幻想来刺半残废的冲天钻,只好牺牲相,合他道:「岩儿看我的目光是有些的,眼下倒没有非礼举动,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

无月:「若他调戏您,您会怎么做?」

慕容紫烟:「变态的小家伙!你希望我怎么做?又不是没告诉过你,我只你,只要你一个,永世也不会改变!」

无月:「那您与我好时干嘛总喜叫我儿子?」

但觉儿在继续膨大变硬的同时,头轻微地跳动了一下,继而是一阵有力的脉动,她心中一喜,这是无月这儿最令她销魂的妙处之一,低声说道:「还不是为了合你的恋母心态,反倒来怪我!你们这些男人呀,就像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如此依恋母亲!」

言罢道有节奏地紧了几下,继而牢牢夹住儿,动的幅度加大,也更加有力,宇内超一名器七窍玲珑和千条蚯蚓诸般妙处纷纷出笼,一刻钟之后便得无月忘形地呻唤起来,表情变得狼狈,头跳动的幅度和力道陡然加大!

她将姹女心魔大法催动到极限,条条层层叠叠地推挤、动,头和棱,长长芽如蚯蚓般扭摆着拨和扫动马眼。

马眼处传来一阵灼热和瘙,令他愈发难以忍耐,以他眼下的状态是没法跟她那宇内无敌的媚功大法抗衡的,忍术也施展不出来,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只好用上齿咬住下,强自抑住汹涌而来的意,连吃也顾不上了!

美人中涌上一种成就,和心上人的少心经对抗,她一向自傲的媚功大法几乎就未赢过,眼见他如此狼狈,一切尽在掌握的觉真的好!不地说道:「乖儿,还是妈妈的夹得你最舒服吧?是不是最喜妈妈这种很多的女人?」

无月皱眉呻唤道:「是~哦~好、好涨,好想……」

美人看似打算再在他这头骆驼背上添上最后那稻草,「乖儿,是不是最想妈妈的大,妈妈的大随时都着口水向乖儿敞开着,等着你来使劲儿、使劲儿捣……」

他受不了如此忌的言语,下已被咬出血痕,虽苦苦支撑,兵败如山倒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还好冲天钻并非凡品,自能体会到主人的难处,立马发动自卫反击战,仿真的妙用施展看来,头猛烈地上下跳动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头上跳时身和头立即膨大变硬到极限,下窜时随之回萎缩,然后再进入下一个循环,缩放节奏恰到好处、丝丝入扣,在慕容紫烟的觉中,便是心的小情郎再也能耐不住,已然开始猛烈地,而且了好长时间还不见云收雨歇的迹象!

口被头跳动磨蹭得难耐之极,她一时放松警惕,怕心上人得太过猛烈而伤身,忙将姹女心魔大法收回三成功力,儿的动作似乎也停歇下来。

她抬手抹抹头香汗,散去姹女心魔大法,趴在他身上,低头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可的脸蛋儿,然后深深吻住他,红舌尖扫动,柔声道:「我的宝贝儿,累了吧?好好歇会儿……」

她的下体并未离,因为儿仍硬梆梆地杵在牝户之中,如暂时冬眠的长蛇一般,她很清楚,那是这儿的另一妙用,金不倒!

然而她刚收回媚功大法不一会儿,头竟又猛烈地跳动起来,开始!猝不及防之下她来不及施展媚功大法加以抗衡,而且这次头更加过分,竟深深地钻入口之中,上下跳动得愈发剧烈,得也更加有力!

绝未想到郎如此快又会,最深处那种极度瘙觉令她关摇摇坠,她已没有任何反击机会,待头再跳得十余次,她不嗷嗷尖叫起来,紧紧抱住无月的身子攀上之巅,积蓄数月的灼热如火山爆发的岩浆一般涌而出,得洋洋洒洒、死,绷得死紧的娇躯好半晌才松弛下来,进入另一个极端,趴在无月身上瘫软如泥,神智模糊,脑际一片空白,浑不知身在何处。

见大美人直翻白眼,神情似已痛苦到极点,他忙提醒道:「紫烟,别忘了施展龙凤真诀。」

为疗治内伤沉疴,他不能费每次机会,尤其慕容紫烟本是个中高手,她的姹女心魔大法与龙凤真诀同时施展,效果更佳!

龙凤真诀三个大周天修炼完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双修进展至少比若文快上好几倍,柳姨就更不用说了。

美人静静地趴在檀郎怀中,外表看似猛虎和美少年,神态却似一只慵懒的乖乖猫,腻声呢喃道:「未曾想我的男孩伤成这样,依然如此威猛,你还是我的月儿,方才好、好舒服哦,若你支持得住,人家都还想要。」

无月道:「我的少心经本就是在冰姨和您的督促下练成的,刚才师父的媚功大法刚刚施展出来,我便险些抵挡不住哩,若不用功些,早早地偃旗息鼓,怎么对得起师父的长期栽培呢?」

美人地道:「方才你得那么猛烈,持续了好长时间,见了妈妈就这么亢奋啊?是不是夹得我的宝贝儿特别舒服?」

无月含糊其辞地说道:「我就喜跟您这样的大美人,有时都分不清您到底是我乾娘和师父呢,还是我的?」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77章飘飘

对美人误以为自己已,他并未加以澄清,反正我又没这样说过,便不算撒谎吧?何况眼下我的身体状况很难和她那宇内无敌的媚功大法相匹敌,若解释得太过清楚,我连偷袭得手的机会也没了,如何能足如狼似虎、动辄便要鏖战半宿的乾娘?

美人紧了紧他的身子,幽幽地道:「虽然在上妈妈儿子地叫可以增加情趣,,可情上我希望你更多地把我当作你的子,而不是你的乾娘或师父。」

无月:「我从小跟着您和冰姨长大,您在我心目中早已树立起母亲的形象,要想彻底抹去并非想想那么容易。」

美人笑道:「娘也兴认么,你可要知道,梅花才是你的生母哦,真难想象血亲母子之间也能产生真。我也从未料到,今生最的男人竟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养子,难道中年女人普遍都有深深的恋子情怀么?」

无月:「不错,可实际情况是,遇见她时就像一个二十郎当的美貌姊姊,即便后来母子相认之后,直到现在依然是这种印象,有时血缘关系并不决定一切。就好比大姊,若冰姨并未仙去,她和冰姨在一起的亲密程度肯定更像一对母女,这话您听起来可能很不舒服,可情况的确如此。幼年时期的生活经历,积月累养成的对最亲密之人的依恋和信赖,有时甚至终身都不会消失,就像我对您、北风姊姊和大姊一样,大姊对冰姨也是如此。」

美人颔首道:「这个我相信。」

他接着说道:「这次由西昆仑返回之后的逃亡生涯,我才发觉人生每踏出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是如此艰难、荆棘丛生,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让我深刻地体会到,童年时期无忧无虑的生涯全是由您那宽厚的双肩为我支撑起来的,所以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千钧一发之际,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您,只想尽快回到您的怀抱,由您去替我抵挡一切!」

美人热泪盈眶地搂紧他,动地道:「我的男孩终于长大了,总算明白了我的苦心。其实这很正常,你很少独自出门,缺乏江湖经验,初次行走江湖时自然会遇上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和危险。」

无月:「可是,纯粹对子的情显然不该是这样的,那样我岂不真成了为人所不齿的小白脸啦。」

美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脸庞,「我才不在意你是不是小白脸,只愿你永远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边,这也是我一直不忍心放你出去的最大原因。可我也知道你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作为子我应当助你达成心愿,若不这样,你永远只能象小时候那样依附于乾娘的卵翼之下,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早些成长起来,成为翱翔蓝天的雄鹰,为我撑起一片天空,让我可以依靠。」

他动情地道:「这也是我的心愿,希望能成为您、北风姊姊和大姊等人的依靠,让你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道路有些漫长。」

美人痴痴地看着他,坚定地道:「没关系,女真人最崇拜英雄,虽然眼下你还很弱小,但我相信你最终一定能成为一个英雄豪杰。其实从我内心来说,还是希望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宝宝,象从前那样依恋我,听我的话,一步也舍不得离开我身边最好……」

忽地想起晓虹在失里绵中军帐中所说的话,她又黛眉微蹙地接道:「眼下你有了长公主这位新,可把旧人扔一边儿了,也不知把我的秘密给你的新没有?这次辽东大战由她的排兵布阵上来看,她似乎已猜出罗刹女王和慕容格格就是同一个人、都是你这个小冤家的红颜知己,竟敢在西辽河一线毫不设防。」

无月毫不隐瞒地把当时和凤的对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一遍,最后是惭愧地道:「紫烟,当时我也非常矛盾、左右为难,既不能出卖您、又不愿眼见同胞惨遭金军蹂躏,倒并非站在千禧朝官方立场……」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看来咱俩相处多年,我还不如晓虹丫头了解你,你说的情形跟她料想的毫无二致。不过我也没猜错,你绝不会真的出卖我的,我终归还是你心的女人,对不对?」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阵热吻。无月支支吾吾地道:「您所说的新可有些欠妥,我和长公主眼下可是……」

她吻得绵而痴情,喃喃地道:「月儿,我知道你自幼不会撒谎,相信你跟她目前尚未发展到那一步,但我相信她迟早会陷入情网而无力自拔,就像我一样。我只是很好奇,将来你这两个出类拔萃的女人若疆场争锋,你会不会拉偏架,帮她来对付我、你原先的乾娘和师父,现在的情人?」

「当然不会!所以我希望最好不要出现这样的极端局面,你和她能协调立场、握手言最好。这次长公主主动提出送还周大哥,就是为了表示善意。」

「呸!女人最了解女人,她或许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你所起的作用也是重要因素。其实你所说的这种局面未始不能出现,前提条件是双方都得把你放在最优先考虑的位置上,这一点我和韵儿没问题,只是不知她能否做到?」

无月摇摇头,「这个么,我也没啥把握。」

「那我就和她拼下去吧,将来就看我的月儿如何给两位大老婆劝架了,不会又用你这宇内无敌的长儿来解决问题吧?」此话透出靡神髓,拨得她下面酥酥地,她又想要了。

无月紧张地四处瞅瞅,低声道:「这话您可不能说,会坏了公主的名节,我跟她可啥也没有!」

慕容紫烟已顾不上打情骂俏,绵绵地和他专心相拥热吻起来。二人聊了这一阵,她已从高后浑身酥软中缓过劲儿来,儿直地杵在瓤内一直未曾离,不太硬却也不算软。长期的空虚之后经历过短暂的极度充实,正食髓知味和情郎难分难舍之际,接着又是长达数月的寂寞生涯,但觉比与无月好上之前的那些子更加难熬。

所以此刻瓤内那种异常充实、被棱勾得酥酥的觉令她愈发销魂,且相聚只有数天时间,她必须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瓤内又不住紧了紧,声道:「小和尚,该起拜观音娘娘啦!」

小和尚的光头应声跳了几下,它的主人吃吃地道:「在观音娘娘座前侍候的不是善财童子和捧珠龙女么?咋变成一个小和尚啦?」

美人地道:「话说观音娘娘虽然火焚身,却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况且善财和龙女打得火热,她也没法得手,只好到庙里去偷俊俏小和尚解馋啦,呵呵~」

她一边调笑一边夹紧儿,肢前后左右动起来,伴随着噗嗤水响,儿被灼热的夹磨得一阵,又渐渐膨大硬起来,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美人依据儿的硬度和长度变化逐渐加大动的幅度和力道,头很快便重新深入到口处,在美人的动之下不断地撬动着口,动得数十下之后快逐渐聚集,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换成那付有些难看的神情。

后的口异常,在头的勾挑钻刺之下忍不住张嘴呕吐起来,冲天钻不失时机地发起攻击,趁口张开那一刻头已钻了进去,小脑袋枕在更加灼热销魂之处,接受八方风雨的洗礼。

那种到极致和撕裂般的充实再度袭上心头,美人难耐之极,关隐隐有失手之虞,赶紧将姹女心魔大法施展开来,并将功力加大到极限!

「我的美丽的观音娘娘,为何如此喜偷小和尚呢?」他已知道该如何应付师父的媚功大法,冲天钻进入仿真的准备阶段,儿膨大到极限,青筋暴跳地轻微脉动起来,跟男人前那一刻的状况一模一样,甚至他的脸上也配合得很好,此刻已涨得通红,呼急促起来。

美人见他如此狼狈的神情,瓤内的觉也告诉她情郎即将发,浑身立时绷紧,语无伦次地大声呻道:「噢~因为那个小和尚就是我的乖宝宝,他每次都把观音娘娘死~嗷嗷~宝贝儿吧,往观音娘娘里面!每次你的时候我都好舒服,呜呜~」

头应声突突猛跳起来,将美人不可逆转地推上了第二轮高,她的尖叫比第一次更加猛烈,飘飘仙的觉也愈发销魂!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待在隔壁书房中的朱若文,犹豫一阵之后她终忍不住过来,站在门外倾听里面的动静,刚好赶上里面的第三轮锋,被二人的语和噗嗤水声搅得火焚身,这些天她与无月正值情热之际,却被罗刹女王赶来硬生生打断,此刻听了半天哪里还憋得住?

她情不自地伸手下去,安抚热瘙、滑腻一片的小妹妹……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78章母横溢

长孙寒小院里、厅中,师徒二人吃过晚饭,长孙寒对周岩说道:「岩儿,过两天你就要走了,这次回来还没去探望过柳掌门,虽然大姊最近前来说明真相,你并非掌门人亲生,可多年养育之恩还是有的,师父陪你去看看她吧。」

他点点头,随在师父身后向掌门人那座僻静的小院儿走去,得知真相之后他很惊讶,可不仅不难过,反而暗自有些高兴,母亲既然只是我的养母,以后大可光明正大地追求她,想尽办法娶她为,假以时,我自信有这能耐。然而养母已对萧无月死心塌地,肚子里又怀上他的孩子,我已没有任何机会!

为此他非常痛恨萧无月,这家伙毁掉了他的幸福!

他身份特殊,一路畅通无阻,直入楼上柳嫣娘卧室之中。柳嫣娘心情不错,与小奇之间的母子孽缘所带来的痛楚,已被与无月出乎意料之外的重逢的惊喜若狂所淹没,此刻正靠坐头抚摸已显形的腹部,暗自算计还需多长时间肚里的小宝贝才能出世,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睁开眼看到他(她)的父亲?无月见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很高兴吧?

令她隐隐有些不的是,无月似乎很担心罗刹女王看见她的大肚子,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罗刹女王也已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她曾问过无月,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么?他说是罗刹女王不允许他的其他女人生下他的长子或长女,此事往后再慢慢想办法,总之不会不认自己的孩子。

无论哪方面她都没有和罗刹女王争夺正室之位的资本,也只好罢了,反正能见到无月她已心意足。

见她脸上容光焕发,和前些天朱总管刚来时的痛苦不堪判若两人,周岩自然知道这全是因为那厮的到来,不暗自咬了咬牙!

见到周岩她更是喜出望外,下午在山门内马车旁那一幕令她很是伤心,其实到现在她的心里尚未完全接受,这孩子并非自己亲生,眼下见他肯来探望自己,母油然而生,坐起身来便要下

长孙寒忙上前按住她,关切地道:「掌门人有孕在身,靠在头就好,反正我们也是随便聊聊。」

柳嫣娘皱眉道:「咱们几个都是多年的好姊妹,别这么生分,还是叫我三姊吧。」

长孙寒笑道:「好好~三姊,身子还好吧?」

柳嫣娘笑了笑:「还好。」随即转头看向周岩,眼中母横溢。

他上前一步,有些窘迫地道:「乾娘,下午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希望您不要生气。」

柳嫣娘拉住他的手,殷切地道:「世上没有哪位母亲会真的生儿女的气,你坐下,陪为娘好好聊聊,你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想想就好难过!」

见她真情,周岩多少有些动,然而她那双柔荑真是好软好温暖啊!他忍不住心神漾,生出阵阵绮念,下面明显有了反应,他忙在边坐下,借衣襟下摆加以掩饰。

之间历来话多,加上柳嫣娘心情大好,和长孙寒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他几乎都不上嘴,只是看着养母依然美丽的不老容颜呆呆出神。

柳嫣娘唯恐冷落了他,不时转头和他聊上几句,可每每与他目光相对,他那灼热的眼神和那抹难以掩饰的狂热恋总是令她心生不安,当年和小奇,唉~难道这孩子对我有那种不该有的念头么?即便不考虑我是他的养母,我心中也只有无月一个,这孩子啊……

闲聊一阵之后,朱若文、柳如霜带着萧小君又走了进来,柳如霜笑道:「四妹也在啊,带岩儿来看掌门人的么?」

长孙寒起身笑道:「是啊,大姊和二姊也坐下聊聊吧。」

柳嫣娘道:「二姊,我才说过四妹,你叫我三妹就好,别老把掌门二字挂在嘴上,听来别扭。」

柳如霜点头称是,这几天和无月一龙二凤好得如胶似漆、里调油,浑不知时之过,人变得容光焕发,看起来年轻美丽不少,更是心怀大畅,养子小君的痛苦也被她暂时抛在一边。

罗刹女王来了之后,无论她多么不乐意,在大姊的示意下她也不得不让位,把小情郎还给他原先的主人,这才有时间和心思来料理一些家务事,首先是将贴身小厮皮儿遣送回子含那边,其次就是带小君来认亲。

四位闺聚齐,七嘴八舌地争着说话,那付热闹劲儿就不用提了!

周岩更没了发言的机会,便过去拍拍小君的肩头,笑道:「这两天你怎么啦?总是一付垂头丧气的模样,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哦!」小君虽也是他的情敌,不过那已是过去的事儿,兄弟情依然不错。

小君皱皱眉,大为不地道:「我没啥,倒是你这混蛋居然置多年情分于不顾,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杀回来,差点害我没命,对得起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姊妹么?」

周岩眨眨眼说道:「是我错了,这就向兄弟道歉啦!」言罢装模作样地长揖为礼。

小君都懒得理他,这家伙一向都是这样,说话不尽不实。他抬头看看母亲,正上她的目光,眼中有些许母子亲情,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尴尬、愧疚和悔恨,随即又双双把目光移开。

这还是得知真相后母子俩第一次见面,亲情的培养需要一个过程,曾经有过的那种不伦关系是个沉重的心理障碍,他本不愿这么早过来母子相认的,觉很有些别扭,还是养母兼恩师强行把他拉来的。

渐渐地,长孙寒总觉三姊和小奇有些不对劲儿,有关二人的风言风语她也知道一些,大姊带他前来恐怕牵涉到一些隐私吧?

于是她便带着周岩先行告辞离去。出门时周岩回头说道:「小奇,我走之前可别忘了请我喝酒,咱俩兄弟一场,可得好好聊聊。」

他一直有个愿望,希望小奇能和蝶儿姊姊好上,大家从小一起长大,都能有个好的归宿多好,自己也少了许多烦恼,何乐而不为?他一直想找机会和小奇说说这事儿,回头再试探蝶儿姊姊的口气。

小君点了点头,这也是应该的,回头见养母正以眼神向他示意,便走向边大礼参拜,正式认下自己的生母。母子俩手拉手无言以对,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朱若文见状,轻轻拉了一下柳如霜的衣袖,二人走出门外,这样的心结也只能由母子二人自行化解,旁人帮不上忙,还徒自令气氛变得尴尬。

母子相对沉默良久,柳嫣娘才低声说道:「君儿,咱俩要把以前的那件事彻底忘掉,从现在开始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我为你生下的寰儿,我打算把他归到无月名下,虽然对你不公平,从此父子不能相认,但也只能如此了。」

小君自然明白,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彼此闲聊一阵,心结稍稍解开了些,不再那么尴尬……

楼下回廊上,柳如霜抬头看了一眼,黛眉微蹙地道:「但愿母子俩这次相见能解开心结,这些天君儿一直茶饭不思,看着真是令人揪心啊!」

朱若文答道:「二妹放心,时间是治疗创伤的灵丹妙药,母子俩会慢慢好起来的。」

柳如霜咬咬下,低声道:「等罗刹女王离开时,您就要带无月走,唉~妹子跟他类似于还在度月,大姊怎忍心拆散一对新婚鸳鸯,多住几天再走不成么?」

朱若文仔细瞅瞅她那写了七情六的神情,噗嗤笑道:「起初二妹还跟我假装正经,眼下尝到甜头便食髓知味,熬不住了吧?瞧你这付意的劲儿!也不是我不照顾你,而是无月在这儿待的时间若是太长,长上和缇儿会担心的,若再出点漏子大姊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不敢为了一己私再冒险!」

柳如霜无奈地长叹一声:「大姊把卧室让给了罗刹女王,您又住哪儿呢?」

朱若文无奈地苦笑道:「就住隔壁书房之中,唉~下午她和无月卿卿我我,后来还出那种声音,你以为我就不难受么?」

柳如霜奇道:「您呀,真是汉不知饿汉饥,带他回去之后大姊一样可以和他卿卿我我,妹子在这边儿就只能独守空闺、忍受那无边的寂寞了,想想就难过,若非长上有令,妹子真想跟您一起走!」

朱若文沉着道:「这次跟我回去肯定不行,不过对你大姊有啥信不过的?我可以在长上跟前为你争取一下,希望她能同意你过去。」

柳如霜欣喜万分地道:「那就一切拜托大姊了,事成之后,妹子一定把那盒苏州杏芳斋最好的胭脂送给大姊,以表谢意!」

朱若文翻翻白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啐道:「瞧不出啊,你个重轻友的小蹄子,那盒胭脂大姊找你要过多少次,你死活都不肯给,吝啬得要命,眼下为了小情郎居然就舍得啦?你一向最心疼小君,竟也狠得下心扔下他不管。」

柳如霜笑道:「眼下已有掌门三妹照料他,我自然放心,至于那盒胭脂么,乃身外之物,嘿嘿~」

朱若文瞪眼道:「二妹先别得意,成不成还难说哩,慢慢等我的消息吧。」

柳如霜黛眉微蹙,不依道:「大姊又来了,总喜吊起别人的胃口又来说这些,我不管,这个忙大姊可一定要帮到底!」

朱若文凑到她耳边吃吃地道:「其实二妹去了又如何?我早看出来了,长上对他可是志在必得,大姊以后都吃不,分到你哪儿可就更少了……」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79章

她越到后面话音越低,终至不闻,叽叽咕咕地不知又说了一大堆什么,柳如霜脸上越来越红,不安地扭动着肢,一付漾的模样,听大姊说完之后不啐道:「天啊~老氓,真不害臊,这、这等话都说得出口!」

朱若文低声笑道:「是是~大姊说话,也是这两天饿极了的,妹子和他在上可也好,舒服时叫出的语比我说的更,那又怎么说,要不要大姊学学?」

言罢又凑到她耳边说了一通,柳如霜紧紧捂住脸强制忍耐,自己将之际竟真的说过如此变态羞人的话么?当时咋不觉得?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落荒而逃!

朱若文瞧着她的背影呵呵直乐:「敢说我?你还点儿!嘿嘿~」

且说长孙寒师徒回到小院儿,见天尚早,她便拉着周岩一起散散步。院子里桃花已盛开,一片姹紫嫣红,将这座一向冷清的庭院妆点得分外美丽娇娆。

她心怀大畅,也不知是因为美景呢,还是因为身边的美少年?她侧头看着他笑道:「岩儿,你瞧院子里的桃花开得多美啊!」

周岩随手摘下一枝,抬眼在她脸上仔细端详半晌。

长孙寒娇笑道:「怎么了?师父脸上长出朵桃花儿了么?」

他将桃花在师父鬓边,赞不绝口地道:「还是在这儿的好,啧啧,您脸上自然不会长出花朵,可却和这枝桃花一般美丽哩!」

长孙寒轻挽被风吹散的鬓发,小心翼翼地扶了扶那枝桃花,唯恐掉下来的模样,风情万种地笑道:「真希望能一直戴着它,但愿这花别象我一样,未曾怒放便已凋谢。要说起来师父早已过了花样年华,你这个比喻可不太恰当哦?」

他摇头道:「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丽茂盛如绮年美妇,用来形容您这种年纪的大美人可是最合适不过。我实在有些奇怪,师父端丽娴雅、芳华正茂,听说欣赏您的男子可也不少,您已孀居多年,为何不再嫁一个中意的男人,而要一直独身呢?」

长孙寒叹道:「不是师父不想,而是对那些欣赏我和别人给我介绍的男人都找不到觉,有本书上说过,绚丽桃花只少年,师父就是这样……」

转头看着他笑道:「师父倒是一心盼望着有位跟你一样的美少年,骑着白马、脚踏祥云而来,拜倒在我的裙下,可惜一直没有,咯咯……未曾想我这可的徒儿倒是摘了朵桃花给我戴上,桃花的花语是情的俘虏,也隐含望之一,是否对我有意、希望我做你的俘虏呀?若是的话,师父一定会认真考虑考虑,呵呵~」

后面的笑声听似朗,其实很勉强,只是一种掩饰,心中却想,对呀,情俘虏?莫非一切都是天意,唉~我早已陷入囚笼、成为的俘虏啦,还用考虑个啥?若他点点头,直接扑进他怀里了事!

周岩不地抗议道:「师父一向不苟言笑,今儿咋开这种玩笑?该罚!」

长孙寒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我说,你要怎么罚都行。」

他想了想,摇摇头:「暂时没想出来。要说没那样的少年喜倒也未必,小奇和俊儿都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您,还想让我帮他俩牵线搭桥哩,俊儿兄弟已没了,自然无法可想,您看小奇如何?很吧?」

美妇嫣然一笑,她这年纪尚能得到美少年的青睐当然值得自豪,而且还是两个,可她还是撇撇嘴:「他的确很出,英俊潇洒、飘逸出尘,其实俊儿也不错,就是太过好。不过她俩都不是我的梦中情郎,在一起多往一下可以,要想让我嫁还是不成。」

听她这样说周岩毫不奇怪,他知道,在地门上一代四大美人中,师父是最小最美的一个,风姿嫣然、气质绝佳,年轻时追求者众,可她眼光奇高,对趋之若鹜的年轻俊彦们左右都看不上,以至于蹉跎岁月,都成老姑娘了才勉强成亲,如今即便孀居多年依然如此,不肯轻易委身于人。

小奇俊逸绝伦、人品绝佳,又比师父年轻那么多,能瞧上她这样的半老徐娘已经不错,相信师父若跟了小奇一定能幸福的,可这样的人她居然都看不上,还有谁有资格进入她的法眼?我走之后再也没人陪她,若不赶紧嫁人,老了连陪她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凄凉啊!

念及于此,他不关切地道:「师父和他俩都曾往过么?觉如何?」

美妇点点头,「小奇不再担任地门和销魂府之间信使之后,曾含蓄地向我表示过。二姊知道他的心意之后,也曾私下找我谈过几次,不外是暗示,若她儿子一心想娶我,她不会在意的。」

他笑道:「这就对了嘛,若非是好姊妹,哪位母亲愿意讨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子做儿媳?说起来也就是这一年内的事儿,我就在此地,也没见您跟他怎么往啊?不外就是我请小奇和俊儿来喝酒时,您忙完了坐下陪咱们喝几杯,那就叫往啊?不私下多聊聊,您怎能了解他?」

美妇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一句话,没觉,怎么聊都没用!」

他皱眉道:「我记得,您和俊儿的往反而还多些,经常见他晚饭后来找您,偶尔您也跟他一起出去,晚才回来。虽然他已没了,我不该再说什么,可我觉得无论是武功、人品各方面他都比小奇差得多,您何必……」

其实人是好还是坏另说,关键是人已经没了,师父难道还一直对俊儿念念不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美妇沉着道:「说起俊儿,我与他的往很早,四年前他就曾对我表示过好,那时你还在销魂府尚未回来,大姊经常外出有事,后来更是常侍长上身边,便把孩子托付给我,督促他练功、读书,免得耽误功课,在这边时就住你那间东屋。听他说出那样的话,我当时很吃惊,可怕伤了孩子的自尊,起初不好一口回绝,便带着姑且纵容的心理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

他惊笑不已:「那时候他还不过十一岁吧?少门主还真是早啊,那时我在销魂府还成天只知道逮蜻蜓玩泥巴呢!」

美妇叹道:「你以为谁都象你这木头疙瘩一样么?你也知道,他虽非欧门主亲生,但大姊最疼这个幼子,被本门中人视为老门主接班人的不二人选,他也一向以少门主自居,倨傲跋扈、荒,四处调戏良家妇女,有时在我面前也不是那么规矩。」

周岩笑道:「呵呵~这家伙还真够大胆,对您也敢动手动脚,照这样说来,您那时就和他好过么?」

这话她实在不好回答,尤其不好对徒明说,当时她毕竟孀居多年,实在寂寞,三十九岁的年纪又是女人最难熬的时候,在男孩一波比一波猛烈的攻势之下可也够难受的。

再后来,在老门主暴亡之后不久,欧俊在长上那边也走了,对他的夭折她大蹊跷,曾私下问过大姊无数次,大姊总是支吾以对,只说跟老门主一样得了怪病。

然而有个极大的漏,大姊这次回来肚子已显形,她看得出差不多已有三个月身孕,据大姊说是萧无月的,可先前听她似乎说过,和萧无月好上不过只有半月左右,大姊为何要拿他顶缸?为何对腹中胎儿的生父讳莫如深?想起那孩子如此恋母的表现,在她一再苦苦追问之下,大姊才终于道出了实情,并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决不能告诉任何人!

天啊~大姊玩小白脸不算,竟还曾与幼子伦,真是个少年痴啊!

往事的回忆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脑际一个闪念,也就眨几下眼的功夫而已,长孙寒怔神半晌,才避重就轻地说道:「他对我很狂热,有股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头,不象小奇那般温文含蓄,不过要想娶我却是不能,小奇也一样。」

实际上小奇很不错,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可不知怎地,她找不到想与他厮守一生、想要嫁给他的那种觉,或者说是冲动,嫁给他或许能足自己的望,就像跟俊儿在一起那样,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她考虑很久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并不小奇,而她,永远也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的男子,无论他有多么优秀,这也是她直到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的主要原因。

周岩失望之余,打算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师父能改变主意,虽然看似很难,劝道:「就我看来,世上真正美无缺的婚姻又有几对?您也别太挑剔了,我瞧小奇真的不错,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了解他,人品绝对挑不出一点病!」

长孙寒摇摇头:「岩儿,就你这年纪,对人生和婚姻能有多少认识,师父是过来人,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你倒来教导我!」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80章点鸳鸯谱

周岩很认真地道:「师父,这跟年龄没多大关系,有些人稀里糊涂过了一辈子也不见得有多睿智,另有一些人自幼经受各种磨难和历练,也可在少年时便对人生有了许多慨……」

他这的确是由衷之言,想想自己最的人偏偏都不可能娶,未来无论娶多少美女,婚姻怎么可能美,怎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俊儿曾对他说过,人啊,总觉无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贵,可得到之后或许又会弃之如敝屐,这话还真有道理!不独是他,许多人的痛苦便是如此造成。

长孙寒有些不悦地横了他一眼,打断道:「你的意思可是在说,师父就是那样的老糊涂么?」

周岩陪笑道:「当然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您太过固执,有时听听别人的意见没坏处,俗话说听人劝、得一半嘛,怎么样?多想想小奇的好处,摇头不算点头算,若您不反对,我就去找他撮合一下?」

她瞪眼道:「你敢!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徒儿,整想着把师父推销出去,怕我嫁不出去拖累了你么?」

周岩吓了一跳,这话可有些严重了,只好放弃,「好好~不提这事儿了,说点儿高兴的吧,我这次回去后的经历,您还没问过我呢,在济南把我扔给那帮人便再也不管了,一点都不关心!」

她展颜笑道:「我可是确信那些人是来自罗刹门之后,才放心把你给他们的,而且还一直跟着,还是你叫我回来的,咋叫随便把你扔出去?据说罗刹门中美女如云,见了你这位地位尊崇的少主一定趋之若鹜,你这次回去大有斩获吧?身边有那么多年轻美女环绕,还需要我这个半老徐娘来关心你么?多半把师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周岩笑道:「瞧您说的,哪有那回事?师父永远都是师父嘛!其实,我原也是象师父这样想的,可回去之后不是那回事儿,个个对我倒是恭恭敬敬,美女们似乎并不怎么待见我,要说趋之若鹜,就只有小青那丫头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和她好上啦?」

他嗯了一声,信步前行,顺手摘下一枝粉红桃花,叼在嘴里又寻寻觅觅地想摘第二枝,却似半天也没找到意的。

长孙寒站在原地,脸有些难看,轻轻咬着下说道:「岩儿,平时你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啊,咋刚回去就变了,这么快就和一个女子上?」

听师父语气不善,他回头说道:「那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她主动投怀送抱,不外就是想要一个少主侍妾的名分,我想,索就给她吧。」

她不悦地道:「师父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难道全忘了么?男人可以三四妾,但对待情不能这样随便!」

周岩皱眉道:「我可没忘,只是眼见那些美人对我理不理的,心中郁闷,好容易有个丫头巴巴地跑来抬举我,自然不好拒绝,也有点赌气的意思。」

见他一直在抬头四望,长孙寒问道:「你在找什么?」

周岩随手把嘴里那枝桃花扔掉,答道:「我想找两枝最大最美的桃花。」

她似笑非笑地道:「才给我献上一朵,在这儿也没忘掉那些大美人,能否告诉我,带回罗刹门准备送给哪两位呀?」

周岩自嘲地道:「我若拿回去送给美人,别人多半转身避开我的视线就扔掉了,嘿嘿~」

她摇摇头,「最大最美的桃花在冰蝶苑中,在这儿你找不到的,你若要,叫蝶儿摘来给你就行。对了,罗刹门那些美女不待见你,可是因为萧无月?」

周岩脸倏地沉下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冰蝶苑?娘和那个萧无月此刻就住在里面,养母也因为那厮的到来而心花怒放,与自己最亲的两位女子全被那厮得一塌糊涂,都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有我那至亲的大姊,出门那天不仅不肯出马帮我,反而仅为我说了那厮一句坏话,竟暴跳如雷、看似打算跟亲弟弟翻脸!娘似乎拿蛮不讲理的大姊也没招,这还是我想象中那个温馨幸福的家么?

长孙寒的脸反倒好看了些,以为他的不快是因为罗刹门那些不识抬举的美女们,柔声安道:「毕竟他是在那边长大的,人又那么……就像你在我们这儿一样,从小建立起来的情自然牢不可破,你要知道女子多数重情,并不会因为你的少主身份而移情别恋。不过你不必为此烦心,本门中的女子,喜甚至暗恋你的也有好几个,须知知足者常乐哦?」

他的心此刻还在冰蝶苑和掌门人静室那边,随口敷衍道:「好几个?师父在开玩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

「蝶儿算一个吧?你那琴音师姊也算吧?」长孙寒一口气说出四个女孩子的名字,地门年轻一代的四大美人全都囊括其中,看来她心里记得很清楚。

周岩点了两次头之后,皱眉道:「后面这两位师妹也算么?我跟她俩来往不太多,跟小奇的关系倒似不错,您可别点鸳鸯谱。」

长孙寒道:「我可没说,那俩鬼丫头只是脸,不好意思来直接找你,难道你没发现,她俩去找小奇的时候,你刚好都在那边么?实际上都是冲你去的,你一向枝大叶,本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其实,还不止她们四个……」

周岩还真是有些吃惊,问道:「还能有谁?」

她眼中异光闪动,言又止,最终含糊其辞地支吾以对:「这个人么,我也说不太准,不说也罢。对了,萧无月此次似乎专为你的事带伤前来,看似为人不错嘛!」

周岩不悦地道:「您口口声声都是那厮,对!他人品不错,生得更好、气度也佳,既美貌又不乏男儿汉的英风豪气,客观地说,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出的少年,简直找不出任何瑕疵!可他就是有个喜美妇的病,师父可是个中翘楚,象柳姨那样去侍候他几天,包管能得到他的青睐!」

长孙寒瞪眼道:「你瞧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么?我……」猛地想起话中有语病,忙住口不言。

说起萧无月,他来到此地可是天大的机密,地门中除了掌门人几乎无人知道。大姊这次前来可谓兴师动众,长上的专用马车和龙战旅都跟来了,自己和二姊等长老很是纳闷,甚至连身为掌门人的三姊都不知车中那位神秘人物是啥来头,排场如此之大!若非大姊需要二姊去照顾那人,二姊也不会知道,后来二姊无意中又透给了自己。

二人虽然无话不谈,但干系太大,二姊也并未打算对自己说的,只是她见二姊这些天来越来越容光焕发,很是纳闷,问她用了何等保养之法,二姊一时得意忘形,把那人夸得跟天上金童一般。

她但觉奇怪,莫非二姊和那位所谓的金童之间有何猫腻?在她的苦苦问之下,二姊终于道出了实情,而且不知是为了在闺面前炫耀呢还是咋地,把那等羞人之事也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听得她下面口水都出来了!

她不得不佩服二姊比自己放得开,作为有夫之妇和美少年私通不说,还敢把这等事跟她说,不过章副掌门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更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二姊这样做也不能算错,只需不要张扬出去即可。

其实孀居多年的自己才该名正言顺地找一个心仪的男人的,这样的男人此刻就在身边。近一段子以来,她偶尔会给他一些非常含蓄的暗示,不知他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糊涂?始终都是一付若即若离的态度,仅仅这样也还罢了,竟还一心想在她和小奇之间牵线搭桥,真是点鸳鸯谱!

你个小混蛋,成心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自己好落个潇洒自在,回去和罗刹门那些美女卿卿我我么?没门儿~我可是赖定你了!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女人,尤其是那方面,要她直接表白那是不可能的,可眼下二姊都已上岸,得到了幸福,过两天岩儿就要走了,是否还会回来只有天知道,再不抓紧时间可就没机会了,她心里很着急!

无论如何,今晚我都必须主动出击,把话说清楚,可是该怎么做呢?她暗自发愁,她儿就没有恋经验,丈夫是大姊介绍的,那时她已是老姑娘一个,急着想要孩子,相亲后但觉差不多就嫁了人,本谈不上,眼前少年却令她如此心醉神,这才是吧……

周岩的心思本就不在这儿,并未注意到她话中有何不妥,只是和她并肩信步前行,园姹紫嫣红的绚丽桃花似也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81章远香近臭

她也是腹心事,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二人平时到花园里散步经常都是这样,她并无不适之,反而很喜这种情调,每走几步便忍不住要侧头看看他,但觉百看不厌,越看越,随即回头,静静地体会那种心跳加速的奇妙觉。迄今为止,她在任何男子身上都未曾有过这种体验,包括亡夫,她觉自己就像一个初次堕入情网的怀少女,有种初恋的觉。

然而今天不同,每往前跨出一步,她的心便上一分,实可谓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又似剪不断,理还,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饶着这座花园走了多少圈,路线都是怎么走的?她不知道也不太在意,应该都是师徒俩平时晚饭后出来散步时,信步而行的那条路线,时间长了已成习惯,平时转不了这么久,可此刻二人心事重重,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这样周而复始地信步而行。

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她那双妙目在少年脸上又周期地停留一阵之后,并未习惯地转向前方,而是微微抬头,皎洁明亮的圆月已高高挂在东天。

周岩倏地皱眉道:「刚才在养母静室中,小奇和她之间的神情怪怪的,不知到底是咋回事?」

她顿时气,好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哀叹,真是花钱容易挣钱难啊!看着他愣了半晌,张口结舌地道:「你、你说什么?」觉今晚全套了,彼此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全是各说各话!

他又重复一遍。

她脑子转了好几圈,总算将思绪由自己无比关心的话题上调整过来,点点头道:「我也纳闷儿,而且大姊似乎有话要对三姊说,我才拉着你赶紧走掉的。要说起来,当年小奇和三姊之间有些风言风语,你应当也听到过吧?我估计与此事有关。」

他心中一紧,自己岂止听过而已,当时还是现场目击者,一对好兄弟差点为此翻脸,直到后来又出现一位共同的敌人萧无月,他俩才和好如初,他不喃喃地道:「不对呀,自从那厮被我娘带回销魂府之后,便不再理会小奇,二人之间应该没啥才对。」

长孙寒沉半晌,说道:「或许是牵涉到寰儿的归属问题吧?我猜,三姊多半想把寰儿归到萧无月名下,好让小奇对她彻底断了那个念想。」

他不攥紧双拳,眼中火,怒吼道:「那个混蛋!也太过分了吧?抢走了小奇心的女子,还要抢走他的孩子,我发誓与他势不两立!」

长孙寒大惑不解地道:「别人又没抢走你的女人和孩子,你这么动干嘛?」

周岩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讪讪地道:「可那厮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母,难道还不够可恨么?」

他抬头看看天,惊呼道:「天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咱俩该回屋歇息啦。」言罢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拉起她一起往后宅走去。

长孙寒大为不地道:「夜月圆,如此良辰美景,你在花园中陪师父多聊会儿都不行么?」

周岩脚步不停地道:「您知道的,我一向习惯早睡早起、不能睡得太晚,这会儿困了,赶明儿再陪您聊个够。」

长孙寒咬咬红儿说道:「信你才怪!明儿一大早多半又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鬼影儿都见不到一个,我找谁聊去?」

一路回到厅中,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越来越快,无他,因为已进入倒计时,离自己破釜沉舟的时刻越来越近,可她仍未想出,该怎样单刀直入才能得他没有退路,必须表态,要还是不要?却又不至于显得太、太那个,她如何能不紧张、不焦急?

周岩向她道声晚安,转身走向他平时住的那间东屋。

她脑际一阵空白,掌心沁出冷汗,急中生智地说道:「岩儿,那间屋已好些天没、没人住,今儿我尚未来得及打扫,今晚就睡我屋里将就一夜吧?明儿我再时间替你打扫……」

她已竭力想装得平静一些,把话音尽量得平缓些,可心跳得过于猛烈,似要跳出心窝,脸上已涨得通红,说话时依然发出颤音、有些结巴。

周岩站定,并未回头,也没说话。

她觉得自己快崩溃,羞不可抑,无言的沉默更是令她尴尬,忙又掩饰道:「岩儿,你小时候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一直到五岁时被嫣娘抱回销魂府,咳咳~有句话说要学会、跟师父睡,呵呵……其实、呃~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以后很少有机会回来,想多跟你待会儿、多聊聊而已,当然,你已是一个大男人,大不了穿着衣服睡……呃……」

可惜她越说越不知所云,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也不成功,紧张加心慌意之下愈发语无伦次,她简直恨死自己,嘴巴咋这么笨!

他沉默一阵,低低地道:「蝶儿姊姊刚才就过来了,正在帮我收拾房间,我想,我还是回屋睡的好……其实,您的话令我很吃惊,这不是您的为人风格,本不该说这种话的。」言罢举步而行。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她咬咬牙终也豁出去了,疾走几步拦在他身前,痛苦不堪地道:「岩儿,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可知道,说出那番话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知道我有多么……」

下面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他大窘迫,忙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呐呐地道:「师父,咱俩并不合适,再说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女未婚男未娶,有啥不合适?只要解除师徒关系不就名正言顺了么?你心中那个女子,就是蝶儿吧?你是不是嫌我比她老,也没她长得漂亮?」她越说越动,话音越来越高,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好容易大胆主动一次却遭拒,除了深深的失望,自尊心也大受打击!

他的头垂得更低,不敢向她那双咄咄人的目光,「师父,这是两回事……您该知道,男女之间要有觉才行,美不美只是一方面。」

她已有些失态,哈哈大笑起来,「大姊说过,男人对女人的觉要在上才能找到的,你都没跟我睡过,咋知道就没有觉?」笑声中却殊无乐之意,只有深深的痛苦和屈辱。

他也痛苦万状地道:「您别这么说好么?我不想听这样的话。」说完绕过她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和小青这样的丫鬟都好过,并非不愿和母亲以外的女人上,可师父不行,包括此刻正在替他收拾房间的蝶儿姊姊也一样,正如他所说,没有觉,其实就是没有冲动的觉,似乎还不仅如此,只要想想和她俩有那样的关系,他便会浑身起皮疙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深人静之时他曾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想找出症结何在,断后便跟着师父,与蝶儿姊姊一起长大,中间虽有八年待在销魂府,但养母担心误了我修炼,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师父身边,近两年来更是形影不离,与她俩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过养母,更别提如今这位生母了……

他试图想象出师父的模样,幻想她就在身边,努力想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冲动的觉,然而他奇怪地发现,要很快想起她的模样似乎很难,美不美?没概念!可既然被誉为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之首,应该是美的,可到底美在哪儿呢?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师父总算浮现脑际,先看看脸,五官实在平常、没啥特别,天天看着这张脸,有种掉头就走的觉;再看看身材,欣长……勉强可称为健美吧?

既然想找到那种觉,必须想象她宽衣解带的模样,浮现于脑际的,是一具令他心惊跳的怪异体,不仅未找到冲动的觉,反而想快速逃离!尤其那令他觉更加怪异的下体,想想自己身其间便心生恐怖!他受不了,猛地甩头,想把脑际这条身影赶走,可如同召唤这条身影时很困难一样,此刻他要想摆似乎更困难,那条身影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他不咬牙握紧双拳,双脚也蜷缩起来,对,就是这种难受劲儿,这就是问题所在!似因太过悉,导致排斥,不愿太过亲近,然而我与养母也同样悉呀,咋就没这种不良觉呢?嗯~无论如何,至少是原因之一吧!另外,似乎跟幼年时的经历有关,导致有些心理障碍。

实在赶不走师父,他只好又试图把蝶儿姊姊的形象招到脑际来试试,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成功,师父的身影总算淡去。如同每次见面她总是脉脉含情地看着我一样,脑际中的她也是如此,这种目光令他不适,但他强自忍耐着,试着通过幻想找找觉,包括后面的琴音师姊,结果和师父没啥两样。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7

第282章失魂落魄

接下来是那两位他不太悉的师妹,脑际中的模样倒生动活泼得多,似能找到些觉,至少没出现与前三位体验时的那种强烈不适。他得出一个结论,和师父等人太过亲近至少是排斥的成因之一。

另外,他觉得自己跟见面不久的大姊类似,个很强,不愿随波逐,与他的情敌不同,他不是那种对女人来者不拒的格,除非他喜或至少要有点觉,或许他是刻意要跟情敌做的不一样,以示不屑,尤其是得知养母和生母均已怀上他的孩子之后,所以蝶儿每次向他表示好,他也很烦恼,只能敷衍了事,只是那丫头很倔犟,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真不愿眼见她伤心泪,可又能如何?他为此痛苦不堪,真不知回到房中又该如何面对她?

长孙寒这次未再阻拦,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那潇洒飘逸的背影,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半晌后叹了口气,回屋睡觉去了。

蝶已将房间打扫得窗明几净,各类家什和书籍之类清理得整整齐齐,此刻正坐在书案边以手支颐,呆呆出神,见他进来,忙起身拉住他的手笑道:「君弟,回来啦,嗨~瞧姊姊这记,该叫你岩弟才对,快坐下陪我聊聊。」

他笑了笑,「蝶儿姊姊,都这么晚了,还有啥好聊的,快回去歇息吧。」

「你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得跟你多聊一会儿。」

周岩点点头,示意她在书案边坐下,四目相对,一时间却找不到啥好说。

他没话找话地道:「你娘不是要你侍候那个萧无月么?干嘛还到处跑,不怕你娘打你板子啊?」

蝶皱眉道:「你还说呢,娘明知我最讨厌接触陌生男人,还非要我去侍候他,真烦人!幸好柳姨来了,我才得以身。」

他打趣地道:「他可是长上跟前的大红人,在罗刹门也是个风云人物,而且跟天上金童一般,好多美女都趋之若鹜哩,姊姊侍候这样一位病人正是谈情说的好时机,正该好好把握住才对,何以轻易放弃?」

他的确很恨萧无月,可他更希望蝶儿姊姊别再令他左右为难,她和任何一个男子好上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即便是他的情敌也成。

蝶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我知道他的名头,长得也的确无人可及,可我偏偏就不喜,谁愿侍候他谁去,本小姐可是欠奉!」

见他没吭声,只是坐在那儿揪衣襟,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她又低声说道:「若非过两天你就要走,就凭刚才那句话,我真想给你两巴掌!你又不是不知,姊姊心里只有……」

他忙打岔道:「蝶儿姊姊,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奇怪……」他知道女子好奇心都强,蝶儿尤其如此。

她果然上当,刚才想说的话似乎都忘了,问道:「什么事儿?」

他想了想,灵机一动,缓缓地道:「老门主过世之后,家里就只剩姊姊一个人在这儿,为何不跟着你娘呢?平时也有人可以说说话,免得成天一个人闷在屋里胡思想。」

她释然道:「这一点也不奇怪,一方面长上的行乃是天大的机密,并非谁都能去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只想留下来陪你,可你也走了,好烦啊!若非这次回来我都见不到你了,你到了那边,不会忘了姊姊吧?」

他笑道:「当然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姊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的好希望姊姊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终身幸福。要说起来,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些兄弟姊妹,我觉得、觉得姊姊跟小奇堪称郎才女貌,才是最般配的……」

她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道:「姊姊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样说让我很生气!」

「姊姊在生谁的气啊?」随着清脆笑语,一阵香风扑来。

周岩抬头看去,却是师姊琴音,忙起身让座,「琴音师姊,请坐。」

琴音格活泼,在她的带动下气氛活跃不少,三人谈笑一阵,琴音方告辞离去。周岩看看欧蝶,见她仍无离去之意,只好重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两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又过了一会儿,欧蝶方起身离去。

周岩长叹一声,仔细闩好房门躺下歇息不提……

一宿易过,糊糊中,长孙寒听有人在院子里呼唤自己,她蓦地睁开双眼,天不过蒙蒙亮而已,谁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侧耳凝神一听,却是二姊的声音,只好匆匆起穿衣,打开房门。

出门尚未走出几步,便见二姊匆匆而来,急急地道:「四妹平时一向起得早,今儿咋睡起了懒觉?」

长孙寒笑了笑,朝天努努嘴说道:「二姊这两天莫是乐昏了头把?眼下可还早得很呢!」

柳如霜失笑道:「可不是么,这两天二姊的子过得有些黑白颠倒……」

长孙寒很明白她何以会如此,不置可否地问道:「二姊一大早过来,可是找我有事么?」

柳如霜黛眉微蹙地道:「可不是么!长上有密函过来,我和大姊需陪罗刹女王出去一趟,有要事需要紧急处理,只能请你去帮忙照顾一下无月了,没问题吧?」

长孙寒转头瞧瞧东屋那边,有些恋恋不舍地道:「不是还有蝶儿么?大姊咋不找她帮忙呢?」

柳如霜叹道:「大姊就是对她不放心,才让我来找你的,时间紧急,四妹就别推三阻四的了,快跟我走吧!」

她不由分说,拉着长孙寒急匆匆地来到若文楼,上楼直入无月的卧室。无月刚醒来不久,静静地躺在绣榻之上,其余再无他人,很安静,也不知罗刹女王到哪儿去了?

柳如霜上前拥住他柔声说道:「无月,这位是本门长老、我的四妹长孙寒。」

无月抬眼看去,他曾听若文和柳姨多次说起过她,眼下还是首次见面,他认识许多不同类型的中年美妇,夜冰、紫烟、凤、叶赫雅黛、烟霞、嫣娘、梅花、君之黛和百媚夫人皆分别或连续名列最近三期天下美人榜中的前十,步入中年后依然貌美如花,是被天下所公认的绝世美人,属于其中的佼佼者;花影、若文、如霜、君怡和莉香阿姨等虽未上榜,个个堪称出类拔萃;姬无双、吴玉雪、夜天情和佟佳也不差。

但眼前这位端庄淡雅、清丽俗的美妇还真是少见,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六的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紫烟、凤、梅花和烟霞虽排名比她靠前,美则美矣,但紫烟威猛有余、烟霞泼辣随,输她一分娇柔;凤怀沟壑,比她多一分商人的狡诈;梅花与她最为接近,虽不再年轻,却看似二十许佳人、且不失少女纯真本,是他最喜的类型,其中缘由不言自明。

他大为惊之下半晌才醒过神来,忙拱拱手说道:「在下萧无月,见过长孙长老,夫人飒英姿中不失娟秀,实乃巾帼奇葩,恕我失神之际对夫人多有冒犯之处,另外在下有伤在身、无法起身见礼,也请一并谅解!」

长孙寒对他可谓久仰大名,初次见面之下也不心中一跳、暗自心折,绝未想到天下竟真有如此仙姿玉貌之翩翩美少年,即便卧病在仍是如此光彩照人、气度不凡且温文有礼,看他一眼之下但觉目眩神摇,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但觉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不脸上一红,忙也敛衽为礼,说道:「萧公子不必客气,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公子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龙。」

无月谦辞道:「夫人过奖啦,在下愧不敢当!」

柳如霜对她眨眨眼,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四妹,如何?你三位姊姊的眼光不算差吧?如今就落下你尚未归队,可要加把劲儿哦!」

长孙寒跺脚啐道:「二姊在说啥呢!小妹是那样的人么?」

柳如霜说道:「二姊本也不是很随便的女人哦,结果还不是……」继而又凑在她耳边嘀咕好一阵。

长孙寒听得脸上越来越红,终忍不住打断她道:「二姊说这些是何用意?您不是有急事么?还不快去,老跟妹子嚼舌儿干嘛?」

柳如霜笑骂道:「四妹真是老古董一个,不识好歹,不理你了!」随即转头对无月笑道:「柳姨和大姊都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这会儿由我四妹来侍候你可好?她不仅绝对可靠,还是地门上一代四大美人中的第一美人、十五期天下美人榜上排名第六,柳姨没亏待你吧?呵呵!」

无月冲她眨眨眼笑道:「您没见我到现在还有些失魂落魄么?」

柳如霜凑在他耳边低声啐道:「贫嘴!那你就想法抱得美人归哦,到时过门后咱四姊妹刚好能凑齐一桌打牌,人多力量大、咱们团结一心,也免得受你其他那些女人的欺负!」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83章才子初戏佳人

无月不好搭腔,转向长孙寒谢道:「如此就有劳长孙夫人啦。」

柳如霜拍拍长孙寒的肩头,笑道:「你俩慢慢聊,二姊先走一步了。对了,二姊刚为他梳洗过,只是尚未用早点,妹子先服侍他吃点东西吧。」言罢匆匆而去。

长孙寒问道:「公子想吃点什么?」

无月道:「往都是柳姨做的,今儿她没空,也不知厨房准备了些什么,倒要劳烦夫人去厨房看看了。」

他看看柳如霜离去的背影,转头对长孙寒笑道:「刚才柳姨和夫人都在嘀咕些什么呢?说得如此神秘。」

长孙寒淡淡地道:「就聊了些姊妹间的私事,有劳公子的关心,不提也罢,妾这就去为公子拿来点心吧?」

无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屋里一时沉寂下来,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端庄淡雅、清丽俗的中年美妇,看得她脸上莫名其妙地涌上一抹红、如玉璧染晕般人心魄,也勾得他心儿一颤!

无月未置可否,看着她说道:「夫人坐我身边来好么?」

长孙寒黛眉微蹙、迟疑着道:「干嘛呢?」

无月笑笑:「陪在下聊聊,成天呆屋里卧榻不起怪闷的。」

无论如何他是三位姊姊的宠儿,据信也是长上和罗刹女王的,这样的身份对她有着足够的震慑力,长孙寒只好依言坐过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无月就好这口,何况如此风姿嫣然的如花美妇?或许地门四美中的前三位得来太过容易,心想这位也应该不难搞定,便一把揽住她那柔软的肢往怀里一拉,那点距离顿时消失!随即禄山之爪攀上高耸柔软的双峰起来。

这就是离开强横霸道的乾娘和大姊的好处,可以放形骸、自由自在,眼下他得好好享受一下为所为的快乐滋味!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当然也得自己看得上眼的才行,这位长孙夫人便是非常非常顺眼那种。

长孙寒玉颊涨得通红,挣扎道:「公子快放开我,求求你!我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随便女人!」

面对无月这类少年她不该这样说的,越是哀求他,越是表现得楚楚可怜,会更加发起他的征服望。

所以,无月对她的哀求和挣扎置之不理,不仅右手已钻进她的肚兜,捞住她的右头,左手更是探入她双腿间,摸到了一大片萋萋芳草。

头不争气地膨大起来了,她的脸愈发绯红,被得如此狼狈并非武功不如无月,而是她不敢动,正惶急间,但闻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长孙寒忙道:「公子快请松手,容妾出去瞧瞧!」

这种时候无月倒也不敢来,只好松手放开怀中美妇。长孙寒长吁一口气,心中大奇怪,外面有众多龙战旅顶尖高手把这儿围得铁桶也似,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前来胡闹?

她凝神听去,隐隐听得说话声中似夹杂着岩儿大声嚷嚷的声音:「快放我进去,在下有急事去找我师父!」

她心中一紧,忙整理好衣裙急步下楼、走向庭院里,远远看去,果然是岩儿被龙战旅高手们阻挡在若文楼院门外,正在那边大呼小叫。她心中吃惊,岩儿没事跑这儿来干嘛?忙走向院门,来时二姊向她介绍过那位双眼凸起如同两只小灯笼、虬髯威武的中年壮汉,知道他是领头的、龙战旅副统领,名叫周志航。

周岩已被周副统领手下的高手制住、正徒劳地挣扎呼喊着,见了她之后忙叫道:「师父快给他们说一下,孩儿是过来找您的!」

长孙寒心疼地道:「岩儿别闹,他们不会难为你的。」随即转向周志航敛衽为礼,说道:「周副统领,他的确是妾的徒儿,既来此机要重地肯定是有急事,这会儿妾要照顾萧公子一时走不开,只好请周副统领放他进来了。」

周志航为难地道:「先前这位周公子就曾试图对萧公子不利,放他进去恐多有不便,长孙长老该当知道,萧公子有伤在身,而且……若他出啥意外,在下可担待不起。」

长孙寒欠身说道:「这个妾知道,自然不敢马虎。不过请周副统领放心,岩儿一向最听我的话,有我看着,他不敢胡闹的。」

周志航摇摇头坚决地道:「这可不行!朱总管吩咐过的,除了她和柳长老带进来之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更何况是他?」言外之意,若非柳如霜的引领,连她也会被止入内。

长孙寒心中不快,赌气地道:「既如此,妾也没心思侍候萧公子了,这就带岩儿去忙自个儿的事情!」言罢上前推开那两位擒住岩儿的龙战旅高手,拉住他的手就待离开。

周志航一愣,忙拦住她期期艾艾地道:「长孙长老且慢!您若走了,谁来服侍萧公子啊?咱们这些大男人可不会侍候人,您就这样一走了之,公子若出点啥问题,朱总管怪罪下来,在下可也担待不起!」

长孙寒冷冷地道:「那是周副统领的事,与妾何干?这么说吧,您要么让岩儿进去,要么妾跟他离开,您看着办吧!」

周志航大为难,朱总管有言在先,除了她的女儿和在地门的三个妹子,她信不过这里的所有丫鬟和仆妇,不放心让任何其他人侍候萧公子,眼下她们都不在,若长孙寒也拍拍手走人就糟了!可若是把周岩放进去,出了问题谁负责?

长孙寒见他迟疑不决,又加重语气说道:「周副统领,我可以向您保证,妾在里面要么牢牢守住萧公子,要么看牢岩儿,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您大可不用担心!」

「好吧,那就有劳长孙长老多多费心,盖因萧公子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得罪之处尚祈见谅!」周志航犹豫再三,最终同意放周岩进入若文楼,但他终究还是不太放心,亲自上楼站在楼梯拐角处守护,以防万一。

「岩儿,跟我来。」长孙寒和周岩手牵着手先来到厨房,取来莲子粥和美点心后又谈笑风生地与他一起上楼,不时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看他,神态间极其亲昵。

周志航在一边看得大奇怪,长孙寒本就显得很年轻,小鸟依人般与高大健美的周岩并肩而行,看向周岩的眼神竟是依恋、崇拜和仰慕,活一位情窦初开的怀少女模样,二人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更像一对热恋中的师兄妹!

长孙寒将周岩带到内室隔壁的书房中,他肯主动来找自己可是少有之事,她芳心大之下,忍不住嘟起红在他上触了两下。周岩张嘴相就,她嘤咛一声纵体入怀,勾住他的脖子与他热吻起来,意地呢喃着道:「岩儿,我好想你……你是不是也想我啦?一会儿不见就要来找我……」

周岩含含糊糊地咕哝了一句,也听不清说了些啥。

长孙寒心甜,良久之后才缓缓分开,伸出纤纤玉指勾勾他的鼻头、笑靥如花地吩咐道:「岩儿,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喂他用过早点就过来。」言罢端着托盘匆匆而去。

无月见她腮晕红、脸情思绵之态,不看得一呆!

长孙寒将托盘放在几上,被他这种目光看得大不耐,不黛眉微蹙地道:「萧公子怎么啦?可是妾身上有何不妥?」

无月如梦方醒般期期艾艾地道:「没、没啥不妥,只是、只是在下对人间绝一向缺乏免疫力,一时失态,尚祈见谅。」

女人、尤其是真正的美人,谁不喜听别人赞她美貌?何况无月说这等话时眼中总是纯净如一泓秋水,绝非虚伪的奉承话,长孙寒倒也大受用,却仍撇撇嘴啐道:「这种话公子还是用来恭维大姊她们去吧,留下嘴巴赶紧用餐。」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在下吃饭说话两不误,嘿嘿!」

长孙寒懒得理他,端起碗拿起银勺准备喂他喝粥。无月忙伸手来接,无意中在纤纤柔荑上碰了一下。

长孙寒脸上一红、如遇蛇蝎般猛地缩手,把碗放回托盘上瞪眼嗔道:「公子没事儿动干嘛?差点儿把粥打泼!」

无月难为情地道:「在下是、是想自己来……」

他坚持将托盘放在腿上自己用餐,长孙寒只好由得他了,可眼见他双手不太灵便,吃得很慢,长孙寒心中惦记着周岩,不知他找自己有何紧要之事,不不耐,还是强行夺过碗来喂他一口一口地喝粥、一块一块地喂他吃点心。

她心中着急,动作无意识地变得越来越快,好几次喂粥呛得无月咳嗽起来、点心进他嘴里噎得他直皱眉,不失笑道:「长孙长老可是有事么?您尽管去忙,在下双手能动,自己能行的。」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84章易失控的功夫

长孙寒臻首微摇,说道:「那可不行!若不把公子侍候好,妾在三位姊姊面前须不好差。」

无月说道:「长孙长老不用客气,叫我无月就好,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长孙寒微笑道:「妾发觉公子还真会套近乎啊,咱俩不过初次见面,不是外人是什么?」

无月怔了怔,大约这是继梅花之后他踢到的第二块铁板,有些傻兮兮地笑道:「若文阿姨她们仨对我都随便的,您是她们的四妹,也不必太过拘礼呀。」

长孙寒看看他又忙低头,意味深长地道:「妾跟三位姊姊可不同,后公子就明白了,咱四姊妹的格完全不同。」

无月笑笑:「长孙夫人之端庄娴雅不仅限于外表,而且显现于内,嗯~恐怕还不止格不同,您的美貌也是四姊妹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不过晚辈咋总觉,您对在下似乎隐隐然有些敌意,这是为何?」

长孙寒梨涡隐现:「敌意倒是谈不上,不过抗拒心理还是有一点点。至于原因么,只因公子太过人,任何女子与你相处久了,或许便会堕入情网而无法自拔,妾若非心有……恐也无法例外,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小心些,免得留下遗憾。妾说过,我和三位姊姊不同,不凑热闹……」

她心中暗惊此子实在冰雪聪明、小小年纪眼光竟如此犀利,又是如此善于察言观,通常老于世故之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难怪大姊她们会对他如此情不自、赞不绝口……

无月说道:「晚辈听若文和柳姨说过不少有关长孙夫人之事,心中实在佩服得紧,若能上您这样的朋友是晚辈的无上荣幸。不过您别误会,在下或许不是您想象的那种子。」

长孙寒抿抿嘴说道:「那就好,若诚如公子所言,对妾尊重些,咱们倒是有做朋友的基础。其实,见过公子本人之后,妾相信喜你的女子一定很多,可若是太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是么?」

无月笑道:「岂非不是好事,简直就是灾难。」

长孙寒说道:「可妾咋觉,你似乎依然来者不拒?」

无月点头道:「嗯!一言中的,晚辈认为这是我的一个格缺陷、很严重的缺点!」

长孙寒道:「若你不是有这样一个严重缺点,好多女子该要伤心啦。」

无月展颜道:「未曾想长孙长老还真会说笑,呵呵!」

长孙寒道:「怎么?公子可是认为妾该是一位老古董?」

她嘴里说话,手上却也没闲着,终于服侍无月吃完早点,将手上的事儿忙完后,她匆匆走进隔壁书房,问道:「岩儿,你这么急着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岩揽住她的肢笑道:「还不是想您了,想来看看您在做什么?」脸上在笑,眼中却似有些难受的样子。

长孙寒脸上一红,挣开他的双手啐道:「昨晚我那么跟你挑明都没用,这阵子光天化的、四周高手环伺,你居然说想我,鬼才信你!」

周岩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其实……孩儿是有些不放心,您来这儿侍候他,孤男寡女的,担心您象养母和朱总管一样被那小子给勾走嘛。」

他这样说长孙寒倒是有点儿相信,她觉得男人都很,太容易得手的女人不稀罕,即将或担心快要失去的反而才觉得可贵,岩儿多半也是这样,便故意逗他道:「恐怕还不止,我看二姊的神情,恐怕也成了他的女人。要说起来,这位萧公子的确出类拔萃,若非……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周岩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所以嘛,我才要来守着您,若被我发现您和这家伙勾勾搭搭,当心以后不再理您!」

长孙寒靠进他那宽厚有力的臂弯里,意间忘了时光之过,半晌后她忽地想起来此的正事儿,黛眉微蹙地说道:「岩儿,我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咱俩在这儿说话也不方便,你若没啥别的事儿就先回去吧,我得去照顾他了,等二姊她们回来我就回去陪你。」

周岩不住摇头,说道:「不嘛,我要在这儿守着您,否则实在不放心。您去忙您的吧,我就在书房中侯着。」

长孙寒想想,反正自己一直守在内室中,谅岩儿也闹不出啥名堂,便恋恋不舍地起身,柔声说道:「那也好,你就给我乖乖呆在这儿,别到处晃来晃去,否则即便我不撵你,守在那头楼梯边的周副统领也容不下你。」言罢走出书房。

她回到卧室中陪无月闲聊一阵,但觉他那双原本灿若星辰的双眸此刻已布血丝、红光闪烁,显得颇为妖异,在自己身上和脸上转来转去,脯和部更是重灾区,顿时有种没穿衣服的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无月和这里的人都不悉,又很少有人进来跟他说话,百无聊赖之下,他一心只想调戏眼前这位美妇来消遣一下,权作穷开心吧?一会儿要长孙寒给他端茶送水,一会儿又要她侍候擦身,趁势没少揩她的油。她拿这家伙实在没招,想躲他远点儿都没处躲。

长孙寒暗自叫苦,觉得他似乎很不对劲,最大的烦恼是他屡屡调戏自己,这条小狼看似随时想把自己姦了,对她一直固守的贞洁观念构成严重威胁,可二姊既有所托不得不小心侍候,只好硬着头皮深深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公子刚才还说过要尊重妾,可这会儿……」

无月涎脸笑道:「在下是这样说过,可夫人实在太美,真是我见犹怜、惹人犯罪,可不是在下的过错!」

他也不知自己是咋回事,气海中真气鼓、膨涨裂,这会儿总觉绮念丛生,冲天钻亢奋之极,怎么都忍不住,从柳如霜离去直到现在,他一直处于起状态,但觉长孙寒似乎很害怕和自己单独待在一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个疯狂的念头:怕我纠么?还真有点意思……

长孙寒越怕,反而更加发起他的征服望!他习惯地在被子里伸手了几下,唤道:「长孙夫人,您过来。」说着拍了拍边。

长孙寒犹豫一阵,忐忑不安地走到边,恭声道:「萧公子有何吩咐?」

无月不耐地道:「您坐下。」

长孙寒只好以半个股坐在边,上身外倾,尽量离这条小狼远点。殊不知她这等羞怯怯的神态最能挑起此刻无月的兽,内伤未愈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住她的双手猛地往怀里一拖。

长孙寒猝不及防之下跌进他的怀里。无月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伸嘴在美妇脸上香了一口,搂住她的肢把她摁倒在身下,比力气此刻的他本不是美妇的对手,可她岂敢真的动?于是只好哀求道:「公子快放开我,妾尚未给你擦洗完呢。」

天啊~他下面那硬梆梆的东西已钻出头、顶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断耸动,好羞人啊!

无月懒得理她,对着那双红重重地吻了上去!她的脸左右摇晃着,支支吾吾地道:「公子快别这样!」

无月皱眉道:「我以你们长上的名义严肃地命令夫人,不许摇脑袋、给我把嘴张开!」

听他把长上都抬出来了,那可是本门中人绝不容冒犯的无上威权!长孙寒不敢抗命,只好依言照办,这简直就是女子向情郎索吻的娇态,她不羞得面红耳赤!

无月却似并不意,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把舌尖伸出来!」

我的天~好的模样啊!长孙寒简直无地自容,然而在忽然发狂的无月面前,她就像饿狼利爪下的小绵羊,唯有任凭宰割的份,还得把脖子乖乖送进饿狼的血盆大口,让它一口咬断!

无月伸舌舐着她那软软的舌尖,继而进嘴里慢慢地品尝起来,她羞愤死,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闭上双眼,极力排斥体内渐渐躁动的觉……

半晌之后,但觉无月直热气的嘴巴重重地吻了上来,使劲儿地啯自己的嘴,灵舌探入自己嘴里来回搅动,和自己的舌尖纠不休,舌尖又被他进嘴里,一边热吻一边……

体内似有热涌动,长孙寒终忍不住娇起来:「不要……不要啊!」如此娇唤不仅无法阻止他,似乎反倒令他更加亢奋,她只好停止了徒劳的哀求。

无论她多么排斥,房也渐渐发涨,下面好像也了,咋会这样啊?

无月又试图开她的襟和肚兜,她紧紧按住他的手,再次徒劳地哀求着:「公子不要,求求你!」

长孙寒羞不可抑,脸上和酥遭到侵犯不说,股下那硬硬的东西更是令她害怕,忙挣扎着道:「公子快别这样!妾已立志为亡夫守节的。」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85章再戏佳人

无月撇撇嘴:「男天经地义,守什么节嘛,真是!」右手不停,已伸进她的衣衫之中,待扯下她的肚兜。

她忙死死按住脯,一脸哀求之地道:「公子,妾的年纪比你大那么多,你还是找那些年轻姑娘吧,求求你放过我!」

无月不为所动,说道:「夫人这种年纪的女人也有味道,在下喜,呵呵~」

他的右手不屈不挠地一味寻求突破,被她隔着衣衫抓住,二人开始较劲儿。他内伤未愈,若论武功和力气本也不是长孙寒的对手,然而她不敢动,只好抓住无月的手苦苦哀求。

「给我把手拿开!」随着无月的嘶声怒吼,她那高耸雪白的酥已然陷落,禄山之爪攀上高耸酥捏起来,他猴急地道:「我的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好跟您那三位姊姊凑成一桌!」

他的嘴渐渐下移,由圆润的脖颈、右肩来到腋窝间,叼住凸出的柔软副一阵,又拱进浓密的腋之间,含住一绺轻轻扯动,继而重重地亲吻,得她好

无月温热的双继续下移,顺着肥硕柔软的房一直吻到峰,舐她的晕一番,然后象饥饿的婴儿般猛地叼住她那已有些涨硬的大头,不要命地啯起来!

噢~她中涌起一种怪怪的觉,似乎来自母的本能,一直半推半就的双手移开,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揽住自己的儿子。一股热缓缓涌出门,下面泛滥的觉是如此明显,而且,里面的,好难受……

眼见她星眸离,娇声越来越大,无月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意,强行开她的裙摆、褪下亵,趴上去用下体拱开她的双腿,着硬得隐隐生疼的儿,本能地顶向她的间。

但觉下面一痛,似乎顶上什么硬硬之物,无月不皱眉怒吼:「货~你在下面戴上了什么东西!」

顺手给了她两巴掌!长孙寒血,摇了摇头不说话。

原来遭到无月无休无止的纠,她怕失身,特地在下面戴上了一条加锁的贞带,她身为节妇,守贞乃是第一要务,所以但凡出门她都要随身携带着这东西,不过眼下不是对付贼,而是用来对付自己侍候的贵宾。

「我再次以……命令夫人,快把那破玩意儿给我解开!」无月咆哮着怒吼。

这次她实在不敢从命,然而又无法承受违令的罪名,只好生平第一次撒谎:「钥匙丢了,公子,对不起!」

无月又不是三岁小孩,如何肯信?二人纠不休之间,忽然听得周志航在门外低嗓音喊道:「长孙长老,请您出来一下。」

趁无月分神,长孙寒忙挣扎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衣裙,风一般逃了出去。她走出门外,皱眉问道:「周副统领,有事么?」

说起来这已是周志航第二次替自己解围,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还是他的,好说歹说总算蒙混过关,可长此以往,她真担心自己会晚节不保!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待二姊回来便赶紧身,往后也一定要离这个小鬼远远的!

周志航见她钗横发、腮晕红,不微觉诧异,他能高居龙战旅副统领之职,一身功力自然非同凡响,刚才卧室里的动静他也多少听见一些,可他的职责只是保卫公子的安全,其他的自己一概无权过问,此刻他找长孙寒乃是为了另一件要紧之事。

他指指楼梯那边,随即当先而行。长孙寒心知他是怕惊扰到正在养伤的萧无月,便随他走了过去。

周志航在楼梯拐角处停下,转过身来对她低声说道:「长孙长老,周公子找您的事儿差不多了吧?他也该走了。留他继续呆在这儿,既有违朱总管的令,在下也实在不放心。」

长孙寒黛眉微蹙地道:「可他舍不得离开我,非要留在这儿,如之奈何?有周副统领亲自在此坐镇,您还怕啥?」

周志航摇头说道:「长孙长老,话可不是这么说,即便没出啥事儿,朱总管回来后若发觉在下违反她的令,可也麻烦得紧!」

二人在这边厢低声谈、各不相让,周岩在书房中也听到了周志航呼唤师父的声音,忙走到书房门边探头看看,心知他多半是想把自己撵走。书房就在内室隔壁,方才无月戏长孙寒时,周岩听得更清楚,他本是心怀恶念而来,不愈发怒火中烧,不过心知师父在里面自己绝无法得逞,只好强自按捺怒火。

这会儿机会难得,时机稍纵即逝,他蹑手蹑脚地进入隔壁暖阁,进而闯进卧室,低声喝道:「无贼,连我师父都敢调戏,老子要你的命!」

他拔出短刀、直扑卧病在的无月!

「你是谁?」无月大骇之下无法起身敌,随手挥出划出一道圆弧,这是大姊教给他的一招擒拿格斗手法,以此格挡不速之客刺来的利刃,招式看似简单实则奇奥莫测,可消减敌方攻来的刚猛力道,然而他眼下内伤未愈、内力全无,再奥的招式又有何用?

好歹减弱些周岩这一刀刺来的强猛力道之后,他的右臂被刀刃斜斜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长!眼见健壮少年再次挥刀刺来,无月自知抵挡不住,赶紧连连大声呼救:「来人啦!快来人啦!……」

就在周岩的利刃堪堪划上他的脸颊之际,楼梯边的长孙寒和周志航听到无月的呼叫,顿时大惊失,匆匆赶来制住暴怒中的周岩。眼见无月右臂上鲜血长,周志航但觉失职,气得挥手给了周岩几个大大的耳光!

长孙寒忙拉住他,脸愧疚之地说道:「周副统领,此事都是妾的错,请您饶过他这一次吧。他好歹是罗刹女王之子,两家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些,别因此又伤了和气,彼此争斗不休。」

周志航气急败坏地道:「那我也顾不得了!萧公子被伤成这样,让我回去咋向长上和郡主代啊!长孙长老,不是我说你,若非你定要让这小子进来,岂会发生这等事?」

长孙寒反相讥地道:「可是,若不是你刚才把我叫出去,岩儿哪有机会溜进来伤害萧公子?」

周志航听得一窒,心想此事自己的确也有责任,再也顾不上和她争辩,招呼闻讯赶来的龙战旅高手们将周岩带出去,严加看管起来,随即暗自盘算该以何种方式向长上谢罪!

长孙寒更没工夫和他争辩,为萧无月包扎伤口才是当务之急。她对若文楼颇为悉,很快找出伤药和绷带等物,忙着为无月裹伤,加之担心徒儿的下场,相比之下,刚才自己所受的屈辱反而被抛诸脑后。

慕容紫烟和朱若文姊妹等人回来后,见无月再次受伤,均心疼不已,忙围在边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并让周志航把周岩带上来,要他向无月当面道歉,但他梗着脖子抵死不从。

慕容紫烟免不了说他几句,却也不好说得过重,毕竟一边是子、一边是情郎,轻不得也重不得。

朱若文可就不同了,她不仅心疼,而且到回去后不好向灵缇代,免不了和柳如霜一起把周岩痛责一番!

从长孙寒口中,无月才得知眼前这位体型健美壮硕的少年刺客就是周岩,不皱眉道:「我伤得又不重,不过一点皮外伤,不用搞得大家飞狗跳的,快把周大哥放了,让他跟长孙长老回去吧。」

随即转头对周岩惭愧地笑笑:「方才小弟对长孙夫人一时失态,绝非有意为之,周大哥对小弟或许有些误会,待有暇小弟定当找大哥解释一下。」

周岩怒火冲天地吼道:「没啥好解释的,这次老子运气不好,下次见面,老子一定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你好看!」

长孙寒忙上前拉起他就走,一路走一路斥责:「你明明做错了事,咋还如此不知轻重?这会儿大姊她们全在气头上,惹了没你的好果子吃!没见你娘心疼成那样么?不好说你罢了,可也未必一力护着你!」

她这话让周岩更是受不了,不怒吼:「好好好!你们这些女人全都向着他,您还要跟我回去干嘛,继续陪他去啊!刚才他那样对您动手动脚,您一定也很、恨不得跟他上吧?」

长孙寒抬手给他一个耳光,双眼含泪地道:「岩儿,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周岩见她如此伤心,狂热的脑子总算清醒一些,忙又连声向她道歉:「我急怒之下口不择言,请您原谅我吧!」当下任师父如何说他,也一概不再还嘴,自回自家小院不提。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86章三千宠

无月这边厢被诸女吵得头晕脑,好半天才稍稍安静下来。慕容紫烟忽地想起什么,问道:「无月,方才你说起,曾对长孙长老一时失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月把今儿两度调戏长孙寒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最后皱眉道:「当时我都不知咋回事,明知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竟有这回事?你内伤未愈、半身不遂,刚才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再说以你的人品和为人,照理也不会如此,待我替你检查一下……」慕容紫烟大蹊跷,先检查一下他的双眼,摇头叹息一声,随即伸出纤纤素手贴住他的气海,想彻底查明他忽然发狂的原因。

半晌后她移开手掌,叹道:「无月,问题还是出在你体内诸多经脉无法打通,大部分真气只能在很小范围内运行,当初在府中你就出过类似状况,后来通过龙凤真诀双修渐渐好了。可你这次内伤很重,随着真气越来越强大,气海到会、会这条线路上运转的气太旺,导致心神再次失守、走火入魔。不过你也别太过担心,随着你内伤痊愈、当可无虑。」

无月也想起当初在府中闭关静室外忽然发狂、对她鲁无礼之状,跟刚才的情形的确有些相似,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心中对长孙寒是歉意,暗自琢磨定要找机会跟人家好好道歉。

嫣娘闻讯后也着大肚子匆匆赶来,轻轻捧起他的右臂检视一番、心疼万分地道:「月儿,伤得重不重啊?唉~小君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喜意气用事。」

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她始终改不过口,仍习惯于叫周岩从前的名字。

无月苦笑一下,说道:「说起来我也是自作孽,不能全怪周大哥。」

他小心翼翼地看看乾娘,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周大哥脾气不倔才怪,大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乾娘一脸狐疑、目光在自己和嫣娘的大肚子上瞄来瞄去,心头不由得一紧,这段时间麻烦够多的了,他实在不想再添,往后再设法解决此事吧,忙轻描淡写地道:「表姨,孩儿只是一点儿皮外伤,没事的!」

想想尚未对乾娘做过正式介绍,便转向慕容紫烟说道:「乾娘,柳门主便是我的表姨,我娘的堂姊。」说到表姨和堂姊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慕容紫烟淡淡一笑:「柳门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岩儿一手拉扯大,妾尚未亲自登门道谢呢,就此机会一并谢过啦!」

她对无月再了解不过,更加怀疑其中定有猫腻,可无月既然不愿明说,她也乐得装糊涂,也就没再多问,心想自己肚里的终归是他的嫡长子或嫡长女,当面抖明了反而麻烦。这本不是她的格,可就像长女一样,但凡牵涉到无月,也不得不委曲自个儿一些。

柳嫣娘叹道:「说来无巧不成书,月儿当年也碰巧被仙子所收养,这样也好,人情相互抵消,谁也不用谢谁啦。」

慕容紫烟转头看着无月,心中想的是:若没有这样的巧合,这十几年的时光都不知该如何打发……唉!这样想对岩儿实在有些不公平。

柳嫣娘也回头看着无月,说道:「月儿,我大姊和二姊因惦记我,特地从老家米脂赶来探望,去年你在销魂府时她俩曾来过,你也见过的。听说你也在此地她俩可高兴坏啦,刚才听说你出事,也跟我一起过来想见见你,却被挡在院子大门外,这会儿我想带你过去见见她们,好么?」

无月尚未及答话,朱若文不悦地道:「三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先前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别把无月在此地的事告诉任何人,你怎么……」

无月忙道:「都是我的亲表姨,难道还会害我么?嫣娘,我这就跟您一块儿过去。若文,让人把软轿抬进来吧,没事的。」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朱若文自不好再强行阻拦。好容易巧遇、聚幸福时光短暂,慕容紫烟虽不舍,可无月是与亲人相聚,也不好表示反对,只好拉住他的手叮嘱道:「无月小心些,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随后把他抱上那顶被遮掩的密不透风的软轿里坐好。

无月点点头,招呼嫣娘也坐上去,大批黑衣剑客在周志航的率领下簇拥着软轿往后花园她那座绣楼行去。进入雅跨院大门时,无月对紧随轿侧、一脸警惕的周志航说道:「周副统领,其实你们不用跟过来的,这儿是地门核心地带,很安全的。」

周志航抱拳说道:「先前在下差点失职、铸下大错,再不敢掉以轻心啦,望公子海涵。」

无月皱眉道:「既然这样……这院子里全是女眷,周副统领带人进去恐不太方便。」

周志航沉半晌,随即说道:「这样吧,在下带人守在院外,绝不至打扰到公子和贵属。」

无月点点头:「这样虽不错,可大家守在冷飕飕的院子外面,我委实有些难为情。」

周志航笑道:「龙战旅这些兄弟都是血海拼杀中冲出来的、吹点冷风算啥?不过还是要多谢公子挂念。」

无月点点头,软轿被直接抬进二楼雅厅,抬轿的仆妇退下,轿帘被人掀开,两声清脆悦耳的呼唤接连响起:「月儿,见到你真是好高兴!」

无月抬头一瞧,两位端庄秀丽的中年美妇并肩盈盈而立,同样美丽的脸上是惊喜之

这两位他去年在销魂府时都见过,左侧美妇是嫣娘的大姊柳嫣然,人如其名,笑起来梨涡隐现、美丽灿烂如娇花,跟嫣娘一般高大丰腴、宽肩细,身材健美;右侧美妇是嫣娘的二姊柳晓嫣,体态欣长杨柳、薄施粉黛,肌理细腻骨匀、绿鬓淳浓染烟,洁白素衣、清幽淡雅。米脂自古出美人,果然不差!

嫣娘之父柳传声与无月的外祖父柳鸿志乃是亲兄弟,兄弟俩一直毗邻而居,适逢世,兄弟俩家学渊源、均有不俗武功,两家共同出资修建堡墙、训练堡丁抵御盗贼,人称柳家堡,渐渐成为河套地区远近驰名的武林世家。

两家的妾煞是怪异,均只生女不生男,大哥传声嫡出三女,小弟鸿志嫡出四女,庶出的一大堆也没一个男孩,两家嫡出的七姊妹自幼好得里调油,个个生得貌美如花,被誉为米脂七仙女。

或许两家绝太多招致天妒,无论嫡出还是庶出,女儿们纷纷出嫁后、跟母亲一般噼里啪啦生下一大堆闺女,且命运坎坷,成亲后没几年夫君便接二连三地亡故,有象无月之父萧长弓那样暴亡的、有年纪轻轻便无疾而终的,死因五花八门,遂落下克夫之名,加上不能生儿子等于无后,姊妹们回到娘家后均未再醮。

两兄弟为此愁眉不展,不仅没一个儿子,眼看着连外孙也抱不到一个,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最小的青柔生下独子无月!这下可不得了,两家的老爷和老太太喜出望外,老爷和夫人唯恐女婿家带不好孩子,坚持把无月抱回柳家堡抚养,由一直孀居在家的女儿们心养育,长辈和姊妹们一个个把他当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可谓三千宠集于一身。

无月在柳家堡长辈们的宠下逐渐成长,远在绥德的父母只能偶尔回娘家看看他,嫣娘因为情场失意与他的母亲反目成仇、一直落在外,也很少见面,嫣然和晓嫣这两位表姨带他最多、反而最为亲密。到得他快两岁时父母因思念孩子,把他接回绥德住一阵,谁知便遇上萧家惨祸!

噩耗传来,两兄弟和太太们痛不生、纷纷卧病不起,幸得武功不弱、身体健旺,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来,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的七大妈八大姨也个个伤心绝,唯有哀叹:看来柳家命中注定养不出男儿!

这些事情无月当时还小,已不复记忆,直到去年被嫣娘带到销魂府,与嫣然和晓嫣两位阿姨重逢,才多少唤回一些幼年温馨往事。

无月忙欠身说道:「小侄见过大姨、二姨,因行动不便,无法大礼参见,望大姨二姨海涵!对了,您们今儿刚到么?」

「月儿生得越来越漂亮可啦,眼下清雅俗的气度也培养出来了,真是我见犹怜啊!来,香一个!跟亲姨还客气个啥?」言未毕一张香馥馥的粉颊已凑了上来。

大姨就是这样,比嫣娘更加大方开朗,无月勾住她的脖子啵啵连声地亲个不停,岂止香一个,十几个都有了!这还意犹未尽,又凑向红索吻。

柳嫣然格格娇笑着躲避他的偷袭,啐道:「月儿还想非礼大姨么?当心三妹打你的股!」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87章世阿姨

果然嫣娘不悦地道:「无月,跟大姨亲热也该有个分寸。」

无月这才松开美妇颈项,央求道:「大姨,孩儿成天卧病在闷都闷死了,带我到园子里散散心好么?二姨也一起去。」

柳晓嫣沉静内敛、远不像大姊那般快言快语,闻言抿嘴笑道:「月儿随大姊去吧,二姨还得为你收拾东厢房哩。」言罢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柳嫣然笑道:「就是,既然来了,月儿怎么也得陪大姨二姨住几天。可你半身不遂、怎么跟大姨出去散心呢?」

无月勾住她的脖子,啵地一声又重重香了一口:「大姨只好抱孩儿出去咯,怕抱不动我这个大男人啊?」

柳嫣然啐道:「就月儿这个儿,大姨抱仨都没问题,在大姨面前你永远只是个抬不起头来的小男孩,竟敢大言不惭地自称大男人,哼!」随即想起此言有些语病,脸上不一红。

无月趁势发起反击:「大姨怎知孩儿抬不起头,可要试试么?」

柳嫣然粉腮更红,却不敢再跟他如此瞎扯。嫣娘酸酸地道:「无月,见了大姨就把三姨扔一边么?真是好偏心!」

无月回身揽住她的水桶,「您眼下需要静养,可不敢劳烦您,待会儿回来就陪您说话如何?」

嫣娘尚未及答话,柳嫣然抢先说道:「走喽~大姨抱月儿逛院子去!」一把从软轿里捞起无月、抱在怀里出门而去。

她武功高强,怀里抱着无月轻若无物,身形一闪不见,也不闻楼梯响便掠进了花园。嫣娘无奈地摇摇头,到东厢房唤仆妇准备些无月用之物供二姊整理,便自回卧室养胎去了。

到了花园中,柳嫣然才发觉抱着无月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轻松,这家伙的脑袋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象婴儿饿了猴急地找吃一般,拨得儿涨得大大、头也渐渐涨硬,连下面也受到波及,地很是难受。

月儿真是个恋母之极的小坏蛋!

她还记得去年那个果实累累的时节,也是一年中动物繁衍后代的最佳时刻,自己和二妹赶到销魂府探望一年不见的三妹,月儿竟出现在那儿!当年萧家惨祸的噩耗传来,据说唯有青柔妹子一人得、萧家尽数遇难,青柔愤而避世隐居,从此不知所踪,二叔家找了好久都没一点她的音讯。

为此姊妹仨伤心了好久,最难舍的就是月儿这孩子,他那么可,还不到两岁的小天使啊!当时在销魂府中蓦然间见到无月,姊妹俩自然喜出望外、悲喜集,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当夜,是一个月圆之夜,也是每月中自己最为烦躁难捱的那几天。三妹因月儿之事与欧门主闹得不可开,找门主说情去了,希望别把月儿扣押下来做人质,如今仍未回来。

月儿已跟了她一天多,晚饭后按惯例她带孩子到静室中一起练功。尚未等她入定,月儿忽然对她说,「大姨,今晚我想跟着您睡。」

她很奇怪,问他:「月儿为何要跟着大姨睡呢?如今你大了,平时一个人不是睡得好好的么?」

月儿说:「昨夜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趴在您身上,小涨得好难受,然后就一跳一跳地撒了,褥上到处都是,黏乎乎地又不象……」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忙打断无月的话头,解释道:「孩子,那当然不是撒,而是遗,男孩子到一定时候都会这样的,只是你这年纪还太早了一些而已,别担心,睡觉前不要胡思想,应该就会没事儿,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你既然已进入青期,跟大姨睡很不合适。」

想想真是可怕,她是月儿的亲表姨啊,他怎么能对自己有那种心思?而且还是想着大姨的身子遗!在他梦中自己多半还是光着身子吧?

念及于此,她忙按住长裙襟和下摆,唯恐走光,同时仔细思索,自己洗澡时没被这孩子偷看过吧?应该不会呀,我平时洗澡很小心的,睡觉也穿着中衣的……

月儿却摇摇头,梦呓一般喃喃地道:「可小这会儿也涨得好难受,硬得发疼,我就想跟大姨睡嘛,就像梦里那样趴在您的身上,我记得您的脯吊着好大好白的两坨哦,脸枕在上面软乎乎的,比乾娘的头还大,您双腿分得开开的,下面好多,里面有个红红的儿,舌头几下就出好多水水,小进去没一会儿便被儿夹得好紧,我忍不住动了一阵,遗过后就轻松了,求求大姨,您就帮帮我吧!」

她听得面红耳赤,几次以目光制止月儿继续说下去均无效,忍不住厉声叱道,「月儿住口!你以后只能和你的子做这种事,我岂能与你如此!别再跟我说这种混帐话,否则大姨真要生气了!马上闭眼,入定,给我练功!」

月儿看似吓坏了,乖乖地依言闭眼,老僧入定一般运气行功。

她这才长吁一口气,闭上双眼,然而这孩子的话实在令她震惊,尤其那段活生香的描述,分明偷看过自己的身子,似乎还见过罗刹女王的身子,否则怎知我的头比她的还大?天啊,那可是他的养母啊,月儿这孩子!还不仅如此,梦中他竟大姨下面,大姨的,最后还在里面出童子初

想想小里突突直跳、胡的情景,她不由羞又脑!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房涨涨的,头膨大变硬,下面竟然了!心中七八糟的,诸般杂念在心头冲突,愧恨加,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怎能入定?

强自镇定心神数次,均以失败告终之后,她无奈地长叹一声,放弃努力睁开眼来,眼前的场景又令她大吃一惊!

天啊~这孩子不知何时已盘坐于自己身前,儿已得光光,间光秃秃地一也无,那白生生的小严重上翘、向上直立,包皮半开半闭,涨成血红的小头有力地脉动着,在包皮口中缓缓地探出缩进,小小的马眼也随之张合不已,看似亢奋之极!

刚才自己心里糟糟地,这孩子一番折腾,她竟未察觉到!

她惊怒加!伸手去推月儿,怒吼道:「小氓!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月儿置之不理,反而抱住她着说道:「大姨一向疼我的啊,孩儿想要您,大姨难道也不愿给么?」

也不知月儿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考虑到他是萧家留下的唯一骨血、青柔妹子的儿,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慌意之际变得无力,被他扑上来把她按倒在蒲团上,小手探入裙摆、伸入她间一阵捏,天啊~这天气下面只有一条亵,此刻已被浸,竟被月儿摸去!

她尚未想明白该如何应付这个小小年纪的冲动男孩,他的小手已扒开亵抚摸她那热一片的牝户,手指探入玉门,待她反应过来,但觉间一阵酥麻、浑身发软,小身子继而拱入她的双腿之间、竟意图非礼!

老天~我可是他的大姨呀!她咬咬牙拍出一掌,将月儿击飞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撞到墙上,继而又是噗地一声坠地。

她也顾不得再看月儿一眼,由销魂府中飞奔而出、逃也似地掠下谷底,脯急剧起伏着,站在南面斜坡青葱草地上呆呆出神,想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作为青柔妹子最为宠溺的儿,刚来时月儿对自己礼敬有加,可他今夜的话实在令她吃惊,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让她无法接受!

心中七八糟的,倏地一丈外传来猫儿嘶吼着打架的声音,她凝神看去,周围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竞相绽放,间杂着一丛丛幽深的灌木丛,两只野猫在丈余外饶着那棵花树跑跑停停地窜,也不知从哪儿跑来的野猫,其中一只一直在叫,多半是母猫吧?

牠跑一阵便会停下,和追上来的那只公猫相互嗅嗅鼻子,又嗅嗅对方的生殖器,在公猫挨挨凑凑想骑上去媾时,牠又会尖叫一声猛地跳开,继续饶着花树打转、被公猫追逐,如此循环不断……

她总算看明白了,这两只猫并非打架,而是母猫发情后正在求偶,牠不停地叫是在向公猫发出求偶的信号,只是叫的声音实在惨烈,听起来就像打架一样。

如此足足折腾两刻多钟之后,她看着都累,两只猫这才开始配,在此过程中母猫的叫声尤其骇人,听来就像婴儿嚎啕大哭一般,尤其是配完毕双方离的那一刻!

她从未想到野猫媾动作竟是如此烈,看似生死决斗一般,由徐徐秋风之中,她都似能嗅到缕缕亢奋的味道!

完事后公猫静静地趴在花树下呼呼气,母猫惊雷般窜开后又倏地停下,回头看看公猫,状似威猛地咆哮几声,缓缓走出几步,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随即也仰躺着不再动弹。

她知道,母猫这样做是避免出,指望能尽快受孕,她以前和亡夫完事后也是这样,股下面还要垫个枕头,可即便这样也只生下一个女儿,也不知是亡夫还是自己的问题?

母猫躺了会儿之后又过来趴伏在公猫身前,股对着公猫的头来回扭动,这种肢体语言看得她身子躁热,那分明是在继续向公猫求!天啊~女人难道也能象这样主动、如此不顾廉么?那多羞人啊!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7

第288章嫣然阿姨

公猫却懒洋洋地不太搭理,只是偶尔伸出舌头母猫股上那团红红的所在,那股浓浓的味儿连她似乎都能嗅到,都说猫、狗锁,母猫发情还真是猛烈啊!

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她不皱皱眉,算算时间,今天自己正好在生理期上,难怪下面这么容易,就跟这只母猫一样……其实仔细想想,月儿这孩子刚进入青期,难免冲动些,他又不喜二妹、这两天老是黏在我身边,产生那种梦和做出如此出格举动也正常,毕竟年纪小、克制力还很弱。实际上,你难道就不想么?只不过我是他的大姨,不能罢了,而且他年纪还那么小……

仅仅年纪小倒也没啥,男孩只要小能翘起来就可以女人的,里面好啊!瞧月儿那付亢奋劲儿,跟公猫追逐母猫时差不多,刚才若被他那硬梆梆的小儿捅进来,没准儿……特别有劲儿,和月儿比和亡夫行房更舒服也说不定……

天啊~你都在想些啥七八糟的啊?你是那样的人么?今夜真是活见鬼!唉~刚才那一掌也不知把月儿伤得严不严重?若真打坏他,三妹回来后可怎么向她代啊?而且月儿可是青柔妹子的心肝宝贝儿!还是进去看看他吧?可万一他没事儿,又想非礼我咋办?我终究是他的大姨啊,对他轻不得重不得,若月儿来个霸王硬上弓、苦苦纠我,还真不好拒绝……

她一时间犹豫不决,站在萧瑟秋风中发呆,但见公猫终于鼓起余勇,在母猫的牝户上舐一阵之后站起身来,打算爬到母猫背上开始第二轮媾,母猫却又莫名其妙地对牠发出威胁的咆哮,叫声比方才更加尖利刺耳,随即猛地窜出,依然带着公猫饶着那株花树打转……

她但觉古怪,母猫明明想要,干嘛做出如此举动?两只猫倏突来去,母猫叫的声音愈发高亢刺耳,彼此追逐间闹得动静特大!又是一刻钟之后,终于又配起来,几乎是第一次的翻版……

此刻圆月已穿越那抹淡淡乌云,明亮的月光洒落一地,她可以清楚地看见,那是只老母猫,瞧那长长的卷曲猫须应该相当于人类四五十岁,公猫却显得很稚,换算成人的年纪,或许比月儿也大不了多少吧?

两只猫这次媾的时间很长,母猫叫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看似牠已非常亢奋!

看得她也愈发亢奋,头涨硬得隐隐生疼,下面已得一塌糊涂,里面那阵阵直到心尖上的强烈瘙,不设法挠挠是抗不过去了,她忙奔回府中自己屋里把手洗干净,仰躺在,褪下已得不象样的亵,伸手摸摸门,得全是黏黏的白浆,肿涨不堪的堆积在口,已然把口大大撑开,那个小儿仍不断出口水……

指尖在和其间的口处轻挠一阵,觉令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将手指进灼热滑的道之中……唉~自己以前实在熬不住时,也不顾羞地这样做过,每次都是到喉不到肺,手指本挠不到最处,那是自己的花心,手指够不到啊!这次也是一样,纯粹是饮鸩止渴,手指简直是越挠越

她眼前情不自地又浮现出那白生生硬梆梆的小,听接生婆说,我的花心口位置不算深,月儿那的小看起来长、应该够得上吧?

月儿刚才那番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我就想跟大姨睡,趴在您身上,脸枕在您那两坨好大好白好软的大上,啯您的头,把您双腿分开那个红红的大,舌头出好多水水,大姨下面好大一片哦,小被夹得好紧,大姨的好舒服啊,我使劲儿,很快就在里面了……

天啊~简直靡之极!里面得要命,神志模糊之际,但觉黑暗中前竟有一条小小的身影!月儿静静地站在当面,面对她双腿间,自己于失神之时,也不知这孩子何时进来的,已来了多久?

月儿看似已按捺不住,疯虎一般到她的身上!

「月儿,不要啊!」她伸手推他,可并未使出全力,经过一阵怒骂惊叫和拉扯推搡之后,她终于放弃了抵抗,老母猫找小公猫似乎很正常,中年女人和小男孩为何不可以?是他的大姨又如何?中年妇人少年,大约多半是出于生理需要吧?眼下自己岂非也是这样?

月儿再次趴到她怀里,仰起头试图和她接吻,她扭过脸表示拒绝,他的嘴巴追踪而至,她又把脸转向另一侧,如此僵持十几个来回,月儿终于放弃努力,埋头于高耸柔软的双峰之间,左右开弓轮品尝两只大头,男孩在母怀里吃的滋味似乎很不错……

他的左手捏着她的房,右手则伸下去摸,哪儿已是即将爆发的火山,灼热岩浆在下腹下翻腾来去,就差对花心口的重重一击便可猛烈地发而出!既然已被这孩子看去,要摸就让他摸吧……

月儿摸过瘾之后,又把脸埋进她的,一边还一边地道:「大姨的好多啊,好大一片,连亵都遮不住,跟我梦中的一样!红红的大张开的好大,水水好多好啊~是不是了,想要孩儿您的老?」

她被得难过之极,浑身绷紧,肢不安地扭来扭去,羞道:「我、我才不要……小氓!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这等脏话,都是哪个女人教你的?噢~不要……」

月儿喃喃地道:「别管谁教的,反正我懂这些就是了……大姨,做我的妈妈好么?」

她羞得脸通红,啐道:「你又不是没娘,我只是你的大姨,还到处认娘干嘛?何、何况,你对大姨这样,怎能再做你的妈妈?」

月儿颤声道:「我好想叫您妈妈……妈妈,想不想要儿子的小妈妈的?」

她简直快崩溃,叫道:「天啊~难道你对妈妈竟有那种幻想么?她可是你的生母啊!难怪你做梦都是大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我、我……噢!不、不要再那儿了……」

然而一阵忌刺觉竟掠过心头,令她罢不能,颤声道:「难、难道你对罗刹女王也做过这等事儿么?她可是你的乾娘啊!」

黑暗中月儿摇摇头:「那倒没有,否则我成了什么人了?」

她不依不饶地追问:「可你分明有那种不该有的幻想,你想你的亲妈和乾娘,对不对?」

月儿没再说话,重新趴进她怀里吃,啯得啧啧有声,头被得好哦!一阵浓浓母倏地涌上心头,双手迟疑半晌,终忍不住揽住他那小小的身子紧了紧,老天~这与那只老母猫向小公猫求时的举动有何区别?

半晌之后,月儿才又颤声道:「妈妈,要不要儿子的小儿捅进来您的大?」

她心里呐喊:要~妈妈要!要儿子的小妈妈的

可这样的话她岂能说得出口?只是把间向前凑了凑,烂的大桃在小头上触了一下,随即贴住,觉小头脉动得如此有力、如此亢奋,她愈发难以自已!

月儿起小顶向滑玉门,挨挨凑凑之间小头竟很快对正目标,是因为他玩过其他女人,还是在梦中无师自通的?可虽然对正,儿足够滑,蛤口也已大大张开,已作出姿态,小却严重上翘,角度不对,小头总是沿大滑向那颗红珠和阜之上……

月儿来回顶了好久也未能进入,她很是焦急,只好趁小头再次顶正蛤口时,双手摁住他的小股,上身往上仰起一些,间略微拱起,这下角度总算对了。由于月儿猴急之际顶得很猛,顿时齐没入道之中!

别看月儿年纪小,小却似乎够长也够硬,至少够得到她此刻极端渴望被挠到的位置,小头在口上重重一撞,天啊~火花四

她刚来得及嗷嗷叫着翻了一下白眼,第二次重击又接踵而至!接着又是下一次,冲击幅度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来越猛!噗嗤水声在静夜中听来好明显,她既羞愧又吃惊,从未想到自己竟是如此

经过近百次之后,她已快抗不住了,小腹下那座火山已蠢蠢动,冒出浓烟,那是快要发的迹象,天啊~小男孩真是顶得好有劲儿,好能干啊!

正心怀大畅之际,但觉涨硬到极点的头又被月儿一口叼住,呼急促地使劲儿啯起来,力道和下面的运动一样猛,头上热烘烘、酥酥的觉快速传递到下身,剧烈的快如排山倒海般涌来,轰向她的脑际,又生出一股热迅速传遍全身!

极度的快之中,但听月儿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妈妈想不想要儿子的小儿?」

她已顾不上害羞,只想尽量刺自己,尽快攀上高峰,嘶声道:「想、想要~噢!里面好、好啊,要、要丢啦!」

「大姨哪儿最想要啊?」

「妈妈的最想,好想要儿子的小~嗷嗷!妈妈的大妈妈的大!啊啊啊!!!」她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儿子妈妈的大舒不舒服?」

「好、好、好舒服啊~要丢,要丢那,嗷嗷嗷!!!」她但觉脑中轰然一声,伴随着失控的尖叫,似乎并不亚于那只叫的母猫!

她似已失去知觉,深处似乎止不住地痉挛搐起来,轰隆隆~火山终于爆发,灼热岩浆猛烈发,她尖叫一声,脑际一片空白,无限混沌、极度销魂中,本能地死死抱紧怀中的小身子,死……

半晌之后口内那种要命的剧烈痉挛稍稍缓和一些,小头却倏地膨大涨硬到极限,一阵有力的脉动之后剧烈地上下跳动起来,紧紧抵住口的马眼突突而出!

此刻口依然张合不已,马眼上下撬动得张开得更大,灼热的童子似乎吱吱有声,大股大股地入极度口之中,以那种要命的节奏强有力地冲刷着的内壁!

她的神智一片模糊,脑际彻底空白,对身子的觉已然失控,那种强烈的快引发口再度痉挛起来,比第一轮来得更加炽烈,她失神地尖叫起来,浑身也随之搐起来,似乎想把郁积于小腹下那团火山岩浆彻底排空……

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洋洋洒洒地相互对,灼热的相互冲刷着对方最之处,得愈发畅快、销魂,良久良久,已不知身在何处……

虽然她很不情愿,不愿做出悖伦之事,终究还是身不由己地失身于他。她一向谨守妇道和伦理,如此悖伦之事对她的伦理观念冲击太大,一心想绝此事,可三妹外出那两三天,销魂府中就她和二妹与月儿朝夕相对,二妹倒是很喜月儿,看似颇有点那种心思,难道她竟不在乎世俗伦理、愿与月儿好上么?

可月儿偏偏只喜自己,一如此刻,时不时就会来纠于我,各种各样的调情手段层出不穷,真不知他这些花样是跟哪个女人学来的?后来才知道,自己只是他玩过的第三个女人。

她多数时候都还能把持得住,可总有那么一阵自己就像那只发情的母猫一样,很容易被起情,与月儿翻云覆雨、陷入而无法自拔,拿这个霸道的小男人实在没招,那两三天她成了他发旺盛情的玩物,倒并无娶她的打算。对她而言或许这反而是好事,自己是他的大表姨,若嫁给他是否太不合适?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89章孀居怀孕

等三妹回来后,她与二妹便依依不舍地告辞回去,一个多月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月儿还那么小,就能让女人怀孕了么?可想想也就释然了,男孩既然能,自然就有这能耐!

这个意外带给她的惊喜远远大于担忧和恐慌,惊喜自然不用说了,多年来做梦都想再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担忧的是月儿还不太成,胎儿是否会有问题?恐慌的是自己孀居怀孕,家里人会怎样看待自己?

其实,她并不太在意此事,实在不行,大不了月儿娶自己,管它悖伦不悖伦,大不了随他远离家乡即可,让他想跑都跑不掉,想不娶自己都不行,岂非一箭双雕?

然而很遗憾的是她似乎天生不是多子多福的料,半个多月之后的一天夜里,她蹲在马桶上小解,但觉滑小中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滑出,咚地一声掉进马桶!

她大惊失之下都顾不上擦擦仍在血的下身,忙起身察看,便看见马桶中那团核桃般大小的红红软,她当然认得,那时她那两个多月大小的胎儿啊,竟好端端地掉了,为此她伤心了好久好久!同时心里越来越放不下这个小冤家,再和二妹前往销魂府时,月儿已被带走,从此不知下落……

神思恍惚间柳嫣然但觉前一凉,低头一瞧,却是月儿的禄山之爪已开她的襟、正把手伸进肚兜上沿捏涨鼓鼓的房,用手指头,头快速涨硬、得她心地!

无论是否乐意,光天化之下岂能任他胡作非为?她忙打开月儿的手,掩上衣襟啐道:「月儿好坏,就知道欺负大姨!」

「孩儿觉得欺负大姨最好玩嘛,习惯了、没办法,嘿嘿~」无月嘻皮笑脸地不为所动,禄山之爪仍在美妇的高耸柔软酥上肆,抬头看去,漫步徜徉于花树旁的美妇若有所思、显得尤其娇娆动人,也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柳嫣然玉颊晕红、妙目含情地道:「今儿清新淡雅的虞美人与灿烂桃花争奇斗,好美的暮,正是最佳赏花时节哩。」

无月最不喜闷在屋里,笑道:「咱们就在园子里多呆会儿,不过大姨老这样抱着孩儿会累的,不如找地方坐下来赏花吧。」

柳嫣然点点头,抱着他信步走进东边那粉红一片的繁茂桃花林中,人走在其中被浓密的树枝和高高的草叶遮挡得严严实实,非常隐秘且花香四溢,对于恋人来说这里实在是谈情说的好地方。

她边走边举目四望,这片桃花林很大,桃之夭夭、落英缤纷,眼下正是天,同样是一年中动物纷纷发情求偶、繁育后代的大好季节,高高的草丛中、曲径通幽的青石小路两旁,桃李绽放,姹叱嫣红、娇娆美丽,一切几乎都和五个多月前自己失身于月儿的那天没啥不同,或许唯一的差别,是地点由销魂府变成了三妹的紫山门主舍……

柳晓嫣匆匆而来,从她手中接过无月,说道:「东厢房已收拾妥当,大姊抱着月儿逛了半天也乏了,我来替大姊一下。」

无月向大姨伸出双臂、挣扎着表示抗议,很不情愿地道:「孩儿要大姨抱嘛,还想听大姨讲有趣的故事哩!」二姨虽淡雅美丽,但格沉静内敛,他不太喜

柳嫣然看看天、笑笑说道:「天已不早,大姨也该去瞧瞧你三姨啦,她大着肚子需要照料,晚些时候再陪月儿玩。」言罢不管不顾地匆匆而去,光天化之下、外面大批高手环伺,她实在很怕月儿再调戏自己。

无月闷闷不乐地看着她的背影,很是恋恋不舍。

柳晓嫣轻抚着他的头脸、柔声哄道:「月儿想听故事,二姨也可以给你讲啊,我手头没事,还可以抱月儿多逛逛。」

抱着无月信步走去,她和三妹一样特别喜这孩子,原本也没啥想法,可自从去年在销魂府、半夜被大姊室中那阵古怪的大叫声吵醒,听得她面红耳赤之后,她心理上有了很大转变……及至这次重逢,月儿愈发令她难以自,方才即便在二楼东厢房中收拾,也总忍不住由后窗探头出来、追寻那条每看一眼便会令她怦然心动的绝世身影……

「喵呜~」一阵高亢昂的叫声惊醒了她的梦,抬眼一看,右侧丈余外竟仍是去年那株不知名的野花树,还是那只老母猫,正饶着花树一边踱步、一边发出婴儿哭嚎般的叫声,听来虽凄厉刺耳,却也令人亢奋!

自从去年开始,不知这株花树下有何特异之处,成了这只母猫的老窝,一直未曾搬走,很快便在树下生下了一窝猫仔,但成活下来的只有四只。紧接着欧门主暴亡,在若文大姊的大力扶持下三妹接掌地门门主之位,虽有章副门主主持常事务,但终归有不少要事需三妹定夺,无论三妹多不情愿,也只得搬回紫山常驻。

三妹很喜这窝野猫,打算把它们一并带过来,可母猫似很恋这棵花树、死活不肯离开,三妹只好把这棵花树移植过来。差不多半年时间过去,母猫又已发情数次,三雄一雌四只猫仔也陆续开始发情,引来附近不少公猫和母猫,这座花园里猫儿渐渐多了起来。

三妹仍穿梭于蒙山和紫山之间,柳晓嫣逗留在这儿的时间还长些,有时大姊也会过来陪她,遇上大姊和三妹都不在时,她不出门,这座雅跨院里就剩她一人,冷冷清清地分外寂寞,每次到园子里散步都要逗这些猫儿玩耍半天,给牠们带来一些食物,由于常来常往,她认得每一只猫,能分辨出牠们之间的不同,并分别取了名字。

母猫取名嫣儿,她幼时的小名,牠生下的那只最漂亮威武的小公猫取名为月儿。秋两季是猫咪发情的旺季,同时也是配的最佳时间段,只听嫣儿如此叫法,再看看牠那涨红如桃的水门,柳晓嫣便知牠又开始发情,正以这种特异的叫声向附近的公猫发出求偶信号。

在桃林中逛了一大圈回来,那棵花树下已多出两只公猫,正绕着花树展开一轮漫长的追逐,动静闹得大。她认出其中一只公猫便是月儿,另一只是隔壁过来的。

见她停下脚步,一直看着那三只猫儿呆呆出神,无月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问道:「二姨这是怎么啦?野猫打架有啥好看的?」

柳晓嫣摇摇头,梨涡隐现地道:「这两只公猫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争夺与母猫的配权。」

无月奇道:「您咋知道牠们是为这事儿?」

柳晓嫣说道:「进入秋两季后这些猫咪每月都会如此,看得多了,二姨自然知道,母猫的叫若引来一只以上的公猫,在配前就必得经过一番烈争斗,母猫会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等待落败的公猫跑开,获胜的将获得与母猫的配权,一般来说母猫不会拒绝获胜的一方,个别时候母猫会拒绝与之配,继而逃走。」

又逛了一圈回来,她发现那只健壮的公猫已击败月儿,正围着嫣儿打转,谁知嫣儿毫不领情、冲牠低吼咆哮不已,不时扑上前抓牠,母子俩合力把那只公猫赶跑了。

随后嫣儿与月儿相互蹭鼻子蹭脸、亲昵好一阵子之后,月儿开始追逐嫣儿,母子俩追和跑的速度都很慢,是人可以跟上的那种速度,跑跑停停,持续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月儿忽然加速追上了嫣儿,从后面用嘴咬住牠的脖颈爬上身去、入牠那红红的水门,嫣儿似乎很痛又似很快活的样子、嗷呜嗷呜直叫,煞是惨烈、听来惊心动魄,与平时的叫声迥然不同。

两只猫儿呜呜叫着配起来,看似极度亢奋,这应该还是月儿的初次配,柳晓嫣不心中一跳,其实最近嫣儿已不止一次与自己生下的小公猫配,她对此习以为常。她在意的是,这次竟轮到猫仔月儿!不心神大震,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无月问道:「牠俩这就是在配么?」

柳晓嫣点点头道:「是的,这对野猫母子正是在配。」

无月吓了一跳,问道:「二姨咋知道牠俩是一对母子?」心中竟隐隐升起亢奋之

柳晓嫣说道:「二姨当然知道,加上在销魂府的时候,嫣儿在这棵花树下安家已有半年,牠产下并存活下来的每只猫仔我都认得,眼下这只小猫名叫月儿,是嫣儿去年产下的一窝幼仔之一,这只母猫年龄大了、产仔数又多,断前猫仔的存活率降低,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四只,嫣儿很疼月儿,一直和孩子形影不离,都开始发情了还要喂牠吃……」

无月皱眉不悦地道:「二姨竟把我的小名儿取给一只野猫,好过分啊!嫣儿就是那只母猫么?」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0章晓嫣阿姨

柳晓嫣点点头,低声说道:「是的。通常猫仔长大之后母猫会与牠分开,嫣儿有些特别、与孩子一直形影不离,我原以为是出于母,可眼下看来不仅如此,刚才明明是那只公猫赢了,嫣儿最终却与月儿好上,说明嫣儿很月儿,想与牠生儿育女……对了,嫣儿也、也是二姨从前的小名儿……」

她越说到后面话音越低,说得异常艰难,终至几不可闻。总算挣扎着说完了,最后那短短一句话,竟似累得她直气,额上和鼻翼沁出细密汗珠!她觉自己就像往一潭死水般的平静池塘里猛地扔进一块巨石,不知是否会起千层

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再也不敢看无月一眼,只是咬着儿直愣愣地盯着那对猫儿,其实啥也没看,心情紧张得要命!

半晌之后,母猫忽然挣扎开合处,咆哮着打了公猫一爪,随后分开来各自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她照此推算,时间至少已过去一刻多钟,然而,千层似乎并未出现,池塘依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失望之极,甚至有些愤怒!终忍不住低头看去,月儿也正呆呆地看着那对猫儿出神,眼中那抹闪烁的异彩显示出他有多么亢奋!

她顿时转怒为喜,鼓起勇气,决定趁此机会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低声说道:「你说,嫣儿和月儿是不是一对天生的情侣?」

无月呆呆地没吭声。以为他没听见,她稍稍加大嗓门儿又说了一遍,依然如故。

这对野猫母子烈的媾行为对无月刺太大,一时看得如痴如醉,对二姨的话听而不闻,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牠俩既是母子,何以竟做出这等事?」

见他答非所问,柳晓嫣失望之极,暗自咬牙,月儿这个小笨蛋兼木头疙瘩!我已不顾羞说得如此骨,他居然还是没听懂么?转念又想,刚才说嫣儿就是我的小名儿时因为害羞,说得很小声,他是否没听清啊,否则绝不该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

气归气,她还是解释道:「这没啥奇怪的,虽然小猫这么大了还在吃,但猫咪数月大时就会发情,发情后会主动找母猫配,不会意识到那只母猫是他的妈妈,母猫也不会在意这个,只是在本能的刺下进行配、繁育后代。也并非只有猫儿如此,许多动物都没有母子配繁殖的忌。哦~对了,嫣儿是我幼时的小名儿,不过一直到大,父母一直都这样叫我的。」

这次她说得大声许多。

无月怔怔地道:「可是人咋就不行呢,烝母被视为大逆不道之事……」

柳晓嫣差点崩溃,同时目瞪口呆地叱道:「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些啥啊?咋能把人和动物相提并论?人又不是野兽,当然不行了!」

无月总算醒神过来,赧颜道:「孩儿才没胡思想,只是见猫儿行为古怪,有些奇怪而已。」

柳晓嫣横了他一眼,啐道:「我看你今晚才是怪气的!喂~二姨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无月伸手摘下一枝桃花在她头上,赞不绝口地道:「二姨真美,配上桃花更美啦!呵呵!」

柳晓嫣虽心中喜悦,但对无月顾左右而言他颇有些不,嘟起小嘴说道:「二姨才不愿跟妖桃花扯上干系,月儿,正经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无月随口问道:「哦?啥问题?刚才没听清。」

柳晓嫣沉半晌,在心中把刚才语还羞、断断续续说出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话组合起来,重新排序,打算完完整整地说一遍,再问一遍那个决定的问题,然而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她咬咬牙,长长呼出一口气,打算孤注一掷,正待张口言,倏地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二人骇了一跳,转头瞧去,却是小公猫又去扰母猫,母猫嘶嚎着表示拒绝。

无月嗤嗤笑道:「看来小猫玩累了,需要母,嫣儿不愿给牠。」

柳晓嫣定定神,伸出纤纤玉手勾住无月的脖子,无比温柔地笑笑:「月儿若需要母,二姨倒很愿意给你,我已经四十四岁,年纪比你的养母和生母都大,月儿大可把我当作你娘……」

她在桃花林中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草地坐了下来,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由于香气散不出去、这里的桃花香得更加浓郁醉人。

她依然将他抱在怀里,凑上红耳语道:「月儿,把头枕到二姨腿上躺下,你小时候最喜象这样听二姨讲故事的,让我哄你睡觉……那时你才一岁多、夜里一个人睡觉害怕,你娘很早便与你分睡了,月儿总是赖着二姨陪你一起睡觉,直到你快两岁时失踪。今夜二姨和你光了抱在一起睡也成,反正你那间东厢房也……」

后面这句话是她心里说的,所以无月儿没听见,言罢把他的身子放倒,头枕在她那温软的双腿间仰躺着。无月闭上双眼,心想能就此睡着倒也不错。

柳晓嫣俯下上身是柔情地凝注着他,眼中怜横溢,低声讲起了故事:从前有个大户人家,老爷已年老体衰,却养了八房小妾,年逾四旬、正当盛年的夫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且美貌多情,一心盼望着一段火一般炽烈的情,她和家里一个眉清目秀、聪明能干的小厮很是投缘,见那孩子虽只有十一岁,却软嘴塌舌地很会说话讨她心,一时喜,便收他为养子,二人渐渐有了深深的母子之情。

那年天,家里妾们结伴上山踏青,夫人让小厮随侍身边,一行人来到黑龙潭边,天上忽然风云变,下起瓢泼大雨,青天白的,大地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全都走散了,唯有小厮紧紧地拉着夫人的手跟在她身后。

夫人急于躲雨,黑暗中慌不择路也不知走出多远,可到处光秃秃地找不到避雨之处,最后来到黑龙潭边一棵大树下,蜷缩在齐人高的草丛中被暴雨淋得瑟瑟发抖,二人只好紧紧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由于浑身透且衣裙单薄,借着闪电那一瞬间光亮,小厮但见主母丰腴成的身子跟一丝不挂没啥两样,下面立时便有了反应。夫人但觉有热乎乎的东西竖起、硬梆梆地顶在她的间磨来蹭去,还道是小树桩、也没在意,只是顶得她很难受,妙处的,水都出来了。

不一会儿又亮起一道闪电,她这才发现怀里的小厮跟体一般,低头一看,顶住自己之物本不是小树桩,竟是小厮起的儿!

原来方才跑来躲雨时小厮靠树而坐,为取暖她只好跨坐在他下体之上,把他的上身抱进怀里,两坨肥白柔软的大吊紧贴在小厮脸上,大头不时磨蹭着他的嘴和脸,她裙下只有一条亵,刚才一阵疾奔下裆已皱巴巴地偏到一边,出肥软多的妙处,小起后头也由短边冒出来,刚好被宽大温热的玉门牢牢住,难怪他会如此冲动。

搞清状况后,夫人忍不住惊叫道:「乖儿,小顶到妈妈的了,快把这丑东西拿开,千万别让小钻进去了!我是你妈妈,儿子妈妈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小厮无奈地道:「可我动不了啊!」

夫人一想的确如此,只好抬高部想避开,不再被儿如弹簧一般,随着她间的抬高而缓缓竖起,头依然紧贴在玉门间,成夫人门户宽大且足够滑,头便无巧不巧地钻入中大半只,夫人惊慌失措地叫道:「乖儿,小头咋钻进来了,快扯出去!」

血气方刚的小厮却再也忍不住,不仅未离下体,反而向上猛地一顶,一柱擎天的顿时齐没入妙之中,又尖又硬的头在花心上重重一撞!

剧烈的快令久旷之身的夫人叫一声,未曾想他小小年纪,如此坚硬,媾时如此有力,而且竟还够长,比老爷子的强多了!

她忍不住坐实在小厮下体上,抱住他疯狂地耸摇旋起来。被夫人的道夹磨得十来下,青冲动的小厮便再也忍耐不住,搂紧夫人肢一如注,得昏天黑地!

可如狼似虎、刚尝到甜头正食髓知味的夫人哪里得够?便住小厮不停地要,正血气方刚、力充沛的虎自也不甘示弱,义母子俩抱在一起,一次接一次地疯狂媾、配,下体紧紧连在一起就未曾离过,在草丛中整整野合半夜!

待得风停雨歇,天亮后二人才相携下山。不久之后夫人便有了身孕,继而生下一个私生子。那孩子在众人的白眼之中逐渐长大,成长为一个正义勇敢的少年,后来黑龙潭中出现……

无月依稀还记得,这只是一个少年英雄在黑龙潭中恶斗妖兽的普通神话传说,此刻却被二姨改编成了情故事,他缓缓睁开双眼张口言,入眼竟是二姨那对肥软的大白,在眼睛上方晃不休!

原来二姨宽松飘逸的衣衫之中竟未穿肚兜,她这样俯下上身讲故事,衣裳下摆往前开,将白馥馥香涨鼓鼓的腹部完全暴在他眼前……

不知咋回事,他心中倏地涌起一阵不太舒服的觉,忙转头不看,可那对大吊始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只好重新闭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随即但觉两团软垂吊到脸上,不时地磨蹭着他的嘴和脸。他心中不一动,难道二姨竟也学故事中那位夫人、把房贴在小厮脸上那样么?哼!这本就是她编出的故事,不过意罢了,二姨还当真……

但听她低声问道:「月儿,你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还刺么?」

无月转过脸避开垂吊到脸上之物,实在无语,故事的确,可讲故事的人不对,听了之后徒自令他心烦,换大姨来还差不多。

柳晓嫣又低低地道:「你若是那个小厮,也会跟他一样亢奋、与那位夫人好上么?」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1章美敞怀

一边说一边伸手放在无月小腹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动,他身上的皮疙瘩开始一颗颗冒出,她的手越往下便冒出得越快,不住浑身紧以对抗那等难受之极的觉,含含糊糊地道:「这要看是否对她有那种觉,当然,那位夫人首先得美貌动人才行……」

忍受不住那种不适之,他终还是伸手握住那只纤纤柔荑。

柳晓嫣说道:「若是象二姨这样的呢?你会对她有觉么?就像月儿对嫣儿那样……」言罢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无月终忍不住,惊呼道:「天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困了,想回屋睡觉。」

柳晓嫣狠狠地瞪他一样,暗怪小冤家太不解风情,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抱起他往东厢而去。

东厢房中一灯如豆,柳嫣然以手支颐坐在书案边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啥。柳晓嫣把无月放到绣榻上、看了看大姊。

柳嫣然笑笑说道:「二妹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大姊来侍候月儿安歇。」

柳晓嫣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去。柳嫣然来到边坐下,说道:「月儿,大姨已为你准备好热水,洗洗睡吧。」

「孩儿要跟大姨睡!」无月揽住美妇柔软丰腴的肢一紧。

已走出门外的柳晓嫣见状、浑身一阵紧,忍不住暗自咬牙、酥急剧起伏,半晌后才甩头快步离去!

也许因为无月的体味儿催情功效太过霸道,也可能因为小产后这些子柳嫣然太过思念于他,二妹离去后她立马纵体入怀,二人迫不及待地搂作一堆,开始做一些天下所有恋人该做的事情,卿卿我我地亲热、充情地拥抱接吻……

亲热好一阵子之后,无月但觉浑身一阵燥热,耳边渐渐传来中年美妇越来越急促的息声、打消了他的顾虑,忍不住喃喃地道:「大姨,我、我想要您……」

美妇抬手给他一个爆栗,佯嗔道:「我是你的大姨,在销魂府中被你欺负过好几次还不够么?跟大姨在一起就知道想那事儿、真是个小坏蛋!」

话虽如此说,却依然和他相拥、热吻不止,呼渐渐急促,但觉有东西硬梆梆地顶在自己大腿内侧,她自然知道那是何物,忍不住扭动肢磨蹭起来,似想借以止

无月解开她的襟纽扣,美妇敞怀,他握住硕大肥捏起来,用手指头,令它逐渐膨大涨硬。

美妇娇一声:「胆大妄为的小坏蛋,竟玩大姨的房……哦!房涨得好难受……」

她此刻袒、衣杉不整,意盎然地注视着仙姿玉貌般的美少年,目光中是最原始最狂野的情,她已经进入那种极端饥渴的亢奋状态。

无月猴急地捏着房,看着它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喃喃地道:「大姨的房又白又大又软,真好玩啊,好想一口含住吃!」

美妇娇嗔无限地道:「小坏蛋倒是好玩了,却害得大姨把亵了,下面漉漉地捂得好难受,现在憋得好涨、想小解,顺便把的亵下来,月儿先放开我,大姨要方便一下。」

还没等无月反应过来,她已起身拿出一个小盆、面对无月起裙摆把儿连同亵一起了个光,茸茸的间蹲在小盆儿上开始撒

无月躺在榻上,可以把她的下身看得一清二楚,但见涨鼓鼓的牝户红红的凸出好大一坨,在大丛萋萋芳草中若隐若现,也张得很开,因为充血里面的粉红都被挤出来一些,口边、摺里是一缕缕白浆……

他呆呆地死盯着美妇雪白丰腴的两条大腿间,喃喃地道:「大姨的下面怎么那么多水?」

美妇媚笑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小冤家害得,得大姨怀孕、胎儿又不幸掉,小产后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子仍有明显妊娠反应,再加上被月儿一阵亲吻摸,可被你害惨了!不仅我这下面,连我的亵都浸了好大一片,你看!」

她说着把儿递给无月,让他看上面的水迹。他接着烛光凝神看去,果然亵裆部已经全、连秋上都了一小块。

无月嗤嗤笑道:「大姨刚才是不是小便失了,撒了这么多?」

美妇媚笑道:「那不是,是女人想那个的时候出来的水。」

无月故意装傻地问道:「那跟有啥区别呢?」

美妇腻声说道:「区别大了,水是妇人的时候从里面出来的,姑娘家水水较少,象大姨这种中年妇人就要多些,而是从道出来的;而且水和的味道也不一样,你可以嗅嗅大姨的亵觉一下。」

无月一边把鼻子凑向亵裆部一边说:「大姨出这么多水水,是了吗?难道中年妇人要更一些?喔唷,味道真的好奇怪……」

也许成女人的水里含有催情的成分、又或许是看见美妇成人的大令他亢奋,闻着闻着他的裆部位渐渐地搭起了好高一个帐篷!

美妇显然注意到了他下体上的这种变化,不吃吃笑道:「中年妇人当然得多,现在大姨的里面就得很,不然咋会出那么多水水?月儿可以凑到我间来仔细看看,大姨的里面现在还在往外冒水,哦!」

她边说边伸出手指着自己敞开的水门和里面的粉红,大本已瘙不堪,一经抚摸觉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呻起来,进而把一手指也伸进水门拨着小小的宝蛤口,又有一股水顺着手指淌了下来。

无月看得眼睛都直了,奇怪地问:「大姨不是要撒么?怎么现在还没撒出来?」

美妇娇一声说道:「今天被月儿拨得下面充血,大姨这下面现在红肿不堪,好象很难撒出来,你现在觉得?」

无月这才哎哟一声:「就是好哦!我也要。」说完拿起那个小盆儿,背转身侧躺着拉开裆、对着小盆打算撒

美妇急忙说道:「大姨撒都没背着月儿,月儿也该让大姨看你撒哦,宝宝乖,快转过身来让大姨看看。」

无月依言转过来侧身面向美妇,终于把硬邦邦的长掏了出来作出撒的架势。

柳嫣然顿时看得眼直直,这起后变得好吓人!形状好奇怪,跟上次看见时完全不同,她有些形容不出来,总之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种。

首先它很白、超长,向上翘得很厉害并且还向上弯曲,形成一把明月弯刀一般的可怕形状,头很尖但基座很大,部较但柱体与头相接的伞状部内缩因而直径不大,头基座的外棱却无比巨大而且向外向后很夸张地凸出,很象一只带倒刺的箭头。

无月握住这奇特的长挣了半天也没见撒出来,但柳嫣然却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现象,可能因为自己的挑逗,他的儿一直处于起的状态,马眼上已冒出一滴泪珠、正有力地伸缩脉动着!

她已彻底上月儿这奇特的,忍不住躺回绣榻、一把抓住硬梆梆的儿套起来,并拉住儿把他重新又拖回自己的身边,继续和他情接吻,显得更充,分开大腿出中年妇人发情的大,手中更是牢牢地抓住那宝贝套着一刻也不肯离手,还不时地把凑到大敞开的道口边磨擦几下。

上下攻之下美妇更形亢奋、忍不住大声呻起来。

无月被美妇肥美多汁的彻底住,红着脸求道:「大姨摸了我的儿,孩儿也要摸您的大!」

美妇媚笑道:「月儿要摸就摸啊,大姨的大麻月儿这样的漂亮男孩来摸。」说着拉起他的手伸向自己的间。

无月一边摸一边问:「怎么叫大麻呢?」觉那里面热一片。

美妇低声说道:「中年妇人发情时,大里面冒出很多硬硬的小芽,可以把儿咬得很舒服,所以叫大麻。哦~月儿的手、手指都进去啦!嘶嘶~我、我……」

她低头嗅嗅儿,伸出舌尖将马眼上那滴泪珠掉,继而又头,继而是身,然后叼住头啯一阵,喃喃地道:「月儿这形状好怪、长得吓人,可大姨好喜!」

无月再也按捺不住亢奋的情,把大姨按倒在身下,埋头于高耸酥之中叼住大头猴急地啯起来。柳嫣然小产后母奇重,头被啯一阵之后已涨大到极限、酥酥地大难耐,喃喃地道:「月儿真是恋母的孩子,这么喜!」

无月伸手下去继续摸,对她低声耳语道:「大姨下面这么儿张开得这么大,是不是想那事儿啦?」

美妇脸红红地啐道:「明明是月儿想要,偏要安到大姨头上!大姨小产虽已过了三个多月,那、那儿还是被涨大撑大不少……」

无月缩身下去,在涨红如大水桃般的牝户上嗅了又嗅、又伸舌舐一阵,得啧啧有声地道:「好的味儿,分明在发情嘛……妇发情的味道好哦!我要大姨!我要您这个妇!」

由于半身不遂、他只能竭力把大姨往自己身上拉、示意她自行上来,着硬梆梆的超级长

美妇捞住他的不释手地玩着,茸茸的间也应约移到他下体上,却不让长入巷。无月除了长整个下肢麻木不仁、本无法得逞,不急得抓耳挠腮,连声央求道:「大姨给我吧!我、我要!」

美妇再次送上红和他热吻,又火辣辣地道:「哦~月儿该能看出,大姨自那次失身于你、已对你有意,就是看出月儿是个敢作敢为的男儿汉……」

她心知在少年最亢奋冲动时便是要挟他的最佳时机,若等到他得到自己身子、完全足之后再提要求就晚了,另外,还得适时让这头发情的亢奋小公牛尝到一点儿甜头。

在如此刺下无月已火焚身,支支吾吾地道:「大姨,孩儿娶您倒是没啥问题,可、可我乾娘和大姊若不同意咋办?还有我娘这关……倒不是孩儿不愿,此事没那么简单的。」

柳嫣然瞪眼道:「大姨才不管!总之月儿要想得到我的身子,就得答应娶大姨为,否则没门儿!」

无月咬咬牙,似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好,大姨,我答应您!」

美妇风入骨地腻声说道:「就知道月儿说话一言九鼎,大姨信得过。不过么,大姨不过薄柳之姿,月儿就如此迫不及待呀?」

见她脸泛桃花,很羞涩地瞟了自己一眼,无月明白她已同意,当下也不答话,搂住她又是一阵狂吻。美妇很快便呼急促、息连连,没再等无月去摸她丰脯,她就受不了了,把无月横抱在她那丰的怀里,用颤抖的手扯开肚兜,托起已略微下垂的大,把紫的大进他的嘴里……

在无月使劲捏大房把血向大头挤她大头的时候,她浑身都颤抖起来,呻的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表情也变得更加痛苦的样子,低头用滚烫的嘴密密地亲吻他的脸蛋和额头,在他耳边用很低的、颤抖的声音说:「今天大姨好想要……」

无月明知故问地道:「大姨想要什么?」

美妇息着道:「想要儿,嗷!想要又白又大姨的大麻。」

无月吃吃地道:「小时侯我算过命,凡是摸过我这宝贝的女人必须和我合,否则对男女双方都很不吉利。」

美妇已情发作,大声地呻起来,颤声道:「大姨要,好想要,我现在同意月儿我的大麻啦。」

她的眼神而狂野,充了最原始的望,活就是一个饥渴的中年妇,对无月她就象是在为一个婴儿喂,一点都没有被动勉强的样子。

无月象婴儿一样有节奏地着硬硬的大头,她也用手不停地捏柔软的大房,似乎想把水从大头里挤出来,其实是把血挤向了大头,头变得更大更硬也更

喂他吃似乎让美妇觉更刺更亢奋,她不停低头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无月的额头和脸颊,嘴里喃喃地道:「月儿生得好漂亮、儿好长好硬!大姨好你……哦……乖宝宝把大姨的大头裹得好……哦!连下面都在跟着起来了……口水啦,嘶~好想吃。让大姨看看你的儿……我今天好想!」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2章狐媚手段

美妇终于松开手,拒还休地出涨红膨大的水门,扶起无月上身让他背靠头坐好,她也分开大腿跨骑上去,握住头对准大练无比地一旋一沉,接纳他那壮坚硬的,整只头顿时被没,又尖又硬的前锋被导入正确的航道后美妇便一股沉了下去,吱溜一声顺利地完全钻进中年美妇滑溜热的道之中。

匍一进入,儿再次暴涨,美妇但觉瓤内被迅速撑、双眼猛地瞪大,嗷嗷不断地呻唤起来,半晌方醒过神来笑道:「月儿的够长够硬,就是细些、没能把大姨的哩,喔唷!嘶嘶~这会儿顶到花心啦!噢!好啊~」

她一边呻一边耸动起来,美妇显然低估了这小宝贝的实力,没动两下就听她再次颤声呻起来:「喔唷!哦~嗷!儿在里面又涨大了,现在快撑啦!哦~得好涨哦!大姨要、要咬你……」

随后美妇又把他的头按在自己丰柔软的脯上,用颤抖的手托起已略微下垂的大白,把紫红的大进了他的嘴里,一边喂一边媾。没一会儿他突然听大姨尖叫起来:「阿唷!哦~小头长勾勾啦,勾得大麻好舒服啊!嗷嗷……」

在美妇的阵阵强自抑着的叫声中,无月终于忍不住一如注!

然而如狼似虎的年美妇哪里得够?趴在他身上息一阵之后,也顾不上擦拭下身,便拨得他重新起,一时间绣榻之上被翻红,抱着无月反复媾多次。待疲力竭、相拥着歇息一阵之后,她犹不足,让无月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那丰腴成的的身子、让一次又一次地刺入她那,癫狂半夜之后,方自抱在一起歇息一会儿,随即恋恋不舍地离去……

却说柳晓嫣于掌灯时分离开无月那间东厢房,去看了看三妹后,便回西厢自己屋里洗洗睡了,可无月那张可人的脸庞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如魔魇住一般挥之不去,在榻上辗转反侧,却哪能睡得着?暮时节仍夜凉如水,身子却热得盖不住薄被、完全掀开被子又凉,但觉身子无论怎么个放法都很不对劲儿,心中烦躁之极,索披衣起身。

花园里的温柔风让她神清气一些,但依然吹不灭中火焰般的情,甚至无法令玉颊上的酡红稍稍褪天,尤其是月圆的天,真是害死人,若再有月儿在身边,简直是……她心中喃喃自语着。

皎洁月光洒落那棵花树之上,洁白花朵晶莹剔透散发清辉,美丽得不似人间,嫣儿一如既往地趴在树下暗影里、小猫月儿也依然偎在牠身边,回复到正常母子相依的亲昵之状,与黄昏时疯狂媾的烈场面形成极大反差,或许正是这种巨大反差反而构成极大的刺惑、令这对野猫母子乐此不疲地一次次尽情媾?就像我对月儿……

身子又是一阵燥热,晕~咋又想到他?他显然不喜我、只大姊和三妹,想他徒自令自己难过罢了,唉……

但凡夜里睡不着出来闲逛,她总会身不由己地来到这棵花树下看看嫣儿,隐隐希望看到牠和月儿相依相偎的场景,她不明白这是出于何种心理、也不愿去想明白。在花园里转了不到一圈,院墙外已传来低声喝问。

她这才想起这座跨院四周高手环伺、个个如临大敌,已不同往常,便过去与值夜的龙战旅高手招呼一声,不愿再扰人家,只好快步回到绣楼。

在厅中呆立半晌,她一时竟不知该干啥?迟疑半晌,不由自主地走向东厢房,但见房门紧闭,里面还亮着灯,隐隐传来说话声。她心知大姊还在里面,这么晚了大姊还待在他屋里干啥,而且还关着门?姨侄俩不会又象在销魂府中那样、在屋里卿卿我我吧?月儿过两天就要离开,大姊与他玩得情浓之际,会不会……

柳晓嫣不醋意大发,心里七八糟地,想想心上人正在和大姊得如胶似漆,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明知偷听别人谈话很不应该,她一向不屑如此,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若真是那样,自己一定要加以制止,然后施展出自己所知的所有狐媚手段去取悦他、挑逗他,帮他找到对女人的觉!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雕花格子窗边,侧耳倾听一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她那浑身绷紧的肌才总算松驰下来,七上八下的心也总算落到实处。

她退出到听不见二人说话之处,却久久不愿离开,紧紧地盯着窗纸上二人被烛光映出的身影发呆,但凡那两条身影稍稍靠近一些,她便会双眼火、握紧双拳!

天啊~都这么晚了,哪有那么多好聊的?大姊竟然到现在还不走!

两条身影开始移动,月儿的身影消失不见,大姊的变小了些,显然他已熬不住躺下了,大姊正坐到边陪他。

柳晓嫣不暗自咬牙,本该自己在边陪着月儿的,青柔妹子当年随夫家在绥德,自己在柳家堡中帮她带孩子最多,从月儿还不会走路开始,她便时常像大姊此刻这样哄他睡觉,看大姊此刻的身影,似乎打算趴下去一点喂他吃,玩他那硬梆梆的小,然后坐上去下它,使劲儿地夹紧它来回动……

起的小她见过,那是去年下半年在销魂府之中,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这孩子睡觉一向踢被子,小时候经常为此着凉,自己每到半夜便得替他盖被子,这是从前养成的习惯。那天夜里她轻轻推开门,唯恐吵醒他,可眼前的情景却令她大吃一惊!

月儿一脸红,星眸微闭、目光离,双手握住起上翘的小正在手,嘴里喃喃自语,似乎是什么娘之类,刚好到最后一刻,但听他低吼一阵,随着他双手来回地套,小头猛烈地跳动起来,由马眼中狂而出,四飞溅,得老高!

从此每月总有几天,她夜里躺在上,一片黑暗中,脑际便会浮现出那起的白生生的细长小剧烈跳动着的景象,令她情动如,忍不住伸手去安抚那座私密花园,幻想着那正在自己的,来回、重重到底,做那等她极其不屑、认为只有妇才会做的勾当!

今夜尤其如此,下面已经得一塌糊涂,得好难受啊!然而女人和男人不同,那样做得到的只能是到喉不到肺,不仅无法足,反而令她更加难受,到后来也就绝了……

屋里开始发出古怪声音,跟上次在销魂府中姨侄俩在一起吵醒她的那个夜里一般无二!

她的心紧,双拳紧握、颤抖不止,掌心是冷汗!这是种迄今为止对她最大最痛苦的煎熬!她冲动得很想做点啥,杀人或是防火?下一阵刺痛,她醒过神来,伸手一抹,竟已咬得出血而不自知!

然而无论如何她也不愿离开,看不见的想象更是令人抓狂……不知又过去多长时间,她已站得双腿发麻,屋里烛火倏地熄灭,彻底安静下来,将她从炼狱般的煎熬与纷的绮念中拉回。

她心中一阵紧张,大姊不会睡在里面吧?

还好,但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忙隐身暗中,门边现出大姊的身影,她掩好房门后仰天幽幽长叹一声,终于沿厢廊往西厢走去,该是回屋去了,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之中,最后消失不见。

柳晓嫣脑际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双拳骨节捏得咯咯作响,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借以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朝那道房门走去,里面似乎埋藏着她的幸福……

她终于坐到边,坐到她刚才一直想坐的位置上,按照她刚才想象中那样缓缓宽衣解带,出肥白羊一般雪白丰腴的体,在黑暗中闪着白光,高耸酥上现出两只略微下垂却异常肥硕的大白

她的眼睛已渐渐适应黑暗,窗外圆月清辉使得房中一片朦胧,癫狂这么久月儿定是累了,已沉沉睡去,他那无比可的睡态隐约可辨,依然是那种习惯的仰卧姿势。

她隐隐有些心疼,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该再来拨他的,月儿这样的男孩不知节制、房事过多会伤身……然而中熊熊燃烧的火令她无法停下,她想象过无数遍的销魂绵场面急于加以实施,她已收不回前进的步伐。

一切都象她想象中那样,她缓缓俯下上身,将大大的吊垂到月儿脸上,已膨大涨硬得隐隐发疼的大头抵在他边来回磨蹭,丝丝热不绝如缕,由头传遍全身,难以抑的娇声在黑暗中渐渐响起……

半晌之后月儿的嘴动了动,带给她另一种刺,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一句什么,随即张嘴含住了大大的头,无论多大年纪的男人似乎都跟孩子一样,他发自本能地啯起来,越来越有力,每隔一阵嘴里便会咕哝一句,她渐渐听明白了,是妈妈二字!

她心中一颤,被刺得下面水儿越越多,又有一大股涌出,她忙伸手一摸,褥都了一小团,她也顾不上,忍不住伸手摸向那处令她怦然心跳的销魂所在,哦~我的天!小起来了,它正在被窝里向我点头呢,摸上去好长好硬啊!

她绝不能把他惊醒,幼年时带他一年多,她太了解这孩子的格,知道他既然拒绝了自己的求,就绝不会要她……

所以柳晓嫣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被窝,轻轻握住那令她无比渴望的可,如同握住珍宝一样,哦~它好硬好热,上翘倒伏在可的小肚子之上!

她轻轻掀开些被子、让青筋暴跳的小刚好出为止,也不敢多玩,上跪在他下体上,热一片的间缓缓下沉,之极的玉门已张开,正着口水去寻找那她想噬之物。

由于小头严重上翘、且不时做点头状,摇头摆尾、灵动如蛇,煞是怪异!她顾不得细想,不得不把头往下扳正,让小一柱擎天直立而起,对正之后头,不算很却很长很硬,至少长得硬得超乎她的想象,多年未曾有过的充实又回来了,而且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矜持内敛的美妇也忍不住嗷嗷娇起来,几声之后加速下沉,足够滑的道顿时将下大半,直刺花心、重重撞了一下!那阵阵被层层破开的快实在销魂,她一时间头晕目眩!

大大娇几声之后,她缓缓俯下上身再次把大头垂到他上,就让他在梦中一边吃妈妈的一边妈妈的吧,这样上下两点同时被刺,她的快也分外强烈!却不知他梦见的是哪个妈妈,罗刹女王还是青柔妹子?这个变态的小坏蛋,难怪不要我,原来竟是恋上亲娘!

缓慢而有力地前后动起来,这也是她刚才事先想好的,让头在里面来回撬动,得到的快之剧烈却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忍不住加大了动的幅度和力道,合处开始有节奏的发出噗嗤水声,她开始呻起来,用力收紧道把儿夹得紧紧……

月儿不是说对自己没觉么?在她舒服的同时,她也要带给他足够的快乐,让他在自己的房和之中找到他所说的那种觉……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7

第293章翻云覆雨

噗嗤水声越来越响,美妇的呻声越来越大,销魂的动变成了疯狂的动,久旷之身岂堪如此剧烈的刺?她已顾不得是否会醒心的月儿,她已被阵阵快轰击得快到极限,黛眉紧锁、双眼翻白,鼻息急剧翕动不知,檀口大张,狂不止,下面好涨好,象憋着一大泡,想要痛痛快快撒觉!

「嗷呜~呕呕~要,妈妈要,使劲儿妈妈的呀!」伴随着一阵尖叫,她已攀上峰顶!

无月于半睡半醒间似也到极致,下体使劲儿向上一顶,也一泻如注!

在美妇陷入半昏状态、脑际一片空白之际,无月却被自己猛烈的动作惊醒了过来,缓缓张开了眼睛,一片黑暗中,梦中的场景与现实发生重叠,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体态欣长、骨匀停又不失丰腴圆润,一双吊在脸上,是如此柔软而温暖,似有股香味儿由孔中散发出来,令他难以自己,忍不住啯起来。

身上的女人不象是大姨啊?大姨丰许多……难道是九天玄女仙娘又来与我梦中相会?身材倒是像……呵呵~管他呢,梦中想仙娘,她就来了,还真够心疼儿子的,真是梦想事成啊!

梦中的仙子妈妈好啊,不知她刚才在上面是否也一样?疲软的儿被依然动着的肿涨小缓缓挤了出来,伴随着大量黏,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仙妈的水,总之好多啊!

他忙说道:「娘,快把下面擦擦,别把褥给了……」

柳晓嫣嘤咛一声,由如梦似幻、飘飘仙的觉中醒转过来,依言抬高下体,随手抓过自己的亵捂住水门了几下,随即又轻轻擦拭疲软下来的,尚未长出、光秃秃地,比亡夫那种茸茸的好擦多了,柔声道:「月儿,刚才你得还舒服么?」

大约是听出声音不对,无月惊跳坐起,颤声道:「您、您竟是二姨么?天啊~」随即又颓然倒下!

柳晓嫣笑道:「是二姨,有何不对么?」

她实在有理由笑,终于拥有了自己最想要的月儿,她将亵成一团放好,躺在他身边,臻首埋在他怀里,无比幸福地道:「二姨的身子已经给月儿了,除了你那过世的表二姨父,你是二姨唯一的男人,可一定要对我负责哦!」

无月直地躺着,一动不动,脑际一片空白,几乎变成方才她的那种状态!他的觉真的没错,身上的皮疙瘩一粒粒冒起,那是种非常难受的体验,这便是他不愿跟二姨和最初的乾娘发生这种关系的主要原因。

这要我怎么负责啊?若非梦见仙娘,就像从前夜里梦见与王母娘娘以及仙妈合时那样,清醒时和二姨这样只会让我到非常难受,更别说起了,即便答应娶二姨,她依然跟孀居没啥两样,她本可以嫁给别的男人的,我何必耽误她的幸福?

他定了定神,极力制心中和身上这种难受之极的觉,说道:「二姨起来好么?穿上衣裳吧……」

美妇娇笑道:「一向听大姊说童男力充沛、干劲儿特足,咱俩才了一次怎么够?月儿找到觉了吧?二姨够不够?刚才好舒服啊,我还想要,你难道不想二姨的了么?还张着大嘴巴,着口水,等着小儿来呢,小儿快翘起来吧!」

大姊也曾告诉她,男人最喜在外象淑女、房中象妇的那类女人,行房时表现得越男人越喜,前面那句话她已做得好,这是有口皆碑的,眼下她得着重加强后面这一项,否则,如此的话她如何说得出口?

月儿眉头紧锁,依然一动不动,既未吻她,也未抱住她,甚至连摸一下都没有,完全无动于衷,似乎还直往后缩,想离她远点儿的模样,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两样,一点儿她希望看到的亢奋表情都没有,不问道:「你怎么啦?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是否刚才得太猛?」

无月冷静地道:「是很难受,不过不是因为这个,二姨还是先起来穿衣吧,深更半夜的,您该回去睡了。」

这种态度出乎她的意料,令她很难过,她得努力一下,把他刚才那种热情找回来!于是她把上身稍稍抬高,一双肥硕大吊垂到他的脸上,用仍未消肿的大头挑逗他的双,纤纤柔荑伸下去握住疲软的小轻轻捏……

柳晓嫣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她所知道的所有挑逗动作,试图唤醒月儿的望,把自己倒火焚身,然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皱得更紧,渐渐她发现,自己越努力他似乎反倒越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的确,眼下每时每刻、她的每个挑逗动作对无月都是一种煎熬,他只想快些结束这场噩梦。

万般无奈之下,女人的自尊心开始发挥作用,柳晓嫣起身穿好衣裳,当然那条亵是没法穿了,完了有些不快地道:「月儿,难道你不打算娶我么?」

无月缓缓闭上双眼,低声说道:「二姨,原谅我,咱俩真的没缘分,孩儿找不到那种觉……我不得不说,和您象那样亲热,我真的好难受!这样的婚姻不可能幸福,您还是……」

清晨,大姨早早起陪嫣娘去了,无月与二姨坐在一起用早餐,二人都是一声不吭,埋头吃饭,气氛很沉闷。

或许是出于愧疚、为了讨好二姨,抑或是其他某种心理,无月把身子靠得离她近了些,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一旦靠近到那个范围内,他身上铁定会冒出皮疙瘩,心里有种怪怪的难受觉。

柳晓嫣面罩寒霜,昨夜腔热情地一头撞到冰冷的铁板上,熊熊情焰未能充分渲出来、越烧越旺,心中的火焰越旺,她的脸便拉得越长。

大约为了缓解一下气氛,无月难得地夹了一片炒蛋放进她碗里,讨好地笑道:「二姨多吃些蛋,对美容有好处……」

柳晓嫣夹起蛋重重地摔到桌上,怒火万丈地吼道:「少给二姨来这套!我再美又有何用,反正你都不要!」嘴里嚼得嘎嘣嘎嘣直响,上下两排碎牙象有仇似的彼此较劲儿。

无月不地咕哝道:「二姨这样有些过分了哦?」

柳晓嫣双眼火,咬牙切齿地吼道:「不过我总算明白了,你为何不喜我,只因你竟然暗恋自己的亲生母亲、我那青柔妹子!」

无月脸大变,昨夜梦见的虽是仙娘,可毕竟也是娘啊!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急急地道:「二姨小声儿些,当心别人听见!无论如何,此事您一定不能说出去啊!」

柳晓嫣死死地盯住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要我不说也容易,你必须娶我为!否则,哼哼……」饭也顾不上吃了,起身行。

无月忙按住她的玉臂,劝道:「二姨,昨夜的状况您也见到了,不是孩儿不想,而是……那种难受的觉我怎么都制不住,还是那句话,即便您不顾一切地嫁给我又能如何?那跟守活寡有啥区别?」

柳晓嫣坚定地道:「那也无所谓!你以为二姨跟着你,只是为了那个么?无论如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比什么都强。总而言之,若敢不娶我,我就把你暗恋生母的丑事宣扬出去,尽人皆知!」

她的脸缓和下来,眼中涌上万缕柔情,深情无限地道:「你以前或许是受到过什么刺,产生了某种严重的心理障碍,今夜咱俩再试试,二姨一定得设法解除你的心理障碍,否则你一生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无月一愣,二姨说得没错,自从在梅花谷中误打误撞地与梅花相恋,母亲那丰腴成体、前那对怒双峰、间大片浓密和那个红红的销魂开始浮上脑际,再也挥之不去,令他罢不能,母亲成为他的女神,他深深地上了梅花妈妈!当然,梦中的仙妈也是!

他痛苦万分地道:「那没用,和二姨在一起,孩儿本没法兴奋……其实不光是我,您也同样有严重的心理障碍,没有自己的兴趣、好,没法自个儿独立地正常生活,我看您才该好好治愈这个顽疾才对!」

柳晓嫣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或许月儿说的不错,我眼里心里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我的病就是得太深太深,可无论有多么痛苦、要经历多少磨难,我也不想改掉这个病,只想和你生死相依、你一生一世,呜呜呜~」

无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乾娘和大姊的格已经够倔强的了,谁知二姨也差不了多少!

柳晓嫣不为所动,午后依然前往东厢房,趁无月午睡时用各种挑逗动作唤起他的梦,在对母亲的幻想中亢奋、起,然后进入她的身体,万般无奈之下她已不在乎月儿幻想的是其他女人,与他的却是自己。

然而无月这次警醒许多,很快便醒来,在她尚未品尝到足够的快之前便已迅速疲软下去,而且依然是那付很难受的模样。

红、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很快又沉入梦乡,虽心中求不,却也不忍心再折腾他,听着他均匀的呼而久久无法入眠,直到末时左右才总算睡着,梦中犹自遨游于太虚幻境、脑子全是与月儿的桃影像……

夜里柳晓嫣又急匆匆地再去东厢房找无月,一把将他搂紧怀里,也不管他睡没睡着了、伸手探向他的间,帐篷并未搭起,随手把他扔到榻上,扑到他身上纤手轻挥,嘶嘶一阵响之后,无月浑身衣衫已被撕扯得片片碎裂,飘散一一地,她揪住疲软的长一阵扯、疯狂而痛苦地咆哮道:「快起来干女人呀,你这没用的东西,真想把它扯断!」

无月一阵惨叫!她不为所动,骑上去疯狂地动起来,已充分张开的大夹住疲软的长,让小头在边磨来蹭去,大半只陷入其中,倒也聊胜于无……

疯狂地折腾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她已疲力竭,颓然躺倒在无月身边,臻首靠在他那渐渐变得宽厚些的膛上,红,呼呼直气,高耸酥急剧起伏不止!或许,这就是自己未来婚姻中的夫生活?

见二姨如此一付漾却又难受之极的模样,无月很是心疼,低声说道:「现在您总该明白,咱俩没法过那种正常的夫生活了吧?看得出,您的确很需要男人,再认真考虑一下别的某个好男人吧?」

柳晓嫣坚决地摇摇头:「不要,我就要你!」

无月叹道:「要不您和其他男人试试吧?多接触一下,或许就能找到觉了……不过,唯独不能是小君哥哥,他可是您的亲外甥。」

柳晓嫣狡诈地道:「还真被月儿说着了,任何男人我都不会有觉,或许偏偏君儿除外,因为你是我的表外甥、他是亲外甥,或许觉差不多,二姨这就去在君儿身上找找觉,听说他把三妹都……没准儿二姨还真能喜上他也说不定!」言罢作势起身。

无月急了,一把拉住她吼道:「那绝对不行!那是不折不扣的公然伦!」

跟二姨一起久了他嫌烦,可真分开久了他还是很想念的,就像在销魂府中相聚的那几天,相处得也亲热。

柳晓嫣一把摔开他的手,以她的功力无月没受伤时也奈何不了她,何况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姨姿态曼妙地穿上衣裙,轻挽鬓边散秀发,风情万种地笑道:「再给月儿最后一次机会,答应娶我为!否则我便把你恋上生母之事昭告天下,另外,我这就去主动向君儿投怀送抱,据说他最喜我这种丰腴成的大美妇,应该不会拒绝我这样的大美人吧?」

无月无可奈何,颓然道:「我真是败给您了!好好好~孩儿答应您还不成么!」

柳晓嫣要挟成功,月儿答应娶自己就行,做老几她无所谓,没有正常的夫生活也成,只要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就行!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4章豪情万丈

那边厢长孙寒也如愿以偿,也不知采用何种方法得周岩就范,或许也是足以致命的要挟吧?接下来她开始打理行装,收拾出一大堆东西,整整装两大马车,准备跟周岩一起前往罗刹门。

周岩将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想法告诉母亲后,慕容紫烟皱眉沉半晌,也就答应下来了,随即想起无月一心想跟长孙寒道歉之事,便让儿子回去将她单独叫来,当着无月的面跟她解释一番,说明那是无月发病时的无心之过。

长孙寒低头含羞不语,其实心愿达成后她心怀大畅,早将此事遗忘,之所以故作矜持,不过为了在未来的婆婆跟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筹码而已。

靠坐头的无月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挣得脸通红、抱拳说道:「长孙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一定要原谅在下,否则……否则……」

长孙寒抬头飞快看他一眼,眨眨眼笑道:「放心吧,早原谅你了,只希望公子把那天的一切统统忘掉!」

慕容紫烟意地点点头,说道:「就是嘛,宽宏大量些才配得上淑女称谓。」

能得罗刹仙子这句话,为她将来谋取正室之位增添了一些砝码,长孙寒很是高兴,当然她也不会忘记找管事的大姊、门主三姊和章副门主说明此事、恳求放行。考虑到天门与罗刹门之间长期的敌对关系已缓和许多,而且她去了之后绝不会损害天门的利益,无论是朱若文、柳嫣娘还是章子含,对此均未表示异议,只是殷殷嘱咐一番,颇有惜别之意……

慕容紫烟来时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一步一回头,走得缓慢无比,似乎脚比千钧还重,然而她啥也看不见。无月也要回去,二人同坐那辆豪华马车来到山门附近,她下了马车之后,车门立即被朱若文关得死死,车帘更是从未掀开过。

听了无月的经历之后,她明白朱若文如此慎重很有道理。长公主行之中自然如铜墙铁壁,足以护得他周全,可是出门在外,那么多厉害人物对他虎视眈眈,消息一旦外,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自己的豪华马车上,她郑重其事地对周岩说道:「无月在长公主那儿之事,你绝不能对任何人半点风声,懂么?」

周岩点点头,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他的出发点和母亲不同,这事儿一旦被大姊她们知道,沂南围场非炸窝不可!那帮大小美人必将争先恐后地赶来紫山,有些立场不坚定的家伙、诸如晓虹之就此投入天门都说不定;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们将萧无月成功抢回,这对他更加不利,他岂能做这等傻事儿?

回到母亲身边虽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已充分领略到萧无月对这些美人的无敌威力,就拿眼前这位领军出征的冰雪美人来说,瞧她刚才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模样,若是被她知道那厮就在里面那辆马车之中,而且成了一个死残废,她是否还肯回去都说不准!

这也是他如此痛恨萧无月的原因之一,巴不得这家伙从此消失,躲得越远越隐秘越久越好!假以时,他还指望着把这些美人统统收归囊中哩,当然大姊除外!

其实除了养母和生母,他对这些美人兴趣不大,更谈不上喜了,之所以如此,只是想报复这个抢走他两位母亲的的生死仇敌,发誓与他不共戴天!

坐在马车上,见师父走得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留恋之意,他不奇道:「咦~师父曾说,您只关心院子里那个小小天地,这会儿已离开,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回来看看,咋没觉到您有一丝留恋呢?还真能做到挥挥手、不留下一丝尘埃啊?」

长孙寒瞪他一眼:「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但凡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所关心的那个小小天地,所以你无论到哪儿都逃不过我的掌心,懂么?」

周岩唯有苦笑,重复那句老话:「真是败给您了!」

怀万丈豪情,但觉能气万里如虎,君临天下也不在话下,可就唯独被师父吃得死死,不仅对她没招,连想逃都做不到,郁闷啊!

偏偏师父看似很高兴,一路上唠唠叨叨、唧唧呱呱地住他说过不停,也不管他是否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慕容紫烟退兵之后,朱若文同时也带着无月启程返回凤。为了保密,柳嫣然三姊妹均无法随行,自是心不舍,无月答应,伤愈后会尽快前来看望她们,尤其希望嫣娘好好保重身子,随后又是一番殷殷道别,柳嫣娘坚持着大肚子、与大姊二姊一起将他送到谷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终至消失无踪,忍不住悲啼不止,在两位姊姊和柳如霜的安下,才依依不舍地返回谷中。

************

回到围场之后接下来这几天,或许是在地门之中受到的限制过多,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回到安乐窝之中的周大公子还真是彻底放开,先是调戏晓虹,可是那千金小姐实在厉害,但凡见他股一翘、便知他要拉屎拉,每次似乎都能预知他想干啥,设套把他玩得团团转、很吃了些苦头,完了连美人的衣角都没摸着。他鼻青脸肿地跑去找娘告状,可娘实在袒护那可恶的丫头,反倒说他一顿!

周岩取经验教训,不敢再去招惹那位智多星,只好把目标转向不那么厉害的绿绒等人,呼来唤去地把她们几乎都折腾得够呛,不过他要想吃吃豆腐、揩揩油之类的就不行了,因为大姊象凶猛的母老虎一般罩着她们。即便如此他却也洋洋得意、颇有报复快,碍于夫人,大家敢怒而不敢言,纷纷见了他便绕道走,恨不得躲他远点。

唯独北风四女卫和艾尔莎等几位威名远扬,他在地门之中早有耳闻,这次回归便亲眼目睹过北风和艾尔莎的厉害,倒也不敢去支使她们做这做那。把罗刹门上下搞得飞狗跳之后,大姊已对他提出口头警告,他不服顶撞了几句,竟招来一顿暴打!他这才发觉自己在大姊手中跟婴儿没啥两样,总算相信有关大姊的传闻绝非虚言,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拖着差点被打断的右腿跑去向娘哭诉,可娘说姊弟打架乃常有之事,不过警告大姊下手得掌握分寸、不得太狠,他无奈之下不得不收敛些,但觉不过瘾,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方面。自己堂堂周家大少爷、罗刹门少主,若是连可以随意欺负的人都找不到,那岂非笑话!

自几年前大小姐回府,大家便没有多少安生子好过,如今又来上这么一位喜瞎折腾的家伙,更是苦不堪言,一段时间下来,连当初对少爷赞不绝口的那帮势利眼也暗自对他有些不,然而也只能憋在心里。

周岩把力都放到哪方面去了呢?罗刹门的财务状况。

因为他觉得,母亲的一切理所当然该是他的,他得提防别人挖他的墙角。他觉得最需要提防的是他那位大姊,这儿人人都说,大姊死活都要嫁给那个吃闲饭的笨蛋,他很生气,可这事儿他管不了,不过到时得提醒母亲一下,嫁妆可不能太多,毕竟大姊只是改嫁而已,说起来还是件丢人之事,何需办得那么风光?

母亲和萧无月之间的恋情他多少也知晓一些,如论如何他一定要阻止此事,大不了玉石俱焚!总之,他绝不能容忍萧无月拿走这儿的任何东西,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从他出生那天起便已上天注定!

这天一大早,周岩推开绕着他的小青,起穿衣,用过早餐之后,一路上骂骂咧咧地来到母亲的书房。

罗刹门中美女不少,可要勾上手却似很难,须知他可是堂堂少主,这些女人个个都吃错药了么?还好有个小青主动投怀送抱,夜里总算还有人为他暖暖被窝,可他有些瞧不上,一个地位卑微的丫鬟而已,模样也一般,为此他很有些愤愤不平!

见他进来,慕容紫烟呵呵笑道:「岩儿起得凭早?可是准备来做做功课么?」

周岩不耐地道:「那些事孩儿在地门之中早就做烦了,今儿来是为了替娘分忧,看看罗刹门的账本儿。」

慕容紫烟笑道:「我儿还真是有心,可不象你大姊,除了闯祸就知道花钱,一点也不体谅为娘的难处!」当即吩咐摘月去帐房,把所有账本搬到书房中来,让子一一过目。

在等待的时间里,周岩在书房中晃来晃去,晃得慕容紫烟眼睛都花了,不伸个懒,说道:「岩儿,娘昨夜睡落了枕,脖子好酸,你来给娘吧。」

周岩依言走过去伸手侍候老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慕容紫烟不悦地道:「岩儿在想什么呢?得这么马虎,赶无月可差远了。」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5章推三阻四

周岩气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本来就是做小厮的料,怎能跟孩儿相提并论?娘也真是!」

慕容紫烟笑道:「是是~我儿原该由别人侍候的,娘可是委屈你了,咦~你今儿一来就无打采的,谁得罪你了么?」

周岩恨恨地道:「还不是晓虹那死丫头,真是不识抬举,气死我了!」

慕容紫烟奇道:「那可是个才女,一向很识得大体的,她怎会又得罪你了?」

周岩皱眉道:「娘且来评评理,就凭我堂堂罗刹门唯一的继承人,向她一个小小的恒山派掌门千金主动示好,她居然还推三阻四的,上次还让孩儿吃尽苦头,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紫烟开导他道:「人也不是这么个比法,其实别说是你,恐怕除了无月,那丫头不会再瞧上别的任何男人。」

周岩无比烦躁地咆哮道:「又是无月,为何这次回来,这么多人成天都把他挂在嘴边?真是气人,不行,您得下道命令,往后这儿的人谁敢再提到他,一律格杀勿论!」

慕容紫烟沉半晌,语重心长地道:「岩儿,你这次回来,娘真是喜出望外,对你期望很大,希望你把心放宽广一些,别这么小肚肠。娘不能下这样的命令,因为我自己就做不到。」

周岩气恼地道:「为什么?难道在您心目中,那个野小子比孩儿还重要么?」

慕容紫烟摇摇头,「当然不是!那完全是不同的情,你说,娘肚子里已有他的孩子,能舍得下他么?」

周岩脖子一梗,怒气冲冲地道:「我不管!反正在这儿有我没他、有他就没我,您看着办吧!」

慕容紫烟痛苦地道:「你和无月在娘心中都很重要,你就别再娘行么?你害得他有家难归,娘心里很难过,你知道么?若是让韵儿知道娘已找到他,却因为你而无法与他团聚,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端,唉……」

周岩脸一变,正待说话,摘月已带人送来大堆账本。慕容紫烟摆摆手,说道:「岩儿,你好好看看吧,记住,今后别再跟为娘说这样的话。」

周岩摇摇头不置可否,坐在书案边开始细细地翻阅下四旗历年上缴的财货清单,以及每年的支出情况。

尚未看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帐薄上显示,关中镶白旗近两年上缴的份额最少,不抬头问母亲:「娘,镶白旗在下四旗之中可是实力最弱么?」他回来之后,慕容紫烟只是向他介绍了一下罗刹门的大概情况,详情了解得不多,故而有此一问。

慕容紫烟答道:「不,镶白旗仅次于渤海镶黄旗,实力居于第二位。」

周岩皱眉道:「既如此,镶白旗近两年为何上缴财物最少,旗主是否有中私囊的嫌疑?娘应该好好彻查此事,若有什么猫腻,该当严惩不贷!」

慕容紫烟拿起账本看看,不深以为然,当下立马让摘月飞鸽传书,急召镶白旗旗主夜雾霜赶来围场述职。

见夫人密函中措辞严厉,夜雾霜不知发生何事,不敢怠慢,星夜马不停蹄地赶来沂南围场觐见夫人。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夫人的书房,大礼参见已毕,慕容紫烟劈头盖脸地呵斥道:「镶白旗地处关中,辖区不小,尤其在河套大草原经营贩马生意多年、利润丰厚,可近两年为何上缴的财货不增反降?而且在下四旗之中是最少的?」

夜雾霜一怔,原来却是为了此事,据他多年跟随慕容格格南征北战的丰富经验,但凡见她如此动怒,通常会有人掉脑袋,然而女真人生耿直,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当下拜伏于地,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夫人容禀,近两年来关中地区天灾人祸不断,饿殍遍地,属下谨遵夫人训令,一向注重体恤灾民,便拿出大量财物用于赈灾,所以可供上缴的财货实在有限,望夫人明察!」

随即他又补充道:「为证明属下所言非虚,夫人可传令哈尔泰火速将镶白旗历年来的赈灾账册送来,供夫人过目。」

当夜,他被给飞霜手下行刑队关押起来,囚他的牢房就在各大门派那些重要人质的隔壁,由于尚需等待物证,夫人倒未下令动刑,不过飞霜手下行刑队中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眼见一个大人物落网,少不得落井下石,将他狠狠奚落侮辱一番!

第二天下午,镶白旗副旗主哈尔泰便携带一大摞赈灾账册匆匆赶到,恭恭敬敬地呈给夫人过目。

慕容紫烟匆匆浏览一遍,见赈济难民的重点为老人和妇孺,不连连点头,下令释放夜雾霜,并召他到书房觐见,对他大加赞赏:「夜旗主做得不错,这次我可是冤枉你了,须知民心比金钱重要得多!放手去做吧,若有困难随时向我汇报,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夜雾霜千恩万谢地和副手哈尔泰一起退了出去,在院子里正好遇上匆匆赶来的晶丽莱,三人都是当年在外并肩作战的老战友了,在血与火之中凝结而成的战斗友谊非常深厚,自然少不得嘘寒问暖一番。

晶丽莱关切地道:「夜大哥,问题都解释清楚了吧?唉~听得你被关押,可把妹子吓了一跳!被送到飞霜手下的行刑队,通常不死也得掉一层皮,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夜雾霜笑道:「还好~因为问题尚需调查,我倒并未受刑……我只是有些奇怪,夫人这次咋忽然想起要查下四旗的账目?以前可一向都是李嬷嬷主管的,夫人很少过问。」

晶丽莱冲书房中努努嘴,低声说道:「你知道夫人身边那位少年是谁么?」

夜雾霜一脸惑地摇摇头,罗刹门中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在夫人面前除非她主动提起,属下一律不得多问。

晶丽莱凑在他耳边说道:「那是夫人失散多年的儿子周岩,咱们的少主!自从他回来之后,可把大家折腾得够呛,成天耍猴一样把我呼来唤去的。」

夜雾霜变道:「竟有这等事儿?对我们这帮夫人的老部下,连大小姐可都要给点面子的。」

晶丽莱对他耳语道:「可不是,唉~我瞧啊,大哥只是第一个,有这么个少主成天在夫人面前嚼舌,接下来遭殃的还不知是谁呢,不好所有旗主都跑不掉……唉!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向夫人禀报,大哥一路保重!」

她转头向哈尔泰道声珍重,这才继续走向夫人的书房。

书房中,周岩从母亲手中接过那些账册,大致瞄了几眼,随手扔到书案之上,忿忿不平地道:「娘就这样放过了他么?真是太便宜他了!拿出那么多宝贵的粮食去喂那些跟萧无月一样没用的杂种,真是不值!」

慕容紫烟不悦地道:「无月以后可是你的继父,岩儿能不能对他尊重一点?」

周岩嘶声道:「当我在外的时候,他却鸠占鹊巢,夺走了原该属于我的,还有原该属于我爹的,享尽了荣华富贵,您说说,孩儿心里会怎么想?」当然,养母柳嫣娘之事他还没好意思说。

慕容紫烟叹息一声,看来要化解他和无月之间的矛盾,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一阵脚步声传来,晶丽莱走了进来。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丽莱,可是有什么事么?」

晶丽莱说道:「夫人,据外密报,辽东罢战之后,长公主的宣辽军主力已撤回宣府,只在辽东前线留下少量部队协同辽东官军防御,宣府铁骑则撤回到土河畔的辽西重镇大定堡一带,不知有何意图?」

慕容紫烟点点头:「很明显,她的机动部队东移,是为了随时策应辽东变局。以我看,她的主力必定会逐渐由辽西移往辽东,这是大势所趋,毕竟眼下对千禧朝最大的威胁乃是来自我女真金国。对了,长公主撤军之后的行踪如何?」

晶丽莱答道:「按夫人吩咐,属下特意外密探留意此事,然而长公主的行踪一向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路上她总是故布阵、些玄虚,跟踪不易,就这次而言,她入关后似乎直奔京师而去,多半向父皇汇报战况去了。」

慕容紫烟双拳紧握,严肃地道:「丽莱,你传令下去,要属下密探多几个心眼儿,一定要设法找到长公主的老巢!」

晶丽莱双脚一并,「喳!」

她正待转身出门,周岩忙唤道:「晶堂主别忙着走啊,留下来陪陪我!」

慕容紫烟站起身来对他笑道:「该是为娘练功的时候了,岩儿跟我一起去吧,让为娘好好指点一下你的功夫。」

周岩摇摇头说道:「在地门之中师父成天着孩儿练功,烦都烦死了!娘就让孩儿先放松一段时间再说吧。」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6章调戏丽儿

母子分离那么长时间,慕容紫烟也不想一回来就他,便转头对晶丽莱说道:「丽莱,你就留下陪陪岩儿吧。」言罢走出了书房。

晶丽莱只好站在原地。

周岩坐回椅上,大剌剌地说道:「晶堂主,给我倒杯茶,刚才和娘申辩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

晶丽莱看看书案之上,金丝楠木茶盘上放着天夏大师手制的那把树瘿紫砂壶和全套金丝楠木小茶杯,这是无月最常用的茶具,夫人原封不动地带来了,壶口尚冒着热气,光是嗅嗅空气中那缕缕淡淡清香,显然是出自绿绒之手,这丫头的茶艺真是越来越高明。

她过去倒了一杯,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周岩。他却并未伸手来接,而是笑嘻嘻地道:「手累了不想动,晶堂主喂我喝吧。」

晶丽莱脸上一红,只好依言行事。周岩一口喝干,眯着双眼做出一付陶醉的模样,赞道:「茶是好茶,好香~人是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啊!」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却是小青跑了进来。夫人的书房闲杂人等止入内,不过小青最近可以例外,倒并非因为她是晓虹的丫鬟,而是因为她已是堂堂罗刹门少主的女人,最近地位飙升,已成为夫人身边的核心人员,连小姐晓虹也有些不再被她放在眼里。

为躲避周岩的扰,晓虹最近很少光临夫人的书房,她的丫鬟小青反倒成了这里的常客。

周岩不耐地道:「小青,你没事儿跑这儿来干嘛?」

小青瞪眼道:「我说周大公子,你可得给我记住,我好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正室之位我可是要定了!」

周岩愁眉苦脸地道:「你、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能过得了我娘那一关么?须知我堂堂罗刹门少主,甚至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岂能娶你一个卑的丫鬟作正室?那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小青目凶光,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才不管!若做不了正室夫人,我和你同归于尽!」

看着她那无比坚定的眼神,以及寒光闪闪的目光,周岩不打了一个寒噤,暗忖道,看来字头上一把刀,还真是很有道理啊!

接下来这些天他出现在练武场上,跟着大姊一起训练暴龙军,一付教官的做派,但凡见有队员表现稍差,他扑上前就是一顿胖揍,别看他武功三,终归是罗刹女王之子,身体强壮如公牛,一身蛮力甚为可观,照样把将士们揍得唉唉痛叫!

渐渐地,他发觉这些人的惨叫声竟令他无比亢奋,发起他遗传自母亲的凶残本,于是越打越过瘾,索往死里打!于是,揍人不再是为了惩罚而成了他取悦自己的手段,一旦狂发作,抓住离他最近的将士就是一顿暴打,其中不乏暴龙军中的队长和小队长。

暴龙军将士们叫苦不迭,吃了那么多苦头好容易能躲过大小姐恐怖的鼠笼和蛇笼,眼下又来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小霸王,真是衰啊!在接风晚宴上向少爷大献殷勤、为取悦他大说特说萧无月坏话的那些队长已隐隐有些后悔,无论怎样,从前那个吃闲饭的家伙对他们总是温柔许多,时常还会规劝夫人善待麾下将士们,少爷的确很威武,揍起人来可也更猛!

大小姐倒是看得呵呵直乐,觉这家伙实在跟自己很像,尤其是喜人这方面。她时常夸奖弟弟有种,颇有慕容家子弟之威风,有意把他培养成一员猛将,相处时间长了,对他的敌意稍减,终归有些血缘亲情,姊弟俩的关系渐渐有些改善。

不过或许是因为别差异,弟弟对待情的态度与她完全不同,很有些玩世不恭,除了像模像样地帮她训练暴龙军,还成天喜在后院里东游西,不是找这个丫鬟调情,就是扰暴龙军和卫队中的大小美女,荤素不忌,简直就像一条饥不择食的发情的公狗,她又开始对弟弟有些不,可母亲护犊心切,她也不好下重手整他,只好经常骂他几句,暂时忍忍也就算了,终归是亲弟弟嘛。

可是今天周岩趁大姊忙于训练暴龙军之际,居然跑到她的居处去调戏到丽儿头上,丽儿可不是那种可以逆来顺受的格,而且前些子跟着北风姊姊偷偷溜出去遍寻无月不见,不得已回来之后正既伤心又窝火呢!

丽儿恼怒之下赏他一巴掌之后,立马跑去找夫人告状,夫人的反应是:「其实,我觉得岩儿和你般配的,好好相处一下,没准儿你会喜上他的。」

周岩尚未来得及找机会报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这事儿已传到大小姐耳中,她从练武场上匆匆赶回,丽儿一头扑进她怀里,好一通哭诉!

见一向无忧无虑的丽儿如此伤心委屈,她心疼不已,可就再也坐不住了!要说起来她和周岩更亲,可她才不管这个,她从来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她二话不说,风一般掠向那座花园舍,将弟弟拧回到暴龙军练武场上,这次他不再是教官身份,而是成了受训的队员,大小姐也不管他是否乐意,将一个半月以前整治小津的那一整套程序在他身上又实施了一遍,只是顺序稍有不同!

一旦真的接受如此恐怖的魔鬼训练,他立马原形毕,其表现比那些训练不合格被投进鼠笼和蛇笼的最差劲的队员还要蹩脚五六个等级,令旁观的暴龙军将士们看得大跌眼镜,未曾想如此健壮威猛的少爷竟这么差劲,不见得比原先那个吃闲饭的家伙高明多少,起码人家脑子聪明许多!

于是,在其后的十天时间里,周岩觉得自己并非回到了一个安乐窝,而是来到了地狱之中,而且是最恐怖的第十八层地狱!

周岩不堪如此非人的折磨,屡屡向那些被他痛殴过的队长们呼救,可在这块地盘上谁敢为他出头、轻揪大小姐的虎须?别说他这位刚回来不久还不太悉的少爷,就是夫人在此,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值得冒被扔进鼠笼或蛇笼的风险?

于是,看着少爷投向自己的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这些人只能摊摊手瞪瞪眼,纷纷做出一副莫能助的模样。

长孙寒每天都要跟到练武场边观看,岂能眼看着心的岩儿受罪,无惧于大小姐的威屡屡上前护他,苦苦哀求大小姐放弟弟一马。

大小姐一怒之下,拧住她一阵飞掠,把她扔进童子军营房中充作寮母。寮母的职责是白天为童子军洗衣做饭,晚上则供这些正处于青期的男孩发旺盛的

长孙寒的职责只有后者,为防止她不从,大小姐还特地扒光她的衣裳,把她的双手双脚用锁链分绑在四条腿上,四肢大张,强令童子军夜间必须轮凌辱这个敢于冒犯自己虎威的女人,为此,她还特地留下小绿监视着,若有哪个童子军敢于不碰这个女人,杀无赦!

长孙寒武功不弱,可在大小姐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本没有挣扎身的机会。

周岩拖着极度疲惫的身子匆匆跑来,想设法救师父,却被大姊一把拧回练武场上,继续经受无穷无尽的折磨。这几天他才痛苦地发现,虽然是一母同胞,身材也同样健壮,然而他的力量和武功与大姊相差得实在太过悬殊,想和她较劲一点希望也无,只好苦苦哀求大姊放过自己的师父。

周韵对他的哀告乃至磕头无动于衷,看看天已晚,怕他搬来母亲救下长孙寒,索把他关进那间黑屋子,让他和蛇鼠为邻,自己则带着贞雯三婢扬长而去,回家享用丰盛的晚餐去了。

贞雯与绿绒一向好,最近可没少听她诉苦,抱怨少爷一点儿不尊重她,这会儿眼见少爷大受折磨,很有些幸灾乐祸,说起来这里面也有她的功劳,因为她在小姐面前可没少下少爷的眼药。以她对小姐了解之深,很知道该怎样彻底怒小姐,少爷闯进小姐那座跨院时之所以能巧遇丽儿,便是因为足智多谋的晓虹小姐的心安排和她的大力协助。

所以侍候小姐用过晚餐,她又匆匆跑去找绿绒报喜去了,自然不会忘记说明自己的功劳。绿绒高兴万分,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淑芳斋所制的那支眉笔送给贞雯,这支眉笔还是无月特意托人从苏州买来送给她的生礼物,她居然也舍得拿出来送人,可见她对周大少是何等不

天已黑,周岩原以为就是关闭,摸索着躺上小,一阵吱吱作响,他不摇头,暗骂大姊如此待自己,竟让他这个堂堂的大少爷睡如此破旧的小,躺上来就摇晃得厉害、响声大得离谱,然而当静止下来不再摇晃,身下吱吱的响声依然不绝于耳,甚至愈发声嘶力竭,咦~咋会叫得如此凄厉?这是什么声音?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7章寮妇

但觉背脊一疼,还不是一处,而是背上多处同时剧痛,似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的皮?他立马惊跳而起!

这时他的眼睛已逐渐适应屋里的黑暗,微光下凝神往边看去,天啊~上面既有黑乎乎的大老鼠又有彩斑斓的大花蛇,黑地看上去似乎还不少!上面留下一滩滩血迹,估计其中既有被他得吐血的大老鼠的,也有自己背上被老鼠和蛇咬破后出来的!

他赶紧摸摸背上,但觉漉漉地,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手上一片血污,凝神听去,不大的小屋中到处都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似乎很多老鼠和蛇在窜爬行,还有嘎吱嘎吱老鼠啃木头的响动,其中还夹杂着一种更加古怪的响声,很难形容,就像某种动物在直气,却又几乎没有声音,那声音似乎发自屋角,他虽然害怕,但出于对恐怖的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上前两步,凝神看去。

光线很暗,他费半天劲才勉强看出,老天~好大好长的蛇啊!浑身五彩斑斓,竟如儿臂,少说也有六七尺长,不是一条,而是一堆!用一堆也不准确,应该是由数十条这样的大蛇围成一圈,中间黑地堆积着近百只被牠们咬死的大老鼠,牠们此刻正在聚餐!每条蛇都把嘴张得比头还大,嘴里咬住大老鼠费力地缓缓下咽、囫囵下,古怪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

他汗直竖、背心一阵发凉却又冒出一身大汗,那是冷汗!他吓得心胆裂,拼命窜向门边使劲儿打门,声嘶力竭地吼道:「快开门啊~放我出去!」

外面一片沉寂,没人理他,他拼命地用力踹门,门未破,脚却疼得厉害,原来竟然是道厚厚的铁门!他心里发狠,你有本事用铁门关我,老子就把墙撞破!

黑暗中砰砰之声大起,他撞墙的力道越来越猛,可除了身上痛得要命,这该死的墙似乎纹丝不动,生倔犟、桀骜不驯的他狂大发,退远些冲上去愈加用力猛撞,一下、两下、三下……不知又撞了多少次之后,他但觉浑身疼痛裂,疲力竭之下一股坐在地上,下面立马又传来一阵令人骨悚然的、类似于垂死挣扎的恐怖吱吱声!

他弹簧般跳起,摸摸股,果然又被咬得血淋淋!他的心怦怦直跳,呼呼直气,他强自镇定心神,伸手往墙壁摸去,骇然发现墙也是铁铸的!摸摸地上也是,想在地上打也不可得,屋顶可想而知,这间小屋竟是一只大铁箱!若非门边还有点隙,估计一点儿空气都透不进来!

更要命的是无边的黑暗。一屋子的老鼠和蛇虽然恐怖,若能看清楚还好些,可由于看不见就会引发无边无际的想象,眼前幻化出的景象比现实中还要恐怖百倍,他越怕啥就会想象出啥东西挤在自己身边!

这一夜都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知道十八层地狱大约也不过如此!待在那里面除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他唯一思考过的问题,是原本对大姊把蛇鼠混养在一起有些大惑不解,眼下他倒是明白了,那是为了维持这两种动物在数量上的相对平衡,老鼠繁殖太快,若无天敌在侧,围场恐将大闹鼠灾。

这天夜里,长孙寒的遭遇比他也好不了多少,体上倒未遭遇痛苦,反而有着难以言喻的快,但那绝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心灵上的折磨则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到月圆之夜便是她的生理期,今夜便是这样的佳期,她原打算赶走小青和岩儿幽会,设法拨起他的情,共赴巫山云雨、与他纵,幸运的话她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

然而此刻她面对的,却是一群陌生的孩子,而且岩儿并不在其中,这些男孩年纪大小和身材高矮不等,大约在十到十五岁之间,在高大魁梧、格凶悍的小绿喝令下,纷纷得一丝不挂,一个个着一严重上翘的白生生,在她的前排成长长的一列,她很清楚这些孩子马上要干什么!

她不向小绿哀求道:「小绿姑娘,瞧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求您放开我、饶了我吧,妾一辈子都会您的大恩大德!」

小绿冷冷地道:「我若饶过你?谁又能救得了我?认命吧。」转头向打头的几个童子军吼道:「你们磨蹭什么?还不快上!」

这些孩子看似都很怕她,被吼得一阵哆嗦,排头的四个只好磨磨叽叽地来到头,其余的依次往前挪动。

眼前风韵美妇大眼睛,长圆脸,头发黑亮如漆,盘在脑后,肥白羊一般的玉体珠圆玉润,酥上一对雪白肥高耸柔然,峰顶两圈红晕中怒着两只大大的紫莓,略凸的小腹上一条人的横纹,深深的腹股沟之间是一丛广阔茂密的大森林,外上也生长得郁郁葱葱,红红的儿被围在其中,上端的红珠已冒出小头,老蚌吐珠,成女人味十足。

她的脸庞端庄秀丽、婉约可人,神情间端庄淡雅,宛若纯情女郎,然而浑身赤且四肢大张,又显得、风入骨,可谓徐娘半老、丰韵犹饶。这两种韵味合并在一起,对他们构成极大的惑,也难怪一个个严重起!

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美妇是少爷的未婚,绝对碰不得,可迫于小绿的威他们又不得不有所表示,这妞的凶悍霸道他们可没少见识,在她手上很吃了些苦头。

怎么表示呢?夫人麾下各单位无论做什么都有章可循,对待寮母也是这样,童子军有一套完整的程序,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童子军趴在边和暂时充作寮母的长孙寒接吻,左右各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趴在她前、各自叼住她的一只大头吃间还有一个孩子她的

她先是左右摇头不让少年吻她,然而两个孩子啯头很是有力,这令她倍屈辱,身上的反应却不由她理智的控制,被大约半刻钟之后,头渐渐膨大变硬,但觉被舌尖来回扫动勾挑的酥酥地,似有一丝线将丝丝缕缕的意传递到下面,正在生理期上的牝户渐渐涨热润起来,她不再摇头,而是闭上双眼,红张开了,任由少年她的香唾,舌尖捅入她嘴里搅动……

她的舌尖渐渐也行动起来,合那条灵舌的纠,她的呼不可逆转地渐渐急促,继而爆出一声长长的呻,浑身绷得紧紧,原来,趴在她间的男孩见红红的间已溢出足够水,已拨开浓密开始伸出舌头,首先是那颗羞答答探出小半个脑袋的红珠,不一会儿就让它冒出大半个脑袋。

美妇黛眉紧锁,嘴里嘶嘶直凉气,也不管她是否乐意,丰腴肢烦躁地扭摆耸摇起来,与男孩的节奏不谋而合,把娇蒂火焚身之后,舌尖又沿着溪顺沟而下,来到爆开的底部那座私密花园,张开的出一团粉,销魂四周花团锦簇,在源源不断涌出的浇灌下风怒放、争奇斗

男孩那个小孔,又用舌尖抵上去勾挑一阵,那团粉红一阵颤栗,纷纷让路,小孔扩张成一个指头大的小,如婴儿的小嘴,张合间又溢出一大股汁,伴随着美妇的又一阵呻,音量比刚才更大。他的舌头钻进小,齐而入,舌尖抵在那团指头大小、其上布粒的凸出软上厮磨一阵,令它渐渐变硬也变得更加糙……

长孙寒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火焚身、饥渴难耐来形容了,她的每个肢体动作、身上每分每寸的动都在发出一种无言却销魂的邀请,邀请男孩和她媾,为她播种、繁育后代,虽然她心里绝不是这样想的,她想的是她的岩儿,想要的是岩儿那雄赳赳的,那她梦寐以求之物。

心灵的羞愤、痛苦和体上越来越难以抗拒的快冲突,她忍不住泪面,配上她那张痛苦万分的俏脸,足见她的确很伤心很难过,可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正和她接吻的少年那一柱擎天的,忍不住一把捞住捏起来,此刻她很需要这样的来充实涨她那空虚道,她的理智渐渐被无穷无尽涌来的所淹没……

小绿看似有些变态,无他,大小姐贴身四婢中她忝陪末座,时常惨遭二姊小翠和三姊小红痛殴,挨二姊揍多半还有些理由,三姊揍她则不然,每次受气后返过身来便会揍她一顿渲一番,可她呢~找谁发怒火去?

她渲怒火的渠道是暴龙军将士,有时也会轮到与之相配套的童子军,因为她是这支部队的作战参谋,虽然全凭裙带关系才上去的,作战时她其实参谋不了什么,全靠晓虹策划,她的主要职责依然是为小姐携带超级长箭,但好歹也是这支王牌部队五人之下,数千人之上的高官,自然有资格教训这些将士,可除了训练时并非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渲对象,怨怒二气憋多憋久了,难免就变得……嘿嘿!

她又下令:「你们都变哑巴了吗?快说脏话逗逗这女人,你们平时不是最擅长这个么?」

于是接吻的少年梦呓般不断地念叨着:「大美人,我你~你~」

的两个孩子则不停地叫妈妈,我要吃的男孩则地叫:「女人,?要不要你的?」「」

狼虎之年的美妇在这等上下攻、声情并茂的调情手段下,任凭她如何冰清玉洁,此刻也开始变得水杨花,她大声呻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也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变态的小绿似乎一心想得她彻底崩溃,下令换第二个小组上来,这次有八个男孩,把美妇的丰腴体占得,除了吻、吃之外,还有专人刺她的腋窝、副、双脚和肥等所有可能的部位,这次她念叨的声音大了些,似在说要什么,可小绿不意,又换下一批,调情花样不断翻新,美妇身上所有部位都被刺得亢奋起来,连平时不那么的部位也变得起来。

一批接一批童子军上来,轮品尝美妇的人玉体,到得第九批男孩上来,美妇再也抵挡不住,终于不顾羞恼地大叫叫起来:「我是!我要……好想要啊!」

小绿凑在她耳边问道:「想要什么?说大声点儿。」

美妇忘情地道:「我要他们的我的……」

这时天已微明,一贯早睡早起的大小姐带着贞雯出来晨练,顺带把弟弟释放出来,看着他那付惊恐万状、萎靡不振的模样,大小姐森森地道:「岩弟,昨夜吧?若还有兴趣的话大可再去调戏一下丽儿妹妹,大姊一定会让你找到一种更加刺觉。」

他浑身一阵哆嗦:「不要了!」也顾不得和大姊瞎扯,一步一摇地向童子军营房蹒跚而去,他得尽快赶去解救师父。

来到那个大通间门外,他用力推门,里面闩上了,他急急转到窗边往里一看,赤的师父身上竟趴着一堆男孩,用各种不堪入目的手段挑逗她,她已变成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大声地呻叫着,不停扭摆耸摇的玉体无处不在诉说着她的渴望,摆明很需要男孩她。

他对师父原本兴不起丝毫望的,可这会儿不知怎地,或许眼见她被如此多的童子军凌辱?下面倏地拔地而起,把裆顶得高高,忙狠命地拍打着窗户:「小绿姊姊快开门!」

此刻有求于人,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绿居然也成了姊姊?不过小绿倒也不管这些,小姐安排的事情她已不折不扣地完成,顺便把深埋内心的施也充分地足了一把,她让人解开长孙寒的铁链并打开房门。

周岩冲进去急急地问长孙寒:「您、您还好吧?他们可曾污了您的身子?」

她玉颊绯红、双眼紧闭,喃喃地道:「没、没有,他们知道我是少爷的未婚,都不敢真的……」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8章的回忆

周岩狠狠地瞪了那帮童子军一眼,若非穷凶极恶的小绿在此,他非撕了这些童子军不可,当然是否撕得动另说!

他抓过外衫给师父罩上,扶她下,可她已被折腾得身数度、浑身筋酥骨软,哪里走得动路?

周岩虽也被折磨一夜,神和体力处于崩溃的边缘,但不愿假手于人,忙奋起余力背起她蹒跚而去。

看着少爷含恨而去,童子军们很是害怕,赶紧穿好衣裳之后,围住小绿愁眉苦脸地道:「这可咋办,若少爷向夫人告状,咱们准没命!」

小绿忙安道:「没事儿,少爷不敢为这事儿告状,再说大小姐有令在先,自然会罩着你们,不会有事的。」

周岩一路走一边关切地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长孙寒腻声说道:「我好想要、要你……」

周岩忙道:「好好好~回去我就陪您。」

回到他的那座花园舍,直入卧室,把师父放到榻上时他已浑身力,躺在她身旁呼呼直气!

小青急匆匆跑了进来,见此场景不呆住,继而大怒、状若疯虎,扑上前一把将周岩拖开!

他一时呆住,长孙寒却一跃而起,暴怒之下揪住小青就是一阵痛殴,在情郎眼前小青岂肯示弱,奋起反击,二女扭打在一起相互扯头发挖脸、抓房揪,在地毯上翻来滚去撕扯得很是热闹。

论武功小青哪是长孙寒的对手,可这等比摔跤更不讲规则的死烂打却并非这位一向端庄淡雅的美妇之所长,泼辣无赖素质恶劣的小青反而略占上风,加上长孙寒身上除了脸蛋,所有受攻击的部位都比少女对手大得多,倒把美妇脸上和大白上抓出道道血痕!

按说手心手背都是,周岩该做的应该是劝架,设法拉开二女了事,然而情上他的倾向非常明显,跟师父多年的情岂是这小丫头可比?

他上前拖起小青往外一甩,怒吼:「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见他一脸狰狞,小青一呆,继而捂脸嚎啕大哭,冲出门外,猛地摔门发出轰然巨响!

长孙寒恨恨地道:「快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碰她!」

周岩挠挠头,很为难地道:「我已答应过要娶她,可不能食言而肥……大不了,以后尽量避她就是……」

长孙寒呆呆地看着他,眼前这个高大英武、浑身肌虬结、充力量美和浓烈雄味道的男子汉,才是她最欣赏的那种,岩儿才是她的最

周岩尚未睡上一会儿,又被大姊派来的小红闹醒,手忙脚地出门,大姊已等在那儿,二话不说又将他拧回练武场上,继续接受新的一天花样翻新的折磨。

即便再心疼岩儿,长孙寒却也不敢再出头,只好窝在屋里痛心泪,来个眼不见为净!

有些刻意巴结周岩的人原也有身而出为少爷求情的冲动,然而见了长孙寒的下场,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充作寮母那种深深的屈辱实在比死更可怕!

其间慕容紫烟闻讯,曾匆匆赶来干预,可大小姐振振有辞,弟弟成天在这儿游手好闲,折腾得大伙儿不得安宁,如何能成大器?

慕容紫烟想想,当初小津被韵儿严加训练一番之后,虽曾吃了不少苦头,倒也的确变乖了许多,不是专心修炼便是用功读书,再说,这次韵儿看似真被弟弟惹了,她若强行干预,后果难料,自己手中的紧箍咒是否还管用都难说,最后也就算了,只是叮嘱女儿不能太过火。

周岩原本还有恃无恐,训练之际不断和大姊顶嘴,知道母亲一定会来护着自己,可一看竟是如此结局,不彻底傻眼,这儿到底谁才是老大啊?母亲,还是大姊?

他白天随暴龙军进行魔鬼训练吃尽了苦头,是饥饿大老鼠的鼠笼、黑屋子和爬恶心蛆虫的粪坑噬活人的可怕场景,更是令他不寒而栗!

好歹挨到晚上,却还是没法睡个囫囵觉,因为他卧室里不是有数千只大老鼠屋子窜,便是几乎同等数量的彩斑斓的怪蛇在他上爬来爬去。睡梦中也不知有多少老鼠和蛇钻进他的被窝和衣里,在里面趴窝。

那天夜里的恐怖经历令他终生难忘,半夜被什么动静惊醒过来,黑暗中不知状况,只觉有什么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在身上四处拱,身上隐隐生疼,等他点燃烛火一看,立马魂飞魄散,晕倒在地!

从此他再也不敢回到自己那间卧室睡觉。

然而无论他换到哪个房间,接下来每天夜里都是如此。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白天还得遭受大姊那种种魔鬼训练的非人折磨,他的体质和武功比小津强多了,依然承受不住,渐渐变得黑眼窝深陷、形销骨立!

子被折磨成如此模样,慕容紫烟心疼之极,再次出面干预。可每当她大怒之下想找女儿质问时,女儿总会适时失踪,无论怎么都找不到人影儿。等她气消了,女儿又会适时出现,理直气壮地给她说上一堆大道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该当如何云云,说得头头是道,没法反驳。

她母旺盛强烈,的确很独子岩儿,可那完全发自纯洁无瑕的母,唯有对无月才是母三者兼而有之。

无月也是她的养子兼徒儿,对他的也是由浓浓的母开始,久生情,继而水到渠成地有了望。从他还在自己怀里缓缓睁开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她时,那种纯净到毫无瑕疵的晶亮目光便拨动了她的心弦、深深地引住了她,从此这可到极点的孩子成了她的小天使,渐渐她羞愧地发现,这小天使的出现使得岩儿的失踪也变得不再令她那么伤心难过,即便不能说是无足轻重。

一直以来她很娇纵韵儿,只因她对长女也很愧疚,并不仅仅因为还在襁褓中就让师父把她抱走,以及强行把她远嫁扬州,还因为,每年到天池她停留的子越来越长,探望韵儿只是一方面,无月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在天池,她和无月在一起的时间比陪韵儿还多,韵儿认为自己抢走了她的小伙伴,对自己很是不

她最喜抱着无月把他可的小脸凑在眼前,静静地凝视他的双眼,那双幽深黑眸中无限神秘又有着无穷的魔力,总令她百看不厌,她总是越看越深,然而那潭秋泓深不见底,似有股梦幻般的魔力拉扯着她的魂魄,令她心钧摇,把她的母本能拨到极致,令她做梦都忘不掉这双不似来自人间的魔瞳。

就这样一点一滴慢慢积累,她的灵魂飘进他眼中那片最深邃的虚无之处,那双秋泓则深深地刻在她心底,接下来那张梦中时常漂浮于眼前的容颜,最后是那条仙姿玉貌的身影,那是在他十一岁那年,她发现对他的母不再那么纯粹,她越来越喜亲他,甚至教会他接吻,作为女真和鲜卑人的后代,她觉得身为养母教会他这些无可厚非,可齿间传来的那种心醉神觉如此强烈。

而且是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越来越无法自持的地步,她对这种陌生而新奇的情很是奇怪,心中从未有过这样的觉,不过她不愿花心思来分辨这些,只知道就想跟他在一起,不分白天黑夜,只望他永远属于自己、自己一个人,她不止想拥有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还想拥有他的一生一世,甚至有时狂热得想和他融为一体!

这种情肯定不是母了,至少不仅仅是,对成年后终归要娶嫁的子女之显然不是这样的。在师父羽化成仙那年,在天池,无月求她采集来一块上好的青石,亲手雕刻了一只花瓶送给师父,十一岁的孩子能有啥手艺?花瓶很丑陋,唯有题在瓶底上「无月赠」三个字写得还算像模像样,师父却很喜,用极品水晶做了一束凄美绝世的冰花在花瓶之中,看起来就像癞蛤蟆陪白天鹅。

在师父升仙后的第二天夜里,她收拾师父的遗物,无意中看到这只花瓶,也看到了瓶底师父后来添上去的题字。若说冠在前面那「心的」三字尚不能说明什么的话,「仙界无凡物,奈何寄相思」这句诗所蕴含的深情令她也深深动,师父把冰花留给无月,就像把自己的心留给了他,本想把花瓶带走的,可却做不到,心中的无奈和深深的遗憾浓缩在寥寥数字间。

师父不遗余力地要无月练成少心经,并留下龙凤真诀让自己和无月合璧双修,就是希望将来能在仙界重逢,和无月再续前缘,这大概也是师父一直不愿收他为徒、也不愿收他为螟蛉义子的主要原因吧?

她原本很不理解,师父和师公厮守多年,又一同羽化成仙,为何不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那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师父无月,而且得很深很深!

在师父的行为启发下,当她发现自己竟也是上无月之后,已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她渴望占有他的、他的衣食住行、他那进入青期后越来越明显的雄特征,以及他的一切一切!

从此她陷入巨大的痛苦和烦恼之中,但凡有美女看他一眼她便会嫉妒,他仔细打量美女更是令她心如刀割,这样的事情多了她但觉自己就要崩溃,举止越来越失常,时常狂大发痛殴她心的人儿,似乎得越深打得也越过瘾,尽管每次冷静下来之后总会把肠子都悔青,把他搂进怀里百般疼,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299章心之囚笼

于是她只好把只属于自己的小天使关在自己卧室、书房、餐室和雅厅之中,除了几个贴身丫鬟不许任何女子接近他,为了公平,她把自己也关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那是她的巢也是她的心之囚笼,但凡出行,无月一定是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形影不离,马车车厢成了那个可以移动的更小的囚笼。

继而她从韵儿的眼神中,发现她对无月竟也是一往情深,韵儿怀深情和无月深吻那一幕令她抓狂,她毫不犹豫地把韵儿扔到扬州苏家,她不能容忍别的女子分走无月的,尤其是韵儿更不成!

她发现的第二个竟是北风,当时除了腔妒火,她简直惊讶得难以置信!

她为何如此信任四女卫?别人不知,她可是心知肚明,这几个丫头就是她心制造出来的没有灵魂、可以行动的躯壳,她们的魂魄已被无数得道大巫师给走,保存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凭北风之力本无法找回!她们四个本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对情知和反应能力为零,对体的觉也差不多,除了听命行事啥也不知才对。

她心中妒火越烧越旺的同时,无穷无尽的望也在中像风吹过的野草般疯狂蔓延,她从未发觉自己竟如此需要、如此渴望,需要他的、渴望他充实自己空虚的体,除了对他深深的恋,她还疯狂上那越来越壮的小,当时和丈夫的比起来不值一提,可她偏偏对丈夫一点兴趣也无,成天就盼望着小快快长大起。

每次为他洗澡,她都要把小洗得干干净净、侍候得特别仔细周到,每天晚上都会扒下他的小头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看看有无明显变化?那种觉,就像一个小女孩每天守在花盆边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花苗快快发芽、快快成长直到绽放花朵,幼苗任何轻微的变化也会令小女孩惊喜万分!她的心情也是一样!

韵儿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从韵儿身上她看到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偏执狂,狂热、痴、不顾一切!她很想理智一点,偏执狂是种心理疾病,患上这种疾病的人多没有好下场,这种狂热的随时会掀起滔天巨,会吓跑心上人,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无论她把无月看得多紧,他的童贞还是不可避免地给了花影那人!

可也正因如此,她知道自己心的宝宝竟已能人道,她惊喜加!即便如此,她依然常在无月面前半遮半掩地身子,清洗下身和经期更换骑马布时也不避他,无月有时会要求帮她清洗,最喜玩她下面那个小儿,常得她水横,她也听之任之。

无月睡觉从不穿衣裳,她总是敞开睡袍把他抱在怀里入睡,很喜那种与他觉。他渐渐变得很不老实,喜用嘴叼住她的大头、用手摸着她的入睡,每每拨得她难熬之极,若是下面被他玩得太,她会把他间让他,说那是喂他吃

无月已进入青期,难免亢奋冲动,母成丰腴的体态对他有着巨大的引力,二人在一起耳鬓厮磨间常常引发他身体上出现异样的反应,那特征已有起迹象,当然她也一样,由于深无月,她的生理反应还更加明显,喜看见他那东西半软半硬的样子,在他摸的时候,她也常玩那的小、且不释手。

她看无月的目光越来越多情,她他,得如痴如醉、不顾一切,但觉忘年之恋反而愈发炽烈,伴随着对彼此体的狂热渴望……

她也看出这孩子渐渐对她有了望,睡觉时越来越喜拱进她间、不断本能地耸动着试图进入她,她深知擒故纵之道,知道他这种年纪的男孩热情冲动,若得手太过容易,很快便会将她抛诸脑后,所以她并未引导那半软半硬的、可的无入巷,让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她只是教他学会了怎样和女人接吻。

直到那次陪无月闭关修炼少心经长达十天之久,他依然如此恋她那丰腴成体。通常她是不愿让他轻易得手的,然而那天正值她的生理期,作为一个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已多年未尝味儿的久旷之身分外难熬,她忍不住用手安抚硬凸翘的大头和热一片的,并的蛤口……

她属于那种对特别的体质,自带来的快虽然强烈,但总有种到喉不到肺之,瓤内深处无比,她心中已在呐喊:我要……我需要男人!

而她身边正好有她最心的宝宝。更关键的是,出了韵儿那件事之后,她发觉北风丫头看无月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而无月看那丫头的目光竟是仰慕和恋!她有种深深的危机和紧迫,她决定献身于他、这个一向被自己视为儿子一般的男孩,她希望用自己妇的体充分足他那无比亢奋的情,让他上自己的身子,从此对别的女人不兴趣。

于是那次闭关修炼、无月少心经功成时她忍不住主动挑逗他,引导他和,她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生平第一次出轨、和无月发生了关系,从此双双食髓知味,每晚在被窝里与他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无月血气方刚、她则如狼似虎,二人不知疲倦地一次接一次反复媾,从未想到妇和男孩合体竟是如此酣畅淋漓、高迭起!她故意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于是很快便有了身孕。

她与无月之间的不伦姦情很快引发一场惨剧,导致北风重伤。梅花到来之后,她得知梅花并不反对自己这样一个妇作为儿子成年仪式的奠基人,所以她并不是很担心,然而梅花当时眼中出的嫉妒之令她大为吃惊,难道这对母子俩之间有何猫腻不成?

和无月在一起,她的望都得到了充分的足,成为她心目中的理想丈夫,为此她又想方设法、竭力让无月答应娶她为,在此过程中她遇到一个强大的且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那就是韵儿。然而无论如何,她已被无月搞大了肚子,怀上他的第一个孩子,这是她最雄厚的资本,无月总算有良心,虽然带着不少的遗憾,她还是成功了!

继而她惊恐地发现,无月似乎并不自己,当然是情方面,她原本以为他的甜言语就是,结果不是,通过北风事件,她清楚觉到他至少更那丫头,那丫头比自己和韵儿沉静得多,她的就像冰川下的火山,同样炽烈同样痴狂,表面一片沉寂冰冷,照样能温暖他的心,却又不至于把他吓跑。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干渴缺水的鱼儿,变得像乞丐一样祈求他自己一点,再多自己一点,他的之于她就像水之于鱼儿,没有水她会迅速枯萎,他就像那些得道大巫师一般走自己的魂魄,她依附于他而存在,这种心情直到此刻依然如此。

她很不喜这种觉,可她挣扎不更无力改变,岩儿的回归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希望把对无月的尽量多转移一些到子身上,起初一切顺利,听着下面的人对岩儿一片赞誉之辞,对无月的贬低似乎也有道理,觉得他也没多么了不起。当然她不愿也不指望把对无月的全拿走,那不现实,只是希望不再那么依附于他而生存,那样实在太累太累,她已心力瘁,她觉得自己差不多成功了。

可在紫山的意外相逢,她发觉自己竟是如此天真可笑,自己依然还是他脚下匍匐乞讨情的可怜女人、依然还是他的奴隶、她亲手把自己关进去的心之囚笼依然紧锁,即便在她自以为自己的病已不再那样严重之时,这一切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在紫山看见那双眼睛那一刻,发现自己的魂魄还被那股强大的魔力牢牢附在那里面最幽深之处,她的心醉了,浑然忘我,只顾呆呆地凝视着那双魔瞳,就像他幼时那样。她把一切都忘了,忘了自己是要来做什么的,忘了自己已失去正室之位,把原以为对自己无比重要的岩儿也扔到九霄云外,只顾着贪恋他的、贪恋他的情,她立马遗失了自我。

结果无月还是那个风的无月,紫烟还是那个痴情无悔的紫烟,紫烟无月、只无月,得一塌糊涂、无法自已,这是上天的旨意,部落大巫师早有预言,她又岂能摆

她的眼泪只为他而,她的血只为他而沸腾,她的心只为他而加速跳动,她的火山只为他而轰然发,她几乎所有的系于他一身,她哪怕只望少他一点点都不可得。她唯有祈求,无月,多把一点分给痴情的紫烟吧,对其他女子而言你或许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却是紫烟的全部,没你我不行,真的不行!

在他的深吻下心神摇、但觉万物寂灭、不知身在何处之际,在他的抚耸动下一次次销魂呻、忘情尖叫、死之时,她深深地认识到这一点!

在紫山那几天,在一起时,她的目光未曾有片刻离开过他。为取悦他、讨他心,她不顾羞啥也敢做,无论多么变态忌的话都敢说,其实无月早已取代岩儿在她心中的位置,和无月便有强烈的母子忌刺

她不得不承认,无月即便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至少也是自己最需要、最想倚靠终生相濡以沫之人,有一条比血缘关系更结实的纽带将自己紧紧拴在他身上,挣扎不、永生永世……

世上再不会出现第二个象他这样的人,能牵动自己如许之多的情怀,浓浓的母、倾心之恋和无尽的望,通常这就是女人情的全部,至少也是绝大部分!

孕期已有四个月,自己身子健壮、肚子依然不甚显眼,但已有明显的妊娠反应,房和头涨得难受、头和晕颜变深,牝户红肿如桃、玉门已有些合不拢,不断,下面始终漉漉热乎乎的,为此她特意戴上骑马布以免被褥,不知怎地,望反而愈发旺盛,比怀孕之前更加炽烈。

她隐隐有些后悔,不该一味尊重无月的意愿、放任他继续留在长公主那边,老天!此刻无月正在和长公主来吧?她又开始想他了,尤其是夜间,希望他仍在自己身边、象以前那样在自己屋里过夜……

且说周岩因得不到母亲的保护,从此整间魂不守舍、神经兮兮,哪儿都不敢随便坐,更不敢躺下,变得杯弓蛇影,见了黑乎乎的东西就觉得象恶心至极的大老鼠,见了鲜点的东西就像那些怪蛇!

他倔犟如牛、桀骜不驯,绝不轻易低头,可经过这一系列恐怖经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胳膊掰不过大腿,甘心认栽。

眼见弟弟已成惊弓之鸟,周韵这才将对小津的要求向弟弟复述了一遍。周岩自然忙不迭地口答应,他虽然好,可命更加重要!而且,他已隐隐觉到,连母亲都有点惹不起这位可怕复可恶到极点的大姊!还有谁能帮他?

通过此事,他发现这儿真正的主宰似乎并非母亲,而是这位无恶不作的大姊!不久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在中原罗刹门还是在关外慕容领地,能横着走的才是老大,大姊的领地萨哈连岛上就更不用说了。

和小津一样,他也担心自己无意中犯,便向大姊索要了一份无月那些女友的名单,结果同样吓了一跳!府中一美女几乎全部赫然在列,难怪他费尽心机也很难到手,哪怕是一个!

接下来,慕容紫烟发觉捣蛋的岩儿忽然变得比最乖的孩子还乖,对自己尊重孝顺得不得了!而且比悬梁刺股、寒窗苦读的秀才还要用功,每天天未亮便规规矩矩地跟她待在书房里,不仅将她所知道的所有圣贤典籍背得滚瓜烂,对其中义理解得比她透彻得多,说来头头是道,而且每天必得工工整整地抄写一遍,天天如此!

慕容紫烟见状不惊笑道:「岩儿,照你这样用功下去,几年后去参加朝廷科举殿试,不好能考进三甲,甚至高中状元都说不定!」

周岩得意地道:「周家世代书香门第,孩儿在这方面可是很有天赋的!」

慕容紫烟脸一沉,叱道:「你是慕容家的孩子,温罕家族的子孙,跟周家有何关系?今后不许在娘面前提起周家!」

周岩不地道:「娘~您为了那野小子和爹闹婚变也就罢了,我可终究还是他老人家的儿子啊!」在娘这边吃尽苦头之后,穷则思变之下,暗想去父亲那边发展的话,待遇肯定会好上许多吧?

慕容紫烟不愿和他纠于这个话题,黛眉微蹙地道:「算了,懒得跟你瞎扯,能否告诉为娘,岩儿何以变得如此用功么?」

节间分隔线:#########分##隔##线#########

第300章苦心专营

周岩言不由衷地道:「唉~自从孩儿触怒大姊,被大姊训斥一通之后,孩儿彻底想通了,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以么……」

通过这些天相处,慕容紫烟对儿子的脾已非常了解,知道他略显诈,缺乏无月身上那股子大气,更谈不上正气凛然,知道他没说实话,可也懒得再问,岩儿肯钻心读书就好。

实际情况是,周岩所做的一切全是大姊每天给他布置的作业,他非得起早贪黑才做得完。

大小姐对弟弟的要求是:每天抄写的圣贤经典若是少了或抄错一个字,一篇文章背不完整,抑或一个问题答不上来,便在鼠笼里关上半刻钟,以此类推,错得越多,加倍处罚,直至扔粪坑里喂蛆虫!

又吃过几次苦头之后,他那超越人体极限的惊人意志力就像这样被训练出来了。

周岩还有一样很像大姊,做事干脆利落、说一不二,有着愿赌服输的格,一旦认栽便绝不耍赖,大姊给他布置的作业总是不折不扣地按时完成,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力,长孙寒和小青都成了他的书僮,为他铺纸磨墨、找来各类书籍,听他背诵文章,及时指出谬误之处,她俩也很是忙碌,已没力更没时间来争风吃醋……

如此一来,周岩发觉自己在读书方面竟天赋绝佳,进步奇快,或许是遗传自父亲,周家可是响当当的书香门第!

沂南围场再次恢复一贯的平静,当然,热火朝天的练武场上例外……

最近李淑贞怕伤了胎气,已不敢和小津行房。小津与张之间的事儿她早已知道,眼下她除了安心养胎已没多少心思去吃醋,有张陪着小津也好,免得他每酗酒之后就来纠自己,非打即骂不说,屡屡还想要霸王硬上弓。当然她很清楚,即便她想管也管不了,看起来小津对张都比对她尊重得多。

其中的原因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名为小津的母,其实小津是被张带大的,二人之间的情深厚得多,至于小津为何要选中自己作为室,完全是用来敷衍烟掌门的挡箭牌,可以是自己,可以是二小姐的丫鬟小青,也可以是其他任何女人,那无关紧要,反正都不可能是他真心喜的女人。

小津是不可能选择张的,为此张曾经伤心、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并对自己很有些看法。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并未对张解释什么,她不想告诉张,小津这样做其实正说明他很敬重她,不愿把这么一个屈辱的角加诸于她的头上。

李淑贞最近一直受到这种屈辱的折磨,加上小津渐消沉颓废,整酗酒打老婆,二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糕,不过她也认了,女人即便找不到一个彼此真心相的男人,那就找一个自己深的人吧,那也总比嫁给一个自己、自己却不的男人强得多,就像前夫英长老一样。

她原是恒山派中一名普通女弟子,武功在二代弟子之中不算出,姿也并不出众,比一起入门的师妹张不少,二人都是大同府弘州人,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拜入恒山派,彼此知知底,情可谓深厚。

英展峰整整比她大十来岁,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由于天赋奇高、武功高强,且人品出众,深得前任掌门人孟天才的赏识,刚三十岁便被选入长老会,成为恒山派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长老,在各项重大决策中拥有一定的发言权,可谓前途无量。

大师兄很喜天真美丽的师妹,可师妹中意的却是同龄的一位小师兄,除了年龄与长相,其余各方面本无法与大师兄相提并论,为此她劝过师妹,觉得她太傻,不懂得如何才能快速往上爬的道理,可师妹本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拒绝了大师兄的求

要说起来,自己和大多数少女一样,梦中情郎也是那种风潇洒的美少年,并非大师兄这种才华横溢却其貌不扬的忠厚男人。她并不大师兄,却看上了他手中的权势,这种权势可以助她平步青云,迅速由二代弟子之中颖而出。她曾仔细衡量过,凭自己的资质,即便混到四十岁也不可能进入长老会。

于是她想方设法找机会接近大师兄,师妹很快看出了她的心思,给她帮了不少忙,与小师兄一起时常约她和大师兄一同出游。两对男女行侠江湖,除闯下一些名头,或许看出跟师妹已不可能,大师兄渐渐对她有了好

有一次面对强敌,动手过招之极大师兄为保护她而受了重伤,她衣不解带地心侍候他,二人之间的情迅速升温,很快成为一对情侣。为此她自认为对男人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之类的誓言对男人而言都是假的,男人天生花心、对忠贞不二的能有几个?

再然后她如愿和大师兄结为夫妇,正如她所料,在丈夫的大力扶持下,她在三十八岁那年便由百余名二代弟子中颖而出、成为堂堂恒山派的左护法,跻身于长老会,从此地位超然、威风八面,面对众多一同入门的师兄弟姊妹时,总是倍虚荣。

当然她并未忘掉自己的死、张师妹,经过一番努力,她又成功地让师妹坐上了右护法之位。那种手握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觉令她着实幸福了好长一段时间,丈夫对她呵护备至,婚后对她的情也愈发深厚、可谓情深重。

在她的人生目标一步步达到之后,她已年近四旬,渐渐有种陌生而奇异的躁动向她袭来,才发觉眼前这位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不仅无法足自己对的渴望、更无法足自己越来越强烈的望。

与此同时,随着小津渐渐长大,她忽然发觉自己对他不仅仅只是母与养子之间的犊之情而已,在她眼中小津已不再是那个纯真无的小男孩,成了一个俊秀不凡的翩翩美少年,她不知不觉地上了他,实际上小津是她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以她的格,一旦看准目标便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手,以前对大师兄是这样,眼下对小津也是如此。她把小津从师妹手中要了回来,一如当年把大师兄由师妹身边拉过来一般,她不顾世俗的桎梏,利用丈夫长期闭关修炼,夜和小津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然而自打周岩回归之后,小津有了一个很好的喝酒同伴,二人都被大小姐治得死死,同为天涯沦落人,心情都很不好,成天凑到一起以酒浇愁,他要么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如同醉猫般一头躺倒在她身边,本无能再举;要么就是留宿在隔壁师妹房中,与师妹颠鸾倒凤,气得她干瞪眼!

今晚也是这样,小津又把那位难兄难弟邀到她屋里喝酒,她着还不太显的肚子准备酒菜、坐在桌边温酒侍候他俩。

小津最近时常请他来这儿喝酒,她和周岩已聊得很络,对这位高大健美、容貌英俊不凡的少年颇有好。而周岩呢,谈笑间他那双眼睛老在她身上瞄来瞄去,尤其是她那高耸的酥和微微隆起的小腹部,明显对她这位初孕的妇很兴趣。

最近她妊娠反应强烈、母奇重,这样一位健壮的美少年和他那总是高高鼓起的裆对她这样的妇实在有着一种莫大的引力,在多来得不到小津的足之下,她渐渐把心思放在了周岩身上。

多喝几杯之后,周岩忍不住大发牢:「我说小津兄弟,你娘和姊姊都被那家伙霸占,你也咽得下那口气?」

小津摇头说道:「无月哥哥人好的,不会让我娘和二姊受委屈,我有啥好生气的。」

周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他,揶揄地道:「小津兄弟,你也不想想,你娘已怀上他的孩子,将来生下来叫你哥哥,却要叫他爹爹,你岂非平白比他矮了一辈?另外,你很喜我娘,还以为大哥不知道么?也被他占去,你也不生气吗?」

小津有些无奈地道:「她们谁、喜跟谁是她们的事儿,哪轮得到小弟多嘴,不提也罢,来,干一杯!」

周岩吱地一声喝干杯中酒,淑贞忙又替二人斟酒杯。周岩看看她,大着舌头对小津说道:「唉!不是做大哥的说你,你成天黏着那位张护法,倒把淑贞孤零零地扔屋里,于心何忍啊!」

小津尚未及答话,淑贞向周岩抛个媚眼,转头瞪着小津说道:「可不是嘛,你瞧瞧人家周公子成天把长孙姊姊哄得多开心?这才是懂得体贴女人的好男人呢!唉~可惜咱没有长孙姊姊这样的好福气。」

小津瞪了她一眼,皱皱眉没说话。

周岩趁着酒兴说道:「大哥可得提醒你,你若再这样冷落淑贞,可别怪大哥不讲哥们儿义气、要抢你的女人啦!呵呵!」

淑贞脸上一红,冲他啐道:「刚夸公子两句你就得意忘形啦,竟说这些不正经的话,该罚酒三杯!」言罢端起酒杯凑向他嘴边。

周岩呵呵笑道:「我认罚!认罚!」伸手接过酒杯时轻轻在她手上挠了一下,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未完待续…………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作者:云岚t字数:17W3

前文链接:thread-4896916-1-1.html

第301章不羁

淑贞媚眼滴地瞪他一眼,随即看向他身后叫道:「长孙姊姊您好!」

周岩大惊回头,却空无一人,忙转向淑贞问道:「她人呢?」

淑贞咯咯笑道:「跟公子开个玩笑呢!呵呵~那天你请津儿去你家饮酒,当着长孙姊姊的面公子表现得像一只乖乖猫,今儿咋就变得如此不羁,难道就不怕妾发威么?」接着替他斟酒,让他连干三杯。

周岩放下酒杯笑道:「美当前,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淑贞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笑道:「妾不过一介残花败柳,连津儿都嫌弃,岂能入得堂堂周公子的法眼?可当不起如此谬赞。」

小津敲敲桌子骂道:「妇,你当我是瞎子和聋子么?不知检点,给我滚一边儿去!」

淑贞懒得理他,席间继续和周岩眉来眼去、相互调情,趁小津小解之机,周岩拉住淑贞的手求道:「好淑贞,我想要你,今晚偷偷到我那儿去好么?」

淑贞使劲摇头道:「不行,妾的年纪跟你娘差不多,是公子的阿姨,咱俩做这种事儿不合适。」

周岩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可小津比我还小,你为何又要跟他?」

淑贞道:「那是经过他娘烟掌门首肯的,情况又自不同。」

周岩不假思索地道:「我若要了你,我娘也不会反对。」

淑贞道:「那好呀!若你娘不反对,公子就娶了我把。」

一旦要较真儿,周岩顿时大踌躇,自己要娶哪个女人娘是不会反对,可淑贞已有身孕,若娶她,将来她腹中胎儿归谁?也象养母生下的寰儿一般处理?可小津和烟掌门能答应么?小津母子还好办,晓虹可不好对付,这事儿绝非自己说说那么简单……

见他皱眉沉不语,淑贞娇嗔无限地道:「怎么?堂堂周公子连要娶个女人也觉得如此为难么?」

且说周岩走后,小津也是醉醺醺地晃到隔壁张的房里去睡觉。

听见有人敲门,忙问:「谁呀?」

小津大着舌头应道:「张姨,是我!」

道:「门没闩上,你进来吧。」

小津刚躺下没一会儿,忽听门上传来啵啵的敲门声,继而听见母亲的小丫鬟在门外叫道:「少爷!少爷!」

好事被打断,小津大不耐地道:「有什么事么?」

小丫鬟答道:「夫人过来了,掌门人要少爷过去一块儿聊聊。」

若是在往常小津自然是求之不得,飞一般跑去了,可想想随侍夫人身侧的北风,自己在夫人身前的一举一动全被她看在眼里,而她又是大小姐的死,自己连看夫人一眼都得倍加小心,那还有何意趣?

于是乎他的应对之道便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时他也尽量少说话,尤其是哪怕稍显暧昧的话题。何况眼下他即便想过去也未必走得开,张正在紧要关头、死死搂住他的不放,他只好大声说道:「你去回禀我娘,就说我已睡下,没法过去了。」

小丫鬟答应一声,随即听得细碎脚步声响,兀自去了。

且说那位小丫鬟回到烟掌门的内室,经过暖阁时对随侍在此的北风恭恭敬敬地敛衽为礼,这才走进卧室,把少爷的话向掌门人转述一遍。

烟霞仙子丝带包头,与慕容紫烟一起坐在桌边软椅上,闻言她挥挥手说道:「那就算了,你下去休息去吧。」

小丫鬟走后,她转向慕容紫烟惊笑道:「津儿这孩子还真是转了,若是往常听得您这位大美人大驾光临,他不立马飞过来才怪,本用不着我派人去请。」

慕容紫烟啐道:「少跟老子油嘴滑舌,我不过一时无聊、过来找你随便说说话解解闷儿,谁要你派小丫鬟去请他了?我瞧你成天就想把我和他凑在一起,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烟霞笑呵呵地道:「想让夫人做我的儿媳啊!」

慕容紫烟叱道:「想得美!我肚里已有无月的孩子,这事儿已成定局,明确告诉你这个心术不正的老狐狸,我永远不会再上别的男人!」

烟霞不地咕哝道:「夫人来之前小津请岩儿饮酒,完了之后听丫鬟说起,岩儿似乎把淑贞给勾跑了。津儿被您女儿欺负得够呛不说,您的儿子又把我的儿媳勾跑,想想我就生气!难道您不该陪我一个儿媳么?」

慕容紫烟嗤嗤笑道:「岩儿能勾走你的儿媳正说明他有本事,津儿若不服气大可去抢他的女人啊,咋能把鬼主意打到老子头上?」

烟霞说道:「我不管,反正您儿抢走了我的儿媳,津儿没了女人,您就得赔上自己抵债!」

慕容紫烟反驳道:「他咋会没女人,不是还有张护法么?」

她发觉小津的定力似乎突飞猛进,变得跟柳下惠一般坐怀不。她欣之余又大奇怪,经过一番调查,得知这一切皆因韵儿之功。

烟霞哪知她心中所思所想,兀自笑道:「嘿嘿!我时常在想,若夫人被津儿按在身下,一定会被他干得哇哇大叫,真是过瘾!」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撇撇嘴啐道:「就凭他?哼哼~我瞧你别做梦了!也只有淑贞和张护法这等没见过好货的妇人,才会把他当作宝贝。」

烟霞吃吃地道:「津儿哪有夫人说的那么不堪?要不我马上把他叫来跟您试试?」

慕容紫烟伸手过去挠她的,叱道:「少来!姊姊咋知道他能管用?莫非亲自试过么?哈哈……」。

烟霞被整得狼狈不堪、大笑得难过之极,忙挥手反击,两位绝美妇由桌边撕扯扭打到绣榻之上,犹自嬉戏打闹不休……

北风静静地盘坐在暖阁中一把太师椅上,刚由入定中缓缓睁开无比美丽的双眼,她依然面罩白纱,因为在这儿偶尔会碰上小津和少爷,听说小津曾在炕上躺过,她也不愿在上面打坐。

从前她很少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一向不太讲究这些,在天池她侍候无月到四岁那年、月经初时她依然未曾意识到这一点,她比几乎所有男人更加凶悍,自然有理由视天下男子如草芥,直到被无月打回原形。自那以后,她脑子里剩下的几乎全是和他有关的片段,十一岁之前的生涯本就模糊,这样一来更加成为一片空白。

无月由一个小男孩慢慢成长为翩翩少年,其中一点一滴的微小变化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在这过程中她也由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变成少女、继而成为一位大姑娘。那么长时间不见,她每夜都要梦到他,他的音容笑貌在她心中丝毫未曾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几天前她和丽儿随大小姐乘雕又出去找了一次,飞越神州无数高山峻岭、遥遥万里寻寻觅觅,结果和上次一样无功而返。

与上次无月在渑池失踪不同,最近她很少做噩梦、也没有那种心惊跳之,这让她稍稍安心一些。

第二天早餐桌上,周岩向母亲提出要娶淑贞,慕容紫烟瞪眼叱道:「岩儿疯了么?淑贞已怀上小津的孩子,这事儿绝对不行!」

周岩傻眼了,期期艾艾地道:「可孩儿已答应淑贞要娶她的,将来她生下的孩子归我便是!」

慕容紫烟一向护犊,闻言耸耸肩、摊摊手说道:「岩儿,这事儿老烟霞和晓虹绝不会答应的,为娘也帮不了你,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周岩厚着脸皮向烟霞提出此事时,果然遭到强烈反对,还把他斥责一通,说他勾引良家妇女、大是不该!此事就此不了了之,答应淑贞的事儿没法办到,他觉得很丢面子,但他一向光明磊落、不愿瞒着她,便巴巴地跑去向她说明,自己的确努力过,只是办不到罢了。

淑贞虽极为不,却也无可奈何,想想腹中胎儿也的确不好处理,只好死心塌地跟着小津算了,偶尔和这个自己无比心仪且家世不俗的健美少年偷偷情也不错。

骂走周岩之后,烟霞大蹊跷,周岩莫名其妙地跑来提出如此无理要求绝非无的放矢,便找来淑贞问一番。面对掌门人淑贞不敢撒谎,说出了实情。

烟霞大怒!她跟闺一样护短,也不想想淑贞也有不是之处,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去找闺算账,见面便劈头盖脸地嚷嚷:「好啊!大小姐欺负我儿不算,您的儿子如今也来欺负他,是不是我前世欠了您?」

慕容紫烟见她老脸涨得绯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拍拍她肩头笑道:「岩儿又惹你啦?镇静点儿好好说,发脾气容易变老,你这种年纪全靠保养得好才能引小老公、稍不注意就变老太婆了,嘿嘿!再说你有孕在身,生气对胎儿也不好。」

烟霞呼哧呼哧直气,瞪大牛眼说道:「您说完没有?」

慕容紫烟耸耸肩:「说完了,该你啦。」

烟霞气冲冲地把周岩勾引淑贞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这事儿您若不给我一个说法,别怪老姊翻脸无情、马上带晓虹走人,往后也休想让她为您家卖命!」

第302章淑女培训班

慕容紫烟心知她必为此事而来,好整以暇地道:「姊姊年岁几乎大我一辈儿,咋还如此不通事理?赌气也不是这么个赌法,你自个儿去问问晓虹,她是帮咱家还是帮无月?再说男女之间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查实岩儿强姦了淑贞,我一定把他严办;不过呢,若是二人你情我愿、就顶多算是通姦了。要不咱姊妹俩把岩儿和淑贞叫来当面对质,以确定是何种质,如何?」

烟霞气得暗自咬牙,按淑贞的说法,二人乃是勾搭成姦,为此事对质公堂,岂非丢尽自己的老脸?

见闺皱眉不语,慕容紫烟也不为已甚,说道:「当然,岩儿无论如何是男的,说起来姊姊终归吃了些亏,我这就派人去谴责岩儿,让他往后不许再勾搭淑贞和别的良家妇女。」

她说归说,心里却委实没有把握,要岩儿不偷腥恐怕不太可能,不过做做样子给这个老货看看罢了。当然做样子也得认真些,否则对不起多年的好姊妹,她对门外喊道:「来人!」

没人回应,她不黛眉微蹙,这才想起彩虹和绿绒这帮丫头最近不知为何、老请假,便走到雅厅门口又喊了一声。

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趴伏于地叩首道:「小婢来迟,望夫人恕罪!请问夫人有何吩咐?」

慕容紫烟把官样文章待一遍,小丫鬟起身行,慕容紫烟又叫住她问道:「彩虹和绿绒她们最近老请假,你可知是为何事么?」

小丫鬟恭声答道:「彩虹姊姊她们是要参加大小姐举办的淑女培训班,所以特地吩咐小婢留在西厢听差。」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淑女培训班?地点在哪?」

小丫鬟答道:「就在大小姐的院子大厅里。」

慕容紫烟挥挥手,小丫鬟匆匆去了。

烟霞皱眉道:「我说夫人,您就让这么一个小丫鬟去谴责岩儿?在他面前这丫鬟恐怕连大气都不敢出,您要忽悠我也该认真点儿吧?」

慕容紫烟老脸一红,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嘿嘿笑道:「晚辈们的事儿咱姊妹俩管那么多干啥?还有,我从前说过的那句话依然有效,罗刹门中但凡没主的美女,小津看上谁就是谁,如何?别生气啦!走,瞧瞧韵儿又在闹腾些啥。」

来到大小姐宅院,这是围场中规模仅次于夫人那座内院的大跨院,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又不失雅致。姊妹俩进得圆拱门,在前院马道上便远远听得周韵在大厅里朗声说道:「刚才晓虹妹妹说的那些闺阁礼仪,你们这帮家伙听明白没有?不懂的赶紧提问,我来替大家解答。」

她俩快步由马道走上大殿,沿厢廊走到格子窗外,慕容紫烟往大厅里看去,但见大厅里布置了一个临时讲坛,梅花仙子和晓虹分别坐在讲坛两侧的软椅上,韵儿则站在讲坛后面,一双虎目正四处扫视,似想看看谁有问题。讲坛下设有五排座椅,北风四姊妹、艾尔莎、丽儿、花影、绿绒、姬无双、吴玉雪、贞雯四婢、瓶儿、夜天情、佟佳、夜梅、艾琪、佟欣、蓓娜、温娃和乌雅黛等诸女赫然在座。

后面八位原是艾尔莎手下卫队二纵队中的老队员,均为孀居美貌妇人,年纪从三十多到四十岁不等,在西昆仑那个风雪之夜一一被无月所,在其后的随护过程中又曾多次身安抚那无敌冲天钻、成为不可或缺的灭火队,从此专心一意地侍奉他,再无贰心。

在晓虹协助大小姐整理淑女培训班名单时,艾尔莎自然知道其意义何在,觉得该为自己这几个老部下负责,便说出了这段隐秘,大小姐虽然恼怒,但未婚夫既欠下人情债,她也不好赖帐,便把她们八位也加入名单之中,给岩弟看的那份名单中就包括她们,由此也免掉了她们被岩弟扰的烦恼。

但见坐在前排居中那把椅子上的丽儿举手问道:「礼仪方面小妹懂了,可丝绣和女红等方面我娘并未教我,大姊能教教我么?」

大小姐老脸一红,转头对梅花仙子问道:「姊姊会么?」如何称呼梅花仙子很让她纠结过一阵,按理该叫婆婆的,可既然都要嫁他,最终觉得还是姊妹相称比较好,能被她称为姊姊的也唯有梅花一人而已。

梅花仙子默然摇头。她又转向晓虹,神情有些紧张,若晓虹也不会,在座的恐怕都够呛,谁知晓虹也摇头笑道:「小妹一向喜钻研兵书战策,对针线女红也不太会。」

周韵转向丽儿,正待宣布从淑女培训课程中删除这门功课,下面坐在第三排的花影举手了:「大小姐,这个妾倒会。」

周韵总算抓到一个种子选手,当即宣布:「好!往后这门功课就由你担任授课先生,负责教会大家。当然会有相关待遇,下次上课你可以坐第二排了。」她对花影的称呼也纠结,从前二姨娘叫习惯了,可如今……

但见花影脸上出欣喜若狂之、对丽儿笑道:「丽儿姊姊,今晚你到小妹那儿坐坐,我先教你刺绣,完了顺便帮我准备一下明天上课的教具。」

丽儿娇声应道:「好,没问题,谢谢!」她在这儿本就受宠,最近更是成了最受这些大小美人的小妹妹,无他,别看她小小年纪,竟把最让大家头疼的周大少爷给搞定,本就很高的人气再度火箭般窜升!

其实真相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本就是一出由晓虹幕后策划、贞雯协助、丽儿主演的戏剧。演出地点就在这座大厅门外,作为男一号的周大少爷被贞雯带到这儿出场时,丽儿已将晓虹编好的抛砖引玉的台词在心中默念过无数遍,连周大少爷紧跟着要说的台词晓虹都提前为他预想好了。

结果他顺着丽儿若有似无的暗示这杆子往上爬,就构成了出言不逊、亵渎小佳人的罪名,他连丽儿的衣角都没摸到一片,脸上反倒挨了重重一耳光,或许到现在还没想通呢!

这也怪他自己,没事儿招惹晓虹干嘛?那本就是为人设套的专家,其实即便没有他屡屡上门提亲这回事儿,为了无月的利益晓虹也会设法对付他,加上丽儿和贞雯等人也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暗算他,几个丫头凑在一起不谋而合,群策群力,他想不栽都难。

其余诸女纷纷面带羡慕之地向花影道贺,烟霞大奇怪:难道坐第二排和坐第三排差别很大么?且慢,丽儿姊姊?她凝目往里瞅瞅,丽儿明明该是所有在座之人的小妹才对,四十岁的花影咋反倒成了她的小妹?

她思忖未已间,但听丽儿又举手提问了:「小妹对淑女的六态、五情、四趣和五神大多都能理解,唯独对金针倒拈、绣屏斜倚这样的懒态有点糊,既懒成这样,何以为淑女?」

坐第四排的贞雯立马站起来举手嚷道:「小姐,这个小婢来回答!」

她那三个跟班以小翠为首高举右臂、齐声为大姊鼓劲加油:「大姊真!勇敢向前冲,吔!」

贞雯平时虽没少待她们仨,但在这种场合四姊妹还是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俨然一个小团伙。

周韵瞪眼打断她们道:「这是啥场合?少给老子献宝!你们四个笨蛋能坐这儿已经……如此深奥的问题连老子都犯糊,你还能知道?再说老子才是你们的大姊,下次再听你们如此叫,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言罢转头一脸尊重地看看晓虹。

小翠等三女顿时放下右臂、噤若寒蝉。贞雯一脸尴尬地坐下,刚才见花姨娘连升四位,她心中是羡慕,早已憋住劲儿要抢答下一个问题,是否能正确解答另说,权当碰运气了,谁知小姐这么不给面子!

晓虹清清嗓子,详细为丽儿解释一番,连烟霞也听得连连点头,很为二女儿的博学多才到骄傲!丽儿听罢很有心得地点头谢道:「多谢二姊,小妹明白啦!」

这下轮到慕容紫烟犯糊了,二姊?丽儿称韵儿为大姊、晓虹为二姊,却置梅花于何地?无月会乐意么?韵儿也太过分了吧!

她心念未已,但听韵儿语重心长地朗声说道:「通过二妹的分析,我几乎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大家,无月眼下多半就在长公主那儿,诸位妹子知道他为何迟迟不归么?排除岩弟这个因素,那边全是真正的淑女!可你们瞧瞧咱们这儿除了台上三位和丽儿妹妹,个个都象什么样子?若不设法尽快纠正这种局面,和那边的淑女们相比反差太大,我敢说他即便回来了也会瞧不起你们,我这做大房的还好意思赖在这个位置上么?这就是我要搞这个培训班的初衷。」

在座诸女均出深以为然的神情,坐第二排的绿绒当先说道:「就是,咱们一定不能输给灵缇她们,否则将来一定会被她们骑在头上不得翻身,连子女都被人瞧不起。上次在张氏花园,我可亲眼见识过无月对她那付巴心巴肝的服帖模样!」想起当时情景,她直到此刻犹自忿忿不平!

第303章偏心

其余女子也七嘴八舌地合她的说法,纷纷表示战场上不会输给长公主派系、情场上也决不能输。

周韵看似对大家的反应很意,又看着丽儿说道:「所以,你们都该好好向丽儿妹妹学习。我既然身为大房、做事一向讲究公平公正,大家眼睛雪亮,该当知道我并未徇私,丽儿最年幼,最初我让她敬陪末座当小妹的,可你们瞧瞧人家学习多虚心、多用功,每天上午参加各种培训班认真学习,下午还出宝贵的休息时间帮我训练暴龙军!她眼下能位居首排首座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当然啦,若有人能做得比丽儿妹妹更好,也未始没有超过她的可能。」

贞雯在下面小声咕哝着:「以小婢看没啥可能,小姐摆明就是偏心……」

她能进入培训班纯属幸运加上脸皮厚,那天小姐派她请晓虹过来,二人关在书房中嘀咕半天,也不知商议些啥,完了小姐唤她进去为晓虹磨墨,这活儿并非她的长项,小姐通女真语和中原话、也认识这两种文字,但基本上不会写,亲手布置的这间雅书房对小姐只是摆设、主要是为无月准备的。

她一边磨墨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晓虹在写些啥,渐渐看出些门道,便求晓虹把她的名字添上,晓虹小姐为人真不错,竟答应了她的要求。完了小姐拿起名单一看,脸上的表情比白见了鬼还夸张,恶狠狠地对她说道:「就凭你也想当淑女?还想……老子说过,宁可要小翠陪嫁也不要你!」边说边拿起笔想划掉她的名字。

她忙拦住小姐哀求道:「小姐本是淑女中的淑女,足可母仪天下,您带出的丫鬟怎能不是淑女呢?」

接着她又说了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她自然知道小姐最喜听啥,其中有两句妙到豪巅、简直足以载入拍马这门学问的经典语录之中,逗得小姐回嗔作喜,这才罢了,随即又皱眉说道:「晓虹妹妹,既然这个笨蛋都加入了名单,索把小翠她们仨也添上吧,免得说我偏心。」

嘿嘿,侍候小姐这么长时间,偏心点儿也是应该。

她虽然嘀咕得很小声,看似也被小姐听见了,皮笑不笑地看着她说道:「死丫头在嘀咕啥?可否大声一点儿?老子看你上课不认真、废话倒不少!」

贞雯吓得忙说:「小婢没、没说啥!只是觉得小姐总是自称老子,可有点儿不象淑女哦?」

周韵懒得理她,长叹一声:「人家的父母咋就如此能生会养啊!」言下之意,似乎怪自己的母亲不会教育子女?

她随即脸一变,声俱厉地说道:「当然也有反面典型,那就是北风!本就鲁无文,有机会上进本该珍惜的,上课时却总是心不在焉、从不提问,上来的作业……啧啧!简直不知所云!簸箕大的女真文写不出几个不说,在中原呆这么久,竟连北风这两个汉字儿都写得歪歪扭扭,竟比女真文更象女真文!原本念及姊妹情谊和无月对她情深厚,我最初特意让她坐首排首座的,谁知她竟如此不争气,一路下滑到末排末座,太让我失望了!」

言罢她恨铁不成钢地瞅瞅大厅一角。慕容紫烟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北风果然可怜兮兮地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和乌雅黛等四个无名小卒挤在一起,果然是忝陪末座的角,黛眉微蹙、低眉顺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二人看得有趣,遂走向大厅正门,想进去旁听一下,无他,只因二人也都觉得自己跟淑女标准相差太远,借此机会提高一下也好。

大厅门外分左右标般侍立着八位挎大号弯刀的女卫,个个身材高大健硕之极,比大小姐还要大上一号,看似要进入厅门得弯才行,浑身但凡在外的皮肤无不生,看来骇人之极!

这些执勤的长女兵隶属于韵儿的亲卫队,慕容紫烟见过多次,烟霞却是首次见到,难免大吃一惊、摆出一副凝神待敌的神态,少见多怪地惊呼起来:「老天!这是打哪儿钻出来的妖怪!」

慕容紫烟噗嗤一笑:「这是韵儿从她的领地萨哈连岛上带来的亲卫队,别这么大呼小叫行么?」

她当先而入,烟霞却被长女卫们拦在门外,她心中不服,与之争辨又语言不通、当即动起手来!

慕容紫烟似成心看闺笑话,并未出言制止。双方徒手相搏,数十个照面之后,一派掌门之尊、武功高强的烟霞竟被八女卫制服,慕容紫烟上前用女真语和她们说了几句,紧紧揪住烟霞不放的两个女卫这才把她放开,躬身赔礼、请她进去。

门外烈的打斗声自然惊动了大厅中人,然而没人出来看热闹,显然大小姐制订的课堂纪律很严,违纪者不知是否会象暴龙军训练那般被关进鼠笼或蛇笼?这帮美人或许不怕进鼠笼,可若是要与那么多花蛇同居,多半会吓得子!

烟霞一边胳膊一边气哼哼地责备道:「眼见姊姊被人欺负您也不来帮忙,成心看我笑话么?真是没良心!」

慕容紫烟笑道:「谁让姊姊如此急躁,也不容我解释一下就跟人家翻脸动手?在外面你这德行可要吃大亏,给你点儿教训也好,呵呵!」

烟霞瞪眼道:「您也别得意,若是那八个浑身蛮力无穷的大家伙对付您一个,您也一样招架不住!」

慕容紫烟撇撇嘴:「姊姊也太小瞧我,跟我比,你差远啦!」

见了二人,诸女齐齐起身敛衽为礼,恭声说道:「见过夫人!见过烟掌门!」

烟霞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的不快已忘到九霄云外,见诸女的仪态和发音皆中规中矩,不笑道:「看来大小姐的训练班颇有成效嘛,短短时间这帮家伙似变了个样!」

见了她俩,大小姐眼前倏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不断摇头。与她下午训练暴龙军那般得心应手不同,淑女训练班严重缺乏师资力量,母亲不用说了,最该接受这种培训的就是她。原本寄希望于烟掌门可以执掌教鞭,可见了她刚才和女卫们吵架打斗的泼辣样儿之后,大小姐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北风搬来两把软椅放在讲坛上,恭请她俩坐下,不知是因为服侍夫人惯了,还是因为在座诸女中眼下她是最小的小妹、杂役之类的活儿都该她来干?

北风转身要走下讲坛,慕容紫烟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替她理理散的鬓发、拍拍她的肩头和声道:「丫头气不太好,是不是韵儿又欺负你啦?」

北风臻首微摇:「没呢,大姊对我好的。」

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慕容紫烟对这丫头的脾再了解不过,对她耳语道:「你这丫头心眼儿太实沉,是不是又想他啦?」

北风默然。慕容紫烟声若蚊呐地道:「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他前些时受了伤,眼下该好齐全了,他也不是不想回来,只因……」后面的话实在不方便说了,徒人意而已。

北风眼中倏地光彩夺目、出严重惊喜之,急急地低声说道:「那情好!他在哪儿?婢子这就马上去找他!」她相信只要找到无月,他一定肯跟自己回家的!

慕容紫烟竖起食指嘘道:「小点声儿,梅花正讲课呢!正如晓虹分析、韵儿猜测的那样,他在长公主那儿,她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巢所在地连我都没法找到,除非他自己回来,咱们是无法找到他的。」

北风陷入沉思,好半晌才低低地道:「那咋办呢?还得等多久才能见到他啊?真是好难……」

……

梅花仙子讲了一阵,有些口渴,端起讲坛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趁这间隙周韵不地打断母亲和北风的窃窃私语:「娘,您既然来旁听就该遵守课堂纪律,如今自己不认真听讲不说,还拉着北风在讲坛上嘀嘀咕咕,成何体统?未免对梅花姊姊太不尊重。」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连慕容紫烟也有些承受不住,只好拍拍北风的香肩:「丫头下去继续听课吧,放下心里这块大石之后,往后该专心学习了,可别再老拖尾巴。」

北风点点头下去自回本座,心中大定之下,学习起来果然专心许多。

慕容紫烟当下也静下心来听课,发现梅花正在教授的赫然竟是房中术,理论结合实践,把她与无月之间的风韵事拿来现身说法,把她在上如何调教他、把他死连连告饶等诸般情态说得活生香,就象在说情故事!

慕容紫烟心中疑惑:这还是淑女培训班的内容么?分明是在培养妇嘛!

第304章极品淑女

她不看向韵儿、眼中带有询问之。周韵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真正的淑女该是在外象淑女、行夫之礼时像妇,这样才能抓牢丈夫的心,让他再无心思出去沾花惹草。这便是我开设这堂课的初衷,娘也该好好听听,梅花姊姊是这方面真正的高手,您定会受益匪浅的!」

慕容紫烟笑叱道:「胡闹!」

然而无论怎样,她也听得大为羡,哪个女人不希望象梅花一般、以如此出神入化的狐媚手段把得找不到北,从此只恋自己的身子?脑际幻化出无月在自己身下辗转呻死之态,简直过瘾!

她忍不住凝神听去,越听越对梅花的媚术钦佩无比,自己的姹女心魔大法似乎也要相形见绌了!同时暗自惊呼:梅花外表端庄淡雅、冷若冰霜,未曾想在上竟这么,其态简直无人可及!

台上台下听课的诸女,闺、韵儿和晓虹等人无不跟她一般听得双眼发光,出严重向往之,那些个尚未被开苞的少女、甚至包括纯真无暇的丽儿在内也莫不听得津津有味。眼见这些女子个个面含桃花、一副心大动的媚态,多半下面都了吧?她不为无月回归后的下场大担忧,若她们个个都身怀梅花那等能耐,他夜夜笙歌、非累趴下不可!

她凝神往台下瞧去,发觉唯独北风面如常、依然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或许这丫头对无月的情虽然无比深厚,但情的成分很少?摘月等三个丫头的情形也好些,看来她们自幼接受的那等严酷训练,对七情六制作用非常明显,即便钟情于无月之后仍未完全消除……

这堂课终于上完,课间休息时她把女拉到一边问道:「韵儿,你和晓虹分别是她们的大姊和二姊,却置梅花于何地?」

周韵解释道:「梅花姊姊与您和烟掌门一样,都是太上夫人,跟这儿的排位无关。」

烟霞想起心中疑问,也追问道:「大小姐,丽儿年纪最小,咋反倒成了花妹子的姊姊?她们如此在乎培训班上座位的前后、可是有何讲究?」

周韵朝讲坛下那帮大小美人努努嘴,答道:「在座的都是无月未来的妾,做小的就该称呼做大的为姊姊,跟年龄无关。在座的若论年纪当数姬长老最大,可她若是不努力,也有做小妹的可能。至于座次,便是将来成亲后的名分,那关系到各自子女在萧家的地位,自然重要。眼下从我算起到北风分别称为大夫人直到二十五夫人,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成亲时才能定局,而且将来不知还会加入多少,真是烦啊!」

想及还要收编不少美人,自己的老大地位也不知能否保住,她忍不住直摇头叹息,空有腔豪情,对无月喜沾花惹草的坏习惯却也没招。

烟霞哦了一声,释然点头,心想幸好有闺关照、自己能坐上太上夫人之位,否则若是一不小心反倒要叫晓虹作姊姊,自己这块老脸可往哪儿放啊?

上午放学后大小姐请梅花、晓虹、北风和丽儿留下吃饭,她亲自下厨忙活一番、做出一桌美菜肴,酒菜上齐,她解下围裙在主位就坐,端起酒杯笑道:「这是午间工作餐,下午还得训练暴龙军,你们少喝酒、多吃菜,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那还用说?这些子以来她每天下午大练兵搞得风生水起、上午训练班卓有成效,她最为关注的厨艺自然更不会落下,追求益求,眼下已更上一层楼,做出的菜肴自然香味俱全。

三位大小美人吃得赞不绝口,纷纷说比前些时味道更佳。唯独最美的大美人北风例外,她一向不吭声儿,吃得倒比别人都多,大小姐知道她的脾,也懒得和她计较。

北风之所以在座,并非大小姐有多么喜她,而是认识到未来萧家后院核心圈子里、无论她是否乐意、北风都将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这是一个现实。她只要笼络住眼前这四大美人,外来势力就无法夺走她的正室之位,无月的后院就不会出子,这是她作为大房的首要职责,她要向无月证明,即便自己没有那位郡主温柔、或许也不太淑女,但同样有资格也有能力坐上后院第一把椅。

她虽然暴躁,但一向很善于审时度势,该拉拢之人她绝不会欺负、该欺负之人她绝不会手软。她之所以能每每做到心想事成、并成为百战百胜之战神,并非仅凭暴力蛮干和个人英雄主义,更不是有多么高的智慧,而是她善于团结和借用各种有价值的力量的结果。

成天跟她混在一起,丽儿已快成为美食家,她的评价中肯到位又没有丝毫阿谀奉承,大小姐自然最重视她的意见,这会儿听她也说好吃,不由得喜滋滋地对她耳语道:「这也是笼络情郎的手段之一,培训班厨艺课上大姊并未讲授真功夫,这种绝招大姊只愿私下教会你、完全免费!当然首先得要你有兴趣咯。」

丽儿想想油烟笼罩的厨房、呛人的柴火味儿和油迹斑斑怎么也擦不净的灶台,洁的她不皱眉直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在里面呆久了会变黄脸婆。」

大小姐给她一个爆栗、笑骂:「大姊一心卫护你,你倒咒我变黄脸婆?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没良心!对了,岩弟最近又欺负你没有?」

丽儿摇头道:「没呢,自从那次被大姊狠狠收拾过之后,他见了小妹躲都来不及哩,岂敢再来招惹我?」其实上次也是她去招惹人家才对。

「这就好,不光是你,淑女学习班所有学员他都不能招惹,若是发现他犯,你一定要及时跟大姊说,知道么?」

「知道啦。对了大姊,咱们是否又该出去找找大哥啦?小妹真是好想他啊!」丽儿言罢,双眼不一红。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在座诸女一时沉默下来,个个面忧急之,尤以北风为甚。半晌之后周韵瞅瞅晓虹,问道:「晓虹妹妹,以你之意,这次出去该往哪个方向寻去?」

晓虹想了想,说道:「咱们不妨到北疆重镇宣府附近碰碰运气吧。」

周韵一拍桌子,起汤汁四溅,大声说道:「好,咱们明天一大早出发!」

无月失踪久,大家无时无刻不想出去找他,可自从大小姐成为大房之后对她们管束极严,不经她的批准不能擅自外出寻人,要出去只能在她的率领下集体行动。此刻听她如此说,一直未曾吭声的北风顿时面,其余诸女也是一般高兴,丽儿更是笑逐颜开,忙拉着大姊和晓虹这两位铁得不能再铁的闺拟定参与者名单并策划明天的行程安排。

拟好名单之后,北风过去一看,见没有自己的名字,终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没我?」

周韵答道:「你的伤尚未好齐全,还是安心呆在围场养伤要紧。」

「我的伤早已不碍事,小姐,我可以去!」

梅花也在一旁帮腔道:「就让北风丫头去吧。」或许因为北风多次救过无月,她对北风很是喜,平常也没少帮她。

梅花既然发话,周韵也不好不给面子,当下点头道:「好吧,晓虹,把北风的名字添上。」

烟雨楼,掌灯时分。灵缇侍候无月解手之时,觉他下身味儿有点大,该洗澡了,便吩咐丫鬟打来热水注入浴桶。将门关好之后,光无月薄衫和内,将他抱入浴桶之中,泡在热水里替他洗身子。

洗到下身的时候,无月道:「灵缇,让我试一试……」随着内伤逐渐痊愈,他已能稍稍活动,只是使不出力气,手把住,却无法认真洗。

灵缇道:「算了吧,还是我来。」

自从和朱若文双修,少心经恢复运转以来,那儿又渐渐恢复以前那种度。尚未洗两下,儿就逐渐翘起来了,小头变得红红地有些吓人!

灵缇脸上一红,「这东西真奇怪,咋会变得这么大?」虽然有些害羞,仍坚持将他的儿和眼等最脏的部位清洗干净。

眼下正是末夏初雨绵绵的时节,一连两三天都没法用小四轮车拖着无月出去散散心。洗完澡穿好衣衫后,灵缇将软椅放在窗边,让他坐在椅上吹吹风。

绣楼外雅花园笼罩在烟雨之中、模模糊糊,细密的沙沙雨声不绝如缕,风裹挟雨丝绵绵地扑上他的脸,温柔地拂向烛台,昏黄烛光随之飘摇,周遭乍看之下是如此悉,仔细看去似乎又很陌生,包括身侧玉人、绣房摆设和下面的花园,他心中生出一阵很奇怪的疑问,自己属于这儿么?

似是而非之间,他下意识地道:「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田……」

这两句他从小就会念。实际上他习武不太在行,却是文采飞扬,诗作赋对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这两句有些蹩脚的诗他儿没当回事儿,然而每当有所触之时,便会不知不觉地念出来。

灵缇心中似忽然打开一道天窗,一个似乎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声音在心中响起:不错,就是这一句,那是他……在广寒对我出的一句诗,自己诗相和,那夜梦中就出现过这样的场景,可我只记得下半句,他的上半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对,就是这一句!

天啊,梦幻和现实岂能如此巧合?除非真实发生过!

她顿时热泪盈眶!随口应和道:「琼楼玉宇桂花香,月玉兔伴我游。俯瞰云岚千山雪,乍现霞光万里红。」

在无月久远得宛若虚幻的记忆深处,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对!有那么一个傻乎乎的勤快小丫头,和灵缇一般美丽,这就是她当时对上的一句诗!

灵缇忍不住扑入无月怀中,痛哭失声!喃喃地叫道:「龙麝!大哥!」

无月也喃喃地道:「凤离!妹妹!」

两人忽然同时抬头看着对方,无月问道:「龙麝是谁?」

灵缇问道:「凤离是谁?」两人不约而同,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两人又同时摇了摇头。

灵缇道:「我也不知龙麝是谁,冲口就喊出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梦中经常叫出这个名字,梦中的娘和乾娘叫他龙儿,他、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若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龙麝应该是我最的人!」

无月动地道:「我也是!这两个字似乎被我念过千千万万次,在我心中盘旋了好久好久……对了,你一定就是凤离,否则对不出那首诗!」

灵缇泪面地道:「你也一定是龙麝,否则也念不出那两句!我恍惚记得还曾嘲笑你,说你和嫦娥姊姊诗作赋时才华横溢,对我却是敷衍了事,这两句诗不象诗、词不象词,纯属瞎扯!」

无月道:「对呀!当时咱俩好像站在一处很高很高的地方,一定是某个峻峰之巅,各种各样象山峰、象棉花一般,千奇百怪的云团都在我们的脚下……」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第306章龙凤相认

灵缇道:「那是在广寒中,应嫦娥姊姊之邀前去做客,她想见的其实是你,只是孤男寡女不方便,故意叫上我罢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和她是否有何猫腻?」

「嫦、嫦娥?还姊姊?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能有啥猫腻?真是!」

灵缇按悠长梦中的记忆描述一番,那还用说,自然是天仙化人。

听得无月心大动,却也不敢表示出来,一本正经地摇头道:「不认识,呃……至少是想不起来了。」

灵缇呆呆地看着他:「我该叫你龙麝呢,还是叫你无月?」

无月想了想:「龙麝应该是我前世的名字,萧无月是我这一世的名字,你还是叫我无月好了,我也仍叫你灵缇……」

灵缇道:「自见过你之后,觉你好像我梦中的他,所以千方百计地接近你,似乎想要证实什么……」

二人心情都非常动!基本等不及对方把话说完,便急着打断对方,说出自己心中似已憋了千千万万年、一直想说出来的话!

无月道:「你在渑池扮作小雨,就是想证实这个么?」

灵缇摇了摇头:「当时我娘让你留在渑池街头纯属无奈,把你扮作乞丐固然骗过了罗刹仙子,可罗刹门将渑池四面封锁,盘查得非常严密,而盘查的重点,便是任何与你有相似之处的人。我娘知道罗刹仙子不惜兴师动众,唯一目的便是将你夺回,无意与天门过多纠。我娘若是带你上路,绝对出不了渑池城,她当时有急事必须赶往北疆重镇宣府,只好把你留下,以金蝉壳之计摆了罗刹仙子的纠。我娘的想法是,即便被罗刹门识破你的身份,除非罗刹仙子亲至,留在渑池的人手也足以应付。谁知后来又斜刺里杀出北风这样的厉害角,导致盘皆输!」

无月道:「那天害得天门伤亡那么大、龙战旅高手也牺牲不少,真是抱歉!唉~北风姊姊什么都好,就是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灵缇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关心娘的那些事儿呢,我只关心你。在凤中听娘说起你在渑池被扮成乞儿后,我生怕留下的那些人手大脚,害你吃苦头,便娘乔装改扮赶往渑池,主要是想照顾你……至于是被梦境召唤还是下意识的,我也不知道,并无什么明确想法。」

无月问道:「若最终发觉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会怎样?」

灵缇不假思索地道:「那很不幸,我会转身就走,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哇~这么狠心啊?」

灵缇幽幽地道:「不是我狠心,而是你……你尚未想起许多事儿,恐怕还不明白他……当然也就是你了,对我有多么重要,似乎还在醒事之前,我心里眼里便只有你一个,后来经历了好多磨难,唉!想好好跟你一起过子,真是好难,也不知这一世会不会好一点。」

无月将离开暮云府那天,自己两次冲口而出的话,对灵缇叙述了一遍,随后笑道:「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下意识里一直想找的女孩,就是你啊!就是我的灵缇宝贝儿!」

可是,随着深远记忆一点点被唤起,最近梦中,还有一双绝世明眸不时在眼前晃动,还有一双纤纤素手在眼前不断比划着、就像灵缇在渑池教他哑语那样,可那分明不是灵缇,梦中她一身白衣、该是个真正的哑女,这两位又是谁?

不过无论如何,这对天造地设、绝世无双的金童玉女,情的闸门彻底敞开!

他的双,贴上主动上来的灵缇,销魂的热吻,深情而绵!灵缇的娇躯渐渐发热,温软如棉……

无月动情地呢喃道:「灵缇宝贝儿,我想好好你……」

灵缇道:「无月,我是你的缇儿,缇儿好你啊!好想你好好疼我……可是当务之急是要养好你的伤……」

待得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她想起无月冲口而出的那两句话,不由得幽幽地道:「无月,你难道只打算娶我做你的三夫人么?」

无月挠了挠头,怀愧疚和怜惜地道:「缇儿,我发誓!会好好对你的,给我点时间好么?」

灵缇低声道:「我记得你虽然生,四处沾花惹草,可都是她们投怀送抱,你从未认真过,我才是你唯一心的人……可到了这一世,为何一切全变了?你依然还是我的全部,可我,也许只是你的多少分之一?」

言罢她心里咯噔一下,前世果真是这样的么?梦中那个小魔女……

无月有些无奈地道:「师父从小把我养大,我不能太对不起她,烟霞仙子又是她的手帕,所以当时才会这样说。」

灵缇道:「你呀,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分老少,只要是漂亮女人你都要,跟你的师父和长辈都要来,羞也不羞?我似乎记得,不是,是在我梦中,你跟我母亲和……也那样。」和乾娘?天!那岂非了套,可不能跟他说!

无月大吃一惊:「你母亲?」心中有些做贼心虚,难道灵缇已经知道我和凤曾经接吻之事?

谁知灵缇说道:「你别误会,我说的是梦中,或许就是前世凤离的母亲……我父亲发现之后大发雷霆,我记得他坚持用最重的天刑处罚你,迫得你元神离体,还差点形神俱灭,全亏母亲和乾娘一力扶持才得以保全。然后……然后你便消失不见了!我当时好伤心,一心随你而去,便……便来到了这一世……」

无月被灵缇这么一说,似乎勾起深藏脑际的某些印象,忙问道:「缇儿,你前世的父母是谁?我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灵缇道:「具体是谁我也记不得了……只是从小到大,每隔十天半月,便会梦到你在刑架上受罚的惨状,时常呼唤着你的名字哭醒!在梦中,我看不清你的容貌,连身形都是如此模糊,漂浮不定,但你身上那股悉的味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我在蒙山脚下马车中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无月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咱俩素昧平生,你会对我那么好!对了,你还梦见其他什么没有?」

灵缇道:「从前偶尔会梦见两位慈祥美丽的中年贵妇,一位自称是我母亲,一位说是我的乾娘,说要教会我什么功法,好修炼什么天什么气的,似乎还要我找到一个人,把功法也转授给他……名字我记不得,但修炼之法倒是记住了,我一直在练,等你伤好之后,我便把修炼之法教给你。另外,我还梦见过一位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自称是我的父亲,总是板着脸责备我太任,数落我的不是,要我跟他回去,我本都不想理他!」

无月忽然想起闭关时曾和自己梦的那位美貌贵妇,那也是位慈祥美貌的中年贵妇,不过怎么一付见人的样子?如此慈祥端庄的贵妇,却没想到会那么,见了我就抱抱,简直就是绝代尤物!当时醒来后回忆梦境,她的容貌竟跟画中的王母娘娘一模一样!

他依稀还记得梦中贵妇的部分容貌特征,便向灵缇描述了一番,顺便说了一下梦中情景,当然,梦中云雨部分他是不会说的。

灵缇听完后奇道:「咦~听你的描述,怎么跟我梦中那位前世的母亲一模一样?莫非就是她?她在梦中传你那套功法了么?」

无月道:「没有。梦中我和她一直很忙,没工夫聊天……」

灵缇奇道:「你梦中都在忙碌?忙些什么呢?」

无月老脸一红,尽忙些男女之事,可他能说么?「嗨~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灵缇似乎无心追究那么多,又问道:「你还梦见过其他古怪之事么?」心期盼他曾梦见过自己的身影。

无月道:「从小到大我就时常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刑架上受刑,灵识离体而去,尚能看见自己的身在刑架上遭受捶击,连灵识也不能幸免,真是恐怖之极,经常梦中被吓醒!而且,时常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什么,似乎就是在呼唤龙麝吧……梦中我也在呼唤着,但一直记不清到底在呼唤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在呼唤凤离二字!」

灵缇喜悦无限,和他一阵吻,动地道:「谢谢你梦中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全忘了呢?」

无月道:「我时常夜里做那些噩梦,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乾娘一直不清是怎么回事,就只好一直带着我睡……」

灵缇道:「所以……长大以后,你和她就好上了?听我娘说起在华山之上和罗刹仙子相会之事,我觉,罗刹仙子真是好你,真不知以后该如何与她相处……」

无月叹道:「唉~我也一直为此事烦恼!你如此温柔美丽善良,我实不愿你受到任何委屈……」

想起在叶赫堡的那天夜里,梦见另一位中年贵妇从天而降之事,他又说道:「对了,上次我逃到叶赫堡时,夜里梦见过九天玄女娘娘,她叫我龙儿,自称是我的母亲,对我说:为娘是奉王母娘娘之命,前来助我儿早炼成八层先天仙气,好早些重返仙界,我们母子也好早些团聚!王母娘娘原本是想亲自前来的,可最近仙界之上颇不平静,东西方分为两大阵营,多数女仙也纷纷加入西方阵营,相互冲突不断。王母娘娘唯恐自己离开仙界之后,被玉帝遣神偷袭,所以不克分身,特令为娘前来助你。我的天!难道咱俩的前世,竟是天上神仙么?」

灵缇忽然叫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先天仙气!我梦中那位母亲传我功法,就是为了修炼先天仙气至八层境界!唉!看来她还是那么关心你……难道她真是王母娘娘么?」

「看来是了。」无月随后将九天玄女的模样大致描述一番,自然,梦中九天玄女和他双修、出先天仙气供他取和炼化的情节太过惊世骇俗,同样忽略不计!

灵缇道:「对!她就是我梦中的乾娘,你的母亲,对我可好了,说要我做她家的媳妇儿。」

第307章哑女和小魔女

无月道:「如果梦境都是真的,那么前世在仙界之时,你母亲正是母仪仙界的王母娘娘,而你父亲便是天神之主的玉帝!我的天!你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凡间,来头都不小,堪称金枝玉叶啊!难怪跟你在一起,我总是觉有些自惭形秽!」

灵缇道:「只要彼此相就好,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才不在意那些身外之事呢!何况你的来头也不小啊?我只在乎,你心里有没有我?」

无月信誓旦旦地道:「当然有啦!对了,刚才我说到的九天玄女娘娘,你梦中还有其他印象么?」

灵缇皱眉道:「好像还有些……她经常教我针线女红、持家务……偶尔带我四处找你,不许你跟其他仙女胡来……对了,在梦中,她助你修炼先天仙气,你可有什么进境?」

无月挠了挠头,皱眉道:「因为只是梦中之事,我醒来后也没太当真,并未默察体内真气运行状况。不过现在想来,应该还是有些收获的,否则无论是那如同天外飞仙的一剑,和那石破天惊的一掌重击,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而不仅仅是重伤而已啦!」

灵缇默然半晌,近一月前的那个悠长梦境既然与无月的记忆和梦中片段如此吻合,看是真的了,不想起纯真美丽的卫和痴情的幻锦,不胜唏嘘,然而最最重要的是,那个令她刻骨铭心的小魔女,她不得不在乎!

「你还记得那个可的小姑娘卫么?你跟她可也……」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那个悠长梦中的许多事她都不好意思细细打听,包括自己和他之间的。

无月摇摇头,「只在卫填海的神话中听过。」

灵缇深深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那……纪灵仙呢?」

辽东萨神庙中微笑大仙那句是怨毒的话语在耳边轰然响起,他脸大变!难道我真和纪灵仙有何关联?梦中那双美丽绝世的大眼睛,包括微笑大仙如此残忍地对付我乃是事出有因?否则灵缇怎能说出同样的名字?纪灵仙……仙什么?仙儿?我的心咋忽然疼得如此厉害?天啊!难、难道我苦苦寻觅的不是灵缇,竟、竟是她?还有……白衣哑女又是咋回事?

灵缇心中一痛,那个害苦无月和众仙的万恶的小魔女,难道还不依不饶地又轮回到凡间来继续纠他么?我咋如此命苦,偏偏遇上这魂不散的鬼丫头!「怎么?你遇见了她?」

无月怔神半晌,心如麻!却偏偏啥也想不起来,双手抱头、苦恼万分地道:「不!只是我曾听别人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咋回事?」

灵缇急道:「还有谁提起过?」

无月将萨神庙那个恐怖之夜的情形大致描述一番。灵缇脸一变,以手加额地道:「谢天谢地,幸好她并未得逞!看来是乾娘赶来救了你。她自称微笑大仙?在我梦中,微笑大仙正是纪灵仙之母、前魔界圣女和灵魔女,美貌绝伦、天生媚骨。」

无月摇摇头,「她的模样我记不清了,不过绝非你形容的那样,很可怕!当时据情儿说,重返大殿查探时,微笑女神像还跟她说话呢。」

「情儿?」灵缇从柜子里拿出情儿的画像,近一个月过去,天门遍布神州的密探组织四处搜寻、加上官府的大力协助,情儿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找不到丝毫踪迹。

她仔细看着画像,的确是相貌平庸的邋遢小女孩,怎么看都跟梦中绝代倾城、魅力无穷、连她都自愧不如的纪灵仙扯不上丝毫关系,然而这双眼睛、很大很大的眼睛……

无月见状怀希翼地问道:「灵缇,你拿出情儿的画像干嘛?可是有了她的消息?」

灵缇摇摇头,沉着道:「你确信这双眼睛没画错么?」

「没有,我还曾打趣她说,这双眼睛长错了地方,该出现在……」忽地想起不对,无月忙打住话头。

灵缇偏偏很较真,追问道:「该出现在谁的脸上?」

在这位仙枝玉叶面前无月不敢撒谎,嗫嚅着道:「北、北风姊姊。」他当初这样说并非因为北风比灵缇更美,而是那种凄谦卑的眼神,和北风姊姊惟妙惟肖,只是更美而已。

灵缇的反应并没他想象中那么烈,古井无波地道:「你这样想很正常,我总觉她的行为很像梦中的青……青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影儿则象华琳,甚至连格也很像……画像中看不出什么,当时你和情儿在一起看着她的双眼时,可有什么觉?」

无月有些纳闷,情儿这样的小破孩儿在闹饥荒的地方大街都是,有哪点值得灵缇这样的仙女注意之处?凝神回忆一阵,那双大得出奇的杏仁眼渐渐浮上脑际,呆呆的目光,黑瞳中晶莹剔透的亮点,泫然泣、令人心碎,有种似曾相识之……

他心中一动,梦中的那双绝世美丽的大眼睛跟这双大眼睛可有关联?随即摇头,不可能有啥关联,差得太远!甩甩头说道:「是有点古怪,但也没啥要紧吧?」

「有何古怪之处?」灵缇不屈不挠地追问。

无月大致形容了一下。

灵缇又问:「你印象中见过同样的眼睛么?」

无月莫名其妙地挠挠头,皱眉道:「应该没有吧?最多只能说似曾相识,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无月,你真的对纪灵仙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她不是信不过无月,只是很担心小魔女再度出现,那意味着灾难,无论对谁,绝对!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灵缇,我从未骗过你,真的没印象。你一再追问此事,是因为她很重要么?你是否知道一些详情,能否告诉我?」

灵缇心想也是,自己轮回尘世顺风顺水,无月元神所受的伤害却无比巨大,刻骨铭心的记忆被磨灭也很正常,她没再言语,把详情告诉无月?提醒他追寻小魔女留在他心灵深处的痕迹?自己才没那么傻!

她有些怀疑但也不能确定,从此心中又多出一道影。

沙尔温退军回到老寨之后,接连遇上几件棘手之事。相当长的时间里,侄子尚明不喜异母弟古尔,五子乌雅齐格待王孙阿速,父子关系紧张。三月十五有人告发古尔、阿速率部叛逃,他当晚将二人拘留监,乌雅齐格、尚明奏请杀掉二人。他断定二人乃是与兄父不和而口出怨言,并非叛逃,下令释放。随即查实尚明、乌雅齐格不愿将辽东之战所获的财物和奴隶分给异母弟及庶之子,乌雅齐格旋即告发阿速与嫡母通姦。

沙尔温大怒之下,召来阿速痛斥一番。阿速跪地泣曰:「孙儿不过十岁,实乃嫡母拉雅氏见孩儿生母早逝,孤苦无依,特将我带在身边抚养长大,起居举止间亲密些是有的,可哪有父亲所说之秽事?」

双方各执一词,沙尔温也不知该听谁的,可想起拉雅氏已三十多岁,乃叶赫部库尔丁之妹,端庄秀丽,有大家之风,这门婚事还是他当初为五子订下的,应该不会做出这等有辱家门之事。

他在部落联盟大会上愤怒地指责乌雅齐格,这种听信谗言杀亲子之人,哪有资格担当新汗,将来执掌大政?他当场宣布:先前使五子袭父之国,现予以废除,将其专主之幕僚和部众尽行夺取。

乌雅齐格羞愧之下,亲手杀死那位进谗言诬陷正室的继,遣使向父王奏请:若蒙父汗不处死刑而得再生,希望允己叩见请罪。沙尔温表示了宽厚的态度,令五子与诸姊弟及子女缓和关系。乌雅齐格对天发誓,今后不再为非、怀抱怨恨。

其次,班师老寨之后,尚明违背承诺,不允许参战的完颜部众返回北方慕容领地归建,完颜部众归心似箭,强行启程重返故地,尚明便派出重兵横加阻挠,双方发生冲突,造成人员伤亡。刚刚扫平萨哈连岛上野人女真、回到兴凯湖畔的长外孙女齐天格格一怒之下,率第二暴龙军火速南下,接应完颜部返回慕容封地。

韵儿率军顺利通过辉发部的领地之后,尚明获悉齐天格格南下的意图,由于自己理亏在先,不敢向他汇报此事,只是暗中调兵遣将,意图加以阻止。韵儿一路过关斩将,麾下不知何时多出许多长女兵,个个体格高大魁梧,力能生裂虎豹,他倒是知道,那是萨哈连岛上的生女真野蛮人。

尚明军将士却少见多怪,见状惊骇莫名,齐天格格有罗刹战神相助的传言甚嚣尘上,个个暗怪领主处事不周以致得罪萨女神,一时间军心动摇!韵儿手下无六合之将,击溃尚明军之后,一路进到尚明的领地首府浑江堡,将完颜部众顺利接回,尚明无可奈何之下,终遣使向他奏明此事,要求严惩齐天格格的无礼举动。

第308章共治国政

此事也令他很是头疼,一边是功勋卓著的长女,一边是理政大臣之一、他一向倚重的侄子,手心手背都是,不好拉偏架,只好遣使将双方各自叱责一番。

痛定思痛之下,为缓和王族之间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矛盾,三月十六,沙尔温处理完王族内部一系列重大纠纷之后,下诏提出由王室成员和部落联盟各首领共治国政的制度。

他宣布立诸王子、王女及理政大臣为猛安,部落联盟中各部落首领为谋克,规定将来无论推举谁做新汗,均不得恣意横行,不能出于一己私怨而贬革勤理政务的猛安谋克。若某一位猛安或谋克犯有扰政务的罪行,则由大格格慕容紫烟或大王子麦汗负责召集猛安谋克大会裁处,该罚则罚,该杀则诛。

随后在大格格、大王子的倡议下,所有猛安谋克共立誓书,指责尚明和乌雅齐格的过失。乌雅齐格虽被革除新汗,但原有的领地并未被夺取,统辖的部众人数仍居首位,大格格领地虽大,但论起户数也只能位居次席,乌雅齐格依然佐理国政,负责统军出征,不过这样一来,王室成员和各部落首领之间的内部矛盾,有了较大程度的缓和。

辽东大战结束之后,考虑到漠北草原上尚未归附的游牧部落还不成气候,对自己的领地构不成威胁,赵凤只是将宣辽军主力撤回领地治所宣府城,留下前锋部队继续驻扎在辽河、浑河地区,协同新任辽东总兵官史泰来所部官军防范女真金国。

另外,她将班师回朝的宣府铁骑部署在宣府和辽东之间、土河畔的辽西重镇大定堡,作为机动部队,以便迅速应对各类突发事件,尽快稳定局面。这个地方就在朵颜部和汉部之间,哈娜和哥哥打算顺便回到朵颜部看望一下父母,住几天之后再返回到营地。

渡过土河便是可奇河套,近两个月之前她和无月逃往关内的途中曾在此地停下打尖,当时她不知无月要投奔之人便是长公主,否则便会带他就近躲到大定堡之中避难,他也不会落入绣衣阁手中受尽非人的折磨了,现在回想起来哈娜仍懊恼不已!

至此,宣辽军的主要对手,已由遥远漠北地区草原上的游牧骑兵变成了益崛起的女真金国。经过这一系列的大小战役和军事部署,辽东恶劣的军事形势总算重新稳定下来。

赵凤这才启程返回凤,那儿还有她的心上人,哈娜也随她同行,目的一样。

部队行军至擦汗河套地区打尖歇息时,金主提出一系列新国策的消息传来,赵凤叹息一声,政治与军事从来都是紧密相连,这样的制度施行下来,金国各实力派人物会更加团结。即便慕容格格与异母弟五王子之间有着尖锐矛盾,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缓和,女真金国,必将更加难以对付!

她打消了立即赶回凤的念头,带着魂儿、静儿和哈达的两百卫军过古北口不入家门,而是直奔京师,找父皇建言。

然而自张楷之过世以来,千禧帝一直致力于收回内阁大臣手中的权力,见到长女之后虽对她在辽东扳回败局赞誉有加,赏赐足够丰厚,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将帅也个个加官进爵,可是待她提出将来由皇室成员与诸位内阁大臣共治国政的建议之后,父皇立刻变得语焉不详,兴趣缺缺,言辞间虽然委婉温和,但始终没有明确的说法。至于太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持坚决反对的意见。

出得皇,赵凤仰天长叹,千禧危矣,绝非一人之力能力挽狂澜于不倒!这也难怪,自汉景帝削藩引发七国之以来,中原历朝历代哪位帝王不是一直致力于皇权的无限集中,何独父皇例外?可这种一人之天下连家天下都比不上,其弊端显而易见,试想有福自然可以同享,可从人出发,谁会与这样一个独掌天下的孤家寡人有难同当?

心中挂念无月内伤沉疴,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凤,未及洗去一身征尘、换下戎装便匆匆赶到烟雨楼。无月的脸好看了许多,若文和缇儿也都在。

经过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朱若文沉半晌,经过一番烈的思想斗争,终还是决定将自己和无月之事坦诚相告:「对了娘娘,我要告诉您和缇儿一个喜讯,无月的内伤沉疴这两天有点好转的迹……」

尚未等她说完,母女俩欣喜若狂,异口同声地说道:「真的么?是哪位御医有这么大的能耐?」

朱若文脸上一红,扭捏地道:「无月的内伤情况特殊,御医们倒是无此能耐,而是……而是无月会一种融汇双修之术,那天夜里我侍候他之时,无意中发现对疗治内伤竟有奇效,于是……于是我斗胆,便和他双修了,尚祈娘娘和缇儿见谅!」言来脸愧疚之

灵缇对双修一窍不通,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由问道:「娘,什么叫双修?是一种很厉害的内功么?」

赵凤倒是很清楚双修是什么意思,不由的脸一沉,心中大为不,可无月内伤突然有了好转的希望,这才是头等大事!她也不好多加埋怨,忙对灵缇说道:「这等事儿,你一个女孩儿家最好不要多问。」

她心中却暗道:若文说话难免有些不尽不实,照理说,应该是她和无月先做了那事儿,才偶然发现这种特殊疗法的,她倒反过来说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若文,照你这样说,只要是内功深的女子,都可以和他合璧双修,治愈内伤咯?若文,你……」脸上忽然一红,当着灵缇的面,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朱若文似乎很明白公主的意思,惭愧地看了她一眼,默然无语。

赵凤心中非常矛盾,心想:继续容忍若文和无月双修?我可是万分不愿!然而此事势在必行,我又该以何种理由来阻止她呢?难道实话实说,由我来和无月双修?这话我可说不出口……

她思来想去,实在别无良策!虽心中不愿,但为了治愈无月内伤沉疴,她也只好容忍了朱若文的行为,并默许她继续这种荒唐之举。

朱若文想了想,又补充道:「娘娘,这次去地门,我是带着无月一起去的,主要是怕耽误了为他疗伤……另外,他在那边有些亲朋好友,为保密我不方便带这些人来凤,只好带他过去相见啦~由于娘娘战事繁忙,我也就没事先请示,尚祈娘娘一并恕罪!」

其实她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这些天来和无月恋得如胶似漆,正当情浓之时,前往地门怎么也得好几天,她哪里舍得下?令智昏之下,只好厚颜无一回了!

赵凤一变,心中暗骂:这老货脸皮真够厚的!看来和无月好上之后,食髓知味,就那么几天的分离都舍不得!不过~她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也的确没法反驳!嫣娘获悉真相后必然大受刺,无月去了好好安她一下,比谁去都管用……

枉自己一代女杰,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别的女人排着队上,自己碍于皇族身份,又拉不下脸面和她们去争,心中实在窝火,妒火熊熊燃烧,有些恼怒地道:「若文,你……」

朱若文两手一摊,「当时我又能怎么办呢?无月疗伤之事一天也耽搁不得,除非……」

她意味深长地瞄着赵凤,长期混迹于上社会,对皇家贵妇心中所思所想,她再是清楚不过!

赵凤脸上一红,啐道:「别说了!可无论怎样,他重伤在身,离了大本营总是很不安全,若文,你一向做事稳重,可这次的确很欠考虑,稍不留意便会得他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同样也是一语双关!

朱若文脸上一红,期期艾艾地道:「这倒还不至于,我和郡主商量过之后,她让我把您的亲卫队带上随行保护,龙战旅的能耐您是知道的,加上我一路上小心照顾,倒是没出什么岔子。」

既已是过去之事,赵凤觉得没必要再做过多纠,沉半晌,她才对灵缇说道:「缇儿,双修疗法虽然有效,但也带有风险,行功时容不得外人惊扰,到时你一定不要进去打扰若文和无月双修,也不许偷听偷看,知道么?」

见母亲说得如此神秘,如此郑重其事,灵缇虽心中是疑惑,仍是无言地点了点头。

赵凤回去匆匆梳洗一下,换过一身淡紫便装,过来陪无月一起吃过晚饭,运功默察他的内伤情况。

他和朱若文以龙凤真诀融汇双修已有近四十天,赵凤经过一番仔细探查,但觉伤脉已打通九成以上,她不振奋,对无月笑道:「你这套龙凤真诀双修功法还真是厉害,连我都束手无策的内伤,靠双修居然能有办法!照此趋势下去,估计再有个几天时间,你的内伤将可痊愈,真是太好啦!」

第309章沉疴痊愈

无月只好哼哼哈哈地随口附和,他怎好说这套功法,只要是内功深的女子都可以和自己双修呢?

赵凤走后,已是掌灯时分,灵缇为他擦洗干净身子,又暗运内功替他推按摩一阵,希望能尽快为他疏通那些一直阻不通的经脉。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她头上已然见汗,显然有些费力。

这时天已全黑,朱若文如期而至,灵缇知道,该是娘上场的时候了,她默默地走出房间,把房门关好,又退出一丈开外为二人护法。

朱若文继续和无月施展龙凤真诀进行合璧双修,她扒下无月的拨一番,他很快便应声而起!在他一点没用力的情况下头居然一直在不停地自动做着运动,象风了一样一会儿前后伸缩摇头,一会儿上下左右动,一会儿又象蛇头一样灵动无比地东钻西钻、左冲右突,而且头上面渐渐冒出一些跟癞蛤蟆一样难看的、不规则的蓟刺,这只能用天赋异秉来形容了。

中年美妇几乎能肯定,这条怪蛇一旦钻进女人的户之中一定会在里面大闹天,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受得了它!这一定是一能令天下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好货!

美妇也得一丝不挂,以妇人撒的姿势蹲在无月脸上,把茸茸红肿如大桃子般的下凑向无月任他欣赏。最近连续和他颠鸾倒凤、双修,道口已被冲天钻捣得合不拢,张开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红红小孔,里面有些充血红肿,整酥酥漉漉的分外难熬,总想让无月进来止

无月用手指探入道口搅动一阵,发出吱吱水声,又用舌尖抵上去舐一阵,道口张合之间溢出缕缕,他的嘴贴上去美妇的白带,吃吃地道:「若文阿姨下面这张小嘴真是好好饥渴啊,又想吃了么?」

「就是,想吃乖儿下面这虫儿,好想这虫儿赶紧钻进来止啊!」美妇一边说一边用力捏着手中的儿,双脚替往后挪动,把间移向无月下体之上,俯身上去纳入尖硬无匹的,不断耸动加前后动起来……

经过大半夜几乎不间断的修炼,无月的内伤沉疴终于痊愈,完事后他从美妇瓤内儿,歇息一刻多钟之后,无意中觉双腿似有了知觉,对朱若文一说,她忙扶他下地小心翼翼地试了一下,已能自行迈腿走动,只是仍需搀扶而已。

朱若文惊喜集,扶他躺下后走到梳妆台前揽镜自照,但觉镜中人更加容光焕发,竟又年轻不少,活像三旬美妇,不又是一阵惊喜!

第二天一大早起,无月起身活动了一下,虽四肢无力,但行动已无大碍,便着灵缇,要她带自己去看望影儿。灵缇无奈,只好扶着他一路向西偏北方向行去。行约三十余丈之后,走上一条大理石铺就,雕梁画栋为顶的花间厢廊。

长长的厢廊由入口处,向左右两边曲折延伸而去,极目远眺,均是曲径通幽,隐在花木丛中不见尽头。灵缇扶着他左拐,沿厢廊折向西南行去。他见两侧廊柱上那些题诗非常悉,忽然想起半年前自己陷身凤之时,曾数次经过这条厢廊。

再行三十余丈,来到一座雅静的跨院之前,认出这正是当时自己被软之处。抬头看向圆拱门之上,果然题有「凤居」三个龙飞凤舞的古篆。

进入跨院之中,无月认出自己当时所居之处,乃卧室外间的暖阁之中。

但听吱呀一声,大厅左侧第一间厢房紧闭的房门打开,静儿走了出来,见郡主扶着无月进来,忙上前敛衽为礼,与灵缇一左一右扶他进入房间,静儿回身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无月终于看见了长卧病榻,依然昏不醒的影儿!

他在边锦墩上坐下,上面热热的,因为静儿刚才坐过。从辽东前线回来之后,静儿几乎一直呆在这儿守着大姊,魂儿也跟她差不多……

无月转头看看灵缇,她有些不忍看无月的表情,但仍明白他的意思,拉着静儿轻手轻脚、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回身轻轻掩上房门。

无月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泉涌而出……捧着脸低头哽咽半晌,才缓缓抬头看着这位生平第一个献身于自己的少女。她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与临别前的北风几乎一模一样。

影儿和北风姊姊的格完全不同,但不知怎地,他总觉二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都是自幼被紫烟和凤收养,都是主人近卫中的大姊,同样的美丽善良、痴情专一,武功在伯仲之间,甚至连重伤的经历也一般无二。

最最关键的是,无论是北风姊姊还是影儿,他欠下太多恩情,未来能否有机会报答都很难说。他握住影儿毫无血的柔荑,喃喃地道:「影儿,你答应要做我的子的,如今我尚未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进萧家大门,你若就此……那是违背承诺知道么?我或许知道你此刻的受,除了挣扎和折磨啥也没有,非常辛苦,但是为了我为了你的诺言,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好么?」

良久良久之后,他觉影儿的睫似乎闪了一下,忙又接着说道:「总之你要相信你不是孤独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你的伤势虽然沉重但也并非无药可治,你一定不要放弃,我会有办法治愈你的内伤沉疴的……」

影儿的右手似乎颤了一下,无月毫无所觉,因为他握住的是她的左手。

他说得没错,影儿的确在拼命,三魂七魄还剩下多少她已不清楚,但她一直没有放弃,因为她还有话要对他说,即便要走也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她死不瞑目。或许世间痴情男女皆种因于前世魂魄相,无月进来那一刻她毫无意识,然而引发灵识一丝波动,她觉到了他的存在,不是用眼睛、鼻子和耳朵等官,而是心灵应。

眼睛,嗅觉,最后是凭一种觉,当初偷偷溜到济南暮云府受阻,但她知道无月就在里面,靠的就是这种觉。无月前往凤翔府张氏花园做客并无人通知她,但她竟毫无来由地心血来,跑到客舍还真见到了他!

眼下就是这种情形,她觉他就在身边,她拼命地想说话,上次想说却没能说出来的话:我只是一个丫鬟,出身低……

然而眼下她依然说不出,徒自焦急万分!但至少,三魂七魄又聚拢了一些,飘飘渺渺,一如她那若有似无的灵识。

可惜所有这一切无月都受不到,影儿依然僵直地躺在榻上,手上冰冷,双目紧闭、毫无生气,他唯一的反应是心跳得快了一点……

赵凤获悉他已能行动,第二天便派魂儿过来,请他到疏影香榭赏花。不知怎地,灵缇并未陪他同往,而是让懒丫头冰儿扶他前去赴约。二女扶着他沿烟雨楼西头假山青石台阶下楼后,一行三人沿花径绕过假山来到北边不远处的荷花亭。以魂儿的身手抱着他前去赴约不费吹灰之力、眨眼即到,不过灵缇为了让他早些康复,还是特意嘱咐二女扶他前去。

就这区区十余丈的路程,无月已走得直气,魂儿与冰儿扶他在亭子里围栏边坐下,暂歇片刻。无月转头对冰儿笑道:「冰儿,印象中我来这儿之后,这好像还是见你第二次正正经经地做点事儿,我没说错吧?」

冰儿黛眉微蹙,好生地想了想,迟疑着道:「是第二次么?第一次都做了些啥?我咋没印象了。」

无月道:「上次你是把哈娜带到烟雨楼,对不对?」

冰儿抿嘴笑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唉~公子的记还真好!」

无月一脸讨好地道:「那能否劳驾你再做一次?我在这儿等她。」

冰儿为难地转头看看魂儿,魂儿有些犹豫地皱眉道:「公子,让娘娘等久了可不好。」

无月一脸恳求之地道:「没事儿,我不会耽误太久的,主要想看看她!」

魂儿看了他一眼,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去了。

无月看向荷池,想趁此间隙欣赏一下早开的异种荷花,不知为何,他也特别喜荷花,似乎在哪儿见过一望无际的荷花、清香四溢?总之见着便觉得分外亲切。冰儿却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时挡住他的视线,他不皱眉道:「冰儿,你能否安安分分地坐下来歇会儿?你这样晃挡住我赏花啦。」

冰儿嘟起红不悦地道:「难道我不比荷花漂亮么?大美人当前不欣赏,去赏什么花嘛!」

无月失笑道:「我瞧你做事不利索,胆儿倒大啊。」

冰儿瞪眼摊摊手,很无辜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本丫鬟就是美嘛,有何不妥之处么?」

无月道:「你倒还知道自己是丫鬟,却很少自称小婢,是何道理?是,你说自己美的确符合实际,可你话里隐含有让我欣赏你之意,这就有点不妥了,须知我可是你小姐的……」具体是什么?他似乎也说不明白。

冰儿眼珠子一转,「公子之意,可是说我勾引你?这可有点儿冤枉我了,作为朋友,天天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相互欣赏一下有啥不对?就象我,可是经常欣赏你的,据我的研究,公子实在很会穿衣打扮,不同场合的衣着都很得体,就象你眼下这身打扮,一看即知是去赴约的,这是为何?」

无月挠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小时候师父特喜让我身着女妆,还教我该怎样穿衣才有品位,或许有点关系吧。」

冰儿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半晌,抿嘴儿笑道:「我瞧公子身着女妆,一定比美女还美女吧?」

无月皱眉道:「这就是你的研究结果和你所谓的欣赏么?听起来咋这么刺耳?有点象讽刺。」

「这咋能叫讽刺呢?男孩子生得好看又不是啥缺点。」

无月摇头道:「你这种说法已经过时了,现在的女孩子欣赏的是高大健美的帅气男孩,就象周大哥那样的,地门新生代四大美人全是他的拥趸,喜他的女孩子不少,这可是我上次去紫山亲眼所见。尤其若文阿姨的小女儿蝶儿姊姊,正眼都没瞧过我一眼,和你的眼光完全不同。」

冰儿撇撇嘴说道:「这很正常,各花入各眼嘛!公子说的是那个周岩吧?我见过,不咋样。」

第310章幽幽情怀

无月对这位比小姐更像千金的放肆的懒丫头愈发好奇起来,笑道:「照你的说法,我就是你眼中那朵花咯?」

心中暗想,莫非这丫头闲得无聊、成天胡思想,生怕嫁不出去?

冰儿正待答话,魂儿已带着哈娜急匆匆地从西南方向走了过来,后院大门就在那边,看来哈娜是被安排住在前院了。

自他苏醒过来匆匆一面之后,与哈娜已一个多月不见。见他气不错且能出来活动,哈娜惊喜万分地叫道:「天啊!无月,你真的好啦?」

这些天来的思念、郁郁和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无月忙趔趄着上前拉住她的手,动地道:「好啦!前一阵我不是让魂儿姑娘给你传话,让你别担心嘛,没骗你吧?」言罢转头看了魂儿一眼,以目光表达谢意。

魂儿冲他笑笑,意思大约是说不用谢。她一向不苟言笑,格跟灵缇和北风有些类似,一笑之下如冰河解冻,与早开的娇荷花相映成趣,看得他不一呆。

魂儿低头、似有些难为情,又下定决心似的,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深深地直视他的双眼,又再次垂下美丽臻首。

无月但觉手上一紧,这才醒神过来看向哈娜,见她眉宇间不如往那般朗,问道:「这段时间你还好么?在这儿呆得还习惯吧?」

娜对冰儿和魂儿点点头,扶他到一边坐下,含情脉脉地道:「呆得惯,但凡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在这儿呆久了,我的中原话说得利多了。」

无月拂动她那头长发,笑道:「我听出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娜低低地道:「在如此多美女环绕之下,你还一直惦记着我,我真是好高兴!」言罢鼻子,多少有些委屈的样子。

无月柔声道:「咱俩是患难之,曾共同挣扎于生死一线间的难友,我绝不会忘记你的。」

娜问道:「无月,你没忘了要娶我的吧?」这些子以来除了无月的伤势,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一直没机会问。

「当然没忘!」

她又提醒道:「没忘就好,另外成亲之前还得带上厚重的彩礼去看望我的爹娘……唔唔……」话未完樱已被郎堵住,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了些啥。

「放心,决不会让你在自幼好的姊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拥住这位健美的草原姑娘热吻一阵后,无月才稍稍松开她说道。

娜脸红红地跺跺脚,娇嗔无限地道:「冰儿和魂儿姑娘在那边呢,你就这样对人家,好难为情!」

无月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傻丫头,我这是故意为咱俩的将来做些铺垫、敞点风出去,否则到时我冷不丁地提出来,还得费尽周折哩!」

娜含情脉脉地凝视他半晌,叹道:「无月,你真是有心,我没看错人……咱俩的事儿一定让你很为难吧?」

「有啥为难的?不过未雨绸缪、耍点心机而已,免得将来出子。女人啊,一旦打翻醋坛子,还真够难的。」无月这样说是因为想到了大姊,这会儿说得轻松,事到临头到底会如何,大姊会接受灵缇这些个美人么?灵缇会甘心屈居于大姊之下么?这些问题他心里可是一点儿底都没有,不过无论如何他会竭尽全力来解决这些矛盾,当然眼前让这位草原美人安心最重要。

二人卿卿我我一阵,长公主又派静儿过来催了。哈娜深深地看着他说道:「无月,既然娘娘找你有事,你先忙,咱俩有空再聊,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这次远征辽东,娘娘但凡有暇总要说起你、很挂念你的伤势呢。」

无月点点头,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花间小径的尽头,才在魂儿和静儿的搀扶下继续往北走向疏影香榭。大约见已有两姊姊服侍无月,冰儿告辞先回去了,看来这丫头但凡有偷懒的机会便绝不放过。

魂儿和静儿扶着他沿高大真的假山下小径走上九曲木桥,见赵凤闲情逸致地斜倚围栏、小窗凝坐自有幽幽情怀,已在香榭中恭候他多时。

她起身拉着无月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一桌美酒席已准备齐整,她纤手轻挥,魂儿静儿轻手轻脚地退下,香榭周围顿时沉寂下来,徒留池清风拂面。

她细细地打量着无月,似怎么都看不够一般,含娇细语间是柔情。她挽壶为无月和自己斟上酒,端起酒杯对他柔柔地道:「无月,这第一杯祝你内伤沉疴得以痊愈!」

二人干杯后无月端起第二杯,「凤,我也要祝你此番辽东大战凯旋而归!这次若非您力挽狂澜,不知要有多少人遭难了。」举杯一饮而尽。

美人喝下杯中酒,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神思不属地长叹一声,黛眉微蹙地道:「凯旋而归谈不上,最多是平局而已,而且就目前局势来看,今后尚有诸多隐患,而父皇眼下也无意加以消除,千禧朝前景堪忧啊!」

当下她把沙尔温为缓和金国内部各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所采取的积极措施,和自己进觐见父皇、提出革新施展纲要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

无月闻言也大忧虑,紫烟与几位异母弟和堂弟的关系若得到极大改善、她未来在金国的权势和领地利益能得到有力保障,不知是否会改变初衷、把矛头对准金国共同的敌人—千禧朝呢?作为金国最强大的两股势力,紫烟与五弟的矛盾和利益冲突明眼人都能看出,但要解决却绝非易事,金主果然雄才大略、深知舍与得之道,竟能抓住要害下决心予以化解,虽无法彻底解决矛盾,至少缓解许多。反观千禧帝与太子殿下,能舍得么……

近一月前他与慕容紫烟小聚的那几天,多数时候是在亲热绵,或许出于从前长期以义母子和师徒的关系相处,后来虽产生深深的母子般忌恋情、发生不伦的关系成为一对情侣,他总觉紫烟仍习惯地把自己看作她的孩子一般,很少和自己论及当前时局。他也明显到,周岩的回归对她也有很大的影响,否则也不会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便贸然带队攻击地门。

在提及凤时她曾重申会重视自己的立场,但那是在沙尔温提出共治国政之前,这一重大举措必然会令未来形势的发展变得扑朔离。他对慕容紫烟眼下的真实想法也有些拿不准了,周大哥在她身边自己又不方便回去多做些了解,只是不知大姊是何想法?她对紫烟和慕容系人马的影响力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沉半晌,缓缓地道:「凤,您提出的由皇室成员与诸位内阁大臣共治国政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一家之力自然比不上众人拾柴火焰高,面对异族威胁时尤其如此。然而……要老皇爷接受恐怕很困难,更别说太子殿下了,谁肯主动放弃部分巨大的个人权势和利益?中原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若历代君主有此怀、能有效平衡好眼前的得失与国家民族的长远利益,也不至于让异族屡屡入主中原了。」

赵凤忧心忡忡地道:「你很聪明,能一眼看出其中的核心问题,而且还真说对了,父皇对我的建议毫无兴趣,更别说采纳了。所以,眼下辽东局势虽暂时稳定下来,但未来很不乐观,以两国各自采取的施政措施来看,金国明显处于上升期,而千禧帝国却因循惯有的轨迹缓缓衰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对比愈发向金国倾斜,在这样的情况下父皇打算倾国之力讨伐金国,恐实力有所不逮。」

「被沙尔温忽然痛打一顿,老皇爷想要报复原也正常,千禧朝拥兵百万,实力不弱,若上下一心讨伐女真,沙尔温恐怕会大难临头。」

赵凤妙目凝注他半晌,低声说道:「这是朝廷机密,目前尚在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本不该告诉你的,不过我相信你在原则问题上不会出卖自己的同胞。不过你小看沙尔温了,若非有所凭仗,他岂敢与幅员辽阔的千禧帝国轻启战端?若我朝真能做到上下一心,也不会有这次辽东大战了。」

无月言道:「无论如何,辽东又要变得不平静,姑且称为第二次辽东大战吧,眼看即将爆发,凤,您对未来这场战争的结果有何看法?」

赵凤整理一下思路,沉着道:「既然是倾国之力出征,兵力自不会少,父皇对此极为重视,后勤和辎重也会得到有力保障。若采取稳扎稳打、在适当时机突出奇兵进行军事冒险的战略战术,统帅任用得力、全体将士用命,重创甚至围歼沙尔温也未始没有可能。」

无月脸上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在大的方面他远不如紫烟和凤看得那般清楚,相信她如此说一定有所凭据。他不愿千禧朝落败只是担心同胞象五胡华那般遭遇史无前例的大劫难,对朝廷官方却殊无好,莫名其妙遭到朝廷通缉的长期逃亡生涯令他吃尽苦头,更加深了他的这种强烈不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第311章家国之事

紫烟和大姊虽然暴躁,但吃亏倒霉的只是身边少数人,治下全靠统一条令、很少朝令夕改,从不手各级主管的份内之事,各级主管也能做到严格按条令对事不对人,自己在飞霜姊姊面前屡屡吃瘪便是一例;财富分配公正合理,无论是卫队还是罗刹旗兵组织,从统领、旗主到各级队长很少贪污之事发生,即便偶尔出现一起也立即按条令严惩。

若以紫烟的方法治国,至少不会像朝廷眼下这般、各级官僚贪污腐败肆无忌惮,税赋越来越重。

从个人情上来说,若罗刹门真有足够实力,他情愿紫烟率罗刹门推翻千禧皇朝取而代之。自幼和这些异族人长期生活在一起,他不觉得紫烟等人和其他中原人有何不同,在她主动说出自己和罗刹门的底细之前,他儿未想到自幼陪伴自己的竟全是女真人,包括夜冰,若非辽东战场上屡屡发生女真军的屠城惨剧,他对女真人本无任何反

双方之间即将爆发的这场倾国之力的大恶战,紫烟要想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在牵涉到家国兴亡的关键时刻她一定会身而出,就像这次凤挥师奔赴辽东前线一样,但愿她和大姊、北风姊姊她们能逃过一劫……

见他如此神情、默然无语,赵凤又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唉!可惜呀,要足我上述的所有条件,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其中最重要也最致命的,是在将帅任用上。我只希望,这场大战下来能平分秋已经很不错。」

无月奇道:「这次凤临危受命、在辽东战场挽狂澜于即倒,难道除了您,大举讨伐金国还有更合适的统帅人选么?」

赵凤苦笑一下,「是否合适每个人的看法不同,至少在太子殿下、郑天恩、礼部尚书傅余文、工部尚书武康生和父皇的近侍太监刘宇、戴成庆等人看来,我就很不合适,为此没少在父皇面前大嚼舌……」

中郁郁,想了想,有些言又止。

无月奇道:「难道如此重大之事,老皇爷就没有一点儿主见么?」

赵凤叹道:「父皇早年英明神武,但近年来深居后、一心追求长生之道,身边的人多是欺上瞒下之辈,导致父皇耳目失聪,这次辽东败报父皇竟比我晚上两天才获悉实情,真不知花费巨资养那么多绣衣阁密探是干啥吃的?在固执方面父皇却是老而弥坚,这次坚决要任命新上任的辽东总兵官史泰来担任大军统帅,我获悉之后进多次劝谏也无济于事。」

无月知道绣衣阁是干啥吃的,对付萧家和自己倒是不遗余力,每当想及便忿忿不平,问道:「史总兵可是无法胜任么?」

赵凤黛眉微蹙地道:「我对他很了解,这次辽东大战还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能做到辽东总兵官这样的高级将领,他的能力在千禧朝将领中出类拔萃,然而要指挥千军万马对付沙尔温的数万女真铁骑,如此大的战争规模,他在大局观和运筹帷幄等方面的能力则稍显欠缺,他是良将,但绝非帅才,稳重有余、魄力不足。」

无月皱皱眉,「除了您,朝中还有比史总兵更能胜任的统帅么?」

赵凤点点头:「当然有。作为折中方案,我提议由宣辽将军赵龙领军出征,父皇没啥意见,太子却坚决反对,说我不该任人唯亲。老天!军事上是他懂还是我懂?作为二十多万宣辽军大统领,赵龙屡屡率军出征外,名义上我是统帅,但我多数时候都是率宣府铁骑担任前锋,宣辽军多由他独立指挥,与外异族铁骑进行大规模野战的经验非常丰富,我之所以屡立奇功,他居功至伟,堪称皇朝独一无二之帅才。」

她言来一脸忿忿不平之,又接道:「把赵龙和史泰来放在一起做比较,到底谁更擅长指挥二十万大军参战的大战役?这是明摆着的。明明是他任人唯亲,反倒把帽子扣到我头上!」

无月回顾自己读过的史籍,历朝历代中原皇朝为逐鹿神器,皇族成员间相互倾轧的事例比比皆是,何独太子和长公主例外?即便对于重大军事行动,中原皇朝在主帅的任用上往往也是对人不对事,似乎有种很奇特的思维习惯,即顺风顺水时由谁指挥大军都能获胜,反之无论任用谁都是徒劳,连建立不世伟业之汉武犹自坚持任用平庸的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征大宛,只因他是宠妃李夫人之兄。

碍于灵缇这层关系,又是皇家的家务事,他不好过多置评,只是沉着道:「老皇爷后来在您姊弟俩之间是如何协调的呢?」

赵凤撇撇嘴,「当然听太子的啦!那是他的长子,未来要接他班的。或许在父皇看来我这个做女儿的只是陪钱货,嫁人后就是别家的了。」

无月噗嗤一笑:「瞧您这神情,哪像叱诧风云的铁军统帅,倒象个受了委屈而斤斤计较的小女子。」

赵凤娇嗔无限地道:「也是在你面前我才这样。所以我喜跟你在一起闲聊,无拘无束轻松许多。其实父皇如此维护太子也很正常,常言道女生外向,将来我若嫁入萧家,恐怕就只知为萧家着想了,只是不知你敢不敢要?」

后面这句话带有玩笑的口吻,通常都是这样,无论她有多大的烦恼,三言两语间便能被无月化解于无形,沉于浓情意之中。

无月眨眨眼笑道:「凤美貌绝伦,在下自然做梦都想。不过您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要娶金枝玉叶、惊才绝的堂堂长公主,的确非常考验我的勇气。」其实也不仅仅是勇气问题,紫烟和大姊能否接受、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协调也是一个令他万分头疼的大问题,包括灵缇在内。

银白圆月清辉之下,二人对坐小酌,畅谈人生和理想、议论时局,二人对朝政的看法惊人相似,以酒助兴之下越谈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长公主愈发将他视为须眉知己。

酒至半酣之际,她忍不住向无月倾诉心中的抑郁:「千禧皇朝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父皇深居中,怠于政事,弟妹们都不成器,作为皇室长女觉自己力很大。丈夫又英年早逝,心中的烦闷无人可以诉说,倍孤独和寂寞。」

无月道:「公主深得皇室宠,属下仆从如云、人才济济,只要您愿意,人人都会巴不得争先恐后地来巴结奉承您,何以会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凤长叹一声:「虽身处喧哗人群中,却依然觉孤单,是为寂寞。在运筹帷幄、争霸江湖之时,我心中充情,倒也过得充实。可一旦松懈下来,那种深深的、如同附骨之疽的寂寞之,便会牢牢地占据着我的心灵。在这种时候,我往往会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做。因为寂寞发自我的灵魂,没人能触动我的心灵,也就无法解开我的寂寞。有许多事情,在缇儿面前我也不愿提起。」

无月不解地道:「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冒昧动问?」

赵凤说道:「咱俩既为知己,你又何必客气,有话只管问。」

无月道:「您心中的隐秘,在灵缇面前都不愿提起,何以倒肯说给我这个外人听呢?」

赵凤摇了摇头,面茫然之地道:「无月,或许你不会相信,我也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心中有种觉,你是一位值得信托之人,而且……也许,我心中的抑郁积蓄得太久太多,有着急向人倾诉的冲动之时,你刚好就在我身边。再者你独具慧、见解独到,与君一夕夜谈,竟有如遇故人知音之,心中的寂寞和烦恼也淡去不少。」

通过这些子的相处,朱若文已深深上无月,虽然以龙凤真诀进行合璧双修已治愈他的内伤沉疴,已无正当理由再和他偷,但她又实在离不了他。

熬到第四天晚上,她再也忍不住,派小丫鬟邀无月到若文居小坐,说是要和他聊聊有关萧小君之事。事关个人隐私,灵缇也不便随往。无月去后,被丫鬟直接带进朱若文的卧室。

无月进去一看,但见朱若文身披一袭薄纱睡袍,里面只戴着一条红骑马布,大丛由窄窄的布条两侧出,一双比前些时愈发肥硕涨大的大白在半透明的睡袍中若隐若现、似缺乏支撑地晃来去,头也涨得更大、颜更深,将襟上顶出两个大大的凸点,看得他不血脉贲张,有些奇怪地问道:「若文,您来了月经还请我来?」

朱若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知道他误会了,啐道:「难道非要和你做那事儿才能请你来么?我有孕在身,孕期有两个半月了,白带明显增多,所以才戴上这玩意儿,并非真的来了月事。」

无月哦了一声。

朱若文将他按着坐在边,臻首靠在他肩头上。无月揽住她的柔软肢、转头在她的淡淡红上吻了一下。

第312章丰腴玉体

朱若文眼中一片痴情,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呢喃道:「月儿,我好想你啊,晚上做梦都是你、都是咱俩第一次拥抱亲吻的情景,我好想你抱我、亲我……」

说着她揽住了无月的颈项,深情款款地说道:「月儿我的宝贝儿,我你!今儿我一早就盼着天黑,好请你到这里来和我相会……」

言罢臻首微抬、星眸微阖、檀口轻启、丁香微,做出索吻的姿势。无月痛吻过去,朱若文但觉天旋地转,全情投入地与他深情接吻,良久良久,她昵声说道:「无月,这还是你内伤痊愈后咱俩的首次单独会面吧?我不派小丫鬟去请你,你也不知道来看看阿姨。」

无月笑道:「最近事情太多,倒忘了来看看我的若文阿姨。」

朱若文撇撇嘴,娇嗔无限地道:「小混蛋,攀上了高枝儿就把你的老娘抛诸脑后了吧?」顺手伸向无月下体,捞住软塌塌的儿捏了一把,以示惩罚。

无月吃吃地道:「若文不想当我的阿姨,倒想做我的娘了么?」

朱若文鼻翼翕张着使劲儿嗅嗅他的身上,昵声说道:「我倒是但愿能生下象你这样一个漂亮得离谱的儿子,不行,许多天未曾亲热,你不能就这样敷衍了事,得好好亲亲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妈妈,天下的妈妈都喜和儿子亲热么?」

朱若文呢喃着道:「别的妈妈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这样……对了,月儿,你知道我腹中胎儿是谁的么?」

无月皱眉道:「我就是想问您这个问题。」

朱若文迟疑半晌,方自一字一句地沉声说道:「是我和俊儿母子伦的情结晶。」

无月大吃一惊:「竟有此事?」

朱若文点点头,无限伤地说道:「是的,俊儿还因此尽而亡……」随即将自己和儿子伦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听得心情无比沉重,忙柔声细语地安她一番,当然他安女人、尤其是妇的手段,通常都是接吻加探

朱若文并未提及萧小君之事,那不过是用来搪灵缇的接口罢了,犹豫再三之后,她对无月说道:「无月,我和三妹的情形很相似,腹中胎儿之父都是不能曝光的,我希望参考寰儿认你为父的办法,由你来做我腹中胎儿的父亲,你看好么?就当帮我一个忙。」

无月考虑再三,想起自己与她的关系已形同夫妇,且自己的内伤沉疴全靠她才得以痊愈,于情于理都该帮她,何况自己的室中能有这么一位明强干的女人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便点点头同意了。

朱若文长叹一声,说道:「你既然做了我腹中胎儿的父亲,咱俩的这种亲密关系必然会公开,意味着你以后得娶我做老婆,别人才会相信。如此一来,娘娘和缇儿多半会不高兴,我也顾不得了。」

这本是她方才言中应有之意,无月自然明白,皱眉道:「我尽量说服灵缇吧,至于公主暂时还牵涉不到。」

朱若文眼见自己的下半生有了着落,心中高兴,笑道:「前天夜里你和娘娘在疏影香榭私聊那么长时间,难道还没有把她拿下么?你还真沉得住气,娘娘也真能熬得住,呵呵!」

无月说道:「人家贵为长公主之尊,自然该矜持些。」

朱若文不地白他一眼,说道:「照你的意思,象咱这等寻常妇人就不用矜持、就该随你想玩就玩,主动向你投怀送抱啦?」

无月噗嗤一笑:「我这样说了么?不过就实际情况来看,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哦?」

朱若文怀孕近三个月的身子已有明显的妊娠反应,房和头涨得难受、牝户也随之膨大涨红,母奇重、情反而更炽,当下媚眼如丝地道:「既然如此,咱俩亲也亲够了,聊得也差不多,接下来该干啥呢?」套儿的手愈发用力。

吻着吻着,无月的手在她那硕大的房上捏了一阵,然后又伸向了她的下身,伸进睡袍下摆,显然是想摸。朱若文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好让他摸得更方便。

无月皱眉问道:「若文居位于前院,您咋连亵都不穿?不怕有男人闯进来看见呀?」

朱若文媚笑道:「他们看就看了嘛,反正看得到摸不到。」

无月板着脸没说话。朱若文忙笑道:「我跟月儿开玩笑的,我是晚上派丫鬟找你来的时候才把亵掉的,阿姨的房和户从今往后只让月儿一个人看,让你一个人摸……每次晚上跟你独处,都逗得阿姨下面酥酥地出好多水,如今有了妊娠反应、白带更多,我怕把亵,你来之前才特意掉的……」

无月吃吃地道:「您下面水水果然好多!张得好大!是不是想男人啦?」

朱若文呻着道:「噢~把手指伸进去摸……喔……阿姨的……中年妇就想和她所的男孩……哦~」

无月道:「咱俩年龄相差太过悬殊,在一起应该是多于吧?似乎跟情扯不上多大关系。」

朱若文摇了摇头,依然深情地道:「也许你只是为了吃妇的大妇老才跟阿姨在一起的,好足你的恋母情结。但是我不管,年纪相差悬殊又有什么?反正我是真的好你!当然对中年女人来说,淋漓尽致的情足是的最高境界,也是的最佳渲方式,哦~手指再伸进去一点。」

纤纤柔荑伸向他的裆,将他的儿扯了出来,又长又硬得吓人、头向上怒!她异常亢奋,把儿象宝贝般握在手里着,亲吻着,息声渐渐大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微带颤抖:「月儿这宝贝还真是啊,阿姨稍稍挑逗你一下就翘起来了,这儿好长好硬哦!喔~阿姨要忍不住了。」

无月地道::「忍不住想怎样?」

朱若文声说道:「了就想夹你的雀雀,想抱着月儿办事,阿姨就想和男孩妇的最想男孩钻进来配、媾、!」

无月紧紧贴住美妇红吻得越发烈,颤声说道:「若文阿姨好哦,我巴不得呢,最喜您这种中年妇,您的得您爬不起。」

美妇忍不住呻起来:「阿姨也、也好想啊!但又怕娘娘和缇儿有意见,真是好纠结啊!月儿且忍一下。」

无月不敢勉强,双手捂住薄薄的宽松睡袍中一双晃来去的大白着,有些耍赖地说道:「那我就要吃。您的行动说明您很需要,怕啥呢?」

开睡袍襟一角,捧出白花花的硕大右,但见头已涨成丽的紫红,比前些时又大了些,深红晕上凸出一颗颗隐隐的疙瘩,他一口叼住大头用力的啯起来。

朱若文亲吻着他的头顶,脸疼地道:「恋母的月儿,就喜母的,小时候没吃够妈妈的么?」

无月叼着右头,又从襟内掏出左把玩着,房在他手中不断地变幻着形状,支支吾吾地道:「有您这么明能干的女人做妈妈还真不错!」

朱若文柔声道:「俊儿去了,阿姨正需要一个儿子,我就做月儿的妈妈和大老婆好了……哦~房好涨,月儿使劲儿,把妈妈的通、把出来!」

她解开睡袍带,前襟完全敞开,一具白生生的丰玉体完全出来,她的房好大好哦!她让无月躺倒在她的腿上,头枕在她间,她俯下上身亲吻着他的额头和头发,握住一只自然下垂的白生生的大,将大进他的嘴里,另一只手则握住他已充分起的不停地套着。

无月就象婴儿般含住大头使劲地裹起来,还不时地松开头,仰起脸接受美妇那深情而又火辣辣的吻,随后又继续吃……

半晌之后,美妇大声呻起来:「月儿是妈妈的乖儿子,多吃妈妈的,长得壮壮的,好妈妈的,给妈妈的!喔~摸手又来了,我们第一次好上的那个夜里你就摸过我的,你这个小鬼!这么喜摸老呀?」

她将双腿分得更开以方便无月摸,月光下但见她下面水光一片,道口都已张开,他用手指在道口搅动着,顿时传来一阵唧唧的水声,他也息着道:「若文这种年龄的妇真的好哦,下面那么多水!」

美妇呻着道:「老就是,里面好……」

待得吃够了多情母的,无月把她推倒在榻上,不管不顾地掰开她的双腿,埋首间欣赏妇多部,但见星星点点的白带点缀在大边,门已张开,出红红的道口。一阵红珠之后,他目光直直地盯视着粉红堆中张开小指头大小的道口,用指头几下,拿开时指头带出一缕黏,舌尖又挑进去拨几下。

美妇已耐不住呻起来,柔荑快速套着硬如铁杵的长地叫道:「我不要月儿的舌头,要你这儿进来、进来止……」

无月有求必应,跪坐在美妇双腿间,下身顶向她的间,猴急地道:「若文阿姨,我要你的老!」

美妇晃动着下身将门凑向雀雀。无月握住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鞭、小头抵在宝蛤口上来回搅动,时而整个陷入宝蛤口中、时而又出,如此反复,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水声……

美妇双眼瞪得大大,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之声,颤声道:「噢~头挑得阿姨的大哦!」

无月在美妇的宝蛤口浅浅地数十次之后,依然不肯一杆到底,最后还是朱若文忍不住浑身绷紧,搂住无月的不让他动、间向上一,吱溜一声将冲天钻套入一截,不断地耸动起来,让道中来回动、磨擦止

她呻着叫道:「噢!月儿快妈妈的,妈妈要乖儿子的进来……」

年近五旬的美妇下面水多,无月稍稍用力一顶,硬梆梆的长轻而易举地顶入她的道,下体紧贴在美妇间、长勾住透的道,下体本能地剧烈耸动起来,噼啪水声顿时此起彼伏,凶猛地得数十次之后,头反复猛烈地撞击口,剧烈的配快令美妇双眼顿时瞪得大大,嗷嗷地惊叫呻唤出声!继而她又闭上双眼,忍不住呻起来。

无月重重地顶入、头撞击花心,以稍慢的速度出,再猛地顶入……如此反复,头在道中来回快速动、刮磨得道内壁酥酥的,道中被磨出大量白浆、被头那圈棱带出外,美妇的快迅速聚积。

如此百来次之后,美妇体上的快已将心理上的担忧完全淹没,她忍不住开始大声叫:「啊~嗷嗷~啊啊!」

道猛地收缩夹紧,希望能增加摩擦快,双手搂紧无月的后肢左右上下摇摆、间拱起耸动起来,让象撬一样在道中撬来撬去,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朱若文倏地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绷紧,将无月的身子死死搂住不让他再动,让深深地嵌入道深处,大声叫起来:「啊!!嗷嗷!!啊啊!!!」

随着她的尖声叫,道中出现一系列剧烈的变化,夹得无月分外销魂,他使出吃的力气抗拒美妇使命的搂抱、继续猛烈地耸动着股噼啪噼啪地着……

美妇香巢中一灯如豆、烛影摇红,绣榻之上被翻红,成的美妇和美少年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疯狂地耸动媾着,绣榻被二人的动作得吱吱嘎嘎地摇晃着,噼啪水声越来越响,美妇一直在大声尖叫,觉越来越强烈。将近半刻钟过去,内伤痊愈后的无月似已恢复金不倒之能,两百多次之后依然不

美妇高来临,将无月搂得死紧,爆发出一阵尖叫,随即身子瘫软下来,高耸酥急剧起伏做息不止。

无月但觉儿木木的、已涨硬到极点,快反而不再那么强烈,见朱若文身子瘫软下来之后他减缓了的节奏,但觉道深处花心中似张开一张小嘴,里面一片火热,每次顶入时舐的马眼酥酥热烘烘地快倍增,忍不住加大顶入的力道。

美妇高后的道充血涨红、愈发,被如此重重地顶入刮磨好一阵之后,又被干得不断叫起来:「啊啊~嗷嗷!呜呜!……」

她再次搂紧无月、身子绷紧拱起动,自无月内伤痊愈之后,均已长达数天未尝味儿的妇和少年重新凑到一起,如干柴烈火一般、媾的声势惊人,叫声多远都能听见!

随着无月下体的不断耸动,噼啪噼啪的水声之中,美妇又翻起了白眼尖叫起来:「噢!里面涨得好!嘶嘶,儿撑得里面好涨啊!好,可惜我不敢夹,怕把你很快夹出来,嘶!好舒服喔!自你痊愈之后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和月儿就是舒服,房好!月儿快吃妈妈的!乖儿不要着急,慢慢、妈妈要舒服……」

一时间房中传来二人越来越急促的息声,以及二人合处因而发出唧唧唧的水声,美妇更是忍不住呻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妇与少年的既刺又亢奋,正渐入佳境……

半晌之后,美妇忍不住叫起来:「噢~嘶嘶!妈妈、妈妈里面好……,呀!我要夹!我要舒服!妈妈要配、和我的月儿配……」

无月急促地息着:「哦~老!夹得我好舒服!好想在里面!哦……」

朱若文似乎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这才清醒过来,急忙叫道:「月儿别急,再多坚持一会儿!啊!雀雀好硬!好哦!!!!哎呀,你好像要了!」

无月被她提醒,赶紧施展忍术抑制的冲动,他的头很尖,此刻已钻进美妇已隐隐有些痉挛的花心口之中,花心抱住头正不断地夹着,令他到了极点,的确已到了快的地步。

已憋了好些天未曾亲近女人,忍术似乎效果不佳,他急忙将儿从花心口和水淋淋的道中拔了出来,青筋毕儿上黏了女人瓤内的白浆……

两人重新恢复到吃的姿势,息半晌之后他已不再那么冲动。但朱若文显然无法从刚才那阵销魂的快中平静下来,她继续捏着他那依然坚硬无比的冲天钻,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她似乎再也忍不住,抱住无月呻着道:「月儿好啦,这会儿可以进来了,刚才我都高过一次了,老里面还,还想要……现在好想夹你的儿!」

无月将涨硬无比的长再次顶入道,美妇被磨得是白浆的道任由长勾入。无月也不急着,而是将头深植道之中,搂住朱若文热吻。美妇很快又有了觉,里面又了,她呻起来,道忍不住紧了几下,似提醒儿赶快磨擦道。

无月毫不犹豫地耸动起来,一阵猛捣之后美妇又忍不住啊啊地叫起来,而且一直叫个不停,内室中一时间无边。此事若有外人走来,一定会被眼前这对妇和少年媾的惊人声势、和朱若文那持续不断的叫声吓坏!

冲天钻被道夹得越来越麻木、已涨硬到极点,以至于无月经久不,又干得朱若文连叫了两刻钟左右,她的身子在绷紧和瘫软如泥之间来回转换了三次,高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现在她已忘了任何顾虑,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

美妇的叫声忽地拔高、变得高亢刺耳,但觉道被进一步膨大涨硬的撑得,快已到极致,接着但觉头猛烈地跳动起来,既有力又暗合的节奏,猛烈的脉动极美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之巅、死!

其实这只是冲天钻取悦美妇的花招之一,无月并未真的,只是跪坐得久了有点累,他趴倒在美妇身上一动不动,将桀骜不驯、不断点头的冲天钻紧紧顶入花心口之中,由它代劳继续

美妇的花心痉挛不止,头在花心口中要命的摆头动作令她高接踵而至,前一尚未退后一又至,高套高觉分外销魂,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啊啊哦哦地叫不止,语纷纷出笼:「嗷嗷!小头在里面跳得我好、好死啦!啊啊~又、又要丢……」

她的高刚过,尚未来得及息,冲天钻要命的跳动依然未曾停止,花心口中又是一阵钻心奇袭来,不奇道:「月儿连续这么长时间,你受、受得了么?」

无月解释道:「我这不是,而是侍候女人的一种新花样,如何?舒服么?」

朱若文呻着道:「太、太舒服了!噢!我都受不了啦,真要命!」

无月就这样干得美妇连续叫半个多时辰之后,才一泻如注,有力地有节奏地出大股大股的!他得很凶,得又猛又多,灌了美妇的道,少年汹涌澎湃的极美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之巅、死!

无月颓然倒在她的怀里直气,疲软下来的冲天钻缓缓滑出道,朱若文那如同母猫配时发出的那种惨烈的叫声也才宣告停歇下来。

待他的息声稍稍平息下来,朱若文难抑心中的情,抱住他献上红索吻,但觉觉是如此销魂蚀骨……

如此极致的高享受令她已罢不能,纤纤柔荑不知不觉地又伸向无月的下体,摸索一阵之后冲天钻再度抬头,变得硬如铁杵,她忍不住将头引向的牝户。

此刻她的道口尚未合拢,红肿不堪、水与横溢,高余韵之中正得要命,头刚一顶入她便忍不住叫起来!

无月趴在美妇身上再度,仍火力十足。美妇娇躯绷紧、合着冲天钻的猛顶,仅仅被顶得十多下之后她又攀上新一层高峰!

无月顶得更急更猛,却愈发持久耐战,猛顶两百多次之后尚未出,美妇忽地又大声尖叫起来,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脸痛苦不堪,身子绷紧、双手用力搂住无月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已忍不住又被出了高!高之中套高,但觉分外销魂……

内室中无边,无月和美妇抱在一起用各种姿势一次又一次地纵,不知时之过,断断续续直到个把时辰之后方止,二人均已筋疲力尽,擦净下身后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朱若文这种妇的老通常是越,睡到半夜美妇由梦中醒来,酥酥地,又想了,于是不管不顾地醒无月挑逗他,拨得他再度起,然后坐上去用道套入硬如铁杵的长配、止……

无月和这位美妇尤物再度媾起来。她已不再刻意制,大声呻叫连连:「月儿快叫我妈妈,我要你做我的乖儿子!」

无月一边耸动一边叫道:「妈妈,喜不喜和您的亲儿子?」觉若文尤喜和自己假扮母子伦,他也喜

朱若文娇躯一阵绷紧,颤声道:「喜……喜亲儿子我……妈妈的!噢!」

无月又问:「您被亲儿子得舒服么?」

朱若文大声叫起来:「好舒服哦!我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一夕纵,二人都得到极大的足,愈发恋姦情热、均上对方的身子,无月但凡想女人了,便会瞒着灵缇偷偷溜到若文居,把这位媚入骨的美妇按倒在榻上她的老。朱若文情高涨时也会派丫鬟去请他前来,若文居院子里的丫鬟们大约每隔三四天、便能听到朱总管被无月干得叫不止的声

当然了,凤中之人嘴巴都很严,绝不会有人到娘娘和郡主面前去嚼舌……

匆匆三天过去,这天掌灯时分,赵凤再次约无月到疏影香榭,对月小酌、秉烛夜谈。今夜的玉珠公主似乎有着腹心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没多久功夫便醉眼朦胧,低声唱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无月拍手赞道:「颇合当前意境,实乃好诗啊!」

赵凤秋水双眸之中出希翼之,有些口齿不清地道:「无……无月,坐我身边来好么?」

无月依言站起,走向对面那把长长的贵妃软椅,在她身旁坐下。

赵凤醉态可掬地道:「我是不是喝多了点?头好晕,觉得好累!能否借肩臂用用,让我靠一靠?」说完也不待无月回答,已然臻首低垂,靠在无月肩上,不过片刻,竟酣然入梦。

无月听得美人娇音细细,方知她竟已睡着,一时间僵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惊醒美人。低头看去,但见她淡扫蛾眉,云鬓散,腮晕红,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淡雅俗,宛若画中人!缕缕幽香袭人而来,中人醉!

月下看美人,粉腻酥融娇滴,风吹仙袂飘飘举,实在令人陶醉!

美人当前,无月并非柳下惠,当下不敢再看,抬头举目四望,偌大的园林中万籁俱寂。江湖杀伐、浴血战场和红尘喧嚣,竟似与此地毫无干连,他心知在凤严令之下,没有任何人敢于在此时接近五十丈之内!

他呆呆地看着天际明月稀星,历历往事浮上心头,不由得陷入冥思苦想之中,竭力挖掘着幼年时期残存心底的记忆碎片:好说歹说把梅花带回罗刹门,我却不在她身边,不知她在那边可呆得习惯?记忆中我在米脂待过的时间不短……不知周大哥眼下在紫烟身边情形如何?他和母亲、大姊相处得怎样……

时间慢慢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赵凤悠悠醒来,美丽的杏眼缓缓睁开,察觉自己竟靠在无月肩上沉沉睡去,不羞红了双颊。见他此刻望着明月,正呆呆出神,明眸之中一片茫然,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赵凤默默地看着他那绝美的脸庞,尤其他那眉梢眼角间,绽放出淡淡奇异光晕,是多么地好看,多么地富有灵,宛若神仙中人!令她心动不已。她的眼神渐渐离,焕发出奇异的光彩,看着无月怔怔出神,心中暗道:「他是在想什么心事,还是在思念着一个心的姑娘?」

觉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加快,身子有些躁热不安,忍不住轻轻地扭了一下肢。无月似有所觉,低头一看,见美人不知何时已然醒来,但见她那双美丽的杏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挤出水儿来一般,玉颊之上晕红一片,正轻咬樱,怔怔地看着自己,幽幽凝眸,神情异样,令他有种似曾相识之

这样的眼神,在紫烟、北风姊姊、大姊和灵缇看着自己的明眸中,似乎都曾出现过,他从未读懂过其中的含意,一如今夜。

第313章公主之

每个人都曾经历过懵懂无知而又情澎湃的心理逆反期,心中充了幻想和远大的抱负,在过于远视的目光之下,往往对至亲至不屑一顾。这样的眼波,如此的神情,似乎永远都看不懂,也不愿去看懂,甚至下意识地避开。漠视、惧怕天下所有柔情,似乎就是这一阶段的最佳心理写照!

可当他历经沧桑和世态炎凉,回想起来,终于明白深情可贵之时,逝的岁月早已将一切变得面目全非,或许连补偿的机会都没留下,只剩下深藏心底的凝眸,和令人眼角发酸的觉。最近情儿那双古怪的大眼睛又时常漂浮于脑际,似在责问自己,自收留她以来,我何曾给过这苦命的小丫头一天好子过?倒尽是小小年纪的她在照顾我,如今总算有能力补偿了,可她人呢?

所以,珍惜现在吧,人生没有回放,一旦错过,终身遗恨!

赵凤幽幽地道:「在我的记忆中,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象刚才那样好好地睡过了。你真的好特别!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用思考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可以想说就说,不想说,便默默相对,甚至靠在你肩上入睡。也不用做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模样,更不用带上一付假面具。在你面前的我,活得才像我自己。」

过于惊才绝英,情世界往往是一片荒漠,无月无法理解这种高处不胜寒的觉,他有些不解地道:「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您看街上那些贩夫走卒忙里偷闲时在茶馆里喝茶聊天,腿都可以翘到凳子上,比您现在还要放松多啦!」

赵凤幽幽地道:「你不明白,我在父皇面前都不会有这种觉。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和你认识才不过半年的时间啊,而且你还是罗刹女王的螟蛉义子和徒,来自敌对阵营,你心里想些什么?要做什么?我并不完全清楚。可是,我心中怎么也兴不起提防你的念头,甚至才跟你第二次见面,便把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你!我觉得,不知不觉间,我竟变成了一个傻女人!更不可思议的是,我觉得在你面前做一个傻傻的女人,竟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她的话音越来越低沉,到后面成了喃喃细语,几不可闻,如一泓秋水般的双眸之中,却焕发出越来越明亮的异彩!

看着无月有些茫的眼神,她继续着自己的倾诉:「每当我闲暇下来,最迫不及待想要做的事,就是邀你到此闲聊,那成了我最好的神享受。每每面对巨大力,心中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心里总会想到你,好想马上找到你,跟你细细倾诉。我发现,自己渐渐养成了一种依赖你的习惯,我……也许这一切都是虚幻,也许只是一稻草,但我好想牢牢地抓住它!」

无月心中颇为动:「凤,您对我如此信任,我真的非常!」

赵凤柔情无限地看着他的眼睛,眼中如梦似幻,呢喃道:「抱抱我好么?让我在虚幻之中多找到一点真实的觉……刚才梦中我豁然顿悟,唯有,才是灵魂孤独的最佳解药。」

无月轻揽美人肢,但觉入手温软如绵。

赵凤低声道:「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鸳鸯绣被翻红。」

月下美人,深情如斯,无月忍不住将美人肢紧了紧。美人臻首微抬,和他脉脉凝视,二人眼中情意渐浓,二人的体温渐渐升高,她脸儿红红、眼中似要滴出水来,深情无限地道:「无月……要吻吻我么……」

两张火热的嘴缓缓地接近、接近,再接近,轻轻地贴了一下,又分开,再凑上去相互缓缓磨擦嘴,渐渐擦出致命的火花。美人「嘤咛」一声娇,二人已紧紧吻在一起,急不可耐地索要对方的舌尖,相互搅动绕,觉心神俱醉。美人但觉自己的魂儿,似乎都已被檀郎的舌尖给勾走了!她隐隐有些明白,自己之所以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觉,是因为眼前这位奇异的少年,不费吹灰之力,便已深深地触及了自己的灵魂!

身体的颤抖,很容易被坚强的意志控制住,可是若灵魂在剧烈地颤抖,又当如何?赵凤便是如此,冥冥之中,她和无月的魂儿已紧紧地绕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娇着,越飞越高……她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变成了一座即将爆发的巨大火山,沸腾的岩浆把山体不断地撑大、撑开,直至爆发的边缘!她急需爆发一次,彻底地疯狂一回……

贵妃椅上轻解罗裳,冰肌玉肤耀眼生花,紧紧在一起的两付体因热吻的深入,渐渐难耐地扭动起来,雪白的肌肤之上似乎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两人都没有闭上眼睛,都深深地凝视着对方深邃的眼波之中,那无边无涯的柔情。对视的目光似乎在相互撞击,绽放出丝丝火花,就像两条原本孤独的灵魂,在的推动下,正在无声地与融合……

美人双腿夹住无月身,肢轻摇,间在他下体上难耐地磨蹭了几下,觉到了那硬硬的东西之所在,忍不住将热酥处贴了上去,开始缓缓地耸动肢,觉着头在私处来回磨蹭的快。她的耸动再也没有停止,且越磨越用力,节奏也越来越快……

无月经验丰富,深知美妇和少女的区别,美妇大胆主动,这种主动邀请之意再明白不过。少女娇羞矜持,怎么也做不出这种稍显放的动作的。所以他采用的调情方式也大为不同。

但听她娇吁吁地呢喃道:「无月,你那儿早就硬了,很想要我对么?还装得那么正经。」

无月急促地息着道:「面对你这样的美人,面对如此深情,若我还不动情,简直就不是男人了……呼呼!」

美人娇嗔无限地道:「既然想要,为何还穿着儿?我都光了,这样不公平……」

无月想抬高下身要子,却被她双腿盘住,身不得,不由得急道:「我的好公主,您这样夹住我,我怎么啊?」

美人道:「若这样你就不了,岂非有损你天下第一情圣之美誉?」

无月奇道:「我啥时候得了这样一个称号?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赵凤道:「当今天下谁不知你身边美女无数,个个对你投怀送抱?抛开数量不说,若只论美,大内后都要略逊一筹,连父皇都有些嫉妒你哩!所以江湖中人给你送上了这个称号。你可得当心,嫉妒你的男人一大堆,别走到街上被男人们给打死,咯咯~」

这一阵调侃,二人初次出格亲热的生疏和尴尬之立时消弭于无形。

无月吃吃地道:「我竟如此有名了么?嗨~其实老皇爷也不用嫉妒我,大不了我和他对换不就得了?」

赵凤对着他的以粉拳,娇嗔地道:「你这个小狼,连我的母后,母仪天下的正娘娘也想染指么?」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那样你就成了我的女儿,倒也不错,嘿嘿~」

赵凤道:「少跟我胡扯!老实代,你已经有过几个女人?有五个没有?」

无月心中哀叹,这女人啊,若母是第一本能,第二本能非吃醋莫属了!这还没成为自己的女人呢,就开始吃醋了?

然而公主发问,草民不认真对待是不行的,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一时之间竟未能数清楚。

赵凤不依地在他的上拧了一下,娇嗔无限地道:「好啊!多得数不清是么?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无月忙道:「哪有数不清的?只是你猛然间问起,没心理准备罢了,就六个,再多一个也没有了。」

「啊~六个!你敢让我一个堂堂公主排老七?我掐死你!父皇后佳丽虽多,但能被宠幸的也就三四个而已。」长公主说到做到,不过掐的不是无月,而是他的小弟弟,纤手轻挥,将无月的裆拉了下去,铁杵噌地一下弹出,打得她手背生疼!

她一把扭住那袭击自己的罪犯,尚未开掐,已惊呼一声:「天啊~你不过一个半大孩子,这东西咋这么大啊?长度少说也有六寸,真是个怪男孩!我那英年早逝的驸马,最多也只有四寸半,难怪那些女人都把你当宝!」

无月嘟囔道:「那是因为我人好,哪是因为这个?你又没见过其他男孩的,咋就断定我是怪男孩?」

赵凤神秘地道:「姊姊我啥没见过?不久前才见过章小奇,哦不、萧小君的,起时长度还不到四寸半,比驸马的还短,也更细。」

无月一听,顿时脸大变,作势便要起身,却被美人搂住身不得,嗔道:「啧啧~瞧瞧你那样儿!自己都不检点,还要自己的女人守身如玉?别不高兴,我还没说完呢,那天是我去找若文有事,结果闯进去却看见……然后我又悄悄地离开了。他实际上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喜上你之后,各方面是关照他的,可跟他啥事儿也没有!」

无月这才释然,随即又颇为吃惊地道:「小君哥哥居然跟若文阿姨?这……这……简直太不象话了!」

赵凤撇了撇嘴:「你的红颜知己难道又都是少女么?别看若文已年近五旬,中女人保养得好,依然一头青丝,看起来就象四旬不到的美妇。她不仅不显老,还有了身孕。对了,这事儿你可不许对任何人说!」一边说话,手上也没停下,一直在捏着,似乎怎么也玩不够。

无月心道:若文阿姨的确跟三十七八佳人差不多。觉嘴吻得都有些发酸,他这才放过那双淡红樱,嘴下移到美人腋窝下,鼻子在柔细腋之间拱来拱去,他很喜闻这儿的味道,幽香之中带点儿很特别的淡淡味儿……

美人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吃吃地道:「别那儿,好哦~」

无月嘴再稍稍下移,含住那团销魂的副舐起来,但觉柔软娇无比,随即向圣女峰进发,那片稍显突出的粉红晕肯定不会放过,边边用脸颊轻轻磨蹭头。

第314章名人名器

这种要接触不接触的挑逗令美人愈发难耐,头迅速凸变硬,无月先欣赏了一番,但见如樱桃般大小,颜呈比晕稍深的淡红。显然她并未自己给女儿哺头无论大小还是颜都和其他中年美妇不同。他一口将其含进嘴里,婴儿般啯起来,觉美人娇躯猛地绷直并颤抖起来,急促的娇变为了呻

她的体质如此,令无月大为意,通常妇大头被人啯惯了,有反应也不会这么快!把两粒珠都蹂躏够了之后,他嘴再次下移,越过一片平原来到一个谷地,那是美人的柳,再然后是平坦、柔软和温暖,而且愈发娇的小腹部,无月心中不由暗叹:「中女人的确保养的好啊,小腹一点赘都没有!」

在小腹尽头是个三角地带,首先遇到的是个一握大小的小山丘,越过山丘之后便是一片断崖。断崖之上沟壑纵横,其间生长着稀疏纤长的茸。他的儿在断崖上由上往下缓缓滑过,被一颗硬硬的凸起物刮了一下,美人娇躯随之动几下,噢地娇一声!

他定睛看去,那是一颗比黄豆略大、比花生米略小的,闪闪发亮的红珠。红珠此刻已将大半身子探出它原先居住的,如同少女小小的分红珠。他先用舌尖,继而用双叼住,边边啯,再然后干脆将片紧紧顶住它来回挤研磨……

美人忍不住大声呻起来,略带哭腔的鼻音叫道:「无月,我好难受!想你~快抱紧我、亲亲我~我受不了……」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我马上就来你~」嘴已进入断崖上的幽深峡谷,这儿就象尚未开垦的处女地一般,儿紧闭,峡谷外尚有柔细草丛遮天蔽,显得十分隐蔽而又神秘。

他用嘴开一条儿,首先嗅到一股淡淡异香。香味儿?此处怎会有香味儿?妇通常都有股淡淡的腥味儿才对啊?即便是少女,顶多淡一些而已,难道公主在此处用了特殊香料?

带着一连串疑问,他深处舌尖出一缕蛋清,他眼睛往下一瞟,这缕蛋清黏在舌尖上,被扯得长长的,闪闪发亮,却依然藕断丝连。他又多了些,放到舌头上仔细品味,味道居然也跟蛋清差不多,怪好吃的!然后呢,他的舌尖探入谷底,天啊~那里面又热又,真是娇无比,简直就象没用过一样!

他的舌尖再次向下,越过一个小孔时,在上面来回扫动了几下,但闻美人嗷嗷两声,小孔突然张大了一些,溢出一缕涩涩的体。这个不太好吃,舌尖连忙再次向下,这儿的味道突然变得很浓,他也想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是薰香?有点象,但是不对,反正不难闻。不仅不难闻,而且嗅着嗅着,他不由得愈发亢奋起来,儿又涨大了一些!

发出这股人味道的所在,似乎是个深不见底的幽口紧闭,然而就象一个没有开口的温泉泉眼,从里面正源源不断地渗出甜美温泉。无月似乎嫌温泉渗出的速度不够快,将嘴紧紧贴住泉眼猛起来,顿时入一小口,舌尖搅动品尝,这是介于生蛋蛋清和蛋黄之间那种味道。

无月将脸稍稍移开一些,将私处全貌尽收眼底,裂紧闭,两侧坟起的琥珀比乾娘薄,却比大姊稍显厚实,其上生长着不算浓密的褐柔细,使得显得稍深。一抹长长的嫣红将劈为两片,其下端有朵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两片娇小玲珑的嫣红花瓣部之间,过渡为淡淡粉,显得出奇地娇,其间溢一汪闪光发亮的蛋清。

他瞧得意,忍不住赞叹不已:「公主这样年纪的美人,下面难免糟糟地显得难看,唯独我的凤人美,这下面更美,我好这朵小玫瑰啊!」

将嘴贴上去将那一汪蛋清呼哧一声,一口干,未曾想立马又有温泉渗出,再次将那朵娇美的玫瑰滋润得发出淡淡光晕,并重新在玉门之外布上一层晶亮黏膜,随着温泉源源不断地渗出,这层黏膜如同气泡般往外慢慢涨大,形如一道水晶之门,那股奇异的、蛋清般的味道愈发浓烈,这是雌发情的强烈信号,向檀郎无声地暗示着自己的迫切需要。

见此场景,年纪不大、经验却已非常丰富的无月心道:今儿可万万不能在里面,否则老皇爷又要多添一个外孙了。天啊~未曾想凤此处竟如此娇美丽,我那宝贝缇儿是她女儿,不知会柔美到何种程度?真是想想就……

念及于此,口水都快下来了。

他不解地道:「凤,你都生过女儿了,这儿怎么还如此娇啊?简直就跟处子一般!」

赵凤腻声道:「驸马走得早,即便在的时候,也并未住在一起。你以为驸马能够随便和公主圆房么?驸马尚公主,各个朝代都有严格的制度,千禧朝也不例外,简单点儿说,若非我招他或经过我的同意,他也不能进入我的内室,一个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还有就是可能和我天生体质有关,生缇儿时我可差点难产而死哩!」

无月哀嚎:「那我也得静候公主传唤,才有机会咯?作驸马好麻烦啊!」

赵凤道:「只要你有那个能耐,每月除了那几天,我天天传你侍寝,随你想怎样就怎样,还不够么?」

无月试着将舌尖探入泉眼之中,想品尝一下里面的滋味儿又有何不同,然而比较费劲,顶得舌尖有些发酸才算拱进去半寸,边迫不及待地用舌尖搅动着四壁品尝起来,觉那股异味儿愈发浓烈,开始带点酸涩。

美人带着哭腔的鼻音再次叫唤起来:「天啊~无月,难受死了!怎么能那儿?呜呜……不要、不要再啦!」不过女人就是奇怪,明明喊不要,玉腿却将他的头夹得紧紧,部猛地向上动,似乎想合他的深入。

无月被这双柔软温暖的玉腿夹得没头没脸、暗无天,简直透不过气来!却听美人心慌慌地呻唤道:「无月,我要你~好好地你,快来抱紧我,我好想亲亲你!我~我头好晕……」

无月趁势将头从玉腿之间奋力拔出,重新趴到美人身上,肩带被她双手、下身被她双腿立即紧紧钳住,如同陷身于蜘蛛的盘丝,又如同整个陷入八爪鱼的触须绕之中,再也动弹不得!

美人香急不可耐地紧贴上来,尚未容他张嘴,那条灵巧滑腻的香舌已急慌慌地撬开了他的牙关,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的舌头打架,当然不是拳击,而是舌头抱在一起摔跤,无月的舌头三两下便被摔倒在地,任由美人香舌恣意蹂躏,那股强大的力,几乎将他唾干。他不干了,也赶紧取美人香唾,嗯~还真香!

尚未等他上两口,他的舌头呼地一下,就象面条一般被她进嘴里,然后含住他的舌尖,象吃一般猛烈地啯起来!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凤的高深武功似乎都使到上来了,浑身劲儿咋这么大啊!」

美人大声呻道:「我还嫌劲儿不够大,简直恨不得把你摁进我身子里面!」双腿把郎下身箍得更紧,部猛烈地耸动起来,将处抵紧铁杵来回研磨,似想借此止

无月被拨得发如狂,哼哧哼哧地道:「凤速则不达,想让我进去不用使这么大劲儿,我那东西被挤得贴在肚子上……不直就进不去,要四两拨千斤,你且稍稍松开一些……」

美人纤手伸了下去,捞住铁杵猛地掰直,对正幽。无月哀嚎一声:「天啊~公主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咋就这么鲁?差点被你掰折了!」

美人以一种如梦似幻的腔调呢喃道:「别鬼叫了,快进来吧,我的宝贝儿!这些子以来,我那儿想你都快想疯了,每夜都要想得口水!你再不进来,即便我没把它掰断,进去后夹也要把它夹断啦……」

「嗷!……」这是头挤入口、又被蛤口一圈肌钳住棱那一刹那,美人快美难言,再也抑制不住,所发出长长的、销魂的呻声。

无月也得狂一气,尚未等他有所动作,美人部向上一,钳住他后的双腿猛地一收,已推动儿向深处进!

美人也许过于心急,直到道之中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如同火龙入体一般!她才想起无月之物不能象这样使用,急忙停下,大几口气。虽尚未到底,但一种异样的充实,不仅迅速填了她那久旷之身,更以的力量充了她那空虚寂寞的心灵!

待剧烈的膨疼痛渐渐消失,她和无月才又开始动,共同努力探寻幽更深处,二人的热吻变得烈而狂暴,似乎真想将灵魂通过口中,彼此死死地绕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妇好还是少女好?通常的说法是各有千秋,但最佳境界是妇和少女的混合体,在上如同狼虎之年的妇般风,身子却又如同少女般娇。公主就属于这类!

这是迄今为止,最令他销魂的女子!她不象乾娘和大姊那般暴,也不象花影那般柔弱,她多谋善断、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琴棋书画无所不,堪称将门之中的才女,书香门第之中的女将。她的身上,几乎拥有华夏女子应该具备的所有优点。

头渐渐深入。他但觉玉门非常狭窄,进入后觉非常特异,幽内壁上皱褶极多,层峦叠嶂,其分布和形状形形,有的褶之上还布半硬半软的钩,皱褶数量极多,觉至少也有三层,自己初次尝试进入,犹如披荆斩棘一般,时常有种已经到底的觉,可多钻刺几下,挤开堆道之中的无数褶之后,竟然还能继续深入!那颗红珠,也不知隐藏在多么幽深之处?

这样的,往往令器短小的男子无法到底,即便长大者,也容易受其蒙蔽,尚未到底便半途而废,无能做到蛟龙戏珠,进而获取美人芳心!

还好,无月并非凡品,遇上如此挑战,也不必经过脑子,冲天钻本能地自发启动!一时间头灵动如蛇,见针,如同行驶在芦苇狭长弯曲水道之中的快艇一般,又象一条遨游四海之游龙,突破重重阻碍,最终,在那颗鲜红珠之上,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即便如此,无月也已额上见汗,累得气吁吁,觉和大姊破处时一般艰辛,只好趴在美人温软怀里一动不动,暂且修整一下。尚未待他缓过劲儿来,被头抵住的那颗红珠突然律动不止,道迅速收缩,四壁带动着无数皱褶和钩产生强烈的搐,从四面八方重重地挤着自己的儿!

无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素书》对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有关「十重天」的描述,眼见公主不断地扭动着水蛇般肢,发出梦艺般的娇,辗转反侧、动,他尚未开始,便有种快要失控之,那无比热的幽深之处,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不错,这就是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十的十重天

蛟龙戏珠!在公主而言,这是生平第一遭!立时两眼翻白,玉颊之上红阵阵,浑身冰肌玉肤之上,也如同抹上一层胭脂般,散发出淡淡红晕光,黛眉紧锁,双脚上扬离开郎后,越抬越高,似乎这样能让郎可以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美人大口急促气之余,死死吻住郎双竭力,似想出檀郎之灵识!

无月一向在上纵横无敌,多少有些轻敌之心,加之他此刻也算久旷之身,常言道骄兵必败、哀兵必胜。忽然间上下同时遭遇猛,令他措手不及!一股热自小腹中涌出,霎那之间便迅速壮大,变得势不可挡!马眼本能张开,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龙涎!

无月不想在里面,想要离,却被美人得紧紧,身不得。他急忙施展忍术,再搭上少心经,居然通通无效!

他心慌慌地哀求道:「呕呕~我的凤宝贝儿,先停停好么?我……我快忍不住了!哦~呼呼~」记忆中,在上向美人开口求饶,似乎还是首次?嗯,不对,好像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还是……

美人此刻亢奋之极,双腿越抬越高,已接近灵之巅,岂肯轻易放手?她反而竭力地搂紧郎,间上,只望结合得更深更深,嘶声娇道:「无月快我~不要离开,千万~呕呕!好难受、里面好哦!何必要忍?放开怀,让咱俩猛烈地一次……」

虽然无月尚未开始,然而冲天钻的钻探动作却不仅没有终止,反而跳动钻刺得更加有力,居然在红珠之上钻开了一条隙。这道口子紧闭数十年,期间只在生下灵缇时被撑开过一次,此刻一旦被郎钻开,索张开了小嘴,让龙头深深地嵌入其中,且继续搅动不止!

美人但觉眼前突然变得白茫茫一片,娇躯僵直,脑海中一片空白,任由小腹内那股汹涌热,在体内横冲直撞,冲上后脑,冲破关,红珠猛地张开,生平第一次,吐出一大口花关一开,便难遏难止,红珠有节律地痉挛张合不已,接二连三地出一股又一股……

无月关本已摇摇坠,马眼再遭火热浇淋冲刷,哪里还控制得住?他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抵抗,大吼一声,一大股一大股的火热,也疾冲而出!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洋洋洒洒、相互对,一时间天旋地转,如登仙界,但觉世间万物忽然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水榭中,深情相拥!

……

梦中醒来,发现已是亥末时分,她可是平生头一次昏睡这么久才醒,想想自己刚才的确情迸发得过头了!

她静静地趴在无月前,受着他急速起伏的怀、剧烈的心跳和重的息声,但觉人生之美好,已莫过于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自己的心跳和息声渐渐平复下来,赵凤才发觉自己依然紧紧抱着无月不放,似乎怕他突然飞离自己身边一般。

抬头一看,见无月正直盯盯地看着自己,这位矜持的贵妇不由娇羞得无地自容、双颊绯红,她窘困得简直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不由得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地道:「刚才我们怎么……我~」

无月被美人娇羞如小女孩儿的娇声媚态给彻底住了,只顾痴地看着这位风姿绰约、美绝伦的中年美人儿,哪儿还答的上话?

赵凤见自己徐娘半老,但依然淡雅美丽的容貌仍然能令自己心的男孩倾倒,不芳心暗喜,她定了定神,轻挽了一下散垂的秀发,这才端庄地低声道:「无月,也许是我俩前世有缘分,经过这些子的接触,促成了咱俩的结合,我不想再瞒你,我对你意早生,以前之所以对付你,只因双方处于敌对阵营。经过一夕情,今生妾心已非君莫属、非你不嫁!但我已三十八岁。经过那番销魂之后,是否会嫌我年纪太大?」

无月摇了摇头。

赵凤又娇声道:「那你愿不愿娶我这个比你大了二十来岁的大女人?」

无月在她羞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公主如此高雅美丽,我求之不得,怎会嫌弃?」

赵凤痴痴地看着他玉雪般光洁的脸庞,纤纤玉指由他脸颊上轻轻滑过,轻拂他的发梢,半晌半晌,才柔情无限地道:「无月,你知道么,这一刻我有多么地幸福,又是多么地足!驸马在世时,他虽能够足我体上的空虚,却无法触摸到我孤寂的灵魂。父母和缇儿能够抚平我心灵的空虚,却又不可能足我的望。只有你,既充实了我的体,而且我深切地受到,咱俩的灵魂在那最美妙的时刻,也紧紧地相依相偎!这就是灵的最高境界吧!」

无月道:「能得美人垂青,实乃在下荣幸。对了,不少人都知道我在您这儿,若待的时间过长,恐有些不妥,就怕坏了公主名节。」

赵凤调笑道:「现在不妥,难道先前你抱着我,把你的小和尚头钻进我那里面动就很妥当么?我浑身上下都被你亲了个遍,我的名节已被你坏的很彻底了!不过你若嫌此处太打眼儿,以后我带你到我的密室中相会,那地方很隐秘,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那么个地方,连缇儿都没进去过。你想我了,就说一声,我就到那里面等你。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么?」

无月点头道:「好~」

二人穿好衣服,赵凤带着他一路向西行去,行约五六十丈,来到凤居北面十丈外的一栋不大却很僻静雅的小院中,无月问道:「听灵缇说,这儿不是思静园、您的书房么?」

赵凤点头微笑着道:「是的,密室就在里面。」

她拉着无月的手穿过一片曲径通幽的花园,进入那栋二层小楼,来到一楼雅厅角落,掀开一付画轴,按动机关,壁上现出一道暗门。

她笑了笑道:「从这里下去就是了。」

进入暗门,居然不见甬道,只有一个五尺圆径的深井,且石壁滑溜无比。她将无月抱在怀里,施展壁虎功攀下井壁。

无月轻功不弱,也会壁虎功,但伤愈不久、石壁又是如此滑溜,他也无能施展,只好由她挟带而行。途中他乘机大肆轻薄,掀起美人襟,出雪白的酥,不断在隆起的房上,特别是的大头上又亲又咬。

美人但觉有异,心下一,差点儿真气不继摔落井底!不吃吃一笑嗔道:「无月乖点儿~现在别闹,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月却相继不理,甚至把手伸入美人档去摸部,得美妇手脚酥软、难以行动,情难抑地娇起来,平时武功那么高强的她,此时简直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才来到井下约五丈处,已是井底,只见她伸手在壁上按摸了一阵,井壁上又现出一道暗门。

无月下地,向里走,却被双颊红的美妇一把搂住,息着狠狠地道:「刚刚把我得这样就不管了么,你继续摸呀,让你吃吃个够!」

第315章密室密友

说完扒光身子,搂着无月亲热起来,捞住冲天钻一阵捏,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扒下他的儿,轻轻给了疲软的身一巴掌,又伸出如葱玉指弹两下垂头丧气的头,「小和尚,该起给妈妈请安啦!」

她跨在无月前、高高翘起的肥朝向无月,方才被冲天钻狠狠捅过无数次的红肿玉门仍充分张开着,红红的道口现出小指头大小的小孔。

大丛萋萋芳草掩映间那团高高隆起的紫红厚厚若隐若现,如透的大桃般人食,无月的指头伸入黏着星星点点的幽谷间上下滑动,眯眼说道:「凤前吊着两个木瓜,这儿又鼓起一个红彤彤的大桃,难怪你们女人这么喜吃水果,原来都是水果种植户。」

美妇俯身低头亲吻头,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含含糊糊地反驳道:「咱们从少女时代就种起来的木瓜和大桃还不是给你们男人吃的,想想都亏大!」

伸手摸摸间,她皱眉惊呼道:「天啊!我下面鼓起好大一坨!都怪你这个怪蛇,把人家捅得这么肿!」

马眼遭灵动舌尖如此舐,一阵钻心奇涌上无月心头,呲牙裂嘴地呻唤起来,天啊!凤不仅年纪和容貌气质与梅花差不多,连的动作都跟她一般无二,喔!受不了!嘴里反击道:「凤自己发情了,下面自然会膨大涨红,咋能怪小人?我从这个小儿里出一点果汁,却要灌回去那么多牛不好来年还送您一个胖娃娃,算算还是我吃亏些。」

他忍不住伸手拨一下那个殷红小孔,儿猛地收缩一下,又缓缓张开,缓缓溢出一缕清凉甘甜的琼浆,夹杂着淡淡腥味儿,那是的味道,怕怀孕赵凤方才已挤出的差不多,尚留少许残余,她风情万种地娇嗔道:「就喜玩人家那儿,还没捅够么?」

无月用指头刮起一缕琼浆送到舌尖上尝尝,啧啧连声赞叹不已:「如此甘甜的琼浆,如此温热紧窄的小儿,我怎么玩得够捅得够呢?好想伸舌头,可惜够不着。」指头探入涨红的道口拨里面的粉红

赵凤长长娇一声,皱眉难过之极,「噢!儿里面好!」小孔动着收缩夹紧指头一阵啃噬,就像婴儿的小嘴在啯,或许觉得仍不过瘾,间后移凑向无月的脸,求不地扭摆着肢呻唤道:「我凑过来你就够、够得着了……」

无月的舌尖被动不已的儿啯的麻酥酥地好,鼻端飘来少女般芳香,忍不住喃喃地道:「凤的小儿紧紧地不说,水儿又清又亮、一点儿异味也无,隐含人食之幽香,就像少女般娇,啧啧!真是保养得好啊!」

美妇也一脸陶醉地欣赏着眼前弯刀般杀气腾腾的伟岸长,眼中是图腾般的崇拜,舌尖继续拨着涨得血红的头,已被她拨得张开大嘴的马眼中更是血红一片,张合间似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望!

她腻声赞道:「我的月儿也很哦,刚才在我那里面跳得那么凶、得那么猛,这会儿妈妈一召唤它又起来站岗了,而且得笔直,真是妈妈的模范士兵!」

星眸微阖、嘟起红亲吻马眼,宛若面对最心的小情郎,喃喃地道:「妈妈月儿,更你这个小和尚,侍的妈妈好舒服哦!来,妈妈要和我的小和尚亲嘴儿……」

她转身面向无月,肢款摆着把玉门凑向头,冲天钻一柱擎天如旗杆般直立不动,坚硬无比,伴随着销魂的颤动,她都不用手扶便很容易让头找到玉门,翘耸摇间火热马眼和火辣辣的道口相互研磨,断断续续地发出靡之极的吱吱水声,带给双方的快是如此强烈,呼和娇渐渐急促。

赵凤娇靥涨得通红,销魂地呻道:「噢!小和尚和妈妈上面的嘴巴亲过了,现在该亲吻妈妈下面这张小嘴儿啦……」

大约觉得下面的两张小嘴亲吻够了,她肢耸摇着翘缓缓下沉,头滋地一声钻入道口之中,继续下沉,紧窄火热的道将冲天钻一截一截地噬掉,到底之后她长呼一口气,黛眉紧锁、咬着下道:「天啊,里面要涨,好噢!我喜,我要月儿的大儿!」

她双手撑在无月腹两侧轻微耸动一下,头和口研磨引发强烈快,忍不住又嘶嘶呻唤一声!她温柔而缓慢地耸摇着,动作幅度不敢过大,她不想那么快身,也怕无月过早,她希望细细受一番销魂的过程。丝丝缕缕的快在脑际渐渐堆积,对高的渴望使她对身子渐渐失控,肢耸动的幅度和力度越来越大,时而上下左右来回旋扭、时而上下大幅度……

噼啪水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无月的眉头皱起来了、越皱越紧,脸上出难过的表情,嘴里不时发出嗷嗷的呻唤,她很意他的反应,在自己销魂的同时令他如此舒服那是最好不过。

最后她找到一种绝佳的媾运动方式,那就是坐实在他身上、似乎已在跳动不止的头死死抵在口前边,前后动一下,马眼重重地刮过口又拱入口后边的凹陷处!

「嗷嗷!老天!好好舒服啊!头好晕……」过于剧烈的快令她忍不住叫起来,无月脸上也是得要死的样子!

「呜呜!」她猛烈地前后动起来,体内无穷无尽的望如堆积千万年的巨大火山,从未如此渴望再来一次酣畅淋漓的大发,她已急不可耐!

但觉头一硬一涨,灵动如蛇地硬生生钻入了某个所在,留守在外的一截身也进来了,吱吱一声齐没入!先前那一次头虽也钻入过,但绝未钻探得如此深!伴随着头在深处肆无忌惮地摆头和有力地勾挑刺,撕裂般疼痛偏偏伴随着奇钻心!这种觉前所未有,仅此一下便足以令她死!

天啊!世间还有如此极乐么?但觉儿倏地涨硬到极致,似又暴长一截,她心慌慌地涌起一个念头,小坏蛋快了!

她拉起无月上身,和他紧紧相拥吻,颤声道:「月儿要了么?再坚持会儿,我要舒服、要高!下面在亲嘴儿,上面也要亲……」

热吻烈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啧啧之声不绝于耳,二人的脸快速地、迫不及待地变换着接角度,似想找到吻得更深最深的方式,二人下体的动作也随之剧烈起来、拼命地耸摇动着,愈发密集的噼啪水声就像华美乐章即将进入高的高亢前奏!

上下攻之下二人得一塌糊涂,然而她身上有个地方此刻涨得好难受,渴望受到同样强烈的刺,伴随着似母又似情的浓浓情愫,她好想喂!颤声呻道:「噢!头好涨好!月儿,来!快吃妈妈的!」。

左手把住他的头按向高耸酥,右手托起涨大的房把大进他嘴里,头被用力啯得更,连心尖儿似也起来了!他吃的模样好像我的婴儿,真是好可!缇儿没吃过我的,倒让月儿吃了,嗷嗷!天啊,真要命,受不了!

由于在下井时望被勾起,已憋了好一阵,这时候如此深入猛烈地,她忍不住高声叫连连!

无月道:「凤,小声点,我怕上面有人听见……」

美妇呻道:「哎哟!我也不想叫这么大声,谁叫你搞得我这么……人家憋不住嘛!好……好~好舒服哦!」

但觉无月的头猛地前后跳动起来,有节奏的点头动作越来越有力、幅度越来越大,他了!这是她脑际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她嗷嗷尖叫起来,死地攀上灵之巅、得洋洋洒洒,下体颤栗着良久不止,她眼前一黑、脑际一片空白,身子似漂浮起来,晕了过去。

其实无月并未真的,刚才已过一次,他认为再或许会伤身,若非遇上梅花这等霸道的主他尽量还是有所控制,热吻着高中昏天黑地的美人,让她得更加淋漓尽致。

赵凤神智回复之后,娇慵无限地道:「噢!无月,刚才好美哦!」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再度热吻起来。

半晌之后她的情曲线再度拔高,但觉儿仍硬梆梆地杵在道深处,被火龙撑得,涨涨分外难耐,道不由自主地收缩几下,娇声道:「无月,你这丑东西咋、咋还这么硬?」

无月嘿嘿地道:「您不是说过它是您的模范士兵么?公主尚未下令撤退,它只好轻伤不下战场啦。」冲天钻受到如此挑衅,头立马重新活跃起来,在里面灵动如蛇般摆动起来。

美人高余韵中无比的口受不了如此拨,忍不住又死死地搂紧他纵送起来,结果自然是高接踵而至,一接一且一高过一,来得越来越快也愈发销魂蚀骨!

数度高后,赵凤意足地在他脸上猛啃一阵,但觉死这家伙,这才放过他,拉着他的手进入暗门,沿甬道往里走去。转过两个弯,进入一间密室,赵凤点燃烛火。

无月抬头一看,这是一间布置典雅而豪华的女子香闺,四处散发着淡雅幽香。

赵凤笑道:「这地方除我之外,再无人来过,你是我唯一的深闺友,也是进入我这私人区里的唯一客人。」

无月笑道:「我是不是您那下面唯一的客人呢?」

赵凤娇笑道:「以前不是,但从今以后,那儿就只有你才能进入了。」

看着风情万种的美人和她那娇媚的笑容,无月不由得又转身搂住她大肆轻薄,亲吻着她鬓边秀发,柔声道:「那就好~凤,您真是好美!除了刚破身时那头几次,令我忍不住要的,您还是头一个,真担心您会怀孕啊!」

赵凤毫不在意地道:「怀上就怀上呗!你怕什么?」

无月道:「倒不是我怕,而是替您担心!凤,您若孀居生子,会不会引起一些麻烦?」

赵凤黛眉微蹙道:「父皇一直对我心怀愧疚,不大会干涉我的私人问题,麻烦的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言官对皇室宗亲的各种花边新闻盯得最紧,早朝时若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此事,倒是会让天下人认为我是个公主。不过呢,若是咱俩成了亲,问题就刃而解了。」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赵凤大变,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你不愿娶我么?」

无月忙道:「那倒不是,能得公主垂青,实乃小可荣幸!可问题是,乾娘早已有话在先,必须要做大,后来她把正室之位让给了大姊,您、您看这个……」

赵凤柳眉一挑,气呼呼地道:「她想做大就做大么?缇儿又咋办?难道你竟要缇儿做小?」

无月更是头大如斗,沉半晌后才说道:「这事儿大姊和灵缇可以协商解决,我居中调停,总之绝不让灵缇受委屈便是。」

「那我咋办?难道我就可以受委屈么?我也不能做小!」

「凤先别着急,我也没、没说要您做小呀。上次在紫山听乾娘说,她把正室之位让给大姊后,成亲时她位居太上夫人,地位倒也尊崇,这种名分同样适合您。」

赵凤想了想,自己总不能跟缇儿争吧?太上夫人就太上夫人吧,听来跟太上皇一样,虽缺少实惠,至少名义上还位居正室夫人之上,只好有些委屈地道:「那、那也将就,我做你的第一太上夫人也成!」

无月挠挠头,大为难地道:「听乾娘说起,她已占了第一太上夫人之位,烟霞居次席……」

赵凤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她凭什么?笑话!到时我请父皇下旨,招你为驸马,看她能咋样?能做小都不错了!」

无月忙道:「凤,最好不要这样,此事以后慢慢商量嘛。我那乾娘脾气暴躁,把她惹急了会出事的。」

赵凤一听,更加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罗刹女王脾气暴躁,难道我就是好欺负的么?我堂堂千禧朝长公主,难道太上夫人你都要让我排到第三?你怕她我可不怕!斗了这么多年,也未见输给她!」

见她如此一付好斗模样,无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我好容易将两家说和,罗刹门和天门在江湖和战场上也许不会再斗下去了,可乾娘和凤之间的矛盾如此不可调和,彼此争斗看来不可避免,这可咋办呢?

两位女子都是王室长女,同样地惊才绝,个要强,都是不肯退让的主,他还能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这场晚宴他是乘兴而来,结果是不而散!

回到烟雨楼已是半夜子时,灵缇却仍坐在暖阁中,正低头刺绣。无月走上前伸头一看,绣的是一树梅花,已绣完大半,但见一针一线绵密繁复,端的是惟妙惟肖,绣尽寒梅那欺霜傲雪之神韵!

他不赞道:「真是好一幅上等苏绣!对了,你怎么还没睡?」

灵缇见他一脸愁云惨雾,也没说什么,放下苏绣,进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雪蛤汤,看着他喝下。将玉碗拿回厨房,在里面收拾一阵,又走进卧室将锦被铺好,然后打来热水,服侍他梳洗一番。直到他上了,灵缇才在贵妃椅上和衣躺下,准备睡觉。

无月叹道:「灵缇,你是个好姑娘。我现在伤势已经好转,你不用再如此衣不解带地伺候我啦。咱俩老是同居一室,你一个姑娘家,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半晌之后,灵缇才出声:「咱俩本就一直在一起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妥。别人怎么想,很重要么?」

无月道:「即便不说这个,你一个堂堂郡主,象这样侍候人,未免太委屈你了吧?」

灵缇淡淡地道:「我就喜侍候你,怎么啦?」

无月知道再说下去,她必定又要生气,只好闭嘴。临别前凤好斗的模样和那番赌气话浮上脑际,想起未来她和紫烟、灵缇和大姊之间的名分问题,冥思苦想半晌,均无良策,他总算尝试到诸女之间难为夫的苦楚了,心中烦闷无比,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对面贵妃椅上,也不时传来灵缇悉悉嗦嗦翻身的声音,看来她也一直睡不着。又过半晌,忽听灵缇问道:「你好象睡不着?」

无月道:「你好象也是,在想什么呢?」

灵缇道:「你身上有我娘的味道,怎么回事?」

无月回来时她就发现了,这个疑问已在她脑际盘旋良久,憋了老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无月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长长打个哈欠:「我困了,有话明儿再说吧。」说完装着蒙头大睡起来。

灵缇暗自咬咬下,每每说到他的痛脚,他都以这种方式对付我!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怀疑没错,大气苦,在那个梦中他和母后胡来,未曾想现实中也是如此!

无月所说的有话明儿再说不过是一句搪,他知道第二天不会有人再跟他说啥了。果然从清晨起开始,灵缇一直拉长了脸,儿没看他一眼,更别说说话了,只不过该做的事儿,她倒也一件没耽误。

无月心想这样也好,免得她旧事重提,自己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拖一时算一时吧,但愿她别气坏了身子。至于明天?明天会如何,谁知道?

午后,见灵缇一直不搭理自己,无月倍无聊,在楼下花园中瞎逛一圈,也不见她跟过来,觉问题严重!他心中不由得发愁,凤母女和紫烟母女之事暂且不说,眼下协调好凤母女之间的关系却是当务之急,该咋办呢?若处理不好,可能会造成乾娘和大姊之间那种水火不相容之势!可情之事极其复杂,谁又肯退让一步?

筹思半晌他依然无计可施,索不再去想。冰儿花枝招展地走了过来,笑地道:「小姐没空,婢子来陪公子逛逛吧。」

无月问道:「是小姐要你来的么?」

冰儿咬咬下,反问道:「小姐要我来和我自己要来,对公子来说有何不同么?」

无月笑笑:「当然不同了,这正是红娘和红拂女之间的差别,呵呵!」此女身为丫鬟不仅懒惰无比,而且居然谈吐不俗,也不知她身上还有啥独特之处未被自己挖掘出来?他对冰儿是越来越好奇了,既然要掉书袋,这可是他的长项,今儿不妨奉陪到底。

冰儿淡淡地道:「看来公子误会了,我既无红娘的善解人意,也没有红拂女的大胆多情,不过见公子独自闲逛无聊,来陪陪你罢了,既如此公子还是自个儿继续闲逛吧,小婢失陪了。」言罢盈盈转身、作势行。

「冰儿姊姊,等等!」无月忙叫住她,这位丫鬟中的千金举止间自有威仪和淑女风范,显然绝非寻常人物,令他兴起一探究竟的念头。

美人站定,回眸百媚生,笑地道:「公子先是一闷把人家打翻在地,气尚未过来呢,这会儿又叫得这么亲热把我捧上了天,啥意思啊?做你的姊姊我可不够格,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被无月叫过姊姊的丫鬟多了,叫起来既亲切又自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当我觉得某位女子值得我尊重之时,我就会叫她姊姊,这跟她的身份没啥关系。」

美人定睛仔细看了看他,不住点头道:「我知道影儿姊姊为啥会中招了……无论对什么样的女子,公子说的话总是人家最听的,而且从你的眼中看不出一丝虚伪、就像完全发自肺腑,至于是不是如此就只有你自个儿知道了。」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第316章奇特的冰儿

她这一口京片子倒是听得无月分外悦耳,郑重其事地道:「这一点冰儿姊姊大可放心,我绝对为自己所说的每句话负责。」言罢也上下打量她一番。

冰儿脸上一红,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期期艾艾地道:「婢子身上有何不妥么?」

无月见她杏脸桃腮,一副午后困模样,问道:「你好像刚起?用过早点了么?」

「不劳关心,婢子将就公子剩下的午饭吃过了。」

无月难为情地道:「我的剩饭?这怎么好意思,难道厨房竟不肯为姊姊另做么?」

「不是厨房不肯……其实能吃上公子的剩饭可是好多丫鬟梦寐以求之事呢,将来公子家里若多上我这么一位,你就不用担心每顿饭费粮食了。」

无月笑笑:「姊姊也太抬举我了。」随即皱眉道:「你老把午饭当早饭吃,对身子可不太好。」

倏地他似有所觉,抬头看看楼上,见灵缇凭栏而立,正静静地看着自己这边,他忙招招手喊道:「灵缇,在屋里闷了大半天,下来透透气散散心吧!」

灵缇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背影消失在雅厅之中,宣告冷战尚未结束。

无月回头,见冰儿看看楼上,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讪讪一笑,抬腿继续散步,觉身侧的冰儿仍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皱眉道:「我脸上长花儿了么?」

冰儿噗嗤一笑:「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情侣间怄气时各自的表情很有趣,也有些好奇,故而想仔细研究一下,以便自己将来堕入情网时可以参考参考……唔~刚才我好像也有点儿跟你赌气的意思,是否已经一头摔进去了啊?这事儿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无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脸上,反击道:「我觉得姊姊脸上倒长了一朵花儿,桃花!可是困发幽情了么?嘿嘿!」

冰儿摸摸脸上,「是么?可能是小姐今儿给我上妆浓了些,下次一定改进,希望不要引起公子的误会,咱可是正经贵族之家的女儿,才不像你说的那样……能不能说说,小姐为何要跟你赌气?」

无月点点头:「你谈吐不俗、姿态娴雅,这个我看得出,不过对小姐的私事如此好奇,可不是一个好丫鬟的行为。」

冰儿轻挽鬓边柔细飘发,不以为然地道:「小姐的事也是我的事,关心一下行不行?」

无月啧啧连声地道:「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长公主殿下,不愧是她家的丫鬟,不过你这话令我到费解。」

「哦?这话也有何不妥么?」

无月想了想,说道:「我有种觉,你的言行举止如此不俗、绝不仅仅是因为出生于贵族之家那么简单,能否说说,还有别的缘故么?」

冰儿的脸立马拉长,「是么?看来公子比我更好奇,在凤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公子自个儿独自散步吧,婢子失陪了。」言罢转身款款而去,留给他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喂!我又……」无月很不习惯独自散步,想叫住她,可她已消失在大厅之中,只得罢了。

遭遇主婢如此冷落,他烦闷无聊之际,心中忽然灵机一动:我如此沉重的内伤用龙凤真诀融汇双修之术都能治愈,何不在影儿身上试试?

念及于此他不狠狠捶了自己一拳,暗骂自己何以如此糊涂!他匆匆上楼,转遍几个房间,最后在暖阁中找到灵缇,依然在忙活她的刺绣,冰儿坐在一边手托香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小姐娴地飞针走线。

他张了张嘴,发觉灵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不管是否对牛弹琴了,挠挠头说道:「冰儿,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或许能疗治影儿姊姊的沉重伤势,这会儿想过去试试。」

话是对冰儿说的,眼睛却看着灵缇,等了半晌,见她毫无反应,无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傻兮兮地站在当地大尴尬。

冰儿看看小姐又看看他,瞪眼道:「脚长在你腿上,要去就去呗!难道需要小姐为你护法?」

无月目注灵缇讪讪地道:「那倒不用,我去找……」猛地想起灵缇正是为凤之事大生闷气,忙打住话头,转而说道:「我去了。」

灵缇仍未抬头,甚至眼皮子都没跳一下,只是全神贯注在刺绣之上。无月只好转头看看冰儿,冰儿朝他眨眨眼、又挥了挥手。

他知道这丫头对灵缇非常了解,便转身出门而去,心想凤多半还在思静园,他急匆匆赶过去,原本守在院门边门房中的静儿换成了魂儿,见了他忙上前敛衽见礼道:「公子好!找娘娘有事么?」

无月笑笑:「嗯,上午我见静儿姑娘守在这儿。」

魂儿又欠欠身,「她回那边看护大姊去了,换小婢在这儿值班。」

「别如此多礼,那太见外了,我来找娘娘正是为了影儿姊姊的事儿,娘娘还在里面么?」

「还在,多半在书房里面吧,公子进去找找看?」这儿是娘娘的书房重地,跟疏影香榭差不多,等闲人等止入内,不过她知道无月例外。

无月点点头,绕过假山鱼池上楼,直入书房,没人。他想了想,又下楼来到楼下雅厅屋角,掀开那幅仕女画轴,不知如何开启暗门,只好伸手拍了几下,叫道:「凤,您还在下面么?」

等了一会儿,里面毫无反应,莫非她没听见?他又加力敲了几下,半晌后才听里面没好气地哼哼道:「我听见了!敲这么重干嘛?想拆屋子么?明确告诉你,若做不成老大,我从此与你断绝关系,你也别来找我了!」

无月低声下气地道:「好凤,别这么任好么?我来是为了影儿,想试试以龙凤真诀为她疗伤是否有效。」

里面沉默片刻,但听美人气冲冲地道:「那你快去呀,巴巴地跑来找我干嘛?」

无月陪笑道:「凤功力高深莫测,请您为我护法好么?」

里面恶狠狠地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的女子做那事儿,我还没那么大的肚量,恕妾无法奉召,你找若文去!」

无月想想也对,颠地赶到前院若文居。朱若文见了他,如获至宝般地把他拖入香闺,抱住他一通热吻,喃喃地道:「我的宝贝儿,把娘娘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勾上了之后,难得你还想得起我这个老女人。这会儿我好想你,正想派丫鬟去请,未曾想你就来了,莫非知道奴家了、特意赶来灭火么?要么就是想妈妈了,还是阿姨的子大,才能喂你?」

无月一看她如此态,说话竟如此入骨、大反常态,心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掉了,何况要求人家帮忙,先公粮也对,心中有事也顾不得过多调情,扒光美妇的长裙和亵,老天!间膨大涨红得……以劈开的大桃已不足以形容!

合拢的玉腿将它挤得高高隆起,累累赘赘茸茸地好大一坨吊在间,与白花花的深深腹股沟和隆起的小腹形成明显的倒八字形,在黑乎乎一大片倒八字形浓密的反衬下显得愈发雪白丰隆、分外人!他掰开美妇双腿,幽谷边丛生的卷曲上横七竖八地糊一缕缕白浆。

「若文的桃儿涨得好红好大哦,看似真的发情啦!看得小生怕怕,恐怕喂不您。」

美妇间夹紧他的下体急不可耐地猛烈耸动扭摆着,吃吃地道:「小坏蛋看似比我还猴急,莫非娘娘喂你吃没喂么?她为了保持身材并未给缇儿哺水自然不多,咯咯!」

「若文可别说,我和娘娘……」

「少来!疏影香榭虽然隐秘,但你在里面和娘娘干了些啥我照样知道,你敢否认么?」

无月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他没有对自己喜的女人撒谎的习惯,「无论如何,这事儿可不能出去说。」

「人家是多嘴多舌、不知轻重的长舌妇么?」

「若文当然不是啦!而且明能干,颇有诸女大姊之风,我死您啦!对了,瞧您的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吃醋?」

「我倒是很想吃醋!可我有这资格么?能在娘娘和缇儿碗里刨口饭吃,分沾点儿雨我已经很足了……」可看她表情,分明不像她嘴里说得那么淡定,「喔!长儿又起来了,小和尚头不安分地摆动着,是不是又想钻进妈妈的小儿、给妈妈播种了?」

无月吃吃地道:「可惜若文肚儿里已被种上,没法再播种啦。」

朱若文一脸向往地道:「我好想早些把胎儿生下来,好腾出肚儿让宝贝儿给妈妈播种。正想怀上你的种子,那样才能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无月趁机说道:「那我这些子得省省,待您腾出肚儿后再给您。」那样就无需为了节省力而作弊了。

美妇瞪眼道:「少来!每次都不许偷工减料!既然来了,不喂妈妈休想离开我的肚皮!」

「好好,都依您!」他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手握儿,头挤入红肿滑的道口搅动一阵,吱吱水声令他亢奋。

美妇却是万分难耐、里面,不断叫着:「快进来呀,小坏蛋!搅得人家小儿里面好!」

无月下体往前一顶,间与接紧贴,将长送入道,里面太过滑,轻易到底,他来回几下,随即猛地往深处用力顶去!

头与花心重重一撞,美妇顿时叫起来,「嗷嗷!我的小儿好,顶得妈妈里面好!对,就这样!使劲儿顶,把妈妈的捣烂,出妈妈的得妈妈!」

随着无月越来越大力地,绣榻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噼啪水声越响越急,狼虎之年的妇母猫发情叫般的叫声更是堪称惨烈!双腿勾紧无月的后道夹紧长疯狂地耸摇扭动着,合他越来越猛烈的和冲击,间红桃越涨越来、越来越红,与卵蛋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击,叭叭之声不断!

冲天钻开始了类似的表演,火龙涨硬直得无以复加,头猛烈点头,火热马眼张得大大地紧贴在花心口内,烫得美妇浑身一震,娇躯不住哆嗦起来!

「嗷呜!儿好硬好舒服!小得好猛啊!我、我要丢、丢啦!宝贝儿使劲冲,妈妈要……嗷嗷!」伴随着龇牙咧嘴地一阵尖叫,她飘飘仙地攀上了巅峰,得好不畅快!

无月当然没真的,至少他得把今天的份额留给影儿,不过他清楚,眼下自己的任务远远尚未完成,要足若文这等求不的风妇哪有如此容易?还得继续努力才能过关。

朱若文双眼瞪得大大、星眸离,狂不止。无月伏下身温柔地亲吻她,知道她此刻最需要这个,好半晌她才稍稍平静下来,晕红桃腮上是七情六,深深地凝注着郎,娇不止地道:「无月,我的死人不偿命的好郎君,我好你!没想到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还偏偏砸到我头上,真是好幸运!无月,好好我、永远不要抛下我,好么?我会把你当最心的丈夫和最疼的儿子看待!」

无月诚心诚意地道:「好的,若文,我会好好疼您的,咱的内伤都是您治好的,我会记得您的恩情,永远……」

美妇动情地搂紧他开始了第二轮媾……跟无月在一起她永远没有最销魂的时候,每每以为自己已攀上高的极致,可随后接踵而来的更高峰又会带给她另一种全新的、更加极致的快体验,似乎永无止境,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这会儿就是如此,三四轮战罢,她已得头晕眼花、找不到北,只知拼出最后一丝力气搂紧檀郎竭力地纵送合着,情亢奋得只想就这样抱住他一直做下去、永远别停止!

然而她的体力跟不上燃烧得越来越猛烈的情,如此折腾半个多时辰之后,她已瘫软如泥,浑身玉雪肌肤上如同染上一层胭脂,娇媚滴如盛开的牡丹!

她已没力气下地,想坐起来都有气无力,只好用裆部本已透的亵草草擦拭一下无月和自己的下身。

见冲天钻依然一柱擎天、蛇头动扭摆着,显得杀气腾腾、凛凛然不可一世!她不惊呼道:「天啊,我的小坏蛋,了那么多次你还没够么?人家可没力气侍候你啦!」

这话正中无月下怀,却做出一副求不的模样说道:「我的好若文、我的大大的美人儿,您好了,可我咋办?眼下还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哩。」

美妇茫然摇头,心服口服地认输,即便她再想要,可道内已严重充血红肿,再捅就真的要破了。

第317章奇功救影儿

无月皱眉沉半晌,其实心里啥也没想,状似无奈地道:「要不,这会儿我去和影儿试试,看能否以龙凤真诀疗治好她的沉重伤势、让她苏醒过来?」

朱若文双眼一亮,或许这的确是个可行之策,无月不就是这样痊愈的么?抱住他亲吻一阵,虽无法再纵,但中情却愈发炽烈,觉得怎么都他不够,吻得气吁吁地道:「好呀,我的宝贝儿,休息会儿你就去试试吧!」

无月趁机说道:「可影儿伤势如此沉重,我怕行功过程中出啥问题,请您替我护法好么?」

谁知朱若文却一口回绝:「无月,我也想影儿丫头早痊愈,可你不想想,我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得要死的情郎和别的女子那、那个呀!换位思考一下,你也无法忍受眼看着自己心的女子和别的男人那样吧?」

无月长叹一声,那是当然!所以他也没法强求,又和她卿卿我我一番之后,他离开了若文居,被清风一吹、神智清醒过来,他才蓦然发觉自己来此完全是白跑了一趟,还得回去求凤帮忙。

思静园门房外,魂儿见他跑得头大汗、脸上却略显苍白,忙掏出手绢替他擦汗,关切地道:「为了大姊之事累得公子来回跑路,小婢实在铭五内,你没事吧?」

一阵风吹过,一绺长发拂上玉颊,在玉人红边飘拂,无月伸手为她挽好柔发,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份内之事。」

魂儿呆呆地看着他,随即臻首低垂不语。无月道:「我还得进去找娘娘。」

魂儿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中。无月在雅厅暗门边忙活半天,这次更是一点动静也无,可他势必不能放弃,只好一直呆在那儿不停敲击、不时呼唤几声……

不知已过去多久,外面天渐暗,快到晚饭时间了吧?魂儿进来收拾东西,发现他独自呆在雅厅一角,过来惊讶地道:「公子还未找到娘娘么?」

无月苦笑道:「不是没找到,而是娘娘不愿见我。」

魂儿把他拉到桌边坐下,柔声说道:「公子坐一会儿。」言罢起身出门。

大约一盏茶功夫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茶盘,纤纤素手挽壶、为他斟上一杯香茗,问道:「娘娘一向对公子好,咋会不想见你?公子可是得罪娘娘了么?」

无月尴尬地一笑:「有一点。」其间恩怨有些说不出口,只是把自己姑且一试救影儿的想法详细说了一下。

魂儿盈盈下跪,对他连连叩首。他忙不迭地扶起魂儿,「姑娘不用多礼!」

魂儿眼睛红红地道:「多谢公子还能想着她。小婢这就去求娘娘,娘娘跟大姊情深厚,我想她会答应的。」

她出马果然比无月管用,不一会儿暗门开启,赵凤走了出来,看也不看他一眼,脸寒霜地道:「走吧。」

一行三人来到凤居,魂儿守在大姊厢房门外,赵凤特意叮嘱道:「记住,任何人都不许进来。」随即进屋,把房门关好。

二人来到影儿边,赵凤眼中是怜惜,而无月则是心碎。赵凤转头看看无月,随即又把目光投注到影儿脸上,眼中有一丝犹豫、又似下定决心般长叹一声。

无月明白她眼中含意,拯救影儿势在必行,不能再拖了,然而即将出现的场景对她而言是种痛苦的煎熬。

赵凤知道无月和影儿之间的事,但亲眼目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她的手掌贴在影儿紫上,催动体内独一无二且浑厚无比的真气转,为影儿体内注入大量真气,让影儿身体各部位机能暂时得以恢复一点,她已全力施为,能多恢复哪怕一点点也好,无月施术的成功率会高一些。

随后无月掀开锦被,万分小心地褪下影儿的衬和亵,将她的双腿分开一些。赵凤忍不住闭上双眼,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崩溃!

无月小心翼翼地把影儿的下分开些,出今生今世向他开启的第一扇少女处子之门,他的命也是她替他捡回来的,或许影儿对他的意义尚不止于此,就像北风那样。不消说,这种情形下他的情可谓丰富,却岂会有那种望?然而若不充分起,本无法进入干瘪的玉门和萎缩的花道。

好在他的少心经奇妙无穷,运气冲开千机锁,冲天钻缓缓直立而起,依然硬如铁杵,然而它似也能体会主人的心情,不再象平时那样杀气腾腾、而是充万缕柔情。

良久良久没听见任何动静,盘坐绣榻上的赵凤忍不住微微睁眼,见此情形忙又紧闭双眼,只是伸出玉掌贴在无月气海上,默察他体内真气运行状况,竭力凝神静气好为他护法,以免出现意外。然而她始终心澎湃,一时间哪里沉得下心来?

无月把下身送入影儿双腿间,试着和她接双修。他进入得异常艰难和缓慢,因为影儿长期昏、卧不起,玉门严重萎缩且缺乏润滑,他只能一点一点地推进,而且是进一退二,生怕伤了她。

或许就像北风一样,影儿跟他也有某种心灵应,似乎也在竭力接纳曾令她销魂蚀骨的冲天钻的到访,总之,比无月预想中还是要轻松些。

里面也是冷冰冰的,就像她浑身上下一般,她所有的生命迹象仅仅局限于大还丹保住的那一丝微弱脉搏上。艰难到底之后,赵凤总算下定决心似的睁开美丽杏眼,见他已是头大汗,忙出手帕为他擦拭。

无月一动不动地杵在里面,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让儿在里面缓缓动一下,唯恐伤了影儿那里面……

约半个时辰过去,也许是由于灵魂的召唤,影儿浑身僵硬如故,膣道中却渐渐分泌出少许汁!

虽然量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无月仍大振奋!为了救活影儿,他有的是耐心,继续锲而不舍、温柔而缓慢地动着……

外面天已全黑,不知已过去多长时间,他终于在影儿体内之后,继续将儿杵在瓤内,马眼贴住紧闭的花心口,张嘴吻住她的乌青双,以少心经催动龙凤真诀双修大法……

第一个大周天,他但觉双修真气在影儿体内运转得艰难无比,可谓举步维艰,绝大多数经脉都难以通行!足足又是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觉到有丝丝真气,由影儿口中反哺回来!

三个大周天行功完毕,虽然有了大量和少许少女汁的润滑,他仍万分小心地缓缓退出瓤内,大大地长呼一口气,虽然疗伤之路还很漫长,但他终于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形容!

他冲赵凤笑笑:「好了。」

首度双修终于结束,对赵凤而言就像有一年那么漫长,她在一旁早看得泛滥,也顾不得先前发生的不快,忍不住抱住他亲热安一番。

无月一边和美人热吻,左手攀上酥,右手探向美人间,但觉玉门已滑一片,热烘烘地似在咬他的指头,忍不住凑在她耳边低语:「好凤,昨夜了那么久,这会儿里面又了么?是否需要模范士兵进去巡逻一番?」

美人被他此言拨得愈发难熬,声若蚊呐地道:「要、要它进来……唉!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看似这辈子离不开你啦!」

无月心中稍安,女人似乎就是这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些难题或许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解决也说不定?

刚从影儿体内出的冲天钻又钻进长公主尊贵无比的红红宝蛤口,那里面可就比影儿滑温热多了,哦!还不仅仅是温热,而是火辣辣,而且把儿咬得死紧,生怕它逃离或滑出一般!

无月也觉很,忍不住大力起来,当然,不能像对待若文那么用力,毕竟凤花径多年不曾缘客扫、蓬门昨夜始为他敞开,跟老吃老做的若文没得比。

昨夜的销魂体验尚残留于脑际,且女人每每赌气之后愈发容易动情,赵凤很快便到了高出大量宝贵元滋补于他。无月倒也不自私,龙凤真诀再度运转三个大周天,以双修之法令双方均有所获!

见合璧双修对影儿多少有些效果,他不由得联想道:既然用此奇功有望治愈影儿的沉重伤势,北风姊姊是否也同样可以呢?若真是那样,自己辛辛苦苦前往西昆仑岂非白白辛苦一场?

转念却又想道:北风姊姊是刀伤伤及心脉,和影儿心窝遭掌力重击完全不同,北风姊姊是严重外伤,而影儿纯属内伤。合璧双修之法或许对北风姊姊本无效,何况上次前往梅花谷总算找到自幼失散的母亲,也算不虚此行。唯一遗憾的是,母子间却发生了令人不齿的关系,这得失之间、谁又说得清!

他伤愈之后本想尽快重返罗刹门,好早些前去探望紫烟、大姊和北风姊姊她们,那儿还有许多他非常挂念之人,可一来不知周岩的心结是否已然消除,二来眼下需要为影儿合璧双修、疗治内伤沉疴,也只好暂时耽搁下来。

随着融汇双修的渐深入,影儿的伤势逐渐得以好转,比无月痊愈得更加缓慢,但却点点滴滴积累着疗效,假以时、曙光终将重新显现于她的眼前!

转眼已是四月下旬,大地来漫山遍野处处花开的时节。自从被救回凤,无月不是卧病在就是忙于为影儿疗伤,一直没机会出去散散心。这天上午,灵缇带他骑马出去游览附近燕山山脉风光,山间野花已经纷纷绽放、争奇斗,大片绿草如茵,显得彩缤纷,经历严冬之后,见到如此美丽风光,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二人玩得非常开心,落西山之后,发现已远离凤。当晚赶回已不太可能,灵缇便带着无月来到附近的白马小镇上。

小镇位于一处四面环山的小盆地之中,发源于燕山山脉东段的柳河,沿盆地西侧,由西南向东北穿越盆地,环绕五指山半圈,在五指山东北与滦河合

柳河就像一把利刃,在盆地西部的南北方向各劈出一道山口,柳河边那条土路穿越这两道山口,是小镇通向山外的唯一道路。灵缇骑马一路向东,来到镇外山脚下、一栋僻静别致的小四合院大门外。

第318章萧家主妇

院门前一排修竹环绕,显得清幽雅致。灵缇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大门,和无月将两匹马牵进去栓在小院里。

灵缇带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无月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家具少得可怜,且全都铺厚厚一层灰尘,看似许久无人居住,不由得皱眉问道:「灵缇,这座小院似乎没人住啊?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灵缇道:「两个多月前我闲来无事,带着冰儿、影儿她们几个四处逛逛,见此地依山带水,四周均为群山环绕,风景绝佳,小镇上干干净净,很少有闲杂人等进来,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我很是喜,便找镇上张员外讨价还价,买下了这座小院儿。这座院子紧邻山麓、远离小镇,附近也没有别的人家儿,非常清静,我才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真是便宜得紧!」

无月心里默估一阵,以这座小院儿两进共八间的规模,还不到一百两银子,的确算得上非常便宜了!不由得笑道:「你还真会讨价还价,要换我,恐怕得掏两百两银子啦!」

灵缇道:「居家过子,我不打细算行么?」

无月叹服不已,「你一个皇室贵胄、金枝玉叶,家里那么富有,居然如此通达持家之道,实在难得!」

灵缇道:「家里再有钱也是我娘的,这儿才是我的小窝,自然得好生经营!」

无月道:「好一派贤良母的风范!若是一个大家族,还非得有你这样一位主母来主持常生计不可。」

灵缇定定地看着他,很认真地道:「你真的这样认为么?那你觉得,我有资格做萧家的主妇么?」

无月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忽地想起乾娘和大姊母女,心中又不咯噔一下,暗道:麻烦了!我这儿把话说得太,乾娘和大姊那儿可不好过关!

灵缇见他忽然间变得愁眉苦脸,忙问道:「怎么,可有什么碍难之处么?」

无月皱眉道:「原本紫烟姊姊早早提出要占据正位,可大姊一直为此忿忿不平,母女俩关系闹得很僵,最终紫烟姊姊拗不过大姊,已答应把正室之位让给大姊……唉!我大姊可是难得紧,要她让出正位,恐怕……」

灵缇道:「紫烟姊姊?不就是一个月之前你梦中时常呼唤的那位红颜知己么?她到底是谁?」

无月道:「她便是我的乾娘。」

灵缇不地道:「你还真是擅长母女双收啊!往往还是先收母亲,后收女儿!你叫她紫烟姊姊,叫她女儿又叫大姊,不觉得很套吗?」言来忿忿不平,话中若有所指!

无月心知,灵缇对自己和凤之事仍耿耿于怀,非常不,忙岔开话题道:「不过冥冥之中我早觉到你的存在,已有言在先,绝不会委屈你的!」

灵缇嘟起嘴儿说道:「你那位大姊可是大名鼎鼎、威风得紧!人称罗刹魔女,前些时在济南府杀得官军溃不成军,据说」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已成为官军中最为行的口头禅,意思是说但凡见了罗刹魔女头顶上那半截蓝孔雀翎,赶紧逃命要紧!如此人间威凤,我可斗不过她!」

无月忙揽住她柔软肢,在她红玉颊上香了几下,很认真地道:「别担心,还有我呢!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最的宝贝儿!你那么善良温柔,我是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你的!」

灵缇揽住他颈项,凑上樱和他热吻起来,喃喃地道:「你这话我相信!」其实最令她忐忑不安的,还是那个迄今尚未面、却似乎无处不在的小魔女!

绵亲热一阵,已是晚饭时间。灵缇和无月来到镇上,在一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

饭后二人开始逛街,买了一大堆用品、柴米油盐之类,还买了些家具,将两匹马背上驮得,来回跑了好几趟。

回到小四合院,二人合力将比较笨重的家具和物件先摆放到位,然后灵缇便烧水烹茶,小镇上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茶,也只好将就了。灵缇烹好茶,让无月坐在大堂上品茗休息,他如饮甘,但觉平生从未品尝过如此香茗!

灵缇在各屋里均点起烛火,屋里屋外足足忙了两个多时辰。

到得深夜午时,厨房柴米油盐、餐室之中的桌椅、雅厅之中的名家真迹和茶具、暖阁之中的洗漱用具,以及卧室之中的卧具和梳妆台之类,全部就位。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温馨的小窝,已初具规模!

带无月浏览一遍之后,灵缇喜滋滋地道:「你看,这才象是我们自己的家!」最后将无月带进餐室,一桌美味佳肴已经做好,两人坐下就餐。

无月坐在窗明几净的餐桌旁,对灵缇的勤俭持家、勤劳和做家务的效率之高,又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不叹道:「我们在此共同生活,的确有种家的温馨之,唯独就是太辛苦你了,连丫鬟也不带一个!」

灵缇道:「我觉我们本就是这样生活的啊!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辛苦。」

无月道:「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美丽也是最贤慧的,能娶你为,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灵缇夹了一些牛和木樨到他碗里,心喜悦地道:「你的伤刚好不久,要多吃点蛋,补充营养。其实……还在渑池,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我心里便已认定你就是我的夫君。否则我怎能那样对你?每天还不避嫌疑,帮你擦洗身子……」

无月道:「当时我想的可是病不忌医,若文阿姨不也帮我擦洗过嘛。」

灵缇道:「可我并不是大夫啊,你真是木头脑袋!一个少女除非极了你,已非你不嫁,怎么肯为你做那样的事?说到娘,我才真是笨啊,竟未瞧出她那么大年纪,也会对你有了那种心思……想起那天夜里……真是气死我啦!」

就在这时,外面倏地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无月大吃一惊,忙长身而起,莫非绣衣阁或飞鹰门高手魂不散、又跟到这儿来啦?他手按间刀柄,凝神待敌,转头对灵缇说道:「咱俩刚到此地安家,立马就有访客来了,还真是殷勤啊!灵缇你呆在这儿,我出去瞧瞧!」言罢长身起。

灵缇伸出纤纤素手按住他的肩头,若无其事地道:「咱家虽没有做事的丫鬟,但招待客人的门房还是有的,吃饭吧,没事。」

无月怔怔神,但听外面隐隐传来很轻微的兵刃击之声,似乎越来越远,也无人喝问,随后响起一阵惨叫,在这座院子四周此起彼伏……

灵缇又夹些菜到他碗里,他却有些吃不下,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灵缇受到伤害,他忍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灵缇,听动静可谓来者不善、身手奇高,你一点儿也不怕么?」

灵缇往嘴里夹了一口米饭,「在凤附近我若都要怕,就哪儿都不用去了,更遑论与你携手出游。」

大约三刻钟之后外面彻底平静下来,随即一阵细碎脚步声响,一位美人施施然而入,看她的神态就像刚在闺房中心梳妆一番、要出去赴约一般。

第319章大隐隐于市

无月奇道:「冰儿……姊姊?你啥时跟来的?」

冰儿欠欠身说道:「公子,我一直都在,你瞧不见而已。」随即转向灵缇说道:「小姐,飞鹰门太过分,这次连二号人物都出动了,是否该……」

灵缇挥挥手说道:「外面情况如何?」

冰儿答道:「除了黑二带伤侥幸得,其余尽数伏诛,尸体已让人带到山上掩埋。」

无月心知飞鹰门中的杀手是以姓氏带排行来表明身份,黑二该当是仅次于门主天下的头牌杀手了,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打发了么?

灵缇点点头,「冰儿,辛苦你了。」

「小姐不用客气。」冰儿欠欠身看了无月一眼,转身盈盈而去,走得同样婀娜多姿。

无月张大的嘴巴到此时尚未闭上,倒不是因为吃饭,看着月光下美人曼妙的背影,但觉飘逸若仙,不吃吃地道:「灵缇,难道冰儿竟是一位深藏不的顶尖高手么?」

灵缇淡淡地道:「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我身边真有吃闲饭的么?」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怎么看冰儿都觉得不对劲,眼下已发掘出她的第三项独特之处,也不知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吃完饭已经很晚,灵缇侍候无月洗漱已毕,为他铺好服侍他歇息,折腾半天他也乏了,很快便沉沉睡去。灵缇在厨房里又忙碌一阵,完了洗漱干净、回屋关好门窗,吹熄多余烛火,只留下一支燃着,掉衣裙钻进无月的被窝。

被角掀开时敞风,不小心把无月醒。二人挤在一张并不算大的上,阵阵少女幽香飘来,令他有些心猿意马,说道:「灵缇,嗨~我到底是该叫你灵缇呢,还是该叫你凤离?」

灵缇歪着头想了想,很可地笑道:「叫我凤离听起来很温馨,因为前世你要么叫我凤儿、要么叫妹妹,不过」凤离~凤离「,听起来就象」分离「一样,真不知前世我的父母为何给我取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名字,害得你我一番生离死别,费好大劲儿才找到你。以后我就叫灵缇,你叫我缇儿好了。」

无月点点头:「缇儿,你还是未婚少女,我们这样挤在一起睡,似乎有些不妥?」

灵缇笑道:「没办法,这家里只有一张。」

无月对自己的定力实在没信心,若身边是一个已经人事的美妇还无所谓,可她是仙枝玉叶的灵缇,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自惭形秽之袭上心头,唯恐亵渎佳人,想了想说道:「我还是睡地上好了,以前在渑池都这样睡的。」说完坐起身来便

灵缇一把拉住他,竟依然若无其事地道:「不要睡地上,这是咱家的,你哪儿也不用去。抱着我,好好睡觉吧!」言罢挥手熄灭唯一剩下的那支烛火。

无月依言揽住她的温软娇躯,闭眼睡觉。

作为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和少年同共枕灵缇本该羞怯不安才对,尤其对她这样一位矜持守礼的少女而言,可是在灵缇觉中,二人本该如此相依相偎,并无丝毫不妥之处。

无月似乎也是如此,可黑暗中幽香愈发浓郁,一时间他哪能睡得着?但觉四处一片黑暗虚无,唯有怀中软玉温香。盈盈一握的肢偶尔款摆一下,总会令他绮念丛生。

灵缇一样睡不着,那无比悠长的梦中自己和他绵悱恻的场景一一浮现,那种销魂蚀骨的高余韵似乎尚残留脑际,她的呼渐渐急促,下意识地把他当作夫君,和他亲热的记忆似乎很遥远、又似近在眼前,二人最习惯的那种亲热姿势她居然都记得很清楚,于是,她习惯地伸出了手……

无月忽觉颈项被一双玉臂紧紧住,香风习习,一双温软香凑了上来,在黑暗中搜寻着什么,由他脸上轻轻扫过,然后,在他嘴上触了一下!

他的心顿时噗通狂跳!轻轻地碰触着她那灼热红,颤声道:「缇儿,我的小美人,我的宝贝儿……」

灵缇如梦似幻地呢喃着:「无月,我你……你要记住,咱俩是永生永世的侣,即便世间毁灭,也不会分离……」

阵阵香风扑面,如兰似麝。无月将玉人紧拥入怀,对着红痛吻下去!

霎那间丝丝缕缕的云气由四面八方涌来!这团云气越聚越厚,形成一个结界般雾障,将这对心心相印的不灭灵魂笼罩其中!

二人似乎同时回到梦中的那一刻,对方身上的味道是如此悉。灵缇身上,有股兰花般的典雅和高贵,无月之龙麝异香勾魂夺魄……令人如此恋,但愿永远沉醉其中……

灵缇幽幽地道:「那天夜里,当我发现娘竟是用那种方式为你治愈内伤沉疴,我简直气死了!我倒不是怪娘,毕竟她治好了你的内伤……我气的是你!每天晚上我都陪在屋里,你竟视无睹,却和我娘和娘都好上了。难道……难道我的身子对你一点儿引力都没有吗?」

说话间,灵缇已光自己和无月的身子,对自己手法竟如此练,连她自己也到惊讶……

如此温柔典雅、高贵端庄的少女,竟一再表现得如此主动,令无月一时间无所适从,搂紧她喃喃地道:「缇儿,你对我怎会没有引力?只是……只是我太在意、太珍惜你了,不忍在成亲之前玷污你的清白,害你得到一个未婚失贞的坏名声。在我想来,一定要举办一场最最隆重的婚宴,将缇儿八抬大轿娶进萧家大门,才对得起你!」

灵缇听得心中动,吻得愈发痴情绵,「咱俩的缘分是由老天注定,隆重的婚宴和八抬大轿我都要……不过我觉得,两个人只要了,世俗礼教算不得什么。若那梦中属实,咱俩便早已有夫之实,上一世你让我吃尽了苦头,尝生离死别之苦,今生得好好补偿我,不要再无故失踪,不要为别的女子神魂颠倒,让我魂牵梦绕、寻寻觅觅,我要你、你好好我……」

无月心钧摇地道:「缇儿,我、我真是……若是皇上知道他的长外孙女早早失去贞,会不会派大军来抓我这个贼?」

灵缇低声道:「这里是宣辽军的地盘,没我娘的许可,没有其他军队敢于闯入……我已等不及,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身子才是你永远的归宿……婚宴可以补办、八抬大轿可以稍缓,可我不能容忍你和一个个女人纷纷好上,却把我晾在一边儿……」

淡淡红贴得更紧,香舌勾动无月舌尖绵悱恻,相互良久,再也不忍分开……

无月但觉怀中娇躯忽然变得很热,灵缇呼渐渐变得急促,不时地轻轻地娇一声,听在耳中是如此销魂!

他爬到灵缇身上,手握凸,由基开始活动,渐渐峰,轻轻挠动淡淡的晕,不时轻触娇头,最后用两手指轻轻捏住红樱桃,缓缓,体验着少女羞答答的头缓缓膨大变硬的觉……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第320章龙凤双修

灵缇嘤咛一声,不安地扭动着肢,玉腿张开,动作娴无比地夹住无月右腿不时地磨蹭几下。无月但觉少女神秘地带芳草如茵,不算很浓密却也不少,磨蹭之间右腿上茸茸的,紧贴自己右腿肌肤之上的萋萋芳草之间,觉有片方寸之地热烘烘的。

他忍不住伸手摸去,鼓起的柔软小山包之间,有一条闭合得已经不那么严实的热裂,裂下端便是美人的桃花源,正如同泉眼一般缓缓溢出缕缕温泉,使得处女地显得有些滑温热,他食指按住泉眼附近缓缓画圆,滑腻渐渐弥散开来……

无月下面早已一柱擎天,儿涨得有些难受,不调整姿势,将儿顶住那团暖暖的软头撬开裂,由上到下反复磨蹭谷底娇……

灵缇「嗷嗷~」一声长长娇,将他搂得更紧,肢扭摆,合着头的挑逗。那种酥酥的觉竟是如此悉,令她有些罢不能。

在无月的觉中,灵缇的反应不象娇羞无限的怀少女初次献身,就像大姊当初那样,反而更像漾的少妇一般。他微微移开下体,让儿绷直,用手摁住头往下,对正少女玉门,喃喃地道:「缇儿宝贝儿,我要你……」

灵缇心中一阵紧张,情不自地颤抖起来,又似充期待,低声而坚定地叮嘱道:「你要永远记住,我是你的子,唯一的子……」

「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唯一。即便沉沦无边苦海,我也绝不会忘记,你一直陪伴着我……」无月不再迟疑,下体往前一送,缓缓顶入……

破体而入的一刹那,灵缇身子猛地绷紧,可说紧张到了极点!对这样一个时刻她早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尤其那晚见到娘如此销魂的神情,对这种事也不再那么恐惧。可她神上虽已是少妇,却依然是处子之身,事到临头,仍有种对未知未来的紧张之

好在无月对开垦处女地已有足够经验,总是进二退一,撑开一段先巩固一阵,再向深处缓缓推进半寸左右,层层推进……

随着小头的缓缓深入,伴随着一声解般的长长叹息,娇躯又缓缓松弛下来。

大半截儿已然进入,无月但觉由玉门到秘道较深处,宽度一直没什么变化,就像一竹筒一般,内部又直又深,每隔半寸左右便会遇上一圈紧箍的褶,阻障着小头的前进,竟酷似竹节一般!一直到儿几乎齐没入,觉小头才总算找到了半硬半软、却温热异常的花心,错非是无月,若是物尺寸正常的其他男人,本就找不到花心,忙碌半天,始终刺不到那最为之处,自然无法让美人获得高,只能是无功而返!无月这支又长又灵动如蛇的冲天钻,与灵缇却恰恰配合得妙到豪巅!

二人一旦相逢,只需合一次,彼此都很容易攀上灵之巅,从而再也无法舍弃对方。这对天赐良缘的金童玉女,果真是天生一对、地上无双!

头缓缓研磨着花心,无月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素书》之上,有关女子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二的一枝独秀的描述,心中不大为动:灵缇的就是一枝独秀!据《素书》上的介绍,一枝独秀和冲天钻堪称天生一对啊!我寻寻觅觅,终于把她找到啦!

动之余他的动作幅度难免加大,疼了灵缇。她黛眉紧皱,却不愿吭出一声!随着冲天钻的深深楔入,她觉里面如同纳入一条火龙般,被撑得又涨又热,从未有过的涨痛阵阵袭来,令她一时无法适应。

然而无论怎样,她一心取悦郎,竭力做出一付很享受的模样,就像那晚娘快到高时的那种神态,连息呻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在无月这位上高手面前,她还点,这点小伎俩咋骗得过他?心中好笑之余,赶紧放慢小头的动幅度和力道,等待灵缇慢慢适应,同时对她加意怜,绵绵情话纷纷出笼,热情热吻一直不断……

半刻钟之后,也不知是自我催眠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灵缇肢的款摆和合变得自然起来,一如悠长梦中那般娴无比,连快渐渐堆积之也跟梦中一般无二!秋水双眸睁得老大,直愣愣地看着无月,致美丽的琼鼻沁出粒粒细密汗珠,鼻翼翕张不止,呻声越来越大,将无月搂得越来越紧。

耳鬓厮磨间,无月但觉她玉颊一片火烫,虽暗夜中无法视物,也知道她此刻一定是红,用儿亲吻她那美丽无比的鼻尖,觉一片冰凉。他的嘴亲吻着火热玉颊,缓缓移向少女娇的鬓边绒。灵缇这片淡黄,是他所见过的少女中,最最娇也是最为美丽的!怎不令他连忘返?

摩挲亲吻良久,才轻轻含住耳垂起来。灵缇「呕呕」叫出声来,娇躯拱起如弯弓一般,下体狠命地贴向无月,喃喃自语:「无月~哦!无月……我的龙麝,我要你~」

无月但觉里面猛地夹紧,觉舒之极!忍不住低声道:「缇儿,觉好点儿没有?」

灵缇难耐之极地皱眉道:「无月你动啊!使劲点儿~我要!」

无月立马加大耸动节奏!冲天钻似乎也受到主人心意,开始加大对花心的蹂躏力度!

一时间,强烈的快纷至沓来,灵缇颇有应接不暇之。一股热突如其来地由结合处冲出,迅速蔓延全身,直冲脑际!但觉脑门轰然一响,灵缇浑身一阵搐,迅速引发花心深处一系列连锁反应,里面忍不住有节律地痉挛起来,隐隐有一股热汁破体冲出!

灵缇使出浑身力气搂紧无月,指尖已深深陷入他后背肌肤之中,竭力让头死死地顶住花心口内,似乎那样才能觉到那种陌生而美妙的极致快

在灵缇嗷嗷尖叫着身的同时,无月已紧紧吻住她那双火热樱,害得她几乎无法呼,习惯地运转龙凤真诀、开始了融汇双修……

顿时,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真气冲进他的体内!无月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打他的双修节奏。惊诧莫名之余,他忙镇定心神,竭尽全力引导那股浑厚纯净之极的元之气,沿正确经脉运行起来。这股真气在二人体内缓缓动,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纯,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无月才收功歇息下来。

令他更为奇怪的是,自己不仅没有一点房事后的疲劳,反而力充沛,双眼于漆黑一片之中似已能视物!他隐隐能看见灵缇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眼中是喜悦和深情。

此刻灵缇的觉也和他一般。刚刚身之后,她有种力的觉,头晕目眩之际浑身乏力,但死一般,非常舒服!可此刻高余韵尚未过去,她也觉浑身热乎乎地似乎充了力量,也能在黑暗中看清无月那无比足的表情,令她觉非常欣

二人有所不知的是,由于二人均为仙体凡胎,这一结合,加上龙凤真诀融汇双修,彼此体内的先天仙气迅速茁壮起来,已将先天仙气修炼至第三层境界!

接下来这些子,二人继续四处游玩,每天,灵缇都会拉上无月在山间朝处,要么撒下几颗百合花的种子,旁边种上一株梅花幼苗,说是将来就可以和和美美;

要么种上一株栀子花树,灵缇言道:「栀子花又名同心花。闻道离鸾思故乡,也知情愿嫁王昌。尘埃一别杨朱路,风月三年宋玉墙。下疾不成双点泪,断多难到九回肠。庭前佳树名栀子,试结同心寄谢娘。唐彦谦这首《离鸾》道尽世间的绵情,以及诗人愁肠寸断的心境。」

要么种上一棵红豆树,灵缇也有讲究:王维《红豆》诗云,红豆生南国,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无月大惑不解地道:「缇儿,你种上这许多种花卉干嘛?有些品种是无法适应此地寒冷气候的。」

灵缇娇憨地道:「我不管,难得来尘世间一趟,我想留下一些咱俩来过的印迹,多多播撒一些情种子,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尤其是幻锦和卫,唉!也不知二人现在咋样了……」

无月问道:「幻锦和卫可是要好么?」

灵缇点点头,「幻锦很卫,其实这两人都是你很要好的朋友,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么?」

梦中有些事她实在不方便告诉无月,反正,终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她唯一的心愿,是那个小魔女可以例外、永远被排除在无月的记忆之外。

无月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我的好朋友?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游玩一个多月之后,二人才返回凤

转眼又是八个多月过去,到了是年底,千禧皇朝调集二十万大军,以辽东总兵官史泰来为主帅,分兵四路讨伐女真金国,以报贵德堡被夺之仇。

消息传来,这是沙尔温遇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危机局面,毕竟他所能动员的兵力最多不过区区六七万而已,于是急召长女火速返回慕容领地,全力备战。

慕容紫烟刚产下无月的长女不足三月,得到父王的加急密函后不敢怠慢,立即带着周韵、晓虹及相干人等乘巨雕返回金国首府老寨,和父王密议一番之后又匆匆赶回阿城治所,厉兵秣马、加紧备战。

齐天格格更是忙得不可开,遣人通知萨哈连岛上的二领主粘娜,将岛上第三暴龙军三千长兵尽数带来,乘坐皮筏渡过大部分冰封的北海海峡,风尘仆仆地赶到阿城,和第二暴龙军一起参加魔鬼训练。对她而言,通过大战抢夺地盘最为重要,可大大增强以后逐鹿天下的资本。不过,考验晓虹的时候到了,这或许也是中原历代王朝的悲哀。

第三卷完,请看第四卷)

第四卷

第321章鬼混

燕山凤。凤居大厅左侧第一间厢房之中,被翻红,影儿仅着肚兜和亵,酥、翘、后背和玉腿出大片冰肌玉肤,和无月相拥热吻。龙凤真诀果然神奇,经过前段时间坚持不懈的融汇合璧双修,影儿不仅伤势痊愈,先天真气茁壮不少,丝丝缕缕的先天仙气虽极其微弱,几乎觉不到,总算也在她的体内埋下了种子。

反应在体貌上的变化堪称巨大,她的肌肤变得晶莹剔透,看似比重伤前更加美丽娇娆,加上她的拼死相救,无月对她万分疼。这不,影儿虽已痊愈,无月仍以疗伤为借口时常夜宿她的房中,与影儿宛若夫一般恩绵。赵凤知道他玩的猫腻,却也不好点破,只要他按时到自己这儿报到、上缴公粮即可。

当然对无月而言,为影儿疗伤也影响到他返回罗刹门寻亲访友的计划,当然其中也有周岩的因素,这些子以来他时常梦到师父、北风、大姊和丽儿等人,然而他的格多少有些随遇而安,不愿为做不到之事而烦恼。

经过无月不辞辛劳的夜耕耘,影儿不仅伤势痊愈,冲天钻龙麝异香的催情功效发挥到极致,少女娇躯越来越,变得跟如狼似虎的女一般,和无月热吻一番之后,她渐渐娇起来,含情脉脉、脸儿红红地看着他,眼中似要滴下水来,她又想要了。

腾出一只勾着无月脖子的纤纤玉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颈项和肩背,缓缓向下,捞向那屡屡令她死之物,冲天钻从未让她失望,早已起站岗放哨,等候玉人的到访。

无月皱眉呻唤一声,「影儿丫头,在榻上你可越来越不像淑女了。」

影儿娇声说道:「人家就想要嘛,管他象什么!」

无月探手摸摸她间涨红的大桃,在热的沟壑中掏摸一阵,丝丝缕缕的温泉溢出,得他手上滑腻腻的。

见他笑地看着自己,两手指张合间拉出一缕亮闪闪银丝,影儿脸上一红,「以前我可没这么多,这半年多来不知怎么搞的,变得……对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肚儿一点消息也没有,是咋回事?」

无月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好明说,含含糊糊地道:「你还年轻,着什么急呢,等咱们玩够了自然就有了。」

影儿当然着急,总觉得有了他的孩子心里才踏实,低声说道:「按那些有经验的稳婆的说法,算算时间,我这两天很容易那、那个……」言罢四肢大张、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他,肢挑逗地扭动着,纤手拍了拍他的后

多情少女火一般的情点燃了他的望,下体耸动几下顺利入巷,二人如胶似漆地结合在一起,影儿紧紧住他、榨他,猴急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把他干。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为疗治影儿伤势,每每以龙凤真诀进行双修他都得把元灌注到她体内一次,不过都是算好时间的。

影儿平时的表现不是这样的,此刻他觉自己就像一匹种马,他知道影儿想要的是什么,虽然很不情愿,觉得现在有些过早,但不愿拂逆其意,还是把她想要的给了她……

疏影香榭,长公主容光焕发如花季少女,与无月手拉手并肩踏雪寻梅,踱步在假山幽径上,多情公子不知是在赏花还是在欣赏美人,长叹一声道:「美人娇靥与绽放寒梅相映生辉,不知是花美还是人更美?」

与无月相依相偎久了,这些美人无论年纪大小,都会出现年轻化倾向、显得愈发美丽娇媚,不过首先得是美人胚子才成。

美人报之以白眼,轻咬下问道:「昨晚我让静儿去找你不遇,是否又跑去和影儿丫头鬼混了一夜?」

「凤,您知道我得用龙凤真诀为影儿疗伤,咋能叫鬼混呢?」

美人撇撇嘴,「影儿为救你而重伤,你尽心竭力为她疗伤自是义不容辞,不过眼下这丫头已然伤愈,你还按往常的节奏和她卿卿我我,那就是鬼混了。须知她是花季少女,你俩来方长,而我韶华渐逝,愿君多采撷,须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想想,是否该多点时间来陪陪我?」

无月噗嗤一笑:「无论说啥凤的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好好~我就多陪陪您,这不就在您身边嘛。」

他伸手揽住美人肢抚一阵,将她搂在怀里面面相对,美人知情识趣地星眸微阖、檀口轻启,似期待着什么。无月痛吻过去,嘴里啧啧有声,禄山之爪渐渐攀上高耸玉峰,轮番捏柔软双……

美人呼渐渐急促起来,娇着道:「山径风大,好冷!哦……」带着长长娇尾声。

无月双臂一紧,「我把您抱紧一点。」

美人脸上写七情六,嘟起红说道:「嗯……还是冷,咱俩进入香榭围炉而坐,就不……」

无月凑在美人耳边吃吃地道:「再活动活动,就更不会冷了。」

美人晕红双颊,媚眼滴地娇声道:「什么样的活动如此见效?」

「采花行动。」

「呸~小贼,成天就知道这事儿!」

「凤不想么?那就算了,咱俩就这样吹吹风、多呼新鲜空气也好。」

「唔~既然你想要,咱俩还、还是进去吧?」

无月揽住她的柔软纤抬腿就走,做出一付心急火燎的模样,心中暗笑,这位才华横溢的知美人即便心中再想,也不肯承认是她想要,宁肯挖空心思地暗示他提出要求,自己若不顺势而为、岂非大煞风景?

外面冰天雪地、香榭中温暖如,并非有暖炉,而是美人心中意盎然,她象天的蝴蝶般翩翩起舞,朱若文的霓裳羽衣步她也会,虽非她最厉害的轻功,却一定是最美丽的,每一次旋身便会有一件羽衣翩飞而下,耀眼雪肤微,渐渐扩大,玉臂、粉腿和隆一一呈现,狐狸一般美妖媚的肢体动作令无月大开眼界,端庄淡雅如凤竟做如此勾人之舞,实令他始料未及!

编织成细密蜘蛛网一般的蚕丝绣花织物做成的肚兜和亵薄如蝉翼、窄窄地绷在娇躯之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紫红晕若隐若现、硕大头顶起两颗大大凸点,间黑森林在雪肤映衬下分外显眼,被裆勒住的浓密紧贴玉门之上,两侧则茸茸地蓬松在外。鸭梨形肥以夸张的曲线异军突起,被窄窄亵绷紧显得愈发凸

冲天钻一阵躁动、立马有了反应!

美妇回眸斜乜一眼,媚眼一闪,大约对他的反应很意,又一个旋身纵体入怀,献上一个深吻。无月将她抱上贵妃椅,以娴而优雅的动作把她变成一直肥白羊,埋头于黑森林之间寻幽探胜,渐渐嘴里发出啧啧之声,间杂着啪嗒水声,「实未想到我的凤也有如此之时,水水好多!」

美妇低头看去,雪股间被生生进一个不断动的头颅,热热的舌头舐着之处,不住又是一阵燥热,「你也不算算,有多少天没来报到啦?能忍这么久,连我都很佩服自己……」

「好好,今儿一并补上。」无月伸舌净嘴边琼浆,爬到上面

美妇地嘤咛一声:「我和你娘同年,莫非把我当妈妈,每次都要吃人家的?」

无月伸嘴堵住红,支支吾吾地道:「您真坏,每次都想占我便宜,冒充别人的妈妈很么?」

「做你的妈妈很!唔~快拿开你的脏嘴,了人家下面又来亲人家,好恶心!」

「那您刚才为啥亲我的儿,莫非认为您下面比我还脏么?」

美妇宠溺地捏捏一柱擎天的伟岸长,实在死它啦!羞不可抑地道:「这宝贝那么香,好古怪!」

无月坏坏地道:「既然觉得香,现在就喂您吃?用哪张小嘴?」

美人肢拱起往上一,此时无声胜有声。无月支起上身跪坐在她间,手握冲天钻抵住膨大涨红的玉门一阵摇晃,头在道口边上下左右来回滑动,吧唧吧唧的水声听来分外销魂。

赵凤黛眉紧蹙,呼倏地急促起来,酥酥的口引发深处一阵奇,咬住下忍耐一阵之后,见檀郎并未进一步采取举动,忍不住揽住他的后一拉、肢往上一地娇道:「小坏蛋!人家饿了那么多天,你还这样逗人家,莫非影儿和你那位若文阿姨喂你吃吃得了……」

实在足够滑,冲天钻挤开层层顺利滑入,无月往里猛顶一下,头重重撞击花心!见她双眼忽地瞪大、呲牙裂嘴地长长娇一声,似足又似痛苦,他这才噼啪噼啪地动起来。

美妇肢耸动合着,表情像极找回失踪多时的宝贝,「噢!里面好涨啊!我要……要你这儿,嗷~好舒服!若是我个人专用的就好了!」

无月一边耸动下体,俯下上身吻住她,吃吃地道:「您重新开发一个童男就可以专用了。」

「少来!人家就要你这!喔喔~它又在里面捣了,勾、勾得人家好!」

诚如她所言,她不仅年纪与梅花一样,连的体质也一般无二,与无月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咋那么容易到高,遇上这金不倒的家伙每次都令她高连连、死,高接一接踵而至,这次也不例外……

无月为节省弹药,这次并未出,自己既然住在烟雨楼,不能太冷落灵缇,需索无度的若文每每令他疲于招架,还有影儿和哈娜……

经过一番颠鸾倒凤,风停雨歇之后,赵凤起身收拾残局,发觉自己用力过大,椅垫全掉落地毯上了。

穿好衣裳之后,她依偎在无月身边,又是一番亲热绵之后,身心都得到极大足,这才想起正事儿,和他讨论起大举讨伐金国之事。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老皇爷能下此决心的确很不容易,然而我很有些担心,此举会迫使金国原本因为金主逐渐老迈、为争夺王储之位而相互暗斗不止的各派势力紧密地团结起来,若慕容格格全力支持她的父王,以金国的实力全力与朝廷对抗,前景可有些不妙!」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长公主以宣辽军为主力率大军出征,要想彻底击败父女联手的女真金国不是那么容易,但毕竟是二十万大军啊!他还是隐隐有些为紫烟她们担忧,毕竟从小到大他最亲近之人全在那边,包括大姊和北风姊姊等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赵凤深以为然,叹道:「可不是嘛,在主帅的任命问题上父皇不愿采纳我的意见,让宣辽军统帅赵龙领衔出征,而且太子对此役的获胜似乎有成竹,大约不愿眼见宣辽军之战功过于显赫,在他的一力坚持之下,把我麾下的宣辽军排除在讨伐大军之外,部署在辽西一带的宣辽军主力并未被调往辽东,只是在最锐的宣府铁骑中调了三千人马作为机动部队,在赵廷的率领下随大军出征。」

然而对她来说,以举国之力倾力出击,已是彻底解决东北边疆女真人威胁的唯一机会、恐怕也是唯一手段,所以大军开拔前她特意遣使向史泰来做了一番详细代,并将自己在上次辽东大战中的心得体会和经验教训告诉他,希望他未雨绸缪、密策划,力争以明显的兵力优势击败沙尔温,她自己也好安安稳稳地呆在凤,与无月相依相偎,享受和平宁静、琴瑟和鸣的情生活。

然而她也明白,至于史泰来是否听得进去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按时下行的说法,他不是自己这条线上的人,她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了。

第322章战端

无月不解地道:「太子殿下怎会如此有信心?」

「或许是他没有亲身体会吧,我可是见识过女真重装铁骑在野战中的强大威力,上次以帝国最锐的宣府铁骑对阵奇克特军、人马一万对一万的较量,若不出奇谋很难击败对手,即便这样也仅仅是打垮对手而已,奇克特尚能一搏,谈不上完胜,更别说与沙尔温麾下五六万铁骑直面锋了。官军机动不强的步兵兵力优势,面对女真军未必能占到多大便宜。」

无月觉得自己的立场实在很尴尬,或许无论哪边惨败都不是他乐见的结果?「难道朝廷中就没有有识之士,都如此盲目乐观么?」

赵凤黛眉微蹙地道:「按说在上次辽东大战中史泰来应该有些体会,不过从他回复给我的信函来看,对我的意见和警示并未给予足够重视,或许当时守城重担主要在宣辽军统帅赵龙身上,史泰来体会并不深。但愿他别先入为主,以为我只是虚言恫吓、故意打击他的必胜信心。」

「您给了他怎样的警示?」

赵凤道:「就像你刚才分析的那样,来自北方慕容大军的威胁,我提醒他一定要未雨绸缪,把数万锐部署在大军左翼西辽河一线、建立起缓冲地带,这样即便遭遇南下的慕容大军猛攻,好歹也能抵挡一阵,为调整兵力部署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以免到时措手不及。我个人觉,掩护好大军左翼的安全是这次大战的重中之重!」

关于这个问题,无月的体会恐怕比她更加深刻,暮云府卫队中的壮年队员均为曾随紫烟转战辽东女真各部的锐嫡系,当年全都参加过九部大战,其中包括在西昆仑荒野里与他好上的夜天情等人,紫烟亲率铁骑突击的那种势不可挡的强大威力他可是耳能详,加上现在还有大姊这位悍将辅佐,讨伐大军若不按照凤的建议保护好左翼,恐怕下场跟九部联军……问道:「他似乎听不进去?」

「呃,他在回函中说他研究过慕容格格征服瓦尔喀和骨嵬部那两次大战,慕容军所能集结的兵马大约在四五千左右,他虽未明说,但言下之意大约就是不足为患了。」

无月默然,他从未去过阿城,紫烟也未对他过多介绍那边的情况,他所能了解的一鳞半爪都是听大姊等人说的,对慕容领地的真正实力也不是很了解。

诚如史泰来信中所说,紫烟和大姊在金国北疆的两次重大军事行动、出动的人马的确都没超过五千,与泺口大战时罗刹门集结的卫队铁骑兵力差不多,以如此有限的兵力对付方天戟的数万胶东驻防官军还行,在二十万中央野战部队组成的讨伐大军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史总兵不重视这支力量也有他的道理,毕竟若能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消灭沙尔温军,那将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不世功勋!

萨斯喀山位于浑河域东那堡东南方百余里、金国首府老寨西北方五十余里附近,周边山势为缓坡地形、不算高,但常年被茫茫苍苍、高壮直的针叶林所覆盖,由于面积极广且森林中光线黝暗,走在其中很容易路,所以被当地的辽东女真人称为萨斯喀黑森林,是他们传统的狩猎场之一。

山区中央就像被巨大的天外飞石砸出一个硕大的凹坑、形成一个占地极广的盆地,盆地周围大多数坡地的山势都比山外陡峭得多,这或许与当初盆地的成因有关,山势稍缓处也被大片密林所覆盖,几乎无路可行。发源于长白山的浑河支洪康河就像一把利刃、由东北方劈开萨斯喀山穿越盆地,蜿蜒地向西北,在那儿又劈开一道山口向山外,继续向西北经东那堡后汇入浑河。

这两道河谷便是进出这个盆地的必经之路。

这次大会战,千禧帝国二十万讨伐大军主帅史泰来取了以往和女真军决战的教训,兵分四路夹击金国首府老寨,他多少还是听取了长公主的部分建议,采用的是稳扎稳打的战术,一步步缩女真铁骑的腾挪空间,让对手的重装骑兵机动优势无从发挥。他虽然并非长公主派系,但对她杰出的军事才能和天赋还是非常敬服的,毕竟取胜才是关键,当然回去怎样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千禧帝的报复行动早在沙尔温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也行将就木的老迈皇帝火气还这么大,上次不过因为辽东遇罕见雪灾、各部落生计困难,自己借口千禧帝昏庸率众到边境掳掠一番罢了,也并未占据千禧朝多少地盘,未曾想千禧帝这次竟出动如此众多的锐野战主力气势汹汹而来,显然是打算和自己倾力一搏!

沙尔温别无选择,集结起部落大联盟所有人马,得数万甲铁骑,慷慨陈辞一番之后、歃血誓师出征。

千禧四十四年十一月下旬,千禧帝国讨伐大军中的西路军五万将士作为前锋部队率先开拔,为取得突袭奇效,能征惯战的前锋主将石鳞下令麾下作战部队轻装前进、粮草和辎重尾随于后,一路昼伏夜行、人含草马衔枚,于腊月初一清晨已悄然近金国首府老寨!

然而如此大军在金国地盘内的行动,要想保持隐秘是不可能的,只能缩短女真军的反应时间而已。沙尔温综合各方面汇集上来的情报,估算了一下千禧四路大军赶赴老寨附近的时间,除了这支西路军行踪诡秘、进展神速外,其余三路大军都走得有板有眼,反应在每天不断变化的巨大军事地图上,很容易预判那三支大蓝箭头的攻击方向和即将到达的位置。

他最善于利用重装骑兵的机动优势、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战术,面对这支西路军迫在眉睫的威胁,他当机立断、立即率主力前往战。他必须尽快歼灭千禧帝国这支看来最不好对付的前锋部队,好腾出手来一一对付随后赶来的其余三路大军。

上午巳时,两军在萨斯喀山西北山麓的缓坡下面遭遇。

由五万千禧军步兵和宣府铁骑三千人马组成的圆形大阵与五六万女真铁骑在山坡下的旷野上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战,场面蔚为壮观,厮杀得惨烈异常。

由于讨伐大军人多势众,这支前锋部队中许多参战官兵都是首次奔赴辽东前线与女真军战,并无恐惧心理,心中个个充必胜信心,经过史总兵挑细选的前锋官石鳞倒也得力,临危不、指挥有方,与宣府铁骑统领赵廷配合默契,圆形长大阵在女真铁骑的楔形攻击队形一波接一波山呼海啸般的往来冲击之下,遭到长柄弯刀猛砍、狼牙一阵砸,虽伤亡不小,基本还能保持阵型不

血腥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萨斯喀黑森林西北方这片原野上杀得可谓血成河!眼看一时无法彻底击垮对手,沙尔温下令鸣金收兵,埋锅造饭,准备明再战。

不到一天的战下来,晚饭后石鳞下令清理伤亡情况,麾下前锋部队的伤亡竟高达六千多人!赵廷这边宣府铁骑的情况好些,伤亡百余人。

石鳞不一口凉气,他还是首次遇上如此强悍的对手,在战前动员大会上长公主的话回于耳际,看来要想凭借手中这五万兵力击败对手,的确殊为不易!赵廷长期率军在草原上与游牧轻骑兵作战,对女真军重装铁骑的攻击战术相对适应些,只是对手更加强悍而已。

当晚石鳞、赵廷和几位骨干副将密议一阵,传令全军将士鞍不离马、甲不离身地在营地中卧地休息。到半夜石鳞下令全军人含草、马衔枚,摸黑经由萨斯喀森林中的那道西北洪康河谷悄然向盆地中转移。

然而如此大规模的部队行军,要想保持隐秘是不可能的,这一行动很快被女真军探马察觉,并飞报仍在中军帐中秉烛面对地图、研究应敌之策的沙尔温。他立马派侍卫通知麦汗、乌雅齐格、奇克特和尚明等子侄和各大部落首领前来,在中军帐中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听完父王的情况介绍后,麦汗首先发言,他认为石鳞军经过昨一战伤亡很大,在广阔原野上与己方重装骑兵锋吃了大亏,因而敌将石鳞才把部队转移到萨斯喀森林中,企图凭借复杂地形限制己方重装骑兵的机动优势,再与己方进行决战。他的意见是:乘胜追击!

他的见解很合理也很有代表,奇克特、尚明和多数大部落首领也是这种看法,连沙尔温也听得连连点头,心想二小子终于开窍了,能说出如此条理清晰、简洁明了的意见。

Fxcm书斋http://www。fxcmz。com

第323章鏖战

静静地听完麦汗发言后,乌雅齐格表示了不同意见:「我认为该谨慎行事,咱们若追敌进入萨斯喀森林洪康河谷,正如二哥所说的那样,那种地形不利于我军骑兵的展开,在那儿与敌决战并不合适。我的意见是分兵一万入谷追敌,再各分出一万人马分别卡住西北、东北这两道河谷和几个要点,将敌军围在盆地中,其余三万多人马负责打援,全歼石鳞西路军后再腾出手来对付另外三路人马。」

麦汗反驳道:「萨斯喀黑森林洪康河谷的确不利于我军展开,但盆地中是片广阔的开阔地带、地势平坦且植被稀疏,并不妨碍我军数万铁骑的纵横驰骋,我的意见是分兵守住两道河谷和几个要点是势在必行,但主力应该乘胜追击,尽快歼灭敌军,咱们才有充裕的休整时间、调头对付其他三路包抄过来的千禧军。」

其他人也纷纷发言,但几乎是以上述两种意见为主,持麦汗意见的占多数,但乌雅齐格英明神武、颇有乃父之风,他的意见即便只有少数人支持,但仍值得重视,与会之人一时间争持不下。

沙尔温反复掂量半晌,决定冒险采纳二子的意见,倒并非认为五子偏于稳妥谨慎的意见不对,关键是时间!面对千禧帝国分进合击的四路大军,他必须和时间赛跑,才有可能做到各个击破,为争取到这宝贵的时间,他别无他法、必须冒险!

征战疆场数十年来他经历过无数次冒险,大多以出奇制胜告终,长女跟他一般,也深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永远没有绝对稳妥的应敌策略,所以适当的冒险也已成为他指挥作战的一种习惯,他当即调兵遣将,按二子的意见做了一番部署,随即自率主力星夜进入洪康河谷,一路追击前进,直到进入那块广阔的盆地之中。

女真铁骑的机动优势的确明显,石鳞和赵廷率军转移到盆地中刚搭好营帐不久,女真军已尾随而至,他们也没时间休息,依然以长兵排头、原地结阵以待。

为争取时间沙尔温已等不及天亮,命大军燃起无数火把,连夜发起猛攻,打算在盆地中一举歼灭这支最先赶到的千禧军锐!

几场战下来,石鳞以兵五万布下圆形大阵承受女真军铁骑一波又一波的轮番冲击。他将赵廷的三千宣府铁骑部署在圆形大阵中央作为突击部队,在关键时刻堵住被冲开的缺口。

战由凌晨开始,人仰马翻和声嘶力竭的喊杀之声一直持续不断,沙尔温急于吃掉他们,麦汗、乌雅齐格、奇克特和尚明等理政大臣麾下的重装突击铁骑几乎是轮番上阵,发动攻击的时间间隔很短,几乎都不超过一刻钟,并且有越来越短的趋势。

赵廷左手扶鞍桥、右手握缰,策马立于中军骑兵队列阵前,凝神注视着圆形大阵周边的作战情况,他的战甲和黑风氅上已是血迹斑斑。他和石鳞都很清楚,单纯的防守绝对是守不住的,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作为这支军队中唯一的骑兵部队,人马不多的宣府铁骑是唯一的突击力量,只能用来救急。

石鳞则率麾下将领们策马在圆形大阵长兵后面留下的环形跑道上来回驰骋,给阵前的密集长兵们鼓劲儿加油,不断地大声告诉他们、给他们打气鼓劲儿:「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咱们的大部队就在后面,很快就会赶到!阵型绝不能被冲散,否则大家一个都逃不掉!」

手持长敌的将士们见石将军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骑马来回奔跑,纷纷士气大振,与挥舞着长柄弯刀和狼牙、蜂拥而来的女真铁骑玩命死磕,血战不退,圆形大阵虽不时被女真军突入,但很快又被后续部队补上,总体阵型依然保持完整。

战至中午,石鳞军将士们从昨夜到现在尚未吃上一口热饭,又饿又累,体力严重透支,咬牙坚持到现在已很是不易。就在这时,圆阵东北角出现严重混的局面,呐喊厮杀声、兵刃撞击声与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一支女真军以整齐的楔形攻击队列势不可挡地闯入阵中。

赵廷凝神看去,正是老对手奇克特率数千铁骑成功突入圆阵,然后来个中心开花,纵兵四处攻击官军长阵列的侧后!步兵兄弟们实在抵敌不住,圆阵被撕开一个硕大的缺口,后续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正源源不断地挥舞着弯刀和狼牙、呐喊着蜂拥而入!因敌军全是人马披甲的重装骑兵,进展奇快,被打开的缺口有越变越大的趋势!

若圆形大阵被彻底搅,必将全军覆没!赵廷不敢迟疑,从鞍袋中拔出沉重的铁,高高举起尖往东北方一挥,率全体宣府铁骑向奇克特军猛扑过去!

为了给宣府铁骑留下驰骋空间,石鳞排阵时在密集步兵阵列的四个方向上、都为中军留下了一条宽达数丈的驰道,赵廷麾下轻骑兵的冲击速度比女真铁骑更快,如平地卷起一团乌云扑向突入阵中的女真军。

两支铁骑面相撞,双方骑士均弓马娴、擅长马上格斗,对冲纵深达十余丈,双方均有不少骑士被撞落马下,被弯刀砍、长刺和狼牙狠狠砸下!骑兵军团相互冲击那一瞬通常伤亡较大,随即双方便纠在一起相互恶战,兵刃撞击声、厮杀呐喊声顿时响成一片,比刚才更加惊心动魄!

这种硬碰硬的骑兵较量愈发血腥惨烈,双方都不缺乏血战的悍勇之气,战斗结果往往比的是哪方人马更多、实力更强。赵廷心知己方在这方面不占优势,忙对策马过来采取补救措施的石鳞喊道:「石将军,快把后备队调过来补缺口,并安排刀斧手对付突入阵中的敌军掉队单兵,奇克特这厮由我来对付!」

他一夹马腹,在几个副将的簇拥下直取奇克特!

二人已不是第一次锋,上次奇克特中计吃了大亏,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大吼一声、吼声如雷,挥舞沉重长柄弯刀了上来。

赵廷听不懂奇克特在吼叫什么,但多半不是啥好话,便也毫不客气地吼道:「这次老子照样让你吃瘪!」相准对手来势,抖出七朵花猛刺过去!

俗话说兵刃一寸长一寸强,他手中铁可单手握持且长过奇克特手中的长柄弯刀,有效攻击距离更远,他自不会放过这等先发制人的机会。仅右手握持如此沉重的铁竟能抖出七朵花,的确不愧是长公主帐下一员虎将!

奇克特见识过他的厉害,倒也不敢怠慢,尖堪堪近身时也不用弯刀格挡,而是猛地侧身偏向另一侧,眼前晃动的七支闪亮尖到底哪支是虚、哪支是实他也无从判断,一概避过了事。铁从身侧迅疾滑过,他直虎躯呼地一声、弯刀力劈华山猛然砍下,他也够牛,仅以右手挥动沉重长柄弯刀,依然势大力猛,刀法施展开来也更加灵活多变。

赵廷收回伸直的右臂,双手握牢柄上举向猛砍下来的雪亮弯刀,耳边顿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一股大力冲向双臂,他忙屈臂弯,借此缓冲一下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击,即便如此马背也略微一沉,跨下骏马唏律律一阵马嘶!他暗自皱眉嘀咕:女真人都吃的啥?这厮的劲儿这么大!

双方马头迅疾地错而过,相互恶狠狠地瞪视一眼,牠俩也是老对头了。赵廷不敢怠慢,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在近身搏斗时稍短的兵刃更有优势,对手的长柄弯刀除了砍下的力量大,往往还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果然耳边呼呼风声再次袭来,奇克特反手一刀向他横扫过来,他竖起铁再次格挡,又是一声巨响!

挡下这一击之后他把铁使,双臂错用力,铁抡圆了横扫而出,翻江倒海般砸向奇克特,同样虎虎生风!

应付这样的攻击,骑在马背上无法闪避,奇克特也只能竖起弯刀格挡。和二人上次手一样,数十个回合之内双方斗得旗鼓相当,到得后来力量更足的奇克特便渐渐占据上风。

但赵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副将们在各自捉对厮杀之余也给他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宣府铁骑对单兵冲杀、小队协作配合杀敌以及集群冲锋等各种战术的训练都非常到位、基本功扎实,且马上实战经验异常丰富,除了单兵作战能力强,其强悍的战斗力更体现在协同作战方面,这是长公主麾下所有部队的共同特,当然,钢铁一般的纪律是做到这一点的基本保证……

手五十合之后,借双方战马错而过的间隙,赵廷抬眼打量了一下战场形势,但见宣府铁骑将士们三军用命、个个血战不退,与女真重装铁骑斗在一起,令对手无法在己方圆阵中任意驰骋。

第324章柳暗花明

由于奇克特这支前锋突击力量被堵住,女真军大部队无法由打开的缺口源源不断地涌入,缺口没有再继续扩大,危急局面稍稍稳定下来,但仅凭他手下这三千轻骑,要想将奇克特军赶出圆形大阵却也力有不逮。

好在石鳞指挥五千后备队赶上来了,这些留在阵中的生力军个个手持长、密集锋利尖指向冲入缺口的女真军,他们喊着整齐的口号相互呐喊打气,一步步地向前、缓慢却不可逆转地往缺口方向推进……

女真重装铁骑的优势在于突击,和赵廷的轻骑兵陷入斗、失去冲击的速度优势之后,面对这些层层叠叠缓缓上来的蚂蚁雄兵方阵,奇克特反而有些无计可施。在宣府铁骑和后备队全体将士的拼命努力下,虽不再那么完整、差点彻底崩溃的圆形大阵总算得以弥补。

赵廷率队回到中军阵中,总算又可以口气了,手下的轻伤号排队找随军大夫包扎伤口,重伤员和阵亡将士们也全都被抬了回来。随石鳞大军出征,虽缺少骑兵,其他兵种倒也齐全,不用将士们分心去料理自己的重伤或阵亡战友,自有救护队做这些杂事。

赵廷按惯例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每位阵亡弟兄的担架前,一一含泪和他们告别,并对重伤的将士们加以问。自投身宣府铁骑以来,每次大战中他都会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早已习以为常,将士们也一样,值得他和将士们自豪的是,宣府铁骑阵亡官兵们几乎全是捐躯于外疆场,他们是拱卫帝国北疆、开疆拓土的中坚力量!

他知道走了一批人,部队又会补充一些新人,铁打的营盘水的兵、自古皆然,但他坚信宣府铁骑的光荣传统会一直延续下去,因为这是一支上下一心、有理想有信仰的军队,他们不是为某个人或某个家族而战,而是为华夏大民族的利益而战。

石鳞在一批副将和参将的簇拥下骑马过来,在他身边翻身下马,怀地说道:「这次多亏赵兄身而出,否则可麻烦啦!」

赵廷笑笑:「这是卑职份内之事,石将军不用客气。」

二人寒暄几句,赵廷苦笑道:「石将军,还是赶快吩咐伙夫们埋锅造饭吧,战事紧张,各部队可以轮班吃饭,虽然轮换时会出现一定的混,给敌人一些可乘之机,可眼下将士们一个个饿得肚子咕咕叫,再不吃饭可要坚持不住了。」

石鳞抬眼看看战场四周,小规模的战斗仍在持续,若是指挥协调得当,换班吃饭应当行得通。到得末时,全军将士才总算吃上热饭,力气恢复不少,个个脸上不再萎靡不振,似乎勇气也回来一些。

趁此机会沙尔温果然又发动了一轮大规模强攻,战持续整整一下午,直到天黑时分女真军的攻击强度才稍稍衰竭一些,其间赵廷率宣府铁骑又出动多达三次。

石鳞、赵廷和麾下将领们策马巡视阵地,夜幕下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草地上和岩石间血迹斑斑、血腥味刺鼻。部队并未搭起营帐,士兵们个个怀抱长就地卧倒休息,兵不解甲、马不离鞍,枕戈待旦,虽然疲惫不堪,但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得起身敌。

到得凌晨时分,阵阵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再起,心急如焚的沙尔温又开始发动新的一天的第一轮猛攻!他没法不着急,巨大军事地图上另外那三支大的蓝箭头开始出现许多分支,四散开来的小股部队侦查追踪不易,许多蓝小箭头已不知所踪!若再不抓紧时间歼灭石鳞军,他的处境堪忧!而且据地就在身后不远处,就此率军撤退本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又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战,石鳞军伤亡愈发惨重,但却为主力部队的行动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因为千禧军以步兵为主,时间对他们来说尤其宝贵。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临危受命的史泰来倒也并非庸才,他本是行伍出身,作战经验丰富,经过他的一番调兵遣将,千禧军主力部队三路大军全都分散开来、各自行军,利用地形的掩护迂回包抄到老寨附近各自指定的地点集结,已对女真军渐渐形成大纵深的合围之势。

等到不断有探马来报,四面八方都发现有千禧军出现,沙尔温才觉自己的部队已陷入重围,情势极其不妙。对他来说,更难受的是肚子里还有个孙悟空,那就是石鳞军,整整一天半的工夫他也未能把这支部队吃掉。

然而无论是石鳞还是赵廷都不愿继续呆在盆地中央,因为给养是个大问题,以飞鸽传书和史大帅取得联络之后,双方约定时间采取行动、里应外合,史泰来派重兵向西北洪康河谷发起进攻,石鳞军以宣府铁骑为前锋开始突围。血腥战再起,至午后终于打开缺口,石鳞军得以出女真军重围。

接下来是紧急的救死扶伤行动,突围而出的官兵们个个疲力竭、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有的抬着阵亡和重伤的战友,有的扶着轻伤员,形同难民队伍一般排成长长的队列、步履蹒跚地走出洪康河谷。经过清点,这支劫后余生的部队伤亡竟超过三分之一、达一万八千余人,石鳞忍不住嚎啕大哭!

石鳞的西路军和赵廷的宣府铁骑一部虎口险,意味着沙尔温即将大难临头!

面对当前极其严峻的战场形势,沙尔温的第一反应是打算利用自己麾下全是骑兵的机动优势,迅速转战到战场外围,跳出千禧军利用明显兵力优势构筑的大纵深包围圈,然而他的想法落空了。

史泰来布下包围圈之后并未立即发动强攻,而是按长公主的建议步步为营,在各个方向上以挖掘壕沟的方式慢慢向盆地中推进,渐渐缩小包围圈。这些壕沟宽和深均达三四丈,一层层往前挖掘,战马没法一跃而过,官军部分士兵负责挖掘壕沟,壕沟之后则布下长阵严阵以待。

女真军只好跳下战马,用云梯搭在壕沟之上,挥舞着弯刀冲向官军长阵,展开一场又一场惨烈厮杀。

这样的战每天都在包围圈的各条战线上进行,然而女真军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眼下又失去重装骑兵强大的机动和冲击力优势,一时间陷入一场对他们极其不利的消耗战之中。

以这种方式,地势相对平坦的两道河谷率先被千禧军一步步蚕食,留守河谷的女真军渐渐被挤进萨斯喀森林盆地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真军伤亡越来越大,却依然无力阻止千禧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沙尔温终于觉自己的确老了,已有些力不从心,从前任他自由驰骋的战场,以及随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战局,眼下,他已失去控制……

辽东战场上女真军主力被围的喜讯传来,千禧帝龙颜大悦,心中暗自得意:真要出全力扳手腕,你沙尔温一介蛮子岂能扳得过英明神武的赵胜衣!他当即传旨嘉奖敌有功的石鳞和赵廷及其麾下全体将士,并遣使勉励史泰来,嘱咐他再接再厉、力争全歼沙尔温军,以示对他屡次挑衅的惩罚。

赵凤比父皇更早获悉这一天大喜讯,也不欣鼓舞,她吩咐影儿在疏影香榭中摆下酒席邀无月赴宴,朱若文、灵缇和凤中所有头面人物全都到场作陪,大家饮酒赏梅、庆贺东征大军旗开得胜。

席间赵凤言道:「史总兵采用出奇兵拖住女真军主力的策略,排兵布阵稳扎稳打、层层推进,牢牢捆住了沙尔温的手脚,让女真重装骑兵的优势无从发挥,不失为上策,加上全军将士用命,有望立下不世奇功。不过他在西辽河地区并未留下重兵、只是分兵数千布防,这或许是当前唯一的隐患。」

无月道:「您前几天遣使又提醒过史大帅,他目前尚未调整部署么?」

赵凤看着坐在下首的魂儿问道:「辽东前线有没有史总兵调整兵力部署的消息传回?」

魂儿臻首低垂,似乎正在想啥心事,或许不知娘娘是在问她,竟毫无反应。

坐在她上首的影儿碰了碰她,她才如梦方醒一般地站起来惊问道:「娘娘在对小婢说话吗?您、您说什么?」

赵凤黛眉微蹙,挥挥手说:「你坐下,虽然并非正式场合也别分散力。」把方才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魂儿摇头答道:「密探传回的消息小婢每天清晨都整理好汇报给娘娘了,尤其辽东前线的相关消息更加不敢遗漏,眼下暂无最新的消息。」

第325章贻误战机

赵凤喃喃地道:「看来我还得再提醒他一下,但愿他尽快采取行动。」转头看着魂儿说道:「你马上用飞鸽传书通知赵将军,让他提醒史总兵尽快调数万人马在西辽河一线设防,以防慕容大军南下。」

魂儿答应一声、躬身退下,匆匆而去。

朱若文长叹一口气:「娘娘,不是妾扫大家的兴,以史泰来的格,多半听不进娘娘的提醒,认为您是危言耸听。」

赵凤半晌,说道:「看来咱们还是得有所准备,以防万一。无月、缇儿,明儿一大早我要召集宣辽军和宣府铁骑所有高级将领开会,提前做些准备,你俩愿意参加么?」

无月笑道:「好啊,我当然愿意啦!灵缇,你呢?」自内伤痊愈之后,闷在凤中颇为无聊,暂时不方便回罗刹门,除了平时和灵缇等人偶尔结伴出游便再无其他活动,此刻听得或许有机会上前线参战,年轻气盛的他难免有些动。

灵缇黛眉微蹙,从内心来说她不太乐意参与此事,可见无月如此热衷,也只好点头说道:「好吧,到时我陪你去。娘,会议地点在哪?」

「这次的主要议题是后勤准备,主管军需的几位将领也得参加,与会人数较多,会议地点改在前院大殿吧,那儿宽敞些。」言罢她目注无月说道:「你知道我为何想邀你参加么?」

无月呆了呆,身为华夏儿女保家卫国乃自己份内之事,还能有啥讲究么?好在他冰雪聪明,顿时恍然大悟,然而仍不动声、甚至有些戏谑地道:「娘娘的神机妙算,草民岂敢妄自揣测?」

赵凤咬咬下,「无月,我跟你说过多次,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地玩心眼儿没用!」

金国首府老寨附近的萨斯喀黑森林。对史泰来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足以永载史册的机会,诚如长公主所言,截止目前,他的调兵遣将没出现一点错误,颇有名帅风范。然而接下来,他似乎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随着这样一场伟大的、动人心的胜利即将到来,看着巨型军用地图上那一圈圈越缩越小的包围圈,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唯恐出现一点点差错,于是下令,部队每天只能推进一条壕沟,牢牢圈住女真军即可,不得冒进求功、急于求成,违者杀无赦!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简单归纳为一句话,就是兵凶战危!

须知战争本身就是一种冒险,是一种勇敢者的游戏,主帅要有一种看准时机、不惜甩出所有筹码梭哈的勇气和魄力;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所谓诸葛亮的算无遗策纯属神话,否则蜀为何灭不了魏?战场上除了拼智谋,更要拼将士们的勇气和决一死战的雄心!

时间原本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一向希望速战速决的都是女真铁骑,他对此深信不疑。然而,由于第一次辽东大战慕容格格军并未南下,令他忽略了金国北方还有一头虎视眈眈的猛虎,长公主屡屡遣使提醒他这一点,也并未引起他的足够重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并未见识过慕容大军的真正威力。

当然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吧?作为高级将领他不仅读兵书战策、实战经验丰富,而且对战史的研究也是不遗余力,其中自然包括二十余年前同样发生在此地的九部大战,然而问题是,无论写历史还是写战史,神州大陆有个不成文的坏习惯,决定的功勋和眩目的光环全集中在最高统帅头上。

于是慕容格格决定的浴血奋战被忽略,虽非全部抹杀,但至少是大部分,包括她其后的一系列征伐和开疆拓土,在中原史家和著书者看来,一位女人不可能建立起如此不世功勋,有关战事进展情况多半传闻有误,在未加核实的情况下,他们按自己的思维习惯把慕容格格扭转战局的事迹改写为沙尔温出奇兵力挽狂澜,慕容格格的名字都很少出现在中原史官编撰的辽东战史上……

所以,史泰来此刻眼中只有英明神武的沙尔温,没有纵横无敌的慕容格格,无论长公主如何提醒和警告他,慕容军始终无法引起他的高度重视,在他想来,沙尔温已集结起辽东几乎所有大部落旗兵参战,眼下他已被自己率军牢牢地包围于此地,其余中小女真领主和部落首领所能集结的兵力又能有多少?岂能是他麾下这二十万大军之敌?

时间就这样缓缓逝,包围圈中的女真军的确伤亡巨大,且严重缺乏给养,不得不杀马充饥,杀完了副马,只好连主马也杀,这些女真猎人对战马的情极其深厚,每每都是含着热泪杀掉自己的马兼亲密的战友。

情势越来越恶劣,这些女真勇士不怕牺牲也不怕血,可他们怕饥饿,从部落生存于这片酷寒的白山黑水间那时候起,他们就经常面对饿死的威胁,从醒事的那一天起,他们的所有努力和挣扎几乎都是为了填肚子!

如今,饥饿再一次无情地向他们来,一种在他们看来极其窝囊的死亡方式正渐行渐近……

史泰来不愿分出重兵布防西辽河一线的确是错误,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有建立不世功勋的绝好机会,胜率高达九成以上!因为,千禧军全力出击的时机已经出现!该是他梭哈的时候了!

然而,史泰来依然坚持他的稳扎稳打战略不变,在他看来,这一行之有效的战略已紧紧扼住沙尔温的咽喉,没有改变的必要,既有成功经验,他为何还要急于发动总攻、去冒无谓的风险?

千里之外的长公主不扼腕叹息!若换成她,绝不会放弃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中原人出于保守的习惯思维,总喜把曾经成功的经验应用于未来,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种习惯思维尤其可怕!

她一直认为史泰来只是一个将才而非帅才,在讨伐女真金国之前曾力主父皇任命宣辽将军赵龙为大军主帅,就是因为这一点,然而未果,主要是因为太子坚决反对,反对的理由表面上冠冕堂皇,但真正的原因很简单:赵龙作为宣辽军统领,乃是长公主的心腹嫡系。

她简直无语!放眼整个千禧皇朝,还有哪位将军能比赵龙更富有指挥数十万大军进行大规模作战的经验?尤其是和外异族铁骑进行大规模野战的经验?不错,赵龙的确是她麾下猛将,可大敌当前,主帅的个人倾向甚至比能力还重要么?这是中原人比习惯思维危害更大的一种处事方式!其实这是种很自私的处事方式,完全可以置国家民族和广大民众的利益于不顾!

由于史泰来决策不力,缕缕贻误千载难逢的战机,在萨斯喀森林盆地包围女真军主力之后未能及时加以歼灭。

紧接着,一场无休无止的大雪下来,原野上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千禧军中相当一部分乃是千里迢迢从中原赶来此地参加大会战,将士们从未遭遇过如此酷寒的天气,这下终于见识到了白风的厉害,人站在野外,留下的鼻涕也会立马冻结成冰!尤其来自长江以南的那些部队,更因酷寒造成不小的非战斗减员。

这场大雪纷纷扬扬,一连下了好几天,依然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不断接到麾下将领们有关部队因冻伤减员的消息,史泰来愈发下不了发动总攻的决心……

结果是,历史在重演,长公主和无月最为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在民族生死存亡关头,温罕家族各领主空前团结起来,慕容格格也放下了和异母弟之间的权力争斗,遣长女火速率军南下救援被困的父王。除了时间以及沙尔温的对手不同之外,这一切和当年九部大战战正酣之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不知结果是否也一样?

正如赵凤当时预的那样,上次辽东大战后沙尔温采取的共治国政等一系列积极举措,在这次辽东大战正当他陷入绝境之时、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获得了丰厚回报!而因循守旧的中原王朝将再一次遭遇灭顶之灾,更具讽刺意义的是,正因父皇不愿变革,导致她没有足够的参政议政的权力,以至于她手下这股强大的势力被人为地排除在讨伐大军之外!

这种情况与温罕家族刚好相反,父皇既不愿象沙尔温那样舍、焉能有得?内部已然腐朽的庞大千禧帝国大厦在抗衡女真旋风袭来之际,天意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了沙尔温一方。更令她痛心的是,若不痛下决心立即进行变革,千禧朝还将遭遇一个个历史的悲剧重演,天意还将一次次地站在女真人的一方……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26章天降战神

这不,一位光芒甚至盖过慕容格格的天降战神冉冉升起于金国北方天空,如彗星般眩目璀璨,正势不可挡地横扫而来!

两千第二暴龙军和三千第三暴龙军长兵倒拥有一万多匹悍马,慕容领地内五大部落加上萨哈连岛虽气候严寒,人口数量不多,但也并非只能集结起这点兵力。

一一来慕容紫烟觉得尚未到显示实力的最佳时刻,二来南下的两支暴龙军的兵力虽仅有区区五千,可据她通过训练考核与观察,其破坏力却非常巨大,加上有天才的晓虹相助,足足抵得上数万女真雄兵,若仅仅用于为父王解围应该是够了。

她对长公主和晓虹的能耐做过分析比较,二人均长于谋略,长公主更全面一些,文武双全、经验丰富老道;晓虹天赋更加出众,这主要体现在对人的把握方面,她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灵嗅觉,总能提前知晓对手在面对复杂战场局势时心中大约会想些什么、打算怎么做,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做到先发制人。

若是她俩各率大军决一死战,会是一种什么结果?慕容紫烟不饶有趣味地想道。

这次出发前,晓虹曾语气沉重地提醒她:「夫人当知道,这次出征对我意味着什么,希望您不要忘记当初的约定。」

慕容紫烟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对广大的中原人来说,那是一种屈辱,晓虹这是在为他做出牺牲,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此关键的时刻慕容紫烟并未亲率大军南下实乃事出有因,为无月生下的长女刚月不久,这孩子可是未来萧家的首席继承人,或许还不止于此,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不言而喻,当年力挑华山丢失了刚月的岩儿,她可不愿重蹈覆辙,自己为温罕家族已经奉献得够多,这一点父王必能理解。

人均配备两三匹悍马的两支暴龙军行军快速,如一团乌云漫过一片片林海雪原,西辽河区区三千千禧军一触即溃、本无法延缓其步伐,五千重装骑兵突然出现在千禧军主力左翼!

周韵按照晓虹的部署,采用斩头截尾的战术,她率第三暴龙军突击千禧军环形大阵西北方的龙头,艾尔菱率第二暴龙军攻击东北方的龙尾,打算在搅敌阵之后,两支暴龙军最终在千禧军环形大阵的左翼挥师,将包围圈砸开一个大大的缺口,然后将大批战马和给养物资运送给被围的女真军。

这是晓虹排兵布阵的习惯,先了解地形地貌,找出战略要点,然后派出奇兵突袭,如同点一般,一击必中!

她已了解清楚,萨斯喀盆地就是森林中相对平坦的一块凹地,形如巨龙,龙头和龙尾便是湍急的洪康河通向森林外大片原野的那两条河谷,乃进出盆地的咽喉要道,盆地周围大部分地势陡峭,有些地方虽坡势较缓,但沼泽密布、山高林密,不便于大军展开。史泰来之所以能困住沙尔温,便是因为牢牢地卡住了洪康河谷这两个战略要点。

按照晓虹事先的安排,周韵随军征用了大批民伕,用马车载运大量土石和原木,随着大军的推进,填平必经通道上那些纵横错的壕沟。

齐天格格依然一马当先,挥舞着那超级狼牙突入敌阵!或许是天意使然,这位天降战神更喜父亲,眼下却为她并不喜的母亲的部族浴血奋战,来对付父亲的同胞,而且是为了同是中原人的情郎。

她的战斗方式依然没什么花巧,就是闯入敌阵,将对方的阵型搅得四分五裂,让身后的暴龙军重装骑兵楔形攻击集群进一步将其冲散,接下来便是无情的追逐、策马撞击和猎杀,这是对付步兵大阵行之有效的方法,虽类似于蛮干,但唯因其战力过于强悍、无人能撄其锋!

千禧军将领见这位鬼面敌将勇不可挡,纷纷拍马上前与她手,意图阻止对手的横冲直撞,可没人能接得下她的一重击,侥幸不死者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己方阵营之中左冲右突,用手中巨夺走一条条无法超度的魂魄。

尤其可怕的是,齐天格格军中那些长兵个个身高体壮、力大无穷且形貌怪异,令千禧军将士们魂飞魄散,以为对方有罗刹天神相助,在他们的眼中,那位鬼面罗刹便是天神的化身,她手中那盘旋飞舞的巨便是天帝用于惩罚人类丑恶灵魂的无敌金箍,无情地夺走人们的灵魂和体,每一砸下,必有一条鲜活的灵魂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有时一下来,会有两条魂魄寂灭!

其实他们的想法没错,她的确是纵横三界无敌的罗刹战神投胎转世、因孽缘牵而历劫红尘,与生俱来的强悍力量岂是凡人可以抵敌?

处于包围圈内层的千禧军将士们听得外围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慌之际尚未回过神来,已被齐天格格挥军掩杀过来!

包围圈西北方是史泰来中军帐所在的龙头位置,乃环形大阵重兵集结之处,被冲开一个大大的豁口之后,他急忙调兵遣将、组织力量予以填补。然而那些纵横错的壕沟固然能阻挡女真铁骑,对他麾下那些步兵部队的机动部署也造成极大的麻烦。

他只好下令填平环形大阵外围处于行军通道上那一段段壕沟,经过好一阵忙,把兵力集结过来,尚未结好阵型应付那些可怕的长罗刹鬼,兵力更显薄弱的东北方洪康河谷方向又传来阵阵喊杀之声!

又一支可怕的重装骑兵团突入环形大阵,同样锐不可挡!如同有人在龙尾上重重地踩上一脚!

史泰来脑中一阵空白,听着麾下参将不断前来汇报战况,不又是一阵透心凉!好可怕的进展速度!他苦心经营的环形大阵已处于全盘崩溃的边缘!

在他的布阵中,龙头和龙尾同等重要,在萨斯喀森林盆地,那两道洪康河谷都是牢牢卡住被围女真军的咽喉要道,一旦被砸开一个大大的口子,数万被围女真铁骑将蜂拥而出,后果不堪设想!

他麾下的步兵军团虽然庞大,然而机动太差,离了萨斯喀森林和盆地的依托,在广阔的原野上,他的部队将立于无险可守的危险境地,就像陷入狼群包围之中的牛群,只有一头接一头任狼宰割的份!

眼下他觉得自己面临一个选择,该是顾头,还是顾尾?

是否能由危局中当机立断地选择一条可以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的路,这就是帅才与良将的本区别。可惜长公主再次不幸而言中,史泰来是将才而非帅才,不仅不擅长做这样的选择题,甚至他给自己出的这道选择题本就是错的!

牵涉到二十万将士的生命问题,他从未觉到自己肩上的力是如此之大!他再次犹豫不决起来,站在巨型军用地图前,看着从两道洪康河谷方向掩袭过来的那一箭头。

七八位参将显得异常忙碌,在他们的笔下,那一箭头正快速向前推进,并分成无数更加细小的箭头!

史泰来不愁眉紧锁,陷入冥思苦想,首先是悔不该不听长公主的一再警告,未对慕容军给予足够重视,不错,南下的慕容军的确人马不多,可是其战力是如此可怕,他终于见识到慕容大军那种摧枯拉朽的真正威力!然而此刻悔之无益,他得考虑如何收拾残局。

眼下他已将预备队全部投入前线,环形大阵上除了这两个重点方向,其余地方已没有能够调的多余兵力,听得外围传来的阵阵喊杀之声,被围女真军主力已在蠢蠢动,四面八方都在发生战,被沙尔温在任何方向上砸开一道口子都是灾难。

那么在两条河谷地区相互调兵力呢?就这样都已经抵挡不住,若是重点保住一处,另一处必然更加漏百出……

他正左右为难之间,宣府铁骑统领赵廷浑身浴血,急匆匆走进中军帐,「史大帅,眼下战局越来越不利,末将建议放弃西北洪康河谷,立即传令全军向东北洪康河谷集中,趁敌军尚未在萨斯喀盆地中会师之机打通那条通道,把部队就近转移到东那堡,据城死守,当能挡住女真大军。末将愿率麾下三千铁骑向西北方洪康河谷攻击前进,以引敌军主力,为大军的撤退争取宝贵的时间!」

这或许才是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正确选择!

史泰来也把令自己犯愁的问题大概说了一下。赵廷不皱眉,其实史大帅眼下该考虑的不是顾头还是顾尾,他给自己出的选择题应该是:东北和西北这两道洪康河谷,该由哪边突围?

第327章痛苦抉择

赵廷的想法是,萨斯喀黑森林西北方百里外就是城墙坚固的东那堡,那是目前尚由千禧讨伐大军所控制且距离萨斯喀森林最近的城堡,若他率宣府铁骑向西北洪康河谷攻来之敌发起反扑,突围而出的女真军必将集重兵于西北河谷进行拦截,这样一来,千禧军主力部队冲出东北河谷的希望大增。

当然他这样考虑是基于对女真铁骑的了解做出的一个预判:沙尔温军将很快如被困猛虎般破围而出,且悍然发起猛攻!作为一位百战名将,他率军作战的风格受到长上和赵大帅的很大影响,习惯基于对战场形势的预判做出决策,并非仅仅据战场形势的发展而随机应变,这样与敌锋时就能处处抢得先手。

他麾下那些勇敢的轻骑兵如今正在西北洪康河谷与那帮恐怖的长兵决一死战,他还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战役,或者说,他还从未遇上过如此强悍的部队,虽然双方人数相等、都是甲骑兵,然而他见识过他们的厉害,客观地说,象这样硬碰硬地决一死战,他麾下宣府铁骑万余主力若全数在此,或许尚能一搏,可他只能是想想而已。

眼下,他麾下骑兵加上步兵大阵本挡不住那帮强悍之极的长罗刹,更何况敌阵之中那位鬼面煞星更是超级恐怖,他和几位副将合力斗她也是抵挡不住,几个回合下来他便伤成这样,他还算是最幸运的,在将士们拼死相救之下侥幸得,那几位副将已被那超级狼牙砸得稀烂!

步兵大阵已作一团,不仅帮不上忙,反而纷纷涌入他的骑兵部队之中,对他的调兵遣将造成极大妨碍。可即便这样,宣府铁骑所有将士们没有辜负他们的光荣称号,没有违背他们在长公主面前发下的誓言,即便一个个被狼牙砸死、被长罗刹们手中沉重的长柄战斧劈死,却没有一个人退却,依然前赴后继,付出巨大伤亡,仍勉强支撑着西北洪康河谷方向,不至于全盘崩溃!

可他心里很清楚,战场上仅凭勇气是不够的,最终还是靠实力取胜,随着时间的推移,全盘崩溃已不可避免,眼下还只是灾难的开始,若不立即采取行动,后果难料!

战局迅速恶化至此,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史泰来很容易便能做出跟他一样的预判,问题是史泰来尚心存侥幸、不愿去想如此恶劣的结果,更不愿基于这样的判断来考虑问题,这就是他和赵廷思维方式的差别。

他回头看着赵廷,不动容道:「赵将军辛苦了!你伤得很重,得赶紧找随军大夫为你裹伤!」

赵廷晃了晃,因失血过多,有些头晕眼花,然而他咬咬牙站定,「我的伤不打紧,战局危如累卵,如今围歼女真军主力已不可能,二十万大军之中步兵居多,大帅可要早些打定主意,若能把部队转移到西北方百里外的东那堡,里面粮草等物资储备充足,在那儿进可攻、退可守,引金军主力攻城,等待长公主率大军赶来,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会儿时间,已有参将叫来大夫为他处理伤口。卸下战甲之后,大伙儿不一口凉气,好家伙!他身上右肩背和左侧背被砸得血模糊,出白骨、血如注,换作他人早已倒地不起,不纷纷暗赞:好一条铮铮铁汉!

大夫让他灌下一坛酒,伤口上也浇上些,拿着羊肠线的手直哆嗦,简直都不知该如何下手针,最终只能选择那些主要的出血口上,就这样就了百多针,把巾巾吊吊的碎割下、清理干净血迹后再包扎上。

合伤口的过程中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史泰来,希望他早些下定决心。

史泰来走回到军用地图之前,这会儿功夫,那些蓝小箭头又推进不少,而且象天女散花一般四处扩散,已深入阵中,同时向环形大阵左翼移动,离被围女真军主力渐行渐近。

他的思路仍绕于他给自己出的那道选择题之中,不长叹一声:「赵将军,若选择由东北洪康河谷撤出盆地,势将遭到被围女真军反扑,盆地南边那些部队恐来不及撤退……」

赵廷皱眉道:「末将会让手下弟兄们尽量多坚持一些时间,即便丢下三千具尸体,也要给南线将士们争取更多的撤离机会,毕竟咱们的主力集中于这两道洪康河谷方向,如今以尽量减少损失为要!」

史泰来明白他的意思,实在不行,只能丢车保帅,南线那三四万将士能撤出多少算多少了!直到目前,伟大的胜利和可的败退之间转换得太快,他尚未从急转直下的战局中彻底清醒过来,心中暗忖:这可是数万将士啊!自己来辽东上任之前所指挥的部队也不过就这么多兵力,说放弃就放弃么?赵将军说得还真轻松啊!

他不皱眉道:「南线那些将领不会同意的……赵将军稍安毋躁,且容我想想,再想想……」

赵廷眼见主帅如此犹豫不决,不想起出发前面晤长公主时的那番谈话,心中暗叹,长上一向料事如神,这次也没看错,史大帅的确只是一位将才,而非帅才,当断不断、反受其!若是按长上的设想,以赵龙将军为主帅,宣辽军为大军主力,即便无法获胜,至少应该不会是眼下这种局面,当然若是长上亲征就更不用说了!

作为皇室宗亲,他对太子殿下与长上之间的尖锐矛盾再清楚不过,作为长上的亲信嫡系他坚决站在她这一边,无论是治军风格还是治国思路,他坚信长上的想法和做法是正确的……

然而眼下想这些没用,无论如何,他即便救不了大军,至少也得让手下这支伤亡近三分之一的铁骑逃出生天,长上麾下的部队从未出现过全军覆没的情况,他绝不能为她添上这样一条可的记录!

外面环形大阵北方杀声震天!

第二、三暴龙军重装骑兵团分成无数小队在千禧军阵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哇哇怪叫的长兵们如入无人之境,个个高大健硕如铁塔,骑在高头大马上如轰隆隆移动的小山、怪异而恐怖,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千禧军士兵人仰马翻!硕大沉重的长柄战斧挥舞间,无数千禧军士兵人头落地!

齐天格格也算遇上了一块硬骨头,宣府铁骑将士们在她那无坚不摧、纵横飞舞的尖牙巨之下死战不退,这进一步发出她的残忍本,她喜并尊重这类强硬的对手,而她尊重对手的方式一向是全力出击,狼牙挥舞得更急、砸下的力量更大,能她运集内力使才能应付的对手不多,眼下这支奇怪的骑兵团就是!

他们披挂的战甲良,纪律严明,阵型保持得十分严密、彼此协调配合默契,他们个个悍不畏死,始终有十余骑围住她斗,前面的被她砸烂,后面的又策马冲上,一波接一波……

然而即便这样,他们也无法阻挡她和第三暴龙军前进的步伐,她本是罗刹战神之化身,她的力量绝非人世间所能拥有,绣有温罕家族字样的鹰旗在她的身后飘扬,硬碰硬,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这面以一次次辉煌战绩汇集而成的荣耀鹰旗!

赵廷硬撑着重伤之躯大踏步走出中军帐,翻身上马回到自己的部队,让参将传令部队着敌军来势发起反冲锋,各部冲出这道洪康河谷之后,到西北方百里外的东那堡会合。

那儿虽然离金国首府老寨依然不是太远,但城墙坚固、大可据险死守。他相信败报传回京师之后,长上很快便会率军赶来,守住这样一座要对未来战局的发展极为有利。这便是长公主麾下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将士们一贯的思维方式,无论在多么恶劣的条件下,也不会忘了为整个战局竭尽全力地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纷纷扬扬的鹅大雪之下,白风呼啸着肆大地,劈头盖脸地刮在将士们的头上和身上,冰寒刺骨!

接到突围命令后,宣府铁骑将士们扔掉马鞍后的褡裢,将阵亡和重伤的战友们抱上各自副马的马鞍后面,用绳索绑牢,将厚厚的积雪刨开来仔细搜寻,希望没有遗下任何一个战友,当然,友军兄弟们的尸体实在太多,战情紧急、实在顾不上了!

完了之后他们齐齐上马,轻伤的继续坚持战斗。

赵廷眼见麾下差不多一半将士的副马上都捆有重伤或阵亡的战友,忍不住潸然泪下、痛哭失声!投身宣府铁骑以来,他还从未遭遇过如此严重的伤亡,超过三分之一呀!而且在战过程中还会继续增加!

第328章孤军突围

他身上经过包扎的可怕伤口仍在血,眼下他嘴里也在血,是咬出血的,他的心也在血!

可是,瞬息万变的战场没有供他伤的时间,他奋力拔出兵器袋中的沉重铁一挥,勇敢的草原骑兵们抡圆了是血迹的弯刀、呼啸着冲向那些散开成无数小分队的长罗刹。

赵廷大声招呼友军步兵将士们跟在自己身后一起冲,可那些官兵已被长罗刹及其鬼面首领吓坏,哪敢向前冲?只想躲得离敌军越远越好、没命地往盆地里面人最多的地方挤,危难时刻中原人的羊群效应体现得淋漓尽致。

身为名将,赵廷一向注重了解麾下将士们心中的所思所想,对中原人这类羊群效应的成因和荒谬之处做过一番研究,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一群沉默的羔羊、任人欺凌和宰割也能默默忍耐,只要见到大多数人都跟自己一样便甘之如饴,可一旦有野心谋集团出于一己私站出来振臂一呼,他们也不管对与错、是否正义,不经脑子思索便群起响应,极尽打家劫舍之能事,将腔怒火渲在同样辛苦谋温的无辜受害者身上,最终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仍将一无所得,历朝历代如火如荼的农民大起义多半如此。

反映在战场上,他们胜则奋勇争先、唯恐少砍下一颗人头,败则一哄而散、往往弃主帅于不顾,历史上中原高级将领因此被杀被俘者不计其数,以至于到得后来,统军将帅们面对超强对手往往望风而逃……

还好自己麾下的将士没这病,否则也无法成就长上的赫赫威名,他不长叹一声,这些友军将士们不懂战场上险中求生的道理,只好自率宣府铁骑向西北洪康河谷外冲去。

还好,齐天格格是来为女真军解围的,并非全为杀人,她一心想早些冲向环形大阵左翼晓虹指定的那个地点,为被困的姥爷解围,对于冲上来的这些勇敢轻骑兵,她和第三暴龙军铁骑在兵刃所及的范围内能杀就杀,杀不了的就让他们冲过去了事,只要不来阻挡她的部队就好。

赵廷率这支宣府铁骑残部得以身,逃出生天!

在鹅大雪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千禧军兵败如山倒,一时间自相践踏、死伤无数,不少人被赶入由厚厚积雪所掩盖的沼泽之中,被活活噬,其状实在惨不忍睹!

齐天格格正杀得起,前方又扑来一员猛将,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视界不清,她二话不说挥出巨,咣当一声兵刃击的巨响,对手在马上晃了几晃,居然接下了这一,她正待挥出第二,对手已急叫:「大小姐,是我!再来一末将可要趴下啦!」

大小姐向上掀开鬼面具凝神一看,却是艾尔菱,正甩着双手龇牙咧嘴哩!她呵呵笑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魔鬼训练,艾将军咋反倒越来越不经砸啦?我一向没怎么监督你训练,是否不知以身作则,训练时偷懒?」

艾尔菱苦笑道:「不是我不用功,而是大小姐的神力进境神速,这次砸下的力道又比上次大多了,唉~我的双臂好疼!」

大小姐身后,仍骑着那匹浑身白斑的青骢马的贞雯也往上掀开面甲,有些幸灾乐祸地嘻嘻笑道:「论无敌神功末将不及艾将军,但论挨揍的功夫末将倒是强多了!」

大小姐回头瞪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老子经常待你?我用这子砸过你么?」言罢作势挥

贞雯吓得猛缩头,忙道:「小姐对小婢护得紧,当、当然没有啦!」

大小姐不怀好意地道:「老子知道了,你倒是很希望那子砸,哦~不是砸,是捅!真是个小货!」这话透出神髓,她的双腿不夹紧马鞍蹭了几下,不知怎地,每次大战后她都会情思如、想他得紧,继而情亢奋,越是惨烈的大战愈发严重!

她是为他的理想才穿上这身笨重铠甲的,若是跟他在一起,好玩的事情多的是,就象在长白山天池上那样,每天她都能想出十多种不同的新玩儿法,整价和他嬉戏玩闹、相亲相的时间都不够,才不愿玩这种杀人的游戏!

贞雯还在嘀咕个不停,可她的心绪已飞离此处,儿无心去听。

第二、三两支暴龙军胜利会师,会师地点也正好就在环形大阵北方千禧军兵力最为薄弱之处,这一切都是晓虹事先算计好的。

大小姐和艾尔菱拨转马头当先向南冲去,两支暴龙军和赶着无数大马车的民伕们紧随其后,大车上有大批物资给养,以及那些民伕从森林中采集出的大量土石和原木,负责为大军填平所经之处的那一道道壕沟,拉车的也全是久经战阵的壮女真战马,用于补充给被围女真军。

包围圈终于被打开,获得大批物资和战马补给的被围女真军如猛虎出笼,策马冲向作一团的千禧军,一阵猛杀猛砍!

差点吃大亏的沙尔温身为一代枭雄,自然知道那两道洪康河谷的重要,解围后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让五子乌雅齐格和八子奇克特各自率军,迅速占领了那两处战略要地。

史泰来眼看大势已去,这才终于下定决心,仓惶下令撤退,可他的部队主要由步兵构成,哪里跑得过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四处窜的千禧军被数万女真铁骑象赶鸭子一般赶向盆地之中,继而象圈地一样迅速抢占盆地四周所有战略要点!

结果,史泰来的部队反被女真军包围于萨斯喀森林盆地、那片冰天雪地的茫茫原野之中,他指挥将士们辛辛苦苦挖掘出来的这一道道壕沟,反倒成了困住他的锁链。一群公牛,就这样被圈在这道锁链之中。

沙尔温可不象史泰来对付他那么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而是围住敌军后接连不断地由四面八方发动猛攻,采用分割包围、一块块吃掉的战术,没用多少子便让这支千禧帝国庞大的讨伐大军灰飞烟灭!

此役千禧军先胜后败,而且是惨败,几乎全军覆没!仅两千余宣府铁骑因主帅赵廷临危不惧、指挥得当,带着伤亡的战友们突围得,这也是千禧帝国二十万讨伐大军之中,唯一成建制逃出生天的部队……

第二次辽东大会战胜利结束之后,齐天格格之声威在金国更加不可一世!

对女真猎人们而言,每次战争都是获得财物、女人和奴隶的机会,每次战后的论功行赏必不可少,这也是女真猎人们作战勇猛顽强的原因之一。

慕容紫烟是真心为父王解围,可大小姐才不管这些,这次她本就是有目的而来,她希望在辽东女真腹地争得一块地盘,这样在未来部落联盟大会上的新汗争夺中她可屯重兵于此,对老寨形成巨大威胁的同时就近监视乌雅齐格系的人马,为无月的上位争取更多的筹码,她早已暗自打定主意,若部落联盟大会上猛安谋克们不同意推举冒充郭尔吉的无月继承汗位,她打算蛮干、以武力服他们!

所以她在这方面更不会客气,跑到姥爷中军帐中嘻嘻哈哈地说道:「我说姥爷大汗,这次孩儿顶风冒雪地跑这么远的路赶来帮您,分给我的那份儿若是少了我可不干!」

沙尔温拉拉她的辫子笑道:「就知道你这鬼丫头一向斤斤计较,姥爷啥时候亏待过你?嘿嘿~那些长鬼还真是厉害,没想到这么快就肯为韵儿如此卖命,可见我的长外孙女更加厉害,呵呵!」

大小姐扭扭不依道:「都已是自己人,您还这样说他们,这有些不好哦?姥爷快点说嘛,打算赏我些啥?」

麦汗一向最是疼她,对这位外甥女再了解不过,岂会不明白她那点鬼心眼?上前拍拍她的肩假意责备道:「韵儿,那么多领主和部落首领浴血奋战,就你跑进父王的大帐来讨赏,真是皮厚!」

大小姐嘿嘿地道:「二舅没见外面等了一大帮人,个个双眼发绿等着向姥爷领赏呢,孩儿只是胆子比他们大而已!」

沙尔温笑道:「年轻人就该这样,贪心些才有闯劲儿,才能打下更多的地盘,胆子大才敢打硬仗,姥爷和你娘当年就是这样,才能有今天的局面。」边说边揪须微笑,很有些洋洋得意。

麦汗笑道:「可不是嘛,父王的英明神武够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好学学……嗯~浑河边这片旷野用来牧马和围猎倒是不错……」言罢随手指指地图上贵德堡东偏北百余里外、浑河北岸的萨尔素堡附近,不地瞄了外甥女一眼。

大小姐心领神会地拍手笑道:「就是嘛,我手下那帮长兵块头太大,非要高头大马才行,那块地用来给我牧马最好!」

第329章长房嫡孙

沙尔温走到巨幅地图边想了想,笑道:「那儿原先是浑河部的地盘,后被千禧朝占去,如今夺回之后我本就打算将浑河部迁回去的,韵儿既喜这块地盘,就把浑河部以及附近几个小部落一并赏你、作为你的新领地吧,不过好多领主都盯着这块地盘呢,这得要在部落联盟大会上经过猛安谋克们通过才行。」

大小姐瞪眼道:「那孩儿也要参加大会,谁敢反对我就要他好看!」她的思维模式跟娘差不多,一向喜用拳头说话。

沙尔温道:「韵儿已是萨哈连岛上的领主,也算大领主之一,当然有资格参加,不过在大会上可别来,不可坏了部落联盟大会的规矩。」他知道这丫头破坏力惊人,唯恐她真的在大会上蛮干,赶紧打预防针。

大小姐嘻嘻笑道:「姥爷放心,孩儿再怎么胡闹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才不象您想的那样不知轻重。」

沙尔温揪须大笑:「就是,韵儿若敢胡闹定会挨板子!」作势挥手要打股。

大小姐猛地跳开,不依道:「姥爷真是老不羞,孩儿这儿只有郭尔吉表弟一个男的能打,您和二舅都不行!」

沙尔温面惊喜之,沉声说道:「哦?这孩子当年真的没……眼下跟在东雅身边么?」已有些风言风语传入他耳中,说是已被他处死的长子楚必塔之次子、他的长房二孙当年并未夭折,而是被长女私下收养,他对此将信将疑,如今果然听韵儿提起,自然要打听一番。

这孩子自幼聪明伶俐又不失沉稳、仪表不俗,小小年纪便隐然有王者风范,他和东雅都非常喜,圈长子那年这个不到十岁的长房二孙夭折时他难过了好久。

长子当年协助主持部分军政要务,是他最有力的臂助、以及他和各大部落首领心目中未来汗位继承人的极佳人选,可长子年轻资历浅,心偏狭、之过急,柄政之后过于独断专行、恣意打骂待异母弟和有功之臣,搞得众叛亲离而被圈,甚至被杀,唉……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当年他下令处死长子并非因为心狠手辣,而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雄才大略的他需要强有力的力量支撑,大家同心同德、朝着宏伟目标共同奋斗,出现尖锐矛盾他就得调整,正常手段无法协调时他只能采取非常手段求得整体的团结。

他依仗的力量一是温罕家族成员,如胞弟沙尔莫、长女东雅和长子楚必塔等等;其二是联盟内各部落首领。长子代他主持军政事务时没处理好各种关系,招来这两大力量多数成员的怨恨,他若不断然处置,这两大势力会出现内斗分裂局面,除掉长子后才使得各派势力又重新得以整合。

当然副作用也有,首先引来东雅的强烈不,迁怒于当初带头反对长子的乌雅齐格,家族内这两大势力从此明争暗斗不休,侄子尚明处事不周加剧了这一矛盾,令他在垂暮之年不得已再次做出调整,提出共治国政的猛安谋克制度,使得温罕家族不至四分五裂,效果同样显著,萨斯喀森林大战危急时刻东雅大军南下解围、自己反败为胜并取得意料之外的巨大战果,所获甚丰,在舍与得之间他觉得自己做得比千禧帝好得多,所以天佑女真,战场上才会出现如此奇迹般的结果,为此他到自豪!

其次是他长期以来的内疚,而且无法对任何人诉说!随着逐渐老迈愈发严重,原配夫人德尔玛去世前他在病榻边发誓要善待她的孩子,她才放心地闭眼、万分不舍地看着三个尚年幼便没娘的孩子、走了……可他食言了,为她扫墓时他总要恳求她的原谅,诉说自己复兴鲜卑大帝国的远大抱负和不得已的苦衷,作为男子汉该当如斯,如今他也快随发而去,他想她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确认二孙尚在人世,他高兴之余也颇为挂念,心想东雅未免太多心,长子即便有天大的不是,他也不会降罪于长房嫡孙头上。可回头想想:长房三个孩子自幼丧母,从小相依为命,长姊如母,东雅打小没少护着两个胞弟,当年他征战女真各部时次子麦汗还小,长女和长子已逐渐带兵,并肩作战、战功显著,姊弟情尤为深厚,后来东雅为了温罕家族的利益远嫁中原,圈长子后,所谓墙倒众人推,东雅唯恐胞弟的儿被人欺负,回老寨省亲时首先是要去探视一番,她当时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同时他心中一动,这孩子将来若能成为新汗继承人选甚至登上汗位,或许也是天意使然,让这孩子取回很可能本属于他父亲的汗位继承权?同时,也算自己对长子的一种补偿?将来与发在天国重逢时,她也会到高兴吧?

大小姐点头不语,主要是觉得言多必失、唯恐出马脚,她刚才这样说只想点到为止、为将来无月在部落联盟大会上的出场埋下一个伏笔,看姥爷的表情,她觉得已达到目的。

麦汗立马缓和气氛,笑道:「听韵儿的语气,他定是你的情郎咯?哪天带来让姥爷和二舅瞧瞧,我也想念这位二侄子呢!」

大小姐言道:「嗯,他人在中原,时机合适的时候娘会带他前来向长辈们请安的。」心中想起无月,她脸上立马写了七情六,倒真是一付情思绵的模样。

麦汗瞧她的神情似乎不愿多提此事,或许是不愿让父王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吧,毕竟下令处死亲子、谁会好受?他也就知情识趣地不再多问。其实大小姐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心怀鬼胎而已!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何必多言?

在当天举行的部落联盟大会上,按金主的意见,新征服的原属千禧朝的辽东地区,倒有三分之一的地盘划归齐天格格名下,成为继萨哈连岛之后她的第二块领地,作为对她作战勇猛、解围有功的嘉奖,那片领地中最大的部落乃是浑河部,部落首领为泰格。萨尔素。

上次为了完颜部尚明可是见识过了她的厉害,这次大战中更是威风八面、锐不可挡!对于自己的领地西部出现如此恶邻,他觉到极大的心理力,在会上对金主提出的这条奖励措施极力表示反对,然而只是徒劳,女真人崇拜英雄,萨斯喀森林大战之后齐天格格头上已被添上这样一顶光环,比她娘当年在九部之战后的声威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些部落首领之中拥戴者众。

见这可恶的家伙又来跟自己作对,大小姐才不管他是不是长辈,恼怒之下已在盘算该如何收拾他,幸而他的反对无效,否则会上不好发飙,会后少不得要他好看!再说了,既然做了隔壁邻居,她的整人花样别出心裁、层出不穷,往后有的是暗算他的机会,睚眦必报也是她的主要格。

女真贵族们这边厢隆重庆祝、个个又大捞了一笔,对千禧朝而言却是一场灾难,此役不仅损失大量野战部队,而且无数辎重和装备尽落敌手,好容易在辽东重聚起来的士气遭到沉重打击,对国力渐衰落的千禧帝国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这次大战之后的形势,比第一次辽东大战时更加严峻,女真军乘胜扩大战果,辽河以东已遍黄龙旗,辽西地区也暴在女真军猛烈的攻击火力之下!脆弱的辽河能阻挡女真铁蹄轰隆隆前进的步伐么?

天门密探组织效率奇高,辽东前线惨败、讨伐大军覆没的惊天噩耗,长公主再一次不幸率先获悉,她没功夫去抱怨什么,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子才是当务之急!即便明知赵氏江山已摇摇坠,作为皇室中砥柱,她也得竭力阻止它轰然崩塌!

由于形势严峻,她匆匆赶往大定堡宣府铁骑驻地,还好,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她有先见之明,已将宣辽军总后勤基地东移到此地,否则,要等户部的蔡尚书为大军开拔凑足粮草和辎重,怎么也得十天之后了,她怎能等那么长的时间?

好在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各级将帅们效率极高,人人都成了兼职的军需官,协助负责后勤辎重的主官整整忙碌一天,凑够能应付十万大军需求的物资、装备和给养,随时准备随大军奔赴前线。

赵凤一直忙碌到掌灯时分尚未消停下来,不断有将帅进来向她汇报和请示各级部队的战备情况,晃得她眼睛都花了,可没办法,她必须争分夺秒!

直到子初时分,她在行中仍没功夫坐下来好好口气,魂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奉上三碗老参汤,分别送给她、无月和灵缇。

无月关切地道:「瞧您忙得头大汗,坐下来歇歇吧,喝碗参汤滋补一下身子。」

赵凤依言坐下,对无月说道:「你也喝一碗,虽然伤势早已痊愈,你也得注意保养身体。」

第330章征战沙场

无月点点头,端起碗一饮而尽,灵缇对魂儿挥挥手,示意自己不喝。

赵凤意地笑笑,端起水晶碗正待喝汤,父皇的圣旨下来了,钦赐长公主宣府铁骑龙形兵符和宣辽军虎形兵符各一面,诏令她尽快率军奔赴辽东前线,务必遏制住金虏在辽河域咄咄人的攻势,以挽回败局。

宣旨的大太监刘宇恭恭敬敬地奉上圣旨,一脸讨好地道:「长公主殿下,来时老皇爷让奴才私下捎句话,说是希望娘娘别把上次那件事放在心上。」

虽未明说,赵凤自然知道父皇言中所指,但却并无下文,即使不方便让刘宇传话,总不至于连含糊其辞的表示都没有吧?看来父皇也仅仅有些歉意而已,并无励图治的决心……

她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多谢刘总管,请代我向父皇问好。」同样也不愿再多添上一句,她就是要让父皇知道自己心中的强烈不,希望他采取一些积极的措施,即便不能全按自己的思路大刀阔斧地革新,至少也要往这个方向上靠靠,哪怕只是一点点。

刘宇走后,无月好奇地问道:「娘娘,宣府铁骑和宣辽军的兵符本就在您的掌握之中,老皇爷干嘛还要赐您兵符,岂非多此一举?」

赵凤把那两只金碧辉煌的锦盒递给他,说道:「你打开来瞧瞧。」

无月取出一看,形状、图案与凤手中的那两块墨玉兵符完全一样,同样致而威武,只是摸起来坚硬得多,拿在手中沉甸甸地,也不知由何物制成?

赵凤见他依然一脸困惑之,便解释道:「看不出来吧?这两块兵符乃深埋北海亘古不化的厚厚冰层之下的玄铁所制,这种玄铁乃北山女真赠送给父皇的宝物,坚硬无比、永不生锈,取其永恒之意,依太宗皇帝订下的千禧律,意味着这对兵符将永归我手、世袭罔替,即便父皇……也一样,这也意味着,将来这副重担会落到你的肩上,你舅舅不用再打这两支铁军的主意了。」

后面这句话是对灵缇说的。她以一种类似怜悯和遗憾的眼神看看母亲,却没说什么。

赵凤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问道:「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对为娘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灵缇黛眉微蹙,淡淡地道:「您不觉得,这样下去很累么?既然要拉我垫背,为何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再说?」

赵凤长叹一声道:「我也想像你这样,成天有情郎相伴,到处游山玩水。可惜,我没有你那么能干的母亲,否则……」

言罢轻挽鬓边散发,意味深长地看着无月,举止间风情万种。

无月看得一呆,小腹下窜上一股热,同样都是美人,凤那双媚眼简直是勾魂夺魄,每每令他情不自!见母女俩又似要拌嘴,他照例得赶紧当和事佬,免得冲突加剧,忙打岔道:「明天大军就要开拔么?」

赵凤点点头,黛眉微蹙地道:「你真的要随军出征么?须知兵凶战危,这样的大会战绝非江湖争斗可以相提并论,上阵杀敌之际我或许顾不上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无月慨然道:「家国危难之际,您一个巾帼女子都能身而出,我堂堂须眉男儿更应该为民征战沙场!」

赵凤黛眉一挑,「为民?难道不为国?」

无月直言道:「是的,这些年来,我对朝廷的许多做法很有些看不惯,若非如此,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不过无论如何,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女真军退兵时大肆屠城,大批辽人惨遭屠戮,若任由这帮兽军杀入中原,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难,后果何其可怕!」

赵凤哦了一声,淡淡地道:「老子道德经有云,治大国若烹小鲜。你且说说,若由你来治国,又该怎么做?」

无月沉半晌,缓缓地道:「帝王制律、内阁执政,放权分层治理,就像太宗皇帝和前内阁首辅大臣张楷之所倡导的那样。可实际上,这些年来朝廷是在倒行逆施,各种极不公平的现象司空见惯,百姓苦不堪言不说,且引来无穷外患,长此以往……」

赵凤拍手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就说嘛,你绝非池中之物,我相信千禧朝最终会向那个方向发展的,你要有信心,所以么,你上前线锻炼一下也好,最好是既为国、又为民。这次我只能带上十万大军,你去了抵得上另外十多万,与我率宣辽军倾巢出动的效果差不多,呵呵~」

无月奇道:「我一人能抵十多万宣辽军雄兵?我这人其实有个优点跟您一样,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赵凤仔细看看他的表情,咯咯笑道:「你不是一向说我是个明的商人么?既是商人,就绝不会把帐都会算错,否则岂非很容易蚀本?何况这笔帐很好算,你一人足以挡住慕容大军,撤往东那堡固守待援的赵将军来函,说这次南下解围的齐天格格军势不可挡,据他估计,宣府铁骑全军出动、竭尽全力,也不过勉强匹敌齐天格格麾下两支铁骑中的一支而已,若是慕容全军南下,岂非要宣辽军十多万雄兵才能抵挡得住?」

无月皱眉道:「您别总喜瞎联想好么?我啥时说过我和慕容格格有何关联?更别说齐天格格了,我还是从您嘴里知道这个称号的。」

赵凤不动声地道:「那我倒真是好奇,缇儿明明在张氏花园告诉过你,要你遇上危险时就到凤去找她,可你在走投无路之际,居然舍近求远不来雾灵山,非要千里迢迢地奔赴辽东,请问你是想去投奔谁?不过作为母亲,有一点我很确定,一个小孩被人狠狠地欺负之后,第一反应总是要回家找爹娘告状,你是否也是这样?」

无月没再说什么,他很清楚,这种事儿越辩解越糟,还不如给她一个莫测高深。

赵凤盯着他看了很久,她这样说就是为了刺他,以验证自己的判断,因为这一点很重要,可她看了半天愣是没能看出啥名堂,他还是跟平常一样的那种表情,幽深双眸晶莹剔透,脸上不笑也跟桃花一样灿烂,致好看的角永远自然上翘,给人一种似笑非笑之,看得久了,她非但没看出一丝破绽,反倒忍不住心神漾起来。

她忙收回目光,缇儿还在,可没机会亲热,别得自己浑身难受……

同时下来的,还有另外一道给户部的圣旨,诏令户部尚书火速筹备大量军需物资拨给宣辽军,为争取时间,经费由皇内库支取一半,户部筹集一半,若延误大军开拔,杀无赦!

户部尚书乃是内阁六部大臣之一的蔡广进,作为千禧朝财务总管,他的政见与长公主和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一致,今年不过五十岁,是内阁六部大臣中最年轻的一位,却看似六十多岁的老人,没办法,由于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他手头很是窘迫,各地赈灾、练兵备战等等各方面都需要大量经费,每年的开支编制加上应急支出都超出国库的一倍还多,他哪来那么多银子?

即便这样,老皇爷真是越老越财,通过太监总管刘宇大肆圈钱,刘宇所掌管的皇内库中金银堆积如山,宁愿放得发霉也舍不得拨给他应急,几年下来他焦头烂额之下,头发都急白了。

他接过圣旨之后,双手忍不住发抖,宣辽军二十多万大军同时开赴前线,所需的粮草、辎重和战时军饷等等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这次财的老皇爷总算知道形势异常严峻,抑或是心疼为国鞠躬尽瘁的长女吧,居然舍得自掏包垫付一半经费,可另外的一半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几乎要把国库搬空才够应付。

他也想全力以赴地支持宣辽军,尽快凑够二十多万大军出征之需,可其他常开支咋办?总不能让所有朝廷官员饿着肚子办公吧?再说了,即便不缺钱,采办各类军需物资也要花费时间,可近年来各级官员一点也不体谅他的难处,晚发一天薪俸便要对他大发牢,办事效率却越来越低下,靠他们,唉……

眼看着刘宇宣旨之后转身就要走,他忙上前拉拉他的衣袖,愁眉苦脸地套近乎道:「刘总管,看在咱俩多年好友的份上,请您回去后向皇上美言几句,内库能否再多支付四分之一?我这边儿实在凑不够另外一半啊!」

这家伙身上全套穿戴和佩饰少说也值上万两银子,他的内库么……

刘宇摆摆手,一付莫能助的模样,「蔡兄,不是小弟不愿帮忙,老皇爷是绝不会答应的,就这样他已心疼了好半天,若非是长公主殿下亲自出马,老皇爷绝不会舍得自掏包的。您老别以为内库里有多少钱,每年不过就靠一点盐税和矿税之类的,老皇爷还在为怎样才能增加收入而犯愁呢。」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31章时尚

看着刘宇扬长而去的背影,蔡广进无奈地摇摇头,立即忙自己的去了,尽力而为吧,无论如何,他相信长公主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第二天,诚如赵凤所料,朝廷的军需物资筹集和准备情况远远跟不上她的节奏,她派辎重部队搬空了大定堡基地的所有军需库,等待户部筹备的军需物资运到之后,再逐渐予以充实。

大定堡基地这些物资来自她封地收入中的绝大部分,她这样做也并非全是出于大公无私,户部尚书蔡广进乃是内阁大臣中她的铁杆支持者之一,她不希望他为此事获罪,以至在朝堂上失去一个盟友。其实她为此付出的代价还不止这些,宣辽军若能全军出动,除了获得一个难得的实战机会,她在排兵布阵上也得心应手许多,战线至少可往东推进百里左右,为辽河西岸建立一个战略缓冲地带。

可她认为这样做也值得,诚如无月所言,她就是一个明的商人,简称商,之所以如此不顾劳苦,屡屡亲临前线浴血奋战,说得冠冕堂皇些是忧国忧民,就像无月真心想的那样,或是为父皇分忧,可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捞取更多的政治资本,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者说是野心?

她一向认为政治和军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而且这两方面的能力她都同样出,这可不是她自封的,大多数大臣都是这样认为的,她认为父皇驾崩之后,自己至少有资格摄政。

准备停当之后,她再次亲率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十万大军紧急挥师东进,马不停蹄地赶到辽河西岸沿线,下令各部队,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牢牢守住西岸各军事要点。

她率军出征一向以凌厉攻势著称,讲究先发制人,死守并非她的风格,无奈她能带来的兵力有限,和女真军相比难占上风,再考虑到眼下金军正士气如虹,她没有发动大规模反攻的实力,觉得还不是开赌的时候,先稳住阵脚再说,提振士气才是当务之急。从军多年,千禧朝历代名帅中,几乎没人比她更清楚士气的重要

当然她也明白,仅靠死守是守不住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于是她率宣府铁骑在辽河西岸、辽州堡以北数十里外的蛇山扎营,以此作为宣辽军总部兼宣府铁骑的前进基地。

她一向认为,为自己的大本营选择一个理想的地理位置是一门战争艺术,可以为全军将士提供一个坚不可摧的战斗堡垒和神依托,伤兵有一个安全的疗治场所,阵亡者的遗体能一个不落地临时集中到这儿,最终被带回家,少数惊慌失措者能在这儿找回安全,重新鼓起士气;最关键的是,她要让全体将士知道,她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除非下令撤退,她和大本营永远不会后退一步。

在这方面她堪称顶尖高手,她的大本营面对各种对手从未被摧垮,这也是宣辽军和宣府铁骑能打硬仗,绝不轻易言退的原因之一。所有杰出的统帅都有一个共同点,麾下全体将士对统帅有绝对的信心,这一点她无疑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反映在战场上,她平生未尝一败;在江湖争霸上,即便面对罗刹女王这等级别的对手她也很少失手。

这次又如何呢?其实她也没太大把握,并非仅仅因为勇冠三军的齐天格格,更因为赵廷来函中所描述的、齐天格格解围之战时的排兵布阵可谓妙到豪巅,就像武林高手点一样轻而易举便瓦解了官军的环形大阵,取得四两拨千斤的绝佳效果,堪称近百年来少见的经典战例之一,说明齐天格格军中有一位丝毫不逊于自己的高人,这才真正可怕!

受到一种无形却有质的心理力,征战多年,她还从未有过这种不良觉,否则她也不会让无月跟来冒险了,说是让他来军旅中接受磨练?废话,他在那方面如此骁勇善战已令她心意足,还需要磨练啥?实际上,她坚信自己的猜测没错,慕容格格就是罗刹女王,齐天格格就是罗刹门大小姐,无月则是她俩的宝贝!

在华山,在渑池,那位强悍美人的表现简直令她笑掉大牙,作为一代枭雄,也得太痴了吧?至于那位破坏力惊人的大小姐,灵缇曾对若文偶然提及,为他不惜和母亲翻脸,最后竟想和他同归于尽,为此将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刺成重伤,差点伤重不治身亡,真够刚烈的啊!无月那次路过张氏花园,便是外出为北风寻访神医的……

除了眼前紧张的战局,她尚需考虑的是,是否需要发动朝廷的力量彻底铲除罗刹门这颗毒瘤……在反复权衡自己的利益得失之下,她觉得那样做弊大于利,首先她会失去无月,其次罗刹门的存在对她本人没有太大的危害,且没了罗刹门,她的天门也没了存在的必要,而天门的对手已逐渐由罗刹门变成绣衣阁,成为她和太子抗衡的一颗重要棋子……

想清楚这些之后,她的信心渐渐又回来了,她还是那位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的长公主,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她不会开赌,看来这次也不例外。当然一旦上了赌桌坐庄,她的赌法只有一种:梭哈!

休整一天之后,她便挥军渡过辽河,以宣府铁骑为主力向常安堡发起猛攻,这是金军沿辽河以东部署的、攻击辽西的四大兵力集结地之一。

渡河很顺利,因为在大军休整的这一天时间里,她已派人先行铺设好两条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浮木桥,她的大军和辎重部队可于夜间在蛇山和前线之间来去自如,不知底细的敌军却利用不上。

无独有偶,她这次遇上的又是老对手,金国八王子奇克特。当然这绝非巧遇,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她很喜这个老对手,只因他最好欺负。这跟她是女人也有关系,女人一旦欺负某人,得逞之后便会养成习惯,且乐此不疲,管严是怎样练成的?通常就是如此练成的,因为有些男人被女人欺负惯了也会上瘾。

在她看来,无月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她在沂南北部山区绑架过他,把他得半身不遂,落渑池街头乞讨为生,他并未心生怨恨,一纸相召他便乖乖来到张氏花园,还巴巴地送给她两万两银票用来补贴阵亡将士的家属……

类似情况不胜枚举,她经常设套算计这位很好欺负的老实男人,他总是这样以德报怨,导致她养成依赖,几天不欺负他一次便念念不忘,最终的结果是深深地上了他。她也知道,无月身边不少女子的情况跟她类似,也都非他不嫁。在他的有力推动下,被女人欺负是种光荣的理念已渐成时尚,包括他的发型和服饰已成为千禧朝贵族青年争相模仿的对象,淡紫成为最昂贵的衣料颜……

只是不知,奇克特是否属于这种男人?是否愿意追赶这种时尚

面对长公主在城下的挑衅和点名邀战,奇克特生怕中计,闭门死守,先看看她会施展何等诡计再说。任由城下骂得多难听,宣府铁骑将士甚至用长长的竹竿挑起一条女人的裙子、上面用大大的女真文写上奇克特字样,象举旗一般在城下策马兜圈子,他也不为所动,自己麾下的战士们个个勇猛善战,只要坚守城堡,看那个狡猾的女人能把自己咋样?

当夜,他高卧行营之中,白天长公主将法失效,遂下令对西城门发起试探进攻,被他麾下将士们密集而准的箭雨退。长公主招来十余台抛石机猛轰城墙,用擂车撞击西城门,虽也砸开几个窟窿,但钻进来的少数敌军被轻易击退,窟窿很快被堵上。

在城头上指挥一阵之后,他觉得这等强度的攻城战不值得他这样一位万余铁骑的主帅来费心,遂将守城之事给副帅维达负责,他自己则回到行营之中专心研究地图,筹思如何排兵布阵,消灭长公主的这支部队,为上次的失败报一箭之仇。

入夜之后,原本风平静的东城门方向忽然传来喊杀之声,听来战况十分惨烈!他忙带着亲兵骑队前往查看,尚未来到地头,遥见东城门已然开,无数火把光照下,大量敌军骑兵已蜂拥入城,和自己麾下的骑巡队重装骑兵正捉对策马冲杀、展开烈巷战!

据东门守将浑尔汗汇报,一刻多钟之前,前往东门外大宝山范河源头小溪中汲水的兄弟们返回后,被敌军二百余锐骑兵乔装悄悄尾随而来,在城门尚未关牢之际突入城内,身后尚有不知多少人趁势冲了进来,领头的两位敌将骁勇无比,而且不少人还会飞檐走壁,窜上城头杀伤了不少弓箭手,眼下他正在组织兵力发起反击。

第332章螳螂与黄雀

奇克特下令:「设法关闭东城门,将涌进城中的千禧蛮子给我消灭掉!」

浑尔汗「喳~」地应诺一声,翻身上马,率赶来增援的麾下铁骑向敌军发起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反冲锋。重装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委实惊人,仅仅是这种地动山摇一般的声势就足够骇人,与攻入城中的宣府铁骑头相撞,异常惨烈的骑兵大混战顿时在街头四处展开!

敌军阵中一员悍将骁勇无比,手中长柄大砍刀舞得虎虎生风,几位勇士合力战他也有些抵挡不住。浑尔汗大喝一声,挥动着长柄弯刀策马上前,直取敌将,二人战至一处,一时间难分胜负。

三条夭矫如龙的身影在城头上倏突来去,在幽明不定的火把光焰中,在女真猎人们寒光闪闪的刀光之中盘旋飘舞,惨叫声不时响起,不少向城内外的突袭部队不断放箭的女真战士被那柄诡异的弯刀砍倒,被那柄锋利无比的短剑刺中。

不少黑衣剑客簇拥在三人周围,以手中长剑与大批恶狠狠地扑上来、凶悍之极的女真猎人展开一场殊死血战,看似不仅不落下风,甚至是游刃有余?仔细看看他们的装束、娴的出手和杀人技巧,以及坚毅的神情,原来却是赫赫有名的龙战旅高手们!

难道竟是长公主亲至?不象,在在城头上那无数支火把的辉映下,那两条并肩作战、灵动之极的身影飘逸出尘、姿容绝世,宛若一对金童玉女,正是无月和灵缇,那位率龙战旅高手护卫身侧的则是一身戎装的影儿。

向下面的箭雨渐渐稀疏下来。来自头上的致命威胁减轻不少,刚与浑尔汗战十余回合,正勒转马头面向对手的哈达不长舒一口气,高高举起长柄大砍刀向城头上挥舞三圈,表示谢。

无月在城垛边向哈达挥了挥手作为回应,随即回头分别和灵缇与影儿互击一掌,「吔~」地一声以表示鼓励,赞不绝口地道:「灵缇,我一向自诩轻功不弱,实未想到你的轻功竟如此出神入化,施展开来翩若惊鸿,如天女散花,是如此赏心悦目,且武功高强如斯,令我甘拜下风,你还真是深藏不啊!」

灵缇看似有些苦恼,显然如此炫示武技并非出于自愿,她无奈地道:「我一个女儿家本不该玩这种杀人游戏,若非你上阵总是冲在最前面,我才不愿如此胡闹哩,无论如何,希望这次你能马到成功!」

无月一脸怜惜地拍拍她的香肩,叹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非要跟来的。可我这不是逞能,你想想,奇克特这支兽军在上次辽东大战中大肆屠城,大批辽人惨遭屠戮,死于他的屠刀之下,若不加以遏止,下一步就要轮到中原百姓们头上了!」

灵缇点点头,「若所有朝廷官员都能像你这样为民着想,天下就太平了,百姓自然不会受到异族的欺凌。」

无月叹口气,说道:「所以说真正的长治久安,是要公平治国,做到举国上下一心,中原如此之大,异族自然不会有任何机会,娘娘心目中的治国模式很好,这需要皇室核心成员共同努力,你也应该多多支持她。近年来正因为朝廷的倒行逆施,才导致天下大,世道往往就是这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灵缇低声说道:「你说的或许很对,可我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关心你,只要你肯做正事儿,我都会全力支持,只要别成天沾花惹草就好。」

无月皱皱眉正想说什么,见四周影儿率龙战旅高手们仍在浴血战,忙道:「咱俩光顾着站在这儿说话,那些女真人上来了!」

他提起弯刀正待杀进战圈,忽地觉脚下轻微颤动起来,年初在外的长期逃亡生涯,使得他对这种异动分外,忙转头看向城外,黑沉沉的夜空之中,东边大宝山方向,似有轰隆隆的响动隐隐传来,在四周阵阵厮杀呐喊声中显得若有若无。

他伏地倾听一阵,倏地脸大变,冲灵缇急叫:「糟了,奇克特这厮在城外有伏兵!」

他伏在墙头向仍在街道上浴血奋战、拼死攻向北城门方向的哈达大声吼道:「哈达大哥,带人速退!东边出现大批敌军骑兵!」

哈达闻言变,忙向与他并肩作战的一位宣府铁骑参将叫道:「张兄带部队快撤,我和卫队殿后掩护!」

危急时刻张参将也无暇推辞,手下千余轻骑兵若是陷入女真军前后夹击、被堵在东城门附近,后果不堪设想!他忙拨转马头唿哨一声,带队冲向东城门。

浑尔汗狞笑道:「想走么?没那么容易!」也不再和哈达单打独斗,长柄弯刀挥动三圈,率麾下重装骑兵猛冲过来。

哈达也顾不上是否以卵击石,率手下两百轻骑兵头而上,轰隆隆马蹄声越来越疾,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巨响,相互砍杀的沉重兵刃击之声、骨骼断裂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整齐的阵型被重装骑兵强大的冲击力搅得稍显散,这支小部队在大量披甲悍马的左冲右突之下,如同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顿时陷入苦战之中,伤亡颇大。

然而没有一名卫队战士退却,在宣府铁骑和宣辽军这两支光荣的部队中,没有主将的命令,擅自撤退是种辱!

城东原野上倏地燃起大量火把,成为一片由无数光点点缀而成的海洋,铺天盖地而来,少说也有三千人马,离刚刚冲出东门不远的千余宣府铁骑已不足一里之遥!

无月见状心急如焚,冲城下急叫:「张将军,带部队速速撤往北门!」

张参将焦灼万分地叫道:「萧公子和……咋办?」大敌当前,他可不敢叫出郡主二字,那会招致女真军对她的拼命围攻!

灵缇大声说道:「没时间啰嗦了,咱们自有身之法,敌军势大,你们快走,否则来不及了,这是命令!」

郡主有令,张参将无奈,只好带队速退。无月回头看向城里,哈达和卫队已被女真铁骑堵在六七十丈外那道十字街口之中,他顾不得再和城头上的女真猎人们斗,忙招呼龙战旅高手们跃下城头,齐齐跨上战马,留下灵缇、影儿和龙战旅两百多骑守住东城门,他带着其余百多人马拼命杀向那道街口,拼死为哈达解围。

灵缇急叫:「无月,你那边人马太少,我跟你去!」

无月无暇多说,大声喊叫:「守住城门更重要!」言罢策马冲向城内!

身后灵缇焦灼的叫声远远传来:「你一定要小心啊!」

的确,与围攻卫队的大批女真重装骑兵相比,他身边这支龙战旅骑兵小队简直不值一提,然而战力却也不可小觑,因为个个都是行伍出身、能征惯战的武功高手,若论上阵冲杀,绣衣阁和飞鹰门那等纯粹的武林高手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当然他也是无奈,必须留下大部分龙战旅高手死死守住东城门,否则一旦被女真军占据并关死,他和灵缇及龙战旅高手们尚可凭借不俗轻功设法越墙出逃,哈达及卫队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以这四百龙战旅高手凭借不俗轻功偷偷尾随到大宝山汲水的女真骑兵小队身后、夜袭东城门的计策是他提出的。

他的计划是,自己率龙战旅一部趁敌军尚未关闭城门之际冲进去,迅速掠上城头,解决箭术准的女真手,为突进城堡的一千多宣府铁骑将士解除来自头顶的威胁,然后由哈达率卫队这支奇兵趁敌措不及防之际迅速杀向北城门,设法打开城门将守候在城外的宣府铁骑主力放进来,由东、北两个方向夹击奇克特军,将他赶出城外。他自信四百多名龙战旅高手守住东城门应该没有问题。

然而未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似犷的奇克特竟通用兵之道,在大宝山麓密林中埋下大量伏兵,他带来的这支人数不多但堪称全军尖刀的奇兵,反倒成了包子馅儿,眼看就要被围住群殴!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殿后的哈达及卫队救出来!这是他首次率军作战,说起来他并非宣辽军将领,凤肯把手下最锐的力量托于他,全是出于对他的信任,让他放手进行实战磨练,出师不利不说,若是再将卫队葬送敌手,全军将士会如何看待自己?难道真甘心被人说成是一个只会取悦女人的小白脸?何况哈达还是他未来的大舅子,他若出事,自己怎么向哈代?

第333章陷入重围

他收刀入鞘,由鞍袋中拔出铁杆长,啼声嘚嘚、毫不犹豫地策马撞入黑一片的敌阵之中,马身和马蹄遭到强壮的女真马及马身上下沉重铁甲的猛烈撞击,不一个趔趄,差点将他甩下马背,他堪堪稳住身形,一柄长柄大刀划过一道寒光闪闪的圆弧砍向他的右肩,同时一鲜血的狼牙呼呼生风地横扫他的左背,风声劲急、势大力沉,显然膂力极大!

间不容发之际他伏身马背之上,锐利刀锋由他头顶掠过,被头盔圆顶弹开,然而巨大的撞击力依然令他一阵头晕眼花,他来不及眨眨眼,手中杆迅快绝伦地向上一,顺着狼牙来势将其拨开向上,同样由头顶掠过!

他双手虎口一麻,忙牢牢握紧,锐利尖向下一沉,依然指向挥敌兵的腹部,噗地一声,三匹战马因冲势惯,相互挨挨挤挤地错开,那位女真骑兵腹部中,被他挑落马下。

这不是决斗的时刻,他无暇理会身后的敌骑,自有龙战旅高手替他解决,他催马竭力冲向那道街口,眼前和空中各种各样的长兵器挡在身前,女真战马布全身的坚硬铁甲撞得他及跨下坐骑疼痛不堪!

然而他没有退路,只能竭力向前冲,能冲多远就多远,和走马灯一般冲过来的重装骑兵一一手、冲杀、血战,除了汗透重衣,他身上已三处负伤,且伤势不轻,依然咬牙苦忍。

他付出的代价也值得,已有四名女真骑兵被他挑落马下,不是腹部就是部中,估计凶多吉少。

越往前冲,砍向他的锋利长柄弯刀、砸向他的沉重狼牙和撞向他的铁甲战马,就越多越密集,倏地他但觉眼前寒光闪烁、呼呼之声大作,两把长柄弯刀和一支狼牙同时向他攻来,狼牙砸头、弯刀分别砍向右肩和左肋,无论是招架或格挡均无法应付这一波猛恶攻击。

砸向头顶的狼牙已迫在眉睫,他唯有横举铁格挡,兵器相撞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一股大力涌来,他右臂顺势一沉,柄下倾,堪堪挡住砍向右肩的长柄弯刀,又是咣当一声响!跨下坐骑连遭重击,马背也不由得一沉,他暗自叫苦,女真猎人的膂力咋个个都这么大!

然而那柄抡圆了砍向他左肋的长柄弯刀,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招架,只好缩身下沉,准备以左臂硬挨一刀!

他身侧的龙战旅高手救应不及,眼看无月就要变为独臂残废,大惊失之际,一杆铁奇快绝伦地伸过来,叮当一声响,替无月挑开了弯刀,雪亮刀锋闪过一道圆弧由他眼前掠过,劲急风声带来一阵寒意!

无月暗叫侥幸,但见这支铁尖一沉,噗地一声刺入使刀的女真骑兵腹之间,将他挑落马下,眼看是不能活了!

耳边无比关切的女子娇脆话音响起:「无月,你没事吧?」

正是影儿杀到,为他挡下足以重创他这一击!当然攻向他的绝不止这三件兵器,剩下的,都被身侧的龙战旅高手们替他接下了。

「影儿,我没事儿!谢谢你!」

「谢啥?咱们快冲过去!再晚哈达大哥恐怕就撑不住啦!」

无月大声嚷嚷道:「你带了多少人马过来?城门那边更重要,留下的人马少了不行!」

影儿也嚷嚷道:「我独自杀过来替你挡刀的,人马都留在城门边,别啰嗦了,咱们快冲!」四周太过嘈杂,二人非得吼叫着才能让对方听清,实在费劲!

又经过一番血战,终于,他和影儿带着这群人马不多却悍勇无比的龙战旅将士,硬生生地挤到那道街口边,为哈达的卫队砸开一道缺口,双方合兵一处,且战且退。

不断有战士被长柄弯刀砍中、被狼牙砸落马下,伤亡越来越大,待退至东城门下,灵缇和留下的两百多龙战旅战士加入战团,力才稍稍减轻一些。

他和灵缇并肩作战,她那挥舞铁的英姿看得他不一呆,没想到这丫头马背上与敌手也有一套,且毫无惧,他尚未来得及口气,城外那阵阵喊杀之声令他大惊失

回头一看,张参将麾下的部队并未来得及走,已被蜂拥而来手持火把的女真铁骑追上,双方发生战,渐渐有被大批重装骑兵团团围住之势!

城里的女真军般一波波地向他们涌来,张参将那支轻骑兵也渐渐被制回来,被堵在城头之下,若不速速夺路而逃,他带来的这些人马将遭到前后夹击,在数千女真铁蹄的践踏之下,恐将全军覆没!

然而城里街道上扔下了近百名宣府铁骑将士,多数是遗体及部分重伤号,无论是龙战旅还是哈达手下的卫队骑兵们,均不愿丢下战友,个个死战不退,他该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该强令撤退之际,全由重装骑兵组成的女真大军已堵死了他们的退路,除了拼死血战,多杀得一个算一个,再也别无他法!

为哈达解围之战已令他极度疲劳,龙战旅将士们在影儿的率领下、团团簇拥在二人周围,个个死战不退,女真铁骑倒也无法冲到他和灵缇身边,安全倒是暂时无虞,然而城头上又冒出黑一大片女真手,密集箭雨铺天盖地而来,且准无比!

宣府铁骑将士们除了挥舞刀和敌军血战,还得不时地抬起左臂以绑在臂上的圆盾遮挡不断嗖嗖飞来的长箭,无法专心应敌,伤亡加大不说,跨下战马一匹接一匹地被倒,只好在战友的支援下回身换乘副马。

然而看看城头上箭雨如此密集准,将士们换乘的副马也纷纷中箭、倒地不起,照这样下去,眼前这支骑兵快要变成步兵了,在女真重装骑兵的集群冲击之下,将演变成一场真正的屠杀!这是女真猎人们最为擅长的!

无月再也没法安安稳稳地待在马背上了,转头对灵缇苦笑道:「今如此局面全是由我造成,将你和部队陷入敌军重重包围之中,真是对不起!」

灵缇镇定地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说这些,而且显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图,说道:「你伤得不轻,我带龙战旅上去解决那些可怕的手。」言罢拔出短剑一挥,迅疾却不失轻灵飘逸的轻功身法施展开来,飞身而起,一马当先掠向城头。

影儿见郡主轻身涉险,哪敢怠慢,留下数十人马保护无月,立马率龙战旅高手们齐齐如大鹏展翅一般由马背上冲天而起,与城头上的敌军展开第二轮惨烈厮杀,每消灭一个手,城下的战友便会减少一些伤亡,至少也要搅得他们没法专心箭!

然而局面越来越不容乐观,看着将士们纷纷落马,无月心如刀绞!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领军出征与决斗完全是两码事,作为将领光有勇气、决心和智慧,以及读兵书战策还远远不够,在临战前还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绝不能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更不能意气用事!

另外必须具备猎人一般锐的眼光和灵的嗅觉,在为猛兽布设陷阱之时,必须要有丰富的经验,有辨识陷阱的能力,时时提防别掉进别人的圈套,当然,这需要天赋和通过大量的实战来不断地磨练、慢慢地积累,这方面紫烟和凤均堪称顶尖高手,她俩的实战经验,或者该说是不断率军击败敌军的经验非常丰富,那种猎人的本领是逐渐磨练出来的,而紫烟本身就有猎人的天赋。

当然晓虹也是个中高手,甚至比她俩有过之而无不及,晓虹也是足不出户,却总能料敌如神,但那纯粹是天赋使然,没办法,人比人、气死人!他不得不承认,若论率军作战,自己或许还真不是那块料,既无实战经验,看似也没多少天赋!

就拿今晚的战事来说,在跟踪金军那支汲水骑兵小队之时,自己就该分遣各路探马将大宝山及其附近的森林和山谷仔细搜索一番,若能事先发现敌军伏兵,自己便能及时向凤建议,调整排兵布阵,也不至于设套不成,反而掉进猎人的陷阱,遭到如此惨重的损失。

扑上城头的灵缇、影儿和龙战旅高手们与敌展开一场战,杀敌多少倒是其次,关键是使得那些女真猎人没法安心地弯弓搭箭,城下部队来自头顶的威胁顿时得到缓解。

然而即便这样,在强悍的女真铁骑往来冲杀之下,人马又居于弱势的宣府铁骑已渐渐支撑不住,且战且退来到东城门下,与无月、哈达合兵一处,和冲上来的女真铁骑展开血腥惨烈的殊死搏斗!

第334章名帅之风

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然而无论是哈达、张参将、龙战旅还是他俩麾下的将士们,虽然许多已血染战甲,但个个都不象无月那么悲观,他们并未失去信心和士气,只要这两样不丢失,只要还有人能战斗,他们就不会被敌人击溃、冲散和打败。

因为他们知道,长公主就在附近,他们并不是独自在战斗,只要有她在,就不会允许部队被敌人全歼。正是这种信念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击败强大的对手,一次又一次走向辉煌的胜利,谁要轻言击败这支赫赫有名的铁军,还没那么容易!

无月可不能这样想,所以他焦灼不安地骑在马上,三处伤口血如注也一无所觉,目光在城头上和城下两处战场梭巡来去,心中的寒意越来越重。

灵缇、影儿和龙战旅将士们战之处往北数十丈外的城头上,奇克特显然也不会这样想,他正一脸狞笑,望着城下负隅顽抗的这帮残兵败将,下意识地大大张了张嘴,又猛地阖上,似乎想把他们一口下。

他太渴望眼前这场胜利了,这帮轻骑兵曾令他吃尽了苦头,尝屈辱的战败滋味,那场大战他折损了两千多人马,两千多啊!那些大部落首领麾下的旗兵总数也不过就这么多!

他仔细扫视几遍战场,这次圈住的敌军骑兵比这个数字大概也少不了多少,而且士气如虹、战力如此强悍,看来全是锐中的锐,他总算找到一个可以狠狠咬上千禧朝长公主一口的机会,就算是一种报复吧?就眼下看来,那只是时间问题,他打算将城下的敌人解决掉之后,再转过头来围攻城头上这帮高手,这些家伙人数不多,可的确非常难

就在此时,城下女真大军南北两侧同时传来烈的喊杀之声!

奇克特心中一跳,忙极目远望,仔细盘算一阵之后心下稍安,从这两个方向涌来的火把规模上,他估计敌军驰援的骑兵兵力并不占多大优势,大可一战。想想也是,宣辽军主力目前被长公主部署在辽河西岸各城堡中抵御父王大军的攻击,宣府铁骑也有部分兵力留在那边作为预备队,能与他一战的骑兵绝不会比他多。

一场拉锯战在城下展开,由于是骑兵大战,双方人马捉对厮杀、相互冲混杂,又是夜战,场面显得混,可谓里三层外三层,谁也没法完全围住对手,甚至没法击溃对方,无数火把象蜿蜒长蛇一般相互绕,融合在一处之后,再也分不清哪些是属于宣府铁骑,哪些又是属于女真大军?

双方的人马纵横错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

鏖战一个多时辰之后,双方互有伤亡,渐渐已至深夜。夜猫子毕竟只是少数,双方大部分将士战这么长的时间之后,生物钟开始发挥作用,极度的疲劳迅速袭来,杀人动作变得迟缓下来,如同梦游一般。

在这段时间里,士气大振的哈达和张参将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他俩率领麾下将士们重新拼死杀回那道街口,将留在街头的六十七具阵亡战友的遗体和十三名倒地不起的重伤号抢回,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才在龙战旅高手们的支援下且战且退,仍由东门撤出常安堡。

就像两位重量级的角斗士,无论是千禧朝长公主还是金国八王子奇克特,大约都看出今夜没法奈何对手,于是双双鸣金收兵,终止了这场谁也无法用重拳彻底击倒对手、血腥惨烈的自由搏击。

不过总体而言,长公主这一方的损失要大得多,伤亡多达四百余人!

回到宣府铁骑位于辽河东岸缓坡上的营地,公主中军帐里,影儿将无月身上那三处血模糊的伤口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之后,灵缇亲自给他敷上灵药并包扎伤口,心疼得直咬牙。历经如此惨烈的大战,她倒是未曾受伤,就像在渑池南街上血战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的卫队一样,龙战旅将士们不惜牺牲地拼命保护她,在他们看来,让公主和小郡主受到敌人的伤害,比杀了他们更加严重。

无月悔恨加地对赵凤说道:「真是对不起,害您折损不少锐,唉~看来我还真不是领军作战的料!」

赵凤柔声安道:「别气!这是你第一次领军作战,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我本来也是想让你实战锻炼一下。你要明白,一场大战并非双方列阵对圆,一场大规模冲杀了事,而是由类似于今晚这样的无数次战斗所组成,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场战斗的胜负算不得什么,关键是要能笑到最后,就像高手决斗一样,相互打得头破血不算啥,以准有力的组合重拳将对手打得倒地不起,那才是真正的胜者!」

无月赧颜道:「唉~谢谢您这番话,我心里总算好受一些,也明白了一些领军作战的道理。其实回来时,我原想与其继续待在军中成为笑柄,还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赵凤瞪眼道:「你若真就那样走了,我留下还怎么个玩儿法?说不得也只好拍拍股走人啦。」

无月苦笑道:「都这样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

赵凤笑道:「那又该如何?难道抱头痛哭便能消灭奇克特大军么?若真那样,我马上跑到城下对着他大哭一场,哭得苍天动,保佑我旗开得胜。」

无月顿时无语,凤总是这样,越是大敌当前反而愈发嘻嘻哈哈,言来荤素不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倏地他心中一动,且慢~或许,这便是名帅的特质之一么?

接下来这几天,赵凤和奇克特各出奇招、斗智斗勇,双方不时发生千余人级别的遭遇战,彼此各有胜负,但奇克特的主力始终未曾出动,主要是他还想看看,长公主还有何花招未曾使出?待这个明狡诈的女人把花拳绣腿使完,就该轮到他重拳出击,用一击准有力的上勾拳把她打倒在地了!

这样一来,常安堡始终不动如山。看来他死活都不愿被女人欺负了。

长公主找不到下口之处和可以供她挥舞粉拳的憨厚脊背,恨得直咬牙,当今天下男人被女人欺负已成时尚,一个最好的榜样就在他的眼前,这人咋回事?被女人欺负一下又不可,何况是她这种级别的大美人,好多男人想被她欺负还不够格呢!

她只好耍赖,以宣府铁骑主力负责围城和打援,又从西岸的蛇山大本营招来五千宣辽军将士,趁夜横渡辽河水面下的浮木桥,带来大批攻城装备,于清晨突然出现在城下,负责向常安堡发起猛攻。

这是一场惨烈的城堡攻防战。无数宣辽军将士象蚂蚁雄兵一般沿云梯和各类攻城重装备爬向城头,被一次次推下来,摔伤不少将士,城头上箭矢如雨般飞来,也造成大量伤亡。然而云梯和攻城车,依然一次次重新竖起,将士们继续锲而不舍地往上爬,拼命地涌上城头,和女真猎人们展开血腥的搏战!

来,在抛石机、冲城车等大量各种各样的攻城重装备的连续猛轰和撞击之下,常安堡西城门和附近的城墙已是目疮痍,出现了十余处丈余宽窄的缺口和窟窿,宣辽军将士们蜂拥而上,奋不顾身地扑向缺口。

挥舞弯刀的女真猎人们也纷纷上前堵死各个缺口,阻止宣辽军突入城内。每个缺口和窟窿处都在发生战,惨叫声此起彼伏,双方都是拼命向前,踩着战友的遗体前赴后继、舍命扑杀对手!

不时有宣辽军将士突入缺口、被女真军援兵退,再次突入、再次被密集弯刀和箭雨硬生生挤出……如此反复争夺那一块块血成河的方寸之地,都是寸土必争,战斗进行得异常艰苦、血腥而惨烈!

如同罗刹门中的卫队和罗刹旗兵一样,云梦战队中无论是龙战旅、宣府铁骑还是宣辽军,同样都是些悍不畏死的勇士!这些斗士的杀人本领或许稍逊于作为职业杀手的女真猎人,可在战中个个都不要命,拼命向前,也实在可怕!

数天下来,宣辽军伤亡已达一千八百余人,长公主不为所动,又从蛇山大本营调来五千人马,继续围住常安堡猛攻,伤亡数字进一步上升到两千多人。

奇克特有些慌了,在萨斯喀森林盆地中被围那么长时间,最终虽反败为胜,然而当时那种滋味非常憋屈难受,心中至今尚有些影。父王攻击辽西的四支大军之中,离他最近的尚明军远在南方百多里之外,且忙于渡河发动攻势,无法派来援军。南方蒲河对岸的贵德堡距此地倒是只有不到二十里,可降将孙尔尼手下由辽人组成的部队战力不强,贵德堡也遭到宣辽军的攻击,更没法派兵支援。

第335章良宵苦短

每天都要面对那帮悍不畏死的攻城大军,奇克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实在不希望再次落到需要杀战马充饥的那种地步,他麾下的女真勇士们对战马的情跟他一样深厚,觉就跟杀战友差不多!

另一方面,他觉长公主的花拳绣腿已施展得差不多,就像一场签下生死状的重量级自由搏击,他一直在闪躲,让开要害部位承受对手的挥拳猛击,截止目前他的抗击打能力很好,对手却似已失去耐心,已发起孤注一掷的最后猛攻,出拳大开大合,看似越来越重,下颌那个要害部位的破绽却也越来越大,是时候挥出准有力的上勾拳,将她打翻在地了!

嗯~最好不要一拳把她打死,这娘儿如此有劲儿,还很美貌,在上杀得她哇哇叫应该很过瘾吧?他忍不住把手伸下去,开始意起来,想象着那娘儿在自己身下辗转呻……下面那东西好硬……

他麾下这万余铁骑同样很硬,绝不惧怕任何对手,他和麾下将士们一样,早就跃跃试,急于开门冲杀出去!无论是裆下的小门儿还是城门。

不过他玩女人的经验非常丰富,也知道在上男人把女人干得哇哇叫只是假象,最终被打倒的总是男人,所以他一定要非常小心,既要捅得女人很舒服,自己却不能随意出。就这样了一会儿,总觉到喉不到肺,终将妾那拉欣招来侍寝,那是一位叶赫部美女,解决了燃眉之急。

可惜,他正在意的那位大美人,最近几天夜里都在河东缓坡大营、她的中军帐中被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干得哇哇叫。

作为大军统帅,她和对手差不多,大战期间理万机,那方面的需要反而愈发强烈。此刻她正秉烛独坐中军帐,双眼在案头上的地形图上来回梭巡,目光游离不定,显然心不在焉。

她心中不暗骂,缇儿年纪轻轻,往后的子还长得很,却一点也不体谅为娘的难处,天黑后非要拉着无月去赏雪,天寒地冻,在山坡上吹白风难道很舒服么?哼~分明是不想让他来陪我,等她到了我这年纪,便知道女人的第二过了可就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觉中就像过了几年,终于听见外面响起石子落地的声音!她心中大喜,忙走到帐外遣开卫队值夜卫兵,静静等待,那是她和无月约好的暗号。

不一会儿帐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如小鸟一般,风俏步地扑向帐外,将双手冰冷的小情郎一把拉了进来,将厚厚的门帘掩好,回身抱住他心疼地道:「我的儿,可把你冻坏了吧?快把手放进来暖暖!」

无月双手伸进她的襟,沟之间一阵,不地道:「您又来占我的便宜,老想做我娘,真不象话!」

绮年美人喃喃地道:「这样才刺呀!我和你娘梅花同年,难道不够做你娘么?哦~今夜咋这么晚才回来,难道不知伊人在水一方,正望穿秋水么?」

无月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刚才和灵缇一边赏雪,一边苦思破敌之策,雪地反光下,东北方两河汇处的双城河段和东南方蒲河贵德河段两处人影幢幢,似有人活动,可是还要铺设两处浮木桥么?」

美人深情地道:「这事儿我来做就好,亲的,你只管好好我,就是对辽东前线最大的支持,被滋润的女人才会有灵,唔唔~」

美人的话对他的自尊心造成一定损害,不愿听她再说,只好以实际行动来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深深吻住灼热红,顿时被牢牢住,舌头不由自主地被入她那大大张开的舌之间,不暗惊她的热情之炽烈!

他支支吾吾地道:「如此轻老公,实在该、该罚~唔~」

美人肢不安地扭了几下,娇嘘嘘地道:「当今本就是男人征服女人,女人征服天下,你就认命吧,多花点儿心思来征服老娘才是正经!」

无月一窒,却没法反驳,当今世道本就如此,转过话头问道:「天儿这么冷,您咋穿得如此单薄?」

美人心地道:「外面虽冰天雪地,帐中炉火正旺,温暖如,我穿那么多干嘛?反正你来了也要的,与其让你耽搁时间,倒不如我先准备好,唔……」

二人一边热吻一边移向行军边,这会儿功夫美人果然已练地得一丝不挂,顺便将他也扒得光。她实在很想装得淑女一些,不愿表现得太主动、太骨,可诚如她所言,良宵苦短,她不想费每分每秒。

躺倒在上,她同样很直接地分开双腿,伸手做出抱抱的姿态,风入骨地媚声道:「我的宝贝儿,我的男人,我你,快上来呀,让老娘好好疼你,我的儿……」

在女人面前他一向是听话的乖孩子,忙趴在美人怀里,将脸埋入高耸柔软的酥之间,从雪白凝脂堆的底部开始吻起,渐渐接近峰,发觉头已膨大得跟紫葡萄一般,硬硬地,忙张嘴叼住,细细地品尝啯起来……

说得不错,她在许多方面都跟梅花很相似,第十五期美人榜上她排名第三,梅花第四,二人同样风华绝代、娇娆多情,在上也同样热情如火,与端庄淡雅的慑人风度形成极大反差,对他的也同样介于母与情之间,好时都特别喜与他母子相称、喂他吃,作为渲的最佳方式,然后是亢奋情足。

美人低头密密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下颌挤出美丽的双下巴,啧啧的啯声令她倍、无比亢奋,「我的儿,每次吃你那儿就硬得要命,可是吃妈妈的很刺、想妈妈的么?」几乎每次在一起亲热她都要说这样的话来调情,简直乐此不疲!

他的嘴在两只硕大硬头之间来回梭巡,已高高凸出、布疙瘩的紫红晕也不放过,珠圆玉润的雪白肌肤上现出一道道丽的红痕,「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很喜……」

涨涨的觉由头不断袭来,将缕缕灼热传递到下身,刺得牝户迅速润、肿涨,她情不自地道:「听你说起,进入梅花谷时,你们并不知道彼此是母子关系,你如此光,魅力之强堪称师杀手,梅花看似二十许人,又如此美丽,你俩多半相互慕,堕入情网了吧?」

她边说边抬手轻挥,烛火应手而灭,帐中立时陷入一片黑暗,有光亮的情况下,如此忌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但黑暗中说来却倍

无月并未回答,这等烝母之事能少点人知道最好,他的嘴一路下移,来到那座茂密的大森林之间,舌尖在硬如黄豆的红珠上舐一阵,陷入之间,贴住美人下面这张滑的樱桃小嘴,将一汪热烘烘的进嘴里,慢慢品尝,有股淡淡的女人幽香,凤这儿保养得很好很干净,没啥不良异味儿,他的舌尖钻入玉门,在上方那片凸起的糙处扫来扫去……

美人的娇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梦呓般喃喃地道:「你一定也这样过梅花的吧?妈妈的水滋味儿如何?儿一定翘得高高地,想妈妈的吧……噢~好啊……」

他的嘴里又涌进一股,比方才更加大股的汁,冲天钻顿时硬如铁杵,美人的话不仅令她火焚身,也刺得他罢不能,在山中和梅花母子相认那个夜晚的情景令他刻骨铭心,那种很想却又不能的滋味,唉~美人拉拉他双臂,他善解人意地重新爬到她身上,铁杵顶向热玉门,但觉纤纤玉手伸过来一按一拨,小头已陷入温软滑的小之中,他部一沉一抖,小头兀自长驱直入,撞向半开半闭的花蕊!

和灵缇不同,凤足够滑且挡道的层层得不那么紧,猛力顶入不会疼她,反而是她最喜入方式。

美人肢向上一拱,向他的冲刺,同样硬的小头和面相撞,她不皱眉,娇躯一阵绷紧,大大地呻唤一声。

此刻二人结合得如此紧密,下面涨得觉令她无比足,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红和他热烈接吻,现在还不到她使力的时候,她只想将腔的通过舌之间传递给他,「哦~无月,我你!告诉我,你也我!」

无月缓缓抬高下体,再慢慢沉下,他很喜听这种缓慢发出的噗~嗤~水声,和她好上近一年来,觉她的身子变化越来越明显,起初娇羞无限、还羞,玉门中涩涩的,显然已多年未曾行房,后来渐渐地变得畅通无阻,且在他的不断耕耘下越来越,也越来越大胆主动,想想她千禧朝长公主的身份,干劲儿立马就来。

他加快了的速度和力量,杆杆到底,撞得花心酥!就像奇克特意的那样,她开始哇哇叫起来,不是她想吵得别人睡不着觉,是她想忍也忍不住,当然她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听见,在卫队撤走之后,方圆三十丈之内不会再有一个人,她的灵识告诉她,近十年来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区来偷听。

无月不断地做着重复运动,玉人如此美貌,身子妙不可言,又是十大名器之一的十重天,带给他的快是如此强烈!

然而最近他有种怪怪的觉,自己首次随军出征,出师不利不说,似乎倒成了公主的安男,每夜都恨不得把他召进中军帐,没有一个多时辰不了身。仅仅这样他倒不怕,公主在战场上的能耐他望尘莫及,在上作战嘛,嘿嘿~正好相反,不仅能杀得她惨叫连连,就像眼下这样,而且绝不会象寻常男子那样虎头蛇尾,最终在女人怀里轰然倒下。

其实,麻烦的是二女之间难为夫,还是两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还是母女俩!和公主的暧昧关系令灵缇大为不,入夜之后不是邀他踏雪,便是拉着他赏月,结果他只好把夜间分成上下半场,分别陪伴母女俩,搞得比白天更加忙碌。

不错,他和灵缇乃天作之合,她绝对是他心目中独一无二、足以母仪天下的人选,然而公主的热情他没法置之不理,这和他也喜她、与他的人生理想有关,与他不忍拒绝女人也有关。

当然,公主雍容华贵,韵味十足,浑身上下珠圆玉润,集、成、风于一体,浓浓的女人味令他连忘返,上如狼似虎的表现令他酣畅淋漓,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屡屡置灵缇的柔情于不顾了。

他已渐渐适应帐中微弱的光线,看着媚眼离、黛眉紧锁的绝美面庞,听着她难以抑制的声声叫,他不过刚捅进来得十多次,下面不断传来的噗嗤水声已越来越大,静夜里显得异常响亮,可想而知她有多么需要!

美人双腿越抬越高,绷紧的肢弯成弓形,死死夹住坚不可摧的男,忘情地叫道:「无月我的儿,我需要男人,使劲儿~哦~好,我要夹、使劲儿夹你的大巴……」

畅通无阻的顿时变成泥泞小道,灼热层层叠叠地绕上来,与棱相互刮磨,卡进卡出,快倍增的同时,进出不再那么顺畅,冲天钻自发启动,头灵动如蛇,寻抵隙,如同行驶在蜿蜒狭窄河道中的快艇一般突破重重阻碍,再次和口发生重重撞击!

这种快又自不同,对美人而言更加致命,她每每夹紧之时,便是十重天发动之时,道会变得极度,即便具够长,若小头突破十重天的层层阻截到达口后还能不,那样的男人已寥寥无几,再重重地撞上那么数十下,她想不身都不行!

可惜天下几乎找不到这样的男人,偏偏他就是,不止能撞数十下,再来数百次都没问题,而且每次撞击之时小头在口中都会停留一会儿,如一般销魂地剧烈跳动,天啊~她死,心跳强度和频率至少比平时要大和快上十倍,似要跳离心窝!

她再次被她心的男人征服,她渴望无月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征服自己,就像她渴望征服天下的望一般强烈!

于是待她稍稍缓过劲儿来,她又着他要第二次,每次刚被他捅进来将中撑得的那一刻,总是如此舒服、无比足,令她罢不能,只想不断地品尝那种销魂滋味。她深知男人要想征服女人非常困难,更别说彻底征服了,但他能,不但能征服她的心,还能足她那战时无穷无尽的情

她不明白每次大战为何总会如此亢奋,在和无月好上之前便是如此,那时候她只能躺在这张行军上自,虽然到喉不到肺的无法真个销魂,却也聊胜于无。有了这个宝贝之后,觉是如此幸福和足,每次得一塌糊涂之后,她击败任何对手的信心便会增长一分,她对无月说的那句话绝非妄言,她从未想到野心的自己会如此恋一个男人,相比之下,天下和权势似乎不再那么重要。

无法阻挡的尖叫声间隔期越来越短,越来越声嘶力竭,每次高来临时她都把他搂得这么紧,指尖深深嵌入他背上的皮之中,她的双腿已高高抬起,向上伸直,呈倒八字形张开,力图与他结合得更深更彻底更紧密,恨不得如此连在一起、永不分离!

由无月越来越急促的息声,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她渴望他猛烈地进来,他和梅花伦时也会进去吧?不知梅花怀孕没有?母亲和久别重逢的儿子抱在一起纵媾,一定很刺吧?被儿子搞大肚子是何觉,天啊~节间分隔线: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36章

可她又很怕他进来,若不慎怀孕,父皇那儿可不好代,毕竟自己身份特殊,到目前她尚未想好以何种方式嫁给他,他一介江湖草莽,连一官半职也无,父皇是绝不会同意的,可是即便让他坐上宣府铁骑副帅之位又如何?那太屈才了,他也不会愿意,做一个依附于自己的小白脸。

可他的确是个小白脸啊,也的确有一飞冲天的潜力,可不依靠女人的力量是万万不行的,男人的自尊心啊,真是莫名其妙,若能依附于一个强大的男人为自己打天下,我才求之不得呢!可眼下这样的男人似乎绝种了,至少在千禧朝是如此。

世间在沉沦,万物在毁灭,只剩下她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天旋地转,如同大海孤舟,被一高过一的峰顶尖轰击得晕头转向,已数不清身多少次……

和每次合一样,直到东方泛白,这场殊死的搏战才宣告结束,无月最后实在不住,只好按每定量拔出来头上,然后抱着瘫软如泥的美人进入梦乡。

所有高级将领都知道长上有晚睡晚起的习惯,每基本上都要到巳时左右才会起,开始每天繁忙的工作,所以无月也大可安心睡觉,不虞被人打扰,出帐时她总会先行出去为他打掩护,以她的聪明才智,无月也不用担心别人发现自己和长公主的私情。

作为一名久经战阵的将领,奇克特很重视对部队驻地周边地形的了解。若因为上次辽东大战的灵山之役便认为他是个凭父王上位的无能之辈,那未免失之草率,毕竟,英明神武的沙尔温子女众多,岂会放心将万余锐铁骑给一个败家子?其实,奇克特能拥有如此大的领地和拥兵上万,全是他浴血奋战、东征西讨的结果,跟他的大姊和五哥类似,只是战功没那么煊赫罢了。

他并不绝对相信地形图,亲自带副帅维达和副将浑尔汗仔细巡视过附近地形,常安堡位于一块小盆地之中,乃是一块三面环水、一面依山的风水宝地。西北濒临辽河,东北及南面分别为辽河的两条支范河与蒲河,辽河与范河在常安堡正北、隔河相望的双城堡汇,唯一不环水的东边耸立着大宝山,盆地西部到辽河之间为一片森林坡地,东西两头低、中间高。

这是辽河域一个很小的三角洲盆地,形如弯月,方圆不足三十里,但却很肥沃,人称肥沃弯月。范河与蒲河虽不宽,但因落差较大,水湍急,冬季很少封冻,今年稍稍有些反常,在范河与辽河汇处的双城河段和蒲河的贵德河段冰层较厚,造成上游水位比往年稍高一些,但不太明显。

千禧朝长公主的攻击部队扎营之处便位于盆地西边那片森林坡地之下。

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常安堡和辽河东岸沿线诸多沦陷的城池一样,在金军撤退时被屠城,被大火烧成了废墟,当地辽人要么逃往辽西沦为难民,留在此地的则被金军屠戮殆尽,沦为一片荒芜之地。

在辽东局势稳定下来之后,辽东总兵史泰来分遣部队进驻这些城池,成为千禧朝位于辽东前线的边陲军镇,然而还不到一年,战后重建工作尚未全面展开,逃离的难民尚未来得及返回家乡,第二次辽东大战爆发,金军在萨斯喀森林围歼千禧军主力之后,向千禧朝辽东守军发动全面攻势,一路势如破竹,常安堡守军望风而逃,这座无人居住的城堡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为避免重蹈覆辙,他派出侦骑将大宝山和数条可以藏兵的河谷统统搜索数次,均不见伏兵,他这才鼓起勇气,点起大军开门战,并未忘记留下两千兵力防守城池,以免像上次那样被长公主遣奇兵偷袭得手,导致腹背受敌。

清晨,双方在常安堡城下列阵相对。

长公主这次见他一直不上当,似乎急了眼,全是采用硬碰硬的作战方式,攻城是如此,在城下两支拥兵近万的骑兵之间大规模的血腥冲杀同样如此。

战至下午申初时分,双方各有胜负,宣府铁骑的伤亡稍大一些。然而仅从伤亡数字并不能完全反映战役的烈程度和宣府铁骑将士们所承受的巨大力,在如此硬碰硬的锋中,他们真正见识到了女真重装铁骑在野战中的无穷威力!

他们已竭尽全力、个个声嘶力竭地呐喊得口干舌燥,干粮袋中的各类干还有剩余,行军水囊却早已空空如也!好在长公主麾下的所有部队运转效率极高,不仅野战主力,后勤保障部队同样如此,在将士们的嘴渐渐变得干裂,很是难受之时,大批伙夫们已用马匹驮着甘甜的井水及时赶来,很快散开融入到宣府铁骑后军阵中为将士们送水。

听着他们挥动马鞭的噼啪声,将士们如闻仙乐,后队和留在中军附近的预备队将士们纷纷轮换着来到伙夫们身旁,先渴饮一番,再往水壶中添水,完了他们还得尽快上前替下正在与敌战的兄弟部队,让他们下来休息一下、喝喝水。

第八骑营统领李都司由卫兵手中接过水壶喝足后抹抹嘴,抬眼看看那些正在忙碌的伙夫们,忽然有种奇怪的觉,只是来送水而已、何需如此多的伙夫?而且也没听见他们平时送饭送水时惯常的吆喝声,他凝神瞧去,怪道!自己虽不能叫出伙夫们的名字,但也不会个个看上去如此陌生,即便战事紧张需要调民伕弥补人手不足的炊事营,也不至于自己连一个也不认识吧?

出于本能反应,他拔出长剑大喝一声:「伙夫有问题!大家小心!」

与此同时,那些伙夫们纷纷由马背鞍袋中拔出雪亮弯刀,一个个抡圆了如砍瓜切菜一般、扑杀身边前来取水的战士!随着一声声惨叫,战士们一个个中刀倒地!

李都司大急,宣府铁骑战士们个个都是能征惯战的勇士,啥时变成了这种迟钝的待宰羔羊?他厉吼道:「弟兄们快拔出武器动手啊!杀死这些伙夫!」带着卫兵便待扑上前扑杀附近那些杀红了眼的冒牌伙夫,然而刚跑出几步他便但觉天旋地转、萎顿于地!

水中有毒!他心中呐喊,随即昏厥过去!

但听己方阵后作一团,传来阵阵惨叫和此起彼伏的喊杀之声,赵凤忙于指挥部队与奇克特军战,实在不开身,只好委派宣府铁骑副统领孟广带人前去察看究竟,无月和灵缇也随行前往。

到得地头一瞧,地上已死伤一片!无月下马瞧瞧倒地不起的战士们,其中大多数身上并无伤痕,他大奇怪,在梅花谷中随梅花采药那么长时间,他对医理多少有些了解,仔细检查一下后急道:「孟将军,倒地的战士们全中了烈药!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幸未中毒、正带队与偷袭之敌战的下级将官匆匆策马过来,言简意赅地对孟广说明了情况,最后言道:「……这些假冒伙夫的女真人随后扔掉水桶、跨上战马集结成无数个十人小队,挥舞弯刀在阵中四处扑杀已毫无抵抗能力的战士们,唯有尚未及喝水、并未中毒或中毒较轻的官兵们能与之抗衡!」

「得尽快遏制他们在阵中横冲直撞地四处捣!」孟广虎吼一声,手提铁迅速带人马冲向那些女真骑兵,留下两名参将集结起尚未中毒的战士们分头行动,一半跟着副统领对付敌人,一半继续救助中毒倒地的战士。无月心知这种烈药并不致命,即便不服药躺上一天也会醒来,但就怕留在场中遭到女真人的砍杀或铁蹄的践踏,白白添上伤势甚至是阵亡。

于是他和灵缇的主要任务是协助那位参将带人将中毒者迅速转移到中军帐附近的安全处,他已吩咐救护队紧急按方配药,军情紧急,若能早些将中毒的战士们救醒自然更好。

孟广在后军那边的战仍在继续,喊杀声震天!冒充伙夫的这批女真奇兵显然全是挑细选出来的锐,虽然人马只有数百,但战力极其强悍,孟广率千余人马一时间竟无法将其围歼,甚至短时间内也无法阻止对手在己方阵中破坏力极大的左冲右突,若将己方整个后军阵型完全搅,情势将变得极其不利!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随着李都司那声厉吼,当时尚未喝水和中毒较轻的将士们迅速醒悟过来,纷纷以最快的速度上马结队,在各自小队长的指挥下相互协作配合、有组织地对女真突袭奇兵展开战,同时分出部分人手救护中毒的战友,以免他们遭到不必要的伤害!所以混局面倒也不至于变得不可收拾,待得孟广率援军赶来,很快便控制住了局势。

第337章前后夹击

无月瞧得不暗叹,不愧是一支临危不的铁军!「灵缇,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帮孟将军对付这帮偷袭者!」

言罢他策马冲向已合兵一处、在宣府铁骑后军阵中四处捣的数百女真骑兵,一使得出神入化,与他们展开战,百余名龙战旅高手紧随其后。灵缇岂能放心眼看他涉险?也带着身边两百多龙战旅高手策马尾随而去,全力扑杀这股后患无穷的女真兵!

然而麻烦的是后军对面,也不知从哪儿又源源不断地冒出两千余女真铁骑,气势如虹地冲杀过来,与突入阵中这股女真奇兵里应外合、共同对付孟广麾下的部队。同时,前方遥遥传来的喊杀声突然变得更加烈,奇克特也趁机发动了迄今为止最为猛烈的攻势!

宣府铁骑遭遇女真猎人们娴无比的前后夹击,且后军阵中中央开花,即便是长公主亲率的宣府铁骑也有些难以招架,整整一下午的战下来,到得黄昏时分,宣府铁骑将士们已竭尽全力,拼命想扳回劣势,然而似已无力回天。

眼见己方阵型堪堪要被奇克特的偷袭夹击战术搅,长公主当机立断地变阵,传令孟广集中力量,将后军阵中的那颗毒瘤能杀则杀、暂时无法杀掉的则驱逐出去,然后,随着影儿手持帅旗一阵有规律的挥动,四处散开敌的阵型迅速如刺猬般收拢,形成外围骑兵往来旋转驰骋、战袭来敌军的圆形大阵。

这种由骑兵构成的循环不息的圆形大阵妙用无穷,威力远超步兵圆阵,其中最大的好处是总能有生力军面对女真重装铁骑的轮番猛烈冲击,待他们变得疲劳或伤亡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有内层的后备队轮换出来敌,如此循环不息……

面对这个亮出可怕尖刺的轻骑兵大集群,奇克特虽出奇兵收到奇效,但要彻底击溃宣府铁骑也实在无能为力,这时天已晚,从清晨至此双方鏖战整整一天、均疲惫,于是他也鸣金收兵,以待明再战。趁夜间休息,他还得再琢磨一下该如何排兵布阵,狠狠收拾这个已黔驴技穷的狡猾女人!

笼罩血腥战场,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殷红鲜血染红了茫茫雪原,小规模的冲突和战斗仍时有发生,但双方的主要力都用于趁着夜救死扶伤,那些小规模冲突主要是因为争夺伤员所致。无论是女真军还是长公主的部队,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对阵亡将士的无比崇敬和尊重,无论是敌方、还是己方的。

所以没人会干涉对方带走自己阵亡的战友,然而倒在雪地上各个角落呻唤着等待救护的重伤员就不同了,今天的战宣府铁骑吃了大亏,这样的伤号遍地都是,下午尚在战中时只要战局稍稍缓和些,将士们便会集结成许多十人骑队、带着副马和救护人员火速赶去四处搜寻、救护受伤的战友……

到得收兵罢战后,他们仍不知疲倦地四处搜寻、希望不要遗漏任何一个,偶尔会遇上同样也在救死扶伤、却企图伤害或带走己方伤员的女真骑兵小队,将士们自然拼命也要抢回己方伤员,当然这样的冲突并不烈,毕竟大部分女真猎人认为对付倒地不起的伤者并非勇士所为。

收兵回到河东缓坡处的宣府铁骑大营之后,各级将官顾不上口气和吃饭,忙着清理今天大战的伤亡情况。

下午那批女真兵假冒伙夫的详细情况很快查明,原来战至午后,炊事营心知将士们携带的水必定已喝光,便遣出三百余人往前线送水,因为今天全军将士们体力消耗巨大、炊事营还得留在大营中忙着为将士们准备丰盛的晚餐,所以送水者绝大部分为辽西征集来的辽人民伕,结果途中遇袭,被女真军在水中下药并假冒伙夫前往战场……

各部队的伤亡情况很快陆续呈报上来,参将们拿着一份份报告下部队经过详细核对和统计,确定无误后写出伤亡清单汇总,令孟广看得心如刀绞!伤亡高达一千五百余人,不包括已被救醒的中毒官兵,其中阵亡和重伤号近半!他不泪如泉涌,记忆中这支光荣的铁军出现如此重大伤亡的情况实属罕见!

长公主显然也很不好受,当晚难得地没了召无月侍寝的心情,甚至似乎连入睡的心情也没了,与无月和灵缇秉烛对坐,也不知在嘀咕些啥?夜渐深,仍有些高级将领不断地在她的中军帐中进进出出,汇报情况、探讨军情……

话说奇克特的心情却好得很,夜宿常安堡城下的大帐之中,这位辣手摧花、丝毫不知怜香惜玉的金国八王子、女真名帅多少有些洋洋得意,今天自己这一记漂亮的下勾拳果然准无比地重重击中了千禧帝国长公主的下颌,打得她头晕眼花、地找牙!念及于此他不磨了磨牙,似乎想受一下上次令自己吃尽苦头的这个对手的痛楚,今天这一役堪称漂亮的复仇之战……

可不对啊,既然击中了她的要害部位,咋不见把她彻底打趴下、竟还能对我龇出尖牙呢?显然,她那丰腴美丽的双下颌砸上去的手虽然很,但显然还不是她的要害部位。

莫非她的部才是吗?嘿嘿~儿捅进她那儿只会让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舒服得哇哇叫,老子反而要跌盔卸甲,才不能干这傻事儿!这肯定不是,那么,她的真正要害到底该是哪儿呢?明天我又该往她身上哪个部位使劲儿?

他正苦思破敌之策,直到半夜子时仍毫无睡意。倏地,外面隐隐传来阵阵哗哗哗的声响,不太象风吹树梢那种间断的、毫无规律的哗哗声,而是连续不断,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

这是怎么回事?他起身大步走出帐外,倒不用披衣,他连战甲都未卸下呢,征战疆场多年,能令他警惕得披甲躺下歇息的对手,只有长公主一个!他向帐外执勤的卫兵喝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卫兵队长答道:「有……有种哗哗哗的声音,起初很小,就象风吹树梢,现在声音越来越大了,可听不出是啥名堂。」

奇克特可不敢大意,忙喝令道:「马上向敌营派出探马,看看是否他们在捣鬼!」

「喳!」那名队长答应一声,传令去了。

他的手下效率极高,侦骑很快前来回报:「启禀八王子殿下,敌军营帐犹在,但已是一座空营,里面没有一个人!」

奇克特变道:「你们咋知道?进去看过么?」

侦骑队长答道:「属下带人发起攻击,敌营之中虽亮着火把,但没有一点反应,我们便冲进去查看过一番。」

奇克特有些纳闷:那狡猾的女人又在搞什么鬼?她猛攻常安堡这么多天,付出这么大的伤亡代价,白天一战更是损兵折将,如今又莫名其妙地撤军?难道女人终归胆小,真是被老子白天的组合拳揍怕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然后他就看见了水。

大量的水,汹涌澎湃地向他的营地涌来,来势奇快!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便淹上了他的膝盖位置!

他大惊失,赵凤要水淹常安堡!赶紧大声喝令:「大家上马,快退!」

他骑在马上踏波而行,由于西门附近的城墙已目疮痍,洪水由缺口汹涌灌入,常安堡已被淹,他把守军也统统撤了出来,所有部队跟着他向西趟洪水前进,那边是向上的缓坡,敌军那座空营的所在地,水势较小。

敌营之中果然已空无一人,水势也已淹到战马的大腿位置,他带队继续前行,水位逐渐降低,可尚未等他放松心情,他的脸却变得更加冷峻!

他眼前出现了一条壕沟!前些子以来,他的大军在萨斯喀盆地被这样的壕沟牢牢困住,已成为他久久难以忘却的噩梦,没想到这么快他又不得不面对!

那是一条很宽的壕沟,至少也有四五丈宽,至于多深他看不出来,因为里面全是飘着浮冰的浑浊洪水,水势湍急,且长长的壕沟向两侧蜿蜒而去,幽暗的火把光照下,一眼本看不到头!

他正待下令部队骑马泅渡过去,壕沟对面山坡上、黑暗中,倏地嗖嗖之声大作,飞来无数箭矢!

身边不时有惨叫声传来,骑可是女真猎人的拿手好戏,他忙下令麾下将士们弯弓搭箭,发起猛烈还击,但也只能毫无目标地向前方那片黑暗中,没听见对面山坡上有多大动静,也不知到人没有?

双方对一阵,将士们伤亡越来越大,他忽然想起这不是办法,忙下令全军熄灭火把,免得成为对方的箭靶子。

水位还在渐渐升高,黑暗中泡在飘着浮冰的冰冷河水之中,那滋味实在难捱,他只好下令部队冒着如雨箭矢淌进壕沟之中、向对面的敌军发起强攻。

第338章痛打落水狗

又是一场血战,沿这条水湍急的长长壕沟边再度展开。然而这次不再是机会均等的公平决斗,而是一场屠杀,一场针对一眼看不到边、黑一大群落汤的屠杀!

正在另一头等着打落水狗的无月想想也是,凤强煞也是个女人,老是和奇克特这样一尊壮汉抡圆了拳脚自由搏击,总是有失她作为千禧帝国头号淑女的高雅风度!的确,或许因为她多一分成风韵,在无月心目中这方面的排名,连灵缇也得稍显下风。

然而奇克特却顾不上风花雪月,连随军带来的那位叶赫部妾那拉欣也已被活活淹死,他眼前的箭雨越来越密集,对面壕沟边的雪亮尖在星月之下发出一大片寒光,实在太过密集,看上去就像连成一片。

一个半时辰过去,这条壕沟已被鲜血染红,无数被长箭死的、被长捅死的和被活活淹死的人和马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

付出惨重代价之后,奇克特依然无法率队冲过这条该死的壕沟!他该怎么办?难道要他的重装骑兵调头向东,去翻越那座高高的大宝山?即便他真想爬山恐怕也做不到了,身后越往东水位越高,他原先的营地估计已淹至没顶,难道退回去游泳么?

好在此刻已天微明,他终于能勉强看清他的对手了,好家伙!壕沟对面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披甲战士,少说也有一万多人,个个亮甲怒马,远的弯弓搭箭不断出密集箭雨,近的个个手持长,正严阵以待,和他麾下这大群落汤形成鲜明对比!

他浑身透,在冰冷的洪水中、在凛冽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麾下将士们也跟他一样,他明白,想攻上对面缓坡显然已不可能,可四面都是水,他该往哪个方向撤退呢?

唉~被女人欺负既然已是一种时尚,看来他最终也不能免俗!

所以他决定敬鬼神而远之,最终选择了南偏东方向,打算横渡蒲河,向贵德堡撤退。不到十里的路途,因为是逆水而行,走来却十分艰辛。他已派人调查清楚,这次洪水泛滥乃是因为辽河与范河汇处的双城河段,以及蒲河贵德河段两处同时决堤造成的,由于地势原因,此地时常洪水泛滥,变成一片沼泽地带,这也是盆地虽然肥沃,但居民一向不多的原因之一。

然而这次洪水泛滥显然出自人为,因为眼下是冬季,并非汛期,据侦骑回报,这两处决堤的河段下游均被厚厚的冰层和土石堵死,造成上游水位比平时正常水平高出一丈有余,而且河对岸均有敌军骑兵,人马在数百左右,这是人为造成两处河段同时决堤的明显证据。

不少战马已被活活淹死,失去战马的将士们在水中载浮载沉,不少人只能抓住战友的马尾往前游,其余的只能被无情的洪水冲走,泅渡途中这一数字不断增加,令他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他已不敢去想伤亡数字这个问题,只需看看身后的队伍规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他率残部千辛万苦地来到蒲河贵德河段,河对岸东南方的贵德堡已遥遥在望。只需横渡夹杂着冰凌的蒲河,他和他的将士们就安全了。

他惊魂初定,但听对岸一声喝令,嗖嗖之声响个不停,一阵阵密集箭雨无情地向他们飞来。他举起绑在左臂上的盾牌遮住上身,同时拔出佩刀舞得风雨不透,竭力拨开下战马的长箭,由于是泅渡,所有战马已卸下沉重铁甲,他必须保护马匹,然而很不幸,箭雨过于密集且势大力沉,他无能将其完全挡开,马脖子上连中数箭,顿时血如注,垂下高昂的头,随波逐

他身披沉重的铠甲是没法游过湍急的蒲河的,他身边的几名卫兵忙策马游过来,其中一位将他扶上马背,自己跳入水中拉住马尾往前游。

他转头四望,不少将士跟他一样,坐骑纷纷中箭倒毙水中,只能解下身上的铠甲奋力往前游,然而失去铠甲的保护,纷纷中箭毙命!

他心急如焚地大吼道:「叫大伙儿快跟上,往前冲!」他已没有退路,河对岸敌骑不多,只要鼓起勇气冲过这道要命的河,那些骑兵是挡不住他麾下这些女真勇士的,他坚信!

终于上岸,尚未等他上一口气,一员银甲小将已策马向他冲来,身后数百轻骑兵紧随其后。

奇克特从鞍袋中拔出长柄弯刀上前去,这不是他用惯的那柄,而是卫兵的,提在手上轻了不少,也只好将就了。那员小将手中铁抖出五朵花,势不可挡地向他刺来,他自恃身披铠甲结实,不闪不避,抡起大刀兀自向对手头上砍去!

对手显然不愿与他玉石俱焚,柄举过头顶格挡锐利刀锋,但听咣地一声大响,双马错而过,他不仅暗自佩服对手的膂力,居然挡得住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心念未已,但觉左腿一阵疼痛!

他忙低头一看,原来对手杆抬高之后尖自然下倾,随着战马猛恶的冲势刺穿了他小腿上那块不太厚的前护甲。当然这点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勒转马头准备再度冲向对手。

他的那帮参将和卫兵见主帅负伤,忙呼啸着冲上来,簇拥着他往贵德堡方向疾驰而去,另有几名参将挥舞着大刀和那员小将战至一处,一时不分上下。其余将士们蜂拥上岸,纷纷拔出武器和对方冲上来的数百轻骑兵恶战起来。

奇克特怒吼道:「老子要回去杀光这帮混蛋,这段河堤肯定是他们掘开的,老子要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竭力想拨转马头再战。

他身边一员参将急道:「大帅,您贵为王子之尊、大军的统帅,不能轻履险地!区区数百骑兵不是咱们的对手,可虑的是敌军主帅若设有伏兵在此,大帅可就危险啦!」

奇克特久经战阵,倒并非意气用事之莽夫,闻言冷静下来,暗忖道:对啊,若是大军被这小股骑兵引在此,为赵凤那贼婆娘争取到调兵遣将的时间,幸存的将士们眼下已疲惫之极,冻得瑟瑟发抖,到时再想身可就难了!

他勒住奔马看向厮杀声一片的河岸,手下将士们陆陆续续仍在上岸,敌骑渐渐抵挡不住,且战且退,将士们显然杀红了眼,正穷追不舍,他急忙传令下去:「穷寇莫追,让他们去吧!」

两刻多钟之后,大多数将士都已上岸,他依然不肯离去。女真各部居于苦寒的白山黑水间、地广人稀,每条生命都无比宝贵,尤其是铁血勇士!所以他还得等等,后面应该还有掉队的部属,他们的儿老小还殷切地盼望着勇士们光荣回家呢!

又是两刻多钟过去,上岸的越来越少,越往后,好半晌也见不到一个。

他想了想,向身边的参将吩咐道:「马上派人去贵德堡,让孙尔尼将军征集大批皮筏,尽快搜救落难的兄弟,除了伤者,所有阵亡兄弟的尸体都要给我拉回来!随我征战多年,我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成为孤魂野鬼!」

言罢他终于忍不住伏在马背上嚎啕大哭!任身边参将们如何劝,他依然悲不自胜!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权势显赫的八王子有令,原千禧朝降将孙尔尼不敢怠慢,不过一个半时辰的工夫便征集到大批皮筏和民伕赶到蒲河边上。他手中兵力有限,且同样被宣辽军分兵攻城,没法派兵支援八王子,唯恐他怪罪下来,眼下只能竭尽全力博取他的心了。

经过半天的打捞,陆陆续续找回两千多伤者,个个腹大如鼓,十之八九为重伤,已奄奄一息,贵德堡中的大夫倾巢出动,紧急加以救治,女真各部落人户都不太多,尽量多挽救一条生命无比重要!

另外还有五千多具尸体,多数是淹死的,还有活活冻死的,被长箭、长捅死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无论奇克特多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悲痛地下令,清理伤亡情况。结果是,阵亡五千八百三十二人,已彻底失去战斗力的重伤者一千八百五十三人,尚有五百二十三人失踪,估计已遭不测,轻伤者不计……

他吓了一跳!这么说来,自己麾下万余勇士,即便加上轻伤者,也不过仅剩下区区两千人?他暴跳如雷,当即传令:「我不管!继续搜索,那五百多人老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尔尼一时头大,因为这些失踪人员多半已被洪水冲进辽河,可让他怎么去找?可也没招,只好让大批民伕把皮筏划进辽河,就当大海捞针吧?另外他还得负责疏通河道,让洪水退去,这项工程倒不是很大,役使民伕们将堆积在那两段河道的浮冰和土石重新挖开后,洪水沿两处决堤的河口灌进辽河以及蒲河下游。

第339章吃醋

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到第二天下午水位就下去了,常安堡地区成为一片沼泽。在捞人和洪的整个过程中,附近地区仍有不少敌军骑兵呼啸来去,或许见都是民伕,敌骑倒也并未为难这些人,只是袖手旁观,唯独见到女真伤兵他们会上前抢人,有些失踪者便是成了俘虏,但人多嘴杂,准确被俘人数无法统计。

水落石出之下,在沼泽中又找到一百二十三具女真勇士的尸体。宣辽军攻城时伤亡也不小,但阵亡将士的尸体一具也未见到,多半全被带走了。

奇克特虽恨得咬牙切齿,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这位狡猾如狐的老对手,与他对阵过的千禧军统帅中,能做到这一点、如此体恤麾下将士的可谓绝无仅有。

他想起的第三件事,是请求父王紧急遣大军前来,和千禧朝长公主再次决一死战!

沙尔温遣使将这个不争气的八子痛斥一番,并未理睬其增兵请求,孙尔尼那些皮筏沙尔温倒是用得上,他打算挥军过河,攻击辽西沿岸各城堡,以巩固他最近攻取的辽东地区,攻城需要大量兵力,他自己手头还很紧张,哪有余力分兵给这个原本英勇善战、这一年来却忽然变得很笨的败家子去瞎折腾?

其实英明神武如他岂能不明白?并非八子忽然变笨,而是八子两次遇上的同一个对手太过厉害,几乎可与纵横无敌的东雅比肩!想起长女,他不由得又联想起呆在萨尔素堡新领地的韵儿,若能由她率军前去对付千禧长公主的宣府铁骑,至少也能势均力敌吧?

唉!只是可惜,韵儿留驻萨尔素堡的第三暴龙军全是来自萨哈连岛上的长蛮子,距此地遥遥五千多里,由长女领地治所阿城南下驰援后严重水土不服,一个个上吐下泻,本无法参战。他原先还怀疑是韵儿有了这片富饶的新领地后玩得兴起、变得消极避战,遣使前去察看一番后情况的确属实,还招来韵儿好一通抱怨,说自己不相信她呢……

且说那员银甲小将与奇克特军离接触之后,驻马遥望一阵,向上掀开面甲出一张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竟是无月?他对身旁一人叹道:「哈达大哥,真是太可惜,奇克特这家伙学了,居然没上当!」

他身旁那两人也掀起面甲,正是哈达兄妹。哈达笑道:「这没啥,长上眼下重点是要指挥大军挡住沙尔温对辽西各城堡的猛攻,也没指望要把奇克特斩尽杀绝,就这样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娜也说道:「就是,这次箭大赛真是过瘾!光是我就至少出了两百多支,拉弓拉得我手都软了!长公主娘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预先在这儿储备了两千多把长弓和数万支长箭,就这样都尚未完哩!」

无月挥挥双臂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比你强,我应该了不止四百五十箭,双臂一点事儿没有,据目测统计,伤百余人,呵呵!」

娜嘟起嘴儿说道:「你是男子,咋能跟我一个姑娘家比?我哥哥可比你得更多,奇克特的坐骑便是他死的。」

无月点头道:「奇克特那厮劲儿还真大,实在难以对付,刚一手,差点把我的铁砸飞,双臂到现在还疼呢!不过运气不错,铁被他砸得下斜,靠马的冲势无巧不巧地刺中了他小腿前护甲,也不知刺伤他没有?若是再战几个回合,我可抵挡不住!」

娜替他双臂,关切地道:「你没事吧?奇克特可是有名的猛将,即便是成了落水狗,我哥哥也未必是他五十合之敌,你能刺伤他已是很不错的表现了!」

无月长叹一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未能全歼奇克特军总是有些可惜!第一次辽东大战后这家伙屠城最为彻底,不知有多少辽人命丧其手!那一未能刺死那恶贼,真是遗憾啊!你想想,这次若非长公主临危受命,再次力挽狂澜,这帮杀人恶魔便会冲向辽西,包括朵颜和汉部等地势将变成人间屠场!」

哈达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萧兄弟可以放心,长上和她麾下的全体将士是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咱们过去吧,别让郡主等得太久了。」

无月点点头,带着数百轻骑兵沿蒲河向西南方驰去,不到半个时辰之后,这群轻骑兵驰入蒲河边一条隐秘的峡谷之中,谷底比较宽敞,地面也不算很崎岖,但有一片片针叶林遮掩,挂枝头的积雪将谷口妆点得银装素裹,远远看去也并不显眼。

一位体态欣长的蒙面少女策马上来,身后跟着一大群雄赳赳气昂昂的黑衣骑士。少女远远地便喊道:「无月,你没事吧?」

无月策马来到她身前,说道:「我这是去痛打落水狗,能有啥事儿?只是可惜,没把那帮家伙引过来,否则非让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全军覆没不可!」

少女伸手拍拍他的马头,关切地道:「我才不关心奇克特是否全军覆没,只要你没事就好,你也真是,非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害人家担心死了!」

无月叹道:「若论设圈套,我还真没法跟长公主相比,自己煞费苦心谋划一番,还累得你带着龙战旅和宣府铁骑两千锐跟我过来跑一趟,结果劳师动众、一无所获!」

少女说道:「可不是,我娘就说嘛,这帮女真猎人本就是设陷阱的祖宗,而且惨败之后个个杯弓蛇影,哪会那么容易上你的圈套?不过你也不用灰心,毕竟头一回上阵打硬仗,你的表现简直令人吃惊,娘和赵帅、孟将军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无月知道,灵缇所说的二人分别是宣辽军统领赵龙和宣府铁骑副统领孟广,萨斯喀森林大战中,成功撤往东那堡的赵廷率所部坚守城池,金军将领尚明分兵三千围攻数,城池巍然不动。考虑到他伤势过重,麾下将士连连血战,十分疲惫,黄昏后凤已遣孟广率两千轻骑去替换赵廷和他那支经创伤的铁军。

他想了想,说道:「对了缇儿,你娘那边可有消息过来么?」

「我娘还在山坡上大营那边,已分遣一千宣辽军攻占兵力空虚的同州堡,打算等洪水退去之后她再进驻常安堡,与孟将军的东那堡形成互为犄角之势,作为在辽东的战略据点,引金军的兵力,以减轻辽西守军的力。」

无月奇道:「要洪水退去,得将咱们派人堵死的那两处河道重新挖开,我才从那边过来,没见你娘派人去疏通河道啊?」

灵缇道:「娘说这不用咱们心,这儿是辽东,已被女真人视为自己的地盘,他们会做这件事的。」

由于奇克特并未上他的当,继续留在此地已毫无意义,一行两千多骑出得峡谷,通过临时搭设在水面之下的浮木桥跨过蒲河下游,若是不知情的人,本看不出水下有浮桥,因而也不用毁去,在辽河蛇山河段也有一座这样的浮桥,使得山坡上的驻军和辽西的蛇山大本营之间可以来去自如。

来到山坡上森林中宣府铁骑主力部队的驻地,赵凤出来拉着无月的手走进中军帐,拍拍脯说道:「你咋在哪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害我担心死了!早跟你说过,奇克特一定会向那边逃窜的。」

无月笑道:「正因如此我才要在那边守株待兔啊!」

赵凤摇摇头,说道:「我是让哈达带人在那儿用强弓他们,能杀多少算多少,可没打算让你去充当什么饵,须知穷寇莫追,那帮女真猎人可不是吃素的,哪有那么容易上当?也就缇儿会跟着你胡闹,你俩还真称得上是夫唱妇随啊!」言来隐隐有些酸意。

无月揽住她那柔软的肢笑道:「连女儿的醋都要吃,该罚!」拥住美人便是一阵痛吻!

美人娇一声,被郎吻得意,片刻之后脸儿酡红,忍不住娇起来,狠狠心轻轻推开他,嗔道:「你还真是胆包天,拨得人家……这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禀报军情,若被人看见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竟敢亵渎堂堂千禧朝长公主,看父皇会不会砍下你的脑袋!」

无月嘿嘿笑道:「若被老皇爷知道您堂堂长公主之尊,竟时常夜召我这样一个野小子侍寝,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和您断绝父女关系!」

赵凤出向往之,喃喃地道:「那正好,咱们就去占山为王,你做山大王,我做寨夫人,那多美啊,免得这么多心。」

无月抗议道:「我一个才华横溢的大才子,您竟让我去做一个打家劫舍的山大王,岂非焚琴煮鹤、大煞风景?我才不干!」

第340章风花雪月

美人瞪眼道:「你是被寨夫人抓上山的山大王,做不做可由不得你!」

禄山之爪在美人娇躯上下来回梭巡,又是一阵痛吻,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卿乃佳人、奈何做贼?」

美人一阵筋酥骨软,不安地扭动着肢,地道:「你且忍忍,等到夜里咱俩再……」

无月在美人无比香的红红粉腮上啵地香了一口,吃吃地道:「到夜里再怎样呀?」

美人媚眼滴地啐道:「明知故问!就是你这个小鬼成天想的那事儿呀。」

无月嬉皮笑脸地道:「我的美人儿,您想不想呢?」

美人吹气如兰,对他耳语道:「你说呢,我的小情郎……半天一夜不见你,我可就想得心慌。」

随即她不知碰到什么,不面红耳赤地惊呼起来:「天啊~你好!就这样你那儿就、就起来了,咋这么!」话虽如此,仍是忍不住伸手捞住,了几下过瘾。

无月心里默念,小弟弟快给我下去,别这么丢人!忽然想起什么,正道:「哦~今晚可不行,正是月圆之时,灵缇已与我约好到河边赏月的。」

美人不地道:「既然没时间,还来拨我……我不管,无论你多晚回来我都等你,人家想了嘛。」

「凤咋越来越啊,简直是一点就燃,怎么都喂不。」

「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再不好好享乐可就老了!」随即她撇撇嘴:「你们这些小家伙,成天脑子风花雪月,也不看这是啥时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河边赏月?你俩到底是来帮我打仗的,还是来谈情说的?」

无月嘿嘿地道:「戎马生涯也有铁血柔情嘛。」

美人不屑地道:「据可靠情报,尚明大军就要北上来对付咱们,你俩若是靠铁血柔情便能退敌,我拍拍股就走。」

无月皱眉道:「凤被誉为千禧皇朝第一淑女,一向谈吐温雅得体,最近咋老说话?」

美人娇嗲嗲地道:「还不是跟你这野小子混久了,近墨者黑!」

无月有些郁闷,自己说话很野么?不愿再和她多说灵缇,免得打翻醋坛子,便转移话题道:「凤的大局观之强实在无人能及,为了搏大、不惜舍小,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三千余人的伤亡代价也值了。」

赵凤黛眉微蹙,长叹一声道:「若是时间允许,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为此我也犹豫了好长时间,可战局如此糟糕,我必须尽快鼓舞军心,让辽西各地守军稳住阵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无月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向麾下将士如兄弟手足,做出这样的牺牲一定会很难过的。」

赵凤甩甩头,似想甩掉腔烦恼,幽幽地道:「是啊,须知奇克特只需稍稍听到一点风声便会夺路而逃,占据常安堡这座空城毫无意义。好在这一地区平民绝迹,也为我施展水淹七军之计提供了可能。我并非一下子完全堵死河道,水位上涨较慢,只是入夜之后才让上游河水猛涨,他唯恐再中上次那种圈套,派出的侦骑只知搜索大宝山和几条山谷,并未特别留意到水势的变化。」

无月想了想说道:「即便如此,他若时常派出侦骑留意四周的动静,也能看出猫腻的。」

赵凤痛苦地道:「所以我只好强攻常安堡,牢牢引住他的注意力,让他以为萨斯喀森林大战官军覆灭之后我已黔驴技穷,只好和他硬拼,否则我便无法从容搭设浮木桥,更没法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堵那两处河道。唉~和女真铁骑摆开架势硬碰硬野战,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重创对手,若有别的办法可以速战速决,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下午咱们中计遭遇奇克特军前后夹击、出奇兵中央开花,也在您的计划之内么?」

赵凤臻首微摇,「那倒不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该更能体会胜败乃兵家常事了吧?只要不是决定的惨败就行……其实奇克特诡计得逞之后反而帮了我一个忙,所谓骄兵必败,正因他获胜后放松警惕,昨晚竟未放出侦骑,我才能从容部署、下令完全堵死两处河道令上游水位暴涨,然后于深夜北风呼啸之时令宣辽军将士悄然掘开河堤。」

无月心服口服地直点头,这一席谈话令他受益匪浅,所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当以昨天这个昼夜的情况为最!他又问道:「听灵缇说,您分兵一千攻取了同州堡,仅凭区区一千兵力能挡住尚明大军么?」

赵凤道:「我这次匆匆率军赶来,手中兵力有限,辽西沿岸乃是战略要点,必须留下重兵布防,辽东这边只能靠机动灵活的宣府铁骑来支撑局面,实在派不出更多的兵力。」

无月不解地道:「宣府地区尚驻扎有十多万宣辽军,您在这边已站住脚跟,为何不把这些部队统统调过来?那样的话,还可以让尚明尝尝您的厉害!」

赵凤皱眉道:「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为赶赴前线这十万大军准备粮草、装备、给养和辎重已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即便有父皇严令,也本指望不上效率低下的朝廷官员,全靠我封地内的战备物资暂时垫支,就这样也已达极限,忙得大家人仰马翻,好多将领都临时身兼军需官之责,若再多上十多万人马,后勤本无力支撑!」

无月道:「既如此,您何必又要分兵去占据同州呢?」

赵凤解释道:「那是一处战略要点,我要想在辽东站稳脚跟,牢牢牵制住尚明军,就必须拿下那座城堡。再说我并非孤军作战,女真叶赫部一向与朝廷好,是辽东女真的死敌,这次叶赫部出兵三千赶到同州相助,若非这样,同州虽然兵力空虚,想要如此顺利地攻下也没那么容易。有这三千叶赫军驻扎同州相助,应该能守得住。」

无月心中一跳,忙问道:「领军前来的是哪位?」

赵凤道:「库尔丁兄妹俩都来了,跟朝廷的情还真是没得说!」

无月皱眉道:「库尔丁兄妹这样做,不啻于和沙尔温翻脸,难道不怕宣辽军撤退之后,遭到沙尔温的报复么?」

赵凤摇摇头,「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我只带宣府铁骑班师,宣辽军这十万大军将常驻辽西,危急时刻可以助兄妹俩一臂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好我也得长留此地。再说兄妹俩此次带兵前来,已全换上宣辽军的铠甲和旗帜,很少有人知道这支部队来自叶赫部,这点你不用担心。」

无月怜惜地道:「凤,您以千金之躯驻守在这外边陲,可是既艰苦又危险啊!」

赵凤脸上出坚毅之,「我也不想啊,可没办法,自先祖太宗皇帝建立这支部队伊始,皇朝北疆的安全便是宣辽军义不容辞的责任,但凡有外强族崛起,对皇朝构成最大威胁的方向,就是宣辽军的驻防之地。这支部队乃是支撑皇朝的脊梁,所以主将均为皇族,诸如宣辽军统领赵龙和宣府铁骑统领赵廷。从父皇将宣辽军与宣府铁骑之兵符赐予我手的那一天起,这便成了我的使命。」

无月叹道:「唉~身为皇室核心成员,百姓看见的只是您那显赫的权势和光鲜的外表,其中的无奈又有谁知?」

赵凤幽幽地道:「嗯~其实,若能让我选择,我情愿啸傲山林,寄情于山水之间,再有知心人陪伴,诗作赋,那才是既漫又幸福啊!要说赵龙经历数次大战之后,已越来越有名帅之风,这次大战前我力主由他率宣辽军出征,这对他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期望他往后能独当一面,我也好放下这付沉重的担子,可惜啊!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说了,政治和军事从来不分家……」

无月喟然道:「不过此事也不能全怪史大帅,若非慕容大军南下,沙尔温本已成为瓮中之鳖。」

赵凤痛心疾首地道:「你错了,即便没有这事儿,战场形势也是瞬息万变,他明明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该开赌时不开赌,后来明明赌输了还舍不得丢卒保帅,导致全军覆没,赵廷身受那么重的伤,随他参战的宣府铁骑遭遇前所未有的巨大伤亡,想想我就生气!当时我多次遣使那么提醒他,一定要留意北方,他就是听不进去,这样的人当此重任,简直是我朝的悲哀。」

她想了想又说道:「上次听你的意思,慕容格格不是不愿搅入两国战事么?这次怎么……率军南下的鬼面悍将齐天格格无人能敌,据赵将军来函所言,他和几位副将合力斗她,两三个照面下来他便被对手的狼牙砸成重伤,将士们蜂拥上前拼死相救他才得以幸免,几位副将则被砸得稀烂!须知赵廷一代名将、智勇双全,否则也做不上宣府铁骑这支铁军的统领,连他都不堪一击,想想真是恐怖!」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41章幕后高人

无月好奇地道:「若是您亲自出马,能抵挡得住那位齐天格格么?」

赵凤半晌,缓缓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道:「据赵将军的描述,如此强大而可怕的力量似乎不该出现于人间,我估计最多能接得下她六七百招!」

无月不咋舌,「不可能吧?即便是我乾娘那么厉害,您也能和她硬撼千招以上而不败,这可是我在华山亲眼所见。」

赵凤说道:「我一点都没夸张,你知道我出道以来为何很少败绩么?便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人应该有自信,但过于自信便是狂妄自大,迟早会吃亏!更可怕的是,那位齐天格格军中似乎尚有一位神秘高人在幕后出谋划策,无人知其来历,实在堪称劲敌!这次辽西争夺战若有这支部队参与,我可没把握能守得住,无月,你了解齐天格格的详细情况和这位神秘高人的背景么?」

无月忙撇清道:「上次我也没说啥呀!不过按常理猜测,慕容格格父王有难,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至于齐天格格和那位高人,我跟您一样茫然。我想,只要您不去打浑河边萨尔素堡齐天格格那片领地的主意,她是不会来对付您的。」

美人仔细地看了他半晌,从他的表情仍看不出任何名堂,不叹息一声:「心的,咱俩已是事实上的夫,有些事儿你还是不肯明说,城府是否太深沉了些?」

无月痛苦地道:「这不是城府深,而是做人的原则问题。凤,您是官方人物,而且还是核心高层,看待问题有您自己的立场,可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家国有难,我自当竭尽所能,您让我还能怎么说?」

美人靠在他肩头上,喃喃地道:「我的确是千禧朝核心成员,可你别忘了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情用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出卖你,包括你的亲人。」

无月慨然地道:「正因为我相信,才会那样说的。总之您放心,若齐天格格的魔鬼部队真的向您的部属动手,山人自有妙计让她退兵。」

美人眨眨眼,酸溜溜地道:「你这话让我浮想联翩,且让我猜猜,齐天格格大约不用说了,她背后那位神秘高人会不会也是你的红颜知己呢?」

无月忙道:「凤别瞎想,难道您忘了自己曾说过,我并非池中之物么?在下怀锦绣,智谋韬略可也不差哩!」

美人撇撇嘴,戏谑地道:「少来!你那么能耐,干嘛没能让奇克特上钩?我瞧啊,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引女人上钩,而且是姜太公钓鱼那种!」

无月赧颜道:「那是意外,嘿嘿~对了,这次叶赫军前来相助,库尔丁兄妹来见过您么?」

「战事非常紧张,暂时还没有。」随即美人警惕地盯着他说道:「咦~你咋对这事儿如此冒?叶赫雅黛被誉为女真第一美女,莫非……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又想打她的主意?」

其实,无月不过是想找叶赫雅黛打听一下情儿的下落,已快一年过去了,她一个小孩子孤苦伶仃地在外,他托人四处打听,自己和灵缇也外出寻访多次,始终音讯全无,叫他如何不着急?

他苦笑道:「瞧您想哪儿去了,我是想找兄妹俩打听一下是否有那孩子的消息,唉~」

美人抱住他,在他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下,娇声道:「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哦!等战局稍稍稳定下来,我就陪你去一趟同州堡。兄妹俩跟我也是好朋友,顺便去看看他们也好。唉~每当想起在常安堡城下光荣捐躯的那一千五百余名宣辽军和宣府铁骑将士们,我就好难过!还有四百多重伤的勇士已丧失劳动能力,今后的生计都成了问题,仅靠朝廷的微薄抚恤金哪够啊?想想都头疼,只好自掏包贴补了!」

无月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凤,别难过,您应该知道,为了同胞免遭异族铁蹄的践踏,他们心甘情愿做出这样的牺牲,回去后为他们建一座祠堂,供奉所有阵亡将士的英灵,让子孙后代永远记住这些勇士光荣的名字!无论如何,您成功了!据我所见,随奇克特上岸逃出生天的残兵败将不足五分之一,须知参加萨斯喀森林大战的金军总兵力也不过五六万,此战歼敌近万,足以鼓舞全军的士气!」

他说得没错。女真大军渡过辽河之后,分兵向西岸各主要城堡同时发起猛攻,千禧军全体守军在常安堡大捷的鼓舞下,在协同作战的宣辽军将士们的带动下,军心大振,个个浴血奋战,拼死守城。每一波爬向城头的金军士兵,接他们的都是密集的箭雨、砸下的沉重檑木、点燃的桐油、雪亮的钢刀和锋利的尖。

许多城头被金军爬上来之后,展开反复拉锯战,一间某处城头上双方数易其手的惨烈战况在各地轮番上演。每每在城堡即将陷落的最危急关头,宣府铁骑总能及时赶到向围城的金军发动猛攻,予以解围。

且说孟广率军赶到东那堡城下之后,与主帅的部队趁夜里应外合,将围城的尚明军一部赶到城东,得以顺利换防。

当无月看到赵廷拖着重伤之躯,身后跟着两千余扶伤携死的骑兵回到常安堡城下的大营,将士们浑身伤痕累累,几乎人人带伤,但个个板仍得笔直,见到出营相的长公主时,那整齐而响亮的呐喊之中,蕴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强大神力量!

他不肃然起敬!神州数千年来始终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这些民族的脊梁。同时他又不暗自叹息,中原历代统治者过于醉心于争权夺利,上台后个个私无限膨涨,枉费一代代民族英雄们抛头颅、洒热血!

辽西城池攻防战已持续半个月,这一串城堡就像钉子一般,将沙尔温大军牢牢地钉死在辽河西岸那片狭长的河滩地带,无法再前进一步。尚明军对宣府铁骑主力占据的辽东同州堡、常安堡与东那堡这一片铁三角地区的进攻同样没多大进展,战局再次陷入胶着状态。

经过这一系列艰苦卓绝的城堡攻防战,才总算遏制住女真军势不可挡的如攻势,千禧军更是士气大振,两国在辽河两岸的争夺转入战略相持阶段,辽东军事形势得以彻底扭转,重新稳定下来。

这时已是十二月下旬,临近农历节,在无月的催促下,赵凤放下手头的繁重军务,在两千龙战旅黑衣骑士的护卫下前往同州堡。

见到叶赫雅黛,无月首先对她上次帮助自己摆绣衣阁的追踪表示了谢,其次是问候小方的近况,最后才问起情儿的下落,这是他的习惯,重要事情总是最后说。

据叶赫雅黛说,情儿当时的确到叶赫堡待过一段时间,随后便死活要求派人将她送到朵颜部去,后来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无月兴奋地回头,对哈娜说道:「情儿多半是投奔你去了,咋没听你提起过呢?」

娜皱眉道:「三月份我和哥哥随大军由辽东返回,驻扎在土河畔的大定堡时,曾回家待了几天,没听我父母提起过此事呀?莫非情儿是那以后才去的?对了,大定堡对岸就是年初咱俩南逃时曾停下歇脚之处,你还记得么?」

无月道:「我当然记得,怎么啦?」

娜很遗憾地道:「当时我若知道你要投奔的人就是长公主,就会直接带你躲进大定堡避难,你便不会落入绣衣阁的手中受那么重的伤,影儿姑娘也不会遭难了,当时你咋就不明说呢?」

无月回忆了一下,也是悔之不及,若影儿当真……自己将情何以堪?不喃喃地道:「可当时你也并未告诉我,大定堡便是宣辽军重兵驻扎地之一呀。」

娜有些委屈地道:「当时我想你是朝廷钦犯,对官军唯恐避之不及,就没跟你提起此事,毕竟宣辽军也是官军嘛。」

既然事已至此,无月也无心再纠于这个问题,眼下打听情儿的下落才是当务之急,他转头问叶赫雅黛,派人送情儿去朵颜部大概是什么时间?据叶赫雅黛的说法,果然是在哈娜兄妹俩回家探望父母之后。

娜见他如此着急,忙道:「我这就返家一趟,看看情儿是否还留在那儿,至少也可以问问父母有关她的下落。」

无月挠挠头难为情地说道:「好吧,只是辛苦你长途跋涉,真不好意思!」

娜笑道:「没事儿!」也不再啰嗦,大踏步走了。

赵凤对哈达说道:「你带些兄弟陪她一块儿回去,兵荒马的,她一个女孩子上路不安全。」

哈达答应一声,敬礼,也追了出去。

无月回头对叶赫雅黛说道:「情儿在叶赫堡待着好,她干嘛一定要走呢?」

第342章检阅美人

叶赫雅黛眨眨眼说道:「你一定怀疑我待了她吧?绝对没这事儿!不过那孩子的确跟我合不来,兴许是这个原因吧?再说当时我见她就象掉了魂儿一样,由于语言不通,便拉着小方驾着牛车四处转悠,逢人便打探你的下落,我可留不住她……」说到后来隐隐有些委屈。

无月再次摸摸脑袋,赧颜道:「嗨~我不是那意思,那孩子一向怪气、古怪得紧,我岂会怨您。」

他琢磨半天,心中还有一个不解之谜,一直在心里,令他耿耿于怀,和库尔丁寒暄几句之后,他忍不住对叶赫雅黛说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瞻仰一下叶赫大军的威仪?」

叶赫雅黛笑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

赵凤和库尔丁有要事商议,并未同往。

叶赫雅黛和无月并肩而行,见他一付言又止的神,叶赫雅黛心思玲珑剔透,岂会猜不出他的心思?脸上微微一红,有些扭捏地说道:「你借故邀我出来,并非只为检阅叶赫大军吧?」

无月嗫嚅着道:「我是想、想问……」玉颊涨得通红,也没能把话说得稍微完整些。

叶赫雅黛幽幽地道:「你别问了,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这时刚好走到无人的转角处,无月鼓起勇气拉住她的手。她并未挣,无月已明白七八分,忍不住揽住美人肢,喃喃地道:「雅黛,您那样做只是为了报复慕容格格么?」

叶赫雅黛脸上更红,却也并未推开他,答非所问地道:「我只是奇怪,你明明说是慕容家子弟,身为千禧朝钦犯,被李天秀带着绣衣阁的人追得到处跑,这会儿又和千禧朝长公主打得火热。今天见她陪你同来,我真是好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月无奈地叹道:「您和长公主都堪称天下最明的女子,做任何事都要算计得清清楚楚,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叶赫雅黛终也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幽幽地道:「可是,无论多么明的女子,最终都会成为你的俘虏……这些子以来,我觉得自己就像中了,原以为那不过是一次极其偶然的邂逅,梦中却始终无法摆你的影子,还有你的纠。只是不知,你心里是否有我?」

无月喃喃地道:「咋会没有!」路地亲吻美人一番,接着把自己的来历,以及和那些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解释给她听,当然,有关罗刹门之事只字未提。

这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听得这位女真第一美人咋舌不已,奇道:「照这样说,你跟慕容格格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你上次明明威胁我,说我若不马上把你送回辽东女真,慕容大军便会踏平叶赫堡,老实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她很重义气的。」

美人啐道:「信你才怪!我还不了解她么?无利可图之事她才不干,除非……再说说长公主,你明明是朝廷钦犯,她竟大摇大摆地把你带在身边,为了你不惜和有太子殿下做靠山的绣衣阁翻脸,这又如何解释?」

「这话您我之间说说就算,可不能出去瞎说,那可是杀头之罪。」

美人惊叫道:「我的天!天下最杰出的两个女子都被你一网打尽了,你还真行啊!」

无月再度吻上她的红,含糊不清地道:「还有您,我的女真第一美人……」

于是他对叶赫大军的拜访行动,变成了对美人的检阅。那个夜晚如梦似幻,令他真假难辨,眼下他得找找那种真实的觉。他的检阅很仔细也很专业,女人身上所有之处他了如指掌,连疑似易动情处都未遗漏。

美人已瘫软如泥,二人搂搂抱抱地来到叶赫军营地,却并未下令召集将士们集中到广场,而是钻进她的临时香闺。

无月的双手已不足于在衣衫外连,掀开貂裘长袍下摆,捧住美人俏一阵捏,得她很是动情,贴住红又是一阵痛吻,喃喃地道:「雅黛姊姊,这么久不见,想起过我么?」

美人双眸离,深深地凝注着他,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幽幽地道:「怎会不想?在那个疯狂的夜晚,我糊糊地躺在上辗转反侧,心中似有一团火焰,最后身不由己、梦游一般摸黑进入你的屋里,其实,我也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的确有报复的想法,可似乎又想跟你有某种关联,或者该说,是受到你那强大魔力的深深引……」

「我的美人,我你!让我来好好疼你吧……」

他动作练地替美人宽衣解带,她还休,拉拉扯扯之间已出一具圆润柔美的雪白体,这种年纪的美人介于窈窕少女和丰腴妇之间,燕瘦环肥正相宜,他的嘴贴上了雪峰,在山麓和峡谷中徘徊一阵,渐渐攀上峰顶,舌尖在那圈微微凸出的晕上来回扫动,一些类似皮疙瘩的芽如雨后笋般怒而起,在舌尖的勾挑刺之下,紫葡萄迅速膨大,呈现出勾魂魄的嫣红……

他将葡萄叼进嘴里,细细品尝,美人呼猛地急促起来,娇着道:「我是你姊姊,又不是你娘,干嘛吃姊姊哪儿?好~好难受哦!噢~」

「俗话说长姊如母,吃姊姊的也应该嘛。」

美人脸上绯红,啐道:「小变态,就喜找妈妈!」

她忽地想起什么,从包袱中拿出一条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白绢,珍而重之地递给他看,中间洒点点滴滴的血迹,看来已有些时,成了暗红

无月皱皱眉:「这是?」

美人脸上更红,啐道:「你早已不是处男,居然明知故问,装糊涂么?」

无月讪讪地道:「没、没想到你还是处子……」

美人气道:「我本就是叶赫部有名的老姑娘,你若不信,尽管去叶赫部随便找人打听打听!」

无月赧颜,嗫嚅着道:「我当然信了,只是……只是觉,你一心只为部落求生存,似乎并不需要我负责……」

美人瞪眼道:「少来!作为我的第一个男人,应该也是唯一的男人,你敢不负责!何况正是为了部落能继续生存下去,我才更要嫁给你!」

无月地道:「既如此,姊姊就该表现得热情一点,好好履行子的义务。」

美人含羞带媚地道:「说来这还是我的第二次,我已够放得开的了,你还要我怎样?要我主动投怀送抱么?我可做不到……」

言语间无月已光自己的衣衫,美人一眼瞥见那东西,不惊呼一声:「老天!这、这东西咋这么吓人,那天夜里是这东西么?它、它是怎么进来的?」

无月吃吃笑道:「不是这东西,难道还是别的男人干的么?」

美人脸上一红,啐道:「小坏蛋,难道希望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那、那个么?」

严重上翘的铁杵向前,在美人小腹下撞了一下。美人慌慌张张地道:「坏蛋~你要干嘛?」

无月地道:「帮老公。」

美人玉颊迅速变成一块红布,然而想想,还是勉为其难,尽点做子的义务吧?纤纤玉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如同火中取栗一般小心翼翼,指尖触及灼热脉动的头,里面似隐藏着火山一般的强大力量,如遇蛇蝎般忙不迭地缩手!

「弟弟,它好猛哦,我好怕!姊姊虽已三十出头,可还跟姑娘差不多,你一定要温柔一点啊!」

「姊姊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调整好状态,进入之后就好了……」无月把美人摁倒在,分开玉腿,舌尖灵动如蛇,去探访那座桃花苑,稀疏的褐下,红的馒头已剖开一条颜稍深的密合隙,若是夹一香肠吃下去滋味一定不错!

两片红如羞答答的玫瑰花瓣儿,正含苞待放,舌尖伸过去挑了一下,美人娇一声,有些紧张地浑身绷紧,花瓣儿颤动起来,舌尖伸进花瓣之间的隙,试图调戏花蕊,却被花瓣夹住无法得逞,他很有耐心地来回扫动,花蕾开始慢慢绽放,出娇花蕊……

舌尖毫不犹豫地探入,在灼热凝脂堆中仔细寻找那个娇羞的小儿,在最润的地方他找到了那个所在,不过舌尖要进去似乎比较困难,他只好在口徘徊,挖井一般让它尽量多地冒出温泉,否则如此密道他是很难进入的……

但觉美人的呼越来越急促,娇声越来越大,间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前动,似想和他的嘴贴得更加紧密,汁已溢出不少。他但觉差不多了,便趴伏到她的身上。

美人一阵紧张,忙死死地吻住他,似想借此缓解紧张情绪。无月柔声道:「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姊姊怕啥?」

美人梦呓般地道:「那次我也糊糊的,一切好象梦游一般身不由己……如今清醒白醒地,难免紧张,弟弟可要慢点儿哦!」

无月右手握住儿,将小头对正玉门,缓缓旋动几下,小头在凝脂堆中挤来挤去,终于滑向密合的小,轻轻加力,小头已陷入其中,他轻轻地上下左右撬动着,头被夹紧的觉分外销魂,令他连忘返!

如此磨蹭得数十下,美人受不住了,但觉瓤内一阵空虚,涨涨地,有种渴望被充实的觉,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揽住无月的,下面不安地扭动了两下。

这样的动作虽极其轻微,然而经验丰富的无月自然明白,这是美人在发出邀请,下体往里一顶,稍稍深入一些,为裹上来的所阻,他往外离一些,用稍大些的力量再顶入……

他下体一耸一耸地,就像打桩一样,又长又硬的铁杵不断深入,突破一层层上来的褶,在的润滑下终于缓缓到底,头抵住半软半硬的颈头,冲天钻的摆头功能开始发动,如公啄米一般一上一下地不断研磨着。

口连续遭遇数十次这种类似男子般的跳跃磨蹭之后,美人浑身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觉瓤内被撑得觉已不再令她足,深处那真是要命!

「嗷~我的好弟弟,你动动呀,姊姊好、好难受……」她忍不住呻出声,下体向上拱起,希望能楔入得更深,最之处挠不到的觉,真是受不了!

对这样的大美人无月一向有求必应,依言儿,小头退回到口处,再稍稍加力顶入,方才对花心的一阵磨蹭,已由口中大量涌出,但听「噗嗤」一声,冲天钻已长驱直入,撞上已变得口,般跳动几下之后离,再顶入,如此不断重复着,力道渐渐加重……

美人的下体也忘形地耸动起来,天衣无合着他的节奏,两条雪白圆润的玉腿越翘越高,因为她渐渐发觉,这样能令他更加深入。

经过两百多次之后,美人的五官已发生扭曲,有点难看,一直深情凝视着他的双眸变得离,火热的吻似乎有点妨碍她那越来越急促的息,不时侧脸大口直气……

由美人的表情和叫的音量,无月知道,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再次顶入时他使出了八成力道,比上一次足足加重了一倍,头和口猛烈撞击,火花四!给二人都带来同样强烈的快

密合的口情不自搐一下,张开一条隙,又吐出一缕温热的汁,比任何一次量都大。张开的隙很小很不明显,与生育过的妇人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可身经百战的冲天钻依然锐地察觉到了,顿时亢奋起来,蓟刺如雨后笋般冒出,头顶住口,向那条隙发起定点猛攻,勾钻刺、仿真等绝活纷纷出笼……

这才是叶赫雅黛第二次献身于这个男人,且不说他身上那股龙麝异香已令她情动如儿上的蓟刺不断刮磨头带着销魂的跳动缕缕钻刺口更令她难以忍耐!娇躯越绷越紧,下体合的幅度和力量越来越大,玉腿越翘越高,黛眉紧锁、眼神空失神,脸上肌扭曲,鼻翼快速翕动,美丽的鼻尖冒出密密汗珠,樱口大张,似要不过气来,已无暇理会他的语。

无月则相对轻松些,这一阶段的工作可以给冲天钻自行完成,他只需死死顶住不动,不要离即可,只是道越收越紧,小头与媚磨擦间快倍增,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呼同样急促。

头对口无休无止的蹂躏令大美人忍不住尖叫出声,疯狂地耸动着下体合着布蓟刺的头在口处的钻刺和撬动!

两条绝美的雪白体紧紧在一起,深深合于一处的下体销魂地动着,虽没有,可亢奋的钻头在口附近极其活跃,那儿正是美人汁的发源地,灼热而滑,依然不时发出「吱吱」水声,与重的息和销魂的呻混响,就像一曲充原始本能和销魂快的美妙乐章!

难以描述的快如大海波涛,一接一、一高过一地向她袭来,比上次的觉更加销魂,她搂紧无月的部,下体高高地向上起,竭力想让头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让又尖又硬的头重重地钻磨愈发颈口,似想将这个顽皮的小和尚头纳入其中。

那里面是她最带,自从数月前那个疯狂而离的夜晚被无月探访过之后,她已深深上那种深入到极致、也到极致的觉,连带着深深上了这个男人,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先上他才有了那种不似人间的快,还是先恋上那种觉才深深地上他的?

象她这种口高型的女子通常很难得到足,可男人若是足够强悍,能深入到常人难及之处,带给她的高也很致命!

无月无疑便属于这样的男人,普天之下寥寥无几。冲天钻异常忙碌,给双方都带来无限乐,他却成了坐享其成的懒汉,阵阵意袭来,只好上齿咬住下,将汹涌制下去……

他的忍术在昆仑双姝那等如狼似虎的妇面前都管用,此刻更没问题,放松下来之后,他闲来无事,眼前已膨大硬到极致的头唤醒了他的恋母本,忍不住张嘴叼住大头,啯得啧啧有声……

极为难耐之下,美人低头瞄了他一眼,立即被他那婴儿般的吃模样给牢牢引住,头好涨好啊,与下面几乎不分轩轾,却又相得益彰、彼此共振,上下两点的快融合、相互叠加,令快倍增。

的母倏地涌上心头,难遏难止,一发而不可收拾,那一刻,她觉得无月就像她的宝宝,她一直想要的小宝宝,忍不住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和脸蛋儿,销魂地呻着道:「噢~宝贝儿,妈妈的宝贝儿,妈妈!」

、情,成为一种烈催化剂,使得情如同发酵的面团一般疯狂滋长,她愈发难熬,浑身绷紧、搐,头和口处涨到极限,好难受啊,她已不过气来,觉快要无法呼

美人那销魂的颤抖愈发明显,瓤内已滑到极限,热得令他受不了,头被灼热着,被冒出来的无数小芽啃咬着,层层叠叠地绕上来,快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再次施展出忍术。

美人更加难熬,口遭遇的蹂躏太过猛烈,终忍不住再度搐几下,张合间又甩出几缕火热汁。

灼热汁浇头,小头暴涨、亢奋之极,竭尽全力地向狭窄的口之中钻去,经过不懈努力,终于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那是一个更温暖、更销魂的窝儿。最深处最最涨的所在被布蓟刺的尖硬小头挠得几下,美人觉自己快要疯掉,竭尽全力地搂紧无月一动不动,细细地体会,地品味,神智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种,即将爆发的觉……

酸、、酥、麻,奇难熬!难以形容、无以复加!美人脑际轰然一声,终于火山爆发,灼热岩浆四飞溅!

她大声尖叫起来,面部扭曲,似痛苦,又似极度乐,紧紧贴在他脸上的弧线致美丽的鼻尖变得冰凉,粒粒细密汗珠不绝如缕地渗出,「呜呜~呕呕!使劲!啊~好……要……要丢!嗷嗷~啊啊~」

她嚎叫着、着攀上情之巅,口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张合不已,冒出大股大股的火山岩浆,爆发的觉好美啊!

她脑际一片空白,无月则见她翻起白眼,眼神空、失神,八爪鱼般紧的娇躯松弛下来,瘫软如泥……

美人花径于数月前仅仅打扫过一次,但这次似乎很,在无月的不懈努力之下,眼见她已翻过好几次白眼,虽未曾叫得很厉害,或许只是出于矜持强自抑而已。

他也已到了极点,眼见美人又翻起了白眼,那里面已被冲天钻捣得惨不忍睹,多捅几下便会令她哇哇叫,打算不再忍耐,准备开闸洪,给美人肚子里种下一个小宝宝,好将她牢牢拴在自己的带上。

第343章拒还休

不再施展忍术之后,在美人瓤内的夹之下,意顿时汹涌而来,他正待开闸洪,但听远远地传来三声连续的呼唤,「无月,你在哪儿?」

间隔半晌,同样的三声呼唤再次响起,稍近了些……然后是第三次,这是小雨独特的习惯,无论是敲门还是呼唤他,其实就是灵缇的习惯。

那是灵缇!无月顿时慌张起来,汹涌的意消逝得无影无踪!记得灵缇曾说过,她有凭借气味找到我的能耐,若被她闯到这儿……天啊~那可就糟了!

他忙起身,手忙脚地穿衣,焦急地道:「姊姊也快起穿上衣裳,若被灵缇捉……在就麻烦了!恐怕又得一个月不理我,她最擅长这个!」

美人但觉筋酥骨软,懒洋洋地道:「你好过的女人也不少了,为何独独如此怕小郡主?」

无月急急地道:「她不同,她可是我的未婚!」

美人不地瞪眼道:「难道我就不是么?」

无月陪笑道:「姊姊当然也是,可同样都是子也有区别,你懂的……」

美人当然懂,女真女子或许不太善妒,但对名分可是很在意的,她忙问:「那姊姊该排在第几?」

无月心慌意之下哪想得清楚?随口说道:「除了前三任姊姊挑,当然,那得要别的女子同意才成。」

美人奇道:「你是一家之主,难道就不能硬行规定么?」

无月苦笑道:「我若有那能耐就好了!以后姊姊就会知道,她们可个个都是母老虎,未来萧家我这所谓的一家之主只是傀儡而已,连制订一条家规的资格也没有。姊姊别啰嗦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快起来呀,急死人!」

他的穿衣速度比衣时快上好几倍!美人看得目瞪口呆,怕他的耳朵被郡主拧下来,只好拖起疲惫的身子直起身来,三两下穿好,下时晃了几晃,幸亏被无月扶住才未曾摔倒。

他也没时间让美人慢慢恢复体力,施展轻功抱着叶赫雅黛一路飞奔,向呼唤声传来的方向,急于向心目中唯一的娇报到,快到地头时他赶紧放下怀中美人,气嘘嘘地出现在灵缇面前,一脸讨好地道:「灵缇,你咋找来啦?」

灵缇黛眉微蹙地道:「你不是过来参观叶赫大军的么?参观到哪儿去了?」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唉~雅黛姊姊的部队罗哩罗嗦的,到现在尚未集合好,害我等了好半天。」回头向叶赫雅黛猛使眼

美人会意,向小郡主含笑招呼一声,匆匆而去。

灵缇见她红的模样,还有啥不明白的,暗自咬碎玉齿,气道:「就这点儿时间,你都要……天啊~世上咋会有你这种男人,偏偏让我遇上,真是倒霉!」

心里已在琢磨,该拿多少天来不理睬他,以示惩罚!

她那痛心疾首的神情令无月心疼不已,遥远的记忆中,每每被她抓到现行,他都会有这种深深的愧疚之情,恨不得和所有其他女子统统断绝那种关系,一心一意地和她厮守在一起,疼她、照顾她,永生永世。

可一转眼,但凡灵缇不在身边,遇上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他总是难以自,重复犯下类似的错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格上的缺陷,不善于拒绝别人,尤其是美人,每次犯错之前他都会有种侥幸心理,认为灵缇这次不会发现的,他内心无愧,他真的只她一个,至少是最她的。

可糟糕的是她大多数时候都会抓到他,无论他和别的美人藏到多么隐秘、多么难以找到之处去亲热,就像眼下这样,那时候他还不知灵缇有循着气味找到他的能耐,这是她侦破他失踪案件的不传之秘,岂会轻易告诉他这个罪犯?

每次被抓现行,灵缇和他都会难过一阵,若再来上一些子不理他,他更受不了,他最怕这个!

所以,他忙扶住灵缇的双肩,含情脉脉地道:「灵缇宝贝儿,看着我的眼睛!」他很有信心,若灵缇有能耐钻进他心里,在里面只会看到她的影子,至少是最显眼的那条身影。

灵缇抬头,他那对深邃晶莹的眼波之中,情意是如此深沉、又是如此纯净,如同亘古燃烧、永世不灭的之火焰,她的心迅速融化,她确信那是世上最深沉的一种

无月诚挚无比地说道:「灵缇,你一定要相信,我有多么你!我最最想要的只有你,哪怕每分每秒都不想离开你!」

灵缇再也抗不住了,靠进他怀里幽幽地道:「我相信你的话,既如此,你干嘛还要去招惹那许多女子?真让人受不了。」

诸如此类的神情和话语,让她一次次地败给他、原谅他,渐渐成为一种纵容,纵容他一次又一次地犯下同样的错误,可她又能如何?她是如此他,他便是她的全部,没有任何力量能让她选择离开他。

她真的很无力,最强有力的惩罚手段便是不理他,那会令他也很痛苦,可那又怎样?过上一段时间他便会故态复萌。所以每每见他无故失踪,她唯有一次次地去找他,而且多半都能找到,得自己痛苦不堪。

无月沉思半晌,说道:「上一世咱俩一直在一起,可这一世不同,在你之前我已认识那些女子,欠下许多恩情,我必须报答,才养成了这种不良习惯。」

灵缇依然有些不乐意地道:「难道欠了别人的恩情就非要以这种方式来偿还么?可不是等价换。」

无月摇摇头,「当然也不全是,就像大姊和北风姊姊,我跟着她俩一起长大的,到底是什么情连我也分不清楚,总之非常深厚,然后我才与你重逢,你且说说,我能见异思迁么?」

灵缇隐隐记得,上一世自己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可那又怎样?幼时二人就像冤家一样,争抢玩具,在长辈面前争宠,相互敌视,到了少女怀时节,二人又相互躲避,互不往来,那种古怪的觉到现在她仍有些印象。

再后来,似乎发自本能,她喜跟无月在一起,他似乎也一样,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什么话也不想说,身边离得远远的人儿稍微动动,便会令她心弦颤动,她越来越陶醉于这种觉,总喜偷偷地看他,见他转过头来又赶紧避开,就像捉藏一般。

可是尚未进入恋季节,他同样已经有了好些女人,几乎全是和他母亲一般年纪的中年美妇,他被那些女人给带坏了,他是她们的小宝贝。从那以后她时常找不到他,只好循着他的气味四处搜寻,那是种很特别的味道,她对此非常,总能借此找到他的踪迹。

好多次撞见他躲在某个女人的香闺之中,象婴儿般被女人抱住喂,有事甚至发现他正和女人做、做那等事儿!

他对女人越来越游刃有余,把那等油嘴滑舌施展到她身上,脸皮越来越厚,有时竟对她动手动脚,起初她很反,但渐渐地……火热的怀抱越来越令她意,他的无举动逐渐升级,亲她的额头,到她的脸,最后,在她的拒还休之下夺去了她的初吻。

她发现跟他在一起是如此美好,如此幸福,她深深地上了他,无力自拔,在一个月圆之夜,一番亲热、一阵热吻,无数次地重复山盟海誓之后,她的心燃烧起来,烧得她身子好热好热,又一阵长长的深情吻之后,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她是他唯一最的女孩,那一刻,他几乎是她的全部,父母的教诲和女孩该遵从的三从四德被忘得干干净净……

他轻车路地试探着,想要解除她的武装,她很害怕,可是心想,自己的心都给了他,何在乎这个身子呢?她情不自、稀里糊涂地和他偷吃了果,印象中虽然并未成亲,但她觉得自己永生永世都是他的子……

和他好上之后,她把他盯得更紧,无月还是龙麝?管他呢,都是他~无月倒是变得规矩了些,除了跟她在母后座前侍候,那位自称王母娘娘的女人真是我的母亲么?嗨~咋尽联想到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待在家里陪伴他的母亲九天玄女娘娘……

七八糟想起一大堆,灵缇有种恍若隔世之,也不知那是自己的前世经历,抑或只是一连串梦?她臻首微抬,怔怔地道:「少找借口,即便前世咱俩一起长大,你一样先就有了好些女人,还不承认自己花心么?我记得,你娘,也就是我的乾娘,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无月想起梅花,脑际同时浮现出九天玄女娘娘的飘逸身影和绝世容颜,她也自称是自己的母亲,她俩都有着绝世容光,却不知灵缇指的是谁?他不解地道:「那又怎么啦?」

灵缇没再吭声儿,下面的话她已说不出口,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母子伦在尘世间为人所不齿,在那个世界应该也一样吧?可、可她有一次去他家里,好像是想拉他去月参加嫦娥仙子的飞天多少子的庆典,竟、竟发现他和乾娘一丝不挂地躺在上,抱在一起正、正在做那等事儿,乾娘那声嘶力竭的叫声,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

二人默默地并肩而行,他转头看着灵缇,眼中现出痴,她的侧面轮廓也是如此美丽动人,简直令他百看不厌!心难挠之下,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在无比可的美人额和玉颊之上重重地亲来亲去,亲得啧啧有声,愈发过瘾之下舍不得放手。

小美人轻轻推推他,啐道:「这是在公共场合,注意点儿影响!」

第344章美女卫队

这也是无月最她的地方,永远是如此端庄高贵、娴淑典雅。

来到前面广场上,叶赫雅黛已将三千叶赫旗兵集合起来,排成整齐的队列郡主和无月的检阅。

其实参观叶赫大军只是无月的借口,私会美人一解心中疑惑才是目的,他向广场上大概扫视一眼,和库尔丁兄妹俩手下几个主将装模作样地寒暄一番,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排列在叶赫雅黛身侧的女兵卫队却令他眼前一亮,顿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他一个个仔细瞧去,简直大开眼界,暗叹叶赫部出美女真是名不虚传,女兵们个个英姿飒、貌美如花,至少是他最喜的那种类型,或许自幼在他的审美观形成过程中,受到北风姊姊的影响极大?

见他一付看得口水直的模样,灵缇脸又沉了下来,天下怎会有如此好的男人?但凡见了美女便这样!

叶赫雅黛却将他拉到一边,低声地道:「我这卫队如何,都是美人吧?若你喜,将来我出嫁时让她们跟着我陪嫁,真是便宜你了,成亲时可得把我的名次排前面一点!」

无月吓了一跳,「娶小姐难道还兴打包奉送女子卫队么?若是这样,我的夫人们可以组成一个足以攻城拔寨的红粉兵团了!」

叶赫雅黛似乎并非那种善妒的女子,闻言笑道:「嘿嘿~让夫人们为你打天下,你安安稳稳地坐江山,那有啥不好?」

宣辽军蛇山大本营,黄昏时分,营地中一派忙碌景象,各级将佐指挥战士们将辽河两岸前线撤下来的官兵伤员们抬进营地中央一顶帐篷中,由随军大夫将轻重伤员区分开来后分类抬进其他帐篷,分别加以疗治。

重伤员经过紧急处理后,将和阵亡将士的遗体一起被妥善送回大定堡基地,进一步接受心治疗,轻伤员经过敷药、包扎处理之后,最多等到第三天清晨便会主动要求重返前线,他们知道大战期间兵力紧张,个个求战心切,许多轻伤号都是被搜救队强行带回来进行治疗的。

每天抬下来多少人,几乎就得从蛇山大本营调多少后备队增补到辽河两岸前线各城堡之中,经过简单疗治的轻伤号是主要来源,阵亡将士与重伤号的缺额则由陆续从宣府和大定堡两大基地调来的少量宣辽军将士予以填补,以保持辽河前线十万大军的有生力量。

阵亡将士的遗体和重伤号则每两天往大定堡基地转运一次,长上有严令,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阵亡将士的遗体和重伤号遗弃在战场上,连残肢断臂都尽量不要遗漏。

宣辽军高级将领们明白,长上的御人之术和她的排兵布阵一样出神入化,对麾下将士们各种各样的心态了如指掌,她这样做并非仅仅是为了安阵亡将士们的亡灵,以及让重伤者摆死亡的威胁,另外也是做给活人看的。在这块神州大陆上,人们或许并不惧怕死亡,却害怕死无葬身之地,成为孤魂野鬼,那样将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这条规定在龙战旅、宣府铁骑和宣辽军中一直得到很好的贯彻和执行,在战正酣的战场上为抢回一个重伤号或一具战友的遗体,有时搜救队遭遇敌军突袭,甚至会牺牲两三名勇士的命,但将士们觉得,付出这样的代价也值得,谁能保证自己哪天不会象遇难的战友一样倒下?

渑池恐怖南街之战是唯一的例外,那几乎是全军覆没,但事后幸存的龙战旅将士们依然招来大队人马,将所有被卫队埋葬在荒山野岭的遗体取出,并送回宣府大本营,让家属们一一瞻仰遗体,请得道高僧超度亡灵之后,再隆重地安葬在烈士公墓,并立碑纪念。

中军帐中的宣辽军统帅、宣辽将军赵龙反而显得清闲许多,他今年不过四十多岁,千禧帝长兄之子、长公主的堂兄,既是皇室核心成员,也是千禧军中文武双全的一代名帅,以儒雅潇洒和用兵如神著称,追随长公主在北疆大草原上征战多年,颇得长上雷厉风行、多谋善断之神髓。内阁大臣之间私下议论,均认为老皇爷驾崩后长公主若真能摄政,最有潜力的兵马大元帅接班人便是他。

至今多数内阁大臣仍在扼腕叹息,萨斯喀森林大战若是由赵龙主持,绝不会落到如此结局。战前在主帅的人选安排上,兵部尚书卢龙曾为此据理力争,可惜内阁大臣们在执政方面或许还有发言权,军权则被老皇爷牢牢抓在手中,他的接班人太子殿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帝国锐部队的统帅无一例外全是皇室核心成员,兵部尚书名为全军主管,基本上是个闲职,只是负责据皇上的旨意颁发委任状和调动军队之类。

卢尚书的提议,其实也是长公主和大多数内阁大臣的意见,却在御前军事会议上被老皇爷一口否决。太子殿下及太子系势力的坚决反对是原因之一,另外还跟一个奇特现象有关,近十多年来,在军队调动上老皇爷似乎专门和内阁对着干,多数内阁大臣们赞成的他往往一定要反对,反之,他们坚决反对由史将军统军出征,老皇爷则站在太子一边力排众议、一意坚持。

这些天来虽戎马倥偬,赵龙每天晚上仍要出大量宝贵的时间来研究萨斯喀森林大战中的每个部署和细节,希望总结出经验得失作为前车之鉴,念及史帅屡屡错失出手良机,他也不痛惜。

他此刻正端坐案头秉烛读书,作为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一代名帅,他深知读兵书战策的重要,那毕竟是作为军事天才的前辈绝世智慧和丰富实战经验的结晶。手下各级将佐都很明强干、效率极高,这支大军就像一部高效而确运转的织布机,即便遇上突发事件也有相关部属及时解决,繁杂的常事务更是用不着他和长公主心,他只需把力放在战略部署等大的方面,这为他留出了不少的读书时间。

随着参将们在他的中军帐不断地进进出出,他随时得翻看一下各部队陆续送来的每伤亡报告,并据各城堡的战况调整一下兵力部署,由参将们负责传令实施。

最初的八九天,金军攻势猛恶,辽河两岸的城堡攻防战进行得异常血腥、惨烈,西岸战线中段的汤州堡曾一度被金国五王子乌雅齐格大军攻陷,那是辽西重镇兼战略要地,不容有失,驻防于辽西的宣府铁骑一部星夜驰援,他也紧急调三千预备队赶去支援,趁敌立足未稳,助守城官兵发起一波又一波自杀式的猛恶攻势,将金军赶出城堡,继而又被攻陷,一个昼夜间汤州堡竟数易其手!

他和乌雅齐格就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不惜一切代价地向这座目疮痍的战略要地投入大批有生力量,双方将士都杀红了眼,在血成河的每段城头上寸土必争,汤州堡成为一座不折不扣的绞机,每天的伤亡都在千人上下,长箭、连弩机等各类兵器和攻城装备的消耗量更加惊人!

经过五六天的反复血腥争夺,如此惊人的消耗战令手头兵源紧张的沙尔温心疼不已,乌雅齐格终于下令停止了这种不要命的攻城方式,城堡最终仍被宣辽军握在手中。长公主与八王子奇克特在常安堡城下的恶战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却也付出了三千余人的沉重伤亡代价。

那几天每个晚上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每见一位参将进来他都会心惊跳,委实不愿接过某支部队报上来的伤亡统计报告,那上面巨大的数字令他心如刀绞!

每支部队的搜救队每时每刻都在超负荷运转,救治受伤的战友,搜集阵亡将士的遗体,向后方大定堡基地转移重伤员,蛇山大本营中的全体将士都投入到紧张的救护和转移工作中,每天直到午夜他的中军帐外才会渐渐安静下来。

他在外征战多年,敌手几乎全是强悍的草原骑兵,部队也很少出现如此大的伤亡,眼下来到帝国东北边疆面对全新的对手,他不得不承认,女真不万、万无人敌这句话,的确很有道理!

然而他对自己的部队很有信心,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他的战士绝非女真猎人的对手,然而率领这支进退有据、上下一心的大军,他绝不惧怕任何对手,当然他对堂妹更有信心,能建成如此高效协作的部队,除了太宗皇帝手创的这两支部队的光荣传统,她也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成果显著,即便是那支南下解围的恐怖罗刹奇兵,相信她也有办法对付。

在他的印象中,堂妹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打了,就一定有信心!

第345章铁甲怪客

最近五六天来,女真军或许伤亡也不小,显得有些疲惫,攻城强度明显减弱,部队伤亡迅速下降,他总算可以口气了。他已彻底理解堂妹这种战略部署的正确,以十万宣辽军和五六万女真铁骑展开大规模野战,绝对凶多吉少,然而在攻坚方面的确不是女真铁骑的强项,这是堂妹的另一个优点,在诸多战略选择中总能做出正确决策,即便偶尔不是最优,也非常接近。

照眼下看来,以他的丰富作战经验,沙尔温退回辽东只是时间问题。

月上中天,已是深夜时分,气温急剧下降,外面鹅大雪纷纷扬扬,这儿的冬季比他无比悉的北大草原更加严寒。

营帐中的将士们忙碌一天,纷纷围火而眠,中军帐外的巡逻队将士们虽然身披厚厚的皮袄和战甲,阵阵白风仍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冰寒刺骨,浑身血似乎都已被冻僵,唯有不停地活动和跺脚才能保证血循环起来!

倏地听得上空传来一阵清冷威严的声音:「速叫长公主出来见我!」

数十名巡逻队将士抬头一看,对面卫军宿营帐顶上站着一个浑身披挂寒光闪闪的板甲、头戴圆顶铁盔和鬼面具的怪人,那身板甲显然是量身打造,帅府周围的火把光焰下,隐隐可见美的百合花纹,制成型的铁甲将衣衫和浑身肌肤遮挡得严严实实,手腕和脚踝上均有筒形护甲,连双手也有关节灵活的铁套,活一尊战神金刚,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这全套披挂少说也有数十斤重,竟未将帐顶塌,似乎并不笨重。

巡逻队哨长一阵纳闷儿,他带人一直在这附近巡逻,一点动静也无,这人是何时闯进来的?忙喝问道:「你是谁?为何夜闯大营?」

那人的语气很是不耐:「别管我是谁,照我的话去做。」

这会儿功夫,周围已涌来大批人马,那座帐篷中的卫军将士也涌了出来,将帐篷团团围住,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铁甲怪客,想爬上去抓人又怕把帐顶塌,于是有人动手打算拆除帐篷,大伙纷纷向前相助。

听见中军帐外闹哄哄地,赵龙出来查看究竟,见状喝道:「来者何人?意何为?」

铁甲怪客朗声说道:「赵将军,幸会,刚才我的话没听见么?我来此找长公主有事相询,并无恶意。」

赵龙沉着道:「可惜,长上一大早有事走了。」心中暗想:长上何等人物,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铁甲怪客沉声问道:「赵将军,可知她去了何处?」

赵龙随口敷衍道:「这个就不知道了,长上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要去哪儿是不会告诉咱们的。」

铁甲怪客双拳握紧,铁套发出咔咔声响,显得极为不耐,看看赵龙大帐右侧那座最大的营帐,顶上有长公主的紫凤形旗帜,显然就是她的中军帐了,不恨恨地道:「我不信有这么巧,我一来她刚好就离开了,而且赵将军作为宣辽军统帅,竟会不知顶头上司的下落,你当我是小孩子么?」

赵龙道:「尊驾实在不信,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他话音未落,铁甲怪客忽然发怒,咆哮道:「既如此,我自己去找!」

身形如弹丸般直冲而下,鬼魅一般撞入人群,兀自掠向长公主的中军帐。

将士们纷纷拿起武器上前阻截,挡在去路上的将士们见铁甲怪客风驰电掣般扑来,也未见怪客出手,却有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袭来,个个被撞得弹飞丈余之外!

在赵龙看来,就像一支巨大的爆竹爆炸开来,数十名被撞飞的将士就像四飞溅的纸花。

将士们唯恐这位不速之客伤及统领,悍不畏死地拼命蜂拥上前,以血之躯誓死保卫统领。

然而,视死如归的勇气在实力相差不太悬殊的情况下管用,面对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却显得不堪一击,他们如此不要命地扑上前去,只攻不守地发起群殴,除了被那条快如闪电的身影撞得东倒西歪,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即便看准那条飞掠的身影算好提前量猛刺,尖尚未近身便已被那股狂飙掀翻弹飞,更别说拦住对手了!

寒光闪闪的利刃和尖锐的尖在铁甲怪人眼中竟如玩具一般,连手都未抬一下,径直向长公主中军帐中撞去,眨眼功夫已消失其中,倏地传来一声恐怖的咆哮:「想躲么!」

里面乒乒乓乓、噼里啪啦一阵巨响,赵龙尚未反应过来,那顶中军帐已如同巨伞一般凭空飘起,随即在空中变形、唰唰声中被撕裂,坠地时已化为一团熊熊火焰,将中军帐中那些被捣得稀烂的家什引燃!

狂风呼啸中,风助火势,邻近赵龙的大帐首先被引燃,并有快速向周围蔓延之势!

将士们只好留下部分人手警惕地盯牢怪客,其余统统找来工具上前灭火。

铁甲怪客身形如鬼魅一般飘落到另一座帐顶之上,并未干涉灭火行动,很是火大地吼道:「明天夜里我会造访常安堡大营,希望能见到长公主,否则要你们好看!」

言罢身形一闪不见!

将士们相顾骇然,这是人还是鬼?

身为独当一面的宣辽军统领,赵龙当然不会为此事让长上心。第二天一早他便赶到常安堡大营,长期的漠北大草原征战生涯,他早已跟长上学会如何巧妙地铺设陷阱,且通九八卦、奇门遁甲,别说猎物,他设下的圈套连经验丰富的顶尖猎手也会防不胜防!

在宣辽军将士们的努力之下,一个半时辰之后,环绕长公主的临时官邸已布各式各样的机关陷阱,有底部是尖刺的陷坑、由儿臂般细的铁制成的囚笼、铁丝编织而成的巨网、女真人猎虎的铁夹子……洋洋洒洒,不一而足,但凡他和将士们能想到的花样全都用上了。

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名堂,四面八方皆有机关,看上去却无任何异样。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赵龙这才长舒一口气,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浏览着参将急忙为他铺开的地图,寻思在当前战局下的兵力部署该如何调整。在他看来,那位铁甲怪人无论有多厉害,也已是瓮中之鳖,不值得他再力。

当夜子初时分,铁甲怪客如期而至,依然不见长公主现身,怪客顿时发飙,疯狂地在临时官邸中横冲直撞,赵龙的判断没错,而且超过了他的预期,几乎所有的机关埋伏和陷阱全被铁甲怪客碰到,并触发!

在关键时刻他的判断从未出错,作为一代名帅、宣辽军统领,他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判断失误也会付出将士们血牺牲的惨痛代价,然而他的判断力对眼前这人似乎例外。

并非这些埋伏和陷阱未被触发或已失灵,而是没有一样能困住那人,全被怪人的铁拳砸得稀烂!

隐入天花板中的那个硕大铁笼是唯一未被触发的陷阱,也是最巧最厉害的机关,赵龙正到遗憾,怪人在疯狂的打砸过程中不知怎地发现了这个结实的玩意儿,竟掠上屋顶,硬生生拖出铁笼一阵踢。

儿臂的铁围栏岂有那么容易被砸烂?不知她碰到哪儿,终于砰地一声巨响,铁笼牢牢合上卡死,将铁甲怪客象老鼠般锁在里面。

赵龙大喜,抹抹头冷汗,暗叫侥幸,然而片刻之后他又变得目瞪口呆!

壮结实的铁围栏之间,竟莫名其妙地出现一道门户?并非笼门,机关锁得很牢靠,铁栏间出现的这道门虽比普通门户窄许多,但供那位铁甲怪客高大健美的身躯自由进出没有任何问题。

铁甲怪客似乎更加生气,进进出出地对着铁笼又咆哮着一阵猛砸,虽未能砸烂,只是把铁栏杆得七歪八扭而已,怒火似也渲不少,回头对他冷冷地道:「长公主以英明神武著称,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么?」

赵龙老脸一热,彼此敌对,兵不厌诈、越诈越好,但用来对付这个很厉害却看似比较纯真的家伙,他的确有些难为情,不讪讪地道:「实因长上的确不在此地,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尚祈见谅。」

铁甲怪客恨恨地道:「我不管!希望赵将军及时传讯于她,明天夜里我会再来,再重申一遍,我对她没恶意,可到时若还不见人,我便烧掉你们在辽河两岸的所有营地,今夜先略作示范!」

言罢怪人飞身而起,身影如鬼魅般窜,所过之处纷纷冒出浓烟,继而燃起冲天大火,也不知铁甲怪客洒出何种引火之物,火势很快便燃烧得如此猛烈!

熊熊火光之中,那条身影在空中绕行一周,同样莫名其妙地忽然消失不见!

赵龙无奈,只好赶紧指挥将士们灭火,除了排兵布阵出神入化,他还有一个优点跟长公主一样,那就是有自知之明。看来,不向长上汇报是不行了,对付如此超级恐怖的家伙,绝对大大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因为那不是靠人多势众可以解决的,似乎智谋也无效!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46章深情如海

赵凤在同州堡尚未待上两天,便从蛇山大营和常安堡纷纷有飞鸽传书来报,内容都差不多:一位鬼面披甲悍将连夜来孤身连闯数座大营,身形快如鬼魅,在部队各驻地如入无人之境,将士们拼死蜂拥上前围攻也抵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人来去自如。怪人口口声声叫嚣着要找长上,遍寻不见之下开始发飙,将长上蛇山大本营的中军帐和常安堡的临时官邸捣得稀烂,四处纵火,已烧掉部分营帐,损失不小,而且怪人声称,长上若再不出现,她便要烧掉大军所有营地!

无月暗叫苦也,以怪人如此做派,是大姊的可能极大,心想:不知是谁将我在凤这儿的消息透给了大姊?她这样做多半是为了找我,唉~不是我不愿回去,只因……

他也无比思念这位暴躁任却深情如海的大姊,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巴不得早些飞回她的身边。更关键的是,若不赶紧回去阻止大姊,以她的格,挑衅行动必将步步升级,后果难料!

于是他拉着赵凤和灵缇起身,辞别库尔丁兄妹,打算尽快赶回常安堡。

短短的相聚之后又是长久的离别,叶赫雅黛望着他匆匆而去的矫健身影,怀伤,好在长公主这次在辽东会待上一段时间,她还有机会前往常安堡和情郎相见。

赵凤不理会他的连拉带拽,好整以暇地跟在他身后走向马车,看着他死死拉住灵缇的另一只手,不大皱其眉,这家伙无论在多么急迫的情形下也不会忘记他的小美人,当然实事求是地说,对她这位大美人也是,她这才好过一些。

无月急道:「您走快点儿行么?」

赵凤不紧不慢地道:「咦?那人找的是我,你这么着急上火地干嘛?」

无月一窒,脸上迅速恢复平静,同样慢条斯理地道:「我只是担心大军营地被夷为平地,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作为大军统帅,如此不顾将士们的安危,这可不是您的一贯风格。」

赵凤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若你是太监,天下便没有正常男人了!唉~昨夜被你折腾得好……眼下还酸背痛哩,你要我怎么走得快?」

她嘴里却说道:「那当然不是我的风格,我知道你去了他们便会没事,可却担心你被她抢走,真是矛盾啊,也不知该不该回去,你还催我?」

无月摇头叹息:「不知所云!」懒得理她,加快脚步走向长公主御用豪华大马车。

贵德堡往东百多里外、浑河北岸的萨尔素堡,一位中年白袍壮汉静静地伫立城头,眼中闪动着泪花。他名叫泰格。萨尔素,女真浑河部首领,此刻他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片无边无际的林海雪原。

这儿是浑河部数百年来的聚居地,百余年前,强大的千禧帝国出兵经略辽东,将他们和几个女真中小部落赶出了这片家园,将这儿变成千禧帝国在辽东的边陲军镇。斗转星移,一位女真英雄横空出世,就像海纳百川,将彼此血腥征战不休的女真各部落团结起来,组成一个渐强大的女真帝国。

曾经不可一世的千禧帝国却已薄西山,萨诸神是公平的,天下没有永恒的主人,一个王朝不能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就一定会被淘汰。随着女真帝国的不断扩张,他和其他几个部落首领带着各自的部众又回来了。当然,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他们的新领主:齐天格格。

这样一位领主带给他们的并非屈辱,而是骄傲,因为她已是所有女真人心目中的英雄、萨战神之化身。他觉得自己的部族这些年来实在幸运,或许是因为他们不懈的努力,获得萨诸神的眷顾,不断有女真英雄象彗星般崛起,尤其温罕家族更是邀天之幸,可谓群星闪烁,先有雄才大略的沙尔温,然后是骁勇善战的慕容格格,文韬武略兼备的乌雅齐格,以及无敌天下的齐天格格……

这儿也是齐天格格位于浑河领地的治所。萨尔素堡中心一座跨院里有一栋二层楼的木屋,坐北朝南,楼上楼下各有房屋七八间,此地这样的建筑并不多见。一队身强体壮的披甲长女兵跨骑高头大马、手持长柄战斧,正饶着这栋楼来回巡逻。

楼上最大的那个房间里,中间燃着一座硕大的火炉,一条高大健硕却不失柔美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窗前。

纷纷扬扬的鹅大雪终于停歇,夜空星月天,她懒洋洋地抬起双臂,贞雯和小翠正一左一右地为她披上全套板甲,戴上头盔,并为她拉下那片鬼形图案的铁制面具,遮住那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孔。贞雯和小翠的动作很练,这三天晚上她俩都在为小姐做同样的事儿,可谓能生巧。

慕容家大小姐并非需要铠甲的保护,因为里面有一层防护力更佳的金属丝软甲,可她喜这样的造型,觉得很酷,另外,她相信无月认不出她这身怪异的打扮,打算见面时倏地掀开面甲,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但愿他觉得是个惊喜吧?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多半被那位倾国倾城的小郡主住了,没准儿见了大姊理不理也说不定?嗨~你神经呀,枉你跟他一起长大,他是这种人么?唉~也难说,总觉他对我就真像小弟一样,亲情有余、热情不足,到底有多少夫之情,可难说得很……

心里糟糟地披挂整齐,她正待掠出窗外,扑向那浩瀚的星空,去讨回她的心之物。只要他在长公主那儿,铁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对此她坚信不疑。

贞雯一把拉住她,央求道:「小姐,让小婢跟您一起去吧!」

大小姐回头,两个黑森森的眼孔中是不耐,叱道:「你跟去做什么?给老子滚开!别怪我不提醒你,这两天老子心情不好,少来招惹我!」

贞雯求道:「小婢只是担心您若闹得太过火,恐怕……」

大小姐一个大脚将她踹出门外,从这儿到常安堡远,以她的绝世轻功也得花费些时间,她今夜的计划是把常安堡一把火夷为平地,明天夜里是宣辽军位于蛇山的大本营,后天……总而言之,长公主既然率军前来,自己有的是办法她现身!

其实她并不想对付长公主及其麾下的大军,即便她想这样做,母亲和晓虹也不允许。为了赖在这儿按兵不动,她不惜向姥爷撒谎,说她带来的长兵水土不服,病倒了一大片,光说说是不行的,姥爷若是这么好骗,就不是雄才大略的沙尔温了。

所以,她还真让第三暴龙军这三千长兵全都病倒了,具体做法是下毒,当然是不致命的那种,唯有她的长女卫队除外,她喜这些听话的傻大个儿随侍身侧,跟她们说话她得仰起头,这种觉很。跟着师祖那么多年,她对各种毒物可谓了如指掌,让母亲中招的合花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中毒的长兵大多是上吐下泻,还有两百余人的症状是发疯,冲进东南方尚明的领地内惹是生非,即便是得了癫痫症,但生女真野蛮的本和掠夺的本能倒未丢失,打伤尚明领地不少族人,抢回不少财物。尚未等尚明来得及发函向姥爷告状,她已将那帮恐怖的疯子连同抢来的财物全数抓回,装模作样地痛责一顿。

当然她这番装模作样只有暴龙军将士们能看得出来,因为她若真的要责罚这些发狂的长兵,该被关进鼠笼或蛇笼被一点点啃食掉才对。

尚明有苦难言,心知她是为了上次自己扣留完颜部旗兵而故意报复,然而找不出任何证据,那帮长罗刹的确得了狂病,大夫也是这样诊断的,正设法医治,他在伯父跟前告状也是白搭,甚至他都未能要回失物,因为已被瓜分,要想一一索讨谈何容易?

最后尚明觉,以后还是少惹这个既强横又霸道又无赖的晚辈为妙……

然而为了找出无月的下落,大小姐非得找宣辽军的麻烦不可,眼下还只是放火,长公主今夜若还不出现,她就要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先从赵龙开始,然后是赵廷、孟广……这些人对长公主很重要,杀他们价比最高。

她心里很急,今夜要做的事比昨夜多得多,她坚信晓虹的分析没错,截止目前,那丫头所说的每句话事后都得到了印证,晓虹说的话就是板上钉钉,无月一定在长公主那儿,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她实在等不及!

她拧蹲身闪出窗外,眨眼功夫便窜出老远,随即但听身后遥遥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大姊,且慢!」

她毫不迟疑地电而回,就像未曾离去一般好端端地凝立窗边,别人的话她可以不听,但这位么,还是听听她说啥为好,「晓虹妹妹,怎么啦?今夜事儿多,请长话短说。」

第347章若有所失

晓虹上前凑在她耳边嘀咕一阵,随即回头看看贞雯和小翠,二婢知趣地走出木屋,并将房门关好。

大小姐皱眉道:「就因为这个?唉~娘有些做法的确过火,连我都有些看不过去,难怪……这好办,我有办法让岩弟离开,他本该去爹那儿尽尽孝心的!」

晓虹说道:「若真是那样,小妹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大姊很快便能见到他,何必又急于一时?须知他眼下铁定一心向着长公主的部队,大姊若闹得太过火,重逢时可有些不好代。」

大小姐一股坐在虎皮椅上,颓然道:「我相信妹子不会骗我,那就再熬上一段子吧……其实,只要知道他还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关于这个,大姊尽管放心,若我没有猜错,夫人应该已经见过他……」

大小姐霍地起身,动地道:「可有何依据?」

晓虹沉半晌,缓缓地道:「那次夫人兴师动众、气势汹汹地找上地门,为您的弟弟讨回公道,可却虎头蛇尾,这是夫人的格和做事风格么?」

大小姐摇头道:「当然不是。」她就是母亲的翻版,自己想做的事无人能够阻挡,除了他……想到这儿,她眼前一亮!

晓虹循循善地道:「那大姊想想,天下还有什么人能让夫人对一个小小的地门投鼠忌器?」

大小姐双拳攥得紧紧,颤声道:「对,十有八九是无月!」

晓虹颔首道:「是的,当然还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是夫人遇上了长公主,艾姊姊回来后我问过她,她在地门遭遇大批龙战旅高手,双方斗得难解难分之际,一位美妇出来,和夫人寥寥数语就化解了那场血战,然后夫人便只带着周公子走进山门,艾姊姊在山门外遥见夫人似乎上了一辆由大批龙战旅高手护卫的豪华大马车,在里面待了很久之后才下车,到山门外吩咐艾姊姊就地扎营,说她要带着周公子在地门住上几天……」

大小姐重重地在额上擂了一拳,懊恼地道:「还是妹子细心,现在想来,娘那次攻打地门的确很蹊跷,我咋就没想到找艾尔莎问问呢!妹子是说,马车中人也可能是长公主么?」

晓虹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龙战旅是她的亲卫队,艾姊姊和龙战旅堪称死对头,据她说,那次来的全是龙战旅中顶尖高手,而且阵容庞大,虽然隔得很远,她仍能辨出那辆豪华马车上显眼的凤旗,那是长公主座驾的独门标识,在神州,冒犯这辆马车中人便是犯上作、杀头之罪,所以马车中人也可能是长公主,经过一番谈话,夫人与她握手言和,并留在地门和她谈判了几天。」

大小姐皱眉道:「我娘岂会被那辆马车吓住?更何况长公主正是绑架我弟弟的始作俑者,娘正想找她算账,以娘的格,若真是遇上长公主,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晓虹说道:「小妹尚未说完哩,据艾姊姊的描述,出来的那位美妇应该是天门总管朱若文,长公主的娘兼心腹,她对夫人说的那几句话,将这十之一二的可能也排除掉了。」

大小姐急急地道:「对了,她当时说了些啥?」

晓虹回忆道:「据艾姊姊所言,她说的是,夫人或许不屑于跟她啰嗦,可这儿还有一人,她相信夫人一定有兴趣先跟他(她)谈谈,此刻人就在这座山门里面,可腿脚不便无法行动,只好劳夫人屈驾了。」

她顿了顿,分析道:「据我所知,有资格乘坐那辆马车之人唯有长公主、灵缇郡主和朱若文,据密报,长公主当时似乎尚在由辽东撤军的途中,并未负伤,至于灵缇郡主,夫人与她有什么好谈的?」

大小姐双拳再次攥紧,「听妹子把她夸得天仙似的,我倒很想会会她!」

晓虹没再纠于这个话题,接道:「而且,夫人回来之后的神情和言谈举止,包括一些习惯的细微动作,与去之前判若两人。无月失踪之后夫人一直有些萎靡不振,可回来之后居然重新变得容光焕发,人又似年轻了几岁,咱俩都和无月那、那个过,想必你也应该能想到,这一定是龙凤真诀的功效,当然,心情不一样才是主要原因。所以么,小妹可以肯定,马车中人一定是他!」

大小姐冲门外怒吼:「贞雯,快让鹰奴唤来巨雕!」

晓虹黛眉微蹙地道:「大姊又要干嘛?」

「我要赶去地门见见他!」

贞雯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问道:「小姐要小婢做啥?刚才小婢在隔壁没听清楚。」

晓虹扬扬手说道:「没事儿,你回隔壁休息去吧。」

随即转头对大小姐言道:「据艾姊姊所言,那辆马车在夫人带人离开紫山时,也在龙战旅的护卫下向北而去,大姊去了也找不到人。」

大小姐想了想,「那我就去阿城,找娘问个明白!天啊~无月腿脚不便,一定是受过重伤,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晓虹劝道:「夫人明知咱们为了他……夜不能寐,回来之后却闭口不提此事,必有难言的苦衷,你去问也没用,夫人肯定不会说的。至于他腿脚不便,大姊也不用担心,若真无法治愈,夫人绝不会那么放心地返回围场,把他一个人留在那边。」

大小姐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都长着同样一颗脑袋,妹子咋把一切都能想得如此清楚明白?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已过去大半年,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大姊也好早些设法接他回来,妹子还真能沉得住气啊!」

晓虹言道:「要说起来,这是大姊的家务事,所谓当事者、旁观者清,若非情急关心,今儿小妹也不该说这些的……」

大小姐昂然说道:「无月咋就不明白,为了他,别说忽然不知从哪儿蹦回来的岩弟,娘我都可以不认!」

晓虹摇头说道:「大姊很了解他的格,正因为他知道,无论多么归心似箭,也不得不这么做,他已令大姊父母失和,母女之间也曾斗得不可开,岂能忍心……」

大小姐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唉~他总是这样,宁可委屈自己也要为别人着想。不过你放心,我是他的大姊,咱们这儿永远都是他的家,谁也无法阻止他回来,无论是我娘,还是岩弟!」

晓虹没再说什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大小姐又慨然道:「还有,以后别你家我家的,在我看来,以后咱们都是萧家人,我是你们的大姊,懂么?有何想法尽管跟大姊说,我帮你们解决,别老是闷在心里。」

她已渐渐把晓虹当作自己的闺,就像她俩的母亲一般,连她说话的语气都跟母亲差不多,看来闺也是可以遗传的?唯一的差别,是她的闺比母亲的明老练得多,虽然年纪正好相反。

晓虹点点头:「谢谢大姊,我明白。」

她是真的明白,她母亲作为夫人的闺子过得潇洒,成天啥也不用心,自有夫人替娘搞定。她也一样,愿意跟着这样的老大,自己想做任何事都省心许多,动动嘴而已,何乐而不为?

赵凤和无月匆匆赶回常安堡大营之后,自然扑了个空,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各处营地夜里平安无事,再未遭到扰。无月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很纳闷儿,半途而废绝非大姊的风格,她若是真的发飙,乾娘绝对拦不住,这次是怎么啦?

可无论如何,宣辽军和宣府铁骑的营地未再遭袭就好,只是未能见上大姊一面,他心里实在遗憾,正如紫烟上次跟他说的,一切就像命中注定一般。或许是因为,他的劫难尚未结束?

由于有千余里路程,哈达兄妹俩知道他心急情儿的下落,披星戴月换马急赶,也花了四天时间才匆匆返回常安堡,带回的消息却令他失望,情儿到了朵颜部之后,见哈娜不在家,待得很无聊,便返回了关内,告别时并未告诉洪布尔夫妇她打算去哪儿,找人的线索再度中断。

夜里无月躺在行军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眼前不断浮现出情儿当初脏兮兮地落于溧镇街头的情景,也不知是否有好心人肯收留她?接连两次辽东大战令朝廷国库空虚,这次宣辽军奔赴辽东前线,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在千禧帝严令之下户部竟也筹不出足够的钱粮,凤不得已自掏一部分包,朝廷徭赋越来越重,百姓生计愈发困难,卖儿鬻女者不在少数,哪家百姓肯收养她这样的孤儿?真是担心啊……

每每念及,那孩子对他而言的确是个累赘,时常气得他暴跳如雷,对自己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形象造成严重损害,然而他似已习惯于那个猫咪般的小小身子蜷缩在自己怀里。午夜梦回总要摸摸怀中,空空如也,深深的空虚油然而生,心里也空空的,倍失落……

第二天凌晨他留下一张纸条,失踪了。

第348章追寻缅怀

数天之后,无月孤身一人出现在大黑山以东那片森林边的萨神庙中,虽然嘴里一直排斥,但每每想起那个脏兮兮的倔强孩子,他心中总会溢、涌出深深的怜惜之情,算算时间,自己的头三个孩子肯定已经出世,虽尚未见到,父觉应该就是这样吧?

正是这种驱使他长途跋涉、孤身前来,似缅怀又似追寻,缅怀的是随时都得身而出、拼命保护她的那种觉,正是这种保护幼小孩童的万丈豪情让他完成了从男孩到男子汉的蜕变,虽然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极其可观、甚至差点丧命,但他认为值得。

他从前之所以被梅花瞧不起,就是因为他不像个男子汉,可他哪来的机会变成男子汉?几乎所有身边亲近之人,他都是处于被保护的位置上,他啥时候有机会去身而出、保护别人?

正是情儿,这个可怜而弱小的孩子给他提供了这个机会!所以他还要来追寻,而且必须得孤身前来,追寻从前那条让他变成男子汉的艰辛旅途。他这次之所以能随长公主出征,并毫无惧敌常安堡中的女真铁骑和悍将奇克特,便与这条漫长的旅途有关!

神庙大殿里,西头神龛中那座微笑女神像果然已消失无踪,近一年过去,地上尘埃更厚,他仔细辨认一番,地上依然是当初自己和情儿留下的足迹,显然再无人来过。

他心中不升起一个疑问,这座神庙虽然僻处大森林边缘荒僻之地,但附近百里内还是有少数女真猎人的,当初他和情儿投宿的猎户家便是,猎人们到森林中打猎偶尔该会经过附近,萨是他们信奉的神祀,理应进来参拜,若遇上暴风雪这儿也是躲避酷寒的绝佳之地。

这么长时间无人光顾神庙显然不合常理,原因何在呢?他又仔细查探一番,在太神和九妈妈这两座萨神像上找不出任何答案。

后殿东屋里,屋角那堆已显得发黄的枝叶依然还在,那还是一年前情儿收集起来的,当夜那极其诡异的一幕不浮现于眼前。情儿说那座微笑女神像曾对她说话,临睡前又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半夜千万别出这间屋,切记切记!

他当时不太在意,半夜在地窟中那位微笑女神曾提及纪灵仙这名字,后来灵缇也提起过,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有这么个人。

他沿后殿厢廊漫步来到西屋,此时天井中依然积雪,当初情儿挖掘雪堆的笨模样历历在目,挖掘后留下的硕大凹坑尚未被大雪完全填平。他的双眼渐渐模糊,就像当年思念小雨一般,他从未发觉,情儿对自己竟如此重要,他不扪心自问,为什么?人们总是觉得失去的才更加可贵?

他走到雪堆边上,拔出弯刀在凹坑处挖掘起来。师父赠送的这把宝刀削铁如泥,对付厚厚的积雪自是小菜一碟,他都不用内力雪块便簌簌往下掉。每挖一阵他便跳上雪堆把凹坑上面的积雪踩塌,把堆积在下面的散雪块扫开,以免重蹈当初情儿被埋的覆辙。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已往下挖出那条进入地窟的甬道,甬道两侧由夯土垒成,倾斜向下沿甬道往前挖开丈余深后,他的整个身形已消失于地下甬道之中,再往前挖已出现一些坚硬如石的冻土块。

他把积雪和零散的冻土块刨开,渐渐显一道门户,虚掩的腐朽木门上有个锈迹斑斑是泥土的铜锁扣。门户后也堆着厚厚的积雪,他跨过雪堆进入地窟,右拐进入那间大厅,虽只是黄昏时分,地窟中仍很幽暗,他燃起火把举目四望,里面景物依旧,萨祭坛、法器和那些栩栩如生的立尸体依然如故,和那个恐怖之夜毫无二致。

经历过常安堡大战那等血腥惨烈、血成河的场面,面对如此多尸体他倒也夷然无惧,他走进人群,当初被他推倒的那具尸骸依然直地躺在地上。这些人是怎么死的?真是被微笑大仙所害么?莫非这儿早已被她划为地,擅闯者一律变成这些冷冰冰的尸体,天长久口口相传、以致无人再敢来么?

他看向祭坛后面,那道门户也还在,里面那间稍小的地窟中,神鼓、神镜和青铜面具等萨神器也按原状摆放着,唯一缺了微笑大仙,她那凄厉怨毒的嚎叫回于耳际,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在这个差点儿让他魂飞魄散的恐怖之地,眼前的一切几乎和近一年前毫无不同,包括当初情儿收集起来铺在东屋屋角的那堆枯黄枝叶。

天黑后无月便躺在这堆枝叶上,眼前却已是物是人非,那天半夜的情形不由得浮上脑际,冥思苦想一番,对纪灵仙这名字依然毫无印象,然后他便沉入梦乡,常言道有所思、夜有所梦,结果他梦见一双凄美绝伦的眼神呆呆地看着自己,梦中的他依然在不断琢磨此事……

糊糊中隐隐想起,似乎真有那么一个小女孩,自我介绍说她就是纪灵仙吧?不过自己和其他人好象都不是这样称呼她的,所以对这名字没留下多少印象,自己是怎样称呼她的呢?冥思苦想之下,深藏的记忆一点点挖掘,随之渐渐拼凑出一张独一无二的绝世容颜……

他发誓说过,绝不会抛下情儿,当时蜷缩在自己怀里那个又黑又脏又难看的小女孩,真实和梦境渐渐重叠,两双眼神是如此相似,然而容颜却千差万别,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不时在眼前比划的纤纤玉手之后,渐渐映衬出一张模糊却万分亲切的脸庞,她那茫然空的黑瞳中不见一丝光点,如同无星无月的黑暗天空。

他心中一跳,竭力想靠近点看清她的脸,然而不仅身子休想挣动分毫,她那比划的双手和容颜反而渐渐淡去、直至消失无踪,他忽然动起来!虽然面目难辨,但那种刻骨铭心的亲切带着与生俱来的依恋,深沉如海,他好想追上她离去的步伐,多想听听她那自有最原始记忆以来便一直伴随着自己的无比悉的脚步声,却在一片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整整一夜他都挣扎于半梦半醒之间,思绪替漂浮于前世旧梦与今生现实,搞得彼此混淆、夹不清……

或许这里真是他命中注定的是非之地,清晨他尚未睁开双眼,脑海里已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意识,那双大得离谱的眼睛浮现于眼前,是否跟当时一样、张开双眼就能看见?

就在这时,屋外呼啸寒风中倏地传来一些不太寻常的声响,无月心生警兆,不由得握紧间刀柄,不过他仍未睁眼。经历过第二次辽东大战的洗礼,他变得沉稳老练许多,心知越是在危急时刻越不能慌张,先搞清眼前的状况再说!

沙沙声越来越明显,但却非狼群在雪地上奔跑的声音,他听到的这种声音要小得多,若非灵识越来越强大,他几乎察觉不到,沙沙声渐渐化为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霎那间便已到门外!

无月睁眼、鲤鱼打跃起,拔刀并划出一道弧线,闪烁刀光堪堪上一支同样锋利的剑尖,两相对撞发出一阵嗤嗤之声,继而是叮地一声轻响。

他虎口一热,弯刀竟差点手飞出!

凝神看去,那是一位黑衣蒙面人,瞧其身形有些面,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不错,此人正是飞鹰门五号杀手甄五,天下麾下杀手头目之一,无月在外千里大逃亡时就是他负责带数十名杀手一路截杀,无月与他远远地照过面。

当然这次出动的绝非甄五一人,他之所以能找来此地,乃是绣衣阁不知从何渠道得知萧无月的行踪,便将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附近的消息通报给门主,门主当下亲率一批顶尖杀手追踪至此。

本门排名前十的杀手,这次竟出动多达四位,可想而知门主有多么重视这次行动,必得之而甘心!近一年来门主煞费苦心想除掉这厮,然而长公主身边高手如云,一直苦无良机,那次在白马小镇上本门还吃过大亏,除黑二哥负伤侥幸得、其余杀手全部遇难!有一点甄五很奇怪,绣衣阁那些大内高手为何不自己动手?或许这儿是金国境内,绣衣阁的人不方便闯入吧?

二人出手均快如闪电,甄五的剑招深得稳准狠髓、剑尖只在无月前划来划去!无月胜在出刀奇奥玄妙,时而奇招突出竟也能突破甄五的防御剑气,迫得他不得不收招自保,眨眼间二人已手五招,却几乎很少发出兵刃击的叮当之声。

无月但听衣袂飘风之声不绝于耳,心知对方还有其他高手赶到,忙刀斜斩偏锋,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砍向甄五肋间,带着呼啸风声,得他不得不向右一闪。

第349章陷入绝境

无月趁势跃出东屋门外,在厢廊上与追出来的甄五展开恶斗,他眼角余光一闪,已有三四个飞鹰门杀手飞掠而来,纷纷拔出又窄又薄的利剑攻向自己。

他心知这伙杀手绝不会讲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只好将弯刀挥舞得风雨不透、奋力反击,无奈寡不敌众,暗忖与这些杀手斗下去绝非良策,不得不苦思身之法。

四个变成了八个!

他不再迟疑,不等那四个杀手包抄上来,施展出绝世轻功且战且退,觑个空子身子突然大鹏鸟一般斜飞而出,兔起鹘落般几个起落便已飞跃院墙冲出神庙,杀手们穷追不舍,轻功同样不弱,关键是,院墙外居然也有飞鹰门伏兵!

无月被围堵在院墙之下,只能做困兽之斗,不过一会儿衣衫已被薄而锋利的剑刃划破七八处,所幸未伤到头脸,那是他防御的重点部位,也未受多少伤,只是颈项上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而已,下几滴血了事。

倒不是他的护体罡气竟突然进、厉害如斯,而是他那极他的乾娘送他的那件金属丝软甲救了他,无月暗自得意,没点凭仗我岂敢独闯江湖?凭你们想伤了我,也没那么容易!

心念未已,倏地他心头涌上一阵寒意,就像冬天怀里被人贴身进一条毒蛇、又象被人进一块冰,当初北风姊姊拉着自己滑冰时掉进天池冰窟窿里就是这种觉吧?

当然他不是真冷,寒意源自一股杀气!无坚不摧的杀气!

他抬眼,便看见那条令他终生难忘、刻骨铭心的黑影!此人残杀父亲、重创自己和影儿,若非邀天之幸、机缘巧合,自己和影儿均难逃一死!

然而无月尚未狂妄到在这种情况下就想报仇雪恨的地步,他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逃!

天下身后还有数十名黑衣杀手!他或许连逃命也没有丝毫机会!

他尚未想清该往哪个方向飞跃,那只恐怖的白玉般手掌已轻飘飘拍出,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他手中虽无利剑,但在无月眼中,这一掌却比天下最凌厉的剑势更可怕!因为他尝够了这种摧心掌的苦头!

同样的,这只手掌在他眼中越变越大,将自己前大全笼罩在凌厉之极、冰寒刺骨的掌力之中,无形有质!依然和上次一样,天下是想先得他无法招架,然后一击致命!

天下不能容忍当年这条漏网之鱼活在世间,尤其他的身后势力如此强大,若不斩草除,自己和本门随时可能惨遭灭顶之灾,他时时为此寝食难安!

也幸得如此,他的掌力并非聚集于一点,这无形中给了无月机会、也有了一丝腾挪空间,他的轻功眼下更是今非昔比,只需有那么一丝隙,他便有冲天而起、夺路而逃的机会。

这个机会出现了,却不是在上方,而是左下角,于是在右侧背一柄利剑向他攻来时便刺中了他,他顺势倒下,有贴身软甲的防护他并未受伤,堪堪倒地时他双脚一瞪,泥鳅一般斜斜向左飞掠!

然而天下亲自出手自然非同小可,无月并未完全逃出他那石破天惊的掌力范围,右肩被无坚不摧的摧心掌力扫中,这下他是真的倒下了,当即晕倒在地!

天下再度拍出重重一掌,这一下十拿九稳,直接结果他的命!

危急万分之际,但觉上空亮光一闪、星跳丸掷般急坠而下,眨眼间现出一个疾冲而来的铁甲怪人,伴随着闷雷般咆哮:「你们混蛋!谁敢伤他!哇~嘎~啊!哇呜~!」

随即凭空刮起阵阵狂飙!伴随着伤人于无形的厉啸,已有十来个功力稍浅的黑衣杀手不支倒地!

铁甲怪人撞入黑衣杀手布下的防御圈,但听一阵七八糟的声音响过,铁甲怪人所经之处的黑衣人全被撞得火花四溅般飞出老远,如同炸开的爆竹冲出的纸花,怪人眨眼间便冲到天下当面!

从铁甲怪人象天外来客陨落般出现,直到现在,说来话长,却不过眨眼间事,于是天下拍出的那重重一掌,便结结实实地打在铁甲怪人的右臂上,发出噗地一声闷响!

天下狞笑起来,来人不管多厉害,被自己的摧心掌力击实,不死也得晕倒,至少也得断臂!

可铁甲怪人既未倒下,似乎也未断臂,甚至收住冲势的高大健美身躯连动都没动一下,随即他发觉自己才有事,右掌好疼!就像打在一座铁塔上!

嘴里嘶嘶呼气、右掌攥紧又松开好几次之后,他总算好过一点,这才有暇打量当前的怪人,这突兀出现的家伙鬼脸铁甲蒙面、浑身披挂成型板甲,头顶圆盔上摇曳着半支蓝孔雀翎,宛若一尊幽灵般的钢铁怪物!

罗刹魔女?蓝孔雀?人的名、树的影,他心中不一口凉气!

那些尚未倒下的二十多名黑衣杀手蜂拥而上,寒光闪闪的剑尖纷纷向铁甲怪人刺来。然而鬼脸铁甲人宛若恶魔般锐不可挡,麾下顶尖高手伤亡惨重,天下忙喝退手下,亲自出马与铁甲怪人决斗。

他调匀呼,沉声道:「你是罗刹魔女?」

铁甲怪人心不在焉,没心思理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无月,天下没看错,怪人就是超折腾的周大小姐。

第二次辽东大战进入最为血腥残酷的城池攻防战阶段已有半个多月,双方每天都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战线围绕着辽河西岸十余座坚城和东岸常安堡等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城堡犬牙错,女真军鲜有进展,姥爷没法与千禧军比拼兵力消耗,已在部署把大军撤回辽东等诸般事宜,这场旷持久、对双方而言都堪称艰苦卓绝的大战终于接近尾声。

她前段时间在浑河领地萨尔素堡,力主要花在折腾第三暴龙军将士方面,得大多数不停地上吐下泻,少数人发疯般地冲到邻近的尚明领地去大肆扰,以下毒等方式制造出长兵水土不服的假象,已达到避战的目的。若这样还不够,她甚至不惜亲手灭掉这支恐怖的大军,总之她不会率军与长公主的部队战,至少现在不会,因为无月很可能就在长公主身边,她永远不会与他为敌。

最近由于即将停战,她已把力转移到训练暴龙军方面,然而自从成军后两支暴龙军都经历过大战的洗礼,战训两方面都已进入正轨,常工作被晓虹安排得井井有条,无需花费她太多力,便着手在浑河领地组建第四暴龙军,这儿土地肥沃,不比慕容领地那般酷寒,领地内的浑河部和几个中小部落加起来人户数不少,和母亲协商之后,她按老办法从这几个部落中筛选出五千人马进行训练。

萨尔素身兼第四暴龙军的统领,在训练过程中尽职尽责,由慕容领地调来担任副帅的尔吉做事憨直认真,加上有第三暴龙军协助训练,她轻松许多且训练效果奇佳,想起家里的淑女训练班尚未结业,还等着自己回去加紧培训,便打算催母亲早返回沂南围场。

临走前她心血来,独自乘雕出来随便看看,未曾想竟在此地遇上无月,顿时动万分,及时由巨雕背上落下挡住天下对心上人那致命的一击!

她不知无月此刻伤势如何,心中徒自焦急万分!然而大敌当前,暂时顾不上了,只能护住他不再受到伤害。无论是战场厮杀还是武林绝顶高手间的决斗,大小姐一向不喜废话,眼下更是如此,只想速战速决,尽快救下无月!

她虽不认识天下,但灵识能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却探不出明显的气机变化趋势,心知这是一个绝顶高手,刚才硬接下他那记霸道的摧心掌力,愈发觉自己灵识的判断不错,对手的武功即便稍逊于母亲、也当处于同一级别!

她不敢怠慢,终于缓缓拔出那柄很少见光的弯刀,长短和外形跟无月那把刀一模一样,刀名晓韵,乃幼时最为疼她的师祖所赠,与无月那柄弯月合称为晓韵弯月刀,一对无坚不摧的鸳鸯宝刀!

天下掌中也多出一柄又窄又薄的宝剑,双手握住剑柄缓缓举起,剑尖斜指右上方,亮出一种古怪的起手势。罗刹魔女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刀尖直指天际,略向后倾。

二人相对而立。

顶尖高手决斗,自有慑人威势,场中顿时安静到极点、落针可闻,双方将体内真气提聚至极限,无形有质的凛烈杀气冲天而起!

天下同样探不出魔女身上的任何气机变化,心中凛然,他的左脚稍稍前移数寸,由对手双手握刀的姿势便能看出她一旦出手、必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第350章紧紧相

他必须尽快由对手身上找出一丝破绽抢先出手,否则绝对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然而他失望了,唯有凝聚十成功力,毕其功于一役,抢先发动,剑尖拉出五尺长的青幽幽剑光猛劈过去!

周韵同时出手,刀锋从上直劈而下!

二人同时发出无敌剑气硬撼对手,剑尖和刀锋沿各自的轨迹看似毫不相干地划过,天下的剑尖拖着耀眼慧尾、狂暴剑气凝结为由右上方斜斜划下的直线,直劈周韵。

反观周韵手中弯刀寒光闪烁,挥出这一刀却无影无形、无声无息,毫无声势,可凌厉剑光到了她身前半尺,便再也难以寸进。

僵持眨眼间工夫,耀眼剑光倏地被某种刀锋般锐利的强大力量割裂开来,如同被梭子舟尖头快速破开的海,有形剑气与无形刀光猛然相撞,发出轰然一声震耳聋的巨响!

周韵发出的凌虚剑气乘风破,后发先至!果然是惊天一击!

凌厉剑气无形有质地破开并突破天下发出的猛恶剑气、掠过他的身体,随即他身后的地上再次爆发出轰地一声巨响,被硬生生划出一道近十丈长一尺宽的沟槽、竟深达三尺!处于这道沟槽上的所有黑衣杀手,无论武功高低、一律被一劈两半!

天下身子一阵摇晃,又勉强站定,与周韵相对凝立不动,半晌之后才做出一个手势,两名黑衣人上前将他扶上马背,匆匆而去。

周韵看似又硬撑片刻,眼见这伙飞鹰门杀手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上人正缓缓睁开眼来,她那绷紧的心弦似乎一松、身形一阵摇晃,才颓然倒下!

无月恰于此时苏醒过来,见状悲喜加,铁甲怪人的形象他已耳能详,当然知道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姊,忙爬到她身边急叫:「大姊怎么样?受重伤了么?……呜呜呜!您快醒醒……呜呜呜……快醒醒啊!」呼唤几声见没有反应,忍不住饮泣出声。

他掀开大姊的面甲,见她双眸紧闭、美丽的脸上苍白之极,任他如何呼唤也是一动不动。好容易与亲人相逢,却累得大姊身负重伤,忍不住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悲不自胜,嘴里絮絮叨叨地倾诉着对大姊的腔思念之情!

半晌之后,周韵倏地张开双臂、死死搂紧他一阵狂吻,泪面地道:「无月,哦~我的无月,大姊的心肝宝贝!你还没忘掉大姊,大姊真、真是好高兴,好开心!」

无月惊喜集地道:「大姊没事么?那、那太好啦!」

周韵撇撇嘴,支支吾吾地道:「大姊能……唔唔……能有啥事儿,那家伙才有事!不知他是谁?蛮厉害的!不过要对付我,唔~还得再厉害些才行。」她一向说话干脆利索,这会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小嘴儿没空,舌尖也和无月纠来去。

无月心有余悸地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飞鹰门门主、我的杀父仇人天下,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自然厉害啦!大姊既没事,为啥要倒下来吓我?」

美人娇嗲嗲地道:「人家想看看你这个小、唔唔……小没良心的是否还记挂着死你的大姊嘛!」

她倏地黛眉紧蹙,急道:「这厮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么?你咋不早说,大姊这就追上去杀了他,替你报仇!」

无月忙拉住她,「大姊不急,他们已走了这么久,追不上啦。」

周韵想想他的伤势要紧、也就罢了,万分关切地道:「无月,刚才大姊见你晕倒,现在好些了么?」

无月运气试了下,「头仍很晕,右肩麻木不仁……唉~若非有金属丝软甲的防护,我恐怕得半身残废!」

周韵忙开软甲伸出玉掌贴住他的气海,浑厚如汹涌洪水般的真气灌注他体内强行走了一圈,真气过于霸道,由某些阻不通的脉硬生生挤过,疼得无月龇牙咧嘴!

周韵只好收回大部分真气,黛眉微蹙地道:「无月,你的右肩诸多经脉瘀不通,伤势不轻,好在只是内伤,大姊得赶紧运功为你疗治,否则会落下后遗症,可能会有点疼,你且忍忍。」

言罢也不管他疼不疼了,闭上美丽双眸凝神内视,一边默察心上人体内伤脉详细情况,一边催动沛然莫之能御的强大真气在他体内伤脉中披荆斩棘、势如破竹地穿行而过,一如她那一往无前的强悍格!没办法,她是个火爆脾气急子,连疗治内伤这等需要循序渐进、小心谨慎的活也干得大刀阔斧!

这样的疗法见效极快,可就苦了无月,但觉因受伤本就隐隐生疼的瘀经脉,一一被猛恶真气如刀割般猛地强行冲开,似能隐隐听见体内经脉发出不绝如缕的啵啵之声,那个疼啊!而且是连续不断,连口气的间歇期也无!又怕害大姊分神,他只好咬牙苦撑!

即便这样,周韵也花了近半个时辰才总算大功告成,娇一声道:「呼~终于好了!」

睁开大大的美丽杏眼,见无月的下都被咬出血来,有些难为情地道:「大姊太心急,疼你了!」

无月右肩,刚才被大姊开衣衫和软甲疗伤,不仅疼而且冻得要命,忙摇摇头道:「没事,长痛不如短痛嘛!大姊,咱俩还是回到神庙后殿东屋里再聊吧,我在那儿燃着篝火,比外面暖和得多。」

周韵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毫不掩饰自己无尽的,他这张脸咋越来越好看、越看越漂亮啊?斜飞的眉愈发清灵,晶莹的黑眸更加幽深,闪动着勾魂夺魄的异彩,怎么也掩饰不住丝丝缕缕的仙灵之气,动人心弦!尤其是,那里面蕴藏着强大磁石般的魔力,瞅着瞅着,心弦开始剧烈颤动,就象天籁仙乐奏向最高亢华丽乐章,她那高大健美的娇躯随之颤栗!

她就象丢了魂儿,变得呆呆傻傻……不是象,是真的丢了魂儿,她的魂魄已被那股无人能抗拒的强大魔力入他那深邃双瞳中最幽深之处,三魂在左、七魄在右,再也挣扎不、化解不开,因为,似乎很久很久以前,那儿早已成为她那魂魄的归宿……

随即,她觉得自己的情在升腾,脑际刚涌上这个念头,便已蓬蓬冲动得难以自!天啊~她死无月,好需要他啊!马上!不由得梦呓般呢喃道:「大姊可是浑身暖融融的,心里就象有股大火在烧……大姊抱着你就不冷了……」伸手与他紧紧相拥。

无月笑笑:「见了大姊,我心里当然不冷,但身上还是有点。」

「好吧,咱俩进去瞧瞧你的狗窝。」周韵扶着他起身。

无月揽住她的肢带路,姊弟俩迅快奔回东屋之中。周韵三两下卸下浑身铠甲和衣裳,把自己和无月得一丝不挂,久别的情侣再也难抑中澎湃情,和无月躺倒在枝叶堆上情难耐地翻来滚去。

她忽地想起什么,忙道:「对了,大姊见了你太动,还忘了告诉……唔唔……唔……」话未完樱已被无月牢牢堵住,深情热吻炽烈难耐。

「大姊……啥也别说,影响情……」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喃喃地道。

「呼……唔唔……」美人挣扎着还想说,可耐不住郎如此热情,一番亲热得她娇躯躁热发软,醉于绵悱恻之中再也顾不上很想很急于说的话,和他疯狂地接吻和相互抚摸着,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和灵那种颤栗般的觉,颤声道:「无月,我的好弟弟,快我,好好地大姊!」

枝叶堆上两具白花花的美好体紧紧相,下体深深地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这对从小一起长大、后成为情侣的姊弟俩剧烈地耸动逢着,快乐得嗷嗷直叫,做了一次又一次,但觉怎么都吻不够、不够,浑然忘我、不知时光之过。

虽然已将大姊送上好几次高,但无月发觉大姊搂住自己的四肢依然有力、关也极其牢固,元丝毫未曾漏,这或许与她得天独厚的天赋和后天的修炼有关,对女子而言这固然是好事,然而他释放元之后大姊若不出元,他如何能以龙凤真诀与她进行奇妙无穷的融汇双修呢?

在短暂的休战间隙,姊弟俩抱在一起直气,他有些好奇地道:「大姊可曾修炼过锁之术么?」

周韵臻首微摇:「没有啊,无月,有啥问题吗?」

「倒不是有啥问题,只是大姊关如此牢固,咱俩没法共同修炼龙凤真诀而已。」无月把龙凤真诀融汇双修大法的诸般妙用向大姊详细描述一番。

这位强悍的大美人一听此奇功有驻颜美容奇效,长期修炼且能象师祖那般羽化成仙,自然见猎心喜,急忙忙地问道:「是么?快告诉大姊该如何修炼,我全力配合你!」

但凡女子都美,她自也不例外,是否成仙她倒无所谓,然而将来无月若是得道成仙,自己却只能留在尘世岂不糟糕!况且师祖也在仙界,与师祖重逢乃是排在她与无月花好月圆之后的第二大梦想,能和自己最亲的两位挚在仙界团聚,她再也别无所求!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作者:云岚t字数:44W6

前文链接:thread-9019823-1-1.html

第351章元之气

无月把龙凤真诀之义和修炼之法对她详述一遍。美人迫不及待地道:「好弟弟,咱俩这就开始吧!」

无月纳闷儿地道:「这么多内容我只说了一遍,大姊就能记住么?而且,没有一点不解之处要问么?」

周韵笑道:「大姊不仅记住了,而且对修炼之法已理解得很透彻。」

无月释然,和大姊骤然重逢之下太过动,自己竟忘了大姊本是习武天才!「嗯……好,那就可以开始了。」

周韵见他嘴里如此说,却始终不见有所行动,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脸上一红,羞道:「你、你还等什么……」玉手伸过去拍了一柱擎天的儿一下。

「大姊刚才浑身披甲看起来好威武!可这会儿又显得好美哦!」无月将她的双腿分开些,摸摸涨得红红的小桃,吃吃地道:「大姊这儿又红又肿,可是想男人了么?」

周韵伸手拉他趴在自己身上,「自打你失踪以来这一年多,大姊想你都快想疯了,自然想了……你、你不会认为大姊不象淑女吧?」

「哪能呢!」无月儿轻车路地找到玉门,很适合开垦少女狭窄幽径的尖硬小头挑开红红小儿,合数次后里面足够滑,他轻易一到底,在口上重重撞了一下!

美人快乐得嗷嗷娇:「噢!好弟弟,轻点!你这一顶,把大姊的魂儿都撞飞啦!」

重燃战火之后无月只好抛开怜香惜玉之心,以少心经驱动冲天钻的各种妙用发挥到极致,用对付成美妇的方式向大姊娇道和花心发起一阵猛攻,小头死死地顶在口之上翻江倒海、勾挑刺,无所不用其极,仅有过数次经验的周韵如何抵挡得住!

她忍不住嗷嗷大叫起来:「无月好!跟你在一起总是好快乐!大姊好、好舒服啊!里面死我啦!又要来、来啦!啊!!」

死之际她终于关开放、出缕缕,无月恰于此时与她同登极乐,一泻如注!晕陶陶、热乎乎之中觉大姊出之元虽极其有限,倒也聊胜于无,忙施展龙凤真诀加以炼化及反哺,功行三个大周天方止。

风停雨歇之后,周韵仍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忽然消失一般,喃喃地道:「无月,当初你刚到天池时还那么小,未曾想现在咱俩会变成这样。大姊真是好你哦,不要再离开我好么?」

「好的,只要咱俩坚持不懈地修炼龙凤真诀,羽化成仙之后就永生永世也不会分离了。」

周韵眼中出严重向往之,「那就太好了,往后大姊无论多忙,每天夜里都要时间和你修炼一遍。」

无月暗自皱眉,每天夜里?北风姊姊不会和大姊争倒也罢了,紫烟、凤、灵缇、梅花、烟霞和晓虹她们非造反不可!眼下和大姊提起这事儿定会引起强烈反弹,他只好转换话题问道:「呃,这个……大姊,前些子连闯长公主常安堡和蛇山大营的那位铁甲怪客就是大姊吧?」

周韵脸一沉,不悦地道:「是我又咋啦?大姊倒要问你,你既然随长公主出征,明明在她的军营里,咱俩那么长时间不见,你为啥要躲着大姊?」

无月大呼冤枉:「我咋会躲着大姊?我又不知你在哪儿,大姊来的那几天我刚好随长公主前往同州检阅部队去了……」

他把去同州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当然所谓检阅部队最后变成检阅女真第一美人这样的经历他是不会说的,最后说道:「得到赵将军飞鸽传书获悉此事后,我心想多半是大姊,便匆匆拉着长公主返回常安堡,并未见大姊再来,害我好生失望呢!」

一起青梅竹马长大,姊弟俩之间的相互了解和悉程度无人可及,一个不经意的微小动作也能看出对方的心意,周韵只需瞧瞧他的表情便知他并未说谎,不急得打跌,后悔不迭地道:「都怨晓虹死活拦着我,要不咱俩还能提前十多天重逢!」

无月心想,怪不得大姊会半途而废,他这才恍然,说道:「这也怨不得晓虹,我和她都是中原人,我不希望大姊对付长公主的部队,因为他们在中原人心目中是英勇无畏的正义象征、民族英雄,晓虹自然也一样。」

周韵急道:「你别忘了,大姊也是中原人,我不是要对付长公主和宣辽军,只是急着找你。其实为了不出兵攻打辽西,大姊不惜对第三暴龙军全体下毒,把他们折腾得死去活来……」

无月听罢暗自咋舌,大姊对属下还真能下得了手啊!他沉半晌后问道:「对了,当初大姊在济南府里到底跑哪儿去啦?我乔装改扮偷偷摸进城里到处找不到大姊,真是好担心啊!」

周韵眼圈一红,再度紧紧地抱住他,泪眼婆娑地道:「无月,你这样对我,真不枉大姊疼你你这么多年,你别怨大姊瞧不惯你身边那些女子,咱俩从小在一起,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你是大姊一天天看着长大的,眼看着别的女子把你抢走,大姊又怎能甘心?」

其实她也未曾料到,多年的姊弟恋竟能修成正果,虽然历经坎坷,终能功德圆,无月对她的关心更是令她动得一塌糊涂。她是个有梦想有追求的女子,有时会有些贪得无厌,可面对情之事,她和一个乖巧的怀少女也没啥两样。

随后她低声说道:「其实和你之间的姊弟恋,大姊也曾有过心理障碍呢,远嫁扬州之前,有段时间我老是想着,可的弟弟将来变成自己的丈夫,那是什么情景?」

无月点点头,「我也是一样,曾经有段时间和大姊……觉得很是别扭,没想到大姊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周韵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可是那不算什么,这世间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大姊对你的!」

无月听得也有些动,把二人分手后自己的经历大概说了一下,他的千里大逃亡和陷身绣衣阁天牢等诸般遭遇听得周韵时而心疼不已、时而扼腕叹息,直嚷嚷真是错!听完之后直后怕,继而大怒,咆哮道:「刚才大姊急于救你、和你说话,无心和那厮做过多纠,没想到他不仅是你的杀父仇人,上次还差点要了你的命,否则大姊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还有那个该死的郑天恩!」

无月笑笑:「没事儿,这个倒不急,对了大姊,这些子你还好么?听说你在金国北疆东征西讨,可威风啦!」

「也谈不上,只是你不在身边,大姊实在无聊,找点儿事做打发时间罢了,说起来也是为了你。」周韵把别后自己的经历也简单说了一下。

无月听得不动容,然而想想官军对暮云府的所作所为,大姊那么做也无可厚非。他对官军也没多少好,尤其是绣衣阁和飞鹰门,从个人情上来说,长公主系的势力是他唯一有好的官方力量,所以他只是笑道:「大姊在暮云府后院中装神鬼,杀掉那些官军也就罢了,把人家吓疯是否太过残忍?呵呵~」

周韵恨恨地道:「那些官军对罗刹门发动突袭,害得你无端失踪,还吃了那么多苦头,我恨死他们!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砸得稀烂!」

无月怕她迁怒于宣辽军和宣府铁骑,忙解释道:「官军固然可恨,可长公主对我极好,她麾下的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也和一般的官军完全不同,都是为国为民的勇士。」

周韵颔首:「这个大姊知道,若非长公主不顾一切地冲进绣衣阁总部天牢救出你,你这条小命儿早就没了!正因如此,这次我才死活不愿率第三暴龙军攻打辽西,你放心,我不会和她作对的。」

「这就好。」无月长舒一口气,默然半晌,言又止,他憋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北风姊姊她们最近还、还好吗?」

周韵有些不悦地道:「大姊跟你说过多少次,咱俩已由从前亲密无间的姊弟变为实际上的夫,在我面前有啥说啥,不用耍小心眼儿。大姊还不了解你么,一见面你首先想问的就该是北风、我娘和丽儿妹妹她们几个,谁知你憋到现在才问。你放心,北风已彻底痊愈,上战场冲锋陷阵都没问题;将近四个月前娘生下一个女儿,烟掌门比娘晚生半月,也是女儿,均母女平安,就等你回去取名。」

无月猛拍脑门儿,打断大姊说道:「瞧我这记!最近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哩,对了大姊,我这两个女儿眼下在辽东么?」

周韵有些吃味儿地白了他一眼,「孩子太小了,加上要准备率军作战,娘没带孩子返回北疆领地,烟掌门留守沂南围场,这两个孩子有她和母一起照顾,你大可放心。」随即不地嘀咕道:「大姊咋就一直怀不上呢?莫非你作弊?」

她不怀好意地盯着无月。无月老脸一红,揽住她的肢陪笑道:「若非如此,咱俩这些子以来见面子不多,岂能象方才那般疯玩?其实稍晚点要孩子也好,多潇洒几年嘛!」

美人恶狠狠地道:「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让大姊怀上!」说完扑到他身上又要上,也不管儿是否够硬。

无月忙道:「才休息这么一会儿又来,我可吃不消!方才我已为大姊下种两次,已超过一天的计划,而且未再作弊,至于能否怀上就是大姊的事儿啦。」

第352章家庭矛盾

周韵回嗔作喜,笑道:「这还差不多。」暂时放他一马,接着说道:「家里面丽儿妹妹有大姊罩着,没人敢欺负她,摘月彩虹她们也都很好,晓虹此刻就在萨尔素堡,很快你就能见着她,也不知她会高兴成啥样呢。」

无月点头道:「除了紫烟和烟霞姊姊生孩子之事,这些我倒是都知道,或者猜到了,上次乾娘已跟我说起过……」

周韵脸大变!急急问道:「什么?你啥时见过她?」

无月无意中说漏了嘴,心中后悔不迭,只好把自己在紫山地门总坛与紫烟相逢以及遭到周岩袭击的经过说了一遍。

周韵听得脸上风云变幻,心中对晓虹愈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次竟又被她说中,娘在地门遇上的果然是无月!她喃喃地道:「岩弟的格跟我类似,的确太任,任的人总要吃些苦头,想想大姊和你之间经历过多少波折?可若是不任,大姊可能就永失所了!我曾听晓虹分析过,说娘很可能已见过你,而你迟迟不归,主要是因为岩弟,怕引发咱母女和姊弟间的冲突,是这样么?」

无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若承认,立马就会造成大姊和周岩姊弟间的矛盾,进而导致母女不和。

周韵见他如此神情,还有啥不明白的?幽幽地道:「咱俩失散这么长时间,大姊心中所受的煎熬和苦楚绝非你所能想象,这些子以来大姊不断地反省自己,造成目前这种局面归结底我负有很大责任,你不知大姊已变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么任胡闹。为了你,我想我能忍耐,尽量不和娘和岩弟发生冲突,这次你就跟大姊回去吧,算大姊求你啦!没你在身边,我怎么都觉得不习惯。」

无月一脸痛苦地道:「大姊,我也好想马上跟你回去,可我暂时还不能……」

周韵动地抓住他的手,大惊失地道:「为什么?若真是因为岩弟,大姊这就回去把他撵到苏州、让他陪我爹去!」

无月痛苦地道:「乾娘不会乐意的,大姊这样做必然会导致母女不和,这、这正是我不愿看到的。」

周韵咬牙道:「她有啥好不乐意的?我爹孤零零地在苏州,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她霸占了我爹的,又无情地遗弃我爹,难道不该把爹的独生子还给他、让岩弟将来好继承周家的庞大产业么?」

无月依然摇头,「话虽如此说,乾娘可不一定这么想……其实我暂时还不能回去,不仅因为周大哥,还因为辽东局势尚未完全稳定,作为华夏儿女,我有保家卫国之责,暂时还得留在长公主的东征大军之中。」

见他神坚决,周韵长叹一口气:「无月,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你不愿说,据晓虹所言长公主及其身边的女子个个温柔娴雅、端方有礼,绝非罗刹门中大姊和那帮野女子可比,所以,你有些乐不思蜀,是么?」

无月惊笑道:「大姊怎会产生如此奇怪的想法?须知在我看来,你们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情深厚得多。其实我也不是不回去,最多等到今年年底而已。」

他心中却暗道:不过大姊也没说错,的确还有个原因我不方便说,那就是还得花点时间与灵缇以龙凤真诀进行合璧双修。

去年四月底他与灵缇游览燕山风光、在白马小镇上首次合体时,二人尚不知经融汇双修后,已将先天仙气同时修炼至第三层。后来经过九天玄女梦中提示,二人已学会如何内视体内先天仙气的修炼进展情况,他与灵缇才明白,由于二人均为仙体凡胎,合璧双修才会收效如此神速,而早前灵缇就曾告诉他,重返仙界需要将先天仙气修炼至八层,自知与灵缇合璧双修的重要

经过大半年双宿双飞的鸳鸯生涯,他与灵缇的先天仙气已修炼至接近第四层,最近觉越往后进展越慢,似面临某种瓶颈,二人正设法取得突破。据灵缇估测,要修炼至第四层境界恐怕得年底了,中间不能中断十天以上,也就是二人每十天至少合体一次。

当然他急于修炼龙凤真诀也并非仅为自己,试想自己与灵缇均为仙体凡胎、仅仅是通过修炼恢复到从前的八层先天仙气都如此困难,其余诸女咋办?包括眼前的大姊,能扔下她们偕灵缇重返仙界么?

他不暗自摇头,既如此,自己就必须抓紧时间和灵缇勤加修炼,体内才有足够的先天仙气去和其他红颜知己们合璧双修、共同进步。总而言之,他绝不放弃紫烟、大姊和北风姊姊她们,一个都不能落下,永远不会!

周韵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仍说道:「无论是否有这个因素,反正,你回去后会发现家里你的那些女人个个变得温文有礼,跟以前不一样了!」

无月哦了一声,不解地看看大姊。周韵有些得意地解释道:「大姊办了一个淑女培训班,把所有想嫁给你的女子全招来参加培训,所以么……」

无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姊,倒不是不信淑女是可以培训出来的,而是对大姊疯狂的脑袋心服口服,吃吃地道:「所有想嫁……呃,都有哪些学员?」

周韵念出一长串名字,不无得意地道:「为鼓励大家的学习积极,我按各自的学习成绩和课堂表现对她们进行排序,那将是她们嫁入萧家之后的名分排位,而且实行末位淘汰制……」

无月一阵紧张,忙问:「大姊,眼下谁排末尾?」

「北风,课堂上她不提问、不认真听讲,整神情恍惚,学习成绩最差,我一心袒护她,可你也知道大姊最讲公平公正,所以只能实事求是地把她排到最后一名,将来被淘汰也只能怨她自个。」

无月眼中出严重怀疑之,脸上写忧虑,其实他不仅怀疑大姊是否公正,更怀疑大姊这样的教官竟能教出一批淑女,毕竟以超越人体极限、极端残忍的魔鬼训练方式锻造出暴龙军这样的恐怖大军才是大姊的长项。

周韵撇撇嘴,不悦地道:「就知道你最宝贝她!好好好~大不了大姊违背自己的原则,破格把她提拔到第……」

无月顿时面,赶紧帮大姊琢磨该排第几。周韵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事儿还得梅花姊姊、晓虹和丽儿妹妹同意才成,我也得再考虑考虑,毕竟是违反原则之事。」

「其实……这个嘛……要想北风姊姊变淑女恐怕很困难,个人认为大姊不妨破例一次。」言罢无月沉半晌,忽地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大姊把她的四个丫鬟和飞霜姊姊等人都打包进来了,是否会占太多名额?眼下大姊已把座次排好,灵缇、凤、若文和君怡母女等人以后咋办?忙问:「大姊,将、将来是否可以增加一些名额?」

周韵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说的一定是长公主和小郡主她们,把她们排进来可以,不过统统得排到后面去,万事都有个先来后到!」

无月一窒,脸上再度出忧虑之,深深的忧虑!这一直是他难以解开的心结,眼下又不好明确提出,以免大姊对灵缇生出敌意,将来见面时自己不好理顺她们的关系。

周韵又说道:「眼下浑河领地训练第四暴龙军之事已走上正轨,但淑女训练班尚未结业,最近大姊急于回到围场组织大家学习……」

无月奇道:「大姊等等,您又在训练第四暴龙军?」

周韵把几支暴龙军的组建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大姊知道你志向远大,你不在家时我闲来无事,便把主要力花在了这上面,人马虽不多,但战力之强罕有其匹,到目前几支暴龙军都得到过实战锻炼,加上有晓虹这位智多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无月知大姊所言非虚,她与晓虹的组合的确威力无穷,不点头道:「大姊,前些时萨斯喀盆地解围之战中,晓虹可参与出谋策划?」

「嗯,她是为了你才肯帮娘对付自己的同胞,为此也很是犹豫呢……这样说你可能不太理解,主要是娘有个计划……」她把上次率军南下解围之战的经过,以及娘打算让无月冒充表弟郭尔吉、以便将来在部落联盟大会上争夺汗位继承权的情况说了一下。

「为此我们一直故意让人在老寨放出一些风声,说当年大舅被圈后郭尔吉并未夭折,是我娘疼这个聪明伶俐的嫡亲侄子,怕受他父亲的连累特意把他私下带到中原保护起来,这次解围之战后我故意又在姥爷面前提了一下,好为你将来铺路。」

第353章取悦情郎

有关萨斯喀森林大战大姊率军南下时所向披靡、摧枯拉朽的情形,无月听长公主说过,只是此刻听大姊说来轻描淡写,倒是把晓虹的出谋策划说得比较彩,后面听到大姊她们的计划,他有些不解地道:「既然是逐鹿中原,却推我做女真之王干嘛?」

「娘仔细分析过,姥爷常说温罕家族乃鲜卑后裔,一直以复兴鲜卑大帝国为己任,面对强大的千禧帝国暂时力有不逮而已,然而通过两次辽东大战,千禧朝貌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腐朽堕落的弱点暴无遗,娘那几个异母弟越发野心,即便无力南下,也是中原王朝的肘腋之患,所以咱们打算先图女真、再逐鹿中原,建立起一个不亚于鲜卑的萧氏大帝国,让你一展中远大抱负。」

无月眼前一亮,他偶尔也曾想过这问题,只是没有明确想法而已,这的确不失为不战而屈人之兵之上策,「大姊的意思是说,最终金国和千禧朝合二为一?」天啊~这是多么宏伟的蓝图!

周韵点点头:「嗯~也不是简单的合二为一,为了萧家天下,大姊愿不辞劳苦浴血奋战、继续开疆拓土,下一个目标是北洋之滨的北山女真,那儿便是造出咱俩这对晓韵弯月刀之玄铁产地,目前已遣使招抚,先礼后兵,若不愿加入慕容部落联盟,大姊便率第四暴龙军远征北山,最终目标是把这块大陆统统纳入萧氏大帝国之版图。」

无月听得目瞪口呆,他自认为有抱负有理想,但野心也未膨涨到如此程度!

周韵接着说道:「大姊费心费力组建起暴龙军,也是作为你将来逐鹿天下的班底,跟娘一起策划这些也都是为了你。其实岩弟回来后,娘似乎曾经动摇过,或许在她看来,身兼女真、鲜卑与中原血统的岩弟是这个统一大帝国的最佳国君人选,不过我和晓虹是不会同意的。在大姊看来,你才是我至亲的弟弟,又是心情郎,天下还有什么样的情比这更深厚、更亲密?」

其实岩弟回归后娘心中到底是何打算、是否真有这种倾向她也只是私下怀疑而已,她与岩弟之间的矛盾跟这种怀疑也有关系,不过她不会放过挑拨娘和无月之间亲密关系的任何机会。

「多谢大姊啦,我也会努力的。」大姊对自己的好,无月自然毫不怀疑,当然他认为比这种更亲密的关系还是有的:母子情侣。

周韵不以为然地道:「跟大姊还客气个啥?只要你有这上进心就好,往后咱们都指望着你呢。这次回去之前大姊只是出来随便逛逛,未曾想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柳柳成荫,这次竟如此幸运遇上你!」

无月心有余悸地叹道:「说起来该是我的幸运才对,若非大姊及时赶来,我的小命儿就没啦!」

「若你没了,大姊岂能独活?自然也是大姊的幸运。」周韵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这段时间以来,就像当初远在扬州一样,没你在身边,每天清晨睁开眼,都有种生不如死的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找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才让自己变得充实许多。」

无月知道她脑子里各种古怪念头层出不穷,但愿别是整人害人才好,忙问道:「什么事啊?」

周韵轻拂他的发梢,腔的柔情意化作豪情万丈,「我要让我的无月登上帝位,成为万人景仰的人中之龙!」

无月呆了呆,心中的忧虑暂时消失无踪,他原以为所谓萧氏大帝国是乾娘和大姊为子女计划的,揽住美人肢说道:「大姊觉得我有那份能耐么?」

周韵柔声道:「你当然有!在大姊眼中,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大英雄大豪杰,否则大姊咋会被你得神魂颠倒,难以自?其实不光是大姊,在北风眼里也是,我看得出。」

「若真是那样,我要让大姊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周韵心意足地笑了,「你觉得大姊象么?」

「大姊如此美丽,颇有大家闺秀之风范,当然象啦!」无月伸嘴贴住她的红,啵地一声吻了一下,兴奋之下连他自己都觉得后半句话有阿谀奉承之嫌。

周韵还以深情的长长热吻,眼中渐渐蒙上一层雾,「你这张小嘴儿从小就是这么甜,大姊一天天被你灌下一碗碗汤,不知不觉地就深陷情网、难以自拔,细细想来,你哄大姊心的这些话,有几句符合实际情况?」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其实差得也不太远,稍稍夸张些罢了。」

周韵说道:「其实无论真假,大姊都相信,我就喜听你说话儿。记得刚进入怀时节那阵,我心里好害怕,好担心终有一天会出嫁,不得不离开你,后来果然远嫁扬州,我才发现这世间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大姊你,得快要发疯,大姊做过许多疯狂之事,对你反而造成伤害,希望你能原谅大姊。」

「那也怪我太不检点,尽惹大姊生气。」

周韵释然道:「这个我倒是清楚,大姊还不了解你么?除了个别你出于某种目的刻意去招惹的女子,大多数都是女子来着你的,谁让我的弟弟如此出呢!嗯,大姊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儿,希望你听了别不高兴。」

「什么事儿啊?」

「大姊已把你的正室夫人之位夺回,当然了,这并不符合她的意愿。」这个消息周韵在梦中已对他说过无数次,见到他之后,能憋到现在才说,可真是不容易啊!

其实这事儿他听慕容紫烟说过,倒也并不惊讶,笑道:「我就说过嘛,若我是皇上,大姊就一定是皇后!」

眼下稳住大姊最重要,作为第一个向自己献出处子之身的少女,他觉得大姊身居正室之位理所当然,可是若让灵缇身居侧室,又实在太委屈她了,他心中很是矛盾,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灵缇在将来受到任何伤害,便貌似开玩笑地说道:「就好比天下美人榜上偶尔会出现并列花魁的情况,其实历史上好些皇上也有东西两位正娘娘,呵呵……」眼见大姊美丽娇靥越拉越长,他也笑得越来越勉强。

等了半晌,大姊沉着脸一直没说话,他只好讪讪地道:「其实,大姊位居正室、紫烟姊姊做太上夫人这种模式也与此类似,总之绝、绝不会影响到大姊的正室地位的……」

周韵伸指戳戳他的额头,气呼呼地道:「小滑头,一直得尺进尺大姊让步,也就是你了,换别人早打破他的头……可你这话太过分,开开玩笑可以,大姊明确告诉你,趁早别打这鬼主意!」

想了想但觉意犹未尽,她又补充道:「你也不想想,且不说外面的,光家里你就勾搭了多少女人?大姊违背自己的意愿、忍辱负重并未打翻醋坛子,反而帮你把她们照顾得很好,知道你疼丽儿妹妹,大姊把她当小闺看待,还有北风,成天把她盯得死死,为了防止她们出轨给你戴上绿帽,大姊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大的劲儿?这些你都可以回去打听打听,世上之事本就该责权利对等,大姊难道不该坐上正室之位么?」

无月自幼擅长察言观,如今越来越通谈判技巧,他提出此事时大姊并未如往常般暴跳如雷已令他很意,反正自己不过是为了将来有个商量余地、预先埋下一个话头而已,便点点头说道:「大姊当然应该啦……其实即便是太上夫人,也都可以并列的,这个……」

周韵瞪眼道:「这个多半又跟长公主有关吧?你咋那么喜母女全收、荤素不忌啊?算算收了多少对?不过这事儿与我无关,现在你说也没用,大姊只关心自己的正室之位别被人抢走。反正大姊把话先撂在这儿,你这小滑头若敢骗走大姊的正室之位,你萧家往后休想得到片刻安宁!」

「唉~肚儿饿,该吃点东西了。」无月很技巧地中断了这个极为、偏偏他和大姊看似都极为关心的话题。

这对久别重逢的鸳鸯绵这么久,又闲聊一阵,已是上午巳时,深情相拥的姊弟俩的确都有些饿了,周韵起身穿好衣衫,出去从雕背上拿来韧劲儿十足的干和无月分食,见他啃得有些愁眉苦脸,周韵笑道:「无月,吃不惯吧?大姊出去打点野味给你吃。」

她今天实在兴奋,恨不得把自己箱底的所有珍宝翻个底朝天全奉献给心上人,想把所有拿手的招数全使出来,其中最拿手的烹饪术更不能例外!

无月摇摇头,「在这种地方有干吃已经不错了,大姊不用麻烦。」

第354章再探地窟

「一点都不麻烦,你等等,大姊待会儿就回。」周韵言罢匆匆出去了。

大约两刻钟之后她回来,手里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笑地道:「附近只有几家猎户,这些只知狩猎谋生的女真蛮子不用筷子,所以你也只能凑合着用小刀了。」她似乎从未考虑过,这样是否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无月鼻子,但觉香的,不馋涎滴,用大姊递给他的小刀叉起一块尝了尝,那个香啊!嚼几口下,嘴里直哈气、赞不绝口地道:「大姊做的什么啊,吃起来这么香!」于是乎小刀不断伸出,将一块块切得大小一致的进嘴里,吃得狼虎咽!

分别一年多来大小姐无论多忙都未放下厨艺的钻研,在野外条件简陋的情况下牛刀小试,竟让无月如此意,她实在很有成就,但觉数年来的不懈努力没有白费,其实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如此,但愿淑女培训班也不会是瞎折腾吧?

她喜滋滋地道:「这是狍子,森林里多了去了,大姊很容易就活捉一只,没放血,拿到附近猎户家剥皮,在狍子死去前割下进行烹饪,才能保证鲜可口,可惜缺乏佐料,没法得更好,你且将就一下,待回家后大姊做一桌最拿手、最合你胃口的菜肴给你吃。」

无月苦笑道:「原来我的快乐建立在这头倒霉狍子的痛苦之上,呵呵!当初逃亡外时也吃过狍子,还不止一次,可远远没大姊做的这么好吃,大姊你也吃啊!」话虽如此说,他倒还没善良到同情猎物的份儿上。

姊弟俩吃得津津有味、有说有笑,在大小姐的觉中,当年在天池湖畔与他在一起的那种觉又回来了,心中是幸福,「说到这个话题,以前大姊便常干这等事,可出了北风之事、害你失踪这么长时间之后,大姊再不敢做那等傻事了!你这次若真……大姊可就百死莫恕啦!」

无月上下扫视大姊一阵,总觉变化不小,主要是神态气质上的。周韵却会错了意,赧颜道:「大姊的和腿都变了吧?唉,这一年多来老上战场,把身板练得跟娘一般结实,尤其这次跟骨尔朵的恶斗,差点儿把大姊给练成一条壮汉!大姊的体态一定没以前好看了吧?」她一直为此事担心得要命。

无月摇摇头笑道:「大姊身材健美,好看啊!」

周韵暗自松口气,「只要你不觉得难看就好,其实你的变化也好大,都快跟大姊差不多高了,身材也结实许多,这才像男子汉嘛,看来就像我娘说的,放你出去锻炼一下也好。」

双双吃得肚儿撑圆之后,无月才发觉大姊的胃口比起她娘也不遑多让,他拉着大姊一起去再探那座地窟。刚走进那道门户,周韵倏地黛眉微蹙,惊讶地道:「这儿灵气好足!」

无月奇道:「大姊咋能应到?我是啥觉都没有。」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大姊体内先天真气与这股灵气有强烈应,这儿实在是修炼仙道的绝佳之地。」

当然无月也有另一种很奇异之,自从大姊进入地窟之后,前两次他进来时始终笼罩周围的那种诡异气息已一扫而空,人也变得神清气,这是咋回事?他暗自纳闷儿,难道鬼神都怕大姊这等强人,见她也得退避三舍?

「无月,据你所言,一年前你就是在这儿差点形神俱灭么?」

无月点点头,下面就这一大一小两间地窟,姊弟俩很快就走完几圈。这次他看得更仔细,被各种法器挡住或遮掩的墙上、壁和角落都没遗漏,也没啥特别的发现。这儿若毫无特异之处,当初微笑大仙为何偏偏选择此地对自己下手?而且附近那么多女真猎户人家死于此地?而且,大姊的应、该绝不会出错……

他心中疑惑,站在里间较小的地窟门内,目光缓缓扫过右墙上悬挂着的那副萨神青铜面具,心中一动,刚才他把堆在角落和挂在墙上的法器都掀开来看了看,唯独这副面具是被何物固定在墙上,没法掀开。

他走过去凝神细看半晌,果然发现在面具张开的嘴里、双耳等不起眼处有三楔子,他估量着对称的位置掀开面具头上的鬃,果然里面也有一,他掏出弯月刀撬了几下,楔子不知由何物制成,很坚韧。

「无月,你可是想把面具取下来?用这把刀试试。」周韵递给他一把短刀。

他接过刀试着把刀尖入面具与墙面结合处、一点点捅进去,面具后现出一条隙、渐渐变大,待一半刀身进入之后他握住刀柄用力往外一别,终于把面具撬开来并取下。

果然,上下左右对称分布的四个楔子孔正中现出一个规则的圆形凹陷,他伸手进去摸摸,里面似有些纹路,他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那块得自鲜卑古墓的黑圆盘,凑上去试了一下,圆盘果然沉进去了,大小正合适,他略微调整一下圆盘嵌入的角度,二者的纹路配合得居然一丝不差!

他心中一阵兴奋!按左转三圈再右转七圈的常规方法试试,四周没啥动静,他凝神思索一阵,把记忆中九八卦、奇门遁甲等诸般开启机关之法搜索一遍,一一试来。

他全神贯注在机关上,周韵则呆呆地看着他,一瞬不瞬,但觉怎么都看不够一般,不知这块黑乎乎的圆盘有何妙用,也不好打扰他。

足足两刻多钟之后,无月听见圆盘内咔地一声轻响,随即轧轧之声不绝,圆盘右侧墙上现出一道暗门!

他伸手取下圆盘,大喜过望地叫道:「我终于找到地方了,大姊,咱们快进去瞧瞧!」

他兴致地正待举步,周韵忙拉住他说道:「无月等等,这道暗门内灵气更加充沛,竟比天池天府还要充沛十倍以上,该为这座地窟之中的灵气之源,也就是所谓的神州灵气之眼!」

无月喜道:「那正好啊,在此地修炼效果更佳!」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可你要知道,天财地宝唯有缘人居之,里面肯定隐藏着厉害无比的机关暗器之类,非常危险,让大姊为你开路,你先在外面等等。」言罢蓝影一闪,已当先掠进暗门之中!

无月大惊,唯恐大姊出啥意外,赶紧跟了进去,里面是一条比暗门大不了多少的甬道,蜿蜒曲折。掠过两个转折之后,甬道中变得十分幽暗,唯壁不知是何种材料,不象土也不象石,发出青幽幽微光,视界不清,已不见大姊的身影。

他心中着急,可有过上次的教训之后不敢闯,退出暗门到外面捡来几枯枝,点燃其中一当作火把,才又进入暗门。他在甬道中东弯西拐地一路前行,已有些摸不清方向,在第五个转角处终于见到大姊。

大姊盘坐于地,星眸微阖、嘴里念念有词,在她周围箭矢和梅花针之类散落一地,其中大部分尖头上均发出乌黑光芒,显然喂有剧毒,四壁上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暗器应该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他蹲在大姊身边,忧心忡忡,不知大姊是否受伤,或许正运功疗毒,一时不敢出言打扰。

良久之后周韵长叹一声、睁开双眼。无月急问道:「大姊可曾被这些暗器所伤?」

周韵言道:「这些暗器岂能伤得了我,只是前方甬道中潜伏着巨大的危险,大姊都没把握能闯过去。」

无月借着火把光芒凝神瞧去,前面那段甬道相对较长,光照所及的范围内尚未见到转折处,说明这段甬道至少有十丈长,除此之外毫无出奇之处,不纳闷地道:「大姊,可是这段甬道四壁还会出大量暗器?」言罢看看地上。

周韵摇摇头,「若只是这类暗器大姊倒不怕,刚才我用灵识探查一番,除了查出前方甬道中灵气极旺、且越往里越旺,便再也探查不到任何讯息,这实在不寻常!」

无月想想说道:「以大姊灵力之强都探查不出有何古怪,或许里面啥埋伏都没有也说不定。」

周韵道:「无月,你要知道未知的威胁才最危险。」

无月对大姊的了解程度可谓无人可及,她看似鲁莽,其实在危机时刻表现得比谁都谨慎,大姊既然说有危险,而且说得如此郑重,那一定非同小可,他不皱眉道:「那咋办呢?」好容易找到这儿,仅仅是那份好奇心便已令他罢不能,岂肯半途而废?

「不管了,大姊先闯一下试试!」这位大小姐的探险劲头十足,边说边起身就待电而出。

无月忙拉住她叫道:「大姊等等,我到外面找树藤接起来栓在大姊上,若是遇上危险我好把你拉回来!」

「不用,大姊有这个。」周韵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米线细的牛筋绳。

第355章朦胧呼唤

无月接过来拉了拉,虽然不但很坚韧结实、也很长,正想栓在大姊上,想想又说道:「我去把大姊的铠甲抱过来给你套上,我担心里面还会出剧毒之物。」

周韵知道这类玩意儿倒是伤不了自己,笑道:「无月,你形貌更像个堂堂男子汉了,可婆婆妈妈的子还是没变。」话虽如此,她觉得凡事还是依着无月好些,便也没反对。

披挂全副铠甲和头盔、间系上牛筋绳后,她顿时电而出、往甬道那头疾掠而去,脚不点地!

无月瞧得目瞪口呆,如此沉重的铠甲套在身上,大姊竟仍身轻如燕,这等轻功实在惊世骇俗,以前在一起时从未见大姊显如此惊人的功夫,可见她实在是练武奇才,进境神速如斯!

然而他顾不得惊讶,一瞬不瞬地看着大姊快速变小的身影,心情紧张之极,牢牢套住牛筋绳的右掌心已是冷汗。

眨眼间大姊已飞掠至这段长长的甬道尽头,继而向右转折而去。无月不再迟疑,也飞身而起扑向那头,到得拐角处但听里面咣咣唰唰之声大作,忙转头往右看去,眼前这段甬道忽然变得宽阔近一倍,一眼看不到头,壁上光滑如镜。

但听大姊身下的地面一阵嘎嘎轧轧之声响起、忽地裂开!从他脚下一直到火把关照下目力所及之处的整条甬道地面、全缩回右侧壁中不见!甬道中光华大盛,忽然被映照得通红一片!

这条甬道就像在地底火山穹顶上开凿出的一条隧道,或者该说是道天桥,且桥面可完全缩回岩壁中!

大姊飞掠的身子已然势竭,无从借力,小小的蓝身影晃悠悠地往下落去,他低头一看,不亡魂大冒!消失的地面下就像一道被巨斧劈出的窄窄深谷,但仍比甬道宽得多,且越往下越宽,数十丈深处就像一座巨大熔炉,是翻滚的烈焰、如同一条条动着相互绕在一起的火龙,一股热扑鼻而来,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炙热,倒似温柔风扑面。

倏地,一种奇异之涌上心头,一种倍亲切、似很悉又说不出个究竟的异香扑鼻而来,耳边嗡嗡之声大起,似渐渐汇聚成隐隐约约的呼唤之声,就象梦中天刑架上受刑时灵缇那飘渺朦胧的呼唤?他的脑际随之眩晕,似有种从前睡梦之中梦回前尘之

「龙……龙……看……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产生了幻听,反正阵阵飘渺朦胧之声听起来似乎老是重复着这四个字。

龙?难道是……他大诧异,随即见大姊就像扑火飞蛾一般,缓缓地飘向不断发出嗡嗡之声的火红岩浆,同时岩浆不时鼓起一个个硕大气泡、发出的却是嘤嘤嘤之类异响,竟如少女饮泣?似悉又似陌生之异香渐转浓郁,竟是发自下面岩浆?火山岩浆发出的该是刺鼻难闻的浓重硫磺味才对啊,咋会是如此幽香?

这座火山口处处透出古怪,然而他此刻来不及也没工夫去细想,下面大姊的蓝身影在大片火红岩浆的映衬下分外显眼,已越变越小!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眨眼功夫,他忙退回到转角处,身子紧靠右侧壁借力,以免被巨大冲力拉得飞出,双手互挽快速收回牛筋绳,刚挽回几圈,手上倏地一紧,一股强大扯力拉得他一下子紧贴在右壁上,被撞得没头没脸!

他顾不得疼痛,身子抵在壁上抓牢牛筋绳,暂时不敢使劲儿回拉,怕两个方向同时用力会把已受热的牛筋绳拉断。等绳子那头这股冲劲儿稍缓,他正待回拉,但觉手上牛筋绳一轻、那头变得浑若无物!

他吓得魂飞魄散,绳子多半被岩浆冒出的热气烤断,大姊一旦掉下去,岂能活命!

他急忙冲向火山口边,猛地与一团硕大的坚硬之物面相撞,他被撞得倒飞丈余,摔得浑身疼痛不堪,随即被重物牢牢住。他定睛一瞧,上面却是大姊!

他惊魂未定地叫道:「大、大姊没事么?太好啦!呜呜呜~唔唔……」

他哽咽着,嘴巴被牢牢堵住,再也发不出声儿来。

最猛烈的热吻持续足足半刻多钟之后,周韵才气吁吁地道:「无月,我你!刚才大姊以为就要死了,真不舍又要与你分开,没想到……哦~现在啥也别说,大姊只想好好你!」

板甲片片飞出,美人很快出下身,柔荑掏出疲软的儿一阵捏套,十万火急地道:「小和尚快起来,把你的像火山岩浆一般给大姊!大姊要你,现在!」

原来刚才甬道地面忽然缩回石壁不见,她脚下无可容借力之处,身形像蝴蝶翩飞般下坠,可她夷然不惧,将绝世轻功提聚至极限打算反冲而上,通常情况下她绝对能做到,不用借力也能在空中轻盈飘飞很长时间、或奇快绝伦地飞掠很远的距离,然而此刻不行!

这火山口咋如此古怪?她但觉周遭就像离了空气的虚空,置身于庞大真气罩中的身子没了丝毫向上漂浮的凭借!

虽提聚毕生功力,她竟无法哪怕是稍稍减缓下坠之势,毫无借力之下仍继续下坠,离火山翻滚岩浆越来越近,眼见已近在咫尺、离下面岩浆不过一丈之遥,她心中暗叹:未曾想自己竟丧命于此,只可惜与无月重逢时光短暂,尚未享受够姊弟恋的恩滋味……

心念未已,她忽然想起捆在间的牛筋绳,忙抓住绳子双手相回拉,尽量把它收短些,恰于此时绳子已绷直,娇躯悬空了几下,她稍稍用力拉绳,能借这点力对她已然足够,身形如大鹏鸟般飞起,向来时的转角处窜去,却与无月撞了个怀!

听完大姊的历险经历,无月越发惊讶于此处地形环境之古怪,同时暗自庆幸自己给大姊栓上这牛筋绳,否则……他心情如此紧张之际,冲天钻似也被吓得发呆,半天不见动静。

美人索把上身也扒光,肥白羊一般雪白健美的娇躯八爪鱼一般住无月,探,又是一阵耳鬓厮磨,冲天钻终于缓缓抬头、耸立而起。

美人也等不及它完全变硬,便拉住儿硬要往玉门里。然而她经历房事不多、娇道尚未被充分撑开,心头火热娇躯却尚未准备充分,娇不多,小头顶在蛤口缺乏坚硬后盾的支撑、一时进不去。

无月这会儿总算定下神来,说道:「大姊,须知速则不达,情侣间不预先调情,怎能说来就来?」

美人哦了一声,移开下体,看着半软不硬的小弟弟,脸红红地道:「那、那你说,大姊该怎么做呢?」

无月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姊瞧,小弟弟也有一张小嘴的,大姊要象我一样我的小弟弟,它一兴奋兴许就乐意效劳了。」

美人玉颊更红,小弟弟?岂非要亲那个小嘴,多羞人啊!不过她是典型的行动派,含羞带媚地瞄了无月一眼,臻首低垂,淡淡红触了下小和尚头,小头跳了一下,马眼微张,一股浓郁麝香扑鼻,美人后脑倏地一热、情更形亢奋,忍不住吻向马眼,本能地伸出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拨得小脑袋高兴得不住地摇头晃脑,正如他所言,身渐渐绷直了向美人致敬。

无月但觉马眼一阵奇,以眼神向大姊示意可以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姊弟情侣就有这点好处,心意相通,美人正待有所行动,一阵奇妙的觉袭来,她的娇声陡然急促起来,原来,她那凸硬起来的头已被无月含进嘴里,细细地啯起来,「噢!坏弟弟,就喜吃大姊的,还不快把儿顶进来……」

无月吃吃地道:「我被大姊在身下动不了,看来得大姊自己上来了。」

「上就上,谁怕谁?」害羞恐怕是大小姐七情六中最薄弱的一环,当下间挪回无月一柱擎天的下体之上,娇羞的玉门含住绵一阵,一横一竖上下两张红同时与郎和小弟弟接吻,玉门被小头撬得酥酥地,渐多、瓤内变得滑。

美人玉雪俏缓缓下沉,小小玉门和崎岖狭窄的道一点点噬玉柱,极度涨令美人不长长娇一声,进至中段之后变得一马平川,小头一滑到底,在娇之极的火热花蕊上一撞!

美人但觉魂儿也快被撞飞,一时间快美难言,这还是她首次跨骑在无月身上合,也不用他教,她本能地上下前后动纵送起来。

大小姐的龙飞排名素书上的十大名器之首,自然非同凡响,美人肢耸动时,瓤内粉凝脂堆也随之动起来,频频震动不已,伴随着她的上下动作,棱如同在一圈一圈的紧绷环里挤入拖出,刮磨异常明显,快十足!

光是大姊动已不过瘾,配合大姊的动节奏,无月也开始提往上顶,但不敢太过用力,怕刺伤大姊娇的花心。即便这样大小姐也被顶得嗷嗷直叫,口快渐渐凝聚于一点,随即火花四般爆开,「嗷嗷!好弟弟,跟你玩好舒服啊!你顶、顶得大姊好……好快活!再来几下,我要、要我的好弟弟,无月,我你!」

在最最情的那一刻,她拼命地狂吻郎,就像两条灵魂之吻,渲的不仅仅是无尽的和狂涌脑际的情,还有生生死死不变的承诺……

在阵阵重浊的和大声呻声中,姊弟俩同时登上极乐,相拥对、洋洋洒洒,但觉高来得格外汹涌!

无月尚未及施展出龙凤真诀与大姊合璧双修,但觉下体元之气奔涌鼓,有种身轻如燕之,继而冲向大姊会脉之中,与大姊汹涌而来的元之气面相撞!姊弟俩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无月从未遇见这种状况,唯恐走火入魔,竭力想收回薄而出的元之气,可它却如缰野马般不受控制,无法如愿!

幸而周韵早晨已和无月修炼过几次,已能练掌握并灵活应用龙凤真诀之功法,忙道:「无月放松些,让大姊来收拢元和元二气,只要二气合,修炼效果必然更佳。」

她默运灵识内视,引导二气很快合,继而汹涌澎湃地沿龙凤真诀的运行之法过她体内诸般大,随即经由紧紧吻住无月的樱口反哺过去,在无月体内运转一圈,再由姊弟俩合处进入她的体内,如此循环三个大周天,姊弟俩方始收功。

与灵缇合璧双修久,无月已学会以灵识内视、默察体内先天仙气修炼进展情况,发觉此刻竟已无限接近四层境界,不一阵惊喜,须知平时需要数月修炼才能达到如此效果,他不奇道:「大姊,这次修炼进展奇快,效果竟跟平时修炼数月差不多,这是咋回事?」

周韵美丽的容颜更形娇,看来收获也自不小,她想了想,说道:「这儿灵气极其充足,似有你所说的先天仙气蕴藏其中,咱俩在此灵气之眼修炼,进展自然倍增。」

无月提醒道:「大姊快用灵识内视查探一下体内经脉,看看先天仙气的修炼进境如何?」

周韵星眸微阖、依言行功,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便睁开美丽杏眼,惊喜万分地道:「大姊察觉到了,有明显的陌生气在任督二脉中自行运转,显然就是你所说的先天仙气,按你说的分级之法,大姊至少当在第二层至三层境界之间,身子有种轻飘飘的觉,好美妙哦!」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56章火辣辣的美人

无月自也高兴万分,如此一来,将来自己和灵缇重返仙界,至少也有大姊相伴,那该多好!只是不知紫烟和北风姊姊她们……

姊弟俩卿卿我我一番,情稍稍平复下来,无月的思绪很快回到探险上面。

他凝神思索一阵,暗道:这道火山天桥的桥面既能缩回石壁,定当有机关控制,不知是否能找到控制机括让桥面重新合拢?

他在濒临火山口的甬道拐角处仔细搜索一阵,果真在左侧石壁上找到一个和怀中黑圆盘相吻合的凹陷处,他取出圆盘姑且一试,按先前开启上面地窟暗门之法施为,果然启动机关,一阵嘎嘎轧轧之声中,火山口右侧岩壁上就像关闭暗门般伸出一道厚重的石壁。

他凝神打量,缓缓移动的这道地下石壁长百多丈,完全伸出后构成宽约七尺的桥面,比进来的这段甬道地面稍宽,不仅超长,而且竟厚达两三丈,足可将整段天桥封闭起来,与下面的火山岩浆完全隔开,要推动这道石壁伸缩自如、该需要多大的力量?

他咋舌不已,猜测布局此处机关的高人一定引用了火山岩浆中蕴藏的巨大能量吧?就好比鲜卑古墓中引来大灵河水,以高水驱动暗门一般。

这道桥面在他眼前渐渐合拢,这道火山口穹顶天桥恢复如初,同时里面也幽暗下来,他带来的火把又可以派上用场了,心中暗忖:难怪这座萨神庙地窟中的石壁会发出青幽幽光芒,看似跟这座地底火山有关,在地底岩浆经年累月的烘培下,这儿的岩石一定与别处不同吧?

他从壁上凹陷处取下黑圆盘,这个宝贝看来是通行于这座神秘地窟的万能钥匙,必须好好保存、不能丢了。截止目前为止,他尚未在地窟中发现任何一件了不起的宝物,然而机关埋伏如此厉害,连大姊都差点吃瘪,里面若无出奇之处简直不合情理!

他决心一探地窟之谜。姊弟俩携手正待走出甬道拐角、进入这段横跨火山口的穹顶天桥,周韵忽地黛眉微蹙地道:「无月,刚才大姊掠过去时脚尖未曾点一下地,桥面竟一下子就没了,这会儿咱俩象这样走过去,岂非也是一样?」

无月心想是啊,别看大姊平时躁躁,关键时刻还是她心细,不连连点头道:「是啊,大姊真聪明!咱们可用什么法子试一下呢?」

「大姊有办法。」大小姐受到情郎夸奖,一时兴致高涨,解下身上铠甲用牛筋绳捆在一起,随即抓住绳子一头,把那堆三四十斤重的铠甲抛向幽暗的天桥之中。

火把光照下,果不其然,桥面再度自动裂开,现出下面炽热冒烟的红火山熔浆!

周韵回拉牛筋绳收回铠甲,无月则再度仔细地打量周遭地形,觉这道天桥顶部就像一道人字形的长长屋脊,自己和大姊所处的位置在屋脊下的这头,要到那头去需要跨越长长的横梁一般的桥面,横梁下就像越往下越宽敞的大厅,不过大厅地面全是翻涌咆哮不已的火山岩浆而已。

眼下面临的问题是,他可以用神秘圆盘搭起这道桥面,然而他和大姊一旦走上去桥面又会自动消失,这可咋办?以大姊的绝世轻功都难以飞渡,以她的说法火山口上的空气毫无浮力,巨雕肯定也难以飞越,而且他凝目看向这段没了桥面的天桥对面,不见有出,即便乘雕能飞过去,又该降落于何处呢?

当然,他按常理揣度那边应该有暗门可通,不然这段天桥要来何用?可那边也要有立身之处才能设法开启呀!

思忖间他又掏出黑圆盘让桥面伸出合拢,与火山岩浆隔开,否则不断有呼啸声和热气扑面而来,总会带来阵阵奇异之,他绞尽脑汁又想不出个名堂,扰心神不说还热烘烘的。

「怎样才能让桥面不会缩回岩壁中去呢?」他沉思着喃喃自语,眼前现出大姊如花笑靥,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火辣辣热吻。

这次重逢以来,大小姐九成九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苦思冥想、四处打量之际,美人一直呆呆地凝注着他,但觉他凝神思索时的模样好可,忍不住又想和他亲热,尽情渲中无尽的与火热情!「无月,大姊真是好你!我还想、想你象刚才那样我……」

无月报之以更热烈的吻,「好大姊,我的大美人儿!我也想好好你,可大姊算算,咱俩从早晨到现在已有多少次?须知玉女和女之间仅一线之隔,若一天内好超过一定次数,大姊就变成女咯!」

大小姐傻傻地道:「女是啥意思?不懂。」

无月答道:「就是人所不齿的妇咯。」

大小姐紧张兮兮:「那……咱俩今天的次数超过没有?」

无月嘿嘿笑道:「眼下还没有,不过再亲热的话就超了哦!」

大小姐看似不愿成为他眼中人所不齿的妇,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继续看着这位她怎么也看不够的心上人发呆,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长长的幽暗天桥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里面难道比我更有引力么?她心不乐地嘟起红扰他的耳朵,他也毫无反应,一时有些无聊,抬脚踢地上的石子玩,石子一块块地被她踢得向前飞出老远,落在十多丈外的桥面上发出嘎嘎声响、此起彼伏。

无月心中一动,这些石子坠地力道不小,石壁为何并未缩回?他诧异地转头看看大姊。周韵明白他的意思,又提起那堆铠甲扔向天桥中,坠地时发出砰地一声大响,桥面依然不动如山!

无月恍然大悟,动地道:「大姊,我明白啦!只要不取出这块圆盘,机关就不会发动,咱们可以过去啦!哈哈!哈哈哈!」

他兴奋之余笑声太过响亮,在长长的密闭天桥中引发轰然回响,像极无数恶魔在狞笑。美人黛眉紧蹙捂住耳朵,娇嗔不已:「刚看见大姊时也没见你这么兴奋,难道进入这座地窟比大姊更重要么?哼!」

无月惊觉自己的确表现得太过火,忙双手捧住大美人桃腮密密亲吻一阵,「谁说的,遇上大姊我现在还高兴着呢,若非今儿次数够了,真想抱住我的大美人再来一次!」

美人还以热吻、媚眼如丝地道:「咱俩偶尔超一次其实也没啥……」

「唔唔~那可不行!我才不愿把大姊训练成女,往后咱俩还会分开一阵,免得大姊上瘾后去勾搭别的男子。」

美人脸红啐道:「瞧瞧你,好好一个斯文小书生,出来跑一遭就变得狗嘴吐不出象牙。除了你,大姊才不要别的男子,谁敢碰碰我包管他没命!再说咯……你大姊可是母老虎,谁又敢来碰我呢?」

无月想想也是,即便霸王硬上弓也是大姊强暴别人才对,他试着伸出右腿踏上桥面,见没啥变故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几步,随时准备跃起落回原位,可他的担心看来多余,啥也没发生。

美人来到他身边进一步强调:「大姊身为你的正室,不仅绝不会让其他男人沾边儿,还把家里你那些女人看得很紧,严防她们给你戴绿帽,这也是大姊组织淑女培训班的目的之一。当然了,大姊也会罩着她们,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她们。」

离家这么久,无月也很牵挂家里的大小美人,尤其周岩回去认亲之后,他以自己之心度别人之腹,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唯恐自己的美人被他欺负,此刻听大姊主动提起,忙趁势问道:「哦?大姊是如何罩着她们的?」

美人把对小津和岩弟狠辣的手段大致说了一下,无月但觉大姊对小津太狠了些,但知道美人们平安无恙,他总算安心许多,无形中对大姊的印象又加了两分。

姊弟俩嬉笑玩闹间沿甬道前行,很快到了那头,果然无路可通。无月在周遭石壁上搜索一番,心想若仍需圆盘才能开启暗门可就糟了,幸而他很快在左侧石壁上找到一块拳头大小的圆形机括,按奇门遁甲中常规的左三右七之法便开启了暗门。

进去之后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至少长达两三百丈,斜斜呈直线向下延伸,高度落差也当在数十丈以上,尽头是一间三丈圆径的圆形地窟,正中有个天坑模样却也很规则的圆形深坑,圆径也达两丈多,石壁光滑,一眼看去深不见底!

无月手中充作火把的树枝已燃尽,他正待用火折子点燃另一,却发觉地窟中并不太幽暗,不由得好奇地抬头看去,发觉地窟上方同样呈锥度不大、上大下小的圆锥形往上延伸,穹顶很高,也不知由水晶抑或别的何物所构成,在这至少位于地下二十丈的地底深处,竟隐隐有天光透入!

第357章升仙神坛

他打量四周,才发觉自己与大姊立身处本称不上一间石窟,倒像是悬崖上一条宽约四尺的栈道,拦环绕天坑一圈。借着天光,但见对面壁上呈竖排题写着一行蝌蚪状文字,每个字都有碗口大小。

周韵嘴里嘀咕道:「升仙府……」

无月喜道:「大姊认得这些文字么?刚才你念叨的啥?」

周韵解释道:「这是鲜卑文,与女真文字有些相似之处,再说我的外曾祖母便是慕容鲜卑人,所以对鲜卑文字多少认得一些,对面壁上写的是升仙府几个字。」

「升仙府……升仙府……」无月嘴里不住念叨着,暗忖道:莫非这儿便是将来重返仙界的必经之处么?问道:「大姊,你觉得这儿跟天池天府有没有相似之处?」

周韵点点头,「当然有,都是灵气充盈之地,不过此地灵气旺盛之极,又非天府可比。」

无月兴奋地道:「既如此,咱们长居此地勤加修炼,羽化成仙岂非更快?」

「应该是这样,无月,咱俩下去看看吧,没准儿会有些发现。」

姊弟俩施展壁虎功爬下数十丈深之后,终于立足于仅剩两丈圆径的天坑底部,地面平坦规则,居然也很干净。

无月几口气抬眼一看,见坑底正中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座雕饰美的萨祭坛,与上面地窟大厅中那座看上去差不多,除此之外,四壁光秃秃地啥也没有。他绕壁走了几圈,再也找不到任何机括,看来地窟之秘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不一阵失望,原以为能在此地找到修仙秘笈,助红颜知己们加快修仙进程,未曾想……且慢!在祭坛上找找看,没准儿能找到也说不定。

他拿着火把开始绕祭坛打转,嘴里喃喃自语,伸手在祭坛上东摸摸、西看看,祭坛上除了美雕饰和环绕祭坛的一些蝌蚪形文字以外,他一无发现。

大小姐浑不关心身外之物,一如既往地把他当作唯一的研究对象,痴痴地看着他忽而发呆、时而傻笑,一会儿又含情脉脉。在这深处地底的狭窄幽暗空间里和郎独处,她心中总有暧昧绵之意,出神半晌,倏地不知想到什么,不脸儿红红、轻咬下儿、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含娇带媚地向心的弟弟大抛媚眼,企图将郎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见半天不成功,美人忍不住恼将起来,揪住无月的双耳让他面向自己,娇嗔无限地道:「这座毫不起眼的祭坛难道竟比大姊还好看许多么?瞧你看得目不转睛的!」

无月眨眨眼,「大姊我再悉不过,可我对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却很陌生,自然会生出好奇之心,得好好琢磨一番不可了。」

美人恶狠狠地道:「它们对你或许很陌生,对大姊可就不一定了,但大姊这会儿只想琢磨你,你既然捉摸不透,干嘛不向大姊大献殷勤,待大姊把你琢磨透、你把我也哄高兴了,或许能为你揭开疑窦也说不定,真是个榆木脑袋!」

无月其他方面或许不行,对美人献殷勤却是拿手好戏,不外亲亲、摸摸外加一阵甜言语便把大美人治得晕头转向,已搞不清这儿是地底还是山上?但副作用也很明显,美人泛滥,又想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别说大小姐与郎分离久,或许是相思积累太多,重逢后浓浓的意与丝丝情藕断丝连,总渴望他的轻怜,似乎怎么也觉得不够。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大姊身为正室,该多多体谅夫君才是,再做下去就太……」

他捧住美人红红桃腮转向祭坛,「咱们没时间久留此地,大姊还是先帮我琢磨一下这座祭坛吧,要琢磨我往后多得是时间。」

美人红被他的双手扭得高高嘟起、支支吾吾地表示抗议,终究不忍拒绝心上人的要求,只好走到祭坛边上凝神看去,「其实大姊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上面雕刻的是些鲜卑文字……」

无月奇道:「据我所知鲜卑人并无文字啊?」随即想起黑圆盘上的那些蝌蚪形文字,那又是咋回事?难道不是鲜卑文么?

美人一边转悠,一边解释道:「那是误传,只是这种鲜卑文使用范围很小,多用于萨祭祀和祭天,到现在大多已失传而已,未曾想在这儿还能见到。」

无月惊喜说道:「听大姊之意,可是识得鲜卑文么?」

美人得意一笑:「我的外曾祖母和师祖均为鲜卑遗族,你别看大姊不太会写中原文,但对鲜卑文和女真文倒是大多都认得,这方面是不是比你强多了?」

「冰姨也是鲜卑遗族?」无月随后赞叹不已地道:「那是当然,可我就奇怪了,大姊在中原也呆了四年多,父亲又是中原大才子,怎会知鲜卑和女真文、反而不太会写中原文字呢?」

周韵笑道:「你知道大姊一向不喜读书,跟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受中原书香世家的影响较小。另外,鲜卑这种蝌蚪文字由数十个注音符号组成不同的含义,好记也好学。女真文的字数也比中原文少得多,我记得只有数百个,学起来也容易些。当然了,跟中原文一样,大姊也只是认得这些字而已,要我写出来还是很困难滴!」

她饶着祭坛走了几圈、仔细查看一番,随即指着祭坛正面匾额上那排最大的蝌蚪文说道:「牌匾上这排铭文的意思是:萨诸神聚会之所,无比神圣的升仙神坛。」

无月大吃一惊:「大姊说是升仙神坛?难道这儿是我和灵缇重返仙界的必经之地么?天啊!这简直是太好啦!能找到此地,当初受的那些苦头也值了,我和灵缇一直搞不清将来修得八层先天仙气之后,如何才能返回仙界呢!」

周韵不悦地道:「你就知道那个灵缇!难道你就打算扔下大姊不管了么?」

无月忙道:「咋会不管呢,我可是一心盼望着与大姊一起羽化成仙,在仙界和冰姨团聚呢!」

周韵回嗔作喜地道:「这还差不多!」

无月却又哇哇叫道:「原来大姊早就看出了这座祭坛的奥妙,如此伟大如此惊人的发现,大姊还真沉得住气啊,竟说它毫不起眼!」

周韵撇撇嘴,「大姊眼中除了你,别的啥也不在乎,升天神坛又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盈盈眼波深情无限地凝注在无月脸上,是痴、怜和不舍,再也不肯移开目光,哪怕一瞬。

无月暗自后悔说错话,又把大姊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升仙神坛上面,不得已再次捧住美人桃腮打算转向祭坛,可美人梗着脖子和他较上了劲儿,只管痴呆呆看他,怎么都扭不过去,他只好轻拍粉腮提醒道:「大姊醒醒!不是说好先研究神坛,咋又犯糊啦?」

美人轻咬下儿、娇媚滴地道:「还想让大姊帮你认字儿么?那就好好吻我、我,至少一炷香工夫,唔唔……」

无月看似比她还急,一阵热吻比山崩地裂更加猛烈,一炷香工夫之后但觉完成任务,正待请大姊继续辨认那些蝌蚪文字,美人泛滥之下竟耍赖,非要嘿咻一番之后才肯工作。

无月只能舍命陪君子,姊弟俩下体光溜溜地在一起,动着、颤栗着,受到大姊越来越猛烈的情,无月不叹,少女变成少妇之后真是有天壤之别啊!

又是一刻钟过去,他呼急促地道:「大姊,这儿可是神圣之地,咱俩象这样是否有些不妥?」

美人瓤内深处被尖硬小头撞击、研磨加钻刺得酥酥,正舒服得要命,心慌慌地呻道:「我不管!将来升天后大姊还要拉你到朝天门大殿上去,怕啥?噢!嗷嗷~死啦!要、又要……嗷呜!!……」

一阵惊天动地、稀奇古怪的叫之后,美人到了高,姊弟俩利用此地极旺的灵气又是一阵合璧双修,这才穿衣起身。

无月看着大姊沾上不少尘埃的儿,笑道:「咱俩在此地来,大姊衣衫都脏了,可不象淑女哦。」

美人忙挥手在他和自己身上一阵拍打,黛眉微蹙地道:「咱俩这是野合,自也难免。唉~今天咱俩行房这么多次,也不知是否能怀上?」言罢目光灼灼地盯视着郎,或许觉得再多几次更有把握?

无月忙道:「该做的我已尽力,可了好多,都严重透支了!至于大姊能否怀上,呃……」不怀好意地瞄瞄美人的肚子,意思是,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美人瞪眼道:「少来!反正不让大姊怀上,我跟你没完!」

无月直点头,表示一定一定,随即瞄瞄祭坛,示意大姊该工作了。

周韵一把揽住他的肩头,绵绵地晃到神坛左侧,指着上方那排较大的蝌蚪文说道:「亲亲的弟弟听好了,这一行鲜卑文的意思是:混沌初开,天人相通之处,仙凡汇之地。」

第358章神匙

无月喃喃地念叨着:「混沌初开,天人相通之处、仙凡汇之地……是不是说亿万年前混沌天神辛岐氏开天辟地之后、众神之母灵虚娘娘特意在凡间留下的仙凡魔三界互通之处?仙、魔和凡人只能在此地碰面?若真是如此,即便不在梦中我也能和仙界的母亲在此相见咯?也难怪微笑大仙当时只能选择在此地对我下手了……」

他忽地想起下来时忘了关好上面地窟中的暗门,若有人进来取走那块黑圆盘可就糟了!忙对大姊说道:「咱们快上去看看!」

周韵奇道:「你刚才还急着要大姊认字儿,这会儿怎么又急着要走,有病么?」

无月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下。周韵想想也是,若天桥桥面缩回壁之中,自己的轻功在那个火山口之上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姊弟俩忙以壁虎功爬上天坑半那圈平台上,提足轻功沿斜斜向上的那条甬道往前飞掠,很快来到火山口上方那个甬道出口,定睛往天桥中看去,不大惊失

无月急忙忙探出头去,原本一片平静的火山岩浆顿时在下方翻涌呼啸起来,横跨火山口的天桥桥面果然已消失不见!

噗~噗两声,姊弟俩不约而同地一股坐在地上、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疑问,如此荒凉、长期杳无人迹的神庙,谁会跑进来?

无月定睛看向对面百多丈外的那个口,似有人影晃动?不沮丧地道:「大姊,麻烦啦!对面好像果真有人!」

大小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倏地咆哮怒吼:「对面是哪个王八蛋?有种过来跟老子一战!」

没人理她。

大小姐暴跳如雷、绷起老高,破口大骂,嗓门之大轰得无月一阵耳鸣,言语之鲁令他目瞪口呆,忙用双手捂住耳朵!他自认对大姊非常了解,最近更淑女许多,未曾想她出口不逊之际竟如此不堪入耳!

大小姐跳够了也骂够了,终究无法跨越这道凡间天堑去砸烂那厮,气吼吼地回头,见无月捂住双耳象看疯子般盯着自己,她顿时惊觉失态,忙做出淑女训练班上学来的温柔模样,乖乖地坐回他的身边,扭捏不安地道:「大姊也是气极了,这可不是我的正常状况……」右手搭在他的肩上,脸乖戾之,怎么看都是一副痞子样,跟淑女毫不沾边。

无月怔神半晌,愣愣地道:「这个……我知道。眼下咱俩出不去,这可咋办啊?」大姊的顾虑完全多余,大姊就是大姊,无论她是什么样都是心的大姊,岂会因她不太淑女而瞧不起?其实大姊若真成了温雅淑女,他大约还会很不习惯。

大小姐环顾四周,想了想说道:「别的倒没啥,主要是这儿鸟兽绝迹,找不到吃的。」

「嘿嘿~萧公子别来无恙啊?」姊弟俩相对默然、愁思无计之时,对面传来一句恻恻的话音。

无月大惊抬头,对面口边现出一条黑衣人影,看上去有些面,很象当初在溧镇和外带着一伙黑衣杀手对自己穷追不舍那位,当下扬声说道:「你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反正你们注定要死在此地,告诉你也无妨,在下飞鹰门甄五,杀手一个,平生杀人无数,却未想到还有如此简单的杀人之法,把你们活活饿死在那边!哈哈哈!」

刚安静没多久的大小姐弹簧般噌地蹦起老高,脏话又待冲口而出,想想不对忙又憋回去,涨得粉腮通红,怒道:「狗奴才,要让老……本小姐逮住你,非把你敲碎不可!」

原本平静的火山岩浆倏地沸腾起来,发出轰隆隆风雷之声,似在为大小姐的怒骂加油助威!

甄五好整以暇地道:「罗刹魔女真是名不虚传,连武功深不可测的门主都不是你的对手,我相信你有这份能耐,不过眼下么……哼哼!你恐怕没这个机会。」

不错,他正是无月那个老对头,随门主在神庙外与罗刹魔女一战败退后,重伤的门主心有不甘,铁了心要斩草除,便让他们散开潜伏起来,伺机不择手段也要暗杀萧无月!

他带着手下两个杀手偷偷潜回神庙附近,见里面一直毫无动静,便派一名手下进去查探一番,没见人,却发现了后殿雪堆下的那个地窟门户,他带着二人进入地窟,通过暗门一路沿甬道摸进来,由于机关暗器已被人毁坏,行来倒也畅通无阻,最终来到火山口上的甬道拐角处。

两名手下当先开路,沿长长的火山口天桥继续往前走去,他正待举步而行,抬眼不经意间,见左侧石壁上有个圆形凹槽,里面镶嵌着一块雕饰花纹的黑圆盘,他顺手取下来仔细打量,但听拐角外嘎嘎之声大作,他大惊回头,但见整个桥面快速缩回右侧岩壁之中,两名手下惊叫着坠落,迅速被下方的火山岩浆噬,陷落处嗤嗤有声直冒烟,炽热岩浆迅速将二人没,尸骨无存!

他骇然半晌,定定神将圆盘放回石壁上的凹槽之中,却不知该如何施为,便听见对面遥遥传来问话声,他探头定睛看去,竟是萧无月那厮与罗刹魔女!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姊弟俩无计可施,回到天坑以壁虎功爬上高高的穹顶,上面虽隐隐透光,却似由某种坚硬无比、类似铁英之物构成,且不知有多厚,任凭大小姐神功盖世也无法轰开一个缺口,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整整一天过去,甄五一直守在甬道拐角处未曾离开,饿了宁愿啃干粮也不肯出去打野味充饥。他立功心切,不仅是要亲眼看着对面二人活活饿死,而且担心二人施展出飞索横渡天堑的招数,他手不离剑柄,随时准备挥剑斩断对方抛过来的绳索树藤之类。虽然通常情况下没人能将轻飘飘的绳索扔得这么远,但由于有罗刹魔女在,他不敢冒这个险。

罗刹魔女还真如此试过,可牛筋绳太细太轻,绑上石子后居然真能扔出如此之遥,可他这边的石壁上到处光溜溜的,缺乏凸出物卡住细绳,而且即便真有,有他守在这儿,罗刹魔女的所有努力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那个凶悍的女人在对面气得暴跳如雷,可又岂奈他何?她跳得越凶、吼得越大声,甄五便越得意。他据自己饿了啃干粮的次数,估计时间已过去一天,对面那头凶恶的母老虎似已饿得没了力气,已很长时间没听见她的河东狮吼,他扬声说道:「对面的女人,你不是最叫吗?这会儿干嘛不叫啦?」

说罢嘿嘿直乐,他这是故意拨那个凶女人,火上浇油,颇有点耍猴戏的味道,逗她跳得越凶、饿得也越快。

他的话音刚落,「哇呜~哇嗷……」猛地一阵闷雷般咆哮由对面滚滚而来!他一不留神,被魔女凝聚成束的定向狮子吼轰得头晕眼花、耳鼓嗤嗤直响!他不骇然,绝想不到对方的吼功威力竟直达如此之遥,急急想捂住耳朵,却为时已晚,脑际轰然一声大响,顿时昏倒在地!

好半晌之后他才悠悠醒来,当务之急便是马上扯下衣襟成布团,紧紧住双耳,免得再遭暗算,想想真是窝囊,冲对面吼道:「疯女人,都快死了还吼得这么凶!有这力气,还不如和你的姦夫好好乐乐,再叫几声给老子听听!」

对面罗刹魔女气吼吼地嚷道:「死王八蛋,刚才没吼死你算你走狗运!你以为老子不敢么!」

甄五眼见那女人暴跳一阵,随即拉着萧无月由口边消失,难道竟真的办事去了?

他试着扯下右耳中的布团,如此远的距离,对面似隐隐传来古怪之极的声音。他把左耳中的布团也扯下,凝神听去,天啊!那个凶悍女人的叫声竟比叫的母猫更加惨烈,语之靡实在令人吃惊!

他不由得捂住下体,由凶女人狂暴的咆哮呻叫音量来推测她此刻下体纵送的力道,十个自己恐怕也被她姦死啦!

「嘿嘿!乐吧,好好乐吧,看你俩还能乐多久!哈哈……」他正得意之际,脑子忽地痛不堪,以为再度遭到恶女的定向狮子吼攻击,忙用布团死死住双耳,可全不管用!

但觉头颅膨涨裂、似随时要炸开,他转身往外逃,双腿却似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身子似深陷一个无形却无比巨大的力量漩涡,非但逃不掉,连指尖都没法动一动,浑身力气和体内真气一下子被漩涡干,继而身子暴涨,一道眩目光芒向双眼!

他脑子一阵眩晕,但觉自己被某种神秘力量引、像袅袅雾气般斜斜飞起,他竭力凝神四望,自己的身躯分明还留在下面的甬道拐角处,竟离得越来越远!

好可怕!我和身子咋分家啦?他低头看看身下,下面虚无一片,啥也没有!

第359章浴火凤凰

不!不是啥也没有,下面有灼热岩浆,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快被噬,象那两个手下一般灰飞烟灭!他眼中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混沌,最后投身于涌咆哮的炽热岩浆之中,所有意识倏地消失……

他的三魂七魄已被完全离、被彻底毁灭,身却仍留在上方的甬道拐角处,左手紧握黑圆盘、右手扶剑柄,僵直地靠壁而立,双眼圆睁、面部表情栩栩如生,却只是一具尸体而已,跟上面地窟大厅中那数十具尸骸没啥两样……

且说姊弟俩纵颠鸾倒凤一番,大小姐虽已饿极,却也兴致不减,乐得死,完事后她挑衅地朝对面吼道:「本小姐活得快乐得紧,死了就死了,有啥了不起!」

没人回应,接下来也再不闻对面甄五的说话声,无月试着向对面不断问话,始终毫无反应,他不心中奇怪,难道甄五知道我和大姊必死无疑、已然离去?

随着时光的逝,无月发现一个奇特现象,但凡他由甬道口探头出去张望,下面的火山岩浆便会如同亢奋一般奔涌而起,呼啸鼓绕来去,异香扑鼻,时而发出那等飘渺朦胧的呼唤,也不知是幻听还是真实,反正总是重复着那几个字;时而如少女饮泣般响起嘤嘤之声,低回婉转、绵悱恻。

他也会一阵头晕、似受到某种神秘召唤,好几次梦游一般竟身不由己地走向火山口,幸而被大姊发觉不对劲儿及时将他拉回,他缩回甬道中半晌后,下面又会重新变得风平静,却仍余音袅袅。

次数多了周韵也有所觉,她走到火山口边探头出去试了几次,却并未出现这种古怪现象……

又过了大约两三天,姊弟俩依偎在一起靠坐在石壁上,被困数夜已饿得头晕眼花。

有他在身边相依相偎的幸福、与挨饿的痛苦相互冲抵后尚有余裕,周韵心中仍是甜,苦中作乐地打趣道:「无月,大姊咋总觉这座火山就像一位多情的怀少女,但凡见了你就会敞开火热的怀抱,你不妨下去抱抱她,安人家,呵呵!」

无月苦笑道:「如此炽热的我可不敢要,会把我烧得尸骨无存……」其实大姊这位纵火专家的也够炽烈的了,比下面的火山岩浆也差不了多少,幸好他是灭火高手,否则早被活活烧死且殃及池鱼!

「无月,据大姊行军打仗得来的经验,睡觉是对付饥饿的最好办法。最不济,睡梦中饿死也可免掉清醒白醒时活活饿死的折磨,等一命归西后睁开眼就能看见你,那也不错……」周韵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道。

自甄五消失后她没了斗嘴的对头,与无月办事太多会饿得更快,有些无所事事,这段时间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抱住无月的右臂、靠在他肩头上打盹儿。

「大姊,这次看来咱俩是在劫难逃了,你怕不怕?」

周韵浅笑嫣然地道:「我为何要怕?只要你在身边大姊什么都不怕,这会儿我把你抓得牢牢,死后无论你上天堂还是地狱,都会把我一起拉走,咱俩仍会在一起,你再也跑不掉,咱俩永远不分开,到了那边再无其他女人来纠你,那也好!」

大姊的如云秀发在他的鼻端飘扬,蹭得鼻头酥酥地,转头看她虽脸苍白,却真是一幅心意足的模样,不嘟起嘴在近在咫尺的粉腮上来回磨蹭亲吻,「大姊对我真好!」

周韵转头送上淡淡红,柔声道:「那就好好吻我,让大姊受你的,好贪恋那种觉……」

这对即将告别人世的鸳鸯吻得昏天黑地,似饿得更快,美人健硕娇躯硬生生挤进檀郎怀里,但觉眼皮沉重,渐渐进入梦乡,梦中依然和情郎相依相偎,却不再饥饿,也没有竞争者,比翼双飞于天池仙境,那是她最想要的归宿……

无月却没法象大姊那样死得了无牵挂,揽住大姊肢免得她滑倒,肚子里又是一阵咕咕叫,他不发愁,再这样拖下去眼看就要被饿死,该咋办啊?

他心念未已,但觉头顶一暗,忙抬眼看去,一条绝世身影玄衣飘飘、从天而降,倏地便到眼前,但见绝丽人纤手轻挥,依偎在自己怀里打盹儿的大姊顿时萎顿于地!

他大惊急叫:「别伤我大姊!」忙蹲下扶起大姊上身,见她星眸微阖、面如常,探探她的鼻息,但觉呼均匀,就像沉睡过去一般,方心中稍安。

他的耳际飘来一缕清灵亮丽的话音:「龙儿不必担心,你这位好媳妇儿没事,只是暂时昏睡一会儿。」

「呼!还好,刚才吓死我了!」无月长吁一口气,将大姊扶到石壁边上让她坐好,这才转头凝神瞧去,不一怔。

听来人口吻很像梦中的九天玄女,看起来也,可梦中如烟如雾,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跟眼前青天白的真实景象大相径庭。

但见丽人一袭素净玄衣,飘飘若仙,看不出多大年纪,浑身上下无任何妆饰,秀发盘髻披垂双肩,容颜致美丽、肌肤雪白若凝脂,肌骨匀停,体态欣长,凡间形容美人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天香等词汇无法描绘其颜,以天仙也不足以形容其美丽!

靓丽中带有成之美,微挑的黛眉间蕴含一丝冷意,深邃晶亮的星眸神光闪烁,如玉观音一般宝相庄严,不怒自威,正静静地打量着自己身边的大姊。眼前这位绝世丽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仙娘,他也不太敢确定,有些迟疑地说道:「您、您可是……」

玄衣丽人这才收回威严的炯炯目光看向他。

无月但觉眼前一阵星光灿烂,丽人霎那间如冰河解冻,出如花笑靥,梨涡隐现、丁香微地笑道:「不错,我就是九天玄女、你亲亲的娘,咱母子俩首次在宝宝清醒时相见,宝宝可要看清楚咯。」

九天玄女这一回眸一笑堪称百媚生,眉宇间的冷意和威严顿时然无存,和无月梦中风韵嫣然、娇媚滴的仙妈倒是非常吻合,他终于找到梦中那种亲切,忙扑上前拉住仙妈的柔荑动地道:「真是我亲亲的娘来啦!真是好高兴!且容孩儿拜见母亲。」

心中暗忖:九天玄女本就是绝世美人之代名词,难怪想破脑袋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仙娘之美!

九天玄女靠在他怀里,含情脉脉地凝注他半晌,像极与恩夫君久别重逢的娇,风情万种地道:「娘急匆匆地赶来与宝宝相会,就是要你好好拜拜的。」

无月拍拍脯,喜道:「娘这次来得可巧,孩儿与大姊已被困数,眼看就快活活饿死啦!这座火山口好生古怪,大姊的绝世轻功居然无法施展,进来时差点掉进下面火山岩浆中,这会儿又被困在此处没法出去。」

九天玄女摇头说道:「乖宝宝,下面并非火山岩浆,而是升仙神坛的守护神、卫化身的火凤凰,凡是进入神庙毫无仙魔之缘的人皆会被她尽魂魄而亡。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小情人呢!」

无月释然地道:「难怪上面的神庙长期杳无人迹,地窖中留下那么多尸骸,原来都是卫干的。」

他听灵缇提到过卫和幻锦,倒是有些印象,心想难怪这座地底火山如此古怪,见我脸便会做出烈反应,莫非那股浓郁幽香便是前世卫身上的?难怪觉既亲切又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念及于此,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她既是孩儿的小……好友,为何不现身与我相见呢?反而把我和大姊困在此地。」

九天玄女道:「当初她不顾一切地冲向仙凡之间无法逾越的虚空界限、一头撞入浩瀚银海,天后可怜她飘渺无依,遂让她历劫凡尘化身为火鸟,专为你守护这座升仙神坛,必须等你与公主从这儿重返仙界时,卫才能卸下这份重担恢复仙体、重获自由,眼下她是没法与你相见的。唉!娘娘对你真没得说,咱娘儿俩往后该好好报答她。」

无月问道:「娘娘对孩儿既然这么好,咋总不见她来探望孩儿呢?王母娘娘神通广大,危急时刻也不见她,尽是娘来。」

九天玄女解释道:「娘娘咋会没来呢?从前常下来的,不过后来东西天闹得太僵、彼此争斗不断,宝宝不知娘娘有多忙,实在无暇身。即便是娘,每每遇上大战便得披挂出征、也是忙里偷闲来看看宝宝呢!再说,你一向把娘娘吃得死死,时常提些无理要求她也不忍拒绝,娘娘曾执掌天庭刑罚,深知天命不可违的道理,唯恐下来见宝宝时求她违背天条将你早,那会坏了三界自古以来形成的规矩,必生灾变,宝宝历劫红尘免不了要受到诸般磨难,娘娘也怕见了难过,所以只好苦熬着眼不见为净了。」

第360章仙缘魔缘

无月不地撇撇嘴:「那就是说娘比较狠心,就见得惯孩儿受苦咯?孩儿在这座神庙和绣衣阁天牢里备受折磨,都差点死掉,也不见娘早些来救我!」

「倒不是娘狠心,我是你娘,无论怎样都得来看你。宝宝历劫红尘受些磨难本就是天刑之一,按天条大神是不能下来随意干涉的,那次微笑大仙在上面神庙中对付龙儿和娘赶来救你之举均有违天条,只因实在不忍宝宝形神俱灭,娘失去了你爹、不能再失去你!」

无月想了想,问道:「还有幻锦呢,听灵缇说他和卫一向要好,是否跟她在一起?」

九天玄女摇摇头,「幻锦眼下依然漂浮于银海,二人都不是自由之身,自然没法相见。」

无月默然半晌,为二人的遭遇到难过,想了想又问:「既然进来之人都会被尽魂魄而亡,我和大姊为何没事呢?」

「宝宝有仙缘,而她有魔缘啊,且你俩体内先天仙气都有些基础,自然会没事。」

无月皱眉道:「对面那个取下圆盘撤去天桥、将我和大姊困在这儿的黑衣杀手为何也没事呢?」想想先前的受困经历,犹自心有余悸。

「他岂会没事,早就被尽魂魄死掉啦!娘过来之前已关闭上面的地窟暗门,把升仙神匙安回原位了,否则这道天桥的桥面咋会阖上?」

无月伸头一看,天桥桥面果然已重新伸出、形成幽暗通道,自己饿得头昏眼花之际竟未注意到,想了想又问道:「可去年初我和情儿一起来时,在神庙里呆的时间不短,她怎么也没事呢?难道她竟也有仙缘么?」

九天玄女点点头,忽地粉面含霜,极为严肃地道:「娘得提醒你,离她远点!非但别去找她,她来找你也得远远避开!」

无月心不愿,急道:「为什么要避她?」

九天玄女厉声道:「别管为什么,听娘的话就是!」

无月低头不语,一副委屈之态。

九天玄女定定神,他的脸和声道:「宝宝别这样,娘不会害你的。」言罢在他的脸上啵地亲了一口,继而找到他的嘴,贴住啯起来,香舌探出拨他的舌尖。

梦中已和仙娘亲热过多次,太虚幻境和现实渐渐重叠,无月虽已知道自己的前世并非虚幻,相信九天玄女娘娘的确是自己前世的亲娘,但毕竟记忆尚未恢复多少,孺慕之情并不强烈,在他看来,她作为绝世美人的形象远远比母亲的印象深刻得多,也就放开怀与美人热吻起来,良久良久……

但觉儿被纤纤素手捞住玩耍、耳闻美人娇越来越急促,他不吃吃地道:「娘这会儿就要孩儿跪拜母亲大人么?」

九天玄女媚眼如丝地道:「娘每次来找你主要就是为这事儿,鱼水之倒是其次,助你修炼才是当务之急,娘娘已催过多次,希望宝宝早些回到她的身边,咱娘儿俩自然得抓紧时间。」

无月的手攀上高耸酥捏硕大柔软的房,指头头,得它渐渐涨硬凸,「画像上的九天玄女娘娘是一位清冷庄严、姿容绝世的女神,未曾想实际上身材竟如此丰腴,这两团儿好大好软,孩儿超喜!」

九天玄女娇媚无限地道:「宝宝喜就好好吃妈妈的啊!咱娘儿俩好久不见,这次不让娘意了,休想我放过你。」

仙娘之命无月自然不敢不从,只是这些子饿着肚儿被大姊折腾得够呛,元太过透支可有些不妙!心中暗自埋怨老娘来的真不是时候,可转念一想,若非仙娘及时赶来,恐怕自己和大姊真得活活饿死啦!

九天玄女何许人物,自能一眼瞧出儿兼情郎心中的小九九,在他脸上拧了一下,娇媚滴地道:「就知道你有了好媳妇定会忘了娘,瞧瞧你,那么多天庭女仙为你痴狂,连娘娘和为娘也无法免俗,宝宝到了凡间竟也勾搭上一大堆美人,且口口声声说这位大美人是你的正室夫人,却把凤离公主置于何地?须知她可是为娘亲亲的义女,你若对不起她,不仅娘娘,为娘也饶不了你!」

这话说到无月心坎儿上了,不愁眉苦脸地道:「大姊对孩儿极好,可就是太过凶悍,若不让大姊做老大,这事儿恐怕摆不平,至于灵缇,哦,就是凤离公主么,只好另想办法咯。」

九天玄女言道:「娘知道韵儿对你的好,宝宝在凡间投胎转世后青梅竹马的情侣嘛,她的来历也很不一般。可你也别忘了,凤离跟你同样是青梅竹马,不过是在仙界而已,那丫头打小就崇拜死你这位大哥,早就认定你了,宝宝绝不能辜负她。至于韵儿乃三界战神之身、绝世凶神,自然悍勇绝伦、非同小可,不过龙儿放心,为娘自有制她之法。」

无月吓了一跳,急道:「娘要对付大姊么?那可不成,孩儿绝不答应!」

九天玄女瞪眼道:「谁说娘要对付她啦?不过是要她稍稍放下身段,给凤儿丫头留下够高的名分而已。」

无月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先前跟大姊说的有关东西两位正娘娘的玩儿话或许能解决此事?当然前提是大姊得答应才成。他儿就没想过灵缇是否会答应,或许在他看来灵缇好欺负得多?

他想了想又笑道:「娘别忘了凤离公主只是您的义女噢,否则孩儿与她岂非成了兄妹伦?」

九天玄女啐道:「难道你伦还少了么?仙界和凡间的生母都跟你得一塌糊涂!」

无月一窒,讪讪地道:「所以么,孩儿决心从今往后改归正,一心孝敬两位娘亲,绝不敢再做那等非礼之事。」

九天玄女瞪眼道:「少来!当初你嗷嗷叫着抱住娘求之时咋不这样想呢?既然做都做了,现在宝宝想反悔,门儿都没有!」

「咋会没门儿哩,孩儿这就给您找出来。」无月的禄山之爪在高耸柔软酥上肆够了,这会儿已深入玄衣下摆,里面竟真空,手在美人茸茸捏一阵,首先出温热滑红珠,继而探向玉门,挑逗触手火热的红红宝蛤口,凑在美人耳边吃吃地道:「娘就这么急啊?」

美人玉颊染晕,媚眼滴地道:「这么久不见,人家想你了嘛!把你的全给妈妈,别担心,娘身时会为你体内注入大量先天仙气,不会伤及宝宝的元气的。」纤手一挥,周遭凝成一道结界,鸳鸯锦被、粉红罗帐竟一应俱全。

那还有啥好说的,母子俩当即在升仙府结界中合起来,战况堪称惨烈,凡间十大名器在九天玄女面前不值一提,冲天钻在仙娘体内占不了多少便宜,倒被咬得龇牙咧嘴、狼狈不堪,不到一刻钟冲天钻便猛烈跳动起来,马眼张大嘴巴呕吐不止,无月想有所保留也不成。

仙娘下面那张小嘴儿力之强无以伦比,口团团包裹住小头咬一下便一口,配合得天衣无

无月关大开,一时间得昏天黑地、死!躺在九天玄女怀中得嗷嗷直叫妈妈!

九天玄女星眸离、玉颊红,怜无限地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又亲,见宝宝得如此狼狈模样,她心中很有成就,「乖儿,还是妈妈的夹得你舒服吧?」说着销魂又紧了紧,伴随着动和颤栗。

刚刚偃旗息鼓的儿忍不住又跳一下,血红马眼痉挛着张大到极限,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出来的却不多,看似连存货也被清空,无月有气无力地道:「孩儿太舒服了,却已被娘干,没力啦……」

从九天玄女意犹未尽的表情来看,方才这一次不过是小小的热身运动而已,腻声道:「乖宝宝,妈妈也很舒服,刚才里面被你捅了,休息会儿再继续妈妈。咱母子俩在这儿不用担心怀孕,权当妈妈的安全期了,妈妈好想彻底松开关好好和乖儿乐一下!」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妈妈还要啊?孩儿刚才得很彻底,恐怕连存货都没了。」

「还早呢,你若不把妈妈的关撬开,咋能出先天仙气给你以龙凤真诀炼化收?」

无月刚才觉仙娘的关比大姊还要牢固得多,要用冲天钻撬开恐怕得多花许多功夫,不问道:「那得要多长时间啊?」

九天玄女掐指估算一下,笑道:「按凡间的算法,大概也就两三天吧。」

无月吃惊地道:「要两三天?孩儿可不敢肯定能否坚持那么长时间。」

九天玄女柔声道:「宝宝不用担心,别忘了娘会不断为你补足元气,我是你娘,还会害你么?也是娘心疼你,不肯一味追求足而伤了你的身子,若是换了娘娘来找你,按凡间算的子,宝宝花一个月也未必能足娘娘!」

她边说边把右掌贴在无月的眼上,强大气源源不断地涌入。

无月挢舌难下,王母娘娘竟如此厉害?还好以前只是在梦中跟她,倒还不觉得。眼的气热乎乎地,分外受用,不问道:「娘这是在为孩儿注入先天仙气么?觉好舒服。」

九天玄女摇头道:「娘是在为你滋养元气、补肾生,先天仙气只能通过龙凤真诀合璧双修助你培育。」

来自仙娘仙体的先天之气的确不凡,没过多久,他那蛰伏仙娘瓤内并未疲软的儿又开始蠢蠢动,无月吃吃笑道:「娘助孩儿补肾生,孩儿待会儿又把进妈妈的户之中,还真是自产自销啊!」

九天玄女朝儿飞个媚眼,「娘最喜宝宝在妈妈户里那一瞬,简直透!乖儿或许只知道你身上的龙麝异香对女子有催情奇效,其实,龙麝之乃三界天财地宝之一,对女人有着无以伦比的滋养颜奇效,这才是我儿最出奇之处,也是那些女子争着抢着要你的原因。宝宝的最滋润妈妈,你没发觉娘变得越来越年轻美丽了么?」

无月在美母晕红玉颊上狠狠地啵啵香了几口,但觉秀可餐,吃吃地道:「娘本就美若娇花,仙界上代第一美人,若再美些,孩儿更加抵挡不住您的魅力啦!」

九天玄女勾紧他的颈项亲了又亲,双腿盘住他的后往里一勾,动着紧了几下,喃喃地道:「那乖儿就好好疼妈妈,用儿使劲儿捅妈妈的来表达你猛烈的!噢,妈妈好想永葆美丽容颜,得宝宝找不到北、对妈妈的永不褪才好!我的宝贝儿,妈妈你!小和尚又在点头了,快动动,妈妈的,把龙麝给妈妈……」

在九天玄女先天之气的滋养下,冲天钻活力十足,可无月虽为仙体,终究是凡胎,体力跟不上仙娘的节奏,不过没关系,仙娘可以就他,以女上男下的姿势牢牢咬住儿前后左右地纵送起来,快渐渐上来,她忍不住双手捧住美捏不止,不时用手指嫣红如少女般的头,头在她手中渐渐膨大涨硬,涨涨的渴望更大的刺

「噢!乖儿把妈妈的顶得好,好舒服!使劲儿,乖儿也动动……对,小脑袋又在里面动啦,妈妈最喜,跳得再猛一点,勾刺得再凶些,把妈妈的口撬开!嗷呜,呼呼~乖宝宝最吃妈妈的,干嘛还不来吃呢?妈妈的房好涨啊!」

无月揽住仙娘蜂坐起来,脸埋入高耸柔软酥之中叼住大头啯,支支吾吾地道:「不是孩儿不吃,而是吃了妈妈的会受不了,很快……嗷嗷~妈妈咬得孩儿好,又要、要完蛋啦,妈妈歇歇成么?」

「乖宝宝想吧,妈妈最喜那会儿,小头青筋暴跳、跳得那么亢奋,得妈妈里面好好舒服!」九天玄女最喜儿在自己下、儿被夹得龇牙咧嘴的狼狈模样,不仅毫不放松,反而乘胜追击,如波般翻涌动,密布其上的硬硬小磨,如绞机一般啃咬儿,如樱桃小嘴般的火热口微启,紧贴马眼温柔地接吻、猛烈地啯起来!

天啊!无月难过得嗷嗷直叫,但觉魂儿都被仙娘那无比美妙的销魂儿给出来了。其实他该是很才对,只因竭力施展忍术太过辛苦,反而难受之极!「妈妈,我、我,您、您……」

九天玄女总算停下不动,淡淡红深深地吻住他,情啯、舌尖勾,与口亲吻马眼的动作一般无二。她身子没动,妙处却动得更厉害,怪道,口中哪来舌尖?偏偏他这位仙娘就有,如灵动蛇信般由口中伸出、钻入马眼肆意勾挑刺!

于是就成了尖硬的小头钻入口之中纵横肆,带给仙娘无穷快,他的马眼也被这支奇妙的小舌头挑得奇无比!

无月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连叫都叫不出了,偏偏听得仙娘凑在自己耳边低低呢喃:「乖宝宝觉到妈妈深深的没有?花心把小头包得紧紧、正在猛烈亲吻可小弟弟的马眼,渴望乖儿把所有的给妈妈……」

略带磁的娇音细语竟比妇叫更令他难耐,他终忍不住搂紧仙娘丰腴肢猛地一下身、浑身僵直,嗷嗷嘶吼着一如注!

这一轮战罢,无月也不知已过去了多长时间,大担忧地道:「娘,咱俩这么久,大姊一直昏睡不醒,会不会饿着?」

九天玄女安道:「没事儿,她本是魔体凡胎,跟龙儿的仙体凡胎类似,何况在娘布下的结界之内,凡胎也成了半仙之体,别说两三天,就是数月半载也饿不到她。」

无月奇道:「什么叫魔体凡胎?不懂。」

九天玄女解释道:「她乃罗刹战神历劫凡尘,本是魔神的幼妹罗刹魔女聂焰,魔神跟咱家仇深似海,不过兄妹俩一直不和,倒也不能算到聂焰头上……」

无月听得一头雾水,「魔神又是谁?咱家跟他有仇么?」记忆深处似有魔神这么个说法,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多年来他时常被这些莫名其妙或者极其恐怖的记忆碎片得痛苦不堪,时常由噩梦中惊醒。

「他是魔界战神之一,不过比他这位小妹可差远了。宝宝往昔记忆全无,两家之间的恩怨很复杂,娘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解释不清。要说起来,这位罗刹魔女之所以历劫凡尘,和那个可恶的小魔女一样,多少都跟宝宝有关。」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61章战神聂焰

无月挠挠脑袋,奇道:「跟我有啥关系?小魔女又是谁?」

九天玄女回忆道:「那是在第九次仙魔大战中,你与哪咤、卫和幻锦等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私自溜出仙军大营前去偷袭魔军,趁夜摸到罗刹魔女聂焰的营帐,她可是三界第一战神,魔力无穷、法力无边,论斗力斗法纵横三界无敌,唯有天帝天后合力祭出镇魔石才能抵挡得住她,你们这帮小破孩儿岂是她的对手?」

无月但觉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而且彩,忙追问道:「那一战结果如何呢?」

「你们悉数被聂焰生俘,为娘和凤儿获悉后大惊,随天帝天后率天军前去解救。这妖女命魔军将你们捆绑于阵前,自提一柄利刃架在你脖子上、要挟天帝天后退兵,咱们投鼠忌器,只好依她之意暂退、另寻解救之法。接下来凤儿一直着天帝天后大哭大闹,双方斗智斗勇好几场,咱们一直无计可施。谁知在此过程中妖女对你情愫渐生,以身相许之下私自将你们统统放回,为此被魔尊重罚到凡间历劫。若非如此,娘岂肯接受这位魔界凶神为儿媳,还占据那么高的名分?娘将来甚至打算设法说服天后,破例让她离魔界、加入仙籍呢。」

无月自然为大姊高兴,但想想问题不少,不问道:「大姊前世既为魔界凶神,所谓仙魔不两立,必然杀戮甚重,在仙界定有不少仇家,让她加入仙籍岂非难以服众?」

「这不算啥,咱们与她化敌为友,让魔界少一位凶神、仙界多一个强援本是好事,何况聂焰一向不喜拘束,喜怒随、暴躁易怒,在魔界的杀戮比对仙界更重,在仙界的仇家不算很多。」

无月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看斜倚边上昏睡不醒的大姊,心头涌起一阵难以描叙的情,自己前世竟欠下大姊如此恩情,今生实该好好待她……心中七八糟,未再听娘往下说,只好提醒道:「娘尚未告诉我,小魔女又是咋回事?」

九天玄女脸上现出厌恶之,黛眉紧蹙地道:「刚才怨娘说漏了嘴,为娘只愿你永远别提、最好也别再听到她的名字。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噢!妈妈,又想夹你了,好想乖宝宝的大巴狠狠妈妈的、好好足妈妈的情!」

她搂紧儿的颈项,双腿前伸盘住他的后,令小头嵌入得更深,使劲儿夹紧啃咬着,肢大幅度地前后动起来,噼啪水声顿时响起,小头在口中来回撬动得更烈,它本身也在里面不规则地跳动着,宛若翻江倒海一般,她虽身为大仙,口内被如此反复研磨勾挑久了也有些受不了,颤声道:「妈妈?乖儿亲妈的舒不舒服?」

无月自然轻松不到哪去,有些狼狈地嘶声道:「噢~好啊!妈妈小深处那张小嘴儿又会又会咬,把孩儿的魂儿都快没啦!」

「乖宝宝这巴更厉害,妈妈本有锁之术也抵挡不住它的胡扫猛得妈妈堕胎两次,等乖儿重返仙界,妈妈就跟你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无月皱眉道:「母子间的结晶生下来可能先天不足,还是不要吧?」

「坏儿子,难道你就忍心让妈妈老是为你堕胎么?」想想那终究是将来之事,这位仙界第一美妇懒得再多心,因为关已摇摇坠,她急得到高极致的足,丰腴体八爪鱼般紧宝宝纵送耸摇起来,越来越猛烈……

母子俩渐渐同登极乐的临界点,九天玄女忍不住大声呻起来:「嗷嗷~乖儿,妈妈里面好、好!快使劲儿捅、用力钻,给妈妈的……就、就这样,啊啊!要来、妈妈要来啦!啊啊啊!」

尖叫声中她关大开,火热道、口与花同时有节律的痉挛搐起来,口大大张开,随即打嚏一般猛地出第一股菁华,继而随着痉挛的节奏源源不断出,大量先天仙气随元灌入马眼。

马眼猝不及防之下被呛着,好在无月知道轻重,忍住汹涌意施展龙凤真诀炼化珍贵之极的先天仙气,待仙娘得差不多,他终于大呼一口气、放松关,顿时汹涌出,同样珍贵无比的龙麝将母亲花灌得

母子俩各取所需,合璧双修契合得天衣无,待收功之后无月肌肤晶莹、在修仙之路上更进一步,九天玄女愈发娇美丽如盛放牡丹!

她无比足之下,这才放过儿,与他轻怜一番,随即相拥闲聊起来。据她介绍,无月和灵缇重返仙界的前提是将先天仙气修炼至八层,而且须得找到升仙府这个灵气极为充盈之地,这一点她也无法相助,未曾想子机缘巧合之下竟能找来此地,令她不胜之喜。

「宝宝要牢牢记住,这儿可是你和凤离公主将来重返仙界之地,只是娘实未想到你这么快便能找到,不仅能早些回家,还免了将来天后和娘的诸多周折。」

无月看看大姊,皱眉道:「孩儿和灵缇能早些回仙界固然好,可还有大姊她们呢?」

九天玄女横了他一眼,娇嗔着道:「就知道宝宝放不下她们,须知你兄妹俩有天后与为娘在你俩梦中大力扶持,先天仙气的修炼进程很快,现在你已很接近四层境界,凤离公主也差不多,修炼至八层也是指可待。与你相好的其他女子要想修炼至八层境界,进而羽化成仙可就难了……」

无月焦急地道:「那可咋办?孩、孩儿可不能抛下她们,我答应过的呀!」

九天玄女伸出纤纤玉指戳戳他的额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娘尚未说完呢,瞧你这么着急上火的!哦~是不是她们无法与你同登仙界的话,你也不愿回家与娘团聚啦?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呃……别忘了娘也是你的媳妇儿!」

无月忙揽住仙娘柔软纤陪笑道:「哪能呢!娘可是孩儿最大的媳妇儿,怎么都不会忘的!」

九天玄女这才意,谦虚地笑笑:「这个么,娘可不敢太狂妄,再怎么也得让天后居上……告诉你吧,宝宝真是福缘深厚,竟能这么快找到升仙府,有这座升仙神坛之助,她们只需将先天仙气修炼至四层境界即可,升仙进程可大大加快。羽化登天后她们中有仙魔之缘的各归本籍,凡人修仙者也可取得仙界的暂住资格,须得继续将先天仙气进修到至少八层境界才能正式加入仙籍,不过这就需要你去帮助她们了,天后和娘可是不会管的。」

无月兴奋得手足无措,自己以龙凤真诀助诸女修炼已是轻车路,本不是问题!他跳起来手舞足蹈一番后又忍不住抱住仙娘一阵猛啃,得绝世美人玉颊上是口水,却也懒得擦去,权当儿兼情郎留下的之信物吧……

九天玄女离去后,大小姐很快苏醒,眼睛发觉自己竟玉体横陈于地上,猛地弹簧般蹦起老高,身形如电、在小小甬道中撞来撞去,把自己得头晕眼花,一时搞不清出了啥状况?

她甩甩头醒醒神,回头见无月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怀疑遭他暗算,当即扭住他索赔,当然不是要他赔钱,而是拿身子来赔!

她虽不知龙麝乃天地间罕见奇珍,却也本能地渴望得到!

每次和仙娘无月都会被折腾得狼狈不堪,这会儿是真没余力了,只好连连告饶。大小姐不为已甚,却免不了住他嬉笑打闹一番,「如何,大姊没骗你吧?这一觉睡得好沉,饥饿也睡没啦!」

无月心里暗笑,饥饿消失可不是靠睡觉,而是仙娘来过的结果,想起仙娘方才所说的三界第一战神罗刹魔女之事,不看着大姊怔怔地道:「听说大姊在济南之战中得到罗刹魔女的称号,威风得很呢,说起来真是太巧了!」

大小姐一窒,自己最不无月知晓此事,曾严令暴龙军和卫队封口,未曾想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不担心地问:「无月,你会不会认为大姊不象淑女,不喜我啦?」

无月捧住美人桃腮,深深地看着她那双幽深蓝眸。

美人一时痴了、娇躯迅速熔化在他怀里,如烟如雾的星眸深情款款、呆呆地看着他,与他脉脉凝睇对视,良久良久、一瞬不瞬,她在那两粒小小晶亮光点中看到了自己,那是她的魂魄魂牵梦萦的栖居之所。

只要想起他、她总会心醉神,一旦看见他、她定会失自我,但凡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她梦中的天堂。她曾经喜过很多好玩的、新奇古怪的或骇人的玩意儿,五花八门,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这些渐渐失去了兴趣,可眼前这位,她永远不会腻味、更不会放手!她恨不得自己的灵魂和体与他紧紧、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他的话音如来自天外般飘渺,却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大姊,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一样你……永远不变……」

美人动得一塌糊涂、珠泪横,泣声道:「无月,你、你这话或许不是第一次对我说,但大姊看得出,你这次说的真正发自内心……唔~也不枉大姊疼你一场、一心一意只为你……为你这句话,大姊立马为你去死也心甘情愿,呜呜呜……」

无月紧紧揽住这位对自己情深重的美人肢,与她脸贴脸轻轻磨蹭,呢喃着道:「我才不要大姊去……我要大姊活得幸福快乐,做我的好子,将来为我生儿育女,咱们永远永远甜甜地在一起,好不好?」

美人眼中出严重向往之,转过脸痴痴地面对他,与他鼻尖磨鼻尖、缓缓厮磨着,深情无限地道:「你说了算,你是大姊的主宰、唯一的主宰,反正无论你要大姊做什么,即便赴汤蹈火,一个眼神足矣。」

然而大小姐终究不是多愁善之辈,泪眼一转,诧异地道:「咦?我就奇怪,咋大姊昏这会儿工夫你就有如此大的转变,无月,往常你对大姊可不是这样的哦?」

无月笑道:「我对大姊的情一向深厚,只是未曾发觉而已,方才总算顿悟。」顿了顿又笑嘻嘻地道:「大姊还真是厉害!刚才这一睡不仅不饿了,连这条天桥都被大姊睡回来了呢!」

大小姐这才回过神来,方才自己在中撞来撞去,身子曾弹到火山口天桥的上方,的确未曾摔下去,她忙走过去一看,天桥桥面可不是又合拢了么?

她眼珠子一转,伸手捏住无月双颊,挤得他嘴巴高高嘟起,恶狠狠地道:「你还说没搞鬼,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无月嘴巴被挤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美人凑上去啵地一声重重亲了一口,「想索吻就明说嘛!呵呵~」随即松开手,顺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子抵鼻子、四目相对,儿贴得紧紧。

第362章天眼

无月苦笑道:「大姊不仅有好动症还是待狂,自打你醒来,我的眼睛就被你晃得又酸又涨,大姊最好还是继续睡吧,好处多多!」

「少来!刚才定是你的哪位相好赶来相救,是不是想趁大姊睡着的时候好跟那个野女人私奔?幸好大姊及时醒来,好险!往后睡觉定要用绳子把你绑在我身上!」美人边说边猛拍脯,一副后怕的模样。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刚才还真来了一位大美人,要不然咋会启动对面的机关把桥面恢复……」

美人可怜兮兮地搂紧他的脖子,「你这花心大萝卜好狠心啊,竟想抛下对你如此痴情、如此你的大姊!」

无月嘿嘿一笑,这才有暇将方才与仙娘相会之事说了一下,当然省略了其中的暧昧之处和有关大姊的前世,那是必须的,天机不可嘛!

美人一怔,原来是九天玄女娘娘来了,奇道:「想不到你娘竟是如此大仙,咦~可是不对啊,梅花姊姊呢,她不也是你的亲娘么?」

无月解释道:「梅花仙子当然也是,不过是我在凡间投胎转世的生母,九天玄女娘娘则是我在仙界的母亲,这样说大姊明白了吧?」

美人惊奇万分地盯视他半晌,惊叹道:「啧啧!无月真是厉害,原来真是天上金童降世咯,难怪得大姊七荤八素!唔唔~啵啵~嗯,大姊真是好幸运,竟把金童抢到手!」

无月暗道:大姊何必大惊小怪,听仙娘说起,你的前世也不简单哩,罗刹魔女、三界第一战神、纵横三界无敌?啧啧!听起来都骇人!在仙魔两界都罕逢敌手,投胎到凡间岂非更加纵横无敌?

美人又很不放心地问:「无月,既然是你的仙娘来了,干嘛要把我晕?难道对儿媳很不意么?」

无月笑道:「仙娘对你意着呢,喜得紧!真的!不过母子俩有些私话要聊,故而……总之大姊放心就是。」至于真正的原因,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见大姊仍有些心神不属,他又把仙娘有关诸女修仙进程可以加快的话转述一遍,最后特别强调,诸女羽化登仙时必须借助升仙神坛,须得严加保护。

周韵听得大振奋,喜道:「大姊马上回浑河领地,调第三暴龙军一个纵队来守护此地,待第四暴龙军成军后再进行轮换,当可万无一失。」

行经天桥时,下面一如既往地作出反应,只是嘤嘤之声愈发低回婉转,似依依不舍。无月往下试探着叫了声:「卫……」

下方一股热倏地扑面而来,火山岩浆发出眩目光芒,经久不息……

大小姐和无月乘雕飞回萨尔素堡。晓虹与无月久别重逢之下悲喜集,当晚抵死绵一番自不在话下。

晓虹情汹涌之下饥渴如妇,住他做了一次又一次,总算把她摆平后无月已是疲力竭。

于是半梦半醒间,无月脑际灵光一闪,似有一道眩目强光向眉心!他眼前随即浮现出灵缇的朦胧身影、如梦似幻,她身边人影幢幢、似有许多人,正策马奔向月光下一座高大的辕门,不知从何处匆匆返回。

无月凝神想看个究竟,那幅模糊的场景却又倏地敛去、再无丝毫踪迹可寻。那是蛇山大营吧?灵缇还留在哪儿么?听仙娘说金童与玉女之眼偶尔能相互应,那是足以穿透仙凡两界、无所不能的天眼!我眼前方才短暂出现灵缇的模糊影子,难道是天眼已重开?也不知灵缇的天眼开启没有?

无月猜想得不错,九天玄女这次的到来似带来丝丝缕缕悉的气息,所提到的人和事已勾起他对前世模糊的记忆,加上得升仙神坛充沛异常的灵气之助,他被罚历劫凡间时蒙尘闭的金童之眼已渐渐开启!

沉沉入睡后,他的思绪终于穿透仙凡两界、翱翔于天际某处,耳边飘来一阵轻灵悦耳之极的话音:「龙儿,看来你娘为助你尽快重返仙界、以便母子团聚,可谓倾尽全力,你的先天仙气已修炼得有了些基础,本也该替你唤回失去的记忆了。」

「您是谁?」

「唉~看来龙儿的元神伤得不轻,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本乃灵虚娘娘,咱俩很亲密的,从某种角度来说,龙儿也算得上是本的杰作之一。」

无月大吃一惊,灵虚娘娘?天啊!这可是神话传说中宇宙间于辛岐氏开天之后出现的第二位天神,身兼第一造物神、众神之母和诸天之主等诸多眩目光环,无论哪种版本的神话故事都绕不开她,对她的传说和诸般神奇力量,无月可是耳能详,闻言不愣愣地道:「算得上?娘娘此言如何理解?」

「龙儿乃是本施法凝聚九天菁华之气妊结为灵胎、渡化到你娘胎中孕育万年后所生,龙儿明白了么?」

无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仙娘也总是称呼我为龙儿,龙儿到底是谁啊?」

「就是你,你的前世乃仙界金童龙麝,萧无月是你历劫红尘、转世投胎后的姓名,为避免你混淆,本还是叫你无月或月儿吧。为你恢复前世记忆之后,本希望月儿从现在开始,珍惜你该珍惜的、放弃你该放弃的。」

无月一头雾水地问道:「娘娘,孩儿该珍惜哪些?又该放弃哪些呢?」

「这就要靠月儿自己去判断和把握了,尤其牵涉到仙魔两界之间的恩怨情仇,你只需牢牢记住,天道无常情、不要被约定俗成锢你的心智,对你认为重要的人和事,定要用心灵去受、用双手和真情去牢牢把握,免得情天遗恨。好了,快放松心神,本马上为月儿开启一次天眼,不仅为你唤回所有的前尘往事,还会让你对自幼生长的天庭有个全盘的了解,这样月儿会更容易判断何为对、何为错。」

梦幻般飘渺的话音消逝,无月陷入最深沉的梦境之中,恍恍惚惚间,一幅似陌生似悉却很温馨的画面摇晃着浮现于他的眼前、并一幕幕展开:

************

硕大的嫣红头、两只垂吊到脸上颤巍巍晃悠悠的大白、甘美的汁,上方深深沟间现出一张美丽的脸庞和慈的笑靥,由模糊到逐渐清晰。她生得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在无月印象中是一位雍容华贵、仪态端庄、能唱歌谣、谙世情的盛年美妇。

通常每个孩子最早的记忆来自于母亲,学会的第一句话往往是叫妈妈,的确,无月是吃她的汁长大的,但这位印象中既威严又温柔的女人却不是他的娘,而是母仪仙界的天后,是灵缇的娘,一位年约四旬、容貌绝世的西天女神。严格来说,她该是无月的娘或养母。

朦朦胧胧中他眼前又幻化出一双不断比划着的纤纤玉手,继而渐渐现出另一张倍亲切、木无表情的清丽容颜,她那茫然空的黑瞳中总是不见一丝光点,如同无星无月的黑暗天空,呆滞而木讷。如此画面前些时已断断续续依稀浮现于他的梦中,只是远不如此刻天眼短暂开启后这么清晰而已,有关她的信息也了然于

那是青霓姊姊,当时还是个刚十一岁的小女孩。这该是他最早最早的记忆碎片了吧?虽久远却似镂刻心间,自己所有最深沉最遥远的记忆似乎都源自于这两幅场景,再往前已毫无印象……

这两幕温馨的画面出现在他大约一岁半那年,仙界的年月跟凡间不同,但在成年之前的形貌方面也能基本对应,只是过了中年不再变老而已。当时天后正打算为他断,他嚎啕大哭着、叼住天后的大头不放,嘴里咿咿呀呀、含含糊糊地叫着妈妈两个字。

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天后住在高高的西天仙山之上金碧辉煌的殿里,那是一座空中花园,共有玉楼九层,左边瑶池如带,右边翠水环绕,名曰阆风苑。天后哺育无月的寝在最高的第九层,她说这代表九五之尊,趴在厅外厢廊栏杆边上、碧波漾的瑶池和青翠滴的翠水尽收眼底,沿厢廊绕到后面,北边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大花园,里面种了不少蟠桃树。

第363章天后

天后告诉他,那些蟠桃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凡人吃了长生不死,神仙得之可青常驻、容颜不老。郁郁葱葱、四季繁花似锦常开不谢的花园令他充好奇,总想进去玩,可无月太小、自己去不了,唯有每年三月初三天后寿辰、大宴众仙时才会让青霓抱着他去一次,天后派她们五个侍女去摘蟠桃,然后在西瑶池开蟠桃大会。

各路神仙备了大礼前来参加,只见瑶池内莲叶摇摇,荷花盛开。池边摆案桌,上面陈列着奇珍异果、玉浆琼汁。旁有数位侍女怀抱琵琶弹奏仙乐,更有七位仙女翩然起舞,恭贵宾。一时间清香园、仙乐飘飘,端的是好时好景好风光。众神平大多闭门修行,许久不曾谋面,此时见面分外亲热,嘘寒问暖、举杯相劝,良久方才就位,恭候天后鸾驾。

天后十分威严、法力无边,凡间天池中有个水怪,经常威,兴风作,天后举行蟠桃会惟独忘记邀请他,他不悦之下发威愤,天池顷刻间浊滔天,洪水四溢。天兵禀报天后,天后大怒,取下头上的碧玉簪投下凡间,顿时风平静、水退石出,碧玉簪变成一棵榆树,从此生长在天池水边成为镇水之宝,被后人称为定海神针。

阆风苑外有城千里、十二座玉楼,以及琼华之阙、光碧之堂、九层玄室和紫翠丹房,仙山下弱水九重、洪涛万丈,虽轻如鸿也无法浮起。唯乘飚车羽轮可到达,玉阙直至上天、绿台承接霄汉,芒玉般的屋檐、朱紫的殿宇连着青碧彩帐,明月照耀四方。天后戴着华美首饰、佩着虎形花纹,身后侍女环绕,宝饰伞盖相映照,栏杆台阶下种着白环树、丹刚林,空中青枝万条,美玉般的树干高达千寻,无风而如神箫自然成韵,响亮的声音都是九奏八会之音。

除了天后,无月幼年时接触最多的便是青霓姊姊,她与华琳、媚兰、青娥和玉卮等五位都是天后的侍女,不过青霓照顾他最多。天后上朝时便由她侍候无月,抱着他出去玩或守着他睡觉,无月会走路后则是牵着他到处玩,她发挽双髻,眉若远山含黛、大大的杏眼,总是身穿红蓝镶边领口的白衣,是个温柔美貌的小姊姊,待他极好。

天后抱着他不住摇晃,由深深的沟间垂下臻首、挤出深深的美丽双下颌,不住亲吻他的额头和脸蛋儿,宠溺无限地哄他道:「喔喔~宝宝不哭哦!她才是你的妈妈,宝宝乖~快叫她妈妈。」

无月哭声不断,略微扭过头看看,一位身着华丽典雅的衣裙、雍容华贵的贵夫人站在一边,怀里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小些的婴儿,一脸希翼之地看着自己。

但见她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缕绦绡衣,蓝田玉带曳长裙、白玉圭璋擎彩袖,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环,似樱桃、自在规模端雪体,正大仙客描不就、威严形象画难成,神情清冷、端肃却又非常好看。

她就是无月的母亲九天玄女,天地间元始真仙,九天道法之祖,符箓法咒之宗,名符其实的符咒祭坛神,是一位神功绝伦、楚楚动人、千变万化,无所不能,无所不至,显凡救世、驱逐疫之西天女仙,在仙籍位阶上仅次于天后和天帝,她庄严妙相、天赋神韵,拥有九天娘娘和九天玄女娘娘等尊号。

除了青霓姊姊,她和天后是深远记忆中和无月最亲近的两个女人,都同样好看、温柔和慈,相对而言天后高高在上、顾盼间凛然生威,母更浓,就像富丽牡丹一般高贵雍容,却逊娘一分寒梅凌霜傲雪般的清丽绝俗和淡雅娴静。

九天玄女总是要无月叫她妈妈,经常抱着那个女婴来这儿,与天后一起逗两个孩子玩,换着为孩子哺,天后汁比九天玄女多,每次无月都很不情愿,天后便会哄他说:「凤离是我的乖囡囡,也是宝宝的小妹妹,阿姨本该喂她吃的哦,宝宝乖,别闹!」

天后也要他冲着九天玄女叫妈妈,再看看九天玄女那是母的眼神,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娘了,此刻她等在旁边要抱无月回家。她时而会把那个叫凤离……咦~到底是凤离还是灵缇啊?脑袋都搅晕了,就叫灵缇吧……的孩子给天后,把他抱走,说是回家。

每次见到灵缇他都会受到一种严重威胁,娘抱走自己他倒不怕,可想想天后这两个大大的头就要归灵缇所有,他便心不愿,嘴里仍死死叼住天后的大头不放,手还抓住另一只,唯恐娘怀里的灵缇把本该属于他的汁抢走!

「妈~妈~」叫声妈妈没问题,他和灵缇通常管她俩都叫妈妈,然而九天玄女准备把灵缇进天后怀里时他不乐意了,死死抱紧天后不放,除了霸占着大头的嘴和那只手,他身子的其余部分全用来竭力推开灵缇,哭闹着不让她接近天后。

灵缇远不象他这般闹,扑闪着一对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无月真是好想骂她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跟青霓姊姊学会的哑语手势她也看不懂,只急得无月又哭又闹!

天后一边亲他一边摇晃着哄他:「宝宝已这么大,该断啦,乖囡囡也该回到妈妈身边了,乖~跟你娘先回去,待阿姨回后你还可以来,阿姨仍会象以前那样疼我的宝宝的!」

可无月啥也听不进去,死死抱紧她,不愿离开她那宽厚温暖的怀抱。天后无奈地耸耸肩,对九天玄女苦笑道:「玄女,断本就是个很痛苦的过程,无论对我还是对宝宝来说都是如此,不能一蹴而就,要不过一阵再试试?」

九天玄女劝道:「娘娘在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心软,您瞧小囡囡比宝宝还小数月,都断快半年啦。刚断那几天她也闹,然后就一觉睡到天亮,半夜仍要哼哼几次,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铁了心没管她,我涨过之后回了,这不她后来也就好了嘛!」

她把灵缇放到头,张开双臂对无月做出抱抱的手势,她往常把无月抱回去喂时就是这种姿势。

无月警惕地看看灵缇,见天后没抱她的意思,也就没再闹,让娘把他接了过去。他的头在娘的怀里直拱、张嘴到处找头。九天玄女解开襟、掏出房哄他,他一口叼住头如饥似渴地啯起来。

娘的头也很大,但还是比天后的小些,更关键的是他不出甘美的汁,一点也没了!觉上当受骗,他又扑腾着大哭大闹起来,直哭得声嘶力竭!

见他越哭越厉害,天后心疼得实在受不了,终由玄女手中把他抱回自己怀里,她的襟尚未掩上,忙又把硕大的进无月嘴里、用手不断挤喂他,尚未等他啯,已有大股大股汁挤进嘴里,他心意足地闭上眼睛、哭声立止!

天后低头着他的脸蛋,脸上洋溢着浓浓母,对九天玄女笑道:「咱家小囡囡是闺女,好带些。起初那些子,我简直被宝宝累得不行,夜里每过一刻多钟就哭闹着要吃一次,简直没法睡觉,我都快疯了!那时我想,宝宝长大后不用吃该多好!可是随着宝宝的长大,我反而不舍得了,看到宝宝那急不可待的样子,小嘴嘟成一圈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和小麻雀似的好可,什么也不顾,一口咬住头大口大口地吃,呛得直咳嗽也顾不上,吃完后朝我莞尔一笑,要不就哦哦啊啊地和我说话,那种觉太好了,给我多少宝贝我都不换!眼下我倒舍不得断了,只想跟宝宝在一起!」

听她俩聊起育儿经,无月便也一边啯,一边支楞着耳朵听天后和娘说话,希望天后坚持自己的想法。

「要说起来,娘娘始终难以给宝宝断,跟您有这样的想法不无关系,我也常给他哺,男婴的确娘些,可常言道儿要穷养、女要富养,对宝宝就该狠心些,免得他太过恋母,老不断也不是法子啊?不行,今儿我一定要把宝宝抱回去,由我来给他断掉!」

天后皱眉道:「可玄女已回,你把宝宝抱回去后他没吃,一点儿过渡期都没有,宝宝饿极了象刚才那样哭闹咋办?」

九天玄女坚决地道:「我就喂宝宝喝水,过段子也就好了,不狠心点儿不行。」

天后低头不断亲吻无月,恋恋不舍地呢喃着:「宝宝听见没?阿姨虽舍不得也没法子啦,你只有跟你娘回去咯!熬过这阵子就好了,阿姨最疼我的宝宝啦!」说完就想把他给玄女,可宝宝抱紧她死活不愿。

她无奈地长叹口气,转身把无月递给青霓,通常喂他吃过天后都是这样,他倒是很乐意让小姊姊抱,也就没闹,手攀住青霓的肩头不住跟她打手势,告诉她自己不想回家。

第364章九天玄女

他这些手势都是青霓教的,她自然看得懂,不由得看着怀中的宝宝、眼中是怜,又瞅瞅九天玄女,一付为难的样子。

九天玄女伸手过来,示意青霓把孩子递给她,青霓虽不舍也只能照办。无月再次号啕大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大,可狠心的娘不管不顾,终还是抱着他离开了阆风苑,把灵缇留在了天后身边……

九天玄女乘凤凰、驾彩云一路飞行。无月但见翠水之滨上下天光一,金碧加,香风细细,瑞霭飘飘。

九天玄女降落于景幽美的翠水之滨,一处青松茂盛、翠柏森然的树林边,林中掩映着一座紫桂亭亭、石栏隐隐之雅小院,四周均为茂林修竹所环绕,垂柳夭桃、曲折阑干,转过石桥,现出朱红棂星门一座,门楣上龙飞凤舞地题写着「玄女苑」几个娟秀大字。

玄女苑就是九天玄女母子俩的家,她抱着孩子从左廊下而进,到东向一个阁子前,推开朱户盈盈而入。已有些时未回,无月举目瞧去,四面云寂静,霞彩阶,天花嫔纷,异香缭绕。仰观四面,萧墙粉壁,画栋雕梁,金钉朱户,碧瓦重檐,四边帘卷虾须、正面横背。

接下来他经历过一段炼狱般的子,啥也不吃、饿了只知往娘的怀里钻,可娘已回,他啥也吃不到,哭得那个惨烈啊!

可九天玄女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始终不为所动,在无月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冷酷无情的恶劣形象。

其实天后一直不想给宝宝断,她体质特异,宝宝被玄女抱走后她一直涨得不行、始终无法回,那段时间她白昼忙碌,晚上没事时最喜抱着囡囡过去与玄女唠嗑,时常偷偷溜到宝宝的房间门外偷偷看他,见他闹得太凶、有时忍不住就想冲进屋里给宝宝喂,但均为玄女劝阻。

玄女本是她的弟子,但她俩情同姊妹,有天晚上闺俩聊得兴起,索抵足而眠、娓娓夜话。半夜宝宝饿了、一如既往地哭闹起来,似乎觉到天后就在隔壁,哭得愈发声嘶力竭!

天后实在受不了,不顾一切地冲进宝宝的房间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他本能地在天后高耸柔软的脯上拱来拱去,她出涨鼓鼓的大白,紫红头已膨大如枣一般,比前些时更大,他一口叼住啧啧有声地啯起来。

甘美的汁大股大股地涌入无月嘴里,常把他呛着,可他不管不顾,紧紧咬住咽着汁不肯松口。天后左软了,又托起涨得难受的右喂宝宝,脸上出无比足的表情,幸福得呵呵直乐。

九天玄女见娘娘如此宠溺宝宝,心知再劝也没用、只能无奈地长叹口气,也没再说啥。天后抱着宝宝回到玄女卧室绣榻上躺下,玄女仍抱着小囡囡,两位母亲继续聊些育儿经之类。

所谓严师出高徒,由九天玄女哺育的灵缇则规矩得多,整价安静乖巧得就象个任人捏的布娃娃,有时和无月靠在一起,他偶尔会心怀叵测地捏这个争夺天后甘美汁的竞争者几把,她也不知哭闹,是个贪睡的小囡囡,九天玄女三两下就把她哄睡着了。

每次吃无月也很犯困,但总要糊糊地含着头不愿松开,这种舒服,只要天后一头他就要闹,吵得她夜里睡不好觉,久而久之只好由得他、任他叼住头睡觉。

就象这会儿,天后的右渐渐也被他软了,再也不出多少汁,却仍一如既往地叼住大头不放,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警惕地睁开双眼,天后也总是亲着他的脸蛋儿柔声安:「宝宝乖!好好睡哦,阿姨在呢。」

九天玄女见状,不住摇头叹道:「宝宝渐渐大了,娘娘老是这样宠着他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不为宝宝断吧?」

天后笑道:「反正我一直无法回,想断也断不了,大不了就这样一直喂下去咯。」

九天玄女说道:「总不能宝宝到了青期,娘娘还要喂他吃吧?若真那样,他会变得很恋母,除了咱姊妹俩他对别的女人统统不兴趣,以后连媳妇儿都不想找了,变得跟天帝当年……我还想跟娘娘打亲家,让宝宝和囡囡成一对儿哩。」

天后长叹一声:「说起这事儿,每次喂宝宝吃我下面就酥酥地、出许多水儿,不知你为他哺时有没有这种觉?这会儿我真想宝宝这给我止,可惜它没法翘起来。」

九天玄女噗嗤一笑:「我也有点,娘娘下面被宝宝了还有天帝,我可只能苦熬……若宝宝还在吃娘的时小便能竖起来,我想没多少母亲能受得了,不知会发生多少母子伦之事!呵呵~」

天后也吃吃笑道:「玄女又不是不知,咱夫俩分居很长时间了,说起来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可你别忘了我乃堂堂天后、法力无边,自有催生大法将宝宝早早催,到时我吃掉宝宝你可别心疼儿子就是了,咯咯!」

她低头火辣辣地亲吻宝宝一阵,呼渐渐急促,沉默一会儿之后才又对九天玄女叹道:「我往常每次过来跟你换孩子哺,宝宝一看到我就急得啊啊直叫,抱得晚一会儿宝宝就要哭,赶快钻到我怀里吃,唉~好怀念啊!宝宝不在身边时,他那些吃的可模样总要出现在脑子里,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就特别难受。」

九天玄女笑她:「娘娘实在母太强烈,体质也很奇特,哺期时常超过正常妇人十多倍的时间尚无法回,啧啧~实在罕见!」

「这不奇怪,作为灵虚姊姊之后出现的第二造物神,繁衍后代乃是我的天职,在这方面自然不能以常情揣度。」

天后随即对她说起这段不成功的断经历:「由于你的一再劝说,当时我的确也下定决心为宝宝断据专司接生之神太夫人的建议,我服了许多回药汁后让涨,涨得痛得不行,大约几昼夜之后慢慢好了些,听太少的七八天便能回,象我这种多的话时间更长,甚至数十天后房才能变软,我可不想遭罪,让太准备了不少回汤服用,狠下心没过来看宝宝。」

九天玄女问道:「娘娘喝了回汤效果如何?」

天后想了想说道:「当晚喝了腹泻,我没敢再喝,只好把挤出来。第二天晚间照太代挤,结果挤了两刻多钟还是有,我也不管了,趁热喝回汤,然后睡觉,早上起果真没涨了。」

九天玄女点点头:「宝宝那天夜间每半个时辰醒一次,还是想娘娘,我坚持没理他,早上宝宝醒来后、给他喂了点糖水打发了,给小囡囡断时也是这样的。」

天后接道:「我那一天没涨,晚上也就没喝回汤。第四天早上右觉,左却涨了,只好继续喝汤药。」

九天玄女道:「那天夜里宝宝变成一个时辰醒一次,可早晨起来再也不肯喝糖水,只管哭!他不象囡囡断时那么乖,怎么都哄不住,我实在没招,只好把青霓叫过去抱他、哄他,这才好了。」

天后说道:「我当时听你说了之后心里好难过,中午涨得受不了,又挤了好些,还是涨得很。」

九天玄女道:「当天夜里宝宝刚开始两个时辰醒一次,后来又变回一个时辰醒一次,早上饿得不行,仍死活不要我,青霓哄着他才总算喝了些糖水。真是怪道,自己的娘宝宝不要,倒依恋青霓得很!」

天后言道:「可能是你对宝宝太严厉,青霓打小抱他,有情嘛。说来也怪,我这丫头跟谁都不愿,成天就喜教宝宝哑语、跟宝宝比划手势逗得他咯咯直乐,宝宝也喜跟她。我这边还有华琳四个丫头,往后就让她侍候宝宝得了。」

九天玄女黛眉微蹙、有些担心地道:「让青霓带着他,会不会影响宝宝牙牙学语呀?」

「应该不会吧,至少宝宝眼下已学会叫妈妈啦,不过比起学说话,宝宝会的哑语手势倒是丰富得多,呵呵。」天后随即继续介绍她的断经历:「第五天晚上我的房仍涨得很不舒服,继续喝汤药。第六天房仍那样,实在想宝宝了,我只好让青霓把他抱过去与我同睡,夜间宝宝醒了三次,抱抱又睡、狠心没喂,早上起后忙碌一天,黄昏时回到寝,宝宝看到我又开始啊啊叫,那猴急样儿看得我心疼。我接过来一抱成吃的姿势宝宝就开始哭,开始用头拱我的怀,唉!那么多天过去,还是不行啊!」

九天玄女皱眉问道:「难道娘娘最终熬不过,还是喂宝宝吃啦?唉~难怪断不了。」

天后摇摇头:「没有,我好歹还是忍住了。晚上我抱宝宝睡,他又开始哭,想吃,我狠心没让吃,不能前功尽弃,好容易把他哄睡,夜间同样醒了三次。凌晨宝宝醒来,青霓好歹哄他喝了几口糖水就不肯喝了,又开始闹,她好容易哄着把糖水喂完、放下他。宝宝愣愣地看着我,我逗他玩、唱歌给他听,宝宝依旧看着我,我心里难受极了,明明有却不能喂,是不是太残忍?逗宝宝玩了一天,深夜他又醒了几次,我又拍又摇,好容易把他哄睡着,心里实在难过:亲的宝宝、对不起!其实我多想喂宝宝吃啊!」

九天玄女说道:「那天早晨我把宝宝抱了回来,其实娘娘若再坚持些子或许就成了。」

天后苦笑道:「可我仍涨,很不舒服,把挤出来后觉舒服些,可越挤越多,晚上只好喝回汤,左还是涨得生疼,夜里怎么也睡不着。接下来这几天宝宝不在身边,把我想得那个难受啊!特别怀念以往给宝宝喂的时光,苦熬五天之后,今儿晚间终忍不住跑你这边来,遇上宝宝半夜又饿得大哭,便再也忍不住了……」

第365章断经历

九天玄女无奈地摇摇头,把怀中睡的囡囡放进边摇篮里,温柔地抚摸着她那白里透红的可小脸蛋儿,是疼地道:「小囡囡就是乖,不象咱家宝宝那么哭闹!」随即回头对天后言道:「折腾了半宿娘娘也累的,把宝宝放回他自己的屋里去睡吧,咱俩也该歇息了。」

天后不解地道:「妹子咋不像对待囡囡这样,让宝宝睡在你边的摇篮里?刚断的孩子就让人家独睡一间屋,宝宝害怕,自然要哭!」

九天玄女道:「宝宝跟囡囡不同,他是男孩,眼下被娘娘宠得已经够恋母的了,我若不早早地和宝宝分睡,让他养成独睡的习惯,他往后大些了更加不肯和娘分开睡,那样岂不是很麻烦?」

天后吃吃笑道:「那就索让宝宝一直跟妹子同睡咯,直到进入青期把妹子姦了,做你的小情人得了,呵呵!」

九天玄女啐道:「这样的话娘娘竟也说得出口!我瞧您对宝宝宠得过分,才是有严重的恋子情结哩!」

天后言道:「我就是死宝宝了,咋啦?唉~都怪宝宝太可,灵虚姊姊早就有言在先……别说瞧见、就是想起宝宝我心里就欠得慌!恐怕这也是为宝宝哺、一直无法回的主要原因,其实当初为……哺时我也不曾这样。」

九天玄女揶揄地道:「为谁哺啊?呵呵……所以我说娘娘有严重的恋子倾向,若是让宝宝一直跟着您,真担心他尚未成就被娘娘吃了!」

天后抱紧无月亲了又亲,笑地道:「阿姨最我的小宝贝儿,宝宝长大后做阿姨的小情人、小丈夫好不好?」

无月糊糊中被醒,仍咬住大头不肯松开,微微抬头、缓缓睁开可的大眼睛,咿咿呀呀嘀咕一阵,时而叫两声妈妈,眼中有些疑惑,看似不懂小情人和小丈夫是啥意思。

天后心中是幸福,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解释道:「就是宝宝娶阿姨做大媳妇儿,那样宝宝就可以一直跟阿姨一起睡觉啦,乖宝宝愿不愿意呀?」

无月的手恋恋不舍地松开天后硕大的房,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口,拇指、食指和小拇指伸直,中指、无名指缱绻在一起指向天后,随即伸开双手比划起来,同时哦哦啊啊地哼唧着,最近竟点了下头。

天后简直乐晕了,搂紧宝宝狂吻一阵,笑眯眯地对九天玄女翻译道:「宝宝打手语说他很我、很乐意……天啊!我真要乐糊涂啦!」

九天玄女不信地道:「我可没瞧出啥名堂,娘娘何以看得懂?」

天后解释道:「青霓一直侍候宝宝,教他学会一些简单的手语,她和宝宝一直以这种方式,妹子竟不知道么?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瞧你对咱家囡囡如此温柔,真怀疑咱俩生孩子时是否抱错了,囡囡才该是你的闺女、宝宝是我的儿子才对!」

九天玄女不服地道:「常言道穷养儿、富养女,对儿子就该狠点儿,娘娘这样带宝宝他会永远也长不大,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其实我的确很想生个象囡囡这样可的小闺女,长大后跟我一样漂亮,可偏偏生个儿子。娘娘跟我恰好相反,真是造化人啊!」

天后不无遗憾地道:「我知道妹子的心思,你身为仙界第一美人、如此美貌,想生个闺女长大后跟你一样成为绝,让第一美人的名头在你家一直传下去。唉!正如你所说,我就想要个儿子,把他培养成万众瞩目、光耀九天的绝世金童!瞧宝宝这模样,长大后不知会死多少女孩哩!」

九天玄女噗嗤一笑:「瞧娘娘说起宝宝的那副得意忘形劲儿!得了吧,娘娘既然舍不得,就把宝宝给我,由我把他放回自己屋里去,咱们也该歇息啦。」言罢伸手去接孩子。

无月紧紧抱住天后不愿松手。天后笑道:「宝宝不要你,还是我来吧。」

她起身进入无月的房间,把他放到小之上,小心翼翼地替他盖好小被子,趴在边怜无限地揪揪他的小鼻头:「宝宝乖,好好睡觉哦,阿姨给你讲故事哦……」

一个故事讲完,宝宝尚未睡着,瞪着大大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不时嘿嘿哈哈地、或胡比划手势话,逗得她呵呵直乐,直讲到第三个故事上宝宝才阖上双眼、呼变得均匀。

天后轻轻替他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来想走。无月似有所觉,猛地睁开双眼不干了,伸出双手做出抱抱的姿势。天后只好又趴回小边继续讲故事哄他,可每每瞧他已睡着打算离开,宝宝又会醒过来她,看似小家伙非常警惕。

如此折腾半天已经很晚,九天玄女在一边皱眉道:「娘娘尽管走、别理他。」拉着娘娘的手一起走出房门。

无月哇哇大哭起来,声音洪亮、声势浩大,在静夜里传出老远。九天玄女只好返身进去蹲在边哄他,可无月不太认她、仍哭闹不止。

天后脸上出不忍之,走进来说道:「妹子不行,还是我来再哄宝宝一会儿吧。」

九天玄女起身把她拉出门外,摇摇头说道:「小家伙人得要命,别管他!咱们歇息去,他哭累了自然就睡着了。」边说边反手关上房门。

天后终是不放心,站在门外听,宝宝在里面一直哭个不停、哭声越来越大,听得她很不忍心,几次想冲进去都被玄女拉住。

这时隔壁小屋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白衣的青霓走了出来,她在睡梦中被宝宝的哭声吵醒,便起身出来看看,见了天后她忙双手合十拜礼,随即比划手势说道:「娘娘,我进去哄哄宝宝。」

天后点点头。青霓推开房门进去,在边缓缓蹲下,还真怪,宝宝见她来立马就不闹了,伸出双手咿咿呀呀地做出抱抱的姿势。同样也只是一个小女孩的青霓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坐在边给他打手势,宝宝也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看似很兴奋。

九天玄女见状,不酸溜溜地道:「宝宝真是个小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生下他,宝宝不认娘,倒跟青霓这丫头打得火热,看似比亲姊弟还亲哩!」

天后笑道:「青霓丫头一直侍候他,对宝宝又不像妹子这么狠心,宝宝当然认她啦。」

青霓比划的这些手势九天玄女能看懂,但宝宝的手语反而看不出个名堂,天后便翻译给她听。

青霓三两下就把无月哄得服服帖帖,躺在她怀里睡得很踏实,她随即抱着无月走向自己的小屋。

九天玄女不解地道:「青霓,宝宝已经睡了,干嘛不把他放回小,抱你屋里去干嘛?」

青霓打手势回答:「宝宝这会儿是睡了,但他警醒得很,放回小又会闹,吵得两位娘娘睡不好,婢子带他睡就没事。」

九天玄女有些犹豫。天后言道:「这样也好,在我那边青霓就常带宝宝睡。有时宝宝闹得太凶我都哄不住,她来了打几个手势就能解决问题,没办法,这孩子就服她管,真是怪道!」

九天玄女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和娘娘一起回屋歇息去了。

清晨起,青霓心服侍宝宝洗漱已毕,便抱着他到花园里去晒太,坐在高高的览胜亭里远眺美丽的翠水风光,偶尔和宝宝相互比划手势谈几句。

在无月的记忆中,青霓姊姊从不说话,只会比划他能看懂的那些手势。其实,她是不会说话,并非像灵缇那样沉默寡言,而是哑女一个,所幸尚能听见,不独是她,天后的华琳等另外四个侍女也都是哑巴。无月也还不太会说话,最喜跟青霓象这样咿咿呀呀地用手势谈。

天后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夫长期分居东西天两地,又不屑于召来东天的男仙偷情,每每为无月哺时总会情泛滥,对心的宝宝充望,情越来越旺盛,心中眼中只有宝宝,实在熬不过时就用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伸进去两下,对无月那的渴望愈发加剧,她已有些等不及!

上朝时贵为母仪仙界的天后之尊,她的衣饰妆扮华丽繁复,但回到寝她便换上一袭薄薄睡袍,发挽髻,出现在无月眼前的只是一位风韵犹存的普通中年美妇形象,对他的宠俱增。

天后耐不住汹涌情的煎熬,咬咬牙决定对宝宝施展催生大法,大概在他相当于凡人两岁的时候,天后施展无上仙术,在他体内植入了少香,给他喂时施展出无上催大法,除了希望宝宝能早些,更指望培育出一举世无匹的伟岸之物供自己享用,若成功,他的小会变得很特别,不过具体有何妙用天后也不太清楚,因为那跟灵虚姊姊赋予宝宝的天赋有关。

与此同时,她让药仙百草仙子采集极为罕见的万年紫金人参、雄麝鹿头上未骨化带茸的干燥幼角,辅以名贵麝香、蛤蚧、羊藿、巴戟、菟丝子、韭子、益智仁、茴香子、蛇子、九香虫,车前子、白术,杜仲、仙茅和地等药材,以或酒提炼成催生神丸让宝宝服用,一月一丸。

天后这样做当然会有副作用,无月有时小便会比较困难,憋急了才得出来。在他五岁时,这天清晨起之前,天后给宝宝喂过后,发觉他裆涨鼓鼓的且不时上下起伏,她好奇地扒下宝宝的儿一看,小竟半软半硬地翘着,长近四寸、拇指一般,已跟成人差不多长,只是细不少,显得细长,配上他那小小的稚身子委实有些突兀。

天后瞧得暗自意,显然,宝宝的小长得比别的男孩快出许多,到如今已初具规模,她不地逗他:「宝宝的小咋翘起来啦?」

无月有些难为情地道:「娘娘,孩儿要,平时很急的时候就会这样,小涨得有点硬,在野外与小伙伴们玩耍时一起,大伙儿常为此取笑孩儿呢。」

天后轻轻地捏住稚的小,慢慢将包皮向上翻去,出小半截粉红的小头。

无月嘴里嘶嘶连声:「娘娘,有点儿痛。」

天后抱起他对着马桶,嘴里嘘嘘有声地为他把,其实宝宝这年纪的孩子已能自己来,可她习惯了为他把屎把,怎么也改不过来。无月觉得小里面似有一团火,的却怎么也不出来。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66章青霓

天后只好替他拉上子,说道:「宝宝乖,阿姨要上朝了,让青霓丫头来侍候你起、带宝宝出去玩好不好?」

无月直点头,青霓姊姊带自己出去玩自由的,没那么多约束。天后起在华琳等四个侍女的伺候下梳洗已毕,上朝去了。青霓带无月出去与小伙伴们玩了一上午,回来时天后已散朝回来、回复一身便装打扮,便把无月抱上开始今天的第二次哺,喂他吃后侍候他午睡。

整整一上午他仍未,这会儿吃过更是憋得慌,近半个时辰后他仍涨得睡不着,在绣榻上翻来翻去的。

天后搂住他亲了亲,柔声问道:「宝宝咋不老老实实睡觉呢?」

「娘娘,孩儿急,可老是撒不出来,憋得睡不着。」

天后黛眉微蹙地道:「哦?一上午都没撒啊?宝宝再试试。」说着又想为他把

无月有些难为情地道:「孩儿自己来吧,伙伴们都是这样的。」他下走到马桶边上,解开盖子,可仍未出。

「来,阿姨帮你查看一下。」天后把他抱到边坐下,返身把卧室门闩好。她身穿粉红睡袍,里面并未穿肚兜和亵襟上被浑圆的房顶得高高凸起,可以隐隐看到紫红头的轮廓。

她替无月掉小衣和头,出幼小粉的小身子,让他躺下。无月的容貌酷似母亲九天玄女,皮肤白里透红,生得煞是漂亮可,小还是半软半硬的样子,白白的,一会儿斜向左、忽而向右,或者忽前忽后,时而脉动一下。

天后奇怪地问道:「宝宝还这么小,咋会这样呢?小象这样有多长时间了?」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也就这个月的事儿,急的时候小里面就象憋着一团火,撒不出来就会变成这样。」

天后释然道:「阿姨昨天才接你过来喂,难怪我都不知道,你娘应该知道吧?」她分开无月的双腿,仔细检查他的下身,宝宝尚幼,小小的身子到处都是一片粉,两个小蛋蛋也是白里透红。

无月摇摇头:「娘也不知道,我没跟她说。」

天后皱眉道:「宝宝身上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你娘都不清楚,委实不该。」

她眼中异彩连闪,轻轻握住、缓缓抚摸稚的小,同样白里透红,像一半透明的致玉雕,纵横错的红血管被充盈得、在皮下若隐若现,通常这是男子亢奋时才会有的表现、是发情征兆之一,她忍不住赞叹不已:「宝宝的小好漂亮哦,跟我的宝宝一样可!阿姨我的宝宝,也宝宝的小!」

纤纤柔荑下移、抚摸着宝宝的会部位,另一只手忍不住抚向自己的私密花园,那只茸茸的红桃已涨得比透的水桃还大,似乎轻轻一掐就要出水,长长幽谷中又软又热、滑一片,玉指在娇蒂上几下,继而下移、按住温软小窝轻轻一,指头便陷入其中,探入滑无比的蛤口中轻轻搅动着,发出轻微的吱吱水响,得自己动情之极,忍不住嗷嗷呻唤起来。

中她暗自诧异,难道植入宝宝体内的少香、自己的催大法和百草仙子的灵药竟如此管用,貌似五岁稚童的宝宝竟已开始发情么?这不太可能吧?宝宝不出多半是因为这三管齐下,体内至之气过旺所致……唉~管它呢,小虽不太硬,但自己这会儿情动如、门户开放,该也能进自己开的大吧?

随即她又转念自责不已,天啊!你发疯了么?宝宝还这么小,岂能忍心摧残稚幼苗?

她强抑中如火如荼的焰,打算招来百草仙子给宝宝配点清火利的药,却又委实不舍,每月为宝宝哺这几天正好在她的生理期上,正是情最旺之时,加上正处于急需媾的狼虎之年,没有任何刺下面也会涨水泛滥,何况此刻面对心的宝宝和半硬的人小

无月好奇地问道:「娘娘在干啥呢?」

天后一阵紧,喃喃地道:「阿姨要亲亲宝宝的小,想法子让宝宝出来……哦,阿姨宝宝……」

觉小又涨热了些,她温柔地将黏合在一起呈一条隙状的包皮口掰大些,出粉红的小小马眼,再稍稍用力,出小头顶端局部,她情不自地低头伸出舌头、舐那片红和小眼。

宝宝的小不仅没有异味,反倒散发出如兰似麝的淡淡异香,天后知道,这是自己植入宝宝体内的少香已开始发挥作用,它对催生大法效果有限,然而据信却是混沌初开以来前所未有、极为霸道的催情体香,任她三贞九烈的女子也难以抵挡,连她自己也不甚明白当初为何要劳神费力地为宝宝植入如此霸道的催情香,或许是为增加闺房情趣?抑或是自己极宝宝,一心想让他成为诸女心中的闺梦中人?

淡淡红在小头上触了一下,小一跳,由偏向左方转而跳到垂向上方,天后小腹下涌上一股暖、但觉自己的头正在缓缓地膨大涨硬,忍不住檀口微启含住小,啯起来,舌尖在热热的马眼上温柔地来回扫动,抚摸着宝宝的浑身上下。

无月有些难耐地问:「娘娘为啥咬孩儿的小?」

天后臻首微抬:「因为小里面有脏东西,阿姨要把它出来,免得宝宝憋得太难受。」言罢舐得更加热烈。

无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懂了。」

变得滑腻腻的,天后啯住它慢慢上下套,渐渐地,完全入时小头已抵到咽喉,得她有些反胃,她再次抬头,小似乎又硬了些,已足有四寸多长,但仍象先前那般半软半硬地向上竖着,如风中杨柳般左摇右晃,而不是象血气方刚的少年起时那般明显上翘,显然并非真的起,可也被急涨得把包皮撑开许多,绷得薄薄的几乎透明。

但觉小头有些火辣辣、一阵意涌来,无月不皱眉道:「娘娘,孩儿好想啊。」

天后左手握住小,右手一点点地剥开包皮,柔声说道:「阿姨试着替宝宝把包皮剥开,宝宝撒会容易些。」

随着她的玉指捏住小一次次往下,绷得紧紧的包皮口越张越大,和小头渐渐离,出小头下方更新鲜的粉红

头上隐隐传来撕裂般疼痛,比憋觉更难过,无月脸上出痛苦之,呻唤着开始叫疼。

天后虽很心疼,但男孩都得过这一关,长痛不如短痛、晚疼不如早疼,而且随着包皮的翻开,里面皱褶内开始出些细小的白之物,这是小头化脓的迹象,更是非得翻开包皮彻底清洗一番不可了,遂柔声鼓励道:「宝宝乖,再坚持一下,宝宝撒不畅跟包皮里面沾染了脏东西、洗不干净也有关系,翻开来洗净会好许多。」

她继续用力往下动,用嘴裹住小头让它变得更加滑,反复试着用力十多次之后,她的手忽地用力往下一,红红的小头终于完全冒出头来,绷紧的包皮口紧紧地箍在浅浅的棱沟槽中。

无月痛呼一声!

天后怜惜无限地侧躺在他身边,紧紧搂住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脸一阵安:「这下好了,宝宝不用再受罪啦!」随手托出颤巍巍晃悠悠的大白、将膨大涨热的进宝宝嘴里哄他。

午睡前她刚喂宝宝吃过,两只房均已被宝宝空,软塌塌地耷拉在她手中。无月猴急地紧紧咬住大头啯起来、却本已不出汁,不过他无所谓,天后这两只硕大的房和青霓姊姊那张倍亲切、木无表情的清丽容颜是他的记忆之始,深沉而悠远,在无数个梦里出现得最多的便是这两幅画面、不断地被强化,天长久似已镂刻心底、不可磨灭。

他对天后这对温软大白和青霓姊姊的恋早已深入骨髓,但凡遇到挫折,眼前便会浮现出这位貌似四旬、容貌绝世、既威严又温柔的盛年美妇,西天众神至尊、母仪仙界的天后那美丽慈的笑靥,紫红头、颤巍巍晃悠悠的大白、甘美的汁、上方深深的沟,以及青霓那清丽绝俗的容颜……

他从嘴里紫涨的大头上得到足够安,小上的痛楚似也不再那么强烈。

天后见他重新安稳下来,这才仔细打量新出炉的小头,皮肤极其娇、白里透红,委实可人之极!然而她必须首先清理干净小头浅浅棱沟槽中那圈白秽物,只好强抑中亢奋之极的情冲动,用热水仔细替宝宝清洗一番,洗得时候必须尽量多翻开一些,无月又哼哼唧唧地叫疼,她只好动作轻一点,待他不叫了再用力,如此反复,费了好大功夫才算彻底清洗干净。

她长舒一口气,躺在宝宝身边逗他玩,和他亲嘴,半晌后问道:「宝宝的小还疼不?」

无月摇头说不痛了。天后再次为他把,他挣得脸红脖子,小头一撅一撅地仍无法出。

天后只好放他躺下,下小头,把刚翻开不久的包皮推到棱之中,将稚头全暴出来,舌尖在稚的那圈浅沟里来回扫动,时而张嘴齐连同两个小蛋蛋一并含住,在体内越烧越旺的焰驱使下狂热地拨着稚的小

一波波强烈意汹涌而来,无月玉雪可的脸上越来越红,忍不住嗷嗷呻唤起来:「娘娘快松开,孩、孩儿要啦,……」

天后啯住小不放,亢奋地道:「宝宝吧!阿姨要宝宝的童子!」

无月万分不愿,奈何急,始终被堵在小中某处、急一番,双腿猛地绷直使劲儿一挣,终于挣束缚猛地出一大股,又是一股接踵而至,如此反复,得呼呼直大气。

天后也不嫌脏,嘴里灌后吐到盆里,又接着叼住小用力,助宝宝得更通泰些。一大泡完之后,小迅速萎缩疲软下来,无月长舒一口气:「娘娘这法子不错,往后孩儿再不出来,就让青霓姊姊像这样帮我出来。」

天后忙道:「那可不行,这种事儿只能由我为宝宝做!宝宝不仅不能找那丫头,还得记住,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娘。」

无月乖巧地点点头,一派舒坦中睡意上涌、沉沉睡去。天后怜无限地看着他那纯真可的睡态,暗自咬牙,宝宝倒是舒坦了,也不管阿姨还难受得很哩!她一手伸进襟按着那对柔软大吊,一手探入茸茸间抚涨硬的娇蒂和温软小窝,却始终到喉不到肺,无法得到足够快,也只得罢了。

她仔细瞧瞧边的盆里,宝宝出的水水呈淡黄,伸手指进去几下,觉极为清淡,既不黏稠也不滑腻,的确是,心想宝宝只是气太旺、严重上火导致不出来,才把小涨得有点硬,并非宝宝已开始发情。

不过无论如何,宝宝的小已比同龄男孩长得多,且体内香已开始发挥效用,耳鬓厮磨之下刺得她泛滥,受此鼓励,天后暗自决定加紧对他施展催大法,并适当增加服药量,由一月一丸变成两丸。

九天玄女司掌天书和军事,身为山、命、相、卜等杂学的祖师,最近又在着手创立剑仙派,成天忙得不亦乐乎,每散朝后还得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宝宝。为此天后提出让宝宝跟在自己身边,一来好照顾孩子、二来方便为宝宝哺,九天玄女也就同意了,只是每月接他回家住几天,当然无论他住在哪边,青霓始终不离他的左右。

自打被天后翻开包皮洗净小头并以后,无月的小便恢复了正常,可五天之后又不行了,整整一天不出来,到得晚间小得慌。

天后卧室屏风后,青霓服侍他洗完澡,把他拎出浴桶擦干身子,把他抱到边准备替他穿衣,对他那软垂半硬的小鞭视若无睹,似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正宽衣解带准备到屏风后接着洗澡的天后却看出不对劲儿,自五天前为宝宝之后,她中那股熊熊火到现在也未曾渲出来,憋得难受之极,今晚急想尝试一下新奇的刺,便吩咐道:「青霓出去把门关上,叫上华琳几个丫头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青霓欠身,点点头出去了。天后搂住无月一阵热吻,喃喃地道:「阿姨好我的宝宝,宝宝阿姨么?」

无月甜甜地娇声应道:「当然啦!」

天后情萌动,掀开衣襟将无月紧紧裹在睡袍里面,让他啯头和捏自己的房,哼哼唧唧地道:「宝宝用力,轻轻咬阿姨的头,玩阿姨的大,哦~宝宝不是最喜这样么……」

她把两只柔软大吊往中间挤,夹住宝宝的小脑袋,隔着襟勾住他的后脑紧紧地摁进深深沟之中,用房捂住他的小嘴和鼻子来回磨蹭以增加快。无月难以呼,便狠命地啯并轻咬大头,令它渐渐膨大涨硬,他也这样的游戏。

头受此强烈刺,连带间红桃也,天后忍不住伸手下去安抚涨热的玉门,手指在热滑腻一片的蛤口边徘徊,掌心按在渐渐冒头涨硬的娇蒂上来回。大量水溢出,极度空虚的幽深处愈发得难受,媾的望越来越强烈,极度渴望小进她的纵送一番!

即便它不够也不够硬、无法把妇的大撑开涨又如何?反正极宝宝,只需想想小中来回穿梭的情景都会倍,若真能进去,天啊!那是怎样一副场景?光是那种忌刺的快便足以令她亢奋不已!

她用拇指食指圈成环状牢牢箍住小部,埋头无月双腿间叼住小头啯一阵,把小得伸长变硬了些,瞧瞧已足有四寸有余,只是小头耷拉着倾斜一边,然而她已急不可耐,息着跨坐到无月下体上,玉手扶住摇摇坠的小头,将不断溢出水的宝蛤口凑了上去,然而发情的水门被涨热的粉红堆得,小不够硬,进不去。

她咬咬牙、有些狠心又有些不忍地将指环用力收拢,将小部箍得更紧,由于血行不畅,小急速充血涨硬起来。

无月皱眉呻唤起来:「娘娘的手得小好痛!放开好不好?」

天后娇着腻声说道:「乖宝宝,这样它才够硬啊!」

她的指环晃动着将小头对阵蛤口,茸茸黏糊糊的间缓缓下沉,还好小前细后头又小又尖呈带倒刺的箭头状,且道中虽然拥堵却也滑不堪,终觉蛤口内被一层层破开,小头披荆斩棘地穿过层层阻碍突入道深处!

茸茸的间缓缓旋摇着,厚厚紫红已完全往两侧翻开、出深深红幽谷,她那热滑腻的妙小心翼翼地噬尚未发育的小,套入半截后她开始尝试着上下动,让小头来回磨蹭蛤口附近那堆,虽然不、瓤内充实严重不足,可是好刺啊!

前所未有的快迅速聚集,竟比当年与丈夫行房更加销魂,她忍不住加速下沉、坐实在无月身上,小终于齐没入!

天啊!宝宝真的进来啦!噢~如此年幼、尚未断的宝宝真的能妈妈的啦!念及断,她的双一阵发涨、头涨不堪,忍不住双手握住膨大肿涨的房做出挤动作,孔张开,又有缕缕汁溢出,俯下上身将大白垂吊在无月脸上来回磨蹭、挑逗他的小嘴,火辣辣地呻唤道:「乖宝宝快吃妈妈的,宝宝边吃妈妈的更、更舒服!噢~天啊!知道么?每次喂宝宝吃、妈妈的都会得要命!一直都盼着这一天,和尚未断的宝宝媾,让宝宝的小勾进妈妈的配……呕呕!好刺!好舒服啊!受不了……」

无月也龇牙咧嘴地嗷嗷直叫,也不知是舒服还是觉疼痛?

天后耸动着肥得越来越快,忘情地呻着:「小再硬点啊!再伸长些,就、就可顶到最里面啦……呕呕!里面好啊!阿姨好想要、要高……啊……」

与宝宝合虽很刺,但毕竟小太细,她的道呈口小内大的瓮形,小没入后四壁不靠,长度又不足以顶上最为的花心,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她只好大幅度地扭动下体,辅以上下,稚的小在成滑的道里横冲直撞,几乎被折断。

无月又开始叫疼,但天后发如狂、已控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渲望,依然猛烈地扭动着肢,让小道里四处搅动,不断磨擦,借此增加快

她的秀发飘舞,硕大肥在无月脸上跳跃甩不止、剧烈起伏,他的鼻头和嘴巴重重地磨擦着的大头,紧紧按住另一只,小手无法握住,只是猴急地使劲儿捏着,让晕高高凸出、大头涨开来如同一个大大的紫红爆玉米花。

无月的小被夹得有些难受,嗷嗷呻唤得更大声,终忍不住伸手揽住天后的部试图抬高一些,竭力让稚的小离那张可怕的小嘴深处,可他人小力弱,岂能撼动高大丰的天后?觉那张滑温热的小嘴越夹越紧,涨的小隐隐生疼,徒自被挤得龇牙咧嘴,直叫唤:「娘娘快、快松手!孩儿好想、想!」

「啊……嗷嗷!」天后两眼翻白、浑身僵硬,觉身下的宝宝挣动得厉害,死死握住小的指环松开,顿时觉小脉动起来、大股大股地进她的道里!

第二天清晨为无月哺时他又涨了,天后试了试,无需自己指环的帮助,小也已经足以入,此刻她改变了姿势、仰卧在绣榻上分开双腿曲膝,将无月小小的身子间,引导小进入成道,丰腴雪白的双腿紧紧盘住心的宝宝背、竭力动旋摇着部,让细长的小道层层叠叠的间穿行、在里面肆意搅动,尖尖的小头磨蹭着之处。

无月年幼身子小,趴在天后丰柔软的怀里、脸刚好够得着房,正好埋首于她那高耸柔软的酥间吃,天后房硕大浑圆,头也很大,像两颗红枣,他用鼻子和嘴巴磨蹭着膨大凸出的晕,用力啯头,大股大股的汁不绝如缕地进嘴里,一口接一口咽下。

幼童稚的小身子在盛年美妇成体上挣扎动,天后亢奋之际房更形肿涨膨大,忍不住伸手握住涨得隐隐生疼的硕大肥使劲儿挤汁被挤出得更多更快,她低头密密亲吻着宝宝的额头,挤出美丽富态的双下颌,是母求不叫起来:「宝宝,用力往里顶啊!噢~我死宝宝……跟小宝宝好、好舒服啊!」

在她的示范下,无月的小股快速耸动起来,就跟真的媾动作一样,得天后嗷嗷直叫,虽无法真个销魂,那种难以言喻的刺觉却也令她快连连,最大的遗憾是道每每忍不住收缩夹紧便会把半硬的小挤出,中途已出好几次,把不太硬的稚重新道破费周折,她只好保持松弛状态、任由小在宽松热的道内四处游、往来穿梭。

如此一来合处没多少相互磨擦的觉,快主要来自于和宝宝好所带来的心理刺作用。虽不敢夹紧小,但为了出童子幽深处的几圈还是被她发动起来、绕啃咬着稚的小头,随着宝宝的动作、包皮翻开又合上,如此反复不断,约一刻钟之后终于夹得小了出来……

下午因有急事,天后需前往东天与天帝会晤,九天玄女随行,临走时无月依依不舍地拉着她俩的衣角不放。天后心里也很难过,舍不得离开宝宝。

到了东天,在朝天门与天帝大宴众神,天后一直心不在焉,她的思绪一直未曾离开自己的寝,她和宝宝在那儿恩绵,席间有大仙起身敬酒,她猛然回神,到下体传来奇怪的觉,下面已经热一片,又有一股热溢出,浸了亵……

天后与娘走后的当天晚上,无月仍跟着青霓睡,青霓一如既往地比划手势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这次讲的是三个和尚挑水吃的故事,无月愣愣地看着,尚未讲到一半他就不干了:「这故事我已听过好多遍,青霓姊姊,这次讲个新鲜故事好不好?」

青霓一怔,她知道的就这些,这都是小时候娘哄她睡觉时所讲的故事,她一向认为这就够了,宝宝也从未提出异议,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今晚咋就不行了呢?不过宝宝的要求她一向不忍拒绝,想了半天,才又比划起来:「从前有个小女孩,自幼生长在灵山南麓的仙湖畔,那儿依山环水、风光美丽,有父母的疼和一帮要好的小姊妹,子过得快乐而幸福。除了风景旎,那儿还有个古怪处,北方雾笼罩,父母称之为魔界,是咱们的家园;南方风光霁月,父母说那是仙界。小女孩时常远眺南方,对那边的一切充好奇,总觉那边有啥在等待着自己,然而父母从来只穿越重重雾、带着她往北边去……」

无月听故事一向有话的病,问道:「青霓姊姊,小女孩咋不求父母带她到南边来玩呢?这边有瑶池、翠水、金碧辉煌的紫清阙和朝天门。」

青霓比划道:「她反复求过父母,然而父母告诉她:自古仙魔不两立,南方的仙界咱们是不能去的。小女孩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到后来第八次仙魔大战爆发,主战场就在仙魔两界汇处的灵山仙湖畔,她的父母作为魔军主将双双捐躯,小女孩与四位小姊妹被仙军带到了西天。这边的确比魔界好得多,然而待久了小女孩又开始想家……」

无月又话了:「可是西天众仙对小女孩很不友好么?」

青霓茫然地比划道:「不是友不友好的问题,而是没有家的觉,更重要的是小女孩和她的四个小姊妹都不能说话了,只能象姊姊这样比划手势。渐渐地她有种度如年的觉……直到那一天,有个可的小宝宝出现在她身边,是个很淘气的小宝宝,成天着小女孩讲故事、陪他玩。宝宝渐渐长大,越来越可,小女孩也长成了一个少女,有了宝宝的陪伴,她才不再那么想家了……」

无月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天真地道:「那个小女孩就是青霓姊姊,对么?」

第367章魔奴

青霓自顾自地比划道:「无论遇上再大的困难,只要想到宝宝她都能咬牙过去,看到宝宝她心里就充快乐,和宝宝在一起什么烦心事也没了,她只想就这样一直陪在宝宝身边,给他讲故事、带他玩,永远也不分开。每天晚上闲了,靠在头为宝宝一针一线地制小衣裳,看着绵密的针脚下渐渐出现一幅幅美丽的图案,十天半月后穿在宝宝的身上,好漂亮好可觉真好。」

无月笑笑:「姊姊所说的宝宝就是我吧?我那么多衣裳都是姊姊一针一线织出来的么?」

青霓比划道:「是,宝宝要不要她一直陪着你、侍候你,为宝宝衣裳穿?」

无月钻进她怀里把她的柔软肢抱得紧紧:「当然要啦!我才不要和姊姊分开呢!」

「可惜她不象宝宝,是娘娘的心肝宝贝,无论想要啥娘娘都会给你。她只是一个魔奴,今天在这儿、明儿又会到了哪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无月奇道:「姊姊咋会有这样的想法?」

青霓比划道:「前些天娘娘说了,我们五个侍女都已到该嫁人的年纪,正在为我们物合适的人选呢,姊姊真是好担心。」

无月不太明白,问道:「姊姊嫁了人又怎么啦?」

青霓认真地比划道:「那样姊姊往后就只能陪在夫君身边,没法侍候宝宝了,真是舍不得。」

无月急道:「那可不行!我跟娘娘说,不能让姊姊出嫁。」

青霓又比划:「可还有华琳她们四个妹子呢?她们也不愿出嫁,姊姊更舍不得离开她们。」

无月觉得这也没啥大不了的,说道:「那就都不要出嫁咯。」

青霓很认真地比划道:「既然这样,宝宝可得早些跟娘娘说,若等娘娘做出决定就晚了。」

无月直点头:「好呀,等娘娘回来我就跟她说说这事儿。」在他想来这事儿应该不难,印象中只要不违背天条,天后几乎从未拒绝过他一味坚持的任何要求,即便令她很为难之事,只要他胡搅蛮地大哭大闹一番也总能得逞,娘对此很有些看不惯他。

青霓长吁一口气,比划手势道:「好,故事讲完,宝宝该睡了。」

无月闭上双眼,其实今晚听了有关青霓姊姊的故事,他心里隐隐有些难过,一时半会儿并不想睡,只因一向不愿违拗她才乖乖闭眼。

青霓小心翼翼地为他掖好被角,轻轻起身打来热水,褪去衣裙,出少女光洁如玉的香肩、浑圆坚房、红娇头,杨柳细下柔软雪白的平坦小腹,修长健美的双腿合拢,其间已长出些许少女绒,稀稀疏疏地贴在肌肤上、顺着那条若隐若现的紧闭小往下往里延伸,光滑的脊背、丰隆的俏,肌理匀停、雪肤花貌……

一切妥后她在屋角浴桶里开始洗澡,她是个很美很纯净的少女,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脏,每晚都要洗澡,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便宝宝在自己的小屋里,她仍要这样得光溜溜地洗澡,屏风也不要。

她虽然头脑简单,可并未傻到不知自己的女儿身是不能让男人看的,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可心的宝宝是她心中至高无上的小天使,亲密程度甚至远超华琳那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觉得自己没啥好避着宝宝的。

无月并未睡着,可他和往常青霓姊姊洗澡、他尚未睡着时一样,并未睁眼偷看,并非仅仅因为男女有别,而是本能地觉到哪怕只是瞥上一眼也是对青霓姊姊的亵渎,这与他跟天后在一起的那种轻浮态度迥然不同,当然那也是因为天后待他荤素不忌、很随便。

哗啦哗啦的轻微划水声隐隐传来,对他而言就像温柔的催眠曲,小孩子瞌睡大,听着听着他往往就糊糊地睡着了,今晚也是这样……

青霓洗完澡收拾好之后,披散一头漉漉的秀发轻手轻脚地上了,靠坐在头,发梢滴下的水珠顺肩头往下淌、渐渐浸肚兜上沿。她将一头散发笼到脑后、用一红绳随意扎了一下,随即拿起针线女红又开始为宝宝衣裳,这同样也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几针便看一眼身边的宝宝,平安喜乐之臆,偶尔听见他磨牙,便忍不住俯下上身在他的小脸蛋上亲几下。

宝宝已比当年初生时长大不少,越来越淘气闹也越来越漂亮可,她心中寻思宝宝明年会变成啥样?然后后年呢?一直长到比她更加高大健壮……她既期待又隐隐有些担忧,宝宝大了或许就不再需要自己侍候了,到那时该咋办呢?宝宝虽答应去求娘娘,也只是暂时逃过一劫而已,未来一片茫然,小公主和宝宝是娃娃亲,宝宝成亲后公主还会同意我侍候宝宝么……

无月半夜被憋醒,睁开眼来,但觉身边被窝高高隆起,抬头一看,青霓姊姊仍靠坐头,脸凑向被窝边衣裳。平时她夜里总是这样啊,怕影响自己睡觉,也总是用被窝挡住昏暗的烛光。

无月打个哈欠、朦胧睡眼说道:「青霓姊姊,都半夜了您还在啊?光线这么暗,很伤眼睛的!」

青霓转头看看他,放下手中针线女红比划道:「我怕宝宝以后没衣裳穿,得抓紧时间多几套。」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姊姊了那么多,明年后年稍大些的衣裳都有了,我咋会没衣裳穿呢?」

青霓红丝的双眼仔细瞧瞧他,见他的小脸涨得通红,比划道:「宝宝该要了。」随即掀开被窝起,将马桶拧到边。

无月下地掏出憋涨红发硬的小,用力往下扳着点才能对正马桶,淅淅沥沥地撒,脑子尚糊糊的,身子摇摇晃晃。

青霓站在他身边扶着他,又比划道:「宝宝明年后年的衣裳是有了,可是大后年以后呢?宝宝又死活不肯穿别人给你的衣衫……」完了扬起右手漫无目的地挥动几下,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

无月说道:「那么老远之后,姊姊可以到时候再给我啊,用不着现在就这么着急。」

青霓的纤纤玉手再次美妙好看地挥舞着:「到时候……可到那时候我若是已不在宝宝身边呢?宝宝可就没衣裳穿啦。」

无月一边一边奇道:「姊姊咋会不在呢?我才不会让姊姊离开我哩,已经说好不让娘娘把姊姊嫁出去的……姊姊不会是离家久了想回家乡吧?你不是说过有我陪着姊姊,你就不再那么想家了么?」

青霓连连摇头:「有宝宝在这儿,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呆在宝宝身边象从前那样侍候你、照顾你,永远永远。只是……只是姊姊总有一种预,恐怕没法一直跟宝宝在一起,迟早要分开的。但具体是为啥,姊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每次想到这个问题脑子就疼。」

无月年纪渐长,已知道青霓姊姊为何想问题的时候脑子总会疼,这是因为她和华琳等五位侍女的三魂七魄已被娘娘施展无上仙术所牢牢锢,不具备思考能力,若是强行去想便会头疼,任他如何恳求娘娘解除青霓姊姊她们几个的制也没用。

但唯因如此,据娘娘说,她们的预反而愈发锐也更准确,所以青霓姊姊这番话应该不是无的放矢,他不腾出一只手牢牢环住她的双腿、生怕她会忽然消失一般,忧心忡忡地道:「我要姊姊,谁也别想把姊姊从这儿赶走!」

青霓虽然脑子简单、缺乏思考能力,然而她毕竟已进入少女怀时节,一颗萌动的心本能地渴望找到它的归宿,身子上的某处缺陷偶尔会传来阵阵空虚之、令她时常产生想要找到另一半加以填补的冲动,她已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个简单的道理,不用娘娘提她也知道自己该出嫁了……

可是嫁给谁呢?这是她最近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的第二个重要问题,同样是一想脑子就会疼得厉害!这些子来她得出的唯一结论是,自己不想嫁人,因为她不想离开宝宝,永远也不愿离开,具体为啥她不清楚,似乎仅仅是因为习惯了呆在宝宝身边,若是哪天宝宝被别人抱走了,她便会一直神不守舍,做啥也提不起兴致,直到宝宝回来。

所以至少有一点她很确定,只要能看见宝宝、哪怕是远远地看着,她也心意足,跟宝宝在一起真的好快乐好幸福……

她甩甩头,不愿再想这些令她十分发愁、万分头疼的问题,饶有趣味地盯着宝宝下面这粉红的可,它虽不如宝宝本人可,可每次见到总是令她心起伏,尤其是这一年来,这长得好快,几乎是一一变,每每憋时就会涨硬得象一细长的红萝卜,真的好长哦!

第368章固执的姊姊

她忍不住寻思,用宝宝的小来填补自己身上的那个缺陷应该合适,即便不合适也没关系,反正她只想要宝宝,心期望跟他有更多的关联,以前她一门心思想做他的姊姊,宝宝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心,她也知道宝宝很依恋自己,甚至超过他的亲娘,她确信自己的心已跟宝宝相连,可现在她已知道这还不够、也不足以确保自己能永远跟宝宝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所以她那简单的脑子便天真地想道,若是自己的身子也能和宝宝紧密地连在一起,那就不用和宝宝分开了,于是她对自己身上那处缺陷越来越关注,每次洗澡清洗干净后都要仔细打量半天,轻轻掰开来看看,除此之外她对宝宝这的兴趣也是与俱增……

无月抬头见她傻傻地盯着自己的下面,不笑道:「姊姊是女的,老喜看人家的小,羞也不羞?」

青霓神情自若地比划道:「宝宝的小跟宝宝的脸蛋儿一般粉,好可,姊姊就喜看嘛。」想了想似乎意犹未尽,又比划道:「宝宝身上有啥是我不能看的?平时我洗澡时光着身子也没避着宝宝。」

无月天真地道:「我正想跟姊姊说这事儿呢,往后姊姊洗澡最好拿个屏风挡着,娘洗澡都要把门闩上不让我看的,说是我一天天长大了,看着别的女人洗澡终究不好。」

青霓纠正道:「我不是别的女人,是你的姊姊。」

「你是青霓姊姊,也是女人啊。」

青霓又重复一遍先前的手势,坚持自己的意见。

无月说道:「无论如何,女人的身子是不能让别的男人看的。」他有些哭笑不得,对这位脑子简单却很固执的姊姊有点伤脑筋,无可奈何地把他刚知道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说了一遍。

青霓听不懂如此复杂的道理,没啥反应,不过宝宝的大概意思她还是明白的,便比划道:「姊姊当然知道光着身子不能让别的男人看,但宝宝还是可以看的。姊姊既然看了你的小,姊姊这儿也该让宝宝瞧瞧……」言罢褪下亵分开双腿,让宝宝瞧自己的那处缺陷、那个令她近年来越来越躁动不安的缺陷,做出如此举动她毫无羞意、更不会脸红,似乎这是天经地义。

无月忙转过头不敢看,女人这儿他不是没见过,但不知怎地,他觉青霓姊姊这儿自己不能随便看,似乎觉得瞄上一眼也是对她的严重亵渎,因为自有意识以来,青霓姊姊便已给他留下一个圣洁无瑕的美丽形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至高无上,他绝不愿加以破坏。他但愿自己有那个能力将青霓姊姊牢牢捧在掌心,护她、比对亲娘更加尽心地孝敬她。

可青霓却不乐意了,再次比划手势:「宝宝看一下,听话,姊姊这儿没有小,跟宝宝的不一样,将来你娶了媳妇儿要生孩子,就得把小、小入媳妇儿的这里面。」由于三魂七魄被天后所锢,她几乎没有七情六、毫无私杂念,只是一心想和宝宝紧密相连,但发自天的本能终归还是有一丝羞意。

无月不忍违拗于她,虽万分不愿,终还是转过头来。青霓掰开粉出小,比划道:「喏,就是这里面,只是这个小孔太小,不知宝宝的小能不能挤进去?所以、所以宝宝一定要仔细瞧瞧……」

无月只好凑上前瞧仔细些,淡淡少女绒下粉红美丽儿已被青霓姊姊用两如葱玉指分开,中很干净平整,散发出淡淡少女幽香,不象天后那般血红巾巾吊吊、显得烂糟糟的,隐隐有股腥味儿。那个小孔即便被掰开也只有芝麻粒般大小,比天后那个张合不已的妙也小多了,他只好摇摇头说道:「姊姊的这儿的确太小了,我也不知道小是否挤得进去。」

青霓心中有些着急,比划手势道:「要不宝宝用小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挤进去。」

无月不知她为何如此急于清楚此事,不抬头愣愣地看着她。青霓跟他之间的除了手势,还有眼神,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又比划道:「宝宝,姊姊最近至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姊姊不嫁人,可宝宝渐渐大了,往后终归要娶媳妇儿,到那时姊姊就没法再跟宝宝在一起了。」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那我就娶姊姊做媳妇儿咯,那样咱们就永远也不用分开了。」

青霓呆滞的眼睛也扑闪出一丝喜悦的光芒,比划道:「那是最好不过,若真能如愿,姊姊就得为你生孩子,生孩子之前宝宝的小得挤入姊姊这儿,若咱俩不先试一下,往后若是进不来、姊姊就没法给你生孩子,娘娘和你娘一定不会同意宝宝娶我,那可咋办?」

无月不仅不象这个傻大姊一般犯傻,而且聪明透顶,可毕竟年幼,探讨此事与望毫无干系,而且也同样懵懂无知,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只好说道:「那就试试咯。」

终于撒完,他捏住小抖了几下,赶紧藏进头,被身边的傻大姊老盯着瞧终有些难为情,随即爬上小

青霓把他进被窝里盖好被子,随即吹灭烛火,自己也光了钻进被窝抱着宝宝躺下,她对这等事儿一无所知,只好催宝宝赶紧试试。无月学着天后的法试了多次,可小并未憋、更无法起,岂能进入少女尚未开苞的紧窄花径?最终他只好放弃,跟青霓姊姊抱在一起睡了。

他很快睡着,青霓却一夜无眠,一个令她万分不安的念头一直盘旋于脑际:宝宝没法娶我……宝宝不能娶我了……怎么办啊?宝宝不能娶我……

八天后的午间,天后与九天玄女率大批随从回到西天,紫清阙前众仙列班恭娘娘御驾,正待上前一一大礼参拜,无月从青霓怀中挣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到天后和娘跟前抱住她俩的大腿,气地叫道:「娘娘、娘,孩儿好想好想您们啊!」

天后与九天玄女也顾不上众仙,各自握住他的一只小手,态度却各不相同,天后怜无限地道:「乖宝宝,我和你娘也很想你呢。」

九天玄女脸拉得老长,教训道:「宝宝这两天没娘管束,一定又在家里无法无天了吧?娘不在家的时候也就罢了,既然回来了宝宝可得给我规矩点,否则要你好看!」

无月眼圈一红,自己兴高采烈扑向娘的怀抱,贴上的却是冷股!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娘啊?

天后心疼不已,忙将他搂入怀中,很不地瞪了玄女一眼,语含责备地道:「瞧我的宝宝多伤心啊!我说玄女,你对宝宝温和点行不?」

九天玄女容稍霁,无可奈何地道:「玄女谨遵娘娘之命,不过娘娘,您老是这样纵容……」

天后挥挥手打断她道:「别!你这些大道理我也懂,不过对宝宝不适用,他可是灵虚姊姊……」

九天玄女瞄了众仙一眼,提醒道:「娘娘……」

天后怔了怔,不再言语,牵着宝宝与众仙行过诸般礼仪,转头对九天玄女笑道:「走后这几天我一直涨,还得喂宝宝几天的,玄女先回吧,过几天我让青霓丫头带宝宝回你家。」

九天玄女点点头,殷殷叮嘱无月一番,不外乎不许顽皮胡闹等老生常谈,无月已听得耳朵起茧子、不住皱眉,她这才恋恋不舍地去了。

随天后回阆风苑的路上,无月回头看看青霓,忙不迭地把他不愿让青霓和华琳姊姊她们五个嫁人的想法跟娘娘很认真地说了。对天后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想都没想便答应他了,唯独有一点她很在意:「宝宝为啥不愿让她们出嫁呢?可是很喜这五个丫头么?」

无月虽年幼,但会瞧人脸,脆生生地答道:「也谈不上,不过孩儿从小跟着五位姊姊习惯了,不愿跟她们分开。」

天后想想也是,进入寝换上便装,伸手在无月裆下摸了摸,但觉小软软的,便问道:「阿姨走后这八天,宝宝撒不出病又犯过没有?」

无月摇摇头:「没有了,一直好好的。」

天后心里纳闷儿,也没再问啥,离开西天这八天来她一直涨、憋得难受之极,急为宝宝哺,便在边坐下,将宝宝斜抱在怀里,脸紧紧贴住怒耸的右,宝宝本能地拱来拱去,嘴巴凑向她的肥右下方那个大凸点,那是他的最

天后开右侧襟,涨大如冬瓜般的大白弹跳而出、甩在无月脸上,发出叭地一声。无月瞧得一阵紧,眼前的肥和已完全涨硬爆开如枣的紫红头均比平时涨时更加硕大,平时呈一条小隙的孔已张开得比针眼还大,缕缕汁缓缓溢出,襟上留下丝丝缕缕、星星点点的迹,有的已干成了白斑,可见娘娘涨非常严重。

他猴急地想叼住紫涨大头,天后比他更急,一把抓住涨得隐隐生疼的大过来,两下都扑空、刚好错过,天后三不管地急慌慌有力一挤,一股汁嗤嗤出、全在他的脸上,宝宝闭着眼找头的模样好可、好人啊!她握住房调整位置,终将大头送进他的嘴里,愈发用力地挤

大股大股甘美的汁有节奏地灌进无月嘴里,多得他有时都来不及咽下,要么被呛着,要么由嘴角溢出、下。

汁有力出时与随节奏张合不已的孔发生磨擦,天后似能听到出时的嗤嗤声,她销魂地呻起来,似有种憋急了刚猛地放出第一股急、以及身时痉挛颤栗着出第一股时的强烈快,只是比后者强度差些罢了。

正是这种美好的觉把她和宝宝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随着宝宝的成长,她越来越不足,渴望与宝宝更深入地结合、以得到后面这两种更强烈的快,最好是三者同时发生。她无数次幻想过,在未来的某夜,自己涨和憋快到极限的同时,宝宝也得自己关摇摇坠,宝宝再猛地出第一口汁,那种快引爆火山发般的高,自己死的同时小便失、大股同时出……

然而眼下的宝宝还不行,小不够长、不够硬,还无法,憋涨得稍硬的小勉强门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媾,无法带给她高,如今她能得到的还只能是哺的这种快。即便这样她也够足的了,因长时间涨而绷得紧紧的丰腴身子完全放松下来,她一脸的足,长吁一口气:「天啊,这次外出一段时间回来,才发觉为宝宝哺竟是如此舒服!」

她低头看去,宝宝似也饿极了,吃得狼虎咽,右由涨鼓鼓的冬瓜模样渐渐软垂下去,变成一只木瓜形大吊,涨疼的觉随之消失,然而紫涨大头被他啯、轻咬得生疼,却又酥酥地很有快,更妙的是宝宝每咬一下便有种的异样觉传到间妙处,里面总会出一股,令她情亢奋,所以喂宝宝吃期间她的亵从未干净过、裆部总有一团滑腻腻的白浆,捂得私处更

她忍不住低头狂吻无月粉的小脸蛋儿、地呻唤起来:「宝宝使劲儿咬、咬妈妈的头,哦!咬得妈妈,最我的宝宝……好想宝宝妈妈的……」

终于被空变软,她拍拍无月的小脑袋:「宝宝该吃左边的啦!」

她把无月的头移到左上,右手开左侧襟,涨鼓鼓沉甸甸的冬瓜垂吊到无月脸上,这时她已不再那么急迫,托起左将紫涨大进无月嘴里、按一阵再猛地使劲儿挤

嗤嗤之声再度在她脑际响起!又是一阵快涌上头!噢~好舒服、好轻松啊!这种亲昵方式跟男简直没啥区别,连快也同样强烈、令人心醉神!她眼巴巴地瞅着无月猴急啯而嘟起的小嘴,好想吻住它绵一番啊,不住喃喃自语:「宝宝,我你!宝宝是我的小情郎,好想永远跟宝宝在一起,做宝宝的女人,白天侍候宝宝、夜里让宝宝阿姨……」

软右后无月已半速度变慢,可随着天后的挤动作出得依然很快,呛得他连连咳嗽,由嘴角溢出的汁更多,在他的小肚儿撑圆的同时,涨鼓鼓的左也被软、回复为的木瓜形大吊,在他眼前颤巍巍地晃来晃去,头却未能恢复原状,反而被他啯得愈发硕大硬,他仍叼住大头啯着、舌头扫动舐着,不时轻轻咬上一口,迟迟不肯松开,同时不释手地玩着右,手指头,支支吾吾地道:「娘娘的好白好软好大哦,孩儿最喜啦……」

天后彻底放松下来,侧身躺下,让无月枕在臂弯里继续啯大头玩,中涌起一阵柔情意:「只要宝宝喜,阿姨愿意一直喂宝宝吃……这会儿宝宝已吃,也该腾出小嘴亲亲阿姨了,好想宝宝吻我、我……」

她翻身仰躺着,无月依言趴到她怀里,但见她离星眸微阖、红微启,似有无限期待,他凑上去啵啵连声地在天后晕红玉颊上香了几口。天后臻首微斜,红高高嘟起碰碰他的小嘴,含情脉脉地道:「我的宝宝,我的小情郎,亲阿姨这儿……好想与宝宝共坠河、品尝郎情妾意的情滋味……」

无月嘟起小嘴在红上啵地香了一口,随即重重地亲了上去,但觉娘娘舌间温软滑腻,啯住他的小嘴着,灵动妙舌伸过来勾挑着他的舌尖、在嘴里四处搅动,四片儿贴得紧紧,他的舌尖也随之动了起来,与伸过来的妙舌相共舞……

天后娇声渐起、越来越急促,肢不安地扭动起来,起睡袍下摆出光溜溜肥白羊般下体,丰腴雪白的双腿分开紧紧盘住他小小的身子,由于未穿亵茸茸间紧贴在他腿上来回耸动,大丛浓密和隐藏其中的涨红幽谷在娇肌肤上蹭来蹭去,得他酥酥的,但觉幽谷间一片火热滑腻,水水涂得他腿上到处都是。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娘娘下面好热、好多水水哦。」

天后的红稍稍分开些,深深地凝注着他的双眼,意地呢喃道:「还不都是和宝宝亲热惹得祸。我的宝宝不仅漂亮可,而且好厉害……这么小就懂得男,知道该如何女人……哦……宝宝我的!和宝宝相觉好美!我要宝宝天天这样吻我,好不好?」

无月又贴上去亲一气。天后脸上写七情六,黛眉紧蹙地长叹道:「真是好贪恋与宝宝绵绵的滋味,可老这样亲热,阿姨下面就象着火了一样,房涨涨、儿里面得要命,好想与宝宝更进一步、阿姨的,体验那种的销魂滋味,可宝宝尚幼、无能起,好难熬啊!唉~到此为止吧,宝宝已吃、该午睡了,阿姨给你讲故事……」

午间吃吃得肚儿撑圆,可午睡醒来,整整一下午无月觉小里面火辣辣的、又不出来了。

此刻青霓正带他在花园里玩耍,天后坐在赏枫亭里看着,不时地招呼着他,小心些别摔着。她觉得或许是一物降一物,别看青霓木讷痴呆还是个哑女,可宝宝就服青霓管,无论青霓教他啥都是一学即会,把一套哑语学得比好些哑巴更加利,跟着青霓他总是乖乖的,找青霓要啥或想做啥,足他固然高兴,拒绝他宝宝也不会胡闹撒泼、就象对付她那样。

当初她带回的那个小女孩已长成眼前这么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堪称绝,宝宝如此依恋青霓可不是啥好事……

第369章瑶姬

到得晚间,无月随青霓回到阆风苑寝,急匆匆跑进卧室,天后已换上睡袍、坐在边等他来吃,见他进来便吩咐道:「宝宝关上门。」

无月把门闩上,一头扎入天后怀里拱来拱去要吃,无奈天后另有打算,并未马上为他哺

无月已被急憋得难受,小渐渐伸至近四寸长、再次涨得半硬,他纳闷儿不已地道:「孩儿这些天一直没事,咋娘娘回来喂孩儿吃后又变成这样了?」

天后也不明所以,寻思半晌后心中忽有所悟:看来跟自己喂宝宝吃时施展的催大法有关吧?明儿早晨喂时暂且不施展催大法再试试,若宝宝一切正常那就一定是了,这倒也好,宝宝的小是否憋涨硬可全由我控制。

她的催大法施展起来愈发得心应手,尤其得到水的滋润后,无月的小发育得越来越好,虽然还是很细,但憋时开始斜斜上翘,像一把圆月弯刀,红红的小头自动从包皮口里伸出,显得血脉贲张、光滑闪亮,微微跳动着似乎随时准备顶到深深的花心之中,让她越来越意,她握住半硬的小问道:「宝宝又涨了,想要阿姨帮宝宝出来吗?」

无月但觉被握住温柔抚摸的小头火辣辣的,不喃喃地道:「想,憋得好难受啊。」

天后把他的小手进自己茸茸的间,户中溢出的水抹得他手上一片滑。无月的中指探向那个温软小窝一下,指头便顺利滑入其中,他顺势缓缓入,摸索着穿过层层褶的阻碍渐渐深入,直至齐没入,随即在里面搅动起来,轻挠道深处,掌心则抵住冒出头来的娇蒂不止。

天后气嘘嘘,涨的大头愈发膨大涨硬、渐渐爆开,「哦!用力点,宝宝乖……再伸进去些,阿姨要、要宝宝,啊~」

她让无月仰卧在绣榻上,低头舐着包皮和小头,时而含住两个小蛋蛋啯一阵。

虽已不是第一次,无月总有种怪怪的觉,似难受又似有点舒服,不住呻唤起来。

「阿姨宝宝,宝宝乖。」天后将小和两个蛋蛋握在手里着,半硬的小渐渐竖直了些,估摸着已到了足以门的程度。

她跨坐到无月身上,雪高高翘起、扶正左摇右晃的小,把小头抵住门晃动一阵,小头在堆涨热口边滑来滑去,磨得她酥酥地却难以进入,只好以指环箍住小部一紧,顿时又变硬了些,尖细的小头终于挤开、整个钻入血红小孔之中,引发道内一阵奇,她轻微搐起来,瓤内忍不住紧了几下,急,差点将小头挤出外。

她忙松开蛤口,把张得大大的重新噬小头,茸茸间旋摇着缓缓下沉、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套入小,为得到她想象中那种三重快齐至的效果,她特意憋了一下午的,加上刻意涨,此刻已憋得慌,幽谷中得火辣辣的特别,小没入后强烈意涌上心头,她忍不住肢款摆着耸摇旋起来。

随着她的耸动,热热的小道里四处搅动,她闭上双眼发出足的娇声。

无月用力的捏着肥,但觉有热热汁溢出、到手上,息着道:「孩儿急,被得好、好难受……」

天后明白他的意思,是想到上面来,她抬高肥合处仰躺下来,双腿大大分开,出大丛中黏乎乎漉漉的涨红门。无月爬到她身上想要顶入,可小头每每由涨热的门边滑开。

天后伸手扶住细长的小对正门,引导他了进去,他本能地耸动着小股,急出为快。

天后呻唤起来:「呕呕!宝宝使劲儿阿姨的!噢~宝宝的小得阿姨好!哦~好想啊!宝宝使劲儿捅……阿姨要、要啦……」

在宽松瓤内四处穿梭搅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牝户上和丛中到处糊上从道里带出的白浆,百来次之后,天后脑际被汹涌的意填得

无月同样如此,急的渴望驱使他挣扎得很是辛苦,小头尖端火辣辣的,已无限接近前的临界点。

「啊~呕呕!阿姨憋不住啦……要啦!要、要宝宝得阿姨撒!」天后的大腿牢牢勾住他那小小的身子,襟将房托出来,急慌慌地将涨硬爆开的大进他的嘴里:「宝宝来……吃妈妈的……噢!快、快咬妈妈的头!」

无月叼住膨大涨硬的头热切地啯起来,但觉不过瘾,试着咬了大头几下,引发天后一阵叫:「哦~阿姨这会儿又涨又憋,好、好想同时出来!噢~使劲儿咬、狠狠地捅!」但觉大头和晕被宝宝温暖的小嘴整个含住,啯啃咬得啧啧有声,倍觉销魂!

无月颤声道:「娘娘,我要、要啦。」

天后大声呻起来:「吧,在阿姨里面!阿姨和宝宝一起、一起,啊~」

她的头被咬得倍,下面一阵奇,但觉大股大股的热冲进瓤内,冲得花心一阵颤栗,她握住涨得生疼的大房狠命一挤,顿时大股热乎乎入宝宝嘴里,源自孔冲的快引发下面一阵奇,她终于憋不住小便失、娇躯一抖也了,大股大股的汁与同时出,虽达不到三重快齐至,这双重的快却也分外销魂!

的滚滚热与童子,同时褥上。出急后她彻底放松下来,正缓缓变软萎缩的小仍杵在宽阔滑的道里,不时脉动着挤出最后一点点残……

第二天清晨喂无月吃时,天后未再施展催大法,结果当天无月果真未再憋,这进一步印证了她的判断。如此又过得三个月,即便她在哺时施展出催大法,小也未再出现憋涨硬的状况,她也不知原因何在,唯有过些子再试了……

翻年后无月已六岁,该要接受启蒙教育了,从此每天早上青霓带着他、华琳带着灵缇,两个孩子各自背着一个好看的小书包去玉英台上课,听瑶姬娘娘讲授各种知识。

玉英台位于瑶池之滨,其主人瑶姬早年师从三元道君修炼上清宝经,在紫清阙被天后授予宝书、封为云华上官夫人,主管教化童真之事,在玉英台理事,无月他们这帮小神仙都得跟她学习天礼仪和各项天规,她身为师尊、自个儿却不喜天庭神权法规的约束,时常邀约十二女仙翱翔九天之上、四处游玩。

瑶姬年约四旬,长得如花似玉、丰盈妩媚,堪称绝世倾城的一代美妇,且法力高强,活泼随格刚强,在仙界地位崇高,甚至有风言风语说她实为天后之女,更有传闻说她生、放不羁,拥有面首无数,当然真实情况如何,无月等小神仙们也不得而知。

灵缇身份特殊,每次瑶姬都要先把她带到圣殿里单独为她授课,大约半个时辰后结束,瑶姬再到大殿里为无月这帮小孩讲授。在大殿里等待师父的时候,无月偶尔会念及:若传闻是真,灵缇该是瑶姬阿姨的小妹妹,她如此疼灵缇自也理所应当。

当然瑶姬也很看重他,让他做了这帮孩子的学长。灵缇先上完课后,总要等他一起回家。放学后离午睡还有半个多时辰,无月喜和同学们玩耍一番才肯回去,青霓一向不愿拂逆其意,也就随他去了,灵缇不愿自个儿回家,只好时常跟着他一起玩。

这帮孩子共三十多人,其中托塔天王与殷十娘的幼子哪咤、天妃娘娘之子幻锦、东天炎大仙之女卫、瑶姬的小女儿杨婵,以及幻仙、桃花、天璇和天玑等几个与无月最为要好,作为学长,无月自然而然地成了孩子王,与他要好的这几个小伙伴构成了这个圈子中的核心层。

这其中跟无月跟得最紧的是卫、杨婵和哪咤,幻锦与卫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便也跟进来构成了五人帮。无月生、活泼好动,这帮孩子也都喜跟他一起玩,在游戏中他如鱼得水、似乎可以呼风唤雨,自我觉极其良好,每每散伙后跟青霓回家时,还津津乐道地跟她讲方才游戏中的趣事。青霓也时常比划手势为他助兴,逗得他心花怒放。

然而一旦灵缇在场一起玩耍,他这种良好觉便然无存,即便灵缇不言不动也自有凤鸣九天之威仪,自然而然成为孩子们的核心,把她当天后一般顶礼膜拜,唯她马首是瞻,这还罢了,气氛也变得凝重无比,令无月很不适应,这就是所谓的一命二运三风水四……

加上瑶姬对小公主的特殊待遇,无月开始意识到自己与灵缇虽然兄妹相称,但身份地位相差太过悬殊。

这些子以来,天后在为他哺时大力加强催大法的施展,可他的小始终未再出现憋涨硬的状况。天后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快乐之源暂时也没了,要想得到足,看似得等到宝宝进入青期了吧?但愿那一刻早来临……

无月就这样一直吃着天后甘美的汁、渐渐长大,能跑能跳,成天出去疯玩,和卫、幻锦等小伙伴们玩第八次仙魔大战的游戏。无月披上黄袍扮杀魔英雄北极星君,卫扮星君夫人瑶天圣母,她称无月为夫君,无月则叫她媳妇儿,有时玩得过于进入角,他偶尔会抱住卫在她的粉腮上香上几口,她脸红红地很害羞,伙伴们则一阵起哄。

卫是个善良可、纯真活泼的小姑娘,笑容灿烂美丽,杨婵则温柔娴静许多,类似于灵缇那样的淑女。

卫在跟他演戏的过程中,由于是夫戏,彼此间难免有些卿卿我我的举动。戏外,卫常约他到紫清阙大殿前广场边、那颗歪脖子树下相见,她把这样的约会称为对第二天节目的排练,依然绵绵,无月也像演戏时那般对她,时常分辨不清演戏与真实之间的差别,子久了也习以为常。

瑶天圣母虽年纪一大把,可生活泼好动,听得他们这帮小家伙演的是她夫妇俩的事迹,有时天后紫清阙早朝已毕,她也会来跟这帮小神仙一起玩游戏,取代卫扮演她自己。在戏里她叫无月小夫君,无月仍称她为媳妇儿,每次她都笑呵呵地答应,在无月脸上狠狠地香上几口,当然无月对她也不会客气,把对付卫的手段照搬到她的身上,常哄得她脸儿红红。

一天清晨,青霓侍候无月、华琳等几个侍候天后梳洗已毕,她们五个又一如既往地回隔壁打坐去了。

无月忍不住问天后:「青霓姊姊她们五个都是天生就不能说话的么?」

天后摇摇头说道:「不,是阿姨施法封住了她们的心智和嗓子,让她们无法说话也不能正常思考,只知听命行事。」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青霓姊姊眼神呆滞,天后叫她们做啥就做啥、从不自作主张,没事的时候就呆呆地盘坐在隔壁蒲团上,一排五人别说身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不知内情的仙人见着她们,常误以为是五尊塑像。

他很不地道:「原来如此,娘娘真是好狠心,青霓姊姊好可怜啊!不行,娘娘得把她们的制统统解除掉,否则不喜您啦!」

天后不悦地道:「宝宝成天就知道维护那丫头,很喜她是不是?哼~枉我这么疼你,就知道对我耍横!」

眼见宝宝眼眶一红、小嘴一扁,看似又要哭闹,她忙拉住宝宝的小手解释道:「她们都是第八次仙魔大战中被仙军从仙湖畔抓来的,一同被俘的还有魔后,她被你伯父带走了,这五个丫头当时还很小,阿姨见她们资质不错,便挑选出来充作魔奴、留在我身边侍候起居,由于她们来自魔界,阿姨自然不能完全信任,加上阆风苑之中隐秘甚多,故而才这样做的。」

无月才不管这些,恳求道:「虽然青霓姊姊她们来自魔界,可来了这儿那么长时间,个个都那么好,娘娘还有啥不放心的?就为五个姊姊解除制吧,求求您!」

天后耐心地道:「她们如今已进入少女怀时节,阿姨本打算物东天合适的男仙让她们出嫁的,上次因宝宝不愿阿姨就依了你,你想啊,在这种时候若解除她们的制,她们的七情六就会复苏、必然会心萌动,开始想各自的梦中情郎,无法再一心一意地侍候咱俩,阿姨倒无所谓,宝宝还小没人心照顾可不行,阿姨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宝宝听话,别再我啦!」

无月仍摇头:「可是青霓姊姊她们这样好可怜哦,孩儿宁可不要她们照顾,让她们找到各自的梦中情郎,也不愿她们象这样没了魂魄、浑浑噩噩地过下去,简直太残忍啦!」

天后抚着他的头脸,柔声道:「其实阿姨施术锢她们的三魂七魄时留下了一道隙,青霓等丫头并非宝宝所说的那种毫无魂魄的行尸走,在华琳四姊妹的魂魄中留下的是我自己,让她们只听阿姨的话;青霓丫头主要侍候宝宝,在她的魂魄中留下的则是你,只要跟你在一起,她该有的一些情还是有的,否则岂会如此纵容宝宝、对宝宝如此贴心?」

无月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让步的习惯,倔犟地道:「不行!孩儿就要青霓姊姊她们变得跟正常人一样,求求您!」边说边紧紧拉住天后的手直摇晃。

越是见他这样,天后越是醋意大发,坚决摇头:「别的事儿还好商量,这个绝对不行!」

无月不肯罢休,嚎啕大哭起来,又待滚到地上撒泼。

天后忙拖住他的身子,揽入怀中疼一番,嘴里却恶狠狠地威胁道:「宝宝若再胡闹,明儿我就把她们五个统统嫁出去,让宝宝再也见不到她们!」

无月在她怀里扑腾着、哭闹着,针锋相对地道:「那也行!只要娘娘解除她们的制,孩儿愿意帮您劝青霓姊姊她们出嫁!」

天后气得要命,恨不得给这个倔犟的小家伙一巴掌,恶狠狠地道:「你想得美!宝宝若再无理取闹,我不仅要把她们嫁人,而且把她们仅剩的魂魄也一并封掉,从此彻底变呆子!」

她这话算是踩到了无月的痛脚,五位姊姊本就不愿嫁人,前些年才求得娘娘同意不让她们出嫁的,她们若再彻底痴呆岂非更糟糕?此刻听娘娘这样说,无月倒也不敢再胡闹,只好退而求其次,很憋屈地道:「好娘娘,即便不能五位姊姊全解开,只解除青霓姊姊的制总可以吧?」

「不行就是不行!」天后最吃味儿的就是这丫头,自然死活不肯答应。

第370章半仙半魔

无月跟她哭闹着又争吵了半天也毫无效果,但觉娘娘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竟然拿出绝招也奈何不了她,他无计可施,便挣她的怀抱兀自出门而去。

天后忙跟出去拉住他的小手,急道:「宝宝要去哪儿?阿姨带你去。」

「我想去看看青霓姊姊。」无月拉着她来到隔壁,青霓她们正盘坐在墙边吃东西。

无月知道她们不用吃啥,但适当吃些增城东面沙棠树结的果实和琅圩树上生长的美玉珍珠可助她们修炼体内的先天仙气,偶尔天后也让她们吃些增城中央最高处食之不尽的木禾谷和视

来到仙界这么多年,她们一直吃这样的食物,随着不懈的勤修苦练,她们的先天仙气不断茁壮成长,已渐渐转变为半仙半魔之体,青霓姊姊出落得如此美丽多少也与此有关,有种私下传的说法,半仙半魔的女子最美丽动人。

他走到青霓身边,把住碗凑上去嗅了嗅,除了沙棠果的兰草味儿,还有淡淡的珍珠清香。虽同样是由沙棠果和琅圩珍珠做的,但她们五姊妹选用的其它配料各不相同,做出来的味道也大相径庭,青霓自己每次做的味道也不尽相同,但不知怎地,或许从小跟她吃东西习惯了,但凡她碗里的无月都觉得特别香,每次见她吃东西他都会馋涎滴,总要让她喂自己尝尝。

无月把住碗不放,直嚷嚷:「青霓姊姊,我也要吃一点!」

青霓看看天后,没天后的命令她是啥都不能做的,但一向又很疼无月、不忍拒绝他的要求,故而有些犹豫不决。

天后黛眉微蹙地道:「宝宝有阿姨的汁喂你,也有岩山上柔软白玉分泌出的美味玉膏,既增长先天仙气又最能养颜,宝宝干嘛还想吃如此糙的东西?这本是中凤凰和鸾鸟的食物,不知跟你说过多少次,她们吃的是西天中最差的食物,众仙绝不会吃的。」

无月扁扁嘴、扭不依地说道:「孩儿就想吃嘛!」

「不行!」

无月一股就想坐到地上打滚,哭闹起来:「我要~我就要吃!呜呜~坏娘娘今天不乖,不要您了!」

天后忙抱牢他、阻止他往地上躺,怜无限地亲他的脸、替他去眼泪:「我的宝宝才不乖,咋总是这么任?宝宝不听话阿姨不啦!」

但凡无月向她索要任何东西,大哭大闹往往管用,当初也是用这招令她没法为宝宝断的,所以他仍不管不顾地哭闹不休。

天后被他闹得受不了,果然妥协,对青霓说道:「你就喂他一点儿吧,可别让宝宝吃多了,这东西对他没好处。我这就要上朝,你可要把宝宝看好了。」言罢转身而去。

青霓对她欠欠身,一手端碗一手牵着无月走进暖阁,这是天后的规定,但凡宝宝吃东西只能在这儿,因为暖阁中有天后布下的结界,任何对宝宝有害之物都会被排除在外。

在桌边坐下,青霓很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他越吃越香、吃得很快,一碗下去了大半。见青霓姊姊不再喂自己,无月才想起她还没怎么吃呢,挠挠头难为情地道:「瞧我,吃了这么多,都没给姊姊剩下多少。」

青霓朝门外努努嘴、呆板的目光闪了闪。无月明白她的意思是:姊姊没关系,是娘娘不让你吃。

他想想不能让青霓姊姊太为难,也就罢了。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真是看得无月眼热,想了想问道:「记得听青霓姊姊说过,您来自灵仙山?」

青霓眼中一片茫然,好半晌之后才点点头。无月又问:「哪儿好玩么?」

青霓眼中更加茫然、眨眨眼又摇摇头,意思是说:姊姊也不知道,没啥印象啦。

无月从小跟她呆在一起,虽然她目光呆滞,但他基本能从青霓姊姊的眼神和动作看出她想表达的简单意思,若复杂些的,她就用手势打出哑语跟无月说话,但这种时候很少,看来即便她不是哑巴,也一定跟灵缇差不多不说话。

无月既眼馋又焦急地等她吃完、收拾好碗筷之后,便急不可耐地拉着她出去玩耍。

天后下朝回来,到他玩耍之处把他带回寝、抱住他亲了半天。过了会儿九天玄女牵着灵缇过来,灵缇已变成一个扎小辫儿的美丽小女孩,无月叫她凤儿或妹妹,她叫他大哥。

无月知道该是回家的时候了,虽贪恋天后甘美的汁,但他已懂事不少,自己的亲娘岂能不要?便也亲亲天后的脸说声:「娘娘再见!」过去亲热地揽住娘的胳膊。

九天玄女轻抚他的脑袋,眼中怜无限。天后把灵缇搂进怀里一阵抚,柔声道:「乖囡囡、好囡囡,跟乾娘去了那么多天,可想死娘啦!小囡囡在乾娘家乖不乖?想娘么?」

灵缇乖巧地道:「当然想啦,这不就随乾娘过来了么?」

天后这才回头,见宝宝跟娘如此亲昵,跟他小时候只恋自己已大不相同,不由得嘟起美丽红不悦地道:「宝宝见了亲娘,这么快就不要阿姨了么?真是伤心啊!」

九天玄女拍拍无月的脸蛋笑道:「我的儿子嘛,当然要娘咯,宝宝说,是不是啊?走咯,咱们回家去!」

无月对天后和灵缇招招手,气地道:「娘娘再见、妹妹再见!」

「大哥再见!」灵缇也向他招招小手。

无月正举步行,想想不对,忙又跑回去拉着青霓的手说道:「青霓姊姊,跟我一块儿走,好不好?」

青霓倒是很想,可一如既往地不敢做主,转头看看天后。天后点点头:「你就随宝宝去吧,反正他只要你,只管好好照顾他就行。」

无月很高兴,天后一言九鼎,青霓姊姊从此就能一直陪着自己了,无论是在玄女苑还是在阆风苑娘娘寝之中。

回家后他跟娘说道:「孩儿已有妹妹和哪咤弟弟,也有幻锦哥哥,就是没姊姊,好想青霓做我的姊姊哦!」

九天玄女摇头道:「不行!她乃半仙半魔之体,连正式仙籍都没有,没资格做宝宝的姊姊。」

无月不依道:「不~我就要嘛!」

九天玄女仍摇头:「宝宝别胡闹,天庭自有天规、家有家法,这是绝不允许的。」

无月开始大哭大闹,仆倒在地地打滚、大声哭闹不休,青霓看得不忍,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安,对他连打手势说:「宝宝别闹啦,我做不做姊姊都没关系的。」

无月仍哭得声嘶力竭,就要她做自己的姊姊。可他对天后屡试不的这招对娘本无效。

九天玄女无动于衷,连远山黛眉都没皱一下,只是威胁他:「宝宝若再这样胡闹,当心娘打你的股!」

无月仍不依不饶,哭闹不止。天后闻讯匆匆赶来,见宝宝眼泪鼻涕横的狼狈模样,很是心疼,忙紧紧把他抱进怀里语含责备地道:「玄女咋能这样对待宝宝呢?刚把孩子带回家就得宝宝如此伤心,他要青霓做姊姊就给他呗,又有啥大不了的?」

九天玄女皱眉道:「天规森严,这于理不合,我可不敢擅专。」

天后言道:「宝宝还小嘛,大了自然就知道规矩了,这事儿我来做主,让宝宝认下青霓做姊姊就是。」

无月这才悲声稍抑,觉得天后的做法值得鼓励,起身抱住她亲了又亲,得她身上也脏兮兮的、鼻涕眼泪得她脸,脆生生地道:「谢谢娘娘!娘不乖,娘娘最乖啦,孩儿好您哦!」

天后也顾不上擦脸和拍打衣裙,边亲他边笑地道:「宝宝也不能这样说,其实你娘很疼你的,她的做法也是对的。」

无月挣开她的怀抱,过去拉住青霓的手认她做了姊姊,亲昵地连叫几声。

青霓那双毫无光彩的呆板幽深黑瞳上极为罕见地出现两粒小小光点,虽依然晦暗且一闪即逝,但无月知道她一定也很喜悦。

青霓做了他的姊姊之后,就能在阆风苑附近自由走动了,从此每天可以由她带无月出去玩。对无月出去玩天后也有规定,必须有人陪,无论是她还是娘带他出去,他是没法跟小神仙们玩得高兴的,而且她俩白天经常有事,只能由灵缇陪他出去,也很难尽兴。

青霓带他出去玩就不同了,除非他摔倒或与某个小神仙发生争吵之类的,她从不会干涉他的行动,总是静静地呆在某个角落里,直到大家散伙后把他带回家。

不过他在家里的子灵缇还是会每天跑来找他,她该是无月所见过的最美丽、最标准的好女孩,温柔娴雅、勤快能干,他高兴时灵缇会提醒他别得意忘形以至于乐极生悲,她的话通常都是对的;他郁闷烦恼时灵缇会用无数细小到微不足道的言行举止让他重新变得开朗起来;他悲伤无助时灵缇会默默地靠在他身边,让他觉自己不是单匹马独自奋斗……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71章仙枝玉叶

她从不和无月争吵,无论他暴怒之际如何说她也不会还嘴,最多就是赌气一天不理他,第二天就好了。每每无月冷静下来后总觉万分惭愧,须知她乃是仙界奇葩、独一无二的仙枝玉叶,对他却从不颐指气使,反而真像乖巧小妹般总是对他温柔体贴。

九天玄女是仙界公认的第一美人,不过已渐渐传一种说法,灵缇则是新生代之首席美女,被誉为仙界凤冠之巅最为璀璨的明珠,总之她的好处多得数都数不清。

无月每天黄昏回家都会看见她,要么在做家务或针线女红之类,要么陪娘闲聊,他成天在外疯玩,时常招来娘的抱怨,说他不陪娘,若非有乖巧伶俐的灵缇,他不知要多听娘的多少唠叨。

当然除了以上这些,对他而言灵缇几乎可以被忽略,她唯一最大的缺点是寡言少语,跟他那活泼跳格很不搭调。

她毫无仙界公主之尊的架子,不认识她的人定会以为她只是个美丽绝伦的小家碧玉,几乎从不骂人。然而她也无需骂人,只需黛眉微蹙,一起游戏的小神仙们便会噤若寒蝉,想方设法哄她高兴。

可想而知,带灵缇一起出去玩会有多么无趣!小神仙们都以顶礼膜拜的眼神看着她,对他的权威也形成极大挑战。

所以白天大多数时候无月都会尽量避开她,知道她每天一大早就会来玄女苑,于是他总是算计好时间,每天一大早赶在她来之前便让青霓姊姊带自己出门、天快黑才回家,灵缇过来后刚好赶上侍候娘起梳洗,其实娘也跟她的娘差不多,侍候一下尽尽孝心也是应该。

这本该是无月的事,可他是男孩,除了会调戏娘,儿不会侍候人、尤其是女人,他即便想尽点孝心也总是费力不讨好,被娘好一通抱怨,要么是纽扣错位了、要么是发髻没好,有时还会拿错自己的头给娘穿上,得一塌糊涂不说,还要摸得她浑身难过。

当然无月一大早出门,也无需担心不会说话的青霓天蒙蒙亮便带着他四处无聊地闲逛,因为卫会比他更早等在那棵歪脖子大树下,说是等他排练当天的节目,可大多数时候卫总是絮絮叨叨地跟他瞎扯一通,诸如这些伙伴中男孩甲喜女孩乙,乙偏偏喜男孩丙,丙又不喜乙而喜女孩丁,丁却只甲……

诸如此类,常听得无月头晕脑,心想这些跟咱俩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么?女孩子就喜这类蒜皮之事。

不过他总是很有耐心地听着,只是很少发表评论、更不会傻到去反驳她,否则大清早谁来陪自己吹西北风?渐渐他发觉女孩子如此东拉西扯也并非全是废话,迟早会把话题扯回到二人头上,似乎她成了女孩乙,自己成了男孩丙,问自己丙是否喜乙?

说到这个话题他光是嗯嗯啊啊地就不行了,瞧她那副较真样儿那是非表态不可的,他的格一向不愿得别人不高兴、年纪小也不知责任为何物,于是如此难题他总能轻易蒙混过关,逗得她开开心心,当然同样的话他对别的女孩也不会吝啬。

还好,有时去了幻锦也在那儿,这很好,多个人听她唠叨,可卫却显得怏怏不乐,偏偏不想说话了。

当然无月这招也并非绝对管用,灵缇就像个小跟虫,若是有可能,他到哪儿她便会跟到哪儿,像狗皮膏药般甩都甩不掉,这跟她拥有的一种莫名其妙的独特本事有关,无论他躲到哪儿灵缇总能找到,若她成心要找到他的话。

他时常抱怨灵缇:「大哥有青霓姊姊带着,妹妹是公主之尊,不该出来抛头面,该留在家里陪娘娘或乾娘才对。」

可悲的是灵缇最大的乐趣似乎就是找到他这位敬她疼她的大哥,其实她也没啥事儿,眼角余光能瞄到他的存在便心意足。

灵缇不太明白,这对他而言是个极大的困扰,然而,当她悲伤郁闷时无月也会像大哥一样疼她哄她,却绝未用对待卫那等甜言语和举动来对待她,他也不明白是啥原因,或许是觉得她是不能亵渎的仙枝玉叶?

丈夫很早就走了,孀居多年的九天玄女没事又不出门,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无月这个独子身上,一丝不苟地教他读书写字,传授他武功和各种仙术,每天晚饭后督促他修炼半个多时辰,从未间断。

除了睡觉或有急事,灵缇几乎全在玄女苑这边,所以她也跟无月一同修炼,九天玄女对她的喜程度几乎超过自己的儿子,但无月绝未吃醋,他渐渐大了、懂事许多,觉得灵缇是妹妹,娘多疼她些也是应该。

与乖巧可、常伴自己身侧的囡囡不同,宝宝说话不拘小节,且很少在家,常惹得九天玄女伤心难过,说宝宝有便是娘、即便忙里偷闲也只陪天后,不把她当娘看待。

无月为此很是叫屈,唉~孩儿也没招,谁让我是吃娘娘的长大的、且直到现在仍未断呢,已养成长期依赖,实在贪恋娘娘甘美的汁、离不了她啊!

遇上娘不高兴,他也会把对付卫和瑶天圣母的招数施展出来,搂住她的在她脸上亲一气。

跟天后在一起随便惯了,在他心目中天后与娘一般无二,所以玩到兴起,他偶尔会在娘的身上也摸一通,捏她的房,有时甚至会伸手下去摸她下面那大片浓密的、和隐藏其中的小妹妹,摸得那条热热的儿汁,偶尔手指会不慎滑入那个热热的小儿、便顺势在里面搅动一番,得娘呻唤不止……

九天玄女为此常骂宝宝是个小狼,成天就知道吃娘的豆腐,是个变态的坏儿子。

狼是啥意思?无月还不太明白,但看娘骂自己时脸儿红红、媚眼滴,便知她并非真的生气,也就长此以往继续大吃娘的豆腐,但凡娘生气了便跟她胡亲热一番、直到把她哄得破涕为笑为止。

这天晚间又遭到宝宝手的袭击,九天玄女娇吁吁,直抱怨:「坏宝宝,老喜对娘动手动脚的,把娘得好难受哦!」

「大不了孩儿也让娘玩玩我的小咯。」无月掏出小让娘玩玩,因为这样通常很管用。

九天玄女委实难受,久旷之身本就难熬,被宝宝拨一通后更是火焚身,却无从发旺盛的情,不由得一手捞住宝宝的小捏不已,一手抚自己间的私密花园,情处忍不住呻唤起来,虽无法真个止,倒也聊胜于无。

母子俩的暧昧次数多了,偶尔这样的场景会被灵缇撞见,好几次劝无月说,母子间亲热也该有个分寸。

他把灵缇的话转述给娘听。九天玄女很不以为然地说道:「儿子天生就是娘的小情人,娘可是上代第一美人,被我的宝宝上、招来宝宝非礼本也正常,只要不伦就行,男人哪有不好的?你别听凤儿瞎说,她已把自己当作宝宝未来的媳妇儿,看不得你和其他女子亲热而已。」

可无论怎样,她还是带着青霓布置好一个房间,让宝宝独睡一屋,不让青霓再带着他同睡。

当天夜里,他孤零零地躺在自己屋里,虽燃起烛火也有些害怕,本能地扁扁嘴要哭,可想想这招对狠心的娘本无效,只好又偷偷溜进青霓的小屋里、爬上绣榻睡在她的身边。

她很紧张不安,比划手势说玄女娘娘已经不允许再这样,却也心疼无月,并未强行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第二天青霓打手势告诉他,她这一夜都没睡好。

可见玄女娘娘并未说啥,她也就放心了。

每晚睡前青霓总会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虽然她不仅不会说话、更不会讲故事,只能比划手势跟他说些采集仙草、修真炼气和针线女红之类,可他也很喜,反正有青霓姊姊陪着自己他就心意足。

青霓长得越来越好看,是他眼中最美丽的姊姊,就跟灵缇一样,他对青霓姊姊也很规矩。

不过灵缇所说的那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道理,青霓本就不懂,洗澡或更衣仍不知要避着他。

无月觉得她在家里这样也还罢了、若是外出肯定不行,便告诉她:「姊姊光着身子时一定要避着男仙们,不能让他们瞧见。」

青霓表示,如此简单的道理她也懂,半晌后她又打手势问无月:「宝宝跟那些男仙不同,姊姊可以不用避着你吧?」

无月心知若要跟她解释一件事不仅费劲,而且她也听不懂,便点点头,心想我自个儿避开不就得了。其实青霓姊姊身材欣长窈窕、曲线圆润优美,煞是好看,可他总觉得不该跟她裎相对,至于为啥他也不明白。

唯一的困扰是无月半夜常被她的惨呼声惊醒,以为出了啥大事!这天夜里也是这样,他睁开眼一问,才知她又做了噩梦。无月问她梦见些啥,她紧紧搂住他颤栗不止,心有余悸地比划得支离破碎,可这种次数多了,他渐渐明白,多半跟仙魔大战之后她被带回西天的那段惨痛经历有关。

清晨一大早醒来,青霓侍候无月梳洗已毕,灵缇尚未过来。听娘屋里已有动静,无月忙急不可耐地拉着青霓往大殿前的广场上跑,因为娘一旦起定要为他梳妆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烦都烦死了!那样他本没法出门去玩,当然他今天如此着急还有另一个原因,瑶天阿姨昨儿就约好了要跟他们一起玩游戏。

由于瑶天圣母本人参与,今天自然要玩仙魔大战的游戏,北极星君是无月牢牢霸占的角,因为北极星君乃是历次仙魔大战之中的英雄。瑶天圣母照例饰演她本人,演到夫人送北极星君出征时,瑶天圣母私下暗示无月:「龙儿既扮演阿姨的夫君,总该亲亲夫人才像样子哦。」

「好吧,乖媳妇儿……」无月演戏一向认真,便叫着媳妇儿抱住她、在粉腮上香了几口。

她照例笑呵呵地答应着,也在无月可的脸蛋儿上狠狠香上几口。由于是在演戏,伙伴们倒也见怪不怪,不过瞎起哄一阵倒也难免。

瑶天圣母冲他们直瞪眼、笑骂道:「龙儿这会儿扮演的是阿姨的夫君,无论怎样亲热都是理所应当,再敢起哄,阿姨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的股!」

哪咤笑嘻嘻地当先出头,戏谑地道:「嘿嘿~那我也要扮演北极星君、做阿姨的夫君,今晚就跟阿姨入房!」

瑶天圣母啐道:「想得美!你们或许还不知,以灵虚娘娘的……龙儿乃是西天这些孀居女仙共同的小夫君,唯有他才有资格扮演阿姨的小夫君。」

幻锦也笑着反驳道:「可阿姨有星君大人,并非孀居女仙哦!」

第372章瑶天圣母

他这话还真说到瑶天圣母的心坎儿上了,不黛眉微蹙地道:「那又如何?一年中夫团聚的时间还不到半天,阿姨跟孀居妇人也没啥差别!」

一众小男仙七嘴八舌地瞎起哄:「那就让我来安寂寞的阿姨吧,呵呵~」

「讨打!阿姨只要龙儿,才懒得理你们呢!」瑶天圣母冲过去打算收拾这帮小混蛋,追得他们四散而逃,最终还是抓住几个,不幸被痛打股!

瑶天圣母一边揍一边骂:「一帮臭未干的小孩儿,尚未长就学会说这些,都不知跟谁学的。」她说得也没错,但凡进入青期的男孩都被送走了,因为天后不允许他们继续留在西天。

他们的回答几乎千篇一律:「都是跟老大学的。」

他们的老大就是无月咯,他成天跟如狼似虎的天后厮混在一起,本就天赋异秉、再加上……所以他比所有男孩都早得多,按瑶天圣母的说法,也坏得多。

散场后她把无月拉到广场边那棵歪脖子树下,笑地看着他说:「听哪咤他们说,那些占女人便宜的话都是跟你学的,看来龙儿懂得不少哩。」

「也不算多,就知道这个而已,呵呵!」无月在她红红的粉腮上又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

瑶天圣母媚眼如丝地道:「龙儿既要扮阿姨的老公,可想知道夫之间除了亲亲脸、还该做些啥么?知道跟女人入房是啥意思吧?」

无月正要说话,身后一阵细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是青霓姊姊跟过来了,在十余丈外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槐树下站住、远远地看着这边。

她每次带无月出来玩的时候总是静静地呆在角落里,只是在他摔倒时过来扶他、玩得头大汗时掏出帕儿替他擦擦汗,起风了就给他加件衣裳之类。无月想找她讨东西吃或有其他事的时候、总能在某个角落里捕捉到她那双关切的目光,除此之外他和伙伴们几乎觉不到她的存在。今天也不例外,见无月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外,怕出啥事儿她便跟了过来。

无月回头对瑶天圣母笑道:「我当然想知道啦,阿姨能教教我么?」

瑶天圣母啐道:「龙儿少装糊涂,你分明知道,否则岂能把这帮小孩儿带得这么坏!」她可不象无月这般对青霓的存在习以为常,冲青霓那边努努嘴说道:「龙儿,让青霓丫头回避一下吧,阿姨要教你做的这些事儿不方便让别人瞧见。」

无月不以为意地道:「青霓姊姊不会说话,阿姨怕啥?」

「倒不是怕,总是碍眼嘛。其实无论阿姨跟你做啥都没事儿……」

无月不解地问道:「孩儿不太明白,阿姨刚才对哪咤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啥意思啊?」

瑶天圣母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说的哪句话,神秘一笑:「要说起来这跟灵虚娘娘有关……她一向鼓励仙魔两界多多生育,曾与天后达成妥协,让龙儿充当这些女仙的小情郎,让西天包括阿姨这种有丈夫的众多独居女仙和孀居妇人都有受孕机会,并设法说服天后勉强同意这些女仙与你偷情、可以不必受罚。」

无月心想自己长大以后岂非成了一匹种马?不奇道:「竟有如此荒谬之事么?孩儿咋从未听人说起过呢?」

瑶天圣母伸出纤纤玉指戳戳他的额头:「龙儿傻啊你!毕竟这是灵虚娘娘之意,天后对此很是不,只是拗不过这位诸天神魔之主罢了!你说众女仙谁敢把这事儿挂在嘴上、去触天后的霉头?大不了私下该干啥就干啥,就象阿姨眼下跟你在一起,龙儿大可不必顾忌……」

无月吃吃地道:「那咱们就言归正传吧,阿姨打算教我些啥呢?」

瑶天圣母把他拉到齐身的茂密草丛中坐下,心想大约能挡住青霓的视线,对无月低声说道:「阿姨听姊妹们说龙儿特别早,想先检查一下龙儿的小,瞧瞧是否已能人道,才好决定该教会龙儿些啥,你把儿扒下来一些。」

无月倒也干脆,扒下出小头、任她查验。瑶天圣母格格娇笑道:「既要跟阿姨学经验,龙儿就该主动一点,把小掏出来给阿姨瞧哟!」任她多么大胆,终究还是从未做出逾礼之举的良家妇女,说完脸上不由得一红。

无月见她虽已不再年轻,但端庄秀丽、徐娘风韵却也人,便嬉皮笑脸地笑道:「阿姨要我掏出小也成,但您也得光了才行哦?」

瑶天圣母自然不肯,黛眉微蹙地道:「这可不行,光天化的,阿姨光身子多羞人啊!」

无月不依,对她耳语道:「阿姨既然是我的媳妇儿,却不听夫君的话,可不乖哦?不行,您非光不可,否则以后不让阿姨在游戏中扮演您自个儿!」

他这话既天真又可笑,可瑶天圣母还真怕,毕竟龙儿身份特殊,跟他厮混是有盼头的,还不用担心挨板子,何乐而不为?所以她得耐心点:「龙儿这个要求实在过分,别为难阿姨好么?」

「不嘛,阿姨不的话,下次人家再也不跟您一起玩了!」

瑶天圣母施放灵识应一番,附近除了青霓没别人,可这草丛虽深,真能挡住青霓的视线么?她抬头望望,实在没把握。

然而任她如何说服龙儿均无效,这孩子如此固执,跟他玩又是如此快乐有趣,她无奈之下决定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以商量的口吻说道:「龙儿,要不这样,阿姨可以掉衣衫,但必须留下肚兜和亵,这样总可以了吧?」

无月笑嘻嘻地道:「好吧,就让阿姨占一点便宜,不过您得象衣舞娘一样甩地一边跳舞一边,跳的越风越好,呵呵!」

瑶天圣母啐道:「阿姨就依了你吧,小坏蛋!阿姨可是守身如玉的良家妇女、并非龙儿所说的这种妇。」

「阿姨既然不是,为何又愿意跳舞呢?」

「因为阿姨只愿、只能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做你的妇,龙儿一个人的妇,在你面前阿姨无论表现得多都没关系……哦,龙儿,好好欣赏阿姨的销魂之舞吧,这还是跟瑶姬学的,但愿能把你的小勾得翘起来,跟阿姨共赴巫山云雨,格格……」

说话间丰美妇姿态优雅地翩翩起舞,伴随着勾魂魄、类似于原始求偶那种放形骸而骨的曼妙舞姿开始宽衣解带,一件件衣裳离体,被她舞动的纤纤柔荑随手扔在一边。

无月抬头一看,眼前一片冰肌雪肤、雪白耀眼,她已依言掉衣裙,丰体如同肥白羊一般在眼前之极地扭来扭去,仅剩的肚兜领口又大又低,将房上面大片雪腻酥在外面,两大坨肥将肚兜顶得高高鼓起,两颗硕大紫莓顶出两个大大凸点,其轮廓若隐若现,一条被肚兜挤出的、长长的深深的沟呈现于眼前!

肚兜和亵之间出一片冰肌玉肤,那是她那略微隆起的小腹,似有两条淡淡的妊娠纹。亵裆内垫着一块帕儿,由裆两侧冒出两片浓密,委实人之极、人情

美妇无奈地道:「阿姨已经依言衣,龙儿该掏出小让阿姨检查了,完了我好尽快穿衣,成这样觉真是好别扭!」

无月地道:「阿姨这下面真是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啊!呵呵~莫非这会儿真想红杏出墙一次,陪陪孩儿啊?」

美妇脸红红地啐道:「那也得龙儿有那本事,呵呵!快点,别磨蹭啦!」

无月这才掏出小,呈现在她眼前。

瑶天圣母在他身边蹲下,这样可以看得清楚些,她的脸凑向无月的下体,拿起小仔细查看,那儿尚未长,看得一目了然,她捏住被包皮裹得紧紧的小头,变换着角度仔细看了好几遍,右边蛋蛋上有个小指甲盖儿大小的青记、会部上有颗紫红的小痦子……不过任她如何拨,也不见小有丝毫起的迹象……

从无月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肚兜前襟下那道深深的沟清晰可见,美妇为了凑近查看儿,上身不得已前倾,由于查看得过于专心,浑不知丝质肚兜上沿自然下垂,已光乍本遮不住那两只肥白柔软的硕大房,颤悠悠地在里面直晃,几乎全落入无月的眼底,唯有两只深头娇羞地躲在前襟皱褶里、若隐若现,反而愈发人。

他的身子令人不由自主地缓缓向后移动,带得美妇上身无意间前倾得更厉害,那两只羞答答的头顿时无所遁形,终于冒头,紫红、很大,红晕略微凸出,上面有稀稀疏疏的涨硬小粒。

无月但觉浑身一阵燥热,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古怪觉,他也不知是咋回事,但对妇肥兴趣,忍不住把手伸进肚兜上沿握住美妇肥硕的左,用力捏起来!

美妇抬头,拿开他的手羞不可抑地道:「龙儿干嘛玩阿姨的房?」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阿姨摸我的小,让孩儿摸摸您的房才公平嘛,您既然如此小气,孩儿也不让阿姨摸,嘻嘻~」言罢拉住头想遮住小,非但不让摸,也不给她看。

美妇气呼呼说道:「不摸就不摸,不看就不看,稀罕么!」一把甩开小就待穿衣。

无月以耍赖的口吻说道:「嘿嘿~晚啦,阿姨已经摸过,现在该轮到孩儿摸了,想耍赖可不行,否则不再理您!」

他这种威胁总能管用,瑶天圣母没再说话,也不知是否认栽?

无月可不管那么多,松手放开头,让她继续查看,他的手又伸进美妇肚兜之中。美妇这次未再拒绝,算是默认了他的非礼举动,头被几下,美妇丰娇躯倏地僵硬起来。

在无月的捏下象发面大馒头一般渐渐涨大,他重点挠动晕,用手指头,头在他手中迅速膨大变硬,变成一对丽的紫莓……

美妇强忍着涨硬头上麻麻的觉,终于确定龙儿尚无能人道,坐直上身准备穿衣,怀失望地说道:「龙儿拉好儿吧,看来阿姨现在教你这些还早了点。」

无月心中涌起恶作剧的念头,如同一头小豹子般嘻嘻哈哈地将她按倒在草丛中,嘶地一声扯开肚兜,两只白生生肥腻腻颤巍巍的大吊顿时弹跳而出,他就近叼住一只大头猴急地啯起来,呼呼直气,含糊不清地道:「不用穿了!陪孩儿玩玩吧!」

美妇也嘻嘻哈哈地奋力反抗,把他从身上推开,起身穿衣,随手抄起肚兜,已被撕成两半,慌不迭地想拿起另外一半。

无月再次翻身把她在身下,美妇犹豫间大头再次陷落小狼之口,继而唰唰两声响起,亵也被扯掉!

她忙紧紧闭拢双腿,不断打开龙儿摸向间的右手,格格娇笑道:「坏龙儿,明明没那能耐却来拨人家,到时吊起阿姨的胃口看你咋办!求求龙儿高抬贵手,放过阿姨吧!咯咯……」说到后来忽地被龙儿挠到腋下,忍不住笑得打跌。

无月不为所动,继续为所为。两只的大头轮被他啯这么久,美妇已浑身酥麻酸起来,丰腴娇躯变得酸软无力,下面一热,深处一,似有一股热涌出,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天啊~自己守身如玉多年,这会儿下面竟被坏龙儿给了!

美妇的房和大头仍在膨涨,被啯得越来越硬,怔神间私处很快又涌出第二股热汁,接着是第三股……涓涓溪汇聚为小溪,但觉已顺着那道儿往下了好多。

她唯恐把草地,被龙儿看见多羞人啊!忙将双腿夹得更紧,也更不敢让他的手摸进去了,右手施展开擒拿手,和龙儿的右手斗得难分难解……

半晌之后,美妇正庆幸自己的擒拿功夫远胜于他,双腿却倏地被他大大分开,不由分说地埋头于她的间,啧啧有声地她的

她正待一脚踹开龙儿,但私处一阵酥传来,令她打消了这个念头。那颗红豆豆在无月舌尖不断的拨下渐渐膨大变硬,完全冒出头来,被刺得更,舌尖顺着那道儿向下,拨开两片,已拱进滑的玉门之中……

无月喃喃地惊叹道:「阿姨的真是好多啊,出好多水水,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了吧?很想小您的吧……」

这些不堪入耳的下话竟令美妇倍,只因这是独一无二的金童、龙儿说的……而且龙儿说的话似乎也不是全错,被他得那里面越来越,竟似有种想要被充实的觉,不咬牙笑骂道:「龙儿小小年纪,从哪儿学来这些下话?小坏蛋!」

见她一付漾的神情,无月心中竟也大,吃吃地道:「孩儿又没说,难道阿姨真的不想么?」

他的舌头齐没入,舌尖刚好触到上方一坨拇指头大小的软,上面似有些小芽,与舌尖相互磨擦的觉很,于是死死抵住,来回扫动、勾挑刺,但觉美妇娇一声,身子倏地绷紧,肢拱起不安地扭动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与舌尖相互摩擦的那些小芽渐渐硬起来,那团软显得愈发糙……

但觉灼热儿一阵收缩,把他的舌头夹得紧紧,继而松开,再缩紧,如此反复数次之后,小儿再度张开时,挤出一股黏黏热汁,他一口进嘴里品尝一番,啧啧有声地道:「水了,味道好啊,真是……孩儿要阿姨的……」

美妇的酥急剧地起伏着,鼻翼上是细密汗珠,快速翕张着直气,黛眉紧锁,拼命咬住下才能避免呻出声,她已没法再说话,憋得头大汗,与鼻翼上的汗珠渐渐合和娇声混响,形成极大反差!

愈发强烈,身上那种奇异的觉也是来势汹汹,但觉一股热由小腹下突然升起,引发无数热由四处飞速窜来,一发不可收拾、难遏难止,迅速汇聚成一团熔浆,在小腹下四处窜,始终不得其门而出,她有种涨着一大泡觉,憋得越来越难受,恨不得马上蹲马桶,痛痛快快地撒

冲突间但觉有丝丝缕缕的热不时由漏出去,将得更加灼热滑,并缓缓溢出。即便她能说话,也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她很确定,她的身心都好需要这可的孩子,尤其是下面更想要,可惜龙儿……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想试试,把无月抱到更深的草丛中,一丝不挂地躺下来分开双腿惑他,耸肩晃着两只柔软大白,双腿大张出大片和红红的牝户,伸手扯扯、指头探出一团粉红的妙,两手指张合间闪亮银丝隐现。

她扭动着肢、拱起间上下动,做出最的求姿势,向他大抛媚眼、风入骨地道:「龙儿刚才不是说、想妇的么?上来吧,阿姨教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啦。」

她留意到龙儿的小仍无多少反应,便摆出更加人的姿势,风情万种地道:「你们这些小孩最偏好阿姨这种妇,水多会叫,且知情识趣、善解人意,多半觉得滋味不错吧?你瞧瞧,被你了一会儿,阿姨儿中已出这么多水,只要你上来试试就知道了。龙儿虽无法人道,今天的反应还是令阿姨很意,总算觉得自己多少还有些引力,趴到阿姨怀里来吧,吃阿姨的大、摸阿姨的,嗅嗅妇私处发情的味道、阿姨的。」

无月似懂非懂地道:「阿姨的意思可是说,孩儿的小尚无能进入阿姨的儿,对么?」

美妇点头道:「龙儿很聪明,不是阿姨不想,而是你还没那能耐,不过据阿姨观察、龙儿要不了多久就该能起了。眼下嘛,阿姨至少可以教你接吻,让龙儿,甚至教你如何把舌头伸进阿姨的道……」

她一把将无月揽入怀中,臻首微仰、星眸微阖,凑上红磨蹭他的嘴,继而紧紧吻住,一边啯一边支支吾吾地指点他该如何跟女人接吻,完了将舌尖伸入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尖相互勾挑刺、相互搅动,吻得堪称绵悱恻,娇声渐渐急促……

然而无月念念不忘的还是美妇雪白丰腴一片的涨鼓鼓大脯,趴在她那高耸柔软的怀里不断捏那对颤巍巍的雪腻大吊,看着肥变换成各种人的形状,嘴巴下移,叼住大头猴急地啯起来、下身本能地耸动着想做那等勾当。

美妇双眼瞪得大大,一阵紧张,不断祈祷老天,快让龙儿的小翘起来,快点翘起来呀!

然而很不幸,无月的小虽长,却软塌塌地吊在下面,就凭他如此本能地动又怎能进入?

美妇忍不住伸手下去捏住小头凑向的玉门,想把它摁进去,然而却被玉门边那团充血红肿的热烘烘所阻,她的道一年中才被丈夫捅入一次便草草收兵,不象常被男人捅的妇那般宽松,花径已一年不曾缘客扫,加之蛤口充血,她越是动情、由粉红所环绕的宝蛤口被挤得越小,儿密合得紧紧,成为阻碍疲软小头进入的巨大屏障,始终无法挤开蛤口破门而入!

无月只知道本能地胡耸动,企图象往常小涨硬时钻进天后的道那样,进入这个涨热的小儿。

因充血肿涨而被挤出玉门外的这堆遭到小头反复磨蹭,得美妇,忍不住难捱地娇起来:「小快起来……翘起来啊!」这次她没再刻意低嗓音。

听在无月耳中,似乎就像美妇的呻,竟也有些亢奋之

瑶天圣母已被火焚身,正如她方才所言,被龙儿吊起胃口却无法真个销魂的滋味实在难熬,娇吁吁地道:「龙儿,还想吃阿姨的么?被你房好涨,得好好让你阿姨的大头……」

她一边说一边把无月推到身旁躺下、自己侧靠在他身边,涨鼓鼓丰雪腻酥凑向他的脸,将硕大右和紫红头呈现于他眼前。

无月先前也吃过她的,不过猴急间没注意看头是何模样,这会儿仔细瞧去,但见暗红晕好大一片,上面鼓起一些大大的疙瘩,晕中央便是那颗头部大部略小的紫红头,看起来比天后的要鲜些。

美妇催促道:「你倒是快吃阿姨的呀!老是愣愣地看着干嘛?含住头多一会儿,你的小兴许会起也说不定……」随手在疲软小上拍了一下,随即握住房,将大头往下移了移,送往无月嘴里。

无月张嘴含住大头使劲儿啯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但觉近在眼前的晕上那些疙瘩在渐渐膨大凸起,啯之余他伸出舌尖,觉得这些疙瘩硬硬的,就跟小许多的头一样。

美妇低头静静地看着他,刚才还不觉得,此刻见他眯着好看之极的大眼睛象婴儿般啯着自己的头,时而又晕上那些硬疙瘩……时而用舌尖使劲儿孔,刺孔张开,得她那里面得要命!

孔被舐久了,渐渐张开,分泌出带有浓浓腥味儿的黏孔张开后里面被舌尖勾挑得麻之极,引发下体变得愈发热麻起来,在她的终极快发源地、红肿充血的口中转化为足以引发的异样快散布到全身,尤以反馈到肿涨的头上最多……

似有一灼热丝线将不断遭到强烈刺的涨硬头和口这个快发源地相连,不同的美妙觉在两者之间相互传递,这种如闪电般传递到口中,连同玉门不搐几下,得愈发厉害,制造出强烈快迅速遍布全身,令美妇丰体越来越

她的脑际不由得浮现出当初为自己的宝宝哺的情景:当年宝宝眯着眼啯孔的动作和模样,都跟龙儿现在这样儿差不多……

她不时嘟起红在无月头上重重地亲几下,揽住他后颈的左手不紧了紧,中不由得涌上浓浓母

无月啯一会儿,抬眼看看,正上美妇那双深情的目光,听她喃喃地道:「龙儿,你这模样儿好象阿姨的孩子啊。」

无月如同小天使般可的脸上现出纯真笑靥,脆生生地说道:「阿姨就把我当作您的孩子吧,以后可以孝敬您,就像对娘娘一样。」

瑶天圣母温柔地笑笑:「好的,嗯~右边觉差不多了,该左边这只了。」言毕向右竭力扭转上身,同样挤出左那颗大大的紫莓凑向他的嘴巴。

了没一会儿,因二人所处位置的关系,觉都很费力,也很别扭。美妇起身跪在他面前,双膝分置于他双腿两侧,弓伏低上身,左自然下垂,「阿姨换成这个姿势喂你吃方便些,大家都不累,不过你得仰着头。阿姨的乖宝宝,快把嘴巴张开。」

无月依言仰头张嘴,但见大吊瓜一般柔软肥在眼前直晃,有些够不着,再仰头面对天空。美妇捏住左挤得头紫涨凸出,扯向无月,上身稍稍再伏低一些,将大头象钓鱼一般垂进他的嘴里……

就这样了一会儿,无月头在嘴里渐渐涨硬起来,又膨大许多,用舌尖将孔刺得缓缓张开。

美妇柔声道:「龙儿别急,慢慢,阿姨又不赶时间……」

无月略微低头,吐出大了几口气,摇头道:「不是得急,而是老这样仰着头,脖子发酸……」

「阿姨这样弓驼背地跪着也累的,干脆坐你身上得了,也免得你老仰着头……」美妇边说边曲腿缓缓坐下。

无月的小和两个蛋蛋被她的茸茸住,丰美妇极大的体重令他动弹不得。

「呵呵~怕阿姨把你的小坐断么?」美妇风入骨地笑笑,重新将大进他的嘴里继续啯起来。

觉那虽软,但陷入幽谷中来回磨蹭,也够她受的!下面涨涨地,觉越来越,把龙儿的小腹下似乎都透了,她低头看去,发觉方才垫住私处的帕儿被磨蹭得歪向左侧,右侧那片紫红由帕儿边钻出大半,茸茸的半边户也了出来。

她忙伸手将帕儿扯回原位。无月顺着她的目光瞄了一眼,想了想问道:「阿姨下面为何还要垫着一块帕儿呢?」

美妇低头轻咬一下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道:「阿姨喂你吃,大头被你啯得又又涨,下面了好多水,怕草叶把脏,故而用帕儿垫着……不知怎么回事,阿姨这会儿觉好需要啊……」

她抬起肥重新坐回原位,捞住小起来:「好人的小,虽然尚无能起,却也够长,而且好漂亮哦!唉~若非龙儿无法人道,阿姨真的好想、好想要你……要你的小阿姨的……龙儿是不是也很想阿姨的?想的话小就赶紧站起来……噢……钻、钻进阿姨成热的道,阿姨好难受啊……」既然无法销魂,她嘴里说说似也倍

无月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却依然无法让小涨硬分毫,不愁眉苦脸地说道:「孩儿也很、很想,可小不听话,如之奈何?」

美妇略微抬高玉,轻轻旋摇着,用门磨蹭着他的小头,中年美妇玉门宽大,尖尖的小头顶在边娇之上,磨蹭得她的,再度低声说道:「龙儿真的不行么?再集中意念好好试试,若你能行,阿姨就让你的小进来……」

见她如此人情态,无月心中暗忖:「瑶天阿姨这模样跟娘娘和我亲热时好相似,真是受不了!」可无论他有多么受不了,终归太年幼,小始终无动于衷。

瑶天圣母眼见终无法如愿,只好扯过长裙掩住丰体,求不地道:「唉~算了,今儿就当平白让你看了母亲的身子,龙儿等会儿,容阿姨穿上衣裙。龙儿好坏,把阿姨的肚兜扯烂,都没法穿啦!」

青霓一直静静地站在槐树下远远地看着这边,眼看已是彩霞天的黄昏时分,便朝这边猛招手。

无月抬头看看,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忙坐起来整理一下儿,急急地道:「孩儿瞧不用等了,得赶紧回家,阿姨明儿见!」站起身来就想走人。

瑶天圣母尚未穿戴妥当,因为没了亵还好办,大不了把裆浸、双腿夹紧点也没人瞧得见,可没肚兜可穿、涨鼓鼓的高耸酥上这对肥硕大吊却很难处理,身子稍微动一动便在单薄中衣和裙子襟内活蹦跳,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只好把被扯成两片的肚兜上下两头打上结、套在身上勉强兜住不安分的大白

中见龙儿要走,忙一把抓住他,肚兜又自散开滑落也顾不上,笑骂道:「没良心的小偷心贼,刚玩过女人就想拍拍股走人么?阿姨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明儿下午咱俩还是在这儿相会。」

无月赔笑道:「好,到时孩儿跟他们玩一会儿就过来,咱俩不见不散。倒不是孩儿不想跟您多聊会儿,只是担心回家太晚会挨娘骂!」

瑶天圣母揶揄地道:「小兔崽子连天后都不怕,就这么怕你娘啊?」

无月心服口服地道:「嘿嘿,那是!娘是天庭兵马大元帅,那么多天兵天将都怕她,孩儿自然更怕,伴君如伴虎嘛!」

瑶天圣母瞪眼道:「龙儿吃了阿姨的,也算是我的儿了,干嘛不怕阿姨?」

「孩儿吃过您的,将来一定会孝敬您的。」

瑶天圣母媚眼如丝、吃吃地道:「怎么个孝敬法呢?小鬼!」

「阿姨想要我怎样,孩儿就怎样呀。」

无月撂下这句话,匆匆走到青霓身边,青霓转身就走,并未象平时那样亲昵地拉住他的手。

第373章暧昧之事

无月跟在她身后,好半晌不见她有任何表示,伸头瞧瞧她脸上,仍是那付不悲不喜的木讷样,只是美丽的脸庞比平时拉得稍稍长些,若非对她太过了解,否则本无法察觉如此微妙的神态差别。

一向跟青霓姊姊亲密无间,无月可不习惯猛然间遭她如此冷遇,怎么也得设法缓和一下气氛,他只好耍点小伎俩:「青霓姊姊,我有点冷。」

青霓从腋下小包袱里出一件外衫草草地替他披上,便又回头继续闷头走路。无月暗自皱眉,青霓姊姊对自己如此马马虎虎,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他很奇怪地问道:「姊姊今儿是怎么啦?也不帮人家把衣裳穿好扣上,就这样怎么能挡风?」

青霓极快地比划着手势:「宝宝既然怕冷,刚才为啥把掉?」

无月心想原来是为这事儿,嘟起小嘴说道:「不过跟瑶天阿姨玩玩嘛,值得姊姊这样么?」

「只是玩玩?瑶天圣母都得光溜溜,竟也不嫌冷……」青霓已发育得高耸的酥起伏一阵,又极快地比划道:「这还只是玩玩吗?宝宝只能对媳妇儿才能这样的。」

无月毫无底气地小声申辩道:「瑶天阿姨就是我的媳妇儿嘛。」

「那只是演戏,怎能当真。」

无月有些头疼,搞不清她的脑子咋忽然变得清楚许多,连这种道理都得明白?又申辩道:「我跟姊姊不也这样过吗?」

青霓比划道:「她跟姊姊不同,姊姊将来是宝宝的媳妇儿,你说过的,瑶天圣母是有夫之妇、不能做你的媳妇儿,宝宝不该跟她那样。」

无月一窒,按瑶天阿姨的说法,自己跟她那样也不能算错,然而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而且如此复杂的事情即便告诉青霓姊姊、她也不明白,只好拉住她的手闷头走路。

青霓甩开他的手,可终究还是认真地帮他把外套穿好、扣上纽扣。无月犹豫半天,心想瑶天阿姨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高阶女仙该不会瞎说,便把她说的意思大概转述一下,试图说明自己并未来。

青霓听得直摇头,眼中一片茫然,半晌后才打手势告诉他:「姊姊不明白这些,不过娘娘若是知道了,会很不高兴的。」

无月忙陪笑道:「姊姊不会告诉娘娘的,是吧?」天后也能看懂青霓姊姊的哑语。

青霓点点头又摇摇头,打手势说:「不会,可姊姊也不喜宝宝这样。」

「好好,我往后注意些,姊姊别把脸拉得这么长嘛,放轻松些!」无月倒未过分到要求她笑,因为她非但不会笑,喜怒哀乐等诸般情绪中能象眼下这样有些不乐意的情绪,已经很不容易了!

念及于此,他心中不一动,青霓姊姊不高兴也是一种情绪,这可是好事啊!至少说明她并非完全痴呆,嗯~往后可以慢慢想办法多多刺她,或许能让她多少恢复些七情六等常人都该有的情绪也说不定?

世上之事往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青霓的灵往后能否恢复多少尚不得而知,倒霉事却被她不幸而言中,回家的路上她和无月与天后撞个正着。

天后是去找玄女闲聊了一阵,见宝宝迟迟不归、只好返回阆风苑,她身后跟着华琳等四个侍女。更糟糕的是青霓心情不佳,竟忘了擦掉瑶天圣母那殷红双留在无月脸上的胭脂印儿。

这还得了!天后醋意大发,当即揪住宝宝的耳朵,要他老实代跟哪个女人干了坏事儿?他既不肯撒谎、更不敢说出实情,只好嗯嗯啊啊地希望蒙混过关。天后不肯善罢甘休,派侍女将下午参与游戏的所有小神仙统统召来彻查此事,总算查明,散伙后宝宝是跟瑶天圣母一起走的。

由此顺藤摸瓜,天后终于获悉宝宝与瑶天圣母之间的暧昧情事,以及演戏时跟卫卿卿我我的亲热模样,她顿时然大怒,把小罪犯带回寝打他的股。无月趴在娘娘的绣榻上撅起白生生的小股,既懒得申辩、也谈不上害怕,被打时一声不吭、表现出一人作事一人当的好汉模样。

然而天后并未认真打他几下,而且落手越来越轻,眼见宝宝的白股上留下自己的红掌印便赶紧收手,翻过他的身子揪住小仔细检查一番,凑上美丽琼鼻嗅了又嗅,结果发现上面竟有水那股特有的浓浓腥味儿,不妒火中烧,张嘴叼住小又咬又,似想把其他女人的味道清除干净!

她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坏宝宝!这东西是不是过那妇的?小还不能起、这几年憋也不见涨硬,阿姨尚不能足,宝宝倒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难道跟那个妇在一起就能起了么?真是气死我啦!」

和细碎玉齿颤栗着作势又重重地咬了几口,当然并未真的很用力,她才舍不得咬断这小宝贝,这可是她早就预订、急得之而甘心的囊中之物。然而她那美丽杏眼和粉腮被熊熊妒火烧得通红,眼中似要出火来,大口大口直气、酥急剧起伏如刚经历过剧烈高一般,玉齿咬得咯咯作响!

无论如何,她怎么也得好好渲一番,否则今儿都不知该怎么过!

看来瑶天圣母所言属实,结果犯事的是她和无月,倒霉的却是青霓。

天后把腔怒火和难以言渲的妒火统统发到可怜的青霓头上,怪她既未干涉也未及时向自己汇报,不顾宝宝的苦苦哀求和大哭大闹,坚持下令天刑官把青霓架到天刑架上受煎熬。

无月在寝卧室中地打滚、大哭大闹,然而没用,本没法冲出房门一步。天后本就心烦意、被他闹得更是头晕脑,忍不住恶狠狠地威胁道:「宝宝做错事难道还有理了?再敢闹、就把你到天刑架上去受刑!」

无月不假思索地哭道:「好!孩儿上去,呜呜呜~换青霓姊姊下来!」

天后蹲下身子,把在地上滚来滚去得一身脏兮兮、踢地不断挣扎哭闹的宝宝紧紧地搂进怀里,抱着他到边坐下,也不管他的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一边亲他一边掏出帕儿替他擦脸,宠溺无限地道:「我才舍不得让宝宝吃苦呢!不过,你这小罪犯若不把罪行代清楚,休想我放过你!」

她让华琳打来热水,光自己和宝宝的衣裳双双泡进浴桶之中,亲自侍候宝宝洗澡。宝宝在水里仍扑腾挣扎不断,她得用双腿牢牢夹住宝宝蹬的双腿、用左手抓住他不断挣扎的双手,才总算腾出右手将宝宝脏兮兮的身子洗干净,在他的股沟里竟出几片碎的草叶,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妇将宝宝骑在下不住耸摇的靡情景,天啊~可见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火爆!

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滋味涌上心头,跟灵虚大姊的那番对话在她的耳边回响,虽然明知今天这种事儿迟早会发生,但事到临头终归还是难以接受,觉就象失去最心之物一般,心如刀割、怅然若失,她是个母奇重、极为的女人,没法象灵虚大姊那样,为了维持宇宙的有序运转和众生的繁衍不息可以牺牲个人情,以理智恬淡、超凡俗的眼光看待一切。

然而无论如何,她还是非常敬佩自己这位唯一的老大姊的,自己的孩子们合伙欺负大姊的子女,大姊任由自己煽动孩子们胡作非为,包括历次仙魔大战,大姊从未出面为自己的后代拉偏架……在诸多小事上大姊处处让着她,在原则问题上大姊或许会适当做出妥协、但绝不会让步。

所以,虽然在许多方面姊妹俩之间存在严重分歧,但无论自己是否乐意,除了偶尔耍耍小子、总体而言她还是要听大姊的,即便牵涉到让心的宝宝成为大众情人这类如此严重的问题也是这样。

她低头瞧瞧,凹凸有致的成女体是如此人,正是宝宝最喜的丰母类型,他却瞧都不愿多瞧一眼,倒喜勾搭外面的风妇!她越想越窝火,总觉心中似还憋着一股火未曾出,想了半天才明白,是一股火!

她的脑际总要象刚才那样浮现出瑶天圣母与心的宝宝体相戏的香场面,或许当时亲眼目睹还好些,这种无边无际的幻想反而得她愈发难受,宝宝被他夹住的双腿仍在蹬、蹭得她的私处涨地很是难捱,每每伸手下去把滑腻腻洗干净后,不一会儿又黏乎乎的了。

于是她起身跨出浴桶,宝宝也折腾得没力了,坐在浴桶里呆呆出神,伸手把他拎出来时也毫无反应。

她把自己和宝宝的身子擦干,抱着他赤地登榻钻进被窝,说道:「现在只有咱娘儿俩,宝宝可以把今天做的坏事儿坦白代了,瞧你先前脸上留下的红印儿,甚至嘴角边都有,她一定不仅亲过你的脸,还亲过你的嘴,就象阿姨现在这样,对不对?」脑海里浮现出宝宝和那女人热吻的情景,天啊……

她边说边心急火燎地跟宝宝热吻起来,似乎这样能找回些损失?或者说,能让七八糟的心稍稍安定一些?她已暗自打定主意,往后定要把宝宝盯得死死,严防他进入青期之后被某位女仙夺取童男身,虽然灵虚大姊有言在先,自己不好处罚偷腥的女仙,但理万机的大姊总不可能成天跑来西天,亲自拉着宝宝象大众牛郎一般轮去给那些独居女仙配种吧?

无月此刻也同样受脑子那些不请自来的幻想所折磨,却无关风月,他的全副心思全在天刑架那边,脑子里全是青霓姊姊那不断痛苦挣扎、蜷曲扭动着的娇躯,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双是痛苦的凄厉眼神比令他心疼的呆滞目光更加令他难过,如魔魇般将他笼罩、始终挥之不去!

第374章深深依恋

浮现他脑际的幻像并非天后那种凭空想象,而是以前亲眼目睹过的青霓姊姊受刑时的真实景象,那一下接一下撞击她身上、不断发出噗噗闷响的硕大沉重天锤,就象一次次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带来阵阵锥心之痛!所以天后的吻无论多么热烈,也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天后将涨硬的大进他嘴里,托住涨鼓鼓的硕大右不断挤,喃喃地道:「阿姨正涨,大涨得发疼,宝宝快来吃,用舌尖孔,里面好涨好,把孔挑开,把涨鼓鼓的软……瑶天乃有名的大妇,每次在路上相遇宝宝总喜盯着她的大脯,这次一定吃过她的、啯过她的大头吧?吃时宝宝是不是叫她妈妈?你这个恋大妇的恋母小鬼!」

言及于此她一阵紧,觉宝宝叼住头本能地轻咬啯起来,又心地呻唤道:「乖儿,我才是宝宝的妈妈,小时喂乖儿吃,大了就可以一边喂一边让乖儿把小进妈妈的道,给妈妈黏乎乎的道止,妈妈的道最喜夹乖儿的小,妈妈抱住还在吃的儿子配,好、好刺啊……乖宝宝,喜不喜妈妈的?」

无月依然神游物外,木木地哼唧一声:「喜……可是青霓姊姊……」

天后厉声打断他道:「不许提那丫头!否则明儿给她追加魂夺魄之刑!」

无月知道这项天刑的厉害,那很可能会要了青霓姊姊的命,当即不敢再说。

天后却忘了己之不勿施于人的道理,把脑际幻想出的烦人场景叙述给他听、问他当时是不是这样,并强行要他做出补充,得她火焚身。

于是这次对话变成一种古怪而变态的情足方式,她一边描述一边学着想象中的当时那种亲热举动,用手将小摁入黏乎乎的长长热幽谷之中,耸动着肢让小头不住磨蹭私处,亢奋地道:「宝宝,她是不是象这样,用夹住小头来回磨蹭……哦,出那么多热烘烘的水水……把宝宝的小泡硬没有?」

「没呢。」

天后娇着道:「宝宝当时想不想让小翘起来。」

「不知道。」

天后啐道:「少来!那妇如此风,恋母的宝宝一定想得要命!」

无月无意识地顺着她的口吻:「嗯~孩儿是很、很想……」

天后媚声道:「宝宝想小翘起来之后干啥呢?小鬼,是不是很想把小进那个妇的?让她那个把宝宝的童子初出来?」

「想……」

天后充血红肿的肥厚象掰开的馒头夹香肠一般夹住小,愈发用力地耸动肢磨蹭着,心难挠地叫:「噢噢嗷……那宝宝现在就快起啊!阿姨……阿姨的这会儿好,好想宝宝来……哦……真是要命!」

她和无月的想象力都很丰富,可无论怎样,几乎都八九不离十。

且说青霓受刑之后,被打得元神差点离体飞出、虚弱之极,被华琳四姊妹带回小屋之后一直昏不醒。她们五姊妹所居小屋为天后寝厢房,四女的行动引起了无月的注意,他冲出天后卧室匆匆赶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一切几乎都跟他先前臆想的一模一样,他见到的是遍体鳞伤、昏不醒卧榻在的青霓。

他的表情跟华琳等四女一样痴呆木讷,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她们为青霓姊姊裹伤,并用一种独特的方法为她疗治沉重内伤。无月一步一步地挪近边,不敢打扰她们,把最大的疑问和最关心的问题闷在心里。

见他进来,最忙碌的华琳看了他一眼又忙自个儿的去了,最冷酷的媚兰为青霓换上干净衣裳、毫无反应,青娥温柔地拍拍他的肩,天后五侍女中相对活泼些的玉卮对他比划了一个最简单的手势:「不要哭。」

无月当然知道,刚经历过天刑的青霓姊姊被锢的魂魄或许尚未归位,若受到惊扰,即便能伤愈或许也会真的变成一位傻女。等她们忙碌得差不多,他对华琳比划道:「我守着青霓姊姊,你们歇着吧,有事我叫你们。」

四姊妹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华琳轻轻掩上房门。屋里很安静,无月心里空的,象平常夜里那样缓缓上了,依偎在她身边,看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庞、听着异常微弱的呼,他心中与其说是伤心、还不如说是无边的恐惧,青霓姊姊若是就这样走了咋办?

他被这个可怕的念头所折磨,难免做些最坏的打算。

去年天后寿辰,青霓五姊妹带着他一起去天后寝之后那座广阔的大花园里摘蟠桃,在一棵蟠桃树下见到一头被猛兽咬死后吃得所剩无几的母鹿,一头小鹿趴在旁边一动不动、偶尔嗅一下母鹿的残躯和血迹。他走过去呆呆地看着,小鹿被惊动,抬头望他一眼,眼神也不知是茫然还是悲伤,并未象平时那样被吓跑,而是低头继续在母鹿残躯上嗅嗅,似乎还想跟平时一样找到母亲的头?

他觉得小鹿好可怜,上前抱起它想带回去,小鹿挣扎得厉害,挣他的双手后仍趴在原地不动。他惊讶之极,回头问青霓姊姊,难道小鹿不知道母亲已经死了吗?青霓茫然摇头、更不明白,她还得抓紧时间摘蟠桃,拉着他的手要离开。他起初不肯,最终还是乖乖地跟她走了,走得一步一回头,很是恋恋不舍。一个半时辰后摘完蟠桃回来,小鹿仍在那儿没动窝,他想带走小鹿,可还是没成功。

两天后蟠桃大会开完,他偶然想起此事,死活求青霓姊姊又带他来到大花园中那棵大树下,母鹿已尸骨无存,小鹿也被吃得仅剩一带点皮的小尾巴,显然是咬死母鹿的猛兽去而复返,把一直守在原地的小鹿也吃掉了。

他已明白,小鹿之所以不肯离开是因为依赖母鹿惯了、除了母鹿身边牠无处可去。他觉得此刻自己就很象那只小鹿,因为要论他最依赖之人,恐怕天后也得稍稍靠后,一向威严清冷的娘就更不用说了。他暗自打定主意,即便青霓姊姊真的形神俱灭,自己也要象小鹿那样守着她的躯体,永远也不离开……

夜幕降临,青娥进来点上一支烛火,看看青霓又看看他,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夜渐浓,桌上那支烛火上摇曳不定、不时发出噼啪声响的蓝火苗一如既往地发出昏黄暗淡的光芒,却再也不见她比划着手势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半夜,无月困得要命,拼命睁大双眼看着自己所依偎的人儿不想入睡,可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牢牢攥紧她的一片衣角才稍稍放松、缓缓闭上双眼,唯恐从梦中醒来时她已消失无踪……他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其中大部分很可怕,最后梦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猛兽吃掉小鹿!

他被吓醒,本能地靠近青霓姊姊寻求籍,她也并未象平时半夜那样就着昏黄暗淡的烛光坐在身边不知疲倦地衣裳或往上面绣花,一种强烈的空虚失落袭上心头,不仅仅是不习惯,看着她直地躺在身边,身子冷冰僵硬,他是恐惧,心如刀割……

已过去好些天,无论天后和九天玄女如何轮番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不断恫吓他,他始终不肯挪动一下位置,甚至不惜以自杀相。她俩知道宝宝最喜跟小伙伴们一起玩,便把哪咤、卫和幻锦等小孩叫来,七嘴八舌地邀请老大出去游乐。

若在平时无月早就飞出去了,可此刻他只是睁眼茫茫然地扫视伙伴们一样,就象不认识一般,又再次闭上双眼,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别人也还罢了,卫很是受不了,在伙伴们散去之后仍不肯离开,坐在边泫然泣地求他别这样,说她很害怕。无月仍无动于衷,话也懒得多说一句。幻锦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只好把卫也拉走了。

屋里重归沉寂,无月微微睁眼、又缓缓闭上,一向喜热闹的他唯恐惊扰到青霓姊姊,众人散去后他方始安心一些。

他的心绪一直随着青霓微弱的心跳和呼的强弱而起起伏伏,全神贯注于她的任何轻微动静,觉她的心跳似要停止之时便赶紧用自认为有效的急救之法挽回她的生命迹象。

青霓整整躺了半个多月之后,身边丝丝缕缕悉的气息开始唤醒了她的些许意识,让她觉到自己一心牵挂的宝宝就在身边,可眼皮如此沉重,急切间无论怎样也睁不开,她赶紧伸手摸了摸那个柔软可的小身子,还跟平时一样象猫咪般蜷缩在自己肋间他习惯的位置上,她心里踏实许多,挣扎半晌终于能稍稍睁开失神双眸,缓缓转头……

无月也已不吃不喝、不言不动地蜷缩在她身边同样长的时光。昏黄微弱烛光下,只见宝宝原本玉润的脸蛋儿瘦削许多、苍白如纸,显得无比虚弱,青霓心中既诧异又难过,受刑时的可怕场景浮现脑际,难道宝宝也……娘娘如此宠溺宝宝,竟也忍心如此对待他么?

她一手轻抚着宝宝的脸,心中是疼惜,一手握住他的腕脉探察伤势。

无月被她的动作惊醒,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眼,晶莹剔透之黑瞳乍现、倏地焕发出炫目的光彩!「青霓姊姊苏醒啦?这、这太好了!嗷呜……呜呜呜……我、我真是好怕……呜呜呜……」一时间他动得语无伦次,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青霓移开抚摸他的手,虚弱地比划道:「宝宝脸如此难看、内息好弱,难道竟然受刑了么?」

无月不敢住她的身子,偎在她身边嘀咕半天,说的全是最近盘旋于脑子里的那些七八糟的念头,连他自己也不知所云。

青霓呆呆地看着他,对他如此莫名其妙的表现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还以为他是被天刑的恐怖吓傻了,只管抱紧他轻拍他的背不住安

无月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哽咽着道:「姊姊,其实该受刑的是我,却害你受苦,真是~呼呼~真是好难过……」

青霓长吁一口气,总算放心地比划道:「只要宝宝没事就好,姊姊是九命猫,躺上些子就好了,这可比当初被抓时好多了……不过姊姊还是不喜宝宝再跟外面的女人来,最好改掉这病吧。」

无月动之下就待口答应,然而想想瑶天阿姨所说的灵虚娘娘赋予自己的使命,包括自己的格似乎天生如此,此刻答应了青霓姊姊倒是痛快,将来若是做不到,岂非成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欺骗青霓姊姊,所以只能无言以对。

此后他仍一直陪在青霓身边,直到又过了半个多月之后她渐渐复原,姊弟之间的情越发深厚。

第375章重女轻男

天后和九天玄女见宝宝越来越依恋青霓,不仅吃味儿,也隐隐有些恐慌,可无论怎样处罚青霓,天后都不会把她从宝宝身边拿走,因为不会有任何人比青霓对宝宝更忠诚……

童年的快乐时光一天天过去,天后一直未能彻底为无月断,继续享受为宝宝哺的幸福时光,每月生理期那几天她总会定期涨,便会带着灵缇过来,把囡囡给九天玄女,把宝宝带回她的寝

她时常温柔地对无月说:「我的宝宝真是越来越好看,你娘这样的绝世美人也着实会替宝宝妆扮,穿上这些衣裳竟比女孩儿更漂亮,令人不忍视,阿姨真想一直象这样跟宝宝在一起啊!」

她这样说反而令无月觉很别扭,因为从小到大他的衣着打扮都很女化,身为男儿倒不是他喜这样,而是娘喜女儿。西天是女仙们的天下,按照天后的律令,不独止男子涉足,连刚进入青期的男孩也要被送到东天或其他偏远地区,导致夫和母子长期分离,所以不独九天玄女,西天所有女仙都只想生下女儿。

九天玄女常遗憾生下他这么个儿子,灵虚娘娘的安排令她稍稍安心些,但西天长期形成的重女轻男观念很难轻易改变,总喜按她自己的好从小把宝宝当作女儿养,也不管他是否乐意,发式和衣着全做女妆打扮。无月长大些后屡屡提出抗议,母子间经过长时间的对峙和讨价还价,九天玄女才稍稍收敛些,给他改为中些的妆扮。

但偶尔她仍会把宝宝完全扮作女孩儿,说他这种妆扮越来越像一位绝世小美人,不愧是她这位仙界顶级大美人的衣钵传人,特喜拉着他和灵缇并肩站在镜子前,说是要比比三人中谁最像绝世美人?

他对娘这种奇特好很是无语,这还有啥好比的?肯定是妹妹第一,娘和天后并列第二咯,自己是男孩,把我拉进来瞎掺和个啥?或许天后是他心目中高华端庄的美丽女神之化身,判断女子是否美丽,他总喜拿天后做参照,不自觉地要把她拿来比比。

九天玄女这样做的副作用是,天后也习惯于把宝宝当女孩儿看待,按她的说法,都快忘了他本是男儿身。无月虽然渐渐大了,端庄雍容的天后在寝中依然仅身披薄薄睡袍喂他吃、与他嬉戏,里面啥也没穿,睡袍襟敞开、沟袒,腋下开衩、由侧面可见硕大吊大半部分和深深的下沟,说是为方便哺。这倒没啥,到现在他仍在吃,对天后那对硕悉不过。

不过她坐在边还时常翘起腿来,双腿间黑乎乎一大片,屡屡引起无月的强烈好奇,常往天后双腿间瞄来瞄去,有时凑近到裙下去仔细观察,并非有啥不良想法,儿还不懂这些,只是想清楚浓密中藏着些啥?

天后豪不在乎,还把双腿分开些、拨开那些浓密长而卷曲的让他看,笑地教他,这些是她的,那只掩映其间、涨得通红的大桃子是她的牝户,俗称为,是和男子媾之处,也是生下咱家囡囡的地方。

他不懂媾是啥意思,但那么一块方寸之地咋能生下妹妹?不愈发好奇,往往直到灵缇气呼呼地在他身后重重拧上一下才肯收回目光。

这天他和灵缇放学后一起回到阆风苑寝,看着天后美丽的容颜,从小到大无月一直跟在她身边,几年来她一直是四旬美妇的模样,并未随岁月的逝出现丝毫变化,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娘娘到底有多大年纪啊?这些年来看起来一点都没变。」

天后娇嗔无限地道:「宝宝记住,女人的年纪永远是个秘密,尤其是韶华不再的中年女人,宝宝只需知道,阿姨的年纪跟你娘差不多就行了。」

无月不解地道:「女人的年纪为啥要保密呢?」

「我还想和宝宝相亲相、永远厮守在一起呢,提起年纪会提醒我,与宝宝的年纪相差有多么悬殊,想起自己是个长生不死的老妖,那样对阿姨岂不是很残忍?」

无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天后越来越喜他,看他的眼神中渐渐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按灵缇的说法是喜得过分,他才懒得理她,她定是嫉妒自己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母

这个少年老成的小丫头多次告诫天后不该在他面前太随便、屡屡裙下光乍,天后不以为然,说宝宝就像她的孩子一样,不用那么见外。允许他随时进出天后寝,沐浴之时也不例外,偶尔让无月侍候她穿衣,免不了对她动手动脚,得她咯咯直乐,渐渐脸上红红的、眼中似要滴下水来,他觉得天后这样子好美,便时常喜把她成这副媚态……

记得那天黄昏与卫等人疯玩到掌灯时分,想起又到了天后喂他吃子,散伙后匆匆跑到天后寝,她已换上睡袍坐在边等他,他一头扑进她依然涨鼓鼓的怀里讨吃。

见他跑得头大汗,天后掉他外衫把他抱进被窝里躺下,襟托起左急慌慌地把涨硬的大进他嘴里,她的手握紧挤,顿时一大股进他嘴里,很快灌,他咕咚一声费力下。她长吁一口气,「这个月涨有点提前,左总是涨得更厉害,宝宝再来晚些我就得挤掉了,先吃这边……哦~这会儿轻松些了!」

无月双手把住大白帮她挤,果然涨得硬硬的,他大口大口地啯了好一阵子,才软了些。

玩饿了他吃了好多,天后左轻松后又换右喂他。她一边亲吻他的额头一边为他擦汗,怜无限地道:「宝宝大了越来越不着家,这么晚了才来,瞧你跑得头大汗,可别着凉了。」

这么多年了天后水仍足,猛了咽不及、呛得他直咳嗽。天后赶紧为他拍背,「宝宝别急,你妹妹早已断,又不会跟你抢,慢点吃!」

无月支支吾吾地说:「孩儿正因为惦记着要来吃,所以才急急跑来的,不赶紧吃被您挤掉了可惜。」

待得右也被他软,他已吃得肚儿撑圆。天后拍拍他涨鼓鼓的小肚儿,笑地道:「宝宝已吃,该跟阿姨一起洗澡喽!」

她特别好洁,习惯于睡前洗澡,无月在她身边时,她太多他吃不完,常由他嘴里溢出前,更是非洗澡不可,也把他抱进浴桶里一起洗。

天后三两下把他光,自己也褪下睡袍,里面啥也没穿,出肥白羊一般高大丰的雪白体,把他抱进浴桶里一起洗澡。跟往常一样,她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小,表情夸张地赞叹不已:「宝宝的小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致玉雕,阿姨死它啦!」

她象平时那样,首先伸手握住它先帮他洗那儿。无月低头看看,小毫无出奇之处,耷拉着脑袋被她握在掌心反复,被挤得不断变幻着形状。倒是天后鼓凸的茸茸一大片,煞是好看,红桃比平时更红、涨得也更大,漉漉地泛着水光,也不知里面藏着什么,他很好奇,忍不住伸手去扯扯卷曲的

天后脸上一红,赶紧加紧双腿,娇嗔无限地道:「宝宝羞也不羞?不许玩阿姨这儿!」

虽然宝宝五岁那年小涨硬时,就曾捅过她的妙,然而几年过去她几乎都快忘了,随着宝宝渐渐长大,长得越来越光彩照人,相比对他的浓浓母,情越来越占据上风,她反而有些害羞起来。

无月笑嘻嘻地道:「孩儿记得里面有个小儿,还夹过我的小,娘娘干嘛要用长长的把小儿藏起来?孩儿想拨开找找看嘛!」

天后娇媚无限地道:「阿姨是女人,宝宝是小男孩,看看阿姨的可以,其他女人的小儿宝宝可是不能随便看的,要记住哦!」

无月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咦~听瑶天圣母说,丛中藏着的是小妹妹,孩儿在里面咋从来找不到小妹妹呢?」

天后顿时警惕起来,黛眉微蹙地道:「所谓小妹妹就是这个小儿,不过今后可不能让宝宝玩儿了……」

无月不解地问:「为啥不能呢?以前都玩过。」

天后不知怎地,随着对他的恋越深,反而不愿被他当作一个妇,便违心地解释道:「宝宝如今大了,眼看就要进入青期呀!宝宝以后娶了咱家囡囡做媳妇儿,就可以摸她那儿了。」

他最天后了,虽叫她娘娘,实则跟亲娘差不多,心里常叫她妈妈的,便撒娇不依道:「孩儿已经有媳妇儿啦,卫和瑶天圣母都是,不过我最想要您做我的媳妇儿,这样我就可以摸了吧?」

天后隐隐有些不悦地道:「你们那是在玩游戏,当不得真,尤其瑶天圣母可是有夫之妇,岂能真做宝宝的媳妇儿?她竟然教你这个,还让你摸她的小妹妹,到现在我想起来就生气!最近她还象这样做过么?」

无月一向不敢对她撒谎,老老实实回答:「她带孩儿去瑶池游泳、更衣时又让我摸过,说是她的小妹妹。」

天后顿时沉下脸来,不悦地道:「没想到她看起来如此端庄娴淑的中年妇人,跟你私下里竟如此!上次就曾给过你一个教训,为此把青霓那丫头狠狠收拾过一次,宝宝咋还总是累教不改?对了,宝宝摸到啥没有?」

无月想了想,答道:「丛中有个硬硬的小豆豆……豆豆下面有个小儿,里面好多水水,只是都没有娘娘的那么大,也没娘娘那么多水。」

天后气道:「那就是女人的小妹妹,她已是中年妇人,儿张开了,动情时水水很多……对女人来说那儿最是宝贵,她竟随便让你摸,真不象话!既然她那儿都肯让你么,也摸过宝宝的小!她那个儿夹过你这儿没有?」

的手倏地加力一扯,似恨不得把它扯断!

无月痛叫一声:「娘娘轻点儿啊!为孩儿把时若一时半会儿撒不出来,她就会帮我,想夹倒是进不去哩。」

天后怒道:「宝宝这么大了还让她为你把?」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娘娘不也这样么?孩儿习惯了嘛,玩累了喜被抱着。」

天后反驳道:「阿姨跟你的娘差不多,自然不同,以后可不许再摸她的,也不能让她摸你的小,别的女人也不行,知道么?」虽然跟灵虚大姊有协议,但若是宝宝自己不乐意,大姊又能奈她何?

无月问:「是啥意思啊?」

天后指指自己的间,「就是女人的小妹妹。你是我的宝宝,小也是,只能让阿姨摸。」

无月倒没啥意见,今年以来,他五岁时常犯的那种病又来了,每次小被摸得总想撒不出来,翘起来涨涨地很难受,便点点头说道:「娘娘别总行不?得孩儿涨得不出!」

「我喜宝宝的小嘛,还没玩够呢!」天后的脸越来越红,肢不安地扭动着,左手用三手指捏住小来回得他涨得愈发难受,小也不由得翘起来一点。

天后搂紧他亲亲小脸蛋儿,问他:「宝宝的小咋有点硬了,是不是想撒?」

无月难过地点点头。她继续着小,说:「宝宝先别,再憋一会儿。」

的小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更难受,又憋了一阵子之后他的脸涨得通红,已快憋不住,唯有使劲儿收紧蛋蛋忍住汹涌意,实在关不牢,已溢出一小股,想起天后如此好洁,但觉羞愧万分,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扯她间的,以转移注意力。

天后脸红啐道:「坏宝宝,又来扯阿姨的!」

无月龇牙咧嘴地道:「孩儿憋憋得难受,就想玩娘娘这儿嘛!」

天后脸儿红红,却沉下脸来肃然说道:「宝宝若实在想玩这个,也只能摸阿姨的!若被我发现宝宝再摸别的女人,当心打你的小股!」

听她这样说,无月反而没了兴致,在他看来跟瑶天阿姨或卫玩这类游戏有趣多了,可不象天后板起脸时那么骇人。

天后见他忽然发呆,问道:「宝宝咋不说话也不玩儿啦?可是觉得阿姨的身子不好玩?」

无月皱眉道:「才不是呢,只是小涨得有点疼……」

天后用三手指捏住小来回扳动几下,点点头说道:「虽被急涨得发硬,小还掰得动,跟起差别很大……」

无月问题特多:「啥叫起呀?」

「就是宝宝长大了需要女人时,小会变得很长很硬,就像啸天犬发情时下面伸出的那又长又硬的红辣椒那样!噢~得阿、阿姨倒好难受……」天后倏地黛眉紧蹙,呼变得急促,左手,右手探入自己丛中起来,眉尖越耸越高,不时呻几声。

见她似很难受,无月问道:「娘娘觉得不舒服么?」

天后摇摇头,颤声道:「见宝宝憋憋得难受,阿姨也想了。哦~跟你一样也出来一些……」

无月忙说:「那就快吧,若憋不住水里就糟啦,会把身子脏!」

天后这才跨出浴桶,随手把他拎出来,走到头后面揭开马桶盖子抱住他把,说道:「宝宝快吧,别把泡涨破了,呵呵!」

说完她嘴里嘘了几声,用手拨。无月低头一看,噢!小涨得火辣辣,刚开始放不太顺畅,得大股些里面便火辣辣地疼,他只好放慢一点,好半晌才淅淅沥沥地完,觉好好轻松啊!

天后把他放回浴桶中,吩咐道:「把小再洗一下,阿姨喜宝宝干干净净的。」说完她蹲在马桶上,好半晌不闻的哗哗声。

无月不问道:「娘娘可是憋狠了不出来么?」

天后摇摇头:「其实阿姨不是憋,而是小妹妹了,出好多水水,下面有点肿。」

她站起身,下面黑乎乎一大片看得更清楚,从小腹下呈倒三角形往下延伸,好多啊!她拿帕儿在丛中擦拭一阵,然后拿到眼前看看、嗅嗅,又伸下去擦拭一阵,如此反复数次,过来跨进浴桶坐下,随手把帕儿搭在桶边,伸手捞住小几下,看似有些遗憾地叹口气:「宝宝撒后果然就软了。」

无月拿起帕儿瞧瞧,上面漉漉的有不少滑腻腻的白浆,他很好奇,凑到鼻端嗅嗅,不象味儿,气味怪怪的却也不难闻。

天后劈手夺过帕儿,脸红红地啐道:「宝宝羞也不羞?没事儿老看女人这东西!」

无月钻进她怀里叼住左边大头啯起来,在热水中泡久了有点饿。每当这种时候天后便会现出无比足的神情,低头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和脸蛋儿,尤其今晚她直气,到他脸上觉好热。

他尚未上几口,天后说道:「宝宝,咱俩擦干了身子上后再喂你吃,在这儿把洗澡水也吃进去些。」

「今儿咋不见妹妹呢?平时她都是跟您一起睡的。」天后为他擦干身子时他问道。

天后答道:「哦,昨儿囡囡她爹想女儿了,要接她过去住一阵,刚好这几天阿姨要给宝宝喂,也就让囡囡去了。」

无月又问:「娘娘咋从来不跟伯父住一起呢?星君夫妇俩每过两年也会相聚一次的。」

天后沉下脸来说道:「自生下囡囡阿姨就和他分居了,已过去那么久,宝宝才想起来问,一点儿都不关心阿姨!还有我要提醒宝宝,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瑶天圣母,想想你跟她那样我就生气!」

无月自顾自地问道:「你和伯父好好的为啥要分居呢?」

天后把他光溜溜地进被窝,开始擦自己的身子,随口说道:「宝宝今儿问题还真多,怎么说呢?夫情淡了就分居咯!」

无月仔细看看她的表情,其实她比自己的亲娘还亲些,对她的了解无人可及,他看得出她没说,但太过笼统,他一向有刨问底的习惯,摇摇头说道:「孩儿对娘娘一向有啥说啥,但您说话却言不由衷,不理你了!」

他翻过身转头朝里,真有点气她啦!但觉被窝被掀开,热烘烘软绵绵的丰腴身子靠过来把他抱进怀里,扳过他的身子柔声道:「宝宝真生气啦?」

无月小嘴一扁,点点头,跟娘娘亲如母子,他觉得彼此该坦诚相待才对,有啥好隐瞒的?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76章柔弱威凤

天后显然也很了解他,看出他心中所想,不长叹一声:「宝宝,要说起来,夫之间的隐私实在不足为……不过在我看来只有你和囡囡最重要,你俩是我最的宝宝,我也不瞒你,你伯父上了别的女人,加上这些年来醉心于天道更上层楼,与阿姨彻底断了房事,既没了夫之实,跟他还住在一起干嘛?唉~阿姨这些年熬得好苦,幸好有可的宝宝和囡囡陪我。」

一席话说得她眼睛红红的,如此近的距离无月看得很清楚,她的双眼晶亮深邃,里面有自己的影子,内侧眼角上那两个小孔沁出粒粒细密泪珠,缓缓汇聚眼窝下方,她正伤心落泪。

无月心疼地勾住她的颈项,为她干晶莹泪水,那一瞬威严庄肃的天后在他眼中成了需要安的柔弱女人,一股男子汉大丈夫的豪气顿生,他慨然说道:「娘娘别伤心,孩儿和妹妹都会敬您您!伯父不愿为您做的事儿,孩儿都愿意为您去做!」

天后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就知道宝宝最疼我,阿姨自幼大的嘛!不过你这话可不能说哦,你伯父该跟我做的有些事儿,宝宝可是不能对阿姨做的。比如夫房事,宝宝知道是啥意思么?」

无月实事求是地摇摇头,啵啵有声地亲她晕红的玉颊,「不过您可以教会孩儿嘛!」

「宝宝,阿姨啥都愿意教你,不过……这个……怎么说呢,要说起来我对宝宝的远超你的想象,一直不愿为你断便是希望宝宝一直依恋我、依赖我,永远离不开我。已记不清从何时开始,我已深深上我的宝宝、无力自拔,除了母还有令人心醉神的情,渴望彻底占有我的宝宝,包括你的和即将会有的亢奋情,渴望宝宝尽快能起进入阿姨,把宝宝所有的和躁动的情尽情渲在阿姨体内,来个最彻底的释放!」

她眼中出一丝连无月都看不懂的异彩,因为以前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不过妹妹最近时常象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卫和瑶天阿姨看自己的目光也出现过类似异彩,他最近常在琢磨,这意味着什么呢?

她那高亢的尾音敛去,急促地息着,话声渐转低沉:「可是我和宝宝亲如母子,若非该死的天礼仪,宝宝该叫我娘才对。既为母子,有些事儿阿姨本不该教你做,虽然阿姨好、好想那样啊!真是痛苦!但是至少、至少……好想吻我的宝宝,尤其你每次叼住头狠命啯的可样子,得阿姨简直好、好冲动,好想痛吻宝宝一番……」

她缓缓移开被宝宝亲得绯红的玉颊,怔怔地看着他,星眸异光闪烁、直刺人心,继而变得离,两排向上微卷的长长睫颤动着缓缓下垂,遮掩住那双微阖的大大的美丽杏眼,那两粒闪烁异彩的光点随之消失,那双柔软红哈气如兰、近在咫尺,在他额上触了一下,那种灼热令他心中一颤,继而顺着鼻梁滑到鼻尖,最后顺人中滑到他嘴上停下,高高的略带美丽弧线的鼻尖凉凉的,在他左右鼻翼上各磨蹭一阵,带来酥酥的觉。

眼前美丽的容颜渐渐倾斜,如梦似幻的话音如来自天外般飘渺:「我我的宝宝!好!我现在只想好好你、吻你,啥也不管了……」

猛地紧贴上来,带着销魂的娇猛烈啯,灵动妙舌热切地在他上来回扫动、有力地撬开他的瓣,探入他嘴里一阵搅动,和他的舌尖勾挑刺一番,最后紧紧地纠在一起!

他和卫做过这种事儿,可远不如和天后这般情四,难言的异样情淌过脑际,阵阵热发自心底、温暖全身,他竭尽全力地勾紧她的美丽鹅颈,那一瞬直想和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一阵天旋地转、万物不复存在,忘了时光之过,拼命地啯、搅动丁香,一味追逐舌间那无尽的绵之意!

耳边狂声渐渐化为忘情的呻,越来越大声,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娘娘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嘴已酸、舌头麻木,已快要不过气来,天后这才缓缓分开一线,隔得太近他无法睁眼,略带磁的娇音分外销魂:「和我的宝宝相、好美哦!宝宝知道么?这就是情,我愿沉醉其中、永远永远、别醒来……心的宝宝,好想好想听你说一声,你我……」

无月在各种情况下该说的话从不会吝啬:「我娘娘!尤其娘娘的大白和大头!」

「你娘没说错,宝宝实在恋母之极,折磨得阿姨至今仍无法、也不愿为你断的宝宝,你就念念不忘阿姨的大头和汁么?阿姨豁出去了,待宝宝成些,我要教会宝宝男、行那夫之事,让宝宝尝试到死的滋味,到时你会失于阿姨间、彻底上阿姨的小妹妹,它现在好!下面好好热好涨哦!眼下宝宝尚不能人道,但阿姨要教宝宝,为阿姨止……」

美丽致的琼鼻沁出粒粒晶莹的细密汗珠,蹭得他脸上润温热一片,灼热红又猛地紧贴过来,比上次更加火辣辣,一阵风狂雨骤,再度紧紧相拥,脸贴脸,痴狂良久良久……

吻得时间太长,虽无比销魂却也很累,他又习惯地拱入天后怀里,叼住膨大涨硬到极限的大头啯,她那写亢奋情的灼热眼神复又溢深沉的浓浓母,宠溺无限地轻抚他的头发,低头密密亲吻他的脸蛋儿,喃喃自语:「真不敢想象给我的宝宝断后会是什么样子?嗷~这会儿头好涨、硬得快麻木,宝宝吃的样儿好可!噢!咬疼妈妈啦,好怀念这种觉啊!每次宝宝啯头都刺得阿姨,上面孔张开汁,下面蛤口也张开来出好多水水,若等宝宝已能人道仍未断,到时一边吃一边阿姨涨红的,那是什么光景?噢~恐怕被宝宝狠狠顶几十下就会到高,小还会在里面一跳一跳地猛烈,天啊!想想都受不了!」

她的身子颤了一下,似被自己的话刺得有些受不了,头又膨大些,几乎跟紫红枣一般!

洗澡前无月已把两只房吃软,这会儿又涨如两只微垂的雪白冬瓜,大股大股的汁被她用手托挤入他嘴里,得快点才来得及,不支支吾吾地道:「听娘说她九年前就、就断了,唔唔~还说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娘娘咋直到现在还有呢?而且水多得孩儿够吃。」

天后的温热红贴在他脸上、柔荑玩着小,「这不奇怪,阿姨身为天后、负有为仙界繁衍仙枝玉叶之天职,汁自然常有,虽多年未曾妊娠,可有宝宝每月定期刺头,自然断绝不了。但求宝宝能早些起,把母仪神界的天后变成你的女人!到那时,我要让宝宝成为最幸福的男人,让宝宝成为众神瞩目的第一仙童!」

今晚她说的这些情澎湃的言语大多听得无月似懂非懂,她似也明白,权当自言自语渲一番了,可这话无月最听!

和那帮自命不凡的小神仙在一起玩,他这孩子王的地位一直不稳,就是因为他的地位问题。虽与天后亲如母子,但在等级分明、户籍制度极严的仙界,他跟天后扯不上多少关系,仙籍上列出的是西天高级大仙、仙界战神与美神之子,跟仙枝玉叶的灵缇差了好几个等级、本无法相提并论,只比大多数小神仙地位稍高而已。

诸如卫、杨婵和幻锦等几个二等大仙子女的伙伴,他并没有多少地位优势,幻锦便一直觊觎孩子王之位,尤其在该由谁扮北极星君这一问题上和自己争吵过几次,当然幻锦的心思他很明白,不过为了让卫扮幻锦的媳妇儿罢了。还有哪咤,说来都是很要好的兄弟,终归对他威胁甚大,不得不防!唯独卫这丫头本分也很忠诚,尚未看出她表现出篡位的企图……

若是自己成了第一仙童,嘿嘿~幻锦和哪咤等六个高位小神仙只好闪一边儿凉快去喽!看你们还有没有资格跟我争!一时间无月浮想联翩,馋得口水都快出来了,和汁混在一起差点呛着,他急急问道:「娘娘,这第一仙童嘛,可有相应的尊号么?」

天后言道:「当然有,天后座前金童玉女犹自空缺,那便分别是第一仙童和仙女的尊号,我一直为你们两个宝贝儿留着呢。」

「谢谢天后陛下!谢谢王母娘娘!谢谢我的亲亲亲娘!孩儿简直死您啦!愿美丽绝伦的王母娘娘永远年轻美貌,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无月简直兴奋得要命!

他语无伦次,紧紧搂住天后一阵猛啃,咬得她头直叫疼!

见他兴奋过度,天后不乐意了:「咦~人家情意绵绵地说了这么多,看你始终无动于衷,说到这个你倒来劲儿了,真是个权熏天的小家伙!你且说说,在我对你的无限深情和所能给予你的权势之间,若只能选一样,宝宝将如何抉择?」

虽不知情为何物,但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天后希望他选择哪样,无月忙为自己的一时失态猛打补丁:「娘娘如此美丽多情,孩儿当然会选您的啦!」

天后脸上动得一塌糊涂之状,泪水直,抱得他紧到不能再紧,似恨不得把他得融入她怀里,哽咽着絮絮叨叨哼唧了一大堆,声音低得恐怕她自己都听不清,随即擦擦有些红肿的泪眼,幽幽地道:「其实你这话的真假我很清楚,可我情愿相信,这样我至少能动一番!自古犹自多情的徐娘有几人能牢牢抓住少年情郎的心?唉!其实我问了也是白问,即便宝宝选择权势,对我只是虚情假意,我也没法不你,我的宝宝实在人,做你的母一直不愿给你断,这会儿做了你的情人,又得走火入魔,备受煎熬!你令我无法抗拒、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论母还是情都如同熊熊烈焰,再也无法收回。身为天后,我实不知该向谁祈求,让宝宝我多一点、再多一点!」

她的热吻如同她那狂热的娇呢喃、雨点般落到无月头上,他从未料到雍容富丽的天后竟会狂热如怀少女!

不过这也没啥,面对卫这个真正的怀少女的如火热情,他照样应付裕如,便参照对付卫的法子用一大堆绝不重样的甜言语轰击天后的耳朵,无需一刻钟便说得她泪眼婆娑,也不知触动了哪神经、汁涌出得更快,哭着搂紧他直叫:「我的宝宝真是有良心的好宝贝儿!」

又过了大约两刻钟之后,天后的两只房又被他出大量汁,渐渐变软、不再涨

刚消停下来,他吃了犯困、想睡觉,可天后抱住他吻了又吻,她的身子越来越热,绵绵地对他说着情话,一直不让他睡,见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她很不高兴地嘟起红:「宝宝,阿姨今晚好容易才突破心理障碍、决心将来做你的女人,难得如此兴奋一次,难道你就不能牺牲一点睡觉时间陪陪我,好好跟我谈情说,让我体验一下怀少女般痴狂热恋的滋味么?噢~我宝宝,还想和你深情接吻,总觉得怎么也亲不够、不完!」

她这模样还真象卫失意时那种娇嗔无限之娇态,记不得谁说过,热恋中的女人心情象雨象雾又象风,会变得喜怒无常,她俩似乎都是这样?无月忙打起十二万分神哄她:「跟您这样的大美人玩儿,我才不会犯困哩!哦哦哦~乖乖别生气,我会好好疼您的!」

他把平时对付卫的招术照搬过来用在天后身上,只是把称呼改了一下,天后的反应果然也跟卫类似,眼中似有一团雾、朦朦胧胧,只管怔怔地看着他发呆,偶尔瑶鼻,好半晌闷闷地没说话。然后他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佳的时机,叼住她的耳垂轻轻啯半晌,用尽量柔和的语气低低说道:「美丽的小……宝贝儿娘娘,我真想把心窝子掏出来给您看,让您知道我有多么多么您、疼您!」嗨~尽管万分小心,他还是差点把天后叫作小宝贝儿,岂非太过不伦不类?

天后似浑未留意到他这个小小的漏,高大丰的娇躯似忍不住地一阵颤栗、痴痴地道:「我心的宝宝,听你这样说,我现在就是马上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呜呜呜~我、我……」香肩不住耸动,说到后来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晕哦~反应仍跟卫一模一样,既如此下面就好办了,无月温柔地干她的泪水、抱住她胡天胡地一阵热吻,然后抚摸她浑身上下,她身上的处似也跟卫差不多,摸着摸着她就叫了,呼急促、越来越大声……

他耐心地亲吻她、抚摸她良久,天后眼中愈发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娇羞不胜地说:「宝宝,阿姨下面被你摸得好的好难受哦!肯定睡不着觉、咋办啊?」

唉!截止目前为止无月已施展出浑身解数,所有对付女人的招术统统使完,他也不知下面该咋办了。

见他一筹莫展的模样,天后噗嗤一笑,又恢复了她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那副自信模样,「阿姨就知道,你哄女人的招式也就这些了,不过宝宝别气,你还这么小,能有多少恋经验,其余的阿姨来教你。宝宝记住,让女人对你动情后,深情接吻和抚摸后,你接下来就该女人的……」

无月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点点头道:「然后呢?」

天后解释道:「后女人会发情,想与你合体,可宝宝尚无法人道,那是以后的事了,宝宝一步步学来便是。」

无月问:「该怎样呢?」

「这个阿姨会教你,照我教你的去做就行,说起来简单,可要让女人动情到极点、到浑忘了自己是谁,做起来却很难,这可是门艺术。」天后把他进自己茸茸的间,大片浓密的卷起下涨红如蟠桃,裂开一道长长的红儿,时而闭合、时而张开,这会儿张开得很大、里面很

无月笑道:「孩儿咋觉娘娘是在教我如何勾搭女人?」

天后恶狠狠地道:「才不是呢!阿姨教会宝宝的这些招术只能用在我身上,否则,哼哼!」

无月照她教的那样首先那颗红豆豆,然后下面那个会动的红红小,就像婴儿的小嘴。

不一会里面又出好多黏乎乎的水水,天后说那也是她的汁,让他象吃那样啯,当然相对而言,下面的远没有房里的汁那么多,而且味道怪怪的、清香中略带腥味儿。他每一会儿天后便大声呻唤起来,说她好难受,想要小

她捉住小竭力想进那个小儿,可小软软地总不成功,得她很难受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他在天后宽厚有力、温暖柔软的怀里醒来,本能地在大脯上一阵拱,很快找到一个大头,急不可耐地一口叼住吃。吃软两只大白后他心意足地抬头看看,天后以习惯的哺姿势侧卧,这样双挤作一堆垂吊在他脸上方便他吃,此刻她脸儿红红、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下面。

无月顺着她目光低头一看,原来醒来后只顾着吃,严重憋而晨,天后的手正玩着比昨晚更硬的小哩。他也伸手去摸天后的,喃喃自语:「娘娘下面好啊,儿翻得开开,牝户涨得大大,蛤口又软又热又,我的指头挠两下就滑进去了,是不是见孩儿的小涨硬、您就水水?又想吃孩儿的小了么?」

天后喔喔啊啊地呻一阵,玩小的手得更快更有力,也顾不上搭腔,起身蹲在他脸上让他。无月按她教的那样张嘴叼住涨热滑的蛤口啯起来,就像吃一般啧啧有声地出缕缕汁,随即舌头伸进去来回搅动,这个动作发自本能、不是天后教的,因为觉就象用舌尖在孔上来回扫动、刺头溢出汁一般。

总体而言,最能令他亢奋的事多半都跟吃有关,最令他难忘的是天后怀中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母温柔,直到很久以后,他孜孜以求的都是天后这样的女人,各方面越像她的女人越是令他难以抗拒,或许幼年时天后便已在他心中种下女神的深刻印象?

她是他最想要的女人,丰硕的房、涨硬的大头、甘美的汁和原始森林般浓密的,连同那个会咬人的热销魂儿,便是他灵魂的归宿?

她似已熬不住,间移到无月下身上方下蹲,手扶小抵住宝蛤口一点点下,并非真的起、不算太硬,但还是很快便滑进去了,天后间坐实在他身上,大口息一阵,一副难受之极的模样,呻道:「噢~嘶嘶~嗷呜!宝宝的小终于进来啦,可以妈妈的啦!哦~,好啊,妈妈要好好夹夹儿!」

无月但觉小被一圈圈温软滑的紧紧包裹,似憋得更急,那是一种很古怪很异样的觉,似难受又似舒服之极!跟以前涨时完全不同,他双眉紧皱,也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出声来。

天后叫着缓缓提离,涨开的小头刮磨着内层层叠叠翻卷着的觉好奇特!蛤口搐一下猛地收紧,刮磨愈发强烈,得无月脑际一阵眩晕,但觉宝蛤口边的动不已、夹得小头再度膨大涨开,他怪叫起来:「啊呜,娘娘得孩儿好想哦!」

天后呻得象母猫叫:「噢!小磨得老!没想到妇和小男孩玩这么舒服!宝宝想啊,把阿姨的壶,好想宝宝进来,就像一样!啊~好难受啊!」

她也似不舍如此销魂快,待得小头快出宝蛤口时又停下,间忍不住再次下沉噬小,让小头反复刮磨动不止的,带来阵阵酥,从此循环不断,快越来越强烈,令她罢不能!她低头看着血红小头在红红道口内卡进卡出,马眼渐渐张开出血红一片,她那美丽的杏眼瞪得大大,叫得愈发大声:「天啊!小的滋味……好刺啊,受不了!噢~妈妈!老、好想夹儿……乖宝宝,想不想、想不想妈妈的老?」

无月也忍不住呻唤起来:「孩儿想……好想噢!娘娘下面这张小嘴儿咬、咬得我好舒服!」

天后纵送得更用力,嘶声叫着:「想啊,妈妈的老已张开了让你!好想宝宝的小儿钻进来勾老啊!」

下面隐隐传来古怪的吱吱之声,有点像竹筒水水一般,半晌后她嘀咕道:「没想到宝宝不太硬的小一滑就进去了,里面好热好啊,来回毫无阻碍,轻易便能齐没入,真是好的宝宝、好的小哦!尚未能人道便能女人的!磨得阿姨!啊啊~」

无月已快憋不住,好想,可小被热乎乎小夹得紧紧地来回,又不敢出来,他万分狼狈地嚷嚷着:「娘娘又在使劲儿夹,小差点被您挤出来!好想哦,娘娘快出来为孩儿把啊!」

天后求不地直抱怨:「我夹不住宝宝憋的小,它不够硬……哦哦!好难受啊……不能给阿姨止……我不要出来,就要宝宝在里面……噢……」

无月难受得嗷嗷直叫:「嗷嗷~孩儿的那么脏,岂能真的在堂堂天后的牝户之中?」

天后俯下上身火辣辣地吻无月一阵,「阿姨一直为宝宝把屎把,岂会嫌宝宝的脏,尽管里面,没关系的,现在宝宝在阿姨那里面,往后就可以在里面啦!」

无月再也忍不住,待小头滑出到妙浅处宝蛤口附近时,急终于夺门而出,因被涨热蛤口紧紧包裹无法得痛快,只能断断续续地一股接一股出。

天后嗷嗷叫着坐实在他身上,肥跨旋摇耸着把小夹得紧紧,嘶声叫起来:「宝宝一股股出,小头一跳一跳的,还、还真象啊,童子冲得花心好、好好难过!噢~小若能再长再硬再些就好了……呜呜~」

从那以后每次喂无月吃之后,天后便会跟他象这样亲热一番,他每每趴在天后间啯时她便会叫得厉害,而且越来越大声。遇上他憋,天后也总会用火辣辣的套入小耸摇夹一番,三两下便夹得他,把她那宽大柔软温热的玉壶给他当壶用,小立马变软、被依然动夹不止的小儿挤出来……

************

最近瑶池开,那本是灵缇专用的沐浴圣地,任何大小神仙止入内,受天严格礼仪所限,无月也无法随同灵缇一起进去,她一向唯无月马首是瞻,自己也就不愿去了,瑶池如此美丽仙境等于闲置。天后为体现对众仙的人化关怀,遂下令瑶池对众女仙开放,灵缇一向喜静、就更不愿去了。

瑶池开的当天,无月正与一帮小神仙玩第八次仙魔大战的游戏,仍由他扮击败魔神聂魄的北极星君,恰巧瑶天圣母来了,按惯例仍由她扮演自己、做了他的媳妇儿,戏里二人卿卿我我,散伙后的戏外,她把无月拉到广场边那棵歪脖子树后面深深的草丛中,勾住他的脖子脸红红地扭不依道:「刚才演戏时你亲了人家的脸,把阿姨的瘾头给勾起来了,这会儿我要你亲阿姨这儿。」

她指了指自己的红。戏里戏外常与她打情骂俏、搂搂抱抱,但接吻倒还是很少,无月指指她那涨鼓鼓的高耸酥,示意想先吃。他跟瑶天生母和卫卿卿我我多次后,天后似已接受这一现实,不再象上次那样把怒火和妒火渲到青霓头上,否则无月可不敢这样做。

看看树下枝叶遮天蔽,草丛茂密、非常隐蔽,瑶天圣母敞怀、现出深深沟,粉红肚兜内两只颤巍巍的雪白大吊异军突起、硕大肿涨。最近她刚为北极星君生下一位小神仙,跟天后一样正涨严重,她掏出右托在手中,无月一口叼住紫红头啯起来,她的手不断挤房,每挤一下便有一大股进他嘴里。

由于特别贪恋天后甘美的汁,像瑶天圣母这种跟她一般水特足的中年美妇也对无月很有引力。

房似被他得很畅快,瑶天圣母嘴里哼哼唧唧一阵、如火如荼地道:「龙儿想做我的宝宝么?这么喜吃阿姨的!」

「是啊是啊,有便是娘嘛!」把两只硕大涨硬的房吃软之后,无月兑现承诺,抱住她开始接吻,良久良久……

她的呼渐渐急促,娇吁吁地道:「龙儿刚才吃时像阿姨的儿,这会儿吻阿姨又象变成了我的小情郎,觉好奇特。阿姨的夫君可是你最崇拜的英雄,龙儿竟好意思勾引英雄偶像的老婆么?」

无月一边捏已变软的大白,一边吻得愈发火辣辣:「瑶天阿姨愿不愿我勾引您呢?」

瑶天圣母心急火燎地呻唤道:「哦~阿姨愿意被龙儿勾引,想要你做阿姨的小姦夫,阿姨想跟你睡觉,龙儿快快长大吧,用你起的长姦了阿姨……每次跟你亲热阿姨的,这会儿下面又了好多水水,好想龙儿尽快起,阿姨的。」

无月伸手摸去,她间浓密丛中果然温热滑一片,指头宝蛤口一滑就进去了,又是好一番亲热,得她愈发泛滥、情思恍惚,捏住他的裆直叫:「龙儿的长快翘起来吧……噢~阿姨好难受,想要!好想要这长长的儿翘起来阿姨的!」

这些年来无月的小已被天后催得长了不少,据瑶天圣母说,眼下它已跟成年男仙的儿差不多大小,可终归尚无法起,她再想要也是白搭,也只得罢了。一时间玉颊上红未褪,她漾地道:「今儿瑶池开,阿姨带你去游泳吧,去泡泡瑶池圣水或许能稍抑阿姨中这股熊熊火。」

然而即便开,瑶池圣境依然是男孩的地,即便是尚未发育的小男孩。无月之所以成为唯一的例外,并非全出于天后的偏,受严苛天条所限、即便天后再宠他也不能破例,而是因为九天玄女那个古怪的嗜好、从小把他扮作女孩,当然关键的是,跟瑶池守护神瑶姬的胆大妄为以及对他的无比宠关系最大。

所以当瑶天圣母把他带进瑶池时,不仅已先去一步的三霄娘娘、天妃娘娘、瑶姬和金光圣母等中年女仙并不到奇怪,连桃花女神、幻仙子、天璇和天玑等小仙女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

她们这种反应令无月很奇怪,自己明明不是女孩,更衣时下面的小已跟成年男仙差不多大小、耷拉在双腿间晃来晃去的,但她们全都视而不见。这似乎源自女人们的从众心理,明明是一匹马,若其他人都说它是驴,也就相信它真的是驴了,她往往会想,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便一定不会错,其实错得厉害。

那些中年女仙们全都光了在瑶池里面沐圣浴,见无月去了全都围在他身边、嘻嘻哈哈地和他划水嬉戏,一个个笑话他下面这长长槌就像一大茄子,可惜是银样镴头,跟他的人一样中看不中用!

他不以为意,也很乐意欣赏她们成体,她们的头都不如天后的大,颜也没那么深,但房都肥硕异常且形态各异,有吊瓜形、梨形和碗形等,不一而足,一个个双腿间大片浓密倒是一般无二,都由小腹下成倒三角形郁郁葱葱地往下蔓延,将间红桃遮的严严实实。

那帮小仙女则拘谨许多,都身着亵与肚兜之类的另行结伙沐浴,与中年女仙们似有代沟,看上去就像一群白花花的美人鱼。她们中的大多数也跟无月相,他下水与中年女仙们嬉戏没多久,小仙女们便纷纷向他招手、邀他过去戏水同游。

他跟瑶天圣母诸女打个招呼便去了,心想既然都在他也该过去招呼一下。其中一位花信年华、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清丽绝俗,体态欣长,端丽娴雅、美貌非凡,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身披一袭烟霞雾霭般的霓裳羽衣、双臂挎一条淡紫长长飘带,飘舞随风、更觉飘逸,纤系一条蝴蝶结红纱。

美丽五彩羽衣被水浸后仍若飞升之态,衣袂飘飘、未见贴身,也不知何种衣料制成,虽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其实除了手足和头脸,其余冰肌玉肤啥也见不着。

第377章嫦娥仙子

据天璇介绍,她便是广寒的嫦娥仙子。她的鼎鼎大名无月可是如雷贯耳,仙界无数漫传说均源自于她,可说是他的青玉女偶像,若说娘和灵缇分别是仙界中生代和新生代的花中魁首,嫦娥仙子则该是这两代之间那一代中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只是貌似花信少妇这一类并未排行而已。恰恰嫦娥仙子这种年纪既有中年女仙的成风韵、又有少女的娇柔婀娜,委实愈发人。

能认识如此绝无月自然万分高兴,忙不迭上前搭讪:「您就是我仰慕已久的嫦娥仙子么?天啊~我快兴奋得晕倒!今儿竟能在瑶池圣境遇上如此美丽绝世的神仙姊姊,真是幸会啊幸会!」

大美人淡淡笑道:「妾对金童的大名可也是耳能详哦,今得见、幸何如之?一向听闻金童容貌绝世,一见之下果然名副其实,不愧为仙界首席美人之子,生得好像九天玄女娘娘啊。不过妾另有耳闻,说你一向温文守礼、今儿咋赤仅着头现身瑶池圣境呢?」言罢不莞尔,彰显出大美人风趣的一面。

无月一向皮厚,闻言笑道:「泡在水中原也没啥,人家还是小孩子嘛!」

大美人揶揄地道:「而且还百分百像个美貌小姑娘,呵呵!真可惜,你下面多了一样丑陋之物,否则我真想认你做我的好妹子。」

无月笑道:「咱俩做不成好姊妹,但可以做好姊弟啊,不知仙子是否嫌弃?」

嫦娥仙子笑道:「怎么会呢?往后咱俩便以姊弟相称好啦!你娘没来么?好久不见玄女娘娘啦,怪想念她的。姊姊这次来就是想请公主和你母子俩于八月十五到广寒做客的,没想到在这儿倒先遇上你,这会儿就当是姊姊正式邀请你咯。」

无月兴奋地道:「谢谢姊姊,我一直盼望着去广寒姊姊那儿玩玩哩!我娘平时不出门、这次没来,是瑶天阿姨带我来的。姊姊干嘛不过去呢,却跟这帮黄丫头混在一起?」

嫦娥仙子噗嗤一笑:「龙弟才多大点儿?这些妹子最小的也比你大好几岁,还好意思说她们是黄丫头?姊姊若是跑那边去,你岂不是该叫我阿姨啦?姊姊才不愿哩!当然论年纪做你的阿姨倒也够资格,你是要阿姨还是要姊姊呢?」

最后一句话似一语双关?这位大美女在仙界绯闻天飞,看来言谈举止远不像她的容貌仪态那等端庄严肃,无月也笑道:「您如此年轻美貌,我当然要姊姊咯。久仰姊姊大名,今儿总算遇见您,早朝也总不见您位列东、西天仙班,姊姊成天都在忙啥啊?」

嫦娥仙子解释道:「姊姊只是一位散仙,独居广寒守卫仙凡边界,自然不用到紫清阙或朝天门来站班啦。」

无月颇有些虚荣地故作叹息:「可惜我小小年纪便得站班,逢天后上朝便得跟到紫清阙在她座前听宣侍候、忙前忙后,跟那些一本正经的老神仙和大仙们混在一堆,不敢随意说话更不敢笑,一点儿都不好玩!」

嫦娥仙子戏谑地道:「得了吧,金童玉女之位岂是人人可得?若非龙弟生就仙姿玉貌且有强大背景,凭你如何找关系托门子也没门儿哩,咦?姊姊咋怎么瞧也觉得你是在炫耀呢?呵呵~」

无月老脸一红,笑道:「其实以我的格,最是羡慕姊姊这等散仙啦,隐居世外、啸傲山林,成天无拘无束的,想玩就玩、想闹就闹,天后天帝也不会管,多么逍遥自在啊!」

嫦娥仙子叹道:「龙弟有所不知,姊姊独处璇而夜织、或乘桴木而昼游,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那里没有亲人,没有笑,只有一只惹人怜的玉兔相偎依,只有那总在砍着桂树却总也砍不倒的吴刚相陪伴,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孤独寂寞,才不象龙弟说得那么潇洒。」

无月想起有关她的传闻,问道:「姊姊不是有老公的么?」

「唉~他啊,不提也罢!」美人黛眉微蹙,似有难言之隐。

据天后告诉他,嫦娥的丈夫因立下丰功伟绩受到其他天神妒忌,到天帝那儿进谗言,使天帝疏远后羿,把他贬斥到人间。夫妇俩在凡间靠后羿打猎为生,他觉得对不起子,遂找天后讨来长生不死药,让夫俩在世间也能永远生活下去。后羿后来对她有不忠行为,跟河伯的子发生暖昧关系,引起嫦娥的极大不,就偷吃长生不死药跑天上来了。

另外据娘说,她在嫁作后羿妇之前,曾有过一次婚姻经历,与后羿婚后还有过一次遇,她的前夫是赫赫有名的舜,遇的则是一位翩跹白衣少年。然而这些都只是传闻、真假难辨,且涉及隐私,无月咋好多嘴?于是笑道:「我愿去广寒常伴姊姊身边。」

嫦娥仙子嫣然一笑:「龙弟这是孩子话,不说多了,以你这么好玩好闹的格,能在姊姊那儿呆上一个月我就服你。再说龙弟又不是姊姊的丈夫,成天呆那儿陪姊姊算啥呢?」

大美人笑靥如百花绽放,勾魂魄不可方物,看得无月不一呆,他本就是见人,不由得嗤嗤笑道:「就算姊姊的小老公咯,瑶天圣母那几位阿姨常说,女人该有两个老公,大老公做长期饭票、小老公陪自己上睡觉。」

嫦娥仙子玉颊微酡,啐道:「龙弟小孩子家咋能说出这等村话,你懂啥叫陪女人上睡觉么?」

无月摇摇头:「不太懂,她们这样说的嘛!」

嫦娥仙子噗嗤一笑:「她们这些狼虎之年的中年女仙个个得慌,凑在一起便叽叽喳喳地议论男人,但凡见了美少年口水都快出来了,真是无聊!姊姊最瞧不上她们这一点,所以不愿和她们凑在一堆。」言来有些忿忿。

无月不太明白她对瑶天阿姨她们为何如此不,笑道:「还不是一个个在家里做主妇太无聊,闷出来的病!」

嫦娥仙子撇撇嘴:「也只有她们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倒是龙弟干嘛不跟这些姊姊一起玩儿,倒跟那些阿姨混在一堆?龙弟渐渐也大了,按说已快进入青期,那些阿姨怎么愿意光溜溜地跟你一起沐浴呢?」

无月挠挠头纳闷儿地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我还小,大家混在一起嬉水闲聊好玩、阿姨们不在乎吧?」

嫦娥仙子不以为然地道:「看来喜你的女阿姨还多呢,估计都有恋童的病,把你当儿子了,你们之间应该有很深的代沟,能聊些啥呢?」

无月想了想:「偶尔会和我聊些男女之事,我也听不太懂,聊得起劲儿后她们喜我的小雀雀玩。」

嫦娥仙子颔首说道:「难怪那些阿姨们愿意光了给龙弟看,多半也是为了这个。姊姊远远瞧去,那十几位阿姨把你围在当间儿和你打情骂俏,一个个把你当宝、恨不得把你吃掉的模样,龙弟可得当心些、可别真早早地就成了她们的小老公咯,呵呵!」

无月笑眯眯地道:「我可只想做姊姊的小老公,姊姊要不要啊?」

大美人娇媚无限地笑道:「你说呢?」

无月与她闲聊一阵竟越来越投机,彼此间颇有相见恨晚之,当下到岸边焚香盟誓、结为义姊弟。

哪咤之母殷十娘最喜无月,见他这边厢跟嫦娥仙子打得火热,半天不回,便在对岸又是招手又是叫嚷地催他过去。

他看看嫦娥仙子问道:「姊姊,咱俩一块儿过去好么?」

嫦娥仙子臻首微摇,黛眉微蹙地道:「姊姊就在这边等你,还想和你再聊一会儿呢,就不过去了,可别让姊姊久等哦!」

无月点头答应,旁边的桃花女凑上来笑道:「嫦娥姊姊不愿陪你,姊姊来陪龙弟游过去,免得淹死你!」

格活泼,跟无月玩闹惯了的。二人游到对岸上了沙滩,十几位丰腴美妇横七竖八地躺在沙滩上晒太,看上去很是惬意,但见边上一丝不挂、玉体横陈的殷姨招手叫他:「龙儿,过来给殷姨背,等你好半天啦。」

无月在她身边沙滩上坐下,说是背,她却面向无月侧躺着,媚眼连闪,双十分肥大而,略微下垂如两只大吊瓜,紫红头硕大绽放如花瓣、晕高高鼓凸而出,妇风韵分外人。

殷姨上面的右腿前伸,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腹下、双腿间又浓又密,但双腿合拢,只能看到殷姨下面的很多,他举目四顾,躺在沙滩上的瑶天圣母、天妃娘娘那些阿姨正一边懒洋洋地晒太一边闲聊,一个个盯着他窃笑不已,也不知在说自己啥坏话?彼此嬉戏玩闹时,她们偶尔抬腿,反而不小心光乍间红桃儿让他瞧见。

无月嘿嘿一笑,瞧得口水都快出来了,虽尚不懂情之一字、也不知为何物,但他喜跟这等丰的大美人厮混,或许因为容貌和身材较接近天后的缘故吧?但凡稍稍有些像天后的女子他都喜。灵缇容貌虽有些随她爹,但生得清灵剔透、美丽绝伦,他同样也很喜

「殷姨这样躺着,我咋为您背啊?」

他对妇人女子一向有求必应,尤其对美女更是如此,殷姨虽看似年逾不惑,但绝对配得上美人称谓,所以么,为她背无月很乐意效劳,待会儿可得试探一下、是否自己想哪儿就可以哪儿?

殷十娘扭扭肢娇媚一笑:「先从殷姨的脯开始吧,听瑶天妹子说,龙儿不是最喜女人的大脯么?殷姨让你随便怎么,便宜你啦,咯咯!」

无月的手直奔最兴趣的大头,用拇指食指着,笑道:「孩儿这样也可以么?」头在他手中快速膨大涨硬,变得跟开花枣一般,虽不如天后的那么大却也煞是人,恨不得叼住狠狠啯几口!

这是天后给他养成的坏习惯,对吃妇的大情有独钟。

殷十娘被他得有些的,肢又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双手握住硕轻轻捏,把头和晕挤得愈发凸而出,「龙儿看起来好馋嘴的样子,是不是很想吃阿姨的?先前瑶天妹子还没把你喂么?」

无月骇了一跳,瑶天阿姨咋能把这事儿随便拿出来说?若被北极星君听去可不太好,他可是在东天朝天门大殿里站班呢!

殷十娘柔声道:「龙儿不必担心,咱们这些好姊妹的嘴巴可紧了,不会对各自的丈夫说的,这是规矩,知道么?」

无月这才释怀,松口气笑道:「我倒是很想,可殷姨有让孩儿吃么?」

殷十娘媚笑道:「阿姨跟瑶天妹子不同,最近并未生育、不在哺期,又不像王母娘娘那等负有繁衍仙种天职、可产不断的远古大神,自然不会真有汁啦,可让龙儿啯着玩儿还是可以的,觉的,你不喜么?」

无月嘻嘻地道:「孩儿当然喜啦,可这儿光天化,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啊!」

他的按摩扩展到房和晕,殷十娘的呼渐渐急促,媚眼如丝地道:「那殷姨带你到一个隐秘之处,再让你啯头好不好?」

无月冲动之下差点便想点头,可抬头遥见嫦娥仙子在对岸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不知怎地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手上的动作也规矩了些,笑道:「嫦娥姊姊等我有事哩,还是算了吧,以后再说。」

他移动身子背对嫦娥仙子,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双手在做啥。

按摩到殷姨的肥时,得她直叫好,双腿闭紧绷直,咯咯笑得花枝颤,他真是好奇怪,问道:「殷姨股上皮厚、咋会呢?」

殷十娘格格娇笑道:「龙儿还不懂,你虽的是部,的却是殷姨下面的小妹妹,得殷姨好难过哦!」

无月挠挠头,奇道:「这就奇怪了,孩儿又没挠殷姨的小妹妹,那儿咋会?小妹妹起来很难过么?」

殷十娘脸红红地道:「当然啦,起来儿就会水水,里面空虚之极,就想夹住硬儿狠狠咬几口,可惜龙儿这宝贝看似伟岸、却还翘不起来。」

「殷姨把腿分开些,否则不到里面的小妹妹。」无月已按到她的小腹下方,触手茸茸的,他接着往下,已渐渐深入呈倒三角形分布的浓密丛林中。

殷十娘那对媚眼对他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娇媚滴地腻声道:「乖龙儿,殷姨的小妹妹可不能让你,被你了咋办?你的儿又不能翘起来为殷姨止……」

「孩儿就想殷姨那儿嘛!」无月依然坚持。

殷十娘似笑非笑地道:「龙儿要自个儿伸手进去,要殷姨分开双腿让你摸,才没门儿!」

既如此,无月只好强行把手进她闭得紧紧的双腿间咯,触手一团馒头般大的温热软,长长的儿之中一片滑,儿上方凸出一粒硬硬的大黄豆,按之间不断刮磨手指,殷姨双腿倏地绷直、夹得更紧,他的手几乎无法活动。

抬眼一看,殷姨原本雪白无暇、珠圆玉润的脸庞涨得绯红,黛眉紧锁,双眼瞪得大大、呼急促,喉间隐隐传来强自抑着的呕呕之声,看似难受之极!

他不管不顾地到下面那个热小,指头一滑而入,便在里面轻轻挠动起来,中开始冒出无数小芽、渐渐涨硬,里面变得更热更糙,手指搅动间吱吱有声,继而几圈软动着收紧、住指头,来回动也增添些阻碍。

第378章无聊主妇

「噢!」殷十娘忍不住娇出声,听起来既突兀又大声!

无月骇了一跳,忙捂住她的樱桃小嘴,抬头四望,那些晒太的阿姨们全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边,他忙出手来一本正经地对她们笑笑:「刚才不小心疼了殷姨,嘿嘿~」

瑶天圣母嗤嗤笑道:「恐怕龙儿不是痛了殷姊姊,而是到她的处了吧?哈哈~」

其余美妇们也随之哄然大笑,一时间打趣不断、语不绝于耳。

无月老脸一红、懒得理她们,回头对殷十娘挤眉眼地道:「孩儿替人按摩劲儿太大,看来殷姨受不了,我看就别了吧?」

殷十娘却一点儿不配合他,眼中异彩闪烁,兀自脸儿红红地道:「龙儿,咱们到那片林子里去吧,殷姨还要你接着为我哩。」

无月耸耸肩道:「在这儿光沙滩就好啊,干嘛要跑那里面去、森森怪渗人的?」

殷十娘瞄瞄那些仍叽叽喳喳地不停取笑她和龙儿的无聊闺们,凑在他耳边低低地道:「殷姨下面被龙儿了嘛,出好多水水,被这些手帕看去,多难为情啊。」

无月也越来越受不了那帮阿姨越来越的言语和嬉笑,便起身随殷姨往密林那边走去,但听身后天妃娘娘戏谑地道:「殷姊姊看似忍不住啦,想拉龙儿配种么?哈哈哈~」

众美妇又是一阵哄笑!无月逃也似地窜进林中,殷十娘也很快跟了进来,当先躺倒在茂密的草丛中。

先前吃了瑶天圣母不少,无月有些急,便说道:「殷姨等会儿,我到那边撒泡。」

殷十娘一把拉住他,说道:「龙儿别急,再憋会儿,你这看似憋得有些硬了,殷姨想试试能否玩玩,给我止止……噢!殷姨这会儿,真是受不了!」

她仰躺着终于肯分开双腿,下私处又浓又密的大片,成如水桃般的两片紫红隆起如山包、已分开红红一线,里面是横七竖八的缕缕白浆,溢水的玉门已张开了一个大而柔软的,就像一张饥渴的带大嘴巴,粉红堆中涨红的宝蛤口张合不已、仍断断续续溢出琼浆,时而现出里面血红一片。

她向无月张开双臂,息着殷切呼唤:「龙儿,这儿很隐秘,快来吃殷姨的啊!阿姨这就把大头给宝宝含住使劲儿,可不许咬疼阿姨哦?」

无月一头扎进她那高耸温暖的怀里,殷姨握住雪白柔软硕大的右捏一阵,将头挤得高高凸而起、送进他嘴里。他双手捧住硕大柔软的右,张嘴叼住大头猛地啯起来,嘴里喃喃自语:「殷姨~我要殷姨~孩儿要吃妈妈的……」

他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用力、专心一意地啯着大头,得啧啧有声,良久良久……殷姨说得不错,虽不出汁,但啯住涨热硕大的头那种觉,还真不错!「殷姨的头好大、颜好深哦,都快成紫红了,就像两颗小枣,在孩儿嘴里变得硬硬的?」

殷十娘左臂环住他的身子抱得紧紧,右手托住他后脑往她上直摁,低头密密亲吻他的额头,脸上洋溢着的母越来越浓、越深沉,现出天后每次喂他吃时那种无比足的表情,腻声说道:「头被龙儿啯得好涨好,自然会膨大变硬啦!殷姨的你已吃够,该玩玩下面了!嘶嘶~被龙儿啯,噢!啦!」

她松开无月身子让他蹲在她间,抚着那丛卷曲的长长和大大红桃,指头拨开丛探向红红儿,两指捏住大黄豆一阵,倏地肢拱起扭摆起来,呻出声,继而下方红红的宝蛤口,将它挑开一些,指头般大的宝蛤口中血红一片,腮晕红、媚眼滴地看着他,龇牙咧嘴地呻起来:「殷姨的好、好啊!好想我心的小老公我,来,快阿姨的老……」

无月又一头扎进殷姨茸茸的间为她,惊道:「殷姨的鸟窝里好大一个桃子啊,又红又热,这是啥呀?您的大里没水,这下面的水倒足哩!」

殷十娘大声呻道:「那是殷姨的,平时也没这么大的,还不是宝宝啯惹出来的,刚好殷姨又正在生理期上,下面的水水当然多了,管保你吃个够!」

无月问道:「啥叫生理期啊?」

殷十娘解释道:「就是女人每月最想男人那几天,嗷嗷!宝宝得阿姨好啊,把、把舌头伸进去……」

无月的嘴巴啯住玉门仍不时溢出的水水,啧啧声越来越响,殷姨下面的水水真多,这么久他都没干净,半晌后又把舌头伸进热宝蛤口,在里面有力地搅动着,得殷十娘嗷嗷叫不止:「对,龙儿,噢!就这样……里面,里面更……噢!得殷姨好、好哦!龙儿,殷姨是不是第一个和你如此亲热的女人?你会玩女人么?」

无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殷十娘媚眼如丝地道:「殷姨这就教你,要你的阿姨的!」

她已玩了无月的儿好一阵,因急倒也有点硬了,她握住试着把半圆半硬的头往蛤口里,心急火燎地呻道:「龙儿快往里顶、顶啊,噢!头挤进来啦,呜呜~好舒服啊!嗯~就这样进进出出来回磨,口被头刮得好!嗷嗷~里面更啦,快、快全顶进来!啊呜~」

她揽住无月的股用力往自己间按去。但觉头陷入涨热堆中受阻,被她这样一按,不太硬的儿顿时弯曲,头反而滑出蛤口。她只好用手扶住重新来过,让他在口边反复一阵后,不敢再心急,试着让他一点点深入,总算齐没入!

她双眼瞪得大大,嗷嗷直叫:「噢~好舒服啊,殷姨的老总算夹住龙儿的啦!殷姨要慢慢夹我的宝贝儿,嗷!龙儿还这么小,尚不能人道,便已跟天王差不多大小、这会儿硬度也跟他差不多,再过一两年那还得了!呜呜~往后殷姨不要大老公了,只和小老公睡,只要小老公阿姨的大!噢啊!死啦!可惜不够硬,不能重重顶花心啊!难受死了……」

无月但觉儿被火辣辣妙咬得紧紧,里面有热又软又滑,倒也舒服,终至憋不住,在殷姨的了,就跟在天后瓤内出时一般,一股一股地断续出。

殷十娘死死抱紧他,双腿绷直把他的身子夹得紧紧,似快活又似很难过地叫道:「喔!龙儿啊,对!就在殷姨玉壶里,觉像……唉,虽有些意犹未尽,但龙儿得殷姨也舒服的……」

好殷姨,和她携手走出密林,无月急着过去找嫦娥姊姊,在沙滩上却又被阿姨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审问:「龙儿和殷姊姊进林子呆了好半天、是不是野合去了?」

无月很少经历过如此风阵仗,加上心里有鬼,一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殷十娘脸红红地啐道:「我说你们这帮妹子啊,成天就知道欺负龙儿,你们瞧他那儿能管用么?真是!」

「殷姊姊进去玩那么久,龙儿是不是真的无法起啊?」这帮美妇立即又把目标瞄准无月的宝贝,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握住捏一阵,想看看是否真的不管用,他已放过,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好容易才摆阿姨们的纠,无月又随桃花姊姊游到对岸,陪嫦娥姊姊闲聊一阵,继而沐浴净身、上岸穿好衣裳,把嫦娥姊姊请回自己家。灵缇一如既往地呆在玄女苑,正帮娘纺纱,于是嫦娥仙子也省事,一下子请到她俩,相约八月十五聚广寒

从那以后,无月经常去瑶池游玩,嫦娥仙子来瑶池的次数也多了些,只是陪他沐圣浴最多的还是那帮年长女仙,九天玄女即便去了也不愿身,且躲得他远远的,说是公众场合母子俩裎相对怪不好意思,在家里她倒是非常随便……

这天为他哺后,天后似有腹心事、斜倚在榻上搂着他唉声叹气:「不知宝宝留意过没有、你伯父已有多长时间未到瑶池西来了?」

无月点点头说:「是不咋见,有孩儿和妹妹陪着您,伯父来不来也没啥嘛!」

天后摇摇头,黛眉微蹙地道:「那不同,你伯父长期冷落我,夫已多年未曾行房,阿姨正值虎狼年华,心中的寂寞苦闷有谁知?若非有宝宝和囡囡,阿姨恐怕更难熬。」

无月对男女之事已隐隐有些初步认识,揽住她的肢百般抚、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孩儿知道,娘娘每月下面的桃子膨大涨红、出很多水水那几天下面会很,那也没啥呀,孩儿的小时不也能钻进去止么?」

天后脸上红红的,媚眼滴地看着他说:「可惜宝宝并非真的起,小又小又软,无法真个销魂,得阿姨到喉不到肺的,反倒更难受。」

无月一直竭尽所能取悦天后,天真地认为但凡天后想要的自己和妹妹都能给她,她有自己和妹妹就够了,不希望她成天想着伯父,她这话无疑令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一时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哽咽着道:「孩儿真、真是好没用啊!」

天后温柔地替他擦去泪水,抱住他又亲又吻、轻怜一番,柔声安道:「宝宝不用气,你的小眼下不管用,可要不了多久就能像男子汉一般真的起咯,或许宝宝还会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得阿姨的水横、嗷嗷叫,足得死哩!」

无月很是怀疑地道:「会么?」

天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其实,阿姨在宝宝只有两岁时便已施展无上仙术,在宝宝体内植入了少香,配合喂时施展的无上催大法,加上药仙的灵药之助,宝宝定会比别的男孩早许多,而且小会变得很特别,足以让最的妇人死,一夜连御如此妇十余而不败!」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娘娘金口一言九鼎,对他更是如此,难怪自己的小比小伙伴们长出那么多,尤其最近半年来小几乎一月一变,如今已长成一条长长的槌,耷拉着吊在下面也有茄子那么长。

天后着长笑话他说:「如此伟岸的儿跟宝宝小小的身子看起来殊不相称,呵呵!」

无月抗议道:「还不都是娘娘的!」

天后仍未给他断,每月他照例会到天后寝跟她睡七八天。有天黄昏玩累了回家后,灵缇说天后在寝中等他、要他快去。

青霓带他刚来到阆风苑高高的天梯之下,一股无影无形的大力涌来将他包裹其中、托着他腾云驾雾地直上九层高楼,稳稳落在他时常趴在那儿极目远望的厢廊之上,天后已等在那儿,把他拉进卧室之中在边坐下,一把将他紧紧搂入怀中亲了又亲,喃喃地道:「宝宝现在大了,成天就知道跑出去疯玩,连每月到阿姨这儿报到都不及时啦!阿姨涨了一下午,好难受!」

她三两下襟掏出涨鼓鼓大白,硕大涨硬的紫红头上孔半开半闭、果然已溢出些汁。她把大进无月嘴里用手一挤,一大股温热汁连成一线进他嘴里,吃了这么多年依然甘美、如琼浆般令人甘之如饴!

他玩饿了,双手把住右帮天后挤房和头均涨得比平时大了近三分之一,看来真是涨得很了。他狠狠了十几口后,天后又急慌慌地把左进他嘴里,气吁吁地道:「右边先放放,宝宝快使劲儿,涨得慌!」

待得把左得好些,无月肚子也没那么饿了,他的嘴又回到右,仍本能地把住左捏不止,将紫涨的大头和布芝麻般硬硬粒的晕挤得高高凸出,不时变幻着形状。

天后嘟囔着道:「宝宝专心吃右吧,别把左,白白掉了可惜。」

她为宝宝哺这么多年,孔已被他完全通,出很快,不到一刻钟他便吃得肚儿撑圆,涨鼓鼓如冬瓜般的大白也渐渐被他软,变成两只晃来晃去的大吊,在基下方形成两条深深下沟,他很喜那儿,软软热热的,便把嘴拱进去沟中娇肌肤,得天后咯咯娇笑直叫!「宝宝吃就吃吧,这么大了还玩妈妈的咪咪!」

无月不释手地把住房又亲又,「孩儿长大全靠娘娘这对大咪咪,真是死它啦!」

天后不依道:「难道就不把宝宝大的母咯?」

「孩儿当然啦,怎么都亲不够哩!」无月把肆目标转移到她的眉眼、琼鼻、脸和红上,亲吻得火辣辣!

见娘娘边让自己亲、接受自己如火如荼的热情边擦脸,他不高兴了,「娘娘老擦脸干嘛?」

天后解释道:「每次被宝宝亲就像被小狗咬、得脸上一片红,出去都不好见众仙,格格!」

「好啊,娘娘竟骂我是小狗,看我怎么收拾您!」无月伸手在她那柔软肢上一直肆

天后那儿最是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讨饶:「好好好!原是阿姨错了,宝宝快饶了我吧!」

二人嬉闹一阵已是掌灯时分,青霓五姊妹进来,侍候娘儿俩洗漱一番后,天后挥手遣退诸女、吩咐道:「出去把门关好,给我好好守在外面,今夜无论出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许任何大仙入内。」

青霓五姊妹齐齐躬身答应,转身而去。无月见她如此郑重其事,不解地道:「娘娘这是怎么啦?今晚有何重大之事么?」

天后笑而不答,一个轻巧的半转身侧对他,敞开的腋下茸茸的,袒出大大吊侧面大半,襟仅兜住峰,紫红尖若隐若现。她原地衣袂飘飘地再转一圈、同时轻轻一拉睡袍肩带,出玉雪圆润香肩,风情万种一笑:「宝宝看阿姨的体态如何?」

她这种鬓云洒、酥半掩的美风韵竟是如此勾魂魄,一时间看得无月意动神摇,忍不住赞叹不已:「妙!真是太妙啦,平时也摸过娘娘的身子,从未想到竟是如此人心魄!」

灌女仙汤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但这句话的确是语出至诚。

天后柔软肢如杨柳随风般扭摆起来,右臂高抬、臻首偕肢后仰、左臂自然下垂,轻灵曼妙地接连旋身,如嫦娥仙子身着霓裳羽衣在瑶池边翩翩起舞般、于婀娜美丽间焕发出绝世风情,长长的黑发飞旋飘舞,飘带和带接连缓缓飘落榻上,敞开的襟里雪白耀眼、与下面大片黑森林形成强烈反差。

无月看得目眩五之际,天后停住身形,睡袍旋即飘落,出成美妇高大丰腴娇躯,雪白酥傲然立,丰硕高耸的一对房凌空矗起似两座浑圆坚的玉峰,在会处和下夹出三道深深沟,两粒紫红大头点缀峰之上。

那一圈人心动、紫红晕中间,两颗枣已不自觉地肿翘立,像是已被体内的热情烧化,烧成了情难收的深紫

由玉蜿蜒而下,穿过隆起的小腹,一双肥白的大腿夹得那般无力,像是一用力便会左右分开,那一大丛乌黑细密的芳草斜斜紧密地贴在肌肤上,没有丝毫杂,显得乌黑油亮,芳草萋萋之下妙处隐现,星星点点琼浆玉涨硕红桃之上,透的美妇体凹凸有致、无比美妙地蜿蜒起伏。

他看得心动神摇,却也有些疑惑,虽与天后亲密无间,但她于烛光下这等全之态还是首次见到,不问道:「娘娘今儿咋啦?孩儿怎么看都觉得很像天魔之舞,好人哦!」

天后风情万种地一笑:「其实我也是初学乍练,今儿和宝宝玩得开心,忍不住想在你面前牛刀小试,在外面可不敢跳,惑到宝宝了么?」

无月猛点头:「惑到了,简直到得不能再到啦!」

天后与他相拥着钻进被窝,捞住他的儿拉了拉,吃吃地道:「宝宝说得那么夸张,咋不见这小宝贝有何反应呢?」

无月奇道:「孩儿是用眼睛看,跟小有何干系?」

天后在被窝中紧紧抱住他不时扭动着,丰腴身子和言行举止都显得异常亢奋,告诉他:「催大法尚未把宝宝催,小只是长得很快而已,眼下少香的催情奇效倒先显现出来,以我瞧再贞洁的妇人也抗拒不了宝宝身上散发的体香,阿姨好宝宝,成天与你耳鬓厮磨,被你的体香刺得就更受不了啦!对宝宝原是浓浓母,如今变成深深情、已无力自拔,阿姨这会儿好需要男人,或者该说很需要我的宝宝!」

此时他已如愿成为天后座前金童,侍候好王母娘娘是金童义不容辞的责任,当下慨然道:「娘娘但凡有命,卑职自当拼死效命!」

天后噗嗤一笑,给他一个爆栗:「宝宝都已位列仙班、正式上朝了,还如此油嘴滑舌、说话一点儿不靠谱。我才不要宝宝拼死效命,只盼这儿早些起就好!」

她伸手捞住长便是一阵捏,可是它一如既往地无法起立,至多半软半硬而已,且由于长许多,憋时反而无法再像往常那样滑入膣道、为她聊以止了。这半年多他每次过来,天后都会像这样为他儿,并非仅仅为了取乐,而是跟哺时一般施展了催大法。

「按阿姨的估算,宝宝修炼的少心经在我早年植入你体内的少香和我不断对你施展催大法的帮助下,最近该神功初成才对呀,咋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身为全知全觉的堂堂天后都不明白之事,无月就更糊涂了,心想,或许是因为速而不达吧?

见今晚再次无功而返,天后喟然叹道:「每次进殿早朝,看着仙姿玉貌的宝宝侍立身侧,我便情难自、神思恍惚地看着你发呆,朝议之时也是心不在焉。心想自己大的孩子就这样一天天长大了,过往那些与宝宝母子般亲昵的场景总是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尤其宝宝饿了哇哇大哭着猴急地在我怀里拱要吃、嘟起小嘴使劲啯、吃后就咿呀咿呀地跟阿姨说话那一幕幕,天啊!真是好怀念啊!宝宝简直让我着魔,整为你魂牵梦绕,或许从那时开始阿姨就深深地上了宝宝,只是不自知而已。」

无月抱紧美丽的娘娘一阵热吻,动情地道:「孩儿刚睁开眼时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娘娘,您是我心目中的美丽女神,孩儿也好娘娘哩!」

天后与他一次又一次情拥吻,双手捧着他可的小脸亲了又亲,含情脉脉地凝视半晌,喃喃地道:「我的宝宝真是太漂亮了,就象个害羞的小美女,嗯~小美女都没你好看!哦~阿姨宝宝!」

她似想起什么,忽地又沉下脸来教训无月:「最近听说宝宝到瑶池沐圣浴时常和瑶天圣母她们打情骂俏,还随便让她们摸你的儿,阿姨很不高兴哩!可有这回事儿?」

这事儿他可不敢矢口否认,只好微微点头、讪讪地说不出话来,随即又有些担心地道:「娘娘会责罚瑶天阿姨她们吗?」

天后臻首微摇:「她们并未触犯天条,按律是不能处罚的,连天帝天后也不能。」

无月如释重负般暗松一口气,天后见状柳眉倒竖、发般地重重儿,咬牙切齿地道:「还关心你那些阿姨啊,辛辛苦苦把你大也不见你如此心疼人家!好好给我记住,宝宝和这儿是阿姨的脔,往后不许再让她们碰你,知道么?」

这个无月可不敢保证,可出言反对肯定是不行的,便转过话头火辣辣地道:「孩儿之所以喜跟瑶天阿姨她们嬉戏玩闹,是觉得她们跟您有相似之处,屋及乌罢了,因为孩儿太太依恋娘娘啦,但凡见了跟您有关的或相似的女子,我总是情难自,噢~娘娘,我死您啦!」

第379章天赋异秉

边说边在她的美人额、玉颊、眉眼和红上一阵加狂吻,得她一脸口水,她也毫不在意,依然闷闷不乐地道:「宝宝就知道哄我高兴,你这喜到处勾搭女仙的病最要不得了,想想我大的宝宝跟别的女仙亲热我就好难受,你难道不知,你这样做你的女人会吃醋么?尤其阿姨你如此之深,吃起醋来愈发严重!」

「孩儿往后尽量注意就是嘛。」无月嘟起嘴巴有些委屈地道。

天后很有些无可奈何:「阿姨还不了解你么,但凡有女子向我的宝宝示好,你总是来者不拒,真是……唉~看你这样子是难改了,宝宝又生得这样,也不知还有多少女仙会上你,想想都心烦。可又有啥法子呢,宝宝从小跟我惯了,我已离不了宝宝,每天忙完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宝宝。」

她抱紧无月火辣辣地热吻一阵,痴痴地道:「每次与宝宝亲热、打情骂俏一番之后,阿姨的久旷之身更觉寂寞难耐。乖宝宝,快快成长吧!我好宝宝啊!要宝宝做阿姨的小情人,这些脑子都是和宝宝的念头,但凡想起宝宝,好难熬啊!」

无月与她相依相偎、娓娓私语,象夫般恩绵。天后说她亢奋得难以入眠,问他咋办?他说就数星星呗。天后说寝里没星星。他说就数数啊,一二三这样一直数下去。天后娇滴滴地要无月教她,状似小女孩般可。于是他就教她数,数着数着他倒先在天后怀里睡着了……

半夜,无月被涨醒,怕,直叫要!天后被吵醒,赶紧起身坐在边为他把,他那槌对着马桶半天不出来,却越来越涨得慌。天后捞住它了几下,槌竟翘了起来,长得吓人,硬梆梆地隐隐生疼,不住地上下点头!

无月吓得大哭!天后却出一副欣喜若狂之态,喃喃地道:「没想到我的宝宝天赋异秉,我真的成功啦!哈哈哈!」

她抱无月躺回被窝里喂他吃,他吃得肚儿撑圆,槌涨得愈发厉害。天后脸涨得红红,密密地亲吻他,在他耳边气地道:「宝宝每次吃阿姨就会,想不想摸阿姨下面茸茸的红桃?」

无月直点头。天后坐在他身前分开双腿,浓密间涨鼓鼓的紫红牝户若隐若现,翻开的大现出一条粉红深沟,里面水光一片,开的玉门内外糊缕缕白浆,无月还从未见过如此肥美多汁的妙

他伸手下去探索深肥大的牝户,摸得一手滑腻腻白浆,便想找干净帕儿擦擦。

天后按住他的手说不让他擦,说道:「阿姨是诸天神魔始母、下面出的水水乃天财地宝,其他诸般妙用且不必说,对童男有催奇效,配合宝宝体内的少香更是奇妙无穷,且媾时能起滋润作用,擦掉了可惜。」

她摸摸无月这越来越硬的长声说道:「宝宝的小啦,下面好,要宝宝阿姨的小妹妹。」将无月的小脑袋进她的双腿间,脸凑向她那大片丛中。

他叼住那个热热的小着,喃喃地道:「娘娘这儿的水水好多啊!」

天后哼哼唧唧地呻唤起来,把他拉进怀里一阵热吻:「哦~阿姨,我宝宝,要教你学会用各种技巧来玩女人,让宝宝成为男人中的男人,不过只能用来玩阿姨哦?」

无月搂紧她又亲又:「孩儿死娘娘啦!就想跟您亲热,怎么都觉得亲不够哩……」

天后深情无限地凝视着他:「无论这话是真是假,阿姨都被你得昏头转向了。我是宝宝睁开眼来见到的第一个女人,命中注定也是最你的女人,自打把你抱入怀中,便再也不愿跟宝宝分开……这会儿只想尽快与宝宝合为一体,让宝宝上阿姨的身子,再也不想要别的女人。」

无月捧着她的桃腮亲了又亲,「孩儿早就上娘娘丰柔软的身子啦,涨鼓鼓的大、永远吃不完的汁,孩儿好喜!」

天后喜滋滋地道:「我的宝宝,你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本就该属于阿姨,阿姨是个女人,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定能让宝宝得要命,还要教会你怎样做才会让女人最足。」边说边套着他的长

他趴在天后怀里时而热吻、时而叼住大头吃,长红彤彤硬梆梆地象弯刀一般上翘,顶在她的大腿上蹭来蹭去!

天后着嗷嗷地呻唤起来:「今夜宝宝终于可以阿姨的,给阿姨止啦!」

无月时常听瑶天阿姨这样说,却不知是啥意思,便问道:「啥叫啊?」

天后媚笑道:「就是宝宝把儿顶进阿姨的咯。」

随后她抬起双腿盘住无月的,颤声说道:「今夜阿姨要教会宝宝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你的小顶进阿姨喂你吃那个小儿,出宝宝急的童子初……」

无月也很想,可怎么也不进去。天后伸手下来拨几下,硬硬的槌一下子就顶进那个温热的小儿,顿时齐没入!她大声呻唤起来:「噢~宝宝人小,小好大!把阿姨的大都给撑得!宝宝动动啊!哦~阿姨,要宝宝阿姨的!」

「宝宝记住,女人的要像这样动……」她夹住无月小小的身子,双手揽住他的股用力往里一摁,似顶到里面很热之处、无法再进,她猛地呻得更大声,随即把他往外拉,再往里重重一摁……

槌在温热小儿里来回滑动真是好舒服!他本能地起来,但觉小愈发涨得慌,憋觉越来越强烈,顶得越来越用力、杆杆重重到底!

天后肢高高拱起,紧紧抵住他的下体耸摇旋起来,那神态那动作,天啊!真是之极,这还是那位母仪仙界的天后么?

无月忍不住惨嚎起来:「嗷嗷!娘娘好哦……不要夹小、小雀雀……孩儿忍不住啦……啊!!!」

天后忙停住不动,难耐之极地息着道:「乖宝宝休息会儿……不要急着!阿姨正呢……哦!小头长勾勾啦,好涨好喔……阿姨要夹宝宝……」

她叫得越来越大声,无月再也憋不住了,急道:「娘娘,我、我要撒!快给孩儿把啊……」急于想爬起身来找马桶

天后揽住他的股不让他起身,「宝宝别动!继续阿姨的,这次宝宝不是,而是要!阿姨要把你的童子初夹、夹出来,噢!,好舒服啊!夹勾勾好舒服哦……哦……我要夹……起不要软啊……呜呜呜!!!」

可惜无月的汹涌冲头的意就像火山爆发般不可阻挡,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又重重地数十次之后他终于了,就在小儿里面一跳一跳地、大股大股地出,真是好舒服啊!

天后难过之极地大叫:「噢呜!宝宝的勾勾在跳……在猛烈啦……给妈妈配种……好硬好舒服!哦!」

完后无月但觉浑身暖融融地通体舒泰,天后却似意犹未尽,不地嘟囔道:「宝宝在阿姨被窝里那么的,结果小一进来就软了,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招惹阿姨……」

无月虽不明白娘娘为何如此难受、一脸心有不甘之,但隐隐明白定是自己的表现不好,没能侍得娘娘舒服,不有些难过的耷拉着脑袋。

天后见状忙又轻抚他的头柔声安道:「宝宝不用难过,是阿姨太过心急、不该怪你的。这毕竟是你的第一次,男孩破身时很快、草草完事再正常不过,阿姨虽未能足,但只要宝宝能举,就可以继续跟阿姨好,到后来总能足的。」

她把无月抱回怀里,拿帕儿擦拭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面,曼声道:「宝宝在阿姨的痛不痛快!」

无月说好痛快。天后气说道:「宝宝在里面的时候阿姨也好啊!可惜你身子骨还小,下面跟阿姨连上了就够不着上面,否则一边吃一边阿姨肯定更痛快!」

息一阵之后,无月惊恐地发现,虽已出来,长稍稍变软一会儿之后,眼下居然又翘起来了,还是那么硬,涨得要命、隐隐生疼,他心中很是担忧!

天后伸手捞住长着,喜滋滋地道:「看来阿姨让宝宝自幼修炼的少心经还真管用,小小年纪竟能金不倒,而且跟阿姨合一次之后愈发硬,真是太好啦!宝宝看看阿姨的水门,是不是很多水儿?」

她翘起肥转过来背对着无月。他凑上去仔细一瞧,可不是么,桃子涨得跟透的紫红蟠桃一般大,玉门内动着的粉红堆上水光一片,宝蛤口张合间仍在缓缓溢出缕缕琼浆,他忍不住贴嘴上去吱地一声了一口,味道好怪好哦!

天后低头叼住小头啯一阵,温热滑的殷红小嘴紧紧包裹着儿,跟她下面这种小嘴一般销魂,舌尖在马眼上勾扫动的滋味,天啊!马眼上火辣辣地传来灼热之,无月差点就此再度出!

他狼狈之极地呻唤起来:「娘娘得孩儿好、好难受哦,嗷呜!」

天后似乎受到刺,愈发亢奋地啯儿,情难抑地娇道:「宝宝那不叫难过,是很的滋味!还有让宝宝更的事儿呢,阿姨来教你。」

她转过身跪坐在无月身上,手扶儿、雪白肥耸摇几下,但觉头陷入一堆热滑腻之极的软之中,肥往下一沉,顿时齐噬了冲天怒的长头快速到底,在一团半软半硬的儿上重重撞了一下!

马眼紧紧抵在那团软热之处,动着叼住马眼似在,那种觉无法形容!天后更是受不了,长长地嗷嗷呻几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如火如荼地亲吻一阵,下体开始前后动起来,先慢后快,力道和幅度缓缓加大。

头由此反复撬动着那团软,马眼和温热销魂处相互研磨,带来爆炸般快,眼前火星直冒!天后叫一声,动猛地加快,嘶声叫道:「宝宝的小头在动,勾得阿姨花心好!噢~我要吃宝宝、吃硬梆梆的!」

无月靠坐在头,天后与他面对面抱在一起,坐在他身上不断地耸动着下身,儿深陷那个温软妙中的觉实在销魂。她居高临下,那对雪白丰的大白晃悠悠颤巍巍地自然垂吊在他眼前,手握右,以挤的动作将大头在他嘴上来回磨蹭:「乖儿,来吃妈妈的,宝宝最喜吃阿姨的啦……房好涨啊……」

已涨开花硕大紫红枣在他眼前跳跃不止,严重刺着着无月的食,好想吃啊!他猴急地张嘴想含住大头,天后却促狭地托住右避开他大大张开的馋嘴,他来回摇晃脑袋追逐着大头,又被天后躲开。

如此重复多次后无月不依了,直叫:「娘娘不乖!也不喂宝宝吃,不喜您啦!」

天后眼中异光连闪、亢奋之极却又蕴含着浓浓母,低头深情凝视着他,柔声道:「阿姨喜儿子,宝宝快叫我妈妈,只有妈妈才会为宝宝吃。」

无月应声叫道:「妈妈,孩儿想吃……」

天后不再躲闪,或许是顾不上了,小头象顶梁柱般牢牢抵住热之处,长长的身被天后的体重得弯曲起来,无月低头看去,尚有少许未入红红的宝蛤口之中,口粉红随着天后雪动而翻进翻出,不断发出吱吱水响。

「噢~呼呼!宝宝顶到妈妈的、顶到花心啦,妈妈的好、好啊!」天后黛眉紧锁,大口直气,肢猛地前后动起来,不时又旋摇一阵,一股靡的气息扑鼻而来!

两颗紫红的大头被无月轮、涨得越来越大,天后紧紧地抱着他的头,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和脸,就像抱着自己新生的婴儿,紧地叫道:「妈妈的夹、夹磨得宝宝?啊?我的宝宝舒服吗?」

刚滑入时觉得较宽松,但这会儿被夹得越来越紧,一圈圈象紧箍咒般层层叠叠地收紧,花心溢出缕缕热汁变得越来越热,小头随着天后的动不断地重重地撬动研磨着花心,无月觉好啊!每一次动旋摇天后就会叫一声,屋里一时间声大起。

无月也忍不住呻唤起来:「娘娘的好紧哦……夹得儿好!呜呜呜~又涨啦!嗷呜……好、好想!」

天后再也不肯停下,不断甩头皱眉,急促地息着道:「宝宝咋这么快?再坚持会儿……不要忙!阿姨正、正要舒服呢……哦!小头又在跳啦,喔……阿姨要慢慢夹宝宝,要舒服……」

无月也想忍,咬紧牙关拼命想制住汹涌意,可惜徒劳无功,嗷嗷嚎叫一阵便一泻如注!

半晌,见天后趴在他肩上一动不动,瞪大杏眼、一脸难受地紧盯着他,他脸上一红,讪讪地道:「娘娘一向高贵典雅,没想到刚才动得这么猛,看起来好啊,孩儿也、也想忍,可偏偏怎么也忍不住啊!」

天后红一片的脸上现出怜不忍之意、腻声说道:「宝宝不知,阿姨正值狼虎之年,再端庄的女人也会需索无度,你还小,头几次没关系,就当阿姨教你咯!」

她抬高肥分开合处,低头看看,惊呼道:「天啊!宝宝在阿姨里面了好多,刚才被宝宝顶得舒服,忘了宝宝的那么长,到花心上啦,胎恐要失守!」

无月很不理解,娘娘明明不在意自己在她的小的,这会儿咋如此紧张呢?忍不住问道:「孩儿不是么,娘娘怕啥?」

天后分开双腿跪在榻上,拿出一条帕儿垫在牝户下方,腹部用力口不断张合着,大量黏一股一股地被挤出。她指着仍张合不已的宝蛤口说道:「宝宝今夜不是,而是被阿姨的催大法得早、开始啦,你瞧,出来的这些汁般白浆是阿姨的水,大部分半透明的黏都是宝宝的童子,可美女人啦,刚才宝宝头一跳一跳地的时候阿姨也好舒服!」

挤了好一会儿,她又用干净帕儿擦拭咱俩的下身,把无月抱进被窝里躺好,揽住他的头枕在臂弯里,脸贴在往右侧垂下的丰腴双之间,蜷缩若幼童,叹道:「宝宝的童子初最是宝贵,挤掉了好可惜,可若不挤出又好怕怀上!」

狂风暴雨过去之后,是温馨甜的轻怜,就像平时娘儿俩亲昵时那样,娓娓私语、亲吻抚摸,屋里安静许多。已是深更半夜,无月也倦了,在天后的娇声细语中眼皮渐渐耷拉下来,糊中本能地在温软怀里拱了几下,轻车路地找到大头一口叼住,并未啯,只是用嘴、用牙轻咬着玩。

天后的肢扭动几下,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宝宝既然困得想睡觉,干嘛还要叼住头玩?得阿姨好难受哦,阿姨睡不着,还想要宝宝!这会儿脑子都是宝宝可的小脸蛋和着一又长又硬的的模样,看起来既突兀又刺……已好久没跟你伯父好过,刚才宝宝把阿姨的顶的好……」

无月懒洋洋地睁眼,过两次后隐隐有些发酸。天后玉颊酡红未褪、风情万种,低头深情地凝注着他,眼中溢浓浓意,内眼角有些,黑瞳中那两粒亮点渐渐放大、晶莹闪亮,于一贯的母中焕发出阵阵异彩,密密地亲吻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脸蛋儿……

他赞叹不已:「娘娘的眼睛好大好亮,孩儿从未见过如此晶莹剔透、美丽无瑕的眼睛哩!」

天后动情地道:「那是因为,情侣间脉脉对视的眼睛总是美丽的,宝宝这会儿也是啊,大眼睛幽深闪亮、勾魂夺魄,让我忍不住想深深凝注、沉醉其中,配上宝宝弯弯的眉、翘的鼻、轮廓分明红齿白的小嘴和可之极的小脸蛋儿,简直比美丽的小仙女更漂亮好看、像极后花园中含苞放的仙芝!哦~阿姨宝宝,宝宝阿姨?」

无月的小嘴一向很甜:「我也好高雅美丽的娘娘哦!」

天后星眸微阖、缓缓送上淡淡红。无月也放弃无比挚的大头,贴上去和她舌相接,吻起来……良久良久,天后的息声渐渐急促,他吻得更热烈更有力,细细品位齿间那无限深情,情渐渐涌动!

天后喃喃地道:「我的宝宝好漂亮好可!阿姨你的脸蛋儿,你的你的一切!我不要跟宝宝做水夫,好想被你伯父休掉,嫁给你……」

无月兴高采烈地道:「好啊好啊,孩儿最喜娘娘的大啦,也喜那个又热又软的儿。」

天后问道:「宝宝愿不愿娶阿姨做你的媳妇儿啊?」

无月嘻嘻笑道:「当然愿意啦,可是就怕伯父揍我。」

天后抿嘴一笑:「谁让宝宝勾引人家老婆,挨揍活该!呵呵~其实说起来该是我这个贤良母勾引宝宝才对,宝宝不会认为我是个妇吧?」

无月猛摇头:「孩儿就喜娘娘象刚才那样发,看得我忍都忍不住,得好舒服!」

天后风入骨地笑道:「才跟宝宝说过,你那不是,是,能让女仙怀孕的,喜阿姨就好,只怕宝宝吃不消……阿姨正想哩,怎么都跟宝宝亲热不够……」

她对无月扑闪着媚眼,又伸手过来捞住儿玩耍,息声渐渐急促,倏地呻唤起来。

无月吓了一跳!原来自己那儿又涨硬了,而且很严重,隐隐生疼,忍不住抱怨:「娘娘没事儿就摸我的小弟弟,得它越涨越厉害,好难受……」

天后却媚眼如丝,凑在他耳边笑地道:「哦!看来催大法这门仙术果然不凡,宝宝的吃过阿姨的水之后如虎添翼,如出笼猛虎般越来越猛!阿姨还想吃……老出好多水水,想吃宝宝的,让它在阿姨的水中多泡泡,会变得越来越厉害。」

无月伸手在她那热滑腻一片的间掏摸一阵,奇道:「儿也分厉害不厉害么?」

天后言道:「当然啦,越长越硬、越持久不儿越厉害。我瞧宝宝的至少六寸长,简直就像一细长槌,呈弧形上翘如弯刀,头又小又尖,难怪刚才阿姨竟差点守不住关、被它顶进,那样阿姨非怀孕不可,真是可怕!这会儿手头没避孕之物,下次一定得找来给宝宝戴上。」

她边说边将无月拉起、和她面对面抱在一起,滑火热的再次肢或动或旋,再次媾起来……她的呻越来越大声,渐渐演变成叫,半晌后她停下、抬高肥扯离

无月问道:「娘娘咋啦?」

天后皱皱眉:「里面水水太多,儿老打滑影响情趣。」

她用帕儿擦擦糊白浆的儿和血红的宝蛤口,重新下冲天怒,重重往下一坐,果然磨擦强烈许多,撞上深处花心时也更,每当她下坐时无月便儿猛地往上一顶,与花心头相撞,搂住天后柔软肢收放间左右用力,推动她的部来回旋动,小头重重研磨花心的觉真是好,令人头晕眼花!

但觉花心一热,似出一条隙、从中溢出一股热汁,那种觉~真是难以言喻!无月双臂搂紧肥向上用提,缓缓出,随即再重重往下一顿,这一下撞击力道更猛!

天后叫起来:「噢!头顶得好有力,宝宝再、再使劲儿顶!顶得啊!」

待无月再次重复同样的动作时,天后肥据他的节奏抬高和下沉,待出一多半、仅剩头在内时,无月顺着她下坐之势双臂也向下,将快速有力地顶入牝户,如此反复,间或采用缓入快出、快顶慢磨慢出或快进快出等诸般手段,这似乎是出自追逐快的本能,快果然如火山发般愈发猛烈!

天后的表情渐渐痛苦不堪、叫声越来越大:「噢~阿姨的水最滋养男童,把宝宝的泡得越来越涨,阿姨的大都给撑得,阿姨大,宝宝不要着急,慢慢阿姨的!阿姨要慢慢夹宝宝,阿姨要高……哦!又变长了,顶得好深好有力!!嘤嘤……」

无月受到极大鼓舞,剧烈地动着下体,小头在热膣道中顶住花心一阵勾挑刺,实在舒之极,忍不住急起来:「娘娘的大好、好!水水好多好热,泡得小弟弟好、夹得儿好舒服……噢!孩儿好、好难受啊!」

天后叫着:「妇的老,噢!夹得宝宝才最舒服,我要宝宝上我的身子,再不想别的女仙!」天后的表情之极,「勾勾夹出来了……小头长勾勾啦,勾得好、好!哦!难受……」

无月也很狼狈,儿好、又想啦!

天后心慌慌地搂紧他一动不动:「哦!宝宝忍会儿,老!大头好啊,宝宝使劲、轻轻咬!阿姨正在生理期上,好好想,啊!里面好啊!勾勾又大些,勾得妈妈好!」

得晕晕沉沉间无月但觉花心甩出一缕热汁,随即张开一道口子,里面火热一片,捂得马眼一阵麻引尖尖的小头猛地用力往里钻,随着留在蛤口外的身齐没入,小头已钻进那道狭窄的口子、紧紧卡在里面,棱被火热裹得更紧、不由自主地脉动着伸缩起来,在里面来回刮磨!

天后身子绷得紧紧,急片刻,忽地尖叫起来:「啊啊!好啊!头好晕~天哪!舒服!要死啦!乖宝宝快、快!在……我要把宝宝的华全出来,嗷嗷!呜呜呜~」

嘶声大叫中她的双眼瞪大翻白、眼神涣散,双颊晕红如火、剧烈息着,丰急剧起伏,那对雪白大吊在他眼前晃来去,滑火热的大咬住一阵,急几口大气,她又尖叫起来:「噢!小头跳得好凶!得好有力!好舒服哦……乖宝宝,阿姨里面还,还想夹你的小雀雀,先别扯出儿。」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起身合处,无月但觉下面漉漉的,低头看去,一股接一股黏由张合不已的蛤口中出,缓缓滴上他的小腹,榻上也淌下几滴,依然冲天怒、硬如铁,毫无半点软化迹象,比先前更加涨疼,他不龇牙咧嘴地呻唤一声!

天后拿过帕儿胡地在合处擦了一下,可本擦不干净,不皱眉道:「宝宝的太长,刚才竟已顶进口,阿姨倒是很舒服,可出的中几乎都是我的水,就没见几滴出,怕是全都到花里、不出来,估计今天凶多吉少,好担心会怀孕!老天~更长更硬啦,宝宝竟似已能金不倒!小头快把口顶开,用勾勾把里面的掏出来!」

间缓缓下沉、涨红的宝蛤口轻车路地找到小头旋摇几下,里面似乎肿涨之极,套入儿时不再像方才那么顺利地一滑而入,平添许多阻碍,但刮磨更强,随着阵阵旋磨,合处不时发出噗嗤水响……

经历过剧烈的快之后她的身子变得愈发,不到半刻钟又嗷嗷叫起来,叫得比方才更加亢奋忘情!

一阵之后,她仍舍不得放开无月,又动了起来,热牝户夹得更紧、得愈发有力,拨得他发如狂,抱住娘娘一味纵,浑忘了时光之过……她嘶声叫的间隔期越来越短,叫得越来越大声、也愈发销魂蚀骨!

无月眼见娘娘叫不已、一脸的足,潜藏他体内的原始本能被彻底发出来、很快发挥到极致,但觉小弟弟变得麻木不堪,涨似也消失无踪,唯独始终不见疲软,反而变得更长、涨得更硬!

天后的态和水淋漓的火热咬得他舒不已,他已忘掉害怕、不顾一切,如猛兽般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那柔软丰腴的体上狂暴地发着无尽的兽,房中乐之声大起、经久不息,继而天后双眼翻白、似已昏厥过去,但他仍罢不能,只知抱住她胡冲顶……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后嘤咛一声,由眩晕中醒神过来,无月也已筋疲力尽。

天后脸酡红、气吁吁地看着他,失神的目光中是心疼和怜惜、更有深深情意和无尽的足。

她起身揽镜自照,丰腴体上是红痕,高耸酥和背上尤其多,那都是无月的杰作。她仔细端详半晌,欣喜地道:「宝宝发觉没有,阿姨似乎年轻了许多?」

无月上下打量她一番,点头赞道:「是啊,娘娘变得容光焕发、比以前更加风情万种,也平添许多妩媚,真是好美丽动人哦!」

天后笑地道:「难怪你那帮阿姨都说,丰润少年最能滋补中年妇人,除了可得到极致的高足,还有滋美容奇效,能使中年美妇更添风情、母更强、也更炽!我的宝宝好,阿姨还从未这么舒服足过,再也离不开你啦!」

无月猛拍马:「娘娘也是好厉害,在上这么得孩儿好舒服!」

天后笑道:「只有宝宝阿姨的才会那么,也只有你才能得阿姨到那么多次高,阿姨只做宝宝的女人、只让宝宝一个人玩的女人。你伯父醉心于更上层楼,和那个人偷情之后更对阿姨没了兴趣。往后咱各玩各的,他修炼他的,我玩我的漂亮小宝宝,以后咱俩一起过,永远也不分开。」

无月高兴得直点头,自己真的好喜她、一心想独占她的,无论是母还是情

天后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和脸,含情脉脉地道:「阿姨现在白天想宝宝,晚上下面起来更会想你,晚上做梦都是你,真想与宝宝夜夜宵,我得找个隐秘之处时常和宝宝幽会,就跟夫一样。折腾那么长时间,暂时不打扰你了,闭眼休息一会儿养好神。」言罢搂住他哄他睡觉。

他把头枕在天后丰腴雪白的大腿上张嘴要吃。她俯下上身,将晃悠悠的右垂在无月脸上,让他叼住肿未消的大头吃,眼中母横溢,柔声说道:「宝宝如此喜吃阿姨的,阿姨就让你吃一辈子!不过要叫我妈妈!」

「妈妈~娘娘的真是舒服哦!」

天后笑逐颜开,媚眼如丝地道:「阿姨是个母,跟宝宝在一起才有觉,从未像今夜这么舒服过,真是死宝宝!待会儿阿姨还想吃你,唉!跟宝宝偷情之前我从未发现自己竟如此,你可不要让阿姨失望哦?」

无月伸手摸,触手火热滑一片,指头带起缕缕汁、拉成一丝丝。天后的息又急促起来,搂住他一边热吻,一边轻柔抚摸他的脸、脖子、、小腹,再次向下……

他热血沸腾,急促息着,不甘心老被在下面,低吼着把天后按在身下,扶住又长又硬的儿对准漉漉的宝蛤口捅了进去,噗嗤噗嗤地大力起来!

天后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又开始翻白眼,抱着他的身子一动不动。无月真担心她就此昏厥过去,她刚才晕去的模样吓坏自己啦!好半晌她才长长几口气,肢拱起间往前一送,花心撞了一下头,继而猛烈地纵送起来,「天啊!我的宝宝好猛,顶得阿姨真是好、好舒服啊!」

无月变换着节奏着,细心体会着儿被紧紧裹住绕的销魂蚀骨,但觉一圈圈火热动着绕上来、夹得越来越紧,真是美妙之极!他加大力道和幅度,头重重地勾挑刺和研磨花心,如此重复数十次之后,花心倏地张开口子,里面一片火热,包住木木的小头一阵啯,伴随着又一阵声嘶力竭的叫!

息良久,天后玉颊仍酡红一片,娇吁吁地呢喃着:「宝宝好啊!这种觉实在奇妙,说来就来了,噢~脑袋里热烘烘地似糊浆糊,头好晕,可偏偏又好舒服!哦~天啊!居然硬如故!小头还在里面跳!阿姨又、又想夹你啦!」

无月很乐意奉陪,在天后之极的纵送合下他再度大力起来,绣榻上被翻红,两条雪白身子赤相拥、颠鸾倒凤,一次接一次地媾着、呻着,天后搂得越来越紧、叫得也越来越凶,似乎更加不堪剧烈快的折磨,时不时就会嗷嗷叫一阵……

几天后青霓带他回家,遇上九天玄女由东天天帝那边回来,二话不说拉着无月就走。他默默跟在娘身后,九天玄女随口问道:「宝宝去娘娘那边一呆就是好几天,想娘了么?」

无月点了点头,「当然想啦!」

九天玄女啐道:「你这个有便是娘的小坏蛋,有了娘娘的疼便心意足,会想我?骗鬼差不多!」

无月笑道:「娘这样的大美人孩儿都不想的话,还能想谁?」

九天玄女很有些遗憾地摸摸小腹又摸摸脸,黛眉微蹙地道:「是么?为娘半老徐娘一个,还能称为美人么?宝宝眼光有问题!」

无月笑笑说道:「孩儿只是实事求是。」回头看看,青霓姊姊跟在丈余外。

九天玄女轻挽秀发嫣然笑道:「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说明宝宝喜娘咯?」

无月一本正经地瞪着娘说道:「这还用说!」

九天玄女眼中出落寞之,自己孀居多年把宝宝养大,宝宝成天在外疯玩,玄女苑中偌大亭台楼阁虽然富丽堂皇,可除了灵缇再无人陪自己,很是孤独寂寞。天后还曾开玩笑,说要给自己找一个美貌仙童,被自己所拒,我才不要,那还成什么大仙?

母子俩和青霓一行三人回到位于翠水之滨的玄女苑,天气不错、光灿烂,母子俩手拉手在后院花园里散步,青霓自回小屋去了。

园子里腊梅芬芳、一片姹紫嫣红,一向冷清的庭院显得缤纷美丽。九天玄女心怀大畅、笑靥如花地道:「宝宝,咱家院子里的花儿开得多美啊!」

无月摘下一枝傲霜寒梅在她的鬓边,拍手赞道:「我亲亲的娘可比这花儿更加美丽呢!」

九天玄女伸出纤纤素手扶了扶那枝梅花,含娇带媚地笑道:「好啊,宝宝把娘比做这枝老梅,可是嫌娘老了么?」

无月连连摇头:「凌霜傲雪的寒梅如淡雅美妇,用来形容娘这种年纪的美丽仙子最合适不过,娘已孀居多年,端丽娴雅、正值盛年,欣赏您的男仙可不少呢,何不找个中意的出嫁呢?」

九天玄女揶揄地道:「娘唯一中意的只有我的宝宝,可又不能嫁你,又能咋办呢?宝宝送我的寒梅代表坚贞的情,是否对娘有意呀?呵呵~」

无月抗议道:「娘一向不苟言笑,今儿咋开这种玩笑?该罚!」

九天玄女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娘说错,宝宝想怎么罚啊?」

「罚您让孩儿香一个!孩儿也好中意娘哩,既然彼此情投意合,为何不能嫁给孩儿呢?」无月揽住她的柔软肢、往淡淡红狠狠地吻了上去!

九天玄女连连摇头闪避,格格娇笑道:「宝宝说是香一个,娘倒也认了,干嘛竟想和娘接吻?这可不好哦!」

无月很认真地道:「孩儿您嘛,就是想吻您!」

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逐左右晃动不止的红,算好提前量凑上去,果然逮住它紧紧啯住痛吻起来。他说的是由衷之言,这种话跟娘说过多次,自己所的人偏偏不能娶,真是痛苦啊!或许自己无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贵?

九天玄女再也笑不出来,支支吾吾地躲避着却无能摆,娇笑渐渐变成急促的息,肢不安地扭动着,继而红微启接受他的热情、香舌也不再躲避他的舌尖,情地纠在一起……

良久良久,但觉时光已经凝固,九天玄女已有些受不了地娇出声,轻轻推开他,「哦~宝宝别、别这样,老这样和娘亲热,每次都得娘心地,娘本就够恋儿的了,不好哪天忍不住擦走火,会出事的!宝宝既然如此喜娘,就该多留在家里陪我,须知只要功夫深、铁磨成针,被宝宝得久了,或许娘会忍不住投怀送抱也说不定。你成天在外疯玩,这是喜娘的表现么?」

无月向上伸出中指摇摇、做出一种非常的手势,嘻嘻笑道:「孩儿这儿磨得功夫也够深了,咋不见被磨成针呢?」

九天玄女脸红红地啐道:「那只是比喻,若是用这儿磨磨,不仅不会磨成针、反而会越磨越长变硬哩!」言罢在他下面拧了一把,却如遇蛇蝎般倏地缩回纤纤素手,惊呼道:「天啊~小翘得这么高!面对亲娘都要起,真是个宝宝!是不是成天就想玩亲娘?」

无月发起反击,也伸手在娘的裙下捞了一把,同样夸张地叫道:「噢~老天!娘下面那么,是不是想男仙啦?呵呵~」

九天玄女羞得玉颊绯红,皱眉道:「娘每月这几天水门都会变软、漉漉的,跟咱家那只大母兔差不多,怕是发情的征兆……好、好难受……真是好难熬啊!其实,理智上我是你娘,情上宝宝是娘唯一的小情人,而女人的行为往往受情而非理智的支配,明白么?」

无月刚才竖起的那中指按住温软小窝轻轻一,指头便陷入其中,凑在娘耳边吃吃笑道:「娘这儿好软好热啊,如透的紫红水桃般一掐就出水……还会咬孩儿的手指哩。」

九天玄女给他一个大大的爆栗,娇嗔无限地道:「小坏蛋,成天对娘动手动脚,还摸妈妈的下面,哪有你这样的儿子?」

无月不肯示弱,反驳道:「娘也来不来就摸孩儿的小,天下哪有这样的妈妈?」

「你是娘生下来的宝宝,娘自然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有啥不对么?」

无月同样理直气壮:「孩儿摸的也是娘生下我的那个儿,那儿本是孩儿的家,摸摸又有啥不对?」

「宝宝光是摸下妈妈的那儿的确没啥,就怕宝宝摸得过瘾想妈妈的,那可就不行了。」

无月刚和天后玩了那么多天,当然明白妈妈的是啥意思,便笑嘻嘻地说:「妈妈也没啥呀?」

在他想来,天后就跟娘差不多,既然他能天后的,当然也可以妈妈的啦。

九天玄女啐道:「胡说!妈妈又不是宝宝的子,岂能跟你那个?你要明白,只有你爹才能妈妈!」

「娘刚才不就说只中意孩儿么?那就做孩儿的子好啦,那样就能妈妈咯!」

九天玄女板起脸来叱道:「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这几天娘老梦见你爹,若嫁你岂非太对不起他?」随即又展颜笑道:「即便不考虑你爹的因素,你和公主乃天作之合,当年曾指腹为婚。就算你将来纳妾,仙界美女如云,个个对你这位金童趋之若鹜,宝宝身边总有那么多年轻仙女环绕,随便纳谁为妾都比娘这种半老徐娘强得多。」

「哪有那回事?其实,当上金童后我原跟娘的想法一样,谁知不是那回事儿,除了卫之外,也没几个喜我的,跟孩儿往较多的几乎都是比您还年长些的女仙。」

九天玄女笑地道:「哪是那些美丽的小仙女不喜你?而是宝宝太过恋母,成天就知道跟母类型的女仙们打得火热,对小姑娘没啥兴趣、本不愿搭理人家。」

无月随口问道:「孩儿咋都不知道?娘且说说都有哪些小仙女啊?」

九天玄女扳着手指说道:「公主对宝宝可是死心塌地不用说,我瞧卫也是认定你了,嫦娥仙子显然对你大有好,此外还有桃花女、幻仙子、天璇和天玑那几个。」

「娘没错吧?嫦娥姊姊也能算小仙女么?」

九天玄女笑地道:「她虽比那些小仙女年长些,可也比娘年轻许多,三十郎当,该算是不大不小的仙女吧。」

无月皱眉道:「好,就算是吧,可后面那几位实在勉强,往都不多,即便是卫,与幻锦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很深,怎能跟孩儿扯在一起?」

九天玄女答道:「她们只是从来得不到宝宝的好眼,不好意思太过主动而已……嘿嘿~就是娘娘身边那五个魔奴对你也很不错,尤其是为首的青霓丫头。」

无月摸摸娘那光洁的美人额,惊讶地道:「娘没烧糊涂吧?青霓姊姊她们五个全被娘娘施展仙术封住了三魂七魄,毫无灵可言,怎么可能……」

「本来的确是不可能,然而她们身为娘娘的侍女,多数时候倒是在侍候你,我的宝宝也不知到底有何魔力,竟能把人家冰冷的心给慢慢捂热了,呵呵~」

九天玄女最后这句话馅儿了,再看看她的表情,无月心知她只是在开玩笑,反而有些失望地道:「其实喜不喜谁不重要,无论咋样,青霓姊姊她们能有些灵那是再好不过,总好过行尸走一般,那样有何生趣可言?」

九天玄女撅起美丽樱揶揄地道:「就知道宝宝最心疼你那位青霓姊姊,娘刚才虽是玩笑,但种种迹象表明也不无这种可能,此事连娘娘也有些困惑不解呢。仙界且不说,红尘中恋上少爷的丫鬟多了,且越是头脑单纯的丫头一旦认定了便百折不回、生死不渝。须知她们是魔奴,向来仙魔不相恋,若真被娘不幸言中、必生灾变,宝宝可得小心了,免得害人害己!娘特意提到她们五个便是为此。」

关于这个,无月知道得清清楚楚,自然无话可说。

九天玄女转头看着他、轻咬着下问道:「还是说说卫那个纯真可的小丫头吧,她与幻锦情如兄妹倒是事实,可对他毫无情可言,否则岂能成天颠地跟在你身后,还跟你夫君媳妇儿地相互叫?哼哼~宝宝是不是和她好上啦?」

无月不置可否,拉着娘的手举步而行。九天玄女甩开他的手没动,脸有些难看,咬咬牙说道:「打你小时候娘就一直教宝宝要温文守礼,最近咋变了,随随便便就和卫卿卿我我,还有瑶天圣母……」

第380章灵虚幻境

「那只是演戏时叫她俩一声媳妇儿而已,随便玩玩,何来卿卿我我这一说?」

九天玄女瞪眼说道:「娘的多年教诲宝宝全忘了么?你可以妾成群,但对待情不能太随便!」

无月摘下一枝最美的百合花,说道:「孩儿没忘,要知道我能坐上这帮小神仙的首领之位,跟卫、幻锦、杨婵和哪咤等几个好友的鼎力支持不无关系,孩儿自该对她好些。」

九天玄女瞧瞧他手上,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宝宝刚才给娘戴上一朵老梅,这枝美丽的百合又是准备送给哪位呀?」

无月笑笑:「百合素有云裳仙子之称,外表高雅纯洁,花姿雅致,叶片青翠娟秀,茎干亭亭玉立,孩儿觉得送给妹妹最合适。」

九天玄女隐含酸意地道:「白百合象征百年好合、持久的,清纯、高雅、庄严和心心相印……」

「其实孩儿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妹妹格清纯、集众神宠于一身,不仅如此,她还有着足够的自制力,能抵抗各种惑永葆纯真本,这枝洁白的百合代表的正是这种含意。」

「宝宝只送公主一朵,代表她是你的唯一,还口口声声说你有多么喜娘,看来不过是口是心非!」

「反正孩儿就是喜娘,就想娶娘做我的媳妇儿嘛!龙家就孩儿一个传人,爹去后家里的一切都该归孩儿继承,包括娘在内!」

九天玄女黛眉微蹙、沉不语。无月心中则想着青霓姊姊之事,娘对自己一向严厉,她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咋跟她瞎说都行,可一旦她心里有事或比较烦躁,自己便得赶紧噤声,免得惹火烧身。

这会儿九天玄女有些心神不属,每走几步便转头看看他,美丽杏眼水汪汪的的、玉颊微红,觉就像堕入河的怀少女。

草丛中忽地传来一阵嗖嗖之声,似有何物穿行其中且不止一个,无月忙凝神看去,却是嫦娥姊姊送他的那只美丽玉兔,是只大个头的成年雌兔,经过配种,年前已产下一窝五只小兔仔,他称牠为兔妈妈,正在草丛中穿梭奔跑。后面还有一只小玉兔追牠,是兔妈妈产下的一窝兔仔中唯一的雄,他叫牠兔宝宝。

他转头对九天玄女说道:「兔妈妈这几天很是焦躁不安、食不整,变得活泼好动,在草丛中四处嗅闻、用前脚扒地挖,还老喜绕着我转圈,伸手摸牠却又发出呼呼之声,竟用嘴咬我或用前脚扑打,也不再规规矩矩地定点方便,到处味好重,喜坐在自己撒的上,得脏兮兮臭烘烘的,这是咋回事啊?」

九天玄女答道:「牠多半是在发情,你抓住兔妈妈看看牠的水门,瞧瞧是否由平常的粉红变成了暗红,也肿大许多。」

无月哦了一声,捉住大玉兔一瞧,果然如此,小心地把牠放回草丛中。牠又开始窜来窜去,跟平时的安稳沉静迥然不同,兔宝宝仍穷追不舍。母兔的体型本就比公兔大,兔宝宝不过才半岁左右,相比之下显得更小。

他奇道:「兔宝宝追妈妈干嘛?难道饿了想吃?」

九天玄女摇摇头:「牠是追上去想和兔妈妈配。」

无月目瞪口呆地说道:「什么?玉兔母子也能配么?」

九天玄女解释道:「当然能,兔宝宝半岁大左右开始发情,本能地找到并追逐雌兔配,不会在意对方是否自己的妈妈,兔妈妈也一样,只是发情后本能地进行配、繁育后代。也并非只有兔儿如此,许多动物都没有母子配繁殖的忌。」

无月怔怔地道:「可刚才娘为啥又说,孩儿不能跟妈妈那个呢?不都是媾嘛。」

九天玄女瞠目叱道:「咱们是神仙,又不是尚未开化的蛮夷或野兽,母子之间当然不能自行媾,那是伦!」

无月讪讪无语,这会儿功夫兔宝宝已追上并骑到兔妈妈背上,兔妈妈停住不动、股上翘出涨大成暗红的水门,兔宝宝趴在妈妈后面开始抖动股,一大一小两只玉兔呜呜叫着似很亢奋。

他问娘:「牠俩这就是在配么?」

九天玄女点点头。个头大约只有妈妈一半大小的兔宝宝竟爬在妈妈背上配,如此景象实在怪异!玉兔母子的媾举动对无月的刺很大,一时看得目不转睛。大约三息工夫后兔宝宝忽地发出一声尖叫、向侧面摔倒,直地一动不动,就像死去了一般!

九天玄女语气平静地说道:「兔儿配时间很短,兔宝宝现在这个样子说明已成功配,母兔没月经,就是说兔妈妈随时和兔宝宝配后都可以怀孕,通常情况下兔妈妈该还要配一次、已确保自己受孕成功,孕期三十天后牠又会产下一窝小兔仔啦!」

无月转头看娘,她的玉颊晕红,显然被玉兔母子配的场景拨得漾,心中远不像她说话的语气那样古井无波。

地揽住娘的柔软肢,踮起脚尖凑在她耳边吃吃地道:「娘看了半天,可有何想?」

「我的宝宝想学兔宝宝那样么?门儿都没有!休想娘也学兔妈妈那样撅起出涨大成暗红的水门、让宝宝骑上来跟妈妈那个……」言未毕九天玄女的脸更红,变得声若蚊呐,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娘也承认您的水门已涨大成暗红咯,那岂不是说娘也已发情?」

九天玄女娇羞无限地啐道:「哪又怎样?妈妈发情了也不会找宝宝配!」

说话这阵工夫兔妈妈绕着兔宝宝转了好几圈,随即停下温柔地兔宝宝下面那话儿。正如她所言,兔宝宝恢复力后又爬到兔妈妈背上配了一次,待牠再次恢复活动能力后没再爬上兔妈妈的背,而是钻进兔妈妈身下怀里、嘴巴在那两排涨红的头上拱来拱去。

无月轻轻一笑:「兔宝宝好像饿了,这会儿想吃,虽已发情毕竟还小,牠还需要母呢。」

九天玄女伸出纤纤玉手勾住他的脖子,无比温柔地笑笑:「宝宝若只是想吃,妈妈倒是可以喂你……」

她拉着无月走进百合亭,在雕栏边坐下,将他揽进怀里,把他的上身放倒,头枕在她那温软的双腿间仰躺着,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因为她时常这样用充房安饥渴的宝宝,可谓轻车路。

她俯下上身是母温柔地看着无月,衣襟和肚兜下摆耷拉着自然下垂,白馥馥香的腹部随着身子的晃动而若隐若现……

无月起娘的襟、掀开粉红绣花肚兜下摆,娘那对肥软大吊颤巍巍晃悠悠地出现在眼前!如两座摇摇坠、拔高耸的雪峰,却并不陡峭,形如两只吹弹可破、一掐就出水的浑圆大木瓜,不时变幻着形状,令人目

峰顶则象火山、积雪被内部暗涌动的炽热岩浆融化,急薄而出、形成两圈晕,上面冒出一粒粒小疙瘩,凹凸不平、人心动,晕间更是异军突起,膨大涨硬的大头像是已被体内火山岩浆般的亢奋情烧成了情难收的紫红

那对大吊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雪白丰腴、柔软滑腻,无论九天玄女保养得多好,显得多么年轻美貌,可毕竟年岁不饶人,软塌塌已略微下垂的硕基下方形成两道弧形沟,比双间那道深沟愈发人情。无月就喜娘这种溢徐娘风韵的涨鼓鼓大脯,每每玩得不释手。

九天玄女的上身再度俯低一些,两团软塌塌的大白垂吊到无月脸上,不时地磨蹭着他的嘴和脸……他饥渴而本能地张嘴叼住涨热的大头、猴急地啯起来,不时轻咬几下,这是儿时留下的温馨记忆、吃时的习惯动作,吃吃地道:「娘不让孩儿摸您的,却乐意在花园里公然喂孩儿吃,是否有些自相矛盾啊?」

「有娘的衣襟下摆遮住宝宝的头,谁知宝宝是在啯妈妈的头?院子里只有公主和青霓两个,青霓又成天窝在小屋里,即便公主见到,也不过认为宝宝躺在娘腿上歇息而已。小坏蛋,占了便宜还卖乖!」

她既然都不怕,无月自然更没意见,又伸手放在娘的小腹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动,嘴里继续调侃:「孩儿占娘的便宜本是天经地义呀,从爹逝去那天起娘便该归孩儿所有,这本是仙界创立以来经久不衰的古老习俗,据、据说天后天帝就是如此……天帝也是从他爹那儿继承了天后,只是后来神仙们嘴上不提、私下照做罢了。照理说孩儿该能随意玩娘的身子才对,只要不明媒正娶就行,却无端端被强横霸道的娘剥夺了这项权利,好郁闷啊!」

九天玄女一掌打开他已探入她深深股沟萋萋芳草丛中的手,黛眉微蹙地道:「话虽如此,可娘总觉得这样对不起你爹……宝宝,刚才这话你可不能说!娘娘可不愿……你的话没错,这种习俗的确依然存在,不过长期以来血亲婚配繁衍的后代要么特别优秀,可也有不少先天残障,所以逐渐式微,不再为众神所公认,至少口头上不再认可。」

「娘不也说孩儿天生便是您的小情人么?既是情人,娘就该分开双腿和孩儿好的。」

九天玄女很是难过地眯着美丽杏眼,有些艰难地说道:「这本也是实际情况,母子与与父女之情乃是最强烈的情,亲密程度超乎想象,所以母子和父女血配之事委实难以绝、时有发生。就拿娘来说,自你爹去后娘无论多么寂寞难耐、每月那几天下面得多么难受,却对其他男仙毫无兴趣,一颗心始终放在宝宝身上,娘从未想到,丰母和年幼的孩子在黑暗的被窝中抱在一起,竟会产生那么强烈的情!正因如此娘不得不早早地就跟宝宝分睡,你以为娘不想跟你那样么?」

「既然如此娘还苦熬个啥?尽管把胆子放得大大的、儿挎得下下的让孩儿,给娘止不就完了!」

九天玄女依然臻首连摇:「不行!一来怕对不起你爹;二来公主是娘大的宝贝儿,不愿与囡囡共事一夫、将来争风吃醋!」

她看看天说道:「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我们该回屋啦。」言罢直上身,把已被他啯轻咬、舌尖拨得膨大涨硬到极点的大头从无月嘴里扯出,推开他的脑袋,掩上衣襟站起身来,拉着他往绣楼走去。

无月大为不地道:「百花盛开、争奇斗的时节,如此美景,我们在花园中多聊会儿不行么?」

九天玄女脚步不停、格格娇笑道:「再这样聊下去会出问题的。」

无月回到自己屋里,先行回来的青霓正在替他收拾房间,灵缇也在一旁帮她。见了他灵缇过来说道:「大哥回来啦,刚才咋在园子里呆了那么久?」

无月握住她的手笑笑:「陪娘聊了一会儿,妹妹坐,让青霓姊姊收拾就行。」

青霓也直向她比划手势:「公主歇着吧!」

灵缇笑笑,仍和青霓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已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各类用品和家什清理得整整齐齐。完之后青霓自回小屋去了,灵缇坐在书案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这几天无月忙于和天后颠鸾倒凤,倒把好妹妹凉到一边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几天不见,妹妹可好?」

灵缇点点头,示意他在书案边坐下,低声说道:「大哥真是个大忙人……陪我坐会儿好么?」

无月一时却不知该说啥才好,沉默半晌,见她没说话的意思,他只好没话找话地道:「听说妹妹也是刚从东天回来,伯父还好么?」

灵缇定定地看着他:「还好,只是越来越沉于飞升灵虚幻境,连我去了也只出一天时间陪我。」言来有些难过。

无月安道:「妹子要知足,这说明你爹非常疼你。你知道吗?我娘作为天庭兵马大元帅执掌东西天军事,这次去东天你爹竟未召见我娘,可见真是有些走火入……」

灵缇不愿听他说爹的不是,打断道:「我和乾娘一起去的,这事儿我知道,还为此劝过我爹,可爹听不进去。这也罢了,上次娘过去八天时间,也只有大宴众神那天跟爹见过一次面,总共不超过半个时辰。唉~别家的父母恩恩,咋我的父母就不能那样呢?」

无月道:「常言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瞧瞧大哥,连爹都没呢。」

灵缇沉默半晌,又说道:「我主要是去参加祭典,这次灵虚娘娘也大驾光临,得好隆重,可我呆得实在无聊,祭典一结束就匆匆赶回西天了。」

无月惊呼道:「灵虚娘娘竟也来啦?老天!妹子咋不知会我一声儿?大哥真该找个借口蹭过去觐见天颜啊!」

灵缇长而卷曲的两排美丽睫扑闪几下,言又止地说道:「我得到通知时,原想跟娘和大哥说的,可娘正在召见大哥商议事情,我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你出来,只好跟着乾娘出发了。」

无月怔了怔,暗道惭愧,自己那会儿正跟天后在寝中胡天胡地、昼夜宣,忙得不亦乐乎,幸而稳重的灵缇没擅闯寝,否则可要被捉!一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灵缇又说道:「大哥不必遗憾,过些子母后的蟠桃大宴灵虚娘娘也会来参加,大哥仍可见到的。」

无月大喜过望:「是么?真是太好啦!呵呵~」

灵虚娘娘乃是灵虚幻境和诸天之主,统管寰宇诸天神魔。灵虚幻境作为宇宙核心,是所有仙魔潜心修炼所能达到的至高境界。天帝成天醉心于天道便是为了飞升灵虚幻境,为此冷落天后,导致夫失和。能见到这样的大人物,他自然喜出望外啦!

想了想他又不放心地问道:「这事儿是灵虚娘娘亲口告诉妹妹的么?」

灵缇摇摇头答道:「不是,这次她老人家大驾光临,我爹更上一层楼心切,自然喜出望外,鞍前马后侍候得很是周到,一有机会就向娘娘请教修炼秘诀,那天在朝天门金殿与娘娘聊了好长时间,我也在场,这才听她说起。」

无月兴奋地直手:「这就好!」

灵缇却黛眉微蹙地道:「当时娘娘说的好些话我都听得云里雾里,她提到最多的是老少两代魔界圣女,要我爹善待这对母女,总觉上代圣女与我爹有所牵连似的,其间谈到小圣女的归属问题,而且……而且好像说她与大哥会纠不清。本来在那边我无聊,听得有些心不在焉,那一刻也不上心,仔细听去,那小圣女与娘娘竟大有渊源,言语间对她很是关心。」

无月奇道:「天后和娘提到魔界便咬牙切齿,那边会有啥好东西?灵虚娘娘咋会与魔界中人扯上干系、还令她如此关心?真是怪道!更离谱的是我怎会与魔界小圣女纠不清?本不可能!」

灵缇仔细看看他,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不可能?青霓就来自魔界,大哥还不是一向跟她特别亲近。」

无月顿时语,半晌后才讪讪地道:「青霓姊姊如此温柔善良,对我那么好,自然不能与那些穷凶极恶的魔鬼相提并论。」

灵缇幽幽地道:「我说到大哥痛处了吧?以我瞧,但凡象青霓那样的绝世美人,大哥才不会管她是魔女还是仙女呢。娘娘统管诸天神魔,她也说仙魔两界本无太大差别,只是修炼方式和习俗不同,两界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更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她说大哥也跟她有些渊源呢,最后还向我提起,她下次过来主要是想看看大哥,还、还有……」

无月听得更加高兴,见她半天没下文,忍不住追问道:「还有啥?妹妹倒是说啊。」

灵缇很不情愿地轻声说道:「过段时间会有一位绝代倾城光临西天,听娘娘的语气简直是独一无二,连我也得相形见绌,大哥一定很高兴吧?」

无月皱眉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到底咋回事儿?」

「娘娘说,她已传讯给魔尊,要在这儿亲自接见魔界小圣女……接下来娘娘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要我以后得宽宏大量些云云,听得我真有些委屈,难道我还做得不够吗?她还说,大哥与小圣女皆是秉九天菁华之气而生,本是天作之合,只是都太过出类拔萃、命中相冲。然后无论我如何追问,娘娘再不肯多说一句。」

无月见她美丽的杏眼中写忧虑,对灵虚娘娘的话深表怀疑,他委实不信九天之下还有比灵缇更美的少女,遂拍拍她的香肩说道:「你永远都是我最心的妹妹,不用担心。」

灵缇抬眼深深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啥都不怕,就怕别人把大哥抢走。真担心有那么一天,大哥不要我了。」

「不会,永远也不会!」

接下来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灵缇一直呆呆地看着他,情绪低落,无数次言又止,气氛沉闷、抑……直到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继而传来卫娇脆的话音:「哇~屋里这么安静,小妹还以为没人在呢!」

一阵香风扑面,卫盈盈走了进来,她身后还有幻锦、杨婵、幻仙子、桃花女、天璇和天玑等几个,都是无月平时玩得好的伙伴们。

他忙起身让座,招呼道:「大伙儿快请坐!」

然而没谁坐下,齐齐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灵缇大礼参拜。无月回头一瞧,灵缇坐在原处没动也没说话,只是对参拜的小神仙稍稍点头而已。青霓已闻声过来,忙着搬来椅子,一下子来这么多小家伙,他屋里椅子不够。

卫忙说:「龙哥,快叫青霓姊姊别忙活了,公主在此我们可不敢坐下。」青霓在仙界地位很低,卫也只是跟无月这样叫惯了。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