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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雛情陷紅粉爭霸】(未刪節1-740章)作者:雲嵐t {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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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7

第276章

的火焰在中熊熊燃燒,當然此刻,她最渴望被足的,是和被覺,他的眼中越來越多,生疏漸行漸遠,終至無影無蹤,他的吻越來越熱情,終於令她受到,他的還在,他沒變,他還是她的無月,她心靈的依靠,他依然能為她的心遮風擋雨……

她既幸福又足,世間或許什麼都不可怕,沒有信仰、心靈無依無靠隨風飄覺才可怕!

在雙方的心中湧起,向對方心間,彼此水融,心心相印的覺就是這樣吧?

她的已得到足,幸福之餘總覺得尚欠缺點什麼,然後,她發覺無月的下面居然有動靜,襠上帳篷正在象舉重一般緩緩抬高,現出那物事的輪廓,她驚喜莫名!他眼下半身不遂,那兒居然沒事麼?

她的興起,覺好需要,她身上的殘缺渴望他來填補,嗯~不僅僅是填補而已,而是一種撐、漲大的覺,他不在身邊那些子裡,只要想想那種滋味,她便會身子發熱、罷不能,無月總能點燃她心中的火焰,無論是深深的戀還是熊熊的焰,合二為一,才是最完整的……

她象子一般溫柔地光了他的衣,當然包括她自己。肚子隆起得還不明顯,行房沒多大問題,而且即便有問題,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何況與他已分離長達三個月之久?

束縛的兒象海綿水一般膨大、變硬,緩緩抬頭、豎立,然後上翹。

她的手搭上去溫柔地撫摸著,俯下上身湊到眼前細細欣賞,那模樣、那神情像極珠寶店老掌櫃的正在鑑賞店裡最珍稀的寶物,他身上每分每寸都是如此人,這玉柱在她眼中無疑是世上最致的藝術品,灼熱紅湊上去在同樣灼熱的頭上啵地一聲親了一下,在馬眼上又親一下,那兒可是她腹中胎兒的發源地。

玉指在小和尚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吃吃一笑:「女檀越來上香了,也不點頭打個招呼,真不禮貌!」

小和尚頭應聲點了三個頭。她也意地點點頭,「現在該童子拜觀音了,快立正!」

無月攬住她的豐厚肢,「美麗的觀音娘娘駕到,本該如此,無奈有傷在身,杆有些直不起來,尚祈娘娘見諒。」

和他在一起無需繁瑣的調情和前戲,只需多看他一會兒,嗅嗅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她便會火焚身,兒漲漲、下面,水水多得令她難為情,所以最怕他,發覺她如此氾濫而嘲笑她。

她坐到無月身上,大已張開,玉門一旋一搖,練地套入沖天鑽,緩緩而有力地前後動起來,噗嗤水聲隨之響起……

噢~好美哦!好久沒這種覺了,「哦~月兒,裡面好,我好、好想夾你……」

下體前後左右動一陣,她對沖天鑽再悉不過,這會兒總頭對口的衝擊力度不夠,黛眉微蹙,有些不地道:「兒沒平時那麼長大,也沒那麼硬,咋回事,有了別的美人,對我沒興趣了麼?」

他大叫冤枉:「您別忘了,我眼下可是半身不遂的殘疾人,那東西能豎起來已經不錯了,若非是您,還很難起來哩!」

美人吃吃地道:「你兩條大腿都動不了,第三條腿居然並未報廢,看來你還真是個小鬼,連殘廢了都忘不了要做這事兒!」

綿一陣之後,彼此間那種輕憐覺湧上心頭,似乎還有一種覺未能找回,那是什麼呢?嗯~無月在自己面前撒嬌的覺,他平時可是最擅長這個了。

她俯低上身,讓兩隻晃來晃去的柔軟大白垂吊在他臉上,腫漲膨大的大頭磨蹭著他的嘴,喃喃地道:「以前你最喜吃我的大,快來吃呀,姊姊餵你……」

無月埋首高聳柔軟的雪白大吊之間,雙手捧住右捏著,叼住一隻大頭嘓起來,喃喃地道:「您想夾,就夾吧……您的房和頭好像都漲大不少?」

慕容紫煙:「懷孕三月已有些妊娠反應,這很正常,我的寶貝兒,喜麼?」

聽他頭嘓得嘖嘖有聲,中總會湧上濃濃母,難遏難止,那種漲漲覺傳遞到下體、擴散到全身,嬌軀越來越熱,雖已有忌諱,依然忍不住嬌道:「嗷~我的乖兒,這麼喜吃媽媽的,一吃兒就硬一些,兒子都這麼喜媽媽的麼?」

無月低低地道:「就是……否則周大哥也不會那麼仇視我了,我總覺他最想要的是嫣娘和您,以前在銷魂府他曾想渾水摸魚、黑暗中試圖姦嫣娘,一定也很想姦了您這位生母,這次回去,不知他糾過您沒有?」

自從那次無月走火入魔而發狂之後,如此忌的話題她再也不敢觸及,然而小情郎似乎很需要這種幻想來刺半殘廢的沖天鑽,只好犧牲相,合他道:「巖兒看我的目光是有些的,眼下倒沒有非禮舉動,不過以後就不知道了。」

無月:「若他調戲您,您會怎麼做?」

慕容紫煙:「變態的小傢伙!你希望我怎麼做?又不是沒告訴過你,我只你,只要你一個,永世也不會改變!」

無月:「那您與我好時幹嘛總喜叫我兒子?」

但覺兒在繼續膨大變硬的同時,頭輕微地跳動了一下,繼而是一陣有力的脈動,她心中一喜,這是無月這兒最令她銷魂的妙處之一,低聲說道:「還不是為了合你的戀母心態,反倒來怪我!你們這些男人呀,就像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如此依戀母親!」

言罷道有節奏地緊了幾下,繼而牢牢夾住兒,動的幅度加大,也更加有力,宇內超一名器七竅玲瓏和千條蚯蚓諸般妙處紛紛出籠,一刻鐘之後便得無月忘形地呻喚起來,表情變得狼狽,頭跳動的幅度和力道陡然加大!

她將奼女心魔大法催動到極限,條條層層疊疊地推擠、動,頭和稜,長長芽如蚯蚓般扭擺著撥和掃動馬眼。

馬眼處傳來一陣灼熱和瘙,令他愈發難以忍耐,以他眼下的狀態是沒法跟她那宇內無敵的媚功大法抗衡的,忍術也施展不出來,完全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只好用上齒咬住下,強自抑住洶湧而來的意,連吃也顧不上了!

美人中湧上一種成就,和心上人的少心經對抗,她一向自傲的媚功大法幾乎就未贏過,眼見他如此狼狽,一切盡在掌握的覺真的好!不地說道:「乖兒,還是媽媽的夾得你最舒服吧?是不是最喜媽媽這種很多的女人?」

無月皺眉呻喚道:「是~哦~好、好漲,好想……」

美人看似打算再在他這頭駱駝背上添上最後那稻草,「乖兒,是不是最想媽媽的大,媽媽的大隨時都著口水向乖兒敞開著,等著你來使勁兒、使勁兒搗……」

他受不了如此忌的言語,下已被咬出血痕,雖苦苦支撐,兵敗如山倒似乎只是時間問題!

還好沖天鑽並非凡品,自能體會到主人的難處,立馬發動自衛反擊戰,仿真的妙用施展看來,頭猛烈地上下跳動起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頭上跳時身和頭立即膨大變硬到極限,下竄時隨之回萎縮,然後再進入下一個循環,縮放節奏恰到好處、絲絲入扣,在慕容紫煙的覺中,便是心的小情郎再也能耐不住,已然開始猛烈地,而且了好長時間還不見雲收雨歇的跡象!

口被頭跳動磨蹭得難耐之極,她一時放鬆警惕,怕心上人得太過猛烈而傷身,忙將奼女心魔大法收回三成功力,兒的動作似乎也停歇下來。

她抬手抹抹頭香汗,散去奼女心魔大法,趴在他身上,低頭密密地親吻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和可的臉蛋兒,然後深深吻住他,紅舌尖掃動,柔聲道:「我的寶貝兒,累了吧?好好歇會兒……」

她的下體並未離,因為兒仍硬梆梆地杵在牝戶之中,如暫時冬眠的長蛇一般,她很清楚,那是這兒的另一妙用,金不倒!

然而她剛收回媚功大法不一會兒,頭竟又猛烈地跳動起來,開始!猝不及防之下她來不及施展媚功大法加以抗衡,而且這次頭更加過分,竟深深地鑽入口之中,上下跳動得愈發劇烈,得也更加有力!

絕未想到郎如此快又會,最深處那種極度瘙覺令她關搖搖墜,她已沒有任何反擊機會,待頭再跳得十餘次,她不嗷嗷尖叫起來,緊緊抱住無月的身子攀上之巔,積蓄數月的灼熱如火山爆發的岩漿一般湧而出,得洋洋灑灑、死,繃得死緊的嬌軀好半晌才鬆弛下來,進入另一個極端,趴在無月身上癱軟如泥,神智模糊,腦際一片空白,渾不知身在何處。

見大美人直翻白眼,神情似已痛苦到極點,他忙提醒道:「紫煙,別忘了施展龍鳳真訣。」

為療治內傷沉痾,他不能費每次機會,尤其慕容紫煙本是個中高手,她的奼女心魔大法與龍鳳真訣同時施展,效果更佳!

龍鳳真訣三個大周天修煉完畢,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雙修進展至少比若文快上好幾倍,柳姨就更不用說了。

美人靜靜地趴在檀郎懷中,外表看似猛虎和美少年,神態卻似一隻慵懶的乖乖貓,膩聲呢喃道:「未曾想我的男孩傷成這樣,依然如此威猛,你還是我的月兒,方才好、好舒服哦,若你支持得住,人家都還想要。」

無月道:「我的少心經本就是在冰姨和您的督促下練成的,剛才師父的媚功大法剛剛施展出來,我便險些抵擋不住哩,若不用功些,早早地偃旗息鼓,怎麼對得起師父的長期栽培呢?」

美人地道:「方才你得那麼猛烈,持續了好長時間,見了媽媽就這麼亢奮啊?是不是夾得我的寶貝兒特別舒服?」

無月含糊其辭地說道:「我就喜跟您這樣的大美人,有時都分不清您到底是我乾娘和師父呢,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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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飄飄

對美人誤以為自己已,他並未加以澄清,反正我又沒這樣說過,便不算撒謊吧?何況眼下我的身體狀況很難和她那宇內無敵的媚功大法相匹敵,若解釋得太過清楚,我連偷襲得手的機會也沒了,如何能足如狼似虎、動輒便要鏖戰半宿的乾娘?

美人緊了緊他的身子,幽幽地道:「雖然在上媽媽兒子地叫可以增加情趣,,可情上我希望你更多地把我當作你的子,而不是你的乾娘或師父。」

無月:「我從小跟著您和冰姨長大,您在我心目中早已樹立起母親的形象,要想徹底抹去並非想想那麼容易。」

美人笑道:「娘也興認麼,你可要知道,梅花才是你的生母哦,真難想象血親母子之間也能產生真。我也從未料到,今生最的男人竟是自己一手撫養大的養子,難道中年女人普遍都有深深的戀子情懷麼?」

無月:「不錯,可實際情況是,遇見她時就像一個二十郎當的美貌姊姊,即便後來母子相認之後,直到現在依然是這種印象,有時血緣關係並不決定一切。就好比大姊,若冰姨並未仙去,她和冰姨在一起的親密程度肯定更像一對母女,這話您聽起來可能很不舒服,可情況的確如此。幼年時期的生活經歷,積月累養成的對最親密之人的依戀和信賴,有時甚至終身都不會消失,就像我對您、北風姊姊和大姊一樣,大姊對冰姨也是如此。」

美人頷首道:「這個我相信。」

他接著說道:「這次由西崑崙返回之後的逃亡生涯,我才發覺人生每踏出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價,是如此艱難、荊棘叢生,無數次的死裡逃生,讓我深刻地體會到,童年時期無憂無慮的生涯全是由您那寬厚的雙肩為我支撐起來的,所以遇到過不去的坎兒、千鈞一髮之際,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您,只想儘快回到您的懷抱,由您去替我抵擋一切!」

美人熱淚盈眶地摟緊他,動地道:「我的男孩終於長大了,總算明白了我的苦心。其實這很正常,你很少獨自出門,缺乏江湖經驗,初次行走江湖時自然會遇上許多意想不到的困難和危險。」

無月:「可是,純粹對子的情顯然不該是這樣的,那樣我豈不真成了為人所不齒的小白臉啦。」

美人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和臉龐,「我才不在意你是不是小白臉,只願你永遠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邊,這也是我一直不忍心放你出去的最大原因。可我也知道你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作為子我應當助你達成心願,若不這樣,你永遠只能象小時候那樣依附於乾孃的卵翼之下,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早些成長起來,成為翱翔藍天的雄鷹,為我撐起一片天空,讓我可以依靠。」

他動情地道:「這也是我的心願,希望能成為您、北風姊姊和大姊等人的依靠,讓你們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只是道路有些漫長。」

美人痴痴地看著他,堅定地道:「沒關係,女真人最崇拜英雄,雖然眼下你還很弱小,但我相信你最終一定能成為一個英雄豪傑。其實從我內心來說,還是希望你永遠都是我的乖寶寶,象從前那樣依戀我,聽我的話,一步也捨不得離開我身邊最好……」

忽地想起曉虹在失裡綿中軍帳中所說的話,她又黛眉微蹙地接道:「眼下你有了長公主這位新,可把舊人扔一邊兒了,也不知把我的秘密給你的新沒有?這次遼東大戰由她的排兵佈陣上來看,她似乎已猜出羅剎女王和慕容格格就是同一個人、都是你這個小冤家的紅顏知己,竟敢在西遼河一線毫不設防。」

無月毫不隱瞞地把當時和鳳的對話原封不動地轉述一遍,最後是慚愧地道:「紫煙,當時我也非常矛盾、左右為難,既不能出賣您、又不願眼見同胞慘遭金軍蹂躪,倒並非站在千禧朝官方立場……」

慕容紫煙長嘆一聲:「看來咱倆相處多年,我還不如曉虹丫頭瞭解你,你說的情形跟她料想的毫無二致。不過我也沒猜錯,你絕不會真的出賣我的,我終歸還是你心的女人,對不對?」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獻上一陣熱吻。無月支支吾吾地道:「您所說的新可有些欠妥,我和長公主眼下可是……」

她吻得綿而痴情,喃喃地道:「月兒,我知道你自幼不會撒謊,相信你跟她目前尚未發展到那一步,但我相信她遲早會陷入情網而無力自拔,就像我一樣。我只是很好奇,將來你這兩個出類拔萃的女人若疆場爭鋒,你會不會拉偏架,幫她來對付我、你原先的乾娘和師父,現在的情人?」

「當然不會!所以我希望最好不要出現這樣的極端局面,你和她能協調立場、握手言最好。這次長公主主動提出送還周大哥,就是為了表示善意。」

「呸!女人最瞭解女人,她或許有這方面的考慮,不過你所起的作用也是重要因素。其實你所說的這種局面未始不能出現,前提條件是雙方都得把你放在最優先考慮的位置上,這一點我和韻兒沒問題,只是不知她能否做到?」

無月搖搖頭,「這個麼,我也沒啥把握。」

「那我就和她拼下去吧,將來就看我的月兒如何給兩位大老婆勸架了,不會又用你這宇內無敵的長兒來解決問題吧?」此話透出靡神髓,撥得她下面酥酥地,她又想要了。

無月緊張地四處瞅瞅,低聲道:「這話您可不能說,會壞了公主的名節,我跟她可啥也沒有!」

慕容紫煙已顧不上打情罵俏,綿綿地和他專心相擁熱吻起來。二人聊了這一陣,她已從高後渾身酥軟中緩過勁兒來,兒直地杵在瓤內一直未曾離,不太硬卻也不算軟。長期的空虛之後經歷過短暫的極度充實,正食髓知味和情郎難分難捨之際,接著又是長達數月的寂寞生涯,但覺比與無月好上之前的那些子更加難熬。

所以此刻瓤內那種異常充實、被稜勾得酥酥的覺令她愈發銷魂,且相聚只有數天時間,她必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瓤內又不住緊了緊,聲道:「小和尚,該起拜觀音娘娘啦!」

小和尚的光頭應聲跳了幾下,它的主人吃吃地道:「在觀音娘娘座前侍候的不是善財童子和捧珠龍女麼?咋變成一個小和尚啦?」

美人地道:「話說觀音娘娘雖然火焚身,卻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況且善財和龍女打得火熱,她也沒法得手,只好到廟裡去偷俊俏小和尚解饞啦,呵呵~」

她一邊調笑一邊夾緊兒,肢前後左右動起來,伴隨著噗嗤水響,兒被灼熱的夾磨得一陣,又漸漸膨大硬起來,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

美人依據兒的硬度和長度變化逐漸加大動的幅度和力道,頭很快便重新深入到口處,在美人的動之下不斷地撬動著口,動得數十下之後快逐漸聚集,她再也笑不出來了,換成那付有些難看的神情。

後的口異常,在頭的勾挑鑽刺之下忍不住張嘴嘔吐起來,沖天鑽不失時機地發起攻擊,趁口張開那一刻頭已鑽了進去,小腦袋枕在更加灼熱銷魂之處,接受八方風雨的洗禮。

那種到極致和撕裂般的充實再度襲上心頭,美人難耐之極,關隱隱有失手之虞,趕緊將奼女心魔大法施展開來,並將功力加大到極限!

「我的美麗的觀音娘娘,為何如此喜偷小和尚呢?」他已知道該如何應付師父的媚功大法,沖天鑽進入仿真的準備階段,兒膨大到極限,青筋暴跳地輕微脈動起來,跟男人前那一刻的狀況一模一樣,甚至他的臉上也配合得很好,此刻已漲得通紅,呼急促起來。

美人見他如此狼狽的神情,瓤內的覺也告訴她情郎即將發,渾身立時繃緊,語無倫次地大聲呻道:「噢~因為那個小和尚就是我的乖寶寶,他每次都把觀音娘娘死~嗷嗷~寶貝兒吧,往觀音娘娘裡面!每次你的時候我都好舒服,嗚嗚~」

頭應聲突突猛跳起來,將美人不可逆轉地推上了第二輪高,她的尖叫比第一次更加猛烈,飄飄仙的覺也愈發銷魂!

如此大的動靜驚動了待在隔壁書房中的朱若文,猶豫一陣之後她終忍不住過來,站在門外傾聽裡面的動靜,剛好趕上裡面的第三輪鋒,被二人的語和噗嗤水聲攪得火焚身,這些天她與無月正值情熱之際,卻被羅剎女王趕來硬生生打斷,此刻聽了半天哪裡還憋得住?

她情不自地伸手下去,安撫熱瘙、滑膩一片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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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母橫溢

長孫寒小院裡、廳中,師徒二人吃過晚飯,長孫寒對周巖說道:「巖兒,過兩天你就要走了,這次回來還沒去探望過柳掌門,雖然大姊最近前來說明真相,你並非掌門人親生,可多年養育之恩還是有的,師父陪你去看看她吧。」

他點點頭,隨在師父身後向掌門人那座僻靜的小院兒走去,得知真相之後他很驚訝,可不僅不難過,反而暗自有些高興,母親既然只是我的養母,以後大可光明正大地追求她,想盡辦法娶她為,假以時,我自信有這能耐。然而養母已對蕭無月死心塌地,肚子裡又懷上他的孩子,我已沒有任何機會!

為此他非常痛恨蕭無月,這傢伙毀掉了他的幸福!

他身份特殊,一路暢通無阻,直入樓上柳嫣娘臥室之中。柳嫣娘心情不錯,與小奇之間的母子孽緣所帶來的痛楚,已被與無月出乎意料之外的重逢的驚喜若狂所淹沒,此刻正靠坐頭撫摸已顯形的腹部,暗自算計還需多長時間肚裡的小寶貝才能出世,又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睜開眼看到他(她)的父親?無月見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一定會很高興吧?

令她隱隱有些不的是,無月似乎很擔心羅剎女王看見她的大肚子,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羅剎女王也已有三個月左右的身孕。她曾問過無月,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麼?他說是羅剎女王不允許他的其他女人生下他的長子或長女,此事往後再慢慢想辦法,總之不會不認自己的孩子。

無論哪方面她都沒有和羅剎女王爭奪正室之位的資本,也只好罷了,反正能見到無月她已心意足。

見她臉上容光煥發,和前些天朱總管剛來時的痛苦不堪判若兩人,周巖自然知道這全是因為那廝的到來,不暗自咬了咬牙!

見到周巖她更是喜出望外,下午在山門內馬車旁那一幕令她很是傷心,其實到現在她的心裡尚未完全接受,這孩子並非自己親生,眼下見他肯來探望自己,母油然而生,坐起身來便要下

長孫寒忙上前按住她,關切地道:「掌門人有孕在身,靠在頭就好,反正我們也是隨便聊聊。」

柳嫣娘皺眉道:「咱們幾個都是多年的好姊妹,別這麼生分,還是叫我三姊吧。」

長孫寒笑道:「好好~三姊,身子還好吧?」

柳嫣娘笑了笑:「還好。」隨即轉頭看向周巖,眼中母橫溢。

他上前一步,有些窘迫地道:「乾娘,下午我一時衝動,口不擇言,希望您不要生氣。」

柳嫣娘拉住他的手,殷切地道:「世上沒有哪位母親會真的生兒女的氣,你坐下,陪為娘好好聊聊,你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見,想想就好難過!」

見她真情,周巖多少有些動,然而她那雙柔荑真是好軟好溫暖啊!他忍不住心神漾,生出陣陣綺念,下面明顯有了反應,他忙在邊坐下,借衣襟下襬加以掩飾。

之間歷來話多,加上柳嫣娘心情大好,和長孫寒唧唧呱呱地說個不停,他幾乎都不上嘴,只是看著養母依然美麗的不老容顏呆呆出神。

柳嫣娘唯恐冷落了他,不時轉頭和他聊上幾句,可每每與他目光相對,他那灼熱的眼神和那抹難以掩飾的狂熱戀總是令她心生不安,當年和小奇,唉~難道這孩子對我有那種不該有的念頭麼?即便不考慮我是他的養母,我心中也只有無月一個,這孩子啊……

閒聊一陣之後,朱若文、柳如霜帶著蕭小君又走了進來,柳如霜笑道:「四妹也在啊,帶巖兒來看掌門人的麼?」

長孫寒起身笑道:「是啊,大姊和二姊也坐下聊聊吧。」

柳嫣娘道:「二姊,我才說過四妹,你叫我三妹就好,別老把掌門二字掛在嘴上,聽來彆扭。」

柳如霜點頭稱是,這幾天和無月一龍二鳳好得如膠似漆、裡調油,渾不知時之過,人變得容光煥發,看起來年輕美麗不少,更是心懷大暢,養子小君的痛苦也被她暫時拋在一邊。

羅剎女王來了之後,無論她多麼不樂意,在大姊的示意下她也不得不讓位,把小情郎還給他原先的主人,這才有時間和心思來料理一些家務事,首先是將貼身小廝皮兒遣送回子含那邊,其次就是帶小君來認親。

四位閨聚齊,七嘴八舌地爭著說話,那付熱鬧勁兒就不用提了!

周巖更沒了發言的機會,便過去拍拍小君的肩頭,笑道:「這兩天你怎麼啦?總是一付垂頭喪氣的模樣,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哦!」小君雖也是他的情敵,不過那已是過去的事兒,兄弟情依然不錯。

小君皺皺眉,大為不地道:「我沒啥,倒是你這混蛋居然置多年情分於不顧,帶著大隊人馬氣勢洶洶地殺回來,差點害我沒命,對得起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姊妹麼?」

周巖眨眨眼說道:「是我錯了,這就向兄弟道歉啦!」言罷裝模作樣地長揖為禮。

小君都懶得理他,這傢伙一向都是這樣,說話不盡不實。他抬頭看看母親,正上她的目光,眼中有些許母子親情,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尷尬、愧疚和悔恨,隨即又雙雙把目光移開。

這還是得知真相後母子倆第一次見面,親情的培養需要一個過程,曾經有過的那種不倫關係是個沉重的心理障礙,他本不願這麼早過來母子相認的,覺很有些彆扭,還是養母兼恩師強行把他拉來的。

漸漸地,長孫寒總覺三姊和小奇有些不對勁兒,有關二人的風言風語她也知道一些,大姊帶他前來恐怕牽涉到一些隱私吧?

於是她便帶著周巖先行告辭離去。出門時周巖回頭說道:「小奇,我走之前可別忘了請我喝酒,咱倆兄弟一場,可得好好聊聊。」

他一直有個願望,希望小奇能和蝶兒姊姊好上,大家從小一起長大,都能有個好的歸宿多好,自己也少了許多煩惱,何樂而不為?他一直想找機會和小奇說說這事兒,回頭再試探蝶兒姊姊的口氣。

小君點了點頭,這也是應該的,回頭見養母正以眼神向他示意,便走向邊大禮參拜,正式認下自己的生母。母子倆手拉手無言以對,自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朱若文見狀,輕輕拉了一下柳如霜的衣袖,二人走出門外,這樣的心結也只能由母子二人自行化解,旁人幫不上忙,還徒自令氣氛變得尷尬。

母子相對沉默良久,柳嫣娘才低聲說道:「君兒,咱倆要把以前的那件事徹底忘掉,從現在開始我是你母親,你是我兒子,我為你生下的寰兒,我打算把他歸到無月名下,雖然對你不公平,從此父子不能相認,但也只能如此了。」

小君自然明白,只好無奈地點點頭,彼此閒聊一陣,心結稍稍解開了些,不再那麼尷尬……

樓下回廊上,柳如霜抬頭看了一眼,黛眉微蹙地道:「但願母子倆這次相見能解開心結,這些天君兒一直茶飯不思,看著真是令人揪心啊!」

朱若文答道:「二妹放心,時間是治療創傷的靈丹妙藥,母子倆會慢慢好起來的。」

柳如霜咬咬下,低聲道:「等羅剎女王離開時,您就要帶無月走,唉~妹子跟他類似於還在度月,大姊怎忍心拆散一對新婚鴛鴦,多住幾天再走不成麼?」

朱若文仔細瞅瞅她那寫了七情六的神情,噗嗤笑道:「起初二妹還跟我假裝正經,眼下嚐到甜頭便食髓知味,熬不住了吧?瞧你這付意的勁兒!也不是我不照顧你,而是無月在這兒待的時間若是太長,長上和緹兒會擔心的,若再出點漏子大姊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可不敢為了一己私再冒險!」

柳如霜無奈地長嘆一聲:「大姊把臥室讓給了羅剎女王,您又住哪兒呢?」

朱若文無奈地苦笑道:「就住隔壁書房之中,唉~下午她和無月卿卿我我,後來還出那種聲音,你以為我就不難受麼?」

柳如霜奇道:「您呀,真是漢不知餓漢飢,帶他回去之後大姊一樣可以和他卿卿我我,妹子在這邊兒就只能獨守空閨、忍受那無邊的寂寞了,想想就難過,若非長上有令,妹子真想跟您一起走!」

朱若文沉著道:「這次跟我回去肯定不行,不過對你大姊有啥信不過的?我可以在長上跟前為你爭取一下,希望她能同意你過去。」

柳如霜欣喜萬分地道:「那就一切拜託大姊了,事成之後,妹子一定把那盒蘇州杏芳齋最好的胭脂送給大姊,以表謝意!」

朱若文翻翻白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啐道:「瞧不出啊,你個重輕友的小蹄子,那盒胭脂大姊找你要過多少次,你死活都不肯給,吝嗇得要命,眼下為了小情郎居然就捨得啦?你一向最心疼小君,竟也狠得下心扔下他不管。」

柳如霜笑道:「眼下已有掌門三妹照料他,我自然放心,至於那盒胭脂麼,乃身外之物,嘿嘿~」

朱若文瞪眼道:「二妹先別得意,成不成還難說哩,慢慢等我的消息吧。」

柳如霜黛眉微蹙,不依道:「大姊又來了,總喜吊起別人的胃口又來說這些,我不管,這個忙大姊可一定要幫到底!」

朱若文湊到她耳邊吃吃地道:「其實二妹去了又如何?我早看出來了,長上對他可是志在必得,大姊以後都吃不,分到你哪兒可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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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她越到後面話音越低,終至不聞,嘰嘰咕咕地不知又說了一大堆什麼,柳如霜臉上越來越紅,不安地扭動著肢,一付漾的模樣,聽大姊說完之後不啐道:「天啊~老氓,真不害臊,這、這等話都說得出口!」

朱若文低聲笑道:「是是~大姊說話,也是這兩天餓極了的,妹子和他在上可也好,舒服時叫出的語比我說的更,那又怎麼說,要不要大姊學學?」

言罷又湊到她耳邊說了一通,柳如霜緊緊捂住臉強制忍耐,自己將之際竟真的說過如此變態羞人的話麼?當時咋不覺得?終於還是抵擋不住,落荒而逃!

朱若文瞧著她的背影呵呵直樂:「敢說我?你還點兒!嘿嘿~」

且說長孫寒師徒回到小院兒,見天尚早,她便拉著周巖一起散散步。院子裡桃花已盛開,一片奼紫嫣紅,將這座一向冷清的庭院妝點得分外美麗嬌嬈。

她心懷大暢,也不知是因為美景呢,還是因為身邊的美少年?她側頭看著他笑道:「巖兒,你瞧院子裡的桃花開得多美啊!」

周巖隨手摘下一枝,抬眼在她臉上仔細端詳半晌。

長孫寒嬌笑道:「怎麼了?師父臉上長出朵桃花兒了麼?」

他將桃花在師父鬢邊,讚不絕口地道:「還是在這兒的好,嘖嘖,您臉上自然不會長出花朵,可卻和這枝桃花一般美麗哩!」

長孫寒輕挽被風吹散的鬢髮,小心翼翼地扶了扶那枝桃花,唯恐掉下來的模樣,風情萬種地笑道:「真希望能一直戴著它,但願這花別象我一樣,未曾怒放便已凋謝。要說起來師父早已過了花樣年華,你這個比喻可不太恰當哦?」

他搖頭道:「詩經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花麗茂盛如綺年美婦,用來形容您這種年紀的大美人可是最合適不過。我實在有些奇怪,師父端麗嫻雅、芳華正茂,聽說欣賞您的男子可也不少,您已孀居多年,為何不再嫁一箇中意的男人,而要一直獨身呢?」

長孫寒嘆道:「不是師父不想,而是對那些欣賞我和別人給我介紹的男人都找不到覺,有本書上說過,絢麗桃花只少年,師父就是這樣……」

轉頭看著他笑道:「師父倒是一心盼望著有位跟你一樣的美少年,騎著白馬、腳踏祥雲而來,拜倒在我的裙下,可惜一直沒有,咯咯……未曾想我這可的徒兒倒是摘了朵桃花給我戴上,桃花的花語是情的俘虜,也隱含望之一,是否對我有意、希望我做你的俘虜呀?若是的話,師父一定會認真考慮考慮,呵呵~」

後面的笑聲聽似朗,其實很勉強,只是一種掩飾,心中卻想,對呀,情俘虜?莫非一切都是天意,唉~我早已陷入囚籠、成為的俘虜啦,還用考慮個啥?若他點點頭,直接撲進他懷裡了事!

周巖不地抗議道:「師父一向不苟言笑,今兒咋開這種玩笑?該罰!」

長孫寒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我說,你要怎麼罰都行。」

他想了想,搖搖頭:「暫時沒想出來。要說沒那樣的少年喜倒也未必,小奇和俊兒都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您,還想讓我幫他倆牽線搭橋哩,俊兒兄弟已沒了,自然無法可想,您看小奇如何?很吧?」

美婦嫣然一笑,她這年紀尚能得到美少年的青睞當然值得自豪,而且還是兩個,可她還是撇撇嘴:「他的確很出,英俊瀟灑、飄逸出塵,其實俊兒也不錯,就是太過好。不過她倆都不是我的夢中情郎,在一起多往一下可以,要想讓我嫁還是不成。」

聽她這樣說周巖毫不奇怪,他知道,在地門上一代四大美人中,師父是最小最美的一個,風姿嫣然、氣質絕佳,年輕時追求者眾,可她眼光奇高,對趨之若鶩的年輕俊彥們左右都看不上,以至於蹉跎歲月,都成老姑娘了才勉強成親,如今即便孀居多年依然如此,不肯輕易委身於人。

小奇俊逸絕倫、人品絕佳,又比師父年輕那麼多,能瞧上她這樣的半老徐娘已經不錯,相信師父若跟了小奇一定能幸福的,可這樣的人她居然都看不上,還有誰有資格進入她的法眼?我走之後再也沒人陪她,若不趕緊嫁人,老了連陪她說說話的人都沒有,多淒涼啊!

念及於此,他不關切地道:「師父和他倆都曾往過麼?覺如何?」

美婦點點頭,「小奇不再擔任地門和銷魂府之間信使之後,曾含蓄地向我表示過。二姊知道他的心意之後,也曾私下找我談過幾次,不外是暗示,若她兒子一心想娶我,她不會在意的。」

他笑道:「這就對了嘛,若非是好姊妹,哪位母親願意討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女子做兒媳?說起來也就是這一年內的事兒,我就在此地,也沒見您跟他怎麼往啊?不外就是我請小奇和俊兒來喝酒時,您忙完了坐下陪咱們喝幾杯,那就叫往啊?不私下多聊聊,您怎能瞭解他?」

美婦搖搖頭,「不用那麼麻煩,一句話,沒覺,怎麼聊都沒用!」

他皺眉道:「我記得,您和俊兒的往反而還多些,經常見他晚飯後來找您,偶爾您也跟他一起出去,晚才回來。雖然他已沒了,我不該再說什麼,可我覺得無論是武功、人品各方面他都比小奇差得多,您何必……」

其實人是好還是壞另說,關鍵是人已經沒了,師父難道還一直對俊兒念念不忘?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美婦沉著道:「說起俊兒,我與他的往很早,四年前他就曾對我表示過好,那時你還在銷魂府尚未回來,大姊經常外出有事,後來更是常侍長上身邊,便把孩子託付給我,督促他練功、讀書,免得耽誤功課,在這邊時就住你那間東屋。聽他說出那樣的話,我當時很吃驚,可怕傷了孩子的自尊,起初不好一口回絕,便帶著姑且縱容的心理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

他驚笑不已:「那時候他還不過十一歲吧?少門主還真是早啊,那時我在銷魂府還成天只知道逮蜻蜓玩泥巴呢!」

美婦嘆道:「你以為誰都象你這木頭疙瘩一樣麼?你也知道,他雖非歐門主親生,但大姊最疼這個幼子,被本門中人視為老門主接班人的不二人選,他也一向以少門主自居,倨傲跋扈、荒,四處調戲良家婦女,有時在我面前也不是那麼規矩。」

周巖笑道:「呵呵~這傢伙還真夠大膽,對您也敢動手動腳,照這樣說來,您那時就和他好過麼?」

這話她實在不好回答,尤其不好對徒明說,當時她畢竟孀居多年,實在寂寞,三十九歲的年紀又是女人最難熬的時候,在男孩一波比一波猛烈的攻勢之下可也夠難受的。

再後來,在老門主暴亡之後不久,歐俊在長上那邊也走了,對他的夭折她大蹊蹺,曾私下問過大姊無數次,大姊總是支吾以對,只說跟老門主一樣得了怪病。

然而有個極大的漏,大姊這次回來肚子已顯形,她看得出差不多已有三個月身孕,據大姊說是蕭無月的,可先前聽她似乎說過,和蕭無月好上不過只有半月左右,大姊為何要拿他頂缸?為何對腹中胎兒的生父諱莫如深?想起那孩子如此戀母的表現,在她一再苦苦追問之下,大姊才終於道出了實情,並千叮嚀、萬囑咐地要她決不能告訴任何人!

天啊~大姊玩小白臉不算,竟還曾與幼子倫,真是個少年痴啊!

往事的回憶說來話長,其實不過腦際一個閃念,也就眨幾下眼的功夫而已,長孫寒怔神半晌,才避重就輕地說道:「他對我很狂熱,有股子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勁頭,不象小奇那般溫文含蓄,不過要想娶我卻是不能,小奇也一樣。」

實際上小奇很不錯,她也不是沒考慮過,可不知怎地,她找不到想與他廝守一生、想要嫁給他的那種覺,或者說是衝動,嫁給他或許能足自己的望,就像跟俊兒在一起那樣,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她考慮很久得出的結論是,自己並不小奇,而她,永遠也不會嫁給一個自己不的男子,無論他有多麼優秀,這也是她直到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的主要原因。

周巖失望之餘,打算再做最後一次努力,希望師父能改變主意,雖然看似很難,勸道:「就我看來,世上真正美無缺的婚姻又有幾對?您也別太挑剔了,我瞧小奇真的不錯,這麼多年的兄弟,我瞭解他,人品絕對挑不出一點病!」

長孫寒搖搖頭:「巖兒,就你這年紀,對人生和婚姻能有多少認識,師父是過來人,經驗可比你豐富多了,你倒來教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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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點鴛鴦譜

周巖很認真地道:「師父,這跟年齡沒多大關係,有些人稀裡糊塗過了一輩子也不見得有多睿智,另有一些人自幼經受各種磨難和歷練,也可在少年時便對人生有了許多慨……」

他這的確是由衷之言,想想自己最的人偏偏都不可能娶,未來無論娶多少美女,婚姻怎麼可能美,怎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俊兒曾對他說過,人啊,總覺無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貴,可得到之後或許又會棄之如敝屐,這話還真有道理!不獨是他,許多人的痛苦便是如此造成。

長孫寒有些不悅地橫了他一眼,打斷道:「你的意思可是在說,師父就是那樣的老糊塗麼?」

周巖陪笑道:「當然不是那意思,只是覺得您太過固執,有時聽聽別人的意見沒壞處,俗話說聽人勸、得一半嘛,怎麼樣?多想想小奇的好處,搖頭不算點頭算,若您不反對,我就去找他撮合一下?」

她瞪眼道:「你敢!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徒兒,整想著把師父推銷出去,怕我嫁不出去拖累了你麼?」

周巖嚇了一跳,這話可有些嚴重了,只好放棄,「好好~不提這事兒了,說點兒高興的吧,我這次回去後的經歷,您還沒問過我呢,在濟南把我扔給那幫人便再也不管了,一點都不關心!」

她展顏笑道:「我可是確信那些人是來自羅剎門之後,才放心把你給他們的,而且還一直跟著,還是你叫我回來的,咋叫隨便把你扔出去?據說羅剎門中美女如雲,見了你這位地位尊崇的少主一定趨之若鶩,你這次回去大有斬獲吧?身邊有那麼多年輕美女環繞,還需要我這個半老徐娘來關心你麼?多半把師父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周巖笑道:「瞧您說的,哪有那回事?師父永遠都是師父嘛!其實,我原也是象師父這樣想的,可回去之後不是那回事兒,個個對我倒是恭恭敬敬,美女們似乎並不怎麼待見我,要說趨之若鶩,就只有小青那丫頭了。」

她定定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和她好上啦?」

他嗯了一聲,信步前行,順手摘下一枝粉紅桃花,叼在嘴裡又尋尋覓覓地想摘第二枝,卻似半天也沒找到意的。

長孫寒站在原地,臉有些難看,輕輕咬著下說道:「巖兒,平時你不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啊,咋剛回去就變了,這麼快就和一個女子上?」

聽師父語氣不善,他回頭說道:「那只是隨便玩玩而已,她主動投懷送抱,不外就是想要一個少主侍妾的名分,我想,索就給她吧。」

她不悅地道:「師父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你難道全忘了麼?男人可以三四妾,但對待情不能這樣隨便!」

周巖皺眉道:「我可沒忘,只是眼見那些美人對我理不理的,心中鬱悶,好容易有個丫頭巴巴地跑來抬舉我,自然不好拒絕,也有點賭氣的意思。」

見他一直在抬頭四望,長孫寒問道:「你在找什麼?」

周巖隨手把嘴裡那枝桃花扔掉,答道:「我想找兩枝最大最美的桃花。」

她似笑非笑地道:「才給我獻上一朵,在這兒也沒忘掉那些大美人,能否告訴我,帶回羅剎門準備送給哪兩位呀?」

周巖自嘲地道:「我若拿回去送給美人,別人多半轉身避開我的視線就扔掉了,嘿嘿~」

她搖搖頭,「最大最美的桃花在冰蝶苑中,在這兒你找不到的,你若要,叫蝶兒摘來給你就行。對了,羅剎門那些美女不待見你,可是因為蕭無月?」

周巖臉倏地沉下來,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冰蝶苑?娘和那個蕭無月此刻就住在裡面,養母也因為那廝的到來而心花怒放,與自己最親的兩位女子全被那廝得一塌糊塗,都懷上了他的孩子……還有我那至親的大姊,出門那天不僅不肯出馬幫我,反而僅為我說了那廝一句壞話,竟暴跳如雷、看似打算跟親弟弟翻臉!娘似乎拿蠻不講理的大姊也沒招,這還是我想象中那個溫馨幸福的家麼?

長孫寒的臉反倒好看了些,以為他的不快是因為羅剎門那些不識抬舉的美女們,柔聲安道:「畢竟他是在那邊長大的,人又那麼……就像你在我們這兒一樣,從小建立起來的情自然牢不可破,你要知道女子多數重情,並不會因為你的少主身份而移情別戀。不過你不必為此煩心,本門中的女子,喜甚至暗戀你的也有好幾個,須知知足者常樂哦?」

他的心此刻還在冰蝶苑和掌門人靜室那邊,隨口敷衍道:「好幾個?師父在開玩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

「蝶兒算一個吧?你那琴音師姊也算吧?」長孫寒一口氣說出四個女孩子的名字,地門年輕一代的四大美人全都囊括其中,看來她心裡記得很清楚。

周巖點了兩次頭之後,皺眉道:「後面這兩位師妹也算麼?我跟她倆來往不太多,跟小奇的關係倒似不錯,您可別點鴛鴦譜。」

長孫寒道:「我可沒說,那倆鬼丫頭只是臉,不好意思來直接找你,難道你沒發現,她倆去找小奇的時候,你剛好都在那邊麼?實際上都是衝你去的,你一向枝大葉,本不懂女孩兒家的心思。其實,還不止她們四個……」

周巖還真是有些吃驚,問道:「還能有誰?」

她眼中異光閃動,言又止,最終含糊其辭地支吾以對:「這個人麼,我也說不太準,不說也罷。對了,蕭無月此次似乎專為你的事帶傷前來,看似為人不錯嘛!」

周巖不悅地道:「您口口聲聲都是那廝,對!他人品不錯,生得更好、氣度也佳,既美貌又不乏男兒漢的英風豪氣,客觀地說,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出的少年,簡直找不出任何瑕疵!可他就是有個喜美婦的病,師父可是個中翹楚,象柳姨那樣去侍候他幾天,包管能得到他的青睞!」

長孫寒瞪眼道:「你瞧我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麼?我……」猛地想起話中有語病,忙住口不言。

說起蕭無月,他來到此地可是天大的機密,地門中除了掌門人幾乎無人知道。大姊這次前來可謂興師動眾,長上的專用馬車和龍戰旅都跟來了,自己和二姊等長老很是納悶,甚至連身為掌門人的三姊都不知車中那位神秘人物是啥來頭,排場如此之大!若非大姊需要二姊去照顧那人,二姊也不會知道,後來二姊無意中又透給了自己。

二人雖然無話不談,但干係太大,二姊也並未打算對自己說的,只是她見二姊這些天來越來越容光煥發,很是納悶,問她用了何等保養之法,二姊一時得意忘形,把那人誇得跟天上金童一般。

她但覺奇怪,莫非二姊和那位所謂的金童之間有何貓膩?在她的苦苦問之下,二姊終於道出了實情,而且不知是為了在閨面前炫耀呢還是咋地,把那等羞人之事也詳詳細細地說給她聽,聽得她下面口水都出來了!

她不得不佩服二姊比自己放得開,作為有夫之婦和美少年私通不說,還敢把這等事跟她說,不過章副掌門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更輪不到她來說三道四,二姊這樣做也不能算錯,只需不要張揚出去即可。

其實孀居多年的自己才該名正言順地找一個心儀的男人的,這樣的男人此刻就在身邊。近一段子以來,她偶爾會給他一些非常含蓄的暗示,不知他是真不明白呢,還是裝糊塗?始終都是一付若即若離的態度,僅僅這樣也還罷了,竟還一心想在她和小奇之間牽線搭橋,真是點鴛鴦譜!

你個小混蛋,成心想把我推給別的男人,自己好落個瀟灑自在,回去和羅剎門那些美女卿卿我我麼?沒門兒~我可是賴定你了!

她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女人,尤其是那方面,要她直接表白那是不可能的,可眼下二姊都已上岸,得到了幸福,過兩天巖兒就要走了,是否還會回來只有天知道,再不抓緊時間可就沒機會了,她心裡很著急!

無論如何,今晚我都必須主動出擊,把話說清楚,可是該怎麼做呢?她暗自發愁,她兒就沒有戀經驗,丈夫是大姊介紹的,那時她已是老姑娘一個,急著想要孩子,相親後但覺差不多就嫁了人,本談不上,眼前少年卻令她如此心醉神,這才是吧……

周巖的心思本就不在這兒,並未注意到她話中有何不妥,只是和她並肩信步前行,園奼紫嫣紅的絢麗桃花似也引不起他的絲毫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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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遠香近臭

她也是腹心事,卻不知該如何說起,氣氛顯得有些沉悶,二人平時到花園裡散步經常都是這樣,她並無不適之,反而很喜這種情調,每走幾步便忍不住要側頭看看他,但覺百看不厭,越看越,隨即回頭,靜靜地體會那種心跳加速的奇妙覺。迄今為止,她在任何男子身上都未曾有過這種體驗,包括亡夫,她覺自己就像一個初次墮入情網的懷少女,有種初戀的覺。

然而今天不同,每往前跨出一步,她的心便上一分,實可謂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又似剪不斷,理還,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饒著這座花園走了多少圈,路線都是怎麼走的?她不知道也不太在意,應該都是師徒倆平時晚飯後出來散步時,信步而行的那條路線,時間長了已成習慣,平時轉不了這麼久,可此刻二人心事重重,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這樣週而復始地信步而行。

光線漸漸黯淡下來,她那雙妙目在少年臉上又週期地停留一陣之後,並未習慣地轉向前方,而是微微抬頭,皎潔明亮的圓月已高高掛在東天。

周巖倏地皺眉道:「剛才在養母靜室中,小奇和她之間的神情怪怪的,不知到底是咋回事?」

她頓時氣,好容易積蓄起來的勇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哀嘆,真是花錢容易掙錢難啊!看著他愣了半晌,張口結舌地道:「你、你說什麼?」覺今晚全套了,彼此說話牛頭不對馬嘴,全是各說各話!

他又重複一遍。

她腦子轉了好幾圈,總算將思緒由自己無比關心的話題上調整過來,點點頭道:「我也納悶兒,而且大姊似乎有話要對三姊說,我才拉著你趕緊走掉的。要說起來,當年小奇和三姊之間有些風言風語,你應當也聽到過吧?我估計與此事有關。」

他心中一緊,自己豈止聽過而已,當時還是現場目擊者,一對好兄弟差點為此翻臉,直到後來又出現一位共同的敵人蕭無月,他倆才和好如初,他不喃喃地道:「不對呀,自從那廝被我娘帶回銷魂府之後,便不再理會小奇,二人之間應該沒啥才對。」

長孫寒沉半晌,說道:「或許是牽涉到寰兒的歸屬問題吧?我猜,三姊多半想把寰兒歸到蕭無月名下,好讓小奇對她徹底斷了那個念想。」

他不攥緊雙拳,眼中火,怒吼道:「那個混蛋!也太過分了吧?搶走了小奇心的女子,還要搶走他的孩子,我發誓與他勢不兩立!」

長孫寒大惑不解地道:「別人又沒搶走你的女人和孩子,你這麼動幹嘛?」

周巖驚覺自己的失態,忙訕訕地道:「可那廝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母,難道還不夠可恨麼?」

他抬頭看看天,驚呼道:「天啊~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咱倆該回屋歇息啦。」言罷站起身來,不由分說拉起她一起往後宅走去。

長孫寒大為不地道:「夜月圓,如此良辰美景,你在花園中陪師父多聊會兒都不行麼?」

周巖腳步不停地道:「您知道的,我一向習慣早睡早起、不能睡得太晚,這會兒困了,趕明兒再陪您聊個夠。」

長孫寒咬咬紅兒說道:「信你才怪!明兒一大早多半又不知跑哪兒瘋玩去了,鬼影兒都見不到一個,我找誰聊去?」

一路回到廳中,她的心開始怦怦直跳,越來越快,無他,因為已進入倒計時,離自己破釜沉舟的時刻越來越近,可她仍未想出,該怎樣單刀直入才能得他沒有退路,必須表態,要還是不要?卻又不至於顯得太、太那個,她如何能不緊張、不焦急?

周巖向她道聲晚安,轉身走向他平時住的那間東屋。

她腦際一陣空白,掌心沁出冷汗,急中生智地說道:「巖兒,那間屋已好些天沒、沒人住,今兒我尚未來得及打掃,今晚就睡我屋裡將就一夜吧?明兒我再時間替你打掃……」

她已竭力想裝得平靜一些,把話音儘量得平緩些,可心跳得過於猛烈,似要跳出心窩,臉上已漲得通紅,說話時依然發出顫音、有些結巴。

周巖站定,並未回頭,也沒說話。

她覺得自己快崩潰,羞不可抑,無言的沉默更是令她尷尬,忙又掩飾道:「巖兒,你小時候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一直到五歲時被嫣娘抱回銷魂府,咳咳~有句話說要學會、跟師父睡,呵呵……其實、呃~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以後很少有機會回來,想多跟你待會兒、多聊聊而已,當然,你已是一個大男人,大不了穿著衣服睡……呃……」

可惜她越說越不知所云,本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也不成功,緊張加心慌意之下愈發語無倫次,她簡直恨死自己,嘴巴咋這麼笨!

他沉默一陣,低低地道:「蝶兒姊姊剛才就過來了,正在幫我收拾房間,我想,我還是回屋睡的好……其實,您的話令我很吃驚,這不是您的為人風格,本不該說這種話的。」言罷舉步而行。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她咬咬牙終也豁出去了,疾走幾步攔在他身前,痛苦不堪地道:「巖兒,為什麼?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你可知道,說出那番話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知道我有多麼……」

下面兩個字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令他大窘迫,忙低頭避開她的目光,吶吶地道:「師父,咱倆並不合適,再說我心中已經有人了……」

「女未婚男未娶,有啥不合適?只要解除師徒關係不就名正言順了麼?你心中那個女子,就是蝶兒吧?你是不是嫌我比她老,也沒她長得漂亮?」她越說越動,話音越來越高,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好容易大膽主動一次卻遭拒,除了深深的失望,自尊心也大受打擊!

他的頭垂得更低,不敢向她那雙咄咄人的目光,「師父,這是兩回事……您該知道,男女之間要有覺才行,美不美只是一方面。」

她已有些失態,哈哈大笑起來,「大姊說過,男人對女人的覺要在上才能找到的,你都沒跟我睡過,咋知道就沒有覺?」笑聲中卻殊無樂之意,只有深深的痛苦和屈辱。

他也痛苦萬狀地道:「您別這麼說好麼?我不想聽這樣的話。」說完繞過她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和小青這樣的丫鬟都好過,並非不願和母親以外的女人上,可師父不行,包括此刻正在替他收拾房間的蝶兒姊姊也一樣,正如他所說,沒有覺,其實就是沒有衝動的覺,似乎還不僅如此,只要想想和她倆有那樣的關係,他便會渾身起皮疙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深人靜之時他曾仔細思考這個問題,想找出癥結何在,斷後便跟著師父,與蝶兒姊姊一起長大,中間雖有八年待在銷魂府,但養母擔心誤了我修煉,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師父身邊,近兩年來更是形影不離,與她倆的親密程度甚至超過養母,更別提如今這位生母了……

他試圖想象出師父的模樣,幻想她就在身邊,努力想在她身上找到一點衝動的覺,然而他奇怪地發現,要很快想起她的模樣似乎很難,美不美?沒概念!可既然被譽為地門上代四大美人之首,應該是美的,可到底美在哪兒呢?經過一番冥思苦想,師父總算浮現腦際,先看看臉,五官實在平常、沒啥特別,天天看著這張臉,有種掉頭就走的覺;再看看身材,欣長……勉強可稱為健美吧?

既然想找到那種覺,必須想象她寬衣解帶的模樣,浮現於腦際的,是一具令他心驚跳的怪異體,不僅未找到衝動的覺,反而想快速逃離!尤其那令他覺更加怪異的下體,想想自己身其間便心生恐怖!他受不了,猛地甩頭,想把腦際這條身影趕走,可如同召喚這條身影時很困難一樣,此刻他要想擺似乎更困難,那條身影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他不咬牙握緊雙拳,雙腳也蜷縮起來,對,就是這種難受勁兒,這就是問題所在!似因太過悉,導致排斥,不願太過親近,然而我與養母也同樣悉呀,咋就沒這種不良覺呢?嗯~無論如何,至少是原因之一吧!另外,似乎跟幼年時的經歷有關,導致有些心理障礙。

實在趕不走師父,他只好又試圖把蝶兒姊姊的形象招到腦際來試試,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成功,師父的身影總算淡去。如同每次見面她總是脈脈含情地看著我一樣,腦際中的她也是如此,這種目光令他不適,但他強自忍耐著,試著通過幻想找找覺,包括後面的琴音師姊,結果和師父沒啥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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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7

第282章失魂落魄

接下來是那兩位他不太悉的師妹,腦際中的模樣倒生動活潑得多,似能找到些覺,至少沒出現與前三位體驗時的那種強烈不適。他得出一個結論,和師父等人太過親近至少是排斥的成因之一。

另外,他覺得自己跟見面不久的大姊類似,個很強,不願隨波逐,與他的情敵不同,他不是那種對女人來者不拒的格,除非他喜或至少要有點覺,或許他是刻意要跟情敵做的不一樣,以示不屑,尤其是得知養母和生母均已懷上他的孩子之後,所以蝶兒每次向他表示好,他也很煩惱,只能敷衍了事,只是那丫頭很倔犟,似乎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夥伴,他真不願眼見她傷心淚,可又能如何?他為此痛苦不堪,真不知回到房中又該如何面對她?

長孫寒這次未再阻攔,只是呆呆地看著他那瀟灑飄逸的背影,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半晌後嘆了口氣,回屋睡覺去了。

蝶已將房間打掃得窗明几淨,各類傢什和書籍之類清理得整整齊齊,此刻正坐在書案邊以手支頤,呆呆出神,見他進來,忙起身拉住他的手笑道:「君弟,回來啦,嗨~瞧姊姊這記,該叫你巖弟才對,快坐下陪我聊聊。」

他笑了笑,「蝶兒姊姊,都這麼晚了,還有啥好聊的,快回去歇息吧。」

「你難得回來一趟,怎麼也得跟你多聊一會兒。」

周巖點點頭,示意她在書案邊坐下,四目相對,一時間卻找不到啥好說。

他沒話找話地道:「你娘不是要你侍候那個蕭無月麼?幹嘛還到處跑,不怕你娘打你板子啊?」

蝶皺眉道:「你還說呢,娘明知我最討厭接觸陌生男人,還非要我去侍候他,真煩人!幸好柳姨來了,我才得以身。」

他打趣地道:「他可是長上跟前的大紅人,在羅剎門也是個風雲人物,而且跟天上金童一般,好多美女都趨之若鶩哩,姊姊侍候這樣一位病人正是談情說的好時機,正該好好把握住才對,何以輕易放棄?」

他的確很恨蕭無月,可他更希望蝶兒姊姊別再令他左右為難,她和任何一個男子好上對他來說都是好事,即便是他的情敵也成。

蝶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我知道他的名頭,長得也的確無人可及,可我偏偏就不喜,誰願侍候他誰去,本小姐可是欠奉!」

見他沒吭聲,只是坐在那兒揪衣襟,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樣,她又低聲說道:「若非過兩天你就要走,就憑剛才那句話,我真想給你兩巴掌!你又不是不知,姊姊心裡只有……」

他忙打岔道:「蝶兒姊姊,有件事兒我一直很奇怪……」他知道女子好奇心都強,蝶兒尤其如此。

她果然上當,剛才想說的話似乎都忘了,問道:「什麼事兒?」

他想了想,靈機一動,緩緩地道:「老門主過世之後,家裡就只剩姊姊一個人在這兒,為何不跟著你娘呢?平時也有人可以說說話,免得成天一個人悶在屋裡胡思想。」

她釋然道:「這一點也不奇怪,一方面長上的行乃是天大的機密,並非誰都能去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只想留下來陪你,可你也走了,好煩啊!若非這次回來我都見不到你了,你到了那邊,不會忘了姊姊吧?」

他笑道:「當然不會,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姊姊。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真的好希望姊姊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終身幸福。要說起來,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些兄弟姊妹,我覺得、覺得姊姊跟小奇堪稱郎才女貌,才是最般配的……」

她橫了他一眼,氣沖沖地道:「姊姊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這樣說讓我很生氣!」

「姊姊在生誰的氣啊?」隨著清脆笑語,一陣香風撲來。

周巖抬頭看去,卻是師姊琴音,忙起身讓座,「琴音師姊,請坐。」

琴音格活潑,在她的帶動下氣氛活躍不少,三人談笑一陣,琴音方告辭離去。周巖看看歐蝶,見她仍無離去之意,只好重新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閒聊兩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又過了一會兒,歐蝶方起身離去。

周巖長嘆一聲,仔細閂好房門躺下歇息不提……

一宿易過,糊糊中,長孫寒聽有人在院子裡呼喚自己,她驀地睜開雙眼,天不過蒙蒙亮而已,誰一大早便來擾人清夢?側耳凝神一聽,卻是二姊的聲音,只好匆匆起穿衣,打開房門。

出門尚未走出幾步,便見二姊匆匆而來,急急地道:「四妹平時一向起得早,今兒咋睡起了懶覺?」

長孫寒笑了笑,朝天努努嘴說道:「二姊這兩天莫是樂昏了頭把?眼下可還早得很呢!」

柳如霜失笑道:「可不是麼,這兩天二姊的子過得有些黑白顛倒……」

長孫寒很明白她何以會如此,不置可否地問道:「二姊一大早過來,可是找我有事麼?」

柳如霜黛眉微蹙地道:「可不是麼!長上有密函過來,我和大姊需陪羅剎女王出去一趟,有要事需要緊急處理,只能請你去幫忙照顧一下無月了,沒問題吧?」

長孫寒轉頭瞧瞧東屋那邊,有些戀戀不捨地道:「不是還有蝶兒麼?大姊咋不找她幫忙呢?」

柳如霜嘆道:「大姊就是對她不放心,才讓我來找你的,時間緊急,四妹就別推三阻四的了,快跟我走吧!」

她不由分說,拉著長孫寒急匆匆地來到若文樓,上樓直入無月的臥室。無月剛醒來不久,靜靜地躺在繡榻之上,其餘再無他人,很安靜,也不知羅剎女王到哪兒去了?

柳如霜上前擁住他柔聲說道:「無月,這位是本門長老、我的四妹長孫寒。」

無月抬眼看去,他曾聽若文和柳姨多次說起過她,眼下還是首次見面,他認識許多不同類型的中年美婦,夜冰、紫煙、鳳、葉赫雅黛、煙霞、嫣娘、梅花、君之黛和百媚夫人皆分別或連續名列最近三期天下美人榜中的前十,步入中年後依然貌美如花,是被天下所公認的絕世美人,屬於其中的佼佼者;花影、若文、如霜、君怡和莉香阿姨等雖未上榜,個個堪稱出類拔萃;姬無雙、吳玉雪、夜天情和佟佳也不差。

但眼前這位端莊淡雅、清麗俗的美婦還真是少見,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六的大美人果然名不虛傳!紫煙、鳳、梅花和煙霞雖排名比她靠前,美則美矣,但紫煙威猛有餘、煙霞潑辣隨,輸她一分嬌柔;鳳懷溝壑,比她多一分商人的狡詐;梅花與她最為接近,雖不再年輕,卻看似二十許佳人、且不失少女純真本,是他最喜的類型,其中緣由不言自明。

他大為驚之下半晌才醒過神來,忙拱拱手說道:「在下蕭無月,見過長孫長老,夫人颯英姿中不失娟秀,實乃巾幗奇葩,恕我失神之際對夫人多有冒犯之處,另外在下有傷在身、無法起身見禮,也請一併諒解!」

長孫寒對他可謂久仰大名,初次見面之下也不心中一跳、暗自心折,絕未想到天下竟真有如此仙姿玉貌之翩翩美少年,即便臥病在仍是如此光彩照人、氣度不凡且溫文有禮,看他一眼之下但覺目眩神搖,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但覺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她不臉上一紅,忙也斂衽為禮,說道:「蕭公子不必客氣,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公子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龍。」

無月謙辭道:「夫人過獎啦,在下愧不敢當!」

柳如霜對她眨眨眼,湊在她耳邊低語道:「四妹,如何?你三位姊姊的眼光不算差吧?如今就落下你尚未歸隊,可要加把勁兒哦!」

長孫寒跺腳啐道:「二姊在說啥呢!小妹是那樣的人麼?」

柳如霜說道:「二姊本也不是很隨便的女人哦,結果還不是……」繼而又湊在她耳邊嘀咕好一陣。

長孫寒聽得臉上越來越紅,終忍不住打斷她道:「二姊說這些是何用意?您不是有急事麼?還不快去,老跟妹子嚼舌兒幹嘛?」

柳如霜笑罵道:「四妹真是老古董一個,不識好歹,不理你了!」隨即轉頭對無月笑道:「柳姨和大姊都有事需要出去一趟,這會兒由我四妹來侍候你可好?她不僅絕對可靠,還是地門上一代四大美人中的第一美人、十五期天下美人榜上排名第六,柳姨沒虧待你吧?呵呵!」

無月衝她眨眨眼笑道:「您沒見我到現在還有些失魂落魄麼?」

柳如霜湊在他耳邊低聲啐道:「貧嘴!那你就想法抱得美人歸哦,到時過門後咱四姊妹剛好能湊齊一桌打牌,人多力量大、咱們團結一心,也免得受你其他那些女人的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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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才子初戲佳人

無月不好搭腔,轉向長孫寒謝道:「如此就有勞長孫夫人啦。」

柳如霜拍拍長孫寒的肩頭,笑道:「你倆慢慢聊,二姊先走一步了。對了,二姊剛為他梳洗過,只是尚未用早點,妹子先服侍他吃點東西吧。」言罷匆匆而去。

長孫寒問道:「公子想吃點什麼?」

無月道:「往都是柳姨做的,今兒她沒空,也不知廚房準備了些什麼,倒要勞煩夫人去廚房看看了。」

他看看柳如霜離去的背影,轉頭對長孫寒笑道:「剛才柳姨和夫人都在嘀咕些什麼呢?說得如此神秘。」

長孫寒淡淡地道:「就聊了些姊妹間的私事,有勞公子的關心,不提也罷,妾這就去為公子拿來點心吧?」

無月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屋裡一時沉寂下來,他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位端莊淡雅、清麗俗的中年美婦,看得她臉上莫名其妙地湧上一抹紅、如玉璧染暈般人心魄,也勾得他心兒一顫!

無月未置可否,看著她說道:「夫人坐我身邊來好麼?」

長孫寒黛眉微蹙、遲疑著道:「幹嘛呢?」

無月笑笑:「陪在下聊聊,成天呆屋裡臥榻不起怪悶的。」

無論如何他是三位姊姊的寵兒,據信也是長上和羅剎女王的,這樣的身份對她有著足夠的震懾力,長孫寒只好依言坐過來,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無月就好這口,何況如此風姿嫣然的如花美婦?或許地門四美中的前三位得來太過容易,心想這位也應該不難搞定,便一把攬住她那柔軟的肢往懷裡一拉,那點距離頓時消失!隨即祿山之爪攀上高聳柔軟的雙峰起來。

這就是離開強橫霸道的乾娘和大姊的好處,可以放形骸、自由自在,眼下他得好好享受一下為所為的快樂滋味!想欺負誰就欺負誰,當然也得自己看得上眼的才行,這位長孫夫人便是非常非常順眼那種。

長孫寒玉頰漲得通紅,掙扎道:「公子快放開我,求求你!我可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隨便女人!」

面對無月這類少年她不該這樣說的,越是哀求他,越是表現得楚楚可憐,會更加發起他的征服望。

所以,無月對她的哀求和掙扎置之不理,不僅右手已鑽進她的肚兜,撈住她的右頭,左手更是探入她雙腿間,摸到了一大片萋萋芳草。

頭不爭氣地膨大起來了,她的臉愈發緋紅,被得如此狼狽並非武功不如無月,而是她不敢動,正惶急間,但聞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之聲,長孫寒忙道:「公子快請鬆手,容妾出去瞧瞧!」

這種時候無月倒也不敢來,只好鬆手放開懷中美婦。長孫寒長吁一口氣,心中大奇怪,外面有眾多龍戰旅頂尖高手把這兒圍得鐵桶也似,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前來胡鬧?

她凝神聽去,隱隱聽得說話聲中似夾雜著巖兒大聲嚷嚷的聲音:「快放我進去,在下有急事去找我師父!」

她心中一緊,忙整理好衣裙急步下樓、走向庭院裡,遠遠看去,果然是巖兒被龍戰旅高手們阻擋在若文樓院門外,正在那邊大呼小叫。她心中吃驚,巖兒沒事跑這兒來幹嘛?忙走向院門,來時二姊向她介紹過那位雙眼凸起如同兩隻小燈籠、虯髯威武的中年壯漢,知道他是領頭的、龍戰旅副統領,名叫周志航。

周巖已被周副統領手下的高手製住、正徒勞地掙扎呼喊著,見了她之後忙叫道:「師父快給他們說一下,孩兒是過來找您的!」

長孫寒心疼地道:「巖兒別鬧,他們不會難為你的。」隨即轉向周志航斂衽為禮,說道:「周副統領,他的確是妾的徒兒,既來此機要重地肯定是有急事,這會兒妾要照顧蕭公子一時走不開,只好請周副統領放他進來了。」

周志航為難地道:「先前這位周公子就曾試圖對蕭公子不利,放他進去恐多有不便,長孫長老該當知道,蕭公子有傷在身,而且……若他出啥意外,在下可擔待不起。」

長孫寒欠身說道:「這個妾知道,自然不敢馬虎。不過請周副統領放心,巖兒一向最聽我的話,有我看著,他不敢胡鬧的。」

周志航搖搖頭堅決地道:「這可不行!朱總管吩咐過的,除了她和柳長老帶進來之人,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更何況是他?」言外之意,若非柳如霜的引領,連她也會被止入內。

長孫寒心中不快,賭氣地道:「既如此,妾也沒心思侍候蕭公子了,這就帶巖兒去忙自個兒的事情!」言罷上前推開那兩位擒住巖兒的龍戰旅高手,拉住他的手就待離開。

周志航一愣,忙攔住她期期艾艾地道:「長孫長老且慢!您若走了,誰來服侍蕭公子啊?咱們這些大男人可不會侍候人,您就這樣一走了之,公子若出點啥問題,朱總管怪罪下來,在下可也擔待不起!」

長孫寒冷冷地道:「那是周副統領的事,與妾何干?這麼說吧,您要麼讓巖兒進去,要麼妾跟他離開,您看著辦吧!」

周志航大為難,朱總管有言在先,除了她的女兒和在地門的三個妹子,她信不過這裡的所有丫鬟和僕婦,不放心讓任何其他人侍候蕭公子,眼下她們都不在,若長孫寒也拍拍手走人就糟了!可若是把周巖放進去,出了問題誰負責?

長孫寒見他遲疑不決,又加重語氣說道:「周副統領,我可以向您保證,妾在裡面要麼牢牢守住蕭公子,要麼看牢巖兒,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您大可不用擔心!」

「好吧,那就有勞長孫長老多多費心,蓋因蕭公子絕不能出任何差錯,得罪之處尚祈見諒!」周志航猶豫再三,最終同意放周巖進入若文樓,但他終究還是不太放心,親自上樓站在樓梯拐角處守護,以防萬一。

「巖兒,跟我來。」長孫寒和周巖手牽著手先來到廚房,取來蓮子粥和美點心後又談笑風生地與他一起上樓,不時轉頭含情脈脈地看看他,神態間極其親暱。

周志航在一邊看得大奇怪,長孫寒本就顯得很年輕,小鳥依人般與高大健美的周巖並肩而行,看向周巖的眼神竟是依戀、崇拜和仰慕,活一位情竇初開的懷少女模樣,二人與其說是師徒、不如說更像一對熱戀中的師兄妹!

長孫寒將周巖帶到內室隔壁的書房中,他肯主動來找自己可是少有之事,她芳心大之下,忍不住嘟起紅在他上觸了兩下。周巖張嘴相就,她嚶嚀一聲縱體入懷,勾住他的脖子與他熱吻起來,意地呢喃著道:「巖兒,我好想你……你是不是也想我啦?一會兒不見就要來找我……」

周巖含含糊糊地咕噥了一句,也聽不清說了些啥。

長孫寒心甜,良久之後才緩緩分開,伸出纖纖玉指勾勾他的鼻頭、笑靨如花地吩咐道:「巖兒,你先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喂他用過早點就過來。」言罷端著托盤匆匆而去。

無月見她腮暈紅、臉情思綿之態,不看得一呆!

長孫寒將托盤放在几上,被他這種目光看得大不耐,不黛眉微蹙地道:「蕭公子怎麼啦?可是妾身上有何不妥?」

無月如夢方醒般期期艾艾地道:「沒、沒啥不妥,只是、只是在下對人間絕一向缺乏免疫力,一時失態,尚祈見諒。」

女人、尤其是真正的美人,誰不喜聽別人贊她美貌?何況無月說這等話時眼中總是純淨如一泓秋水,絕非虛偽的奉承話,長孫寒倒也大受用,卻仍撇撇嘴啐道:「這種話公子還是用來恭維大姊她們去吧,留下嘴巴趕緊用餐。」

無月老臉一紅,訕訕地道:「在下吃飯說話兩不誤,嘿嘿!」

長孫寒懶得理他,端起碗拿起銀勺準備喂他喝粥。無月忙伸手來接,無意中在纖纖柔荑上碰了一下。

長孫寒臉上一紅、如遇蛇蠍般猛地縮手,把碗放回托盤上瞪眼嗔道:「公子沒事兒動幹嘛?差點兒把粥打潑!」

無月難為情地道:「在下是、是想自己來……」

他堅持將托盤放在腿上自己用餐,長孫寒只好由得他了,可眼見他雙手不太靈便,吃得很慢,長孫寒心中惦記著周巖,不知他找自己有何緊要之事,不不耐,還是強行奪過碗來喂他一口一口地喝粥、一塊一塊地喂他吃點心。

她心中著急,動作無意識地變得越來越快,好幾次喂粥嗆得無月咳嗽起來、點心進他嘴裡噎得他直皺眉,不失笑道:「長孫長老可是有事麼?您儘管去忙,在下雙手能動,自己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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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易失控的功夫

長孫寒臻首微搖,說道:「那可不行!若不把公子侍候好,妾在三位姊姊面前須不好差。」

無月說道:「長孫長老不用客氣,叫我無月就好,說起來大家都不是外人。」

長孫寒微笑道:「妾發覺公子還真會套近乎啊,咱倆不過初次見面,不是外人是什麼?」

無月怔了怔,大約這是繼梅花之後他踢到的第二塊鐵板,有些傻兮兮地笑道:「若文阿姨她們仨對我都隨便的,您是她們的四妹,也不必太過拘禮呀。」

長孫寒看看他又忙低頭,意味深長地道:「妾跟三位姊姊可不同,後公子就明白了,咱四姊妹的格完全不同。」

無月笑笑:「長孫夫人之端莊嫻雅不僅限於外表,而且顯現於內,嗯~恐怕還不止格不同,您的美貌也是四姊妹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不過晚輩咋總覺,您對在下似乎隱隱然有些敵意,這是為何?」

長孫寒梨渦隱現:「敵意倒是談不上,不過抗拒心理還是有一點點。至於原因麼,只因公子太過人,任何女子與你相處久了,或許便會墮入情網而無法自拔,妾若非心有……恐也無法例外,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小心些,免得留下遺憾。妾說過,我和三位姊姊不同,不湊熱鬧……」

她心中暗驚此子實在冰雪聰明、小小年紀眼光竟如此犀利,又是如此善於察言觀,通常老於世故之人才能做到這一點,難怪大姊她們會對他如此情不自、讚不絕口……

無月說道:「晚輩聽若文和柳姨說過不少有關長孫夫人之事,心中實在佩服得緊,若能上您這樣的朋友是晚輩的無上榮幸。不過您別誤會,在下或許不是您想象的那種子。」

長孫寒抿抿嘴說道:「那就好,若誠如公子所言,對妾尊重些,咱們倒是有做朋友的基礎。其實,見過公子本人之後,妾相信喜你的女子一定很多,可若是太多了也未必是什麼好事,是麼?」

無月笑道:「豈非不是好事,簡直就是災難。」

長孫寒說道:「可妾咋覺,你似乎依然來者不拒?」

無月點頭道:「嗯!一言中的,晚輩認為這是我的一個格缺陷、很嚴重的缺點!」

長孫寒道:「若你不是有這樣一個嚴重缺點,好多女子該要傷心啦。」

無月展顏道:「未曾想長孫長老還真會說笑,呵呵!」

長孫寒道:「怎麼?公子可是認為妾該是一位老古董?」

她嘴裡說話,手上卻也沒閒著,終於服侍無月吃完早點,將手上的事兒忙完後,她匆匆走進隔壁書房,問道:「巖兒,你這麼急著跑來找我,有什麼事?」

周巖攬住她的肢笑道:「還不是想您了,想來看看您在做什麼?」臉上在笑,眼中卻似有些難受的樣子。

長孫寒臉上一紅,掙開他的雙手啐道:「昨晚我那麼跟你挑明都沒用,這陣子光天化的、四周高手環伺,你居然說想我,鬼才信你!」

周巖撓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其實……孩兒是有些不放心,您來這兒侍候他,孤男寡女的,擔心您象養母和朱總管一樣被那小子給勾走嘛。」

他這樣說長孫寒倒是有點兒相信,她覺得男人都很,太容易得手的女人不稀罕,即將或擔心快要失去的反而才覺得可貴,巖兒多半也是這樣,便故意逗他道:「恐怕還不止,我看二姊的神情,恐怕也成了他的女人。要說起來,這位蕭公子的確出類拔萃,若非……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周巖做出很不高興的樣子,說道:「所以嘛,我才要來守著您,若被我發現您和這傢伙勾勾搭搭,當心以後不再理您!」

長孫寒靠進他那寬厚有力的臂彎裡,意間忘了時光之過,半晌後她忽地想起來此的正事兒,黛眉微蹙地說道:「巖兒,我受人之託就得忠人之事,咱倆在這兒說話也不方便,你若沒啥別的事兒就先回去吧,我得去照顧他了,等二姊她們回來我就回去陪你。」

周巖不住搖頭,說道:「不嘛,我要在這兒守著您,否則實在不放心。您去忙您的吧,我就在書房中侯著。」

長孫寒想想,反正自己一直守在內室中,諒巖兒也鬧不出啥名堂,便戀戀不捨地起身,柔聲說道:「那也好,你就給我乖乖呆在這兒,別到處晃來晃去,否則即便我不攆你,守在那頭樓梯邊的周副統領也容不下你。」言罷走出書房。

她回到臥室中陪無月閒聊一陣,但覺他那雙原本燦若星辰的雙眸此刻已布血絲、紅光閃爍,顯得頗為妖異,在自己身上和臉上轉來轉去,脯和部更是重災區,頓時有種沒穿衣服的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無月和這裡的人都不悉,又很少有人進來跟他說話,百無聊賴之下,他一心只想調戲眼前這位美婦來消遣一下,權作窮開心吧?一會兒要長孫寒給他端茶送水,一會兒又要她侍候擦身,趁勢沒少揩她的油。她拿這傢伙實在沒招,想躲他遠點兒都沒處躲。

長孫寒暗自叫苦,覺得他似乎很不對勁,最大的煩惱是他屢屢調戲自己,這條小狼看似隨時想把自己姦了,對她一直固守的貞潔觀念構成嚴重威脅,可二姊既有所託不得不小心侍候,只好硬著頭皮深深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公子剛才還說過要尊重妾,可這會兒……」

無月涎臉笑道:「在下是這樣說過,可夫人實在太美,真是我見猶憐、惹人犯罪,可不是在下的過錯!」

他也不知自己是咋回事,氣海中真氣鼓、膨漲裂,這會兒總覺綺念叢生,沖天鑽亢奮之極,怎麼都忍不住,從柳如霜離去直到現在,他一直處於起狀態,但覺長孫寒似乎很害怕和自己單獨待在一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個瘋狂的念頭:怕我糾麼?還真有點意思……

長孫寒越怕,反而更加發起他的征服望!他習慣地在被子裡伸手了幾下,喚道:「長孫夫人,您過來。」說著拍了拍邊。

長孫寒猶豫一陣,忐忑不安地走到邊,恭聲道:「蕭公子有何吩咐?」

無月不耐地道:「您坐下。」

長孫寒只好以半個股坐在邊,上身外傾,儘量離這條小狼遠點。殊不知她這等羞怯怯的神態最能挑起此刻無月的獸,內傷未愈之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她的雙手猛地往懷裡一拖。

長孫寒猝不及防之下跌進他的懷裡。無月不由分說一把抱住她,伸嘴在美婦臉上香了一口,摟住她的肢把她摁倒在身下,比力氣此刻的他本不是美婦的對手,可她豈敢真的動?於是只好哀求道:「公子快放開我,妾尚未給你擦洗完呢。」

天啊~他下面那硬梆梆的東西已鑽出頭、頂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斷聳動,好羞人啊!

無月懶得理她,對著那雙紅重重地吻了上去!她的臉左右搖晃著,支支吾吾地道:「公子快別這樣!」

無月皺眉道:「我以你們長上的名義嚴肅地命令夫人,不許搖腦袋、給我把嘴張開!」

聽他把長上都抬出來了,那可是本門中人絕不容冒犯的無上威權!長孫寒不敢抗命,只好依言照辦,這簡直就是女子向情郎索吻的嬌態,她不羞得面紅耳赤!

無月卻似並不意,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把舌尖伸出來!」

我的天~好的模樣啊!長孫寒簡直無地自容,然而在忽然發狂的無月面前,她就像餓狼利爪下的小綿羊,唯有任憑宰割的份,還得把脖子乖乖送進餓狼的血盆大口,讓它一口咬斷!

無月伸舌舐著她那軟軟的舌尖,繼而進嘴裡慢慢地品嚐起來,她羞憤死,卻又無可奈何,只好閉上雙眼,極力排斥體內漸漸躁動的覺……

半晌之後,但覺無月直熱氣的嘴巴重重地吻了上來,使勁兒地嘓自己的嘴,靈舌探入自己嘴裡來回攪動,和自己的舌尖糾不休,舌尖又被他進嘴裡,一邊熱吻一邊……

體內似有熱湧動,長孫寒終忍不住嬌起來:「不要……不要啊!」如此嬌喚不僅無法阻止他,似乎反倒令他更加亢奮,她只好停止了徒勞的哀求。

無論她多麼排斥,房也漸漸發漲,下面好像也了,咋會這樣啊?

無月又試圖開她的襟和肚兜,她緊緊按住他的手,再次徒勞地哀求著:「公子不要,求求你!」

長孫寒羞不可抑,臉上和酥遭到侵犯不說,股下那硬硬的東西更是令她害怕,忙掙扎著道:「公子快別這樣!妾已立志為亡夫守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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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再戲佳人

無月撇撇嘴:「男天經地義,守什麼節嘛,真是!」右手不停,已伸進她的衣衫之中,待扯下她的肚兜。

她忙死死按住脯,一臉哀求之地道:「公子,妾的年紀比你大那麼多,你還是找那些年輕姑娘吧,求求你放過我!」

無月不為所動,說道:「夫人這種年紀的女人也有味道,在下喜,呵呵~」

他的右手不屈不撓地一味尋求突破,被她隔著衣衫抓住,二人開始較勁兒。他內傷未愈,若論武功和力氣本也不是長孫寒的對手,然而她不敢動,只好抓住無月的手苦苦哀求。

「給我把手拿開!」隨著無月的嘶聲怒吼,她那高聳雪白的酥已然陷落,祿山之爪攀上高聳酥捏起來,他猴急地道:「我的美人兒,你就從了我吧,好跟您那三位姊姊湊成一桌!」

他的嘴漸漸下移,由圓潤的脖頸、右肩來到腋窩間,叼住凸出的柔軟副一陣,又拱進濃密的腋之間,含住一綹輕輕扯動,繼而重重地親吻,得她好

無月溫熱的雙繼續下移,順著肥碩柔軟的房一直吻到峰,舐她的暈一番,然後象飢餓的嬰兒般猛地叼住她那已有些漲硬的大頭,不要命地嘓起來!

噢~她中湧起一種怪怪的覺,似乎來自母的本能,一直半推半就的雙手移開,下意識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攬住自己的兒子。一股熱緩緩湧出門,下面氾濫的覺是如此明顯,而且,裡面的,好難受……

眼見她星眸離,嬌聲越來越大,無月對她的反應似乎很意,強行開她的裙襬、褪下褻,趴上去用下體拱開她的雙腿,著硬得隱隱生疼的兒,本能地頂向她的間。

但覺下面一痛,似乎頂上什麼硬硬之物,無月不皺眉怒吼:「貨~你在下面戴上了什麼東西!」

順手給了她兩巴掌!長孫寒血,搖了搖頭不說話。

原來遭到無月無休無止的糾,她怕失身,特地在下面戴上了一條加鎖的貞帶,她身為節婦,守貞乃是第一要務,所以但凡出門她都要隨身攜帶著這東西,不過眼下不是對付賊,而是用來對付自己侍候的貴賓。

「我再次以……命令夫人,快把那破玩意兒給我解開!」無月咆哮著怒吼。

這次她實在不敢從命,然而又無法承受違令的罪名,只好生平第一次撒謊:「鑰匙丟了,公子,對不起!」

無月又不是三歲小孩,如何肯信?二人糾不休之間,忽然聽得周志航在門外低嗓音喊道:「長孫長老,請您出來一下。」

趁無月分神,長孫寒忙掙扎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衣裙,風一般逃了出去。她走出門外,皺眉問道:「周副統領,有事麼?」

說起來這已是周志航第二次替自己解圍,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還是他的,好說歹說總算矇混過關,可長此以往,她真擔心自己會晚節不保!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待二姊回來便趕緊身,往後也一定要離這個小鬼遠遠的!

周志航見她釵橫發、腮暈紅,不微覺詫異,他能高居龍戰旅副統領之職,一身功力自然非同凡響,剛才臥室裡的動靜他也多少聽見一些,可他的職責只是保衛公子的安全,其他的自己一概無權過問,此刻他找長孫寒乃是為了另一件要緊之事。

他指指樓梯那邊,隨即當先而行。長孫寒心知他是怕驚擾到正在養傷的蕭無月,便隨他走了過去。

周志航在樓梯拐角處停下,轉過身來對她低聲說道:「長孫長老,周公子找您的事兒差不多了吧?他也該走了。留他繼續呆在這兒,既有違朱總管的令,在下也實在不放心。」

長孫寒黛眉微蹙地道:「可他捨不得離開我,非要留在這兒,如之奈何?有周副統領親自在此坐鎮,您還怕啥?」

周志航搖頭說道:「長孫長老,話可不是這麼說,即便沒出啥事兒,朱總管回來後若發覺在下違反她的令,可也麻煩得緊!」

二人在這邊廂低聲談、各不相讓,周巖在書房中也聽到了周志航呼喚師父的聲音,忙走到書房門邊探頭看看,心知他多半是想把自己攆走。書房就在內室隔壁,方才無月戲長孫寒時,周巖聽得更清楚,他本是心懷惡念而來,不愈發怒火中燒,不過心知師父在裡面自己絕無法得逞,只好強自按捺怒火。

這會兒機會難得,時機稍縱即逝,他躡手躡腳地進入隔壁暖閣,進而闖進臥室,低聲喝道:「無賊,連我師父都敢調戲,老子要你的命!」

他拔出短刀、直撲臥病在的無月!

「你是誰?」無月大駭之下無法起身敵,隨手揮出劃出一道圓弧,這是大姊教給他的一招擒拿格鬥手法,以此格擋不速之客刺來的利刃,招式看似簡單實則奇奧莫測,可消減敵方攻來的剛猛力道,然而他眼下內傷未愈、內力全無,再奧的招式又有何用?

好歹減弱些周巖這一刀刺來的強猛力道之後,他的右臂被刀刃斜斜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長!眼見健壯少年再次揮刀刺來,無月自知抵擋不住,趕緊連連大聲呼救:「來人啦!快來人啦!……」

就在周巖的利刃堪堪劃上他的臉頰之際,樓梯邊的長孫寒和周志航聽到無月的呼叫,頓時大驚失,匆匆趕來制住暴怒中的周巖。眼見無月右臂上鮮血長,周志航但覺失職,氣得揮手給了周巖幾個大大的耳光!

長孫寒忙拉住他,臉愧疚之地說道:「周副統領,此事都是妾的錯,請您饒過他這一次吧。他好歹是羅剎女王之子,兩家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一些,別因此又傷了和氣,彼此爭鬥不休。」

周志航氣急敗壞地道:「那我也顧不得了!蕭公子被傷成這樣,讓我回去咋向長上和郡主代啊!長孫長老,不是我說你,若非你定要讓這小子進來,豈會發生這等事?」

長孫寒反相譏地道:「可是,若不是你剛才把我叫出去,巖兒哪有機會溜進來傷害蕭公子?」

周志航聽得一窒,心想此事自己的確也有責任,再也顧不上和她爭辯,招呼聞訊趕來的龍戰旅高手們將周巖帶出去,嚴加看管起來,隨即暗自盤算該以何種方式向長上謝罪!

長孫寒更沒工夫和他爭辯,為蕭無月包紮傷口才是當務之急。她對若文樓頗為悉,很快找出傷藥和繃帶等物,忙著為無月裹傷,加之擔心徒兒的下場,相比之下,剛才自己所受的屈辱反而被拋諸腦後。

慕容紫煙和朱若文姊妹等人回來後,見無月再次受傷,均心疼不已,忙圍在邊七嘴八舌地問長問短,並讓周志航把周巖帶上來,要他向無月當面道歉,但他梗著脖子抵死不從。

慕容紫煙免不了說他幾句,卻也不好說得過重,畢竟一邊是子、一邊是情郎,輕不得也重不得。

朱若文可就不同了,她不僅心疼,而且到回去後不好向靈緹代,免不了和柳如霜一起把周巖痛責一番!

從長孫寒口中,無月才得知眼前這位體型健美壯碩的少年刺客就是周巖,不皺眉道:「我傷得又不重,不過一點皮外傷,不用搞得大家飛狗跳的,快把周大哥放了,讓他跟長孫長老回去吧。」

隨即轉頭對周巖慚愧地笑笑:「方才小弟對長孫夫人一時失態,絕非有意為之,周大哥對小弟或許有些誤會,待有暇小弟定當找大哥解釋一下。」

周巖怒火沖天地吼道:「沒啥好解釋的,這次老子運氣不好,下次見面,老子一定給你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你好看!」

長孫寒忙上前拉起他就走,一路走一路斥責:「你明明做錯了事,咋還如此不知輕重?這會兒大姊她們全在氣頭上,惹了沒你的好果子吃!沒見你娘心疼成那樣麼?不好說你罷了,可也未必一力護著你!」

她這話讓周巖更是受不了,不怒吼:「好好好!你們這些女人全都向著他,您還要跟我回去幹嘛,繼續陪他去啊!剛才他那樣對您動手動腳,您一定也很、恨不得跟他上吧?」

長孫寒抬手給他一個耳光,雙眼含淚地道:「巖兒,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周巖見她如此傷心,狂熱的腦子總算清醒一些,忙又連聲向她道歉:「我急怒之下口不擇言,請您原諒我吧!」當下任師父如何說他,也一概不再還嘴,自回自家小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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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三千寵

無月這邊廂被諸女吵得頭暈腦,好半天才稍稍安靜下來。慕容紫煙忽地想起什麼,問道:「無月,方才你說起,曾對長孫長老一時失態,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月把今兒兩度調戲長孫寒的情形大致說了一下,最後皺眉道:「當時我都不知咋回事,明知不對,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竟有這回事?你內傷未愈、半身不遂,剛才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再說以你的人品和為人,照理也不會如此,待我替你檢查一下……」慕容紫煙大蹊蹺,先檢查一下他的雙眼,搖頭嘆息一聲,隨即伸出纖纖素手貼住他的氣海,想徹底查明他忽然發狂的原因。

半晌後她移開手掌,嘆道:「無月,問題還是出在你體內諸多經脈無法打通,大部分真氣只能在很小範圍內運行,當初在府中你就出過類似狀況,後來通過龍鳳真訣雙修漸漸好了。可你這次內傷很重,隨著真氣越來越強大,氣海到會、會這條線路上運轉的氣太旺,導致心神再次失守、走火入魔。不過你也別太過擔心,隨著你內傷痊癒、當可無慮。」

無月也想起當初在府中閉關靜室外忽然發狂、對她魯無禮之狀,跟剛才的情形的確有些相似,只是沒那麼嚴重罷了,這才恍然大悟,不過心中對長孫寒是歉意,暗自琢磨定要找機會跟人家好好道歉。

嫣娘聞訊後也著大肚子匆匆趕來,輕輕捧起他的右臂檢視一番、心疼萬分地道:「月兒,傷得重不重啊?唉~小君這孩子啥都好,就是脾氣太倔、喜意氣用事。」

對自己養大的孩子,她始終改不過口,仍習慣於叫周巖從前的名字。

無月苦笑一下,說道:「說起來我也是自作孽,不能全怪周大哥。」

他小心翼翼地看看乾娘,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周大哥脾氣不倔才怪,大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見乾娘一臉狐疑、目光在自己和嫣孃的大肚子上瞄來瞄去,心頭不由得一緊,這段時間麻煩夠多的了,他實在不想再添,往後再設法解決此事吧,忙輕描淡寫地道:「表姨,孩兒只是一點兒皮外傷,沒事的!」

想想尚未對乾娘做過正式介紹,便轉向慕容紫煙說道:「乾娘,柳門主便是我的表姨,我孃的堂姊。」說到表姨和堂姊二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慕容紫煙淡淡一笑:「柳門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巖兒一手拉扯大,妾尚未親自登門道謝呢,就此機會一併謝過啦!」

她對無月再瞭解不過,更加懷疑其中定有貓膩,可無月既然不願明說,她也樂得裝糊塗,也就沒再多問,心想自己肚裡的終歸是他的嫡長子或嫡長女,當面抖明瞭反而麻煩。這本不是她的格,可就像長女一樣,但凡牽涉到無月,也不得不委曲自個兒一些。

柳嫣娘嘆道:「說來無巧不成書,月兒當年也碰巧被仙子所收養,這樣也好,人情相互抵消,誰也不用謝誰啦。」

慕容紫煙轉頭看著無月,心中想的是:若沒有這樣的巧合,這十幾年的時光都不知該如何打發……唉!這樣想對巖兒實在有些不公平。

柳嫣娘也回頭看著無月,說道:「月兒,我大姊和二姊因惦記我,特地從老家米脂趕來探望,去年你在銷魂府時她倆曾來過,你也見過的。聽說你也在此地她倆可高興壞啦,剛才聽說你出事,也跟我一起過來想見見你,卻被擋在院子大門外,這會兒我想帶你過去見見她們,好麼?」

無月尚未及答話,朱若文不悅地道:「三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先前我跟你千叮嚀萬囑咐,別把無月在此地的事告訴任何人,你怎麼……」

無月忙道:「都是我的親表姨,難道還會害我麼?嫣娘,我這就跟您一塊兒過去。若文,讓人把軟轎抬進來吧,沒事的。」

話已說到這份兒上,朱若文自不好再強行阻攔。好容易巧遇、聚幸福時光短暫,慕容紫煙雖不捨,可無月是與親人相聚,也不好表示反對,只好拉住他的手叮囑道:「無月小心些,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隨後把他抱上那頂被遮掩的密不透風的軟轎裡坐好。

無月點點頭,招呼嫣娘也坐上去,大批黑衣劍客在周志航的率領下簇擁著軟轎往後花園她那座繡樓行去。進入雅跨院大門時,無月對緊隨轎側、一臉警惕的周志航說道:「周副統領,其實你們不用跟過來的,這兒是地門核心地帶,很安全的。」

周志航抱拳說道:「先前在下差點失職、鑄下大錯,再不敢掉以輕心啦,望公子海涵。」

無月皺眉道:「既然這樣……這院子裡全是女眷,周副統領帶人進去恐不太方便。」

周志航沉半晌,隨即說道:「這樣吧,在下帶人守在院外,絕不至打擾到公子和貴屬。」

無月點點頭:「這樣雖不錯,可大家守在冷颼颼的院子外面,我委實有些難為情。」

周志航笑道:「龍戰旅這些兄弟都是血海拼殺中衝出來的、吹點冷風算啥?不過還是要多謝公子掛念。」

無月點點頭,軟轎被直接抬進二樓雅廳,抬轎的僕婦退下,轎簾被人掀開,兩聲清脆悅耳的呼喚接連響起:「月兒,見到你真是好高興!」

無月抬頭一瞧,兩位端莊秀麗的中年美婦並肩盈盈而立,同樣美麗的臉上是驚喜之

這兩位他去年在銷魂府時都見過,左側美婦是嫣孃的大姊柳嫣然,人如其名,笑起來梨渦隱現、美麗燦爛如嬌花,跟嫣娘一般高大豐腴、寬肩細,身材健美;右側美婦是嫣孃的二姊柳曉嫣,體態欣長楊柳、薄施粉黛,肌理細膩骨勻、綠鬢淳濃染煙,潔白素衣、清幽淡雅。米脂自古出美人,果然不差!

嫣娘之父柳傳聲與無月的外祖父柳鴻志乃是親兄弟,兄弟倆一直毗鄰而居,適逢世,兄弟倆家學淵源、均有不俗武功,兩家共同出資修建堡牆、訓練堡丁抵禦盜賊,人稱柳家堡,漸漸成為河套地區遠近馳名的武林世家。

兩家的妾煞是怪異,均只生女不生男,大哥傳聲嫡出三女,小弟鴻志嫡出四女,庶出的一大堆也沒一個男孩,兩家嫡出的七姊妹自幼好得裡調油,個個生得貌美如花,被譽為米脂七仙女。

或許兩家絕太多招致天妒,無論嫡出還是庶出,女兒們紛紛出嫁後、跟母親一般噼裡啪啦生下一大堆閨女,且命運坎坷,成親後沒幾年夫君便接二連三地亡故,有象無月之父蕭長弓那樣暴亡的、有年紀輕輕便無疾而終的,死因五花八門,遂落下剋夫之名,加上不能生兒子等於無後,姊妹們回到孃家後均未再醮。

兩兄弟為此愁眉不展,不僅沒一個兒子,眼看著連外孫也抱不到一個,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到最小的青柔生下獨子無月!這下可不得了,兩家的老爺和老太太喜出望外,老爺和夫人唯恐女婿家帶不好孩子,堅持把無月抱回柳家堡撫養,由一直孀居在家的女兒們心養育,長輩和姊妹們一個個把他當寶,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丟了,可謂三千寵集於一身。

無月在柳家堡長輩們的寵下逐漸成長,遠在綏德的父母只能偶爾回孃家看看他,嫣娘因為情場失意與他的母親反目成仇、一直落在外,也很少見面,嫣然和曉嫣這兩位表姨帶他最多、反而最為親密。到得他快兩歲時父母因思念孩子,把他接回綏德住一陣,誰知便遇上蕭家慘禍!

噩耗傳來,兩兄弟和太太們痛不生、紛紛臥病不起,幸得武功不弱、身體健旺,好長時間才緩過勁兒來,無論是嫡出還是庶出的七大媽八大姨也個個傷心絕,唯有哀嘆:看來柳家命中註定養不出男兒!

這些事情無月當時還小,已不復記憶,直到去年被嫣娘帶到銷魂府,與嫣然和曉嫣兩位阿姨重逢,才多少喚回一些幼年溫馨往事。

無月忙欠身說道:「小侄見過大姨、二姨,因行動不便,無法大禮參見,望大姨二姨海涵!對了,您們今兒剛到麼?」

「月兒生得越來越漂亮可啦,眼下清雅俗的氣度也培養出來了,真是我見猶憐啊!來,香一個!跟親姨還客氣個啥?」言未畢一張香馥馥的粉頰已湊了上來。

大姨就是這樣,比嫣娘更加大方開朗,無月勾住她的脖子啵啵連聲地親個不停,豈止香一個,十幾個都有了!這還意猶未盡,又湊向紅索吻。

柳嫣然格格嬌笑著躲避他的偷襲,啐道:「月兒還想非禮大姨麼?當心三妹打你的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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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世阿姨

果然嫣娘不悅地道:「無月,跟大姨親熱也該有個分寸。」

無月這才鬆開美婦頸項,央求道:「大姨,孩兒成天臥病在悶都悶死了,帶我到園子裡散散心好麼?二姨也一起去。」

柳曉嫣沉靜內斂、遠不像大姊那般快言快語,聞言抿嘴笑道:「月兒隨大姊去吧,二姨還得為你收拾東廂房哩。」言罷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柳嫣然笑道:「就是,既然來了,月兒怎麼也得陪大姨二姨住幾天。可你半身不遂、怎麼跟大姨出去散心呢?」

無月勾住她的脖子,啵地一聲又重重香了一口:「大姨只好抱孩兒出去咯,怕抱不動我這個大男人啊?」

柳嫣然啐道:「就月兒這個兒,大姨抱仨都沒問題,在大姨面前你永遠只是個抬不起頭來的小男孩,竟敢大言不慚地自稱大男人,哼!」隨即想起此言有些語病,臉上不一紅。

無月趁勢發起反擊:「大姨怎知孩兒抬不起頭,可要試試麼?」

柳嫣然粉腮更紅,卻不敢再跟他如此瞎扯。嫣娘酸酸地道:「無月,見了大姨就把三姨扔一邊麼?真是好偏心!」

無月回身攬住她的水桶,「您眼下需要靜養,可不敢勞煩您,待會兒回來就陪您說話如何?」

嫣娘尚未及答話,柳嫣然搶先說道:「走嘍~大姨抱月兒逛院子去!」一把從軟轎裡撈起無月、抱在懷裡出門而去。

她武功高強,懷裡抱著無月輕若無物,身形一閃不見,也不聞樓梯響便掠進了花園。嫣娘無奈地搖搖頭,到東廂房喚僕婦準備些無月用之物供二姊整理,便自回臥室養胎去了。

到了花園中,柳嫣然才發覺抱著無月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輕鬆,這傢伙的腦袋在她懷裡拱來拱去、象嬰兒餓了猴急地找吃一般,撥得兒漲得大大、頭也漸漸漲硬,連下面也受到波及,地很是難受。

月兒真是個戀母之極的小壞蛋!

她還記得去年那個果實累累的時節,也是一年中動物繁衍後代的最佳時刻,自己和二妹趕到銷魂府探望一年不見的三妹,月兒竟出現在那兒!當年蕭家慘禍的噩耗傳來,據說唯有青柔妹子一人得、蕭家盡數遇難,青柔憤而避世隱居,從此不知所蹤,二叔家找了好久都沒一點她的音訊。

為此姊妹仨傷心了好久,最難捨的就是月兒這孩子,他那麼可,還不到兩歲的小天使啊!當時在銷魂府中驀然間見到無月,姊妹倆自然喜出望外、悲喜集,緊緊抱住他泣不成聲!

當夜,是一個月圓之夜,也是每月中自己最為煩躁難捱的那幾天。三妹因月兒之事與歐門主鬧得不可開,找門主說情去了,希望別把月兒扣押下來做人質,如今仍未回來。

月兒已跟了她一天多,晚飯後按慣例她帶孩子到靜室中一起練功。尚未等她入定,月兒忽然對她說,「大姨,今晚我想跟著您睡。」

她很奇怪,問他:「月兒為何要跟著大姨睡呢?如今你大了,平時一個人不是睡得好好的麼?」

月兒說:「昨夜我做了一個怪夢,夢見趴在您身上,小漲得好難受,然後就一跳一跳地撒了,褥上到處都是,黏乎乎地又不象……」

她再也聽不下去了,忙打斷無月的話頭,解釋道:「孩子,那當然不是撒,而是遺,男孩子到一定時候都會這樣的,只是你這年紀還太早了一些而已,別擔心,睡覺前不要胡思想,應該就會沒事兒,須知男女授受不親,你既然已進入青期,跟大姨睡很不合適。」

想想真是可怕,她是月兒的親表姨啊,他怎麼能對自己有那種心思?而且還是想著大姨的身子遺!在他夢中自己多半還是光著身子吧?

念及於此,她忙按住長裙襟和下襬,唯恐走光,同時仔細思索,自己洗澡時沒被這孩子偷看過吧?應該不會呀,我平時洗澡很小心的,睡覺也穿著中衣的……

月兒卻搖搖頭,夢囈一般喃喃地道:「可小這會兒也漲得好難受,硬得發疼,我就想跟大姨睡嘛,就像夢裡那樣趴在您的身上,我記得您的脯吊著好大好白的兩坨哦,臉枕在上面軟乎乎的,比乾孃的頭還大,您雙腿分得開開的,下面好多,裡面有個紅紅的兒,舌頭幾下就出好多水水,小進去沒一會兒便被兒夾得好緊,我忍不住動了一陣,遺過後就輕鬆了,求求大姨,您就幫幫我吧!」

她聽得面紅耳赤,幾次以目光制止月兒繼續說下去均無效,忍不住厲聲叱道,「月兒住口!你以後只能和你的子做這種事,我豈能與你如此!別再跟我說這種混帳話,否則大姨真要生氣了!馬上閉眼,入定,給我練功!」

月兒看似嚇壞了,乖乖地依言閉眼,老僧入定一般運氣行功。

她這才長吁一口氣,閉上雙眼,然而這孩子的話實在令她震驚,尤其那段活生香的描述,分明偷看過自己的身子,似乎還見過羅剎女王的身子,否則怎知我的頭比她的還大?天啊,那可是他的養母啊,月兒這孩子!還不僅如此,夢中他竟大姨下面,大姨的,最後還在裡面出童子初

想想小裡突突直跳、胡的情景,她不由羞又腦!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房漲漲的,頭膨大變硬,下面竟然了!心中七八糟的,諸般雜念在心頭衝突,愧恨加,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怎能入定?

強自鎮定心神數次,均以失敗告終之後,她無奈地長嘆一聲,放棄努力睜開眼來,眼前的場景又令她大吃一驚!

天啊~這孩子不知何時已盤坐於自己身前,兒已得光光,間光禿禿地一也無,那白生生的小嚴重上翹、向上直立,包皮半開半閉,漲成血紅的小頭有力地脈動著,在包皮口中緩緩地探出縮進,小小的馬眼也隨之張合不已,看似亢奮之極!

剛才自己心裡糟糟地,這孩子一番折騰,她竟未察覺到!

她驚怒加!伸手去推月兒,怒吼道:「小氓!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月兒置之不理,反而抱住她著說道:「大姨一向疼我的啊,孩兒想要您,大姨難道也不願給麼?」

也不知月兒哪來那麼大的力氣,考慮到他是蕭家留下的唯一骨血、青柔妹子的兒,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心慌意之際變得無力,被他撲上來把她按倒在蒲團上,小手探入裙襬、伸入她間一陣捏,天啊~這天氣下面只有一條褻,此刻已被浸,竟被月兒摸去!

她尚未想明白該如何應付這個小小年紀的衝動男孩,他的小手已扒開褻撫摸她那熱一片的牝戶,手指探入玉門,待她反應過來,但覺間一陣酥麻、渾身發軟,小身子繼而拱入她的雙腿之間、竟意圖非禮!

老天~我可是他的大姨呀!她咬咬牙拍出一掌,將月兒擊飛出去,砰地一聲重重撞到牆上,繼而又是噗地一聲墜地。

她也顧不得再看月兒一眼,由銷魂府中飛奔而出、逃也似地掠下谷底,脯急劇起伏著,站在南面斜坡青蔥草地上呆呆出神,想讓自己趕快冷靜下來……作為青柔妹子最為寵溺的兒,剛來時月兒對自己禮敬有加,可他今夜的話實在令她吃驚,接下來的行為更是讓她無法接受!

心中七八糟的,倏地一丈外傳來貓兒嘶吼著打架的聲音,她凝神看去,周圍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競相綻放,間雜著一叢叢幽深的灌木叢,兩隻野貓在丈餘外饒著那棵花樹跑跑停停地竄,也不知從哪兒跑來的野貓,其中一隻一直在叫,多半是母貓吧?

牠跑一陣便會停下,和追上來的那隻公貓相互嗅嗅鼻子,又嗅嗅對方的生殖器,在公貓挨挨湊湊想騎上去媾時,牠又會尖叫一聲猛地跳開,繼續饒著花樹打轉、被公貓追逐,如此循環不斷……

她總算看明白了,這兩隻貓並非打架,而是母貓發情後正在求偶,牠不停地叫是在向公貓發出求偶的信號,只是叫的聲音實在慘烈,聽起來就像打架一樣。

如此足足折騰兩刻多鐘之後,她看著都累,兩隻貓這才開始配,在此過程中母貓的叫聲尤其駭人,聽來就像嬰兒嚎啕大哭一般,尤其是配完畢雙方離的那一刻!

她從未想到野貓媾動作竟是如此烈,看似生死決鬥一般,由徐徐秋風之中,她都似能嗅到縷縷亢奮的味道!

完事後公貓靜靜地趴在花樹下呼呼氣,母貓驚雷般竄開後又倏地停下,回頭看看公貓,狀似威猛地咆哮幾聲,緩緩走出幾步,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隨即也仰躺著不再動彈。

她知道,母貓這樣做是避免出,指望能儘快受孕,她以前和亡夫完事後也是這樣,股下面還要墊個枕頭,可即便這樣也只生下一個女兒,也不知是亡夫還是自己的問題?

母貓躺了會兒之後又過來趴伏在公貓身前,股對著公貓的頭來回扭動,這種肢體語言看得她身子躁熱,那分明是在繼續向公貓求!天啊~女人難道也能象這樣主動、如此不顧廉麼?那多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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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7

第288章嫣然阿姨

公貓卻懶洋洋地不太搭理,只是偶爾伸出舌頭母貓股上那團紅紅的所在,那股濃濃的味兒連她似乎都能嗅到,都說貓、狗鎖,母貓發情還真是猛烈啊!

身上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她不皺皺眉,算算時間,今天自己正好在生理期上,難怪下面這麼容易,就跟這隻母貓一樣……其實仔細想想,月兒這孩子剛進入青期,難免衝動些,他又不喜二妹、這兩天老是黏在我身邊,產生那種夢和做出如此出格舉動也正常,畢竟年紀小、剋制力還很弱。實際上,你難道就不想麼?只不過我是他的大姨,不能罷了,而且他年紀還那麼小……

僅僅年紀小倒也沒啥,男孩只要小能翹起來就可以女人的,裡面好啊!瞧月兒那付亢奮勁兒,跟公貓追逐母貓時差不多,剛才若被他那硬梆梆的小兒捅進來,沒準兒……特別有勁兒,和月兒比和亡夫行房更舒服也說不定……

天啊~你都在想些啥七八糟的啊?你是那樣的人麼?今夜真是活見鬼!唉~剛才那一掌也不知把月兒傷得嚴不嚴重?若真打壞他,三妹回來後可怎麼向她代啊?而且月兒可是青柔妹子的心肝寶貝兒!還是進去看看他吧?可萬一他沒事兒,又想非禮我咋辦?我終究是他的大姨啊,對他輕不得重不得,若月兒來個霸王硬上弓、苦苦糾我,還真不好拒絕……

她一時間猶豫不決,站在蕭瑟秋風中發呆,但見公貓終於鼓起餘勇,在母貓的牝戶上舐一陣之後站起身來,打算爬到母貓背上開始第二輪媾,母貓卻又莫名其妙地對牠發出威脅的咆哮,叫聲比方才更加尖利刺耳,隨即猛地竄出,依然帶著公貓饒著那株花樹打轉……

她但覺古怪,母貓明明想要,幹嘛做出如此舉動?兩隻貓倏突來去,母貓叫的聲音愈發高亢刺耳,彼此追逐間鬧得動靜特大!又是一刻鐘之後,終於又配起來,幾乎是第一次的翻版……

此刻圓月已穿越那抹淡淡烏雲,明亮的月光灑落一地,她可以清楚地看見,那是隻老母貓,瞧那長長的捲曲貓須應該相當於人類四五十歲,公貓卻顯得很稚,換算成人的年紀,或許比月兒也大不了多少吧?

兩隻貓這次媾的時間很長,母貓叫的聲音越來越高亢,看似牠已非常亢奮!

看得她也愈發亢奮,頭漲硬得隱隱生疼,下面已得一塌糊塗,裡面那陣陣直到心尖上的強烈瘙,不設法撓撓是抗不過去了,她忙奔回府中自己屋裡把手洗乾淨,仰躺在,褪下已得不象樣的褻,伸手摸摸門,得全是黏黏的白漿,腫漲不堪的堆積在口,已然把口大大撐開,那個小兒仍不斷出口水……

指尖在和其間的口處輕撓一陣,覺令她渾身一顫,忍不住將手指進灼熱滑的道之中……唉~自己以前實在熬不住時,也不顧羞地這樣做過,每次都是到喉不到肺,手指本撓不到最處,那是自己的花心,手指夠不到啊!這次也是一樣,純粹是飲鴆止渴,手指簡直是越撓越

她眼前情不自地又浮現出那白生生硬梆梆的小,聽接生婆說,我的花心口位置不算深,月兒那的小看起來長、應該夠得上吧?

月兒剛才那番話又在她耳邊響起:我就想跟大姨睡,趴在您身上,臉枕在您那兩坨好大好白好軟的大上,嘓您的頭,把您雙腿分開那個紅紅的大,舌頭出好多水水,大姨下面好大一片哦,小被夾得好緊,大姨的好舒服啊,我使勁兒,很快就在裡面了……

天啊~簡直靡之極!裡面得要命,神志模糊之際,但覺黑暗中前竟有一條小小的身影!月兒靜靜地站在當面,面對她雙腿間,自己於失神之時,也不知這孩子何時進來的,已來了多久?

月兒看似已按捺不住,瘋虎一般到她的身上!

「月兒,不要啊!」她伸手推他,可並未使出全力,經過一陣怒罵驚叫和拉扯推搡之後,她終於放棄了抵抗,老母貓找小公貓似乎很正常,中年女人和小男孩為何不可以?是他的大姨又如何?中年婦人少年,大約多半是出於生理需要吧?眼下自己豈非也是這樣?

月兒再次趴到她懷裡,仰起頭試圖和她接吻,她扭過臉表示拒絕,他的嘴巴追蹤而至,她又把臉轉向另一側,如此僵持十幾個來回,月兒終於放棄努力,埋頭於高聳柔軟的雙峰之間,左右開弓輪品嚐兩隻大頭,男孩在母懷裡吃的滋味似乎很不錯……

他的左手捏著她的房,右手則伸下去摸,哪兒已是即將爆發的火山,灼熱岩漿在下腹下翻騰來去,就差對花心口的重重一擊便可猛烈地發而出!既然已被這孩子看去,要摸就讓他摸吧……

月兒摸過癮之後,又把臉埋進她的,一邊還一邊地道:「大姨的好多啊,好大一片,連褻都遮不住,跟我夢中的一樣!紅紅的大張開的好大,水水好多好啊~是不是了,想要孩兒您的老?」

她被得難過之極,渾身繃緊,肢不安地扭來扭去,羞道:「我、我才不要……小氓!小小年紀就學會說這等髒話,都是哪個女人教你的?噢~不要……」

月兒喃喃地道:「別管誰教的,反正我懂這些就是了……大姨,做我的媽媽好麼?」

她羞得臉通紅,啐道:「你又不是沒娘,我只是你的大姨,還到處認娘幹嘛?何、何況,你對大姨這樣,怎能再做你的媽媽?」

月兒顫聲道:「我好想叫您媽媽……媽媽,想不想要兒子的小媽媽的?」

她簡直快崩潰,叫道:「天啊~難道你對媽媽竟有那種幻想麼?她可是你的生母啊!難怪你做夢都是大姨這種年紀的女人!我、我……噢!不、不要再那兒了……」

然而一陣忌刺覺竟掠過心頭,令她罷不能,顫聲道:「難、難道你對羅剎女王也做過這等事兒麼?她可是你的乾娘啊!」

黑暗中月兒搖搖頭:「那倒沒有,否則我成了什麼人了?」

她不依不饒地追問:「可你分明有那種不該有的幻想,你想你的親媽和乾娘,對不對?」

月兒沒再說話,重新趴進她懷裡吃,嘓得嘖嘖有聲,頭被得好哦!一陣濃濃母倏地湧上心頭,雙手遲疑半晌,終忍不住攬住他那小小的身子緊了緊,老天~這與那隻老母貓向小公貓求時的舉動有何區別?

半晌之後,月兒才又顫聲道:「媽媽,要不要兒子的小兒捅進來您的大?」

她心裡吶喊:要~媽媽要!要兒子的小媽媽的

可這樣的話她豈能說得出口?只是把間向前湊了湊,爛的大桃在小頭上觸了一下,隨即貼住,覺小頭脈動得如此有力、如此亢奮,她愈發難以自已!

月兒起小頂向滑玉門,挨挨湊湊之間小頭竟很快對正目標,是因為他玩過其他女人,還是在夢中無師自通的?可雖然對正,兒足夠滑,蛤口也已大大張開,已作出姿態,小卻嚴重上翹,角度不對,小頭總是沿大滑向那顆紅珠和阜之上……

月兒來回頂了好久也未能進入,她很是焦急,只好趁小頭再次頂正蛤口時,雙手摁住他的小股,上身往上仰起一些,間略微拱起,這下角度總算對了。由於月兒猴急之際頂得很猛,頓時齊沒入道之中!

別看月兒年紀小,小卻似乎夠長也夠硬,至少夠得到她此刻極端渴望被撓到的位置,小頭在口上重重一撞,天啊~火花四

她剛來得及嗷嗷叫著翻了一下白眼,第二次重擊又接踵而至!接著又是下一次,衝擊幅度越來越大,力道也越來越猛!噗嗤水聲在靜夜中聽來好明顯,她既羞愧又吃驚,從未想到自己竟是如此

經過近百次之後,她已快抗不住了,小腹下那座火山已蠢蠢動,冒出濃煙,那是快要發的跡象,天啊~小男孩真是頂得好有勁兒,好能幹啊!

正心懷大暢之際,但覺漲硬到極點的頭又被月兒一口叼住,呼急促地使勁兒嘓起來,力道和下面的運動一樣猛,頭上熱烘烘、酥酥的覺快速傳遞到下身,劇烈的快如排山倒海般湧來,轟向她的腦際,又生出一股熱迅速傳遍全身!

極度的快之中,但聽月兒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媽媽想不想要兒子的小兒?」

她已顧不上害羞,只想儘量刺自己,儘快攀上高峰,嘶聲道:「想、想要~噢!裡面好、好啊,要、要丟啦!」

「大姨哪兒最想要啊?」

「媽媽的最想,好想要兒子的小~嗷嗷!媽媽的大媽媽的大!啊啊啊!!!」她再也忍耐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兒子媽媽的大舒不舒服?」

「好、好、好舒服啊~要丟,要丟那,嗷嗷嗷!!!」她但覺腦中轟然一聲,伴隨著失控的尖叫,似乎並不亞於那隻叫的母貓!

她似已失去知覺,深處似乎止不住地痙攣搐起來,轟隆隆~火山終於爆發,灼熱岩漿猛烈發,她尖叫一聲,腦際一片空白,無限混沌、極度銷魂中,本能地死死抱緊懷中的小身子,死……

半晌之後口內那種要命的劇烈痙攣稍稍緩和一些,小頭卻倏地膨大漲硬到極限,一陣有力的脈動之後劇烈地上下跳動起來,緊緊抵住口的馬眼突突而出!

此刻口依然張合不已,馬眼上下撬動得張開得更大,灼熱的童子似乎吱吱有聲,大股大股地入極度口之中,以那種要命的節奏強有力地衝刷著的內壁!

她的神智一片模糊,腦際徹底空白,對身子的覺已然失控,那種強烈的快引發口再度痙攣起來,比第一輪來得更加熾烈,她失神地尖叫起來,渾身也隨之搐起來,似乎想把鬱積於小腹下那團火山岩漿徹底排空……

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洋洋灑灑地相互對,灼熱的相互沖刷著對方最之處,得愈發暢快、銷魂,良久良久,已不知身在何處……

雖然她很不情願,不願做出悖倫之事,終究還是身不由己地失身於他。她一向謹守婦道和倫理,如此悖倫之事對她的倫理觀念衝擊太大,一心想絕此事,可三妹外出那兩三天,銷魂府中就她和二妹與月兒朝夕相對,二妹倒是很喜月兒,看似頗有點那種心思,難道她竟不在乎世俗倫理、願與月兒好上麼?

可月兒偏偏只喜自己,一如此刻,時不時就會來糾於我,各種各樣的調情手段層出不窮,真不知他這些花樣是跟哪個女人學來的?後來才知道,自己只是他玩過的第三個女人。

她多數時候都還能把持得住,可總有那麼一陣自己就像那隻發情的母貓一樣,很容易被起情,與月兒翻雲覆雨、陷入而無法自拔,拿這個霸道的小男人實在沒招,那兩三天她成了他發旺盛情的玩物,倒並無娶她的打算。對她而言或許這反而是好事,自己是他的大表姨,若嫁給他是否太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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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孀居懷孕

等三妹回來後,她與二妹便依依不捨地告辭回去,一個多月後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這怎麼可能?月兒還那麼小,就能讓女人懷孕了麼?可想想也就釋然了,男孩既然能,自然就有這能耐!

這個意外帶給她的驚喜遠遠大於擔憂和恐慌,驚喜自然不用說了,多年來做夢都想再生個孩子,最好是兒子;擔憂的是月兒還不太成,胎兒是否會有問題?恐慌的是自己孀居懷孕,家裡人會怎樣看待自己?

其實,她並不太在意此事,實在不行,大不了月兒娶自己,管它悖倫不悖倫,大不了隨他遠離家鄉即可,讓他想跑都跑不掉,想不娶自己都不行,豈非一箭雙鵰?

然而很遺憾的是她似乎天生不是多子多福的料,半個多月之後的一天夜裡,她蹲在馬桶上小解,但覺滑小中有一團熱乎乎的東西滑出,咚地一聲掉進馬桶!

她大驚失之下都顧不上擦擦仍在血的下身,忙起身察看,便看見馬桶中那團核桃般大小的紅紅軟,她當然認得,那時她那兩個多月大小的胎兒啊,竟好端端地掉了,為此她傷心了好久好久!同時心裡越來越放不下這個小冤家,再和二妹前往銷魂府時,月兒已被帶走,從此不知下落……

神思恍惚間柳嫣然但覺前一涼,低頭一瞧,卻是月兒的祿山之爪已開她的襟、正把手伸進肚兜上沿捏漲鼓鼓的房,用手指頭,頭快速漲硬、得她心地!

無論是否樂意,光天化之下豈能任他胡作非為?她忙打開月兒的手,掩上衣襟啐道:「月兒好壞,就知道欺負大姨!」

「孩兒覺得欺負大姨最好玩嘛,習慣了、沒辦法,嘿嘿~」無月嘻皮笑臉地不為所動,祿山之爪仍在美婦的高聳柔軟酥上肆,抬頭看去,漫步徜徉於花樹旁的美婦若有所思、顯得尤其嬌嬈動人,也正呆呆地看著自己。

柳嫣然玉頰暈紅、妙目含情地道:「今兒清新淡雅的虞美人與燦爛桃花爭奇鬥,好美的暮,正是最佳賞花時節哩。」

無月最不喜悶在屋裡,笑道:「咱們就在園子裡多呆會兒,不過大姨老這樣抱著孩兒會累的,不如找地方坐下來賞花吧。」

柳嫣然點點頭,抱著他信步走進東邊那粉紅一片的繁茂桃花林中,人走在其中被濃密的樹枝和高高的草葉遮擋得嚴嚴實實,非常隱秘且花香四溢,對於戀人來說這裡實在是談情說的好地方。

她邊走邊舉目四望,這片桃花林很大,桃之夭夭、落英繽紛,眼下正是天,同樣是一年中動物紛紛發情求偶、繁育後代的大好季節,高高的草叢中、曲徑通幽的青石小路兩旁,桃李綻放,奼叱嫣紅、嬌嬈美麗,一切幾乎都和五個多月前自己失身於月兒的那天沒啥不同,或許唯一的差別,是地點由銷魂府變成了三妹的紫山門主舍……

柳曉嫣匆匆而來,從她手中接過無月,說道:「東廂房已收拾妥當,大姊抱著月兒逛了半天也乏了,我來替大姊一下。」

無月向大姨伸出雙臂、掙扎著表示抗議,很不情願地道:「孩兒要大姨抱嘛,還想聽大姨講有趣的故事哩!」二姨雖淡雅美麗,但格沉靜內斂,他不太喜

柳嫣然看看天、笑笑說道:「天已不早,大姨也該去瞧瞧你三姨啦,她大著肚子需要照料,晚些時候再陪月兒玩。」言罷不管不顧地匆匆而去,光天化之下、外面大批高手環伺,她實在很怕月兒再調戲自己。

無月悶悶不樂地看著她的背影,很是戀戀不捨。

柳曉嫣輕撫著他的頭臉、柔聲哄道:「月兒想聽故事,二姨也可以給你講啊,我手頭沒事,還可以抱月兒多逛逛。」

抱著無月信步走去,她和三妹一樣特別喜這孩子,原本也沒啥想法,可自從去年在銷魂府、半夜被大姊室中那陣古怪的大叫聲吵醒,聽得她面紅耳赤之後,她心理上有了很大轉變……及至這次重逢,月兒愈發令她難以自,方才即便在二樓東廂房中收拾,也總忍不住由後窗探頭出來、追尋那條每看一眼便會令她怦然心動的絕世身影……

「喵嗚~」一陣高亢昂的叫聲驚醒了她的夢,抬眼一看,右側丈餘外竟仍是去年那株不知名的野花樹,還是那隻老母貓,正饒著花樹一邊踱步、一邊發出嬰兒哭嚎般的叫聲,聽來雖淒厲刺耳,卻也令人亢奮!

自從去年開始,不知這株花樹下有何特異之處,成了這隻母貓的老窩,一直未曾搬走,很快便在樹下生下了一窩貓仔,但成活下來的只有四隻。緊接著歐門主暴亡,在若文大姊的大力扶持下三妹接掌地門門主之位,雖有章副門主主持常事務,但終歸有不少要事需三妹定奪,無論三妹多不情願,也只得搬回紫山常駐。

三妹很喜這窩野貓,打算把它們一併帶過來,可母貓似很戀這棵花樹、死活不肯離開,三妹只好把這棵花樹移植過來。差不多半年時間過去,母貓又已發情數次,三雄一雌四隻貓仔也陸續開始發情,引來附近不少公貓和母貓,這座花園裡貓兒漸漸多了起來。

三妹仍穿梭於蒙山和紫山之間,柳曉嫣逗留在這兒的時間還長些,有時大姊也會過來陪她,遇上大姊和三妹都不在時,她不出門,這座雅跨院裡就剩她一人,冷冷清清地分外寂寞,每次到園子裡散步都要逗這些貓兒玩耍半天,給牠們帶來一些食物,由於常來常往,她認得每一隻貓,能分辨出牠們之間的不同,並分別取了名字。

母貓取名嫣兒,她幼時的小名,牠生下的那隻最漂亮威武的小公貓取名為月兒。秋兩季是貓咪發情的旺季,同時也是配的最佳時間段,只聽嫣兒如此叫法,再看看牠那漲紅如桃的水門,柳曉嫣便知牠又開始發情,正以這種特異的叫聲向附近的公貓發出求偶信號。

在桃林中逛了一大圈回來,那棵花樹下已多出兩隻公貓,正繞著花樹展開一輪漫長的追逐,動靜鬧得大。她認出其中一隻公貓便是月兒,另一隻是隔壁過來的。

見她停下腳步,一直看著那三隻貓兒呆呆出神,無月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問道:「二姨這是怎麼啦?野貓打架有啥好看的?」

柳曉嫣搖搖頭,梨渦隱現地道:「這兩隻公貓不是在打架,而是在爭奪與母貓的配權。」

無月奇道:「您咋知道牠們是為這事兒?」

柳曉嫣說道:「進入秋兩季後這些貓咪每月都會如此,看得多了,二姨自然知道,母貓的叫若引來一隻以上的公貓,在配前就必得經過一番烈爭鬥,母貓會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等待落敗的公貓跑開,獲勝的將獲得與母貓的配權,一般來說母貓不會拒絕獲勝的一方,個別時候母貓會拒絕與之配,繼而逃走。」

又逛了一圈回來,她發現那隻健壯的公貓已擊敗月兒,正圍著嫣兒打轉,誰知嫣兒毫不領情、衝牠低吼咆哮不已,不時撲上前抓牠,母子倆合力把那隻公貓趕跑了。

隨後嫣兒與月兒相互蹭鼻子蹭臉、親暱好一陣子之後,月兒開始追逐嫣兒,母子倆追和跑的速度都很慢,是人可以跟上的那種速度,跑跑停停,持續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月兒忽然加速追上了嫣兒,從後面用嘴咬住牠的脖頸爬上身去、入牠那紅紅的水門,嫣兒似乎很痛又似很快活的樣子、嗷嗚嗷嗚直叫,煞是慘烈、聽來驚心動魄,與平時的叫聲迥然不同。

兩隻貓兒嗚嗚叫著配起來,看似極度亢奮,這應該還是月兒的初次配,柳曉嫣不心中一跳,其實最近嫣兒已不止一次與自己生下的小公貓配,她對此習以為常。她在意的是,這次竟輪到貓仔月兒!不心神大震,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無月問道:「牠倆這就是在配麼?」

柳曉嫣點點頭道:「是的,這對野貓母子正是在配。」

無月嚇了一跳,問道:「二姨咋知道牠倆是一對母子?」心中竟隱隱升起亢奮之

柳曉嫣說道:「二姨當然知道,加上在銷魂府的時候,嫣兒在這棵花樹下安家已有半年,牠產下並存活下來的每隻貓仔我都認得,眼下這隻小貓名叫月兒,是嫣兒去年產下的一窩幼仔之一,這隻母貓年齡大了、產仔數又多,斷前貓仔的存活率降低,最後活下來的只有四隻,嫣兒很疼月兒,一直和孩子形影不離,都開始發情了還要喂牠吃……」

無月皺眉不悅地道:「二姨竟把我的小名兒取給一隻野貓,好過分啊!嫣兒就是那隻母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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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曉嫣阿姨

柳曉嫣點點頭,低聲說道:「是的。通常貓仔長大之後母貓會與牠分開,嫣兒有些特別、與孩子一直形影不離,我原以為是出於母,可眼下看來不僅如此,剛才明明是那隻公貓贏了,嫣兒最終卻與月兒好上,說明嫣兒很月兒,想與牠生兒育女……對了,嫣兒也、也是二姨從前的小名兒……」

她越說到後面話音越低,說得異常艱難,終至幾不可聞。總算掙扎著說完了,最後那短短一句話,竟似累得她直氣,額上和鼻翼沁出細密汗珠!她覺自己就像往一潭死水般的平靜池塘裡猛地扔進一塊巨石,不知是否會起千層

她的心劇烈跳動起來,再也不敢看無月一眼,只是咬著兒直愣愣地盯著那對貓兒,其實啥也沒看,心情緊張得要命!

半晌之後,母貓忽然掙扎開合處,咆哮著打了公貓一爪,隨後分開來各自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她照此推算,時間至少已過去一刻多鐘,然而,千層似乎並未出現,池塘依然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她失望之極,甚至有些憤怒!終忍不住低頭看去,月兒也正呆呆地看著那對貓兒出神,眼中那抹閃爍的異彩顯示出他有多麼亢奮!

她頓時轉怒為喜,鼓起勇氣,決定趁此機會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低聲說道:「你說,嫣兒和月兒是不是一對天生的情侶?」

無月呆呆地沒吭聲。以為他沒聽見,她稍稍加大嗓門兒又說了一遍,依然如故。

這對野貓母子烈的媾行為對無月刺太大,一時看得如痴如醉,對二姨的話聽而不聞,良久之後才低聲說道:「牠倆既是母子,何以竟做出這等事?」

見他答非所問,柳曉嫣失望之極,暗自咬牙,月兒這個小笨蛋兼木頭疙瘩!我已不顧羞說得如此骨,他居然還是沒聽懂麼?轉念又想,剛才說嫣兒就是我的小名兒時因為害羞,說得很小聲,他是否沒聽清啊,否則絕不該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啊?

氣歸氣,她還是解釋道:「這沒啥奇怪的,雖然小貓這麼大了還在吃,但貓咪數月大時就會發情,發情後會主動找母貓配,不會意識到那隻母貓是他的媽媽,母貓也不會在意這個,只是在本能的刺下進行配、繁育後代。也並非只有貓兒如此,許多動物都沒有母子配繁殖的忌。哦~對了,嫣兒是我幼時的小名兒,不過一直到大,父母一直都這樣叫我的。」

這次她說得大聲許多。

無月怔怔地道:「可是人咋就不行呢,烝母被視為大逆不道之事……」

柳曉嫣差點崩潰,同時目瞪口呆地叱道:「你這小腦袋瓜都在想些啥啊?咋能把人和動物相提並論?人又不是野獸,當然不行了!」

無月總算醒神過來,赧顏道:「孩兒才沒胡思想,只是見貓兒行為古怪,有些奇怪而已。」

柳曉嫣橫了他一眼,啐道:「我看你今晚才是怪氣的!喂~二姨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無月伸手摘下一枝桃花在她頭上,讚不絕口地道:「二姨真美,配上桃花更美啦!呵呵!」

柳曉嫣雖心中喜悅,但對無月顧左右而言他頗有些不,嘟起小嘴說道:「二姨才不願跟妖桃花扯上干係,月兒,正經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

無月隨口問道:「哦?啥問題?剛才沒聽清。」

柳曉嫣沉半晌,在心中把剛才語還羞、斷斷續續說出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話組合起來,重新排序,打算完完整整地說一遍,再問一遍那個決定的問題,然而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她咬咬牙,長長呼出一口氣,打算孤注一擲,正待張口言,倏地傳來一聲淒厲的貓叫!

二人駭了一跳,轉頭瞧去,卻是小公貓又去擾母貓,母貓嘶嚎著表示拒絕。

無月嗤嗤笑道:「看來小貓玩累了,需要母,嫣兒不願給牠。」

柳曉嫣定定神,伸出纖纖玉手勾住無月的脖子,無比溫柔地笑笑:「月兒若需要母,二姨倒很願意給你,我已經四十四歲,年紀比你的養母和生母都大,月兒大可把我當作你娘……」

她在桃花林中找了一塊相對平坦的草地坐了下來,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他和她兩個人,由於香氣散不出去、這裡的桃花香得更加濃郁醉人。

她依然將他抱在懷裡,湊上紅耳語道:「月兒,把頭枕到二姨腿上躺下,你小時候最喜象這樣聽二姨講故事的,讓我哄你睡覺……那時你才一歲多、夜裡一個人睡覺害怕,你娘很早便與你分睡了,月兒總是賴著二姨陪你一起睡覺,直到你快兩歲時失蹤。今夜二姨和你光了抱在一起睡也成,反正你那間東廂房也……」

後面這句話是她心裡說的,所以無月兒沒聽見,言罷把他的身子放倒,頭枕在她那溫軟的雙腿間仰躺著。無月閉上雙眼,心想能就此睡著倒也不錯。

柳曉嫣俯下上身是柔情地凝注著他,眼中憐橫溢,低聲講起了故事:從前有個大戶人家,老爺已年老體衰,卻養了八房小妾,年逾四旬、正當盛年的夫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且美貌多情,一心盼望著一段火一般熾烈的情,她和家裡一個眉清目秀、聰明能幹的小廝很是投緣,見那孩子雖只有十一歲,卻軟嘴塌舌地很會說話討她心,一時喜,便收他為養子,二人漸漸有了深深的母子之情。

那年天,家裡妾們結伴上山踏青,夫人讓小廝隨侍身邊,一行人來到黑龍潭邊,天上忽然風雲變,下起瓢潑大雨,青天白的,大地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眾人全都走散了,唯有小廝緊緊地拉著夫人的手跟在她身後。

夫人急於躲雨,黑暗中慌不擇路也不知走出多遠,可到處光禿禿地找不到避雨之處,最後來到黑龍潭邊一棵大樹下,蜷縮在齊人高的草叢中被暴雨淋得瑟瑟發抖,二人只好緊緊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天邊劃過一道閃電,由於渾身透且衣裙單薄,藉著閃電那一瞬間光亮,小廝但見主母豐腴成的身子跟一絲不掛沒啥兩樣,下面立時便有了反應。夫人但覺有熱乎乎的東西豎起、硬梆梆地頂在她的間磨來蹭去,還道是小樹樁、也沒在意,只是頂得她很難受,妙處的,水都出來了。

不一會兒又亮起一道閃電,她這才發現懷裡的小廝跟體一般,低頭一看,頂住自己之物本不是小樹樁,竟是小廝起的兒!

原來方才跑來躲雨時小廝靠樹而坐,為取暖她只好跨坐在他下體之上,把他的上身抱進懷裡,兩坨肥白柔軟的大吊緊貼在小廝臉上,大頭不時磨蹭著他的嘴和臉,她裙下只有一條褻,剛才一陣疾奔下襠已皺巴巴地偏到一邊,出肥軟多的妙處,小起後頭也由短邊冒出來,剛好被寬大溫熱的玉門牢牢住,難怪他會如此衝動。

搞清狀況後,夫人忍不住驚叫道:「乖兒,小頂到媽媽的了,快把這醜東西拿開,千萬別讓小鑽進去了!我是你媽媽,兒子媽媽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小廝無奈地道:「可我動不了啊!」

夫人一想的確如此,只好抬高部想避開,不再被兒如彈簧一般,隨著她間的抬高而緩緩豎起,頭依然緊貼在玉門間,成夫人門戶寬大且足夠滑,頭便無巧不巧地鑽入中大半隻,夫人驚慌失措地叫道:「乖兒,小頭咋鑽進來了,快扯出去!」

血氣方剛的小廝卻再也忍不住,不僅未離下體,反而向上猛地一頂,一柱擎天的頓時齊沒入妙之中,又尖又硬的頭在花心上重重一撞!

劇烈的快令久曠之身的夫人叫一聲,未曾想他小小年紀,如此堅硬,媾時如此有力,而且竟還夠長,比老爺子的強多了!

她忍不住坐實在小廝下體上,抱住他瘋狂地聳搖旋起來。被夫人的道夾磨得十來下,青衝動的小廝便再也忍耐不住,摟緊夫人肢一如注,得昏天黑地!

可如狼似虎、剛嚐到甜頭正食髓知味的夫人哪裡得夠?便住小廝不停地要,正血氣方剛、力充沛的虎自也不甘示弱,義母子倆抱在一起,一次接一次地瘋狂媾、配,下體緊緊連在一起就未曾離過,在草叢中整整野合半夜!

待得風停雨歇,天亮後二人才相攜下山。不久之後夫人便有了身孕,繼而生下一個私生子。那孩子在眾人的白眼之中逐漸長大,成長為一個正義勇敢的少年,後來黑龍潭中出現……

無月依稀還記得,這只是一個少年英雄在黑龍潭中惡鬥妖獸的普通神話傳說,此刻卻被二姨改編成了情故事,他緩緩睜開雙眼張口言,入眼竟是二姨那對肥軟的大白,在眼睛上方晃不休!

原來二姨寬鬆飄逸的衣衫之中竟未穿肚兜,她這樣俯下上身講故事,衣裳下襬往前開,將白馥馥香漲鼓鼓的腹部完全暴在他眼前……

不知咋回事,他心中倏地湧起一陣不太舒服的覺,忙轉頭不看,可那對大吊始終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只好重新閉眼,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隨即但覺兩團軟垂吊到臉上,不時地磨蹭著他的嘴和臉。他心中不一動,難道二姨竟也學故事中那位夫人、把房貼在小廝臉上那樣麼?哼!這本就是她編出的故事,不過意罷了,二姨還當真……

但聽她低聲問道:「月兒,你覺得這個故事聽起來還刺麼?」

無月轉過臉避開垂吊到臉上之物,實在無語,故事的確,可講故事的人不對,聽了之後徒自令他心煩,換大姨來還差不多。

柳曉嫣又低低地道:「你若是那個小廝,也會跟他一樣亢奮、與那位夫人好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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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美敞懷

一邊說一邊伸手放在無月小腹上,一點一點地往下挪動,他身上的皮疙瘩開始一顆顆冒出,她的手越往下便冒出得越快,不住渾身緊以對抗那等難受之極的覺,含含糊糊地道:「這要看是否對她有那種覺,當然,那位夫人首先得美貌動人才行……」

忍受不住那種不適之,他終還是伸手握住那隻纖纖柔荑。

柳曉嫣說道:「若是象二姨這樣的呢?你會對她有覺麼?就像月兒對嫣兒那樣……」言罷握住他的手緊了緊。

無月終忍不住,驚呼道:「天啊!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困了,想回屋睡覺。」

柳曉嫣狠狠地瞪他一樣,暗怪小冤家太不解風情,卻也無可奈何,只好抱起他往東廂而去。

東廂房中一燈如豆,柳嫣然以手支頤坐在書案邊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啥。柳曉嫣把無月放到繡榻上、看了看大姊。

柳嫣然笑笑說道:「二妹辛苦了,快回去歇著吧,大姊來侍候月兒安歇。」

柳曉嫣一步一回頭、依依不捨地離去。柳嫣然來到邊坐下,說道:「月兒,大姨已為你準備好熱水,洗洗睡吧。」

「孩兒要跟大姨睡!」無月攬住美婦柔軟豐腴的肢一緊。

已走出門外的柳曉嫣見狀、渾身一陣緊,忍不住暗自咬牙、酥急劇起伏,半晌後才甩頭快步離去!

也許因為無月的體味兒催情功效太過霸道,也可能因為小產後這些子柳嫣然太過思念於他,二妹離去後她立馬縱體入懷,二人迫不及待地摟作一堆,開始做一些天下所有戀人該做的事情,卿卿我我地親熱、充情地擁抱接吻……

親熱好一陣子之後,無月但覺渾身一陣燥熱,耳邊漸漸傳來中年美婦越來越急促的息聲、打消了他的顧慮,忍不住喃喃地道:「大姨,我、我想要您……」

美婦抬手給他一個爆慄,佯嗔道:「我是你的大姨,在銷魂府中被你欺負過好幾次還不夠麼?跟大姨在一起就知道想那事兒、真是個小壞蛋!」

話雖如此說,卻依然和他相擁、熱吻不止,呼漸漸急促,但覺有東西硬梆梆地頂在自己大腿內側,她自然知道那是何物,忍不住扭動肢磨蹭起來,似想借以止

無月解開她的襟紐扣,美婦敞懷,他握住碩大肥捏起來,用手指頭,令它逐漸膨大漲硬。

美婦嬌一聲:「膽大妄為的小壞蛋,竟玩大姨的房……哦!房漲得好難受……」

她此刻袒、衣杉不整,意盎然地注視著仙姿玉貌般的美少年,目光中是最原始最狂野的情,她已經進入那種極端飢渴的亢奮狀態。

無月猴急地捏著房,看著它在自己手中不斷變幻著形狀,喃喃地道:「大姨的房又白又大又軟,真好玩啊,好想一口含住吃!」

美婦嬌嗔無限地道:「小壞蛋倒是好玩了,卻害得大姨把褻了,下面漉漉地捂得好難受,現在憋得好漲、想小解,順便把的褻下來,月兒先放開我,大姨要方便一下。」

還沒等無月反應過來,她已起身拿出一個小盆、面對無月起裙襬把兒連同褻一起了個光,茸茸的間蹲在小盆兒上開始撒

無月躺在榻上,可以把她的下身看得一清二楚,但見漲鼓鼓的牝戶紅紅的凸出好大一坨,在大叢萋萋芳草中若隱若現,也張得很開,因為充血裡面的粉紅都被擠出來一些,口邊、摺裡是一縷縷白漿……

他呆呆地死盯著美婦雪白豐腴的兩條大腿間,喃喃地道:「大姨的下面怎麼那麼多水?」

美婦媚笑道:「還不都是你這個小冤家害得,得大姨懷孕、胎兒又不幸掉,小產後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子仍有明顯妊娠反應,再加上被月兒一陣親吻摸,可被你害慘了!不僅我這下面,連我的褻都浸了好大一片,你看!」

她說著把兒遞給無月,讓他看上面的水跡。他接著燭光凝神看去,果然褻襠部已經全、連秋上都了一小塊。

無月嗤嗤笑道:「大姨剛才是不是小便失了,撒了這麼多?」

美婦媚笑道:「那不是,是女人想那個的時候出來的水。」

無月故意裝傻地問道:「那跟有啥區別呢?」

美婦膩聲說道:「區別大了,水是婦人的時候從裡面出來的,姑娘家水水較少,象大姨這種中年婦人就要多些,而是從道出來的;而且水和的味道也不一樣,你可以嗅嗅大姨的褻覺一下。」

無月一邊把鼻子湊向褻襠部一邊說:「大姨出這麼多水水,是了嗎?難道中年婦人要更一些?喔唷,味道真的好奇怪……」

也許成女人的水裡含有催情的成分、又或許是看見美婦成人的大令他亢奮,聞著聞著他的襠部位漸漸地搭起了好高一個帳篷!

美婦顯然注意到了他下體上的這種變化,不吃吃笑道:「中年婦人當然得多,現在大姨的裡面就得很,不然咋會出那麼多水水?月兒可以湊到我間來仔細看看,大姨的裡面現在還在往外冒水,哦!」

她邊說邊伸出手指著自己敞開的水門和裡面的粉紅,大本已瘙不堪,一經撫摸覺愈發強烈,她忍不住呻起來,進而把一手指也伸進水門撥著小小的寶蛤口,又有一股水順著手指淌了下來。

無月看得眼睛都直了,奇怪地問:「大姨不是要撒麼?怎麼現在還沒撒出來?」

美婦嬌一聲說道:「今天被月兒撥得下面充血,大姨這下面現在紅腫不堪,好象很難撒出來,你現在覺得?」

無月這才哎喲一聲:「就是好哦!我也要。」說完拿起那個小盆兒,背轉身側躺著拉開襠、對著小盆打算撒

美婦急忙說道:「大姨撒都沒揹著月兒,月兒也該讓大姨看你撒哦,寶寶乖,快轉過身來讓大姨看看。」

無月依言轉過來側身面向美婦,終於把硬邦邦的長掏了出來作出撒的架勢。

柳嫣然頓時看得眼直直,這起後變得好嚇人!形狀好奇怪,跟上次看見時完全不同,她有些形容不出來,總之是她從未見過的那種。

首先它很白、超長,向上翹得很厲害並且還向上彎曲,形成一把明月彎刀一般的可怕形狀,頭很尖但基座很大,部較但柱體與頭相接的傘狀部內縮因而直徑不大,頭基座的外稜卻無比巨大而且向外向後很誇張地凸出,很象一隻帶倒刺的箭頭。

無月握住這奇特的長掙了半天也沒見撒出來,但柳嫣然卻發現了一個更奇怪的現象,可能因為自己的挑逗,他的兒一直處於起的狀態,馬眼上已冒出一滴淚珠、正有力地伸縮脈動著!

她已徹底上月兒這奇特的,忍不住躺回繡榻、一把抓住硬梆梆的兒套起來,並拉住兒把他重新又拖回自己的身邊,繼續和他情接吻,顯得更充,分開大腿出中年婦人發情的大,手中更是牢牢地抓住那寶貝套著一刻也不肯離手,還不時地把湊到大敞開的道口邊磨擦幾下。

上下攻之下美婦更形亢奮、忍不住大聲呻起來。

無月被美婦肥美多汁的徹底住,紅著臉求道:「大姨摸了我的兒,孩兒也要摸您的大!」

美婦媚笑道:「月兒要摸就摸啊,大姨的大麻月兒這樣的漂亮男孩來摸。」說著拉起他的手伸向自己的間。

無月一邊摸一邊問:「怎麼叫大麻呢?」覺那裡面熱一片。

美婦低聲說道:「中年婦人發情時,大裡面冒出很多硬硬的小芽,可以把兒咬得很舒服,所以叫大麻。哦~月兒的手、手指都進去啦!嘶嘶~我、我……」

她低頭嗅嗅兒,伸出舌尖將馬眼上那滴淚珠掉,繼而又頭,繼而是身,然後叼住頭嘓一陣,喃喃地道:「月兒這形狀好怪、長得嚇人,可大姨好喜!」

無月再也按捺不住亢奮的情,把大姨按倒在身下,埋頭於高聳酥之中叼住大頭猴急地嘓起來。柳嫣然小產後母奇重,頭被嘓一陣之後已漲大到極限、酥酥地大難耐,喃喃地道:「月兒真是戀母的孩子,這麼喜!」

無月伸手下去繼續摸,對她低聲耳語道:「大姨下面這麼兒張開得這麼大,是不是想那事兒啦?」

美婦臉紅紅地啐道:「明明是月兒想要,偏要安到大姨頭上!大姨小產雖已過了三個多月,那、那兒還是被漲大撐大不少……」

無月縮身下去,在漲紅如大水桃般的牝戶上嗅了又嗅、又伸舌舐一陣,得嘖嘖有聲地道:「好的味兒,分明在發情嘛……婦發情的味道好哦!我要大姨!我要您這個婦!」

由於半身不遂、他只能竭力把大姨往自己身上拉、示意她自行上來,著硬梆梆的超級長

美婦撈住他的不釋手地玩著,茸茸的間也應約移到他下體上,卻不讓長入巷。無月除了長整個下肢麻木不仁、本無法得逞,不急得抓耳撓腮,連聲央求道:「大姨給我吧!我、我要!」

美婦再次送上紅和他熱吻,又火辣辣地道:「哦~月兒該能看出,大姨自那次失身於你、已對你有意,就是看出月兒是個敢作敢為的男兒漢……」

她心知在少年最亢奮衝動時便是要挾他的最佳時機,若等到他得到自己身子、完全足之後再提要求就晚了,另外,還得適時讓這頭髮情的亢奮小公牛嚐到一點兒甜頭。

在如此刺下無月已火焚身,支支吾吾地道:「大姨,孩兒娶您倒是沒啥問題,可、可我乾娘和大姊若不同意咋辦?還有我娘這關……倒不是孩兒不願,此事沒那麼簡單的。」

柳嫣然瞪眼道:「大姨才不管!總之月兒要想得到我的身子,就得答應娶大姨為,否則沒門兒!」

無月咬咬牙,似下定決心一般地說道:「好,大姨,我答應您!」

美婦風入骨地膩聲說道:「就知道月兒說話一言九鼎,大姨信得過。不過麼,大姨不過薄柳之姿,月兒就如此迫不及待呀?」

見她臉泛桃花,很羞澀地瞟了自己一眼,無月明白她已同意,當下也不答話,摟住她又是一陣狂吻。美婦很快便呼急促、息連連,沒再等無月去摸她豐脯,她就受不了了,把無月橫抱在她那豐的懷裡,用顫抖的手扯開肚兜,托起已略微下垂的大,把紫的大進他的嘴裡……

在無月使勁捏大房把血向大頭擠她大頭的時候,她渾身都顫抖起來,呻的聲音比平時大了很多,表情也變得更加痛苦的樣子,低頭用滾燙的嘴密密地親吻他的臉蛋和額頭,在他耳邊用很低的、顫抖的聲音說:「今天大姨好想要……」

無月明知故問地道:「大姨想要什麼?」

美婦息著道:「想要兒,嗷!想要又白又大姨的大麻。」

無月吃吃地道:「小時侯我算過命,凡是摸過我這寶貝的女人必須和我合,否則對男女雙方都很不吉利。」

美婦已情發作,大聲地呻起來,顫聲道:「大姨要,好想要,我現在同意月兒我的大麻啦。」

她的眼神而狂野,充了最原始的望,活就是一個飢渴的中年婦,對無月她就象是在為一個嬰兒喂,一點都沒有被動勉強的樣子。

無月象嬰兒一樣有節奏地著硬硬的大頭,她也用手不停地捏柔軟的大房,似乎想把水從大頭裡擠出來,其實是把血擠向了大頭,頭變得更大更硬也更

喂他吃似乎讓美婦覺更刺更亢奮,她不停低頭一遍又一遍地親吻無月的額頭和臉頰,嘴裡喃喃地道:「月兒生得好漂亮、兒好長好硬!大姨好你……哦……乖寶寶把大姨的大頭裹得好……哦!連下面都在跟著起來了……口水啦,嘶~好想吃。讓大姨看看你的兒……我今天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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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狐媚手段

美婦終於鬆開手,拒還休地出漲紅膨大的水門,扶起無月上身讓他背靠頭坐好,她也分開大腿跨騎上去,握住頭對準大練無比地一旋一沉,接納他那壯堅硬的,整隻頭頓時被沒,又尖又硬的前鋒被導入正確的航道後美婦便一股沉了下去,吱溜一聲順利地完全鑽進中年美婦滑溜熱的道之中。

匍一進入,兒再次暴漲,美婦但覺瓤內被迅速撐、雙眼猛地瞪大,嗷嗷不斷地呻喚起來,半晌方醒過神來笑道:「月兒的夠長夠硬,就是細些、沒能把大姨的哩,喔唷!嘶嘶~這會兒頂到花心啦!噢!好啊~」

她一邊呻一邊聳動起來,美婦顯然低估了這小寶貝的實力,沒動兩下就聽她再次顫聲呻起來:「喔唷!哦~嗷!兒在裡面又漲大了,現在快撐啦!哦~得好漲哦!大姨要、要咬你……」

隨後美婦又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豐柔軟的脯上,用顫抖的手托起已略微下垂的大白,把紫紅的大進了他的嘴裡,一邊喂一邊媾。沒一會兒他突然聽大姨尖叫起來:「阿唷!哦~小頭長勾勾啦,勾得大麻好舒服啊!嗷嗷……」

在美婦的陣陣強自抑著的叫聲中,無月終於忍不住一如注!

然而如狼似虎的年美婦哪裡得夠?趴在他身上息一陣之後,也顧不上擦拭下身,便撥得他重新起,一時間繡榻之上被翻紅,抱著無月反覆媾多次。待疲力竭、相擁著歇息一陣之後,她猶不足,讓無月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那豐腴成的的身子、讓一次又一次地刺入她那,癲狂半夜之後,方自抱在一起歇息一會兒,隨即戀戀不捨地離去……

卻說柳曉嫣於掌燈時分離開無月那間東廂房,去看了看三妹後,便回西廂自己屋裡洗洗睡了,可無月那張可人的臉龐老是在眼前晃來晃去、如魔魘住一般揮之不去,在榻上輾轉反側,卻哪能睡得著?暮時節仍夜涼如水,身子卻熱得蓋不住薄被、完全掀開被子又涼,但覺身子無論怎麼個放法都很不對勁兒,心中煩躁之極,索披衣起身。

花園裡的溫柔風讓她神清氣一些,但依然吹不滅中火焰般的情,甚至無法令玉頰上的酡紅稍稍褪天,尤其是月圓的天,真是害死人,若再有月兒在身邊,簡直是……她心中喃喃自語著。

皎潔月光灑落那棵花樹之上,潔白花朵晶瑩剔透散發清輝,美麗得不似人間,嫣兒一如既往地趴在樹下暗影裡、小貓月兒也依然偎在牠身邊,回覆到正常母子相依的親暱之狀,與黃昏時瘋狂媾的烈場面形成極大反差,或許正是這種巨大反差反而構成極大的刺惑、令這對野貓母子樂此不疲地一次次盡情媾?就像我對月兒……

身子又是一陣燥熱,暈~咋又想到他?他顯然不喜我、只大姊和三妹,想他徒自令自己難過罷了,唉……

但凡夜裡睡不著出來閒逛,她總會身不由己地來到這棵花樹下看看嫣兒,隱隱希望看到牠和月兒相依相偎的場景,她不明白這是出於何種心理、也不願去想明白。在花園裡轉了不到一圈,院牆外已傳來低聲喝問。

她這才想起這座跨院四周高手環伺、個個如臨大敵,已不同往常,便過去與值夜的龍戰旅高手招呼一聲,不願再擾人家,只好快步回到繡樓。

在廳中呆立半晌,她一時竟不知該幹啥?遲疑半晌,不由自主地走向東廂房,但見房門緊閉,裡面還亮著燈,隱隱傳來說話聲。她心知大姊還在裡面,這麼晚了大姊還待在他屋裡幹啥,而且還關著門?姨侄倆不會又象在銷魂府中那樣、在屋裡卿卿我我吧?月兒過兩天就要離開,大姊與他玩得情濃之際,會不會……

柳曉嫣不醋意大發,心裡七八糟地,想想心上人正在和大姊得如膠似漆,她覺得自己快要發瘋!

明知偷聽別人談話很不應該,她一向不屑如此,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若真是那樣,自己一定要加以制止,然後施展出自己所知的所有狐媚手段去取悅他、挑逗他,幫他找到對女人的覺!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雕花格子窗邊,側耳傾聽一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她那渾身繃緊的肌才總算松馳下來,七上八下的心也總算落到實處。

她退出到聽不見二人說話之處,卻久久不願離開,緊緊地盯著窗紙上二人被燭光映出的身影發呆,但凡那兩條身影稍稍靠近一些,她便會雙眼火、握緊雙拳!

天啊~都這麼晚了,哪有那麼多好聊的?大姊竟然到現在還不走!

兩條身影開始移動,月兒的身影消失不見,大姊的變小了些,顯然他已熬不住躺下了,大姊正坐到邊陪他。

柳曉嫣不暗自咬牙,本該自己在邊陪著月兒的,青柔妹子當年隨夫家在綏德,自己在柳家堡中幫她帶孩子最多,從月兒還不會走路開始,她便時常像大姊此刻這樣哄他睡覺,看大姊此刻的身影,似乎打算趴下去一點喂他吃,玩他那硬梆梆的小,然後坐上去下它,使勁兒地夾緊它來回動……

起的小她見過,那是去年下半年在銷魂府之中,也是這樣一個夜晚。這孩子睡覺一向踢被子,小時候經常為此著涼,自己每到半夜便得替他蓋被子,這是從前養成的習慣。那天夜裡她輕輕推開門,唯恐吵醒他,可眼前的情景卻令她大吃一驚!

月兒一臉紅,星眸微閉、目光離,雙手握住起上翹的小正在手,嘴裡喃喃自語,似乎是什麼娘之類,剛好到最後一刻,但聽他低吼一陣,隨著他雙手來回地套,小頭猛烈地跳動起來,由馬眼中狂而出,四飛濺,得老高!

從此每月總有幾天,她夜裡躺在上,一片黑暗中,腦際便會浮現出那起的白生生的細長小劇烈跳動著的景象,令她情動如,忍不住伸手去安撫那座私密花園,幻想著那正在自己的,來回、重重到底,做那等她極其不屑、認為只有婦才會做的勾當!

今夜尤其如此,下面已經得一塌糊塗,得好難受啊!然而女人和男人不同,那樣做得到的只能是到喉不到肺,不僅無法足,反而令她更加難受,到後來也就絕了……

屋裡開始發出古怪聲音,跟上次在銷魂府中姨侄倆在一起吵醒她的那個夜裡一般無二!

她的心緊,雙拳緊握、顫抖不止,掌心是冷汗!這是種迄今為止對她最大最痛苦的煎熬!她衝動得很想做點啥,殺人或是防火?下一陣刺痛,她醒過神來,伸手一抹,竟已咬得出血而不自知!

然而無論如何她也不願離開,看不見的想象更是令人抓狂……不知又過去多長時間,她已站得雙腿發麻,屋裡燭火倏地熄滅,徹底安靜下來,將她從煉獄般的煎熬與紛的綺念中拉回。

她心中一陣緊張,大姊不會睡在裡面吧?

還好,但聞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她忙隱身暗中,門邊現出大姊的身影,她掩好房門後仰天幽幽長嘆一聲,終於沿廂廊往西廂走去,該是回屋去了,身影漸漸隱入黑暗之中,最後消失不見。

柳曉嫣腦際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她的心劇烈跳動起來,雙拳骨節捏得咯咯作響,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藉以緩解一下緊張的心情,緩緩地、小心翼翼地朝那道房門走去,裡面似乎埋藏著她的幸福……

她終於坐到邊,坐到她剛才一直想坐的位置上,按照她剛才想象中那樣緩緩寬衣解帶,出肥白羊一般雪白豐腴的體,在黑暗中閃著白光,高聳酥上現出兩隻略微下垂卻異常肥碩的大白

她的眼睛已漸漸適應黑暗,窗外圓月清輝使得房中一片朦朧,癲狂這麼久月兒定是累了,已沉沉睡去,他那無比可的睡態隱約可辨,依然是那種習慣的仰臥姿勢。

她隱隱有些心疼,這種情況下自己不該再來撥他的,月兒這樣的男孩不知節制、房事過多會傷身……然而中熊熊燃燒的火令她無法停下,她想象過無數遍的銷魂綿場面急於加以實施,她已收不回前進的步伐。

一切都象她想象中那樣,她緩緩俯下上身,將大大的吊垂到月兒臉上,已膨大漲硬得隱隱發疼的大頭抵在他邊來回磨蹭,絲絲熱不絕如縷,由頭傳遍全身,難以抑的嬌聲在黑暗中漸漸響起……

半晌之後月兒的嘴動了動,帶給她另一種刺,他嘴裡含含糊糊地咕噥一句什麼,隨即張嘴含住了大大的頭,無論多大年紀的男人似乎都跟孩子一樣,他發自本能地嘓起來,越來越有力,每隔一陣嘴裡便會咕噥一句,她漸漸聽明白了,是媽媽二字!

她心中一顫,被刺得下面水兒越越多,又有一大股湧出,她忙伸手一摸,褥都了一小團,她也顧不上,忍不住伸手摸向那處令她怦然心跳的銷魂所在,哦~我的天!小起來了,它正在被窩裡向我點頭呢,摸上去好長好硬啊!

她絕不能把他驚醒,幼年時帶他一年多,她太瞭解這孩子的格,知道他既然拒絕了自己的求,就絕不會要她……

所以柳曉嫣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進被窩,輕輕握住那令她無比渴望的可,如同握住珍寶一樣,哦~它好硬好熱,上翹倒伏在可的小肚子之上!

她輕輕掀開些被子、讓青筋暴跳的小剛好出為止,也不敢多玩,上跪在他下體上,熱一片的間緩緩下沉,之極的玉門已張開,正著口水去尋找那她想噬之物。

由於小頭嚴重上翹、且不時做點頭狀,搖頭擺尾、靈動如蛇,煞是怪異!她顧不得細想,不得不把頭往下扳正,讓小一柱擎天直立而起,對正之後頭,不算很卻很長很硬,至少長得硬得超乎她的想象,多年未曾有過的充實又回來了,而且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

矜持內斂的美婦也忍不住嗷嗷嬌起來,幾聲之後加速下沉,足夠滑的道頓時將下大半,直刺花心、重重撞了一下!那陣陣被層層破開的快實在銷魂,她一時間頭暈目眩!

大大嬌幾聲之後,她緩緩俯下上身再次把大頭垂到他上,就讓他在夢中一邊吃媽媽的一邊媽媽的吧,這樣上下兩點同時被刺,她的快也分外強烈!卻不知他夢見的是哪個媽媽,羅剎女王還是青柔妹子?這個變態的小壞蛋,難怪不要我,原來竟是戀上親孃!

緩慢而有力地前後動起來,這也是她剛才事先想好的,讓頭在裡面來回撬動,得到的快之劇烈卻遠遠超過她的想象,她忍不住加大了動的幅度和力道,合處開始有節奏的發出噗嗤水聲,她開始呻起來,用力收緊道把兒夾得緊緊……

月兒不是說對自己沒覺麼?在她舒服的同時,她也要帶給他足夠的快樂,讓他在自己的房和之中找到他所說的那種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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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518 2024-08-18 21:13:47

第293章翻雲覆雨

噗嗤水聲越來越響,美婦的呻聲越來越大,銷魂的動變成了瘋狂的動,久曠之身豈堪如此劇烈的刺?她已顧不得是否會醒心的月兒,她已被陣陣快轟擊得快到極限,黛眉緊鎖、雙眼翻白,鼻息急劇翕動不知,檀口大張,狂不止,下面好漲好,象憋著一大泡,想要痛痛快快撒覺!

「嗷嗚~嘔嘔~要,媽媽要,使勁兒媽媽的呀!」伴隨著一陣尖叫,她已攀上峰頂!

無月於半睡半醒間似也到極致,下體使勁兒向上一頂,也一瀉如注!

在美婦陷入半昏狀態、腦際一片空白之際,無月卻被自己猛烈的動作驚醒了過來,緩緩張開了眼睛,一片黑暗中,夢中的場景與現實發生重疊,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體態欣長、骨勻停又不失豐腴圓潤,一雙吊在臉上,是如此柔軟而溫暖,似有股香味兒由孔中散發出來,令他難以自己,忍不住嘓起來。

身上的女人不象是大姨啊?大姨豐許多……難道是九天玄女仙娘又來與我夢中相會?身材倒是像……呵呵~管他呢,夢中想仙娘,她就來了,還真夠心疼兒子的,真是夢想事成啊!

夢中的仙子媽媽好啊,不知她剛才在上面是否也一樣?疲軟的兒被依然動著的腫漲小緩緩擠了出來,伴隨著大量黏,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仙媽的水,總之好多啊!

他忙說道:「娘,快把下面擦擦,別把褥給了……」

柳曉嫣嚶嚀一聲,由如夢似幻、飄飄仙的覺中醒轉過來,依言抬高下體,隨手抓過自己的褻捂住水門了幾下,隨即又輕輕擦拭疲軟下來的,尚未長出、光禿禿地,比亡夫那種茸茸的好擦多了,柔聲道:「月兒,剛才你得還舒服麼?」

大約是聽出聲音不對,無月驚跳坐起,顫聲道:「您、您竟是二姨麼?天啊~」隨即又頹然倒下!

柳曉嫣笑道:「是二姨,有何不對麼?」

她實在有理由笑,終於擁有了自己最想要的月兒,她將褻成一團放好,躺在他身邊,臻首埋在他懷裡,無比幸福地道:「二姨的身子已經給月兒了,除了你那過世的表二姨父,你是二姨唯一的男人,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哦!」

無月直地躺著,一動不動,腦際一片空白,幾乎變成方才她的那種狀態!他的覺真的沒錯,身上的皮疙瘩一粒粒冒起,那是種非常難受的體驗,這便是他不願跟二姨和最初的乾娘發生這種關係的主要原因。

這要我怎麼負責啊?若非夢見仙娘,就像從前夜裡夢見與王母娘娘以及仙媽合時那樣,清醒時和二姨這樣只會讓我到非常難受,更別說起了,即便答應娶二姨,她依然跟孀居沒啥兩樣,她本可以嫁給別的男人的,我何必耽誤她的幸福?

他定了定神,極力制心中和身上這種難受之極的覺,說道:「二姨起來好麼?穿上衣裳吧……」

美婦嬌笑道:「一向聽大姊說童男力充沛、幹勁兒特足,咱倆才了一次怎麼夠?月兒找到覺了吧?二姨夠不夠?剛才好舒服啊,我還想要,你難道不想二姨的了麼?還張著大嘴巴,著口水,等著小兒來呢,小兒快翹起來吧!」

大姊也曾告訴她,男人最喜在外象淑女、房中象婦的那類女人,行房時表現得越男人越喜,前面那句話她已做得好,這是有口皆碑的,眼下她得著重加強後面這一項,否則,如此的話她如何說得出口?

月兒眉頭緊鎖,依然一動不動,既未吻她,也未抱住她,甚至連摸一下都沒有,完全無動於衷,似乎還直往後縮,想離她遠點兒的模樣,這和她預想的完全兩樣,一點兒她希望看到的亢奮表情都沒有,不問道:「你怎麼啦?似乎很難受的樣子,是否剛才得太猛?」

無月冷靜地道:「是很難受,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二姨還是先起來穿衣吧,深更半夜的,您該回去睡了。」

這種態度出乎她的意料,令她很難過,她得努力一下,把他剛才那種熱情找回來!於是她把上身稍稍抬高,一雙肥碩大吊垂到他的臉上,用仍未消腫的大頭挑逗他的雙,纖纖柔荑伸下去握住疲軟的小輕輕捏……

柳曉嫣使出渾身解數,用盡了她所知道的所有挑逗動作,試圖喚醒月兒的望,把自己倒火焚身,然而,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眉頭皺得更緊,漸漸她發現,自己越努力他似乎反倒越難受,這是怎麼回事?

的確,眼下每時每刻、她的每個挑逗動作對無月都是一種煎熬,他只想快些結束這場噩夢。

萬般無奈之下,女人的自尊心開始發揮作用,柳曉嫣起身穿好衣裳,當然那條褻是沒法穿了,完了有些不快地道:「月兒,難道你不打算娶我麼?」

無月緩緩閉上雙眼,低聲說道:「二姨,原諒我,咱倆真的沒緣分,孩兒找不到那種覺……我不得不說,和您象那樣親熱,我真的好難受!這樣的婚姻不可能幸福,您還是……」

清晨,大姨早早起陪嫣娘去了,無月與二姨坐在一起用早餐,二人都是一聲不吭,埋頭吃飯,氣氛很沉悶。

或許是出於愧疚、為了討好二姨,抑或是其他某種心理,無月把身子靠得離她近了些,但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因為一旦靠近到那個範圍內,他身上鐵定會冒出皮疙瘩,心裡有種怪怪的難受覺。

柳曉嫣面罩寒霜,昨夜腔熱情地一頭撞到冰冷的鐵板上,熊熊情焰未能充分渲出來、越燒越旺,心中的火焰越旺,她的臉便拉得越長。

大約為了緩解一下氣氛,無月難得地夾了一片炒蛋放進她碗裡,討好地笑道:「二姨多吃些蛋,對美容有好處……」

柳曉嫣夾起蛋重重地摔到桌上,怒火萬丈地吼道:「少給二姨來這套!我再美又有何用,反正你都不要!」嘴裡嚼得嘎嘣嘎嘣直響,上下兩排碎牙象有仇似的彼此較勁兒。

無月不地咕噥道:「二姨這樣有些過分了哦?」

柳曉嫣雙眼火,咬牙切齒地吼道:「不過我總算明白了,你為何不喜我,只因你竟然暗戀自己的親生母親、我那青柔妹子!」

無月臉大變,昨夜夢見的雖是仙娘,可畢竟也是娘啊!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急急地道:「二姨小聲兒些,當心別人聽見!無論如何,此事您一定不能說出去啊!」

柳曉嫣死死地盯住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要我不說也容易,你必須娶我為!否則,哼哼……」飯也顧不上吃了,起身行。

無月忙按住她的玉臂,勸道:「二姨,昨夜的狀況您也見到了,不是孩兒不想,而是……那種難受的覺我怎麼都制不住,還是那句話,即便您不顧一切地嫁給我又能如何?那跟守活寡有啥區別?」

柳曉嫣堅定地道:「那也無所謂!你以為二姨跟著你,只是為了那個麼?無論如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比什麼都強。總而言之,若敢不娶我,我就把你暗戀生母的醜事宣揚出去,盡人皆知!」

她的臉緩和下來,眼中湧上萬縷柔情,深情無限地道:「你以前或許是受到過什麼刺,產生了某種嚴重的心理障礙,今夜咱倆再試試,二姨一定得設法解除你的心理障礙,否則你一生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無月一愣,二姨說得沒錯,自從在梅花谷中誤打誤撞地與梅花相戀,母親那豐腴成體、前那對怒雙峰、間大片濃密和那個紅紅的銷魂開始浮上腦際,再也揮之不去,令他罷不能,母親成為他的女神,他深深地上了梅花媽媽!當然,夢中的仙媽也是!

他痛苦萬分地道:「那沒用,和二姨在一起,孩兒本沒法興奮……其實不光是我,您也同樣有嚴重的心理障礙,沒有自己的興趣、好,沒法自個兒獨立地正常生活,我看您才該好好治癒這個頑疾才對!」

柳曉嫣痴痴地看著他,喃喃地道:「或許月兒說的不錯,我眼裡心裡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我的病就是得太深太深,可無論有多麼痛苦、要經歷多少磨難,我也不想改掉這個病,只想和你生死相依、你一生一世,嗚嗚嗚~」

無月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乾娘和大姊的格已經夠倔強的了,誰知二姨也差不了多少!

柳曉嫣不為所動,午後依然前往東廂房,趁無月午睡時用各種挑逗動作喚起他的夢,在對母親的幻想中亢奮、起,然後進入她的身體,萬般無奈之下她已不在乎月兒幻想的是其他女人,與他的卻是自己。

然而無月這次警醒許多,很快便醒來,在她尚未品嚐到足夠的快之前便已迅速疲軟下去,而且依然是那付很難受的模樣。

紅、看著他在自己懷裡很快又沉入夢鄉,雖心中求不,卻也不忍心再折騰他,聽著他均勻的呼而久久無法入眠,直到末時左右才總算睡著,夢中猶自遨遊於太虛幻境、腦子全是與月兒的桃影像……

夜裡柳曉嫣又急匆匆地再去東廂房找無月,一把將他摟緊懷裡,也不管他睡沒睡著了、伸手探向他的間,帳篷並未搭起,隨手把他扔到榻上,撲到他身上纖手輕揮,嘶嘶一陣響之後,無月渾身衣衫已被撕扯得片片碎裂,飄散一一地,她揪住疲軟的長一陣扯、瘋狂而痛苦地咆哮道:「快起來乾女人呀,你這沒用的東西,真想把它扯斷!」

無月一陣慘叫!她不為所動,騎上去瘋狂地動起來,已充分張開的大夾住疲軟的長,讓小頭在邊磨來蹭去,大半隻陷入其中,倒也聊勝於無……

瘋狂地折騰足足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已疲力竭,頹然躺倒在無月身邊,臻首靠在他那漸漸變得寬厚些的膛上,紅,呼呼直氣,高聳酥急劇起伏不止!或許,這就是自己未來婚姻中的夫生活?

見二姨如此一付漾卻又難受之極的模樣,無月很是心疼,低聲說道:「現在您總該明白,咱倆沒法過那種正常的夫生活了吧?看得出,您的確很需要男人,再認真考慮一下別的某個好男人吧?」

柳曉嫣堅決地搖搖頭:「不要,我就要你!」

無月嘆道:「要不您和其他男人試試吧?多接觸一下,或許就能找到覺了……不過,唯獨不能是小君哥哥,他可是您的親外甥。」

柳曉嫣狡詐地道:「還真被月兒說著了,任何男人我都不會有覺,或許偏偏君兒除外,因為你是我的表外甥、他是親外甥,或許覺差不多,二姨這就去在君兒身上找找覺,聽說他把三妹都……沒準兒二姨還真能喜上他也說不定!」言罷作勢起身。

無月急了,一把拉住她吼道:「那絕對不行!那是不折不扣的公然倫!」

跟二姨一起久了他嫌煩,可真分開久了他還是很想念的,就像在銷魂府中相聚的那幾天,相處得也親熱。

柳曉嫣一把摔開他的手,以她的功力無月沒受傷時也奈何不了她,何況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姨姿態曼妙地穿上衣裙,輕挽鬢邊散秀髮,風情萬種地笑道:「再給月兒最後一次機會,答應娶我為!否則我便把你戀上生母之事昭告天下,另外,我這就去主動向君兒投懷送抱,據說他最喜我這種豐腴成的大美婦,應該不會拒絕我這樣的大美人吧?」

無月無可奈何,頹然道:「我真是敗給您了!好好好~孩兒答應您還不成麼!」

柳曉嫣要挾成功,月兒答應娶自己就行,做老幾她無所謂,沒有正常的夫生活也成,只要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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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豪情萬丈

那邊廂長孫寒也如願以償,也不知採用何種方法得周巖就範,或許也是足以致命的要挾吧?接下來她開始打理行裝,收拾出一大堆東西,整整裝兩大馬車,準備跟周巖一起前往羅剎門。

周巖將自己不得已而為之的想法告訴母親後,慕容紫煙皺眉沉半晌,也就答應下來了,隨即想起無月一心想跟長孫寒道歉之事,便讓兒子回去將她單獨叫來,當著無月的面跟她解釋一番,說明那是無月發病時的無心之過。

長孫寒低頭含羞不語,其實心願達成後她心懷大暢,早將此事遺忘,之所以故作矜持,不過為了在未來的婆婆跟前為自己多爭取一點籌碼而已。

靠坐頭的無月以為她不肯原諒自己,掙得臉通紅、抱拳說道:「長孫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您一定要原諒在下,否則……否則……」

長孫寒抬頭飛快看他一眼,眨眨眼笑道:「放心吧,早原諒你了,只希望公子把那天的一切統統忘掉!」

慕容紫煙意地點點頭,說道:「就是嘛,寬宏大量些才配得上淑女稱謂。」

能得羅剎仙子這句話,為她將來謀取正室之位增添了一些砝碼,長孫寒很是高興,當然她也不會忘記找管事的大姊、門主三姊和章副門主說明此事、懇求放行。考慮到天門與羅剎門之間長期的敵對關係已緩和許多,而且她去了之後絕不會損害天門的利益,無論是朱若文、柳嫣娘還是章子含,對此均未表示異議,只是殷殷囑咐一番,頗有惜別之意……

慕容紫煙來時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卻像是生離死別一般,一步一回頭,走得緩慢無比,似乎腳比千鈞還重,然而她啥也看不見。無月也要回去,二人同坐那輛豪華馬車來到山門附近,她下了馬車之後,車門立即被朱若文關得死死,車簾更是從未掀開過。

聽了無月的經歷之後,她明白朱若文如此慎重很有道理。長公主行之中自然如銅牆鐵壁,足以護得他周全,可是出門在外,那麼多厲害人物對他虎視眈眈,消息一旦外,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自己的豪華馬車上,她鄭重其事地對周巖說道:「無月在長公主那兒之事,你絕不能對任何人半點風聲,懂麼?」

周巖點點頭,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可他的出發點和母親不同,這事兒一旦被大姊她們知道,沂南圍場非炸窩不可!那幫大小美人必將爭先恐後地趕來紫山,有些立場不堅定的傢伙、諸如曉虹之就此投入天門都說不定;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她們將蕭無月成功搶回,這對他更加不利,他豈能做這等傻事兒?

回到母親身邊雖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他已充分領略到蕭無月對這些美人的無敵威力,就拿眼前這位領軍出征的冰雪美人來說,瞧她剛才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看著裡面的模樣,若是被她知道那廝就在裡面那輛馬車之中,而且成了一個死殘廢,她是否還肯回去都說不準!

這也是他如此痛恨蕭無月的原因之一,巴不得這傢伙從此消失,躲得越遠越隱秘越久越好!假以時,他還指望著把這些美人統統收歸囊中哩,當然大姊除外!

其實除了養母和生母,他對這些美人興趣不大,更談不上喜了,之所以如此,只是想報復這個搶走他兩位母親的的生死仇敵,發誓與他不共戴天!

坐在馬車上,見師父走得乾脆利落,沒有一點留戀之意,他不奇道:「咦~師父曾說,您只關心院子裡那個小小天地,這會兒已離開,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回來看看,咋沒覺到您有一絲留戀呢?還真能做到揮揮手、不留下一絲塵埃啊?」

長孫寒瞪他一眼:「其實我的意思是說,但凡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所關心的那個小小天地,所以你無論到哪兒都逃不過我的掌心,懂麼?」

周巖唯有苦笑,重複那句老話:「真是敗給您了!」

懷萬丈豪情,但覺能氣萬里如虎,君臨天下也不在話下,可就唯獨被師父吃得死死,不僅對她沒招,連想逃都做不到,鬱悶啊!

偏偏師父看似很高興,一路上嘮嘮叨叨、唧唧呱呱地住他說過不停,也不管他是否聽,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慕容紫煙退兵之後,朱若文同時也帶著無月啟程返回鳳。為了保密,柳嫣然三姊妹均無法隨行,自是心不捨,無月答應,傷愈後會儘快前來看望她們,尤其希望嫣娘好好保重身子,隨後又是一番殷殷道別,柳嫣娘堅持著大肚子、與大姊二姊一起將他送到谷口,看著馬車漸漸遠去、終至消失無蹤,忍不住悲啼不止,在兩位姊姊和柳如霜的安下,才依依不捨地返回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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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圍場之後接下來這幾天,或許是在地門之中受到的限制過多,抑或是別的什麼原因,回到安樂窩之中的周大公子還真是徹底放開,先是調戲曉虹,可是那千金小姐實在厲害,但凡見他股一翹、便知他要拉屎拉,每次似乎都能預知他想幹啥,設套把他玩得團團轉、很吃了些苦頭,完了連美人的衣角都沒摸著。他鼻青臉腫地跑去找娘告狀,可娘實在袒護那可惡的丫頭,反倒說他一頓!

周巖取經驗教訓,不敢再去招惹那位智多星,只好把目標轉向不那麼厲害的綠絨等人,呼來喚去地把她們幾乎都折騰得夠嗆,不過他要想吃吃豆腐、揩揩油之類的就不行了,因為大姊象兇猛的母老虎一般罩著她們。即便如此他卻也洋洋得意、頗有報復快,礙於夫人,大家敢怒而不敢言,紛紛見了他便繞道走,恨不得躲他遠點。

唯獨北風四女衛和艾爾莎等幾位威名遠揚,他在地門之中早有耳聞,這次迴歸便親眼目睹過北風和艾爾莎的厲害,倒也不敢去支使她們做這做那。把羅剎門上下搞得飛狗跳之後,大姊已對他提出口頭警告,他不服頂撞了幾句,竟招來一頓暴打!他這才發覺自己在大姊手中跟嬰兒沒啥兩樣,總算相信有關大姊的傳聞絕非虛言,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拖著差點被打斷的右腿跑去向娘哭訴,可娘說姊弟打架乃常有之事,不過警告大姊下手得掌握分寸、不得太狠,他無奈之下不得不收斂些,但覺不過癮,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方面。自己堂堂周家大少爺、羅剎門少主,若是連可以隨意欺負的人都找不到,那豈非笑話!

自幾年前大小姐回府,大家便沒有多少安生子好過,如今又來上這麼一位喜瞎折騰的傢伙,更是苦不堪言,一段時間下來,連當初對少爺讚不絕口的那幫勢利眼也暗自對他有些不,然而也只能憋在心裡。

周巖把力都放到哪方面去了呢?羅剎門的財務狀況。

因為他覺得,母親的一切理所當然該是他的,他得提防別人挖他的牆角。他覺得最需要提防的是他那位大姊,這兒人人都說,大姊死活都要嫁給那個吃閒飯的笨蛋,他很生氣,可這事兒他管不了,不過到時得提醒母親一下,嫁妝可不能太多,畢竟大姊只是改嫁而已,說起來還是件丟人之事,何需辦得那麼風光?

母親和蕭無月之間的戀情他多少也知曉一些,如論如何他一定要阻止此事,大不了玉石俱焚!總之,他絕不能容忍蕭無月拿走這兒的任何東西,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從他出生那天起便已上天註定!

這天一大早,周巖推開繞著他的小青,起穿衣,用過早餐之後,一路上罵罵咧咧地來到母親的書房。

羅剎門中美女不少,可要勾上手卻似很難,須知他可是堂堂少主,這些女人個個都吃錯藥了麼?還好有個小青主動投懷送抱,夜裡總算還有人為他暖暖被窩,可他有些瞧不上,一個地位卑微的丫鬟而已,模樣也一般,為此他很有些憤憤不平!

見他進來,慕容紫煙呵呵笑道:「巖兒起得憑早?可是準備來做做功課麼?」

周巖不耐地道:「那些事孩兒在地門之中早就做煩了,今兒來是為了替娘分憂,看看羅剎門的賬本兒。」

慕容紫煙笑道:「我兒還真是有心,可不象你大姊,除了闖禍就知道花錢,一點也不體諒為孃的難處!」當即吩咐摘月去帳房,把所有賬本搬到書房中來,讓子一一過目。

在等待的時間裡,周巖在書房中晃來晃去,晃得慕容紫煙眼睛都花了,不伸個懶,說道:「巖兒,娘昨夜睡落了枕,脖子好酸,你來給娘吧。」

周巖依言走過去伸手侍候老孃,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慕容紫煙不悅地道:「巖兒在想什麼呢?得這麼馬虎,趕無月可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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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推三阻四

周巖氣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本來就是做小廝的料,怎能跟孩兒相提並論?娘也真是!」

慕容紫煙笑道:「是是~我兒原該由別人侍候的,娘可是委屈你了,咦~你今兒一來就無打採的,誰得罪你了麼?」

周巖恨恨地道:「還不是曉虹那死丫頭,真是不識抬舉,氣死我了!」

慕容紫煙奇道:「那可是個才女,一向很識得大體的,她怎會又得罪你了?」

周巖皺眉道:「娘且來評評理,就憑我堂堂羅剎門唯一的繼承人,向她一個小小的恆山派掌門千金主動示好,她居然還推三阻四的,上次還讓孩兒吃盡苦頭,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紫煙開導他道:「人也不是這麼個比法,其實別說是你,恐怕除了無月,那丫頭不會再瞧上別的任何男人。」

周巖無比煩躁地咆哮道:「又是無月,為何這次回來,這麼多人成天都把他掛在嘴邊?真是氣人,不行,您得下道命令,往後這兒的人誰敢再提到他,一律格殺勿論!」

慕容紫煙沉半晌,語重心長地道:「巖兒,你這次回來,娘真是喜出望外,對你期望很大,希望你把心放寬廣一些,別這麼小肚腸。娘不能下這樣的命令,因為我自己就做不到。」

周巖氣惱地道:「為什麼?難道在您心目中,那個野小子比孩兒還重要麼?」

慕容紫煙搖搖頭,「當然不是!那完全是不同的情,你說,娘肚子裡已有他的孩子,能捨得下他麼?」

周巖脖子一梗,怒氣衝衝地道:「我不管!反正在這兒有我沒他、有他就沒我,您看著辦吧!」

慕容紫煙痛苦地道:「你和無月在娘心中都很重要,你就別再娘行麼?你害得他有家難歸,娘心裡很難過,你知道麼?若是讓韻兒知道娘已找到他,卻因為你而無法與他團聚,還不知要鬧出多大的事端,唉……」

周巖臉一變,正待說話,摘月已帶人送來大堆賬本。慕容紫煙擺擺手,說道:「巖兒,你好好看看吧,記住,今後別再跟為娘說這樣的話。」

周巖搖搖頭不置可否,坐在書案邊開始細細地翻閱下四旗歷年上繳的財貨清單,以及每年的支出情況。

尚未看多久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帳薄上顯示,關中鑲白旗近兩年上繳的份額最少,不抬頭問母親:「娘,鑲白旗在下四旗之中可是實力最弱麼?」他回來之後,慕容紫煙只是向他介紹了一下羅剎門的大概情況,詳情瞭解得不多,故而有此一問。

慕容紫煙答道:「不,鑲白旗僅次於渤海鑲黃旗,實力居於第二位。」

周巖皺眉道:「既如此,鑲白旗近兩年為何上繳財物最少,旗主是否有中私囊的嫌疑?娘應該好好徹查此事,若有什麼貓膩,該當嚴懲不貸!」

慕容紫煙拿起賬本看看,不深以為然,當下立馬讓摘月飛鴿傳書,急召鑲白旗旗主夜霧霜趕來圍場述職。

見夫人密函中措辭嚴厲,夜霧霜不知發生何事,不敢怠慢,星夜馬不停蹄地趕來沂南圍場覲見夫人。

等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夫人的書房,大禮參見已畢,慕容紫煙劈頭蓋臉地呵斥道:「鑲白旗地處關中,轄區不小,尤其在河套大草原經營販馬生意多年、利潤豐厚,可近兩年為何上繳的財貨不增反降?而且在下四旗之中是最少的?」

夜霧霜一怔,原來卻是為了此事,據他多年跟隨慕容格格南征北戰的豐富經驗,但凡見她如此動怒,通常會有人掉腦袋,然而女真人生耿直,即便是死也要死個明白,當下拜伏於地,誠惶誠恐地解釋道:「夫人容稟,近兩年來關中地區天災人禍不斷,餓殍遍地,屬下謹遵夫人訓令,一向注重體恤災民,便拿出大量財物用於賑災,所以可供上繳的財貨實在有限,望夫人明察!」

隨即他又補充道:「為證明屬下所言非虛,夫人可傳令哈爾泰火速將鑲白旗歷年來的賑災賬冊送來,供夫人過目。」

當夜,他被給飛霜手下行刑隊關押起來,囚他的牢房就在各大門派那些重要人質的隔壁,由於尚需等待物證,夫人倒未下令動刑,不過飛霜手下行刑隊中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眼見一個大人物落網,少不得落井下石,將他狠狠奚落侮辱一番!

第二天下午,鑲白旗副旗主哈爾泰便攜帶一大摞賑災賬冊匆匆趕到,恭恭敬敬地呈給夫人過目。

慕容紫煙匆匆瀏覽一遍,見賑濟難民的重點為老人和婦孺,不連連點頭,下令釋放夜霧霜,並召他到書房覲見,對他大加讚賞:「夜旗主做得不錯,這次我可是冤枉你了,須知民心比金錢重要得多!放手去做吧,若有困難隨時向我彙報,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

夜霧霜千恩萬謝地和副手哈爾泰一起退了出去,在院子裡正好遇上匆匆趕來的晶麗萊,三人都是當年在外並肩作戰的老戰友了,在血與火之中凝結而成的戰鬥友誼非常深厚,自然少不得噓寒問暖一番。

晶麗萊關切地道:「夜大哥,問題都解釋清楚了吧?唉~聽得你被關押,可把妹子嚇了一跳!被送到飛霜手下的行刑隊,通常不死也得掉一層皮,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夜霧霜笑道:「還好~因為問題尚需調查,我倒並未受刑……我只是有些奇怪,夫人這次咋忽然想起要查下四旗的賬目?以前可一向都是李嬤嬤主管的,夫人很少過問。」

晶麗萊衝書房中努努嘴,低聲說道:「你知道夫人身邊那位少年是誰麼?」

夜霧霜一臉惑地搖搖頭,羅剎門中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在夫人面前除非她主動提起,屬下一律不得多問。

晶麗萊湊在他耳邊說道:「那是夫人失散多年的兒子周巖,咱們的少主!自從他回來之後,可把大家折騰得夠嗆,成天耍猴一樣把我呼來喚去的。」

夜霧霜變道:「竟有這等事兒?對我們這幫夫人的老部下,連大小姐可都要給點面子的。」

晶麗萊對他耳語道:「可不是,唉~我瞧啊,大哥只是第一個,有這麼個少主成天在夫人面前嚼舌,接下來遭殃的還不知是誰呢,不好所有旗主都跑不掉……唉!不多說了,我還有事向夫人稟報,大哥一路保重!」

她轉頭向哈爾泰道聲珍重,這才繼續走向夫人的書房。

書房中,周巖從母親手中接過那些賬冊,大致瞄了幾眼,隨手扔到書案之上,忿忿不平地道:「娘就這樣放過了他麼?真是太便宜他了!拿出那麼多寶貴的糧食去喂那些跟蕭無月一樣沒用的雜種,真是不值!」

慕容紫煙不悅地道:「無月以後可是你的繼父,巖兒能不能對他尊重一點?」

周巖嘶聲道:「當我在外的時候,他卻鳩佔鵲巢,奪走了原該屬於我的,還有原該屬於我爹的,享盡了榮華富貴,您說說,孩兒心裡會怎麼想?」當然,養母柳嫣娘之事他還沒好意思說。

慕容紫煙嘆息一聲,看來要化解他和無月之間的矛盾,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一陣腳步聲傳來,晶麗萊走了進來。慕容紫煙黛眉微蹙地道:「麗萊,可是有什麼事麼?」

晶麗萊說道:「夫人,據外密報,遼東罷戰之後,長公主的宣遼軍主力已撤回宣府,只在遼東前線留下少量部隊協同遼東官軍防禦,宣府鐵騎則撤回到土河畔的遼西重鎮大定堡一帶,不知有何意圖?」

慕容紫煙點點頭:「很明顯,她的機動部隊東移,是為了隨時策應遼東變局。以我看,她的主力必定會逐漸由遼西移往遼東,這是大勢所趨,畢竟眼下對千禧朝最大的威脅乃是來自我女真金國。對了,長公主撤軍之後的行蹤如何?」

晶麗萊答道:「按夫人吩咐,屬下特意外密探留意此事,然而長公主的行蹤一向如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路上她總是故布陣、些玄虛,跟蹤不易,就這次而言,她入關後似乎直奔京師而去,多半向父皇彙報戰況去了。」

慕容紫煙雙拳緊握,嚴肅地道:「麗萊,你傳令下去,要屬下密探多幾個心眼兒,一定要設法找到長公主的老巢!」

晶麗萊雙腳一併,「喳!」

她正待轉身出門,周巖忙喚道:「晶堂主別忙著走啊,留下來陪陪我!」

慕容紫煙站起身來對他笑道:「該是為娘練功的時候了,巖兒跟我一起去吧,讓為娘好好指點一下你的功夫。」

周巖搖搖頭說道:「在地門之中師父成天著孩兒練功,煩都煩死了!娘就讓孩兒先放鬆一段時間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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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調戲麗兒

母子分離那麼長時間,慕容紫煙也不想一回來就他,便轉頭對晶麗萊說道:「麗萊,你就留下陪陪巖兒吧。」言罷走出了書房。

晶麗萊只好站在原地。

周巖坐回椅上,大剌剌地說道:「晶堂主,給我倒杯茶,剛才和娘申辯半天,嗓子都快冒煙了。」

晶麗萊看看書案之上,金絲楠木茶盤上放著天夏大師手製的那把樹癭紫砂壺和全套金絲楠木小茶杯,這是無月最常用的茶具,夫人原封不動地帶來了,壺口尚冒著熱氣,光是嗅嗅空氣中那縷縷淡淡清香,顯然是出自綠絨之手,這丫頭的茶藝真是越來越高明。

她過去倒了一杯,用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周巖。他卻並未伸手來接,而是笑嘻嘻地道:「手累了不想動,晶堂主餵我喝吧。」

晶麗萊臉上一紅,只好依言行事。周巖一口喝乾,眯著雙眼做出一付陶醉的模樣,讚道:「茶是好茶,好香~人是美人,真是我見猶憐啊!」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漸行漸近,卻是小青跑了進來。夫人的書房閒雜人等止入內,不過小青最近可以例外,倒並非因為她是曉虹的丫鬟,而是因為她已是堂堂羅剎門少主的女人,最近地位飆升,已成為夫人身邊的核心人員,連小姐曉虹也有些不再被她放在眼裡。

為躲避周巖的擾,曉虹最近很少光臨夫人的書房,她的丫鬟小青反倒成了這裡的常客。

周巖不耐地道:「小青,你沒事兒跑這兒來幹嘛?」

小青瞪眼道:「我說周大公子,你可得給我記住,我好歹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正室之位我可是要定了!」

周巖愁眉苦臉地道:「你、你這不是為難我嘛!能過得了我娘那一關麼?須知我堂堂羅剎門少主,甚至有可能成為天下之主,豈能娶你一個卑的丫鬟作正室?那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小青目兇光,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才不管!若做不了正室夫人,我和你同歸於盡!」

看著她那無比堅定的眼神,以及寒光閃閃的目光,周巖不打了一個寒噤,暗忖道,看來字頭上一把刀,還真是很有道理啊!

接下來這些天他出現在練武場上,跟著大姊一起訓練暴龍軍,一付教官的做派,但凡見有隊員表現稍差,他撲上前就是一頓胖揍,別看他武功三,終歸是羅剎女王之子,身體強壯如公牛,一身蠻力甚為可觀,照樣把將士們揍得唉唉痛叫!

漸漸地,他發覺這些人的慘叫聲竟令他無比亢奮,發起他遺傳自母親的兇殘本,於是越打越過癮,索往死裡打!於是,揍人不再是為了懲罰而成了他取悅自己的手段,一旦狂發作,抓住離他最近的將士就是一頓暴打,其中不乏暴龍軍中的隊長和小隊長。

暴龍軍將士們叫苦不迭,吃了那麼多苦頭好容易能躲過大小姐恐怖的鼠籠和蛇籠,眼下又來了一個不可理喻的小霸王,真是衰啊!在接風晚宴上向少爺大獻殷勤、為取悅他大說特說蕭無月壞話的那些隊長已隱隱有些後悔,無論怎樣,從前那個吃閒飯的傢伙對他們總是溫柔許多,時常還會規勸夫人善待麾下將士們,少爺的確很威武,揍起人來可也更猛!

大小姐倒是看得呵呵直樂,覺這傢伙實在跟自己很像,尤其是喜人這方面。她時常誇獎弟弟有種,頗有慕容家子弟之威風,有意把他培養成一員猛將,相處時間長了,對他的敵意稍減,終歸有些血緣親情,姊弟倆的關係漸漸有些改善。

不過或許是因為別差異,弟弟對待情的態度與她完全不同,很有些玩世不恭,除了像模像樣地幫她訓練暴龍軍,還成天喜在後院裡東遊西,不是找這個丫鬟調情,就是擾暴龍軍和衛隊中的大小美女,葷素不忌,簡直就像一條飢不擇食的發情的公狗,她又開始對弟弟有些不,可母親護犢心切,她也不好下重手整他,只好經常罵他幾句,暫時忍忍也就算了,終歸是親弟弟嘛。

可是今天周巖趁大姊忙於訓練暴龍軍之際,居然跑到她的居處去調戲到麗兒頭上,麗兒可不是那種可以逆來順受的格,而且前些子跟著北風姊姊偷偷溜出去遍尋無月不見,不得已回來之後正既傷心又窩火呢!

麗兒惱怒之下賞他一巴掌之後,立馬跑去找夫人告狀,夫人的反應是:「其實,我覺得巖兒和你般配的,好好相處一下,沒準兒你會喜上他的。」

周巖尚未來得及找機會報復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這事兒已傳到大小姐耳中,她從練武場上匆匆趕回,麗兒一頭撲進她懷裡,好一通哭訴!

見一向無憂無慮的麗兒如此傷心委屈,她心疼不已,可就再也坐不住了!要說起來她和周巖更親,可她才不管這個,她從來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她二話不說,風一般掠向那座花園舍,將弟弟擰回到暴龍軍練武場上,這次他不再是教官身份,而是成了受訓的隊員,大小姐也不管他是否樂意,將一個半月以前整治小津的那一整套程序在他身上又實施了一遍,只是順序稍有不同!

一旦真的接受如此恐怖的魔鬼訓練,他立馬原形畢,其表現比那些訓練不合格被投進鼠籠和蛇籠的最差勁的隊員還要蹩腳五六個等級,令旁觀的暴龍軍將士們看得大跌眼鏡,未曾想如此健壯威猛的少爺竟這麼差勁,不見得比原先那個吃閒飯的傢伙高明多少,起碼人家腦子聰明許多!

於是,在其後的十天時間裡,周巖覺得自己並非回到了一個安樂窩,而是來到了地獄之中,而且是最恐怖的第十八層地獄!

周巖不堪如此非人的折磨,屢屢向那些被他痛毆過的隊長們呼救,可在這塊地盤上誰敢為他出頭、輕揪大小姐的虎鬚?別說他這位剛回來不久還不太悉的少爺,就是夫人在此,他們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值得冒被扔進鼠籠或蛇籠的風險?

於是,看著少爺投向自己的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神,這些人只能攤攤手瞪瞪眼,紛紛做出一副莫能助的模樣。

長孫寒每天都要跟到練武場邊觀看,豈能眼看著心的巖兒受罪,無懼於大小姐的威屢屢上前護他,苦苦哀求大小姐放弟弟一馬。

大小姐一怒之下,擰住她一陣飛掠,把她扔進童子軍營房中充作寮母。寮母的職責是白天為童子軍洗衣做飯,晚上則供這些正處於青期的男孩發旺盛的

長孫寒的職責只有後者,為防止她不從,大小姐還特地扒光她的衣裳,把她的雙手雙腳用鎖鏈分綁在四條腿上,四肢大張,強令童子軍夜間必須輪凌辱這個敢於冒犯自己虎威的女人,為此,她還特地留下小綠監視著,若有哪個童子軍敢於不碰這個女人,殺無赦!

長孫寒武功不弱,可在大小姐面前簡直不值一提,本沒有掙扎身的機會。

周巖拖著極度疲憊的身子匆匆跑來,想設法救師父,卻被大姊一把擰回練武場上,繼續經受無窮無盡的折磨。這幾天他才痛苦地發現,雖然是一母同胞,身材也同樣健壯,然而他的力量和武功與大姊相差得實在太過懸殊,想和她較勁一點希望也無,只好苦苦哀求大姊放過自己的師父。

周韻對他的哀告乃至磕頭無動於衷,看看天已晚,怕他搬來母親救下長孫寒,索把他關進那間黑屋子,讓他和蛇鼠為鄰,自己則帶著貞雯三婢揚長而去,回家享用豐盛的晚餐去了。

貞雯與綠絨一向好,最近可沒少聽她訴苦,抱怨少爺一點兒不尊重她,這會兒眼見少爺大受折磨,很有些幸災樂禍,說起來這裡面也有她的功勞,因為她在小姐面前可沒少下少爺的眼藥。以她對小姐瞭解之深,很知道該怎樣徹底怒小姐,少爺闖進小姐那座跨院時之所以能巧遇麗兒,便是因為足智多謀的曉虹小姐的心安排和她的大力協助。

所以侍候小姐用過晚餐,她又匆匆跑去找綠絨報喜去了,自然不會忘記說明自己的功勞。綠絨高興萬分,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一直捨不得用的、淑芳齋所制的那支眉筆送給貞雯,這支眉筆還是無月特意託人從蘇州買來送給她的生禮物,她居然也捨得拿出來送人,可見她對周大少是何等不

天已黑,周巖原以為就是關閉,摸索著躺上小,一陣吱吱作響,他不搖頭,暗罵大姊如此待自己,竟讓他這個堂堂的大少爺睡如此破舊的小,躺上來就搖晃得厲害、響聲大得離譜,然而當靜止下來不再搖晃,身下吱吱的響聲依然不絕於耳,甚至愈發聲嘶力竭,咦~咋會叫得如此淒厲?這是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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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寮婦

但覺背脊一疼,還不是一處,而是背上多處同時劇痛,似有什麼東西在咬自己的皮?他立馬驚跳而起!

這時他的眼睛已逐漸適應屋裡的黑暗,微光下凝神往邊看去,天啊~上面既有黑乎乎的大老鼠又有彩斑斕的大花蛇,黑地看上去似乎還不少!上面留下一灘灘血跡,估計其中既有被他得吐血的大老鼠的,也有自己背上被老鼠和蛇咬破後出來的!

他趕緊摸摸背上,但覺漉漉地,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手上一片血汙,凝神聽去,不大的小屋中到處都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似乎很多老鼠和蛇在竄爬行,還有嘎吱嘎吱老鼠啃木頭的響動,其中還夾雜著一種更加古怪的響聲,很難形容,就像某種動物在直氣,卻又幾乎沒有聲音,那聲音似乎發自屋角,他雖然害怕,但出於對恐怖的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上前兩步,凝神看去。

光線很暗,他費半天勁才勉強看出,老天~好大好長的蛇啊!渾身五彩斑斕,竟如兒臂,少說也有六七尺長,不是一條,而是一堆!用一堆也不準確,應該是由數十條這樣的大蛇圍成一圈,中間黑地堆積著近百隻被牠們咬死的大老鼠,牠們此刻正在聚餐!每條蛇都把嘴張得比頭還大,嘴裡咬住大老鼠費力地緩緩下嚥、囫圇下,古怪的聲音就是這樣發出的。

他汗直豎、背心一陣發涼卻又冒出一身大汗,那是冷汗!他嚇得心膽裂,拼命竄向門邊使勁兒打門,聲嘶力竭地吼道:「快開門啊~放我出去!」

外面一片沉寂,沒人理他,他拼命地用力踹門,門未破,腳卻疼得厲害,原來竟然是道厚厚的鐵門!他心裡發狠,你有本事用鐵門關我,老子就把牆撞破!

黑暗中砰砰之聲大起,他撞牆的力道越來越猛,可除了身上痛得要命,這該死的牆似乎紋絲不動,生倔犟、桀驁不馴的他狂大發,退遠些衝上去愈加用力猛撞,一下、兩下、三下……不知又撞了多少次之後,他但覺渾身疼痛裂,疲力竭之下一股坐在地上,下面立馬又傳來一陣令人骨悚然的、類似於垂死掙扎的恐怖吱吱聲!

他彈簧般跳起,摸摸股,果然又被咬得血淋淋!他的心怦怦直跳,呼呼直氣,他強自鎮定心神,伸手往牆壁摸去,駭然發現牆也是鐵鑄的!摸摸地上也是,想在地上打也不可得,屋頂可想而知,這間小屋竟是一隻大鐵箱!若非門邊還有點隙,估計一點兒空氣都透不進來!

更要命的是無邊的黑暗。一屋子的老鼠和蛇雖然恐怖,若能看清楚還好些,可由於看不見就會引發無邊無際的想象,眼前幻化出的景象比現實中還要恐怖百倍,他越怕啥就會想象出啥東西擠在自己身邊!

這一夜都是怎麼過來的,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知道十八層地獄大約也不過如此!待在那裡面除了無邊無際的恐懼,他唯一思考過的問題,是原本對大姊把蛇鼠混養在一起有些大惑不解,眼下他倒是明白了,那是為了維持這兩種動物在數量上的相對平衡,老鼠繁殖太快,若無天敵在側,圍場恐將大鬧鼠災。

這天夜裡,長孫寒的遭遇比他也好不了多少,體上倒未遭遇痛苦,反而有著難以言喻的快,但那絕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心靈上的折磨則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每到月圓之夜便是她的生理期,今夜便是這樣的佳期,她原打算趕走小青和巖兒幽會,設法撥起他的情,共赴巫山雲雨、與他縱,幸運的話她很可能會懷上他的孩子。

然而此刻她面對的,卻是一群陌生的孩子,而且巖兒並不在其中,這些男孩年紀大小和身材高矮不等,大約在十到十五歲之間,在高大魁梧、格兇悍的小綠喝令下,紛紛得一絲不掛,一個個著一嚴重上翹的白生生,在她的前排成長長的一列,她很清楚這些孩子馬上要幹什麼!

她不向小綠哀求道:「小綠姑娘,瞧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求您放開我、饒了我吧,妾一輩子都會您的大恩大德!」

小綠冷冷地道:「我若饒過你?誰又能救得了我?認命吧。」轉頭向打頭的幾個童子軍吼道:「你們磨蹭什麼?還不快上!」

這些孩子看似都很怕她,被吼得一陣哆嗦,排頭的四個只好磨磨嘰嘰地來到頭,其餘的依次往前挪動。

眼前風韻美婦大眼睛,長圓臉,頭髮黑亮如漆,盤在腦後,肥白羊一般的玉體珠圓玉潤,酥上一對雪白肥高聳柔然,峰頂兩圈紅暈中怒著兩隻大大的紫莓,略凸的小腹上一條人的橫紋,深深的腹股溝之間是一叢廣闊茂密的大森林,外上也生長得鬱鬱蔥蔥,紅紅的兒被圍在其中,上端的紅珠已冒出小頭,老蚌吐珠,成女人味十足。

她的臉龐端莊秀麗、婉約可人,神情間端莊淡雅,宛若純情女郎,然而渾身赤且四肢大張,又顯得、風入骨,可謂徐娘半老、丰韻猶饒。這兩種韻味合併在一起,對他們構成極大的惑,也難怪一個個嚴重起!

即便這樣,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個美婦是少爺的未婚,絕對碰不得,可迫於小綠的威他們又不得不有所表示,這妞的兇悍霸道他們可沒少見識,在她手上很吃了些苦頭。

怎麼表示呢?夫人麾下各單位無論做什麼都有章可循,對待寮母也是這樣,童子軍有一套完整的程序,一個大約十五歲的童子軍趴在邊和暫時充作寮母的長孫寒接吻,左右各有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子趴在她前、各自叼住她的一隻大頭吃間還有一個孩子她的

她先是左右搖頭不讓少年吻她,然而兩個孩子嘓頭很是有力,這令她倍屈辱,身上的反應卻不由她理智的控制,被大約半刻鐘之後,頭漸漸膨大變硬,但覺被舌尖來回掃動勾挑的酥酥地,似有一絲線將絲絲縷縷的意傳遞到下面,正在生理期上的牝戶漸漸漲熱潤起來,她不再搖頭,而是閉上雙眼,紅張開了,任由少年她的香唾,舌尖捅入她嘴裡攪動……

她的舌尖漸漸也行動起來,合那條靈舌的糾,她的呼不可逆轉地漸漸急促,繼而爆出一聲長長的呻,渾身繃得緊緊,原來,趴在她間的男孩見紅紅的間已溢出足夠水,已撥開濃密開始伸出舌頭,首先是那顆羞答答探出小半個腦袋的紅珠,不一會兒就讓它冒出大半個腦袋。

美婦黛眉緊鎖,嘴裡嘶嘶直涼氣,也不管她是否樂意,豐腴肢煩躁地扭擺聳搖起來,與男孩的節奏不謀而合,把嬌蒂火焚身之後,舌尖又沿著溪順溝而下,來到爆開的底部那座私密花園,張開的出一團粉,銷魂四周花團錦簇,在源源不斷湧出的澆灌下風怒放、爭奇鬥

男孩那個小孔,又用舌尖抵上去勾挑一陣,那糰粉紅一陣顫慄,紛紛讓路,小孔擴張成一個指頭大的小,如嬰兒的小嘴,張合間又溢出一大股汁,伴隨著美婦的又一陣呻,音量比剛才更大。他的舌頭鑽進小,齊而入,舌尖抵在那團指頭大小、其上布粒的凸出軟上廝磨一陣,令它漸漸變硬也變得更加糙……

長孫寒臉上的表情只能用火焚身、飢渴難耐來形容了,她的每個肢體動作、身上每分每寸的動都在發出一種無言卻銷魂的邀請,邀請男孩和她媾,為她播種、繁育後代,雖然她心裡絕不是這樣想的,她想的是她的巖兒,想要的是巖兒那雄赳赳的,那她夢寐以求之物。

心靈的羞憤、痛苦和體上越來越難以抗拒的快衝突,她忍不住淚面,配上她那張痛苦萬分的俏臉,足見她的確很傷心很難過,可她的手無意中碰到了正和她接吻的少年那一柱擎天的,忍不住一把撈住捏起來,此刻她很需要這樣的來充實漲她那空虛道,她的理智漸漸被無窮無盡湧來的所淹沒……

小綠看似有些變態,無他,大小姐貼身四婢中她忝陪末座,時常慘遭二姊小翠和三姊小紅痛毆,挨二姊揍多半還有些理由,三姊揍她則不然,每次受氣後返過身來便會揍她一頓渲一番,可她呢~找誰發怒火去?

她渲怒火的渠道是暴龍軍將士,有時也會輪到與之相配套的童子軍,因為她是這支部隊的作戰參謀,雖然全憑裙帶關係才上去的,作戰時她其實參謀不了什麼,全靠曉虹策劃,她的主要職責依然是為小姐攜帶超級長箭,但好歹也是這支王牌部隊五人之下,數千人之上的高官,自然有資格教訓這些將士,可除了訓練時並非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渲對象,怨怒二氣憋多憋久了,難免就變得……嘿嘿!

她又下令:「你們都變啞巴了嗎?快說髒話逗逗這女人,你們平時不是最擅長這個麼?」

於是接吻的少年夢囈般不斷地念叨著:「大美人,我你~你~」

的兩個孩子則不停地叫媽媽,我要吃的男孩則地叫:「女人,?要不要你的?」「」

狼虎之年的美婦在這等上下攻、聲情並茂的調情手段下,任憑她如何冰清玉潔,此刻也開始變得水楊花,她大聲呻起來,嘴裡哼哼唧唧地也不知在唸叨些什麼。

變態的小綠似乎一心想得她徹底崩潰,下令換第二個小組上來,這次有八個男孩,把美婦的豐腴體佔得,除了吻、吃之外,還有專人刺她的腋窩、副、雙腳和肥等所有可能的部位,這次她唸叨的聲音大了些,似在說要什麼,可小綠不意,又換下一批,調情花樣不斷翻新,美婦身上所有部位都被刺得亢奮起來,連平時不那麼的部位也變得起來。

一批接一批童子軍上來,輪品嚐美婦的人玉體,到得第九批男孩上來,美婦再也抵擋不住,終於不顧羞惱地大叫叫起來:「我是!我要……好想要啊!」

小綠湊在她耳邊問道:「想要什麼?說大聲點兒。」

美婦忘情地道:「我要他們的我的……」

這時天已微明,一貫早睡早起的大小姐帶著貞雯出來晨練,順帶把弟弟釋放出來,看著他那付驚恐萬狀、萎靡不振的模樣,大小姐森森地道:「巖弟,昨夜吧?若還有興趣的話大可再去調戲一下麗兒妹妹,大姊一定會讓你找到一種更加刺覺。」

他渾身一陣哆嗦:「不要了!」也顧不得和大姊瞎扯,一步一搖地向童子軍營房蹣跚而去,他得儘快趕去解救師父。

來到那個大通間門外,他用力推門,裡面閂上了,他急急轉到窗邊往裡一看,赤的師父身上竟趴著一堆男孩,用各種不堪入目的手段挑逗她,她已變成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大聲地呻叫著,不停扭擺聳搖的玉體無處不在訴說著她的渴望,擺明很需要男孩她。

他對師父原本興不起絲毫望的,可這會兒不知怎地,或許眼見她被如此多的童子軍凌辱?下面倏地拔地而起,把襠頂得高高,忙狠命地拍打著窗戶:「小綠姊姊快開門!」

此刻有求於人,他從未放在眼裡的小綠居然也成了姊姊?不過小綠倒也不管這些,小姐安排的事情她已不折不扣地完成,順便把深埋內心的施也充分地足了一把,她讓人解開長孫寒的鐵鏈並打開房門。

周巖衝進去急急地問長孫寒:「您、您還好吧?他們可曾汙了您的身子?」

她玉頰緋紅、雙眼緊閉,喃喃地道:「沒、沒有,他們知道我是少爺的未婚,都不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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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的回憶

周巖狠狠地瞪了那幫童子軍一眼,若非窮兇極惡的小綠在此,他非撕了這些童子軍不可,當然是否撕得動另說!

他抓過外衫給師父罩上,扶她下,可她已被折騰得身數度、渾身筋酥骨軟,哪裡走得動路?

周巖雖也被折磨一夜,神和體力處於崩潰的邊緣,但不願假手於人,忙奮起餘力背起她蹣跚而去。

看著少爺含恨而去,童子軍們很是害怕,趕緊穿好衣裳之後,圍住小綠愁眉苦臉地道:「這可咋辦,若少爺向夫人告狀,咱們準沒命!」

小綠忙安道:「沒事兒,少爺不敢為這事兒告狀,再說大小姐有令在先,自然會罩著你們,不會有事的。」

周巖一路走一邊關切地問道:「師父,您沒事吧?」

長孫寒膩聲說道:「我好想要、要你……」

周巖忙道:「好好好~回去我就陪您。」

回到他的那座花園舍,直入臥室,把師父放到榻上時他已渾身力,躺在她身旁呼呼直氣!

小青急匆匆跑了進來,見此場景不呆住,繼而大怒、狀若瘋虎,撲上前一把將周巖拖開!

他一時呆住,長孫寒卻一躍而起,暴怒之下揪住小青就是一陣痛毆,在情郎眼前小青豈肯示弱,奮起反擊,二女扭打在一起相互扯頭髮挖臉、抓房揪,在地毯上翻來滾去撕扯得很是熱鬧。

論武功小青哪是長孫寒的對手,可這等比摔跤更不講規則的死爛打卻並非這位一向端莊淡雅的美婦之所長,潑辣無賴素質惡劣的小青反而略佔上風,加上長孫寒身上除了臉蛋,所有受攻擊的部位都比少女對手大得多,倒把美婦臉上和大白上抓出道道血痕!

按說手心手背都是,周巖該做的應該是勸架,設法拉開二女了事,然而情上他的傾向非常明顯,跟師父多年的情豈是這小丫頭可比?

他上前拖起小青往外一甩,怒吼:「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見他一臉猙獰,小青一呆,繼而捂臉嚎啕大哭,衝出門外,猛地摔門發出轟然巨響!

長孫寒恨恨地道:「快答應我,以後不許再碰她!」

周巖撓撓頭,很為難地道:「我已答應過要娶她,可不能食言而肥……大不了,以後儘量避她就是……」

長孫寒呆呆地看著他,眼前這個高大英武、渾身肌虯結、充力量美和濃烈雄味道的男子漢,才是她最欣賞的那種,巖兒才是她的最

周巖尚未睡上一會兒,又被大姊派來的小紅鬧醒,手忙腳地出門,大姊已等在那兒,二話不說又將他擰回練武場上,繼續接受新的一天花樣翻新的折磨。

即便再心疼巖兒,長孫寒卻也不敢再出頭,只好窩在屋裡痛心淚,來個眼不見為淨!

有些刻意巴結周巖的人原也有身而出為少爺求情的衝動,然而見了長孫寒的下場,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充作寮母那種深深的屈辱實在比死更可怕!

其間慕容紫煙聞訊,曾匆匆趕來干預,可大小姐振振有辭,弟弟成天在這兒遊手好閒,折騰得大夥兒不得安寧,如何能成大器?

慕容紫煙想想,當初小津被韻兒嚴加訓練一番之後,雖曾吃了不少苦頭,倒也的確變乖了許多,不是專心修煉便是用功讀書,再說,這次韻兒看似真被弟弟惹了,她若強行干預,後果難料,自己手中的緊箍咒是否還管用都難說,最後也就算了,只是叮囑女兒不能太過火。

周巖原本還有恃無恐,訓練之際不斷和大姊頂嘴,知道母親一定會來護著自己,可一看竟是如此結局,不徹底傻眼,這兒到底誰才是老大啊?母親,還是大姊?

他白天隨暴龍軍進行魔鬼訓練吃盡了苦頭,是飢餓大老鼠的鼠籠、黑屋子和爬噁心蛆蟲的糞坑噬活人的可怕場景,更是令他不寒而慄!

好歹捱到晚上,卻還是沒法睡個囫圇覺,因為他臥室裡不是有數千只大老鼠屋子竄,便是幾乎同等數量的彩斑斕的怪蛇在他上爬來爬去。睡夢中也不知有多少老鼠和蛇鑽進他的被窩和衣裡,在裡面趴窩。

那天夜裡的恐怖經歷令他終生難忘,半夜被什麼動靜驚醒過來,黑暗中不知狀況,只覺有什麼茸茸軟乎乎的東西在身上四處拱,身上隱隱生疼,等他點燃燭火一看,立馬魂飛魄散,暈倒在地!

從此他再也不敢回到自己那間臥室睡覺。

然而無論他換到哪個房間,接下來每天夜裡都是如此。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白天還得遭受大姊那種種魔鬼訓練的非人折磨,他的體質和武功比小津強多了,依然承受不住,漸漸變得黑眼窩深陷、形銷骨立!

子被折磨成如此模樣,慕容紫煙心疼之極,再次出面干預。可每當她大怒之下想找女兒質問時,女兒總會適時失蹤,無論怎麼都找不到人影兒。等她氣消了,女兒又會適時出現,理直氣壯地給她說上一堆大道理,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該當如何云云,說得頭頭是道,沒法反駁。

她母旺盛強烈,的確很獨子巖兒,可那完全發自純潔無瑕的母,唯有對無月才是母三者兼而有之。

無月也是她的養子兼徒兒,對他的也是由濃濃的母開始,久生情,繼而水到渠成地有了望。從他還在自己懷裡緩緩睜開雙眼,好奇地打量著她時,那種純淨到毫無瑕疵的晶亮目光便撥動了她的心絃、深深地引住了她,從此這可到極點的孩子成了她的小天使,漸漸她羞愧地發現,這小天使的出現使得巖兒的失蹤也變得不再令她那麼傷心難過,即便不能說是無足輕重。

一直以來她很嬌縱韻兒,只因她對長女也很愧疚,並不僅僅因為還在襁褓中就讓師父把她抱走,以及強行把她遠嫁揚州,還因為,每年到天池她停留的子越來越長,探望韻兒只是一方面,無月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在天池,她和無月在一起的時間比陪韻兒還多,韻兒認為自己搶走了她的小夥伴,對自己很是不

她最喜抱著無月把他可的小臉湊在眼前,靜靜地凝視他的雙眼,那雙幽深黑眸中無限神秘又有著無窮的魔力,總令她百看不厭,她總是越看越深,然而那潭秋泓深不見底,似有股夢幻般的魔力拉扯著她的魂魄,令她心鈞搖,把她的母本能撥到極致,令她做夢都忘不掉這雙不似來自人間的魔瞳。

就這樣一點一滴慢慢積累,她的靈魂飄進他眼中那片最深邃的虛無之處,那雙秋泓則深深地刻在她心底,接下來那張夢中時常漂浮於眼前的容顏,最後是那條仙姿玉貌的身影,那是在他十一歲那年,她發現對他的母不再那麼純粹,她越來越喜親他,甚至教會他接吻,作為女真和鮮卑人的後代,她覺得身為養母教會他這些無可厚非,可齒間傳來的那種心醉神覺如此強烈。

而且是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越來越無法自持的地步,她對這種陌生而新奇的情很是奇怪,心中從未有過這樣的覺,不過她不願花心思來分辨這些,只知道就想跟他在一起,不分白天黑夜,只望他永遠屬於自己、自己一個人,她不止想擁有他的童年和少年時代,還想擁有他的一生一世,甚至有時狂熱得想和他融為一體!

這種情肯定不是母了,至少不僅僅是,對成年後終歸要娶嫁的子女之顯然不是這樣的。在師父羽化成仙那年,在天池,無月求她採集來一塊上好的青石,親手雕刻了一隻花瓶送給師父,十一歲的孩子能有啥手藝?花瓶很醜陋,唯有題在瓶底上「無月贈」三個字寫得還算像模像樣,師父卻很喜,用極品水晶做了一束悽美絕世的冰花在花瓶之中,看起來就像癩蛤蟆陪白天鵝。

在師父昇仙後的第二天夜裡,她收拾師父的遺物,無意中看到這隻花瓶,也看到了瓶底師父後來添上去的題字。若說冠在前面那「心的」三字尚不能說明什麼的話,「仙界無凡物,奈何寄相思」這句詩所蘊含的深情令她也深深動,師父把冰花留給無月,就像把自己的心留給了他,本想把花瓶帶走的,可卻做不到,心中的無奈和深深的遺憾濃縮在寥寥數字間。

師父不遺餘力地要無月練成少心經,並留下龍鳳真訣讓自己和無月合璧雙修,就是希望將來能在仙界重逢,和無月再續前緣,這大概也是師父一直不願收他為徒、也不願收他為螟蛉義子的主要原因吧?

她原本很不理解,師父和師公廝守多年,又一同羽化成仙,為何不能成為一對神仙眷侶,那一刻她總算明白了,師父無月,而且得很深很深!

在師父的行為啟發下,當她發現自己竟也是上無月之後,已深陷情網無法自拔,她渴望佔有他的、他的衣食住行、他那進入青期後越來越明顯的雄特徵,以及他的一切一切!

從此她陷入巨大的痛苦和煩惱之中,但凡有美女看他一眼她便會嫉妒,他仔細打量美女更是令她心如刀割,這樣的事情多了她但覺自己就要崩潰,舉止越來越失常,時常狂大發痛毆她心的人兒,似乎得越深打得也越過癮,儘管每次冷靜下來之後總會把腸子都悔青,把他摟進懷裡百般疼,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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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心之囚籠

於是她只好把只屬於自己的小天使關在自己臥室、書房、餐室和雅廳之中,除了幾個貼身丫鬟不許任何女子接近他,為了公平,她把自己也關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那是她的巢也是她的心之囚籠,但凡出行,無月一定是和她同乘一輛馬車、形影不離,馬車車廂成了那個可以移動的更小的囚籠。

繼而她從韻兒的眼神中,發現她對無月竟也是一往情深,韻兒懷深情和無月深吻那一幕令她抓狂,她毫不猶豫地把韻兒扔到揚州蘇家,她不能容忍別的女子分走無月的,尤其是韻兒更不成!

她發現的第二個竟是北風,當時除了腔妒火,她簡直驚訝得難以置信!

她為何如此信任四女衛?別人不知,她可是心知肚明,這幾個丫頭就是她心製造出來的沒有靈魂、可以行動的軀殼,她們的魂魄已被無數得道大巫師給走,保存在一個虛無的空間之中,憑北風之力本無法找回!她們四個本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對情知和反應能力為零,對體的覺也差不多,除了聽命行事啥也不知才對。

她心中妒火越燒越旺的同時,無窮無盡的望也在中像風吹過的野草般瘋狂蔓延,她從未發覺自己竟如此需要、如此渴望,需要他的、渴望他充實自己空虛的體,除了對他深深的戀,她還瘋狂上那越來越壯的小,當時和丈夫的比起來不值一提,可她偏偏對丈夫一點興趣也無,成天就盼望著小快快長大起。

每次為他洗澡,她都要把小洗得乾乾淨淨、侍候得特別仔細周到,每天晚上都會扒下他的小頭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看看有無明顯變化?那種覺,就像一個小女孩每天守在花盆邊看著自己親手種下的花苗快快發芽、快快成長直到綻放花朵,幼苗任何輕微的變化也會令小女孩驚喜萬分!她的心情也是一樣!

韻兒就像自己的一面鏡子,從韻兒身上她看到自己是個地地道道的偏執狂,狂熱、痴、不顧一切!她很想理智一點,偏執狂是種心理疾病,患上這種疾病的人多沒有好下場,這種狂熱的隨時會掀起滔天巨,會嚇跑心上人,後來的事實證明了這一點,無論她把無月看得多緊,他的童貞還是不可避免地給了花影那人!

可也正因如此,她知道自己心的寶寶竟已能人道,她驚喜加!即便如此,她依然常在無月面前半遮半掩地身子,清洗下身和經期更換騎馬布時也不避他,無月有時會要求幫她清洗,最喜玩她下面那個小兒,常得她水橫,她也聽之任之。

無月睡覺從不穿衣裳,她總是敞開睡袍把他抱在懷裡入睡,很喜那種與他覺。他漸漸變得很不老實,喜用嘴叼住她的大頭、用手摸著她的入睡,每每撥得她難熬之極,若是下面被他玩得太,她會把他間讓他,說那是喂他吃

無月已進入青期,難免亢奮衝動,母成豐腴的體態對他有著巨大的引力,二人在一起耳鬢廝磨間常常引發他身體上出現異樣的反應,那特徵已有起跡象,當然她也一樣,由於深無月,她的生理反應還更加明顯,喜看見他那東西半軟半硬的樣子,在他摸的時候,她也常玩那的小、且不釋手。

她看無月的目光越來越多情,她他,得如痴如醉、不顧一切,但覺忘年之戀反而愈發熾烈,伴隨著對彼此體的狂熱渴望……

她也看出這孩子漸漸對她有了望,睡覺時越來越喜拱進她間、不斷本能地聳動著試圖進入她,她深知擒故縱之道,知道他這種年紀的男孩熱情衝動,若得手太過容易,很快便會將她拋諸腦後,所以她並未引導那半軟半硬的、可的無入巷,讓他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只有乾著急的份兒,她只是教他學會了怎樣和女人接吻。

直到那次陪無月閉關修煉少心經長達十天之久,他依然如此戀她那豐腴成體。通常她是不願讓他輕易得手的,然而那天正值她的生理期,作為一個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已多年未嘗味兒的久曠之身分外難熬,她忍不住用手安撫硬凸翹的大頭和熱一片的,並的蛤口……

她屬於那種對特別的體質,自帶來的快雖然強烈,但總有種到喉不到肺之,瓤內深處無比,她心中已在吶喊:我要……我需要男人!

而她身邊正好有她最心的寶寶。更關鍵的是,出了韻兒那件事之後,她發覺北風丫頭看無月的眼神也越來越不對勁,而無月看那丫頭的目光竟是仰慕和戀!她有種深深的危機和緊迫,她決定獻身於他、這個一向被自己視為兒子一般的男孩,她希望用自己婦的體充分足他那無比亢奮的情,讓他上自己的身子,從此對別的女人不興趣。

於是那次閉關修煉、無月少心經功成時她忍不住主動挑逗他,引導他和,她使出渾身解數取悅他,生平第一次出軌、和無月發生了關係,從此雙雙食髓知味,每晚在被窩裡與他一絲不掛地抱在一起,無月血氣方剛、她則如狼似虎,二人不知疲倦地一次接一次反覆媾,從未想到婦和男孩合體竟是如此酣暢淋漓、高迭起!她故意不採取任何避孕措施,於是很快便有了身孕。

她與無月之間的不倫姦情很快引發一場慘劇,導致北風重傷。梅花到來之後,她得知梅花並不反對自己這樣一個婦作為兒子成年儀式的奠基人,所以她並不是很擔心,然而梅花當時眼中出的嫉妒之令她大為吃驚,難道這對母子倆之間有何貓膩不成?

和無月在一起,她的望都得到了充分的足,成為她心目中的理想丈夫,為此她又想方設法、竭力讓無月答應娶她為,在此過程中她遇到一個強大的且永遠無法戰勝的對手,那就是韻兒。然而無論如何,她已被無月搞大了肚子,懷上他的第一個孩子,這是她最雄厚的資本,無月總算有良心,雖然帶著不少的遺憾,她還是成功了!

繼而她驚恐地發現,無月似乎並不自己,當然是情方面,她原本以為他的甜言語就是,結果不是,通過北風事件,她清楚覺到他至少更那丫頭,那丫頭比自己和韻兒沉靜得多,她的就像冰川下的火山,同樣熾烈同樣痴狂,表面一片沉寂冰冷,照樣能溫暖他的心,卻又不至於把他嚇跑。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幹渴缺水的魚兒,變得像乞丐一樣祈求他自己一點,再多自己一點,他的之於她就像水之於魚兒,沒有水她會迅速枯萎,他就像那些得道大巫師一般走自己的魂魄,她依附於他而存在,這種心情直到此刻依然如此。

她很不喜這種覺,可她掙扎不更無力改變,巖兒的迴歸給了她一個機會,她希望把對無月的儘量多轉移一些到子身上,起初一切順利,聽著下面的人對巖兒一片讚譽之辭,對無月的貶低似乎也有道理,覺得他也沒多麼了不起。當然她不願也不指望把對無月的全拿走,那不現實,只是希望不再那麼依附於他而生存,那樣實在太累太累,她已心力瘁,她覺得自己差不多成功了。

可在紫山的意外相逢,她發覺自己竟是如此天真可笑,自己依然還是他腳下匍匐乞討情的可憐女人、依然還是他的奴隸、她親手把自己關進去的心之囚籠依然緊鎖,即便在她自以為自己的病已不再那樣嚴重之時,這一切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在紫山看見那雙眼睛那一刻,發現自己的魂魄還被那股強大的魔力牢牢附在那裡面最幽深之處,她的心醉了,渾然忘我,只顧呆呆地凝視著那雙魔瞳,就像他幼時那樣。她把一切都忘了,忘了自己是要來做什麼的,忘了自己已失去正室之位,把原以為對自己無比重要的巖兒也扔到九霄雲外,只顧著貪戀他的、貪戀他的情,她立馬遺失了自我。

結果無月還是那個風的無月,紫煙還是那個痴情無悔的紫煙,紫煙無月、只無月,得一塌糊塗、無法自已,這是上天的旨意,部落大巫師早有預言,她又豈能擺

她的眼淚只為他而,她的血只為他而沸騰,她的心只為他而加速跳動,她的火山只為他而轟然發,她幾乎所有的繫於他一身,她哪怕只望少他一點點都不可得。她唯有祈求,無月,多把一點分給痴情的紫煙吧,對其他女子而言你或許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卻是紫煙的全部,沒你我不行,真的不行!

在他的深吻下心神搖、但覺萬物寂滅、不知身在何處之際,在他的撫聳動下一次次銷魂呻、忘情尖叫、死之時,她深深地認識到這一點!

在紫山那幾天,在一起時,她的目光未曾有片刻離開過他。為取悅他、討他心,她不顧羞啥也敢做,無論多麼變態忌的話都敢說,其實無月早已取代巖兒在她心中的位置,和無月便有強烈的母子忌刺

她不得不承認,無月即便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至少也是自己最需要、最想倚靠終生相濡以沫之人,有一條比血緣關係更結實的紐帶將自己緊緊拴在他身上,掙扎不、永生永世……

世上再不會出現第二個象他這樣的人,能牽動自己如許之多的情懷,濃濃的母、傾心之戀和無盡的望,通常這就是女人情的全部,至少也是絕大部分!

孕期已有四個月,自己身子健壯、肚子依然不甚顯眼,但已有明顯的妊娠反應,房和頭漲得難受、頭和暈顏變深,牝戶紅腫如桃、玉門已有些合不攏,不斷,下面始終漉漉熱乎乎的,為此她特意戴上騎馬布以免被褥,不知怎地,望反而愈發旺盛,比懷孕之前更加熾烈。

她隱隱有些後悔,不該一味尊重無月的意願、放任他繼續留在長公主那邊,老天!此刻無月正在和長公主來吧?她又開始想他了,尤其是夜間,希望他仍在自己身邊、象以前那樣在自己屋裡過夜……

且說周巖因得不到母親的保護,從此整間魂不守舍、神經兮兮,哪兒都不敢隨便坐,更不敢躺下,變得杯弓蛇影,見了黑乎乎的東西就覺得象噁心至極的大老鼠,見了鮮點的東西就像那些怪蛇!

他倔犟如牛、桀驁不馴,絕不輕易低頭,可經過這一系列恐怖經歷,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胳膊掰不過大腿,甘心認栽。

眼見弟弟已成驚弓之鳥,周韻這才將對小津的要求向弟弟複述了一遍。周巖自然忙不迭地口答應,他雖然好,可命更加重要!而且,他已隱隱覺到,連母親都有點惹不起這位可怕復可惡到極點的大姊!還有誰能幫他?

通過此事,他發現這兒真正的主宰似乎並非母親,而是這位無惡不作的大姊!不久之後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是在中原羅剎門還是在關外慕容領地,能橫著走的才是老大,大姊的領地薩哈連島上就更不用說了。

和小津一樣,他也擔心自己無意中犯,便向大姊索要了一份無月那些女友的名單,結果同樣嚇了一跳!府中一美女幾乎全部赫然在列,難怪他費盡心機也很難到手,哪怕是一個!

接下來,慕容紫煙發覺搗蛋的巖兒忽然變得比最乖的孩子還乖,對自己尊重孝順得不得了!而且比懸樑刺股、寒窗苦讀的秀才還要用功,每天天未亮便規規矩矩地跟她待在書房裡,不僅將她所知道的所有聖賢典籍背得滾瓜爛,對其中義理解得比她透徹得多,說來頭頭是道,而且每天必得工工整整地抄寫一遍,天天如此!

慕容紫煙見狀不驚笑道:「巖兒,照你這樣用功下去,幾年後去參加朝廷科舉殿試,不好能考進三甲,甚至高中狀元都說不定!」

周巖得意地道:「周家世代書香門第,孩兒在這方面可是很有天賦的!」

慕容紫煙臉一沉,叱道:「你是慕容家的孩子,溫罕家族的子孫,跟周家有何關係?今後不許在娘面前提起周家!」

周巖不地道:「娘~您為了那野小子和爹鬧婚變也就罷了,我可終究還是他老人家的兒子啊!」在娘這邊吃盡苦頭之後,窮則思變之下,暗想去父親那邊發展的話,待遇肯定會好上許多吧?

慕容紫煙不願和他糾於這個話題,黛眉微蹙地道:「算了,懶得跟你瞎扯,能否告訴為娘,巖兒何以變得如此用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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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苦心專營

周巖言不由衷地道:「唉~自從孩兒觸怒大姊,被大姊訓斥一通之後,孩兒徹底想通了,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以麼……」

通過這些天相處,慕容紫煙對兒子的脾已非常瞭解,知道他略顯詐,缺乏無月身上那股子大氣,更談不上正氣凜然,知道他沒說實話,可也懶得再問,巖兒肯鑽心讀書就好。

實際情況是,周巖所做的一切全是大姊每天給他佈置的作業,他非得起早貪黑才做得完。

大小姐對弟弟的要求是:每天抄寫的聖賢經典若是少了或抄錯一個字,一篇文章背不完整,抑或一個問題答不上來,便在鼠籠裡關上半刻鐘,以此類推,錯得越多,加倍處罰,直至扔糞坑裡喂蛆蟲!

又吃過幾次苦頭之後,他那超越人體極限的驚人意志力就像這樣被訓練出來了。

周巖還有一樣很像大姊,做事幹脆利落、說一不二,有著願賭服輸的格,一旦認栽便絕不耍賴,大姊給他佈置的作業總是不折不扣地按時完成,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力,長孫寒和小青都成了他的書僮,為他鋪紙磨墨、找來各類書籍,聽他背誦文章,及時指出謬誤之處,她倆也很是忙碌,已沒力更沒時間來爭風吃醋……

如此一來,周巖發覺自己在讀書方面竟天賦絕佳,進步奇快,或許是遺傳自父親,周家可是響噹噹的書香門第!

沂南圍場再次恢復一貫的平靜,當然,熱火朝天的練武場上例外……

最近李淑貞怕傷了胎氣,已不敢和小津行房。小津與張之間的事兒她早已知道,眼下她除了安心養胎已沒多少心思去吃醋,有張陪著小津也好,免得他每酗酒之後就來糾自己,非打即罵不說,屢屢還想要霸王硬上弓。當然她很清楚,即便她想管也管不了,看起來小津對張都比對她尊重得多。

其中的原因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名為小津的母,其實小津是被張帶大的,二人之間的情深厚得多,至於小津為何要選中自己作為室,完全是用來敷衍煙掌門的擋箭牌,可以是自己,可以是二小姐的丫鬟小青,也可以是其他任何女人,那無關緊要,反正都不可能是他真心喜的女人。

小津是不可能選擇張的,為此張曾經傷心、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並對自己很有些看法。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並未對張解釋什麼,她不想告訴張,小津這樣做其實正說明他很敬重她,不願把這麼一個屈辱的角加諸於她的頭上。

李淑貞最近一直受到這種屈辱的折磨,加上小津漸消沉頹廢,整酗酒打老婆,二人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糟糕,不過她也認了,女人即便找不到一個彼此真心相的男人,那就找一個自己深的人吧,那也總比嫁給一個自己、自己卻不的男人強得多,就像前夫英長老一樣。

她原是恆山派中一名普通女弟子,武功在二代弟子之中不算出,姿也並不出眾,比一起入門的師妹張不少,二人都是大同府弘州人,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又一起拜入恆山派,彼此知知底,情可謂深厚。

英展峰整整比她大十來歲,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師兄,由於天賦奇高、武功高強,且人品出眾,深得前任掌門人孟天才的賞識,剛三十歲便被選入長老會,成為恆山派歷史上最年輕的一位長老,在各項重大決策中擁有一定的發言權,可謂前途無量。

大師兄很喜天真美麗的師妹,可師妹中意的卻是同齡的一位小師兄,除了年齡與長相,其餘各方面本無法與大師兄相提並論,為此她勸過師妹,覺得她太傻,不懂得如何才能快速往上爬的道理,可師妹本聽不進去,依然我行我素,拒絕了大師兄的求

要說起來,自己和大多數少女一樣,夢中情郎也是那種風瀟灑的美少年,並非大師兄這種才華橫溢卻其貌不揚的忠厚男人。她並不大師兄,卻看上了他手中的權勢,這種權勢可以助她平步青雲,迅速由二代弟子之中穎而出。她曾仔細衡量過,憑自己的資質,即便混到四十歲也不可能進入長老會。

於是她想方設法找機會接近大師兄,師妹很快看出了她的心思,給她幫了不少忙,與小師兄一起時常約她和大師兄一同出遊。兩對男女行俠江湖,除闖下一些名頭,或許看出跟師妹已不可能,大師兄漸漸對她有了好

有一次面對強敵,動手過招之極大師兄為保護她而受了重傷,她衣不解帶地心侍候他,二人之間的情迅速升溫,很快成為一對情侶。為此她自認為對男人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什麼山盟海誓、海枯石爛之類的誓言對男人而言都是假的,男人天生花心、對忠貞不二的能有幾個?

再然後她如願和大師兄結為夫婦,正如她所料,在丈夫的大力扶持下,她在三十八歲那年便由百餘名二代弟子中穎而出、成為堂堂恆山派的左護法,躋身於長老會,從此地位超然、威風八面,面對眾多一同入門的師兄弟姊妹時,總是倍虛榮。

當然她並未忘掉自己的死、張師妹,經過一番努力,她又成功地讓師妹坐上了右護法之位。那種手握權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覺令她著實幸福了好長一段時間,丈夫對她呵護備至,婚後對她的情也愈發深厚、可謂情深重。

在她的人生目標一步步達到之後,她已年近四旬,漸漸有種陌生而奇異的躁動向她襲來,才發覺眼前這位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丈夫不僅無法足自己對的渴望、更無法足自己越來越強烈的望。

與此同時,隨著小津漸漸長大,她忽然發覺自己對他不僅僅只是母與養子之間的犢之情而已,在她眼中小津已不再是那個純真無的小男孩,成了一個俊秀不凡的翩翩美少年,她不知不覺地上了他,實際上小津是她上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以她的格,一旦看準目標便會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手,以前對大師兄是這樣,眼下對小津也是如此。她把小津從師妹手中要了回來,一如當年把大師兄由師妹身邊拉過來一般,她不顧世俗的桎梏,利用丈夫長期閉關修煉,夜和小津形影不離,吃飯睡覺都在一起。

然而自打周巖迴歸之後,小津有了一個很好的喝酒同伴,二人都被大小姐治得死死,同為天涯淪落人,心情都很不好,成天湊到一起以酒澆愁,他要麼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後如同醉貓般一頭躺倒在她身邊,本無能再舉;要麼就是留宿在隔壁師妹房中,與師妹顛鸞倒鳳,氣得她乾瞪眼!

今晚也是這樣,小津又把那位難兄難弟邀到她屋裡喝酒,她著還不太顯的肚子準備酒菜、坐在桌邊溫酒侍候他倆。

小津最近時常請他來這兒喝酒,她和周巖已聊得很絡,對這位高大健美、容貌英俊不凡的少年頗有好。而周巖呢,談笑間他那雙眼睛老在她身上瞄來瞄去,尤其是她那高聳的酥和微微隆起的小腹部,明顯對她這位初孕的婦很興趣。

最近她妊娠反應強烈、母奇重,這樣一位健壯的美少年和他那總是高高鼓起的襠對她這樣的婦實在有著一種莫大的引力,在多來得不到小津的足之下,她漸漸把心思放在了周巖身上。

多喝幾杯之後,周巖忍不住大發牢:「我說小津兄弟,你娘和姊姊都被那傢伙霸佔,你也咽得下那口氣?」

小津搖頭說道:「無月哥哥人好的,不會讓我娘和二姊受委屈,我有啥好生氣的。」

周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看他,揶揄地道:「小津兄弟,你也不想想,你娘已懷上他的孩子,將來生下來叫你哥哥,卻要叫他爹爹,你豈非平白比他矮了一輩?另外,你很喜我娘,還以為大哥不知道麼?也被他佔去,你也不生氣嗎?」

小津有些無奈地道:「她們誰、喜跟誰是她們的事兒,哪輪得到小弟多嘴,不提也罷,來,乾一杯!」

周巖吱地一聲喝乾杯中酒,淑貞忙又替二人斟酒杯。周巖看看她,大著舌頭對小津說道:「唉!不是做大哥的說你,你成天黏著那位張護法,倒把淑貞孤零零地扔屋裡,於心何忍啊!」

小津尚未及答話,淑貞向周巖拋個媚眼,轉頭瞪著小津說道:「可不是嘛,你瞧瞧人家周公子成天把長孫姊姊哄得多開心?這才是懂得體貼女人的好男人呢!唉~可惜咱沒有長孫姊姊這樣的好福氣。」

小津瞪了她一眼,皺皺眉沒說話。

周巖趁著酒興說道:「大哥可得提醒你,你若再這樣冷落淑貞,可別怪大哥不講哥們兒義氣、要搶你的女人啦!呵呵!」

淑貞臉上一紅,衝他啐道:「剛誇公子兩句你就得意忘形啦,竟說這些不正經的話,該罰酒三杯!」言罷端起酒杯湊向他嘴邊。

周巖呵呵笑道:「我認罰!認罰!」伸手接過酒杯時輕輕在她手上撓了一下,隨即舉杯一飲而盡。

未完待續…………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孤雛情陷紅粉爭霸

作者:雲嵐t字數:17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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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不羈

淑貞媚眼滴地瞪他一眼,隨即看向他身後叫道:「長孫姊姊您好!」

周巖大驚回頭,卻空無一人,忙轉向淑貞問道:「她人呢?」

淑貞咯咯笑道:「跟公子開個玩笑呢!呵呵~那天你請津兒去你家飲酒,當著長孫姊姊的面公子表現得像一隻乖乖貓,今兒咋就變得如此不羈,難道就不怕妾發威麼?」接著替他斟酒,讓他連幹三杯。

周巖放下酒杯笑道:「美當前,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淑貞輕挽鬢邊散發、風情萬種地笑道:「妾不過一介殘花敗柳,連津兒都嫌棄,豈能入得堂堂周公子的法眼?可當不起如此謬讚。」

小津敲敲桌子罵道:「婦,你當我是瞎子和聾子麼?不知檢點,給我滾一邊兒去!」

淑貞懶得理他,席間繼續和周巖眉來眼去、相互調情,趁小津小解之機,周巖拉住淑貞的手求道:「好淑貞,我想要你,今晚偷偷到我那兒去好麼?」

淑貞使勁搖頭道:「不行,妾的年紀跟你娘差不多,是公子的阿姨,咱倆做這種事兒不合適。」

周巖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可小津比我還小,你為何又要跟他?」

淑貞道:「那是經過他娘煙掌門首肯的,情況又自不同。」

周巖不假思索地道:「我若要了你,我娘也不會反對。」

淑貞道:「那好呀!若你娘不反對,公子就娶了我把。」

一旦要較真兒,周巖頓時大躊躇,自己要娶哪個女人娘是不會反對,可淑貞已有身孕,若娶她,將來她腹中胎兒歸誰?也象養母生下的寰兒一般處理?可小津和煙掌門能答應麼?小津母子還好辦,曉虹可不好對付,這事兒絕非自己說說那麼簡單……

見他皺眉沉不語,淑貞嬌嗔無限地道:「怎麼?堂堂周公子連要娶個女人也覺得如此為難麼?」

且說周巖走後,小津也是醉醺醺地晃到隔壁張的房裡去睡覺。

聽見有人敲門,忙問:「誰呀?」

小津大著舌頭應道:「張姨,是我!」

道:「門沒閂上,你進來吧。」

小津剛躺下沒一會兒,忽聽門上傳來啵啵的敲門聲,繼而聽見母親的小丫鬟在門外叫道:「少爺!少爺!」

好事被打斷,小津大不耐地道:「有什麼事麼?」

小丫鬟答道:「夫人過來了,掌門人要少爺過去一塊兒聊聊。」

若是在往常小津自然是求之不得,飛一般跑去了,可想想隨侍夫人身側的北風,自己在夫人身前的一舉一動全被她看在眼裡,而她又是大小姐的死,自己連看夫人一眼都得倍加小心,那還有何意趣?

於是乎他的應對之道便是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開時他也儘量少說話,尤其是哪怕稍顯曖昧的話題。何況眼下他即便想過去也未必走得開,張正在緊要關頭、死死摟住他的不放,他只好大聲說道:「你去回稟我娘,就說我已睡下,沒法過去了。」

小丫鬟答應一聲,隨即聽得細碎腳步聲響,兀自去了。

且說那位小丫鬟回到煙掌門的內室,經過暖閣時對隨侍在此的北風恭恭敬敬地斂衽為禮,這才走進臥室,把少爺的話向掌門人轉述一遍。

煙霞仙子絲帶包頭,與慕容紫煙一起坐在桌邊軟椅上,聞言她揮揮手說道:「那就算了,你下去休息去吧。」

小丫鬟走後,她轉向慕容紫煙驚笑道:「津兒這孩子還真是轉了,若是往常聽得您這位大美人大駕光臨,他不立馬飛過來才怪,本用不著我派人去請。」

慕容紫煙啐道:「少跟老子油嘴滑舌,我不過一時無聊、過來找你隨便說說話解解悶兒,誰要你派小丫鬟去請他了?我瞧你成天就想把我和他湊在一起,也不知安的什麼心?」

煙霞笑呵呵地道:「想讓夫人做我的兒媳啊!」

慕容紫煙叱道:「想得美!我肚裡已有無月的孩子,這事兒已成定局,明確告訴你這個心術不正的老狐狸,我永遠不會再上別的男人!」

煙霞不地咕噥道:「夫人來之前小津請巖兒飲酒,完了之後聽丫鬟說起,巖兒似乎把淑貞給勾跑了。津兒被您女兒欺負得夠嗆不說,您的兒子又把我的兒媳勾跑,想想我就生氣!難道您不該陪我一個兒媳麼?」

慕容紫煙嗤嗤笑道:「巖兒能勾走你的兒媳正說明他有本事,津兒若不服氣大可去搶他的女人啊,咋能把鬼主意打到老子頭上?」

煙霞說道:「我不管,反正您兒搶走了我的兒媳,津兒沒了女人,您就得賠上自己抵債!」

慕容紫煙反駁道:「他咋會沒女人,不是還有張護法麼?」

她發覺小津的定力似乎突飛猛進,變得跟柳下惠一般坐懷不。她欣之餘又大奇怪,經過一番調查,得知這一切皆因韻兒之功。

煙霞哪知她心中所思所想,兀自笑道:「嘿嘿!我時常在想,若夫人被津兒按在身下,一定會被他幹得哇哇大叫,真是過癮!」

慕容紫煙臉上一紅,撇撇嘴啐道:「就憑他?哼哼~我瞧你別做夢了!也只有淑貞和張護法這等沒見過好貨的婦人,才會把他當作寶貝。」

煙霞吃吃地道:「津兒哪有夫人說的那麼不堪?要不我馬上把他叫來跟您試試?」

慕容紫煙伸手過去撓她的,叱道:「少來!姊姊咋知道他能管用?莫非親自試過麼?哈哈……」。

煙霞被整得狼狽不堪、大笑得難過之極,忙揮手反擊,兩位絕美婦由桌邊撕扯扭打到繡榻之上,猶自嬉戲打鬧不休……

北風靜靜地盤坐在暖閣中一把太師椅上,剛由入定中緩緩睜開無比美麗的雙眼,她依然面罩白紗,因為在這兒偶爾會碰上小津和少爺,聽說小津曾在炕上躺過,她也不願在上面打坐。

從前她很少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一向不太講究這些,在天池她侍候無月到四歲那年、月經初時她依然未曾意識到這一點,她比幾乎所有男人更加兇悍,自然有理由視天下男子如草芥,直到被無月打回原形。自那以後,她腦子裡剩下的幾乎全是和他有關的片段,十一歲之前的生涯本就模糊,這樣一來更加成為一片空白。

無月由一個小男孩慢慢成長為翩翩少年,其中一點一滴的微小變化她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在這過程中她也由一個懵懂無知的女孩變成少女、繼而成為一位大姑娘。那麼長時間不見,她每夜都要夢到他,他的音容笑貌在她心中絲毫未曾淡去、反而越來越清晰。

幾天前她和麗兒隨大小姐乘雕又出去找了一次,飛越神州無數高山峻嶺、遙遙萬里尋尋覓覓,結果和上次一樣無功而返。

與上次無月在澠池失蹤不同,最近她很少做噩夢、也沒有那種心驚跳之,這讓她稍稍安心一些。

第二天早餐桌上,周巖向母親提出要娶淑貞,慕容紫煙瞪眼叱道:「巖兒瘋了麼?淑貞已懷上小津的孩子,這事兒絕對不行!」

周巖傻眼了,期期艾艾地道:「可孩兒已答應淑貞要娶她的,將來她生下的孩子歸我便是!」

慕容紫煙一向護犢,聞言聳聳肩、攤攤手說道:「巖兒,這事兒老煙霞和曉虹絕不會答應的,為娘也幫不了你,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周巖厚著臉皮向煙霞提出此事時,果然遭到強烈反對,還把他斥責一通,說他勾引良家婦女、大是不該!此事就此不了了之,答應淑貞的事兒沒法辦到,他覺得很丟面子,但他一向光明磊落、不願瞞著她,便巴巴地跑去向她說明,自己的確努力過,只是辦不到罷了。

淑貞雖極為不,卻也無可奈何,想想腹中胎兒也的確不好處理,只好死心塌地跟著小津算了,偶爾和這個自己無比心儀且家世不俗的健美少年偷偷情也不錯。

罵走周巖之後,煙霞大蹊蹺,周巖莫名其妙地跑來提出如此無理要求絕非無的放矢,便找來淑貞問一番。面對掌門人淑貞不敢撒謊,說出了實情。

煙霞大怒!她跟閨一樣護短,也不想想淑貞也有不是之處,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去找閨算賬,見面便劈頭蓋臉地嚷嚷:「好啊!大小姐欺負我兒不算,您的兒子如今也來欺負他,是不是我前世欠了您?」

慕容紫煙見她老臉漲得緋紅、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拍拍她肩頭笑道:「巖兒又惹你啦?鎮靜點兒好好說,發脾氣容易變老,你這種年紀全靠保養得好才能引小老公、稍不注意就變老太婆了,嘿嘿!再說你有孕在身,生氣對胎兒也不好。」

煙霞呼哧呼哧直氣,瞪大牛眼說道:「您說完沒有?」

慕容紫煙聳聳肩:「說完了,該你啦。」

煙霞氣沖沖地把周巖勾引淑貞之事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這事兒您若不給我一個說法,別怪老姊翻臉無情、馬上帶曉虹走人,往後也休想讓她為您家賣命!」

第302章淑女培訓班

慕容紫煙心知她必為此事而來,好整以暇地道:「姊姊年歲幾乎大我一輩兒,咋還如此不通事理?賭氣也不是這麼個賭法,你自個兒去問問曉虹,她是幫咱家還是幫無月?再說男女之間的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查實巖兒強姦了淑貞,我一定把他嚴辦;不過呢,若是二人你情我願、就頂多算是通姦了。要不咱姊妹倆把巖兒和淑貞叫來當面對質,以確定是何種質,如何?」

煙霞氣得暗自咬牙,按淑貞的說法,二人乃是勾搭成姦,為此事對質公堂,豈非丟儘自己的老臉?

見閨皺眉不語,慕容紫煙也不為已甚,說道:「當然,巖兒無論如何是男的,說起來姊姊終歸吃了些虧,我這就派人去譴責巖兒,讓他往後不許再勾搭淑貞和別的良家婦女。」

她說歸說,心裡卻委實沒有把握,要巖兒不偷腥恐怕不太可能,不過做做樣子給這個老貨看看罷了。當然做樣子也得認真些,否則對不起多年的好姊妹,她對門外喊道:「來人!」

沒人回應,她不黛眉微蹙,這才想起彩虹和綠絨這幫丫頭最近不知為何、老請假,便走到雅廳門口又喊了一聲。

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來,趴伏於地叩首道:「小婢來遲,望夫人恕罪!請問夫人有何吩咐?」

慕容紫煙把官樣文章待一遍,小丫鬟起身行,慕容紫煙又叫住她問道:「彩虹和綠絨她們最近老請假,你可知是為何事麼?」

小丫鬟恭聲答道:「彩虹姊姊她們是要參加大小姐舉辦的淑女培訓班,所以特地吩咐小婢留在西廂聽差。」

慕容紫煙黛眉微蹙地道:「淑女培訓班?地點在哪?」

小丫鬟答道:「就在大小姐的院子大廳裡。」

慕容紫煙揮揮手,小丫鬟匆匆去了。

煙霞皺眉道:「我說夫人,您就讓這麼一個小丫鬟去譴責巖兒?在他面前這丫鬟恐怕連大氣都不敢出,您要忽悠我也該認真點兒吧?」

慕容紫煙老臉一紅,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嘿嘿笑道:「晚輩們的事兒咱姊妹倆管那麼多幹啥?還有,我從前說過的那句話依然有效,羅剎門中但凡沒主的美女,小津看上誰就是誰,如何?別生氣啦!走,瞧瞧韻兒又在鬧騰些啥。」

來到大小姐宅院,這是圍場中規模僅次於夫人那座內院的大跨院,雕樑畫棟、極盡奢華又不失雅緻。姊妹倆進得圓拱門,在前院馬道上便遠遠聽得周韻在大廳裡朗聲說道:「剛才曉虹妹妹說的那些閨閣禮儀,你們這幫傢伙聽明白沒有?不懂的趕緊提問,我來替大家解答。」

她倆快步由馬道走上大殿,沿廂廊走到格子窗外,慕容紫煙往大廳裡看去,但見大廳里布置了一個臨時講壇,梅花仙子和曉虹分別坐在講壇兩側的軟椅上,韻兒則站在講壇後面,一雙虎目正四處掃視,似想看看誰有問題。講壇下設有五排座椅,北風四姊妹、艾爾莎、麗兒、花影、綠絨、姬無雙、吳玉雪、貞雯四婢、瓶兒、夜天情、佟佳、夜梅、艾琪、佟欣、蓓娜、溫娃和烏雅黛等諸女赫然在座。

後面八位原是艾爾莎手下衛隊二縱隊中的老隊員,均為孀居美貌婦人,年紀從三十多到四十歲不等,在西崑崙那個風雪之夜一一被無月所,在其後的隨護過程中又曾多次身安撫那無敵沖天鑽、成為不可或缺的滅火隊,從此專心一意地侍奉他,再無貳心。

在曉虹協助大小姐整理淑女培訓班名單時,艾爾莎自然知道其意義何在,覺得該為自己這幾個老部下負責,便說出了這段隱秘,大小姐雖然惱怒,但未婚夫既欠下人情債,她也不好賴帳,便把她們八位也加入名單之中,給巖弟看的那份名單中就包括她們,由此也免掉了她們被巖弟擾的煩惱。

但見坐在前排居中那把椅子上的麗兒舉手問道:「禮儀方面小妹懂了,可絲繡和女紅等方面我娘並未教我,大姊能教教我麼?」

大小姐老臉一紅,轉頭對梅花仙子問道:「姊姊會麼?」如何稱呼梅花仙子很讓她糾結過一陣,按理該叫婆婆的,可既然都要嫁他,最終覺得還是姊妹相稱比較好,能被她稱為姊姊的也唯有梅花一人而已。

梅花仙子默然搖頭。她又轉向曉虹,神情有些緊張,若曉虹也不會,在座的恐怕都夠嗆,誰知曉虹也搖頭笑道:「小妹一向喜鑽研兵書戰策,對針線女紅也不太會。」

周韻轉向麗兒,正待宣佈從淑女培訓課程中刪除這門功課,下面坐在第三排的花影舉手了:「大小姐,這個妾倒會。」

周韻總算抓到一個種子選手,當即宣佈:「好!往後這門功課就由你擔任授課先生,負責教會大家。當然會有相關待遇,下次上課你可以坐第二排了。」她對花影的稱呼也糾結,從前二姨娘叫習慣了,可如今……

但見花影臉上出欣喜若狂之、對麗兒笑道:「麗兒姊姊,今晚你到小妹那兒坐坐,我先教你刺繡,完了順便幫我準備一下明天上課的教具。」

麗兒嬌聲應道:「好,沒問題,謝謝!」她在這兒本就受寵,最近更是成了最受這些大小美人的小妹妹,無他,別看她小小年紀,竟把最讓大家頭疼的周大少爺給搞定,本就很高的人氣再度火箭般竄升!

其實真相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那本就是一出由曉虹幕後策劃、貞雯協助、麗兒主演的戲劇。演出地點就在這座大廳門外,作為男一號的周大少爺被貞雯帶到這兒出場時,麗兒已將曉虹編好的拋磚引玉的臺詞在心中默唸過無數遍,連周大少爺緊跟著要說的臺詞曉虹都提前為他預想好了。

結果他順著麗兒若有似無的暗示這杆子往上爬,就構成了出言不遜、褻瀆小佳人的罪名,他連麗兒的衣角都沒摸到一片,臉上反倒捱了重重一耳光,或許到現在還沒想通呢!

這也怪他自己,沒事兒招惹曉虹幹嘛?那本就是為人設套的專家,其實即便沒有他屢屢上門提親這回事兒,為了無月的利益曉虹也會設法對付他,加上麗兒和貞雯等人也一直處心積慮地想暗算他,幾個丫頭湊在一起不謀而合,群策群力,他想不栽都難。

其餘諸女紛紛面帶羨慕之地向花影道賀,煙霞大奇怪:難道坐第二排和坐第三排差別很大麼?且慢,麗兒姊姊?她凝目往裡瞅瞅,麗兒明明該是所有在座之人的小妹才對,四十歲的花影咋反倒成了她的小妹?

她思忖未已間,但聽麗兒又舉手提問了:「小妹對淑女的六態、五情、四趣和五神大多都能理解,唯獨對金針倒拈、繡屏斜倚這樣的懶態有點糊,既懶成這樣,何以為淑女?」

坐第四排的貞雯立馬站起來舉手嚷道:「小姐,這個小婢來回答!」

她那三個跟班以小翠為首高舉右臂、齊聲為大姊鼓勁加油:「大姊真!勇敢向前衝,吔!」

貞雯平時雖沒少待她們仨,但在這種場合四姊妹還是團結一心、一致對外,儼然一個小團伙。

周韻瞪眼打斷她們道:「這是啥場合?少給老子獻寶!你們四個笨蛋能坐這兒已經……如此深奧的問題連老子都犯糊,你還能知道?再說老子才是你們的大姊,下次再聽你們如此叫,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言罷轉頭一臉尊重地看看曉虹。

小翠等三女頓時放下右臂、噤若寒蟬。貞雯一臉尷尬地坐下,剛才見花姨娘連升四位,她心中是羨慕,早已憋住勁兒要搶答下一個問題,是否能正確解答另說,權當碰運氣了,誰知小姐這麼不給面子!

曉虹清清嗓子,詳細為麗兒解釋一番,連煙霞也聽得連連點頭,很為二女兒的博學多才到驕傲!麗兒聽罷很有心得地點頭謝道:「多謝二姊,小妹明白啦!」

這下輪到慕容紫煙犯糊了,二姊?麗兒稱韻兒為大姊、曉虹為二姊,卻置梅花於何地?無月會樂意麼?韻兒也太過分了吧!

她心念未已,但聽韻兒語重心長地朗聲說道:「通過二妹的分析,我幾乎可以很肯定地告訴大家,無月眼下多半就在長公主那兒,諸位妹子知道他為何遲遲不歸麼?排除巖弟這個因素,那邊全是真正的淑女!可你們瞧瞧咱們這兒除了臺上三位和麗兒妹妹,個個都象什麼樣子?若不設法儘快糾正這種局面,和那邊的淑女們相比反差太大,我敢說他即便回來了也會瞧不起你們,我這做大房的還好意思賴在這個位置上麼?這就是我要搞這個培訓班的初衷。」

在座諸女均出深以為然的神情,坐第二排的綠絨當先說道:「就是,咱們一定不能輸給靈緹她們,否則將來一定會被她們騎在頭上不得翻身,連子女都被人瞧不起。上次在張氏花園,我可親眼見識過無月對她那付巴心巴肝的服帖模樣!」想起當時情景,她直到此刻猶自忿忿不平!

第303章偏心

其餘女子也七嘴八舌地合她的說法,紛紛表示戰場上不會輸給長公主派系、情場上也決不能輸。

周韻看似對大家的反應很意,又看著麗兒說道:「所以,你們都該好好向麗兒妹妹學習。我既然身為大房、做事一向講究公平公正,大家眼睛雪亮,該當知道我並未徇私,麗兒最年幼,最初我讓她敬陪末座當小妹的,可你們瞧瞧人家學習多虛心、多用功,每天上午參加各種培訓班認真學習,下午還出寶貴的休息時間幫我訓練暴龍軍!她眼下能位居首排首座全是自己努力的結果,當然啦,若有人能做得比麗兒妹妹更好,也未始沒有超過她的可能。」

貞雯在下面小聲咕噥著:「以小婢看沒啥可能,小姐擺明就是偏心……」

她能進入培訓班純屬幸運加上臉皮厚,那天小姐派她請曉虹過來,二人關在書房中嘀咕半天,也不知商議些啥,完了小姐喚她進去為曉虹磨墨,這活兒並非她的長項,小姐通女真語和中原話、也認識這兩種文字,但基本上不會寫,親手佈置的這間雅書房對小姐只是擺設、主要是為無月準備的。

她一邊磨墨一邊好奇地打量著曉虹在寫些啥,漸漸看出些門道,便求曉虹把她的名字添上,曉虹小姐為人真不錯,竟答應了她的要求。完了小姐拿起名單一看,臉上的表情比白見了鬼還誇張,惡狠狠地對她說道:「就憑你也想當淑女?還想……老子說過,寧可要小翠陪嫁也不要你!」邊說邊拿起筆想劃掉她的名字。

她忙攔住小姐哀求道:「小姐本是淑女中的淑女,足可母儀天下,您帶出的丫鬟怎能不是淑女呢?」

接著她又說了一大堆阿諛奉承的話,她自然知道小姐最喜聽啥,其中有兩句妙到豪巔、簡直足以載入拍馬這門學問的經典語錄之中,逗得小姐回嗔作喜,這才罷了,隨即又皺眉說道:「曉虹妹妹,既然這個笨蛋都加入了名單,索把小翠她們仨也添上吧,免得說我偏心。」

嘿嘿,侍候小姐這麼長時間,偏心點兒也是應該。

她雖然嘀咕得很小聲,看似也被小姐聽見了,皮笑不笑地看著她說道:「死丫頭在嘀咕啥?可否大聲一點兒?老子看你上課不認真、廢話倒不少!」

貞雯嚇得忙說:「小婢沒、沒說啥!只是覺得小姐總是自稱老子,可有點兒不象淑女哦?」

周韻懶得理她,長嘆一聲:「人家的父母咋就如此能生會養啊!」言下之意,似乎怪自己的母親不會教育子女?

她隨即臉一變,聲俱厲地說道:「當然也有反面典型,那就是北風!本就魯無文,有機會上進本該珍惜的,上課時卻總是心不在焉、從不提問,上來的作業……嘖嘖!簡直不知所云!簸箕大的女真文寫不出幾個不說,在中原呆這麼久,竟連北風這兩個漢字兒都寫得歪歪扭扭,竟比女真文更象女真文!原本念及姊妹情誼和無月對她情深厚,我最初特意讓她坐首排首座的,誰知她竟如此不爭氣,一路下滑到末排末座,太讓我失望了!」

言罷她恨鐵不成鋼地瞅瞅大廳一角。慕容紫煙順著女兒的目光看去,北風果然可憐兮兮地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和烏雅黛等四個無名小卒擠在一起,果然是忝陪末座的角,黛眉微蹙、低眉順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二人看得有趣,遂走向大廳正門,想進去旁聽一下,無他,只因二人也都覺得自己跟淑女標準相差太遠,藉此機會提高一下也好。

大廳門外分左右標般侍立著八位挎大號彎刀的女衛,個個身材高大健碩之極,比大小姐還要大上一號,看似要進入廳門得彎才行,渾身但凡在外的皮膚無不生,看來駭人之極!

這些執勤的長女兵隸屬於韻兒的親衛隊,慕容紫煙見過多次,煙霞卻是首次見到,難免大吃一驚、擺出一副凝神待敵的神態,少見多怪地驚呼起來:「老天!這是打哪兒鑽出來的妖怪!」

慕容紫煙噗嗤一笑:「這是韻兒從她的領地薩哈連島上帶來的親衛隊,別這麼大呼小叫行麼?」

她當先而入,煙霞卻被長女衛們攔在門外,她心中不服,與之爭辨又語言不通、當即動起手來!

慕容紫煙似成心看閨笑話,並未出言制止。雙方徒手相搏,數十個照面之後,一派掌門之尊、武功高強的煙霞竟被八女衛制服,慕容紫煙上前用女真語和她們說了幾句,緊緊揪住煙霞不放的兩個女衛這才把她放開,躬身賠禮、請她進去。

門外烈的打鬥聲自然驚動了大廳中人,然而沒人出來看熱鬧,顯然大小姐制訂的課堂紀律很嚴,違紀者不知是否會象暴龍軍訓練那般被關進鼠籠或蛇籠?這幫美人或許不怕進鼠籠,可若是要與那麼多花蛇同居,多半會嚇得子!

煙霞一邊胳膊一邊氣哼哼地責備道:「眼見姊姊被人欺負您也不來幫忙,成心看我笑話麼?真是沒良心!」

慕容紫煙笑道:「誰讓姊姊如此急躁,也不容我解釋一下就跟人家翻臉動手?在外面你這德行可要吃大虧,給你點兒教訓也好,呵呵!」

煙霞瞪眼道:「您也別得意,若是那八個渾身蠻力無窮的大傢伙對付您一個,您也一樣招架不住!」

慕容紫煙撇撇嘴:「姊姊也太小瞧我,跟我比,你差遠啦!」

見了二人,諸女齊齊起身斂衽為禮,恭聲說道:「見過夫人!見過煙掌門!」

煙霞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剛才的不快已忘到九霄雲外,見諸女的儀態和發音皆中規中矩,不笑道:「看來大小姐的訓練班頗有成效嘛,短短時間這幫傢伙似變了個樣!」

見了她倆,大小姐眼前倏地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不斷搖頭。與她下午訓練暴龍軍那般得心應手不同,淑女訓練班嚴重缺乏師資力量,母親不用說了,最該接受這種培訓的就是她。原本寄希望於煙掌門可以執掌教鞭,可見了她剛才和女衛們吵架打鬥的潑辣樣兒之後,大小姐只好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北風搬來兩把軟椅放在講壇上,恭請她倆坐下,不知是因為服侍夫人慣了,還是因為在座諸女中眼下她是最小的小妹、雜役之類的活兒都該她來幹?

北風轉身要走下講壇,慕容紫煙把她拉到身邊坐下,替她理理散的鬢髮、拍拍她的肩頭和聲道:「丫頭氣不太好,是不是韻兒又欺負你啦?」

北風臻首微搖:「沒呢,大姊對我好的。」

跟在自己身邊多年,慕容紫煙對這丫頭的脾再瞭解不過,對她耳語道:「你這丫頭心眼兒太實沉,是不是又想他啦?」

北風默然。慕容紫煙聲若蚊吶地道:「這話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他前些時受了傷,眼下該好齊全了,他也不是不想回來,只因……」後面的話實在不方便說了,徒人意而已。

北風眼中倏地光彩奪目、出嚴重驚喜之,急急地低聲說道:「那情好!他在哪兒?婢子這就馬上去找他!」她相信只要找到無月,他一定肯跟自己回家的!

慕容紫煙豎起食指噓道:「小點聲兒,梅花正講課呢!正如曉虹分析、韻兒猜測的那樣,他在長公主那兒,她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老巢所在地連我都沒法找到,除非他自己回來,咱們是無法找到他的。」

北風陷入沉思,好半晌才低低地道:「那咋辦呢?還得等多久才能見到他啊?真是好難……」

……

梅花仙子講了一陣,有些口渴,端起講壇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趁這間隙周韻不地打斷母親和北風的竊竊私語:「娘,您既然來旁聽就該遵守課堂紀律,如今自己不認真聽講不說,還拉著北風在講壇上嘀嘀咕咕,成何體統?未免對梅花姊姊太不尊重。」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連慕容紫煙也有些承受不住,只好拍拍北風的香肩:「丫頭下去繼續聽課吧,放下心裡這塊大石之後,往後該專心學習了,可別再老拖尾巴。」

北風點點頭下去自回本座,心中大定之下,學習起來果然專心許多。

慕容紫煙當下也靜下心來聽課,發現梅花正在教授的赫然竟是房中術,理論結合實踐,把她與無月之間的風韻事拿來現身說法,把她在上如何調教他、把他死連連告饒等諸般情態說得活生香,就象在說情故事!

慕容紫煙心中疑惑:這還是淑女培訓班的內容麼?分明是在培養婦嘛!

第304章極品淑女

她不看向韻兒、眼中帶有詢問之。周韻湊到她耳邊低聲解釋:「真正的淑女該是在外象淑女、行夫之禮時像婦,這樣才能抓牢丈夫的心,讓他再無心思出去沾花惹草。這便是我開設這堂課的初衷,娘也該好好聽聽,梅花姊姊是這方面真正的高手,您定會受益匪淺的!」

慕容紫煙笑叱道:「胡鬧!」

然而無論怎樣,她也聽得大為羨,哪個女人不希望象梅花一般、以如此出神入化的狐媚手段把得找不到北,從此只戀自己的身子?腦際幻化出無月在自己身下輾轉呻死之態,簡直過癮!

她忍不住凝神聽去,越聽越對梅花的媚術欽佩無比,自己的奼女心魔大法似乎也要相形見絀了!同時暗自驚呼:梅花外表端莊淡雅、冷若冰霜,未曾想在上竟這麼,其態簡直無人可及!

臺上臺下聽課的諸女,閨、韻兒和曉虹等人無不跟她一般聽得雙眼發光,出嚴重嚮往之,那些個尚未被開苞的少女、甚至包括純真無暇的麗兒在內也莫不聽得津津有味。眼見這些女子個個面含桃花、一副心大動的媚態,多半下面都了吧?她不為無月迴歸後的下場大擔憂,若她們個個都身懷梅花那等能耐,他夜夜笙歌、非累趴下不可!

她凝神往臺下瞧去,發覺唯獨北風面如常、依然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樣,或許這丫頭對無月的情雖然無比深厚,但情的成分很少?摘月等三個丫頭的情形也好些,看來她們自幼接受的那等嚴酷訓練,對七情六製作用非常明顯,即便鍾情於無月之後仍未完全消除……

這堂課終於上完,課間休息時她把女拉到一邊問道:「韻兒,你和曉虹分別是她們的大姊和二姊,卻置梅花於何地?」

周韻解釋道:「梅花姊姊與您和煙掌門一樣,都是太上夫人,跟這兒的排位無關。」

煙霞想起心中疑問,也追問道:「大小姐,麗兒年紀最小,咋反倒成了花妹子的姊姊?她們如此在乎培訓班上座位的前後、可是有何講究?」

周韻朝講壇下那幫大小美人努努嘴,答道:「在座的都是無月未來的妾,做小的就該稱呼做大的為姊姊,跟年齡無關。在座的若論年紀當數姬長老最大,可她若是不努力,也有做小妹的可能。至於座次,便是將來成親後的名分,那關係到各自子女在蕭家的地位,自然重要。眼下從我算起到北風分別稱為大夫人直到二十五夫人,當然這只是暫時的,成親時才能定局,而且將來不知還會加入多少,真是煩啊!」

想及還要收編不少美人,自己的老大地位也不知能否保住,她忍不住直搖頭嘆息,空有腔豪情,對無月喜沾花惹草的壞習慣卻也沒招。

煙霞哦了一聲,釋然點頭,心想幸好有閨關照、自己能坐上太上夫人之位,否則若是一不小心反倒要叫曉虹作姊姊,自己這塊老臉可往哪兒放啊?

上午放學後大小姐請梅花、曉虹、北風和麗兒留下吃飯,她親自下廚忙活一番、做出一桌美菜餚,酒菜上齊,她解下圍裙在主位就坐,端起酒杯笑道:「這是午間工作餐,下午還得訓練暴龍軍,你們少喝酒、多吃菜,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那還用說?這些子以來她每天下午大練兵搞得風生水起、上午訓練班卓有成效,她最為關注的廚藝自然更不會落下,追求益求,眼下已更上一層樓,做出的菜餚自然香味俱全。

三位大小美人吃得讚不絕口,紛紛說比前些時味道更佳。唯獨最美的大美人北風例外,她一向不吭聲兒,吃得倒比別人都多,大小姐知道她的脾,也懶得和她計較。

北風之所以在座,並非大小姐有多麼喜她,而是認識到未來蕭家後院核心圈子裡、無論她是否樂意、北風都將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環,這是一個現實。她只要籠絡住眼前這四大美人,外來勢力就無法奪走她的正室之位,無月的後院就不會出子,這是她作為大房的首要職責,她要向無月證明,即便自己沒有那位郡主溫柔、或許也不太淑女,但同樣有資格也有能力坐上後院第一把椅。

她雖然暴躁,但一向很善於審時度勢,該拉攏之人她絕不會欺負、該欺負之人她絕不會手軟。她之所以能每每做到心想事成、併成為百戰百勝之戰神,並非僅憑暴力蠻幹和個人英雄主義,更不是有多麼高的智慧,而是她善於團結和借用各種有價值的力量的結果。

成天跟她混在一起,麗兒已快成為美食家,她的評價中肯到位又沒有絲毫阿諛奉承,大小姐自然最重視她的意見,這會兒聽她也說好吃,不由得喜滋滋地對她耳語道:「這也是籠絡情郎的手段之一,培訓班廚藝課上大姊並未講授真功夫,這種絕招大姊只願私下教會你、完全免費!當然首先得要你有興趣咯。」

麗兒想想油煙籠罩的廚房、嗆人的柴火味兒和油跡斑斑怎麼也擦不淨的灶臺,潔的她不皺眉直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吧,廚房裡煙熏火燎的,在裡面呆久了會變黃臉婆。」

大小姐給她一個爆慄、笑罵:「大姊一心衛護你,你倒咒我變黃臉婆?好心當成驢肝肺,真沒良心!對了,巖弟最近又欺負你沒有?」

麗兒搖頭道:「沒呢,自從那次被大姊狠狠收拾過之後,他見了小妹躲都來不及哩,豈敢再來招惹我?」其實上次也是她去招惹人家才對。

「這就好,不光是你,淑女學習班所有學員他都不能招惹,若是發現他犯,你一定要及時跟大姊說,知道麼?」

「知道啦。對了大姊,咱們是否又該出去找找大哥啦?小妹真是好想他啊!」麗兒言罷,雙眼不一紅。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在座諸女一時沉默下來,個個面憂急之,尤以北風為甚。半晌之後周韻瞅瞅曉虹,問道:「曉虹妹妹,以你之意,這次出去該往哪個方向尋去?」

曉虹想了想,說道:「咱們不妨到北疆重鎮宣府附近碰碰運氣吧。」

周韻一拍桌子,起湯汁四濺,大聲說道:「好,咱們明天一大早出發!」

無月失蹤久,大家無時無刻不想出去找他,可自從大小姐成為大房之後對她們管束極嚴,不經她的批准不能擅自外出尋人,要出去只能在她的率領下集體行動。此刻聽她如此說,一直未曾吭聲的北風頓時面,其餘諸女也是一般高興,麗兒更是笑逐顏開,忙拉著大姊和曉虹這兩位鐵得不能再鐵的閨擬定參與者名單並策劃明天的行程安排。

擬好名單之後,北風過去一看,見沒有自己的名字,終忍不住問道:「小姐,怎麼沒我?」

周韻答道:「你的傷尚未好齊全,還是安心呆在圍場養傷要緊。」

「我的傷早已不礙事,小姐,我可以去!」

梅花也在一旁幫腔道:「就讓北風丫頭去吧。」或許因為北風多次救過無月,她對北風很是喜,平常也沒少幫她。

梅花既然發話,周韻也不好不給面子,當下點頭道:「好吧,曉虹,把北風的名字添上。」

煙雨樓,掌燈時分。靈緹侍候無月解手之時,覺他下身味兒有點大,該洗澡了,便吩咐丫鬟打來熱水注入浴桶。將門關好之後,光無月薄衫和內,將他抱入浴桶之中,泡在熱水裡替他洗身子。

洗到下身的時候,無月道:「靈緹,讓我試一試……」隨著內傷逐漸痊癒,他已能稍稍活動,只是使不出力氣,手把住,卻無法認真洗。

靈緹道:「算了吧,還是我來。」

自從和朱若文雙修,少心經恢復運轉以來,那兒又漸漸恢復以前那種度。尚未洗兩下,兒就逐漸翹起來了,小頭變得紅紅地有些嚇人!

靈緹臉上一紅,「這東西真奇怪,咋會變得這麼大?」雖然有些害羞,仍堅持將他的兒和眼等最髒的部位清洗乾淨。

眼下正是末夏初雨綿綿的時節,一連兩三天都沒法用小四輪車拖著無月出去散散心。洗完澡穿好衣衫後,靈緹將軟椅放在窗邊,讓他坐在椅上吹吹風。

繡樓外雅花園籠罩在煙雨之中、模模糊糊,細密的沙沙雨聲不絕如縷,風裹挾雨絲綿綿地撲上他的臉,溫柔地拂向燭臺,昏黃燭光隨之飄搖,周遭乍看之下是如此悉,仔細看去似乎又很陌生,包括身側玉人、繡房擺設和下面的花園,他心中生出一陣很奇怪的疑問,自己屬於這兒麼?

似是而非之間,他下意識地道:「靜觀暮雨朝雲,笑傲滄海桑田……」

這兩句他從小就會念。實際上他習武不太在行,卻是文采飛揚,詩作賦對他來說如同探囊取物。這兩句有些蹩腳的詩他兒沒當回事兒,然而每當有所觸之時,便會不知不覺地念出來。

靈緹心中似忽然打開一道天窗,一個似乎來自於靈魂深處的聲音在心中響起:不錯,就是這一句,那是他……在廣寒對我出的一句詩,自己詩相和,那夜夢中就出現過這樣的場景,可我只記得下半句,他的上半句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對,就是這一句!

天啊,夢幻和現實豈能如此巧合?除非真實發生過!

她頓時熱淚盈眶!隨口應和道:「瓊樓玉宇桂花香,月玉兔伴我遊。俯瞰雲嵐千山雪,乍現霞光萬里紅。」

在無月久遠得宛若虛幻的記憶深處,有那麼一點點印象……對!有那麼一個傻乎乎的勤快小丫頭,和靈緹一般美麗,這就是她當時對上的一句詩!

靈緹忍不住撲入無月懷中,痛哭失聲!喃喃地叫道:「龍麝!大哥!」

無月也喃喃地道:「鳳離!妹妹!」

兩人忽然同時抬頭看著對方,無月問道:「龍麝是誰?」

靈緹問道:「鳳離是誰?」兩人不約而同,同時問出這個問題。

兩人又同時搖了搖頭。

靈緹道:「我也不知龍麝是誰,衝口就喊出來了……我想起來了,我夢中經常叫出這個名字,夢中的娘和乾娘叫他龍兒,他、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若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龍麝應該是我最的人!」

無月動地道:「我也是!這兩個字似乎被我念過千千萬萬次,在我心中盤旋了好久好久……對了,你一定就是鳳離,否則對不出那首詩!」

靈緹淚面地道:「你也一定是龍麝,否則也念不出那兩句!我恍惚記得還曾嘲笑你,說你和嫦娥姊姊詩作賦時才華橫溢,對我卻是敷衍了事,這兩句詩不象詩、詞不象詞,純屬瞎扯!」

無月道:「對呀!當時咱倆好像站在一處很高很高的地方,一定是某個峻峰之巔,各種各樣象山峰、象棉花一般,千奇百怪的雲團都在我們的腳下……」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第306章龍鳳相認

靈緹道:「那是在廣寒中,應嫦娥姊姊之邀前去做客,她想見的其實是你,只是孤男寡女不方便,故意叫上我罷了……我一直想問你,你和她是否有何貓膩?」

「嫦、嫦娥?還姊姊?她長什麼樣我都不知,能有啥貓膩?真是!」

靈緹按悠長夢中的記憶描述一番,那還用說,自然是天仙化人。

聽得無月心大動,卻也不敢表示出來,一本正經地搖頭道:「不認識,呃……至少是想不起來了。」

靈緹呆呆地看著他:「我該叫你龍麝呢,還是叫你無月?」

無月想了想:「龍麝應該是我前世的名字,蕭無月是我這一世的名字,你還是叫我無月好了,我也仍叫你靈緹……」

靈緹道:「自見過你之後,覺你好像我夢中的他,所以千方百計地接近你,似乎想要證實什麼……」

二人心情都非常動!基本等不及對方把話說完,便急著打斷對方,說出自己心中似已憋了千千萬萬年、一直想說出來的話!

無月道:「你在澠池扮作小雨,就是想證實這個麼?」

靈緹搖了搖頭:「當時我娘讓你留在澠池街頭純屬無奈,把你扮作乞丐固然騙過了羅剎仙子,可羅剎門將澠池四面封鎖,盤查得非常嚴密,而盤查的重點,便是任何與你有相似之處的人。我娘知道羅剎仙子不惜興師動眾,唯一目的便是將你奪回,無意與天門過多糾。我娘若是帶你上路,絕對出不了澠池城,她當時有急事必須趕往北疆重鎮宣府,只好把你留下,以金蟬殼之計擺了羅剎仙子的糾。我孃的想法是,即便被羅剎門識破你的身份,除非羅剎仙子親至,留在澠池的人手也足以應付。誰知後來又斜刺裡殺出北風這樣的厲害角,導致盤皆輸!」

無月道:「那天害得天門傷亡那麼大、龍戰旅高手也犧牲不少,真是抱歉!唉~北風姊姊什麼都好,就是殺起人來毫不手軟!」

靈緹搖了搖頭道:「我才不關心孃的那些事兒呢,我只關心你。在鳳中聽娘說起你在澠池被扮成乞兒後,我生怕留下的那些人手大腳,害你吃苦頭,便娘喬裝改扮趕往澠池,主要是想照顧你……至於是被夢境召喚還是下意識的,我也不知道,並無什麼明確想法。」

無月問道:「若最終發覺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你會怎樣?」

靈緹不假思索地道:「那很不幸,我會轉身就走,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哇~這麼狠心啊?」

靈緹幽幽地道:「不是我狠心,而是你……你尚未想起許多事兒,恐怕還不明白他……當然也就是你了,對我有多麼重要,似乎還在醒事之前,我心裡眼裡便只有你一個,後來經歷了好多磨難,唉!想好好跟你一起過子,真是好難,也不知這一世會不會好一點。」

無月將離開暮雲府那天,自己兩次衝口而出的話,對靈緹敘述了一遍,隨後笑道:「現在我終於明白,我下意識裡一直想找的女孩,就是你啊!就是我的靈緹寶貝兒!」

可是,隨著深遠記憶一點點被喚起,最近夢中,還有一雙絕世明眸不時在眼前晃動,還有一雙纖纖素手在眼前不斷比劃著、就像靈緹在澠池教他啞語那樣,可那分明不是靈緹,夢中她一身白衣、該是個真正的啞女,這兩位又是誰?

不過無論如何,這對天造地設、絕世無雙的金童玉女,情的閘門徹底敞開!

他的雙,貼上主動上來的靈緹,銷魂的熱吻,深情而綿!靈緹的嬌軀漸漸發熱,溫軟如棉……

無月動情地呢喃道:「靈緹寶貝兒,我想好好你……」

靈緹道:「無月,我是你的緹兒,緹兒好你啊!好想你好好疼我……可是當務之急是要養好你的傷……」

待得情緒稍稍平復下來,她想起無月衝口而出的那兩句話,不由得幽幽地道:「無月,你難道只打算娶我做你的三夫人麼?」

無月撓了撓頭,懷愧疚和憐惜地道:「緹兒,我發誓!會好好對你的,給我點時間好麼?」

靈緹低聲道:「我記得你雖然生,四處沾花惹草,可都是她們投懷送抱,你從未認真過,我才是你唯一心的人……可到了這一世,為何一切全變了?你依然還是我的全部,可我,也許只是你的多少分之一?」

言罷她心裡咯噔一下,前世果真是這樣的麼?夢中那個小魔女……

無月有些無奈地道:「師父從小把我養大,我不能太對不起她,煙霞仙子又是她的手帕,所以當時才會這樣說。」

靈緹道:「你呀,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分老少,只要是漂亮女人你都要,跟你的師父和長輩都要來,羞也不羞?我似乎記得,不是,是在我夢中,你跟我母親和……也那樣。」和乾娘?天!那豈非了套,可不能跟他說!

無月大吃一驚:「你母親?」心中有些做賊心虛,難道靈緹已經知道我和鳳曾經接吻之事?

誰知靈緹說道:「你別誤會,我說的是夢中,或許就是前世鳳離的母親……我父親發現之後大發雷霆,我記得他堅持用最重的天刑處罰你,迫得你元神離體,還差點形神俱滅,全虧母親和乾娘一力扶持才得以保全。然後……然後你便消失不見了!我當時好傷心,一心隨你而去,便……便來到了這一世……」

無月被靈緹這麼一說,似乎勾起深藏腦際的某些印象,忙問道:「緹兒,你前世的父母是誰?我咋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靈緹道:「具體是誰我也記不得了……只是從小到大,每隔十天半月,便會夢到你在刑架上受罰的慘狀,時常呼喚著你的名字哭醒!在夢中,我看不清你的容貌,連身形都是如此模糊,漂浮不定,但你身上那股悉的味道,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所以,我在蒙山腳下馬車中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無月恍然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咱倆素昧平生,你會對我那麼好!對了,你還夢見其他什麼沒有?」

靈緹道:「從前偶爾會夢見兩位慈祥美麗的中年貴婦,一位自稱是我母親,一位說是我的乾娘,說要教會我什麼功法,好修煉什麼天什麼氣的,似乎還要我找到一個人,把功法也轉授給他……名字我記不得,但修煉之法倒是記住了,我一直在練,等你傷好之後,我便把修煉之法教給你。另外,我還夢見過一位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自稱是我的父親,總是板著臉責備我太任,數落我的不是,要我跟他回去,我本都不想理他!」

無月忽然想起閉關時曾和自己夢的那位美貌貴婦,那也是位慈祥美貌的中年貴婦,不過怎麼一付見人的樣子?如此慈祥端莊的貴婦,卻沒想到會那麼,見了我就抱抱,簡直就是絕代尤物!當時醒來後回憶夢境,她的容貌竟跟畫中的王母娘娘一模一樣!

他依稀還記得夢中貴婦的部分容貌特徵,便向靈緹描述了一番,順便說了一下夢中情景,當然,夢中雲雨部分他是不會說的。

靈緹聽完後奇道:「咦~聽你的描述,怎麼跟我夢中那位前世的母親一模一樣?莫非就是她?她在夢中傳你那套功法了麼?」

無月道:「沒有。夢中我和她一直很忙,沒工夫聊天……」

靈緹奇道:「你夢中都在忙碌?忙些什麼呢?」

無月老臉一紅,盡忙些男女之事,可他能說麼?「嗨~盡是些烏七八糟的事兒……」

靈緹似乎無心追究那麼多,又問道:「你還夢見過其他古怪之事麼?」心期盼他曾夢見過自己的身影。

無月道:「從小到大我就時常做噩夢,夢見自己在刑架上受刑,靈識離體而去,尚能看見自己的身在刑架上遭受捶擊,連靈識也不能倖免,真是恐怖之極,經常夢中被嚇醒!而且,時常聽見一個聲音在呼喚著什麼,似乎就是在呼喚龍麝吧……夢中我也在呼喚著,但一直記不清到底在呼喚什麼,現在想想,應該是在呼喚鳳離二字!」

靈緹喜悅無限,和他一陣吻,動地道:「謝謝你夢中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全忘了呢?」

無月道:「我時常夜裡做那些噩夢,尤其是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乾娘一直不清是怎麼回事,就只好一直帶著我睡……」

靈緹道:「所以……長大以後,你和她就好上了?聽我娘說起在華山之上和羅剎仙子相會之事,我覺,羅剎仙子真是好你,真不知以後該如何與她相處……」

無月嘆道:「唉~我也一直為此事煩惱!你如此溫柔美麗善良,我實不願你受到任何委屈……」

想起在葉赫堡的那天夜裡,夢見另一位中年貴婦從天而降之事,他又說道:「對了,上次我逃到葉赫堡時,夜裡夢見過九天玄女娘娘,她叫我龍兒,自稱是我的母親,對我說:為娘是奉王母娘娘之命,前來助我兒早煉成八層先天仙氣,好早些重返仙界,我們母子也好早些團聚!王母娘娘原本是想親自前來的,可最近仙界之上頗不平靜,東西方分為兩大陣營,多數女仙也紛紛加入西方陣營,相互衝突不斷。王母娘娘唯恐自己離開仙界之後,被玉帝遣神偷襲,所以不克分身,特令為娘前來助你。我的天!難道咱倆的前世,竟是天上神仙麼?」

靈緹忽然叫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就是先天仙氣!我夢中那位母親傳我功法,就是為了修煉先天仙氣至八層境界!唉!看來她還是那麼關心你……難道她真是王母娘娘麼?」

「看來是了。」無月隨後將九天玄女的模樣大致描述一番,自然,夢中九天玄女和他雙修、出先天仙氣供他取和煉化的情節太過驚世駭俗,同樣忽略不計!

靈緹道:「對!她就是我夢中的乾娘,你的母親,對我可好了,說要我做她家的媳婦兒。」

第307章啞女和小魔女

無月道:「如果夢境都是真的,那麼前世在仙界之時,你母親正是母儀仙界的王母娘娘,而你父親便是天神之主的玉帝!我的天!你無論是在天上還是在凡間,來頭都不小,堪稱金枝玉葉啊!難怪跟你在一起,我總是覺有些自慚形穢!」

靈緹道:「只要彼此相就好,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我才不在意那些身外之事呢!何況你的來頭也不小啊?我只在乎,你心裡有沒有我?」

無月信誓旦旦地道:「當然有啦!對了,剛才我說到的九天玄女娘娘,你夢中還有其他印象麼?」

靈緹皺眉道:「好像還有些……她經常教我針線女紅、持家務……偶爾帶我四處找你,不許你跟其他仙女胡來……對了,在夢中,她助你修煉先天仙氣,你可有什麼進境?」

無月撓了撓頭,皺眉道:「因為只是夢中之事,我醒來後也沒太當真,並未默察體內真氣運行狀況。不過現在想來,應該還是有些收穫的,否則無論是那如同天外飛仙的一劍,和那石破天驚的一掌重擊,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而不僅僅是重傷而已啦!」

靈緹默然半晌,近一月前的那個悠長夢境既然與無月的記憶和夢中片段如此吻合,看是真的了,不想起純真美麗的衛和痴情的幻錦,不勝唏噓,然而最最重要的是,那個令她刻骨銘心的小魔女,她不得不在乎!

「你還記得那個可的小姑娘衛麼?你跟她可也……」後面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那個悠長夢中的許多事她都不好意思細細打聽,包括自己和他之間的。

無月搖搖頭,「只在衛填海的神話中聽過。」

靈緹深深地注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道:「那……紀靈仙呢?」

遼東薩神廟中微笑大仙那句是怨毒的話語在耳邊轟然響起,他臉大變!難道我真和紀靈仙有何關聯?夢中那雙美麗絕世的大眼睛,包括微笑大仙如此殘忍地對付我乃是事出有因?否則靈緹怎能說出同樣的名字?紀靈仙……仙什麼?仙兒?我的心咋忽然疼得如此厲害?天啊!難、難道我苦苦尋覓的不是靈緹,竟、竟是她?還有……白衣啞女又是咋回事?

靈緹心中一痛,那個害苦無月和眾仙的萬惡的小魔女,難道還不依不饒地又輪迴到凡間來繼續糾他麼?我咋如此命苦,偏偏遇上這魂不散的鬼丫頭!「怎麼?你遇見了她?」

無月怔神半晌,心如麻!卻偏偏啥也想不起來,雙手抱頭、苦惱萬分地道:「不!只是我曾聽別人也提起過這個名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咋回事?」

靈緹急道:「還有誰提起過?」

無月將薩神廟那個恐怖之夜的情形大致描述一番。靈緹臉一變,以手加額地道:「謝天謝地,幸好她並未得逞!看來是乾娘趕來救了你。她自稱微笑大仙?在我夢中,微笑大仙正是紀靈仙之母、前魔界聖女和靈魔女,美貌絕倫、天生媚骨。」

無月搖搖頭,「她的模樣我記不清了,不過絕非你形容的那樣,很可怕!當時據情兒說,重返大殿查探時,微笑女神像還跟她說話呢。」

「情兒?」靈緹從櫃子裡拿出情兒的畫像,近一個月過去,天門遍佈神州的密探組織四處搜尋、加上官府的大力協助,情兒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找不到絲毫蹤跡。

她仔細看著畫像,的確是相貌平庸的邋遢小女孩,怎麼看都跟夢中絕代傾城、魅力無窮、連她都自愧不如的紀靈仙扯不上絲毫關係,然而這雙眼睛、很大很大的眼睛……

無月見狀懷希翼地問道:「靈緹,你拿出情兒的畫像幹嘛?可是有了她的消息?」

靈緹搖搖頭,沉著道:「你確信這雙眼睛沒畫錯麼?」

「沒有,我還曾打趣她說,這雙眼睛長錯了地方,該出現在……」忽地想起不對,無月忙打住話頭。

靈緹偏偏很較真,追問道:「該出現在誰的臉上?」

在這位仙枝玉葉面前無月不敢撒謊,囁嚅著道:「北、北風姊姊。」他當初這樣說並非因為北風比靈緹更美,而是那種悽謙卑的眼神,和北風姊姊惟妙惟肖,只是更美而已。

靈緹的反應並沒他想象中那麼烈,古井無波地道:「你這樣想很正常,我總覺她的行為很像夢中的青……青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影兒則象華琳,甚至連格也很像……畫像中看不出什麼,當時你和情兒在一起看著她的雙眼時,可有什麼覺?」

無月有些納悶,情兒這樣的小破孩兒在鬧饑荒的地方大街都是,有哪點值得靈緹這樣的仙女注意之處?凝神回憶一陣,那雙大得出奇的杏仁眼漸漸浮上腦際,呆呆的目光,黑瞳中晶瑩剔透的亮點,泫然泣、令人心碎,有種似曾相識之……

他心中一動,夢中的那雙絕世美麗的大眼睛跟這雙大眼睛可有關聯?隨即搖頭,不可能有啥關聯,差得太遠!甩甩頭說道:「是有點古怪,但也沒啥要緊吧?」

「有何古怪之處?」靈緹不屈不撓地追問。

無月大致形容了一下。

靈緹又問:「你印象中見過同樣的眼睛麼?」

無月莫名其妙地撓撓頭,皺眉道:「應該沒有吧?最多隻能說似曾相識,但怎麼都想不起來。」

「無月,你真的對紀靈仙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她不是信不過無月,只是很擔心小魔女再度出現,那意味著災難,無論對誰,絕對!

無月鄭重其事地道:「靈緹,我從未騙過你,真的沒印象。你一再追問此事,是因為她很重要麼?你是否知道一些詳情,能否告訴我?」

靈緹心想也是,自己輪迴塵世順風順水,無月元神所受的傷害卻無比巨大,刻骨銘心的記憶被磨滅也很正常,她沒再言語,把詳情告訴無月?提醒他追尋小魔女留在他心靈深處的痕跡?自己才沒那麼傻!

她有些懷疑但也不能確定,從此心中又多出一道影。

沙爾溫退軍回到老寨之後,接連遇上幾件棘手之事。相當長的時間裡,侄子尚明不喜異母弟古爾,五子烏雅齊格待王孫阿速,父子關係緊張。三月十五有人告發古爾、阿速率部叛逃,他當晚將二人拘留監,烏雅齊格、尚明奏請殺掉二人。他斷定二人乃是與兄父不和而口出怨言,並非叛逃,下令釋放。隨即查實尚明、烏雅齊格不願將遼東之戰所獲的財物和奴隸分給異母弟及庶之子,烏雅齊格旋即告發阿速與嫡母通姦。

沙爾溫大怒之下,召來阿速痛斥一番。阿速跪地泣曰:「孫兒不過十歲,實乃嫡母拉雅氏見孩兒生母早逝,孤苦無依,特將我帶在身邊撫養長大,起居舉止間親密些是有的,可哪有父親所說之穢事?」

雙方各執一詞,沙爾溫也不知該聽誰的,可想起拉雅氏已三十多歲,乃葉赫部庫爾丁之妹,端莊秀麗,有大家之風,這門婚事還是他當初為五子訂下的,應該不會做出這等有辱家門之事。

他在部落聯盟大會上憤怒地指責烏雅齊格,這種聽信讒言殺親子之人,哪有資格擔當新汗,將來執掌大政?他當場宣佈:先前使五子襲父之國,現予以廢除,將其專主之幕僚和部眾盡行奪取。

烏雅齊格羞愧之下,親手殺死那位進讒言誣陷正室的繼,遣使向父王奏請:若蒙父汗不處死刑而得再生,希望允己叩見請罪。沙爾溫表示了寬厚的態度,令五子與諸姊弟及子女緩和關係。烏雅齊格對天發誓,今後不再為非、懷抱怨恨。

其次,班師老寨之後,尚明違背承諾,不允許參戰的完顏部眾返回北方慕容領地歸建,完顏部眾歸心似箭,強行啟程重返故地,尚明便派出重兵橫加阻撓,雙方發生衝突,造成人員傷亡。剛剛掃平薩哈連島上野人女真、回到興凱湖畔的長外孫女齊天格格一怒之下,率第二暴龍軍火速南下,接應完顏部返回慕容封地。

韻兒率軍順利通過輝發部的領地之後,尚明獲悉齊天格格南下的意圖,由於自己理虧在先,不敢向他彙報此事,只是暗中調兵遣將,意圖加以阻止。韻兒一路過關斬將,麾下不知何時多出許多長女兵,個個體格高大魁梧,力能生裂虎豹,他倒是知道,那是薩哈連島上的生女真野蠻人。

尚明軍將士卻少見多怪,見狀驚駭莫名,齊天格格有羅剎戰神相助的傳言甚囂塵上,個個暗怪領主處事不周以致得罪薩女神,一時間軍心動搖!韻兒手下無六合之將,擊潰尚明軍之後,一路進到尚明的領地首府渾江堡,將完顏部眾順利接回,尚明無可奈何之下,終遣使向他奏明此事,要求嚴懲齊天格格的無禮舉動。

第308章共治國政

此事也令他很是頭疼,一邊是功勳卓著的長女,一邊是理政大臣之一、他一向倚重的侄子,手心手背都是,不好拉偏架,只好遣使將雙方各自叱責一番。

痛定思痛之下,為緩和王族之間各種錯綜複雜的利益矛盾,三月十六,沙爾溫處理完王族內部一系列重大糾紛之後,下詔提出由王室成員和部落聯盟各首領共治國政的制度。

他宣佈立諸王子、王女及理政大臣為猛安,部落聯盟中各部落首領為謀克,規定將來無論推舉誰做新汗,均不得恣意橫行,不能出於一己私怨而貶革勤理政務的猛安謀克。若某一位猛安或謀克犯有擾政務的罪行,則由大格格慕容紫煙或大王子麥汗負責召集猛安謀克大會裁處,該罰則罰,該殺則誅。

隨後在大格格、大王子的倡議下,所有猛安謀克共立誓書,指責尚明和烏雅齊格的過失。烏雅齊格雖被革除新汗,但原有的領地並未被奪取,統轄的部眾人數仍居首位,大格格領地雖大,但論起戶數也只能位居次席,烏雅齊格依然佐理國政,負責統軍出征,不過這樣一來,王室成員和各部落首領之間的內部矛盾,有了較大程度的緩和。

遼東大戰結束之後,考慮到漠北草原上尚未歸附的遊牧部落還不成氣候,對自己的領地構不成威脅,趙鳳只是將宣遼軍主力撤回領地治所宣府城,留下前鋒部隊繼續駐紮在遼河、渾河地區,協同新任遼東總兵官史泰來所部官軍防範女真金國。

另外,她將班師回朝的宣府鐵騎部署在宣府和遼東之間、土河畔的遼西重鎮大定堡,作為機動部隊,以便迅速應對各類突發事件,儘快穩定局面。這個地方就在朵顏部和漢部之間,哈娜和哥哥打算順便回到朵顏部看望一下父母,住幾天之後再返回到營地。

渡過土河便是可奇河套,近兩個月之前她和無月逃往關內的途中曾在此地停下打尖,當時她不知無月要投奔之人便是長公主,否則便會帶他就近躲到大定堡之中避難,他也不會落入繡衣閣手中受盡非人的折磨了,現在回想起來哈娜仍懊惱不已!

至此,宣遼軍的主要對手,已由遙遠漠北地區草原上的遊牧騎兵變成了益崛起的女真金國。經過這一系列的大小戰役和軍事部署,遼東惡劣的軍事形勢總算重新穩定下來。

趙鳳這才啟程返回鳳,那兒還有她的心上人,哈娜也隨她同行,目的一樣。

部隊行軍至擦汗河套地區打尖歇息時,金主提出一系列新國策的消息傳來,趙鳳嘆息一聲,政治與軍事從來都是緊密相連,這樣的制度施行下來,金國各實力派人物會更加團結。即便慕容格格與異母弟五王子之間有著尖銳矛盾,也會得到一定程度的緩和,女真金國,必將更加難以對付!

她打消了立即趕回鳳的念頭,帶著魂兒、靜兒和哈達的兩百衛軍過古北口不入家門,而是直奔京師,找父皇建言。

然而自張楷之過世以來,千禧帝一直致力於收回內閣大臣手中的權力,見到長女之後雖對她在遼東扳回敗局讚譽有加,賞賜足夠豐厚,宣府鐵騎和宣遼軍將帥也個個加官進爵,可是待她提出將來由皇室成員與諸位內閣大臣共治國政的建議之後,父皇立刻變得語焉不詳,興趣缺缺,言辭間雖然委婉溫和,但始終沒有明確的說法。至於太子那邊,就更不用說了,持堅決反對的意見。

出得皇,趙鳳仰天長嘆,千禧危矣,絕非一人之力能力挽狂瀾於不倒!這也難怪,自漢景帝削藩引發七國之以來,中原歷朝歷代哪位帝王不是一直致力於皇權的無限集中,何獨父皇例外?可這種一人之天下連家天下都比不上,其弊端顯而易見,試想有福自然可以同享,可從人出發,誰會與這樣一個獨掌天下的孤家寡人有難同當?

心中掛念無月內傷沉痾,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回鳳,未及洗去一身征塵、換下戎裝便匆匆趕到煙雨樓。無月的臉好看了許多,若文和緹兒也都在。

經過一番噓寒問暖之後,朱若文沉半晌,經過一番烈的思想鬥爭,終還是決定將自己和無月之事坦誠相告:「對了娘娘,我要告訴您和緹兒一個喜訊,無月的內傷沉痾這兩天有點好轉的跡……」

尚未等她說完,母女倆欣喜若狂,異口同聲地說道:「真的麼?是哪位御醫有這麼大的能耐?」

朱若文臉上一紅,扭捏地道:「無月的內傷情況特殊,御醫們倒是無此能耐,而是……而是無月會一種融匯雙修之術,那天夜裡我侍候他之時,無意中發現對療治內傷竟有奇效,於是……於是我斗膽,便和他雙修了,尚祈娘娘和緹兒見諒!」言來臉愧疚之

靈緹對雙修一竅不通,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不由問道:「娘,什麼叫雙修?是一種很厲害的內功麼?」

趙鳳倒是很清楚雙修是什麼意思,不由的臉一沉,心中大為不,可無月內傷突然有了好轉的希望,這才是頭等大事!她也不好多加埋怨,忙對靈緹說道:「這等事兒,你一個女孩兒家最好不要多問。」

她心中卻暗道:若文說話難免有些不盡不實,照理說,應該是她和無月先做了那事兒,才偶然發現這種特殊療法的,她倒反過來說了!

她想了想又問道:「若文,照你這樣說,只要是內功深的女子,都可以和他合璧雙修,治癒內傷咯?若文,你……」臉上忽然一紅,當著靈緹的面,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朱若文似乎很明白公主的意思,慚愧地看了她一眼,默然無語。

趙鳳心中非常矛盾,心想:繼續容忍若文和無月雙修?我可是萬分不願!然而此事勢在必行,我又該以何種理由來阻止她呢?難道實話實說,由我來和無月雙修?這話我可說不出口……

她思來想去,實在別無良策!雖心中不願,但為了治癒無月內傷沉痾,她也只好容忍了朱若文的行為,並默許她繼續這種荒唐之舉。

朱若文想了想,又補充道:「娘娘,這次去地門,我是帶著無月一起去的,主要是怕耽誤了為他療傷……另外,他在那邊有些親朋好友,為保密我不方便帶這些人來鳳,只好帶他過去相見啦~由於娘娘戰事繁忙,我也就沒事先請示,尚祈娘娘一併恕罪!」

其實她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因為這些天來和無月戀得如膠似漆,正當情濃之時,前往地門怎麼也得好幾天,她哪裡捨得下?令智昏之下,只好厚顏無一回了!

趙鳳一變,心中暗罵:這老貨臉皮真夠厚的!看來和無月好上之後,食髓知味,就那麼幾天的分離都捨不得!不過~她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也的確沒法反駁!嫣娘獲悉真相後必然大受刺,無月去了好好安她一下,比誰去都管用……

枉自己一代女傑,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別的女人排著隊上,自己礙於皇族身份,又拉不下臉面和她們去爭,心中實在窩火,妒火熊熊燃燒,有些惱怒地道:「若文,你……」

朱若文兩手一攤,「當時我又能怎麼辦呢?無月療傷之事一天也耽擱不得,除非……」

她意味深長地瞄著趙鳳,長期混跡於上社會,對皇家貴婦心中所思所想,她再是清楚不過!

趙鳳臉上一紅,啐道:「別說了!可無論怎樣,他重傷在身,離了大本營總是很不安全,若文,你一向做事穩重,可這次的確很欠考慮,稍不留意便會得他舊傷未去,又添新傷!」最後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同樣也是一語雙關!

朱若文臉上一紅,期期艾艾地道:「這倒還不至於,我和郡主商量過之後,她讓我把您的親衛隊帶上隨行保護,龍戰旅的能耐您是知道的,加上我一路上小心照顧,倒是沒出什麼岔子。」

既已是過去之事,趙鳳覺得沒必要再做過多糾,沉半晌,她才對靈緹說道:「緹兒,雙修療法雖然有效,但也帶有風險,行功時容不得外人驚擾,到時你一定不要進去打擾若文和無月雙修,也不許偷聽偷看,知道麼?」

見母親說得如此神秘,如此鄭重其事,靈緹雖心中是疑惑,仍是無言地點了點頭。

趙鳳回去匆匆梳洗一下,換過一身淡紫便裝,過來陪無月一起吃過晚飯,運功默察他的內傷情況。

他和朱若文以龍鳳真訣融匯雙修已有近四十天,趙鳳經過一番仔細探查,但覺傷脈已打通九成以上,她不振奮,對無月笑道:「你這套龍鳳真訣雙修功法還真是厲害,連我都束手無策的內傷,靠雙修居然能有辦法!照此趨勢下去,估計再有個幾天時間,你的內傷將可痊癒,真是太好啦!」

第309章沉痾痊癒

無月只好哼哼哈哈地隨口附和,他怎好說這套功法,只要是內功深的女子都可以和自己雙修呢?

趙鳳走後,已是掌燈時分,靈緹為他擦洗乾淨身子,又暗運內功替他推按摩一陣,希望能儘快為他疏通那些一直阻不通的經脈。足足半個時辰之後,她頭上已然見汗,顯然有些費力。

這時天已全黑,朱若文如期而至,靈緹知道,該是娘上場的時候了,她默默地走出房間,把房門關好,又退出一丈開外為二人護法。

朱若文繼續和無月施展龍鳳真訣進行合璧雙修,她扒下無月的撥一番,他很快便應聲而起!在他一點沒用力的情況下頭居然一直在不停地自動做著運動,象風了一樣一會兒前後伸縮搖頭,一會兒上下左右動,一會兒又象蛇頭一樣靈動無比地東鑽西鑽、左衝右突,而且頭上面漸漸冒出一些跟癩蛤蟆一樣難看的、不規則的薊刺,這隻能用天賦異秉來形容了。

中年美婦幾乎能肯定,這條怪蛇一旦鑽進女人的戶之中一定會在裡面大鬧天,相信沒有哪個女人會受得了它!這一定是一能令天下所有女人為之瘋狂的好貨!

美婦也得一絲不掛,以婦人撒的姿勢蹲在無月臉上,把茸茸紅腫如大桃子般的下湊向無月任他欣賞。最近連續和他顛鸞倒鳳、雙修,道口已被沖天鑽搗得合不攏,張開一個小指頭大小的紅紅小孔,裡面有些充血紅腫,整酥酥漉漉的分外難熬,總想讓無月進來止

無月用手指探入道口攪動一陣,發出吱吱水聲,又用舌尖抵上去舐一陣,道口張合之間溢出縷縷,他的嘴貼上去美婦的白帶,吃吃地道:「若文阿姨下面這張小嘴真是好好飢渴啊,又想吃了麼?」

「就是,想吃乖兒下面這蟲兒,好想這蟲兒趕緊鑽進來止啊!」美婦一邊說一邊用力捏著手中的兒,雙腳替往後挪動,把間移向無月下體之上,俯身上去納入尖硬無匹的,不斷聳動加前後動起來……

經過大半夜幾乎不間斷的修煉,無月的內傷沉痾終於痊癒,完事後他從美婦瓤內兒,歇息一刻多鐘之後,無意中覺雙腿似有了知覺,對朱若文一說,她忙扶他下地小心翼翼地試了一下,已能自行邁腿走動,只是仍需攙扶而已。

朱若文驚喜集,扶他躺下後走到梳妝檯前攬鏡自照,但覺鏡中人更加容光煥發,竟又年輕不少,活像三旬美婦,不又是一陣驚喜!

第二天一大早起,無月起身活動了一下,雖四肢無力,但行動已無大礙,便著靈緹,要她帶自己去看望影兒。靈緹無奈,只好扶著他一路向西偏北方向行去。行約三十餘丈之後,走上一條大理石鋪就,雕樑畫棟為頂的花間廂廊。

長長的廂廊由入口處,向左右兩邊曲折延伸而去,極目遠眺,均是曲徑通幽,隱在花木叢中不見盡頭。靈緹扶著他左拐,沿廂廊折向西南行去。他見兩側廊柱上那些題詩非常悉,忽然想起半年前自己陷身鳳之時,曾數次經過這條廂廊。

再行三十餘丈,來到一座雅靜的跨院之前,認出這正是當時自己被軟之處。抬頭看向圓拱門之上,果然題有「鳳居」三個龍飛鳳舞的古篆。

進入跨院之中,無月認出自己當時所居之處,乃臥室外間的暖閣之中。

但聽吱呀一聲,大廳左側第一間廂房緊閉的房門打開,靜兒走了出來,見郡主扶著無月進來,忙上前斂衽為禮,與靈緹一左一右扶他進入房間,靜兒回身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無月終於看見了長臥病榻,依然昏不醒的影兒!

他在邊錦墩上坐下,上面熱熱的,因為靜兒剛才坐過。從遼東前線回來之後,靜兒幾乎一直呆在這兒守著大姊,魂兒也跟她差不多……

無月轉頭看看靈緹,她有些不忍看無月的表情,但仍明白他的意思,拉著靜兒輕手輕腳、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回身輕輕掩上房門。

無月忍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泉湧而出……捧著臉低頭哽咽半晌,才緩緩抬頭看著這位生平第一個獻身於自己的少女。她形容枯槁、骨瘦如柴,與臨別前的北風幾乎一模一樣。

影兒和北風姊姊的格完全不同,但不知怎地,他總覺二人有太多的相似之處,都是自幼被紫煙和鳳收養,都是主人近衛中的大姊,同樣的美麗善良、痴情專一,武功在伯仲之間,甚至連重傷的經歷也一般無二。

最最關鍵的是,無論是北風姊姊還是影兒,他欠下太多恩情,未來能否有機會報答都很難說。他握住影兒毫無血的柔荑,喃喃地道:「影兒,你答應要做我的子的,如今我尚未用八抬大轎把你抬進蕭家大門,你若就此……那是違背承諾知道麼?我或許知道你此刻的受,除了掙扎和折磨啥也沒有,非常辛苦,但是為了我為了你的諾言,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好麼?」

良久良久之後,他覺影兒的睫似乎閃了一下,忙又接著說道:「總之你要相信你不是孤獨的,我會一直陪著你,你的傷勢雖然沉重但也並非無藥可治,你一定不要放棄,我會有辦法治癒你的內傷沉痾的……」

影兒的右手似乎顫了一下,無月毫無所覺,因為他握住的是她的左手。

他說得沒錯,影兒的確在拼命,三魂七魄還剩下多少她已不清楚,但她一直沒有放棄,因為她還有話要對他說,即便要走也一定要說出來,否則她死不瞑目。或許世間痴情男女皆種因於前世魂魄相,無月進來那一刻她毫無意識,然而引發靈識一絲波動,她覺到了他的存在,不是用眼睛、鼻子和耳朵等官,而是心靈應。

眼睛,嗅覺,最後是憑一種覺,當初偷偷溜到濟南暮雲府受阻,但她知道無月就在裡面,靠的就是這種覺。無月前往鳳翔府張氏花園做客並無人通知她,但她竟毫無來由地心血來,跑到客舍還真見到了他!

眼下就是這種情形,她覺他就在身邊,她拼命地想說話,上次想說卻沒能說出來的話:我只是一個丫鬟,出身低……

然而眼下她依然說不出,徒自焦急萬分!但至少,三魂七魄又聚攏了一些,飄飄渺渺,一如她那若有似無的靈識。

可惜所有這一切無月都受不到,影兒依然僵直地躺在榻上,手上冰冷,雙目緊閉、毫無生氣,他唯一的反應是心跳得快了一點……

趙鳳獲悉他已能行動,第二天便派魂兒過來,請他到疏影香榭賞花。不知怎地,靈緹並未陪他同往,而是讓懶丫頭冰兒扶他前去赴約。二女扶著他沿煙雨樓西頭假山青石臺階下樓後,一行三人沿花徑繞過假山來到北邊不遠處的荷花亭。以魂兒的身手抱著他前去赴約不費吹灰之力、眨眼即到,不過靈緹為了讓他早些康復,還是特意囑咐二女扶他前去。

就這區區十餘丈的路程,無月已走得直氣,魂兒與冰兒扶他在亭子裡圍欄邊坐下,暫歇片刻。無月轉頭對冰兒笑道:「冰兒,印象中我來這兒之後,這好像還是見你第二次正正經經地做點事兒,我沒說錯吧?」

冰兒黛眉微蹙,好生地想了想,遲疑著道:「是第二次麼?第一次都做了些啥?我咋沒印象了。」

無月道:「上次你是把哈娜帶到煙雨樓,對不對?」

冰兒抿嘴笑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唉~公子的記還真好!」

無月一臉討好地道:「那能否勞駕你再做一次?我在這兒等她。」

冰兒為難地轉頭看看魂兒,魂兒有些猶豫地皺眉道:「公子,讓娘娘等久了可不好。」

無月一臉懇求之地道:「沒事兒,我不會耽誤太久的,主要想看看她!」

魂兒看了他一眼,咬咬牙下定決心似的去了。

無月看向荷池,想趁此間隙欣賞一下早開的異種荷花,不知為何,他也特別喜荷花,似乎在哪兒見過一望無際的荷花、清香四溢?總之見著便覺得分外親切。冰兒卻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不時擋住他的視線,他不皺眉道:「冰兒,你能否安安分分地坐下來歇會兒?你這樣晃擋住我賞花啦。」

冰兒嘟起紅不悅地道:「難道我不比荷花漂亮麼?大美人當前不欣賞,去賞什麼花嘛!」

無月失笑道:「我瞧你做事不利索,膽兒倒大啊。」

冰兒瞪眼攤攤手,很無辜地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本丫鬟就是美嘛,有何不妥之處麼?」

無月道:「你倒還知道自己是丫鬟,卻很少自稱小婢,是何道理?是,你說自己美的確符合實際,可你話裡隱含有讓我欣賞你之意,這就有點不妥了,須知我可是你小姐的……」具體是什麼?他似乎也說不明白。

冰兒眼珠子一轉,「公子之意,可是說我勾引你?這可有點兒冤枉我了,作為朋友,天天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相互欣賞一下有啥不對?就象我,可是經常欣賞你的,據我的研究,公子實在很會穿衣打扮,不同場合的衣著都很得體,就象你眼下這身打扮,一看即知是去赴約的,這是為何?」

無月撓撓頭,「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小時候師父特喜讓我身著女妝,還教我該怎樣穿衣才有品位,或許有點關係吧。」

冰兒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他半晌,抿嘴兒笑道:「我瞧公子身著女妝,一定比美女還美女吧?」

無月皺眉道:「這就是你的研究結果和你所謂的欣賞麼?聽起來咋這麼刺耳?有點象諷刺。」

「這咋能叫諷刺呢?男孩子生得好看又不是啥缺點。」

無月搖頭道:「你這種說法已經過時了,現在的女孩子欣賞的是高大健美的帥氣男孩,就象周大哥那樣的,地門新生代四大美人全是他的擁躉,喜他的女孩子不少,這可是我上次去紫山親眼所見。尤其若文阿姨的小女兒蝶兒姊姊,正眼都沒瞧過我一眼,和你的眼光完全不同。」

冰兒撇撇嘴說道:「這很正常,各花入各眼嘛!公子說的是那個周巖吧?我見過,不咋樣。」

第310章幽幽情懷

無月對這位比小姐更像千金的放肆的懶丫頭愈發好奇起來,笑道:「照你的說法,我就是你眼中那朵花咯?」

心中暗想,莫非這丫頭閒得無聊、成天胡思想,生怕嫁不出去?

冰兒正待答話,魂兒已帶著哈娜急匆匆地從西南方向走了過來,後院大門就在那邊,看來哈娜是被安排住在前院了。

自他甦醒過來匆匆一面之後,與哈娜已一個多月不見。見他氣不錯且能出來活動,哈娜驚喜萬分地叫道:「天啊!無月,你真的好啦?」

這些天來的思念、鬱郁和擔心頓時煙消雲散!

無月忙趔趄著上前拉住她的手,動地道:「好啦!前一陣我不是讓魂兒姑娘給你傳話,讓你別擔心嘛,沒騙你吧?」言罷轉頭看了魂兒一眼,以目光表達謝意。

魂兒衝他笑笑,意思大約是說不用謝。她一向不苟言笑,格跟靈緹和北風有些類似,一笑之下如冰河解凍,與早開的嬌荷花相映成趣,看得他不一呆。

魂兒低頭、似有些難為情,又下定決心似的,抬頭飛快地看他一眼,深深地直視他的雙眼,又再次垂下美麗臻首。

無月但覺手上一緊,這才醒神過來看向哈娜,見她眉宇間不如往那般朗,問道:「這段時間你還好麼?在這兒呆得還習慣吧?」

娜對冰兒和魂兒點點頭,扶他到一邊坐下,含情脈脈地道:「呆得慣,但凡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在這兒呆久了,我的中原話說得利多了。」

無月拂動她那頭長髮,笑道:「我聽出來了,實在可喜可賀。」

娜低低地道:「在如此多美女環繞之下,你還一直惦記著我,我真是好高興!」言罷鼻子,多少有些委屈的樣子。

無月柔聲道:「咱倆是患難之,曾共同掙扎於生死一線間的難友,我絕不會忘記你的。」

娜問道:「無月,你沒忘了要娶我的吧?」這些子以來除了無月的傷勢,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一直沒機會問。

「當然沒忘!」

她又提醒道:「沒忘就好,另外成親之前還得帶上厚重的彩禮去看望我的爹孃……唔唔……」話未完櫻已被郎堵住,支支吾吾也不知說了些啥。

「放心,決不會讓你在自幼好的姊妹們面前抬不起頭來的。」擁住這位健美的草原姑娘熱吻一陣後,無月才稍稍鬆開她說道。

娜臉紅紅地跺跺腳,嬌嗔無限地道:「冰兒和魂兒姑娘在那邊呢,你就這樣對人家,好難為情!」

無月湊在她耳邊低語道:「傻丫頭,我這是故意為咱倆的將來做些鋪墊、敞點風出去,否則到時我冷不丁地提出來,還得費盡周折哩!」

娜含情脈脈地凝視他半晌,嘆道:「無月,你真是有心,我沒看錯人……咱倆的事兒一定讓你很為難吧?」

「有啥為難的?不過未雨綢繆、耍點心機而已,免得將來出子。女人啊,一旦打翻醋罈子,還真夠難的。」無月這樣說是因為想到了大姊,這會兒說得輕鬆,事到臨頭到底會如何,大姊會接受靈緹這些個美人麼?靈緹會甘心屈居於大姊之下麼?這些問題他心裡可是一點兒底都沒有,不過無論如何他會竭盡全力來解決這些矛盾,當然眼前讓這位草原美人安心最重要。

二人卿卿我我一陣,長公主又派靜兒過來催了。哈娜深深地看著他說道:「無月,既然娘娘找你有事,你先忙,咱倆有空再聊,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這次遠征遼東,娘娘但凡有暇總要說起你、很掛念你的傷勢呢。」

無月點點頭,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花間小徑的盡頭,才在魂兒和靜兒的攙扶下繼續往北走向疏影香榭。大約見已有兩姊姊服侍無月,冰兒告辭先回去了,看來這丫頭但凡有偷懶的機會便絕不放過。

魂兒和靜兒扶著他沿高大真的假山下小徑走上九曲木橋,見趙鳳閒情逸致地斜倚圍欄、小窗凝坐自有幽幽情懷,已在香榭中恭候他多時。

她起身拉著無月的手,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一桌美酒席已準備齊整,她纖手輕揮,魂兒靜兒輕手輕腳地退下,香榭周圍頓時沉寂下來,徒留池清風拂面。

她細細地打量著無月,似怎麼都看不夠一般,含嬌細語間是柔情。她挽壺為無月和自己斟上酒,端起酒杯對他柔柔地道:「無月,這第一杯祝你內傷沉痾得以痊癒!」

二人乾杯後無月端起第二杯,「鳳,我也要祝你此番遼東大戰凱旋而歸!這次若非您力挽狂瀾,不知要有多少人遭難了。」舉杯一飲而盡。

美人喝下杯中酒,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神思不屬地長嘆一聲,黛眉微蹙地道:「凱旋而歸談不上,最多是平局而已,而且就目前局勢來看,今後尚有諸多隱患,而父皇眼下也無意加以消除,千禧朝前景堪憂啊!」

當下她把沙爾溫為緩和金國內部各利益集團之間的矛盾所採取的積極措施,和自己進覲見父皇、提出革新施展綱要的情形大致說了一下。

無月聞言也大憂慮,紫煙與幾位異母弟和堂弟的關係若得到極大改善、她未來在金國的權勢和領地利益能得到有力保障,不知是否會改變初衷、把矛頭對準金國共同的敵人—千禧朝呢?作為金國最強大的兩股勢力,紫煙與五弟的矛盾和利益衝突明眼人都能看出,但要解決卻絕非易事,金主果然雄才大略、深知舍與得之道,竟能抓住要害下決心予以化解,雖無法徹底解決矛盾,至少緩解許多。反觀千禧帝與太子殿下,能捨得麼……

近一月前他與慕容紫煙小聚的那幾天,多數時候是在親熱綿,或許出於從前長期以義母子和師徒的關係相處,後來雖產生深深的母子般忌戀情、發生不倫的關係成為一對情侶,他總覺紫煙仍習慣地把自己看作她的孩子一般,很少和自己論及當前時局。他也明顯到,周巖的迴歸對她也有很大的影響,否則也不會僅憑他的一面之詞便貿然帶隊攻擊地門。

在提及鳳時她曾重申會重視自己的立場,但那是在沙爾溫提出共治國政之前,這一重大舉措必然會令未來形勢的發展變得撲朔離。他對慕容紫煙眼下的真實想法也有些拿不準了,周大哥在她身邊自己又不方便回去多做些瞭解,只是不知大姊是何想法?她對紫煙和慕容系人馬的影響力也是顯而易見的。

他沉半晌,緩緩地道:「鳳,您提出的由皇室成員與諸位內閣大臣共治國政的建議無疑是正確的,一家之力自然比不上眾人拾柴火焰高,面對異族威脅時尤其如此。然而……要老皇爺接受恐怕很困難,更別說太子殿下了,誰肯主動放棄部分巨大的個人權勢和利益?中原地大物博、人口眾多,若歷代君主有此懷、能有效平衡好眼前的得失與國家民族的長遠利益,也不至於讓異族屢屢入主中原了。」

趙鳳憂心忡忡地道:「你很聰明,能一眼看出其中的核心問題,而且還真說對了,父皇對我的建議毫無興趣,更別說採納了。所以,眼下遼東局勢雖暫時穩定下來,但未來很不樂觀,以兩國各自採取的施政措施來看,金國明顯處於上升期,而千禧帝國卻因循慣有的軌跡緩緩衰落,隨著時間的推移、力量對比愈發向金國傾斜,在這樣的情況下父皇打算傾國之力討伐金國,恐實力有所不逮。」

「被沙爾溫忽然痛打一頓,老皇爺想要報復原也正常,千禧朝擁兵百萬,實力不弱,若上下一心討伐女真,沙爾溫恐怕會大難臨頭。」

趙鳳妙目凝注他半晌,低聲說道:「這是朝廷機密,目前尚在緊鑼密鼓的籌備階段,本不該告訴你的,不過我相信你在原則問題上不會出賣自己的同胞。不過你小看沙爾溫了,若非有所憑仗,他豈敢與幅員遼闊的千禧帝國輕啟戰端?若我朝真能做到上下一心,也不會有這次遼東大戰了。」

無月言道:「無論如何,遼東又要變得不平靜,姑且稱為第二次遼東大戰吧,眼看即將爆發,鳳,您對未來這場戰爭的結果有何看法?」

趙鳳整理一下思路,沉著道:「既然是傾國之力出征,兵力自不會少,父皇對此極為重視,後勤和輜重也會得到有力保障。若採取穩紮穩打、在適當時機突出奇兵進行軍事冒險的戰略戰術,統帥任用得力、全體將士用命,重創甚至圍殲沙爾溫也未始沒有可能。」

無月臉上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在大的方面他遠不如紫煙和鳳看得那般清楚,相信她如此說一定有所憑據。他不願千禧朝落敗只是擔心同胞象五胡華那般遭遇史無前例的大劫難,對朝廷官方卻殊無好,莫名其妙遭到朝廷通緝的長期逃亡生涯令他吃盡苦頭,更加深了他的這種強烈不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第311章家國之事

紫煙和大姊雖然暴躁,但吃虧倒黴的只是身邊少數人,治下全靠統一條令、很少朝令夕改,從不手各級主管的份內之事,各級主管也能做到嚴格按條令對事不對人,自己在飛霜姊姊面前屢屢吃癟便是一例;財富分配公正合理,無論是衛隊還是羅剎旗兵組織,從統領、旗主到各級隊長很少貪汙之事發生,即便偶爾出現一起也立即按條令嚴懲。

若以紫煙的方法治國,至少不會像朝廷眼下這般、各級官僚貪汙腐敗肆無忌憚,稅賦越來越重。

從個人情上來說,若羅剎門真有足夠實力,他情願紫煙率羅剎門推翻千禧皇朝取而代之。自幼和這些異族人長期生活在一起,他不覺得紫煙等人和其他中原人有何不同,在她主動說出自己和羅剎門的底細之前,他兒未想到自幼陪伴自己的竟全是女真人,包括夜冰,若非遼東戰場上屢屢發生女真軍的屠城慘劇,他對女真人本無任何反

雙方之間即將爆發的這場傾國之力的大惡戰,紫煙要想置身事外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在牽涉到家國興亡的關鍵時刻她一定會身而出,就像這次鳳揮師奔赴遼東前線一樣,但願她和大姊、北風姊姊她們能逃過一劫……

見他如此神情、默然無語,趙鳳又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唉!可惜呀,要足我上述的所有條件,眼下看來是不可能的,其中最重要也最致命的,是在將帥任用上。我只希望,這場大戰下來能平分秋已經很不錯。」

無月奇道:「這次鳳臨危受命、在遼東戰場挽狂瀾於即倒,難道除了您,大舉討伐金國還有更合適的統帥人選麼?」

趙鳳苦笑一下,「是否合適每個人的看法不同,至少在太子殿下、鄭天恩、禮部尚書傅余文、工部尚書武康生和父皇的近侍太監劉宇、戴成慶等人看來,我就很不合適,為此沒少在父皇面前大嚼舌……」

中鬱郁,想了想,有些言又止。

無月奇道:「難道如此重大之事,老皇爺就沒有一點兒主見麼?」

趙鳳嘆道:「父皇早年英明神武,但近年來深居後、一心追求長生之道,身邊的人多是欺上瞞下之輩,導致父皇耳目失聰,這次遼東敗報父皇竟比我晚上兩天才獲悉實情,真不知花費巨資養那麼多繡衣閣密探是幹啥吃的?在固執方面父皇卻是老而彌堅,這次堅決要任命新上任的遼東總兵官史泰來擔任大軍統帥,我獲悉之後進多次勸諫也無濟於事。」

無月知道繡衣閣是幹啥吃的,對付蕭家和自己倒是不遺餘力,每當想及便忿忿不平,問道:「史總兵可是無法勝任麼?」

趙鳳黛眉微蹙地道:「我對他很瞭解,這次遼東大戰還有過並肩作戰的經歷,能做到遼東總兵官這樣的高級將領,他的能力在千禧朝將領中出類拔萃,然而要指揮千軍萬馬對付沙爾溫的數萬女真鐵騎,如此大的戰爭規模,他在大局觀和運籌帷幄等方面的能力則稍顯欠缺,他是良將,但絕非帥才,穩重有餘、魄力不足。」

無月皺皺眉,「除了您,朝中還有比史總兵更能勝任的統帥麼?」

趙鳳點點頭:「當然有。作為折中方案,我提議由宣遼將軍趙龍領軍出征,父皇沒啥意見,太子卻堅決反對,說我不該任人唯親。老天!軍事上是他懂還是我懂?作為二十多萬宣遼軍大統領,趙龍屢屢率軍出征外,名義上我是統帥,但我多數時候都是率宣府鐵騎擔任前鋒,宣遼軍多由他獨立指揮,與外異族鐵騎進行大規模野戰的經驗非常豐富,我之所以屢立奇功,他居功至偉,堪稱皇朝獨一無二之帥才。」

她言來一臉忿忿不平之,又接道:「把趙龍和史泰來放在一起做比較,到底誰更擅長指揮二十萬大軍參戰的大戰役?這是明擺著的。明明是他任人唯親,反倒把帽子扣到我頭上!」

無月回顧自己讀過的史籍,歷朝歷代中原皇朝為逐鹿神器,皇族成員間相互傾軋的事例比比皆是,何獨太子和長公主例外?即便對於重大軍事行動,中原皇朝在主帥的任用上往往也是對人不對事,似乎有種很奇特的思維習慣,即順風順水時由誰指揮大軍都能獲勝,反之無論任用誰都是徒勞,連建立不世偉業之漢武猶自堅持任用平庸的貳師將軍李廣利出征大宛,只因他是寵妃李夫人之兄。

礙於靈緹這層關係,又是皇家的家務事,他不好過多置評,只是沉著道:「老皇爺後來在您姊弟倆之間是如何協調的呢?」

趙鳳撇撇嘴,「當然聽太子的啦!那是他的長子,未來要接他班的。或許在父皇看來我這個做女兒的只是陪錢貨,嫁人後就是別家的了。」

無月噗嗤一笑:「瞧您這神情,哪像叱詫風雲的鐵軍統帥,倒象個受了委屈而斤斤計較的小女子。」

趙鳳嬌嗔無限地道:「也是在你面前我才這樣。所以我喜跟你在一起閒聊,無拘無束輕鬆許多。其實父皇如此維護太子也很正常,常言道女生外嚮,將來我若嫁入蕭家,恐怕就只知為蕭家著想了,只是不知你敢不敢要?」

後面這句話帶有玩笑的口吻,通常都是這樣,無論她有多大的煩惱,三言兩語間便能被無月化解於無形,沉於濃情意之中。

無月眨眨眼笑道:「鳳美貌絕倫,在下自然做夢都想。不過您還真說到點子上了,要娶金枝玉葉、驚才絕的堂堂長公主,的確非常考驗我的勇氣。」其實也不僅僅是勇氣問題,紫煙和大姊能否接受、她們之間的關係如何協調也是一個令他萬分頭疼的大問題,包括靈緹在內。

銀白圓月清輝之下,二人對坐小酌,暢談人生和理想、議論時局,二人對朝政的看法驚人相似,以酒助興之下越談越投機,頗有相見恨晚之,長公主愈發將他視為鬚眉知己。

酒至半酣之際,她忍不住向無月傾訴心中的抑鬱:「千禧皇朝處於風雨飄搖之中,父皇深居中,怠於政事,弟妹們都不成器,作為皇室長女覺自己力很大。丈夫又英年早逝,心中的煩悶無人可以訴說,倍孤獨和寂寞。」

無月道:「公主深得皇室寵,屬下僕從如雲、人才濟濟,只要您願意,人人都會巴不得爭先恐後地來巴結奉承您,何以會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趙鳳長嘆一聲:「雖身處喧譁人群中,卻依然覺孤單,是為寂寞。在運籌帷幄、爭霸江湖之時,我心中充情,倒也過得充實。可一旦鬆懈下來,那種深深的、如同附骨之疽的寂寞之,便會牢牢地佔據著我的心靈。在這種時候,我往往會把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想見,什麼也不想做。因為寂寞發自我的靈魂,沒人能觸動我的心靈,也就無法解開我的寂寞。有許多事情,在緹兒面前我也不願提起。」

無月不解地道:「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冒昧動問?」

趙鳳說道:「咱倆既為知己,你又何必客氣,有話只管問。」

無月道:「您心中的隱秘,在靈緹面前都不願提起,何以倒肯說給我這個外人聽呢?」

趙鳳搖了搖頭,面茫然之地道:「無月,或許你不會相信,我也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心中有種覺,你是一位值得信託之人,而且……也許,我心中的抑鬱積蓄得太久太多,有著急向人傾訴的衝動之時,你剛好就在我身邊。再者你獨具慧、見解獨到,與君一夕夜談,竟有如遇故人知音之,心中的寂寞和煩惱也淡去不少。」

通過這些子的相處,朱若文已深深上無月,雖然以龍鳳真訣進行合璧雙修已治癒他的內傷沉痾,已無正當理由再和他偷,但她又實在離不了他。

熬到第四天晚上,她再也忍不住,派小丫鬟邀無月到若文居小坐,說是要和他聊聊有關蕭小君之事。事關個人隱私,靈緹也不便隨往。無月去後,被丫鬟直接帶進朱若文的臥室。

無月進去一看,但見朱若文身披一襲薄紗睡袍,裡面只戴著一條紅騎馬布,大叢由窄窄的布條兩側出,一雙比前些時愈發肥碩漲大的大白在半透明的睡袍中若隱若現、似缺乏支撐地晃來去,頭也漲得更大、顏更深,將襟上頂出兩個大大的凸點,看得他不血脈賁張,有些奇怪地問道:「若文,您來了月經還請我來?」

朱若文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知道他誤會了,啐道:「難道非要和你做那事兒才能請你來麼?我有孕在身,孕期有兩個半月了,白帶明顯增多,所以才戴上這玩意兒,並非真的來了月事。」

無月哦了一聲。

朱若文將他按著坐在邊,臻首靠在他肩頭上。無月攬住她的柔軟肢、轉頭在她的淡淡紅上吻了一下。

第312章豐腴玉體

朱若文眼中一片痴情,脈脈含情地凝視著他呢喃道:「月兒,我好想你啊,晚上做夢都是你、都是咱倆第一次擁抱親吻的情景,我好想你抱我、親我……」

說著她攬住了無月的頸項,深情款款地說道:「月兒我的寶貝兒,我你!今兒我一早就盼著天黑,好請你到這裡來和我相會……」

言罷臻首微抬、星眸微闔、檀口輕啟、丁香微,做出索吻的姿勢。無月痛吻過去,朱若文但覺天旋地轉,全情投入地與他深情接吻,良久良久,她暱聲說道:「無月,這還是你內傷痊癒後咱倆的首次單獨會面吧?我不派小丫鬟去請你,你也不知道來看看阿姨。」

無月笑道:「最近事情太多,倒忘了來看看我的若文阿姨。」

朱若文撇撇嘴,嬌嗔無限地道:「小混蛋,攀上了高枝兒就把你的老孃拋諸腦後了吧?」順手伸向無月下體,撈住軟塌塌的兒捏了一把,以示懲罰。

無月吃吃地道:「若文不想當我的阿姨,倒想做我的娘了麼?」

朱若文鼻翼翕張著使勁兒嗅嗅他的身上,暱聲說道:「我倒是但願能生下象你這樣一個漂亮得離譜的兒子,不行,許多天未曾親熱,你不能就這樣敷衍了事,得好好親親媽媽。」

無月喃喃地道:「媽媽,天下的媽媽都喜和兒子親熱麼?」

朱若文呢喃著道:「別的媽媽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這樣……對了,月兒,你知道我腹中胎兒是誰的麼?」

無月皺眉道:「我就是想問您這個問題。」

朱若文遲疑半晌,方自一字一句地沉聲說道:「是我和俊兒母子倫的情結晶。」

無月大吃一驚:「竟有此事?」

朱若文點點頭,無限傷地說道:「是的,俊兒還因此盡而亡……」隨即將自己和兒子倫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無月聽得心情無比沉重,忙柔聲細語地安她一番,當然他安女人、尤其是婦的手段,通常都是接吻加探

朱若文並未提及蕭小君之事,那不過是用來搪靈緹的接口罷了,猶豫再三之後,她對無月說道:「無月,我和三妹的情形很相似,腹中胎兒之父都是不能曝光的,我希望參考寰兒認你為父的辦法,由你來做我腹中胎兒的父親,你看好麼?就當幫我一個忙。」

無月考慮再三,想起自己與她的關係已形同夫婦,且自己的內傷沉痾全靠她才得以痊癒,於情於理都該幫她,何況自己的室中能有這麼一位明強幹的女人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便點點頭同意了。

朱若文長嘆一聲,說道:「你既然做了我腹中胎兒的父親,咱倆的這種親密關係必然會公開,意味著你以後得娶我做老婆,別人才會相信。如此一來,娘娘和緹兒多半會不高興,我也顧不得了。」

這本是她方才言中應有之意,無月自然明白,皺眉道:「我儘量說服靈緹吧,至於公主暫時還牽涉不到。」

朱若文眼見自己的下半生有了著落,心中高興,笑道:「前天夜裡你和娘娘在疏影香榭私聊那麼長時間,難道還沒有把她拿下麼?你還真沉得住氣,娘娘也真能熬得住,呵呵!」

無月說道:「人家貴為長公主之尊,自然該矜持些。」

朱若文不地白他一眼,說道:「照你的意思,象咱這等尋常婦人就不用矜持、就該隨你想玩就玩,主動向你投懷送抱啦?」

無月噗嗤一笑:「我這樣說了麼?不過就實際情況來看,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哦?」

朱若文懷孕近三個月的身子已有明顯的妊娠反應,房和頭漲得難受、牝戶也隨之膨大漲紅,母奇重、情反而更熾,當下媚眼如絲地道:「既然如此,咱倆親也親夠了,聊得也差不多,接下來該幹啥呢?」套兒的手愈發用力。

吻著吻著,無月的手在她那碩大的房上捏了一陣,然後又伸向了她的下身,伸進睡袍下襬,顯然是想摸。朱若文將雙腿分得更開了一些,好讓他摸得更方便。

無月皺眉問道:「若文居位於前院,您咋連褻都不穿?不怕有男人闖進來看見呀?」

朱若文媚笑道:「他們看就看了嘛,反正看得到摸不到。」

無月板著臉沒說話。朱若文忙笑道:「我跟月兒開玩笑的,我是晚上派丫鬟找你來的時候才把褻掉的,阿姨的房和戶從今往後只讓月兒一個人看,讓你一個人摸……每次晚上跟你獨處,都逗得阿姨下面酥酥地出好多水,如今有了妊娠反應、白帶更多,我怕把褻,你來之前才特意掉的……」

無月吃吃地道:「您下面水水果然好多!張得好大!是不是想男人啦?」

朱若文呻著道:「噢~把手指伸進去摸……喔……阿姨的……中年婦就想和她所的男孩……哦~」

無月道:「咱倆年齡相差太過懸殊,在一起應該是多於吧?似乎跟情扯不上多大關係。」

朱若文搖了搖頭,依然深情地道:「也許你只是為了吃婦的大婦老才跟阿姨在一起的,好足你的戀母情結。但是我不管,年紀相差懸殊又有什麼?反正我是真的好你!當然對中年女人來說,淋漓盡致的情足是的最高境界,也是的最佳渲方式,哦~手指再伸進去一點。」

纖纖柔荑伸向他的襠,將他的兒扯了出來,又長又硬得嚇人、頭向上怒!她異常亢奮,把兒象寶貝般握在手裡著,親吻著,息聲漸漸大了起來,說話的聲音都微帶顫抖:「月兒這寶貝還真是啊,阿姨稍稍挑逗你一下就翹起來了,這兒好長好硬哦!喔~阿姨要忍不住了。」

無月地道::「忍不住想怎樣?」

朱若文聲說道:「了就想夾你的雀雀,想抱著月兒辦事,阿姨就想和男孩婦的最想男孩鑽進來配、媾、!」

無月緊緊貼住美婦紅吻得越發烈,顫聲說道:「若文阿姨好哦,我巴不得呢,最喜您這種中年婦,您的得您爬不起。」

美婦忍不住呻起來:「阿姨也、也好想啊!但又怕娘娘和緹兒有意見,真是好糾結啊!月兒且忍一下。」

無月不敢勉強,雙手捂住薄薄的寬鬆睡袍中一雙晃來去的大白著,有些耍賴地說道:「那我就要吃。您的行動說明您很需要,怕啥呢?」

開睡袍襟一角,捧出白花花的碩大右,但見頭已漲成麗的紫紅,比前些時又大了些,深紅暈上凸出一顆顆隱隱的疙瘩,他一口叼住大頭用力的嘓起來。

朱若文親吻著他的頭頂,臉疼地道:「戀母的月兒,就喜母的,小時候沒吃夠媽媽的麼?」

無月叼著右頭,又從襟內掏出左把玩著,房在他手中不斷地變幻著形狀,支支吾吾地道:「有您這麼明能幹的女人做媽媽還真不錯!」

朱若文柔聲道:「俊兒去了,阿姨正需要一個兒子,我就做月兒的媽媽和大老婆好了……哦~房好漲,月兒使勁兒,把媽媽的通、把出來!」

她解開睡袍帶,前襟完全敞開,一具白生生的豐玉體完全出來,她的房好大好哦!她讓無月躺倒在她的腿上,頭枕在她間,她俯下上身親吻著他的額頭和頭髮,握住一隻自然下垂的白生生的大,將大進他的嘴裡,另一隻手則握住他已充分起的不停地套著。

無月就象嬰兒般含住大頭使勁地裹起來,還不時地鬆開頭,仰起臉接受美婦那深情而又火辣辣的吻,隨後又繼續吃……

半晌之後,美婦大聲呻起來:「月兒是媽媽的乖兒子,多吃媽媽的,長得壯壯的,好媽媽的,給媽媽的!喔~摸手又來了,我們第一次好上的那個夜裡你就摸過我的,你這個小鬼!這麼喜摸老呀?」

她將雙腿分得更開以方便無月摸,月光下但見她下面水光一片,道口都已張開,他用手指在道口攪動著,頓時傳來一陣唧唧的水聲,他也息著道:「若文這種年齡的婦真的好哦,下面那麼多水!」

美婦呻著道:「老就是,裡面好……」

待得吃夠了多情母的,無月把她推倒在榻上,不管不顧地掰開她的雙腿,埋首間欣賞婦多部,但見星星點點的白帶點綴在大邊,門已張開,出紅紅的道口。一陣紅珠之後,他目光直直地盯視著粉紅堆中張開小指頭大小的道口,用指頭幾下,拿開時指頭帶出一縷黏,舌尖又挑進去撥幾下。

美婦已耐不住呻起來,柔荑快速套著硬如鐵杵的長地叫道:「我不要月兒的舌頭,要你這兒進來、進來止……」

無月有求必應,跪坐在美婦雙腿間,下身頂向她的間,猴急地道:「若文阿姨,我要你的老!」

美婦晃動著下身將門湊向雀雀。無月握住漲硬得隱隱生疼的鞭、小頭抵在寶蛤口上來回攪動,時而整個陷入寶蛤口中、時而又出,如此反覆,發出噗嗤噗嗤的水水聲……

美婦雙眼瞪得大大,喉嚨裡不斷髮出嗬嗬之聲,顫聲道:「噢~頭挑得阿姨的大哦!」

無月在美婦的寶蛤口淺淺地數十次之後,依然不肯一杆到底,最後還是朱若文忍不住渾身繃緊,摟住無月的不讓他動、間向上一,吱溜一聲將沖天鑽套入一截,不斷地聳動起來,讓道中來回動、磨擦止

她呻著叫道:「噢!月兒快媽媽的,媽媽要乖兒子的進來……」

年近五旬的美婦下面水多,無月稍稍用力一頂,硬梆梆的長輕而易舉地頂入她的道,下體緊貼在美婦間、長勾住透的道,下體本能地劇烈聳動起來,噼啪水聲頓時此起彼伏,兇猛地得數十次之後,頭反覆猛烈地撞擊口,劇烈的配快令美婦雙眼頓時瞪得大大,嗷嗷地驚叫呻喚出聲!繼而她又閉上雙眼,忍不住呻起來。

無月重重地頂入、頭撞擊花心,以稍慢的速度出,再猛地頂入……如此反覆,頭在道中來回快速動、刮磨得道內壁酥酥的,道中被磨出大量白漿、被頭那圈稜帶出外,美婦的快迅速聚積。

如此百來次之後,美婦體上的快已將心理上的擔憂完全淹沒,她忍不住開始大聲叫:「啊~嗷嗷~啊啊!」

道猛地收縮夾緊,希望能增加摩擦快,雙手摟緊無月的後肢左右上下搖擺、間拱起聳動起來,讓象撬一樣在道中撬來撬去,發出噗嗤噗嗤的水聲。

朱若文倏地雙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繃緊,將無月的身子死死摟住不讓他再動,讓深深地嵌入道深處,大聲叫起來:「啊!!嗷嗷!!啊啊!!!」

隨著她的尖聲叫,道中出現一系列劇烈的變化,夾得無月分外銷魂,他使出吃的力氣抗拒美婦使命的摟抱、繼續猛烈地聳動著股噼啪噼啪地著……

美婦香巢中一燈如豆、燭影搖紅,繡榻之上被翻紅,成的美婦和美少年一絲不掛地抱在一起瘋狂地聳動媾著,繡榻被二人的動作得吱吱嘎嘎地搖晃著,噼啪水聲越來越響,美婦一直在大聲尖叫,覺越來越強烈。將近半刻鐘過去,內傷痊癒後的無月似已恢復金不倒之能,兩百多次之後依然不

美婦高來臨,將無月摟得死緊,爆發出一陣尖叫,隨即身子癱軟下來,高聳酥急劇起伏做息不止。

無月但覺兒木木的、已漲硬到極點,快反而不再那麼強烈,見朱若文身子癱軟下來之後他減緩了的節奏,但覺道深處花心中似張開一張小嘴,裡面一片火熱,每次頂入時舐的馬眼酥酥熱烘烘地快倍增,忍不住加大頂入的力道。

美婦高後的道充血漲紅、愈發,被如此重重地頂入刮磨好一陣之後,又被幹得不斷叫起來:「啊啊~嗷嗷!嗚嗚!……」

她再次摟緊無月、身子繃緊拱起動,自無月內傷痊癒之後,均已長達數天未嘗味兒的婦和少年重新湊到一起,如干柴烈火一般、媾的聲勢驚人,叫聲多遠都能聽見!

隨著無月下體的不斷聳動,噼啪噼啪的水聲之中,美婦又翻起了白眼尖叫起來:「噢!裡面漲得好!嘶嘶,兒撐得裡面好漲啊!好,可惜我不敢夾,怕把你很快夾出來,嘶!好舒服喔!自你痊癒之後好久沒這麼舒服過了,和月兒就是舒服,房好!月兒快吃媽媽的!乖兒不要著急,慢慢、媽媽要舒服……」

一時間房中傳來二人越來越急促的息聲,以及二人合處因而發出唧唧唧的水聲,美婦更是忍不住呻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婦與少年的既刺又亢奮,正漸入佳境……

半晌之後,美婦忍不住叫起來:「噢~嘶嘶!媽媽、媽媽裡面好……,呀!我要夾!我要舒服!媽媽要配、和我的月兒配……」

無月急促地息著:「哦~老!夾得我好舒服!好想在裡面!哦……」

朱若文似乎覺到了他身體上的變化,這才清醒過來,急忙叫道:「月兒別急,再多堅持一會兒!啊!雀雀好硬!好哦!!!!哎呀,你好像要了!」

無月被她提醒,趕緊施展忍術抑制的衝動,他的頭很尖,此刻已鑽進美婦已隱隱有些痙攣的花心口之中,花心抱住頭正不斷地夾著,令他到了極點,的確已到了快的地步。

已憋了好些天未曾親近女人,忍術似乎效果不佳,他急忙將兒從花心口和水淋淋的道中拔了出來,青筋畢兒上黏了女人瓤內的白漿……

兩人重新恢復到吃的姿勢,息半晌之後他已不再那麼衝動。但朱若文顯然無法從剛才那陣銷魂的快中平靜下來,她繼續捏著他那依然堅硬無比的沖天鑽,息聲越來越急促,終於她似乎再也忍不住,抱住無月呻著道:「月兒好啦,這會兒可以進來了,剛才我都高過一次了,老裡面還,還想要……現在好想夾你的兒!」

無月將漲硬無比的長再次頂入道,美婦被磨得是白漿的道任由長勾入。無月也不急著,而是將頭深植道之中,摟住朱若文熱吻。美婦很快又有了覺,裡面又了,她呻起來,道忍不住緊了幾下,似提醒兒趕快磨擦道。

無月毫不猶豫地聳動起來,一陣猛搗之後美婦又忍不住啊啊地叫起來,而且一直叫個不停,內室中一時間無邊。此事若有外人走來,一定會被眼前這對婦和少年媾的驚人聲勢、和朱若文那持續不斷的叫聲嚇壞!

沖天鑽被道夾得越來越麻木、已漲硬到極點,以至於無月經久不,又幹得朱若文連叫了兩刻鐘左右,她的身子在繃緊和癱軟如泥之間來回轉換了三次,高來得越來越容易、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劇烈!現在她已忘了任何顧慮,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

美婦的叫聲忽地拔高、變得高亢刺耳,但覺道被進一步膨大漲硬的撐得,快已到極致,接著但覺頭猛烈地跳動起來,既有力又暗合的節奏,猛烈的脈動極美婦,將她送上又一輪高之巔、死!

其實這只是沖天鑽取悅美婦的花招之一,無月並未真的,只是跪坐得久了有點累,他趴倒在美婦身上一動不動,將桀驁不馴、不斷點頭的沖天鑽緊緊頂入花心口之中,由它代勞繼續

美婦的花心痙攣不止,頭在花心口中要命的擺頭動作令她高接踵而至,前一尚未退後一又至,高套高覺分外銷魂,整個過程中她一直啊啊哦哦地叫不止,語紛紛出籠:「嗷嗷!小頭在裡面跳得我好、好死啦!啊啊~又、又要丟……」

她的高剛過,尚未來得及息,沖天鑽要命的跳動依然未曾停止,花心口中又是一陣鑽心奇襲來,不奇道:「月兒連續這麼長時間,你受、受得了麼?」

無月解釋道:「我這不是,而是侍候女人的一種新花樣,如何?舒服麼?」

朱若文呻著道:「太、太舒服了!噢!我都受不了啦,真要命!」

無月就這樣幹得美婦連續叫半個多時辰之後,才一瀉如注,有力地有節奏地出大股大股的!他得很兇,得又猛又多,灌了美婦的道,少年洶湧澎湃的極美婦,將她送上又一輪高之巔、死!

無月頹然倒在她的懷裡直氣,疲軟下來的沖天鑽緩緩滑出道,朱若文那如同母貓配時發出的那種慘烈的叫聲也才宣告停歇下來。

待他的息聲稍稍平息下來,朱若文難抑心中的情,抱住他獻上紅索吻,但覺覺是如此銷魂蝕骨……

如此極致的高享受令她已罷不能,纖纖柔荑不知不覺地又伸向無月的下體,摸索一陣之後沖天鑽再度抬頭,變得硬如鐵杵,她忍不住將頭引向的牝戶。

此刻她的道口尚未合攏,紅腫不堪、水與橫溢,高餘韻之中正得要命,頭剛一頂入她便忍不住叫起來!

無月趴在美婦身上再度,仍火力十足。美婦嬌軀繃緊、合著沖天鑽的猛頂,僅僅被頂得十多下之後她又攀上新一層高峰!

無月頂得更急更猛,卻愈發持久耐戰,猛頂兩百多次之後尚未出,美婦忽地又大聲尖叫起來,雙眼翻白瞪得大大,眉頭緊皺,齜牙咧嘴地臉痛苦不堪,身子繃緊、雙手用力摟住無月的後背,嗷嗷低吼聲中她已忍不住又被出了高!高之中套高,但覺分外銷魂……

內室中無邊,無月和美婦抱在一起用各種姿勢一次又一次地縱,不知時之過,斷斷續續直到個把時辰之後方止,二人均已筋疲力盡,擦淨下身後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朱若文這種婦的老通常是越,睡到半夜美婦由夢中醒來,酥酥地,又想了,於是不管不顧地醒無月挑逗他,撥得他再度起,然後坐上去用道套入硬如鐵杵的長配、止……

無月和這位美婦尤物再度媾起來。她已不再刻意制,大聲呻叫連連:「月兒快叫我媽媽,我要你做我的乖兒子!」

無月一邊聳動一邊叫道:「媽媽,喜不喜和您的親兒子?」覺若文尤喜和自己假扮母子倫,他也喜

朱若文嬌軀一陣繃緊,顫聲道:「喜……喜親兒子我……媽媽的!噢!」

無月又問:「您被親兒子得舒服麼?」

朱若文大聲叫起來:「好舒服哦!我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一夕縱,二人都得到極大的足,愈發戀姦情熱、均上對方的身子,無月但凡想女人了,便會瞞著靈緹偷偷溜到若文居,把這位媚入骨的美婦按倒在榻上她的老。朱若文情高漲時也會派丫鬟去請他前來,若文居院子裡的丫鬟們大約每隔三四天、便能聽到朱總管被無月幹得叫不止的聲

當然了,鳳中之人嘴巴都很嚴,絕不會有人到娘娘和郡主面前去嚼舌……

匆匆三天過去,這天掌燈時分,趙鳳再次約無月到疏影香榭,對月小酌、秉燭夜談。今夜的玉珠公主似乎有著腹心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沒多久功夫便醉眼朦朧,低聲唱道:「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無月拍手讚道:「頗合當前意境,實乃好詩啊!」

趙鳳秋水雙眸之中出希翼之,有些口齒不清地道:「無……無月,坐我身邊來好麼?」

無月依言站起,走向對面那把長長的貴妃軟椅,在她身旁坐下。

趙鳳醉態可掬地道:「我是不是喝多了點?頭好暈,覺得好累!能否借肩臂用用,讓我靠一靠?」說完也不待無月回答,已然臻首低垂,靠在無月肩上,不過片刻,竟酣然入夢。

無月聽得美人嬌音細細,方知她竟已睡著,一時間僵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唯恐驚醒美人。低頭看去,但見她淡掃蛾眉,雲鬢散,腮暈紅,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淡雅俗,宛若畫中人!縷縷幽香襲人而來,中人醉!

月下看美人,粉膩酥融嬌滴,風吹仙袂飄飄舉,實在令人陶醉!

美人當前,無月並非柳下惠,當下不敢再看,抬頭舉目四望,偌大的園林中萬籟俱寂。江湖殺伐、浴血戰場和紅塵喧囂,竟似與此地毫無干連,他心知在鳳嚴令之下,沒有任何人敢於在此時接近五十丈之內!

他呆呆地看著天際明月稀星,歷歷往事浮上心頭,不由得陷入冥思苦想之中,竭力挖掘著幼年時期殘存心底的記憶碎片:好說歹說把梅花帶回羅剎門,我卻不在她身邊,不知她在那邊可呆得習慣?記憶中我在米脂待過的時間不短……不知周大哥眼下在紫煙身邊情形如何?他和母親、大姊相處得怎樣……

時間慢慢逝,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趙鳳悠悠醒來,美麗的杏眼緩緩睜開,察覺自己竟靠在無月肩上沉沉睡去,不羞紅了雙頰。見他此刻望著明月,正呆呆出神,明眸之中一片茫然,也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趙鳳默默地看著他那絕美的臉龐,尤其他那眉梢眼角間,綻放出淡淡奇異光暈,是多麼地好看,多麼地富有靈,宛若神仙中人!令她心動不已。她的眼神漸漸離,煥發出奇異的光彩,看著無月怔怔出神,心中暗道:「他是在想什麼心事,還是在思念著一個心的姑娘?」

覺自己的心跳在漸漸加快,身子有些躁熱不安,忍不住輕輕地扭了一下肢。無月似有所覺,低頭一看,見美人不知何時已然醒來,但見她那雙美麗的杏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擠出水兒來一般,玉頰之上暈紅一片,正輕咬櫻,怔怔地看著自己,幽幽凝眸,神情異樣,令他有種似曾相識之

這樣的眼神,在紫煙、北風姊姊、大姊和靈緹看著自己的明眸中,似乎都曾出現過,他從未讀懂過其中的含意,一如今夜。

第313章公主之

每個人都曾經歷過懵懂無知而又情澎湃的心理逆反期,心中充了幻想和遠大的抱負,在過於遠視的目光之下,往往對至親至不屑一顧。這樣的眼波,如此的神情,似乎永遠都看不懂,也不願去看懂,甚至下意識地避開。漠視、懼怕天下所有柔情,似乎就是這一階段的最佳心理寫照!

可當他歷經滄桑和世態炎涼,回想起來,終於明白深情可貴之時,逝的歲月早已將一切變得面目全非,或許連補償的機會都沒留下,只剩下深藏心底的凝眸,和令人眼角發酸的覺。最近情兒那雙古怪的大眼睛又時常漂浮於腦際,似在責問自己,自收留她以來,我何曾給過這苦命的小丫頭一天好子過?倒盡是小小年紀的她在照顧我,如今總算有能力補償了,可她人呢?

所以,珍惜現在吧,人生沒有回放,一旦錯過,終身遺恨!

趙鳳幽幽地道:「在我的記憶中,不知有多長時間,沒有象剛才那樣好好地睡過了。你真的好特別!在你面前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我不用思考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可以想說就說,不想說,便默默相對,甚至靠在你肩上入睡。也不用做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模樣,更不用帶上一付假面具。在你面前的我,活得才像我自己。」

過於驚才絕英,情世界往往是一片荒漠,無月無法理解這種高處不勝寒的覺,他有些不解地道:「這也沒什麼特別的啊?您看街上那些販夫走卒忙裡偷閒時在茶館裡喝茶聊天,腿都可以翹到凳子上,比您現在還要放鬆多啦!」

趙鳳幽幽地道:「你不明白,我在父皇面前都不會有這種覺。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和你認識才不過半年的時間啊,而且你還是羅剎女王的螟蛉義子和徒,來自敵對陣營,你心裡想些什麼?要做什麼?我並不完全清楚。可是,我心中怎麼也興不起提防你的念頭,甚至才跟你第二次見面,便把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你!我覺得,不知不覺間,我竟變成了一個傻女人!更不可思議的是,我覺得在你面前做一個傻傻的女人,竟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她的話音越來越低沉,到後面成了喃喃細語,幾不可聞,如一泓秋水般的雙眸之中,卻煥發出越來越明亮的異彩!

看著無月有些茫的眼神,她繼續著自己的傾訴:「每當我閒暇下來,最迫不及待想要做的事,就是邀你到此閒聊,那成了我最好的神享受。每每面對巨大力,心中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心裡總會想到你,好想馬上找到你,跟你細細傾訴。我發現,自己漸漸養成了一種依賴你的習慣,我……也許這一切都是虛幻,也許只是一稻草,但我好想牢牢地抓住它!」

無月心中頗為動:「鳳,您對我如此信任,我真的非常!」

趙鳳柔情無限地看著他的眼睛,眼中如夢似幻,呢喃道:「抱抱我好麼?讓我在虛幻之中多找到一點真實的覺……剛才夢中我豁然頓悟,唯有,才是靈魂孤獨的最佳解藥。」

無月輕攬美人肢,但覺入手溫軟如綿。

趙鳳低聲道:「蜀錦地衣絲步障。屈曲迴廊,靜夜閒尋訪。玉砌雕闌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燻爐溫斗帳。玉樹瓊枝,迤邐相偎傍。酒力漸濃。鴛鴦繡被翻紅。」

月下美人,深情如斯,無月忍不住將美人肢緊了緊。美人臻首微抬,和他脈脈凝視,二人眼中情意漸濃,二人的體溫漸漸升高,她臉兒紅紅、眼中似要滴出水來,深情無限地道:「無月……要吻吻我麼……」

兩張火熱的嘴緩緩地接近、接近,再接近,輕輕地貼了一下,又分開,再湊上去相互緩緩磨擦嘴,漸漸擦出致命的火花。美人「嚶嚀」一聲嬌,二人已緊緊吻在一起,急不可耐地索要對方的舌尖,相互攪動繞,覺心神俱醉。美人但覺自己的魂兒,似乎都已被檀郎的舌尖給勾走了!她隱隱有些明白,自己之所以會有那種莫名其妙的覺,是因為眼前這位奇異的少年,不費吹灰之力,便已深深地觸及了自己的靈魂!

身體的顫抖,很容易被堅強的意志控制住,可是若靈魂在劇烈地顫抖,又當如何?趙鳳便是如此,冥冥之中,她和無月的魂兒已緊緊地繞在一起,不停地顫抖著,嬌著,越飛越高……她覺自己的身子似乎變成了一座即將爆發的巨大火山,沸騰的岩漿把山體不斷地撐大、撐開,直至爆發的邊緣!她急需爆發一次,徹底地瘋狂一回……

貴妃椅上輕解羅裳,冰肌玉膚耀眼生花,緊緊在一起的兩付體因熱吻的深入,漸漸難耐地扭動起來,雪白的肌膚之上似乎抹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兩人都沒有閉上眼睛,都深深地凝視著對方深邃的眼波之中,那無邊無涯的柔情。對視的目光似乎在相互撞擊,綻放出絲絲火花,就像兩條原本孤獨的靈魂,在的推動下,正在無聲地與融合……

美人雙腿夾住無月身,肢輕搖,間在他下體上難耐地磨蹭了幾下,覺到了那硬硬的東西之所在,忍不住將熱酥處貼了上去,開始緩緩地聳動肢,覺著頭在私處來回磨蹭的快。她的聳動再也沒有停止,且越磨越用力,節奏也越來越快……

無月經驗豐富,深知美婦和少女的區別,美婦大膽主動,這種主動邀請之意再明白不過。少女嬌羞矜持,怎麼也做不出這種稍顯放的動作的。所以他採用的調情方式也大為不同。

但聽她嬌吁吁地呢喃道:「無月,你那兒早就硬了,很想要我對麼?還裝得那麼正經。」

無月急促地息著道:「面對你這樣的美人,面對如此深情,若我還不動情,簡直就不是男人了……呼呼!」

美人嬌嗔無限地道:「既然想要,為何還穿著兒?我都光了,這樣不公平……」

無月想抬高下身要子,卻被她雙腿盤住,身不得,不由得急道:「我的好公主,您這樣夾住我,我怎麼啊?」

美人道:「若這樣你就不了,豈非有損你天下第一情聖之美譽?」

無月奇道:「我啥時候得了這樣一個稱號?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趙鳳道:「當今天下誰不知你身邊美女無數,個個對你投懷送抱?拋開數量不說,若只論美,大內後都要略遜一籌,連父皇都有些嫉妒你哩!所以江湖中人給你送上了這個稱號。你可得當心,嫉妒你的男人一大堆,別走到街上被男人們給打死,咯咯~」

這一陣調侃,二人初次出格親熱的生疏和尷尬之立時消弭於無形。

無月吃吃地道:「我竟如此有名了麼?嗨~其實老皇爺也不用嫉妒我,大不了我和他對換不就得了?」

趙鳳對著他的以粉拳,嬌嗔地道:「你這個小狼,連我的母后,母儀天下的正娘娘也想染指麼?」

無月涎皮涎臉地道:「那樣你就成了我的女兒,倒也不錯,嘿嘿~」

趙鳳道:「少跟我胡扯!老實代,你已經有過幾個女人?有五個沒有?」

無月心中哀嘆,這女人啊,若母是第一本能,第二本能非吃醋莫屬了!這還沒成為自己的女人呢,就開始吃醋了?

然而公主發問,草民不認真對待是不行的,腦子裡大概過了一遍,一時之間竟未能數清楚。

趙鳳不依地在他的上擰了一下,嬌嗔無限地道:「好啊!多得數不清是麼?真是個花心大蘿蔔!」

無月忙道:「哪有數不清的?只是你猛然間問起,沒心理準備罷了,就六個,再多一個也沒有了。」

「啊~六個!你敢讓我一個堂堂公主排老七?我掐死你!父皇后佳麗雖多,但能被寵幸的也就三四個而已。」長公主說到做到,不過掐的不是無月,而是他的小弟弟,纖手輕揮,將無月的襠拉了下去,鐵杵噌地一下彈出,打得她手背生疼!

她一把扭住那襲擊自己的罪犯,尚未開掐,已驚呼一聲:「天啊~你不過一個半大孩子,這東西咋這麼大啊?長度少說也有六寸,真是個怪男孩!我那英年早逝的駙馬,最多也只有四寸半,難怪那些女人都把你當寶!」

無月嘟囔道:「那是因為我人好,哪是因為這個?你又沒見過其他男孩的,咋就斷定我是怪男孩?」

趙鳳神秘地道:「姊姊我啥沒見過?不久前才見過章小奇,哦不、蕭小君的,起時長度還不到四寸半,比駙馬的還短,也更細。」

無月一聽,頓時臉大變,作勢便要起身,卻被美人摟住身不得,嗔道:「嘖嘖~瞧瞧你那樣兒!自己都不檢點,還要自己的女人守身如玉?別不高興,我還沒說完呢,那天是我去找若文有事,結果闖進去卻看見……然後我又悄悄地離開了。他實際上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喜上你之後,各方面是關照他的,可跟他啥事兒也沒有!」

無月這才釋然,隨即又頗為吃驚地道:「小君哥哥居然跟若文阿姨?這……這……簡直太不象話了!」

趙鳳撇了撇嘴:「你的紅顏知己難道又都是少女麼?別看若文已年近五旬,中女人保養得好,依然一頭青絲,看起來就象四旬不到的美婦。她不僅不顯老,還有了身孕。對了,這事兒你可不許對任何人說!」一邊說話,手上也沒停下,一直在捏著,似乎怎麼也玩不夠。

無月心道:若文阿姨的確跟三十七八佳人差不多。覺嘴吻得都有些發酸,他這才放過那雙淡紅櫻,嘴下移到美人腋窩下,鼻子在柔細腋之間拱來拱去,他很喜聞這兒的味道,幽香之中帶點兒很特別的淡淡味兒……

美人不安地扭動著身子,吃吃地道:「別那兒,好哦~」

無月嘴再稍稍下移,含住那團銷魂的副舐起來,但覺柔軟嬌無比,隨即向聖女峰進發,那片稍顯突出的粉紅暈肯定不會放過,邊邊用臉頰輕輕磨蹭頭。

第314章名人名器

這種要接觸不接觸的挑逗令美人愈發難耐,頭迅速凸變硬,無月先欣賞了一番,但見如櫻桃般大小,顏呈比暈稍深的淡紅。顯然她並未自己給女兒哺頭無論大小還是顏都和其他中年美婦不同。他一口將其含進嘴裡,嬰兒般嘓起來,覺美人嬌軀猛地繃直並顫抖起來,急促的嬌變為了呻

她的體質如此,令無月大為意,通常婦大頭被人嘓慣了,有反應也不會這麼快!把兩粒珠都蹂躪夠了之後,他嘴再次下移,越過一片平原來到一個谷地,那是美人的柳,再然後是平坦、柔軟和溫暖,而且愈發嬌的小腹部,無月心中不由暗歎:「中女人的確保養的好啊,小腹一點贅都沒有!」

在小腹盡頭是個三角地帶,首先遇到的是個一握大小的小山丘,越過山丘之後便是一片斷崖。斷崖之上溝壑縱橫,其間生長著稀疏纖長的茸。他的兒在斷崖上由上往下緩緩滑過,被一顆硬硬的凸起物颳了一下,美人嬌軀隨之動幾下,噢地嬌一聲!

他定睛看去,那是一顆比黃豆略大、比花生米略小的,閃閃發亮的紅珠。紅珠此刻已將大半身子探出它原先居住的,如同少女小小的分紅珠。他先用舌尖,繼而用雙叼住,邊邊嘓,再然後乾脆將片緊緊頂住它來回擠研磨……

美人忍不住大聲呻起來,略帶哭腔的鼻音叫道:「無月,我好難受!想你~快抱緊我、親親我~我受不了……」

無月支支吾吾地道:「我馬上就來你~」嘴已進入斷崖上的幽深峽谷,這兒就象尚未開墾的處女地一般,兒緊閉,峽谷外尚有柔細草叢遮天蔽,顯得十分隱蔽而又神秘。

他用嘴開一條兒,首先嗅到一股淡淡異香。香味兒?此處怎會有香味兒?婦通常都有股淡淡的腥味兒才對啊?即便是少女,頂多淡一些而已,難道公主在此處用了特殊香料?

帶著一連串疑問,他深處舌尖出一縷蛋清,他眼睛往下一瞟,這縷蛋清黏在舌尖上,被扯得長長的,閃閃發亮,卻依然藕斷絲連。他又多了些,放到舌頭上仔細品味,味道居然也跟蛋清差不多,怪好吃的!然後呢,他的舌尖探入谷底,天啊~那裡面又熱又,真是嬌無比,簡直就象沒用過一樣!

他的舌尖再次向下,越過一個小孔時,在上面來回掃動了幾下,但聞美人嗷嗷兩聲,小孔突然張大了一些,溢出一縷澀澀的體。這個不太好吃,舌尖連忙再次向下,這兒的味道突然變得很濃,他也想不出具體是什麼味道,是薰香?有點象,但是不對,反正不難聞。不僅不難聞,而且嗅著嗅著,他不由得愈發亢奮起來,兒又漲大了一些!

發出這股人味道的所在,似乎是個深不見底的幽口緊閉,然而就象一個沒有開口的溫泉泉眼,從裡面正源源不斷地滲出甜美溫泉。無月似乎嫌溫泉滲出的速度不夠快,將嘴緊緊貼住泉眼猛起來,頓時入一小口,舌尖攪動品嚐,這是介於生蛋蛋清和蛋黃之間那種味道。

無月將臉稍稍移開一些,將私處全貌盡收眼底,裂緊閉,兩側墳起的琥珀比乾娘薄,卻比大姊稍顯厚實,其上生長著不算濃密的褐柔細,使得顯得稍深。一抹長長的嫣紅將劈為兩片,其下端有朵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兩片嬌小玲瓏的嫣紅花瓣部之間,過渡為淡淡粉,顯得出奇地嬌,其間溢一汪閃光發亮的蛋清。

他瞧得意,忍不住讚歎不已:「公主這樣年紀的美人,下面難免糟糟地顯得難看,唯獨我的鳳人美,這下面更美,我好這朵小玫瑰啊!」

將嘴貼上去將那一汪蛋清呼哧一聲,一口幹,未曾想立馬又有溫泉滲出,再次將那朵嬌美的玫瑰滋潤得發出淡淡光暈,並重新在玉門之外布上一層晶亮黏膜,隨著溫泉源源不斷地滲出,這層黏膜如同氣泡般往外慢慢漲大,形如一道水晶之門,那股奇異的、蛋清般的味道愈發濃烈,這是雌發情的強烈信號,向檀郎無聲地暗示著自己的迫切需要。

見此場景,年紀不大、經驗卻已非常豐富的無月心道:今兒可萬萬不能在裡面,否則老皇爺又要多添一個外孫了。天啊~未曾想鳳此處竟如此嬌美麗,我那寶貝緹兒是她女兒,不知會柔美到何種程度?真是想想就……

念及於此,口水都快下來了。

他不解地道:「鳳,你都生過女兒了,這兒怎麼還如此嬌啊?簡直就跟處子一般!」

趙鳳膩聲道:「駙馬走得早,即便在的時候,也並未住在一起。你以為駙馬能夠隨便和公主圓房麼?駙馬尚公主,各個朝代都有嚴格的制度,千禧朝也不例外,簡單點兒說,若非我招他或經過我的同意,他也不能進入我的內室,一個月能有一次就不錯了。還有就是可能和我天生體質有關,生緹兒時我可差點難產而死哩!」

無月哀嚎:「那我也得靜候公主傳喚,才有機會咯?作駙馬好麻煩啊!」

趙鳳道:「只要你有那個能耐,每月除了那幾天,我天天傳你侍寢,隨你想怎樣就怎樣,還不夠麼?」

無月試著將舌尖探入泉眼之中,想品嚐一下里面的滋味兒又有何不同,然而比較費勁,頂得舌尖有些發酸才算拱進去半寸,邊迫不及待地用舌尖攪動著四壁品嚐起來,覺那股異味兒愈發濃烈,開始帶點酸澀。

美人帶著哭腔的鼻音再次叫喚起來:「天啊~無月,難受死了!怎麼能那兒?嗚嗚……不要、不要再啦!」不過女人就是奇怪,明明喊不要,玉腿卻將他的頭夾得緊緊,部猛地向上動,似乎想合他的深入。

無月被這雙柔軟溫暖的玉腿夾得沒頭沒臉、暗無天,簡直透不過氣來!卻聽美人心慌慌地呻喚道:「無月,我要你~好好地你,快來抱緊我,我好想親親你!我~我頭好暈……」

無月趁勢將頭從玉腿之間奮力拔出,重新趴到美人身上,肩帶被她雙手、下身被她雙腿立即緊緊鉗住,如同陷身於蜘蛛的盤絲,又如同整個陷入八爪魚的觸鬚繞之中,再也動彈不得!

美人香急不可耐地緊貼上來,尚未容他張嘴,那條靈巧滑膩的香舌已急慌慌地撬開了他的牙關,氣勢洶洶地來找他的舌頭打架,當然不是拳擊,而是舌頭抱在一起摔跤,無月的舌頭三兩下便被摔倒在地,任由美人香舌恣意蹂躪,那股強大的力,幾乎將他唾幹。他不幹了,也趕緊取美人香唾,嗯~還真香!

尚未等他上兩口,他的舌頭呼地一下,就象麵條一般被她進嘴裡,然後含住他的舌尖,象吃一般猛烈地嘓起來!

無月支支吾吾地道:「鳳的高深武功似乎都使到上來了,渾身勁兒咋這麼大啊!」

美人大聲呻道:「我還嫌勁兒不夠大,簡直恨不得把你摁進我身子裡面!」雙腿把郎下身箍得更緊,部猛烈地聳動起來,將處抵緊鐵杵來回研磨,似想借此止

無月被撥得發如狂,哼哧哼哧地道:「鳳速則不達,想讓我進去不用使這麼大勁兒,我那東西被擠得貼在肚子上……不直就進不去,要四兩撥千斤,你且稍稍鬆開一些……」

美人纖手伸了下去,撈住鐵杵猛地掰直,對正幽。無月哀嚎一聲:「天啊~公主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咋就這麼魯?差點被你掰折了!」

美人以一種如夢似幻的腔調呢喃道:「別鬼叫了,快進來吧,我的寶貝兒!這些子以來,我那兒想你都快想瘋了,每夜都要想得口水!你再不進來,即便我沒把它掰斷,進去後夾也要把它夾斷啦……」

「嗷!……」這是頭擠入口、又被蛤口一圈肌鉗住稜那一剎那,美人快美難言,再也抑制不住,所發出長長的、銷魂的呻聲。

無月也得狂一氣,尚未等他有所動作,美人部向上一,鉗住他後的雙腿猛地一收,已推動兒向深處進!

美人也許過於心急,直到道之中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如同火龍入體一般!她才想起無月之物不能象這樣使用,急忙停下,大幾口氣。雖尚未到底,但一種異樣的充實,不僅迅速填了她那久曠之身,更以的力量充了她那空虛寂寞的心靈!

待劇烈的膨疼痛漸漸消失,她和無月才又開始動,共同努力探尋幽更深處,二人的熱吻變得烈而狂暴,似乎真想將靈魂通過口中,彼此死死地繞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

婦好還是少女好?通常的說法是各有千秋,但最佳境界是婦和少女的混合體,在上如同狼虎之年的婦般風,身子卻又如同少女般嬌。公主就屬於這類!

這是迄今為止,最令他銷魂的女子!她不象乾娘和大姊那般暴,也不象花影那般柔弱,她多謀善斷、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琴棋書畫無所不,堪稱將門之中的才女,書香門第之中的女將。她的身上,幾乎擁有華夏女子應該具備的所有優點。

頭漸漸深入。他但覺玉門非常狹窄,進入後覺非常特異,幽內壁上皺褶極多,層巒疊嶂,其分佈和形狀形形,有的褶之上還布半硬半軟的鉤,皺褶數量極多,覺至少也有三層,自己初次嘗試進入,猶如披荊斬棘一般,時常有種已經到底的覺,可多鑽刺幾下,擠開堆道之中的無數褶之後,竟然還能繼續深入!那顆紅珠,也不知隱藏在多麼幽深之處?

這樣的,往往令器短小的男子無法到底,即便長大者,也容易受其矇蔽,尚未到底便半途而廢,無能做到蛟龍戲珠,進而獲取美人芳心!

還好,無月並非凡品,遇上如此挑戰,也不必經過腦子,沖天鑽本能地自發啟動!一時間頭靈動如蛇,見針,如同行駛在蘆葦狹長彎曲水道之中的快艇一般,又象一條遨遊四海之遊龍,突破重重阻礙,最終,在那顆鮮紅珠之上,重重地撞擊了一下!

即便如此,無月也已額上見汗,累得氣吁吁,覺和大姊破處時一般艱辛,只好趴在美人溫軟懷裡一動不動,暫且修整一下。尚未待他緩過勁兒來,被頭抵住的那顆紅珠突然律動不止,道迅速收縮,四壁帶動著無數皺褶和鉤產生強烈的搐,從四面八方重重地擠著自己的兒!

無月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素書》對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有關「十重天」的描述,眼見公主不斷地扭動著水蛇般肢,發出夢藝般的嬌,輾轉反側、動,他尚未開始,便有種快要失控之,那無比熱的幽深之處,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不錯,這就是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十的十重天

蛟龍戲珠!在公主而言,這是生平第一遭!立時兩眼翻白,玉頰之上紅陣陣,渾身冰肌玉膚之上,也如同抹上一層胭脂般,散發出淡淡紅暈光,黛眉緊鎖,雙腳上揚離開郎後,越抬越高,似乎這樣能讓郎可以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美人大口急促氣之餘,死死吻住郎雙竭力,似想出檀郎之靈識!

無月一向在上縱橫無敵,多少有些輕敵之心,加之他此刻也算久曠之身,常言道驕兵必敗、哀兵必勝。忽然間上下同時遭遇猛,令他措手不及!一股熱自小腹中湧出,霎那之間便迅速壯大,變得勢不可擋!馬眼本能張開,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龍涎!

無月不想在裡面,想要離,卻被美人得緊緊,身不得。他急忙施展忍術,再搭上少心經,居然通通無效!

他心慌慌地哀求道:「嘔嘔~我的鳳寶貝兒,先停停好麼?我……我快忍不住了!哦~呼呼~」記憶中,在上向美人開口求饒,似乎還是首次?嗯,不對,好像是第二次還是第三次?還是……

美人此刻亢奮之極,雙腿越抬越高,已接近靈之巔,豈肯輕易放手?她反而竭力地摟緊郎,間上,只望結合得更深更深,嘶聲嬌道:「無月快我~不要離開,千萬~嘔嘔!好難受、裡面好哦!何必要忍?放開懷,讓咱倆猛烈地一次……」

雖然無月尚未開始,然而沖天鑽的鑽探動作卻不僅沒有終止,反而跳動鑽刺得更加有力,居然在紅珠之上鑽開了一條隙。這道口子緊閉數十年,期間只在生下靈緹時被撐開過一次,此刻一旦被郎鑽開,索張開了小嘴,讓龍頭深深地嵌入其中,且繼續攪動不止!

美人但覺眼前突然變得白茫茫一片,嬌軀僵直,腦海中一片空白,任由小腹內那股洶湧熱,在體內橫衝直撞,衝上後腦,衝破關,紅珠猛地張開,生平第一次,吐出一大口花關一開,便難遏難止,紅珠有節律地痙攣張合不已,接二連三地出一股又一股……

無月關本已搖搖墜,馬眼再遭火熱澆淋沖刷,哪裡還控制得住?他無奈之下,只好放棄抵抗,大吼一聲,一大股一大股的火熱,也疾衝而出!

二人緊緊抱在一起,洋洋灑灑、相互對,一時間天旋地轉,如登仙界,但覺世間萬物忽然間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水榭中,深情相擁!

……

夢中醒來,發現已是亥末時分,她可是平生頭一次昏睡這麼久才醒,想想自己剛才的確情迸發得過頭了!

她靜靜地趴在無月前,受著他急速起伏的懷、劇烈的心跳和重的息聲,但覺人生之美好,已莫過於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自己的心跳和息聲漸漸平復下來,趙鳳才發覺自己依然緊緊抱著無月不放,似乎怕他突然飛離自己身邊一般。

抬頭一看,見無月正直盯盯地看著自己,這位矜持的貴婦不由嬌羞得無地自容、雙頰緋紅,她窘困得簡直連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不由得面紅耳赤、語無倫次地道:「剛才我們怎麼……我~」

無月被美人嬌羞如小女孩兒的嬌聲媚態給徹底住了,只顧痴地看著這位風姿綽約、美絕倫的中年美人兒,哪兒還答的上話?

趙鳳見自己徐娘半老,但依然淡雅美麗的容貌仍然能令自己心的男孩傾倒,不芳心暗喜,她定了定神,輕挽了一下散垂的秀髮,這才端莊地低聲道:「無月,也許是我倆前世有緣分,經過這些子的接觸,促成了咱倆的結合,我不想再瞞你,我對你意早生,以前之所以對付你,只因雙方處於敵對陣營。經過一夕情,今生妾心已非君莫屬、非你不嫁!但我已三十八歲。經過那番銷魂之後,是否會嫌我年紀太大?」

無月搖了搖頭。

趙鳳又嬌聲道:「那你願不願娶我這個比你大了二十來歲的大女人?」

無月在她羞紅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公主如此高雅美麗,我求之不得,怎會嫌棄?」

趙鳳痴痴地看著他玉雪般光潔的臉龐,纖纖玉指由他臉頰上輕輕滑過,輕拂他的髮梢,半晌半晌,才柔情無限地道:「無月,你知道麼,這一刻我有多麼地幸福,又是多麼地足!駙馬在世時,他雖能夠足我體上的空虛,卻無法觸摸到我孤寂的靈魂。父母和緹兒能夠撫平我心靈的空虛,卻又不可能足我的望。只有你,既充實了我的體,而且我深切地受到,咱倆的靈魂在那最美妙的時刻,也緊緊地相依相偎!這就是靈的最高境界吧!」

無月道:「能得美人垂青,實乃在下榮幸。對了,不少人都知道我在您這兒,若待的時間過長,恐有些不妥,就怕壞了公主名節。」

趙鳳調笑道:「現在不妥,難道先前你抱著我,把你的小和尚頭鑽進我那裡面動就很妥當麼?我渾身上下都被你親了個遍,我的名節已被你壞的很徹底了!不過你若嫌此處太打眼兒,以後我帶你到我的密室中相會,那地方很隱秘,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那麼個地方,連緹兒都沒進去過。你想我了,就說一聲,我就到那裡面等你。現在我就帶你去看看,好麼?」

無月點頭道:「好~」

二人穿好衣服,趙鳳帶著他一路向西行去,行約五六十丈,來到鳳居北面十丈外的一棟不大卻很僻靜雅的小院中,無月問道:「聽靈緹說,這兒不是思靜園、您的書房麼?」

趙鳳點頭微笑著道:「是的,密室就在裡面。」

她拉著無月的手穿過一片曲徑通幽的花園,進入那棟二層小樓,來到一樓雅廳角落,掀開一付畫軸,按動機關,壁上現出一道暗門。

她笑了笑道:「從這裡下去就是了。」

進入暗門,居然不見甬道,只有一個五尺圓徑的深井,且石壁滑溜無比。她將無月抱在懷裡,施展壁虎功攀下井壁。

無月輕功不弱,也會壁虎功,但傷愈不久、石壁又是如此滑溜,他也無能施展,只好由她挾帶而行。途中他乘機大肆輕薄,掀起美人襟,出雪白的酥,不斷在隆起的房上,特別是的大頭上又親又咬。

美人但覺有異,心下一,差點兒真氣不繼摔落井底!不吃吃一笑嗔道:「無月乖點兒~現在別鬧,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無月卻相繼不理,甚至把手伸入美人檔去摸部,得美婦手腳酥軟、難以行動,情難抑地嬌起來,平時武功那麼高強的她,此時簡直舉步維艱!

好不容易才來到井下約五丈處,已是井底,只見她伸手在壁上按摸了一陣,井壁上又現出一道暗門。

無月下地,向裡走,卻被雙頰紅的美婦一把摟住,息著狠狠地道:「剛剛把我得這樣就不管了麼,你繼續摸呀,讓你吃吃個夠!」

第315章密室密友

說完扒光身子,摟著無月親熱起來,撈住沖天鑽一陣捏,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扒下他的兒,輕輕給了疲軟的身一巴掌,又伸出如蔥玉指彈兩下垂頭喪氣的頭,「小和尚,該起給媽媽請安啦!」

她跨在無月前、高高翹起的肥朝向無月,方才被沖天鑽狠狠捅過無數次的紅腫玉門仍充分張開著,紅紅的道口現出小指頭大小的小孔。

大叢萋萋芳草掩映間那團高高隆起的紫紅厚厚若隱若現,如透的大桃般人食,無月的指頭伸入黏著星星點點的幽谷間上下滑動,眯眼說道:「鳳前吊著兩個木瓜,這兒又鼓起一個紅彤彤的大桃,難怪你們女人這麼喜吃水果,原來都是水果種植戶。」

美婦俯身低頭親吻頭,舌尖在馬眼上來回掃動,含含糊糊地反駁道:「咱們從少女時代就種起來的木瓜和大桃還不是給你們男人吃的,想想都虧大!」

伸手摸摸間,她皺眉驚呼道:「天啊!我下面鼓起好大一坨!都怪你這個怪蛇,把人家捅得這麼腫!」

馬眼遭靈動舌尖如此舐,一陣鑽心奇湧上無月心頭,呲牙裂嘴地呻喚起來,天啊!鳳不僅年紀和容貌氣質與梅花差不多,連的動作都跟她一般無二,喔!受不了!嘴裡反擊道:「鳳自己發情了,下面自然會膨大漲紅,咋能怪小人?我從這個小兒裡出一點果汁,卻要灌回去那麼多牛不好來年還送您一個胖娃娃,算算還是我吃虧些。」

他忍不住伸手撥一下那個殷紅小孔,兒猛地收縮一下,又緩緩張開,緩緩溢出一縷清涼甘甜的瓊漿,夾雜著淡淡腥味兒,那是的味道,怕懷孕趙鳳方才已擠出的差不多,尚留少許殘餘,她風情萬種地嬌嗔道:「就喜玩人家那兒,還沒捅夠麼?」

無月用指頭颳起一縷瓊漿送到舌尖上嚐嚐,嘖嘖連聲讚歎不已:「如此甘甜的瓊漿,如此溫熱緊窄的小兒,我怎麼玩得夠捅得夠呢?好想伸舌頭,可惜夠不著。」指頭探入漲紅的道口撥裡面的粉紅

趙鳳長長嬌一聲,皺眉難過之極,「噢!兒裡面好!」小孔動著收縮夾緊指頭一陣啃噬,就像嬰兒的小嘴在嘓,或許覺得仍不過癮,間後移湊向無月的臉,求不地扭擺著肢呻喚道:「我湊過來你就夠、夠得著了……」

無月的舌尖被動不已的兒嘓的麻酥酥地好,鼻端飄來少女般芳香,忍不住喃喃地道:「鳳的小兒緊緊地不說,水兒又清又亮、一點兒異味也無,隱含人食之幽香,就像少女般嬌,嘖嘖!真是保養得好啊!」

美婦也一臉陶醉地欣賞著眼前彎刀般殺氣騰騰的偉岸長,眼中是圖騰般的崇拜,舌尖繼續撥著漲得血紅的頭,已被她撥得張開大嘴的馬眼中更是血紅一片,張合間似在訴說著無窮無盡的望!

她膩聲讚道:「我的月兒也很哦,剛才在我那裡面跳得那麼兇、得那麼猛,這會兒媽媽一召喚它又起來站崗了,而且得筆直,真是媽媽的模範士兵!」

星眸微闔、嘟起紅親吻馬眼,宛若面對最心的小情郎,喃喃地道:「媽媽月兒,更你這個小和尚,侍的媽媽好舒服哦!來,媽媽要和我的小和尚親嘴兒……」

她轉身面向無月,肢款擺著把玉門湊向頭,沖天鑽一柱擎天如旗杆般直立不動,堅硬無比,伴隨著銷魂的顫動,她都不用手扶便很容易讓頭找到玉門,翹聳搖間火熱馬眼和火辣辣的道口相互研磨,斷斷續續地發出靡之極的吱吱水聲,帶給雙方的快是如此強烈,呼和嬌漸漸急促。

趙鳳嬌靨漲得通紅,銷魂地呻道:「噢!小和尚和媽媽上面的嘴巴親過了,現在該親吻媽媽下面這張小嘴兒啦……」

大約覺得下面的兩張小嘴親吻夠了,她肢聳搖著翹緩緩下沉,頭滋地一聲鑽入道口之中,繼續下沉,緊窄火熱的道將沖天鑽一截一截地噬掉,到底之後她長呼一口氣,黛眉緊鎖、咬著下道:「天啊,裡面要漲,好噢!我喜,我要月兒的大兒!」

她雙手撐在無月腹兩側輕微聳動一下,頭和口研磨引發強烈快,忍不住又嘶嘶呻喚一聲!她溫柔而緩慢地聳搖著,動作幅度不敢過大,她不想那麼快身,也怕無月過早,她希望細細受一番銷魂的過程。絲絲縷縷的快在腦際漸漸堆積,對高的渴望使她對身子漸漸失控,肢聳動的幅度和力度越來越大,時而上下左右來回旋扭、時而上下大幅度……

噼啪水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響,無月的眉頭皺起來了、越皺越緊,臉上出難過的表情,嘴裡不時發出嗷嗷的呻喚,她很意他的反應,在自己銷魂的同時令他如此舒服那是最好不過。

最後她找到一種絕佳的媾運動方式,那就是坐實在他身上、似乎已在跳動不止的頭死死抵在口前邊,前後動一下,馬眼重重地刮過口又拱入口後邊的凹陷處!

「嗷嗷!老天!好好舒服啊!頭好暈……」過於劇烈的快令她忍不住叫起來,無月臉上也是得要死的樣子!

「嗚嗚!」她猛烈地前後動起來,體內無窮無盡的望如堆積千萬年的巨大火山,從未如此渴望再來一次酣暢淋漓的大發,她已急不可耐!

但覺頭一硬一漲,靈動如蛇地硬生生鑽入了某個所在,留守在外的一截身也進來了,吱吱一聲齊沒入!先前那一次頭雖也鑽入過,但絕未鑽探得如此深!伴隨著頭在深處肆無忌憚地擺頭和有力地勾挑刺,撕裂般疼痛偏偏伴隨著奇鑽心!這種覺前所未有,僅此一下便足以令她死!

天啊!世間還有如此極樂麼?但覺兒倏地漲硬到極致,似又暴長一截,她心慌慌地湧起一個念頭,小壞蛋快了!

她拉起無月上身,和他緊緊相擁吻,顫聲道:「月兒要了麼?再堅持會兒,我要舒服、要高!下面在親嘴兒,上面也要親……」

熱吻烈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嘖嘖之聲不絕於耳,二人的臉快速地、迫不及待地變換著接角度,似想找到吻得更深最深的方式,二人下體的動作也隨之劇烈起來、拼命地聳搖動著,愈發密集的噼啪水聲就像華美樂章即將進入高的高亢前奏!

上下攻之下二人得一塌糊塗,然而她身上有個地方此刻漲得好難受,渴望受到同樣強烈的刺,伴隨著似母又似情的濃濃情愫,她好想喂!顫聲呻道:「噢!頭好漲好!月兒,來!快吃媽媽的!」。

左手把住他的頭按向高聳酥,右手托起漲大的房把大進他嘴裡,頭被用力嘓得更,連心尖兒似也起來了!他吃的模樣好像我的嬰兒,真是好可!緹兒沒吃過我的,倒讓月兒吃了,嗷嗷!天啊,真要命,受不了!

由於在下井時望被勾起,已憋了好一陣,這時候如此深入猛烈地,她忍不住高聲叫連連!

無月道:「鳳,小聲點,我怕上面有人聽見……」

美婦呻道:「哎喲!我也不想叫這麼大聲,誰叫你搞得我這麼……人家憋不住嘛!好……好~好舒服哦!」

但覺無月的頭猛地前後跳動起來,有節奏的點頭動作越來越有力、幅度越來越大,他了!這是她腦際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她嗷嗷尖叫起來,死地攀上靈之巔、得洋洋灑灑,下體顫慄著良久不止,她眼前一黑、腦際一片空白,身子似漂浮起來,暈了過去。

其實無月並未真的,剛才已過一次,他認為再或許會傷身,若非遇上梅花這等霸道的主他儘量還是有所控制,熱吻著高中昏天黑地的美人,讓她得更加淋漓盡致。

趙鳳神智回覆之後,嬌慵無限地道:「噢!無月,剛才好美哦!」勾住他的脖子獻上紅再度熱吻起來。

半晌之後她的情曲線再度拔高,但覺兒仍硬梆梆地杵在道深處,被火龍撐得,漲漲分外難耐,道不由自主地收縮幾下,嬌聲道:「無月,你這醜東西咋、咋還這麼硬?」

無月嘿嘿地道:「您不是說過它是您的模範士兵麼?公主尚未下令撤退,它只好輕傷不下戰場啦。」沖天鑽受到如此挑釁,頭立馬重新活躍起來,在裡面靈動如蛇般擺動起來。

美人高餘韻中無比的口受不了如此撥,忍不住又死死地摟緊他縱送起來,結果自然是高接踵而至,一接一且一高過一,來得越來越快也愈發銷魂蝕骨!

數度高後,趙鳳意足地在他臉上猛啃一陣,但覺死這傢伙,這才放過他,拉著他的手進入暗門,沿甬道往裡走去。轉過兩個彎,進入一間密室,趙鳳點燃燭火。

無月抬頭一看,這是一間佈置典雅而豪華的女子香閨,四處散發著淡雅幽香。

趙鳳笑道:「這地方除我之外,再無人來過,你是我唯一的深閨友,也是進入我這私人區裡的唯一客人。」

無月笑道:「我是不是您那下面唯一的客人呢?」

趙鳳嬌笑道:「以前不是,但從今以後,那兒就只有你才能進入了。」

看著風情萬種的美人和她那嬌媚的笑容,無月不由得又轉身摟住她大肆輕薄,親吻著她鬢邊秀髮,柔聲道:「那就好~鳳,您真是好美!除了剛破身時那頭幾次,令我忍不住要的,您還是頭一個,真擔心您會懷孕啊!」

趙鳳毫不在意地道:「懷上就懷上唄!你怕什麼?」

無月道:「倒不是我怕,而是替您擔心!鳳,您若孀居生子,會不會引起一些麻煩?」

趙鳳黛眉微蹙道:「父皇一直對我心懷愧疚,不大會干涉我的私人問題,麻煩的是那幾位德高望重的言官對皇室宗親的各種花邊新聞盯得最緊,早朝時若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此事,倒是會讓天下人認為我是個公主。不過呢,若是咱倆成了親,問題就刃而解了。」

無月憂心忡忡地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趙鳳大變,打斷他的話道:「怎麼?你不願娶我麼?」

無月忙道:「那倒不是,能得公主垂青,實乃小可榮幸!可問題是,乾娘早已有話在先,必須要做大,後來她把正室之位讓給了大姊,您、您看這個……」

趙鳳柳眉一挑,氣呼呼地道:「她想做大就做大麼?緹兒又咋辦?難道你竟要緹兒做小?」

無月更是頭大如鬥,沉半晌後才說道:「這事兒大姊和靈緹可以協商解決,我居中調停,總之絕不讓靈緹受委屈便是。」

「那我咋辦?難道我就可以受委屈麼?我也不能做小!」

「鳳先彆著急,我也沒、沒說要您做小呀。上次在紫山聽乾娘說,她把正室之位讓給大姊後,成親時她位居太上夫人,地位倒也尊崇,這種名分同樣適合您。」

趙鳳想了想,自己總不能跟緹兒爭吧?太上夫人就太上夫人吧,聽來跟太上皇一樣,雖缺少實惠,至少名義上還位居正室夫人之上,只好有些委屈地道:「那、那也將就,我做你的第一太上夫人也成!」

無月撓撓頭,大為難地道:「聽乾娘說起,她已佔了第一太上夫人之位,煙霞居次席……」

趙鳳氣急敗壞地嚷嚷道:「她憑什麼?笑話!到時我請父皇下旨,招你為駙馬,看她能咋樣?能做小都不錯了!」

無月忙道:「鳳,最好不要這樣,此事以後慢慢商量嘛。我那乾娘脾氣暴躁,把她惹急了會出事的。」

趙鳳一聽,更加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道:「羅剎女王脾氣暴躁,難道我就是好欺負的麼?我堂堂千禧朝長公主,難道太上夫人你都要讓我排到第三?你怕她我可不怕!鬥了這麼多年,也未見輸給她!」

見她如此一付好鬥模樣,無月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道:我好容易將兩家說和,羅剎門和天門在江湖和戰場上也許不會再鬥下去了,可乾娘和鳳之間的矛盾如此不可調和,彼此爭鬥看來不可避免,這可咋辦呢?

兩位女子都是王室長女,同樣地驚才絕,個要強,都是不肯退讓的主,他還能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於是,這場晚宴他是乘興而來,結果是不而散!

回到煙雨樓已是半夜子時,靈緹卻仍坐在暖閣中,正低頭刺繡。無月走上前伸頭一看,繡的是一樹梅花,已繡完大半,但見一針一線綿密繁複,端的是惟妙惟肖,繡盡寒梅那欺霜傲雪之神韻!

他不讚道:「真是好一幅上等蘇繡!對了,你怎麼還沒睡?」

靈緹見他一臉愁雲慘霧,也沒說什麼,放下蘇繡,進廚房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雪蛤湯,看著他喝下。將玉碗拿回廚房,在裡面收拾一陣,又走進臥室將錦被鋪好,然後打來熱水,服侍他梳洗一番。直到他上了,靈緹才在貴妃椅上和衣躺下,準備睡覺。

無月嘆道:「靈緹,你是個好姑娘。我現在傷勢已經好轉,你不用再如此衣不解帶地伺候我啦。咱倆老是同居一室,你一個姑娘家,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

半晌之後,靈緹才出聲:「咱倆本就一直在一起的,這樣也沒什麼不妥。別人怎麼想,很重要麼?」

無月道:「即便不說這個,你一個堂堂郡主,象這樣侍候人,未免太委屈你了吧?」

靈緹淡淡地道:「我就喜侍候你,怎麼啦?」

無月知道再說下去,她必定又要生氣,只好閉嘴。臨別前鳳好鬥的模樣和那番賭氣話浮上腦際,想起未來她和紫煙、靈緹和大姊之間的名分問題,冥思苦想半晌,均無良策,他總算嘗試到諸女之間難為夫的苦楚了,心中煩悶無比,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

對面貴妃椅上,也不時傳來靈緹悉悉嗦嗦翻身的聲音,看來她也一直睡不著。又過半晌,忽聽靈緹問道:「你好象睡不著?」

無月道:「你好象也是,在想什麼呢?」

靈緹道:「你身上有我孃的味道,怎麼回事?」

無月回來時她就發現了,這個疑問已在她腦際盤旋良久,憋了老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無月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只好長長打個哈欠:「我困了,有話明兒再說吧。」說完裝著矇頭大睡起來。

靈緹暗自咬咬下,每每說到他的痛腳,他都以這種方式對付我!心中愈發肯定自己的懷疑沒錯,大氣苦,在那個夢中他和母后胡來,未曾想現實中也是如此!

無月所說的有話明兒再說不過是一句搪,他知道第二天不會有人再跟他說啥了。果然從清晨起開始,靈緹一直拉長了臉,兒沒看他一眼,更別說說話了,只不過該做的事兒,她倒也一件沒耽誤。

無月心想這樣也好,免得她舊事重提,自己一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拖一時算一時吧,但願她彆氣壞了身子。至於明天?明天會如何,誰知道?

午後,見靈緹一直不搭理自己,無月倍無聊,在樓下花園中瞎逛一圈,也不見她跟過來,覺問題嚴重!他心中不由得發愁,鳳母女和紫煙母女之事暫且不說,眼下協調好鳳母女之間的關係卻是當務之急,該咋辦呢?若處理不好,可能會造成乾娘和大姊之間那種水火不相容之勢!可情之事極其複雜,誰又肯退讓一步?

籌思半晌他依然無計可施,索不再去想。冰兒花枝招展地走了過來,笑地道:「小姐沒空,婢子來陪公子逛逛吧。」

無月問道:「是小姐要你來的麼?」

冰兒咬咬下,反問道:「小姐要我來和我自己要來,對公子來說有何不同麼?」

無月笑笑:「當然不同了,這正是紅娘和紅拂女之間的差別,呵呵!」此女身為丫鬟不僅懶惰無比,而且居然談吐不俗,也不知她身上還有啥獨特之處未被自己挖掘出來?他對冰兒是越來越好奇了,既然要掉書袋,這可是他的長項,今兒不妨奉陪到底。

冰兒淡淡地道:「看來公子誤會了,我既無紅娘的善解人意,也沒有紅拂女的大膽多情,不過見公子獨自閒逛無聊,來陪陪你罷了,既如此公子還是自個兒繼續閒逛吧,小婢失陪了。」言罷盈盈轉身、作勢行。

「冰兒姊姊,等等!」無月忙叫住她,這位丫鬟中的千金舉止間自有威儀和淑女風範,顯然絕非尋常人物,令他興起一探究竟的念頭。

美人站定,回眸百媚生,笑地道:「公子先是一悶把人家打翻在地,氣尚未過來呢,這會兒又叫得這麼親熱把我捧上了天,啥意思啊?做你的姊姊我可不夠格,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被無月叫過姊姊的丫鬟多了,叫起來既親切又自然,「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當我覺得某位女子值得我尊重之時,我就會叫她姊姊,這跟她的身份沒啥關係。」

美人定睛仔細看了看他,不住點頭道:「我知道影兒姊姊為啥會中招了……無論對什麼樣的女子,公子說的話總是人家最聽的,而且從你的眼中看不出一絲虛偽、就像完全發自肺腑,至於是不是如此就只有你自個兒知道了。」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第316章奇特的冰兒

她這一口京片子倒是聽得無月分外悅耳,鄭重其事地道:「這一點冰兒姊姊大可放心,我絕對為自己所說的每句話負責。」言罷也上下打量她一番。

冰兒臉上一紅,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期期艾艾地道:「婢子身上有何不妥麼?」

無月見她杏臉桃腮,一副午後困模樣,問道:「你好像剛起?用過早點了麼?」

「不勞關心,婢子將就公子剩下的午飯吃過了。」

無月難為情地道:「我的剩飯?這怎麼好意思,難道廚房竟不肯為姊姊另做麼?」

「不是廚房不肯……其實能吃上公子的剩飯可是好多丫鬟夢寐以求之事呢,將來公子家裡若多上我這麼一位,你就不用擔心每頓飯費糧食了。」

無月笑笑:「姊姊也太抬舉我了。」隨即皺眉道:「你老把午飯當早飯吃,對身子可不太好。」

倏地他似有所覺,抬頭看看樓上,見靈緹憑欄而立,正靜靜地看著自己這邊,他忙招招手喊道:「靈緹,在屋裡悶了大半天,下來透透氣散散心吧!」

靈緹一言不發地扭頭就走,背影消失在雅廳之中,宣告冷戰尚未結束。

無月回頭,見冰兒看看樓上,又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訕訕一笑,抬腿繼續散步,覺身側的冰兒仍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皺眉道:「我臉上長花兒了麼?」

冰兒噗嗤一笑:「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情侶間慪氣時各自的表情很有趣,也有些好奇,故而想仔細研究一下,以便自己將來墮入情網時可以參考參考……唔~剛才我好像也有點兒跟你賭氣的意思,是否已經一頭摔進去了啊?這事兒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無月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臉上,反擊道:「我覺得姊姊臉上倒長了一朵花兒,桃花!可是困發幽情了麼?嘿嘿!」

冰兒摸摸臉上,「是麼?可能是小姐今兒給我上妝濃了些,下次一定改進,希望不要引起公子的誤會,咱可是正經貴族之家的女兒,才不像你說的那樣……能不能說說,小姐為何要跟你賭氣?」

無月點點頭:「你談吐不俗、姿態嫻雅,這個我看得出,不過對小姐的私事如此好奇,可不是一個好丫鬟的行為。」

冰兒輕挽鬢邊柔細飄發,不以為然地道:「小姐的事也是我的事,關心一下行不行?」

無月嘖嘖連聲地道:「嗬!你說話的語氣好像長公主殿下,不愧是她家的丫鬟,不過你這話令我到費解。」

「哦?這話也有何不妥麼?」

無月想了想,說道:「我有種覺,你的言行舉止如此不俗、絕不僅僅是因為出生於貴族之家那麼簡單,能否說說,還有別的緣故麼?」

冰兒的臉立馬拉長,「是麼?看來公子比我更好奇,在鳳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公子自個兒獨自散步吧,婢子失陪了。」言罷轉身款款而去,留給他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

「喂!我又……」無月很不習慣獨自散步,想叫住她,可她已消失在大廳之中,只得罷了。

遭遇主婢如此冷落,他煩悶無聊之際,心中忽然靈機一動:我如此沉重的內傷用龍鳳真訣融匯雙修之術都能治癒,何不在影兒身上試試?

念及於此他不狠狠捶了自己一拳,暗罵自己何以如此糊塗!他匆匆上樓,轉遍幾個房間,最後在暖閣中找到靈緹,依然在忙活她的刺繡,冰兒坐在一邊手託香腮、百無聊賴地看著小姐嫻地飛針走線。

他張了張嘴,發覺靈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不管是否對牛彈琴了,撓撓頭說道:「冰兒,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或許能療治影兒姊姊的沉重傷勢,這會兒想過去試試。」

話是對冰兒說的,眼睛卻看著靈緹,等了半晌,見她毫無反應,無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傻兮兮地站在當地大尷尬。

冰兒看看小姐又看看他,瞪眼道:「腳長在你腿上,要去就去唄!難道需要小姐為你護法?」

無月目注靈緹訕訕地道:「那倒不用,我去找……」猛地想起靈緹正是為鳳之事大生悶氣,忙打住話頭,轉而說道:「我去了。」

靈緹仍未抬頭,甚至眼皮子都沒跳一下,只是全神貫注在刺繡之上。無月只好轉頭看看冰兒,冰兒朝他眨眨眼、又揮了揮手。

他知道這丫頭對靈緹非常瞭解,便轉身出門而去,心想鳳多半還在思靜園,他急匆匆趕過去,原本守在院門邊門房中的靜兒換成了魂兒,見了他忙上前斂衽見禮道:「公子好!找娘娘有事麼?」

無月笑笑:「嗯,上午我見靜兒姑娘守在這兒。」

魂兒又欠欠身,「她回那邊看護大姊去了,換小婢在這兒值班。」

「別如此多禮,那太見外了,我來找娘娘正是為了影兒姊姊的事兒,娘娘還在裡面麼?」

「還在,多半在書房裡面吧,公子進去找找看?」這兒是娘娘的書房重地,跟疏影香榭差不多,等閒人等止入內,不過她知道無月例外。

無月點點頭,繞過假山魚池上樓,直入書房,沒人。他想了想,又下樓來到樓下雅廳屋角,掀開那幅仕女畫軸,不知如何開啟暗門,只好伸手拍了幾下,叫道:「鳳,您還在下面麼?」

等了一會兒,裡面毫無反應,莫非她沒聽見?他又加力敲了幾下,半晌後才聽裡面沒好氣地哼哼道:「我聽見了!敲這麼重幹嘛?想拆屋子麼?明確告訴你,若做不成老大,我從此與你斷絕關係,你也別來找我了!」

無月低聲下氣地道:「好鳳,別這麼任好麼?我來是為了影兒,想試試以龍鳳真訣為她療傷是否有效。」

裡面沉默片刻,但聽美人氣沖沖地道:「那你快去呀,巴巴地跑來找我幹嘛?」

無月陪笑道:「鳳功力高深莫測,請您為我護法好麼?」

裡面惡狠狠地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和別的女子做那事兒,我還沒那麼大的肚量,恕妾無法奉召,你找若文去!」

無月想想也對,顛地趕到前院若文居。朱若文見了他,如獲至寶般地把他拖入香閨,抱住他一通熱吻,喃喃地道:「我的寶貝兒,把娘娘這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勾上了之後,難得你還想得起我這個老女人。這會兒我好想你,正想派丫鬟去請,未曾想你就來了,莫非知道奴家了、特意趕來滅火麼?要麼就是想媽媽了,還是阿姨的子大,才能喂你?」

無月一看她如此態,說話竟如此入骨、大反常態,心知一時半會兒是走不掉了,何況要求人家幫忙,先公糧也對,心中有事也顧不得過多調情,扒光美婦的長裙和褻,老天!間膨大漲紅得……以劈開的大桃已不足以形容!

合攏的玉腿將它擠得高高隆起,累累贅贅茸茸地好大一坨吊在間,與白花花的深深腹股溝和隆起的小腹形成明顯的倒八字形,在黑乎乎一大片倒八字形濃密的反襯下顯得愈發雪白豐隆、分外人!他掰開美婦雙腿,幽谷邊叢生的捲曲上橫七豎八地糊一縷縷白漿。

「若文的桃兒漲得好紅好大哦,看似真的發情啦!看得小生怕怕,恐怕喂不您。」

美婦間夾緊他的下體急不可耐地猛烈聳動扭擺著,吃吃地道:「小壞蛋看似比我還猴急,莫非娘娘餵你吃沒喂麼?她為了保持身材並未給緹兒哺水自然不多,咯咯!」

「若文可別說,我和娘娘……」

「少來!疏影香榭雖然隱秘,但你在裡面和娘娘幹了些啥我照樣知道,你敢否認麼?」

無月不是不敢,而是不願,他沒有對自己喜的女人撒謊的習慣,「無論如何,這事兒可不能出去說。」

「人家是多嘴多舌、不知輕重的長舌婦麼?」

「若文當然不是啦!而且明能幹,頗有諸女大姊之風,我死您啦!對了,瞧您的模樣,似乎一點兒也不吃醋?」

「我倒是很想吃醋!可我有這資格麼?能在娘娘和緹兒碗裡刨口飯吃,分沾點兒雨我已經很足了……」可看她表情,分明不像她嘴裡說得那麼淡定,「喔!長兒又起來了,小和尚頭不安分地擺動著,是不是又想鑽進媽媽的小兒、給媽媽播種了?」

無月吃吃地道:「可惜若文肚兒裡已被種上,沒法再播種啦。」

朱若文一臉嚮往地道:「我好想早些把胎兒生下來,好騰出肚兒讓寶貝兒給媽媽播種。正想懷上你的種子,那樣才能真正成為你的女人。」

無月趁機說道:「那我這些子得省省,待您騰出肚兒後再給您。」那樣就無需為了節省力而作弊了。

美婦瞪眼道:「少來!每次都不許偷工減料!既然來了,不喂媽媽休想離開我的肚皮!」

「好好,都依您!」他以老漢推車的姿勢手握兒,頭擠入紅腫滑的道口攪動一陣,吱吱水聲令他亢奮。

美婦卻是萬分難耐、裡面,不斷叫著:「快進來呀,小壞蛋!攪得人家小兒裡面好!」

無月下體往前一頂,間與接緊貼,將長送入道,裡面太過滑,輕易到底,他來回幾下,隨即猛地往深處用力頂去!

頭與花心重重一撞,美婦頓時叫起來,「嗷嗷!我的小兒好,頂得媽媽裡面好!對,就這樣!使勁兒頂,把媽媽的搗爛,出媽媽的得媽媽!」

隨著無月越來越大力地,繡榻嘎吱嘎吱地搖晃起來、噼啪水聲越響越急,狼虎之年的婦母貓發情叫般的叫聲更是堪稱慘烈!雙腿勾緊無月的後道夾緊長瘋狂地聳搖扭動著,合他越來越猛烈的和衝擊,間紅桃越漲越來、越來越紅,與卵蛋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擊,叭叭之聲不斷!

沖天鑽開始了類似的表演,火龍漲硬直得無以復加,頭猛烈點頭,火熱馬眼張得大大地緊貼在花心口內,燙得美婦渾身一震,嬌軀不住哆嗦起來!

「嗷嗚!兒好硬好舒服!小得好猛啊!我、我要丟、丟啦!寶貝兒使勁衝,媽媽要……嗷嗷!」伴隨著齜牙咧嘴地一陣尖叫,她飄飄仙地攀上了巔峰,得好不暢快!

無月當然沒真的,至少他得把今天的份額留給影兒,不過他清楚,眼下自己的任務遠遠尚未完成,要足若文這等求不的風婦哪有如此容易?還得繼續努力才能過關。

朱若文雙眼瞪得大大、星眸離,狂不止。無月伏下身溫柔地親吻她,知道她此刻最需要這個,好半晌她才稍稍平靜下來,暈紅桃腮上是七情六,深深地凝注著郎,嬌不止地道:「無月,我的死人不償命的好郎君,我好你!沒想到天上真的會掉餡餅、還偏偏砸到我頭上,真是好幸運!無月,好好我、永遠不要拋下我,好麼?我會把你當最心的丈夫和最疼的兒子看待!」

無月誠心誠意地道:「好的,若文,我會好好疼您的,咱的內傷都是您治好的,我會記得您的恩情,永遠……」

美婦動情地摟緊他開始了第二輪媾……跟無月在一起她永遠沒有最銷魂的時候,每每以為自己已攀上高的極致,可隨後接踵而來的更高峰又會帶給她另一種全新的、更加極致的快體驗,似乎永無止境,沒有最高、只有更高……

這會兒就是如此,三四輪戰罷,她已得頭暈眼花、找不到北,只知拼出最後一絲力氣摟緊檀郎竭力地縱送合著,情亢奮得只想就這樣抱住他一直做下去、永遠別停止!

然而她的體力跟不上燃燒得越來越猛烈的情,如此折騰半個多時辰之後,她已癱軟如泥,渾身玉雪肌膚上如同染上一層胭脂,嬌媚滴如盛開的牡丹!

她已沒力氣下地,想坐起來都有氣無力,只好用襠部本已透的褻草草擦拭一下無月和自己的下身。

見沖天鑽依然一柱擎天、蛇頭動扭擺著,顯得殺氣騰騰、凜凜然不可一世!她不驚呼道:「天啊,我的小壞蛋,了那麼多次你還沒夠麼?人家可沒力氣侍候你啦!」

這話正中無月下懷,卻做出一副求不的模樣說道:「我的好若文、我的大大的美人兒,您好了,可我咋辦?眼下還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哩。」

美婦茫然搖頭,心服口服地認輸,即便她再想要,可道內已嚴重充血紅腫,再捅就真的要破了。

第317章奇功救影兒

無月皺眉沉半晌,其實心裡啥也沒想,狀似無奈地道:「要不,這會兒我去和影兒試試,看能否以龍鳳真訣療治好她的沉重傷勢、讓她甦醒過來?」

朱若文雙眼一亮,或許這的確是個可行之策,無月不就是這樣痊癒的麼?抱住他親吻一陣,雖無法再縱,但中情卻愈發熾烈,覺得怎麼都他不夠,吻得氣吁吁地道:「好呀,我的寶貝兒,休息會兒你就去試試吧!」

無月趁機說道:「可影兒傷勢如此沉重,我怕行功過程中出啥問題,請您替我護法好麼?」

誰知朱若文卻一口回絕:「無月,我也想影兒丫頭早痊癒,可你不想想,我再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可也不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得要死的情郎和別的女子那、那個呀!換位思考一下,你也無法忍受眼看著自己心的女子和別的男人那樣吧?」

無月長嘆一聲,那是當然!所以他也沒法強求,又和她卿卿我我一番之後,他離開了若文居,被清風一吹、神智清醒過來,他才驀然發覺自己來此完全是白跑了一趟,還得回去求鳳幫忙。

思靜園門房外,魂兒見他跑得頭大汗、臉上卻略顯蒼白,忙掏出手絹替他擦汗,關切地道:「為了大姊之事累得公子來回跑路,小婢實在銘五內,你沒事吧?」

一陣風吹過,一綹長髮拂上玉頰,在玉人紅邊飄拂,無月伸手為她挽好柔發,認真地說道:「這是我份內之事。」

魂兒呆呆地看著他,隨即臻首低垂不語。無月道:「我還得進去找娘娘。」

魂兒點點頭,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廳之中。無月在雅廳暗門邊忙活半天,這次更是一點動靜也無,可他勢必不能放棄,只好一直呆在那兒不停敲擊、不時呼喚幾聲……

不知已過去多久,外面天漸暗,快到晚飯時間了吧?魂兒進來收拾東西,發現他獨自呆在雅廳一角,過來驚訝地道:「公子還未找到娘娘麼?」

無月苦笑道:「不是沒找到,而是娘娘不願見我。」

魂兒把他拉到桌邊坐下,柔聲說道:「公子坐一會兒。」言罷起身出門。

大約一盞茶功夫她回來了,手裡端著一個茶盤,纖纖素手挽壺、為他斟上一杯香茗,問道:「娘娘一向對公子好,咋會不想見你?公子可是得罪娘娘了麼?」

無月尷尬地一笑:「有一點。」其間恩怨有些說不出口,只是把自己姑且一試救影兒的想法詳細說了一下。

魂兒盈盈下跪,對他連連叩首。他忙不迭地扶起魂兒,「姑娘不用多禮!」

魂兒眼睛紅紅地道:「多謝公子還能想著她。小婢這就去求娘娘,娘娘跟大姊情深厚,我想她會答應的。」

她出馬果然比無月管用,不一會兒暗門開啟,趙鳳走了出來,看也不看他一眼,臉寒霜地道:「走吧。」

一行三人來到鳳居,魂兒守在大姊廂房門外,趙鳳特意叮囑道:「記住,任何人都不許進來。」隨即進屋,把房門關好。

二人來到影兒邊,趙鳳眼中是憐惜,而無月則是心碎。趙鳳轉頭看看無月,隨即又把目光投注到影兒臉上,眼中有一絲猶豫、又似下定決心般長嘆一聲。

無月明白她眼中含意,拯救影兒勢在必行,不能再拖了,然而即將出現的場景對她而言是種痛苦的煎熬。

趙鳳知道無月和影兒之間的事,但親眼目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她的手掌貼在影兒紫上,催動體內獨一無二且渾厚無比的真氣轉,為影兒體內注入大量真氣,讓影兒身體各部位機能暫時得以恢復一點,她已全力施為,能多恢復哪怕一點點也好,無月施術的成功率會高一些。

隨後無月掀開錦被,萬分小心地褪下影兒的襯和褻,將她的雙腿分開一些。趙鳳忍不住閉上雙眼,再看下去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崩潰!

無月小心翼翼地把影兒的下分開些,出今生今世向他開啟的第一扇少女處子之門,他的命也是她替他撿回來的,或許影兒對他的意義尚不止於此,就像北風那樣。不消說,這種情形下他的情可謂豐富,卻豈會有那種望?然而若不充分起,本無法進入乾癟的玉門和萎縮的花道。

好在他的少心經奇妙無窮,運氣衝開千機鎖,沖天鑽緩緩直立而起,依然硬如鐵杵,然而它似也能體會主人的心情,不再象平時那樣殺氣騰騰、而是充萬縷柔情。

良久良久沒聽見任何動靜,盤坐繡榻上的趙鳳忍不住微微睜眼,見此情形忙又緊閉雙眼,只是伸出玉掌貼在無月氣海上,默察他體內真氣運行狀況,竭力凝神靜氣好為他護法,以免出現意外。然而她始終心澎湃,一時間哪裡沉得下心來?

無月把下身送入影兒雙腿間,試著和她接雙修。他進入得異常艱難和緩慢,因為影兒長期昏、臥不起,玉門嚴重萎縮且缺乏潤滑,他只能一點一點地推進,而且是進一退二,生怕傷了她。

或許就像北風一樣,影兒跟他也有某種心靈應,似乎也在竭力接納曾令她銷魂蝕骨的沖天鑽的到訪,總之,比無月預想中還是要輕鬆些。

裡面也是冷冰冰的,就像她渾身上下一般,她所有的生命跡象僅僅侷限於大還丹保住的那一絲微弱脈搏上。艱難到底之後,趙鳳總算下定決心似的睜開美麗杏眼,見他已是頭大汗,忙出手帕為他擦拭。

無月一動不動地杵在裡面,足足一盞熱茶功夫之後,才讓兒在裡面緩緩動一下,唯恐傷了影兒那裡面……

約半個時辰過去,也許是由於靈魂的召喚,影兒渾身僵硬如故,膣道中卻漸漸分泌出少許汁!

雖然量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無月仍大振奮!為了救活影兒,他有的是耐心,繼續鍥而不捨、溫柔而緩慢地動著……

外面天已全黑,不知已過去多長時間,他終於在影兒體內之後,繼續將兒杵在瓤內,馬眼貼住緊閉的花心口,張嘴吻住她的烏青雙,以少心經催動龍鳳真訣雙修大法……

第一個大周天,他但覺雙修真氣在影兒體內運轉得艱難無比,可謂舉步維艱,絕大多數經脈都難以通行!足足又是一個時辰之後,他終於覺到有絲絲真氣,由影兒口中反哺回來!

三個大周天行功完畢,雖然有了大量和少許少女汁的潤滑,他仍萬分小心地緩緩退出瓤內,大大地長呼一口氣,雖然療傷之路還很漫長,但他終於打開了一個突破口,心中的喜悅,實在難以形容!

他衝趙鳳笑笑:「好了。」

首度雙修終於結束,對趙鳳而言就像有一年那麼漫長,她在一旁早看得氾濫,也顧不得先前發生的不快,忍不住抱住他親熱安一番。

無月一邊和美人熱吻,左手攀上酥,右手探向美人間,但覺玉門已滑一片,熱烘烘地似在咬他的指頭,忍不住湊在她耳邊低語:「好鳳,昨夜了那麼久,這會兒裡面又了麼?是否需要模範士兵進去巡邏一番?」

美人被他此言撥得愈發難熬,聲若蚊吶地道:「要、要它進來……唉!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看似這輩子離不開你啦!」

無月心中稍安,女人似乎就是這樣,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有些難題或許並非自己想象中那麼難以解決也說不定?

剛從影兒體內出的沖天鑽又鑽進長公主尊貴無比的紅紅寶蛤口,那裡面可就比影兒滑溫熱多了,哦!還不僅僅是溫熱,而是火辣辣,而且把兒咬得死緊,生怕它逃離或滑出一般!

無月也覺很,忍不住大力起來,當然,不能像對待若文那麼用力,畢竟鳳花徑多年不曾緣客掃、蓬門昨夜始為他敞開,跟老吃老做的若文沒得比。

昨夜的銷魂體驗尚殘留於腦際,且女人每每賭氣之後愈發容易動情,趙鳳很快便到了高出大量寶貴元滋補於他。無月倒也不自私,龍鳳真訣再度運轉三個大周天,以雙修之法令雙方均有所獲!

見合璧雙修對影兒多少有些效果,他不由得聯想道:既然用此奇功有望治癒影兒的沉重傷勢,北風姊姊是否也同樣可以呢?若真是那樣,自己辛辛苦苦前往西崑崙豈非白白辛苦一場?

轉念卻又想道:北風姊姊是刀傷傷及心脈,和影兒心窩遭掌力重擊完全不同,北風姊姊是嚴重外傷,而影兒純屬內傷。合璧雙修之法或許對北風姊姊本無效,何況上次前往梅花谷總算找到自幼失散的母親,也算不虛此行。唯一遺憾的是,母子間卻發生了令人不齒的關係,這得失之間、誰又說得清!

他傷愈之後本想盡快重返羅剎門,好早些前去探望紫煙、大姊和北風姊姊她們,那兒還有許多他非常掛念之人,可一來不知周巖的心結是否已然消除,二來眼下需要為影兒合璧雙修、療治內傷沉痾,也只好暫時耽擱下來。

隨著融匯雙修的漸深入,影兒的傷勢逐漸得以好轉,比無月痊癒得更加緩慢,但卻點點滴滴積累著療效,假以時、曙光終將重新顯現於她的眼前!

轉眼已是四月下旬,大地來漫山遍野處處花開的時節。自從被救回鳳,無月不是臥病在就是忙於為影兒療傷,一直沒機會出去散散心。這天上午,靈緹帶他騎馬出去遊覽附近燕山山脈風光,山間野花已經紛紛綻放、爭奇鬥,大片綠草如茵,顯得彩繽紛,經歷嚴冬之後,見到如此美麗風光,實在令人心曠神怡!

二人玩得非常開心,落西山之後,發現已遠離鳳。當晚趕回已不太可能,靈緹便帶著無月來到附近的白馬小鎮上。

小鎮位於一處四面環山的小盆地之中,發源於燕山山脈東段的柳河,沿盆地西側,由西南向東北穿越盆地,環繞五指山半圈,在五指山東北與灤河合

柳河就像一把利刃,在盆地西部的南北方向各劈出一道山口,柳河邊那條土路穿越這兩道山口,是小鎮通向山外的唯一道路。靈緹騎馬一路向東,來到鎮外山腳下、一棟僻靜別緻的小四合院大門外。

第318章蕭家主婦

院門前一排修竹環繞,顯得清幽雅緻。靈緹拿出一把鑰匙打開大門,和無月將兩匹馬牽進去栓在小院裡。

靈緹帶著他裡裡外外轉了一圈。無月發現院子裡空無一人,傢俱少得可憐,且全都鋪厚厚一層灰塵,看似許久無人居住,不由得皺眉問道:「靈緹,這座小院似乎沒人住啊?你是怎麼知道這地方的?」

靈緹道:「兩個多月前我閒來無事,帶著冰兒、影兒她們幾個四處逛逛,見此地依山帶水,四周均為群山環繞,風景絕佳,小鎮上乾乾淨淨,很少有閒雜人等進來,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我很是喜,便找鎮上張員外討價還價,買下了這座小院兒。這座院子緊鄰山麓、遠離小鎮,附近也沒有別的人家兒,非常清靜,我才花了不到一百兩銀子,真是便宜得緊!」

無月心裡默估一陣,以這座小院兒兩進共八間的規模,還不到一百兩銀子,的確算得上非常便宜了!不由得笑道:「你還真會討價還價,要換我,恐怕得掏兩百兩銀子啦!」

靈緹道:「居家過子,我不打細算行麼?」

無月歎服不已,「你一個皇室貴胄、金枝玉葉,家裡那麼富有,居然如此通達持家之道,實在難得!」

靈緹道:「家裡再有錢也是我孃的,這兒才是我的小窩,自然得好生經營!」

無月道:「好一派賢良母的風範!若是一個大家族,還非得有你這樣一位主母來主持常生計不可。」

靈緹定定地看著他,很認真地道:「你真的這樣認為麼?那你覺得,我有資格做蕭家的主婦麼?」

無月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忽地想起乾娘和大姊母女,心中又不咯噔一下,暗道:麻煩了!我這兒把話說得太,乾娘和大姊那兒可不好過關!

靈緹見他忽然間變得愁眉苦臉,忙問道:「怎麼,可有什麼礙難之處麼?」

無月皺眉道:「原本紫煙姊姊早早提出要佔據正位,可大姊一直為此忿忿不平,母女倆關係鬧得很僵,最終紫煙姊姊拗不過大姊,已答應把正室之位讓給大姊……唉!我大姊可是難得緊,要她讓出正位,恐怕……」

靈緹道:「紫煙姊姊?不就是一個月之前你夢中時常呼喚的那位紅顏知己麼?她到底是誰?」

無月道:「她便是我的乾娘。」

靈緹不地道:「你還真是擅長母女雙收啊!往往還是先收母親,後收女兒!你叫她紫煙姊姊,叫她女兒又叫大姊,不覺得很套嗎?」言來忿忿不平,話中若有所指!

無月心知,靈緹對自己和鳳之事仍耿耿於懷,非常不,忙岔開話題道:「不過冥冥之中我早覺到你的存在,已有言在先,絕不會委屈你的!」

靈緹嘟起嘴兒說道:「你那位大姊可是大名鼎鼎、威風得緊!人稱羅剎魔女,前些時在濟南府殺得官軍潰不成軍,據說」寧見活閻王,就怕藍孔雀「已成為官軍中最為行的口頭禪,意思是說但凡見了羅剎魔女頭頂上那半截藍孔雀翎,趕緊逃命要緊!如此人間威鳳,我可鬥不過她!」

無月忙攬住她柔軟肢,在她紅玉頰上香了幾下,很認真地道:「別擔心,還有我呢!無論如何,你永遠都是我最的寶貝兒!你那麼善良溫柔,我是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欺負你的!」

靈緹攬住他頸項,湊上櫻和他熱吻起來,喃喃地道:「你這話我相信!」其實最令她忐忑不安的,還是那個迄今尚未面、卻似乎無處不在的小魔女!

綿親熱一陣,已是晚飯時間。靈緹和無月來到鎮上,在一家飯館隨便吃了點東西。

飯後二人開始逛街,買了一大堆用品、柴米油鹽之類,還買了些傢俱,將兩匹馬背上馱得,來回跑了好幾趟。

回到小四合院,二人合力將比較笨重的傢俱和物件先擺放到位,然後靈緹便燒水烹茶,小鎮上買的自然不會是什麼好茶,也只好將就了。靈緹烹好茶,讓無月坐在大堂上品茗休息,他如飲甘,但覺平生從未品嚐過如此香茗!

靈緹在各屋裡均點起燭火,屋裡屋外足足忙了兩個多時辰。

到得深夜午時,廚房柴米油鹽、餐室之中的桌椅、雅廳之中的名家真跡和茶具、暖閣之中的洗漱用具,以及臥室之中的臥具和梳妝檯之類,全部就位。到處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個溫馨的小窩,已初具規模!

帶無月瀏覽一遍之後,靈緹喜滋滋地道:「你看,這才象是我們自己的家!」最後將無月帶進餐室,一桌美味佳餚已經做好,兩人坐下就餐。

無月坐在窗明几淨的餐桌旁,對靈緹的勤儉持家、勤勞和做家務的效率之高,又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不嘆道:「我們在此共同生活,的確有種家的溫馨之,唯獨就是太辛苦你了,連丫鬟也不帶一個!」

靈緹道:「我覺我們本就是這樣生活的啊!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覺得辛苦。」

無月道:「你是我見過的女子中,最美麗也是最賢慧的,能娶你為,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靈緹夾了一些牛和木樨到他碗裡,心喜悅地道:「你的傷剛好不久,要多吃點蛋,補充營養。其實……還在澠池,我們第二次見面時,我心裡便已認定你就是我的夫君。否則我怎能那樣對你?每天還不避嫌疑,幫你擦洗身子……」

無月道:「當時我想的可是病不忌醫,若文阿姨不也幫我擦洗過嘛。」

靈緹道:「可我並不是大夫啊,你真是木頭腦袋!一個少女除非極了你,已非你不嫁,怎麼肯為你做那樣的事?說到娘,我才真是笨啊,竟未瞧出她那麼大年紀,也會對你有了那種心思……想起那天夜裡……真是氣死我啦!」

就在這時,外面倏地傳來一陣衣袂飄風之聲!

無月大吃一驚,忙長身而起,莫非繡衣閣或飛鷹門高手魂不散、又跟到這兒來啦?他手按間刀柄,凝神待敵,轉頭對靈緹說道:「咱倆剛到此地安家,立馬就有訪客來了,還真是殷勤啊!靈緹你呆在這兒,我出去瞧瞧!」言罷長身起。

靈緹伸出纖纖素手按住他的肩頭,若無其事地道:「咱家雖沒有做事的丫鬟,但招待客人的門房還是有的,吃飯吧,沒事。」

無月怔怔神,但聽外面隱隱傳來很輕微的兵刃擊之聲,似乎越來越遠,也無人喝問,隨後響起一陣慘叫,在這座院子四周此起彼伏……

靈緹又夾些菜到他碗裡,他卻有些吃不下,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怕靈緹受到傷害,他忍了半天終還是忍不住地問道:「靈緹,聽動靜可謂來者不善、身手奇高,你一點兒也不怕麼?」

靈緹往嘴裡夾了一口米飯,「在鳳附近我若都要怕,就哪兒都不用去了,更遑論與你攜手出遊。」

大約三刻鐘之後外面徹底平靜下來,隨即一陣細碎腳步聲響,一位美人施施然而入,看她的神態就像剛在閨房中心梳妝一番、要出去赴約一般。

第319章大隱隱於市

無月奇道:「冰兒……姊姊?你啥時跟來的?」

冰兒欠欠身說道:「公子,我一直都在,你瞧不見而已。」隨即轉向靈緹說道:「小姐,飛鷹門太過分,這次連二號人物都出動了,是否該……」

靈緹揮揮手說道:「外面情況如何?」

冰兒答道:「除了黑二帶傷僥倖得,其餘盡數伏誅,屍體已讓人帶到山上掩埋。」

無月心知飛鷹門中的殺手是以姓氏帶排行來表明身份,黑二該當是僅次於門主天下的頭牌殺手了,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就被打發了麼?

靈緹點點頭,「冰兒,辛苦你了。」

「小姐不用客氣。」冰兒欠欠身看了無月一眼,轉身盈盈而去,走得同樣婀娜多姿。

無月張大的嘴巴到此時尚未閉上,倒不是因為吃飯,看著月光下美人曼妙的背影,但覺飄逸若仙,不吃吃地道:「靈緹,難道冰兒竟是一位深藏不的頂尖高手麼?」

靈緹淡淡地道:「不然你以為呢?難道我身邊真有吃閒飯的麼?」

無月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怎麼看冰兒都覺得不對勁,眼下已發掘出她的第三項獨特之處,也不知除了這些還有沒有?

吃完飯已經很晚,靈緹侍候無月洗漱已畢,為他鋪好服侍他歇息,折騰半天他也乏了,很快便沉沉睡去。靈緹在廚房裡又忙碌一陣,完了洗漱乾淨、回屋關好門窗,吹熄多餘燭火,只留下一支燃著,掉衣裙鑽進無月的被窩。

被角掀開時敞風,不小心把無月醒。二人擠在一張並不算大的上,陣陣少女幽香飄來,令他有些心猿意馬,說道:「靈緹,嗨~我到底是該叫你靈緹呢,還是該叫你鳳離?」

靈緹歪著頭想了想,很可地笑道:「叫我鳳離聽起來很溫馨,因為前世你要麼叫我鳳兒、要麼叫妹妹,不過」鳳離~鳳離「,聽起來就象」分離「一樣,真不知前世我的父母為何給我取這樣一個不吉利的名字,害得你我一番生離死別,費好大勁兒才找到你。以後我就叫靈緹,你叫我緹兒好了。」

無月點點頭:「緹兒,你還是未婚少女,我們這樣擠在一起睡,似乎有些不妥?」

靈緹笑道:「沒辦法,這家裡只有一張。」

無月對自己的定力實在沒信心,若身邊是一個已經人事的美婦還無所謂,可她是仙枝玉葉的靈緹,一種似乎與生俱來的自慚形穢之襲上心頭,唯恐褻瀆佳人,想了想說道:「我還是睡地上好了,以前在澠池都這樣睡的。」說完坐起身來便

靈緹一把拉住他,竟依然若無其事地道:「不要睡地上,這是咱家的,你哪兒也不用去。抱著我,好好睡覺吧!」言罷揮手熄滅唯一剩下的那支燭火。

無月依言攬住她的溫軟嬌軀,閉眼睡覺。

作為尚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和少年同共枕靈緹本該羞怯不安才對,尤其對她這樣一位矜持守禮的少女而言,可是在靈緹覺中,二人本該如此相依相偎,並無絲毫不妥之處。

無月似乎也是如此,可黑暗中幽香愈發濃郁,一時間他哪能睡得著?但覺四處一片黑暗虛無,唯有懷中軟玉溫香。盈盈一握的肢偶爾款擺一下,總會令他綺念叢生。

靈緹一樣睡不著,那無比悠長的夢中自己和他綿悱惻的場景一一浮現,那種銷魂蝕骨的高餘韻似乎尚殘留腦際,她的呼漸漸急促,下意識地把他當作夫君,和他親熱的記憶似乎很遙遠、又似近在眼前,二人最習慣的那種親熱姿勢她居然都記得很清楚,於是,她習慣地伸出了手……

無月忽覺頸項被一雙玉臂緊緊住,香風習習,一雙溫軟香湊了上來,在黑暗中搜尋著什麼,由他臉上輕輕掃過,然後,在他嘴上觸了一下!

他的心頓時噗通狂跳!輕輕地碰觸著她那灼熱紅,顫聲道:「緹兒,我的小美人,我的寶貝兒……」

靈緹如夢似幻地呢喃著:「無月,我你……你要記住,咱倆是永生永世的侶,即便世間毀滅,也不會分離……」

陣陣香風撲面,如蘭似麝。無月將玉人緊擁入懷,對著紅痛吻下去!

霎那間絲絲縷縷的雲氣由四面八方湧來!這團雲氣越聚越厚,形成一個結界般霧障,將這對心心相印的不滅靈魂籠罩其中!

二人似乎同時回到夢中的那一刻,對方身上的味道是如此悉。靈緹身上,有股蘭花般的典雅和高貴,無月之龍麝異香勾魂奪魄……令人如此戀,但願永遠沉醉其中……

靈緹幽幽地道:「那天夜裡,當我發現娘竟是用那種方式為你治癒內傷沉痾,我簡直氣死了!我倒不是怪娘,畢竟她治好了你的內傷……我氣的是你!每天晚上我都陪在屋裡,你竟視無睹,卻和我娘和娘都好上了。難道……難道我的身子對你一點兒引力都沒有嗎?」

說話間,靈緹已光自己和無月的身子,對自己手法竟如此練,連她自己也到驚訝……

如此溫柔典雅、高貴端莊的少女,竟一再表現得如此主動,令無月一時間無所適從,摟緊她喃喃地道:「緹兒,你對我怎會沒有引力?只是……只是我太在意、太珍惜你了,不忍在成親之前玷汙你的清白,害你得到一個未婚失貞的壞名聲。在我想來,一定要舉辦一場最最隆重的婚宴,將緹兒八抬大轎娶進蕭家大門,才對得起你!」

靈緹聽得心中動,吻得愈發痴情綿,「咱倆的緣分是由老天註定,隆重的婚宴和八抬大轎我都要……不過我覺得,兩個人只要了,世俗禮教算不得什麼。若那夢中屬實,咱倆便早已有夫之實,上一世你讓我吃盡了苦頭,嘗生離死別之苦,今生得好好補償我,不要再無故失蹤,不要為別的女子神魂顛倒,讓我魂牽夢繞、尋尋覓覓,我要你、你好好我……」

無月心鈞搖地道:「緹兒,我、我真是……若是皇上知道他的長外孫女早早失去貞,會不會派大軍來抓我這個賊?」

靈緹低聲道:「這裡是宣遼軍的地盤,沒我孃的許可,沒有其他軍隊敢於闖入……我已等不及,我想讓你知道,我的身子才是你永遠的歸宿……婚宴可以補辦、八抬大轎可以稍緩,可我不能容忍你和一個個女人紛紛好上,卻把我晾在一邊兒……」

淡淡紅貼得更緊,香舌勾動無月舌尖綿悱惻,相互良久,再也不忍分開……

無月但覺懷中嬌軀忽然變得很熱,靈緹呼漸漸變得急促,不時地輕輕地嬌一聲,聽在耳中是如此銷魂!

他爬到靈緹身上,手握凸,由基開始活動,漸漸峰,輕輕撓動淡淡的暈,不時輕觸嬌頭,最後用兩手指輕輕捏住紅櫻桃,緩緩,體驗著少女羞答答的頭緩緩膨大變硬的覺……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7

第320章龍鳳雙修

靈緹嚶嚀一聲,不安地扭動著肢,玉腿張開,動作嫻無比地夾住無月右腿不時地磨蹭幾下。無月但覺少女神秘地帶芳草如茵,不算很濃密卻也不少,磨蹭之間右腿上茸茸的,緊貼自己右腿肌膚之上的萋萋芳草之間,覺有片方寸之地熱烘烘的。

他忍不住伸手摸去,鼓起的柔軟小山包之間,有一條閉合得已經不那麼嚴實的熱裂,裂下端便是美人的桃花源,正如同泉眼一般緩緩溢出縷縷溫泉,使得處女地顯得有些滑溫熱,他食指按住泉眼附近緩緩畫圓,滑膩漸漸彌散開來……

無月下面早已一柱擎天,兒漲得有些難受,不調整姿勢,將兒頂住那團暖暖的軟頭撬開裂,由上到下反覆磨蹭谷底嬌……

靈緹「嗷嗷~」一聲長長嬌,將他摟得更緊,肢扭擺,合著頭的挑逗。那種酥酥的覺竟是如此悉,令她有些罷不能。

在無月的覺中,靈緹的反應不象嬌羞無限的懷少女初次獻身,就像大姊當初那樣,反而更像漾的少婦一般。他微微移開下體,讓兒繃直,用手摁住頭往下,對正少女玉門,喃喃地道:「緹兒寶貝兒,我要你……」

靈緹心中一陣緊張,情不自地顫抖起來,又似充期待,低聲而堅定地叮囑道:「你要永遠記住,我是你的子,唯一的子……」

「你放心,你永遠是我的唯一。即便沉淪無邊苦海,我也絕不會忘記,你一直陪伴著我……」無月不再遲疑,下體往前一送,緩緩頂入……

破體而入的一剎那,靈緹身子猛地繃緊,可說緊張到了極點!對這樣一個時刻她早有足夠的思想準備,尤其那晚見到娘如此銷魂的神情,對這種事也不再那麼恐懼。可她神上雖已是少婦,卻依然是處子之身,事到臨頭,仍有種對未知未來的緊張之

好在無月對開墾處女地已有足夠經驗,總是進二退一,撐開一段先鞏固一陣,再向深處緩緩推進半寸左右,層層推進……

隨著小頭的緩緩深入,伴隨著一聲解般的長長嘆息,嬌軀又緩緩鬆弛下來。

大半截兒已然進入,無月但覺由玉門到秘道較深處,寬度一直沒什麼變化,就像一竹筒一般,內部又直又深,每隔半寸左右便會遇上一圈緊箍的褶,阻障著小頭的前進,竟酷似竹節一般!一直到兒幾乎齊沒入,覺小頭才總算找到了半硬半軟、卻溫熱異常的花心,錯非是無月,若是物尺寸正常的其他男人,本就找不到花心,忙碌半天,始終刺不到那最為之處,自然無法讓美人獲得高,只能是無功而返!無月這支又長又靈動如蛇的沖天鑽,與靈緹卻恰恰配合得妙到豪巔!

二人一旦相逢,只需合一次,彼此都很容易攀上靈之巔,從而再也無法捨棄對方。這對天賜良緣的金童玉女,果真是天生一對、地上無雙!

頭緩緩研磨著花心,無月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素書》之上,有關女子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二的一枝獨秀的描述,心中不大為動:靈緹的就是一枝獨秀!據《素書》上的介紹,一枝獨秀和沖天鑽堪稱天生一對啊!我尋尋覓覓,終於把她找到啦!

動之餘他的動作幅度難免加大,疼了靈緹。她黛眉緊皺,卻不願吭出一聲!隨著沖天鑽的深深楔入,她覺裡面如同納入一條火龍般,被撐得又漲又熱,從未有過的漲痛陣陣襲來,令她一時無法適應。

然而無論怎樣,她一心取悅郎,竭力做出一付很享受的模樣,就像那晚娘快到高時的那種神態,連息呻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在無月這位上高手面前,她還點,這點小伎倆咋騙得過他?心中好笑之餘,趕緊放慢小頭的動幅度和力道,等待靈緹慢慢適應,同時對她加意憐,綿綿情話紛紛出籠,熱情熱吻一直不斷……

半刻鐘之後,也不知是自我催眠起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靈緹肢的款擺和合變得自然起來,一如悠長夢中那般嫻無比,連快漸漸堆積之也跟夢中一般無二!秋水雙眸睜得老大,直愣愣地看著無月,致美麗的瓊鼻沁出粒粒細密汗珠,鼻翼翕張不止,呻聲越來越大,將無月摟得越來越緊。

耳鬢廝磨間,無月但覺她玉頰一片火燙,雖暗夜中無法視物,也知道她此刻一定是紅,用兒親吻她那美麗無比的鼻尖,覺一片冰涼。他的嘴親吻著火熱玉頰,緩緩移向少女嬌的鬢邊絨。靈緹這片淡黃,是他所見過的少女中,最最嬌也是最為美麗的!怎不令他連忘返?

摩挲親吻良久,才輕輕含住耳垂起來。靈緹「嘔嘔」叫出聲來,嬌軀拱起如彎弓一般,下體狠命地貼向無月,喃喃自語:「無月~哦!無月……我的龍麝,我要你~」

無月但覺裡面猛地夾緊,覺舒之極!忍不住低聲道:「緹兒,覺好點兒沒有?」

靈緹難耐之極地皺眉道:「無月你動啊!使勁點兒~我要!」

無月立馬加大聳動節奏!沖天鑽似乎也受到主人心意,開始加大對花心的蹂躪力度!

一時間,強烈的快紛至沓來,靈緹頗有應接不暇之。一股熱突如其來地由結合處衝出,迅速蔓延全身,直衝腦際!但覺腦門轟然一響,靈緹渾身一陣搐,迅速引發花心深處一系列連鎖反應,裡面忍不住有節律地痙攣起來,隱隱有一股熱汁破體衝出!

靈緹使出渾身力氣摟緊無月,指尖已深深陷入他後背肌膚之中,竭力讓頭死死地頂住花心口內,似乎那樣才能覺到那種陌生而美妙的極致快

在靈緹嗷嗷尖叫著身的同時,無月已緊緊吻住她那雙火熱櫻,害得她幾乎無法呼,習慣地運轉龍鳳真訣、開始了融匯雙修……

頓時,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真氣衝進他的體內!無月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打他的雙修節奏。驚詫莫名之餘,他忙鎮定心神,竭盡全力引導那股渾厚純淨之極的元之氣,沿正確經脈運行起來。這股真氣在二人體內緩緩動,變得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純,運行三個大周天之後,無月才收功歇息下來。

令他更為奇怪的是,自己不僅沒有一點房事後的疲勞,反而力充沛,雙眼於漆黑一片之中似已能視物!他隱隱能看見靈緹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自己,眼中是喜悅和深情。

此刻靈緹的覺也和他一般。剛剛身之後,她有種力的覺,頭暈目眩之際渾身乏力,但死一般,非常舒服!可此刻高餘韻尚未過去,她也覺渾身熱乎乎地似乎充了力量,也能在黑暗中看清無月那無比足的表情,令她覺非常欣

二人有所不知的是,由於二人均為仙體凡胎,這一結合,加上龍鳳真訣融匯雙修,彼此體內的先天仙氣迅速茁壯起來,已將先天仙氣修煉至第三層境界!

接下來這些子,二人繼續四處遊玩,每天,靈緹都會拉上無月在山間朝處,要麼撒下幾顆百合花的種子,旁邊種上一株梅花幼苗,說是將來就可以和和美美;

要麼種上一株梔子花樹,靈緹言道:「梔子花又名同心花。聞道離鸞思故鄉,也知情願嫁王昌。塵埃一別楊朱路,風月三年宋玉牆。下疾不成雙點淚,斷多難到九迴腸。庭前佳樹名梔子,試結同心寄謝娘。唐彥謙這首《離鸞》道盡世間的綿情,以及詩人愁腸寸斷的心境。」

要麼種上一棵紅豆樹,靈緹也有講究:王維《紅豆》詩云,紅豆生南國,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無月大惑不解地道:「緹兒,你種上這許多種花卉幹嘛?有些品種是無法適應此地寒冷氣候的。」

靈緹嬌憨地道:「我不管,難得來塵世間一趟,我想留下一些咱倆來過的印跡,多多播撒一些情種子,願天下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尤其是幻錦和衛,唉!也不知二人現在咋樣了……」

無月問道:「幻錦和衛可是要好麼?」

靈緹點點頭,「幻錦很衛,其實這兩人都是你很要好的朋友,你一點兒也不記得了麼?」

夢中有些事她實在不方便告訴無月,反正,終有一天他會想起來的,她唯一的心願,是那個小魔女可以例外、永遠被排除在無月的記憶之外。

無月莫名其妙地撓撓頭,「我的好朋友?咋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遊玩一個多月之後,二人才返回鳳

轉眼又是八個多月過去,到了是年底,千禧皇朝調集二十萬大軍,以遼東總兵官史泰來為主帥,分兵四路討伐女真金國,以報貴德堡被奪之仇。

消息傳來,這是沙爾溫遇見過的前所未有的危機局面,畢竟他所能動員的兵力最多不過區區六七萬而已,於是急召長女火速返回慕容領地,全力備戰。

慕容紫煙剛產下無月的長女不足三月,得到父王的加急密函後不敢怠慢,立即帶著周韻、曉虹及相干人等乘巨雕返回金國首府老寨,和父王密議一番之後又匆匆趕回阿城治所,厲兵秣馬、加緊備戰。

齊天格格更是忙得不可開,遣人通知薩哈連島上的二領主粘娜,將島上第三暴龍軍三千長兵盡數帶來,乘坐皮筏渡過大部分冰封的北海海峽,風塵僕僕地趕到阿城,和第二暴龍軍一起參加魔鬼訓練。對她而言,通過大戰搶奪地盤最為重要,可大大增強以後逐鹿天下的資本。不過,考驗曉虹的時候到了,這或許也是中原歷代王朝的悲哀。

第三卷完,請看第四卷)

第四卷

第321章鬼混

燕山鳳。鳳居大廳左側第一間廂房之中,被翻紅,影兒僅著肚兜和褻,酥、翹、後背和玉腿出大片冰肌玉膚,和無月相擁熱吻。龍鳳真訣果然神奇,經過前段時間堅持不懈的融匯合璧雙修,影兒不僅傷勢痊癒,先天真氣茁壯不少,絲絲縷縷的先天仙氣雖極其微弱,幾乎覺不到,總算也在她的體內埋下了種子。

反應在體貌上的變化堪稱巨大,她的肌膚變得晶瑩剔透,看似比重傷前更加美麗嬌嬈,加上她的拼死相救,無月對她萬分疼。這不,影兒雖已痊癒,無月仍以療傷為藉口時常夜宿她的房中,與影兒宛若夫一般恩綿。趙鳳知道他玩的貓膩,卻也不好點破,只要他按時到自己這兒報到、上繳公糧即可。

當然對無月而言,為影兒療傷也影響到他返回羅剎門尋親訪友的計劃,當然其中也有周巖的因素,這些子以來他時常夢到師父、北風、大姊和麗兒等人,然而他的格多少有些隨遇而安,不願為做不到之事而煩惱。

經過無月不辭辛勞的夜耕耘,影兒不僅傷勢痊癒,沖天鑽龍麝異香的催情功效發揮到極致,少女嬌軀越來越,變得跟如狼似虎的女一般,和無月熱吻一番之後,她漸漸嬌起來,含情脈脈、臉兒紅紅地看著他,眼中似要滴下水來,她又想要了。

騰出一隻勾著無月脖子的纖纖玉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頸項和肩背,緩緩向下,撈向那屢屢令她死之物,沖天鑽從未讓她失望,早已起站崗放哨,等候玉人的到訪。

無月皺眉呻喚一聲,「影兒丫頭,在榻上你可越來越不像淑女了。」

影兒嬌聲說道:「人家就想要嘛,管他象什麼!」

無月探手摸摸她間漲紅的大桃,在熱的溝壑中掏摸一陣,絲絲縷縷的溫泉溢出,得他手上滑膩膩的。

見他笑地看著自己,兩手指張合間拉出一縷亮閃閃銀絲,影兒臉上一紅,「以前我可沒這麼多,這半年多來不知怎麼搞的,變得……對了,這麼長時間我的肚兒一點消息也沒有,是咋回事?」

無月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不好明說,含含糊糊地道:「你還年輕,著什麼急呢,等咱們玩夠了自然就有了。」

影兒當然著急,總覺得有了他的孩子心裡才踏實,低聲說道:「按那些有經驗的穩婆的說法,算算時間,我這兩天很容易那、那個……」言罷四肢大張、八爪魚一般緊緊抱住他,肢挑逗地扭動著,纖手拍了拍他的後

多情少女火一般的情點燃了他的望,下體聳動幾下順利入巷,二人如膠似漆地結合在一起,影兒緊緊住他、榨他,猴急的模樣似乎恨不得把他幹。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為療治影兒傷勢,每每以龍鳳真訣進行雙修他都得把元灌注到她體內一次,不過都是算好時間的。

影兒平時的表現不是這樣的,此刻他覺自己就像一匹種馬,他知道影兒想要的是什麼,雖然很不情願,覺得現在有些過早,但不願拂逆其意,還是把她想要的給了她……

疏影香榭,長公主容光煥發如花季少女,與無月手拉手並肩踏雪尋梅,踱步在假山幽徑上,多情公子不知是在賞花還是在欣賞美人,長嘆一聲道:「美人嬌靨與綻放寒梅相映生輝,不知是花美還是人更美?」

與無月相依相偎久了,這些美人無論年紀大小,都會出現年輕化傾向、顯得愈發美麗嬌媚,不過首先得是美人胚子才成。

美人報之以白眼,輕咬下問道:「昨晚我讓靜兒去找你不遇,是否又跑去和影兒丫頭鬼混了一夜?」

「鳳,您知道我得用龍鳳真訣為影兒療傷,咋能叫鬼混呢?」

美人撇撇嘴,「影兒為救你而重傷,你盡心竭力為她療傷自是義不容辭,不過眼下這丫頭已然傷愈,你還按往常的節奏和她卿卿我我,那就是鬼混了。須知她是花季少女,你倆來方長,而我韶華漸逝,願君多采擷,須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想想,是否該多點時間來陪陪我?」

無月噗嗤一笑:「無論說啥鳳的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好好~我就多陪陪您,這不就在您身邊嘛。」

他伸手攬住美人肢撫一陣,將她摟在懷裡面面相對,美人知情識趣地星眸微闔、檀口輕啟,似期待著什麼。無月痛吻過去,嘴裡嘖嘖有聲,祿山之爪漸漸攀上高聳玉峰,輪番捏柔軟雙……

美人呼漸漸急促起來,嬌著道:「山徑風大,好冷!哦……」帶著長長嬌尾聲。

無月雙臂一緊,「我把您抱緊一點。」

美人臉上寫七情六,嘟起紅說道:「嗯……還是冷,咱倆進入香榭圍爐而坐,就不……」

無月湊在美人耳邊吃吃地道:「再活動活動,就更不會冷了。」

美人暈紅雙頰,媚眼滴地嬌聲道:「什麼樣的活動如此見效?」

「採花行動。」

「呸~小賊,成天就知道這事兒!」

「鳳不想麼?那就算了,咱倆就這樣吹吹風、多呼新鮮空氣也好。」

「唔~既然你想要,咱倆還、還是進去吧?」

無月攬住她的柔軟纖抬腿就走,做出一付心急火燎的模樣,心中暗笑,這位才華橫溢的知美人即便心中再想,也不肯承認是她想要,寧肯挖空心思地暗示他提出要求,自己若不順勢而為、豈非大煞風景?

外面冰天雪地、香榭中溫暖如,並非有暖爐,而是美人心中意盎然,她象天的蝴蝶般翩翩起舞,朱若文的霓裳羽衣步她也會,雖非她最厲害的輕功,卻一定是最美麗的,每一次旋身便會有一件羽衣翩飛而下,耀眼雪膚微,漸漸擴大,玉臂、粉腿和隆一一呈現,狐狸一般美妖媚的肢體動作令無月大開眼界,端莊淡雅如鳳竟做如此勾人之舞,實令他始料未及!

編織成細密蜘蛛網一般的蠶絲繡花織物做成的肚兜和褻薄如蟬翼、窄窄地繃在嬌軀之上,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式,紫紅暈若隱若現、碩大頭頂起兩顆大大凸點,間黑森林在雪膚映襯下分外顯眼,被襠勒住的濃密緊貼玉門之上,兩側則茸茸地蓬鬆在外。鴨梨形肥以誇張的曲線異軍突起,被窄窄褻繃緊顯得愈發凸

沖天鑽一陣躁動、立馬有了反應!

美婦回眸斜乜一眼,媚眼一閃,大約對他的反應很意,又一個旋身縱體入懷,獻上一個深吻。無月將她抱上貴妃椅,以嫻而優雅的動作把她變成一直肥白羊,埋頭於黑森林之間尋幽探勝,漸漸嘴裡發出嘖嘖之聲,間雜著啪嗒水聲,「實未想到我的鳳也有如此之時,水水好多!」

美婦低頭看去,雪股間被生生進一個不斷動的頭顱,熱熱的舌頭舐著之處,不住又是一陣燥熱,「你也不算算,有多少天沒來報到啦?能忍這麼久,連我都很佩服自己……」

「好好,今兒一併補上。」無月伸舌淨嘴邊瓊漿,爬到上面

美婦地嚶嚀一聲:「我和你娘同年,莫非把我當媽媽,每次都要吃人家的?」

無月伸嘴堵住紅,支支吾吾地道:「您真壞,每次都想佔我便宜,冒充別人的媽媽很麼?」

「做你的媽媽很!唔~快拿開你的髒嘴,了人家下面又來親人家,好惡心!」

「那您剛才為啥親我的兒,莫非認為您下面比我還髒麼?」

美婦寵溺地捏捏一柱擎天的偉岸長,實在死它啦!羞不可抑地道:「這寶貝那麼香,好古怪!」

無月壞壞地道:「既然覺得香,現在就喂您吃?用哪張小嘴?」

美人肢拱起往上一,此時無聲勝有聲。無月支起上身跪坐在她間,手握沖天鑽抵住膨大漲紅的玉門一陣搖晃,頭在道口邊上下左右來回滑動,吧唧吧唧的水聲聽來分外銷魂。

趙鳳黛眉緊蹙,呼倏地急促起來,酥酥的口引發深處一陣奇,咬住下忍耐一陣之後,見檀郎並未進一步採取舉動,忍不住攬住他的後一拉、肢往上一地嬌道:「小壞蛋!人家餓了那麼多天,你還這樣逗人家,莫非影兒和你那位若文阿姨餵你吃吃得了……」

實在足夠滑,沖天鑽擠開層層順利滑入,無月往裡猛頂一下,頭重重撞擊花心!見她雙眼忽地瞪大、呲牙裂嘴地長長嬌一聲,似足又似痛苦,他這才噼啪噼啪地動起來。

美婦肢聳動合著,表情像極找回失蹤多時的寶貝,「噢!裡面好漲啊!我要……要你這兒,嗷~好舒服!若是我個人專用的就好了!」

無月一邊聳動下體,俯下上身吻住她,吃吃地道:「您重新開發一個童男就可以專用了。」

「少來!人家就要你這!喔喔~它又在裡面搗了,勾、勾得人家好!」

誠如她所言,她不僅年紀與梅花一樣,連的體質也一般無二,與無月合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咋那麼容易到高,遇上這金不倒的傢伙每次都令她高連連、死,高接一接踵而至,這次也不例外……

無月為節省彈藥,這次並未出,自己既然住在煙雨樓,不能太冷落靈緹,需索無度的若文每每令他疲於招架,還有影兒和哈娜……

經過一番顛鸞倒鳳,風停雨歇之後,趙鳳起身收拾殘局,發覺自己用力過大,椅墊全掉落地毯上了。

穿好衣裳之後,她依偎在無月身邊,又是一番親熱綿之後,身心都得到極大足,這才想起正事兒,和他討論起大舉討伐金國之事。

無月憂心忡忡地道:「老皇爺能下此決心的確很不容易,然而我很有些擔心,此舉會迫使金國原本因為金主逐漸老邁、為爭奪王儲之位而相互暗鬥不止的各派勢力緊密地團結起來,若慕容格格全力支持她的父王,以金國的實力全力與朝廷對抗,前景可有些不妙!」

在他看來,只要不是長公主以宣遼軍為主力率大軍出征,要想徹底擊敗父女聯手的女真金國不是那麼容易,但畢竟是二十萬大軍啊!他還是隱隱有些為紫煙她們擔憂,畢竟從小到大他最親近之人全在那邊,包括大姊和北風姊姊等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趙鳳深以為然,嘆道:「可不是嘛,在主帥的任命問題上父皇不願採納我的意見,讓宣遼軍統帥趙龍領銜出征,而且太子對此役的獲勝似乎有成竹,大約不願眼見宣遼軍之戰功過於顯赫,在他的一力堅持之下,把我麾下的宣遼軍排除在討伐大軍之外,部署在遼西一帶的宣遼軍主力並未被調往遼東,只是在最銳的宣府鐵騎中調了三千人馬作為機動部隊,在趙廷的率領下隨大軍出征。」

然而對她來說,以舉國之力傾力出擊,已是徹底解決東北邊疆女真人威脅的唯一機會、恐怕也是唯一手段,所以大軍開拔前她特意遣使向史泰來做了一番詳細代,並將自己在上次遼東大戰中的心得體會和經驗教訓告訴他,希望他未雨綢繆、密策劃,力爭以明顯的兵力優勢擊敗沙爾溫,她自己也好安安穩穩地呆在鳳,與無月相依相偎,享受和平寧靜、琴瑟和鳴的情生活。

然而她也明白,至於史泰來是否聽得進去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按時下行的說法,他不是自己這條線上的人,她只能盡人事以聽天命了。

第322章戰端

無月不解地道:「太子殿下怎會如此有信心?」

「或許是他沒有親身體會吧,我可是見識過女真重裝鐵騎在野戰中的強大威力,上次以帝國最銳的宣府鐵騎對陣奇克特軍、人馬一萬對一萬的較量,若不出奇謀很難擊敗對手,即便這樣也僅僅是打垮對手而已,奇克特尚能一搏,談不上完勝,更別說與沙爾溫麾下五六萬鐵騎直面鋒了。官軍機動不強的步兵兵力優勢,面對女真軍未必能佔到多大便宜。」

無月覺得自己的立場實在很尷尬,或許無論哪邊慘敗都不是他樂見的結果?「難道朝廷中就沒有有識之士,都如此盲目樂觀麼?」

趙鳳黛眉微蹙地道:「按說在上次遼東大戰中史泰來應該有些體會,不過從他回覆給我的信函來看,對我的意見和警示並未給予足夠重視,或許當時守城重擔主要在宣遼軍統帥趙龍身上,史泰來體會並不深。但願他別先入為主,以為我只是虛言恫嚇、故意打擊他的必勝信心。」

「您給了他怎樣的警示?」

趙鳳道:「就像你剛才分析的那樣,來自北方慕容大軍的威脅,我提醒他一定要未雨綢繆,把數萬銳部署在大軍左翼西遼河一線、建立起緩衝地帶,這樣即便遭遇南下的慕容大軍猛攻,好歹也能抵擋一陣,為調整兵力部署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以免到時措手不及。我個人覺,掩護好大軍左翼的安全是這次大戰的重中之重!」

關於這個問題,無月的體會恐怕比她更加深刻,暮雲府衛隊中的壯年隊員均為曾隨紫煙轉戰遼東女真各部的銳嫡系,當年全都參加過九部大戰,其中包括在西崑崙荒野裡與他好上的夜天情等人,紫煙親率鐵騎突擊的那種勢不可擋的強大威力他可是耳能詳,加上現在還有大姊這位悍將輔佐,討伐大軍若不按照鳳的建議保護好左翼,恐怕下場跟九部聯軍……問道:「他似乎聽不進去?」

「呃,他在回函中說他研究過慕容格格征服瓦爾喀和骨嵬部那兩次大戰,慕容軍所能集結的兵馬大約在四五千左右,他雖未明說,但言下之意大約就是不足為患了。」

無月默然,他從未去過阿城,紫煙也未對他過多介紹那邊的情況,他所能瞭解的一鱗半爪都是聽大姊等人說的,對慕容領地的真正實力也不是很瞭解。

誠如史泰來信中所說,紫煙和大姊在金國北疆的兩次重大軍事行動、出動的人馬的確都沒超過五千,與濼口大戰時羅剎門集結的衛隊鐵騎兵力差不多,以如此有限的兵力對付方天戟的數萬膠東駐防官軍還行,在二十萬中央野戰部隊組成的討伐大軍面前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史總兵不重視這支力量也有他的道理,畢竟若能集中絕對優勢的兵力消滅沙爾溫軍,那將是足以載入史冊的不世功勳!

薩斯喀山位於渾河域東那堡東南方百餘里、金國首府老寨西北方五十餘里附近,周邊山勢為緩坡地形、不算高,但常年被茫茫蒼蒼、高壯直的針葉林所覆蓋,由於面積極廣且森林中光線黝暗,走在其中很容易路,所以被當地的遼東女真人稱為薩斯喀黑森林,是他們傳統的狩獵場之一。

山區中央就像被巨大的天外飛石砸出一個碩大的凹坑、形成一個佔地極廣的盆地,盆地周圍大多數坡地的山勢都比山外陡峭得多,這或許與當初盆地的成因有關,山勢稍緩處也被大片密林所覆蓋,幾乎無路可行。發源於長白山的渾河支洪康河就像一把利刃、由東北方劈開薩斯喀山穿越盆地,蜿蜒地向西北,在那兒又劈開一道山口向山外,繼續向西北經東那堡後匯入渾河。

這兩道河谷便是進出這個盆地的必經之路。

這次大會戰,千禧帝國二十萬討伐大軍主帥史泰來取了以往和女真軍決戰的教訓,兵分四路夾擊金國首府老寨,他多少還是聽取了長公主的部分建議,採用的是穩紮穩打的戰術,一步步縮女真鐵騎的騰挪空間,讓對手的重裝騎兵機動優勢無從發揮。他雖然並非長公主派系,但對她傑出的軍事才能和天賦還是非常敬服的,畢竟取勝才是關鍵,當然回去怎樣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千禧帝的報復行動早在沙爾溫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這位年紀跟自己差不多、也行將就木的老邁皇帝火氣還這麼大,上次不過因為遼東遇罕見雪災、各部落生計困難,自己藉口千禧帝昏庸率眾到邊境擄掠一番罷了,也並未佔據千禧朝多少地盤,未曾想千禧帝這次竟出動如此眾多的銳野戰主力氣勢洶洶而來,顯然是打算和自己傾力一搏!

沙爾溫別無選擇,集結起部落大聯盟所有人馬,得數萬甲鐵騎,慷慨陳辭一番之後、歃血誓師出征。

千禧四十四年十一月下旬,千禧帝國討伐大軍中的西路軍五萬將士作為前鋒部隊率先開拔,為取得突襲奇效,能征慣戰的前鋒主將石鱗下令麾下作戰部隊輕裝前進、糧草和輜重尾隨於後,一路晝伏夜行、人含草馬銜枚,於臘月初一清晨已悄然近金國首府老寨!

然而如此大軍在金國地盤內的行動,要想保持隱秘是不可能的,只能縮短女真軍的反應時間而已。沙爾溫綜合各方面彙集上來的情報,估算了一下千禧四路大軍趕赴老寨附近的時間,除了這支西路軍行蹤詭秘、進展神速外,其餘三路大軍都走得有板有眼,反應在每天不斷變化的巨大軍事地圖上,很容易預判那三支大藍箭頭的攻擊方向和即將到達的位置。

他最善於利用重裝騎兵的機動優勢、集中兵力各個擊破的戰術,面對這支西路軍迫在眉睫的威脅,他當機立斷、立即率主力前往戰。他必須儘快殲滅千禧帝國這支看來最不好對付的前鋒部隊,好騰出手來一一對付隨後趕來的其餘三路大軍。

上午巳時,兩軍在薩斯喀山西北山麓的緩坡下面遭遇。

由五萬千禧軍步兵和宣府鐵騎三千人馬組成的圓形大陣與五六萬女真鐵騎在山坡下的曠野上展開了一場生死決戰,場面蔚為壯觀,廝殺得慘烈異常。

由於討伐大軍人多勢眾,這支前鋒部隊中許多參戰官兵都是首次奔赴遼東前線與女真軍戰,並無恐懼心理,心中個個充必勝信心,經過史總兵挑細選的前鋒官石鱗倒也得力,臨危不、指揮有方,與宣府鐵騎統領趙廷配合默契,圓形長大陣在女真鐵騎的楔形攻擊隊形一波接一波山呼海嘯般的往來衝擊之下,遭到長柄彎刀猛砍、狼牙一陣砸,雖傷亡不小,基本還能保持陣型不

血腥烈的戰鬥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薩斯喀黑森林西北方這片原野上殺得可謂血成河!眼看一時無法徹底擊垮對手,沙爾溫下令鳴金收兵,埋鍋造飯,準備明再戰。

不到一天的戰下來,晚飯後石鱗下令清理傷亡情況,麾下前鋒部隊的傷亡竟高達六千多人!趙廷這邊宣府鐵騎的情況好些,傷亡百餘人。

石鱗不一口涼氣,他還是首次遇上如此強悍的對手,在戰前動員大會上長公主的話回於耳際,看來要想憑藉手中這五萬兵力擊敗對手,的確殊為不易!趙廷長期率軍在草原上與遊牧輕騎兵作戰,對女真軍重裝鐵騎的攻擊戰術相對適應些,只是對手更加強悍而已。

當晚石鱗、趙廷和幾位骨幹副將密議一陣,傳令全軍將士鞍不離馬、甲不離身地在營地中臥地休息。到半夜石鱗下令全軍人含草、馬銜枚,摸黑經由薩斯喀森林中的那道西北洪康河谷悄然向盆地中轉移。

然而如此大規模的部隊行軍,要想保持隱秘是不可能的,這一行動很快被女真軍探馬察覺,並飛報仍在中軍帳中秉燭面對地圖、研究應敵之策的沙爾溫。他立馬派侍衛通知麥汗、烏雅齊格、奇克特和尚明等子侄和各大部落首領前來,在中軍帳中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聽完父王的情況介紹後,麥汗首先發言,他認為石鱗軍經過昨一戰傷亡很大,在廣闊原野上與己方重裝騎兵鋒吃了大虧,因而敵將石鱗才把部隊轉移到薩斯喀森林中,企圖憑藉複雜地形限制己方重裝騎兵的機動優勢,再與己方進行決戰。他的意見是:乘勝追擊!

他的見解很合理也很有代表,奇克特、尚明和多數大部落首領也是這種看法,連沙爾溫也聽得連連點頭,心想二小子終於開竅了,能說出如此條理清晰、簡潔明瞭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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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鏖戰

靜靜地聽完麥汗發言後,烏雅齊格表示了不同意見:「我認為該謹慎行事,咱們若追敵進入薩斯喀森林洪康河谷,正如二哥所說的那樣,那種地形不利於我軍騎兵的展開,在那兒與敵決戰並不合適。我的意見是分兵一萬入谷追敵,再各分出一萬人馬分別卡住西北、東北這兩道河谷和幾個要點,將敵軍圍在盆地中,其餘三萬多人馬負責打援,全殲石鱗西路軍後再騰出手來對付另外三路人馬。」

麥汗反駁道:「薩斯喀黑森林洪康河谷的確不利於我軍展開,但盆地中是片廣闊的開闊地帶、地勢平坦且植被稀疏,並不妨礙我軍數萬鐵騎的縱橫馳騁,我的意見是分兵守住兩道河谷和幾個要點是勢在必行,但主力應該乘勝追擊,儘快殲滅敵軍,咱們才有充裕的休整時間、調頭對付其他三路包抄過來的千禧軍。」

其他人也紛紛發言,但幾乎是以上述兩種意見為主,持麥汗意見的佔多數,但烏雅齊格英明神武、頗有乃父之風,他的意見即便只有少數人支持,但仍值得重視,與會之人一時間爭持不下。

沙爾溫反覆掂量半晌,決定冒險採納二子的意見,倒並非認為五子偏於穩妥謹慎的意見不對,關鍵是時間!面對千禧帝國分進合擊的四路大軍,他必須和時間賽跑,才有可能做到各個擊破,為爭取到這寶貴的時間,他別無他法、必須冒險!

征戰疆場數十年來他經歷過無數次冒險,大多以出奇制勝告終,長女跟他一般,也深知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永遠沒有絕對穩妥的應敵策略,所以適當的冒險也已成為他指揮作戰的一種習慣,他當即調兵遣將,按二子的意見做了一番部署,隨即自率主力星夜進入洪康河谷,一路追擊前進,直到進入那塊廣闊的盆地之中。

女真鐵騎的機動優勢的確明顯,石鱗和趙廷率軍轉移到盆地中剛搭好營帳不久,女真軍已尾隨而至,他們也沒時間休息,依然以長兵排頭、原地結陣以待。

為爭取時間沙爾溫已等不及天亮,命大軍燃起無數火把,連夜發起猛攻,打算在盆地中一舉殲滅這支最先趕到的千禧軍銳!

幾場戰下來,石鱗以兵五萬佈下圓形大陣承受女真軍鐵騎一波又一波的輪番衝擊。他將趙廷的三千宣府鐵騎部署在圓形大陣中央作為突擊部隊,在關鍵時刻堵住被衝開的缺口。

戰由凌晨開始,人仰馬翻和聲嘶力竭的喊殺之聲一直持續不斷,沙爾溫急於吃掉他們,麥汗、烏雅齊格、奇克特和尚明等理政大臣麾下的重裝突擊鐵騎幾乎是輪番上陣,發動攻擊的時間間隔很短,幾乎都不超過一刻鐘,並且有越來越短的趨勢。

趙廷左手扶鞍橋、右手握韁,策馬立於中軍騎兵隊列陣前,凝神注視著圓形大陣周邊的作戰情況,他的戰甲和黑風氅上已是血跡斑斑。他和石鱗都很清楚,單純的防守絕對是守不住的,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作為這支軍隊中唯一的騎兵部隊,人馬不多的宣府鐵騎是唯一的突擊力量,只能用來救急。

石鱗則率麾下將領們策馬在圓形大陣長兵後面留下的環形跑道上來回馳騁,給陣前的密集長兵們鼓勁兒加油,不斷地大聲告訴他們、給他們打氣鼓勁兒:「大家一定要堅持住,咱們的大部隊就在後面,很快就會趕到!陣型絕不能被衝散,否則大家一個都逃不掉!」

手持長敵的將士們見石將軍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騎馬來回奔跑,紛紛士氣大振,與揮舞著長柄彎刀和狼牙、蜂擁而來的女真鐵騎玩命死磕,血戰不退,圓形大陣雖不時被女真軍突入,但很快又被後續部隊補上,總體陣型依然保持完整。

戰至中午,石鱗軍將士們從昨夜到現在尚未吃上一口熱飯,又餓又累,體力嚴重透支,咬牙堅持到現在已很是不易。就在這時,圓陣東北角出現嚴重混的局面,吶喊廝殺聲、兵刃撞擊聲與不絕於耳的慘叫聲中,一支女真軍以整齊的楔形攻擊隊列勢不可擋地闖入陣中。

趙廷凝神看去,正是老對手奇克特率數千鐵騎成功突入圓陣,然後來個中心開花,縱兵四處攻擊官軍長陣列的側後!步兵兄弟們實在抵敵不住,圓陣被撕開一個碩大的缺口,後續如狼似虎的女真鐵騎正源源不斷地揮舞著彎刀和狼牙、吶喊著蜂擁而入!因敵軍全是人馬披甲的重裝騎兵,進展奇快,被打開的缺口有越變越大的趨勢!

若圓形大陣被徹底攪,必將全軍覆沒!趙廷不敢遲疑,從鞍袋中拔出沉重的鐵,高高舉起尖往東北方一揮,率全體宣府鐵騎向奇克特軍猛撲過去!

為了給宣府鐵騎留下馳騁空間,石鱗排陣時在密集步兵陣列的四個方向上、都為中軍留下了一條寬達數丈的馳道,趙廷麾下輕騎兵的衝擊速度比女真鐵騎更快,如平地捲起一團烏雲撲向突入陣中的女真軍。

兩支鐵騎面相撞,雙方騎士均弓馬嫻、擅長馬上格鬥,對沖縱深達十餘丈,雙方均有不少騎士被撞落馬下,被彎刀砍、長刺和狼牙狠狠砸下!騎兵軍團相互衝擊那一瞬通常傷亡較大,隨即雙方便糾在一起相互惡戰,兵刃撞擊聲、廝殺吶喊聲頓時響成一片,比剛才更加驚心動魄!

這種硬碰硬的騎兵較量愈發血腥慘烈,雙方都不缺乏血戰的悍勇之氣,戰鬥結果往往比的是哪方人馬更多、實力更強。趙廷心知己方在這方面不佔優勢,忙對策馬過來採取補救措施的石鱗喊道:「石將軍,快把後備隊調過來補缺口,並安排刀斧手對付突入陣中的敵軍掉隊單兵,奇克特這廝由我來對付!」

他一夾馬腹,在幾個副將的簇擁下直取奇克特!

二人已不是第一次鋒,上次奇克特中計吃了大虧,如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大吼一聲、吼聲如雷,揮舞沉重長柄彎刀了上來。

趙廷聽不懂奇克特在吼叫什麼,但多半不是啥好話,便也毫不客氣地吼道:「這次老子照樣讓你吃癟!」相準對手來勢,抖出七朵花猛刺過去!

俗話說兵刃一寸長一寸強,他手中鐵可單手握持且長過奇克特手中的長柄彎刀,有效攻擊距離更遠,他自不會放過這等先發制人的機會。僅右手握持如此沉重的鐵竟能抖出七朵花,的確不愧是長公主帳下一員虎將!

奇克特見識過他的厲害,倒也不敢怠慢,尖堪堪近身時也不用彎刀格擋,而是猛地側身偏向另一側,眼前晃動的七支閃亮尖到底哪支是虛、哪支是實他也無從判斷,一概避過了事。鐵從身側迅疾滑過,他直虎軀呼地一聲、彎刀力劈華山猛然砍下,他也夠牛,僅以右手揮動沉重長柄彎刀,依然勢大力猛,刀法施展開來也更加靈活多變。

趙廷收回伸直的右臂,雙手握牢柄上舉向猛砍下來的雪亮彎刀,耳邊頓時傳來咣噹一聲巨響,一股大力衝向雙臂,他忙屈臂彎,藉此緩衝一下如此勢大力沉的一擊,即便如此馬背也略微一沉,跨下駿馬唏律律一陣馬嘶!他暗自皺眉嘀咕:女真人都吃的啥?這廝的勁兒這麼大!

雙方馬頭迅疾地錯而過,相互惡狠狠地瞪視一眼,牠倆也是老對頭了。趙廷不敢怠慢,所謂一寸短、一寸險,在近身搏鬥時稍短的兵刃更有優勢,對手的長柄彎刀除了砍下的力量大,往往還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果然耳邊呼呼風聲再次襲來,奇克特反手一刀向他橫掃過來,他豎起鐵再次格擋,又是一聲巨響!

擋下這一擊之後他把鐵使,雙臂錯用力,鐵掄圓了橫掃而出,翻江倒海般砸向奇克特,同樣虎虎生風!

應付這樣的攻擊,騎在馬背上無法閃避,奇克特也只能豎起彎刀格擋。和二人上次手一樣,數十個回合之內雙方鬥得旗鼓相當,到得後來力量更足的奇克特便漸漸佔據上風。

但趙廷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的副將們在各自捉對廝殺之餘也給他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宣府鐵騎對單兵衝殺、小隊協作配合殺敵以及集群衝鋒等各種戰術的訓練都非常到位、基本功紮實,且馬上實戰經驗異常豐富,除了單兵作戰能力強,其強悍的戰鬥力更體現在協同作戰方面,這是長公主麾下所有部隊的共同特,當然,鋼鐵一般的紀律是做到這一點的基本保證……

手五十合之後,借雙方戰馬錯而過的間隙,趙廷抬眼打量了一下戰場形勢,但見宣府鐵騎將士們三軍用命、個個血戰不退,與女真重裝鐵騎鬥在一起,令對手無法在己方圓陣中任意馳騁。

第324章柳暗花明

由於奇克特這支前鋒突擊力量被堵住,女真軍大部隊無法由打開的缺口源源不斷地湧入,缺口沒有再繼續擴大,危急局面稍稍穩定下來,但僅憑他手下這三千輕騎,要想將奇克特軍趕出圓形大陣卻也力有不逮。

好在石鱗指揮五千後備隊趕上來了,這些留在陣中的生力軍個個手持長、密集鋒利尖指向衝入缺口的女真軍,他們喊著整齊的口號相互吶喊打氣,一步步地向前、緩慢卻不可逆轉地往缺口方向推進……

女真重裝鐵騎的優勢在於突擊,和趙廷的輕騎兵陷入鬥、失去衝擊的速度優勢之後,面對這些層層疊疊緩緩上來的螞蟻雄兵方陣,奇克特反而有些無計可施。在宣府鐵騎和後備隊全體將士的拼命努力下,雖不再那麼完整、差點徹底崩潰的圓形大陣總算得以彌補。

趙廷率隊回到中軍陣中,總算又可以口氣了,手下的輕傷號排隊找隨軍大夫包紮傷口,重傷員和陣亡將士們也全都被抬了回來。隨石鱗大軍出征,雖缺少騎兵,其他兵種倒也齊全,不用將士們分心去料理自己的重傷或陣亡戰友,自有救護隊做這些雜事。

趙廷按慣例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到每位陣亡弟兄的擔架前,一一含淚和他們告別,並對重傷的將士們加以問。自投身宣府鐵騎以來,每次大戰中他都會面對這樣的生離死別,早已習以為常,將士們也一樣,值得他和將士們自豪的是,宣府鐵騎陣亡官兵們幾乎全是捐軀於外疆場,他們是拱衛帝國北疆、開疆拓土的中堅力量!

他知道走了一批人,部隊又會補充一些新人,鐵打的營盤水的兵、自古皆然,但他堅信宣府鐵騎的光榮傳統會一直延續下去,因為這是一支上下一心、有理想有信仰的軍隊,他們不是為某個人或某個家族而戰,而是為華夏大民族的利益而戰。

石鱗在一批副將和參將的簇擁下騎馬過來,在他身邊翻身下馬,地說道:「這次多虧趙兄身而出,否則可麻煩啦!」

趙廷笑笑:「這是卑職份內之事,石將軍不用客氣。」

二人寒暄幾句,趙廷苦笑道:「石將軍,還是趕快吩咐伙伕們埋鍋造飯吧,戰事緊張,各部隊可以輪班吃飯,雖然輪換時會出現一定的混,給敵人一些可乘之機,可眼下將士們一個個餓得肚子咕咕叫,再不吃飯可要堅持不住了。」

石鱗抬眼看看戰場四周,小規模的戰鬥仍在持續,若是指揮協調得當,換班吃飯應當行得通。到得末時,全軍將士才總算吃上熱飯,力氣恢復不少,個個臉上不再萎靡不振,似乎勇氣也回來一些。

趁此機會沙爾溫果然又發動了一輪大規模強攻,戰持續整整一下午,直到天黑時分女真軍的攻擊強度才稍稍衰竭一些,其間趙廷率宣府鐵騎又出動多達三次。

石鱗、趙廷和麾下將領們策馬巡視陣地,夜幕下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草地上和岩石間血跡斑斑、血腥味刺鼻。部隊並未搭起營帳,士兵們個個懷抱長就地臥倒休息,兵不解甲、馬不離鞍,枕戈待旦,雖然疲憊不堪,但一有風吹草動,他們便得起身敵。

到得凌晨時分,陣陣聲嘶力竭的喊殺聲再起,心急如焚的沙爾溫又開始發動新的一天的第一輪猛攻!他沒法不著急,巨大軍事地圖上另外那三支大的藍箭頭開始出現許多分支,四散開來的小股部隊偵查追蹤不易,許多藍小箭頭已不知所蹤!若再不抓緊時間殲滅石鱗軍,他的處境堪憂!而且據地就在身後不遠處,就此率軍撤退本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又經過整整一個上午的戰,石鱗軍傷亡愈發慘重,但卻為主力部隊的行動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因為千禧軍以步兵為主,時間對他們來說尤其寶貴。第一次遼東大戰之後臨危受命的史泰來倒也並非庸才,他本是行伍出身,作戰經驗豐富,經過他的一番調兵遣將,千禧軍主力部隊三路大軍全都分散開來、各自行軍,利用地形的掩護迂迴包抄到老寨附近各自指定的地點集結,已對女真軍漸漸形成大縱深的合圍之勢。

等到不斷有探馬來報,四面八方都發現有千禧軍出現,沙爾溫才覺自己的部隊已陷入重圍,情勢極其不妙。對他來說,更難受的是肚子裡還有個孫悟空,那就是石鱗軍,整整一天半的工夫他也未能把這支部隊吃掉。

然而無論是石鱗還是趙廷都不願繼續呆在盆地中央,因為給養是個大問題,以飛鴿傳書和史大帥取得聯絡之後,雙方約定時間採取行動、裡應外合,史泰來派重兵向西北洪康河谷發起進攻,石鱗軍以宣府鐵騎為前鋒開始突圍。血腥戰再起,至午後終於打開缺口,石鱗軍得以出女真軍重圍。

接下來是緊急的救死扶傷行動,突圍而出的官兵們個個疲力竭、衣衫襤褸,身上血跡斑斑,有的抬著陣亡和重傷的戰友,有的扶著輕傷員,形同難民隊伍一般排成長長的隊列、步履蹣跚地走出洪康河谷。經過清點,這支劫後餘生的部隊傷亡竟超過三分之一、達一萬八千餘人,石鱗忍不住嚎啕大哭!

石鱗的西路軍和趙廷的宣府鐵騎一部虎口險,意味著沙爾溫即將大難臨頭!

面對當前極其嚴峻的戰場形勢,沙爾溫的第一反應是打算利用自己麾下全是騎兵的機動優勢,迅速轉戰到戰場外圍,跳出千禧軍利用明顯兵力優勢構築的大縱深包圍圈,然而他的想法落空了。

史泰來佈下包圍圈之後並未立即發動強攻,而是按長公主的建議步步為營,在各個方向上以挖掘壕溝的方式慢慢向盆地中推進,漸漸縮小包圍圈。這些壕溝寬和深均達三四丈,一層層往前挖掘,戰馬沒法一躍而過,官軍部分士兵負責挖掘壕溝,壕溝之後則佈下長陣嚴陣以待。

女真軍只好跳下戰馬,用雲梯搭在壕溝之上,揮舞著彎刀衝向官軍長陣,展開一場又一場慘烈廝殺。

這樣的戰每天都在包圍圈的各條戰線上進行,然而女真軍兵力處於絕對劣勢,眼下又失去重裝騎兵強大的機動和衝擊力優勢,一時間陷入一場對他們極其不利的消耗戰之中。

以這種方式,地勢相對平坦的兩道河谷率先被千禧軍一步步蠶食,留守河谷的女真軍漸漸被擠進薩斯喀森林盆地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女真軍傷亡越來越大,卻依然無力阻止千禧軍的包圍圈越縮越小,沙爾溫終於覺自己的確老了,已有些力不從心,從前任他自由馳騁的戰場,以及隨時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戰局,眼下,他已失去控制……

遼東戰場上女真軍主力被圍的喜訊傳來,千禧帝龍顏大悅,心中暗自得意:真要出全力扳手腕,你沙爾溫一介蠻子豈能扳得過英明神武的趙勝衣!他當即傳旨嘉獎敵有功的石鱗和趙廷及其麾下全體將士,並遣使勉勵史泰來,囑咐他再接再厲、力爭全殲沙爾溫軍,以示對他屢次挑釁的懲罰。

趙鳳比父皇更早獲悉這一天大喜訊,也不欣鼓舞,她吩咐影兒在疏影香榭中擺下酒席邀無月赴宴,朱若文、靈緹和鳳中所有頭面人物全都到場作陪,大家飲酒賞梅、慶賀東征大軍旗開得勝。

席間趙鳳言道:「史總兵採用出奇兵拖住女真軍主力的策略,排兵佈陣穩紮穩打、層層推進,牢牢捆住了沙爾溫的手腳,讓女真重裝騎兵的優勢無從發揮,不失為上策,加上全軍將士用命,有望立下不世奇功。不過他在西遼河地區並未留下重兵、只是分兵數千佈防,這或許是當前唯一的隱患。」

無月道:「您前幾天遣使又提醒過史大帥,他目前尚未調整部署麼?」

趙鳳看著坐在下首的魂兒問道:「遼東前線有沒有史總兵調整兵力部署的消息傳回?」

魂兒臻首低垂,似乎正在想啥心事,或許不知娘娘是在問她,竟毫無反應。

坐在她上首的影兒碰了碰她,她才如夢方醒一般地站起來驚問道:「娘娘在對小婢說話嗎?您、您說什麼?」

趙鳳黛眉微蹙,揮揮手說:「你坐下,雖然並非正式場合也別分散力。」把方才問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魂兒搖頭答道:「密探傳回的消息小婢每天清晨都整理好彙報給娘娘了,尤其遼東前線的相關消息更加不敢遺漏,眼下暫無最新的消息。」

第325章貽誤戰機

趙鳳喃喃地道:「看來我還得再提醒他一下,但願他儘快採取行動。」轉頭看著魂兒說道:「你馬上用飛鴿傳書通知趙將軍,讓他提醒史總兵儘快調數萬人馬在西遼河一線設防,以防慕容大軍南下。」

魂兒答應一聲、躬身退下,匆匆而去。

朱若文長嘆一口氣:「娘娘,不是妾掃大家的興,以史泰來的格,多半聽不進娘娘的提醒,認為您是危言聳聽。」

趙鳳半晌,說道:「看來咱們還是得有所準備,以防萬一。無月、緹兒,明兒一大早我要召集宣遼軍和宣府鐵騎所有高級將領開會,提前做些準備,你倆願意參加麼?」

無月笑道:「好啊,我當然願意啦!靈緹,你呢?」自內傷痊癒之後,悶在鳳中頗為無聊,暫時不方便回羅剎門,除了平時和靈緹等人偶爾結伴出遊便再無其他活動,此刻聽得或許有機會上前線參戰,年輕氣盛的他難免有些動。

靈緹黛眉微蹙,從內心來說她不太樂意參與此事,可見無月如此熱衷,也只好點頭說道:「好吧,到時我陪你去。娘,會議地點在哪?」

「這次的主要議題是後勤準備,主管軍需的幾位將領也得參加,與會人數較多,會議地點改在前院大殿吧,那兒寬敞些。」言罷她目注無月說道:「你知道我為何想邀你參加麼?」

無月呆了呆,身為華夏兒女保家衛國乃自己份內之事,還能有啥講究麼?好在他冰雪聰明,頓時恍然大悟,然而仍不動聲、甚至有些戲謔地道:「娘娘的神機妙算,草民豈敢妄自揣測?」

趙鳳咬咬下,「無月,我跟你說過多次,在我面前裝瘋賣傻地玩心眼兒沒用!」

金國首府老寨附近的薩斯喀黑森林。對史泰來而言,這是一個千載難逢、足以永載史冊的機會,誠如長公主所言,截止目前,他的調兵遣將沒出現一點錯誤,頗有名帥風範。然而接下來,他似乎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變得有些患得患失。

隨著這樣一場偉大的、動人心的勝利即將到來,看著巨型軍用地圖上那一圈圈越縮越小的包圍圈,他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唯恐出現一點點差錯,於是下令,部隊每天只能推進一條壕溝,牢牢圈住女真軍即可,不得冒進求功、急於求成,違者殺無赦!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簡單歸納為一句話,就是兵兇戰危!

須知戰爭本身就是一種冒險,是一種勇敢者的遊戲,主帥要有一種看準時機、不惜甩出所有籌碼梭哈的勇氣和魄力;戰場形勢千變萬化,所謂諸葛亮的算無遺策純屬神話,否則蜀為何滅不了魏?戰場上除了拼智謀,更要拼將士們的勇氣和決一死戰的雄心!

時間原本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一向希望速戰速決的都是女真鐵騎,他對此深信不疑。然而,由於第一次遼東大戰慕容格格軍並未南下,令他忽略了金國北方還有一頭虎視眈眈的猛虎,長公主屢屢遣使提醒他這一點,也並未引起他的足夠重視,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並未見識過慕容大軍的真正威力。

當然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吧?作為高級將領他不僅讀兵書戰策、實戰經驗豐富,而且對戰史的研究也是不遺餘力,其中自然包括二十餘年前同樣發生在此地的九部大戰,然而問題是,無論寫歷史還是寫戰史,神州大陸有個不成文的壞習慣,決定的功勳和眩目的光環全集中在最高統帥頭上。

於是慕容格格決定的浴血奮戰被忽略,雖非全部抹殺,但至少是大部分,包括她其後的一系列征伐和開疆拓土,在中原史家和著書者看來,一位女人不可能建立起如此不世功勳,有關戰事進展情況多半傳聞有誤,在未加核實的情況下,他們按自己的思維習慣把慕容格格扭轉戰局的事蹟改寫為沙爾溫出奇兵力挽狂瀾,慕容格格的名字都很少出現在中原史官編撰的遼東戰史上……

所以,史泰來此刻眼中只有英明神武的沙爾溫,沒有縱橫無敵的慕容格格,無論長公主如何提醒和警告他,慕容軍始終無法引起他的高度重視,在他想來,沙爾溫已集結起遼東幾乎所有大部落旗兵參戰,眼下他已被自己率軍牢牢地包圍於此地,其餘中小女真領主和部落首領所能集結的兵力又能有多少?豈能是他麾下這二十萬大軍之敵?

時間就這樣緩緩逝,包圍圈中的女真軍的確傷亡巨大,且嚴重缺乏給養,不得不殺馬充飢,殺完了副馬,只好連主馬也殺,這些女真獵人對戰馬的情極其深厚,每每都是含著熱淚殺掉自己的馬兼親密的戰友。

情勢越來越惡劣,這些女真勇士不怕犧牲也不怕血,可他們怕飢餓,從部落生存於這片酷寒的白山黑水間那時候起,他們就經常面對餓死的威脅,從醒事的那一天起,他們的所有努力和掙扎幾乎都是為了填肚子!

如今,飢餓再一次無情地向他們來,一種在他們看來極其窩囊的死亡方式正漸行漸近……

史泰來不願分出重兵佈防西遼河一線的確是錯誤,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有建立不世功勳的絕好機會,勝率高達九成以上!因為,千禧軍全力出擊的時機已經出現!該是他梭哈的時候了!

然而,史泰來依然堅持他的穩紮穩打戰略不變,在他看來,這一行之有效的戰略已緊緊扼住沙爾溫的咽喉,沒有改變的必要,既有成功經驗,他為何還要急於發動總攻、去冒無謂的風險?

千里之外的長公主不扼腕嘆息!若換成她,絕不會放棄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中原人出於保守的習慣思維,總喜把曾經成功的經驗應用於未來,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這種習慣思維尤其可怕!

她一直認為史泰來只是一個將才而非帥才,在討伐女真金國之前曾力主父皇任命宣遼將軍趙龍為大軍主帥,就是因為這一點,然而未果,主要是因為太子堅決反對,反對的理由表面上冠冕堂皇,但真正的原因很簡單:趙龍作為宣遼軍統領,乃是長公主的心腹嫡系。

她簡直無語!放眼整個千禧皇朝,還有哪位將軍能比趙龍更富有指揮數十萬大軍進行大規模作戰的經驗?尤其是和外異族鐵騎進行大規模野戰的經驗?不錯,趙龍的確是她麾下猛將,可大敵當前,主帥的個人傾向甚至比能力還重要麼?這是中原人比習慣思維危害更大的一種處事方式!其實這是種很自私的處事方式,完全可以置國家民族和廣大民眾的利益於不顧!

由於史泰來決策不力,縷縷貽誤千載難逢的戰機,在薩斯喀森林盆地包圍女真軍主力之後未能及時加以殲滅。

緊接著,一場無休無止的大雪下來,原野上到處都是冰天雪地,千禧軍中相當一部分乃是千里迢迢從中原趕來此地參加大會戰,將士們從未遭遇過如此酷寒的天氣,這下終於見識到了白風的厲害,人站在野外,留下的鼻涕也會立馬凍結成冰!尤其來自長江以南的那些部隊,更因酷寒造成不小的非戰鬥減員。

這場大雪紛紛揚揚,一連下了好幾天,依然沒有任何停歇的跡象。不斷接到麾下將領們有關部隊因凍傷減員的消息,史泰來愈發下不了發動總攻的決心……

結果是,歷史在重演,長公主和無月最為擔心的情況出現了!

在民族生死存亡關頭,溫罕家族各領主空前團結起來,慕容格格也放下了和異母弟之間的權力爭鬥,遣長女火速率軍南下救援被困的父王。除了時間以及沙爾溫的對手不同之外,這一切和當年九部大戰戰正酣之時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不知結果是否也一樣?

正如趙鳳當時預的那樣,上次遼東大戰後沙爾溫採取的共治國政等一系列積極舉措,在這次遼東大戰正當他陷入絕境之時、不到一年的時間便獲得了豐厚回報!而因循守舊的中原王朝將再一次遭遇滅頂之災,更具諷刺意義的是,正因父皇不願變革,導致她沒有足夠的參政議政的權力,以至於她手下這股強大的勢力被人為地排除在討伐大軍之外!

這種情況與溫罕家族剛好相反,父皇既不願象沙爾溫那樣舍、焉能有得?內部已然腐朽的龐大千禧帝國大廈在抗衡女真旋風襲來之際,天意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了沙爾溫一方。更令她痛心的是,若不痛下決心立即進行變革,千禧朝還將遭遇一個個歷史的悲劇重演,天意還將一次次地站在女真人的一方……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26章天降戰神

這不,一位光芒甚至蓋過慕容格格的天降戰神冉冉升起於金國北方天空,如彗星般眩目璀璨,正勢不可擋地橫掃而來!

兩千第二暴龍軍和三千第三暴龍軍長兵倒擁有一萬多匹悍馬,慕容領地內五大部落加上薩哈連島雖氣候嚴寒,人口數量不多,但也並非只能集結起這點兵力。

一一來慕容紫煙覺得尚未到顯示實力的最佳時刻,二來南下的兩支暴龍軍的兵力雖僅有區區五千,可據她通過訓練考核與觀察,其破壞力卻非常巨大,加上有天才的曉虹相助,足足抵得上數萬女真雄兵,若僅僅用於為父王解圍應該是夠了。

她對長公主和曉虹的能耐做過分析比較,二人均長於謀略,長公主更全面一些,文武雙全、經驗豐富老道;曉虹天賦更加出眾,這主要體現在對人的把握方面,她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靈嗅覺,總能提前知曉對手在面對複雜戰場局勢時心中大約會想些什麼、打算怎麼做,這樣一來,她便可以做到先發制人。

若是她倆各率大軍決一死戰,會是一種什麼結果?慕容紫煙不饒有趣味地想道。

這次出發前,曉虹曾語氣沉重地提醒她:「夫人當知道,這次出征對我意味著什麼,希望您不要忘記當初的約定。」

慕容紫煙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對廣大的中原人來說,那是一種屈辱,曉虹這是在為他做出犧牲,她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此關鍵的時刻慕容紫煙並未親率大軍南下實乃事出有因,為無月生下的長女剛月不久,這孩子可是未來蕭家的首席繼承人,或許還不止於此,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不言而喻,當年力挑華山丟失了剛月的巖兒,她可不願重蹈覆轍,自己為溫罕家族已經奉獻得夠多,這一點父王必能理解。

人均配備兩三匹悍馬的兩支暴龍軍行軍快速,如一團烏雲漫過一片片林海雪原,西遼河區區三千千禧軍一觸即潰、本無法延緩其步伐,五千重裝騎兵突然出現在千禧軍主力左翼!

周韻按照曉虹的部署,採用斬頭截尾的戰術,她率第三暴龍軍突擊千禧軍環形大陣西北方的龍頭,艾爾菱率第二暴龍軍攻擊東北方的龍尾,打算在攪敵陣之後,兩支暴龍軍最終在千禧軍環形大陣的左翼揮師,將包圍圈砸開一個大大的缺口,然後將大批戰馬和給養物資運送給被圍的女真軍。

這是曉虹排兵佈陣的習慣,先了解地形地貌,找出戰略要點,然後派出奇兵突襲,如同點一般,一擊必中!

她已瞭解清楚,薩斯喀盆地就是森林中相對平坦的一塊凹地,形如巨龍,龍頭和龍尾便是湍急的洪康河通向森林外大片原野的那兩條河谷,乃進出盆地的咽喉要道,盆地周圍大部分地勢陡峭,有些地方雖坡勢較緩,但沼澤密佈、山高林密,不便於大軍展開。史泰來之所以能困住沙爾溫,便是因為牢牢地卡住了洪康河谷這兩個戰略要點。

按照曉虹事先的安排,周韻隨軍徵用了大批民伕,用馬車載運大量土石和原木,隨著大軍的推進,填平必經通道上那些縱橫錯的壕溝。

齊天格格依然一馬當先,揮舞著那超級狼牙突入敵陣!或許是天意使然,這位天降戰神更喜父親,眼下卻為她並不喜的母親的部族浴血奮戰,來對付父親的同胞,而且是為了同是中原人的情郎。

她的戰鬥方式依然沒什麼花巧,就是闖入敵陣,將對方的陣型攪得四分五裂,讓身後的暴龍軍重裝騎兵楔形攻擊集群進一步將其衝散,接下來便是無情的追逐、策馬撞擊和獵殺,這是對付步兵大陣行之有效的方法,雖類似於蠻幹,但唯因其戰力過於強悍、無人能攖其鋒!

千禧軍將領見這位鬼面敵將勇不可擋,紛紛拍馬上前與她手,意圖阻止對手的橫衝直撞,可沒人能接得下她的一重擊,僥倖不死者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己方陣營之中左衝右突,用手中巨奪走一條條無法超度的魂魄。

尤其可怕的是,齊天格格軍中那些長兵個個身高體壯、力大無窮且形貌怪異,令千禧軍將士們魂飛魄散,以為對方有羅剎天神相助,在他們的眼中,那位鬼面羅剎便是天神的化身,她手中那盤旋飛舞的巨便是天帝用於懲罰人類醜惡靈魂的無敵金箍,無情地奪走人們的靈魂和體,每一砸下,必有一條鮮活的靈魂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有時一下來,會有兩條魂魄寂滅!

其實他們的想法沒錯,她的確是縱橫三界無敵的羅剎戰神投胎轉世、因孽緣牽而歷劫紅塵,與生俱來的強悍力量豈是凡人可以抵敵?

處於包圍圈內層的千禧軍將士們聽得外圍響起一片驚天動地的喊殺之聲,慌之際尚未回過神來,已被齊天格格揮軍掩殺過來!

包圍圈西北方是史泰來中軍帳所在的龍頭位置,乃環形大陣重兵集結之處,被衝開一個大大的豁口之後,他急忙調兵遣將、組織力量予以填補。然而那些縱橫錯的壕溝固然能阻擋女真鐵騎,對他麾下那些步兵部隊的機動部署也造成極大的麻煩。

他只好下令填平環形大陣外圍處於行軍通道上那一段段壕溝,經過好一陣忙,把兵力集結過來,尚未結好陣型應付那些可怕的長羅剎鬼,兵力更顯薄弱的東北方洪康河谷方向又傳來陣陣喊殺之聲!

又一支可怕的重裝騎兵團突入環形大陣,同樣銳不可擋!如同有人在龍尾上重重地踩上一腳!

史泰來腦中一陣空白,聽著麾下參將不斷前來彙報戰況,不又是一陣透心涼!好可怕的進展速度!他苦心經營的環形大陣已處於全盤崩潰的邊緣!

在他的佈陣中,龍頭和龍尾同等重要,在薩斯喀森林盆地,那兩道洪康河谷都是牢牢卡住被圍女真軍的咽喉要道,一旦被砸開一個大大的口子,數萬被圍女真鐵騎將蜂擁而出,後果不堪設想!

他麾下的步兵軍團雖然龐大,然而機動太差,離了薩斯喀森林和盆地的依託,在廣闊的原野上,他的部隊將立於無險可守的危險境地,就像陷入狼群包圍之中的牛群,只有一頭接一頭任狼宰割的份!

眼下他覺得自己面臨一個選擇,該是顧頭,還是顧尾?

是否能由危局中當機立斷地選擇一條可以儘量將損失降到最低的路,這就是帥才與良將的本區別。可惜長公主再次不幸而言中,史泰來是將才而非帥才,不僅不擅長做這樣的選擇題,甚至他給自己出的這道選擇題本就是錯的!

牽涉到二十萬將士的生命問題,他從未覺到自己肩上的力是如此之大!他再次猶豫不決起來,站在巨型軍用地圖前,看著從兩道洪康河谷方向掩襲過來的那一箭頭。

七八位參將顯得異常忙碌,在他們的筆下,那一箭頭正快速向前推進,並分成無數更加細小的箭頭!

史泰來不愁眉緊鎖,陷入冥思苦想,首先是悔不該不聽長公主的一再警告,未對慕容軍給予足夠重視,不錯,南下的慕容軍的確人馬不多,可是其戰力是如此可怕,他終於見識到慕容大軍那種摧枯拉朽的真正威力!然而此刻悔之無益,他得考慮如何收拾殘局。

眼下他已將預備隊全部投入前線,環形大陣上除了這兩個重點方向,其餘地方已沒有能夠調的多餘兵力,聽得外圍傳來的陣陣喊殺之聲,被圍女真軍主力已在蠢蠢動,四面八方都在發生戰,被沙爾溫在任何方向上砸開一道口子都是災難。

那麼在兩條河谷地區相互調兵力呢?就這樣都已經抵擋不住,若是重點保住一處,另一處必然更加漏百出……

他正左右為難之間,宣府鐵騎統領趙廷渾身浴血,急匆匆走進中軍帳,「史大帥,眼下戰局越來越不利,末將建議放棄西北洪康河谷,立即傳令全軍向東北洪康河谷集中,趁敵軍尚未在薩斯喀盆地中會師之機打通那條通道,把部隊就近轉移到東那堡,據城死守,當能擋住女真大軍。末將願率麾下三千鐵騎向西北方洪康河谷攻擊前進,以引敵軍主力,為大軍的撤退爭取寶貴的時間!」

這或許才是可以將損失降到最低的正確選擇!

史泰來也把令自己犯愁的問題大概說了一下。趙廷不皺眉,其實史大帥眼下該考慮的不是顧頭還是顧尾,他給自己出的選擇題應該是:東北和西北這兩道洪康河谷,該由哪邊突圍?

第327章痛苦抉擇

趙廷的想法是,薩斯喀黑森林西北方百里外就是城牆堅固的東那堡,那是目前尚由千禧討伐大軍所控制且距離薩斯喀森林最近的城堡,若他率宣府鐵騎向西北洪康河谷攻來之敵發起反撲,突圍而出的女真軍必將集重兵於西北河谷進行攔截,這樣一來,千禧軍主力部隊衝出東北河谷的希望大增。

當然他這樣考慮是基於對女真鐵騎的瞭解做出的一個預判:沙爾溫軍將很快如被困猛虎般破圍而出,且悍然發起猛攻!作為一位百戰名將,他率軍作戰的風格受到長上和趙大帥的很大影響,習慣基於對戰場形勢的預判做出決策,並非僅僅據戰場形勢的發展而隨機應變,這樣與敵鋒時就能處處搶得先手。

他麾下那些勇敢的輕騎兵如今正在西北洪康河谷與那幫恐怖的長兵決一死戰,他還從未打過如此窩囊的戰役,或者說,他還從未遇上過如此強悍的部隊,雖然雙方人數相等、都是甲騎兵,然而他見識過他們的厲害,客觀地說,象這樣硬碰硬地決一死戰,他麾下宣府鐵騎萬餘主力若全數在此,或許尚能一搏,可他只能是想想而已。

眼下,他麾下騎兵加上步兵大陣本擋不住那幫強悍之極的長羅剎,更何況敵陣之中那位鬼面煞星更是超級恐怖,他和幾位副將合力鬥她也是抵擋不住,幾個回合下來他便傷成這樣,他還算是最幸運的,在將士們拼死相救之下僥倖得,那幾位副將已被那超級狼牙砸得稀爛!

步兵大陣已作一團,不僅幫不上忙,反而紛紛湧入他的騎兵部隊之中,對他的調兵遣將造成極大妨礙。可即便這樣,宣府鐵騎所有將士們沒有辜負他們的光榮稱號,沒有違揹他們在長公主面前發下的誓言,即便一個個被狼牙砸死、被長羅剎們手中沉重的長柄戰斧劈死,卻沒有一個人退卻,依然前赴後繼,付出巨大傷亡,仍勉強支撐著西北洪康河谷方向,不至於全盤崩潰!

可他心裡很清楚,戰場上僅憑勇氣是不夠的,最終還是靠實力取勝,隨著時間的推移,全盤崩潰已不可避免,眼下還只是災難的開始,若不立即採取行動,後果難料!

戰局迅速惡化至此,有豐富作戰經驗的史泰來很容易便能做出跟他一樣的預判,問題是史泰來尚心存僥倖、不願去想如此惡劣的結果,更不願基於這樣的判斷來考慮問題,這就是他和趙廷思維方式的差別。

他回頭看著趙廷,不動容道:「趙將軍辛苦了!你傷得很重,得趕緊找隨軍大夫為你裹傷!」

趙廷晃了晃,因失血過多,有些頭暈眼花,然而他咬咬牙站定,「我的傷不打緊,戰局危如累卵,如今圍殲女真軍主力已不可能,二十萬大軍之中步兵居多,大帥可要早些打定主意,若能把部隊轉移到西北方百里外的東那堡,裡面糧草等物資儲備充足,在那兒進可攻、退可守,引金軍主力攻城,等待長公主率大軍趕來,咱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這會兒時間,已有參將叫來大夫為他處理傷口。卸下戰甲之後,大夥兒不一口涼氣,好傢伙!他身上右肩背和左側背被砸得血模糊,出白骨、血如注,換作他人早已倒地不起,不紛紛暗贊:好一條錚錚鐵漢!

大夫讓他灌下一罈酒,傷口上也澆上些,拿著羊腸線的手直哆嗦,簡直都不知該如何下手針,最終只能選擇那些主要的出血口上,就這樣就了百多針,把巾巾吊吊的碎割下、清理乾淨血跡後再包紮上。

合傷口的過程中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直愣愣地盯著史泰來,希望他早些下定決心。

史泰來走回到軍用地圖之前,這會兒功夫,那些藍小箭頭又推進不少,而且象天女散花一般四處擴散,已深入陣中,同時向環形大陣左翼移動,離被圍女真軍主力漸行漸近。

他的思路仍繞於他給自己出的那道選擇題之中,不長嘆一聲:「趙將軍,若選擇由東北洪康河谷撤出盆地,勢將遭到被圍女真軍反撲,盆地南邊那些部隊恐來不及撤退……」

趙廷皺眉道:「末將會讓手下弟兄們儘量多堅持一些時間,即便丟下三千具屍體,也要給南線將士們爭取更多的撤離機會,畢竟咱們的主力集中於這兩道洪康河谷方向,如今以儘量減少損失為要!」

史泰來明白他的意思,實在不行,只能丟車保帥,南線那三四萬將士能撤出多少算多少了!直到目前,偉大的勝利和可的敗退之間轉換得太快,他尚未從急轉直下的戰局中徹底清醒過來,心中暗忖:這可是數萬將士啊!自己來遼東上任之前所指揮的部隊也不過就這麼多兵力,說放棄就放棄麼?趙將軍說得還真輕鬆啊!

他不皺眉道:「南線那些將領不會同意的……趙將軍稍安毋躁,且容我想想,再想想……」

趙廷眼見主帥如此猶豫不決,不想起出發前面晤長公主時的那番談話,心中暗歎,長上一向料事如神,這次也沒看錯,史大帥的確只是一位將才,而非帥才,當斷不斷、反受其!若是按長上的設想,以趙龍將軍為主帥,宣遼軍為大軍主力,即便無法獲勝,至少應該不會是眼下這種局面,當然若是長上親征就更不用說了!

作為皇室宗親,他對太子殿下與長上之間的尖銳矛盾再清楚不過,作為長上的親信嫡系他堅決站在她這一邊,無論是治軍風格還是治國思路,他堅信長上的想法和做法是正確的……

然而眼下想這些沒用,無論如何,他即便救不了大軍,至少也得讓手下這支傷亡近三分之一的鐵騎逃出生天,長上麾下的部隊從未出現過全軍覆沒的情況,他絕不能為她添上這樣一條可的記錄!

外面環形大陣北方殺聲震天!

第二、三暴龍軍重裝騎兵團分成無數小隊在千禧軍陣中縱橫馳騁、所向披靡,哇哇怪叫的長兵們如入無人之境,個個高大健碩如鐵塔,騎在高頭大馬上如轟隆隆移動的小山、怪異而恐怖,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千禧軍士兵人仰馬翻!碩大沉重的長柄戰斧揮舞間,無數千禧軍士兵人頭落地!

齊天格格也算遇上了一塊硬骨頭,宣府鐵騎將士們在她那無堅不摧、縱橫飛舞的尖牙巨之下死戰不退,這進一步發出她的殘忍本,她喜並尊重這類強硬的對手,而她尊重對手的方式一向是全力出擊,狼牙揮舞得更急、砸下的力量更大,能她運集內力使才能應付的對手不多,眼下這支奇怪的騎兵團就是!

他們披掛的戰甲良,紀律嚴明,陣型保持得十分嚴密、彼此協調配合默契,他們個個悍不畏死,始終有十餘騎圍住她鬥,前面的被她砸爛,後面的又策馬衝上,一波接一波……

然而即便這樣,他們也無法阻擋她和第三暴龍軍前進的步伐,她本是羅剎戰神之化身,她的力量絕非人世間所能擁有,繡有溫罕家族字樣的鷹旗在她的身後飄揚,硬碰硬,世間沒有任何力量能擋住這面以一次次輝煌戰績彙集而成的榮耀鷹旗!

趙廷硬撐著重傷之軀大踏步走出中軍帳,翻身上馬回到自己的部隊,讓參將傳令部隊著敵軍來勢發起反衝鋒,各部衝出這道洪康河谷之後,到西北方百里外的東那堡會合。

那兒雖然離金國首府老寨依然不是太遠,但城牆堅固、大可據險死守。他相信敗報傳回京師之後,長上很快便會率軍趕來,守住這樣一座要對未來戰局的發展極為有利。這便是長公主麾下宣府鐵騎和宣遼軍將士們一貫的思維方式,無論在多麼惡劣的條件下,也不會忘了為整個戰局竭盡全力地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紛紛揚揚的鵝大雪之下,白風呼嘯著肆大地,劈頭蓋臉地刮在將士們的頭上和身上,冰寒刺骨!

接到突圍命令後,宣府鐵騎將士們扔掉馬鞍後的褡褳,將陣亡和重傷的戰友們抱上各自副馬的馬鞍後面,用繩索綁牢,將厚厚的積雪刨開來仔細搜尋,希望沒有遺下任何一個戰友,當然,友軍兄弟們的屍體實在太多,戰情緊急、實在顧不上了!

完了之後他們齊齊上馬,輕傷的繼續堅持戰鬥。

趙廷眼見麾下差不多一半將士的副馬上都捆有重傷或陣亡的戰友,忍不住潸然淚下、痛哭失聲!投身宣府鐵騎以來,他還從未遭遇過如此嚴重的傷亡,超過三分之一呀!而且在戰過程中還會繼續增加!

第328章孤軍突圍

他身上經過包紮的可怕傷口仍在血,眼下他嘴裡也在血,是咬出血的,他的心也在血!

可是,瞬息萬變的戰場沒有供他傷的時間,他奮力拔出兵器袋中的沉重鐵一揮,勇敢的草原騎兵們掄圓了是血跡的彎刀、呼嘯著衝向那些散開成無數小分隊的長羅剎。

趙廷大聲招呼友軍步兵將士們跟在自己身後一起衝,可那些官兵已被長羅剎及其鬼面首領嚇壞,哪敢向前衝?只想躲得離敵軍越遠越好、沒命地往盆地裡麵人最多的地方擠,危難時刻中原人的羊群效應體現得淋漓盡致。

身為名將,趙廷一向注重瞭解麾下將士們心中的所思所想,對中原人這類羊群效應的成因和荒謬之處做過一番研究,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一群沉默的羔羊、任人欺凌和宰割也能默默忍耐,只要見到大多數人都跟自己一樣便甘之如飴,可一旦有野心謀集團出於一己私站出來振臂一呼,他們也不管對與錯、是否正義,不經腦子思索便群起響應,極盡打家劫舍之能事,將腔怒火渲在同樣辛苦謀溫的無辜受害者身上,最終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仍將一無所得,歷朝歷代如火如荼的農民大起義多半如此。

反映在戰場上,他們勝則奮勇爭先、唯恐少砍下一顆人頭,敗則一鬨而散、往往棄主帥於不顧,歷史上中原高級將領因此被殺被俘者不計其數,以至於到得後來,統軍將帥們面對超強對手往往望風而逃……

還好自己麾下的將士沒這病,否則也無法成就長上的赫赫威名,他不長嘆一聲,這些友軍將士們不懂戰場上險中求生的道理,只好自率宣府鐵騎向西北洪康河谷外衝去。

還好,齊天格格是來為女真軍解圍的,並非全為殺人,她一心想早些衝向環形大陣左翼曉虹指定的那個地點,為被困的姥爺解圍,對於衝上來的這些勇敢輕騎兵,她和第三暴龍軍鐵騎在兵刃所及的範圍內能殺就殺,殺不了的就讓他們衝過去了事,只要不來阻擋她的部隊就好。

趙廷率這支宣府鐵騎殘部得以身,逃出生天!

在鵝大雪中凍得瑟瑟發抖的千禧軍兵敗如山倒,一時間自相踐踏、死傷無數,不少人被趕入由厚厚積雪所掩蓋的沼澤之中,被活活噬,其狀實在慘不忍睹!

齊天格格正殺得起,前方又撲來一員猛將,紛紛揚揚的大雪中視界不清,她二話不說揮出巨,咣噹一聲兵刃擊的巨響,對手在馬上晃了幾晃,居然接下了這一,她正待揮出第二,對手已急叫:「大小姐,是我!再來一末將可要趴下啦!」

大小姐向上掀開鬼面具凝神一看,卻是艾爾菱,正甩著雙手齜牙咧嘴哩!她呵呵笑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魔鬼訓練,艾將軍咋反倒越來越不經砸啦?我一向沒怎麼監督你訓練,是否不知以身作則,訓練時偷懶?」

艾爾菱苦笑道:「不是我不用功,而是大小姐的神力進境神速,這次砸下的力道又比上次大多了,唉~我的雙臂好疼!」

大小姐身後,仍騎著那匹渾身白斑的青驄馬的貞雯也往上掀開面甲,有些幸災樂禍地嘻嘻笑道:「論無敵神功末將不及艾將軍,但論捱揍的功夫末將倒是強多了!」

大小姐回頭瞪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不是說老子經常待你?我用這子砸過你麼?」言罷作勢揮

貞雯嚇得猛縮頭,忙道:「小姐對小婢護得緊,當、當然沒有啦!」

大小姐不懷好意地道:「老子知道了,你倒是很希望那子砸,哦~不是砸,是捅!真是個小貨!」這話透出神髓,她的雙腿不夾緊馬鞍蹭了幾下,不知怎地,每次大戰後她都會情思如、想他得緊,繼而情亢奮,越是慘烈的大戰愈發嚴重!

她是為他的理想才穿上這身笨重鎧甲的,若是跟他在一起,好玩的事情多的是,就象在長白山天池上那樣,每天她都能想出十多種不同的新玩兒法,整價和他嬉戲玩鬧、相親相的時間都不夠,才不願玩這種殺人的遊戲!

貞雯還在嘀咕個不停,可她的心緒已飛離此處,兒無心去聽。

第二、三兩支暴龍軍勝利會師,會師地點也正好就在環形大陣北方千禧軍兵力最為薄弱之處,這一切都是曉虹事先算計好的。

大小姐和艾爾菱撥轉馬頭當先向南衝去,兩支暴龍軍和趕著無數大馬車的民伕們緊隨其後,大車上有大批物資給養,以及那些民伕從森林中採集出的大量土石和原木,負責為大軍填平所經之處的那一道道壕溝,拉車的也全是久經戰陣的壯女真戰馬,用於補充給被圍女真軍。

包圍圈終於被打開,獲得大批物資和戰馬補給的被圍女真軍如猛虎出籠,策馬衝向作一團的千禧軍,一陣猛殺猛砍!

差點吃大虧的沙爾溫身為一代梟雄,自然知道那兩道洪康河谷的重要,解圍後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讓五子烏雅齊格和八子奇克特各自率軍,迅速佔領了那兩處戰略要地。

史泰來眼看大勢已去,這才終於下定決心,倉惶下令撤退,可他的部隊主要由步兵構成,哪裡跑得過如狼似虎的女真鐵騎?四處竄的千禧軍被數萬女真鐵騎象趕鴨子一般趕向盆地之中,繼而象圈地一樣迅速搶佔盆地四周所有戰略要點!

結果,史泰來的部隊反被女真軍包圍於薩斯喀森林盆地、那片冰天雪地的茫茫原野之中,他指揮將士們辛辛苦苦挖掘出來的這一道道壕溝,反倒成了困住他的鎖鏈。一群公牛,就這樣被圈在這道鎖鏈之中。

沙爾溫可不象史泰來對付他那麼穩紮穩打、步步為營,而是圍住敵軍後接連不斷地由四面八方發動猛攻,採用分割包圍、一塊塊吃掉的戰術,沒用多少子便讓這支千禧帝國龐大的討伐大軍灰飛煙滅!

此役千禧軍先勝後敗,而且是慘敗,幾乎全軍覆沒!僅兩千餘宣府鐵騎因主帥趙廷臨危不懼、指揮得當,帶著傷亡的戰友們突圍得,這也是千禧帝國二十萬討伐大軍之中,唯一成建制逃出生天的部隊……

第二次遼東大會戰勝利結束之後,齊天格格之聲威在金國更加不可一世!

對女真獵人們而言,每次戰爭都是獲得財物、女人和奴隸的機會,每次戰後的論功行賞必不可少,這也是女真獵人們作戰勇猛頑強的原因之一。

慕容紫煙是真心為父王解圍,可大小姐才不管這些,這次她本就是有目的而來,她希望在遼東女真腹地爭得一塊地盤,這樣在未來部落聯盟大會上的新汗爭奪中她可屯重兵於此,對老寨形成巨大威脅的同時就近監視烏雅齊格系的人馬,為無月的上位爭取更多的籌碼,她早已暗自打定主意,若部落聯盟大會上猛安謀克們不同意推舉冒充郭爾吉的無月繼承汗位,她打算蠻幹、以武力服他們!

所以她在這方面更不會客氣,跑到姥爺中軍帳中嘻嘻哈哈地說道:「我說姥爺大汗,這次孩兒頂風冒雪地跑這麼遠的路趕來幫您,分給我的那份兒若是少了我可不幹!」

沙爾溫拉拉她的辮子笑道:「就知道你這鬼丫頭一向斤斤計較,姥爺啥時候虧待過你?嘿嘿~那些長鬼還真是厲害,沒想到這麼快就肯為韻兒如此賣命,可見我的長外孫女更加厲害,呵呵!」

大小姐扭扭不依道:「都已是自己人,您還這樣說他們,這有些不好哦?姥爺快點說嘛,打算賞我些啥?」

麥汗一向最是疼她,對這位外甥女再瞭解不過,豈會不明白她那點鬼心眼?上前拍拍她的肩假意責備道:「韻兒,那麼多領主和部落首領浴血奮戰,就你跑進父王的大帳來討賞,真是皮厚!」

大小姐嘿嘿地道:「二舅沒見外面等了一大幫人,個個雙眼發綠等著向姥爺領賞呢,孩兒只是膽子比他們大而已!」

沙爾溫笑道:「年輕人就該這樣,貪心些才有闖勁兒,才能打下更多的地盤,膽子大才敢打硬仗,姥爺和你娘當年就是這樣,才能有今天的局面。」邊說邊揪鬚微笑,很有些洋洋得意。

麥汗笑道:「可不是嘛,父王的英明神武夠得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好學學……嗯~渾河邊這片曠野用來牧馬和圍獵倒是不錯……」言罷隨手指指地圖上貴德堡東偏北百餘里外、渾河北岸的薩爾素堡附近,不地瞄了外甥女一眼。

大小姐心領神會地拍手笑道:「就是嘛,我手下那幫長兵塊頭太大,非要高頭大馬才行,那塊地用來給我牧馬最好!」

第329章長房嫡孫

沙爾溫走到巨幅地圖邊想了想,笑道:「那兒原先是渾河部的地盤,後被千禧朝佔去,如今奪回之後我本就打算將渾河部遷回去的,韻兒既喜這塊地盤,就把渾河部以及附近幾個小部落一併賞你、作為你的新領地吧,不過好多領主都盯著這塊地盤呢,這得要在部落聯盟大會上經過猛安謀克們通過才行。」

大小姐瞪眼道:「那孩兒也要參加大會,誰敢反對我就要他好看!」她的思維模式跟娘差不多,一向喜用拳頭說話。

沙爾溫道:「韻兒已是薩哈連島上的領主,也算大領主之一,當然有資格參加,不過在大會上可別來,不可壞了部落聯盟大會的規矩。」他知道這丫頭破壞力驚人,唯恐她真的在大會上蠻幹,趕緊打預防針。

大小姐嘻嘻笑道:「姥爺放心,孩兒再怎麼胡鬧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才不象您想的那樣不知輕重。」

沙爾溫揪鬚大笑:「就是,韻兒若敢胡鬧定會挨板子!」作勢揮手要打股。

大小姐猛地跳開,不依道:「姥爺真是老不羞,孩兒這兒只有郭爾吉表弟一個男的能打,您和二舅都不行!」

沙爾溫面驚喜之,沉聲說道:「哦?這孩子當年真的沒……眼下跟在東雅身邊麼?」已有些風言風語傳入他耳中,說是已被他處死的長子楚必塔之次子、他的長房二孫當年並未夭折,而是被長女私下收養,他對此將信將疑,如今果然聽韻兒提起,自然要打聽一番。

這孩子自幼聰明伶俐又不失沉穩、儀表不俗,小小年紀便隱然有王者風範,他和東雅都非常喜,圈長子那年這個不到十歲的長房二孫夭折時他難過了好久。

長子當年協助主持部分軍政要務,是他最有力的臂助、以及他和各大部落首領心目中未來汗位繼承人的極佳人選,可長子年輕資歷淺,心偏狹、之過急,柄政之後過於獨斷專行、恣意打罵待異母弟和有功之臣,搞得眾叛親離而被圈,甚至被殺,唉……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當年他下令處死長子並非因為心狠手辣,而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雄才大略的他需要強有力的力量支撐,大家同心同德、朝著宏偉目標共同奮鬥,出現尖銳矛盾他就得調整,正常手段無法協調時他只能採取非常手段求得整體的團結。

他依仗的力量一是溫罕家族成員,如胞弟沙爾莫、長女東雅和長子楚必塔等等;其二是聯盟內各部落首領。長子代他主持軍政事務時沒處理好各種關係,招來這兩大力量多數成員的怨恨,他若不斷然處置,這兩大勢力會出現內鬥分裂局面,除掉長子後才使得各派勢力又重新得以整合。

當然副作用也有,首先引來東雅的強烈不,遷怒於當初帶頭反對長子的烏雅齊格,家族內這兩大勢力從此明爭暗鬥不休,侄子尚明處事不周加劇了這一矛盾,令他在垂暮之年不得已再次做出調整,提出共治國政的猛安謀剋制度,使得溫罕家族不至四分五裂,效果同樣顯著,薩斯喀森林大戰危急時刻東雅大軍南下解圍、自己反敗為勝並取得意料之外的巨大戰果,所獲甚豐,在舍與得之間他覺得自己做得比千禧帝好得多,所以天佑女真,戰場上才會出現如此奇蹟般的結果,為此他到自豪!

其次是他長期以來的內疚,而且無法對任何人訴說!隨著逐漸老邁愈發嚴重,原配夫人德爾瑪去世前他在病榻邊發誓要善待她的孩子,她才放心地閉眼、萬分不捨地看著三個尚年幼便沒孃的孩子、走了……可他食言了,為她掃墓時他總要懇求她的原諒,訴說自己復興鮮卑大帝國的遠大抱負和不得已的苦衷,作為男子漢該當如斯,如今他也快隨發而去,他想她會原諒自己的。

所以,確認二孫尚在人世,他高興之餘也頗為掛念,心想東雅未免太多心,長子即便有天大的不是,他也不會降罪於長房嫡孫頭上。可回頭想想:長房三個孩子自幼喪母,從小相依為命,長姊如母,東雅打小沒少護著兩個胞弟,當年他征戰女真各部時次子麥汗還小,長女和長子已逐漸帶兵,並肩作戰、戰功顯著,姊弟情尤為深厚,後來東雅為了溫罕家族的利益遠嫁中原,圈長子後,所謂牆倒眾人推,東雅唯恐胞弟的兒被人欺負,回老寨省親時首先是要去探視一番,她當時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同時他心中一動,這孩子將來若能成為新汗繼承人選甚至登上汗位,或許也是天意使然,讓這孩子取回很可能本屬於他父親的汗位繼承權?同時,也算自己對長子的一種補償?將來與發在天國重逢時,她也會到高興吧?

大小姐點頭不語,主要是覺得言多必失、唯恐出馬腳,她剛才這樣說只想點到為止、為將來無月在部落聯盟大會上的出場埋下一個伏筆,看姥爺的表情,她覺得已達到目的。

麥汗立馬緩和氣氛,笑道:「聽韻兒的語氣,他定是你的情郎咯?哪天帶來讓姥爺和二舅瞧瞧,我也想念這位二侄子呢!」

大小姐言道:「嗯,他人在中原,時機合適的時候娘會帶他前來向長輩們請安的。」心中想起無月,她臉上立馬寫了七情六,倒真是一付情思綿的模樣。

麥汗瞧她的神情似乎不願多提此事,或許是不願讓父王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吧,畢竟下令處死親子、誰會好受?他也就知情識趣地不再多問。其實大小姐才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心懷鬼胎而已!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何必多言?

在當天舉行的部落聯盟大會上,按金主的意見,新徵服的原屬千禧朝的遼東地區,倒有三分之一的地盤劃歸齊天格格名下,成為繼薩哈連島之後她的第二塊領地,作為對她作戰勇猛、解圍有功的嘉獎,那片領地中最大的部落乃是渾河部,部落首領為泰格。薩爾素。

上次為了完顏部尚明可是見識過了她的厲害,這次大戰中更是威風八面、銳不可擋!對於自己的領地西部出現如此惡鄰,他覺到極大的心理力,在會上對金主提出的這條獎勵措施極力表示反對,然而只是徒勞,女真人崇拜英雄,薩斯喀森林大戰之後齊天格格頭上已被添上這樣一頂光環,比她娘當年在九部之戰後的聲威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些部落首領之中擁戴者眾。

見這可惡的傢伙又來跟自己作對,大小姐才不管他是不是長輩,惱怒之下已在盤算該如何收拾他,幸而他的反對無效,否則會上不好發飆,會後少不得要他好看!再說了,既然做了隔壁鄰居,她的整人花樣別出心裁、層出不窮,往後有的是暗算他的機會,睚眥必報也是她的主要格。

女真貴族們這邊廂隆重慶祝、個個又大撈了一筆,對千禧朝而言卻是一場災難,此役不僅損失大量野戰部隊,而且無數輜重和裝備盡落敵手,好容易在遼東重聚起來的士氣遭到沉重打擊,對國力漸衰落的千禧帝國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這次大戰之後的形勢,比第一次遼東大戰時更加嚴峻,女真軍乘勝擴大戰果,遼河以東已遍黃龍旗,遼西地區也暴在女真軍猛烈的攻擊火力之下!脆弱的遼河能阻擋女真鐵蹄轟隆隆前進的步伐麼?

天門密探組織效率奇高,遼東前線慘敗、討伐大軍覆沒的驚天噩耗,長公主再一次不幸率先獲悉,她沒功夫去抱怨什麼,收拾眼前這個爛攤子才是當務之急!即便明知趙氏江山已搖搖墜,作為皇室中砥柱,她也得竭力阻止它轟然崩塌!

由於形勢嚴峻,她匆匆趕往大定堡宣府鐵騎駐地,還好,第一次遼東大戰之後她有先見之明,已將宣遼軍總後勤基地東移到此地,否則,要等戶部的蔡尚書為大軍開拔湊足糧草和輜重,怎麼也得十天之後了,她怎能等那麼長的時間?

好在宣府鐵騎和宣遼軍各級將帥們效率極高,人人都成了兼職的軍需官,協助負責後勤輜重的主官整整忙碌一天,湊夠能應付十萬大軍需求的物資、裝備和給養,隨時準備隨大軍奔赴前線。

趙鳳一直忙碌到掌燈時分尚未消停下來,不斷有將帥進來向她彙報和請示各級部隊的戰備情況,晃得她眼睛都花了,可沒辦法,她必須爭分奪秒!

直到子初時分,她在行中仍沒功夫坐下來好好口氣,魂兒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奉上三碗老參湯,分別送給她、無月和靈緹。

無月關切地道:「瞧您忙得頭大汗,坐下來歇歇吧,喝碗參湯滋補一下身子。」

趙鳳依言坐下,對無月說道:「你也喝一碗,雖然傷勢早已痊癒,你也得注意保養身體。」

第330章征戰沙場

無月點點頭,端起碗一飲而盡,靈緹對魂兒揮揮手,示意自己不喝。

趙鳳意地笑笑,端起水晶碗正待喝湯,父皇的聖旨下來了,欽賜長公主宣府鐵騎龍形兵符和宣遼軍虎形兵符各一面,詔令她儘快率軍奔赴遼東前線,務必遏制住金虜在遼河域咄咄人的攻勢,以挽回敗局。

宣旨的大太監劉宇恭恭敬敬地奉上聖旨,一臉討好地道:「長公主殿下,來時老皇爺讓奴才私下捎句話,說是希望娘娘別把上次那件事放在心上。」

雖未明說,趙鳳自然知道父皇言中所指,但卻並無下文,即使不方便讓劉宇傳話,總不至於連含糊其辭的表示都沒有吧?看來父皇也僅僅有些歉意而已,並無勵圖治的決心……

她有些心灰意冷地說道:「多謝劉總管,請代我向父皇問好。」同樣也不願再多添上一句,她就是要讓父皇知道自己心中的強烈不,希望他採取一些積極的措施,即便不能全按自己的思路大刀闊斧地革新,至少也要往這個方向上靠靠,哪怕只是一點點。

劉宇走後,無月好奇地問道:「娘娘,宣府鐵騎和宣遼軍的兵符本就在您的掌握之中,老皇爺幹嘛還要賜您兵符,豈非多此一舉?」

趙鳳把那兩隻金碧輝煌的錦盒遞給他,說道:「你打開來瞧瞧。」

無月取出一看,形狀、圖案與鳳手中的那兩塊墨玉兵符完全一樣,同樣致而威武,只是摸起來堅硬得多,拿在手中沉甸甸地,也不知由何物製成?

趙鳳見他依然一臉困惑之,便解釋道:「看不出來吧?這兩塊兵符乃深埋北海亙古不化的厚厚冰層之下的玄鐵所制,這種玄鐵乃北山女真贈送給父皇的寶物,堅硬無比、永不生鏽,取其永恆之意,依太宗皇帝訂下的千禧律,意味著這對兵符將永歸我手、世襲罔替,即便父皇……也一樣,這也意味著,將來這副重擔會落到你的肩上,你舅舅不用再打這兩支鐵軍的主意了。」

後面這句話是對靈緹說的。她以一種類似憐憫和遺憾的眼神看看母親,卻沒說什麼。

趙鳳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問道:「緹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對為娘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靈緹黛眉微蹙,淡淡地道:「您不覺得,這樣下去很累麼?既然要拉我墊背,為何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再說?」

趙鳳長嘆一聲道:「我也想像你這樣,成天有情郎相伴,到處遊山玩水。可惜,我沒有你那麼能幹的母親,否則……」

言罷輕挽鬢邊散發,意味深長地看著無月,舉止間風情萬種。

無月看得一呆,小腹下竄上一股熱,同樣都是美人,鳳那雙媚眼簡直是勾魂奪魄,每每令他情不自!見母女倆又似要拌嘴,他照例得趕緊當和事佬,免得衝突加劇,忙打岔道:「明天大軍就要開拔麼?」

趙鳳點點頭,黛眉微蹙地道:「你真的要隨軍出征麼?須知兵兇戰危,這樣的大會戰絕非江湖爭鬥可以相提並論,上陣殺敵之際我或許顧不上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

無月慨然道:「家國危難之際,您一個巾幗女子都能身而出,我堂堂鬚眉男兒更應該為民征戰沙場!」

趙鳳黛眉一挑,「為民?難道不為國?」

無月直言道:「是的,這些年來,我對朝廷的許多做法很有些看不慣,若非如此,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不過無論如何,第一次遼東大戰之後女真軍退兵時大肆屠城,大批遼人慘遭屠戮,若任由這幫獸軍殺入中原,不知會有多少百姓遭難,後果何其可怕!」

趙鳳哦了一聲,淡淡地道:「老子道德經有云,治大國若烹小鮮。你且說說,若由你來治國,又該怎麼做?」

無月沉半晌,緩緩地道:「帝王制律、內閣執政,放權分層治理,就像太宗皇帝和前內閣首輔大臣張楷之所倡導的那樣。可實際上,這些年來朝廷是在倒行逆施,各種極不公平的現象司空見慣,百姓苦不堪言不說,且引來無窮外患,長此以往……」

趙鳳拍手笑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就說嘛,你絕非池中之物,我相信千禧朝最終會向那個方向發展的,你要有信心,所以麼,你上前線鍛鍊一下也好,最好是既為國、又為民。這次我只能帶上十萬大軍,你去了抵得上另外十多萬,與我率宣遼軍傾巢出動的效果差不多,呵呵~」

無月奇道:「我一人能抵十多萬宣遼軍雄兵?我這人其實有個優點跟您一樣,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趙鳳仔細看看他的表情,咯咯笑道:「你不是一向說我是個明的商人麼?既是商人,就絕不會把帳都會算錯,否則豈非很容易蝕本?何況這筆帳很好算,你一人足以擋住慕容大軍,撤往東那堡固守待援的趙將軍來函,說這次南下解圍的齊天格格軍勢不可擋,據他估計,宣府鐵騎全軍出動、竭盡全力,也不過勉強匹敵齊天格格麾下兩支鐵騎中的一支而已,若是慕容全軍南下,豈非要宣遼軍十多萬雄兵才能抵擋得住?」

無月皺眉道:「您別總喜瞎聯想好麼?我啥時說過我和慕容格格有何關聯?更別說齊天格格了,我還是從您嘴裡知道這個稱號的。」

趙鳳不動聲地道:「那我倒真是好奇,緹兒明明在張氏花園告訴過你,要你遇上危險時就到鳳去找她,可你在走投無路之際,居然捨近求遠不來霧靈山,非要千里迢迢地奔赴遼東,請問你是想去投奔誰?不過作為母親,有一點我很確定,一個小孩被人狠狠地欺負之後,第一反應總是要回家找爹孃告狀,你是否也是這樣?」

無月沒再說什麼,他很清楚,這種事兒越辯解越糟,還不如給她一個莫測高深。

趙鳳盯著他看了很久,她這樣說就是為了刺他,以驗證自己的判斷,因為這一點很重要,可她看了半天愣是沒能看出啥名堂,他還是跟平常一樣的那種表情,幽深雙眸晶瑩剔透,臉上不笑也跟桃花一樣燦爛,致好看的角永遠自然上翹,給人一種似笑非笑之,看得久了,她非但沒看出一絲破綻,反倒忍不住心神漾起來。

她忙收回目光,緹兒還在,可沒機會親熱,別得自己渾身難受……

同時下來的,還有另外一道給戶部的聖旨,詔令戶部尚書火速籌備大量軍需物資撥給宣遼軍,為爭取時間,經費由皇內庫支取一半,戶部籌集一半,若延誤大軍開拔,殺無赦!

戶部尚書乃是內閣六部大臣之一的蔡廣進,作為千禧朝財務總管,他的政見與長公主和內閣首輔大臣顧尚楷一致,今年不過五十歲,是內閣六部大臣中最年輕的一位,卻看似六十多歲的老人,沒辦法,由於連年征戰,國庫空虛,他手頭很是窘迫,各地賑災、練兵備戰等等各方面都需要大量經費,每年的開支編制加上應急支出都超出國庫的一倍還多,他哪來那麼多銀子?

即便這樣,老皇爺真是越老越財,通過太監總管劉宇大肆圈錢,劉宇所掌管的皇內庫中金銀堆積如山,寧願放得發黴也捨不得撥給他應急,幾年下來他焦頭爛額之下,頭髮都急白了。

他接過聖旨之後,雙手忍不住發抖,宣遼軍二十多萬大軍同時開赴前線,所需的糧草、輜重和戰時軍餉等等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這次財的老皇爺總算知道形勢異常嚴峻,抑或是心疼為國鞠躬盡瘁的長女吧,居然捨得自掏包墊付一半經費,可另外的一半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幾乎要把國庫搬空才夠應付。

他也想全力以赴地支持宣遼軍,儘快湊夠二十多萬大軍出征之需,可其他常開支咋辦?總不能讓所有朝廷官員餓著肚子辦公吧?再說了,即便不缺錢,採辦各類軍需物資也要花費時間,可近年來各級官員一點也不體諒他的難處,晚發一天薪俸便要對他大發牢,辦事效率卻越來越低下,靠他們,唉……

眼看著劉宇宣旨之後轉身就要走,他忙上前拉拉他的衣袖,愁眉苦臉地套近乎道:「劉總管,看在咱倆多年好友的份上,請您回去後向皇上美言幾句,內庫能否再多支付四分之一?我這邊兒實在湊不夠另外一半啊!」

這傢伙身上全套穿戴和佩飾少說也值上萬兩銀子,他的內庫麼……

劉宇擺擺手,一付莫能助的模樣,「蔡兄,不是小弟不願幫忙,老皇爺是絕不會答應的,就這樣他已心疼了好半天,若非是長公主殿下親自出馬,老皇爺絕不會捨得自掏包的。您老別以為內庫裡有多少錢,每年不過就靠一點鹽稅和礦稅之類的,老皇爺還在為怎樣才能增加收入而犯愁呢。」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31章時尚

看著劉宇揚長而去的背影,蔡廣進無奈地搖搖頭,立即忙自己的去了,盡力而為吧,無論如何,他相信長公主會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第二天,誠如趙鳳所料,朝廷的軍需物資籌集和準備情況遠遠跟不上她的節奏,她派輜重部隊搬空了大定堡基地的所有軍需庫,等待戶部籌備的軍需物資運到之後,再逐漸予以充實。

大定堡基地這些物資來自她封地收入中的絕大部分,她這樣做也並非全是出於大公無私,戶部尚書蔡廣進乃是內閣大臣中她的鐵桿支持者之一,她不希望他為此事獲罪,以至在朝堂上失去一個盟友。其實她為此付出的代價還不止這些,宣遼軍若能全軍出動,除了獲得一個難得的實戰機會,她在排兵佈陣上也得心應手許多,戰線至少可往東推進百里左右,為遼河西岸建立一個戰略緩衝地帶。

可她認為這樣做也值得,誠如無月所言,她就是一個明的商人,簡稱商,之所以如此不顧勞苦,屢屢親臨前線浴血奮戰,說得冠冕堂皇些是憂國憂民,就像無月真心想的那樣,或是為父皇分憂,可說白了,還不是為了撈取更多的政治資本,以實現自己的理想,或者說是野心?

她一向認為政治和軍事相輔相成,缺一不可,而且這兩方面的能力她都同樣出,這可不是她自封的,大多數大臣都是這樣認為的,她認為父皇駕崩之後,自己至少有資格攝政。

準備停當之後,她再次親率宣府鐵騎和宣遼軍十萬大軍緊急揮師東進,馬不停蹄地趕到遼河西岸沿線,下令各部隊,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一定要牢牢守住西岸各軍事要點。

她率軍出征一向以凌厲攻勢著稱,講究先發制人,死守並非她的風格,無奈她能帶來的兵力有限,和女真軍相比難佔上風,再考慮到眼下金軍正士氣如虹,她沒有發動大規模反攻的實力,覺得還不是開賭的時候,先穩住陣腳再說,提振士氣才是當務之急。從軍多年,千禧朝歷代名帥中,幾乎沒人比她更清楚士氣的重要

當然她也明白,僅靠死守是守不住的,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於是她率宣府鐵騎在遼河西岸、遼州堡以北數十里外的蛇山紮營,以此作為宣遼軍總部兼宣府鐵騎的前進基地。

她一向認為,為自己的大本營選擇一個理想的地理位置是一門戰爭藝術,可以為全軍將士提供一個堅不可摧的戰鬥堡壘和神依託,傷兵有一個安全的療治場所,陣亡者的遺體能一個不落地臨時集中到這兒,最終被帶回家,少數驚慌失措者能在這兒找回安全,重新鼓起士氣;最關鍵的是,她要讓全體將士知道,她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除非下令撤退,她和大本營永遠不會後退一步。

在這方面她堪稱頂尖高手,她的大本營面對各種對手從未被摧垮,這也是宣遼軍和宣府鐵騎能打硬仗,絕不輕易言退的原因之一。所有傑出的統帥都有一個共同點,麾下全體將士對統帥有絕對的信心,這一點她無疑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反映在戰場上,她平生未嘗一敗;在江湖爭霸上,即便面對羅剎女王這等級別的對手她也很少失手。

這次又如何呢?其實她也沒太大把握,並非僅僅因為勇冠三軍的齊天格格,更因為趙廷來函中所描述的、齊天格格解圍之戰時的排兵佈陣可謂妙到豪巔,就像武林高手點一樣輕而易舉便瓦解了官軍的環形大陣,取得四兩撥千斤的絕佳效果,堪稱近百年來少見的經典戰例之一,說明齊天格格軍中有一位絲毫不遜於自己的高人,這才真正可怕!

受到一種無形卻有質的心理力,征戰多年,她還從未有過這種不良覺,否則她也不會讓無月跟來冒險了,說是讓他來軍旅中接受磨練?廢話,他在那方面如此驍勇善戰已令她心意足,還需要磨練啥?實際上,她堅信自己的猜測沒錯,慕容格格就是羅剎女王,齊天格格就是羅剎門大小姐,無月則是她倆的寶貝!

在華山,在澠池,那位強悍美人的表現簡直令她笑掉大牙,作為一代梟雄,也得太痴了吧?至於那位破壞力驚人的大小姐,靈緹曾對若文偶然提及,為他不惜和母親翻臉,最後竟想和他同歸於盡,為此將羅剎門第一悍將北風刺成重傷,差點傷重不治身亡,真夠剛烈的啊!無月那次路過張氏花園,便是外出為北風尋訪神醫的……

除了眼前緊張的戰局,她尚需考慮的是,是否需要發動朝廷的力量徹底剷除羅剎門這顆毒瘤……在反覆權衡自己的利益得失之下,她覺得那樣做弊大於利,首先她會失去無月,其次羅剎門的存在對她本人沒有太大的危害,且沒了羅剎門,她的天門也沒了存在的必要,而天門的對手已逐漸由羅剎門變成繡衣閣,成為她和太子抗衡的一顆重要棋子……

想清楚這些之後,她的信心漸漸又回來了,她還是那位從不打無把握之仗的長公主,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她不會開賭,看來這次也不例外。當然一旦上了賭桌坐莊,她的賭法只有一種:梭哈!

休整一天之後,她便揮軍渡過遼河,以宣府鐵騎為主力向常安堡發起猛攻,這是金軍沿遼河以東部署的、攻擊遼西的四大兵力集結地之一。

渡河很順利,因為在大軍休整的這一天時間裡,她已派人先行鋪設好兩條隱藏在水面之下的浮木橋,她的大軍和輜重部隊可於夜間在蛇山和前線之間來去自如,不知底細的敵軍卻利用不上。

無獨有偶,她這次遇上的又是老對手,金國八王子奇克特。當然這絕非巧遇,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她很喜這個老對手,只因他最好欺負。這跟她是女人也有關係,女人一旦欺負某人,得逞之後便會養成習慣,且樂此不疲,管嚴是怎樣練成的?通常就是如此練成的,因為有些男人被女人欺負慣了也會上癮。

在她看來,無月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她在沂南北部山區綁架過他,把他得半身不遂,落澠池街頭乞討為生,他並未心生怨恨,一紙相召他便乖乖來到張氏花園,還巴巴地送給她兩萬兩銀票用來補貼陣亡將士的家屬……

類似情況不勝枚舉,她經常設套算計這位很好欺負的老實男人,他總是這樣以德報怨,導致她養成依賴,幾天不欺負他一次便念念不忘,最終的結果是深深地上了他。她也知道,無月身邊不少女子的情況跟她類似,也都非他不嫁。在他的有力推動下,被女人欺負是種光榮的理念已漸成時尚,包括他的髮型和服飾已成為千禧朝貴族青年爭相模仿的對象,淡紫成為最昂貴的衣料顏……

只是不知,奇克特是否屬於這種男人?是否願意追趕這種時尚

面對長公主在城下的挑釁和點名邀戰,奇克特生怕中計,閉門死守,先看看她會施展何等詭計再說。任由城下罵得多難聽,宣府鐵騎將士甚至用長長的竹竿挑起一條女人的裙子、上面用大大的女真文寫上奇克特字樣,象舉旗一般在城下策馬兜圈子,他也不為所動,自己麾下的戰士們個個勇猛善戰,只要堅守城堡,看那個狡猾的女人能把自己咋樣?

當夜,他高臥行營之中,白天長公主將法失效,遂下令對西城門發起試探進攻,被他麾下將士們密集而準的箭雨退。長公主招來十餘臺拋石機猛轟城牆,用擂車撞擊西城門,雖也砸開幾個窟窿,但鑽進來的少數敵軍被輕易擊退,窟窿很快被堵上。

在城頭上指揮一陣之後,他覺得這等強度的攻城戰不值得他這樣一位萬餘鐵騎的主帥來費心,遂將守城之事給副帥維達負責,他自己則回到行營之中專心研究地圖,籌思如何排兵佈陣,消滅長公主的這支部隊,為上次的失敗報一箭之仇。

入夜之後,原本風平靜的東城門方向忽然傳來喊殺之聲,聽來戰況十分慘烈!他忙帶著親兵騎隊前往查看,尚未來到地頭,遙見東城門已然開,無數火把光照下,大量敵軍騎兵已蜂擁入城,和自己麾下的騎巡隊重裝騎兵正捉對策馬衝殺、展開烈巷戰!

據東門守將渾爾汗彙報,一刻多鐘之前,前往東門外大寶山範河源頭小溪中汲水的兄弟們返回後,被敵軍二百餘銳騎兵喬裝悄悄尾隨而來,在城門尚未關牢之際突入城內,身後尚有不知多少人趁勢衝了進來,領頭的兩位敵將驍勇無比,而且不少人還會飛簷走壁,竄上城頭殺傷了不少弓箭手,眼下他正在組織兵力發起反擊。

第332章螳螂與黃雀

奇克特下令:「設法關閉東城門,將湧進城中的千禧蠻子給我消滅掉!」

渾爾汗「喳~」地應諾一聲,翻身上馬,率趕來增援的麾下鐵騎向敵軍發起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反衝鋒。重裝騎兵的強大沖擊力委實驚人,僅僅是這種地動山搖一般的聲勢就足夠駭人,與攻入城中的宣府鐵騎頭相撞,異常慘烈的騎兵大混戰頓時在街頭四處展開!

敵軍陣中一員悍將驍勇無比,手中長柄大砍刀舞得虎虎生風,幾位勇士合力戰他也有些抵擋不住。渾爾汗大喝一聲,揮動著長柄彎刀策馬上前,直取敵將,二人戰至一處,一時間難分勝負。

三條夭矯如龍的身影在城頭上倏突來去,在幽明不定的火把光焰中,在女真獵人們寒光閃閃的刀光之中盤旋飄舞,慘叫聲不時響起,不少向城內外的突襲部隊不斷放箭的女真戰士被那柄詭異的彎刀砍倒,被那柄鋒利無比的短劍刺中。

不少黑衣劍客簇擁在三人周圍,以手中長劍與大批惡狠狠地撲上來、兇悍之極的女真獵人展開一場殊死血戰,看似不僅不落下風,甚至是遊刃有餘?仔細看看他們的裝束、嫻的出手和殺人技巧,以及堅毅的神情,原來卻是赫赫有名的龍戰旅高手們!

難道竟是長公主親至?不象,在在城頭上那無數支火把的輝映下,那兩條並肩作戰、靈動之極的身影飄逸出塵、姿容絕世,宛若一對金童玉女,正是無月和靈緹,那位率龍戰旅高手護衛身側的則是一身戎裝的影兒。

向下面的箭雨漸漸稀疏下來。來自頭上的致命威脅減輕不少,剛與渾爾汗戰十餘回合,正勒轉馬頭面向對手的哈達不長舒一口氣,高高舉起長柄大砍刀向城頭上揮舞三圈,表示謝。

無月在城垛邊向哈達揮了揮手作為回應,隨即回頭分別和靈緹與影兒互擊一掌,「吔~」地一聲以表示鼓勵,讚不絕口地道:「靈緹,我一向自詡輕功不弱,實未想到你的輕功竟如此出神入化,施展開來翩若驚鴻,如天女散花,是如此賞心悅目,且武功高強如斯,令我甘拜下風,你還真是深藏不啊!」

靈緹看似有些苦惱,顯然如此炫示武技並非出於自願,她無奈地道:「我一個女兒家本不該玩這種殺人遊戲,若非你上陣總是衝在最前面,我才不願如此胡鬧哩,無論如何,希望這次你能馬到成功!」

無月一臉憐惜地拍拍她的香肩,嘆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非要跟來的。可我這不是逞能,你想想,奇克特這支獸軍在上次遼東大戰中大肆屠城,大批遼人慘遭屠戮,死於他的屠刀之下,若不加以遏止,下一步就要輪到中原百姓們頭上了!」

靈緹點點頭,「若所有朝廷官員都能像你這樣為民著想,天下就太平了,百姓自然不會受到異族的欺凌。」

無月嘆口氣,說道:「所以說真正的長治久安,是要公平治國,做到舉國上下一心,中原如此之大,異族自然不會有任何機會,娘娘心目中的治國模式很好,這需要皇室核心成員共同努力,你也應該多多支持她。近年來正因為朝廷的倒行逆施,才導致天下大,世道往往就是這樣,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靈緹低聲說道:「你說的或許很對,可我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關心你,只要你肯做正事兒,我都會全力支持,只要別成天沾花惹草就好。」

無月皺皺眉正想說什麼,見四周影兒率龍戰旅高手們仍在浴血戰,忙道:「咱倆光顧著站在這兒說話,那些女真人上來了!」

他提起彎刀正待殺進戰圈,忽地覺腳下輕微顫動起來,年初在外的長期逃亡生涯,使得他對這種異動分外,忙轉頭看向城外,黑沉沉的夜空之中,東邊大寶山方向,似有轟隆隆的響動隱隱傳來,在四周陣陣廝殺吶喊聲中顯得若有若無。

他伏地傾聽一陣,倏地臉大變,衝靈緹急叫:「糟了,奇克特這廝在城外有伏兵!」

他伏在牆頭向仍在街道上浴血奮戰、拼死攻向北城門方向的哈達大聲吼道:「哈達大哥,帶人速退!東邊出現大批敵軍騎兵!」

哈達聞言變,忙向與他並肩作戰的一位宣府鐵騎參將叫道:「張兄帶部隊快撤,我和衛隊殿後掩護!」

危急時刻張參將也無暇推辭,手下千餘輕騎兵若是陷入女真軍前後夾擊、被堵在東城門附近,後果不堪設想!他忙撥轉馬頭唿哨一聲,帶隊衝向東城門。

渾爾汗獰笑道:「想走麼?沒那麼容易!」也不再和哈達單打獨鬥,長柄彎刀揮動三圈,率麾下重裝騎兵猛衝過來。

哈達也顧不上是否以卵擊石,率手下兩百輕騎兵頭而上,轟隆隆馬蹄聲越來越疾,隨即爆發出一陣驚天巨響,相互砍殺的沉重兵刃擊之聲、骨骼斷裂聲和慘叫聲響成一片,整齊的陣型被重裝騎兵強大的衝擊力攪得稍顯散,這支小部隊在大量披甲悍馬的左衝右突之下,如同大海之中的一葉孤舟,頓時陷入苦戰之中,傷亡頗大。

然而沒有一名衛隊戰士退卻,在宣府鐵騎和宣遼軍這兩支光榮的部隊中,沒有主將的命令,擅自撤退是種辱!

城東原野上倏地燃起大量火把,成為一片由無數光點點綴而成的海洋,鋪天蓋地而來,少說也有三千人馬,離剛剛衝出東門不遠的千餘宣府鐵騎已不足一里之遙!

無月見狀心急如焚,衝城下急叫:「張將軍,帶部隊速速撤往北門!」

張參將焦灼萬分地叫道:「蕭公子和……咋辦?」大敵當前,他可不敢叫出郡主二字,那會招致女真軍對她的拼命圍攻!

靈緹大聲說道:「沒時間囉嗦了,咱們自有身之法,敵軍勢大,你們快走,否則來不及了,這是命令!」

郡主有令,張參將無奈,只好帶隊速退。無月回頭看向城裡,哈達和衛隊已被女真鐵騎堵在六七十丈外那道十字街口之中,他顧不得再和城頭上的女真獵人們鬥,忙招呼龍戰旅高手們躍下城頭,齊齊跨上戰馬,留下靈緹、影兒和龍戰旅兩百多騎守住東城門,他帶著其餘百多人馬拼命殺向那道街口,拼死為哈達解圍。

靈緹急叫:「無月,你那邊人馬太少,我跟你去!」

無月無暇多說,大聲喊叫:「守住城門更重要!」言罷策馬衝向城內!

身後靈緹焦灼的叫聲遠遠傳來:「你一定要小心啊!」

的確,與圍攻衛隊的大批女真重裝騎兵相比,他身邊這支龍戰旅騎兵小隊簡直不值一提,然而戰力卻也不可小覷,因為個個都是行伍出身、能征慣戰的武功高手,若論上陣衝殺,繡衣閣和飛鷹門那等純粹的武林高手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當然他也是無奈,必須留下大部分龍戰旅高手死死守住東城門,否則一旦被女真軍佔據並關死,他和靈緹及龍戰旅高手們尚可憑藉不俗輕功設法越牆出逃,哈達及衛隊可就要全軍覆沒了!

以這四百龍戰旅高手憑藉不俗輕功偷偷尾隨到大寶山汲水的女真騎兵小隊身後、夜襲東城門的計策是他提出的。

他的計劃是,自己率龍戰旅一部趁敵軍尚未關閉城門之際衝進去,迅速掠上城頭,解決箭術準的女真手,為突進城堡的一千多宣府鐵騎將士解除來自頭頂的威脅,然後由哈達率衛隊這支奇兵趁敵措不及防之際迅速殺向北城門,設法打開城門將守候在城外的宣府鐵騎主力放進來,由東、北兩個方向夾擊奇克特軍,將他趕出城外。他自信四百多名龍戰旅高手守住東城門應該沒有問題。

然而未曾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似獷的奇克特竟通用兵之道,在大寶山麓密林中埋下大量伏兵,他帶來的這支人數不多但堪稱全軍尖刀的奇兵,反倒成了包子餡兒,眼看就要被圍住群毆!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將殿後的哈達及衛隊救出來!這是他首次率軍作戰,說起來他並非宣遼軍將領,鳳肯把手下最銳的力量託於他,全是出於對他的信任,讓他放手進行實戰磨練,出師不利不說,若是再將衛隊葬送敵手,全軍將士會如何看待自己?難道真甘心被人說成是一個只會取悅女人的小白臉?何況哈達還是他未來的大舅子,他若出事,自己怎麼向哈代?

第333章陷入重圍

他收刀入鞘,由鞍袋中拔出鐵桿長,啼聲嘚嘚、毫不猶豫地策馬撞入黑一片的敵陣之中,馬身和馬蹄遭到強壯的女真馬及馬身上下沉重鐵甲的猛烈撞擊,不一個趔趄,差點將他甩下馬背,他堪堪穩住身形,一柄長柄大刀劃過一道寒光閃閃的圓弧砍向他的右肩,同時一鮮血的狼牙呼呼生風地橫掃他的左背,風聲勁急、勢大力沉,顯然膂力極大!

間不容髮之際他伏身馬背之上,銳利刀鋒由他頭頂掠過,被頭盔圓頂彈開,然而巨大的撞擊力依然令他一陣頭暈眼花,他來不及眨眨眼,手中杆迅快絕倫地向上一,順著狼牙來勢將其撥開向上,同樣由頭頂掠過!

他雙手虎口一麻,忙牢牢握緊,銳利尖向下一沉,依然指向揮敵兵的腹部,噗地一聲,三匹戰馬因衝勢慣,相互挨挨擠擠地錯開,那位女真騎兵腹部中,被他挑落馬下。

這不是決鬥的時刻,他無暇理會身後的敵騎,自有龍戰旅高手替他解決,他催馬竭力衝向那道街口,眼前和空中各種各樣的長兵器擋在身前,女真戰馬布全身的堅硬鐵甲撞得他及跨下坐騎疼痛不堪!

然而他沒有退路,只能竭力向前衝,能衝多遠就多遠,和走馬燈一般衝過來的重裝騎兵一一手、衝殺、血戰,除了汗透重衣,他身上已三處負傷,且傷勢不輕,依然咬牙苦忍。

他付出的代價也值得,已有四名女真騎兵被他挑落馬下,不是腹部就是部中,估計凶多吉少。

越往前衝,砍向他的鋒利長柄彎刀、砸向他的沉重狼牙和撞向他的鐵甲戰馬,就越多越密集,倏地他但覺眼前寒光閃爍、呼呼之聲大作,兩把長柄彎刀和一支狼牙同時向他攻來,狼牙砸頭、彎刀分別砍向右肩和左肋,無論是招架或格擋均無法應付這一波猛惡攻擊。

砸向頭頂的狼牙已迫在眉睫,他唯有橫舉鐵格擋,兵器相撞發出咣噹一聲巨響,一股大力湧來,他右臂順勢一沉,柄下傾,堪堪擋住砍向右肩的長柄彎刀,又是咣噹一聲響!跨下坐騎連遭重擊,馬背也不由得一沉,他暗自叫苦,女真獵人的膂力咋個個都這麼大!

然而那柄掄圓了砍向他左肋的長柄彎刀,他無論如何也沒法招架,只好縮身下沉,準備以左臂硬挨一刀!

他身側的龍戰旅高手救應不及,眼看無月就要變為獨臂殘廢,大驚失之際,一杆鐵奇快絕倫地伸過來,叮噹一聲響,替無月挑開了彎刀,雪亮刀鋒閃過一道圓弧由他眼前掠過,勁急風聲帶來一陣寒意!

無月暗叫僥倖,但見這支鐵尖一沉,噗地一聲刺入使刀的女真騎兵腹之間,將他挑落馬下,眼看是不能活了!

耳邊無比關切的女子嬌脆話音響起:「無月,你沒事吧?」

正是影兒殺到,為他擋下足以重創他這一擊!當然攻向他的絕不止這三件兵器,剩下的,都被身側的龍戰旅高手們替他接下了。

「影兒,我沒事兒!謝謝你!」

「謝啥?咱們快衝過去!再晚哈達大哥恐怕就撐不住啦!」

無月大聲嚷嚷道:「你帶了多少人馬過來?城門那邊更重要,留下的人馬少了不行!」

影兒也嚷嚷道:「我獨自殺過來替你擋刀的,人馬都留在城門邊,別囉嗦了,咱們快衝!」四周太過嘈雜,二人非得吼叫著才能讓對方聽清,實在費勁!

又經過一番血戰,終於,他和影兒帶著這群人馬不多卻悍勇無比的龍戰旅將士,硬生生地擠到那道街口邊,為哈達的衛隊砸開一道缺口,雙方合兵一處,且戰且退。

不斷有戰士被長柄彎刀砍中、被狼牙砸落馬下,傷亡越來越大,待退至東城門下,靈緹和留下的兩百多龍戰旅戰士加入戰團,力才稍稍減輕一些。

他和靈緹並肩作戰,她那揮舞鐵的英姿看得他不一呆,沒想到這丫頭馬背上與敵手也有一套,且毫無懼,他尚未來得及口氣,城外那陣陣喊殺之聲令他大驚失

回頭一看,張參將麾下的部隊並未來得及走,已被蜂擁而來手持火把的女真鐵騎追上,雙方發生戰,漸漸有被大批重裝騎兵團團圍住之勢!

城裡的女真軍般一波波地向他們湧來,張參將那支輕騎兵也漸漸被制回來,被堵在城頭之下,若不速速奪路而逃,他帶來的這些人馬將遭到前後夾擊,在數千女真鐵蹄的踐踏之下,恐將全軍覆沒!

然而城裡街道上扔下了近百名宣府鐵騎將士,多數是遺體及部分重傷號,無論是龍戰旅還是哈達手下的衛隊騎兵們,均不願丟下戰友,個個死戰不退,他該怎麼辦?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該強令撤退之際,全由重裝騎兵組成的女真大軍已堵死了他們的退路,除了拼死血戰,多殺得一個算一個,再也別無他法!

為哈達解圍之戰已令他極度疲勞,龍戰旅將士們在影兒的率領下、團團簇擁在二人周圍,個個死戰不退,女真鐵騎倒也無法衝到他和靈緹身邊,安全倒是暫時無虞,然而城頭上又冒出黑一大片女真手,密集箭雨鋪天蓋地而來,且準無比!

宣府鐵騎將士們除了揮舞刀和敵軍血戰,還得不時地抬起左臂以綁在臂上的圓盾遮擋不斷嗖嗖飛來的長箭,無法專心應敵,傷亡加大不說,跨下戰馬一匹接一匹地被倒,只好在戰友的支援下回身換乘副馬。

然而看看城頭上箭雨如此密集準,將士們換乘的副馬也紛紛中箭、倒地不起,照這樣下去,眼前這支騎兵快要變成步兵了,在女真重裝騎兵的集群衝擊之下,將演變成一場真正的屠殺!這是女真獵人們最為擅長的!

無月再也沒法安安穩穩地待在馬背上了,轉頭對靈緹苦笑道:「今如此局面全是由我造成,將你和部隊陷入敵軍重重包圍之中,真是對不起!」

靈緹鎮定地搖搖頭,示意他不用說這些,而且顯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圖,說道:「你傷得不輕,我帶龍戰旅上去解決那些可怕的手。」言罷拔出短劍一揮,迅疾卻不失輕靈飄逸的輕功身法施展開來,飛身而起,一馬當先掠向城頭。

影兒見郡主輕身涉險,哪敢怠慢,留下數十人馬保護無月,立馬率龍戰旅高手們齊齊如大鵬展翅一般由馬背上衝天而起,與城頭上的敵軍展開第二輪慘烈廝殺,每消滅一個手,城下的戰友便會減少一些傷亡,至少也要攪得他們沒法專心箭!

然而局面越來越不容樂觀,看著將士們紛紛落馬,無月心如刀絞!他終於明白一個道理,領軍出征與決鬥完全是兩碼事,作為將領光有勇氣、決心和智慧,以及讀兵書戰策還遠遠不夠,在臨戰前還必須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因素,絕不能遺漏任何一個細節,更不能意氣用事!

另外必須具備獵人一般銳的眼光和靈的嗅覺,在為猛獸佈設陷阱之時,必須要有豐富的經驗,有辨識陷阱的能力,時時提防別掉進別人的圈套,當然,這需要天賦和通過大量的實戰來不斷地磨練、慢慢地積累,這方面紫煙和鳳均堪稱頂尖高手,她倆的實戰經驗,或者該說是不斷率軍擊敗敵軍的經驗非常豐富,那種獵人的本領是逐漸磨練出來的,而紫煙本身就有獵人的天賦。

當然曉虹也是個中高手,甚至比她倆有過之而無不及,曉虹也是足不出戶,卻總能料敵如神,但那純粹是天賦使然,沒辦法,人比人、氣死人!他不得不承認,若論率軍作戰,自己或許還真不是那塊料,既無實戰經驗,看似也沒多少天賦!

就拿今晚的戰事來說,在跟蹤金軍那支汲水騎兵小隊之時,自己就該分遣各路探馬將大寶山及其附近的森林和山谷仔細搜索一番,若能事先發現敵軍伏兵,自己便能及時向鳳建議,調整排兵佈陣,也不至於設套不成,反而掉進獵人的陷阱,遭到如此慘重的損失。

撲上城頭的靈緹、影兒和龍戰旅高手們與敵展開一場戰,殺敵多少倒是其次,關鍵是使得那些女真獵人沒法安心地彎弓搭箭,城下部隊來自頭頂的威脅頓時得到緩解。

然而即便這樣,在強悍的女真鐵騎往來衝殺之下,人馬又居於弱勢的宣府鐵騎已漸漸支撐不住,且戰且退來到東城門下,與無月、哈達合兵一處,和衝上來的女真鐵騎展開血腥慘烈的殊死搏鬥!

第334章名帥之風

形勢,越來越不容樂觀。然而無論是哈達、張參將、龍戰旅還是他倆麾下的將士們,雖然許多已血染戰甲,但個個都不象無月那麼悲觀,他們並未失去信心和士氣,只要這兩樣不丟失,只要還有人能戰鬥,他們就不會被敵人擊潰、衝散和打敗。

因為他們知道,長公主就在附近,他們並不是獨自在戰鬥,只要有她在,就不會允許部隊被敵人全殲。正是這種信念讓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擊敗強大的對手,一次又一次走向輝煌的勝利,誰要輕言擊敗這支赫赫有名的鐵軍,還沒那麼容易!

無月可不能這樣想,所以他焦灼不安地騎在馬上,三處傷口血如注也一無所覺,目光在城頭上和城下兩處戰場梭巡來去,心中的寒意越來越重。

靈緹、影兒和龍戰旅將士們戰之處往北數十丈外的城頭上,奇克特顯然也不會這樣想,他正一臉獰笑,望著城下負隅頑抗的這幫殘兵敗將,下意識地大大張了張嘴,又猛地闔上,似乎想把他們一口下。

他太渴望眼前這場勝利了,這幫輕騎兵曾令他吃盡了苦頭,嘗屈辱的戰敗滋味,那場大戰他折損了兩千多人馬,兩千多啊!那些大部落首領麾下的旗兵總數也不過就這麼多!

他仔細掃視幾遍戰場,這次圈住的敵軍騎兵比這個數字大概也少不了多少,而且士氣如虹、戰力如此強悍,看來全是銳中的銳,他總算找到一個可以狠狠咬上千禧朝長公主一口的機會,就算是一種報復吧?就眼下看來,那只是時間問題,他打算將城下的敵人解決掉之後,再轉過頭來圍攻城頭上這幫高手,這些傢伙人數不多,可的確非常難

就在此時,城下女真大軍南北兩側同時傳來烈的喊殺之聲!

奇克特心中一跳,忙極目遠望,仔細盤算一陣之後心下稍安,從這兩個方向湧來的火把規模上,他估計敵軍馳援的騎兵兵力並不佔多大優勢,大可一戰。想想也是,宣遼軍主力目前被長公主部署在遼河西岸各城堡中抵禦父王大軍的攻擊,宣府鐵騎也有部分兵力留在那邊作為預備隊,能與他一戰的騎兵絕不會比他多。

一場拉鋸戰在城下展開,由於是騎兵大戰,雙方人馬捉對廝殺、相互衝混雜,又是夜戰,場面顯得混,可謂裡三層外三層,誰也沒法完全圍住對手,甚至沒法擊潰對方,無數火把象蜿蜒長蛇一般相互繞,融合在一處之後,再也分不清哪些是屬於宣府鐵騎,哪些又是屬於女真大軍?

雙方的人馬縱橫錯地混雜在一起,一時間殺聲震天!

鏖戰一個多時辰之後,雙方互有傷亡,漸漸已至深夜。夜貓子畢竟只是少數,雙方大部分將士戰這麼長的時間之後,生物鐘開始發揮作用,極度的疲勞迅速襲來,殺人動作變得遲緩下來,如同夢遊一般。

在這段時間裡,士氣大振的哈達和張參將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他倆率領麾下將士們重新拼死殺回那道街口,將留在街頭的六十七具陣亡戰友的遺體和十三名倒地不起的重傷號搶回,確認沒有遺漏之後,才在龍戰旅高手們的支援下且戰且退,仍由東門撤出常安堡。

就像兩位重量級的角鬥士,無論是千禧朝長公主還是金國八王子奇克特,大約都看出今夜沒法奈何對手,於是雙雙鳴金收兵,終止了這場誰也無法用重拳徹底擊倒對手、血腥慘烈的自由搏擊。

不過總體而言,長公主這一方的損失要大得多,傷亡多達四百餘人!

回到宣府鐵騎位於遼河東岸緩坡上的營地,公主中軍帳裡,影兒將無月身上那三處血模糊的傷口上的血跡清洗乾淨之後,靈緹親自給他敷上靈藥幷包扎傷口,心疼得直咬牙。歷經如此慘烈的大戰,她倒是未曾受傷,就像在澠池南街上血戰羅剎門第一悍將北風的衛隊一樣,龍戰旅將士們不惜犧牲地拼命保護她,在他們看來,讓公主和小郡主受到敵人的傷害,比殺了他們更加嚴重。

無月悔恨加地對趙鳳說道:「真是對不起,害您折損不少銳,唉~看來我還真不是領軍作戰的料!」

趙鳳柔聲安道:「別氣!這是你第一次領軍作戰,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我本來也是想讓你實戰鍛鍊一下。你要明白,一場大戰並非雙方列陣對圓,一場大規模衝殺了事,而是由類似於今晚這樣的無數次戰鬥所組成,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一場戰鬥的勝負算不得什麼,關鍵是要能笑到最後,就像高手決鬥一樣,相互打得頭破血不算啥,以準有力的組合重拳將對手打得倒地不起,那才是真正的勝者!」

無月赧顏道:「唉~謝謝您這番話,我心裡總算好受一些,也明白了一些領軍作戰的道理。其實回來時,我原想與其繼續待在軍中成為笑柄,還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趙鳳瞪眼道:「你若真就那樣走了,我留下還怎麼個玩兒法?說不得也只好拍拍股走人啦。」

無月苦笑道:「都這樣了,您還有心情開玩笑?」

趙鳳笑道:「那又該如何?難道抱頭痛哭便能消滅奇克特大軍麼?若真那樣,我馬上跑到城下對著他大哭一場,哭得蒼天動,保佑我旗開得勝。」

無月頓時無語,鳳總是這樣,越是大敵當前反而愈發嘻嘻哈哈,言來葷素不忌,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倏地他心中一動,且慢~或許,這便是名帥的特質之一麼?

接下來這幾天,趙鳳和奇克特各出奇招、鬥智鬥勇,雙方不時發生千餘人級別的遭遇戰,彼此各有勝負,但奇克特的主力始終未曾出動,主要是他還想看看,長公主還有何花招未曾使出?待這個明狡詐的女人把花拳繡腿使完,就該輪到他重拳出擊,用一擊準有力的上勾拳把她打倒在地了!

這樣一來,常安堡始終不動如山。看來他死活都不願被女人欺負了。

長公主找不到下口之處和可以供她揮舞粉拳的憨厚脊背,恨得直咬牙,當今天下男人被女人欺負已成時尚,一個最好的榜樣就在他的眼前,這人咋回事?被女人欺負一下又不可,何況是她這種級別的大美人,好多男人想被她欺負還不夠格呢!

她只好耍賴,以宣府鐵騎主力負責圍城和打援,又從西岸的蛇山大本營招來五千宣遼軍將士,趁夜橫渡遼河水面下的浮木橋,帶來大批攻城裝備,於清晨突然出現在城下,負責向常安堡發起猛攻。

這是一場慘烈的城堡攻防戰。無數宣遼軍將士象螞蟻雄兵一般沿雲梯和各類攻城重裝備爬向城頭,被一次次推下來,摔傷不少將士,城頭上箭矢如雨般飛來,也造成大量傷亡。然而云梯和攻城車,依然一次次重新豎起,將士們繼續鍥而不捨地往上爬,拼命地湧上城頭,和女真獵人們展開血腥的搏戰!

來,在拋石機、衝城車等大量各種各樣的攻城重裝備的連續猛轟和撞擊之下,常安堡西城門和附近的城牆已是目瘡痍,出現了十餘處丈餘寬窄的缺口和窟窿,宣遼軍將士們蜂擁而上,奮不顧身地撲向缺口。

揮舞彎刀的女真獵人們也紛紛上前堵死各個缺口,阻止宣遼軍突入城內。每個缺口和窟窿處都在發生戰,慘叫聲此起彼伏,雙方都是拼命向前,踩著戰友的遺體前赴後繼、捨命撲殺對手!

不時有宣遼軍將士突入缺口、被女真軍援兵退,再次突入、再次被密集彎刀和箭雨硬生生擠出……如此反覆爭奪那一塊塊血成河的方寸之地,都是寸土必爭,戰鬥進行得異常艱苦、血腥而慘烈!

如同羅剎門中的衛隊和羅剎旗兵一樣,雲夢戰隊中無論是龍戰旅、宣府鐵騎還是宣遼軍,同樣都是些悍不畏死的勇士!這些鬥士的殺人本領或許稍遜於作為職業殺手的女真獵人,可在戰中個個都不要命,拼命向前,也實在可怕!

數天下來,宣遼軍傷亡已達一千八百餘人,長公主不為所動,又從蛇山大本營調來五千人馬,繼續圍住常安堡猛攻,傷亡數字進一步上升到兩千多人。

奇克特有些慌了,在薩斯喀森林盆地中被圍那麼長時間,最終雖反敗為勝,然而當時那種滋味非常憋屈難受,心中至今尚有些影。父王攻擊遼西的四支大軍之中,離他最近的尚明軍遠在南方百多里之外,且忙於渡河發動攻勢,無法派來援軍。南方蒲河對岸的貴德堡距此地倒是隻有不到二十里,可降將孫爾尼手下由遼人組成的部隊戰力不強,貴德堡也遭到宣遼軍的攻擊,更沒法派兵支援。

第335章良宵苦短

每天都要面對那幫悍不畏死的攻城大軍,奇克特終於有些坐不住了,他實在不希望再次落到需要殺戰馬充飢的那種地步,他麾下的女真勇士們對戰馬的情跟他一樣深厚,覺就跟殺戰友差不多!

另一方面,他覺長公主的花拳繡腿已施展得差不多,就像一場簽下生死狀的重量級自由搏擊,他一直在閃躲,讓開要害部位承受對手的揮拳猛擊,截止目前他的抗擊打能力很好,對手卻似已失去耐心,已發起孤注一擲的最後猛攻,出拳大開大合,看似越來越重,下頜那個要害部位的破綻卻也越來越大,是時候揮出準有力的上勾拳,將她打翻在地了!

嗯~最好不要一拳把她打死,這孃兒如此有勁兒,還很美貌,在上殺得她哇哇叫應該很過癮吧?他忍不住把手伸下去,開始意起來,想象著那孃兒在自己身下輾轉呻……下面那東西好硬……

他麾下這萬餘鐵騎同樣很硬,絕不懼怕任何對手,他和麾下將士們一樣,早就躍躍試,急於開門衝殺出去!無論是襠下的小門兒還是城門。

不過他玩女人的經驗非常豐富,也知道在上男人把女人幹得哇哇叫只是假象,最終被打倒的總是男人,所以他一定要非常小心,既要捅得女人很舒服,自己卻不能隨意出。就這樣了一會兒,總覺到喉不到肺,終將妾那拉欣招來侍寢,那是一位葉赫部美女,解決了燃眉之急。

可惜,他正在意的那位大美人,最近幾天夜裡都在河東緩坡大營、她的中軍帳中被一個生龍活虎的男人幹得哇哇叫。

作為大軍統帥,她和對手差不多,大戰期間理萬機,那方面的需要反而愈發強烈。此刻她正秉燭獨坐中軍帳,雙眼在案頭上的地形圖上來回梭巡,目光遊離不定,顯然心不在焉。

她心中不暗罵,緹兒年紀輕輕,往後的子還長得很,卻一點也不體諒為孃的難處,天黑後非要拉著無月去賞雪,天寒地凍,在山坡上吹白風難道很舒服麼?哼~分明是不想讓他來陪我,等她到了我這年紀,便知道女人的第二過了可就沒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覺中就像過了幾年,終於聽見外面響起石子落地的聲音!她心中大喜,忙走到帳外遣開衛隊值夜衛兵,靜靜等待,那是她和無月約好的暗號。

不一會兒帳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她如小鳥一般,風俏步地撲向帳外,將雙手冰冷的小情郎一把拉了進來,將厚厚的門簾掩好,回身抱住他心疼地道:「我的兒,可把你凍壞了吧?快把手放進來暖暖!」

無月雙手伸進她的襟,溝之間一陣,不地道:「您又來佔我的便宜,老想做我娘,真不象話!」

綺年美人喃喃地道:「這樣才刺呀!我和你娘梅花同年,難道不夠做你娘麼?哦~今夜咋這麼晚才回來,難道不知伊人在水一方,正望穿秋水麼?」

無月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剛才和靈緹一邊賞雪,一邊苦思破敵之策,雪地反光下,東北方兩河匯處的雙城河段和東南方蒲河貴德河段兩處人影幢幢,似有人活動,可是還要鋪設兩處浮木橋麼?」

美人深情地道:「這事兒我來做就好,親的,你只管好好我,就是對遼東前線最大的支持,被滋潤的女人才會有靈,唔唔~」

美人的話對他的自尊心造成一定損害,不願聽她再說,只好以實際行動來貢獻自己微薄的力量,深深吻住灼熱紅,頓時被牢牢住,舌頭不由自主地被入她那大大張開的舌之間,不暗驚她的熱情之熾烈!

他支支吾吾地道:「如此輕老公,實在該、該罰~唔~」

美人肢不安地扭了幾下,嬌噓噓地道:「當今本就是男人征服女人,女人征服天下,你就認命吧,多花點兒心思來征服老孃才是正經!」

無月一窒,卻沒法反駁,當今世道本就如此,轉過話頭問道:「天兒這麼冷,您咋穿得如此單薄?」

美人心地道:「外面雖冰天雪地,帳中爐火正旺,溫暖如,我穿那麼多幹嘛?反正你來了也要的,與其讓你耽擱時間,倒不如我先準備好,唔……」

二人一邊熱吻一邊移向行軍邊,這會兒功夫美人果然已練地得一絲不掛,順便將他也扒得光。她實在很想裝得淑女一些,不願表現得太主動、太骨,可誠如她所言,良宵苦短,她不想費每分每秒。

躺倒在上,她同樣很直接地分開雙腿,伸手做出抱抱的姿態,風入骨地媚聲道:「我的寶貝兒,我的男人,我你,快上來呀,讓老孃好好疼你,我的兒……」

在女人面前他一向是聽話的乖孩子,忙趴在美人懷裡,將臉埋入高聳柔軟的酥之間,從雪白凝脂堆的底部開始吻起,漸漸接近峰,發覺頭已膨大得跟紫葡萄一般,硬硬地,忙張嘴叼住,細細地品嚐嘓起來……

說得不錯,她在許多方面都跟梅花很相似,第十五期美人榜上她排名第三,梅花第四,二人同樣風華絕代、嬌嬈多情,在上也同樣熱情如火,與端莊淡雅的懾人風度形成極大反差,對他的也同樣介於母與情之間,好時都特別喜與他母子相稱、喂他吃,作為渲的最佳方式,然後是亢奮情足。

美人低頭密密地親吻著他的額頭,下頜擠出美麗的雙下巴,嘖嘖的嘓聲令她倍、無比亢奮,「我的兒,每次吃你那兒就硬得要命,可是吃媽媽的很刺、想媽媽的麼?」幾乎每次在一起親熱她都要說這樣的話來調情,簡直樂此不疲!

他的嘴在兩隻碩大硬頭之間來回梭巡,已高高凸出、布疙瘩的紫紅暈也不放過,珠圓玉潤的雪白肌膚上現出一道道麗的紅痕,「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很喜……」

漲漲的覺由頭不斷襲來,將縷縷灼熱傳遞到下身,刺得牝戶迅速潤、腫漲,她情不自地道:「聽你說起,進入梅花谷時,你們並不知道彼此是母子關係,你如此光,魅力之強堪稱師殺手,梅花看似二十許人,又如此美麗,你倆多半相互慕,墮入情網了吧?」

她邊說邊抬手輕揮,燭火應手而滅,帳中立時陷入一片黑暗,有光亮的情況下,如此忌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但黑暗中說來卻倍

無月並未回答,這等烝母之事能少點人知道最好,他的嘴一路下移,來到那座茂密的大森林之間,舌尖在硬如黃豆的紅珠上舐一陣,陷入之間,貼住美人下面這張滑的櫻桃小嘴,將一汪熱烘烘的進嘴裡,慢慢品嚐,有股淡淡的女人幽香,鳳這兒保養得很好很乾淨,沒啥不良異味兒,他的舌尖鑽入玉門,在上方那片凸起的糙處掃來掃去……

美人的嬌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呻,夢囈般喃喃地道:「你一定也這樣過梅花的吧?媽媽的水滋味兒如何?兒一定翹得高高地,想媽媽的吧……噢~好啊……」

他的嘴裡又湧進一股,比方才更加大股的汁,沖天鑽頓時硬如鐵杵,美人的話不僅令她火焚身,也刺得他罷不能,在山中和梅花母子相認那個夜晚的情景令他刻骨銘心,那種很想卻又不能的滋味,唉~美人拉拉他雙臂,他善解人意地重新爬到她身上,鐵杵頂向熱玉門,但覺纖纖玉手伸過來一按一撥,小頭已陷入溫軟滑的小之中,他部一沉一抖,小頭兀自長驅直入,撞向半開半閉的花蕊!

和靈緹不同,鳳足夠滑且擋道的層層得不那麼緊,猛力頂入不會疼她,反而是她最喜入方式。

美人肢向上一拱,向他的衝刺,同樣硬的小頭和面相撞,她不皺眉,嬌軀一陣繃緊,大大地呻喚一聲。

此刻二人結合得如此緊密,下面漲得覺令她無比足,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紅和他熱烈接吻,現在還不到她使力的時候,她只想將腔的通過舌之間傳遞給他,「哦~無月,我你!告訴我,你也我!」

無月緩緩抬高下體,再慢慢沉下,他很喜聽這種緩慢發出的噗~嗤~水聲,和她好上近一年來,覺她的身子變化越來越明顯,起初嬌羞無限、還羞,玉門中澀澀的,顯然已多年未曾行房,後來漸漸地變得暢通無阻,且在他的不斷耕耘下越來越,也越來越大膽主動,想想她千禧朝長公主的身份,幹勁兒立馬就來。

他加快了的速度和力量,杆杆到底,撞得花心酥!就像奇克特意的那樣,她開始哇哇叫起來,不是她想吵得別人睡不著覺,是她想忍也忍不住,當然她也不用擔心會被人聽見,在衛隊撤走之後,方圓三十丈之內不會再有一個人,她的靈識告訴她,近十年來沒人會在這種情況下進入區來偷聽。

無月不斷地做著重複運動,玉人如此美貌,身子妙不可言,又是十大名器之一的十重天,帶給他的快是如此強烈!

然而最近他有種怪怪的覺,自己首次隨軍出征,出師不利不說,似乎倒成了公主的安男,每夜都恨不得把他召進中軍帳,沒有一個多時辰不了身。僅僅這樣他倒不怕,公主在戰場上的能耐他望塵莫及,在上作戰嘛,嘿嘿~正好相反,不僅能殺得她慘叫連連,就像眼下這樣,而且絕不會象尋常男子那樣虎頭蛇尾,最終在女人懷裡轟然倒下。

其實,麻煩的是二女之間難為夫,還是兩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還是母女倆!和公主的曖昧關係令靈緹大為不,入夜之後不是邀他踏雪,便是拉著他賞月,結果他只好把夜間分成上下半場,分別陪伴母女倆,搞得比白天更加忙碌。

不錯,他和靈緹乃天作之合,她絕對是他心目中獨一無二、足以母儀天下的人選,然而公主的熱情他沒法置之不理,這和他也喜她、與他的人生理想有關,與他不忍拒絕女人也有關。

當然,公主雍容華貴,韻味十足,渾身上下珠圓玉潤,集、成、風於一體,濃濃的女人味令他連忘返,上如狼似虎的表現令他酣暢淋漓,在這種情況下,只好屢屢置靈緹的柔情於不顧了。

他已漸漸適應帳中微弱的光線,看著媚眼離、黛眉緊鎖的絕美面龐,聽著她難以抑制的聲聲叫,他不過剛捅進來得十多次,下面不斷傳來的噗嗤水聲已越來越大,靜夜裡顯得異常響亮,可想而知她有多麼需要!

美人雙腿越抬越高,繃緊的肢彎成弓形,死死夾住堅不可摧的男,忘情地叫道:「無月我的兒,我需要男人,使勁兒~哦~好,我要夾、使勁兒夾你的大巴……」

暢通無阻的頓時變成泥濘小道,灼熱層層疊疊地繞上來,與稜相互刮磨,卡進卡出,快倍增的同時,進出不再那麼順暢,沖天鑽自發啟動,頭靈動如蛇,尋抵隙,如同行駛在蜿蜒狹窄河道中的快艇一般突破重重阻礙,再次和口發生重重撞擊!

這種快又自不同,對美人而言更加致命,她每每夾緊之時,便是十重天發動之時,道會變得極度,即便具夠長,若小頭突破十重天的層層阻截到達口後還能不,那樣的男人已寥寥無幾,再重重地撞上那麼數十下,她想不身都不行!

可惜天下幾乎找不到這樣的男人,偏偏他就是,不止能撞數十下,再來數百次都沒問題,而且每次撞擊之時小頭在口中都會停留一會兒,如一般銷魂地劇烈跳動,天啊~她死,心跳強度和頻率至少比平時要大和快上十倍,似要跳離心窩!

她再次被她心的男人征服,她渴望無月像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征服自己,就像她渴望征服天下的望一般強烈!

於是待她稍稍緩過勁兒來,她又著他要第二次,每次剛被他捅進來將中撐得的那一刻,總是如此舒服、無比足,令她罷不能,只想不斷地品嚐那種銷魂滋味。她深知男人要想征服女人非常困難,更別說徹底征服了,但他能,不但能征服她的心,還能足她那戰時無窮無盡的情

她不明白每次大戰為何總會如此亢奮,在和無月好上之前便是如此,那時候她只能躺在這張行軍上自,雖然到喉不到肺的無法真個銷魂,卻也聊勝於無。有了這個寶貝之後,覺是如此幸福和足,每次得一塌糊塗之後,她擊敗任何對手的信心便會增長一分,她對無月說的那句話絕非妄言,她從未想到野心的自己會如此戀一個男人,相比之下,天下和權勢似乎不再那麼重要。

無法阻擋的尖叫聲間隔期越來越短,越來越聲嘶力竭,每次高來臨時她都把他摟得這麼緊,指尖深深嵌入他背上的皮之中,她的雙腿已高高抬起,向上伸直,呈倒八字形張開,力圖與他結合得更深更徹底更緊密,恨不得如此連在一起、永不分離!

由無月越來越急促的息聲,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她渴望他猛烈地進來,他和梅花倫時也會進去吧?不知梅花懷孕沒有?母親和久別重逢的兒子抱在一起縱媾,一定很刺吧?被兒子搞大肚子是何覺,天啊~節間分隔線: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36章

可她又很怕他進來,若不慎懷孕,父皇那兒可不好代,畢竟自己身份特殊,到目前她尚未想好以何種方式嫁給他,他一介江湖草莽,連一官半職也無,父皇是絕不會同意的,可是即便讓他坐上宣府鐵騎副帥之位又如何?那太屈才了,他也不會願意,做一個依附於自己的小白臉。

可他的確是個小白臉啊,也的確有一飛沖天的潛力,可不依靠女人的力量是萬萬不行的,男人的自尊心啊,真是莫名其妙,若能依附於一個強大的男人為自己打天下,我才求之不得呢!可眼下這樣的男人似乎絕種了,至少在千禧朝是如此。

世間在沉淪,萬物在毀滅,只剩下她和他緊緊地抱在一起天旋地轉,如同大海孤舟,被一高過一的峰頂尖轟擊得暈頭轉向,已數不清身多少次……

和每次合一樣,直到東方泛白,這場殊死的搏戰才宣告結束,無月最後實在不住,只好按每定量拔出來頭上,然後抱著癱軟如泥的美人進入夢鄉。

所有高級將領都知道長上有晚睡晚起的習慣,每基本上都要到巳時左右才會起,開始每天繁忙的工作,所以無月也大可安心睡覺,不虞被人打擾,出帳時她總會先行出去為他打掩護,以她的聰明才智,無月也不用擔心別人發現自己和長公主的私情。

作為一名久經戰陣的將領,奇克特很重視對部隊駐地周邊地形的瞭解。若因為上次遼東大戰的靈山之役便認為他是個憑父王上位的無能之輩,那未免失之草率,畢竟,英明神武的沙爾溫子女眾多,豈會放心將萬餘銳鐵騎給一個敗家子?其實,奇克特能擁有如此大的領地和擁兵上萬,全是他浴血奮戰、東征西討的結果,跟他的大姊和五哥類似,只是戰功沒那麼煊赫罷了。

他並不絕對相信地形圖,親自帶副帥維達和副將渾爾汗仔細巡視過附近地形,常安堡位於一塊小盆地之中,乃是一塊三面環水、一面依山的風水寶地。西北瀕臨遼河,東北及南面分別為遼河的兩條支範河與蒲河,遼河與範河在常安堡正北、隔河相望的雙城堡匯,唯一不環水的東邊聳立著大寶山,盆地西部到遼河之間為一片森林坡地,東西兩頭低、中間高。

這是遼河域一個很小的三角洲盆地,形如彎月,方圓不足三十里,但卻很肥沃,人稱肥沃彎月。範河與蒲河雖不寬,但因落差較大,水湍急,冬季很少封凍,今年稍稍有些反常,在範河與遼河匯處的雙城河段和蒲河的貴德河段冰層較厚,造成上游水位比往年稍高一些,但不太明顯。

千禧朝長公主的攻擊部隊紮營之處便位於盆地西邊那片森林坡地之下。

第一次遼東大戰之後,常安堡和遼河東岸沿線諸多淪陷的城池一樣,在金軍撤退時被屠城,被大火燒成了廢墟,當地遼人要麼逃往遼西淪為難民,留在此地的則被金軍屠戮殆盡,淪為一片荒蕪之地。

在遼東局勢穩定下來之後,遼東總兵史泰來分遣部隊進駐這些城池,成為千禧朝位於遼東前線的邊陲軍鎮,然而還不到一年,戰後重建工作尚未全面展開,逃離的難民尚未來得及返回家鄉,第二次遼東大戰爆發,金軍在薩斯喀森林圍殲千禧軍主力之後,向千禧朝遼東守軍發動全面攻勢,一路勢如破竹,常安堡守軍望風而逃,這座無人居住的城堡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為避免重蹈覆轍,他派出偵騎將大寶山和數條可以藏兵的河谷統統搜索數次,均不見伏兵,他這才鼓起勇氣,點起大軍開門戰,並未忘記留下兩千兵力防守城池,以免像上次那樣被長公主遣奇兵偷襲得手,導致腹背受敵。

清晨,雙方在常安堡城下列陣相對。

長公主這次見他一直不上當,似乎急了眼,全是採用硬碰硬的作戰方式,攻城是如此,在城下兩支擁兵近萬的騎兵之間大規模的血腥衝殺同樣如此。

戰至下午申初時分,雙方各有勝負,宣府鐵騎的傷亡稍大一些。然而僅從傷亡數字並不能完全反映戰役的烈程度和宣府鐵騎將士們所承受的巨大力,在如此硬碰硬的鋒中,他們真正見識到了女真重裝鐵騎在野戰中的無窮威力!

他們已竭盡全力、個個聲嘶力竭地吶喊得口乾舌燥,乾糧袋中的各類幹還有剩餘,行軍水囊卻早已空空如也!好在長公主麾下的所有部隊運轉效率極高,不僅野戰主力,後勤保障部隊同樣如此,在將士們的嘴漸漸變得乾裂,很是難受之時,大批伙伕們已用馬匹馱著甘甜的井水及時趕來,很快散開融入到宣府鐵騎後軍陣中為將士們送水。

聽著他們揮動馬鞭的噼啪聲,將士們如聞仙樂,後隊和留在中軍附近的預備隊將士們紛紛輪換著來到伙伕們身旁,先渴飲一番,再往水壺中添水,完了他們還得儘快上前替下正在與敵戰的兄弟部隊,讓他們下來休息一下、喝喝水。

第八騎營統領李都司由衛兵手中接過水壺喝足後抹抹嘴,抬眼看看那些正在忙碌的伙伕們,忽然有種奇怪的覺,只是來送水而已、何需如此多的伙伕?而且也沒聽見他們平時送飯送水時慣常的吆喝聲,他凝神瞧去,怪道!自己雖不能叫出伙伕們的名字,但也不會個個看上去如此陌生,即便戰事緊張需要調民伕彌補人手不足的炊事營,也不至於自己連一個也不認識吧?

出於本能反應,他拔出長劍大喝一聲:「伙伕有問題!大家小心!」

與此同時,那些伙伕們紛紛由馬背鞍袋中拔出雪亮彎刀,一個個掄圓瞭如砍瓜切菜一般、撲殺身邊前來取水的戰士!隨著一聲聲慘叫,戰士們一個個中刀倒地!

李都司大急,宣府鐵騎戰士們個個都是能征慣戰的勇士,啥時變成了這種遲鈍的待宰羔羊?他厲吼道:「弟兄們快拔出武器動手啊!殺死這些伙伕!」帶著衛兵便待撲上前撲殺附近那些殺紅了眼的冒牌伙伕,然而剛跑出幾步他便但覺天旋地轉、萎頓於地!

水中有毒!他心中吶喊,隨即昏厥過去!

但聽己方陣後作一團,傳來陣陣慘叫和此起彼伏的喊殺之聲,趙鳳忙於指揮部隊與奇克特軍戰,實在不開身,只好委派宣府鐵騎副統領孟廣帶人前去察看究竟,無月和靈緹也隨行前往。

到得地頭一瞧,地上已死傷一片!無月下馬瞧瞧倒地不起的戰士們,其中大多數身上並無傷痕,他大奇怪,在梅花谷中隨梅花采藥那麼長時間,他對醫理多少有些瞭解,仔細檢查一下後急道:「孟將軍,倒地的戰士們全中了烈藥!這是怎麼回事?」

一位幸未中毒、正帶隊與偷襲之敵戰的下級將官匆匆策馬過來,言簡意賅地對孟廣說明了情況,最後言道:「……這些假冒伙伕的女真人隨後扔掉水桶、跨上戰馬集結成無數個十人小隊,揮舞彎刀在陣中四處撲殺已毫無抵抗能力的戰士們,唯有尚未及喝水、並未中毒或中毒較輕的官兵們能與之抗衡!」

「得儘快遏制他們在陣中橫衝直撞地四處搗!」孟廣虎吼一聲,手提鐵迅速帶人馬衝向那些女真騎兵,留下兩名參將集結起尚未中毒的戰士們分頭行動,一半跟著副統領對付敵人,一半繼續救助中毒倒地的戰士。無月心知這種烈藥並不致命,即便不服藥躺上一天也會醒來,但就怕留在場中遭到女真人的砍殺或鐵蹄的踐踏,白白添上傷勢甚至是陣亡。

於是他和靈緹的主要任務是協助那位參將帶人將中毒者迅速轉移到中軍帳附近的安全處,他已吩咐救護隊緊急按方配藥,軍情緊急,若能早些將中毒的戰士們救醒自然更好。

孟廣在後軍那邊的戰仍在繼續,喊殺聲震天!冒充伙伕的這批女真奇兵顯然全是挑細選出來的銳,雖然人馬只有數百,但戰力極其強悍,孟廣率千餘人馬一時間竟無法將其圍殲,甚至短時間內也無法阻止對手在己方陣中破壞力極大的左衝右突,若將己方整個後軍陣型完全攪,情勢將變得極其不利!

唯一比較幸運的,是隨著李都司那聲厲吼,當時尚未喝水和中毒較輕的將士們迅速醒悟過來,紛紛以最快的速度上馬結隊,在各自小隊長的指揮下相互協作配合、有組織地對女真突襲奇兵展開戰,同時分出部分人手救護中毒的戰友,以免他們遭到不必要的傷害!所以混局面倒也不至於變得不可收拾,待得孟廣率援軍趕來,很快便控制住了局勢。

第337章前後夾擊

無月瞧得不暗歎,不愧是一支臨危不的鐵軍!「靈緹,你待在這兒別動,我去幫孟將軍對付這幫偷襲者!」

言罷他策馬衝向已合兵一處、在宣府鐵騎後軍陣中四處搗的數百女真騎兵,一使得出神入化,與他們展開戰,百餘名龍戰旅高手緊隨其後。靈緹豈能放心眼看他涉險?也帶著身邊兩百多龍戰旅高手策馬尾隨而去,全力撲殺這股後患無窮的女真兵!

然而麻煩的是後軍對面,也不知從哪兒又源源不斷地冒出兩千餘女真鐵騎,氣勢如虹地衝殺過來,與突入陣中這股女真奇兵裡應外合、共同對付孟廣麾下的部隊。同時,前方遙遙傳來的喊殺聲突然變得更加烈,奇克特也趁機發動了迄今為止最為猛烈的攻勢!

宣府鐵騎遭遇女真獵人們嫻無比的前後夾擊,且後軍陣中中央開花,即便是長公主親率的宣府鐵騎也有些難以招架,整整一下午的戰下來,到得黃昏時分,宣府鐵騎將士們已竭盡全力,拼命想扳回劣勢,然而似已無力迴天。

眼見己方陣型堪堪要被奇克特的偷襲夾擊戰術攪,長公主當機立斷地變陣,傳令孟廣集中力量,將後軍陣中的那顆毒瘤能殺則殺、暫時無法殺掉的則驅逐出去,然後,隨著影兒手持帥旗一陣有規律的揮動,四處散開敵的陣型迅速如刺蝟般收攏,形成外圍騎兵往來旋轉馳騁、戰襲來敵軍的圓形大陣。

這種由騎兵構成的循環不息的圓形大陣妙用無窮,威力遠超步兵圓陣,其中最大的好處是總能有生力軍面對女真重裝鐵騎的輪番猛烈衝擊,待他們變得疲勞或傷亡到了一定程度,就會有內層的後備隊輪換出來敵,如此循環不息……

面對這個亮出可怕尖刺的輕騎兵大集群,奇克特雖出奇兵收到奇效,但要徹底擊潰宣府鐵騎也實在無能為力,這時天已晚,從清晨至此雙方鏖戰整整一天、均疲憊,於是他也鳴金收兵,以待明再戰。趁夜間休息,他還得再琢磨一下該如何排兵佈陣,狠狠收拾這個已黔驢技窮的狡猾女人!

籠罩血腥戰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殷紅鮮血染紅了茫茫雪原,小規模的衝突和戰鬥仍時有發生,但雙方的主要力都用於趁著夜救死扶傷,那些小規模衝突主要是因為爭奪傷員所致。無論是女真軍還是長公主的部隊,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對陣亡將士的無比崇敬和尊重,無論是敵方、還是己方的。

所以沒人會干涉對方帶走自己陣亡的戰友,然而倒在雪地上各個角落呻喚著等待救護的重傷員就不同了,今天的戰宣府鐵騎吃了大虧,這樣的傷號遍地都是,下午尚在戰中時只要戰局稍稍緩和些,將士們便會集結成許多十人騎隊、帶著副馬和救護人員火速趕去四處搜尋、救護受傷的戰友……

到得收兵罷戰後,他們仍不知疲倦地四處搜尋、希望不要遺漏任何一個,偶爾會遇上同樣也在救死扶傷、卻企圖傷害或帶走己方傷員的女真騎兵小隊,將士們自然拼命也要搶回己方傷員,當然這樣的衝突並不烈,畢竟大部分女真獵人認為對付倒地不起的傷者並非勇士所為。

收兵回到河東緩坡處的宣府鐵騎大營之後,各級將官顧不上口氣和吃飯,忙著清理今天大戰的傷亡情況。

下午那批女真兵假冒伙伕的詳細情況很快查明,原來戰至午後,炊事營心知將士們攜帶的水必定已喝光,便遣出三百餘人往前線送水,因為今天全軍將士們體力消耗巨大、炊事營還得留在大營中忙著為將士們準備豐盛的晚餐,所以送水者絕大部分為遼西征集來的遼人民伕,結果途中遇襲,被女真軍在水中下藥並假冒伙伕前往戰場……

各部隊的傷亡情況很快陸續呈報上來,參將們拿著一份份報告下部隊經過詳細核對和統計,確定無誤後寫出傷亡清單彙總,令孟廣看得心如刀絞!傷亡高達一千五百餘人,不包括已被救醒的中毒官兵,其中陣亡和重傷號近半!他不淚如泉湧,記憶中這支光榮的鐵軍出現如此重大傷亡的情況實屬罕見!

長公主顯然也很不好受,當晚難得地沒了召無月侍寢的心情,甚至似乎連入睡的心情也沒了,與無月和靈緹秉燭對坐,也不知在嘀咕些啥?夜漸深,仍有些高級將領不斷地在她的中軍帳中進進出出,彙報情況、探討軍情……

話說奇克特的心情卻好得很,夜宿常安堡城下的大帳之中,這位辣手摧花、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的金國八王子、女真名帥多少有些洋洋得意,今天自己這一記漂亮的下勾拳果然準無比地重重擊中了千禧帝國長公主的下頜,打得她頭暈眼花、地找牙!念及於此他不磨了磨牙,似乎想受一下上次令自己吃盡苦頭的這個對手的痛楚,今天這一役堪稱漂亮的復仇之戰……

可不對啊,既然擊中了她的要害部位,咋不見把她徹底打趴下、竟還能對我齜出尖牙呢?顯然,她那豐腴美麗的雙下頜砸上去的手雖然很,但顯然還不是她的要害部位。

莫非她的部才是嗎?嘿嘿~兒捅進她那兒只會讓這個如狼似虎的女人舒服得哇哇叫,老子反而要跌盔卸甲,才不能幹這傻事兒!這肯定不是,那麼,她的真正要害到底該是哪兒呢?明天我又該往她身上哪個部位使勁兒?

他正苦思破敵之策,直到半夜子時仍毫無睡意。倏地,外面隱隱傳來陣陣嘩嘩嘩的聲響,不太象風吹樹梢那種間斷的、毫無規律的嘩嘩聲,而是連續不斷,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

這是怎麼回事?他起身大步走出帳外,倒不用披衣,他連戰甲都未卸下呢,征戰疆場多年,能令他警惕得披甲躺下歇息的對手,只有長公主一個!他向帳外執勤的衛兵喝問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衛兵隊長答道:「有……有種嘩嘩嘩的聲音,起初很小,就象風吹樹梢,現在聲音越來越大了,可聽不出是啥名堂。」

奇克特可不敢大意,忙喝令道:「馬上向敵營派出探馬,看看是否他們在搗鬼!」

「喳!」那名隊長答應一聲,傳令去了。

他的手下效率極高,偵騎很快前來回報:「啟稟八王子殿下,敵軍營帳猶在,但已是一座空營,裡面沒有一個人!」

奇克特變道:「你們咋知道?進去看過麼?」

偵騎隊長答道:「屬下帶人發起攻擊,敵營之中雖亮著火把,但沒有一點反應,我們便衝進去查看過一番。」

奇克特有些納悶:那狡猾的女人又在搞什麼鬼?她猛攻常安堡這麼多天,付出這麼大的傷亡代價,白天一戰更是損兵折將,如今又莫名其妙地撤軍?難道女人終歸膽小,真是被老子白天的組合拳揍怕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然後他就看見了水。

大量的水,洶湧澎湃地向他的營地湧來,來勢奇快!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便淹上了他的膝蓋位置!

他大驚失,趙鳳要水淹常安堡!趕緊大聲喝令:「大家上馬,快退!」

他騎在馬上踏波而行,由於西門附近的城牆已目瘡痍,洪水由缺口洶湧灌入,常安堡已被淹,他把守軍也統統撤了出來,所有部隊跟著他向西趟洪水前進,那邊是向上的緩坡,敵軍那座空營的所在地,水勢較小。

敵營之中果然已空無一人,水勢也已淹到戰馬的大腿位置,他帶隊繼續前行,水位逐漸降低,可尚未等他放鬆心情,他的臉卻變得更加冷峻!

他眼前出現了一條壕溝!前些子以來,他的大軍在薩斯喀盆地被這樣的壕溝牢牢困住,已成為他久久難以忘卻的噩夢,沒想到這麼快他又不得不面對!

那是一條很寬的壕溝,至少也有四五丈寬,至於多深他看不出來,因為裡面全是飄著浮冰的渾濁洪水,水勢湍急,且長長的壕溝向兩側蜿蜒而去,幽暗的火把光照下,一眼本看不到頭!

他正待下令部隊騎馬泅渡過去,壕溝對面山坡上、黑暗中,倏地嗖嗖之聲大作,飛來無數箭矢!

身邊不時有慘叫聲傳來,騎可是女真獵人的拿手好戲,他忙下令麾下將士們彎弓搭箭,發起猛烈還擊,但也只能毫無目標地向前方那片黑暗中,沒聽見對面山坡上有多大動靜,也不知到人沒有?

雙方對一陣,將士們傷亡越來越大,他忽然想起這不是辦法,忙下令全軍熄滅火把,免得成為對方的箭靶子。

水位還在漸漸升高,黑暗中泡在飄著浮冰的冰冷河水之中,那滋味實在難捱,他只好下令部隊冒著如雨箭矢淌進壕溝之中、向對面的敵軍發起強攻。

第338章痛打落水狗

又是一場血戰,沿這條水湍急的長長壕溝邊再度展開。然而這次不再是機會均等的公平決鬥,而是一場屠殺,一場針對一眼看不到邊、黑一大群落湯的屠殺!

正在另一頭等著打落水狗的無月想想也是,鳳強煞也是個女人,老是和奇克特這樣一尊壯漢掄圓了拳腳自由搏擊,總是有失她作為千禧帝國頭號淑女的高雅風度!的確,或許因為她多一分成風韻,在無月心目中這方面的排名,連靈緹也得稍顯下風。

然而奇克特卻顧不上風花雪月,連隨軍帶來的那位葉赫部妾那拉欣也已被活活淹死,他眼前的箭雨越來越密集,對面壕溝邊的雪亮尖在星月之下發出一大片寒光,實在太過密集,看上去就像連成一片。

一個半時辰過去,這條壕溝已被鮮血染紅,無數被長箭死的、被長捅死的和被活活淹死的人和馬漂浮在水面上,隨波逐

付出慘重代價之後,奇克特依然無法率隊衝過這條該死的壕溝!他該怎麼辦?難道要他的重裝騎兵調頭向東,去翻越那座高高的大寶山?即便他真想爬山恐怕也做不到了,身後越往東水位越高,他原先的營地估計已淹至沒頂,難道退回去游泳麼?

好在此刻已天微明,他終於能勉強看清他的對手了,好傢伙!壕溝對面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披甲戰士,少說也有一萬多人,個個亮甲怒馬,遠的彎弓搭箭不斷出密集箭雨,近的個個手持長,正嚴陣以待,和他麾下這大群落湯形成鮮明對比!

他渾身透,在冰冷的洪水中、在凜冽的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麾下將士們也跟他一樣,他明白,想攻上對面緩坡顯然已不可能,可四面都是水,他該往哪個方向撤退呢?

唉~被女人欺負既然已是一種時尚,看來他最終也不能免俗!

所以他決定敬鬼神而遠之,最終選擇了南偏東方向,打算橫渡蒲河,向貴德堡撤退。不到十里的路途,因為是逆水而行,走來卻十分艱辛。他已派人調查清楚,這次洪水氾濫乃是因為遼河與範河匯處的雙城河段,以及蒲河貴德河段兩處同時決堤造成的,由於地勢原因,此地時常洪水氾濫,變成一片沼澤地帶,這也是盆地雖然肥沃,但居民一向不多的原因之一。

然而這次洪水氾濫顯然出自人為,因為眼下是冬季,並非汛期,據偵騎回報,這兩處決堤的河段下游均被厚厚的冰層和土石堵死,造成上游水位比平時正常水平高出一丈有餘,而且河對岸均有敵軍騎兵,人馬在數百左右,這是人為造成兩處河段同時決堤的明顯證據。

不少戰馬已被活活淹死,失去戰馬的將士們在水中載浮載沉,不少人只能抓住戰友的馬尾往前遊,其餘的只能被無情的洪水沖走,泅渡途中這一數字不斷增加,令他心如刀割,卻又無可奈何!他已不敢去想傷亡數字這個問題,只需看看身後的隊伍規模,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他率殘部千辛萬苦地來到蒲河貴德河段,河對岸東南方的貴德堡已遙遙在望。只需橫渡夾雜著冰凌的蒲河,他和他的將士們就安全了。

他驚魂初定,但聽對岸一聲喝令,嗖嗖之聲響個不停,一陣陣密集箭雨無情地向他們飛來。他舉起綁在左臂上的盾牌遮住上身,同時拔出佩刀舞得風雨不透,竭力撥開下戰馬的長箭,由於是泅渡,所有戰馬已卸下沉重鐵甲,他必須保護馬匹,然而很不幸,箭雨過於密集且勢大力沉,他無能將其完全擋開,馬脖子上連中數箭,頓時血如注,垂下高昂的頭,隨波逐

他身披沉重的鎧甲是沒法遊過湍急的蒲河的,他身邊的幾名衛兵忙策馬游過來,其中一位將他扶上馬背,自己跳入水中拉住馬尾往前遊。

他轉頭四望,不少將士跟他一樣,坐騎紛紛中箭倒斃水中,只能解下身上的鎧甲奮力往前遊,然而失去鎧甲的保護,紛紛中箭斃命!

他心急如焚地大吼道:「叫大夥兒快跟上,往前衝!」他已沒有退路,河對岸敵騎不多,只要鼓起勇氣衝過這道要命的河,那些騎兵是擋不住他麾下這些女真勇士的,他堅信!

終於上岸,尚未等他上一口氣,一員銀甲小將已策馬向他衝來,身後數百輕騎兵緊隨其後。

奇克特從鞍袋中拔出長柄彎刀上前去,這不是他用慣的那柄,而是衛兵的,提在手上輕了不少,也只好將就了。那員小將手中鐵抖出五朵花,勢不可擋地向他刺來,他自恃身披鎧甲結實,不閃不避,掄起大刀兀自向對手頭上砍去!

對手顯然不願與他玉石俱焚,柄舉過頭頂格擋銳利刀鋒,但聽咣地一聲大響,雙馬錯而過,他不僅暗自佩服對手的膂力,居然擋得住自己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心念未已,但覺左腿一陣疼痛!

他忙低頭一看,原來對手杆抬高之後尖自然下傾,隨著戰馬猛惡的衝勢刺穿了他小腿上那塊不太厚的前護甲。當然這點傷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勒轉馬頭準備再度衝向對手。

他的那幫參將和衛兵見主帥負傷,忙呼嘯著衝上來,簇擁著他往貴德堡方向疾馳而去,另有幾名參將揮舞著大刀和那員小將戰至一處,一時不分上下。其餘將士們蜂擁上岸,紛紛拔出武器和對方衝上來的數百輕騎兵惡戰起來。

奇克特怒吼道:「老子要回去殺光這幫混蛋,這段河堤肯定是他們掘開的,老子要為死難的兄弟們報仇!」竭力想撥轉馬頭再戰。

他身邊一員參將急道:「大帥,您貴為王子之尊、大軍的統帥,不能輕履險地!區區數百騎兵不是咱們的對手,可慮的是敵軍主帥若設有伏兵在此,大帥可就危險啦!」

奇克特久經戰陣,倒並非意氣用事之莽夫,聞言冷靜下來,暗忖道:對啊,若是大軍被這小股騎兵引在此,為趙鳳那賊婆娘爭取到調兵遣將的時間,倖存的將士們眼下已疲憊之極,凍得瑟瑟發抖,到時再想身可就難了!

他勒住奔馬看向廝殺聲一片的河岸,手下將士們陸陸續續仍在上岸,敵騎漸漸抵擋不住,且戰且退,將士們顯然殺紅了眼,正窮追不捨,他急忙傳令下去:「窮寇莫追,讓他們去吧!」

兩刻多鐘之後,大多數將士都已上岸,他依然不肯離去。女真各部居於苦寒的白山黑水間、地廣人稀,每條生命都無比寶貴,尤其是鐵血勇士!所以他還得等等,後面應該還有掉隊的部屬,他們的兒老小還殷切地盼望著勇士們光榮回家呢!

又是兩刻多鐘過去,上岸的越來越少,越往後,好半晌也見不到一個。

他想了想,向身邊的參將吩咐道:「馬上派人去貴德堡,讓孫爾尼將軍徵集大批皮筏,儘快搜救落難的兄弟,除了傷者,所有陣亡兄弟的屍體都要給我拉回來!隨我征戰多年,我不能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成為孤魂野鬼!」

言罷他終於忍不住伏在馬背上嚎啕大哭!任身邊參將們如何勸,他依然悲不自勝!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權勢顯赫的八王子有令,原千禧朝降將孫爾尼不敢怠慢,不過一個半時辰的工夫便徵集到大批皮筏和民伕趕到蒲河邊上。他手中兵力有限,且同樣被宣遼軍分兵攻城,沒法派兵支援八王子,唯恐他怪罪下來,眼下只能竭盡全力博取他的心了。

經過半天的打撈,陸陸續續找回兩千多傷者,個個腹大如鼓,十之八九為重傷,已奄奄一息,貴德堡中的大夫傾巢出動,緊急加以救治,女真各部落人戶都不太多,儘量多挽救一條生命無比重要!

另外還有五千多具屍體,多數是淹死的,還有活活凍死的,被長箭、長捅死的,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無論奇克特多麼不願意,也不得不悲痛地下令,清理傷亡情況。結果是,陣亡五千八百三十二人,已徹底失去戰鬥力的重傷者一千八百五十三人,尚有五百二十三人失蹤,估計已遭不測,輕傷者不計……

他嚇了一跳!這麼說來,自己麾下萬餘勇士,即便加上輕傷者,也不過僅剩下區區兩千人?他暴跳如雷,當即傳令:「我不管!繼續搜索,那五百多人老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孫爾尼一時頭大,因為這些失蹤人員多半已被洪水衝進遼河,可讓他怎麼去找?可也沒招,只好讓大批民伕把皮筏划進遼河,就當大海撈針吧?另外他還得負責疏通河道,讓洪水退去,這項工程倒不是很大,役使民伕們將堆積在那兩段河道的浮冰和土石重新挖開後,洪水沿兩處決堤的河口灌進遼河以及蒲河下游。

第339章吃醋

洪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到第二天下午水位就下去了,常安堡地區成為一片沼澤。在撈人和洪的整個過程中,附近地區仍有不少敵軍騎兵呼嘯來去,或許見都是民伕,敵騎倒也並未為難這些人,只是袖手旁觀,唯獨見到女真傷兵他們會上前搶人,有些失蹤者便是成了俘虜,但人多嘴雜,準確被俘人數無法統計。

水落石出之下,在沼澤中又找到一百二十三具女真勇士的屍體。宣遼軍攻城時傷亡也不小,但陣亡將士的屍體一具也未見到,多半全被帶走了。

奇克特雖恨得咬牙切齒,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這位狡猾如狐的老對手,與他對陣過的千禧軍統帥中,能做到這一點、如此體恤麾下將士的可謂絕無僅有。

他想起的第三件事,是請求父王緊急遣大軍前來,和千禧朝長公主再次決一死戰!

沙爾溫遣使將這個不爭氣的八子痛斥一番,並未理睬其增兵請求,孫爾尼那些皮筏沙爾溫倒是用得上,他打算揮軍過河,攻擊遼西沿岸各城堡,以鞏固他最近攻取的遼東地區,攻城需要大量兵力,他自己手頭還很緊張,哪有餘力分兵給這個原本英勇善戰、這一年來卻忽然變得很笨的敗家子去瞎折騰?

其實英明神武如他豈能不明白?並非八子忽然變笨,而是八子兩次遇上的同一個對手太過厲害,幾乎可與縱橫無敵的東雅比肩!想起長女,他不由得又聯想起呆在薩爾素堡新領地的韻兒,若能由她率軍前去對付千禧長公主的宣府鐵騎,至少也能勢均力敵吧?

唉!只是可惜,韻兒留駐薩爾素堡的第三暴龍軍全是來自薩哈連島上的長蠻子,距此地遙遙五千多里,由長女領地治所阿城南下馳援後嚴重水土不服,一個個上吐下瀉,本無法參戰。他原先還懷疑是韻兒有了這片富饒的新領地後玩得興起、變得消極避戰,遣使前去察看一番後情況的確屬實,還招來韻兒好一通抱怨,說自己不相信她呢……

且說那員銀甲小將與奇克特軍離接觸之後,駐馬遙望一陣,向上掀開面甲出一張驚世駭俗的絕美容顏,竟是無月?他對身旁一人嘆道:「哈達大哥,真是太可惜,奇克特這傢伙學了,居然沒上當!」

他身旁那兩人也掀起面甲,正是哈達兄妹。哈達笑道:「這沒啥,長上眼下重點是要指揮大軍擋住沙爾溫對遼西各城堡的猛攻,也沒指望要把奇克特斬盡殺絕,就這樣已經夠他喝一壺了!」

娜也說道:「就是,這次箭大賽真是過癮!光是我就至少出了兩百多支,拉弓拉得我手都軟了!長公主娘娘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預先在這兒儲備了兩千多把長弓和數萬支長箭,就這樣都尚未完哩!」

無月揮揮雙臂笑道:「說起這個我倒是比你強,我應該了不止四百五十箭,雙臂一點事兒沒有,據目測統計,傷百餘人,呵呵!」

娜嘟起嘴兒說道:「你是男子,咋能跟我一個姑娘家比?我哥哥可比你得更多,奇克特的坐騎便是他死的。」

無月點頭道:「奇克特那廝勁兒還真大,實在難以對付,剛一手,差點把我的鐵砸飛,雙臂到現在還疼呢!不過運氣不錯,鐵被他砸得下斜,靠馬的衝勢無巧不巧地刺中了他小腿前護甲,也不知刺傷他沒有?若是再戰幾個回合,我可抵擋不住!」

娜替他雙臂,關切地道:「你沒事吧?奇克特可是有名的猛將,即便是成了落水狗,我哥哥也未必是他五十合之敵,你能刺傷他已是很不錯的表現了!」

無月長嘆一口氣,說道:「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未能全殲奇克特軍總是有些可惜!第一次遼東大戰後這傢伙屠城最為徹底,不知有多少遼人命喪其手!那一未能刺死那惡賊,真是遺憾啊!你想想,這次若非長公主臨危受命,再次力挽狂瀾,這幫殺人惡魔便會衝向遼西,包括朵顏和漢部等地勢將變成人間屠場!」

哈達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個蕭兄弟可以放心,長上和她麾下的全體將士是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咱們過去吧,別讓郡主等得太久了。」

無月點點頭,帶著數百輕騎兵沿蒲河向西南方馳去,不到半個時辰之後,這群輕騎兵馳入蒲河邊一條隱秘的峽谷之中,谷底比較寬敞,地面也不算很崎嶇,但有一片片針葉林遮掩,掛枝頭的積雪將谷口妝點得銀裝素裹,遠遠看去也並不顯眼。

一位體態欣長的蒙面少女策馬上來,身後跟著一大群雄赳赳氣昂昂的黑衣騎士。少女遠遠地便喊道:「無月,你沒事吧?」

無月策馬來到她身前,說道:「我這是去痛打落水狗,能有啥事兒?只是可惜,沒把那幫傢伙引過來,否則非讓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全軍覆沒不可!」

少女伸手拍拍他的馬頭,關切地道:「我才不關心奇克特是否全軍覆沒,只要你沒事就好,你也真是,非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害人家擔心死了!」

無月嘆道:「若論設圈套,我還真沒法跟長公主相比,自己煞費苦心謀劃一番,還累得你帶著龍戰旅和宣府鐵騎兩千銳跟我過來跑一趟,結果勞師動眾、一無所獲!」

少女說道:「可不是,我娘就說嘛,這幫女真獵人本就是設陷阱的祖宗,而且慘敗之後個個杯弓蛇影,哪會那麼容易上你的圈套?不過你也不用灰心,畢竟頭一回上陣打硬仗,你的表現簡直令人吃驚,娘和趙帥、孟將軍都對你讚不絕口呢!」

無月知道,靈緹所說的二人分別是宣遼軍統領趙龍和宣府鐵騎副統領孟廣,薩斯喀森林大戰中,成功撤往東那堡的趙廷率所部堅守城池,金軍將領尚明分兵三千圍攻數,城池巍然不動。考慮到他傷勢過重,麾下將士連連血戰,十分疲憊,黃昏後鳳已遣孟廣率兩千輕騎去替換趙廷和他那支經創傷的鐵軍。

他想了想,說道:「對了緹兒,你娘那邊可有消息過來麼?」

「我娘還在山坡上大營那邊,已分遣一千宣遼軍攻佔兵力空虛的同州堡,打算等洪水退去之後她再進駐常安堡,與孟將軍的東那堡形成互為犄角之勢,作為在遼東的戰略據點,引金軍的兵力,以減輕遼西守軍的力。」

無月奇道:「要洪水退去,得將咱們派人堵死的那兩處河道重新挖開,我才從那邊過來,沒見你娘派人去疏通河道啊?」

靈緹道:「娘說這不用咱們心,這兒是遼東,已被女真人視為自己的地盤,他們會做這件事的。」

由於奇克特並未上他的當,繼續留在此地已毫無意義,一行兩千多騎出得峽谷,通過臨時搭設在水面之下的浮木橋跨過蒲河下游,若是不知情的人,本看不出水下有浮橋,因而也不用毀去,在遼河蛇山河段也有一座這樣的浮橋,使得山坡上的駐軍和遼西的蛇山大本營之間可以來去自如。

來到山坡上森林中宣府鐵騎主力部隊的駐地,趙鳳出來拉著無月的手走進中軍帳,拍拍脯說道:「你咋在哪邊待了這麼長時間?害我擔心死了!早跟你說過,奇克特一定會向那邊逃竄的。」

無月笑道:「正因如此我才要在那邊守株待兔啊!」

趙鳳搖搖頭,說道:「我是讓哈達帶人在那兒用強弓他們,能殺多少算多少,可沒打算讓你去充當什麼餌,須知窮寇莫追,那幫女真獵人可不是吃素的,哪有那麼容易上當?也就緹兒會跟著你胡鬧,你倆還真稱得上是夫唱婦隨啊!」言來隱隱有些酸意。

無月攬住她那柔軟的肢笑道:「連女兒的醋都要吃,該罰!」擁住美人便是一陣痛吻!

美人嬌一聲,被郎吻得意,片刻之後臉兒酡紅,忍不住嬌起來,狠狠心輕輕推開他,嗔道:「你還真是膽包天,撥得人家……這兒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稟報軍情,若被人看見你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小子竟敢褻瀆堂堂千禧朝長公主,看父皇會不會砍下你的腦袋!」

無月嘿嘿笑道:「若被老皇爺知道您堂堂長公主之尊,竟時常夜召我這樣一個野小子侍寢,他老人家也一定會和您斷絕父女關係!」

趙鳳出嚮往之,喃喃地道:「那正好,咱們就去佔山為王,你做山大王,我做寨夫人,那多美啊,免得這麼多心。」

無月抗議道:「我一個才華橫溢的大才子,您竟讓我去做一個打家劫舍的山大王,豈非焚琴煮鶴、大煞風景?我才不幹!」

第340章風花雪月

美人瞪眼道:「你是被寨夫人抓上山的山大王,做不做可由不得你!」

祿山之爪在美人嬌軀上下來回梭巡,又是一陣痛吻,無月支支吾吾地道:「卿乃佳人、奈何做賊?」

美人一陣筋酥骨軟,不安地扭動著肢,地道:「你且忍忍,等到夜裡咱倆再……」

無月在美人無比香的紅紅粉腮上啵地香了一口,吃吃地道:「到夜裡再怎樣呀?」

美人媚眼滴地啐道:「明知故問!就是你這個小鬼成天想的那事兒呀。」

無月嬉皮笑臉地道:「我的美人兒,您想不想呢?」

美人吹氣如蘭,對他耳語道:「你說呢,我的小情郎……半天一夜不見你,我可就想得心慌。」

隨即她不知碰到什麼,不面紅耳赤地驚呼起來:「天啊~你好!就這樣你那兒就、就起來了,咋這麼!」話雖如此,仍是忍不住伸手撈住,了幾下過癮。

無月心裡默唸,小弟弟快給我下去,別這麼丟人!忽然想起什麼,正道:「哦~今晚可不行,正是月圓之時,靈緹已與我約好到河邊賞月的。」

美人不地道:「既然沒時間,還來撥我……我不管,無論你多晚回來我都等你,人家想了嘛。」

「鳳咋越來越啊,簡直是一點就燃,怎麼都喂不。」

「我們這種年紀的女人,再不好好享樂可就老了!」隨即她撇撇嘴:「你們這些小傢伙,成天腦子風花雪月,也不看這是啥時候,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去河邊賞月?你倆到底是來幫我打仗的,還是來談情說的?」

無月嘿嘿地道:「戎馬生涯也有鐵血柔情嘛。」

美人不屑地道:「據可靠情報,尚明大軍就要北上來對付咱們,你倆若是靠鐵血柔情便能退敵,我拍拍股就走。」

無月皺眉道:「鳳被譽為千禧皇朝第一淑女,一向談吐溫雅得體,最近咋老說話?」

美人嬌嗲嗲地道:「還不是跟你這野小子混久了,近墨者黑!」

無月有些鬱悶,自己說話很野麼?不願再和她多說靈緹,免得打翻醋罈子,便轉移話題道:「鳳的大局觀之強實在無人能及,為了搏大、不惜舍小,取得如此輝煌的勝利,宣遼軍和宣府鐵騎三千餘人的傷亡代價也值了。」

趙鳳黛眉微蹙,長嘆一聲道:「若是時間允許,我是絕不會這麼做的!為此我也猶豫了好長時間,可戰局如此糟糕,我必須儘快鼓舞軍心,讓遼西各地守軍穩住陣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無月點頭道:「我知道你一向麾下將士如兄弟手足,做出這樣的犧牲一定會很難過的。」

趙鳳甩甩頭,似想甩掉腔煩惱,幽幽地道:「是啊,須知奇克特只需稍稍聽到一點風聲便會奪路而逃,佔據常安堡這座空城毫無意義。好在這一地區平民絕跡,也為我施展水淹七軍之計提供了可能。我並非一下子完全堵死河道,水位上漲較慢,只是入夜之後才讓上游河水猛漲,他唯恐再中上次那種圈套,派出的偵騎只知搜索大寶山和幾條山谷,並未特別留意到水勢的變化。」

無月想了想說道:「即便如此,他若時常派出偵騎留意四周的動靜,也能看出貓膩的。」

趙鳳痛苦地道:「所以我只好強攻常安堡,牢牢引住他的注意力,讓他以為薩斯喀森林大戰官軍覆滅之後我已黔驢技窮,只好和他硬拼,否則我便無法從容搭設浮木橋,更沒法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堵那兩處河道。唉~和女真鐵騎擺開架勢硬碰硬野戰,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重創對手,若有別的辦法可以速戰速決,我是絕不會這樣做的!」

「下午咱們中計遭遇奇克特軍前後夾擊、出奇兵中央開花,也在您的計劃之內麼?」

趙鳳臻首微搖,「那倒不是,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該更能體會勝敗乃兵家常事了吧?只要不是決定的慘敗就行……其實奇克特詭計得逞之後反而幫了我一個忙,所謂驕兵必敗,正因他獲勝後放松警惕,昨晚竟未放出偵騎,我才能從容部署、下令完全堵死兩處河道令上游水位暴漲,然後於深夜北風呼嘯之時令宣遼軍將士悄然掘開河堤。」

無月心服口服地直點頭,這一席談話令他受益匪淺,所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當以昨天這個晝夜的情況為最!他又問道:「聽靈緹說,您分兵一千攻取了同州堡,僅憑區區一千兵力能擋住尚明大軍麼?」

趙鳳道:「我這次匆匆率軍趕來,手中兵力有限,遼西沿岸乃是戰略要點,必須留下重兵佈防,遼東這邊只能靠機動靈活的宣府鐵騎來支撐局面,實在派不出更多的兵力。」

無月不解地道:「宣府地區尚駐紮有十多萬宣遼軍,您在這邊已站住腳跟,為何不把這些部隊統統調過來?那樣的話,還可以讓尚明嚐嚐您的厲害!」

趙鳳皺眉道:「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為趕赴前線這十萬大軍準備糧草、裝備、給養和輜重已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即便有父皇嚴令,也本指望不上效率低下的朝廷官員,全靠我封地內的戰備物資暫時墊支,就這樣也已達極限,忙得大家人仰馬翻,好多將領都臨時身兼軍需官之責,若再多上十多萬人馬,後勤本無力支撐!」

無月道:「既如此,您何必又要分兵去佔據同州呢?」

趙鳳解釋道:「那是一處戰略要點,我要想在遼東站穩腳跟,牢牢牽制住尚明軍,就必須拿下那座城堡。再說我並非孤軍作戰,女真葉赫部一向與朝廷好,是遼東女真的死敵,這次葉赫部出兵三千趕到同州相助,若非這樣,同州雖然兵力空虛,想要如此順利地攻下也沒那麼容易。有這三千葉赫軍駐紮同州相助,應該能守得住。」

無月心中一跳,忙問道:「領軍前來的是哪位?」

趙鳳道:「庫爾丁兄妹倆都來了,跟朝廷的情還真是沒得說!」

無月皺眉道:「庫爾丁兄妹這樣做,不啻於和沙爾溫翻臉,難道不怕宣遼軍撤退之後,遭到沙爾溫的報復麼?」

趙鳳搖搖頭,「等局勢穩定下來之後,我只帶宣府鐵騎班師,宣遼軍這十萬大軍將常駐遼西,危急時刻可以助兄妹倆一臂之力,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好我也得長留此地。再說兄妹倆此次帶兵前來,已全換上宣遼軍的鎧甲和旗幟,很少有人知道這支部隊來自葉赫部,這點你不用擔心。」

無月憐惜地道:「鳳,您以千金之軀駐守在這外邊陲,可是既艱苦又危險啊!」

趙鳳臉上出堅毅之,「我也不想啊,可沒辦法,自先祖太宗皇帝建立這支部隊伊始,皇朝北疆的安全便是宣遼軍義不容辭的責任,但凡有外強族崛起,對皇朝構成最大威脅的方向,就是宣遼軍的駐防之地。這支部隊乃是支撐皇朝的脊樑,所以主將均為皇族,諸如宣遼軍統領趙龍和宣府鐵騎統領趙廷。從父皇將宣遼軍與宣府鐵騎之兵符賜予我手的那一天起,這便成了我的使命。」

無月嘆道:「唉~身為皇室核心成員,百姓看見的只是您那顯赫的權勢和光鮮的外表,其中的無奈又有誰知?」

趙鳳幽幽地道:「嗯~其實,若能讓我選擇,我情願嘯傲山林,寄情于山水之間,再有知心人陪伴,詩作賦,那才是既漫又幸福啊!要說趙龍經歷數次大戰之後,已越來越有名帥之風,這次大戰前我力主由他率宣遼軍出征,這對他是一個難得的鍛鍊機會,期望他往後能獨當一面,我也好放下這付沉重的擔子,可惜啊!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不說了,政治和軍事從來不分家……」

無月喟然道:「不過此事也不能全怪史大帥,若非慕容大軍南下,沙爾溫本已成為甕中之鱉。」

趙鳳痛心疾首地道:「你錯了,即便沒有這事兒,戰場形勢也是瞬息萬變,他明明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該開賭時不開賭,後來明明賭輸了還捨不得丟卒保帥,導致全軍覆沒,趙廷身受那麼重的傷,隨他參戰的宣府鐵騎遭遇前所未有的巨大傷亡,想想我就生氣!當時我多次遣使那麼提醒他,一定要留意北方,他就是聽不進去,這樣的人當此重任,簡直是我朝的悲哀。」

她想了想又說道:「上次聽你的意思,慕容格格不是不願攪入兩國戰事麼?這次怎麼……率軍南下的鬼面悍將齊天格格無人能敵,據趙將軍來函所言,他和幾位副將合力鬥她,兩三個照面下來他便被對手的狼牙砸成重傷,將士們蜂擁上前拼死相救他才得以倖免,幾位副將則被砸得稀爛!須知趙廷一代名將、智勇雙全,否則也做不上宣府鐵騎這支鐵軍的統領,連他都不堪一擊,想想真是恐怖!」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41章幕後高人

無月好奇地道:「若是您親自出馬,能抵擋得住那位齊天格格麼?」

趙鳳半晌,緩緩搖了搖頭,憂心忡忡地道:「據趙將軍的描述,如此強大而可怕的力量似乎不該出現於人間,我估計最多能接得下她六七百招!」

無月不咋舌,「不可能吧?即便是我乾娘那麼厲害,您也能和她硬撼千招以上而不敗,這可是我在華山親眼所見。」

趙鳳說道:「我一點都沒誇張,你知道我出道以來為何很少敗績麼?便是因為我有自知之明。人應該有自信,但過於自信便是狂妄自大,遲早會吃虧!更可怕的是,那位齊天格格軍中似乎尚有一位神秘高人在幕後出謀劃策,無人知其來歷,實在堪稱勁敵!這次遼西爭奪戰若有這支部隊參與,我可沒把握能守得住,無月,你瞭解齊天格格的詳細情況和這位神秘高人的背景麼?」

無月忙撇清道:「上次我也沒說啥呀!不過按常理猜測,慕容格格父王有難,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至於齊天格格和那位高人,我跟您一樣茫然。我想,只要您不去打渾河邊薩爾素堡齊天格格那片領地的主意,她是不會來對付您的。」

美人仔細地看了他半晌,從他的表情仍看不出任何名堂,不嘆息一聲:「心的,咱倆已是事實上的夫,有些事兒你還是不肯明說,城府是否太深沉了些?」

無月痛苦地道:「這不是城府深,而是做人的原則問題。鳳,您是官方人物,而且還是核心高層,看待問題有您自己的立場,可站在我的立場考慮一下,家國有難,我自當竭盡所能,您讓我還能怎麼說?」

美人靠在他肩頭上,喃喃地道:「我的確是千禧朝核心成員,可你別忘了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會情用事,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出賣你,包括你的親人。」

無月慨然地道:「正因為我相信,才會那樣說的。總之您放心,若齊天格格的魔鬼部隊真的向您的部屬動手,山人自有妙計讓她退兵。」

美人眨眨眼,酸溜溜地道:「你這話讓我浮想聯翩,且讓我猜猜,齊天格格大約不用說了,她背後那位神秘高人會不會也是你的紅顏知己呢?」

無月忙道:「鳳別瞎想,難道您忘了自己曾說過,我並非池中之物麼?在下懷錦繡,智謀韜略可也不差哩!」

美人撇撇嘴,戲謔地道:「少來!你那麼能耐,幹嘛沒能讓奇克特上鉤?我瞧啊,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引女人上鉤,而且是姜太公釣魚那種!」

無月赧顏道:「那是意外,嘿嘿~對了,這次葉赫軍前來相助,庫爾丁兄妹來見過您麼?」

「戰事非常緊張,暫時還沒有。」隨即美人警惕地盯著他說道:「咦~你咋對這事兒如此冒?葉赫雅黛被譽為女真第一美女,莫非……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又想打她的主意?」

其實,無月不過是想找葉赫雅黛打聽一下情兒的下落,已快一年過去了,她一個小孩子孤苦伶仃地在外,他託人四處打聽,自己和靈緹也外出尋訪多次,始終音訊全無,叫他如何不著急?

他苦笑道:「瞧您想哪兒去了,我是想找兄妹倆打聽一下是否有那孩子的消息,唉~」

美人抱住他,在他臉上重重地啵了一下,嬌聲道:「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哦!等戰局稍稍穩定下來,我就陪你去一趟同州堡。兄妹倆跟我也是好朋友,順便去看看他們也好。唉~每當想起在常安堡城下光榮捐軀的那一千五百餘名宣遼軍和宣府鐵騎將士們,我就好難過!還有四百多重傷的勇士已喪失勞動能力,今後的生計都成了問題,僅靠朝廷的微薄撫卹金哪夠啊?想想都頭疼,只好自掏包貼補了!」

無月心情沉重地點點頭:「鳳,別難過,您應該知道,為了同胞免遭異族鐵蹄的踐踏,他們心甘情願做出這樣的犧牲,回去後為他們建一座祠堂,供奉所有陣亡將士的英靈,讓子孫後代永遠記住這些勇士光榮的名字!無論如何,您成功了!據我所見,隨奇克特上岸逃出生天的殘兵敗將不足五分之一,須知參加薩斯喀森林大戰的金軍總兵力也不過五六萬,此戰殲敵近萬,足以鼓舞全軍的士氣!」

他說得沒錯。女真大軍渡過遼河之後,分兵向西岸各主要城堡同時發起猛攻,千禧軍全體守軍在常安堡大捷的鼓舞下,在協同作戰的宣遼軍將士們的帶動下,軍心大振,個個浴血奮戰,拼死守城。每一波爬向城頭的金軍士兵,接他們的都是密集的箭雨、砸下的沉重檑木、點燃的桐油、雪亮的鋼刀和鋒利的尖。

許多城頭被金軍爬上來之後,展開反覆拉鋸戰,一間某處城頭上雙方數易其手的慘烈戰況在各地輪番上演。每每在城堡即將陷落的最危急關頭,宣府鐵騎總能及時趕到向圍城的金軍發動猛攻,予以解圍。

且說孟廣率軍趕到東那堡城下之後,與主帥的部隊趁夜裡應外合,將圍城的尚明軍一部趕到城東,得以順利換防。

當無月看到趙廷拖著重傷之軀,身後跟著兩千餘扶傷攜死的騎兵回到常安堡城下的大營,將士們渾身傷痕累累,幾乎人人帶傷,但個個板仍得筆直,見到出營相的長公主時,那整齊而響亮的吶喊之中,蘊藏著一種不屈不撓的強大神力量!

他不肅然起敬!神州數千年來始終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這些民族的脊樑。同時他又不暗自嘆息,中原歷代統治者過於醉心於爭權奪利,上臺後個個私無限膨漲,枉費一代代民族英雄們拋頭顱、灑熱血!

遼西城池攻防戰已持續半個月,這一串城堡就像釘子一般,將沙爾溫大軍牢牢地釘死在遼河西岸那片狹長的河灘地帶,無法再前進一步。尚明軍對宣府鐵騎主力佔據的遼東同州堡、常安堡與東那堡這一片鐵三角地區的進攻同樣沒多大進展,戰局再次陷入膠著狀態。

經過這一系列艱苦卓絕的城堡攻防戰,才總算遏制住女真軍勢不可擋的如攻勢,千禧軍更是士氣大振,兩國在遼河兩岸的爭奪轉入戰略相持階段,遼東軍事形勢得以徹底扭轉,重新穩定下來。

這時已是十二月下旬,臨近農曆節,在無月的催促下,趙鳳放下手頭的繁重軍務,在兩千龍戰旅黑衣騎士的護衛下前往同州堡。

見到葉赫雅黛,無月首先對她上次幫助自己擺繡衣閣的追蹤表示了謝,其次是問候小方的近況,最後才問起情兒的下落,這是他的習慣,重要事情總是最後說。

據葉赫雅黛說,情兒當時的確到葉赫堡待過一段時間,隨後便死活要求派人將她送到朵顏部去,後來的情況就不清楚了。

無月興奮地回頭,對哈娜說道:「情兒多半是投奔你去了,咋沒聽你提起過呢?」

娜皺眉道:「三月份我和哥哥隨大軍由遼東返回,駐紮在土河畔的大定堡時,曾回家待了幾天,沒聽我父母提起過此事呀?莫非情兒是那以後才去的?對了,大定堡對岸就是年初咱倆南逃時曾停下歇腳之處,你還記得麼?」

無月道:「我當然記得,怎麼啦?」

娜很遺憾地道:「當時我若知道你要投奔的人就是長公主,就會直接帶你躲進大定堡避難,你便不會落入繡衣閣的手中受那麼重的傷,影兒姑娘也不會遭難了,當時你咋就不明說呢?」

無月回憶了一下,也是悔之不及,若影兒當真……自己將情何以堪?不喃喃地道:「可當時你也並未告訴我,大定堡便是宣遼軍重兵駐紮地之一呀。」

娜有些委屈地道:「當時我想你是朝廷欽犯,對官軍唯恐避之不及,就沒跟你提起此事,畢竟宣遼軍也是官軍嘛。」

既然事已至此,無月也無心再糾於這個問題,眼下打聽情兒的下落才是當務之急,他轉頭問葉赫雅黛,派人送情兒去朵顏部大概是什麼時間?據葉赫雅黛的說法,果然是在哈娜兄妹倆回家探望父母之後。

娜見他如此著急,忙道:「我這就返家一趟,看看情兒是否還留在那兒,至少也可以問問父母有關她的下落。」

無月撓撓頭難為情地說道:「好吧,只是辛苦你長途跋涉,真不好意思!」

娜笑道:「沒事兒!」也不再囉嗦,大踏步走了。

趙鳳對哈達說道:「你帶些兄弟陪她一塊兒回去,兵荒馬的,她一個女孩子上路不安全。」

哈達答應一聲,敬禮,也追了出去。

無月回頭對葉赫雅黛說道:「情兒在葉赫堡待著好,她幹嘛一定要走呢?」

第342章檢閱美人

葉赫雅黛眨眨眼說道:「你一定懷疑我待了她吧?絕對沒這事兒!不過那孩子的確跟我合不來,興許是這個原因吧?再說當時我見她就象掉了魂兒一樣,由於語言不通,便拉著小方駕著牛車四處轉悠,逢人便打探你的下落,我可留不住她……」說到後來隱隱有些委屈。

無月再次摸摸腦袋,赧顏道:「嗨~我不是那意思,那孩子一向怪氣、古怪得緊,我豈會怨您。」

他琢磨半天,心中還有一個不解之謎,一直在心裡,令他耿耿於懷,和庫爾丁寒暄幾句之後,他忍不住對葉赫雅黛說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瞻仰一下葉赫大軍的威儀?」

葉赫雅黛笑道:「當然可以,我這就帶你去。」

趙鳳和庫爾丁有要事商議,並未同往。

葉赫雅黛和無月並肩而行,見他一付言又止的神,葉赫雅黛心思玲瓏剔透,豈會猜不出他的心思?臉上微微一紅,有些扭捏地說道:「你藉故邀我出來,並非只為檢閱葉赫大軍吧?」

無月囁嚅著道:「我是想、想問……」玉頰漲得通紅,也沒能把話說得稍微完整些。

葉赫雅黛幽幽地道:「你別問了,有些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這時剛好走到無人的轉角處,無月鼓起勇氣拉住她的手。她並未掙,無月已明白七八分,忍不住攬住美人肢,喃喃地道:「雅黛,您那樣做只是為了報復慕容格格麼?」

葉赫雅黛臉上更紅,卻也並未推開他,答非所問地道:「我只是奇怪,你明明說是慕容家子弟,身為千禧朝欽犯,被李天秀帶著繡衣閣的人追得到處跑,這會兒又和千禧朝長公主打得火熱。今天見她陪你同來,我真是好吃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月無奈地嘆道:「您和長公主都堪稱天下最明的女子,做任何事都要算計得清清楚楚,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葉赫雅黛終也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幽幽地道:「可是,無論多麼明的女子,最終都會成為你的俘虜……這些子以來,我覺得自己就像中了,原以為那不過是一次極其偶然的邂逅,夢中卻始終無法擺你的影子,還有你的糾。只是不知,你心裡是否有我?」

無月喃喃地道:「咋會沒有!」路地親吻美人一番,接著把自己的來歷,以及和那些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一一解釋給她聽,當然,有關羅剎門之事隻字未提。

這聽起來有點像天方夜譚,聽得這位女真第一美人咋舌不已,奇道:「照這樣說,你跟慕容格格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你上次明明威脅我,說我若不馬上把你送回遼東女真,慕容大軍便會踏平葉赫堡,老實說,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她很重義氣的。」

美人啐道:「信你才怪!我還不瞭解她麼?無利可圖之事她才不幹,除非……再說說長公主,你明明是朝廷欽犯,她竟大搖大擺地把你帶在身邊,為了你不惜和有太子殿下做靠山的繡衣閣翻臉,這又如何解釋?」

「這話您我之間說說就算,可不能出去瞎說,那可是殺頭之罪。」

美人驚叫道:「我的天!天下最傑出的兩個女子都被你一網打盡了,你還真行啊!」

無月再度吻上她的紅,含糊不清地道:「還有您,我的女真第一美人……」

於是他對葉赫大軍的拜訪行動,變成了對美人的檢閱。那個夜晚如夢似幻,令他真假難辨,眼下他得找找那種真實的覺。他的檢閱很仔細也很專業,女人身上所有之處他了如指掌,連疑似易動情處都未遺漏。

美人已癱軟如泥,二人摟摟抱抱地來到葉赫軍營地,卻並未下令召集將士們集中到廣場,而是鑽進她的臨時香閨。

無月的雙手已不足於在衣衫外連,掀開貂裘長袍下襬,捧住美人俏一陣捏,得她很是動情,貼住紅又是一陣痛吻,喃喃地道:「雅黛姊姊,這麼久不見,想起過我麼?」

美人雙眸離,深深地凝注著他,眼中似要滴下水兒來,幽幽地道:「怎會不想?在那個瘋狂的夜晚,我糊糊地躺在上輾轉反側,心中似有一團火焰,最後身不由己、夢遊一般摸黑進入你的屋裡,其實,我也說不清心裡是怎麼想的,的確有報復的想法,可似乎又想跟你有某種關聯,或者該說,是受到你那強大魔力的深深引……」

「我的美人,我你!讓我來好好疼你吧……」

他動作練地替美人寬衣解帶,她還休,拉拉扯扯之間已出一具圓潤柔美的雪白體,這種年紀的美人介於窈窕少女和豐腴婦之間,燕瘦環肥正相宜,他的嘴貼上了雪峰,在山麓和峽谷中徘徊一陣,漸漸攀上峰頂,舌尖在那圈微微凸出的暈上來回掃動,一些類似皮疙瘩的芽如雨後筍般怒而起,在舌尖的勾挑刺之下,紫葡萄迅速膨大,呈現出勾魂魄的嫣紅……

他將葡萄叼進嘴裡,細細品嚐,美人呼猛地急促起來,嬌著道:「我是你姊姊,又不是你娘,幹嘛吃姊姊哪兒?好~好難受哦!噢~」

「俗話說長姊如母,吃姊姊的也應該嘛。」

美人臉上緋紅,啐道:「小變態,就喜找媽媽!」

她忽地想起什麼,從包袱中拿出一條用布包得嚴嚴實實的白絹,珍而重之地遞給他看,中間灑點點滴滴的血跡,看來已有些時,成了暗紅

無月皺皺眉:「這是?」

美人臉上更紅,啐道:「你早已不是處男,居然明知故問,裝糊塗麼?」

無月訕訕地道:「沒、沒想到你還是處子……」

美人氣道:「我本就是葉赫部有名的老姑娘,你若不信,儘管去葉赫部隨便找人打聽打聽!」

無月赧顏,囁嚅著道:「我當然信了,只是……只是覺,你一心只為部落求生存,似乎並不需要我負責……」

美人瞪眼道:「少來!作為我的第一個男人,應該也是唯一的男人,你敢不負責!何況正是為了部落能繼續生存下去,我才更要嫁給你!」

無月地道:「既如此,姊姊就該表現得熱情一點,好好履行子的義務。」

美人含羞帶媚地道:「說來這還是我的第二次,我已夠放得開的了,你還要我怎樣?要我主動投懷送抱麼?我可做不到……」

言語間無月已光自己的衣衫,美人一眼瞥見那東西,不驚呼一聲:「老天!這、這東西咋這麼嚇人,那天夜裡是這東西麼?它、它是怎麼進來的?」

無月吃吃笑道:「不是這東西,難道還是別的男人乾的麼?」

美人臉上一紅,啐道:「小壞蛋,難道希望你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那、那個麼?」

嚴重上翹的鐵杵向前,在美人小腹下撞了一下。美人慌慌張張地道:「壞蛋~你要幹嘛?」

無月地道:「幫老公。」

美人玉頰迅速變成一塊紅布,然而想想,還是勉為其難,盡點做子的義務吧?纖纖玉手顫顫巍巍地伸出,如同火中取栗一般小心翼翼,指尖觸及灼熱脈動的頭,裡面似隱藏著火山一般的強大力量,如遇蛇蠍般忙不迭地縮手!

「弟弟,它好猛哦,我好怕!姊姊雖已三十出頭,可還跟姑娘差不多,你一定要溫柔一點啊!」

「姊姊不用擔心,我會讓你調整好狀態,進入之後就好了……」無月把美人摁倒在,分開玉腿,舌尖靈動如蛇,去探訪那座桃花苑,稀疏的褐下,紅的饅頭已剖開一條顏稍深的密合隙,若是夾一香腸吃下去滋味一定不錯!

兩片紅如羞答答的玫瑰花瓣兒,正含苞待放,舌尖伸過去挑了一下,美人嬌一聲,有些緊張地渾身繃緊,花瓣兒顫動起來,舌尖伸進花瓣之間的隙,試圖調戲花蕊,卻被花瓣夾住無法得逞,他很有耐心地來回掃動,花蕾開始慢慢綻放,出嬌花蕊……

舌尖毫不猶豫地探入,在灼熱凝脂堆中仔細尋找那個嬌羞的小兒,在最潤的地方他找到了那個所在,不過舌尖要進去似乎比較困難,他只好在口徘徊,挖井一般讓它儘量多地冒出溫泉,否則如此密道他是很難進入的……

但覺美人的呼越來越急促,嬌聲越來越大,間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前動,似想和他的嘴貼得更加緊密,汁已溢出不少。他但覺差不多了,便趴伏到她的身上。

美人一陣緊張,忙死死地吻住他,似想借此緩解緊張情緒。無月柔聲道:「咱倆又不是第一次,姊姊怕啥?」

美人夢囈般地道:「那次我也糊糊的,一切好象夢遊一般身不由己……如今清醒白醒地,難免緊張,弟弟可要慢點兒哦!」

無月右手握住兒,將小頭對正玉門,緩緩旋動幾下,小頭在凝脂堆中擠來擠去,終於滑向密合的小,輕輕加力,小頭已陷入其中,他輕輕地上下左右撬動著,頭被夾緊的覺分外銷魂,令他連忘返!

如此磨蹭得數十下,美人受不住了,但覺瓤內一陣空虛,漲漲地,有種渴望被充實的覺,她的雙手不知不覺地攬住無月的,下面不安地扭動了兩下。

這樣的動作雖極其輕微,然而經驗豐富的無月自然明白,這是美人在發出邀請,下體往裡一頂,稍稍深入一些,為裹上來的所阻,他往外離一些,用稍大些的力量再頂入……

他下體一聳一聳地,就像打樁一樣,又長又硬的鐵杵不斷深入,突破一層層上來的褶,在的潤滑下終於緩緩到底,頭抵住半軟半硬的頸頭,沖天鑽的擺頭功能開始發動,如公啄米一般一上一下地不斷研磨著。

口連續遭遇數十次這種類似男子般的跳躍磨蹭之後,美人渾身皮疙瘩都起來了,但覺瓤內被撐得覺已不再令她足,深處那真是要命!

「嗷~我的好弟弟,你動動呀,姊姊好、好難受……」她忍不住呻出聲,下體向上拱起,希望能楔入得更深,最之處撓不到的覺,真是受不了!

對這樣的大美人無月一向有求必應,依言兒,小頭退回到口處,再稍稍加力頂入,方才對花心的一陣磨蹭,已由口中大量湧出,但聽「噗嗤」一聲,沖天鑽已長驅直入,撞上已變得口,般跳動幾下之後離,再頂入,如此不斷重複著,力道漸漸加重……

美人的下體也忘形地聳動起來,天衣無合著他的節奏,兩條雪白圓潤的玉腿越翹越高,因為她漸漸發覺,這樣能令他更加深入。

經過兩百多次之後,美人的五官已發生扭曲,有點難看,一直深情凝視著他的雙眸變得離,火熱的吻似乎有點妨礙她那越來越急促的息,不時側臉大口直氣……

由美人的表情和叫的音量,無月知道,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再次頂入時他使出了八成力道,比上一次足足加重了一倍,頭和口猛烈撞擊,火花四!給二人都帶來同樣強烈的快

密合的口情不自搐一下,張開一條隙,又吐出一縷溫熱的汁,比任何一次量都大。張開的隙很小很不明顯,與生育過的婦人相比顯得微不足道,可身經百戰的沖天鑽依然銳地察覺到了,頓時亢奮起來,薊刺如雨後筍般冒出,頭頂住口,向那條隙發起定點猛攻,勾鑽刺、仿真等絕活紛紛出籠……

這才是葉赫雅黛第二次獻身於這個男人,且不說他身上那股龍麝異香已令她情動如兒上的薊刺不斷刮磨頭帶著銷魂的跳動縷縷鑽刺口更令她難以忍耐!嬌軀越繃越緊,下體合的幅度和力量越來越大,玉腿越翹越高,黛眉緊鎖、眼神空失神,臉上肌扭曲,鼻翼快速翕動,美麗的鼻尖冒出密密汗珠,櫻口大張,似要不過氣來,已無暇理會他的語。

無月則相對輕鬆些,這一階段的工作可以給沖天鑽自行完成,他只需死死頂住不動,不要離即可,只是道越收越緊,小頭與媚磨擦間快倍增,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呼同樣急促。

頭對口無休無止的蹂躪令大美人忍不住尖叫出聲,瘋狂地聳動著下體合著布薊刺的頭在口處的鑽刺和撬動!

兩條絕美的雪白體緊緊在一起,深深合於一處的下體銷魂地動著,雖沒有,可亢奮的鑽頭在口附近極其活躍,那兒正是美人汁的發源地,灼熱而滑,依然不時發出「吱吱」水聲,與重的息和銷魂的呻混響,就像一曲充原始本能和銷魂快的美妙樂章!

難以描述的快如大海波濤,一接一、一高過一地向她襲來,比上次的覺更加銷魂,她摟緊無月的部,下體高高地向上起,竭力想讓頭深入一點、再深入一點,讓又尖又硬的頭重重地鑽磨愈發頸口,似想將這個頑皮的小和尚頭納入其中。

那裡面是她最帶,自從數月前那個瘋狂而離的夜晚被無月探訪過之後,她已深深上那種深入到極致、也到極致的覺,連帶著深深上了這個男人,其實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先上他才有了那種不似人間的快,還是先戀上那種覺才深深地上他的?

象她這種口高型的女子通常很難得到足,可男人若是足夠強悍,能深入到常人難及之處,帶給她的高也很致命!

無月無疑便屬於這樣的男人,普天之下寥寥無幾。沖天鑽異常忙碌,給雙方都帶來無限樂,他卻成了坐享其成的懶漢,陣陣意襲來,只好上齒咬住下,將洶湧制下去……

他的忍術在崑崙雙姝那等如狼似虎的婦面前都管用,此刻更沒問題,放鬆下來之後,他閒來無事,眼前已膨大硬到極致的頭喚醒了他的戀母本,忍不住張嘴叼住大頭,嘓得嘖嘖有聲……

極為難耐之下,美人低頭瞄了他一眼,立即被他那嬰兒般的吃模樣給牢牢引住,頭好漲好啊,與下面幾乎不分軒輊,卻又相得益彰、彼此共振,上下兩點的快融合、相互疊加,令快倍增。

的母倏地湧上心頭,難遏難止,一發而不可收拾,那一刻,她覺得無月就像她的寶寶,她一直想要的小寶寶,忍不住密密親吻著他的額頭和臉蛋兒,銷魂地呻著道:「噢~寶貝兒,媽媽的寶貝兒,媽媽!」

、情,成為一種烈催化劑,使得情如同發酵的麵糰一般瘋狂滋長,她愈發難熬,渾身繃緊、搐,頭和口處漲到極限,好難受啊,她已不過氣來,覺快要無法呼

美人那銷魂的顫抖愈發明顯,瓤內已滑到極限,熱得令他受不了,頭被灼熱著,被冒出來的無數小芽啃咬著,層層疊疊地繞上來,快越來越強烈,他不得不再次施展出忍術。

美人更加難熬,口遭遇的蹂躪太過猛烈,終忍不住再度搐幾下,張合間又甩出幾縷火熱汁。

灼熱汁澆頭,小頭暴漲、亢奮之極,竭盡全力地向狹窄的口之中鑽去,經過不懈努力,終於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那是一個更溫暖、更銷魂的窩兒。最深處最最漲的所在被布薊刺的尖硬小頭撓得幾下,美人覺自己快要瘋掉,竭盡全力地摟緊無月一動不動,細細地體會,地品味,神智漸漸模糊,只剩下一種,即將爆發的覺……

酸、、酥、麻,奇難熬!難以形容、無以復加!美人腦際轟然一聲,終於火山爆發,灼熱岩漿四飛濺!

她大聲尖叫起來,面部扭曲,似痛苦,又似極度樂,緊緊貼在他臉上的弧線致美麗的鼻尖變得冰涼,粒粒細密汗珠不絕如縷地滲出,「嗚嗚~嘔嘔!使勁!啊~好……要……要丟!嗷嗷~啊啊~」

她嚎叫著、著攀上情之巔,口有節律地痙攣起來,張合不已,冒出大股大股的火山岩漿,爆發的覺好美啊!

她腦際一片空白,無月則見她翻起白眼,眼神空、失神,八爪魚般緊的嬌軀鬆弛下來,癱軟如泥……

美人花徑於數月前僅僅打掃過一次,但這次似乎很,在無月的不懈努力之下,眼見她已翻過好幾次白眼,雖未曾叫得很厲害,或許只是出於矜持強自抑而已。

他也已到了極點,眼見美人又翻起了白眼,那裡面已被沖天鑽搗得慘不忍睹,多捅幾下便會令她哇哇叫,打算不再忍耐,準備開閘洪,給美人肚子裡種下一個小寶寶,好將她牢牢拴在自己的帶上。

第343章拒還休

不再施展忍術之後,在美人瓤內的夾之下,意頓時洶湧而來,他正待開閘洪,但聽遠遠地傳來三聲連續的呼喚,「無月,你在哪兒?」

間隔半晌,同樣的三聲呼喚再次響起,稍近了些……然後是第三次,這是小雨獨特的習慣,無論是敲門還是呼喚他,其實就是靈緹的習慣。

那是靈緹!無月頓時慌張起來,洶湧的意消逝得無影無蹤!記得靈緹曾說過,她有憑藉氣味找到我的能耐,若被她闖到這兒……天啊~那可就糟了!

他忙起身,手忙腳地穿衣,焦急地道:「姊姊也快起穿上衣裳,若被靈緹捉……在就麻煩了!恐怕又得一個月不理我,她最擅長這個!」

美人但覺筋酥骨軟,懶洋洋地道:「你好過的女人也不少了,為何獨獨如此怕小郡主?」

無月急急地道:「她不同,她可是我的未婚!」

美人不地瞪眼道:「難道我就不是麼?」

無月陪笑道:「姊姊當然也是,可同樣都是子也有區別,你懂的……」

美人當然懂,女真女子或許不太善妒,但對名分可是很在意的,她忙問:「那姊姊該排在第幾?」

無月心慌意之下哪想得清楚?隨口說道:「除了前三任姊姊挑,當然,那得要別的女子同意才成。」

美人奇道:「你是一家之主,難道就不能硬行規定麼?」

無月苦笑道:「我若有那能耐就好了!以後姊姊就會知道,她們可個個都是母老虎,未來蕭家我這所謂的一家之主只是傀儡而已,連制訂一條家規的資格也沒有。姊姊別囉嗦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快起來呀,急死人!」

他的穿衣速度比衣時快上好幾倍!美人看得目瞪口呆,怕他的耳朵被郡主擰下來,只好拖起疲憊的身子直起身來,三兩下穿好,下時晃了幾晃,幸虧被無月扶住才未曾摔倒。

他也沒時間讓美人慢慢恢復體力,施展輕功抱著葉赫雅黛一路飛奔,向呼喚聲傳來的方向,急於向心目中唯一的嬌報到,快到地頭時他趕緊放下懷中美人,氣噓噓地出現在靈緹面前,一臉討好地道:「靈緹,你咋找來啦?」

靈緹黛眉微蹙地道:「你不是過來參觀葉赫大軍的麼?參觀到哪兒去了?」

無月老臉一紅,訕訕地道:「唉~雅黛姊姊的部隊羅哩羅嗦的,到現在尚未集合好,害我等了好半天。」回頭向葉赫雅黛猛使眼

美人會意,向小郡主含笑招呼一聲,匆匆而去。

靈緹見她紅的模樣,還有啥不明白的,暗自咬碎玉齒,氣道:「就這點兒時間,你都要……天啊~世上咋會有你這種男人,偏偏讓我遇上,真是倒黴!」

心裡已在琢磨,該拿多少天來不理睬他,以示懲罰!

她那痛心疾首的神情令無月心疼不已,遙遠的記憶中,每每被她抓到現行,他都會有這種深深的愧疚之情,恨不得和所有其他女子統統斷絕那種關係,一心一意地和她廝守在一起,疼她、照顧她,永生永世。

可一轉眼,但凡靈緹不在身邊,遇上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他總是難以自,重複犯下類似的錯誤,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格上的缺陷,不善於拒絕別人,尤其是美人,每次犯錯之前他都會有種僥倖心理,認為靈緹這次不會發現的,他內心無愧,他真的只她一個,至少是最她的。

可糟糕的是她大多數時候都會抓到他,無論他和別的美人藏到多麼隱秘、多麼難以找到之處去親熱,就像眼下這樣,那時候他還不知靈緹有循著氣味找到他的能耐,這是她偵破他失蹤案件的不傳之秘,豈會輕易告訴他這個罪犯?

每次被抓現行,靈緹和他都會難過一陣,若再來上一些子不理他,他更受不了,他最怕這個!

所以,他忙扶住靈緹的雙肩,含情脈脈地道:「靈緹寶貝兒,看著我的眼睛!」他很有信心,若靈緹有能耐鑽進他心裡,在裡面只會看到她的影子,至少是最顯眼的那條身影。

靈緹抬頭,他那對深邃晶瑩的眼波之中,情意是如此深沉、又是如此純淨,如同亙古燃燒、永世不滅的之火焰,她的心迅速融化,她確信那是世上最深沉的一種

無月誠摯無比地說道:「靈緹,你一定要相信,我有多麼你!我最最想要的只有你,哪怕每分每秒都不想離開你!」

靈緹再也抗不住了,靠進他懷裡幽幽地道:「我相信你的話,既如此,你幹嘛還要去招惹那許多女子?真讓人受不了。」

諸如此類的神情和話語,讓她一次次地敗給他、原諒他,漸漸成為一種縱容,縱容他一次又一次地犯下同樣的錯誤,可她又能如何?她是如此他,他便是她的全部,沒有任何力量能讓她選擇離開他。

她真的很無力,最強有力的懲罰手段便是不理他,那會令他也很痛苦,可那又怎樣?過上一段時間他便會故態復萌。所以每每見他無故失蹤,她唯有一次次地去找他,而且多半都能找到,得自己痛苦不堪。

無月沉思半晌,說道:「上一世咱倆一直在一起,可這一世不同,在你之前我已認識那些女子,欠下許多恩情,我必須報答,才養成了這種不良習慣。」

靈緹依然有些不樂意地道:「難道欠了別人的恩情就非要以這種方式來償還麼?可不是等價換。」

無月搖搖頭,「當然也不全是,就像大姊和北風姊姊,我跟著她倆一起長大的,到底是什麼情連我也分不清楚,總之非常深厚,然後我才與你重逢,你且說說,我能見異思遷麼?」

靈緹隱隱記得,上一世自己可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可那又怎樣?幼時二人就像冤家一樣,爭搶玩具,在長輩面前爭寵,相互敵視,到了少女懷時節,二人又相互躲避,互不往來,那種古怪的覺到現在她仍有些印象。

再後來,似乎發自本能,她喜跟無月在一起,他似乎也一樣,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什麼話也不想說,身邊離得遠遠的人兒稍微動動,便會令她心絃顫動,她越來越陶醉於這種覺,總喜偷偷地看他,見他轉過頭來又趕緊避開,就像捉藏一般。

可是尚未進入戀季節,他同樣已經有了好些女人,幾乎全是和他母親一般年紀的中年美婦,他被那些女人給帶壞了,他是她們的小寶貝。從那以後她時常找不到他,只好循著他的氣味四處搜尋,那是種很特別的味道,她對此非常,總能借此找到他的蹤跡。

好多次撞見他躲在某個女人的香閨之中,象嬰兒般被女人抱住喂,有事甚至發現他正和女人做、做那等事兒!

他對女人越來越遊刃有餘,把那等油嘴滑舌施展到她身上,臉皮越來越厚,有時竟對她動手動腳,起初她很反,但漸漸地……火熱的懷抱越來越令她意,他的無舉動逐漸升級,親她的額頭,到她的臉,最後,在她的拒還休之下奪去了她的初吻。

她發現跟他在一起是如此美好,如此幸福,她深深地上了他,無力自拔,在一個月圓之夜,一番親熱、一陣熱吻,無數次地重複山盟海誓之後,她的心燃燒起來,燒得她身子好熱好熱,又一陣長長的深情吻之後,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她,她是他唯一最的女孩,那一刻,他幾乎是她的全部,父母的教誨和女孩該遵從的三從四德被忘得乾乾淨淨……

他輕車路地試探著,想要解除她的武裝,她很害怕,可是心想,自己的心都給了他,何在乎這個身子呢?她情不自、稀裡糊塗地和他偷吃了果,印象中雖然並未成親,但她覺得自己永生永世都是他的子……

和他好上之後,她把他盯得更緊,無月還是龍麝?管他呢,都是他~無月倒是變得規矩了些,除了跟她在母后座前侍候,那位自稱王母娘娘的女人真是我的母親麼?嗨~咋盡聯想到這些無關緊要之事?他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待在家裡陪伴他的母親九天玄女娘娘……

七八糟想起一大堆,靈緹有種恍若隔世之,也不知那是自己的前世經歷,抑或只是一連串夢?她臻首微抬,怔怔地道:「少找藉口,即便前世咱倆一起長大,你一樣先就有了好些女人,還不承認自己花心麼?我記得,你娘,也就是我的乾娘,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無月想起梅花,腦際同時浮現出九天玄女娘孃的飄逸身影和絕世容顏,她也自稱是自己的母親,她倆都有著絕世容光,卻不知靈緹指的是誰?他不解地道:「那又怎麼啦?」

靈緹沒再吭聲兒,下面的話她已說不出口,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母子倫在塵世間為人所不齒,在那個世界應該也一樣吧?可、可她有一次去他家裡,好像是想拉他去月參加嫦娥仙子的飛天多少子的慶典,竟、竟發現他和乾娘一絲不掛地躺在上,抱在一起正、正在做那等事兒,乾娘那聲嘶力竭的叫聲,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

……

二人默默地並肩而行,他轉頭看著靈緹,眼中現出痴,她的側面輪廓也是如此美麗動人,簡直令他百看不厭!心難撓之下,忍不住將她攬進懷裡,在無比可的美人額和玉頰之上重重地親來親去,親得嘖嘖有聲,愈發過癮之下捨不得放手。

小美人輕輕推推他,啐道:「這是在公共場合,注意點兒影響!」

第344章美女衛隊

這也是無月最她的地方,永遠是如此端莊高貴、嫻淑典雅。

來到前面廣場上,葉赫雅黛已將三千葉赫旗兵集合起來,排成整齊的隊列郡主和無月的檢閱。

其實參觀葉赫大軍只是無月的藉口,私會美人一解心中疑惑才是目的,他向廣場上大概掃視一眼,和庫爾丁兄妹倆手下幾個主將裝模作樣地寒暄一番,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排列在葉赫雅黛身側的女兵衛隊卻令他眼前一亮,頓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他一個個仔細瞧去,簡直大開眼界,暗歎葉赫部出美女真是名不虛傳,女兵們個個英姿颯、貌美如花,至少是他最喜的那種類型,或許自幼在他的審美觀形成過程中,受到北風姊姊的影響極大?

見他一付看得口水直的模樣,靈緹臉又沉了下來,天下怎會有如此好的男人?但凡見了美女便這樣!

葉赫雅黛卻將他拉到一邊,低聲地道:「我這衛隊如何,都是美人吧?若你喜,將來我出嫁時讓她們跟著我陪嫁,真是便宜你了,成親時可得把我的名次排前面一點!」

無月嚇了一跳,「娶小姐難道還興打包奉送女子衛隊麼?若是這樣,我的夫人們可以組成一個足以攻城拔寨的紅粉兵團了!」

葉赫雅黛似乎並非那種善妒的女子,聞言笑道:「嘿嘿~讓夫人們為你打天下,你安安穩穩地坐江山,那有啥不好?」

宣遼軍蛇山大本營,黃昏時分,營地中一派忙碌景象,各級將佐指揮戰士們將遼河兩岸前線撤下來的官兵傷員們抬進營地中央一頂帳篷中,由隨軍大夫將輕重傷員區分開來後分類抬進其他帳篷,分別加以療治。

重傷員經過緊急處理後,將和陣亡將士的遺體一起被妥善送回大定堡基地,進一步接受心治療,輕傷員經過敷藥、包紮處理之後,最多等到第三天清晨便會主動要求重返前線,他們知道大戰期間兵力緊張,個個求戰心切,許多輕傷號都是被搜救隊強行帶回來進行治療的。

每天抬下來多少人,幾乎就得從蛇山大本營調多少後備隊增補到遼河兩岸前線各城堡之中,經過簡單療治的輕傷號是主要來源,陣亡將士與重傷號的缺額則由陸續從宣府和大定堡兩大基地調來的少量宣遼軍將士予以填補,以保持遼河前線十萬大軍的有生力量。

陣亡將士的遺體和重傷號則每兩天往大定堡基地轉運一次,長上有嚴令,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把陣亡將士的遺體和重傷號遺棄在戰場上,連殘肢斷臂都儘量不要遺漏。

宣遼軍高級將領們明白,長上的御人之術和她的排兵佈陣一樣出神入化,對麾下將士們各種各樣的心態瞭如指掌,她這樣做並非僅僅是為了安陣亡將士們的亡靈,以及讓重傷者擺死亡的威脅,另外也是做給活人看的。在這塊神州大陸上,人們或許並不懼怕死亡,卻害怕死無葬身之地,成為孤魂野鬼,那樣將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這條規定在龍戰旅、宣府鐵騎和宣遼軍中一直得到很好的貫徹和執行,在戰正酣的戰場上為搶回一個重傷號或一具戰友的遺體,有時搜救隊遭遇敵軍突襲,甚至會犧牲兩三名勇士的命,但將士們覺得,付出這樣的代價也值得,誰能保證自己哪天不會象遇難的戰友一樣倒下?

澠池恐怖南街之戰是唯一的例外,那幾乎是全軍覆沒,但事後倖存的龍戰旅將士們依然招來大隊人馬,將所有被衛隊埋葬在荒山野嶺的遺體取出,並送回宣府大本營,讓家屬們一一瞻仰遺體,請得道高僧超度亡靈之後,再隆重地安葬在烈士公墓,並立碑紀念。

中軍帳中的宣遼軍統帥、宣遼將軍趙龍反而顯得清閒許多,他今年不過四十多歲,千禧帝長兄之子、長公主的堂兄,既是皇室核心成員,也是千禧軍中文武雙全的一代名帥,以儒雅瀟灑和用兵如神著稱,追隨長公主在北疆大草原上征戰多年,頗得長上雷厲風行、多謀善斷之神髓。內閣大臣之間私下議論,均認為老皇爺駕崩後長公主若真能攝政,最有潛力的兵馬大元帥接班人便是他。

至今多數內閣大臣仍在扼腕嘆息,薩斯喀森林大戰若是由趙龍主持,絕不會落到如此結局。戰前在主帥的人選安排上,兵部尚書盧龍曾為此據理力爭,可惜內閣大臣們在執政方面或許還有發言權,軍權則被老皇爺牢牢抓在手中,他的接班人太子殿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帝國銳部隊的統帥無一例外全是皇室核心成員,兵部尚書名為全軍主管,基本上是個閒職,只是負責據皇上的旨意頒發委任狀和調動軍隊之類。

盧尚書的提議,其實也是長公主和大多數內閣大臣的意見,卻在御前軍事會議上被老皇爺一口否決。太子殿下及太子系勢力的堅決反對是原因之一,另外還跟一個奇特現象有關,近十多年來,在軍隊調動上老皇爺似乎專門和內閣對著幹,多數內閣大臣們贊成的他往往一定要反對,反之,他們堅決反對由史將軍統軍出征,老皇爺則站在太子一邊力排眾議、一意堅持。

這些天來雖戎馬倥傯,趙龍每天晚上仍要出大量寶貴的時間來研究薩斯喀森林大戰中的每個部署和細節,希望總結出經驗得失作為前車之鑑,念及史帥屢屢錯失出手良機,他也不痛惜。

他此刻正端坐案頭秉燭讀書,作為實戰經驗極其豐富的一代名帥,他深知讀兵書戰策的重要,那畢竟是作為軍事天才的前輩絕世智慧和豐富實戰經驗的結晶。手下各級將佐都很明強幹、效率極高,這支大軍就像一部高效而確運轉的織布機,即便遇上突發事件也有相關部屬及時解決,繁雜的常事務更是用不著他和長公主心,他只需把力放在戰略部署等大的方面,這為他留出了不少的讀書時間。

隨著參將們在他的中軍帳不斷地進進出出,他隨時得翻看一下各部隊陸續送來的每傷亡報告,並據各城堡的戰況調整一下兵力部署,由參將們負責傳令實施。

最初的八九天,金軍攻勢猛惡,遼河兩岸的城堡攻防戰進行得異常血腥、慘烈,西岸戰線中段的湯州堡曾一度被金國五王子烏雅齊格大軍攻陷,那是遼西重鎮兼戰略要地,不容有失,駐防於遼西的宣府鐵騎一部星夜馳援,他也緊急調三千預備隊趕去支援,趁敵立足未穩,助守城官兵發起一波又一波自殺式的猛惡攻勢,將金軍趕出城堡,繼而又被攻陷,一個晝夜間湯州堡竟數易其手!

他和烏雅齊格就像輸紅了眼的賭徒,不惜一切代價地向這座目瘡痍的戰略要地投入大批有生力量,雙方將士都殺紅了眼,在血成河的每段城頭上寸土必爭,湯州堡成為一座不折不扣的絞機,每天的傷亡都在千人上下,長箭、連弩機等各類兵器和攻城裝備的消耗量更加驚人!

經過五六天的反覆血腥爭奪,如此驚人的消耗戰令手頭兵源緊張的沙爾溫心疼不已,烏雅齊格終於下令停止了這種不要命的攻城方式,城堡最終仍被宣遼軍握在手中。長公主與八王子奇克特在常安堡城下的惡戰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卻也付出了三千餘人的沉重傷亡代價。

那幾天每個晚上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煎熬,每見一位參將進來他都會心驚跳,委實不願接過某支部隊報上來的傷亡統計報告,那上面巨大的數字令他心如刀絞!

每支部隊的搜救隊每時每刻都在超負荷運轉,救治受傷的戰友,蒐集陣亡將士的遺體,向後方大定堡基地轉移重傷員,蛇山大本營中的全體將士都投入到緊張的救護和轉移工作中,每天直到午夜他的中軍帳外才會漸漸安靜下來。

他在外征戰多年,敵手幾乎全是強悍的草原騎兵,部隊也很少出現如此大的傷亡,眼下來到帝國東北邊疆面對全新的對手,他不得不承認,女真不萬、萬無人敵這句話,的確很有道理!

然而他對自己的部隊很有信心,若是一對一單打獨鬥,他的戰士絕非女真獵人的對手,然而率領這支進退有據、上下一心的大軍,他絕不懼怕任何對手,當然他對堂妹更有信心,能建成如此高效協作的部隊,除了太宗皇帝手創的這兩支部隊的光榮傳統,她也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成果顯著,即便是那支南下解圍的恐怖羅剎奇兵,相信她也有辦法對付。

在他的印象中,堂妹從不打無把握之仗,既然打了,就一定有信心!

第345章鐵甲怪客

最近五六天來,女真軍或許傷亡也不小,顯得有些疲憊,攻城強度明顯減弱,部隊傷亡迅速下降,他總算可以口氣了。他已徹底理解堂妹這種戰略部署的正確,以十萬宣遼軍和五六萬女真鐵騎展開大規模野戰,絕對凶多吉少,然而在攻堅方面的確不是女真鐵騎的強項,這是堂妹的另一個優點,在諸多戰略選擇中總能做出正確決策,即便偶爾不是最優,也非常接近。

照眼下看來,以他的豐富作戰經驗,沙爾溫退回遼東只是時間問題。

月上中天,已是深夜時分,氣溫急劇下降,外面鵝大雪紛紛揚揚,這兒的冬季比他無比悉的北大草原更加嚴寒。

營帳中的將士們忙碌一天,紛紛圍火而眠,中軍帳外的巡邏隊將士們雖然身披厚厚的皮襖和戰甲,陣陣白風仍無孔不入地鑽進來,冰寒刺骨,渾身血似乎都已被凍僵,唯有不停地活動和跺腳才能保證血循環起來!

倏地聽得上空傳來一陣清冷威嚴的聲音:「速叫長公主出來見我!」

數十名巡邏隊將士抬頭一看,對面衛軍宿營帳頂上站著一個渾身披掛寒光閃閃的板甲、頭戴圓頂鐵盔和鬼面具的怪人,那身板甲顯然是量身打造,帥府周圍的火把光焰下,隱隱可見美的百合花紋,製成型的鐵甲將衣衫和渾身肌膚遮擋得嚴嚴實實,手腕和腳踝上均有筒形護甲,連雙手也有關節靈活的鐵套,活一尊戰神金剛,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這全套披掛少說也有數十斤重,竟未將帳頂塌,似乎並不笨重。

巡邏隊哨長一陣納悶兒,他帶人一直在這附近巡邏,一點動靜也無,這人是何時闖進來的?忙喝問道:「你是誰?為何夜闖大營?」

那人的語氣很是不耐:「別管我是誰,照我的話去做。」

這會兒功夫,周圍已湧來大批人馬,那座帳篷中的衛軍將士也湧了出來,將帳篷團團圍住,紛紛好奇地打量著這位鐵甲怪客,想爬上去抓人又怕把帳頂塌,於是有人動手打算拆除帳篷,大夥紛紛向前相助。

聽見中軍帳外鬧哄哄地,趙龍出來查看究竟,見狀喝道:「來者何人?意何為?」

鐵甲怪客朗聲說道:「趙將軍,幸會,剛才我的話沒聽見麼?我來此找長公主有事相詢,並無惡意。」

趙龍沉著道:「可惜,長上一大早有事走了。」心中暗想:長上何等人物,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鐵甲怪客沉聲問道:「趙將軍,可知她去了何處?」

趙龍隨口敷衍道:「這個就不知道了,長上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要去哪兒是不會告訴咱們的。」

鐵甲怪客雙拳握緊,鐵套發出咔咔聲響,顯得極為不耐,看看趙龍大帳右側那座最大的營帳,頂上有長公主的紫鳳形旗幟,顯然就是她的中軍帳了,不恨恨地道:「我不信有這麼巧,我一來她剛好就離開了,而且趙將軍作為宣遼軍統帥,竟會不知頂頭上司的下落,你當我是小孩子麼?」

趙龍道:「尊駕實在不信,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他話音未落,鐵甲怪客忽然發怒,咆哮道:「既如此,我自己去找!」

身形如彈丸般直衝而下,鬼魅一般撞入人群,兀自掠向長公主的中軍帳。

將士們紛紛拿起武器上前阻截,擋在去路上的將士們見鐵甲怪客風馳電掣般撲來,也未見怪客出手,卻有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襲來,個個被撞得彈飛丈餘之外!

在趙龍看來,就像一支巨大的爆竹爆炸開來,數十名被撞飛的將士就像四飛濺的紙花。

將士們唯恐這位不速之客傷及統領,悍不畏死地拼命蜂擁上前,以血之軀誓死保衛統領。

然而,視死如歸的勇氣在實力相差不太懸殊的情況下管用,面對這種超自然的力量卻顯得不堪一擊,他們如此不要命地撲上前去,只攻不守地發起群毆,除了被那條快如閃電的身影撞得東倒西歪,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即便看準那條飛掠的身影算好提前量猛刺,尖尚未近身便已被那股狂飆掀翻彈飛,更別說攔住對手了!

寒光閃閃的利刃和尖銳的尖在鐵甲怪人眼中竟如玩具一般,連手都未抬一下,徑直向長公主中軍帳中撞去,眨眼功夫已消失其中,倏地傳來一聲恐怖的咆哮:「想躲麼!」

裡面乒乒乓乓、噼裡啪啦一陣巨響,趙龍尚未反應過來,那頂中軍帳已如同巨傘一般憑空飄起,隨即在空中變形、唰唰聲中被撕裂,墜地時已化為一團熊熊火焰,將中軍帳中那些被搗得稀爛的傢什引燃!

狂風呼嘯中,風助火勢,鄰近趙龍的大帳首先被引燃,並有快速向周圍蔓延之勢!

將士們只好留下部分人手警惕地盯牢怪客,其餘統統找來工具上前滅火。

鐵甲怪客身形如鬼魅一般飄落到另一座帳頂之上,並未干涉滅火行動,很是火大地吼道:「明天夜裡我會造訪常安堡大營,希望能見到長公主,否則要你們好看!」

言罷身形一閃不見!

將士們相顧駭然,這是人還是鬼?

身為獨當一面的宣遼軍統領,趙龍當然不會為此事讓長上心。第二天一早他便趕到常安堡大營,長期的漠北大草原征戰生涯,他早已跟長上學會如何巧妙地鋪設陷阱,且通九八卦、奇門遁甲,別說獵物,他設下的圈套連經驗豐富的頂尖獵手也會防不勝防!

在宣遼軍將士們的努力之下,一個半時辰之後,環繞長公主的臨時官邸已布各式各樣的機關陷阱,有底部是尖刺的陷坑、由兒臂般細的鐵製成的囚籠、鐵絲編織而成的巨網、女真人獵虎的鐵夾子……洋洋灑灑,不一而足,但凡他和將士們能想到的花樣全都用上了。

幾乎每個角落都有名堂,四面八方皆有機關,看上去卻無任何異樣。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趙龍這才長舒一口氣,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息,瀏覽著參將急忙為他鋪開的地圖,尋思在當前戰局下的兵力部署該如何調整。在他看來,那位鐵甲怪人無論有多厲害,也已是甕中之鱉,不值得他再力。

當夜子初時分,鐵甲怪客如期而至,依然不見長公主現身,怪客頓時發飆,瘋狂地在臨時官邸中橫衝直撞,趙龍的判斷沒錯,而且超過了他的預期,幾乎所有的機關埋伏和陷阱全被鐵甲怪客碰到,並觸發!

在關鍵時刻他的判斷從未出錯,作為一代名帥、宣遼軍統領,他的任何一個微小的判斷失誤也會付出將士們血犧牲的慘痛代價,然而他的判斷力對眼前這人似乎例外。

並非這些埋伏和陷阱未被觸發或已失靈,而是沒有一樣能困住那人,全被怪人的鐵拳砸得稀爛!

隱入天花板中的那個碩大鐵籠是唯一未被觸發的陷阱,也是最巧最厲害的機關,趙龍正到遺憾,怪人在瘋狂的打砸過程中不知怎地發現了這個結實的玩意兒,竟掠上屋頂,硬生生拖出鐵籠一陣踢。

兒臂的鐵圍欄豈有那麼容易被砸爛?不知她碰到哪兒,終於砰地一聲巨響,鐵籠牢牢合上卡死,將鐵甲怪客象老鼠般鎖在裡面。

趙龍大喜,抹抹頭冷汗,暗叫僥倖,然而片刻之後他又變得目瞪口呆!

壯結實的鐵圍欄之間,竟莫名其妙地出現一道門戶?並非籠門,機關鎖得很牢靠,鐵欄間出現的這道門雖比普通門戶窄許多,但供那位鐵甲怪客高大健美的身軀自由進出沒有任何問題。

鐵甲怪客似乎更加生氣,進進出出地對著鐵籠又咆哮著一陣猛砸,雖未能砸爛,只是把鐵欄杆得七歪八扭而已,怒火似也渲不少,回頭對他冷冷地道:「長公主以英明神武著稱,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麼?」

趙龍老臉一熱,彼此敵對,兵不厭詐、越詐越好,但用來對付這個很厲害卻看似比較純真的傢伙,他的確有些難為情,不訕訕地道:「實因長上的確不在此地,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尚祈見諒。」

鐵甲怪客恨恨地道:「我不管!希望趙將軍及時傳訊於她,明天夜裡我會再來,再重申一遍,我對她沒惡意,可到時若還不見人,我便燒掉你們在遼河兩岸的所有營地,今夜先略作示範!」

言罷怪人飛身而起,身影如鬼魅般竄,所過之處紛紛冒出濃煙,繼而燃起沖天大火,也不知鐵甲怪客灑出何種引火之物,火勢很快便燃燒得如此猛烈!

熊熊火光之中,那條身影在空中繞行一週,同樣莫名其妙地忽然消失不見!

趙龍無奈,只好趕緊指揮將士們滅火,除了排兵佈陣出神入化,他還有一個優點跟長公主一樣,那就是有自知之明。看來,不向長上彙報是不行了,對付如此超級恐怖的傢伙,絕對大大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因為那不是靠人多勢眾可以解決的,似乎智謀也無效!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46章深情如海

趙鳳在同州堡尚未待上兩天,便從蛇山大營和常安堡紛紛有飛鴿傳書來報,內容都差不多:一位鬼面披甲悍將連夜來孤身連闖數座大營,身形快如鬼魅,在部隊各駐地如入無人之境,將士們拼死蜂擁上前圍攻也抵擋不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怪人來去自如。怪人口口聲聲叫囂著要找長上,遍尋不見之下開始發飆,將長上蛇山大本營的中軍帳和常安堡的臨時官邸搗得稀爛,四處縱火,已燒掉部分營帳,損失不小,而且怪人聲稱,長上若再不出現,她便要燒掉大軍所有營地!

無月暗叫苦也,以怪人如此做派,是大姊的可能極大,心想:不知是誰將我在鳳這兒的消息透給了大姊?她這樣做多半是為了找我,唉~不是我不願回去,只因……

他也無比思念這位暴躁任卻深情如海的大姊,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巴不得早些飛回她的身邊。更關鍵的是,若不趕緊回去阻止大姊,以她的格,挑釁行動必將步步升級,後果難料!

於是他拉著趙鳳和靈緹起身,辭別庫爾丁兄妹,打算儘快趕回常安堡。

短短的相聚之後又是長久的離別,葉赫雅黛望著他匆匆而去的矯健身影,懷傷,好在長公主這次在遼東會待上一段時間,她還有機會前往常安堡和情郎相見。

趙鳳不理會他的連拉帶拽,好整以暇地跟在他身後走向馬車,看著他死死拉住靈緹的另一隻手,不大皺其眉,這傢伙無論在多麼急迫的情形下也不會忘記他的小美人,當然實事求是地說,對她這位大美人也是,她這才好過一些。

無月急道:「您走快點兒行麼?」

趙鳳不緊不慢地道:「咦?那人找的是我,你這麼著急上火地幹嘛?」

無月一窒,臉上迅速恢復平靜,同樣慢條斯理地道:「我只是擔心大軍營地被夷為平地,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作為大軍統帥,如此不顧將士們的安危,這可不是您的一貫風格。」

趙鳳以傳音入密的功夫說道:「若你是太監,天下便沒有正常男人了!唉~昨夜被你折騰得好……眼下還酸背痛哩,你要我怎麼走得快?」

她嘴裡卻說道:「那當然不是我的風格,我知道你去了他們便會沒事,可卻擔心你被她搶走,真是矛盾啊,也不知該不該回去,你還催我?」

無月搖頭嘆息:「不知所云!」懶得理她,加快腳步走向長公主御用豪華大馬車。

貴德堡往東百多里外、渾河北岸的薩爾素堡,一位中年白袍壯漢靜靜地佇立城頭,眼中閃動著淚花。他名叫泰格。薩爾素,女真渾河部首領,此刻他正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片無邊無際的林海雪原。

這兒是渾河部數百年來的聚居地,百餘年前,強大的千禧帝國出兵經略遼東,將他們和幾個女真中小部落趕出了這片家園,將這兒變成千禧帝國在遼東的邊陲軍鎮。斗轉星移,一位女真英雄橫空出世,就像海納百川,將彼此血腥征戰不休的女真各部落團結起來,組成一個漸強大的女真帝國。

曾經不可一世的千禧帝國卻已薄西山,薩諸神是公平的,天下沒有永恆的主人,一個王朝不能跟上時代前進的步伐就一定會被淘汰。隨著女真帝國的不斷擴張,他和其他幾個部落首領帶著各自的部眾又回來了。當然,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他們的新領主:齊天格格。

這樣一位領主帶給他們的並非屈辱,而是驕傲,因為她已是所有女真人心目中的英雄、薩戰神之化身。他覺得自己的部族這些年來實在幸運,或許是因為他們不懈的努力,獲得薩諸神的眷顧,不斷有女真英雄象彗星般崛起,尤其溫罕家族更是邀天之幸,可謂群星閃爍,先有雄才大略的沙爾溫,然後是驍勇善戰的慕容格格,文韜武略兼備的烏雅齊格,以及無敵天下的齊天格格……

這兒也是齊天格格位於渾河領地的治所。薩爾素堡中心一座跨院裡有一棟二層樓的木屋,坐北朝南,樓上樓下各有房屋七八間,此地這樣的建築並不多見。一隊身強體壯的披甲長女兵跨騎高頭大馬、手持長柄戰斧,正饒著這棟樓來回巡邏。

樓上最大的那個房間裡,中間燃著一座碩大的火爐,一條高大健碩卻不失柔美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窗前。

紛紛揚揚的鵝大雪終於停歇,夜空星月天,她懶洋洋地抬起雙臂,貞雯和小翠正一左一右地為她披上全套板甲,戴上頭盔,併為她拉下那片鬼形圖案的鐵製面具,遮住那張宜嗔宜喜的絕美面孔。貞雯和小翠的動作很練,這三天晚上她倆都在為小姐做同樣的事兒,可謂能生巧。

慕容家大小姐並非需要鎧甲的保護,因為裡面有一層防護力更佳的金屬絲軟甲,可她喜這樣的造型,覺得很酷,另外,她相信無月認不出她這身怪異的打扮,打算見面時倏地掀開面甲,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但願他覺得是個驚喜吧?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多半被那位傾國傾城的小郡主住了,沒準兒見了大姊理不理也說不定?嗨~你神經呀,枉你跟他一起長大,他是這種人麼?唉~也難說,總覺他對我就真像小弟一樣,親情有餘、熱情不足,到底有多少夫之情,可難說得很……

心裡糟糟地披掛整齊,她正待掠出窗外,撲向那浩瀚的星空,去討回她的心之物。只要他在長公主那兒,鐵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對此她堅信不疑。

貞雯一把拉住她,央求道:「小姐,讓小婢跟您一起去吧!」

大小姐回頭,兩個黑森森的眼孔中是不耐,叱道:「你跟去做什麼?給老子滾開!別怪我不提醒你,這兩天老子心情不好,少來招惹我!」

貞雯求道:「小婢只是擔心您若鬧得太過火,恐怕……」

大小姐一個大腳將她踹出門外,從這兒到常安堡遠,以她的絕世輕功也得花費些時間,她今夜的計劃是把常安堡一把火夷為平地,明天夜裡是宣遼軍位於蛇山的大本營,後天……總而言之,長公主既然率軍前來,自己有的是辦法她現身!

其實她並不想對付長公主及其麾下的大軍,即便她想這樣做,母親和曉虹也不允許。為了賴在這兒按兵不動,她不惜向姥爺撒謊,說她帶來的長兵水土不服,病倒了一大片,光說說是不行的,姥爺若是這麼好騙,就不是雄才大略的沙爾溫了。

所以,她還真讓第三暴龍軍這三千長兵全都病倒了,具體做法是下毒,當然是不致命的那種,唯有她的長女衛隊除外,她喜這些聽話的傻大個兒隨侍身側,跟她們說話她得仰起頭,這種覺很。跟著師祖那麼多年,她對各種毒物可謂瞭如指掌,讓母親中招的合花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中毒的長兵大多是上吐下瀉,還有兩百餘人的症狀是發瘋,衝進東南方尚明的領地內惹是生非,即便是得了癲癇症,但生女真野蠻的本和掠奪的本能倒未丟失,打傷尚明領地不少族人,搶回不少財物。尚未等尚明來得及發函向姥爺告狀,她已將那幫恐怖的瘋子連同搶來的財物全數抓回,裝模作樣地痛責一頓。

當然她這番裝模作樣只有暴龍軍將士們能看得出來,因為她若真的要責罰這些發狂的長兵,該被關進鼠籠或蛇籠被一點點啃食掉才對。

尚明有苦難言,心知她是為了上次自己扣留完顏部旗兵而故意報復,然而找不出任何證據,那幫長羅剎的確得了狂病,大夫也是這樣診斷的,正設法醫治,他在伯父跟前告狀也是白搭,甚至他都未能要回失物,因為已被瓜分,要想一一索討談何容易?

最後尚明覺,以後還是少惹這個既強橫又霸道又無賴的晚輩為妙……

然而為了找出無月的下落,大小姐非得找宣遼軍的麻煩不可,眼下還只是放火,長公主今夜若還不出現,她就要殺人,殺很多很多的人!先從趙龍開始,然後是趙廷、孟廣……這些人對長公主很重要,殺他們價比最高。

她心裡很急,今夜要做的事比昨夜多得多,她堅信曉虹的分析沒錯,截止目前,那丫頭所說的每句話事後都得到了印證,曉虹說的話就是板上釘釘,無月一定在長公主那兒,她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她實在等不及!

她擰蹲身閃出窗外,眨眼功夫便竄出老遠,隨即但聽身後遙遙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大姊,且慢!」

她毫不遲疑地電而回,就像未曾離去一般好端端地凝立窗邊,別人的話她可以不聽,但這位麼,還是聽聽她說啥為好,「曉虹妹妹,怎麼啦?今夜事兒多,請長話短說。」

第347章若有所失

曉虹上前湊在她耳邊嘀咕一陣,隨即回頭看看貞雯和小翠,二婢知趣地走出木屋,並將房門關好。

大小姐皺眉道:「就因為這個?唉~娘有些做法的確過火,連我都有些看不過去,難怪……這好辦,我有辦法讓巖弟離開,他本該去爹那兒儘儘孝心的!」

曉虹說道:「若真是那樣,小妹可以很負責任地說,大姊很快便能見到他,何必又急於一時?須知他眼下鐵定一心向著長公主的部隊,大姊若鬧得太過火,重逢時可有些不好代。」

大小姐一股坐在虎皮椅上,頹然道:「我相信妹子不會騙我,那就再熬上一段子吧……其實,只要知道他還好好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關於這個,大姊儘管放心,若我沒有猜錯,夫人應該已經見過他……」

大小姐霍地起身,動地道:「可有何依據?」

曉虹沉半晌,緩緩地道:「那次夫人興師動眾、氣勢洶洶地找上地門,為您的弟弟討回公道,可卻虎頭蛇尾,這是夫人的格和做事風格麼?」

大小姐搖頭道:「當然不是。」她就是母親的翻版,自己想做的事無人能夠阻擋,除了他……想到這兒,她眼前一亮!

曉虹循循善地道:「那大姊想想,天下還有什麼人能讓夫人對一個小小的地門投鼠忌器?」

大小姐雙拳攥得緊緊,顫聲道:「對,十有八九是無月!」

曉虹頷首道:「是的,當然還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是夫人遇上了長公主,艾姊姊回來後我問過她,她在地門遭遇大批龍戰旅高手,雙方鬥得難解難分之際,一位美婦出來,和夫人寥寥數語就化解了那場血戰,然後夫人便只帶著周公子走進山門,艾姊姊在山門外遙見夫人似乎上了一輛由大批龍戰旅高手護衛的豪華大馬車,在裡面待了很久之後才下車,到山門外吩咐艾姊姊就地紮營,說她要帶著周公子在地門住上幾天……」

大小姐重重地在額上擂了一拳,懊惱地道:「還是妹子細心,現在想來,娘那次攻打地門的確很蹊蹺,我咋就沒想到找艾爾莎問問呢!妹子是說,馬車中人也可能是長公主麼?」

曉虹點頭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因為龍戰旅是她的親衛隊,艾姊姊和龍戰旅堪稱死對頭,據她說,那次來的全是龍戰旅中頂尖高手,而且陣容龐大,雖然隔得很遠,她仍能辨出那輛豪華馬車上顯眼的鳳旗,那是長公主座駕的獨門標識,在神州,冒犯這輛馬車中人便是犯上作、殺頭之罪,所以馬車中人也可能是長公主,經過一番談話,夫人與她握手言和,並留在地門和她談判了幾天。」

大小姐皺眉道:「我娘豈會被那輛馬車嚇住?更何況長公主正是綁架我弟弟的始作俑者,娘正想找她算賬,以孃的格,若真是遇上長公主,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曉虹說道:「小妹尚未說完哩,據艾姊姊的描述,出來的那位美婦應該是天門總管朱若文,長公主的娘兼心腹,她對夫人說的那幾句話,將這十之一二的可能也排除掉了。」

大小姐急急地道:「對了,她當時說了些啥?」

曉虹回憶道:「據艾姊姊所言,她說的是,夫人或許不屑於跟她囉嗦,可這兒還有一人,她相信夫人一定有興趣先跟他(她)談談,此刻人就在這座山門裡面,可腿腳不便無法行動,只好勞夫人屈駕了。」

她頓了頓,分析道:「據我所知,有資格乘坐那輛馬車之人唯有長公主、靈緹郡主和朱若文,據密報,長公主當時似乎尚在由遼東撤軍的途中,並未負傷,至於靈緹郡主,夫人與她有什麼好談的?」

大小姐雙拳再次攥緊,「聽妹子把她誇得天仙似的,我倒很想會會她!」

曉虹沒再糾於這個話題,接道:「而且,夫人回來之後的神情和言談舉止,包括一些習慣的細微動作,與去之前判若兩人。無月失蹤之後夫人一直有些萎靡不振,可回來之後居然重新變得容光煥發,人又似年輕了幾歲,咱倆都和無月那、那個過,想必你也應該能想到,這一定是龍鳳真訣的功效,當然,心情不一樣才是主要原因。所以麼,小妹可以肯定,馬車中人一定是他!」

大小姐衝門外怒吼:「貞雯,快讓鷹奴喚來巨雕!」

曉虹黛眉微蹙地道:「大姊又要幹嘛?」

「我要趕去地門見見他!」

貞雯慌慌張張地推門進來,問道:「小姐要小婢做啥?剛才小婢在隔壁沒聽清楚。」

曉虹揚揚手說道:「沒事兒,你回隔壁休息去吧。」

隨即轉頭對大小姐言道:「據艾姊姊所言,那輛馬車在夫人帶人離開紫山時,也在龍戰旅的護衛下向北而去,大姊去了也找不到人。」

大小姐想了想,「那我就去阿城,找娘問個明白!天啊~無月腿腳不便,一定是受過重傷,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曉虹勸道:「夫人明知咱們為了他……夜不能寐,回來之後卻閉口不提此事,必有難言的苦衷,你去問也沒用,夫人肯定不會說的。至於他腿腳不便,大姊也不用擔心,若真無法治癒,夫人絕不會那麼放心地返回圍場,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邊。」

大小姐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都長著同樣一顆腦袋,妹子咋把一切都能想得如此清楚明白?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已過去大半年,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大姊也好早些設法接他回來,妹子還真能沉得住氣啊!」

曉虹言道:「要說起來,這是大姊的家務事,所謂當事者、旁觀者清,若非情急關心,今兒小妹也不該說這些的……」

大小姐昂然說道:「無月咋就不明白,為了他,別說忽然不知從哪兒蹦回來的巖弟,娘我都可以不認!」

曉虹搖頭說道:「大姊很瞭解他的格,正因為他知道,無論多麼歸心似箭,也不得不這麼做,他已令大姊父母失和,母女之間也曾鬥得不可開,豈能忍心……」

大小姐嘆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唉~他總是這樣,寧可委屈自己也要為別人著想。不過你放心,我是他的大姊,咱們這兒永遠都是他的家,誰也無法阻止他回來,無論是我娘,還是巖弟!」

曉虹沒再說什麼,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大小姐又慨然道:「還有,以後別你家我家的,在我看來,以後咱們都是蕭家人,我是你們的大姊,懂麼?有何想法儘管跟大姊說,我幫你們解決,別老是悶在心裡。」

她已漸漸把曉虹當作自己的閨,就像她倆的母親一般,連她說話的語氣都跟母親差不多,看來閨也是可以遺傳的?唯一的差別,是她的閨比母親的明老練得多,雖然年紀正好相反。

曉虹點點頭:「謝謝大姊,我明白。」

她是真的明白,她母親作為夫人的閨子過得瀟灑,成天啥也不用心,自有夫人替娘搞定。她也一樣,願意跟著這樣的老大,自己想做任何事都省心許多,動動嘴而已,何樂而不為?

趙鳳和無月匆匆趕回常安堡大營之後,自然撲了個空,宣府鐵騎和宣遼軍各處營地夜裡平安無事,再未遭到擾。無月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很納悶兒,半途而廢絕非大姊的風格,她若是真的發飆,乾娘絕對攔不住,這次是怎麼啦?

可無論如何,宣遼軍和宣府鐵騎的營地未再遭襲就好,只是未能見上大姊一面,他心裡實在遺憾,正如紫煙上次跟他說的,一切就像命中註定一般。或許是因為,他的劫難尚未結束?

由於有千餘里路程,哈達兄妹倆知道他心急情兒的下落,披星戴月換馬急趕,也花了四天時間才匆匆返回常安堡,帶回的消息卻令他失望,情兒到了朵顏部之後,見哈娜不在家,待得很無聊,便返回了關內,告別時並未告訴洪布爾夫婦她打算去哪兒,找人的線索再度中斷。

夜裡無月躺在行軍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眼前不斷浮現出情兒當初髒兮兮地落於溧鎮街頭的情景,也不知是否有好心人肯收留她?接連兩次遼東大戰令朝廷國庫空虛,這次宣遼軍奔赴遼東前線,如此重大的軍事行動,在千禧帝嚴令之下戶部竟也籌不出足夠的錢糧,鳳不得已自掏一部分包,朝廷徭賦越來越重,百姓生計愈發困難,賣兒鬻女者不在少數,哪家百姓肯收養她這樣的孤兒?真是擔心啊……

每每念及,那孩子對他而言的確是個累贅,時常氣得他暴跳如雷,對自己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形象造成嚴重損害,然而他似已習慣於那個貓咪般的小小身子蜷縮在自己懷裡。午夜夢迴總要摸摸懷中,空空如也,深深的空虛油然而生,心裡也空空的,倍失落……

第二天凌晨他留下一張紙條,失蹤了。

第348章追尋緬懷

數天之後,無月孤身一人出現在大黑山以東那片森林邊的薩神廟中,雖然嘴裡一直排斥,但每每想起那個髒兮兮的倔強孩子,他心中總會溢、湧出深深的憐惜之情,算算時間,自己的頭三個孩子肯定已經出世,雖尚未見到,父覺應該就是這樣吧?

正是這種驅使他長途跋涉、孤身前來,似緬懷又似追尋,緬懷的是隨時都得身而出、拼命保護她的那種覺,正是這種保護幼小孩童的萬丈豪情讓他完成了從男孩到男子漢的蛻變,雖然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極其可觀、甚至差點喪命,但他認為值得。

他從前之所以被梅花瞧不起,就是因為他不像個男子漢,可他哪來的機會變成男子漢?幾乎所有身邊親近之人,他都是處於被保護的位置上,他啥時候有機會去身而出、保護別人?

正是情兒,這個可憐而弱小的孩子給他提供了這個機會!所以他還要來追尋,而且必須得孤身前來,追尋從前那條讓他變成男子漢的艱辛旅途。他這次之所以能隨長公主出征,並毫無懼敵常安堡中的女真鐵騎和悍將奇克特,便與這條漫長的旅途有關!

神廟大殿裡,西頭神龕中那座微笑女神像果然已消失無蹤,近一年過去,地上塵埃更厚,他仔細辨認一番,地上依然是當初自己和情兒留下的足跡,顯然再無人來過。

他心中不升起一個疑問,這座神廟雖然僻處大森林邊緣荒僻之地,但附近百里內還是有少數女真獵人的,當初他和情兒投宿的獵戶家便是,獵人們到森林中打獵偶爾該會經過附近,薩是他們信奉的神祀,理應進來參拜,若遇上暴風雪這兒也是躲避酷寒的絕佳之地。

這麼長時間無人光顧神廟顯然不合常理,原因何在呢?他又仔細查探一番,在太神和九媽媽這兩座薩神像上找不出任何答案。

後殿東屋裡,屋角那堆已顯得發黃的枝葉依然還在,那還是一年前情兒收集起來的,當夜那極其詭異的一幕不浮現於眼前。情兒說那座微笑女神像曾對她說話,臨睡前又千叮嚀萬囑咐地要他半夜千萬別出這間屋,切記切記!

他當時不太在意,半夜在地窟中那位微笑女神曾提及紀靈仙這名字,後來靈緹也提起過,可他怎麼都想不起有這麼個人。

他沿後殿廂廊漫步來到西屋,此時天井中依然積雪,當初情兒挖掘雪堆的笨模樣歷歷在目,挖掘後留下的碩大凹坑尚未被大雪完全填平。他的雙眼漸漸模糊,就像當年思念小雨一般,他從未發覺,情兒對自己竟如此重要,他不捫心自問,為什麼?人們總是覺得失去的才更加可貴?

他走到雪堆邊上,拔出彎刀在凹坑處挖掘起來。師父贈送的這把寶刀削鐵如泥,對付厚厚的積雪自是小菜一碟,他都不用內力雪塊便簌簌往下掉。每挖一陣他便跳上雪堆把凹坑上面的積雪踩塌,把堆積在下面的散雪塊掃開,以免重蹈當初情兒被埋的覆轍。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已往下挖出那條進入地窟的甬道,甬道兩側由夯土壘成,傾斜向下沿甬道往前挖開丈餘深後,他的整個身形已消失於地下甬道之中,再往前挖已出現一些堅硬如石的凍土塊。

他把積雪和零散的凍土塊刨開,漸漸顯一道門戶,虛掩的腐朽木門上有個鏽跡斑斑是泥土的銅鎖釦。門戶後也堆著厚厚的積雪,他跨過雪堆進入地窟,右拐進入那間大廳,雖只是黃昏時分,地窟中仍很幽暗,他燃起火把舉目四望,裡面景物依舊,薩祭壇、法器和那些栩栩如生的立屍體依然如故,和那個恐怖之夜毫無二致。

經歷過常安堡大戰那等血腥慘烈、血成河的場面,面對如此多屍體他倒也夷然無懼,他走進人群,當初被他推倒的那具屍骸依然直地躺在地上。這些人是怎麼死的?真是被微笑大仙所害麼?莫非這兒早已被她劃為地,擅闖者一律變成這些冷冰冰的屍體,天長久口口相傳、以致無人再敢來麼?

他看向祭壇後面,那道門戶也還在,裡面那間稍小的地窟中,神鼓、神鏡和青銅面具等薩神器也按原狀擺放著,唯一缺了微笑大仙,她那淒厲怨毒的嚎叫回於耳際,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在這個差點兒讓他魂飛魄散的恐怖之地,眼前的一切幾乎和近一年前毫無不同,包括當初情兒收集起來鋪在東屋屋角的那堆枯黃枝葉。

天黑後無月便躺在這堆枝葉上,眼前卻已是物是人非,那天半夜的情形不由得浮上腦際,冥思苦想一番,對紀靈仙這名字依然毫無印象,然後他便沉入夢鄉,常言道有所思、夜有所夢,結果他夢見一雙悽美絕倫的眼神呆呆地看著自己,夢中的他依然在不斷琢磨此事……

糊糊中隱隱想起,似乎真有那麼一個小女孩,自我介紹說她就是紀靈仙吧?不過自己和其他人好象都不是這樣稱呼她的,所以對這名字沒留下多少印象,自己是怎樣稱呼她的呢?冥思苦想之下,深藏的記憶一點點挖掘,隨之漸漸拼湊出一張獨一無二的絕世容顏……

他發誓說過,絕不會拋下情兒,當時蜷縮在自己懷裡那個又黑又髒又難看的小女孩,真實和夢境漸漸重疊,兩雙眼神是如此相似,然而容顏卻千差萬別,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不時在眼前比劃的纖纖玉手之後,漸漸映襯出一張模糊卻萬分親切的臉龐,她那茫然空的黑瞳中不見一絲光點,如同無星無月的黑暗天空。

他心中一跳,竭力想靠近點看清她的臉,然而不僅身子休想掙動分毫,她那比劃的雙手和容顏反而漸漸淡去、直至消失無蹤,他忽然動起來!雖然面目難辨,但那種刻骨銘心的親切帶著與生俱來的依戀,深沉如海,他好想追上她離去的步伐,多想聽聽她那自有最原始記憶以來便一直伴隨著自己的無比悉的腳步聲,卻在一片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整整一夜他都掙扎於半夢半醒之間,思緒替漂浮於前世舊夢與今生現實,搞得彼此混淆、夾不清……

或許這裡真是他命中註定的是非之地,清晨他尚未睜開雙眼,腦海裡已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意識,那雙大得離譜的眼睛浮現於眼前,是否跟當時一樣、張開雙眼就能看見?

就在這時,屋外呼嘯寒風中倏地傳來一些不太尋常的聲響,無月心生警兆,不由得握緊間刀柄,不過他仍未睜眼。經歷過第二次遼東大戰的洗禮,他變得沉穩老練許多,心知越是在危急時刻越不能慌張,先搞清眼前的狀況再說!

沙沙聲越來越明顯,但卻非狼群在雪地上奔跑的聲音,他聽到的這種聲音要小得多,若非靈識越來越強大,他幾乎察覺不到,沙沙聲漸漸化為一陣輕微的衣袂飄風之聲,霎那間便已到門外!

無月睜眼、鯉魚打躍起,拔刀並劃出一道弧線,閃爍刀光堪堪上一支同樣鋒利的劍尖,兩相對撞發出一陣嗤嗤之聲,繼而是叮地一聲輕響。

他虎口一熱,彎刀竟差點手飛出!

凝神看去,那是一位黑衣蒙面人,瞧其身形有些面,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不錯,此人正是飛鷹門五號殺手甄五,天下麾下殺手頭目之一,無月在外千里大逃亡時就是他負責帶數十名殺手一路截殺,無月與他遠遠地照過面。

當然這次出動的絕非甄五一人,他之所以能找來此地,乃是繡衣閣不知從何渠道得知蕭無月的行蹤,便將他孤身一人來到這附近的消息通報給門主,門主當下親率一批頂尖殺手追蹤至此。

本門排名前十的殺手,這次竟出動多達四位,可想而知門主有多麼重視這次行動,必得之而甘心!近一年來門主煞費苦心想除掉這廝,然而長公主身邊高手如雲,一直苦無良機,那次在白馬小鎮上本門還吃過大虧,除黑二哥負傷僥倖得、其餘殺手全部遇難!有一點甄五很奇怪,繡衣閣那些大內高手為何不自己動手?或許這兒是金國境內,繡衣閣的人不方便闖入吧?

二人出手均快如閃電,甄五的劍招深得穩準狠髓、劍尖只在無月前劃來劃去!無月勝在出刀奇奧玄妙,時而奇招突出竟也能突破甄五的防禦劍氣,迫得他不得不收招自保,眨眼間二人已手五招,卻幾乎很少發出兵刃擊的叮噹之聲。

無月但聽衣袂飄風之聲不絕於耳,心知對方還有其他高手趕到,忙刀斜斬偏鋒,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砍向甄五肋間,帶著呼嘯風聲,得他不得不向右一閃。

第349章陷入絕境

無月趁勢躍出東屋門外,在廂廊上與追出來的甄五展開惡鬥,他眼角餘光一閃,已有三四個飛鷹門殺手飛掠而來,紛紛拔出又窄又薄的利劍攻向自己。

他心知這夥殺手絕不會講什麼單打獨鬥的江湖規矩,只好將彎刀揮舞得風雨不透、奮力反擊,無奈寡不敵眾,暗忖與這些殺手鬥下去絕非良策,不得不苦思身之法。

四個變成了八個!

他不再遲疑,不等那四個殺手包抄上來,施展出絕世輕功且戰且退,覷個空子身子突然大鵬鳥一般斜飛而出,兔起鶻落般幾個起落便已飛躍院牆衝出神廟,殺手們窮追不捨,輕功同樣不弱,關鍵是,院牆外居然也有飛鷹門伏兵!

無月被圍堵在院牆之下,只能做困獸之鬥,不過一會兒衣衫已被薄而鋒利的劍刃劃破七八處,所幸未傷到頭臉,那是他防禦的重點部位,也未受多少傷,只是頸項上破了一道淺淺的口子而已,下幾滴血了事。

倒不是他的護體罡氣竟突然進、厲害如斯,而是他那極他的乾娘送他的那件金屬絲軟甲救了他,無月暗自得意,沒點憑仗我豈敢獨闖江湖?憑你們想傷了我,也沒那麼容易!

心念未已,倏地他心頭湧上一陣寒意,就像冬天懷裡被人貼身進一條毒蛇、又象被人進一塊冰,當初北風姊姊拉著自己滑冰時掉進天池冰窟窿裡就是這種覺吧?

當然他不是真冷,寒意源自一股殺氣!無堅不摧的殺氣!

他抬眼,便看見那條令他終生難忘、刻骨銘心的黑影!此人殘殺父親、重創自己和影兒,若非邀天之幸、機緣巧合,自己和影兒均難逃一死!

然而無月尚未狂妄到在這種情況下就想報仇雪恨的地步,他心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逃!

天下身後還有數十名黑衣殺手!他或許連逃命也沒有絲毫機會!

他尚未想清該往哪個方向飛躍,那隻恐怖的白玉般手掌已輕飄飄拍出,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他手中雖無利劍,但在無月眼中,這一掌卻比天下最凌厲的劍勢更可怕!因為他嘗夠了這種摧心掌的苦頭!

同樣的,這隻手掌在他眼中越變越大,將自己前大全籠罩在凌厲之極、冰寒刺骨的掌力之中,無形有質!依然和上次一樣,天下是想先得他無法招架,然後一擊致命!

天下不能容忍當年這條漏網之魚活在世間,尤其他的身後勢力如此強大,若不斬草除,自己和本門隨時可能慘遭滅頂之災,他時時為此寢食難安!

也幸得如此,他的掌力並非聚集於一點,這無形中給了無月機會、也有了一絲騰挪空間,他的輕功眼下更是今非昔比,只需有那麼一絲隙,他便有沖天而起、奪路而逃的機會。

這個機會出現了,卻不是在上方,而是左下角,於是在右側背一柄利劍向他攻來時便刺中了他,他順勢倒下,有貼身軟甲的防護他並未受傷,堪堪倒地時他雙腳一瞪,泥鰍一般斜斜向左飛掠!

然而天下親自出手自然非同小可,無月並未完全逃出他那石破天驚的掌力範圍,右肩被無堅不摧的摧心掌力掃中,這下他是真的倒下了,當即暈倒在地!

天下再度拍出重重一掌,這一下十拿九穩,直接結果他的命!

危急萬分之際,但覺上空亮光一閃、星跳丸擲般急墜而下,眨眼間現出一個疾衝而來的鐵甲怪人,伴隨著悶雷般咆哮:「你們混蛋!誰敢傷他!哇~嘎~啊!哇嗚~!」

隨即憑空颳起陣陣狂飆!伴隨著傷人於無形的厲嘯,已有十來個功力稍淺的黑衣殺手不支倒地!

鐵甲怪人撞入黑衣殺手佈下的防禦圈,但聽一陣七八糟的聲音響過,鐵甲怪人所經之處的黑衣人全被撞得火花四濺般飛出老遠,如同炸開的爆竹衝出的紙花,怪人眨眼間便衝到天下當面!

從鐵甲怪人象天外來客隕落般出現,直到現在,說來話長,卻不過眨眼間事,於是天下拍出的那重重一掌,便結結實實地打在鐵甲怪人的右臂上,發出噗地一聲悶響!

天下獰笑起來,來人不管多厲害,被自己的摧心掌力擊實,不死也得暈倒,至少也得斷臂!

可鐵甲怪人既未倒下,似乎也未斷臂,甚至收住衝勢的高大健美身軀連動都沒動一下,隨即他發覺自己才有事,右掌好疼!就像打在一座鐵塔上!

嘴裡嘶嘶呼氣、右掌攥緊又鬆開好幾次之後,他總算好過一點,這才有暇打量當前的怪人,這突兀出現的傢伙鬼臉鐵甲蒙面、渾身披掛成型板甲,頭頂圓盔上搖曳著半支藍孔雀翎,宛若一尊幽靈般的鋼鐵怪物!

羅剎魔女?藍孔雀?人的名、樹的影,他心中不一口涼氣!

那些尚未倒下的二十多名黑衣殺手蜂擁而上,寒光閃閃的劍尖紛紛向鐵甲怪人刺來。然而鬼臉鐵甲人宛若惡魔般銳不可擋,麾下頂尖高手傷亡慘重,天下忙喝退手下,親自出馬與鐵甲怪人決鬥。

他調勻呼,沉聲道:「你是羅剎魔女?」

鐵甲怪人心不在焉,沒心思理他,只是直愣愣地看著地上的無月,天下沒看錯,怪人就是超折騰的周大小姐。

第二次遼東大戰進入最為血腥殘酷的城池攻防戰階段已有半個多月,雙方每天都在付出巨大的傷亡代價,戰線圍繞著遼河西岸十餘座堅城和東岸常安堡等三座互為犄角之勢的城堡犬牙錯,女真軍鮮有進展,姥爺沒法與千禧軍比拼兵力消耗,已在部署把大軍撤回遼東等諸般事宜,這場曠持久、對雙方而言都堪稱艱苦卓絕的大戰終於接近尾聲。

她前段時間在渾河領地薩爾素堡,力主要花在折騰第三暴龍軍將士方面,得大多數不停地上吐下瀉,少數人發瘋般地衝到鄰近的尚明領地去大肆擾,以下毒等方式製造出長兵水土不服的假象,已達到避戰的目的。若這樣還不夠,她甚至不惜親手滅掉這支恐怖的大軍,總之她不會率軍與長公主的部隊戰,至少現在不會,因為無月很可能就在長公主身邊,她永遠不會與他為敵。

最近由於即將停戰,她已把力轉移到訓練暴龍軍方面,然而自從成軍後兩支暴龍軍都經歷過大戰的洗禮,戰訓兩方面都已進入正軌,常工作被曉虹安排得井井有條,無需花費她太多力,便著手在渾河領地組建第四暴龍軍,這兒土地肥沃,不比慕容領地那般酷寒,領地內的渾河部和幾個中小部落加起來人戶數不少,和母親協商之後,她按老辦法從這幾個部落中篩選出五千人馬進行訓練。

薩爾素身兼第四暴龍軍的統領,在訓練過程中盡職盡責,由慕容領地調來擔任副帥的爾吉做事憨直認真,加上有第三暴龍軍協助訓練,她輕鬆許多且訓練效果奇佳,想起家裡的淑女訓練班尚未結業,還等著自己回去加緊培訓,便打算催母親早返回沂南圍場。

臨走前她心血來,獨自乘雕出來隨便看看,未曾想竟在此地遇上無月,頓時動萬分,及時由巨雕背上落下擋住天下對心上人那致命的一擊!

她不知無月此刻傷勢如何,心中徒自焦急萬分!然而大敵當前,暫時顧不上了,只能護住他不再受到傷害。無論是戰場廝殺還是武林絕頂高手間的決鬥,大小姐一向不喜廢話,眼下更是如此,只想速戰速決,儘快救下無月!

她雖不認識天下,但靈識能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卻探不出明顯的氣機變化趨勢,心知這是一個絕頂高手,剛才硬接下他那記霸道的摧心掌力,愈發覺自己靈識的判斷不錯,對手的武功即便稍遜於母親、也當處於同一級別!

她不敢怠慢,終於緩緩拔出那柄很少見光的彎刀,長短和外形跟無月那把刀一模一樣,刀名曉韻,乃幼時最為疼她的師祖所贈,與無月那柄彎月合稱為曉韻彎月刀,一對無堅不摧的鴛鴦寶刀!

天下掌中也多出一柄又窄又薄的寶劍,雙手握住劍柄緩緩舉起,劍尖斜指右上方,亮出一種古怪的起手勢。羅剎魔女雙手握刀舉過頭頂,刀尖直指天際,略向後傾。

二人相對而立。

頂尖高手決鬥,自有懾人威勢,場中頓時安靜到極點、落針可聞,雙方將體內真氣提聚至極限,無形有質的凜烈殺氣沖天而起!

天下同樣探不出魔女身上的任何氣機變化,心中凜然,他的左腳稍稍前移數寸,由對手雙手握刀的姿勢便能看出她一旦出手、必是雷霆萬鈞的一擊!

第350章緊緊相

他必須儘快由對手身上找出一絲破綻搶先出手,否則絕對沒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然而他失望了,唯有凝聚十成功力,畢其功於一役,搶先發動,劍尖拉出五尺長的青幽幽劍光猛劈過去!

周韻同時出手,刀鋒從上直劈而下!

二人同時發出無敵劍氣硬撼對手,劍尖和刀鋒沿各自的軌跡看似毫不相干地劃過,天下的劍尖拖著耀眼慧尾、狂暴劍氣凝結為由右上方斜斜劃下的直線,直劈周韻。

反觀周韻手中彎刀寒光閃爍,揮出這一刀卻無影無形、無聲無息,毫無聲勢,可凌厲劍光到了她身前半尺,便再也難以寸進。

僵持眨眼間工夫,耀眼劍光倏地被某種刀鋒般銳利的強大力量割裂開來,如同被梭子舟尖頭快速破開的海,有形劍氣與無形刀光猛然相撞,發出轟然一聲震耳聾的巨響!

周韻發出的凌虛劍氣乘風破,後發先至!果然是驚天一擊!

凌厲劍氣無形有質地破開並突破天下發出的猛惡劍氣、掠過他的身體,隨即他身後的地上再次爆發出轟地一聲巨響,被硬生生劃出一道近十丈長一尺寬的溝槽、竟深達三尺!處於這道溝槽上的所有黑衣殺手,無論武功高低、一律被一劈兩半!

天下身子一陣搖晃,又勉強站定,與周韻相對凝立不動,半晌之後才做出一個手勢,兩名黑衣人上前將他扶上馬背,匆匆而去。

周韻看似又硬撐片刻,眼見這夥飛鷹門殺手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上人正緩緩睜開眼來,她那繃緊的心絃似乎一鬆、身形一陣搖晃,才頹然倒下!

無月恰於此時甦醒過來,見狀悲喜加,鐵甲怪人的形象他已耳能詳,當然知道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姊,忙爬到她身邊急叫:「大姊怎麼樣?受重傷了麼?……嗚嗚嗚!您快醒醒……嗚嗚嗚……快醒醒啊!」呼喚幾聲見沒有反應,忍不住飲泣出聲。

他掀開大姊的面甲,見她雙眸緊閉、美麗的臉上蒼白之極,任他如何呼喚也是一動不動。好容易與親人相逢,卻累得大姊身負重傷,忍不住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起來,一時間悲不自勝,嘴裡絮絮叨叨地傾訴著對大姊的腔思念之情!

半晌之後,周韻倏地張開雙臂、死死摟緊他一陣狂吻,淚面地道:「無月,哦~我的無月,大姊的心肝寶貝!你還沒忘掉大姊,大姊真、真是好高興,好開心!」

無月驚喜集地道:「大姊沒事麼?那、那太好啦!」

周韻撇撇嘴,支支吾吾地道:「大姊能……唔唔……能有啥事兒,那傢伙才有事!不知他是誰?蠻厲害的!不過要對付我,唔~還得再厲害些才行。」她一向說話乾脆利索,這會兒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小嘴兒沒空,舌尖也和無月糾來去。

無月心有餘悸地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飛鷹門門主、我的殺父仇人天下,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自然厲害啦!大姊既沒事,為啥要倒下來嚇我?」

美人嬌嗲嗲地道:「人家想看看你這個小、唔唔……小沒良心的是否還記掛著死你的大姊嘛!」

她倏地黛眉緊蹙,急道:「這廝就是你的殺父仇人麼?你咋不早說,大姊這就追上去殺了他,替你報仇!」

無月忙拉住她,「大姊不急,他們已走了這麼久,追不上啦。」

周韻想想他的傷勢要緊、也就罷了,萬分關切地道:「無月,剛才大姊見你暈倒,現在好些了麼?」

無月運氣試了下,「頭仍很暈,右肩麻木不仁……唉~若非有金屬絲軟甲的防護,我恐怕得半身殘廢!」

周韻忙開軟甲伸出玉掌貼住他的氣海,渾厚如洶湧洪水般的真氣灌注他體內強行走了一圈,真氣過於霸道,由某些阻不通的脈硬生生擠過,疼得無月齜牙咧嘴!

周韻只好收回大部分真氣,黛眉微蹙地道:「無月,你的右肩諸多經脈瘀不通,傷勢不輕,好在只是內傷,大姊得趕緊運功為你療治,否則會落下後遺症,可能會有點疼,你且忍忍。」

言罷也不管他疼不疼了,閉上美麗雙眸凝神內視,一邊默察心上人體內傷脈詳細情況,一邊催動沛然莫之能御的強大真氣在他體內傷脈中披荊斬棘、勢如破竹地穿行而過,一如她那一往無前的強悍格!沒辦法,她是個火爆脾氣急子,連療治內傷這等需要循序漸進、小心謹慎的活也幹得大刀闊斧!

這樣的療法見效極快,可就苦了無月,但覺因受傷本就隱隱生疼的瘀經脈,一一被猛惡真氣如刀割般猛地強行衝開,似能隱隱聽見體內經脈發出不絕如縷的啵啵之聲,那個疼啊!而且是連續不斷,連口氣的間歇期也無!又怕害大姊分神,他只好咬牙苦撐!

即便這樣,周韻也花了近半個時辰才總算大功告成,嬌一聲道:「呼~終於好了!」

睜開大大的美麗杏眼,見無月的下都被咬出血來,有些難為情地道:「大姊太心急,疼你了!」

無月右肩,剛才被大姊開衣衫和軟甲療傷,不僅疼而且凍得要命,忙搖搖頭道:「沒事,長痛不如短痛嘛!大姊,咱倆還是回到神廟後殿東屋裡再聊吧,我在那兒燃著篝火,比外面暖和得多。」

周韻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無盡的,他這張臉咋越來越好看、越看越漂亮啊?斜飛的眉愈發清靈,晶瑩的黑眸更加幽深,閃動著勾魂奪魄的異彩,怎麼也掩飾不住絲絲縷縷的仙靈之氣,動人心絃!尤其是,那裡面蘊藏著強大磁石般的魔力,瞅著瞅著,心絃開始劇烈顫動,就象天籟仙樂奏向最高亢華麗樂章,她那高大健美的嬌軀隨之顫慄!

她就象丟了魂兒,變得呆呆傻傻……不是象,是真的丟了魂兒,她的魂魄已被那股無人能抗拒的強大魔力入他那深邃雙瞳中最幽深之處,三魂在左、七魄在右,再也掙扎不、化解不開,因為,似乎很久很久以前,那兒早已成為她那魂魄的歸宿……

隨即,她覺得自己的情在升騰,腦際剛湧上這個念頭,便已蓬蓬衝動得難以自!天啊~她死無月,好需要他啊!馬上!不由得夢囈般呢喃道:「大姊可是渾身暖融融的,心裡就象有股大火在燒……大姊抱著你就不冷了……」伸手與他緊緊相擁。

無月笑笑:「見了大姊,我心裡當然不冷,但身上還是有點。」

「好吧,咱倆進去瞧瞧你的狗窩。」周韻扶著他起身。

無月攬住她的肢帶路,姊弟倆迅快奔回東屋之中。周韻三兩下卸下渾身鎧甲和衣裳,把自己和無月得一絲不掛,久別的情侶再也難抑中澎湃情,和無月躺倒在枝葉堆上情難耐地翻來滾去。

她忽地想起什麼,忙道:「對了,大姊見了你太動,還忘了告訴……唔唔……唔……」話未完櫻已被無月牢牢堵住,深情熱吻熾烈難耐。

「大姊……啥也別說,影響情……」無月一邊熱吻一邊喃喃地道。

「呼……唔唔……」美人掙扎著還想說,可耐不住郎如此熱情,一番親熱得她嬌軀躁熱發軟,醉於綿悱惻之中再也顧不上很想很急於說的話,和他瘋狂地接吻和相互撫摸著,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和靈那種顫慄般的覺,顫聲道:「無月,我的好弟弟,快我,好好地大姊!」

枝葉堆上兩具白花花的美好體緊緊相,下體深深地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這對從小一起長大、後成為情侶的姊弟倆劇烈地聳動逢著,快樂得嗷嗷直叫,做了一次又一次,但覺怎麼都吻不夠、不夠,渾然忘我、不知時光之過。

雖然已將大姊送上好幾次高,但無月發覺大姊摟住自己的四肢依然有力、關也極其牢固,元絲毫未曾漏,這或許與她得天獨厚的天賦和後天的修煉有關,對女子而言這固然是好事,然而他釋放元之後大姊若不出元,他如何能以龍鳳真訣與她進行奇妙無窮的融匯雙修呢?

在短暫的休戰間隙,姊弟倆抱在一起直氣,他有些好奇地道:「大姊可曾修煉過鎖之術麼?」

周韻臻首微搖:「沒有啊,無月,有啥問題嗎?」

「倒不是有啥問題,只是大姊關如此牢固,咱倆沒法共同修煉龍鳳真訣而已。」無月把龍鳳真訣融匯雙修大法的諸般妙用向大姊詳細描述一番。

這位強悍的大美人一聽此奇功有駐顏美容奇效,長期修煉且能象師祖那般羽化成仙,自然見獵心喜,急忙忙地問道:「是麼?快告訴大姊該如何修煉,我全力配合你!」

但凡女子都美,她自也不例外,是否成仙她倒無所謂,然而將來無月若是得道成仙,自己卻只能留在塵世豈不糟糕!況且師祖也在仙界,與師祖重逢乃是排在她與無月花好月圓之後的第二大夢想,能和自己最親的兩位摯在仙界團聚,她再也別無所求!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孤雛情陷紅粉爭霸

作者:雲嵐t字數:44W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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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元之氣

無月把龍鳳真訣之義和修煉之法對她詳述一遍。美人迫不及待地道:「好弟弟,咱倆這就開始吧!」

無月納悶兒地道:「這麼多內容我只說了一遍,大姊就能記住麼?而且,沒有一點不解之處要問麼?」

周韻笑道:「大姊不僅記住了,而且對修煉之法已理解得很透徹。」

無月釋然,和大姊驟然重逢之下太過動,自己竟忘了大姊本是習武天才!「嗯……好,那就可以開始了。」

周韻見他嘴裡如此說,卻始終不見有所行動,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不臉上一紅,羞道:「你、你還等什麼……」玉手伸過去拍了一柱擎天的兒一下。

「大姊剛才渾身披甲看起來好威武!可這會兒又顯得好美哦!」無月將她的雙腿分開些,摸摸漲得紅紅的小桃,吃吃地道:「大姊這兒又紅又腫,可是想男人了麼?」

周韻伸手拉他趴在自己身上,「自打你失蹤以來這一年多,大姊想你都快想瘋了,自然想了……你、你不會認為大姊不象淑女吧?」

「哪能呢!」無月兒輕車路地找到玉門,很適合開墾少女狹窄幽徑的尖硬小頭挑開紅紅小兒,合數次後裡面足夠滑,他輕易一到底,在口上重重撞了一下!

美人快樂得嗷嗷嬌:「噢!好弟弟,輕點!你這一頂,把大姊的魂兒都撞飛啦!」

重燃戰火之後無月只好拋開憐香惜玉之心,以少心經驅動沖天鑽的各種妙用發揮到極致,用對付成美婦的方式向大姊嬌道和花心發起一陣猛攻,小頭死死地頂在口之上翻江倒海、勾挑刺,無所不用其極,僅有過數次經驗的周韻如何抵擋得住!

她忍不住嗷嗷大叫起來:「無月好!跟你在一起總是好快樂!大姊好、好舒服啊!裡面死我啦!又要來、來啦!啊!!」

死之際她終於關開放、出縷縷,無月恰於此時與她同登極樂,一瀉如注!暈陶陶、熱乎乎之中覺大姊出之元雖極其有限,倒也聊勝於無,忙施展龍鳳真訣加以煉化及反哺,功行三個大周天方止。

風停雨歇之後,周韻仍緊緊地抱著他,生怕他忽然消失一般,喃喃地道:「無月,當初你剛到天池時還那麼小,未曾想現在咱倆會變成這樣。大姊真是好你哦,不要再離開我好麼?」

「好的,只要咱倆堅持不懈地修煉龍鳳真訣,羽化成仙之後就永生永世也不會分離了。」

周韻眼中出嚴重嚮往之,「那就太好了,往後大姊無論多忙,每天夜裡都要時間和你修煉一遍。」

無月暗自皺眉,每天夜裡?北風姊姊不會和大姊爭倒也罷了,紫煙、鳳、靈緹、梅花、煙霞和曉虹她們非造反不可!眼下和大姊提起這事兒定會引起強烈反彈,他只好轉換話題問道:「呃,這個……大姊,前些子連闖長公主常安堡和蛇山大營的那位鐵甲怪客就是大姊吧?」

周韻臉一沉,不悅地道:「是我又咋啦?大姊倒要問你,你既然隨長公主出征,明明在她的軍營裡,咱倆那麼長時間不見,你為啥要躲著大姊?」

無月大呼冤枉:「我咋會躲著大姊?我又不知你在哪兒,大姊來的那幾天我剛好隨長公主前往同州檢閱部隊去了……」

他把去同州的情形大致說了一下,當然所謂檢閱部隊最後變成檢閱女真第一美人這樣的經歷他是不會說的,最後說道:「得到趙將軍飛鴿傳書獲悉此事後,我心想多半是大姊,便匆匆拉著長公主返回常安堡,並未見大姊再來,害我好生失望呢!」

一起青梅竹馬長大,姊弟倆之間的相互瞭解和悉程度無人可及,一個不經意的微小動作也能看出對方的心意,周韻只需瞧瞧他的表情便知他並未說謊,不急得打跌,後悔不迭地道:「都怨曉虹死活攔著我,要不咱倆還能提前十多天重逢!」

無月心想,怪不得大姊會半途而廢,他這才恍然,說道:「這也怨不得曉虹,我和她都是中原人,我不希望大姊對付長公主的部隊,因為他們在中原人心目中是英勇無畏的正義象徵、民族英雄,曉虹自然也一樣。」

周韻急道:「你別忘了,大姊也是中原人,我不是要對付長公主和宣遼軍,只是急著找你。其實為了不出兵攻打遼西,大姊不惜對第三暴龍軍全體下毒,把他們折騰得死去活來……」

無月聽罷暗自咋舌,大姊對屬下還真能下得了手啊!他沉半晌後問道:「對了,當初大姊在濟南府裡到底跑哪兒去啦?我喬裝改扮偷偷摸進城裡到處找不到大姊,真是好擔心啊!」

周韻眼圈一紅,再度緊緊地抱住他,淚眼婆娑地道:「無月,你這樣對我,真不枉大姊疼你你這麼多年,你別怨大姊瞧不慣你身邊那些女子,咱倆從小在一起,有哪個女子能比得上?你是大姊一天天看著長大的,眼看著別的女子把你搶走,大姊又怎能甘心?」

其實她也未曾料到,多年的姊弟戀竟能修成正果,雖然歷經坎坷,終能功德圓,無月對她的關心更是令她動得一塌糊塗。她是個有夢想有追求的女子,有時會有些貪得無厭,可面對情之事,她和一個乖巧的懷少女也沒啥兩樣。

隨後她低聲說道:「其實和你之間的姊弟戀,大姊也曾有過心理障礙呢,遠嫁揚州之前,有段時間我老是想著,可的弟弟將來變成自己的丈夫,那是什麼情景?」

無月點點頭,「我也是一樣,曾經有段時間和大姊……覺得很是彆扭,沒想到大姊也遇到過這種情況……」

周韻痴痴地看著他,喃喃地道:「可是那不算什麼,這世間沒有什麼力量能阻擋大姊對你的!」

無月聽得也有些動,把二人分手後自己的經歷大概說了一下,他的千里大逃亡和陷身繡衣閣天牢等諸般遭遇聽得周韻時而心疼不已、時而扼腕嘆息,直嚷嚷真是錯!聽完之後直後怕,繼而大怒,咆哮道:「剛才大姊急於救你、和你說話,無心和那廝做過多糾,沒想到他不僅是你的殺父仇人,上次還差點要了你的命,否則大姊絕不會輕易放過他!還有那個該死的鄭天恩!」

無月笑笑:「沒事兒,這個倒不急,對了大姊,這些子你還好麼?聽說你在金國北疆東征西討,可威風啦!」

「也談不上,只是你不在身邊,大姊實在無聊,找點兒事做打發時間罷了,說起來也是為了你。」周韻把別後自己的經歷也簡單說了一下。

無月聽得不動容,然而想想官軍對暮雲府的所作所為,大姊那麼做也無可厚非。他對官軍也沒多少好,尤其是繡衣閣和飛鷹門,從個人情上來說,長公主系的勢力是他唯一有好的官方力量,所以他只是笑道:「大姊在暮雲府後院中裝神鬼,殺掉那些官軍也就罷了,把人家嚇瘋是否太過殘忍?呵呵~」

周韻恨恨地道:「那些官軍對羅剎門發動突襲,害得你無端失蹤,還吃了那麼多苦頭,我恨死他們!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砸得稀爛!」

無月怕她遷怒於宣遼軍和宣府鐵騎,忙解釋道:「官軍固然可恨,可長公主對我極好,她麾下的宣遼軍和宣府鐵騎也和一般的官軍完全不同,都是為國為民的勇士。」

周韻頷首:「這個大姊知道,若非長公主不顧一切地衝進繡衣閣總部天牢救出你,你這條小命兒早就沒了!正因如此,這次我才死活不願率第三暴龍軍攻打遼西,你放心,我不會和她作對的。」

「這就好。」無月長舒一口氣,默然半晌,言又止,他憋了半天,終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北風姊姊她們最近還、還好嗎?」

周韻有些不悅地道:「大姊跟你說過多少次,咱倆已由從前親密無間的姊弟變為實際上的夫,在我面前有啥說啥,不用耍小心眼兒。大姊還不瞭解你麼,一見面你首先想問的就該是北風、我娘和麗兒妹妹她們幾個,誰知你憋到現在才問。你放心,北風已徹底痊癒,上戰場衝鋒陷陣都沒問題;將近四個月前娘生下一個女兒,煙掌門比娘晚生半月,也是女兒,均母女平安,就等你回去取名。」

無月猛拍腦門兒,打斷大姊說道:「瞧我這記!最近我就一直在琢磨這事兒哩,對了大姊,我這兩個女兒眼下在遼東麼?」

周韻有些吃味兒地白了他一眼,「孩子太小了,加上要準備率軍作戰,娘沒帶孩子返回北疆領地,煙掌門留守沂南圍場,這兩個孩子有她和母一起照顧,你大可放心。」隨即不地嘀咕道:「大姊咋就一直懷不上呢?莫非你作弊?」

她不懷好意地盯著無月。無月老臉一紅,攬住她的肢陪笑道:「若非如此,咱倆這些子以來見面子不多,豈能象方才那般瘋玩?其實稍晚點要孩子也好,多瀟灑幾年嘛!」

美人惡狠狠地道:「我不管!這次你一定要讓大姊懷上!」說完撲到他身上又要上,也不管兒是否夠硬。

無月忙道:「才休息這麼一會兒又來,我可吃不消!方才我已為大姊下種兩次,已超過一天的計劃,而且未再作弊,至於能否懷上就是大姊的事兒啦。」

第352章家庭矛盾

周韻回嗔作喜,笑道:「這還差不多。」暫時放他一馬,接著說道:「家裡面麗兒妹妹有大姊罩著,沒人敢欺負她,摘月彩虹她們也都很好,曉虹此刻就在薩爾素堡,很快你就能見著她,也不知她會高興成啥樣呢。」

無月點頭道:「除了紫煙和煙霞姊姊生孩子之事,這些我倒是都知道,或者猜到了,上次乾娘已跟我說起過……」

周韻臉大變!急急問道:「什麼?你啥時見過她?」

無月無意中說漏了嘴,心中後悔不迭,只好把自己在紫山地門總壇與紫煙相逢以及遭到周巖襲擊的經過說了一遍。

周韻聽得臉上風雲變幻,心中對曉虹愈發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次竟又被她說中,娘在地門遇上的果然是無月!她喃喃地道:「巖弟的格跟我類似,的確太任,任的人總要吃些苦頭,想想大姊和你之間經歷過多少波折?可若是不任,大姊可能就永失所了!我曾聽曉虹分析過,說娘很可能已見過你,而你遲遲不歸,主要是因為巖弟,怕引發咱母女和姊弟間的衝突,是這樣麼?」

無月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自己若承認,立馬就會造成大姊和周巖姊弟間的矛盾,進而導致母女不和。

周韻見他如此神情,還有啥不明白的?幽幽地道:「咱倆失散這麼長時間,大姊心中所受的煎熬和苦楚絕非你所能想象,這些子以來大姊不斷地反省自己,造成目前這種局面歸結底我負有很大責任,你不知大姊已變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麼任胡鬧。為了你,我想我能忍耐,儘量不和娘和巖弟發生衝突,這次你就跟大姊回去吧,算大姊求你啦!沒你在身邊,我怎麼都覺得不習慣。」

無月一臉痛苦地道:「大姊,我也好想馬上跟你回去,可我暫時還不能……」

周韻動地抓住他的手,大驚失地道:「為什麼?若真是因為巖弟,大姊這就回去把他攆到蘇州、讓他陪我爹去!」

無月痛苦地道:「乾娘不會樂意的,大姊這樣做必然會導致母女不和,這、這正是我不願看到的。」

周韻咬牙道:「她有啥好不樂意的?我爹孤零零地在蘇州,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她霸佔了我爹的,又無情地遺棄我爹,難道不該把爹的獨生子還給他、讓巖弟將來好繼承周家的龐大產業麼?」

無月依然搖頭,「話雖如此說,乾娘可不一定這麼想……其實我暫時還不能回去,不僅因為周大哥,還因為遼東局勢尚未完全穩定,作為華夏兒女,我有保家衛國之責,暫時還得留在長公主的東征大軍之中。」

見他神堅決,周韻長嘆一口氣:「無月,或許還有一個原因你不願說,據曉虹所言長公主及其身邊的女子個個溫柔嫻雅、端方有禮,絕非羅剎門中大姊和那幫野女子可比,所以,你有些樂不思蜀,是麼?」

無月驚笑道:「大姊怎會產生如此奇怪的想法?須知在我看來,你們就跟我的親人一樣,情深厚得多。其實我也不是不回去,最多等到今年年底而已。」

他心中卻暗道:不過大姊也沒說錯,的確還有個原因我不方便說,那就是還得花點時間與靈緹以龍鳳真訣進行合璧雙修。

去年四月底他與靈緹遊覽燕山風光、在白馬小鎮上首次合體時,二人尚不知經融匯雙修後,已將先天仙氣同時修煉至第三層。後來經過九天玄女夢中提示,二人已學會如何內視體內先天仙氣的修煉進展情況,他與靈緹才明白,由於二人均為仙體凡胎,合璧雙修才會收效如此神速,而早前靈緹就曾告訴他,重返仙界需要將先天仙氣修煉至八層,自知與靈緹合璧雙修的重要

經過大半年雙宿雙飛的鴛鴦生涯,他與靈緹的先天仙氣已修煉至接近第四層,最近覺越往後進展越慢,似面臨某種瓶頸,二人正設法取得突破。據靈緹估測,要修煉至第四層境界恐怕得年底了,中間不能中斷十天以上,也就是二人每十天至少合體一次。

當然他急於修煉龍鳳真訣也並非僅為自己,試想自己與靈緹均為仙體凡胎、僅僅是通過修煉恢復到從前的八層先天仙氣都如此困難,其餘諸女咋辦?包括眼前的大姊,能扔下她們偕靈緹重返仙界麼?

他不暗自搖頭,既如此,自己就必須抓緊時間和靈緹勤加修煉,體內才有足夠的先天仙氣去和其他紅顏知己們合璧雙修、共同進步。總而言之,他絕不放棄紫煙、大姊和北風姊姊她們,一個都不能落下,永遠不會!

周韻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仍說道:「無論是否有這個因素,反正,你回去後會發現家裡你的那些女人個個變得溫文有禮,跟以前不一樣了!」

無月哦了一聲,不解地看看大姊。周韻有些得意地解釋道:「大姊辦了一個淑女培訓班,把所有想嫁給你的女子全招來參加培訓,所以麼……」

無月目瞪口呆地看著大姊,倒不是不信淑女是可以培訓出來的,而是對大姊瘋狂的腦袋心服口服,吃吃地道:「所有想嫁……呃,都有哪些學員?」

周韻念出一長串名字,不無得意地道:「為鼓勵大家的學習積極,我按各自的學習成績和課堂表現對她們進行排序,那將是她們嫁入蕭家之後的名分排位,而且實行末位淘汰制……」

無月一陣緊張,忙問:「大姊,眼下誰排末尾?」

「北風,課堂上她不提問、不認真聽講,整神情恍惚,學習成績最差,我一心袒護她,可你也知道大姊最講公平公正,所以只能實事求是地把她排到最後一名,將來被淘汰也只能怨她自個。」

無月眼中出嚴重懷疑之,臉上寫憂慮,其實他不僅懷疑大姊是否公正,更懷疑大姊這樣的教官竟能教出一批淑女,畢竟以超越人體極限、極端殘忍的魔鬼訓練方式鍛造出暴龍軍這樣的恐怖大軍才是大姊的長項。

周韻撇撇嘴,不悅地道:「就知道你最寶貝她!好好好~大不了大姊違背自己的原則,破格把她提拔到第……」

無月頓時面,趕緊幫大姊琢磨該排第幾。周韻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這事兒還得梅花姊姊、曉虹和麗兒妹妹同意才成,我也得再考慮考慮,畢竟是違反原則之事。」

「其實……這個嘛……要想北風姊姊變淑女恐怕很困難,個人認為大姊不妨破例一次。」言罷無月沉半晌,忽地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大姊把她的四個丫鬟和飛霜姊姊等人都打包進來了,是否會佔太多名額?眼下大姊已把座次排好,靈緹、鳳、若文和君怡母女等人以後咋辦?忙問:「大姊,將、將來是否可以增加一些名額?」

周韻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說的一定是長公主和小郡主她們,把她們排進來可以,不過統統得排到後面去,萬事都有個先來後到!」

無月一窒,臉上再度出憂慮之,深深的憂慮!這一直是他難以解開的心結,眼下又不好明確提出,以免大姊對靈緹生出敵意,將來見面時自己不好理順她們的關係。

周韻又說道:「眼下渾河領地訓練第四暴龍軍之事已走上正軌,但淑女訓練班尚未結業,最近大姊急於回到圍場組織大家學習……」

無月奇道:「大姊等等,您又在訓練第四暴龍軍?」

周韻把幾支暴龍軍的組建情況大致介紹了一下,「大姊知道你志向遠大,你不在家時我閒來無事,便把主要力花在了這上面,人馬雖不多,但戰力之強罕有其匹,到目前幾支暴龍軍都得到過實戰鍛鍊,加上有曉虹這位智多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無月知大姊所言非虛,她與曉虹的組合的確威力無窮,不點頭道:「大姊,前些時薩斯喀盆地解圍之戰中,曉虹可參與出謀策劃?」

「嗯,她是為了你才肯幫娘對付自己的同胞,為此也很是猶豫呢……這樣說你可能不太理解,主要是娘有個計劃……」她把上次率軍南下解圍之戰的經過,以及娘打算讓無月冒充表弟郭爾吉、以便將來在部落聯盟大會上爭奪汗位繼承權的情況說了一下。

「為此我們一直故意讓人在老寨放出一些風聲,說當年大舅被圈後郭爾吉並未夭折,是我娘疼這個聰明伶俐的嫡親侄子,怕受他父親的連累特意把他私下帶到中原保護起來,這次解圍之戰後我故意又在姥爺面前提了一下,好為你將來鋪路。」

第353章取悅情郎

有關薩斯喀森林大戰大姊率軍南下時所向披靡、摧枯拉朽的情形,無月聽長公主說過,只是此刻聽大姊說來輕描淡寫,倒是把曉虹的出謀策劃說得比較彩,後面聽到大姊她們的計劃,他有些不解地道:「既然是逐鹿中原,卻推我做女真之王幹嘛?」

「娘仔細分析過,姥爺常說溫罕家族乃鮮卑後裔,一直以復興鮮卑大帝國為己任,面對強大的千禧帝國暫時力有不逮而已,然而通過兩次遼東大戰,千禧朝貌似強大,實則外強中乾、腐朽墮落的弱點暴無遺,娘那幾個異母弟越發野心,即便無力南下,也是中原王朝的肘腋之患,所以咱們打算先圖女真、再逐鹿中原,建立起一個不亞於鮮卑的蕭氏大帝國,讓你一展中遠大抱負。」

無月眼前一亮,他偶爾也曾想過這問題,只是沒有明確想法而已,這的確不失為不戰而屈人之兵之上策,「大姊的意思是說,最終金國和千禧朝合二為一?」天啊~這是多麼宏偉的藍圖!

周韻點點頭:「嗯~也不是簡單的合二為一,為了蕭家天下,大姊願不辭勞苦浴血奮戰、繼續開疆拓土,下一個目標是北洋之濱的北山女真,那兒便是造出咱倆這對曉韻彎月刀之玄鐵產地,目前已遣使招撫,先禮後兵,若不願加入慕容部落聯盟,大姊便率第四暴龍軍遠征北山,最終目標是把這塊大陸統統納入蕭氏大帝國之版圖。」

無月聽得目瞪口呆,他自認為有抱負有理想,但野心也未膨漲到如此程度!

周韻接著說道:「大姊費心費力組建起暴龍軍,也是作為你將來逐鹿天下的班底,跟娘一起策劃這些也都是為了你。其實巖弟回來後,娘似乎曾經動搖過,或許在她看來,身兼女真、鮮卑與中原血統的巖弟是這個統一大帝國的最佳國君人選,不過我和曉虹是不會同意的。在大姊看來,你才是我至親的弟弟,又是心情郎,天下還有什麼樣的情比這更深厚、更親密?」

其實巖弟迴歸後孃心中到底是何打算、是否真有這種傾向她也只是私下懷疑而已,她與巖弟之間的矛盾跟這種懷疑也有關係,不過她不會放過挑撥娘和無月之間親密關係的任何機會。

「多謝大姊啦,我也會努力的。」大姊對自己的好,無月自然毫不懷疑,當然他認為比這種更親密的關係還是有的:母子情侶。

周韻不以為然地道:「跟大姊還客氣個啥?只要你有這上進心就好,往後咱們都指望著你呢。這次回去之前大姊只是出來隨便逛逛,未曾想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成蔭,這次竟如此幸運遇上你!」

無月心有餘悸地嘆道:「說起來該是我的幸運才對,若非大姊及時趕來,我的小命兒就沒啦!」

「若你沒了,大姊豈能獨活?自然也是大姊的幸運。」周韻痴痴地看著他,喃喃地道:「這段時間以來,就像當初遠在揚州一樣,沒你在身邊,每天清晨睜開眼,都有種生不如死的覺,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找到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才讓自己變得充實許多。」

無月知道她腦子裡各種古怪念頭層出不窮,但願別是整人害人才好,忙問道:「什麼事啊?」

周韻輕拂他的髮梢,腔的柔情意化作豪情萬丈,「我要讓我的無月登上帝位,成為萬人景仰的人中之龍!」

無月呆了呆,心中的憂慮暫時消失無蹤,他原以為所謂蕭氏大帝國是乾娘和大姊為子女計劃的,攬住美人肢說道:「大姊覺得我有那份能耐麼?」

周韻柔聲道:「你當然有!在大姊眼中,你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大英雄大豪傑,否則大姊咋會被你得神魂顛倒,難以自?其實不光是大姊,在北風眼裡也是,我看得出。」

「若真是那樣,我要讓大姊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周韻心意足地笑了,「你覺得大姊象麼?」

「大姊如此美麗,頗有大家閨秀之風範,當然象啦!」無月伸嘴貼住她的紅,啵地一聲吻了一下,興奮之下連他自己都覺得後半句話有阿諛奉承之嫌。

周韻還以深情的長長熱吻,眼中漸漸蒙上一層霧,「你這張小嘴兒從小就是這麼甜,大姊一天天被你灌下一碗碗湯,不知不覺地就深陷情網、難以自拔,細細想來,你哄大姊心的這些話,有幾句符合實際情況?」

無月老臉一紅,訕訕地道:「其實差得也不太遠,稍稍誇張些罷了。」

周韻說道:「其實無論真假,大姊都相信,我就喜聽你說話兒。記得剛進入懷時節那陣,我心裡好害怕,好擔心終有一天會出嫁,不得不離開你,後來果然遠嫁揚州,我才發現這世間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大姊你,得快要發瘋,大姊做過許多瘋狂之事,對你反而造成傷害,希望你能原諒大姊。」

「那也怪我太不檢點,盡惹大姊生氣。」

周韻釋然道:「這個我倒是清楚,大姊還不瞭解你麼?除了個別你出於某種目的刻意去招惹的女子,大多數都是女子來著你的,誰讓我的弟弟如此出呢!嗯,大姊還得告訴你一件事兒,希望你聽了別不高興。」

「什麼事兒啊?」

「大姊已把你的正室夫人之位奪回,當然了,這並不符合她的意願。」這個消息周韻在夢中已對他說過無數次,見到他之後,能憋到現在才說,可真是不容易啊!

其實這事兒他聽慕容紫煙說過,倒也並不驚訝,笑道:「我就說過嘛,若我是皇上,大姊就一定是皇后!」

眼下穩住大姊最重要,作為第一個向自己獻出處子之身的少女,他覺得大姊身居正室之位理所當然,可是若讓靈緹身居側室,又實在太委屈她了,他心中很是矛盾,但無論如何,他絕不能讓靈緹在將來受到任何傷害,便貌似開玩笑地說道:「就好比天下美人榜上偶爾會出現並列花魁的情況,其實歷史上好些皇上也有東西兩位正娘娘,呵呵……」眼見大姊美麗嬌靨越拉越長,他也笑得越來越勉強。

等了半晌,大姊沉著臉一直沒說話,他只好訕訕地道:「其實,大姊位居正室、紫煙姊姊做太上夫人這種模式也與此類似,總之絕、絕不會影響到大姊的正室地位的……」

周韻伸指戳戳他的額頭,氣呼呼地道:「小滑頭,一直得尺進尺大姊讓步,也就是你了,換別人早打破他的頭……可你這話太過分,開開玩笑可以,大姊明確告訴你,趁早別打這鬼主意!」

想了想但覺意猶未盡,她又補充道:「你也不想想,且不說外面的,光家裡你就勾搭了多少女人?大姊違背自己的意願、忍辱負重並未打翻醋罈子,反而幫你把她們照顧得很好,知道你疼麗兒妹妹,大姊把她當小閨看待,還有北風,成天把她盯得死死,為了防止她們出軌給你戴上綠帽,大姊花了多少心思、費了多大的勁兒?這些你都可以回去打聽打聽,世上之事本就該責權利對等,大姊難道不該坐上正室之位麼?」

無月自幼擅長察言觀,如今越來越通談判技巧,他提出此事時大姊並未如往常般暴跳如雷已令他很意,反正自己不過是為了將來有個商量餘地、預先埋下一個話頭而已,便點點頭說道:「大姊當然應該啦……其實即便是太上夫人,也都可以並列的,這個……」

周韻瞪眼道:「這個多半又跟長公主有關吧?你咋那麼喜母女全收、葷素不忌啊?算算收了多少對?不過這事兒與我無關,現在你說也沒用,大姊只關心自己的正室之位別被人搶走。反正大姊把話先撂在這兒,你這小滑頭若敢騙走大姊的正室之位,你蕭家往後休想得到片刻安寧!」

「唉~肚兒餓,該吃點東西了。」無月很技巧地中斷了這個極為、偏偏他和大姊看似都極為關心的話題。

這對久別重逢的鴛鴦綿這麼久,又閒聊一陣,已是上午巳時,深情相擁的姊弟倆的確都有些餓了,周韻起身穿好衣衫,出去從雕背上拿來韌勁兒十足的乾和無月分食,見他啃得有些愁眉苦臉,周韻笑道:「無月,吃不慣吧?大姊出去打點野味給你吃。」

她今天實在興奮,恨不得把自己箱底的所有珍寶翻個底朝天全奉獻給心上人,想把所有拿手的招數全使出來,其中最拿手的烹飪術更不能例外!

無月搖搖頭,「在這種地方有幹吃已經不錯了,大姊不用麻煩。」

第354章再探地窟

「一點都不麻煩,你等等,大姊待會兒就回。」周韻言罷匆匆出去了。

大約兩刻鐘之後她回來,手裡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笑地道:「附近只有幾家獵戶,這些只知狩獵謀生的女真蠻子不用筷子,所以你也只能湊合著用小刀了。」她似乎從未考慮過,這樣是否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無月鼻子,但覺香的,不饞涎滴,用大姊遞給他的小刀叉起一塊嚐了嚐,那個香啊!嚼幾口下,嘴裡直哈氣、讚不絕口地道:「大姊做的什麼啊,吃起來這麼香!」於是乎小刀不斷伸出,將一塊塊切得大小一致的進嘴裡,吃得狼虎咽!

分別一年多來大小姐無論多忙都未放下廚藝的鑽研,在野外條件簡陋的情況下牛刀小試,竟讓無月如此意,她實在很有成就,但覺數年來的不懈努力沒有白費,其實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如此,但願淑女培訓班也不會是瞎折騰吧?

她喜滋滋地道:「這是狍子,森林裡多了去了,大姊很容易就活捉一隻,沒放血,拿到附近獵戶家剝皮,在狍子死去前割下進行烹飪,才能保證鮮可口,可惜缺乏佐料,沒法得更好,你且將就一下,待回家後大姊做一桌最拿手、最合你胃口的菜餚給你吃。」

無月苦笑道:「原來我的快樂建立在這頭倒黴狍子的痛苦之上,呵呵!當初逃亡外時也吃過狍子,還不止一次,可遠遠沒大姊做的這麼好吃,大姊你也吃啊!」話雖如此說,他倒還沒善良到同情獵物的份兒上。

姊弟倆吃得津津有味、有說有笑,在大小姐的覺中,當年在天池湖畔與他在一起的那種覺又回來了,心中是幸福,「說到這個話題,以前大姊便常幹這等事,可出了北風之事、害你失蹤這麼長時間之後,大姊再不敢做那等傻事了!你這次若真……大姊可就百死莫恕啦!」

無月上下掃視大姊一陣,總覺變化不小,主要是神態氣質上的。周韻卻會錯了意,赧顏道:「大姊的和腿都變了吧?唉,這一年多來老上戰場,把身板練得跟娘一般結實,尤其這次跟骨爾朵的惡鬥,差點兒把大姊給練成一條壯漢!大姊的體態一定沒以前好看了吧?」她一直為此事擔心得要命。

無月搖搖頭笑道:「大姊身材健美,好看啊!」

周韻暗自鬆口氣,「只要你不覺得難看就好,其實你的變化也好大,都快跟大姊差不多高了,身材也結實許多,這才像男子漢嘛,看來就像我娘說的,放你出去鍛鍊一下也好。」

雙雙吃得肚兒撐圓之後,無月才發覺大姊的胃口比起她娘也不遑多讓,他拉著大姊一起去再探那座地窟。剛走進那道門戶,周韻倏地黛眉微蹙,驚訝地道:「這兒靈氣好足!」

無月奇道:「大姊咋能應到?我是啥覺都沒有。」

周韻黛眉微蹙地道:「大姊體內先天真氣與這股靈氣有強烈應,這兒實在是修煉仙道的絕佳之地。」

當然無月也有另一種很奇異之,自從大姊進入地窟之後,前兩次他進來時始終籠罩周圍的那種詭異氣息已一掃而空,人也變得神清氣,這是咋回事?他暗自納悶兒,難道鬼神都怕大姊這等強人,見她也得退避三舍?

「無月,據你所言,一年前你就是在這兒差點形神俱滅麼?」

無月點點頭,下面就這一大一小兩間地窟,姊弟倆很快就走完幾圈。這次他看得更仔細,被各種法器擋住或遮掩的牆上、壁和角落都沒遺漏,也沒啥特別的發現。這兒若毫無特異之處,當初微笑大仙為何偏偏選擇此地對自己下手?而且附近那麼多女真獵戶人家死於此地?而且,大姊的應、該絕不會出錯……

他心中疑惑,站在裡間較小的地窟門內,目光緩緩掃過右牆上懸掛著的那副薩神青銅面具,心中一動,剛才他把堆在角落和掛在牆上的法器都掀開來看了看,唯獨這副面具是被何物固定在牆上,沒法掀開。

他走過去凝神細看半晌,果然發現在面具張開的嘴裡、雙耳等不起眼處有三楔子,他估量著對稱的位置掀開面具頭上的鬃,果然裡面也有一,他掏出彎月刀撬了幾下,楔子不知由何物製成,很堅韌。

「無月,你可是想把面具取下來?用這把刀試試。」周韻遞給他一把短刀。

他接過刀試著把刀尖入面具與牆面結合處、一點點捅進去,面具後現出一條隙、漸漸變大,待一半刀身進入之後他握住刀柄用力往外一別,終於把面具撬開來並取下。

果然,上下左右對稱分佈的四個楔子孔正中現出一個規則的圓形凹陷,他伸手進去摸摸,裡面似有些紋路,他心中一動,從懷裡掏出那塊得自鮮卑古墓的黑圓盤,湊上去試了一下,圓盤果然沉進去了,大小正合適,他略微調整一下圓盤嵌入的角度,二者的紋路配合得居然一絲不差!

他心中一陣興奮!按左轉三圈再右轉七圈的常規方法試試,四周沒啥動靜,他凝神思索一陣,把記憶中九八卦、奇門遁甲等諸般開啟機關之法搜索一遍,一一試來。

他全神貫注在機關上,周韻則呆呆地看著他,一瞬不瞬,但覺怎麼都看不夠一般,不知這塊黑乎乎的圓盤有何妙用,也不好打擾他。

足足兩刻多鐘之後,無月聽見圓盤內咔地一聲輕響,隨即軋軋之聲不絕,圓盤右側牆上現出一道暗門!

他伸手取下圓盤,大喜過望地叫道:「我終於找到地方了,大姊,咱們快進去瞧瞧!」

他興致地正待舉步,周韻忙拉住他說道:「無月等等,這道暗門內靈氣更加充沛,竟比天池天府還要充沛十倍以上,該為這座地窟之中的靈氣之源,也就是所謂的神州靈氣之眼!」

無月喜道:「那正好啊,在此地修煉效果更佳!」

周韻黛眉微蹙地道:「可你要知道,天財地寶唯有緣人居之,裡面肯定隱藏著厲害無比的機關暗器之類,非常危險,讓大姊為你開路,你先在外面等等。」言罷藍影一閃,已當先掠進暗門之中!

無月大驚,唯恐大姊出啥意外,趕緊跟了進去,裡面是一條比暗門大不了多少的甬道,蜿蜒曲折。掠過兩個轉折之後,甬道中變得十分幽暗,唯壁不知是何種材料,不象土也不象石,發出青幽幽微光,視界不清,已不見大姊的身影。

他心中著急,可有過上次的教訓之後不敢闖,退出暗門到外面撿來幾枯枝,點燃其中一當作火把,才又進入暗門。他在甬道中東彎西拐地一路前行,已有些摸不清方向,在第五個轉角處終於見到大姊。

大姊盤坐於地,星眸微闔、嘴裡唸唸有詞,在她周圍箭矢和梅花針之類散落一地,其中大部分尖頭上均發出烏黑光芒,顯然喂有劇毒,四壁上現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暗器應該就是從裡面出來的。

他蹲在大姊身邊,憂心忡忡,不知大姊是否受傷,或許正運功療毒,一時不敢出言打擾。

良久之後周韻長嘆一聲、睜開雙眼。無月急問道:「大姊可曾被這些暗器所傷?」

周韻言道:「這些暗器豈能傷得了我,只是前方甬道中潛伏著巨大的危險,大姊都沒把握能闖過去。」

無月藉著火把光芒凝神瞧去,前面那段甬道相對較長,光照所及的範圍內尚未見到轉折處,說明這段甬道至少有十丈長,除此之外毫無出奇之處,不納悶地道:「大姊,可是這段甬道四壁還會出大量暗器?」言罷看看地上。

周韻搖搖頭,「若只是這類暗器大姊倒不怕,剛才我用靈識探查一番,除了查出前方甬道中靈氣極旺、且越往裡越旺,便再也探查不到任何訊息,這實在不尋常!」

無月想想說道:「以大姊靈力之強都探查不出有何古怪,或許裡面啥埋伏都沒有也說不定。」

周韻道:「無月,你要知道未知的威脅才最危險。」

無月對大姊的瞭解程度可謂無人可及,她看似魯莽,其實在危機時刻表現得比誰都謹慎,大姊既然說有危險,而且說得如此鄭重,那一定非同小可,他不皺眉道:「那咋辦呢?」好容易找到這兒,僅僅是那份好奇心便已令他罷不能,豈肯半途而廢?

「不管了,大姊先闖一下試試!」這位大小姐的探險勁頭十足,邊說邊起身就待電而出。

無月忙拉住她叫道:「大姊等等,我到外面找樹藤接起來栓在大姊上,若是遇上危險我好把你拉回來!」

「不用,大姊有這個。」周韻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卷米線細的牛筋繩。

第355章朦朧呼喚

無月接過來拉了拉,雖然不但很堅韌結實、也很長,正想栓在大姊上,想想又說道:「我去把大姊的鎧甲抱過來給你套上,我擔心裡面還會出劇毒之物。」

周韻知道這類玩意兒倒是傷不了自己,笑道:「無月,你形貌更像個堂堂男子漢了,可婆婆媽媽的子還是沒變。」話雖如此,她覺得凡事還是依著無月好些,便也沒反對。

披掛全副鎧甲和頭盔、間繫上牛筋繩後,她頓時電而出、往甬道那頭疾掠而去,腳不點地!

無月瞧得目瞪口呆,如此沉重的鎧甲套在身上,大姊竟仍身輕如燕,這等輕功實在驚世駭俗,以前在一起時從未見大姊顯如此驚人的功夫,可見她實在是練武奇才,進境神速如斯!

然而他顧不得驚訝,一瞬不瞬地看著大姊快速變小的身影,心情緊張之極,牢牢套住牛筋繩的右掌心已是冷汗。

眨眼間大姊已飛掠至這段長長的甬道盡頭,繼而向右轉折而去。無月不再遲疑,也飛身而起撲向那頭,到得拐角處但聽裡面咣咣唰唰之聲大作,忙轉頭往右看去,眼前這段甬道忽然變得寬闊近一倍,一眼看不到頭,壁上光滑如鏡。

但聽大姊身下的地面一陣嘎嘎軋軋之聲響起、忽地裂開!從他腳下一直到火把關照下目力所及之處的整條甬道地面、全縮回右側壁中不見!甬道中光華大盛,忽然被映照得通紅一片!

這條甬道就像在地底火山穹頂上開鑿出的一條隧道,或者該說是道天橋,且橋面可完全縮回巖壁中!

大姊飛掠的身子已然勢竭,無從借力,小小的藍身影晃悠悠地往下落去,他低頭一看,不亡魂大冒!消失的地面下就像一道被巨斧劈出的窄窄深谷,但仍比甬道寬得多,且越往下越寬,數十丈深處就像一座巨大熔爐,是翻滾的烈焰、如同一條條動著相互繞在一起的火龍,一股熱撲鼻而來,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炙熱,倒似溫柔風撲面。

倏地,一種奇異之湧上心頭,一種倍親切、似很悉又說不出個究竟的異香撲鼻而來,耳邊嗡嗡之聲大起,似漸漸匯聚成隱隱約約的呼喚之聲,就象夢中天刑架上受刑時靈緹那飄渺朦朧的呼喚?他的腦際隨之眩暈,似有種從前睡夢之中夢迴前塵之

「龍……龍……看……看……」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聽,反正陣陣飄渺朦朧之聲聽起來似乎老是重複著這四個字。

龍?難道是……他大詫異,隨即見大姊就像撲火飛蛾一般,緩緩地飄向不斷髮出嗡嗡之聲的火紅巖漿,同時岩漿不時鼓起一個個碩大氣泡、發出的卻是嚶嚶嚶之類異響,竟如少女飲泣?似悉又似陌生之異香漸轉濃郁,竟是發自下面岩漿?火山岩漿發出的該是刺鼻難聞的濃重硫磺味才對啊,咋會是如此幽香?

這座火山口處處透出古怪,然而他此刻來不及也沒工夫去細想,下面大姊的藍身影在大片火紅巖漿的映襯下分外顯眼,已越變越小!

這些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是眨眼功夫,他忙退回到轉角處,身子緊靠右側壁借力,以免被巨大沖力拉得飛出,雙手互挽快速收回牛筋繩,剛挽回幾圈,手上倏地一緊,一股強大扯力拉得他一下子緊貼在右壁上,被撞得沒頭沒臉!

他顧不得疼痛,身子抵在壁上抓牢牛筋繩,暫時不敢使勁兒回拉,怕兩個方向同時用力會把已受熱的牛筋繩拉斷。等繩子那頭這股衝勁兒稍緩,他正待回拉,但覺手上牛筋繩一輕、那頭變得渾若無物!

他嚇得魂飛魄散,繩子多半被岩漿冒出的熱氣烤斷,大姊一旦掉下去,豈能活命!

他急忙衝向火山口邊,猛地與一團碩大的堅硬之物面相撞,他被撞得倒飛丈餘,摔得渾身疼痛不堪,隨即被重物牢牢住。他定睛一瞧,上面卻是大姊!

他驚魂未定地叫道:「大、大姊沒事麼?太好啦!嗚嗚嗚~唔唔……」

他哽咽著,嘴巴被牢牢堵住,再也發不出聲兒來。

最猛烈的熱吻持續足足半刻多鐘之後,周韻才氣吁吁地道:「無月,我你!剛才大姊以為就要死了,真不捨又要與你分開,沒想到……哦~現在啥也別說,大姊只想好好你!」

板甲片片飛出,美人很快出下身,柔荑掏出疲軟的兒一陣捏套,十萬火急地道:「小和尚快起來,把你的像火山岩漿一般給大姊!大姊要你,現在!」

原來剛才甬道地面忽然縮回石壁不見,她腳下無可容借力之處,身形像蝴蝶翩飛般下墜,可她夷然不懼,將絕世輕功提聚至極限打算反衝而上,通常情況下她絕對能做到,不用借力也能在空中輕盈飄飛很長時間、或奇快絕倫地飛掠很遠的距離,然而此刻不行!

這火山口咋如此古怪?她但覺周遭就像離了空氣的虛空,置身於龐大真氣罩中的身子沒了絲毫向上漂浮的憑藉!

雖提聚畢生功力,她竟無法哪怕是稍稍減緩下墜之勢,毫無借力之下仍繼續下墜,離火山翻滾岩漿越來越近,眼見已近在咫尺、離下面岩漿不過一丈之遙,她心中暗歎:未曾想自己竟喪命於此,只可惜與無月重逢時光短暫,尚未享受夠姊弟戀的恩滋味……

心念未已,她忽然想起捆在間的牛筋繩,忙抓住繩子雙手相回拉,儘量把它收短些,恰於此時繩子已繃直,嬌軀懸空了幾下,她稍稍用力拉繩,能借這點力對她已然足夠,身形如大鵬鳥般飛起,向來時的轉角處竄去,卻與無月撞了個懷!

聽完大姊的歷險經歷,無月越發驚訝於此處地形環境之古怪,同時暗自慶幸自己給大姊栓上這牛筋繩,否則……他心情如此緊張之際,沖天鑽似也被嚇得發呆,半天不見動靜。

美人索把上身也扒光,肥白羊一般雪白健美的嬌軀八爪魚一般住無月,探,又是一陣耳鬢廝磨,沖天鑽終於緩緩抬頭、聳立而起。

美人也等不及它完全變硬,便拉住兒硬要往玉門裡。然而她經歷房事不多、嬌道尚未被充分撐開,心頭火熱嬌軀卻尚未準備充分,嬌不多,小頭頂在蛤口缺乏堅硬後盾的支撐、一時進不去。

無月這會兒總算定下神來,說道:「大姊,須知速則不達,情侶間不預先調情,怎能說來就來?」

美人哦了一聲,移開下體,看著半軟不硬的小弟弟,臉紅紅地道:「那、那你說,大姊該怎麼做呢?」

無月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姊瞧,小弟弟也有一張小嘴的,大姊要象我一樣我的小弟弟,它一興奮興許就樂意效勞了。」

美人玉頰更紅,小弟弟?豈非要親那個小嘴,多羞人啊!不過她是典型的行動派,含羞帶媚地瞄了無月一眼,臻首低垂,淡淡紅觸了下小和尚頭,小頭跳了一下,馬眼微張,一股濃郁麝香撲鼻,美人後腦倏地一熱、情更形亢奮,忍不住吻向馬眼,本能地伸出舌尖在馬眼上來回掃動,撥得小腦袋高興得不住地搖頭晃腦,正如他所言,身漸漸繃直了向美人致敬。

無月但覺馬眼一陣奇,以眼神向大姊示意可以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姊弟情侶就有這點好處,心意相通,美人正待有所行動,一陣奇妙的覺襲來,她的嬌聲陡然急促起來,原來,她那凸硬起來的頭已被無月含進嘴裡,細細地嘓起來,「噢!壞弟弟,就喜吃大姊的,還不快把兒頂進來……」

無月吃吃地道:「我被大姊在身下動不了,看來得大姊自己上來了。」

「上就上,誰怕誰?」害羞恐怕是大小姐七情六中最薄弱的一環,當下間挪回無月一柱擎天的下體之上,嬌羞的玉門含住綿一陣,一橫一豎上下兩張紅同時與郎和小弟弟接吻,玉門被小頭撬得酥酥地,漸多、瓤內變得滑。

美人玉雪俏緩緩下沉,小小玉門和崎嶇狹窄的道一點點噬玉柱,極度漲令美人不長長嬌一聲,進至中段之後變得一馬平川,小頭一滑到底,在嬌之極的火熱花蕊上一撞!

美人但覺魂兒也快被撞飛,一時間快美難言,這還是她首次跨騎在無月身上合,也不用他教,她本能地上下前後動縱送起來。

大小姐的龍飛排名素書上的十大名器之首,自然非同凡響,美人肢聳動時,瓤內粉凝脂堆也隨之動起來,頻頻震動不已,伴隨著她的上下動作,稜如同在一圈一圈的緊繃環裡擠入拖出,刮磨異常明顯,快十足!

光是大姊動已不過癮,配合大姊的動節奏,無月也開始提往上頂,但不敢太過用力,怕刺傷大姊嬌的花心。即便這樣大小姐也被頂得嗷嗷直叫,口快漸漸凝聚於一點,隨即火花四般爆開,「嗷嗷!好弟弟,跟你玩好舒服啊!你頂、頂得大姊好……好快活!再來幾下,我要、要我的好弟弟,無月,我你!」

在最最情的那一刻,她拼命地狂吻郎,就像兩條靈魂之吻,渲的不僅僅是無盡的和狂湧腦際的情,還有生生死死不變的承諾……

在陣陣重濁的和大聲呻聲中,姊弟倆同時登上極樂,相擁對、洋洋灑灑,但覺高來得格外洶湧!

無月尚未及施展出龍鳳真訣與大姊合璧雙修,但覺下體元之氣奔湧鼓,有種身輕如燕之,繼而衝向大姊會脈之中,與大姊洶湧而來的元之氣面相撞!姊弟倆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無月從未遇見這種狀況,唯恐走火入魔,竭力想收回薄而出的元之氣,可它卻如韁野馬般不受控制,無法如願!

幸而周韻早晨已和無月修煉過幾次,已能練掌握並靈活應用龍鳳真訣之功法,忙道:「無月放鬆些,讓大姊來收攏元和元二氣,只要二氣合,修煉效果必然更佳。」

她默運靈識內視,引導二氣很快合,繼而洶湧澎湃地沿龍鳳真訣的運行之法過她體內諸般大,隨即經由緊緊吻住無月的櫻口反哺過去,在無月體內運轉一圈,再由姊弟倆合處進入她的體內,如此循環三個大周天,姊弟倆方始收功。

與靈緹合璧雙修久,無月已學會以靈識內視、默察體內先天仙氣修煉進展情況,發覺此刻竟已無限接近四層境界,不一陣驚喜,須知平時需要數月修煉才能達到如此效果,他不奇道:「大姊,這次修煉進展奇快,效果竟跟平時修煉數月差不多,這是咋回事?」

周韻美麗的容顏更形嬌,看來收穫也自不小,她想了想,說道:「這兒靈氣極其充足,似有你所說的先天仙氣蘊藏其中,咱倆在此靈氣之眼修煉,進展自然倍增。」

無月提醒道:「大姊快用靈識內視查探一下體內經脈,看看先天仙氣的修煉進境如何?」

周韻星眸微闔、依言行功,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便睜開美麗杏眼,驚喜萬分地道:「大姊察覺到了,有明顯的陌生氣在任督二脈中自行運轉,顯然就是你所說的先天仙氣,按你說的分級之法,大姊至少當在第二層至三層境界之間,身子有種輕飄飄的覺,好美妙哦!」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56章火辣辣的美人

無月自也高興萬分,如此一來,將來自己和靈緹重返仙界,至少也有大姊相伴,那該多好!只是不知紫煙和北風姊姊她們……

姊弟倆卿卿我我一番,情稍稍平復下來,無月的思緒很快回到探險上面。

他凝神思索一陣,暗道:這道火山天橋的橋面既能縮回石壁,定當有機關控制,不知是否能找到控制機括讓橋面重新合攏?

他在瀕臨火山口的甬道拐角處仔細搜索一陣,果真在左側石壁上找到一個和懷中黑圓盤相吻合的凹陷處,他取出圓盤姑且一試,按先前開啟上面地窟暗門之法施為,果然啟動機關,一陣嘎嘎軋軋之聲中,火山口右側巖壁上就像關閉暗門般伸出一道厚重的石壁。

他凝神打量,緩緩移動的這道地下石壁長百多丈,完全伸出後構成寬約七尺的橋面,比進來的這段甬道地面稍寬,不僅超長,而且竟厚達兩三丈,足可將整段天橋封閉起來,與下面的火山岩漿完全隔開,要推動這道石壁伸縮自如、該需要多大的力量?

他咋舌不已,猜測佈局此處機關的高人一定引用了火山岩漿中蘊藏的巨大能量吧?就好比鮮卑古墓中引來大靈河水,以高水驅動暗門一般。

這道橋面在他眼前漸漸合攏,這道火山口穹頂天橋恢復如初,同時裡面也幽暗下來,他帶來的火把又可以派上用場了,心中暗忖:難怪這座薩神廟地窟中的石壁會發出青幽幽光芒,看似跟這座地底火山有關,在地底岩漿經年累月的烘培下,這兒的岩石一定與別處不同吧?

他從壁上凹陷處取下黑圓盤,這個寶貝看來是通行於這座神秘地窟的萬能鑰匙,必須好好保存、不能丟了。截止目前為止,他尚未在地窟中發現任何一件了不起的寶物,然而機關埋伏如此厲害,連大姊都差點吃癟,裡面若無出奇之處簡直不合情理!

他決心一探地窟之謎。姊弟倆攜手正待走出甬道拐角、進入這段橫跨火山口的穹頂天橋,周韻忽地黛眉微蹙地道:「無月,剛才大姊掠過去時腳尖未曾點一下地,橋面竟一下子就沒了,這會兒咱倆象這樣走過去,豈非也是一樣?」

無月心想是啊,別看大姊平時躁躁,關鍵時刻還是她心細,不連連點頭道:「是啊,大姊真聰明!咱們可用什麼法子試一下呢?」

「大姊有辦法。」大小姐受到情郎誇獎,一時興致高漲,解下身上鎧甲用牛筋繩捆在一起,隨即抓住繩子一頭,把那堆三四十斤重的鎧甲拋向幽暗的天橋之中。

火把光照下,果不其然,橋面再度自動裂開,現出下面熾熱冒煙的紅火山熔漿!

周韻回拉牛筋繩收回鎧甲,無月則再度仔細地打量周遭地形,覺這道天橋頂部就像一道人字形的長長屋脊,自己和大姊所處的位置在屋脊下的這頭,要到那頭去需要跨越長長的橫樑一般的橋面,橫樑下就像越往下越寬敞的大廳,不過大廳地面全是翻湧咆哮不已的火山岩漿而已。

眼下面臨的問題是,他可以用神秘圓盤搭起這道橋面,然而他和大姊一旦走上去橋面又會自動消失,這可咋辦?以大姊的絕世輕功都難以飛渡,以她的說法火山口上的空氣毫無浮力,巨雕肯定也難以飛越,而且他凝目看向這段沒了橋面的天橋對面,不見有出,即便乘雕能飛過去,又該降落於何處呢?

當然,他按常理揣度那邊應該有暗門可通,不然這段天橋要來何用?可那邊也要有立身之處才能設法開啟呀!

思忖間他又掏出黑圓盤讓橋面伸出合攏,與火山岩漿隔開,否則不斷有呼嘯聲和熱氣撲面而來,總會帶來陣陣奇異之,他絞盡腦汁又想不出個名堂,擾心神不說還熱烘烘的。

「怎樣才能讓橋面不會縮回巖壁中去呢?」他沉思著喃喃自語,眼前現出大姊如花笑靨,勾住他的脖子獻上火辣辣熱吻。

這次重逢以來,大小姐九成九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苦思冥想、四處打量之際,美人一直呆呆地凝注著他,但覺他凝神思索時的模樣好可,忍不住又想和他親熱,盡情渲中無盡的與火熱情!「無月,大姊真是好你!我還想、想你象剛才那樣我……」

無月報之以更熱烈的吻,「好大姊,我的大美人兒!我也想好好你,可大姊算算,咱倆從早晨到現在已有多少次?須知玉女和女之間僅一線之隔,若一天內好超過一定次數,大姊就變成女咯!」

大小姐傻傻地道:「女是啥意思?不懂。」

無月答道:「就是人所不齒的婦咯。」

大小姐緊張兮兮:「那……咱倆今天的次數超過沒有?」

無月嘿嘿笑道:「眼下還沒有,不過再親熱的話就超了哦!」

大小姐看似不願成為他眼中人所不齒的婦,只好戀戀不捨地放開他,繼續看著這位她怎麼也看不夠的心上人發呆,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長長的幽暗天橋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裡面難道比我更有引力麼?她心不樂地嘟起紅擾他的耳朵,他也毫無反應,一時有些無聊,抬腳踢地上的石子玩,石子一塊塊地被她踢得向前飛出老遠,落在十多丈外的橋面上發出嘎嘎聲響、此起彼伏。

無月心中一動,這些石子墜地力道不小,石壁為何並未縮回?他詫異地轉頭看看大姊。周韻明白他的意思,又提起那堆鎧甲扔向天橋中,墜地時發出砰地一聲大響,橋面依然不動如山!

無月恍然大悟,動地道:「大姊,我明白啦!只要不取出這塊圓盤,機關就不會發動,咱們可以過去啦!哈哈!哈哈哈!」

他興奮之餘笑聲太過響亮,在長長的密閉天橋中引發轟然迴響,像極無數惡魔在獰笑。美人黛眉緊蹙捂住耳朵,嬌嗔不已:「剛看見大姊時也沒見你這麼興奮,難道進入這座地窟比大姊更重要麼?哼!」

無月驚覺自己的確表現得太過火,忙雙手捧住大美人桃腮密密親吻一陣,「誰說的,遇上大姊我現在還高興著呢,若非今兒次數夠了,真想抱住我的大美人再來一次!」

美人還以熱吻、媚眼如絲地道:「咱倆偶爾超一次其實也沒啥……」

「唔唔~那可不行!我才不願把大姊訓練成女,往後咱倆還會分開一陣,免得大姊上癮後去勾搭別的男子。」

美人臉紅啐道:「瞧瞧你,好好一個斯文小書生,出來跑一遭就變得狗嘴吐不出象牙。除了你,大姊才不要別的男子,誰敢碰碰我包管他沒命!再說咯……你大姊可是母老虎,誰又敢來碰我呢?」

無月想想也是,即便霸王硬上弓也是大姊強暴別人才對,他試著伸出右腿踏上橋面,見沒啥變故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幾步,隨時準備躍起落回原位,可他的擔心看來多餘,啥也沒發生。

美人來到他身邊進一步強調:「大姊身為你的正室,不僅絕不會讓其他男人沾邊兒,還把家裡你那些女人看得很緊,嚴防她們給你戴綠帽,這也是大姊組織淑女培訓班的目的之一。當然了,大姊也會罩著她們,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負她們。」

離家這麼久,無月也很牽掛家裡的大小美人,尤其周巖回去認親之後,他以自己之心度別人之腹,心裡總有些不踏實,唯恐自己的美人被他欺負,此刻聽大姊主動提起,忙趁勢問道:「哦?大姊是如何罩著她們的?」

美人把對小津和巖弟狠辣的手段大致說了一下,無月但覺大姊對小津太狠了些,但知道美人們平安無恙,他總算安心許多,無形中對大姊的印象又加了兩分。

姊弟倆嬉笑玩鬧間沿甬道前行,很快到了那頭,果然無路可通。無月在周遭石壁上搜索一番,心想若仍需圓盤才能開啟暗門可就糟了,幸而他很快在左側石壁上找到一塊拳頭大小的圓形機括,按奇門遁甲中常規的左三右七之法便開啟了暗門。

進去之後又是一條長長的甬道,至少長達兩三百丈,斜斜呈直線向下延伸,高度落差也當在數十丈以上,盡頭是一間三丈圓徑的圓形地窟,正中有個天坑模樣卻也很規則的圓形深坑,圓徑也達兩丈多,石壁光滑,一眼看去深不見底!

無月手中充作火把的樹枝已燃盡,他正待用火摺子點燃另一,卻發覺地窟中並不太幽暗,不由得好奇地抬頭看去,發覺地窟上方同樣呈錐度不大、上大下小的圓錐形往上延伸,穹頂很高,也不知由水晶抑或別的何物所構成,在這至少位於地下二十丈的地底深處,竟隱隱有天光透入!

第357章昇仙神壇

他打量四周,才發覺自己與大姊立身處本稱不上一間石窟,倒像是懸崖上一條寬約四尺的棧道,攔環繞天坑一圈。藉著天光,但見對面壁上呈豎排題寫著一行蝌蚪狀文字,每個字都有碗口大小。

周韻嘴裡嘀咕道:「昇仙府……」

無月喜道:「大姊認得這些文字麼?剛才你念叨的啥?」

周韻解釋道:「這是鮮卑文,與女真文字有些相似之處,再說我的外曾祖母便是慕容鮮卑人,所以對鮮卑文字多少認得一些,對面壁上寫的是昇仙府幾個字。」

「昇仙府……昇仙府……」無月嘴裡不住唸叨著,暗忖道:莫非這兒便是將來重返仙界的必經之處麼?問道:「大姊,你覺得這兒跟天池天府有沒有相似之處?」

周韻點點頭,「當然有,都是靈氣充盈之地,不過此地靈氣旺盛之極,又非天府可比。」

無月興奮地道:「既如此,咱們長居此地勤加修煉,羽化成仙豈非更快?」

「應該是這樣,無月,咱倆下去看看吧,沒準兒會有些發現。」

姊弟倆施展壁虎功爬下數十丈深之後,終於立足於僅剩兩丈圓徑的天坑底部,地面平坦規則,居然也很乾淨。

無月幾口氣抬眼一看,見坑底正中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座雕飾美的薩祭壇,與上面地窟大廳中那座看上去差不多,除此之外,四壁光禿禿地啥也沒有。他繞壁走了幾圈,再也找不到任何機括,看來地窟之秘也就到此為止了!

他不一陣失望,原以為能在此地找到修仙秘笈,助紅顏知己們加快修仙進程,未曾想……且慢!在祭壇上找找看,沒準兒能找到也說不定。

他拿著火把開始繞祭壇打轉,嘴裡喃喃自語,伸手在祭壇上東摸摸、西看看,祭壇上除了美雕飾和環繞祭壇的一些蝌蚪形文字以外,他一無發現。

大小姐渾不關心身外之物,一如既往地把他當作唯一的研究對象,痴痴地看著他忽而發呆、時而傻笑,一會兒又含情脈脈。在這深處地底的狹窄幽暗空間裡和郎獨處,她心中總有曖昧綿之意,出神半晌,倏地不知想到什麼,不臉兒紅紅、輕咬下兒、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來,含嬌帶媚地向心的弟弟大拋媚眼,企圖將郎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見半天不成功,美人忍不住惱將起來,揪住無月的雙耳讓他面向自己,嬌嗔無限地道:「這座毫不起眼的祭壇難道竟比大姊還好看許多麼?瞧你看得目不轉睛的!」

無月眨眨眼,「大姊我再悉不過,可我對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卻很陌生,自然會生出好奇之心,得好好琢磨一番不可了。」

美人惡狠狠地道:「它們對你或許很陌生,對大姊可就不一定了,但大姊這會兒只想琢磨你,你既然捉摸不透,幹嘛不向大姊大獻殷勤,待大姊把你琢磨透、你把我也哄高興了,或許能為你揭開疑竇也說不定,真是個榆木腦袋!」

無月其他方面或許不行,對美人獻殷勤卻是拿手好戲,不外親親、摸摸外加一陣甜言語便把大美人治得暈頭轉向,已搞不清這兒是地底還是山上?但副作用也很明顯,美人氾濫,又想了。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更別說大小姐與郎分離久,或許是相思積累太多,重逢後濃濃的意與絲絲情藕斷絲連,總渴望他的輕憐,似乎怎麼也覺得不夠。

無月愁眉苦臉地道:「大姊身為正室,該多多體諒夫君才是,再做下去就太……」

他捧住美人紅紅桃腮轉向祭壇,「咱們沒時間久留此地,大姊還是先幫我琢磨一下這座祭壇吧,要琢磨我往後多得是時間。」

美人紅被他的雙手扭得高高嘟起、支支吾吾地表示抗議,終究不忍拒絕心上人的要求,只好走到祭壇邊上凝神看去,「其實大姊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上面雕刻的是些鮮卑文字……」

無月奇道:「據我所知鮮卑人並無文字啊?」隨即想起黑圓盤上的那些蝌蚪形文字,那又是咋回事?難道不是鮮卑文麼?

美人一邊轉悠,一邊解釋道:「那是誤傳,只是這種鮮卑文使用範圍很小,多用於薩祭祀和祭天,到現在大多已失傳而已,未曾想在這兒還能見到。」

無月驚喜說道:「聽大姊之意,可是識得鮮卑文麼?」

美人得意一笑:「我的外曾祖母和師祖均為鮮卑遺族,你別看大姊不太會寫中原文,但對鮮卑文和女真文倒是大多都認得,這方面是不是比你強多了?」

「冰姨也是鮮卑遺族?」無月隨後讚歎不已地道:「那是當然,可我就奇怪了,大姊在中原也呆了四年多,父親又是中原大才子,怎會知鮮卑和女真文、反而不太會寫中原文字呢?」

周韻笑道:「你知道大姊一向不喜讀書,跟父親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受中原書香世家的影響較小。另外,鮮卑這種蝌蚪文字由數十個注音符號組成不同的含義,好記也好學。女真文的字數也比中原文少得多,我記得只有數百個,學起來也容易些。當然了,跟中原文一樣,大姊也只是認得這些字而已,要我寫出來還是很困難滴!」

她饒著祭壇走了幾圈、仔細查看一番,隨即指著祭壇正面匾額上那排最大的蝌蚪文說道:「牌匾上這排銘文的意思是:薩諸神聚會之所,無比神聖的昇仙神壇。」

無月大吃一驚:「大姊說是昇仙神壇?難道這兒是我和靈緹重返仙界的必經之地麼?天啊!這簡直是太好啦!能找到此地,當初受的那些苦頭也值了,我和靈緹一直搞不清將來修得八層先天仙氣之後,如何才能返回仙界呢!」

周韻不悅地道:「你就知道那個靈緹!難道你就打算扔下大姊不管了麼?」

無月忙道:「咋會不管呢,我可是一心盼望著與大姊一起羽化成仙,在仙界和冰姨團聚呢!」

周韻回嗔作喜地道:「這還差不多!」

無月卻又哇哇叫道:「原來大姊早就看出了這座祭壇的奧妙,如此偉大如此驚人的發現,大姊還真沉得住氣啊,竟說它毫不起眼!」

周韻撇撇嘴,「大姊眼中除了你,別的啥也不在乎,昇天神壇又有啥值得大驚小怪!」盈盈眼波深情無限地凝注在無月臉上,是痴、憐和不捨,再也不肯移開目光,哪怕一瞬。

無月暗自後悔說錯話,又把大姊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昇仙神壇上面,不得已再次捧住美人桃腮打算轉向祭壇,可美人梗著脖子和他較上了勁兒,只管痴呆呆看他,怎麼都扭不過去,他只好輕拍粉腮提醒道:「大姊醒醒!不是說好先研究神壇,咋又犯糊啦?」

美人輕咬下兒、嬌媚滴地道:「還想讓大姊幫你認字兒麼?那就好好吻我、我,至少一炷香工夫,唔唔……」

無月看似比她還急,一陣熱吻比山崩地裂更加猛烈,一炷香工夫之後但覺完成任務,正待請大姊繼續辨認那些蝌蚪文字,美人氾濫之下竟耍賴,非要嘿咻一番之後才肯工作。

無月只能捨命陪君子,姊弟倆下體光溜溜地在一起,動著、顫慄著,受到大姊越來越猛烈的情,無月不嘆,少女變成少婦之後真是有天壤之別啊!

又是一刻鐘過去,他呼急促地道:「大姊,這兒可是神聖之地,咱倆象這樣是否有些不妥?」

美人瓤內深處被尖硬小頭撞擊、研磨加鑽刺得酥酥,正舒服得要命,心慌慌地呻道:「我不管!將來昇天後大姊還要拉你到朝天門大殿上去,怕啥?噢!嗷嗷~死啦!要、又要……嗷嗚!!……」

一陣驚天動地、稀奇古怪的叫之後,美人到了高,姊弟倆利用此地極旺的靈氣又是一陣合璧雙修,這才穿衣起身。

無月看著大姊沾上不少塵埃的兒,笑道:「咱倆在此地來,大姊衣衫都髒了,可不象淑女哦。」

美人忙揮手在他和自己身上一陣拍打,黛眉微蹙地道:「咱倆這是野合,自也難免。唉~今天咱倆行房這麼多次,也不知是否能懷上?」言罷目光灼灼地盯視著郎,或許覺得再多幾次更有把握?

無月忙道:「該做的我已盡力,可了好多,都嚴重透支了!至於大姊能否懷上,呃……」不懷好意地瞄瞄美人的肚子,意思是,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美人瞪眼道:「少來!反正不讓大姊懷上,我跟你沒完!」

無月直點頭,表示一定一定,隨即瞄瞄祭壇,示意大姊該工作了。

周韻一把攬住他的肩頭,綿綿地晃到神壇左側,指著上方那排較大的蝌蚪文說道:「親親的弟弟聽好了,這一行鮮卑文的意思是:混沌初開,天人相通之處,仙凡匯之地。」

第358章神匙

無月喃喃地念叨著:「混沌初開,天人相通之處、仙凡匯之地……是不是說億萬年前混沌天神辛岐氏開天闢地之後、眾神之母靈虛娘娘特意在凡間留下的仙凡魔三界互通之處?仙、魔和凡人只能在此地碰面?若真是如此,即便不在夢中我也能和仙界的母親在此相見咯?也難怪微笑大仙當時只能選擇在此地對我下手了……」

他忽地想起下來時忘了關好上面地窟中的暗門,若有人進來取走那塊黑圓盤可就糟了!忙對大姊說道:「咱們快上去看看!」

周韻奇道:「你剛才還急著要大姊認字兒,這會兒怎麼又急著要走,有病麼?」

無月把自己的擔憂說了一下。周韻想想也是,若天橋橋面縮回壁之中,自己的輕功在那個火山口之上可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姊弟倆忙以壁虎功爬上天坑半那圈平臺上,提足輕功沿斜斜向上的那條甬道往前飛掠,很快來到火山口上方那個甬道出口,定睛往天橋中看去,不大驚失

無月急忙忙探出頭去,原本一片平靜的火山岩漿頓時在下方翻湧呼嘯起來,橫跨火山口的天橋橋面果然已消失不見!

噗~噗兩聲,姊弟倆不約而同地一股坐在地上、面面相覷!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疑問,如此荒涼、長期杳無人跡的神廟,誰會跑進來?

無月定睛看向對面百多丈外的那個口,似有人影晃動?不沮喪地道:「大姊,麻煩啦!對面好像果真有人!」

大小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倏地咆哮怒吼:「對面是哪個王八蛋?有種過來跟老子一戰!」

沒人理她。

大小姐暴跳如雷、繃起老高,破口大罵,嗓門之大轟得無月一陣耳鳴,言語之魯令他目瞪口呆,忙用雙手捂住耳朵!他自認對大姊非常瞭解,最近更淑女許多,未曾想她出口不遜之際竟如此不堪入耳!

大小姐跳夠了也罵夠了,終究無法跨越這道凡間天塹去砸爛那廝,氣吼吼地回頭,見無月捂住雙耳象看瘋子般盯著自己,她頓時驚覺失態,忙做出淑女訓練班上學來的溫柔模樣,乖乖地坐回他的身邊,扭捏不安地道:「大姊也是氣極了,這可不是我的正常狀況……」右手搭在他的肩上,臉乖戾之,怎麼看都是一副痞子樣,跟淑女毫不沾邊。

無月怔神半晌,愣愣地道:「這個……我知道。眼下咱倆出不去,這可咋辦啊?」大姊的顧慮完全多餘,大姊就是大姊,無論她是什麼樣都是心的大姊,豈會因她不太淑女而瞧不起?其實大姊若真成了溫雅淑女,他大約還會很不習慣。

大小姐環顧四周,想了想說道:「別的倒沒啥,主要是這兒鳥獸絕跡,找不到吃的。」

「嘿嘿~蕭公子別來無恙啊?」姊弟倆相對默然、愁思無計之時,對面傳來一句惻惻的話音。

無月大驚抬頭,對面口邊現出一條黑衣人影,看上去有些面,很象當初在溧鎮和外帶著一夥黑衣殺手對自己窮追不捨那位,當下揚聲說道:「你是誰?」

那人冷笑一聲:「反正你們註定要死在此地,告訴你也無妨,在下飛鷹門甄五,殺手一個,平生殺人無數,卻未想到還有如此簡單的殺人之法,把你們活活餓死在那邊!哈哈哈!」

剛安靜沒多久的大小姐彈簧般噌地蹦起老高,髒話又待衝口而出,想想不對忙又憋回去,漲得粉腮通紅,怒道:「狗奴才,要讓老……本小姐逮住你,非把你敲碎不可!」

原本平靜的火山岩漿倏地沸騰起來,發出轟隆隆風雷之聲,似在為大小姐的怒罵加油助威!

甄五好整以暇地道:「羅剎魔女真是名不虛傳,連武功深不可測的門主都不是你的對手,我相信你有這份能耐,不過眼下麼……哼哼!你恐怕沒這個機會。」

不錯,他正是無月那個老對頭,隨門主在神廟外與羅剎魔女一戰敗退後,重傷的門主心有不甘,鐵了心要斬草除,便讓他們散開潛伏起來,伺機不擇手段也要暗殺蕭無月!

他帶著手下兩個殺手偷偷潛回神廟附近,見裡面一直毫無動靜,便派一名手下進去查探一番,沒見人,卻發現了後殿雪堆下的那個地窟門戶,他帶著二人進入地窟,通過暗門一路沿甬道摸進來,由於機關暗器已被人毀壞,行來倒也暢通無阻,最終來到火山口上的甬道拐角處。

兩名手下當先開路,沿長長的火山口天橋繼續往前走去,他正待舉步而行,抬眼不經意間,見左側石壁上有個圓形凹槽,裡面鑲嵌著一塊雕飾花紋的黑圓盤,他順手取下來仔細打量,但聽拐角外嘎嘎之聲大作,他大驚回頭,但見整個橋面快速縮回右側巖壁之中,兩名手下驚叫著墜落,迅速被下方的火山岩漿噬,陷落處嗤嗤有聲直冒煙,熾熱岩漿迅速將二人沒,屍骨無存!

他駭然半晌,定定神將圓盤放回石壁上的凹槽之中,卻不知該如何施為,便聽見對面遙遙傳來問話聲,他探頭定睛看去,竟是蕭無月那廝與羅剎魔女!於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姊弟倆無計可施,回到天坑以壁虎功爬上高高的穹頂,上面雖隱隱透光,卻似由某種堅硬無比、類似鐵英之物構成,且不知有多厚,任憑大小姐神功蓋世也無法轟開一個缺口,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整整一天過去,甄五一直守在甬道拐角處未曾離開,餓了寧願啃乾糧也不肯出去打野味充飢。他立功心切,不僅是要親眼看著對面二人活活餓死,而且擔心二人施展出飛索橫渡天塹的招數,他手不離劍柄,隨時準備揮劍斬斷對方拋過來的繩索樹藤之類。雖然通常情況下沒人能將輕飄飄的繩索扔得這麼遠,但由於有羅剎魔女在,他不敢冒這個險。

羅剎魔女還真如此試過,可牛筋繩太細太輕,綁上石子後居然真能扔出如此之遙,可他這邊的石壁上到處光溜溜的,缺乏凸出物卡住細繩,而且即便真有,有他守在這兒,羅剎魔女的所有努力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那個兇悍的女人在對面氣得暴跳如雷,可又豈奈他何?她跳得越兇、吼得越大聲,甄五便越得意。他據自己餓了啃乾糧的次數,估計時間已過去一天,對面那頭兇惡的母老虎似已餓得沒了力氣,已很長時間沒聽見她的河東獅吼,他揚聲說道:「對面的女人,你不是最叫嗎?這會兒幹嘛不叫啦?」

說罷嘿嘿直樂,他這是故意撥那個兇女人,火上澆油,頗有點耍猴戲的味道,逗她跳得越兇、餓得也越快。

他的話音剛落,「哇嗚~哇嗷……」猛地一陣悶雷般咆哮由對面滾滾而來!他一不留神,被魔女凝聚成束的定向獅子吼轟得頭暈眼花、耳鼓嗤嗤直響!他不駭然,絕想不到對方的吼功威力竟直達如此之遙,急急想捂住耳朵,卻為時已晚,腦際轟然一聲大響,頓時昏倒在地!

好半晌之後他才悠悠醒來,當務之急便是馬上扯下衣襟成布團,緊緊住雙耳,免得再遭暗算,想想真是窩囊,衝對面吼道:「瘋女人,都快死了還吼得這麼兇!有這力氣,還不如和你的姦夫好好樂樂,再叫幾聲給老子聽聽!」

對面羅剎魔女氣吼吼地嚷道:「死王八蛋,剛才沒吼死你算你走狗運!你以為老子不敢麼!」

甄五眼見那女人暴跳一陣,隨即拉著蕭無月由口邊消失,難道竟真的辦事去了?

他試著扯下右耳中的布團,如此遠的距離,對面似隱隱傳來古怪之極的聲音。他把左耳中的布團也扯下,凝神聽去,天啊!那個兇悍女人的叫聲竟比叫的母貓更加慘烈,語之靡實在令人吃驚!

他不由得捂住下體,由兇女人狂暴的咆哮呻叫音量來推測她此刻下體縱送的力道,十個自己恐怕也被她姦死啦!

「嘿嘿!樂吧,好好樂吧,看你倆還能樂多久!哈哈……」他正得意之際,腦子忽地痛不堪,以為再度遭到惡女的定向獅子吼攻擊,忙用布團死死住雙耳,可全不管用!

但覺頭顱膨漲裂、似隨時要炸開,他轉身往外逃,雙腿卻似灌了鉛一般無法動彈,身子似深陷一個無形卻無比巨大的力量漩渦,非但逃不掉,連指尖都沒法動一動,渾身力氣和體內真氣一下子被漩渦幹,繼而身子暴漲,一道眩目光芒向雙眼!

他腦子一陣眩暈,但覺自己被某種神秘力量引、像嫋嫋霧氣般斜斜飛起,他竭力凝神四望,自己的身軀分明還留在下面的甬道拐角處,竟離得越來越遠!

好可怕!我和身子咋分家啦?他低頭看看身下,下面虛無一片,啥也沒有!

第359章浴火鳳凰

不!不是啥也沒有,下面有灼熱岩漿,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看就快被噬,象那兩個手下一般灰飛煙滅!他眼中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意識越來越混沌,最後投身於湧咆哮的熾熱岩漿之中,所有意識倏地消失……

他的三魂七魄已被完全離、被徹底毀滅,身卻仍留在上方的甬道拐角處,左手緊握黑圓盤、右手扶劍柄,僵直地靠壁而立,雙眼圓睜、面部表情栩栩如生,卻只是一具屍體而已,跟上面地窟大廳中那數十具屍骸沒啥兩樣……

且說姊弟倆縱顛鸞倒鳳一番,大小姐雖已餓極,卻也興致不減,樂得死,完事後她挑釁地朝對面吼道:「本小姐活得快樂得緊,死了就死了,有啥了不起!」

沒人回應,接下來也再不聞對面甄五的說話聲,無月試著向對面不斷問話,始終毫無反應,他不心中奇怪,難道甄五知道我和大姊必死無疑、已然離去?

隨著時光的逝,無月發現一個奇特現象,但凡他由甬道口探頭出去張望,下面的火山岩漿便會如同亢奮一般奔湧而起,呼嘯鼓繞來去,異香撲鼻,時而發出那等飄渺朦朧的呼喚,也不知是幻聽還是真實,反正總是重複著那幾個字;時而如少女飲泣般響起嚶嚶之聲,低迴婉轉、綿悱惻。

他也會一陣頭暈、似受到某種神秘召喚,好幾次夢遊一般竟身不由己地走向火山口,幸而被大姊發覺不對勁兒及時將他拉回,他縮回甬道中半晌後,下面又會重新變得風平靜,卻仍餘音嫋嫋。

次數多了周韻也有所覺,她走到火山口邊探頭出去試了幾次,卻並未出現這種古怪現象……

又過了大約兩三天,姊弟倆依偎在一起靠坐在石壁上,被困數夜已餓得頭暈眼花。

有他在身邊相依相偎的幸福、與捱餓的痛苦相互衝抵後尚有餘裕,周韻心中仍是甜,苦中作樂地打趣道:「無月,大姊咋總覺這座火山就像一位多情的懷少女,但凡見了你就會敞開火熱的懷抱,你不妨下去抱抱她,安人家,呵呵!」

無月苦笑道:「如此熾熱的我可不敢要,會把我燒得屍骨無存……」其實大姊這位縱火專家的也夠熾烈的了,比下面的火山岩漿也差不了多少,幸好他是滅火高手,否則早被活活燒死且殃及池魚!

「無月,據大姊行軍打仗得來的經驗,睡覺是對付飢餓的最好辦法。最不濟,睡夢中餓死也可免掉清醒白醒時活活餓死的折磨,等一命歸西后睜開眼就能看見你,那也不錯……」周韻閉著眼有氣無力地道。

自甄五消失後她沒了鬥嘴的對頭,與無月辦事太多會餓得更快,有些無所事事,這段時間她大多數時候都是抱住無月的右臂、靠在他肩頭上打盹兒。

「大姊,這次看來咱倆是在劫難逃了,你怕不怕?」

周韻淺笑嫣然地道:「我為何要怕?只要你在身邊大姊什麼都不怕,這會兒我把你抓得牢牢,死後無論你上天堂還是地獄,都會把我一起拉走,咱倆仍會在一起,你再也跑不掉,咱倆永遠不分開,到了那邊再無其他女人來糾你,那也好!」

大姊的如雲秀髮在他的鼻端飄揚,蹭得鼻頭酥酥地,轉頭看她雖臉蒼白,卻真是一幅心意足的模樣,不嘟起嘴在近在咫尺的粉腮上來回磨蹭親吻,「大姊對我真好!」

周韻轉頭送上淡淡紅,柔聲道:「那就好好吻我,讓大姊受你的,好貪戀那種覺……」

這對即將告別人世的鴛鴦吻得昏天黑地,似餓得更快,美人健碩嬌軀硬生生擠進檀郎懷裡,但覺眼皮沉重,漸漸進入夢鄉,夢中依然和情郎相依相偎,卻不再飢餓,也沒有競爭者,比翼雙飛於天池仙境,那是她最想要的歸宿……

無月卻沒法象大姊那樣死得了無牽掛,攬住大姊肢免得她滑倒,肚子裡又是一陣咕咕叫,他不發愁,再這樣拖下去眼看就要被餓死,該咋辦啊?

他心念未已,但覺頭頂一暗,忙抬眼看去,一條絕世身影玄衣飄飄、從天而降,倏地便到眼前,但見絕麗人纖手輕揮,依偎在自己懷裡打盹兒的大姊頓時萎頓於地!

他大驚急叫:「別傷我大姊!」忙蹲下扶起大姊上身,見她星眸微闔、面如常,探探她的鼻息,但覺呼均勻,就像沉睡過去一般,方心中稍安。

他的耳際飄來一縷清靈亮麗的話音:「龍兒不必擔心,你這位好媳婦兒沒事,只是暫時昏睡一會兒。」

「呼!還好,剛才嚇死我了!」無月長吁一口氣,將大姊扶到石壁邊上讓她坐好,這才轉頭凝神瞧去,不一怔。

聽來人口吻很像夢中的九天玄女,看起來也,可夢中如煙如霧,看什麼都模模糊糊的,跟眼前青天白的真實景象大相徑庭。

但見麗人一襲素淨玄衣,飄飄若仙,看不出多大年紀,渾身上下無任何妝飾,秀髮盤髻披垂雙肩,容顏致美麗、肌膚雪白若凝脂,肌骨勻停,體態欣長,凡間形容美人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城傾國、國天香等詞彙無法描繪其顏,以天仙也不足以形容其美麗!

靚麗中帶有成之美,微挑的黛眉間蘊含一絲冷意,深邃晶亮的星眸神光閃爍,如玉觀音一般寶相莊嚴,不怒自威,正靜靜地打量著自己身邊的大姊。眼前這位絕世麗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仙娘,他也不太敢確定,有些遲疑地說道:「您、您可是……」

玄衣麗人這才收回威嚴的炯炯目光看向他。

無月但覺眼前一陣星光燦爛,麗人霎那間如冰河解凍,出如花笑靨,梨渦隱現、丁香微地笑道:「不錯,我就是九天玄女、你親親的娘,咱母子倆首次在寶寶清醒時相見,寶寶可要看清楚咯。」

九天玄女這一回眸一笑堪稱百媚生,眉宇間的冷意和威嚴頓時然無存,和無月夢中風韻嫣然、嬌媚滴的仙媽倒是非常吻合,他終於找到夢中那種親切,忙撲上前拉住仙媽的柔荑動地道:「真是我親親的娘來啦!真是好高興!且容孩兒拜見母親。」

心中暗忖:九天玄女本就是絕世美人之代名詞,難怪想破腦袋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仙娘之美!

九天玄女靠在他懷裡,含情脈脈地凝注他半晌,像極與恩夫君久別重逢的嬌,風情萬種地道:「娘急匆匆地趕來與寶寶相會,就是要你好好拜拜的。」

無月拍拍脯,喜道:「娘這次來得可巧,孩兒與大姊已被困數,眼看就快活活餓死啦!這座火山口好生古怪,大姊的絕世輕功居然無法施展,進來時差點掉進下面火山岩漿中,這會兒又被困在此處沒法出去。」

九天玄女搖頭說道:「乖寶寶,下面並非火山岩漿,而是昇仙神壇的守護神、衛化身的火鳳凰,凡是進入神廟毫無仙魔之緣的人皆會被她盡魂魄而亡。說起來,她還是你的小情人呢!」

無月釋然地道:「難怪上面的神廟長期杳無人跡,地窖中留下那麼多屍骸,原來都是衛乾的。」

他聽靈緹提到過衛和幻錦,倒是有些印象,心想難怪這座地底火山如此古怪,見我臉便會做出烈反應,莫非那股濃郁幽香便是前世衛身上的?難怪覺既親切又悉卻怎麼也想不起,念及於此,他有些疑惑地問道:「她既是孩兒的小……好友,為何不現身與我相見呢?反而把我和大姊困在此地。」

九天玄女道:「當初她不顧一切地衝向仙凡之間無法逾越的虛空界限、一頭撞入浩瀚銀海,天后可憐她飄渺無依,遂讓她歷劫凡塵化身為火鳥,專為你守護這座昇仙神壇,必須等你與公主從這兒重返仙界時,衛才能卸下這份重擔恢復仙體、重獲自由,眼下她是沒法與你相見的。唉!娘娘對你真沒得說,咱孃兒倆往後該好好報答她。」

無月問道:「娘娘對孩兒既然這麼好,咋總不見她來探望孩兒呢?王母娘娘神通廣大,危急時刻也不見她,盡是娘來。」

九天玄女解釋道:「娘娘咋會沒來呢?從前常下來的,不過後來東西天鬧得太僵、彼此爭鬥不斷,寶寶不知娘娘有多忙,實在無暇身。即便是娘,每每遇上大戰便得披掛出征、也是忙裡偷閒來看看寶寶呢!再說,你一向把娘娘吃得死死,時常提些無理要求她也不忍拒絕,娘娘曾執掌天庭刑罰,深知天命不可違的道理,唯恐下來見寶寶時求她違背天條將你早,那會壞了三界自古以來形成的規矩,必生災變,寶寶曆劫紅塵免不了要受到諸般磨難,娘娘也怕見了難過,所以只好苦熬著眼不見為淨了。」

第360章仙緣魔緣

無月不地撇撇嘴:「那就是說娘比較狠心,就見得慣孩兒受苦咯?孩兒在這座神廟和繡衣閣天牢裡備受折磨,都差點死掉,也不見娘早些來救我!」

「倒不是娘狠心,我是你娘,無論怎樣都得來看你。寶寶曆劫紅塵受些磨難本就是天刑之一,按天條大神是不能下來隨意干涉的,那次微笑大仙在上面神廟中對付龍兒和娘趕來救你之舉均有違天條,只因實在不忍寶寶形神俱滅,娘失去了你爹、不能再失去你!」

無月想了想,問道:「還有幻錦呢,聽靈緹說他和衛一向要好,是否跟她在一起?」

九天玄女搖搖頭,「幻錦眼下依然漂浮於銀海,二人都不是自由之身,自然沒法相見。」

無月默然半晌,為二人的遭遇到難過,想了想又問:「既然進來之人都會被盡魂魄而亡,我和大姊為何沒事呢?」

「寶寶有仙緣,而她有魔緣啊,且你倆體內先天仙氣都有些基礎,自然會沒事。」

無月皺眉道:「對面那個取下圓盤撤去天橋、將我和大姊困在這兒的黑衣殺手為何也沒事呢?」想想先前的受困經歷,猶自心有餘悸。

「他豈會沒事,早就被盡魂魄死掉啦!娘過來之前已關閉上面的地窟暗門,把昇仙神匙安回原位了,否則這道天橋的橋面咋會闔上?」

無月伸頭一看,天橋橋面果然已重新伸出、形成幽暗通道,自己餓得頭昏眼花之際竟未注意到,想了想又問道:「可去年初我和情兒一起來時,在神廟裡呆的時間不短,她怎麼也沒事呢?難道她竟也有仙緣麼?」

九天玄女點點頭,忽地粉面含霜,極為嚴肅地道:「娘得提醒你,離她遠點!非但別去找她,她來找你也得遠遠避開!」

無月心不願,急道:「為什麼要避她?」

九天玄女厲聲道:「別管為什麼,聽孃的話就是!」

無月低頭不語,一副委屈之態。

九天玄女定定神,他的臉和聲道:「寶寶別這樣,娘不會害你的。」言罷在他的臉上啵地親了一口,繼而找到他的嘴,貼住嘓起來,香舌探出撥他的舌尖。

夢中已和仙孃親熱過多次,太虛幻境和現實漸漸重疊,無月雖已知道自己的前世並非虛幻,相信九天玄女娘孃的確是自己前世的親孃,但畢竟記憶尚未恢復多少,孺慕之情並不強烈,在他看來,她作為絕世美人的形象遠遠比母親的印象深刻得多,也就放開懷與美人熱吻起來,良久良久……

但覺兒被纖纖素手撈住玩耍、耳聞美人嬌越來越急促,他不吃吃地道:「娘這會兒就要孩兒跪拜母親大人麼?」

九天玄女媚眼如絲地道:「娘每次來找你主要就是為這事兒,魚水之倒是其次,助你修煉才是當務之急,娘娘已催過多次,希望寶寶早些回到她的身邊,咱孃兒倆自然得抓緊時間。」

無月的手攀上高聳酥捏碩大柔軟的房,指頭頭,得它漸漸漲硬凸,「畫像上的九天玄女娘娘是一位清冷莊嚴、姿容絕世的女神,未曾想實際上身材竟如此豐腴,這兩團兒好大好軟,孩兒超喜!」

九天玄女嬌媚無限地道:「寶寶喜就好好吃媽媽的啊!咱孃兒倆好久不見,這次不讓娘意了,休想我放過你。」

仙娘之命無月自然不敢不從,只是這些子餓著肚兒被大姊折騰得夠嗆,元太過透支可有些不妙!心中暗自埋怨老孃來的真不是時候,可轉念一想,若非仙娘及時趕來,恐怕自己和大姊真得活活餓死啦!

九天玄女何許人物,自能一眼瞧出兒兼情郎心中的小九九,在他臉上擰了一下,嬌媚滴地道:「就知道你有了好媳婦定會忘了娘,瞧瞧你,那麼多天庭女仙為你痴狂,連娘娘和為娘也無法免俗,寶寶到了凡間竟也勾搭上一大堆美人,且口口聲聲說這位大美人是你的正室夫人,卻把鳳離公主置於何地?須知她可是為孃親親的義女,你若對不起她,不僅娘娘,為娘也饒不了你!」

這話說到無月心坎兒上了,不愁眉苦臉地道:「大姊對孩兒極好,可就是太過兇悍,若不讓大姊做老大,這事兒恐怕擺不平,至於靈緹,哦,就是鳳離公主麼,只好另想辦法咯。」

九天玄女言道:「娘知道韻兒對你的好,寶寶在凡間投胎轉世後青梅竹馬的情侶嘛,她的來歷也很不一般。可你也別忘了,鳳離跟你同樣是青梅竹馬,不過是在仙界而已,那丫頭打小就崇拜死你這位大哥,早就認定你了,寶寶絕不能辜負她。至於韻兒乃三界戰神之身、絕世凶神,自然悍勇絕倫、非同小可,不過龍兒放心,為娘自有制她之法。」

無月嚇了一跳,急道:「娘要對付大姊麼?那可不成,孩兒絕不答應!」

九天玄女瞪眼道:「誰說娘要對付她啦?不過是要她稍稍放下身段,給鳳兒丫頭留下夠高的名分而已。」

無月暗自鬆了口氣,心想,先前跟大姊說的有關東西兩位正娘娘的玩兒話或許能解決此事?當然前提是大姊得答應才成。他兒就沒想過靈緹是否會答應,或許在他看來靈緹好欺負得多?

他想了想又笑道:「娘別忘了鳳離公主只是您的義女噢,否則孩兒與她豈非成了兄妹倫?」

九天玄女啐道:「難道你倫還少了麼?仙界和凡間的生母都跟你得一塌糊塗!」

無月一窒,訕訕地道:「所以麼,孩兒決心從今往後改歸正,一心孝敬兩位孃親,絕不敢再做那等非禮之事。」

九天玄女瞪眼道:「少來!當初你嗷嗷叫著抱住娘求之時咋不這樣想呢?既然做都做了,現在寶寶想反悔,門兒都沒有!」

「咋會沒門兒哩,孩兒這就給您找出來。」無月的祿山之爪在高聳柔軟酥上肆夠了,這會兒已深入玄衣下襬,裡面竟真空,手在美人茸茸捏一陣,首先出溫熱滑紅珠,繼而探向玉門,挑逗觸手火熱的紅紅寶蛤口,湊在美人耳邊吃吃地道:「娘就這麼急啊?」

美人玉頰染暈,媚眼滴地道:「這麼久不見,人家想你了嘛!把你的全給媽媽,別擔心,娘身時會為你體內注入大量先天仙氣,不會傷及寶寶的元氣的。」纖手一揮,周遭凝成一道結界,鴛鴦錦被、粉紅羅帳竟一應俱全。

那還有啥好說的,母子倆當即在昇仙府結界中合起來,戰況堪稱慘烈,凡間十大名器在九天玄女面前不值一提,沖天鑽在仙娘體內佔不了多少便宜,倒被咬得齜牙咧嘴、狼狽不堪,不到一刻鐘沖天鑽便猛烈跳動起來,馬眼張大嘴巴嘔吐不止,無月想有所保留也不成。

仙娘下面那張小嘴兒力之強無以倫比,口團團包裹住小頭咬一下便一口,配合得天衣無

無月關大開,一時間得昏天黑地、死!躺在九天玄女懷中得嗷嗷直叫媽媽!

九天玄女星眸離、玉頰紅,憐無限地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又親,見寶寶得如此狼狽模樣,她心中很有成就,「乖兒,還是媽媽的夾得你舒服吧?」說著銷魂又緊了緊,伴隨著動和顫慄。

剛剛偃旗息鼓的兒忍不住又跳一下,血紅馬眼痙攣著張大到極限,不過雷聲大雨點小,出來的卻不多,看似連存貨也被清空,無月有氣無力地道:「孩兒太舒服了,卻已被娘幹,沒力啦……」

從九天玄女意猶未盡的表情來看,方才這一次不過是小小的熱身運動而已,膩聲道:「乖寶寶,媽媽也很舒服,剛才裡面被你捅了,休息會兒再繼續媽媽。咱母子倆在這兒不用擔心懷孕,權當媽媽的安全期了,媽媽好想徹底鬆開關好好和乖兒樂一下!」

無月愁眉苦臉地道:「媽媽還要啊?孩兒剛才得很徹底,恐怕連存貨都沒了。」

「還早呢,你若不把媽媽的關撬開,咋能出先天仙氣給你以龍鳳真訣煉化收?」

無月剛才覺仙孃的關比大姊還要牢固得多,要用沖天鑽撬開恐怕得多花許多功夫,不問道:「那得要多長時間啊?」

九天玄女掐指估算一下,笑道:「按凡間的算法,大概也就兩三天吧。」

無月吃驚地道:「要兩三天?孩兒可不敢肯定能否堅持那麼長時間。」

九天玄女柔聲道:「寶寶不用擔心,別忘了娘會不斷為你補足元氣,我是你娘,還會害你麼?也是娘心疼你,不肯一味追求足而傷了你的身子,若是換了娘娘來找你,按凡間算的子,寶寶花一個月也未必能足娘娘!」

她邊說邊把右掌貼在無月的眼上,強大氣源源不斷地湧入。

無月撟舌難下,王母娘娘竟如此厲害?還好以前只是在夢中跟她,倒還不覺得。眼的氣熱乎乎地,分外受用,不問道:「娘這是在為孩兒注入先天仙氣麼?覺好舒服。」

九天玄女搖頭道:「娘是在為你滋養元氣、補腎生,先天仙氣只能通過龍鳳真訣合璧雙修助你培育。」

來自仙娘仙體的先天之氣的確不凡,沒過多久,他那蟄伏仙娘瓤內並未疲軟的兒又開始蠢蠢動,無月吃吃笑道:「娘助孩兒補腎生,孩兒待會兒又把進媽媽的戶之中,還真是自產自銷啊!」

九天玄女朝兒飛個媚眼,「娘最喜寶寶在媽媽戶裡那一瞬,簡直透!乖兒或許只知道你身上的龍麝異香對女子有催情奇效,其實,龍麝之乃三界天財地寶之一,對女人有著無以倫比的滋養顏奇效,這才是我兒最出奇之處,也是那些女子爭著搶著要你的原因。寶寶的最滋潤媽媽,你沒發覺娘變得越來越年輕美麗了麼?」

無月在美母暈紅玉頰上狠狠地啵啵香了幾口,但覺秀可餐,吃吃地道:「娘本就美若嬌花,仙界上代第一美人,若再美些,孩兒更加抵擋不住您的魅力啦!」

九天玄女勾緊他的頸項親了又親,雙腿盤住他的後往裡一勾,動著緊了幾下,喃喃地道:「那乖兒就好好疼媽媽,用兒使勁兒捅媽媽的來表達你猛烈的!噢,媽媽好想永葆美麗容顏,得寶寶找不到北、對媽媽的永不褪才好!我的寶貝兒,媽媽你!小和尚又在點頭了,快動動,媽媽的,把龍麝給媽媽……」

在九天玄女先天之氣的滋養下,沖天鑽活力十足,可無月雖為仙體,終究是凡胎,體力跟不上仙孃的節奏,不過沒關係,仙娘可以就他,以女上男下的姿勢牢牢咬住兒前後左右地縱送起來,快漸漸上來,她忍不住雙手捧住美捏不止,不時用手指嫣紅如少女般的頭,頭在她手中漸漸膨大漲硬,漲漲的渴望更大的刺

「噢!乖兒把媽媽的頂得好,好舒服!使勁兒,乖兒也動動……對,小腦袋又在裡面動啦,媽媽最喜,跳得再猛一點,勾刺得再兇些,把媽媽的口撬開!嗷嗚,呼呼~乖寶寶最吃媽媽的,幹嘛還不來吃呢?媽媽的房好漲啊!」

無月攬住仙娘蜂坐起來,臉埋入高聳柔軟酥之中叼住大頭嘓,支支吾吾地道:「不是孩兒不吃,而是吃了媽媽的會受不了,很快……嗷嗷~媽媽咬得孩兒好,又要、要完蛋啦,媽媽歇歇成麼?」

「乖寶寶想吧,媽媽最喜那會兒,小頭青筋暴跳、跳得那麼亢奮,得媽媽裡面好好舒服!」九天玄女最喜兒在自己下、兒被夾得齜牙咧嘴的狼狽模樣,不僅毫不放鬆,反而乘勝追擊,如波般翻湧動,密佈其上的硬硬小磨,如絞機一般啃咬兒,如櫻桃小嘴般的火熱口微啟,緊貼馬眼溫柔地接吻、猛烈地嘓起來!

天啊!無月難過得嗷嗷直叫,但覺魂兒都被仙娘那無比美妙的銷魂兒給出來了。其實他該是很才對,只因竭力施展忍術太過辛苦,反而難受之極!「媽媽,我、我,您、您……」

九天玄女總算停下不動,淡淡紅深深地吻住他,情嘓、舌尖勾,與口親吻馬眼的動作一般無二。她身子沒動,妙處卻動得更厲害,怪道,口中哪來舌尖?偏偏他這位仙娘就有,如靈動蛇信般由口中伸出、鑽入馬眼肆意勾挑刺!

於是就成了尖硬的小頭鑽入口之中縱橫肆,帶給仙娘無窮快,他的馬眼也被這支奇妙的小舌頭挑得奇無比!

無月雙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連叫都叫不出了,偏偏聽得仙娘湊在自己耳邊低低呢喃:「乖寶寶覺到媽媽深深的沒有?花心把小頭包得緊緊、正在猛烈親吻可小弟弟的馬眼,渴望乖兒把所有的給媽媽……」

略帶磁的嬌音細語竟比婦叫更令他難耐,他終忍不住摟緊仙娘豐腴肢猛地一下身、渾身僵直,嗷嗷嘶吼著一如注!

這一輪戰罷,無月也不知已過去了多長時間,大擔憂地道:「娘,咱倆這麼久,大姊一直昏睡不醒,會不會餓著?」

九天玄女安道:「沒事兒,她本是魔體凡胎,跟龍兒的仙體凡胎類似,何況在娘佈下的結界之內,凡胎也成了半仙之體,別說兩三天,就是數月半載也餓不到她。」

無月奇道:「什麼叫魔體凡胎?不懂。」

九天玄女解釋道:「她乃羅剎戰神歷劫凡塵,本是魔神的幼妹羅剎魔女聶焰,魔神跟咱家仇深似海,不過兄妹倆一直不和,倒也不能算到聶焰頭上……」

無月聽得一頭霧水,「魔神又是誰?咱家跟他有仇麼?」記憶深處似有魔神這麼個說法,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多年來他時常被這些莫名其妙或者極其恐怖的記憶碎片得痛苦不堪,時常由噩夢中驚醒。

「他是魔界戰神之一,不過比他這位小妹可差遠了。寶寶往昔記憶全無,兩家之間的恩怨很複雜,娘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解釋不清。要說起來,這位羅剎魔女之所以歷劫凡塵,和那個可惡的小魔女一樣,多少都跟寶寶有關。」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61章戰神聶焰

無月撓撓腦袋,奇道:「跟我有啥關係?小魔女又是誰?」

九天玄女回憶道:「那是在第九次仙魔大戰中,你與哪吒、衛和幻錦等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私自溜出仙軍大營前去偷襲魔軍,趁夜摸到羅剎魔女聶焰的營帳,她可是三界第一戰神,魔力無窮、法力無邊,論鬥力鬥法縱橫三界無敵,唯有天帝天后合力祭出鎮魔石才能抵擋得住她,你們這幫小破孩兒豈是她的對手?」

無月但覺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而且彩,忙追問道:「那一戰結果如何呢?」

「你們悉數被聶焰生俘,為娘和鳳兒獲悉後大驚,隨天帝天后率天軍前去解救。這妖女命魔軍將你們捆綁於陣前,自提一柄利刃架在你脖子上、要挾天帝天后退兵,咱們投鼠忌器,只好依她之意暫退、另尋解救之法。接下來鳳兒一直著天帝天后大哭大鬧,雙方鬥智鬥勇好幾場,咱們一直無計可施。誰知在此過程中妖女對你情愫漸生,以身相許之下私自將你們統統放回,為此被魔尊重罰到凡間歷劫。若非如此,娘豈肯接受這位魔界凶神為兒媳,還佔據那麼高的名分?娘將來甚至打算設法說服天后,破例讓她離魔界、加入仙籍呢。」

無月自然為大姊高興,但想想問題不少,不問道:「大姊前世既為魔界凶神,所謂仙魔不兩立,必然殺戮甚重,在仙界定有不少仇家,讓她加入仙籍豈非難以服眾?」

「這不算啥,咱們與她化敵為友,讓魔界少一位凶神、仙界多一個強援本是好事,何況聶焰一向不喜拘束,喜怒隨、暴躁易怒,在魔界的殺戮比對仙界更重,在仙界的仇家不算很多。」

無月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看斜倚邊上昏睡不醒的大姊,心頭湧起一陣難以描敘的情,自己前世竟欠下大姊如此恩情,今生實該好好待她……心中七八糟,未再聽娘往下說,只好提醒道:「娘尚未告訴我,小魔女又是咋回事?」

九天玄女臉上現出厭惡之,黛眉緊蹙地道:「剛才怨娘說漏了嘴,為娘只願你永遠別提、最好也別再聽到她的名字。不說這些煩心事兒了,噢!媽媽,又想夾你了,好想乖寶寶的大巴狠狠媽媽的、好好足媽媽的情!」

她摟緊兒的頸項,雙腿前伸盤住他的後,令小頭嵌入得更深,使勁兒夾緊啃咬著,肢大幅度地前後動起來,噼啪水聲頓時響起,小頭在口中來回撬動得更烈,它本身也在裡面不規則地跳動著,宛若翻江倒海一般,她雖身為大仙,口內被如此反覆研磨勾挑久了也有些受不了,顫聲道:「媽媽?乖兒親媽的舒不舒服?」

無月自然輕鬆不到哪去,有些狼狽地嘶聲道:「噢~好啊!媽媽小深處那張小嘴兒又會又會咬,把孩兒的魂兒都快沒啦!」

「乖寶寶這巴更厲害,媽媽本有鎖之術也抵擋不住它的胡掃猛得媽媽墮胎兩次,等乖兒重返仙界,媽媽就跟你生個小寶寶好不好?」

無月皺眉道:「母子間的結晶生下來可能先天不足,還是不要吧?」

「壞兒子,難道你就忍心讓媽媽老是為你墮胎麼?」想想那終究是將來之事,這位仙界第一美婦懶得再多心,因為關已搖搖墜,她急得到高極致的足,豐腴體八爪魚般緊寶寶縱送聳搖起來,越來越猛烈……

母子倆漸漸同登極樂的臨界點,九天玄女忍不住大聲呻起來:「嗷嗷~乖兒,媽媽裡面好、好!快使勁兒捅、用力鑽,給媽媽的……就、就這樣,啊啊!要來、媽媽要來啦!啊啊啊!」

尖叫聲中她關大開,火熱道、口與花同時有節律的痙攣搐起來,口大大張開,隨即打嚏一般猛地出第一股菁華,繼而隨著痙攣的節奏源源不斷出,大量先天仙氣隨元灌入馬眼。

馬眼猝不及防之下被嗆著,好在無月知道輕重,忍住洶湧意施展龍鳳真訣煉化珍貴之極的先天仙氣,待仙娘得差不多,他終於大呼一口氣、放鬆關,頓時洶湧出,同樣珍貴無比的龍麝將母親花灌得

母子倆各取所需,合璧雙修契合得天衣無,待收功之後無月肌膚晶瑩、在修仙之路上更進一步,九天玄女愈發嬌美麗如盛放牡丹!

她無比足之下,這才放過兒,與他輕憐一番,隨即相擁閒聊起來。據她介紹,無月和靈緹重返仙界的前提是將先天仙氣修煉至八層,而且須得找到昇仙府這個靈氣極為充盈之地,這一點她也無法相助,未曾想子機緣巧合之下竟能找來此地,令她不勝之喜。

「寶寶要牢牢記住,這兒可是你和鳳離公主將來重返仙界之地,只是娘實未想到你這麼快便能找到,不僅能早些回家,還免了將來天后和孃的諸多周折。」

無月看看大姊,皺眉道:「孩兒和靈緹能早些回仙界固然好,可還有大姊她們呢?」

九天玄女橫了他一眼,嬌嗔著道:「就知道寶寶放不下她們,須知你兄妹倆有天后與為娘在你倆夢中大力扶持,先天仙氣的修煉進程很快,現在你已很接近四層境界,鳳離公主也差不多,修煉至八層也是指可待。與你相好的其他女子要想修煉至八層境界,進而羽化成仙可就難了……」

無月焦急地道:「那可咋辦?孩、孩兒可不能拋下她們,我答應過的呀!」

九天玄女伸出纖纖玉指戳戳他的額頭,做出不高興的樣子,「娘尚未說完呢,瞧你這麼著急上火的!哦~是不是她們無法與你同登仙界的話,你也不願回家與娘團聚啦?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呃……別忘了娘也是你的媳婦兒!」

無月忙攬住仙娘柔軟纖陪笑道:「哪能呢!娘可是孩兒最大的媳婦兒,怎麼都不會忘的!」

九天玄女這才意,謙虛地笑笑:「這個麼,娘可不敢太狂妄,再怎麼也得讓天后居上……告訴你吧,寶寶真是福緣深厚,竟能這麼快找到昇仙府,有這座昇仙神壇之助,她們只需將先天仙氣修煉至四層境界即可,昇仙進程可大大加快。羽化登天后她們中有仙魔之緣的各歸本籍,凡人修仙者也可取得仙界的暫住資格,須得繼續將先天仙氣進修到至少八層境界才能正式加入仙籍,不過這就需要你去幫助她們了,天后和娘可是不會管的。」

無月興奮得手足無措,自己以龍鳳真訣助諸女修煉已是輕車路,本不是問題!他跳起來手舞足蹈一番後又忍不住抱住仙娘一陣猛啃,得絕世美人玉頰上是口水,卻也懶得擦去,權當兒兼情郎留下的之信物吧……

九天玄女離去後,大小姐很快甦醒,眼睛發覺自己竟玉體橫陳於地上,猛地彈簧般蹦起老高,身形如電、在小小甬道中撞來撞去,把自己得頭暈眼花,一時搞不清出了啥狀況?

她甩甩頭醒醒神,回頭見無月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懷疑遭他暗算,當即扭住他索賠,當然不是要他賠錢,而是拿身子來賠!

她雖不知龍麝乃天地間罕見奇珍,卻也本能地渴望得到!

每次和仙娘無月都會被折騰得狼狽不堪,這會兒是真沒餘力了,只好連連告饒。大小姐不為已甚,卻免不了住他嬉笑打鬧一番,「如何,大姊沒騙你吧?這一覺睡得好沉,飢餓也睡沒啦!」

無月心裡暗笑,飢餓消失可不是靠睡覺,而是仙娘來過的結果,想起仙娘方才所說的三界第一戰神羅剎魔女之事,不看著大姊怔怔地道:「聽說大姊在濟南之戰中得到羅剎魔女的稱號,威風得很呢,說起來真是太巧了!」

大小姐一窒,自己最不無月知曉此事,曾嚴令暴龍軍和衛隊封口,未曾想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不擔心地問:「無月,你會不會認為大姊不象淑女,不喜我啦?」

無月捧住美人桃腮,深深地看著她那雙幽深藍眸。

美人一時痴了、嬌軀迅速熔化在他懷裡,如煙如霧的星眸深情款款、呆呆地看著他,與他脈脈凝睇對視,良久良久、一瞬不瞬,她在那兩粒小小晶亮光點中看到了自己,那是她的魂魄魂牽夢縈的棲居之所。

只要想起他、她總會心醉神,一旦看見他、她定會失自我,但凡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她夢中的天堂。她曾經喜過很多好玩的、新奇古怪的或駭人的玩意兒,五花八門,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對這些漸漸失去了興趣,可眼前這位,她永遠不會膩味、更不會放手!她恨不得自己的靈魂和體與他緊緊、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他的話音如來自天外般飄渺,卻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大姊,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一樣你……永遠不變……」

美人動得一塌糊塗、珠淚橫,泣聲道:「無月,你、你這話或許不是第一次對我說,但大姊看得出,你這次說的真正發自內心……唔~也不枉大姊疼你一場、一心一意只為你……為你這句話,大姊立馬為你去死也心甘情願,嗚嗚嗚……」

無月緊緊攬住這位對自己情深重的美人肢,與她臉貼臉輕輕磨蹭,呢喃著道:「我才不要大姊去……我要大姊活得幸福快樂,做我的好子,將來為我生兒育女,咱們永遠永遠甜甜地在一起,好不好?」

美人眼中出嚴重嚮往之,轉過臉痴痴地面對他,與他鼻尖磨鼻尖、緩緩廝磨著,深情無限地道:「你說了算,你是大姊的主宰、唯一的主宰,反正無論你要大姊做什麼,即便赴湯蹈火,一個眼神足矣。」

然而大小姐終究不是多愁善之輩,淚眼一轉,詫異地道:「咦?我就奇怪,咋大姊昏這會兒工夫你就有如此大的轉變,無月,往常你對大姊可不是這樣的哦?」

無月笑道:「我對大姊的情一向深厚,只是未曾發覺而已,方才總算頓悟。」頓了頓又笑嘻嘻地道:「大姊還真是厲害!剛才這一睡不僅不餓了,連這條天橋都被大姊睡回來了呢!」

大小姐這才回過神來,方才自己在中撞來撞去,身子曾彈到火山口天橋的上方,的確未曾摔下去,她忙走過去一看,天橋橋面可不是又合攏了麼?

她眼珠子一轉,伸手捏住無月雙頰,擠得他嘴巴高高嘟起,惡狠狠地道:「你還說沒搞鬼,快說,這是怎麼回事?」

無月嘴巴被擠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美人湊上去啵地一聲重重親了一口,「想索吻就明說嘛!呵呵~」隨即鬆開手,順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子抵鼻子、四目相對,兒貼得緊緊。

第362章天眼

無月苦笑道:「大姊不僅有好動症還是待狂,自打你醒來,我的眼睛就被你晃得又酸又漲,大姊最好還是繼續睡吧,好處多多!」

「少來!剛才定是你的哪位相好趕來相救,是不是想趁大姊睡著的時候好跟那個野女人私奔?幸好大姊及時醒來,好險!往後睡覺定要用繩子把你綁在我身上!」美人邊說邊猛拍脯,一副後怕的模樣。

無月實事求是地道:「剛才還真來了一位大美人,要不然咋會啟動對面的機關把橋面恢復……」

美人可憐兮兮地摟緊他的脖子,「你這花心大蘿蔔好狠心啊,竟想拋下對你如此痴情、如此你的大姊!」

無月嘿嘿一笑,這才有暇將方才與仙娘相會之事說了一下,當然省略了其中的曖昧之處和有關大姊的前世,那是必須的,天機不可嘛!

美人一怔,原來是九天玄女娘娘來了,奇道:「想不到你娘竟是如此大仙,咦~可是不對啊,梅花姊姊呢,她不也是你的親孃麼?」

無月解釋道:「梅花仙子當然也是,不過是我在凡間投胎轉世的生母,九天玄女娘娘則是我在仙界的母親,這樣說大姊明白了吧?」

美人驚奇萬分地盯視他半晌,驚歎道:「嘖嘖!無月真是厲害,原來真是天上金童降世咯,難怪得大姊七葷八素!唔唔~啵啵~嗯,大姊真是好幸運,竟把金童搶到手!」

無月暗道:大姊何必大驚小怪,聽仙娘說起,你的前世也不簡單哩,羅剎魔女、三界第一戰神、縱橫三界無敵?嘖嘖!聽起來都駭人!在仙魔兩界都罕逢敵手,投胎到凡間豈非更加縱橫無敵?

美人又很不放心地問:「無月,既然是你的仙娘來了,幹嘛要把我暈?難道對兒媳很不意麼?」

無月笑道:「仙娘對你意著呢,喜得緊!真的!不過母子倆有些私話要聊,故而……總之大姊放心就是。」至於真正的原因,打死他也不會說的。

見大姊仍有些心神不屬,他又把仙娘有關諸女修仙進程可以加快的話轉述一遍,最後特別強調,諸女羽化登仙時必須藉助昇仙神壇,須得嚴加保護。

周韻聽得大振奮,喜道:「大姊馬上回渾河領地,調第三暴龍軍一個縱隊來守護此地,待第四暴龍軍成軍後再進行輪換,當可萬無一失。」

行經天橋時,下面一如既往地作出反應,只是嚶嚶之聲愈發低迴婉轉,似依依不捨。無月往下試探著叫了聲:「衛……」

下方一股熱倏地撲面而來,火山岩漿發出眩目光芒,經久不息……

大小姐和無月乘雕飛回薩爾素堡。曉虹與無月久別重逢之下悲喜集,當晚抵死綿一番自不在話下。

曉虹情洶湧之下飢渴如婦,住他做了一次又一次,總算把她擺平後無月已是疲力竭。

於是半夢半醒間,無月腦際靈光一閃,似有一道眩目強光向眉心!他眼前隨即浮現出靈緹的朦朧身影、如夢似幻,她身邊人影幢幢、似有許多人,正策馬奔向月光下一座高大的轅門,不知從何處匆匆返回。

無月凝神想看個究竟,那幅模糊的場景卻又倏地斂去、再無絲毫蹤跡可尋。那是蛇山大營吧?靈緹還留在哪兒麼?聽仙娘說金童與玉女之眼偶爾能相互應,那是足以穿透仙凡兩界、無所不能的天眼!我眼前方才短暫出現靈緹的模糊影子,難道是天眼已重開?也不知靈緹的天眼開啟沒有?

無月猜想得不錯,九天玄女這次的到來似帶來絲絲縷縷悉的氣息,所提到的人和事已勾起他對前世模糊的記憶,加上得昇仙神壇充沛異常的靈氣之助,他被罰歷劫凡間時蒙塵閉的金童之眼已漸漸開啟!

沉沉入睡後,他的思緒終於穿透仙凡兩界、翱翔於天際某處,耳邊飄來一陣輕靈悅耳之極的話音:「龍兒,看來你娘為助你儘快重返仙界、以便母子團聚,可謂傾盡全力,你的先天仙氣已修煉得有了些基礎,本也該替你喚回失去的記憶了。」

「您是誰?」

「唉~看來龍兒的元神傷得不輕,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本乃靈虛娘娘,咱倆很親密的,從某種角度來說,龍兒也算得上是本的傑作之一。」

無月大吃一驚,靈虛娘娘?天啊!這可是神話傳說中宇宙間於辛岐氏開天之後出現的第二位天神,身兼第一造物神、眾神之母和諸天之主等諸多眩目光環,無論哪種版本的神話故事都繞不開她,對她的傳說和諸般神奇力量,無月可是耳能詳,聞言不愣愣地道:「算得上?娘娘此言如何理解?」

「龍兒乃是本施法凝聚九天菁華之氣妊結為靈胎、渡化到你孃胎中孕育萬年後所生,龍兒明白了麼?」

無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仙娘也總是稱呼我為龍兒,龍兒到底是誰啊?」

「就是你,你的前世乃仙界金童龍麝,蕭無月是你歷劫紅塵、轉世投胎後的姓名,為避免你混淆,本還是叫你無月或月兒吧。為你恢復前世記憶之後,本希望月兒從現在開始,珍惜你該珍惜的、放棄你該放棄的。」

無月一頭霧水地問道:「娘娘,孩兒該珍惜哪些?又該放棄哪些呢?」

「這就要靠月兒自己去判斷和把握了,尤其牽涉到仙魔兩界之間的恩怨情仇,你只需牢牢記住,天道無常情、不要被約定俗成錮你的心智,對你認為重要的人和事,定要用心靈去受、用雙手和真情去牢牢把握,免得情天遺恨。好了,快放鬆心神,本馬上為月兒開啟一次天眼,不僅為你喚回所有的前塵往事,還會讓你對自幼生長的天庭有個全盤的瞭解,這樣月兒會更容易判斷何為對、何為錯。」

夢幻般飄渺的話音消逝,無月陷入最深沉的夢境之中,恍恍惚惚間,一幅似陌生似悉卻很溫馨的畫面搖晃著浮現於他的眼前、並一幕幕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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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的嫣紅頭、兩隻垂吊到臉上顫巍巍晃悠悠的大白、甘美的汁,上方深深溝間現出一張美麗的臉龐和慈的笑靨,由模糊到逐漸清晰。她生得修短得中、天姿掩藹,在無月印象中是一位雍容華貴、儀態端莊、能唱歌謠、諳世情的盛年美婦。

通常每個孩子最早的記憶來自於母親,學會的第一句話往往是叫媽媽,的確,無月是吃她的汁長大的,但這位印象中既威嚴又溫柔的女人卻不是他的娘,而是母儀仙界的天后,是靈緹的娘,一位年約四旬、容貌絕世的西天女神。嚴格來說,她該是無月的娘或養母。

朦朦朧朧中他眼前又幻化出一雙不斷比劃著的纖纖玉手,繼而漸漸現出另一張倍親切、木無表情的清麗容顏,她那茫然空的黑瞳中總是不見一絲光點,如同無星無月的黑暗天空,呆滯而木訥。如此畫面前些時已斷斷續續依稀浮現於他的夢中,只是遠不如此刻天眼短暫開啟後這麼清晰而已,有關她的信息也瞭然於

那是青霓姊姊,當時還是個剛十一歲的小女孩。這該是他最早最早的記憶碎片了吧?雖久遠卻似鏤刻心間,自己所有最深沉最遙遠的記憶似乎都源自於這兩幅場景,再往前已毫無印象……

這兩幕溫馨的畫面出現在他大約一歲半那年,仙界的年月跟凡間不同,但在成年之前的形貌方面也能基本對應,只是過了中年不再變老而已。當時天后正打算為他斷,他嚎啕大哭著、叼住天后的大頭不放,嘴裡咿咿呀呀、含含糊糊地叫著媽媽兩個字。

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天后住在高高的西天仙山之上金碧輝煌的殿裡,那是一座空中花園,共有玉樓九層,左邊瑤池如帶,右邊翠水環繞,名曰閬風苑。天后哺育無月的寢在最高的第九層,她說這代表九五之尊,趴在廳外廂廊欄杆邊上、碧波漾的瑤池和青翠滴的翠水盡收眼底,沿廂廊繞到後面,北邊是一眼看不到頭的大花園,裡面種了不少蟠桃樹。

第363章天后

天后告訴他,那些蟠桃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凡人吃了長生不死,神仙得之可青常駐、容顏不老。鬱鬱蔥蔥、四季繁花似錦常開不謝的花園令他充好奇,總想進去玩,可無月太小、自己去不了,唯有每年三月初三天後壽辰、大宴眾仙時才會讓青霓抱著他去一次,天后派她們五個侍女去摘蟠桃,然後在西瑤池開蟠桃大會。

各路神仙備了大禮前來參加,只見瑤池內蓮葉搖搖,荷花盛開。池邊擺案桌,上面陳列著奇珍異果、玉漿瓊汁。旁有數位侍女懷抱琵琶彈奏仙樂,更有七位仙女翩然起舞,恭貴賓。一時間清香園、仙樂飄飄,端的是好時好景好風光。眾神平大多閉門修行,許久不曾謀面,此時見面分外親熱,噓寒問暖、舉杯相勸,良久方才就位,恭候天后鸞駕。

天后十分威嚴、法力無邊,凡間天池中有個水怪,經常威,興風作,天后舉行蟠桃會惟獨忘記邀請他,他不悅之下發威憤,天池頃刻間濁滔天,洪水四溢。天兵稟報天后,天后大怒,取下頭上的碧玉簪投下凡間,頓時風平靜、水退石出,碧玉簪變成一棵榆樹,從此生長在天池水邊成為鎮水之寶,被後人稱為定海神針。

閬風苑外有城千里、十二座玉樓,以及瓊華之闕、光碧之堂、九層玄室和紫翠丹房,仙山下弱水九重、洪濤萬丈,雖輕如鴻也無法浮起。唯乘飈車羽輪可到達,玉闕直至上天、綠臺承接霄漢,芒玉般的屋簷、朱紫的殿宇連著青碧彩帳,明月照耀四方。天后戴著華美首飾、佩著虎形花紋,身後侍女環繞,寶飾傘蓋相映照,欄杆臺階下種著白環樹、丹剛林,空中青枝萬條,美玉般的樹幹高達千尋,無風而如神簫自然成韻,響亮的聲音都是九奏八會之音。

除了天后,無月幼年時接觸最多的便是青霓姊姊,她與華琳、媚蘭、青娥和玉卮等五位都是天后的侍女,不過青霓照顧他最多。天后上朝時便由她侍候無月,抱著他出去玩或守著他睡覺,無月會走路後則是牽著他到處玩,她髮挽雙髻,眉若遠山含黛、大大的杏眼,總是身穿紅藍鑲邊領口的白衣,是個溫柔美貌的小姊姊,待他極好。

天后抱著他不住搖晃,由深深的溝間垂下臻首、擠出深深的美麗雙下頜,不住親吻他的額頭和臉蛋兒,寵溺無限地哄他道:「喔喔~寶寶不哭哦!她才是你的媽媽,寶寶乖~快叫她媽媽。」

無月哭聲不斷,略微扭過頭看看,一位身著華麗典雅的衣裙、雍容華貴的貴夫人站在一邊,懷裡抱著一個比自己還小些的嬰兒,一臉希翼之地看著自己。

但見她頭綰九龍飛鳳髻、身穿金縷絛綃衣,藍田玉帶曳長裙、白玉圭璋擎彩袖,臉如蓮萼、天然眉目映雲環,似櫻桃、自在規模端雪體,正大仙客描不就、威嚴形象畫難成,神情清冷、端肅卻又非常好看。

她就是無月的母親九天玄女,天地間元始真仙,九天道法之祖,符籙法咒之宗,名符其實的符咒祭壇神,是一位神功絕倫、楚楚動人、千變萬化,無所不能,無所不至,顯凡救世、驅逐疫之西天女仙,在仙籍位階上僅次於天后和天帝,她莊嚴妙相、天賦神韻,擁有九天娘娘和九天玄女娘娘等尊號。

除了青霓姊姊,她和天后是深遠記憶中和無月最親近的兩個女人,都同樣好看、溫柔和慈,相對而言天后高高在上、顧盼間凜然生威,母更濃,就像富麗牡丹一般高貴雍容,卻遜娘一分寒梅凌霜傲雪般的清麗絕俗和淡雅嫻靜。

九天玄女總是要無月叫她媽媽,經常抱著那個女嬰來這兒,與天后一起逗兩個孩子玩,換著為孩子哺,天后汁比九天玄女多,每次無月都很不情願,天后便會哄他說:「鳳離是我的乖囡囡,也是寶寶的小妹妹,阿姨本該喂她吃的哦,寶寶乖,別鬧!」

天后也要他衝著九天玄女叫媽媽,再看看九天玄女那是母的眼神,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娘了,此刻她等在旁邊要抱無月回家。她時而會把那個叫鳳離……咦~到底是鳳離還是靈緹啊?腦袋都攪暈了,就叫靈緹吧……的孩子給天后,把他抱走,說是回家。

每次見到靈緹他都會受到一種嚴重威脅,娘抱走自己他倒不怕,可想想天后這兩個大大的頭就要歸靈緹所有,他便心不願,嘴裡仍死死叼住天后的大頭不放,手還抓住另一隻,唯恐娘懷裡的靈緹把本該屬於他的汁搶走!

「媽~媽~」叫聲媽媽沒問題,他和靈緹通常管她倆都叫媽媽,然而九天玄女準備把靈緹進天后懷裡時他不樂意了,死死抱緊天后不放,除了霸佔著大頭的嘴和那隻手,他身子的其餘部分全用來竭力推開靈緹,哭鬧著不讓她接近天后。

靈緹遠不象他這般鬧,撲閃著一對大大的眼睛靜靜地看著他。無月真是好想罵她卻不知該如何表達,跟青霓姊姊學會的啞語手勢她也看不懂,只急得無月又哭又鬧!

天后一邊親他一邊搖晃著哄他:「寶寶已這麼大,該斷啦,乖囡囡也該回到媽媽身邊了,乖~跟你娘先回去,待阿姨回後你還可以來,阿姨仍會象以前那樣疼我的寶寶的!」

可無月啥也聽不進去,死死抱緊她,不願離開她那寬厚溫暖的懷抱。天后無奈地聳聳肩,對九天玄女苦笑道:「玄女,斷本就是個很痛苦的過程,無論對我還是對寶寶來說都是如此,不能一蹴而就,要不過一陣再試試?」

九天玄女勸道:「娘娘在這節骨眼上可千萬別心軟,您瞧小囡囡比寶寶還小數月,都斷快半年啦。剛斷那幾天她也鬧,然後就一覺睡到天亮,半夜仍要哼哼幾次,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鐵了心沒管她,我漲過之後回了,這不她後來也就好了嘛!」

她把靈緹放到頭,張開雙臂對無月做出抱抱的手勢,她往常把無月抱回去喂時就是這種姿勢。

無月警惕地看看靈緹,見天后沒抱她的意思,也就沒再鬧,讓娘把他接了過去。他的頭在孃的懷裡直拱、張嘴到處找頭。九天玄女解開襟、掏出房哄他,他一口叼住頭如飢似渴地嘓起來。

孃的頭也很大,但還是比天后的小些,更關鍵的是他不出甘美的汁,一點也沒了!覺上當受騙,他又撲騰著大哭大鬧起來,直哭得聲嘶力竭!

見他越哭越厲害,天后心疼得實在受不了,終由玄女手中把他抱回自己懷裡,她的襟尚未掩上,忙又把碩大的進無月嘴裡、用手不斷擠喂他,尚未等他嘓,已有大股大股汁擠進嘴裡,他心意足地閉上眼睛、哭聲立止!

天后低頭著他的臉蛋,臉上洋溢著濃濃母,對九天玄女笑道:「咱家小囡囡是閨女,好帶些。起初那些子,我簡直被寶寶累得不行,夜裡每過一刻多鐘就哭鬧著要吃一次,簡直沒法睡覺,我都快瘋了!那時我想,寶寶長大後不用吃該多好!可是隨著寶寶的長大,我反而不捨得了,看到寶寶那急不可待的樣子,小嘴嘟成一圈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和小麻雀似的好可,什麼也不顧,一口咬住頭大口大口地吃,嗆得直咳嗽也顧不上,吃完後朝我莞爾一笑,要不就哦哦啊啊地和我說話,那種覺太好了,給我多少寶貝我都不換!眼下我倒捨不得斷了,只想跟寶寶在一起!」

聽她倆聊起育兒經,無月便也一邊嘓,一邊支楞著耳朵聽天后和娘說話,希望天后堅持自己的想法。

「要說起來,娘娘始終難以給寶寶斷,跟您有這樣的想法不無關係,我也常給他哺,男嬰的確娘些,可常言道兒要窮養、女要富養,對寶寶就該狠心些,免得他太過戀母,老不斷也不是法子啊?不行,今兒我一定要把寶寶抱回去,由我來給他斷掉!」

天后皺眉道:「可玄女已回,你把寶寶抱回去後他沒吃,一點兒過渡期都沒有,寶寶餓極了象剛才那樣哭鬧咋辦?」

九天玄女堅決地道:「我就喂寶寶喝水,過段子也就好了,不狠心點兒不行。」

天后低頭不斷親吻無月,戀戀不捨地呢喃著:「寶寶聽見沒?阿姨雖捨不得也沒法子啦,你只有跟你娘回去咯!熬過這陣子就好了,阿姨最疼我的寶寶啦!」說完就想把他給玄女,可寶寶抱緊她死活不願。

她無奈地長嘆口氣,轉身把無月遞給青霓,通常喂他吃過天后都是這樣,他倒是很樂意讓小姊姊抱,也就沒鬧,手攀住青霓的肩頭不住跟她打手勢,告訴她自己不想回家。

第364章九天玄女

他這些手勢都是青霓教的,她自然看得懂,不由得看著懷中的寶寶、眼中是憐,又瞅瞅九天玄女,一付為難的樣子。

九天玄女伸手過來,示意青霓把孩子遞給她,青霓雖不捨也只能照辦。無月再次號啕大哭起來、哭聲越來越大,可狠心的娘不管不顧,終還是抱著他離開了閬風苑,把靈緹留在了天后身邊……

九天玄女乘鳳凰、駕彩雲一路飛行。無月但見翠水之濱上下天光一,金碧加,香風細細,瑞靄飄飄。

九天玄女降落於景幽美的翠水之濱,一處青松茂盛、翠柏森然的樹林邊,林中掩映著一座紫桂亭亭、石欄隱隱之雅小院,四周均為茂林修竹所環繞,垂柳夭桃、曲折闌干,轉過石橋,現出硃紅欞星門一座,門楣上龍飛鳳舞地題寫著「玄女苑」幾個娟秀大字。

玄女苑就是九天玄女母子倆的家,她抱著孩子從左廊下而進,到東向一個閣子前,推開朱戶盈盈而入。已有些時未回,無月舉目瞧去,四面雲寂靜,霞彩階,天花嬪紛,異香繚繞。仰觀四面,蕭牆粉壁,畫棟雕樑,金釘朱戶,碧瓦重簷,四邊簾卷蝦鬚、正面橫背。

接下來他經歷過一段煉獄般的子,啥也不吃、餓了只知往孃的懷裡鑽,可娘已回,他啥也吃不到,哭得那個慘烈啊!

可九天玄女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始終不為所動,在無月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冷酷無情的惡劣形象。

其實天后一直不想給寶寶斷,她體質特異,寶寶被玄女抱走後她一直漲得不行、始終無法回,那段時間她白晝忙碌,晚上沒事時最喜抱著囡囡過去與玄女嘮嗑,時常偷偷溜到寶寶的房間門外偷偷看他,見他鬧得太兇、有時忍不住就想衝進屋裡給寶寶喂,但均為玄女勸阻。

玄女本是她的弟子,但她倆情同姊妹,有天晚上閨倆聊得興起,索抵足而眠、娓娓夜話。半夜寶寶餓了、一如既往地哭鬧起來,似乎覺到天后就在隔壁,哭得愈發聲嘶力竭!

天后實在受不了,不顧一切地衝進寶寶的房間把他緊緊抱在懷裡。他本能地在天后高聳柔軟的脯上拱來拱去,她出漲鼓鼓的大白,紫紅頭已膨大如棗一般,比前些時更大,他一口叼住嘖嘖有聲地嘓起來。

甘美的汁大股大股地湧入無月嘴裡,常把他嗆著,可他不管不顧,緊緊咬住嚥著汁不肯鬆口。天后左軟了,又托起漲得難受的右喂寶寶,臉上出無比足的表情,幸福得呵呵直樂。

九天玄女見娘娘如此寵溺寶寶,心知再勸也沒用、只能無奈地長嘆口氣,也沒再說啥。天后抱著寶寶回到玄女臥室繡榻上躺下,玄女仍抱著小囡囡,兩位母親繼續聊些育兒經之類。

所謂嚴師出高徒,由九天玄女哺育的靈緹則規矩得多,整價安靜乖巧得就象個任人捏的布娃娃,有時和無月靠在一起,他偶爾會心懷叵測地捏這個爭奪天后甘美汁的競爭者幾把,她也不知哭鬧,是個貪睡的小囡囡,九天玄女三兩下就把她哄睡著了。

每次吃無月也很犯困,但總要糊糊地含著頭不願鬆開,這種舒服,只要天后一頭他就要鬧,吵得她夜裡睡不好覺,久而久之只好由得他、任他叼住頭睡覺。

就象這會兒,天后的右漸漸也被他軟了,再也不出多少汁,卻仍一如既往地叼住大頭不放,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警惕地睜開雙眼,天后也總是親著他的臉蛋兒柔聲安:「寶寶乖!好好睡哦,阿姨在呢。」

九天玄女見狀,不住搖頭嘆道:「寶寶漸漸大了,娘娘老是這樣寵著他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不為寶寶斷吧?」

天后笑道:「反正我一直無法回,想斷也斷不了,大不了就這樣一直喂下去咯。」

九天玄女說道:「總不能寶寶到了青期,娘娘還要喂他吃吧?若真那樣,他會變得很戀母,除了咱姊妹倆他對別的女人統統不興趣,以後連媳婦兒都不想找了,變得跟天帝當年……我還想跟娘娘打親家,讓寶寶和囡囡成一對兒哩。」

天后長嘆一聲:「說起這事兒,每次喂寶寶吃我下面就酥酥地、出許多水兒,不知你為他哺時有沒有這種覺?這會兒我真想寶寶這給我止,可惜它沒法翹起來。」

九天玄女噗嗤一笑:「我也有點,娘娘下面被寶寶了還有天帝,我可只能苦熬……若寶寶還在吃孃的時小便能豎起來,我想沒多少母親能受得了,不知會發生多少母子倫之事!呵呵~」

天后也吃吃笑道:「玄女又不是不知,咱夫倆分居很長時間了,說起來跟你的情況差不多。可你別忘了我乃堂堂天后、法力無邊,自有催生大法將寶寶早早催,到時我吃掉寶寶你可別心疼兒子就是了,咯咯!」

她低頭火辣辣地親吻寶寶一陣,呼漸漸急促,沉默一會兒之後才又對九天玄女嘆道:「我往常每次過來跟你換孩子哺,寶寶一看到我就急得啊啊直叫,抱得晚一會兒寶寶就要哭,趕快鑽到我懷裡吃,唉~好懷念啊!寶寶不在身邊時,他那些吃的可模樣總要出現在腦子裡,歷歷在目,每每想起就特別難受。」

九天玄女笑她:「娘娘實在母太強烈,體質也很奇特,哺期時常超過正常婦人十多倍的時間尚無法回,嘖嘖~實在罕見!」

「這不奇怪,作為靈虛姊姊之後出現的第二造物神,繁衍後代乃是我的天職,在這方面自然不能以常情揣度。」

天后隨即對她說起這段不成功的斷經歷:「由於你的一再勸說,當時我的確也下定決心為寶寶斷據專司接生之神太夫人的建議,我服了許多回藥汁後讓漲,漲得痛得不行,大約幾晝夜之後慢慢好了些,聽太少的七八天便能回,象我這種多的話時間更長,甚至數十天後房才能變軟,我可不想遭罪,讓太準備了不少回湯服用,狠下心沒過來看寶寶。」

九天玄女問道:「娘娘喝了回湯效果如何?」

天后想了想說道:「當晚喝了腹瀉,我沒敢再喝,只好把擠出來。第二天晚間照太代擠,結果擠了兩刻多鐘還是有,我也不管了,趁熱喝回湯,然後睡覺,早上起果真沒漲了。」

九天玄女點點頭:「寶寶那天夜間每半個時辰醒一次,還是想娘娘,我堅持沒理他,早上寶寶醒來後、給他餵了點糖水打發了,給小囡囡斷時也是這樣的。」

天后接道:「我那一天沒漲,晚上也就沒喝回湯。第四天早上右覺,左卻漲了,只好繼續喝湯藥。」

九天玄女道:「那天夜裡寶寶變成一個時辰醒一次,可早晨起來再也不肯喝糖水,只管哭!他不象囡囡斷時那麼乖,怎麼都哄不住,我實在沒招,只好把青霓叫過去抱他、哄他,這才好了。」

天后說道:「我當時聽你說了之後心裡好難過,中午漲得受不了,又擠了好些,還是漲得很。」

九天玄女道:「當天夜裡寶寶剛開始兩個時辰醒一次,後來又變回一個時辰醒一次,早上餓得不行,仍死活不要我,青霓哄著他才總算喝了些糖水。真是怪道,自己的娘寶寶不要,倒依戀青霓得很!」

天后言道:「可能是你對寶寶太嚴厲,青霓打小抱他,有情嘛。說來也怪,我這丫頭跟誰都不願,成天就喜教寶寶啞語、跟寶寶比劃手勢逗得他咯咯直樂,寶寶也喜跟她。我這邊還有華琳四個丫頭,往後就讓她侍候寶寶得了。」

九天玄女黛眉微蹙、有些擔心地道:「讓青霓帶著他,會不會影響寶寶牙牙學語呀?」

「應該不會吧,至少寶寶眼下已學會叫媽媽啦,不過比起學說話,寶寶會的啞語手勢倒是豐富得多,呵呵。」天后隨即繼續介紹她的斷經歷:「第五天晚上我的房仍漲得很不舒服,繼續喝湯藥。第六天房仍那樣,實在想寶寶了,我只好讓青霓把他抱過去與我同睡,夜間寶寶醒了三次,抱抱又睡、狠心沒喂,早上起後忙碌一天,黃昏時回到寢,寶寶看到我又開始啊啊叫,那猴急樣兒看得我心疼。我接過來一抱成吃的姿勢寶寶就開始哭,開始用頭拱我的懷,唉!那麼多天過去,還是不行啊!」

九天玄女皺眉問道:「難道娘娘最終熬不過,還是喂寶寶吃啦?唉~難怪斷不了。」

天后搖搖頭:「沒有,我好歹還是忍住了。晚上我抱寶寶睡,他又開始哭,想吃,我狠心沒讓吃,不能前功盡棄,好容易把他哄睡,夜間同樣醒了三次。凌晨寶寶醒來,青霓好歹哄他喝了幾口糖水就不肯喝了,又開始鬧,她好容易哄著把糖水喂完、放下他。寶寶愣愣地看著我,我逗他玩、唱歌給他聽,寶寶依舊看著我,我心裡難受極了,明明有卻不能喂,是不是太殘忍?逗寶寶玩了一天,深夜他又醒了幾次,我又拍又搖,好容易把他哄睡著,心裡實在難過:親的寶寶、對不起!其實我多想喂寶寶吃啊!」

九天玄女說道:「那天早晨我把寶寶抱了回來,其實娘娘若再堅持些子或許就成了。」

天后苦笑道:「可我仍漲,很不舒服,把擠出來後覺舒服些,可越擠越多,晚上只好喝回湯,左還是漲得生疼,夜裡怎麼也睡不著。接下來這幾天寶寶不在身邊,把我想得那個難受啊!特別懷念以往給寶寶喂的時光,苦熬五天之後,今兒晚間終忍不住跑你這邊來,遇上寶寶半夜又餓得大哭,便再也忍不住了……」

第365章斷經歷

九天玄女無奈地搖搖頭,把懷中睡的囡囡放進邊搖籃裡,溫柔地撫摸著她那白裡透紅的可小臉蛋兒,是疼地道:「小囡囡就是乖,不象咱家寶寶那麼哭鬧!」隨即回頭對天后言道:「折騰了半宿娘娘也累的,把寶寶放回他自己的屋裡去睡吧,咱倆也該歇息了。」

天后不解地道:「妹子咋不像對待囡囡這樣,讓寶寶睡在你邊的搖籃裡?剛斷的孩子就讓人家獨睡一間屋,寶寶害怕,自然要哭!」

九天玄女道:「寶寶跟囡囡不同,他是男孩,眼下被娘娘寵得已經夠戀母的了,我若不早早地和寶寶分睡,讓他養成獨睡的習慣,他往後大些了更加不肯和娘分開睡,那樣豈不是很麻煩?」

天后吃吃笑道:「那就索讓寶寶一直跟妹子同睡咯,直到進入青期把妹子姦了,做你的小情人得了,呵呵!」

九天玄女啐道:「這樣的話娘娘竟也說得出口!我瞧您對寶寶寵得過分,才是有嚴重的戀子情結哩!」

天后言道:「我就是死寶寶了,咋啦?唉~都怪寶寶太可,靈虛姊姊早就有言在先……別說瞧見、就是想起寶寶我心裡就欠得慌!恐怕這也是為寶寶哺、一直無法回的主要原因,其實當初為……哺時我也不曾這樣。」

九天玄女揶揄地道:「為誰哺啊?呵呵……所以我說娘娘有嚴重的戀子傾向,若是讓寶寶一直跟著您,真擔心他尚未成就被娘娘吃了!」

天后抱緊無月親了又親,笑地道:「阿姨最我的小寶貝兒,寶寶長大後做阿姨的小情人、小丈夫好不好?」

無月糊糊中被醒,仍咬住大頭不肯鬆開,微微抬頭、緩緩睜開可的大眼睛,咿咿呀呀嘀咕一陣,時而叫兩聲媽媽,眼中有些疑惑,看似不懂小情人和小丈夫是啥意思。

天后心中是幸福,也不管他是否聽得懂,解釋道:「就是寶寶娶阿姨做大媳婦兒,那樣寶寶就可以一直跟阿姨一起睡覺啦,乖寶寶願不願意呀?」

無月的手戀戀不捨地鬆開天后碩大的房,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口,拇指、食指和小拇指伸直,中指、無名指繾綣在一起指向天后,隨即伸開雙手比劃起來,同時哦哦啊啊地哼唧著,最近竟點了下頭。

天后簡直樂暈了,摟緊寶寶狂吻一陣,笑眯眯地對九天玄女翻譯道:「寶寶打手語說他很我、很樂意……天啊!我真要樂糊塗啦!」

九天玄女不信地道:「我可沒瞧出啥名堂,娘娘何以看得懂?」

天后解釋道:「青霓一直侍候寶寶,教他學會一些簡單的手語,她和寶寶一直以這種方式,妹子竟不知道麼?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可瞧你對咱家囡囡如此溫柔,真懷疑咱倆生孩子時是否抱錯了,囡囡才該是你的閨女、寶寶是我的兒子才對!」

九天玄女不服地道:「常言道窮養兒、富養女,對兒子就該狠點兒,娘娘這樣帶寶寶他會永遠也長不大,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其實我的確很想生個象囡囡這樣可的小閨女,長大後跟我一樣漂亮,可偏偏生個兒子。娘娘跟我恰好相反,真是造化人啊!」

天后不無遺憾地道:「我知道妹子的心思,你身為仙界第一美人、如此美貌,想生個閨女長大後跟你一樣成為絕,讓第一美人的名頭在你家一直傳下去。唉!正如你所說,我就想要個兒子,把他培養成萬眾矚目、光耀九天的絕世金童!瞧寶寶這模樣,長大後不知會死多少女孩哩!」

九天玄女噗嗤一笑:「瞧娘娘說起寶寶的那副得意忘形勁兒!得了吧,娘娘既然捨不得,就把寶寶給我,由我把他放回自己屋裡去,咱們也該歇息啦。」言罷伸手去接孩子。

無月緊緊抱住天后不願鬆手。天后笑道:「寶寶不要你,還是我來吧。」

她起身進入無月的房間,把他放到小之上,小心翼翼地替他蓋好小被子,趴在邊憐無限地揪揪他的小鼻頭:「寶寶乖,好好睡覺哦,阿姨給你講故事哦……」

一個故事講完,寶寶尚未睡著,瞪著大大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她,不時嘿嘿哈哈地、或胡比劃手勢話,逗得她呵呵直樂,直講到第三個故事上寶寶才闔上雙眼、呼變得均勻。

天后輕輕替他掖好被角,躡手躡腳地站起身來想走。無月似有所覺,猛地睜開雙眼不幹了,伸出雙手做出抱抱的姿勢。天后只好又趴回小邊繼續講故事哄他,可每每瞧他已睡著打算離開,寶寶又會醒過來她,看似小傢伙非常警惕。

如此折騰半天已經很晚,九天玄女在一邊皺眉道:「娘娘儘管走、別理他。」拉著娘娘的手一起走出房門。

無月哇哇大哭起來,聲音洪亮、聲勢浩大,在靜夜裡傳出老遠。九天玄女只好返身進去蹲在邊哄他,可無月不太認她、仍哭鬧不止。

天后臉上出不忍之,走進來說道:「妹子不行,還是我來再哄寶寶一會兒吧。」

九天玄女起身把她拉出門外,搖搖頭說道:「小傢伙人得要命,別管他!咱們歇息去,他哭累了自然就睡著了。」邊說邊反手關上房門。

天后終是不放心,站在門外聽,寶寶在裡面一直哭個不停、哭聲越來越大,聽得她很不忍心,幾次想衝進去都被玄女拉住。

這時隔壁小屋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襲白衣的青霓走了出來,她在睡夢中被寶寶的哭聲吵醒,便起身出來看看,見了天后她忙雙手合十拜禮,隨即比劃手勢說道:「娘娘,我進去哄哄寶寶。」

天后點點頭。青霓推開房門進去,在邊緩緩蹲下,還真怪,寶寶見她來立馬就不鬧了,伸出雙手咿咿呀呀地做出抱抱的姿勢。同樣也只是一個小女孩的青霓溫柔地把他抱進懷裡,坐在邊給他打手勢,寶寶也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看似很興奮。

九天玄女見狀,不酸溜溜地道:「寶寶真是個小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生下他,寶寶不認娘,倒跟青霓這丫頭打得火熱,看似比親姊弟還親哩!」

天后笑道:「青霓丫頭一直侍候他,對寶寶又不像妹子這麼狠心,寶寶當然認她啦。」

青霓比劃的這些手勢九天玄女能看懂,但寶寶的手語反而看不出個名堂,天后便翻譯給她聽。

青霓三兩下就把無月哄得服服帖帖,躺在她懷裡睡得很踏實,她隨即抱著無月走向自己的小屋。

九天玄女不解地道:「青霓,寶寶已經睡了,幹嘛不把他放回小,抱你屋裡去幹嘛?」

青霓打手勢回答:「寶寶這會兒是睡了,但他警醒得很,放回小又會鬧,吵得兩位娘娘睡不好,婢子帶他睡就沒事。」

九天玄女有些猶豫。天后言道:「這樣也好,在我那邊青霓就常帶寶寶睡。有時寶寶鬧得太兇我都哄不住,她來了打幾個手勢就能解決問題,沒辦法,這孩子就服她管,真是怪道!」

九天玄女只好無奈地點點頭,和娘娘一起回屋歇息去了。

清晨起,青霓心服侍寶寶洗漱已畢,便抱著他到花園裡去曬太,坐在高高的覽勝亭裡遠眺美麗的翠水風光,偶爾和寶寶相互比劃手勢談幾句。

在無月的記憶中,青霓姊姊從不說話,只會比劃他能看懂的那些手勢。其實,她是不會說話,並非像靈緹那樣沉默寡言,而是啞女一個,所幸尚能聽見,不獨是她,天后的華琳等另外四個侍女也都是啞巴。無月也還不太會說話,最喜跟青霓象這樣咿咿呀呀地用手勢談。

天后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夫長期分居東西天兩地,又不屑於召來東天的男仙偷情,每每為無月哺時總會情氾濫,對心的寶寶充望,情越來越旺盛,心中眼中只有寶寶,實在熬不過時就用纖纖玉指小心翼翼地伸進去兩下,對無月那的渴望愈發加劇,她已有些等不及!

上朝時貴為母儀仙界的天后之尊,她的衣飾妝扮華麗繁複,但回到寢她便換上一襲薄薄睡袍,發挽髻,出現在無月眼前的只是一位風韻猶存的普通中年美婦形象,對他的寵俱增。

天后耐不住洶湧情的煎熬,咬咬牙決定對寶寶施展催生大法,大概在他相當於凡人兩歲的時候,天后施展無上仙術,在他體內植入了少香,給他喂時施展出無上催大法,除了希望寶寶能早些,更指望培育出一舉世無匹的偉岸之物供自己享用,若成功,他的小會變得很特別,不過具體有何妙用天后也不太清楚,因為那跟靈虛姊姊賦予寶寶的天賦有關。

與此同時,她讓藥仙百草仙子採集極為罕見的萬年紫金人參、雄麝鹿頭上未骨化帶茸的乾燥幼角,輔以名貴麝香、蛤蚧、羊藿、巴戟、菟絲子、韭子、益智仁、茴香子、蛇子、九香蟲,車前子、白朮,杜仲、仙茅和地等藥材,以或酒提煉成催生神丸讓寶寶服用,一月一丸。

天后這樣做當然會有副作用,無月有時小便會比較困難,憋急了才得出來。在他五歲時,這天清晨起之前,天后給寶寶喂過後,發覺他襠漲鼓鼓的且不時上下起伏,她好奇地扒下寶寶的兒一看,小竟半軟半硬地翹著,長近四寸、拇指一般,已跟成人差不多長,只是細不少,顯得細長,配上他那小小的稚身子委實有些突兀。

天后瞧得暗自意,顯然,寶寶的小長得比別的男孩快出許多,到如今已初具規模,她不地逗他:「寶寶的小咋翹起來啦?」

無月有些難為情地道:「娘娘,孩兒要,平時很急的時候就會這樣,小漲得有點硬,在野外與小夥伴們玩耍時一起,大夥兒常為此取笑孩兒呢。」

天后輕輕地捏住稚的小,慢慢將包皮向上翻去,出小半截粉紅的小頭。

無月嘴裡嘶嘶連聲:「娘娘,有點兒痛。」

天后抱起他對著馬桶,嘴裡噓噓有聲地為他把,其實寶寶這年紀的孩子已能自己來,可她習慣了為他把屎把,怎麼也改不過來。無月覺得小裡面似有一團火,的卻怎麼也不出來。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66章青霓

天后只好替他拉上子,說道:「寶寶乖,阿姨要上朝了,讓青霓丫頭來侍候你起、帶寶寶出去玩好不好?」

無月直點頭,青霓姊姊帶自己出去玩自由的,沒那麼多約束。天后起在華琳等四個侍女的伺候下梳洗已畢,上朝去了。青霓帶無月出去與小夥伴們玩了一上午,回來時天后已散朝回來、回覆一身便裝打扮,便把無月抱上開始今天的第二次哺,喂他吃後侍候他午睡。

整整一上午他仍未,這會兒吃過更是憋得慌,近半個時辰後他仍漲得睡不著,在繡榻上翻來翻去的。

天后摟住他親了親,柔聲問道:「寶寶咋不老老實實睡覺呢?」

「娘娘,孩兒急,可老是撒不出來,憋得睡不著。」

天后黛眉微蹙地道:「哦?一上午都沒撒啊?寶寶再試試。」說著又想為他把

無月有些難為情地道:「孩兒自己來吧,夥伴們都是這樣的。」他下走到馬桶邊上,解開蓋子,可仍未出。

「來,阿姨幫你查看一下。」天后把他抱到邊坐下,返身把臥室門閂好。她身穿粉紅睡袍,裡面並未穿肚兜和褻襟上被渾圓的房頂得高高凸起,可以隱隱看到紫紅頭的輪廓。

她替無月掉小衣和頭,出幼小粉的小身子,讓他躺下。無月的容貌酷似母親九天玄女,皮膚白裡透紅,生得煞是漂亮可,小還是半軟半硬的樣子,白白的,一會兒斜向左、忽而向右,或者忽前忽後,時而脈動一下。

天后奇怪地問道:「寶寶還這麼小,咋會這樣呢?小象這樣有多長時間了?」

無月憂心忡忡地道:「也就這個月的事兒,急的時候小裡面就象憋著一團火,撒不出來就會變成這樣。」

天后釋然道:「阿姨昨天才接你過來喂,難怪我都不知道,你娘應該知道吧?」她分開無月的雙腿,仔細檢查他的下身,寶寶尚幼,小小的身子到處都是一片粉,兩個小蛋蛋也是白裡透紅。

無月搖搖頭:「娘也不知道,我沒跟她說。」

天后皺眉道:「寶寶身上出現這麼大的變化你娘都不清楚,委實不該。」

她眼中異彩連閃,輕輕握住、緩緩撫摸稚的小,同樣白裡透紅,像一半透明的致玉雕,縱橫錯的紅血管被充盈得、在皮下若隱若現,通常這是男子亢奮時才會有的表現、是發情徵兆之一,她忍不住讚歎不已:「寶寶的小好漂亮哦,跟我的寶寶一樣可!阿姨我的寶寶,也寶寶的小!」

纖纖柔荑下移、撫摸著寶寶的會部位,另一隻手忍不住撫向自己的私密花園,那隻茸茸的紅桃已漲得比透的水桃還大,似乎輕輕一掐就要出水,長長幽谷中又軟又熱、滑一片,玉指在嬌蒂上幾下,繼而下移、按住溫軟小窩輕輕一,指頭便陷入其中,探入滑無比的蛤口中輕輕攪動著,發出輕微的吱吱水響,得自己動情之極,忍不住嗷嗷呻喚起來。

中她暗自詫異,難道植入寶寶體內的少香、自己的催大法和百草仙子的靈藥竟如此管用,貌似五歲稚童的寶寶竟已開始發情麼?這不太可能吧?寶寶不出多半是因為這三管齊下,體內至之氣過旺所致……唉~管它呢,小雖不太硬,但自己這會兒情動如、門戶開放,該也能進自己開的大吧?

隨即她又轉念自責不已,天啊!你發瘋了麼?寶寶還這麼小,豈能忍心摧殘稚幼苗?

她強抑中如火如荼的焰,打算招來百草仙子給寶寶配點清火利的藥,卻又委實不捨,每月為寶寶哺這幾天正好在她的生理期上,正是情最旺之時,加上正處於急需媾的狼虎之年,沒有任何刺下面也會漲水氾濫,何況此刻面對心的寶寶和半硬的人小

無月好奇地問道:「娘娘在幹啥呢?」

天后一陣緊,喃喃地道:「阿姨要親親寶寶的小,想法子讓寶寶出來……哦,阿姨寶寶……」

覺小又漲熱了些,她溫柔地將黏合在一起呈一條隙狀的包皮口掰大些,出粉紅的小小馬眼,再稍稍用力,出小頭頂端局部,她情不自地低頭伸出舌頭、舐那片紅和小眼。

寶寶的小不僅沒有異味,反倒散發出如蘭似麝的淡淡異香,天后知道,這是自己植入寶寶體內的少香已開始發揮作用,它對催生大法效果有限,然而據信卻是混沌初開以來前所未有、極為霸道的催情體香,任她三貞九烈的女子也難以抵擋,連她自己也不甚明白當初為何要勞神費力地為寶寶植入如此霸道的催情香,或許是為增加閨房情趣?抑或是自己極寶寶,一心想讓他成為諸女心中的閨夢中人?

淡淡紅在小頭上觸了一下,小一跳,由偏向左方轉而跳到垂向上方,天后小腹下湧上一股暖、但覺自己的頭正在緩緩地膨大漲硬,忍不住檀口微啟含住小,嘓起來,舌尖在熱熱的馬眼上溫柔地來回掃動,撫摸著寶寶的渾身上下。

無月有些難耐地問:「娘娘為啥咬孩兒的小?」

天后臻首微抬:「因為小裡面有髒東西,阿姨要把它出來,免得寶寶憋得太難受。」言罷舐得更加熱烈。

無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懂了。」

變得滑膩膩的,天后嘓住它慢慢上下套,漸漸地,完全入時小頭已抵到咽喉,得她有些反胃,她再次抬頭,小似乎又硬了些,已足有四寸多長,但仍象先前那般半軟半硬地向上豎著,如風中楊柳般左搖右晃,而不是象血氣方剛的少年起時那般明顯上翹,顯然並非真的起,可也被急漲得把包皮撐開許多,繃得薄薄的幾乎透明。

但覺小頭有些火辣辣、一陣意湧來,無月不皺眉道:「娘娘,孩兒好想啊。」

天后左手握住小,右手一點點地剝開包皮,柔聲說道:「阿姨試著替寶寶把包皮剝開,寶寶撒會容易些。」

隨著她的玉指捏住小一次次往下,繃得緊緊的包皮口越張越大,和小頭漸漸離,出小頭下方更新鮮的粉紅

頭上隱隱傳來撕裂般疼痛,比憋覺更難過,無月臉上出痛苦之,呻喚著開始叫疼。

天后雖很心疼,但男孩都得過這一關,長痛不如短痛、晚疼不如早疼,而且隨著包皮的翻開,裡面皺褶內開始出些細小的白之物,這是小頭化膿的跡象,更是非得翻開包皮徹底清洗一番不可了,遂柔聲鼓勵道:「寶寶乖,再堅持一下,寶寶撒不暢跟包皮裡面沾染了髒東西、洗不乾淨也有關係,翻開來洗淨會好許多。」

她繼續用力往下動,用嘴裹住小頭讓它變得更加滑,反覆試著用力十多次之後,她的手忽地用力往下一,紅紅的小頭終於完全冒出頭來,繃緊的包皮口緊緊地箍在淺淺的稜溝槽中。

無月痛呼一聲!

天后憐惜無限地側躺在他身邊,緊緊摟住他、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臉一陣安:「這下好了,寶寶不用再受罪啦!」隨手托出顫巍巍晃悠悠的大白、將膨大漲熱的進寶寶嘴裡哄他。

午睡前她剛喂寶寶吃過,兩隻房均已被寶寶空,軟塌塌地耷拉在她手中。無月猴急地緊緊咬住大頭嘓起來、卻本已不出汁,不過他無所謂,天后這兩隻碩大的房和青霓姊姊那張倍親切、木無表情的清麗容顏是他的記憶之始,深沉而悠遠,在無數個夢裡出現得最多的便是這兩幅畫面、不斷地被強化,天長久似已鏤刻心底、不可磨滅。

他對天后這對溫軟大白和青霓姊姊的戀早已深入骨髓,但凡遇到挫折,眼前便會浮現出這位貌似四旬、容貌絕世、既威嚴又溫柔的盛年美婦,西天眾神至尊、母儀仙界的天后那美麗慈的笑靨,紫紅頭、顫巍巍晃悠悠的大白、甘美的汁、上方深深的溝,以及青霓那清麗絕俗的容顏……

他從嘴裡紫漲的大頭上得到足夠安,小上的痛楚似也不再那麼強烈。

天后見他重新安穩下來,這才仔細打量新出爐的小頭,皮膚極其嬌、白裡透紅,委實可人之極!然而她必須首先清理乾淨小頭淺淺稜溝槽中那圈白穢物,只好強抑中亢奮之極的情衝動,用熱水仔細替寶寶清洗一番,洗得時候必須儘量多翻開一些,無月又哼哼唧唧地叫疼,她只好動作輕一點,待他不叫了再用力,如此反覆,費了好大功夫才算徹底清洗乾淨。

她長舒一口氣,躺在寶寶身邊逗他玩,和他親嘴,半晌後問道:「寶寶的小還疼不?」

無月搖頭說不痛了。天后再次為他把,他掙得臉紅脖子,小頭一撅一撅地仍無法出。

天后只好放他躺下,下小頭,把剛翻開不久的包皮推到稜之中,將稚頭全暴出來,舌尖在稚的那圈淺溝裡來回掃動,時而張嘴齊連同兩個小蛋蛋一併含住,在體內越燒越旺的焰驅使下狂熱地撥著稚的小

一波波強烈意洶湧而來,無月玉雪可的臉上越來越紅,忍不住嗷嗷呻喚起來:「娘娘快鬆開,孩、孩兒要啦,……」

天后嘓住小不放,亢奮地道:「寶寶吧!阿姨要寶寶的童子!」

無月萬分不願,奈何急,始終被堵在小中某處、急一番,雙腿猛地繃直使勁兒一掙,終於掙束縛猛地出一大股,又是一股接踵而至,如此反覆,得呼呼直大氣。

天后也不嫌髒,嘴裡灌後吐到盆裡,又接著叼住小用力,助寶寶得更通泰些。一大泡完之後,小迅速萎縮疲軟下來,無月長舒一口氣:「娘娘這法子不錯,往後孩兒再不出來,就讓青霓姊姊像這樣幫我出來。」

天后忙道:「那可不行,這種事兒只能由我為寶寶做!寶寶不僅不能找那丫頭,還得記住,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娘。」

無月乖巧地點點頭,一派舒坦中睡意上湧、沉沉睡去。天后憐無限地看著他那純真可的睡態,暗自咬牙,寶寶倒是舒坦了,也不管阿姨還難受得很哩!她一手伸進襟按著那對柔軟大吊,一手探入茸茸間撫漲硬的嬌蒂和溫軟小窩,卻始終到喉不到肺,無法得到足夠快,也只得罷了。

她仔細瞧瞧邊的盆裡,寶寶出的水水呈淡黃,伸手指進去幾下,覺極為清淡,既不黏稠也不滑膩,的確是,心想寶寶只是氣太旺、嚴重上火導致不出來,才把小漲得有點硬,並非寶寶已開始發情。

不過無論如何,寶寶的小已比同齡男孩長得多,且體內香已開始發揮效用,耳鬢廝磨之下刺得她氾濫,受此鼓勵,天后暗自決定加緊對他施展催大法,並適當增加服藥量,由一月一丸變成兩丸。

九天玄女司掌天書和軍事,身為山、命、相、卜等雜學的祖師,最近又在著手創立劍仙派,成天忙得不亦樂乎,每散朝後還得忙於工作,無暇照顧寶寶。為此天后提出讓寶寶跟在自己身邊,一來好照顧孩子、二來方便為寶寶哺,九天玄女也就同意了,只是每月接他回家住幾天,當然無論他住在哪邊,青霓始終不離他的左右。

自打被天后翻開包皮洗淨小頭並以後,無月的小便恢復了正常,可五天之後又不行了,整整一天不出來,到得晚間小得慌。

天后臥室屏風後,青霓服侍他洗完澡,把他拎出浴桶擦乾身子,把他抱到邊準備替他穿衣,對他那軟垂半硬的小鞭視若無睹,似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正寬衣解帶準備到屏風後接著洗澡的天后卻看出不對勁兒,自五天前為寶寶之後,她中那股熊熊火到現在也未曾渲出來,憋得難受之極,今晚急想嘗試一下新奇的刺,便吩咐道:「青霓出去把門關上,叫上華琳幾個丫頭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進來。」

青霓欠身,點點頭出去了。天后摟住無月一陣熱吻,喃喃地道:「阿姨好我的寶寶,寶寶阿姨麼?」

無月甜甜地嬌聲應道:「當然啦!」

天后情萌動,掀開衣襟將無月緊緊裹在睡袍裡面,讓他嘓頭和捏自己的房,哼哼唧唧地道:「寶寶用力,輕輕咬阿姨的頭,玩阿姨的大,哦~寶寶不是最喜這樣麼……」

她把兩隻柔軟大吊往中間擠,夾住寶寶的小腦袋,隔著襟勾住他的後腦緊緊地摁進深深溝之中,用房捂住他的小嘴和鼻子來回磨蹭以增加快。無月難以呼,便狠命地嘓並輕咬大頭,令它漸漸膨大漲硬,他也這樣的遊戲。

頭受此強烈刺,連帶間紅桃也,天后忍不住伸手下去安撫漲熱的玉門,手指在熱滑膩一片的蛤口邊徘徊,掌心按在漸漸冒頭漲硬的嬌蒂上來回。大量水溢出,極度空虛的幽深處愈發得難受,媾的望越來越強烈,極度渴望小進她的縱送一番!

即便它不夠也不夠硬、無法把婦的大撐開漲又如何?反正極寶寶,只需想想小中來回穿梭的情景都會倍,若真能進去,天啊!那是怎樣一副場景?光是那種忌刺的快便足以令她亢奮不已!

她用拇指食指圈成環狀牢牢箍住小部,埋頭無月雙腿間叼住小頭嘓一陣,把小得伸長變硬了些,瞧瞧已足有四寸有餘,只是小頭耷拉著傾斜一邊,然而她已急不可耐,息著跨坐到無月下體上,玉手扶住搖搖墜的小頭,將不斷溢出水的寶蛤口湊了上去,然而發情的水門被漲熱的粉紅堆得,小不夠硬,進不去。

她咬咬牙、有些狠心又有些不忍地將指環用力收攏,將小部箍得更緊,由於血行不暢,小急速充血漲硬起來。

無月皺眉呻喚起來:「娘娘的手得小好痛!放開好不好?」

天后嬌著膩聲說道:「乖寶寶,這樣它才夠硬啊!」

她的指環晃動著將小頭對陣蛤口,茸茸黏糊糊的間緩緩下沉,還好小前細後頭又小又尖呈帶倒刺的箭頭狀,且道中雖然擁堵卻也滑不堪,終覺蛤口內被一層層破開,小頭披荊斬棘地穿過層層阻礙突入道深處!

茸茸的間緩緩旋搖著,厚厚紫紅已完全往兩側翻開、出深深紅幽谷,她那熱滑膩的妙小心翼翼地噬尚未發育的小,套入半截後她開始嘗試著上下動,讓小頭來回磨蹭蛤口附近那堆,雖然不、瓤內充實嚴重不足,可是好刺啊!

前所未有的快迅速聚集,竟比當年與丈夫行房更加銷魂,她忍不住加速下沉、坐實在無月身上,小終於齊沒入!

天啊!寶寶真的進來啦!噢~如此年幼、尚未斷的寶寶真的能媽媽的啦!念及斷,她的雙一陣發漲、頭漲不堪,忍不住雙手握住膨大腫漲的房做出擠動作,孔張開,又有縷縷汁溢出,俯下上身將大白垂吊在無月臉上來回磨蹭、挑逗他的小嘴,火辣辣地呻喚道:「乖寶寶快吃媽媽的,寶寶邊吃媽媽的更、更舒服!噢~天啊!知道麼?每次喂寶寶吃、媽媽的都會得要命!一直都盼著這一天,和尚未斷的寶寶媾,讓寶寶的小勾進媽媽的配……嘔嘔!好刺!好舒服啊!受不了……」

無月也齜牙咧嘴地嗷嗷直叫,也不知是舒服還是覺疼痛?

天后聳動著肥得越來越快,忘情地呻著:「小再硬點啊!再伸長些,就、就可頂到最裡面啦……嘔嘔!裡面好啊!阿姨好想要、要高……啊……」

與寶寶合雖很刺,但畢竟小太細,她的道呈口小內大的甕形,小沒入後四壁不靠,長度又不足以頂上最為的花心,始終有種到喉不到肺之,她只好大幅度地扭動下體,輔以上下,稚的小在成滑的道里橫衝直撞,幾乎被折斷。

無月又開始叫疼,但天后發如狂、已控制不住自己強烈的渲望,依然猛烈地扭動著肢,讓小道里四處攪動,不斷磨擦,藉此增加快

她的秀髮飄舞,碩大肥在無月臉上跳躍甩不止、劇烈起伏,他的鼻頭和嘴巴重重地磨擦著的大頭,緊緊按住另一隻,小手無法握住,只是猴急地使勁兒捏著,讓暈高高凸出、大頭漲開來如同一個大大的紫紅爆玉米花。

無月的小被夾得有些難受,嗷嗷呻喚得更大聲,終忍不住伸手攬住天后的部試圖抬高一些,竭力讓稚的小離那張可怕的小嘴深處,可他人小力弱,豈能撼動高大豐的天后?覺那張滑溫熱的小嘴越夾越緊,漲的小隱隱生疼,徒自被擠得齜牙咧嘴,直叫喚:「娘娘快、快鬆手!孩兒好想、想!」

「啊……嗷嗷!」天后兩眼翻白、渾身僵硬,覺身下的寶寶掙動得厲害,死死握住小的指環鬆開,頓時覺小脈動起來、大股大股地進她的道里!

第二天清晨為無月哺時他又漲了,天后試了試,無需自己指環的幫助,小也已經足以入,此刻她改變了姿勢、仰臥在繡榻上分開雙腿曲膝,將無月小小的身子間,引導小進入成道,豐腴雪白的雙腿緊緊盤住心的寶寶背、竭力動旋搖著部,讓細長的小道層層疊疊的間穿行、在裡面肆意攪動,尖尖的小頭磨蹭著之處。

無月年幼身子小,趴在天后豐柔軟的懷裡、臉剛好夠得著房,正好埋首於她那高聳柔軟的酥間吃,天后房碩大渾圓,頭也很大,像兩顆紅棗,他用鼻子和嘴巴磨蹭著膨大凸出的暈,用力嘓頭,大股大股的汁不絕如縷地進嘴裡,一口接一口嚥下。

幼童稚的小身子在盛年美婦成體上掙扎動,天后亢奮之際房更形腫漲膨大,忍不住伸手握住漲得隱隱生疼的碩大肥使勁兒擠汁被擠出得更多更快,她低頭密密親吻著寶寶的額頭,擠出美麗富態的雙下頜,是母求不叫起來:「寶寶,用力往裡頂啊!噢~我死寶寶……跟小寶寶好、好舒服啊!」

在她的示範下,無月的小股快速聳動起來,就跟真的媾動作一樣,得天后嗷嗷直叫,雖無法真個銷魂,那種難以言喻的刺覺卻也令她快連連,最大的遺憾是道每每忍不住收縮夾緊便會把半硬的小擠出,中途已出好幾次,把不太硬的稚重新道破費周折,她只好保持鬆弛狀態、任由小在寬鬆熱的道內四處遊、往來穿梭。

如此一來合處沒多少相互磨擦的覺,快主要來自於和寶寶好所帶來的心理刺作用。雖不敢夾緊小,但為了出童子幽深處的幾圈還是被她發動起來、繞啃咬著稚的小頭,隨著寶寶的動作、包皮翻開又合上,如此反覆不斷,約一刻鐘之後終於夾得小了出來……

下午因有急事,天后需前往東天與天帝會晤,九天玄女隨行,臨走時無月依依不捨地拉著她倆的衣角不放。天后心裡也很難過,捨不得離開寶寶。

到了東天,在朝天門與天帝大宴眾神,天后一直心不在焉,她的思緒一直未曾離開自己的寢,她和寶寶在那兒恩綿,席間有大仙起身敬酒,她猛然回神,到下體傳來奇怪的覺,下面已經熱一片,又有一股熱溢出,浸了褻……

天后與娘走後的當天晚上,無月仍跟著青霓睡,青霓一如既往地比劃手勢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這次講的是三個和尚挑水吃的故事,無月愣愣地看著,尚未講到一半他就不幹了:「這故事我已聽過好多遍,青霓姊姊,這次講個新鮮故事好不好?」

青霓一怔,她知道的就這些,這都是小時候娘哄她睡覺時所講的故事,她一向認為這就夠了,寶寶也從未提出異議,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今晚咋就不行了呢?不過寶寶的要求她一向不忍拒絕,想了半天,才又比劃起來:「從前有個小女孩,自幼生長在靈山南麓的仙湖畔,那兒依山環水、風光美麗,有父母的疼和一幫要好的小姊妹,子過得快樂而幸福。除了風景旎,那兒還有個古怪處,北方霧籠罩,父母稱之為魔界,是咱們的家園;南方風光霽月,父母說那是仙界。小女孩時常遠眺南方,對那邊的一切充好奇,總覺那邊有啥在等待著自己,然而父母從來只穿越重重霧、帶著她往北邊去……」

無月聽故事一向有話的病,問道:「青霓姊姊,小女孩咋不求父母帶她到南邊來玩呢?這邊有瑤池、翠水、金碧輝煌的紫清闕和朝天門。」

青霓比劃道:「她反覆求過父母,然而父母告訴她:自古仙魔不兩立,南方的仙界咱們是不能去的。小女孩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到後來第八次仙魔大戰爆發,主戰場就在仙魔兩界匯處的靈山仙湖畔,她的父母作為魔軍主將雙雙捐軀,小女孩與四位小姊妹被仙軍帶到了西天。這邊的確比魔界好得多,然而待久了小女孩又開始想家……」

無月又話了:「可是西天眾仙對小女孩很不友好麼?」

青霓茫然地比劃道:「不是友不友好的問題,而是沒有家的覺,更重要的是小女孩和她的四個小姊妹都不能說話了,只能象姊姊這樣比劃手勢。漸漸地她有種度如年的覺……直到那一天,有個可的小寶寶出現在她身邊,是個很淘氣的小寶寶,成天著小女孩講故事、陪他玩。寶寶漸漸長大,越來越可,小女孩也長成了一個少女,有了寶寶的陪伴,她才不再那麼想家了……」

無月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天真地道:「那個小女孩就是青霓姊姊,對麼?」

第367章魔奴

青霓自顧自地比劃道:「無論遇上再大的困難,只要想到寶寶她都能咬牙過去,看到寶寶她心裡就充快樂,和寶寶在一起什麼煩心事也沒了,她只想就這樣一直陪在寶寶身邊,給他講故事、帶他玩,永遠也不分開。每天晚上閒了,靠在頭為寶寶一針一線地制小衣裳,看著綿密的針腳下漸漸出現一幅幅美麗的圖案,十天半月後穿在寶寶的身上,好漂亮好可覺真好。」

無月笑笑:「姊姊所說的寶寶就是我吧?我那麼多衣裳都是姊姊一針一線織出來的麼?」

青霓比劃道:「是,寶寶要不要她一直陪著你、侍候你,為寶寶衣裳穿?」

無月鑽進她懷裡把她的柔軟肢抱得緊緊:「當然要啦!我才不要和姊姊分開呢!」

「可惜她不象寶寶,是娘娘的心肝寶貝,無論想要啥娘娘都會給你。她只是一個魔奴,今天在這兒、明兒又會到了哪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無月奇道:「姊姊咋會有這樣的想法?」

青霓比劃道:「前些天娘娘說了,我們五個侍女都已到該嫁人的年紀,正在為我們物合適的人選呢,姊姊真是好擔心。」

無月不太明白,問道:「姊姊嫁了人又怎麼啦?」

青霓認真地比劃道:「那樣姊姊往後就只能陪在夫君身邊,沒法侍候寶寶了,真是捨不得。」

無月急道:「那可不行!我跟娘娘說,不能讓姊姊出嫁。」

青霓又比劃:「可還有華琳她們四個妹子呢?她們也不願出嫁,姊姊更捨不得離開她們。」

無月覺得這也沒啥大不了的,說道:「那就都不要出嫁咯。」

青霓很認真地比劃道:「既然這樣,寶寶可得早些跟娘娘說,若等娘娘做出決定就晚了。」

無月直點頭:「好呀,等娘娘回來我就跟她說說這事兒。」在他想來這事兒應該不難,印象中只要不違背天條,天后幾乎從未拒絕過他一味堅持的任何要求,即便令她很為難之事,只要他胡攪蠻地大哭大鬧一番也總能得逞,娘對此很有些看不慣他。

青霓長吁一口氣,比劃手勢道:「好,故事講完,寶寶該睡了。」

無月閉上雙眼,其實今晚聽了有關青霓姊姊的故事,他心裡隱隱有些難過,一時半會兒並不想睡,只因一向不願違拗她才乖乖閉眼。

青霓小心翼翼地為他掖好被角,輕輕起身打來熱水,褪去衣裙,出少女光潔如玉的香肩、渾圓堅房、紅嬌頭,楊柳細下柔軟雪白的平坦小腹,修長健美的雙腿合攏,其間已長出些許少女絨,稀稀疏疏地貼在肌膚上、順著那條若隱若現的緊閉小往下往裡延伸,光滑的脊背、豐隆的俏,肌理勻停、雪膚花貌……

一切妥後她在屋角浴桶裡開始洗澡,她是個很美很純淨的少女,但不知怎地,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子很髒,每晚都要洗澡,多年養成的習慣,即便寶寶在自己的小屋裡,她仍要這樣得光溜溜地洗澡,屏風也不要。

她雖然頭腦簡單,可並未傻到不知自己的女兒身是不能讓男人看的,也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可心的寶寶是她心中至高無上的小天使,親密程度甚至遠超華琳那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妹,覺得自己沒啥好避著寶寶的。

無月並未睡著,可他和往常青霓姊姊洗澡、他尚未睡著時一樣,並未睜眼偷看,並非僅僅因為男女有別,而是本能地覺到哪怕只是瞥上一眼也是對青霓姊姊的褻瀆,這與他跟天后在一起的那種輕浮態度迥然不同,當然那也是因為天后待他葷素不忌、很隨便。

嘩啦嘩啦的輕微划水聲隱隱傳來,對他而言就像溫柔的催眠曲,小孩子瞌睡大,聽著聽著他往往就糊糊地睡著了,今晚也是這樣……

青霓洗完澡收拾好之後,披散一頭漉漉的秀髮輕手輕腳地上了,靠坐在頭,髮梢滴下的水珠順肩頭往下淌、漸漸浸肚兜上沿。她將一頭散發籠到腦後、用一紅繩隨意紮了一下,隨即拿起針線女紅又開始為寶寶衣裳,這同樣也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幾針便看一眼身邊的寶寶,平安喜樂之臆,偶爾聽見他磨牙,便忍不住俯下上身在他的小臉蛋上親幾下。

寶寶已比當年初生時長大不少,越來越淘氣鬧也越來越漂亮可,她心中尋思寶寶明年會變成啥樣?然後後年呢?一直長到比她更加高大健壯……她既期待又隱隱有些擔憂,寶寶大了或許就不再需要自己侍候了,到那時該咋辦呢?寶寶雖答應去求娘娘,也只是暫時逃過一劫而已,未來一片茫然,小公主和寶寶是娃娃親,寶寶成親後公主還會同意我侍候寶寶麼……

無月半夜被憋醒,睜開眼來,但覺身邊被窩高高隆起,抬頭一看,青霓姊姊仍靠坐頭,臉湊向被窩邊衣裳。平時她夜裡總是這樣啊,怕影響自己睡覺,也總是用被窩擋住昏暗的燭光。

無月打個哈欠、朦朧睡眼說道:「青霓姊姊,都半夜了您還在啊?光線這麼暗,很傷眼睛的!」

青霓轉頭看看他,放下手中針線女紅比劃道:「我怕寶寶以後沒衣裳穿,得抓緊時間多幾套。」

無月不以為然地道:「姊姊了那麼多,明年後年稍大些的衣裳都有了,我咋會沒衣裳穿呢?」

青霓紅絲的雙眼仔細瞧瞧他,見他的小臉漲得通紅,比劃道:「寶寶該要了。」隨即掀開被窩起,將馬桶擰到邊。

無月下地掏出憋漲紅髮硬的小,用力往下扳著點才能對正馬桶,淅淅瀝瀝地撒,腦子尚糊糊的,身子搖搖晃晃。

青霓站在他身邊扶著他,又比劃道:「寶寶明年後年的衣裳是有了,可是大後年以後呢?寶寶又死活不肯穿別人給你的衣衫……」完了揚起右手漫無目的地揮動幾下,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

無月說道:「那麼老遠之後,姊姊可以到時候再給我啊,用不著現在就這麼著急。」

青霓的纖纖玉手再次美妙好看地揮舞著:「到時候……可到那時候我若是已不在寶寶身邊呢?寶寶可就沒衣裳穿啦。」

無月一邊一邊奇道:「姊姊咋會不在呢?我才不會讓姊姊離開我哩,已經說好不讓娘娘把姊姊嫁出去的……姊姊不會是離家久了想回家鄉吧?你不是說過有我陪著姊姊,你就不再那麼想家了麼?」

青霓連連搖頭:「有寶寶在這兒,我哪兒也不想去,只想呆在寶寶身邊象從前那樣侍候你、照顧你,永遠永遠。只是……只是姊姊總有一種預,恐怕沒法一直跟寶寶在一起,遲早要分開的。但具體是為啥,姊姊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每次想到這個問題腦子就疼。」

無月年紀漸長,已知道青霓姊姊為何想問題的時候腦子總會疼,這是因為她和華琳等五位侍女的三魂七魄已被娘娘施展無上仙術所牢牢錮,不具備思考能力,若是強行去想便會頭疼,任他如何懇求娘娘解除青霓姊姊她們幾個的制也沒用。

但唯因如此,據娘娘說,她們的預反而愈發銳也更準確,所以青霓姊姊這番話應該不是無的放矢,他不騰出一隻手牢牢環住她的雙腿、生怕她會忽然消失一般,憂心忡忡地道:「我要姊姊,誰也別想把姊姊從這兒趕走!」

青霓雖然腦子簡單、缺乏思考能力,然而她畢竟已進入少女懷時節,一顆萌動的心本能地渴望找到它的歸宿,身子上的某處缺陷偶爾會傳來陣陣空虛之、令她時常產生想要找到另一半加以填補的衝動,她已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個簡單的道理,不用娘娘提她也知道自己該出嫁了……

可是嫁給誰呢?這是她最近絞盡腦汁苦苦思索的第二個重要問題,同樣是一想腦子就會疼得厲害!這些子來她得出的唯一結論是,自己不想嫁人,因為她不想離開寶寶,永遠也不願離開,具體為啥她不清楚,似乎僅僅是因為習慣了呆在寶寶身邊,若是哪天寶寶被別人抱走了,她便會一直神不守舍,做啥也提不起興致,直到寶寶回來。

所以至少有一點她很確定,只要能看見寶寶、哪怕是遠遠地看著,她也心意足,跟寶寶在一起真的好快樂好幸福……

她甩甩頭,不願再想這些令她十分發愁、萬分頭疼的問題,饒有趣味地盯著寶寶下面這粉紅的可,它雖不如寶寶本人可,可每次見到總是令她心起伏,尤其是這一年來,這長得好快,幾乎是一一變,每每憋時就會漲硬得象一細長的紅蘿蔔,真的好長哦!

第368章固執的姊姊

她忍不住尋思,用寶寶的小來填補自己身上的那個缺陷應該合適,即便不合適也沒關係,反正她只想要寶寶,心期望跟他有更多的關聯,以前她一門心思想做他的姊姊,寶寶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她的心,她也知道寶寶很依戀自己,甚至超過他的親孃,她確信自己的心已跟寶寶相連,可現在她已知道這還不夠、也不足以確保自己能永遠跟寶寶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所以她那簡單的腦子便天真地想道,若是自己的身子也能和寶寶緊密地連在一起,那就不用和寶寶分開了,於是她對自己身上那處缺陷越來越關注,每次洗澡清洗乾淨後都要仔細打量半天,輕輕掰開來看看,除此之外她對寶寶這的興趣也是與俱增……

無月抬頭見她傻傻地盯著自己的下面,不笑道:「姊姊是女的,老喜看人家的小,羞也不羞?」

青霓神情自若地比劃道:「寶寶的小跟寶寶的臉蛋兒一般粉,好可,姊姊就喜看嘛。」想了想似乎意猶未盡,又比劃道:「寶寶身上有啥是我不能看的?平時我洗澡時光著身子也沒避著寶寶。」

無月天真地道:「我正想跟姊姊說這事兒呢,往後姊姊洗澡最好拿個屏風擋著,娘洗澡都要把門閂上不讓我看的,說是我一天天長大了,看著別的女人洗澡終究不好。」

青霓糾正道:「我不是別的女人,是你的姊姊。」

「你是青霓姊姊,也是女人啊。」

青霓又重複一遍先前的手勢,堅持自己的意見。

無月說道:「無論如何,女人的身子是不能讓別的男人看的。」他有些哭笑不得,對這位腦子簡單卻很固執的姊姊有點傷腦筋,無可奈何地把他剛知道的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說了一遍。

青霓聽不懂如此複雜的道理,沒啥反應,不過寶寶的大概意思她還是明白的,便比劃道:「姊姊當然知道光著身子不能讓別的男人看,但寶寶還是可以看的。姊姊既然看了你的小,姊姊這兒也該讓寶寶瞧瞧……」言罷褪下褻分開雙腿,讓寶寶瞧自己的那處缺陷、那個令她近年來越來越躁動不安的缺陷,做出如此舉動她毫無羞意、更不會臉紅,似乎這是天經地義。

無月忙轉過頭不敢看,女人這兒他不是沒見過,但不知怎地,他覺青霓姊姊這兒自己不能隨便看,似乎覺得瞄上一眼也是對她的嚴重褻瀆,因為自有意識以來,青霓姊姊便已給他留下一個聖潔無瑕的美麗形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至高無上,他絕不願加以破壞。他但願自己有那個能力將青霓姊姊牢牢捧在掌心,護她、比對親孃更加盡心地孝敬她。

可青霓卻不樂意了,再次比劃手勢:「寶寶看一下,聽話,姊姊這兒沒有小,跟寶寶的不一樣,將來你娶了媳婦兒要生孩子,就得把小、小入媳婦兒的這裡面。」由於三魂七魄被天后所錮,她幾乎沒有七情六、毫無私雜念,只是一心想和寶寶緊密相連,但發自天的本能終歸還是有一絲羞意。

無月不忍違拗於她,雖萬分不願,終還是轉過頭來。青霓掰開粉出小,比劃道:「喏,就是這裡面,只是這個小孔太小,不知寶寶的小能不能擠進去?所以、所以寶寶一定要仔細瞧瞧……」

無月只好湊上前瞧仔細些,淡淡少女絨下粉紅美麗兒已被青霓姊姊用兩如蔥玉指分開,中很乾淨平整,散發出淡淡少女幽香,不象天后那般血紅巾巾吊吊、顯得爛糟糟的,隱隱有股腥味兒。那個小孔即便被掰開也只有芝麻粒般大小,比天后那個張合不已的妙也小多了,他只好搖搖頭說道:「姊姊的這兒的確太小了,我也不知道小是否擠得進去。」

青霓心中有些著急,比劃手勢道:「要不寶寶用小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擠進去。」

無月不知她為何如此急於清楚此事,不抬頭愣愣地看著她。青霓跟他之間的除了手勢,還有眼神,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又比劃道:「寶寶,姊姊最近至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即便姊姊不嫁人,可寶寶漸漸大了,往後終歸要娶媳婦兒,到那時姊姊就沒法再跟寶寶在一起了。」

無月不假思索地道:「那我就娶姊姊做媳婦兒咯,那樣咱們就永遠也不用分開了。」

青霓呆滯的眼睛也撲閃出一絲喜悅的光芒,比劃道:「那是最好不過,若真能如願,姊姊就得為你生孩子,生孩子之前寶寶的小得擠入姊姊這兒,若咱倆不先試一下,往後若是進不來、姊姊就沒法給你生孩子,娘娘和你娘一定不會同意寶寶娶我,那可咋辦?」

無月不僅不象這個傻大姊一般犯傻,而且聰明透頂,可畢竟年幼,探討此事與望毫無干係,而且也同樣懵懂無知,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只好說道:「那就試試咯。」

終於撒完,他捏住小抖了幾下,趕緊藏進頭,被身邊的傻大姊老盯著瞧終有些難為情,隨即爬上小

青霓把他進被窩裡蓋好被子,隨即吹滅燭火,自己也光了鑽進被窩抱著寶寶躺下,她對這等事兒一無所知,只好催寶寶趕緊試試。無月學著天后的法試了多次,可小並未憋、更無法起,豈能進入少女尚未開苞的緊窄花徑?最終他只好放棄,跟青霓姊姊抱在一起睡了。

他很快睡著,青霓卻一夜無眠,一個令她萬分不安的念頭一直盤旋於腦際:寶寶沒法娶我……寶寶不能娶我了……怎麼辦啊?寶寶不能娶我……

八天後的午間,天后與九天玄女率大批隨從回到西天,紫清闕前眾仙列班恭娘娘御駕,正待上前一一大禮參拜,無月從青霓懷中掙下來、蹦蹦跳跳地跑到天后和娘跟前抱住她倆的大腿,氣地叫道:「娘娘、娘,孩兒好想好想您們啊!」

天后與九天玄女也顧不上眾仙,各自握住他的一隻小手,態度卻各不相同,天后憐無限地道:「乖寶寶,我和你娘也很想你呢。」

九天玄女臉拉得老長,教訓道:「寶寶這兩天沒娘管束,一定又在家裡無法無天了吧?娘不在家的時候也就罷了,既然回來了寶寶可得給我規矩點,否則要你好看!」

無月眼圈一紅,自己興高采烈撲向孃的懷抱,貼上的卻是冷股!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孃啊?

天后心疼不已,忙將他摟入懷中,很不地瞪了玄女一眼,語含責備地道:「瞧我的寶寶多傷心啊!我說玄女,你對寶寶溫和點行不?」

九天玄女容稍霽,無可奈何地道:「玄女謹遵娘娘之命,不過娘娘,您老是這樣縱容……」

天后揮揮手打斷她道:「別!你這些大道理我也懂,不過對寶寶不適用,他可是靈虛姊姊……」

九天玄女瞄了眾仙一眼,提醒道:「娘娘……」

天后怔了怔,不再言語,牽著寶寶與眾仙行過諸般禮儀,轉頭對九天玄女笑道:「走後這幾天我一直漲,還得喂寶寶幾天的,玄女先回吧,過幾天我讓青霓丫頭帶寶寶回你家。」

九天玄女點點頭,殷殷叮囑無月一番,不外乎不許頑皮胡鬧等老生常談,無月已聽得耳朵起繭子、不住皺眉,她這才戀戀不捨地去了。

隨天后回閬風苑的路上,無月回頭看看青霓,忙不迭地把他不願讓青霓和華琳姊姊她們五個嫁人的想法跟娘娘很認真地說了。對天后來說這只是小事一樁,想都沒想便答應他了,唯獨有一點她很在意:「寶寶為啥不願讓她們出嫁呢?可是很喜這五個丫頭麼?」

無月雖年幼,但會瞧人臉,脆生生地答道:「也談不上,不過孩兒從小跟著五位姊姊習慣了,不願跟她們分開。」

天后想想也是,進入寢換上便裝,伸手在無月襠下摸了摸,但覺小軟軟的,便問道:「阿姨走後這八天,寶寶撒不出病又犯過沒有?」

無月搖搖頭:「沒有了,一直好好的。」

天后心裡納悶兒,也沒再問啥,離開西天這八天來她一直漲、憋得難受之極,急為寶寶哺,便在邊坐下,將寶寶斜抱在懷裡,臉緊緊貼住怒聳的右,寶寶本能地拱來拱去,嘴巴湊向她的肥右下方那個大凸點,那是他的最

天后開右側襟,漲大如冬瓜般的大白彈跳而出、甩在無月臉上,發出叭地一聲。無月瞧得一陣緊,眼前的肥和已完全漲硬爆開如棗的紫紅頭均比平時漲時更加碩大,平時呈一條小隙的孔已張開得比針眼還大,縷縷汁緩緩溢出,襟上留下絲絲縷縷、星星點點的跡,有的已幹成了白斑,可見娘娘漲非常嚴重。

他猴急地想叼住紫漲大頭,天后比他更急,一把抓住漲得隱隱生疼的大過來,兩下都撲空、剛好錯過,天后三不管地急慌慌有力一擠,一股汁嗤嗤出、全在他的臉上,寶寶閉著眼找頭的模樣好可、好人啊!她握住房調整位置,終將大頭送進他的嘴裡,愈發用力地擠

大股大股甘美的汁有節奏地灌進無月嘴裡,多得他有時都來不及嚥下,要麼被嗆著,要麼由嘴角溢出、下。

汁有力出時與隨節奏張合不已的孔發生磨擦,天后似能聽到出時的嗤嗤聲,她銷魂地呻起來,似有種憋急了剛猛地放出第一股急、以及身時痙攣顫慄著出第一股時的強烈快,只是比後者強度差些罷了。

正是這種美好的覺把她和寶寶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隨著寶寶的成長,她越來越不足,渴望與寶寶更深入地結合、以得到後面這兩種更強烈的快,最好是三者同時發生。她無數次幻想過,在未來的某夜,自己漲和憋快到極限的同時,寶寶也得自己關搖搖墜,寶寶再猛地出第一口汁,那種快引爆火山發般的高,自己死的同時小便失、大股同時出……

然而眼下的寶寶還不行,小不夠長、不夠硬,還無法,憋漲得稍硬的小勉強門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媾,無法帶給她高,如今她能得到的還只能是哺的這種快。即便這樣她也夠足的了,因長時間漲而繃得緊緊的豐腴身子完全放鬆下來,她一臉的足,長吁一口氣:「天啊,這次外出一段時間回來,才發覺為寶寶哺竟是如此舒服!」

她低頭看去,寶寶似也餓極了,吃得狼虎咽,右由漲鼓鼓的冬瓜模樣漸漸軟垂下去,變成一隻木瓜形大吊,漲疼的覺隨之消失,然而紫漲大頭被他嘓、輕咬得生疼,卻又酥酥地很有快,更妙的是寶寶每咬一下便有種的異樣覺傳到間妙處,裡面總會出一股,令她情亢奮,所以喂寶寶吃期間她的褻從未乾淨過、襠部總有一團滑膩膩的白漿,捂得私處更

她忍不住低頭狂吻無月粉的小臉蛋兒、地呻喚起來:「寶寶使勁兒咬、咬媽媽的頭,哦!咬得媽媽,最我的寶寶……好想寶寶媽媽的……」

終於被空變軟,她拍拍無月的小腦袋:「寶寶該吃左邊的啦!」

她把無月的頭移到左上,右手開左側襟,漲鼓鼓沉甸甸的冬瓜垂吊到無月臉上,這時她已不再那麼急迫,托起左將紫漲大進無月嘴裡、按一陣再猛地使勁兒擠

嗤嗤之聲再度在她腦際響起!又是一陣快湧上頭!噢~好舒服、好輕鬆啊!這種親暱方式跟男簡直沒啥區別,連快也同樣強烈、令人心醉神!她眼巴巴地瞅著無月猴急嘓而嘟起的小嘴,好想吻住它綿一番啊,不住喃喃自語:「寶寶,我你!寶寶是我的小情郎,好想永遠跟寶寶在一起,做寶寶的女人,白天侍候寶寶、夜裡讓寶寶阿姨……」

軟右後無月已半速度變慢,可隨著天后的擠動作出得依然很快,嗆得他連連咳嗽,由嘴角溢出的汁更多,在他的小肚兒撐圓的同時,漲鼓鼓的左也被軟、回覆為的木瓜形大吊,在他眼前顫巍巍地晃來晃去,頭卻未能恢復原狀,反而被他嘓得愈發碩大硬,他仍叼住大頭嘓著、舌頭掃動舐著,不時輕輕咬上一口,遲遲不肯鬆開,同時不釋手地玩著右,手指頭,支支吾吾地道:「娘娘的好白好軟好大哦,孩兒最喜啦……」

天后徹底放鬆下來,側身躺下,讓無月枕在臂彎裡繼續嘓大頭玩,中湧起一陣柔情意:「只要寶寶喜,阿姨願意一直喂寶寶吃……這會兒寶寶已吃,也該騰出小嘴親親阿姨了,好想寶寶吻我、我……」

她翻身仰躺著,無月依言趴到她懷裡,但見她離星眸微闔、紅微啟,似有無限期待,他湊上去啵啵連聲地在天后暈紅玉頰上香了幾口。天后臻首微斜,紅高高嘟起碰碰他的小嘴,含情脈脈地道:「我的寶寶,我的小情郎,親阿姨這兒……好想與寶寶共墜河、品嚐郎情妾意的情滋味……」

無月嘟起小嘴在紅上啵地香了一口,隨即重重地親了上去,但覺娘娘舌間溫軟滑膩,嘓住他的小嘴著,靈動妙舌伸過來勾挑著他的舌尖、在嘴裡四處攪動,四片兒貼得緊緊,他的舌尖也隨之動了起來,與伸過來的妙舌相共舞……

天后嬌聲漸起、越來越急促,肢不安地扭動起來,起睡袍下襬出光溜溜肥白羊般下體,豐腴雪白的雙腿分開緊緊盤住他小小的身子,由於未穿褻茸茸間緊貼在他腿上來回聳動,大叢濃密和隱藏其中的漲紅幽谷在嬌肌膚上蹭來蹭去,得他酥酥的,但覺幽谷間一片火熱滑膩,水水塗得他腿上到處都是。

無月支支吾吾地道:「娘娘下面好熱、好多水水哦。」

天后的紅稍稍分開些,深深地凝注著他的雙眼,意地呢喃道:「還不都是和寶寶親熱惹得禍。我的寶寶不僅漂亮可,而且好厲害……這麼小就懂得男,知道該如何女人……哦……寶寶我的!和寶寶相覺好美!我要寶寶天天這樣吻我,好不好?」

無月又貼上去親一氣。天后臉上寫七情六,黛眉緊蹙地長嘆道:「真是好貪戀與寶寶綿綿的滋味,可老這樣親熱,阿姨下面就象著火了一樣,房漲漲、兒裡面得要命,好想與寶寶更進一步、阿姨的,體驗那種的銷魂滋味,可寶寶尚幼、無能起,好難熬啊!唉~到此為止吧,寶寶已吃、該午睡了,阿姨給你講故事……」

午間吃吃得肚兒撐圓,可午睡醒來,整整一下午無月覺小裡面火辣辣的、又不出來了。

此刻青霓正帶他在花園裡玩耍,天后坐在賞楓亭裡看著,不時地招呼著他,小心些別摔著。她覺得或許是一物降一物,別看青霓木訥痴呆還是個啞女,可寶寶就服青霓管,無論青霓教他啥都是一學即會,把一套啞語學得比好些啞巴更加利,跟著青霓他總是乖乖的,找青霓要啥或想做啥,足他固然高興,拒絕他寶寶也不會胡鬧撒潑、就象對付她那樣。

當初她帶回的那個小女孩已長成眼前這麼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都堪稱絕,寶寶如此依戀青霓可不是啥好事……

第369章瑤姬

到得晚間,無月隨青霓回到閬風苑寢,急匆匆跑進臥室,天后已換上睡袍、坐在邊等他來吃,見他進來便吩咐道:「寶寶關上門。」

無月把門閂上,一頭扎入天后懷裡拱來拱去要吃,無奈天后另有打算,並未馬上為他哺

無月已被急憋得難受,小漸漸伸至近四寸長、再次漲得半硬,他納悶兒不已地道:「孩兒這些天一直沒事,咋娘娘回來喂孩兒吃後又變成這樣了?」

天后也不明所以,尋思半晌後心中忽有所悟:看來跟自己喂寶寶吃時施展的催大法有關吧?明兒早晨喂時暫且不施展催大法再試試,若寶寶一切正常那就一定是了,這倒也好,寶寶的小是否憋漲硬可全由我控制。

她的催大法施展起來愈發得心應手,尤其得到水的滋潤後,無月的小發育得越來越好,雖然還是很細,但憋時開始斜斜上翹,像一把圓月彎刀,紅紅的小頭自動從包皮口裡伸出,顯得血脈賁張、光滑閃亮,微微跳動著似乎隨時準備頂到深深的花心之中,讓她越來越意,她握住半硬的小問道:「寶寶又漲了,想要阿姨幫寶寶出來嗎?」

無月但覺被握住溫柔撫摸的小頭火辣辣的,不喃喃地道:「想,憋得好難受啊。」

天后把他的小手進自己茸茸的間,戶中溢出的水抹得他手上一片滑。無月的中指探向那個溫軟小窩一下,指頭便順利滑入其中,他順勢緩緩入,摸索著穿過層層褶的阻礙漸漸深入,直至齊沒入,隨即在裡面攪動起來,輕撓道深處,掌心則抵住冒出頭來的嬌蒂不止。

天后氣噓噓,漲的大頭愈發膨大漲硬、漸漸爆開,「哦!用力點,寶寶乖……再伸進去些,阿姨要、要寶寶,啊~」

她讓無月仰臥在繡榻上,低頭舐著包皮和小頭,時而含住兩個小蛋蛋嘓一陣。

雖已不是第一次,無月總有種怪怪的覺,似難受又似有點舒服,不住呻喚起來。

「阿姨寶寶,寶寶乖。」天后將小和兩個蛋蛋握在手裡著,半硬的小漸漸豎直了些,估摸著已到了足以門的程度。

她跨坐到無月身上,雪高高翹起、扶正左搖右晃的小,把小頭抵住門晃動一陣,小頭在堆漲熱口邊滑來滑去,磨得她酥酥地卻難以進入,只好以指環箍住小部一緊,頓時又變硬了些,尖細的小頭終於擠開、整個鑽入血紅小孔之中,引發道內一陣奇,她輕微搐起來,瓤內忍不住緊了幾下,急,差點將小頭擠出外。

她忙鬆開蛤口,把張得大大的重新噬小頭,茸茸間旋搖著緩緩下沉、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套入小,為得到她想象中那種三重快齊至的效果,她特意憋了一下午的,加上刻意漲,此刻已憋得慌,幽谷中得火辣辣的特別,小沒入後強烈意湧上心頭,她忍不住肢款擺著聳搖旋起來。

隨著她的聳動,熱熱的小道里四處攪動,她閉上雙眼發出足的嬌聲。

無月用力的捏著肥,但覺有熱熱汁溢出、到手上,息著道:「孩兒急,被得好、好難受……」

天后明白他的意思,是想到上面來,她抬高肥合處仰躺下來,雙腿大大分開,出大叢中黏乎乎漉漉的漲紅門。無月爬到她身上想要頂入,可小頭每每由漲熱的門邊滑開。

天后伸手扶住細長的小對正門,引導他了進去,他本能地聳動著小股,急出為快。

天后呻喚起來:「嘔嘔!寶寶使勁兒阿姨的!噢~寶寶的小得阿姨好!哦~好想啊!寶寶使勁兒捅……阿姨要、要啦……」

在寬鬆瓤內四處穿梭攪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牝戶上和叢中到處糊上從道里帶出的白漿,百來次之後,天后腦際被洶湧的意填得

無月同樣如此,急的渴望驅使他掙扎得很是辛苦,小頭尖端火辣辣的,已無限接近前的臨界點。

「啊~嘔嘔!阿姨憋不住啦……要啦!要、要寶寶得阿姨撒!」天后的大腿牢牢勾住他那小小的身子,襟將房托出來,急慌慌地將漲硬爆開的大進他的嘴裡:「寶寶來……吃媽媽的……噢!快、快咬媽媽的頭!」

無月叼住膨大漲硬的頭熱切地嘓起來,但覺不過癮,試著咬了大頭幾下,引發天后一陣叫:「哦~阿姨這會兒又漲又憋,好、好想同時出來!噢~使勁兒咬、狠狠地捅!」但覺大頭和暈被寶寶溫暖的小嘴整個含住,嘓啃咬得嘖嘖有聲,倍覺銷魂!

無月顫聲道:「娘娘,我要、要啦。」

天后大聲呻起來:「吧,在阿姨裡面!阿姨和寶寶一起、一起,啊~」

她的頭被咬得倍,下面一陣奇,但覺大股大股的熱衝進瓤內,衝得花心一陣顫慄,她握住漲得生疼的大房狠命一擠,頓時大股熱乎乎入寶寶嘴裡,源自孔衝的快引發下面一陣奇,她終於憋不住小便失、嬌軀一抖也了,大股大股的汁與同時出,雖達不到三重快齊至,這雙重的快卻也分外銷魂!

的滾滾熱與童子,同時褥上。出急後她徹底放鬆下來,正緩緩變軟萎縮的小仍杵在寬闊滑的道里,不時脈動著擠出最後一點點殘……

第二天清晨喂無月吃時,天后未再施展催大法,結果當天無月果真未再憋,這進一步印證了她的判斷。如此又過得三個月,即便她在哺時施展出催大法,小也未再出現憋漲硬的狀況,她也不知原因何在,唯有過些子再試了……

翻年後無月已六歲,該要接受啟蒙教育了,從此每天早上青霓帶著他、華琳帶著靈緹,兩個孩子各自揹著一個好看的小書包去玉英臺上課,聽瑤姬娘娘講授各種知識。

玉英臺位於瑤池之濱,其主人瑤姬早年師從三元道君修煉上清寶經,在紫清闕被天后授予寶書、封為雲華上官夫人,主管教化童真之事,在玉英臺理事,無月他們這幫小神仙都得跟她學習天禮儀和各項天規,她身為師尊、自個兒卻不喜天庭神權法規的約束,時常邀約十二女仙翱翔九天之上、四處遊玩。

瑤姬年約四旬,長得如花似玉、豐盈嫵媚,堪稱絕世傾城的一代美婦,且法力高強,活潑隨格剛強,在仙界地位崇高,甚至有風言風語說她實為天后之女,更有傳聞說她生、放不羈,擁有面首無數,當然真實情況如何,無月等小神仙們也不得而知。

靈緹身份特殊,每次瑤姬都要先把她帶到聖殿裡單獨為她授課,大約半個時辰後結束,瑤姬再到大殿裡為無月這幫小孩講授。在大殿裡等待師父的時候,無月偶爾會念及:若傳聞是真,靈緹該是瑤姬阿姨的小妹妹,她如此疼靈緹自也理所應當。

當然瑤姬也很看重他,讓他做了這幫孩子的學長。靈緹先上完課後,總要等他一起回家。放學後離午睡還有半個多時辰,無月喜和同學們玩耍一番才肯回去,青霓一向不願拂逆其意,也就隨他去了,靈緹不願自個兒回家,只好時常跟著他一起玩。

這幫孩子共三十多人,其中托塔天王與殷十孃的幼子哪吒、天妃娘娘之子幻錦、東天炎大仙之女衛、瑤姬的小女兒楊嬋,以及幻仙、桃花、天璇和天璣等幾個與無月最為要好,作為學長,無月自然而然地成了孩子王,與他要好的這幾個小夥伴構成了這個圈子中的核心層。

這其中跟無月跟得最緊的是衛、楊嬋和哪吒,幻錦與衛自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便也跟進來構成了五人幫。無月生、活潑好動,這幫孩子也都喜跟他一起玩,在遊戲中他如魚得水、似乎可以呼風喚雨,自我覺極其良好,每每散夥後跟青霓回家時,還津津樂道地跟她講方才遊戲中的趣事。青霓也時常比劃手勢為他助興,逗得他心花怒放。

然而一旦靈緹在場一起玩耍,他這種良好覺便然無存,即便靈緹不言不動也自有鳳鳴九天之威儀,自然而然成為孩子們的核心,把她當天後一般頂禮膜拜,唯她馬首是瞻,這還罷了,氣氛也變得凝重無比,令無月很不適應,這就是所謂的一命二運三風水四……

加上瑤姬對小公主的特殊待遇,無月開始意識到自己與靈緹雖然兄妹相稱,但身份地位相差太過懸殊。

這些子以來,天后在為他哺時大力加強催大法的施展,可他的小始終未再出現憋漲硬的狀況。天后的這點微不足道的快樂之源暫時也沒了,要想得到足,看似得等到寶寶進入青期了吧?但願那一刻早來臨……

無月就這樣一直吃著天后甘美的汁、漸漸長大,能跑能跳,成天出去瘋玩,和衛、幻錦等小夥伴們玩第八次仙魔大戰的遊戲。無月披上黃袍扮殺魔英雄北極星君,衛扮星君夫人瑤天聖母,她稱無月為夫君,無月則叫她媳婦兒,有時玩得過於進入角,他偶爾會抱住衛在她的粉腮上香上幾口,她臉紅紅地很害羞,夥伴們則一陣起鬨。

衛是個善良可、純真活潑的小姑娘,笑容燦爛美麗,楊嬋則溫柔嫻靜許多,類似於靈緹那樣的淑女。

衛在跟他演戲的過程中,由於是夫戲,彼此間難免有些卿卿我我的舉動。戲外,衛常約他到紫清闕大殿前廣場邊、那顆歪脖子樹下相見,她把這樣的約會稱為對第二天節目的排練,依然綿綿,無月也像演戲時那般對她,時常分辨不清演戲與真實之間的差別,子久了也習以為常。

瑤天聖母雖年紀一大把,可生活潑好動,聽得他們這幫小傢伙演的是她夫婦倆的事蹟,有時天后紫清闕早朝已畢,她也會來跟這幫小神仙一起玩遊戲,取代衛扮演她自己。在戲裡她叫無月小夫君,無月仍稱她為媳婦兒,每次她都笑呵呵地答應,在無月臉上狠狠地香上幾口,當然無月對她也不會客氣,把對付衛的手段照搬到她的身上,常哄得她臉兒紅紅。

一天清晨,青霓侍候無月、華琳等幾個侍候天后梳洗已畢,她們五個又一如既往地回隔壁打坐去了。

無月忍不住問天后:「青霓姊姊她們五個都是天生就不能說話的麼?」

天后搖搖頭說道:「不,是阿姨施法封住了她們的心智和嗓子,讓她們無法說話也不能正常思考,只知聽命行事。」

無月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青霓姊姊眼神呆滯,天后叫她們做啥就做啥、從不自作主張,沒事的時候就呆呆地盤坐在隔壁蒲團上,一排五人別說身子、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不知內情的仙人見著她們,常誤以為是五尊塑像。

他很不地道:「原來如此,娘娘真是好狠心,青霓姊姊好可憐啊!不行,娘娘得把她們的制統統解除掉,否則不喜您啦!」

天后不悅地道:「寶寶成天就知道維護那丫頭,很喜她是不是?哼~枉我這麼疼你,就知道對我耍橫!」

眼見寶寶眼眶一紅、小嘴一扁,看似又要哭鬧,她忙拉住寶寶的小手解釋道:「她們都是第八次仙魔大戰中被仙軍從仙湖畔抓來的,一同被俘的還有魔後,她被你伯父帶走了,這五個丫頭當時還很小,阿姨見她們資質不錯,便挑選出來充作魔奴、留在我身邊侍候起居,由於她們來自魔界,阿姨自然不能完全信任,加上閬風苑之中隱秘甚多,故而才這樣做的。」

無月才不管這些,懇求道:「雖然青霓姊姊她們來自魔界,可來了這兒那麼長時間,個個都那麼好,娘娘還有啥不放心的?就為五個姊姊解除制吧,求求您!」

天后耐心地道:「她們如今已進入少女懷時節,阿姨本打算物東天合適的男仙讓她們出嫁的,上次因寶寶不願阿姨就依了你,你想啊,在這種時候若解除她們的制,她們的七情六就會復甦、必然會心萌動,開始想各自的夢中情郎,無法再一心一意地侍候咱倆,阿姨倒無所謂,寶寶還小沒人心照顧可不行,阿姨這樣做全是為了你,寶寶聽話,別再我啦!」

無月仍搖頭:「可是青霓姊姊她們這樣好可憐哦,孩兒寧可不要她們照顧,讓她們找到各自的夢中情郎,也不願她們象這樣沒了魂魄、渾渾噩噩地過下去,簡直太殘忍啦!」

天后撫著他的頭臉,柔聲道:「其實阿姨施術錮她們的三魂七魄時留下了一道隙,青霓等丫頭並非寶寶所說的那種毫無魂魄的行屍走,在華琳四姊妹的魂魄中留下的是我自己,讓她們只聽阿姨的話;青霓丫頭主要侍候寶寶,在她的魂魄中留下的則是你,只要跟你在一起,她該有的一些情還是有的,否則豈會如此縱容寶寶、對寶寶如此貼心?」

無月在她面前從來沒有讓步的習慣,倔犟地道:「不行!孩兒就要青霓姊姊她們變得跟正常人一樣,求求您!」邊說邊緊緊拉住天后的手直搖晃。

越是見他這樣,天后越是醋意大發,堅決搖頭:「別的事兒還好商量,這個絕對不行!」

無月不肯罷休,嚎啕大哭起來,又待滾到地上撒潑。

天后忙拖住他的身子,攬入懷中疼一番,嘴裡卻惡狠狠地威脅道:「寶寶若再胡鬧,明兒我就把她們五個統統嫁出去,讓寶寶再也見不到她們!」

無月在她懷裡撲騰著、哭鬧著,針鋒相對地道:「那也行!只要娘娘解除她們的制,孩兒願意幫您勸青霓姊姊她們出嫁!」

天后氣得要命,恨不得給這個倔犟的小傢伙一巴掌,惡狠狠地道:「你想得美!寶寶若再無理取鬧,我不僅要把她們嫁人,而且把她們僅剩的魂魄也一併封掉,從此徹底變呆子!」

她這話算是踩到了無月的痛腳,五位姊姊本就不願嫁人,前些年才求得娘娘同意不讓她們出嫁的,她們若再徹底痴呆豈非更糟糕?此刻聽娘娘這樣說,無月倒也不敢再胡鬧,只好退而求其次,很憋屈地道:「好娘娘,即便不能五位姊姊全解開,只解除青霓姊姊的制總可以吧?」

「不行就是不行!」天后最吃味兒的就是這丫頭,自然死活不肯答應。

第370章半仙半魔

無月跟她哭鬧著又爭吵了半天也毫無效果,但覺娘娘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竟然拿出絕招也奈何不了她,他無計可施,便掙她的懷抱兀自出門而去。

天后忙跟出去拉住他的小手,急道:「寶寶要去哪兒?阿姨帶你去。」

「我想去看看青霓姊姊。」無月拉著她來到隔壁,青霓她們正盤坐在牆邊吃東西。

無月知道她們不用吃啥,但適當吃些增城東面沙棠樹結的果實和琅圩樹上生長的美玉珍珠可助她們修煉體內的先天仙氣,偶爾天后也讓她們吃些增城中央最高處食之不盡的木禾穀和視

來到仙界這麼多年,她們一直吃這樣的食物,隨著不懈的勤修苦練,她們的先天仙氣不斷茁壯成長,已漸漸轉變為半仙半魔之體,青霓姊姊出落得如此美麗多少也與此有關,有種私下傳的說法,半仙半魔的女子最美麗動人。

他走到青霓身邊,把住碗湊上去嗅了嗅,除了沙棠果的蘭草味兒,還有淡淡的珍珠清香。雖同樣是由沙棠果和琅圩珍珠做的,但她們五姊妹選用的其它配料各不相同,做出來的味道也大相徑庭,青霓自己每次做的味道也不盡相同,但不知怎地,或許從小跟她吃東西習慣了,但凡她碗裡的無月都覺得特別香,每次見她吃東西他都會饞涎滴,總要讓她喂自己嚐嚐。

無月把住碗不放,直嚷嚷:「青霓姊姊,我也要吃一點!」

青霓看看天后,沒天后的命令她是啥都不能做的,但一向又很疼無月、不忍拒絕他的要求,故而有些猶豫不決。

天后黛眉微蹙地道:「寶寶有阿姨的汁餵你,也有巖山上柔軟白玉分泌出的美味玉膏,既增長先天仙氣又最能養顏,寶寶幹嘛還想吃如此糙的東西?這本是中鳳凰和鸞鳥的食物,不知跟你說過多少次,她們吃的是西天中最差的食物,眾仙絕不會吃的。」

無月扁扁嘴、扭不依地說道:「孩兒就想吃嘛!」

「不行!」

無月一股就想坐到地上打滾,哭鬧起來:「我要~我就要吃!嗚嗚~壞娘娘今天不乖,不要您了!」

天后忙抱牢他、阻止他往地上躺,憐無限地親他的臉、替他去眼淚:「我的寶寶才不乖,咋總是這麼任?寶寶不聽話阿姨不啦!」

但凡無月向她索要任何東西,大哭大鬧往往管用,當初也是用這招令她沒法為寶寶斷的,所以他仍不管不顧地哭鬧不休。

天后被他鬧得受不了,果然妥協,對青霓說道:「你就喂他一點兒吧,可別讓寶寶吃多了,這東西對他沒好處。我這就要上朝,你可要把寶寶看好了。」言罷轉身而去。

青霓對她欠欠身,一手端碗一手牽著無月走進暖閣,這是天后的規定,但凡寶寶吃東西只能在這兒,因為暖閣中有天后佈下的結界,任何對寶寶有害之物都會被排除在外。

在桌邊坐下,青霓很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他越吃越香、吃得很快,一碗下去了大半。見青霓姊姊不再喂自己,無月才想起她還沒怎麼吃呢,撓撓頭難為情地道:「瞧我,吃了這麼多,都沒給姊姊剩下多少。」

青霓朝門外努努嘴、呆板的目光閃了閃。無月明白她的意思是:姊姊沒關係,是娘娘不讓你吃。

他想想不能讓青霓姊姊太為難,也就罷了。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真是看得無月眼熱,想了想問道:「記得聽青霓姊姊說過,您來自靈仙山?」

青霓眼中一片茫然,好半晌之後才點點頭。無月又問:「哪兒好玩麼?」

青霓眼中更加茫然、眨眨眼又搖搖頭,意思是說:姊姊也不知道,沒啥印象啦。

無月從小跟她呆在一起,雖然她目光呆滯,但他基本能從青霓姊姊的眼神和動作看出她想表達的簡單意思,若複雜些的,她就用手勢打出啞語跟無月說話,但這種時候很少,看來即便她不是啞巴,也一定跟靈緹差不多不說話。

無月既眼饞又焦急地等她吃完、收拾好碗筷之後,便急不可耐地拉著她出去玩耍。

天后下朝回來,到他玩耍之處把他帶回寢、抱住他親了半天。過了會兒九天玄女牽著靈緹過來,靈緹已變成一個扎小辮兒的美麗小女孩,無月叫她鳳兒或妹妹,她叫他大哥。

無月知道該是回家的時候了,雖貪戀天后甘美的汁,但他已懂事不少,自己的親孃豈能不要?便也親親天后的臉說聲:「娘娘再見!」過去親熱地攬住孃的胳膊。

九天玄女輕撫他的腦袋,眼中憐無限。天后把靈緹摟進懷裡一陣撫,柔聲道:「乖囡囡、好囡囡,跟乾娘去了那麼多天,可想死娘啦!小囡囡在乾孃家乖不乖?想娘麼?」

靈緹乖巧地道:「當然想啦,這不就隨乾娘過來了麼?」

天后這才回頭,見寶寶跟娘如此親暱,跟他小時候只戀自己已大不相同,不由得嘟起美麗紅不悅地道:「寶寶見了親孃,這麼快就不要阿姨了麼?真是傷心啊!」

九天玄女拍拍無月的臉蛋笑道:「我的兒子嘛,當然要娘咯,寶寶說,是不是啊?走咯,咱們回家去!」

無月對天后和靈緹招招手,氣地道:「娘娘再見、妹妹再見!」

「大哥再見!」靈緹也向他招招小手。

無月正舉步行,想想不對,忙又跑回去拉著青霓的手說道:「青霓姊姊,跟我一塊兒走,好不好?」

青霓倒是很想,可一如既往地不敢做主,轉頭看看天后。天后點點頭:「你就隨寶寶去吧,反正他只要你,只管好好照顧他就行。」

無月很高興,天后一言九鼎,青霓姊姊從此就能一直陪著自己了,無論是在玄女苑還是在閬風苑娘娘寢之中。

回家後他跟娘說道:「孩兒已有妹妹和哪吒弟弟,也有幻錦哥哥,就是沒姊姊,好想青霓做我的姊姊哦!」

九天玄女搖頭道:「不行!她乃半仙半魔之體,連正式仙籍都沒有,沒資格做寶寶的姊姊。」

無月不依道:「不~我就要嘛!」

九天玄女仍搖頭:「寶寶別胡鬧,天庭自有天規、家有家法,這是絕不允許的。」

無月開始大哭大鬧,仆倒在地地打滾、大聲哭鬧不休,青霓看得不忍,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安,對他連打手勢說:「寶寶別鬧啦,我做不做姊姊都沒關係的。」

無月仍哭得聲嘶力竭,就要她做自己的姊姊。可他對天后屢試不的這招對娘本無效。

九天玄女無動於衷,連遠山黛眉都沒皺一下,只是威脅他:「寶寶若再這樣胡鬧,當心娘打你的股!」

無月仍不依不饒,哭鬧不止。天后聞訊匆匆趕來,見寶寶眼淚鼻涕橫的狼狽模樣,很是心疼,忙緊緊把他抱進懷裡語含責備地道:「玄女咋能這樣對待寶寶呢?剛把孩子帶回家就得寶寶如此傷心,他要青霓做姊姊就給他唄,又有啥大不了的?」

九天玄女皺眉道:「天規森嚴,這於理不合,我可不敢擅專。」

天后言道:「寶寶還小嘛,大了自然就知道規矩了,這事兒我來做主,讓寶寶認下青霓做姊姊就是。」

無月這才悲聲稍抑,覺得天后的做法值得鼓勵,起身抱住她親了又親,得她身上也髒兮兮的、鼻涕眼淚得她臉,脆生生地道:「謝謝娘娘!娘不乖,娘娘最乖啦,孩兒好您哦!」

天后也顧不上擦臉和拍打衣裙,邊親他邊笑地道:「寶寶也不能這樣說,其實你娘很疼你的,她的做法也是對的。」

無月掙開她的懷抱,過去拉住青霓的手認她做了姊姊,親暱地連叫幾聲。

青霓那雙毫無光彩的呆板幽深黑瞳上極為罕見地出現兩粒小小光點,雖依然晦暗且一閃即逝,但無月知道她一定也很喜悅。

青霓做了他的姊姊之後,就能在閬風苑附近自由走動了,從此每天可以由她帶無月出去玩。對無月出去玩天后也有規定,必須有人陪,無論是她還是娘帶他出去,他是沒法跟小神仙們玩得高興的,而且她倆白天經常有事,只能由靈緹陪他出去,也很難盡興。

青霓帶他出去玩就不同了,除非他摔倒或與某個小神仙發生爭吵之類的,她從不會干涉他的行動,總是靜靜地呆在某個角落裡,直到大家散夥後把他帶回家。

不過他在家裡的子靈緹還是會每天跑來找他,她該是無月所見過的最美麗、最標準的好女孩,溫柔嫻雅、勤快能幹,他高興時靈緹會提醒他別得意忘形以至於樂極生悲,她的話通常都是對的;他鬱悶煩惱時靈緹會用無數細小到微不足道的言行舉止讓他重新變得開朗起來;他悲傷無助時靈緹會默默地靠在他身邊,讓他覺自己不是單匹馬獨自奮鬥……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71章仙枝玉葉

她從不和無月爭吵,無論他暴怒之際如何說她也不會還嘴,最多就是賭氣一天不理他,第二天就好了。每每無月冷靜下來後總覺萬分慚愧,須知她乃是仙界奇葩、獨一無二的仙枝玉葉,對他卻從不頤指氣使,反而真像乖巧小妹般總是對他溫柔體貼。

九天玄女是仙界公認的第一美人,不過已漸漸傳一種說法,靈緹則是新生代之首席美女,被譽為仙界鳳冠之巔最為璀璨的明珠,總之她的好處多得數都數不清。

無月每天黃昏回家都會看見她,要麼在做家務或針線女紅之類,要麼陪娘閒聊,他成天在外瘋玩,時常招來孃的抱怨,說他不陪娘,若非有乖巧伶俐的靈緹,他不知要多聽孃的多少嘮叨。

當然除了以上這些,對他而言靈緹幾乎可以被忽略,她唯一最大的缺點是寡言少語,跟他那活潑跳格很不搭調。

她毫無仙界公主之尊的架子,不認識她的人定會以為她只是個美麗絕倫的小家碧玉,幾乎從不罵人。然而她也無需罵人,只需黛眉微蹙,一起遊戲的小神仙們便會噤若寒蟬,想方設法哄她高興。

可想而知,帶靈緹一起出去玩會有多麼無趣!小神仙們都以頂禮膜拜的眼神看著她,對他的權威也形成極大挑戰。

所以白天大多數時候無月都會盡量避開她,知道她每天一大早就會來玄女苑,於是他總是算計好時間,每天一大早趕在她來之前便讓青霓姊姊帶自己出門、天快黑才回家,靈緹過來後剛好趕上侍候娘起梳洗,其實娘也跟她的娘差不多,侍候一下儘儘孝心也是應該。

這本該是無月的事,可他是男孩,除了會調戲娘,兒不會侍候人、尤其是女人,他即便想盡點孝心也總是費力不討好,被娘好一通抱怨,要麼是紐扣錯位了、要麼是髮髻沒好,有時還會拿錯自己的頭給娘穿上,得一塌糊塗不說,還要摸得她渾身難過。

當然無月一大早出門,也無需擔心不會說話的青霓天矇矇亮便帶著他四處無聊地閒逛,因為衛會比他更早等在那棵歪脖子大樹下,說是等他排練當天的節目,可大多數時候衛總是絮絮叨叨地跟他瞎扯一通,諸如這些夥伴中男孩甲喜女孩乙,乙偏偏喜男孩丙,丙又不喜乙而喜女孩丁,丁卻只甲……

諸如此類,常聽得無月頭暈腦,心想這些跟咱倆有一個銅板的關係麼?女孩子就喜這類蒜皮之事。

不過他總是很有耐心地聽著,只是很少發表評論、更不會傻到去反駁她,否則大清早誰來陪自己吹西北風?漸漸他發覺女孩子如此東拉西扯也並非全是廢話,遲早會把話題扯回到二人頭上,似乎她成了女孩乙,自己成了男孩丙,問自己丙是否喜乙?

說到這個話題他光是嗯嗯啊啊地就不行了,瞧她那副較真樣兒那是非表態不可的,他的格一向不願得別人不高興、年紀小也不知責任為何物,於是如此難題他總能輕易矇混過關,逗得她開開心心,當然同樣的話他對別的女孩也不會吝嗇。

還好,有時去了幻錦也在那兒,這很好,多個人聽她嘮叨,可衛卻顯得怏怏不樂,偏偏不想說話了。

當然無月這招也並非絕對管用,靈緹就像個小跟蟲,若是有可能,他到哪兒她便會跟到哪兒,像狗皮膏藥般甩都甩不掉,這跟她擁有的一種莫名其妙的獨特本事有關,無論他躲到哪兒靈緹總能找到,若她成心要找到他的話。

他時常抱怨靈緹:「大哥有青霓姊姊帶著,妹妹是公主之尊,不該出來拋頭面,該留在家裡陪娘娘或乾娘才對。」

可悲的是靈緹最大的樂趣似乎就是找到他這位敬她疼她的大哥,其實她也沒啥事兒,眼角餘光能瞄到他的存在便心意足。

靈緹不太明白,這對他而言是個極大的困擾,然而,當她悲傷鬱悶時無月也會像大哥一樣疼她哄她,卻絕未用對待衛那等甜言語和舉動來對待她,他也不明白是啥原因,或許是覺得她是不能褻瀆的仙枝玉葉?

丈夫很早就走了,孀居多年的九天玄女沒事又不出門,便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無月這個獨子身上,一絲不苟地教他讀書寫字,傳授他武功和各種仙術,每天晚飯後督促他修煉半個多時辰,從未間斷。

除了睡覺或有急事,靈緹幾乎全在玄女苑這邊,所以她也跟無月一同修煉,九天玄女對她的喜程度幾乎超過自己的兒子,但無月絕未吃醋,他漸漸大了、懂事許多,覺得靈緹是妹妹,娘多疼她些也是應該。

與乖巧可、常伴自己身側的囡囡不同,寶寶說話不拘小節,且很少在家,常惹得九天玄女傷心難過,說寶寶有便是娘、即便忙裡偷閒也只陪天后,不把她當娘看待。

無月為此很是叫屈,唉~孩兒也沒招,誰讓我是吃娘娘的長大的、且直到現在仍未斷呢,已養成長期依賴,實在貪戀娘娘甘美的汁、離不了她啊!

遇上娘不高興,他也會把對付衛和瑤天聖母的招數施展出來,摟住她的在她臉上親一氣。

跟天后在一起隨便慣了,在他心目中天后與娘一般無二,所以玩到興起,他偶爾會在孃的身上也摸一通,捏她的房,有時甚至會伸手下去摸她下面那大片濃密的、和隱藏其中的小妹妹,摸得那條熱熱的兒汁,偶爾手指會不慎滑入那個熱熱的小兒、便順勢在裡面攪動一番,得娘呻喚不止……

九天玄女為此常罵寶寶是個小狼,成天就知道吃孃的豆腐,是個變態的壞兒子。

狼是啥意思?無月還不太明白,但看娘罵自己時臉兒紅紅、媚眼滴,便知她並非真的生氣,也就長此以往繼續大吃孃的豆腐,但凡娘生氣了便跟她胡親熱一番、直到把她哄得破涕為笑為止。

這天晚間又遭到寶寶手的襲擊,九天玄女嬌吁吁,直抱怨:「壞寶寶,老喜對娘動手動腳的,把娘得好難受哦!」

「大不了孩兒也讓娘玩玩我的小咯。」無月掏出小讓娘玩玩,因為這樣通常很管用。

九天玄女委實難受,久曠之身本就難熬,被寶寶撥一通後更是火焚身,卻無從發旺盛的情,不由得一手撈住寶寶的小捏不已,一手撫自己間的私密花園,情處忍不住呻喚起來,雖無法真個止,倒也聊勝於無。

母子倆的曖昧次數多了,偶爾這樣的場景會被靈緹撞見,好幾次勸無月說,母子間親熱也該有個分寸。

他把靈緹的話轉述給娘聽。九天玄女很不以為然地說道:「兒子天生就是孃的小情人,娘可是上代第一美人,被我的寶寶上、招來寶寶非禮本也正常,只要不倫就行,男人哪有不好的?你別聽鳳兒瞎說,她已把自己當作寶寶未來的媳婦兒,看不得你和其他女子親熱而已。」

可無論怎樣,她還是帶著青霓佈置好一個房間,讓寶寶獨睡一屋,不讓青霓再帶著他同睡。

當天夜裡,他孤零零地躺在自己屋裡,雖燃起燭火也有些害怕,本能地扁扁嘴要哭,可想想這招對狠心的娘本無效,只好又偷偷溜進青霓的小屋裡、爬上繡榻睡在她的身邊。

她很緊張不安,比劃手勢說玄女娘娘已經不允許再這樣,卻也心疼無月,並未強行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間。第二天青霓打手勢告訴他,她這一夜都沒睡好。

可見玄女娘娘並未說啥,她也就放心了。

每晚睡前青霓總會給他講故事哄他睡,雖然她不僅不會說話、更不會講故事,只能比劃手勢跟他說些採集仙草、修真煉氣和針線女紅之類,可他也很喜,反正有青霓姊姊陪著自己他就心意足。

青霓長得越來越好看,是他眼中最美麗的姊姊,就跟靈緹一樣,他對青霓姊姊也很規矩。

不過靈緹所說的那些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道理,青霓本就不懂,洗澡或更衣仍不知要避著他。

無月覺得她在家裡這樣也還罷了、若是外出肯定不行,便告訴她:「姊姊光著身子時一定要避著男仙們,不能讓他們瞧見。」

青霓表示,如此簡單的道理她也懂,半晌後她又打手勢問無月:「寶寶跟那些男仙不同,姊姊可以不用避著你吧?」

無月心知若要跟她解釋一件事不僅費勁,而且她也聽不懂,便點點頭,心想我自個兒避開不就得了。其實青霓姊姊身材欣長窈窕、曲線圓潤優美,煞是好看,可他總覺得不該跟她裎相對,至於為啥他也不明白。

唯一的困擾是無月半夜常被她的慘呼聲驚醒,以為出了啥大事!這天夜裡也是這樣,他睜開眼一問,才知她又做了噩夢。無月問她夢見些啥,她緊緊摟住他顫慄不止,心有餘悸地比劃得支離破碎,可這種次數多了,他漸漸明白,多半跟仙魔大戰之後她被帶回西天的那段慘痛經歷有關。

清晨一大早醒來,青霓侍候無月梳洗已畢,靈緹尚未過來。聽娘屋裡已有動靜,無月忙急不可耐地拉著青霓往大殿前的廣場上跑,因為娘一旦起定要為他梳妝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樣,煩都煩死了!那樣他本沒法出門去玩,當然他今天如此著急還有另一個原因,瑤天阿姨昨兒就約好了要跟他們一起玩遊戲。

由於瑤天聖母本人參與,今天自然要玩仙魔大戰的遊戲,北極星君是無月牢牢霸佔的角,因為北極星君乃是歷次仙魔大戰之中的英雄。瑤天聖母照例飾演她本人,演到夫人送北極星君出征時,瑤天聖母私下暗示無月:「龍兒既扮演阿姨的夫君,總該親親夫人才像樣子哦。」

「好吧,乖媳婦兒……」無月演戲一向認真,便叫著媳婦兒抱住她、在粉腮上香了幾口。

她照例笑呵呵地答應著,也在無月可的臉蛋兒上狠狠香上幾口。由於是在演戲,夥伴們倒也見怪不怪,不過瞎起鬨一陣倒也難免。

瑤天聖母衝他們直瞪眼、笑罵道:「龍兒這會兒扮演的是阿姨的夫君,無論怎樣親熱都是理所應當,再敢起鬨,阿姨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的股!」

哪吒笑嘻嘻地當先出頭,戲謔地道:「嘿嘿~那我也要扮演北極星君、做阿姨的夫君,今晚就跟阿姨入房!」

瑤天聖母啐道:「想得美!你們或許還不知,以靈虛娘娘的……龍兒乃是西天這些孀居女仙共同的小夫君,唯有他才有資格扮演阿姨的小夫君。」

幻錦也笑著反駁道:「可阿姨有星君大人,並非孀居女仙哦!」

第372章瑤天聖母

他這話還真說到瑤天聖母的心坎兒上了,不黛眉微蹙地道:「那又如何?一年中夫團聚的時間還不到半天,阿姨跟孀居婦人也沒啥差別!」

一眾小男仙七嘴八舌地瞎起鬨:「那就讓我來安寂寞的阿姨吧,呵呵~」

「討打!阿姨只要龍兒,才懶得理你們呢!」瑤天聖母衝過去打算收拾這幫小混蛋,追得他們四散而逃,最終還是抓住幾個,不幸被痛打股!

瑤天聖母一邊揍一邊罵:「一幫臭未乾的小孩兒,尚未長就學會說這些,都不知跟誰學的。」她說得也沒錯,但凡進入青期的男孩都被送走了,因為天后不允許他們繼續留在西天。

他們的回答幾乎千篇一律:「都是跟老大學的。」

他們的老大就是無月咯,他成天跟如狼似虎的天后廝混在一起,本就天賦異秉、再加上……所以他比所有男孩都早得多,按瑤天聖母的說法,也壞得多。

散場後她把無月拉到廣場邊那棵歪脖子樹下,笑地看著他說:「聽哪吒他們說,那些佔女人便宜的話都是跟你學的,看來龍兒懂得不少哩。」

「也不算多,就知道這個而已,呵呵!」無月在她紅紅的粉腮上又啵啵連聲地香了幾口。

瑤天聖母媚眼如絲地道:「龍兒既要扮阿姨的老公,可想知道夫之間除了親親臉、還該做些啥麼?知道跟女人入房是啥意思吧?」

無月正要說話,身後一陣細碎腳步聲響,回頭一看,是青霓姊姊跟過來了,在十餘丈外那棵枝葉繁茂的大槐樹下站住、遠遠地看著這邊。

她每次帶無月出來玩的時候總是靜靜地呆在角落裡,只是在他摔倒時過來扶他、玩得頭大汗時掏出帕兒替他擦擦汗,起風了就給他加件衣裳之類。無月想找她討東西吃或有其他事的時候、總能在某個角落裡捕捉到她那雙關切的目光,除此之外他和夥伴們幾乎覺不到她的存在。今天也不例外,見無月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之外,怕出啥事兒她便跟了過來。

無月回頭對瑤天聖母笑道:「我當然想知道啦,阿姨能教教我麼?」

瑤天聖母啐道:「龍兒少裝糊塗,你分明知道,否則豈能把這幫小孩兒帶得這麼壞!」她可不象無月這般對青霓的存在習以為常,衝青霓那邊努努嘴說道:「龍兒,讓青霓丫頭回避一下吧,阿姨要教你做的這些事兒不方便讓別人瞧見。」

無月不以為意地道:「青霓姊姊不會說話,阿姨怕啥?」

「倒不是怕,總是礙眼嘛。其實無論阿姨跟你做啥都沒事兒……」

無月不解地問道:「孩兒不太明白,阿姨剛才對哪吒說的那句話到底是啥意思啊?」

瑤天聖母知道他問的是自己說的哪句話,神秘一笑:「要說起來這跟靈虛娘娘有關……她一向鼓勵仙魔兩界多多生育,曾與天后達成妥協,讓龍兒充當這些女仙的小情郎,讓西天包括阿姨這種有丈夫的眾多獨居女仙和孀居婦人都有受孕機會,並設法說服天后勉強同意這些女仙與你偷情、可以不必受罰。」

無月心想自己長大以後豈非成了一匹種馬?不奇道:「竟有如此荒謬之事麼?孩兒咋從未聽人說起過呢?」

瑤天聖母伸出纖纖玉指戳戳他的額頭:「龍兒傻啊你!畢竟這是靈虛娘娘之意,天后對此很是不,只是拗不過這位諸天神魔之主罷了!你說眾女仙誰敢把這事兒掛在嘴上、去觸天后的黴頭?大不了私下該幹啥就幹啥,就象阿姨眼下跟你在一起,龍兒大可不必顧忌……」

無月吃吃地道:「那咱們就言歸正傳吧,阿姨打算教我些啥呢?」

瑤天聖母把他拉到齊身的茂密草叢中坐下,心想大約能擋住青霓的視線,對無月低聲說道:「阿姨聽姊妹們說龍兒特別早,想先檢查一下龍兒的小,瞧瞧是否已能人道,才好決定該教會龍兒些啥,你把兒扒下來一些。」

無月倒也乾脆,扒下出小頭、任她查驗。瑤天聖母格格嬌笑道:「既要跟阿姨學經驗,龍兒就該主動一點,把小掏出來給阿姨瞧喲!」任她多麼大膽,終究還是從未做出逾禮之舉的良家婦女,說完臉上不由得一紅。

無月見她雖已不再年輕,但端莊秀麗、徐娘風韻卻也人,便嬉皮笑臉地笑道:「阿姨要我掏出小也成,但您也得光了才行哦?」

瑤天聖母自然不肯,黛眉微蹙地道:「這可不行,光天化的,阿姨光身子多羞人啊!」

無月不依,對她耳語道:「阿姨既然是我的媳婦兒,卻不聽夫君的話,可不乖哦?不行,您非光不可,否則以後不讓阿姨在遊戲中扮演您自個兒!」

他這話既天真又可笑,可瑤天聖母還真怕,畢竟龍兒身份特殊,跟他廝混是有盼頭的,還不用擔心挨板子,何樂而不為?所以她得耐心點:「龍兒這個要求實在過分,別為難阿姨好麼?」

「不嘛,阿姨不的話,下次人家再也不跟您一起玩了!」

瑤天聖母施放靈識應一番,附近除了青霓沒別人,可這草叢雖深,真能擋住青霓的視線麼?她抬頭望望,實在沒把握。

然而任她如何說服龍兒均無效,這孩子如此固執,跟他玩又是如此快樂有趣,她無奈之下決定做出一定程度的讓步,以商量的口吻說道:「龍兒,要不這樣,阿姨可以掉衣衫,但必須留下肚兜和褻,這樣總可以了吧?」

無月笑嘻嘻地道:「好吧,就讓阿姨佔一點便宜,不過您得象衣舞娘一樣甩地一邊跳舞一邊,跳的越風越好,呵呵!」

瑤天聖母啐道:「阿姨就依了你吧,小壞蛋!阿姨可是守身如玉的良家婦女、並非龍兒所說的這種婦。」

「阿姨既然不是,為何又願意跳舞呢?」

「因為阿姨只願、只能也可以放心大膽地做你的婦,龍兒一個人的婦,在你面前阿姨無論表現得多都沒關係……哦,龍兒,好好欣賞阿姨的銷魂之舞吧,這還是跟瑤姬學的,但願能把你的小勾得翹起來,跟阿姨共赴巫山雲雨,格格……」

說話間豐美婦姿態優雅地翩翩起舞,伴隨著勾魂魄、類似於原始求偶那種放形骸而骨的曼妙舞姿開始寬衣解帶,一件件衣裳離體,被她舞動的纖纖柔荑隨手扔在一邊。

無月抬頭一看,眼前一片冰肌雪膚、雪白耀眼,她已依言掉衣裙,豐體如同肥白羊一般在眼前之極地扭來扭去,僅剩的肚兜領口又大又低,將房上面大片雪膩酥在外面,兩大坨肥將肚兜頂得高高鼓起,兩顆碩大紫莓頂出兩個大大凸點,其輪廓若隱若現,一條被肚兜擠出的、長長的深深的溝呈現於眼前!

肚兜和褻之間出一片冰肌玉膚,那是她那略微隆起的小腹,似有兩條淡淡的妊娠紋。褻襠內墊著一塊帕兒,由襠兩側冒出兩片濃密,委實人之極、人情

美婦無奈地道:「阿姨已經依言衣,龍兒該掏出小讓阿姨檢查了,完了我好儘快穿衣,成這樣覺真是好彆扭!」

無月地道:「阿姨這下面真是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啊!呵呵~莫非這會兒真想紅杏出牆一次,陪陪孩兒啊?」

美婦臉紅紅地啐道:「那也得龍兒有那本事,呵呵!快點,別磨蹭啦!」

無月這才掏出小,呈現在她眼前。

瑤天聖母在他身邊蹲下,這樣可以看得清楚些,她的臉湊向無月的下體,拿起小仔細查看,那兒尚未長,看得一目瞭然,她捏住被包皮裹得緊緊的小頭,變換著角度仔細看了好幾遍,右邊蛋蛋上有個小指甲蓋兒大小的青記、會部上有顆紫紅的小痦子……不過任她如何撥,也不見小有絲毫起的跡象……

從無月的角度看過去,她的肚兜前襟下那道深深的溝清晰可見,美婦為了湊近查看兒,上身不得已前傾,由於查看得過於專心,渾不知絲質肚兜上沿自然下垂,已光乍本遮不住那兩隻肥白柔軟的碩大房,顫悠悠地在裡面直晃,幾乎全落入無月的眼底,唯有兩隻深頭嬌羞地躲在前襟皺褶裡、若隱若現,反而愈發人。

他的身子令人不由自主地緩緩向後移動,帶得美婦上身無意間前傾得更厲害,那兩隻羞答答的頭頓時無所遁形,終於冒頭,紫紅、很大,紅暈略微凸出,上面有稀稀疏疏的漲硬小粒。

無月但覺渾身一陣燥熱,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古怪覺,他也不知是咋回事,但對婦肥興趣,忍不住把手伸進肚兜上沿握住美婦肥碩的左,用力捏起來!

美婦抬頭,拿開他的手羞不可抑地道:「龍兒幹嘛玩阿姨的房?」

無月不以為然地道:「阿姨摸我的小,讓孩兒摸摸您的房才公平嘛,您既然如此小氣,孩兒也不讓阿姨摸,嘻嘻~」言罷拉住頭想遮住小,非但不讓摸,也不給她看。

美婦氣呼呼說道:「不摸就不摸,不看就不看,稀罕麼!」一把甩開小就待穿衣。

無月以耍賴的口吻說道:「嘿嘿~晚啦,阿姨已經摸過,現在該輪到孩兒摸了,想耍賴可不行,否則不再理您!」

他這種威脅總能管用,瑤天聖母沒再說話,也不知是否認栽?

無月可不管那麼多,鬆手放開頭,讓她繼續查看,他的手又伸進美婦肚兜之中。美婦這次未再拒絕,算是默認了他的非禮舉動,頭被幾下,美婦豐嬌軀倏地僵硬起來。

在無月的捏下象發麵大饅頭一般漸漸漲大,他重點撓動暈,用手指頭,頭在他手中迅速膨大變硬,變成一對麗的紫莓……

美婦強忍著漲硬頭上麻麻的覺,終於確定龍兒尚無能人道,坐直上身準備穿衣,懷失望地說道:「龍兒拉好兒吧,看來阿姨現在教你這些還早了點。」

無月心中湧起惡作劇的念頭,如同一頭小豹子般嘻嘻哈哈地將她按倒在草叢中,嘶地一聲扯開肚兜,兩隻白生生肥膩膩顫巍巍的大吊頓時彈跳而出,他就近叼住一隻大頭猴急地嘓起來,呼呼直氣,含糊不清地道:「不用穿了!陪孩兒玩玩吧!」

美婦也嘻嘻哈哈地奮力反抗,把他從身上推開,起身穿衣,隨手抄起肚兜,已被撕成兩半,慌不迭地想拿起另外一半。

無月再次翻身把她在身下,美婦猶豫間大頭再次陷落小狼之口,繼而唰唰兩聲響起,褻也被扯掉!

她忙緊緊閉攏雙腿,不斷打開龍兒摸向間的右手,格格嬌笑道:「壞龍兒,明明沒那能耐卻來撥人家,到時吊起阿姨的胃口看你咋辦!求求龍兒高抬貴手,放過阿姨吧!咯咯……」說到後來忽地被龍兒撓到腋下,忍不住笑得打跌。

無月不為所動,繼續為所為。兩隻的大頭輪被他嘓這麼久,美婦已渾身酥麻酸起來,豐腴嬌軀變得痠軟無力,下面一熱,深處一,似有一股熱湧出,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天啊~自己守身如玉多年,這會兒下面竟被壞龍兒給了!

美婦的房和大頭仍在膨漲,被嘓得越來越硬,怔神間私處很快又湧出第二股熱汁,接著是第三股……涓涓溪匯聚為小溪,但覺已順著那道兒往下了好多。

她唯恐把草地,被龍兒看見多羞人啊!忙將雙腿夾得更緊,也更不敢讓他的手摸進去了,右手施展開擒拿手,和龍兒的右手鬥得難分難解……

半晌之後,美婦正慶幸自己的擒拿功夫遠勝於他,雙腿卻倏地被他大大分開,不由分說地埋頭於她的間,嘖嘖有聲地她的

她正待一腳踹開龍兒,但私處一陣酥傳來,令她打消了這個念頭。那顆紅豆豆在無月舌尖不斷的撥下漸漸膨大變硬,完全冒出頭來,被刺得更,舌尖順著那道兒向下,撥開兩片,已拱進滑的玉門之中……

無月喃喃地驚歎道:「阿姨的真是好多啊,出好多水水,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了吧?很想小您的吧……」

這些不堪入耳的下話竟令美婦倍,只因這是獨一無二的金童、龍兒說的……而且龍兒說的話似乎也不是全錯,被他得那裡面越來越,竟似有種想要被充實的覺,不咬牙笑罵道:「龍兒小小年紀,從哪兒學來這些下話?小壞蛋!」

見她一付漾的神情,無月心中竟也大,吃吃地道:「孩兒又沒說,難道阿姨真的不想麼?」

他的舌頭齊沒入,舌尖剛好觸到上方一坨拇指頭大小的軟,上面似有些小芽,與舌尖相互磨擦的覺很,於是死死抵住,來回掃動、勾挑刺,但覺美婦嬌一聲,身子倏地繃緊,肢拱起不安地扭動著,雙腿緊緊夾住他的頭,與舌尖相互摩擦的那些小芽漸漸硬起來,那團軟顯得愈發糙……

但覺灼熱兒一陣收縮,把他的舌頭夾得緊緊,繼而鬆開,再縮緊,如此反覆數次之後,小兒再度張開時,擠出一股黏黏熱汁,他一口進嘴裡品嚐一番,嘖嘖有聲地道:「水了,味道好啊,真是……孩兒要阿姨的……」

美婦的酥急劇地起伏著,鼻翼上是細密汗珠,快速翕張著直氣,黛眉緊鎖,拼命咬住下才能避免呻出聲,她已沒法再說話,憋得頭大汗,與鼻翼上的汗珠漸漸合和嬌聲混響,形成極大反差!

愈發強烈,身上那種奇異的覺也是來勢洶洶,但覺一股熱由小腹下突然升起,引發無數熱由四處飛速竄來,一發不可收拾、難遏難止,迅速匯聚成一團熔漿,在小腹下四處竄,始終不得其門而出,她有種漲著一大泡覺,憋得越來越難受,恨不得馬上蹲馬桶,痛痛快快地撒

衝突間但覺有絲絲縷縷的熱不時由漏出去,將得更加灼熱滑,並緩緩溢出。即便她能說話,也沒法回答他的問題,她很確定,她的身心都好需要這可的孩子,尤其是下面更想要,可惜龍兒……

不過無論如何她也想試試,把無月抱到更深的草叢中,一絲不掛地躺下來分開雙腿惑他,聳肩晃著兩隻柔軟大白,雙腿大張出大片和紅紅的牝戶,伸手扯扯、指頭探出一團粉紅的妙,兩手指張合間閃亮銀絲隱現。

她扭動著肢、拱起間上下動,做出最的求姿勢,向他大拋媚眼、風入骨地道:「龍兒剛才不是說、想婦的麼?上來吧,阿姨教你,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啦。」

她留意到龍兒的小仍無多少反應,便擺出更加人的姿勢,風情萬種地道:「你們這些小孩最偏好阿姨這種婦,水多會叫,且知情識趣、善解人意,多半覺得滋味不錯吧?你瞧瞧,被你了一會兒,阿姨兒中已出這麼多水,只要你上來試試就知道了。龍兒雖無法人道,今天的反應還是令阿姨很意,總算覺得自己多少還有些引力,趴到阿姨懷裡來吧,吃阿姨的大、摸阿姨的,嗅嗅婦私處發情的味道、阿姨的。」

無月似懂非懂地道:「阿姨的意思可是說,孩兒的小尚無能進入阿姨的兒,對麼?」

美婦點頭道:「龍兒很聰明,不是阿姨不想,而是你還沒那能耐,不過據阿姨觀察、龍兒要不了多久就該能起了。眼下嘛,阿姨至少可以教你接吻,讓龍兒,甚至教你如何把舌頭伸進阿姨的道……」

她一把將無月攬入懷中,臻首微仰、星眸微闔,湊上紅磨蹭他的嘴,繼而緊緊吻住,一邊嘓一邊支支吾吾地指點他該如何跟女人接吻,完了將舌尖伸入他的嘴裡,與他的舌尖相互勾挑刺、相互攪動,吻得堪稱綿悱惻,嬌聲漸漸急促……

然而無月念念不忘的還是美婦雪白豐腴一片的漲鼓鼓大脯,趴在她那高聳柔軟的懷裡不斷捏那對顫巍巍的雪膩大吊,看著肥變換成各種人的形狀,嘴巴下移,叼住大頭猴急地嘓起來、下身本能地聳動著想做那等勾當。

美婦雙眼瞪得大大,一陣緊張,不斷祈禱老天,快讓龍兒的小翹起來,快點翹起來呀!

然而很不幸,無月的小雖長,卻軟塌塌地吊在下面,就憑他如此本能地動又怎能進入?

美婦忍不住伸手下去捏住小頭湊向的玉門,想把它摁進去,然而卻被玉門邊那團充血紅腫的熱烘烘所阻,她的道一年中才被丈夫捅入一次便草草收兵,不象常被男人捅的婦那般寬鬆,花徑已一年不曾緣客掃,加之蛤口充血,她越是動情、由粉紅所環繞的寶蛤口被擠得越小,兒密合得緊緊,成為阻礙疲軟小頭進入的巨大屏障,始終無法擠開蛤口破門而入!

無月只知道本能地胡聳動,企圖象往常小漲硬時鑽進天后的道那樣,進入這個漲熱的小兒。

因充血腫漲而被擠出玉門外的這堆遭到小頭反覆磨蹭,得美婦,忍不住難捱地嬌起來:「小快起來……翹起來啊!」這次她沒再刻意低嗓音。

聽在無月耳中,似乎就像美婦的呻,竟也有些亢奮之

瑤天聖母已被火焚身,正如她方才所言,被龍兒吊起胃口卻無法真個銷魂的滋味實在難熬,嬌吁吁地道:「龍兒,還想吃阿姨的麼?被你房好漲,得好好讓你阿姨的大頭……」

她一邊說一邊把無月推到身旁躺下、自己側靠在他身邊,漲鼓鼓豐雪膩酥湊向他的臉,將碩大右和紫紅頭呈現於他眼前。

無月先前也吃過她的,不過猴急間沒注意看頭是何模樣,這會兒仔細瞧去,但見暗紅暈好大一片,上面鼓起一些大大的疙瘩,暈中央便是那顆頭部大部略小的紫紅頭,看起來比天后的要鮮些。

美婦催促道:「你倒是快吃阿姨的呀!老是愣愣地看著幹嘛?含住頭多一會兒,你的小興許會起也說不定……」隨手在疲軟小上拍了一下,隨即握住房,將大頭往下移了移,送往無月嘴裡。

無月張嘴含住大頭使勁兒嘓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但覺近在眼前的暈上那些疙瘩在漸漸膨大凸起,嘓之餘他伸出舌尖,覺得這些疙瘩硬硬的,就跟小許多的頭一樣。

美婦低頭靜靜地看著他,剛才還不覺得,此刻見他眯著好看之極的大眼睛象嬰兒般嘓著自己的頭,時而又暈上那些硬疙瘩……時而用舌尖使勁兒孔,刺孔張開,得她那裡面得要命!

孔被舐久了,漸漸張開,分泌出帶有濃濃腥味兒的黏孔張開后里面被舌尖勾挑得麻之極,引發下體變得愈發熱麻起來,在她的終極快發源地、紅腫充血的口中轉化為足以引發的異樣快散佈到全身,尤以反饋到腫漲的頭上最多……

似有一灼熱絲線將不斷遭到強烈刺的漲硬頭和口這個快發源地相連,不同的美妙覺在兩者之間相互傳遞,這種如閃電般傳遞到口中,連同玉門不搐幾下,得愈發厲害,製造出強烈快迅速遍佈全身,令美婦豐體越來越

她的腦際不由得浮現出當初為自己的寶寶哺的情景:當年寶寶眯著眼嘓孔的動作和模樣,都跟龍兒現在這樣兒差不多……

她不時嘟起紅在無月頭上重重地親幾下,攬住他後頸的左手不緊了緊,中不由得湧上濃濃母

無月嘓一會兒,抬眼看看,正上美婦那雙深情的目光,聽她喃喃地道:「龍兒,你這模樣兒好象阿姨的孩子啊。」

無月如同小天使般可的臉上現出純真笑靨,脆生生地說道:「阿姨就把我當作您的孩子吧,以後可以孝敬您,就像對娘娘一樣。」

瑤天聖母溫柔地笑笑:「好的,嗯~右邊覺差不多了,該左邊這隻了。」言畢向右竭力扭轉上身,同樣擠出左那顆大大的紫莓湊向他的嘴巴。

了沒一會兒,因二人所處位置的關係,覺都很費力,也很彆扭。美婦起身跪在他面前,雙膝分置於他雙腿兩側,弓伏低上身,左自然下垂,「阿姨換成這個姿勢餵你吃方便些,大家都不累,不過你得仰著頭。阿姨的乖寶寶,快把嘴巴張開。」

無月依言仰頭張嘴,但見大吊瓜一般柔軟肥在眼前直晃,有些夠不著,再仰頭面對天空。美婦捏住左擠得頭紫漲凸出,扯向無月,上身稍稍再伏低一些,將大頭象釣魚一般垂進他的嘴裡……

就這樣了一會兒,無月頭在嘴裡漸漸漲硬起來,又膨大許多,用舌尖將孔刺得緩緩張開。

美婦柔聲道:「龍兒別急,慢慢,阿姨又不趕時間……」

無月略微低頭,吐出大了幾口氣,搖頭道:「不是得急,而是老這樣仰著頭,脖子發酸……」

「阿姨這樣弓駝背地跪著也累的,乾脆坐你身上得了,也免得你老仰著頭……」美婦邊說邊曲腿緩緩坐下。

無月的小和兩個蛋蛋被她的茸茸住,豐美婦極大的體重令他動彈不得。

「呵呵~怕阿姨把你的小坐斷麼?」美婦風入骨地笑笑,重新將大進他的嘴裡繼續嘓起來。

覺那雖軟,但陷入幽谷中來回磨蹭,也夠她受的!下面漲漲地,覺越來越,把龍兒的小腹下似乎都透了,她低頭看去,發覺方才墊住私處的帕兒被磨蹭得歪向左側,右側那片紫紅由帕兒邊鑽出大半,茸茸的半邊戶也了出來。

她忙伸手將帕兒扯回原位。無月順著她的目光瞄了一眼,想了想問道:「阿姨下面為何還要墊著一塊帕兒呢?」

美婦低頭輕咬一下他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聲道:「阿姨餵你吃,大頭被你嘓得又又漲,下面了好多水,怕草葉把髒,故而用帕兒墊著……不知怎麼回事,阿姨這會兒覺好需要啊……」

她抬起肥重新坐回原位,撈住小起來:「好人的小,雖然尚無能起,卻也夠長,而且好漂亮哦!唉~若非龍兒無法人道,阿姨真的好想、好想要你……要你的小阿姨的……龍兒是不是也很想阿姨的?想的話小就趕緊站起來……噢……鑽、鑽進阿姨成熱的道,阿姨好難受啊……」既然無法銷魂,她嘴裡說說似也倍

無月雪白的小臉漲得通紅,卻依然無法讓小漲硬分毫,不愁眉苦臉地說道:「孩兒也很、很想,可小不聽話,如之奈何?」

美婦略微抬高玉,輕輕旋搖著,用門磨蹭著他的小頭,中年美婦玉門寬大,尖尖的小頭頂在邊嬌之上,磨蹭得她的,再度低聲說道:「龍兒真的不行麼?再集中意念好好試試,若你能行,阿姨就讓你的小進來……」

見她如此人情態,無月心中暗忖:「瑤天阿姨這模樣跟娘娘和我親熱時好相似,真是受不了!」可無論他有多麼受不了,終歸太年幼,小始終無動於衷。

瑤天聖母眼見終無法如願,只好扯過長裙掩住豐體,求不地道:「唉~算了,今兒就當平白讓你看了母親的身子,龍兒等會兒,容阿姨穿上衣裙。龍兒好壞,把阿姨的肚兜扯爛,都沒法穿啦!」

青霓一直靜靜地站在槐樹下遠遠地看著這邊,眼看已是彩霞天的黃昏時分,便朝這邊猛招手。

無月抬頭看看,該是回家的時候了,忙坐起來整理一下兒,急急地道:「孩兒瞧不用等了,得趕緊回家,阿姨明兒見!」站起身來就想走人。

瑤天聖母尚未穿戴妥當,因為沒了褻還好辦,大不了把襠浸、雙腿夾緊點也沒人瞧得見,可沒肚兜可穿、漲鼓鼓的高聳酥上這對肥碩大吊卻很難處理,身子稍微動一動便在單薄中衣和裙子襟內活蹦跳,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只好把被扯成兩片的肚兜上下兩頭打上結、套在身上勉強兜住不安分的大白

中見龍兒要走,忙一把抓住他,肚兜又自散開滑落也顧不上,笑罵道:「沒良心的小偷心賊,剛玩過女人就想拍拍股走人麼?阿姨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明兒下午咱倆還是在這兒相會。」

無月賠笑道:「好,到時孩兒跟他們玩一會兒就過來,咱倆不見不散。倒不是孩兒不想跟您多聊會兒,只是擔心回家太晚會挨娘罵!」

瑤天聖母揶揄地道:「小兔崽子連天后都不怕,就這麼怕你娘啊?」

無月心服口服地道:「嘿嘿,那是!娘是天庭兵馬大元帥,那麼多天兵天將都怕她,孩兒自然更怕,伴君如伴虎嘛!」

瑤天聖母瞪眼道:「龍兒吃了阿姨的,也算是我的兒了,幹嘛不怕阿姨?」

「孩兒吃過您的,將來一定會孝敬您的。」

瑤天聖母媚眼如絲、吃吃地道:「怎麼個孝敬法呢?小鬼!」

「阿姨想要我怎樣,孩兒就怎樣呀。」

無月撂下這句話,匆匆走到青霓身邊,青霓轉身就走,並未象平時那樣親暱地拉住他的手。

第373章曖昧之事

無月跟在她身後,好半晌不見她有任何表示,伸頭瞧瞧她臉上,仍是那付不悲不喜的木訥樣,只是美麗的臉龐比平時拉得稍稍長些,若非對她太過了解,否則本無法察覺如此微妙的神態差別。

一向跟青霓姊姊親密無間,無月可不習慣猛然間遭她如此冷遇,怎麼也得設法緩和一下氣氛,他只好耍點小伎倆:「青霓姊姊,我有點冷。」

青霓從腋下小包袱裡出一件外衫草草地替他披上,便又回頭繼續悶頭走路。無月暗自皺眉,青霓姊姊對自己如此馬馬虎虎,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他很奇怪地問道:「姊姊今兒是怎麼啦?也不幫人家把衣裳穿好扣上,就這樣怎麼能擋風?」

青霓極快地比劃著手勢:「寶寶既然怕冷,剛才為啥把掉?」

無月心想原來是為這事兒,嘟起小嘴說道:「不過跟瑤天阿姨玩玩嘛,值得姊姊這樣麼?」

「只是玩玩?瑤天聖母都得光溜溜,竟也不嫌冷……」青霓已發育得高聳的酥起伏一陣,又極快地比劃道:「這還只是玩玩嗎?寶寶只能對媳婦兒才能這樣的。」

無月毫無底氣地小聲申辯道:「瑤天阿姨就是我的媳婦兒嘛。」

「那只是演戲,怎能當真。」

無月有些頭疼,搞不清她的腦子咋忽然變得清楚許多,連這種道理都得明白?又申辯道:「我跟姊姊不也這樣過嗎?」

青霓比劃道:「她跟姊姊不同,姊姊將來是寶寶的媳婦兒,你說過的,瑤天聖母是有夫之婦、不能做你的媳婦兒,寶寶不該跟她那樣。」

無月一窒,按瑤天阿姨的說法,自己跟她那樣也不能算錯,然而畢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詞,而且如此複雜的事情即便告訴青霓姊姊、她也不明白,只好拉住她的手悶頭走路。

青霓甩開他的手,可終究還是認真地幫他把外套穿好、扣上紐扣。無月猶豫半天,心想瑤天阿姨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高階女仙該不會瞎說,便把她說的意思大概轉述一下,試圖說明自己並未來。

青霓聽得直搖頭,眼中一片茫然,半晌後才打手勢告訴他:「姊姊不明白這些,不過娘娘若是知道了,會很不高興的。」

無月忙陪笑道:「姊姊不會告訴娘娘的,是吧?」天后也能看懂青霓姊姊的啞語。

青霓點點頭又搖搖頭,打手勢說:「不會,可姊姊也不喜寶寶這樣。」

「好好,我往後注意些,姊姊別把臉拉得這麼長嘛,放輕鬆些!」無月倒未過分到要求她笑,因為她非但不會笑,喜怒哀樂等諸般情緒中能象眼下這樣有些不樂意的情緒,已經很不容易了!

念及於此,他心中不一動,青霓姊姊不高興也是一種情緒,這可是好事啊!至少說明她並非完全痴呆,嗯~往後可以慢慢想辦法多多刺她,或許能讓她多少恢復些七情六等常人都該有的情緒也說不定?

世上之事往往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青霓的靈往後能否恢復多少尚不得而知,倒黴事卻被她不幸而言中,回家的路上她和無月與天后撞個正著。

天后是去找玄女閒聊了一陣,見寶寶遲遲不歸、只好返回閬風苑,她身後跟著華琳等四個侍女。更糟糕的是青霓心情不佳,竟忘了擦掉瑤天聖母那殷紅雙留在無月臉上的胭脂印兒。

這還得了!天后醋意大發,當即揪住寶寶的耳朵,要他老實代跟哪個女人幹了壞事兒?他既不肯撒謊、更不敢說出實情,只好嗯嗯啊啊地希望矇混過關。天后不肯善罷甘休,派侍女將下午參與遊戲的所有小神仙統統召來徹查此事,總算查明,散夥後寶寶是跟瑤天聖母一起走的。

由此順藤摸瓜,天后終於獲悉寶寶與瑤天聖母之間的曖昧情事,以及演戲時跟衛卿卿我我的親熱模樣,她頓時然大怒,把小罪犯帶回寢打他的股。無月趴在娘娘的繡榻上撅起白生生的小股,既懶得申辯、也談不上害怕,被打時一聲不吭、表現出一人作事一人當的好漢模樣。

然而天后並未認真打他幾下,而且落手越來越輕,眼見寶寶的白股上留下自己的紅掌印便趕緊收手,翻過他的身子揪住小仔細檢查一番,湊上美麗瓊鼻嗅了又嗅,結果發現上面竟有水那股特有的濃濃腥味兒,不妒火中燒,張嘴叼住小又咬又,似想把其他女人的味道清除乾淨!

她氣急敗壞地嚷嚷起來:「壞寶寶!這東西是不是過那婦的?小還不能起、這幾年憋也不見漲硬,阿姨尚不能足,寶寶倒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難道跟那個婦在一起就能起了麼?真是氣死我啦!」

和細碎玉齒顫慄著作勢又重重地咬了幾口,當然並未真的很用力,她才捨不得咬斷這小寶貝,這可是她早就預訂、急得之而甘心的囊中之物。然而她那美麗杏眼和粉腮被熊熊妒火燒得通紅,眼中似要出火來,大口大口直氣、酥急劇起伏如剛經歷過劇烈高一般,玉齒咬得咯咯作響!

無論如何,她怎麼也得好好渲一番,否則今兒都不知該怎麼過!

看來瑤天聖母所言屬實,結果犯事的是她和無月,倒黴的卻是青霓。

天后把腔怒火和難以言渲的妒火統統發到可憐的青霓頭上,怪她既未乾涉也未及時向自己彙報,不顧寶寶的苦苦哀求和大哭大鬧,堅持下令天刑官把青霓架到天刑架上受煎熬。

無月在寢臥室中地打滾、大哭大鬧,然而沒用,本沒法衝出房門一步。天后本就心煩意、被他鬧得更是頭暈腦,忍不住惡狠狠地威脅道:「寶寶做錯事難道還有理了?再敢鬧、就把你到天刑架上去受刑!」

無月不假思索地哭道:「好!孩兒上去,嗚嗚嗚~換青霓姊姊下來!」

天后蹲下身子,把在地上滾來滾去得一身髒兮兮、踢地不斷掙扎哭鬧的寶寶緊緊地摟進懷裡,抱著他到邊坐下,也不管他的臉上鼻涕眼淚一大把,一邊親他一邊掏出帕兒替他擦臉,寵溺無限地道:「我才捨不得讓寶寶吃苦呢!不過,你這小罪犯若不把罪行代清楚,休想我放過你!」

她讓華琳打來熱水,光自己和寶寶的衣裳雙雙泡進浴桶之中,親自侍候寶寶洗澡。寶寶在水裡仍撲騰掙扎不斷,她得用雙腿牢牢夾住寶寶蹬的雙腿、用左手抓住他不斷掙扎的雙手,才總算騰出右手將寶寶髒兮兮的身子洗乾淨,在他的股溝裡竟出幾片碎的草葉,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婦將寶寶騎在下不住聳搖的靡情景,天啊~可見當時的場面有多麼火爆!

一陣說不出的難受滋味湧上心頭,跟靈虛大姊的那番對話在她的耳邊迴響,雖然明知今天這種事兒遲早會發生,但事到臨頭終歸還是難以接受,覺就象失去最心之物一般,心如刀割、悵然若失,她是個母奇重、極為的女人,沒法象靈虛大姊那樣,為了維持宇宙的有序運轉和眾生的繁衍不息可以犧牲個人情,以理智恬淡、超凡俗的眼光看待一切。

然而無論如何,她還是非常敬佩自己這位唯一的老大姊的,自己的孩子們合夥欺負大姊的子女,大姊任由自己煽動孩子們胡作非為,包括歷次仙魔大戰,大姊從未出面為自己的後代拉偏架……在諸多小事上大姊處處讓著她,在原則問題上大姊或許會適當做出妥協、但絕不會讓步。

所以,雖然在許多方面姊妹倆之間存在嚴重分歧,但無論自己是否樂意,除了偶爾耍耍小子、總體而言她還是要聽大姊的,即便牽涉到讓心的寶寶成為大眾情人這類如此嚴重的問題也是這樣。

她低頭瞧瞧,凹凸有致的成女體是如此人,正是寶寶最喜的豐母類型,他卻瞧都不願多瞧一眼,倒喜勾搭外面的風婦!她越想越窩火,總覺心中似還憋著一股火未曾出,想了半天才明白,是一股火!

她的腦際總要象剛才那樣浮現出瑤天聖母與心的寶寶體相戲的香場面,或許當時親眼目睹還好些,這種無邊無際的幻想反而得她愈發難受,寶寶被他夾住的雙腿仍在蹬、蹭得她的私處漲地很是難捱,每每伸手下去把滑膩膩洗乾淨後,不一會兒又黏乎乎的了。

於是她起身跨出浴桶,寶寶也折騰得沒力了,坐在浴桶裡呆呆出神,伸手把他拎出來時也毫無反應。

她把自己和寶寶的身子擦乾,抱著他赤地登榻鑽進被窩,說道:「現在只有咱孃兒倆,寶寶可以把今天做的壞事兒坦白代了,瞧你先前臉上留下的紅印兒,甚至嘴角邊都有,她一定不僅親過你的臉,還親過你的嘴,就象阿姨現在這樣,對不對?」腦海裡浮現出寶寶和那女人熱吻的情景,天啊……

她邊說邊心急火燎地跟寶寶熱吻起來,似乎這樣能找回些損失?或者說,能讓七八糟的心稍稍安定一些?她已暗自打定主意,往後定要把寶寶盯得死死,嚴防他進入青期之後被某位女仙奪取童男身,雖然靈虛大姊有言在先,自己不好處罰偷腥的女仙,但理萬機的大姊總不可能成天跑來西天,親自拉著寶寶象大眾牛郎一般輪去給那些獨居女仙配種吧?

無月此刻也同樣受腦子那些不請自來的幻想所折磨,卻無關風月,他的全副心思全在天刑架那邊,腦子裡全是青霓姊姊那不斷痛苦掙扎、蜷曲扭動著的嬌軀,和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雙是痛苦的淒厲眼神比令他心疼的呆滯目光更加令他難過,如魔魘般將他籠罩、始終揮之不去!

第374章深深依戀

浮現他腦際的幻像並非天后那種憑空想象,而是以前親眼目睹過的青霓姊姊受刑時的真實景象,那一下接一下撞擊她身上、不斷髮出噗噗悶響的碩大沉重天錘,就象一次次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帶來陣陣錐心之痛!所以天后的吻無論多麼熱烈,也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

天后將漲硬的大進他嘴裡,托住漲鼓鼓的碩大右不斷擠,喃喃地道:「阿姨正漲,大漲得發疼,寶寶快來吃,用舌尖孔,裡面好漲好,把孔挑開,把漲鼓鼓的軟……瑤天乃有名的大婦,每次在路上相遇寶寶總喜盯著她的大脯,這次一定吃過她的、嘓過她的大頭吧?吃時寶寶是不是叫她媽媽?你這個戀大婦的戀母小鬼!」

言及於此她一陣緊,覺寶寶叼住頭本能地輕咬嘓起來,又心地呻喚道:「乖兒,我才是寶寶的媽媽,小時喂乖兒吃,大了就可以一邊喂一邊讓乖兒把小進媽媽的道,給媽媽黏乎乎的道止,媽媽的道最喜夾乖兒的小,媽媽抱住還在吃的兒子配,好、好刺啊……乖寶寶,喜不喜媽媽的?」

無月依然神遊物外,木木地哼唧一聲:「喜……可是青霓姊姊……」

天后厲聲打斷他道:「不許提那丫頭!否則明兒給她追加魂奪魄之刑!」

無月知道這項天刑的厲害,那很可能會要了青霓姊姊的命,當即不敢再說。

天后卻忘了己之不勿施於人的道理,把腦際幻想出的煩人場景敘述給他聽、問他當時是不是這樣,並強行要他做出補充,得她火焚身。

於是這次對話變成一種古怪而變態的情足方式,她一邊描述一邊學著想象中的當時那種親熱舉動,用手將小摁入黏乎乎的長長熱幽谷之中,聳動著肢讓小頭不住磨蹭私處,亢奮地道:「寶寶,她是不是象這樣,用夾住小頭來回磨蹭……哦,出那麼多熱烘烘的水水……把寶寶的小泡硬沒有?」

「沒呢。」

天后嬌著道:「寶寶當時想不想讓小翹起來。」

「不知道。」

天后啐道:「少來!那婦如此風,戀母的寶寶一定想得要命!」

無月無意識地順著她的口吻:「嗯~孩兒是很、很想……」

天后媚聲道:「寶寶想小翹起來之後幹啥呢?小鬼,是不是很想把小進那個婦的?讓她那個把寶寶的童子初出來?」

「想……」

天后充血紅腫的肥厚象掰開的饅頭夾香腸一般夾住小,愈發用力地聳動肢磨蹭著,心難撓地叫:「噢噢嗷……那寶寶現在就快起啊!阿姨……阿姨的這會兒好,好想寶寶來……哦……真是要命!」

她和無月的想象力都很豐富,可無論怎樣,幾乎都八九不離十。

且說青霓受刑之後,被打得元神差點離體飛出、虛弱之極,被華琳四姊妹帶回小屋之後一直昏不醒。她們五姊妹所居小屋為天后寢廂房,四女的行動引起了無月的注意,他衝出天后臥室匆匆趕來,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一切幾乎都跟他先前臆想的一模一樣,他見到的是遍體鱗傷、昏不醒臥榻在的青霓。

他的表情跟華琳等四女一樣痴呆木訥,一言不發,呆呆地看著她們為青霓姊姊裹傷,並用一種獨特的方法為她療治沉重內傷。無月一步一步地挪近邊,不敢打擾她們,把最大的疑問和最關心的問題悶在心裡。

見他進來,最忙碌的華琳看了他一眼又忙自個兒的去了,最冷酷的媚蘭為青霓換上乾淨衣裳、毫無反應,青娥溫柔地拍拍他的肩,天后五侍女中相對活潑些的玉卮對他比劃了一個最簡單的手勢:「不要哭。」

無月當然知道,剛經歷過天刑的青霓姊姊被錮的魂魄或許尚未歸位,若受到驚擾,即便能傷愈或許也會真的變成一位傻女。等她們忙碌得差不多,他對華琳比劃道:「我守著青霓姊姊,你們歇著吧,有事我叫你們。」

四姊妹點點頭,輕手輕腳地出去了,華琳輕輕掩上房門。屋裡很安靜,無月心裡空的,象平常夜裡那樣緩緩上了,依偎在她身邊,看著她那蒼白如紙的臉龐、聽著異常微弱的呼,他心中與其說是傷心、還不如說是無邊的恐懼,青霓姊姊若是就這樣走了咋辦?

他被這個可怕的念頭所折磨,難免做些最壞的打算。

去年天后壽辰,青霓五姊妹帶著他一起去天后寢之後那座廣闊的大花園裡摘蟠桃,在一棵蟠桃樹下見到一頭被猛獸咬死後吃得所剩無幾的母鹿,一頭小鹿趴在旁邊一動不動、偶爾嗅一下母鹿的殘軀和血跡。他走過去呆呆地看著,小鹿被驚動,抬頭望他一眼,眼神也不知是茫然還是悲傷,並未象平時那樣被嚇跑,而是低頭繼續在母鹿殘軀上嗅嗅,似乎還想跟平時一樣找到母親的頭?

他覺得小鹿好可憐,上前抱起它想帶回去,小鹿掙扎得厲害,掙他的雙手後仍趴在原地不動。他驚訝之極,回頭問青霓姊姊,難道小鹿不知道母親已經死了嗎?青霓茫然搖頭、更不明白,她還得抓緊時間摘蟠桃,拉著他的手要離開。他起初不肯,最終還是乖乖地跟她走了,走得一步一回頭,很是戀戀不捨。一個半時辰後摘完蟠桃回來,小鹿仍在那兒沒動窩,他想帶走小鹿,可還是沒成功。

兩天後蟠桃大會開完,他偶然想起此事,死活求青霓姊姊又帶他來到大花園中那棵大樹下,母鹿已屍骨無存,小鹿也被吃得僅剩一帶點皮的小尾巴,顯然是咬死母鹿的猛獸去而復返,把一直守在原地的小鹿也吃掉了。

他已明白,小鹿之所以不肯離開是因為依賴母鹿慣了、除了母鹿身邊牠無處可去。他覺得此刻自己就很象那隻小鹿,因為要論他最依賴之人,恐怕天后也得稍稍靠後,一向威嚴清冷的娘就更不用說了。他暗自打定主意,即便青霓姊姊真的形神俱滅,自己也要象小鹿那樣守著她的軀體,永遠也不離開……

夜幕降臨,青娥進來點上一支燭火,看看青霓又看看他,輕手輕腳地出去了。夜漸濃,桌上那支燭火上搖曳不定、不時發出噼啪聲響的藍火苗一如既往地發出昏黃暗淡的光芒,卻再也不見她比劃著手勢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半夜,無月困得要命,拼命睜大雙眼看著自己所依偎的人兒不想入睡,可眼皮越來越沉重,他牢牢攥緊她的一片衣角才稍稍放鬆、緩緩閉上雙眼,唯恐從夢中醒來時她已消失無蹤……他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其中大部分很可怕,最後夢見自己眼睜睜地看著猛獸吃掉小鹿!

他被嚇醒,本能地靠近青霓姊姊尋求籍,她也並未象平時半夜那樣就著昏黃暗淡的燭光坐在身邊不知疲倦地衣裳或往上面繡花,一種強烈的空虛失落襲上心頭,不僅僅是不習慣,看著她直地躺在身邊,身子冷冰僵硬,他是恐懼,心如刀割……

已過去好些天,無論天后和九天玄女如何輪番苦口婆心地勸說他、不斷恫嚇他,他始終不肯挪動一下位置,甚至不惜以自殺相。她倆知道寶寶最喜跟小夥伴們一起玩,便把哪吒、衛和幻錦等小孩叫來,七嘴八舌地邀請老大出去遊樂。

若在平時無月早就飛出去了,可此刻他只是睜眼茫茫然地掃視夥伴們一樣,就象不認識一般,又再次閉上雙眼,一付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別人也還罷了,衛很是受不了,在夥伴們散去之後仍不肯離開,坐在邊泫然泣地求他別這樣,說她很害怕。無月仍無動於衷,話也懶得多說一句。幻錦見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只好把衛也拉走了。

屋裡重歸沉寂,無月微微睜眼、又緩緩閉上,一向喜熱鬧的他唯恐驚擾到青霓姊姊,眾人散去後他方始安心一些。

他的心緒一直隨著青霓微弱的心跳和呼的強弱而起起伏伏,全神貫注於她的任何輕微動靜,覺她的心跳似要停止之時便趕緊用自認為有效的急救之法挽回她的生命跡象。

青霓整整躺了半個多月之後,身邊絲絲縷縷悉的氣息開始喚醒了她的些許意識,讓她覺到自己一心牽掛的寶寶就在身邊,可眼皮如此沉重,急切間無論怎樣也睜不開,她趕緊伸手摸了摸那個柔軟可的小身子,還跟平時一樣象貓咪般蜷縮在自己肋間他習慣的位置上,她心裡踏實許多,掙扎半晌終於能稍稍睜開失神雙眸,緩緩轉頭……

無月也已不吃不喝、不言不動地蜷縮在她身邊同樣長的時光。昏黃微弱燭光下,只見寶寶原本玉潤的臉蛋兒瘦削許多、蒼白如紙,顯得無比虛弱,青霓心中既詫異又難過,受刑時的可怕場景浮現腦際,難道寶寶也……娘娘如此寵溺寶寶,竟也忍心如此對待他麼?

她一手輕撫著寶寶的臉,心中是疼惜,一手握住他的腕脈探察傷勢。

無月被她的動作驚醒,有氣無力地睜開雙眼,晶瑩剔透之黑瞳乍現、倏地煥發出炫目的光彩!「青霓姊姊甦醒啦?這、這太好了!嗷嗚……嗚嗚嗚……我、我真是好怕……嗚嗚嗚……」一時間他動得語無倫次,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青霓移開撫摸他的手,虛弱地比劃道:「寶寶臉如此難看、內息好弱,難道竟然受刑了麼?」

無月不敢住她的身子,偎在她身邊嘀咕半天,說的全是最近盤旋於腦子裡的那些七八糟的念頭,連他自己也不知所云。

青霓呆呆地看著他,對他如此莫名其妙的表現更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還以為他是被天刑的恐怖嚇傻了,只管抱緊他輕拍他的背不住安

無月終於稍稍平靜下來,哽咽著道:「姊姊,其實該受刑的是我,卻害你受苦,真是~呼呼~真是好難過……」

青霓長吁一口氣,總算放心地比劃道:「只要寶寶沒事就好,姊姊是九命貓,躺上些子就好了,這可比當初被抓時好多了……不過姊姊還是不喜寶寶再跟外面的女人來,最好改掉這病吧。」

無月動之下就待口答應,然而想想瑤天阿姨所說的靈虛娘娘賦予自己的使命,包括自己的格似乎天生如此,此刻答應了青霓姊姊倒是痛快,將來若是做不到,豈非成了……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欺騙青霓姊姊,所以只能無言以對。

此後他仍一直陪在青霓身邊,直到又過了半個多月之後她漸漸復原,姊弟之間的情越發深厚。

第375章重女輕男

天后和九天玄女見寶寶越來越依戀青霓,不僅吃味兒,也隱隱有些恐慌,可無論怎樣處罰青霓,天后都不會把她從寶寶身邊拿走,因為不會有任何人比青霓對寶寶更忠誠……

童年的快樂時光一天天過去,天后一直未能徹底為無月斷,繼續享受為寶寶哺的幸福時光,每月生理期那幾天她總會定期漲,便會帶著靈緹過來,把囡囡給九天玄女,把寶寶帶回她的寢

她時常溫柔地對無月說:「我的寶寶真是越來越好看,你娘這樣的絕世美人也著實會替寶寶妝扮,穿上這些衣裳竟比女孩兒更漂亮,令人不忍視,阿姨真想一直象這樣跟寶寶在一起啊!」

她這樣說反而令無月覺很彆扭,因為從小到大他的衣著打扮都很女化,身為男兒倒不是他喜這樣,而是娘喜女兒。西天是女仙們的天下,按照天后的律令,不獨止男子涉足,連剛進入青期的男孩也要被送到東天或其他偏遠地區,導致夫和母子長期分離,所以不獨九天玄女,西天所有女仙都只想生下女兒。

九天玄女常遺憾生下他這麼個兒子,靈虛娘娘的安排令她稍稍安心些,但西天長期形成的重女輕男觀念很難輕易改變,總喜按她自己的好從小把寶寶當作女兒養,也不管他是否樂意,髮式和衣著全做女妝打扮。無月長大些後屢屢提出抗議,母子間經過長時間的對峙和討價還價,九天玄女才稍稍收斂些,給他改為中些的妝扮。

但偶爾她仍會把寶寶完全扮作女孩兒,說他這種妝扮越來越像一位絕世小美人,不愧是她這位仙界頂級大美人的衣缽傳人,特喜拉著他和靈緹並肩站在鏡子前,說是要比比三人中誰最像絕世美人?

他對娘這種奇特好很是無語,這還有啥好比的?肯定是妹妹第一,娘和天后並列第二咯,自己是男孩,把我拉進來瞎摻和個啥?或許天后是他心目中高華端莊的美麗女神之化身,判斷女子是否美麗,他總喜拿天后做參照,不自覺地要把她拿來比比。

九天玄女這樣做的副作用是,天后也習慣於把寶寶當女孩兒看待,按她的說法,都快忘了他本是男兒身。無月雖然漸漸大了,端莊雍容的天后在寢中依然僅身披薄薄睡袍喂他吃、與他嬉戲,裡面啥也沒穿,睡袍襟敞開、溝袒,腋下開衩、由側面可見碩大吊大半部分和深深的下溝,說是為方便哺。這倒沒啥,到現在他仍在吃,對天后那對碩悉不過。

不過她坐在邊還時常翹起腿來,雙腿間黑乎乎一大片,屢屢引起無月的強烈好奇,常往天后雙腿間瞄來瞄去,有時湊近到裙下去仔細觀察,並非有啥不良想法,兒還不懂這些,只是想清楚濃密中藏著些啥?

天后豪不在乎,還把雙腿分開些、撥開那些濃密長而捲曲的讓他看,笑地教他,這些是她的,那隻掩映其間、漲得通紅的大桃子是她的牝戶,俗稱為,是和男子媾之處,也是生下咱家囡囡的地方。

他不懂媾是啥意思,但那麼一塊方寸之地咋能生下妹妹?不愈發好奇,往往直到靈緹氣呼呼地在他身後重重擰上一下才肯收回目光。

這天他和靈緹放學後一起回到閬風苑寢,看著天后美麗的容顏,從小到大無月一直跟在她身邊,幾年來她一直是四旬美婦的模樣,並未隨歲月的逝出現絲毫變化,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娘娘到底有多大年紀啊?這些年來看起來一點都沒變。」

天后嬌嗔無限地道:「寶寶記住,女人的年紀永遠是個秘密,尤其是韶華不再的中年女人,寶寶只需知道,阿姨的年紀跟你娘差不多就行了。」

無月不解地道:「女人的年紀為啥要保密呢?」

「我還想和寶寶相親相、永遠廝守在一起呢,提起年紀會提醒我,與寶寶的年紀相差有多麼懸殊,想起自己是個長生不死的老妖,那樣對阿姨豈不是很殘忍?」

無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天后越來越喜他,看他的眼神中漸漸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東西,按靈緹的說法是喜得過分,他才懶得理她,她定是嫉妒自己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母

這個少年老成的小丫頭多次告誡天后不該在他面前太隨便、屢屢裙下光乍,天后不以為然,說寶寶就像她的孩子一樣,不用那麼見外。允許他隨時進出天后寢,沐浴之時也不例外,偶爾讓無月侍候她穿衣,免不了對她動手動腳,得她咯咯直樂,漸漸臉上紅紅的、眼中似要滴下水來,他覺得天后這樣子好美,便時常喜把她成這副媚態……

記得那天黃昏與衛等人瘋玩到掌燈時分,想起又到了天后喂他吃子,散夥後匆匆跑到天后寢,她已換上睡袍坐在邊等他,他一頭撲進她依然漲鼓鼓的懷裡討吃。

見他跑得頭大汗,天后掉他外衫把他抱進被窩裡躺下,襟托起左急慌慌地把漲硬的大進他嘴裡,她的手握緊擠,頓時一大股進他嘴裡,很快灌,他咕咚一聲費力下。她長吁一口氣,「這個月漲有點提前,左總是漲得更厲害,寶寶再來晚些我就得擠掉了,先吃這邊……哦~這會兒輕鬆些了!」

無月雙手把住大白幫她擠,果然漲得硬硬的,他大口大口地嘓了好一陣子,才軟了些。

玩餓了他吃了好多,天后左輕鬆後又換右喂他。她一邊親吻他的額頭一邊為他擦汗,憐無限地道:「寶寶大了越來越不著家,這麼晚了才來,瞧你跑得頭大汗,可別著涼了。」

這麼多年了天后水仍足,猛了咽不及、嗆得他直咳嗽。天后趕緊為他拍背,「寶寶別急,你妹妹早已斷,又不會跟你搶,慢點吃!」

無月支支吾吾地說:「孩兒正因為惦記著要來吃,所以才急急跑來的,不趕緊吃被您擠掉了可惜。」

待得右也被他軟,他已吃得肚兒撐圓。天后拍拍他漲鼓鼓的小肚兒,笑地道:「寶寶已吃,該跟阿姨一起洗澡嘍!」

她特別好潔,習慣於睡前洗澡,無月在她身邊時,她太多他吃不完,常由他嘴裡溢出前,更是非洗澡不可,也把他抱進浴桶裡一起洗。

天后三兩下把他光,自己也褪下睡袍,裡面啥也沒穿,出肥白羊一般高大豐的雪白體,把他抱進浴桶裡一起洗澡。跟往常一樣,她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小,表情誇張地讚歎不已:「寶寶的小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致玉雕,阿姨死它啦!」

她象平時那樣,首先伸手握住它先幫他洗那兒。無月低頭看看,小毫無出奇之處,耷拉著腦袋被她握在掌心反覆,被擠得不斷變幻著形狀。倒是天后鼓凸的茸茸一大片,煞是好看,紅桃比平時更紅、漲得也更大,漉漉地泛著水光,也不知裡面藏著什麼,他很好奇,忍不住伸手去扯扯捲曲的

天后臉上一紅,趕緊加緊雙腿,嬌嗔無限地道:「寶寶羞也不羞?不許玩阿姨這兒!」

雖然寶寶五歲那年小漲硬時,就曾捅過她的妙,然而幾年過去她幾乎都快忘了,隨著寶寶漸漸長大,長得越來越光彩照人,相比對他的濃濃母,情越來越佔據上風,她反而有些害羞起來。

無月笑嘻嘻地道:「孩兒記得裡面有個小兒,還夾過我的小,娘娘幹嘛要用長長的把小兒藏起來?孩兒想撥開找找看嘛!」

天后嬌媚無限地道:「阿姨是女人,寶寶是小男孩,看看阿姨的可以,其他女人的小兒寶寶可是不能隨便看的,要記住哦!」

無月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咦~聽瑤天聖母說,叢中藏著的是小妹妹,孩兒在裡面咋從來找不到小妹妹呢?」

天后頓時警惕起來,黛眉微蹙地道:「所謂小妹妹就是這個小兒,不過今後可不能讓寶寶玩兒了……」

無月不解地問:「為啥不能呢?以前都玩過。」

天后不知怎地,隨著對他的戀越深,反而不願被他當作一個婦,便違心地解釋道:「寶寶如今大了,眼看就要進入青期呀!寶寶以後娶了咱家囡囡做媳婦兒,就可以摸她那兒了。」

他最天后了,雖叫她娘娘,實則跟親孃差不多,心裡常叫她媽媽的,便撒嬌不依道:「孩兒已經有媳婦兒啦,衛和瑤天聖母都是,不過我最想要您做我的媳婦兒,這樣我就可以摸了吧?」

天后隱隱有些不悅地道:「你們那是在玩遊戲,當不得真,尤其瑤天聖母可是有夫之婦,豈能真做寶寶的媳婦兒?她竟然教你這個,還讓你摸她的小妹妹,到現在我想起來就生氣!最近她還象這樣做過麼?」

無月一向不敢對她撒謊,老老實實回答:「她帶孩兒去瑤池游泳、更衣時又讓我摸過,說是她的小妹妹。」

天后頓時沉下臉來,不悅地道:「沒想到她看起來如此端莊嫻淑的中年婦人,跟你私下裡竟如此!上次就曾給過你一個教訓,為此把青霓那丫頭狠狠收拾過一次,寶寶咋還總是累教不改?對了,寶寶摸到啥沒有?」

無月想了想,答道:「叢中有個硬硬的小豆豆……豆豆下面有個小兒,裡面好多水水,只是都沒有娘娘的那麼大,也沒娘娘那麼多水。」

天后氣道:「那就是女人的小妹妹,她已是中年婦人,兒張開了,動情時水水很多……對女人來說那兒最是寶貴,她竟隨便讓你摸,真不象話!既然她那兒都肯讓你麼,也摸過寶寶的小!她那個兒夾過你這兒沒有?」

的手倏地加力一扯,似恨不得把它扯斷!

無月痛叫一聲:「娘娘輕點兒啊!為孩兒把時若一時半會兒撒不出來,她就會幫我,想夾倒是進不去哩。」

天后怒道:「寶寶這麼大了還讓她為你把?」

無月不以為然地道:「娘娘不也這樣麼?孩兒習慣了嘛,玩累了喜被抱著。」

天后反駁道:「阿姨跟你的娘差不多,自然不同,以後可不許再摸她的,也不能讓她摸你的小,別的女人也不行,知道麼?」雖然跟靈虛大姊有協議,但若是寶寶自己不樂意,大姊又能奈她何?

無月問:「是啥意思啊?」

天后指指自己的間,「就是女人的小妹妹。你是我的寶寶,小也是,只能讓阿姨摸。」

無月倒沒啥意見,今年以來,他五歲時常犯的那種病又來了,每次小被摸得總想撒不出來,翹起來漲漲地很難受,便點點頭說道:「娘娘別總行不?得孩兒漲得不出!」

「我喜寶寶的小嘛,還沒玩夠呢!」天后的臉越來越紅,肢不安地扭動著,左手用三手指捏住小來回得他漲得愈發難受,小也不由得翹起來一點。

天后摟緊他親親小臉蛋兒,問他:「寶寶的小咋有點硬了,是不是想撒?」

無月難過地點點頭。她繼續著小,說:「寶寶先別,再憋一會兒。」

的小泡在熱氣騰騰的水中更難受,又憋了一陣子之後他的臉漲得通紅,已快憋不住,唯有使勁兒收緊蛋蛋忍住洶湧意,實在關不牢,已溢出一小股,想起天后如此好潔,但覺羞愧萬分,卻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又伸手過去扯她間的,以轉移注意力。

天后臉紅啐道:「壞寶寶,又來扯阿姨的!」

無月齜牙咧嘴地道:「孩兒憋憋得難受,就想玩娘娘這兒嘛!」

天后臉兒紅紅,卻沉下臉來肅然說道:「寶寶若實在想玩這個,也只能摸阿姨的!若被我發現寶寶再摸別的女人,當心打你的小股!」

聽她這樣說,無月反而沒了興致,在他看來跟瑤天阿姨或衛玩這類遊戲有趣多了,可不象天后板起臉時那麼駭人。

天后見他忽然發呆,問道:「寶寶咋不說話也不玩兒啦?可是覺得阿姨的身子不好玩?」

無月皺眉道:「才不是呢,只是小漲得有點疼……」

天后用三手指捏住小來回扳動幾下,點點頭說道:「雖被急漲得發硬,小還掰得動,跟起差別很大……」

無月問題特多:「啥叫起呀?」

「就是寶寶長大了需要女人時,小會變得很長很硬,就像嘯天犬發情時下面伸出的那又長又硬的紅辣椒那樣!噢~得阿、阿姨倒好難受……」天后倏地黛眉緊蹙,呼變得急促,左手,右手探入自己叢中起來,眉尖越聳越高,不時呻幾聲。

見她似很難受,無月問道:「娘娘覺得不舒服麼?」

天后搖搖頭,顫聲道:「見寶寶憋憋得難受,阿姨也想了。哦~跟你一樣也出來一些……」

無月忙說:「那就快吧,若憋不住水裡就糟啦,會把身子髒!」

天后這才跨出浴桶,隨手把他拎出來,走到頭後面揭開馬桶蓋子抱住他把,說道:「寶寶快吧,別把泡漲破了,呵呵!」

說完她嘴裡噓了幾聲,用手撥。無月低頭一看,噢!小漲得火辣辣,剛開始放不太順暢,得大股些裡面便火辣辣地疼,他只好放慢一點,好半晌才淅淅瀝瀝地完,覺好好輕鬆啊!

天后把他放回浴桶中,吩咐道:「把小再洗一下,阿姨喜寶寶乾乾淨淨的。」說完她蹲在馬桶上,好半晌不聞的嘩嘩聲。

無月不問道:「娘娘可是憋狠了不出來麼?」

天后搖搖頭:「其實阿姨不是憋,而是小妹妹了,出好多水水,下面有點腫。」

她站起身,下面黑乎乎一大片看得更清楚,從小腹下呈倒三角形往下延伸,好多啊!她拿帕兒在叢中擦拭一陣,然後拿到眼前看看、嗅嗅,又伸下去擦拭一陣,如此反覆數次,過來跨進浴桶坐下,隨手把帕兒搭在桶邊,伸手撈住小幾下,看似有些遺憾地嘆口氣:「寶寶撒後果然就軟了。」

無月拿起帕兒瞧瞧,上面漉漉的有不少滑膩膩的白漿,他很好奇,湊到鼻端嗅嗅,不象味兒,氣味怪怪的卻也不難聞。

天后劈手奪過帕兒,臉紅紅地啐道:「寶寶羞也不羞?沒事兒老看女人這東西!」

無月鑽進她懷裡叼住左邊大頭嘓起來,在熱水中泡久了有點餓。每當這種時候天后便會現出無比足的神情,低頭密密地親吻他的額頭和臉蛋兒,尤其今晚她直氣,到他臉上覺好熱。

他尚未上幾口,天后說道:「寶寶,咱倆擦乾了身子上後再餵你吃,在這兒把洗澡水也吃進去些。」

「今兒咋不見妹妹呢?平時她都是跟您一起睡的。」天后為他擦乾身子時他問道。

天后答道:「哦,昨兒囡囡她爹想女兒了,要接她過去住一陣,剛好這幾天阿姨要給寶寶喂,也就讓囡囡去了。」

無月又問:「娘娘咋從來不跟伯父住一起呢?星君夫婦倆每過兩年也會相聚一次的。」

天后沉下臉來說道:「自生下囡囡阿姨就和他分居了,已過去那麼久,寶寶才想起來問,一點兒都不關心阿姨!還有我要提醒寶寶,以後少在我面前提起瑤天聖母,想想你跟她那樣我就生氣!」

無月自顧自地問道:「你和伯父好好的為啥要分居呢?」

天后把他光溜溜地進被窩,開始擦自己的身子,隨口說道:「寶寶今兒問題還真多,怎麼說呢?夫情淡了就分居咯!」

無月仔細看看她的表情,其實她比自己的親孃還親些,對她的瞭解無人可及,他看得出她沒說,但太過籠統,他一向有刨問底的習慣,搖搖頭說道:「孩兒對娘娘一向有啥說啥,但您說話卻言不由衷,不理你了!」

他翻過身轉頭朝裡,真有點氣她啦!但覺被窩被掀開,熱烘烘軟綿綿的豐腴身子靠過來把他抱進懷裡,扳過他的身子柔聲道:「寶寶真生氣啦?」

無月小嘴一扁,點點頭,跟娘娘親如母子,他覺得彼此該坦誠相待才對,有啥好隱瞞的?

血之冥明 2024-08-18 21:13:48

第376章柔弱威鳳

天后顯然也很瞭解他,看出他心中所想,不長嘆一聲:「寶寶,要說起來,夫之間的隱私實在不足為……不過在我看來只有你和囡囡最重要,你倆是我最的寶寶,我也不瞞你,你伯父上了別的女人,加上這些年來醉心於天道更上層樓,與阿姨徹底斷了房事,既沒了夫之實,跟他還住在一起幹嘛?唉~阿姨這些年熬得好苦,幸好有可的寶寶和囡囡陪我。」

一席話說得她眼睛紅紅的,如此近的距離無月看得很清楚,她的雙眼晶亮深邃,裡面有自己的影子,內側眼角上那兩個小孔沁出粒粒細密淚珠,緩緩匯聚眼窩下方,她正傷心落淚。

無月心疼地勾住她的頸項,為她幹晶瑩淚水,那一瞬威嚴莊肅的天后在他眼中成了需要安的柔弱女人,一股男子漢大丈夫的豪氣頓生,他慨然說道:「娘娘別傷心,孩兒和妹妹都會敬您您!伯父不願為您做的事兒,孩兒都願意為您去做!」

天后噗嗤一聲破涕為笑:「就知道寶寶最疼我,阿姨自幼大的嘛!不過你這話可不能說哦,你伯父該跟我做的有些事兒,寶寶可是不能對阿姨做的。比如夫房事,寶寶知道是啥意思麼?」

無月實事求是地搖搖頭,啵啵有聲地親她暈紅的玉頰,「不過您可以教會孩兒嘛!」

「寶寶,阿姨啥都願意教你,不過……這個……怎麼說呢,要說起來我對寶寶的遠超你的想象,一直不願為你斷便是希望寶寶一直依戀我、依賴我,永遠離不開我。已記不清從何時開始,我已深深上我的寶寶、無力自拔,除了母還有令人心醉神的情,渴望徹底佔有我的寶寶,包括你的和即將會有的亢奮情,渴望寶寶儘快能起進入阿姨,把寶寶所有的和躁動的情盡情渲在阿姨體內,來個最徹底的釋放!」

她眼中出一絲連無月都看不懂的異彩,因為以前從未在她眼中看到過,不過妹妹最近時常象這樣呆呆地看著自己,衛和瑤天阿姨看自己的目光也出現過類似異彩,他最近常在琢磨,這意味著什麼呢?

她那高亢的尾音斂去,急促地息著,話聲漸轉低沉:「可是我和寶寶親如母子,若非該死的天禮儀,寶寶該叫我娘才對。既為母子,有些事兒阿姨本不該教你做,雖然阿姨好、好想那樣啊!真是痛苦!但是至少、至少……好想吻我的寶寶,尤其你每次叼住頭狠命嘓的可樣子,得阿姨簡直好、好衝動,好想痛吻寶寶一番……」

她緩緩移開被寶寶親得緋紅的玉頰,怔怔地看著他,星眸異光閃爍、直刺人心,繼而變得離,兩排向上微卷的長長睫顫動著緩緩下垂,遮掩住那雙微闔的大大的美麗杏眼,那兩粒閃爍異彩的光點隨之消失,那雙柔軟紅哈氣如蘭、近在咫尺,在他額上觸了一下,那種灼熱令他心中一顫,繼而順著鼻樑滑到鼻尖,最後順人中滑到他嘴上停下,高高的略帶美麗弧線的鼻尖涼涼的,在他左右鼻翼上各磨蹭一陣,帶來酥酥的覺。

眼前美麗的容顏漸漸傾斜,如夢似幻的話音如來自天外般飄渺:「我我的寶寶!好!我現在只想好好你、吻你,啥也不管了……」

猛地緊貼上來,帶著銷魂的嬌猛烈嘓,靈動妙舌熱切地在他上來回掃動、有力地撬開他的瓣,探入他嘴裡一陣攪動,和他的舌尖勾挑刺一番,最後緊緊地糾在一起!

他和衛做過這種事兒,可遠不如和天后這般情四,難言的異樣情淌過腦際,陣陣熱發自心底、溫暖全身,他竭盡全力地勾緊她的美麗鵝頸,那一瞬直想和她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一陣天旋地轉、萬物不復存在,忘了時光之過,拼命地嘓、攪動丁香,一味追逐舌間那無盡的綿之意!

耳邊狂聲漸漸化為忘情的呻,越來越大聲,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娘娘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嘴已酸、舌頭麻木,已快要不過氣來,天后這才緩緩分開一線,隔得太近他無法睜眼,略帶磁的嬌音分外銷魂:「和我的寶寶相、好美哦!寶寶知道麼?這就是情,我願沉醉其中、永遠永遠、別醒來……心的寶寶,好想好想聽你說一聲,你我……」

無月在各種情況下該說的話從不會吝嗇:「我娘娘!尤其娘娘的大白和大頭!」

「你娘沒說錯,寶寶實在戀母之極,折磨得阿姨至今仍無法、也不願為你斷的寶寶,你就唸念不忘阿姨的大頭和汁麼?阿姨豁出去了,待寶寶成些,我要教會寶寶男、行那夫之事,讓寶寶嘗試到死的滋味,到時你會失於阿姨間、徹底上阿姨的小妹妹,它現在好!下面好好熱好漲哦!眼下寶寶尚不能人道,但阿姨要教寶寶,為阿姨止……」

美麗致的瓊鼻沁出粒粒晶瑩的細密汗珠,蹭得他臉上潤溫熱一片,灼熱紅又猛地緊貼過來,比上次更加火辣辣,一陣風狂雨驟,再度緊緊相擁,臉貼臉,痴狂良久良久……

吻得時間太長,雖無比銷魂卻也很累,他又習慣地拱入天后懷裡,叼住膨大漲硬到極限的大頭嘓,她那寫亢奮情的灼熱眼神復又溢深沉的濃濃母,寵溺無限地輕撫他的頭髮,低頭密密親吻他的臉蛋兒,喃喃自語:「真不敢想象給我的寶寶斷後會是什麼樣子?嗷~這會兒頭好漲、硬得快麻木,寶寶吃的樣兒好可!噢!咬疼媽媽啦,好懷念這種覺啊!每次寶寶嘓頭都刺得阿姨,上面孔張開汁,下面蛤口也張開來出好多水水,若等寶寶已能人道仍未斷,到時一邊吃一邊阿姨漲紅的,那是什麼光景?噢~恐怕被寶寶狠狠頂幾十下就會到高,小還會在裡面一跳一跳地猛烈,天啊!想想都受不了!」

她的身子顫了一下,似被自己的話刺得有些受不了,頭又膨大些,幾乎跟紫紅棗一般!

洗澡前無月已把兩隻房吃軟,這會兒又漲如兩隻微垂的雪白冬瓜,大股大股的汁被她用手託擠入他嘴裡,得快點才來得及,不支支吾吾地道:「聽娘說她九年前就、就斷了,唔唔~還說大多數女人都是這樣,娘娘咋直到現在還有呢?而且水多得孩兒夠吃。」

天后的溫熱紅貼在他臉上、柔荑玩著小,「這不奇怪,阿姨身為天后、負有為仙界繁衍仙枝玉葉之天職,汁自然常有,雖多年未曾妊娠,可有寶寶每月定期刺頭,自然斷絕不了。但求寶寶能早些起,把母儀神界的天后變成你的女人!到那時,我要讓寶寶成為最幸福的男人,讓寶寶成為眾神矚目的第一仙童!」

今晚她說的這些情澎湃的言語大多聽得無月似懂非懂,她似也明白,權當自言自語渲一番了,可這話無月最聽!

和那幫自命不凡的小神仙在一起玩,他這孩子王的地位一直不穩,就是因為他的地位問題。雖與天后親如母子,但在等級分明、戶籍制度極嚴的仙界,他跟天后扯不上多少關係,仙籍上列出的是西天高級大仙、仙界戰神與美神之子,跟仙枝玉葉的靈緹差了好幾個等級、本無法相提並論,只比大多數小神仙地位稍高而已。

諸如衛、楊嬋和幻錦等幾個二等大仙子女的夥伴,他並沒有多少地位優勢,幻錦便一直覬覦孩子王之位,尤其在該由誰扮北極星君這一問題上和自己爭吵過幾次,當然幻錦的心思他很明白,不過為了讓衛扮幻錦的媳婦兒罷了。還有哪吒,說來都是很要好的兄弟,終歸對他威脅甚大,不得不防!唯獨衛這丫頭本分也很忠誠,尚未看出她表現出篡位的企圖……

若是自己成了第一仙童,嘿嘿~幻錦和哪吒等六個高位小神仙只好閃一邊兒涼快去嘍!看你們還有沒有資格跟我爭!一時間無月浮想聯翩,饞得口水都快出來了,和汁混在一起差點嗆著,他急急問道:「娘娘,這第一仙童嘛,可有相應的尊號麼?」

天后言道:「當然有,天后座前金童玉女猶自空缺,那便分別是第一仙童和仙女的尊號,我一直為你們兩個寶貝兒留著呢。」

「謝謝天后陛下!謝謝王母娘娘!謝謝我的親親親孃!孩兒簡直死您啦!願美麗絕倫的王母娘娘永遠年輕美貌,仙福永享、壽與天齊!」無月簡直興奮得要命!

他語無倫次,緊緊摟住天后一陣猛啃,咬得她頭直叫疼!

見他興奮過度,天后不樂意了:「咦~人家情意綿綿地說了這麼多,看你始終無動於衷,說到這個你倒來勁兒了,真是個權熏天的小傢伙!你且說說,在我對你的無限深情和所能給予你的權勢之間,若只能選一樣,寶寶將如何抉擇?」

雖不知情為何物,但聰明如他自然知道天后希望他選擇哪樣,無月忙為自己的一時失態猛打補丁:「娘娘如此美麗多情,孩兒當然會選您的啦!」

天后臉上動得一塌糊塗之狀,淚水直,抱得他緊到不能再緊,似恨不得把他得融入她懷裡,哽咽著絮絮叨叨哼唧了一大堆,聲音低得恐怕她自己都聽不清,隨即擦擦有些紅腫的淚眼,幽幽地道:「其實你這話的真假我很清楚,可我情願相信,這樣我至少能動一番!自古猶自多情的徐娘有幾人能牢牢抓住少年情郎的心?唉!其實我問了也是白問,即便寶寶選擇權勢,對我只是虛情假意,我也沒法不你,我的寶寶實在人,做你的母一直不願給你斷,這會兒做了你的情人,又得走火入魔,備受煎熬!你令我無法抗拒、深陷其中無力自拔,無論母還是情都如同熊熊烈焰,再也無法收回。身為天后,我實不知該向誰祈求,讓寶寶我多一點、再多一點!」

她的熱吻如同她那狂熱的嬌呢喃、雨點般落到無月頭上,他從未料到雍容富麗的天后竟會狂熱如懷少女!

不過這也沒啥,面對衛這個真正的懷少女的如火熱情,他照樣應付裕如,便參照對付衛的法子用一大堆絕不重樣的甜言語轟擊天后的耳朵,無需一刻鐘便說得她淚眼婆娑,也不知觸動了哪神經、汁湧出得更快,哭著摟緊他直叫:「我的寶寶真是有良心的好寶貝兒!」

又過了大約兩刻鐘之後,天后的兩隻房又被他出大量汁,漸漸變軟、不再漲

剛消停下來,他吃了犯困、想睡覺,可天后抱住他吻了又吻,她的身子越來越熱,綿綿地對他說著情話,一直不讓他睡,見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她很不高興地嘟起紅:「寶寶,阿姨今晚好容易才突破心理障礙、決心將來做你的女人,難得如此興奮一次,難道你就不能犧牲一點睡覺時間陪陪我,好好跟我談情說,讓我體驗一下懷少女般痴狂熱戀的滋味麼?噢~我寶寶,還想和你深情接吻,總覺得怎麼也親不夠、不完!」

她這模樣還真象衛失意時那種嬌嗔無限之嬌態,記不得誰說過,熱戀中的女人心情象雨象霧又象風,會變得喜怒無常,她倆似乎都是這樣?無月忙打起十二萬分神哄她:「跟您這樣的大美人玩兒,我才不會犯困哩!哦哦哦~乖乖別生氣,我會好好疼您的!」

他把平時對付衛的招術照搬過來用在天后身上,只是把稱呼改了一下,天后的反應果然也跟衛類似,眼中似有一團霧、朦朦朧朧,只管怔怔地看著他發呆,偶爾瑤鼻,好半晌悶悶地沒說話。然後他選擇了一個自認為最佳的時機,叼住她的耳垂輕輕嘓半晌,用盡量柔和的語氣低低說道:「美麗的小……寶貝兒娘娘,我真想把心窩子掏出來給您看,讓您知道我有多麼多麼您、疼您!」嗨~儘管萬分小心,他還是差點把天后叫作小寶貝兒,豈非太過不倫不類?

天后似渾未留意到他這個小小的漏,高大豐的嬌軀似忍不住地一陣顫慄、痴痴地道:「我心的寶寶,聽你這樣說,我現在就是馬上為你死了也心甘情願,嗚嗚嗚~我、我……」香肩不住聳動,說到後來已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暈哦~反應仍跟衛一模一樣,既如此下面就好辦了,無月溫柔地幹她的淚水、抱住她胡天胡地一陣熱吻,然後撫摸她渾身上下,她身上的處似也跟衛差不多,摸著摸著她就叫了,呼急促、越來越大聲……

他耐心地親吻她、撫摸她良久,天后眼中愈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來,嬌羞不勝地說:「寶寶,阿姨下面被你摸得好的好難受哦!肯定睡不著覺、咋辦啊?」

唉!截止目前為止無月已施展出渾身解數,所有對付女人的招術統統使完,他也不知下面該咋辦了。

見他一籌莫展的模樣,天后噗嗤一笑,又恢復了她那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那副自信模樣,「阿姨就知道,你哄女人的招式也就這些了,不過寶寶別氣,你還這麼小,能有多少戀經驗,其餘的阿姨來教你。寶寶記住,讓女人對你動情後,深情接吻和撫摸後,你接下來就該女人的……」

無月一副受教了的模樣,點點頭道:「然後呢?」

天后解釋道:「後女人會發情,想與你合體,可寶寶尚無法人道,那是以後的事了,寶寶一步步學來便是。」

無月問:「該怎樣呢?」

「這個阿姨會教你,照我教你的去做就行,說起來簡單,可要讓女人動情到極點、到渾忘了自己是誰,做起來卻很難,這可是門藝術。」天后把他進自己茸茸的間,大片濃密的捲起下漲紅如蟠桃,裂開一道長長的紅兒,時而閉合、時而張開,這會兒張開得很大、裡面很

無月笑道:「孩兒咋覺娘娘是在教我如何勾搭女人?」

天后惡狠狠地道:「才不是呢!阿姨教會寶寶的這些招術只能用在我身上,否則,哼哼!」

無月照她教的那樣首先那顆紅豆豆,然後下面那個會動的紅紅小,就像嬰兒的小嘴。

不一會里面又出好多黏乎乎的水水,天后說那也是她的汁,讓他象吃那樣嘓,當然相對而言,下面的遠沒有房裡的汁那麼多,而且味道怪怪的、清香中略帶腥味兒。他每一會兒天后便大聲呻喚起來,說她好難受,想要小

她捉住小竭力想進那個小兒,可小軟軟地總不成功,得她很難受的樣子……

第二天清晨他在天后寬厚有力、溫暖柔軟的懷裡醒來,本能地在大脯上一陣拱,很快找到一個大頭,急不可耐地一口叼住吃。吃軟兩隻大白後他心意足地抬頭看看,天后以習慣的哺姿勢側臥,這樣雙擠作一堆垂吊在他臉上方便他吃,此刻她臉兒紅紅、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他下面。

無月順著她目光低頭一看,原來醒來後只顧著吃,嚴重憋而晨,天后的手正玩著比昨晚更硬的小哩。他也伸手去摸天后的,喃喃自語:「娘娘下面好啊,兒翻得開開,牝戶漲得大大,蛤口又軟又熱又,我的指頭撓兩下就滑進去了,是不是見孩兒的小漲硬、您就水水?又想吃孩兒的小了麼?」

天后喔喔啊啊地呻一陣,玩小的手得更快更有力,也顧不上搭腔,起身蹲在他臉上讓他。無月按她教的那樣張嘴叼住漲熱滑的蛤口嘓起來,就像吃一般嘖嘖有聲地出縷縷汁,隨即舌頭伸進去來回攪動,這個動作發自本能、不是天后教的,因為覺就象用舌尖在孔上來回掃動、刺頭溢出汁一般。

總體而言,最能令他亢奮的事多半都跟吃有關,最令他難忘的是天后懷中那種濃得化不開的母溫柔,直到很久以後,他孜孜以求的都是天后這樣的女人,各方面越像她的女人越是令他難以抗拒,或許幼年時天后便已在他心中種下女神的深刻印象?

她是他最想要的女人,豐碩的房、漲硬的大頭、甘美的汁和原始森林般濃密的,連同那個會咬人的熱銷魂兒,便是他靈魂的歸宿?

她似已熬不住,間移到無月下身上方下蹲,手扶小抵住寶蛤口一點點下,並非真的起、不算太硬,但還是很快便滑進去了,天后間坐實在他身上,大口息一陣,一副難受之極的模樣,呻道:「噢~嘶嘶~嗷嗚!寶寶的小終於進來啦,可以媽媽的啦!哦~,好啊,媽媽要好好夾夾兒!」

無月但覺小被一圈圈溫軟滑的緊緊包裹,似憋得更急,那是一種很古怪很異樣的覺,似難受又似舒服之極!跟以前漲時完全不同,他雙眉緊皺,也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出聲來。

天后叫著緩緩提離,漲開的小頭刮磨著內層層疊疊翻卷著的覺好奇特!蛤口搐一下猛地收緊,刮磨愈發強烈,得無月腦際一陣眩暈,但覺寶蛤口邊的動不已、夾得小頭再度膨大漲開,他怪叫起來:「啊嗚,娘娘得孩兒好想哦!」

天后呻得象母貓叫:「噢!小磨得老!沒想到婦和小男孩玩這麼舒服!寶寶想啊,把阿姨的壺,好想寶寶進來,就像一樣!啊~好難受啊!」

她也似不捨如此銷魂快,待得小頭快出寶蛤口時又停下,間忍不住再次下沉噬小,讓小頭反覆刮磨動不止的,帶來陣陣酥,從此循環不斷,快越來越強烈,令她罷不能!她低頭看著血紅小頭在紅紅道口內卡進卡出,馬眼漸漸張開出血紅一片,她那美麗的杏眼瞪得大大,叫得愈發大聲:「天啊!小的滋味……好刺啊,受不了!噢~媽媽!老、好想夾兒……乖寶寶,想不想、想不想媽媽的老?」

無月也忍不住呻喚起來:「孩兒想……好想噢!娘娘下面這張小嘴兒咬、咬得我好舒服!」

天后縱送得更用力,嘶聲叫著:「想啊,媽媽的老已張開了讓你!好想寶寶的小兒鑽進來勾老啊!」

下面隱隱傳來古怪的吱吱之聲,有點像竹筒水水一般,半晌後她嘀咕道:「沒想到寶寶不太硬的小一滑就進去了,裡面好熱好啊,來回毫無阻礙,輕易便能齊沒入,真是好的寶寶、好的小哦!尚未能人道便能女人的!磨得阿姨!啊啊~」

無月已快憋不住,好想,可小被熱乎乎小夾得緊緊地來回,又不敢出來,他萬分狼狽地嚷嚷著:「娘娘又在使勁兒夾,小差點被您擠出來!好想哦,娘娘快出來為孩兒把啊!」

天后求不地直抱怨:「我夾不住寶寶憋的小,它不夠硬……哦哦!好難受啊……不能給阿姨止……我不要出來,就要寶寶在裡面……噢……」

無月難受得嗷嗷直叫:「嗷嗷~孩兒的那麼髒,豈能真的在堂堂天后的牝戶之中?」

天后俯下上身火辣辣地吻無月一陣,「阿姨一直為寶寶把屎把,豈會嫌寶寶的髒,儘管裡面,沒關係的,現在寶寶在阿姨那裡面,往後就可以在裡面啦!」

無月再也忍不住,待小頭滑出到妙淺處寶蛤口附近時,急終於奪門而出,因被漲熱蛤口緊緊包裹無法得痛快,只能斷斷續續地一股接一股出。

天后嗷嗷叫著坐實在他身上,肥跨旋搖聳著把小夾得緊緊,嘶聲叫起來:「寶寶一股股出,小頭一跳一跳的,還、還真象啊,童子衝得花心好、好好難過!噢~小若能再長再硬再些就好了……嗚嗚~」

從那以後每次喂無月吃之後,天后便會跟他象這樣親熱一番,他每每趴在天后間嘓時她便會叫得厲害,而且越來越大聲。遇上他憋,天后也總會用火辣辣的套入小聳搖夾一番,三兩下便夾得他,把她那寬大柔軟溫熱的玉壺給他當壺用,小立馬變軟、被依然動夾不止的小兒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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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瑤池開,那本是靈緹專用的沐浴聖地,任何大小神仙止入內,受天嚴格禮儀所限,無月也無法隨同靈緹一起進去,她一向唯無月馬首是瞻,自己也就不願去了,瑤池如此美麗仙境等於閒置。天后為體現對眾仙的人化關懷,遂下令瑤池對眾女仙開放,靈緹一向喜靜、就更不願去了。

瑤池開的當天,無月正與一幫小神仙玩第八次仙魔大戰的遊戲,仍由他扮擊敗魔神聶魄的北極星君,恰巧瑤天聖母來了,按慣例仍由她扮演自己、做了他的媳婦兒,戲裡二人卿卿我我,散夥後的戲外,她把無月拉到廣場邊那棵歪脖子樹後面深深的草叢中,勾住他的脖子臉紅紅地扭不依道:「剛才演戲時你親了人家的臉,把阿姨的癮頭給勾起來了,這會兒我要你親阿姨這兒。」

她指了指自己的紅。戲裡戲外常與她打情罵俏、摟摟抱抱,但接吻倒還是很少,無月指指她那漲鼓鼓的高聳酥,示意想先吃。他跟瑤天生母和衛卿卿我我多次後,天后似已接受這一現實,不再象上次那樣把怒火和妒火渲到青霓頭上,否則無月可不敢這樣做。

看看樹下枝葉遮天蔽,草叢茂密、非常隱蔽,瑤天聖母敞懷、現出深深溝,粉紅肚兜內兩隻顫巍巍的雪白大吊異軍突起、碩大腫漲。最近她剛為北極星君生下一位小神仙,跟天后一樣正漲嚴重,她掏出右託在手中,無月一口叼住紫紅頭嘓起來,她的手不斷擠房,每擠一下便有一大股進他嘴裡。

由於特別貪戀天后甘美的汁,像瑤天聖母這種跟她一般水特足的中年美婦也對無月很有引力。

房似被他得很暢快,瑤天聖母嘴裡哼哼唧唧一陣、如火如荼地道:「龍兒想做我的寶寶麼?這麼喜吃阿姨的!」

「是啊是啊,有便是娘嘛!」把兩隻碩大漲硬的房吃軟之後,無月兌現承諾,抱住她開始接吻,良久良久……

她的呼漸漸急促,嬌吁吁地道:「龍兒剛才吃時像阿姨的兒,這會兒吻阿姨又象變成了我的小情郎,覺好奇特。阿姨的夫君可是你最崇拜的英雄,龍兒竟好意思勾引英雄偶像的老婆麼?」

無月一邊捏已變軟的大白,一邊吻得愈發火辣辣:「瑤天阿姨願不願我勾引您呢?」

瑤天聖母心急火燎地呻喚道:「哦~阿姨願意被龍兒勾引,想要你做阿姨的小姦夫,阿姨想跟你睡覺,龍兒快快長大吧,用你起的長姦了阿姨……每次跟你親熱阿姨的,這會兒下面又了好多水水,好想龍兒儘快起,阿姨的。」

無月伸手摸去,她間濃密叢中果然溫熱滑一片,指頭寶蛤口一滑就進去了,又是好一番親熱,得她愈發氾濫、情思恍惚,捏住他的襠直叫:「龍兒的長快翹起來吧……噢~阿姨好難受,想要!好想要這長長的兒翹起來阿姨的!」

這些年來無月的小已被天后催得長了不少,據瑤天聖母說,眼下它已跟成年男仙的兒差不多大小,可終歸尚無法起,她再想要也是白搭,也只得罷了。一時間玉頰上紅未褪,她漾地道:「今兒瑤池開,阿姨帶你去游泳吧,去泡泡瑤池聖水或許能稍抑阿姨中這股熊熊火。」

然而即便開,瑤池聖境依然是男孩的地,即便是尚未發育的小男孩。無月之所以成為唯一的例外,並非全出於天后的偏,受嚴苛天條所限、即便天后再寵他也不能破例,而是因為九天玄女那個古怪的嗜好、從小把他扮作女孩,當然關鍵的是,跟瑤池守護神瑤姬的膽大妄為以及對他的無比寵關係最大。

所以當瑤天聖母把他帶進瑤池時,不僅已先去一步的三霄娘娘、天妃娘娘、瑤姬和金光聖母等中年女仙並不到奇怪,連桃花女神、幻仙子、天璇和天璣等小仙女似乎也覺得理所當然。

她們這種反應令無月很奇怪,自己明明不是女孩,更衣時下面的小已跟成年男仙差不多大小、耷拉在雙腿間晃來晃去的,但她們全都視而不見。這似乎源自女人們的從眾心理,明明是一匹馬,若其他人都說它是驢,也就相信它真的是驢了,她往往會想,既然大家都這樣認為便一定不會錯,其實錯得厲害。

那些中年女仙們全都光了在瑤池裡面沐聖浴,見無月去了全都圍在他身邊、嘻嘻哈哈地和他划水嬉戲,一個個笑話他下面這長長槌就像一大茄子,可惜是銀樣鑞頭,跟他的人一樣中看不中用!

他不以為意,也很樂意欣賞她們成體,她們的頭都不如天后的大,顏也沒那麼深,但房都肥碩異常且形態各異,有吊瓜形、梨形和碗形等,不一而足,一個個雙腿間大片濃密倒是一般無二,都由小腹下成倒三角形鬱鬱蔥蔥地往下蔓延,將間紅桃遮的嚴嚴實實。

那幫小仙女則拘謹許多,都身著褻與肚兜之類的另行結夥沐浴,與中年女仙們似有代溝,看上去就像一群白花花的美人魚。她們中的大多數也跟無月相,他下水與中年女仙們嬉戲沒多久,小仙女們便紛紛向他招手、邀他過去戲水同遊。

他跟瑤天聖母諸女打個招呼便去了,心想既然都在他也該過去招呼一下。其中一位花信年華、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清麗絕俗,體態欣長,端麗嫻雅、美貌非凡,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身披一襲煙霞霧靄般的霓裳羽衣、雙臂挎一條淡紫長長飄帶,飄舞隨風、更覺飄逸,纖系一條蝴蝶結紅紗。

美麗五彩羽衣被水浸後仍若飛昇之態,衣袂飄飄、未見貼身,也不知何種衣料製成,雖隱隱約約、若隱若現,其實除了手足和頭臉,其餘冰肌玉膚啥也見不著。

第377章嫦娥仙子

據天璇介紹,她便是廣寒的嫦娥仙子。她的鼎鼎大名無月可是如雷貫耳,仙界無數漫傳說均源自於她,可說是他的青玉女偶像,若說娘和靈緹分別是仙界中生代和新生代的花中魁首,嫦娥仙子則該是這兩代之間那一代中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只是貌似花信少婦這一類並未排行而已。恰恰嫦娥仙子這種年紀既有中年女仙的成風韻、又有少女的嬌柔婀娜,委實愈發人。

能認識如此絕無月自然萬分高興,忙不迭上前搭訕:「您就是我仰慕已久的嫦娥仙子麼?天啊~我快興奮得暈倒!今兒竟能在瑤池聖境遇上如此美麗絕世的神仙姊姊,真是幸會啊幸會!」

大美人淡淡笑道:「妾對金童的大名可也是耳能詳哦,今得見、幸何如之?一向聽聞金童容貌絕世,一見之下果然名副其實,不愧為仙界首席美人之子,生得好像九天玄女娘娘啊。不過妾另有耳聞,說你一向溫文守禮、今兒咋赤僅著頭現身瑤池聖境呢?」言罷不莞爾,彰顯出大美人風趣的一面。

無月一向皮厚,聞言笑道:「泡在水中原也沒啥,人家還是小孩子嘛!」

大美人揶揄地道:「而且還百分百像個美貌小姑娘,呵呵!真可惜,你下面多了一樣醜陋之物,否則我真想認你做我的好妹子。」

無月笑道:「咱倆做不成好姊妹,但可以做好姊弟啊,不知仙子是否嫌棄?」

嫦娥仙子笑道:「怎麼會呢?往後咱倆便以姊弟相稱好啦!你娘沒來麼?好久不見玄女娘娘啦,怪想念她的。姊姊這次來就是想請公主和你母子倆於八月十五到廣寒做客的,沒想到在這兒倒先遇上你,這會兒就當是姊姊正式邀請你咯。」

無月興奮地道:「謝謝姊姊,我一直盼望著去廣寒姊姊那兒玩玩哩!我娘平時不出門、這次沒來,是瑤天阿姨帶我來的。姊姊幹嘛不過去呢,卻跟這幫黃丫頭混在一起?」

嫦娥仙子噗嗤一笑:「龍弟才多大點兒?這些妹子最小的也比你大好幾歲,還好意思說她們是黃丫頭?姊姊若是跑那邊去,你豈不是該叫我阿姨啦?姊姊才不願哩!當然論年紀做你的阿姨倒也夠資格,你是要阿姨還是要姊姊呢?」

最後一句話似一語雙關?這位大美女在仙界緋聞天飛,看來言談舉止遠不像她的容貌儀態那等端莊嚴肅,無月也笑道:「您如此年輕美貌,我當然要姊姊咯。久仰姊姊大名,今兒總算遇見您,早朝也總不見您位列東、西天仙班,姊姊成天都在忙啥啊?」

嫦娥仙子解釋道:「姊姊只是一位散仙,獨居廣寒守衛仙凡邊界,自然不用到紫清闕或朝天門來站班啦。」

無月頗有些虛榮地故作嘆息:「可惜我小小年紀便得站班,逢天后上朝便得跟到紫清闕在她座前聽宣侍候、忙前忙後,跟那些一本正經的老神仙和大仙們混在一堆,不敢隨意說話更不敢笑,一點兒都不好玩!」

嫦娥仙子戲謔地道:「得了吧,金童玉女之位豈是人人可得?若非龍弟生就仙姿玉貌且有強大背景,憑你如何找關係託門子也沒門兒哩,咦?姊姊咋怎麼瞧也覺得你是在炫耀呢?呵呵~」

無月老臉一紅,笑道:「其實以我的格,最是羨慕姊姊這等散仙啦,隱居世外、嘯傲山林,成天無拘無束的,想玩就玩、想鬧就鬧,天后天帝也不會管,多麼逍遙自在啊!」

嫦娥仙子嘆道:「龍弟有所不知,姊姊獨處璇而夜織、或乘桴木而晝遊,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那裡沒有親人,沒有笑,只有一隻惹人憐的玉兔相偎依,只有那總在砍著桂樹卻總也砍不倒的吳剛相陪伴,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孤獨寂寞,才不象龍弟說得那麼瀟灑。」

無月想起有關她的傳聞,問道:「姊姊不是有老公的麼?」

「唉~他啊,不提也罷!」美人黛眉微蹙,似有難言之隱。

據天后告訴他,嫦娥的丈夫因立下豐功偉績受到其他天神妒忌,到天帝那兒進讒言,使天帝疏遠后羿,把他貶斥到人間。夫婦倆在凡間靠後羿打獵為生,他覺得對不起子,遂找天后討來長生不死藥,讓夫倆在世間也能永遠生活下去。后羿後來對她有不忠行為,跟河伯的子發生暖昧關係,引起嫦娥的極大不,就偷吃長生不死藥跑天上來了。

另外據娘說,她在嫁作后羿婦之前,曾有過一次婚姻經歷,與后羿婚後還有過一次遇,她的前夫是赫赫有名的舜,遇的則是一位翩躚白衣少年。然而這些都只是傳聞、真假難辨,且涉及隱私,無月咋好多嘴?於是笑道:「我願去廣寒常伴姊姊身邊。」

嫦娥仙子嫣然一笑:「龍弟這是孩子話,不說多了,以你這麼好玩好鬧的格,能在姊姊那兒呆上一個月我就服你。再說龍弟又不是姊姊的丈夫,成天呆那兒陪姊姊算啥呢?」

大美人笑靨如百花綻放,勾魂魄不可方物,看得無月不一呆,他本就是見人,不由得嗤嗤笑道:「就算姊姊的小老公咯,瑤天聖母那幾位阿姨常說,女人該有兩個老公,大老公做長期飯票、小老公陪自己上睡覺。」

嫦娥仙子玉頰微酡,啐道:「龍弟小孩子家咋能說出這等村話,你懂啥叫陪女人上睡覺麼?」

無月搖搖頭:「不太懂,她們這樣說的嘛!」

嫦娥仙子噗嗤一笑:「她們這些狼虎之年的中年女仙個個得慌,湊在一起便嘰嘰喳喳地議論男人,但凡見了美少年口水都快出來了,真是無聊!姊姊最瞧不上她們這一點,所以不願和她們湊在一堆。」言來有些忿忿。

無月不太明白她對瑤天阿姨她們為何如此不,笑道:「還不是一個個在家裡做主婦太無聊,悶出來的病!」

嫦娥仙子撇撇嘴:「也只有她們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倒是龍弟幹嘛不跟這些姊姊一起玩兒,倒跟那些阿姨混在一堆?龍弟漸漸也大了,按說已快進入青期,那些阿姨怎麼願意光溜溜地跟你一起沐浴呢?」

無月撓撓頭納悶兒地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我還小,大家混在一起嬉水閒聊好玩、阿姨們不在乎吧?」

嫦娥仙子不以為然地道:「看來喜你的女阿姨還多呢,估計都有戀童的病,把你當兒子了,你們之間應該有很深的代溝,能聊些啥呢?」

無月想了想:「偶爾會和我聊些男女之事,我也聽不太懂,聊得起勁兒後她們喜我的小雀雀玩。」

嫦娥仙子頷首說道:「難怪那些阿姨們願意光了給龍弟看,多半也是為了這個。姊姊遠遠瞧去,那十幾位阿姨把你圍在當間兒和你打情罵俏,一個個把你當寶、恨不得把你吃掉的模樣,龍弟可得當心些、可別真早早地就成了她們的小老公咯,呵呵!」

無月笑眯眯地道:「我可只想做姊姊的小老公,姊姊要不要啊?」

大美人嬌媚無限地笑道:「你說呢?」

無月與她閒聊一陣竟越來越投機,彼此間頗有相見恨晚之,當下到岸邊焚香盟誓、結為義姊弟。

哪吒之母殷十娘最喜無月,見他這邊廂跟嫦娥仙子打得火熱,半天不回,便在對岸又是招手又是叫嚷地催他過去。

他看看嫦娥仙子問道:「姊姊,咱倆一塊兒過去好麼?」

嫦娥仙子臻首微搖,黛眉微蹙地道:「姊姊就在這邊等你,還想和你再聊一會兒呢,就不過去了,可別讓姊姊久等哦!」

無月點頭答應,旁邊的桃花女湊上來笑道:「嫦娥姊姊不願陪你,姊姊來陪龍弟游過去,免得淹死你!」

格活潑,跟無月玩鬧慣了的。二人游到對岸上了沙灘,十幾位豐腴美婦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灘上曬太,看上去很是愜意,但見邊上一絲不掛、玉體橫陳的殷姨招手叫他:「龍兒,過來給殷姨背,等你好半天啦。」

無月在她身邊沙灘上坐下,說是背,她卻面向無月側躺著,媚眼連閃,雙十分肥大而,略微下垂如兩隻大吊瓜,紫紅頭碩大綻放如花瓣、暈高高鼓凸而出,婦風韻分外人。

殷姨上面的右腿前伸,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小腹下、雙腿間又濃又密,但雙腿合攏,只能看到殷姨下面的很多,他舉目四顧,躺在沙灘上的瑤天聖母、天妃娘娘那些阿姨正一邊懶洋洋地曬太一邊閒聊,一個個盯著他竊笑不已,也不知在說自己啥壞話?彼此嬉戲玩鬧時,她們偶爾抬腿,反而不小心光乍間紅桃兒讓他瞧見。

無月嘿嘿一笑,瞧得口水都快出來了,雖尚不懂情之一字、也不知為何物,但他喜跟這等豐的大美人廝混,或許因為容貌和身材較接近天后的緣故吧?但凡稍稍有些像天后的女子他都喜。靈緹容貌雖有些隨她爹,但生得清靈剔透、美麗絕倫,他同樣也很喜

「殷姨這樣躺著,我咋為您背啊?」

他對婦人女子一向有求必應,尤其對美女更是如此,殷姨雖看似年逾不惑,但絕對配得上美人稱謂,所以麼,為她背無月很樂意效勞,待會兒可得試探一下、是否自己想哪兒就可以哪兒?

殷十娘扭扭肢嬌媚一笑:「先從殷姨的脯開始吧,聽瑤天妹子說,龍兒不是最喜女人的大脯麼?殷姨讓你隨便怎麼,便宜你啦,咯咯!」

無月的手直奔最興趣的大頭,用拇指食指著,笑道:「孩兒這樣也可以麼?」頭在他手中快速膨大漲硬,變得跟開花棗一般,雖不如天后的那麼大卻也煞是人,恨不得叼住狠狠嘓幾口!

這是天后給他養成的壞習慣,對吃婦的大情有獨鍾。

殷十娘被他得有些的,肢又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雙手握住碩輕輕捏,把頭和暈擠得愈發凸而出,「龍兒看起來好饞嘴的樣子,是不是很想吃阿姨的?先前瑤天妹子還沒把你喂麼?」

無月駭了一跳,瑤天阿姨咋能把這事兒隨便拿出來說?若被北極星君聽去可不太好,他可是在東天朝天門大殿裡站班呢!

殷十娘柔聲道:「龍兒不必擔心,咱們這些好姊妹的嘴巴可緊了,不會對各自的丈夫說的,這是規矩,知道麼?」

無月這才釋懷,鬆口氣笑道:「我倒是很想,可殷姨有讓孩兒吃麼?」

殷十娘媚笑道:「阿姨跟瑤天妹子不同,最近並未生育、不在哺期,又不像王母娘娘那等負有繁衍仙種天職、可產不斷的遠古大神,自然不會真有汁啦,可讓龍兒嘓著玩兒還是可以的,覺的,你不喜麼?」

無月嘻嘻地道:「孩兒當然喜啦,可這兒光天化,眾目睽睽之下,不方便啊!」

他的按摩擴展到房和暈,殷十孃的呼漸漸急促,媚眼如絲地道:「那殷姨帶你到一個隱秘之處,再讓你嘓頭好不好?」

無月衝動之下差點便想點頭,可抬頭遙見嫦娥仙子在對岸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不知怎地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手上的動作也規矩了些,笑道:「嫦娥姊姊等我有事哩,還是算了吧,以後再說。」

他移動身子背對嫦娥仙子,讓她看不清自己的雙手在做啥。

按摩到殷姨的肥時,得她直叫好,雙腿閉緊繃直,咯咯笑得花枝顫,他真是好奇怪,問道:「殷姨股上皮厚、咋會呢?」

殷十娘格格嬌笑道:「龍兒還不懂,你雖的是部,的卻是殷姨下面的小妹妹,得殷姨好難過哦!」

無月撓撓頭,奇道:「這就奇怪了,孩兒又沒撓殷姨的小妹妹,那兒咋會?小妹妹起來很難過麼?」

殷十娘臉紅紅地道:「當然啦,起來兒就會水水,裡面空虛之極,就想夾住硬兒狠狠咬幾口,可惜龍兒這寶貝看似偉岸、卻還翹不起來。」

「殷姨把腿分開些,否則不到裡面的小妹妹。」無月已按到她的小腹下方,觸手茸茸的,他接著往下,已漸漸深入呈倒三角形分佈的濃密叢林中。

殷十娘那對媚眼對他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嬌媚滴地膩聲道:「乖龍兒,殷姨的小妹妹可不能讓你,被你了咋辦?你的兒又不能翹起來為殷姨止……」

「孩兒就想殷姨那兒嘛!」無月依然堅持。

殷十娘似笑非笑地道:「龍兒要自個兒伸手進去,要殷姨分開雙腿讓你摸,才沒門兒!」

既如此,無月只好強行把手進她閉得緊緊的雙腿間咯,觸手一團饅頭般大的溫熱軟,長長的兒之中一片滑,兒上方凸出一粒硬硬的大黃豆,按之間不斷刮磨手指,殷姨雙腿倏地繃直、夾得更緊,他的手幾乎無法活動。

抬眼一看,殷姨原本雪白無暇、珠圓玉潤的臉龐漲得緋紅,黛眉緊鎖,雙眼瞪得大大、呼急促,喉間隱隱傳來強自抑著的嘔嘔之聲,看似難受之極!

他不管不顧地到下面那個熱小,指頭一滑而入,便在裡面輕輕撓動起來,中開始冒出無數小芽、漸漸漲硬,裡面變得更熱更糙,手指攪動間吱吱有聲,繼而幾圈軟動著收緊、住指頭,來回動也增添些阻礙。

第378章無聊主婦

「噢!」殷十娘忍不住嬌出聲,聽起來既突兀又大聲!

無月駭了一跳,忙捂住她的櫻桃小嘴,抬頭四望,那些曬太的阿姨們全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邊,他忙出手來一本正經地對她們笑笑:「剛才不小心疼了殷姨,嘿嘿~」

瑤天聖母嗤嗤笑道:「恐怕龍兒不是痛了殷姊姊,而是到她的處了吧?哈哈~」

其餘美婦們也隨之鬨然大笑,一時間打趣不斷、語不絕於耳。

無月老臉一紅、懶得理她們,回頭對殷十娘擠眉眼地道:「孩兒替人按摩勁兒太大,看來殷姨受不了,我看就別了吧?」

殷十娘卻一點兒不配合他,眼中異彩閃爍,兀自臉兒紅紅地道:「龍兒,咱們到那片林子裡去吧,殷姨還要你接著為我哩。」

無月聳聳肩道:「在這兒光沙灘就好啊,幹嘛要跑那裡面去、森森怪滲人的?」

殷十娘瞄瞄那些仍嘰嘰喳喳地不停取笑她和龍兒的無聊閨們,湊在他耳邊低低地道:「殷姨下面被龍兒了嘛,出好多水水,被這些手帕看去,多難為情啊。」

無月也越來越受不了那幫阿姨越來越的言語和嬉笑,便起身隨殷姨往密林那邊走去,但聽身後天妃娘娘戲謔地道:「殷姊姊看似忍不住啦,想拉龍兒配種麼?哈哈哈~」

眾美婦又是一陣鬨笑!無月逃也似地竄進林中,殷十娘也很快跟了進來,當先躺倒在茂密的草叢中。

先前吃了瑤天聖母不少,無月有些急,便說道:「殷姨等會兒,我到那邊撒泡。」

殷十娘一把拉住他,說道:「龍兒別急,再憋會兒,你這看似憋得有些硬了,殷姨想試試能否玩玩,給我止止……噢!殷姨這會兒,真是受不了!」

她仰躺著終於肯分開雙腿,下私處又濃又密的大片,成如水桃般的兩片紫紅隆起如山包、已分開紅紅一線,裡面是橫七豎八的縷縷白漿,溢水的玉門已張開了一個大而柔軟的,就像一張飢渴的帶大嘴巴,粉紅堆中漲紅的寶蛤口張合不已、仍斷斷續續溢出瓊漿,時而現出裡面血紅一片。

她向無月張開雙臂,息著殷切呼喚:「龍兒,這兒很隱秘,快來吃殷姨的啊!阿姨這就把大頭給寶寶含住使勁兒,可不許咬疼阿姨哦?」

無月一頭扎進她那高聳溫暖的懷裡,殷姨握住雪白柔軟碩大的右捏一陣,將頭擠得高高凸而起、送進他嘴裡。他雙手捧住碩大柔軟的右,張嘴叼住大頭猛地嘓起來,嘴裡喃喃自語:「殷姨~我要殷姨~孩兒要吃媽媽的……」

他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地用力、專心一意地嘓著大頭,得嘖嘖有聲,良久良久……殷姨說得不錯,雖不出汁,但嘓住漲熱碩大的頭那種覺,還真不錯!「殷姨的頭好大、顏好深哦,都快成紫紅了,就像兩顆小棗,在孩兒嘴裡變得硬硬的?」

殷十娘左臂環住他的身子抱得緊緊,右手托住他後腦往她上直摁,低頭密密親吻他的額頭,臉上洋溢著的母越來越濃、越深沉,現出天后每次喂他吃時那種無比足的表情,膩聲說道:「頭被龍兒嘓得好漲好,自然會膨大變硬啦!殷姨的你已吃夠,該玩玩下面了!嘶嘶~被龍兒嘓,噢!啦!」

她鬆開無月身子讓他蹲在她間,撫著那叢捲曲的長長和大大紅桃,指頭撥開叢探向紅紅兒,兩指捏住大黃豆一陣,倏地肢拱起扭擺起來,呻出聲,繼而下方紅紅的寶蛤口,將它挑開一些,指頭般大的寶蛤口中血紅一片,腮暈紅、媚眼滴地看著他,齜牙咧嘴地呻起來:「殷姨的好、好啊!好想我心的小老公我,來,快阿姨的老……」

無月又一頭扎進殷姨茸茸的間為她,驚道:「殷姨的鳥窩裡好大一個桃子啊,又紅又熱,這是啥呀?您的大裡沒水,這下面的水倒足哩!」

殷十娘大聲呻道:「那是殷姨的,平時也沒這麼大的,還不是寶寶嘓惹出來的,剛好殷姨又正在生理期上,下面的水水當然多了,管保你吃個夠!」

無月問道:「啥叫生理期啊?」

殷十娘解釋道:「就是女人每月最想男人那幾天,嗷嗷!寶寶得阿姨好啊,把、把舌頭伸進去……」

無月的嘴巴嘓住玉門仍不時溢出的水水,嘖嘖聲越來越響,殷姨下面的水水真多,這麼久他都沒乾淨,半晌後又把舌頭伸進熱寶蛤口,在裡面有力地攪動著,得殷十娘嗷嗷叫不止:「對,龍兒,噢!就這樣……裡面,裡面更……噢!得殷姨好、好哦!龍兒,殷姨是不是第一個和你如此親熱的女人?你會玩女人麼?」

無月點點頭又搖搖頭。殷十娘媚眼如絲地道:「殷姨這就教你,要你的阿姨的!」

她已玩了無月的兒好一陣,因急倒也有點硬了,她握住試著把半圓半硬的頭往蛤口裡,心急火燎地呻道:「龍兒快往裡頂、頂啊,噢!頭擠進來啦,嗚嗚~好舒服啊!嗯~就這樣進進出出來回磨,口被頭颳得好!嗷嗷~裡面更啦,快、快全頂進來!啊嗚~」

她攬住無月的股用力往自己間按去。但覺頭陷入漲熱堆中受阻,被她這樣一按,不太硬的兒頓時彎曲,頭反而滑出蛤口。她只好用手扶住重新來過,讓他在口邊反覆一陣後,不敢再心急,試著讓他一點點深入,總算齊沒入!

她雙眼瞪得大大,嗷嗷直叫:「噢~好舒服啊,殷姨的老總算夾住龍兒的啦!殷姨要慢慢夾我的寶貝兒,嗷!龍兒還這麼小,尚不能人道,便已跟天王差不多大小、這會兒硬度也跟他差不多,再過一兩年那還得了!嗚嗚~往後殷姨不要大老公了,只和小老公睡,只要小老公阿姨的大!噢啊!死啦!可惜不夠硬,不能重重頂花心啊!難受死了……」

無月但覺兒被火辣辣妙咬得緊緊,裡面有熱又軟又滑,倒也舒服,終至憋不住,在殷姨的了,就跟在天后瓤內出時一般,一股一股地斷續出。

殷十娘死死抱緊他,雙腿繃直把他的身子夾得緊緊,似快活又似很難過地叫道:「喔!龍兒啊,對!就在殷姨玉壺裡,覺像……唉,雖有些意猶未盡,但龍兒得殷姨也舒服的……」

好殷姨,和她攜手走出密林,無月急著過去找嫦娥姊姊,在沙灘上卻又被阿姨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審問:「龍兒和殷姊姊進林子呆了好半天、是不是野合去了?」

無月很少經歷過如此風陣仗,加上心裡有鬼,一時訕訕地說不出話來。殷十娘臉紅紅地啐道:「我說你們這幫妹子啊,成天就知道欺負龍兒,你們瞧他那兒能管用麼?真是!」

「殷姊姊進去玩那麼久,龍兒是不是真的無法起啊?」這幫美婦立即又把目標瞄準無月的寶貝,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握住捏一陣,想看看是否真的不管用,他已放過,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好容易才擺阿姨們的糾,無月又隨桃花姊姊游到對岸,陪嫦娥姊姊閒聊一陣,繼而沐浴淨身、上岸穿好衣裳,把嫦娥姊姊請回自己家。靈緹一如既往地呆在玄女苑,正幫娘紡紗,於是嫦娥仙子也省事,一下子請到她倆,相約八月十五聚廣寒

從那以後,無月經常去瑤池遊玩,嫦娥仙子來瑤池的次數也多了些,只是陪他沐聖浴最多的還是那幫年長女仙,九天玄女即便去了也不願身,且躲得他遠遠的,說是公眾場合母子倆裎相對怪不好意思,在家裡她倒是非常隨便……

這天為他哺後,天后似有腹心事、斜倚在榻上摟著他唉聲嘆氣:「不知寶寶留意過沒有、你伯父已有多長時間未到瑤池西來了?」

無月點點頭說:「是不咋見,有孩兒和妹妹陪著您,伯父來不來也沒啥嘛!」

天后搖搖頭,黛眉微蹙地道:「那不同,你伯父長期冷落我,夫已多年未曾行房,阿姨正值虎狼年華,心中的寂寞苦悶有誰知?若非有寶寶和囡囡,阿姨恐怕更難熬。」

無月對男女之事已隱隱有些初步認識,攬住她的肢百般撫、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孩兒知道,娘娘每月下面的桃子膨大漲紅、出很多水水那幾天下面會很,那也沒啥呀,孩兒的小時不也能鑽進去止麼?」

天后臉上紅紅的,媚眼滴地看著他說:「可惜寶寶並非真的起,小又小又軟,無法真個銷魂,得阿姨到喉不到肺的,反倒更難受。」

無月一直竭盡所能取悅天后,天真地認為但凡天后想要的自己和妹妹都能給她,她有自己和妹妹就夠了,不希望她成天想著伯父,她這話無疑令他的自尊心大受打擊,一時間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哽咽著道:「孩兒真、真是好沒用啊!」

天后溫柔地替他擦去淚水,抱住他又親又吻、輕憐一番,柔聲安道:「寶寶不用氣,你的小眼下不管用,可要不了多久就能像男子漢一般真的起咯,或許寶寶還會成為男人中的男人,得阿姨的水橫、嗷嗷叫,足得死哩!」

無月很是懷疑地道:「會麼?」

天后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其實,阿姨在寶寶只有兩歲時便已施展無上仙術,在寶寶體內植入了少香,配合喂時施展的無上催大法,加上藥仙的靈藥之助,寶寶定會比別的男孩早許多,而且小會變得很特別,足以讓最的婦人死,一夜連御如此婦十餘而不敗!」

無月這才恍然大悟,娘娘金口一言九鼎,對他更是如此,難怪自己的小比小夥伴們長出那麼多,尤其最近半年來小幾乎一月一變,如今已長成一條長長的槌,耷拉著吊在下面也有茄子那麼長。

天后著長笑話他說:「如此偉岸的兒跟寶寶小小的身子看起來殊不相稱,呵呵!」

無月抗議道:「還不都是娘娘的!」

天后仍未給他斷,每月他照例會到天后寢跟她睡七八天。有天黃昏玩累了回家後,靈緹說天后在寢中等他、要他快去。

青霓帶他剛來到閬風苑高高的天梯之下,一股無影無形的大力湧來將他包裹其中、託著他騰雲駕霧地直上九層高樓,穩穩落在他時常趴在那兒極目遠望的廂廊之上,天后已等在那兒,把他拉進臥室之中在邊坐下,一把將他緊緊摟入懷中親了又親,喃喃地道:「寶寶現在大了,成天就知道跑出去瘋玩,連每月到阿姨這兒報到都不及時啦!阿姨漲了一下午,好難受!」

她三兩下襟掏出漲鼓鼓大白,碩大漲硬的紫紅頭上孔半開半閉、果然已溢出些汁。她把大進無月嘴裡用手一擠,一大股溫熱汁連成一線進他嘴裡,吃了這麼多年依然甘美、如瓊漿般令人甘之如飴!

他玩餓了,雙手把住右幫天后擠房和頭均漲得比平時大了近三分之一,看來真是漲得很了。他狠狠了十幾口後,天后又急慌慌地把左進他嘴裡,氣吁吁地道:「右邊先放放,寶寶快使勁兒,漲得慌!」

待得把左得好些,無月肚子也沒那麼餓了,他的嘴又回到右,仍本能地把住左捏不止,將紫漲的大頭和布芝麻般硬硬粒的暈擠得高高凸出,不時變幻著形狀。

天后嘟囔著道:「寶寶專心吃右吧,別把左,白白掉了可惜。」

她為寶寶哺這麼多年,孔已被他完全通,出很快,不到一刻鐘他便吃得肚兒撐圓,漲鼓鼓如冬瓜般的大白也漸漸被他軟,變成兩隻晃來晃去的大吊,在基下方形成兩條深深下溝,他很喜那兒,軟軟熱熱的,便把嘴拱進去溝中嬌肌膚,得天后咯咯嬌笑直叫!「寶寶吃就吃吧,這麼大了還玩媽媽的咪咪!」

無月不釋手地把住房又親又,「孩兒長大全靠娘娘這對大咪咪,真是死它啦!」

天后不依道:「難道就不把寶寶大的母咯?」

「孩兒當然啦,怎麼都親不夠哩!」無月把肆目標轉移到她的眉眼、瓊鼻、臉和紅上,親吻得火辣辣!

見娘娘邊讓自己親、接受自己如火如荼的熱情邊擦臉,他不高興了,「娘娘老擦臉幹嘛?」

天后解釋道:「每次被寶寶親就像被小狗咬、得臉上一片紅,出去都不好見眾仙,格格!」

「好啊,娘娘竟罵我是小狗,看我怎麼收拾您!」無月伸手在她那柔軟肢上一直肆

天后那兒最是怕,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直討饒:「好好好!原是阿姨錯了,寶寶快饒了我吧!」

二人嬉鬧一陣已是掌燈時分,青霓五姊妹進來,侍候孃兒倆洗漱一番後,天后揮手遣退諸女、吩咐道:「出去把門關好,給我好好守在外面,今夜無論出了天大的事兒也不許任何大仙入內。」

青霓五姊妹齊齊躬身答應,轉身而去。無月見她如此鄭重其事,不解地道:「娘娘這是怎麼啦?今晚有何重大之事麼?」

天后笑而不答,一個輕巧的半轉身側對他,敞開的腋下茸茸的,袒出大大吊側面大半,襟僅兜住峰,紫紅尖若隱若現。她原地衣袂飄飄地再轉一圈、同時輕輕一拉睡袍肩帶,出玉雪圓潤香肩,風情萬種一笑:「寶寶看阿姨的體態如何?」

她這種鬢雲灑、酥半掩的美風韻竟是如此勾魂魄,一時間看得無月意動神搖,忍不住讚歎不已:「妙!真是太妙啦,平時也摸過娘娘的身子,從未想到竟是如此人心魄!」

灌女仙湯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戲,但這句話的確是語出至誠。

天后柔軟肢如楊柳隨風般扭擺起來,右臂高抬、臻首偕肢後仰、左臂自然下垂,輕靈曼妙地接連旋身,如嫦娥仙子身著霓裳羽衣在瑤池邊翩翩起舞般、於婀娜美麗間煥發出絕世風情,長長的黑髮飛旋飄舞,飄帶和帶接連緩緩飄落榻上,敞開的襟裡雪白耀眼、與下面大片黑森林形成強烈反差。

無月看得目眩五之際,天后停住身形,睡袍旋即飄落,出成美婦高大豐腴嬌軀,雪白酥傲然立,豐碩高聳的一對房凌空矗起似兩座渾圓堅的玉峰,在會處和下夾出三道深深溝,兩粒紫紅大頭點綴峰之上。

那一圈人心動、紫紅暈中間,兩顆棗已不自覺地腫翹立,像是已被體內的熱情燒化,燒成了情難收的深紫

由玉蜿蜒而下,穿過隆起的小腹,一雙肥白的大腿夾得那般無力,像是一用力便會左右分開,那一大叢烏黑細密的芳草斜斜緊密地貼在肌膚上,沒有絲毫雜,顯得烏黑油亮,芳草萋萋之下妙處隱現,星星點點瓊漿玉漲碩紅桃之上,透的美婦體凹凸有致、無比美妙地蜿蜒起伏。

他看得心動神搖,卻也有些疑惑,雖與天后親密無間,但她於燭光下這等全之態還是首次見到,不問道:「娘娘今兒咋啦?孩兒怎麼看都覺得很像天魔之舞,好人哦!」

天后風情萬種地一笑:「其實我也是初學乍練,今兒和寶寶玩得開心,忍不住想在你面前牛刀小試,在外面可不敢跳,惑到寶寶了麼?」

無月猛點頭:「惑到了,簡直到得不能再到啦!」

天后與他相擁著鑽進被窩,撈住他的兒拉了拉,吃吃地道:「寶寶說得那麼誇張,咋不見這小寶貝有何反應呢?」

無月奇道:「孩兒是用眼睛看,跟小有何干系?」

天后在被窩中緊緊抱住他不時扭動著,豐腴身子和言行舉止都顯得異常亢奮,告訴他:「催大法尚未把寶寶催,小只是長得很快而已,眼下少香的催情奇效倒先顯現出來,以我瞧再貞潔的婦人也抗拒不了寶寶身上散發的體香,阿姨好寶寶,成天與你耳鬢廝磨,被你的體香刺得就更受不了啦!對寶寶原是濃濃母,如今變成深深情、已無力自拔,阿姨這會兒好需要男人,或者該說很需要我的寶寶!」

此時他已如願成為天后座前金童,侍候好王母娘娘是金童義不容辭的責任,當下慨然道:「娘娘但凡有命,卑職自當拼死效命!」

天后噗嗤一笑,給他一個爆慄:「寶寶都已位列仙班、正式上朝了,還如此油嘴滑舌、說話一點兒不靠譜。我才不要寶寶拼死效命,只盼這兒早些起就好!」

她伸手撈住長便是一陣捏,可是它一如既往地無法起立,至多半軟半硬而已,且由於長許多,憋時反而無法再像往常那樣滑入膣道、為她聊以止了。這半年多他每次過來,天后都會像這樣為他兒,並非僅僅為了取樂,而是跟哺時一般施展了催大法。

「按阿姨的估算,寶寶修煉的少心經在我早年植入你體內的少香和我不斷對你施展催大法的幫助下,最近該神功初成才對呀,咋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呢?」

身為全知全覺的堂堂天后都不明白之事,無月就更糊塗了,心想,或許是因為速而不達吧?

見今晚再次無功而返,天后喟然嘆道:「每次進殿早朝,看著仙姿玉貌的寶寶侍立身側,我便情難自、神思恍惚地看著你發呆,朝議之時也是心不在焉。心想自己大的孩子就這樣一天天長大了,過往那些與寶寶母子般親暱的場景總是不由自主地浮上心頭,尤其寶寶餓了哇哇大哭著猴急地在我懷裡拱要吃、嘟起小嘴使勁嘓、吃後就咿呀咿呀地跟阿姨說話那一幕幕,天啊!真是好懷念啊!寶寶簡直讓我著魔,整為你魂牽夢繞,或許從那時開始阿姨就深深地上了寶寶,只是不自知而已。」

無月抱緊美麗的娘娘一陣熱吻,動情地道:「孩兒剛睜開眼時第一個看見的便是娘娘,您是我心目中的美麗女神,孩兒也好娘娘哩!」

天后與他一次又一次情擁吻,雙手捧著他可的小臉親了又親,含情脈脈地凝視半晌,喃喃地道:「我的寶寶真是太漂亮了,就象個害羞的小美女,嗯~小美女都沒你好看!哦~阿姨寶寶!」

她似想起什麼,忽地又沉下臉來教訓無月:「最近聽說寶寶到瑤池沐聖浴時常和瑤天聖母她們打情罵俏,還隨便讓她們摸你的兒,阿姨很不高興哩!可有這回事兒?」

這事兒他可不敢矢口否認,只好微微點頭、訕訕地說不出話來,隨即又有些擔心地道:「娘娘會責罰瑤天阿姨她們嗎?」

天后臻首微搖:「她們並未觸犯天條,按律是不能處罰的,連天帝天后也不能。」

無月如釋重負般暗鬆一口氣,天后見狀柳眉倒豎、發般地重重兒,咬牙切齒地道:「還關心你那些阿姨啊,辛辛苦苦把你大也不見你如此心疼人家!好好給我記住,寶寶和這兒是阿姨的臠,往後不許再讓她們碰你,知道麼?」

這個無月可不敢保證,可出言反對肯定是不行的,便轉過話頭火辣辣地道:「孩兒之所以喜跟瑤天阿姨她們嬉戲玩鬧,是覺得她們跟您有相似之處,屋及烏罷了,因為孩兒太太依戀娘娘啦,但凡見了跟您有關的或相似的女子,我總是情難自,噢~娘娘,我死您啦!」

第379章天賦異秉

邊說邊在她的美人額、玉頰、眉眼和紅上一陣加狂吻,得她一臉口水,她也毫不在意,依然悶悶不樂地道:「寶寶就知道哄我高興,你這喜到處勾搭女仙的病最要不得了,想想我大的寶寶跟別的女仙親熱我就好難受,你難道不知,你這樣做你的女人會吃醋麼?尤其阿姨你如此之深,吃起醋來愈發嚴重!」

「孩兒往後儘量注意就是嘛。」無月嘟起嘴巴有些委屈地道。

天后很有些無可奈何:「阿姨還不瞭解你麼,但凡有女子向我的寶寶示好,你總是來者不拒,真是……唉~看你這樣子是難改了,寶寶又生得這樣,也不知還有多少女仙會上你,想想都心煩。可又有啥法子呢,寶寶從小跟我慣了,我已離不了寶寶,每天忙完後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寶寶。」

她抱緊無月火辣辣地熱吻一陣,痴痴地道:「每次與寶寶親熱、打情罵俏一番之後,阿姨的久曠之身更覺寂寞難耐。乖寶寶,快快成長吧!我好寶寶啊!要寶寶做阿姨的小情人,這些腦子都是和寶寶的念頭,但凡想起寶寶,好難熬啊!」

無月與她相依相偎、娓娓私語,象夫般恩綿。天后說她亢奮得難以入眠,問他咋辦?他說就數星星唄。天后說寢裡沒星星。他說就數數啊,一二三這樣一直數下去。天后嬌滴滴地要無月教她,狀似小女孩般可。於是他就教她數,數著數著他倒先在天后懷裡睡著了……

半夜,無月被漲醒,怕,直叫要!天后被吵醒,趕緊起身坐在邊為他把,他那槌對著馬桶半天不出來,卻越來越漲得慌。天后撈住它了幾下,槌竟翹了起來,長得嚇人,硬梆梆地隱隱生疼,不住地上下點頭!

無月嚇得大哭!天后卻出一副欣喜若狂之態,喃喃地道:「沒想到我的寶寶天賦異秉,我真的成功啦!哈哈哈!」

她抱無月躺回被窩裡喂他吃,他吃得肚兒撐圓,槌漲得愈發厲害。天后臉漲得紅紅,密密地親吻他,在他耳邊氣地道:「寶寶每次吃阿姨就會,想不想摸阿姨下面茸茸的紅桃?」

無月直點頭。天后坐在他身前分開雙腿,濃密間漲鼓鼓的紫紅牝戶若隱若現,翻開的大現出一條粉紅深溝,裡面水光一片,開的玉門內外糊縷縷白漿,無月還從未見過如此肥美多汁的妙

他伸手下去探索深肥大的牝戶,摸得一手滑膩膩白漿,便想找乾淨帕兒擦擦。

天后按住他的手說不讓他擦,說道:「阿姨是諸天神魔始母、下面出的水水乃天財地寶,其他諸般妙用且不必說,對童男有催奇效,配合寶寶體內的少香更是奇妙無窮,且媾時能起滋潤作用,擦掉了可惜。」

她摸摸無月這越來越硬的長聲說道:「寶寶的小啦,下面好,要寶寶阿姨的小妹妹。」將無月的小腦袋進她的雙腿間,臉湊向她那大片叢中。

他叼住那個熱熱的小著,喃喃地道:「娘娘這兒的水水好多啊!」

天后哼哼唧唧地呻喚起來,把他拉進懷裡一陣熱吻:「哦~阿姨,我寶寶,要教你學會用各種技巧來玩女人,讓寶寶成為男人中的男人,不過只能用來玩阿姨哦?」

無月摟緊她又親又:「孩兒死娘娘啦!就想跟您親熱,怎麼都覺得親不夠哩……」

天后深情無限地凝視著他:「無論這話是真是假,阿姨都被你得昏頭轉向了。我是寶寶睜開眼來見到的第一個女人,命中註定也是最你的女人,自打把你抱入懷中,便再也不願跟寶寶分開……這會兒只想儘快與寶寶合為一體,讓寶寶上阿姨的身子,再也不想要別的女人。」

無月捧著她的桃腮親了又親,「孩兒早就上娘娘豐柔軟的身子啦,漲鼓鼓的大、永遠吃不完的汁,孩兒好喜!」

天后喜滋滋地道:「我的寶寶,你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本就該屬於阿姨,阿姨是個女人,在這方面很有經驗,定能讓寶寶得要命,還要教會你怎樣做才會讓女人最足。」邊說邊套著他的長

他趴在天后懷裡時而熱吻、時而叼住大頭吃,長紅彤彤硬梆梆地象彎刀一般上翹,頂在她的大腿上蹭來蹭去!

天后著嗷嗷地呻喚起來:「今夜寶寶終於可以阿姨的,給阿姨止啦!」

無月時常聽瑤天阿姨這樣說,卻不知是啥意思,便問道:「啥叫啊?」

天后媚笑道:「就是寶寶把兒頂進阿姨的咯。」

隨後她抬起雙腿盤住無月的,顫聲說道:「今夜阿姨要教會寶寶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你的小頂進阿姨餵你吃那個小兒,出寶寶急的童子初……」

無月也很想,可怎麼也不進去。天后伸手下來撥幾下,硬硬的槌一下子就頂進那個溫熱的小兒,頓時齊沒入!她大聲呻喚起來:「噢~寶寶人小,小好大!把阿姨的大都給撐得!寶寶動動啊!哦~阿姨,要寶寶阿姨的!」

「寶寶記住,女人的要像這樣動……」她夾住無月小小的身子,雙手攬住他的股用力往裡一摁,似頂到裡面很熱之處、無法再進,她猛地呻得更大聲,隨即把他往外拉,再往裡重重一摁……

槌在溫熱小兒裡來回滑動真是好舒服!他本能地起來,但覺小愈發漲得慌,憋覺越來越強烈,頂得越來越用力、杆杆重重到底!

天后肢高高拱起,緊緊抵住他的下體聳搖旋起來,那神態那動作,天啊!真是之極,這還是那位母儀仙界的天后麼?

無月忍不住慘嚎起來:「嗷嗷!娘娘好哦……不要夾小、小雀雀……孩兒忍不住啦……啊!!!」

天后忙停住不動,難耐之極地息著道:「乖寶寶休息會兒……不要急著!阿姨正呢……哦!小頭長勾勾啦,好漲好喔……阿姨要夾寶寶……」

她叫得越來越大聲,無月再也憋不住了,急道:「娘娘,我、我要撒!快給孩兒把啊……」急於想爬起身來找馬桶

天后攬住他的股不讓他起身,「寶寶別動!繼續阿姨的,這次寶寶不是,而是要!阿姨要把你的童子初夾、夾出來,噢!,好舒服啊!夾勾勾好舒服哦……哦……我要夾……起不要軟啊……嗚嗚嗚!!!」

可惜無月的洶湧衝頭的意就像火山爆發般不可阻擋,來得猛烈去得也快,又重重地數十次之後他終於了,就在小兒裡面一跳一跳地、大股大股地出,真是好舒服啊!

天后難過之極地大叫:「噢嗚!寶寶的勾勾在跳……在猛烈啦……給媽媽配種……好硬好舒服!哦!」

完後無月但覺渾身暖融融地通體舒泰,天后卻似意猶未盡,不地嘟囔道:「寶寶在阿姨被窩裡那麼的,結果小一進來就軟了,就這點本事還敢來招惹阿姨……」

無月雖不明白娘娘為何如此難受、一臉心有不甘之,但隱隱明白定是自己的表現不好,沒能侍得娘娘舒服,不有些難過的耷拉著腦袋。

天后見狀忙又輕撫他的頭柔聲安道:「寶寶不用難過,是阿姨太過心急、不該怪你的。這畢竟是你的第一次,男孩破身時很快、草草完事再正常不過,阿姨雖未能足,但只要寶寶能舉,就可以繼續跟阿姨好,到後來總能足的。」

她把無月抱回懷裡,拿帕兒擦拭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面,曼聲道:「寶寶在阿姨的痛不痛快!」

無月說好痛快。天后氣說道:「寶寶在裡面的時候阿姨也好啊!可惜你身子骨還小,下面跟阿姨連上了就夠不著上面,否則一邊吃一邊阿姨肯定更痛快!」

息一陣之後,無月驚恐地發現,雖已出來,長稍稍變軟一會兒之後,眼下居然又翹起來了,還是那麼硬,漲得要命、隱隱生疼,他心中很是擔憂!

天后伸手撈住長著,喜滋滋地道:「看來阿姨讓寶寶自幼修煉的少心經還真管用,小小年紀竟能金不倒,而且跟阿姨合一次之後愈發硬,真是太好啦!寶寶看看阿姨的水門,是不是很多水兒?」

她翹起肥轉過來背對著無月。他湊上去仔細一瞧,可不是麼,桃子漲得跟透的紫紅蟠桃一般大,玉門內動著的粉紅堆上水光一片,寶蛤口張合間仍在緩緩溢出縷縷瓊漿,他忍不住貼嘴上去吱地一聲了一口,味道好怪好哦!

天后低頭叼住小頭嘓一陣,溫熱滑的殷紅小嘴緊緊包裹著兒,跟她下面這種小嘴一般銷魂,舌尖在馬眼上勾掃動的滋味,天啊!馬眼上火辣辣地傳來灼熱之,無月差點就此再度出!

他狼狽之極地呻喚起來:「娘娘得孩兒好、好難受哦,嗷嗚!」

天后似乎受到刺,愈發亢奮地嘓兒,情難抑地嬌道:「寶寶那不叫難過,是很的滋味!還有讓寶寶更的事兒呢,阿姨來教你。」

她轉過身跪坐在無月身上,手扶兒、雪白肥聳搖幾下,但覺頭陷入一堆熱滑膩之極的軟之中,肥往下一沉,頓時齊噬了沖天怒的長頭快速到底,在一團半軟半硬的兒上重重撞了一下!

馬眼緊緊抵在那團軟熱之處,動著叼住馬眼似在,那種覺無法形容!天后更是受不了,長長地嗷嗷呻幾聲,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如火如荼地親吻一陣,下體開始前後動起來,先慢後快,力道和幅度緩緩加大。

頭由此反覆撬動著那團軟,馬眼和溫熱銷魂處相互研磨,帶來爆炸般快,眼前火星直冒!天后叫一聲,動猛地加快,嘶聲叫道:「寶寶的小頭在動,勾得阿姨花心好!噢~我要吃寶寶、吃硬梆梆的!」

無月靠坐在頭,天后與他面對面抱在一起,坐在他身上不斷地聳動著下身,兒深陷那個溫軟妙中的覺實在銷魂。她居高臨下,那對雪白豐的大白晃悠悠顫巍巍地自然垂吊在他眼前,手握右,以擠的動作將大頭在他嘴上來回磨蹭:「乖兒,來吃媽媽的,寶寶最喜吃阿姨的啦……房好漲啊……」

已漲開花碩大紫紅棗在他眼前跳躍不止,嚴重刺著著無月的食,好想吃啊!他猴急地張嘴想含住大頭,天后卻促狹地托住右避開他大大張開的饞嘴,他來回搖晃腦袋追逐著大頭,又被天后躲開。

如此重複多次後無月不依了,直叫:「娘娘不乖!也不喂寶寶吃,不喜您啦!」

天后眼中異光連閃、亢奮之極卻又蘊含著濃濃母,低頭深情凝視著他,柔聲道:「阿姨喜兒子,寶寶快叫我媽媽,只有媽媽才會為寶寶吃。」

無月應聲叫道:「媽媽,孩兒想吃……」

天后不再躲閃,或許是顧不上了,小頭象頂樑柱般牢牢抵住熱之處,長長的身被天后的體重得彎曲起來,無月低頭看去,尚有少許未入紅紅的寶蛤口之中,口粉紅隨著天后雪動而翻進翻出,不斷髮出吱吱水響。

「噢~呼呼!寶寶頂到媽媽的、頂到花心啦,媽媽的好、好啊!」天后黛眉緊鎖,大口直氣,肢猛地前後動起來,不時又旋搖一陣,一股靡的氣息撲鼻而來!

兩顆紫紅的大頭被無月輪、漲得越來越大,天后緊緊地抱著他的頭,密密地親吻他的額頭和臉,就像抱著自己新生的嬰兒,緊地叫道:「媽媽的夾、夾磨得寶寶?啊?我的寶寶舒服嗎?」

剛滑入時覺得較寬鬆,但這會兒被夾得越來越緊,一圈圈象緊箍咒般層層疊疊地收緊,花心溢出縷縷熱汁變得越來越熱,小頭隨著天后的動不斷地重重地撬動研磨著花心,無月覺好啊!每一次動旋搖天后就會叫一聲,屋裡一時間聲大起。

無月也忍不住呻喚起來:「娘娘的好緊哦……夾得兒好!嗚嗚嗚~又漲啦!嗷嗚……好、好想!」

天后再也不肯停下,不斷甩頭皺眉,急促地息著道:「寶寶咋這麼快?再堅持會兒……不要忙!阿姨正、正要舒服呢……哦!小頭又在跳啦,喔……阿姨要慢慢夾寶寶,要舒服……」

無月也想忍,咬緊牙關拼命想制住洶湧意,可惜徒勞無功,嗷嗷嚎叫一陣便一瀉如注!

半晌,見天后趴在他肩上一動不動,瞪大杏眼、一臉難受地緊盯著他,他臉上一紅,訕訕地道:「娘娘一向高貴典雅,沒想到剛才動得這麼猛,看起來好啊,孩兒也、也想忍,可偏偏怎麼也忍不住啊!」

天后紅一片的臉上現出憐不忍之意、膩聲說道:「寶寶不知,阿姨正值狼虎之年,再端莊的女人也會需索無度,你還小,頭幾次沒關係,就當阿姨教你咯!」

她抬高肥分開合處,低頭看看,驚呼道:「天啊!寶寶在阿姨裡面了好多,剛才被寶寶頂得舒服,忘了寶寶的那麼長,到花心上啦,胎恐要失守!」

無月很不理解,娘娘明明不在意自己在她的小的,這會兒咋如此緊張呢?忍不住問道:「孩兒不是麼,娘娘怕啥?」

天后分開雙腿跪在榻上,拿出一條帕兒墊在牝戶下方,腹部用力口不斷張合著,大量黏一股一股地被擠出。她指著仍張合不已的寶蛤口說道:「寶寶今夜不是,而是被阿姨的催大法得早、開始啦,你瞧,出來的這些汁般白漿是阿姨的水,大部分半透明的黏都是寶寶的童子,可美女人啦,剛才寶寶頭一跳一跳地的時候阿姨也好舒服!」

擠了好一會兒,她又用乾淨帕兒擦拭咱倆的下身,把無月抱進被窩裡躺好,攬住他的頭枕在臂彎裡,臉貼在往右側垂下的豐腴雙之間,蜷縮若幼童,嘆道:「寶寶的童子初最是寶貴,擠掉了好可惜,可若不擠出又好怕懷上!」

狂風暴雨過去之後,是溫馨甜的輕憐,就像平時孃兒倆親暱時那樣,娓娓私語、親吻撫摸,屋裡安靜許多。已是深更半夜,無月也倦了,在天后的嬌聲細語中眼皮漸漸耷拉下來,糊中本能地在溫軟懷裡拱了幾下,輕車路地找到大頭一口叼住,並未嘓,只是用嘴、用牙輕咬著玩。

天后的肢扭動幾下,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寶寶既然困得想睡覺,幹嘛還要叼住頭玩?得阿姨好難受哦,阿姨睡不著,還想要寶寶!這會兒腦子都是寶寶可的小臉蛋和著一又長又硬的的模樣,看起來既突兀又刺……已好久沒跟你伯父好過,剛才寶寶把阿姨的頂的好……」

無月懶洋洋地睜眼,過兩次後隱隱有些發酸。天后玉頰酡紅未褪、風情萬種,低頭深情地凝注著他,眼中溢濃濃意,內眼角有些,黑瞳中那兩粒亮點漸漸放大、晶瑩閃亮,於一貫的母中煥發出陣陣異彩,密密地親吻著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和臉蛋兒……

他讚歎不已:「娘娘的眼睛好大好亮,孩兒從未見過如此晶瑩剔透、美麗無瑕的眼睛哩!」

天后動情地道:「那是因為,情侶間脈脈對視的眼睛總是美麗的,寶寶這會兒也是啊,大眼睛幽深閃亮、勾魂奪魄,讓我忍不住想深深凝注、沉醉其中,配上寶寶彎彎的眉、翹的鼻、輪廓分明紅齒白的小嘴和可之極的小臉蛋兒,簡直比美麗的小仙女更漂亮好看、像極後花園中含苞放的仙芝!哦~阿姨寶寶,寶寶阿姨?」

無月的小嘴一向很甜:「我也好高雅美麗的娘娘哦!」

天后星眸微闔、緩緩送上淡淡紅。無月也放棄無比摯的大頭,貼上去和她舌相接,吻起來……良久良久,天后的息聲漸漸急促,他吻得更熱烈更有力,細細品位齒間那無限深情,情漸漸湧動!

天后喃喃地道:「我的寶寶好漂亮好可!阿姨你的臉蛋兒,你的你的一切!我不要跟寶寶做水夫,好想被你伯父休掉,嫁給你……」

無月興高采烈地道:「好啊好啊,孩兒最喜娘娘的大啦,也喜那個又熱又軟的兒。」

天后問道:「寶寶願不願娶阿姨做你的媳婦兒啊?」

無月嘻嘻笑道:「當然願意啦,可是就怕伯父揍我。」

天后抿嘴一笑:「誰讓寶寶勾引人家老婆,捱揍活該!呵呵~其實說起來該是我這個賢良母勾引寶寶才對,寶寶不會認為我是個婦吧?」

無月猛搖頭:「孩兒就喜娘娘象剛才那樣發,看得我忍都忍不住,得好舒服!」

天后風入骨地笑道:「才跟寶寶說過,你那不是,是,能讓女仙懷孕的,喜阿姨就好,只怕寶寶吃不消……阿姨正想哩,怎麼都跟寶寶親熱不夠……」

她對無月撲閃著媚眼,又伸手過來撈住兒玩耍,息聲漸漸急促,倏地呻喚起來。

無月嚇了一跳!原來自己那兒又漲硬了,而且很嚴重,隱隱生疼,忍不住抱怨:「娘娘沒事兒就摸我的小弟弟,得它越漲越厲害,好難受……」

天后卻媚眼如絲,湊在他耳邊笑地道:「哦!看來催大法這門仙術果然不凡,寶寶的吃過阿姨的水之後如虎添翼,如出籠猛虎般越來越猛!阿姨還想吃……老出好多水水,想吃寶寶的,讓它在阿姨的水中多泡泡,會變得越來越厲害。」

無月伸手在她那熱滑膩一片的間掏摸一陣,奇道:「兒也分厲害不厲害麼?」

天后言道:「當然啦,越長越硬、越持久不兒越厲害。我瞧寶寶的至少六寸長,簡直就像一細長槌,呈弧形上翹如彎刀,頭又小又尖,難怪剛才阿姨竟差點守不住關、被它頂進,那樣阿姨非懷孕不可,真是可怕!這會兒手頭沒避孕之物,下次一定得找來給寶寶戴上。」

她邊說邊將無月拉起、和她面對面抱在一起,滑火熱的再次肢或動或旋,再次媾起來……她的呻越來越大聲,漸漸演變成叫,半晌後她停下、抬高肥扯離

無月問道:「娘娘咋啦?」

天后皺皺眉:「裡面水水太多,兒老打滑影響情趣。」

她用帕兒擦擦糊白漿的兒和血紅的寶蛤口,重新下衝天怒,重重往下一坐,果然磨擦強烈許多,撞上深處花心時也更,每當她下坐時無月便兒猛地往上一頂,與花心頭相撞,摟住天后柔軟肢收放間左右用力,推動她的部來回旋動,小頭重重研磨花心的覺真是好,令人頭暈眼花!

但覺花心一熱,似出一條隙、從中溢出一股熱汁,那種覺~真是難以言喻!無月雙臂摟緊肥向上用提,緩緩出,隨即再重重往下一頓,這一下撞擊力道更猛!

天后叫起來:「噢!頭頂得好有力,寶寶再、再使勁兒頂!頂得啊!」

待無月再次重複同樣的動作時,天后肥據他的節奏抬高和下沉,待出一多半、僅剩頭在內時,無月順著她下坐之勢雙臂也向下,將快速有力地頂入牝戶,如此反覆,間或採用緩入快出、快頂慢磨慢出或快進快出等諸般手段,這似乎是出自追逐快的本能,快果然如火山發般愈發猛烈!

天后的表情漸漸痛苦不堪、叫聲越來越大:「噢~阿姨的水最滋養男童,把寶寶的泡得越來越漲,阿姨的大都給撐得,阿姨大,寶寶不要著急,慢慢阿姨的!阿姨要慢慢夾寶寶,阿姨要高……哦!又變長了,頂得好深好有力!!嚶嚶……」

無月受到極大鼓舞,劇烈地動著下體,小頭在熱膣道中頂住花心一陣勾挑刺,實在舒之極,忍不住急起來:「娘娘的大好、好!水水好多好熱,泡得小弟弟好、夾得兒好舒服……噢!孩兒好、好難受啊!」

天后叫著:「婦的老,噢!夾得寶寶才最舒服,我要寶寶上我的身子,再不想別的女仙!」天后的表情之極,「勾勾夾出來了……小頭長勾勾啦,勾得好、好!哦!難受……」

無月也很狼狽,兒好、又想啦!

天后心慌慌地摟緊他一動不動:「哦!寶寶忍會兒,老!大頭好啊,寶寶使勁、輕輕咬!阿姨正在生理期上,好好想,啊!裡面好啊!勾勾又大些,勾得媽媽好!」

得暈暈沉沉間無月但覺花心甩出一縷熱汁,隨即張開一道口子,裡面火熱一片,捂得馬眼一陣麻引尖尖的小頭猛地用力往裡鑽,隨著留在蛤口外的身齊沒入,小頭已鑽進那道狹窄的口子、緊緊卡在裡面,稜被火熱裹得更緊、不由自主地脈動著伸縮起來,在裡面來回刮磨!

天后身子繃得緊緊,急片刻,忽地尖叫起來:「啊啊!好啊!頭好暈~天哪!舒服!要死啦!乖寶寶快、快!在……我要把寶寶的華全出來,嗷嗷!嗚嗚嗚~」

嘶聲大叫中她的雙眼瞪大翻白、眼神渙散,雙頰暈紅如火、劇烈息著,豐急劇起伏,那對雪白大吊在他眼前晃來去,滑火熱的大咬住一陣,急幾口大氣,她又尖叫起來:「噢!小頭跳得好凶!得好有力!好舒服哦……乖寶寶,阿姨裡面還,還想夾你的小雀雀,先別扯出兒。」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起身合處,無月但覺下面漉漉的,低頭看去,一股接一股黏由張合不已的蛤口中出,緩緩滴上他的小腹,榻上也淌下幾滴,依然沖天怒、硬如鐵,毫無半點軟化跡象,比先前更加漲疼,他不齜牙咧嘴地呻喚一聲!

天后拿過帕兒胡地在合處擦了一下,可本擦不乾淨,不皺眉道:「寶寶的太長,剛才竟已頂進口,阿姨倒是很舒服,可出的中幾乎都是我的水,就沒見幾滴出,怕是全都到花裡、不出來,估計今天凶多吉少,好擔心會懷孕!老天~更長更硬啦,寶寶竟似已能金不倒!小頭快把口頂開,用勾勾把裡面的掏出來!」

間緩緩下沉、漲紅的寶蛤口輕車路地找到小頭旋搖幾下,裡面似乎腫漲之極,套入兒時不再像方才那麼順利地一滑而入,平添許多阻礙,但刮磨更強,隨著陣陣旋磨,合處不時發出噗嗤水響……

經歷過劇烈的快之後她的身子變得愈發,不到半刻鐘又嗷嗷叫起來,叫得比方才更加亢奮忘情!

一陣之後,她仍捨不得放開無月,又動了起來,熱牝戶夾得更緊、得愈發有力,撥得他發如狂,抱住娘娘一味縱,渾忘了時光之過……她嘶聲叫的間隔期越來越短,叫得越來越大聲、也愈發銷魂蝕骨!

無月眼見娘娘叫不已、一臉的足,潛藏他體內的原始本能被徹底發出來、很快發揮到極致,但覺小弟弟變得麻木不堪,漲似也消失無蹤,唯獨始終不見疲軟,反而變得更長、漲得更硬!

天后的態和水淋漓的火熱咬得他舒不已,他已忘掉害怕、不顧一切,如猛獸般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那柔軟豐腴的體上狂暴地發著無盡的獸,房中樂之聲大起、經久不息,繼而天后雙眼翻白、似已昏厥過去,但他仍罷不能,只知抱住她胡衝頂……

不知又過了多久,天后嚶嚀一聲,由眩暈中醒神過來,無月也已筋疲力盡。

天后臉酡紅、氣吁吁地看著他,失神的目光中是心疼和憐惜、更有深深情意和無盡的足。

她起身攬鏡自照,豐腴體上是紅痕,高聳酥和背上尤其多,那都是無月的傑作。她仔細端詳半晌,欣喜地道:「寶寶發覺沒有,阿姨似乎年輕了許多?」

無月上下打量她一番,點頭讚道:「是啊,娘娘變得容光煥發、比以前更加風情萬種,也平添許多嫵媚,真是好美麗動人哦!」

天后笑地道:「難怪你那幫阿姨都說,豐潤少年最能滋補中年婦人,除了可得到極致的高足,還有滋美容奇效,能使中年美婦更添風情、母更強、也更熾!我的寶寶好,阿姨還從未這麼舒服足過,再也離不開你啦!」

無月猛拍馬:「娘娘也是好厲害,在上這麼得孩兒好舒服!」

天后笑道:「只有寶寶阿姨的才會那麼,也只有你才能得阿姨到那麼多次高,阿姨只做寶寶的女人、只讓寶寶一個人玩的女人。你伯父醉心於更上層樓,和那個人偷情之後更對阿姨沒了興趣。往後咱各玩各的,他修煉他的,我玩我的漂亮小寶寶,以後咱倆一起過,永遠也不分開。」

無月高興得直點頭,自己真的好喜她、一心想獨佔她的,無論是母還是情

天后低頭親吻著他的額頭和臉,含情脈脈地道:「阿姨現在白天想寶寶,晚上下面起來更會想你,晚上做夢都是你,真想與寶寶夜夜宵,我得找個隱秘之處時常和寶寶幽會,就跟夫一樣。折騰那麼長時間,暫時不打擾你了,閉眼休息一會兒養好神。」言罷摟住他哄他睡覺。

他把頭枕在天后豐腴雪白的大腿上張嘴要吃。她俯下上身,將晃悠悠的右垂在無月臉上,讓他叼住腫未消的大頭吃,眼中母橫溢,柔聲說道:「寶寶如此喜吃阿姨的,阿姨就讓你吃一輩子!不過要叫我媽媽!」

「媽媽~娘娘的真是舒服哦!」

天后笑逐顏開,媚眼如絲地道:「阿姨是個母,跟寶寶在一起才有覺,從未像今夜這麼舒服過,真是死寶寶!待會兒阿姨還想吃你,唉!跟寶寶偷情之前我從未發現自己竟如此,你可不要讓阿姨失望哦?」

無月伸手摸,觸手火熱滑一片,指頭帶起縷縷汁、拉成一絲絲。天后的息又急促起來,摟住他一邊熱吻,一邊輕柔撫摸他的臉、脖子、、小腹,再次向下……

他熱血沸騰,急促息著,不甘心老被在下面,低吼著把天后按在身下,扶住又長又硬的兒對準漉漉的寶蛤口捅了進去,噗嗤噗嗤地大力起來!

天后美麗杏眼瞪得大大、又開始翻白眼,抱著他的身子一動不動。無月真擔心她就此昏厥過去,她剛才暈去的模樣嚇壞自己啦!好半晌她才長長幾口氣,肢拱起間往前一送,花心撞了一下頭,繼而猛烈地縱送起來,「天啊!我的寶寶好猛,頂得阿姨真是好、好舒服啊!」

無月變換著節奏著,細心體會著兒被緊緊裹住繞的銷魂蝕骨,但覺一圈圈火熱動著繞上來、夾得越來越緊,真是美妙之極!他加大力道和幅度,頭重重地勾挑刺和研磨花心,如此重複數十次之後,花心倏地張開口子,裡面一片火熱,包住木木的小頭一陣嘓,伴隨著又一陣聲嘶力竭的叫!

息良久,天后玉頰仍酡紅一片,嬌吁吁地呢喃著:「寶寶好啊!這種覺實在奇妙,說來就來了,噢~腦袋裡熱烘烘地似糊漿糊,頭好暈,可偏偏又好舒服!哦~天啊!居然硬如故!小頭還在裡面跳!阿姨又、又想夾你啦!」

無月很樂意奉陪,在天后之極的縱送合下他再度大力起來,繡榻上被翻紅,兩條雪白身子赤相擁、顛鸞倒鳳,一次接一次地媾著、呻著,天后摟得越來越緊、叫得也越來越兇,似乎更加不堪劇烈快的折磨,時不時就會嗷嗷叫一陣……

幾天後青霓帶他回家,遇上九天玄女由東天天帝那邊回來,二話不說拉著無月就走。他默默跟在娘身後,九天玄女隨口問道:「寶寶去娘娘那邊一呆就是好幾天,想娘了麼?」

無月點了點頭,「當然想啦!」

九天玄女啐道:「你這個有便是孃的小壞蛋,有了娘娘的疼便心意足,會想我?騙鬼差不多!」

無月笑道:「娘這樣的大美人孩兒都不想的話,還能想誰?」

九天玄女很有些遺憾地摸摸小腹又摸摸臉,黛眉微蹙地道:「是麼?為娘半老徐娘一個,還能稱為美人麼?寶寶眼光有問題!」

無月笑笑說道:「孩兒只是實事求是。」回頭看看,青霓姊姊跟在丈餘外。

九天玄女輕挽秀髮嫣然笑道:「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那說明寶寶喜娘咯?」

無月一本正經地瞪著娘說道:「這還用說!」

九天玄女眼中出落寞之,自己孀居多年把寶寶養大,寶寶成天在外瘋玩,玄女苑中偌大亭臺樓閣雖然富麗堂皇,可除了靈緹再無人陪自己,很是孤獨寂寞。天后還曾開玩笑,說要給自己找一個美貌仙童,被自己所拒,我才不要,那還成什麼大仙?

母子倆和青霓一行三人回到位於翠水之濱的玄女苑,天氣不錯、光燦爛,母子倆手拉手在後院花園裡散步,青霓自回小屋去了。

園子裡臘梅芬芳、一片奼紫嫣紅,一向冷清的庭院顯得繽紛美麗。九天玄女心懷大暢、笑靨如花地道:「寶寶,咱家院子裡的花兒開得多美啊!」

無月摘下一枝傲霜寒梅在她的鬢邊,拍手讚道:「我親親的娘可比這花兒更加美麗呢!」

九天玄女伸出纖纖素手扶了扶那枝梅花,含嬌帶媚地笑道:「好啊,寶寶把娘比做這枝老梅,可是嫌娘老了麼?」

無月連連搖頭:「凌霜傲雪的寒梅如淡雅美婦,用來形容娘這種年紀的美麗仙子最合適不過,娘已孀居多年,端麗嫻雅、正值盛年,欣賞您的男仙可不少呢,何不找個中意的出嫁呢?」

九天玄女揶揄地道:「娘唯一中意的只有我的寶寶,可又不能嫁你,又能咋辦呢?寶寶送我的寒梅代表堅貞的情,是否對娘有意呀?呵呵~」

無月抗議道:「娘一向不苟言笑,今兒咋開這種玩笑?該罰!」

九天玄女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娘說錯,寶寶想怎麼罰啊?」

「罰您讓孩兒香一個!孩兒也好中意娘哩,既然彼此情投意合,為何不能嫁給孩兒呢?」無月攬住她的柔軟肢、往淡淡紅狠狠地吻了上去!

九天玄女連連搖頭閃避,格格嬌笑道:「寶寶說是香一個,娘倒也認了,幹嘛竟想和娘接吻?這可不好哦!」

無月很認真地道:「孩兒您嘛,就是想吻您!」

繼續鍥而不捨地追逐左右晃動不止的紅,算好提前量湊上去,果然逮住它緊緊嘓住痛吻起來。他說的是由衷之言,這種話跟娘說過多次,自己所的人偏偏不能娶,真是痛苦啊!或許自己無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貴?

九天玄女再也笑不出來,支支吾吾地躲避著卻無能擺,嬌笑漸漸變成急促的息,肢不安地扭動著,繼而紅微啟接受他的熱情、香舌也不再躲避他的舌尖,情地糾在一起……

良久良久,但覺時光已經凝固,九天玄女已有些受不了地嬌出聲,輕輕推開他,「哦~寶寶別、別這樣,老這樣和孃親熱,每次都得娘心地,娘本就夠戀兒的了,不好哪天忍不住擦走火,會出事的!寶寶既然如此喜娘,就該多留在家裡陪我,須知只要功夫深、鐵磨成針,被寶寶得久了,或許娘會忍不住投懷送抱也說不定。你成天在外瘋玩,這是喜孃的表現麼?」

無月向上伸出中指搖搖、做出一種非常的手勢,嘻嘻笑道:「孩兒這兒磨得功夫也夠深了,咋不見被磨成針呢?」

九天玄女臉紅紅地啐道:「那只是比喻,若是用這兒磨磨,不僅不會磨成針、反而會越磨越長變硬哩!」言罷在他下面擰了一把,卻如遇蛇蠍般倏地縮回纖纖素手,驚呼道:「天啊~小翹得這麼高!面對親孃都要起,真是個寶寶!是不是成天就想玩親孃?」

無月發起反擊,也伸手在孃的裙下撈了一把,同樣誇張地叫道:「噢~老天!娘下面那麼,是不是想男仙啦?呵呵~」

九天玄女羞得玉頰緋紅,皺眉道:「娘每月這幾天水門都會變軟、漉漉的,跟咱家那隻大母兔差不多,怕是發情的徵兆……好、好難受……真是好難熬啊!其實,理智上我是你娘,情上寶寶是娘唯一的小情人,而女人的行為往往受情而非理智的支配,明白麼?」

無月剛才豎起的那中指按住溫軟小窩輕輕一,指頭便陷入其中,湊在娘耳邊吃吃笑道:「娘這兒好軟好熱啊,如透的紫紅水桃般一掐就出水……還會咬孩兒的手指哩。」

九天玄女給他一個大大的爆慄,嬌嗔無限地道:「小壞蛋,成天對娘動手動腳,還摸媽媽的下面,哪有你這樣的兒子?」

無月不肯示弱,反駁道:「娘也來不來就摸孩兒的小,天下哪有這樣的媽媽?」

「你是娘生下來的寶寶,娘自然想摸哪兒就摸哪兒,有啥不對麼?」

無月同樣理直氣壯:「孩兒摸的也是娘生下我的那個兒,那兒本是孩兒的家,摸摸又有啥不對?」

「寶寶光是摸下媽媽的那兒的確沒啥,就怕寶寶摸得過癮想媽媽的,那可就不行了。」

無月剛和天后玩了那麼多天,當然明白媽媽的是啥意思,便笑嘻嘻地說:「媽媽也沒啥呀?」

在他想來,天后就跟娘差不多,既然他能天后的,當然也可以媽媽的啦。

九天玄女啐道:「胡說!媽媽又不是寶寶的子,豈能跟你那個?你要明白,只有你爹才能媽媽!」

「娘剛才不就說只中意孩兒麼?那就做孩兒的子好啦,那樣就能媽媽咯!」

九天玄女板起臉來叱道:「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這幾天娘老夢見你爹,若嫁你豈非太對不起他?」隨即又展顏笑道:「即便不考慮你爹的因素,你和公主乃天作之合,當年曾指腹為婚。就算你將來納妾,仙界美女如雲,個個對你這位金童趨之若鶩,寶寶身邊總有那麼多年輕仙女環繞,隨便納誰為妾都比娘這種半老徐娘強得多。」

「哪有那回事?其實,當上金童後我原跟孃的想法一樣,誰知不是那回事兒,除了衛之外,也沒幾個喜我的,跟孩兒往較多的幾乎都是比您還年長些的女仙。」

九天玄女笑地道:「哪是那些美麗的小仙女不喜你?而是寶寶太過戀母,成天就知道跟母類型的女仙們打得火熱,對小姑娘沒啥興趣、本不願搭理人家。」

無月隨口問道:「孩兒咋都不知道?娘且說說都有哪些小仙女啊?」

九天玄女扳著手指說道:「公主對寶寶可是死心塌地不用說,我瞧衛也是認定你了,嫦娥仙子顯然對你大有好,此外還有桃花女、幻仙子、天璇和天璣那幾個。」

「娘沒錯吧?嫦娥姊姊也能算小仙女麼?」

九天玄女笑地道:「她雖比那些小仙女年長些,可也比娘年輕許多,三十郎當,該算是不大不小的仙女吧。」

無月皺眉道:「好,就算是吧,可後面那幾位實在勉強,往都不多,即便是衛,與幻錦自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很深,怎能跟孩兒扯在一起?」

九天玄女答道:「她們只是從來得不到寶寶的好眼,不好意思太過主動而已……嘿嘿~就是娘娘身邊那五個魔奴對你也很不錯,尤其是為首的青霓丫頭。」

無月摸摸娘那光潔的美人額,驚訝地道:「娘沒燒糊塗吧?青霓姊姊她們五個全被娘娘施展仙術封住了三魂七魄,毫無靈可言,怎麼可能……」

「本來的確是不可能,然而她們身為娘娘的侍女,多數時候倒是在侍候你,我的寶寶也不知到底有何魔力,竟能把人家冰冷的心給慢慢捂熱了,呵呵~」

九天玄女最後這句話餡兒了,再看看她的表情,無月心知她只是在開玩笑,反而有些失望地道:「其實喜不喜誰不重要,無論咋樣,青霓姊姊她們能有些靈那是再好不過,總好過行屍走一般,那樣有何生趣可言?」

九天玄女撅起美麗櫻揶揄地道:「就知道寶寶最心疼你那位青霓姊姊,娘剛才雖是玩笑,但種種跡象表明也不無這種可能,此事連娘娘也有些困惑不解呢。仙界且不說,紅塵中戀上少爺的丫鬟多了,且越是頭腦單純的丫頭一旦認定了便百折不回、生死不渝。須知她們是魔奴,向來仙魔不相戀,若真被娘不幸言中、必生災變,寶寶可得小心了,免得害人害己!娘特意提到她們五個便是為此。」

關於這個,無月知道得清清楚楚,自然無話可說。

九天玄女轉頭看著他、輕咬著下問道:「還是說說衛那個純真可的小丫頭吧,她與幻錦情如兄妹倒是事實,可對他毫無情可言,否則豈能成天顛地跟在你身後,還跟你夫君媳婦兒地相互叫?哼哼~寶寶是不是和她好上啦?」

無月不置可否,拉著孃的手舉步而行。九天玄女甩開他的手沒動,臉有些難看,咬咬牙說道:「打你小時候娘就一直教寶寶要溫文守禮,最近咋變了,隨隨便便就和衛卿卿我我,還有瑤天聖母……」

第380章靈虛幻境

「那只是演戲時叫她倆一聲媳婦兒而已,隨便玩玩,何來卿卿我我這一說?」

九天玄女瞪眼說道:「孃的多年教誨寶寶全忘了麼?你可以妾成群,但對待情不能太隨便!」

無月摘下一枝最美的百合花,說道:「孩兒沒忘,要知道我能坐上這幫小神仙的首領之位,跟衛、幻錦、楊嬋和哪吒等幾個好友的鼎力支持不無關係,孩兒自該對她好些。」

九天玄女瞧瞧他手上,注意力頓時被轉移:「寶寶剛才給娘戴上一朵老梅,這枝美麗的百合又是準備送給哪位呀?」

無月笑笑:「百合素有云裳仙子之稱,外表高雅純潔,花姿雅緻,葉片青翠娟秀,莖幹亭亭玉立,孩兒覺得送給妹妹最合適。」

九天玄女隱含酸意地道:「白百合象徵百年好合、持久的,清純、高雅、莊嚴和心心相印……」

「其實孩兒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妹妹格清純、集眾神寵於一身,不僅如此,她還有著足夠的自制力,能抵抗各種惑永葆純真本,這枝潔白的百合代表的正是這種含意。」

「寶寶只送公主一朵,代表她是你的唯一,還口口聲聲說你有多麼喜娘,看來不過是口是心非!」

「反正孩兒就是喜娘,就想娶娘做我的媳婦兒嘛!龍家就孩兒一個傳人,爹去後家裡的一切都該歸孩兒繼承,包括娘在內!」

九天玄女黛眉微蹙、沉不語。無月心中則想著青霓姊姊之事,娘對自己一向嚴厲,她心情好的時候自己咋跟她瞎說都行,可一旦她心裡有事或比較煩躁,自己便得趕緊噤聲,免得惹火燒身。

這會兒九天玄女有些心神不屬,每走幾步便轉頭看看他,美麗杏眼水汪汪的的、玉頰微紅,覺就像墮入河的懷少女。

草叢中忽地傳來一陣嗖嗖之聲,似有何物穿行其中且不止一個,無月忙凝神看去,卻是嫦娥姊姊送他的那隻美麗玉兔,是隻大個頭的成年雌兔,經過配種,年前已產下一窩五隻小兔仔,他稱牠為兔媽媽,正在草叢中穿梭奔跑。後面還有一隻小玉兔追牠,是兔媽媽產下的一窩兔仔中唯一的雄,他叫牠兔寶寶。

他轉頭對九天玄女說道:「兔媽媽這幾天很是焦躁不安、食不整,變得活潑好動,在草叢中四處嗅聞、用前腳扒地挖,還老喜繞著我轉圈,伸手摸牠卻又發出呼呼之聲,竟用嘴咬我或用前腳撲打,也不再規規矩矩地定點方便,到處味好重,喜坐在自己撒的上,得髒兮兮臭烘烘的,這是咋回事啊?」

九天玄女答道:「牠多半是在發情,你抓住兔媽媽看看牠的水門,瞧瞧是否由平常的粉紅變成了暗紅,也腫大許多。」

無月哦了一聲,捉住大玉兔一瞧,果然如此,小心地把牠放回草叢中。牠又開始竄來竄去,跟平時的安穩沉靜迥然不同,兔寶寶仍窮追不捨。母兔的體型本就比公兔大,兔寶寶不過才半歲左右,相比之下顯得更小。

他奇道:「兔寶寶追媽媽幹嘛?難道餓了想吃?」

九天玄女搖搖頭:「牠是追上去想和兔媽媽配。」

無月目瞪口呆地說道:「什麼?玉兔母子也能配麼?」

九天玄女解釋道:「當然能,兔寶寶半歲大左右開始發情,本能地找到並追逐雌兔配,不會在意對方是否自己的媽媽,兔媽媽也一樣,只是發情後本能地進行配、繁育後代。也並非只有兔兒如此,許多動物都沒有母子配繁殖的忌。」

無月怔怔地道:「可剛才娘為啥又說,孩兒不能跟媽媽那個呢?不都是媾嘛。」

九天玄女瞠目叱道:「咱們是神仙,又不是尚未開化的蠻夷或野獸,母子之間當然不能自行媾,那是倫!」

無月訕訕無語,這會兒功夫兔寶寶已追上並騎到兔媽媽背上,兔媽媽停住不動、股上翹出漲大成暗紅的水門,兔寶寶趴在媽媽後面開始抖動股,一大一小兩隻玉兔嗚嗚叫著似很亢奮。

他問娘:「牠倆這就是在配麼?」

九天玄女點點頭。個頭大約只有媽媽一半大小的兔寶寶竟爬在媽媽背上配,如此景象實在怪異!玉兔母子的媾舉動對無月的刺很大,一時看得目不轉睛。大約三息工夫後兔寶寶忽地發出一聲尖叫、向側面摔倒,直地一動不動,就像死去了一般!

九天玄女語氣平靜地說道:「兔兒配時間很短,兔寶寶現在這個樣子說明已成功配,母兔沒月經,就是說兔媽媽隨時和兔寶寶配後都可以懷孕,通常情況下兔媽媽該還要配一次、已確保自己受孕成功,孕期三十天後牠又會產下一窩小兔仔啦!」

無月轉頭看娘,她的玉頰暈紅,顯然被玉兔母子配的場景撥得漾,心中遠不像她說話的語氣那樣古井無波。

地攬住孃的柔軟肢,踮起腳尖湊在她耳邊吃吃地道:「娘看了半天,可有何想?」

「我的寶寶想學兔寶寶那樣麼?門兒都沒有!休想娘也學兔媽媽那樣撅起出漲大成暗紅的水門、讓寶寶騎上來跟媽媽那個……」言未畢九天玄女的臉更紅,變得聲若蚊吶,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娘也承認您的水門已漲大成暗紅咯,那豈不是說娘也已發情?」

九天玄女嬌羞無限地啐道:「哪又怎樣?媽媽發情了也不會找寶寶配!」

說話這陣工夫兔媽媽繞著兔寶寶轉了好幾圈,隨即停下溫柔地兔寶寶下面那話兒。正如她所言,兔寶寶恢復力後又爬到兔媽媽背上配了一次,待牠再次恢復活動能力後沒再爬上兔媽媽的背,而是鑽進兔媽媽身下懷裡、嘴巴在那兩排漲紅的頭上拱來拱去。

無月輕輕一笑:「兔寶寶好像餓了,這會兒想吃,雖已發情畢竟還小,牠還需要母呢。」

九天玄女伸出纖纖玉手勾住他的脖子,無比溫柔地笑笑:「寶寶若只是想吃,媽媽倒是可以餵你……」

她拉著無月走進百合亭,在雕欄邊坐下,將他攬進懷裡,把他的上身放倒,頭枕在她那溫軟的雙腿間仰躺著,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因為她時常這樣用充房安飢渴的寶寶,可謂輕車路。

她俯下上身是母溫柔地看著無月,衣襟和肚兜下襬耷拉著自然下垂,白馥馥香的腹部隨著身子的晃動而若隱若現……

無月起孃的襟、掀開粉紅繡花肚兜下襬,娘那對肥軟大吊顫巍巍晃悠悠地出現在眼前!如兩座搖搖墜、拔高聳的雪峰,卻並不陡峭,形如兩隻吹彈可破、一掐就出水的渾圓大木瓜,不時變幻著形狀,令人目

峰頂則象火山、積雪被內部暗湧動的熾熱岩漿融化,急薄而出、形成兩圈暈,上面冒出一粒粒小疙瘩,凹凸不平、人心動,暈間更是異軍突起,膨大漲硬的大頭像是已被體內火山岩漿般的亢奮情燒成了情難收的紫紅

那對大吊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雪白豐腴、柔軟滑膩,無論九天玄女保養得多好,顯得多麼年輕美貌,可畢竟年歲不饒人,軟塌塌已略微下垂的碩基下方形成兩道弧形溝,比雙間那道深溝愈發人情。無月就喜娘這種溢徐娘風韻的漲鼓鼓大脯,每每玩得不釋手。

九天玄女的上身再度俯低一些,兩團軟塌塌的大白垂吊到無月臉上,不時地磨蹭著他的嘴和臉……他飢渴而本能地張嘴叼住漲熱的大頭、猴急地嘓起來,不時輕咬幾下,這是兒時留下的溫馨記憶、吃時的習慣動作,吃吃地道:「娘不讓孩兒摸您的,卻樂意在花園裡公然喂孩兒吃,是否有些自相矛盾啊?」

「有孃的衣襟下襬遮住寶寶的頭,誰知寶寶是在嘓媽媽的頭?院子裡只有公主和青霓兩個,青霓又成天窩在小屋裡,即便公主見到,也不過認為寶寶躺在娘腿上歇息而已。小壞蛋,佔了便宜還賣乖!」

她既然都不怕,無月自然更沒意見,又伸手放在孃的小腹上,一點一點地往下挪動,嘴裡繼續調侃:「孩兒佔孃的便宜本是天經地義呀,從爹逝去那天起娘便該歸孩兒所有,這本是仙界創立以來經久不衰的古老習俗,據、據說天后天帝就是如此……天帝也是從他爹那兒繼承了天后,只是後來神仙們嘴上不提、私下照做罷了。照理說孩兒該能隨意玩孃的身子才對,只要不明媒正娶就行,卻無端端被強橫霸道的娘剝奪了這項權利,好鬱悶啊!」

九天玄女一掌打開他已探入她深深股溝萋萋芳草叢中的手,黛眉微蹙地道:「話雖如此,可娘總覺得這樣對不起你爹……寶寶,剛才這話你可不能說!娘娘可不願……你的話沒錯,這種習俗的確依然存在,不過長期以來血親婚配繁衍的後代要麼特別優秀,可也有不少先天殘障,所以逐漸式微,不再為眾神所公認,至少口頭上不再認可。」

「娘不也說孩兒天生便是您的小情人麼?既是情人,娘就該分開雙腿和孩兒好的。」

九天玄女很是難過地眯著美麗杏眼,有些艱難地說道:「這本也是實際情況,母子與與父女之情乃是最強烈的情,親密程度超乎想象,所以母子和父女血配之事委實難以絕、時有發生。就拿娘來說,自你爹去後娘無論多麼寂寞難耐、每月那幾天下面得多麼難受,卻對其他男仙毫無興趣,一顆心始終放在寶寶身上,娘從未想到,豐母和年幼的孩子在黑暗的被窩中抱在一起,竟會產生那麼強烈的情!正因如此娘不得不早早地就跟寶寶分睡,你以為娘不想跟你那樣麼?」

「既然如此娘還苦熬個啥?儘管把膽子放得大大的、兒挎得下下的讓孩兒,給娘止不就完了!」

九天玄女依然臻首連搖:「不行!一來怕對不起你爹;二來公主是娘大的寶貝兒,不願與囡囡共事一夫、將來爭風吃醋!」

她看看天說道:「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我們該回屋啦。」言罷直上身,把已被他嘓輕咬、舌尖撥得膨大漲硬到極點的大頭從無月嘴裡扯出,推開他的腦袋,掩上衣襟站起身來,拉著他往繡樓走去。

無月大為不地道:「百花盛開、爭奇鬥的時節,如此美景,我們在花園中多聊會兒不行麼?」

九天玄女腳步不停、格格嬌笑道:「再這樣聊下去會出問題的。」

無月回到自己屋裡,先行回來的青霓正在替他收拾房間,靈緹也在一旁幫她。見了他靈緹過來說道:「大哥回來啦,剛才咋在園子裡呆了那麼久?」

無月握住她的手笑笑:「陪娘聊了一會兒,妹妹坐,讓青霓姊姊收拾就行。」

青霓也直向她比劃手勢:「公主歇著吧!」

靈緹笑笑,仍和青霓一起動手,不一會兒已把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各類用品和傢什清理得整整齊齊。完之後青霓自回小屋去了,靈緹坐在書案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出神。

這幾天無月忙於和天后顛鸞倒鳳,倒把好妹妹涼到一邊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幾天不見,妹妹可好?」

靈緹點點頭,示意他在書案邊坐下,低聲說道:「大哥真是個大忙人……陪我坐會兒好麼?」

無月一時卻不知該說啥才好,沉默半晌,見她沒說話的意思,他只好沒話找話地道:「聽說妹妹也是剛從東天回來,伯父還好麼?」

靈緹定定地看著他:「還好,只是越來越沉于飛升靈虛幻境,連我去了也只出一天時間陪我。」言來有些難過。

無月安道:「妹子要知足,這說明你爹非常疼你。你知道嗎?我娘作為天庭兵馬大元帥執掌東西天軍事,這次去東天你爹竟未召見我娘,可見真是有些走火入……」

靈緹不願聽他說爹的不是,打斷道:「我和乾娘一起去的,這事兒我知道,還為此勸過我爹,可爹聽不進去。這也罷了,上次娘過去八天時間,也只有大宴眾神那天跟爹見過一次面,總共不超過半個時辰。唉~別家的父母恩恩,咋我的父母就不能那樣呢?」

無月道:「常言道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瞧瞧大哥,連爹都沒呢。」

靈緹沉默半晌,又說道:「我主要是去參加祭典,這次靈虛娘娘也大駕光臨,得好隆重,可我呆得實在無聊,祭典一結束就匆匆趕回西天了。」

無月驚呼道:「靈虛娘娘竟也來啦?老天!妹子咋不知會我一聲兒?大哥真該找個藉口蹭過去覲見天顏啊!」

靈緹長而捲曲的兩排美麗睫撲閃幾下,言又止地說道:「我得到通知時,原想跟娘和大哥說的,可娘正在召見大哥商議事情,我等了大半天也不見你出來,只好跟著乾娘出發了。」

無月怔了怔,暗道慚愧,自己那會兒正跟天后在寢中胡天胡地、晝夜宣,忙得不亦樂乎,幸而穩重的靈緹沒擅闖寢,否則可要被捉!一時訕訕地說不出話來。

靈緹又說道:「大哥不必遺憾,過些子母后的蟠桃大宴靈虛娘娘也會來參加,大哥仍可見到的。」

無月大喜過望:「是麼?真是太好啦!呵呵~」

靈虛娘娘乃是靈虛幻境和諸天之主,統管寰宇諸天神魔。靈虛幻境作為宇宙核心,是所有仙魔潛心修煉所能達到的至高境界。天帝成天醉心於天道便是為了飛昇靈虛幻境,為此冷落天后,導致夫失和。能見到這樣的大人物,他自然喜出望外啦!

想了想他又不放心地問道:「這事兒是靈虛娘娘親口告訴妹妹的麼?」

靈緹搖搖頭答道:「不是,這次她老人家大駕光臨,我爹更上一層樓心切,自然喜出望外,鞍前馬後侍候得很是周到,一有機會就向娘娘請教修煉秘訣,那天在朝天門金殿與娘娘聊了好長時間,我也在場,這才聽她說起。」

無月興奮地直手:「這就好!」

靈緹卻黛眉微蹙地道:「當時娘娘說的好些話我都聽得雲裡霧裡,她提到最多的是老少兩代魔界聖女,要我爹善待這對母女,總覺上代聖女與我爹有所牽連似的,其間談到小聖女的歸屬問題,而且……而且好像說她與大哥會糾不清。本來在那邊我無聊,聽得有些心不在焉,那一刻也不上心,仔細聽去,那小聖女與娘娘竟大有淵源,言語間對她很是關心。」

無月奇道:「天后和娘提到魔界便咬牙切齒,那邊會有啥好東西?靈虛娘娘咋會與魔界中人扯上干係、還令她如此關心?真是怪道!更離譜的是我怎會與魔界小聖女糾不清?本不可能!」

靈緹仔細看看他,不以為然地道:「怎麼不可能?青霓就來自魔界,大哥還不是一向跟她特別親近。」

無月頓時語,半晌後才訕訕地道:「青霓姊姊如此溫柔善良,對我那麼好,自然不能與那些窮兇極惡的魔鬼相提並論。」

靈緹幽幽地道:「我說到大哥痛處了吧?以我瞧,但凡象青霓那樣的絕世美人,大哥才不會管她是魔女還是仙女呢。娘娘統管諸天神魔,她也說仙魔兩界本無太大差別,只是修煉方式和習俗不同,兩界都有好人也都有壞人。更讓我摸不著頭腦的是,她說大哥也跟她有些淵源呢,最後還向我提起,她下次過來主要是想看看大哥,還、還有……」

無月聽得更加高興,見她半天沒下文,忍不住追問道:「還有啥?妹妹倒是說啊。」

靈緹很不情願地輕聲說道:「過段時間會有一位絕代傾城光臨西天,聽娘娘的語氣簡直是獨一無二,連我也得相形見絀,大哥一定很高興吧?」

無月皺眉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到底咋回事兒?」

「娘娘說,她已傳訊給魔尊,要在這兒親自接見魔界小聖女……接下來娘娘說的話更是莫名其妙,要我以後得寬宏大量些云云,聽得我真有些委屈,難道我還做得不夠嗎?她還說,大哥與小聖女皆是秉九天菁華之氣而生,本是天作之合,只是都太過出類拔萃、命中相沖。然後無論我如何追問,娘娘再不肯多說一句。」

無月見她美麗的杏眼中寫憂慮,對靈虛娘娘的話深表懷疑,他委實不信九天之下還有比靈緹更美的少女,遂拍拍她的香肩說道:「你永遠都是我最心的妹妹,不用擔心。」

靈緹抬眼深深地看著他,幽幽地道:「我啥都不怕,就怕別人把大哥搶走。真擔心有那麼一天,大哥不要我了。」

「不會,永遠也不會!」

接下來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靈緹一直呆呆地看著他,情緒低落,無數次言又止,氣氛沉悶、抑……直到門外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繼而傳來衛嬌脆的話音:「哇~屋裡這麼安靜,小妹還以為沒人在呢!」

一陣香風撲面,衛盈盈走了進來,她身後還有幻錦、楊嬋、幻仙子、桃花女、天璇和天璣等幾個,都是無月平時玩得好的夥伴們。

他忙起身讓座,招呼道:「大夥兒快請坐!」

然而沒誰坐下,齊齊上前恭恭敬敬地對靈緹大禮參拜。無月回頭一瞧,靈緹坐在原處沒動也沒說話,只是對參拜的小神仙稍稍點頭而已。青霓已聞聲過來,忙著搬來椅子,一下子來這麼多小傢伙,他屋裡椅子不夠。

衛忙說:「龍哥,快叫青霓姊姊別忙活了,公主在此我們可不敢坐下。」青霓在仙界地位很低,衛也只是跟無月這樣叫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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